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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命运三部曲】【全】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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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9龙口贩毒案

  我翻过身,他用那东西紧贴起我背后,捣鼓一阵,只听见“卡嗒”,“咯嗒”
一阵连续轻微的响,隐蔽的锁全打开,身上这三件东西,包括手脚上的环全散开。
我翻身坐起来,将阴道那东西拔出来,身上好轻松。低着头,涨红着脸,轻声的
说:“谢谢我老公,你真好。”“什么?”张卫男故意调戏地说:“你说什么?
我没听见,声音大点。”“你好坏。”我伸手打了他一拳说:“我不说了,没听
见就算了。”他乘机将缩成一团,赤身裸体的我搂在怀里。他吻了脸,又吻我乳
房。弄得我心猿意马,下身都湿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光说谢谢你老公,
你怎样谢?”“你明知故问嘛。你房间里肯定是有绳子,下面怎么做你知道。”
他兴致勃勃地放下我,下了床。我起身跪在床上,将双手放在后面,当他把绳子
搭上我肩头时,我浑身一哆嗦,然后对他说:“要紧一点,紧一点,更紧一点,
我好想要…。”……。一夜睡得很沉,做了一夜美梦,但醒来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五花大绑地躺在张卫男身上,屁股枕在他大腿上,他把我抱在怀里。昨晚做的
好事,下身流出的东西都干涸了,环被粘在皮肤上好难受。我看他这酣睡不醒,
我又不能动,就用嘴在他胸部狠咬一口。他痛醒了,他一松手,我从他身上滚下
来。“不早了,还不起来。”我翻身下床对他说:“快点!我要冲澡,身上难受
死了。”听我一说,他一骨碌下了床,挽着我缠满绳索的胳膊就走,将我拉到卫
生间,开了淋浴就冲起来。我身上的麻绳给水淋湿了,勒得更紧。我以为他还未
从睡中清醒过来,大声说:“我还绑着呢,先把我绳索松开,我自己洗,听见没
有。”他同没听见一样,将我从头到脚仔细地洗了一遍,然后扶我到卧室,把我
头发吹干,将头发梳好盘在头上,化了个淡妆,再把我紧抱在怀里。我头靠着他
胸部,抬起头对他说:“放我走吧!还有一件紧急的事要办呢。”他知道事情的
紧迫性,放开我。当天我赶回沁州,找就了接收小组的阮总和王律师,向他们汇
报了龙口县毒品案翻案,复查情况。这件事他们知道一点,但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因为我是未来《红玫瑰之家》台柱子,我一旦出事,损失无法弥补。阮总安慰,
即是诬告我,必有漏洞,他们有能力对付,叫我安心工作。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组建新的演出队伍的演员基本有了着落。古装组水仙出面,牡丹协助,还找来她
们的校友搭班子;时装组我们付钱赎出了兰花,她只要能回到城市,演什么都无
所谓。但这只是个框架,基本演职员队伍还设有,这令我不得不怀念当年在如意
公司朋友和合作伙伴,老黑夫妇,白荷花,黄月季,凤仙和司菊,他们不知流落
在何方,若都招了回来,《红玫瑰之家》就能正常运转了。无论怎样,演戏要有
好的剧本,我准备由我从《如意娱乐公司》刑场逃脱,到被卖到神仙寨为主线索,
拍一部上下两集的故事片,剧本取名《名优逃亡记》。由我口述,经过由《玫瑰
之家》组织专业作家改编,主角为一正二副,剧情由一人改成三人,最后结尾以
三人被卖在某地深山之中云梯村,由于山洪暴发,三人被当作新娘,被云梯村民
嫁给河神,捆绑后放在竹筏上漂走,不知所终。到了沁州后,虽然很忙,我忘不
了荆花,不知她是否还在单老板那儿。我抽了个时间专程到那儿去了。设想到刚
进门碰到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人,范思友。他衣冠不整,-个人在那里喝闷酒,我
本不想睬他,他父亲范老二差点设把我害死,但还是没躲过他的眼睛,在我上楼
时给他一把抓住了,拖到酒桌上。然后突然在我面前跪下来,求我帮他寻找金银
花。饭厅人很多,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拉不劲他,怎么劝也不起来,我给他弄
得下不了台。这时单老板来了,看见是我俩,毫不犹豫地喊来几个员工将他架到
二楼包厢。进了包厢他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单老板告诉我,自金银花和她的佣
人突然一块失踪,他就疯-样到处寻找,他认定是他老子干的事,与范老二无休
止地大闹特闹,范老二给他介绍漂亮美眉他不要,给钱也不要,看不出这个纨绔
子弟还是个情种。范老二给他这么一闹,给金银花父亲金大头一逼,在沁州无法
存身,一走了之,声讯全无。我原本特恨范家,现在反而可怜范思友,同情他,
主动许诺,保证帮助他寻找,有消息定会告诉他。范思友走后,单老板告诉我,
与荆花合作很好,最近她实习去了没来。我又询问了如意公司员工下落。单老板
感叹地告诉我,张孝天这个人还是个人物,他料到会有场劫难,早早作了淮备,
先遗散了公司老弱病残,给了充足的安家养老费用,后又安置了其它员工。等大
规模械斗开始,公司基本空了。我特别问了原剧组几个人下落,单老板很叹息,
白荷花,黄月季,凤仙和司菊天真,认为没事,又留恋那里优美环境设走,在械
斗中突然失踪,估计凶多吉少。老黑夫妇早就投奔单老板,在他这儿帮忙。我听
了非常高兴,见到他夫妇俩后,力邀他们加盟《红玫瑰之家》,他们不仅高兴答
应了,还给我推荐了一批他们知道下落的摄像,灯光等后台工作人员。真想不到
此行还有这样收获。回家后想到范思友对金银花的痴心,同时考虑到她父母就这
个宝贝女儿,她在厂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把金银花先弄到《红玫瑰之家》,劝
她与范和好,开始金银花不肯原凉他,经我和张卫男帮他解释,后请单老板告之
内情,她被卖是老公公范老二所为,卖她为了灭口,断绝张孝天的消息来源。她
不过是张,范争斗的一件牺牲品。范思友一点不知情。银花最终原凉了他,这事
使银花对自己安全有了警觉,在她要求下,范思友打开了锁在她身上多年的镣铐,
张卫男打开了她身上的三件宝,即《美人内衣》。在我的请求下,她帮我恢复了
原来《如意娱乐公司》销售网。偶尔也到水仙组客窜一下,过过镣铐的瘾。我把
范人杰的详情告诉了吴兴发,印证了他们掌握的情报,对范人杰已由国际刑警组
织发出《红色通缉令》,在国内外追捕他。但是。王律师告诉我,龙口县案子不
是很乐观,由于案情重大,已上报到中央禁毒专案组。案子的焦点是神仙果是否
能定为毒品。为了以防万一,对本案主要谦疑人进行预防性的抓捕。可能我也被
列入抓捕谦疑人之一。由于《玫瑰之家》对沁州司司法部门做工作,并对案情作
了细致说明,这样只要人在沁州,可暂保我无事,但在外地就不好说了。殷莫者
作茧自缚,经试验对比,搜出的样品和殷莫者生产销售的产品主要成分一致,都
有一定的致幻,麻醉作用。所以他是生产者,又是运输,销售者,是主犯。后查
出他原来与扣留所官员勾结,贩卖人口,将人犯送出去卖淫的罪行,已被收押,
龙口县的药厂被查封。剧本,场地,器材全备好,由于演员不够,拍摄无法进行,
我们所要的演员又不是随便能找到的,所以在万般无奈情况下,我动起厂里工人
点子,看能否从中选几个以解燃眉之急。于是在沁州各方面的事情基本安排就绪,
准备去青龙市。我把我的想法同阮总和王律师汇报了,本来考虑到我的安全,他
们不要我去。但过了几天,他们又突然同意了。我去问王律师,他皮笑肉不笑地
告诉我,他们知道我在那里办了个专为西京药厂提供原料小工厂,在当地招了不
少女工,当地政府非常重视和保护它。在这种荒山野林的穷乡僻壤,能引来一个
企业非常难,所以我去了之后,只要不出当地基层政府有效控制区域,应当是安
全的。就是上面有指令抓我,他们也会给我通风报信,让我逃之夭夭。最后王律
师轻薄地捏了一下我的脸蛋说:“宝贝。安心去吧!也许这城里找不到的人材山
里能找到,真有什么事,还有大伙呢。”我哈他弄痛了,气得打了他一拳头,骂
了他一顿就走了。到了青龙市大湾镇工厂,我花了几天时间与所有工人都接触了。
她们聪明伶俐,尽心竭力做好自己岗位上的工作,连平时寡言少语的高工对她们
都赞不绝口,说比他矿物所那些职工强多了。厂里生产搞得井然有序,热火朝天。
虽然我选中几个,但这时抽调人肯定影响生产,高工和吴厂长一定反对。我犹豫
不决,下不了决心。的确。这里是我自己的厂,而在《红玫瑰之家》,我是打工
的,不能本末倒置。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觉也未睡好,上午八点才起床,刚洗漱
好,芍药就来了对我说:“董事长。早上玉中找了你几趟,你在休息,没敢打扰。
可能有什么急事。我看到神仙寨村长带着胡家大爷,在厂里钉着玉中,肯定是他
们的事。”听说神仙寨来人找我,一定有什么为难事。我立刻叫芍药把吴厂长叫
来。吴玉中很疲惫,两眼发红,布满血丝,声音嘶哑。本来又收购,又生产,里
里外外他一人,太辛苦了。来了后,立马向我诉苦说:“这几天是生产高峰。收
购,加工,调试,都忙到一块了。几天都没睡好觉。偏偏村长带着胡家大爷,一
大早死缠上我,想见你。烦都烦死了,但他们是长辈又得罪不起。”我也有点烦
了,找人要看时候。就说:“那叫他们直接到我这儿来,不要去麻烦你了。你手
头那么多事。”吴玉中鬼鬼祟祟一笑。说:“董事长。他们若敢直接见你,犯得
着老与我纠缠不休。你要召见,必须打扮一下再行罗。”我听了有点来气,这是
我的工厂,又不是神仙寨。就气呼呼地说:“他不敢来,我去会他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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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0新搓的苎麻绳

  吴玉中忍不住又笑了。接着我的话头嘲谑地说:“高高在上的长生仙女,愚
民们谁敢触犯您的尊容,还不敢快逃避吧!否则,大仙会降罪,愚民们马上灾星
降临。”我听了忍俊不禁,也大笑不止。好容易平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一下,这
也是实情啊!迷信的神仙寨,愚昧落后的山民,什么时候才能跟上时代步伐。但
现实问题要解决,否则他们老缠着厂长对厂里生产影响太大,先拖一拖。于是对
吴厂长说:“什么事情那样急,缓几天不行吗?”吴玉中看我有不想见的意思,
也有点急。他毫无顾虑地说:“董事长。你也知道这二个月是长生果收购黄金季
节。每天大批的鲜果涌进厂。分类,清洗,入库,冷藏。那边西京药厂还急需产
品,新的生产线还要校正调试。女人事本来就多,再加上吴胡两姓矛盾,真叫我
焦头烂额。今天又来了两个得罪不了的长辈,纠缠我实在受不了,能打发我绝不
会找你。我……。”我深知吴玉中的难处,就打断他的话头果断地说:“废话不
讲了。你去忙吧!请村长一个小时后来见我。叫水仙和芍药马上来一下。”“那
就谢谢长生仙女给我解围了。”吴玉中对我做了个鬼脸,风风火火地跑走了。由
于《红玫瑰之家》还未开业,水仙一边联络戏剧演员,一边协助吴玉中管理女工。
她急匆匆赶来,肯定是吴玉中交代过了,二话设说,给我化妆,做头型。很快,
在她手里,我由一个白领丽人变成珠花、首饰满头,一个妩媚动人俏丽新娘。水
仙最后将头饰作了调整和加固,再把我已找出逃出神仙寨那套衣服换上,水仙满
意地把我拉到卧室穿衣镜前说:“玫瑰姐。我的手艺不赖吧!多漂亮,简直是倾
国倾城大美女。”我非常欣赏我现在的模样。但嘴里却说:“唉!真是给神仙寨
这些人捉弄死了,我现在都自食其力当老板的人,还浓妆艳抹来迎合这些老迷信。
不知内情的人,对我的行为真是匪夷所思。”“这就是你的伟大和高明。否则一
个铜板都不花,一句话就把我从一钱如命的胡老三那儿解救出来。啊!都耽误了
一个小时了,我那边忙成一锅粥,设事我走了。”水仙边说边一溜烟的跑了。芍
药不知为什么还没来。我信步走出房门,厂里看不到一个人,只有河边码头方向
人声鼎沸,一片喧嚣声。这是神仙寨人在交售长生果。“哗啦”,“哗啦”一阵
阵铁链在水泥地上拖动的声音从房前树丛中传来。一会儿芍药出现在房前路上,
急促,快速地移动着带镣的脚步。我怕她被脚绊,倒忙招呼她说:“芍药。时间
来得及,走慢点,小心绊倒。”她手拿一捆麻绳,满头大汗走到我身旁,将绳索
递给我,气喘吁吁地说:“董事长。这一阶段厂里进货出货量大,原来打包绳未
备足,前几天将厂里能找到的绳子都拿出来用了,包括放在你房间,从你身上解
下来的旧绳。这捆绳还是玉中前几天在他几个叔子那里现定做的。你看,才搓好
的,今天早上卖长生果顺便先带来几捆。我-直在码头上等,到现在才拿到,都
急死了。”我接过麻绳,与她-块儿进屋。边走边说:“我是奇怪,我房间里那
束旧绳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给你拿走了。”我们进了卧室,我将绳抖开,仔细
地整理。这绳是用苎麻搓成的,搓的技术很好,整条绳粗细均匀,光滑无毛头。
苎麻是最有韧性,最结实麻的一种。搓成绳后,很硬,打的结很难解开,见水收
缩,更结实,更硬。我们这个行当一般不用。它绑在身上,同铁丝绑的一样,很
痛。今天没有其它绳,只有用它了。芍药见我拿着绳反复看,也不吱声。就问:
“董事长。你看这绳行吧!”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任何绳索都能把人绑
住,还有什么行不行。这种麻绳不适合用,反正在家里,就绑一会儿,问题不大。
这捆有五根,拿一根出来就行了。它有+几米多长,怎么绑我都够了。这绳太硬,
被绑后比较痛,你要绑松点。”芍药开始用常规的五花大绑将我绑好。不知是绳
长,还是我人苗条,绳子还多余很多。但她绑得太松,我三扭二挣就挣脱了。我
嘲讽她说:“你们这些大学生真没用。连一个人都绑不住。这样绑,村长肯定认
为我糊弄他们。”芍药嘟囔着说:“不是你要我绑松点。玫瑰姐。你好难绑,身
上又园,又滑,又软,绳子松了根本吃不上劲。你个头又高,我用力都用不上。”
我将绳从身上退下来,理好交给她。然后跪下来说:“这样总行了吧,你好使劲
了。五花大绑后多余绳,再用日式方法将身子和腰扎起来。”芍药这时将麻绳打
一个扣,搭在我肩后,一板一眼用力绑起来。抹肩,缠臂,系手腕,她将绳穿过
颈后绳扣,往上提。我双手也往上抬配合。但往下拉时,绳很硬,她力气小,拉
不动。这时她有些急了,用一只带镣的脚踏在我背上,双手使劲一拉,忽拉一下
拉动了,我双手一下吊上去,胳膊绳索全收紧了,双肩勒得有些痛。她将绳头在
背后打了个死结,又将绳头双股从脖子前面勒过,在背后又打了个死结。这时她
也累得气喘吁吁,叉着腰走到我前面来问:“玫瑰姐。紧不紧?我可用力了啦,
你还能挣开吗?”麻绳硬邦邦地勒着脖子,缠着双臂,又麻叉痛。无论我怎样协
调自己身子,都设有一点松动。我对芍药抱怨地说:“这次也太紧了。勒得好痛。”
“那我给你松一松!”芍药跑到后面,手忙脚乱地松绳子,但怎么也解不开绳扣。
她着急地说:“玫瑰姐。这绳扣好系不好解,太硬,我抠不动。”我看时间不早
了。我感觉还受得了,反正就见-下村长,时间也不会太长。就说:“算了吧!
不松了。你继续绑吧,时间不早了。”芍药又用余绳先在胸前交叉绑,又在乳房
上下各缠两道,再用绳从腋下穿到前面,将乳房下两道绳扣紧,余绳再从两肩拉
到前面,与乳房上下两道双股绳和腰上一道绳扣成紧绷绷《羊》字型。这样在艳
丽上衣上,布上紧密的黄色麻绳网。当芍药把扶起来时,我被勒得又痛,又麻,
又痒。只能小口喘着气。芍药工作很忙,绑好后又将麻绳不协调的地方整理一下,
将绑邹衣襟扯平,告别我就走了。我慢悠悠地走出卧室,坐在董事长室办公桌后
椅子上。乘芍药她们刚离开,我也想休息一会儿,我* 在办公桌的椅子上,合上
眼养神,迷迷糊糊有人轻轻敲办公室的门,我睁开眼看墙上大钟,已是上午九点
半了,不知不觉,我* 在这椅子上睡了半个多小时,早饭也末吃,肚子有点饿。
往门外瞧了瞧,原来是吴玉中在敲门,他神秘兮兮地站在门外,想进又不敢进。
这小伙子是个机灵鬼,怕打扰了我的休息。我想对他招招手叫他进来,这才发现
自己被绑着,真是太困了,麻绳把我绑得这样紧,还能睡着。我点点头示意他进
来。他转过身对外面也招招手说:“过来呀!董事长叫我们进来。”吴玉中走进
来,站在门口。神仙寨的村长和胡老大低着头,胆战心惊地走进来,立即跪下来,
口中说:“给大仙请安。”村长还未走,我有些奇怪,不知他找我有什么事。我
忙站起来,走到门口,要吴玉中拉他起来。他低着头,说什么也不起来。吴玉中
走就说:“董事长。他是不敢起来的。村长。有什么事你说呀!”原来村长将长
生果起早送来后,未回寨子,顺便到大湾镇政府办点公事。出政府大门,就被守
候在那里的人贩中间人邱麻子拦住了。袖仙寨买来的女人,几乎都是他介绍的。
此人与山外黑道有广泛的联系,也是一个非常机灵的山里汉子。此人拦下村长有
急事相求。原来山外又送来一批女人到大湾镇,但给当地民兵拦住了,说没有市
长签字任何外人都不给进。我听了就明白了,看来市长来真格的。我心里挺高兴,
就对村长说:“外地人不给进,是市长定的。你们神仙寨还要买媳妇,我看这种
伤天害理事不要再干了。我保证二、三年后,寨子里富了,外面姑娘想嫁进来,
你们还要挑肥拣瘦呢。”村趴在那儿,头也不抬,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大仙说
得在理,我当时-口回绝了,并告诉邱麻子神仙寨从现在开始,再不买女人了。
再便宜也不要。那知他急了,拉着我不给走,告诉我,这批女人不同寻常,是从
沁州弄来的,都是花容月貌,而且价格非常便宜。”我听了好奇怪。就忍不住问
:“你是怎样回答的。”“我当时也好奇怪,那有这样好事。就反问他,过去为
一点小钱你都那样计较,这肯定是骗局。我甚至想到,是否有人想来谋害大仙,
断我们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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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1恶魔范仁杰

  我听了很好笑,也为他们纯朴的感情所打动。就说:“你太杞人忧天了。在
大湾,他翻不起浪。”“我也这样想,还是拒绝了。邱麻子急眼了,最后说,这
几个人不是冲着你们神仙寨来的,而是冲着大仙您来的。”我更奇怪了。就问:
“你设追问是什么原因?”“问了。他说最近沁州乱得不得了,这批女孩是那边
人送来的,现在送不回去了,又进不了大湾镇,成了他很大负担,所以他们想尽
快出手,后来从这几个女孩口中得知,她们认识董事长你,还是好友,我想这事
一定要请示大仙。”我想了想,这件事与沁州黑帮火并,及吴兴发他们的《月光
》行动有关,好多人贩团伙被打掉,贩人线路被截断,贩卖这些女孩的人贩设有
退路,故集中送到这里来。在沁州知道我的女孩太多了,她们知道我,我不-定
认识她们。可是这些女孩也是受迫害的人,与水仙和我当初一样。我们工厂不出
面,她们也进不了大湾镇,无论是不是我的朋友,先将人救下来再说。但直接到
厂里不合适,我怕范仁杰死党甚至殷莫者同伙派来的奸细混在里面,刺探我们情
报,因为我们的产品在市面上销得好,殷肯定知道,以前的教训太惨痛了。思前
想后,还是先去试探一下人贩子。我对村长说:“你去找中间人说,人可以要,
先不付钱,由你俩先带到洞口河边。要讲清楚,人我们看中了再成交。我们的主
要目的先救人,将姑娘先控制在我们手中。谈妥了,你再来。”村长走后,我又
反复考虑,怎样做到万无一失,这些姑娘来自沁州,又是我的好友,会不会是失
踪好久的月季她们,唉呀,这一层我为什么没考虑到,万一失去这次机会我可要
后悔一辈子,想到这里,不由得焦虑不安起来。村长很快回来了,告诉我,对方
很慎重,人在大湾村外后山林子里,共九个,不肯交给我俩,邱麻子认为神仙寨
买不起,他又很想做成这单大生意。他说只要你大仙出面,他愿从中做工作,否
则他们会把这批姑娘交给其他中间人做。看来这帮人很狡猾,事情来得突然,我
们应当摸清他们的底细,先将时间拖延,再偷偷派人到后山林子里察看,到底是
怎么回事。于是我以商量口吻对他俩说:“你们再去与邱麻子商量一下,能不能
缓一天,借口是我们要筹钱,这样你们可以去后山看看他们是否撒谎,也给我一
点时间研究他们传来信息真伪。必要时通过政府将人救出来。”村长直摇头,连
说:“不行。大仙,不行。大湾镇这样事司空见惯,政府己见怪不怪,他们不会
管的。”胡老大插话说:“大仙。拖是不可能,邱麻子已告诉我们,对方只给了
二个小时,如果谈不好,他们另行成交,立马离开这里。邱麻子特别急,他几乎
是求我们,只要大仙到后山现场验货,是不是她的好友。哦!我差点忘了,邱麻
子还告诉我姑娘的名字,叫什么黄…月,黄…月。”“黄月季。”村长接过话头
说:“还有一个叫白什么花。”我脱口而出说:“白荷花。”“对。白荷花。”
我激动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追问道:“其他几个姑娘名字呢?”村长哭丧着脸
说:“大仙。我实在记不得了。邱麻子说;若大仙到后山确认是自己好友不假,
钱不够没关系,人当时大仙可以带走,只要大仙现场写下欠钱字据,日后再付,
他不怕大仙还不上帐。若不是大仙好友人,又看不上,那只好让到手的钞票飞了,
自己没这个财运。”真是天助我也。在我正要人手时,最合适的人选自己送上门。
同时荷花她们有难,我应义不容辞去救助她们跳出苦诲。本想再叫吴玉中和水仙
来商量,我又怕时间来不及了。反正在大湾镇,又有村长、胡老大陪同。邱麻子
又是当地人,应当是安全的。我手无缚鸡之力,绑着与没绑无甚区别。在村长催
促下,我决定去后山解救荷花她们。厂里人都在车间忙,走到厂门口都没看见人。
二叔在厂大门口恭恭敬敬将我们三人送到厂外。村长他俩不敢与我同行,他们走
在前面,与我保持百米左右距离。我己不止一次绳捆索绑走在这条路上,所不同
的是这次是浓妆艳抹,穿花戴朵,锦衣华服用一根鲜黄的新麻绳横七竖八紧紧捆
绑着,特别醒目。幸亏这是人烟稀少的深山区,若在山外,我这模样肯定要堵塞
交通了。走了几里路,绕过了大湾村,到了后山,人有点热,微微出汗。这才体
会到这新苎麻绳的利害,上半身像被钢丝网匝着一样,到处勒得痛。走起路来,
身上血流加快,血压增高,感到绳索勒得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人走得越
来越慢,越来越走不动。这时心里有些恨神仙寨的愚民们,不是他们的迷信,我
怎么会是现在这狼狈不堪模样。我那里是他们心目中长生仙女,而是他们囚徒。
又走了几里弯弯曲曲上山小路,我心里很急,这样的速度到达半山约定地点,时
间肯定要超出二小时。这时。我发现村长离开小路,到一个看山木屋里去了。胡
老大在路边等着,见我到了,胡老大跪在路边,告诉我;邱麻子在木屋等我们。
这木屋是看山林用的,目前是镇里民兵站岗,阻止外地陌生人进入大湾镇。看我
来了,邱麻子从上面飞快跑下来。看到浓妆艳,抹盛装打扮,被绑得结结实实的
我,和跪在地上的胡老大,非常惊奇。他告诉我,见面地点己到了,就在前面树
林里。他请村长他俩在这儿稍等,他带我先去看人,再回来到木屋办理手续。我
实在累极了,想休息会,邱麻子不同意。他认为,约定时间己过,他就求对方再
等半小时。半小时后,对方再派人来木屋路口,若还不见我们来,他们就走人。
我实在捱不过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我缠满黄麻绳的左胳膊,明为掺扶,
实为推搡着我,继续拖着我往山上走。村长和胡老大到木屋等待。可果然拐了几
个弯,从树木遮蔽的山路上下来俩个西装革履年青人,有一个手中提着一束麻绳。
他们看见我,立刻窜上来。邱麻子马上放开我,他俩一边一个抓住我胳膊和背后
绑绳,挟着我就走,看来者不善,我厉声高叫道:   “你们干什么,抓得痛
死我了,快松手,你们快松手!”看他们不理不睬,我知道我上当了。就大声喊
道;“救命呀!村长。快来救我!”他俩停下来,其中一个将我抱紧,另一个捏
开我的嘴塞进一枚大的麻胡桃核。我一声也叫不出来了,他俩又抓住我背后麻绳,
拎着我在山路上飞跑,我全身麻绳绷紧,勒得同刀割一样,动也动不了,终于昏
死过去。“咚咚咚”,“咚咚咚”一阵剧烈敲击铁钉的声音把我吵醒,我悠悠睁
开眼,看到一个男人在我头旁边钉一根粗大的铁钉,敲击的声音震得我耳呜目玄,
头昏眼花,当敲打停止时,我才彻底清醒。环顾周围,一块大木板锁着我,只有
头部露在外面,整个身子都塞在一只木箱里。身体曲折,麻绳仍绑在身上,双手
反吊在背后,动也动不了,口中还塞着麻桃,邱麻子正在哀求一个男子。我听到
邱麻子低声下气地说:“大爷。你叫我办的事我都办了,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
求求你们。”“急什么。老太爷马上就到,我们当不了家。喂!邱麻子。你还真
有两下子,我们还淮备拿绳子去绑,过下艳瘾,没料到让你占了先,把那美人捆
成一团,叫痛不迭。”“那是我捆的。听美人洞里人说,是她妆扮好,叫人绑的。
你们这下害死我了,不仅政府不会放过我,美人洞的老百姓也要把我撕吃了。你
们把孩子还给我,我要远离是非之地,再也不回来了。”我听了好难受。那次在
如意公司打扮得花枝招展,五花大绑拉去审判,押送刑场,是受别人控制的,身
不由己。这次涂脂抹粉,穿得花团锦簇,将自己绑得像棕子一样,纯是自愿,还
心甘情愿把自己送入人贩怀抱,真是鬼迷心窍,不由得伤心哭泣起来。“快点,
快点!老爷子来了。”周围-阵骚动,我只顾闭着眼抽泣,突然-个曾经熟悉的
声音在说话。“把老邱小孩放了,给点钱赶他走。”我听见心惊肉跳,这不是黑
石村兴隆商行胖老头,他就是魔头范仁杰,警察不是到处在抓他,他怎么在这里。
正想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到我身边,好多人将我围住。有人往我头上凑过来,
我无法躲开,紧闭着眼等待可能发生的羞辱。一只肥胖的手托起我的下巴说:
“洪小姐。别来无恙?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就是为了与我见一面。”我睁开眼睛
一看,果然是。我口不能言,不甘示弱地怒视着他。他笑容可掬地说:“我知道
你本事大,在沁州里三层外三层,用那样坚韧钡丝麻绳捆绑,还上了春药,都叫
你逃脱。在黑石村又让你给吴兴发救了。我佩服你有本事,运气好。但你还是未
逃出我的手掌心,这次看你有没有那种好运再逃走。”他直起身说:“兄弟们。
这里非安全之地,抓了洪玫瑰,大湾会闹翻天,我们赶快回大本营。”有人拿块
大黑布,盖住我的头,抬起我就走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不知他们把我抬往何方。
走了很长的山路,又抬上汽车,开了好长时间,最后抬进一间房子。我一天一口
水都未进,人在紧缚条件下,己处于半昏迷状态。进房后,他们杷我放出来,取
出口中麻胡桃,扔在地上。有人摇着,呼唤我,喂我水。我悠悠醒来,发现我躺
在月季怀里。我挣扎着起来,荷花,司菊,凤仙都在,我与她们抱在一起,哭成
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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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2患难四姐妹

  待大家都平静下来,我观察了一下,这里好像是一个大客厅,有三十多平米,
门窗都被钢栅栏封闭,除我们五人外,还有五个不认识的姑娘。我仍被绑着,荷
花,司菊和另处三个不认识的姑娘也绑着。没绑的都上了脚镣。地上是很厚的地
毯。喝了不少月季喂的水,很想小便,我挣扎着站起来想请荷花帮忙,刚说出意
思,月季马上明白了。她笑着说:“我们几个没反绑双手的都是照顾你们生活的,
走!我扶你上卫生间。”在卫生间她掀起我的裙子,褪下内裤,小便后她帮我系
内裤时,发现我下身的环,她惊奇地叫了一声,弄得我羞耻得脸都红了。她在我
耳边悄声说:“你真不亏是我们的明星。”回到客厅,我问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们也不知道。原来她们确实也去了青龙市大湾,准备卖到美人洞,在大湾村后
山树上也被绑了四天,也没成交,连大湾村都进不了,后与我一块儿送到这里的。
在大湾村,开始范仁杰怀疑是邱麻子使坏,从邱麻子嘴里他才知道美人洞在长生
仙女帮助下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已不买女人作媳妇,断了他们处理那些可能给
他们带来麻烦女人的退路。他们在调查这个长生仙女中发现了我,并设计了这个
圈套。开始邱麻子不干,他知道这件阴谋做成后给他带来的后果。不与范仁杰合
作,范仁杰就绑架了他上中学的儿子,逼邱就范,邱为了救儿子欺骗了神仙寨村
长,将我诱入他们的陷阱。我听了,悔之晚矣,痛心疾首,为什么我总是上这些
恶魔的当。我心想,这次肯定完了,吴兴发是指望不了,没有人知道我在那里,
逃跑更不可能,关在这谁也不知道的牢房里不说,还被绑得结结实实,外面又无
人接应,想到这儿,又悲痛,又无望,止不住又痛哭起来。看我这样,月季到我
身边跪下,用脸紧贴着我的脸,陪我流眼泪。她抽泣着说:“玫瑰姐。我们知道
你是为了救我们才中了他们圈套。我们都非常感谢你,你是一个智慧超群的女中
豪杰,我想以后机会肯定是有的,你不要太难过,要保养自己身体,等待时机。”
我想哭是没有用的,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挺起身站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有
没有逃脱机会。这是一个四周环山的小城市,好像有点眼熟。关我们的房间是一
座大楼上层,最少在十层以上,看来从这里逃走可能性很小。我有些失望地转过
身,司菊和荷花站在我身后,,她们仍穿着在如意公司上班时的艳丽服装,脸上
还化着浓妆,都是五花大绑,绑得比我不认识的那几个女孩紧多了,以致她俩时
时保持一种昂首挺胸姿态。我看了有些疑惑,从她们失踪到现在,有几个月了,
在这囚犯式的生活中,还能保持这样妆扮和整沽的穿戴。就好奇的说:“荷花,
司菊。你们真是爱美的女孩,关押了这样长的时间,还能保持这样洁美的模样,
真不简单。”我话刚出口,司菊眼圈就红了,眼泪禽在眼匡里打转。荷花也强忍
着,沉默了好一会,才不安地扭动着被双股麻绳抹肩,勒颈,胸前十字交叉勒得
双乳高高凸起的上身,咽哽地说:“玫瑰姐。这是让我们四姐妹痛心疾首,一辈
子难忘的事。半年前,公司突然大批裁员,大家都不能理解。当时公司业务红火
得很,不像一个倒败,难以维持需要减员的公司。后来公司上层人员都不来上班,
搬出公司宿舍,己退在二线的马老师暂行老总职权。对于这一切,马老师不作任
何解释,只是动员大家辞职离开。对于经济上合理要求,尽量满足。我们是最后
一批要求辞职的离开的公司职员,当我们拿到一笔丰厚的退职金后,马老师也不
见踪影了。”我知道这事件的背景,忍不住说:“公司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好,还
不快离开,以你们的才貌,还愁没饭吃。”“你说得对。老黑夫妻临走时,还约
我们一块走。当时我们没找到好去处,另外这里很平静,无人管。最重要的是公
司推掉的一些外来业务,我们选择了一些,私下利用公司空闲设备和场地拍戏,
收入还不错。但随着技术和后勤人员走散,光我们几个演员接不了业务了。”
“那没有事干还不走。”荷花叹了口气。感叹地说:“按理是这样。我们要有你
那样勤奋上进都好了。我们四个是贪图安逸享受之人,手中有钱,环境又优美,
都不想走。早上起来首先把自己化妆,再从衣柜里挑自己最喜欢地衣服穿,打扮
得再出格也不要紧,反正这里没人来。然后到外面玩,爬山过水,摘花挑朵,还
互相捉弄。有一天我们合作把月季绑在枫树林中一夜没松开,到第二天上午才去
放她,当时她都吓昏过去了,二天后才恢复过来。还有一次她们从公司库房拿来
一套死囚枷,将我枷上锁上镣,丢在废弃农舍里,我含辛茹苦挣扎了十几个小时
才回家。那一段时间是我们最快乐一段日子。”荷花和司菊说到这沉湎于幸福的
回忆中。我听了不以为然,她们的要求太俗了。长时间捆绑身体都麻木了,同背
了一件重包一样。我在房间里踱了几圈,动了动肩和绑在背后的双手,活功一下,
缓解麻绳紧束带来痛苦。但是徒劳的,又踱步到荷花和司菊身边说:“我想整天
玩玩耍耍,心里还是很空虚的。你们己不是天真烂漫小姑娘了。”司菊也动了动
反绑在背后双手,扭动着五花大绑的身子,紧靠我身边说:“玫瑰姐。你真讲到
我们心坎上去了。我们虽然也是演员,但没有真正接受过职业培训,又能到那找
工作。”坐在地上一直没讲话的月季叹了一口气说:“骗子总是在你最需要的地
方引诱你上当,受骗了还以为他帮了你的忙。”我听她话中有话,就停下脚步,
等她下面的故事。到底还是小年青,天真无邪的凤仙本来躲在荷花身后,调皮地
摆弄着绑荷花的绳头,一会儿往上提,一会儿往后拉,绳头连着高吊在背后双手,
痛得荷花“哎喲”,“哎喲”的轻声叫,即摆脱不了,又不敢发火,只有轻声向
凤仙求饶。月季说了这句就没了下文。凤仙见大家不做声,“哗啦”,“哗啦”
拖着脚镣走过来,捉住吊在我背后绳头,将我拉走。她这一拉,我身上绳更紧了,
勒得好痛,我只好跟她走,不高兴地说:“小凤仙。不能拉绳子,好痛。我不是
过来了。”凤仙将我拉到墙边角落里,悄悄说:“你看月季又哭了。这事是她最
悔恨的一件事,也是我们四个提起都心痛想哭的事。”“什么事?”“有个叫李
奇的人你听说过吗?”“听水仙说过,他那一次把水仙套上死囚枷,害得水仙一
夜痛苦不堪。”“对!就是他。现在就是他看押我们,这人特坏,简直就是虐待
狂。每天都要用麻绳绑几个人,绑得很紧,不许人松绑。我们几个还受他额外关
照,绑得特紧,若不是在公司受过训练,一次就把你弄残。大家都怕他,月季恨
死他,但不敢讲,怕另外几个讨好告密。”凤仙回过头扫了那五个女孩一眼,看
那二个带镣的给那三个五花大绑的喂东西吃,还嘻嘻哈哈说悄悄话,根本没注意
我俩。然后就轻声说:“那李奇本来就是背靠范老二在公司混日子的。公司散伙
那阵,也没看到他人影。就在我们无忧无虑过着神仙般日子的时候,李奇有一天
开一辆新车在这儿学开车,看到在外面玩耍的我们四姐妹。我们三个都知道李奇
名声臭,喜欢作弄年青漂亮女孩子,都离他远远的,月季爱热闹,交际广。李奇
也喜欢找月季玩,月季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也同李奇玩,关系也不错。但她锋
芒毕露,语言尖酸刻薄,胆子又大,李奇反而有点怕她,不敢在她身上动歪点子。
这次见面后,她与李奇打得火热,所以李奇三天两头来找她。”我听了十分不安,
忍不住插话说:“李奇是危险人物,不可交往,月季太糊涂!”“是的,一点都
不假。是李奇把我们推进火坑。李奇到我们这儿玩了几次后,有一天,月季突然
宣布,她已为大家找到工作。她己在联系一家大型俱乐部,若面试合格,就录用,
以我们条件,把握很大。那里待遇不错,会员都是有钱老板,而且是卖艺不卖身
的正规注册娱乐单位。不过演职员服装,乐器,化妆品都要自备,叫我们抓紧准
备。我们自然高兴,回到房间里将东西收拾一大旅行箱,等对方来面试接人。到
了对方约定的日子,我们早早起来妆扮,个个是浓妆艳抹,满头首饰,鲜衣亮服,
光彩照人。我记得当时天气还比较热,我穿的是一件无袖真丝红旗袍。月季最出
格,不知她从哪儿弄来一件桃红短袖縷空丝绢旗袍,它薄得同蝉衣一样,上面縷
空成荷花与荷叶;里面穿的红色真丝胸罩和丁字裤看得一清二楚。头发盘在头顶
上面,插了一圈绢花,两条细长金色耳坠在脸庞两边晃动,赤脚穿了一双高跟凉
鞋,配合她窈窕身材,即妖艳又性感。我们汇集月季房间里,忐忑不安地等待俱
乐部代表光临。这月季又提出一个新奇的建议,我们是SM特色演员,应当把自己
绑起来,体现我们的特色,这样效果会更好。这荒诞的建议居然还获得大家一致
赞成。这也是我们的本性决定的,都喜欢打扮得光艳照人,再捆绑起来展示自己。
于是各自急急忙忙回房间找绳索。我拿到绳索最先月季那里,她手脚麻利地将我
五花大绑,在绑的时候我还偷偷叫她绑紧点,这样更显出我苗条身材。很快我们
三人都月季绑好了。月季还真不客气,绑得比平时拍戏时还认真,又紧又结实,
还都是打的死扣。绑好后,荷花怕痛觉得太紧了,勒得受不了,要月季松了重绑。
本来月季照顾荷花,只用日式小臂缚的方法捆绑的。那月季给荷花松绑后,随手
换了一根长的麻绳,抹肩,缠臂,勒颈用中式五花大绑重重地捆起来,再又加一
道日式捆绑,荷花大喊上当,拼命挣扎,不让月季加绑。但月季个头大,将荷花
按跪在地上,荷花己被五花大绑捆结实了,那抗得了,被捆得同棕子一样。我们
看她俩人表演,都笑弯了腰。我当时胸部结月季绑了个很紧的十字花,束缚胸部,
腰部也紧束二道绳,呼吸都有点困难。这样无节制大笑,我差点背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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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3月季受绑

  我听了也不由自主笑了。追问凤仙说:“这月季疯劲上来,谁都怕。你们都
绑上了,后来呢?”“月季把我们三个绑好后,也累得气喘嘘嘘,一屁股坐在沙
发上。荷花挣扎着爬起来,挣了挣身上绳索,看毫不松动,就走到月季面前,死
皮赖脸地要她给松松。月季一边给她整理绑邹的衣裙,一边吓她,再纠缠她把她
的嘴也堵上,荷花委曲地坐在她身边,再也不敢说话。月季休息一会儿,站起来
帮我和司菊调整下身上绳索,扯平了弄邹服装,又整理下我们的头饰,这时楼下
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面试人来了。我们一窝蜂地跑到阳台上一看,都泄了气,
原来是李奇,不是面试人,都躲到月季卧室里不出来。月季赶快给我们解释,李
奇已不是当年在公司里无恶不作的小混子,而是这家俱乐部招聘主管,相当于老
九这个角色,人也变了,对女士很尊重,我这件旗袍就是他送的,他保证给姐妹
的待遇不会低于如意公司”我听月季这样说,也急了。对凤仙说:“凤仙。月季
的话你们信?李奇这条狗,改不了吃屎本性。”凤仙紧张地又往那陌生的五个姑
娘那儿看看,叹口气说“你说话也要小心点,不要指名道姓,给他知道可不得了。
我们三个都不信,但已为时太晚。当初李奇刚来,我们就应当合力阻止他与月季
交往,月季给他一次次迷魂汤灌昏了,她总认为李奇怕她,她能吃住他。再加上
每次来,一束鲜花,一份小礼物哄着她,到后来月季对李奇到言听计从地步。”
“你们不信他,他还能把你们怎么样?为什么会为时太晚?”“主要是月季听信
了李奇的话。李奇说俱乐部的有钱老板也爱玩SM,若是一般的女孩去应聘报名,
人太多。若以SM女演员身份去报名,肯定百分之百录用。在录用现场上绑,证明
自己,围观人太多。绑好了去最好。所以月季建议我们在家绑好,我们信以为真,
让月季上绑。由于是面试,她绑得很认真,将我们绑得非常紧,荷花平时娇嫩些
感到更受不了,若月季事前告之这是李奇的点子,打死我们也不干。实际上这麻
绳一上身,我们的命运就决定了。李奇进来后,对月季毕躬毕敬。见月季在做我
们的工作,还假惺惺地表示,这三个小姐妹不相信,可暂缓去,你一人先行一步。
干的不错,请她们来考察,到时她们会自己来的。月季当时还认为李奇确实是好
心,还好激动,对李奇感谢得不得了。很快将自己收拾好的行李从卧室里拉出来
交给李奇后,准备给我们松绑。李奇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说有他在,不再让月季
辛苦,一切有他代劳,让他先绑好月季,月季可以坐在那里休息,看他再给我们
松绑。”作为旁观者我己发现李奇的阴谋了。感叹地说:“当时你们坚持要月季
松绑就好了。”“这是事后诸葛亮了。我们当时也稀里糊涂地,心里乱成一团乱
麻,也知道他在做戏,但又不知怎样对付。月季听他这样说,顺从地将一束麻绳
递给他。自己先到穿衣镜前理理妆,将旗袍扯平,到客厅李奇跟前,背朝我们卧
室跪下来,两只手交叉放在背后。李奇先理好麻绳,用中端绳头做个话扣,将荷
花交叉双手腕捆在一起,打个死结。再左一道,右一道,每道都用死结系紧,后
往上提了提,认为绑牢了,李奇用左手将捆在一起的双手腕往上一托,右手拉着
系住手腕双股麻绳往上用力一拉,荷花双手一下吊在颈后,李奇将双股麻绳绕颈
脖一圈回来,再拉到手腕处又打了一个死结。荷花开始还用协商地口气告诉李奇,
绑得太紧,颈子勒死了,出气都难。李奇嘴里甜言蜜语说,马上松一下,实际上
己将绳分开,顺两只胳膊往上缠。司菊一看,惊叫一声说:‘月季姐他用倒五花
在绑你’可能月季也觉察到,发怒了,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叫骂,但太晚了。李
奇将月季按倒,伏卧在地上,他坐在月季臀部,按部就班用倒五花方式一道紧一
道捆绑,这时月季无法挣扎,只能拼命扑打着两条腿。我们气极了,都从卧室跑
出来,冲上去。但我们已被五花大绑,只有用脚踢,用嘴咬。李奇站起来,一手
抓一个,把我们扔进卧室,我们都重重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李奇一下把卧室
门锁上,我们再也出不来。我们挣扎着站起来,贴着门叫月季,而她在外面不断
喊痛,后来一再哀求李奇松一点,松一点,勒死我了。”凤仙讲到这儿,忍不往
伤心地抽泣着,眼泪一串串流下来。我听了也很难过,这些女孩一旦失去保护,
这种结局是必然的。我挽惜的说:“当初你们同老黑夫妻一块投靠单老板就好了。
我也不会中他们圈套。后来李奇把你们送到那里去了。”凤仙擦干了泪水。哀伤
地说:“李奇将月季用反五花绑结实后,打开卧门将我们推进客厅。荷花直挺挺
地跪在那里,闭着眼,昂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她穿得那样薄,与赤裸没有什
么区别,她给李奇是一根用了很长时间旧麻绳,虽很软,也很光滑,在一股情况
下这种绳上绑不伤人。但用这种严厉地反五花绑就不一样了,旧麻绳很细,由于
绑得太紧,胳膊,胸部,腋下麻绳全陷到皮肤里去了。绳之间皮肤全凸出来,颜
色变红。月季整个身子被反弓着,上身在麻绳严厉束缚下缩成一团,颈部绳索把
整个头勒得往后昂,而从肩抹到腋下双股麻绳拉得腰伸不直,我从未看过有这样
绑人,的比死囚还紧。李奇把我们赶到客厅后,指着月季说:‘你们几个小婊子
听好,谁不听话,她就是你们的榜样。’说完将月季背后绳头往上用力一提。厉
声呵道:‘站起来,你这娼妇!’月季痛得大叫一声,赶快站起来。一边叫痛,
一边大哭起来。‘不许叫!不许哭!’月季马上住口,强忍着,但委曲地抽泣着。
她给李奇这一手彻底征服了。李奇同赶羊一样将我们赶下楼,上了他的车。他将
我们四个人的行李搬下来,放在后备箱里,把我们押走了。李奇的车没进市区,
往一片我们从未来过的山林里开。公路变成小路,在树林中转,最后没有路了,
他把我们赶下车,我们才发现一座戒备森嚴的小院,紧靠在一块巨石旁,隐蔽在
茂密林中。进了院子,有十来间木头房子,他把我们推进其中一间,锁上门就走
了。这是一间牢房,关了十几个姑娘,从衣着上看,城里农村女孩都有,她们三
五成群挤在角落里,看着我们几个锦衣华服,但被绑得直不起腰的女孩。虽然没
有束缚,从她们眼神里看,都十分害怕。一会儿李奇带着几个打手,把我们的行
李扛进来,推着我们穿个这间牢房,打开这间牢房门。里面是个大房间,没有窗,
有十几张床,还有洗手间。李奇进来后对我们说:”你们几个是我请来贵客,待
遇与外面不同。但我要求你们要经常保持今天整洁模样,每三天要换一套衣服,
白天要这样束缚着,随时准备出去会客。晚上松绑,你们自己用床头征链子将脖
子锁好,不听话的我有好果子给你吃。说完他锁上门走了。月季等李奇离开后,
急不可耐地跑到荷花面前,要荷花用牙帮她解开绳索。荷花讲,月季你把我绑得
这样紧,颈子上的绳子勒得我头都低不下来,怎么帮你。司菊知道这反手五花大
绑利害,看月季确实痛苦,就主动帮她。我也去帮荷花,但打的都是死结,还特
别紧,被我们的口水弄湿后,绳结硬得同小石子一样,根本解不开。月季气恼得
直跺脚,边哭边骂李奇。“”所以坏人绝对不能交往,月季太轻率了,吞下自己
酿的毒洒。“”是的正当我们追悔莫及时,中间一排床后面有人说:“是荷花吧?
你们也被抓进来了。‘我们一听声音好熟悉,绕过去一看,在两张床之间放着两
只大木箱,一张床上放的是色彩斑斕的戏装和女人内衣,另一张床上放了一件白
色真丝绣花旗袍和文胸、丁字裤。箱子表面板子上有一只园孔,人的头露在外面。
一个满头钗环首饰,脸上浓墨重彩,是戏剧花旦妆扮;另一个云鬓高聳,戴金挂
银,浓妆艳抹年青女子。身子全装在里面,原来是两只囚笼。”我一听兴趣来了,
是谁同我一样盛妆打扮,钉在囚笼里。就急不可待问:“这两个人是谁?她认识
荷花,你肯定认识。”凤仙调皮地拧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那当然。你与她们比
我熟,还是好友呢。”我一下猜到了。脱口而出说:“金银花和赫牡丹”“对,
一点都不错。特别奇怪的是,金银花老公公范仁杰是集团高层,李奇靠山,怎么
把她也抓进来了?我们围过去问她们怎么啦。”“金银花怎么说。”“她当时痛
苦极了。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她现在关得是什么地方。见了
我们泣不成声,牡丹告诉我们,她辞职后,银花把她介绍到市里一个剧团。那天
银花新制了一件很薄的真丝旗袍,虽然她脚镣手铐她也能穿上,故请牡丹晚上来
吃夜宵。那天为了赶时间到银花那里不至于太晚,演出一结束,她妆都未卸,叫
了辆出租到银花那里,反正她有衣裙在银花家里,卸妆也方便。到银花家,女仆
罗如姐已将夜宵做好放,在银花房间里。银花为穿这件旗袍,还专门化了妆,当
着牡丹面,银花将薄如蝉衣的袖子穿过手铐环,再套进手臂,兴高采烈地将这件
漂亮旗袍穿上身,拖着脚镣,带动着脚镣链上小铁球走着台步。牡丹妆也不卸,
在边上为她鼓掌喝彩,两人玩得高兴极了。这时罗姐进来了,催她俩快吃夜宵,
否则都凉了。肚子也饿了,俩人说明说说笑笑将夜宵吃完。谁知吃了后,人困得
很,很快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反绑,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床
沿上。想起来,双腿也绑在一起,浑身无力。当她们完全清醒后,来了一帮穿黑
衣坏蛋,他们扒得我们一丝不挂,给我上了手铐脚镣,钉在这只大箱子里,身子
在里面动不了,难受死了。只有大小便时,把箱子架在马桶上,箱子底是木删栏,
方便后,像冲猪一样,用自来水将我们冲干净。”“后来呢?”“一天后,来了
一帮人把她俩连箱子运走了,到那儿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听我们讲是李奇把我
们抓来,她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明白抓她幕后黑手是谁。”我心里清楚,当时
范老二把她媳妇偷运到黑石村兴隆商行,准备卖到国外,碰巧给吴兴发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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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三进死囚号房

  凤仙她们四姐妹的遭遇引起我的共鸣,我们这些女孩没有靠山,在这竞争激
烈的社会里,很容易成了强者手中点心。若不是张孝天,若不是吴兴发,我不知
是否在这世上。我想现在月季心情一定很悲观,这次对她打击是致命的。于是我
请她们四人聚在远离另外五个姑娘的阳台上,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她们,增加她
们对生活的信心。当她们得知如意娱乐公司毁于两派械斗时,不由胆颤心惊,若
仍住在那里可能玉石俱焚,对于李奇把她们掳来,脱离那个危险战场,反而应弹
冠相庆,也明白马老师一再动员她们离开原因。月季很聪明,她听我介绍警方《
月光》行动沉重打击了人贩集团后,就对凤仙她们说:“自银花她们那一批人送
走后,这里抓来姑娘再也没送出去一个。李奇他们将我们今天押到这里,明天押
到那里,始终没有买掉我们的机会。这次到美人洞,出发前扬言这次一定不会跑
空,只要价格不是太高,一定可以出手,没料到不断没少,反而多了一个洪玫瑰。
回来时李奇垂头丧气,以前押我们总要想点子折磨我们取乐,这次在都很少看到
其影子。”我给她们打气说:“范仁杰是警方通缉犯,他己在全国警方合围之中。
他带着我们这一批人目标这样大,可躲藏的地方越来越少,给警方发现是迟早的
事,我们不要气馁,我看我们出头日子不远了。”月季一直在注视着我,我不知
道她是什么意思。这儿有一大半人都绳捆索绑,我也没什么特殊。当我讲完我要
她们知道的外面信息,她们都在回味我的话,大家都沉默不语,想着自己心思。
月季走到我面前,用手摸抚着我紧紧缠了一道又一道麻绳的胳膊,走到我身后,
又捉住吊在背后绳头,在手中反复的观察。然后转到我前面,将绳头举在我面前
说:“玫瑰姐。他们怎么这样狠,这是什么绳子,硬得像铁丝一样,捆在身上多
痛呀。我摸了你的胳膊,同铁丝匝的没区别,还绑得这样紧,你受得了吗?我来
帮你解开。”我扭了扭身子拒绝了。担心的说:“若叫李奇知道了,你可吃不了
兜着跑。”“没关系。看李奇这次回来没精打彩样子,今天不会来了。明天早上
我再给你绑上。”她和风仙都转到我背后,手嘴并用,就是解不开。又从头上拔
出几根大发夹配合,还是一个绳头也未松开。月季无计可施,最后放弃了。狠狠
地说:“玫瑰。哪个人贩子用这绳绑你的,简直准备绑你一辈子,你一定不要饶
了她。”我苦笑一声。对她们说:“这绳是我自己找的,绑我的人也是我请的,
也是我要她尽量绑紧点的,我把自己绑结实后,送到范仁杰手中的。”她们听了
惊愕得嘴都合不上。于是我把我从沁州刑场逃走,卖到美人洞,并告诉她们,卖
到那里女人终生锁上刑具,没有一个能逃出来,所以叫《进得去出不来的美人洞
》,我又怎样帮助那里人开发当地土产度荒,被当地人尊为长生仙女。当地人如
何迷信。他们要我绳捆镣铐加身,才敢见我这个长生仙女。这次我只身上山救人
中圈套,这惊险曲折复杂的经历告诉她们,她们听得如醉如痴。月季感叹说:
“以前我们只知道玫瑰姐有顷国倾城的花容月貌,还不知道你还聪慧过人,胆大
心细,真是我们女中豪杰。这下我们有了主心骨了。”没想到我与她们聚会时间
是这样短,当天夜里,闯进几个人,给我套上黑布袋架了出去。等月季她们反应
过来,嚎叫着扑过来时,我己被架出牢门,拖下楼,塞进一部汽车里。我双手时
间绑长了,己完全失去知觉,毫无抵抗能力,像木偶一样由他们摆布。车子走不
远停了下来,又换了一部车这部车。开出不久,车顶上响起了警车专有的警报声,
我十分奇怪,他们有警车开。车开了不到半小时,进了一个院子。“匡啷”一声
开了的铁门在车后关上,车停下来,上来两个人架着我,取下我头上黑袋。映入
我眼帘的是《龙口看守所》几个大字。怎么又回到龙口,难怪我从关押楼上往下
看是那么熟悉,原来这儿是龙口县城。范仁杰又把我交给了警方是怎么回事。我
估计与所谓的《龙口贩毒案》有关,新的一次较量拉开序幕。他们把我推进看守
所审讯室。一脚把我踢跪下来,我卒不及防,双膝落地,砸得痛彻心腑。我“哎
喲”叫了一声低下头。一个女警官神采奕奕地走到我面前。大声喝道:“洪玫瑰。
抬起头来!”我满头绢花首饰,头发又被发胶固定,又园又滑,押我的人抓不上
手,就板着我的上身,扣紧背后麻绳,迫使我挺起胸,昂起头。往前一看,原来
是我的老对头梁大队长,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嘲笑我说;“哈哈!洪大小姐。
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恐怕出不去了。听说这次是你妆扮得艳丽动人,自缚其身送
上门的。哟!真可惜,你这个靓女怎么与贩毒扯上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条不
归路。”开场白之后,宣读了龙口县检察院对我的逮捕令,宣布逮捕后送到重犯
囚牢。这重犯牢房上次我住过,重犯牢房的中年女看守我认识,她想先除掉我头
上首饰,但很难拔掉,给发胶牢牢贴在固化头发里。接着她给我松绑,我跪在她
办公室,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解开一个绳结。她抱怨说:“就是给死刑犯上
绑也不能这么紧。这姑娘的胳膊肯定完了。”她从外面找来一只锋利的军用匕首,
首先割断吊着双手那节绳,双手垂下来,身上如放下一只重包轻松下来。最后她
用匕首将绳割成多节,终于将我彻底松绑,麻绳一节节散落一地。我全身先是一
阵发热,然后是麻,最后是痒,上身同爬满蚂蚁一样。我想用手抓,但双手仍反
剪在后面,动也不能动。我感到这次同以前大不一样,双手一点感觉也没有,我
吓得哭了。那中年看守一边帮我脱衣裙,一边安慰。当衣服脱下后,胸脯,颈,
肩,胳膊,手腕全是紫红甚至发黑的绳印。中年看守给我穿上号衣,钉上死镣,
送我到号房,交待同号室友照顾我的生活,锁上号门就走了。我深知不尽快处理
我这双手,肯定要残废。根据马老师教我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乱捏乱
动,最初轻轻晃动身体,使下垂双手自然摆动,让扭曲的神经和血管自然恢复。
我这样将双手抛动到傍晚,双手有了一点又涨又痛的感觉。几天紧缚,今天松开,
夜里睡得很沉。第二天起来,发现双手开始肿涨,再抛动,有些痛。而且随着肿
涨加剧,抛动时痛得钻心。正当我心急如焚时,看守来提我见我的律师。我当时
很奇怪,不知什么人为我请律师。到会客室一看,还是那个金大律师。见到他我
很高兴,我有了希望。金律师还带来治伤的药品,经过监狱管理部门检查,允许
我带回监号。从药品使用说明和口吻分析,这些治伤药肯定出自马老师之手,我
真有些惊讶,这个张孝天可真神通广大。金律师还告诉我,这宗通天大案审判地
尚未最后定,所以审判暂不会进行,近期不会有人打扰我,他要我安心养伤。他
对我最终处理结果仍很乐观。这位金大律师还是利害,见面当天就给我换成我曾
住有点像宾馆号房,找了个女犯陪我,并照顾我。回号房我按金律师带来字条方
法用药,治疗和锻炼,一周后双手完全恢复,而且肩关节和肘关节更灵活,若仅
绑手腕不绑胳膊,我能把反绑在后的双手翻到前面来。十天后,审判地果如张孝
天所料,定在西海省西京市中院,内定我是从犯,关在西京看守所。穿着囚犯的
背心,暂时作重刑犯看押,钉着生诱的脚镣,上着铁铐。在《玫瑰之家》会员关
照下,在监狱里生活受到关照,没有人为难我,会员们还利用各种关系来看望我。
每当我出来放风,拖着沉重的脚镣,“匡啷”,“匡啷”在院子里活动时,总有
犯人来扶着我。那些看守都同看把戏一样看着我,我都不敢抬头见人。我望着那
围着带电网的高墙,心里感到安慰,若不是我挺身而出,现在铁窗之内不是我,
而是我那不听话的女儿。到了西京,在吴兴发看我的时候,我告诉他,范仁杰一
帮人带着一批还未出手的姑娘,就藏在离看守所不到半小时车程的范围内,具体
地点是一座不低于十层大楼上。范仁杰手下把我交给当地警方,证明他与当地警
察有关系。吴兴发如获至宝,非常感谢我送给他这样好的礼物。在我蹲监狱时,
阮总也不放过我,通过关系给我送来电脑,叫我利用在狱中空闲时间,外界干扰
少,静下心来写几个好剧本。我用我的经历一鼓作气的写了五个剧本草稿,后经
专业作家修改成几部电影剧本,成了我的成名之作。关押了二个月,正式开庭审
判。经过繁多的程序和大量内调外查,否定这宗案是涉毒案,撤消龙口检察院的
指控,所有涉案人员,包括殷莫者都从此案中解脱,他由于还有其它犯罪谦疑,
被另案处理。但我也未被释放,法庭当场判我《违反精神药品管制罪》,私带数
量较大;考虑到所携带药品在案发时还未列入《精神药品管制目录》,且初犯,
故从轻处罚。判处强制管制二年,由沁州《红玫瑰之家有限公司》担保,代行管
制之责。由吴兴发警官监督执行,在管制期间,剥夺公民权,必要时可采用戒具
限制自由,以预防对社会为害。判决后,王律师建议我放弃上诉。因为此案经吴
兴发调查取证,金友才律师的有力辩护,己经推翻原来定性,不作贩毒案,仅作
为一般药物管理不当来处理,属轻微犯罪。我当时有些奇怪,即是轻微犯罪,为
什么要管制二年?这样长时间,还要用戒具限制自由。王律师笑而不答,我想这
案早给他们给弄消了,这管制是他们活动法院的结果,纯是化蛇添足,主要是借
法律名义把我控制在《沁州红玫瑰公司》。经王律师他们一折腾,好了张孝天。
他彻底脱离此案的干系,还有那些涉及在此案中,帮他的警员,都一点事也没有。
不过那些人也是吴兴发在警界朋友,吴肯定要帮忙。我甚至怀疑张孝天借力打力,
通过我,借用《玫瑰之家》会员的力量为他洗脱。反正张孝天这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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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红玫瑰之家

  判决后,阮总带人到狱中来接我。给我换上一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
缎旗袍,上面花头是大朵白牡丹,碧绿的叶,紫色柄;并对我解释白牡丹证明我
的清白,红色驱除在狱中给带来的霉气,当着狱中干警面,让我跪在地上,给我
砸上钛合金脚镣,再用麻绳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说是他严格按照判决规定,
对我严加管束。监狱长笑着说他们,这不是来接人,而是来带死刑犯,就差没插
亡命牌了。阮总笑了,在场上都会心的笑了。阮总给我披上一件皮大衣,上了汽
车,直奔高速公路。阮总与我坐在后排,他对我说:“玫瑰。这件案子己成过去,
再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你要安心工作。我们一定要把《红玫瑰之家》办得超过
当年的《如意娱乐公司》。”我苦笑着对他说:“我的案子给你们消了,我的人
也给你们俘虜了,人身自由也没有了。你们给我砸上用这么贵重材料做成的又轻
又硬又结实的脚镣,可能以后也不准备打开了,看来裁缝也没有必要给我制裤子
了,我这与坐牢有什么区别。你们真精明。”“你确实聪明,能从现象看本质。
这样你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我们的事业上来,我们这样做可是受法院委托的啊。”
“这正是你们精明之处,对我这个弱女子用得着这样吗。”阮总哈哈大笑,搂着
我的肩,扭扭我的鼻子说:“若那个男人认为你是个弱女子,一幅脚镣,一根绳
子把你管住了,那他不是草包一个,就是蠢猪一头。玫瑰。为了你,这次开业典
礼推迟到明年春天,你这次回来要好好努力,要一炮打响。”“阮总。我感到案
子并没成为过去,你看我这样子同押去服刑有什么两样。所不同的是你不是警察,
若这样,我情愿在监狱里服刑,人落得自在,不会天天被绳索绑着工作。”“那
可不一样。那样是罪犯,而你这样还是公民,只是有违法行为的公民,性质不一
样。”我一听更来气,抛掉身上大衣,转过五花大绑的身子,眼睛睁得园溜溜恶
狠狠地瞪着阮总气呼呼地说:“我有违法行为要管制我,那作为主犯的殷莫者在
这个案子不去追究,什么处理都没有,这公平吗?”阮总两手一摊,不以为然。
半真半假地说:“这件案子本来是子虚乌有,把一件正常地±特产加工硬扯上制
贩毒案,不追究也在情理之中。要管制你,还不是法官看你长得大漂亮了,不治
治那不要翻天,谁还管得了你。至于判你管判,你也是口服心服的,你不是也没
上诉嘛。”见他如此胡说八道,我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大声对他
吼叫说:“不是你们硬劝,我不上诉?怎么反说我心服口服,你们这些混蛋。”
阮总一本正经,官腔官调地说:“判决已生效,后悔也没用了。还是安心接受改
造吧,抗拒改造是要从重处罚的。”我气得浑身发抖,想打他,双手被麻绳牢牢
绑在背后,想用脚踢他,脚镣锁着提不起来,就整个身子发疯-样扑上去,想用
牙咬。阮总是何等机灵,一把抓住在绑在我胸部十字交叉的麻绳,用手一撑,就
把我顶住。然后顺手一拉,将我拉倒,伏卧在他的大腿上。我拼命挣扎,他左手
抓住我背后绳子按着我,右手狠狠打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开心的说:“刚被管
制就这样不服管教,该打屁股。”他还真用力,打得怪痛的。我下身卡在他膝盖
上,打的时候带动那几个阴部金属环,一跳一跳的弄得人淫火烧身,我又挣脱不
了,不得不向阮总叫饶,弄得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怀大笑。阮总哈哈大笑,抓住我
背后的绳索,将我拎起来放在身边坐着。他帮我将揉邹的旗袍整理好。我再也不
敢多嘴多舌了,现在与他对抗吃亏的是我,我不得不老老实实坐下来。汽车风驰
电掣直奔沁州,到处是银装素裹,村庄,城镇,庄稼均披上厚厚的雪,只有雪后
的公路,像一条黑色腰带,消失在那天地一色的远方。汽车驶进沁州城,穿城而
过,顺24路公交车行驶,到终点站,终点站名己改成《玫瑰之家》。驶进公司专
用线,一会儿一座红色楼房出现在眼前,这是修复一新的《红玫瑰之家》办公大
楼。汽车没停留,绕过大楼往山沟里走,我往窗外看,一切都掩盖在白雪下,什
么都变得佰生。最后汽车停在一座四层楼的别墅楼下,我下车一看,太熟悉了,
也是大雪后,我离开这里,是我生孩子的地方。从外表看,一切都未变,门前雪
己清扫,我拖着脚镣在阮总扶持下走进客厅,包括银花在内一大群花枝招展女孩
子聚在那里,看我进来,都站起来鼓掌,大家恶作剧地齐声喊:“欢迎!欢迎!
热烈欢迎,欢迎阮总将玫瑰姐押解回家,监管改造,重新做人。”我真叫他们作
弄的哭笑不得,还有什么讲的,我心里明白,这还仅仅是刚开始。阮总当场对大
家宣读了法院委托书后,宣布说:“我们《红玫瑰之家》,受法院委托对玫瑰小
姐进行管制改造。这里是她的管制地,也是她生活工作地方。只要出这个大门,
你们与她再一块工作的人,都有责任要把她束缚起来,大家知道了吧。”“知道
了!”阮总宣读完,将我身上绳子解开,大家蔟拥着我到三楼专为我准备的房间。
房门框上醒目的钉了一个标牌,上面写着《艺术总监室》。里面布置得很高雅,
也很女性化,粉红色的墙上挂了我几副大剧照,办公室陈设比较简单,一张大办
公桌,三张三人沙发排成品字形,对着办公桌。办公室墙壁上挂着大尺寸的半导
体彩色电视机,下面排列着影像数字编辑设备,是我的以后处理摄影资料主要工
具。大家都挤在办公室里,一直闹到下班才散。我不在家时,她们除了拍摄一点
捆绑的DV片外,其他什么事也干不了,收入也少,所以都殷切地盼我早日回来。
等她们都走了,我正想休息一下,阮总陪吴兴发突然闯进来。我有些惊讶,自我
被押解到西京看守所后,与他见过一面,今天刚押回来他就赶来了,不知有何事。
他抓住范仁杰没有?我很想知道。见面后直截了当问:“吴警官。你这么急急忙
忙赶来,是不是有好消息。范仁杰抓到了吧?”吴兴发苦笑着说:“要是那样就
好了,我也不会从西京急匆匆赶来。范仁杰太狡猾,上次得到你的情报,我立即
赶到龙口,但太晚了。就在他们交出你当天夜里,他们连夜转移了。等我们找到
那地方,己是人去楼空多天了。但此行收获也有,我们查出他们用二部装了假军
车牌照大货车转移的。通过对他们有可能通过收费站录像进行检索,这样追踪到
千里之外的江南省水阳市。但在那里就失去踪迹。我们十分奇怪,从我们掌握的
资料看,范仁杰在水阳市无网络,水阳市治安很好,从未有涉黑案件发生。若没
有当地人接应,他们那么多人,还绑着十几个姑娘,是无法存身的。当地警方得
知我们的情报,高度重视,集中警力把水阳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你对范仁
杰团伙比较了解,听说你们还去水阳拍过戏,你能否为我们提供一点儿新线索?”
看来阮总对吴兴发来177  吴兴发的重囚乘车到达天王寺山脚下,己过午夜。有
二名士兵架着我,几乎是把我抬上天王寺山门。上了上山小路,路面很窄,我要
求他们不要再架着我,这样更无法走,他们放下我,我独自走在前面。他们牵着
绑我的绳索跟在后面。我双手反吊在背后,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山路程崎岖不平,
经上次整容塑身后,我己养成小步走路的习惯。天又黑,我又拖着脚镣,还要寻
找进入那条小路的入口,故走的速度很慢。吴兴发很急,老上来催问。其实我更
急,终于在微弱星光下,-大片黑压压松树林出现在路的左则。再上前而山坡,
显出一颗与松树树形截然不同的银杏树高大树形。从银杏树下,顺着依稀可辩的
小路,穿竹林,终于到达了金钱树下岭头山道上。这时天还未亮,战士们在路上
休息。吴兴发从牵我的战士手中接过绳头,安排他们去休息,推了我一把,示意
我继续顺山路往山外方向走。在逐渐增强的晨光下走出500 多公尺。他把我拉上
路边山坡上一颗大青栎树旁,把我往栎树上绑。我又委屈又怕,我心想,千里迢
迢被你们押来,心甘情愿地拖着脚镣,五花大绑爬山钻林,为你们引路,结果还
被绑在荒无人烟山上。就哭喊着说:“吴兴发。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我,你
将我孤零零一人捆在这荒山野林,我怕呀。”吴兴发一边用力绑,一边说:“不
许叫。否则把你嘴也堵上,你这样给王老八报信吗?”我吓得一声也不敢出,呜
咽着,泪汪汪地看着他。他见我愁云惨雾的样子,又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
:“这是为你好呀。我们即将抓捕的是漏网之鱼,这些人凶悍无比,马上就有一
场恶斗。枪子是不长眼的。我看这里又安全,又能看到抓捕场面,多好。把你绑
在这里,行动开始后,我们无法顾及。怕枪声一响,你吓得到处乱跑,这儿地形
这样复杂,以后到那儿找你。”我己给他绑在树上,一点也动不了。冷笑着说:
“你不是怕找不到我,而是怕我溜了。我这浑身绳捆索绑的,又拖着镣,在这山
嶝九折的大山里,往哪里逃。”吴兴发最后又紧了紧绳子。嘻嘻哈哈地说:“你
这话只有骗鬼去。刚才你在前面带路,只看到在微弱手电光下,你闪闪发亮的衣
裙,在树从中漂移,伴随脚镣链碰击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如同舞台上青衣
走台步那样轻快。谁相信你是一个带镣受绑之人。我当时就想,阮总真有先见之
明,到伏击地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证你这个受管制人不能逃脱。”我给他一席
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这样动也不能动地紧贴着这颗树,看吴兴发消失在树丛中。
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缚在这山道边高坡上,望着在晨曦中渐渐显现的高山峻岭,郁
郁葱葱。虽害怕也高兴,从今天之后,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再也不会窝藏罪恶,一
批无辜的妇女将脱离火坑。吴兴发他们都隐藏好,看不见一个人影,周围静悄悄
的,等待场风暴的来临。武警部队的抓捕行动遭到王老八团伙武装抵抗,从早晨
五点第一声枪响开始,到王老八率一批骨干钻暗道出逃,从十八盘岭脚下小村一
农夫家出口冲出,往金钱松方向突围,受到吴兴发小分队时阻击。到茶厂方向快
速赶来武警合围,上午十点战斗基本结束,王老八团伙在老巢人员无-漏网,范
仁杰残余人员不出所料,就藏匿在这里,李奇在顽抗中被击毙。最可惜范仁杰与
王老八团伙中老二,前一天出山联系下家未归,让他又逃脱了。武警战士清理了
抓捕现场,将捕获的嫌疑人集中后,才上来两个战士将我从树上解下来,在路边
重新把我身上的绳索紧了紧,跟在大队伍后面,都押往丁河口小镇。他们牵着五
花大绑的我往前走,同前面王老八手下一样,我心里很委屈,但也有理无处申。
吴兴发的人影也不见。回到水阳市,仍将我关在原来地方。他们给我松绑后,我
洗了澡,把有汗渍的内衣和弄脏的外衣都洗了。正当我* 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着
急荷花四姐妹不知解救没有,这时门打开了,吴兴发领着她们四人进来了。荷花
见了我,-下扑到我身上,泣不成声。我紧紧抱着她,泪水涟涟,口中自言自语
说:“太好了。太好了,总算熬出头了。”月季她们也泪流满面,与我们抱成一
团。吴兴发见此情景,知趣的锁上门走了。在我抱着荷花时,感到她贴身缠有硬
邦邦的金属链。我松开她问是什么,她羞于启齿,默不做声。解开上衣我一看,
是《美人内衣》我忙将她衣服扣上。安慰她说:“我知道了。我当年离开如意公
司,不也让牡丹给我套上一件,三个月才脱身。你们都有吧。”她们都点点头。
司菊急了。说:“还要三个月?这样长时间,难受不说,今后如何见人啦。”我
笑吟吟地说:“我说三个月,是经高人指点,知道怎样打开,否则一辈子都会锁
在你身上,警察都没办法开。”“那怎么办呀。我们在你走后,李奇就把这淫秽
的东西锁在我们身上。玫瑰姐,我正想告诉你,这次解救出来还有几个当地姑娘,
是王老八绑来的。到了这里,王老八就要求范仁杰把他绑来几个最漂亮的也锁上
这东西,其中有一个特像你,王老八最中意的一个,还上了如意公司数码脚镣手
铐。”我一听,花容失色,急不可待地问:“她人呢?”月季看我焦急不安的神
态,忙接过话头说:“这次解救的当地和附近的姑娘,都遣送回家了。她们三个
身上锁着这淫秽的东西,无颜面对家里人,死也不回家,要跟我们走。吴兴发考
虑到她们不是原如意公司的,没叫来。”我听了松了口气。对她们说:“你们放
心回到沁州,我会有办法将它们打开。这几天你们先过过瘾吧,只要不穿一辈子,
平时穿穿也蛮刺激的,姑娘们是吗?”她们破涕为笑,又与我闹成一团。在水阳
休息了二天,吴兴发手头工作也区理完了,决定乘火车带我们先到西京,再回沁
州。火车是晚上的,吃好晚饭,我淋浴梳洗好,化了个淡妆。将头发梳了个大辫
子,拖在背后,仍穿那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缎旗袍。这件旗袍比较厚实,
我们要往西北走,越走气温越低。离开车还有一个半小时,吴兴发开了我的房门。
他站在房门口一挥手,从沁州押我来的两名警官提着绳索冲进来,将按跪在地上
就上绑。我穿了这件妖艳的旗袍,本来就出格,再拖着脚镣,我正愁怎样上火车
呢,再五花大绑,火车站上那么多人,叫我颜面往那里放。我跪在地上,一边挣
扎一边对吴发兴叫道:“吴警官。你对我这样做太出格了,火车站那么多人,我
这模样怎么面对。”吴兴发一本正经地说:“公事公办,没有办法。要知道今天,
当初就不要干违法的事。”话一落音,丢下我就走了。我气得七窍生烟。我什么
时候干了违法的事,你吴兴发最清楚,你这样纯粹是出我洋相。我拼命抗争,泼
口大骂,但那抗得了两条汉子,越挣他们绑得越紧,警绳勒得我胳膊同断了一样。
我忍不住喊:“唉呦!我的胳膊要断了,你们松一松,真的要断了,是真的。”
一句话还未喊完,脖子上的绳圈突然收紧,勒得气都出不来,我拼命扭动身子。
捆我的一个人厉声轻轻地说:“不许喊。否则勒死你!”我难受得要命,头同爆
炸一样。听他这样威胁,我头直点,他才松开脖颈上的绳圈。我干呕-阵,再也
不敢吱声。他俩把我架起来,扭着我的胳膊往门处推。我拖着脚镣,跌跌撞撞往
前走,直到推进一辆小汽车里。小车直接开进火车站,上了站台。这时离开车还
有一个小时,约夜里23点。他俩从车里把我揪出来,往火车箱里送。我看见在车
箱另一头也停了辆小车,从车上下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我发现其中-个佝
着身子,艰难地移动着脚步,并拌有铁链碰击声。我立刻想到她是谁了,我激动
不已,挣扎着,奋力想朝那姑娘身边走,那两个押我的人死死揪着我被绑得像棕
子一样身子,扭着我往车箱门口推。我们的纠缠引起了那几个女孩子的注意,她
们停下来往我这边看,似乎那佝着身子女孩不肯停留,催促她们上车。我很快给
扭进车箱,揪到第一间包箱前。这是一个软卧,押我的人拉开软卧门,一掌将我
推进去。我立足未稳,卜咚一声侧身倒在左侧1 号铺下地上。他们将我的手提箱
塞在铺位下,拿出一根长铁链脚镣,一头锁在中间茶几的支撑架上,一头锁在我
脚镣链上,关上门走了。身上绳子捆得很紧,稍用力绳子就勒得痛,所以侧卧在
地上起不来。想不到这次老吴真吩咐手下将我当重罪嫌疑人看待,虽受罪,但从
来没有过这样一段经历,觉得非常刺激。这样五花大绑束缚在火车这流动的公共
场所,动也不能动,可能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真要感谢吴兴发,也许
他这个精明的警察知道我内心的秘密,故意这样安排的。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包
箱门外有人说:“是这间吧?二,三,四号软卧就是这间。你不方便,你先进吧。”
听声音是荷花她们,太好了。门“呼啦”-下给拉开。“哐啷”一声,有人拖着
脚镣走进来。“唉呀”进来人惊叫一声。又有两个人冲进来,看见我也惊叫一声,
将我扶起来喜出望外地喊道:“这不是玫瑰姐。怎么你也乘这趟车回去?是谁把
你绑得这样紧。冬梅快把门拉上,一会儿大批旅客要上车了,看见不好。”访有
点不高兴,马上接过吴兴发的话头说:“玫瑰姑娘刚回来,心身都很疲惫,应当
让她休息,有事明天再谈。你看天也不早了,我安排你去吃饭休息好吗?”吴兴
发也无可奈何,只好告辞,与阮总一块儿走了。看吴离开,其实我更着急。荷花
她们现在非常危险,他们能把这样大的目标藏身在水阳,肯定有当地人参入,这
帮人还要有相当势力。我们那次虽然在水阳落脚,但拍戏的主要地点在津河市。
想到这里,我的思维豁然开朗,对范仁杰-伙踪迹,明在水阳,实则可能在津河
落脚,津河是山区,有藏身条件,能安排他们的只有王老八,王老八有这样能耐。
阮总离开三个小时后,又来了。脸红红的,肯定与吴兴发喝了酒。他坐下来开门
见山地对我说:“玫瑰。我虽喝了酒,人还很清醒,不是在说糊话。你几次长时
间离开公司,外出开展一些与公司毫不相干活动,作股东们意见很大。我知道你
是身不由己。这次老吴来我估计又要动你的点子,你千万莫答应。我们又不是警
察,为什么去干那些即危险,于公司于自己都没有好处的事。我这也是为你好呀。”
我非常理解除阮总此时心情,为我办药厂,有些会员承担了很大时经济风险和责
任。这次创建《红玫瑰之家》会员又出资,到现在毫无建树,他承受的压力很大。
而我确实有亏于大家。但救人是火烧眉毛之事,机会瞬间即逝,若不尽快步行动,
范仁杰或将人出售,或转移,再找就困难了。必须说服阮总。我诚心实意地对他
说:“你的好意和会员们的付出,我心中很清楚。我也想干好,不辜负大家期望。
但要想《红玫瑰之家》办好,没有好的演职员工是不行的。为此我作了很大努力,
招聘了一些,但这远远不够。现有人员就是排一些小故事情片都不够,更谈不上
拍出有轰动效应大片了。过去如意公司在培训演员上下了很大力气,手中有一大
批才材。若想事半功倍,最便捷方法将这批人材搜罗过来。现在我们什么都具备
了,就缺成熟的演员。据我所知吴兴发追捕的人犯中,就有-批如意公司优秀演
员,如果不及时解救,很可能散失掉。”阮总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说:“是真的
吗?你能举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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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6围剿王老八老巢

  其实阮总比谁都清楚,《红玫瑰之家》面临实际困难。我就简单地介绍了荷
花她们四人的情况,和她们所演出的节目。阮总从随身携带的袖珍电脑中核实了
我介绍的情况后,他又心存疑虑地说:“我知道你自己还办了一个小公司,要你
去打理。那儿是你自己的,而你在这仅是打工的。假使吴兴发要你去,我也同意。
你知道吴兴发只要嗅到谦疑人的气味,其它什么都不问了。你是何等机灵之人,
乘吴抓人之机,溜之大吉,然后深藏不露,我们上哪儿找你这个狡猾的美人。”
我笑了笑说:“阮总你看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我西京工厂还是会员担保的,
我怎么可以深藏不露。如果你们真不放心,可以对我采取任何严厉措施。我认为
我受点委屈,只要能为《红玫瑰之家》谋得人才,能救我过去好姐妹于危难之中,
也值得。另外。在西海省有一个主营服装的赵老歪财团,你知道吗?”“这个我
知道。你找他们有什么事?”“赵老歪他们在离沁州不到200 公里深山里有一个
服装研究所,你也知道?”“这个我也知道。那里有点色情活动存在。但那是人
家财团内部的事,并不违法。”“我不是那个意思。那里面有一些黄桃级的高级
设计师,都是优秀地SM女演员,我就遇到一个叫朱腊梅的,就相当不错。阮总能
有办法挖几个来就好了。”阮总兴致勃勃地说:“真的。这没问题,黄江河办这
种事是小菜-碟。”阮总走后。我心中的疑惑已得到证实,法院判我二年管制,
肯定是阮总等会员做工作结果。这样周洁无法再拉我去帮她忙,我也无法长期去
经营我的公司,更堵了我脱离他们的路。这帮人比张笑天还利害,我实际上己被
他们牢牢控制了。第二天上午,吴兴发就来了。我把我知道理津河王老八人贩团
伙情况全盘托出,并指出这个团伙的深山老巢是范仁杰唯一可以投靠藏身地方。
吴兴发听了大吃一惊。首先他认为我的设想合情合理,其次在水阳市相邻的市有
这样-股黑势力存在,实在意想不到。他认为事情发展比他设想的严重,这股恶
势力能隐藏得如此之深,力量如此之大,肯定已渗入当地执法部门,看来须借用
外地警力才能拔出这颗毒瘤。他要我尽可能提供详细情况。我告诉他王老八的老
巢肯定是银峰乡那个离江边不远曾关押过我的茶厂,范仁杰那帮人就藏在那儿。
到那儿只有一条山路通往山外。吴兴发听完我的介绍认为,那条山路沿途几个小
村庄能留下山民,可能都是他的眼线。这些山民常年在山上种玉米,养山菇,实
际是给王老八望风的,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通知茶厂里的人。等警察到了,人
早上山了。他们对山上熟悉,在山上抓捕是不可能的。面对如此复杂情况,吴紧
锁眉头,他也感到棘手,而且时间紧迫,否则范仁杰又可能溜走。我看他束手无
策,又设想一个救人的方法,经过他不断完善,补充,终于在下午二点前讨论出
一个完备的围捕方案;首先利用目前长江水系上半年禁鱼期己开始,用当地警力
全面封死靠近茶厂上下十公里江面,用300 人左右外地全副武装特警,乘船从江
心洲靠南岸江叉,登岸上山,从山脊小路沿我们上次拍戏走过的路,直插茶厂,
这样避开了王老八布下耳目,将茶厂完全包围;另安排一只精干小分队,从天王
寺上山从那条小路,直插茶厂通外山外必经小路上银峰十八盘顶那颗金钱松附近,
设伏围捕可能外逃露网王老八团伙成员。吴兴发对此方案赞不绝口,夸我是少有
当代女诸葛亮,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临走前直截了当的告之我说:“阮总已与
我交换了意见,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他答应提一切方便,同时他也有担心,当
然,我比他更清楚,你自己公司已步入正规,想回去专心经营而离开我们不是没
有可能,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你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中豪杰,玩鬼点子我不
是你的对手。如果真需要你去,我会采取-些严厉的预防措施,来消除阮总的担
心。如果能不去,那最好,我不想增加负担。”他又叫我不要对任何人泄露我与
他讨论的内容,以免影响这次行动,我看到谨小慎微的样子,有些好笑,这是他
们刑事警察通病,说这话也不看对象,我是那中不可靠的人。不过从他的口气中
似乎不准备安排我去了,的确带着我即冒风俭又是个累赘。他走时己下午五点,
这二天又赶路,回来后大家一闹,今天又给吴兴发缠了大半天,搅得人头昏眼花,
吃了晚饭,我早早休息了。正当我睡得正香时,有人在拉我,并压着嗓门叫我。
我给弄醒了,睁眼一看,吓了我一跳。房间灯被人弄亮了,有两个全副武装的警
察站在我床前,我正要喊叫,其中-个见-步跨到我跟前,拿出一张拘留证在我
眼前一亮,低声严厉的说:“不准讲话!若把屋里人都闹起来,只能令你难堪。
快起来穿上衣服,再收拾两套换洗衣服马上离开。”我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吓得哆哆嗦嗦。手忙脚乱脱掉睡衣,去卫生间方便后,根据以前被抓经验,穿了
件尿不湿,将头发简单地编成-根独辫盘在头上,用发夹夹好,喷上大量胶水固
定。换上还是出狱时阮总给我带的那件厚实的真丝软缎旗袍。我房间衣柜里全是
从以前我住过小楼衣橱的衣服,都是演出用的,没有大众化日常生活中穿的衣裙,
慌慌张张挑了半天,也只挑选了件墨绿底色,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的大朵红色木棉
花织锦缎中式大襟小夹祆,顺手拿了条厚裙了,连颜色和花头都没看,急急忙忙
塞进一只装有内衣,药品,洗漱化妆用品随身携带的手提箱中。见我收拾好后,
他俩一个接过我手中手提箱,另一个按住我双肩示意我跪下,掏出一根绳子给我
上绑,抹肩,缠臂,勒颈绑好后,感到绑得很紧,勒得身上火辣辣的痛。看他俩
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也不敢吱声。最后他又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绳子,然后两人
几乎是拎着我出了大门。出门时,我发现看门大爷呆呆地望着我,目送我押上警
车,警车呼啸着消失在初春寒冷夜晚。上车后,就给我头上套了个黑袋,我什么
也看不见。车未停,肯定不是去沁州看守所,不知他们要将我押到什么地方去。
虽然心中害怕,但事到临头,害怕又有什么用,随他们去,心里也安了。人迷迷
糊糊只觉得是在不停地开,过了很长时间,终于停下来。有人扶我下了车,人疲
惫不堪,两只脚连那样轻的脚镣都拖不动了。他们就架着我上楼,进了几道门,
最后给我松绑摘下头套。押我的两个人锁上门就出去了。我活动了一下被绑麻木
了的双手,环顾四周,看了看这儿好像是宾馆客房,桌上放了一份饭菜,窗外是
一片香樟树林,长得郁郁葱葱。除了茂密的枝叶,其它什么也看不见。房间内比
较暖和,我脱下旗袍和内衣,看到胳膊上一圈圈紫红色绳印,心里骂这些警察,
下手真够狠的。忙从手提箱中取出药,将身上绳印都涂抹了。再去卫生间洗了个
澡,吃了饭。看时间是下午四点左右,就上床睡了。夜七点醒了,我起来不想再
睡了,把旗袍收起来,换上织锦缎小袄和厚裙,细看这裙是黑丝绒的,闪闪发亮,
裙边用金丝线诱了好多玫瑰花,很雅也很华丽。在给钉上脚镣后,我就穿高跟皮
靴,这次出门也不例外。刚穿戴好,吴兴发就走进来,我有些吃惊。刚想对他诉
苦,他摆了摆手,止住我说:“洪小姐。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这都是指挥部的
决定,你对这次围捕王老八秘密行动了解,你又是被管制人员,所以必须进行保
护性行政拘留。没关押在沁州,而千里转运押到水阳市,是我的建议。这样对我
们行动有益。现在请你去指挥部为部队行动提供方位。”把我押送到水阳是我没
想到的,能为解救荷花她们做点事我很乐意。在指挥部巨大的水阳,津河两市地
图上,我将我们上次拍戏江边上岸地点和上山直到茶厂的线路标出来,并指出天
王寺到银峰十八盘金钱松树小路位置。指出来后回到房间,我这时心里异常兴奋,
荷花她们终于有救了。快九点钟时,押我来的那俩人又来了,手里拿着黄豆粗,
绿色警绳。我想可能我在这里己无利用价值,要押我回去了。我请他们稍等,我
先到卫生间方便,换了件尿不湿出来,把所有用品塞进手提箱,然后跪下,他俩
手脚利索将我绑得结结实实后,又在我脖子上套上一个绳圈后离去。我从为他们
很快要来押我,就不敢起来。那知一会儿吴兴发进来了,他把我扶起来坐在床上,
告诉我;在我离开后,经大家议论,这带山区溶洞多,不排除茶厂里有暗道通外
界。但大家分析茶厂周围地质图认为,没在溶洞暗道出口应在金钱松所在山梁范
围内,这样在金钱松堵截,对全部抓获团伙成员尤为重要。而且设伏部队还应往
茶厂方向延伸,在沿途小村布下喑哨。为了按时准确到达设伏地点,向导是必须
的,在当地寻找时间不允许,而目前只有我才认识这条小路。但指挥部人不了解
我,认为我是有罪受罚在身的人,这样机密任务交给我,又怕我向王老八暴露警
方意图。固指示要同处置死囚一样手段,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吴兴发又无法为我
解释,所以行动前先将我束缚好。这时我才注意到身上绳索都陷进衣服,捆得特
紧,全身勒得又痛又麻,另加绳圈,必要时勒紧脖子,连气都出不来。我苦笑地
摇摇头对吴兴发说:“我这真叫自作自受。”一会儿,我们在外面集合准备出发。
原来这是特警部队营房,三十多神采奕奕全副武装士兵整齐划一地站成三排,我
被二名战士押着站在第一排。着装得花团锦簇,五花大绑我与战士的橄榄色的迷
彩服成鲜明地对比,是那么不协调和另类。但我和他们目标是一致的,打掉人贩
团伙,解救被贩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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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吴兴发的重囚乘车到达天王寺山脚下,己过午夜。
有二名士兵架着我,几乎是把我抬上天王寺山门。上了上山小路,路面很窄,我
要求他们不要再架着我,这样更无法走,他们放下我,我独自走在前面。他们牵
着绑我的绳索跟在后面。我双手反吊在背后,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山路程崎岖不
平,经上次整容塑身后,我己养成小步走路的习惯。天又黑,我又拖着脚镣,还
要寻找进入那条小路的入口,故走的速度很慢。吴兴发很急,老上来催问。其实
我更急,终于在微弱星光下,-大片黑压压松树林出现在路的左则。再上前而山
坡,显出一颗与松树树形截然不同的银杏树高大树形。从银杏树下,顺着依稀可
辩的小路,穿竹林,终于到达了金钱树下岭头山道上。这时天还未亮,战士们在
路上休息。吴兴发从牵我的战士手中接过绳头,安排他们去休息,推了我一把,
示意我继续顺山路往山外方向走。在逐渐增强的晨光下走出500 多公尺。他把我
拉上路边山坡上一颗大青栎树旁,把我往栎树上绑。我又委屈又怕,我心想,千
里迢迢被你们押来,心甘情愿地拖着脚镣,五花大绑爬山钻林,为你们引路,结
果还被绑在荒无人烟山上。就哭喊着说:“吴兴发。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我,
你将我孤零零一人捆在这荒山野林,我怕呀。”吴兴发一边用力绑,一边说:
“不许叫。否则把你嘴也堵上,你这样给王老八报信吗?”我吓得一声也不敢出,
呜咽着,泪汪汪地看着他。他见我愁云惨雾的样子,又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说:“这是为你好呀。我们即将抓捕的是漏网之鱼,这些人凶悍无比,马上就有
一场恶斗。枪子是不长眼的。我看这里又安全,又能看到抓捕场面,多好。把你
绑在这里,行动开始后,我们无法顾及。怕枪声一响,你吓得到处乱跑,这儿地
形这样复杂,以后到那儿找你。”我己给他绑在树上,一点也动不了。冷笑着说
:“你不是怕找不到我,而是怕我溜了。我这浑身绳捆索绑的,又拖着镣,在这
山嶝九折的大山里,往哪里逃。”吴兴发最后又紧了紧绳子。嘻嘻哈哈地说:
“你这话只有骗鬼去。刚才你在前面带路,只看到在微弱手电光下,你闪闪发亮
的衣裙,在树从中漂移,伴随脚镣链碰击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如同舞台上
青衣走台步那样轻快。谁相信你是一个带镣受绑之人。我当时就想,阮总真有先
见之明,到伏击地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证你这个受管制人不能逃脱。”我给他
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这样动也不能动地紧贴着这颗树,看吴兴发消失在树
丛中。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缚在这山道边高坡上,望着在晨曦中渐渐显现的高山峻
岭,郁郁葱葱。虽害怕也高兴,从今天之后,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再也不会窝藏罪
恶,一批无辜的妇女将脱离火坑。吴兴发他们都隐藏好,看不见一个人影,周围
静悄悄的,等待场风暴的来临。武警部队的抓捕行动遭到王老八团伙武装抵抗,
从早晨五点第一声枪响开始,到王老八率一批骨干钻暗道出逃,从十八盘岭脚下
小村一农夫家出口冲出,往金钱松方向突围,受到吴兴发小分队时阻击。到茶厂
方向快速赶来武警合围,上午十点战斗基本结束,王老八团伙在老巢人员无-漏
网,范仁杰残余人员不出所料,就藏匿在这里,李奇在顽抗中被击毙。最可惜范
仁杰与王老八团伙中老二,前一天出山联系下家未归,让他又逃脱了。武警战士
清理了抓捕现场,将捕获的嫌疑人集中后,才上来两个战士将我从树上解下来,
在路边重新把我身上的绳索紧了紧,跟在大队伍后面,都押往丁河口小镇。他们
牵着五花大绑的我往前走,同前面王老八手下一样,我心里很委屈,但也有理无
处申。吴兴发的人影也不见。回到水阳市,仍将我关在原来地方。他们给我松绑
后,我洗了澡,把有汗渍的内衣和弄脏的外衣都洗了。正当我* 在沙发上闭目养
神,着急荷花四姐妹不知解救没有,这时门打开了,吴兴发领着她们四人进来了。
荷花见了我,-下扑到我身上,泣不成声。我紧紧抱着她,泪水涟涟,口中自言
自语说:“太好了。太好了,总算熬出头了。”月季她们也泪流满面,与我们抱
成一团。吴兴发见此情景,知趣的锁上门走了。在我抱着荷花时,感到她贴身缠
有硬邦邦的金属链。我松开她问是什么,她羞于启齿,默不做声。解开上衣我一
看,是《美人内衣》我忙将她衣服扣上。安慰她说:“我知道了。我当年离开如
意公司,不也让牡丹给我套上一件,三个月才脱身。你们都有吧。”她们都点点
头。司菊急了。说:“还要三个月?这样长时间,难受不说,今后如何见人啦。”
我笑吟吟地说:“我说三个月,是经高人指点,知道怎样打开,否则一辈子都会
锁在你身上,警察都没办法开。”“那怎么办呀。我们在你走后,李奇就把这淫
秽的东西锁在我们身上。玫瑰姐,我正想告诉你,这次解救出来还有几个当地姑
娘,是王老八绑来的。到了这里,王老八就要求范仁杰把他绑来几个最漂亮的也
锁上这东西,其中有一个特像你,王老八最中意的一个,还上了如意公司数码脚
镣手铐。”我一听,花容失色,急不可待地问:“她人呢?”月季看我焦急不安
的神态,忙接过话头说:“这次解救的当地和附近的姑娘,都遣送回家了。她们
三个身上锁着这淫秽的东西,无颜面对家里人,死也不回家,要跟我们走。吴兴
发考虑到她们不是原如意公司的,没叫来。”我听了松了口气。对她们说:“你
们放心回到沁州,我会有办法将它们打开。这几天你们先过过瘾吧,只要不穿一
辈子,平时穿穿也蛮刺激的,姑娘们是吗?”她们破涕为笑,又与我闹成一团。
在水阳休息了二天,吴兴发手头工作也区理完了,决定乘火车带我们先到西京,
再回沁州。火车是晚上的,吃好晚饭,我淋浴梳洗好,化了个淡妆。将头发梳了
个大辫子,拖在背后,仍穿那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缎旗袍。这件旗袍比
较厚实,我们要往西北走,越走气温越低。离开车还有一个半小时,吴兴发开了
我的房门。他站在房门口一挥手,从沁州押我来的两名警官提着绳索冲进来,将
按跪在地上就上绑。我穿了这件妖艳的旗袍,本来就出格,再拖着脚镣,我正愁
怎样上火车呢,再五花大绑,火车站上那么多人,叫我颜面往那里放。我跪在地
上,一边挣扎一边对吴发兴叫道:“吴警官。你对我这样做太出格了,火车站那
么多人,我这模样怎么面对。”吴兴发一本正经地说:“公事公办,没有办法。
要知道今天,当初就不要干违法的事。”话一落音,丢下我就走了。我气得七窍
生烟。我什么时候干了违法的事,你吴兴发最清楚,你这样纯粹是出我洋相。我
拼命抗争,泼口大骂,但那抗得了两条汉子,越挣他们绑得越紧,警绳勒得我胳
膊同断了一样。我忍不住喊:“唉呦!我的胳膊要断了,你们松一松,真的要断
了,是真的。”一句话还未喊完,脖子上的绳圈突然收紧,勒得气都出不来,我
拼命扭动身子。捆我的一个人厉声轻轻地说:“不许喊。否则勒死你!”我难受
得要命,头同爆炸一样。听他这样威胁,我头直点,他才松开脖颈上的绳圈。我
干呕-阵,再也不敢吱声。他俩把我架起来,扭着我的胳膊往门处推。我拖着脚
镣,跌跌撞撞往前走,直到推进一辆小汽车里。小车直接开进火车站,上了站台。
这时离开车还有一个小时,约夜里23点。他俩从车里把我揪出来,往火车箱里送。
我看见在车箱另一头也停了辆小车,从车上下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我发现
其中-个佝着身子,艰难地移动着脚步,并拌有铁链碰击声。我立刻想到她是谁
了,我激动不已,挣扎着,奋力想朝那姑娘身边走,那两个押我的人死死揪着我
被绑得像棕子一样身子,扭着我往车箱门口推。我们的纠缠引起了那几个女孩子
的注意,她们停下来往我这边看,似乎那佝着身子女孩不肯停留,催促她们上车。
我很快给扭进车箱,揪到第一间包箱前。这是一个软卧,押我的人拉开软卧门,
一掌将我推进去。我立足未稳,卜咚一声侧身倒在左侧1 号铺下地上。他们将我
的手提箱塞在铺位下,拿出一根长铁链脚镣,一头锁在中间茶几的支撑架上,一
头锁在我脚镣链上,关上门走了。身上绳子捆得很紧,稍用力绳子就勒得痛,所
以侧卧在地上起不来。想不到这次老吴真吩咐手下将我当重罪嫌疑人看待,虽受
罪,但从来没有过这样一段经历,觉得非常刺激。这样五花大绑束缚在火车这流
动的公共场所,动也不能动,可能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真要感谢吴兴
发,也许他这个精明的警察知道我内心的秘密,故意这样安排的。就在我胡思乱
想时,包箱门外有人说:“是这间吧?二,三,四号软卧就是这间。你不方便,
你先进吧。”听声音是荷花她们,太好了。门“呼啦”-下给拉开。“哐啷”一
声,有人拖着脚镣走进来。“唉呀”进来人惊叫一声。又有两个人冲进来,看见
我也惊叫一声,将我扶起来喜出望外地喊道:“这不是玫瑰姐。怎么你也乘这趟
车回去?是谁把你绑得这样紧。冬梅快把门拉上,一会儿大批旅客要上车了,看
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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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 亲人冬梅,方冬梅。

  门口那个姑娘叫方冬梅,酸甜苦辣一块儿涌上心头,我替她受了好多罪,可
能她还不知情。她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惊奇地看着我。一个姑娘在我身边说:
“玫瑰姐。她好像你,简直同亲姐妹俩-样,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这样想。”听声
音好熟悉,转过脸一看,天啦!怎么是她。我脱口而出说:“向阳花。怎么是你?
你也到沁州去。本来想去找你,可我不自由,你看我脚上戴着这东西,出门还绳
捆索绑,那儿都去不了,我好想你。”向阳花双手捧着我的脸,端详了好半天说
:“玫瑰姐。我们分手后,天天都梦见你。你变得漂亮了,皮肤同换了一样。身
材更窈窕,现在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演员。自那次拍戏后,王老八找不到你们,
把我盯上了。半年前,如意总部与我们断了联系,水阳分公司解体,我失去依靠。
我想方设法,还是没有逃出他的手心,-个月前被他们绑架了。虽然这次被解救,
但给他们锁上这耻辱的《美人内衣》,无法解除,无颜面对家门口亲朋,另外我
也想去找你,故跟荷花一同去沁州。”她又将方冬梅拉过来说:“我说有一个同
你长得同亲姐妹一样的人,就是这位玫瑰姐。这位是冬梅小妹,是江南大学少年
班学生,14岁进大学,这次也给王老八绑架了,主要是她长得太像你,抓来后,
除锁上美人内衣外,还从外面弄来这副高科技脚镣手铐戴上,准备在他老巢关一
辈子。她这样子怎样上学,只有跟我们出去避避。”那用得上向阳花介绍,是我
养大的孩子,我还会不知根底。这孩子聪明绝顶,10岁就学完义务教育九年课程,
后被江南大学破格录取,她从小胆大,什么事都敢干。中学时就帮妈妈跑业务。
但社会履历太浅,上殷莫者这种人皮狼心坏人的当也就在情理之中。我心里很矛
盾,我说我是她父亲,看看胸前高耸乳房,头上又粗又长发辫,又白又嫩彻底女
性化的皮肤,苗条身材和身穿这件艳丽旗袍,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曾经是个七尺男
儿,她还能信。这时我又重新燃起对张笑天愤怒的火焰,是他把我-个顶天立地
男子汉变成这妖艳的女郎,使我们父女见面都不敢相认。这次相遇我都不知该谈
什么,怎样面对她。“玫瑰大姐。”还是冬梅打破沉默。她用她锁着重铐的小手,
摸抚着我紧勒着横七竖八豆绿色警绳的上身说:“谁把你捆成这样。多难受,我
帮你松开好吗?”她手铐的链子刮擦着我被绳索勒得高高凸起的乳头,虽隔着衣
襟,仍牵动着上面的乳环。火车上的铺位狭小,四个人挤在上面,我双手又被高
吊在背后,向阳花和荷花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无法摆脱冬梅的双手,又不能
明说,弄得我心猿意马,淫火烧身。我只好强忍着对冬梅说:“冬梅。你没看见
这是警绳,我现在是在押嫌疑犯,是警察执行公务绑的,谁敢随便松开。”冬梅
听我这样一说,将两只在我身上摸绳扣的双手缩回去了。不安地说:“对不起。
玫瑰大姐,我不知道。”听她大姐长大姐短的叫,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灵机一
动,带着责怪的口吻说:“小冬梅。你不能叫我大姐,应当叫大姑,我是你的亲
大姑呀!”她嘴里嘟囔着说:“你是我的大姑?我怎么没听我爸爸说过,他有这
么一个姐妹。你显得这样年青,与爸爸年纪相差那样大,不大可能吧。”我苦笑
一声。随口编排地说:“我确实是你亲姑妈。你奶奶生下我以后,嫌我是个女孩,
偷偷送人,而且送到千里之外的沁州。后来我长大了,养父母告诉我真正生母,
我去津河找到你奶奶。你奶奶告诉说,你父亲在沁州出差。等我赶回沁州,你父
亲不幸遭遇车祸,我只见到最后一面,接下他刚开发长生果业务。否则,这业务
为什么非要交给你家做?”她听了,将信将疑地说:“就算是,也只能是小姑,
怎能是大姑?你只比我只大几岁,别人都喊你姐,叫我喊姑,我喊不出口。”听
她稚气的回答,我好气又好笑。旁边的荷花可乐拍着巴掌说:“哈哈!这下可好
了,我们是玫瑰姐的妹子,冬梅可也要喊我们姑了。”冬梅生气了,鼓着嘴坐到
对面铺位上去,头往里卧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火车已开了,荷花和向阳花也爬
到上铺睡了。我侧卧在床上。思绪万千,这绳绑得实在紧,身上又痛又麻,怎么
也睡不着。看来吴兴发这个混蛋今晚不会给我松绑了。我翻身从床上站起来,想
活动一下身子,刚走到门口,就给锁在茶几支架上的脚镣链拉住了。我暗自好笑,
这真是多此一举,就是让我出去,我这样子还敢到人挤人的火车走廊上去。再看
看冬梅,她好似在哭泣,她还没睡。我轻手轻脚坐在她床上。问:“小冬梅。还
没瞌睡,天不早了,该休息了。”她突然翻身起来,扒在我怀里,哭得更凶了。
我双手绑在背后,无法抚摸她。她抬起头来,两眼泪汪汪抽泣着说:“小姑。我
太无知,给殷莫者害苦了。那次在龙口,你为了救我差点丢了性命,直到现在还
未解脱,看你几乎给捆成肉棕子,警绳把你身上皮肤都勒变色了,肯定好痛,还
上着脚镣,我心里好难过,不是至亲,那会做出这样牺牲。”我安慰她说:“知
道就好。吃一回亏,学一回乖。小冬梅真是长大了。听你这样说,姑身上的绳子
勒得也不痛了,我真得好开心。”“不!我不开心。我真傻,就这样,当时仍不
相信他是坏人,不仅回来后帮他推销《神仙果》系列产品,还把你们在松树岭的
原料生产基地秘密统统泄露给他。直到他的产品发生了对消费者伤害事故,我才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殷莫者在药监管理部门追查责任时,他打电话要我们将责任
推到重生公司身上,因为药厂是重生公司全资下属工厂,生产过《长生果》保健
品。若不按他说的做,就威胁要我们小心点,他可是黑白两道都有人。但我母亲
清楚,重生公司早下通知,《长生果》系列改在西京《重生药厂》生产,目前销
售火爆。殷想污黑整垮《长生果》保健产品,理所当然被母亲拒绝。半个月前,
我在舞厅被人下药麻倒,绑架到王老八那儿。听向阳花大姐说,殷莫者早就通过
李奇,告诉王老八,津河有一个在省城上学女孩长得与红明星玫瑰一模一样,王
老八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抓到。现在妈妈还不知道,学校还认为我在家
呢。”听冬梅这样-说,我真惊出一身冷汗。殷莫者若真把《神仙果》产品生产
者推到重生公司,我又涉及在案,那真是有嘴也说不清。那我们的销售全垮了。
幸亏钟先生是搞法律的,在西京药厂投产后,与龙口药厂作了彻底切割,否则后
果不堪设想。这也是殷莫者没想到的,他拼命要翻龙口贩毒案,想整垮重生公司,
整死我,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列时速达200 公里火车,走了8 个多小时,
早上7 点多到达西京。这时天还未亮。阮总开辆中型豪华巴士到车站站台接我们,
向阳花用一件大衣裹着冬梅先出去,上了巴士。吴兴发在车箱里把我交与阮总。
嘻皮笑脸对我说;“玫瑰小姐,我这次完璧归赵,将你还给阮总。此行我对押解
人员明确指示,你是-起重大贩人贩毒案中重大嫌疑人。怎么样,体会到-个重
罪嫌疑人被押解的滋味了吧。我想对你的创作,肯定有借鉴作用。”我听了气得
七窍生烟,他总算说了实活,我冲到他面前怒目,而视对他破口大骂,说:“你
吴兴发真不是东西,帮你破了案,叫我遭了罪,还在阮总面前邀功。一开始就知
道理你不安好心,活生生是一个无赖加流氓。”骂得不解气,我被五花大绑,不
能打;脚带镣,不能踢;一下冲上去,要用嘴去咬。阮总上前将我扭住,笑嘻嘻
对吴说:“老吴呀!看来这洪玫瑰还未改造好,不老实,她身上的警绳今天不能
还你了。”“没问题。对她要加强管制和教育,我走了。”我看这列车旅客都下
完了,列车员都在打扫车箱。我乘天还未大亮,要赶快下车。出车箱门前,看月
台上人没注意,硬着头皮走出车门,钻进面包车。荷花她们全上来了,阮总拧着
我的手提箱最后上车,开车离开车站。回到如意公司,我没领冬梅到我宿舍,我
不想让她知道我SM女身份,让她住在招待所。二天后,我请张卫男来打开她身上
镣铐和《美人内衣》,就送她到《重生沁州公司》,由钟先生安排她回去。这边
荷花她们《美人内衣》仍锁在她们身上,反正到这里后,金银花兰花与她们亲热
得很,肯本不想走了,也不提要打开《美人内衣》之事。半个月后,正当我忙于
考虑利用现有人员开拍那一部戏时,董事长黄江河兴冲冲开辆车来了。他来到我
办公室,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叮叮,当当”铁链清脆的碰击声和
脚镣链在水泥地上拖动时“哗啦”声,三个身着绸缎黄旗袍,用手指粗的金黄色
链子五花大绑的姑娘扭扭捏捏走进来,我一看高兴极了,扑上去紧紧抱着为首的
腊梅,她见是我,一扫刚进来脸上忧心忡忡的面孔,高兴得又是蹦又是叫,黄江
河见我们这样也放心走了。本来我准备摘掉腊梅的脚镣,她们见我也拖着脚镣,
就开玩笑表示等找到如意郎君再说。后来这三个都被神仙寨的帅哥征服,这脚镣
也就永远锁把她们身上。在《红玫瑰之家》,除拍戏外,她们将服装,舞台布景
都承担下来,这才是她们真正强项。听说她们到我这儿来,孜荆花马上赶过来与
她们团聚。孜荆花说毕业后也要到这儿来她将她男友,一个草原上的小伙子也带
到沁州。范思友将他安排在其手下,他有时也来客窜凑热闹。《红玫瑰之家》的
实力己超过如意公司,我要集中精力拍好其处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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