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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命运三部曲】【全】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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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 天王寺小路走出银杏树林,山路果真在一片山坡拐来拐去,弯弯曲曲向
山头延伸。相传要弯十八次,叫十八盘。路徒且窄,为了安全,我们把余下绳索
抓在手中,连成一串,慢慢向山上爬。大家手都束缚着,走这路即害怕,又紧张,
一步一步往上走,不一会汗就出来了,汗水顺脸往下趟,走不到一半路,眼叫汗
水迷了,一点看不见,手又擦不到,就叫前面凤仙停下来,用脸在她身上擦擦,
将脸面上汗擦干,又继续往上爬,一会儿我看到了那棵金钱树前,面就是山顶。

  到了山顶,一阵山风吹来,好舒服。我们坐下来休息。向阳花走到我跟前,
背对着我跪在我前面。我故意问∶“你这是干嘛?”

  “玫瑰姐。你不是明知故问。我长这样大,没这样被捆过,我的胳膊一点感
觉也没有了,可能毁了。”

  “我认为你这样非常好看,平时在公司上班还没有这种机会呢。可惜没有相
机,你化妆得这么漂亮,背衬秀美的群山,五花大绑,多美丽的人物风景照,可
以作一种永远的留念,现在解开太可惜了。”

  “你不要讲了,就算我昨天早上讲错了,还不行。我是老实人,讲的是老实
话。你那被绑的样子,就是不一样嘛。绝对比我这个样子吸引人。你做做好事,
若能回到水阳城里,我一定请客。”

  “我们还有机会回家。我真担心,我们这次能否脱险。现在当务之急要摆脱
人贩子的控制,若我们顺他们指引的路走下去,是没有希望的。我们要找一条他
们做梦也想不到的路走,让他们找不到我们。”

           那个从不开口的女孩开口说∶

  “这里不就是一条路,而且再往前是下坡多。若往树林里乱钻,迷了路怎么
办。我们都是被上刑具的人,毫无生存能力,在这深山野兽出没的地方,弄不好
还有生命危险。按他们指的路走,起码没有性命攸关的可能。”

  我十分奇怪女孩说这种话。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仔仔细细观察她。这女孩
象一个刚出学校门的学生,园园的脸,眼睛大,睫毛长,有一种天真的美。和凤
仙当时一样,给麻绳束缚地无所适从,不断地扭动身子,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浸湿
了。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黄,叫杏花。”

  “啊!黄杏花。”我转过脸,用手指着向东长满箬竹的山梁,对大家说∶
“我知道这密密麻麻的箬竹丛中,肯定有一条小径,路可能不好走,但是通往自
由的路。若求平安,就走原来的山道;若求解脱,就跟我走。”

  说完,我带头走进箬竹林中。箬竹叶片大,竹竿很细,一般长不高,在三到
四米。但生长茂密。进入小道后,人很快就掩蔽竹林,中前面人稍远一点就看不
见后面的人。由于在山脊上,路虽小但很平我沿这曲径通幽,不见天日小道前进,
一鼓作气地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山口。这里是一大片毛竹。我知道,再沿依
稀可辨林间小路,穿过这片竹林,就到一个山口,沿山口右边松树林中一条砍柴
小道,就可以登上到天王寺的正道了。好多年前走这条路,轻松又好奇。眼前这
身女装打扮,还同罪犯一样镣铐加身,真是两重天。

  走出箬竹林,刚进毛竹林,我找了一棵粗壮毛竹下一块光洁的青石上坐下,
将枷靠在毛竹上,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她们也从箬竹林中陆陆续续走出来,最后
连黄杏花也来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把向阳花和黄杏花身上绳索都割断解开了。
大家很开心,说说笑笑,我们的第一步成功了。她们问下一步怎么办?我就把到
天王寺的计划和行走方向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谈了我的想法,我依然靠在毛竹上
对大家说∶“天王寺在津河市武山乡与泾川县溪山乡交界山头的半山腰上,这里
位置是水阳市,津河市,泾川县三地交界处。天王寺是一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寺,
是无人荒庙,但香火还好,常有信男善女来进香,上供。我们今天力争赶到那里
休息,现在我们要将我们身上那些遥控装置除掉,否则发作起来我们寸步难移。

  大家听我一说,立刻行动起来。她们先互相用反铐的手脱掉裤子,一个人用
手将丁字裤卡在阴部的细链尽力往外拉,另一个人将假阳具掏出来,然后用小刀
割开,将乳胶部分切掉;最后将乳头夹松开,并将连接导线割断,这样除了身上
铁链和镣铐除不下来,大部分威胁基本解除了。最后她们整理好衣衫,帮我也除
掉那些东西。

  在去天王寺的路上,大家都很奇怪,我为什么对这一带这样了解;我只好半
真半假地对她们说∶“我很早以前帮别人收购南方土特产品,到过这一带山区,
走了很多山里小道,而这一带我也来访过。不过当时还没有这帮土匪。这次很侥
幸,王老八不知道我熟悉这一方地形,我们逃走的方向是泾川县,这是他想不到
的,明天他们肯定象无头苍蝇到外找我们,到那时我们早脱离他们控制地区了。”

  天色渐渐晚了,我们还是用老办法,用一段绳拴住腰连成一串,互相照顾,
从竹林尽头的山口下山,在天黑前终于赶到天王寺。在离天王寺五十米左右一片
栎树林里,我们停下来,观察寺里有无动静。我们这身打扮,不敢冒险进寺,若
有人在,就是一般男人,看到打扮妖娆的漂亮女人,而且被镣铐锁住手脚,无任
何反抗能力,能保证不勾起男人色心。

  过了半小时,除了松涛声,空山鸟语和昆虫哀鸣,寺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
没有。于是我们决定进寺,伴随身上叮当的铁链碰击声,我们几个脚镣背铐的花
团锦簇的年青女人,走进古刹,进了破旧不堪的山门,里面有几百平米的一块石
板地,中间有一小石桥,过了桥是一座高大石香炉,青烟袅袅,还有余香在燃烧
;今天是周六,有香客来过。抬头一看,巍峨的大殿有三层,依一个巨大绝壁而
建,虽破破烂烂,缺少维修,但也干净,估计常有香客来打扫。走进大殿,原来
正殿利用一个高大石洞,四尊张牙舞爪的天神座像靠洞壁而立。凤仙她们三个进
来后,立刻吓呆了赶快跑出去。我发现香案上放着许多供品,才想到肚子饿,就
走进一看,好多可能是今天才上供的,弯下腰咬了一口油炸面果,很香,也顾不
了许多,抓了一些放在枷上,然后平托着枷走出来,高兴地叫道∶“快来呀!有
好吃的了。”

  她们可能早就饿了,看见后,伸手来抓,但反铐在后面的手拿不到枷上面果,
就用嘴来咬。我一看,笑了,忙说∶“这样不行,就是咬着了,只能吃一口就掉
了。我跪下来,这样你们用手就可以抓着面果,拿着互相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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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 黄杏花吃完了面果,大家急不可耐地找水喝。走到石桥边一看,下流淌
着清凉的山泉,但就是下不去,顺小沟往上找,原是大殿左边石璧上,离地面三
米高的石缝中,不间断的涌出一股清泉,顺石璧流进小沟。我们拥到石璧旁,用
口直接吸取甘甜的山泉。人在紧张的时候,不感到什么,但危险一旦消失,才感
到周身都难受。特别是两条脚,带镣走了几十里山路,大腿酸痛得坐下都不想起
来,脚腕给镣磨得有些红肿,一碰疼得钻心。身上的枷越来越重,手长时间固定
在前面,整个都麻木了,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但冷静一想,在这荒庙里也不行,
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休息的地方,山上夜里冷,我们衣服单薄;更重要的是还抓紧
时间打电话联系剧组,叫他们营救我们;若明天再下山,我们这模样,老百姓会
怎样看待;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没有这个胆量走下山。我挣扎着站起来大声说
∶“大家起来,这个地方不能憩。我们还得走,天王寺下山是大路,好走。乘黑
夜找一个有电话的地方,通知剧组来接我们,找一个老百姓家藏起来,等待救援。”

  大家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动。黄杏花望了望我说∶“大
姐。我实在走不动了。腿痛得要断了。晚上就在这里先休息,反正坏人也找不到
我们,明天天不亮再下山,那时路上也没人,再找一户人家打电话也来得及。”

  向阳花也随声附和,大家都不动,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叹口气说∶“即便不
走,也不能坐在外面。我们乘天未黑,分头赶快找个地方。”

  我还是到大殿去,只有那里才是个挡风避雨的地方。刚在大殿上转了一圈,
风仙在外地叫道∶“玫瑰姐。快来!这儿有个好地方,快来看啦!”

  我听了喊声,急忙赶过去。原来在山泉涌出的石壁紧靠大殿的地方,有扇小
门,推开一看,原来是个小山洞,象一间小伙房,里面有不少松枝干草。可能是
香客烧开水的。门关上很暖和。凤仙高兴地合不上嘴,身子一歪,倒在干草上。
刚着地,又大叫痛,原来高兴起来,忘了肘铐和手铐,把胳膊和手腕格痛了,真
是忘乎所以。我忍不住也笑了。我又走出来,仔细观察一下,由于小门年代久远,
变成灰黑色,几乎和石璧颜差不多,隐蔽性很好,所以刚才在它附近喝水都未发
现,真是个好地方。我信步走到石桥上,极目远眺,天已快黑了,星星一个个出
现在头顶,青绿的群山变成黛青色,晚上的山风已夹有寒意。但想到今天脱险,
心里还是暧烘烘的,只是紧锁着我颈项和双手的鱼形枷,锁着双腿的铁镣,还限
制我的自由,还未完全脱离危险。

  天全黑了,我走进小屋,发现向阳花和凤仙侧身躺在干草上睡着了。借着星
光,看到这两张年青的脸庞,心想也难为她们,小小年纪就遭遇这种事,真是不
幸。我突然发现黄杏花不在,她跑到那儿去了,自分手找地方,就没看见她。下
山了,不会。她首先反对。是不是在庙里找地方遇到麻烦,我得去找一找。我急
忙站起来,到外面殿里外找了个遍,也没发现,又到山门里外看看,也没有。我
有些急了,就回头站在石桥上,大声喊∶“黄杏花。杏花,在那儿呀!”

  山谷传来我喊声的回音,但未见黄杏花答应。我又喊了几声,过了一会儿,
在庙的石璧上面,我们走过的路上,传来了黄杏花的答复声。又过了十几分钟,
才看到她走进山门。我很不高兴的说∶“你跑到那儿去了!”

  “我找睡觉的地方去了。我看大殿的神像好恐怖,就到山门来找,但没有一
点遮风的地方。于是我想找有没有看守树木的草棚,那知走远了,天黑了,差点
都走不回来了。”

  我看她衣冠不振,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就上前帮她整整衣服。对她说∶“地
方已找到了,好好休息吧。”

  一夜很快过去了,我用一捆草垫起头,使枷不卡脖子,但带这种刑具睡觉,
非常不舒服,所以似睡似醒过了一夜。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好多人
在走动。我立刻惊醒了,坐起来,看门缝只有一线星光,天还未亮,进香的客人
不会来得这样早,不知是什么人。在黑暗中,我发现黄杏花也起来了,靠门边站
着,聚精会神的在听外面动静。外面一会儿安静下来,好像在大殿门口有人在喊
叫∶“冉桃青。桃青你听见没有?”

  我心里紧张极了,看来这伙人不是香客,是来找什么人的。但我想,他们是
不容易发现这里的。一会儿许多声音同时喊起来。突然黄杏花大叫起来,边开门
边对外面人说∶“我在这儿!二棍子,我在这儿边。”

  我给黄杏花行动惊呆了,本能地伸手去拽她反铐在后面的手。她拉开门,挣
脱我,跑出去。门大开,一股寒气从外面扑进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惊。立马有一
帮人向这边冲过来,我把房门关上。凤仙和向阳花也惊醒了,我用身子顶着房门,
将木栓重新扣好,对发呆的凤仙说∶“有人来了,快拖东西把门顶紧。”

  我们三人将小洞里面一切可移动的东西,桌子,树枝等全顶在门上。这时门
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我们三个吓得抱成一团,缩在最里面。

  一会儿敲门声变成粗暴的撞击声,门栓己有些腐朽,很快断裂。那些杂物也
在强劲力量冲击之下土崩瓦解,门一点点被推开,门外黑压压站了许多人。天已
开始亮了,一些男人踩着门口堆集的杂物冲进来,将我们对外拉。我们喊叫着∶
“救命啊!”

  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由于我披枷戴锁,根本无法抵抗,很快最先被几个
孔武有力的大汉抬出来,放在地上。为了止住我的叫喊,他们立刻用塞口球封住
我的嘴,然后装进一只方型竹笼子里。我认识这种笼子,是山里人囚野兽的。我
倦缩在里面,再加上戴着枷,动也不能动。这时天己大亮,我看清了周围的人,
都一律平头黑西服,原来是王老八的人,这下彻底完了。小房间里还传出打斗的
声音,凤仙她们还在挣扎。在我前面我看见黄杏花,站在一青年男子,面前仔细
一看原来是二老板。这个女人把我们彻底出卖了,我不明白的是她怎么通知王老
八的,因为她始终与我们在一起。黄杏花依偎着他撒娇,她边扭动身子边说∶
“我的事做好了,你还不把我松开,我的胳膊实在吃不消了。”

  “好桃青。我的宝贝,我给你开镣。”

  二老板将她身上的锁链都解下来,原来这女孩叫桃青,是他们安排在我们身
边的押解人。难怪路边老百姓不敢招惹我们,放任我们自己走,实际上早安排监
控我们的人。其实这女孩有些行动很反常,我有些奇怪,但没有往更深一点去想,
弄了个功亏一篑。这女孩外表上那样天真,纯朴;实际上极阴险毒辣。只怪我看
走眼,若早识破,其实完全可以摆脱她,只能留下后悔和自责。

  他们很快将凤仙她俩拖出来,口中塞了一个红色塞口球,关进竹笼中。二老
板看事情已办妥,高声对他的手下兄弟们说∶“弟兄们。大家辛苦,这个地方在
泾川县地面,天王寺林业公安分局与我们交情不深,我们要用尽快速度撤离。每
四个弟兄负责一只竹笼,二人一班换着抬,不到津河市地面,不休息。冉小妹大
家背着走。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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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 再落虎口二混子带着他的手下,抬着囚在笼子里的我们,从天王寺后山
的一条大道直奔津河市地界。冉桃青伏在二混子背上,走在囚我的竹笼后面,他
俩边走边说着话。

  “二棍哥。前面那个女人可不简单,你们对她可要多留点神。”

  “桃青妹子。我弄不明白,你们是怎样跑到天王寺。从我们那儿到天王寺,
要先到白虎乡,再到天王寺,最少也有四十多里。”

  “二混哥。我们走的是一条小路,很近,最多也只二十多里。”

  “哪条路?我在这里也有四五年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条路前面那个女人不知怎样知道的。一路上我在她身边,绝没有当地人
告诉她。我们尽在林子中钻,我现在也记不清了。刚进小路,我就给你们发信号,
但你们就是不答复;后来走在一片竹林里,她们用小刀割断捆绑她们的绳索,扯
断了我乳头上导线,摘下乳头夹,把我微型手机电源切断了。你知道电源就是乳
房间被锁定的电池。我急坏了,若不想法稳住她们,那她们肯定逃脱了。所以到
天王寺后,前面那个女人坚持连夜下山求救,我急忙反对。好在另外两个累得够
呛,也不想走了,好险。我连忙找个借口单独跑出来,想方设法把导线接通。你
知道我双手反铐在背后,手很难伸到乳房间,所以我左手尽量往后捌,右手尽量
往前挣,结果两只手都给手铐弄毁了,现在是又红又肿。记住,下次有任务,不
能同她们一样绑得那样紧,手铐要松一点。”

  “桃青妹子。真要谢谢你,昨天下午六点,丁河口通知你们未到,我们立刻
与沿路眼线联系。知道你们过银峰村后就消失了。大老板大发雷霆,这笔生意非
同小可,差点要了我的命。正在节骨眼上,你来了消息,可救了我。结果我连夜
出发,弟兄们跌跌撞撞跑了四十多里山路,清晨三点才赶到。”

  “反正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不好对付,鬼点子多得防不胜防。到现在我还不
知道她手中小刀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幸好给她上了副死镣,上的是死枷,否则肯
定给她跑了。”

  “因为她太重要了,对她采取的手段比别人特别。到现在为止,卖了这么多
女人,还没有戴这种严厉的刑具,还专门安排你这个秘密押送人。到地方后,你
要多辛苦点,看紧她,再不能出漏子了。”

                ┅┅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感到心灰意冷,看来我是没有逃脱希望了。在天王寺,
要是坚持连夜下山就好了,离成功还有一步之路,都未坚持下来,真可惜。我开
办的公司,开发的商品,研究的成果,我几年来忍辱负重,吃了那么多苦,受了
那么多罪和磨难,积累的资金,统统都付诸东流。想到这里,我几乎要发疯,要
大喊大叫;但嘴给堵得死死的,给枷和囚笼限制得动也动不了,只有暗然泪下,
独自伤心。

  太阳出来了,大概到了津河界内,他们停下来休息,用了块大红布将笼子包
起来。我什么也看不见,昨天走得很辛苦,昨夜也没休息好,后来被他们抬得摇
摇晃晃,昏昏沉沉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变得非常安静,笼子也不摇晃了,
布也拿开了,眼前亮堂堂的。我睁开朦胧胧的双眼,一看在一简陋的房间里,周
围墙壁上都是洁白的瓷砖,其它什么也看不见,过了几十分钟,来了两个年青男
人和一个中年壮妇,又把我抬出来放在房门口一个铺满青砖的院子里。两个男人
把竹笼打开,将我抬出来,长时间禁锢,我全身都僵硬麻木了,根本站不起来,
只好带枷躺在地上。两男人费了好大劲才将我身上所有刑具卸下,虽然感到很轻
松,但浑身酸痛,四肢麻木,费了好大劲才站稳。那中年壮妇又把我带进那个房
间,进去后再细看,原来是洗浴间。那壮妇对我呵叱说∶“你在路上怎么搞的,
浑身上这么脏,又是泥,又是灰,满头草屑,这么漂亮的衣服给你糟蹋不成模样。
等会你从头到脚好好清洗清洗。”

  她三下五除二将我头上首饰卸下,将衣服脱掉抱走,临走时将门锁起来。

  我一人留在那里,我看了看颈脖、手腕和脚腕全都给刑具磨得又红又肿,有
的地方还破了皮。走进里间,有一大浴池,里面放满带药味的热水。我下进池子,
泡在里面十分舒服,池沿上放有好多洗涤用品,而且还有一瓶卸妆水,我十分高
兴,终于可以将脸上浓妆洗去,还我本来面目。等我洗好,那壮妇又带件浴衣给
我穿上,领我吃了饭,到一房间叫我休息,锁上门就走了。

  看来买我的人还不坏,虽然下人粗鲁,凶暴,但暂时还没有难为我,让我好
好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清早,我还未起床,那个壮妇穿了一身红喜服,进门就说
∶“姑娘,你今天大喜了。快起来早作准备。”

  我知道决定我命运的时刻到了,赖在床上不起来。她将我拉起来,将锁在身
上已四天用细铁链做的乳罩解下来,然后将我双手反剪,用解下来细铁链在手腕
处缠绕后锁上,带到浴池边,甩在撒满鲜花的水中,浸泡过了半小时。又将我拽
起来,擦干水,用大毛巾包起来,扛在肩头上就走。这几天的休养,上次镣铐留
下的伤痕还未完全退去,看样子新的一轮紧缚又要开始了。

  壮妇将我扛到一处收拾得很干净的房间,看布置是一处新娘化妆间。除了梳
妆台推满了名贵的,各种各样品牌化妆品外,在房屋一角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礼服,
有镶金边描龙绣凤的红色中式新娘衣物,还有白色的西式婚纱。冉桃青身穿红旗
袍,胸佩红花,带着几个人已在化妆间等候。壮妇将我放在梳妆台坐下,以后就
站在房门口。冉桃青两手叉腰,走到我身边。满脸傲气地瞧了瞧我,我也不在乎
对她扫了一眼。前几天刚见到她,由于她化了浓妆,又给麻绳五花大绑紧缚,楚
楚可怜,给我的印象是纯洁,美丽少女。现在看,虽然她淡淡的化了一点妆,但
也正好显露出妖媚本来面目。特别是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一种叫人不可捉摸的邪
气和残忍。她用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
“洪玫瑰。老实对你说,你在不要耍小聪明,给我们找麻烦。我现在是女方全权
代表,在你同你马上结婚的丈夫,即你的买主离开之前,我会很好照顾你的。如
果你听话,你的行动将只会受到最低的限制。否则我有最严厉的刑具伺候你,叫
你每动一下都会付出很大代价。另外你不要再作逃走的打算,我们势力大得很,
无论你逃到哪里,我们都可以将你抓回来。就是警察里头,好多都是我们的人。”

  她松开手,自言自语地说∶“其实你不仅美,还有一种勾魂摄魄气质。我实
质上也好喜欢你,什么原因我自己都说不上来。这个买你的大客商是西部一位大
富翁,早就看上你,始终没有机会对你下手。这次你自己跑到我们地盘上,听讲
来的时候,是自己五花大绑送上门,白让我们的大老板发了一笔财。这位大富翁
急于生米煮成熟饭,非要在这里宴请四方宾客,搞一个隆重的婚礼仪式;一方面
是热闹,另一方面避开他的老婆,放心大胆的快活一下。反正这些老板有钱。”

  听她这么一讲,浑身上下都凉透了。陷入这虎穴,还有如此精明的女人看守,
想逃是不易。但我起码要弄清自己在什么位置,我相信机会总是有的,而且机会
只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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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 龙潭湖畔庄园听了冉桃青一席凶神恶煞的警告,我吸收与王老八冲突的
教训,极力压抑心中对她的愤怒,强装微笑地对她说∶“冉姑娘。我知道你的意
思了。有你这样聪明才智,机敏过人的能人在我身边,十个洪玫瑰也不敢轻举妄
动。我会老老实实听你的安排,希望不要太为难我。”

  冉桃青得意的笑了。她兴奋的说∶“知道就好,这样大家都好,但是无论怎
样,你的身份决定,必要限制还是不可少的。说难听一点,不怕你听了心里难受,
别人花钱买了你,不管你以前有何等显要的身份,高贵的出身,现在就是任主人
支配的女奴。在公开场合可能都有些束缚,或戒具,或绑绳;否则的话,把你打
扮得那么漂亮,穿着那么华丽,和正常人都无法区分。”

  “当然,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希望姑娘能手下留情,戒具不要上得
太紧,绑得能松一点,不要把我勒得太痛,就万分感谢了。我想问姑娘,这里是
不是丁河口街,是不是就在这里举办婚礼。”

  “这里不是丁河口。都是那天给你闹得,大老板怕又节外生枝,就把你接到
他夏天度假的庄园。这里在一个大水库的半岛上,让你跑你都跑不掉。婚礼在水
库中一个岛上,离这儿还远,乘船要行三小时。啊!化妆师来了,你抓紧时间化
妆吧。”

  这时进来二个化妆师,花了整整四个多小时把妆化好。把头发做好,仍是将
头发拢在后脑,挽了一个园园大发髻,上面同样插了些绢花,戴了好多亮闪闪的
金银首饰。妆化好了,包括冉桃青在内的人都啧啧称赞我太美了。我苦笑一声,
说∶“任何商品出售之前,都要装饰一下,使它有一个华丽的外表,才能卖个好
价格。”

              冉桃青笑着说∶

  “洪小姐说得太精辟了,一语切中要害。光有好的化妆还不行,还要有艳丽
的衣衫。俗语,‘菩萨要金装,女人要衣装。’来!快中午了,先吃饭,再给换
洪小姐的衣服。”

  她们解开我手腕上的铁链,披着浴衣,只给我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小杯牛
奶。我要求吃点米饭,早上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得好难受。
但被拒绝,因为下午要举办婚礼仪式,要尽量避免大小便。午饭后花了一个多小
时,才将衣服换好。换上的是一套大红织锦缎中式新娘礼服;上装是斜大襟,盘
花扣夹袄;下装是拖地大摆裙;上下装都是包金边,底色上暗花是闪烁金色光亮
的龙凤图形;衣服上是人工彩绣绣的是水红色牡丹花,绿叶,紫梗;脚下是同样
图案的绣花鞋。但什么内衣也没穿,觉得里面空荡荡的。穿着打扮好后,大家赞
不绝口,冉桃青高兴地说∶“这么漂亮的新娘,货主一定高兴,晚上我们肯定能
得到好多红包,发财啦。其它闲杂人都出去,我要给美丽新娘最后装扮了。”

  其它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她和那个壮妇。她俩从墙角拖出一口皮箱,打开后
是一副金光闪烁的鱼刑枷和脚镣。我看见后心里发麻,这金属造的大枷,最少有
几十斤,压也把人压死。但我别无选择,壮妇将我按跪下,她俩开始给我上枷。
待将我锁好后,我用锁在枷前面小孔的双手往上抬了抬,发现枷并不是想那样重,
而且打磨得很光滑,锁在枷孔中的脖子和手腕,并没有给硬物磨得感觉。戴好枷
之后,将脚镣也锁在双脚上,然后将我拉起来。我低头一看,摆裙盖住双脚,从
外表上看不出脚上有镣,而且镣环也不割脚腕,走路时也不重,仅限制我只能走
半步;但镣链碰撞的声音非常清脆,很响;只要一动、就叮当响,不知是用什么
合金制造。冉桃青前后左右反复打量我,并不断给我整理衣衫和调整头上首饰,
最后满意了。对我说∶“不错。真是漂亮,楚楚动人。买你的人一年前刚发现你
的时候,就根据你的照片,推算出身材,用强度好质地轻的合金,做好这套刑具,
并在上面镀金,早就给你准备好,发誓要把你搞到手。配戴在你身上,如今总算
他如愿以偿。好了,我最主要任务完成了,到送亲还有几个小时,在这个庄园别
墅里,你可以自由活动,舒展一下自己筋骨,活动活动关节,以后就不一定有这
样好机会的。我想你再聪明,锁上这套枷锁也跑不掉。这里风景和你一样美,有
兴趣就到处走走,除了庄园大门你出不去,其它任何地方都可以走动。我还有其
它事,暂不陪你了,送亲时再见。”

  冉桃青和壮妇急急忙忙走了。

  当她离开后,我站在化妆间,不知如何才好。对,首先了解这枷怎样开启。
我走到化妆镜前,望里一看,只见一个满头亮闪闪钗钚,首饰和绢花的新媳妇出
现在镜子里,确实漂亮。但双手和颈脖,紧紧卡在一副金色鱼刑枷三个园孔里,
园孔周围,枷的边缘和中缝,都铆上密密麻麻铆钉,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枷的
下方露出大红喜服。怎么看也找不到锁孔,用力晃了晃两扇枷板,不见一点松动,
好像是一块整的一样。看样子这枷制作非常精湛,与剧组导具完全不一样,不了
解的人可能都不知道怎样开启,凭我自己是开不了,只有认了。但不知他们要把
我锁多久,我深有体会,锁得时间太长,是很难受的。但眼前打扮得这样漂亮,
披枷带镣在这山水如画的山庄,到处走动,从内心涌出一阵阵快感和满足,几乎
忘却所有烦恼和担忧,精神兴奋,完全感受不到刑具给我带来的不便和痛苦,非
常渴望能在大厅广众之下展现自己,既然毫无羞耻之感,我对自己突发出这种情
绪也莫名其妙。对于车祸后自己的这种变化,常常有无地自容的感觉。是不是在
如意娱乐公司这特定环境下,神经出了问题。

  在这异常兴奋情绪支配下,我不由自主地走出房门,来到林深叶茂的屋外庄
园小道上。脚镣的清脆响声,起庄园工作人员好奇目光。但没有人围观。这里人
仅在走到我身边时,往往故意放慢自己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男的是色迷迷
贪婪的眼光,从我头顶扫到脚下;女的是嫉妒的眼光,但又摆出一幅不屑一顾的
神态,傲慢地从我身边走过。有的嘴里还轻轻骂一声∶“狐狸精,骚婊子。”

  毫无怜悯之心。听了这话,脸上臊得通红,何存有人这样污辱过我,急忙往
人少的湖边走去,远离这些不明真相的人。他们应当明白,打扮如此漂亮女人,
为什么会同囚犯一样披枷带镣,有这样勾引男人的吗?这肯定是被绑架的受害人,
落到如此地步,也没有必要与她们计较,还是来看这周围环境吧站。在湖边,极
目远眺,碧波荡漾的湖水与很远的群山相连,一群大雁在水中嬉闹玩耍。不远的
湖中间,有一长满枫树的小岛,一座七层白塔在火红的枫叶中格外醒目。这一切
好眼熟。啊!这不是津河市龙潭水库,在少年时代,放暑假时常到那白塔岛上玩
耍。这岛原是龙潭口乡山里一座古刹,叫龙王庙。修上水库,就淹成一个小岛。
我再回首看这个倚山傍湖的山庄,原来是龙王庙后大山,在青松翠竹掩饰下,露
出青砖,黄瓦,红墙的一幢幢建筑,真是风景秀丽好地方。想不到我以被人买卖,
刑具加身新娘子这幅模样,重游少年时代故乡,世事难以预料,不由感慨不已。
正在这伤感之时,有人在呼叫我。

  “洪小姐。洪小姐!快过来,喜船来了!”

  右边树林中出来一行人,边往这边走,边叫。里面好像还夹杂有铁链的碰撞
声。我往右一看,原来是冉桃青一帮人,有两个穿红色长旗袍姑娘,头上插了几
朵红色绢花,扎了一根独辨,在身后摆来摆去。冉桃青对身后两个穿红色长旗袍
女孩叫喊,对她们说∶“快!快!快去把洪小姐扶过来。”

  看她俩想尽快上来扶我,但走不快,走动时身上传来断断续续的铁链碰撞的
叮当声,当走到离我三十米远的地方,她俩轻轻呼叫我说∶“是我俩,玫瑰姐。”

  我才看出她俩是向阳花和凤仙。原来她俩带着手铐脚镣。由于是迎面光,银
白色铁链,手铐和脚镣同穿得绸缎都反射出银光,故只听见铁链碰撞的叮当声,
而看不见身上的铐镣。所以走不快。她俩走到我跟前,一左一右扶住我的胳膊,
我这才看清她们脖子上套个钢项圈,一根链子从钢项圈上拖下来,下端吊着脚镣
的链子,中端连着手铐铁链。由于脚镣的链子有二尺长,所以行动起来比我要方
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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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 奴役的婚礼出了树林,湖岸弯曲到这里有一个码头,一只张灯结彩的迎
亲船停泊在那里。码头上集中了好多人。我刚走到冉桃青面前,她先拿出一幅带
有较长铁链的手铐,将我露在枷板下面手腕铐上,再拿一块很大,绣有花草,厚
实缎面红喜帕盖在我头上;带有金丝长穗的喜帕边从鱼刑枷上滑下,拖到腰上。
我只能看到一片红色,其它什么也看不到。凤仙她俩在两傍扶着我,冉桃青扯着
手铐的长铁链拽着我,缓慢地往前走。一会儿鼓乐齐鸣,鞭炮喧天,震耳欲聋,
惊天动地地轰鸣,完全掩盖了我们仨个镣铐的撞击声。我感到脚底下在晃动,我
已上了船,船上好象铺了厚地毯,走在上面软绵绵的。到了一个地方,冉桃青不
再拽我,凤仙她们也松了手。冉桃青对我喝到说∶“新娘子。跪下!”

  我慢慢跪下来,她抓住我胳膊往后剪,有根绳索横过后颈,顺腋下穿过在胳
膊上,绕上几圈后,把我往后拉,靠在一根柱子上,将胳膊往柱上反绑。我手腕
还扣在前面枷上,她用力一拉,将胳膊捆牢在柱子上后,整个两只手丝毫动弹不
了。又将绳从双肩窜到枷下面胸前,交叉,再拉到柱子后面系紧。这样我连人带
枷被紧缚在柱子上。这时手腕卡在枷的小孔上,同脱臼一样疼。我哀求冉桃青,
对她说∶“冉姑娘。求求你。不要把我绑得这样紧,我的两只手同断了一样疼。
你己给我上了枷,套上镣,我是不可能逃走的,再捆绑,就毫无意义。求你做做
好事,杷绳松一下。”

  “对你这种狡猾的婊子,不能怜悯。”冉桃青冷笑一声说∶“俗话讲。三女
为奸。你们三人在一起,我不可不防,要做到万无一失。忍耐一下吧,就四个小
时,平安到达,大家高兴。”

  说完,响起一阵脚步声,她走了。

  这时鼓乐鞭炮哑然中止,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马达声不紧不慢的响着,船体
微微晃动着,可能船已在开了。忽然一阵抑制不住的哭泣声,在我身边不远的地
方传过来,我看不见,悄然问道∶“是谁?谁在这儿。”

  “是我们。是向阳花在哭。我也想哭,我们怎么办,我害怕,呜┅。”

  这是凤仙的声音,我忙对她们说∶“莫哭。哭也不能解决问题。我给喜帕盖
住了,看不见这儿,有其它人吗?我们在船的什么位置?”

  “我们在船的后舱。就我们仨,没有其它人。”

  “那你们快帮我解开身上绳索,我给勒死了。”

  我们去不了。他们用锁,把我颈脖上的项圈锁在船舱壁的铁环上。我们只能
跪在这儿,动不了。向阳花在你的左边,我在右边。你被的喜帕,将你上半身连
枷带胳膊全罩上了,绑在中间桅杆上。就是解开也没用,船舱门锁上了,还是逃
不了。“

  “唉!这个冉桃青太利害了。看来在船上是逃不掉了。即来之,则安之。慢
慢找机会吧,哭是没用的。”

  凤仙她们停止哭泣,向我诉说了在庄园的遭遇,与我基本上大同小异,还基
本上受到照顾,没有太为难她们。在我们互相交谈中,时间过得很快。突然不远
的地方,“咚”的一声炮响,紧接着鞭炮惊天动地得炸响,中间还夹杂紧锣密鼓
的锣鼓声,船上有人紧张地叫道。

  “大家做好准备,到岸了。靠船!”

  船舱门打开了,我听见进来不少人。有开锁的声音,接着有人低声说∶“别
磨时间了,快起来,船已靠岸了。”

            凤仙好像带着哭泣声说∶

  “我站不起来,腿跪麻木了,不听使唤。”

  “快!上来两个人,把她俩架起来,让她们自己把腿揉一揉。马上她们还要
搀扶新娘。”

  这好像是冉桃青这个恶婆在说话。紧接着一阵锁链移动的叮当声,大概将凤
仙她们架起来拖出去了。有人到我身边,给我松绑。绳解下来,身上轻松多了。
特别是手腕那种痛感马上消退。有人将我搀起来,**着柱子,活动了一下跪麻木
了的膝盖。这时又上来两个人,给我整理弄皱了的衣服和盖在头上喜帕。

  岸上鞭炮声慢慢稀疏下来,但一阵悠扬的唢喇声传进船舱。我一听,这又是
很熟悉家乡迎新曲。少年时代的我,最喜欢追逐这响亮的乐曲,跟随迎亲的队伍,
奔跑在山间小道上。在新娘子前前后后,溜来溜去,去欣赏新娘子姣容。想不到
我自己成了迎亲的主角。没等我从忆旧中回过神来,冉桃青一把抓起垂在枷下面
手铐的链子。对我说∶“新娘子。走稳了,我们要上岸了。”

  她拽着我,缓缓往前走。一群人簇拥着我,脚镣限制我的步子,只能在别人
搀扶下,伴随着叮当铁链碰击声,一步一步向前走。不知走了多远,反正周围有
好多人,在嘈杂人声中,走过不少台阶和门坎,好像来到一间房子里,脚下踩得
是地毯。我旁边人少了,拽我的手铐的链子被丢下,哗啦一声重垂在枷下,冉桃
青也离开了。仅有两个人搀扶着我。听她们身上,随脚步移动而有节奏地响起锁
链的叮当声,我就知道她俩是谁了。又走了一段路,她俩拉扯一下我的胳膊,示
意我停下。这时,除了有人小声谈话外,全都安静下来。凤仙在我耳边悄悄说∶
“新郎来了,好俊俏。”

           这时可能是司仪高声喊道∶

  “婚礼仪式开始。奏乐!”

  话声刚落,鼓乐大作。司仪高喊∶“一拜天地!”

  凤仙和向阳花搀扶我跪下,将我头轻轻往不按,连续三下。她们有些紧张,
她们手铐的铁链颤栗着,控制不住地,连续不断敲打我枷锁的边。虽隔了层喜帕,
但都是金属相碰,仍很响,震动得我头昏。我轻轻说∶“你们身上铁链老碰我的
枷。你只要扯下我的胳膊就行了,不要按我的头。”

  我还未说完,司仪又一声高呼∶“二拜高堂!”

  凤仙扶我起来,转了个身,又跪叩三下。

  “夫妻对拜!”

  我又起来,凤仙拉我转了个方向,跪叩三下。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有人塞了个绸布在我手中、我感到对方同时拾起垂在地上我手铐的铁链,将
我拽着。风仙同时扶起我,缓慢地往前走,只听见许多不同的声音在我周围议论
说∶“看伴娘都这样漂亮,新娘子肯定不差。”

  “当然不差。池老板动她的点子有一年多了,这次刚通过王老八买到手,差
点叫她跑了。”

  “这个新娘子绝对聪明,计谋多。要是看不住,让她逃走,还是一场空。”

  “你放心,听见不,新娘子只要一动步,脚下就叮当响,那肯定是上了镣。”

  “那是。连伴娘都差点给新娘带跑了。所以王老八不放心,这次把伴娘都脚
镣手铐,新娘更不例外,必须锁好。若再跑掉,否则真不好向池老板交代。”

  “┅┅。”

  进了洞房,听叮当的脚镣手铐碰击声逐渐远去,凤仙她们全出去了。就我一
人坐在那儿,外面嘈杂声仍一阵阵传来。突然有人将我头盖掀去,一个西装革领,
胸带红花三十多岁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他一手拿着喜帕,一手摄着我的脸,
笑逐颜开地说∶“宝贝。总算把你弄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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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 新婚之夜这个神秘的大客商总算与我见面了,虽然与凤仙所说,确实英
俊,并不象那种凶神恶煞的歹徒;但也不象我想象那种大富豪的模样。如此年青,
即有这样财力,肯定不是善良之辈。落到这种人之手,不会有好下场。想到他处
心积虑地,长期算计我,毁掉我再次设计人生的一切计划,而沦落为他的玩偶。
虽然到如意公司,也常绳捆索绑,披枷带锁,但那究竟是演戏,是假拌的,还是
个自由身。而现在镣铐加身,是连罪犯都不如的性奴;罪犯还有个服刑期,而我
这种身份,脚镣手铐伴随终身。想到我由一个家庭幸福,事业有成的商人,变成
一个靠出卖色相SM女优,再沦落为奴隶,真是可悲。不由得从心里对这个再次给
我制造悲剧的男人,充满刻骨仇恨。我头一歪,挣开他的手,抬起带镣做双脚,
狠狠踹了他一下。他冷不防给我踢中下身,“唉哟”一声倒在地上。其实我知道,
长裙扯住双脚,发力受到影响,脚上穿着软底绣鞋,这一脚对他并不能造成多天
伤害,仅是给自己出口恶气。但反而吃亏的是我,由于上身带枷,控制不了身体
平衡,双脚用力,身子反而往后倒,双手被固定锁在枷上,一下仰卧倒在床上。
脖子磕在枷大孔沿上,头都震昏了,颈脖又酸又疼。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也不
恼怒,嘻皮笑脸地说∶“大美人。怪有个性,还是个带刺玫瑰。看来对你还要提
防一点。”

  我躺在床上挣扎,但枷碍事,双手又用不上,双脚镣链太短分不开,一时竞
起不来。就气得在床上骂道∶“你别痴心妄想,想占我的便宜。姑奶奶穿的有贞
节带,你狗咬刺猬无处下牙。”

  他站在床前冷笑一声说∶“我先把你制服了再说。”

  他爬上床,抓住我手铐长链,把我脚镣短链抓起往上提,带得我双脚高提起
;然后将双脚套进手铐链中,并将手铐链拉到膝盖后腿弯处。这样我只能倦缩在
床上,双腿再也伸不直。他扯起我的长裙,翻过来套在我头上,我上身带枷都罩
在长裙下,什么也看不见,而腰以下部位则暴露无遗,仅剩贞节带遮挡阴部。我
在床上再也起不来,气得骂道∶“你这个王八旦。快将我放开,你不得好死。┅。”

  骂了一会,竞无人理会,原来他己走了。过了几分钟,听脚步他又来到床前,
在我脚靠近膝盖处用绳绕了几圈系紧,当在另一只脚用绳绑时才发现,是在我两
腿之间固定一根长根,将我双腿强行分开。脚分开后,拉紧了套住两腿的手铐链,
迫使膝盖往头部靠近。等他将长棍固定好后,整个手铐链和脚镣链都绷紧了,两
只腿一点也动不了。手铐也给带得往肘部滑,卡得很紧。阴部整个暴露在外。他
又将我提起来,伏身向下跪在床上。并将枷的前部顶在床头拦杆上,并用另一幅
手铐穿过拦杆,从枷板上面锁我分别卡在枷前小园孔手腕上。这样,我双肘撑在
床上,双脚跪着,赤裸的下身高高翘着,一点也动弹不了;他又在我乳头,耳根,
并插入贞节带中在阴部抹了些润滑的油脂药水。我知道我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
羊羔,我也没精神骂人了,只有等他来拆磨我。

  他将我束缚得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了,并没有象我预料那样来对我动手动脚,
反而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房间,出去并锁上门。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寂静无声
;只是外面传来一阵阵喝酒划拳吆喝声,人们嘻闹声和人来来往往走动声。我只
有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开始感到双腿,两9 胳膊给铁链扯拉得由痛到痒,至麻
木。头卡在枷上,长时间抬着,颈又酸又麻。但时间不长,凡是给他抹过油的部
分开始发热,并且向全身扩散。一会儿全身燥热,烦躁不安。我用力甩着头,想
掀开盖在头上的长裙透透气,但徒劳无益。很快颈部,乳头,阴部开始痒起来,
而且越来越痒,人也变得异常兴奋。我心里明白,他涂抹得肯定是性药类的东西,
但感觉完全脱离了正常思维的控制,我突然对我这身艳丽的打扮非常高兴,对于
枷锁和镣铐紧锁我的身体感到舒适,开始那种痛苦消逝得无影无踪,情绪变得越
来越亢奋,阴道口,阴核部位和乳头越变越敏锐,就同有千万蚂蚁在上面爬。我
极想用手去抓,但怎么挣扎,手被枷和铐锁得死死的,一点也动不了。只有十个
指头毫无意义一张一合。两只大腿想并在一起磨擦,但给木棍撑得张开到一尺多
宽,再努力也近不了一点。两只乳房发胀,乳头高高凸起,奇痒无比,那怕想与
衣服擦一下也好。趴着的身子乳房下垂,而由于兴奋而收缩。外穿新娘礼服,由
于胸部用金丝银线绣的花,有一定份量,衣服也往下垂,与乳头保持一点距离。
无能怎样挺胸收腹,摆动乳房,乳头也接触不到衣衫;只有两只肥乳不停颤攸悠
晃动,丝毫解决不了乳头燥痒。越是这样,越是渴望那个来摸我一下也好。强烈
刺激几乎让我失去理智,我发疯的挣扎,床都给我摇得“咔啦啦”的响。突然有
人开门,我从半昏迷中又醒过来,是他来了。这时对他厌恶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心里产生一种渴求。嘴里不由自主地呻呤着,喃喃自语说∶“快。快!快来!
求你摸一下。快!求你啦。”

  他不声不响地走过来,上了床。当他手接触到我臂部时,我同被电击一样,
浑身颤栗起来。只听“叭”的一声,感到贞节带松了。一丝清凉带给被贞节带长
期禁锢的皮肤。他怎么能解开贞节带?但这一闪念的疑惑,马上被他手模抚阴部
快感冲散。贞节带脱离,使长期封闭的阴道裸露出来,一股水流从中流出,顺大
腿从下淌。他在我身后,用双手握着我的腰。我觉得他双手特别柔软,好像比我
刚进洞房摄我脸的手要小许多。这可能是我高渡兴奋下的错觉吧。忽然我感到他
往前一挺,一件软软肉棍一下滑进我的阴道。同时阴核也受到强烈碰撞,一种无
可比拟的舒适感从这里电击般扩散到全身,全身肌肉都在收缩。在阴道收缩的刺
激下,肉棍逐渐变硬,频繁在阴道中冲击,一阵又一阵快感刺激全身每个细胞。
我变得更疯狂,配合他的动作,口中“哦哦”的叫喊。我拼命想舞动双手,想抓
后面的人;拼命摇摆着头,张着嘴,想咬后面的人;但在重重钢铁禁锢下,一切
都是徒劳的。后面的人一下从下面抓紧我双乳,他的下身顶死我的阴部,那肉棍
一阵强有力跳动,一股热流涌进阴道深处。我突然感到同漂起来一样快乐,兴奋
传递到每个细,全身都在收缩,化成宇宙中一个微粒在到处漂流,这个世界变得
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我兴奋的喊叫。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变得十分安静,一阵寒风吹过,全身的热度急剧降低。
身上湿漉漉的汗水粘贴每寸皮肤,全身乏力,软瘫。很想躺下休息一下,但在镣
铐的束缚之中,我只能保持趴在床上姿势。高度兴奋后口渴利害,全身酸痛。仍
保持这种姿势非常难受,头无力垂在枷板上,咬着牙受着剪熬。时间不长,有人
走进来,首先是解掉撑开双腿的木棍。这样所有的铁链都松弛了。我给撑得紧紧
双脚和给手铐链拽得紧紧的胳膊一下解放了。身子不由自主软瘫,侧身连枷倒下,
接着把长裙从我头上掀下来,我一看,原来是凤仙。仍是脚镣手铐,她吃力将我
手铐链从腿上退下来,这样我终于能伸直身子,好舒服。我对凤仙说∶“凤仙。
谢谢你。我口渴,给我点水喝。”

  我双手仍给另一幅手铐锁在床头栏杆上,无法下床。凤仙说∶“你这样侧睡,
我不好喂你,还是趴在床上,我去拿水去。”

  凤仙将我的长裙扯到小腿下,盖好我的下身,出去了。我又重新吃力地爬起
来。还好,这中式的木床没有沙发床垫,否则带枷的双手铐在床头,真起不来。
一会儿凤仙捧了一瓶带吸管的鲜牛奶,走到我床头,将瓶递到我手上,轻轻对我
说∶“快喝。你的新郎池老板来了,我得走了。”

  我举着牛奶瓶,将吸管送进口中,几乎是一口气吸完,好解渴。凤仙从我手
中拿过空瓶,正准备离开,池老板己进来对凤仙说∶“你不要走。新娘要去沐浴,
你要照料一下。”

  他走到床前先打开铐在床头拦杆手铐,对我说∶“宝贝。我把你身上枷锁打
开,你和凤仙到新房后面卫生间洗浴一下,看你身上都汗透了。”

  可以看出,他是善意。但我对他仍是厌恶。我不明白,明明在被他奸污,当
时为什么不仅不讨厌,反而那末迎合他?迎合这个给我制造苦难的畜生。我发现
我头脑在这一连串的变故中真出了什么问题。我现在这位不知姓名的新郎取下枷,
开了镣和铐,身上真如释重负,轻松得好舒服。他同时也打开凤仙手铐脚镣,然
后把我俩项圈的铁链锁在一起,挥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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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 婚礼后宴会怎么就这样去掉我们身上戒具,解放了我们手脚。当然我们
第一反应就是有无机会逃跑,我拉着凤仙奔到门边,想开门,那知一试锁死了。
再到各窗口看,都一样。凤仙说∶“玫瑰。算了吧,逃不走的,认命吧。看你身
上的汗渍,还是洗一冼,身上舒服点。以后再找机会。”

  我心想,也只能这样。刚才紧张,这下感到想大小便,好长时间未方便了。
就急不可待奔向卫生间,我俩方便后,在梳妆台卸了妆。我们被项圈锁在一起,
无法分开,只好共同洗盆浴。我还从未和女人在一起洗澡,虽然这二年在女人堆
里混,还是不习惯,拘谨。凤仙无所谓,她自己洗好,还非要帮我洗,弄得身上
痒酥酥,的好不习惯。洗好后,在衣柜里找了二件睡衣穿上,回到房间。在床前,
我看床单己狼迹不堪,就把床单掀掉。这时人非常困,都折腾一天了,怎不想休
息。我倒在床上。

  凤仙说∶“我怎么办?”

  我不假思索地说∶“你当然也上床。”

  凤仙忧心忡忡地说∶“新郎回来怎么办?”

  我开心地回答道∶“那你也做新娘。”

  凤仙有些恼了,用手狠狠拧我胳膊。

  我笑着说∶“不要闹了。时间不早了。太困,睡吧!”

  凤仙也无法,她无法解开锁链,也只好上床睡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感
到下身湿漉漉的,不会是小便吧。我起来一看,从阴道流出好多微黄的液体,下
面不舒服。这才回忆起昨天,在毫无能力抗柜情况下,被强行做爱。想到这儿,
有一种奇特而又矛盾感觉。看到这些污秽,我恶心。但回忆昨天情景,我又向往
对于那种快感,刻骨铭心。我现在真希望那位姓池的家伙,再把我打扮得美丽妖
艳,用绳索牢牢地反绑,让我不能抗抵,强行插入强奸;那无可奈何又无助的处
境,那艳丽又被束缚的倩影,那兴奋又快感的强烈冲击,那身体电击般刺激使人
如醉如仙,令人难以忘怀。大概我起身牵动铁链的响声惊醒她,凤仙惊恐地抬起
头,四周看了看说∶“池老板回来了。”

  我说∶“没有呀。怎么啦!”

  “唉呀!我刚才做了个梦,池老板抓着我项圈的链子拽我,把我吓醒。”

  “那是我。起身牵动了你脖子上的项圈。起来吧!我们去方便一下。”

  当我们洗漱完毕,同坐在床边谈天时,房门开了。向阳花仍是昨天打扮,托
了一盘食品走进来。我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抬头看墙上钟,己快十点。吃完
饭,向阳花带走残剩饭菜和食具。冉桃青走进来,解开把我与凤仙连在一起的锁,
又将我双手反铐后,拉着我项圈的链子出了房门。

  她将我七拐八拐拉到一个大的化妆间,在化妆镜前坐下,将我项圈上的铁链
锁在椅子扶手上,对我说∶“大美人。你在这儿老老实实坐着,一会儿马上有人
来给你化妆。今天举行婚礼晚宴,下午四点你就要在宴会大厅门口欢迎客人,时
间很紧。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会儿,等会过来。

  冉桃青走了,凤仙与向阳花也给几个壮妇押进来,坐在另几张化妆台前。不
一会进来几个三十多岁化妆师,看模样肯定是风尘女出身。鼻子上,嘴唇上,都
打的洞,挂着金晃晃的环;每只耳朵挂了四五个,连舌头上都打有洞,装有舌钉。
她们先仔细地给我们清洗了头发和脸上的上次残妆,然后将我头发先包起来,仔
细化上的妆。与昨天不一样,她们最特别的是,将特长假睫毛安在眼上,而且上
下眼线都用假睫毛;眉毛画得黑,从眉头到梢由粗而细,显得非常妩媚;上眼皮
刷上蓝色眼影,并涂上金粉,更显妖娆;紫红口红,深红胭脂,将我的脸形拉长
;一只鼻环夹在鼻孔上,一条金色细链从鼻环拖到右耳环,完全是现代新潮妆扮,
几乎把我变了个人。然后将我头发拢上头顶,在头顶盘起形成园形发髻,用大量
发卡固定,再喷上金粉,用发胶定妆。前前后后忙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她们满意
为止。对于这样妆扮,我都不敢往镜子里看,不要说,肯定是个女妖精。

  冉桃青早回来了,见化好妆,拿来一只由粉红小花组成的花环,套在园形发
髻下,打开我的项圈和手铐,脱掉睡衣,赤身裸体穿上一件坦胸露脖的白色婚纱
;带上一组珍珠项链,在左胸别上一朵大红花,大红花下红绸条上,用金字写得
“红娘”二字。再穿上白色长袜,白色特高根鞋,手上穿上长白绸手套。打扮好
以后,冉桃青认为非常满意,才从一只手提箱中拿出一只德国马丁公司产的颈手
枷,先将我两手锁好,再合起来将颈脖套在钢环里,用一只带有五十公分长铁链
的锁将枷锁好。这种国外戒具比中国枷戴着要好受得多。然后又取出一幅脚镣,
由两块半园型不锈钢条加工,合起来正好将我脚脖子套上;镣链有四十公分,份
量较重最少有五公斤,是我这几天戴的最重脚镣,走路有些吃力。她又叫我坐下,
在我头上捌上带有面网的婚纱巾。最后她叫我张开嘴,她用一把医用开口钳将我
的嘴张到最大限度,然后塞进一个球,再迅速拿掉开口钳。我口一合上就痛得直
摆头,出不了一点声。想不到冉桃青弄了一个大麻胡桃塞到我口腔里,它尖锐的
陵角上顶上腭,下刺舌头,表面看不出口腔有东西,实际上连舌头都动不了。这
是我国最古老,最利害的塞口器。我只在公司马老师那儿试过,想不到这儿也有
这玩艺,可真是家乡给我的一份厚礼。

  刚把我打理好,凤仙和向阳花也打扮好了。身上原来的衣服和戒具都去掉了,
从头到脚是另一种式样的水红色婚纱,妆化得较普通,倒也露出一种天然美。一
根新麻绳将她俩五花大绑,麻绳绑得很紧。凤仙还好一点,向阳花可能不习惯这
样捆绑,头上布满细小汗珠,呼吸不自然,不断的喘着气;横过颈子的双股绳,
将她脸憋得发红。两个壮妇将她俩推到冉桃青面前,她仔细检查然后,满意的点
了点头,挥挥手。几个壮妇把我们仨推出化妆间,押解到宴会厅大门口。想不到
这山里水库小岛上还有这样豪华饭厅,丝毫不比市里差,门口早己张灯结彩。池
老板一身白色西装,扎了根红领带,胸前也佩了朵带有“新郎”字样绸布带的大
红花,手捧一束鲜花,正在给几个工作人员交待什么,看见我们走来,立刻迎上
来,将鲜花送给我。我用锁在枷前面双手接过鲜花,池老板从押送我壮妇手中接
过锁住钢枷锁上的链子,牵着我向宴会大厅门口走。从下面到大厅口要上十几级
石台阶,我拖着镣艰难地往上走,脚镣链擦着台阶石块不断碰撞,发出叮叮、当
当的响声,沉重的脚镣,高跟鞋再加上双手扣在枷的前面,走路不易平衡,尽管
我小心翼翼,但有几次还是歪倒,要不是池老板死死揪住铁链,把我扯住,肯定
要摔倒。池老板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拽着铁链自顾自往台阶上,等走到大厅门口,
我己给折磨得疲惫不堪,气喘嘘嘘。到了大厅门口,池老板站在左边,凤仙跪在
他身旁,安排我站在右边,向阳花跪在我身旁。台阶两旁站了一群吹鼓手,静静
等待客人到来。我站在宴会厅门口,往远处望。今天天气很好。在我的记忆中,
津河市的初冬天气向来好,有八月暖,九月温,十月有个小阳春,冬月有点冷,
腊月要开春之说。现在正是小阳春季节,晴空万里,平静的湖面上三三两两的各
种船纷纷向小岛开来,大概是赴宴而来。本来我最喜欢这小阳春季节,气候温和,
蛇虫入洞,满山鲜花;如冬桂花、油茶花、野菊花和各种野果;毛板票、猕猴桃、
山里红;是冬游最佳季节。可现在失去自由,心里很悲切。我初步印象,现在的
主人,也是丈夫不是太恶之人,婚礼后放我们到山上玩耍,也许他能答应┅。正
在胡思乱想,喇叭锐耳的乐曲声响起,是一曲儿时都熟悉的迎宾曲。台阶下有人
喊∶“客人到!”

  只见三三两两的客人,男宾西装革领,女宾花团锦簇,络绎不绝的过来了。
男宾上来都要吻我的手,有的还吻我的脸,我无可奈何,也无法抗拒,只好极力
忍耐。突然我看见来了一条很大的汽艇,上面有很多人,一会儿就上岛了,黑压
压一片;男的全是平头黑西服。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锁在枷上两只手发抖,
头上也冒出冷汗,王老八带着一帮手下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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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 冤家很快他们一行来到宴会厅下。老远王老八就大声叫喊道∶“池大老
板。大喜呀!老哥来给贺喜来了。”

  池老板见了他们,立即迎下台阶。边走边说∶“王大哥来了,小弟恭迎贵客。”

  迎住了客人,池老板与王老八亲热手拉手,一同往宴会厅走。走到我身边,
王老八站住了。对池老板说∶“怎么样。老弟,如愿以偿了吧!这个小妞可费了
我一番周折。”

  池老板笑逐颜开说∶“多亏老哥帮忙。这等佳品可遇不可求,老哥成人之美,
小弟再次感谢。”

  王老八用手指勾住我鼻环和耳环之间细链,扯了扯。我痛得要喊,但嘴刚动,
麻胡桃立刻刺痛了上腭和舌头;头给王老八扯住细链也不能动;痛得泪水马上流
出来。一只脚在地上直蹬,弄得脚镣叮当响。这时,王老八心猿意马说∶“你这
小妞,若不是池老板面子大,别人给再多钱,我也不卖她。本来就五花大绑自己
送上门的,应当是前世有缘。你看她这档子打扮,真是另有一翻妖娆,勾魂摄魄。
池老板,跟你说实话,看到她现在模样,我实感悔之晚矣。”

  池老板用手轻轻把王老八的手从我脸庞上拿下来。笑容可掬地对他说∶“王
老板手中佳丽如云,你看你身边这位女士也美若仙子。若老哥能忍痛割爱,小弟
感谢不尽。”

  两人哈哈大笑,走进饭厅。这时我才注意到王老八身后有一女子,她藏在他
身后,不好意思见我。原来是拍卖会上那个被骗来的大学生,她缩在王老八身后。
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她,同那次一样,浓妆艳抹;头发都盘在头顶,上面插满钗
钚和珠花;两耳吊着硕大耳坠,身穿桃红绣花夹旗袍,黑色网袜和桃红高跟鞋;
这鞋后跟同我们在公司常穿那种后跟一样,特高。站起来,腿杆和脚面几乎拉成
直线,高跟鞋上鞋带锁着一把小铜又锁。可能她自己脱不下来。我看她不好意思
见人,这身妖艳打扮和化妆是一个原因,作为一个社会地位较高女大学生,装扮
得同三陪小姐一样,去出头露面,就够难堪;但主要的原因是她被束缚着,黄色
的麻绳抹肩勒颈,缠胳膊束胸,紧缚的绳索陷进华丽衣衫中,双乳给绑得突出。
想不见人,颈部麻绳勒的头却低不下去。我看到那一双秀丽的眼睛,泪水从她眼
角断断续续流出。一个女大学生这样赴宴,她一定感到奇耻大辱,无比难堪了。
走到在我前面她轻轻喊了我一声,我不能回答使劲点了点头。紧跟王老八后面的
是二老板二混子,他皮笑肉不笑的对我点点头。冉桃青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
抹,珠光宝气。身穿一件白色缎面旗袍,上面是中国花鸟画桃花图案,带着一只
金晃晃手铐的双手挽着二混子胳膊。经过我身边时,看也不看我一眼,志高气昴
地走进大厅。形形色色客人真不少,前前后后来了一百多人。这个偏僻的地方有
多么多有身份的人来祝贺,可见池老板面子之大。

  在乐队伴奏声中,宴会开始。凤仙和向阳花仍五花大绑站在宴会厅大门口,
充当迎宾小姐,对来的人和走的人都要弯腰鞠躬并,讲一些欢迎和感谢的话。池
老板带着我从大厅到包间,一桌一桌敬酒。我要给每个客人倒酒,然后由池老板
敬。在平时这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今天对我是一件非常艰难的工作。他们要我戴
着枷倒酒,双手锁着非常不便,尽管两只手靠得近,但双手拿起一瓶酒很是吃力。
开始时身子和双手都紧张得发料,半天倒不了一杯,后来熟练了,要快多了。幸
好是外国钢枷,要是中式木枷那更难了。我看见那个女大学生五花大绑的坐在王
老八身边,羞得不敢抬头,尽管这样给颈部绳子勒得呼吸困难,她咬着牙坚持着。
王老八隔三叉五的喂她酒菜,周围得客人不断起哄,她不想吃,但不敢不吃。就
是冉桃青在酒席上,也尽量掩饰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她用一只手将另一只手的手
铐尽量往旗袍袖筒里塞,并用一只手托住另一只手腕,仅用一只手喝酒吃饭。在
这种公开场合下仍锁着戒具,证明她的身份仍是一个被卖买的商品,可惜她仍为
虎作胀。我当时心态和她们完全不同,我不感到羞辱,我从内心非常高兴,打扮
得漂亮,光彩夺目,或绳捆索绑,或被枷戴锁在这种场面招摇过市,感到一种莫
名其妙的兴奋和满足。

  在给包间客人敬酒时,路过一个无酒席的小包间时,包间门被打开,出来一
位穿着随便的客人。我以为可能是宴会工作人员,顺便往里随意瞅了一眼,看见
有几个人在半掩房门里沙发上坐着聊天。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人非常像张卫男。这
个夺取我男性器官,使我变成现在模样的大仇人,又和我举办结婚仪式,奸淫过
我,是我名义丈夫的大冤家。平时我对他是刻骨仇恨,他完全改变了我的生活。
但在此时此地突然发现他,我感到强烈震惊。他不可能出现在这儿,是否这一眼
看花了。于是我急中生智,用脚故意踩着婚纱裙边,再往前一走,脚被一拌,池
老板措手不及手中链子来不及抓紧,我一下倒在地上。我不顾摔倒疼痛,抓紧时
间再仔细往包间里细看。由于天色己晚,里面灯光暗,虽很像他,但不能确定。
这时我是同一个将要淹死的人,就是一根稻草也要去抓。我虽恨死他,但现在真
是他,他能救我,起码还我一个自由身。故身不由己地想喊他一声,看他反应如
何。嘴刚张开,口腔立刻有产生刀割一样剧痛。痛得我浑身颤抖,我情急之中忘
了口中的麻胡桃。池老板以为我摔痛了,忙把我扶起来,嘴里不断地说∶“我怎
么这样不小心。”

  当我站起来再看,那房间门己关上,只好失望得离开。之后我总是心神不安,
胡思乱想,敬酒时不是把酒倒在桌子上,就是把酒杯弄翻,弄得客人不高兴。池
老板非常恼火,敬完客人酒后,在送我回房时,咬牙切齿地对我说∶“这么扫兴,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回到房间里,床上被褥全换了。我在床上坐下,胆战心惊地看着池老板,不
知他要怎样处罚我。他安顿好之后,叫来一个健妇,在房间门口对她关照一翻。
我隔得远,听不见他们讲什么,反正没有什么好事。最后池老板指了指我,大声
说∶“一定要把她照应好。”

  这健妇一脸横肉,我看见心里发慌。她三十余岁,满脸脂粉,红袄绿裤,俗
不可耐。走到我身边,一言不发,板着脸先给我打开颈手枷,又给我开了镣。我
揉着长时间禁锢隐隐作痛的手腕和脚腕,不知她要怎样摆弄。由她去,反正是他
们案板上肉,由他们是砍还是割。去掉身上的刑具,她又拿掉我头上所有头饰,
再用开口器取出口中麻胡桃。这时我真有点感谢她,这口长时间受麻胡桃控制,
都麻木了,现在能活动了,真舒服极了。我连声对她道谢。她就同龚子一样,理
也不理,就将房门反锁出去。我一身轻松,在房间踱着步,将手甩来甩去。这手
腕,这胳膊最造罪,几乎天天给束缚,很难得有这样自由自在的时候,乘这机会
活动一下全身关节。

  半小时后,门被打开。那妇人揣了个盘子进来,里面一小盘菜,一小碗饭,
一大碗汤。我确实饿,狼吞虎咽把它们一扫而光。除汤有点怪味,饭菜很香,量
太少,仅吃了过半饱。吃饭时,妇人给我准备澡水去了。等她出来,我早吃好,
本想请她再拿点饭菜,看她铁青着脸,也不敢开口,只好去卫生间洗澡。澡水温
度正好,泡在里面很舒适。渐渐身体发热,出汗;我就感到有点闷,再不敢再洗,
擦干身子,走出来,准备到衣柜取睡袍。那健妇喝道∶“新娘子。不用拿了,这
里有。”

  我看她在床边叫我,就赤裸裸地走到床前。但床上并没有衣服。我小心翼翼
地问道∶“大姐。请问衣服放在哪里?”

  她将原放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对我扬了扬说∶“在这里呀。我马上服侍你穿。”

  我一看就明白了,今晚又没好日子过,那手中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捆手指
粗的白棉绳。

  在公司己养成习惯,见状我自觉地跪下来,将双手放在背后。这妇人对我说
∶“新娘子。你还算乖巧。这样对你好。我这绳衣包你穿着得体。”

  边说边动手。我身上寸纱未穿,棉绳直接束缚在皮肤上,顿时感到陷进肉中,
血液流通受到影响。虽然房间里温度比洗澡时低很多,但我一直感到燥动不安,
身上发热。这棉绳捆上身,皮肤受刺激,到处痒起来。非常渴望她把我缚紧点,
但随着紧缚,那些未接触绳索的敏感部位,如乳房,乳头,耳下颈部和阴部痒得
令人发狂。最后勒到颈部时,感到太紧了。我虽然尽量把头往后仰,但横过前颈
部的双股绳还是有压迫气管感觉。我不得不求她,对她说∶“你把我颈子勒得太
紧,这样会勒死我的。”

  她用肯定的语气说∶“没关系。我有经验,我就是要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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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 洞房第二夜当她给我完成了,她装束在我身上绳衣时,我仰卧在床上,
动也不能动了。双手五花大绑,高吊在背后,双乳给束缚得凸出,乳头像山头一
样挺立;双脚给拉在床架上两股绳分开,大腿和小腿折叠绑在一起;整个阴部暴
露无遗。从背部到臀部给我垫了二个柔软大枕头,这样紧缚在背后双手陷在柔软
大枕头里,并不感到被身体压迫得难受,这妇人想得挺周到。我的阴部被枕头高
高抬起,而头部未垫什么东西,反仰直垂在床面,这样减轻了颈部绳索压力,但
头是无法抬起来。她用一个大的黑眼罩,将我双眼蒙住,我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走后,虽然我一动也不动的仰卧在床上,但燥热一点也没消退,而骚痒越来越
利害。我又动不了,只有大声喊叫和呻呤来减轻这种刺激,情况同昨天一样。我
肯定吃了淫药,而且一定是那妇人将淫药放在汤里,当时有异味是最有力证明。
但明白过来也晚了,只有在这黑暗中忍受这淫火的剪熬。正在这水深火热之中,
进来一个人爬上床。我唯一的渴望这是个男人,用他女人没有的东西,赶快进入
阴道,冲击阴核,以减轻那难以启齿的需求,我不能自制的喊叫道∶“快些,快
进去!求你啦!”

  果真不负我所望。我感到一股清泉流进那炽热的阴道,一根硬棒在里面横扫
千军,我身不由己,全身颤栗,嘴里发出兴奋喊叫,拼命扭动绳捆索绑的身子,
来配合他的动作,发泄自己熊熊燃起淫火。不知什么时候,体热降下来,全身大
汗淋漓,汗水湿透的棉绳不断收缩,本来很紧的绳,现更深勒进肉体中,引起肌
肉阵阵痛楚。周身的疼痛和寒意,将我被淫火烧昏的头脑浇醒。我越来越清醒。
在黑暗中,我突然对刚才的行动感到无地自容的羞愧,我不明白我怎么变得如此
淫贱,如此不知羞耻,我洪玫瑰是如何面对像水仙家乡工厂厂长,矿物所高工,
市四院张主任等等认识我的人。我狠不得想一头碰见。但又想,我能脱离池老板
的控制吗?每天同牢里死囚一样,镣铐不离身,放我走我也跑不了。这不由得想
起在宴会小包间那个非常像张卫男的那个人,虽然我恨死他,要把他至于死地而
后快,但他要是真在有多好。凭他的势力,救出我不是易于反掌。突然我的直觉
告诉我,刚才奸淫我的男子决不是池老板,肯定是他,而且动作习惯是那么熟悉。
我手术后成为女人和男人发生这种关系,除他没有外人,只有他的习惯,我才熟
悉。联想起来昨夜的男人,也是他。但归根到底我还是没有真凭实据,仅猜测而
已。夜己很深,折腾了一天,倦意阵阵袭来,在黑暗中慢慢进入梦乡。

  我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动了动手脚,还是绑得紧紧的。身上盖了东西,很暖
和。就是周身是麻木的,这是绑长了必然结果。把眼睁开,看见了床顶粉红色喜
帐,有人把眼罩拿掉了,但头还是抬不起来,颈部绳子还是勒得很紧。歪头一望,
只见池老板面朝我,合衣侧睡在我身边,打着呼隆。而我单独盖着一床薄被。一
束阳光从窗帘缝中照进,来又是一个白天。由于长时间未运动,身子同铅一样沉
重。肚子又饿,小便也急,我不顾一切地叫喊起来。喊声惊醒了池老板。他很不
高兴地对我说∶“吵什么!时间还早,睡觉!”

  “我睡不着。我要起来。”

  “你起来就是了。叫什么,不要影响别人睡觉。”

  “你看不见,这绳子绑着我,起不来。”

  他睡眼蓬松的爬起来,将系在床拦杆两股绳解开。两眼一闭,自言自语的说
∶“昨天酒喝多了。那个王老八,死灌我,我头痛死了。”

  说完又翻了个身,同死猪一样,扯看呼隆又睡着了。我再叫喊他,也不理睬
我。小便胀得利害,总不能尿到床上,要想法下床。由于解开拉开两腿的绳索,
两脚能自由活动了,虽然小脚折叠和大腿绑在一起,不能站起来,但整个身子能
移动了。我一个翻身,从枕头上翻下来,滚到床边。再试着把腿往床下放,当屁
股刚离床沿时,由于颈部绳勒得头低不下来,看不见前面,身体失去重心,连人
带被滚到床下。床不甚高,再加上被子保护,倒在床下,并未摔痛。于是**着床,
在地上跪起来,用膝盖慢慢移动两只脚,向卫生间靠近。在卫生间门口,用肩推
开门,艰难的进入洗淋的地方,对下水口,痛快地将小便一气排空,这时才喘了
一口气。在卫生间瓷砖上用膝盖移动,磨得很痛,小便完后,就坐下来,再倒在
地上,滚出卫生间。到房间里靠着墙的支撑,就靠墙而坐。看到华丽洞房,熟睡
的新郎,我这个裸体绳捆索绑的新娘。思绪万千。在剧组决定到江南制作电视剧
时,是多么高兴。幻想能见到故乡亲人,考察市场。现在虽然就在故乡的地面上,
赤裸裸的被绑在一个佰生房间里,还不知道今后路怎样走。是什么命运在等待自
己。不觉黯然泪下。但我对人生宗旨就是拼搏,身处逆境而不自暴自弃,这样才
能对得起父母给予的生命。幸福是拼来的,也是适应来的。对于束缚,经过这几
年调教和适应,己变成自己爱好。金银花不也是这样。像这样五花大绑不也是我
们的追求的境界,就是别人不绑自己,还自缚呢。这样经常被禁锢,而无生命之
忧,锦衣美食,不正是我们内心渴望的生活。不乘机好好品味,将来还没有这种
好机会呢。对那些凡夫俗子的庸俗生活,我们为什么仿效,追逐、想到这里,心
里反而满足,人精神也兴奋起来。这时小肚有点隐隐作痛,阴道里好像有什么东
西往外流,是不是连续两夜被强奸,造成了手术留下刀口发炎溃破。绳子勒得我
无法观察我的下身,返过身看卫生间我经过的地方,有点淡黄色液体遗留,不知
是什么东西,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时间不早了,池老板醒了,他打了个呵欠坐起来,发现我不在床,而是跪在
卫生间门口,赶快下床走到我身边,笑容可掬地对我说∶“我的贤妻。这么早就
跪在这儿,真委屈你了。快起来吃早饭。”

  他蹲下来解开绳索,扶我站起来。我对他说声谢谢,又到卫生间冲了个澡,
从衣柜里取了件睡袍穿上。女仆端来了早点,我同池老板笫一次单独在一块儿吃
了顿饭。在吃饭的时候,他对我讲述了他返乡计划。我听了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这次我就是这样回到故乡,又变成拐卖女彻底失去自由之身,再次离开故乡。
也再不可能与水仙,月季和荷花相聚。但离开湖中孤岛,远离王老八,二混子,
冉桃青这些恶男霸女,心里还是高兴的。

  第二天,天变了。冷空气南下,俗语∶雪落高山,霜降平地。这深山也漂起
了雪花,冬天真正来临了。池老板订了火车软卧车箱票,带凤仙和向阳花共四人,
正好一个包箱。准备晚上起程,按江南规矩,新婚女三天回门,而我三天后要远
离故土,也许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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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 虚惊一场深山里气候说变就变,上午还风和日丽,我,凤仙和向阳花身
穿花缎夹旗袍,仍手铐脚镣乘船离开湖中小岛,来到山庄。午后起北风变天,寒
风将暖和空气驱散,气温徒降,下午就由凉变冷。俗话,雪落高山,霜降平地。
傍晚时分,天空中纷纷扬扬漂起了朵朵雪花。晚饭后,池老板给我拿来一套很时
髦的皮装;带帽的皮披风,皮夹克,皮裙和高跟皮长筒皮靴。打开手铐脚镣,脱
掉花缎夹旗袍,里面穿了一套紧身纯棉内衣,外套这套皮装,很合体,非常大众
化。不像那些奇装异服。池老板这样做,也怕在路上召惹来不必要麻烦。我为了
出门方便,未化妆,只是涂了些护肤香脂。当然为了防犯我们逃脱,在将大腿绑
起来,两大腿间仅留五六公分距离;即能小步行走,上坎下坡,但走不快,更说
不上跑。而且皮裙放下后,根本看不出双腿被束缚。皮夹克穿好后,用一根黑皮
绳将我五花大绑,再披上披风,戴上风帽,口中塞上麻胡桃,再戴上口罩;从外
表看与一个普通女孩毫无区别。火车是夜里二十二点三十分从津河市车站开出,
我和池老板同乘一辆小车,二十点就出发下山,往津河市开去。吃晚饭时,我就
没看见凤仙她俩,可能乘另一部汽车。在夜深人静山区公路上,汽车风驰电掣向
前奔驰。虽然过去我对这一带很熟,这里到处留下青少年时代的足迹,但外面很
暗,看不清。待外面变得稍明亮,黑色大山的山影渐渐变矮,路也越走越平,雪
也变成沥沥细雨。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一线灯光,灯光越来越强,那就是津河市。
到了津河市,雨也停了,津河变化很大,已从一个山区小县城变成了一个现代化
中型城市。车在熟悉的大街上行驶,市里红旗剧院,津河宾馆,华联超市灯火辉
煌;市中心广场上,人声鼎沸,正在举办一个文艺晚会。这一切是多么熟悉。但
我变成了这个城市的陌生过客,而不是三年前那个小有名气的正功商人。原先一
切设想全落空了,非常伤感。

  车子驶进了火车站,在贵宾室门口停下,池老板带着我走进去里面。已检票
了,我们直接进了靠近餐车的八号软卧车。车箱车内温度高,上车后,在车箱过
道上,池老板就脱掉外套。他把我的口罩拿下来,把我的风帽摘下来。我长出一
口气,闷到现在,这下松了口气。接着他要给我脱披风,这下我紧张了。披风遮
挡我被五花大绑的上身,在这长途火车上,给其它旅客看见,作何感想;要脱,
也要到包箱里,不能在这走廊上。但我扭不过他,最后露出被紧束缚的身子,这
池老板成心要出我的羞,我毫无办法。硬着头皮跟他走,说也奇怪,这正上客的
时候,这节车厢没有碰到一个其它旅客。在走廊中间,他打开一间包厢,我不由
分说地钻进去,长出一口气。坐了一会,心情才平静下来。池老板把我的披风往
铺上一扔,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凤仙和向阳花也进来,打扮同我一样,紧张得
脸变得红彤彤的,出着粗气。一个送她们来的男子将她们披风丢下来,将包厢门
拉上就走了。我们仨都无法开口说话,都歪躺在床上,各人想着自己的心事。

  直到开车,池老板也没进来。一个小时后,火东停靠在水阳市。这是我们从
公司到江南来下车的地方,剧组的人可能还在市里到处寻找我们。向阳花的脸紧
贴车窗对外望,泪流满面,被高吊在背后双手,在拼命挣扎。她马上要离开她的
家乡,她的亲人,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怎不悲伤。一会儿包厢外面走
廊里人来人往,十分嘈杂,在水阳站,这节车箱可能上了不少客。突然包厢门哗
的一下拉开,金银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三个呆若木鸡,头脑一片空白。
她身后还跟着池老板几个人,推着我们,把我们往车箱外拉。我们给他们弄得不
知所措,稀里糊涂给拽下车。在深夜寒冷的车站,昏暗的月台上,几乎没有,人
只有稀稀拉拉站着几个车站值班人员,连列车员都缩进车箱。而我们这节列车门
口围了一大帮子人,我们刚下到月台,我就听到公司老九在大声说∶“快开车了。
大家站好,动作快点!站好!站好!人到齐了吧,那开始吧。”

  我像一个木偶给人拉来拉去,最后站在第二排中间,夹在马老师和老九中间。
司菊,凤仙和向阳花蹲在我们前面。我们对面十来米的地方架了几台摄影机和照
相机,原来是照团体照,完后大家又急急忙忙返回车厢。我给大家拖回包厢,刚
坐一会,只见满面春风向阳花挽着凤仙反绑的胳膊走进来。向阳花不知什么时候
给松绑了,露出的手腕是一道道紫红色的绳迹。司菊和凤仙也跟着进来。向阳花
进来之后,扑到我身上,把我紧紧抱住,将脸紧贴在我脸上,泪水夺眶而出。哽
泣着说∶“玫瑰姐。你真好,下次有机会一定要看你。”

  我虽不能说话,但也激动得热泪盈眶。由于要开车了,向阳花依依不舍离去。
车开出不久,马老师,老九,金银花和剧组各部门主要负责人都来到我的包厢,
挤得满满的。我见马老师来,赶忙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马老师一把将我拉起来,
吻了吻我的额头,笑容可掬地说∶“这次辛苦你了。你太棒了,效果出乎意料之
好。”

  她顺手摄住我的下巴,我下额出奇酸胀,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她已将我口中
麻胡桃取出。接着她又将跪在旁边的凤仙口中麻胡桃取出,叮嘱我们要好好休息,
就带着一行人走了。

  夜己很深,估计已是深夜三点。折腾了一天,一天变化太大了,等于从地狱
又回到人间。这七八天看来肯定是剧组安排的,虽说是在拍戏了,但其中好多细
节我无法参透,也无法理解,更无法解释。越想头越痛,后来干脆不想了,昏昏
沉沉睡着了。

  一觉醒来,太阳光从车窗外透过白色窗帘照进来,看样子已快中午。对面铺
上金银花面朝内,侧身睡得正香,一只带着脚镣的脚伸在被子外面。上面两张铺
睡的仍是司菊和凤仙。我坐在床上,想努解开身上捆绑,来解决尿急,但白费力
气。我再也忍不住了,决定弄醒金银花。我一屁股坐在她露在被外的腿上,终于
她吃不住疼痛,“唉哟”叫了一声说∶“谁压住我的腿,快松开!”

  一睁眼看是我,笑逐颜开对我说∶“快起来,我的腿要断了。”

  我也不言语,又狠狠往下压。金银花痛得坐起来,使劲推我,但她疼痛令她
力乏,推不动,于是求我。我漫不经心地说∶“松开可以,把我松绑。”

  她没办法,费了好大劲才解开我身上皮绳。我连忙赶到卫生间,解掉大腿上
的皮绳,排泄一空。感到特别舒服。洗漱完毕,回到包厢,大家都起来了。凤仙
和司菊的束缚也解开了。吃过饭后,金银花向我们讲述了这次拍片经过。

  实际上,金银花是公司特邀演员。她仅知道前一段安排,对后面并不知情。
所以外出游览这全是当地分公司安排好的。我们一行五人,其它四人,我,凤仙,
司菊和向阳花全不知情,可见得公司保密工作做得之好。这次在车站月台合影,
我看见了冉桃青,池老板。就是没看见王老八和他的手下,有些奇怪。金银花告
诉我,冉桃青和她一样是公司特邀演员,现在还在车上,听说是我紧缚师老黑的
夫人。但银花对王老八和他的手下毫不知晓。我特意提醒在江面上追我们那一帮
土匪,银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知道如意公司除了老九,马老师和那个神秘的
张孝男别人是无法了解全部内幕的。在车站月台照相时,我看到了他,不要说在
湖心小岛上那个极像他的人,就是他两次强奸我的人,也是他。否则别人是开不
了我身上的贞节带的。在剧组成立时,我就知道他要参加剧组拍摄工作,现在我
明白,他在剧组的主要任务了,强奸我。

  经过这一次风波,我自己都糊涂了,生活中发生的事情那些是真的,那些是
假的。这几天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疲惫不堪。还有一种被深深愚弄的感
觉,但说到底,还要谢天谢地。我不希望前几天的故事是真实的,我宁愿是在演
一曲戏,它是一个梦,这样我这几年的努力成果还在,我还有希望和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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