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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绳师】(更新至第6卷第8章 含番外篇)作者:缚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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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师】(更新至第6卷第8章 含番外篇)作者:缚心人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藏经阁最大的支持!

     ***    ***    ***    ***

             绳师


作者:缚心人
排版:浮华过后
字数:3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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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塞雁 于 2011-3-12 13: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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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绳师


作者:缚心人
排版:浮华过后

                第一卷

***********************************
  内容简介:

  金风,一个来自中国的留学生、继承古老扶桑流传缚绳奥义的绳师,投身于
扶桑兴盛而庞大的色情产业之中,在他身边围绕的是一般人所艳羡的金钱、美女
和权力,以及在陌生城市里,各式各样对爱情、欲望和快乐有所渴求的人们……

  绳师,于瑰丽繁复的绳结下,一窥人性弱点的匠师。在爱欲横流的东京,金
风即将面对人生转变的起点。
***********************************


             第一章 花与蛇之道

***********************************
  身在异乡为异客,最难耐的只有一种东西,那便是寂寞。

                            ——金风
***********************************

  二零零八年十一月二日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扶桑东京都。

  银座街头一家娱乐场所的门口拥堵一片,挤满了人,这是一般在中午十二点
多不会发生的状况。

  今天又是什么造成了这种状况的发生呢?

  我想大家都应该认识一个叫红音萤的人吧。

  扶桑色情产业的发达程度令人咋舌,一向被人称为东方的色界好莱坞。在这
里,你随时可能见到一些在大陆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的事情,喇叭店、手枪店、
角色扮演俱乐部、泡泡浴会所、情色旅店、风俗介绍中心,这些店面几乎充斥了
繁华都市的大街小巷。而我所提到的红音姐姐呢,就是「成人童话」大军中的一
员,潮吹时代的领衔者,开放尺度的急先锋。

  今天有很多人聚集在这里,正是因为红音姐姐要在这里举行她空前绝后持续
七个小时的引退见面会。

  尽管近两年她都是以个体女优的形式发片,多数时间经营她专属的夜店「艳
舞show」,已经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但是,无论在这个国家抑或大陆的确还
是有相当多的男生对她印象深刻。

  至于为什么要办七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我看不单单光是引退仪式那么简单
了。

  红音姐姐恐怕还想要加把劲为自己的夜店演出造势吧。果然挤到大厅里拿到
时间表一看,下午四点以后居然是关于夜场的促销活动和脱口秀表演!

  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陪她耗在这里。鉴于下午还有一场摄影活动,我只好挤
过无数拿着手机和DV进行实时录像的男同胞,来到了红音姐姐的麦克风底下。

  「十分感谢大家……」

  红音萤说到一半,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比一般的扶桑男子要高出太多,她低
头发现了我这个疏着侧分头,颔下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男人,那即便是浓妆也掩盖
不了的憔悴大眼忽然露出了笑意,朝着台下的我伸出了手来。

  「金君!你也来捧场了!谢谢你。」

  望着她那不知道抚摸过多少男性身体的小手,我略抬了抬眉毛,微笑着便握
了上去:「希望这是你的另一个新的开始。」

  「谢谢你,谢谢,以后也要来光顾我的演出哦。」她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
儿,浑然没有注意此刻正有数百双眼睛齐齐盯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

  「嗨。」

  我惯于待在幕后,实在受不了一些猥琐男怀疑加审视的目光。在嗨了一声算
是应过她以后,抖了抖黑色的长风衣,迅速和一个身高只矮我半个头的女生挤出
了人群。

  我有一米八的个头,而这个女生即便是穿着高跟鞋,在扶桑也算是不可多得
的八头身型女了。

  我走得很快。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踢踏」声传来,那个高个子的女生已经追
到了我的身后,用夹带着京都口音的独特曼妙江户语调问我道:「金,接下来是
去idealpocket的拍摄基地赴会了吗?」

  女孩腋下夹着文件,修长的身躯上穿着一套黑色的套装短裙,颈项的轮廓颀
长优雅,这样的装扮与其冷艳的气质相得益彰,如同一只散发着粉色香味的黑天
鹅。

  我抬手看了看表,朝着她点头说:「现在是下午一点,我们赶到那里还要大
概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走吧!」

  女孩听我说完,黑框眼镜下单眼皮长睫毛的细长美眸中充满了笑意,轻咬着
下嘴唇挽住我的胳膊,不一会儿便和我消失在了东京川流不息的人潮中。

  这里似乎有一个问题。

  引领「潮吹时代」的名优红音萤,为什么会认识我这样一个中国男人?

  我究竟是什么人呢?

  这一天下午三点一刻左右,我和我的助手渡边雅子,也就是那个穿着黑色套
装和黑色高跟鞋的OL样八头身型女的身影,又出现在了一间不算太豪华的别墅
卧室的角落里。

  眼前的镁光灯不断闪烁,布景就是这间卧室,双人床上面堆满了毛茸茸的靠
垫,而两台摄影机对准的是原本卧室天花板上应该悬挂着大吊灯的位置。

  吊灯不知道被卸下来丢在了什么地方,吊灯的基座上被一个奇怪看上去很牢
固的器械牢牢地固定住了,从那个器械里垂下的八根格外粗壮的特制麻绳,牢牢
地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绑法缠绕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将她赤裸不着寸缕的身子倒吊
在半空里。

  一头亚麻色的大波浪,大大的眼睛,微带婴儿肥的脸庞上有两个很漂亮的小
酒窝。这个刚出道的新人除了身材比较不尽如人意一点之外,基本符合一个A级
女优所应该具备的素质。

  女孩被五花大绑固定在大床上空,胖嘟嘟的脸上竟微微泛起了潮红的颜色,
胸前的两颗娇嫩的蓓蕾也傲人地挺立了出来,香汗划过粉色的俏晕汇聚在早已发
硬的乳首上,卧室中充满了愉悦而紧张的气息。

  对于这些我早就见怪不怪了。无论多美妙的肉体,在摄影机镜头前,不过都
是一些商业元素而已。但雅子似乎看得很愉悦,扯着我的袖子不住地问这问那,
我只好不厌其烦地解释了起来:

  「这种缚法一般你是看不到的,是我结合了龟甲和后高手小手缚自己摸索出
来的一种缚法。你看,颈部的绳套以下,锁骨、乳沟中间,将胸房勒出,剑突和
耻骨处都打有绳结,这样很容易在空中轻微摆动的时候就刺激她的身体,而双手
放在背后,两手托住手肘,贴紧小臂反绑起来,则牢牢压制住她因为身体反应而
本能的挣扎动作,有一种反向激发的作用。这个缚法不但外型上不失美观,对于
奴隶来说也是一种愉悦的享受呢。」

  雅子那极具立体感的俏脸一红,朝我的耳后凑了过来,用她那温厚的甜音轻
轻呵气道:「金君你是最厉害的!我真的会喜欢上你喔。」

  我知道这小妮子最擅长的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话她从见了我之后说了
不下一千来遍,也没见她投怀送抱。我于是轻笑了一声,继续观赏他们拍摄的过
程。

  扶桑的色情产业十分产业化和制式化,有板有眼,导演、摄影师、男主角和
女主角各司其职,完全不会出现混乱的状况。一方面由于他们西化比较早也比较
彻底,平成世代的女孩们的贞操观念比较淡薄,可以把它当成一种正统的职业看
待,而另一方面,我是不是可以说这个民族向来对什么事情都很严谨,所以才能
获得惊人的成功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而边上那个戴着黑色墨镜,看上去大概四
十岁出头的导演吉田先生见到自己的女主角居然被身上几条缚绳弄得兴奋起来,
走到我跟前咧着大嘴笑着说:「金先生果然是青年俊彦,我很久都没有遇到过这
么高明的绳师了!」

  吉田说得没错,我是一个绳师。

  绳师顾名思义,就是用绳子吃饭的人。怎么靠着一根绳子吃饭,这就听我道
来吧。

  早在扶桑的战国时期,绳师靠着以复杂和牢固的捆绑技巧看守重要的俘虏和
犯人;在缚道的祖师爷文屋康秀独创了其秘笈平安三十六缚之后,缚绳又逐步演
化成了一种庙堂之上的独特技艺。而到了新千年,绳师则在商业潮流中变质,转
化成了一种为女性提供专业捆绑服务的职业。

  扶桑的文化中偏爱花与蛇,所以同时具备这两者美感的绳缚艺术就得到了拥
有社会主宰权男性们广泛的认可和喜爱。经过千年的发展和衍化,绳缚艺术在上
个世纪到达了巅峰时期,而由于它的繁琐、精巧,需要强大的耐心和高超的领悟
创新能力,如今能够掌握绳艺奥义的绳师,就算在扶桑也屈指可数。

  有人说缚绳不过是一种游戏,也有人说是一种艺术一种追求。前者不过是寻
求感官刺激,而后者则追求施虐与受虐时内心那深深的触动与震撼。

  怎么说呢,至少我是将它作为一门艺术看待的。在扶桑,技艺高超的绳师们
具有较高的商业地位和社会地位,基本上属于「金领」一族。我由于一技在身,
不用花很多的心力便可以得到比较丰厚的社会回报,我甚至有自己的经纪人和事
务所,更甚还有一个美丽的助手……就是站在我身边的雅子。

  「您过奖了!」我很有礼貌回答吉田导演。

  吉田跟我短暂的会话之后,就转过臃肿的身躯朝阳台的方向招了招手。阳台
边门一开,一个穿着兜裆裤的金发男子便应着走了进来。

  我知道接下来就是那些一成不变的「套路」了。我不想看到这些东西,拉着
雅子和他们的企划谈了几句,匆匆离开了这间艳色无边的别墅。

  「您的专用器械,拍摄之后我们会给您送回去的。希望下次还能再和金先生
合作。」

  这是企划的老太婆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当然希望合作越多越好,抚摸美
眉的身体,感受她们肌肤之下驿动的同时又能捞外快,何乐而不为呢?

  我喜欢黑色的东西,所以雅子被我强行规定每天都得黑色套装黑色丝袜来办
公,而我的车也不例外,是一部黑色座驾。雅子坐上副驾驶位后,习惯性地倚上
了我的肩膀柳眸一瞥,故作妩媚地说:「金,今天的业务结束了,你请我去喝咖
啡好不好?」

  「好啊。去哪?」

  缚道是一种需要专心致志的艺术。首先绳师自己必须有健康和优秀的身体,
不然那千百个绳结怎么能一气呵成?在短时间内,缚绳的工作集中力之专注绝不
下于体育竞技,我这时候感到有点倦意,也不想多说什么,就简单地问她。

  「我们去涉谷吧。」雅子咬着她丰润而性感的下嘴唇,回答道。

  「好。」

  于是下午四点钟,我和雅子又出现在了涉谷一家咖啡馆里。

  靠窗的位置,雅子坐在我的对面。今天的太阳很好,快要低斜的阳光照在雅
子的黑框眼镜上,镜片后面长长的柳眼微微眯着,令我觉得在这繁华的大都市里
常常能够有空余的时间喝一杯咖啡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金。」

  从她上班的第一天起我就让她这么叫我,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概出于国内的某些习惯吧。

  「现在红音小姐应该已经在表演了吧!」雅子说完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我的拿铁已经端了上来,我轻轻吹开浮沫抿了一口,微笑不答。

  大和抚子的陪伴,地道的咖啡,每天的下午茶时间……

  这大概就是我在扶桑安逸的生活吧。

  雅子不是我聘来的,她是我东大读master学位时候的同学。

  东大是扶桑历史上的第一所大学,公认为扶桑的最高学府,最早的历史甚至
可以追溯到幕府时期的学问府。

  我在北京一所语言大学里学的是万恶的扶桑话,当初年纪小不懂事,为了逃
避联考所以搏了一搏提前招生,没想到还真被我碰上了。所以毕业为了继续我想
研究社会学的崇高远大目标,只能牙根一咬来到了这个东方最为繁华、但也却被
人最为诟病的地方。

  无心插柳这种事情并不多见,但我的的确确碰上了。当初什么都不懂的我竟
然成为了一个在东京小有名气的绳师,其中的曲折也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得完。

  我就读东大的master课程是用英语授课,这虽然表面上方便了很多外
国籍学生,但是扶桑人的英语可真难听,简直比印度人讲的还难以入耳。好在我
怎么说也在国内耳濡目染了四年的扶桑鬼话,倒是比一般的外国学生更容易和本
土的同学打成一片。

  而扶桑不同于国内,国内基本上有点关系的人就算你不会写字也能混出个大
学文凭来,在这里可就不一样了。

  我工作上所接触到大部分女孩子都不会英文。我也曾经和她们聊过,因为扶
桑高等学府的素质太高,成绩一般的话基本上没机会考进去。所以说,在扶桑读
大学,尤其还是东大的master,光这个就说明雅子并不是一般的女生。

  两年多前我在东大的枣红门前就开始注意这个小妮子了。不是因为她漂亮,
因为她比身边的女孩都要高出太多,想不看一眼都不行;后来由于是修得是同一
门专业,一来她对中国的社会结构比较感兴趣,恰巧我又会扶桑话,一来二去,
也就混熟了。

  还记得她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吓了我一跳:「金君,你知道吗?听说相爱的
两个人如果能同时进东大的话,他们就能获得幸福的哟!」

  该怎么说呢!

  一直以来,她像是一个介于我女朋友和好朋友之间的人,也就是人们常挂在
嘴上的「暧昧」吧。

  我的内心深处虽然由于某种原因藏着一股邪气(这些事情说来话长啊),但
是大部分时间都随意懒散得可以,属于别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那种。对于雅子
这样典型的东洋型女,有些东西根本没说破,也不想说破。可令我吃惊的是,她
毕业以后竟然来到了我的身边。

  如果我和她一起走在大街上,任谁都会以为她是我马子,因为我们之间有一
种无形无质的默契存在。这种默契基于长年累月的了解和配合,就好像水和鱼一
样搭调,谁叫我们当初总是一起做功课呢!虽然到现在仍旧是每天形影不离,可
是雅子就是不准我碰她。她总是跟我说:

  「我的父母是很保守的人哦,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在正规的企划公司上班
的话,会杀死我的!」

  「那你还跟着我干什么?」这种问题我也问了绝对不下一百遍了,每当问起
的时候,小妮子就会轻咬着远比一般东方女孩子厚得多的性感嘴唇,像是眼前出
现了大堆的美食一样兴奋地告诉我:「我的金,这可是个深入了解社会的好机会
呀。」

  我常常觉得无奈,要是我老爸知道我的职业,恐怕还不止是杀了我那么简单
呢。

  「金,你在想什么?」

  雅子依旧面对着快要落下的夕阳,眯着眼睛笑望着我。

  「呃,没有什么。在想你这个购物狂是不是又准备削我一笔了呢。」我朝她
眨了眨眼,咧嘴笑道,「你爸妈应该以为你在外面有男朋友吧。」

  雅子说:「是呀,时常那么晚回家,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我有意开她的玩笑,「那么,你的那位男朋友是谁呢?」

  小妮子的脸上蓦地飞起了一道红晕,在夕阳的照耀下格外诱人:「金君……
你知道的,我的父母暂时不太可能接受你的……所以……」

  「所以什么?」我知道这小妮子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所以,金君就暂时当我的晚餐情人啦!」我听说大多数扶桑女孩子的初夜
在国中时候便丧失,我并不知道雅子是不是这样,但是她望着我笑的时候,单眼
皮的长睫毛下闪烁的瞳光是纯净的,一种我喜欢的纯净。

  「晚餐情人?那不就是饭票嘛!」我嘟哝了一句,但这并没有被雅子听到。

  付了帐出来,我们又逛了一圈涉谷的夜晚。雅子照例又从我这里剥削了一件
衣服回去(可能是气我总叫她穿着黑色的套装吧),之后我便开车送她回家。

  身在异乡为异客,最难耐的只有一种东西,那便是寂寞。也许这也是我这几
年来没有说破雅子和我之间关系的原因,否则我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我会不会
也和很多扶桑男人一样,在银座的夜店里欣赏红音姐姐的特技演出了。

  回到公寓已经是十点左右,我的工作行程大部分都是由经纪人出面接受预约
和安排,根本没我什么事,所以我到了公寓就打开了计算机,连上一个叫做「蛇
之语」的网站,那是一些扶桑当地绳师进行交流和发表作品的平台。顺便,我也
挂上了MSN。

  我平时在网上都是隐身。我若是上线,五花八门的信息必然会像潮水一样涌
来,所以现在大部分国内的朋友和同学都以为我没时间上网,这个账号是「死」
的。可是今天我一挂上去,windows底下就弹出了一个讯息,那闪动的一
行字竟然是——苏苏。

  她是我北京的大学同学,真名叫做苏青吟,有个双胞胎妹妹。不过她妹妹是
个非主流的人,成绩实在太差,没考上我们学校,最后被她老爷子送去英国了。

  苏青吟这个名字一听就觉着雅致,人也如其名,是个不折不扣的古典美人胚
子,就是不太会打扮自己。苏青吟毕业以后应该是去了外企,我和她并没有太多
联系,谁想到今天一上线发给我讯息的竟然是她。

  我按出对话框,里面用小楷字体打着这么一行字:「金风,你能回来吗?我
们十一月中下旬要开同学会了。」

  打开讯息,我瞥了一眼讯息来的时间是下午,大概是苏苏上班的时候发的。

  我看了一下状态,她果然已经不在了。

  于是我就回讯问了她,请她定出详细时间以及会有哪些人参加这次同学会,
然后继续浏览「蛇之语」这个网站。

  到了这里,我就不得不再仔细说一说我的职业和工作了。

  绳艺不像围棋和空手道,有严格的分段考核标准,现在扶桑最著名的几位绳
师都是靠自己一个绳结一个绳结打拼出来的。绳艺作为一门艺术在新千年扶桑发
达的成人影片冲击之下已经改变了轨道,说的不好听一点,目前的绳师已经脱离
了艺术家的范畴。出师之后,比起那些新进女优来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得看着人
家的脸色吃饭。

  但是我的情况比较特殊。由于我不是扶桑人,而我的师傅又名气太大,他竟
然肯收我做徒弟传授绳艺,光凭这两个噱头就以讹传讹地变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
事,所以我在东大就已经小有知名度,平时常常靠自己一双手在外面打些零工赚
钱。

  在这个不太好混的年头,绳师的收入来源基本上靠内外两途。外一途就是举
行绳艺的表演或者是演出之类的大型活动,这基本属于稳赚不赔;但是大型活动
不可能每天都有,所以我们绳师还得靠内一途吃饭,也就是为扶桑一些大型的情
趣俱乐部客串一下调教师,提供一些绳缚相关的「愉虐」服务。

  扶桑有许多这样的俱乐部。一些大俱乐部里甚至都有坐镇的专家级调教师,
但我这种金牌级的绳师性质比较特殊,又并没有专职此道,还是得靠预约才行。

  俱乐部的VIP则大多都是家境殷富的白领以上阶层,除了天生的SM顾客
以外,大多是由于现实生活中压力太大得不到释放,心理产生了不自然的扭曲。
所以,一种「愉虐」的新式行乐主义逐渐在小圈子里成型。

  VIP业务的重头戏当然便是捆绑了。当然,这些都是要靠钱说话的,尤其
是碰到一些又老又丑的妈妈级会员,就算是忍着呕吐的感觉也得让她觉得「服务
愉快」,这也算是对于我们赏遍群芳的一种惩罚吧。还有一个经济来源则是赚外
快,比如今天下午跟某些AV片商合作这一类的琐碎事情。

  大部分绳师也都是业余或者专业的摄影师。因为绳师的创作是活的,每完成
一个作品总要想方设法把它记录下来;久而久之,就算是不喜欢摄影的也都无师
自通。作品完成后,大多数的绳师也都会将影片或者相片发布到网络上进行交流
和展示,相片根据模特儿的要求选择露脸与否。一般模特儿本人都会带上一个类
似万圣节舞会时候穿戴的面具。

  像这个「蛇之语」的网站就是一个作品发布平台,我在论坛里就有单独的一
个个版,那儿向来可都是相当有人气。

  我抽了半根烟,才刚点开我的帖子看了几个回复,突然间一阵「爱情转移」
的歌声飘过,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是谁啊?我本能觉得不是什么好事,随手抓起一旁的手机一看,竟
然是雅子打来的。

  我迅速接了电话:「雅子,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金。」雅子的声音似乎有些奇怪,「你明天黑泽太太家的
行程取消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真不知雅子为什么讲话吞吞吐吐的,于是对她笑道:
「那好,我又可以玩在线游戏了!」

  「不是……呃。」我几乎能感觉电话那头雅子脸蛋上滚烫的温度,只听她十
分尴尬地说道,「但是文子小姐她,她……」

  我也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雅子,到底文子怎么了,你快说啊。」

  「她没有跟我多说什么,可是……她给我的新的行程表上,你明天要去她家
里。」

  雅子说完「嘤」了一声,似乎很不好意思。我被她这一声娇吟和这个劲爆的
消息所组成的混合冲击波打得一阵抽搐:「纳尼?」

  「她……她……」雅子的语调中明显充满了一股酸味,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
来。

  这下我可头痛了,因为话里提到的文子不是别人,是我的经纪人!

  我的经纪人松间文子是个很有些魄力的女性,今年刚三十岁,独身。早年在
大阪做过电器生意,后来看扶桑经济不太景气,毅然投身当时能赚取暴利的AV
界,不过她可不是自己下海拍片,而是当起了女优的经济人。

  我刚出道的时候,一方面是靠着我师傅照拂的人脉和人气,一方面还要多亏
了她给我造势,才有了金小爷我今天的好日子。现在自从揽下了我这个大名在外
的年轻绳师之后,她的业务越做越大,甚至好几个当红的A级女优也被她招揽到
了旗下。

  可是为什么……我的行程上居然出现了她家的住址?

  这个事态明显属于我无法理解的范畴,我一下子听得傻了,也不知道跟雅子
怎么说,难道文子小姐想要跟我援交?

  我每个月赚的已经够好多人花了,跟我援交?犯不着啊!莫非她一直在暗恋
我……

  雅子见我没回话,怏怏地说:「金,就是这样,我要去睡觉了,晚安。」

  说完她直接挂掉电话。我不禁嘴角一抽,难道我和雅子维持了两年多的暧昧
关系,在明天就要失去平衡了吗?

  「算了,别他妈的当这是一回事了。」我掐掉烟头自己跟自己说道。

  我这人本来就有些剑走偏锋,不然断断不可能跟一个扶桑的怪老头学什么绑
女人的技艺,之后还敢以外国人的身份出师。刚才想打电话去文子小姐家问个清
楚,但回头一想,既然她通知的雅子而没有直接通知我,那我问了也是白问,索
性不管了,明天去了再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祖宗说的绝对错不了。你消费,我赚钱……管你是
文子姐姐还是王母娘娘,老子钱照赚不误……

  想到这里,我中午赶场下午捆人本来就有点累了,困意也来了,洗了洗就倒
在了床上。


[ 本帖最后由 浮华过后 于 2011-3-11 23: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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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绮丽!龟甲缚!

***********************************
  我始终相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绳索,如果跨越了这条绳索的界限,那
么想跨回去的时候,你便会发觉难如登天。

                               ——金风
***********************************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我不是个特别注意仪容仪表的人,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我的颔下留着小胡子,上唇的胡须也经常刮得不是很干净,
加上我身高不错,而且一张脸也马马虎虎过得去,有时候乍看真的有些像日本偶
像剧里某些颓废型的男主角。

  不过今天是去见文子姐姐的日子,我还是特意在镜子前花了一些时间,然后
开车赶往我在赤坂大厦的事务所。

  说是我的事务所,其实只是松间文子经营产业下的一部分而已。她的企划公
司在赤坂大厦的二十二楼,而我在那里拥有一间办公室和工作室,美其名曰就是
我的「艺人事务所」了,平时在那里坐镇的一般都是雅子。

  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文子姐姐的家而是先来事务所一趟,是因为我既然被「强
制性」地接下了文子姐姐这一单「业务」,总不能空着手见她,不然就变成赤裸
裸的援交了。我当然得回去拿一些惯用的工具,顺便也看看雅子这小妮子今天见
到我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我心里隐隐希望她能够抱怨一下这件事,甚至是生气也可以,因为这样至少
证明她还是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不是把我当成单纯的「饭票」来玩玩。

  走近大厦,按下二十二楼的电梯按钮,很快便平稳地升到了二十二楼。我推
门走近办公室,雅子正在计算机桌前用颀长的小臂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在机械
地玩着一只黑色原子笔,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雅子,今天没事吧?」我在心里坏笑,嘴上却一如平时的腔调。

  雅子看到我在中午突然来了,似乎出乎她的意料,一只胳膊好似没支住,小
脸差点从自己的手心滑了下去:「呃,没有什么事。」

  我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好吧,那么我就出发去今天客户家了哦。」

  「嗯,你去吧,金。」

  雅子的声音,终于似乎有些颤抖了。

  「那么。」我转过头来望着她问,「今天晚上,还要我来接你吃饭吗?」

  小妮子忸怩了半天,心里宛若挣扎着,最终还是做出她那习惯性的动作,咬
着下嘴唇越来越轻地说道:「我希望你能来……」

  听到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至少在她心底里应该不是很厌恶文子对我所做的这
件事情。于是我推开工作室的门,进去拿我一些必须要带在身边的道具。

  工作室的中心是拍摄场地,在靠窗角落里的储物柜中有我需要的东西,储物
柜的边上还摆着一个黑色的旅行箱。

  我打开储物柜,略略思索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了一捆半径有三十公分的黑色
的绳索和一张舞会用的面具。

  面具的用处自不用说了,而这种绳索的材料是特别的,专门为绳缚而设计,
有了这样的棉绳再加上绳师独特能够让人的身体平均承受重量的捆缚方法,绳索
只会在皮肤上留下粉色的勒痕,甚至有人认为这是非常瑰丽的艺术品。

  我取出黑色的棉绳,是考虑到文子姐姐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至少在我认识
她之后的两年里),怕我拿太艳丽的颜色会让她反感。

  取出主要的吃饭工具后,望着储物柜里五花八门的一些「小玩具」,我又陷
入了犹豫,不知道文子到底要我为她做到什么程度……终究是我所尊重的女性,
她若是不开口,我绝对不会对她进行调教行为,但最后想了想还是带了有个准备
也好。什么事没有个万一呢?如果文子本身就是愉虐爱好者……

  于是我拿出了一个电动按摩棒和两个像蛋状的小玩意,跟绳索一起一股脑儿
丢进了黑色的旅行箱里。

  到这里,又有一个业内的惯例要讲了。

  一般作为为俱乐部「上门服务」的人员来讲,大多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因为
尽量要隐藏自己和俱乐部会员的社会身份,所以大多数人上门时都穿着风衣,带
着苍蝇墨镜,提着旅行箱风尘仆仆地出发。

  这样就算被邻居看到也会认为是远方的亲戚朋友过来串门,当然也有些是带
着鸭舌帽抱着纸箱子装作送货或者修理工人去的。一些需要「女王调教」服务的
男性会员尤其注重这一点,因为他们往往都有着比较高的社会地位。

  十一月东京的气温本就有些冷,我风衣一批,围巾一裹,再加上一副墨镜,
任谁都看不出我是谁。我跟雅子打了个招呼,就这么提着行李箱走出了大厦,启
动了汽车。

  文子家的路线我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大概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她的楼
下。

  来到三楼右手边的门前,我不禁深深吐了一口气,按动了边上黑色的门铃。

  门开得很快。我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就看到了文子姐姐那张略带着一
丝慵懒气息,又好像永远带着一点倦意的瓜子脸。

  今天她好像是刻意精心装扮过了,眼睛周围的部分都化了淡淡的妆,但是还
是可以看到眼角一丝明显的鱼尾纹。毕竟是三十岁的女人的啊。花儿凋零,容颜
老去,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金君,你来了啊,进来坐吧。」文子一点都不显得拘束,好像完全不知道
今天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样,而是真的把我当成是来串门的亲戚了。把行李箱倚在
走道旁,在沙发上坐好之后,文子为我端来了一盅清酒,仍旧是非常娴静的家庭
主妇模样。

  我倒有些忍不住了,抢先朝着她问道:「文子姐姐,今天的行程表是你通知
雅子的。没错吧?」

  「嗯,是这样。」她的嘴角终于出现了一丝不自然。但多年的女强人经历,
让她很完美地掩饰住了内心的某些情绪。

  「早就听说金君的技艺也在现场看过,但是由于我不懂,所以说不出什么名
堂。我听说它能够完全释放内心的压力,所以……金君和我认识那么长时间,又
不是外人,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来我家的。」

  「是这样啊。」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要缓解压力,可不是文
子想像得像在表演时候那样单纯的捆绑!

  「那么,姐姐你之前没有过这一类的经验啰?」我继续问道。

  「嗯,都没有。」

  我点点头,装作郑重其事的样子再度问道:「那么姐姐希望我怎么帮你『释
放』?是在客厅,还是去卧室?你希望穿着内衣进行,还是(眼角打量)……如
果你不介我触碰到你某些部位的话?」

  我以为文子只看过公开的表演,认为进行绳缚时对象都是穿着少量的衣物,
她却笑了笑,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金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吗?」

  当文子姐姐俯下身子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的心里漾起了一丝怪异的情绪。

  松间文子,这个平时在工作时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女强人,正在我的面前
不到十厘米处温柔地微笑着,这样的笑容让我心底潜藏的某些情绪暗暗滋生了起
来。

  「那好吧。」

  我嘴角朝着右边一撇,笑着对文子姐姐说道。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
习惯性的动作,平时没有人会注意,比如说雅子想事情的时候就会咬住自己的下
嘴唇。这些小动作往往能够反映出一个人的心理活动,我如果嘴角歪向右边笑的
话,就代表我接下来肯定不干好事了!

  我来到行李箱中翻出了绳索和面具,回头的时候,文子姐姐已经不在了。她
人已经很乖地自己爬到了卧室的床上。

  卧室不大,大概二十平方左右,装点得倒是非常雅致。在这里一点也察觉不
到她在工作时候表现的凌厉傲气,看来每个女人都有温柔如水的一面,只是看她
想不想展现给你看罢了。

  我甩了甩手里的棉绳,望着此时已经有些不好意思的文子姐姐,继续歪笑着
说:「姐姐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嗯。」)

  文子监督拍摄的片子不少,大概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俯下身子提住连衣裙
下摆向上一掀,苗条有致的身材蓦然间出现在了我的视线。

  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甩掉连衣裙后,姐姐好像看出了我这一刹那的
错愕,对我破天荒地露出了本不该写在这个女强人那清瘦瓜子脸上的腼腆表情:
「金君,你和雅子总是一天到晚穿着黑色的衣服,我觉得你一定很喜欢黑色,是
不是?」

  咦,文子姐姐从什么时候开始揣摩起我的喜好来了?莫非她真的对我……

  我强行压下了自己的妄念,因为我首先要完成的是我的职业任务。小偷都有
小偷之道,更何况是我呢。

  「姐姐,你真有心。」一边说,我一边侧目打量着文子的身材。对于一个三
十岁的女人,尤其是像她这样整日操劳的女人来说,她的身材可以说相当得好,
小腹一圈并没有多余的赘肉,甚至还能隐隐看出腹肌的轮廓;而一身光洁皮肤也
是如此,毛孔很细,肤质也很紧致,午后从卧室窗帘透进来的稀薄阳光里,似乎
浸淫着牛奶般的光泽。

  这时候文子见我不动,已经开始自己动手从背后解开胸罩的钮扣了。我读花
无数,对女人的上围把握度相当准确,文子属于典型的东方女性身材,她A罩的
胸罩后面雪藏着的娇小胸部,很有可能要比罩杯来得更小。

  果不出我所料,文子涨红了脸解下胸罩后,她身材的缺陷便让我一览无遗。
平平淡淡,一马平川,但是比较引人注目的是,她那比小沙包大不了多少的乳房
上面,两粒鲜红的乳首有些过分激凸,一暴露在空气中,便高高昂起了脑袋。

  「金君,下身可不可以……」我的BOSS姐姐带着十足的赧意低声说。说
实话,她今天真的颠覆了我心中以往的形象……

  「当然可以。」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姐姐是不想在第一次跟我玩的时候便
放开这么大的尺度吧,「那么我们开始吧,文子姐姐。」

  鉴于她是第一次接触绳艺,我决定今天要给文子做的一种捆绑方式叫做龟甲
缚。

  世俗流传的龟甲缚又被成为「绳衣」,其名取自它比较强烈的拘束感,是一
种基本的捆绑方式。而且龟甲缚十分美观,简单易学,一些喜欢玩情趣游戏的小
夫妻都可能会玩上这么一手。

  可是你要知道,我的缚道跟世俗流传的不一样,是从平安时期一直流传至今
的扶桑古缚道!

  古缚道一共有三十八式,其中的被称为「天人缚」的十二式在上个世纪中叶
就失传了,而时至今日,我已经完全掌握了余下的二十六式,这也正是为什么我
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名声大噪的原因。

  看到文子已经乖乖引颈就「缚」,我也不再客气,立刻扯出棉绳在她的肌肤
上操作了起来。

  绳师的好坏与否,关键看一双手。

  首先,这双手必须要稳,捆缚的时候不能出错,每一个绳结下来都要一气呵
成,这是出师的基本条件。

  再者,这双手必须要快,你完成得越快,便能够得到越多的赞誉和掌声。

  第三点是最难做到的,就是这双手必须柔和。绳艺独立于虐待和调教之外,
凡是被绳师所捆绑的,我们都将她视作是自己的模特儿,除非是手底下的女人有
特殊的需要,绳师都会尽量减少她所承受的痛楚。如果被绳子不小心扯到的话,
那还是是相当痛的——在稳和快的基础上如果能够达到这一点的话,距离一个缚
道高手的程度也就不远了!

  我所施展古缚道中的龟甲缚,其难度就在于这件「绳衣」的密度上。一般的
龟甲使用的是九尺长的绳子,而我用的却要达到十八尺,身体上的绳结和交错也
便多出一倍,有一些关键的绳结也位置不同,完工后,看上去真的会像是一件用
绳子编制出来的令人害羞和兴奋的衣服。

  在文子的脖子上挂好绳子后,我的双手飞速地沿着她的颈部、锁骨、乳房下
沿翻动,这时候需要全神贯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一双手上,如果有一个交错的绳
圈扯到了文子,以我手上的力道,她肯定会觉得很不好受。

  时间的指针仿佛一下子被旖旎的香氛所阻滞。每到了这种时候,我似乎便能
够清晰感觉到女人皮肤下面血液流动的温暖,以及它所蕴藏着的独特气息。从腋
下到瘦背,再从瘦背到触感柔和紧致的小腹,从小腹到大腿的根部,到那诱人而
神秘的黑色溪谷……

  当最后两个在阴核前端和菊花缝隙中的绳结完工后,文子姐姐似乎比我体力
消耗的还要大,竟一下子翻倒在了床上。

  只用了大约一刻钟。

  我拗了拗指关节朝她看去,不知道是她太久没有接触到男人的原因,还是我
的某些手法刺激到了她的敏感带,姐姐的脸上竟然潮红一片,透过紧束在胸前的
麻绳,两个顽皮倔强的小糖果也翘起了老高,看上去就像两颗红彤彤的枣子。

  「呵,金君,你好厉害……」

  我本来的确想干坏事,可是看到文子竟然那么容易就被放倒,自己倒觉得有
些没劲了,只觉得现在被牢牢囚禁在古意盎然绳衣里的女人,完全一点都不像当
初跑到学校来说服我加入俱乐部活动的松间文子。

  或许是我根本不了解她吧。

  黑色的绳索正逐渐地嵌进文子姐姐的肌肤里,勾勒出粉色的诱人花纹。略带
燥热的空气中(扶桑大多数公寓里的卧室都是「暖房」,到了冬天地板有取暖设
备可以开启,不像大陆北方使用暖气),文子胸前两颗糖果般的乳首毫不忸怩地
挺立着,由于平坦的乳房被绳索牢牢束缚住,两个小顽皮给人的视觉刺激远比一
般状态下要强烈。

  摩挲着阴核外侧嫩肤和菊花芯处这两个隐秘部位恰到好处绳结的作用下,一
被我捆完便支持不住的文子,两条大腿逐渐夹紧,甚至于开始自己主动摩擦了起
来。

  「噢,金君……身体感觉好奇怪……后面那个绳结……好奇怪……」

  老子不是圣人,连「正人」都算不上。面对眼前正一步一步向我解开心灵束
缚的熟女姐姐,我身体的某个部位也「腾」的一下鼓胀了起来。但是,我好歹还
能忍得住的。

  一年多里常人无法想像的神秘诡异的绳艺传授,已经将我「忍」的那条神经
磨练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传说古时候密宗的僧侣修行定力,会让一百零八位全身赤裸的少女在修行者
身边围成一圈跳艳舞诱惑他,我所进行的训练差不多也是这样,甚至可以说有过
之而无不及。阴晦低暗的地下室、古老的图谱、古怪的老头、一对充满了情欲气
息的母女……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生活?

  不为了别的,那个古怪的老头之所以用这种变态非人的形式训练我,就是为
了让我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走上淫虐女子的邪路——而是成为一名真正的绳
师。

  想到这里,我使劲闭了闭眼睛,轻轻地问文子姐姐:「姐姐,你叫我来帮你
做绳缚,是为了缓解压力的对吧?那么我已经捆好了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因为毕竟是俱乐部的VIP服务,姐姐付钱我出力,这一切没有什么不能说
出口的。

  「吃……吃我……」

  文子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憋出了这么一句话,目光若即若离游
弋在自己平平坦坦的乳房上。此时此刻,她从前在我心目中的样子已完全崩塌,
一个全新的、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寂寞白领大姐姐形象,悄无声息地填满了我的
心。

  「遵命!」我心里也乐了。大家都是单身的成年人,何况又是在扶桑这种地
方,这样羞羞答答的还真是不多见。于是我一边嘴里说着调侃的话,一边俯下身
子,小胡子扎人的下巴缓缓向着她高高翘起的小糖果凑了上去。

  「咦……唔!」

  我的舌尖一碰到她,文子便像触电一样回报给我一声快乐的颤音,纤瘦的腰
身「哗」地一下反方向朝着我的胸口紧紧地弓了出来。

  「不会吧,这么大的反应?」

  女人身上的敏感带各有不同,但是如文子姐姐这般对乳首反应如此强烈的女
人,我今天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些古怪的念头不禁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嘿,如果开发一下她胸前的两点,说不定会是一条很好的母犬呢……真后
悔没有拿乳首夹和吊坠来……」

  想归想,但我绝对不会对文子姐姐做出这样的事情。凭借我的手段和在绳师
圈中的声望,对我来说找个女M就跟下楼买个便当那么简单,哪有必要调教自己
的经纪人?

  于是我现在要做的只是听姐姐的吩咐,攀住她的腰肢细细品尝起她胸前丰润
甘甜的果实。那鲜艳而软中带硬的香滑小枣粒儿一触碰到我的舌尖,就好像迫不
及待似的高昂起头颅,开始接受唾液的浸润了。

  极佳的口感,如同一颗永远不会融化、带着姐姐身体芳香的QQ糖……在我
用唇裹住它不断地吮匝中,姐姐身体的反应也开始越来越激烈了。她不但开始有
些口不择言,被我压在身下的两条美腿也开始挣扎了起来,甚至一只手竟然开始
抚弄起自己另一粒诱人的乳首:「金君,我已经好几年没有了……唔……我不行
了!」

  说实话,我实在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只被我吃了一下这儿短短的两分钟不
到,她居然在我的身下抽搐颤抖了起来。

  高潮?这样就泄了?

  我的大手顺着文子的黑色蕾丝小裤裤探去,果然身下已经是泛滥一片,甚至
连卡在女人那一道天生伤痕里的绳结,也沾满了某种甜蜜的液体。

  「真是一具奇妙的身体啊。」我轻轻地在她耳边「赞叹」说。

  文子姐姐搂住我的脑袋,什么都没有说。

  我的心里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来这么简单就结束了,我不用再拿出
那些五花八门的小玩意玩些小游戏(我从心底里厌恶那些东西,我认为除了用于
调教外,那些东西根本就是破坏男性的尊严,只有扶桑的猥琐男才那么喜欢),
另一方面,我也终于不用拿我的「家伙」服侍文子姐姐了。

  我始终相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绳索,如果跨越了这条绳索的界限,那
么想跨回去的时候,你便会发觉难如登天。

  文子是我生命里重要的人,我知道一旦当我的身体进入她的身体,我们两个
人之间的关系无可避免地发生化学变化。

  这也许是都市人的悲哀,至少我做不到下了床就拍屁股走人,我做不到开了
房间之后掏钱付帐(我一向只收钱)。

  很庆幸,今天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感受着文子姐姐仍然剧烈的心跳,我突然发现我今天忘了一件事情——出门
的时候照镜子的时间太长,竟然忘记带相机!

  我习惯将作品发布到网上,由于我的手法跟别人很不一样,所以一向来受到
超多人的关注。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在背地里揣摩我的样式,但这完全是徒劳无功
的,那些人绝对无法看出我绳索穿插的顺序、致命绳结出现的部位,但最重要的
一点是,他们没有经历过像我那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试炼。这些无法复刻的经验,
是他们永远都无法经历的。

  「算了,龟甲缚而已……再说纵然不露脸,文子姐姐的身体也别让别人随便
看到。」我暗自嘀咕着说,反正,面具算是白拿了。

  而就在这一刹那,我突然发现文子姐姐的眼神有些怪异,「姐姐,有什么事
情吗?」

  姐姐的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迷离和悸动混合的神采,似乎是一种突然间推开
了一扇自己从没有推开过的门一样的目光。

  这扇门里面有什么呢?

  我无暇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接下来文子姐姐用我从来没有在她身边感受过的
温婉语气,说出了一句令我五雷轰顶的话。

  「金君,你调教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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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堕落之门

***********************************
  每个人身后都背负着自己的痛苦,每个人都在默默地承受。

                            ——金风
***********************************


  我抬起头,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文子姐姐清秀的瓜子脸及微微喘息的嘴角。
而脑中,一片空白。

  如果这个时候你在场的话,会看到一个异常诡异的画面。纹绣着雏菊花纹的
床单上一片咸湿的印痕,一个紧缚着样式古怪黑色绳索的纤瘦胴体正慵懒而略带
羞涩地在大床上横陈,可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却在用一种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眼
神看着这具胴体的主人。

  「姐姐,你不要开玩笑啊。」我抽搐着嘴角。

  我作为一名绳师,无可避免地会深入地接触SM文化。轻度的身体刺激我并
不排斥,可是那些圣水、黄金之类令人作呕的事情,怎么能让它们发生在一名绳
师的模特儿抑或是朋友身上?就算是炮友也不行啊。

  在地宫中被灌输的教导中,绳艺是SM中形体美感形而上的抽离品,女人的
身体在绳师的眼中应该是基督徒的十字架,而并非任意的玩物。

  我知道在SM这个圈子里,主人和奴隶们都把调教这件事情看得非常严肃,
并不是说玩玩就随便玩玩。等到一个女奴被调教得差不多的时候,她会自己不自
觉地把这种身份带入到生活中,从此踏入欲孽的深潭,再也无法回头。

  我也可能是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想得太多了,而这时候,姐姐却在我的身子
下面掩着小嘴笑了起来:「小金,我从来没看到你这样严肃过,还是在我的卧室
里……这太可笑了!我也监督过一些轻度虐待的片子,只是觉得好玩而已,而后
来那些女孩们也说感觉蛮刺激的……就想试试看了。我又不可能找别人的,只有
你……」

  我心想这位厉害经纪人的另一面居然还蛮情趣的,继续抽着嘴角问道:「姐
姐,你确定吗,这个……会让你感到很羞耻的呢。」

  文子一把搂过了我的头,在我耳边呵着气:「小金会疼我的,不是吗?」

  没必要吧……怎么今天对我这么温柔呢?

  我听着文子软软的声音,分身又一次不争气地抬起了脑袋。难道这就是传说
中的三十如狼吗?连被调教这样的事也敢尝试?

  我不知道为什么文子姐姐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男朋友,我也不想去问。每个
人身后都背负着自己的痛苦,每个人都在默默地承受。那么,有机会尝试一些令
人感到快乐、释放心底积压的痛苦的事情,又为什么不去做呢?

  想到这里我也就勉强释然,侧过脑袋学着文子姐姐那种湿热的口吻咬着她的
耳朵说道:「如果姐姐想要被调教的话,就一定得完全听我的话,知道吗?」

  「嗯。」

  姐姐胸前奇妙的小樱桃依旧百无禁忌地挺立着,摩擦着我的颈项。既然文子
姐姐这样「信任」我了,我多少也得为她努力一下吧。脑子里无数香艳诡异的画
面接连闪过,几秒钟里一个邪恶刺激的计划就已经产生了。

  我继续说道:「好吧……第一件事情就是,明天姐姐要穿着这件绳子编制的
内衣上班,不准穿胸罩。」

  「啊,那怎么行呢?」文子姐姐变了声调地惊问。

  「你没有监督过露出片吗?」我的嘴角开始不由自主歪向了右边。

  「没……没有。」文子姐姐说。

  龟甲缚被称作「绳衣」,这个名头可绝对不是盖的。有很多爱好者甚至喜欢
被这样捆着然后披上一件外套就上街乱晃,这也是一种被称为「露出片」里的常
见的内容。

  这种略带羞耻感的行为常常能够给第一次尝试的对象带来心理上莫大的刺激
和快感,所以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文子里面穿着绳衣上班,反正有外套和
衬衫,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如果姐姐连这一步都做不到的话,那么,也就不要再
谈什么尝试调教了。

  「唔,可是小金……刚才我……好脏的啊……」文子姐姐羞羞地问道,「还
有,我那里都被你打了结……去洗手间的时候该怎么办啊!」

  「你自己把它拨到一边就可以了嘛。」我歪着嘴坏笑着道:「你既然答应了
就得照做哦。第二件事情就是想要的时候不能找我帮你解决,要在我面前自己解
决。」

  「唔,好丢脸……」姐姐把头撇向了一边说。

  我又故作严肃地说:「这就是调教。如果姐姐连这样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的
话,那我们就放弃好了。」

  「我……那我尝试一下吧。」文子终于咬着牙答应了。

  我心中隐隐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传说大洋彼岸的蝴蝶扇动一下翅膀,就能够
引起太平洋的飓风;明天,也许明天,我的世界就会被今天的这个决定所改变。
但经过了大学这个染缸熏陶得早已变得放浪形骸的我,这种感觉无疑一下子就被
文子姐姐在我身下娇羞的模样扫到了九霄云外。

  绳索深深嵌入文子的肌肤,留下美丽的痕迹。这种痕迹到了明天以后就会造
成皮下毛细血管的破裂,到时候,文子姐姐的身体就会为我保存这件龟甲缚一段
时间了。

  我们就这样抱着,聊一聊一年多前的种种经历,我不自觉地有了一种恍如隔
世的感觉。这个城市是荒谬的,这个世界是荒谬的,我们的人生也都是荒谬的。
那么,及时行乐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点多钟了,我忽然记起来还得去接雅子吃饭,一下从文
子姐姐的枕边弹了起来,摸了一把下巴说:「姐姐,差不多今天就该下班了吧?
哈哈!」

  文子到底是我的经纪人,每天我在公司里的种种形态都逃不出她的眼皮,我
这比较不自然的动作立刻就被她揭穿了:「小金是要去接雅子吃饭吧!」

  「呃……唔……这个。」我知道在一个女人面前提另一个女人往往是十分忌
讳的,可是文子却自己说了出来。

  我正想怎么开口,却听见姐姐又说:「你去吧,我几年前就发过誓不要再找
男朋友,只是……因为小金是我的好朋友、我现在最信任的人,所以……放心,
不会破坏你们的。嗯,主人?」

  干,蛮有奴隶的潜力嘛!我被她这一声「主人」叫得心头一震,低头就朝着
文子姐姐的小嘴扣了上去。

  「喔喔……主人……嗯……」

  熟女之唇果然是好味道呢……

  吻过文子姐姐之后,我又抚摸了一遍她肌肤勒痕中的艺术杰作,低低地问:
「姐姐,那你的晚饭呢?要不然我们一起吃好了。」

  在今天一连串事情发生之后,她闺房中不为人知的一面已经彻底向我展现。
听了我的问话攀住我的胳膊,姐姐抬起下颌做出了一个很有大和女子韵味的动作
说:「我自己一个人那么多年了,金君不用担心这个,倒是雅子不知道会怎么想
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呢……咯咯,我可不管哦!」

  「嗯,就这样吧。记得要穿着绳衣。不准脱哦。」

  姐姐仿佛蓦地年轻了五、六岁似的,应该是身上的压力陡然发泄一空的缘故
吧。我捏了捏她光滑的脸蛋,湿吻了一下当作是告别仪式,收拾好器具,又扮作
开始时候那个串门亲戚的猥琐形象,便提着行李箱驱车赶往了赤坂大厦。

  到了大厦,大概傍晚五点的时候。东京的天空上徜徉着被斜阳所渲染成暗金
色的浮云,身边走过的是一张张麻木的面孔。这些白领的人生应该也如浮云般匆
匆吧。匆匆而来,匆匆而过,人间五十年,没有人会记得。

  很庆幸,我并不是这样的人。

  走进我的办公室就看到雅子正用手托着腮帮子浏览网页,瞥见我裹得跟个粽
子似的回来了,一脸古怪且不怀好意的表情。

  「金!你说,你是不是和老板干了什么坏事!」雅子见我没理她直接走进工
作室去,从办公桌上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我。

  我耸了耸肩膀:「没有啊。」我说的可是实话,的确是没有怎么样。我甚至
连裤子都没脱,这可都多亏了文子姐姐超级敏感的胸部呢。

  「我……不信。」雅子咬着嘴唇,一双细长迷人的眼睛瞪得老大,忽然抢下
我手里的旅行箱,二话不说拉开拉链就把东西倒了出来。

  「雅子,你搞什么?」我的雅子可是受过硕士教育的高才美女,平时一举一
动都三分酷酷里面带着两分优雅,只有偶尔假装诱惑我的时候才妩媚一下。我对
她今天这种突然反常的动作感到十分诧异,不由得脱口而出问道。

  话还没说完,雅子一只秀美修长的手掌竟然从旅行箱里掏出了我带去以应不
时之需的按摩棒,放到鼻子下面闻了起来!

  「不会吧?」我瞬间看傻了,雅子,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猥亵的、形同痴女一
样的事情呢?

  可是雅子无论怎么闻,那根按摩棒上也只有消毒水的气息,不会出现什么淫
靡的异味,因为——我根本没有用过!

  雅子嗅了两下,发现果然没有什么味道,但她紧接着却做了一件我更无法预
料的事。小妮子突然站起来后朝我扑了过来,我一愣没有注意,一下子被她按到
了工作室的门板上,发出了重重的「砰」的一声。然后,雅子挺拔的鼻尖就离我
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了。

  说句心里话,雅子是我喜欢的类型……她并不算是大美女,一双单眼皮的柳
眼,嘴唇也略显太厚,但这样的容貌对我来说就很有杀伤力,因为她有型!一米
七的身高、曼妙的身段、修长的美腿,再加上化过装后冷艳而有立体感的脸庞,
要说这独身一人的两年里我心里没有一点喜欢她的意思,绝对是假的。

  她这么一靠把我靠傻了,平时总是吊着我胃口的她,为什么今天像个痴女似
的跑来推倒我了?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就有些让我不爽了。

  「金,你身上有香味。平时总是一股烟味的你肯定是跟老板上床了,是不是
啊?」

  我这个人心里的戾气是在从前那种无法想像的地宫特训中郁结出来的。平时
一副可有可无无所谓样子的我,经常会莫名其妙暴走……小妮子这一句话,无疑
是触到了我的霉头。

  我一把扯开靠在我身上的雅子,朝着她冷冰冰地说:「操……老子干了她又
怎么样?(当然扶桑话要委婉很多,我心里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这样),你这两年
每天黏着我,还得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想让我回家对着墙壁打飞机啊?」

  我一直很宠着、也很让着这个小妮子,印象中从来没对她说出过这样的话。

  雅子显得十分无所适从,第一次拿出对待自己BOSS的态度,低着头像受
伤的小燕子般喃喃着说:「金,对……对不起……」

  我进来的时候办公室门没有关,文子姐姐公司里的员工貌似也都听到了我的
说话声,鬼鬼祟祟朝我办公室里探头探脑。

  「算了。」我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毕竟雅子是我在扶桑唯一可以算的上是半
个亲人的人,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的心也一下子软了。

  「雅子,是我太冲动了。你别这样,办公室外面很多人在看,正常点。」我
努力平复着心底的戾气,用委婉的语气安抚她道。

  雅子有一定的EQ,她瞥见办公室门外的偷窥者,刹那间推了推黑框眼镜朝
我鞠了一个躬,装作做错了文件的样子回办公桌上翻弄了起来。

  「雅子,今天我陪你去吃寿司吧。」

  小妮子最喜欢吃寿司,无奈我这个大陆来的人怎么都吃着别扭,所以一般她
跟我吃饭是吃不到寿司的,可是今天我破例一下,就算是当作刚才的补偿吧!

  雅子听了,转过一张本来委屈得要命的小脸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确定
了我说的是真的以后,本来高挑而修长的眉毛一下子回到了它们原先的位置。

  于是,今天晚上的晚餐也就是寿司了。

  晚饭时间唯一的亮点是雅子对我温顺了很多,我试着搂住她的身子,她也没
有抗拒,只是垂下脑袋把脸侧过了一边。

  看来啊,对某些女人真的是得凶一点!

  吃饭、上车、送她回家,再回到我的老巢,这些都没有什么好多说的。到了
家之后,我随便洗了个澡(跟文子折腾了一下午没办法),然后照旧打开了计算
机。

  登入信箱,发现idealpocket的摄影师已经把那天帮他们做的捆
绑的相片传过来了。由于是替他们片子拍摄的照片,所以我发布到论坛的时候就
不用担心模特儿露脸的问题,加上她本身就是扶桑新近比较受欢迎的新人,这一
个帖子想都不用想,反应一定非常热烈。

  一边缩图准备上传,我一边也点开了MSN。忙了一天回来之后,果然苏青
吟已经回了讯息。

  「金风,我们决定在十一月十五号举办同学会,由于在北京就业的同学比较
多,所以地点就定在北京。到时候你能来吗?」

  能,我怎么能不去呢?

  我立刻回了讯息:「当然,具体的我回去了再找你!」

  我十一月里不能推掉的只有的一个行程,就是十一月十七号在横滨所举办的
一个大型表演活动。其它的交给文子姐姐处理绝对没有问题,假期轻松搞定。

  「嘿,猴子、胖子、还有我的美女们,等着我吧!」

  第二天……东京晴转多云。

  东京的气候不错,属于温带的季风气候,秋冬时节大部分的日子里都会有很
好的太阳,在街上你能看到各形各色穿着混搭服饰的年轻人,为这个古老的东方
都市画上一抹亮丽的新风景。

  睡觉睡到自然醒,抄起不会叫的闹钟一看,九点十五分。为了完成我和文子
姐姐的「约定」,虽然我今天没什么事情,还是必须到赤坂大厦一趟。于是我一
个笨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下来,简单整理了一下个人仪容之后,披上我的黑色风
衣就走出了公寓的大门(我从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从进大学开始差不多五、六年
了)。

  到了大厦大门口,烧饼脸的警卫也和我很有礼貌地打招呼,看来,今天大家
的心情都不错嘛。

  每天早上是艺人经纪公司最忙的时候,因为会接到很多乱七八糟片商和俱乐
部的预约,进行行程安排。同时有很多新人面试或者是老人觉得在旧经纪人那里
做不下去的转换东家,都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由于这里的总负责人是文子姐姐,作为一个女性她通常都会细心地保护旗下
的「女艺人」,不会同意片商某些乱七八糟的要求,拍一些太过分的影片蹂躏她
们,所以虽然是新近成立的经纪公司,渐渐也开始受到了艺人们的关注。我走进
来的时候,文子正和她的秘书交头接耳,似乎是指点工作上的情况。

  她今天穿着一套深蓝色的套装和肉色的丝袜,套装的裙子紧紧包裹着她拥有
水蜜桃般曲线的臀部,套装领口露出来的高领白衬衫领子上有蕾丝花边装饰,整
个人显得文雅而干练。

  别人看不出来,但是由于我知道她别致的搭配下的某些「小秘密」,仔细观
察下,还是能看出文子姐姐站立的时候双腿夹得很紧,而一双经过淡妆修饰的美
眸下,竟有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文子姐姐,早啊!」我嘴角不由得向右边倾斜过去,坏笑着和她打招呼。

  「呃……早,小金!」

  文子姐姐陡然见到我旁若无人地冲进公司,女强人的心脏似乎一下子乱了,
手里用来指点秘书工作的笔也「啪啦」一下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为了掩饰自己
的尴尬,她特意抢在秘书的前面自己俯下身子把笔捡了起来。

  十分不巧地,这个俯身角度刚好正对着我。

  在她弯下纤腰的一刹那,由于她胸部比较捉襟见肘,撑不起身上的套装和衬
衫,纵然她这件衬衫的领子很高,还是走光走得一塌糊涂。我一眼就瞄到了她锁
骨上的黑色绳索,而她胸前那粒枣红色的翘翘乳头还是和昨天一样高傲地扬着脑
袋向我示威!

  「看来姐姐是玩真的啊……」想到咱们的大BOSS套装下面竟然有那么一
幅艳色的风景画,我心里陡升一阵莫名的刺激感,身下的小兄弟不合时宜膨胀了
起来。

  「文子姐姐,今天有我的事吗?」我一边咧着嘴角,一边走上去故意装作恭
敬地问道。

  文子见我走近,一张本来严肃得可以的瓜子脸无法克制地飘上了一抹淡淡的
红晕,冲我说道:「我替你上半月接下了两个预约,具体的内容已经发到雅子手
上,你去问她就好了。咯咯……对了,等等来我的办公室一下!」

  「遵命,文子宝贝!」我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总不可能这么说出来,只好回
答说:「好,那么你们先忙吧!」

  怀着一点点刺激、一点点坏想法,我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雅子其实也
怪难为她的,明明每天没什么事情做,还是得挤地铁每天八点准时上班——谁叫
她是坐办公室的白领呢!

  小妮子看到我来了,咬着下嘴唇明显有什么想说的,可是大概是还摄于我昨
天的凶相而不敢跟我说话。

  我走上去攀住她的肩膀,故意凑到小巧的耳垂边轻轻声说:「雅子,还在生
我的气吗?」

  「呼……」雅子被我一吹气,小嘴里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俏脸一下
子红了起来,把头撇向另一边说:「没……没有,金。你上半月的行程已经出来
了,你自己看一下。」说完抓起活页夹上面放着的一张工作表就递给了我。

  「小妮子满敏感的……」我这两年里跟雅子充其量最多拉拉手,清纯得不能
再清纯了,最亲密的一次接触就是昨天她失态把我按在门板上那次。嗅着她的发
香,我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甜蜜的感觉。

  唉,我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呢?

  于是接过她手里的单子一看,十一月十七号是早就已经定好在横滨举办的大
型表演活动,而在这之前我还有两个预约,一是八号名为「core」的片商所
拍摄的新片,而另一个让我跌破眼镜——山口组组长筱田建市请我喝茶。

  扶桑黑社会由来已久,与政府的右翼党派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知道山
口组一向来以雄厚的资金势力涉足影视业,可是,我的名声竟然已经那么响亮了
吗?竟然都能惊动组长请我去喝茶?

  「不行,这事得好好问问文子。」我眉头一沉,对雅子说:「雅子,你看过
这个行程表了吧?文子有没有跟你交代什么?」

  「没有。」雅子摇摇脑袋。

  「好吧,那我去问一下文子。」我只好拿着行程表转出了办公室,毕竟这可
不算什么小事。黑社会啊,要是说错了什么话,老子一个中国人说不定小命交代
在组长大人手里也有可能吧!

  文子已经向秘书交代完,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我出于礼貌,还是跟秘书通
报了一声后才敲开了她办公室的门。

  进了办公室,「喀拉」一声扣回了门锁,文子见到是我,一贯严肃的脸颊上
又露出了昨天下午闺房里那种妩媚的笑容,站起身拉住我,似是童心未泯地说:
「小金,噢,不,主人……咯咯!真好玩!」

  我被她笑得浑身一颤,但心想终究还是先把事情搞清楚的好,扬起手里的工
作表问她说:「姐姐,这个黑帮老大请我喝茶是搞什么名堂?」

  文子姐姐走出办公桌,挽过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椅子上座下,紧接着双膝一
弯,整个人匍匐到了我的大腿上。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赏心悦目,充满了东洋女人独特的风味。我一直觉得,
三十岁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知性美感和娴雅的风韵,是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小丫
头片子所企及的。

  文子姐姐无疑就是很懂得如何恰到好处展现自己魅力的熟女了。她的瓜子脸
轻轻朝着我扬起,下巴有意无意触碰着我身上某个渐渐胀大的部位,笑意盈盈地
说:「你害怕了呀,主人?咯咯……」

  每当她叫我「主人」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笑得花枝乱颤,这也许是每一个
人刚一接触陌生的事物所共有的好奇感和刺激感,而这种感觉无疑更进一步激发
出文子姐姐这许多年来潜藏在心底的性感——原先严肃得要死的她,渐渐在我的
面前也变得和东京的暖阳一般明艳了起来。

  可我心里有事,未免有些烦躁,捧住文子姐姐的脸蛋皱着眉头问:「姐姐,
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啊?凭我现在的声望,远远及不上扶桑国内绳缚界的『三巨
头』,山口组组长找上我干什么?」

  文子脸被我按住,嘟着嘴说:「主人……呼呼,你不用担心,昨天是他的助
手主动联系我的。他的助手说,筱田先生是个本国艺术的疯狂爱好者,之前曾多
次去观看你师傅的绳艺表演。你师傅隐退之后,他觉得现役的一些绳师都是徒有
虚名之辈,后来偶尔打听到你师傅竟然有你这么一个中国徒弟,就想请你去给他
做一场私人表演,没什么的啦,放心去好了!」

  「喔……是这样啊。」

  扶桑的黑道分子里很有一些民族主义情绪十分高昂的人士,对于自己国家的
传统技艺有着近乎于疯狂的推崇和热爱,这位筱田先生无疑就是其中之一!我今
后要走的路还长,如果有这些涉足于全国各个产业领域的黑道巨头支持的话,无
疑很多事情都会事半功倍的。这个世界毕竟是现实的,你既然身处这个世界,多
多少少都得遵从这个世界的法则。

  「这样就行!怕个鸟,老子什么世面没见过!」我心里暗自对自己说道。而
文子这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把小脸朝着我两条腿之间的缝隙埋了
进去。

  「唔……主人,咯咯,你好像硬了。」

  废话,你这样我能不硬吗?看到文子姐姐那么有「玩性」,我一把扯住她的
发夹把她的小脸从我胯间扯起,问:「姐姐,我说过你要听我的话啊,没有我的
命令,不许做这些」越界「的动作,知道吗?」

  「唔,是……主人。」

  文子姐姐好像对自己这个「见习奴隶」的身份越来越熟悉了,一双本来就充
满了威慑力的眸子莹亮得要命,就这么趴在我腿上盯着我。

  「快起来啦,这里毕竟是办公室!」

  文子姐姐的办公室不像是我事务所一样单独一间,只是用隔板从大厅里面分
隔出来的,隔音效果奇差无比。文子姐姐作为公司的老大,我绝对不容许一点有
损她形象的事情发生,忙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而姐姐干脆顺势坐到了我的腿上,扯开蕾丝边衬衣的领口,露出了那摄人心
魄的黑色绳索,朝着我似喜似嗔地说:「金……主人呐,你看你把我勒成什么样
子了……而且那两个绳结打得好紧,我晚上根本睡不着……」

  「怪不得弄出黑眼圈了。」我看着绳索下已经变得紫红色的勒痕,暗想文子
姐姐毕竟只是想玩玩,于是感到一点不忍,「我们不要继续了吧姐姐,你平时那
么忙,还受这种折磨,吃不吃得消啊?」

  「唔……可是好刺激,我从来没有感觉这样兴奋过呢。」文子盯着我说道:
「最近忙着给新人造势,真的烦死了,小金……主人再陪我玩一会儿啊……」

  我听得一阵心神激荡,搂住姐姐瘦削的肩头就吻了下去。

  品尝了香舌不过十秒钟的时间,文子似乎感到有些不适,抬起头来蹙着眉头
说:「都是你,叫我别穿胸罩来……现在胸前一触碰到衬衫就好难受……」

  我见识过文子那超级强大的「前胸兵器」,望着她坐在我身上前所未有的风
情万种的神态,回想着那天下午的旖旎时光,渐渐有些把持不住了,推开文子在
我胸口不住摩擦着的激凸部位说:「姐姐,不能在这里啊。外面这么多人呢。」

  「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主人……」文子眼里,已经渐渐开始迷离了起
来。

  「那可不行。」我啧了一声,既然要让我调教你,怎么可能回家去,那岂不
是变成小夫妻恩爱了?我对文子说:「姐姐,回家就不刺激了,来,我带你去一
个地方。」

  说完我就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和文子的衣服,推开门朝外走了出去,顺带
给了文子一个「跟我来」的眼神。

  姐姐心领神会,也前脚跟后脚地走出了办公室。

  不错,我要去的地方正是每个人每天都要光顾的场所——洗手间。

  扶桑国弹丸之地,国土资源紧缺,所以一般来说建筑内部的结构非常紧凑,
尽量利用每一分每一寸的空间,所以比起国内那些知名企业的大厦,扶桑的办公
楼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但唯一例外的就是洗手间这个地方,由于扶桑国人注重
人性化,所以洗手间绝对宽敞舒适卫生,跟国内大多数的厕所一比,简直就是天
堂一样的存在。

  公司里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到我和文子是有目的的一前一后
出来的。差不多要走到洗手间门口时,我瞄了一眼四下无人,突然一个转身把文
子离地抱了起来,一个「瞬闪」冲进了女洗手间里。

  洗手间里弥漫着一股柑橘味道的空气清新剂气息,现在正是上午十点,一般
没事的员工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间到洗手间来的。

  「咦,你……」

  文子一阵仓惶,大概没想到我要把她「骗」到这里来,我连忙用口型做出一
个「嘘」的姿势,看准一个没人的单间,「砰」地一脚踹开了门,双手一松,将
她放在了座便器的盖子上。

  「金……主人,你好坏啊……」文子掩饰不住眼睛里惊异的神色,但是脸上
潮红的痕迹又隐隐地说出了她内心某种羞耻的期盼。

  我朝两脚微微张开、双手撑住隔板坐在盖子上的文子耸了耸肩,无奈地说:
「姐姐,是你吩咐我调教你的哦。」



[ 本帖最后由 浮华过后 于 2011-3-11 22: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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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大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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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与快乐,美与丑,它们之间本身就没有什么鲜明的界限。

                             ——金风
***********************************

  我反手扣好洗手间包厢的门闩,居高临下望着文子姐姐那带着一点点惊惶、
一点点兴奋、一点点害羞、一点点期待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朝着右边撇过去。

  「姐姐,不晓得会不会有人女生进来,你不要发出声音哦。」说完,我俯下
身子去握住文子别致的脚踝,缓缓剥下了她脚上的高跟鞋。

  「唔……主人……」

  文子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一脸娇羞地问道。她现在好像越来越融入角色了,
喊我主人已经完全不假思索,真不知道万一哪天办公室里被她这么喊出来会产生
什么后果?

  我依旧埋头脱着她另一只高跟鞋,同时轻声回答说道:「奴隶就做好奴隶的
本职……不该问的别问!」

  「唔……」

  说完之后,文子瓜子脸上讶异的红晕更浓了,因为我把一只高跟鞋放到一边
之后,两只大手一掀,把她一只线条柔美的小腿架在我肩膀上,然后开始折腾起
她的套装短裙。

  文子姐姐虽然胸部比较小号一些,但是一只腿和臀部的轮廓是相当紧俏的,
这可能跟她早年跑电器生意的经历有关。我把她的只腿高高地架在我的肩膀上,
她那精致浑圆水蜜桃般诱人的屁股在套装的裙摆里来回扭动了起来,脑袋也垂着
更低了,似乎要埋进衬衫领口里去:「主……主人……」

  其实我只不过想剥下她的裤袜而已,由于套装的裙摆太窄,两条腿打不开,
只好把裙子往腰间给「推」上去。

  姐姐由于失去了重心,两只手不得不撑在座便器的外沿,而臀部依旧在动不
休,嘴里还一边喃喃道:「噢……那两个绳结又开始作怪了……好痒……」

  终于好不容易把丝袜一点一点从文子光滑的肌肤上褪了下来,而同一时刻,
姐姐私密之处两个令人心跳加速的致命绳结也出现在我的眼中。

  姐姐的屁股是那种经典的「桃尻」,所以姐姐展露在我视线里的阴部就好像
是水蜜桃横截面的精美桃核。而由于摩擦过度的原因,姐姐阴核上的皮肤已经被
那个绳结完全挤开到了一边,在一片细腻而清浅的黑色毛发中间,一点莹亮而水
嫩的粉色小肉粒正不安分地探头探脑。

  从它充血的程度来看……整个早上,姐姐都应该不太好过吧!

  我俯下身子,一股女性的体味扑鼻而来,看来文子姐姐果然是铁了心要尝试
一下这个未知的领域,我昨天说的话一点都没有违背,不但两个绳结依旧紧紧扣
在她那道羞人的缝隙里,小裤裤上还依稀可见一些暗淡斑驳的渍迹。

  「脏死了,别闻……啊……呜!」

  文子姐姐「啊」到一半,啊的叫声忽然变成了「呜」的拖长音,因为我已经
把她那充满了诱惑气息的丝袜胯部部分揉成了一团,塞在了姐姐的嘴里!

  「呜……」姐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BOSS在自己经纪公司的洗手间里被
人用自己腿上剥下来的丝袜塞住嘴的感觉,连正常人大概都有些难以承受吧!

  不过,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今天要稍微来一点狠的,让文子姐姐知道当别人
的小奴隶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趁早打消她的这个想法!

  「姐姐,我怕你受不了喊出来,所以……嘿嘿,反正你是奴隶,那就得听话
喔!」我依旧坏笑着,「好了,现在姐姐一定很难受了吧!快在我面前自己解决
掉!」

  姐姐被我塞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一张瓜子脸憋得通红,只眉
紧紧蹙着,似乎内心里正在进行着强烈的挣扎。

  我有心打消她再进一步尝试的念头,圆睁着眼睛瞪住她沉着声音恶狠狠地说
道:「快点,你这个小骚货,自己玩给我看!」

  被我这么一叫,文子浑身一颤,被我抬在肩膀上的两条小腿倏然夹紧,然后
向后方一探,竟然……就这么挂上了我的脖子。

  这样一来,姐姐的两只手就被她释放了出来,然后她慢慢地、慢慢地以一种
驿动的节奏,解开了自己胸口套装和衬衫的钮扣……

  我这时候真想狠狠朝自己脑袋拍过去,无奈两只手正扳着文子的大腿。本来
想利用让她知难而退的言语,好像还起了反方向的刺激作用,竟然让姐姐听了以
后自己兴奋了起来……

  姐姐的手轻轻扯开自己胸前的衬衫,立即露出了那扣人心弦的黑色绳衣。经
过一天时间,黑色的绳索已经勒入了文子的皮肤,在上面刻画出了紫红色的美妙
的痕迹,配合着她深色的套装套装、蕾丝花边的白衬衫、小嘴咬着的肉色丝袜,
一个无比华丽妖艳的画面,在我的眼前展现了开来。

  痛苦与快乐、美与丑,它们之间本身就没什么鲜明的界限。作为一个绳师,
一个充分感受过扶桑花与蛇文化绚丽色彩的绳师,此时此刻这间弥散着无比淫靡
气息的洗手间对我来说,就如同沙弥眼中七宝玲珑的佛塔一样,使我热血沸腾。

  我似乎忘记文子姐姐是个相当有魄力的人,只要她做出来的决定,很少有不
去兑现的,即时是三十年来都没有尝试过这样令人羞惭耻辱的事情!

  她的只手已经抚上了自己的胸膛,翘起指尖朝着那两个饱满挺翘的耀目乳首
捻了上去。口中「呜呜」的叫声也在揉搓下逐渐化成了婉转的娇啼,小裤裤上原
本干燥的印痕再度湿润……

  如果这时候有人从女洗手间外面走过,一定会觉得诡异,因为会听见里面传
来一阵阵重物叩击的声音,那便是文子姐姐越来越激烈地挺动着髋部撞击在盖子
上的声音!

  由于绳结紧扣的关系,文子姐姐越是扭动,下身那与阴核和菊花紧密接触的
绳结所传来的刺激也越是强烈,可是现在抚弄着自己两粒肉枣儿,眼神早已经炽
热得过了界的文子姐姐,那诱人的屁股根本已经是无意识地在摆动了。

  就在我快要被她夹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文子姐姐的嗓子里拖出了老长一道
宛如春风过境般的呻吟,大腿也在我脸颊旁边猛颠了起来……旋即,整个身子像
是失了魂般地瘫软在了盖子上。

  「高潮比上一次还强烈……不会是由于心理刺激比较大的缘故吧……这样下
去,文子姐姐可真的要变成奴隶了……」我心里碎碎念着,腾出手来拔下了姐姐
嘴里塞着的丝袜,文子解脱出来之后,立马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

  「姐姐,你觉得这样爽吗?」我心里还怀揣着一丝希望,希望文子能亲口跟
我说接下来就算了吧,咱们不玩了。

  可是我这个可怜的希望在两秒钟之内就被打得支离破碎……

  文子听见我的问话,手兀自摆在自己的胸口,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娇声跟
我说:「好爽!」

  望着文子姐姐如此娇憨、如此满足、如此如释重负的神情,我却好像被人灌
了一杯苦水。

  愉虐的确是一种释放心中压力和苦闷情绪的绝佳办法,可是扳着文子两条白
皙的大腿,看着盖子上瘫作一团尚且在不断大口低吟着的经纪人姐姐,怎么都觉
得有些别扭,可能是我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她身份的转换吧。

  我真的很想说姐姐要是工作那么辛苦,不如不做了,让别家公司并购算了,
反正有我在,这辈子咱们不会缺什么钱花,可是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用常理解
释,也无法劝说得通的。

  比如一个人的事业心,一个人的理想,又比如爱情。

  诗圣杜甫生前穷困潦倒,可是他的诗篇却流芳万古;武圣岳飞虽然被奸臣陷
害,但他的香火却百世不灭。他们的名字会一直流传到世界末日的尽头。

  这可能只是因为他们都是义无反顾的人。文子姐姐早年做电器生意亏损之后
依旧不气馁,还承受了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压力当起了女优的经纪人,可见她的魄
力之大,也绝对不是我一言两语能够劝得动的。

  好吧,那么让我以这样的方式来帮你,也好。

  我有个小习惯,就是右手的大拇指指甲特别长而且尖,由于大拇指的指甲远
比其它手指的指甲厚实,所以很多时候我这枚指甲都可以派上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时候,我蹲下身子把文子姐姐在盖子上摆正,右手探入了她依旧湿热的玉
门下方,寻找到了菊花处那个令人销魂的绳结。

  如果说龟甲缚好比是一座阵式的话,那么这个绳结便是阵式的阵眼了。一般
的绳师用绳子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多出来一截,他们大都会怕麻烦不将多余的
绳索剪除而绕在模特的大腿上然后打结完事,这可不是我的作风。由于我手法特
殊,这一件绳衣最后结尾处的绳结,不偏不倚就扣在甘美的菊花之上。我用右手
拇指一阵探拨,又惹得文子姐姐发出了几丝令人悸动的颤音,然后,她身上的这
件紧紧勒入肌肤的绳衣就一下子松垮了下来。

  雪白的胸膛和小腹上早已留下了绮丽的花纹,我把绳索一点点从花纹的凹陷
内剥离出来,被束缚了一整夜的文子姐姐终于从绳衣中解脱了。

  文子依旧袒露着胸襟,艳色无边;她望着我的眼神里却充满了一种由兴奋和
满足感汇合而成的奇异的颜色:「金君,主人大人,我感觉好舒畅……压力好像
一下子不翼而飞了啊!」

  我心里暗道这是必然的,不然为什么这种风潮在上层社会里那么风靡?嘴里
却轻声地说道:「姐姐,我们出来太久不太好吧,现在回去了怎么样?」

  「遵命,主人!」

  我摇头暗叹,看来我今后好像又要多出一重身份了!不过我也只有抱起文子
在座便器盖子上坐好,帮她穿好在髋部浸淫着自己唾液的丝袜,扶着她到镜子前
稍微梳理一下形象,自己则鬼鬼祟祟先逃出了女洗手间。

  出了洗手间门,走廊上在这个时间点果然没有什么人来往。我不由暗自庆幸
刚才没有人突然出现「人有三急」的情况,打搅我们的「好事」。

  不过好事做完之后,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没做的正事,刚好这个时候文子打理
完乱作一团的衣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我便走上前去挠了挠头问说:「对了,姐
姐,后半月我要请假,回大陆有点事情,大概十三号走,可以吧。」

  「什么啊,这样子可不行。」文子姐姐一听,两道秀眉便低了下来:「你十
七号的大型表演怎么办?想赌上我公司的名誉吗,主人?」

  我早就料到文子姐姐如此公私分明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刚才我们做的一些事
情而改变她自己事业上的决定,随即便掏出老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游说道:「有什
么不行嘛,你可以把这个演出转让给『三巨头』所在的经纪公司啊,他们肯定会
接手的。」

  「不行。怎么能让他们抢走!你现在正是风头刚起的时候,绝对不能放过这
个机会。」文子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口,一副又怒又急的样子,「反正想要让我转
手这场表演,门都没有!你为什么不能晚走几天?」

  「晚走几天,同学会都赶不上了……」我心里暗自默念,看起来好像这个办
法行不通,只好扁了扁嘴说:「那好吧,我再想想办法。咱们先回去吧。」

  「嗯,主人。」

  文子要是去当演员,绝对厉害,一喜一怒的转换连冷却时间都没有,非常顺
畅,这时候一脸急怒又化为了媚媚的笑意来。

  我相当无语,心里盘算着这场表演究竟该怎么解决,一前一后地和文子回到
了公司。

  雅子见我回来,把厚厚的性感下嘴唇一咬,略带几分无辜地装作没看到我,
实际上目光却在我身上乱晃。

  这下可把我气乐了,走上前去蹲在她办公椅前边笑着问:「雅子,要是这个
月有机会去中国一趟的话,你跟不跟我去?」

  雅子听了差点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真的啊?太好了耶,我早就想跟你去中
国旅游了!是去哪?北京还是西安呢……」说到这里,她又像是被人泼了一盆水
似的冷了下来,嘟囔着说:「不行啊,我骗我爸爸妈妈说我是在东映的广告公司
上班当秘书,怎么能突然去中国出差啊……」

  我听着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一歪脖子懒洋洋地说:「什么出差,你就跟你老
爸说你申请了年休,这次是去中国度假就没事了。」

  「可是……」雅子依旧在那里支吾个没完,「我度假,他们也不会放心我去
的……」

  「你就说跟你男朋友一起啊,他们不是知道你有男朋友?」

  到这个时候,我渐渐有些按捺不住某些情绪,逐渐从地上站直了起来。不论
换作是谁,我想两年来和自己有感觉的女人一直游走于暧昧的地下关系,都会觉
得不爽吧。

  「可是,为什么是去中国度假……」

  啧。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了了,继昨天之后再度向雅子发起了脾气:「去
中国怎么了?你想去就去,不去拉到。你要是想去,就回去告诉你老爸老妈,你
男朋友是中国人。」

  一个人在外头漂泊得久了,每当寂寞彷徨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一种思绪被逐
渐放大,好像自己的家乡正在远方默默注视着自己,好像自己的尊严会和她的尊
严紧紧捆绑在一起,无法抽离。

  从小在东京被爸妈宠着长大,被我宠着一直到硕士毕业的雅子,是永远无法
体会到这种思绪的。

  我知道办公室外文子公司里的员工听到我继昨天之后又突然大喊大叫,并且
话里还带着某些敏感字眼,又想要到我的办公室门口来一探究竟了。

  我自然没心情去理会这些上班上麻木了、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俗人。

  似乎这两天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一向被我宠得过分的雅子接连受到我凶暴的
对待,竟然只眉一低,狠命咬着自己的嘴唇,从一只纤长的柳眸中淌下了两行灼
热的泪水。

  我生平最怕两样东西,一个是造谣污蔑,一个就是女人哭。

  造谣污蔑令人心寒,女人哭却让人头大,看到雅子就这样被我骂哭了,心里
什么火气都像冷风过境一般烟消云散,转身扣住我办公室的门就一把将正在拿掉
眼镜擦眼泪的雅子从办公椅上抱起来搂进了怀里。

  眼泪,可能是女人手里最厉害的武器吧。

  「金……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

  两年啊,我终于把这个小妮子抱入了怀里,但谁也想不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
下。雅子一边抽泣着,一边还想跟我道歉,我连忙封住了她的嘴巴:「雅子,算
了,我自己回中国就好。」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雅子抹了抹颧骨,热泪把她的眼睑下的妆都化了
开来,黑黑的黏在脸上,和她略显苍白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看得有些恍
惚,不由自主低头朝着她的泪痕上吻了上去。

  「啊,别!」雅子似乎真的很怕我碰她(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我一吃上
她的泪水,她整张脸就唰地一下发烫,在我怀里把我推开,两只胳膊婉拒着我的
胸口说:「金,原谅我好不好,我会跟你去中国,我会回去跟爸爸妈妈讲的!」

  「乖啦……」绳师可能别的不行,但都要有相当的定力,某人对我进行的特
别训练让我早就能够把灵与肉分离开来,压制心中最原始的欲望。我此刻搂着雅
子,她似乎也感觉到我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人不由得逐渐软倒在了我的怀里。

  「金,我想跟着你,你去那里我都想去,可是……这并不代表我爱你,你知
道吗?」雅子在我怀里呢喃般地低语道,但是出于我俩这两年来的默契,我可以
察觉,她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明显言不由衷。

  是什么无形的障壁阻碍着我们的关系呢?

  由他去吧,至少我现在能这样抱着她,已经感到老天待我不薄了。

  这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眼就已经到了中午。在公司里随便吃了一
点速食之后,我跟文子姐姐报备了一下,又告诉雅子叫她回家吃饭,顺便也和父
母沟通一下和我去中国的事,而我则一个人走进了大厦的电梯。

  因为下午我得去见一个人,也许只有他能够帮到我的忙,帮我解决十七号那
个棘手的表演活动。

  繁华的街道上偶尔可见一些打扮另类的非主流年轻人,他们正以自己的方式
来体悟这这个世界。有人说他们都是脑残,可是我倒是觉得,真脑残的人至少也
要比假正经的人好过太多了。

  不一会儿,我便驱车到了六本木街区。这里是东京最热闹的几个地方之一,
号称「六本木新城」,高耸的森林大楼和朝日电视台电视塔就是这里的标志。

  而在六本木大厦的对面有个六本木公园,在这里可以看到许多临时的帐篷,
帐篷里住着的都是流浪汉,他们大多由于经济萧条引起的裁员而被迫失业,之后
便无所事事聚居在这里,有心情的时候去做做临时工弄一点酒钱,没心情就去六
本木的饭店酒店索取一些残羹剩饭打发日子。

  我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他们都会拿一种麻木中微带一丝无奈的眼神目送我
远去。可能是我坐在车里的样子,让他们想起了从前自己的生活吧。

  今天又一次路过公园以后,我转进了一条老街。现在东京这样的老住宅区已
经不多了,而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六本木新城周围,这样的老旧复式别墅区根本是
非常不合时宜的。就好像在现今的上海出现了拉黄包车的车夫一样。

  我把车停在一个院子里满是园艺盆景的别墅前面,关上车门朝院子里走去。

  院子的门是开的,甚至就连别墅的大门都没关。我透过敞开的大门依稀可以
看见靠近阳台天井的榻榻米上坐着一个佝偻的背影。

  他正在拿着园艺剪修剪着自己面前的一株矮松。这个老人无疑已经如风中残
烛,随时都可能淹没在时间的潮流里,他的背影是那么苍漠,头发是如此银白,
白的连一抹黑发的痕迹都看不见。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拿着园艺剪的右手却出
奇稳定,甚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感到他手边的空气和时间都会在他下刀的时候
凝固。

  我脱掉皮鞋走进了别墅。这间屋子里的一切布置完全是扶桑七十年代他们一
飞冲天的时代典型,甚至连书法作品下面的电视机也是小小一个,荧幕连二十吋
都不到。

  这个老人难道一直都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这时候,老人听到了我踏在榻榻米上所发出的独特步音,朝着大门转过头。
他虽然满脸沧桑,但是鼻梁依旧挺拔,白色眉毛下面的目光也依旧沉静如水。

  「喔,原来是金风呐。我说这年头除了你还有什么人会跑来找我,呵呵!」

  听到老人说话,我怀揣着一点点忐忑和一点点希冀,「砰」地一下立了个笔
直,朝着他鞠了一个标准的扶桑式九十度大鞠躬。

  「师傅,您别来无恙!」

  没错,这个看上去已看破世事的老人就是三十年前扶桑绳缚界的中天泰斗,
时至今日仍然无人能出其右的大宗师,我神秘的师傅——明智传鬼。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扶桑,是属于绳师的黄金时代。到了我们现
在这个时候,各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成人童话」充斥着扶桑的大街小巷,满足着
人们每天繁重麻木的生活背后越来越变态的心理需要,而绳师也沦落到需要找个
经纪人,需要去参加一些隐秘的俱乐部活动来赚取声望的「半艺人」性质的职业
了。

  而在我师傅他们当时,则完全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他们是国粹的象征,是
纯粹的艺术家。且不去说那些五天一大场,三天一小场的表演活动,师傅只要出
手拍上一本艺术类写真(还不是露点的),赚来的钱就差不多能供一个人二十年
的饭吃。

  没有了经济上顾虑的他们,一心一意钻研在绳道的世界里,所以那个时候绳
师们自创的著名缚法也层出不穷,其中的精妙之处根本不是我们这一代新千年的
片商和观众能够想像得到的。

  山口组组长筱田先生所做出的要求也正是出于这一点。他应该是过来人,知
道一个职业一旦沦落到要靠一技之长混饭吃的地步,再想有什么创新和突破就难
上加难。他十一月份请我喝茶的约定,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推脱。

  可是,这些毕竟都是过去了。

  知师莫若徒,我知道师傅半掩着院落的大门,在庭院中堆满盆景,甚至连房
间大门都敞着的原因,无非是开门揖盗,他就是想要自己的街坊邻居都以为他是
一个膝下无子,已经到了迟暮之年喜欢园艺的糟老头子罢了。这样一来,他们就
永远发现不了这座老旧复式别墅里的秘密了。

  师傅缓缓地朝着我转过了身子,盘着只膝,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于是我也一
屁股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西裤有些紧,我正想要勉强地盘腿坐好,师傅却摆了摆手笑着说:「好了好
了,你已经出师了,随便点,不用那么规规矩矩的。」

  我如何认识我的师傅,这说起来话就长了,不是一、两万字能说得清楚的。

  大抵是某些气质相仿的人之间会产生一种不同于一般人互相吸引的感觉,也
就是人们时常挂在嘴上的缘分。从他敢收一个中国人,而我敢以一个中国人的身
分,完全不取艺名在扶桑出道来看,就可以知道,我和我师傅大概都属于喜欢剑
走偏锋的那一型。

  说句实话,我对我今天来求师傅这件事最多也只有五成把握,还没开口自己
就已经心虚了,脸上浮现出了尴尬的神色。

  「金风,有什么事情我这个糟老头子能帮得上你的,尽管说好了。」师傅一
只沉静的眸子似乎能够看穿我的心思。

  那么我自然也跟师傅不客气了,轻轻咳嗽了一声,理了下脉络对师傅说道:
「是这样的,师傅,我先前接下了这个月十七号在横滨的一场表演活动,活动还
是与慈济携手举办,对我的公司来说相当重要。可是前天我在国内的同学突然通
知我要召开同学会,我有好多年没有看过他们,十分想念他们,所以这场绳艺表
演……」

  师傅听了我想回中国去,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古井不波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
来,满是褶皱的老脸上洋溢起了一个微笑,「金风,你的意思大概是让我替你把
这场慈善表演给顶下来,是不是?」


[ 本帖最后由 浮华过后 于 2011-3-11 22: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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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姐姐喂你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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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最甜美的幸福和欢乐,恰恰来自最深沉的痛苦。

                         ——明智道鬼
***********************************


  「是的,师傅。」

  果然不愧是我老师,而且他已经年过七十,心思居然还如此缜密,我刚酝酿
好的一口气被他这么一说立刻破功,只能长吁一声回应他道。

  师傅沉吟了半刻,就在我心里的愿望指针不断偏离目标方向的时候,他却突
然开口说:「一把老骨头,是该活动活动了啊……」

  「啊,师傅,你答应我了!」我掩饰不住心里的狂喜,身子下意识地朝上一
窜,险险就把西裤的裤裆扯破。

  师傅点了点头,说:「我老了,有些事情想要让你知道,也算是老夫的一点
心愿吧,不过这些事都等你从中国回来了再说!年轻人,知道念旧,知道挂念朋
友,是一件好事。」

  我这一刻真的感觉如释重负,这感觉恐怕比起文子姐姐在我身下自己做完那
些羞耻的事情也差不了多少,怎一个爽字了得?紧接着就问师傅道:「师傅,那
么我把您的住址交给我的经纪人小姐,让她十七号的时候过来接您,绝对不会让
其他的人打扰您,您看怎么样呢?道具方面,我会事先为您准备好。」

  师傅点了点头。

  我望着他的眼睛,这只眼睛就好像是从一个小伙子眼眶里生生挖出来再装在
一个老人的躯壳中一样,与苍老的容颜、落寞的神色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是那么
的充满着生命力,如同表面平静,而却鱼翔浅底的美丽湖泊。

  而谁又曾知晓,就在他这间老旧的别墅、疏落的庭院之下,曾经发生过一些
让常人难以想像的诡异经历,以及一些令人黯然魂断的伤心事,足以让人肝肠寸
断,瞠目结舌。

  但是,这些事情都没有击垮师傅,没有能够让他放弃。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对
于艺术的执着,对于生命的执着,才能够让师傅在饱经沧桑之后,依然能够甘于
寂寞。

  须知无论在任何领域,一个人如果想成神的话,往往必须先忍受百倍于常人
的痛苦和寂寞。

  当我正在即将陷入那些我也曾经参与其中的离奇往事时,师傅却轻轻叹了一
口气,望着大厅转角处一个许久没有人擦拭的大书架缓缓道:「出去走走也好,
我也是时候去墓上看一看彩子和丽奈了呢。」

  彩子和丽奈,彩子和丽奈……

  师傅的这一句话宛如恶魔的符咒一样,将我拖进了一年多前的回忆里。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所谓的幽灵人口,他们没有户籍证明、没有个人档案、没
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没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造成幽灵人口的原因也是各式各
样,千奇百怪。

  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我师傅口中的「彩子」和「丽奈」,就是全世界众多幽灵人口之中的两个。

  师傅无疑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了解女人的人了,他曾对我说过这样一番话,
诸君不妨拿去做下参考:「女人也是人,每一个人的世界观和信仰虽然不一样,
但是只要是人,心中便存在着欲望。有的女人喜欢钱,有的女人爱面子,有的女
人性欲强,而有的女人则钟情于自己的个人喜好。如果你能够善于观察出你想要
的女人偏好什么的话,那么要俘获她的心也不是一件难事了。」

  经典吧?

  如果一年多前有人身处东大的校园,也许不经意间就会听说一个关于中国留
学生的「不好事迹」,说这个来自中国的男生每天白天都和班花形影不离,而到
了晚上则跑去找女优鬼混,每天晚上在女优的宅邸中「鏖战到天亮」,还有很多
声称知情人士说,这个中国男生私下非常喜欢愉虐,他的身上伤痕累累,记录了
他所有在东京犯下的「恶行」。

  我对这种无厘头的传闻十分气愤,但是又无可奈何,因为这个故事里人们传
说的男主人公就是我。

  以讹传讹的恶果就是我在校园里被魔化成了这样的形象,实际上这一则劲爆
的传闻中只说对了三点:

  一,我的确每天白天和雅子一起吃饭上课在校园游荡。

  二,我的确每天晚上不在自己租的公寓里,但绝不是去找女优打炮,而是来
我师傅家。

  三,我的背上的确有很多条形的伤疤,但这不是我搞愉虐搞出来的,而是在
练绳艺的时候被我师傅抽的!

  那年那些令人终身难忘的经历,就发生在我师傅刚才用目光扫过的陈旧书架
之下,他私密的地下宫殿中。

  绳艺的表演最起码需要一个绳师,一个模特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于
是师傅决定传授我绳艺之后不久,就把我带入了他私人禁地,封藏着平安时代至
高无上的古缚道图谱的地下室中。

  而彩子和丽奈则是专供师傅一个人使用的幽灵模特儿,而且,她们还是一对
母女!

  彩子是师傅的狂热追随者,天生的完美奴隶。她到底来自什么地方我自然不
会去问,师傅也不会告诉我,我只知道她有一个前夫,而丽奈是她前夫留下的孩
子。

  我初次和这一对活在黑暗中的母女见面时,丽奈才十五岁。她从小目睹着师
傅捆缚和调教自己的母亲长大,自然而然认为这是天地间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丽奈继承了母亲基因中的优势,虽然只是二八年华,可胸部已经发育得比较
丰润,而且胸形非常好,配合她少女纤细的腰肢,是一块展现绳艺的绝佳材料。

  在她们两人一齐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下扯去身上仅有的和服的那一刹那,我持
续一年的罗生门禁断之旅就此展开了。

  我从一接触绳艺伊始,师傅就让我接触女子全裸的胴体,目的无非是只有一
个——让我这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能够尽快体悟女人身体在原始冲动之外的魅力,
把心中淫邪的欲念升华为对美的享受,而全神贯注于捆绑的过程。

  因为缚道是一种活的艺术,绳师每次表演最后的成果往往和当时的精气神状
态有关,所以一旦绳师被手底下女人的美色分散了心神的话,最后往往会捆出很
不像样的作品来。

  于是,从我一开始颤颤巍巍地在两个美人的身体上打结绕绳子开始,我师傅
就会在身后拿着一条皮鞭督导着我。每当我心力分散而使得手里的绳子绕错了方
位,或者牵扯到她们的胴体让她们皱一下眉头,师傅的鞭子便会毫不留情向我抽
来。

  我最后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度过了这个难关,随着我手法越来越纯熟,心中越
来越不把女人的身体当作女人的身体,师傅在两个月后终于放下里手里的皮鞭,
而这时候我的背上已经是伤痕一片了。

  后来,在我学全了平安二十六式古缚道即将出师的前几天,有一天晚上彩子
忽然把我叫住,让我在地下室陪陪她们母女,师傅也出奇地没有驳回她要求。

  那天夜里,丽奈将她的初夜给了我。

  在丽奈的眼里我已经成为了和师傅一样的存在,所以她毫不犹豫将女孩子最
美丽的部分交到我的手里。那时候我还没去文子姐姐的公司打工,没有见过扶桑
如此发达的情色产业,怎么经得住这样的阵仗?

  那夜,我不知不觉便迷失在丽奈婉转稚嫩的啼声和一旁她母亲温柔如水的眼
神里,无法自拔。

  再后来,我结束了修行没几个月,便被文子姐姐发掘出来,在她的劝说下进
入了「演艺界」,从此一边准备硕士论文一边帮她打零工,直到半年前我再去看
师傅的那一趟,惊奇地发现师傅地下室的入口已经被他用书架挡了起来,而彩子
母女也不见了。

  本来师傅由于常年都进行心性的修行,身体保持得非常好,可是那一次我见
他的时候,他的头发居然全部变白了,连一根黑发都没有剩下,一张脸孔也好像
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后来我才知道,这样巨大的变化的发生只有一种可能性,便是一夜白头。

  正如师傅刚才所说,彩子和丽奈已经死了,被他亲手埋葬在东京近郊的墓园
里。

  原来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丽奈脑中有一颗致命的肿瘤,随时都可能产生
压迫脑部血管的情况而导致性命危险。终于在师傅一次尝试揣摩古缚道中神秘的
天人缚的过程里,丽奈在晕眩中结束了她短暂而诡秘的生命。

  彩子也因此消散,她们本来就是幽灵人口,本来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她
们的死也不会有人提起,更不会有人记得。

  除了一个人。好吧,也许是两个。我曾经陪师傅祭拜过她们两个人的坟墓,
母女两人合葬一处,而在墓碑上只有师傅亲手刻下的一行字:「人生最甜美的幸
福和欢乐,恰恰来自最深沉的痛苦。」

  往事如风拂过我的脑海,吹起无数激荡的涟漪。这时候师傅仿佛也刚刚从回
忆的泥潭里挣扎出来,一只炯炯的眼睛上竟好似蒙着一丝雾气,强装笑容跟我说
道:「金风,我走了之后,这座别墅会转移到你的名下。我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它
们。」

  我自然知道师傅指的是什么。

  阴深晦暗的地下宫殿中,那些曼妙的身姿和逝去的青春不会消散,她们将永
远被铭刻在一个人的回忆里。

  从师傅的老旧别墅出来之后,我觉得恍如隔世,毕竟那些回忆太过离奇、太
过让人黯然,我甚至觉得能够呼吸一口东京微凉的空气都算得上是一件幸福的事
情。不过,好歹那个该死的表演活动问题算是解决了。

  我今天下午由于没什么事,也没有回办公室去,而是跑了一圈新宿,那里有
最齐全的外国品牌专卖店,想为我的同学们买点东西,聊表一下我深深的思念之
情。

  新宿是一个比较怪的街区,东边和西边的差异十分明显,西边是繁华齐整的
商业区,而东边却显得热闹而混乱,闻名世界的红灯区歌舞伎町就坐落在这里。

  我由于要去高岛屋时代广场购物,免不了要驱车路过歌舞伎町,想想现在红
音已经不去拍片而专门在这里经营自己的夜店,一种十分荒谬的感觉在我心里油
然而生,想当年大学里还在网路上疯狂下载她出演的电影,一晃眼她居然已经隐
退了……可能,时间的确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吧。

  到了高岛屋,胖子和猴子几个大男人的事好解决,但我也不知道要给苏苏她
们那些小女人买什么好,心想买些名牌的化妆品、保养品啊,总是不会错的吧,
于是一个小时以后我就大包小包像个购物狂一样冲出了购物中心。

  我也懒得管到底买了些什么、怎么分配,直接把购物袋都堆到车后座,又跑
去某种特殊的书店逛了一圈。男人嘛,在扶桑随处可见的写真集和风俗杂志在大
陆可是不太好找的,胖子他们肯定喜欢!尤其是我竟然搜到了爱田由宝贝在大陆
广西的一个小村庄里拍摄的隐退写真集,非常唯美的一本纪念性写真!

  可惜的是,这本写真集只剩下一本了,想想胖子和猴子为了抢这本书的争闹
的样子,我不由得乐了起来,刚才的阴霾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驱车赶回银座的时候,太阳已经斜斜躲进了这座钢铁森林的摩天支架后头,
夜晚即将降临了。我正搜肠刮肚想要找一个印象中比较好的餐厅吃饭时,口袋里
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一看,竟然是文子姐姐公司的总机号码,连忙一只手抓住方向盘一只手掏
出了电话:「喂,我金风。」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我跌破眼镜,竟然是文子姐姐,而且她故意把声音憋得
轻轻窄窄的好像偷偷摸摸干坏事似的:「主人,晚上……来我家陪我好不好?」

  「到底还是不专业,跟主人说话,怎么能用『陪』这个字眼呢?」我心中暗
道。不过刚巧我正愁没地方吃饭,于是问文子:「姐姐,我去你家里吃晚饭行不
行?你会不会煮啊?」

  「噢,可以啦……」文子的声音依旧跟做贼一样,不过话说回来那种办公室
隔音太差,也实在难为她了,「只是……可能要去超市买些东西,家里有的菜不
多了。」

  「那你家还剩什么?」既然有地方吃饭,我其实也不是那么讲究,填饱了肚
子就可以了,反正重点又不是吃饭!

  文子飘忽诡异的声音继续传来:「还有面条!」

  好耶!我虽然不喜欢扶桑的寿司,可是扶桑的汤面对我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
的。那浓浓的汤汁、香香的肉味,非常符合我的口味!

  于是我问道:「姐姐,你会做传统拉面吗?如果会的话,也不用买什么了,
我们俩直接吃面就可以了!」

  「嗯,当然会啦!」姐姐由于声音放得很低很轻,笑起来就跟哭似的:「咯
咯,一个人住久了,总得自己学着照顾自己,我平时就很喜欢看厨艺节目!」

  「唔,那好吧。」我在电话这头答道:「那我回家放一下东西,直接去你家
好了,反正也是下班时间了。」

  「嗯。就这样,等着主人哟。」姐姐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说起我喜欢吃的扶桑拉面,我免不了要多啰嗦几句,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老
大,只不过一般老百姓不会注意这些跟自己无关的事罢了。倒斗有倒斗的校尉,
缚道有缚道的绳师,这做面条的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面道」,扶桑餐饮界内都
把面条做得好的人称为「户长」,至于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隔行如隔山,我就
搞不清那么多了。

  而至于文子姐姐的手艺究竟怎样,也只有我尝过之后才能分说啦!

  东京都的地铁十分发达,就跟在城市地下深埋的一张蜘蛛网一样,所以虽然
到了下班时间,街上拥堵的程度远远要好过北京。

  我回家放完了大包小包的礼物,赶到文子姐姐公寓楼下时,差不多才七点,
正是各家各户恩爱夫妻开伙的时候……

  「叮铃铃!」

  按了门铃不久,文子便出来开门。她腰上围着一条厨裙,应该是正在厨房里
忙着吧。姐姐头发上满是水汽,看来刚回来洗过澡不久(昨天捆着龟甲折腾一天
真不容易呢),而上身穿着的黑色罩衫下面八成还是没有穿胸罩,两粒饱满坚挺
的乳头正耀武扬威,把胸前的罩衫布料撑起好大的激凸。

  姐姐见我一开门就盯着她的胸口乱瞄,连进门都忘记了,皱着眉头一把把我
拉近了门:「主人,你怎么那么流氓?」

  其实人也是有极限的。我这两天老经历一些香艳无比的事情,绳师的克制力
再好也差不多到了那条线边缘了。

  对于刚才的失态,我只好挠着脑袋笑嘻嘻地赖皮说:「哪里哪里,是姐姐太
美了,所以看得失神了嘛!」

  「好啦,面条刚刚煮好,我给你端出来,你等着。」

  姐姐说完转身进厨房去了,不一会就端出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来。汤面
上面放着一排培根切片和鱿鱼,有劲道的拉面配合着扶桑特有的汤料,一股浓郁
的香气一下子窜入了我的鼻腔,我不由拍手笑着说:「姐姐很在行嘛!」

  「普通普通!」姐姐端上面之后,扯掉围裙就坐在了我的旁边,笑眯眯地看
着我。

  我有些奇怪地问:「姐姐,怎么只有一碗?你自己不吃啊?」

  哪知道,文子姐姐听了却伸出小舌头由左到右舔了舔嘴唇,身子朝我靠了过
来说:「让我服侍主人进食呀……」

  「来,张嘴啦,主人……」

  姐姐拿筷子夹起热气腾腾的拉面,放在檀口边上轻轻地吹了几口气,笑盈盈
地举到我的面前(按:扶桑吃饭也是用筷子,而且禁忌远远比中国大陆来得多,
据说使用筷子时竟然有二十五种禁忌,东洋料理则号称「以筷子开始,以筷子结
束」,相当精准继承了我国的唐文化)。

  这次我金小爷算是看走眼了。

  我之前虽然做好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怎么也没想到平时事业第一,严肃认真
的文子姐姐私下里居然是如此的温柔妖娆,如此的情趣盎然。不知道是之前两次
被我开发出来的,还是这才是她真正的自己?

  望着她那泛着春色,快要滴出水的眼睛,我的枪尖不自觉便蠢蠢欲动起来。

  「吃呀,好香的……」

  还犹豫什么?于是乎,我张开大嘴由下至上一下子把姐姐筷子夹的面条吞了
进去。面条被姐姐吹得恰到好处,含在口腔里一点都不觉得烫嘴,我咀嚼几下,
和着还没咽下去的面条含糊不清地说:「唔,好吃!」

  「那是自然,我平时晚上回来晚了,都是自己煮面随便吃的。北海道的汤面
可是很著名的呐……」

  姐姐带着盈盈的笑意,她现在在我面前的一举一动,跟在公司里比起来真可
以说是如天壤之别,无不带着东洋女子亲切而温婉的韵味,再加上那三十岁女人
独特知性的气质、妩媚的眼波……我的嘴角,不知不觉便朝着自己的右脸颊拐了
过去……

  「姐姐,那我也来喂你吃吧!」我坏坏地笑着说,同时伸出手去抢她手里握
着的筷子。

  「不用你动手!」姐姐说完这句话,做了一个我始料未及的劲爆动作!她忽
然腾地一下扑到了我身上,用左手搂住我的脖子,瘦瘦的瓜子脸蛋对准我还在嚼
着面条的嘴巴就堵了上来。

  「唔……呃……」

  我心里没有防备,冷不防地被姐姐堵了个嘴对嘴,可这还没完呢!她堵住我
的嘴以后,檀口中的一条香舌就撬开我的牙关滑进了我的口腔,而我嘴里的面条
也立刻从一人份变成了两人份,都不知道是谁在吃了!

  这史无前例面条带汤水的湿吻足足持续了一分多种,文子终于憋不住要喘口
气了,垂在我脖子上的仍旧湿湿的长发终于撤退,而姐姐笑得得意洋洋的小嘴旁
边,还挂着半根没有被我们消灭掉的面条……

  「妈的,老子忍不了了……」

  松间文子小姐,除了她的身材之外,我现在可以毫不犹豫给她打上满分,这
神态、这演技、这手艺、这……

  这是在我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思路混乱的情况,因为文子姐姐和一年半我印
象中的那个经纪人完全判若两人,强大的差异感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刺激,再加上
这几天总是接触女人的我根本没有发泄的途径,我的气息不由自主开始粗重了起
来。

  「主人,你好像受不了了耶。」

  废话,老子能受得了才怪,可这时文子却伸出右手把筷子递给了我:「喏,
你自己吃吧。」

  「咦,怎么……」我以为文子姐姐是故意吊我胃口,还想跟我玩什么花样,
可是接下来她做了一件令我崩溃、也令我心中文子姐姐形象完全崩溃的事情。

  她腾出了只手,竟然马上朝我早已鼓起的某个地方伏下了身子,「嘶啦」一
声拉开了我西裤的拉链,小手伸进去一阵掏摸,活活地将我早已硬挺的大家伙给
扯了出来!

  我的思维在这一刻完全空白了。

  什么主仆、什么捆绑、什么主人不主人,这些只不过是我和文子姐姐玩玩的
而已,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当初她跟我说得那么坦然,可是今天……

  文子姐姐看到我略带苍白的面孔在一瞬间僵化成冰,仿佛也揣摩到我心里的
想法,抬起额头笑着说:「小金,放心吧,姐姐明白你的。这一年多你还一个人
住在那破公寓里,雅子也不陪你,你才二十几岁,怎么忍受得住呢?让姐姐帮你
解决吧……」

  说完,姐姐根本不管我的反应,把尚未吹干的长发往脑袋后面一甩,用一种
半是羞涩、半是渴望的眼神盯着我那勃涨莹亮的枪尖看了几秒钟,轻轻地吞咽了
一口唾液,继而将头猛地朝我胯间低了下去。

  当姐姐薄薄的小嘴轻柔裹住龟头的刹那,本来气氛温馨和谐的客厅里,一下
子传出了阵阵淫靡的水声。

  我仿佛忘记了一个问题:文子姐姐是干什么的,她可是无数当红女优的经纪
人啊。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走路,口技究竟要如何演练,她自然是心中明
白得很呀。

  「咕……嘶……噢,主人……好硬……咕咕……」

  一边重重吞吐着我的这杆银枪,文子姐姐还一边用媚波潋滟的眼角瞥着我,
含糊地呻吟着。

  文子的口型本来就很小,含住我这一个大家伙要能严丝合缝很不容易,顿时
让我陷入了温柔乡。向上……再向下……开始的时候是缓慢而艰难,但当姐姐的
口水不断顺着龟头下的凹陷滑落,在枪柄上流泻出芳香的渍迹之后,小嘴间「啧
啧」的声音愈发激烈,而滑动也愈发顺畅。

  假设有人在文子的客厅里安置了针孔摄影机的话,那么这个人现在会看到一
个无比怪异、又无比香艳的画面:有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扶
着汤碗,看上去像是要用餐吃东西的样子,可是他下半身却趴着一个长头发的女
人,正在吃着他的东西!

  「唔……主人……啧啧……」

  莺声燕语被我硬挺的枪头阻挡,只能融化在我们交融的湿滑液体间。被姐姐
的小嘴裹着,承受着她香舌的抚慰,我的这杆大银枪仿佛久旱逢甘霖般地蓬勃呐
喊着,在枪头的抖动和姐姐小嘴的滑动中谱写着一曲淫靡而欢乐的乐章。

  「主人,好好吃呢……咕吱……」

  望着她微微皱着的眉角,满脸春意盎然的红晕,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过
这种活动的我终于承受不住,发自五脏深处一声长嘶和灵魂的颤抖之后,子弟兵
们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奔腾进了姐姐紧窄的口腔。

  而姐姐在一瞬间意识到之后,便鼓起香滑的腮帮子,把粉唇褪到了龟头下方
一点的地方,用她的舌尖感受着我强劲而有力的跃动,以及那种液体涌出瞬间的
冲击。

  「噢噢噢……嘶。」

  冲击力在大约五秒钟之后终于衰退了,而姐姐抬起头,用手指着鼓起的腮帮
子,一脸询问的微笑,好像在问我要不要吞下去。我连忙一阵摇头,姐姐便伸出
手接住了我人生中的精华,故作严肃看着我说:「主人,你好像蛮快的嘛……」

  干!这么久没做活塞运动,当然一下子就会受不了,我正要出言反驳她这个
极其荒谬的说法,姐姐却抽过纸巾擦完手后又握住了我尚且还斗志未衰的武器,
一边倒在了我的怀里淡淡说道:「小金,你说我们这个样子像不像一对新婚的小
夫妻呢?这就是家的感觉吗?好像还不错呢……」

  我听了这句话,刚才还沸腾燃烧着的心中,蓦地升起了一股怜惜之情。

  一个女人为什么为了要让自己忘记过去而拚命工作?姐姐,究竟是谁伤你伤
得那么深呢?

  很可惜,很多问题在这个世界上好像是无法探究到答案的。



[ 本帖最后由 浮华过后 于 2011-3-11 22: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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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金风流苏秦背剑

***********************************
  女性身体有着大自然所赋予的独特曼妙的美感,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


                               ——金风
***********************************


  我轻轻搂着文子,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么一刺激,我连面都吃不下了,一
碗本来热气腾腾的拉面就这样慢慢凉了。

  「姐姐,不玩什么主人奴隶的游戏了好不好?以后你要是觉得难受,我来陪
你就可以了啊。」

  抱着文子的我,此刻已忘记了她的身份,忘记了她那把人呼来喝去的模样,
此刻的她不过是一个渴望温暖的小女人罢了。

  这一刻,我是铁了心想要止住文子在我手底下逐步奴隶化的脚步。虽然我算
不上什么好人,但我也不能眼看着自己一手造成文子姐姐习惯那种堕落的快乐,
无法自拔。就像这样抱着她,让她的烦躁和不安逐渐在我的胸膛中化解,不是也
很好吗?

  姐姐抬起头,又露出了那种宛若冬日暖阳的微笑:「好啊,不玩了,反正我
也只是好奇而已,不过……真的很刺激……」

  我连忙制止她即将浮现的回忆:「对了,姐姐,关于十七号的表演活动,我
已经帮你搞定了。」

  姐姐一听到我谈起公事,立刻瞬间发挥了变脸的技能,眉头一皱以那一贯命
令式的口吻对我说:「那天你别想逃!」

  「我怎么是逃呢?」我忙不迭地解释道:「我找了一个人来替我,保证你的
这次活动会震动全扶桑!」

  「你……你找的是谁?不会是那『三巨头』吧?我怎么没听说你跟他们还有
来往呢?」文子不解地问道。

  我这回乐了,如今那所谓的什么三巨头连替我师傅提鞋都不配,笑着说道:
「不是啦,是我师傅明智道鬼!」

  姐姐听了一只眼睛瞪成了鹌鹑蛋,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问:「怎么可能呢,
你……你师傅,金君,这是真的!」

  我师傅已经隐退十多年,如果这次文子的经纪公司请他出山表演,对于业界
来说无疑是一记重磅炸弹,公司的声望立即会直线飙升。姐姐怎么能不兴奋呢?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我说:「到时候我把师傅的地址告诉你,
切记不能让别人打搅他,你自己去接他,好吗?」

  文子这下可是一千个答应、一万个答应,脑袋点得跟捣蒜一样,本来刚才有
些伤感的她,一下子又兴奋了起来。

  我总算是舒了一口大气,推开文子的肩膀,准备把那碗半冷不热的拉面吃掉
填一填肚子,文子却一把拽住我:「主人,那里还有热的啦,我去给你端来!」

  我啧了一声说:「怎么还叫我这个呢?不是说不玩了吗?」

  「好玩!」文子朝我吐了吐香舌,一蹦一跳窜进了厨房。

  「靠,还装嫩,服了……」我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多么希望文子姐姐
能够多一些这样率真愉快的日子呢。

  不一会儿我们两个就把剩下的拉面都吃掉了。文子得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整个人兴奋得就像是要去参加小孩子一样,我正要去找她家的遥控器准备看看新
闻,她却一把扯住了我笑着说:「主人,你要是回国了,我不是看不到你表演了
哦?」

  「对啊,你当然看不到了。」我说:「我师傅的绳艺比我出神入化多了,你
看他的表演就好了啊。」

  「可是……」文子好像故意藏着什么心事:「老人家毕竟是老人呐,我觉得
金君在台上表演的时候肯定是帅帅的……」

  我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帅不帅我自己不清楚,但是我前几次表演都是好评
如潮,媒体给我的评价是四个字——叹为观止。文子姐姐由于要处理的事务比较
多,错过了参观我前几次表演的机会,不过表演嘛,以后要看有的是机会啊!

  我正想这么跟她说,文子却抢先问我道:「不如你走之前先给我来一场私人
表演吧,我当你的模特儿好不好,不玩那些……游戏了,就是看看你的手法,我
想我当模特儿的感受应该会更深刻的,好不?」

  我在这里要重申一下,缚道是一种能够透过道具将女性身体之美无限度放大
的艺术,女性的身体有着大自然所赋予的独特曼妙的美感,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
了的,由此衍生出来的绳艺,正是对这种美感进行放大和再加工,把这种天然之
美上升华到「道」之层面的艺术。

  对一名绳师来说,所掌握的那些上得了台面的缚法,都是集扶桑数十代前辈
所发展和衍化出来的艺术精粹。而在台上表演时,模特儿一般都是穿着扶桑传统
的艳丽和服和贴身短衣,所以不用担心绳索会造成私下玩耍时的那种刺激效果。

  听了文子的话,我也觉得大好夜晚待在沙发上看电视,似乎是有一些浪费,
而好久没有施展技艺的我两只手也不由得痒了起来,对文子说道:「这样啊,可
是文子姐姐家里又没有绳索,怎么表演呢?」

  「嗯……」文子姐姐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偷偷回公司,到你的工作室去好
不好?」

  这有些太夸张了吧?赤坂大厦的保安都认识我,被值夜班的保安看到我和姐
姐深夜进出,难保不说什么闲话。这时候我忽然灵机一动,问姐姐说:「姐姐,
家里长筒袜多不多?裤袜不要。」

  「多吧,大概有十多只,你想干吗啊主人(看来真叫顺口了)?」文子疑惑
地问。

  有了这个就好办了,我连忙说道:「你别管,去把它们都找出来给我!」

  文子用怀疑加审视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但还是乖乖地翻箱倒柜了起来。不一
会儿,文子卧室的床上就摊满了二十来只色泽花纹不一的长筒丝袜,唯一的相同
点是它们的大腿上端的部分都是蕾丝的!

  「看来姐姐真的很喜欢蕾丝的玩意……」我心里暗想着,面对文子极度好奇
地目光笑了笑,拿起床上的两条丝袜把它们首尾衔接打上了一个结。

  「啊,主人你好聪明!」文子眼睛一亮,也知道我要干什么了。是啊,那么
多性感的丝袜,不用不是浪费了吗?

  不一会儿,散乱了一床的丝袜就被我一条一条连接起来变成了一根韧性极佳
的「丝绳」,反正是当作绳艺表演,我也不剥姐姐衣服了,让她在床上跪稳之后
就开始操作了起来。

  首先将她左手扯到背后,再将右手扯过头顶在背心处将手腕捆好(这个需要
强大的柔韧性,文子勉强能行),接下来绕过右手小臂和肘关节,再圈向锁骨,
然后圈回到左臂的肘关节,再回到两手交叉处固定,往下拉到臀部,从会阴下方
穿过,先将右侧的大腿和小腿透过几个绳结固定捆扎在一起,然后在左侧重复作
业,最后丝绳再穿过会阴在两手交叉处汇合(比较难懂,反正也不用看懂),这
个缚法大约五分钟就完成了。

  此时再看文子姐姐,由于大腿和小腿被固定在一起,只能跪在床上,整个人
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剑架,而两只被反绑在身后的胳膊一上一下,仿佛背上担着一
根长形的器物一般。

  文子姐姐显然不太好受,虽然丝袜结成的绳索弹性比较大,可是这个张扬的
姿势实在很拘束,不由得扭动了起来。她又有没有穿贴身的表演服装,越是扭动
两腿之间的绳索就越扣越深,瓜子脸蛋又开始憋得红了起来。

  我看这样不是办法,再接下去恐怕得玩出火来,连忙把只手交叉处的绳结解
了,这样,胯间少了一道丝绳,感觉一下子就轻松了很多。文子轻吐了一口气问
道:「金君,这个……好奇怪啊,是你师傅教你的吗?」

  我心想既然是要看我表演,我怎么能拿我师傅教我的表演?笑着答道:「不
是的,这个缚法是我自己揣摩出来的,我取了一个名字叫苏秦背剑。」

  「苏……秦……背剑?苏秦是什么东西啊?」姐姐红扑扑的瓜子脸蛋略带着
一种思索的神情:「可是,这个姿势真的像是一把很重的剑压在我的背上!」

  苏秦可不是什么东西,苏秦是咱们中国战国时期鼎鼎大名的纵横家。我既然
从前读的是文科,对古代文化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定研究。苏秦最为被大家所知的
可能就是他「头悬梁,锥刺股」的典故。这位老爷子周游列国时总是将剑斜背在
身上,近身格斗时防背后来袭可以用上,我这个苏秦背剑缚法的称呼出正是自他
这个习惯。

  怎么样,很抽像吧?

  我大致给文子姐姐介绍了一下苏秦先生奋发图强的典故,她听得津津有味,
口口声声说要跟这位中国的老先生学习(学锥刺股吗)。我看她被这个束缚性十
分强烈的缚法绑住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就转到她身后替她解了起来。

  丝袜结成的丝绳可不是平时用惯的那种,绑完了要解开一剪就可以了事,这
些可都是文子姐姐每天穿在美腿上的东西啊,我只能一圈一圈地重新绕开。折腾
了老半天,文子终于挣脱了充当苏秦先生剑架的命运,不过她出来以后做的第一
件事情竟然是跑去打开电脑,挂上skype和打开电子信箱,看起了从各个片
商处发来的回信。

  「姐姐,不会吧?」我正想说不必这么敬业吧,这些档期安排什么的交给人
事处理就可以,姐姐却回头跟我说:「我要跟中国老先生学习,努力工作!」

  哦,天啊,这也能够搭上边,我真是服了她了。工作生活两不误,真不愧是
我的经纪人!

  大概是太久没有待过女人的香闺,这个时侯心事基本上已经了结的我一倒在
文子的大床上就不想起来,一边看着她目不转睛凝视着电脑荧幕专注又有些傻傻
的样子,一边扯过那条无数丝袜扭结而成的绳子,一个绳结一个绳结地又把它们
还原了回去,只是皱了之后不太好抚平,大概都得进洗衣机一趟了。

  这样的时光至少对我来说不会觉得无聊,毕竟比起我一个人待在那破公寓里
玩线上游戏要舒服多了。文子看完邮件后,我就跳起来从后面贴住她的腰,一边
打开我在蛇之语网站上的专版介绍一些比较具观赏性的缚法。

  「原来主人还在网上发布作品!我都不知道啊。喂,下次我当你模特儿,你
帮我拍好了,咯咯!」

  我不知道姐姐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不过跟她关系更进一步之后我怎么能让
她被别人欣赏呢?于是说道:「不行,姐姐的身体,我不允许别人乱看!」

  文子听了这话对我做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仿佛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还有可能是「主人你好男人哦」,我还没来得及辨析究竟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便又冲着我搞起了突然袭击,一下扑过来把我扑上了床。

  在蕾丝花边的丝袜堆里挣扎了几下,文子姐姐突然不动了,低头缩在我的胸
口像个小女孩似的闭上了眼睛。

  「睡吧,我陪姐姐。」我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关掉了吊灯的开关。弥漫着异
样香气的卧室中,电脑荧幕上还停在我网站里那些张扬绚丽的图片,但此时此刻
我的心里一点情欲的波动都没有。

  只有一种在寂寞背后相互依偎、相互温暖的感觉。久违的感觉。

  我不记得我有多久没有搂着女人睡觉了。表面上风光无限的我,任谁也想不
到我在东京的私生活竟然就是每天送雅子回家后就返回公寓里泡论坛和玩魔兽世
界,但是事实的确是这样。

  这一夜,我睡得特别安稳。

  第二天一觉醒来的时候,文子姐姐已经失去踪影,我摸到手机一看,已经十
点多了,睡觉睡到自然醒对很多人来说真是难以企及的奢望。床上原本凌乱的丝
袜早就被文子姐姐收拾好了,而我转过脑袋时,发现枕头边上竟然放着一串亮闪
闪的钥匙。

  我笑了,我在东京能够算的上亲人的人,现在应该又多了一个啦。

  正要爬起来看看姐姐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手机里忽然飘出了一阵爱情转移的
歌声。我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很少,一般也只有公司里的人会打来,一看号码,果
然是公司的总机。于是我按下了接听键:「喂,我是金风。」

  「金,我是雅子。」原来是雅子,不知道她要是晓得我现在躺在文子的床上
心里会想什么?

  不过今天她的声音好像异常忐忑:「金,我昨晚上跟爸爸说了……」

  「喔,你是怎么说的呢?」看来她到底还是听我的话的。

  雅子在电话一头继续说道:「嗯……我说我要请年休,跟我的男朋友一起去
中国旅游……」

  她的声音很有些怪怪的感觉,跟她有两年多默契的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嗯,那你老爸怎么说呢?」

  雅子:「嗯……我没有跟他讲你是做什么的……他也没有问……他说想见见
你。」

  见我?那敢情好,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的,何况我这个酷男呢?

  我心里乐了,要是雅子为这件事情忐忑不安的话,那还真犯不着,于是说:
「好啊,我也想见见伯父呢,定好什么时候了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雅子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古怪,「他……他这两天好像很
忙,说要十号晚上请你吃饭……在东方文华。」

  不会吧?你们可能不知道东方文华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全东京最昂贵的多元
化国际大都会,坐落于东京都中心地带的桥室町,那里的SPA融入扶桑传统按
摩和温泉浴的精髓,它所属的饭店也是老旧的桥室町中的一枝独秀,盘踞三塔顶
部的东方文华饭店,拥有三百六十度环扫整个东京都令人窒息的视野。

  雅子的爸爸究竟是什么人!我忽然想到了这个向来被我忽略的问题,一种非
常不祥的预感一下子朝我笼罩了过来。

  「雅子,你爸爸是谁啊?」我不由得问道。

  「我爸爸,他……他叫渡边秀央……」雅子说道这里就卡住说不下去了。我
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似乎经常在某些场所听过,一仔细回忆,整个人差
点从文子姐姐的床上翻了下去!

  渡边秀央!

  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扶桑民主党派人士,现任扶桑参议院的议员,前邮政
大臣渡边秀央!

  中国有个成语叫「醍醐灌顶」,又有个成语叫做「五雷轰顶」,当我一下子
醒悟到雅子老爸身份的时候,我脑袋里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两个成语结合起来的那
种怪异之感。霎时间,从前一些难以理解的疑团(因为我懒懒得去理解)也一下
子全部都拨云见日了。

  我接触过的女生是以「百」为计算单位的,接触了那么多女生之后,我总结
出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老爸老妈相貌都很好的话,生下来的女孩子却往往不一
定好看,但是一定会非常有气质,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

  雅子无疑就是属于这个类型。她的眉眼大概是继承了他老爹那种细眼睛、鹰
钩鼻的典型扶桑人相貌,所以说并不算是十分美丽出挑,可是她身上那种冷艳的
气质却是无可比拟,我想这正是出于他老爸的言传身教。

  而至于雅子的身材为什么这么好,八成她老妈是从前演艺界或者模特儿界的
某个美女吧,郎才女貌,正是现在社会的流行趋势嘛!

  雅子虽然具备她老爸那种冷静脱俗的气质,可是从小一定被宠得厉害,所以
一张冷艳面孔下面的心灵却十分脆弱。她之所以要在东大学习社会学的课程,或
许正是他们家族的传统,而她坚持不让我碰她,应该也是出于她们家庭的缘故。

  试问,一个参议院的议员怎么会让女儿嫁给一个不肯加入扶桑国籍的中国人
呢?

  雅子听我在电话这头许久没有回话,以为我被她老爸的身份吓傻了,结结巴
巴不知道说什么好,「金……金?你……我爸爸他人很和气的……」

  其实这根本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本来想编造一套说辞匡骗雅子的老爸,可
是现在居然知道了她老爸的身份如此特殊,对付这种在政坛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
人精,说假话必然行不通。如果她爸爸没问我是干什么的也就罢了,当然这个不
太可能,所以我已经准备豁出去,直接告诉议员大人我的真实职业!至于结果怎
么样,听天由命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笑,「喔,雅子,没什么,那么我就那天去赴约咯!
对了,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跟伯父在文华等我?」

  「我……我跟你一起……」雅子吞吞吐吐地说。

  我仿佛能感受到此时此刻她的脸上飘起的红晕,心里泛出了一股暖意。雅子
有这么个老爹居然毕业了之后还跟着我,这已经是个奇迹了。

  「好,晚上在公司等我,我接你吃饭去。」

  雅子嗯了一声,我们便挂断了通话。

  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我照例还是上上网,陪雅子吃吃饭,
陪姐姐聊聊天,直到八号那天跑去那家名为「core」片商的拍摄基地例行公
事之后,九号山口组组长筱田建市的喝茶之约终于到来了。

  这天早上我难得调好了闹钟,因为约定好这天早上筱田先生会派他的专车到
文子的公司来接我。我破天荒地八点钟准时来到了赤坂大厦,果然还没过半个小
时,大厦的楼下就出现了两辆纯黑的轿车。

  「我靠,这是请客还是抢劫?」我心中暗自嘀咕。须知这些与扶桑右翼激进
党派有着很深关系的黑道人士,大多都是属于扶桑民族主义的坚定簇拥者。我一
个中国人要是在他们的地盘上说错了什么话,结果一定不堪设想!

  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大概跟我个子差不多高留着板寸头、穿着一件深褐色
皮夹克的男人。

  「请问这里是不是绳师金先生的办公地点?」

  我朝男人望去,他的脸孔很黑,年纪也跟我差不多,但是眼神明显要比我刚
劲坚毅很多,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服过几年兵役的退伍军人。虽然穿着很随便,但
这也无法掩盖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锐利气质。

  「我就是金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看他跟总机小姐打听我,必
然是山口组的人无疑了,索性主动走了上去:「你是来请我喝茶的吧?」

  这个男人好像没想到我说话这么直接,愕然了一下,抽动冷硬的嘴角笑着说
道:「喔,金先生,久仰了!我是山口组弘田分组的组长柴崎忠信。既然先生已
经准备好了,那么我们这就出发吧。」

  「好。」我也是懒得说废话的人,转身就跟着他走向电梯。

  这时候,柴崎似乎看到了我身后一脸迷茫的雅子,朝着我问道:「金先生,
这位小姐是……」

  我当然不能说这位小姐就是左翼最大党派民主党议员的千金,只有回答道:
「呃,这是我的助手渡边雅子,不知道这次喝茶……」

  「喔,既然是先生的助手,那么就一起去好了,筱田先生一并欢迎!」柴崎
这么一说,雅子忙抢到我身边搂住我的手臂,生怕把我弄丢了似的。

  我被她这个动作逗乐了,心里的不安也降低了不少。下楼之后我们被引导进
了前边的一辆轿车,而这车的司机竟然就是柴崎自己。

  山口组分组的组长给我一个刚出道的绳师开车,我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不
过柴崎好像是当惯了司机似的,一点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妥,回头见我一脸尴尬的
样子,笑着说:「金先生,你是我们扶桑国粹的继承者,是我们全组上下都敬仰
的青年俊彦,用不着和我们客气,当作自己家里人就是了!」

  说罢,他便启动了引擎,两辆黑色的轿车一溜烟消失在了东京繁华川涌的街
道上。

  也不知道开了多少时候,轿车渐渐驶入了东京的近郊。扶桑是一个多山地和
沟壑的国家,近郊的风景很好,特别是这个季节那遍山的红叶,让我的心里不由
得浮现出了那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千古名句。

  不过,我这次可不是来赏枫,是来玩命的。




[ 本帖最后由 浮华过后 于 2011-3-11 22: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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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金风流廉颇负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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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虽然没那么爱国,但也不能让你们扶桑鬼佬看扁了。

                             ——金风
***********************************

  大概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柴崎方向盘一转拐进一条小路,又开了没多久,
一座古色古香的扶桑式山间别墅就映入了我的眼帘。

  「果然是组长,度假的别墅都这么别致。」我心中一边暗想,一边仔细打量
这一间坐落于静冈县附近,仿古风格近乎极致的别墅。它的院落都是江户时代的
那种短篱墙,大门也是木质的,上面斑驳地爬满了青苔的印痕。透过墙望进去,
天井的屋檐竟然是那种只会出现在浮世绘中的只层青瓦檐,屋檐底下还挂着一串
串的风铃和纸鹤。

  这时我真的有一种错愕的感觉,仿佛我这次来拜访的并不是山口组的头头,
而是一个江户时代的隐者。雅子也看傻了,车在大门口停好之后,她居然还在咬
着下嘴唇痴痴看着那在阳光映照下梦幻般的风铃出神,忘记下车。

  「好了,金先生,筱田先生今天就在这里休息,相信你们一定会度过一段很
愉快的时光!跟我来吧。」柴崎见到雅子正发愣,索性替我们打开了车门,打着
官腔说道。

  「嗯,真是谢谢柴崎组长了!」我连忙应酬道。

  柴崎也不知是皮笑肉不笑,还是他脸上肌肉实在太强悍,走上去推开扉门,
抖动着僵硬的嘴角把手一招和我们说:「来吧,金先生和助手小姐,请进!」

  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就算是鸿门宴我金爷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拉着雅子的
小手就十分「大方而果决」地走近了别墅。

  穿过一串串的风铃,到了一楼的客厅前脱了鞋进屋以后,我发现这别墅完完
全全就是一个休闲放松的度假别墅,里面根本没有我想像中那些在黑帮电影里常
出现的案上插着三炷香,老大端坐,小弟一群的画面,只有两个穿着深蓝色传统
和服的男人坐在茶几边聊天,除了茶几后面一柄大概两尺来长的太刀摆在刀架上
比较惹眼以外,一切布置都和经典的古风扶桑式家居没什么两样。

  我再抓紧时间瞥了一下聊天的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男人长得跟带我来这里
的柴崎忠信非常相似,只是皮肤比较白,人也比较纤瘦;而另一个比较老的男人
则洋溢着满脸的笑容,似乎今天发生了什么大喜之事一样。

  「哦,看是谁来了!是金风老弟吧?哈哈哈哈哈,坐,坐!」那满脸猥琐笑
容的老男人看到我来了,笑得更开心了,连忙跟我打招呼道。

  不是吧,难道这个怪大叔就是……筱田建市组长!

  他真的是筱田建市!因为他一说话,旁边那个跟柴崎忠信长得很像的青年人
就站了起来,退到怪大叔身后,而把另一个主座让给了我!

  「呃……筱田先生,让您久等了!」我实在不懂这位扶桑著名黑道人物究竟
是故弄玄虚还是天性如此,只好谨慎地先向他鞠了一个躬说。

  怪大叔继续狂笑不止:「唉,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嘛!来来来,坐,坐!
这位美女是金先生的夫人吧!哈哈哈,你们两个可真是匹配啊!哈哈!」

  雅子的小脸被他一说,唰地一下红了起来,我心中暗道:要真是就好了,索
性也不跟大叔解释了,吃雅子一次豆腐也挺爽的不是嘛。

  于是我两腿一盘,也坐了下来。筱田先生似乎是个话匣子,一刻不停。我还
没坐稳他就拿了个茶杯放到我面前,还亲自给我斟了一杯茶,一边还不停笑道:
「来来来,金老弟,这是我特地叫人去中国采购的金顶大红袍,好让你来了以后
更有亲切感,哈哈!」

  「谢谢筱田先生了!」

  其实我平时根本不喝茶,什么龙井碧螺春大红袍对我来说都是一回事,但为
了让筱田先生觉得我真的感觉非常「亲切」,我连忙拿起杯子囫囵吞了一口,还
作出了一副「果然好茶」的表情!

  这时候,那两个长得很像的男人也都坐到了筱田的下手,而雅子则坐在我的
旁边。

  怪大叔看到我茶喝得「津津有味」,似乎感到非常满意,指着身后的一黑一
白两个相貌差不多的男人说:「我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们山口组现在
最有成就的年轻人了,柴崎忠信是弘田组的组长,你已经见过了,还有一个是他
弟弟,名叫柴崎建次。他俩可都是文武只全的年轻一辈啊!忠信是空手道黑带,
去年刚攻读了经济学硕士的学位,而建次则是萨摩示源流剑道的传人,还会四国
语言。你们这些杰出的后辈应该多多亲近亲近才是啊,啊哈哈哈哈!」

  我听罢赶忙跟两位柴崎兄弟「久仰久仰」了一番,心想我只会捆女人,要是
多多和他们「亲近」,难保哪天小命就没了吧!

  我实在没想到筱田先生居然这么随便与和气,而且似乎和气过头了。要知道
越是这样的人,往往越是难对付,毕竟只靠着一脸猥琐的笑容是不可能混上组长
这个位置!

  于是我半点也不敢露出平时那种懒洋洋的姿态,还是毕恭毕敬很有礼貌地带
着笑容。筱田先生笑了一会儿忽然不笑了,转过一张颇有将风的国字脸对我说:
「金老弟,你师傅明智老师是我筱田建市生平最佩服的人之一啊,所以你把我们
山口组当成自己的家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客气!」

  「是,是。」我唯唯诺诺道。

  怪大叔接着说道:「我想老弟已经知道了,这次我请你来除了喝茶以外,还
想看看你从你师傅那里学来的一手绳艺。你师傅隐退,可以说是我们扶桑艺术界
的一大损失啊!哈哈,不过现在有了你,我又看到希望啦!」

  「不敢当,不敢当……」

  我正谦虚地回应,大叔眉头一皱,「什么不敢当?我说你敢当,你就敢当!
不过之前嘛,还请老弟让我再目睹一下明智师傅的绝技,老弟你说怎么样啊?」

  来了!我心道山口组组长绝不可能跟我称兄道弟,他这么随和只不过是一种
笼络人心的伎俩罢了,我若是拂逆他恐怕后果会非常严重。不过我一技在身,又
怕什么?也笑着问大叔道:「筱田先生,绳艺表演的道具和模特儿不知道……」

  「喔,模特儿好办,这里就有!」大叔猥琐地一笑,把我和雅子吓了一跳,
他不会是指让我捆雅子吧?

  正在雅子尴尬万分的时候,大叔却把手一拍,没过两秒钟,一间房间的门忽
然被人推开了。我揉了揉眼睛,走出来的竟然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妞!

  洋妞穿着身樱花图案的和服,赤着只足,身材比雅子还高,大概有足足一米
七五公分。她的相貌是那种典型高加索人种的相貌,高高的鼻梁、高高的颧骨,
深眼窝中的蓝色眸子里仿佛有一种隐匿的诱惑。

  洋妞出来后看到我,朝我眨了一下大眼睛。

  大叔笑着说道:「金老弟,这是我马子,你拿去捆就是了!」

  「搞错没有,让我捆你的马子,是不是想找个藉口做了我啊?」我的心里不
由得浮想联翩那些黑帮电影里的狗血镜头,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尴尬的表情。

  筱田组长看到我一脸难色,哈哈大笑:「欸,我说老弟,你们中国不是有句
古话吗,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咱们大家都是兄弟,况且你是明智老师的唯
一传人,你们绳师都是大艺术家,为国粹献身是理所当然的嘛!啊哈哈!」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不知道筱田先生是从谁那里听到这句出自刘备
嘴里的伪名言。筱田先生依旧在那儿哈哈个没完,我忽然瞥见他身后那个黑脸门
神一样的柴崎分组长的弟弟柴崎建次正在朝我挤眉弄眼做着鬼脸,一下看看怪大
叔,一下又看看洋妞,看完之后又给我来了个非常猥亵的表情。

  看到这个鬼脸,我脑中灵光一现,这洋妞根本就是怪大叔养着的二奶嘛。而
这座别墅就是专门建起来给洋二奶住的!怪不得建得这么偏僻!怪大叔把我叫到
这里来,八成就是想专门看我捆他的情妇!对于他们这类大半辈子摸爬滚打在修
罗场里的人来说,世事人情早就唯利是图,女人的确就像是工具和玩物一样,随
手拿来,随手丢掉,都没有什么关系的。

  「柴崎建次还挺机灵,不像他哥哥那么死板!」想到这里我就释然了,转过
头对筱田组长说:「既然筱田先生对于艺术的了解这么深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
命了!」

  「喔哈哈,年轻人,有魄力!不错!」大叔朝我竖了竖大拇指:「好了,那
么我们就一起上楼去吧!」

  原来怪大叔早都安排好了,还在这里演这种鬼把戏吓我,我不由得又对他警
醒了几分。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怎么好像他从我一进别墅就在考校我一样?

  跟着筱田组长到了二楼,依旧是古色古香江户式布景的房间里,却什么家具
都没有,只摆着两三张竹椅。房间的中央则突兀树立着一个奇怪的金属架子,有
点像西方中世纪的断头台,但是本来应该是断头台铡刀的地方却换成了一根可以
上下调整方位结实的金属杆子。

  「果然刚才全是在匡我的,大家伙都准备好了!」

  要知道,缚道的很多缚法都要靠金属支架作业,这样才可以将模特儿完全凌
空,展现出极尽曼妙的姿态。这个庞大的金属架子,就好比是摄影师照相机下面
的三脚架一样,虽然没了它也能拍摄,但却多了很多限制。

  我再一环顾房间,发现墙角的一个大箱子中堆放着一整箱的麻绳,而且是完
完全全普通的粗麻绳,不是现在我们用的那种可以保护模特儿皮肤不受磨损的特
制绳索。

  我听师傅说过,在上个世纪的中期之前,由于女人的地位低下和技术的不发
达,绳师都是用这种麻绳作业,所以那个时候绳师的手法尤其重要。说白了,这
种粗劣的麻绳就是检验一个绳师绳艺炉火纯青与否的试金石!

  我现在已经肯定筱田组长是有心要试我了,一股邪劲在内心深处鼓荡起来:
「这回老子给你绑个绝的,让你开开眼。」

  这时候柴崎兄弟和雅子以及那个洋二奶也陆续上楼,柴崎建次看到楼上只有
三张椅子,忙抢先一步拉过雅子请她坐了,而自己则垂手站在筱田组长身后。这
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我又对他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好啦,金老弟,咱们开始吧!」怪大叔笑呵呵说完,朝着身后的建次使了
个眼色,建次忽然开口对洋妞说了一句仿佛是法语的话,那洋妞便笑嘻嘻地走到
我跟前,忽然把和服的腰带一扯,那件精致的绣满了樱花图案的和服便「呼啦」
一下摊在了地上。而她和服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穿。

  洋种就是洋种,身材好的没话说,她赤着脚个子就差不多要比得上我了,一
头慵懒的金色长发散落在胸口,却仍遮不住那两只饱满硕大的伟物。只不过欧美
人种的身材普遍缺陷就是人长得太宽太壮了,这位洋妞也自然逃不过这个普遍规
律,肩膀略宽,大腿又太粗,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她竟然把小腹下浓密的金色森
林修剪成了一个胜利的手势「v」的形状。

  我虽然欣赏过很多女人,不过说实话,捆洋妞还是第一次。这个妞的身材虽
然不是我感冒的那一型,不过深深的眼窝里那只海蓝色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样,
带着一股神秘妖艳的性感。

  「对人家的二奶想什么呢?」我暗自抽了自己一个巴掌,转过身子对筱田组
长说:「那么我的表演现在就开始了。」

  虽然观众只有这么几人,不过依照绳师的惯例,礼数是不能缺少的。我从墙
角的箱子里扯出麻绳,绕在中指和无名指上圈出一个代表明智传鬼一脉独特的标
记,然后朝着几张椅子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而我鞠躬的刹那,筱田先生和两个柴崎也爆发出了一阵掌声,这也说明他们
是深入了解扶桑绳艺的人,的确应该看过我师傅的表演。既然是知音,我先前心
中的邪气也不觉淡了一些,走过去把金属支架上的杆子调整到我腹部的位置,然
后拉过洋妞,叫她把两只手伸到杆子后面,用腋窝处靠紧这根杆子。

  之后,我的表演便真正开始了。

  这次的过程很难用文字表达清楚,我先将洋妞的胳膊牢牢捆缚在杆子上,然
后把小臂绕前,手腕缚在背后,紧接着把她一条大腿扛在肩膀上(看光了反正不
是我的错),脚踝处的一圈绳索拉向金属杆,绕过金属杆后再从身后探入胯下,
再将另一条腿小腿与大腿捆扎在一起缚于胸前(用不着看懂)。

  这一套缚法十分繁复,里面要完成的绳结非常多,而且筱田故意想为难我给
我这种粗制的麻绳,花了大概二十分钟捆完以后,我的衬衫都湿透了。

  全部完成之后,我一下把扛在肩上的大腿卸掉,洋妞整个人的重心就一下子
偏离了,整个人的重量由于只靠肘关节维持平衡,高耸的臀部翘向了后方,而两
条腿的姿势就像是身上背负了千斤重担一样,被压得抬不起头来。而洋妞因为胳
肢窝吃痛,也抬着脑袋皱起了眉毛,憋红了一张面孔,就像是懊悔自己做错了什
么事情一样。

  这个姿势对于模特儿来说非常辛苦,不过你既然让我捆,我就不管你那么多
了,长舒一口大气转过头对筱田组长说:「第一个缚法完成了。」

  筱田组长这个时候的眼神非常奇怪,脸上的笑意也都褪了下去,国字脸上终
于浮现出了他这类人应有的干练和深沉,问我说:「你这个缚法我怎么从来没看
到过?是明智师傅后来又自创的吗?」

  「不是。」我见难倒了筱田这个大行家,刚才受的那些委屈一下子通气了,
「这是在下自创的缚法,名字叫做廉颇负荆。」

  「廉颇负荆!」

  要知道我自己揣摩出的一些缚法都是有来历的,完成之后模特儿的神情和姿
态都像极了某些典故里暗藏的意味。筱田组长大概是那种只知道中国有大红袍五
粮液的人,听到我这么一说,一脸迷茫不知所云的表情。

  而雅子似乎从来没见我施展过如此重口味的缚法,而且组长大人的洋妞是剃
了毛的,两片饱满的小贝贝肆无忌惮在胯间的绳索勾勒下展露沟壑,看得雅子满
脸羞红,黑框眼镜后的目光闪闪躲躲回避着我的眼神,可爱的要死。

  这时候筱田组长身后垂手而立的柴崎建次忽然俯下身子跟组长说了一番话,
组长大叔听到后来,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再看看金属架子上被我捆成了一个
弹弓样的洋妞,最终嘴角露出了笑容,带头叫好鼓起了掌来。

  我推测建次懂得四国语言里面,必然包括了一门汉语,廉颇和蔺相如那家喻
户晓的故事他八成是知道的,于是讲给怪大叔听。由于大叔故意给我用这种破破
烂烂的粗麻绳,刚才表演的时候我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硬是一丝差错也没出,
半点也没让洋妞感到被扯痛的恶感,这底下几个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一会儿组
长听了建次的话之后,大概是明白了我这个缚法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金老弟,有你的!把我们大扶桑国的国粹跟你们中国的文化融会贯通,真
不愧是明智师傅的传人啊,哈哈哈!」怪大叔刚才那种阴鹜的神情转瞬即逝,又
开始猥亵地装起了傻来。

  「哪里哪里,筱田先生过奖了。」

  我转身抽出金属支架右下角附带的工具——一把大剪刀,卡嚓卡嚓几下把洋
妞从架子上放了下来,满是绳结的粗麻绳散落了一地。洋妞似乎对我刚才捆得比
较狠心里不太满意,一边扭动着胳膊一边侧过脸撅起下嘴唇拿一种埋怨里混合着
些许激情渴望的眼神瞥着我(洋妞似乎是不会害羞的)。

  可真的不是我想要捆你,你老大让我捆,我不捆也不行啊,反正接下来还是
得你受罪。洋妞那极其风骚的眼神看得我有些心痒,于是接下来表演平安古缚道
二十六式中比较没有痛楚感的后高手小手缚与直立一本缚时,故意做了一些小动
作,把她小贝贝处的绳结多加了几个,到后来洋妞都快在金属支架上扭起来了。

  表演完这三个缚法,大概用了五十多分钟的时间。我一点都不敢大意,到最
后汗渍都已经浸透我衬衫的前胸了。我看筱田组长眼中嘉许的意思不像作假,心
道这下应该差不多了,也不去理会支架上扭动着翘臀的模特儿小姐,走到怪大叔
面前问道:「筱田先生,今天的表演不知道能不能令您满意呢?」

  「满意,满意!谁敢不满意?」怪大叔仍旧笑得很和气:「金老弟,我跟你
说,要指望绳艺能再次辉煌的话,靠不了别人,就得靠你了!」

  「这个……」虽然我知道筱田先生是在唬我,不过这么高的赞誉还是让我有
些小小的不好意思。

  就在我准备谦虚几句的时候,怪大叔却话锋一转,眼神里蓦地闪现过了一抹
隐晦的戾气:「不知道金老弟愿不愿意入我们大扶桑国的国籍呢?」

  我心里猛地「咯登」了一下,心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筱田组长见我不说话,渐渐裂开了嘴,但这种笑容可不是刚才他童叟无欺的
傻笑来着,笑得就感觉好像要吃人一样,「金老弟,你要是入我大扶桑国国籍,
我山口组全组上下一定会鼎力支持你的事业,不出两年,绳艺缚道就能在你的手
中再现辉煌。」

  一秒钟过去了。

  两秒钟过去了。

  我还是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

  雅子觉得事情不太对,想要站起来跑到我身边,却被身后黑脸门神似的柴崎
忠信一把按住了肩膀。

  我干,还想威胁老子不成?

  说句老实话,我现在心里正天人交战着。雅子和我现在的处境非常难说,谁
也不知道这位怪大叔一发飙起来会产生什么样的恶果,雅子是渡边议员的女儿,
我相信他们并不会太为难她的,可是我呢?

  一个现在啥都不是的中国青年,在他们眼里,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就跟一
只蚂蚁被踩死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我如果答应了他的话,我非但身上不会少一根汗毛,而且马上能够在扶
桑一步登天成神!

  筱田组长见我还是没说话,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朝我扔了过来。我接在
手里一看,钥匙环上竟然还串着一把古代大铜锁上用的那种钥匙。这不会是……

  「这座别墅归你,女人也归你。这女人我没有碰过,是从法国入我大扶桑国
籍的一位模特儿。刚才是骗你的。」

  筱田组长似乎渐渐开始没有耐心了,懒得跟我多说一句不相关的话,冷冷地
丢出这么一句之后就直盯着我。

  此时此刻,别墅里的场景无疑十分诡异。一个人高马大、丰乳肥臀的洋妞正
被人捆在架子上不住扭动着身体,而她不远处,两个男人正一站一坐,脸上都挂
着旁人看不懂的神情。

  我抬头朝他们扫过去,雅子这个时候已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但是她也知道
现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什么角色,大气都不敢喘,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而
筱田组长身后的建次却朝我皱着眉头,似乎在轻轻摇头。

  他是什么意思呢?叫我不要答应?难道,这还是筱田组长设的一个局不成?

  靠,这组长大人真厉害啊,虚虚实实都快赶上曹孟德了!

  我心疼雅子,暗想就当建次的表情是那个意思好了,名声我自己会一点一点
赚,成神我靠自己也行,用不着你们山口组什么恩惠!要是想杀了我,就杀吧,
老子虽然没那么爱国,但也不能让你们扶桑鬼佬看扁了!

  于是我把刚接到手中的钥匙匡当一下扔在了金属支架的边上,终于回归了本
色,漫不经心懒懒地说道:「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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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女体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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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我们都承载了一种老去的艺术背后的落寞。

                           ——柴崎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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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整间别墅里除了金属支架上法国妞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之外,什么声音
也听不见了。

  我已经做好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的准备,正后悔先前没向雅子来一场轰轰
烈烈的求婚,筱田组长本来沉着的一张国字脸上表情却越来越奇怪,最后「呵」
的一声笑了出来。

  妈的,这老狐狸两个多小时下来终于露出了一个比较真实可信的笑容!

  「现在像你这样有骨气的年轻人不多了,不多了!」筱田组长一边点头,一
边竟然又缓缓拍起了手来,「金君,这场表演精彩绝伦,你辛苦了!」

  组长一拍手,别墅里的气氛一下子松弛了下来,雅子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
从竹椅上站起扑进了我的怀里。

  「让嫂夫人瞎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呢。」筱田组长身后的建次也像是松了
一口气,笑着说道。他笑得非常好看,本来他们兄弟长得其实算是很英挺的,只
不过他老哥实在脸上肌肉太硬,建次这一笑,着实能迷倒不少小女生。

  我刚才其实冷汗已经浸透了背心,陡然一阵放松,刚才的疲劳感像是潮水一
般涌来,被雅子这么一扑没站稳就倒到榻榻米上。我自然没有心情观察建次的笑
容,不过刚才多亏了他几次提醒,竟都被我揣摩对了,这一刻心里对他的好感可
以说是大大增加,抬起脸朝着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我不是,我们还没有……」雅子听到建次叫她「嫂夫人」,慌不择
路又想解释,可是建次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这小子好像EQ超高),紧接着对我
说:「金君,其实筱田组长刚才真的是有招揽你的意思,只不过如果你答应了的
话,以后免不了要成为我们山口组宣传和敛财的工具,但现在嘛……」

  「现在,你是我们山口组的朋友。」筱田组长终于恢复了他应有的气质,接
过建次的话说道。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去玩高空弹跳的游戏了。鬼门关里面
转一圈又回来的感觉大概就是像这样子,我整个人在大汗淋漓过后竟然莫名其妙
地轻松了起来。

  「啊哈哈哈,组长,看了那么精彩的表演,我好像肚子有点饿了呢!」建次
依旧垂手而立,朝我挤了挤眼睛笑着说。

  刚才我被他们几个演戏演怕了,下意识觉得他们又在搞什么把戏。筱田组长
却笑道:「对了,我们是该吃饭了。忠信,打电话问一下岸本午饭准备好没有。
不过之前嘛,金君,是不是该先把这位模特儿小姐放下来呢?」

  说完忠信就掏出手机跑下去打电话,我才反应过来架子上还吊着一个人呢。
转过头朝法国妞看去,她本来晶莹洁白的脸色早就涨了个通红,而两腿之间被我
恶作剧打上的一串绳结上竟然都沾上了湿湿的印痕。

  我知道这绳子太过于粗糙,摩擦女性最为娇贵的部位,她现在想必是相当难
受,只好先放开雅子走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拾起剪刀来卡嚓几下让她解脱。

  「tumepiques!」法国妞就是法国妞,自由了之后朝我瞪着蓝汪
汪的眼睛不知道吐出了一句什么鸟语,然后冷不防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捡起地
上的和服就「咚咚咚」跑进侧室去了。

  干,这一下被她咬得我皮都快开了,痛的要死,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同时,忠
信也回来了,跑到筱田组长跟前毕恭毕敬地说:「组长,岸本的午饭两分钟以后
就会送到别墅里。」

  「好了,辛苦金君了!走,我们下去吃午饭,顺便也喝几盅小酒,给金君压
压惊!」筱田先生笑着一边说一边一马当先自己先朝楼梯走下去。他这个人虽然
古里古怪,但是一举一动里似乎都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压,正是一种属于领
袖的天生气质,像我这种人是学都学不来了。

  「吓死我了,金……」雅子终于能得空跟我说话,说着说着,眼泪好像又要
冲出睫毛流下来了。

  她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爱哭呢?在东大读书的时候,印象里她可是一次都没
有哭过的。大概是那时候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吧。我连忙抚慰她:「好了啦,
不是没事了吗?现在组长都亲口跟我们说我是他们的朋友了!走,下去吃饭!」

  说完,我瞥见了金属架子旁边那串被我扔掉的钥匙,想了想还是把它捡了起
来,一只手摸着被咬的脖子,一只手拉着雅子的小手也下了楼。

  到楼下朝门外一看,山口组果然是行动力超强的黑道组织,说是两分钟赶到
竟然真的赶到了。只见别墅院落之外新停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后门打开后一
个带着厨师帽的老头子推着一辆餐车就朝别墅走来,后面还跟着个提着一箱小酒
瓶的年轻人。

  餐车形状很奇怪,远远比一般的餐车要宽大许多,我怎么看怎么像是医院里
急救用的那种推车,上面罩着一个极大无比的大红丝绸盖子,也不知道里面究竟
装的是什么饭菜。

  餐车不一会儿就被小心翼翼推进了别墅的榻榻米地板上。那老厨师将餐车推
到正中之后,俯下身子按下了餐车滚轮处的几个机关,餐车就好像一张小桌子似
的停在我们几个人的正中。

  刚巧这时候那个法国妞穿好了衣服「咚咚咚」地从楼上跑下来了,她好像对
我很感兴趣,一屁股在我右侧坐了下来,生生地把我挤到了雅子身上。这样一来
六个人刚好分成了两边,对称地把餐车夹在了中间。

  「啧,法国妞怎么这么野蛮?」

  我正要皱眉头,筱田组长对老厨师点了点头,道:「岸本师傅,有劳你了。
来,金君,今天喝茶看表演,午饭当然也得来些雅致的了,咱们这就开饭吧!」

  筱田组长的话音刚落,老厨师就抓着盖子的把手一掀,一股暖热的海鲜香味
扑面而来,可是当看到餐盘上东西的时候,我的眼神彻底发直,身边那个法国妞
捂着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而雅子却「呀」的一声惊叫,嫩嫩的脸蛋再一次
飘满红晕。

  原来这餐车上装的根本不是什么海鲜大餐,而是一名胸口摆放着鲑鱼和鳗鱼
寿司、腹部摆放着生鱼片、耻部摆放着扇贝和鲍鱼、全身一丝不挂的少女。黑亮
的秀发如扇面般铺散在餐盘之上,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皮肤上没有一点瑕
疵。

  少女大概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一张略带婴儿肥的脸蛋被食物的香气蒸薰成了
粉红的颜色,但是一对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同时,目色却平静异常,丝毫不
为自己的身体一边被放上了诸多各式各样的食物、一边展露在一帮人赤裸裸的目
光下而感到羞怯。

  她披散在餐盘上的秀发上洒满了玫瑰花瓣,而七、八双筷子则排成扇形插在
少女后脑的一个小小的发髻中。更绝的是,吃海鲜需要的作料就握在少女的两只
手掌心里!

  我身边的两个女人看到这道「大餐」之后神色各异,但是我对面三个山口组
的男人却好像司空见惯了似的。我猛地醒悟过来,这个餐车中的少女并不是筱田
大叔玩出来什么变态的花样,而是扶桑饮食文化中一道至高无上的盛宴,号称集
集美食、美女、美景于一体的超级传统大餐——女体盛!

  像这种吃法,也怪不得正统家庭出身的雅子会大惊失色了,因为一般人根本
是接触不到的。现在的扶桑全国上下只有东京、京都、大阪等十几家豪华度假旅
馆还保留这种宴席的制作方法,而且吃一顿往往就是一百万扶桑币!

  也不知这个貌似厨师的岸本老爷子是什么来路,居然能把一道女体盛塞在面
包车里运到这山间的别墅,而且少女身上的各道菜肴都还冒着热气,真是神了!

  传说女体盛的处女们在「上桌」前需要经过严格的特殊训练,训练方法是在
裸身上六个点各放置一枚鸡蛋,要求在静躺四个小时后,鸡蛋仍在原位不动。为
了锻炼少女坚韧不拔的毅力,在静躺过程中,还会有人不时地往身上洒凉水。其
间只要有一枚鸡蛋从身上滑落,计时器立即转到零,训练重新从头开始!这简直
就是比做我的模特儿难度还要大上十倍的一个职业!

  扶桑历史上对于这道极其特别和迎合男权主义大餐的评价只有两个字——迷
箸。而我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看着餐桌上这个娇嫩欲滴的少女,我真是不知道
筷子该往哪儿下手啊!

  岸本老爷子和那个跟班的年轻人在放下餐车和盛酒瓶的篮子之后就鞠躬退了
出去。筱田组长大概是看出来我碍于面子,自己先抽出了少女发髻里的一双鎏金
的象牙筷,夹了少女胸脯上的一块鲑鱼寿司说道:「来来来,这可是扶桑一道名
菜,吃着吃着就习惯了!大家都不是饿了吗?动筷,动筷。」

  大叔说完,两个柴崎也率先扯出了筷子,动手大快朵颐了起来。我身边那法
国妞自然不甘示弱,只是她好像不会用筷子,竟然拿一根筷子戳住一块寿司直接
放进了嘴里去。

  我正看得暗自心里发笑,建次拉过盛满了小酒瓶的篮子,拿出里面的酒瓶分
给了我们大家。我一摸瓶子还是温的,朝瓶口嗅嗅,知道这是扶桑传统的清酒,
只是先轻轻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就把小酒瓶先放在了自己面前。

  「我,不会喝酒的……」建次正要递一瓶给雅子,雅子是真的没怎么碰过酒
的,这个我知道,她自己吞吞吐吐推脱着说。

  建次依旧保持着他阳光的笑容:「嫂夫人,这个酒是清酒,淡得要命,你是
扶桑人不可能不知道吧?而且就算喝醉了,还有金君照顾你,怕什么呢?」

  「我跟金没有什么,你搞错了啦!」雅子被建次说得一脸尴尬,扶了扶黑框
眼镜,好像小猫偷鱼一样以超快的速度接过了建次手里的瓶子。

  清酒的确没什么刺激的味道,特别是温的时候,比饮料还好喝,用来中和日
本料理里的腥味最好用。一般人扶桑人吃海鲜的时候都要喝这个。雅子用舌尖试
了试,大概试出了真的是清酒,眨了眨眼睛抿了一小口。

  筱田组长看着我们俩一脸暧昧,一边嚼着生鱼片一边说:「金君,我这人脾
气怪,刚才有些冒犯你别在意啊,来,吃,吃!」

  我暗想我就算在意也没用,索性开吃,可是看着眼前皮肤滑得跟牛奶一样的
小裸女,心里怎么还是觉得别扭。我又不喜欢吃寿司,勉强吃了几块吃不下去,
只好动手去起小姑娘稀疏的丛林间偶露峥嵘的鲍鱼片……

  邪恶啊……

  我特意用绳师精准的控制力操纵着筷子,以免夹鲍鱼的时候扯到小美眉的毛
毛让她吃痛,可是我身边法国妞的作风完全跟我相反,看到小美眉左胸上的寿司
都被人夹得差不多了,竟然拿起一根筷子逗弄起美眉粉嫩的蓓蕾来!

  我觉得这未免也太不尊重餐车上这位敬业的小姑娘了吧,心里一不爽,用肩
膀撞了一下法国妞,把她的筷子撞到了一边。

  「jet enveuxpourtoujours!」法国妞转过一头金
发,瞪着我又哼哼出了一句鸟语。

  建次听了哈哈大笑:「金君,这位小姐说她永远不会饶恕你,你这下有麻烦
啦!」

  几个人听了笑作一团,法国妞那恶狠狠的表情明显是装的,看着我错愕的样
子,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整间别墅里早上那紧张怪异的气氛,终于渐渐消弭
在眼前这一道别开生面的大餐中。

  到底对面是三个大老爷们,吃着吃着又灌了几瓶清酒,我也逐渐和他们聊开
了。聊到一半,我把下半月回中国休假,让我师傅代我去表演的事说了出来,筱
田组长一听大为讶异:「喔?明智老师居然还肯出手?那天我说什么也得去看,
这可是重头戏!忠信,你们公司能不能着手出点力,帮明智老师出山宣传下?」

  组长见我听得不明白,接着跟我解释道:「对了,我还没跟你具体介绍。忠
信和建次负责的弘田分组,跟你直说吧,就是操控山口组经济来源的一个分组,
我当年就是从这个组里出来的!这次我带忠信和建次跟你见面,就是想让你们亲
近一下,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手段。今后你事业上遇到什么阻碍,直接找忠信帮
忙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还叫忠信替我开车……我正想到这儿,柴崎忠信把话
接了过去:「金君,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弘田传媒愿意试着和这次表演的举办
单位取得联系,争取跟他们合作。有我们造势的话,相信全扶桑的人都会知道这
次表演是由明智老师替你担纲,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无疑有两个好处,一是表演效益会大大提高,二来我师傅竟然肯「替」
我担纲,我和文子公司的声望也会一跃而上,而主办单位又怎么可能「拒绝」和
山口组合作呢?

  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我最近似乎经常看走眼,不但没看出文子姐姐内里
如此妩媚,也没看出这个脸上的肌肉跟石头一样僵硬的柴崎忠信竟然是弘田传媒
的……这个世界,好像有点太疯狂了!

  我怎么会拒绝忠信的建议?反正他们之前是靠文子找到我的,我就叫忠信直
接去问文子姐姐关于主办单位的消息就好了。

  我在这跟怪大叔和忠信聊天,那边建次和法国妞也用法语聊上了,只剩下雅
子一个人握着酒瓶。她好像真的不太适应这道盛宴的吃法,也没见雅子吃什么,
就看到她不断地抿着酒喝,一张本来在楼上被吓得惨白的小脸不知不觉间泛红了
起来。

  我忽然想到口袋里还揣着这幢别墅的钥匙呢,正拎着那跟超大的铜锁匙把钥
匙扣拿出来,被筱田组长眼尖瞄到了。他忙阻止我说:「金君,我要是想看你表
演的话,为什么非得叫人接你来这么老远?其实这间别墅本来就是想送给你当见
面礼!你看,楼上绳艺的器械都替你准备好了,你闲的时候就可以来这里……嘿
嘿,是不是啊?」

  「组长,这个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怪大叔一句话就把我再次打得无话可说,「我们山口组
历来注重发扬国术,而且最看重像你这样的真男子。我想你师傅应该告诉过你,
艺术是不分国界的,若是你能以一位中国人的身份将我们大扶桑国的技艺发扬光
大的话,那可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了啊!啊哈哈哈!」

  「这只是点小意思,钥匙你自己收着!这座别墅看上去安全性很差,但整座
房屋是装有全方位防盗系统的,大门的密码锁只有你这一把电子钥匙能打开,你
以后来的时候自己重设密码就是了!」

  「是。」

  「不过……」组长大叔话锋又是一转:「房子能送你,人却不能送你,这位
蜜雪儿小姐是从法国来扶桑发展演艺事业的,今天之所以我能请她来,是因为她
也对我们传统艺术非常感兴趣。嘿嘿,反正她也不懂我们说啥,金君,这样的大
美女,有了今天这一次,以后你们也可以多多亲近嘛!」

  我被组长无所不在的猥琐深深地震慑了,当即拜服。原来今天从忠信在赤坂
大厦路面的那一刻起直到我说出「我拒绝」三个字,都全是被筱田组长摆布在股
掌之内,要不是建次屡次提醒我,大概我现在已经像个小老鼠一样被玩死了!不
愧是扶桑黑道的领头者,一次喝茶都能搞出那么许多迷障和玄虚,我不服也不行
啊。

  想到我见完右倾的山口组的组长之后,紧接着又要去见左翼民主党的议员,
我不禁一个头两个大了起来!

  这顿饭大概吃了有半个多小时,少女身上的食物虽然被我们扫得差不多了,
但她依旧十分敬业躺在餐车上,一动也不动。我不禁心中暗叹,扶桑每一样惊摄
世人的国粹背后,谁又知道掩藏了怎样的心酸呢?

  正在暗自唏嘘,我左肩膀忽然一沉,转头望去,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脸已经
烫得跟发烧一样,整个人迷迷糊糊朝我倒了过来。

  「呀,后劲来了。金君,你能扛得住吧?」建次也瞥见了瘫软的雅子,笑着
问。

  「我没问题。」我一边伸出手把雅子搂住一边答道。

  清酒虽然上口、清淡,可是它的后劲比任何一种酒来得都要强,酒气冲头冲
得十分厉害。我就见过国内有些喝白酒非常厉害的人喝了清酒最后反而醉了。不
明白这个的人往往第一次喝的时候一个没控制住,最后都会很惨。

  雅子刚才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只守着个酒瓶在喝,不醉才怪!我见她身子
扭得厉害,显然非常难受,也不想在这里再跟大叔闲扯下去,朝三个男人说道:
「筱田先生,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能不能……先把雅子送回去……」

  大叔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红了,笑道:「喔,当然可以,不过你想酒后开
车吗?」

  「我没事的……」我自己嘴上说没事,但实际上酒气已经有一些冲上头了,
我竟然忘记我根本不是自己开车来的!

  建次大概看出来我有些不妥,站起身跟筱田组长说:「组长,金君来的时候
既然是哥哥接的,那么也让我送他一程好了。我并没有喝酒,请你放心吧。」

  好小子,真贼!给别人一个一个递酒瓶自己却没喝!

  我现在算知道山口组里全是厉害角色,怪大叔和板着脸的忠信自然不用说,
建次的EQ和心机也是很少有人能及得上的。

  筱田先生自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的理由。于是建次又跟法国妞说了句什么,
转身进别墅的卧室换衣服去了。法国妞听了他的话,蓝汪汪的眼珠一转,忽然扔
下筷子伸出手掏起了我的口袋。

  「你干什么……」我还没说完,法国妞已经摸出了我的手机,皱着眉头在上
面按起来。当她好不容易操作完把手机丢给我时,建次也已经换了一身笔挺的黑
西装出来了。我拿过手机一看,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而且已经拨出去一次了。

  「建次,你厉害……」我知道这是建次唆使法国妞干的,叫她问我要电话,
她被我捆了之后肯定不会就此干休,以后还要来烦我!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不过碍于建次今天变相救了我一条小命的份上,我也不跟他计较了。扶着雅
子跌跌撞撞走出了别墅,后面还传来的怪大叔猥琐的笑声:「金君啊,记得经常
来看看你这里的别墅啊!说不定哪天我……%&¥……惊喜……」

  哦,天啊,我也没去听大叔究竟吼得是什么,只知道这一次魔鬼之旅总算结
束,而我的雅子也在我的臂弯里不省人事。

  我把雅子扶进车厢,驾驶座上建次的脸依旧带着那种阳光的笑容:「金君,
你别怪组长,他这个人就这样。开始我们都很不习惯。」

  「谢谢你……」我终于有机会道一声谢了,我知道建次也一直在等着能跟我
单独交谈的一刻。

  建次一边发动了汽车一边说:「算不上帮你呢,金君,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
很投缘,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不知道。」这个时候我的胃里也逐渐热了起来,而头则开始发晕,
这并不是醉,而是清酒的酒劲就是这样,酒仙喝了也得熬过这一阵。

  建次沉默了两秒钟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你身上有种东西跟我很像。」

  我们不过第一次见面,你又凭什么断定我跟你某方面很像呢?我正想发问,
建次回头看了一眼即将消失在我们视线里的别墅,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承载
了一种老去的艺术背后的落寞。」

  听建次说出这句话,我脑子虽然在清酒的后劲下渐渐有些不清楚,但也浮现
出我刚进别墅时怪大叔组长对柴崎兄弟的介绍,说弟弟柴崎建次是扶桑一个什么
剑道流派的传人。

  建次说得没错。

  这个社会每天都无声无息迈动着自己前进的步伐,新人成长,旧人老去,人
们生活里的主流文化元素一点点地发生改变。无论人有多么怀旧,那些幕府武士
手中冷酷的杀戮艺术终将被热兵器所取代,而以前仅供大名们在庙堂之上欣赏玩
味的绳艺,也逐渐出现在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光碟片里,这究竟是艺术的悲哀,
还是人类的悲哀呢?

  建次见我许久不说话,在驾驶位上轻轻讪笑了一声,就像是自嘲一样:「好
了金君,我们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你说你下半个月要回中国,不知道我能否有
幸能跟你共同搭乘一样的航班呢?」

  我被他问得傻了:「建次,你说……你要去中国吗?我当然欢迎了,可是你
们组里的事情怎么办?」

  雅子兀自在我的怀里扭动着肩膀,弄得一身黑色的套装都皱了起来。透过后
照镜,我依稀可以看见建次脸上带着那种略带自信、又好像对什么都充满赞美和
好奇的阳光笑容:「喔,这个金君就不用担心了,近几个月由于米国金融风暴的
影响,我们入股的众多公司都在偃旗息鼓的状态,有我哥哥和组里的人负责绰绰
有余。我想筱田组长也不会不同意,毕竟年轻人多长点见识总是好的嘛。」

  之后,他突然用古怪而略显生涩的中文跟我来了一句:「你说呢?」

  我其实也有心结交他这样的朋友,被他突然冒出的扶桑式中文逗乐了,笑着
说:「好啊,到时候我们三个人结伴去北京!」

  「喔,原来嫂……雅子小姐也去啊。那么,大概是什么时候出发呢?」建次
问。

  我很好奇建次的中文是从那里学的,好像有点不伦不类,到时候一定要给他
好好纠正纠正,说道:「我十五号的同学会,大概十三号晚上走,留一天时间在
那里准备准备,也好先带你们逛逛。」

  「收到。那么机票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候金君等我电话就可以了。」
建次说。

  得,这回连机票钱也省了,山口组这朋友交得值啊(多日后我才知道,一切
的一切,只不过是怪大叔精细设计的戏码而已)!

  车里比较气闷,而且近郊的路比较难走,一颠一颠的雅子似乎更难受了。我
轻轻抚着她线条完美的背脊,不知不觉,建次也驱车驶入了市区。

  「金君想要去哪?」建次问。

  我暗想雅子这副德行,我们也不能回公司去吧,就对建次报出了我那破公寓
的地址。而这一刻,我的心也忐忑地跳动了起来。

  「把雅子带到我家!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某种淫邪的念头从我的右嘴
角蠢蠢欲动了起来,但我立刻把它掐灭:「靠,老子靠这种办法把妹的话,把到
了也没什么劲!把她扶回去休息休息,晚上送她回家就好了。」

  大约下午两点半,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的破公寓楼下停了下来。

  「金君,你确定没事吧?」建次笑得依旧灿烂:「要不要我扶你们上去?」

  「不用,不用。」我虽然也有点酒意,但不至于上不了楼梯,「谢谢建次君
送我,那我等你电话啊!」

  「好!再见!」又蹦出一个蹩脚的中文单词,黑色轿车的尾巴一溜烟消失在
了社区的拐角。

  「这小子……」我摇了摇已经被酒劲攻击得不甚清楚的脑袋,扶着雅子跌跌
撞撞走上了楼梯。

  这小子,他阳光般的笑容背后隐藏着的寂寞,也许只有我能明白吧。

  好不容易挪到了我家门口,我现在口袋里总共装了三串钥匙,掏出一串打了
半天也没打开门,仔细放到眼睛下面一看,原来是摸错了,拿了文子姐姐家的出
来。

  「要死……我怎么也有点晕啊。」幸亏雅子现在没有意识,我赶忙拿出对的
钥匙打开了我公寓的大门。

  「呼,到了!」打开门,一阵若有若无的烟味飘了出来。我把雅子先拖进卧
室,放倒在我凌乱的床铺上,自己又摸到书桌前点上了一支烟。

  躁动的烟气在肺里打了一个来回,我被酒气冲乱的意识终于缓和了下来。

  雅子,我的雅子现在正在我的床上耶……

  我从懂事开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那么明显做贼的感觉,而且竟然还是
在我自己的家里!虽然我现在就算是弄出天大的动静来雅子都不会有反应,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蹑手蹑脚了起来,掐灭了烟蒂轻轻走回了我的卧室。

  我的天鹅,我的公主……此时此刻正在我的破床上扭动着腰肢……

  每个人的身体对于酒精的敏感程度是不一样的,雅子无疑是属于反应比较强
烈的人,我想酒劲现在正在她曼妙的身躯里肆无忌惮横行,而我的小可怜也只剩
下一些基本的下意识反应能力了。

  看到她这么难过,我蹲下身子,抓住她裹着黑色丝袜纤细精致的脚踝,轻轻
地帮她把高跟鞋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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