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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全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7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打印本页]

作者: 旧爱新欢    时间: 2009-4-6 10:00     标题: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7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7届】


整理排版者:绝爱猫眼


【目录】


  一千零一夜第一夜·融雪            作者:紫屋魔恋

  一千零一夜第二夜·炼狱天使          作者:半只青蛙

  一千零一夜第三夜·快乐的家庭         作者:唐门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堕淫女           作者:背后灵

  一千零一夜第五夜·妄想剧场之聚会淫事     作者:晓秋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  作者:不鲁斯

  一千零一夜第七夜·爱丽丝的邂逅        作者:高守诚、道魔幽影

  一千零一夜第八夜·未亡人妊娠俱乐部      作者:SSE

  一千零一夜第九夜·世上只有妈妈好       作者:KLIM

  一千零一夜第十夜·血色鸟           作者:寂零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看不见的声音        作者:异色

  一千零一夜十二夜·淫情幻影          翻译:fang

  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撕裂人           作者:白纸

  一千零一夜最终夜·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6-11-17 16:34 编辑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9 12:20     标题: 一千零一夜第一夜·融雪 作者:紫屋魔恋

            一千零一夜第一夜·融雪

  
作者:紫屋魔恋


  「师叔!」虽说观旁战火未熄,即便是此刻也能听到外头战声隆隆,但眼看
着掌门道玄子踉跄而入,嘴角犹带朱红,给众人带来的震撼仍是那般难以平复。

  「我没事。」勉强让声音平稳下来,坐回蒲团上的动作却没办法像声音那般
平稳,道玄子看了看厅中诸人,除了二徒弘曦子、三徒弘暄子还在外头指挥外,
其余人等无不惨白着一张脸、浑身发颤地留在厅中。

  现下厅中为首的长徒弘晖子表面上虽不像余人那般慌了手脚,可那扶住道玄
子的手却是冷汗难休,还不时望向门外,好像这样可以看见外头的战阵一般,显
见其心中亦是慌乱难定,令道玄子心中不禁微怒。

  这弘晖子虽是长徒,年纪却较弘曦子等还小得一些,若非他是道玄子的师兄
清风观前任掌门道清子所遗惟一的弟子,就算是当日道清子临死前的遗托,光看
他现在临危大乱的表现,道玄子真在怀疑,自己当日为了避嫌,答应师兄日后将
传位于弘晖子的事是不是大错特错?

  「慌什么?」见弘晖子稳不下来,连带着厅中诸人也是心乱难当,道玄子不
由有气,「方才本座与那『血豹子』陆魄一较内力,胜了一招。那陆魄乃来犯敌
人之首,这一胜足可挫敌锐气,让他们数个时辰内不敢妄动,等到弘昭带清田道
友等前来,便可一举破敌,何必惊慌?」

  「是……徒儿知错了。」

  见弘晖子表面知错,眼神仍动不动就往外头飘,道玄子暗啐一口,这那里是
清风观长徒的风范?无论弘曦子、弘暄子,就连前些日子下山求助的弘昭子和弘
晓子,无论武功或修养,都比之这弘晖子好得太多了。

  「弘晖……呃,还有弘昧、弘明、弘映、弘晔,你们过来。」

  「师叔有何命令?」

  「方才本座虽胜了陆魄,」道玄子放低了声音,避免声音传的太大,「但内
力相较之下,那陆魄的玄阳内劲,也侵入本座脏腑,虽说并没吃亏,但若能由你
们运功,分段汲出本座体内的玄阳内劲,之后配合道友等反攻之时,也比较用得
上力……」

  「既然如此,徒儿自当效力。」知道清风观的内功心法向非阳刚一路,与陆
魄的玄阳功恰是水火不同炉,虽说内力相较之道玄子既受了伤,对方也必讨不了
好去,但若能及时为道玄子汲出体内劲气,将来相对时己方胜面也大些;而陆魄
功力便是再强,以己方六人之力平均分摊,要化去他侵入道玄子体内的劲气,自
也算不得多艰难之事,弘晖子连忙盘坐道玄子身后,双掌贴住他背心,开始运功
吸化那火烫的玄阳劲气。

  缓缓吸纳、缓缓运化,弘晖子微微咬牙,虽说无论武功修养,他都比不上师
弟们,但单论内力一道,当日道清子曾深加锻练,在这方面的底子确实深厚,可
陆魄的玄阳功力道却远胜他所想像,吸纳运化之间颇为耗力,弘晖子几觉整个人
都热烫了起来。这不过是六分之一而已,真难想像道玄子是怎么忍住六倍于此的
阳劲的?

  不、不对!弘晖子才刚感觉到不妙,掌心处陡地一股火烫感疾冲而来,转瞬
之间已突破了他的防线,狂烈无比的火气几乎是立刻就冲入了他的脏腑之间,他
甚至还来不及出声,一股绝强劲力已从道玄子体内冲出,就好像毫无防备地挨了
重重一掌般,将他整个人都撞了出去,破开了窗户直坠到了屋后的河里去。

  川流不息的河水虽给他身上灼热的劲气烫出了漫天水雾,却还是疾速无比地
将他冲向了下流,弘晖子失去意识前只听到一个声音,那是道玄子的怒吼声。

  「大胆!弘晖你竟敢暗施偷袭……」

  虽说身子入水,但疾冲而来的玄阳劲力着实强悍,弘晖子只觉得整个人都似
烧的没了骨头,脑子里昏茫茫的,也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眼前满是白烟,耳边
只听得水声嗤嗤作响,身子被水急冲而下,却是半分挣扎不得。

  也不知给冲了多久、冲了多远,当弘晖子勉强咬住嘴唇,努力睁开眼睛时,
眼前却是一片昏暗,若非身后犹有微光,差点以为自己已堕了阿鼻地狱,他咬着
牙想站起身来,却是力不从心,爬行之间只觉地面平滑,却又不像常有人行走的
感觉,他?起了头,只觉脖颈处痛楚难当,想运气却觉经脉处空空荡荡,一丝真
元也提不起来。

  弘晖子心下一凉,知是道玄子导入的玄阳气劲力道太猛,自身内力不足,就
似在自己身体中两军开战,而自身那微薄的内力,在玄阳劲气的猛攻之下,已崩
溃的一点不剩。现在自己勉强恢复意识,不过是玄阳劲气大胜之后的暂时潜伏,
与回光返照差不多,等到蛰伏的玄阳劲气卷土重来之时,自己功体难以抗御,必
是焚身而亡之局。

  想不到自己竟就这样死了,想到清风观也不知怎么样了,为何掌门道玄子会
以为自己偷施暗算,还将体内的玄阳劲气一股脑儿地攻入自己身上,难不成来敌
这般高明,竟能偷入清风观大厅,趁着自己为师叔疗伤时出手偷袭吗?

  咬的嘴唇都渗出了血丝,弘晖子勉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突地发觉,原来
此处是有旁人在的!他吓的跳了开来,着地时却觉腿脚处一股热力传了上来,烧
的他又昏沈了些,连小腿撞到的痛楚都薄弱的无影无踪,显然体内玄阳劲爆发之
刻将要来临。

  仔细一看,弘晖子吁出了一口气,是有旁人在没错,只此人的情况比自己还
要差些,只见自己正在一个山洞之内,山壁旁一整块泛光的东西,也不知是瓷是
玉,还是一大块冰,当中一个雪衣女子正封在里头,表面不甚平整,加上光线微
弱,看不清此女面目,只不知是自己目力衰退,还是因为洞中光线不明,那雪衣
女子虽是飘飘然有蟾宫嫦娥之态,衣裳却似不甚齐整。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这些做什么?吁出了一口热气,弘晖子只觉五内如焚,
知是那要命的玄阳劲又将复起,他咬了咬牙,走到近去伸手一摸,只觉着手冷硬
无比,竟是一整块冰将雪衣女封在当中,也不知她还有没有命在。

  虽说已近逼命无常,但弘晖子仍忍不住暗自惊叹,此处并不甚寒,这么一大
块冰绝非自然形成,若是由人运功凝冻而成,此人的功力之深,恐怕已臻绝顶境
界,放在武林中必是雄霸一方的高手无疑,着实令人咋舌,清风观内力虽也近阴
柔一路,但要凝成这么一大块冰,恐怕就是现在所有门人共同施为也是难成,不
知里头那女子究竟是谁,竟会被封在此处,也不知还有命没有。

  体内的那股火又窜了起来,弘晖子暗自一叹,突地一个念头跃上心来,自己
反正已是注定焚身而亡的结果,以体内这玄阳劲之烈之霸,说不定死了之后余威
不减,连个遗体都留不下来,只剩灰烬而已,乾脆试试用体内的玄阳劲熔掉这块
大冰,若里头的人还活着,说不定可以救她一救;便是救人不成,自己体内火气
正旺,抱着这块大冰死也死的舒服些。

  「对不住了……别怪我……」嘴里念念有词,弘晖子双手一抱,将那整块大
冰抱在怀中,只听得耳边嗤嗤声响,触手竟再无冰寒之感,反而是自己身边白雾
升起,想来这玄阳劲比之自己想的还厉害,即便冰块也是着手成烟,弘晖子微微
一笑,闭上了眼睛。

  我……还活着吗?偷偷睁开了眼,眼前仍是一片昏暗,若非四周犹有微光,
弘晖子真以为自己已到了阴曹地府呢!看来此处仍是自己原先所在的山洞,只是
不知何时,自己已躺平了,身下蓬草平顺,显是有人帮自己好生准备过。

  「少侠醒了。」耳边一缕平顺娇柔的声音响起,犹如仙乐一般,令弘晖子七
上八下的心暂时平复了下来,他微微转头,只见一位雪裳丽人娉娉袅袅地立在一
旁,嘴角浮现着微微的笑意,一身雪衣打理精洁,浑不似冰中所见的散乱样儿。

  一眼之下,弘晖子登时呆了,方才大冰悬隔,面目看的不甚清楚,已觉此女
有种飘然若仙的气质,此刻一见,这女子竟是天香国色,犹似鲜花盛放的娇美,
尤其在一身雪白衣裳的衬托之下,更有种仙子下凡般的圣洁,尤其圣洁无伦的神
态之间,还带着一丝放荡风流的意态,令人一见便魂为之销。

  弘晖子自幼为道,清风观禁律精严,远超寻常道观,内中并无女子,更没见
过这般天仙一般的美女,看的他眼都呆了,一时间似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女子也曾走过江湖,不似弘晖子这般单纯,一见他的模样,便知此人对自
己动了心,芳心之中微微一痛,却是一点也不曾表露出来。

  「本……奴家宋芙苓,感谢少侠相救之恩。方才少侠身子不爽,此时可大好
了么?」

  给宋芙苓把话题一带,弘晖子这才想到现下体内已不像方才那般灼热如炉,
说不定刚刚抱住冰块,使得体内的玄阳劲有了个出口,泄了出来,自己才能留下
一条命。不过一身内力全给玄阳劲破了个乾乾净净,加上清风观的事仍然悬在心
上,双重的压力让弘晖子完全无法为了捡回一命而欣喜。

  他举起手来摇了摇,一口气正欲叹出,不经意间却觉经脉当中浑厚鼓荡,内
力修为竟似较落水之前还强旺许多;而且用心探究,这内力虽属阳刚一路,与弘
晖子原练的内力路子不合。

  但功力运行起来竟是随心所欲,欲行则行、欲止则止,就好像自己从头开始
练的就是这阳刚内力一般,弘晖子虽心知这事绝非天然,必是眼前的宋芙苓动的
手,却是怎么也想像不到原由。

  见弘晖子面露狐疑,雪衣女宋芙苓淡淡一笑,「方才束缚住……束缚住奴家
的冰块化后,奴家见少侠体内功力鼓荡不休,擅自为少侠试脉,将这阳刚内力与
少侠本身的功力化合同流,还望少侠原恕奴家专擅之罪。」

  「不敢当。只是……」虽说听过内力深厚的武学宗师,可以压制异端功力,
但那可是在自身之内的功力,要将两种完全不同路子的内力化合为一,还是控在
别人体内的,这事弘晖子可连听都没听过。

  「只是在下所练内力,原非阳刚路子,与这玄阳劲绝无同流之处,不知姑娘
如何令它化合为一……啊,在下清风观弘晖子,未曾报名还请宋姑娘见谅……」

  「此事倒也不难说明,」宋芙苓巧笑倩兮,连带着原本紧张的弘晖子也松了
口气。

  「道门之理,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不只是武功招式,连内力路子也是
同理。也是老天保佑,少侠原本所练内力虽非阳刚一路,却是阴阳同流,属四象
中少阴一路,让奴家有机会因势利导,以少侠体内原有的些许阳力为引,才能让
少侠化合体内阳劲。只是这新化的内力,少侠身子或许还不太适应,短时间内或
许还不能运用自如,还请少侠留意。」

  「这……这样……啊……」突地想到了什么,弘晖子跳了起来,忙不迭地想
冲到外头去,「本观受强敌突袭,在下得马上赶回,为观中尽一分力量……」

  「少侠先好生休息。」轻轻巧巧地在弘晖子胸前一按,弘晖子内力虽厚,但
一来尚不知运用之理,二来宋芙苓表面上按的轻巧,可弘晖子却觉胸前按来的力
道强劲难抑,竟是身不由主地躺了回去,「一来少侠已躺了快五日了,怕还不适
合动作,二来方才奴家在外头打探,附近的几个道观均是安居如素并无甚战事,
想来外敌已退,少侠该可放心。」

  「那……那就多谢了……」听宋芙苓这么说,弘晖子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不由得心生感激,这山洞洞口处是一片水幕,想必是隐在瀑布之内,清风观后的
河流流经的瀑布只有一个,距观中有段距离,宋芙苓若非为了自己,也不用出去
打探,而且她光从自己的内力路子,便知自己乃道门中人,这观察力也着实令人
惊讶。

  放下心来,弘晖子这才发现,宋芙苓表面上清雅娇秀,似是不食人间烟火,
云鬓处却有几滴水湿,如雪冰肌中殷红未褪,神情中竟有一丝隐而未现的疲惫,
想来这几日她一面为自己运功调理内力,一面出去打探情形,以她刚从大冰中脱
困而出,想必功体未复,也真难为她了。

  「若少侠不弃,奴家还有几件事儿,想请教少侠。」

  「请宋姑娘提问,在下言无不尽。」

  「这个……」沈吟了一会,宋芙苓才开了口,「不知武林中雪玉峰、春秋谷
和邪极七妖的激战,结果究竟为何?不知少侠可能告知?」

  「这个……」听宋芙苓这句话,弘晖子可是狠狠地吃了一惊。四十年前雪玉
峰与春秋谷,原是武林正道为首的两大门派,雪玉峰掌门白云仙子雪寒清武功高
绝,门下的两徒散花圣女与妙手观音亦是绝代高手,加上春秋谷向来严守武林公
义,谷主左丘光公正严明之名传于武林,虽为宵小所恨,但仍倚一身武功傲立江
湖。

  而邪极七妖不过是地方恶霸,原本实力是绝对比不上两派的,但两方数回激
战之后,竟落了个两败俱伤,春秋谷门派灭绝,雪玉峰也隐遁不出,至于邪极七
妖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多半是给灭了个乾乾净净。此事早已是武林中流传久矣
的传说,这宋芙苓怎会一点都不知道?

  听弘晖子将所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事儿不短,何况江湖上对三方
之战的传说更是绘声绘影、甚嚣尘上,等到弘晖子说完了,外头传进来的微光也
暗了,想必外头已经入夜了吧?

  「结果……是这样啊?」语气与其说是惊疑,还不如说是半带感叹的肯定,
虽说弘晖子还听不出来语气中些微的差别,但看宋芙苓秀眸微阖、声气轻细的模
样,也知她正沈溺在回忆当中,只不知她和这两边究竟有什么关系在。「都……
都四十年了……山中无日月,就是这样吗?」

  「嗯……不知……」也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插话的好,弘晖子见宋芙苓犹自
感怀,本不想扰攘佳人的,可心中那狐疑好奇怎么也压抑不住,忍不住终于问出
了口来。

  春秋谷门派灭绝,且门下向无女徒,这宋芙苓外貌如仙,气质超脱不凡,怎
么也想不到和邪极七妖打到一路去,算来算去也只有可能与雪玉峰有关了,而关
于雪玉峰的近况,清风观倒是有些熟悉。

  「不知宋姑娘与雪玉峰有何关系?当日雪玉峰虽损伤甚重,但弘晖师门曾因
缘巧合得知妙手观音前辈的下落……」

  「是……是吗?」听得妙手观音之名,几十年的往事涌上心头,宋芙苓纤手
一震,无意识下撚起的一丝草茎登时碎裂。她望瞭望眼前的弘晖子,咬了咬牙,
「此事尚不急说,少侠功力新化,又昏沈了数日,需要休息,奴家就……就不烦
少侠了。」

  连话都来不及出口,弘晖子只见眼前一闪,宋芙苓已不见人影,若非水幕上
「啪!」的一声,他甚至还不知道宋芙苓已经出去了呢!

  此女武功之高,实是弘晖子生平首见,就连清风观的掌门道玄子是武林中数
一数二的高手,与此女相较之下,也是差了数筹;加上她竟能以一己之力,将弘
晖子体内玄阳劲气与他自身内力化合之一,这样的见识、这样的轻功、这样的内
力,若换了以前,就是有人说给弘晖子听他也是不信的,真没想到武林中竟还有
这般高手存在。

  以这等武功,说不定已和雪玉峰的妙手观音相提并论,当日清风观一位元老
在武林中巧合之下助了妙手观音一把,以那元老所言,妙手观音的武功,着实已
臻化境,武林之中能与其匹敌者已是寥寥无几,这宋芙苓看来武功恐也是足与妙
手观音相提并论,究竟又是何方高人能将她封在这块大冰之中?那恐怕已经不是
人力所能及的绝顶高手了吧?

  不过看她听到雪玉峰之后的反应,还有随便寻个藉口便逃出去的样儿,此女
和雪玉峰的关系恐怕……恐怕不甚妙。

  弘晖子心中思绪万端,这般美女天下少有,又是武功这般高明、容色这般娇
艳,自己误打误撞之下,竟将她从冰封中救出,会不会……会不会她感恩图报之
下,以身相许呢?愈想心中愈甜,弘晖子可是笑着入梦的。

  只可惜弘晖子的笑容没办法支撑的多久,从这一天之后,虽说宋芙苓仍像个
温厚和蔼的大姐姐,不住打理内外,一方面出外张罗饮食,一方面还指导弘晖子
的武功,让他能够习惯这新的功体,但对宋芙苓的心思,弘晖子却是一点都透不
进去,尤其是她当年和雪玉峰的关系,至于他想更亲匿一点,更似老鼠拉龟,无
下手处,每当他想将话题拉到私密一点的地方,宋芙苓不是扯开了话题,就是藉
故离开,弄的弘晖子心痒痒,却又没法动作。

  只是再多理由也有用尽的一天,悠悠忽忽地已过了半年,时序也从夏入秋、
从秋入冬,外头几已开始落了雪,瀑布水幕之内虽是隐蔽之处,却也挡不住天然
之威,入冬之后尤其寒冷,虽说现下弘晖子功体属火,加上新化功体内力着实深
厚,但他终属人身肉体,想光靠功体抵御冬寒直是痴人说梦,若非宋芙苓为他置
办厚袍,怕弘晖子可要一天到头的受寒了。

  从水幕旁探出了头来,弘晖子一边呵着气,搓着手,一边偷偷地望向坐在水
边石上的宋芙苓,她正呆呆地望着落雪出神,身上仍是初见时白的毫无杂色的雪
衣,衬着飘雪纷纷,纯净的毫无一点瑕疵,看的弘晖子差点也呆了。

  每当宋芙苓无事之时,总是一个人坐在河旁石上,看她那样出神,弘晖子向
来不敢打扰。只是入冬之后,弘晖子每见她总是只能在心下暗叹实力差距真大,
他功体属火,照说最不惧寒冷,可遇到落雪之时,也还是得裹的紧紧的发抖,但
宋芙苓功体非炎非火,在这般寒冻的天气里,却还是一身薄薄雪衫,从来也没有
一点惧冷的迹象,甚至裸着纤足,在河面上似点未点,就像夏天戏水一般,这般
功力在武林道上直是闻所未闻。

  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弘晖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宋芙
苓身旁坐了下来,这回宋芙苓倒是没找藉口离开,只是偏了偏身子,挪了个位子
给他,微阖的美眸依旧望向远方,红菱般的唇畔冻着一丝叹息。

  「姐……姐姐……」

  虽说冻的有些受不了,但看宋芙苓这样神思不属的美态,转移了注意力的弘
晖子只觉身子似乎也没那般冷了,肩头轻轻地触了触她,弘晖子轻轻地开了口。

  「嗯?」

  「弘晖一直想……想问件事情……」

  「是奴家与雪玉峰之间的恩怨么?」

  「是……是。」虽说宋芙苓向来心思灵动,但怎么也没想到,连自己想用来
开口的理由都给她料的一清二楚,弘晖子暗地咋舌,看来今儿个要突破关系又是
一场空。

  这半年来两人间关系唯一的进展,不过是弘晖子亲匿地称宋芙苓姐姐而已,
宋芙苓虽也由他叫去,自称仍是奴家,就好像弘晖子的称呼全没放在耳里一般,
教人想不丧气都难。「弘晖一直想问,只是怕姐姐不想说……」

  「总……总还是要说的……」纤指间轻轻地玩弄着一支半枯的草茎,宋芙苓
嘴角泛出了一丝笑意,虽说美女带笑该是人间美景,可看了这丝笑意不知怎地,
弘晖子只觉背心一点冷气浮了上来,竟有种难以言喻的凄凉在里头。

  看弘晖子的神情,宋芙苓也猜得大半这小男生心里想的事。

  弘晖子对她有心,宋芙苓岂会不知?只可惜这缘分来的太晚,其实这些日子
以来,她也不停地在想,该如何打消弘晖子的念头,又不会伤到彼此的关系,看
来今儿个恰好是个机会。

  「四十年前……奴家也是雪玉峰的一员,」似是陷入了回忆,宋芙苓伸展着
身子,原本将触未触水面的纤足轻轻点在水上,点起一波涟漪。「那时奴家行走
江湖,本门中人向以别号称呼,人称散花圣女……」

  才一开头就听的弘晖子张口结舌,虽说他身属道门,门内功夫最善便是养生
长生之术,又知凡功体已达高深境界之人,均是驻颜有术,若是修得至境,返老
还童也非梦想,但说得容易,武林人千千万万,真能做到驻颜不老的又有几人?

  『散花圣女』成名于四十年前,那时的年纪只怕比现在的自己还大得多,能
够做到现在的容颜仍似与弘晖子相当,这『散花圣女』宋芙苓的内力之深厚,实
在是太高明了!

  但不用多想,弘晖子也知道宋芙苓所说是实,助自己重修功体、这般寒冻天
气仍是行动如常,宋芙苓早表现出超凡脱俗的高深功体,何况在那块大冰里留了
那么久,用的多半是龟息一路的功夫,这等神功延缓气息的当儿,也有驻颜不老
的功用,加上听到妙手观音时的神情,她该当真是当年威震江湖的『散花圣女』
没错。

  「原来姐姐就是……不,该当称为前辈才是……」

  「不了,」宋芙苓摇了摇手,神情中颇有一丝怅意,「少侠想称姐姐就称姐
姐,千万别称前辈,奴家……奴家不大喜欢这称呼……」

  「是,姐姐……」

  「接下来,当年的事……你想听吗?」

  「这……这个……」见宋芙苓柳眉微蹙,神情含怅,就算弘晖子再迟钝,也
知当年之事对宋芙苓而言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当年雪玉峰和春秋谷何等威名,
与邪极七妖竟来了个两败俱伤,宋芙苓身为雪玉峰门下散花圣女,竟会不知当年
结果,显是战前就被排除于外,想来多半是邪极七妖使了什么鬼域手段,也难怪
宋芙苓不愿回想,说不定连现在说出口都会难受。

  但好奇心已给她挑了起来,弘晖子实在忍不住,今儿若不等宋芙苓说出来,
恐怕他连睡都睡不好呢?心中挣扎的抓耳挠腮,好半晌才终于下了决定,「弘晖
当然想……」

  「嗯……」似是在思索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宋芙苓沈吟片刻,弘晖子想开口
却又不敢,一时间情况颇为尴尬,好半晌宋芙苓才开了口。

  「当日雪玉峰与邪极七妖因细故起了冲突,师父下令对付,奴家与……与师
妹妙手观音,和春秋谷少主左丘正会战七妖于追日坪……」虽说语气平静,宋芙
苓眉目之间无甚异动,但光看河面涟漪不住波动,便知宋芙苓心情激荡。

  「仅以武功而论,七妖非我等对手,虽说以一敌二,奴家仍占了上风;但七
妖之中智妖智计过人,布下诡计诱走师妹,又以机关暗算伤了左丘少主,奴家以
一敌五,渐感不支,只好先助左丘少主脱困,奴家却为七妖所擒……」

  「这……这样……」听的弘晖子不由咋舌,以宋芙苓的武功,在武林中已算
是绝顶高手,『妙手观音』与左丘正武功只怕也不弱于宋芙苓多少,传言中邪极
七妖武功虽也不弱,却远不若宋芙苓等人,可利用机关智计,竟能伤了一人、擒
了一人,所谓对战之道,真是门学问。

  「一来邪极七妖武功脱胎自魔道,阴阳采补之术乃练功之基;二来为了诱走
师妹,七妖中的诡妖死于师妹剑下,七妖同气连枝,心中颇有不平,奴家既然被
擒,自然难逃魔手……」

  按在石上的纤指力道十足,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没入石中,宋芙苓虽咬着牙,
转头望向弘晖子的眉目之中却不全是因回忆而起的激愤,神色之复杂着实难以细
辨,只是弘晖子给这话震着了,一时间眼睛竟离不开宋芙苓,却分不出她的神情
是忧是怨、是怒是恨,耳边只听得宋芙苓的声音柔柔淡淡地传入耳内。

  「七妖对女子的挑逗功夫着实厉害,那日甚至……甚至等不到晚上,追日坪
上,奴家便欲仙欲死地献出了宝贵的贞洁……事后足有一月之久,奴家日夜领受
魔道各种邪淫手段的蹂躏,七妖各凭本事,轮流动手、轮流休息,奴家只能承受
各式各样的威力,甚至没有喘息的机会……等到七妖将奴家送回雪玉峰时,奴家
浑身肌酥骨软,甚至没有办法动上一根指头……」

  「后来奴家方知当日只有师妹全身而退,左丘少主身负重伤,回到春秋谷后
便不支身亡,春秋谷主那时与师父处的甚不愉快。等奴家回到了雪玉峰,正值师
父与左谷主争吵之时,谷主的气刚好全发在奴家身上,加上师妹认为,女儿家一
旦破了身,心便向着破她身子的男人,为免日后奴家叛向七妖,也为了帮谷主消
气,师父、师妹和谷主便合力以九阴寒掌凝成巨冰,将奴家封入其中顺流而下,
让奴家在冰中自生自灭……本来若非师父还有点留手之心,师妹是真想……真想
一招让奴家毙命的……」

  听宋芙苓愈说愈是激动,弘晖子只觉身子似给雪冻结当场,本来这该是个拥
美入怀,好生抚慰的好机会,但不知怎地,弘晖子的手就是伸不出去。

  一个呆着,一个激动着,良久良久激动的人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她轻轻地拍
了拍还呆着的弘晖子肩头,慢慢站了起身,纤足几乎感受不到河中水寒,只因想
到这段过往,心便痛的感觉不到其他事情,「奴家先进去了,少侠也早些进去、
早些歇息,免得受凉了……」

  躺卧在乾草床上,宋芙苓望着山壁,良久良久都无法入睡。

  直到现在,弘晖子仍然待在外头,虽说功体属火,又并了体内玄阳气劲,功
力在武林中已算得一二流程度,但心中激荡之下,内力运使恐怕难如平常顺畅,
这样下去明儿恐怕会生场大病。

  难不成自己选在这时候告诉他当年之事是错了吗?宋芙苓轻声喟叹,但现在
不说也是不行,情之一事愈是拖延,愈是缠绵难解。

  不趁着此时打掉弘晖子之心,愈晚说对他的打击只怕愈大;当年的事对宋芙
苓自己也是极大的打击,这几十年来封在冰中,她暗行龟息之法,心思浑沌不起
一虑,但脱冰而出之后,那往事仍如虫蚁般不住咬啮着她的心,若非为了打消弘
晖子之心,她也不愿意说出当日之事……

  「已经走远了。」

  「没关系,」咯出了一口血,智妖伸袖拭了拭嘴角的血渍,一身轻袖缓袍的
文士装扮,一战之后已颇为零乱,可见此战之艰。既然连七妖中轻功最佳的花妖
都追不上,真的只好让左丘正逃之夭夭,他看了看一旁被逼的屈跪地上,伸了个
笔直的双臂被锤妖和刀妖反拗身后,虽是痛楚不轻,却还倔着不肯低头的散花圣
女,嘴角飘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方才他所中的机关中含有毒素,他若缓缓行走,等回到春秋谷后尚有生机
;在圣女掩护下全力奔逃,只怕是回不去了。」

  「哼!」散花圣女冷哼一声,心下却是十分痛楚,战前师妹妙手观音被诡妖
诱走,至今仍无下落;激战开始左丘少主又不幸中敌诡谋,战况已十分不利,自
己为了掩护左丘少主脱走,不惜硬挨了七妖中功力最高的力妖一掌,才会被擒,
「春秋谷中对药学亦有研究,你们这些邪魔外道的毒,未必能伤左丘少主性命。
本圣女既落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是吗?」

  听散花圣女仍然嘴硬,智妖邪邪一笑,春秋谷久立武林,对药毒之学自成一
家,他岂会不知?下在机关中的毒可是有学问的,即便中毒也难察觉,若中毒之
后运功逼毒,又或动手对敌,那毒也依然潜伏,只是随着功力运行,逐渐散布周
身,等到平静下来之后,才会在体内爆发,非七妖的独门解药难以医治,只是若
中毒之后平心静气,数刻之后若毒素没有扩散,便会自行消失,但这关键可没必
要透露出来。

  眼见其余人等眼中无不冒火,一幅要把散花圣女生吞活剥一般,其实智妖自
己也是心头火冒,首先是七妖中的剑妖,死在雪玉峰妙手观音手下,才导致两方
的冲突,然后此战为了得胜,诡妖也被妙手观音所杀。

  只是诡妖临死前全力反击,光看妙手观音甚至没法到追日坪来,想必她也难
讨好,只是接下来他们还要对付雪玉峰和春秋谷,光靠兄弟五人确是不易。

  伸手轻轻顶起散花圣女的下巴,智妖笑的好邪,邪的让慷慨赴死的散花圣女
也不由打了个寒噤,突地智妖一伸手,散花圣女只觉周身几处穴道一麻,浑身上
下一时似失了力气,竟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失去了。

  「好个散花圣女,果然美若天仙,不知雪玉峰的娘们是否都是同样货色?各
位弟兄,难得有此机会,你我大展身手,平白把这圣女撩弄的欲火高涨、情怀难
耐,再把她把玩的欲仙欲死,看这圣女能浪成什么模样?到时候再把这浪蹄子送
回雪玉峰,也让这些女人知道,什么散花圣女、妙手观音,即便武功再高,女人
还是女人,天生该是给男人玩的死去活来的!」

  「喂,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抱歉啦!」见花妖双手叉腰,活像只寻人而噬的母老虎,脸上却是一
幅浓浓的笑意,智妖又好气又好笑,开玩笑似的打躬作揖,「我忘了你也是女人
了。没办法,你玩的女人比男人还多,玩起女人来比男人还厉害,兄弟老早忘了
你也是女人啦!」

  「这还像话。」见智妖这么说,花妖也不禁笑了出来,伸手轻轻地撚了撚散
花圣女的脸蛋,「唔,好个吹弹得破的嫩娃儿,在床上想必是娇嫩欲滴。老三,
这娃儿还嫩,只怕经不起大家同上,你最会逗女人,不如由你先来,摘了这圣女
的处子身,然后兄弟们再轮流上阵,试试雪玉峰散花圣女的滋味。小娘儿放心,
就算要死,也要享受了人间至美的滋味后再死,你说是不是?」

  环视四周,见兄弟都没有异议,谁教这回的计划全由智妖设计,还身先士卒
硬挨了散花圣女一剑,在众人之中伤的最重,要让散花圣女流这『第一滴血』,
由他来经手也是天经地义。

  智妖微微吐舌,舐了舐唇皮,向锤刀二妖打了个眼色,两人却不大敢松手,
雪玉峰在江湖中威名甚着,确有真实艺业,方才亲身接战的众妖最是瞭解,智妖
的手法虽是独步当行,受禁制之人再难运起一丝功力,甚至连本身的体力也大受
影响,绝抵受不住智妖接下来的魔幻手段,但散花圣女身为雪玉峰首徒,谁也不
知智妖的手法对她到底有几分效果?

  「要不要先来颗『烈女淫』或是『聚春花』?」锤妖微微犹豫,扳着散花圣
女的手愈发不敢放,「这贱人厉害得紧,老三你的手法可真能制得住她?」

  「老五放心。」智妖自信地笑了笑。

  「这招乃是圣门手法,专门针对雪玉峰、春秋谷这般玄门正宗高手,若换了
其他人或许还有挣扎,可这散花圣女嘛……保她吃不消这一招。何况若下了药就
和?子里的姑娘一般,岂不无趣?圣门各种手段,正是要用她来试验试验,方知
成效。」

  「原来你也是……」听智妖这一说,刀妖、力妖竟是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花妖和锤妖虽不像两人这般惊讶,眼中却也有恍然之意。

  听到这句话,散花圣女心中一震,方才听他们的对话,散花圣女早知此回贞
洁不保,心中本已无悻,只看会在七妖的淫辱之下撑到几时,口头上绝不认输,
却没想到七妖竟都脱胎魔道!

  魔道,在其本门中人都称为圣门,在以前就是与雪玉峰势不两立的门派,虽
说近百年前,已被雪玉峰联合春秋谷等名门正派所破,照说已在江湖上烟销云散
了,但是否还有隐匿份子逃过一劫,却是谁也不敢说,没想到七妖竟是魔道的残
余份子,怪不得和雪玉峰互为敌对!

  但听他们的话意,显然七妖并非同师所出,恐怕当日魔道灭门之后,残余人
员四散分离,各自流传魔道种种邪功恶法,只是为了避免雪玉峰等门派的追杀,
才秘隐其事,七妖虽是同流合污,恐怕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彼此竟是同源。

  「哎……你们全没发觉?」轻轻一拍额头,智妖摇了摇头,显是对同伴的迟
钝很不满意,「看你们的武功心法,我就已猜到了大半,可我还以为……你们该
早就知道了……喂,可别连本门手段都忘了。」

  他伸手在散花圣女胸前捏了一把,捏的散花圣女一声又惊又羞的尖叫,双手
被拗向后的姿势令她的胸前特别凸出,加上功力被禁,似连自制力都失了几分,
这一捏特别敏感。

  「要是手段不够,那能让散花圣女知道圣门手段的高明处?若是忘了赶快复
习,圣女可等不及了。」

  「你……」

  见散花圣女又气又羞,脸蛋儿整个都红透了,智妖嘿嘿一笑,打了个手势,
随着锤妖和刀妖放手,散花圣女竟是立身不住,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连站都站不住啦!」智妖蹲下身来,只听的散花圣女一声尖叫,他的手已
攻入了圣女双腿之间,硬是将她的腿分了开来。「散花圣女尽管放心,这禁制手
法虽让你手足没甚力气,可腰臀要害倒是留力不小,不然怎有的你爽的?」

  在智妖邪笑声中,只闻裂帛声起,散花圣女衣裳登时化作飞絮片片,散如满
天飞花,她虽想挣扎,奈何手足无力,只能在衣裳尽褪之后,努力护住三点,作
最后无力的挣扎。

  忍不住吁了一声,为之惊艳的可不是亲手为散花圣女解衣的智妖而已,只见
青草地上羞人答答地裸卧着一具晶莹剔透、曲线玲珑的娇美胴体,令人不由眼前
一亮。

  散花圣女正当妙龄,乌黑亮泽的秀发长及纤腰,一对玉乳娇挺傲立,纤细的
玉手只能勉强掩着那诱人的嫣红,却遮不住那随着呼吸不住跃动的弹跳力;柳腰
纤细柔滑,却充满着无限的柔韧,丰臀雪股,玉腿修长,双腿虽是极力并紧,却
掩不住那芳草萋萋之处,加上她长年习武,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紧张之下香
肌雪肤不住颤抖,那模样真是惹火已极。

  就在拚命遮掩自己肉体的散花圣女面前,智妖一边邪笑一边宽衣解带,散花
圣女虽是负气地别过了头,不愿见眼前丑物,耳朵却是怎么也闭不起来,光听着
七妖不住淫邪地评说自己的肉体如何动人,跃跃欲试地打算着如何淫玩自己,在
在提醒着她身边正有好几个人在旁观,在等着看她如何被这智妖大展淫技,摘走
她近二十年来力保的贞洁,教散花圣女想平心静气都不可能。

  一来体内功力被制,纯以体力而论,女子之躯又怎抵得过男人?二来羞恼之
下,十分力气也发挥不出五六分,散花圣女虽是竭力抗拒,却抵不过智妖轻轻一
拨,轻轻松松地就将她双手反剪头上,紧闭双眼的散花圣女被男人压倒在地,只
觉男人的手指抵上她的额头,顺发而下,轻轻地滑过脸颊、下巴、颈项,至那两
朵弹跳未休的山峰前才暂停了下来。

  似是在感叹散花圣女肌肤嫩滑已极,触手只觉嫩滑丰腴,令人不想松手,加
上心情愤激之下,散花圣女呼吸急促、浑身发汗,泛着微微汗花的香肌,无论是
看是摸都是一种享受。

  虽知失身难免,但散花圣女心中总留着些许隐蔽的希望,但她也知道难,而
且他的手指正停在她胸上,微曲的小指几都要触及她最为嫩滑高挺的玉乳,散花
圣女也知酥胸是女子身上最敏感的所在,魔道的种种御女之术,无不以女子胸乳
为首要重点,智妖暂停手指活动,也不知是看呆了眼呢?还是正打算着要用那种
方式来玩弄这已无抵抗之力的圣女?

  也不知是期待还在愤恨,他的手终于开始动了,散花圣女虽极力告诉自己,
绝不因为他的妄动而呼叫出声,徒惹讥刺,但智妖的动作实在太诡异了,他的手
指轻轻地在散花圣女两朵傲峰当中的谷底来回滑动着,动作时轻时重,虽没有主
动抚上散花圣女娇挺的双峰,但在肌理连带之下,却勾的散花圣女傲挺的双峰不
住向他的手跃动着。

  赤裸相接的女体,不住地感应着男人指掌间的火热和汗湿,不知不觉间男人
的手已换成了双手同上,轻柔地在峰底处勾挑着,双手不住地划着圆弧,却只在
峰底处逡巡,令本想忍耐着他对自己双峰玩弄的散花圣女全然不知所措,一颗心
悬在半空,也不知该从何时开始忍耐他对自己真正的玩弄?

  偏偏他却不对散花圣女傲人的双乳动作,手指滑动几番之后,变成掌心贴住
散花圣女纤柔带劲的柳腰,缓缓摩动起来。

  想要抗拒的淫辱一直没有来,偏是从未想到的部份落在他的掌心,散花圣女
胸口就好像接战时用错了力道一般的难受,随着他的掌心按揉着她结实没有半分
赘肉、称得上劲道十足的纤腰,散花圣女竟不由自主地拱起纤腰,轻扭的挣扎起
来。

  仅只靠腰的挣扎,自然是绝对挣脱不了男人的玩弄的,加上随着纤腰直扭,
贲张的双峰更是不住弹跃舞动,峰顶处那两朵媚人的嫣红,更是舞出了无比诱人
的华光,看的旁观的众妖啧啧称奇,这路手法果然不凡,全没对女体的三点要害
处攻击,竟也能令女体纤扭激动起来。

  也不知这样算挣扎还是算承受,散花圣女只觉自己的身子愈来愈热,一股接
着一股的火,从腹下不住延烧,灼的她愈来愈酸酥难耐,而且被灼的难受的,还
不只是被他抚摩的纤腰而已,那火在体内四处窜烧,贲张的烈焰活似要从体内窜
出一般,鼓的散花圣女一对酥胸愈发满胀,两朵娇媚的嫣红喷火般的愈发硬挺,
从粉嫩的桃花色,逐步逐步地变成了胀挺的两朵樱桃;更令散花圣女难堪的是,
她那勉力闭紧的双腿之间,竟有种向外冲击的力量,自桃源胜地处不住外溢,虽
给她极力抑住,但倒卷而回的汨汨春潮,却随着她的挣扎在体内不住撞击,强烈
地刺激着她。

  见圣洁无伦的散花圣女,已被他逗的浑身激动难止,智妖暗中淫笑,方才这
手法乃是自己这一宗的秘传,专门针对道心坚定、全意抗拒的女子,似有若无的
勾挑,加上按抚之间独门手段暗中刺激着女体秘密的情欲之穴,便是散花圣女春
情未动,体内也已波动难抑,勾的她原本平静的道心激荡难止,现在才是自己大
施本门挑情手段,撩的这圣女欲仙欲死,令她神魂颠倒的时候。

  何况看散花圣女现在的反应,方才自己暗施的手法已击破了她些许的防线,
现下只是硬撑,等到自己大逞淫威,弄的散花圣女春情荡漾之时,包保能让她浪
的死去活来,全然拜倒男人胯下。

  「唔……好嫩的肌肤,没想到你裹的严严实实,里头却这般软嫩丰满……」

  一边观察着散花圣女的反应,智妖一边调整着手上的力道,慢慢地、一点一
点地挫磨着散花圣女的抗拒,魔手到处只觉手下的肌肤不住颤抖弹动,显然这圣
女的心已再平静不下来了。不过最教智妖吃惊的是,手足大动间他偷眼一瞧,只
见散花圣女双腿虽是紧闭,股间却有一丝黏腻脱匣而出。

  他伸手轻轻一抹,惊觉智妖已发现了自己桃源反应散花圣女还来不及说话,
腿已被分,一丝甜蜜的黏腻已给他抹到了唇上,那香甜的、前所未闻的滋味,羞
的散花圣女更不敢开眼,耳边只听得智妖高笑,显然他已把手举了起来,光听得
七妖在见到自己流泄之时的鼓躁,真羞的散花圣女无地自容。

  但智妖的手段还不只此,一尝之下散花圣女一声娇呼竟是脱口而出,怎也压
制不住,智妖竟手指连勾,将散花圣女桃源境地勾的泉水滚滚,还将那甜腻的春
泉抹在散花圣女贲张的乳上,光是乳上甜腻火热的触感,就似在告诉散花圣女,
她已抗拒不了他邪淫手法的侵犯,教散花圣女如何受得?

  何况随着一对酥胸被抹出一片晕红热浪,智妖的双手也不闲下,连搓带揉、
似捏似推,将散花圣女傲人的玉乳揉弄个不休,那刺激无比的感觉,令圣女浑身
发烫,尤其一对蓓蕾更是愈来愈胀、愈来愈挺,犹似两颗诱人的紫红葡萄,勾的
男人的手不住挤捏流连。

  眼见散花圣女羞的脸红耳赤,娇躯轻颤不休,智妖邪邪一笑,方才那一战历
时虽短,对他而言却似过了许久,虽说他也知道,以寡敌众时最重要就是先声夺
人,雪玉峰之人不拚则已,一拚起来自己一定是第一个目标,谁教用脑智之人都
是出名的贪生怕死呢?

  但那一剑确是威猛淩人,若非刀妖即时接过了散花圣女的剑势,只怕这一剑
早将智妖的左臂给卸了下来,所以他是绝对不会让散花圣女好过的,与其让她在
圣门的挑情手段中被逗的欲仙欲死,才破了她的处女身,不如稍稍节制手段,让
散花圣女情欲刚起,便尝到即痛且快的破瓜滋味,然后再以种种圣门手法,强迫
地将她送上高潮仙境,让她事后羞愧欲死,这才是智妖真正的报仇手法。

  一对酥胸似完全陷入了男人的控制之中,散花圣女只觉一股股热浪自敏感的
玉乳蓓蕾上不住送入,火上加油般摧动着她腹下的烈焰,散花圣女虽已意志强抑
着那本能的冲动,却抑不住体内如虫行蚁走般的刺激,加上玉腿又给男人强力的
分开,娇羞的散花圣女只觉桃源幽径处一注注诱人的春泉正不住外溢,被他的手
不住捧出,淋浇着自己美丽胴体的每一寸所在,而那春液似被注入了魔力一般,
娇躯每处被沾上的部份,就好像变成了敏感地带,不住发起热来。

  喘息未定、春心已萌,当散花圣女的芳心正在挣扎,是要继续抗拒春心淫欲
的诱惑,还是乾脆降伏在这滚滚情潮的冲击之下,智妖已展开了动作,散花圣女
忍不住一声娇吟从琼鼻喷出,男人那火烫的情欲,已灼上了她结实粉嫩的玉腿,
正顺着她漫溢的春泉,逐步寻幽探胜。

  「啊!……」撕裂感向她袭来,散花圣女忍不住纤腰一挺,咬牙忍受着这巨
大的痛楚,却不知美女秀眉微皱,银牙轻咬,两行清泪又夺眶而出,一副似极痛
苦又似极甜蜜的可人模样,正是最令智妖满意的降伏。

  散花圣女的泪水又一次在他破体而入时流下,她芳心狂颤,呼吸急促,虽是
心中恨怒难当,恨不得身上的男人马上消失,但体内却有一种本能,催促着她暗
暗地体会着男人的进入。而随着智妖淫笑自若地分开散花圣女的美腿,又是猛然
一顶,她就觉身上一沈,呼吸一窒!差点又一声呻吟脱口而出。

  虽说已给撩起了春情,但散花圣女天赋异禀,桃源胜景特别窄紧,又是处子
破瓜,那堪男人强攻?偏偏智妖似很享受地看着散花圣女咬牙苦忍的模样,双手
紧紧扣住散花圣女汗湿的柳腰,那粗壮的淫棍固执地在散花圣女的桃源境中披荆
斩棘、步步前进。

  强烈的痛楚令散花圣女浑身冷汗直流,痛的柳眉紧皱、银牙紧咬,却只能抗
得住不哼一声,桃源处却已背叛了她的意志,欲迎还拒地紧紧吸啜着入侵者,火
辣辣地任其步步挺进,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虽说已经得手,但智妖却没想到,虽是春心已动,桃源处本能地啜紧缠卷,
可散花圣女如此强撑,竟还忍着一声不发,他哼哼一笑,任你心比铁石,可穴已
给我突了进去,待我功夫用上,那有你不热情逢迎的份儿?他一边徐徐挺腰,挺
进之间连磨带旋,好更深入地拓宽散花圣女迷人的桃源,一边双手微微施力,在
散花圣女纤细柔滑的腰侧连搓带揉,慢慢弄鬼起来。

  一来心里完全专注在抗拒桃源处的感觉,全没料到对方另有所图;二来智妖
所使的手法为魔道秘传,女人要抗拒难上加难,待得散花圣女发觉不对之时,已
经着了道儿。

  她惊恐地发现,那撕裂的痛楚之中,逐渐逐渐有些异样的感觉传来,尤其桃
源处因着春泉愈溢愈多、愈来愈润滑,智妖的侵犯也愈来愈方便,不知不觉间智
妖愈突愈深,辗转之间已攻到了深处,男人的腿根已贴上了她被微微?

  起的臀下,而男人并不开始抽送,只是抵紧了她,缓缓旋磨起来,初次被开
垦的桃源处被那巨淫之物撑的满满的,痛楚自不待言,何况他又旋转磨动,一幅
要将她整个撑开似的,散花圣女虽是咬牙忍痛,却不觉桃源处春泉汨汨,腰臀更
是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一边亲蜜厮磨,一边观赏着散花圣女的反应,感觉到她逐渐被勾起了肉体的
本能,只芳心还苦撑着一丝理智,强抑着不肯放声,智妖微微一笑,腰部微微后
收,光从圣女桃源处那紧吸不放的感觉,足令男人为之销魂。真是个诱人的好肉
体!光干到这女人,以往习艺时的辛苦就不算白费了。

  腰身微微用力,开始缓缓抽送起来,散花圣女桃源处噗哧噗哧的微响,只有
正肌肤相亲的男女听的清楚。一边挺送着,智妖伏下身去,靠着了散花圣女发烫
的耳边,舌头轻轻拨掉她湿黏着颊上的秀发,浅舐着她敏感的耳肉,光舌头下去
就令散花圣女娇躯不住颤抖,处子之身已破,又身遭魔道手段挑的情怀抒放,此
刻正是散花圣女最脆弱的当儿。

  「好个雪玉峰精挑细选出来的骚娃儿,又窄又紧,美死我了!水又这么多,
这样美的身子,教人多干千遍也不厌呢!」

  「可不是吗?」半是凑趣半是火上加油,帮忙压住散花圣女双手的花妖也啧
啧连声,「这般肌香肤嫩、雪雕玉琢的小娘子,怎能不识情浓滋味?等你尝到其
中美味,才知道什么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到时候姊姊再多加调教,包保你沈醉其
中、乐不思蜀……」

  听二妖在耳边淫言浪语,散花圣女又羞又气,但本能的反应是那般明显,桃
源处对男人的欢迎,她根本无法否认,现在的散花圣女真恨不得回到刚刚才破身
的时候,虽是痛楚难耐,彷彿整个人都要被撕裂,总比现在既痛且快,搔的芳心
散乱难挨的好。

  芳心骚乱之际,更加无法抵挡那销魂滋味,正当散花圣女偏过头去,竭力不
想再听耳边传来众妖的淫秽言语之时,桃源处那逐渐强烈的滋味已突破了防线直
上心头,痛楚已被愈来愈强烈的快感渐渐取代。

  圣女只觉桃源处被男人蹂躏的淫泉滚滚,虽是不愿承认,狂野的快感却强烈
的冲击着她的神经,在她的体内肆意轻狂,桃源处的泉水噗哧之声,在她的耳内
已变成了威力惊人的海啸,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她软弱的抗拒,呼啸而来的快感
一次次地席卷过她周身,烧的散花圣女头昏眼花,好几次心神都差点随着耳边的
勾引而去,也不知怎么拉回来的。

  情迷意乱之中,散花圣女只能强抑着不出声,其余的部份再也管不着了,虽
说智妖紧紧压着她的胴体,腰身大起大落,抽送地愈发狂浪,全不让散花圣女有
反应的空间。

  但在旁观的众妖眼中,散花圣女被干的肌红肤润眉黛含春,酥胸满胀高挺,
两朵红梅诱人的舞动着,化出满天春意,被蹂躏的发红发烫的桃源口处,滚滚春
潮更随着智妖的狂抽猛送不住涌出,混着一丝丝诱人心跳的落红,在皙白胜雪的
肌肤上抹出了令人口乾舌躁的美景,除了她樱唇紧咬的抗拒之外,在在都是处女
才刚破身就被干的热情如火之时,那既淫荡又羞涩的本能反应。

  神醉梦迷之间,散花圣女陡觉身子一阵本能的抽搐,随即而来的是体内一股
强烈的欢快,不知什么东西从体内一涌而出,给那正在桃源处大开杀戒的淫棍又
狠又重地吸了去,好像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完完全全地松垮了下来。偏偏就在散
花圣女软垮的当儿,那淫棍当中也是一股热潮涌出,烫的散花圣女神魂颠倒,娇
躯又是一阵抽搐,差点就要昏了过去。

  可怜散花圣女连昏过去的时间都没有,虽说射精之后,智妖也软倒下来,暂
时离开了她,可其余诸妖可不是那般好相与的,智妖才刚依依不舍地离开云雨过
后散花圣女那诱人的胴体,锤刀二妖已一边一人,扛住了散花圣女香肩,将她拉
了起来。

  才刚遭男子玷辱,散花圣女正浑身发软,再无力抗拒,何况二妖手脚也不乾
净,光只是撑起散花圣女时,空出来的手已不约而同地熨贴着散花圣女娇躯上泛
着的香汗,各有各处地揩起油来。刚给男人射了一回,肌肤正当红润酥软之际,
那堪男子魔手?火热的刺激冲上身来,若非散花圣女警醒的快,将一声酥软的呻
吟硬是压在喉里,险些就要暴露出她的软弱了。

  只是当身子直起时,散花圣女仍不由芳心一动,倒不是因为看到力妖也已脱
个精光,正半躺在地等着对她逞淫,而是原本在桃源处滋润着的精液,竟慢慢地
溢了些许出来,只灼的散花圣女谷口腿上一阵烫热,她甚至不敢去看,光想像着
白浊的男性发泄还有大半留在自己体内,只小半流在腿股上头,那模样已羞的散
花圣女头都热了,更不敢去想像接下来还有什么样的风雨。

  「哎……」一声呻吟差点就忍不住,也不能怪散花圣女定力不足,一来高潮
未褪,娇嫩的肌肤正当最最敏感的当儿,二来扶抱着她的锤刀二妖也偷偷动手,
散花圣女只觉肌肤相触之处,一丝接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感觉,正逐步逐步地攻入
自己体内,一点一点地挫磨着她的抗拒,再加上她虽不肯开眼。

  但武功精纯的她,有许多外界之事已不用开眼去看,光从自己被强行分开、
还是大大分开的双腿之间的触觉,便知这力妖的淫物也是非同一般,光只是触及
那难以言喻的烫热,已酥的散花圣女娇躯发颤,一抹刺激的晕红又复袭上娇躯。

  可两人还不肯放过,托着她的雪臀在力妖身上轻磨缓转,让圣女桃源口处似
有若无地触着那烫热的淫物,一两下圣女还没发觉,久了才感觉下体的异样,不
由心猿意马,那刺激似又令她春泉重溢,桃源处又复湿润软滑了起来。

  「哎……人家姑娘怕羞,自是不敢主动相就,」邪邪地笑了起来,力妖连声
音都似带着邪魅之气,「你们也别欺负人家,帮帮圣女好好坐下来,享受享受老
大我的功夫……」

  「这是当然……」

  「痛……」虽是强抑着仍没放声,但这一下的刺激实在超过了刚刚破瓜的女
体所能承受,散花圣女痛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彷似再给破身一回的痛楚,从桃
源处狠狠地袭上身来,卷的散花圣女浑身都似散了架似的,再没办法动弹。

  也不知是为了再加打击散花圣女,还是力妖真的喜欢这门道,锤刀二妖才刚
答应一声,随即两人同时放手,双腿大开,更兼浑身无力的散花圣女全然无法支
撑,整个人就坐倒在力妖身上,娇嫩的桃源处正趁着这一坐而下的力道,给力妖
的淫物狠狠地一插至底!几是直透到子宫里头。

  本来力妖的烫热刚硬,还在为散花圣女破身的智妖之上,加上虽已给破身,
还爽过了一回,可桃源处的窄紧并无松弛之象,自不堪力妖如此强攻,火辣辣的
痛楚将方才那不堪言喻的快感给全盘抹去,只痛的散花圣女面青唇白,若非靠着
力妖扶在纤腰上的手,真要垮倒下去。

  不过力妖也没这么好心,这样扶住散花圣女一来令她上身直立,两朵犹泛水
光的雪乳足可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二来让她的桃源处正顺着淫物冲刺的方向,带
来的刺激远胜令她软倒下来,更重要的是力妖扶着她纤腰的手表面上没有动作,
实则也下了点阴手,待会她就知道其中滋味。

  若说智妖刺激散花圣女腰间的手法是直接勾发女性的欲望,令女子在欲火如
焚之中臣服在快感之下,力妖的手法便是挑动着女体桃源处的香肌,让桃源在刺
激下比平常更亲蜜地缠卷住深入蜜境的淫物,让那性的刺激更加强烈,加上秘法
修练之下,力妖的淫物刚硬灼烫超乎平常,两相配合之下,女人想要逃脱他的手
段,想不在他淫物下身心皆被征服,实是难上加难。

  只是现在的散花圣女可想不到这么多了,桃源间那热烈无比的痛楚袭卷了周
身,她甚至感觉不到桃源间那火烫淫物的威力,只不自主地咬着银牙,纤手无力
地撑在力妖胸口,动都不敢稍动一分,只怕那撕裂的疼痛再次发威。

  也不知这样撑了多久,那撕裂般的痛楚才慢慢散去,转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
酸麻感觉,散花圣女这才发现,自己正再次承受着被男人淫辱的滋味呢!只是她
想反应却也来不及了,一则禁制未退,手足犹然无力,二则力妖那火热的淫物已
深深地插入了她,甚至探着了智妖也不曾触及的花心。

  那前所未有的曼妙刺激,差点没令散花圣女为之忘形,她只能苦苦忍耐,绝
不开口,因为散花圣女知道,现在一旦开口,脱口而出的必是神魂颠倒的淫腻声
响,她岂能如此?

  但散花圣女的努力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也不知着了什么魔,被探着的花心竟
是如此敏感,强烈的感觉令她完全无法控制,那脆弱娇柔的嫩蕊更似有着自身的
意识,层层叠叠地将深入花心的淫物包的密密实实,切身体会着那诡异的热力,
再加上纤腰也不自主地轻扭着,好让桃源处更妥贴着侵入的淫物,激的散花圣女
口乾舌躁、浑身发烫,差点芳心都化了,厮磨之间桃源处又流出了一江春水,润
泽着那淫物,甚至满溢到了身下的力妖腹下。

  感觉得到散花圣女体内的变化,力妖邪邪一笑,话恰到好处地出了口。「好
个娇嫩的小浪娃儿……既窄且紧,还会吸,美死老子了……唔,好像是……好像
是顶到花心里了……嗯……才浪过这么一回花心就这般麻利会咬……嗯,够爽的
……小浪娃,全雪玉峰都像你这般浪吗?」

  嘴上这么说,实则力妖也在强忍,散花圣女桃源的滋味实在美妙,又紧又会
吸,那花心处尤其出类拔萃,柔腻缠绵地将淫物最敏感的顶端牢牢啜着不休,那
异样的舒畅,真令人有想射的冲动。

  加上散花圣女不只桃源内天赋异禀,娇躯也美的令人叹为观止,光纤手上头
着手处那罕有的曼妙触感,便使人爱不忍释,淫物上暗运守元功夫,嘴上一边轻
薄,力妖一边巴望着那随着散花圣女急促呼吸而曼舞着的高耸雪乳,心想着待会
儿一定要好好揉弄一番。

  可他这样,散花圣女就惨了,力妖的话彷彿将她从云端打到了地上,跌的又
疼又重,她发觉自己差点忘了形,肉体竟似被开发出了淫乱的本能,完全无法控
制地随着妖人的邪淫手段起舞,强烈的刺激更是火辣辣地折磨着她脆弱不堪的防
线,花心处被男人尽情轻薄的感觉,更是淫荡曼妙到令她险些失守。

  自己虽是已被轮奸,但若心神失守,让妖人大得其意,将全雪玉峰都当成了
淫娃荡妇,岂非终身之羞?散花圣女既恨且怒,却是不能停止腰间的动作,只能
紧紧闭口。

  见散花圣女神情霎变,知道那几句话已勾着了她心绪,力妖得意地对智妖飘
了个眼色,双手不得休地大加动作起来。只见他的手牢牢扣住散花圣女细滑纤巧
的柳腰,强迫她上下挺动,一时间只见散花圣女柳眉深蹙、泪光泛涌,才刚刚消
失的痛楚似又回到了身上,混着花心处被次次攻陷时的酥麻酸软,教人如何吃得
消?

  但散花圣女还宁可这样痛下去,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这种种邪诡手段已慢
慢改变了她的肉体,方才被智妖破瓜之时,她已尝着了高潮的滋味,加上现在占
有着她的力妖手段虽是不同,功夫却不输智妖,虽说嘴上不肯认输,可若这样下
去,早晚散花圣女的防御会在众妖的手段下完全崩溃,身心完完全全被肉欲所操
控,任由众妖予取予求,若要她做出这样羞人之事,她还宁愿这样痛不欲生下去
永远别舒服的好。

  可惜事与愿违,也不知是散花圣女的桃源处恢复的快,还是力妖的邪法生了
效,不一会儿散花圣女已惊恐的发觉,桃源处那强烈的痛楚已隐的不知所踪,取
而代之的是愈来愈强烈的情欲快感,尤其力妖的耸挺硬直,一次次强而有力的冲
击着她柔嫩的花心,犹如电殛一般的快感强劲地刺激着散花圣女的身心。

  她的纤腰早已不自觉地顺从着男人的操控,上上下下地挺动娇躯,还别出心
裁地在沈坐到底之时左旋右磨,让那敏感的嫩蕊更适切地享受到他刚直的威力,
虽说嘴上还强忍着不出声,可光飞扬的发丝、散洒的香汗,和胸前那迷人的红蕾
艳舞,都表现出了她的快活。

  见散花圣女逐渐融入其中,众妖或赞或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的散花圣女
耳朵发红,可被控制着的纤腰却不由自主地继续动作,花心处那酸麻舒畅愈发强
烈地冲击着她,桃源处狂涌的春泉毫无乾涸之象,反而随着这大动作愈流愈多,
给插的唧唧有声。

  看身上的美女这样上下挺动,感觉着她腰臀磨旋时带来的快感,力妖知散花
圣女已将近崩溃,邪笑地再加了一把手。正深深沈坐下去,强烈地抗拒着花心被
旋磨钻探时那谜样的刺激,散花圣女陡觉胸前一紧,两朵高挺丰腴的雪乳已落入
了力妖手心,敏感的蓓蕾被他虎口轻夹,加上掌心力道十足地揉搓着她敏感的雪
乳,弄的散花圣女脸红耳赤。

  虽说没了男人的支撑,她无力也不愿再行挺动,但这一下坐的极深,他的硬
挺似都穿入了她柔弱的花心,加上胸前的敏感地带又被他大手揉弄,火辣辣的刺
激令散花圣女忘形地挺起纤腰,让胸前更加突出,更加强烈地迎向男人的玩弄,
最后一丝理智只能勉强抑住口中的欢叫。

  虽说散花圣女已爽的快要泄身,但力妖可也难忍了,散花圣女的桃源和花心
处紧紧裹着、吸着他的淫物,令他也有着醺然欲泄的冲动,何况她那两朵雪乳虽
称不上巨乳,却也非一手可以掌握,无论触感和视觉都无比美妙,活像将力妖的
手都给吸住了。

  他一边搓揉玩弄,一边微挺淫物,在散花圣女的花心处轻搔浅磨,享受着女
体高潮将近时的抽搐,嘴上却是再开不了口挑弄散花圣女脆弱的芳心了,一旦开
口泄气,只怕不是圣女先泄身,而是自己先要爽的射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散花圣女爽极丢身,力妖一口气也泄了出来,这圣女的肉体实
在美艳迷人,偏生功力又这般坚实深厚,他虽已攻入花心,大行采补手段,她泄
身时却没漏出多少功力,令本想尽情采撷一番的力妖也没有办法。

  他狠狠地向上一挺,淫物陷入花心嫩肉当中,直抵子宫口处,那强力劲射,
将一股精液直直地透进散花圣女子宫深处,他射的那般深,加上散花圣女的花心
亲蜜无间地啜紧了淫物,一滴不漏的连吸带榨,这下子恐怕连一滴精水都漏不出
来了。

  「可……可恶……」泄的双眼迷蒙的散花圣女只见眼前刀妖邪邪淫笑,显然
是想接下一把手,心中不由微惊浅怒。

  这群妖人着实过份,便是真正的淫娃荡妇,恐也不堪这样轮奸,何况自己才
是个刚尝此味的破瓜少妇?不过更令散花圣女心旌摇荡的是,连着两次被男人奸
污,自己的肉体似乎愈来愈是无力抗拒了,堂堂雪玉峰的散花圣女,在光天化日
之下被妖人破身轮奸也还罢了,偏这两回的经验却是如此令人回味无穷,男人的
威猛加上种种魔道邪法,绝非女子所能抗拒,若再这样搞下去,恐怕还等不到月
上东山,自己已要完全被男人所征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喂,够了吧!」见刀妖和锤妖跃跃欲试,花妖不由啼笑皆非,都已近黄昏
了,这几个人怎么满脑子就只想干而已?不过看散花圣女冰肌玉肤、天香国色,
连她都有些心动,确实不好怪责众人,「天都晚了,赶快回去老窝才正经,这嫩
娃儿年轻脸薄,老是光天化日之下玩你们习惯了人家可不行,看她羞成这样,你
们也没点怜香惜玉……」

  本来很想反驳的,尤其是看玩过了散花圣女的力妖和智妖都还一幅晕陶陶、
回味无穷的模样,要两人罢手实在不容易;可是花妖说的也有道理,此处几是人
所共见,虽说在这地方干事感觉不坏,却难保有路见不平之辈搅局,何况若雪玉
峰和春秋谷有援兵前来,确实也是个麻烦。

  也幸好是花妖说话,若是尝到甜头的智妖和力妖出声阻止,该轮到接下来一
个的刀妖想不火大都难呢!

  见刀妖悻悻然地收拾起来,花妖邪邪一笑,在散花圣女嫩的似可滴出水来的
颊上轻捏一把,暗赞此女娇嫩风流,虽说甫破身便连庄般的被奸,肌肤仍充满青
春活力,活像是再多来个几回都不会累似的,「我说圣女小姐,你可还能自己走
吗?或者……」她回头望瞭望嘴上碎碎念着的刀妖,「如果你走不动,我们随时
有人愿意抱着你走……」

  听到这句话,刀妖的心情才算好点儿,只是散花圣女却不肯买帐,她咬了咬
牙,偏脸避过了花妖修长纤细、春葱一般的玉手,缓缓站了起来,只听得噗哧一
声,桃源处又一波浓泉溢出。

  原本沈坐在力妖腰间时还好,一旦站了起来,散花圣女便知不妙了,甫破瓜
便遭两大魔道高手这般轮奸,虽是爽不可言却也受创甚重,尤其力妖的精液还深
深地留在子宫当中,桃源处除了痛以外,还有些不堪言喻的麻痒酥酸。强忍着桃
源处的不适,散花圣女勉力站直了身子,虽知众妖就是为了让自己出糗,绝不会
让自己身着片缕,接下来或许还得赤裸裸地走上好一段,但她绝不肯示弱,这群
妖人休想自己开口讨饶!

  「好个圣女小姐,真是能撑!」见散花圣女虽疼的柳眉紧蹙,却还是站的直
直的,修长的玉腿尽力并紧,不让桃源处的滚滚泉水溢出,花妖娇娇地笑了笑,
「姐姐我刚破身时都没这么厉害,在床上倒了两三天才下的了床,果然不愧雪玉
峰的高手,耐力十足,硬是不一样!」

  本来还没听出个所以然,见旁观众妖的邪笑,散花圣女才省得,花妖这话依
旧不脱调笑,竟是在调侃她床上耐力,连魔道淫妇都比不上!心中怒火升起,也
不管仍是一丝不挂,四肢兀自酸麻无力,散花圣女咬牙开口,「接下来要去什么
地方?」

  「别急别急,」花妖微笑着,「先穿上衣服再走。」

  穿上衣服?散花圣女微微一怔,她可不会认为魔道中人会有好意,在淫辱了
自己之后,还会让自己穿衣离开?但随即散花圣女表情大变,一条细细的绳索从
花妖手中飞出,像蛇一般缠上了散花圣女的娇躯。花妖动手好快,加上智妖和她
默契十足地捉住了散花圣女的手,令的散花圣女连叫都来不及叫出声,娇躯已给
那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想挣扎都没得挣扎了。

  绳索不粗,细细的索上也不知是打了桐油还是上了其他液体,相当平滑,虽
给牢牢捆着,却没在散花圣女娇嫩的肌肤上磨出点伤痕,可这种捆法却不是散花
圣女经受得起的,她的双手给牢牢地缚在身后,那绳索在她胸前贴乳绕了两圈,
将散花圣女粉嫩的像两颗水蜜桃的雪乳束得愈发高挺,也不知是羞还是怒,乳上
两颗粉红蓓蕾愈发硬挺起来,充满了饱满浑圆的诱惑,益发风采照人!尤其这捆
法让散花圣女甚至不能弯腰弓身,只能上身直立,让胸前更加突出。

  更教散花圣女吃不消的是,这道绳索竟绕过了自己双腿之间,索身紧紧地陷
入了自己方遭蹂躏的桃源口处,而且经过身体其余部位的绳索都是平滑柔顺,只
有陷在桃源处的部份似是特别处理过,活像有个绳结般粗大,而且还恰好陷在桃
源当中!

  光只是呼吸之间,带动着绳索缩的紧了些,散花圣女便觉桃源处似有只手在
前后滑动着,浅尝着她被迫流出的泉水!光只是站着那滋味都如此难挨,散花圣
女真不敢想像,当自己走起路来,桃源处磨擦当中是什么样一种景况!

  「这样就好啦!」

    伸手捉住了散花圣女背后的绳头,花妖轻轻地推了她一把,『关心备至』地
出了声。「走吧!大概还有个几里路。你放心,若走不动了就说,会有人肯抱着
你的……」


  「哼……」勉强自己不屑地哼了一声,散花圣女缓缓迈步,天晓得这是什么
滋味?光只是动作之间,桃源处的感觉便混杂的难以想像,破瓜之后的痛楚,混
着方才被男人射精后里头那火热的感觉,一步一步都似在提醒着她方才承受的淫
风浪雨。

  尤其可怕的是,陷在桃源口处的绳结,彷彿像颗小球似顶在那敏感的处所,
每走一步就在那口处揉上一下,没走得几步,桃源处已被刺激的又复泉涌!

  何况真正难堪的绝不只此,花妖缚在她身上的绳索,非但毫无蔽体之能,还
将她女体的曲线性感无比地暴露出来,加上众妖边走边在旁品头论足,入耳的全
是不堪粗话,散花圣女只觉全身的血液都似灌入了被束紧的雪乳当中,显得更加
涨挺,更加吸引男人的目光。

  一丝不肯示弱,散花圣女昂头挺胸地走着,虽说这样行走着实羞人,桃源处
更是感慨万千,什么感觉都有,令散花圣女真希望自己从未学过武功,若自己武
功低劣,肌肤没有那么敏感,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多奇异的感觉。她咬牙走着,
虽是步履蹒跚却绝不肯停下,也不管破瓜时未曾泄尽的血丝混着新出的汁水都滑
到了腿上,现在的她只是竭力撑着、撑着,一步步慢慢的走。

  只是桃源处夹着这种东西,要行走如常可真是难上加难,何况散花圣女功力
被制,手足又是酸软无力,没走得几步便腿软嗟跌,她惟一能做的,只是赶在那
色眯眯的刀妖冲上前头站起身来,强装没事般的继续行走。也幸好众妖选的这路
还算平坦,路上又没碎石,跌一下最多是腿脚发疼,否则照散花圣女这样每几步
就跌一下,腿脚之间只怕早要刺了个鲜血淋漓。

  也不知这样走了多久,终于在散花圣女渐带迷蒙的眼中,一圈小小屋舍已在
眼前,此刻的她浑身早已香汗淋漓,桃源处更被弄的香泉汨汨,酸软的双腿也不
知还能撑持多久。

  「好啦!」伸手轻轻抓住扣在散花圣女身后的绳结,花妖浅笑着纤指轻拂,
勾起了散花圣女香肌上一缕水丝,从散花圣女娇躯的震动,她也看得出来,这段
路走下来,散花圣女的胴体已被勾的情热,已足以再受一回男人的勇猛,「地方
到啦!该脱衣服了。」

  散花圣女的娇躯剧震,也不知花妖怎么动的手,紧缚在她身上的绳索突地滑
开,一瞬间已离体而去,磨擦之间带起了一丝撩人心动的水声,加上桃源处突地
空虚,当中春泉登时毫无阻滞地奔涌而出,让散花圣女一时重心不稳晃了几晃。

  这下糟了,目的地就在眼前,可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可散花圣女还来不及
站稳,挺翘的雪臀已落入了男人的手中,窈窕的娇躯随即被抱了起来,捧着她雪
臀的双手微一用力,双腿被男人大大的一分,一柄火热的淫物已火辣辣地攻入了
她。

  没想到目的地就在眼前,自己仍逃不过被男人抱着边走边干的下场,清泪疾
涌而出,散花圣女银牙紧咬,勉强抑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叫,为了维持重心,
双手却不能不按到男人的肩上。

  幸好她还有几丝自控,没变成得抱住男人的地步,耳边几可听到众妖的一丝
叹息。

  只是这样且淫且行,也让散花圣女又尝到了淫欲另一番不同的滋味,方才她
已被花妖的绳索弄的心神荡漾,桃源已泉水涔涔,早已准备好承受淫威,淫物的
攻陷又是如此突然,令她猝不及防,体内的欲望已占了上风,随着男人每一步踏
出,那淫物便在散花圣女桃源里头重重插上一下,顶的又深又重,比之方才智妖
和力妖的冲刺似还要厉害些。

  幸好此人淫物不及力妖雄伟,还触不到圣女花心,否则这样弄上几回,怕散
花圣女都没自信能压抑得住体内爆发的淫欲了!

  感觉散花圣女桃源处曼妙的吸吮,那儿虽是既窄且紧,却是泉水滑溜,干起
来的感觉确实舒爽,刀妖一边感觉着淫物上那奇妙的快感,一边细赏着散花圣女
似怨似恨的情态。

  虽说到这地步,散花圣女还能咬着牙不哼一声,着实令人佩服她的意志,但
眉宇之间,却散发着一种诱人心动的春情,配上那强忍着不肯任由情欲操控的情
态,此刻散花圣女如画娇容虽是微带扭曲,却让人不由涌起一股再接再厉,将她
薄弱的防御彻底撕毁,勇猛地征服她的身心,将她操个欲仙欲死,在胯下辗转呻
吟的冲动,那模样儿着实美到极点。

  看的刀妖欲火大旺,方才看着散花圣女裸行时积压的欲火,此刻正前仆后继
地在她的身上发泄着,他走的时快时慢、或停或行,不同节奏不同深度的攻势,
插的散花圣女眉飘眼茫,纤指深深地扣住了他的肩膀,显然还在强忍他的刺激。

  而随着刀妖一边一口,不住吻吮着散花圣女贲张的雪乳,体内的刺激变得愈
发火辣,弄的散花圣女欲哭无泪,她几乎已再控制不住肉体,玉腿不知何时已轻
轻勾上了刀妖的腰,好让他的攻插更加方便,雪乳被一路紧缚充血到似要爆开,
正是最满最胀也最敏感的时刻,被刀妖这样大逞口舌之快,诡异的畅美感与体内
欲火同步共鸣,灼的散花圣女浑身上下似都被无垠欲火所烧化,她只能茫然的咬
紧牙关,抗拒着那一波波攻来的快感,不让体内的高潮冲垮坚持抗拒的神智。

  等到刀妖终于受不住散花圣女桃源里头那绵密吸吮,将散花圣女压在桌上,
一声牛喘下来,将蓄积的精液重重地射出来时,散花圣女已泄的浑身无力、头昏
眼花,只觉子宫里头又受了一回男人的灌溉,充实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

  可接下来还有锤妖和花妖呢!还茫茫然地沈沦在迷茫欲海当中的散花圣女只
觉自己被抱到了榻上,脸蛋陷进了枕中,四肢软到撑不住身子,只能高高翘起雪
臀,承受起又一轮的狂风暴雨……


[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4-14 21:20 编辑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9 12:31     标题: 一千零一夜第一夜·融雪 作者:紫屋魔恋

  
  将那年轻道士移到了榻上,谷彩湘柳眉微皱,此人虽是年轻,但光从衣带搬
移时的劲道,但感觉得出内力不凡,且偏纯阳一道,在她的印象当中,当今世上
似没几个道家门派在内功上走这路子,就连当年交手的魔道份子,也不会修习这
般偏阳刚一道的内力。不过此人容貌乍看虽不出众,平凡中还带三分俊秀,看来
也不该是为恶之徒,也难怪冰心玉女会想救人。

  纤指轻轻一拨,让道士嘴巴微开,试脉之后谷彩湘眉头皱的更深,依此人脉
象来看,该当是中了毒,但身上却无外伤之象,而且从脉象上也观不出此人伤在
何处,显然伤的不重,只是所中毒物特异,才会昏迷不醒,这下看来只有细细尝
试了。

  纤手轻轻顺着这道士身上气脉而行,谷彩湘全没注意到,在那道士微开的嘴
上,一丝红气正缓缓而出,轻飘飘地化入空气当中。

  一边试着,谷彩湘柳眉愈皱,身上全没发现在外伤的痕迹,可再试下去,就
要触及隐私之处,纤手微微一颤,谷彩湘真不知是否该继续下去,从四十年前连
场激战之后,她虽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雪玉峰掌门之位,可或许是掌门后事务太
繁太杂,虽说武功招式愈发熟练,但她『凝雪灵玉』心诀竟似有些不进反退,说
到要触及男子隐私之处,对她而言确实有些脸红心跳。

  「罢了,罢了。」强忍着胸中狂跳的心,谷彩湘手缓缓而下,终于在道士腹
下找到了长针,轻轻地拔了起来,仔细研究才发现,这针是中空的,毒素怕是早
已进入这道士体内,可针中无甚残留,实在看不出所中是什么毒物。

  「如今之计,惟有以内力为此人逼出毒素了。」

  虽知这是惟一的方法,但谷彩湘心中却不由有些犹豫。

  此人中毒不深,便是不为他运功逼毒,随着此人血气运行,毒素的影响该可
自己消减,应也不致伤身,是否自己真有必要为他逼毒?但仔细想想,此人内力
偏阳刚一路,而且功力不浅,若自己为他逼毒,运功之中该可稍稍吸取他体内阳
刚之劲,与自己『凝雪灵玉』阴阳相合,或许是个突破自己瓶颈的机会。

  扶着这道士坐起,谷彩湘深吸浅呼,运起『凝雪灵玉』心法,开始为这道士
逼出毒素,却没发觉从道士口中喷出的红雾愈发深重,功行之间竟逐渐吸入了谷
彩湘自己体内。

  功力运入这道士体内,谷彩湘这才发觉,此人所中之毒虽是不深,却胶结于
腹下,将近男子隐私之处,心中虽不由暗骂,到底是那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竟选
在此处下手伤人,但做都做了,此时岂有反悔的余地?

  她缓缓运功至道士腹下,开始将那胶结药力解开,但心中却不由紧张起来,
芳心跳的愈来愈快,自从投入雪玉峰,得了『妙手观音』之名后,谷彩湘从未和
男子如此亲近,更别说是运功至男子腹下要害,那奇特的滋味,教谷彩湘想不心
跳加速都难,偏生那药力纠结如此深刻,毒性也偏阳刚一路,虽说谷彩湘功力深
厚,一时片刻间还真是难以驱除。

  这……怎么会这个样子的?一边守心定意,运功驱除男子体内之毒,谷彩湘
心中暗觉不妙,说不定自己『凝雪灵玉』功力退的比想像还多,光只是运功为男
子逼出毒素,已令得自己脸红心跳,浑身上下不住发热,微微的汗已渗了出来,
难不成此人阳刚功力太深,逼毒过程中已开始影响到谷彩湘身上?谷彩湘一面轻
咬银牙,一面闭目颔首,做都已做了,若自己竟半途而废,传出去说现在的雪玉
峰掌门,连为男子运功逼毒都力有未逮,这面子可丢的大了,再怎么也不行!

  但随着时间过去,谷彩湘只觉自己身上愈来愈热,汗水似都化成了轻烟,在
周身盘旋不去,更诡异的是自己身体似起了一种诡异的反应,好像整个人都胀了
几分,原本合身的白衣似是黏在身上,浑身都有些不对劲,尤其随着呼吸加快,
肌肤与白衣磨擦之间,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不住在身上涌现。

  而那道士体内的毒性,虽说已在她的努力之下渐渐被逼出胶结之处,却在那
道士体内缠绵不去,想逼都似很难逼出来,偏生『妙手观音』谷彩湘一加运功,
体内那奇诡的热力便似被道士身上传来的阳气所逼发,愈加热力十足地在她体内
游动,滋味着实难言。

  「不好!」心中突觉,谷彩湘这才想到,自己或许是着了道了,可要抽手却
来不及了,身前那道士喘息渐重,背心似是生了股吸力般,将自己的玉手黏紧他
背上,睁开眼睛的谷彩湘正想喝问,却发觉一团红雾不住从那道士口中喷出,四
周早已给红雾笼住,想来那雾气早已不知钻了多少进自己体内。

  虽说行走江湖已是四十年前之事,可谷彩湘绝非初出江湖的雏儿,这诡异的
红雾,吸了令自己浑身发热发烫,想必是某种淫毒,但此时谷彩湘心尚不慌,她
的『凝雪灵玉』功天性克制各种淫毒,虽说已吸了不少入体,但只要自己凝神静
气,要抑住体内淫毒爆发该当不难,她的心中只是一阵怒火,冰心玉女到底在搞
什么?怎么会弄个身中淫毒的人入谷?

  这……这怎么可能?运功压抑体内淫毒的谷彩湘惊恐的发现,这淫毒的火烈
霸道,竟强烈至难以想像的地步,她以『凝雪灵玉』功筑成的防线,在这淫毒的
威力下一冲即溃,一点都无法压抑体内淫火的延烧。

  加上不知何时开始,从贴在道士背心运功的双掌之中,一股接着一股强烈的
阳刚内息踊跃而来,犹如火上加油般让那淫毒曼延之势更加暴烈,鼻息咻咻、浑
身发烫的谷彩湘勉力收手睁开双眼,却见面前那道士不知何时已撕扯开了自己身
上的道服,正赤裸裸地面对着自己,眼睛发着红,胯下淫物粗长坚挺,狂野地夸
耀着淫威,一幅正打算对自己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若说武功,谷彩湘绝对有办法对付任何高手,但现在的她却发觉,自己的骨
头似都给那淫毒烧化了,四肢一点儿力气也用不上,只能在那酷热中口乾舌躁,
娇躯只渴求着甘霖,可腹下那邪恶欲望的泉源,却不住散着强烈的热力,谷彩湘
甚至可以感觉到桃源处汹涌的泉水不住外溢,一丝也不肯留在自己体内,那湿黏
的感觉,即便谷彩湘玉腿怎么磨揩都揩不净,着实难受已极。

  软绵绵地瘫在榻上,现在的谷彩湘完完全全只有任由宰割的份,体内的淫毒
是那般狂野热烈,灼的她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只有纤腰能够勉强挣扎扭动,可
这挣扎还不如不挣,每当纤腰动作的当儿,谷彩湘便觉胸口的磨擦,令衣内的玉
乳传来阵阵酥软。

  不知何时乳尖的蓓蕾已完全肿硬了起来,光只是呼吸间的磨擦,都酥的谷彩
湘浑身发软,便怎么运行『凝雪灵玉』心诀,也静不下正蠢蠢欲动的情欲,谷彩
湘此刻只觉体内欲火勃勃,正渴待着男人那淫邪的侵犯。

  「啊……」一手擒住谷彩湘勉力推拒的玉手,将她双手反剪至头顶,男人右
手顺着谷彩湘红透了的嫩肤,似在体验着妙手观音那柔滑娇嫩的香肌,从颊边缓
缓滑过脖颈,拈到了衣襟上头,随着裂帛声起,谷彩湘羞的闭上了眼,只觉身上
的酷热非但没因上衣破碎而散去分毫,反而随着男人的眼光注视而更加火烈,幸
亏那一下还没将谷彩湘雪白的肚兜扯去,还不至于完全赤裸。

  但这『幸亏』很快便变成了苦刑,男人俯下身去鼻子紧贴着谷彩湘的兜儿,
享受着她的幽香,那手更在谷彩湘腹上抚磨着,揉的谷彩湘肚兜处处皱摺,这还
不是最难受的,随着他的动作,贴身的兜儿在身上不住鼓动,原本因着情欲的酷
热而发胀的胴体,感受到了更深切的摩挲,体内的欲火更似随之起舞的狂飙,烧
起了熊熊大火,谷彩湘只觉胸前又是一阵胀挺,敏感的乳尖在这般强烈的刺激之
下愈发敏感,光只是轻擦都带给自己一阵羞人的酥酸快意。

  「啪」的一声,谷彩湘的肚兜带子登时断裂,见光的玉乳随即被男人深深地
吮吸起来,那强烈到无可抑制的刺激,差点让谷彩湘娇呼出声,她勉力抑着呼叫
的冲动,却不能制止男人的动作,肚兜已化成一条白白的索子,将她的双手捆在
榻沿,男人一边一个地不住吻吮舔吸着谷彩湘贲张的玉乳,将两朵玉乳吮出了媚
艳的酡红,雪白的肌肤上头不住印上肉欲的痕迹,空出的双手更是毫不停休的为
谷彩湘宽衣解带。

  不一会儿在谷彩湘的喘息声中,妙手观音已赤裸裸地暴露人前,雪白的肌肤
尽被肉欲的嫣红所取代,挣扎着的修长玉腿当中,诱人的春泉不住从紧夹着的桃
源处汨汨而出,喷发着诱人的幽香,此刻的谷彩湘早没了半丝妙手观音的圣洁,
她眯着眼儿,娇喘声声,对即将来到的情欲侵袭又期待又怕受伤害,浑身上下全
都是女体的情欲韵味。

  双手托住谷彩湘翘挺的圆臀轻轻一提,谷彩湘只觉一阵气窒,顿觉玉腿被男
人大大的分开,她猛睁双眼,却见男人将枕头垫在她臀下,好令谷彩湘那迷人的
处女桃源更加凸出,空出的大手控住她的玉腿,令她再难紧夹,而那择人而噬的
凶猛淫物,正在那即将被侵犯的桃源口处轻啜浅尝着谷彩湘不住外溢的香露,那
淫秽的模样,令谷彩湘最后一丝理智猛地在体内狂奔的淫欲中占了上风,她强烈
地扭腰挺臀,奋力的挣扎着,不让男人这么方便地突破她处子的防线。

  但男人的淫物是这般火烫,即便谷彩湘已给欲火灼的酷热难当的娇躯,也能
感觉这灼人的火烈,而谷彩湘最后一丝理智的拚命挣扎,非但没能从男人的大手
中逃脱,反而使得敏感娇嫩的桃源处不住与男人的火烫亲蜜接触,每次点到那火
烫的触觉,都将谷彩湘的抗拒重重地撕开一分。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已近四十年未曾接敌,少了实战经
验的磨砺,加上『凝雪灵玉』功不进反退,此刻的谷彩湘意志甚至不比当年,加
上体内的淫欲如此强烈地冲刷着她,敏感娇嫩的桃源又不断被男人的火热淫物刺
激,强烈的欲火差点让谷彩湘灭顶。

  她好不容易才能让出口的话语变成讨饶,而不是主动恳求男人的淫玩:「饶
了彩湘……别……别动手……啊……求求你……」

  但男人却完全不理谷彩湘的求饶,或许是因为体内的壮阳药物性子太强烈了
吧?

  男人的眼中充血发红,完全不成个人样,野兽般地打量着面前这块美饵,胯
下淫威似比方才还要粗壮坚挺许多,狂野的热力不住灼在谷彩湘桃源口处,灼的
妙手观音娇躯猛颤,大开的桃源更是情涛狂涌。

  也不知这样狂挣了多久,谷彩湘的腰终于软了下来,男人趁此时机,大手一
抓,扣住了谷彩湘纤细汗湿的柳腰,那淫物狠狠一送,痛的谷彩湘泪珠直淌,珍
贵的处子之躯已永远丧失,那火辣辣的触感虽未至底,也已灼烫着大半桃源,虽
说已被药力弄的春心荡漾,桃源处更是泉水涔涔,该很欢迎男人的侵犯了,但男
人的淫物实在太过粗壮,谷彩湘可真承受的痛不欲生啊!

  虽说痛的浑身绷紧,似要死了一般,但也不知是所中的淫毒太过强烈,还是
女体当真对这风月调调爱好着,随着男人徐挺虎腰,缓缓而入,谷彩湘竟觉那破
身的痛楚彷似霜融雪化,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桃源处初承恩爱,尚有刚
被破开的不适外,前所未有的快感竟从他那强壮的淫物上不住感染着谷彩湘,令
这妙手观音浑身酥软,娇躯的紧绷竟一点一点地松弛开来。

  此刻的谷彩湘尚留一丝理智,知道这样下去可不妙,如观音般圣洁的自己,
被男人破身还可说是着了道儿,但若被这快感所征服,欲仙欲死地与男人大行人
道,教自己还有什么脸领袖雪玉峰?

  但男人却不让谷彩湘有回复理智的机会,虽说方才一下狠突,令谷彩湘在破
身的当儿痛楚难当。

  但他随后的动作却是缓慢轻徐,蘸着妙手观音桃源处的仙露,一点一点地向
谷彩湘的深处挺进,缓缓地用情欲的火辣灼烧谷彩湘敏感的胴体。

  男人的努力很快就获得了回报,他甚至还没全根尽入,谷彩湘的娇躯已褪去
了处子的羞怯和紧张,桃源更是稚嫩而娇柔地吸紧了他的淫物,令男人挺入的动
作受到了些许阻碍,却不是抗拒,而是一种欲迎还拒的柔媚,欲语还休地勾引着
淫物续行深入,一点一点地破开谷彩湘所有的抗拒和矜持,令这妙手观音沉醉在
无边欲海当中。

  「哎……」当男人的淫物深深地挺入谷彩湘桃源深处时,谷彩湘只觉自己的
理智都长了翅膀远飞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愈来愈强烈的欲望,要她挺动纤腰、忘
情迎合,好让身上的男人和自己都得到更强烈的感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还
撑着不肯迎合男人的恩爱!

  但随着男人的动作,谷彩湘惊觉自己连最后这点撑持都融化了,也不知他怎
么动作的,淫物竟在桃源处点到了个前所未有的敏感地带,光只是微微一触,那
强烈无比的滋味已令谷彩湘纤腰不由一颤,甜美的呻吟声更从仙口中喷发而出,
这滋味着实羞人,可谷彩湘双手被捆,连想掩住嘴都没办法了。

  可男人在这方面也是很敏感的,光从女体微不可觉的动作,似已发现此处乃
这圣洁无伦的妙手观音的要害,他轻轻地顶了几下,弄的谷彩湘芳心大乱,娇喘
嘘嘘,妙目透出了迷茫的欲火,桃源处更是不由自主地收紧,热切地拥抱着这刚
夺去了她处子之身的淫物。

  既然知道了此处是谷彩湘的要害,男人那还会收手?只听的谷彩湘几声娇媚
入骨的呻吟脱口而出,玉腿几次轻抬,似想环到男人腰后又似没了力气,这也难
怪,那敏感的花心处正被男人恣意地侵犯着,那火烫的淫物深深地钻进了花心,
左旋右磨、上点下戳,磨的谷彩湘全身上下都没了力气,所有的体力似都化成了
热情的汁液,从被他深深侵犯的桃源处鼓涌而出,混着处子的表徵,在臀下的枕
上留下了点点淫渍。

  那强烈已极的滋味,令谷彩湘不住娇喘呻吟,芳心被欲火灼的阵阵茫然,只
知全心全意地体会着被男人疼惜着花心处那曼妙的感觉,此刻的她再没半点妙手
观音的圣洁模样,只想在男人身下热情地挺动娇躯,享受着云雨那无比火热的乐
趣。

  一心一意地体会着淫物带来的种种美妙滋味,谷彩湘不知何时已忘了形,媚
眼如丝、嘴角含笑,此刻的她已完完全全沉醉在情欲当中,男人见她已经动情,
这才动作腰身,慢慢开始抽送起来,那桃源处被男人逐渐加力抽插的滋味,虽不
若花心处被磨弄时的甜蜜温柔,却更有一番刚强的力道,令已被弄的心花怒放的
谷彩湘,更能享受之后狂风暴雨的热力,口中也呻吟的更甜了。

  「好……啊……好重……哎……别……别弄那儿……唔……彩湘……彩湘要
死了……啊……好……好硬的……好硬的东西……你……哎……哎呀……求求你
别……别那么狠……彩湘会……会受不住的……你……啊……你干的……干的好
用力……轻……轻点儿……唔……就……就是这样……哎……好……好舒服……
嗯……嗯……啊……怎么……怎么会这么猛……这么美的……喔……太……太棒
太美了……哎……你……你好硬……好粗……干的……干的……彩湘要……要死
了啦……」

  桃源被插的火热如炉,耳边尽听到抽送时的嗤嗤声响,谷彩湘浑身上下都已
沉醉,不知何时起一双玉腿已环到男人腰后,尽情地将自己奉献出来,若非双手
还被捆在榻沿,怕她早已搂上了身上的男人,尽情献出自己的欢乐,犹似追随着
浑身上下贲张的热情,口中更是甜蜜无限,此刻的谷彩湘已忘了自己妙手观音的
尊贵身份,忘了自己是着了道儿被人强奸破身,忘了自己甚至还不知道这男人叫
什么名字就被他奸的死去活来,她只想尽情的享受,享受这情热的滋味。

  「哎……好人……好人……你……啊……你太……太厉害了……这么硬……
这么粗……还……还这么长……啊……你……你干的……彩湘要……要死了……
唔……好……好美……好棒……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的……早……早知
道……早知道彩湘就……就不守身子了……唔……这……这么棒的……滋味……
彩湘……彩湘以往都……都白活了……」

  「你……啊……你插的好……好深……好有力……哎……啊……彩湘被……
被干的好……被干的好爽啊……你……啊你又……又干到……彩湘花心里头……
唔……好……好美……好人你……你真棒……干的……干的彩湘心花开了……花
心都……花心都被你插的要……要破掉了……哎……真美……彩湘要……要丢身
子了……真……真美啊……」

  也不知是男人抽送的技巧太厉害,还是谷彩湘原本就这般不济,不一会儿这
妙手观音已被干的美爽爽的神魂颠倒,喜出望外的泄了阴,体内珍藏、娇贵无比
的处子元阴更是哗然倾泄,被男人尽情吸取时,那强烈的快乐一波波地冲刷着谷
彩湘身心,令她美的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见传说中武功高明无比的『妙手观音』谷彩湘,被自己玩弄的欲仙欲死,才
刚破瓜便被干的元阴大泄,美的茫然无知,弘晖子心中不由有着异样强烈的征服
快意,这计画已成功了大半。

  本来宋芙苓在冰心玉女入睡当中,将她制住,以花妖的媚心术,让冰心玉女
在半梦半醒之间,听从她的命令行事。这媚心术乃一种催眠的方法,意在令对方
依自己的意旨行事,但若自己的意旨和中术者的想法相差太多,效果便不能成。

  因此在动手前宋芙苓暗蹑冰心玉女多次,暗中察觉冰心玉女对谷彩湘颇有不
满,却又惧其武功不敢妄动,才决定以媚心术将这计画植入冰心玉女心中,让冰
心玉女在谷外暗算弘晖子,又以银针将壮阳药物攻入弘晖子体内,再将媚毒置在
弘晖子口中,让谷彩湘在为弘晖子逼毒之时,中这媚毒与弘晖子交合,到时冰心
玉女与其余师妹们抓奸在床,那教『妙手观音』谷彩湘不就范,乖乖让出掌门之
位?

  计画虽是简单,但要成功却是不易,幸好弘晖子武功虽不及宋芙苓,阳刚功
力之厚却不弱她太多,正合冰心玉女的计画,只是那壮阳药性太烈,弘晖子忍的
可真是辛苦,心中也不由暗叹冰心玉女真是小心,深怕到时谷彩湘恼羞成怒,索
性动手灭口,竟下了这么重的药,好让弘晖子被药力催动之下,将谷彩湘尽情挞
伐,愈是将谷彩湘弄的死去活来,泄的浑身发软、无力动手,她愈有把握逼谷彩
湘就范。

  但冰心玉女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凝雪灵玉』功的神异之处,这功夫乃雪
玉峰至高心法,天性能够对抗各种淫毒媚药,谷彩湘修练的是完整版的『凝雪灵
玉』功,一般媚毒更是无可收效;只可惜弘晖子偷偷调换的媚毒,是智妖所交给
他的宝贝,乃是魔道为了对付雪玉峰『凝雪灵玉』功,特地开发出来的药物,便
是『凝雪灵玉』功也抑制不住,再加上智妖教给弘晖子的『六阳融雪』功,在床
上专克『凝雪灵玉』心诀,两相配合之下,只要上了床,那教雪玉峰的美女们不
忘我疯狂,不在弘晖子胯下辗转呻吟、忘情承欢?

  只是谷彩湘虽已高潮泄阴,美滋滋的软倒榻上,可自从功力一转阳刚,弘晖
子的情欲之念也愈发强烈,偏向极端的功体,与阴阳调合的功体果然大是不同,
令弘晖子极想发泄,再加上冰心玉女找的媚毒不够,可注入弘晖子体内的壮阳药
物性子却真是够强,令弘晖子到现在还硬挺着发疼,这样强的药力,恐怕就算自
己当真高潮射了两三回,这淫物还是软不下去,弘晖子心中微微一笑,伸手松开
了谷彩湘皓腕上头的捆缚,接下来这妙手观音,还得多承受自己几回哩!

  「哎……」的一声,身心还沉醉在那令人神魂颠倒的迷茫当中的谷彩湘只觉
身子被男人整个翻了过来,虽说随着高潮泄身,体内的淫毒已然袪除,但那男人
床笫之间的实力实在太强悍,弄的谷彩湘到现在还浑身无力,即便被翻成趴伏榻
上,也没办法挣动半分。

  轻轻贴住谷彩湘纤细结实的小腹,让她呻吟声中双膝高跪榻上,隆臀娇媚地
高高翘起,弘晖子跪在她身后,双手扣住谷彩湘腰间,下身一挺,淫物便整个推
入谷彩湘犹自汁液泛涌的桃源,带起了一阵诱人的啪啪声响,以及这初破瓜的少
妇那婉转媚人的呻吟声。

  才刚破身便被干的连连高潮,谷彩湘身心犹自迷茫,何况体内媚毒虽去,残
余的刺激却还没有尽除,娇喘当中的她突觉隆臀被摆布的高高翘起,随即那火辣
辣的刺激再度降临,这回男人的冲击比方才还要来的直截了当,毫不保留地攻入
她最敏感渴求的所在,刺的谷彩湘娇躯又是一阵渴望的颤抖,她忍不住向后顶挺
着,纤手无力地揪乱了榻上的被褥,脸蛋儿深深地埋在褥中。

  虽说身后的男人带来的刺激比方才还要强烈,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肉体,更
比刚刚含苞初破之时,对男人的攻势体会更深,但淫毒既去,身为雪玉峰之主的
谷彩湘功力终非比等闲,不一会儿已在男人的冲刺中清醒了过来,只是四肢犹然
酸软乏力,下体那混着微微痛楚的快感又是如此强烈,一时之间谷彩湘真是没半
分抗拒之力,只能乖乖地任男人强抽猛插,娇躯甚至无法主宰地向后顶挺迎合,
好让男人插入的势子更深切、更合适地涨满谷彩湘那强烈的需要。

  咬住了床单,勉强不让自己呻吟声出口,却没法制止高挺的圆臀顶挺求欢的
动作,谷彩湘的心中着实恨怒交加。

  此刻她已然发觉,身后这男人不只中了烈性壮阳药物,是以药性一发难以收
拾,竟到现在还未射精,仍在自己身上旦旦而伐,享受着她花苞初破的胴体,这
绝非只是中计而已,冰心玉女必是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好让自己失身之后再没有
脸执掌雪玉峰。

  怪不得这媚毒,连自己足以对付任何媚毒邪功的『凝雪灵玉』功体都抗拒不
住!谷彩湘心中愈来愈怒,这冰心玉女实是罪大恶极,身为雪玉峰长徒,明明就
是自己身后的继承人,『凝雪灵玉』功便只修了一半又算什么?等到以后她成了
掌门,这后半部的功夫,还不是由她去练?

  真不知她为何如此急切。

  但是没有办法,谷彩湘实在没办法去想了,身后男人的冲击是如此强烈,加
上也不知什么原因,自己体内深厚的『凝雪灵玉』功力竟无法抗拒交合所带来的
诱惑,体内的欲火愈来愈是旺盛,即便刚破身的裸胴被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强攻
猛打,那痛楚也愈来愈微弱,只有愈来愈大的交合之声在耳边回响。

  那刺激震的谷彩湘芳心散乱,深埋在被褥当中的脸蛋上头不知何时起已滑下
了两行清泪,濡的被褥愈来愈湿,却远远比不上双膝顶在榻上的部份那般汁液飞
洒,『妙手观音』谷彩湘一边舒爽一边芳心大痛,她向来以为自己功力深厚,圣
洁的宛如观音下凡一般,那晓得一旦被男人破身,这身子竟热情无比地迎合淫欲
甚至不管正侵犯着自己的男人是谁?

  心中虽骂,却顶不住那欲火的侵袭,从身后而来那火辣辣的销魂,令得谷彩
湘错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欲火所充实,彷似不只桃源处被侵犯,而是胴体每一寸都
被男人勇猛蹂躏当中,她痴迷地迎合着,尝到了滋味的纤腰隆臀不住扭摆顶挺,
感觉着又一次高潮强烈的逼近……

  听着屋子里头男女交合之声连绵不断,也不知『妙手观音』谷彩湘已被男人
干的泄了几回,只知每一次高潮泄身的暂停之后,很快便会响起更令人想入非非
的靡靡之音,听的未曾人道的冰心玉女芳心不由一颤,她可真没想到,那壮阳药
的力道这般厉害,竟让男人这般勇不可当的连连奸淫妙手观音不休,而破了清修
之身后,谷彩湘也似全盘丢失了处子的羞怯,竟热情无比地享受男人的宰割,听
来至少爽了三四回,却没有一分自制地再度迎向男女淫荡的交合之乐。

  本来以冰心玉女的计画,自己和几位师妹早应该冲进去抓奸了,可不知怎么
地,除了青霜天女和紫霜天女在旁等着外,雪霜天女却不知跑到了那儿去,找半
天都找不着,明明告诉她要早些过来的!冰心玉女心中暗恨,站的腿儿都发软,
这小师妹却是芳踪杳然,真不知是搞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雪霜天女慢吞吞地走了过来,里头又是一阵新起的淫声媚语,
让旁听的冰心玉女和青霜、紫霜两天女都不由得有些小鹿乱撞,这男人真是厉害
看来这药可真不能乱下。

  「师姐……要不要等到……等到里头停下来再……再进去……」光只是旁听
了几回,已是心旌摇荡,有点难以自抑,紫霜天女不由有些害怕,若自己就这样
撞了进去,真不知会看到什么景观?

  「这……还是别等了……」听紫霜天女这么说,冰心玉女不由有些踌躇,她
本也没想到这男人在榻上如此威猛,直到现在还无停歇之象,几次泄身之后『妙
手观音』谷彩湘原想挣扎下榻,却抵不住男人再次侵犯而重回云雨。

  原本依冰心玉女的计画,该等到男人雄风泄尽,云雨之后的谷彩湘正当乏力
之际闯入,但里头的男人也不知还能撑多久,方才听他的喘息声明明已射了,却
不知是药力太强还是谷彩湘的肉体太迷人,竟又在谷彩湘体内重振雄风,再等下
去真不知还要等多久,现在冰心玉女还只是听的有点脚软,再等下去不知还会出
什么事?「我们就进去吧!」

  才撞进了『妙手观音』谷彩湘的寝居,冰心玉女不由吃了一惊。本来谷彩湘
向有洁癖,寝居之中总是收拾的乾乾净净、一尘不染,犹似神仙居处,可现在却
是大大不同了:榻上被褥散乱,枕头和褥子一角已滑到了地上,榻下更散落着两
人的衣物。

  那男人正坐在榻沿,一手扶住谷彩湘的纤腰,让她在怀中上下挺动,一手罩
着谷彩湘高挺的乳峰,搓揉之间只令得女体娇颤连连;乌云散乱、气喘嘘嘘的谷
彩湘媚眼迷茫,正自坐在男人怀中,上下挺动忙个不休,不时还能看见桃源处被
淫物浴水冲刺的模样,她纤手向后揽住了男人的颈项,似欲勾引男人浅尝樱唇的
香甜,酥胸被揉弄的刺激,令她喉中娇吟阵阵,正自热情无已地行云布雨,也不
暇向侵入者打个招呼。

  房中那淫乱的模样,看得犹是处子之身的冰心玉女不由有些口乾舌燥,眼见
向来圣洁无伦,真似观音下凡的师父,此刻在男人的蹂躏当中,竟是情热如火,
再没一分矜持,额心那点守宫砂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情浓之中涌
出的汗水,谷彩湘口中声声娇啼,在在都是沉迷难返的模样,若非大张的玉腿上
头,除了点点淫渍外还有几丝落红的痕迹,实难想像一天之前,眼前这正被男人
干的死去活来的『妙手观音』谷彩湘,犹是守身如玉的处子一名。

  「冰心……你……」见冰心玉女和青霜天女等弟子们闯入香闺,心知着了冰
心玉女道儿的谷彩湘理智微微一醒,只可惜连喝骂的声音都来不及出口,理智随
即被男人狂暴的淫物所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又一次如登仙境的体验。

  强烈到令谷彩湘浑身毛孔为之大张,满怀欲火强烈到像是要喷出来,高潮在
即的她不由自主又是一声娇媚的长吟,桃源深处一阵甜美的收缩,再次将男人那
狂暴欲火化成的热液吸的直透子宫。

  泄阴那畅美的快意,使得谷彩湘娇躯剧颤,香汗不住飞洒,敏感已极的桃源
深处虽已受过男人两回劲射,可这次被射的感觉,仍是那般刺激到难以承受啊!

  见谷彩湘和身后的男人一阵喘息,神色之间又满足又似倦怠,还有种犹然沉
醉其中的迷茫,冰心玉女知道两人都已泄了,这下子堂堂「妙手观音」谷彩湘竟
给自己与众位师妹抓奸在床,雪玉峰掌门之位,眼见已是唾手可得,心下不由大
喜,抬头挺胸地向前几步,早已在心中默默准备了几十次的台词便要脱口而出。

  眼见冰心玉女喜上眉梢,谷彩湘心中虽恨,但一来自己已然失身,掌门之位
眼见很难留下,二来她甫破身便连庄般地被这男人享用淫玩,次次都被搞的乐陶
陶美爽爽,直到现在浑身上下都没有半丝力气,又怎么有办法指摘冰心玉女的奸
险呢?

  而且更令谷彩湘惊惧害怕的是,她敏感的桃源在被男人狠射之后,犹自沉醉
于那余韵当中,但不知是这男人当真天赋异禀,还是自己的桃源销魂之处实在令
人乐而忘返,感觉上他竟又有了复苏之象,莫非自己这下甚至要在众门徒之前被
男人奸淫吗?

  被那可怕而淫乱的想像弄的脑中一昏,谷彩湘好想挣扎起身,但身体却似很
喜欢被男人插着的感觉,竟一点起来的体力都用不上,她恨的银牙紧咬,只不知
该怎么办才是。

  就在喜的心花怒放的冰心玉女正要开言之际,身后突地一缕劲风激射而来,
若非冰心玉女生怕谷彩湘尚有余力,从进房开始便全神戒备,加上她一身『凝雪
灵玉』功虽不完全,却也算是一方高手,恐怕还真只有应声栽倒的份儿呢!

  只可惜冰心玉女虽来得及缩腰,避开了身后那人势在必得的一击,但这一下
来的实在太快,身后出手者对雪玉峰的武功又极熟悉,虽对冰心玉女避开这一招
微讶地「咦!」了一声,变招却来得自然已极,冰心玉女不过回了一半身子,腰
后已中了一指,身不由己地跘倒在地,只见出手者竟是那姗姗来迟的雪霜天女,
而青霜天女与紫霜天女,此刻也是一人一边,目中惊疑难信,身体却软倒地上,
显是无声无息间便给雪霜天女制住了。

  全没想到门内向来讷讷无言的雪霜天女,对本门武功竟钻研如此之深,此刻
一鸣惊人,数招之间已弄倒了自己三人,冰心玉女心中登时跳出了一句话,「螳
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不到自己这般辛辛苦苦地筹谋定计,寻找药方暗算妙手
观音,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制倒了三女,雪霜天女微微一叹,衣袖挥拂之间,去了面上易容,竟变成了
另一张动人面孔,容色之美、圣洁之气竟似还胜原本的谷彩湘一筹,冰心玉女还
来不及问,只听的身后谷彩湘声音颤的活似没了骨头,软的再没点力气。

  「你……散花圣女……你……你没有死?」

  「确实没死。」声音淡淡的,却感觉不出里头的平静,反似被压抑的紧紧实
实的惊涛骇浪,像是随时都要爆发开来,「弘晖,还好吧?累不累?」

  「是蛮累的。」吁了一口气,信手制住了谷彩湘几处大穴,弘晖子伸手拭了
拭汗,将娇躯酸软无力的谷彩湘放到一旁,「姐姐你的好师侄下手可真重,这药
力好强,好像还泄不完……」

  「那……她们就交给你吧!好好泄泄火,这东西得全泄完才行,若有残余,
可伤身的紧呢!」声音轻轻淡淡,就好像坐的好好地说话似的,全看不出散花圣
女身形闪动之间,已从外头将雪霜天女提了进来,轻轻地放在青霜天女与紫霜天
女身畔,还随手塞了三颗赤艳的小丸进三女口中。

  软绵绵地瘫在榻上,眼见被制倒在地的冰心玉女满面求恳和畏惧之色,谷彩
湘一边喘息着,一边暗地里试图运功冲穴,照说弘晖子内力虽深,点穴功夫却无
甚特异,以自己的功力,该当可易轻松冲开穴道。

  但方才与他云雨数回,不只娇躯犹然酥软无力,竟似连内息都休眠了,一丝
都运不起来,谷彩湘心中暗惊,以「凝雪灵玉」心诀的灵妙,竟还会被男人玩的
连泄处子元阴,现下功体为之大损,显然这男人不只在云雨之中采补自己元阴,
还用上了什么特殊手法,才能破掉自己的「凝雪灵玉」功,令自己短时间内甚至
连内息都运不起来,显然散花圣女是铁了心,早早就做下了准备,一举就将雪玉
峰的残余势力荡平。

  「没有用的。」

  也不管榻上处处淫迹,散花圣女笑也不笑地坐到谷彩湘身侧,纤手轻轻支起
谷彩湘嫩颊,逼着她正视自己。

  「你的好徒儿本就忌你一身功力,药性强到他在你身上连来了几回还未曾泄
尽,加上散花也摸索了几套手法对付你,便你穴道冲开,两三个时辰之内,也绝
无动手之力。妙手,做师姐的得多谢你,若不是你当年进言,散花还看不出师父
和左丘谷主的真心……」

  「我……我没有……那全是……全是师父和左丘谷主的主意……我绝对没有
进言……真的……」虽说散花圣女面上无甚表情,但谷彩湘和她师姐妹一场,那
听不出来宋芙苓话语中压抑着的深深恨意,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把责任全推到雪
寒清和左丘光身上,来个死无对证。「师姐……我不会骗你……」

  散花圣女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的谷彩湘心中发寒,她虽是含笑,眼中的恨
火却只有更旺,射的谷彩湘一时间连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年散花身上所受的禁制,在回到山上后便解了开来,你在师父面前跪着
进言,说散花受了邪法,说这禁制是欲盖弥彰,那几句话到现在散花还记的清清
楚楚,一个字都没有忘记过……」

  「师姐……求求你……你……你最疼师妹了……饶了师妹……好不好?」没
想到当日的话竟没逃过散花圣女的耳朵,谷彩湘只吓的直泛冷汗,不住求饶。

  「不会饶你的。」摇了摇头,散花圣女嘴角笑意愈深,一边望向身前椅上,
弘晖子正威风八面,在三女身上大展雄风,此刻青霜和雪霜二女已然破身,茫茫
然倒在地上的胴体上头满是春意,腿股之间尽是落红点点,虽不像榻上这样淫渍
斑斑,半湿半乾的印痕几是满榻遍布,却也没见几分保留;而紫霜天女呢?

  现在的她正坐在弘晖子怀中,放声呻吟中尽是妩媚春意,显然身受的滋味美
妙的永世难忘,令她沉醉在男人放肆的玩弄当中,叫声愈发放荡撩人,纤腰更是
娇柔地轻扭缓磨,逐步逐步地迎合男人的攻势,看她这番模样,显然也已快要高
潮泄身了。

  「邪极七妖身为敌人,也只破了散花身子,事后虽是令散花日夜沉沦欲海,
却也仔仔细细的,没让散花受什么伤害;但你却让散花冰封四十年,一心致散花
于死地,散花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

  「师……师姐……」嘴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谷彩湘心中只恨,这冰
心玉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被散花圣女利用来对付自己,这下子自己落入散
花圣女之手,以她对自己的恨意,只怕是真的没救了,谷彩湘娇躯微微发颤,也
不知散花圣女要用什么手段来折磨自己。

  「不过散花身为师姐,也不能太不照顾好师妹……」嘴角笑意愈浓,散花圣
女纤手一翻,一根双头淫具已出现在她皙白柔滑的纤手当中。冰心玉女虽看不出
来,但谷彩湘才刚被男人弄了个欲死欲仙,自然看得出那物两端都是依男人淫物
的形状而设计,显然当双方皆为女子时,用来云雨欢合的好物。

  「等弘晖爽过之后,散花再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保你们日后永难忘怀……不
过在这之前,这东西留给散花的好师妹,如果你还想报点仇,就好好利用这段时
间。不过妙手,你可别忘了,雪玉峰惟处子可以掌门,冰心师侄已是本门最后一
个处子,被你弄过之后,雪玉峰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声音中喷发出一股狠劲,谷彩湘恨恨地望着颤抖不已的冰
心玉女,显然接下来散花圣女就要狠狠地报复自己,以她蓄谋如此之久,日后自
己绝对再无翻身之日,能够为自己报点仇,也只剩下现在了。

  若非冰心玉女坏事,合五人之力,要对付散花圣女和那弘晖,绝对有一拚之
力,现在的后果,全部都是冰心玉女搞出来的!

    「这贱货……我要好好的整她!」

  「要注意时间喔!」

  纤手轻拂,解开了妙手观音部份穴道,只留着几处制住内息运用的要穴未解
开。其实妙手观音的「凝雪灵玉」心诀遭弘晖子以「六阳融雪」功对付,功体已
然大损,便是散花圣女将她穴道全解,短时间内她也动不了手,只是散花圣女小
心谨慎而已。

  见谷彩湘轻咬银牙,淫具的一端缓缓没入体内,站起来的动作颇有些踉跄,
显然方才弘晖子的蹂躏给她带来了不少影响,恐怕她现在还疼得紧呢!可冰心玉
女一点看热闹的心都没有,现在的谷彩湘虽仍秀发散乱、一丝不挂,桃源处一根
淫具长长地挺了出来,股间残留的淫乱痕迹在在都透出成熟女体的魅力,但她的
眼中满是恨火,吓的浑身发寒的冰心玉女只觉自己掉进了谷底。

  突地,散花圣女纤手一翻,剑气翻腾之间,冰心玉女惊觉自己身上的穴道破
开大半,手足已可动作,只是内息却始终提不起来,可她却没办法有半分庆幸,
一边解她穴道,散花圣女手中剑气飘渺轻柔,却是恰到好处地撕割着冰心玉女身
上的衣裳。

  不一会儿冰心玉女已变成了个赤裸美人,娇躯上头却没留下半分伤痕,看的
冰心玉女大惊失色,散花圣女这一手剑气,功力只怕比妙手观音还要高上一筹,
便是自己功力尚在,只怕在散花圣女手下也走不出十招,怪不得她能无声无息地
制倒青霜和紫霜天女,更在不经意间便令自己全无招架之力。

  「师父……不要啊……你最疼冰心了……求求你……饶了冰心好不好……」
见谷彩湘边走边咬牙切齿,也不知是下体的疼痛,还是因为满腹的恨意,那模样
吓的冰心玉女不由心惊胆颤,一丝不挂的她一手遮胸一手掩阴,裸胴不住向后退
缩,便靠着了墙角也还不敢停下。

  「冰心保证……以后一定孝敬你老人家……绝不会,再有这回的事……求求
你……师父……」

  「好贱人!你以为为师真会笨到还相信你吗?嗯……师姐你?」

  边忍着桃源处的痛楚,谷彩湘心知才刚开苞的桃源摧残过甚,实在不是动作
的好时机,但若放过了这机会,自己再也没有亲手报复的可能了,只是她还没走
到颤抖不已的冰心玉女身前,只见一道青光巧妙地从身畔滑过,恰到好处地落入
了冰心玉女口中,惊恐之中的冰心玉女直到那青光已然入腹,这才发觉不对。

  「那是你的好徒儿准备给你的药物。」散花圣女笑的毫无机心,彷彿只是个
悠悠闲闲的旁观者,「若没好好挑情,太粗暴的破身可会弄的死人呢!后面还有
节目给她,散花至少得保留好师侄一条小命。不过好师妹你放心,这药威力不十
分足,对上完整的『凝雪灵玉』功起不了多大作用,只会让她稍微好过一点点罢
了,你尽可报复,不会让她太舒服的。」

  「不……不要……」听散花圣女这一说,冰心玉女可吓的不轻,原本这药物
是她在因缘巧合之下,格毙了个淫贼时缴获的战利品,那人在临死之前被冰心玉
女刑的全盘招供,壮阳药物可让男子金枪不倒,淫毒火烈可令烈女变成淫娃,却
没想到本门的『凝雪灵玉』心法,竟有着克制淫毒的功效。

  本来这该是个好消息,可现在呢?冰心玉女只希望这淫毒愈强烈愈好,自己
的功体愈弱愈好,若是让淫毒完全操控自己,说不定破身的过程还好过一点哩!

  只可惜冰心玉女的『凝雪灵玉』心诀虽未大成,功力也已不弱,淫毒入腹虽
说腹下暖烘烘的,加上连着旁听师父和师妹们次第被男人开苞的婉转娇啼,冰心
玉女心魂也难免为之荡漾,桃源处微有水流,但体内『凝雪灵玉』诀却自动设下
了防壁,让欲火燃烧不旺,要说到动情,可还早得很呢!显然自己所用的淫毒,
比起散花圣女塞给青霜等三天女的药物,在效力上可差了好大一截,为今之计,
只可能求妙手观音大发慈悲,希望她真的是观音下凡,至少保着自己一些。

  「师父……求求你……冰心至少……至少还是本门最后一个处子……你不看
徒儿服侍你的份上,也要给本门留点未来……饶过冰心吧……冰心求你了……」

  「休想!」虽说犹然红肿灼热的下体尚且痛楚难当,光夹着淫具走来,就好
像桃源处又被男人狠狠地突了进去一般,但谷彩湘心火正盛,也不知那儿来的力
气,竟制住了拚命挣扎的冰心玉女,强令她的玉腿大大分了开来,纤腰一挺,便
就着冰心玉女微渗的露水插了进去。

  「痛……唔……师父……不要……求求你……饶了冰心……啊……」一边哭
喊着,一边微弱地推拒着身上妙手观音的侵犯,冰心玉女只觉下体传来的撕裂般
痛楚,实在令她痛不欲生。

  而且谷彩湘干的毫不留情,一拱之间几是使尽了全力,那淫具无情地破开了
冰心玉女处子的表徵,深深地破入桃源深处,深重无情的动作,转瞬间已毁掉了
雪玉峰最后一位处子。

  「还想我饶你?好贱人,你可想的太美了!」声音既尖且高,显然『妙手观
音』谷彩湘正处于极度的亢奋之中,虽说破身不久,桃源犹自痛楚,这样紧夹淫
具抽插女子,既深且重的抽送动作令谷彩湘桃源处也是阵阵疼痛,但眼见冰心玉
女在自己身下珠泪涟涟,那报复的快感令谷彩湘大为满足。

  「你这样施计,破了师父的清修……让师父……让师父被男人干的……死去
活来……还以为为师会饶你?哼!我要狠狠的干你,干到你破皮,干到你洞穿,
到你死了我才甘愿!」

  「不……不要啊……师父……」

  听着庄园之中愈来愈是高亢的男欢女爱之声,已步出庄园的弘晖子不由心下
暗颤,女人果然不能惹!

  没想到宋芙苓向来温柔慈和的像个从不会生气的大姐姐,一发起狠来下手竟
这么重,一股脑儿将谷彩湘、青霜等三天女,及被谷彩湘弄的痛不欲生,下身还
带着寸许长伤口的冰心玉女,通通交给了智妖他们。以这票邪极七妖传人对雪玉
峰之恨,以及智妖所发明的「六阳融雪」功等邪功,雪玉峰众女对智妖等人来说
怕只是用以练功采补的炉鼎而已。

  想到当年智妖等人尚有留手,没用这「六阳融雪」功,也没用那令「凝雪灵
玉」无法抗拒的淫毒,便弄的宋芙苓没时间下榻,谷彩湘等五女接下来的日子,
恐怕只能用荒淫无度来形容。

  不过得报大仇的宋芙苓,此刻却没有一点欢欣,神情虽是淡淡的不带特殊,
却透着一股令人难以亲近的寒气。

  这还不是从出庄园开始的,自从弄倒了三天女,转头来看着谷彩湘弄的冰心
玉女不住哀啼求饶时,弘晖子便注意到,宋芙苓的脸色并不好看,彷彿正压抑着
什么感情,如今看来那绝不是欣喜,但其中的感觉,弘晖子却没法子去体会,连
安慰的话都出不了口。

  「姐姐……」

  「拜托,让奴家静静……」纤手握紧,听着庄中传出女子夹杂着畏惧、惊怒
以及肉体交接时那难以想像欢快的呻吟声,宋芙苓低下了头,连眼都闭了起来,
让别人全看不出她的神情,「只要……只要一会儿就好……拜托你,弘晖……」

  猜着宋芙苓心中或许是百感交集,毕竟是她亲手了结了雪玉峰这师门,现下
雪玉峰剩余的门人除了她之外,全在庄里头任由邪极七妖的传人演练魔道种种淫
功,又有诡诈老练的智妖压阵,显是再无机会东山再起了,但宋芙苓只是站在当
地,听着里头传来愈来愈动人心魄的娇媚呻吟,让弘晖子想要避开却也移动不了
脚步。

  他极想毫不出声地照看着她,但庄里头的声音,实在太过销魂,加上除了冰
心玉女外,其余人等都被弘晖子经手破瓜,而且个个都在药力及弘晖子「六阳融
雪」功内外交煎之下欲火焚身,高潮不已,连连泄身,耳边的刺激让弘晖子差点
抑制不住心思。

  自从在瀑布之中,被宋芙苓修改功体之后,弘晖子便有所感觉,自己对女色
诱惑的抗拒能力似乎愈来愈弱,在春秋谷中虽说有体内药力作祟,但弘晖子有自
知之明,在谷彩湘身上他已泄尽药力,对青霜等三天女的雄猛攻势,都是他自己
欲念强旺的结果。

  而且,弘晖子自知心中最想对她表现出自己床笫实力的女子,就是身旁的宋
芙苓,只是她不只对自己,就连对外界一切的态度也实在太平淡,平淡到像是一
点情欲之念都没有,偏弘晖子对她敬还多于爱,就想表白也不知该如何出口。而
现在,他虽看的出来宋芙苓平静的外表下,潜伏着无比激烈的心湖波浪,但对这
样的念头毫无了解的他,却连口都开不得。

  眼见宋芙苓背倚庄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弘晖子心中乱糟糟的,也不
知该怎么办才好,眼角斜撇之际,竟似看到了宋芙苓颊上泪光微闪,听着耳边那
掺杂着女子又爱又恨、连惊带悲的娇啼,弘晖子只觉心中愈来愈乱,突地一个念
头闪现脑海,他偷眼望了望犹自出神的宋芙苓,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道旁的茶亭之中,阳信子与几位师弟落了座,要了几壶清茶,准备在入城前
先休息一下。

  照说这回的事情不大,不过是明月观门下的小小纠纷,其实没有阳信子等人
出头的必要,但明月观观主清田道人乃清风观现任掌门道玄子的老友,加上数年
之前清风观与黑道鼎鼎有名的『血豹子』陆魄之争,最后也是靠着清田道人率众
来援,才能击退强敌,这面子终究却不过。

  只是阳信子表面平和,心下却不由有些紧张,他乃道玄子三徒弘暄子的大弟
子,武功内力在同辈弟子中称得上第一人,是弘暄子最为骄傲的徒弟,更是弘暄
子一系的中流砥柱,偏偏再过十日便是道玄子正式传位弘暄子的大日子,可在这
要紧的时刻,自己却奉命支援明月观,想及当日道玄子当众宣布要传位予弘暄子
之时,众位师伯叔的神情,阳信子就没来由的觉得恐要出事。

  其实这也难怪阳信子心乱,当日陆魄率众来犯,道玄子与陆魄激战之后,虽
是暂却敌人,却在观中被长徒弘晖子暗算,若非道玄子发现的快,将陆魄留在体
内的纯阳劲力转发到弘晖子身上,击的弘晖子当场飞出屋外,恐怕真要身负重创
弄的直到清田道人的援军到达方才破敌。

  不过这回事的余韵还不只此,虽说弘晖子年纪较小,武功阅历都不能服众,
但他终归是道玄子师兄、清风观前任掌门道清子的徒弟,在名分上占了先,虽说
观内大大小小对他没一个服气的,但名分已定,至少表面上还不出乱子。

  但自从那次伏击不成,反被道玄子击走后,清风观虽是风生水起,在江湖上
建立了偌大威名,可观内的掌门之争,也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说句实在话,若非
观内弘字辈的弟子都对掌门之位抱着希望,因此拚命努力建立功迹,恐怕清风观
还不能这般兴旺呢!

  可万事有利也有弊,虽说观内弟子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是好事,但彼此间的
争斗,却也愈来愈盛,甚至到连外人都听说的地步,道玄子为了平息竞争,这几
年来连头发都白了好多。

  说来弘暄子虽是杰出,却也不到能够力压众同门的地步,若非门下出了个阳
信子,颇为师父争光,怕道玄子也不会指名传位弘暄子。

  偏偏就在掌门即将交接,人人表面无事,私下剑拔弩张的当儿,自己却给派
到明月观这儿来处理事情,这叫阳信子想不担心都不行。

  弘暄子倒不像阳信子那般担心,一来弘字辈的师兄弟们虽是难分高下,可若
算上阳字辈弟子,弘暄子一系的实力可就称得上门内顶尖,加上门内又有道玄子
镇压,便是有人心怀不轨,,其余各系实力上也难与弘暄子一系留守人员争夺;
而且明月观距清风观并不远,只要中间不出什么事情,阳信子解决这儿的事后,
回到清风观该当刚好可以参加掌门传位的大典,该不会出乱子。

  「师兄别担心。」见阳信子品茶品的心不在焉,旁边的师弟们也知他心中到
底在担心些什么,向来与阳信子交好的阳午子笑了笑,拍了拍师兄的肩膀,「那
时我就问过明月观的明典师兄了,这回根本没有什么事,原本以明月观的实力自
己就可打发,不过是为了以策万全,才到观里求援,我们此去不过是帮明月观壮
壮声势,时间上一定来得及的。」

  「我就是怕出事。」皱起了眉头,阳信子微微一叹,「几位师伯叔对师父接
位的反应你又不是不知道,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我出来。照往例,与明月观往来的
事,都是弘昭师叔打发的,这回却让我们出来,还是弘映师叔力荐,不能不担心
其中有事啊!」

  这倒是,阳午子心中暗暗咋舌,虽说为了掌门之争,师门弘字辈的几位师伯
叔处的向来不好,虽说弘暄子脱颖而出,倒也不用担心其余师伯叔联手对抗,若
师伯叔们不联手,弘暄子这边还有道玄子支持,该不会出乱子。

  可这回到明月观的事,首先是弘昭子出面举荐阳信子前往,理由是让阳字辈
弟子们多些与同道接触的经验。

  连向来和弘昭子不太合的弘映子也出言赞成,说来确实有些诡异,不过弘昭
子与弘映子两系实力都不强,想要出事都嫌实力不够。不过阳午子表面上还是轻
轻松松的。

  「其实师兄也不用太担心,大不了我们快点结束,赶快回观不就行了?」

  「只怕没办法速战速决喔!」

  「谁?」听到旁人插言,阳午子连忙备战,照说江湖上打探他人隐私乃是大
忌,便是有人旁听了自己等人说话也不会在这时候出言,只是阳午子心中紧张,
难免有些慌乱,若非阳信子见机得快,连忙按住了他手,怕阳午子早已出手了。

  望向出言那人,阳信子不由胸中一撞,连阳午子一身的杀气也消失的乾乾净
净,旁边位上那白衣女子容色绝美,更动人的是神色圣洁无伦,隐隐有天仙下凡
之态,看的众人自惭形秽,便是原先心中有火,看到如此天仙化人,怒火也要消
失无踪。

  「在下清风观阳信子,这几位乃在下师弟,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知道若非
心中有事,恐怕一进来就该看到这容色娴雅的美人了,阳信子微施一礼,连带着
师弟们也回了神。

  「奴家如何称呼,很重要吗?」

  「这……确实也没多大关系,只是……」

  虽说不希望被这女子当成无礼之人,但方才此女所言刚好击中了阳信子心中
最担心的所在,逼的阳信子想不追问都不成。「只是姑娘所言情事重大……」

  「是不是情事重大倒不重要。」那女子微微一笑,显然对阳信子的反应很有
兴趣。

  「清风观无论如何也是一方道门,掌门传承此事极重,道长怎么不想想,明
月观向为清风观道友,怎么会在这么重大的时候,为了些小事向清风观求援?」

  「这个……」一句话又打到了阳信子心思要害,连阳午子也听出了其中不妙
之处,他两是弘暄子一系最顶尖的好手,乃弘暄子的左膀右臂,虽说这回下山的
事情来的蹊跷,两人难免猜测是被调虎离山,但观内有道玄子镇压,该当不会出
事,两人虽心中有疑,仍是乖乖接受指令。

  「若是原没派人,明月观也知贵门事情重要,该当不会怪责,但若派了人出
来,如果事情临生变数,不解决完毕,只怕是抽不开身,到时候贵门若出了什么
事,可就鞭长莫及了。」

  「姑娘这话言重了吧?」阳午子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开口,「本观传承虽是
大事,倒也不用这般小心翼翼,我师兄弟二人虽出,本观仍有自保之力,无须担
心鞭长莫及之慨。」

  「道长倒放得下心。」那女子嘴上笑意愈浓,带了一丝娇俏意味,看得几个
人眼都直了,「若掌门大位已定,想再争都来不及了,现在距掌门交接大典尚有
数日,如有人打算孤注一掷,现在正是准备和发难的时候,毕竟只要大位未传,
总还有争取的机会,难道道长不这么以为?」

  伸手止住了还想辩驳的阳午子,阳信子只觉背心发寒,这女子的话语刚好点
着了他心中最畏惧的要穴,虽说师伯叔各系实力都不如师父,但若他们为了保留
最后争夺掌门大位的机会,联手起来先扳倒师父,那势力之强,恐怕就是道玄子
在场镇压,也压不住阵脚。阳信子站起身来,走到那女子身前,一揖至地,「姑
娘心如明镜,愿有以教我。」

  「不敢。」那女子回了一礼。

  「明月观若真是小事,便抵不上清风观掌门传承的大事,照说道长应该先分
轻重,无论如何先以稳定了清风观情势再论其他,毕竟掌门传承乃是绝顶大事,
一个处理不好,便是阋墙之祸。此关若过,其余事等皆可慢慢收拾。」

  「姑娘教训的是,是阳信疏忽了。」阳信子深深一躬,这女子所言确实缓解
了他心中茅塞,「阳信就此回观,若姑娘日后有闲,请迳向本观一行,阳信必然
扫榻以待。」

  眼见观中激战正酣,坐在上首的道玄子冷汗直流,偏生穴道受制的他,一句
话都出不了口。

  坐在这掌门位上也有近二十年,照说道玄子年老成精,观内的事该当瞒不过
他,可这回的事实在太出人意料了,为了扳回掌门之位,向来面和心不和的弘曦
子等人竟破天荒联起手来,在传位大典前三日发难,打算硬迫道玄子改变心意。

  事出突然,加上弘暄子的得力弟子阳信子、阳午子等都不在观内,一时间寡
不敌众的道玄子还差点被逼的非得就范不可,幸亏阳信子等人及时来援,方才扳
回了局势。

  本来以道玄子的威望,又有己方实力派弟子回援,该当是乱不起来,可弘曦
子等人深知成败在此一举,开弓没有回头箭,既已发难索性全力一战,打算拚个
你死我活,心中恚怒的道玄子原打算出言制止,没想到话到喉头,却觉背心几处
大穴一热,一股阳刚火劲迅疾无伦地攻入体内,竟在无声无息间封了道玄子的穴
道,想阻止观内阋墙之战已是有心无力。而见道玄子竟不出言阻止,弘曦子等人
不由更起侥幸之心,全力以赴之下,一时间竟与弘暄子等人战了个五分平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坐在上首的道玄子虽是穴道受制,眼睛可不含糊,堂
下激战的众人之中只要有那一方略落下风,身后便有股劲风轻扬,无声无息地攻
向占了上风的人,在争战双方不知不觉之间,令双方战势又复平衡,显然身后之
人居心叵测,竟是打算让清风观内争不息,直到双方同归于尽而止。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勉勉强强地逼出了点声音,却是细如蚊
蚋,道玄子真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发出的声音,身后那人劲气发热,所修乃是阳
刚功体,与当年来犯的「血豹子」陆魄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当中又有一股柔韧
绵长的阴劲,有些道门阴阳相生的感觉,又不像他所知的道门功法,高明处较陆
魄还要强上几分,令陆魄几次想要运功冲穴,都是功败垂成。

  「师叔你贵人多忘事,连弘晖也忘啦!」

  「你……是你……」

  听到身后弘晖子的声音悠然传来,道玄子只觉浑身顿寒,「你……当日暗算
本座不成,现在竟还敢来……」

  「当真……是我暗算你的么?」

  声音中带着几分失望,听的出来当中的苦涩:「我说师叔,就算你早忘了当
年誓言,想将掌门之位传给你自己的弟子,说个明白弘晖也会让位,毕竟以弘晖
的性子,这掌门怕也坐不住。但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冤枉我呢?」

  「不冤枉你,如何能传位传的名正言顺?」声音恨恨的,眼见堂下弘晔子一
个不慎,竟被弘映子一剑穿心而过,显见是不活了,但心知必死的弘晔子回光返
照之间,竟不顾一切地抱到正双战弘暄子的弘昭子身上,两人几乎是同时毙命。

  而去了弘昭子后,原已落在下风的弘暄子抖擞精神,与弘曦子战成了五分平
手,掌风剑影之间,双方仍是个激战难解的局面,看的道玄子怒火大升,颇想高
声吼一吼这些不肖弟子,弘晖子都回来报仇了,你们怎么还自相残杀?」名不正
则言不顺,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懂?清风观的声誉,绝不能因你而废……」

  「够了……我懂了……」默然半晌,弘晖子的声音又传进了道玄子耳中,听
弘晖子到现在还慢吞吞的不肯喊停,道玄子心如刀割,每迟一分,堂下便战死一
位弟子,这些人可都是清风观的门人呀!「你……你既然懂了,还不喊停?再这
样下去,清风观可要……咳……可要元气大伤……」

  「就让它灭了吧!带着师叔你心心切切的清风观声誉……」

  弘晖子声音微颤,道玄子突觉背心一痛,俯身下望只见腹下衣衫微微一突,
显然弘晖子这一剑拿捏的恰到好处,剑上劲道虽是震碎了他整条龙骨,让道玄子
就算穴道解开也无动手之力,剑尖却未透衣而出,别说堂下正战的火热,就是众
人将注意力转到道玄子身上,也看不出他已然中剑。

  「他们……会随着你去的……」

  见堂下将近尾声,实力相近的双方一直拚不出个高下,加上身为同门的彼此
间对对方功夫均了解透彻,也不可能出什么奇招败敌,磨耗之下死伤愈甚,死的
还比伤的多,因为彼此均知,若留着对方性命,回头而来的报复必是强烈无伦,
是以下的都是杀手,丝毫不留情面。

  知道快要到自己出手的时候了,隐在座后的弘晖子与宋芙苓互望一眼,清风
观的人力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等堂下分出了胜负,胜的一方也没剩几分体力,
正好让弘晖子与宋芙苓收拾残局,此间胜负已无意外,只是看会不会不经意间留
下漏网之鱼而已。

  站到了观外,看着清风观的建物在大火中逐渐崩坏,弘晖子心中百感交集,
一时间竟移不开眼去,到现在他总算有几分明白,那日宋芙苓在邪极七妖庄园外
头的感觉了。

  一转眼,只见宋芙苓目中微露疑色,正打量着自己。

  「怎么了,姐姐?」声音出口,连弘晖子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声音如此柔弱
无力,一点不像自己发出的声音。

  「没……没有……」嗫嚅了好一会,宋芙苓才开了口,声音也是乾乾涩涩,
「奴家只是奇怪,以弘晖你的个性,便想报复也……也不会用上这等手段,令清
风观灭门无遗……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现在……我们都一样了……」

  听到弘晖子的话,宋芙苓脸色发白,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复仇的滋味,确实没那么好受,是不是,姐姐?」

  「为了我……为什么,弘晖?奴家……不值得的……」娇躯微微发颤,眼波
在火场和弘晖子脸上交错流连,宋芙苓只觉有什么堵在喉头,一时间差点说不出
话来。

  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弘晖子臂膀轻伸,将宋芙苓搂入怀中,狠狠地抱了一
下,「值得的,姐姐……你再也不能说我不懂你了……」

  发热的脸蛋儿埋在弘晖子胸前,泪水狠狠的决堤而出,宋芙苓只觉得一直积
在体内的难受感觉,此刻像随着泪水汹涌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地冲出体外,一时
间竟无法自己。

  良久良久,虽是泪水已不再流,可宋芙苓也没抬起头来,「弘晖……」

  「嗯?」

  「奴家……奴家早已不乾净了,你……你还要我吗?」

  「当然。」硬是抬起了宋芙苓深埋的脸蛋,彷彿要宋芙苓亲眼看着自己的承
诺,弘晖子一字一顿地说了出口。

  「无论如何,我都想要芙苓姐姐留在弘晖身边,永永远远……姐姐你……」

  声音陡地一窒,弘晖子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在他抬起宋芙苓脸颊的
同时,她秀丽纤细的小手竟也滑入了弘晖子衣内,直捣黄龙地探进弘晖子裤中,
弘晖子话还没说完,那淫物已然落入了宋芙苓的掌握,纤巧的抚触差点没让弘晖
子淫物挺拔。

  「从当日为弘晖你调理内劲时起,奴家便知这阳刚内劲,会让弘晖你……你
情欲之思狂野难禁,而且这东西也……也会愈来愈让女人受不了……」纤手轻抚
着那淫物,巧妙地让它挺拔雄壮,很快弘晖子裤内已高高顶起了一块帐篷,宋芙
苓微闭美目,神色间竟有一丝情欲难禁的冶荡,「只是没想到逃了这么久,奴家
还是逃不过这宝贝儿……」

  「姐姐……」被她的巧手逗的口乾舌燥,好久好久弘晖子才说得出话来,从
上次在春秋谷逞威之后,他自己心知,这淫物确非寻常女子所能承受,光看三天
女才破瓜便被他奸的死去活来、高潮迭起,事后委顿不堪,只能软绵绵地任他们
抱到邪极七妖那儿,便知宋芙苓这仙女般的人儿,只怕真受不住自己旦旦而伐,
「如果姐姐怕……怕受不了……弘晖会小心的……」

  「不可以小心……」主动送上香吻,口中那清甜的滋味令弘晖子双手一揽,
将宋芙苓抱在怀中,再也不肯放,「弘晖你不知道,对女人来说,在那受不了之
后的滋味,才是最为销魂的……」

  「弘晖知道了,绝对……绝对不会太过小心的,只姐姐就要吃苦了……」

  感觉那淫物在宋芙苓手中愈发长大,弘晖子强忍着想将这美女就地正法的冲
动,心中暗道,就算再怎么在宋芙苓身上放怀冲刺,也绝不能使上「六阳融雪」
功,那对宋芙苓的「凝雪灵玉」功体伤害太大,光那日见谷彩湘在「六阳融雪」
功的刺激下淫语连绵,事后功体大退,连邪极七妖随便一个弟子随手施为,都能
令这妙手观音在榻上全盘投入,被蹂躏的欢快已极,彷似从观音变成淫娃,便知
其中威力。

  「好弘晖……别在这儿……」声音娇柔轻细,带着无比的媚惑,此刻的宋芙
苓彷彿化成了一团火,在弘晖子怀中只待狂烧的时候,「带奴家到……到当日的
瀑布去……奴家要在那儿把一切都交给你……然后……」

  「然后?」

  「然后你就把被征服的服服贴贴,死心塌地跟着你的奴家带到邪极七妖那儿
去……」彷彿光只是这样说话,已是欲火焚身,宋芙苓眸中媚光四射,娇躯火热
已极。

  「把邪极七妖对付女人的手段学了个遍,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在奴家身上,
让奴家成为天底下最……最性福的女人……」

               【全文完】

***********************************
  结语:说到对处女的坚持,从「游龙传」就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峰,有点难再
突破的感觉,不过因为这是武侠小说,侠女们容易保着处女之身,所以开苞的过
程还是值得写一写,只是心思还是会飘到熟女身上,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的文里
面,侠女很容易就在开苞后,变成敏感荡妇的原因(而且愈来愈不想交给主角开
苞)。不过宋芙苓是例外,可能因为对师门的责任感和对理想的坚持,就算被干
的很爽,她也叫不出声来(要描写不叫出声女人的高潮,很难加字耶!),不过
也就是因此,当她感觉被出卖的时候,怒火会比平常更强烈一些(还烧了四十年
才有机会报复)。

  这个结局,是我在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从『无间道』的歌词里带来的意念。

  「在这条亲蜜无间的路,让你像我,我像你,怎么会孤独。」

  就算真的很恨,对师门动手,在武侠小说中是不大容易被接受的事情,也因
此文中的宋芙苓在动手之后,复仇的快感并不热烈;而弘晖子之所以动手,对清
风观反感的原因不多,想要让宋芙苓感觉不孤独的成份反而比较大(清风观门人
大哭:我们竟然是死在重色轻友之下?)其实本来我有点想在最后加一段弘晖子
和宋芙苓的床戏,不过感觉上有点画蛇添足,所以去掉。

  还是希望大家喜欢这一篇。另外,新年快乐。

                                                        紫屋魔恋 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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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4-14 21:21 编辑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9 15:18     标题: 一千零一夜第二夜·炼狱天使 作者:半只青蛙

                      一千零一夜第二夜·炼狱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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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 言

  人类皆有两面,在暗的一面里,都流着兽性的血液!

  1860,瓦特发明蒸汽机,揭开了蒸汽时代序幕。

  19世纪70年代,随着内燃机和电动机的发明,人类开始进入电气时代。

  1903年12月17日,莱特兄弟驾驶着自制的飞机,在美国基蒂霍克海
滨试飞成功,人类文明发展到了飞行时代。

  1945年7月16日,随着第一颗原子弹在美国新墨西哥的阿拉莫戈多沙
漠地爆炸成功,宣告了核子时代的来临。

  二战之后,人类文明以几何级数的高速发展着,太空时代,电子时代,电脑
时代,网路时代接连到来,短短的几十年内,高速发展的文明闯入一个又一个新
奇的领域。

  最终,他们开始逼近基督教教义里最禁忌的领域:人为地干涉、影响生命的
诞生!

  1983年,世界上第一种转基因作物,含有抗除草剂转基因烟草在美国培
育成功。

  1997年,一只名为多莉的克隆羊在英国诞生,他的出现,意味着人类摘
取了生物学上的禁果,篡夺了上帝的专利!

  从此,转基因食品和基因生物开始氾滥,基因时代降临人间……

  2020年,人类基因谱图完成,同年欧盟与中国秘密合作,实施以创造完
美人类为目标的「奈落」计划。

  2045年,高速发展的人类文明,再一次侵入了上帝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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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炼狱咖啡

  故事的开始,是在中国东南沿海,一个名叫龙市的地方。

  「让赞美如风天空海阔飞,让赞美浪花般海中溅起,高唱万有之上荣耀无限
之处,全属我主尊贵耶稣所有……」

  一阵阵清朗嘹亮的赞美歌声,从龙市最大的天主教堂里传来,缭绕在过往行
人的耳边。

  这是礼拜日晚上八点,歌咏团正在举行的唱诗仪式。庄严的讲台上,二十多
个歌者高唱着赞美诗,整个教堂里充满了肃穆、庄严的气氛。

  唱完诗,当地最有影响力的骆神父,双手捧起圣经带领着信徒们开始祷告。

  「主啊,你创造的宇宙无限辽阔,你创造的万物如此神奇……你是万能,你
是永恒,你是我父我母,你是我的全部!阿门!」

  骆神父每领读一句,信徒们就跟着念一句,声音震动教堂内外。

  方强夹杂在信徒中间,无比虔诚的祷告着,满脸都是对主的崇拜和恭敬。而
且那种崇敬之色,真正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毫不虚假。

  今年二十五岁的方强,自小父母双亡,目前是龙市科学研究所的一名科研人
员,也是当地天主教会的忠诚信徒。

  他长的不是很英俊,但是有着一张阳光般的笑脸,双眼总是闪动着纯真而热
情的光芒,令人感受到他内心丰富美好的世界。

  祷告完后,礼拜日的活动就全部结束了,信徒们陆续离开了教堂。

  只有方强还站在原地没走。

  「孩子,今天需要主的指引么?」

  骆神父微笑着招呼方强,他一向很喜欢、关心这个年轻人,在他看来,方强
是那种最忠心的信徒,未来必将为福音的传播、天主教的推广做出极大的贡献。

  方强也从未令骆神父失望过,不仅自身坚持对主的信仰,还做了大量行善积
德的好事,下个月就将正式接受洗礼,成为一名光荣的神职人员了。

  「是的,神父。我需要主的教诲和您的帮助……」

  方强嗫嚅的说,不知想起了什么,明朗的脸上,竟带着一点忧郁。

  「还是因为爱情而苦恼么?」骆神父问。

  方强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骆神父划了个十字架,慈祥的说:「相信我,孩子。不管你面对什么样的困
难,主都不会抛弃你的,一定会保佑你平安幸福……」

  方强咀嚼着神父的话,忽然间又充满了信心,微笑着大声应道:「是的,神
父!我相信在任何时候,主都会与我同在!」

  鞠躬道了声晚安,方强精神抖擞的大步奔出了教堂。

  他深信不疑,爱情就和主一样,永远都不会抛弃自己。

  出了教堂后,方强跑到车站,跳上了一辆公车。

  今晚他还要赶赴女友的约会。

  想到女友叶灵,方强的心里就充满了温馨,那是一个非常美丽而可爱的女孩
子,虽然有点任性,但乖起来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

  哈,等一下见面了,要给她一个惊喜!

  方强想着,露出开心的笑容,沉浸在幸福之中。

  半个多小时后,公车靠站了。

  方强下了车,三步两步的奔向约会地点——市中心一家叫做「炼狱天使」的
咖啡吧。

  远远的,看见女友已经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等他了。

  方强兴奋的挥动手臂打招呼,加快了脚步跑去,刚到咖啡吧门口,忽然看到
前面有个全身脏兮兮的老婆子,驻着一根拐杖,正在蹒跚的探索着路面。

  那是个瞎眼的讨饭婆!

  一股同情心油然而生,方强忙走到了老婆子身边,搀扶住了她的手臂。

  「老婆婆,您要过街吗?小心脚下……来,我扶您过去吧。」

  「谢谢,谢谢……」

  老婆子感激的直点头,紧紧拽着方强的手,吃力的缓缓向前挪动。

  方强索性将她背了起来,大步走向对街。

  却没有看见咖啡吧里射来异样的目光,不满的瞪着自己的背影。

     ***    ***    ***    ***

  就在这同一时间,龙市国际机场。

  一架从首都飞来的大型客机缓缓降落。

  飞机停稳后,乘客们鱼贯下机,取了行李涌向出口。

  机场外面,站满了等待接机的人。

  高天林站在最前面,伸长脖子,焦急的望着涌出来的乘客。

  他是龙市安全部门行动科的科长,一向深受信任,手握该部门的重权。

  然而今夜,高天林心里却忐忑不安。因为,他已决定叛变!

  美国的特工,早在两年前就开始谋划策反高天林,经过精心的安排和大量金
钱、美女的攻势,终于攻破了这位行动科科长的防线,使他心甘情愿的变节投降
了。

  正式叛国、出逃的日子就定在明天早上!

  今天傍晚下班前,高天林已做好了出逃的一切准备,包括暗中拆卸下了部门
内部存储资料的两台电脑硬碟,偷偷带回了家里。

  明早七点,对方派来接应的人将与高天林碰面,并通过秘密渠道将他送往国
外。而硬碟被盗至少要等到九点整,同事们都来上班之后才会被人发现。

  那个时候,再想抓他已经来不及了!

  只要能顺利挨过剩下的这几个小时,不引起怀疑,到了明天,等待高天林的
就将是梦想中的花花世界了。

  但事情突然有了点变化。

  下班之后,高天林接到了消息,首都的国安总部一位最高级别的女特工,突
然连夜搭机赶来龙市。

  事先没有一个同事知道这位女特工要来,也不清楚她是来执行什么任务的。

  高天林紧张了起来,决定亲自到机场去迎接这位女特工,摸清她的来意。如
果情况不对的话,就设法立刻将她除掉,以扫清后患。

  「来了!」

  高天林蓦地眼前一亮,捕捉到了目标。

  涌出来的人流里,一个身材高挑的军装美女,犹如鹤立鸡群般吸引着每一个
人的视线。

  这美女的身高,足有一米七六,玲珑浮凸的身材裹在标准的橄榄绿军服里,
显得格外的健美、挺拔和充满干劲,只能用「魔鬼」两个字来形容。

  但她的面容却端庄如天使,双眸凛然而充满正气,有种不可侵犯的距离感。

  「雨兰处长,这边……」

  高天林挥手招呼着,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军装美女也瞧见了他,秀眉微微一蹙,但还是走了过来。

  她并没有穿高跟鞋,看上去却已经比大多数男人都高了;而她走起路来那种
标准的军人步伐,乌黑发亮的尖头皮鞋轻盈而有力的踏在地上,更是流露出一种
从容不迫的威严气质,令人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

  每个男人在她面前,都会觉得自己矮了一截,不仅在个头上,也在心理上。

  心中有鬼的高天林,此刻更是有了种强烈的压迫感,笑容也彷彿有点僵硬。

  对手绝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眼前这美女,就是中央特委里着名的女情报
处长、号称「中南海第一女保镖」的女特工雨兰。

  她今年只有二十三岁,但已为国家出生入死,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年纪轻
轻就被授予了少校军衔。有她出马,任何任务都绝对能乾净利落的完成。

  「高科长,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吗,不用派车来接我……」

  雨兰沉静的说着,伸出手来,跟高天林握了一下。

  白皙的手掌,握起来又滑腻又柔嫩,手指有点冰凉,但却修长、有力,可以
感觉到其中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哎,雨兰处长您太客气了,派辆车很方便的,一点也不麻烦……」

  高天林满脸陪笑,介绍了跟在身后的手下小马,又叫小马去接雨兰拖着的行
李箱,但却被雨兰礼貌而坚定的拒绝了。

  三人出了机场,来到停车处,那里停着一辆宾士车。

  雨兰将行李放进了后车厢,坐上了后排座位。

  高天林坐上了副驾驶座。

  小马插入钥匙点火,脚踏油门,开动了宾士车。

     ***    ***    ***    ***

  叶灵坐在「炼狱天使」咖啡吧里,又好气又好笑。

  男友方强正在外面,背负着那个瞎老婆子过街。

  约会的时间是八点半,他已经迟到了,竟然还有心思去做好事。

  ——没办法,唉,由他吧。

  叶灵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杯子,啜饮着温热的咖啡。

  这家咖啡吧,布置的安静、典雅,情调十足,原来的吧名就叫做「天使」,
来这里消费的,基本上都是收入不菲的白领阶层。

  后来,一对青年男女在咖啡吧里分手,男的激动之下,当场举刀自刎,鲜血
满地,死于非命。

  这件事经过媒体渲染,一度在全市引起轰动,「天使」也因此而名声大振。

  不知怎的,以后许多关系破裂的情人,都选择在这家咖啡吧里分手。双方或
者友好或者不友好的喝下最后的咖啡,彼此成为陌路人。

  于是,老板索性将吧名增加了两个字,变成了「炼狱天使」。整个布置和色
调,也变的更幽暗、深沉,甚至还有一点忧伤的感觉。

  叶灵抿抿嘴,放下杯子,从手袋里取出了一面小镜子和口红,开始给自己补
妆。

  今天她想留下一个最好的形象给他。

  镜子里出现的,是一张洋娃娃般精致清纯的脸蛋,眉目如画,整齐的刘海,
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从小每个人都称赞她的美貌,说她绝不输给任何明星。无论是哪个男人,若
能找到她当女友,都可以说是人人羡慕的幸运儿。

  叶灵也深以为然,最起码,她觉得自己能接受方强的追求,完全是他上辈子
修来的福气。

  可恨的是,这混蛋竟不知道珍惜这种福气。

  收起镜子和口红,叶灵回想起了自己和方强认识的经过。一年多前,她被医
院误诊为乙肝携带者,那些原来围着她转的众多追求者,立刻纷纷打了退堂鼓,
避之唯恐不及。

  就在叶灵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在教会当义工的方强,走进了她的生活。

  是他,义无反顾的关心她、照料她、开导她,阳光般的笑脸和热情,终于感
染了她,使她振作了起来,勇敢的面对生活。

  两颗年轻的心,就这样贴近了。

  之后到医院复查,发现是误诊,叶灵简直开心的忘乎所以。当天晚上,她和
方强开了香槟,痛痛快快的吃喝了一顿来庆祝。

  就是在那个浪漫的时刻,两个年轻人接了初吻,正式确定了恋人关系。

  应该说,当时吸引叶灵的,的的确确是方强身上那种乐于助人、善良纯真的
天性。

  可是,相处久了,她才发现,彼此的性格是如此不合——他太乐于助人,太
善良纯真了。

  「偏执,也是一种原罪!」叶灵有点怨怼的想着。

  「SORRY,SORRY,我迟到了……」

  随着道歉声,方强气喘吁吁的奔到了面前,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

  「我八点刚过就出教堂了,可是路上塞车……你别生气呀,我保证下次不会
了!」

  「我没生气啦,快坐吧。」

  叶灵淡淡一笑,招手叫来侍者,又端上了一壶新泡的咖啡。

  「没生气就好。」

  方强吐了下舌头,端起杯子解渴般一饮而尽。他心中有些奇怪,从前自己迟
到时,叶灵总要发一通小脾气,而今天居然洒脱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叶灵默默的又给他斟满了一杯。

  「阿灵,我有件礼物送给你。」

  方强神秘的笑着,取出一个鲜红色的小盒子,放在了桌上。

  叶灵瞥了一眼,没有去接。

  方强略有些尴尬,只好自己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枚24K的金戒指。

  「嫁给我吧,阿灵……今天是我们认识整整五百天了。我爱你……我向你求
婚……」

  方强显然十分激动,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闪烁的金戒指,让旁边几个座
位上的男女,都抬头望了过来,张口作惊叹状。

  但是叶灵却无动于衷,神色冷淡。

  「谢谢你,强……可惜我不能收。」

  「为什么?」方强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失落。

  「再喝一杯咖啡吧。」叶灵答非所问的道,「仔细尝尝,你没喝出是什么味
道么?」

  方强茫然的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咖啡是苦的,极苦,吞咽下去后,舌根里回味的却是一股隐隐的酸涩。

  「啊,这种味道!」方强面色剧变,失声说:「『炼狱』咖啡?」

  这是咖啡吧专门调制的一种咖啡,加入了某种特制的酸味奶昔,据说当年那
个自杀的男子,和女友临分手前喝的就是这种咖啡。

  老板就将它命名为「炼狱」,和这个咖啡吧一起名声大噪,之后凡是即将分
手的情侣,都会来这里为对方点一杯「炼狱」。

  「阿灵,你……你是在开玩笑吧?别吓我……」方强惊骇的说。

  叶灵怜悯的望着他,轻轻的、但是坚决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开玩笑。强,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方强的心彷彿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楚一下子涌遍全身。

  「为什么?就因为我……约会总是迟到?」他的眼里涌出了泪光。

  「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叶灵
冷漠的说。

  「我不相信!」

  方强颤声叫道,猛地抓住了叶灵的手,抓的是那样紧,彷彿怕失去生命中最
重要的东西。

  但是叶灵却烦躁的把手挣脱了。

  「冷静一点,正视现实吧。没错,你是个好人,而且很善良。但我需要的并
不是一个热心的好好先生,而是个强有力的男人,能够照顾我一生一世……」

  「我能够照顾你的,我能够!」方强哽咽道。

  「不,你不能。你连自己都养不活吧……」

  叶灵讥嘲的说,每一句话都像是尖针,一下下的刺着男人痛苦的心。

  方强的脸涨的通红,感到自尊被践踏的粉碎。

  「原来你……你是嫌我穷……」

  叶灵清纯的俏脸变得陌生而冷酷。

  「分手吧!」

  这三个字,并不是从面前涂成淡紫色的两片薄唇中吐出,而是来自旁边的一
张桌子,桌前同样坐着一对青年男女,女方同样为男方点了一杯「炼狱」咖啡。

  那身穿红色吊带裙的女子,双手撑在桌面上,将胸脯挺得高高的,原本秀美
的脸此刻却显得有些狰狞。她就有一只猛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即将打上「前男
友」印记的男士。

  「没有房,没有车,如果要构建我们爱的小屋,那只能向银行贷款!你和我
全部的家当凑起来,要起买一幢一百平米的套房,缺口还有二十万!」

  「二十万!算上银行贷款利息,按每月一千七百的房贷还款计算,要还上整
整十五年的时间!而如今你和我的月收入加起来,不到三千元!」

  「也就是说,在未来的十五年时间里,我们俩每个月都只能靠着不到一千三
百元的收入紧巴巴地过日子!而这还没有把房子的装修费用,电器添置费,以及
每月必交的物业费,水电费算进去!」

  「这样的日子怎么过!」

  「总之,这样日子,我是受够了!林克有什么不好!他有房有车有游艇。」

  说到这,女子似乎觉得自己这么大声地说话有所不妥,且周围的男士都正把
带鄙夷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连忙收了口。

  「就这样,分手吧!今天我买单!」

  红衣女子往桌上丢下两张钞票,跺着猫步很潇洒地扬长而去。只留下她可怜
的「前男友」,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发呆且神智有点不清地瘫靠在皮椅上。

  不动声色的看完了这出「甩手剧」后,叶灵将目光重新投回到方强身上,冷
然道:「穷本来不可怕,多少富翁也是从穷光蛋拚搏出来的。可是,在你身上,
我却一点都看不到那种拚搏的劲头!你整天想的就是慈善呀、福音呀、主呀,这
些没用的东西,你让我失望极了……」

  「别这么说,阿灵!」方强忙打断了她,苦口婆心的说,「相信主,我们的
心灵才会得到安宁。主会赐给我们所有的幸福……」

  「是吗?那你就对主祷告,祈求他赐给你一个老婆吧!拜拜!」

  叶灵一声冷笑,拎起连衣裙的裙摆,起身头也不回的就向外走去。

  「阿灵,阿灵……」

  方强急忙追了过去,奔了两步又回来,抓起桌上盛着金戒指的盒子,快步追
向女友。

  奔到了门外,方强的脚步蓦然顿住了。

  只见咖啡吧外面,停着一辆超豪华的奔驰跑车,车边站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
脸,一看就是钱多的花不完的富家少爷。

  这富家少爷一手拿着鲜花,一手揽住了叶灵的纤腰,把她搂在怀里,大模大
样的冲着方强嘿嘿笑。

  「这位就是方先生吧。小灵已经决定跟我了,你就不要再纠缠她了。」

  说着,掏出一张签了名的支票,像施舍给乞丐一样,轻蔑的抛在地上。

  「这里是十万元,作为分手的精神损失费。」

  方强全身的血液倏地涌到了头顶,喊道:「哪个要你的钱?……我要的是阿
灵……」

  「要阿灵?你凭什么要她?就凭那个烂戒指吗?」

  富家少爷不齿的笑着,也拿出了一个装潢精美的盒子,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枚光华夺目的钻戒,还镶嵌着一整颗晶莹剔透的「祖母绿」宝
石!

  方强手里的金戒指,顿时黯然失色。

  手一松,金戒指连同盒子一起跌落在地。

  泪眼模糊中,举目望去,就看到叶灵的脸上绽放出如花的笑容,甜甜的吻了
一下富家少爷,眼睛里闪烁的都是钻戒的光芒。

  而富家少爷呢,正趾高气扬的望着自己,示威般拿起钻戒,替叶灵戴上了她
细嫩的手指。

  叶灵笑的更甜蜜了,一脸的幸福。

  富家少爷更加得意,原本揽住叶灵纤腰的手掌,竟已下滑到了她耸翘浑圆的
屁股上,隔着连身裙,炫耀的恣意揉捏着饱满的臀肉。

  叶灵毫不反抗,反而媚眼如丝,一副心甘情愿的舒服表情。

  方强的脑袋轰的一响,他跟叶灵拍拖了一年多,只摸过她小手、亲过她嘴而
已,「禁区」部分从来被她坚守的严严实实的。想不到今天,她却这样子屈就的
任凭另一个男人乱摸。

  「放开她!」

  方强怒吼着扑了上去,想要将富家少爷的手推开,但却被对方一脚绊倒,狼
狈的跌了个嘴啃泥。

  「走吧阿灵,别理这窝囊废了!」

  富家少爷得意洋洋,举步踩过地上的金戒指,搂着叶灵上了车。

  马达轰鸣,豪华的奔驰跑车开走了。载着心爱的女人,永远的消失在了视线
中。

  方强爬起身,呆呆看着那踩烂的金戒指,心如刀绞,强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
夺眶而出,号啕大哭了起来。

  一只温热的手放了方强的肩膀上,他回头看去,是刚才那位同样被甩的「眼
镜男」。

  「同是天涯沦落人哪,兄弟!」眼镜男悲伤的道,「一起去喝一杯吧,然后
睡一觉,明天一早起来,就能忘记所有这些不快了!」

  方强身不由己的被拖走了。


                          第二章  美女特工

  宾士车驶上了大路,两旁的景物飞快的向后倒退。

  「雨兰处长,您这次来,是组织上又分派了什么任务么?」

  高天林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想要套出对方的来意。

  「没有。我这次来完全是私事,所以本来不想麻烦到你们。」

  雨兰摘下军帽,露出一头黑亮的齐耳短发,舒适的仰靠在椅背上,一副来度
假的悠闲模样。

  高天林暗中松了口气,但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我帮您在招待所订了个房间,现在就送您去好么?还是先到哪里去吃点消
夜?」

  「谢谢你啦,高科长。我累了,就直接回招待所休息吧。」

  高天林大喜,完全放下了心事。

  他最怕雨兰肩负着特殊使命,要连夜赶到单位去,那样自己的阴谋就马上暴
露了。现在她回招待所休息,明天一早醒来,自己已经远走高飞了。

  「雨兰处长,您这次来多住几天。几时有空我还想向您请教一下枪法呢。」

  高天林笑着说。

  这并非恭维。雨兰身为「中南海第一女保镖」,能两手同时开枪枪法奇准。

  四年前她第一次来到龙市时,曾和高天林合作过,当时那神乎其技的枪法就
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啊,如果有空一定再向高科长领教……」

  雨兰随口寒暄了几句,似乎旅途十分劳累了,困倦的伸了个懒腰。

  当她伸懒腰的同时,也自然而然的张嘴打了个哈欠,本就尺寸雄伟的胸脯,
因为这个哈欠而陡然向前鼓了出来,看上去更是丰满无比,给人一种几乎撑破军
服的震撼感觉。

  这情形正好被高天林通过倒后镜看到了,他不禁怦然心动,眼睛都快直了。

  ——好一对肥硕的大奶子啊,至少也有F罩杯吧……

  眼前这位顶级女特工,不仅身手在业内堪称顶级,胸前那对乳房的丰满程度
更是顶级中的顶级,绝不输给《花花公子》杂志上的任何一个巨乳女明星。

  ——逃走之前,乾脆先奸了这大奶婊子算了……

  这个念头一旦泛起,高天林顿时热血沸腾起来,几乎不可能克制自己了。但
是想一想,现在这紧要关头,还是尽量别惹事节外生枝的好,这才硬生生的忍住
了胸口的燥热。

  宾士车在高速的行驶,很快就进入了龙市市区,在大街小巷间飞驰着。

  雨兰则闭目养神,似乎已经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高天林不时通过倒后镜,欣赏着她浅睡中美丽的容颜,还有那伴随着呼吸,
有节奏的一起一伏的高耸胸部。贪婪的目光,简直恨不得能撕裂军服,直接逡巡
里面赤裸的丰乳。

  抬腕看看手表,时间是第二天凌晨的零点十分了。

  龙市安全部门已经在望了,只要绕过那里,后面就将是通向自由世界的阳光
大道。

  就在这时,后座的雨兰蓦地睁开了眼,沉声说。

    「高科长,先去单位一下吧。」

  「什么?」高天林失声道。

  「既然顺路,我想还是上去坐坐顺便喝杯咖啡。高科长你不会不欢迎吧?」

  雨兰淡淡的说,双眸里再没有半分倦意,清醒的就像天上最亮的星星。

  高天林猛省,知道自己上当了。

  对方根本是冲自己来的!一路扮困、假装说要去招待所休息,目的都不过是
麻痹自己,等到了单位门口才突然攻个措手不及。

  真是太狡猾了!

  高天林后悔不迭,要是一早知道雨兰要到单位去,他将有充分时间做好应对
准备,比如发送手机短信,指使暗中控制的几个杀手出来行刺,就算不能得手,
也可以将雨兰的注意力吸引到别的地方。

  而现在却没有时间了,雨兰要求马上就拐到单位去。

  只要到了单位,就会马上发现电脑硬碟被盗。而那两台电脑只有自己这个级
别才能接触到,真相将会立刻败露,再无挽回的余地。

  高天林脑门冒出了冷汗,嘴上却说:「哪里,哪里……我们这就去吧……」

  话音未落,他对驾车的小马做了个手势。小马心领神会,猛的一踩油门,跟
着按下了前面的几个按钮。

  「嗒」的一声响,车子的前后座之间,倏地升起了一面防弹玻璃,将雨兰独
自隔在了后面。

  而两个后车门也同时「啪」的上了锁,被中控锁操纵着扣死了。

  异变陡生,雨兰却没有失去镇静,甚至连坐姿都没有改变。

  「高科长,你想干什么?」她不动声色的道。

  「你说呢?身为我国最厉害的女特工,你会看不出来?」高天林露出了真面
目狞笑道。

  雨兰沉下了俏脸:「高天林,你要想清楚!国家培养了你,你现在悬崖勒马
还来得及,别一实足成千古恨……」

  「废话!」高天林大喝一声,神经质般狂笑了起来。

  「国家给了我什么?就是每个月那点可怜的工资?也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
甘心为所谓的祖国卖命……」

  「住口!」雨兰面罩寒霜,冷冷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别逼我出手……」

  「出手啊,你为什么不出手?吓唬谁呢!」高天林满不在乎的说,「这辆车
安装的都是钢化玻璃,你可以开枪试试,或者运足你的内功,看能不能打破玻璃
抓住我?」

  雨兰除枪法如神外,还精通中国传统武术中的内家真气,以及日本空手道和
西洋的拳击之技,但是钢化玻璃的强度连子弹也穿不透,非人力所能击破。

  雨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坐着没有动弹,眼看着车子驶过了龙市安全部
门,在夜色下继续一路狂飙。

  「你准备把我送到哪里?」

  「嘿嘿,好好睡一觉吧,你醒来就知道了……」

  高天林的诡笑声中,车后座里突然喷出了一股白色的烟雾,将雨兰包围了起
来。

  ——是麻醉气体!

  雨兰立刻惊觉,伸手捂住了鼻子,但还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嗽声越来越弱……

  烟雾终于散掉了。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美女特工雨兰斜斜倒在了椅子上,显然是昏迷了。

  「哈,哈,中南海第一女保镖,你现在可是我的猎物了!」

  高天林得意之极,指挥着小马掉了个头,驱车向郊外驶去。

  「高科,现在怎么办?」

  小马边打着方向盘边问,神色有点紧张。高天林许诺带他一起叛逃,他可不
希望还没逃走就出了意外。

  「你开你的车,我这就联系『亲家』!」

  亲家指的就是美国潜伏在龙市的谍报机构。高天林心想,看情形雨兰的确是
上面派来调查自己的,只不过一时大意才着了自己的道。

  这时候必须尽快取得「亲家」的帮助,才能保证天亮以后顺利出逃,于是赶
紧拿起手机拨动了号码。

  电话通了,双方用暗语低声了几句。

  亲家迅速做出了指示,要高天林将电脑硬碟连同雨兰一起,送到郊外的一栋
别墅去。

  宾士车提升到了最高速,飞快的向前疾驰。

  高天林点起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又烦躁的将烟掐灭。

  雨兰虽然被制服,但是她的失踪,必然会引发震动。现在只能祈求老天保佑
早上八点之前没人察觉她失踪,这样就不会影响自己的逃亡了。

  亲家立刻向自己索取雨兰,想来也是要审问清楚,国安总部究竟在这件事上
掌握了多少情况,以便及时改变对策。

  等待这个美女特工的,将是残酷的审讯和无休止的折磨,直到从她嘴里撬出
所有机密。

  ——妈的,交给那帮家伙蹂躏之前,为什么我自己不先发泄一下兽欲?

  邪念再次涌起,而且还无比的旺盛,高天林只感到欲火熊熊,再也控制不住
了。

  他吩咐小马停车,然后打开车门钻出副驾驶座,再拉开后排的车门,扑进了
后面的座位。

  车门「砰」的关上了,车子重新启动飞奔。

  梦想中的美女就在眼前,正乖乖等着自己肆意鱼肉,高天林兴奋的哆嗦了起
来,手忙脚乱的褪下裤子,然后探手抓向了军服包裹下的丰满乳房。

  但是手还没碰到军服,蓦地里竟被擒住了,跟着是一阵剧痛,手腕被反扭到
了身后。

  高天林「啊」一声惊呼,不能置信的看着雨兰神威凛凛的跃起,用擒拿手将
自己牢牢的制住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中了麻醉气体吗……」高天林一边挣扎一边惊问。

  「区区麻醉气体,能奈我何?稍微用一点气功就逼出来了……」

  雨兰不屑的冷笑着,随手一抖,「卡卡」两声就将高天林的手肘卸脱了臼。

  高天林惨叫着滚倒在了座位下。

  「停车!」雨兰转头对小马喝道。

  但小马已如惊弓之鸟,惶然大叫,反而将车开的更快了。

  夜色下,宾士车在公路上疯狂的冲撞。幸好午夜时分路上车辆稀少,才没有
酿成交通事故。

  但车子已濒临了失控状态,随时都有可能撞上路障,导致车毁人亡。

  雨兰见势不妙,猛然伸手推开了后排车门,冒着扑面而来的狂风,将半个身
子探出了车外。

  然后她双足一蹬,一个漂亮的翻身动作,人已跃到了车顶趴下,如同壁虎般
吸附在上面。

  小马瞥见了这一情景,吓的手足无措,又是猛打方向盘,又是狂踩油门,想
要把雨兰颠下车来。但雨兰却如怒海孤舟一样,不管风浪再大,都始终稳稳的盘
踞在车上。

  雨兰忽然站了起来迎着狂风俏立在车顶,右手握着一柄银白色的精致手枪,
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叉开,形成一个标准的举枪瞄准姿势,那样子真是说不出的
飒爽动人。

  沉闷的枪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特制的子弹威力极大,第一枪,就把车顶打穿了一个窟窿;第二枪,透过窟
窿射中了小马的右腿,令他哀嚎着松开了油门;第三枪,射中了刹车;第四枪,
射中了档位,使之回到了空档。

  宾士车速度骤减,跟着猛然歪向了路边的栏杆。

  雨兰一个凌空飞跃,像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样,翩然落到了地面上。

  身后传来宾士车撞上栏杆的「轰隆」声。

  车头被撞的严重变形,还冒起了黑烟,但看情形还不至于会爆炸。

  雨兰缓步走到车边,拉开了车门,把两个男人都拖了出来。

  小马头破血流,已经晕了过去。高天林虽然也撞的鼻青目肿,但人还是清醒
的,只是痛的龇牙咧嘴。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雨兰冷冷
的说。

  高天林面如死灰,绝望的喃喃道:「没什么好说的……你把我押回去,交给
组织吧……」

  「你刚才是跟谁打电话,对方要你交出什么东西?」

  「你不会知道的……我宁可死,也不让你们知道……」

  高天林露出奇特的微笑,突然张开大嘴,做出要狠狠咬下去的架势。

  雨兰怕他自尽,飞身疾掠向前,伸手就去捏他的下巴。

  然而高天林身体一侧,左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来,一支乌黑的枪口,对准了雨
兰。

  原来他是装的,刚才一边说话放松雨兰的警惕,一边悄悄从后腰枪套里摸出
了枪。

  震耳欲聋的枪声又响了。

  鲜血泉水般从高天林左胸涌出,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断断续续的苦笑道:
「这次……枪法较量,我……还是输了……」

  头一歪,人已气绝身亡。

  雨兰叹息了一声,收起银色小手枪,俯身在高天林身上搜索了起来。

  除了手机、钱包,没有其他重要的东西。

  这时路边零星的有几辆车经过,司机都以为是单纯的交通事故,谁也不想多
惹麻烦,无一不是加大油门疾驰而过。

  远远的还有几个醉汉,大声嬉笑着在公路对面蹒跚着,对这边的事情也完全
没有留意。

  雨兰秀眉微蹙,陷入了沉思。

  其实她这次来龙市,虽然的确是在执行任务,可是这个任务,跟高天林的叛
变毫无关系。

  换句话说,她事先根本不知道高天林居心叵测,是在上了车以后,高的种种
举止引起了她的怀疑,于是稍微试探了一下,居然就逼的对方原形毕露。

  原本雨兰打算诈扮昏迷,看高天林会跟谁接头,以便一网打尽,但高天林竟
在半路就欲行不轨,她只得当场反击。现在人已经死了,该怎样才能进一步发掘
真相呢?

  雨兰思忖着,转身去搜索小马,也一无所获,正准备将他弄醒来询问时,蓦
地里心中泛起警兆。

  那完全是多年冒险的职业生涯,锻炼出来的一种第六感,对危险有本能的反
应。

  雨兰膝部一撑地面,猛地向右侧翻滚了出去,同时又抽出了手枪,头也不回
的就朝身后连连开火。

  她才刚翻滚开,小马已经变成了一个浑身是弹孔的血人。

  雨兰滚到了宾士车后面,以车身为掩护,单膝跪地稳住了重心,然后才望向
后方。

  公路上站着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手中都平端着小型机枪。

  这三个人,赫然就是刚才对面踯躅的醉汉,原来竟是假扮的,神不知鬼不觉
的就潜过来发动了偷袭。

  三人都头戴黑色头罩,风衣上都有数道弹痕,可是却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

  显然是全身都穿着最先进的防弹衣料。

  「出来吧,雨兰小妞。如果你不想被炸的粉身碎骨……」

  为首的男人发出低沉的嗓音,扬了扬手中的一颗手雷。

  只要把手雷引爆投掷过去,那本来是当作屏障的宾士车,反而会成为巨大的
炸药桶,比单个手雷爆炸的威力更大的多。

  雨兰缓缓的走了出来。

  三个男人眼里都射出了贪婪的光芒,这个气质出众的女特工,身材实在太性
感了!胸前的两个乳房那么硕大,腰却那么纤细,让人一见就恨不得撕裂她那身
军服,尽情的玩弄里面包裹的诱人胴体。

  「黑蛇,原来又是你在搞鬼!」雨兰沉着脸道。

  原来为首的男人就是美国着名的特工,代号「黑蛇」,过去曾多次和雨兰较
量过,从来没有讨的了好去。双方可以说是老对头了。

  黑蛇嘿嘿怪笑:「呀,我的老相好。一听高说抓住了你,我就全速赶来了,
可惜他不是你的对手,还是被你反败为胜了……」

  黑蛇虽然在雨兰手上吃了不少败仗,但两人这么面对面地正面冲突,拔枪相
向,却还是第一次。

  「现在,老相好,请你乖乖把枪丢掉。不要玩花样,你的子弹根本对我们造
不成威胁……」

  在三支枪口的威逼下,雨兰只好松开手指,任凭银色的小手枪跌落在地。

  黑蛇的眼里忍不住露出了兴奋之意,彷彿已经看到了这美女特工做了自己的
俘虏,被剥光了衣服吊在审讯室里,抖动着两个丰满雪白的大奶子,在自己鞭打
下痛哭呻吟……

  可惜这个幻想的镜头,在刚刚闪现在脑子里,场上蓦地又发生了突变!

  银色的小手枪还未跌到地面,雨兰的双手的衣袖里同时滑出了两支小巧的金
色手枪,正好落在她手掌中。

  接着她的身体向左一个鱼跃侧跃,枪声骤响,几乎在同一时刻,黑蛇三人也
扣动了扳机,却已慢了一线。

  雨兰双手各开了两枪,黑蛇与两个同伙的机枪一起被击飞!余下的那颗子弹
击中了黑蛇左边同伙的额心。

  余下的二人大惊,还未反应过来,雨兰已如敏捷的豹子般扑上,挥拳直取黑
蛇太阳穴。另一个同伙慌忙出招数挡架,用的是标准的西洋拳术。

  黑蛇抽身退开,他的退后完全是一种遇到危机时本能的反应,雨兰的速度实
在是太快了,快得不像是人类所该拥有。多年特工生涯培养出来的本能,让他在
第一时间就觉察出对手的强大与恐怖,抛弃手下转身就逃。

  就在这时,远处一辆小轿车飞驰了过来,是黑蛇事先安排好的接应。

  雨兰娇喝一声,双手同时施展出「分经错骨手」,将对手的臂膀一齐扣住,
一推一拿间,已将两条粗壮的手臂一齐震断。

  身高近一米九的大汉大声惨叫,但是仍忍痛撞向雨兰,拚命拦住她去路。

  雨兰双眉上扬,俏脸煞气陡现,蹲下身来连续几个扫荡腿。

  惨叫声再次响起,这回断的是腿骨,而且是断成数截!

  黑蛇惊得魂不附体,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前狂冲。

  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可怕!

  一瞬间黑蛇心里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再和这个恐怖的女特工正面对决。

  这时小轿车已开到近前,减慢了速度,黑蛇一个鱼跃,从打开的车窗跳进了
车里。一个枪手探出车窗,手中的轻型机枪对着准雨兰喷射着火舌。

  但雨兰的反应速度更快,在枪手开火前的瞬间,她已及时地将身体翻入公路
边路基下的射击死角处,躲过了全部的子弹。

  轿车扬长而去,待雨兰探出头来想飞步疾追,已经来不及了,小轿车很快消
失在马路尽头。

  她只得停步,返回了那个被擒者身边。

  「你们……」

  刚说了两个字,雨兰就住了口。

  因为她发现,手脚尽废的打手口角边溢出了黑血,竟然是吞下了速效毒药自
尽身亡。

  不成功,便成仁!绝不成为敌人的活口!

  雨兰摇了摇头,没有再多做停留,就飘然离开了现场。

  夜风吹来,彷彿带着一股深秋特有的寒意。

  穿着军服的窈窕背影,缓缓的完全融入了夜色。

     ***    ***    ***    ***

  坐在车上惊悚未定的黑蛇颤抖地取出打火机,连打了好几下才将香烟点燃,
吞云吐雾了好一阵后,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地平复下来。

  从事特工生涯多年,他从未像今天般和死神接近过,中情局训练出来的格斗
高手,居然不能在对方手下撑过一招,真是太恐怖了!

  「那身手那速度,简直不是人类应有的!这样身手的女人,就算是在局里,
恐怕也只有传说中的夏娃和亚当可以和她较量了!等等,难道……难道这个女人
是……」

  平静下来的黑蛇,突然忆起了在中央情报局高层内部秘密流传的一件旧事,
惊得险些握不住手中的烟头。

  「如果这是真的,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黑蛇决定,马上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向中情局总部汇报。至于任务去他妈的!
他现在只想远远地离开这座城市,避开这个可怕的女人。

     ***    ***    ***    ***

  「喝啊!兄弟,咱们……继续……喝!」

  在龙市最高档的「帝豪」酒楼里,一层大厅角落的座位上,眼镜男正醉态可
掬的傻笑着,替方强又倒了一整碗酒。

  五十度的烈性白酒!

  「喝,谁不喝是王八蛋……喝他个……三天三夜!」

  方强满脸酒气的哈哈笑,端起酒碗,仰脖子又灌了下去。

  但是眼泪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别哭,兄弟。别哭……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们以后再找一个……」

  「你……你不知道的,我和她感情很深。我们在一起已经一年半了……」

  「哈哈哈……」眼镜男狂笑起来,「一年半算啥?我和我马子……恋爱长跑
了整整七年……七年哪!老天……」

  方强为之愕然。

  眼镜男的声音也哽咽了,喃喃道:「七年的感情,却比不上一个有钱有车的
小白脸……」

  方强感同身受,只觉的人生真是充满了痛苦。

  「老兄,看来你……你比我还惨呦……来来来,咱们再乾一碗!」

  「干!」

  两只酒碗又碰在了一起……

     ***    ***    ***    ***

  翌日清晨。

  龙市海滨公园,沙滩上。

  明媚的阳光,照的整片沙滩都暖洋洋的,空气也十分清新。

  一个大胡子导演,正手持着扩音器大声呼喝,指挥着手下十多个剧务、工作
人员跑来跑去。

  四架高清晰度的摄像机,分别从四个不同的角度拍摄着沙滩上的一个美女,
闪光灯闪烁个不停。

  那是个身穿比基尼泳装的妙龄美女,容貌娇美可人,身高有一米七八,雪白
粉嫩的双腿极其修长,醒目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年纪顶多只有十八岁,可是那娴熟自如摆pose的种种姿势,以及眉
宇间掩饰不住的高傲神情,一看就是个成熟而老练的大明星。

  她就是近年来迅速崛起、名声响遍东南亚的模特儿雨心。

  「很好,再来一张……就是这样,再来……」

  大胡子导演兴奋的喊叫着,指挥摄影师连连按动快门,自己则尽情欣赏着不
远处的美女,眼睛都快看直了。

  好一双绝顶诱人的美腿哇!

  即便是阅女无数、给几乎所有女明星都拍过写真的大胡子导演,都忍不住要
震惊倾倒了,以他的阅历,也从未见过像雨心这么修长、这么完美、并且充满青
春气息的一双长腿。

  此刻,这位国内最炙手可热的名模,正赤着脚,俏生生的立在沙滩上,一手
拎着自己的凉鞋,一手叉在光裸的腰肢间,那一头披肩的秀发随海风飘飞着,显
得说不出的自由写意。

  她那双充满诱惑力的粉腿,正最大限度的展现在四架摄影机前。丰满、浑圆
的大腿和曲线匀称的小腿,引起了疯狂的快门声,简直是以惊人的速度谋杀着菲
林……

  「OK,CUT!」

  终于,大胡子导演一声令下,结束了拍摄。

  早就簇拥在周围、等待已久的fans们,立刻欢呼雀跃的推开剧务人员的
拦阻,手举鲜花、签名本,一窝蜂的朝偶像涌了过来。

  几个新闻记者跑在最前面,话筒争先恐后的递了过来。

  「雨心小姐,能不能抽点时间做个访问?只要五分钟就好……」

  「抱歉,我跟人有约,现在必须走了,下次吧!」

  雨心傲气十足的一摆手,接过助手递上来的外套披上,匆匆的往相反方向奔
去。

  四五个虎背熊腰的保安,护卫着性感的模特儿,很快杀出了重围,上了一辆
大型豪华的宝马车,哧溜一声就开走了。

  沙滩上只留下了她那一串串纤秀、美丽的足印。

  fans们跟在车后发狂般的奔跑着、尖叫着,一路不舍的追了下去;也有
人冲到沙滩上跪下,如痴如醉的吻着那些足印,彷彿是吻着女神留下的神迹……

  
                          第三章  醉酒惹祸

  中午十二点。龙市「帝豪」酒店。

  一楼的大厅里,方强和眼镜男还在痛饮。

  桌上的空酒瓶已经堆的满满的,隔的老远,都能闻到这两人身上的酒气。

  从昨晚九点半到现在,已经快十五个小时了。两人都醉的一塌糊涂,呕吐了
N次,直把打扫的服务员气的暗骂不已,但又无法把他们赶走。

  偏偏这两个虽然醉的厉害,但却没有醉的昏睡过去,顶多只是趴在桌上小憩
一阵,就又起来继续大喝特喝了。

  而在二楼的一个小包厢里,悠扬的生日快乐歌正在鸣响。

  洁白整齐的桌布上,摆着个奶油生日蛋糕,上面插着一支蜡烛。

  烛火红彤彤的,照亮了一对姐妹花美丽绝伦的笑脸。

  「姐姐,祝你生日快乐。快许个愿吧!」

  雨心快活的拍着手,笑意盈盈。

  站在她旁边的,就是号称「中南海第一女保镖」的雨兰,今天刚好是她二十
四周岁的生日。

  第一女保镖和第一名模,竟然是亲生姐妹。这个秘密,除了少数好友外,几
乎没有人知道。

  就连无孔不入的狗仔队,也只探听出雨心的姐姐,是在首都的某个重要部门
工作,是个有军衔的女军官。但具体负责什么工作,就一无所知了。

  这两姐妹都可以说是大忙人,平常半年一年都难得见面一次,各自在全国各
地奔波忙碌。这次姐姐被派到龙市执行任务,而妹妹刚好也到这里拍自己的第一
部美腿写真,才有机会碰个面。

  今天又刚好是雨兰的生日,所以上午雨心连记者都顾不上理睬,匆匆就赶来
为姐姐庆祝了。

  「谢谢你啦,小心,为我想得这么周到。」

  雨兰微笑着站了起来,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又睁开,俯身将蜡烛一口吹熄了。

  「姐姐,许了什么愿?可不可以透露一点?」雨心好奇的问。

  「那怎么行,说出来就不灵了!」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在祈祷,早点跟我的准姐夫修成正果,一起踏
上婚姻的红地毯……」

  雨心淘气的说,一副完全知道姐姐心事的模样。

  「死丫头,你说什么哪!」

  雨兰俏脸微红,笑骂着伸手过来拧雨心的嘴,雨心尖叫着躲开了。姐妹俩打
打闹闹,洋溢着亲密无间的深厚亲情。

  「吃蛋糕吃蛋糕!」

  雨心拿起塑料刀,一边将生日蛋糕切成小块,一边嚷道,「姐姐,这是我特
意为你定做的「红叶」蛋糕,味道特棒,要提前几天预定才能买的到呢……」

  边说,边露出可爱的馋相,切了一块递给姐姐,自己忙不迭的抓起另一块奶
油多的,送入小嘴里津津有味的品尝了起来。

  雨兰看的哑然失笑,这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别看人前常常摆出高傲的明
星架子,可实际上却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少女,在当姐姐的自己面前,就会不自觉
的流露出天真的本性。

  「吃那么多奶油,小心发胖哦!」雨兰故意吓唬妹妹。

  「放心啦,咱们姐妹俩都是天生的完美身材,胖不起来的啦……」

  雨心满不在乎,反而吃的更多了。

  的确,这两姐妹不仅都貌美如花,而且都有足以令任何女人嫉妒如狂的魔鬼
身材。姐姐胸前那对快撑裂军服的丰满大奶子,妹妹短裙下的那双修长笔直的性
感美腿,都绝对是全天下所有正常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不知令多少色狼暗中垂
涎、鼻血狂喷。

  姐妹俩吃完蛋糕后,又闲聊了一阵。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两点,各自开工的
时间都到了。

  结完帐,雨心戴上宽大的墨镜,用围巾缠住脖子和半个下巴,使自己的脸庞
大部分都被遮住,然后才跟姐姐一起步出了包厢。

  为了避开公众的视线,她不得不严密的隐藏好自己。否则的话,要是被人认
出了自己就是第一名模,这家酒店马上就会被发狂的追逐者挤个水泄不通。

  姐妹俩有说有笑的走下了一楼。

  「等我一下,姐姐,我去一下洗手间。」

  雨兰点头答应,找了个位子坐下。

  雨心则快步奔向过道,转了个弯,进入了女洗手间。

  她刚进去,一条黑影脚步跄踉的跟了过来。

  那正是已经醉的不辨东西南北的方强。

  他满脸醉红色,摇摇晃晃的摸向洗手间,脚步就像踩在云端里,刚走到门口
就不留神摔了一跤。

  「shit!服务员……地板怎么……这么滑……」

  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方强支撑着站了起来,醉眼朦胧的走进了洗手间。

  这时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本来从昨晚到现在,方强已经方便过多次了,对这里也算熟门熟路,可是刚
才摔的那一跤,把他整个方向都摔反了,站起来后下意识的往前就走,结果居然
走进了女洗手间。

  咦,小便槽……怎么不见了?

  方强勉力睁大醉眼,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找到熟悉的站位,心想自己一定是
喝的太多了,于是也就不管那么多,直接往最近的一个大解隔间撞去。

  「砰」的一声,他沉重的身躯砸在门上,竟然把原本反锁的门给撞开了。

  一个女子惊恐的尖叫声响起。

  方强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

  只见一个戴墨镜的美女,正坐在坐便器上骇然呼叫,碎花短裙向上倒翻着,
完全裸露出了一双雪白修长的性感美腿。

  美腿的膝盖部位,还挂着一条鲜红色的丁字内裤。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
可以透过这鲜红色,直接瞥见双腿之间那黝黑的一丛芳草。

  方强不能置信的揉了一下眼睛,打了个臭气熏天的酒嗝口齿含混的说:「小
姐,你……你怎么跑到……男厕来了?快……快出去!」

  边说,边摇摇摆摆的进了隔间。

  「你想干什么?别过来……」雨心惊慌失措的大叫了起来,花容失色,连最
后几滴尿都吓的缩了回去。

  也算是这位女模特倒霉,挑选了一个最乾净的隔间,可是这个隔间的门锁却
是最不牢固的,稍微一撞就脱落了下来。

  但只喊了一半,她又突然本能的住了口。

  ——要是惊动了太多人,会不会毁了我的形象?

  就是这么一迟疑,方强已经逼上前来,一伸手,粗鲁的把雨心整个人硬拽了
起来。

  「不要!」

  雨心害怕的浑身发抖,赤裸的屁股被迫离开了坐便器,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
意。鲜红色的内裤顺着光滑的粉腿曲线下滑,一直跌到了脚底。

  她以为对方欲行不轨,清澈的眸子里已装满了恐惧。

  谁知方强只是把她拽起推开,就没有碰她了,旁若无人的扯下拉链,掏出分
身,对准坐便器一泻千里。

  「哇,露阴狂!」

  雨心又羞又气,飞快的拉起内裤就想夺门而逃,可是门却又被对方的身躯挡
住了拉不开,只急得她不住顿足。

  「让我出去!你这个变态……让我出去……」

  任凭她怎样喊叫,晕乎乎的方强根本不予理睬,反而撒的更欢了。

  浓厚的汗臭味、酒气和尿臊味混合在一起,那气味真是难闻之极。

  雨心嫌恶的捂住鼻子,习惯性的又摆出明星架势,色厉内茬的尖叫道:「你
再不让开,以后我叫人揍死你!揍死你……」

  虽然方强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但是这句话还是刺激到了他,昨晚被富家少
爷打倒的一幕突然浮现在眼前。他腾的转过身来,双眼血红的喝道:「你别……
欺人太甚!」

  就算被人欺负成这样,天性善良的方强也没有动手打人的意思,这一声喝叫
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委屈。可是雨心却误会了,以为对方就要施暴,再也
顾不得其他,扯开嗓子拚命狂叫起来:「救命啊……姐姐,救命!来人啊……救
命……」

  方强莫名其妙,喷着酒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傻傻的不知该怎么做好。跟着
就听到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有好几个人奔进了洗手间。

  耳边蓦地响起一声愤怒冷厉的娇叱,同时隔间的门被人整个踢飞了,重重砸
中了自己背部。

  方强猝不及防,晕头转向的跌了个滚地葫芦——这是二十四小时内的第三次
摔跤了,而且摔的最狼狈,脑袋正好磕在坐便器上。

  「啊,谁又……打我?」

  剧痛钻心,方强倒稍微清醒了些,气恼的撑起身子转头望去。

  最先跃入视线的,是个穿军服的冷艳美女,胸部特别的丰满,正俏脸含煞的
怒视着自己,刚才的那个长腿女孩则扑在她怀里,饱受惊吓般失声痛哭。

  「姐姐,呜呜呜……这个色狼……他要非礼我……呜呜……」

  「我哪有……」

  方强辩解的话还未出口,雨兰已大步冲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然后猛的屈膝一撞!

  方强惨叫一声,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几乎要晕了过去。

  雨兰兀自不解恨,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了外面,右脚踩上了他胸口。

  「你这个无耻色狼!看我不废了你……」

  方强已痛的冷汗直冒,无法出声,眼睁睁的看着一只纤巧的黑色皮鞋,踩的
自己肋骨咯咯直响。

  视线开始模糊了……

  「打死他,姐姐!打死他……」

  朦胧中听出,这是那长腿美女幸灾乐祸的叫声。

  「停一停!这样会出人命的……」

  「我看这男的只是喝醉了,走错了厕所,不是有意侵犯这位小姐……」

  「咦?您不就是……模特儿雨心吗?」

  七嘴八舌的吵嚷声,陆续传到耳朵,大概是服务员和凑热闹的人陆续都进来
了,跟着有人认出了长腿女孩……

  「天哪,真的是她!是雨心小姐……」

  「雨心小姐,我仰慕您很久了,能给我签个名吗?」

  「这坏蛋,竟敢冒犯雨心小姐,是该狠狠的揍他!」

  场面似乎开始失控了……

  方强的脑子更晕了,但是神智中残存的一点清醒隐约告诉他,自己好像闯了
什么大祸!

  「不许拍照!不许再拍了……啊,姐姐,快带我出去吧!我们走……」

  耳边最后听到的,是那长腿美女焦急的哭音,然后方强就两眼发黑地失去了
知觉……

     ***    ***    ***    ***

  一勺冷水「哗啦」的淋在头上。

  方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第一个感觉是头疼欲裂,酒劲显然还没有过去,看出去是一片模
糊。

  「再给他一勺!」

  又是一勺冷水浇上头,直灌进了鼻子里。

  方强打了个喷嚏,下意识的躲远了一点,眼前的景象也终于清晰了。

  他骇然发现,自己竟然处身在一个密闭的审讯室里。

  森冷的椅子,宽大的审讯台,都跟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对面还坐着一男一
女两个警察,鄙视的冲自己冷笑。

  「醒啦?露阴狂……」男警察自己点起一支烟,慢悠悠的喷了一口。

  「说吧,叫什么名字?几岁?工作单位是哪里?」

  这种审讯犯人的口吻,令方强十分不舒服,忍不住抗议道:「你们凭什么抓
我?我只是喝多了酒,犯了什么法?你们怎么能随便滥抓好人?」

  「好人?哈哈哈……」两个警察都笑了起来。

  那个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出头、颇有几分漂亮的女警察,傲慢的用手中的笔
指向方强:「你这种整天酗酒、撒酒疯,还跑到人家女厕里非礼女明星、暴露下
体的混混,居然还有脸自称好人?哈……那我告诉你,好人到了这里也一样得老
实招供!」

  方强如遭雷击,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惊怒交集的喊道:「诬陷,你们这是无
耻的诬陷!快放了我,不然我就去投诉你们……」

  一边喊,一边瞥了眼两个警察的胸牌,男的是「二级警司:周聪」,女的是
「三级警员:阮琳」。

  「好啊,色狼喊起冤来了,还要投诉警察……」

  那女警阮琳故作诧异之色,站起来走到方强身边,笑眯眯的道:「我们诬陷
了你,抓错了人,向你道歉好不好?」

  「算了,我不想计较了,你们放了我就……」

  话还没说完,阮琳忽然拎起地上的一个水桶,连勺子都不用,将整桶水畅快
的浇了下来。

  「哇……」方强躲避不及,被从头淋到脚,全身顿时湿透。

  「酒劲还没散吧?我让你清醒清醒!」

  阮琳柳眉倒竖,本来蛮漂亮的小脸上,充满了一层煞气。

  方强惊呆了。

  「小阮,下手别太狠了,我们不能搞刑讯逼供嘛……」

  男警周聪吐着烟圈,阴阳怪气的说。

  「哪有逼供?我只是让他醒一下酒,既没有拳打脚踢,也没有用夹棍,更没
有灌辣椒水什么的啦……」

  方强只听的毛骨悚然,明知对方十有八九在吓唬自己,但还是吓的不轻。

  「你们……到底要我招什么?」他牙关打战的说。

  「姓名?年龄?工作单位?有无前科?为什么到女厕偷窥露阴?一样一样的
说……」

  方强哭丧着脸,只好一一如实回答了。

  「当时我喝醉了,走到洗手间里,看到有个女的在里面……她突然骂我非礼
她,又尖叫起来,另外一个女的冲过来打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了……」

  「哈,你倒赖得乾净!难道你不知道,那是名模雨心么?」阮琳冷笑道。

  「什么?」

  方强的脸霎时变白了,尽管脑子里还有些懵懵懂懂,但已隐约想到,八成是
自己走错了洗手间。

  「你喝醉了,这我们相信。不过俗话说酒醉三分醒,怎么会男女厕所都认不
出了?何况雨心小姐只早你一步进去,你会没看见她么?」周聪斜着眼睛道。

  「我真的没看见她进去!」方强急得不知该如何辨白。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糊里糊涂就碰到她了……」

  「狡辩!」阮琳提高了嗓音,「我看,你一定是早就认出了她,对这个大明
星美女起了邪念,喝醉酒后色胆包天,想要跟进去猥亵她……」

  「冤枉!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方强脸红脖子粗,气急败坏的争辩了起来。

  可是费尽了唇舌,两个警察哪里肯信,反倒喝骂起他来。

  「不老实交代,今天就别想回家!」

  阮琳拍案而起,宣布他被拘留了,随即进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员,拖着方
强就走。

  「你们不能这样……没被定罪之前,你们无权羁押我!」方强挣扎嚎叫道。

  阮琳嘿嘿一笑:「谁说的?就算你只是酒醉误闯女厕,根据本地治安条例,
我们也有权判你十五天拘役!」

  周聪阴险的道:「这十五天里想清楚,早点认罪早释放,别逞什么英雄。」

  「这是你们强加给我的罪名,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方强悲愤的嚷着,心里已经猜到,警方逼着自己承认莫须有的罪名,背后一
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没等他多想,警员们已经将他押走了,关在了警局的拘留房里。

  仅仅三天之后,方强就投降了。

  这三天简直不是人过的,黑暗的小屋、潮湿阴冷的空气、发臭的饭菜、到处
乱爬的蟑螂和吸血的蚊子,令方强如堕地狱,虽然没受任何皮肉之苦,却一样是
备受折磨。

  他无数次跪下来祷告,向全能的主忏悔,祈求主搭救自己脱离苦海,或是指
引一条明路。

  主没有回音。

  到最后他只有投降了,流着眼泪,在警方写好的口供上签了字画了押。

  「这就对了嘛……」女警阮琳满意的收起口供,一副教训小孩子的口吻道,
「你这罪招了也没什么,顶多就是个强暴未遂,关个几年就出来了……」

  ——强暴!

  脸色惨白的方强,喃喃的重复着这个词,只觉得全身发冷,彷彿跌入了一个
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般,周围的一切都变的虚幻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他稍微恢复神智,眼前出现的却又是阮琳那漂亮但无情、白
皙却又恶毒的脸蛋。

  「强暴?你居然诬赖我强暴!」

  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蓦地里直涌了上来,方强忽然有了种狂燥的冲动,想
要扑倒这美丽的女警察,撕裂她那身警服,真的去狠狠强暴她!

  「怎么?你还敢这样瞪着我?不服气么,是不是想吃了我?」

  阮琳不屑的嘲笑着,故意挺起胸脯,一脸挑衅的表情。

  「够胆的就来呀,你怕什么?」

  这小女警的胸脯虽然不算很大,但却鼓鼓的很是坚挺,把警服顶出了饱满的
轮廓,看上去非常的诱人。

  方强几乎忍不住伸手,想在那乳房上捏一把,但是突然又惊觉过来,给了自
己一嘴巴。

  ——我怎么能有这么邪恶的念头?主啊……请宽恕我的罪孽……

  「胆小鬼!」

  阮琳撇了撇嘴,招手叫来警员,把方强换到了一间条件比较好的拘留房。

  第二天下午,方强接到通知:他被保释了。可以回家,但是不能离开本市,
等收到法院的起诉书,自己找律师上法庭。

  保释他的是骆神父。

  目光呆滞的方强,木然跟着骆神父一走出警局,再一次惊呆了。

  警局外面已围满了新闻记者,看到他出来,一窝蜂的全都挤了上来,话筒、
录音机纷纷往他嘴边送,镁光灯闪个不停。

  「方先生,有消息说您当时刚刚失恋,这是真的吗?」

  「是不是雨心小姐令你想起了刚分手的女友,所以才会那么冲动呢?」

  「请问方先生,你当算跟女友或者雨心小姐说点什么吗?」

  「方先生……方先生……」

  骆神父脱下外衣,遮住了方强的脸,一边连声说「对不起、请让一下。」一
边奋力拉着他挤出人群,上了一辆小车。

  记者们仍锲而不舍的追了上来。

  「骆神父,您相信警方对方先生的指控吗?」

  「听说您推荐方先生加入教会,请问您是否后悔……」

  车子强行开动了,驶离了人群飞驰而去,逐渐将那些记者远远抛下,很快看
不见了。

  「神父!」

  车子里的方强终于控制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没有邪念……我是喝醉了,不是故意想侵犯她……真的不是!」

  看着一脸悔恨的方强,骆神父突然想起了天主教教义中的一件禁忌:「暴食
也是一种原罪啊!嗨,要是他不酗酒的话……」

  骆神父叹了口气,怜惜地握住了他的手。

  「什么也别说了,方……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否则也不会保释你
出来……」

  方强这才稍微宽怀,诉说了被警方逼供的经过,神色忿忿不平。骆神父安慰
方强,说自己将为他请最好的律师,一定能够还他清白。车子将方强送回了家,
骆神父叮嘱他好好休息,又开解了他好一阵,才离开了。

  身心俱疲的方强洗了个澡,躺到床上想睡个觉,却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
看天色已晚,起身出门想买个便当回来果腹。

  可是一出门就发现,有好多记者已经找了过来,又开始纠缠他。方强只得在
街边随便买了点豆浆包子,匆匆返回家里,锁死了门不再外出。

  门缝下塞进了好几份报纸。

  方强捡起,随便打开了一份《龙市晚报》,头版头条赫然是醒目的大字——
失恋醉汉强闯女厕,意图猥亵名模雨心!

  里面是一整版图文并茂的新闻报道,照片都是彩色的,拍出了他自己倒在女
洗手间里,昏迷不醒的狼狈模样。

  方强双手颤抖,发疯般将所有报纸都撕成了碎片。


[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4-15 18:20 编辑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9 15:19     标题: 一千零一夜第二夜·炼狱天使 作者:半只青蛙

                          第四章  祸不单行

  龙市安全部门,工作楼的天台上。

  一身军装的雨兰迎风而立,虽然周围没有其他人她依旧是标准的军人姿势,
挺胸抬头,动也不动。

  夜色下看来,就像是一尊女神的雕像。

  她正在跟首都的上级通话。

  「公司布置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目前还在搜集资料。」

  「说说你的进展。」

  「是!我们的竞争对手,的确派遣了不少专家到龙市来。据我调查,他们关
注的是这里的龙市科学研究所。」

  「哦,那所里有什么他们感兴趣的科研项目?」

  「暂时还不清楚,请公司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完成任务的。」

  「嗯,抓紧吧……对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上了龙市的报纸?」

  「那些记者当时看到我了,不过都不知道我具体的工作性质……」

  「是不知道,报道里写的都是你掩护的身份,可是你大打出手,毕竟还是引
起了注意!」

  「……」

  「何况还有照片刊登出来,虽然你有意识的躲开了镜头,但仍有几个侧面被
拍到了。我们的竞争对手,一定都能看的出是你,也知道了你和你妹妹的关系,
这不论对公家还是对你私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知道了,这是我犯下的低级错误!请公司责罚!」雨兰平静的说。

  对方默然良久,说:「这次就算了。等你完成任务,将功补过!」

  「是!」

  雨兰大声应着,双脚并拢发出「啪」的一声。

  「公事谈完了,现在可以谈谈私事了……」对方的声音开始变的温柔。

  「兰,我想你……这次任务完成就回来,我们结婚吧……」

  雨兰没有回答,俏脸却稍微有些发烫。

  「怎么不说话?兰……回答我呀,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什么都听你的,长官!」

  雨兰忽然笑了起来,半真半假的嗔了一句。

  对方也呵呵大笑,显得说不出的欣喜。

  「我真是太高兴了……好啦,不多说了,兰……一切小心,祝你成功!」

  两人在通话中深情的吻别,然后双双收了线。

     ***    ***    ***    ***

  方强在家里呆了整整一周,这一周与其说是休息,倒不如说是煎熬。

  首先就是不断接到骚扰电话,都是名模雨心的狂热崇拜者打来的。这些人也
真有本事,把他手机和家里座机的号码都打听到,几乎每个小时都打来恐吓他。

  有一开口就直接问侯他父母的,有愤怒指责他下流无耻的,还有的情绪激动
的声称要杀死他,替雨心小姐报仇,甚至有几位兴致特别的家伙,在电话表达了
对方强肛门的特殊爱好。

  方强吓的心胆俱寒,到后来只能关闭手机,拔了座机插头,再也不听任何电
话。

  其次的麻烦就是那些新闻记者,阴魂不散的围在方强家周围,害的他都不敢
外出了,只能靠以前买的罐头、腊肉等自己做饭充饥。

  而电视、报纸上都是关于自己的新闻,或者应该说是「丑闻」,舆论一边倒
的同情名模雨心,谴责他这个声名狼藉的男人。

  这些还只是带来肉体的难受,比起失恋的剧烈痛苦、和名誉受损的无地自容
来,只能算小菜一碟了。

  方强几乎不敢再去想女友——应该说「前女友」——叶灵,只要一想起来,
就会心痛如刀割。

  而在警局所受到的羞辱,更是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后遗症,有时候半夜都会做
噩梦惊醒过来。

  那女警阮琳说警方要对他提起公诉,如此诬陷良民,令方强悲愤莫名,感到
这世界真正没有天理和正义。

  他只有靠每天不停的祈祷,来求得心灵上的一点寄托和平静。

  煎熬了一周后,这件一度掀起满城风雨的新闻,渐渐的开始平息了,那些记
者大概也觉得无趣了,跟踪包围在外面的人数急剧减少。

  方强这才敢步出户外,并且鼓起勇气去单位上班。

  这天早上,阳光明媚。

  方强穿着竖高领的大衣,低着头,像作贼似的鬼鬼祟祟出了家门,搭公车来
到了龙市科学研究所。

  路上没有人认出他,可是一进了单位,同事们立刻就一眼看到了他。

  所有目光齐唰唰的集中在了方强身上。

  不管是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都像盯着个天外来客似的,用异样的视线打
量着他。

  「嗨,大家好。我……我来上班了……」

  方强硬着头皮挤出笑容,扔下两句废话后,就飞也似的逃走了,一路狂奔向
自己的办公室。

  在一般人心里,宗教和科学是互不相容的死敌,可是方强却不这么认为。他
最崇拜的伟人是大科学家牛顿。发明了「万有引力」定律的牛顿,同时也是一个
神职人员,虔诚的信仰着上帝。方强的理想是以牛顿为榜样,在宗教和科学两个
领域,同时做出杰出的贡献。

  因此在大学时,方强广泛了选修了生物、医学、物理等自然科学课程,毕业
后又在导师莫教授的保荐下,进入了龙市科学研究所工作,成为了莫教授的私人
助手。

  这次方强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连续十天没来上班,而且连假都没请,只是发
了个电邮给草草说明情况,因此今天来上班时,方强一路上都忐忑不安,担心被
素来严厉的莫教授骂到狗血淋头。

  推开办公室的门,方强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对着正背对自己而坐的莫教授背
影,结结巴巴道:「教授,我……我来了……」

  莫教授没有理睬,保持着伏案的姿势。

  「对不起,教授。我……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唉……不知道怎么说
好……」

  方强更加不安了,一边解释一边搔着脑袋,手足无措。

  莫教授仍是毫无反应,既不应声、也不回头,甚至动都不动,彷彿成为了一
尊木偶。

  方强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胆怯的绕到莫教授前方一看,顿时怔住了。

  这一向刚正、坚强而乐观的老科学家,竟是失魂落魄的坐在这里发呆,镜片
后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无尽的悲恸,还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教授,您怎么了?教授?」

  方强惊叫了起来,不由伸手去摇晃莫教授的肩膀,同时还露出激动的表情。

  「教授,我没事的……只不过被关了几天,您放心好了……用不着为了我难
过成这样……」

  听到这两句话,莫教授才算有了点反应,闷哼一声,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
眼。

  「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会为你难过。」

  方强大为尴尬,嗫嚅道:「那您这是?」

  「我是为了研究项目难过!那些不懂科学的所谓领导,把我们的研究项目给
取消了……」

  莫教授痛心疾首的哽咽了起来,满脸悲愤之色。

  方强一听,也如晴天霹雳般,倍感震惊和失望。

  莫教授研究的是一种最尖端的生物技术——体制增强剂。

  根据他的理论,这种通过复杂方程式人工合成的药剂,假如研究成功的话,
将能千百倍的激发出人类自身的潜力,不仅能使人类在体力和脑力上,都增强到
接近于电影里的「超人」,甚至还能够断肢再生、永不衰老。

  方强作为莫教授惟一的助手,这几年来也协助着他,付出了无数的心血和汗
水,现在骤然听说项目被取消,失落的心情也绝不亚于莫教授本人。

  「为什么?所长他们……为什么要取消项目?」

  「他们说这个项目已经研究十年了,失败了太多次,浪费了太多科研经费,
哼哼,一群目光短视的家伙!难道不知道爱迪生失败了八千次才发明电灯吗?何
况我的发明只差一步……不,是只差小半步就要成功了!」

  莫教授愤然控诉道。方强一时有点哭笑不得。所谓「只差小半步」,光是他
来此工作的几年里,就听莫教授说过不下数十次了,但这小半步彷彿成了咫尺天
涯,从来也都跨不过去。

  不过公平的说,莫教授也不是毫无进展。目前合成的药剂,注射到小白鼠、
壁虎、变色龙等小动物身上后,都获得了成功。方强就曾亲眼见到,一只小白鼠
注射了药剂后,霎时间勇不可挡,将一只凶悍的大猫打的落荒而逃。

  可惜的是,药剂只在那些体积较小的动物身上有效,一旦注入了猩猩、牛、
马等相对大型的动物身体后,就完全不起作用,更不用提人类本身了。莫教授穷
尽了心力、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解决这个难题。

  「现在该怎么办呢?教授……」

  方强茫然的问。他知道被取消了科研项目,就意味着明年所里将不再和莫教
授续约了,莫教授一旦离开,自己作为他惟一的助手也只有收拾包袱滚蛋的份。

  「不管怎样,我的研究绝不能半途而废!」莫教授霍然站起,说,「我已经
把房屋给抵押了,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自筹经费把合成剂研究下去……」

  方强失声说:「教授,您何苦……」

  只说了几个字,胸腔就堵的难受,再也说不下去了。

  莫教授却激动了起来,双眼放光道:「知道吗?小方,我已经想明白了问题
在哪。老鼠、青蛙这些小动物身上,一定有某种我们还不知道的物质,能够催化
药剂的功效。只要我们提取出它们的基因,跟现有的药剂融合起来,再注入人体
内,就一定能够成功了……」

  方强不禁骇然,几乎要跳了起来,颤声说:「那不等于是……是把动物的基
因……跟人类基因混合了么?」

  「也可以这么说吧,但那又有什么所谓?」莫教授道,「移植动物的器官给
危重病人,不是已经被普遍接受了吗?这跟我们移植基因有啥本质区别?」

  「不……这不一样……」

  方强下意识的连连摇头。他虽然从事科研工作,但信仰的是天主教。教会的
保守派至今都还反对移植动物器官给人类,更不要说基因了。即便是作为开明派
的方强,也无法接受莫教授这骇人听闻的念头。

  「傻小子,收起你那套宗教伦理观吧!你不肯帮我就算了,我自己来!」

  莫教授冒火的训斥着,拂袖而起,自行到实验室工作去了。

  方强心中一片混乱,考虑了一下,心想莫教授提出的这个新办法,还需要进
行很多准备,并不是短期就能进入实质试验阶段的,自己不妨先在这里工作着,
等到时真的开始往人体移植动物基因了,再辞职走人不迟。

  想到这里,方强也跟到了实验室,默默的帮起手来。

  莫教授以为他想通了,自然很高兴,把自己新想到的所有操作理论、公式、
技巧等全都倾囊以授,丝毫没有藏私。

  这一投入到工作中后,时间就过得飞快,方强废寝忘食的忙于科研,倒暂时
忘记了失恋和受辱所带来的痛苦。

  而试验的进展速度,也比方强预计中快的多。

  五天后的傍晚,方强奉命外出采购药品,回到实验室后,莫教授正在那里欢
呼雀跃、满脸兴奋神色。

  「看!我已经把新药剂合成出来了……哈哈哈,真是太棒了!」

  莫教授指着两个装满透明液体的小瓶子,手舞足蹈的对方强道。

  方强暗暗吃惊,问道:「您已经试验过了?」

  「还没有。这次我想找一只新的猩猩注射,以免受到旧有残留药剂的影响,
可是目前经费不足,估计最快也要下个月才能找到合适的猩猩。」莫教授苦恼的
说。

  方强却心中暗喜,巴不得他永远找不到。

  「好啦,你先回去吧。这几天辛苦你了,明天放假休息一天好了。」

  莫教授说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光碟,慎重无比的
交给了方强。

  「这里面刻录着我所有研究成果的资料,是我多年的心血结晶,你带回去看
一看,好好的保管它吧。」

  「好的。」

  方强答应了一声,也没多想,接过光碟就告辞离开了。

  回到家吃完饭、洗完澡,躺在床上打开了电视。

  「观众朋友们,你们好。我是文晴。欢迎您收看每周末的『温情伴你』。」

  娇柔、动听的嗓音中,一个文雅大方、气质极佳的美女主持出现在萤幕上,
微笑的对镜头挥了挥手。

  她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女主持人文晴,被誉为「美貌与智慧」并重的才女,拥
有硕士学位,以机敏、自然、流畅而充满亲和力的主持风格,红遍了全国。在最
新的网路民意调查中,她高居「男人最崇拜的梦中情人」榜首。

  方强也极其欣赏、迷恋这位女主持人,将她视为偶像,她每周末主持的「温
情伴你」节目,几乎每一集都会兴致勃勃的收看。

  「今晚我们讨论的话题是『性骚扰』问题,现场还请来了一位嘉宾,就是名
模雨心小姐,大家鼓掌欢迎!」

  电视里的文晴笑盈盈的介绍着,在如雷般的掌声和欢呼中,美丽动人的模特
雨心儿从后台出现了,性感的美腿迈着猫步,气质万方的走到了台上来,对所有
观众做了个飞吻。

  一向以冷感、高傲、不易亲近闻名的雨心,居然会一上来就热情的飞吻,这
显然令所有观众都出乎意料。现场立刻为之轰动,掌声和欢呼声都更加热烈了,
人气几乎爆棚。

  雨心傲然俏立在舞台正中,黑白分明的眸子瞟向旁边的文晴,彷彿露出一丝
挑战的意味——在「梦中情人」投票的排行榜上,她居然以微弱票数屈居第二。

  尽管网路投票并不见得准确,但好胜心极强的雨心却还是不服气,抓住机会
就向美丽的对手示个威。

  文晴却极有大家风度,视作不见,以她娓娓动人的声音开始了节目。

  「雨心小姐,上个月您在龙市曾经遭到醉汉骚扰的事件,观众朋友们都很关
心,今天请您来也是为了再聊一聊……」

  萤幕前的方强只能苦笑,原本快乐的心情,顿时又变的晦涩不堪。

  自从那次醉酒闯祸后,他就本能的一直拒绝再想起雨心这个人,想不到今天
却在电视上又看到了这位名模,而且谈的话题,偏偏又是自己最丢脸的丑事。

  心情低落下,方强也就没怎么听节目的内容,直到文晴下面的一句问话,才
蓦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龙市的司法部门,正准备起诉那位方先生以示惩戒。您是否也会
向他要求精神赔偿呢?」

  萤幕上的雨心面露惊愕之色:「他要被起诉么?哦,我还是刚听说……嗯,
我不会向他提出索赔的。不仅如此,我还向龙市的司法部门求个情,希望能放弃
起诉方先生……实在不行的话,也希望能尽量减轻判罚……」

  「为什么呢?难道您原谅他了?」

  「我不会原谅那种下流的行径,但是我觉得,应该给别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
会,这个社会才能更加宽容、更加和谐……」

  方强目瞪口呆,几乎想要呕吐。

  他虽然单纯而善良,但并不是个傻子,当时这位模特小姐是怎样气势汹汹的
喊「揍死你」的,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跟今天电视上这副善解人意的温柔模样
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嘛!

  更重要的是,方强突然想起了一个不解的谜团,就是警方为何要捏造罪名强
加给自己,现在他猛的醒悟了,惟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雨心在背后搞鬼!先逼迫自
己承认是故意起色心,然后再放出风声说要起诉,最后再装作大方的表示宽容不
究,这都是事先就策划好的阴谋!

  如此一来,这位貌美如花心地却歹毒无比的模特小姐,既达到了使自己身败
名裂的报复目的,又为她本人博取了一个宽宏大量的好名声,可谓是一箭双雕!

  真是太过份了!

  方强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恼怒的一把将遥控器砸了过去,正中萤幕上雨心的
俏脸。

  电视机「当」的被砸了个洞,电流闪了几下,当场就报废了。

  方强也顾不上心痛,余怒未歇的生了半天闷气,才抱起被子蒙上头,就这么
气鼓鼓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急骤的电话铃声惊醒了他。

  「谁呀?这么迟还打来……」

  方强揉着睡眼爬起身,一看时间是凌晨两点,抓起话筒就想直接骂人了。

  但对方却是研究所里的同事,用急促的声音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什么?莫教授死了?死在办公室?」

  方强犹如五雷轰顶,睡意顿时全消,整个人都傻了。

  半晌才回过神来,语无伦次的道:「好……好,我就来,就来!」

  扔下话筒,胡乱穿起外衣,就飞一般的冲出了家门。

  二十分钟后,方强乘计程车赶到了研究所。

  夜色下,只见研究所外停着好几辆警车,警笛声不绝于耳。

  四五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守着警戒线互相谈论着什么。

  方强含泪下车,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

  他不能相信莫教授已经死了!

  就在八个小时前,自己下班时,莫教授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现在说死就
死了呢?

  「站住!干什么的?」

  警察们拦住了方强,不让他冲过警戒线。

  「让我进去!我是莫教授的助手,让我进去看看他……」

  方强呼号着,泪水长流、悲痛莫名。

  「里面正在勘查现场,不能进去。」

  一个年轻女警一边娇喝着,一边从研究所里奔了出来,跟方强一打照面,双
方都瞪大了眼。

  竟然是那个逼自己认罪的「三级警司」阮琳!

  「好啊,又是你!」阮琳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揪住他衣领叱道,「快说,
这案子是不是又跟你有关系?」

  「你给我闭嘴!」

  方强忍无可忍的大喝一声,双眼通红,冲上去就要打这女警一耳光。

  周围的警察们忙纷纷喝止,七手八脚的将他拉开。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于是谁也没发现,不远处的黑暗阴影里,有双清澈明亮的美眸,也正盯着方
强,无声的问自己。

  ——怎么又是他?

  
                          第五章  超人诞生

  在暗处发光的美眸,属于中南海顶级女特工雨兰。她像只轻灵的猫一样,潜
伏在研究所旁的一面围墙上,目光越过人群紧盯着方强。

  ——这个变态男人,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他也牵涉在这起案件里?

  奉命来龙市执行任务的雨兰,这些天来一直在秘密开展工作,一方面监视着
美国派遣来的特工行踪,另一方面也在暗地里调查龙市科学研究所。

  她早就发现,美国特工对研究所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兴趣,但是具体是针对哪
一个科学家,或是哪一个科研项目,一时间却很难查出来。

  这些天雨兰都在仔细、耐心的逐个排查,首要的怀疑目标当然是那些最重大
的科研成果。而一直没受到研究所重视、甚至还被取消了项目的莫教授,自然就
没有进入她的视线范围。

  谁知道今夜,这个莫教授竟突然暴毙在实验室里!

  雨兰是亲眼目睹莫教授死亡的。

  她怕打草惊蛇,所有的调查都没惊动龙市警方,连续多夜都偷偷潜入研究所
里,想要守株待兔,捉住一两个前来窥探的美国特工,以便逼问口供。

  前面几夜都一无所获,今夜也是如此,雨兰失望之余,抱着试试的心理,将
整个研究所的办公室实验室等一间间的搜索了过去,希望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搜到莫教授的实验室时,雨兰从门缝里望去,正好瞥见这老科学家用针筒从
一个小瓶子里抽出液体,然后注射到自己胳膊上。

  雨兰的第一个反应是:吸毒。

  但是再看一看又不像,莫教授注射完后,又是给自己量体温,又是专注的计
算着什么数据,那神情倒更像是在自己身上注射了试验药物,在观察使用后的结
果。

  雨兰知道很多科学家在找不到试验对像时,都会拿自己来试验,心里不禁涌
起敬意,也不惊动对方,就静悄悄的离开了。

  她搜索完所有房间,准备退出研究所里,路过莫教授的实验室时,忽然瞥见
一个高瘦的黑种男人,也正站在她刚才的位置上,偷看莫教授的动静。

  雨兰一眼就认出,此人是个美国特工。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雨兰心中暗喜,悄没声息的晃身
上前,一个手刀就将这家伙给打晕了。

  刚把俘虏捆绑好,她忽然听到实验室里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那是一种嘶哑的、被折磨到几乎崩溃的人,才会发出的声音。

  雨兰吃了一惊,连忙凑到门缝望去,只见莫教授倒在地上,满脸紫涨,一手
拚命的掐着自己的喉咙,一手疯狂般抓着自己全身。

  他的眼镜已跌碎,喉头发出有如受伤野兽的「呵呵」声,表情痛苦到极点,
一身工作服也被抓的稀烂,裸露的皮肤上血迹斑斑。

  雨兰还没打定主意,是否设法救他,莫教授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时旁边几个实验室的科研人员被惊动了,都向这里奔了过来。

  雨兰不便停留,拎起晕倒的美国特工,纵身从另一头过道掠了出去,将俘虏
藏到了研究所附近的一个公厕里,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研究所。

  接下来就是一幕幕常见的场面:科研人员忙乱惊呼,把整个研究所里加班、
值班的人都召唤了过来,大家乱成一团,有人叫救护车,有人报警,有人打电话
给所领导……等警察终于赶来后,一切才稍微恢复平静。

  警方开始勘查现场和初步验尸,没人发现雨兰。

  雨兰也就乐得自在,懒得露面跟警方自我介绍了。

  她凭直觉判断,那老科学家绝非死于谋杀,也不大可能是误杀,十有八九是
拿自己做试验失败导致的死亡。

  当然,这一点没必要跟那些笨警察说,就让他们忙碌去吧。

  确定附近再没有美国特工的同伙后,雨兰正要悄然离开,却无意中看到了匆
匆赶来的方强。

  对这个借酒骚扰了妹妹的男人,她一见就心头火起恨不得再狠狠揍他一顿,
可是在这之前必须先搞清楚,他跟自己调查的事究竟有没有关系。

  ——先让警方去审他吧,我只要能拷问出美国特工的口供就能解开谜团了!

  想到这里,雨兰翻身跃起,轻松自如的滑下研究所外围墙,身影消失在夜色
下。

     ***    ***    ***    ***

  莫教授死亡一案很快就查出了结果。

  龙市警方确认,当晚研究所里没有闯入过外人,而内部加班人员彼此都有人
证,何况也找不到任何仇杀、情杀或谋财害命的迹象。

  因此莫教授只可能是死于自杀,动机很明显,就是不满研究项目被取消,再
加上最新的试验再次宣告失败,一时想不开就自尽了。

  至于死因,经过验尸确定,死者给自己注射了一种剧毒的药物。毒素的成分
虽然不明,但可以肯定,是由多种有机毒素合成的。

  而能合成如此复杂药物的人,也只有莫教授自己了。

  换句话说,这是一起很简单的自杀案,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惟一有点诡异的是,莫教授死亡的现场,还发现了一具蜥蜴状的爬行小动物
尸体。该尸体的血液已经全部被抽乾,看起来十分恶心。

  后经动物专家辨认,那是一只幼年期的变色龙。警方分析是莫教授抽乾了变
色龙的血,大概是用到什么试验里去了,也没有太多的留意。

  莫教授的死亡也几乎没有引起任何关注。

  龙市的几家报纸,都只是在一个小角落里,用很不起眼的标题和篇幅,草草
报道了这位老科学家自杀的新闻。

  而方强,这次警方也未多加刁难,基本还是实事求是的询问莫教授的死因,
瞭解前因后果后,也马上排除了他的嫌疑。

  除了小女警阮琳赏了方强几记清脆耳光外,警方就只是针对他「袭警」的举
动,训斥教育了一番,又狠狠敲了一笔罚款,就将他释放了。

  方强也不多辩,一离开警局后,就直奔研究所而去。

  他心里溢满了悲伤,已没有情绪再计较其他,现在他最想搞清楚的就是一件
事——莫教授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方强绝不相信莫教授会自杀,他记得当晚临分手时,教授还是那样乐观、兴
奋、充满干劲的埋头在试验里。就算是后来的试验失败了,莫教授顶多只会沮丧
之极,但绝不会轻生的。

  一定要把原因调查清楚!

  怀着这样的信念,方强连家都没回,就跑到了研究所里。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由于案子已经结束,原本封锁现场的警察也撤走了,方强凭着自己的钥匙,
顺利的进入了莫教授的实验室。

  打开灯,目光所及处,一切都还保持着那晚的原样。

  只有地板中央多了个粉笔画的人性轮廓,想来就是教授死亡时伏尸的地方。

  方强跪了下来,望着这轮廓,眼前彷彿又出现了教授的音容笑貌,不禁泪流
满面。

  呆呆的悲痛了好久,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了,方强才站了起来,一时只觉得茫
无头绪。

  要怎么样调查呢?

  ——警方肯定已将这里彻底搜索过了,他们都没发现啥异常,自己这外行能
发现才有鬼了……

  方强皱起眉头,凭直觉感到,教授的死一定跟合成剂有关,于是开始一个个
的查看着药瓶。

  这实验室里有着上百个药瓶,分别装着不同的药物,气态、液态、固态的都
有,五颜六色、琳琅满目。警方对此几乎是一窍不通,因此也没有认真去一一检
查。

  而方强却是平常看熟了的,甚至能不看标签就认出每一种药来。

  他嘴里念念有词,目光专注的寻找着目标……

  蓦地里,方强全身一震,视线死死的盯着书桌角落处的两个小瓶子。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晚自己临走前,教授就是指着这两个瓶子兴高采烈的告
诉自己,合成剂已经发明成功了!只要等下个月找到合适的猩猩,就可以开始正
式试验。

  当时两个瓶子里,都装满了透明的液体。可是现在,其中一个瓶子却空了!

  方强的心狂跳了起来,奔过去拉开抽屉,翻出了莫教授的试验日志。

  莫教授是个很严谨的科学家,任何一瓶药物是如何使用的,都会在日志里留
下详细记载,哪怕是失手打碎了一瓶,都会如实记录上去。

  翻到最新的一页,最后的一条记录上果然登记着「合成剂V」字样,后面注
明阿拉伯数字「1」,还写了个「大」字。

  方强惊骇的几乎叫出声来。

  旁人看不懂这行记录的意思,他却是懂的,那意思是说,新发明的第五代合
成剂,已经在大型试验体身上,使用了一瓶。

  问题是,猩猩根本都还没运来,莫教授是去哪里找的「大试验体」呢?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莫教授那晚迫不及待了,直接将药剂注射到了自己的身
上!

  所以,他是因试验失败而死亡的!

  方强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天啊,教授他竟然……竟然以身试药……

  这惊人的发现,令方强心里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既震撼无比,又伤痛欲绝。

  假如不是被取消了项目、缺乏经费的话,教授完全可以慢慢研究下去,不会
那么着急的去试验药效,甚至不惜亲自犯险。

  方强热泪泉涌,忍不住放声痛哭了起来,既是为了教授,也是为了自己。

  生平第一次,他感到如此的心灰意冷、了无生趣。

  从被女友抛弃,到酒醉后承受羞辱,到成为家喻户晓的「流氓」,到失去工
作上最崇敬的导师,这一切沉重的打击,都是在短短两周之内发生的,令方强内
心的痛苦已经达到了极限,精神承受能力也随时面临崩溃的危机。

  ——主啊,我该怎么办?

  方强抱着脑袋自语着,忽然想起了骆神父,就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
忙取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神父,您在吗?我现在很痛苦,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话筒中传来骆神父惋惜的声音:「方,先听我说,有件事我必
须告诉你。由于你卷进了丑闻,教会认为这时候接纳你成为正式的神职人员,是
不合适的……」

  方强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变冷,木然听着。

  「当然,大家也都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信徒们的反对声浪十分激烈。有部
分女信徒甚至表示,只要你出现在任何一个教堂里,她们就再也不会去那里礼拜
了……」

  「放心吧,神父。以后我不会去教堂了,也不会再给您增添麻烦。」

  方强惨笑了一声,切断了电话,并且关闭了手机。

  他已万念俱灰。

  还记得半个月前,那个星期天,骆神父曾经是那么慈祥那么肯定的告诉他:
「孩子,主是不会抛弃你的,爱情也不会抛弃你,你一定能平安幸福……」

  但是现在呢?

  不但爱情抛弃了他,主抛弃了他,导师抛弃了他,教会抛弃了他,连工作、
名声和男人的尊严,也全都抛弃了他。

  打给骆神父的这个电话,不仅没能成为「救命稻草」,反而成为了「压垮骆
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方强就这样泛起了寻死的念头,而且十分强烈、一发不可收拾。

  ——教授,就让我追随着您的脚步,一起到天国去吧……或者,是下地狱也
行……

  嘴里默念着,方强神情恍惚的走到书柜边,从最低层拿出了一瓶82年的法
国葡萄酒。

  那是莫教授特意放在实验室里的,准备合成剂一旦成功后,就第一时间打开
这瓶名酒欢呼庆祝。

  现在,当然是用不着了。

  方强机械的打开了瓶塞,将酒倒进两个玻璃杯,一杯自己喝掉,一杯洒在地
下,当作敬给教授。

  喝完、洒完一杯,就再斟满一杯,没多久就把整瓶酒都喝完了。

  醉意涌了上来,头脑也开始沉重。

  这跟那天失恋喝醉了的情形一模一样,只不过那天还能感觉到悲伤和痛苦,
今天却麻木的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喷着酒气,方强傻笑着拿起针筒,将剩下那个小瓶里的透明液体都抽出,全
数注入了自己的左上臂。

  合成剂既然彻底失败了,那就让自己死于这发明吧!

  针筒从手中跌落,「啪」的摔成了数截。

  方强的人也摇晃着倒下了。

  起初几分钟,身体并无特殊反应,但是很快的,一股热流从注射处弥漫了开
来,向四肢百骸狂涌而去。

  然后丹田里传来一阵刺痛!

  方强忍不住缩起身子,拚命搓揉着小腹,但是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倒加重
了十倍,跟着那股热流一起传遍了全身。

  就彷彿是整个人掉进了沸水里,肌肤连同血液一起被煮的滚烫、稀烂;又彷
彿有千万根钢针,在狠狠扎刺着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

  这已不是任何正常人可以忍受的剧烈痛楚!

  方强终于哀嚎了起来,狂呼道:「救命……救……」

  他突然又不想死了,至少是不想要这么痛苦的死法,可是喊出来的声音竟完
全嘶哑了,而且变成「呵、呵」的单调怪声。

  方强毛骨悚然,又惊又痛,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咽喉,另一只手疯狂的抓着
全身,人在地板上扭动着、挣扎着,气息却已渐渐微弱。

  朦胧之中,彷彿看到有两个人影从窗户跃了进来,飘到了自己身边……

  ——黑白无常?

  这是方强最后的念头……

     ***    ***    ***    ***

  奔到方强身边的,的确是一黑一白两个男子,但当然不是什么无常。

  他们都是美国高级特工!

  白人俯下身,翻开方强的眼皮看了下瞳孔,沮丧的耸耸肩,压低嗓音用英语
说:「跟莫的症状是一样的,已经没救了!」

  黑人表示同意,骂了声「shit」,道:「什么狗屁增强剂,根本就是毒
药嘛!害我们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和人力,结果什么也没得到……」

  「那不一定,我们乾脆把药方就当作毒药呈报上去,坐办公室的那些人说不
定真会相信,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特种毒药哩……」白人幽默的开着玩笑。

  两人低声商议了一阵,觉得既然合成剂彻底失败了,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什么
意思了,于是准备离开,回去跟上司覆命。

  刚转过身,蓦地里一齐大惊。

  这实验室里,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个身穿军装的冷艳美女,魔鬼般的身材极其
惹火,正冷冷的拦住了退路。

  「雨兰!」

  两人惊呼,同时伸手摸向腰间,又同时僵住了。

  因为两人的眼前,已各自出现了一支乌黑的枪口。

  两柄枪,分别持在雨兰双手中,稳稳对准了两个对手的脑袋。

  「你们怎么不像黑蛇那样,连脑袋也一起用防弹衣裹住?」她用流利的英文
嘲弄说,「那样我的枪就没用了,你们才有希望逃走!」

  原来雨兰擒住了一名特工后,拷问出了全部情报。美国此次之所以派遣了好
些特工到龙市来,是冲着研究所里莫教授的研究去的,想要将这项暂时还未引起
重视的发明,偷偷弄到手。

  谁知道发明一直都没能成功,两个大国花费的时间精力,彼此展开的特工攻
防战,都成了毫无意义的笑柄。

  办事认真的雨兰在掌握了全部情况后,仍务求多方证明,于是暗中跟踪着方
强从警局回到研究所,再次目睹了整个经过后,才确信药剂的确完全失败了。

  至于黑白两个特工,则是随后潜入进来的,雨兰不动声色,先放他们入室后
再来个瓮中捉鳖。

  「那可未必!」

  白人冷笑了一声,解开了自己的外衣。里面赫然绑满了雷管。

  「只要我身体一挨到子弹,这炸药就会因剧烈震动而爆炸,大家就一起去见
耶稣了!」

  雨兰的枪法出神入化,早已令各国特工都闻风丧胆,甚至逼得素来怕死的美
国人,都不得不用这种「以命换命」的狠招来下赌注,否则跟她较量枪法是必输
无疑。至于近身格斗,几天前野地里的那场战斗,更是将所有潜入龙市的美国特
工全都吓破了胆。惹不是总部强令必须完成任务,黑蛇一伙人是说什么也不想再
和这位恐怖的「女魔头」面对面地交手。

  「开枪吧,大不了同归于尽!」

  黑人也如法炮制,露出一身的炸药吼道。

  「好,这次我放你们走。下回别再撞到我手里!」雨兰冷冷道。

  黑白特工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慢慢的倒退到窗户边,跨出了半个身体。

  就在这时,实验室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变起仓促,雨兰的反应却极快,在黑暗中一个箭步飞跃,凭记忆就准确躲到
了桌子后面。

  「Fuckyou!大胸娘么,去死吧!」

  窗外响起了黑人的狂笑声,跟着轰然一响,大团火焰腾的窜了起来,封锁住
了整个窗口。

  显然是对方用了特殊的速燃物,火势弥漫的速度快的惊人,仅仅一眨眼的功
夫,半个实验室都淹没在了火海中。

  如果换了一个人,这时候只能转身从大门奔出去。但那样绕了个圈子才能转
回这个方位,就无法追到对手了。

  关键时刻,雨兰随手将边上的一个存放药品的大木柜推倒,压向窗口方向。

  藉着木柜倒下,暂时将火舌压制的瞬间,她一脚踩在木柜上飞身纵起,钻火
圈般地直接从冒火的窗户一跃而出,跳出了实验室,在地上一个打滚就压灭了身
上的火花,向刚逃出没多远的黑白特工追了过去……

  火光熊熊,如同肆虐的红魔般,很快吞噬了整间实验室。

  周围已经传来多人的惊叫声,但谁也不敢靠近。

  不到片刻,桌子、椅子、柜子,室内所有的摆设都全部燃烧了起来,在火焰
中一一化为灰烬。

  倒在地上的方强早已被火海吞没了。

  急于追捕那两个美国特工的雨兰,没有留下来救治方强,这究竟是不是因为
妹妹的缘故,而本能的厌恶这个男人,任凭他去死也不想营救,就只有雨兰自己
的内心深处才清楚了。

  火舌在方强身上不断的吞吐,将内外衣烧得乾乾净净,皮肤成了黑炭色……

  
                          第六章  变色超人

  方强觉得周身滚烫。

  但这种滚烫,已经不同于最早浸在沸水里的要命感觉了,倒像是泡在热乎乎
的温泉里,通体都说不出的舒服。

  他还是无法呼喊,无法动弹,甚至无法睁开眼睛,意识也还是模模糊糊的,
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四肢百骸间的那股刺痛,现在已经全部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和
的气流,在各个经脉里不停的游走。

  不知游走了多久,突然,温热的舒适感消失了。似乎有一道道冰凉的水柱,
浇灌在了身上,似乎是整个人正在被喷泉冲刷。

  方强忍不住微微呻吟了起来,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抬起,同时有个面罩类的
东西插在了口鼻上,呼吸到极其新鲜的空气。

  接着,一股倦意涌来,又陷入了昏睡中……

     ***    ***    ***    ***

  方强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安静的病房里。

  就像睡了个甜美的好觉似的,一睁开眼睛,就感到神采奕奕,浑身都充满了
精力。

  但是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而且还密密麻麻的缠满了白
色纱布,连脸部都被包了起来,就像是一具木乃伊。

  方强愕然。

  ——这是怎么了?我受伤了么?

  他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方强尝试着从床上坐起,也非常的顺利,没感到任何疼痛。

  ——奇怪……是我根本没受伤,还是虽然受伤,但已经痊愈了?

  正在纳闷着,病房门被推开,一个护士端着盛满药品的盘子走了进来。

  「天哪,你怎么能坐起来?」

  护士一看到方强,就失声惊呼着跑了过来,放下盘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方
强的身躯,那样子就像在照顾一个随时可能丧命的危重病人。

  「躺下,快躺下。你乱动会加重伤势的……」

  护士嘴里数落着,动作轻柔的、但却是不由分说的将方强按回床上躺好。

  「我没事啊,干嘛把我当病人?」方强摸不着头脑的问。

  「你全身都重度烧伤了,几乎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找不到,还说没事?」

  护士说到这里忽然掩住了嘴,大概是生怕刺激到方强,忙住口不说了。

  「烧伤?不会吧,怎么我……我连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方强不信,伸了伸胳膊,提了提腿,根本毫无异状嘛。

  「护士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如果是重度烧伤,是不可以包扎的这么严严实实
的!烧伤病人是不能包扎的……」

  「这是我们医院独创的湿式绷带治疗法,里面给你涂满了本院特制的秘方膏
药……别动别动!唉,消防员把你救出来的时候,你全身都在起火冒烟,大家都
说,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个了不起的奇迹了……」

  「什么?我是被在火灾现场被救的?」方强茫然道。

  「是呀,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护士好奇的望着他,把大致的经过说了一遍。方强这才知道,原来是莫教授
的实验室起火了,而自己又是注射毒药,又是全身着火,居然还活的好好的,真
正让人哭笑不得。

  但既然大难不死,方强也就失去了再寻短见的念头,不过有些担心,是不是
自己真的烧伤的很严重,只是没有感觉出来呢?似乎又不像呀……

  这时主治医生也走了进来,看到这重度烧伤患者竟然这么快就醒了,精神好
像还不错,自然也大出意外,忙把几个负责治疗的专家都叫了过来,开始给方强
会诊。

  诊断了半天后,医生们的一致结论是,方强体质恢复的速度超乎预计,明天
就可以进行大规模植皮手术了。

  「啥?植皮?」方强吓的大叫了起来,「我不要植皮啦……全身都换成臭烘
烘的猪皮,想想都恶心……」

  「你全身伤烧面积达95%以上,不植皮,伤势会越来越恶化的……」一个
专家提醒道。

  但方强却坚持不允,说自己的伤并不碍事,只要涂抹膏药复原就好了。闹到
最后,他灵机一动说自己没钱,交纳不了植皮所需的昂贵医药费。

  医生们果然就有些犹豫了,互相商量了半天,看方强的样子生龙活虎,的确
不像普通的重病号,于是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接着,护士拿起针筒,准备给方强打针,但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方强,却怀
疑那是麻醉针,无论如何也不肯,而且吵着要立刻出院回家。

  「那就随便他吧,反正是他自己要求的,我们已经尽到了义务……」

  主治医生被吵的火大,板着脸,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专家们虽觉不妥,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叮嘱方强回去之后好好休养,每
天及时敷药,只要一感觉疼痛难忍,就赶快回到医院来云云。

  方强不停的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院方帮他办理出院手续后,专门叫来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医生,用担架抬起方
强,再用救护车把他送回了家,扶到卧室床上躺好,才放下医疗帐单离去。

  医方这么好心,倒不是他们品德高尚!中国医疗改革数十年的成果,就是医
院医生们技术高得只认钱了。对于病患,他们有二怕,一怕死在医院里,家属找
麻烦;二怕病人没钱,治了白治!方强这个看似没救的重病号,既然他身上没钱
又想走,医生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医生们刚走,方强就一骨碌爬了起来,手舞足蹈,蹦跳翻滚,活动着周身每
一个关节。

  还是什么异状都没有嘛!不痛不痒,而且似乎还更灵活了。

  ——靠!那些医生是不是在夸大病情,想多捞一点医药费?

  这疑心是在医院里就产生的,现在更加强烈了。

  方强一咬牙,到厨房取来一把剪刀,把包裹全身的纱布三下五除二的拆了。

  纱布脱落,里面就是光溜溜的裸体。

  看到自己的裸体,方强不禁骇然惊呼,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只见自己浑身上下,均像是炭团一般的漆黑,所有的皮肤都呈现烧焦之色,
而且不少地方已明显的在溃烂。

  方强双腿发软,只感到又是恐怖,又是惊惶。

  ——医生说的对,这绝对是重度烧伤!

  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摧残到这种可怕的程度,神经上都会受不了的。

  方强剧烈的喘起气来,下意识的伸手抹着自己胸前的焦黑皮肤,彷彿想将之
擦乾净似的,动作近乎发疯。

  奇迹出现了!

  那焦黑的皮肤竟应手而落,像剥掉乾枯的老树皮般,露出了里面一层新鲜的
皮肤。

  方强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呆了几秒钟他又开始搓揉其他部位,果然那些溃烂的肌体组织都纷纷掉落。

  开头还需要用手去剥开,后来就如污泥被水冲洗一样,大片大片的自己掉光
了。

  整个的经过情形,就像是一条蛇在蜕皮,诡异到了极点。

  方强惊愕莫名,再低头一看,自己全身的肌肤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娇嫩、
光滑而亮泽,哪里还看的出半点烧伤的痕迹?

  他颤抖着,手掌抚摸着自己这新生的皮肤,感觉结实而富有弹性,彷彿充满
了一种说不出的力量。

  方强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悲,呆了半晌,奔到了浴室里想洗个头,让自己清醒
一下。

  刚准备拧开水龙头,蓦地里,一件极其骇异的事情发生了!

  伸出去的右手,竟然在半秒钟之内,变成了淡灰色——跟水管一模一样的颜
色!

  方强一怔,不由眨巴着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可是再怎么仔细看,右掌都
是淡灰色,手腕以上的肌肤却又是正常的黄种人肤色,两种颜色形成了一个明显
的交界,就像个手镯般套在腕子上。

  方强发出了控制不住的尖叫声,猛地将手缩了回来,手掌的肤色立刻恢复了
正常。

  ——变色龙?

  这个荒谬的念头泛起,方强紧张的瞪大了眼,试探着把手按到了粉刷成绿色
的墙壁上。

  手掌果真变成了绿色!

  天哪!

  方强有种做梦的感觉,身形一晃,无力的靠在了墙上。

  这一来,他整个身躯都变成了绿色,连眼珠、头发都不例外!

  对面挂的是镜子,方强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变色后的身体,和身后的墙壁
几乎完全融为了一体,就彷彿隐身了似的。必须运足目力,才能辨别出一个很淡
的人形轮廓。

  ——妈呀,我真的成了变色龙……

  方强吓的几乎晕倒,他当人当的好好的,可不想变成四足爬行的怪物。

  幸好,身体除了变色并无其他改变,既没有长出变色龙的尾巴来,也没有四
肢「兽化」成爪子的迹象。

  也就是说,自己并不是变色龙,应该叫「变色人」才恰当!

  想明白了这点,方强也就从惊吓中平静了下来,只感到啼笑皆非。

  ——这算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突然能变色了?难道是一场大火,烤的自己进
化了吗?

  方强的心跳加快了,脑子里已经隐隐想到,这必然跟莫教授发明的合成剂有
关!

  自己之所以大难不死,还意外获得了变色的特异功能,一定都是合成剂作用
的结果。

  可是,莫教授自己也注射了合成剂,为何他却死了呢?而且合成剂只是用来
千百倍激发人体潜能的,没听教授说可以改造成「变色人」呀?

  方强苦苦思索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莫教授已经逝世了,这些问题
也许将永远成为一个迷……

  但是,等一下,他突然灵光一闪,回想起那晚临走之前,莫教授还给了自己
一张光碟,叮嘱自己认真看一看、好好的保管。

  当时方强并没有特别留意,现在想起来,莫教授的神色和语气都有点异样,
似乎像是在交代后事的感觉。

  方强猛然跳起,冲到书桌边找到了那张光碟,打开电脑塞进了光碟机。

  萤幕显示这是加密文件,要求输入密码。

  方强不假思索,将合成剂的最本源方程式敲了上去果然顺利进入了文件夹。

  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份留言。

  「小方,经费不足,试验用的猩猩也未必能找到,我决定不等了,今晚就用
自己来试验。这次合成剂抽取的是一只变色龙的基因,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
你一定要把这项研究进行下去。拜托你了!所有的数据和资料都在这个光碟里,
请务必保管好。莫留。」

  下面还有一行「PS:最近发现有陌生人时常在周围出没,有可能是商业间
谍盯上了这项发明。你要小心一点。但愿是我疑神疑鬼。」

  反覆读着这两段话,方强不禁热泪盈眶。

  他总算明白了,为何自己会拥有了变色的异能,但还是不懂,为什么莫教授
注射药剂后就死亡,自己却最终安然无恙,反而因祸得福。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场大火的烘烤么?

  方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握紧拳头,霎时间下定了决心,不管遇到多大的困
难,也要继承教授的遗志,把研究继续搞下去,直到成功的那一天!

  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这种混合基因的试验是教会所不容的。

  事实上,自从死而复生之后,到现在方强还从来没有想过「主」想过教会,
想过自己从前所受的那些指引。

  就彷彿他从来也不是个虔诚的信徒……

     ***    ***    ***    ***

  傍晚。龙市安全部门。主任办公室。

  「雨兰处长,按照您的意见,我们刚才联系了市警局,告知了科学研究所起
火案的始末,他们局长同意照您的指示办,不再调查这件事,对外则一致宣称是
偶然失火。」

  部门的一把手贺主任放下电话,对推门进来的雨兰恭恭敬敬的汇报道。

  雨兰微微点了点头,心想那帮笨警察,听说案子牵扯到间谍斗争,又有自己
这个顶级特工出马,当然是乐得轻松自在,赶紧结案了事。

  她缓缓道:「那两个家伙分开审讯,有进展么?」

  「两个家伙」指的是被她擒获的两个美国特工,一黑一白,当晚最终也没能
逃脱雨兰的追捕,最终沦为了阶下囚。这一回,已有防备的雨兰及时卸下了他们
的下巴,再不给两人自杀的机会。

  「注射了自白剂之后,他们都招了……」贺主任说。

  「两人的口供完全一样,都说没有任何收获,只偷走了实验室里几瓶药物回
去交差罢了。」

  雨兰秀眉微蹙。

  这次的任务按理说已经结束了,对手除了「黑蛇」外也全都被捕,可以说是
相当圆满了,可是不知怎地,她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的直觉,彷彿漏掉了什么东
西。

  ——是因为那个恶心的流氓居然没死么?

  雨兰无声的问自己,陷入了沉思。

  她上午曾打电话到医院,询问方强的情况,倒不是因为关心这男人的死活,
而是她一向仔细,对任何疑点都从不放过。

  被她列为疑点的就是方强,这流氓注射了同样的药剂而且还遭到烟熏火烤,
居然并未丧生,未免也太命大了吧!

  但是从医生口中,证实了方强的确被烧的惨不忍睹,还未脱离危险期。雨兰
又想也许是自己考虑太多了,方强毕竟是年轻人,生命力比莫教授那样的老头强
的多,没死也是正常的。

  ——到底是不是过虑呢?那流氓身上会不会还有其他秘密?

  不安的直觉更强烈了,雨兰霍然站起,决定亲自找到方强观察一下端倪。

  但刚迈出一步,手机嘀嘀响起,收到了短信。

  打开一看,是上级的指示:「有紧急新任务,即刻坐最快班机返京。」

  雨兰心一沉,长长叹了口气。

  她是个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一秒钟也不能耽搁。

  于是,这位顶尖的美女特工,就这样怀着不安的心情,飞步奔了出去,匆匆
收拾好行李直奔机场。

  很久以后,当她被剥下军服赤裸着美丽的胴体,羞耻的晃动着丰满的乳房,
被迫接受命中克星的种种变态调教时,曾无数次悔恨到极点的想,假如自己当时
违抗一次上级命令,哪怕只拖延一个小时,命运就将不是那个样了……

     ***    ***    ***    ***

  清晨,艳阳高照。

  方强精神抖擞的走出了家门,心里充满了激动和兴奋。

  研究了一整夜莫教授留下的资料,他竟毫无疲态,反而感到精力前所未有的
充沛,甚至连肚饿的感觉都没有。

  这绝对是合成剂的功劳!

  莫教授生前曾说过,注射合成剂者将成为「超人」,无论脑力还是体力都远
远超过正常人。

  现在方强就有这种感觉,浑身彷彿都流淌着一股永不衰竭的劲力,就连步伐
都比以前轻盈、快捷了许多,有种飘飘欲仙的惬意感。

  他索性发足奔跑了起来,在大街上一口气跑出了两公里,居然还是面不改色
气不喘,连心跳都未加快多少。

  方强快活极了,几乎忍不住大声歌唱起来,最近所受的痛苦、委屈全都一扫
而光,只觉得生命无比的可贵和美好。

  这合成剂真是太妙了!

  除了莫教授预计的功效外,还使自己拥有了变色的能力,只要脱光衣服,身
体就会自动变成所靠近的背景物体的颜色。

  这能力,虽然暂时不见得有什么实用,但方强昨晚还是兴致勃勃的试验了很
久,发现自己几乎可以变成任何一种色彩,哪怕是五色斑斓的复杂混合色都行,
比真正的变色龙还要厉害。

  而且,这变色的能力是可以用意念控制的,不想改变的时候,只要大脑下达
指令,就会跟正常人一模一样了。

  此时的方强,正站在一个垃圾堆附近,几只讨厌的苍蝇在他耳边嗡嗡地飞舞
着。

  望着这些惹人厌烦的小昆虫,方强突发奇想。

  ——如果我像变色龙一般地吐舌头……

  一分钟后,附近的小卖部,突然跑来一个年青人,不先付钱,拿起柜台上的
矿泉水就往嘴里猛灌,然后呕地一声吐出来,如此反覆了许多次……

     ***    ***    ***    ***

  几日后一天,方强哼着小调,走到了附近的一家超市里,打算买点日常生活
用品。这时是早上刚八点,这家超市刚开张,里面还没有一个顾客。

  提着个筐子,正在置放商品的货架旁挑选着,忽然脚步声响,三个男人冲了
进来。

  这三人都用长筒黑布套头,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手里都提着一柄亮闪闪的砍
刀,凶神恶煞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直奔柜台,扬刀对准了吓傻了的老板娘,大叫道:「打劫!快把所有钱
都交出来!」

  利刃晃眼,颇有几分姿色的老板娘吓的魂不附体,「哇」的一声惊叫起来,
双手抱头就想往柜台底下钻。

  「妈的,给我出来!」

  「不准出声!再不老实就剁了你的手!」

  三人恶狠狠的吼着,七手八脚将老板娘揪了出来挥刀架上了她的一只胳膊。

  「要钱还是要这只手?说!」

  「哇哇……饶了我……我这就给钱……」

  老板娘浑身发抖的求饶,哭丧着脸掏出钥匙,打开了上锁的柜台抽屉。

  这一切都看在方强的眼里,他明白,这是遇上了本市有名的「砍手党」了。

  该党都是些心狠手辣的抢匪,大白天也屡屡出来作案,且稍微遇到反抗就挥
刀砍断对方手臂,绝不留情。由于方强站在货架后面,这三个抢匪以为超市里没
有其他顾客,并未注意到他。

  要是以前遇到这种事,方强躲都来不及,只会缩在角落里担惊受怕、祷告颤
抖,但是今天,他却一点都不害怕,而且还很想去教训一下这三个抢匪。

  他有种奇怪的自信,就是自己绝对能轻松打败对方。这自信不是「内心」产
生的,是所有的细胞、血液里,彷彿天生就烙下的印记。

  「住手!」

  随着威严的喝声,方强腾的跳了出来,威风凛凛、神气活现。

  三个抢匪猛吃一惊,想不到还有旁人在这,但看清只有方强一个人后,都放
下心来。

  为首的高个抢匪一扬刀锋,恐吓道:「小子不关你的事!识相的就滚远点,
否则别怪老子刀上没长眼!」

  方强举步走了过去,平静的说:「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放下刀子还来得
及。」

  抢匪们全都放声大笑,高个的一努嘴,其余两个人就迎面抢上,手中砍刀双
双当头劈下。

  雪亮的刀锋,一左一右的夹攻而来,眼看就要溅满了血花……


                          第七章  温情伴你

  方强从未跟人打过架,看见两把明晃晃的刀刺过来,本能的反应就是向后躲
开。

  躲避的动作非常快,但是落在两个抢匪眼里,躲的越快说明越胆怯。

  「小子,你不是很神勇吗?跑什么啊?」

  两人狞笑吆喝着,各自挥舞砍刀,冲上前追杀方强。

  方强仍然是纵身后跃,轻轻松松就闪开了。

  抢匪们起初以为此人既然敢出头打抱不平,应该有两把刷子的,还存了几分
戒备之心,现在见这家伙只懂的一路躲闪,顿时戒心尽去,个个都狂妄了起来。

  「他妈的,让你多管闲事!老子砍死你!」

  叫嚣声中,两柄刀舞成一团,组成严密的包围网笼罩了下来。

  此时方强已退到了墙角,躲无可躲了,但是刚才这一连串的后跃,使他对自
己的身体机能、灵活程度和反应速度都有了更强的信心。

  刀光中,方强不再闪避,反而向前猛冲,整个人就像一阵风似的,竟从两柄
刀的间隙里穿了过去。

  两个抢匪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目标踪影,愕然相顾时,肩膀同时被人
轻轻一拍。

  他们骇然转身,就看见方强正站在身后,得意的挤眉弄眼呢。

  「找死啊!」

  两人恼羞成怒,又挥刀冲杀了过去。

  方强哈哈大笑,彷彿玩上了瘾般,不断的从刀网中钻到对方身后去,跟他们
玩起了游戏。

  每一次刀锋都堪堪从身侧擦过,甚至可以感觉到锋刃的冰凉,但就是能间不
容发的躲开,连汗毛都没碰掉半根。

  为首的高个抢匪看的气急,甚至都忘了老板娘,在旁边不住的呐喊助威。

  「你们累了半天,也该歇歇了!」

  方强嘿嘿笑着,再次转到对手后面,猛然飞脚踹中了其中一个的屁股。

  「哇呀呀!」

  被踹中的抢匪发出怪叫声,整个人飞了起来,一连撞倒了四五个货架才滚翻
在地,被跌落的货物砸的满头包。

  方强自己倒是一呆,没想到这一脚的威力居然这么大。抢匪也呆了一下,方
强先清醒过来,他一个箭步跳到另一个抢匪身侧,随手抓起个钢精锅,结结实实
的敲向了对方的脑袋。

  「光当」一声,那家伙连叫声都没发出,就翻着白眼摔倒昏迷了。

  ——这真是太简单了!太不过瘾了!

  方强遗憾的耸耸肩,回过身来,目光瞄向了惟一还剩下的高个抢匪。

  高个抢匪已经看傻了,呼呼呼的胡乱挥动着砍刀,喊道:「来呀!……臭小
子……大爷我可不怕你!过来呀……」

  「不怕就好,我就怕你害怕的逃走了……」

  方强犹如说绕口令般念着,满脸喜悦的举步走去。

  高个抢匪却吓的大叫一声,越过柜台,连滚带爬的想夺路而逃。

  眼看就能奔出门口,后颈突然被一只手抓住,硬生生的拖了回来。高个抢匪
惊呼着,下意识的向后挥刀,可是手刚抬起,刀子就被夺走了。

  「你不是说不怕吗,怎么又想?」

  方强不满的埋怨起来,随手将刀塞回对方手里,自己退开了两步。

  「来来来,再来打过……」

  高个抢匪被搞的莫名其妙,大吼着将刀投掷向方强,自己撒腿朝另一个方向
就跑。

  耳边呼的一响,后颈又被抓住了,再次拖回了原地。

  「拜托,你这是砍刀,不是飞刀,乱扔个啥啊?重新来过!」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啊啊啊……」

  「你怎么搞的?拜托你有点抢匪的专业精神好不好?再来!」

  「大哥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业余干干的临时工!呜呜……」

  「喂喂,我这是第一次跟人打架,你就不能让我玩的开心一点吗……别跑!」

  「哇哇哇哇……救命啊……」

     ***    ***    ***    ***

  这场闹剧,一直到警车轰鸣而来后,才宣告结束。

  是老板娘报警的,她趁两人不注意逃到了外面,借路人的手机向警方求救,
十五分钟后警车才开来。

  可怜的高个抢匪,就这样被折腾了整整十五分钟,无数次被打倒、逃跑、抓
回,再被逼着重新出招。

  简直是非人的虐待!

  以至于警察冲进来后,身心受到严重创伤的他犹如见到了救星一般,激动的
涕泪交流,扑过去哭喊着求警察保护。

  方强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手,协助警察们,将三个抢匪都逮捕了起来。

  「你是……方先生?」

  警察们都认出了方强,顿时十分诧异。这男人最近两次被抓到警局,几乎每
个警察都认得他了,怎么今天转了性子,居然做起好事来了?

  「嗯,是我。」方强笑呵呵的说,「来超市买东西,正好看到有人抢劫,就
路见不平了一次。哈,这是我身为良好市民应该做的,就不用表彰我啦。」

  警察们互相对望了几眼,有人客客气气的说:「方先生,请跟我们到警局一
下,作为证人帮助调查。」

  「好啊,没问题。」

  方强这时心情极好,对警方的芥蒂也消失了,就跟着警察们坐上了警车,押
着抢匪一起到了龙市警局。

  冤家路窄,负责审讯的又是那男警周聪和女警阮琳。

  「怎么又是你?」

  这两个警察也为之愕然。

  「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啦,今天我可是好市民,替你们警方除了害!」

  方强笑嘻嘻的说着,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阮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方强,脸上的古怪之色更浓,突然把周聪拉到旁边耳
语起来。

  方强并不介意,心想我今天是见义勇为,总不能再说我犯法了吧,于是安静
的坐在椅上等着。

  两个警察嘀咕了一阵,才回来处理公事,将三个抢匪带到了审讯室里,开始
询问口供。

  方强本以为也会来请自己提供证词,谁知半晌都毫无动静,警察们甚至连声
谢都没有,顿时有点生气和不耐烦了起来。好不容易抢匪们审讯完了,一个个被
警员带走,阮琳才走到了他面前。

  「如果你们不需要我作证,叫我来干嘛啊?我走了!」

  方强气乎乎的站起身,就想离开警局。

  但阮琳却拦住了他,傲慢的道:「你不能走!还有话要问你!」

  这小女警大概骄横惯了,一张口都是这么恶劣的态度,让人极其不爽。

  方强一听更怒了:「我犯了什么罪?你凭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女警打断了:「你不是刚被大火烧的体无完肤么,怎么今
天就完全康复了?还这么有精神的跟人打架?」

  方强猛省,顿时暗叫糟糕。一个不留神,竟把这件事给忘了。这下该怎么解
释才好?

  难道要告诉她,是教授发明的药剂救了自己么?

  不,不行!

  先别说方强对警方,特别是这个小女警毫无好感,更重要的是他有种直觉,
如果这个发明曝光了,只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

  假如只是单纯的体制增强剂,那当然没什么,可问题在于,现在药剂里混进
了变色龙基因!

  要是让周围人知道这个真相,恐怕非把自己当成怪物不可,而其他那些科学
家,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当成试验对像来研究,那样可就惨了。

  当下只能硬着头皮道:「医生说我体质好……恢复的快……」

  「你骗谁呢?」阮琳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冷笑,「全身皮肤重度烧伤的人,
居然不到两天就痊愈了?这话你骗鬼去吧!」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方强一横心,索性跟她强辩,「反正好
了就是好了,你觉得不可理解,怎么不问医生去?」

  阮琳一时哑口无言,但是疑心却更重了。

  昨天警局接到了市安全部门的通报,大致知道科学研究所起火案的内情,本
来已经不打算再调查了,甚至都没派人去询问方强当时的经过,就准备就以「失
火」来结案。

  可是,明明被烧成重伤的方强,今天却突然欢蹦乱跳的出现在眼前,这情景
可实在太过离奇了,不能不惹人怀疑。

  这时男警周聪一拍桌子,喝道:「嚣张什么?我们现在怀疑你跟纵火犯有勾
结,前天晚上烧伤的根本不严重,是不是你施展的苦肉计!所以才能康复的这么
快……」

  「荒谬!」

  方强气的脸色铁青,这算什么借口?简直太离谱了!

  阮琳却觉得周聪的话很对,而且是越想越对,叫道:「快老实交代!这问题
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边说边冲上来,推了方强一下。

  这一推只是在耍下威风,倒并没有用力,但是方强却大怒,蓦地里涌上了一
股暴躁的情绪,彷彿很想毁灭掉一切才能舒服。

  「你干嘛?离我远点!」

  方强气恼的斥责着,也随手一推,无巧不巧,正推在阮琳发育的异常高耸的
胸脯上。

  手掌里传来饱满、柔软的感觉,这一掌的力道,竟然大的异乎寻常,几乎整
个警局里的人,都听到了手掌拍打在肉球上发出沉闷的「噗」声。

  阮琳尖叫了起来,又羞又气,脸蛋涨的通红,一脚就踢向方强裆部。

  方强忙侧身闪过。

  「袭警!这家伙又袭警!快把他抓起来!」

  周聪声色俱厉的嚷着,招呼众多警员冲过来抓人。

  本来方强迅速伤愈这件事虽然古怪,但警方也无权扣留他,现在却正好找到
了个借口,可以堂而皇之的抓人了。

  五六个警员应声涌了过来,包围了方强,有的亮出了手铐有的还掏出了枪。

  方强顿时迟疑了。

  拿刀的抢匪,他固然不在话下,可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持枪警察,自己是不是
也能对付的了呢?他觉得还没有把握。

  而且就算能对付总不能真杀出警局去吧,那样倒真的落下个袭警的罪名了。
就是这么一迟疑,两个警员已扑上来将他摁倒,双手扭到背后戴上了手铐。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方强愤怒的喊着,但是警员们却不由分说,将他扭的更紧了。

  「王八蛋,你竟敢对我动手动脚!」

  阮琳咬牙切齿,扬手就摔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又对他拳打脚踢。

  这不是方强第一次挨打了,奇怪的是这次他完全没感觉疼痛,反而像是这小
女警正用粉拳秀腿给自己捶胸松骨似的,感受还蛮不错的说。

  只是,老被一个女孩这样子教训,自尊心上却不大好受。

  「都给我打呀!打!」

  阮琳见方强既没惨叫也没皱眉,以为他在忍痛硬充好汉,怒火不禁更大,娇
叱着命令警员们一齐动手揍人。幸好就在这时,有个年长的警官匆匆走了过来,
喝止大家住手,又对周聪、阮琳低声说了几句话。

  周聪的面色微微一变,彷彿遇到了什么难题般踌躇不定。阮琳却仍是气咻咻
的满脸怒容,但在周聪连使眼色下,也勉强克制了下来,只是警服下涨鼓鼓的胸
脯起伏的更剧烈了。

  周聪叫警员打开了方强的手铐,沉着脸说:「念在你捉拿抢匪有功,这次我
们还是宽宏大量,不予追究你袭警的罪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出去之后给我老
实一点,别乱说话,否则我迟早再把你抓进来!」

  上一秒钟还准备毒打,现在却又突然放人了,方强大惑不解,并听出这几句
话虽然满含威胁,但似乎又暴露出心虚。

  他也不愿多想,整整衣服,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外走去。

  出了警局大门,跃入视线的是门口停着一辆新闻采访车,车身上油漆着「龙
市电视台」几个字。

  方强恍然大悟。

  原来是电视台记者来了,难怪那些王八蛋警察才会顾忌的停止了暴行。

  「方先生您好,我们是市台的记者。」

  两个年轻记者迎上前来,热情的跟他握手。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们呢!」方强愤恨的控诉道,「刚才这些警察
毫无道理的扣押我,还无缘无故的痛打了我一顿……」

  「不会吧?」一个记者诧异的道,「您看上去……不像被痛打过呀。」

  方强一呆,看看自己身上,确实没有任何打伤的痕迹,不由张口结舌,半天
才吼道。

  「反正他们就是打了我,你们报道新闻的时候,一定要如实告诉观众……」

  另一个记者截住了话头:「方先生,这事等等再说吧,我们先接您去见一个
人。」

  「什么人?」方强诧异道。

  「您去了就知道啦。」

  两个记者说着,拉开采访车的车门,招呼他上车。

  方强心想,八成是去见市电视台领导,那样更好,于是就钻进了车里。

  两个记者也上了车,发动车子疾驶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果真到了龙市电视台。

  在两个记者带领下,方强进入了气派的新闻大楼,坐电梯上了七楼,来到了
一间宁静、宽敞的会客室。

  一个气质不俗的美丽女子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看到方强进来,这女子以一个优雅无比的姿势,缓缓站了起来,微笑着说:
「方先生,幸会。」

  她也许不能算倾国倾城的绝色,可就是这么微微一笑,却令人如沐春风,从
头舒服到脚。

  方强觉得她十分面熟,但又不认的是谁,呆呆望了她好几秒,才猛然惊呼出
声:「你……你是文晴!」

  这女子竟是方强惟一崇拜的偶像、红遍全国的电视主持人文晴!

  「是呀,我就是文晴。很高兴见到您。」

  随着温柔的语声,一只白皙的素手伸了过来。

  方强慌忙握住,心慌意乱的说:「我……我也很高兴……能看到你!天哪,
你比电视上还漂亮……」

  他做梦也想不到,要见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偶像,而且还能跟她握手。

  在如此近的距离内看去,萤幕下的文晴更加素雅动人脸上只化着极淡的妆,
薄施脂粉,一点也没有大多数女明星那种浓妆艳抹的做作反而更显得落落大方、
清丽脱俗。

  没有人能看出她的真实年龄,可以是从二十五到四十的任何一个数字,少女
的清纯和成熟女人才有的练达,都完美的融合在她身上,而且十分的自然。

  「方先生过奖啦,你也比我想像的更帅。」

  文晴笑口盈盈,打趣的说。

  方强的灵魂都险些飞了,满脸通红,一颗心欢喜的砰砰直跳。

  「是……是吗?我……我其实一点也不……我……」

  他太过激动,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方先生,请坐吧。」

  文晴藉着手势,非常礼貌的、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从痴迷拉着的方强掌
握中抽了出来。但那温暖、光滑的触感,却依然长时间的留在了方强掌心中,令
他久久回味……

  两杯热茶放到了茶几上,会议室的门也关上了。

  方强这才发觉,现在整间会议室里,只剩下自己和偶像两个人独处了。

  他的心跳的更快、脸更红。

  偷眼细细打量,这全国最受欢迎的女主持人,平常在电视上穿的都是名牌,
今天却相当朴素,就像一个普通的白领丽人,穿着标准的办公室制服,白色上衣
里醒目的透出胸前鼓鼓隆起的曲线,天蓝色的套裙刚到膝盖,露出一双包裹着半
透明丝袜的晶莹小腿,双足蹬着黑色高跟鞋。

  「方先生要是不肯坐下,我也只好陪您站着喽。」

  文晴没有介意被这样子打量,微笑着提醒了一句。

  方强这才如梦初醒,赶忙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接着在文晴的招呼下,
手足无措的端起茶杯就喝,结果还被烫了一下,逗的这美女主持咯咯笑了起来。

  笑完后,才正色道:「方先生,不瞒您说,我这次到龙市来,就是专门来找
您的。」

  「找我?」方强愕然。

  「嗯。所以我才到龙市电视台来,请求他们帮忙找你。」文晴问道,「听说
你今天早上见义勇为,被带到警局去表彰了?」

  「表彰个啥?那些警察简直是好坏不分、欺人太甚!」

  一提起这件事方强就有气,但是在自己偶像面前,他可不想表现的太冲动,
于是换了个话题:「文……文小姐,我……」

  「叫我文晴就可以了。」文晴柔声说,「大家都别先生、小姐啦,我也就叫
你方强,好么?」

  「好,好……」

  方强几乎有点受宠若惊了,这美女主持的气质、修养和亲切的态度,都深深
吸引了他,对她也更加崇拜敬慕了。

  「我是想问,你应该不认识我呀,为什么会专门来找我呢?」

  「谁说不认识?你的名字,半个月前我就听说了。」文晴意味深长的说。

  方强一拍脑袋,明白了过来。

  半个月前,正是自己酒醉闯入女厕、得罪了名模雨心,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
街老鼠。后来雨心还上了文晴主持的「温情伴你」节目,对着全国观众假惺惺的
说原谅自己,其实却在暗中出损招。

  「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喝醉了,看错了洗手间的方向……真的没有不轨
的企图……」

  方强急得脖子都红了,又一次声辩了起来,但情急之下却说的颠三倒四、不
知所云。

  文晴只是微笑。

  方强的心沉了下去,沮丧无比的想,这下完了,自己什么形象都毁的乾乾净
净。

  「算了,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

  过去他曾无数次渴望,能够见到文晴真人一面,今天突然间梦想成真了,他
却又宁愿这一切没发生过。因为被自己的偶像鄙视,实在是最令人痛苦的事。

  「奇怪了,我有说过不相信吗?」文晴笑着反问。

  方强霍然抬头,惊喜的道:「你肯相信我?」

  「要不然我干嘛专程赶到龙市来呢?」文晴顿了顿,说,「我这次来,就是
想找你做一期『温情伴你』的特别节目,专门再谈谈这个话题……」

  「做节目?不,不!」方强吓了一跳,本能的拒绝道,「请原谅,这件事给
我的打击太大了!我不愿意再去回想了,也不想再到电视上去丢人现眼……」

  「方强,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文晴诚恳的说,「坦白说我当时
就没相信雨心的一面之词,所以我才会来找你,想尽可能的帮助你,还你一个公
道。我做节目的目的是揭开真相,不是揭你伤疤,难道你反而不相信我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方强心中极其矛盾,为难的不知如何开口了。

  「方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个敢于面对痛苦的勇士。希望这不是我的错
觉……」

  方强热血上涌,一挺胸膛叫道:「OK,我答应了!我会勇于面对的!」

  文晴双眸发亮,嫣然道:「好极了,我果然没看错人。那就请您到化妆室准
备一下,我这次把整个工作组都带到龙市电视台来了,这就开始录制节目!」

  她站起身,叫来了工作人员,把兀自依依不舍、留恋着与她独处感觉的方强
带走了。

  目送着方强的背影,这美女主持的嘴角,露出了莫测高深的浅笑,自言自语
说:「谁说他绝对不肯接受采访的?只要我出马,没有谁能抗拒我的魅力!」


[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4-15 18:25 编辑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9 15:20     标题: 一千零一夜第二夜·炼狱天使 作者:半只青蛙

                          第八章  堕落之始

  方强录完节目,走出市电视台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晚风很大、很凉,可是他却面颊发烫,心跳还没有平静。

  能跟自己的偶像,并肩坐在一起聊了这么长时间,这真是太让人激动了!

  在整个录制的过程中,方强的心跳始终保持在每分钟一百以上,脸红也始终
没有退过。

  脑子里更是自始至终迷迷糊糊,文晴问了自己一些什么话,自己又是怎么回
答的,都完全没有印象了,彷彿当时已经灵魂出壳,是另一人在应付问答。

  惟一留有印象并十分深刻的,是文晴身上那淡淡的、撩人遐思的香水味,一
阵阵的送入鼻端,令他神魂颠倒、迷醉不已。

  他只恨时间过得太快,不能够永远伴随在她身边。

  突然间,方强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被所有男人视为梦中情人的美女主
持——不仅仅是fans对偶像的狂热崇拜,还多了一种恋慕着她、想要追求她
的愿望。

  他知道这是个不现实的奢望,但却又盼望着有一天,自己有了跟她相称的名
望地位后,可以真正去表白这种爱意……

  怀着甜蜜而又惆怅的心情,方强回到了家里,又再三想念、回味了半天后,
才打开电脑投入到研究工作中去。

  莫教授一去世,科学研究所就正式解雇了方强,现在他已成了失业者,靠着
以前的一点积蓄度日,当然没办法添置任何试验器材,因此所有的研究,都只能
暂时在电脑上「纸上谈兵」了。

  对莫教授留下的光碟资料,这几天方强已经大致看完了,对合成剂的整个理
论已瞭然于胸。

  最新合成剂的原理,说来也很简单。就是抽取小动物的基因与原本的体制增
强剂融合,使之不仅能改造出「超人」,还能使超人身上具备动物的特长!

  比如,注射到方强身上的合成剂融入了变色龙的基因,因此他就可以变色。

  现在,方强感兴趣的是,除了变色龙外,其他动物的基因是否也能制成合成
剂?如果能,注射进体内后,是不是又会拥有另一种动物的特长呢?

  翻看莫教授的资料,他生前只配制了「变色龙合成剂」,但是对小白鼠、壁
虎、蛇和穿山甲这四种动物,也推算出了制作合成剂的方程式,只是还来不及去
配制出来罢了。

  方强可不想变成白鼠,对穿山甲也兴趣缺缺,对壁虎和蛇还是蛮感兴趣的。

  如果有了前者的功能,说不定可以像大侠一样「飞檐走壁」哩,而后者呢,
哈,不知道是不是咬敌人一口,就能把他给毒死,那样自卫就有保障了。

  不过想归想,真要实现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直到现在,方强还不清楚,为什么同样的合成剂,注射到莫教授身上导致了
死亡,注射到自己身上却成功了。

  难道说,成功和失败都具有一定的偶然性么?

  那样的话,谁能保证下一次注射,自己还能平安无恙呢?

  方强敲着脑袋,沉思了好一阵,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那晚自己注射后,起了一场大火,把自己差点烧焦了。会不会是这场火的烘
烤,导致体内的合成剂发生了某种变化,最后才因祸得福呢?

  他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兴奋的跳了起来。但是,突然间又泄了气,颓然跌
坐了回去。

  这个猜想该怎么验证呢?总不能再放把火,重新把自己焚烧一回吧。

  何况,这猜想仍没有足够的把握,也许跟大火根本毫无关系,导致自己上次
成功的是另一个未知因素。那样自己贸然注射,就算不被烧死,也会重蹈莫教授
的覆辙。

  要保证成功,还是必须谨慎从事,先在其他试验体身上检验!

  方强想到了莫教授生前联系过动物园,要借一只猩猩来试验合成剂,但是事
情很不顺利,现在他已经死了,而自己又被科学研究所解雇,更加没有可能说服
动物园了。

  忽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乾脆到动物园去偷一只猩猩回来算了!自己既然
能变色隐身,偷窃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念头一旦冒起,就再也抑制不住了,方强只觉得浑身兴奋,自从拥有了变
色的超能力后,还从来没在实战中使用过这种能力呢,现在可以试试了。

  于是第二天,方强跑遍了全市的几家动物园,想要为偷窃猩猩「踩点」,结
果却大失所望。只有两家动物园有猩猩,但是其中一家的生病了正在治疗,另一
家被借到邻市配种去了,要下个月才回来。

  他只好暂时中止了计划,耐心的等待下个月到来。

  方强自己并没有注意到,当他想到要偷窃一只猩猩来试验时,就马上去付诸
实行了,一点都没有不安和羞愧的想法。

  而这,对于一个月前那个虔诚信仰着主、从来没做过任何坏事的自己来说,
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变化……

     ***    ***    ***    ***

  周末到了,晚上七点半,「温情伴你」节目开播。

  方强早早就打开了电视,期待着这一刻的来临。

  文晴到龙市采访自己的特别节目,就将在今晚这一集播出。能看到自己和偶
像亲密交谈的节目出现在电视上,并且被亿万观众收看,那真是无上的幸运、骄
傲和光荣。

  本来方强上次收看节目时,因为看到雨心诬陷自己,愤怒的砸坏了电视机。

  现在这台是前几天特意跑到超市,新买的超大萤幕数码电视机,几乎花掉了
他所剩不多的全部积蓄。就为了今晚能够看到偶像的倩影,方强觉得即使以后只
能天天吃快熟面都值得!

  主题片头过后,节目正式开始。

  手持话筒气质高雅的美女主持文晴,面带熟悉亲切的笑容,出现在萤幕上,
以她那温柔好听的声音娓娓叙述了起来。

  「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本集『温情伴你』的特别节目。在上一次节目中,
名模雨心小姐曾在这里控诉了一个男人对她的无礼,今天,我们把这个男人给请
来了。他就是方强方先生……」

  方强有点脸红了,看着电视里的自己一脸害羞的走出来,对着镜头傻笑,然
后和文晴分别坐到了沙发上。

  接下来是几分钟轻松的聊天,文晴以当红主持人娴熟的技巧,游刃有余的探
询着方强的内心世界。

  「方先生,您工作之余有什么个人爱好么?」

  「爱好啊?我……我什么也不会,就是偶尔看看电影……」

  「那您有没有最喜欢的电影?」

  「有啊,我最喜欢《蜘蛛侠》了,一连去影院看了三遍呢!」

  「是吗?呵呵,能说说为什么喜欢《蜘蛛侠》么?」

  「因为蜘蛛侠好厉害的,我想像他那样,当一个维护社会正义的超人……」

  看到这里,方强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哈,自己还真是理想远大嘛!

  他忍不住冲到柜子边,翻出自己从前买来收藏的蜘蛛侠的演出服,抖开来披
在身上,得意的顾盼自雄,那感觉真是棒极了。

  ——原来我答应过偶像,要当维护正义的超人的!

  一瞬间,方强涌起了一种神圣的感觉,心想幸好自己还没有真的去偷窃,否
则可就太对不起偶像的期许了。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自己的超能力用于伸张正义、惩恶扬善,成为一个万
民景仰、受人尊敬的大侠!

  等到那时候,就可以手持鲜花,单膝跪倒在这美女主持面前,狂热的向她求
爱了……

  方强越想越激动,陶醉在自我幻想的憧憬里,好一阵才清醒过来,重新注意
到电视节目的内容。

  此时萤幕上的自己,正在文晴的循循善诱下面红耳赤的倾诉着对她的仰慕,
包括收集她的所有图片,关心她的最新动态等等,无非就是大部分fans的举
动,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看着看着,方强也逐渐想起了当时的经过,文晴要自己谈谈对偶像的崇拜,
但是又叮嘱自己先别把她的名字说出来,只要说出具体怎么崇拜就好了。始终不
提偶像是谁,等到最后才揭蛊,造成一种悬疑的气氛,这样可以增加节目的可看
性。

  方强忠实的执行了文晴的策划,当时花了足足二十分钟,说的是声情并茂、
自然感人。

  可是现在电视播出来的,却被剪掉了绝大部分,而且有许多话语经过剪辑后,
跟他的原意有了很大出入,有些砍头去尾后的支离词汇,表达的意思甚至是截然
相反,令方强错愕异常,心里未免有点埋怨起来。

  谁知更令人骇异的事还在后面,节目现场录制的原声突然被消音了,画面还
是现场的画面,但声音却被后期制作的话外音所取代。

  「看的出方强对偶像雨心的崇拜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是否就是这个原因,
导致了他当初无法自控的想去骚扰雨心呢?」

  ——什么?雨心?

  方强几乎跳了起来,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是雨心?怎么会?

  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么说过啊!

  难道是电视台严重疏忽,搞错了?不,不可能!这错误未免太离谱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电视上播放的一时是现场原声,一时是话外音说明,高
超的剪接加工技术,加上文晴高明的提问技巧,使整个内容完全变了样。任何一
个不瞭解内情的观众,收看的时候都会误解自己是一个狂热痴迷雨心的神经质,
处心积虑的借酒去骚扰她……

  方强完全傻了。

  起初他还抱有幻想,这是节目制作者操作上的失当,但后来他终于醒悟了过
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谋划的阴谋!

  目的在于使自己坐实「性骚扰」的罪名,再也不得翻身!

  而文晴……自己真正的偶像、那么真心仰慕的文晴,也参与了这场阴谋!甚
至可以推断,她就是这个阴谋的主要策划者!

  一股混合着极度心痛和巨大愤怒的情绪,迅猛的涌上了方强心头,令他额头
青筋暴起,右掌稍微一用力,就将遥控器捏的完全变形扭曲。

  这个时候,播放到中途的节目准备插播广告,画面上正预告下一节的内容,
字幕居然是两行斗大的鲜红字体:「昔日色胆包天醉酒偷窥名模,今日洗心革面
超市勇斗抢匪」然后还有两行小字注解:「失足青年痛改前非、发誓今后重新做
人」。

  方强再也看不下去了,蓦地发出一声狂暴的怒吼,冲过去猛然一拳砸在萤幕
上,将刚买的数码电视机又给砸碎了。

  ——为什么?我是这么崇拜你,为什么你也要害我?为什么?

  他大怒如狂,同时还伴随着彻底的心冷和失望,对社会、对人性、对所有的
一切,都彻底的失望了。

  可笑自己刚才还下决心,绝不辜负偶像的期许,要当个维护正义的大侠。却
不知偶像的真面目竟是如此的无耻,把自己玩弄的团团转!自己真是典型的被卖
了还替人数钱,天子第一号大傻瓜!

  方强越想越是愤恨,怒火填膺的奔出了门,想要到电视台去找文晴算帐,质
问她为何要如此篡改事实伤害自己。

  但是冲出了几条街后,才忽然想起,文晴现在根本不在龙市。上周录制节目
时就听她说过,第二天要飞到其他城市去,忙于另外的演播任务。

  至于是哪个城市,已经记不清了。就算记得清,难道还能买张机票追杀过去
吗?她作为当红的女主持人,如果不是有心赐见的话,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能见得到她才怪。

  方强颓然止步,感到说不出的沮丧。

  这个公道是不可能讨回来了。或许,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公道可言!人和人之
间,只有欺骗、暴力、强权和互相利用,男人都是恶棍,女人都是婊子,尤其是
美女,娇艳的容貌下隐藏的都是蛇蝎心肠!

  维护正义?哈,哈哈……简直太天真、太好笑了!

  方强忍不住仰天大笑了几声,引起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白眼,以为这是一
个疯子。

  他忽然很想喝酒,于是走到街边小店里,买了几大瓶白酒,一边走,一边就
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

  热辣辣的烈酒,呛的方强不住咳嗽,胃里很快就烧的厉害,但他还是木然狂
饮着,喝完了一瓶,又是一瓶……

  酒意涌了上来,脚步也开始漂浮,显然是有些醉了。

  这是方强第三次酗酒,第一次是因为失恋,第二次是企图自杀,今晚,他再
次很想体验那种烂醉如泥的感觉。

  踉踉跄跄的走着,也不知道方向在哪里,忽然间,前面人群中传来一阵喧闹
的声音,令方强残存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那是在一家大酒店的门口,至少上百人围的水泄不通,几十个保安手拉手形
成人墙,将门口通向停车场地的通道隔离开来。

  人群里不时发出欢呼声、惊叹声,还有人放起了鞭炮,震耳欲聋。

  方强忍不住晃荡过去,拍了一下站在最外围观望的一个路人肩膀:「老兄,
请问……这是在干什么?这样子热闹……」

  那路人头也不回的应道:「你看不出这是婚礼吗?啧啧……有名的大富豪、
钱多到用不完的钱胜老板今天结婚。瞧瞧这婚礼,办的多气派多豪华……」

  说着,还努了努嘴,示意看酒店的侧方。

  方强顺着指引望过去,这才发现四层高的酒店左侧,挂下了一副巨大的彩色
海报。

  那是一张放大了上千倍的结婚彩色照片!在酒店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极其夺
目。

  照片上的新娘和新浪,分别是一位匀婷清丽的佳人和一个全身名牌的男士,
大方的向着镜头微笑。

  方强全身剧震!

  那……那不是叶灵吗?

  是的,新娘赫然是叶灵!无情甩了自己的「前女友」叶灵!

  今天竟然是她结婚的日子。

  那全身名牌的男士,就是在「炼狱天使」咖啡吧里,横刀夺爱并侮辱了自己
的富家少爷,原来他就是本市知名的富豪钱胜!

  这对狗男女!自己在这里痛苦潦倒,他们却幸福的结婚了!

  方强怒火中烧,拚命的往前挤去,也不顾周围路人的抗议,硬是挤到了靠前
的位置,正好看到了新郎新娘正手挽手步出酒店,款款而来。

  新娘打扮的叶灵比以前更美了,清澈的大眼睛里蕴满笑意,一袭珍珠白的削
肩合身婚纱,将她婷婷玉立的身材完美的展现,性感低胸的开口里,袒露出两颗
饱满雪白的乳球。

  ——这贱女人!原来奶子这么有份量嘛,以前居然都没发觉……

  盯着那随着步伐上下颤动、彷彿快要蹦出婚纱的半裸美乳,方强全身的血液
彷彿一下子燃烧了起来,双眼霎时通红。

  ——粗暴的撕开婚纱,把这对丰满而淫荡的奶子全部拽出来,狠狠的抓在手
里玩弄……

  这邪念马上变的十分强烈,随着酒精一起,熊熊的在体内沸腾。

  此时那富豪少爷钱胜,已经带着叶灵上了那辆超豪华的奔驰跑车,在众人艳
羡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方强挤出人群,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叫司机跟上跑车。

  在市区里,跑车无法提速,也没有察觉背后有人尾随。

  十多分钟后,跑车拐入了一片僻静的富人区,在一个高墙深院的别墅前停下
了。

  方强也吩咐司机停车,自己付钱后下了车,悄悄的潜了过去。

  远远望去,只见别墅的铁门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和两个强壮保镖迎了
出来,点头哈腰了一番。

  钱胜和叶灵下车,步入装点的富丽堂皇的欧式小楼。

  管家则指挥保镖将跑车开走,并关上了铁门。

  冷风吹来,方强的酒已经醒了不少,但人却反而处于更加亢奋的状态。

  一种将要去实施邪恶暴行、激动和变态快感混杂的亢奋!

  四顾无人,方强迅速脱光了衣服,裸体奔到了铁门边,拉住门环敲了两下。

  然后紧紧的贴上了铁门,霎时间,整个躯体变成了跟铁门一样的银灰色。

  铁门又被打开了,管家探头出来一看,门外空空如也的没有任何人。

  刚觉得诧异,后颈上就挨了一记重击,翻着白眼晕倒了。

  方强闪身入内,将管家拖到门房里,翻出绳索将他捆好,并堵住了嘴巴。

  接着出来,沿着围墙内侧奔跑,无声而轻捷的冲向欧式小楼。他的身体也跟
着变成了围墙的暗黑色,在夜幕的掩护下,几乎就等于是隐身的。

  那两个保镖就站在小楼门口,一边抽烟一边谈着什么,谁都没发现方强正快
速接近。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狗吠声响起,就见两只健壮的狼狗不知从哪冒出,狂叫
着奔了过来。

  方强吃了一惊,本能的止步。

  虽然他可以变色隐身,但却无法掩盖身上的气味,瞒不过狗的鼻子。

  眼看那两条狼狗就要龇牙咧嘴的扑上来了,方强别无选择,只得俯身捡起脚
边一块石头,准备干掉这两只畜生。

  凭自己现在的体能和身手,绝对不成问题,惟一担心的是会否惊动正主,报
警了可就麻烦了。

  方强眼中杀机刚现,说也奇怪,那两头气势汹汹的狼狗突然哀嚎一声,前腿
跪倒了下来,身子瑟缩在地上喘着气,彷彿见到了百兽之王般畏惧发抖。

  两个保镖见状都大为惊奇,忙过来查看究竟。仗着保护色和黑暗的掩护,方
强悄悄地绕到这两个倒霉家伙背后,「啪啪」两下,乾净利落就将他们打倒了。

  如法炮制的将这两人捆好后,方强体内的兽性被进一步激发了,满脸狰狞的
闯进了小楼。

  这小楼共有三层,布置的极尽奢华,所有的家具都是最高档的。七彩的华丽
顶灯,照射出绚烂的光芒。

  方强的身影,就在这光芒中不断的改变着颜色,彷彿一个移动的人形水晶。

  顺着旋转楼梯,悄无声息的上了三楼,接近了卧室。

  门是虚掩的,一男一女的调笑声传了出来。

  「小亲亲……哈,今晚你已经是我合法的老婆了,总没有借口再坚守最后防
线了吧?来来来,先让老公亲一口!」

  「讨厌!你满嘴都是酒气,臭死了……快去洗个澡啦。好老公,快去啦。」

  从门缝看进去,就见一张席梦思大床上,新郎和新娘正搂抱翻滚着、互相亲
吻,并发出咯咯的笑声。

  方强恨的双目喷火,正要闯进去,新郎却给推下了床,一边嘟哝着一边向门
口走来。

  方强忙闪在一边,目送着新郎钱胜推门出来,摇摇摆摆的走向二楼的浴室。

  方强借助掩护色的帮助,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后面,也一起钻了进去。

  钱胜脱去衣裤,刚打开喷水花洒,蓦地被人从后面一下摁倒,同时一只胳膊
卡住了喉咙。

  「哇……你……你是谁?」

  钱胜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嘴里也发出惊恐的声音,只是被扼住喉咙后变的断
断续续,音量也小的可怜。

  「你不用管我是谁,告诉我,你刚才跟那贱女人说的,最后防线,是什么意
思?」

  方强压低嗓音,臂力越收越紧,恶狠狠的说。

  「大爷……饶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饶命!」

  钱胜脸如土色,呼吸艰难的不住哀求,眼泪鼻涕一起滚了下来。

  方强连续追问了好多遍,这富家子才听懂了,哆嗦着道:「是我……老婆说
的……结婚才可以……突破最后防线……」

  这么说叶灵还没有跟他发生过关系,这真是太棒了!

  方强大喜,随手一掌击在后脑,将他打晕。

  「很好,这道最后防线,就由我来替你突破吧,哈哈哈!」

  狞笑声中,方强将钱胜推到了浴缸里,结结实实的反绑在钢筋水管上,再将
水龙头打开,任凭哗哗的水声将这富家少爷淹的呛口呛鼻。

  然后,他怀着极其兴奋的心情,大步走向三楼卧室。


                          第九章  不归之路

  卧室里,一身婚纱的叶灵正坐在梳妆台前,一边落妆一边哼着歌。

  听到身后有人进来,她也不回头,佯怒说:「这么快就洗完啦?哼,肯定是
应付了事……」

  刚说到这里,灯「啪」的被关掉了,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干嘛关灯呀,你……」

  叶灵正要大发娇嗔,突然身体一轻,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扔到了床
上。

  她的娇躯重重落在席梦思床垫上,又惊叫着弹起,还来不及抗议,就被一个
黑影饿虎扑食般压倒了,狂热的吻雨点般落在了脸上。

  「哎呦!你……你别这么猴急嘛……嗯嗯……」

  话音未落,双唇就被强行封住了,埋怨的话被堵了回去,人也被死死压倒。

  那喷着酒气的大嘴,就像蚂蟥般贪婪的吸吮着,将嫩滑的小舌头吸了出去恣
意占有。

  跟着婚纱「嗤啦」的被扯开,饱满雪白的双乳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又跌进了
两只大手的掌握。

  叶灵心疼的闷哼一声,这婚纱可是她自己精心挑选的喜爱之物,想不到就这
么给毁了,心里不禁有些不满起来。

  她耍起了小脾气,奋力的抗拒着,但对方竟丝毫不让,动作反而更粗鲁了,
两只手狂暴的揉弄着丰满的乳房,捏的她都疼痛无比,还把两粒奶头夹在手指间
使劲挤捏。

  「轻一点……你怎么这么粗野……」

  叶灵终于挣脱了小嘴,生气的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可是对方的回答,
竟是狠狠一口咬在了她的左乳上,留下两排深深的齿印,再将娇嫩的乳蒂含进嘴
里大肆舔弄。

  「嘿嘿……好一对美乳……嘿……」

  含混不清的赞叹声,伴随着男人啧啧砸吮乳头的声音传来,听来显得分外淫
乱。

  叶灵终于发觉不对了,尽管黑暗之中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她还是凭着女性
特有的直觉,惊呼出声道:「方强!是你?」

  黑影咯咯的淫笑起来,这一瞬间,恋人曾有过的熟悉感完全回来了,不是方
强又是谁?

  叶灵竭力冷静下来,双臂抱胸遮掩着赤裸的乳房。

  「方强,你来这里干什么?趁我老公还没回来,你快走吧!」

  「放心,你老公已经回不来了,今晚由我代替他……」

  叶灵俏脸一沉,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就要喊救命了!」

  「随便好了,你喊呀。」

  方强满不在乎,笑的更加露骨、邪恶。

  叶灵终于花容失色,感到大事不妙了,对方敢如此有恃无恐,肯定是已经摆
平了别墅内的所有人,就算自己呼救也没用了。

  「你……你想怎么样?」

  「不怎样,只想向你要一点分手损失费!」

  方强说着,右手放肆的探入叶灵的长裙,沿着光滑的大腿一路抚摸上去,顺
利的侵入了蕾丝内裤。

  叶灵发出羞耻的叫声,扭动着身子怒骂道:「住手!你这窝囊废快!给我住
手……」

  方强狞笑一声,扬起空着的左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叶灵惊呆了,几乎不能置信这是真的。以前她跟方强恋爱时,别说挨打,就
算重话都没有被说过一句。她打方强还差不多。

  「你以为我还是过去的方强么?哈,哈,你错了!」

  方强哈哈大笑,右手继续深入到内裤里,占领了那一片柔顺蜷曲的草地,突
然用劲一拔,将好几根柔毛硬生生扯了下来。

  叶灵痛的惨叫,眼泪夺眶而出。

  到这时候,她才真正吓坏了,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过去自己认识
的方强了。

  现在的方强,身上充满了一种冷酷、毁灭的气息。那双盯着自己的眸子,除
了狂热的占有欲外,就是森冷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不是想皮肉受苦?嗯?」

  「不,不……求你放过我……」叶灵颤声道。

  这种恐惧哀求的软弱模样,令方强感到极大的快意,过去这位前女友对他总
是一派姬指气使的模样,还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

  这使方强更加深刻的体验到,只有暴力,才能令女人真正的向自己臣服。

  他嘎嘎怪笑着,右掌猛地将叶灵的内裤的裆部撕裂,用膝盖顶开了她的两条
美腿,胯下充血的巨龙开始向着目标冲刺。

  「不要!求求你不要……」

  叶灵哽咽着拚命挣扎,但是在方强被合成剂改造过的强大体力下,所有的挣
扎都是徒劳的,反倒还更加激起了对方的征服欲。

  「不要什么?你今晚……不就是准备挨操的么?就把我当成新郎好了……」

  方强兴奋的喘着气,昂扬之物已经压迫到了温热的桃源洞口,只是因为缺乏
实战经验,暂时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在外面乱窜乱顶。

  「不……方强,你不能这样……请你想一想主!你的一举一动,主都在天上
看着的……」叶灵急中生智的哭喊道。

  ——主?

  骤然间听到这个久违的字眼,方强的身躯一下子僵硬了。这些天来,他一直
都在逃避,本能的拒绝想起「主」。

  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早已对「主」失望透顶,可是多年的虔诚信仰,不是那
么快就能完全消失的,使他处于深深的矛盾和痛苦中只能采取消极回避的态度。

  但现在,却又听叶灵提到了主!

  「现在停止还不晚,强……」

  叶灵察觉了方强的犹豫,顿时涌起了一线生机,不惜重新唤起恋爱时的亲热
称谓,企图感动对方。

  「你还没有铸成大错,强。现在停手,主是会宽恕你的。真的,主会宽恕你
的……」

  她的声音越发的温柔,甚至有点讨好的主动亲了亲方强面颊,但就在气氛最
温柔的时候,蓦地里双腿使劲一蹬,将方强蹬了开去,同时抓起床头柜上的大理
石台灯,狠狠砸中了他的脑袋。

  「光当」一声,台灯砸的四分五裂,方强的脑袋却安然无恙——假如没有注
射过合成剂,结果肯定就相反了——不过受到如此重击,还是不由自主感到一阵
晕眩。

  叶灵尖叫着从床上翻滚了下去,一边狂呼救命,一边光着脚跌跌撞撞的逃出
了卧室。

  一路狂奔,下了楼梯,刚要冲出小楼,忽然头顶风声飒然,全身赤裸的方强
竟从三楼直接跳了下来,挡住了去路。

  他落地的时候,是四肢着地的,眼露凶光,突然吐了一下舌头。那怪异而又
可怖的姿势动作,令人联想起了蜥蜴类的动物。

  叶灵吓的魂飞魄散,本能的转身又向来路逃了回去,还没奔出两步,白色长
裙突然被踩住了,在她奔跑速度的拉扯下,整条裙子从中断了开来,露出了两条
雪白的大腿。

  「别过来!救命啊……别过来!」

  听着前女友惊恐的哭喊声,看着她光裸着粉腿嫩足四下逃窜,方强的心里泛
起无穷的暴虐欲望,就像个狩猎者似的,享受着追捕猎物的快感。

  他故意不立刻擒住叶灵,而是不断伸手抓住她的婚纱、衣裙,看着她魂不附
体的拚命挣扎,下意识的自己撕裂衣物以求脱身。一片片碎布在沿途飞舞着,她
曲线诱人的胴体就这样一寸寸的裸露了出来,以前想看而看不到的美妙娇躯,现
在终于可以尽情欣赏了。

  随着惊慌的脚步,丰满的乳房在弹跳,白花花的臀肉在颤动,能亲手把这个
贱女人粗暴的剥光,这感觉真是太棒了,哈哈哈……

  等到叶灵慌不择路的逃回卧室时,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破了裆的蕾丝内裤。

  啪嗒一声,方强重新打开了卧房的开关,雪白灯光下,叶灵缩在墙角,像受
伤的羔羊般瑟瑟发抖着。

  「放过我吧,方强……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求你放过我……」

  方强盯着她全裸的胴体,眼里闪烁着兽性的火焰,一步步逼了上去。

    「不!」

  叶灵绝望了,惊恐的想要向另一边退缩逃避,但是方强的动作快如闪电,就
像老鹰捉小鸡般,将她牢牢擒住了。

  「今天晚上,我正是冲着我们过去的情分来的!哈,你就认命吧!」

  说着他把叶灵抱起来扔回到席梦思床,再次纵身压了上去。

  如今的方强,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注射了强化剂,
他原本瘦弱的身体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像运动员般精壮。从前被叶灵戏言
象女人般柔弱的胸部,以及因缺乏运动而积满脂肪的小腹,如今已变成一块块虬
结的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肌肉。

  「你……」

  看着方强象大卫的雕像般完美的身材,要是在两人分手之前,叶灵大概会激
动得面红耳赤,甚至春思难耐,但如今方强的强壮却只会给她带来无穷的恐惧,
尤其是他下身的那件凶器,此刻因充血已肿得像一只手电筒,扬威扬威地在叶灵
面前招摇着。

  叶灵徒劳而无助的哭叫着,抗拒着,但一点用都没有,她的粉拳绣脚打在方
强身上,有如击在橡皮上一般,反而震得自己手脚生痛。

  方强象尊不会动的雕像,任由叶灵锤打脚踹,比起警校出身的阮琳,叶灵的
气力更小,除了要用双手护住相对脆弱的下身以防不测外,其他部位的打击简直
就可以无视。

  待叶灵耗尽了最后一点气力后,方强这才抓住她「锤胸」的手将她压倒在柔
软的席梦思床上。

  「不要!放开我……不要……求你了!」

  昔日高傲的女友,再次发出了哀求。方强将她压在床上,一只手按住她双手
的手腕让她无法挣扎,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除去对方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物。

  嘶啦一声,残破不堪的蕾丝内裤在方强的魔爪下终于化做无数的碎片。

  叶灵拚命地扭着腰,两腿乱蹬,忍不住恸哭起来。可惜此时的方强早已心如
铁石,长满了汗毛的大手放在雪白的大腿上,抚摸着滑不溜手的肌肤,向上探索
着,直至大腿的内侧。

  再次接触到叶灵身上最隐密的部位,方强的呼吸又一次沉重起来。叶灵的阴
户生得极美,隆起的阴阜就像一朵紧闭的花苞,两侧隆起的丰满阴唇,呈鲜艳的
粉白色,像两扇玉门紧紧关闭,只留下一条小小的深红色的缝隙。黑色的阴毛只
分布在阴蒂的周围和大阴唇的上缘,薄薄地铺了一圈。

  当方强小心地用手指分开两片贝肉时,处女花穴娇嫩的内芯在他面前暴露无
疑,迷人的肉穴在水晶灯光下闪烁着娇艳的光泽,彷彿正欣喜地迎着地客人的到
来!

  方强激动无比地看见了层象徵处印记的薄膜。在明亮的灯光下,如此近的距
离直视真实的处女阴部,对方强来说还是第一次。他很庆幸自己先前没有直接破
了叶灵的处女身,美酒得细细地品味方可以解其中,美女更该如此。

  「蓬门今始为君开!阿灵,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无意中,方强已松开了制着叶灵的另一只手,虽然双手恢复自由,但此刻的
叶灵,已害怕得连反抗都忘记了,因为,方强那双燃烧着淫邪的双眼中,生着的
不是人类的黑瞳,而是化成了一对萤光绿的竖睛!

  这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这样的眼睛,只有在从前看Discover时,
电视里放出来的爬行生物的眼部特写镜头里出现过。

  被这样一双如蟒蛇般的眼睛紧盯着,叶灵已恐惧得连反抗都忘记了,她闭着
眼,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单,身体发颤着,认命般地等着那狂风暴雨一刻的
到来。

  方强低下头,不由分说一口吻在了粉红色的玉门上,像变龙色般地吐着舌头
舔弄着叶灵的花芯,然后「滋滋」的吮吸起来。

  初次被男性湿热的唇舌舔弄,叶灵感觉下身好像过了电一阵麻痒,本能地想
夹紧双腿,但对方的头抵在中间,只能无助颤抖的大腿。她想反抗,但一想起对
方那双恐怖的竖睛,却害怕得得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

  「啊……啊……」

  还是初哥的方强舔弄了很久,叶灵渐渐地也有了感觉双手紧紧地抓住软垫,
全身几乎痉挛起来,娇嫩的阴唇对方的舌头笨拙的撩拨得渐渐张开,一泓温热的
透明液体缓缓的自爱穴流出。

  「应当可以了吗?」

  感觉到对方下身有点湿了,忍了许久的方强已迫不及待地抬起叶灵的右腿扛
在肩膀,双手托着她的纤腰往下一拉,再又一次校正了自己的肉棒后,左手压着
叶灵的右腿,右手压着对方的左腿,已顶在花芯处的巨根,此刻已做好了攻击前
的最后准备。

  「亲爱的阿灵,谢谢你为了我,把贞节一直保留到现在……嘿嘿嘿,我就不
客气的享用了……」

  「不!方强,不要!」

  破身在即,先前象羔羊般害怕到极点的叶灵,突然又有了勇气,拚命蹬腿想
要反抗,可是已经太晚了,方强强壮的双臂已经牢牢的控制了她的下半身,校好
方位巨大的肉棒只是很简单地向前一送……

  随着叶灵悲痛的哀嚎,方强的巨根轻易地攻破了城门长驱直入,只是一击,
就完全摧毁了处女的印记,彻底地占有了压在身下的美女。

  失去贞节的鲜血和疼痛的泪水,同时溅了出来,在高级的床单上留下了不可
磨灭的记号。

  叶灵大声的哭嚎着,清纯的脸蛋已痛的惨白,几乎有种想死的感觉。与方强
的凶物相比,叶灵的初为君开的蓬门实在太小狭小,巨龙一击突入后,体外的玉
门被极度的扩张,娇嫩的粉红色霎那间被一层明艳的鲜红所取代。

  「好紧,真的好紧!夹得我好紧!真是太舒服了!太爽了!」

  根本不理会对方的感受,方强兴奋得不顾一切地大力抽送着,操纵着坚硬的
长矛,一下一下进出着紧闭的花唇。

  「我要感谢你刚才那一下重击!你让我彻底看清了这个世界……」

  「看清了人性的虚假……」

  「女人的虚伪……」

  「主的虚无……」

  方强咬牙切齿的每说一句,就将分身狠狠送入最深处一下,享受着彻底占领
女体的快感。

  「从刚才那一刻开始,我,方强,就再也不是主的信徒了……而是个已经走
上不归之路……身体和心灵都卖给了魔鬼的恶徒……哈哈哈,恶徒!」

  方强得意的狂笑起来,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畅快,多日来积压的郁闷、痛苦
和愤慨,都在这肉体的交欢中一扫而光。

  他更加疯狂的操纵着武器,在叶灵原本纯洁的花园里无情的肆虐,丝毫不睬
她的悲痛哀啼。在那嫩白的粉颈上、饱满的乳房上、光滑的肌肤上,到处都是男
人留下的口涎和齿印。当然,他也少不了强行捏开叶灵的嘴,将舌头深入到她的
口中四处的舔食,与她的舌头「交流」。

  起初,叶灵还能在剧痛中做出微弱的反抗,将留着长指甲的十指深深的掐入
方强粗壮的肌肉里徒劳的抓扣着,划出一道道白痕。

  但随着强暴的继续,就连这点反抗也粉碎了,叶灵的大脑渐渐地变为一片空
白,双腿之间的剧痛彷彿麻木了,身体随着对方的冲撞来回震动,就像一具没有
生命的玩偶。

  她昏厥了过去,直到方强激动而强劲地喷射时,意识才再次回复。火热的阳
精灼在淌血的创口上,把她烫的失声痛哭。

  「怎么样,感觉爽不爽?」

  完成了人生第一次性交,方强意犹未尽的倒在叶灵身边,手掌还抚摸着她赤
裸的胸脯。

  叶灵流着泪道:「你满意了?现在可以走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急啥?今晚的时间长着呢,我还没有看够你……」

  方强笑嘻嘻的说,在叶灵耳边吹着热气,继续玩弄着掌中丰满的嫩肉,呼吸
又渐渐粗重了起来。

  叶灵起初闭目不理,但是很快感觉到不对了,睁眼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刚刚才喷射过的巨龙,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精神,而且,他的尺寸实在是大
得吓人,正重新冲着自己耀武扬威。

  一想到自己先前居然是这种巨物破身,叶灵就忍不住全身颤抖骇异的大叫,
不顾初夜的剧痛一跃而起,想要逃离这恐怖的男人。

  可是才跳下床,又被揪住头发,拖了回来,被强行摆成了屁股翘起的淫荡姿
势,然后红肿的花径又是一阵疼痛,被从后插入的硬物满满的塞住了。

  「我说了,时间还长呢,这只是刚刚开始!」

  方强喘着气,抱住叶灵高速的抽插起来,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

  叶灵起初还本能的痛哭挣扎,但是力气没几下就耗光了只能无声的哽咽着、
呻吟着,完全放弃了反抗,任凭对方在自己体内发泄着兽欲。

  这次方强明显掌握了若干「技巧」,不再是只顾埋头冲杀了,他一边尽情地
享用着叶灵鲜嫩的肉体,一边不停的变换姿势、动作,开发着这美女身上的敏感
地带。

  其实他的技巧并不怎样高明,但叶灵也是初经人事,哪里受到了如此连续不
断的征伐,麻木的身体竟渐渐的适应了起来,结合处也分泌出了一丝丝淫乱的液
汁。到后来为了减轻冲撞的痛楚,竟不由自主的微微摇晃起了屁股,看上去就像
是在心甘情愿的交媾。

  这令方强备受鼓舞,他清楚的感觉到,对叶灵的下体正变得越来越湿润,抽
送的也更加兴奋、更加卖力。

  而被强暴的叶灵,渐渐地方也感觉到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下体的疼痛依
然剧烈,可是彷彿已有刚才那么无法忍受了,一种冲动感觉自小腹的地方升起,
肉体上的反应令她不由自主的梦呓起来。

  叶灵在今夜之前虽然还是处女,但是并不等于她没有自慰过,她对这种感觉
并不陌生。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人强奸奸出快感,她就觉得无比的羞耻。

  她想反抗,可是方强强有力的身体压着她,制着她,让她无法拒绝对方送来
的「感觉」。

  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身体却像棉花一般完全的松弛了,所有的反抗和逃
避都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由背后式抽插得兴起的方强将她翻过来,强逼她跨坐
在自己的大腿上,两腿盘腰,以坐姿继续奸淫着她。

  叶灵她开始流汗,痛苦的哀鸣不知不觉已经被迷乱混和着愉悦的呻吟所代替
了,嘴中发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受到女友叫床声鼓舞的方强越来越兴奋,插得
兴起的他猛地抽出沾满淫汁的肉茎,抱起叶灵将她放在骆驼绒的地毯上,将她的
身体摆弄成狗爬的姿势后,方强提起对方的两条腿,再次从背面插入叶灵体内。

  「给我动起来!不然我操死你!」

  方强强迫叶灵象狗一般地在地毯上爬行着,粗长的凶物象钻头般一次又一次
地刺入叶灵的体内,操得她满屋乱爬,那场面就像是推着一辆手推车一般。

  逼着叶灵绕着卧室爬了几圈后,方强推着这辆「小车」来与卧室相连的阳台
上,他让叶灵站起来,双手握着阳台的扶手,抬高屁股,自己则继续保持着后背
插入的奸淫方式。此时的叶灵,早已完全放弃了反抗的念头,她就像一只瘦弱的
羔羊,在对方凶器的连续攻击下颤抖,哭泣,慢慢地被带到高潮的彼岸。

  「假的,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什么主会赐给我们幸福,全是骗人的鬼话!
只有拥有绝对的力量,绝对的权势,这才是最真实的!」

  感受到身下的前女友,正在自己的连续奸淫下屈辱地被强迫性地带到高潮,
方强亢奋得无比复加。

    他为自己的性能力而骄傲,更为自己身上的超能力而自豪。

  身下的叶灵此刻早已两眼迷离,娇喘连连,赤裸裸的胴体表面满了细小的水
珠,被被方强握在手中的乳头正在变硬突起。方强的身体,此刻就像一台永远不
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次又一次地将粗壮的肉棒打入叶灵的体内,在反覆进出发出
的「滋溜、滋溜」的响声中,不擅性爱技巧的方强用他疯狂的抽插强行将叶灵带
入疯狂意境中。

  当这疯狂达到最巅峰时,叶灵首先支撑不住,身体微微地抽搐着,在肉棒的
连续攻击下彻底臣服了,娇嫩的花房吸住了龟头,宫口张开的瞬间,一股阴精快
速涌出。沐浴着前女友阴精的洗礼,方强也兴奋得一声大吼,双手紧紧地抓握着
叶灵高耸的双乳,肉棒顶住了她子宫颈口,回赠给她一道接一道粘稠而滚烫的精
浆。

  长时间的连续奸淫终于告一段落,叶灵无力地把头枕在冰凉的栏杆,胸口急
剧地起伏着,喘息个不停,她的身体全靠方强在后面扶持着才没有瘫软在地上。

  抽出沾满淫汁和处女血丝肉茎,看着一沱接一沱的精液混和着淫汁顺着大腿
根部不断淌下,方强的自信心已到了爆棚的极限。

  天使一旦堕落,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回过头对着天堂竖中指,吼一声「fu
ck」,然后将自己从前信奉的一切统统打倒和毁灭。

  他在心里呐喊着:「只要我想要,我可以操世上任何想操的女人!只要我想
要,我可以做从前想做却不敢做的任何事!什么只有一个上帝,现在我就是神,
现在的我就是上帝!」

  窗外的夜色依然像漆黑的浓墨一般,灯火阑珊的城市就在脚下颤抖着,望着
这座被糜乱的光环笼罩着的城市,背弃了信仰的天使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成这
儿的主宰者!

  他将叶灵抱回屋里,意犹未尽的他还想再来第三回……

  这场狂乱的性爱,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才宣告落幕。看着背叛自己的前女
友,一次又一次羞耻而淫荡地迎来了高潮,不住地在高潮中向自己求饶,直至最
后支撑不住的沉沉睡去,方强的心里充满了骄傲与自豪!

  在洋洋得意了一整晚之后,他亢奋了一晚的心情终于还是在临近天明时平复
了下来。

  脑子里一恢复清醒,方强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深夜潜入本市知名富豪的住宅,打晕主仆奸污娇妻,这可是严重犯罪!如果
败露了,等待自己的将是严峻的刑罚。

  但是方强却没有后悔,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不归路,只有勇敢的冲下去,
再也无法回头。

  他考虑了一下,起身在别墅里到处翻了一遍,搜到了不少珠宝首饰和现金,
全部都装进了一个小包里。然后又找出了一架数码相机,回到卧室推醒了叶灵,
给她拍了几张裸照。

  「不许报警!否则……哼哼,你自己知道后果!」

  说完,在叶灵怨恨愤慨的眼光中,扬长而去了。

  下了二楼,来到浴室,钱胜这富家公子还被反绑在浴缸里,全身湿漉漉的,
依旧像死猪般昏迷不醒。

  站在他身边,方强想了想,转身来到厨房,找到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回来,然
后用这把小刀替钱胜做了个小小的手术。

  手术很简单,只是用刀在他的下身轻轻地割了两刀,伤口不到一厘米,也很
浅,造成的伤害,也只不过是让对方永远不举罢了。

  「阿灵是我的!谁都别想和我抢她!」

  冷哼着抛下这句话,方强才奔出了别墅,在路边找回自己的衣物穿上,走了
一大段公路后,搭车返回了家里。

  一进家门,他就忙碌的收拾起了行李,准备先到其他城市躲几天再说。假如
对方真的没有报警,再回来不迟。

  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多,除了简单衣物外最重要的就是莫教授留下的资料了,
还有一些简单的试验仪器设备、药品,以及几瓶最新配出来的合成剂。

  方强小心翼翼的将合成剂放进行李箱,心想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将合成剂研
制成功,让融合了其他动物基因的药液,也能够为己所用。这样子,自己将来除
了变色外,还能拥有更多的超能力,成为真正无敌的超人,就可以不再受任何人
欺负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到哪里去找试验体?

  收拾完毕后,方强提起行李箱,匆匆走出了家门。

     ***    ***    ***    ***

  欧洲,梵蒂冈。

  宏伟、庄严而肃穆的教堂里,安静的几乎听不到半点声音。

  两个绝色美女正在长廊里漫步。

  左边那个是中南海女特工雨兰。在这宗教圣地里,她没有再穿军装,换上了
一身合体大方的便服,笔挺的西装裤,猛一看还以为是个俊秀无伦的美男子。不
过胸前那丰满的异乎寻常的隆起,却使人绝对不可能搞错她的性别。

  右边则是个披着黑袍的修女,年纪约摸二十三、四岁,是个典型北欧美女,
淡棕栗色的皮肤和一头乌黑的卷发,令她看起来优雅而又柔和。极具古典美的俏
脸,精致的如同女神的雕像,天蓝色的眼眸清澈无比,彷彿带着种悲天悯人的忧
伤。

  她就是教会年轻一代的中流砥柱、最优秀的圣殿骑士克里斯蒂娜!

  宽大的黑袍,将她的娇躯完全掩盖了起来,看不出身材曲线,但即便是瞎眼
的盲人,在她面前都会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感受到她全身隐隐焕发出来的圣洁
光辉。

  「克里斯蒂娜,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雨兰打破了沉默,望着女圣殿骑士问。

  这几天她被派到意大利来,十分出色的完成了一项紧急任务上级十分满意,
除了重奖之外,还特意给了她三天的假期。

  原本雨兰打算立刻回到龙市去,继续调查那令她不安的科学研究所一案。可
是却突然接到克里斯蒂娜打来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请她无论如何到梵蒂冈
来见上一面。

  虽然为不同的国家效力、信仰也截然相反,但这并不妨碍雨兰和克里斯蒂娜
的私交。两人是在几年前一次联合行动中认识的,当时双方携手合作铲除了一个
邪教组织,并在共同的战斗中惺惺相惜,成为了好友。

  「别急,我先带你去看一副画。」

  克里斯蒂娜答非所问,带着雨兰来到了长廊的尽头,指着绘在墙上的一副油
画,示意她仔细观看。

  这是一副长宽都有数十米的大型壁画,色彩鲜艳夺目,气势不凡。

  画的内容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美丽天使,悬浮在云雾缥缈中,背上扇动着一对
纯洁的白色翅膀,头顶有一环金色的光圈,正面含笑容,接受着芸芸众生的顶礼
膜拜。

  雨兰对油画并没有特别的研究,但也能看出,这画的艺术造诣极高,无论用
笔、色调都堪称完美,尤其是天使的神态表情,给人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雨兰微蹙秀眉,说:「我只能看出这是一副中世纪风格的油画,至于其他的
就不清楚了……这画有什么特别地方么?」

  克里斯蒂娜道:「这副画的名字叫做『天使折翼』,据说是神亲手绘制的作
品,画里隐藏着一个秘密,预示着后世将会发生的一次大劫难……」

  雨兰用心听着,一言不发。在她这个无神论者看来,这不过是可笑的故弄玄
虚,但她还是礼貌的没有去反驳。

  「这是流传多年的传说了,我们原本也只是姑妄听之,直到上周,才突然发
现了其中的秘密……」

  「什么秘密?」雨兰静静的问。

  克里斯蒂娜伸出手,递给了雨兰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

  「走到远处,透过这个水晶球再看看壁画吧。」

  雨兰依言照办了,才看了一眼,俏脸就露出讶色。

  然后她移开水晶球,直接望向壁画,再把水晶球举到眼前,变换不同的角度
观看,越看越是惊讶、愕然。

  原来透过水晶球看去,壁画的内容有了极大的改变!

  那美丽天使周身的云雾,赫然变成了几根粗大的铁索,将她紧紧的束缚了起
来。

  其中最醒目的两根铁索,竟粗暴的绕过天使胸前半裸的双乳,将之捆绑、挤
压成呼之欲出的形状,充满了SM的淫虐感觉。

  原本雪白的翅膀,现在变成了丑陋的瘀黑色,而且显得崩缺而残缺不全,彷
彿正在腐坏;更惊人的是两条赤裸的美腿上,居然有淡黄色的尿液和混合着污浊
浓精的淫汁,分别形成两道小溪蜿蜒而下。

  是的,是尿液和淫汁!

  绘出这副作品的,不管是人还是神,笔法实在太高明了,把一个纯洁天使,
堕落成魔的瞬间,那种矛盾悲痛而又充满魔性的兴奋的心情,淋漓尽致的表现了
出来。就算是一个对艺术完全外行的门外汉,也可以体验到那种极度的震撼。

  但最诡异的是,当雨兰仔细观察起天使的容貌时,却有更惊人的发现:堕落
后的天使,竟是雌雄同体!

  天使倾泄而下的金色长发遮掩住容颜。但从露出的右半边面孔来看,她依然
保持着女性所特有的粉嫩肤色和柔美曲线,甚至焕发出更加令人眩目的光晕。唯
一不同的是,她原本秋波流慧的双目中泪光隐隐,似乎蕴含着一丝哀伤和恐惧,
转瞬之间又化为恣意放纵的妖媚。

  但是,随着观看角度的变化,天使披散的长发突然隐去,左半边的面孔赫然
显现,竟然是男性粗犷刚硬的轮廓,微微扬起的嘴角殷红可怖,宛如夜晚丛林中
未知的野兽妖魔,正透过水晶球,冲着雨兰放出掠食者的笑容。红色的瞳孔中透
出攫取的光,彷彿正在邀请猎物,跟他来一场死亡的血腥游戏……

  「这……这幅画真是太……太……」

  雨兰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将自己的目光从天使的脸上移开。她惊叹着,想
找一个形容词,但却怎么也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

  「现在,你知道问题有多严重了吧?」克里斯蒂娜面色沉重的道。

  「什么问题?」

  「我刚才说了呀,这画预示着后世即将发生的一次大劫难。根据种种迹象,
现在这个劫难已经开始了……」

  雨兰哑然失笑。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诚然这副画令她震撼不已,并且心头感到极不舒服,但
因此就说什么大劫难来临,就未免小题大做了。

  她觉得这不过是一副技巧极其超前、先进的油画,一定用了某种特殊方法,
造成了现在这种「隐画」的效果,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寓意。

  「你看到了,雨兰,这是一个针对女性的大劫难。不久的将来,天使的圣洁
将被魔鬼玷污,并且永远沦于万劫不复。如果不尽力设法阻止,你、我,还有这
世上许许多多的女人,都将沉沦为欲望的奴隶……」

  克里斯蒂娜说着竟打了个寒噤,智慧的眼光彷彿已看到了未来悲惨的下场。

  雨兰却不置可否。

  克里斯蒂娜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不信神,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可是我仍
然不得不找你帮忙。」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红衣大主教算出,魔鬼将在东方、在你的国家苏醒,然后统治
全世界!」克里斯蒂娜冷竣的说。

  彷彿呼应着她的话语,整个教堂都轻微的震动了起来,气氛诡异之极。

  壁画上的天使,彷彿也感受到了即将来临的灾难,一起颤抖了起来……


                          第十章  隐秘宫殿

  天亮了。

  方强一时间还没打定主意,该去哪个城市暂避,于是到街边的一家豆浆店坐
下,要了份简单的早餐。

  一边吃喝着豆浆油条,一边随手拿起旁边摆放的报纸,漫不经心的翻阅着。

  突然,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兴趣。

  标题是──虎山野猴氾滥成灾,难倒一堆政府部门!

  内文大意是说龙市郊区的虎山上,最近突然迁徙过来许多野生猴子,给附近
的庄稼、果园带来了不少的滋扰,相关部门对此束手无策云云。

  方强眼睛一亮,顿悟的拍了下脑袋。

  想到这里,连早餐也顾不上吃完了,立刻付钱冲了出去,叫了一辆计程车飞
驰向虎山而去。

  虎山处于龙市近郊,方圆数十里,由于地势险恶又没有什么资源,至今也没
有得到开发,基本上就是荒山一座。

  车子开到临近虎山时,道路就已经崎岖不平了,司机是在方强许诺加倍付钱
的情况下,才勉强继续开下去。

  正在颠簸时,后面突然出现了一辆越野吉普车,速度飞快,一下子就超到了
计程车前面,然后猛然间横插过来停下了。

  计程车司机赶紧踩了刹车,只差一点,两辆车就要撞在了一起。

  「王八蛋!怎么开车的?」

  司机忍不住下车大骂,但是刚骂了一句,突然住了口。

  越野吉普车里跳下了五条大汉,清一色的黑色布套蒙着脸手里提着砍刀。

  砍手党!

  司机认了出来,顿时吓的矮了半截。

  「没你的事!叫你车里的乘客下来,你就可以滚了!」

  为首的一个略微驼背的大汉,对司机抛下了这句话,一打手势,四个手下已
围住了车子。

  司机如蒙大赦,慌忙钻回了驾驶座,要求方强立刻下车。

  方强也不多说,镇静的拎着行李箱下来,神色从容不迫。

  计程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这里地处偏僻的小路,四周围根本看不到一个人,也没有一辆车经过。

  「方先生,乖乖的跟我们走吧。不要反抗,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驼背大汉抖动着掌中的刀锋,面罩后吐出阴森森的话语。

  「你们是谁?」方强明知故问。

  「我就是砍手党的老大,他们是我手下的四大金刚,你应该听说过吧?」驼
背大汉趾高气扬的说。

  方强冷哼一声,面露厌恶之色。

  这五个人都是砍手党的首脑,平常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不知犯下了多少罪
恶,龙市每一个市民,提到他们都恨的牙痒痒的,可以说龙市绝大多数恶性案件
都是他们的「杰作」。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你断送了我三个手下,这个仇我不能不报!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加
入我们,另一个是被我们乱刀分尸!」

  方强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这些强盗,居然拉自己入伙来了!

  「对不起,我当良民当的好好的,对抢匪的勾当没什么兴趣……」

  「良民?哈哈……你居然也算良民,哈哈哈……」

  驼背大汉放声大笑了起来,那四大金刚也个个轰然讥笑。

  「你以为我们都不看电视报纸的,不知道你方先生的英勇事迹吗?」驼背大
汉嘲弄的道,「醒醒吧,方先生,你不是什么良民,跟我们这些人一样的,是社
会渣滓!懂吗?是真正良民所不齿的人渣!」

  几句话一下子激怒了方强,面上却反而微笑道:「好吧,如果你们肯让我当
老大,我就屈尊加入你们吧。」

  驼背大汉怒喝道:「他妈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缓缓逼了上来,每一柄刀都闪闪发亮。方强放下行李箱,
握紧了拳头,准备开打。这些恶贯满盈的罪犯,每一个都死有余辜,今天就让自
己为民除害吧,顺便也出一下心头的一股气。

  就在这时,方强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嗯,就这么办!」

  方强想到这里,主动迎着刀光直奔而上。

  四下里的喊杀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短短两分钟后,一面倒的战斗就结束了。匪徒们全都躺倒在地,一个个哭爹
叫娘、重伤呕血。

  方强解下他们腰间的皮带,将他们绑缚起来一一搬回吉普车里,自己坐上驾
驶座,开动车子一路向虎山深处驶去。

  开到半山腰,人工修建的道路已经没有了,全靠越野吉普车的卓越性能,才
勉强的向前行驶。翻过坑坑洼洼的泥泞、越过凹凸不平的乱石堆,驶入了一小片
树林,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这已经是交通工具所能到达的尽头了!就算是越野吉普车,也没法再前进哪
怕半米。

  方强下了车,观察着四面环境。这里只能用荒无人迹来形容,就算是附近的
农民上山来砍柴、打猎,也绝不会走到这么远来。

  试验可以开始了!

  方强将砍手党匪徒们全都拖出车子,扔在地上,然后打开行李箱,取出注射
器,吸入了满满一针筒的合成剂。他选的是混合了小白鼠基因的药剂,注射进了
那驼背大汉和另外一个矮胖匪徒的胳膊。

  「喂喂,老兄,我们只是抢劫,没有吸毒的嗜好……」

  驼背大汉以为注射的是毒品,嘴角溢血的抗议起来。

  矮胖匪徒却双眼发光,露出享受的表情道:「老大,只是你自己不吸毒罢了
我可是喜好这一口……」

  「什么?混蛋王八羔子,我不是交代过不能吸毒吗?」驼背老大气急败坏的
骂道。

  矮胖匪徒哼了一声说:「你打又打不过这位方先生,连吸毒也不让我们吸,
靠!我干嘛还要听你的啊?方先生身手又高,又给毒品,以后我认他做老大,不
认你了!」

  此言一出,其余的匪徒们也纷纷讨好、附和起来。

  「对对,还是方老大好!」

  「方老大,多谢你不计前嫌,还给兄弟们提供毒品,我李二从今以后就跟定
你啦!」

  「方老大万岁!」

  匪徒们七嘴八舌,纷纷拍起马屁来,把驼背老大气的暴跳如雷。

  方强却笑吟吟的权当看戏,目光只注意着注射药物后的反应。

  不到一分钟,驼背老大和矮胖匪徒的脸色就变了,弯腰捧腹,痛的在地上蜷
曲呻吟。

  「这……这不是毒品,是毒药!哎呦……痛死我啦……」

  其余三个匪徒见状大惊,本能的都想逃跑,人人支撑起重伤的身体,手脚并
用的想要爬开。

  方强大踏步奔上,抬脚狠狠的踩断了匪徒们的小腿骨,令他们惨呼不绝、无
法再行动半步。

  「你……你这个魔鬼!」

  驼背老大又是愤怒又是恐惧,艰难的迸出这句评语后,痛的又是一阵痉挛,
很快就气若游丝了。矮胖匪徒也早已奄奄一息。方强见时机到了,提起吉普车里
的一罐备用汽油,浇在两人的身体四周的土地上。

  再搜出打火机,将之点燃,火苗窜起,借助风势转眼间就燃成了熊熊大火。

  虽然没有烧到,但在高温的熏烤下,驼背老大和矮胖匪徒嘶声嚎叫,在地上
翻滚,谁知身体正好压上了火苗,反而让大火直接烧到身上。

  两人被烧得直打滚,但这已经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了,没几下就耗尽了力气,
再也动弹不得。

  匪徒们都吓的面青唇白,有人更是失禁、大声呼喊起救命来。

  方强蹲在旁边挖掘了不少沙土,看看两人的衣服都被烧光,皮肤也开始呈现
出焦黑色,觉得差不多了,就将沙土倒了上去,熄灭了火焰。

  然后他找了个乾净树桩坐了下来,耐心的等待着奇迹出现。

  结果却什么奇迹也没出现,两个匪徒早就断了气,也不知是被活活烧死的,
还是药剂毒死的。

  方强出乎意料,自言自语道:「是不是火太猛了呢?要不就是油太多了?」

  匪徒们大为骇异,互相惨然嘀咕道:「完了完了,这疯子看来是个厨师,正
在试验怎么才能把我们做成美味哩……」

  果然,方强又开始行动了,挪来几块大石头,架成了一个简易的灶台,又搬
来粗大的树干架在上面,再随便挑了个高个匪徒,把他像烤全羊似的在树干上绑
好。

  「哇哇哇……我的肉很粗糙的,又有狐臭臊味,求你别吃我……」

  高个歹徒魂不附体的狂叫求饶,但哪里有用,没喊几声就先痛昏了过去。

  方强给他注射进合成剂后,点火烧烤了起来。

  这次方强总结了经验,时不时的就调整一下火势大小,并查看高个歹徒的承
受能力,注意既使他逐渐被严重烧伤,又不至于送命。

  半个小时后,肉香四溢,烤全人顺利完工了。

  合成剂的试验却仍然失败。

  方强颇为失望,但做试验本来就是经常失败的,在科学研究所工作时早已习
惯了,因此也没有气馁,又找了一个倒霉的匪徒试验起来。

  「别把他们当成人!就把他们当作是会说话的猴子好了!」

  抱着这个念头,方强不断改换着方法,用各种火候,把这些匪徒一个接一个
的烧烤了,变成了焦黑的尸体。

  到后来,只剩下最后一个了,也已经吓傻了,裤裆里屎尿齐流。

  方强苦苦的思索,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他敲着脑袋,努力回忆自己注射药剂的当晚,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跟今天
的试验有何不同。

  突然,方强想起了一件事,当晚他在注射之前,先喝了半瓶多的葡萄酒,几
乎喝醉了。

  莫非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身体内部才起了某种激变么?

  方强若有所悟忙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瓶医用酒精,撬开最后一个匪徒的嘴巴,
全部灌了进去。然后才注射合成剂,并把树干点燃了,堆放在匪徒身上。

  总之,一切都布置的尽量跟那晚一样。

  但是,试验的结果,还是失败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基因不配对?还是温度不对?或者是人体对外来
基因排斥的缘故?」

  方强捧着脑袋,陷入了苦思之中,也不知苦思了多久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对了,异种生物的基因和人类的基因毕竟是两回事,要强行合而为一,肯
定会产生大量的不良的排斥反应!人体的免疫系统,本身就会强烈地排斥外来的
基因!虽然按照教授的理论,可以最大限度地压制这种排斥,并骗过免疫系统接
受外来的基因,但人体基因奥秘毕竟太庞大了,肯定还隐藏着无数我们没有揭开
的秘密!当时教授大概就是因为这个而死的吧,可是我为什么会成功呢?」

  方强已经想通了,与其在别人的身上做试验寻找合成的方式,倒不如先弄清
自己,他相信揭开谜题的答案就在自己身上。

  「一个人的智慧,总是有限的……」

  突然间,他强烈地希望能有个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最好是个懂得基因科学
的爬行生物专家!虽然高强也是学基因科学的出身,但对爬行生物的研究却一窍
不通。

  「现在先别想这些了,先把善后工作处理好,要是给人发现尸体,那就麻烦
了。」

  方强又忙碌开了,将所有尸体首尾相连的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长长的肉串,
拖向丛林深处。

  这地方虽然人迹罕至,但不能保证百分百不会有人来,必须找个更隐秘的所
在。

  走了片刻,丛林很快就到了尽头,前面是个悬崖。

  方强探头望了下去,只见下面深不见底,似乎是个沼泽地,正是弃尸的好地
方。

  于是他奋力一推,将所有尸体一齐推下了悬崖。

  五具焦黑的尸体,骨碌碌的沿着山壁滑落,下坠了大约一百多米后,蓦地被
山壁中间一块略微突出的长型岩石挡住了,竟挂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彷彿是在荡
秋千。

  方强暗叫倒霉,抓了几块大石头投掷下去,想把尸体砸落却始终没有准头。

  他只好苦笑一声,另想办法。这山壁极其陡峭,要想徒手爬下去,就算真是
古代飞檐走壁的大侠也难办到,好在山壁上长了不少长长的蔓藤,就像许多天然
的绳子一样,一直通向底端。

  方强伸手试了试蔓藤的承受力,颇感满意,就把多根蔓藤缠在了腰上,手里
再抓着好几根,一点一点的爬了下去。

  费了不少周折后,双脚总算踏上了那块长型岩石,将五具尸体一脚踢下,混
合着泥沙滚滚而落,在视野里迅速的变小,终于无影无踪的消失了。

  吁了口气,方强正准备爬回去,突然在无意中发现再往下数十米的山壁间,
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几只猴子正在那里探头探脑、跳来跃去。

  莫非那里就是野生猴子的巢穴么?

  方强好奇心起,想到以后进一步进行试验,说不定还会有用到猴子的时候,
于是继续向下攀爬,缓缓接近了那个洞口。

  那是个直径一米多的洞口,周围杂草丛生,从这里向上仰望,视线正好被那
块长型岩石遮住,无法看到悬崖上面的情形。自然,反过来也一样,因此刚才方
强站在悬崖上时,才没有看到这个洞口。

  猴子们见到方强过来了,都吱吱乱叫着向山洞里面逃走了。

  方强点燃打火机,弯腰钻进了洞里,一步步的向前摸去。

  起初十来步都必须弯着腰,吃力的很,但是接下来却越走越宽敞了,穿过了
一条狭窄的山腹甬道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天然洞穴。

  洞穴里的光线,居然相当明亮,虽然不能跟日光和电灯相比,但至少跟点着
蜡烛差不多了。

  方强一怔,随手熄灭了打火机,光线却也跟着消失了,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他吓了一跳,忙重新燃起打火机,光线又重新变的明亮。

  如此反覆了几次,方强终于发现了原因,原来这洞穴的内壁上,全都是光滑
剔透的结晶体,只要有一点光源,就会被这大量的结晶体不断反射,就好像有无
数的小镜子一样,将亮度大大加强。光源一消失,晶体本身不能发光,自然就陷
入黑暗了。

  方强正惊叹着这奇妙的景象,忽听吱吱声大作,至少二三十只野猴从四面涌
了出来,被光线惊吓的乱逃乱窜,纷纷逃到了洞外去了。

  留下的是满地的苹果、香蕉、玉米等农作物。

  看来,是一群野猴把这里当作储备粮食的仓库了。方强不禁好笑,踏着满地
狼藉,将四处逡巡了一遍。

  这巨大洞穴的四周,还有五六个小一点的洞穴,倒有点像是一套住宅,一间
客厅搭配着五六间卧室。整个洞穴十分乾燥、温暖,空气也比较清新,还能感觉
到外面的山风隐隐吹来。

  方强到每个小洞穴里看了看,除了有些猴子粪便外,整体都还算乾净,没有
虫蚁蜘蛛。

  哈,只要稍微打扫一下,住在这里似乎也蛮不错的说。

  方强开始只是这么一闪念,可再仔细琢磨后,忽然觉得这洞穴真正是大有价
值。

  自己现在已经背负了强奸案和人命案,难保不会东窗事发,若有一天遭到警
方通缉追捕,能躲到哪里藏身呢?

  答案就是这洞穴!

  只要事先储存好足够的乾粮、食水,一旦有事,躲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的隐秘洞穴里,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找到自己。

  而且,平常若再要拿人来做试验,完全可以移到这洞里进行,完事后直接将
尸体丢到悬崖下面即可,省事又方便。

  方强越想越有道理,暗暗下定了决心,要将这山洞建造成自己私人的巢穴,
布置的舒舒服服的,成为一个隐秘的老窝。

  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个人住在这里未免太孤单了……

  但是,等一等,既然怕孤单,完全可以把其他人带进来呀!

  比如说……叶灵!

  方强双眼发亮,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虽然他已经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叶灵的处女,可是对这美女的身体,却还远远
没有玩够,那为什么不乾脆把她绑架来,囚禁在这山洞里,供自己恣意玩弄呢?

  把叶灵这贱女人抓来,当作性奴隶来好好调教,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的,一辈子都乖乖呆在这里侍侯自己,并且生儿育女、任劳任怨……

  这主意真是太妙了!方强激动的全身发颤。

  对了,不仅仅是叶灵,还有许许多多的美女,包括那个欺负了自己的名模雨
心,欺骗了自己的女主持人文晴,殴打了自己的小女警阮琳……

  这些美丽、骄傲而又坏心肠的女人,都应该把她们抓起来,关在这里尽情的
占有、调教,让她们为过去的罪恶忏悔,哭泣着向自己磕头求饶,再主动献上性
感雪白的肉体赎罪……

  霎时间,方强的眼前彷彿出现了一副壮观的画面:数十个环肥燕瘦、各擅胜
场的绝色美女,手脚都被栓上了粗大的镣铐,赤裸裸的禁闭在这山洞里,温驯无
比的跪着,随时等候自己的临幸……

  这情景光是想想,都让人兴奋的无法克制!

  当然,要关这么多美女,这山洞显得小了点,但是不急,可以慢慢扩充嘛。

  反正这虎山大的很,完全可以继续开凿下去,在山腹里建造成一个宽敞巨大
的隐蔽宫殿,自己就是这宫殿的王者,只要愿意就可以无限的扩大自己的后宫。

  到那时候,哈,哈,自己就是全世界最「性」福的人了!

  方强简直是心花怒放了,像个疯子一样又笑又跳,大声唱起歌来。

  他相信,凭着自己的超能力,做到这一切绝对不是难事。目前需要做的,就
是把更多动物的特长融入进自己体内。这样子本领会越来越强,将来无论是绑架
美女还是对抗警方,把握才会更大……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打火机燃尽了,方强才从美妙的憧憬里回过神来,踌躇
满志的出了山洞,攀着蔓藤回到了悬崖上。

  他准备现在就把行李搬到这山洞里,然后下山购买必须的生活用品,以及粮
食清水,把这里布置起来。

  甚至可以考虑买一个小型发电机,再自己拉上电线作个简易的照明装置,然
后给手提电脑配上无线网卡,就符合绝大部分现代生活的习惯了。

  一边兴高采烈的谋划着,方强一边匆匆穿越着丛林,奔向越野吉普车,打算
立刻开始实行。

  就算是再出色的警察,也不可能发现这个宫殿的!

  几乎没有什么人,会来到虎山这么偏僻的半山腰,即使来了,十个有九个都
不会徒步穿过这片丛林。即便穿过了,也不会特意到悬崖边张望。就算真的张望
了,由于角度的关系,和那块长型岩石的遮挡,也绝对看不见那隐蔽的洞口。

  这地方真正是百分百的安全,哈哈哈……

  方强正要笑出声来,忽然身体一震,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前面不远处就是那辆越野吉普车了,但在吉普车的旁边,赫然竟多了一辆警
车!

  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正俯身在地上查看着什么。

  听到这边传来动静,两个警察都抬起头循声望来,居然都是熟面孔。

  周聪和阮琳!

  方强本能的刚把身子一缩,两个警察已眼尖望见了,一齐大喝。

  「什么人?给我出来!」

  两人一边喝叫着,一边双双冲了过来。

                               (待续)

***********************************
  月黑风高,正是奸魔们出来犯案的好时机!

  龙市-虎山-豹穴的山洞里,在一间挂着「蛙居」招牌的房间里史上最强的
几位奸魔中人,正在此开会。

  与会人员名单:蒙面奸魔黑之夜,月夜奸魔奥丁、玲珑奸魔rking,以
及新进的胸大奸魔秦守。

  四大奸魔围成一圈,笑呵呵地聚在一起……吃火锅。

  黑之夜:那小子来了吗?

  奥丁:谁知道呢!今天是世界小姐选美大赛,也许那小子重色轻友,只顾去
捕猎去了。

  秦守:我举五肢同意奥丁兄的说法!

  rking:想当初我们五大奸魔联手,群魔乱舞时的辉煌……坏魔不提当
年勇!嗨,自从元元倒下之后,我魔道中人只能暂住恶魔岛上栖身!如今世道艰
难,魔道后继无人。我们这些老人,不,是老魔!退隐的退隐,散场的散场,自
宫当太监的太监,还在场上打拚搏杀的,也只剩下秦守兄和蛙兄了!秦守兄,你
的《胸大有罪》何时才能完成,可不要入宫当太监了!

  秦守:两年前就已完成,只是闺中待嫁罢了……啊,他来了!

  一道雷电闪过,蛙居的门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体型上说不出地妖魅。

  奥丁(流冷汗):这身装束……

  黑之夜(翻白眼):蜘蛛侠3?

  秦守(呕吐状):黑色版的?

  rking(竖中指):青蛙兄吗?

  来人:这是我最新设计的「工作服」!以后我的称号,就叫蜘蛛奸魔,简称
蜘蛛魔!

  四碗火锅汤同时泼到来人身上,接着四人一拥而上,一顿暴打后,众人掀下
其面罩,来人露出了真面目:一个龌龊的青蛙头。

  奥丁:说,你打算在这本书里做什么!

  青蛙:捕获、调教!目标:制服美女,选美小姐,女强人女特工,全都跑不
了!就这么简单!蜘蛛魔就是我的外号!像蜘蛛一般地捕猎像蜘蛛一般地捆绑,
像蜘蛛一般地……(脸上挨了双臭袜子,被打断)黑之夜:别骗人!一看那个开
头,这个时代的,那个时代的,就知道青蛙你野心不小!

  秦守: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当年龙战士刚开始时,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结
果呢?原本是奸魔流的作品,最后变成了什么?

  青蛙:可是到最后,我不是本性回归了吗?其实恶魔岛上的兄弟们修炼的绝
技,一直都分为两个流派,一个是以故事情节为主的剧情流,一个是以肉戏为主
的情色流。当年我是由肉入道,无意中踏入剧情流!有了剧情流的《蠢侠》,这
本《炼狱天使》,绝对是情色流的风格!

  众魔(一齐竖中指):不信!

  青蛙:好了好了,我老实招了吧!事实上,青蛙这些年,一直在思考,如何
将两派合一!如今已有心得。

  众魔大喜:如何。

  青蛙:把情色流的当剧情流来写,再把剧情流的当情色流来写……

  众魔……

  数秒后,蛙居里传出暴打声和惨叫声。

  「这算什么东西!」

  「切了他的鸡鸡炖茶树菇!敢耍我们!」

  「不,做人鞭汤,大补!」

  「我要吃三杯田鸡!」
***********************************


[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4-15 18:30 编辑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0 12:37     标题: 一千零一夜第三夜·快乐的家庭 作者:唐门

                     一千零一夜第三夜·快乐的家庭

  
作者:Dreamreaper2k
译者:唐门


  我们真的不想要这么做,我们一点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我们夫妻两都同意我们的女儿颂雅需要被控制。而且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
会。

  如你所见我们美丽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为我们的恶梦。过去的一年里,她
开始和附近的帮派混混出游,这种剧烈的变化吓坏了我们。最初我的丈夫和我试
着把它归咎于是青少年叛逆期所造成的发展,并希望她将会在长大后恢复正常。

  但是相反地她变得更坏,行为完全失去了控制。

  她的漂亮衣服被一些狂野、淫荡,露出比遮住身体多很多的衣服所取代。她
美丽的头发挑染成黑色,至于她漂亮的脸总是像最低级的路边妓女一样涂的乱七
八糟。

  我尽力了,天知道我有多么的努力,但是当我恳求她回复原本的她时,她只
是大声的嘲笑我。她说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她不会为了任何人去改变她的本
性。你可以想像,家庭生活变得有多么紧张,每天的吃饭时间总是以大吵大闹收
场,当我的丈夫告诉她,她看起来像一个妓女或更糟时,我又被迫要选边站。

  甚至在颂雅大发雷霆冲出家门后,我们夫妻俩仍继续为了是谁的责任让女儿
变得这样的任性和固执,爆发口角。如此不断累积的压力让我们已经不稳定的婚
姻基础更佳的紧张,我们曾经正常和快乐的家庭正在逐步瓦解。

  说实话,颂雅的穿着和装扮让我丢脸的不敢在镇上出现。我感到每人都在我
的背后笑我,认为我一定是个失败的母亲,才会允许我的女儿穿着和装扮成那样
在外游荡。虽然他们从没有当面说出这种想法。但是有时我可以从他们眼中看见
怜悯或是厌恶的表情,这总是让我一面哭一面开车回家。

  不久以前颂雅回家宣布,当她再过几个星期,满十八岁后,她就要离开高中
学业,参加一帮飙车族的跨洲机车之旅。

  当我们告诉她我们将不允许她这么做时,她嘲笑我们,并说一旦她十八岁,
她将会立刻离家,我们再也没有权利阻止她。

  就在那时,我的丈夫告诉我他们公司参与了一项让政府能控制暴力与犯罪者
行为而特别开发的机密控制晶片与实验计画,并建议那可能是唯一能拯救我们女
儿的方法。

  一开始,我为了他那控制晶片的建议感到愤怒。我对着他大吼大叫,就我们
所知,颂雅不是一个暴力份子或罪犯,她只是在人生旅途中暂时糊涂而已。

  在她身上使用行为控制晶片,让她变得像是机器人的想法是大错特错的。我
的丈夫没与我争论。相反的,他努力地说服我,我们只是要在不损害女儿的情况
下使用晶片,让她恢复成我们可爱的小女儿。

  我们只是为了她自己好,要阻止她犯下生命中最大的错误。当我从这个角度
思考并看着她的所作所为,我意识到他是对的。不管我怎么想,如果我们什么都
不做,那么天知道女儿的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未婚妈妈、AV女优、流落街头
成为流莺、罪犯或是失踪人口。

  因此几天以前,当我终于说服自己,我正在做我正确的事情后,我用要和她
谈她的离家计画为藉口,从学校里将她接了出来。她非常勉强地进入汽车,但是
告诉我对于她的离家计画,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所以我们两人在开车的路程中
都保持沈默。

  当我告诉她在回家的路上,我必须绕路去她父亲的办公室拿一些东西时,她
只是生气的说她不在意。当我告诉看守大门的那些警卫我的姓名,并被告知准许
进入时,我仍然有些忧虑我需要用什么方法骗她跟我一起进去。运气不错的是她
对于高机密设施的好奇心,让她非常愿意与我一起进入。

  当然,当她不久后发现我们被允许进入的地区只是一间白色,有一些高脚椅
的休息室,她开始失去兴趣。

  当我告诉接待员我的名字时,她微笑着告诉我们要等一会儿才能把给我的包
裹准备好,请我们先坐下休息一下,并问我们想喝什么。

  一开始,颂雅想喝啤酒,在得知设备内不准任何含酒精的饮料进入后,改点
了可乐。

  接待员走进后面的一个房间,过了一会儿端来了颂雅要的一杯可乐和我的一
杯热咖啡。颂雅喝完她的饮料后几分钟内,就开始打起瞌睡,一下子就在椅子上
睡着了。接待员对着我微笑,她一定已经按了通讯钮或者发出了某些讯号。因为
就在那时,二个推着手推车的男人立刻穿过大厅末端的门进入了房间。

  我猜我一定看起来非常烦恼、焦虑,因为推车的男人微笑着向我保证说一切
事情都会好转,我只需要喝我的咖啡并放松,手术过程很快就会结束。

  我回以微笑,喝完了我的咖啡但是我真的认为我不能放松。我闭上了眼睛开
始回想丈夫昨天晚上对我解释关于整个手术过程的流程。

  整个手术过程中,她会进入浅层睡眠,而不会完全昏迷。他称呼为「奈米机
器人」的机器需要读她的脑电图还是什么的,才能确定要去哪儿并做什么。因此
如果她完全失去意识,它们将无法运作。所以我开始在脑海中想像当她被推车推
到远处进行手术时,她会有什么感觉与反应。

  当我闭上眼睛坐在那里的时候,我几乎能感到那些男人们的手是怎么把我的
女儿从椅子上搬到手推车上,我不禁想像着当他们推着推车前进时,她是否能感
觉推车的晃动,风吹过她的脸,头上的灯光一盏盏的经过她麻木的身体,他们推
动推车时,在坚硬地板上传来的脚步声。

  当他们以手推车撞开大门时,将会有一次碰撞造成的冲击。她会不会听到他
们边走边低沈讨论要怎么处置她的谈话声呢?当他们脱光她的衣服,让她赤裸地
脸向下躺在手术台上时,她可以感觉到背部的微风和乳头、肚皮上传来手术台钢
架的冰冷。她将感到他们的手在她赤裸地身体各处抚摸,听到他们的笑声。

  她将会感觉刀片划过她的脖子,血液流下,马上被柔软冰冷的物品擦拭,晶
片被从刚划开的伤口植入,然后缝合。她会感觉到叫醒奈米机器的电击。但是当
它们开始执行他们被设定进行的工作时,她完全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和动作。她唯
一的感觉会是许多只手帮她穿上衣服,并把她推回会客室的过程,当接待员站在
我面前,叫我的名字时,我结束了这段白日梦并醒了过来。

  我注意着门口直到女儿再次经过它们被推进会客室。他们在我身旁将她的身
体搬回到椅子上,当我试着寻找被告知会存在她颈上的伤口,发现她的头发完全
隐藏了伤口。

  我半举起我的手试着把她的头发拨到一旁,却又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要看
见伤口而停下动作。接待员发出一个同情的微笑并且交给我一个看起来非常像一
部移动电话或电视遥控器的装置和一张有两套四位数数字的卡片,向我解释第一
套数字是奈米机器的启动码,必须先输入才能启动奈米机器使目标进入类似催眠
的状态,以便重新设定思想和行为。

  第二组控制码则是结束输入设定行为,并让目标恢复意识。

  当我看着控制码,想到我的女儿变得像机器人一样可以开关时,脸上充满惊
讶的表情,接待员微笑着解释控制码是为了安全才设定的。她说我们不会希望任
何人都可以设定她的行为。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颂雅如果没有这些控制码的保护会有多么的脆弱。

  当接待员解释奈米机器在启动前需要至少一个小时才能完全进入我女儿的系
统结合完成,确定我知道整个操作过程和如何使用控制码后,她从口袋中拿出一
把注射枪在我的女儿脖子上打了一针让她身体颤动了一下。颂雅在几秒内开始醒
来。我仔细地看着她,注意她是否有任何发现刚刚发生在她身上事情的迹象,但
是她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她我拿到了我来这里要拿的东西时,她只
是耸耸肩,完全不在乎!

  在回家的路上颂雅好像有些困惑,我问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她再次耸肩并
且说,她觉得似乎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怪异的梦。为了怕她想起她被植入晶片的
手术过程,我告诉她,她在等包裹时,小睡了几分钟,她接受了我的解释。当我
们确实回到家时,颂雅冲向她的房间说她的约会已经迟到了。

  不管是否已经迟到,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她在楼上洗澡和换衣服,当她终于
从楼上下来时,已经是我们离开设施后一个半小时了。当我知道她所谓的约会是
和一群飙车族鬼混,看见她暴露、像妓女般的服装时,我对于控制晶片的疑惑与
不信任完全消失,拿出控制器开始输入,当她的手握住门把时,我完成输入控制
码的输入,并按下启动按钮。

  虽然早就听过整个处理程序的流程,看见颂雅突然停下动作,面无表情的呆
立站在门口,仍然让我因为震惊而发呆了整整五分钟才想起下一步要怎么做。当
我终于能开口说话时,我告诉她再也不被允许穿着那样的衣服外出。她必须换上
像样,合适的衣服。虽然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机会离家外出。

  当她面无表情以单调、没有起伏的声音告诉我她已经把她全部的旧衣服都丢
掉了。女儿机器人似的声音让我震惊了一会儿,试着回想接待员告诉我关于重新
设定的流程,我瞭解到现在和我讲话的其实是女儿体内的奈米机器而不是女儿本
人。

  从接待员告诉我关于处理流程的内容中,我瞭解到直到我用第二组控制码完
成整个设定程序之前,女儿的身体完全是由奈米机器人而非女儿的意识控制。当
我因为这个事实而感到恐惧时,我注意到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优先处理:我既
不能让她穿的像个妓女一样出门,也不能让她裸体到处乱跑。

  我们有必要出去采购一些衣服,但不是现在。

  我想了一下,颂雅去年一整年的穿着都不适合新生的她。那些穿着已经都是
过去式了,我打算以愉快心情烧掉那些妓女般的衣服。但是显然地,我的衣服完
全不适合颂雅,她的身材比我小了至少两号。突然,我记起了我放在衣柜里当作
纪念品的女儿的旧校服。

  所以我告诉她到楼上去,脱光身上的衣服,换上旧校服后,再回到房间里站
好。没有任何抗议或不满,颂雅或者该说是奈米机器人迟钝地转身并且缓慢地爬
上楼梯。

  我花了十分钟在房间里绕圈子并等待看她会不会按照我的命令行动,有些担
心她会不会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并且决心要从此逃家,不再回来。当她像机器
人一样僵硬地下楼,穿着我要她穿着的衣服,走到房间中央站好时,我知道我不
需要烦恼这个问题了。

  令人遗憾地,我忘记她最后一次穿这套校服是两年前了,而她在这两年里,
体型又发育了不少。所以整套衣服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预期的整洁、合身而是紧绷
在她身上。

  她白色的校服上衣,被胸部撑得看来像是超短的短上衣,第一枚钮扣已经弹
开,第二枚钮扣看来也岌岌可危了。而她的裙子,几乎要比超迷你裙还短,勉强
只能盖住她的屁股。当我仔细看着她时,我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我可
以透过她棉质的上衣清楚地看见她的奶头和乳晕,并发现她没有穿胸罩。

  我想起了我告诉她的命令:脱光身上的衣服,换上旧校服。一个念头突然浮
现在我脑中,如果她的校服下没有胸罩,那么还有什么会不见呢!出于好奇,我
走到她身前,拉起了她前面的裙摆。

  我的怀疑是正确的,她不但没有穿内裤,她的阴户上的皮肤也没有任何的阴
毛,刮的就像婴儿的皮肤一样光滑。

  我放下她的裙子,因为发现她校服内的裸体感到震惊,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
步。我告诉自己必须在她的父亲回家之前,送她到楼上穿上内衣。但是首先我想
要先改变她的发型。

  当我回想起颂雅还是我们天真无邪地小女儿的回忆时,我知道我需要怎么做
了。

  我从抽屉拿出一些缎带,开始改变她的发型。十分钟后,我的女儿再一次绑
着辫子,外型和我记忆中那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只剩下一件事情要做了。我必须重新设定她的思考模式,就在这时,我听到
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的丈夫走了进来。

  当他第一次看见颂雅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我微笑,我也以微笑回应。

  他不需要问我程式是否正常执行,因为证据正站在他的面前。我笑的像个刚
进学校的小女孩,当我告诉他我是多么地愉快他说服我帮颂雅植入晶片所以她才
能再次是我的小女孩。他笑着和我开始讨论让颂雅成为我们总是想要的女儿的规
划。

  我的丈夫告诉我们的女儿,从现在起她将对她父母恭敬和服从,然后输入代
码,按下恢复活动钮。

  颂雅眨了一下眼睛并且微笑。我的丈夫问她觉得怎么样,她以正常不再是没
有情感、机器人似的声音回答她很好。

  当他告诉她,她不能和她的飙车族们离开,实际上她将再也不能和他们碰面
时,我期望会有激烈地回应,但是她仅仅回答:「是的,先生。」

  我的丈夫和我面对面彼此微笑,决定这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所以我去拿酒
准备庆祝这个快乐的日子。

  我如此愉快以致于我几乎是一路跳跃到厨房去拿酒,当我到达那里时,才发
现厨房里没有什么酒可以选择,当我拿起我们一直为了特别的日子保留的一瓶高
级香槟时。我觉得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祝了。

  我和刚才一样高兴地回到起居室,当我走进房间时,我对所见感到震惊,完
全不能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画面。在我面前,四脚着地趴在起居室中央,上身的短
上衣完全敞开,裙子翻起,屁股完全裸露在外,绑着可爱马尾辫的女儿颂雅正被
她自己的父亲从后面以狗交式进行性交!

  「去你的,你……」我开始对我的丈夫咆哮,他微笑着拿起手里的控制器,
对我按下按钮。

  一阵尖锐地疼痛从我的脖子迅速移动到我的头,我的眼泪因为剧烈地疼痛像
完全开启的水龙头一样喷出,我不得不紧紧闭上眼睛。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当
我再次张开我的眼睛时,我为自己刚才的忿怒感到愚蠢。

  当我看着被她父亲的肉棒填满她年轻紧凑阴道颂雅的笑脸时,知道颂雅只是
恭敬地服从她的父亲,做一个乖女儿应该要做的事。满足她父亲的需要,那是她
的职责,而她现在父亲正需要用他的肉棒好好地享受她的阴道。

  他是一家之主,他有权力要求任何他想要的。这个家里的一切,包括我们的
女儿-颂雅和我,都是他的财产,他拥有绝对的权力可以任意支配、使用。无庸
置疑的,他可以任意使用他的财产。当我的丈夫、主人和拥有人叫我脱光衣服,
加入他们时,我当然是无条件绝对地服从。

  我的主人命令我跨坐在女儿的臀部面对着他的脸,这样,当我的主人阴茎填
满颂雅的阴户时,我的阴道可以摩擦颂雅的阴户。然后他从颂雅的阴户内抽出他
的肉棒并且微笑着将它插入到我的阴户,当他的阴茎填满我的阴道后,他告诉我
从现在起,那不是我的阴户,叫做我的小屄。

  我们是我们主人的母狗奴隶,主人的母狗奴隶只有小屄和乳房,没有阴户和
胸部。

  过了一会儿,主人从我的小屄内抽出肉棒,开始轮流干他的两只母狗奴隶。
首先是颂雅的小屄,然后是我的,插两下后再回到颂雅的小屄,他轮流地操着他
的两条母狗奴隶,并随时搓揉、掐玩我的奶头。

  我不知道他像这样干了我们两个多久,那实在无关紧要,随着一阵呻吟,他
从我的小屄内抽出肉棒,在我的小屄外射精,他的精液缓缓往下流过颂雅的小屄
和屁眼。

  我们的主人快乐地告诉我们,我们是他淫荡欠操的小母狗,并命令我们用6
9式舔乾净身上的所有精液。所以我爬到颂雅身上,用我的舌头从女儿的小屄里
开始舔食主人的精液。

  从她的屁股、屁眼、往小屄附近移动,在用力将我的舌头深入女儿的小屄之
前,我努力地收集女儿身上残留主人的精液,由于恭敬的女儿对我做相同的事,
让我忍不住发出呻吟。当主人跪在我背后时,我感到屁股有异样的感觉,他一面
告诉我们,我们是让他骄傲的美丽小母狗,一面用他美丽、坚挺、高贵的大肉棒
第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缓缓地一寸一寸慢慢进入我的处女屁眼。

  从那天起,丈夫、父亲、主人和拥有人有权以他所想到的任何方式使用他的
财产,而我们和我们依次有,象我们应该的那样!服从他的一切命令。

  我的小公主颂雅不再是一个喜欢和飙车族鬼混的荡妇,而是一个就读于离家
不远的一所大学,成绩总是A等的优秀学生。每天放学后会直接回家,换上和我
一样性感的法式女佣装帮忙我处理家务。

  每天晚上当我们的主人回家后,我们会满足他所有的需求。当夜晚主人满足
地躺在床上,我的头靠在他的胸部,女儿含着主人的大肉棒后,我总是疲累但快
乐地入睡。当我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微笑着入睡时,我知道主人完成了先前的
承诺:行为控制晶片的确再次让我们成为一个快乐的家庭。

               【全文完】

***********************************
  作者后话:

  因为没空做长篇的,所以只能从一些短篇中,挑一篇出来翻。

  这一篇虽然没啥对话,用字也不像英语系国家的语法,不过内容算是简洁有
力。如果能够静下心来的话,可能就扩大一家之主的后工范围(加写),否则就
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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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4-15 18:32 编辑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0 12:59     标题: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堕淫女 作者:背后灵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堕淫女

  
作者:背后灵


  由美子是年芳二十六岁的美丽女子,是个身材高窕前凸后翘的美女,在大公
司当主管级工作,是个令人称羡的天之骄女。唯一的苦恼就是,到现在都还找不
到满意的交往对象,被她甩弃的男性成千上百,被同事戏称为甩人魔女。

  下班回到家里,将身上的疲劳都洗去,由美子穿着性感的蕾丝内衣,在卧室
的大镜子前欣赏自己完美的身体。

  「啊……我这么的美丽,为什么就是找不到满意的男人呢?害我每晚都是这
么的……这么的寂寞……」

  由美子探手进到内裤里面,用手指搓揉肥厚的花瓣,手上沾满了横流而出的
花蜜。

  「想要……我好想要……啊啊……我想要粗粗的东西……」

  由美子抽出满是淫蜜的手,两眼迷离的舔食手上透明的汁液。

  不够,还不够,她想要粗粗壮壮的东西来填满那寂寞的地方。

  伸手从床下拿出一支电动按摩棒,用那男根造型的顶端,不断的磨蹭在湿润
的内裤底部。那是她耐不住寂寞,在网路商店上邮购的特别商品。

  「啊……啊啊啊……」由美子轻轻的将挡住穴口的布拨开,一口气将按摩棒
推到了底。

  「嗯……啊……好棒……太棒了……塞的满满的……好舒服啊……」

  由美子右手抓着按摩棒露出来的部份,开始节奏的拉出再推进。噗叽噗叽的
声音,不断的从由美子的下体发出,让由美子更加的兴奋了起来。

  「啊……啊啊……真是太棒了……在我的体内……暴乱起来吧……」由美子
摸到了按摩棒配属的无线遥控器,用力的按下了电源的开关。

  呜呜呜的机械声音大响,按摩棒开始在由美子的体内,狂暴的震动与扭动了
起来。原本在床上扭动的由美子,在按下了按摩棒的电源开关之后,腰就像是被
捞上岸的虾子一样,剧烈的向上挺动。

  「啊……还不够!更剧烈一点!更粗暴一点!把我那里尽情的弄得乱七八糟
吧!」

  觉得还不够过瘾的由美子,一口气把速度调节开关调到最大。按摩棒更加的
呜呜大响,剧烈振动的按摩棒,差点就让由美子抓不住,突升的快感,让由美子
呼吸困难,像条狗一样趴在床上吐着舌头喘气,流出的口水流淌在枕头上。

  「啊啊啊──就是这样!好极了!太舒服了!要去了……要去了……啊……
啊……啊……到了……到了……到了……咿咿咿──啊啊啊啊啊──」

  由美子紧紧的将按摩棒顶到底,任由男根造型的顶端在那底部疯狂的蹭动。
阴道一跳一跳的夹着疯狂震动的按摩棒,让由美子整个人僵直了快三分钟。

  好不容易回过气的由美子,脱力的睡倒在床上,任由那只忘了关闭电源的按
摩棒肆意凌虐,意识远离的渐渐睡去。

  隔日早晨。

  丝丝的太阳光线,照在由美子的脸上,惊醒了娇睡的美人。睡眼朦胧的由美
子,探手将闹钟拿到眼前。

  「嗯……7点了?糟了,上班要迟到了!」

  由美子慌慌张张爬了起来跑到浴室去盥洗,等到洗过脸之后才想起,公司因
为她最近完成了几宗大的生意,又看她没什么休息,特地让她放了几天假,所以
不用去上班。

  由美子回过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慢慢刷牙。

  「嗯?怎么怪怪的……」

  由美子静下心来才想到,昨晚似乎是塞着按摩棒睡的,那也就是说,那支电
动按摩棒还插在她下面。

  低头一看,电力耗尽的电动按摩棒,正露出一节的插在那里,由美子满脸通
红的将按摩棒抽出。

  「嗯……空空的……好难受……」

  按摩棒放置在那里一整晚,拔出来之后还残留着呆过的痕迹,穴口开开的,
证明了昨晚夹着按摩棒一夜的证据。

  由美子想起了昨夜的疯狂,先红着脸把昨晚的痕迹收拾乾净,才换上外出的
衣服出去吃早点。

  买了早点与新电池的由美子,坐在附近公园的长椅子上,心理边吃边想。

  「现在条件好又能玩的男性这么少吗?条件不错的没有那个技巧。会玩的,
又没有达到我的标准。达到标准又能玩的,身子都掏空了。我是不是降低一些标
准比较好呢……」

  看着在公园玩的小孩子,由美子心里又想。

  「真好呢,小孩子无忧无虑的,这么快乐。回想起来,我小的时候好像跟朋
友玩一整天也不会累呢……咦?怎么有孩子被欺负了。」

  在给小孩玩沙的沙池那个位置,有一个可爱的女孩,被一群稍大一点的男孩
子拳打脚踢,甚至还动手脱那个孩子的裤子。

  「欺负就算了,怎么可以脱人家的衣服呢!」愤怒的由美子跑过去将那群孩
子赶走,回头将那个受欺负的小孩扶起来。

  「这……这是什么?」

  由美子本来以为受到欺负的是个女孩子,等要把那个孩子扶起来时才发现,
原来那根本就不是女孩,而是一个男孩。而且那个才到她胸口高的孩子,被脱掉
裤子的两脚之间,挂着一条比成年人还要大上两倍的阳具。

  「好……好大……」由美子被那个阳具的大小吓的目瞪口呆,等到听到对方
的哭泣声才回过神来。

  「好了,好了,他们已经跑掉了,不要哭了喔,男孩子要坚强才可以。来,
先把裤子穿上喔。」

  由美子吞着口水看他把裤子穿上,心理幻想着「还没硬起来就这么大,若是
硬起来之后一定更大。他现在还是个孩子,那也就是说,他那根阳具将来还会比
现在更大一些。」

  由美子又兴奋的想「现在长的这么漂亮,以后也一定长的不差,将来他的女
朋友一定会很性福。真是羡慕……好想被这么粗壮的东西插弄看看……」

  「谢谢你,大姊姊,我不要紧了。」

  「不客气,你住在哪里,大姊姊最近放假,正好有空可以送你回去。」

  「我住在那边。」那个孩子指着某个方向。

  「姊姊叫做由美子喔,可以告诉姊姊你的名字吗?」由美子牵着那个孩子的
手,小心的问他的名字。

  「嗯,我叫俊彦喔。」

  由美子牵着俊彦,走走停停的找到了俊彦住着的地方。

  那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外面还有一圈围墙,门上还挂着XX孤儿院的牌子,
原来俊彦是个孤儿。

  回到住处之后,由美子总是会想起俊彦的大棒子。那一天晚上,她失眠了,
即使像以前一样的自我安慰,却比从前还要感到空虚。

  隔天早上,怎么也睡不好的由美子,又买了早点到那个公园去,呆呆的看着
公园的风景。只是时不时的会在想起俊彦的脸,还有那与脸不相衬的大肉棒。

  「又不是没有过男人,怎么还老是惦记着那个孩子,又不是欲求不满的老女
人。」由美子在心理嘲笑着自己。

  「闲着也是闲着,就过去看看俊彦好了。」

  由美子去西点店买了一些小点心,哼着小调着那间孤儿院走了过去。

  「记得应该是在这里吧……啊勒,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的围墙正被拆除,几个孩子抱着中间的那位老妇人,啜泣的看着眼前发
生的事。

  「那个……请问一下,这里是要翻修吗?」由美子好奇的问。

  老妇人擦了擦眼泪,回答说:「不是,这里是要拆除了,本来就是租借的地
方,只是没想到还有几个孩子没有被领养走。」

  「这样子的啊……」由美子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这样子好了,我昨天有遇到一个叫做俊彦的孩子,我很喜欢那个孩子,可
以的话就让我扶养他好了。」

  「这个啊……这个要先问过那个孩子才行,孩子不同意的话还是算了吧。」
老妇人为难的说。

  老妇人将俊彦拉了出来,让他跟由美子面对面。

  「俊彦……还记得我吗?我是那个救过你的姊姊喔。」由美子轻切的对着俊
彦说。

  「记……记得……你是那个漂亮的大姊姊。」俊彦扭扭捏捏,很害羞的与由
美子相对着。

  「那要不要跟姊姊在一起呢,姊姊想要和你一起住喔。」由美子用更加和善
的语气,试着说服俊彦。

  「那……每天都有布丁可以吃吗……」俊彦脸红红的问。

  「要吃冰淇淋也可以喔。」由美子心里暗想,想不到自己还满有哄孩子的天
份嘛。

  用一天的时间去办理户口的一些手续,也好在由美子现在正在假期中,亲自
下去走,手续很快就好了。由美子当天就带着俊彦回到她居住的公寓,安排给俊
彦一个房间。

  「从今天开始俊彦就住在这里喔,喜欢吗?」由美子带着俊彦到安排给他的
房间里。

  「哇啊……好大的房间喔,我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俊彦纳纳的问。

  由美子轻轻的弹了下他的额头。

  「小傻瓜,人都站在这里了,当然是可以喽。」

  「嘿嘿嘿嘿……说的也是。那……那我以后是不是应该叫你妈妈?」

  「不行……直接叫姊姊由美子就好了。」

  「可是……可是院长奶奶说要叫妈妈才对。」

  「妈……妈妈?」由美子两手捏着俊彦的脸颊,往外拉长扭来扭去的。

  「姊姊和你之间,才差十几岁而已喔,不要把姊姊叫老,叫姊姊由美子就好
了,由……美……子……刚刚把我叫老的是这张嘴吗,嗯……」

  「啊啊啦……啊答……啊答……(知道了啦!好痛!好痛!)」

  「好了,很晚了,就先这样睡吧。姊姊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可以来
找姊姊喔,就这样,晚安……」

  由美子回到房里,一边换上她喜欢的半透明薄纱睡衣,一边有趣的心想「没
想到耍弄小孩子,比想像中还要来的有趣呢。」

  「由美子……」

  「俊……俊彦?有……有什么事吗……」

  俊彦突然推开由美子的房门而入,吓了由美子一跳。

  「我的……毛茸茸兔娃娃……每天晚上要抱着睡的兔娃娃……忘了放在包包
里带过来了,呜……呜呜……」

  「很……很晚了耶……我们明天再回去拿好不好?」

  「呜……可是没有抱着那个娃娃我睡不着……」

  「真是头痛……要不这样好了,今天俊彦就将就抱着姊姊,姊姊让俊彦当作
是那个兔娃娃抱着睡吧,过来……」

  「嗯……」

  由美子抱着俊彦,拉起棉被把她与俊彦两人都盖好。才十多岁的俊彦,身体
还没发育完全,现在身高只到由美子的胸口高而已,由美子伸手这一抱,俊彦的
脸就被埋在由美子那对36F双乳的夹缝里。

  「嗯……嗯嗯……由美子……好香……」俊彦的脸埋在雪白柔软的山谷中,
虽然有一点气闷,但是吸气满是由美子的体香,思绪昏昏沉沉的,脸蹭了蹭就睡
着了。

  俊彦睡的是很香,由美子的心脏却是砰砰的跳的厉害。因为俊彦睡着之后,
那一双手哪里不好放,偏偏就是从外侧夹着她胸前那对乳肉,压的她的胸部胀胀
的。而且可能是侧睡的关系吧,俊彦的一只脚伸到了由美子的两腿中间,让由美
子从大腿内侧痒了起来。想挣开却又怕吵醒刚睡着的俊彦,更何况答应了人家抱
着睡的,总不能才刚躺没多久就反悔吧。

  由美子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俊彦的手移到腰边,沉沉睡的下去了。

  隔日早晨,由美子是被俊彦的睡姿弄醒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的,由美子的
睡衣被撩到了雪白的双丸上面。那柔软的一双蜜肉,正被俊彦抓一个捧一个,嘴
巴含在殷红的那一点上,像个婴儿一样的吸啜着。

  最让由美子脸红的,是俊彦那根充满了年轻血液,朝气磅礴的巨大男根,正
像根热烫的铁棒一样,顶在双腿间那柔软的凹陷上。麻痒之间带着阵阵的酥麻,
清冷的空气反映出肌肤的火烫,由美子脸上浮起红粉色的热烫。

  心理泛起性欲的由美子,开始缓慢的挪动她的细腰,就像是研磨的杵与钵,
轻抵的阵阵研磨,渗进裤底的滑溜汁液,更是添加了研磨时的刺激,让由美子双
眼迷离轻喘香风。天天都要自慰一番才能入睡的由美子,昨晚因为俊彦闯入而没
有发泄的欲望,在此时慢慢的溢了出来。

  「嗯……」

  俊彦突然发出声音,让由美子吓的全身僵硬,顿时如冷水浇头,身上满溢的
性欲也消散的无影无踪。被俊彦声音惊醒的由美子一身冷汗,脸上尽是羞怯的表
情,就像是偷糖吃被抓到的小女孩。

  这副少有显露的表情若是让认识她的人看见了,保证会一地破碎的眼镜与下
巴。甩掉的男性多达千数,被同事戏称为甩人魔女的由美子,居然也会有这种可
爱的表情。这若让人知道了,肯定只要半天的时间,就会从总公司传到国外的分
公司去,成为公司里最大的头条消息。

  由美子小心的把俊彦移开,轻慢的下床移动到厕所去。

  「怪了,明明睡着了,是怎么在我身上留下这个痕迹的啊?」

  掀起睡衣,可以看到被俊彦捧着啜吸的乳头上,除了满是俊彦流出来的口水
之外,还有着明显的牙痕迹。放了一盆热水,扭一条热毛巾擦洗了一下出汗的身
体。

  「这孩子,居然还没睡醒。」

  盥洗完的由美子正准备要弄个简单的早餐,没想到却看到还躺着的俊彦,居
然换抱着枕头睡的死死的,心里突然有了个荒唐的恶作剧念头。

  偷偷摸摸的爬上床,轻轻的把俊彦的睡裤拉下,婴儿手臂大小的肉棒弹到了
由美子的眼前。

  「虽然曾经猜过,没想到硬起来比想像中的还大呢……」

  巨大但稚嫩的男根浮现着血管,随着血液传输的脉动,正微微的随着心跳晃
动着。男根顶端是同样巨大的头部,半包着未曾翻开过的薄皮,上端泛着薄薄一
层湿润的光泽,那是与男汁混合的蜜液。

  轻轻的用舌头在上面滑动,由美子张嘴将男根的顶端含进了嘴里,用小巧的
舌头轻勾了几下孔洞,便转用画圈的方式切入皮下的缝隙,缓缓的把覆盖在男根
头部的薄皮,向下翻去。

  「嗯……呜嗯……」

  随着由美子的动作,俊彦马上就有了反应,在睡梦中发出了呻吟声。

  由美子并没有停下她的动作,反用力的缩紧她的嘴腮,用舌头当作是滑槽,
开始节奏的摆起她的头,努力的让男根头部在她小巧的嘴里滑动。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哼……哼……哈……嗯……嘿?由美子,你在做……啊……哼……」

  经过了适应动作的由美子,开始加快了吸啜摆动的速度。被由美子大动作吵
醒的俊彦,受到了出生以来从未受过的刺激,感觉到男根根处一紧,浓郁如融化
奶油的童子精,毫无保留的射往由美子的红艳小嘴里。

  俊彦的肉棒不只是巨大,就连出精的质与量都超乎由美子想像。浓如结块的
白浊精液,冲出了她容纳不住的小嘴,顺着她的下巴,缓缓的流向了她的胸前。

  俊彦的大肉棒不停的跳动着,足足的射了快二十秒,由美子的身上沾满了他
生命的菁华。

  「咕嘟……咕嘟……」

  由美子将嘴里满满的浓稠精液缓缓吞下,滑如油脂又浓如蜂蜜的菁华,让由
美子差点就噎到。浓郁男性精华的气味,占据着由美子的嗅觉,让她意乱情迷。

  「啊……这么浓郁的味道……这么多的量,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尝过了……」

  由美子伸出舌头,将舔的到的精液珍而重之的搜罗到嘴里,仔细的搅拌之后
再缓缓的吞下。

  「哈……哈……哈……哈……」

  猛烈射出第一次的少年,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他那粗壮的男根非但没有因
为喷发而消退,反倒更是硬挺的竖立着,就像是反抗由美子的偷袭一般,宣告着
自己的不服输。

  由美子抚媚的一笑,身手握住了俊彦的男根,缓缓的套动。

  「早晨,醒了吗?」

  「醒了,醒了。由美子,能不能放开我尿尿的地方?好胀,好难受喔。」

  由美子更用力的套动,俊彦的男根硬挺的可以打断萝菠,可是在由美子的控
制之下,想发泄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不行……这是你睡懒觉的惩罚。」

  由美子紧抓住俊彦的巨根,用另外一支手在男根红通通的头部边缘滑动。

  「下次在这样,我就罚俊彦这样一直胀胀的喔。」

  「嗯嗯,我绝对不会再睡懒觉了,所以漂亮的由美子姐姐,可不可以放开我
尿尿的地方了。」

  「好吧,这次就先放过你吧。」

  由美子却在心理面暗笑,打算在晚餐里面参安眠药,让俊彦睡的死死的,好
再玩弄他一次,谁叫俊彦的反应这么有趣,居然连拍马屁都用出来了。

  由美子哼着小调,脱下了腥臭的睡衣,再梳洗了一次。梳洗完的由美子也懒
的马上换上衣服,穿着内裤披上围裙,就蹦蹦跳跳的到厨房里面去煮早餐了。虽
然还差了条内裤就是男性梦想中的裸体围裙了,但是诱惑力依然强劲。

  由美子感觉心里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就学的时候,在学校里面故意拉领子撩裙
子的恶作剧时代,让所有看到她的男性弯腰夹腿。

  由美子仔细想想,这已经可以算是诱惑犯罪了呢。但是,管他的,她已经止
不住这个念头了,诱惑就诱惑吧,反正俊彦还是个不知道性爱滋味的小少年,就
算是有那个念头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就这样,由美子因为好玩,利用身体捉弄了俊彦好几天。睡觉时故意用胸部
闷着俊彦的头,在家里穿着性感的内衣晃来晃去,拉着俊彦一起洗澡上下其手,
并不知道俊彦的心理被她种下了某种情绪的种苗。

  几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由美子又回到了以前忙碌的工作中。

  或许是俊彦弥补了由美子寂寞的心理空缺吧,由美子不再想去找个男伴,把
精力都放在工作与照顾俊彦上,每天紧张而繁忙。由美子并没有注意到,由于长
时间的刻意捉弄,在家里诱惑俊彦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由
美子疏忽了俊彦每次看向她时眼里那一丝的光芒。

  弥补了心里的空缺,并不代表也满足了肉体的需要,长时间没有自我满足的
淫欲,不时的跳出来折磨由美子的肉体。对此,由美子也只能将淫欲强压下去,
只敢在无人的时候躲到厕所里,用手指稍稍的减缓一下肉体的需求。

  在俊彦与由美子同住两个月后的某日,由美子在休息的时候,不经意看见了
某个下属在浏览宠物的网页。由美子本来以为,与她一样没有找到对象的下属,
是不是打算要养只宠物来满足自己寂寞的心,就像是她领养了俊彦一样。

  谁知道接下来偷看到的事实,让由美子心慌意乱,因为那名下属居然打开了
一个教导如何兽交的文件,对照着文件寻找宠物的种类。

  受到惊吓的由美子,偷偷的离开了现场,回到了她的办公室。由美子的心脏
砰砰的直跳,本来以为是像她一样借饲养宠物来排解寂寞的下属,居然是打算要
养一只可以满足性欲的男性替代物。

  慌乱的由美子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饲养宠物?像她一样?满足性欲的
男性替代物?那是不是可以把俊彦当作宠物一样,训练成自己专用的性宠呢?

  念头一起,由美子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总是想到这个疯狂的想法。用力
的摇了摇头,由美子尽力的排除这个疯狂的想法,转而浏览网路成人玩具用品的
网页。

  总不能老是躲到厕所去吧,这样会被人怀疑的,所以由美子想要找找看有没
有那种隐密一点的,可以无线遥控的小巧淫具。这样就可以藏在身体里,想要的
时候只要开动电源就可以了,隐密又方便。

  下了订单之后,由美子勾选去特定商店领取货物,好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之下
去收取货物。

  期末考,这个绝大多数的学生都厌恶的名词,只要依然还是学生,就无法摆
脱的恶梦。在这个时候,也总是家长想尽办法鼓励学生的时段,手段无所不用其
极。当然,最常见的就是以奖励来诱惑受考生。

  「俊彦,快要到期末考了吧,你的成绩可以过得去吗?」

  由美子故意在晚餐的时候,询问俊彦的能力。

  「我很聪明的,成绩都是在其他同学前面喔。」

  「真的吗?」由美子开心的说「那如果俊彦能考到全班前三名的话,我就给
俊彦一个奖励好了。」

  「奖励?」

  俊彦如由美子所料的问「我可以自己选吗?」

  由美子装作为难的说「让俊彦你自己选吗?由美子姐姐可给不了太贵重的奖
励……」

  「不会很花钱的!」

  俊彦慌慌张张的抢着回答,争取自己选取奖励的机会。

  「真的吗?」

  「由美子姐姐绝对给的起。」

  期末考很快就过去了,由美子特地在公布成绩的这一天提早回家,准备亲手
做晚餐,布置餐桌。

  「由美子,我回来了!」

  俊彦偷偷的从正在炖汤的由美子后面抱住她,吓了由美子一跳。

  「欢迎回来,期末考的成绩如何,考的好吗?」

  「当当……我不只是全班第一名,还是全学年前三名喔。」

  俊彦开心的把成绩单拿了出来,每科的分数都拿到了高分。

  「还真的考到了呢,我们家俊彦还真聪明。」

  「嘿嘿嘿……」

  「俊彦先去做自己的事吧,姊姊这里还要在忙一下的喔。」

  「没有关系啦,我来帮忙看着汤。」俊彦拿起汤杓摇了两下。

  「不用了,姐姐很快就弄好了,你先去坐着等吧。」

  打发走俊彦,由美子加快了其他几道菜的制作速度。很快的,几道精美的小
菜就陆续的被端上了餐桌,因为只有两个人用餐而已,所以这样就算是相当豪华
的晚餐了。

  愉快的与俊彦吃完精心制作的晚餐之后,由美子到书房用电脑处里一份比较
赶时间的报告。好不容易处里完毕,由美子草草洗了个澡,躺到她那张舒服的床
上,突然觉得身体很慵懒,身体也渐渐的热了起来。

  「嗯……好热……怎么会觉得有种闷热的感觉……」

  由美子不只是觉得身体很热,还觉得全身懒懒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头还有
一点昏昏沉沉的。

  「由美子,我现在可以要约定的奖励吗?」

  「俊彦啊……明天再说好吗……姐姐不太舒服……」

  「不,我现在就要!」俊彦突然爬上床抱住了由美子。

    「由美子,我想要你!」

  由美子下了一跳,想推开俊彦却又没有力气。

  「等等……俊彦……不……不要……」

  「啊……啊……不要咬……不……啊不行……那边不行……呀……呜……那
里……啊啊──」

  俊彦快速的脱下两人身上的衣服,笨拙又大胆的抚弄由美子的双乳,用牙齿
与舌头拨弄那两个小红莓。轻咬、撩拨、舌舔、磨蹭,虽然技术很幼稚,但是却
一点点的撩拨起了由美子的欲火。

  由美子现在很矛盾,她并没有把俊彦当作对象过,一直都是把俊彦当作是孩
子。没有想到,今天反而会被俊彦弄的欲火高升,虽然不想要将俊彦当作对象,
但是却又想要试试被俊彦胯下棒子穿刺的滋味如何。

  抗拒的由美子,奋力的试着用手将俊彦推开,但是俊彦的手有力的环着由美
子的腰,无力的由美子怎么也无法抵抗俊彦的侵袭,反倒给亢奋中的俊彦带来了
征服的刺激。

  俊彦很就厌倦了对山峰的进攻,原本雪白的山峰上,在经过他的肆虐之后,
满是轻薄的汁液与攻击的痕迹。俊彦改用更粗暴的方式,开始揉虐这具雪白的躯
体,手指不断的揉捏那些柔软的蜜肉,也不断的像是开垦一样,用嘴亲吻啃咬由
美子身上的每一吋地方。

  「嗯……啊……啊……哼……啊……」

  亲吻,一个又一个吻痕,每当俊彦印下一个吻痕,由美子就娇叫一声。很快
的,俊彦就巡回到了那方寸的圣地,开始用白玉与红蛇翻弄这片土地。

  「啊啊……咿……不要……啊……呜……嗯嗯嗯……啊啊啊啊……那边……
不行了……不行……不行……啊啊啊……去了……去了……去了……」

  心灵的抗拒敌不过肉体的欢愉,由美子在俊彦的拨弄之下,双腿紧夹着他甩
动的头,两手的手指都插入了他的发间,紧紧的压按住快感的施虐源头。却没想
到,反而让他的舌头深入深处,翻天动地的抽插搅弄。

  由美子不断的拱起她的腰,接受这一波波的快感,煞时全身一僵,脑海中一
片空白,被俊彦整个含住的穴口涌出春潮,高潮中的阴道阵阵夹着俊彦还未收回
的舌头。

  当由美子回过神来,俊彦正扳开她的大腿,将那粗大狰狞的紫黑钢肉,抵着
她红艳湿润的小穴口。

  「咦?等……等一下啊……好撑……好大……太大了……会坏掉……会坏掉
啦……」

  粗大的钢肉缓缓的插进穴口,柔软的穴肉完全无法抵抗粗硬的入侵,由美子
觉得像是回到了她第一次的那一刻,下体又胀又麻又难过。

  「嗯……好紧……好舒服……哼……到底了……」

  俊彦不断的把粗大的男根挤进小穴里,享受着阴道紧缩压迫所带来的快感,
一边排除万难的将男根推进到底。

  「哈……哈……哈……好胀……太粗了……快出去……快拔出去……我会坏
掉的……」

  「不、不要!我好不容易才占有你,绝不会退开的,由美子你是我的……对
了,把你弄坏,我要把你弄坏,你坏掉了没人要就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俊彦摇动起他的腰,毫无技巧的不断冲撞,一下一下的撞击由美子的花心。

  巨大阳具的挤压,使的分泌出来的淫蜜到处飞溅,快速的抽动让蜜穴哺咭哺
咭的响个不停。

  快速的拉锯,一点一点的消磨掉由美子的意志,一次次的撞击,让由美子的
灵魂慢慢的往上飘飞。被俊彦撞击了快五分钟的由美子,觉得眼前满是金星,身
体感觉不到地心的引力,手脚都缠到了俊彦的身上。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啊、啊、咿咿、啊、啊、呜、呜、啊、啊、啊……」

  由美子猛力的摇头,被俊彦不停肆虐的她,除了呼吸娇叫之外,已经无法好
好的说话了。

  「不!」俊彦猛的一挺腰,将由美子抱了起来站立着,利用由美子的重量继
续穿刺她。

  俊彦不断的逼迫由美子,从床上到厨房,从客厅到天台,由美子不停的被迫
交合,最后终于由两人一同激烈高潮而告终。

  隔日早晨,由美子朦朦胧胧的醒了。俊彦的巨大男根依旧插在她的穴中,两
人的交合处满是白糊糊的汁液,那巨根的主人啜吸着由美子的美乳,依旧在睡梦
之中。

  由美子轻轻的整理抚平俊彦的乱发,最后究竟是有没有接受俊彦的要求,由
美子不记得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由美子终于找到了可以满足自己的男性,虽
然这个男性现在还不过是个十多岁的男孩。

  由美子轻轻的让俊彦退出她的体内,脸上突然亮起恶作剧的笑容,缓缓的趴
伏在俊彦的下身上,抓起俊彦早起挺立的大肉棒。

  「还不知道是谁占有谁呢,我看看是谁笑到最后……」由美子轻笑着。

               【全文完】

***********************************
  作者后话:

  第一次参加徵文,还请多多指教。花了十天左右完成的这个作品,实话说并
不如想像中容易,可能是受限于写作时的心境影响,一直都没有办法拖慢文章里
的节奏,写起来还真累。所以原本预订打算要写两三万字的内容,就缩水到了九
千多字,真是一大败笔。

  之所以会写这个类型的文,不过是要证明我不只是会写奇幻类的文章。说实
在话,我是比较喜欢写奇幻类的,但是并不代表我比较拿手的文是奇幻类的,在
这里颠覆一下大多数人的认知。

  我很邪恶吧,口桀口桀口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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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4-15 18:35 编辑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0 13:18     标题: 一千零一夜第五夜·妄想剧场之聚会淫事 作者:晓秋

                 一千零一夜第五夜·妄想剧场之聚会淫事
                 

作者:晓秋

***********************************
  领衔主演:

  晓秋(晓秋):游走风月和龙门的小小读者,喜爱捆绑文。写过《我的十四
行日记》和《流星下天空(未完)》。本篇故事担任女主角,是个娃娃脸没胸部
的二十岁女生。

  烈(猎魔):写过《兽人一族的小孩(未完)》,常出没于风月。故事中是
饰演晓秋的男朋友,一个帅气的二十四岁男子。

  阿飘(背后灵):《魔卡战争》的作者。本篇是担任一个沉稳的成年人,不
过恶点子一堆。

  阿翼(折翼):《仇恨之种》的作者。故事中是个有着地中海秃头的男子。

  医生(龙崎医生):《由释美》的作者。在故事中是个喜爱灌肠的大姐姐医
生。

  镜子(不良镜):《HONEY女仆》作者。本篇饰演大叔的角色。

  荷叶(纳顿):风月的评文者。故事担任巨乳女,爱跟晓秋斗嘴。

  中古(中古潜水艇):小小潜水者。演出一个喜欢打电动的阿宅。
***********************************

  凌晨两点,烈回到他甜蜜的小窝。寒冷的空气还残留在他的脸颊和双臂上,
疲惫感布满着他的身躯,就算如此,他脸上还是挂着丝丝的笑容。

  (他们应该还没睡吧?)

  今天,刚好是他们这群好友聚会的日子,为了和朋友有多一点相聚的时光,
他用着比往常快两倍的速度完成工作,然后提早下班。

  「晓秋,我回来了。」烈打开大门后喊道。不过,昏暗的屋子里却没有一点
声音传出,反而有种诡异的感觉。

  (没人?不太可能啊!晓秋在电话里明明跟我说在家啊。)

  烈满脸疑惑,随手带上大门后走了进去。当他来到客厅后,立即被里面的情
况给吓了一跳。

  电视机前面,中古咬着指甲默默地看着萤幕中的动画美少女,嘴里不断喃喃
喊着:「好萌喔……好萌喔……」

  餐桌,有两个人。一个是沉稳的成年男子阿飘,轻推着他黑框眼镜,吸了口
烟,眼神凝视着笔记型电脑的WORD视窗。随后双手快速的在键盘飞舞,将他
满腹的思绪转化成文字,键入在电脑里。

  一旁,还有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醉趴在餐桌上,满脸潮红散发着浓厚的酒味,
手中还握着威士忌的空瓶。烈不禁暗道着:「靠,我私藏的好酒居然一滴也不盛
了。」

  另外,客厅的沙发上,四个人占据着的不同位置,分别是晓秋、阿翼、荷叶
和镜子,各自手中握着五张扑克牌,一动也不动,彷彿他们的时间静止般。

  忽然,宁静的气氛在一瞬间抹灭。晓秋像是发了颠,歇斯底里骂出:「啊!
我爆了啦!你们这群浑蛋,联合起来阴我。」接着把扑克牌甩到桌上,嘴翘得老
高,缩在沙发上生着闷气。

  「早跟你说过,别玩这么大,你就是不听。你看我长得这么帅,你这么丑,
光从外表就知道你输定了。」阿翼拨弄着他前额仅存的那束浏海,自以为很潇洒
的说道。

  「愿赌服输,别想赖皮。我这次一定要你穿上我这身女仆装。」镜子一身樱
花色连身衣裙,背后的扣子一颗一颗快要爆开。朴素的白围裙,缝有蕾丝边缘的
头饰。脚下是一对不合脚的白色短筒袜和漆皮的平底黑色扣带鞋。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这身女仆装应该会是受到不少宅男的喜爱。可惜,穿着
这身服装的人,是一个满是胡渣、脚毛和汗味的中年大叔。小指头扣弄着他的鼻
孔,令人有种诡异的强烈对比。

  「呵呵。镜子啊,你那身装扮给晓秋太可惜了。你没看她那扁平的洗衣板,
水桶的腰身,萝卜般的大腿,真是浪费啊!」荷叶轻蔑的笑着说道。说话同时,
还不时摇晃她34D的巨乳,摆弄着24吋的腰身以及修长白皙的美腿。

  「死乳牛,谁叫你说话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吧啦。」晓秋看到荷叶不断
的向她搔首弄姿,气得马上回她一句。

  听到晓秋的回应,荷叶只是呵呵笑着,一脸狡诈的说:「别忘了,我也分到
一杯羹喔。上次的『鳗鱼』,我这次回一并还给你的,准备好好享受吧。」

  四人莫名奇妙的对话,让烈听得有些不知所云,忍不住开口询问:「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啊?」

  看见烈回来的晓秋,彷彿握到了救命的稻草,连忙开口哀求说道:「烈烈,
快救救我。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啦!」

  「不要。」烈想都没想就拒绝。因为,每次只要晓秋这样求他的时候,就是
她又闯了什么大祸。

  「各位,请你们慢慢享用她吧。我先来去睡一下好了……」

  「烈烈,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不帮我的话,今天开始你就别想跟我一起
睡了。我保证,我一定会把你踢下床的。」晓秋眼见唯一的救命稻草将要随她离
去,忍不住出口威胁。

  「没关系。我想要的时候,就拿条绳子把你绑起来就好。只要把你捆得紧紧
地,你绝对是会淫荡的要求我把你征服。」烈耸耸肩说道,满脸止不住的笑意。

  「你……你……」

  这时,有个人动作了。他抽口菸,将白雾缓缓吐出,说道:「阿烈,你就留
下来陪晓秋吧。你看她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难道不让你心疼吗?」这句话一说
出口,让晓秋感动万分,这群朋友里面,果然还是只有阿飘最疼爱她。她不禁感
激的说:「阿飘,你人最好了。」

  「NO……NO……NO……」阿飘左右摇动他的食指,接着说:「我不收
好人卡很久了。我要阿烈留下的原因,就是要他当惩罚游戏的执行人。各位,你
们觉得如何?」

  阿飘话说完,马上引起众人的回响,各各鼓起掌来支持。阿飘举起手平静众
人兴奋的情绪,又发话说:「那今晚的赢家们,你们想玩什么惩罚呢?」

  荷叶首先发言,说:「我仍旧忘不了上次的惩罚。晓秋这家伙,居然在我的
阴道里塞进十几条活生生的鳗鱼。那种鳗鱼在体内乱钻恶心的感觉,还要担心会
不会跑进子宫里。这次,一定也要让你尝尝!」她双手不断的搓揉着,似乎等这
个报复机会很久了。

  「我的惩罚,只想她换上我准备的女仆服装就好。一想到罗莉般的晓秋换上
这套衣服,我下半身就不自觉得兴奋起来。」镜子陷入了自己的想像世界里,不
时吞咽着口水,裤裆凸出一块,好像晓秋已经换女仆服出现在他面前一样。

  镜子的想法让荷叶有点不悦,忍不住抱怨起来,说:

  「镜子,你心太软了啦。怎么不说鞭打或是滴蜡之类的,这样才显得香艳刺
激啊!」

  「不要不要,这样会弄坏我的女仆服。你不知道,我缝制这件衣服,花了我
三个晚上的时间和心力耶。我才不会笨到去破坏它。」镜子回过神,态度坚决的
说道。

  「啊呀!这个简单啦。我这么英俊潇洒,交给我就对了啦。」阿翼先拨弄着
他的浏海,接着从他的公事包里取出一副奇妙的东西。数片肤色的轻薄软垫,还
有一个遥控器。然后得意的说:「这是我们公司的研究部门开发五年所诞生的新
产品‘吼里宋3000’。黏贴在头顶,利用高磁波共震,来达到生发的效果。

  你们看着个遥控器,上面五个刻度,分别来调整磁波的功率。嘿嘿……」说
完,又拨弄着他的浏海,发出邪恶的淫笑声。

  就当众人讨论着邪恶的阴谋同时,晓秋慢慢的向墙边移动,打算大伙们注意
力没放在她身上的时候逃走。就当她移动到走廊旁,一个没发言的人悄悄伸出她
的魔手,不对,是魔脚,放在晓秋移动的位置上。

  「啊!」一声尖叫。

  随后,一只手把四脚朝天的晓秋给拎起来,温柔的说道:「逃跑是不对的。
乖乖接受处罚吧。」她的模样,丝毫没有刚刚酒醉的窘态。反而像是个披着天使
羽翼的恶魔,摇动着三角形的黑色尾巴。

  「姊姊,我知道你最好的,你一定会帮我对不对?我不想要塞鳗鱼啊!」眼
见自己逃不掉了,急忙装成可怜的模样,看能不能挽回一点什么。

  「好啊!」没想到医生居然一口就答应,使得荷叶不禁破口说出:「我绝对
不同意。」

  「荷叶妹妹,别发这么大的火气,我只是有更好的主意罢了。」语毕,晓秋
便开始后悔,不断挣扎。

    但是,柔弱的晓秋,哪里会是空手道两段的医生的对手。

  她轻轻的安抚着她,说:「我从很久以前,就想玩弄你的小菊花,在里面注
入我精心调制的灌肠液。然后,涂一点催情的药膏在你的阴道里。等到你高潮的
时候,那下半身激射的情景,让我无限遐想啊!」

  「医生你说的真好。如果再加上一点野外暴露的话,我相信一定会更棒。」

  阿飘这时提出的点子,更让晓秋快要崩溃。

  荷叶则是在一旁高兴的直拍手,称赞道:「真是太令人期待啊!」

  反而镜子在此刻提出了他的不满,说:「我反对。这样会弄脏我的衣服。」

  「你放心。只要多多注意一点,保证不会弄脏你的衣服的。」阿飘邪恶的笑
着。

  「不要啊!」晓秋大声喊叫着。

  仲夏的清晨,吹送着徐徐的微风,显得凉爽。很难想像,几个小时之后,急
速上升的气温,会将城市带置到32度以上。台北市,就是个明显的例子。

  六点钟的第一班捷运,通常都是载运着提早出门的上班族或是离学校较远的
学生们。而今天,却有个异样的人出现在其中。

  蕾丝头饰、白围裙、樱花色连身裙,以及白短袜配上黑皮鞋,一套宅男们梦
想的女仆装扮,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站台边。而这套服饰的主人,也是个身材
娇小的罗莉,更引起不少人的眼神关注。

  不过,身旁的两位壮汉,打消了不少人想靠近的念头。烈顶着三公分平头,
嘴上刁根菸,惺忪的睡眼,让人有种压迫感。另一个,则是昨夜整晚都坐在电视
机前的中古。别看他一米九的身高,百零四公斤的体重,还有乱翘的卷发。他的
工作,可是月入数十万的专业摄影师。他不时拿着单眼相机,不停的拍摄,一副
闲人勿近的模样。

  捷运到来,三个人随后上车,烈和中古一上车就开始找寻附近的椅子坐下。

  反倒是晓秋,独自一个人低着头拉着吊环。

  「你瞧。附近的所有人,都再注视着你。」晓秋的耳朵忽然冒出这一句话。

  声音的来源是个崁在晓秋耳上的黑色微型麦克风,这是方便下指令特别装上
去的。

  「好丢脸喔……」晓秋喃喃地说道。此刻的她很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除了她一身的女仆服外,里面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肤色的轻薄软垫黏贴在
她各处的敏感带上,但还是掩饰不了他凸起的两粒小红豆。粉红色的小裂缝,四
周没有一丝杂草,完完全全的呈现出来。

  最令她羞耻的,还是腰上挂的点滴带子,细细的导管,将红色的液体,导入
到淡褐色的肛门里。

  「开始啰。」烈按下了手中的开关,将飞梭移动到「四」的位置上。

  晓秋身体骤然一震,接着酥麻的电流袭击全身,最先有感觉的是液体一点一
滴流进她的直肠。火辣、刺激,以及不适应。

  (嗯嗯……好刺激喔……)

  随着液体流进的速度加快,火辣感更剧烈,开始有了疼痛的讯号传入她的脑
中。各处的敏感带也有麻麻的挑逗感。

  三十秒……一分钟……两分半……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传达的感觉逐渐变
强。肛门的灼辣和疼痛感,以及排泄的渴望充斥着她的脑袋。各处的麻痹感开始
转变淫欲的快感,体温渐渐升高,皮肤浮着嫣红。先早涂抹在阴道内侧的大量催
情药膏也慢慢发挥着其功效,欲望之火一点一点地腐蚀她。

  (我怎么会有快感呢……好羞耻喔……好多人都看着我……)

  身理心理两种不同的感受在她体内纠缠着。贝壳般的银牙紧咬,努力不让自
己发出声来,却阻止不了口水从嘴角溢出。胸前的两粒粉嫩小乳头,不争气地变
硬变挺,从女铺装外侧也可以清晰看见凸起的模样。粉红色小裂缝也渗出浪骚的
透明汁液出来,闪耀着晶莹的光采。

  晓秋不断把身体卷屈着,双只腿拼命地夹紧,左手压在私处上,唯一的支撑
只有她右手紧握的拉环。

  「那个女生怎么了啊?」

  「不舒服吗?」

  「她样子有点古怪耶?」

  「你看他左手放在『那个』地方,该不会是……」

  周围的乘客们窃窃私语着,有些人开始假装不经意,做出小动作。这时,中
古站起来,拿起相机向众人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要进行拍摄的工作。请不要
靠近过来。」

  话一出口,人群骚动起来。人群并没有这样就散去,反而是不断靠近着,围
成个圆圈在外围观望着。

  (不要……不要看啦……这样……我会受不了的……)周围的注视,让晓秋
有股被视奸的莫名兴奋感,爱液疯狂地分泌,从紧闭的小裂缝宣泄出来,流到整
个大腿都是,有些更顺着银丝滴到地板上。

  每经过一站,上车的人逐渐变多,观望的人潮也愈大,开始有些推挤,其中
以男性学生占绝大多数。这时期的男生,处于青春期着状态,看到这样的场景,
不免心痒痒的。有的不断地吞咽口水,有的则是尽力睁大双眼想把看到的一切收
进眼底,还有一些,偷偷摸摸用手在自己高挺的地方,上下摩擦着。

  旁边,还有一些人表情虽然是不悦,不过双眼仍是注视的同一个方向,静默
地欣赏这场活春宫。

  「哎呀!」晓秋轻叫了出来,满脸胀红,散发着浓郁的芬芳,右手紧紧的抓
住吊环。一场高潮,即将爆发!顿时间,小穴强烈地收缩着,「噗滋噗滋」喷出
一波波水液,溅洒车厢的地板上。随后晓秋软了下来,跪坐在地面上抽蓄着,享
受着高潮的刹那。

  「喂!你们在做什么啊?这里是公共场合耶!」一个穿着警卫制服的大声斥
骂着。从另一头的车厢,奔跑过来。

  这时,捷运的车门发出关闭的声响。中古和烈两人,很有默契,各自拉着晓
秋的左右手臂,逃离现场。

  「清扫中。请勿进入。」这个牌子竖立在捷运站的男厕所外。里面,却出现
三个身影。

  「呼……呼……真是好险。」烈大口喘着气,他看着靠在身上的可人儿,戏
谑的说:「小晓秋,你刚刚的表演真的太赞了。害我差一点就要射了。」

  晓秋没有回话,反而白了他一眼,不悦地说:「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在别人面
前高潮,这样让你很得意吗?」

  「呵呵。口是心非。明明就是自己想要,不是吗?」烈呵呵的笑道。

  「哪有……」正当晓秋想要反驳,烈拿起了手中的遥控器,在她面前摇晃的
说道:「遥控器我关掉很久了,你都没发现喔。」

  烈的一句话,让原本想要开骂的晓秋瞬间说不出话来。她知道烈没骗她,因
为她身上的道具并没有任何运转的动作。想到这,她不敢继续想像下去……

  接着,烈又开口提出另一个问题,说:「不过,现在你不想排便吗?」

  这句话,彷彿一道惊雷,打醒了晓秋。强烈的排泄感浮现,让全身汗毛竖立
起来,她急忙站起来,下半身却不听使唤。她只好右手扶着墙壁支撑身体,左手
压着小腹抑制欲喷的便意,往马桶的方向走过去。

  「小乖乖,惩罚还没结束喔。」烈拦住了晓秋,对她指着反方向的厕所间。

  只看见中古默默地拿着三角架和摄影机,运用专业知识,将摄影机固定到一
个合适的位置上。

  刹那间,晓秋忽然想起阿飘在三人离开家门的时候,对着烈和中古咬耳朵的
场景。她似乎快崩溃,然后用很可怜的声音哀求着说:「烈……求求你……不要
啦……」

  「还不行喔。」烈没有理会晓秋的不甘愿与挣扎,先取出布条将小秋的嘴牢
牢封住,在后脑打个节。然后把她的手腕用中古事先准备的麻绳捆住,拉直绑在
上方的蓄水箱。

  「呜呜……唔唔……」晓秋看到烈接下来取的东西,拼命地摇着头。

  只见烈拿着一条塑胶管,分别绑在晓秋两只脚踝上,然后拉起和手腕的绳子
绑在一起。这时,晓秋的模样呈现V字型。粉红色的阴部和淡褐色的小菊花,毫
无遮揽的展现出来。

  中古的摄影机也架设完成。他打开红色圆型的录影键,镜头里呈现一幅淫乱
的图像。只见烈的手中,握着遥控器,对着晓秋微笑说道:「宝贝,最后的一场
戏要开演啰。」

  他打开开关,将功率调整到最大,剧烈的电流感马上就流窜全身,把晓秋刚
刚退去的性欲给挑逗起来。烈也顺便按摩着晓秋的小腹,轻轻的搓揉着。然后算
准时间,拔去堵住晓秋肛门的塞子。

  (不行……忍不住了……好难受喔……)

  晓秋不禁睁大起眼来,她感觉到粪水似乎从肛门滴漏出来。小腹也在这时冒
出「咕咕……噜噜……」的响,紧接着便意猛烈地袭来,紧闭的扩叶肌快要超过
她能忍耐的极限。

  「嗯嗯……啊……呃呃……」晓秋的呻吟从布条里小声的传出。

  她鼓起最后一丝气力,拼命收紧肛门。越是这样做,带给她的快感越大。在
收缩和放松之间,她的思绪崩溃了。阴道再一次喷射出淫液,肛门也无法收紧,
一股股强劲的粪水,稀里哗啦地急喷出来。

  明明就是令她羞愧到快死掉的情况,身体却不争气地达到了巅峰。晓秋满脸
尽是屈辱的泪水,身体不断的痉挛抽蓄着。不过,潜意识告诉她这样还不足够,
还想要眼前男人的大肉棒,恶狠狠地插入到她的体内,满足她被虐的欲望。

  烈似乎和晓秋有着心灵感应,立即拉开拉炼,掏出巨大凶狠的阳具,张牙舞
爪地向晓秋扬威着。经过刚刚的激情,晓秋的密穴已氾滥不堪,烈没理会排泄物
的恶臭,拨开晓秋两片胀红的阴唇,毫不费力插进了她的体内,开始剧烈抽送。

  右手也在同时,移动到晓秋勃起的阴核上,奋力地蹂躏着。

  「呜……呜……呜呜!」烈奋力的抽插,晓秋也不停的叫着。也许是公厕的
关系,叫得比起平常更加兴奋高昂。

  晓秋感到烈的阴茎一次又一次顶到子宫颈上,让她浑身酥麻无力。阴道塞得
满满的,那种被塞满的感觉跟平常不同,有种更加充实的感觉!令她兴奋得浑身
直抖,嘴里发出满足的尖叫。

  烈也是一样,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和晓秋做爱,但却是第一次如此爽快,
温暖的蜜肉紧紧的箍着他,小穴内的嫩肉刮着他的阴茎,舒爽的感觉像是吸毒上
瘾一样,无法言喻。晓秋脸上的表情,羞愧又舒爽,屁股淫荡的扭动着,更添加
了烈的兽性和征服感。

  烈像是发狂般,不断的抽送着,低头看着晓秋的嫩肉随着自己的肉棒不断的
翻进翻出,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

  忽然间,听见了陌生人的声音,说:「憋了好久,好急喔。」不知何时,放
在门外的「打扫中」牌子居然不见了,开始有人群拥进厕所里。

  「有臭味耶,是不是没打扫乾净啊?」

  「也许是有人在大便吧?别想太多。」

  听见人们的窃窃私语,晓秋不免紧张了起来。双唇紧闭着,努力不让自己的
声音发出来。她凝视着烈,眼神似乎哀求他不要继续,再继续话可能会被发现。

  不过烈装作没看见,反而更用力的干着,好像在炫耀他高超的技巧似的,使
得晓秋被搞的双腿发软,快要昏死过去。

  也许是厕所里面的风扇杂音和外头的喧闹吵杂,两人在厕所里面的疯狂举动
并没有被人发现。

  随着烈一波一波进攻,她很快的又被带到的快感的顶峰,分明地感到小腹和
下身的抽动,一股热浪由阴道深处涌出扩散到身体每一处,她又达到了高潮。烈
也再晓秋这次高潮的时候,拔出阴茎,将生命精华全数喷射在她的脸上。

  晓秋此时也晕了过去,白浊的精液沾满她清秀的脸庞,有种妖艳淫秽的对比
感弥漫着。烈关掉摄影机和遥控器的开关,露出满意的笑容。

  也不知道昏死了多久,晓秋悠悠的转醒,整个脑袋还昏沉沉的,身体也还动
弹不得。浑身上下好像没有穿衣服似的,直接跟空气面对面的接触,好像被漂浮
在大自然当中被整个怀抱。

  突然,有另一个呼吸声接近她。先被突击,是胸前的两粒乳房,温暖潮湿的
东西不断的擦拭着她。晓秋发觉双乳一跳一跳地增大,乳头也开始向上翘起。虽
然她是在不甘愿的情形下,但全身却诚实地燥动起来。她努力的挣扎,但换来是
更加刺激的快感,好像挣扎是增添情欲一样。下体也开是发热,黏糊糊的密液分
泌出来。

  「小晓秋,你未免也太敏感了吧!这样你也有反应。」烈的声音的传进了晓
秋的耳里。声音里,有些无奈。

  晓秋这样才张开双眼,看着模糊的四周。熟悉的房间,睡惯的床,这里是他
们俩甜蜜的小窝。她接着微弱的声音询问:「回家了?」

  烈将湿毛巾换到乾净的一面,边温柔的擦拭着她的大腿内侧边说:「是啊。
回家了。」

  「轻点。」晓秋吃痛喊道。

  「抱歉抱歉。」烈连忙放松自己的力道。

  「其他人呢?」这时,晓秋才想起家里的那一大群恶劣的家伙们。想到这,
她就有点怒气,要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这么惨。

  「都已经半夜十一点了,当然各自回家啰。对了,他们都看过录影带了。每
个人都直说赞喔。」

  「不是吧?」晓秋满脸黑线的说道。

  「还有,大家还约好,下周的二十二号,再一次聚会喔!」

  「二十一号,不是过年前吗?」

  「对啊,阿飘说,这样才可以再写一篇新年的淫悦聚会啊。」烈笑道。

               【全文完】

***********************************
  作者后话:

  浏览色文有段时间了,不知不觉,开始有了动笔的念头,二零零六年七月,
我写下我的第一篇文章。

  曾有人问过我,可以写的东西这么多,为什么偏要写色文呢?第一个原因,
当然是要满足自己寂寞的心灵。第二,就是我单纯想写东西给人看。有一个我很
喜欢的歌曲,歌词里写着:「我只不过想唱歌给你听,用我的声音一首歌,只是
希望你能听得进去。我只不过想唱歌给你听,谁给我回应。拍拍手,切歌之后,
下一个继续才发现,我不是陈奕迅。」我觉得我也是一样,我只想把脑中思绪,
一点一滴转化成文字,键入到电脑里,贴在网路上,给大家欣赏而已。至于大家
的评价或是回应如何,都没关系。仍是阻止不了我想写作的心。

  最后,还是再次的感谢我身旁的伙伴们,提供我这么多的意见和灵感。还肯
让我把你们写进我的文章里面,虽然是来恶搞的。还有一个人,家荣大大。要不
是没有你那句话,我想这篇文章就不会写出来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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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4-15 18:38 编辑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0 13:34     标题: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 作者:不鲁斯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

  
作者:不鲁斯

                                (1)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吗?」男人微笑,看着打开店门走进的客人。

  「你们的招牌……『人肉专卖店』?真的还假的啊?」客人一脸狐疑。

  「当然是真的!客人如果不信,可以到我们后面的处理室去看看。」

  男人脸上仍旧挂着微笑,轻轻打开身后的白色木门,露出木门后面,一个黑
暗的小房间。

  客人好奇的走了进去,接着,男人也进了房间,然后轻轻将白色木门关上。

  「欢迎光临,请问……太太,今天需要什么东西吗?」男人站在放置肉品的
柜台后,微笑的看着走进门来的熟客。

  「今天有没有新鲜的阴茎?我老公今天刚从外地回来,今天晚上要给他好好
补一下……」妇人回答,脸上带着淡淡的羞怯。

  「当然有,刚刚才进货的呢!请稍等一下。」男人微笑,忽略妇人的表情。

  五分钟过去,男人从白色木门后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透明的胶袋,里面
装着一根大概四公分粗的紫黑色阴茎。

  「太太,这是您要的东西!」男人有礼貌的将胶袋递给妇人。

  妇人接过胶袋,道过谢,付过钱,满身欢喜的转身离去;在她要走出店门的
时候,与另一位走进店里的女人擦身而过。

  「客人,请问需要些……什么东西吗?」男人惯例的问,女人的美丽却让他
有些口吃。

  金色波浪卷发,俏鼻大眼,红润双唇,洁净面颊,鼻梁上架着一副知性的无
框眼镜。

  修长的身段,上围丰满,粉腰纤细,屁股结实,贴身的衣服将完美曲线毕露
无遗。

  「客人,需要些什么吗……」男人又问了一次。

  女人没有说话,她舔了舔自己鲜嫩的双唇作为回答。

  男人用力打开白色木门,拉着女人走了进去,他案下一旁墙上的日灯开关,
立刻整间房间变的明亮无比。

  男人拉着女人走到房间正中央,一座铁制的工作台上;他急躁的将工作台上
的巨大物体扫落地上,像是没看到似的,跳上去在还残留着鲜红浆液的台面上坐
着。

  女人低下头,拉开男人的裤链,用嘴巴叼出男人渐渐肿大的阴茎,含住。

  男人发出爽快的呻吟,女人温热的口腔让他感受到极大的快感。

  女人手脚俐落的褪掉男人的衣裤,然后是自己的。

  她爬上了工作台,蹲跪在男人挺立的肉棒上方,接着慢慢坐下。

  「喔喔……哈哈……呜喔喔……好爽……好爽喔……」

  男人愉悦的叫着,女人的身体带给他的,是极度的快感。

  女人狭小的身体,那紧密的程度,是他生平未见的。

  女人看着男人愉悦的表情,拿起男人摆在工作台旁的,巨大的锐利剪刀。

  她拍了拍男人的胸膛,轻声细语要男人看着她。

  「喀嚓。」

  女人看着地上滚动的圆形物体,上面一点的地方有两点突起的黑色。

  身下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以及工作台上不断喷出的鲜红色,女人达到了激
烈的高潮。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吗?」女人扶正了头上的白色帽子,面带微笑
的对走进店里的客人道。

 
                                (2)

  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衣服肮脏、散发着浓烈恶臭的老头,他的右手牵着一
个穿着同样破旧的小男孩。

  「请问需要些什么吗?」女人同样带着微笑,甜美的声音询问着两人需要些
什么东西。

  老头没有说话,他举起空着的左手,对女人伸出了两根指头。

  女人笑了笑,点了点头,打开白色木门请老头进去,自己跟在他的身后。

  女人请老头躺在房间正中央的工作台上,脱下了他的裤子,露出一根污黑肮
脏的阴茎。

  女人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她低下头将阴茎含了进去,灵巧舌头在龟头上轻
点打转,在这样的刺激下,阴茎一点一点的在女人口腔里涨大、勃起。

  老头发出难听的呻吟,他双手紧紧抓住女人的头发,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最
为美妙的一次性经验。

  女人套弄的双手加快了速度,很快的,大把大把的黏稠浆液从阴茎中喷射出
来,悉数灌进女人的肚子里。

  女人抬起头来,看了看老头,他闭起了双眼,急促的呼吸令胸膛快速的上下
起伏。

  她笑了笑,拿起放在一旁的巨大剪刀。

  女人再度走出小房间的时候,稍早来过的妇人又来到了店里。

  「呃……请问还有没有新鲜的阴茎?我想……一根可能不够……」妇人虽然
感到讶异,仍然抢先说出了她的需求。

  「有的,请稍等一下喔。」女人对妇人露出友善的微笑。

  女人走到坐在柜台后的小男孩身旁,将手上的胶袋递给了他,里面装着两只
污黑的小腿,在应该是连接膝盖的地方,还有些许的鲜红流淌出来。

  女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铜币,放进小男孩的手里。

  「这是你的爷爷要我交给你的,那么,拜拜了!欢迎你下次的光临喔!」

  
                                (3)

  送走了妇人,女人将刚刚拿到的铜币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女人带走了男人的阴茎,还有她附送的,一根漆黑的阴茎和两颗睾丸,妇人
因此多给了她一些小费。

  女人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连续的工作令她感到有些的疲劳。

  正当女人想要坐下来稍事休息时,又有客人走进了店里。

  女人立刻站起身来,脸上挂上甜美的微笑,并且期待这次又是一比愉快的交
易。

  这次进来的,是两个西装鼻挺,穿着整齐的中年人。

  当先一人走到柜台后,女人的面前,一言不发,对她展开了一卷卷宗。

  卷宗上面写着:怀疑此店进行违法的交易,因此发此公文,店主比须配合来
人进行调查。

  女人看看眼前的中年人,又看看站在门口,一脸戒备的另一个。

  女人还是挂着微笑,打开了白色木门,对面前的中年人伸出了左手。

  「请进。」

  当女人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被扒光了衣服,全身赤裸着。

  她趴在工作台上,双手被绑在工作台的两边,两膝呈现跪姿,丰润的屁股正
高高的翘着。

  女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只记得好像闻到一
股很奇异的香味。

  女人很快的发现,自己的身下躺着一名中年人,正在吸吮自己一边的乳房,
阴茎则插在自己的身体里。

  而另外一个中年人站在她的身后,双手用力揉捏着自己的臀肉,当然那根粗
大的阴茎,正在自己的菊穴里肆虐着。

  「啊啊……喔……好舒服……好爽啊……」

  女人发出配合的呻吟,事实上她也感觉到了些微的快感。

  两个中年人听到女人的声音,加快了他们抽差的速度,更加凶猛的动作。

  「呀呀呀……啊……好、好爽喔……要高……要高潮了……」

  女人发出婉媚动听的呻吟,这是她发自内心的声音。

  二男一女三个人,在工作台上动作着,不锈钢制的工作台发出吱吱作响的声
音。

  女人率先达到了高潮,大量的阴精猛烈喷出,尽情击打在插进她身体里的龟
头上。

  被阴茎冲打着的肉棒,也在极剧颤抖之后,喷射出大把大把的浓烈浆液。

  而在菊穴里的那根阴茎,也在菊穴的用力挤压之下,用浆液填满了那狭小的
孔道。

  「呀……呀呀……呀……」

  女人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而两波灼热的液体烫到她娇嫩的肌肤时,也令
她达到几次的小高潮。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中年人分别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小刀,从女人的头顶及后心大力刺下。

  当先红高高喷洒出来,溅到地上,工作台上,和他们两人身上时,他们兴奋
的颤抖起身体,刚释放过的阴茎再度充血起来。

  两人开始摇动自己的屁股。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

  两个中年人穿上白色围裙,挂上无害的笑脸。


                                (4)

  经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光明的早晨再度来临。

  两个中年人穿着整齐,带着微笑,等待客人的来临。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吗?」随着开门声的响起,两人一齐开口。

  走进来的,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

  「咦,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女看到其中一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呃……请问您需要什么吗?」被认出的中年人表情尴尬,强装镇定。

  少女也没有多加深究,从自己的裤子口袋拿出一张照片。

  「等一下……照片上面的男生会来这里……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帮忙……」少
女将照片递给中年人。

  中年人看了看照片,皱起了眉头。

  「你跟他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嗯……就是因为太爱他了,我怕他会离开我……所以……」少女低下头,
有点害羞、有点难过。

  两个中年人互看了一眼。

  少女刚离开,照片上的少年就走了进来。

  两个中年人很容易的,就将少年带进白色木门之后的小房间里。

  两人分别拿出一把锋利的菜刀,从少年的脖子两边割下。

  顿时,鲜红色的液体,在小房间四散飞溅,连中年人的头顶都沾染了红色。

  「拿去,这是他的阴茎。」中年人递给少女一个透明胶袋,里面装的是根连
着睾丸一起被摘下的白嫩阴茎。

  从上面几根稀疏的黑毛,和从未割除的肉皮来看,阴茎原本的主人,还是一
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

  少女从胶袋里拿出疲软的阴茎,在前方龟头处轻吻了一下。

  不管下面还在流淌着鲜红的液体,少女将阴茎紧紧的抱在胸前,就像是自己
心爱的宝贝。

  「谢谢您,叔叔!这下子我和他永远也分不开了!」少女眼角含泪。

  「不会,下次有空再来!不过,下次来要以顾客的身份来啊!」中年人微笑
回话。


                                (5)

  少女走了不久,妇人在两天之内第三次来到店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
性感的蓝发女郎。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东西吗?」女郎的美艳性感,两个中年人都露
出了诡异的微笑。

  「请问……有没有新鲜的阴茎呢……或是屁股、乳头这些东西也可以……谢
谢。」女郎甜甜的说。

  妇人接过女人递给她的胶袋,开开心心的走了出去。那是女郎感谢妇人帮她
带路,答应送她的两颗乳头和硕大的臀肉。

  女郎微笑的看着妇人走出店外,然后回身看着两名中年人。

  与两人昨天来时看到的那名女人一样,女郎有着波浪的大卷发,美妙亮丽的
五官,几乎要撑破衣服的丰满上围和呈现完美比例的身体曲线。

  不同的是,女郎的头发是洁净的水蓝,而昨天的女人是耀眼的金黄。

  两个中年人同时舔了舔嘴唇,他们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女郎同样舔了舔嘴唇,对两人发出了无声的邀请。

  很熟练的,中年人打开了白色木门。

  女郎趴在工作台上,一个中年人的紫红色阴茎在她高高翘起的屁股里抽送,
另外一个中年人则站在她的面前,阴茎自然插在女郎的嘴巴里。

  女郎舔着嘴里的大龟头,中年人浓烈的体味令她几乎迷醉,她卖力的吸吮着
这跟出乎她意料的大阴茎。

  在女郎身体里进出的中年人,卖力的扭动自己的屁股,努力探索女郎身体,
紧窒的通道让他几乎无法忍耐。

  女郎的舌头在嘴里的龟头上盘旋着,不时的在马眼上、沟壑上来回,对于男
人敏感之处十分瞭解的她,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在嘴里的东西上。

  两个中年人互看一眼,知道对方想的东西与自己一样。这个女郎不是一个普
通的女人。

  两人合力将女郎抱了起来,其中一人躺上了工作台,让女郎跨坐在那人的胯
下,令中年人的肉棒深深的插进女郎的菊穴里。

  「啊啊啊啊啊……」

  女郎大声呻吟着,忽然被撑开的菊穴令她感到极度的疼痛,其中却也带着强
烈的快感。

  另一个中年人则站到女郎的面前,微弯着身子用力挤压女郎的胸部,利用这
两颗柔软的肉球夹着自己的阴茎。

  女郎弹开中年人的手,自己接过肉球,自动自发的动作着。

  「喔喔喔……好爽喔……」中年人大声喊着。

  女郎娇滴滴的,看了中年人一眼,将那根阴茎含进自己的嘴里。

  躺在工作台上的中年人,用力顶着自己的屁股,让阴茎下下都插到最深处。

  在那几乎没有空隙的菊穴之中,中年人知道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在最后一次插送之后,中年人紧紧压住女郎的腰部,让自己的阴茎能在最深
处尽情的喷射。

  女郎感觉菊穴里一阵灼热,她艳媚的笑了笑,更加卖力舔吮嘴里的东西。

  躺着的中年人没有将阴茎退出,他轻轻摇摆着女郎的腰部,让渐渐垂软的阴
茎享受着最后的余韵。

  女郎速度愈来愈快,嘴里的阴茎很快颤抖起来,正是爆发的前兆。

  女郎微笑的更加灿烂,她眼里闪过一丝诡异。可惜两个中年人都没有发现,
他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快感之中。

  女郎突然用力夹紧自己的菊穴,用力往旁边一倒。同时,她用牙齿往自己嘴
里的东西大力咬下。

  「啪嚓!」

  「啪嚓!」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两道高低不同的声调响起,发出同样惨叫。

  躺着的中年人快速的爬起,抽出自己的阴茎,只见那稍微软垂的东西,正成
九十度角歪向一边。

  另一人更惨,他向后倒下,胯下红白水雾一片,本该是一条大阴茎的地方,
只剩下一小截恶心的剖面,红白交杂的液体正缓缓流出。

  两个中年人倒坐在地上,不敢置信望向女郎,她正吐出嘴里那被她咬断的阴
茎。

  「可惜……这样就卖不到好价钱了……」女郎状似叹息。

  此时的女郎脸上仍然挂着妖艳的笑容,但在两人眼里,是说不出的恐怖。

  女郎见两个中年人没有反应,拿起旁边一把巨大菜刀,往两人倒坐地方走过
去。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两人同时喊道。

  「猜猜看?」女郎甜甜回应,同时挥刀砍下两人各一只脚。

  「啊啊啊啊啊……」

  十五分钟后,小房间里只剩下女郎一人,和散落满地的大小肉块。

  女人随意拾起一块,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

  她丢下那块肉,往后走到一台巨大冰库前,打开库门。

  「你果然在这里,妹妹!我找你好久了!」

  女郎将与自己有着相同波浪卷发的肉体抱在怀里,在那紫黑色的嘴唇上亲吻
了几下。

  女郎挥刀,一颗球状物立刻掉落地上,她重新关上冰库,拾起球状物走到另
一边。

  她将球状物丢进已经滚烫的热水,热水立即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女郎坐在工作台后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小锅,津津有味的吃着料理好的
肉片。

  她一边整理身上的围裙,一边赞美自己的手艺,开始考虑是否要贴张「兼卖
熟食」的海报。


[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4-15 18:42 编辑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2 13:17

          一千零一夜第七夜·爱丽丝的邂逅

  
作者:高守诚&道魔幽影

                                 序章

  深邃。「……啥?」

  『我』发出了讶异的声音……

  「魔力被抹消,『魔力变化』也被强制解除了,可恶!是『灭法禁灵』!」

  「再强大的技巧,无法发动的话就没用了……」

  这是……某个有点熟悉的女声……

  「破解生死之谜,使人类再无生老病死……超越一切有形无形的法则,让人
类再无悲伤遗憾困惑怨恨……真的是件幸福的事吗?」

  说话的女孩……看来身材不高,胸部不大,气势也不惊人,姿色也是十分平
庸。

  除了双眼的瞳孔,左右分别是一红一黑之外,身上根本没什么可以引人注目
的地方……

  「为什么很多仙人或是魔王,喜欢转生为人呢?因为漫长的时光让她们发现,
『永生』实在是很无聊的东西,对于她们来说,人类那种能够不断在生与死之间
回圈的生命方式,反倒是她们相当喜欢的。过腻了这一生的一切后,将所有的东
西推倒再重来一遍,一切又都变成全新的,和上次截然不同。她们认为这种生命
形式,才是最有趣,最不会让她们厌倦的。」

  可是就这一个就算刚刚才在菜市场里擦身而过,也不会有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的家伙,却有一种彷彿在前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脉拔地而起般的异样感
觉……

  「在下认为……如果真的没有那些困扰的话,那人类离灭绝的日子也就不远
了。就像是……那个人类成为『神』,人类制造出『流星机』,人类比任何时代
都还要更加强大,更加完美的时代一样……走向灭亡。」

  这个自称词……好像……

  「没有法则与限制……那世界将只是一片浑沌而已。人类正常的生命形式,
就是一个世界的缩影。重来一遍的时候已经到了,为何还要刻意去改变它接下来
的必然命运呢?」

  「就算你真的能超越神……超越现在这个世界『天地的法则』……你依旧需
要在浑沌之中,创造崭新『天地的法则』将它分化,否则……新的世界将不会是
真正的世界,而只是个充满了浑沌气息的大气球罢了……其实……到最后都是一
样的……」

  「既然到最后都是一样的,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说话了。

  「在下就直接反问回去吧……既然到最后,都是一样的,那你为什么要在这
里?」

  「原来如此……即使只是重蹈覆辙,但我还是要踏上这一步,就算要与全世
界为敌,就算……要与你为敌!」

  随着『我』发出的攻击,数以百计黑色的剑刃,铺天盖地的暴射而出,彷佛
无视空间的距离,仅仅一闪就已经到了女孩的身前!

  「遵守誓言,追求『超越一切规则的活着』是你的使命,而维护现在你想超
越的规则,是在下的使命……」

  随着女孩身体微微一晃,泛起一层晶莹的光芒。一道漆黑的锁链凭空出现在
她的身上,接着数十条相同的锁炼,陡然出现在她的身边飞舞着……

  「……在下喜欢会贯彻意志的人。」

  盘旋舞动不已的漆黑锁链,轻易的挡下了黑色剑刃,眼前的景象有如那名女
孩,现在正被用这些炼子锁在一个,由黑色的锁链与剑刃所打造的牢笼中……

  「知道吗?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万事万物皆会不停『改
变』,所不同的只是『改变』的是快还是慢而已。」

  一张纸牌悄悄出现女孩的右手上,虽然有着一段距离,不过『我』却能清楚
的看到,那张纸牌上所画的,是一名骑着白马的骷髅骑士。它手上持着的那面黑
色旗帜上,画着一朵神秘的五爪蔷薇,而希腊数字的『ⅩⅢ』高高挂在顶端。

  纸牌底下的那行字是……『DEATH』……

  「……而现在即将来临的这个『改变』,将终止目前的世界,带来另一个崭
新世界的新生。」

  女孩右手剑指一振,点上了纸牌图案中,黑色旗帜上那枚花朵的位置。卡片
微微一颤,幻化出了一枚由无数符文构成的灰白色五爪蔷薇图腾,漂浮在她的前
方。

  对了……那个五爪蔷薇,不就是『Rosy Cross』的徽章吗?

  「欢迎来到永恒的约定之地……」

  随着右手缓缓朝前推了出去,一道波光隐隐的漆黑光幕,如同流水般从五爪
蔷薇里流淌了出来,流动的速度看似缓慢的光雾,在转眼间把上下左右一眼望去
的一切,变成一片纯净如同水晶般,深邃漆黑的透明空间,有如正身处于一个巨
大黑水晶的内部。

  所有的锁链与剑刃,在转眼间变成了黑色的光点,接着凝聚成一根根漆黑的
枝条,然后在黑暗之中,凭空盛开出一朵朵苍白的五爪蔷薇……

  「请欣赏『深渊无尽之闇』所带来的安宁,然后……回归于原初吧……」


                             第一章 暑假

  七月的天气,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热字。在万里无云的蓝天下,火辣辣的阳光
将这个城市给『关照』的热火朝天。

  道路上除了几辆轿车外,没有几个行人。一名二十几岁左右的青年盯着手上
的那本书,一边沿着道路前进,一边喃喃自语着。

  「催眠……让『意识』暂时休息,而直接深入潜意识的世界,撷取有用的资
讯,改变思考模式(re- program)、重塑经验(re- experi
ence)的一种特殊疗法……」

  青年的额头早已布满了一滴滴的汗水,可是他依旧专心的看着那本书。

  「潜意识层……人类的所有行为皆根据此处的资讯运作,但却又不是意识所
能觉察的……」

  毫不在意路人的目光,他就这么继续前进着,直到他的目标……在外租的住
处为止。

  「呵呵呵,这次应该没问题了……」

  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后,青年用袖子稍微抹了抹脸上的尘汗,走进了里头。

  「守诚学长,回来了啊。」虽然除了乾妈是同一个之外,我们的亲戚关系颇
远,不过这几年走的倒是颇近,而且还住在同一栋楼的道魔幽影,像往常一样的
出现了。

  PS:因为乾妈是同一个,所以我和她可以算是『只有名义上的兄妹』吧
(似乎有不少游戏跟小说,喜欢拿这个作文章)。

  我,高守诚……一个由于老爸经常调职,从小学开始就总是在转学的平凡大
学生。

  父母正在加拿大工作,今年我如果『欧趴』的话,就修完所有必修科目了。

  因为体格的关系,我没有兵役的问题。顺利的话,在这个暑假之后,我就要
转去加拿大的学校去了,至于实习学分的问题,就之后再处理了,毕竟想在国外
发展的话,多少喝点洋墨水还是有帮助的。

  「我的期末考,只剩接下来三天的妇产跟小儿两科就轻松了……」别看我故
做轻松的样子,妇产科学和小儿科学可是必修的全学年重科呢(有念医学系就知
道……)。

  「在下明后两天考完之后,还要交一篇生死学的报告。」幽影一脸麻烦的说
道:「在下打算用《灵界见闻录》的内容,和『灵魂学初探』当主要参考资料来
写这篇报告,当然也会加入一点在下对『他心』和『漏尽』的心得,还有……」

  「呃……别自顾自的讲起来好吗?」我连忙打乱了她的话,别看这家伙平时
话满少的,但只要说到她感兴趣的事,就算一口气讲到喉咙沙哑都没问题。开玩
笑,明天还有两科耶,而且我今天还要对她用用,刚刚还在复习的东西呢!

  幽影这个延毕的家伙,前两学年的成绩明明烂到几乎要被『二一』的地步。

  听说她晚上都跑到学校去乱晃,还曾经吓到过替代役的警卫。可是从上学期
开始,她突然变了。

  本来还晚上跑去学校不知道干啥(不会真的跟某个很厉害的无口剑道学姊一
样,晚上跑去校舍砍魔物了吧……),白天窝在家里睡大头觉,几乎天天缺课,
就连偶尔出现在课堂上,也几乎都是在睡的超不良学生,突然变成每晚10点多
就睡,第二天早上4点就起来,每堂课都准时到。不但「欧趴」,甚至还拿到全
学年级奖学金的超用功学生。这未免差太多了……

  听说今年她好像有两个必修科,有希望拿到全学年或全班第一说。要不是模
范生照惯例不会给延毕生的话,搞不好她已经当上那一系的模范生了。

  虽然这是好现象,可是变化这么大,总觉得有点诡异。请当法师的乾妈帮她
看过之后,乾妈也说她很正常,不是被什么东西附到。既然这边不行,那只好靠
我的聪明才智来解决了。

  我找了一堆关于催眠治疗的书,然后又跑去跟附设医院的催眠治疗师讨教,
总算学会了这种东西。以我爷爷的名字发誓,我要在离开这里前,找出幽影的秘
密!

  因为她昨天做恶梦,梦见自己睡过头被监考老师说不能入场,结果被吓醒
(八成是太紧张了,连隔了好几间的我都听到了她那声惨叫……),就用这个当
理由,说要帮放轻松一下,她就答应了。说起来,她虽然是个怪人,不过这家伙
其实也还满单纯的……

  「对了……」幽影突然说了一句话:「刚刚帮学长算了一下你的考运,结果
是……」

  就在我的精神集中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突然做了一个动作……把从刚刚就拿
在手上的那张牌,朝我的方向一摆……

  前几天有请她这个业余占卜师,有时间的话帮我算算这次能不能顺利过关。

  想不到她突然在这时把结果秀出来。我的视线顿时集中到那张牌上头,只见
牌的图案是颠倒的,顶端那个反过来的英文字是……THE……WORLD……

  这应该不影响催眠才对,为什么我的头……突然好晕,不……不对……应该
是……不是这样的啊……

     ***    ***    ***    ***

  「唔……」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了看时间,糟糕!已经是考妇产的时间了!不赶快过去的话,幽影之前做
的那个恶梦,就真的应验到我身上来了!真是倒楣,应该考完再来的……

  「509……509……咦?」我睁大了眼睛,讶异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教
室。

  低头看了看手表,虽然晚了5分钟,不过应该还能入场啊。而且最起码要过
30分钟才能交卷,那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呢……

  「原本代表完美,以及一切努力结果的『世界』,在逆位之后代表了不完美
的结局……」幽影突然冷不防的出现在身旁,对稍微被吓到的我,说着有点深奥
的话:「简单来说,虽然学长您想完成的任务不见得会失败,但却很有可能会留
下一些遗憾。」

  「这是怎么一回事?」来回看着她和空荡荡的教室,我快受不了现在这种诡
异的气氛了。

  「学长你睡了三天。」幽影直接了当的回答了。

  「三……三天!」我不由自主的哀嚎了一声!

  「催眠……如果目标的精神力在施术者之上的话,施术者就会遭到反噬,严
重时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幽影停顿了一下后说道:「请参考远流,民79
版……金庸武侠小说《侠客行》第872页……」

  对了!我怎么忘了附设医院的前辈有提醒过,如果对精神力比自己强的人用
催眠的话,不但成功率极低,而且对施术者也会造成很大的危险。我还真的没想
到,这家伙的精神力竟然比我高……

  妇产和小儿两科都是必修学分,虽然我上学期是过了,可是下学期没有过的
话,代表我之后还要把它们重修完才行了,再加上那个实习学分的问题,惨了。

  真的惨了……

  感觉……我现在不幸的程度,搞不好,可以瞬间学会良牙的「狮子咆哮弹」
吧……

  「别灰心,下礼拜补考……」幽影又说出了令我意外的事:「在下有请认识
的医生,帮学长弄到医院证明给那两科导师了。所以,请加油吧……」

  我当场愣住了。

  好在还有补考机会……等等,这不就跟她刚刚说的一样……

     ***    ***    ***    ***

  暑假的某天晚上……

  成绩单收到了,补考过是有过,不过看到那两科差了一截的成绩,就有种懊
恼的感觉……算了……补考本来就是这样的。

  百无聊赖下,我打算……

  等等……先确定一下房门有没有关好……嗯,确定有关好了。上次做这个的
时候没关好门,结果那家伙竟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后面,然后狠狠捶了我手臂
的麻筋一拳!

  真的是又痛又麻,简直就像是被一根通了电的针刺到一样。不过真正恐怖的
还在后头,因为我被捶的那只右手,正好在套弄着我的守诚二号……

  因为那家伙这一记『暗黑雷光拳(才怪)』的关系,右手臂带动着手腕,被
往左边敲过去。再加上那个触电般的感觉让右手手指一个抽慉,指甲狠狠刺中了
充血中的守诚二号!

    等于说我用指甲『咬』着的命根子,突然用力往左边扯过去……

  『……呀啊啊!』

  怪异变调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屋中……

  虽然守诚二号没有断掉,不过自从那次惨痛的『经验』后,现在我做这种事
之前,一定要抱着面对台风过境的心情,先把门窗通通关好。

  必要的准备完成后,我戴上耳机,打开前几天新买的H-GAME。这片不
但号称90%以上的CG是H图,而且还有语音和回想模式,对我这个待在家里
的无聊单身汉来说,在玩(用?)腻之前可是OGC必备的呢。至于玩腻之后嘛,
当然就是再买一片新的啊……XD

  我坐在电脑桌前,随着一次次的摩擦和套弄,守诚二号也跟着越来越红……
越来越硬。当然在我的脑海中,早就已经把那个只有几张设定图的主角,换成本
人啦。

  在我的想像中,一个个女主角的蜜穴,早就已经被干得翻了起来。充血到极
限的守诚二号浮出了青筋,顶端也不断渗出了透明的分泌物。

  随着高潮的到来和精关的失守,乳白色的精华一股又一股的,从守诚二号头
上喷出来,沾满了我事先包在上头的卫生纸!

     ***    ***    ***    ***

  爽完之后,突然一阵空虚,无聊的感觉又更严重了……

  (本来,无论是美少女游戏还是美少女动画,都是以给男性的观众提供『服
务』为前提才能存在,不管那『服务』是YY、纯爱或别的什么东西;因此,很
多作品都刻意强调一点,即完全以男性的视角为中心,把男主角的独立性压缩到
最低,生怕这个壳子给观众提供的代入感不够;于是在动画播放、游戏的进行的
过程中,观众一直戴着『男主角』这张面具,亲身体验着跟那些虚构的花瓶们唧
唧歪歪谈恋爱的过程……)

  前些日子,记得有听幽影说过这样的话,还被她用『肤浅』两个字来形容这
类的游戏、动画和小说。听说好像还有人访问过一些人,为何喜欢这样?

  作者回答……因为这样写我才爽……

  读者回答……因为这样我才要看(买)……

  书商回答……因为这样才有市场……

  从那些答案来看,说穿了就是为了满足欲望吧。

  「对食物或H-GAME而言,重味多汁的东西好吃,但也很容易腻。」

  想起衣柜里丢的那些以前买的成人小说和漫画,还有破完关看腻CG之后,
就被扔到里头的H-GAME,刚刚那句话说的确实没错。

  就算知道「肤浅」,就算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腻,但一次又一次臣服在欲望
下的我,依旧一本接一本,一片接一片的买了那一堆。或许真的像幽影常说的:
「历史给人类的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得到任何教训。」吧……

  想到这里,心情又变差了,那还是出去走走好了。记得上次租的《恶魔养殖
者》还没还,那就去还一还,顺便看看有什么出新的吧。想到里头的内容,心里
就有点不平衡啊,明明『幽影』跟我就住在同一栋楼里,为什么不也送只恶魔来
给我养?

  「您在代表现在的位置,出现了逆位的『月』。原本象徵了不安或是危机潜
藏的『月』在逆位之后,潜藏的危机开始渐渐浮上台面……」

  经过幽影那一间时,大概是门没关好,听到了她解牌的声音。

  这是她的兴趣,塔罗牌占卜。不可否认的,其实她算的满准的,如果不是这
家伙讲话太直的话,也许现在就已经是个名人了。

  人类就是这种生物……就算是早就知道存在的问题,可是被人指着鼻子说出
来的话,自己还是会生气的。像她以前就有帮一个有在写小说的『绫波控』同学
算。结果最后是,那个同学之后再也不跟她说话了。

  我后来才知道,其实那个人的小说有过于主观的问题,原本打算用外传或是
三主角路线(关于这种写法,请参考《天龙八部》……)的方式,来为配角增添
存在感。可是却又因为要构思主线剧情,而没办法分心去构思这些。

  看了最后他写出来的东西之后,幽影毫不留情的指出了一堆问题,还说如果
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永远也写不出心中想要写的作品。

  『反正……反正我就是只能写这种东西出来!』那个同学一边用自暴自弃般
的语气大喊出来之后,就冲出去了。

  『皇帝』的中心意涵,说好听点是强势与权威,说难听点是支配与占有。而
逆位的『皇帝』,让这些特质变得太过与不足,这类人的思绪常常如同钟摆般,
反覆的在自大与自卑之间来回……

  说这件事的时候,幽影手上拿着那张个性象徵卡,逆位编号04……『皇帝
』的卡片,一脸无奈的说了:「学长,你知道吗?拥有权力的人的通病……就是
想要独占美好的事物,让它只为自己而存在。」

  「对一本小说而言,作者就是那个拥有权力的人,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因
为在现实中得不到那些美好事物,而是就将它写进小说中,让神的地上代行者,
不……作者的书中代行者,也就是主角得到那些。」

  「就算事实上没有真的得到,但写出来的这些,依旧会让作者得到满足感。
这种感觉就如同麻药一般,让作者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创造出美丽的花瓶
给予书中代行者,同时将自己沉浸在这股满足感当中。」

  「如同重味多汁的东西总是容易腻,又如同麻药的快感总是稍纵即逝一样,
满足感很快就消褪而去。想尝到更多的甜头的作者,常常不自觉徘徊在战斗……
把妹……上床……新人登场的无限回廊中,沉沦在其中的作者,最后再也无法自
拔……」

  「这种小说到头来不是断头烂尾(要用孔雀石绿吗?),就是成为主角的个
人秀。如果没有越过这个无限回廊的话,就算真如他想的,主角有两人还是三人
也一样,只是差在单人舞、双人舞还是三人舞而已……如此而已……」

  PS:孔雀石绿是一种水族馆在用的药物,有抑制霉菌生长的效果。这种药
可治疗观赏鱼类常有的『烂尾病』,但禁止使用于食用鱼类身上……


                             第二章 怪物

  一边想着幽影曾经说过的话,我和那家伙都满常去的那家猫书店也快到了。

  对了,其实这间租书店的店名并不叫『猫书店』,只是因为店主夫妇养了很
多只猫,在看书的时候,猫常常会在客人身上爬来爬去。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就
都叫它猫书店,反而忘了原来的名字。

  大概是因为再过不久就要走了,我每到一个地方,就想起了一些以前发生过
的趣事。记得以前有一次那家伙在看书的时候,一只小猫趴在她头上喵喵叫,最
后还睡着了。她也没有赶猫,就等看完书之后,再请老板娘把小猫抓下来……真
是超乎常人的沉着呢……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被从对面走来的一个陌生女孩给吸引住了。为什么呢?

  因为她的打扮真的很奇怪,虽然是女生,可是衣服的形式却超像《阿拉丁》
里头的主角,白色无袖上衣搭配同颜色的短背心,然后又穿着宽宽松松的裤子,
头上还带着一个以白色为底,上头有一个又一个大大的红点,形如锅盖的大帽子
……

  这名女孩应该是在玩COSPLAY吧,记得我和幽影以前还在这里,跟某
个团体狭路相逢过喔。不过……她是在COSPLAY谁啊?奇怪……明明有印
象,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正当我还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五个长相凶恶,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悄悄的
围住了她。原本想冲上前去的我,双脚就像被路面吸住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接着女孩动了,这条狭窄的巷子好象变成了她的舞台一样。

  只见少女踏着曼妙的步伐,像来自西亚的沙漠舞姬一样,如鱼得水的在五个
男人的包围中舞动着。

  看的出神的我,直到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和像是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才
回过神来。只见最后一个男人,双手捂着自己的裤裆倒了下来……

  这也太厉害了吧……糟糕,这样盯着她看,我是不是很没礼貌啊?她该不会
因为这样,就把刚才那招用到我身上来吧?

  赶紧把视线移开的时候,我眼尖的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其中一个男人,突然
从怀里掏出了什么!虽然看不清楚,不过我想那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才对。

  于是我想也不想的,把手上拿的东西,等一下要还的那些小说给扔了出去。

  小说连同袋子在空中画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那个正掏出
某种东西的男人头上。

  「你……你还好吧?」我走到女孩的身旁,用有点结巴的声音问道。

  这时突然感觉背后有股强风袭来,我才一转头就听见了一个沉闷的声音,从
自己的身上发出……似乎是……我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打到了……

  痛!好痛……好痛啊……感觉好像身……身体……突……突然被撕开了,还
有……还有种心脏……好……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的错觉……

  思绪转眼间就被强烈的痛苦硬生生的扭断,在意识消失前留在我眼里的,是
一个身上套着黑色西装的怪物……

     ***    ***    ***    ***

  这里……是哪里?看不见听不到……脚下也没有踩到地……不对,应该说连
上下左右的感觉都没有……

  对了,我一定是在做梦!拜托,要做梦也做个好点的,人家都说『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不是吗?我最近看的可是《恶魔养殖者》耶,怎么不让我做个梦,体
验一下里头那爽到不行的生活啊?

  「对不起……」

  一个声音打破了冻结般的寂静……

  「……谁?」我的身体突然又能动了,同时也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甚至连
四周的黑暗都开始消失,只不过黑暗消失之后我看到的,不是正常的街道,而是
一大片一望无尽的五颜六色云彩。

  低头往下看也看不到地板,可是我还是有踩着东西的感觉,彷彿虚无缥缈的
空气是块地板一样,又有点像是坐玻璃电梯时,隔着透明的地板往下看的那种感
觉。

  啊……我想起来了,刚刚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敲到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痛
……

  「对不起……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我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去,没错……就是刚刚痛扁五个大男人的那个女孩。
近距离打量了一下,女孩有着精致小巧的五官和秀气的下巴,虽然身体曲线并没
有发育的很好,不过用『美人胚子』这四个字来形容,应该不为过吧。

  不过女孩的表情……该怎么说呢?似乎有点僵硬……如果是她不开口说话的
话,我真的有种在眼前的是一个精美的俄罗斯瓷娃娃,而不是一个女孩的错觉。

  「到底怎么了……咦?」正当我想跟她问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的时候,我
的身体突然开始逐渐消失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    ***    ***

  我猛的眼皮一睁,从地上跳了起来!左看看又看看,我记得这应该是附近一
栋烂尾楼的里面,难道我刚刚躺在这里,做了一个大梦吗?

  时间应该还是晚上吧,没有水电的烂尾楼里一片漆黑,我只能藉着从窗户洞
里照进来的路灯光芒,确认四周的环境。

  不经意的低头一看……不可能!

  因为……我看见了一副娇小的女性身体,而且……就是我本人!拉开衣服一
看,陪伴我二十多个寒暑的守诚二号不见了,变成了一条缝隙!这……未免太离
谱了吧?

  那个少女呢?是她把我变成这样的吗?仔细一看,我身上的打扮,竟然跟刚
刚她的一模一样?从一旁的积水也约略看到,不只是衣服,我的脸竟然也变的跟
她一样了?

  再向四周一望,发现我的衣服整齐的叠在一起,那堆小说也还在。我把东西
胡乱的拿在手上,靠着微弱的路灯光芒离开了这里……

  「怎么办……」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就在刚离开那座烂尾楼,还在想现在到底是不是在作梦的时候,我突然感到
了一阵强风。有种奇妙的预感闪过脑海,没错……刚刚也有这种感觉!

  我迅速往左侧冲,接着俐落的转身一看,就是那五个男人!

  『身上套着黑色西装的怪物……』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了这个画面……

  (……这些家伙是怪物吗?)

  彷彿在回答我心中的疑问一般,男人们舌头忽然暴长,眼睛开始向外突出,
同时从身上伸出一只又一只的触手,转眼间变成了像是H游戏里,叫做『淫兽』
那种恶心怪物。

  怎……怎么办?虽然玩H游戏的时候,看到触手奸女人是很刺激没错,但我
可不想自己变成被奸的对象啊!

  就在我还在发呆的时候,五只怪物已经冲了过来!没办法……只好先跑再说
吧!我把那堆可怜的小说,往跑最前面的那个怪物头上一丢,打算稍微挡一下这
群家伙的脚步。

  「……啥?」我瞪大了眼睛,因为我竟然看见了,我丢出那袋小说的时候,
一颗火球也跟着飞出去,击中了那只怪物!

  「哇呜……」凶恶的怪物被火球击中后,立刻剧烈的燃烧了起来,转眼间就
被烧成了一块奇形怪状的焦炭。而我租的那些小说,也成了这家伙的陪葬品。

  一路顺风啊……淫兽老兄,那几本书就给你黄泉路上打手枪用吧。

    话说回来,淫兽这种生物要是『打』起来的话,应该会很花时间吧,因为有
那么多根……

  我将丢出东西的那只右手往上张开,只见一颗富士苹果大小的火球,突然出
现我的掌心,同时我的周围也被一圈金黄色的火焰所包围……

  这个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这是真的火球耶……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的是,
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烫……

  火……这……这该不会就是『草薙流古武术』吧?算了……别管现在是不是
在作梦了,先来试试看电动里的那些吧!

  「看招!里百八式?大……蛇……薙……啊?」

  仗着对方不敢靠近这个火圈,我学着草薙京用大蛇薙的动作,往剩下那四只
淫兽的方向用力一挥!结果……飞出一颗火球……

  「呜嘎嘎嘎!」

  「荒咬!」又一颗火球飞出来……

  「哇啊啊!」

  「闇拂!」还是一颗火球飞出来……

  「嘎啊啊啊!」

  「鬼烧!」依旧是一颗火球飞出来……

  「咕叽叽叽叽!」

  「怎么只有火球啊……」我连试了好几次,结果出来的全都是火球……

  虽然只有火球,不过威力倒是不赖。那些被我当成靶子的怪物,早就已经成
了五坨焦炭了。真是奇怪,KOF的草薙京明明摆出这个动作之后,就能帅帅的
用出大蛇薙了啊,为什么我只有火球?难道是我太没天份了吗?

  「类型……火,攻击力也不差。果然光靠这几个小喽啰是不行的……」

  突然从上头传来了一道轻蔑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大楼上面竟然站着一个长
发摇曳,身穿大衣的少女。

  少女从大楼跳下,准确的落在我的面前后,迅速的将身上的大衣甩到一旁的
地上,露出里头穿的那性感的黑色皮制内衣裤。

  看着她那坚挺的乳房与晶莹的肌肤,还有完美的曲线……和她一比,现在的
『我』,身材简直就像个幼稚园小女孩一样……

  「乖乖跟我走吧……『崇霸茸』。」

  「……崇霸茸?」我讶异的睁大了眼睛,她指的是现在的『我』吗?

  「别装傻了,你是逃不掉的。」说着说着,少女的指甲开始变得长而锐利了
起来。接着轻描淡写的往我这里一挥。

  在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擅自的往右后方一退。只见左边的衣服
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裂口。我连忙丢出一颗火球,结果火球在对方手指一挥之下变
成了两半,消失在空中……

  「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狠狠地处罚的哟……」少女的眼睛灿然一闪,露出
了兴奋的笑容。我这时才注意到,她的瞳孔竟然是血红色的?只见她举起双手,
凝聚出一团绿色的光芒。

  随着绿光一闪,本来想赶紧逃掉的我,只觉得身体像是被浸到了一个大泥潭
一样,身体的动作突然变慢了许多。只见她的手迅速的往我身体抓了过来……

  糟了……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现在只能希望,她抓了我之后的『处罚』,不要太激烈了。一想到那兴奋的
笑容,我的心里就是一阵不安……

  咦?对方怎么还没有抓到?我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只我熟悉的手,正抓住了
刚刚袭来的那名少女的手腕……

  那个有点旧的钛框眼镜,『耸』(台语)到不行的高中体育服外套,不但超
没品味的而且又万年不变的黑色宽松长裤,脚上套的那双有点破烂的蓝白塑胶拖
鞋,明明是老土无比,偏偏上头又很搞笑的,被用立可白在上面涂了一个『NI
KE』的标志……

  幽影?

  那家伙的打扮,还是一样那么没女人味。只见幽影用力把少女空中一甩,对
方在空中一旋身之后,站到了大约十公尺外的路面,在这条狭窄无人的死巷里,
顿时变成了对峙的型势。

  「……你是什么人?」少女的眼神里,似乎透露出一丝惶恐。

  「某个正好路过的谜之占卜师。」幽影抓抓头,很邋遢的带出了一大片的头
皮屑,在月光下飘舞着……

  「什么啊……那就顺便把你也抓起来好了!」对方似乎有点着急的样子,只
见她摆出了一个手势后,绿色的光芒连闪,一只又一只跟刚刚一样的怪物,不停
出现在两人之间!

  「言灵?移……」

  随着幽影所念出来的神秘言语,扑到她面前的怪物凭空消失在现场。

  接着幽影牵着我的手,一步步的往前走,脚上穿的那双恶搞到不行的『NI
KE牌拖鞋』,让走在烂尾楼周围水泥地板的她,踏出的每一个步伐,都伴随了
『啪』的一声……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幽影什么动作也没做,只是像在公园里散步一般的往前
走,所经之处那些怪物就一只只的凭空消失,什么也不剩……

  「……定。」等怪物们都不见了之后,幽影左手一个剑指朝地面一指。真不
知道她这个举动,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类型……不明,攻击力……零?敌方魔力……零?」少女脸上的表情已经
从惶恐变成了错愕:「你……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你把那些淫魔兽怎么了?」

  「……」轻松走到少女跟前的幽影,一言不发的伸出一根指头向上一指。

  我疑惑的仰起了脑袋,仰望漆黑的夜空。那名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少女,也
做了一样的动作。

  然后……随着规律性的通天巨响,一只只淫魔兽按照消失的顺序,从空中掉
了下来!

  有如一颗颗鸡蛋被扔到空中再掉到地上一样,丑陋的淫魔兽们在强大的重力
加速度之下,被硬生生把全身的骨头摔成了几千截,震碎了大概所有的内脏,浑
身的肌肉碎成几百万片,身上的零件也被摔得四处飞溅,淡绿色的脑浆和碎肢烂
肉,还有浓稠的绿色鲜血,以及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硬生生被从体内挤出的内脏
破片,喷的满地都是……

  诡异的是……眼前这幕恐怖的影像,竟然无声无息的有如老式默片一般,没
有伴随着任何声音……

  「在下只是把它们所处的空间,置换到了原地上方大概……2200公尺左
右的高度吧。」幽影轻描淡写的回答了那名少女的问题:「拿个东西来比喻的话,
大概就等于四分之一座圣母峰再少一点。还好有先用了『指地成钢』跟消音结界,
不然不但会引来一堆人,而且这里也会变成月球表面啦。」

  原来如此……

  听到幽影的回答,我想起了圣母峰的高度……海拔8848公尺。就算只有
四分之一再少一点,也算非常高了。怪不得这些叫做『淫魔兽』的怪物,会摔成
这种惨状……不过奇怪的是,不论是我还是幽影,甚至是眼前那个少女,身上竟
然连一滴绿色的血液都没沾到……

  想不到平时漫不经心,每天都早早就一副爱困样的幽影,竟然有这么厉害的
本事……

  「你……你竟然这样用转移系的魔法……」

  那名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倒退了几步,大概是怕自己也跟那些淫魔兽一样,
被幽影这个的『谜之占卜师』给扔到半空中,再掉下来活活摔死吧……

  「这一点也不稀奇啊,你们魔界不也曾经出现过一种,将敌人给扔到异次元
去的禁咒吗?」幽影摇摇头说道:「你们淫魔族的招式,强调瞬间的破坏力,所
以你们的思考模式,也总是集中在攻击力多少多少上面,而忘了只要藉由『天地
的法则』,就算只是攻击力『0』的『言灵?移』,照样能一口气灭掉你的淫魔
兽军团。」

  「这只是『旁门左道』而已,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神奇的技巧也会变的毫
无用处,力量才是决定胜负真正的关键!」少女又退了几步之后才站定身形,接
着身上再次闪出了绿色的光芒。

  只见周围满地的血水以及堆了将近一公尺高的断裂肢体,迅速化成了绿色的
光芒,像少女的身上飞去!

  PS:吸收同族尸体上的残余能量为己用,这是淫魔族的特技。据说皇族阶
级的淫魔族,甚至连活体的能量都可以直接吸收。大概因为她们是受到淫魔树种
寄生的半植物体魔族,所以才拥有这种特殊技能的吧……

  「嗯……『旁门左道』这个成语用的还不错嘛……」幽影揉揉眼睛,然后打
了一个哈欠:「在下前两年成绩太烂,所以要做跟观铃一样的事情(暑修)。而
且在下还有很多作业要写,这几天还要准备帮观铃庆生,所以别打了行不行啊?
各忙各的不是很好吗?」

  「啰唆!」

  身体散发着绿光的少女,从手上延伸出一道绿色的剑形光芒。幽影轻松闪开
之后,绿幽幽光芒的光刃从一旁的墙壁一扫而过,围着这栋烂尾楼和周围荒地的
墙壁,顿时无声无息的被劈出了一个狭长的大缝,而且边缘还呈现出奇异的结晶
状态……

  「给我认真一点!」少女似乎十分不满的样子:「实力才是一切!别给我在
那边飘来飘去的,不够强不敢跟我打的话就快滚吧!」

  「……『强』?唉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强者』喔。你也
是,在下也是,大家都只是在一切有形无形的法则中,苦苦挣扎的『弱者』而已
啊。」

  「少废话!喝啊……」少女双手做出虚捧的动作,身上的绿色光芒突然全部
凝聚在双掌之间,形成了一个绿色的光团。接着绿光开始黯淡了下来,最后变成
了一团漆黑。

  「……『超重压暗黑邪装弹』吗?这招是很强没错,将灵力和瘴气压缩,利
用重力操作系的技巧,放出超压缩重力弹攻击,威力和范围都是一流的,嗯……
要用言符?『灭法禁灵』吗?」幽影歪着头,在那边自言自语着:「不……没有
使用咒卡的必要,因为……」

  我正觉得『灭法禁灵』这四个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的时候,少女也要发
出这招大决了!

  「去吧!超重压暗黑……什……什么?」就在这时,黑色的光团突然冷不防
的,被幽影射入了一张纸牌?

  「在下记得这招准备的时候,是不能受到干扰的……对吧?」幽影摇摇头,
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的说了一句:「这也是『天地的法则』之一喔。」

  「怎……怎么会……」在魔力的失控下,黑色光团迅速扭曲变形了起来,一
丝丝绿色的电光,在光团的表面乱窜着。

  PS:不但无法回收这些失控的魔力,而且还因为魔力和肉体之间的气机牵
引,这名少女连想把这个玩意丢出去,或是运用魔力保护自己都没办法……无视
防御的内部爆发式伤害,这就是『魔法反噬』最致命的地方……

  「给我变成光吧……」

  幽影用半开玩笑的口吻,一边喊出《勇者王》里,狮子王凯的名台词,一边
从后头一把抓住了还在错愕中的少女脖颈,把她重重的往空中一甩!

  接着下一秒,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出一圈又一圈巨大的绿色光环……

  「逆位的『战车』,象徵了无法预期的意外。本来觉得一切都已经在掌握之
中,但是在最后一刻才突然失去一切……」幽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塔罗牌,一
边自言自语,一边缓缓走到了我身旁后,微笑的问道:「嗯,学长觉得这个『烟
火』放的如何?」

  「是不错啦,可惜形状普通,而且只有一种颜色……」我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之后,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等……等等!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我是
我的?」

  「刚刚握手的时候就知道了……哈……」幽影好整以暇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接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已经10点多了,在下要回去睡觉了。学长也
一起回去吧……」

  「等……等一下!」

  「在下知道学长你的问题很多,不过别现在这时候问好吗?先乖乖回家睡觉
再说吧……哈……」幽影又打了一个大哈欠……

  在没办法之下,我也只能乖乖跟在幽影的后头,回家睡觉去了。

  
                          第三章 『爱丽丝』

  因为我平时没有像幽影那么早睡,结果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在入睡后,我又来到之前看过的那个,有着各种颜色云彩的空间了。

  然后……那个女孩在哪里?

  就在我这么想的同时,那个女孩低着头,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

  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下,我们只能呆呆的看着对方。来回看了一下我的身体
和眼前的女孩,我发现就算是在这个空间里,『我』现在身上的衣服,依旧跟那
名女孩一样。因为没有镜子,所以我没办法确认,是不是连脸都一样。唯一有点
不同的就是,『我』现在的身高比她稍微高了一点……

  「先……先自我介绍好吗?」没办法,只能从最基本开始了。我努力露出亲
切的样子说道:「我叫高守诚,叫我守诚就可以了,你呢?」

  「高……守……诚……」女孩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之后回答了:「我是……
爱丽丝?

  崇霸茸?琪诺比奥。」

  她的名字还真长啊……对了!记得那个想抓我的家伙,有说过『崇霸茸』这
三个字。话说回来,『琪诺比奥』这四个字我好像在哪听过的样子……

  总不能每次都叫这么长一串吧,于是我问了:「那……我要叫你爱丽丝、崇
霸茸,还是琪诺比奥好呢?」

  「……琪诺就可以了。」女孩回答了。

  「那……琪诺,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现在会变成你的样子呢?还有这到底是
怎么一回事?」我问出了心中最大的问题。

  「这……这是因为……」大概是因为我的语气有点焦急吧,琪诺似乎露出了
些许不知所措的神情:「被攻击的那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因为你原来的身体
坏的太严重了,所以我就用你合在一起,这样你才能继续活下去。」

  「坏的太严重?合在一起?那有恢复的方法吗?」这……这实在太难以置信
了吧……

  「等你原来的身体完全重建好之后,就可以分开了。时间,最少一个礼拜,
最多一个月左右吧。这段时间里,你只要一睡觉就会来这里。」琪诺补充了一句
:「如果有『1up蘑菇』的话,就不必这么久了。」

  「……1up蘑菇?」好耳熟的名字……她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不过知道可
以复原之后,我还是松了一口气:「那你是从哪来的?」

  「我的家,『不思议之国』,又称『不思议之森』,是魔界皇国一位王女,
『爱丽丝?玛加托洛依多』的领地。」

  「真的有魔界啊……」我有点无力了:「那个人又是为什么要追你的呢?」

  「因为我是崇霸茸……」女孩又继续说明了……

  『崇霸茸』,又名『超级香菇』……一种能大幅促进新陈代谢,并且还能带
给食用者强大力量和复原能力,据说还是『长生不老药』原料之一的神奇蘑菇。

  传说在数百年前,『泰山华札拳』的众多分支之一,『崇派任天拳』的继承
人,『崇 鞠雄』和『崇 类似』两兄弟,为了救出被淫魔王『屈破』所掳走的
公主,吃下了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的崇霸茸。

  据说来自一个名叫『布鲁克林』地方的两兄弟,原本的职业是在魔界皇国王
宫里,负责使用『三昧真火』烧制水管的工人。可是吃了崇霸茸之后,却能轻松
用拳头敲破层层的土壁砖墙,挥舞着巨大的『黄金大力工头槌』将一栋又一栋的
屋子给『变成光』,他们踢出的龟壳,能够一口气击倒成群的魔物。

  两兄弟就用这个力量,上天下海无所不能的,对抗当时已经征服了八个国家
拥有大量战舰与巨型战车,甚至还有飞空战舰军团的淫魔王国!在这个淫魔族势
力最大的时候,有些人甚至将那时的淫魔王国称为『屈破帝国』。

  在惊叹的目光中,获得崇霸茸之力,以及『龙王?耀西姆特』协力的两兄弟
一一击败了『屈破』那八个镇守那些被占领国的孩子们,以两人一龙之力毁灭了
战舰与战车军团,甚至连飞空战舰也无法挡住他们的脚步,而来到了『屈破』的
城堡!

  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之后,两兄弟打败曾经收集到七颗珠子叫出一条龙,
并向它许愿得到『无敌暴龙』和『最硬神龟』之力,用『必魔火帝,天神降服,
龙龟合体』力量全开后,拥有龙首和龙的吐息能力,同时身体又被攻防一体『裂
刃龟甲』防护,嘴里可以喷出足以改变台风前进路线的『哥吉拉台弯霹雳火』,
将身体缩进甲壳后,又可以使出威力不输『黄金大力工头槌』的『加美拉金色魔
天轮』,手上能射出无坚不摧的『天上天下一击必杀四神龟派真火神雷八卦气功
炮阵』,就连放个屁也能喷出『炫疾天火』、『大蛇薙』和『真八稚女』,据说
力量甚至远在兽神级之上的超超超超超级淫魔王『屈破』!

  除了这些之外,依照吃下的崇霸茸种类不同,他们甚至还能随手挥出火球,
自由的在天空翱翔或是在水中冒险,或变身成地藏王。连来自外太空,率领『宇
宙怪兽』四处毁灭星球的邪恶宇宙生物『波特多』,都曾饮恨在这他们的『超级
兄弟闪电踢』和『黄金无敌星粉碎机』下……

  附带一提,据说有人类以这个故事为蓝本,制作出一系列非常有名,有名到
几乎全地球、全魔界,甚至是全天界都知道的动作游戏。

  PS:以上纯属传说,如有夸大不实之处,乃是必然……XD

     ***    ***    ***    ***

  「你……你……你是……崇霸茸?超级香菇?」我现在知道,刚刚会为什么
对这个女孩的打扮,还有『琪诺比奥』这个名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了:「可是你
……你长的不像那……那个香菇啊……」

  「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丽丝大人的恩典……」

  爱丽丝的称号是『七色人形使』,擅长制造并使唤各种人形来战斗。她曾经
对活体植物使用『物质变换』,将她们变成人形(出于爱丽丝的喜好,所以她们
都是少女或女孩的外形……)来使唤,还称她们为『傀儡十字军』。

  后来,爱丽丝突破空间位面的限制,前往一个名叫『幻想乡』的神秘地方居
住,那些原本是植物的『傀儡十字军』就留了下来,继续守护她的领地。

  「突破空间位面的限制……这也太猛了吧……」

  「据说爱丽丝大人实力全开的时候,甚至还超过了创造魔界的『魔界之神』
喔。」

  「这不就是超越神的存在了……」

  那些『傀儡十字军』后来慢慢有了自己的意识,并学会了将植物化为人形的
『物质变换』(这本来是制造人形用的……),还有将自己的知识分享给其他同
类,唤醒她们本体意识的『智慧启蒙』,最后不思议之国渐渐成为了魔界之中,
独一无二的一个以植物为主要居民的奇特国家。

  她们这些人形植物的特点就是,名字全部都叫『爱丽丝』(爱丽丝的恶趣味
哦……),之后再加上她们所属种族的名称,如果是高位植物的话,还有作为区
分的第三个字。

  植物基本上除了银杏或是木瓜之类雌雄异体外,绝大多数植物都是雌雄同体
的。只是在获得人形的时候,她们选择了女性这一面而已。虽然不具备男性面的
那些性徵,不过却也没有影响到她们的繁衍。毕竟植物的繁衍,本来就不需要肉
体的交媾。

  异花授粉型的种类,需要交换花粉来产生下一代。同花授粉型或是用根茎繁
殖的,光靠自己就能产生下一代。像『裂片妖后』这些些生命力顽强的品种,甚
至还能靠躯体的断片产生幼体……

  除此之外,因为她们本来是植物的关系,所以如果厌倦了人形的话,也能像
森林精灵化身为精灵巨树一样舍弃人形,完全恢复植物的姿态回归大地……

  「植物变成的人形生物,那要叫你们……植物人?」

  现在想来,我这个经验还真是另类呢,当了二十多年的人,竟然一个意外就
成了香菇的同类。

  「不……由植物自然进化的类人生物,最有名的是『恩特』。」琪诺又补充
了一句:「不过因为我们这些违背自然规律,非自然进化诞生出的改造型生命体
全部都叫『爱丽丝』的关系,所以魔界一般都用『爱丽丝』来称呼我们……」

  愣了一会儿之后,我继续问了:「那……那个淫魔族为什么要抓你,是为了
替那个『屈破』报仇吗?」

  「不……是因为淫魔族想要我们的力量,特别是像我这种高位植物,更是她
们最想得到的目标。」琪诺一脸沉痛的回答了:「淫魔族,是种很类似人类的魔
族,靠着淫魔树种的寄生得到强大的力量……说来她们身体也有一部份,是由植
物组织所构成的。」

  「这么说来,淫魔族也算是半个『爱丽丝』啊,那为什么……」

  「因为对淫魔族来说,淫魔树种的活性和寄生比率越高,力量就越强。而我
们『爱丽丝』的能量,就有提升这两种数值的功能。」

  「尤其是崇霸茸,不只能大幅提升活性和寄生比率,还能让普通淫魔族突破
天生的限界,让她们有机会跟皇族一样,进化到传说中的兽神阶级。淫魔族传说
中的那位平民兽神,就是这么来的。」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我感叹的说了。不愧是生理上与肉体上最接近人
类的魔族,很多人类的成语,用来形容淫魔族的举动都一样通用。

  「没错……」琪诺无奈的说道:「所以淫魔族常常都有人偷偷潜入,为了获
得她们最渴望的力量。你遇到的那个淫魔族,可是皇族的成员喔。她就是想要达
到传说中的兽神阶级,所以才盯上我的。」

  「在危急的时候我用了『水管传送』的魔法卷轴逃到这里,接下来……就是
你知道的了……」

  花了一番功夫,我总算釐清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对了!幽影她会不会也是
从你们那儿来的啊?」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用的『言灵』,传说中是属于太古的神祇,『古神
』之一的达南神族所创造的东西。」

  「……『古神』?」我回想了一下那家伙平时的言行举止:「我只知道她的
个性有点『古怪』,又有些『古板』而已。」

  「不过『言灵』也不是达南神族的专利,真的想学的话,就算是人类也有办
法学会的。」琪诺停顿了一下:「不过她的用法……实在太活了,总之我也不知
道她是什么。」

  就在这时,四周那些五颜六色的云彩,突然开始震动了起来……

  「……咦?」

  「不用慌,这大概是因为你快醒了,下次睡觉你就会再来了……啊!差点忘
了……」

  琪诺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双手开始迅速摆出各种奇怪的手势。我纳闷的看
着她的举动,只觉得似乎有种无法形容的奇怪东西,开始笼罩在这个她身上。此
时她的双手突然划了一个大圆之后,双掌从左右贴上了我的脑袋。

  无数的画面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崇霸茸各种不同型态的特性,还有运用的方
法,以及一些和战斗有关的情报,迅速的灌进了我脑子里……

     ***    ***    ***    ***

  我睁开了眼睛。

  在苏醒之前琪诺有说过,只要睡觉的话,就可以看到她。

  昨晚梦里听她讲了这么多,本来以为肯定过了两三天了,可是醒来之后,却
只是第二天的中午而已。

  明白她的特性之后,我才知道她这个崇霸茸在淫魔族的眼里,简直就跟武侠
小说里那种吃下去之后,就平添数十年功力的极品天材地宝差不多。

  其实淫魔族以前就打过她们的主意,甚至还发动战争过。

    可惜高阶『爱丽丝』有不输魔王的实力,加上身为植物的她们,具备了夸张
无比的抗毒能力,以及『红瞳』无效这个特性,所以淫魔族一直没得逞过……

  我伸伸懒腰,来洗个澡顺便熟悉一下这个身体吧。我站在衣柜门上的穿衣镜
前,一一脱下了身上的短背心、无袖上衣和里头的内衣。

  虽然只是个少女,但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见女人的胸部!

    从镜子里看到的『我』,一对小巧可爱的酥胸,粉红色的乳头随呼吸微微颤
动着。面容虽然长的不算很漂亮,但却有种惹人怜爱的感觉。

  呆呆的碰了一下胸尖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蓓蕾,一种形容不出来的酥麻感窜进
了脑海。从镜子里看到,我的脸颊隐约泛红了一些些。

  我接着脱下了那件宽宽松松的裤子,以及没什么装饰,感觉十分朴素的白色
内裤。首先映在镜子里的,是一双修长光滑的玉腿。禁忌的细缝旁,微微卷曲的
阴毛还稀稀疏疏的,光从外表的发育状况来看,感觉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不知道下次要不要问问她的年龄……)

  我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后,转身走进了浴室里。洗澡的时候,看着现在
异常白皙柔嫩的肌肤,我的动作自然而然放轻了,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哪里。

  洗完澡后,因为我实在不习惯穿她的衣服,可是我以前的衣服也不合现在的
身体。在衣柜前愣了一会儿之后,内衣裤不换(也没办法换……),上衣就穿我
自己的短袖T恤,至于裤子的话,也换成我的短裤。至于那顶帽子,因为我没有
戴帽子的习惯,所以就乾脆不戴了。

  如云的黑发,宽松的T恤,还有白皙细腻的美腿。回过神来,抬起了自己不
知何时开始,抚摸在大腿上的纤纤素手。手指情不自禁地撚动了一下,指尖传来
一种柔滑的感觉。虽然我不是幽影那种,看到小女孩的胸部会流鼻血的变态。不
过我现在也开始明白,为什么不论是网路上还是现实世界,都有那么多萝莉控的
原因了,萝莉……确实是有她的诱人之处啊啊啊啊啊……

  说到流鼻血,琪诺给的记忆里,倒是有提到一个名为『真红』的吸血种。这
一族里有种不怕阳光的怪胎,不但不会吸血,而且遇到有人的血是自己喜欢类型
的话,还会让血量增加,增加到鼻血喷出来的地步!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这种
怪胎……

  (幽影:在下可不姓『真红』啊,而且那是意外,不要把在下当变态啊!)

  在撚动手指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手上,戴着一个通体一片灰色,不知道是
用什么材质打造的戒指。因为不知道它有什么功能,所以就先不动它了。

  不知道今天要怎么杀时间……猫书店?对了!还得去赔昨天不小心被我烧掉
的那些小说啊!不过……不知道会不会再遇到昨天那些家伙。

  昨天那个身材超棒的淫魔族,如果没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去搬救兵?估计
是不会吧……崇霸茸的神效,在魔界可是名闻遐迩的,如果她找人帮忙的话,就
没办法独吞我了。

  要叫幽影帮忙吗?记得她也还满常去那里的,可是那家伙已经出去暑修了。

  虽然她的成绩突然变好,可是今年还是要靠暑修来补回学分的。

  (要窝在家里吗?还是要出去呢?)

  两个念头,在我的脑袋里转来转去。

  啊……真是烦人!

  不管了!崇霸茸在『爱丽丝』当中,好歹也算是皇族级的水准,而且我现在
也知道力量的用法了,想吞我可没这么简单!

     ***    ***    ***    ***

  用『高守诚的表妹』这个身份,赔完书钱之后,我乾脆就在猫书店一边逗着
猫,一边看起漫画,打发起时间来了。

  把最新出的一集《魔法老师》看完后,我打量起了书架上的书。出于无聊之
下,借了幽影跟我稍微提过的《魔法少年贾修》,而且还一次从第一集借到最新
的。

  猫书店里的椅子都是两人座的沙发,我找了张刚好没人做的沙发坐下后,把
那一大叠的漫画书放到一边,舒服的开始看了起来。

  哇哈哈……真是既热血又搞笑又白痴,原来她喜欢这一型的啊。看过了石版
魔鬼篇之后,我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幽影用『缘分占卜法』时,都喜欢说一句『查
固尔?伊米斯咚』了,因为形状还真的是一模一样啊。那她用出『维娜丝之剑』
的话,不就要喊一声『查吉尔?莎芙伊咚』了吗?

  PS:「维娜丝之剑『和』缘分占卜法『是同属性的牌阵……

  还有清人生气起来的样子还真夸张啊,青面獠牙还带翅膀,连雷帝杰昂都被
他吓到。那副造型真是魔鬼的不能再魔鬼,简直比贾修那些正牌的魔鬼还要魔鬼
啊……XD

  「啊……你在这里啊,琪诺……咦?」就在我快要把那堆全部看完的时候,
随着一个稚嫩的女声,一个娇小的身躯出现在我身旁。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出现琪诺认识的人。我转头一看,虽然
这个女孩身上穿的,只是一袭用同色蕾丝简单装饰的纯黑连身裙而已,可是一头
及肩的银白色长发,清丽的脸庞和紫幽幽的瞳孔,依旧能够直接吸引住了每个看
过的人的目光……

  根据现场状况的判断,我知道这个小萝莉,应该也是个位阶不输琪诺的『爱
丽丝』才对。糟糕……昨天作梦的时候,应该问问琪诺她有什么亲戚朋友才对。

  「咦……你在看什么?让人家看看好吗?」这个女孩用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的神情,看着我手上的那本漫画书。

  「要看就拿去,对了……从第一集开始看比较好。」我点点头,把第一集的
《魔法少年贾修》递给了她,同时指了指刚刚看完的那堆。

  看完手上最新的那集之后,我心想现在该怎么办?老实跟她说现在用这个身
体的不是琪诺吗?不行……至少也等回家再说。心里实在有点好奇,不知道她是
什么稀奇古怪的植物变成的『爱丽丝』?

  那个女孩好像从没看过漫画小说一样的拼命狂看,我除了陪她看之外,途中
幽影也有来,还介绍《魔法学徒》这套小说给她。

  我也稍微看了一下,只觉得恩莱科这个主角的经历,真不是普通的神奇,别
人把它当成法力无边,名传千古的禁咒魔导士,可是实际上却是个恶运连连,不
但被女人们戏弄,甚至还被克丽丝长公主和莫斯特,当成『生体实验材料』的天
字第一号倒楣鬼……

  (……如果她以后也学里头的女人那样对待男人怎么办?)

  我感觉到后脑冒出了一滴冷汗,这样……真的不会教坏这个小萝莉吗?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2 13:18

          一千零一夜第七夜·爱丽丝的邂逅

  
作者:高守诚&道魔幽影

                           第四章 植物之王

  来猫书店的时候是中午,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现
在是两个人,不对……是两个『爱丽丝』……

  女孩本来还不想走的,最后没办法之下,只好把她想看的借一借,带回家里
看了。说起来有点奇怪,每和这个女孩对视一次,心里就有一种平静而温馨的感
觉,让我舍不得拒绝她的要求。

  在回家的途中,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我还没来得及放下两手提着的
漫画和小说,那两个家伙就被这个女孩收拾掉了。

  我只看到她闭上眼睛之后,突然从我旁边消失,然后一眨眼就出现在几百米
外。凭我现在的视力,看到她俐落的挥出两记手刀,第一刀削掉了左边那个的脑
袋,第二刀直接穿透了另一个的胸膛。而且那两个倒楣家伙的尸体还没倒地,她
就已经回到原地了,而且双手连一滴血也没沾到……

  《神剑闯江湖》里,天剑宗次郎的『瞬天杀』似乎也没这么猛吧……

  「糟糕……忘了你也不会光合作用,应该留一个给你的。」女孩有点不好意
思的吐了吐舌头:「虽然只是两只没啥路用的淫魔兽。」

  两具尸体倒地后迅速灰化,只剩下两套还保持人形的衣服留在地上。女孩用
手一招,两颗淫魔树种自动飞到了她手上。

  琪诺这个崇霸茸是菇类,不会光合作用这点我知道。活生生的吸乾还没死的
淫魔兽能量这件事,只有淫魔族皇族和高阶的『爱丽丝』才办的到。这个女孩也
是不会光合作用的『爱丽丝』,不是崇霸茸的话,那她到底是那种魔界植物?

  几分钟后又遇到了一次袭击,也是女孩动手解决的,不过这次她有留了一个
被她卸掉四肢,刺穿喉咙之后,还在地上发出『嘶嘶』的怪声,垂死挣扎的淫魔
兽给我……

  如果我还是原本的我的话,看到这种场面,肯定会当场吐出来吧。还好现在
身体是琪诺的,而且从她给我的那些知识知道,吸收各种生命能量,本来就是她
成长的方法。

  把两手上的袋子放到一旁,我蹲下身来,把手伸了过去。当我的手碰到淫魔
兽喉咙伤口的那一瞬间,淫魔兽的身体明显一震。随着生命能量的被吸收,『嘶
嘶』的怪声逐渐微弱,直到细不可闻,接着……永远的沉默……

  接着淫魔兽的躯体也随着生命能量被吸乾,悄悄的灰飞湮灭……

  因为本源力量跟植物有关,所以淫魔族可以吸收『爱丽丝』的生命能量,提
高淫魔树种的活性和寄生比率,反过来说……高阶『爱丽丝』当然也有办法,将
淫魔族的生命能量吸收同化掉。可惜这个吸收能力只限高阶『爱丽丝』,不然就
不会有那么多淫魔族,像蝗虫一样来光顾不思议之国了。

  轻轻闭上眼睛,一颗圆滚滚的菇类植物,悄悄的在心里浮现了出来。

  从琪诺告诉我的战斗知识知道,这是『爱丽丝』的根本,重要程度相当于淫
魔树种之于淫魔族。随着种族的不同,会出现不同的型态,有些甚至还会开花。

  对一般『爱丽丝』来说,她会有三种阶段,分别是生命种子、生命灵芽和生
命灵叶。到生命灵叶这一级的时候,就用灵叶的片数来区分强弱。不过崇霸茸比
较特别,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圆滚滚的形态。

  在抵达家门前,就遇到了这两次攻击。昨天那个被『变成光』的淫魔族皇族
没有再出来,估计就算没死也受了重伤。

     ***    ***    ***    ***

  今天回家之后,为了想赶快问问琪诺,这个女孩的来历,所以我很早就上床
了。想不到这个女孩也跟着跳上了床……

  「嘻嘻……来个睡前吻吧……」

  女孩的动作超快的,话才刚说完她就扑到我身上来了。在我做出反应前,就
捧起了我的脸颊,轻轻的吻了下去。

  (好软……)

  这个女孩难道是琪诺的恋人吗?

  我的身体……慢慢发烫了起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我猛然搂着她坐起来后,将她压在我的身下。双手探进
连身裙底后往上一撩,接着伸进了她的内衣里。

  带点透明感的白皙肌肤,好耀眼……只有些微隆起的小小胸部好软,可是却
又有着不可忽视的弹性。

  我一只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抚上了她的小裂缝上……

  「不行!」

  听到她的声音,我的身体像是中了定身术那样,突然僵住了!不过女孩只有
把伸进内裤的那只手移开,我的身体依然压在她的身上。

  尽管我的身体依旧火热,尽管她的身体依旧诱人,但我却没办法控制身体的
任何动作……

  「不要小看人家……」

  女孩红着脸说道,随着她的小手一挥,满屋子的电灯全暗了下来。压在女孩
身上的我,欲望随着时间的经过而冷却,我慢慢恢复了理智。

  (我到底怎么了啊?竟然会对一个才刚认识的女孩,而且还是萝莉下手。)

  在睡着之前,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    ***    ***    ***

  一样的奇异空间里……

  回想起刚刚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有一点心跳加速的感觉。

  「……回味无穷吗?」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琪诺,语带挖苦的说道。

  「嘿……嘿嘿……你,你知道啊……」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别忘了,我可是身体的原主人耶……」琪诺撇了撇嘴:「在修复你原本身
体的期间,我的身体虽然由你的意识支配,不过你的一举一动,我可都是知道的
喔。」

  「那……我的身体呢?」我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在生命能量的空间里修复中。」琪诺直接了当的回答了:「等修复完成,
我们合在一起的状态就会解除了。如果受损再严重一点的话,大概就要找『万年
竹』或是『雪魄梅』来帮忙了。」

  「……『万年竹』?『雪魄梅』?」我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万年竹』的特殊能力是制造『机关战士』(不是『机动战士』……)、
『机关战兽』和『竹木之体』,就算你肉体全毁了,只剩灵魂还在,她们照样能
用『竹木之体』帮你重塑一个身体。『雪魄梅』用本体灵木精髓凝炼的『雪魄梅
心』,也有和『竹木之体』一样的功能。」琪诺稍微顿了顿:「不过有个代价,
就是重塑身体之后,你也变成她们的一员啦。」

  「喔……这也太神了吧……」

  「其实刚刚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琪诺话风突然一转:「因为你现在用
的是我的身体,偏偏她的特性,又对植物体有很大的影响……」

  「那她……她是那一族的……」我不好意思的开口了。

  「……想知道吗?」琪诺突然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

  「想,当然想。」

  「诚心诚意吗?」

  「诚心诚意。」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琪诺装模作样的,说出了一句很明显是某卡通反派,几乎每集必念的台词,
接着开始解释了……

  女孩的名字……爱丽丝?鲇鱼球?幽菜。

  在地球人类开始有文明之前,太古神祇之一的『三眼族』,又名『圣魔族』
曾经建立了光辉灿烂的文明,并留下一堆令后世人类不解的超古代文明奇迹。在
三眼族最鼎盛的时光里,还未开化的原始人类,就用『神』这个字称呼她们。

  『鲇鱼球』,又名『球根』……她并不是魔界原产的植物,也不是自然演化
诞生的植物。她是圣魔族以『世界树』为基础,加上各种优秀植物基因,甚至还
有肉体力量强悍的古代龙族,以及圣魔族自己的遗传因子所创造,拥有不输圣魔
族智慧的灵长植物。而且也是天上天下,独一无二同时拥有神族、龙族和世界树
血脉的究极植物!

  就算是『淫魔树』之类的魔性植物,也需要一定的年份,才有办法慢慢产生
自我意识,可是鲇鱼球这种最接近『神』的植物,却是一出生就拥有智慧,而且
还能跟神之使『空真理』一样,将智慧传递给下一代。

  鲇鱼球的基本能力是控制各种植物,只要她愿意,风沙飞扬的荒原可以在一
夜之间,变成丰美的草原。只要她愿意,浓密阴郁的森林也能在一夜之间,化为
生机全无的枯林。

    三眼族当年就靠着鲇鱼球,不需耕作也能得到源源不绝的粮食。

  而且鲇鱼球还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和念动力,可以靠精神念力将水与大地中的
盐份抽离,调节土壤与水源的元素和盐碱度。可以分泌强力溶解液,溶开阻碍她
生长的岩盘。可以将她的触须化为带有毒性的荆棘,攻击对自己有敌意的生物。

  最可怕的是,强大的精神念力与有力的触须,甚至还能影响地壳运动,造成
地形变化和恐怖的地震。

  讽刺的是,三眼族文明的消亡,就和鲇鱼球有着密切的关系。当年鲇鱼球想
脱离三眼族的控制,于是发动了叛乱。经过七天七夜的大战,在无数族人的牺牲
下,三眼族击败了鲇鱼球,可是她临死前引发的地壳变动,也毁灭了三眼族居住
的『亚特兰提斯』大陆。

  与此同时,居住在另一个空间位面『圣地』的三眼族,也发生了『人化之法
』出问题,湿婆变成新一任『鬼眼王』的事件。虽然最后鲇鱼球败了,『鬼眼王
』也被封印在『圣魔石』中,可是曾经盛极一时的太古神祇,三眼族就在这两场
撕裂大地,血染大海的惨烈战争之后,渐渐地消失在时光的洪流之中……

  「太古的植物霸王……Ancient Overlord of The
Plant……」琪诺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出了鲇鱼球当年的称号。

  对于拥有如此丰功伟业的鲇鱼球来说,这个称号真的一点也不为过。想不到
原本以为已经被太古神祇灭绝的她,竟然还有后裔生存在魔界之中……

  「连『神』都敢斗的植物?拼个鱼死网破之后有能耐毁灭一块大陆的植物?
这个极品怪物,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逆天杀神』啊……」

  「如果没有受伤的话,那招的威力可不单只能破坏一块大陆而是毁灭地球,
让一切全归于虚无了。」

  「……『让一切全归于虚无』?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句话啊?」

  「淫魔族之所以不敢大举入侵,其实也跟她有关喔。」琪诺继续说了。

     ***    ***    ***    ***

  淫魔族过去曾经在一位平民兽神(就是好运靠崇霸茸进化到兽神的那一位)

  带领下,曾经有想把不思议之国纳入自己的领土。对『爱丽丝』来说,虽然
她们各有特性是没错,可是真正适合战斗的『爱丽丝』毕竟只是少数。

  虽然崇霸茸的『无敌之星』,有效时间虽短,但也够她一拳将那个忘恩负义
的平民兽神给轰杀成渣了!可是这个胜利,依然改变不了绝大多数『爱丽丝』的
战斗力,不如淫魔兽和淫魔巨兽的事实。

  就在这场战争胜负的天平,开始倾向淫魔族的时候,一株逃过的『古神』后
裔报复的鲇鱼球出现了。原本静静沉睡在不思议之国地底的她,却被淫魔族为了
快速征服『爱丽丝』而破坏森林的举动所激怒,加入了『爱丽丝』的阵营里。

  随着鲇鱼球的加入,战况彻底反转了!淫魔族和『爱丽丝』所居住的南魔界
原本就是个充满原始的黑暗丛林,植物比动物更强大的区域。

    在鲇鱼球的特技『君临』(控制作用范围内所有植物)下,数以百万计的淫
魔族战士,因为体内淫魔树种失控的快速成长,转眼间被寄生的淫魔树种吸乾了
全身的精华,变成一棵又一棵大小不一的淫魔树……

  鲇鱼球的『君临』对动物生命体使用,只有精神干扰的效果。对植物生命体
使用,则是控制行动和生理活动。可是对淫魔族使用的话,就是比氰酸钾还要毒
辣,比禁咒还要恐怖的大狠招了,谁叫淫魔族体内有颗淫魔树种……

  莫名奇妙的遇上『天敌』,几百万大军都一口气全军覆没,害怕被这家伙反
过来赶尽杀绝的淫魔族也拼了,她们从上古的典籍得知,天不怕地不怕连『神』
也不怕的鲇鱼球,就只怕一样东西……NaCl,没错……食盐!

  于是淫魔族竟然集合幸存的全皇族力量,在鲇鱼球的上方打开了一个直达人
界大海的空间裂缝,接着两名淫魔王合力,以自己被『君临』一击干掉为代价,
让鲇鱼球无法逃出海水的冲刷,鹹死这个几乎可以说是整个淫魔族天敌的恐怖植
物!虽然鲇鱼球的精神念力可以将水与大地中的盐份抽离,但是也抽不了这么多
的盐啊……

  不过淫魔族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当年的还在全盛时期的圣魔族,一样也
知道这样弱点,可是到最后还是被鲇鱼球毁了整块大陆。淫魔族全族的实力加起
来,可是连当年圣魔族的百万分之一都不到啊!原以为胜券在握的淫魔族,这时
才发现自己的决定多么失策……

  发现逃不掉之后,鲇鱼球竟然直接用强大的精神念力,引发地壳变动改变了
南魔界的地形,减少海水对不思议之国的伤害,同时也让淫魔族的淫魔森林变成
一块盆地……

  虽然鲇鱼球最后死在海水的冲刷之下,但是淫魔族同样的也付出了极大的代
价……

  她们自己招来的海水,简直要把淫魔森林灌成魔界内海了。

  把海水排掉再阴乾后,淫魔森林冒出了满森林的盐花,如果不是看到淫魔城
还在,而且那些白花花的玩意是淫魔树的话,恐怕会有人把淫魔森林当成魔狼族
的聚居地,盐碱地森林去了。

  让海水泡过的淫魔树相继枯萎腐烂,原本可以吃的淫魔树肉……可以拿来做
衣服的树皮都被盐毒给毁了,勉强还能拿来当燃料用的树汁,烧完后火堆里肯定
留下一块块的盐晶……而且只能升普通的火堆,不能用在精密机械上……

  PS:用膝盖想也知道,这种含盐的燃料如果用在内燃机上的话,析出的盐
粒会堵住管线,毁了整颗引擎,甚至还有可能引发爆炸……

  而且海水也带来了淫魔族从未遇到的疾病……腐根病。感染这种植物传染病
的淫魔树,非得连根挖起来烧掉不可,不然会继续传染。在那场战争结束后的那
几个月,不知道有多少淫魔族,如同真正的亲人过世一般,含泪挖起了自己祖先
死后留下的淫魔树,依依不舍的一把火烧掉……

  至于『爱丽丝』这边,红豆、大红豆、芋头三支低阶军团全军覆没,一株鲇
鱼球被海水灌死,对『爱丽丝』而言最重要的土壤也被海水冲过。还好鲇鱼球还
有留下分株,能慢慢排除水与大地中过多的盐分。

  简单来说,这场决定淫魔族和『爱丽丝』,这魔界两大植物系种族(淫魔族
不是完全的植物系种族),谁才是南魔界真正老大的决定战,就以两败俱伤这个
结局落幕了。不过双方倒也有收获,就是领土都多了盐这项特产……

  而且不思议之国还有另一个收获,就是死在战场上的数百万名淫魔族战士,
她们留下来的淫魔树也成了『爱丽丝』的一员,而且还是高阶『爱丽丝』。当然
也不是全部,因为留在战场上的她们,可是被海水重点『照顾』的对象啊。这数
百万棵淫魔树,经过腐根病和盐毒的洗礼后,最后只留下了一百多株……

  或许是因为这些『爱丽丝』,来自曾经寄生于淫魔族身上的淫魔树种,所以
有些淫魔树的『爱丽丝』,还留有宿主的部分记忆。还好这些记忆都处于本体意
识的附属位置,对她们的本体意识没有直接的影响,不然这些淫魔树的『爱丽丝
』,肯定会人格分裂的。

  经过这场两败俱伤的大战,淫魔族现在虽然还打着『爱丽丝』的主意,可是
也不敢再一次挥军直上了。

    新加入不思议之国的那一百多名淫魔树的『爱丽丝』,前身可都是万中选一
的高阶淫魔族,其中甚至还有两名战死的淫魔王,和被崇霸茸轰杀的那位平民兽
神。

  PS:那家伙被『无敌之星』轰杀后,树种幸存了下来。之后鲇鱼球放大范
围『君临』时,被催生成淫魔树,然后又撑过了腐根病和盐毒,最后也成了『爱
丽丝』的一员……

  虽然重生为『爱丽丝』之后,削弱了不少原有的力量,以及还是淫魔族时那
种嗜血如狂,悍不畏死的战意。不过最少也有淫魔巨兽等级的魔力摆在那里,想
打她们主意之前,可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够不够啊。而且对于淫魔树相当尊敬,
将之视为祖先化身的淫魔族来说,也不太可能去打这些淫魔树『爱丽丝』主意。

  除此之外,这些从淫魔族的尸体上诞生的『爱丽丝』,因为保留了宿主生前
的记忆,倒也十分尽力的帮淫魔族渡过这个难关。

  简单来说……普通淫魔树做得到的事,淫魔树的『爱丽丝』也做得到,像是
从地心抽出食用水、翻动土壤产生可耕地,对她们而言都是小意思。

  身为高阶『爱丽丝』的她们,甚至还从鲇鱼球那里,学到了净化水与大地的
方法。要不是淫魔树的『爱丽丝』,没有植物界霸王那种移山倒海的本事,她们
搞不好会连淫魔森林的地形,都想恢复原状呢……

  虽然淫魔树『爱丽丝』们的真正目的,是在帮助自己的同族(淫魔树好歹也
是魔性植物,多少也有点智慧的),不过她们同时也帮到了淫魔族。如果不是她
们出手帮忙,恐怕长期依赖淫魔树生存的淫魔族,会就此灭亡也说不定。

  经过这次教训后,淫魔族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敢向不思议之国宣战了。虽然还
是有淫魔族打『爱丽丝』的主意,不过至少不会再大规模入侵了……


                            第五章 占卜师

  (感觉好像两次来这里,都在听她说故事一样……不过还满精采的,这种故
事没去写成小说,简直是太浪费了……)

  我在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这里是『梦』中,是意念的世界,就算我只是用
『想』的,对面的琪诺照样『听』的到。

  知道了幽菜是什么植物的『爱丽丝』之后,当初在猫书店里,我为什么无法
拒绝她的请求,还有为什么睡前突然对她动手动脚,或许就是她的天赋特技『君
临』在作怪的关系吧……

  「那个是不会影响精神的喔……」

  「……咦?」

  一个下午才听过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在作梦吗?可是这里就是梦里啊

    ……在梦中做梦?这算是什么状况啊?

  「不是梦……」琪诺完全知道我在想什么:「别忘了,曾经是太古神祇宠儿
的鲇鱼球,天生就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和念动力,直接用精神力和别人进行无声的
心灵沟通,也是她们的天赋能力之一喔。」

  「这也算是种……天生神『力』吗?」

  「没错没错……」一股朦胧的银色光雾,悄悄出现琪诺身旁,接着缓缓的凝
聚起来,在我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凝聚出了幽菜的模样:「人家可是很厉害的喔
……」

  虽然还不成熟,不过有本事移山倒海,从地球穿越空间位面到魔界,外加还
能跟太古神祇拼个你死我活的植物界霸王,就算只是幼体,也不只是普通的厉害
吧……

  如果不是有怕盐这个弱点,当年淫魔族就算拼到灭族也未必打的过她一个。

  「其实幽菜刚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我了。」琪诺对我这么说后,看
着刚刚出现在这里的幽菜,有点疑惑的问了:「对了,幽菜你怎么也来了?」

  「来找琪诺的啊……」幽菜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加了一句:「别忘了『爱丽
丝游戏』可还没结束喔……」

  「……爱丽丝游戏?」又出现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名词。真是的,琪诺上次帮
我灌知识的时候,怎么不灌彻底一点,下次要不要叫她帮我再灌一次。

  「你当这是重灌电脑啊?」琪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过还是回答了问题:
「爱丽丝游戏是伟大的七色人形使,爱丽丝大人所流传下来的。」

  PS:「人形『就是』人偶」……

  爱丽丝……比任何花朵都要高尚,比任何宝石都要无暇,唯一纯洁无暇而且
象徵完美的少女。『爱丽丝』这三个字,其实是出自魔界第一人形使,『爱丽丝
玛加托洛依多』的名字。

  她在不思议之国里,将那些自己用花朵和植物所制造的,拥有生命的人形全
部命名为『爱丽丝?XXX(花或是植物名)』,就是希望她们能够达到『比任
何花朵都要高尚,比任何宝石都要无暇』这个目标。

  而爱丽丝这三个字对最初的『爱丽丝』,也就是『傀儡十字军』们来说,则
是代表赋予她们知识以及现有形体的爱丽丝大人,在她们眼中是『唯一纯洁无暇
而且象徵完美的少女』。

  七色人形使爱丽丝离开魔界后,为了让她亲手创造的『爱丽丝』们不至于发
生内部问题,于是留下了这个『爱丽丝游戏』,用这个来决定在她们这些草木之
精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资源『生命泉水』的分配权……

     ***    ***    ***    ***

  花草树木这类植物生命体,想要从最基本的简单意识体,进化出完整智慧所
需的时间,是动物生命体的千倍乃至万倍以上。在魔界里,没有『帝花天』的协
助下,就算是灵芝和人蔘之类的天生灵物,都需要吸收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天
地元气,日月精华,才能自然进化成『芝仙』和『蔘王』这类草木之精。

  传说中有着『牧树人』之称,具有媲美巨龙的肉体力量,可以使用出神入化
的植物魔法,并且还有极高智慧和极长寿命的超级植物生命体『恩特』,更是没
有两万年以上的岁月,就不可能自然进化的。

  PS:在人间大约每隔一百年的月圆之夜,天空会降下无数肉眼难辨的细小
光团,就象无数发光的花瓣一般,那天被各种精怪(妖怪)们称为『帝花天』。

  飞禽走兽,山木野草等生灵,只要吸收了一定程度的光团后,就能变成拥有
思考能力的精怪,但人类若吸收了这种光团,却没有丝毫用处。不过因为『帝花
天』变成的精怪,力量通常都比不上年久成精的那些就是了。

  违背自然规律,使用特殊方法非自然进化诞生的『爱丽丝』,虽然所需的时
间较少,可是没有最起码一千年以上的火候,还是不行的。『生命泉水』只要一
滴,就可以让植物在一天的时间里,成长到十年后,所以就成了『爱丽丝』们最
重要的资源。

  如果是动物喝了『生命泉水』的话,不论雌雄只要喝了一滴,就可以像自花
授粉的植物一样,不需交媾就能孕育出一个崭新的生命。但这也是有代价的,靠
『生命泉水』孕育下一代时,怀孕者的所有生命精华,会全部集中到肚子里的新
生命身上,通常新生命诞生的同时,就是母体死亡的时刻……

     ***    ***    ***    ***

  当年的七色人形使爱丽丝,是从一个来自东方的格斗家口中,得到『爱丽丝
游戏』灵感的。传说中那名格斗家,能够空手接子弹,在炮弹上跳舞,赤手空拳
破坏一种,叫做『MS』的人形兵器。

  而且发动一种他称为『明镜止水』的力量后,全身会发出金光,这时一招身
体变成旋转的巨大光球,但是头却不会跟着转动,反而在光球最前头呐喊着冲向
敌人,名为『超级霸工雷影弹』的绝技,就轻松粉碎了淫魔族一座占地千公顷的
超大型基地!虽然他没有说自己是属于什么生命种族,不过魔界各国一致认为,
这名东方格斗家,应该就是传说中一拳可以击穿魔界的超强悍战斗民族,『超级
塞亚人』吧。

  PS:以上纯属传说,如有夸大不实之处,乃是必然……XD

  因为这名格斗家的提议,『爱丽丝游戏』是从这句话开始的……

  将『生命泉水』的分配由这场战斗决定,

  Alice Game……Ready Go!

  和人界的人形使『蔷薇』发动的『爱丽丝游戏』类似,七色人形使爱丽丝的
『爱丽丝游戏』,是让不思议之国的七支高阶『爱丽丝』,推出年轻一代代表,
透过仪式各得到一枚『七色戒指』,成为『爱丽丝游戏』的参赛者。

  「……是哪七种变态妖怪植物啊……痛!不要这么大力啦……」我疑惑的问
了,随即挨了幽菜一记手刀。

  还好她没有直接用手刀,像劈淫魔兽一样的劈了我……

  是『鲇鱼球』、『崇霸茸』、『阿马拉』、『死津丧比女』、『淫魔树』、
『西行妖樱』、『安纳薛』……这就是目前的七大高阶『爱丽丝』,又被合称为
『爱丽丝七重奏』。

  每位参赛者的『七色戒指』,一开始只有一种颜色,只要夺取到其他参赛者
的『七色戒指』,戒指的颜色就会增加,让『七色戒指』得到七种颜色的,就有
『不思议之国的爱丽丝』这个称号,以及负责分配『生命泉水』的权力。

  「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拿到爱尔梅丝、安娜和千幽的戒指了。」琪诺看了看
我一脸不明白的表情:「她们分别是阿马拉、安纳薛和西行妖樱,再加上淫魔树
的艾鲁洛戈丝打赢了死津丧比女的希留丝,如果状况没变的话,参赛者应该只剩
下我、艾鲁洛戈丝和幽菜了吧。」

  琪诺一边说着,一边抹了一下手指上的『七色戒指』,灰色的戒指上头,立
刻显出了复杂深邃的符文,将戒指隔出了七等份的格子,而其中四个格子放出了
不同颜色的柔和光芒。

  「嘻嘻……艾鲁洛戈丝已经输给人家了喔……」幽菜也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
『七色戒指』,让它发出了三种色彩的光晕。

  「这么一来……不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了?」我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要
是她们在这里开打,然后琪诺使用『无敌之星』,幽菜又用『撕裂大地』反击的
话……

  天知道明天的世界地图上,还有没有台湾这个小岛……

  「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啦!」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而且『无敌之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破坏力不比所谓的『禁咒』差到哪
里去的『撕裂大地』,更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拼命的玩意。」琪诺又
加了一句。

  听她们解释后,我才知道要取得其他参赛者的『七色戒指』,可不一定要真
的打起来。像是琪诺和爱尔梅丝,就是用围棋决胜负的……

  不过真刀真枪打起来的,也不是没有。

    像死津丧比女和淫魔树的『爱丽丝』,就是找了个没人的大地方,乒乒乓乓
的互掐了一场。还好这次波及的范围不大,也只是铲平了六座山而已(这叫『而
已』?)。

  这两位好战份子,都有『生体雷射』和『触须(触手)』这两样天赋武器,
而且艾鲁洛戈丝(淫魔树)还懂淫魔族皇家武术,希留丝(死津丧比女)则学到
了一些,当年那位东方格斗家的招式,『十二主万牌大车轮』、『右破天警拳』
跟『右破天警神光掌』。

  再加上希留丝能召唤叶虫士兵和妖花战士,艾鲁洛戈丝则可以释放孢子,快
速感染周围的动物生命体,批发制造傀儡淫魔兽和傀儡淫魔巨兽。

    因为这个缘故,这两位高阶『爱丽丝』,外加双方手下的生体兵器军团(简
单来说就是打手跟炮灰)要开打的话,不先找个空旷的大地方可是不行的……

     ***    ***    ***    ***

  经过她们在我脑袋里的吱吱喳喳后,我终于知道因为『爱丽丝游戏』结束之
后,她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到处乱晃了。所以这两个私底下交情还不错的家伙,
就决定拖到最后期限,再用自己的方式结束『爱丽丝游戏』。当然,她们连回去
的用的『水管传送阵』(根本就是支绿色大钢管……XD)都准备好了,都放在
我房间里……

  自从那次之后,我这个凑巧被卷进来的倒楣家伙,在原本的身体治疗好,和
琪诺分开前,就成了她们这段时间的食宿提供者了……

  搞笑的是虽然幽菜这家伙的体质天生怕盐,可是她偏偏又喜欢吃盐酥鸡、炸
鸡排、洋芋片之类,盐分加很重的东西,结果就看她一边吃盐酥鸡,一边掉眼泪
……因为她用自己的精神念力,抽出体内过多的盐分,变成泪水流出来……

  看她就算流眼泪,也要吃盐酥鸡的样子,让我想到某个对猫过敏,却又喜欢
猫喜欢到,竟然一边流眼泪打喷嚏,一边摸猫的同学。而且这还给她一个吃盐酥
鸡配珍珠奶茶或是汽水的理由……补充水分(这点对植物来说确实很重要)……

  至于幽菜的正餐嘛……台湾人口密度那么高,只要去外头走走,吸收些不至
于让被吸收者死亡的生命能量就够了,那些不长眼睛的下级淫魔兽纯粹只是加菜
而已。还有一点,虽然幽菜和琪诺本体分别是长触手的球根,和会走路的香菇,
都不会光合作用,不过养分和能量的库存可不少(营养丰富?),就算不吃不喝
到『爱丽丝游戏』结束也没问题。

  「人家她可是救了你一条命耶,人类不是常常说『生命无价』吗……那请我
看几本漫画、吃点零食、玩点游戏应该不算什么吧……」正在打电脑上,幽影给
我的一个骨董游戏,『SD英雄挑战4』的幽菜说了。

  「问题是,我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不就是因为她的关系吗……」我无奈的
回了一句。

  「可恶……又给我逃了……」幽菜不甘心的声音再次响起:「人家就剩这只
『超神皇帝』打完就破关了……」

  PS:超神皇帝,SD英雄挑战4最终头目。附带一提,机战OGs里,本
作的主角罗亚有登场,期待这位『超神皇帝』和手下的四将军,以及三台『超神
机』也能一起在机战OGs露面……

  虽然幽菜可以继承记忆,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要在岁月的风霜里,靠自己去
一一摸索,像打电动就是其中之一……XD

  「哎啊……要对付『超神皇帝』的话要这样啦……」我接过摇杆,打开模拟
器上储存的,解决掉『超神皇帝』第一型态后存的暂存档:「第一型态只要用扫
描密技加『龟派气功』,不玩密技的话就用反射盾加飞弹,三两下就能做掉了。
可是第二型态要先打到『超神皇帝』露出本体,才会让它损血……」

  「我知道,可是……可是……人家用飞弹把他打出本体后,『超神皇帝』就
开始拼命退,可是冲过去之后它就又把本体藏起来了。」幽菜一脸不甘心的,说
着她刚刚打『超神皇帝』的经过,同时抓起电脑旁那包快吃完的统一面,往嘴里
一倒。一边嚼着统一面,眼泪一边流了下来……

  「不但还没露出本体时会攻击,而且人家的凯萨机器人离本体太近会损血,
这要怎么打嘛……」注意!这句话是幽菜直接对我的脑袋说的。心灵沟通果然有
好处,至少吃东西的时候,可以让幽菜既不耽搁沟通又能大快朵颐……

  我用凯萨盾挡下『超神皇帝』的两颗肉球浮游炮,再放一记凯萨电钻把它打
的红光直冒!太好了……『超神皇帝』那个像颗脑子一样的本体被打出来了!我
一边痛揍『超神皇帝』的本体,一边对幽菜吹嘘了起来。

  「……保持凯萨电钻打的到的距离猫它,随时准备按凯萨盾,然后『超神皇
帝』一露出本体,就上去用凯萨电钻给它猫下去,看到没……『超神皇帝』就是
这样被本人高守诚大侠做掉的!」

  「是这样啊……那人家也来试试……」幽菜崇拜的看着我对『超神皇帝』挥
下最后一拳,接着她把摇杆从我手里抢回来:「人家一定要亲手打赢一次『超神
皇帝』……」

  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幽菜还满执着的。是因为她这个太古植物霸王称号里,
有『Overlord』这个字,所以她就看『超神皇帝』特别不顺眼吗?

  PS:『超神皇帝』的日文原文是『皇帝Overlord』,『Over
lord』这个字有『霸王』和『超越神之存在』两个主要意思(当然还有一些
隐藏意义)……

  其实有句话我没跟幽菜讲,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打法,其实从幽影那里听来
的。这家伙把那个身材超棒的淫魔族『变成光』的时候,说过『只要用在适当之
处,就算只是一丝丝的力量,照样能造成天翻地覆般的结果』这句话。而且她还
身体力行到,连打电动也实践了这个精神……XD

  看过幽影录的影片就知道,BF对上三台『超神机』的时候,她竟然故意不
用招式跟密技,单单用拳头(拳拳CT喔……真是变态)就把三台『超神机』给
砸了!第一关那台『超神机』太肉脚,我自己也这么砸过一次,可是第二和第三
台我就没办法了。

  要不是『超神皇帝』实在太机车,只要被猫出本体就拼命逃来拖时间的话,
幽影搞不好也打算用拳头解决吧。我不由自主地想像了,那家伙可能会干出来的
事情……一边大喊『欧拉欧拉欧拉』,一边用拳头把『超神皇帝』往死里揍……

  (幽影:你以为这是JOJO啊……)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是鲇鱼球和『超神皇帝』,称号都跟『Overlor
d』沾边的关系,自己不行了就拖别人一起下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这个举动,
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    ***    ***    ***

  算算日子,已经过了两个多礼拜了。在梦里也问过琪诺,差不多是我恢复原
来身体的时间了,也差不多是……我要离开这里的时间了。想起之后她们两个就
要回去,我也要跟父母一起到国外,心就有种失落的感觉……

  不过幽菜倒还是成天窝在这里打电动、看漫画、看小说,我还是跟刚见面一
样,无法拒绝她的各种请求……

  是她偷偷用『君临』在影响我吗?可是她却说『君临』只能控制肉体,不能
控制精神。还是……因为我自己的关系呢?能直接用精神力沟通的幽菜,也许早
就知道我在想这个问题了,但就是不回答我。

  还有每天晚上去梦里见琪诺前,她送给我跟琪诺的睡前吻,总会让我心跳不
已,这一点也成了琪诺这个住在我脑袋里的蛔虫,每次揶揄的材料……

  「守诚……」

  一只纤纤的小手,在我眼前晃啊晃的,把我的心神给拉了回来。对了,今天
早上我跟幽菜提过,幽影会占卜的事情,结果早上才说,下午她就去找那家伙算
起了恋爱运(女孩子最喜欢算这个了),而且还拉我一起来。就在我刚刚不知不
觉陷入沉思状态的时候,幽影已经把七张卡片展开完成,要开始解牌了……

  ╒══╕          ╒══╕├03┤          ├
02┤│女皇│          │女教││  │          
│皇 ││  │          │  │╘══╛         
 ╘══╛

  ╒══╕      ╒══╕├06┤      ├16┤│恋人│ 
     │塔 ││  │      │  │╘══╛      ╘═
═╛

  ╒══╕  ╒══╕├10┤  ├00┤│命运│  │愚者││之轮
│  │  ││ 逆│  │  │╘══╛  ╘══╛

  ╒══╕├07┤│战车││  │╘══╛

  「在过去的位置出现了『女皇』,代表你有丰富的情感,并且不吝于让别人
知道自己所想的东西。」幽影的手指往下一移:「在现在出现的『恋人』,象徵
了一个有意义的爱情,不管最后有没有结果,这个爱情都会对你与你的恋人,产
生足以累积在生命中的巨大影响。」

  「在未来方面,你面对了逆位的『命运之轮』,代表正有一些不可抗拒的外
力,会妨碍到两人未来的关系。而牌阵给你的建议是『战车』,代表不畏困难的
积极态度,才是渡过这个难关的不二法门。」

  幽影拿起一旁她的饮料『柠檬苹果蜜』喝了一口,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
眼后,继续对幽菜说了。

  「对方的个性方面,出现的是『愚者』。对应了『风』要素的它,可以是什
么都没有的『0』,也可以是一个完整的『圆』。伟特说『愚者』才刚开始踏上
无限可能的旅途,正要面对『世界』之试炼的他,是个『追寻经验的灵魂』。」

  「……『风』要素?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是在说,某个开『风之魔装机神』
的家伙?」我打了个岔。

  「安藤正树这塞巴敢达选上的操者,性格的确跟对应『风』要素的『愚者』
所代表的特质十分相符。

    机战人物除了他之外,碇真嗣和伊达隆圣的个性和剧情,也符合了不少『愚
者』的特质喔。」知道我想说什么的幽影笑着说了:「学长,要把背景音乐换成
正树的《热风疾风,塞巴斯达》吗?」

  「好啊。」我点点头:「虽然脱力大姊头的音乐不难听,不过我还是比较喜
欢这位路痴大哥的。」

  「脱力……大姊头?什么意思?」没玩过机战的幽菜,一脸好奇的问了。

  「脱力大姊头说的是用这个BGM的人啦。」我解释了一下:「雅克赛莲?
白朗宁,驾驶白骑士和纯白骑士,匿称优秀大姊。因为她是大姊,而且讲起话来
既搞笑又脱力,所以我都叫她脱力大姊头。至于BGM的名字嘛……」

  「……是《白银的堕天使》。」正要换音乐的幽影,把话接了过去:「因为
在下很喜欢优秀大姊那种,战斗的时候还不忘开玩笑的风格呢。像是『快速减重
』(不怕酮酸中毒吗?)或是『E模式就是好心情』之类的,只要晓得是在指什
么的话,笑点可是非常足的喔。」

  幽影把音乐换成《热风疾风,塞巴斯达》后,又回来继续讲了。

  「言归正传,简单来说『愚者』如果是代表一个人的话,就是一个因单纯而
大胆,因天真(说难听点就是无知)而无畏,凭感觉来做事的家伙。」

  那家伙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有点沉重的对幽菜说了。

  「在感情方面,『愚者』暗示了不考虑未来的爱情。虽然『愚者』的爱情,
不太容易开花结果,但两人相恋时的一切,却会永远停留在他的心中。」

  「在两人阻碍的地方出现了『塔』,代表因为快速的发展而产生危机,或是
突如其来的意外与巨大的改变。最终结果的位置上,出现了『女教皇』。虽然『
女教皇』代表了智慧与理性,但特质上比较偏向拘谨和消极的她,在感情的占卜
上通常代表了单恋、暗恋、独身,有时也暗示了分隔两地的恋情,或是精神上的
恋爱……」

  稍微沉默了一下之后,幽影突然说了句完全不符合现在气氛的话:「好……
去帮在下买宵夜吧,买什么随便你,只要不是青蛙就OK……」

  「了承……」幽菜只花一秒就答应了。

  这是幽影的习惯了,如果要她帮认识的人占卜的话,就叫问的人请她吃东西
(笑),至于别人要不要请,或是请些什么就不管了。那家伙被请过的东西,据
我所知最小的,应该是情人糖一颗(我请的),最大的则是一个学姊带她去吃火
锅。

  搞笑的是那个超爱吃咖哩,爱吃到早餐吃咖哩面包,中餐吃咖哩炒面,晚餐
吃咖哩饭的咖哩学姊叫的火锅,是麻辣咖哩火锅,结果幽影那个怕辣的家伙竟然
逞强硬上,我还记得那家伙回家的时候嘴唇肿的像香肠,而且隔天还拉肚子……

  XD

  「……」看着幽菜离开的方向,幽影若有所思的说道:「好好珍惜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十分不自在的感觉。

  「拿着……」幽影把一枚通体漆黑,上头画着一朵金色火焰的卡片,放到我
面前:「或许……会有用吧。」

  「……这是啥啊?」就在我想要问清楚的时候,幽菜回来了。没办法,只好
等下次有机会再问了。

  又吃又聊了些许时间后,作息时间诡异(早上四点起床冥想,晚上十点上床
睡觉)的幽影,写好占卜解牌的档案资料后就跑去睡了,没多久就听到了她打呼
的声音。没女人味、姿色普通、厨艺超烂(和某个横冲直撞,又爱吃鲷鱼烧的家
伙同等级)、兴趣特殊、睡觉打呼,还有头皮屑……怪不得她没有男朋友,反而
还在学校闹起了同性恋疑云,甚至还被老师叫去问她是不是同性恋……

  不过幽影占卜的时候,倒有一种让人不知不觉的,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的
奇妙吸引力。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诡异的地方,虽然我两个礼拜前,就知道这家
伙不是普通人了,但我的心里却还是会不知不觉的把她当成一个生活习惯差劲,
又没什么力量的普通占卜师……


                           第六章 四面楚歌

  意外的开始,似乎是出于幽菜一个随意的提议……

  我拿回原来的身体,同时也是琪诺和幽菜她们一起,结束『爱丽丝游戏』的
日子,已经快到了。所以幽菜就提议,趁最后这段期间大玩一场。虽然有点担心
那个『意外』,不过……

  『突如其来的意外……除非这个小岛沉到海里,否则应该没有什么东西,能
威胁到人家吧。』幽菜是这么说的……

  想来也对,如果她这个祖先在太古时代,敢于向神挥拳的植物霸王,会因为
知道未来可能发生意外,就改变主意的话,那当年她的祖先,也不可能会发生和
太古神祇闹翻的那场超级大战了吧……

  可惜我现在是琪诺的身体,没办法用『高守诚』的护照,所以没办法出国观
光。更糟的是,现在外表只有十三四岁左右的我,虽然知道机车怎么骑没错,可
是遇到警察临检怎么办?『高守诚』的驾照可应付不了这种状况啊!

  机车不能骑,难不成要坐客运之类的去玩吗?

  跟幽菜说了这个问题之后,想不到她竟然说『警察?临检?会很麻烦吗?要
不要人家用个小地震,把他们通通压死,或是弄几条地裂埋了他们,就没有这些
问题了……对吧?』

  我倒忘了,幽菜长大后可是有能耐打碎大陆,或是砸烂地球的啊……

  『却下!』这个提议理所当然的,被我只花一秒就否决了,顺便说明一下,
『一秒却下』这样绝技,乃是本人偷学自某个骑红色机车,回来的时候常常因为
酒后驾车,撞进仓库里的女人。听说她的女儿跟幽影一样在暑修中……

  开玩笑……能压死一大票人的地震,还叫『小地震』吗?而且地震术还是地
裂术之类的,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容易伤及无辜的法术了,虽然我再过没多久就要
去加拿大了,不过我可不希望台湾再来一次921啊……

  虽然不是很方便,不过我们最后还是坐客运去玩的,从没去过游乐园的幽菜
玩的非常高兴呢。在游乐园的时候还有个小插曲,就是因为她体型过矮的关系,
服务人员不让她坐云霄飞车。

  其实依幽菜和琪诺的体质,就算被从座位上甩下来也死不了,胆大包天的她
竟然用了不知道哪个法术,让云霄飞车的服务人员和其他乘客都对她视而不见,
然后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坐在……云霄飞车最前面的车头上!

  结果这辈子第一次坐这种时髦玩意的她,虽然没有被云霄飞车甩下来,可是
她尖叫的分贝数,简直就要震破了整车乘客的耳膜……

  虽然我明白,她的年龄可能是自己的几十倍,可是这种举动,真的……不知
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玩了一整天之后,我们两个慢慢走向了回程的客运站。根据琪诺的说法,今
晚这一觉之后,我应该就会复原了,这个赖在我家里的食客也要回她们老家了。

  说起来……还真有点不舍啊……

  心有旁骛的走了一阵子之后,我才发现时间好像过的特别慢,路程似乎也变
的特别长,来的时候原本只要十分钟的路程,现在却走了三十分钟,还没到客运
站。

  「……怎么回事?」我有点不安的开口了。

  「怎么了……咦?」幽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我一叫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结界?」

  不知何时开始,我们两人的四周,已经笼罩了一层模糊而厚重的雾障。伸手
摸了一下,这道雾障就跟铜墙铁壁一样,手根本无法伸进去……

  「这……不太像是魔界的东西……」幽菜一脸疑惑的摸了摸雾障。

  「难道是类似修真小说里,迷踪阵之类的玩意?」我瞎猜了一下。

  「危险!」幽菜突然把我往旁一推,一道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十字光芒,轰
然砸在我刚刚站的地方:「……圣光十字剑?」

  一条人影慢慢的从浓雾中出现,是个穿了一套西式盔甲的女骑士。

  『欢迎光临。』从雾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咦?是她?」我听出来了,是之前那个身材很好的淫魔族皇族!我连
忙对幽菜说出了我刚刚注意到的地方。

  「淫魔森林的寄生虫,什么时候跟教廷关系这么好了?」

  「寄生虫?」

  「没有淫魔森林的话,淫魔族就什么也不是了,这样不是寄生虫是什么?」

  跟淫魔族有仇的幽菜,说话可真是毒啊。

  『她啊……是我的眷族喔……』那个淫魔族不以为意的说道。

  「……」穿着盔甲的女性,一言不发的把手抬了起来,我这时才注意到,她
手上拿的竟然是一柄散发着黑色光芒的十字架!

  『我忠心的仆人们啊,将我渴求的力量带到你们主人我的面前吧!』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又有两个骑士打扮的女性出来了,一个拿着一柄花剑,
另一个左手配备着一面巨大的塔盾,一柄不知道是什么的红色武器,折叠在右手
臂上。

  「退后!」幽菜挡在我的身前,接着纤手一挥,一枝枝藤蔓从她周围破地而
出,攻向了三位骑士!

  只见乳白色的光芒笼罩住三个骑士,为首的那位骑士一挥手上的十字架,只
见十字架前端延伸出一片蓝光剑刃,而十字架本体就像是剑柄般的支撑着。而那
个淫魔族,也同时退进了雾中。

  「……『四面楚歌』,开始!」随着那名淫魔族的命令,从四周的雾障中,
传出了阵阵用英语快速朗诵某篇经文的声音!

  「TheRevelationofJesusChrist,which
Godgavehimtoshowuntohisservants, [ev
en] thethingswhichmustshortlycometop
ass:andhesentandsignified [it] byhisa
ngeluntohisservantJohn……」

  「……四面楚歌?霸王别姬?别想!」知道『四面楚歌』这个典故的幽菜,
发出了一声怒吼!

  使用花剑的的骑士,在空中细细的舞出了华丽的剑华,轻松解决掉袭来的藤
蔓,手持蓝色光剑的骑士则跳了起来,对幽菜劈出了一道光刃!

  「开花吧……魔界七叶兰!」随着幽菜的一声娇叱,一枚闪耀着金属般光泽
的巨大花朵,陡然出现在她手上,硬是挡下了那道光刃。

  「自太古以来传承至今的眷族啊……回应霸王的呼唤吧!」

  随着晶莹的绿光一闪,周围的行道树,突然活动了起来!两旁那些行道树凑
到了一块之后,剧烈抖动了起来,随着劈哩啪啦的声音,化作一只身体由树筋构
成,有着獠牙利爪,外型如同剑齿虎的植物巨兽!

  从三名骑士出手到幽菜召唤出那只怪兽,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但是……

  我真的愣住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

  看到那个拿花剑的骑士像我冲了过来,但是我的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虽
然琪诺给了我一些她的记忆以及战斗的方式,但我毕竟没亲身经历过这些啊……

  「AfterhisIsawfourangelsstandingat
thefourcornersoftheearth,holdingthe
fourwindsoftheearth,thatnowindshoul
dblowontheearth,oronthesea,oruponan
ytree……」

  「住手!……荆缚锁链!」花剑骑士冲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她的身体,
被一道道带着倒刺的灰色荆棘给缠住了!随着另一端幽菜的一拉,花剑骑士倒飞
回去的同时,背后还狠狠的挨了一记植物剑虎的猛撞!

  「别以为能从人家手里抢走琪诺和守诚,人家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们!」

  持剑骑士冲了上来,用手上的蓝色光剑斩断了荆棘,塔盾骑士则一个侧身冲
撞,将植物剑虎撞开,合力救下了花剑骑士。塔盾骑士撞开植物剑虎的同时,右
手往臀后一掏,取出一把小型冲锋枪!

  「……荆棘护甲!」随着一圈圈绿色的光芒,一道道由灰色荆棘缠绕而成的
盾牌,迅速挡在自己和植物剑虎前方,扫射过来的子弹,竟然在荆棘上炸裂出了
一颗颗中间有着十字架光芒的火球?

  「圣火弹?」

  持剑骑士也取出了一支小型手枪,并谨慎的装入了一颗,散发着银色光泽的
子弹。接着在荆棘护甲被圣火弹击碎的瞬间,扣下了板机!

  随着光芒一闪,一对光翼舒展在手枪的前端,那枚小小的子弹带着强大的压
迫感,射向了幽菜!

  「竟然连福音弹也拿出来了!」已经没有时间回避的幽菜一咬牙,把刚刚挡
下光刃的魔界七叶兰扔了过去!带着一溜白光而去的福音弹,立刻撞上了魔界七
叶兰!随着轰然巨响,双方顿时各退了好几步!

  「对不起……把你卷进来了。」幽菜带着那只植物剑虎,一边用『荆棘之壁
』在后退的道路上,留下一片不停摆动的诡异荆棘林,一边退到了我身旁:「守
诚,趁现在用『蓝色惊叹』的幻影型态,或许有办法脱离这个结界!赶快出去找
个安全的地方,跟琪诺分开后,让她来帮人家。」

  「那你……不就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吗?」我发出了迟疑的声音,同时隔着荆
棘林看到,那位塔盾骑士右手一抖,折叠在她手上的红色武器,展开成一把血色
巨镰!

  塔盾骑士浑身笼罩在了一层朦胧的白色光华中,随着血色巨镰的飞舞,硬是
突入了幽菜叫出来的荆棘林!而另外两名骑士,也跟着步步进逼了过来!

  「虽然要解决她们不容易,不过人家可是很擅长拖时间的……不行!结界外
头一定有她们人手埋伏,等着抓你的!不然……」幽菜一边指挥着荆棘林,使出
『荆棘缠绕』或『藤蔓触手』之类的招式,妨碍三位骑士的前进,一边挥出一道
绿色光芒,笼罩在我的身上:「在这道光消失前,只要不攻击也不动的话,所有
人都只会把你当成一株杂草而……呃啊!」

  幽菜话还没说完,一枚从突击步枪射出来的子弹,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她的眉
心并贯脑而入!幸亏她是植物不是动物,所以那个部位并不是她的要害。

  「圣……圣水弹……有盐!」幽菜一摇头把拖拽着一缕灰白色血丝的弹头,
从脑袋里甩出来,两行眼泪迅速从眼眶里流出将被敌方打进体内的盐分排出来:
「光凭这点盐是没用的!」

  原来三个骑士除了身上的武器之外,竟然还装备了圣火弹、圣水弹(搀盐加
料)与福音弹?就在这时,塔盾骑士率先冲出了荆棘林!

  我想冲上去帮她,可是却完全无法控制身体的行动。幽菜竟然对我用那个法
术的同时,用跟那天一样的方法,封印了我的行动!

  在植物剑虎被塔盾撞开后,幽菜拖着脸颊上的两行泪水,瞬间出现在那名骑
士面前!没错……这个骑士的武器是巨镰,如果被近身的话,威力就发挥不出来
了!

  想不到那名骑士将身子一侧,手上的塔盾竟然弹射了出去如同破城锤一般,
拖曳着乳白色的圣光,狠狠砸到幽菜身上!

  「什……呃啊啊啊!」

  幽菜娇小的身体,被塔盾给砸到了厚重的雾障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波动!
仔细一看,那个塔盾竟然有多层结构,也就是说这个骑士除了血色巨镰之外,就
连看似防御用的塔盾,也能砸出去攻击敌人!这种设计实在太阴险了,如果敌人
以为巨镰不适合近战,而靠过来的话,塔盾就可以给对方来个迎头痛击!

  知道主人受伤的植物剑虎,恶狠狠的扑了过去却被圣火弹的一阵密集扫射,
给打成了一地的焦黑碎片!接着持剑骑士和花剑骑士一左一右的,冲向了刚被打
的措手不及的幽菜!

  (对不起……)幽菜的声音,直接在我心底响起。

  幽菜一把将塔盾一扔,给持剑骑士带来了些麻烦但花剑骑士已经凑了过来,
对她挥出了无数道尖锐的白色利芒!随着一声刺穿金属般的尖锐声音,闪耀着乳
白色圣光的花剑,贯穿了幽菜的右掌!

  「啊啊啊!」幽菜将灰白色液体直流的右掌一握,无视着圣光的烧灼,紧紧
捏住了对方的花剑,使出她的天赋技能之一的『腐蚀』!

  一团灰白色的雾气,笼罩住花剑骑士的身体!只见骑士身上的白色圣光,疯
狂的颤抖了起来。花剑骑士没有放手,而是掏出了一把小型冲锋枪,同时不远处
的持剑骑士和塔盾骑士,也开始用圣火弹和加料圣水弹射击了!

  就在这时,从幽菜背后又冒出了几支粗大的黑色藤蔓状物,把花剑骑士手上
的枪打掉后,将她给甩到了那片弹幕上!虽然有这个临时挡箭牌,不过密集覆盖
的火力,依旧对她造成了一些损伤。

  记得听琪诺说过,幽菜也是拥有触须的,她刚刚放的荆棘,就是触须末端变
化后的型态之一。而刚刚出现在她背后的,应该就是触须的主干吧。只见七根漆
黑的主干,再加上那一丝又一丝凤尾状的分岔,让现在幽菜的样子,正如同传说
中的堕落天使一般。

  幽菜一闪身,冲到了三名骑士间!三枚黑翼像手一般灵活的,把她们手上的
枪械卷起来,直接在空中将它们绞碎。另外三枚幻化出一个巨大口袋般的东西,
把三名骑士一口吞下!

  接着最后留在中央的那枚黑翼电光石火的一颤,幻化出一道背后有着七支骨
翼,通体银雾缭绕的黑影,持着一把闪动着无数绿色火焰的漆黑镰刀,狠狠的一
刀往三个扭动不已的口袋劈了过去!

  就在这瞬息之间,关住持剑骑士的口袋,突然被斩个四分五裂!

    随着『当啷』的一声漆黑镰刀和蓝色光剑一个互击,双方一同被震了回去!

  幽菜冷哼一声,将黑影变回羽翼,接着让刚刚绞碎枪械的三枚黑翼中的两枚
变形成一双五指互扣的巨拳,往持剑骑士头上重重敲落!

  随着一声巨大沉闷的轰鸣声,砸到了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塔盾上。原来另外
两个骑士,已经趁持剑骑士挡下漆黑镰刀的瞬间,从巨大口袋里脱出了!

  花剑骑士从旁闪身而出,随着华丽的剑华,射出一道道乳白色的光芒!幽菜
将变成大口袋的三枚黑翼还原,再用一只漆黑大手挡在身前充当盾牌,侧身冲到
花剑骑士身前。只见幽菜右手比出了一根食指,轻巧的点在花剑骑士下巴上,随
即重重的一挑,花剑骑士的身体立刻像支被点着的冲天炮一样,直直冲上了半空
中!

  「解放……七翼之叹!」

  冷不防被她一拳敲到半空中的花剑骑士,身体还没掉下来的时候,幽菜一闪
身移到她的上方,黑翼转眼间变成蝎尾般的形状,但先端却不是螫针,而是一柄
柄通体黑光流转,奇薄无比近乎透明的纯黑长刃,刀里还可以看到形如叶脉的灰
白色脉络。而且长刃上缭绕的朦胧银雾,还不时幻化出巨龙须鳞怒张的模样,隐
约透出一股异样的淡淡寒意!

  黑光一闪,其中一枚长刃先一击贯穿了花剑骑士的胸口!随着剩下六支黑刃
加入后的一阵疾舞,花剑骑士连同铠甲和武器,一起在半空中被绞成了无数的碎
块!可是在这一切的过程中,却一滴血也没喷出来,大概是因为这名骑士的鲜血
连同精华,早就在她被绞碎的途中,被幽菜吸的乾乾净净了……

  「饿髅砂渊……」

  只见花剑骑士的尸块都还没落到地面,一道道由砂砾凝聚而成的土黄色骷髅
手臂,就猛然破地而出,朝着地上剩下的那两名骑士,疯狂的抓了过去!虽然她
们身上乳白色的圣光暴涨,将那些东西化为粉碎,但数量彷彿无穷无尽的骷髅爪
子,还是在转眼间,覆盖住了她们全身。

  「七之冠冕……」

  就在两名骑士被困住的时候,强大的压力从幽菜身上冒了出来,一丝又一丝
绿色的电芒,冲上了直指天际的七枚黑刃尖端,组成了一顶顶王冠的虚影。

  「……anduponhisheadssevendiadems。An
dhistaildraweththethirdpartofthesta
rsofheaven……」

  如同套上冠冕一般的七支黑刃陡然的一颤,化作通体漆黑,但却又密布着无
数晶莹黑鳞的骨架大爪,朝着两名骑士的方向,就连跟幽菜身体连接的那段,也
变成了像是由一截截枯骨接在一块的样子……

  一个又一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符文,出现在像是用枯骨龙身上某些零件改造
的黑骨巨爪上,相当于掌心的部位!一个向外放射出七个狰狞龙首的椭圆形巨大
黑影,隐隐出现在幽菜背后,接着迅速幻化成一个巨大的七芒星魔法阵!

  「死之圣树……」

  随着一阵绿光闪动,一枝枝质地非金非铁,同时又闪烁着一层青色寒芒的树
根状物,猛然破土而出!带着一丝妖冶气息的树根,如同巨蟒一般,迅速缠住了
刚从黑烟中脱身的持剑和塔盾骑士,随着一声古怪的撕裂声,塔盾骑士先变成了
四处喷溅的鲜血和无生命的肉块……

  可是就在树根要撕裂持剑骑士的时候结界之中突然流动起一道不平凡的风!
缠住她的那些树根,在『哗啦啦』的巨响中,同时化成了粉碎。随着乳白色光芒
的闪耀,持剑骑士背后幻化出一对闪耀着金色光辉的羽翼,挥动手上的光剑,迅
速对幽菜劈出了上百道十字型圣光!

  双眼还在流着泪水的幽菜,将羽翼恢复原状后陡然一振,一枚枚尖锐的黑色
叶片飞射而出,抵挡了圣光的攻击。接着幽菜一个瞬移,陡然出现在持剑骑士身
后,用双手外加七枚黑翼狠狠的捉住了她!

  接着幽菜的短发突然延伸了起来,银白的发丝贯穿了持剑骑士的盔甲,直接
吸收起持剑骑士的生命能量!被压制在地上的持剑骑士,忍住生命能量被吸收的
痛苦,将光剑向后一刺!

  「呜……」虽然身体被光剑贯穿,但幽菜还是固执的抓着持剑骑士不放……

  (对不起……让你看到人家难看的样子了……)

  直接在心中响起的声音,似乎夹带着一丝悲伤的感觉。

  (因为……不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保护你们了……这是……没办法的……)

  幽菜的眼泪到现在还流个不停,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她在排除盐分,还是……
她真的在哭……

  (就算守诚你……会讨厌……会害怕……也无所谓……只要你可以……)

  心中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陡然出现在幽菜身后的那名淫魔族,用双手
从背后刺入了幽菜的身体!

  「……ThegraceoftheLordJesusbewithth
esaints。Amen。」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2 13:18

          一千零一夜第七夜·爱丽丝的邂逅

  
作者:高守诚&道魔幽影

  第七章 霸王别姬……OverlordPartFromLover……

                               (前篇)

  (……是那个家伙!)

  我打从心底呐喊出声,可恶……幽影你这个天字第一号大混蛋!那时候为什
么不直接把她给宰了!

  「怎……怎么会?『君临』……无效?」幽菜艰难的发出了声音。

  「呵呵呵……因为我已经把淫魔树种拿出来了喔。」

  那个淫魔族嗤笑了一句:「打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是你啊!因为我要的,
是比淫魔树种更强大的力量!淫魔树种最多也只到兽神而已,但如果用实力堪比
太古神祇的太古植物霸王力量核心,取代淫魔树种的话,那么……最起码也会比
兽神强吧。或者应该说,就算是想超越神也不是不可能!」

  随着那名淫魔族的言语,幽菜的『核』……一个心脏形的黑色物体,上下还
各连着一根发出淡淡光芒,外型有如树根的东西,随着灰白色的血液……嗯,或
许应该说是……树液?被从幽菜体内狠狠的掏了出来……

  那名淫魔族狂笑了一阵子后,一手拿着幽菜的『核』,另一手掐了几个手势
后,她的胸口竟然出现了一个碗口般大的黑洞!接着沾满了灰白色液体,像真的
心脏一样还在微微颤抖的『核』,和那个树根一般的东西,扭曲着钻进了那个洞
里。接着她又把手刺进幽菜的身体,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呵呵呵……怎么样?被你所谓的『寄生虫』踩在脚下的滋味?」过了对我
而眼彷彿数个世纪般的一会儿,那名淫魔族轻呼了一口气,接着恶狠狠的一脚踩
在软倒在地的幽菜头上,纵声狂笑的说道:「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自夸力量不
比太古神祇差到哪里去的植物霸王,就算『核』和『精命干』都被挖掉,魔力被
汲取殆尽,也还死不了啊!怪不得当年就连太古神祇全族一起亲自动手,也没办
法彻底灭绝掉你们啊……」

  接着那名淫魔族用力一扯,将幽菜的一片羽翼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呃……啊……啊啊……」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的幽菜,发出了充满痛苦的
呻吟。

  幽菜的生命力之强,别说是人类了,就连太古神祇也未必比的上。可是在这
种情况下,强悍的生命力,反而是一种痛苦……

  「你一开始是不是以为,我的目标是那个香菇小妞啊?」那名淫魔族又狠狠
踩了幽菜一脚,毕竟她的母亲(或许应该说是上一代……)曾经一口气宰了数百
万的淫魔族,双方可是有深仇大恨的:「……想不到我那个笨蛋妹妹的举动,竟
然成了我的掩护,实在太奇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站在这里看而已吗?)

  那名淫魔族疯狂的大笑着又是一脚……幽菜的脑门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窟窿,
可是……她依然没有死。看不下去的我,偏偏连闭上眼睛的能力都没有!

  在恍惚之中……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身体和灵魂一下子分离了,无
数纷乱的回忆,一下子在脑海里像放映电影一般闪过,接着……一股股横冲直撞
的意念,猛烈冲击着我的脑海!这是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我想用手捂着头,看
能不能稍微减轻一些这种感觉,可是我的身体现在偏偏又动弹不得……

  然后我似乎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    ***    ***    ***

  「悲伤……终究还是……」

  「为什么……我明明……明明是不想……让任何的悲伤……沾染上『她』,
才……才……」

  「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有个人用占卜知道『死神』要抓她,就跟朋友说要
去一个沼泽里躲『死神』。那个人的朋友遇到了『死神』,问说有什么事要办。

  『死神』回答说,接着要到那个人躲着的沼泽,带躲在那里的人走……懂了
吗?」

  「怎……怎么会……」

  「其实……所谓的世界是由无数条的『线』所构成,每条线都是一条生命的
命运,有独特的姿态、长短与方向。名为命运的丝线之间,又会互相牵扯纠缠,
形成一幅宏大又复杂的生命织锦,或者称呼它为……『无限情报』。」

  「就算是能读取其中部分情报的在下,或是『红魔馆』那位可以藉由改变某
些线的走向,进行命运操作的『真红之主』,『永远的赤之幼月』也不敢说能把
所有生命的命运握在手中,因为……实在太麻烦了……」

  「你自以为这样就能超越『让一切全归于虚无』的命运,但这个举动却反而
让这个命运实现……算了,反正『到最后都是一样的』,『天地的法则』依旧会
分化浑沌形成世界,也依旧会将走到山穷水尽的世界回归于原初……因为所有一
切的开始,不过都只是一段延续,命运之书……始终开启于其中……」

  「你……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那个时候在下说什么也没用吧……『到最后都是一样的』,『到最后谁都
不在了』……或者应该说,变成另一种形式的存在,因为『虚无』本身也是一种
『存在』的形式……」

  「好矛盾……」

  「矛盾本来就是无所不在的喔,因为『有规则就有例外』……不是吗?」

  「……『到最后都是一样的』吗?如果……如果……能让我重来……一次的
话……我……我……」

     ***    ***    ***    ***

  听着充满无奈的声音,我也只能无奈的看着那名淫魔族,用各种方法折磨幽
菜。看到她们搬出一个装满饱和食盐水的汽油桶,将幽菜扔进去的时候,我闭上
了眼睛……

  闭上了眼睛?我可以动了?那不就表示幽菜……幽菜已经……

  「……幽菜!」我不自觉的大喊出来。

  「喔……还在?」那名淫魔族抬起头来:「那正好,就来试试这个吧。」

  她用手指装模作样的,打了个火焰上校式的响指,我的动作就又被控制住。
这种感觉……不就是『君临』吗?她已经得到幽菜的力量了?

  「帅啊……『君临』……无声无息的定身,外加能操纵目标的行动,比起龙
族那招声势浩大,而且定身以外只附加惊惧效果的『龙威』实用太多了!」那名
淫魔族兴奋的自言自语着:「可惜……就跟『龙威』只对动物有效一样,『君临
』也只对植物有效。『君临』用在动物上的话,似乎就只剩下心灵冲击的效果而
已。」

  在她的操纵下,双脚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走到对方面前。

  「真是可惜啊……如果不是『爱丽丝』天生免疫『红瞳』之类精神控制技,
单纯而坚固的精神结构,连龙族的『龙威』都无法影响,而且『君临』又只能控
制肉体,不能影响精神的话,我还真想收个超级香菇当眷族啊。」

  那名淫魔族用尖锐的指甲,在我的手腕上划了一下流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
接着命令那个持剑骑士过来,在那道伤口上吸了几下。

  接着持剑骑士后退了几步,双手持着那枚黑色十字架,将它放在胸前。无比
晶莹的白色光芒以十字架为中心开始扩散,将她裹于其中。

  沐浴在洁白圣光中的持剑骑士,散发出神圣庄严的气息,接着背后突然爆起
一团亮光,又有两对白色光翼伸展开来!已经完全愣住的我,脑中一片空白,只
是呆呆的看着那六枚轻轻摆动的光翼。

  「喔喔喔……这真是太神奇了,杰克……」那名淫魔族露出了带着些许意外
的表情:「本来只是想治伤而已,想不到……本来以为只是传说而已,看来那个
『只要有崇霸茸,就算是淫魔族平民也能突破先天限制,进化到兽神』的传说,
应该是真的。」

  那名淫魔族用手指沾了一点之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非常清澈的本源灵
力,看来它可以帮助很多种族突破先天的限制,并且快速提高力量。想来也对,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两个做水管的,怎么可能打的赢『屈破』大人啊。真是名
副其实的天材地宝……可惜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需要了。」

  「……崇霸茸的『爱丽丝』,相当于修炼成精的崇霸茸。真菌类着名的天材
地宝,『灵芝』如果吸收万年天地精华,修成『芝仙』的话,药效将是原先的百
万倍还不止,更别说是真菌类天材地宝之王……崇霸茸成精后了。才那么一点就
能从二翼直升六翼阶,这种事要传出去的话,估计就连天界也想征服不思议之国
了。」

  那名淫魔族得意的自我陶醉了起来。

  「把我的眷族植入树种,再用这颗超级香菇的精华,让她们直接冲到兽神,
不多……只要有一百个左右成功进化,应该就能让我彻底掌握淫魔城了。嘿……
两次天地大战的六翼天使和兽神总和,似乎还不到50位吧。敢反抗的话,我是
不介意让她们亲身体会一下,『君临』对淫魔族有多大的杀伤力的!接着下一个
目标,当然就是那群木头脑袋了!」

  「嘿嘿嘿……只要征服『爱丽丝』之后,让我的部下多吸收一些高级灵药的
『爱丽丝』,看看她记忆里头的那些,喔……这群木头脑袋隐藏了这么庞大的阵
容啊,真怀疑如果往下挖的话,会不会挖出哪个古仙人的洞府……崇霸茸、玉蟠
桃、香柏叶、活灵芝、试炼果、长生草、玉心兰、黄金苹果、大力菠菜、七叶朱
兰、神华紫芝、蓝田玉实、赤晶蔘皇、魔晶雪莲、万载空青、灵仙朱果、三叶雪
桑果、千年何首乌、玉山佛甲草、昊灵神果、太阴晶芝……竟然还有圣实榄跟补
天草?这……这可是神品啊!」

  「该死!里面还住了东方青龙后裔……啥?植物系龙族『碧木天森龙』……
母的?这个超级大鸟窝……不对,是龙窝外布置了『周天大衍?青木聚灵阵』?
连接了魔界『灵脉』……见鬼!竟然连她的记忆里,也不清楚这些是啥玩意?里
头有……龙涎草、龙神木、碧龙草、天龙涎、毒龙草、降龙木、七合龙爪花、庐
山升龙草、庐山百龙花、冬龙夏草……黄金地龙?长的是龙模龙样没错可是……
有这种龙吗?黄金龙跟地龙我是有听说过啦,可是黄金地龙……难不成是有条黄
金龙不小心跟地龙『搞』出来的新品种?」

  「天啊!神品级的……龙精果?拼了!虽然碧木天森龙似乎不好应付,不过
我有『君临』啊!把这条木头龙定住之后,再送她一千桶淫魔树汁一支番仔火,
看你死不死!不对……烧死太可惜了,虽然是只长的像条四脚蛇的东洋龙,不过
好歹也是龙啊,拿一万吨的龙迷香弄昏她,再用龙契约咒文扔下去应该有效吧?

  让我也试试当『龙使』的滋味……」

  PS:淫魔树汁极度易燃相当于天然的生物柴油。所以淫魔森林严禁烟火,
不然……后果自负!

  猫的!你说东洋龙长的像四脚蛇,那西洋龙呢?不就是长翅膀的大爬虫吗?

  「记得鲇鱼球这个超级大混血,也有太古七翼龙和远古多头龙的基因吧,真
不愧是那群老家伙合力打造出来极品变态啊,除了没有正式把它当作『神』的一
份子之外,其他什么几乎都有了!如果能顺利炼化这些的话,我能量产一千……
不!一万个兽神当我的仆人!一万个兽神!喔……这是什么概念啊?」

  「再加上『君临』也可以控制那些,难缠到普通魔王根本不敢招惹的那几个
家伙啊!战斗力最起码有魔王级,而且还能组织大量召唤军团的『死津丧比女』
和『淫魔树』、上一代当过奈洛迦女神乌莎丝之『无』的『阿马拉』、天生就能
操纵死气的不死系兼黑暗系天才『西行妖樱』、拥有死徒血脉和『腑海之林』这
个称号,实力强大的吸血植物『安纳薛』、实力不比一条龙差的『恩特』、还有
可以制造植物傀儡和『机关战士』、『机关战兽』,还能帮幻魔族制造肉体,让
她们参战的『万年竹』、身躯硬比钢铁,全身都能延伸出刀刃,而且还能从敌人
的伤口吸取生体精华的『魔界兰花』武士……」

  PS:奈洛迦,梵语的『地狱之底』……

  「该死……可惜『鲇鱼球』不能用『君临』控制,不然成长到完全体的『鲇
鱼球』,可是有本事能正面和太古神祇互掐,威力全开后甚至可以毁灭星球!据
说这个太古植物霸王达到究极体之后,还能跟鬼眼王之『无』,拥有『龙皇』称
号的那条『灵脉精龙』一样,拥有吞噬太古神祇,直接夺取她们的智慧与力量的
能力啊!」

  「因为天性的问题,属于草木之精的这群家伙,就算天赋能力再强悍,也很
少有什么野心。该死的,这群该死的木头脑袋,真的是太没野心了吧!换做是我
有这些的话,早就横扫魔界了!」

  「如果这些通通都到手的话,别说一统魔界了,就算要一统三界也不是不可
能吧?呵呵呵,哈哈哈哈……千秋万载,一统三界!」

  这个变态……自大狂!『千秋万载,一统三界』?根本就是抄日月神教的『
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嘛,一点创意也没有!在『君临』的控制下没办法说话的
我,在心里痛骂了一声!

  (嘻……我有听到喔……)那名淫魔族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发出巨大的回响,
可恶……直接用精神力进行沟通的『心语』,也是幽菜的能力之一……

  (还可以这样用啊……)那名淫魔族继续用精神力说道,在我略感昏昏沉沉
的脑袋中,隐约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我的脑海里穿梭……

  (那个叫做幽菜的家伙,竟然你心中的最爱?哈哈哈……也不枉堂堂的植物
霸王,竟然因为怕你受伤这种无聊的牵挂,拒绝你的帮忙而白白送命了……)

  他喵的!

  (嘻嘻嘻……找到了……)那名淫魔族伸手一挥,用心语命令持剑骑士将幽
菜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从盐水桶里捞了出来,丢到她脚边。

  (盐水泡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死……)

  戏谑般的声音继续响起,但我却没有拒绝听下去的权利……

  (让她像狗一样跟淫魔兽群交配,应该会很有趣吧……顺便看看能不能繁殖
出什么,遗传到一些她天赋能力的新品种淫魔兽……哈哈……这好像是你脑海深
处最害怕的东西吧!想起来还真有点兴奋呢,有这种极品怪物的血统,就算不能
毁灭星球,要毁灭一块大陆应该不成问题吧?这可是濒死的完全体『鲇鱼球』,
曾经在地球上干过的事情啊……)

  不!

  (喔……真是意外啊,竟然是精神的挣扎?可惜对我没用……因为我现在不
但有太古植物霸王的力量,而且没有她原有的弱点!就凭你……怎么能和现在完
美无缺的我相比?)

  那名淫魔族随手一招,一支支灰色的藤蔓,托起了幽菜的身体。

  (先用『藤蔓触手』来试试吧……)

  灰色藤蔓扯碎她的衣服后,不停搓揉着幽菜小巧的双乳,又拉又拧着她的乳
头,接着两根藤蔓触手一起挤进了娇嫩的阴道,有技巧的一进一出着,带出大量
不知道是淫水还是盐水的液体,光滑的小腹将触手的动作,清晰的浮现在上头。

  (真是的……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刚刚应该少踩她几下的。)

  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从幽菜的直肠和嘴巴身进去的藤蔓,从她胸口的那个大
洞钻出来,接着又扎到了她的体内,在皮肉之间游动着,而且还三不五时的穿破
薄薄的皮肤,钻到外头去……

  即使是这样,幽菜仍然活着,因为她的泪水,一直都没停过……

  (该死的家伙!都已经这样了,对精神系技巧的抗性,还是高的这么变态,
想调高感官敏感度都没有办法……可恶,她难道切断了精神和外在感官的联系了
吗?)

  一连串的咒骂,回响在我的脑海里。

  (混蛋!这样一来,我跟奸尸有什么差别!奸尸……好!把这家伙的肉体留
下来,用『物质变换』改造,再赐与那副躯体生命,并赋予我的部分力量,应该
就能控制她了……)

  竟然直接用心语在自言自语,一点也不担心被我听到……

  (记得以前就有淫魔王,拿一个附着了一定程度『意识体』的木头人形衣架
当基础,用『物质变换』改造成自己的眷族……嘿嘿嘿……我这个新眷族肉体的
基础,可是太古植物霸王的躯壳喔,根本不是那个衣架能比的……呵呵呵……我
真是太聪明了……)

  我靠!根本就是在自我陶醉嘛……偏偏因为是精神力的缘故,就算我不想听
也得继续听下去……

  (不过……还不急着现在就杀她……)

  那名淫魔族突然把目光转向了我。

  (对了……折磨她心爱的人,应该比对她自己下手来的有用吧……)

  那名淫魔族轻轻抚摸着我的背脊,随着手指的移动,从肘下探到了胸前,抚
摸着我的胸部。

  不……不行!

  (哈哈哈……我很喜欢你现在的反应喔……咦?这是……)她从我胸口的小
口袋掏出来的,是一枚通体漆黑的卡片……幽影那时候给我的东西?

  对了!快点过来啊……幽影!

  (幽影?我查一下?)

  某种无形的力量在脑海里穿梭的感觉又来了……

  (喔……貌似没什么力量,却用『天地的法则』收拾掉我那个笨蛋妹妹?真
是有趣啊……)

  心中的声音,传来了她很感兴趣的讯息。

  (可恶……你的脑海里,竟然也没有这样东西的功能!该死……精神力竟然
透不进里头……什么?)


  第八章 霸王别姬……OverlordPartFromLover……

                               (后篇)

  「……」

  就在这时,幽菜身体突然一振,灰色藤蔓迅速的一一断裂!幽菜毫不理会还
刺在她体内的藤蔓断片,双手往前直伸后,再用力向外一振!

  随着一阵绿光闪过,幽菜身上残留的衣服顿时粉碎,一道绿色雾障迅速从她
身上剥离出来,电射向失去防备的那名淫魔族!接着她身体一软又倒了下去……

  「……霸王卸甲?」那名淫魔族发出了讶异的声音,一层流转着绿色和灰白
色光芒,外表看来像张破破烂烂的保鲜膜一样的半透明物体,缠住了她的身体,
也封印了她几乎全部的力量,就连『君临』和『心语』都暂时无法使用了。

  「……幽菜!」身体能动了!我连忙一把抓起因为对方在错愕中,从手里掉
出来的漆黑卡片,接着一个箭步往前冲,将幽菜搂进怀里。

  我看到幽菜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刚刚那张『保鲜膜』其实就是……幽菜她
全身的皮肤啊!使用了这样天赋绝技后的幽菜,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是一种病态的
有如受了伤之后,结的痂刚掉下来后的样子,不过和人类不一样的是,她现在身
体的颜色,是种带着淡淡绿色的苍白……

  不过像超有名的拼命专用大绝『天魔解体大法』那样,需要自残才能施展的
技巧,效果通常都是十分显着的。这个要牺牲掉一层皮肤,而且似乎还要消耗大
量体力的自残技,当然也不例外。就算是那名得到幽菜力量的淫魔族,一时之间
也挣脱不了幽菜全身皮肤的束缚。

  少了一层皮,胸口多了个前胸通后背的大洞,魔力被抽乾,体力也几乎完全
耗尽了,加上又被浸过盐水……

  幽菜无力的颤抖了一下,将还堵在嘴里的那截藤蔓碎片吐出来。排盐的同时
也会失去许多水份,所以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水!

  「……红色!接着……蓝色惊叹!」

  事不宜迟,我忍痛用嘴巴往手腕上的伤口一咬,放到了幽菜口里,接着我同
时发动了两个『崇霸茸』的能力,一对羽翼从我两边太阳穴延伸出来的同时,身
体也成了若隐若现的样子!

  (……左!)

  就在飞起来的我,准备要穿出结界的时候,幽菜的声音突然在心中响起,我
直觉的往左一闪!只见一道圣洁的白色光芒,从我身旁掠过。

  糟糕!我怎么忘了,那个淫魔族还有持剑骑士这个眷族啊!

  一道白光闪过,蓝色惊叹的幻影效果被解除了。持剑骑士就在前面!接着眼
前猛然一花,一个拳头突然在我面前急速放大!虽然还没打到身上,但迎面扑来
的劲风,已经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砰的一声闷响,我又被击落到了地面!还好
先落地的是我……

  就在我才刚爬起来的时候,持剑骑士已经用一支造型奇特的手枪对准了我,
随着四个写着奇特符号的光圈一闪,射出了一道和它体积完全不成比例的粗大白
光!

  (快闪啊!是四圣文字炮!)

  我连忙趁红色惊叹的飞行能力消失前,歪歪斜斜的飞了起来,勉强闪过了这
道白光。

  (让人家来!)

  似乎恢复了些许力量的幽菜,又用『君临』抢走了我对身体的控制权。只见
一个红龟壳凭空出现在空中,然后我的身体凌空一个倒挂金钩,把龟壳往持剑骑
士的方向踢了过去!

  在超强的踢力下,高速旋转的龟壳,力量几乎不输一颗天外陨石,在飞行的
过程中,红龟壳已经和空气擦出了一层淡淡的火焰!才刚收起四圣文字炮的持剑
骑士,在没时间闪避的状况下,只见她手中的黑色十字架发出了万丈毫光,迅速
制造出一层层晶莹的光壁,拦在这个可怕的龟壳前头!

  在龟壳碰上晶莹光壁的一刹那,响起了一连串像是一口气打烂几十扇玻璃窗
一般的声响!想不到持剑骑士竟然收起剑来,双手向后做出捧珠状停在腰间,在
双掌间迅速凝聚出一团金色的光芒,随着她双掌向前猛然一推,一道巨大的光流
呼啸着吞噬了那颗龟壳后,一个转弯直冲天际而去……

  好眼熟的感觉……啊!那……那个……『龟派气功』?不会吧……

  (糟了!)

  随着背后的光翼一振,持剑骑士迅速飞到了我面前,虽然幽菜有想要后退,
可是一对翅膀比不过人家三对翅膀的我,又被她一脚踹到了地上!不但是这样,
因为空中的一阵翻滚,幽菜从我的怀里摔了出来,倒在我后方。

  「……绿!」

  面对挥着光剑直冲而来的敌人,在避无可避之下,只能防御了!随着绿色惊
叹的发动,我的身体顿时覆盖了一层像水银般,潺潺流动的液态金属。我硬着头
皮冲上去,用手臂往光剑一挡。太好了!光剑刺不进来!我连忙一拳敲在对方的
手上,将那支黑色十字架从对方手里打落!

  想不到黑色十字架被打下来之后,那名持剑骑士的攻击方式,竟然变成了拳
头!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我只觉得眼前突然变成了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拳影,耳里充斥的则是一声
声铁手套猛烈撞击我的身体,所发出的可怕响声!虽然我现在使用的是以防御力
见长的型态,可是如同暴雨般的连续重击,还是硬生生的把我给敲的头昏眼花,
只觉得身体简直快散架了!

  感觉上,除了没有『啊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之外,这根本就是『北
斗……

  紧接着那名持剑骑士就身形一闪,瞬间移到身后,将我拦腰抱住!随着六片
光翼一振,我被她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抓到了天空,接着持剑骑士头下脚上的从
高空俯冲下来,狠狠的把我『种』到地上去!

  这……这不就是……圣斗士星矢的『天马回旋碎击』吗?

  幸好液态金属防护层还在,不然我刚刚肯定挂了。在我狼狈不堪的,从满是
蜘蛛网般龟裂的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持剑骑士已经又飞到空中了。并从背后又拔
出一把通体银白闪亮,散发着无与伦比气势的阔刃长剑,再次发动了攻击!

  只见持剑骑士将长剑往空中一指,一道无比晶莹的金色光芒直冲天际!随着
她猛然的一挥,铺天盖地的金色光芒,带着震耳欲聋的雷霆声响劈了过来!

  就在我闭目等死的时候,又是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贝利亚。雷迪法』?」我呆呆的念出了,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这六
个字,接着我的身体,突然自己动起来了?

  像是耳鸣般的寂静突然笼罩了四周,四周突然变的漆黑一片。我愣愣的看着
自己突然双手交叠,将那张漆黑卡片夹在中间。接着双手一分,一团黄色火焰,
突然出现在黑暗之中!

  在黄焰照耀下的世界,所有的景色变成黑白的,空中的金光也化作了惨白一
片。黄色火焰缓缓的化作一枚白色光球,无数金色光点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飞
快的投入那个光球内。

  这该不会是……孙悟空的『元气弹』吧?

  光球由白变金,接着一个剧烈收缩,又变成了完全漆黑的模样,紧接着这个
彷彿和空间融为一体的黑色光球一颤,扩散出一道散发着彩虹一般光彩的淡淡光
圈,迎上了直逼而来的金色光芒。看似无力的漆黑光球轻松击穿了金色光芒,接
着被打穿的金光收缩了一下,突然倒卷了起来,融入了光球中。漆黑光球的尺寸
突然膨胀了一圈,散发着淡淡的虹色光晕,命中了那名持剑骑士。

  啪……

  彷彿把一颗乒乓球轻轻打到墙壁上一样,毫无半点气势可言的一声轻响。接
着两个旋转不已的巨大灰色漩涡,突然出现在在持剑骑士身旁。灰色漩涡拖曳着
淡淡的黑色雾气,本体自转的同时,也飞速的以持剑骑士为圆心公转着。

  持剑骑士将手上的阔刃长剑刺进漩涡中,似乎想藉此破解这个奇怪的招式。

  想不到阔刃长剑却呼的一声,被漩涡的吸力给吸的脱手而出消失在漩涡中。

  因为在两个相对的灰色漩涡之间,因为两边吸力相等,所以持剑骑士才没有
一下子就掉进去,不过随着公转半径越来越短,灰色漩涡还是碰上了持剑骑士的
身体!

  咚……

  随着低沈而震撼的声响,原本黑白的景色,逐渐化为一片纯白,唯一其他的
颜色,就只剩下空中的持剑骑士,和均匀散布在他周围的无数个黑点……

  持剑骑士将全身缩成一团,收缩成了一颗宛若实质的金色光球。一丝一丝的
金光从光球中分离出去,消失在那些黑点内。那些黑点在吞噬了大量光芒之后,
开始向内收缩,终至消失不见,而四周景象也随之恢复原状。

  只见持剑骑士从半空中跌下来,倒在地上动也不动,只见她背后的六片光翼
已经消失,脸色苍白如纸。然后『锵』的一声,那把已经扭曲变形的长剑掉到了
地上,随着一阵玻璃破碎般的清脆声响,碎成了一地的钢沙,接着迅速化为飞灰
消散。看来如果不是持剑骑士的防御力场够强的话,她现在的下场就跟那把剑一
样了吧……

     ***    ***    ***    ***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上的漆黑卡片,回去一定要问清楚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稍稍松了一口气,我再度将幽菜抱了起来。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像是一匹绸
缎,突然被硬生生撕裂的声音……

  「嘿嘿嘿……」随着一声阴笑,我的背后传来一阵剧痛!对方冷不防的这一
拳带着旋转的力道,突破我身上的液态金属防护层,狠狠的从背后刺进了体内,
然后……爆发!

  我在身体撞上结界壁前,忍痛勉强转动了一下身体,让刚刚才被敲出一个大
洞的背脊直接撞上了结界,如果不这样的话,撞上结界的就换成幽菜了。

  「原来这玩意要那样用啊……」那名淫魔族手上拿着那张漆黑卡片,她竟然
在刚刚那一击的时候,顺便从我身上摸走了那个超级危险物品?天啊……这个淫
魔族该不会练了李逍遥的『飞龙探云手』吧?

  「那正好,就让我试试看吧……『贝利亚。雷迪法』!」对方打个响指,用
『君临』把我定住之后,拿着那张漆黑卡片,作出和刚才相同的动作,可是……
完全没反应?

  「怎么会……」

  (好机会!)

  就在那名淫魔族正不自觉一楞的时候,她的脚底突然生长出无数条藤蔓,将
她紧紧的缠了起来!

  「没用的!什……什么?」

  (……霸王卸甲!)

  幽菜突然跳出了我怀里,同时再次使出了那招自残技!那名淫魔族才刚撕开
层层藤蔓的封锁,一片夹杂着绿色和灰白色的光芒就飞了过来再次将她缠住了。

  失去了核心,而且又在短时间内,连用了两次『霸王卸甲』这种自残技。全
身上下变的如同石膏像般一片灰白的幽菜,像支腐烂的木桩一样,摇晃了几下之
后,直直的倒了下来。

  (趁现在……)

  身体又被幽菜用『君临』控制了,随着我手掌一托,一颗火球出现在我的掌
心。她在想什么啊?这种火球打淫魔兽效果还不错,可是对这个家伙来说,大概
只能帮她抓抓痒而已吧。

  火球飞射了出去,但攻击的目标却是……幽菜。

  没有魔力没有体力没有核心,而且又被她最怕的盐水浸过,还因为『霸王卸
甲』连续脱了两层皮之后,再被用火球猛砸……快住手!你这样是在自杀啊!

  (不……)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亲手射出一发发火球攻击幽菜已经残破不堪的躯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幽菜!

  (忘了吗……无敌之星……)

  听到『无敌之星』这四个字,我猛然醒悟了……琪诺确实曾经对我提过这件
事……

  『无敌之星』……『崇霸茸』最终奥义技,虽然有效时间极短,但在这段时
间内,将能够爆发出足以一拳击倒淫魔族兽神的超强悍绝技。

  不过发动的条件极为严苛,根据『六个金货』的法则,要打倒100名敌人
(使用特殊计数器来记录),『无敌之星』才会出现一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方
法,就是在极微小的机率中,会从打破的『方块』或是『?方块』中,跳出『无
敌之星』……

  幽菜现在正是要用自己,来满足『无敌之星』的发动条件。因为她看到了计
数器显示的数字……『99』……

  快住手!不是还有『贝利亚?雷迪法』吗?而且……我们可以去杀那个该死
的持剑骑士啊!糟糕!那个卡片不在我手上……

  (不行……现在的力量……能杀的死的……只有……只有人家了……)

  那我们逃啊,可以逃啊!幽菜……快住手!

  (可是……我们连那个长翅膀的都跑不过吧,而且……人家已经不行了……
就让人家……发挥出最后的……用途吧……)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蹲下来,走到幽菜正在燃烧的身体旁,双手托起她两边
的腋下,然后站起来,接着……一道庞大的火柱,猛然在她脚下爆发!

  不!

  『99』一闪之后重新归零……

  彷彿有人突然打开灯似的,结界上方的天空顿时亮了起来。同时从眼前这团
形状正在快速崩溃的火焰中,窜起了三道不同颜色的光芒,融入手指上那枚『七
色戒指』。

  『爱丽丝游戏』结束了,想不到……竟然是用这种方式结束的……

  天空缓缓的波动起来,出现一道小小的裂口,一丝丝金光从裂口处透出,若
有若无但却无比强大的威压感,也悄悄的散发了出来。随着金色的光芒陡然一颤,
一枚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星星,缓缓从天而降……

  幽菜用她的生命换来的……无敌之星……

  我伸手触碰到无敌之星的同时,身体猛然闪耀起一层绚丽的闪光!

  「该结束了……」

  我往还被困在幽菜皮肤里的那名淫魔族,一步步的走了过去!什么动作都不
需要,只要走过去……只要走过去就可以了……

  那个持剑骑士挡到我的路了。

  福音弹……没用……

  四圣文字炮……还是没用……

  龟派气功……还是一点用也没有……

  冲过来了?想直接用身体阻止我吗?学饺子的自爆吗?简单……一脚踹开就
行了……

  似乎有点大力,因为她的小半个身躯,整个变成银色的灰烬随风飘散了……

  我似乎听到……倒在那名淫魔族身边的持剑骑士在说话……

  「主人……」

  「你……你能说话?你不是已经被我用『红瞳』,变成彻底由我的意识指挥
的傀儡了吗?」

  「效果早就……没了……」

  持剑骑士依旧坚决的挡在那名淫魔族身前,以她自己的意志……

  「为……为什么?为什么不多跟我聊聊呢?其实我……我还想跟你聊很多事
情啊!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不是吗?我也想……想要多了解你一点啊!」

  那名淫魔族流下了眼泪!

  「可是……这样……你才不会……不要我……」

  效果早就没了……也就是说,即使恢复了意识,她仍旧装成自己还是一个傀
儡的样子,默默的跟在那名淫魔族身边,为她舞剑杀敌是吗?

  「哈哈……实在太……太可笑了……想不到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哈哈哈
……」

  那名淫魔族眼里闪烁起近乎绝望和疯狂的光彩后,狂笑着挣脱了幽菜的皮肤
牵住那名持剑骑士的手,一同向我冲了过来!

  得到了幽菜之『核』与『精命干』的那名淫魔族,和持有六翼的持剑骑士一
同发动的攻击,只有一个字……强!

  不过……

  消失了……阻挡在无敌之星前的力量都消失了……

  因为无敌之星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并不单纯只是一个招式,而是一个以生
命为代价所换来的,超越无限……绝对胜利的力量……

  「对不起……如果不是……」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的……」

  我彷彿看到了那淫魔族,将持剑骑士深情的搂到了怀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悲
伤,她们的嘴角边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没错……充满了幸福和满足的微笑……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目光所及之处,一切的一切……全都变成了闪耀的白光……

  然后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终章

  充斥着各种颜色云彩的奇异空间……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到这个怪地方了吧。

  奇怪,琪诺到哪里去了呢?可能是躲起来在哭也说不定,因为她是我脑袋里
的蛔虫,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瞒不了她的。不过这也是最残酷的,因为她只能
知道这一切,却什么也不能做……

  我坐了下来,回想起遇到幽菜那天开始,直到今天的那些日子……

  一起看漫画、一起看小说、一起逗猫书店里的小猫玩、一起打电动,然后还
住在一起……

  回忆起这些往事,简直就像是做了一场,如同小时候看过的一本书,《爱丽
丝梦游仙境》一样不可思议的梦……

  『一切如梦……一切似梦……一切皆是梦……』这是我在一个游戏里看到的
话,难道……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只是场梦而已吗?我紧抓着头发,痛苦的跪
倒在地上。

  不!绝对不是梦!

  把手从头上放下来,我呆呆看着摊开在眼前的双手。幽菜的生命在我手里燃
烧殆尽的感觉,还依稀残留在上头。虽然替幽菜报了仇,但是一想起她们深情相
拥,携手直到最后一刻的那幕光景,我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现在的心情,应
该就像这样吧……

  『……战争有时候并不会给交战的双方,带来任何的快乐,那怕你是获胜的
一方!』

  「幽菜……我喜欢你啊……」

  我不由自主的对已经不在世上的这名少女,做出了告白。我已经决定了,从
现在开始,直到以后的日子,都要一直喜欢着她……

  「人家也是喔,守诚……」

  回答的人不是琪诺,而是……她……

  「……那……为什么你……你要这么做呢……」

  我不敢抬头,因为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当场哭出来。

  「因为……真的只剩下那个方法而已了,其实守诚也知道……对吧?」

  「幽菜,你现在是……是……」我迟疑了一下,问出了这个问题,可是却又
害怕着她的回答。

  「已经没有时间了……」幽菜坐到我身旁,轻轻揽住了我的腰,柔软的身子
紧紧贴住了我的背部:「人家现在剩下的,只有因为用『君临』控制你身体的时
候,留在这里的这一丝神念而已了。」

  「神念?不是鬼魂吗?」

  笨蛋!这个时候,怎么可以问这种破坏气氛的问题呢?

  「什么鬼魂啊!」幽菜迅雷不及掩耳的,用手刀敲了我一记:「人类去修真
修到一定水平之后,就会有神念了好吗?当然如果是人家的话,光靠天赋就有了
喔……」

  「痛……」

  我不自觉的恢复了平时的坐姿,在充斥着各种色彩的空间里,幽菜静静地对
我露出了微笑。她的表情一如往常……可是……

  「今后真的要……要……」我打破了沉默,但是最关键的那个字,却始终说
不出口。

  「……嗯。」幽菜轻轻点了点头,虽然表情不变,但说话的声音却颤抖了起
来:「抱我……好吗?」

  「幽菜……」我抱住了她娇小的身子,管她是什么太古植物霸王,管她以后
会不会砸烂地球还是怎样,总之……她是幽菜,这就够了……

  接着她抬起头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四片嘴唇轻轻的接触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击,在我的脑海里爆发!我浑身发抖,双腿一软之后,整
个人被幽菜压倒了下去!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对了!」幽菜用额头轻轻碰了我的额头一下,又来
了……某种力量在脑海里穿梭的感觉……

  「……人家知道了!」

  想起衣柜里的那些……我的天啊!她用从我的脑袋里挖出来的东西,当成做
这种事的参考资料?我突然有种,接下来似乎会不太妙的预感……

  幽菜伸手在我身上轻轻一拍,我身上的衣物顿时全部消失无踪。接着她用食
指和拇指,轻轻的搓揉起我微微隆起的胸尖来了。

  等等……微微隆起的胸尖?

  我想到一件事情……在还没分开之前,不论是在外表,还是在现在这个精神
世界,我都是使用琪诺的姿态……

  她把嘴贴在我的肩上,亲吻着火热的肌肤,接着她又稍稍抬起头来,仔细的
凝望着我之后,轮流吮吸亲吻着我的乳头。在不断加速的心跳中,嫣红的胸尖…


  渐渐挺立了起来。

  「人家……会很温柔的喔……」

  也就是说……我的第一次,竟然是用小女孩的身体,被另一个小女孩……虽
然幽菜和琪诺她们,也许只有心理年龄算是小女孩,可是……这……这实在……
太……太……

  在这种重度刺激之下,我真的差点要当场晕了过去。身体越来越滚烫,而某
种液体,正在大腿间急速分泌了起来。

    记得琪诺有说过,幽菜她们那一族的气息,对其他『爱丽丝』而言,是非常
非常有吸引力的……

  如果这就是一些YY小说所谓的『王者之气』还是什么『霸气』之类的话,
那我不就成了被临幸的妃子了吗?不过现在这种情形,似乎真的就是这样吧……

  某个有点坚硬的东西,抵住了我的……那个部位,接着……微微进入了那么
一点点……我倒抽了一口气,实在不敢看的我,闭上了双眼。恐惧中带着些许期
待的异样感觉,陡然窜上了心头……

  「讨厌吗……果然这样还是不行的……」

  大概是听到了我心理的声音吧,幽菜停下了她的动作。我战战兢兢的睁开了
眼睛,看到她竟然……竟然又放出了之前看过的那七枚黑翼。

  一根黑色的,前端变成阴茎形状的东西,从其中一枚黑翼中伸出来,正抵在
我湿润泛潮的洞穴上……

  我看了看幽菜的脸庞,真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刚刚好像差点就要落到,跟某些强调触手的H游戏里
头,那些女主角一样的下场了。话说回来,这种事发生的话,也应该算是我自作
自受吧,谁叫我玩过一堆那类的……

  「不要这样看人家啦……」幽菜低下头来,两片黑翼从左右伸来,挡住了她
的脸颊。不过从大片苏铁叶形黑翼的缝隙间,还是依稀可以看见,充满在小小脸
庞上的羞红色彩。

  「不……不要用那个,好吗?」我语带颤抖的说道,其实以幽菜的实力,就
算是霸王硬上弓,我也做不出什么像样的反抗吧……

  「不然……」

  她将黑翼变回原来的姿态后,又搂住了我,在翻转了几下之后,她柔软的身
躯、四肢连同背后那七片『大叶子』,一起缠住了我的身体。在四脚互相交缠的
姿势下,幽菜摆动着腰部,让四片湿润的花瓣,滑顺的互相爱抚着对方。在幽菜
低声的呻吟声中,我不自觉的弓起身躯,配合她的节奏摇摆着。

  「呀……啊……」我不由自主的,用细细的声音轻喘着,将一股股热风吹到
了她的脖子上,让她发出了吃吃的笑声。我伸手抚摸起,幽菜胸部柔和的曲线,
感觉的出来交合中的下体,速度在无形中加快了些。

  「嘻……」她用手臂环绕住我的脖子,火热地嘴唇贴在唇上饥渴地吻着我。
接着我颤抖了一下,因为我突然感到一种,彷彿全身一起被被撩拨的感觉……

  不对……不是『彷彿』……是全身真的……她背后那七片黑翼,像手臂一般
灵活在我的身躯上游移着,在身上拂出一阵阵酥麻的感觉。手、脚、胸、腹、背
脊、脸颊……不放过任何地方的,在全身各处摩擦出一种无法言谕的舒适感,同
时撩拨出一种让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开始颤动的奇妙感觉!

  随着幽菜的四肢,连同七枚黑翼一同用力缠到我身上,同时我突然有种感觉
到整个肚子,一下子收缩起来的感觉!我紧紧的搂住幽菜的身子,腰也用力的挺
了起来。随着一股股温暖的水流,从身体的中心喷洒出来的感觉,我不停颤抖着
迎接一次次的快感直击脑部后,全身无力的软在幽菜的身下……

     ***    ***    ***    ***

  时间一如往常地流逝着,转眼间暑假就过去了,然后……离开的日子到了。

  自从那天醒来之后,我就又回到了原先那平凡的日子。像某个游戏所说的一
样『平凡的生活再怎么过仍是如此平凡……一天在安稳中结束,接着又是崭新一
天的开始。』

  我醒来的时候,琪诺已经悄悄的离开了。大概是因为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
情面对我吧……

  身处于在过去几个礼拜中,一直忘记的普通日常生活中。虽然日子过的无聊
到让人无可奈何,等到其中的一切,又变得像是理所当然之后,我又在不知不觉
间,接受现在的生活了。

  而我自己去学校里,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也时常被学校的同学们提及说我
变了,变得稳重了,变得像个大人的样子了……

  按照幽影的话来说:

  『看来……应该是心中有足以陪伴一生的信念,累积了某种东西在生命中,
才会得到的成熟吧……』

  说起那家伙,自从幽菜她们『离开』之后,我就跟她闹翻了。要不是那个天
字第一号大混蛋,明明算出了一些东西,却又说的那么不清不楚的话,会有这种
事发生吗?

  这些就是我那天醒来后,向那家伙叫嚣的东西之一。比起面对现实,我选择
了推卸。把事情怪罪到那家伙头上这个举动,带给我一种野蛮的快感,而且还似
乎舒缓了一些心中的……罪恶感。

  可是那家伙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反唇相讥,或是抓语病刺人,而是静静的承受
着我发泄的怒火。过了好一段时间,我才发现到自己做的,是多么愚蠢的事。我
没办法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我喜欢的人。在那个时候,我软弱的希望那家伙的帮
助。那家伙给我的东西,确实也发挥了用途。

  在头脑冷静下来之后,我也慢慢发现,其实这件事打从一开始,就不关那家
伙的事,她只是个跟我交情还算满不错的异姓朋友而已,又不是我的召唤兽,提
醒了这件事,再给了我那个超级危险物品,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可是……想起之前的恶言恶语,我反而开始惶恐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请求
那家伙原谅我,或是……那家伙会不会原谅我……

  我一边这么胡思乱想,一边在自己的房间整理最后的行李,把一些剩下的东
西收进行李袋。

  「呼……」我轻呼了一口气:「嗯……剪刀跑哪去了?」

  我向四周张望找着剪刀,幽影悄悄的出现在我面前,把剪刀递了过来。

  「啊……谢谢……」

  「整理的差不多了呢……」幽影看着空荡的房间,语带感伤的说了。

  「该送的都送完了嘛,飞机票也准备好了……」我拼命的想找个话题来聊:
「转学手续好像很麻烦的样子……虽然是在这个时候……」

  「嗯。」幽影点点头,接着一转身……

  「……对了!」因为或许以后就没机会了,我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几天来,一
直压在心里的问题:「这……这个是什么?」

  「……」停下脚步后,她转身平静的看着我放在手上的那枚漆黑卡片:「咒
卡……贮存了大量灵力,在需要时可以立刻发动的一种魔道具。」

  「简单来说,就是卡片型魔法卷轴啊……」我打量着这枚通体漆黑,曾经散
发着水晶般晶莹光彩,但现在却黯淡无光的漆黑卡片:「那为什么那个家伙抢过
去之后,就不能用了?难道它跟魔法卷轴一样,都是只能用一次的消耗品?」

  「不完全算是消耗品,咒卡只要将魔力补满就能再用了。那个淫魔族不能用
的原因,是因为每个人所拥有的魔力或灵力,都有着如同指纹一般独一无二的波
长。而咒卡的发动,需要制作者特有的波长才行。」

  幽影稍微停顿了一下,取出一枚卡片。只见在血红的底色上,画着一枚在深
红之中依旧红的刺眼,让人有种像是随时会有鲜血滴出般错觉的真红六芒星。使
用过一次咒卡的我隐约感觉到,有种带着一丝血腥气息的巨大压迫感,蕴藏在这
张小小的卡片里头。

  「就算是在下和『真红之主』都有『天罚』这张咒卡,但是在下无法使用她
的『天罚』,她也无法使用在下的『天罚』。所以……『高守诚』制作的咒卡,
当然也只有『高守诚』能够使用。」

  「别开玩笑了!这……这是我制造的?不可能啊……」别说我对这玩意一点
印象也没有,而且我怎么可能有能力制造这种东西?

  「……知道平行世界吗?认识的人,正在另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世界
里,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虽然样子相同,但其实还是不一样的。」那家伙似乎
早就知道,我会有这种反应了:「不过……『根源』,也就是最基础的东西,是
一样的……生命的源头,个性与内心……或者也可以说,『灵魂』是相同的。」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制造的东西?」虽然完全不科学,绝对的令人难以
置信,可是我却找不出任何反驳她的话。

  「没错,它是……深邃。『贝利亚。雷迪法』,又叫『深邃的试练』。」幽
影歪着头补充了一句:「这个名字……是在纪念一位,在那个世界里,对学长很
重要的……『少女』而制造的咒卡。嗯……不知道用『少女』来称呼她,会不会
不够礼貌啊……」

  「另一个世界的我,用这个东西当武器?」要不是亲眼见到它的破坏力,我
还真不敢相信,这玩意竟然是武器:「如果是我的话,我比较喜欢剑类武器。」

  「剑啊……可惜在下没有『虚空的试练』可以给学长啊。」幽影又提到一个
我根本不知道的玩意,接着一转身走离了房间。

  『虚空的试练』?……八成又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在用的武器吧……

     ***    ***    ***    ***

  「幽菜……这个!」

  「这是……看起来好像是礼物呢。」

  「这本来就是礼物啊。」

  「是要给人家的吗?」

  幽菜看着漂亮的包装问道。

  「如果不要的话我就拿走了喔。」

  在恶作剧的想法下,我作势要把装那个东西的小袋子收起来。

  「怎么可能不要啦……」幽菜用双手把它包起来,轻轻抱在胸前:「那……
人家可以打开吗?」

  「随便你。」

  「嗯。」嘴里哼着曲调悠远的歌谣,幽菜打开了小袋子。而我则在一旁装作
完全不在意的,偷偷看着她的表情:「这是项炼吗吗?好漂亮……」

  幸好琪诺有提醒过我,她们这些草木之精里,除了『点金桑』或『魔界兰花
』那些比较奇特的种类外,其余都是非常讨厌金属的。这可是我经过一番精挑细
选后,挑出来的礼物……将一枚青色的玉佩,用中国结系在皮绳子上的项炼。玉
佩的形状,是一个开了七朵花的蔷薇花环。虽然花了不少钱,不过我觉得这个东
西,应该很适合幽菜才对……

  幽菜用两手捧着这个项炼,仰视着那枚绿莹莹的玉雕蔷薇花环。

  「守诚,谢谢你……」幽菜十分珍惜的,轻轻把项炼挂在胸前:「人家会好
好珍惜的……」

  「那下次见面的话,我可是会检查的喔。」

  「嗯!那就约好啰……」幽菜露出了笑容。

  眼前的景色突然开始模糊了起来,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在朦胧之中……

  眼睛缓缓张了开来……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对了。」

  想起来了,我现在正在飞机上啊……

  「原来……刚刚是在作梦啊。」

  摸了摸胸口,那枚原本要在临别前,送给幽菜的项炼,正挂在我身上。

  「……」

  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又掏出了那张漆黑的卡片……『深邃的试练』。另一个
世界的『我』留在咒卡中的魔力里,其实还包含了些许的残存意识。这就是为什
么那个时候,那些充满无奈的声音,会突然出现在我耳边的原因。那些声音其实
都是和我有着相同的灵魂和名字,但却踏上另一条命运之路的『高守诚』,留在
世界上的痕迹……

  而现在的我,正在名为生命的画布上,用那些重要的回忆,无可取代的时光,
刻划着新的痕迹……

  『我已经决定了,从现在开始,直到以后的日子,都要一直喜欢着她……』

  没错……我将怀抱着这个足以陪伴一生的信念,就这么永远地走下去……

  这是我高守诚的誓言!

  Fin

  Thanksforyourreading

               【全文完】

***********************************
  高守诚:「各位好,其实自从我听幽影说,在《银色魔女》中有和我同名的
角色后,我就有了这个灵感,想写一个和另一个『高守诚』有所关联,但却又是
一个独立故事的小说。」

  「今年幽影的祖母过世,因为那一点点血缘的联系,我也回来了台湾,住了
一小段时间。这篇小说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写的。大家应看得出来这篇小说里,
KUSO了非常多东西。淫魔族的设定方面,基本上是借鉴自旧版《魔王重生》
小说,而『爱丽丝』的设定,是由那家伙一手负责。」

  PS:看了《新魔王重生》之后,我真的心理有点不平衡说!平平都是『只
有名义上的兄妹』,人家草薙兄是夜夜笙歌,而我连OGC的时候,都还被那家
伙用『暗黑雷光拳(才怪)』偷袭……

  一些本文有出现,跟日文发音有关的KUSO(听幽影说,她是从一篇东方
的日文同人看来的,后面是它们的发音)

  崇霸茸  → すーぱーきのこ(Supa Kinoko)

  崇 鞠雄 → すう まりお(Suu Mario)

  崇 类似 → すう るいじ(Suu Ruiji)

  屈破   → くっぱ(Kupa)

  「小说里的幽影,基本上就是按照我所认识的她来写的。如果能接受『好』
到不输鲷鱼烧大魔王的厨艺、有点粗线条的个性、有点诡异的作息时间、有点毒
辣的缺点直击(超打击人信心的,不过她这个没啥说话艺术的家伙,说的却也都
是实在话)、有点邋遢的生活习惯、有点土气的打扮的话,嗯……其实幽影是个
不错的人……XD」

  「在写作的途中,我有好几次想放弃不写了。虽然最初的想法是出自于我,
但如果不是幽影不在意自己刚出车祸需要修养,很有义气的在繁忙的课业中,抽
空助我一臂之力(真的是『一』臂之力)的话,这篇小说根本没有写完的机会。
而且小说中有不少部分,是出自那家伙的手笔。严格说来,这是篇她和我『两人
三手』一同完成的作品。」

  「祝幽影明年医事技术人员高等考试(她现在正在忙这个忙的昏天黑地的)

  顺利过关,还有顺利毕业,脱离『上学地狱』的苦恼。最后感谢各位,这么
有耐心地看完我们的作品,谢谢。」

  PS:为何要用『上学地狱』四个字呢?很简单,因为她的学号跟赤松健画
的某后宫漫画里,有这个苦恼的某吸血鬼萝莉(?)同号……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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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2 13:51

         一千零一夜第八夜·未亡人妊娠俱乐部

  
作者:SSE

  秋风吹拂着燠热的城市,带来些许凉意,但奔走于灰色丛林中的人们并没有
时间停下来感谢这上天的恩赐。

  两千多万人挤在这数百年前还是湿地的城市中,支配着世界的经济,或者被
世界的经济支配。

  不远处,蓝色的万顷碧波构筑了名为「江户前」的食文化,但即使每天面对
着这片海洋,大多数人的心却从未跨过那条彩虹大桥──即使手上的支票可能是
来自桥的那一面。

  这里是东京,世界第二经济体的首都。

  不习惯这江户式繁忙的有钱人选择远离东京都心的地方作为居所,例如眼前
这个丘陵上的住宅区,日式大屋与西式别墅比邻而居,虽然和山下建筑同样是一
栋连着一栋,但各自广大的占地却使得这片住宅区丝毫没有空间的压缩感。

  比东京任何一个地方更多、更翠绿的蓊郁阻截了造成城市热浪的元凶,也带
来了其他地方不会有的嘈杂──蝉叫。

  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女子站在自家门口,伸出雪白细致的玉手将门框上写着
「忌中」的白纸撕了下来,紧紧地捏成一团。

  「千秋,既然他人已经走了,也别太伤心了。」隔壁洋房中走出一个穿着入
时的少妇,对着她说道。

  「我知道……可是……」

  「唉,先进去再说吧。」少妇搀扶着千秋,推开她家虚掩的大门,半拉扯地
将她扶了进去,黑色的丧服在她的力量下产生些许的歪斜,露出白嫩的粉颈、香
肩,以及深深的乳沟。

  少妇咽了咽口水,即使同样是女人,眼前娇小的千秋显然对她还是非常有吸
引力的。

  少妇将她压在桌前,自己熟门熟路地从冰箱中拿出冰块和麦茶,替彼此各倒
了一杯,原本只是出门偶遇的点头之交,在千秋的丈夫意外身亡之后,却成了千
秋料理丈夫后事的最大帮手,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几年前就已有相同的经验。

  「裕子,谢谢你……」千秋对着少妇说道,后者此时正豪迈地将麦茶一饮而
尽,粗线条、乐天,这就是绫小路裕子在邻居眼中的印象──和这个八神千秋刚
好相反。

  「说到底都是钱的问题。」裕子放下玻璃杯,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你
家的情况比我家复杂多了,至少我家就没有一群摆明没良心的『兄弟姊妹』来抢
遗产。」

  「如果只是分遗产也就算了,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是……」千秋低着头,因为
用力而颤抖的双手紧握着玻璃杯。

  「你老公全部的财产,对吧。」裕子说道:「不过依照民法的规定,配偶是
当然继承人之一,至少也得分一半财产给你,当然这也代表着你老公的财产有一
半要给那群家伙拿去……」

  「要是我!一毛都不给!」

    裕子突然重重一拳捶在桌面上,把千秋吓了一跳。

  「不给也不行啊……」

  「谁说的……嘻嘻。」裕子伸出纤指,轻佻地在千秋的下巴上一弹,说道:
「只要你有宝宝的话,一切就解决啦!」

  「宝宝……不可能啦……」千秋一直都很忧郁的俏脸红了起来,展露出自丈
夫死后就不曾出现的娇羞。

  「怎么?大和他没有每天都和你……」裕子淫淫地笑着,一双媚眼盯着千秋
的胸前直瞧。

  「没……没有……」千秋双手掩着羞得通红的脸庞,说道:「大和才没有那
么……」

  「喔,所以就是偶尔和你……」裕子得势不饶人地取笑着她:「真是暴殄天
物,如果我是他啊,一定每天都和你搞……把你搞得……」

  「裕子!」千秋双手齐出,拼命阻止裕子继续说下去,但慌乱之间手掌却直
接压在她丰满的双乳上。

  「啊……」裕子刻意大声娇吟,脸上摆出一副夸张无比的享受表情,同时双
手反压着千秋想缩回去的小手,让她感受一下自己胸前的宏伟。裕子玲珑浮突的
身材几乎可以与Playboy中的西洋女模相提并论,而她也一向引以为傲。

  和她比较起来,千秋的身材就像小孩子一般,娇小的体格、稚气的娃娃脸,
加上一贯以和服遮掩、本来就不太有起伏的身材,使得她常常被误认为国中生甚
至是小学生,还好几次被警察拦下来以为她无照驾驶。

  「千秋好棒……技术好好……」裕子继续娇呼着。

  「讨……讨厌……放手……裕子……」

  「嘻嘻……千秋好可爱啊!」裕子慢慢松开手,让千秋不至于翻倒。

  「回来说认真的,千秋……你要孩子吗?」

  「要……也不是人家能决定的啊。」千秋红着脸说道。

  「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我有办法。」裕子一改先前的轻佻,满脸严肃地说
道。

  「裕子……你的意思是……用别人的……作假……」

  「是……却也不是……」裕子说道:「总之,是DNA鉴定也分辨不出来的
方法,不过得要有你丈夫的DNA,头发、皮肤都可以。」

  「头发……当然是有……可是……」千秋脸蛋越来越红。

  「决定权在你,慢慢想没关系。」裕子说道:「不过这也是有极限的,越快
当然越不会出问题……如果你决定要做的话。」

  裕子拍了拍千秋的肩膀,心里也很清楚这对她来说是个极大的挣扎,即使自
己告诉她这会是个天衣无缝的法子,但对这个思想保守的未亡人而言,生下不是
丈夫亲自「播种」的小孩,已经是种近乎背叛的行为了。

  裕子离开后,千秋环视着房间,若只是钱的问题,她仍可以和那些吸血虫一
般的亲戚平分遗产,毕竟光是这间屋子的市值就已能够让她不愁吃穿一辈子。

  然而他们的目标也包括这个家,房屋的公告值与市值是有差别的,尤其是这
个地区,公告价与市价有三成以上的差异,为了这数千万的差距,她的亲戚们逼
她卖掉房子换取现金,但这屋子除了那庸俗的金钱价值以外,还留有千秋与丈夫
的珍贵回忆。

  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千秋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不过当时还是她男友
的丈夫并没有当场推倒这个娇小内向的大学新鲜人,让千秋在回程中有了些许遗
憾的感觉。

  之后的日子,丈夫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和她这个出身平凡的女孩结婚,因
此在亲戚当中,千秋是个不受欢迎、更不受祝福的外来人。

  当然这并未对八神大和产生任何影响,因为他的资产关系早在数年前已经和
这些靠吸血放债的不良亲戚划清界线,加上后来的投资成功,使得他不但不需要
倚靠他们的扶助,总资产反而凌驾其上,在这种情况下,大和自然不需要看八神
家的脸色。

  「大和……」想起丈夫,千秋哀伤的脸蛋上透现一股娇羞,裕子所猜想的虽
然没有全对但也没有错多少,虽然大和不常在家,但只要是有回来过夜的日子,
夫妻俩就几乎是夜夜笙歌。大和外表看起来一副温文儒雅,但对千秋的玩弄却曾
经让她觉得丈夫搞不好是一个变态,当然大和也有他自己的一套歪理,加上千秋
自己也挺享受的,所以千秋也渐渐习惯了。

  「啊……大和……为什么你要死……」千秋把头顶在桌上,柔软的小手滑入
衣襟之中,挤开那遮盖胸部的布块,捏握着。

  随着右手动作渐趋激烈,左手也不甘示弱地攻击被内裤包围着的裂缝,一开
始只是指肚在内裤上来回按压着,但只是来回几次,单薄的布料上就透出一片湿
气,从下体传来的酸痒感吸引着她的手指向更深处迈进。

  「嗯……啊……大和……大和……」

  呼喊着死去丈夫的名字,千秋望向屋内,泪眼朦胧的双眼彷彿看到过去的影
像:出国回来的丈夫进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热情地抱着自己,亲吻着她,迫不
及待地想用大量浓浓的精液证明他这次外出没有花心。

  他会搂着妻子娇小的身躯,猴急地拉扯着她的衣服,在被她推进浴室之前就
能把她身上的防御解除七八成,接着将忙着掩护内裤的她整个人抱进浴室,夫妻
一同来了个鸳鸯戏水──当然,千秋每次都扮演着被大和「戏」到浑身无力的角
色。

  「呜……啊……大和……再……抱我……让我像以前……一样……嗯……」
千秋急喘着气,幻想丈夫的手掌正挑逗着她,让她和过去一样放荡地淫叫高潮。

  「大和……你的手……让我泄了……啊啊……不……不要动……很有……啊
啊……感觉……啊……啊嗯……哦……」千秋的身子痉挛了几下,淫水弄湿了两
腿之间的榻榻米。但她的手指并不因此停顿,就像真的被丈夫附身一般,纤细的
指头加大了动作,毫不留情地深深刺入颤抖的肉径中。

  「大……和……啊啊……」千秋砰地一声仰躺在榻榻米上,双手抚弄着自己
年轻的裸躯,一次又一次地登上高潮。

     ***    ***    ***    ***

  「嗯?千秋你说……你决定要做了嘛?」隔天,裕子一打开千秋家的门,立
刻被千秋的积极态度吓了一大跳。

  「嗯,我……要保住这栋房子。」

  「千秋……你哭过了?眼睛红红的……」裕子将脸贴近千秋,近到让千秋觉
得害羞的程度。她的唇似乎随时都会印在千秋脸上,这个情况竟让千秋有些期待
了,不过最后终究还是没跨过那条狭窄却又宽阔无比的百合鸿沟。

  「那么……打铁趁热,我们等一下就过去。」裕子也很乾脆地说道。

  不久后,裕子所开的红色房车就载着千秋奔驰在公路上,坐在驾驶座旁的千
秋看着裕子,终于开口问道:「裕子……为什么你还特地换上运动服啊?」

  「这个嘛……其实穿什么都没关系啦……方便就好。」

    裕子一派轻松地说道。

  千秋并未听出裕子此时透漏的弦外之音,但即使听出来了,大概也已经来不
及跑了。

  裕子车子停靠之处是一个外表平凡无奇的住宅区,她将汽车往停车场一摆,
引着千秋来到其中一栋民房,在千秋开口询问之前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裕……裕子……」被裕子拖进去的千秋正担心可能会被以侵入民宅的罪名
送派出所时,裕子却大声说了句:

  「我回来了!」

  「咦?裕子……这里是……你家?」

  「当然不是啦。」嘴里这么说,但看裕子的样子,却像真的走在自己家里面
一样熟悉,她打开走道旁应该属于尊亲房的门,带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千秋走了进
去。

  「裕子小姐,好久不见。」房中赫然有人,不过对方对裕子擅自闯入的行为
显然没有任何反感,反而亲切地招呼着。

  「今天带了个新人来吗?」坐在书桌前的美女推了推鼻梁上的无边眼镜,以
锐利的眼光打量着千秋。

  「嗯……算是吧。」裕子说道:

    「不过……她想参加的『组别』和我不一样。」

  「想『制造小孩』吗?那么……这位太太,那么请问你有带你丈夫的DNA
来吗?」

  「有的……」虽然不知道对方要怎么做,但裕子还是搜集丈夫的头发带了过
来。

  「对了,让千秋和我同一间房吧。」

  「嗯,那么裕子小姐、千秋小姐,请躺上床。」美女在盯着千秋写完报名表
之后,指着屋内的床铺说道。

  「上床?」千秋满腹狐疑地和裕子一同躺上床,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后
整个床铺立刻带着她们往下沉去。

  「哇啊!」千秋惊叫一声,但床铺马上停了下来,原来这竟是通往地下一楼
的电梯。

  「起来吧。」又一把女声对她们说道:「裕子小姐还是照样嘛……你惯用的
十一号房现在没人使用,就去十一号房吧。」

  「嗯……那我先过去了。」裕子走向前方的气密门,在关上门之前还不忘回
头对千秋说:「等一下你也要过来这里喔。」

  被留下来的千秋不安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刚刚载她们下来的床已经升了回
去,只剩下一根巨大光滑的钢铁支柱。一个显眼的、像船舱所使用的那种气密闸
门,是这个地方乍看之下唯一的出口,而在这出口旁边,是一个和刚才那个美女
穿着相同服饰的妙龄女子。

  「你好我是妙子,楼上的那个是我姊姊沙织,现在由我来进行下一个步骤。
请问你来的目的是想要怀孕吗?」

  「是……是的。」

  「想要男的还是女的?」

  「都可以……如果是男生的话……」

  「嗯……那……你丈夫是何时去世的?」

  「快一个月了。」提到丈夫的死,千秋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那么现在还算来得及……」妙子书写着手上的表格,又问道:「你前一次
月经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这……这也要说吗?」千秋脸蛋红了起来,但还是轻声说道:「大约……
是……一个……礼拜前……」

  「那也快排卵期了嘛,好了,请躺在那边,要做一些先置工作。」妙子笔尾
往旁边一指,示意千秋躺上诊疗台。

  「不会……又沉下去吧。」

  「这个不是电梯。」妙子如此说,但千秋还是太小看这个奇怪的地方,她一
躺上床后,鼻端立刻闻到一股甜香,不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虽然不是电梯,不过是麻醉台。」妙子补充了一句。

  确定千秋的麻醉程度之后,妙子长腿一勾,将一旁的支架拉了过来,把千秋
的双腿摆上左右分开的支架,拉开她的内裤,像妇产科医师一样熟练地拿出鸭嘴
挤入她狭窄的阴道内。

  「真紧啊……」妙子喃喃自语着,慢慢地将手上拿着的子宫镜从鸭嘴的开口
塞了进去,直到一旁的萤幕上映出千秋的子宫颈为止。

  妙子打开抽屉,用镊子从装了某种液体的瓶子中夹出一个短短的透明管子,
仔细的以萤幕上的影像作基准,将它放在被鸭嘴撬开的子宫颈上,在确定不会脱
落之后,再以针筒朝子宫注入某种膏状液体,然后把子宫镜与鸭嘴抽出来。

  「真可爱,不愧是裕子小姐的朋友。」妙子收拾着工具,将用过的器具放进
消毒机中,然后走到千秋的身边,近距离地观察着她。

  睡美人身上的黑色和服将她白嫩的肌肤衬托得更为雪白,小小的脸蛋清秀而
可爱,和裕子相比,虽然略显稚气,但却有着裕子所没有的天真与清纯。

  「等一下……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就要被玩弄……那个紧紧的地方……
该说可怜还是幸福呢?」

  「起床啰。」妙子拍了拍千秋的脸蛋,把浑然不知自己被「加工」的千秋唤
醒。

  「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做了一些检查和准备工作,接下来请到那个门,沿着里面的走道走到一个
总共有十六个门的地方,走进十一号门就好了。对了,最后要搭电梯。」

  千秋站了起来,抚着自己的小腹,似乎有些异样感,不过这微弱的不适感仍
不会对她的行动产生妨碍。

  她照着妙子的说法走,结果又出现在一个平凡的房间中,这房间有个床铺、
有张书桌,墙壁上挂着梵谷向日葵的仿画以及发出滴滴答答声响的时钟,平凡得
不能再平凡。

  「这里是……哪里?」千秋正打算走出去,房门却被打了开来,两个只穿着
一条内裤的男人走了进来,无视吓得花容失色的千秋,大咧咧地坐在最靠近门口
的椅子上。

  「你们……你们是谁?」

  「嗯?」男人对望一眼,正想开口说话时,门外又有好几个男人走了进来,
一样只穿一条内裤,每个人胯下都是好大一包,显然「内容物」都很雄伟。

  「我们嘛……」男人将千秋包围在中央,脸上浮现奇怪的笑容。

  「啊!」千秋缩了一下、跳了起来,原来是某个男人伸出狼爪袭击了她的屁
股,千秋慌张地说道:「你们……怎么这么无礼?」

  「哦?」男人楞了一下,摆出一副十分刻意的急色表情,一同将千秋挤住,
十几只手同时把玩着她的娇躯,当然也顺便除去她身上的和服。

  「不要!不要!不要!」千秋尖叫着,但男人却说道:「别叫了,这里隔音
很好,就算你再大声一倍也没人听得到。」

  「不……不要。」千秋还是哭闹着,最后男人只得拿了个钳口球堵住她的嘴
巴,让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哼叫声。

  「这样清静多了。」男人笑着说道,接着又开始他们的爱抚大业。千秋身上
的和服已经被脱得差不多了,她的双手死命护着仅存的胸罩与内裤,但胸前的遮
蔽还是被轻易地剥掉,这群男人似乎对脱女人衣服显然非常熟练。

  千秋左手在慌乱之下仍抓着最后一块布料,满脸通红的她不知道该用双手护
住这单薄的防御还是用右手遮掩自己裸露的胸部,只一瞬间的犹疑,小小的乳房
已经被男人的手掌占据,迫得她只能转而保卫内裤。

  男人们几次的拉扯都无法如愿,也不再和那块布纠缠,转而抚弄她的身体,
把玩着她的双乳,搓磨着她的肌肤,隔着内裤来回撩拨着她逐渐湿润的秘处。

  千秋的哼声中逐渐渗入淫媚的气息,男人们的动作让她回忆起丈夫的爱抚,
那同样带着些许粗暴的温柔抚触、观察她的反应而进行的对应手法,在在都敲击
着她渐渐崩溃的道德防御。

  发觉千秋已经不做反抗的男人,就尝试性地将钳口球拿了下来,果然只听到
「不……不……啊……」的淫叫声。

  「啊……不可以……我……大和……啊……嗯啊……救我……裕子……救我
……我不……不行……」千秋泪汪汪地叫着,但语气中已满是春意,颤抖着的身
体不听话地迎凑着男人的抚弄,快感的火花不断在她体内爆炸、累积,只待时机
成熟就要将她的理性炸成飞灰。

  「你们又对客人乱来了。」妙子的说话声传入已经满脸泪痕、淫水满溢的千
秋耳中,本以为来了救星的她却又听到:「药都还没准备好,现在乱玩可是违反
规定的唷。」

  「药……」妙子的话一出口,众男人的魔爪立刻收了回去,让千秋反而感到
有点失落,被快感轰得七零八落的理性一时间还搞不清楚妙子说的话到底有什么
意思。

  但这混沌状态也没持续多久,千秋很快就理出一个结论,而且是个可怕的结
论,她开始大叫,即使这已经证明没什么用处。

  「裕子!裕子!救我!……啊!」

  「裕子小姐啊?你去把她请过来吧。」妙子向一个男人说道,男人也非常听
话地走出房间。

  「你们对裕子做了什么?」

  「这个嘛……得看裕子小姐她想做什么了……」妙子说道。这时,裕子也足
不点地的「飘」了进来,正确点说,应该是被一个男人以俗称火车便当的体位抱
了进来。

  「裕……裕子!你怎么会……」

  「啊……千秋……」裕子媚眼如星,显然非常享受被肉棒深入的感觉,赤裸
的身体上已经被汗水蒙上一层光泽,两条修长的美腿勾在男人的后腰上,肉体结
合的部位除了晶莹的爱液之外,还有不少白色的泡沫沾黏其间。

  「千秋……抱歉……我之前没有告诉你……不过……如果告诉你的话……你
就……啊……不肯来了……」裕子对千秋说道,与此同时,男人仍继续抽插着她
的淫穴,在她的话声中加入许多淫靡的配音。

  「先停一下啦……」裕子说道,即使摆出一副怨怼的表情,裕子的语气却仍
然媚态十足。

  男人非常听话地停下动作,让裕子从他的肉棒上爬下来,裕子握着他沾满自
己淫水的肉棒套弄着,对千秋说道:「这里的全名是「未亡人妊娠俱乐部」,意
思就是让我们这种人怀孕的地方……当然也是有单纯想做爱的「享乐组」啦,不
过接待规格就和「妊娠组」差很多了。」

  「这样……不就是背叛大和了吗?」千秋慌张地说道。

  「放心吧,人家可是专业的唷……听妙子怎么说吧。」裕子说道。

  「嗯,我们是专业的没错。所以千秋小姐你放心,在可以进行下一步骤之前
你不会被任何人插入,除非那家伙想被我剪掉!」

  「不敢不敢!」男人们拼命摇着头,逃避着妙子锐利如刀的目光,其中一人
说道:「你姊妹可是藤濑大人亲自指派过来的,我们再怎么大胆也不敢违逆你俩
背后那位靠山。」

  「知道就好。」妙子点了点头,拿出一瓶装满了粉红色药丸的玻璃罐说道:
「老样子,一颗十发,给我装上测量仪器之后再上。」

  妙子又对千秋解释道:「这东西是本会技术部门所研发的精子基因控制药,
只要吃下这药,就可以在十次的限额中射出和样本相同基因的精液。」

  「为什么不用……人工受精?」千秋试图做最后的反扑,不过妙子似乎早已
预见她的疑问,毫不迟疑地说道:「因为你丈夫留下来的并不是『精』,而且以
我们这种方式可以达到百分之百的受精机率,相较起来,人工受精的失败率就太
高了。」

  「呜……」

  「不过千秋小姐你放心,我们毕竟是服务业,你可以放心把身体交给我们,
让专业的来。」妙子摸出一个盒子,拈起一颗黄色药丸塞进千秋两片樱唇之间,
千秋想将它吐出,但药丸却已乘着妙子的一弹滚进喉咙中了。

  「这是什么?」千秋试图将药丸呕出来。

  「有一半是帮助你成功受孕的药。」妙子说道:「另一半是让你享受身为女
人的快乐用的『好东西』。」

  「人家也要用……」裕子娇嗔着,妙子走到她身边,将另一个盒中的蓝色药
锭衔在口中,以口对口的蛇吻方式将药锭送进裕子胃里。

  这时男人们正在分配着妙子给的药,在吃下药丸之后,各人手上都拿着一个
类似计步器的东西,等待着药效的发作。

  被包围在男人堆中的千秋轻轻地喘着气,心情也稍微平静了些,除了认命之
外,也因为她发觉眼前这些人从刚刚玩弄自己身体的时候开始竟无一人勃起,对
自己的诱惑力有某程度信心的千秋在这现实的铁证之下,渐渐接受这些人不是单
纯为了欲望而强暴她,而是具有「专业自尊」的特殊职业人士。

  药效来得很快,千秋不一会儿就感到全身发烫,脸颊像火烧一般,刚刚被男
人充分爱抚的肉体又酸痒了起来,迷离的双眼也不自禁地盯着男人的股间瞧,在
她的视线下,男人的内裤逐渐股起,内裤里面的东西最后终于从那狭窄的空间中
探出头来,反倒把千秋吓了一跳。

  「好大哦……」千秋满脸通红,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丈夫以外男人的阳具,也
搞不清楚这种尺寸到底是大或小,当然更不知道这些最小也比丈夫粗长一倍的东
西大得实在太过分了。

  千秋这时候只想到这些巨大的怪兽等一下都要侵犯自己的小穴,光是这样就
让她双腿发软,幸好这时的她是斜跪坐在地上,免去可能砸进某个男人怀中的窘
境。

  「啊……搞我……进来……嗯……好棒哦……啊……肉棒……顶到了……」
一旁的裕子可不像千秋那么内向,早已春心荡漾的她,根本不理会药力有没有发
作,立刻和男人搞了起来,粗大肉茎将她粉嫩肉瓣撑开的画面直接放送给面前的
千秋观赏,让从未看过这种画面的千秋芳心大乱,本已湿透的秘处又渗出更多新
鲜的汁液。

  「裕……裕子……」千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她回过神来之后,自己已
经被两个男人架起来,双腿被另两人大大地分开,整个人悬空,而那碰触着她股
间的火热物体,就是和裕子肉穴里那条相同的巨大肉棒。

  「不……啊!」千秋还想反抗,但肉棒却已经长驱直入,一股撕裂感从下体
传来,痛得她泪水直流,男人深明「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趁着千秋痛得大叫
的同时将剩余的半截肉棒挺了进去。

  「啊啊……好痛……啊!不要……不要动……裂开了……」千秋尖叫着,一
旁的裕子在淫叫的同时也不禁注意着千秋,脸上浮现些许不忍的神情。而置身事
外的妙子看到肉棒插入的样子,回想起方才从鸭嘴上传来的紧缩感,内心也不禁
可怜起这个娇小的少妇。

  「唔……好紧……像处女一样……」进入千秋体内的男人评论着。

  「没关系,继续。」妙子说道:「记得,只有十次。」

  「是!」男人们目送妙子离开,同时也开始对千秋进行更进一步的奸淫。

  「啊哈……不……不……啊……那里……不要拉啊……啊……」敏感的乳尖
被两个男人分别含住,一股股触电般的刺激让千秋顾不得小穴的痛楚,娇声喊叫
着。

  「真敏感……」裕子轻笑着,这一笑的代价就是自己的一双巨乳被另一个男
人抓起来搓揉,弄得她淫叫连连,同时换来一句轻佻的「你这里也很敏感哩」。

  「讨厌……啊……不要咬……」裕子浪叫着,毫无抵抗力的她被男人保持着
插入的姿势带到正在烦恼着应该先啜泣还是先淫叫的千秋身边,让两个美女未亡
人进行更亲密的情感交流。

  「千秋……放轻松……第一次都会这样的……」

  「裕子……啊……」千秋泪汪汪地看着裕子,柔弱的身躯在男人的冲撞下不
断前后晃动着,最痛的部分已经过去,随着麻痹感的退去,丝丝快感正逐渐占据
她的感觉神经。

  「啊……啊啊……不……不要……好深……太……刺……刺激……了啊……
啊……」千秋的理性虽然还在反抗,但身体却已经接受了这有好一段时间没体验
到的快乐。

  纤细的腰枝无视主人的意志,自顾自地迎合着肉棒的进出,扭动了起来,一
手即可掌握的小巧胸部,顶上的两粒肉豆在男人的手指之间充血坚挺。被淫水沾
湿的双腿在男人掌握下不断颤抖着,若非脚踝还被男人抓住,早就和裕子一样紧
勾着他不放了。

  不过这样「口嫌体正直」的情况也持续不了多久,人类毕竟没办法让身心完
全分离,何况千秋也是个受过现代教育的女性,对守节二字看得本来就比一些古
代人淡,加上对方宣称这肉棒中的精液和丈夫的一模一样,因此她也没有完全排
斥这么做的心理。

  「啊啊……不……啊……」千秋的反抗渐渐无力,叫声中也不再出现拒绝的
语词,取而代之的是娇媚的哼叫,以及连裕子都被吓到的放荡呼喊。

  「啊……干……干……得好深……哦……哦……要……死了……好厉害……
啊!要丢了……」淫荡大胆的用字,放浪的身体动作,一点也看不出这是平时内
向文静的千秋,当然这也是大和有意无意中的调教成果。

  (这女的……)男人们楞了一下,不过该做的工作一点也没放松下来,显然
都是训练有素的。不过胯下的肉棒子就算经过训练,该射精的时候还是会射精,
何况他们现在的目的就是尽量射精、让千秋怀孕。

  「啊啊……好热……进……进来了啊!」千秋尖叫着达到高潮,她不是第一
次被体内射精,但这次的感觉却大异从前。热腾腾的精液除了无情地冲击着她的
花心之外,还沿着先前埋下的管子流进注有特殊营养液的子宫中。

  「啊……千秋……很舒服吧?」裕子有些嫉妒地问着,她没有怀孕的必要,
因此虽然知道有这种「服务」,却也没机会享受。

  「啊……」张着小嘴喘着大气的千秋没有回答,但她的嫩肉却诚实地紧缠着
肉棒不放。男人射精之后,装置在肉棒根部的计数器发出「哔」的一声机械音,
液晶面板上的数字也从零变成了一。

  「不要……会怀孕啊……」

  「这不就是你所想要的吗?」男人取笑道。

  「该换我了吧。」另一个男人推开还占据着千秋小穴的男人,同样巨大的肉
茎在前一根离开千秋的同时立刻递补上,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又被推上淫
欲的高潮。

  「啊啊……不要动啊……我……受不了……啊……」千秋淫叫着,高潮之后
的身体变得愈发敏感,在这时候被肉棒狠顶所造成的快感可是平时的好几倍,巨
大饱满的龟头刮磨嫩肉的刺激感更是令她近乎疯狂。

  「也该开始正戏了吧。」另一个男人说道,听到这句话,男人们立刻开始动
作,将千秋翻了过来放在地上,让她变成骑乘在男人身上的状态。

  「啊……好深……啊!」千秋淫叫一声,被戳到底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想挺
高臀部,但大腿才略略一动,白嫩浑圆的屁股就碰到一个热热的东西,她颤了一
下,不敢回过头去确认那东西是不是肉棒。

  但即使她打定掩耳的主意,盗铃的男人还是照样「盗」了下去,他分开千秋
颤抖的臀肉,粗大的肉棒一鼓作气地刺入她久旷的后庭。

  「呜……」千秋这回连叫出声音的时间都没有就晕了过去,男人赶紧压她的
人中把她救醒,让自己免于玩一个和死尸没两样的女人。

  「呜呜……好痛……」千秋哭诉着,即使有过经验,即使有春药药力支援,
千秋的后庭还是难以承受这从未见识过的粗大阳物,幸好它的弹性不错,才没让
千秋有机会体验裂肛之痛。

  「放轻松就不会那么痛了……」男人安慰道,不过显然没什么用,于是他只
好放弃用言语来抚慰她的想法,改用胯下的肉棒来让她安静下来。不过这显然只
造成了反效果,因为千秋只是从痛叫渐渐变成淫叫,音量却反而更大了些。

  「呀啊……哦……两根……第一次被这样……啊……大和……对不起……千
秋……不行了……好舒……服……哦……我的……身体……像……呀啊……要散
掉……散掉一样……泄……泄了啊……不……不要……好可怕……不要再……啊
啊……泄……」千秋放声淫叫着,原先的她并不是这样的女孩,但她全心爱着的
丈夫喜欢她淫叫的声音与模样,使得她习惯性地将感觉都叫出来,不过这样的豪
放也仅只局限于床上而已。

  「出得厅堂上得眠床,这么完美的女人……就这样得被封闭一辈子吗?」

  男人情不自禁地说道。

  「少跩文了,我们的职责只有让她享受和怀孕而已,她们会有什么人生并不
是我们该管的。」

  「唉真可惜……如果她是我老婆的话,我铁定每天都把她奸到起不了床。」
男人一边说话,一边狠狠的顶了几下。

  「那么你可以选择现在就把她奸到起不了床。」另一个男人说道。

  「不……啊!不要动啊!」千秋感到后庭里一直没有进一步动作的肉棒突然
开始蠢动,尖叫了一声,但她的逃避动作反而激起男人的野性,紧抓着她的臀部
就是一阵狂抽猛插。

  可怜的后庭被这么一阵蹂躏虐待得不住颤抖,但却也带给前后两根肉棒强烈
的紧缩与缠裹感受。

  「啊……不……不可以……我会……疯……疯掉的……」千秋扭动着身体,
淫叫着。

  男人将她的头扭向一旁,眼前浮现的是香汗淋漓的裕子被前后包夹的画面,
她的前后双穴也和自己一样被两条巨根塞满,不过她的脸上却满是喜悦,一点也
看不出痛苦,被侵犯的肉洞更是淫汁满溢,噗啾噗啾的声响随着每一次的动作响
彻全场。

  「接下来,你就会和裕子小姐一样快乐。」男人催眠似地在千秋耳边低声说
道。

  「我……不……啊……啊……」千秋的手臂被男人抓住,胸部也和裕子一样
被尽情地揉捏,男人的动作时而粗暴时而轻柔,千秋的一颗心也随着他们的玩弄
而起伏不定。慢慢地,她的腰开始配合着前后两根棒子的抽送而摆动,熟悉性爱
快感的艳丽肉体快乐地迎接肉棒带来的刺激,反抗的意识也随着每一次的进出而
消弱。

  「啊啊……好……深……喔哦……嗯嗯……啊……」随着快感的蔓延,千秋
眼眶中的泪水也不受控地涌出,当然──淫水也是。

  「千秋……很享受啊……嗯……啊……也干我……更厉害点……啊……」裕
子淫叫着,男人应其要求,抬起她的一条腿,让肉棒能更轻易进入她的双穴。

  这房间中没有床铺,因此他们都直接在地上办事,但两个美女未亡人可都是
备受保护地靠在某个男人身上,一点也没给凉到。

  「啊!不要射……啊!」千秋又再次发出哀鸣,在药力影响下,比平常人更
多数倍的精液不断冲击着阴道的最深处,射精时间也比平时长了许多,每次被体
内射精的同时她都会觉得脑海中好像有一堆炸弹不断爆发一般,一片空白的脑袋
什么都不能想,也什么都不愿想,唯一还能分辨的,就是自己的身躯被彻底玩弄
的绝顶快感。

  「啊啊……屁股……帮我塞住啊……啊……求……求你们……哦……不……
不要……那……刚刚在屁股……里面……啊……不可以进去……唔啊……啊……
好脏……哦……我被弄脏了……啊……又……射……射……进去……我还想……
被射……」

  「千秋……看起来……也好享受……人家……也想被……射……快点……」
裕子也娇呼着,半开半闭的媚眼移向千秋身边一大群没事干的男人,说道:「可
以……也给我吗?只要射在千秋里面……就好了吧……人家……好想要……更多
啊……」

  「裕子小姐胃口还真是大啊……虽然那边就像少女一样没长毛,欲望倒是比
妓女更强呢。」男人取笑着裕子,他很明白这样的形容能让她更兴奋。

  「讨……讨厌啦……人家只是……啊……喜欢……这样……搞……而已……
啊……」

  裕子挺起巨乳让男人挤捏,像是要将不存在的乳汁也挤出来一般的动作让麻
痒夹带着痛楚一同从柔软的乳肉上传来,如脂玉的双峰上逐渐浮现许多红色的指
印,饱受摧残的尖端却仍坚挺屹立,渴望着更粗暴的对待。

  「我们只要把精液射进千秋小姐子宫里面就可以了,至于『准备动作』是由
谁来进行倒没规定,不过还是要问问千秋小姐的意愿。」

  「我……啊……好……让裕子……把裕子也搞坏……我……受不了……那么
多……啊……」已经被射精好几次的千秋喘着气,乏力地说着。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服务』,也难怪会受不了,那么我们就……平均一下
吧,免得裕子小姐嫌我们喜新厌旧。」男人们开始转变目标,让两个女性能平均
接受肉棒的喜悦。

  裕子迫不及待地张开小嘴,将眼前的肉棒含了半截进去,随即陶醉地舔了起
来。

  「抱歉啊,裕子小姐,不是你喜欢的那种有味道的肉棒。」

  「嗯……唔……啊……好棒……」裕子并未回答,只是专心地让湿热的舌头
滑过肉棒表面上所有的地方,津津有味地品尝着。一旁的千秋在视觉刺激之下,
也微微分开双唇模仿着裕子的样子,果然马上就有根热腾腾、沾满爱液的肉棒凑
到她的嘴边,她毫不迟疑地让巨大的肉棒侵入自己的嘴中,带着自己体香的酸甜
气味在火热肉棒的加温下,迅速地在舌上晕开,麻痹一般的喜悦吞噬了千秋的意
识,引领着她踏进乱交的世界。

  「啊啊……我……不行了啊……身体……已经……受不了……了……啊……
又……要……泄……」像这样的连续泄身对千秋而言还是生平第一次,整个身体
像都变成性器官一样,在淫穴喷发阴精的同时发出高潮的共鸣。

  每一次的泄身造成的蚀骨酸疼都成了下一次高潮的基础,千秋淫叫着、扭动
着、迎合着,直到身体无法负荷汹涌而至的高潮,直到脑海中闪烁奔流的白光成
为意识中唯一的颜色。

  淫水、泪水、唾液,全身的液体都不受自己控制地涌出,在这濒临极限的状
况下,延续生命的本能变成支配身体唯一的力量,颤抖抽搐着的嫩穴渴望更多精
液,渴望让女体深处的生命殿堂注满男性的白浊圣液,让无数的精子强暴她的卵
子,最后让她生下属于某人的子嗣。

  「啊啊……我完了啊……不……不要再泄了……啊……我会死……」千秋朦
胧的泪眼中,看到裕子也和自己一样沉浸在淫欲之中,她纤长的玉腿上除了男人
的爪印之外,还有许多由淫液与尿水构成的溪流,但她的表情看起来却一点也没
有厌恶的神情,反倒是欣喜地接受更强猛的快感,让自己体会更剧烈、长久的高
潮。

  「我……完……了……啊啊!」千秋尖叫着,她的下腹部因为注满大量精液
已经微微鼓了起来,但男人们仍旧以极熟练的交换方式让她紧窄的肉穴中随时有
根棒子堵住精液的去路,每一次的抽插都让她体内的精液在子宫与阴道之间快速
循环着,冲激着其中每一条神经。

  午后的阳光洒进房间,大部分男人都已经十次射完收工了,最后一个人抱着
浑身湿透、软绵绵的千秋狂插,回头问道:「还有人没用完吗?」

  「都用光啦,你这小子是最后一个了。」

  男人坐在一旁,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准备迎接晚场的另一个未亡人,虽然药
力使得他们不会因为射精而脱力,但体力方面的消耗也不容小觑,何况自己和她
们一样都没吃午饭。

  「最后啦……」男人看了看怀中的美女,现在的千秋已经被搞得筋疲力竭,
她的反应只剩下偶尔颤抖着身体喷泄着早已用尽的淫液,失神的双眼毫无焦距地
朝向前方,苍白的脸庞上几乎毫无血色,幸得还有一道温暖的阳光映照在她白玉
似的娇躯上,替她加上了一点生命的气息。

  男人又望向已经「收工」的裕子,即使是她,经过这一轮奸淫之后也只能继
续躺在地上喘气,也难怪千秋会变成这个样子。男人将一颗蓝色药丸从肉棒与穴
肉的间隙中塞了进去,然后奋力抽插。

  「啊……啊……」千秋喉咙里迸出微弱的呻吟,但药丸在精液中溶解后,她
却突然睁大双眼,流着唾液的小嘴发出短暂的气音,她感觉子宫内部似乎也被男
人的肉棒奸淫着,不过这当然不可能,只是因为那药物使得精液的黏稠度逐渐增
大罢了。

  妊娠组所用的药物除了改变精液基因之外,只有增加射精量与次数的功能,
并未像服务裕子的那几个人所吃的药一样有延长性交时间的效果,而男人看到千
秋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表现自己的男性雄风,很快地就将肉棒整根塞入千秋
的最深处,将最后一份精液射进千秋的体内。

  男人射精之后,继续抱着千秋,维持着交合的姿势,让淫穴中的精液有时间
凝固,堵住管子的开口,管子的特殊材料可以只让管道中的精液凝固,而其他部
分的精液却不受影响。

  「大功告成。」

     ***    ***    ***    ***

  还处在失神状态的千秋被裕子从浴室中扶了出来,与妙子合力替她穿好和服
之后,妙子才开口说道:「你体内的精液可以维持七天活性,因此最好隔个五天
就来一次,连续一个月就可以了。」

  「嗯……」

  虽然达成千秋的愿望,但裕子的心情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整段回程中
坐在副手座的千秋一直看着车窗外,没有说过一句话,和裕子之间彷彿架起一堵
巨大的高墙般,而且彷彿像随时会打开车门跳出去一般,让裕子不知不觉地锁上
千秋那边的中控锁。

  幸好裕子担忧的恐怖情况并未发生,她的车平安地载着千秋回到家中,裕子
关上车库之后,追着摇摇晃晃的千秋到她家。

  只见千秋面朝内地站在玄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两人之间又是一阵难堪
的沉默,最后千秋终于开口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你……」

  说到这里,裕子胸中一股气往上冲,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踏上几步,强
硬地将千秋的身体扳了半圈,接着紧抱着她的头与肩膀,火热的唇立刻朝她的小
嘴印了上去。

  「呜!」千秋只能瞪大双眼发出微弱的呻吟,裕子强硬的吻就像要抽乾千秋
肺中所有的空气一般,千秋被压在裕子背后的双手一开始还拼命地拉扯抗拒着,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反抗减弱了,和裕子相贴的脸颊察觉到一些温
热的液体,那是裕子的眼泪。

  千秋从未见过裕子哭泣过,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她总是带着笑容,顶多是
扁着小嘴不发一语,而这样子一向出现在千秋哭得唏哩花啦得要她安慰的时候。

  「千秋……」裕子放开了千秋,踉跄地退了几步,她偏过头,迅速抹去脸上
的泪痕,像是下了某个重大决定一般,开口说道:「我爱你。」

  被告白的千秋圆睁双眼,呆呆地看着裕子,后者却像是忏悔一般地诉说着一
直埋藏在心底的话:

  「在你刚嫁给大和的时候,我的丈夫才刚过世不久,每一天……我在窗户边
都能看到你和大和幸福的样子,我好嫉妒……嫉妒得想杀了大和,让你也体会一
下失去丈夫的感觉……」

  「裕子……」裕子阴暗的表情配上颤抖低沉的嗓音,让千秋不禁退了一步,
她完全不敢相信裕子开朗的表面下有着如此深沉的恨意。

  「可是……对这样的我……你却还是……」裕子哀伤地说道: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面对面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其实……正打
算着怎么害死大和呢……」

  「咦!」千秋惊呼一声,但她很清楚丈夫遭遇的意外绝非裕子所能办到的。

  「可是……你却对这样的我笑、邀请我和你们一起吃饭……我好羞愧……从
那天开始,我每天都从窗边看着你们,因为……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我希望
你能永远过着幸福的日子……可是那天我看到你哭倒在走廊上,后来才知道……
大和出事了……」

  裕子咽了咽唾液,继续她的罪恶感大放送:「听到大和出事,我突然觉得他
是被我害死的……是我杀了大和……因为我想害死他所以他才会出事……所以我
才会希望……至少能让你早一天回复笑容……让你的愿望实现……可是……」

  「我大概是做错了吧……对不起……」裕子转过身,正想夺门而出时,却被
一双纤细的小手从背后抱住,柔弱、却坚定的手臂轻易地将裕子永远逃离这里的
决心撕碎;接着,千秋娇小的身躯贴了上来,即使裕子决心再坚定,也已无法离
开千秋温柔的拥抱了。

  「裕子……」千秋把脸庞靠在裕子背上,说道:「我也爱你……」

  「咦!」这回换裕子被吓到了。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只是害怕……害怕自己……会因
为……做那种事……而忘记大和……」

    千秋将裕子扳转了过来,主动吻上她的唇。

  「嗯……嗯……唔……」两个有着同样创伤的美丽女子热情地拥吻着,两对
火热柔软的嘴唇互相包容着彼此,即使有分离的时候,也马上又缠在一起。贝齿
之下的追逐同样热烈,裕子香舌积极的进攻让千秋一时间只能陶醉地享受,不过
学习能力极佳的她很快就开始反击,将战场推向裕子的小嘴里,两条丁香小舌战
得难分难解,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为止。

  「裕子……」千秋吻着裕子,温柔地说道:「我爱你。」

  为了回应千秋的情意,裕子也回吻着她,同时落点缓缓滑下吻着她的粉颈,
来到和服衣襟掩盖的胸前。裕子一边吻着千秋的锁骨,一边以脸颊挤开和服的布
料,千秋忍不住发出娇媚的喘息,半裸的乳房也随之颤动着。

  「裕子……人家又……想要了……哈啊!不能咬……」千秋螓首微扬,被裕
子的嘴唇占据的乳尖立刻充血挺硬,当然裕子也不会让它的另一个同伴孤单,纤
细的手指准确地拈着它,微微地扭转按压着。

  「嗯……裕子……好色……啊……」千秋紧抱着裕子的手不甘示弱地揉捏着
她的乳房,虽还隔着两层衣物,却也令裕子的攻势微微受挫。

  「千秋……也是……好色……哦……千秋……爱你……我好爱你……」裕子
吸吮着千秋的乳峰,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啊……不要……不要在这里……」千秋挡下了裕子进一步的爱抚,以娇媚
黏腻的嗓音说道:「会被看到的……」

  裕子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却看到半开半闭的大门,自己刚刚打开了一半的门
板还在微风中晃荡着,若有人经过千秋家门口,大概能够很轻易地发觉她俩的奸
情吧。

  「啊……」裕子微微一笑,锁上了门,拥着千秋走向卧室,而在这一路上,
两女身上的衣服也被她们彼此弄得凌乱不堪。

  一踏进卧室,千秋就被猴急的裕子扑倒,一同在榻榻米上翻滚、拥吻着,她
们每滚一圈身上的衣服就少掉一件,千秋首先被裕子剥成白羊儿一般,而裕子身
上最后一块布料也在下一圈被千秋拿在手上,后者还顽皮地故意将这件丝质内裤
撑开,伸出舌头舔了舔沾染其上的液体。

  「裕子『又』湿了呢……」

  「因为……是千秋啊……人家是因为千秋才会变得那么湿的……」裕子红着
脸抢下自己的内裤,然后开始对千秋进行报复性攻击。

  「啊……裕子……啊……」不久前才被搞得虚脱的肉体又再度火热了起来,
装满精液的子宫也开始期待着情欲的浇灌,千秋不自觉地挺起臀部,让裕子灵巧
的手指能更轻易地进入那狭窄的蜜裂。

  「裕子……我……也要……玩弄你……」

  千秋反击着,说到爱抚女性的本事,同样是女人的千秋可不见得会比裕子差
劲。

  霎时间,春意盎然的淫呼浪语充满了整个卧室,两人之间的性爱与早上那一
场相比,少了狂暴,却也多了柔情,不过最重要的快感可是一点也不打折。

  「千秋……你好美……」各自泄了一次身后,两人肌肤相贴地温存着,裕子
把玩着千秋及肩的秀发,说道。

  「裕子……也很漂亮啊……身材也这么好……」千秋爱不释手地抚着裕子的
肌肤,不时扭动身体摩蹭着她的裸躯,挑逗着。

  「裕子……你知道吗……大和他以前说……喜欢……喜欢……我在这种时候
像……像……母狗……一样。」千秋红着脸继续说道:「所以……我……」

  「喔,像母狗一样……」裕子打断千秋的说话,一脸不安好意地看着她。

  「讨厌啦!裕子不要看……」千秋满脸通红地闪躲着:「人家还没说完……
啊……」

  「喔……还没说完母狗什么的吗?」裕子继续调侃着。

  「讨厌……人家……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当裕子的母狗……」千秋把头埋进
裕子双峰之间,用蚊子般的音量说道:「即使是母狗……我也只想当喜欢的人的
母狗……」

  「千秋……」裕子抚着她的脸庞,感动地说道。

  「所以……裕子……请让我变成……淫荡的……母狗……」千秋害羞、却又
十分坚决地说道,脸上也浮现出过去的笑容。

  「千秋……那……我也要变成你的母狗……」裕子吻着她:「我最喜欢你笑
的样子……我要让你……永远都这样……」

  「裕子……」喜极而泣的千秋回吻着,顿时又是一场没完没了的舌战。

  「啊……对了……我来尝尝小母狗千秋的味道吧……嘻嘻!」裕子吻着千秋
的双唇开始下移,细心地吻过她敏感的乳房、毫无赘肉的腹部,还不忘用舌头挑
弄她可爱的肚脐,轻压着因装满精液而略为鼓起的小腹,让千秋发出了可爱的哀
鸣。

  「嗯……这里就是千秋的……小穴穴……我要享用了。」裕子兴奋地看着那
毫无毛发遮掩的美丽裂缝,和刻意将阴毛剃掉的自己不同,千秋的耻丘色泽是极
尽完美的。

  「讨厌……啊……人家也想……吃裕子的……」千秋娇嗔着,正舔着千秋牝
户的裕子微微一笑,转了半圈,将自己流淌着爱液的美穴交给心爱的她。

  「嗯……啊……裕子……裕子的这里……好好吃……哦……好棒……好厉害
啊……啊……人家……没力气了……啊……」

  「千秋……千秋也……好……啊……不行了……人家腿软了……啊……」裕
子颤抖不已的双腿再也撑不住体重,膝盖一软湿透的淫穴直接压在千秋的脸上,
自己的脸蛋也埋进千秋的耻丘里。

  「嗯……啊!太刺激……啊!」两条舌头卷入彼此的肉穴中,发出啧啧的声
响。

  「啊!不!不行了!啊!」千秋与裕子同时发出喜悦的颤抖,阴唇肉壁一张
一缩着,滚滚淫精洒了对方一脸。

  「哈啊……啊……满脸都是……裕子的……」千秋陶醉地舔着嘴角,尽情吸
吮着裕子的甜美汁液。

  「千秋……我好希望有根棒子……这样就可以让你更……舒服了……」裕子
爬了起来,骑跨在她的大腿根上,接着抬起千秋的右腿抱在胸前,让彼此的秘处
紧紧相贴。

  「要来了唷……」裕子说道,千秋点了点头,扶着裕子的大腿,等待着接下
来的激烈动作。

  「啊!啊呀!裕子!」裕子的臀部画出一个个完美的圆形轨迹,不过总会在
某个地方发出微妙的颤抖,而这也是她们快感最强的时候。

  「啊啊……嗯……啊……呀啊啊!不……好……啊……」

  「嗯……哈……呀……嗯……」裕子不住娇喘,一头短发被汗水黏在艳丽的
脸蛋上,丰满柔软的双胸不断拍击挤压着手上属于千秋的圆润大腿,显现出一种
狂乱的美感。

  「裕子……裕子……不行了……我要……飞了……啊!我……裕子……」千
秋双手乱挥乱舞,希望能在这欲望的狂风暴雨当中抓到救命的稻草,最后被她抓
住的,是一双和她一样冀求支持的幼嫩小手。

  两个人立刻十指交扣,紧紧握住对方,欲火如焚的肉体拼命磨、转、顶弄,
啪滋啪滋的声响不断从她们密合的淫处传出,大量蜜液四处飞溅,沾湿了她们的
大腿、小腹,底下的榻榻米更是满布水痕,像是刚遭了水灾一般。

  「啊啊!裕子!不行了!啊!」千秋的大腿被裕子往前压到像是在做瑜珈一
样,两条女体不断颤抖着,让高潮的喜悦淹没她们。

  「啊……裕子……好爱你……」又一回的大战结束,千秋带着幸福笑容的晕
红脸庞让裕子忍不住吻了她一下:「千秋真的好可爱喔……好想和你一直这样下
去……」

  就在此时,一阵「咕噜噜」的响亮音效打破了这份浪漫。

  「啊?」两女互望一眼,才想起今天自早上出门之后,就没有再吃过固体的
食物了,现在都已经傍晚了,也难怪肚子会饿。

  「我去弄些吃的吧。」千秋手一动,才发觉自己和裕子还保持着十指交握的
状态,她俏脸微红,光是这么个普通的接触就让她感到十分幸福。

  「千秋恢复得好快……」裕子躺在榻榻米上笑着说道:

    「要穿裸体围裙唷。」

  「裕子好坏……」千秋害羞地掩着刚刚才和裕子一起达到颠峰的湿润处所,
但还是依照裕子的希望,只穿着一件围裙做饭。

  「这样……人家才方便在厨房……『欺负』你啊。」裕子抱着千秋抚摸着。

     ***    ***    ***    ***

  「嗯……好棒……好舒服喔……啊……小克不要……吸那么用力……妈妈会
痛……

  啊!」脸上沾着不少精液的千秋痛叫一声,对怀中的婴儿却没有一点责怪。

  已经被DNA鉴定证实为大和之子的婴儿趴在千秋胸前,吸吮着理当属于他
的母乳,他小小的双手不时按压着母亲的乳房,带给一直保持着高潮状态的千秋
不小的刺激。

  男婴吸吮的动作并不快,更不在意有另一个碍眼家伙正在抢夺他的另一个食
物来源,因为他知道即使这里被抢光了,也还有另外一对比母亲更大的乳房等着
他去享用。

  「裕子……你看他啦……」千秋对着眼前同样赤裸的美女说道,她们二人之
间正以一条满是淫水精液的粗大的橡胶肉棒密密相连,而在她们背后则各有一个
男人,正以自己的肉棒努力地「伺候」这两个淫乱未亡人的后庭。

  「嗯……他很有精神啊……哦……千秋……你撞得太用力……了……」裕子
扭着腰反击,让千秋几乎抱不住怀中的婴儿。

  「啊……裕……小克……要掉下去了……」

  「啊……让我来喂吧……」裕子抱过婴儿,用自己丰沛的乳汁喂养这个从某
方面来说该叫她「爸爸」的男孩。

  「啊……好舒服哦……嗯……干我……啊……干人家的……啊……顶到……
肠子里面了……嗯啊……哦……」没了婴儿的负累,千秋终于可以尽情地享受着
乱交的乐趣。

  在知道千秋怀了小克之后,大和的亲戚们一开始以为是千秋的拖延战术,但
随着她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他们开始着急,甚至试图令千秋流产,不过裕子早
已从俱乐部得到各种「经验谈」以及协助,因此他们的奸计终究无法得逞。在数
次的失败之后,他们只得将希望押在DNA鉴定上,但科学终究还是让这个由超
科技所创造的婴儿认祖归宗──当然背后也有俱乐部某程度的力量运作就是了。

  在千秋淫叫不已的同时,小克也已经啜饱了母乳安静地躺在摇篮中沉睡着,
丝毫不理会一旁两个母亲正被数个壮男轮奸着。

  「嗯……好像很舒服呢……人家可以加入吗?」一个同样全身赤裸、约莫二
三十岁、看起来应该也是属于文静内敛的女子,拨着自己沾满精液的乌黑长发说
道。

  「好啊……啊……」裕子大方地让她加入,除了她们之外,在场还有七、八
个女性,有些人裕子甚至还在电视上见过,不过在这个俱乐部中,地位并没有任
何意义,她们在这里都只是希望被拥抱、享受性之欢愉的女人而已。

  「啊……射给我们……啊……多射一点啊……」千秋与裕子贪婪地舔着同一
根肉棒,让不住颤动的肉棒尽量喷射出更多精液,好让她们火热的胴体能被精液
所覆盖。

  「老公……我们……很幸福唷……」

               【全文完】

***********************************
  作者后话:

  感想啊……感想真是累人的东西。

  如果你在一千零一夜看到这篇感想,那代表这文章被选上了,如果你在别的
时间看到这段感想,那就是杠龟了。(废话)

  2007在我看来,是百合系文章开花结果的年份。想当初《天堂——公主
复国记》刚出现时,GL向文章还很少,记忆中大概只有微风的炼金还比较出名
吧,当时大概很难想像几年后会有这么多GL文章和动漫画。

  有时候真是觉得天意弄人啊……

  这篇文章是老梗,从头到尾几乎都是老梗,未亡人妊娠抢遗产这种戏码在很
多地方都用过了,事实上「未亡人」的卖点似乎也只有没了丈夫这一项而已。

  个人对于文章的结局至今都有一个坚持,就是相对美满的结尾,这并不是过
年才有的彩头,而是对现实的反作用,如果现实往往不美满,那么文章之中的结
局,就我个人的想法,是很不愿意袭用现实的。

  毕竟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现实留在现实,虚拟就让它永远虚拟好
了。

  「也许所有美丽故事的开端,总有一些不能避免的遗憾」,这是烈火凤凰的
歌词,也是大部分故事会有的开始,对我而言如何弭平遗憾,比起「赚人热泪」
来说,更为贴近我的喜好。

  我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是悲剧,也不希望任何人包括虚拟角色的人生是悲剧,
因此我不喜欢「缺陷美」——即使我能体会。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2 20:36

         一千零一夜第九夜·世上只有妈妈好

  
作者:KLIM

  小俊是个英俊健壮的美少年,今年十六岁的他,生长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从
小就特别受到众多女性长辈的疼爱。但美中不足的是,在小俊很小的时候,父亲
和他的亲生母亲离婚,而后带着小俊离开了妈妈,也因此小俊对自己亲生母亲的
印象是十分模糊的。

  过了几年,小俊的父亲又娶了一位继母。小俊的继母名叫嘉欣,今年三十出
头。

  出身富贵人家的她,有着气质高雅清丽出尘的外型。小俊的父亲过世之后,
能干的她主持着公司,业务更是蒸蒸日上。

  继母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对小俊非常疼爱。后来小俊的父亲过世之后,继母
也没有离开小俊,反而是当成像自己亲生孩子一样,母子在一起生活着。

  但对于正好渴求母爱时期的小俊来说,这样是远远不够的。

  本来嘛!进入青春期的少年,随着身体日渐发育强壮,哪一个不是一天比一
天更加渴望得到来自母亲的爱呢!

  这天,小俊一进教室,又听见好友们在谈他们的妈妈昨晚有多么疼爱他们。

  由于小俊念的是一间贵族学校,同学的妈妈们自然每一个都是高贵艳丽的贵
夫人。像她们这类贵妇,老公多半在外忙于事业,不然就是忙着玩外面的年轻女
孩,一年到头难得回家几次。于是这些妈妈们,变的都很溺爱儿子,全副的心力
都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小凯,看你刚才上课一直打瞌睡,昨晚你一定也和你妈搞到很晚吧?」

  「小虎,你别老是搞啊搞的,多难听。哪叫做爱,叫性交,叫灵欲交流。」

  「还不就是把大鸡巴插到妈妈的肥穴里,讲这么好听干嘛!」

  「呵呵,真受不了你。听起来你昨晚过得不错吧?」

  「当然,昨天从放学一回家,我就在厨房和我妈搞,一连搞了两次才吃饭,
饭后又拉我妈进房玩了三次。我妈还称赞我鸡巴好粗,搞的她好舒服呢!你呢?
昨晚和你妈玩了几次?」

  「小虎,做爱不是靠算次数的,讲究的是情趣。上次大家拿出来比,我的鸡
巴虽然没你的粗,但比你长。昨晚我和我妈在床上,看了一晚洋人母子做爱的片
子,然后轻抽慢送,搞了一整个晚上才出精呢。」

  「你们两个真好,哪像我昨晚回家,我妈说她不方便,只好让她用嘴帮我吸
出来两次。」

  「上次我妈也这么说,我就要我妈用她的那对大奶帮我来打奶炮,真是爽翻
了!」

  听见同学们七嘴八舌说起和亲生妈妈的性爱美事,小俊不禁难过了起来。

  「小俊你别难过,其实你的鸡巴是我们之中最粗最长的。你妈那么美,真可
惜是后母,后母就是没有亲妈好。」

  「对啊,相信你有一天一定会遇见你的亲妈的。」

  听见好友的安慰,小俊更想念自己的亲妈了。有了亲妈,自己的鸡巴就不会
这样夜夜硬的发痛。小俊晚晚只好在自己房间里,看着从同学那借来的母子近亲
相奸的精彩A片,幻想着亲生妈妈的白腻肌肤、亲生妈妈肥胀丰满的双乳、亲生
妈妈有如蛇般的纤腰、亲生妈妈丰满圆润的粉臀、亲生妈妈雪白粉嫩的大腿,然
后在对亲生妈妈的思念中手淫射精。

  在暑假开始后的某一天晚上,小俊接到了一通电话。

  「请问是小俊吗?」电话里传来的是成熟抚媚的妇人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

  「小俊,我是你亲生妈妈曼玲啊!呜……呜,妈好想你啊!」

  小俊的亲妈名叫曼玲,今年三十六岁。离婚多年后的她,如今拥有数间知名
的名牌服饰店,但更分外思念自己的亲生儿子小俊,直到最近她才终于得知小俊
的消息。

  在电话那头,曼玲相当激动,她哽咽的表示,想尽快和小俊见面。小俊也激
动的和妈妈约定,明天晚上在妈妈的住处见面。

  第二天下午,小俊向后母藉口要到同学家玩,就出门了。他先到亲妈住处附
近的商店街,打算买件礼物送给久违的妈妈。

  当他行经一条小巷时,突然听见小巷内传来一声女子的叫声:「啊!不要,
救命!」

  小俊连忙冲入一看,原来是两个小混混正围住一个艳丽美妇想要上下其手。
小俊的目光立刻不由得被这位美妇所吸引,因为她长的实在是太成熟美艳了。

  后母嘉欣已经算是难得一件的美女,但这位美妇比起后母更多了一种高贵的
气质。

  「住手!」小俊立刻上前阻止。才十六岁的他,其实已经学了多年武术,加
上身强力壮,不久两个小混混便被他打的狼狈而逃,但小俊也不慎擦伤了几处,
大腿外侧也被轻轻划了一刀。

  「这位先生,谢谢你!」美妇感激的说,接着她发现小俊受伤了,「啊,你
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小俊不经意的说,这位美妇不知为什么给他一种十分
亲切的感受。

  「不行,都流血了。来,我家就在这附近,到我家我帮你包扎。」美妇坚持
的说。

  虽然小俊的腿只是轻伤,但美妇坚持要扶他走,以免牵动伤势。小俊也藉这
个机会,近距离欣赏了她的美貌和身材。

  她有着一双黑白分明,水汪汪的迷人桃花大眼。姣白的粉脸白中透红,而性
感的小嘴娇艳欲滴。

  凹凸玲珑的身材被紧紧包裹在米黄色的高级套装中,刚才被扯破的白色衬衫
下,若隐若现着浑圆而坚挺不坠的白嫩豪乳。柳腰裙下一双迷人光滑雪白玉腿,
还有那丰满高翘的美臀,再再的吸引着小俊的目光。

  一阵阵成熟美艳女人的肉香味,更是扑鼻而来,剌激的小俊全身血液加速流
窜,大鸡巴勃然奋起。美妇的左乳此时正靠在他的手臂上,他不由得偷偷磨蹭几
下。

  哇!想不到这样的豪乳,竟是弹性惊人。

  而这时这位美妇,也在偷偷打量小俊。这真是一位美少年啊,看着小俊的俊
美脸庞,美妇心中不禁感叹的说。他衣服底下的肌肉是那么的健壮,身材是那么
的魁梧。当他挡在自己身前保护自己时,带给自己的是,那么的有安全感,又那
么的亲切。尤其他身上那属于年轻男孩的阳刚气息,分外的吸引她。

  美妇对小俊偷碰她乳房的举动一清二楚,不过不知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反感,
反而隐隐的觉得开心。这时美妇偷偷的看了下,小俊牛仔裤下那一大团高高的隆
起,久旷的心不由得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他真的好雄壮,好粗大啊!他这么年轻一定很硬很久吧!东西又这么粗大,
也不知女人和他做爱,会多么有快感。

  「哎呀,这是在想什么呢?」想到这里,美妇的粉脸顿时羞红。

  两人走了一会,走到了一栋高级别墅前,原来美妇的住处就在这里。

  「对了,我叫曼玲,你可以叫我玲姊。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听了美妇说的话,小俊十分吃惊,曼玲不就是亲生妈妈的名字吗?小俊再看
了一眼门牌,连地址也一样,原来……这位美妇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亲生妈妈!

  「喔,我叫小阳。」小俊决定先不揭开两人的母子关系,他想知道隔了这么
多年,妈妈对他的真实感情究竟如何?

  「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去换件衣服,再来帮你清理伤口。」曼玲把小俊扶
到了沙发上,接着进了房间。

  过了一会,曼玲从房里出来,小俊眼前顿时一亮。原来曼玲身穿的高级套装
已经不见了,另外换上一件银白色的薄浴袍,柔柔的质料,让人很容易从外面看
清楚她里面穿的奶罩和内裤,显现出她凹凸分明的胴体曲线。

  「小阳,我们先进浴室,我帮你洗洗伤口,才好包扎。」

  「不用了,玲姊,其实没什么伤的。」

  「不,不帮你把伤口弄好,我的心会不安的。呵呵小阳你不用不好意思,
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你的妈了。来,我帮你脱衣服,别牵动伤口了。」

  在浴室里,曼玲体贴帮小俊脱去T恤和牛仔裤,很快的帮他清洗着身上的擦
伤。

  但接下来洗到大腿外侧的伤处时,她发现这伤在内裤底下。她害羞的犹豫一
下,想到这是为了她受的伤,决定帮他把内裤也脱了。

  而这时小俊看到曼玲身上的浴袍已经打湿,更显的曼玲的身材玲珑浮凸。领
口更是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一条深深凹陷的乳沟,两颗高挺微颤的乳球,
小俊的大鸡巴涨得更粗更长了。

  「哇!吓死我了,这那里是人的鸡巴,根本是马的鸡巴嘛!」曼玲心想。看
见小俊赤裸裸的大鸡巴,她不禁吓得目瞪口呆。天啊!那是多粗长的一条鸡巴,
硬起来足足有一尺长,上面还青筋缠绕,紫红色大龟头足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
这比洋片里黑鬼的鸡巴还要粗长的太多了。

  曼玲颤抖的玉手,开始清洗小俊的伤口。洗着洗着,她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
握住了小俊的大鸡巴上下搓洗着。久旷的她,第一次见到久违的真鸡巴,竟然就
是这样的巨龙。

  更让曼玲觉得要命的是,当她看到这条大鸡巴还在变大时,她立即感觉到全
身发热酸软,阴户在阵阵的抽动着,她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大腿内侧有淫液的潮湿
感。

  「如果这条大鸡巴能放进自己的阴户抽送,那该有多爽美……天啊!我到底
在想什么?」曼玲想到心中现在的念头,觉得好羞耻。

  「喔,玲姊,这样好舒服。喔,再搓快点!」小俊爽美的不得了,原来这就
是亲生妈妈会带给自己的快感啊!

  此时的曼玲意乱情迷,樱桃小嘴开始轻轻的喘气,雪白的玉手越搓越快。

  哎呀,这鸡巴不只粗大,而且实在是太硬了。简直就像铁铸的一样,从头到
尾一点软劲也没有。

  过了一会,曼玲感觉搓的两手都酸了,可是这鸡巴还是一样这么硬,怎么一
点要射精的迹象都没有。

  「玲姊,我的鸡巴硬的好硬啊!你能不能帮我含含。」

  「小阳,虽然玲姊很喜欢你,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玲姊,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有老公或男朋友吗?」

  「小阳,不是,玲姊到现在还单身。因为我有个失散多年的儿子,在没经过
他同意之前,玲姊不会再和别的男人一起。」

  小俊听了,心中非常感动。

  「玲姊,我想你的儿子一定会答应的。」

  「为什么,小阳你怎么知道?」

  「妈,因为我就是你的儿子小俊啊!」小俊激动的抱住了妈妈。曼玲这才明
白,原来眼前这带给自己无比好感的美少年,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她这才明白,从这少年身上感到的强烈亲切感从何而来。

  母子俩哭着、笑着,忘情相拥。这时小俊紧紧地把亲生妈妈丰满性感的玉体
搂在怀中,一边在妈妈粉颊上吻着,然后大胆地偷袭了妈妈的红唇。

  曼玲被儿子吻得「哦!……哦!……」地呻吟着,最后竟也情不自禁的伸出
娇舌来和儿子的舌头在空中互相勾吮缠搅着。

  「妈妈……我好想你……好爱你……」

  「小俊……妈妈也好爱你……」曼玲娇呼着,香舌伸入儿子口中吸舐着。

  四片红唇似火般的烫热,母子俩的急喘声越来越粗重!

  在热吻中,小俊的手再也不能克制自己了。他将一只手颤抖抖地伸入妈妈的
奶罩里,摸到了妈妈真真实实、赤裸裸的大乳房,手里感觉得又滑又嫩、还有极
大的弹性,峰顶的两粒乳头被他一摸都硬得凸了起来。

  「小俊……不可以……唉呀……妈妈好难受……」

  「妈……我好想你……我从小就没吃过妈的奶……唔……只是想吃吃你的奶
而已……」

  曼玲听见儿子这样说,心生怜惜。

  「好吧……小俊……你爱摸就摸……爱吃就吃……妈的奶随你吃……」

  小俊看见妈妈粉脸都红透了,看起来更加艳丽诱人,于是心动地把浴袍的衣
襟左右拉开,解开了奶罩的扣子。那一对肥嫩丰满的豪乳,顶着艳红的大奶头立
刻弹跳了出来。小俊迅速地抓住了一只大乳房又揉又捏,用嘴巴含住另一个奶头
吸吮舐咬。

  曼玲被儿子逗得又麻又痒、又酸又酥地难受得呻吟着。

  「哦……不要……乖儿……不要……咬……妈的……奶……奶头……别……
别舐……啊……」

  这时她紧合着的双腿也慢慢地张了开来,小俊的另一只手也开始向下,抚摸
着妈妈的阴毛、扣挖她的阴户、揉捏她的阴核,再把手指头伸入阴道中抽插着。

  曼玲被儿子这大胆的行动吓了一跳,大叫着道:「哎……呀……小俊……儿
子……你……你……这不可以……」身体闪躲着,又把双腿夹得紧紧的,不让儿
子摸到她的阴户。

  「妈,我好爱你,为什么不可以?」

  「小俊,我们是亲母子,母子间是不可以这样的。」

  「妈,可是我的鸡巴涨的好痛,怎么办?」

  「这……」

  「妈,帮帮我吧!」

  「那……好吧!我们先洗澡,然后回房,妈帮你含吧!」

  母子这一场澡,洗得十分香艳。小俊藉口要帮妈洗,把妈妈脱个精光,两手
一会摸着乳房,一会插入她两腿之间的三角地带偷偷扣挖阴户,曼玲装作不知。

  而妈妈那挺翘的丰臀,和粉嫩柔滑的大腿两侧,都被小俊摸个彻底,他几乎
兴奋得叫了出来。

  因为过去每晚只能在房里想着亲生妈妈,想像妈妈美乳的丰挺,妈妈柳腰的
纤细,妈妈肥臀的扭摆,都不知让他自慰多少次了。现在妈妈的身体是真真实实
的抚摸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怎么不叫他兴奋发狂呢!

  曼玲被儿子摸得「喔!喔!」的呻吟着:「啊……啊……儿子……你……揉
得妈……好……好难受……啊……」

  曼玲感觉到儿子的手掌是又厚又大又有力,让她全身颤抖起来,她已经是极
度的兴奋和舒服了。肉缝中湿湿的淫水,早已流得两腿之间都是,越洗水越多。

  洗好澡后,小俊把赤裸的妈妈抱到床上,就撑着大鸡巴仰躺在床上,等着享
受妈妈的口交功夫了。

  这时的曼玲决定好好服侍儿子,来补偿他多年失去的母爱。她用玉手轻轻地
握住儿子的大鸡巴,努力张开她的樱桃小口,含住了那涨得粗红的大龟头,并缓
缓地一上一下套弄了起来。

  小俊的大鸡巴将妈妈的小嘴塞得满满的,但妈妈还是进进出出地套弄着,一
会用丁香小舌舐舔着龟头上的马眼,一会用嘴唇轻轻夹住大龟头,发出啾啾的声
音吸吮。

  小俊被妈妈这超凡绝伦的吸吮功夫舔得心花怒放,大鸡巴感到太舒畅了。这
时再看妈妈微红着娇靥吃他的大鸡巴,艳红的樱桃小嘴含着龟头吸吮,那种娇媚
骚荡的样子,真是让他爱得要命。

  「喔……妈妈……儿子被你……舔得……快活死了……妈妈你……真会……
舔……儿子……太幸福了……」

  曼玲听见儿子的衷心感谢,心中觉得一切都值得了,更加卖力地吸吮起来。

  小俊看妈妈对自己这么好,感激地用手在她的娇躯上抚摸,接着把手滑到妈
妈那湿淋淋的肥穴口,手指轻轻地在妈妈敏感的阴核上揉摸着。曼玲的屁股左右
扭摆,又像是推拒,又像是迎合,最后索性乖乖不动,让儿子尽情抽插抠挖。

  这时曼玲下体突然传来一阵强烈快感,从女体中心涌出来的快乐冲击,使得
她不停地喘气,也不断地呻吟,一阵天旋地转,下体一道前所未有的洪流儿喷了
出来。

  曼玲这时已被爽美的高潮冲击的神智不清,只记得小嘴条件反射的不断吸吮
搅动,一条香舌在肉棒上、阴囊上用力舔着、吸着。

  就这样,小俊把妈妈抠挖出一阵又一阵的高潮,大肉棒也不断的进行活塞运
动,彷彿把妈妈上面的娇艳嘴儿当成了下面的湿润美穴抽插。

  大概过了不知多久,小俊只觉得浑身一畅,狂吼一声,便在妈妈小嘴里射出
了好多好浓的阳精。

  曼玲这时早已进入半昏迷,她只记得她太爱儿子。为了让儿子快乐,她本能
的把留在嘴内的精液,全部吃的一乾二净。还意犹未尽的伸出香舌,把附在肉棒
上的精液一一舐净。

  小俊这时真是太舒服,太感动了,这就是亲生妈妈的母爱啊!看见妈妈这样
性感迷人的媚态,他的大鸡巴才刚射完精又开始硬了。他把大鸡巴再次送入妈妈
的小嘴里,开始第二轮的抽插。

     ***    ***    ***    ***

  这一晚,小俊让亲生妈妈替他含出了三次精,他也带给了妈妈数也数不清的
高潮。母子俩在床上赤裸相拥,说不尽的亲情爱恋。妈妈那美绝人寰的玉体,每
一个私密的角落,都让他的手抚摸过了。唯一让小俊遗憾的是,妈妈始终不肯让
他把大鸡巴送进那熟美的阴道里,妈妈说怎么服侍小俊她都愿意,但亲生母子不
能性交。

  小俊和亲生妈妈相处,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但对嘉欣而言,小俊第一次一夜
未归,却让她分外寂寞,一夜未眠。到了天亮,她赫然发现枕边的泪痕,她这才
知道她早已深爱小俊,已经离不开他了。

  嘉欣等了一天,到了天黑的时候,小俊这才意犹未尽的回家。

  回家之后,小俊似乎心不在焉,早早回房休息。这时嘉欣忽然听见,小俊房
内传来讲电话的声音。

  「妈,我好想你。」

  「妈,谢谢你,小俊今天才知道母爱的滋味。」

  「原来有亲生妈妈,是这么好的事。」

  听见小俊这么说,嘉欣不由得又惊又怕。原来,小俊已经找到他的亲生妈妈
了。

  万一小俊要离开自己,那怎么办?

  不行,我不能和小俊分开,嘉欣心想。但她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留住小俊
的心。

  第二天,嘉欣决定找小俊的乾妈辛蒂商量。

  小俊的乾妈辛蒂,是个三十多岁的美国艳丽贵妇,也是嘉欣的好友。已经离
婚又没有儿子的她,从小就很疼爱小俊。

  听见嘉欣一五一十告诉她前后经过,见闻广博的她,轻松的说:「呵呵,在
我们美国人来看,这件事很简单。只要你比小俊的亲妈,给予他更多的母爱就行
了。」

  「怎么给他更多的母爱呢?」

  「很简单,对像小俊这样的年轻男孩来说,最能像徵母爱,给他们妈妈感觉
的,就是成熟女人的乳房、屁股和阴户。」

  「年轻男孩的鸡巴,整天总是发硬,这时正是需要母爱的时候。」

  「在美国,一个疼爱儿子的妈妈,会在儿子回家时,穿上自己最性感的衣服
来迎接他。」

  「接着,美国妈妈会用最热烈的舌吻,欢迎儿子的归来。」

  「在美国,妈妈会体贴儿子急切需要母爱的心。会在玄关,跪着用小嘴帮自
己心爱的儿子吸出第一次精。」

  「然后,美国妈妈准备最丰盛的晚餐,让儿子恢复精力。接着脱下衣服,只
穿奶罩和内裤,让儿子抱在怀里,一同用餐。这样儿子在享受妈妈为他做的美食
时,也可以抚摸亲吻妈妈的乳房和身体,享受母爱美妙的滋味。」

  「等晚上就寝时,美国妈妈会把奶罩和内裤也脱了,陪儿子一起睡。因为卧
室是最私密的处所,在这里不需要有任何隔阂。」

  「而在美国人的观念里,床上是最适合母子谈心的地方。美国妈妈会在这里
用自己赤裸的肉体,抚慰儿子渴望母爱的心。」

  「美国妈妈会让儿子整晚亲吻舔吸她美丽乳房,儿子在床上什么也不用说,
因为美国妈妈知道他一切的需要。美国妈妈会用自己火热的阴户来包容儿子的阳
具,会在床上温柔的摇着自己的纤腰,扭着自己的屁股,直到儿子在妈妈的子宫
里舒畅的射精为止。」

  「不管儿子一晚上想在妈妈体内射多少次精,美国妈妈都会快乐的接受,因
为她们知道这是儿子对妈妈最热情的爱。」

  嘉欣越听心跳的越厉害,她害羞的说:「这样……这样不是母子乱伦吗?」

  「呵呵,还是你们中国人保守。在美国,母子性爱是很平常的事。特别是在
单亲家庭中,儿子和妈妈做爱的,大概占十分之八。」

  听见辛蒂这样说,嘉欣决定用具体的行动挽回儿子的心。

  这天小俊一放学回家,看见小妈嘉欣竟是比平常打扮得更加性感。

  后母的上衣,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紧身小可爱,半露出两颗浑圆雪白的美
丽乳球,底下是一条短得露出窄小内裤和大半边美臀的短裙,让小俊大饱眼福。

  这时饭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还有一瓶外国进口的葡萄酒。

  今晚不知为什么,小妈特准小俊喝酒。饭桌上母子俩不断说笑,小俊说了几
个学校的笑话,逗的小妈弯身大笑。嘉欣那对又白又嫩的玉乳便像要从领口跳出
来似的,猛抖个不停。小俊这才发现,原来平常严肃的小妈,今晚竟连奶罩也没
带。

  小俊简直像中了魔似的,一有空隙,便探头望向那一对活生生的、白嫩嫩的
玉乳,瞄上一眼,欲火就好像在燃烧。

  原来,嘉欣听从辛蒂的建议,为了帮助母子俩敞开心胸,在酒里加了美国进
口的春药。

  吃好饭后,嘉欣建议小俊到客厅,母子俩跳个舞。

  在轻松的乐曲声中,两人相拥而舞。

  他们肌肤相贴,交颈旋转,母子俩身体都在发热,于是越贴越近。

  母子俩的身体紧抱着,发烫的粉颊紧贴着!

  随着舞步的进退,嘉欣和儿子的身体来回摩擦,阵阵酥麻感流遍全身。

  小俊的手在小妈光裸的后背上轻抚着,并偷偷掀起短裙,伸进她紧小的三角
裤内,抚弄她的圆臀,还不时试探性地在股沟中上下滑动。

  嘉欣假装不知,任小俊爱抚。

  小俊见小妈没有拒绝,胆子更大了。他一只手抚摸着小妈的美臀,另一只手
更大胆的伸进小可爱里,用力捏揉小妈的乳房。

  嘉欣不好意思地将绯红的脸庞扭向一旁,不去看儿子。

  她发现小俊粗长的大鸡巴,硬邦邦地顶在她的小腹上,并不停地有节奏地上
下翘动着,弄得她遐思联翩,一股热流通遍全身……

  渐渐地,她的神智变得不清了,两眼发出炽烈的欲焰,盯着儿子那英俊的脸
庞。

  她的乳房和乳尖已被小俊抚弄得十分硬挺,胀得难受。她使劲抱着小俊,不
停地厮摩着,樱唇微开,轻轻地呻吟。

  「小俊,妈的两条腿好软,快要站不住了,把妈抱进房里吧!」

  小俊这时也十分兴奋,揽着后母的腰枝,半扶半抱地拥着她进入卧室。一边
走,一边脱去后母和自己身上的衣服。等到将后母抱到床上,母子俩已是脱的精
光。

  窗外明亮的月光,照在后母那成熟动人的胴体上,那一对雪白细嫩的玉乳,
活像水蜜桃似的,只要轻轻一压彷彿就会流出汁来。

  那凹凸分明的身材、那浑圆修长的大腿、那红得发烫的双唇、那水汪汪而此
刻充满热情的媚眼、那一身雪白平滑的肌肤,乳房上那一对圆润的奶头,像红艳
欲滴的樱桃,下身那隐隐约约的一丛细毛……

  「小俊,你会看不起妈吗?」

  「妈,小俊知道妈是太爱小俊了。」

  听见儿子叫她「妈」而不是「小妈」,嘉欣感动的流下泪来。

  这一刻她知道,儿子心中终于将她当成亲妈看待。

  母子俩赤裸的身体,颤抖着扑抱在一起。两条雪白的躯体扭在一起,厮磨着
亲吻着。

  嘉欣动情地把舌尖递进儿子的口中,在小俊有力的吮啜下她立时全身酥软,
母子俩都进入了如醉如痴的境界中!

  「哦……嗯……嗯……」

  随着拥吻的热烈,两人的呼吸声都逐渐的变得又短而且急促。

  嘉欣四肢无限娇柔的躺在床上,任由儿子的唇、儿子的手,在她的身上索吻
抚摸。

  小俊的大鸡巴此时已是硬的发烫,他慢慢拨开了妈妈那丰嫩的阴唇,大龟头
便在她湿润的肉缝上一探一探的磨擦着。

  「嗯……不……不……喔……妈……妈受不……了……啊……别……磨……
妈……妈的……小穴……嘛……喔……喔……」

  嘉欣被儿子这些挑情的举动,弄得又酥又麻又痒了起来,小穴里的淫水又潺
潺地泄出了一大片。她不断呻吟,玉乳在胸前一高一低的起伏着,只见她美目如
丝,红唇微张。

  小俊简直是欲火焚身,手扶着大鸡巴,另一手拨开小妈的阴唇,然后屁股一
挺,一尺有余的大阳具便如升降机般,徐徐地顺着肉壁四周温润的淫水滑进去。

  「嗯……痛……」

  当小俊的大阳具逐渐愈探愈进去,插入了小妈的小穴深处时,嘉欣轻声地喊
痛。

  嘉欣虽然已结过婚,但并未生育,阴道仍然紧窄饱满。所幸她的淫水很多,
因此小俊的抽送,仍然十分顺畅。

  这时小俊体贴的暂停不动,一面吻着小妈一面在她耳边轻轻的诉说着爱意。

  然后不知不觉的,轻轻地抽动着粗长的阳具。小妈的阴户是那么的紧窄,因
此在一抽一插之间,小俊所享受到的快感真是无与伦比。

  小俊轻柔的在小妈的阴道里来回轻抽慢送着,只见嘉欣渐渐地浪叫了起来:
「嗯……嗯……小俊……我的好儿子……妈……好舒服……好美……」

  这时的嘉欣也为这快感,燃烧得全身如焚。她不时的扭摆着美臀,抱着小俊
紧紧吻着。而小俊见小妈已经情动,开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嗯……嗯……好儿子……妈……舒服的很……啊……嗯……哦……怎么你
的……你的鸡巴……这么利害……妈……快要飞了……」

  嘉欣扭摆着娇腰,并不时将屁股提高,迎凑着儿子龟头的抽插,口中模模糊
糊地娇哼着。

  而小俊这时也越插越过瘾,于是他双手紧抱着小妈的柳腰,将她玉臀一抬,
顺着俯冲之势,大阳具一下子插到小穴底,直抵花心深处。

  只听到嘉欣高八度的哀叫声道:「唉呀……胀……胀死妈……了……乖……
乖儿子……妈妈……要丢了……」

  小俊只见小妈发出长长的赞叹声后,原本就紧窄的阴道,此时嫩肉更是一阵
猛缩,一股股的淫液,不停地冲激着他的大龟头。

  嘉欣身体抖动了几下之后,就整个人扑到床上,一动也不动。而小俊听了小
妈这诱人的叫声和看了她高潮的媚态,不由得屁股一阵抖动,把个大鸡巴头抵紧
了小妈的子宫口直磨着。

  嘉欣被刺激得全身一阵颤抖,又美醒了过来。

  只见嘉欣的美臀直扭着,樱唇里也浪声浪语地叫道:「啊……啊……啊……
乖……儿子……快……快用力……插……插吧……妈……妈……美……死了……
唉……呀……妈妈……要被……好……儿子……插……奸死……了……嗯嗯……
嗯哼……」

  这时小俊的大鸡巴头被小妈的子宫花心,包得紧紧的,并且还一松一紧地吸
吮着大龟头,使他舒畅快美极了。于是他更是大抽大插起来,次次尽根,下下着
肉。

  他的大鸡巴与小妈阴壁里的嫩肉每磨擦一次,小妈的娇躯就会抽搐一下。而
小妈每抽搐一下,小穴里也会紧夹一次。而小俊每一次的用力一撞,小妈就全身
一抖,胸前的两只美乳,更是抖的厉害,使她在高昂和兴奋中喜极而泣了。

  小俊这时也被春药的药性刺激的再也忍不住了,他紧抱着小妈的屁股,贪求
着快感,彷彿连喘气都来不及的狠干狠抽着。

  嘉欣这时已被一阵又一阵高潮的快感淹没了,她酥麻地拚命摇摆着她肥嫩的
屁股,来迎凑着儿子猛烈的抽插,直到她小肥穴里一股股滚烫的阴精,不断直冲
着大龟头。

  母子俩玩了两个多小时后,小俊接着凶悍勇猛地连续干了美丽的小妈五六百
下,这才在小妈的子宫里「噗」「噗」的射出又浓又多的阳精来,母子俩于是快
美的相拥而眠。

     ***    ***    ***    ***

  性交的美味,对初经人事的少年,具有无比的吸引力,特别对像又是这么美
丽的小妈。

  这三天来,母子俩尽情交欢。除了吃饭、洗澡和上厕所外,所有的时间都在
做爱。

  而这三天中,每当曼玲打电话给小俊,小俊似乎都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有兴趣
了,这让曼玲开始担心了起来。

  小俊会不会是因为妈妈不和他性交而生气了呢?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曼玲不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只有找自己的寡居的弟媳,也就是小俊的舅妈
晓蕾商量。三十六岁的晓蕾,是曼玲的好友,也是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

  「晓蕾,你看这怎么办才好呢?」

  「嗯,曼玲,这不是没有办法,但我要先弄清楚小俊对你的感情。我先问你
几个问题,你可要坦白回答我。」

  「好,你问吧!不管什么问题,我一定会坦白回答你的。」

  「第一,小俊在爱抚你的时候,鸡巴是立刻翘起来的吗?他的鸡巴硬起来有
多粗大?」

  「嗯,光是看到我的乳房和小穴,他的鸡巴就会立刻硬翘。硬起来有一尺多
长,婴儿手臂那么粗,上面全是青筋缠绕,龟头也有鸡蛋那么大。」

  「第二,小俊在被你口交时,能坚持多久?一晚能够几次?」

  「嗯,这孩子的鸡巴一硬起来,不含一、两个小时是不会射的。那天晚上帮
他含了三次,还意犹未尽,估计一晚四五次应该没有问题。」

  「第三,小俊射在你嘴里的精液多不多?浓不浓稠?」

  「很多,很浓。每次都喝不完,精液浓的里头都有一块一块的。」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曼玲,就心理学来分析,小俊对你完全是真诚的母
子之情,只是单纯对亲生妈妈的亲近之心。」

  「第一,从小俊鸡巴的硬翘程度来看,他完全是真心的爱慕妈妈。在爱抚妈
妈的肉体时,他心中只有强烈的对妈妈的亲近之心,所以才会硬成这样。」

  「第二,从小俊鸡巴的持久程度来看,他是完全有能力满足母亲的肉体需要
的。也就是说,小俊并不是把亲生妈妈当成泄欲工具,而是希望让妈妈和自己都
能快乐,追求母子灵肉合一的快感。」

  「第三,从小俊阳精的质和量来看,他在射精时一定是用尽全力,要把最好
的精华都给妈妈。这完全是因为他太爱妈妈了,希望能让妈妈多体会他的爱。」

  「其实在现代家庭中,年轻男孩最容易亲近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而这时期,
他们的性欲是最强烈的,自然希望疼爱自己的妈妈能够用她们白嫩成熟的肉体,
来帮助自己泄欲降火。曼玲,这时做为女性长辈的,千万不能一昧禁止,更应该
好好的疏导他才是。」

  「可是,我毕竟是他亲生妈妈,我一下还是不能接受母子乱伦的想法。」艳
玲苦恼的说。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按心理学来说,最好的方法就
是找到其他同样关爱这孩子,又和这孩子有血缘关系的美貌女性长辈,来帮他抒
解性欲。」

  「可是又要关爱孩子,又要美貌,到哪去找这样的人选呢?」

  在晓蕾的建议下,曼玲决定找自己的亲妹妹,也就是小俊的姨妈丽玲帮忙。

  今年二十八岁的丽玲,是某电视台的新闻主播,长的十分美貌。去年才刚结
婚的她,因为老公到大陆发展事业,所以空闺寂寞常常向姊姊诉说心中的不满。
所以曼玲一想,便觉得她是个最好的人选。

  「什么?姊,这怎么可以?我是小俊的亲姨,怎么能和他性交呢?」

  「小妹,姊也是没办法,才请你帮忙。每次看见小俊这孩子,那一尺多长的
鸡巴硬翘的发疼的样子,我这做亲妈的好心疼。」

  「哇……姊,你说小俊的鸡巴有一尺多长?真的吗?」

  「是啊!当然是真的,连我做妈的怀疑,他长了一根马的鸡巴。」

  「那持久力怎么样?会不会外强中乾?」

  「不会,这孩子硬起来就像铁棒一样。可以连续来三次,每次一两个小时都
不成问题。」

  丽玲想不到以前看到的小外甥,现在居然发育的如此雄壮。她顿时觉得口乾
舌燥,全身酸软,又兴奋又刺激。

  「嗯,姊,听你这样讲我瞭解了。身为小俊的亲姨,我有责任开导他。这样
吧!你约小俊明天到我家来,我和他好好谈谈。」

  第二天,小俊到了姨妈丽玲的住处。想不到,那自己最喜爱的偶像,美艳端
庄的当红主播,竟然是自己的亲姨,小俊实在是太高兴了。

  丽玲一开门,小俊就为之惊艳。丽玲阿姨比电视上看到的还美,长的和妈妈
好像。不但气质端庄,而且身材高挑,胸部坚挺。而最美的,就是她那樱桃般的
小嘴,说话的声音更是嗲声嗲气的,怪不得能当新闻主播。

  阿姨身上穿的,是她平常上主播台的名牌套装,一件粉红色的短外套,加上
略为透明的白色衬衫,下半身则是穿着米黄色的丝质短裙,配合美腿上肉色透明
的丝袜,令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请问你是姨妈吗?我是小俊。」

  「哇,小俊,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姨妈好想你,来,让阿姨抱抱。」丽玲看
见外甥,心中十分惊喜。她没想到外甥,长得比姊姊说的还要英俊健壮,那裤裆
里更是鼓鼓的一大包,看来本钱的确惊人。

  姨甥俩在客厅里忘情的拥抱,这时姨妈那对超过34D的乳房正贴在小俊胸
前,两个富有弹性的肉球在他胸口揉动着。下身小腹那贲起的阴阜,也与小俊坚
挺粗长的阳具隔着休闲裤紧密相贴。姨甥俩可以感觉到,彼此大腿肌肉的弹性及
温热。

  「嗯,果然很硬。」丽玲心中窃喜。

  「小俊,今天姨妈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你和你妈的事。你愿意把你心中的
想法,告诉姨妈吗?」

  「姨妈,其实小俊心中也很困扰,都是因为我太爱妈了。」

  「嗯,姨妈知道。来,好好把你和你妈相处的情形,仔细的跟姨妈说一遍。
跟姨妈到房里去,谈这样的事,最适合在床上说。」

  姨甥俩进了房间好一会,房外只听见两人轻轻的说话声,和偶尔发出的笑声。

  这时如果进房一看,就会看到美丽端庄的女主播丽玲,早已脱光了身上的衣
服,露出了赤裸雪白的肉体。她躺在同样一丝不挂的外甥怀里,正享受着外甥的
温柔爱抚。

  她那高耸的乳房,早已被外甥握揉抚摸在手中,柔软的乳肉,不断的变换着
形状。而英俊的外甥并未满足,另一只搂腰的手又从腰部抚摸下去。

  「嗯……小俊……别乱摸……喔……」

  「姨,你好美,你知道小俊有多爱你吗?以前每当看见你在主播台上,那美
丽端庄的模样,那娇媚动听的嗓音,还有那高耸迷人的乳房,都让小俊着迷。」

  「真的吗……嗯……小俊你好帅……阿姨也好爱你……再下面一点……就是
那里……喔……舒服……」

  「阿姨你知道吗?以前每次看见阿姨在新闻台上主播的气质出众模样,就让
小俊想你想了一夜,得一连手淫好几次,才能睡得着呢!」

  丽玲听见外甥的话,心疼的玉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大阳具说:「可怜的好小
俊,千万别打坏了这条大宝贝,现在就让阿姨好好的来补偿它吧!」

  小俊看见阿姨向他媚笑了一下,然后要他躺好。自己倒转头去,跪伏在他的
身上,高翘着一个大白屁股对着小俊。小俊不由得伸手去摸了一下,喔,真是又
细又滑。

  丽玲握住了外甥粗长的大鸡巴,樱桃小嘴想要一口含进这心爱的大宝贝。小
俊立刻感觉到,一股热气包含住了他的大鸡巴。可是丽玲的嘴实在太小,实在含
不进这么大的鸡巴头。于是她只好先用口水润滑,她的香舌尖儿,从外甥的鸡巴
根上,慢慢的舔起,直到了大龟头马眼,用舌头在上面一圈圈的缠绕,直舔得小
俊一阵阵舒爽。

  这时阿姨那肥白的屁股,在小俊眼前慢慢的摇动着,水波纹似的颤抖着。小
俊忍不住用手揉捏着这两片白嫩的臀肉,手指更是挖进了阿姨的嫩滑阴道里。丽
玲也感到了外甥带给她的快感,于是就努力的张开她那小嘴,含住了紫亮铁硬的
大龟头一阵猛吸。啊,总算是含进去了。

  丽玲实在是太高兴了,她沈迷在姨甥相奸的刺激当中,眼前彷彿是小女孩最
心爱的棒棒糖。她的小嘴一阵上下的猛套,香舌对准大龟头的马眼一阵猛舔。

  啊,这是她的亲外甥的大龟头啊,他是为了亲姨才涨得这么大这么硬的,这
味道实在是太香太甜了。

  小俊看见阿姨用她那美艳高贵的小嘴,努力的含吮着自己的鸡巴,他兴奋的
大鸡巴涨的更加粗长了。他的大鸡巴头在阿姨嘴里猛跳了两下子,丽玲哼哼着,
又吸吮了好一会,才舍不得的吐了出来。回过头用那媚眼,看着他问道:「好小
俊,你上次也是这样让你妈吸鸡巴的吗??」

  「嗯,姨,我和自己的亲生妈妈这样玩,是不是不好?」

  「傻孩子,姨妈本来也担心。但姨从你鸡巴的粗长和硬度来判断,你是真心
爱你亲妈的。只要是真心相爱,就没有关系。」

  「姨,谢谢你!」

  「小俊,你妈观念一时放不开,你别怪她。姨妈今天找你来,就是希望能代
替你妈,给你充分的母爱。」

  小俊心中十分感动,姨妈对自己实在太好了。这时丽玲妩媚的一笑,一个转
身,伏到了外甥身上。自己分开那小肉穴缝儿,就往外甥的大鸡巴上套。这时,
丽玲完全丢弃身为明星主播的自尊,她浪荡的像个小淫妇似的,只想和自己英俊
的外甥奸淫交欢,补偿长久以来的空虚。

  丽玲用肉缝在大龟头上磨了一会,然后就一手握住大鸡巴另一手拨开阴唇,
将大龟头带到湿润润的阴道口,接着用力往下一坐。

  「咕滋」一声,一根粗大的鸡巴已进入大半。

  「啊……涨……小俊你的大鸡巴……哎唷……涨死了……宝贝外甥……你的
鸡巴……太大了……阿姨受不住……哎……呀……」丽玲的小穴被外甥的大鸡巴
塞入后,涨的满满地,阴道壁被挤得膨胀,小阴唇也被挤得像要撕裂一般。

  「哎唷……好外甥……别动……阿姨好涨啊!」丽玲秀眉微皱,一付娇弱不
胜的样子,两只手抓住外甥宽阔的肩膀。

  丽玲从未尝过这滋味,这味道又难过又刺激。

  「啊……小俊……你轻点……哼……好涨啊……哼……」

  一声接着一声的娇呼,粗长的大鸡巴尽根没入,丽玲娇小的阴户,紧紧咬住
外甥的粗鸡巴。

  「哎……唔……亲亲外甥……好涨……好美喔……」

  小俊忍不住开始抽插,丽玲的小嘴不断发出又是痛楚,又是满足的哼声。

  大鸡巴数十下的冲撞,每次均顶到丽玲的花心,那突突直跳的花心。禁不住
花心被顶击的酸麻,小阴唇被涨裂的痛苦已减轻了。取代的,是令人销魂,美得
令人酥软的滋味。丽玲已桃脸生春,玉洞中的骚水阵阵流出,大龟头轻吻娇嫩花
心的美感,舒服得使她直打颤,紧抱着小俊。

  「啊啊……小俊……你……你的鸡巴那么粗硬……好大……好粗……真是美
死姨咪了……」丽玲不禁淫荡的叫了起来,大鸡巴塞满小穴的感觉真是好充实、
好胀、好饱,她媚眼微闭、樱唇微张一副陶醉的模样!

  这时小俊怜香惜玉的开始轻抽慢插着,阿姨穴口两片阴唇真像她粉脸上那两
片樱唇小嘴似的紧小,一夹一夹的夹着大龟头在吸在吮,吸吮的快感传遍百脉,
直乐得小俊心花怒放,心想阿姨真是天生的尤物!

  「啊……小俊好爽……阿姨……想不到你外表娇媚……小穴更是美妙……像
贪吃的小嘴……吮得小俊的大鸡巴酥痒无比……」

  「喔……小俊……你也是……阿姨也没想到……小俊有这么大的鸡巴……阿
姨的穴……好充实……好舒爽……」

  「喔……小俊能够玩到美姨妈的小穴……真是前世修来的艳福……啊……真
是太爽了……」

  「小俊……你别说了……快……快点……姨的小穴里面又痒了……你快……
快动呀……」

  小俊听见阿姨这样说,于是便换个姿势,让阿姨躺在床上。大肉棒加快了抽
送,猛搞花心。丽玲被插得浑身酥麻,她双手抓紧床单,白嫩的粉臀不停的扭摆
向上猛挺,挺得小穴更加突出,迎合着外甥的大鸡巴抽插。

  越是容貌美艳,外表高贵的女人,在春情发动时越是饥渴,越是淫荡。阿姨
的淫荡叫声以及那骚媚的神情,刺激了小俊爆发了原始的野性,他欲火更盛、鸡
巴暴胀,紧紧抓牢阿姨那浑圆雪白的小腿,再也顾不得温柔体贴,毫不留情地狠
抽猛插,大龟头像雨点似的打在花心上。

  「哎呀……好儿子……妈咪舒……服……透了……哎……哎唷……妈咪……
的……大鸡巴……儿子……亲儿子……妈咪……喔……美……美死……了……喔
喔……喔……」

  丽玲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的泄出来,每当大鸡巴一进一出,她那小穴内鲜红
的柔嫩穴肉,也随着鸡巴的抽插而韵律地翻出翻进。淫水直流,顺着肥臀把床单
湿了一大片。

  小俊边用力抽出插入,边旋转着臀部使得大龟头在小穴里频频研磨着嫩肉,
丽玲的小穴被大龟头转磨、顶撞得酥麻酸痒的滋味俱有。大鸡巴在那一张一合的
小穴里是愈抽愈急、愈插愈猛,那舒服透顶的快感使丽玲抽搐着、痉挛着。丽玲
的小穴柔嫩紧密地一吸一吮着龟头,也让小俊无限快感爽在心头!

  就这样,亲姨甥俩一连奸弄了两个多小时。丽玲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早已
昏迷了过去。小俊尽情品尝姨甥性交的美味,在阿姨淫熟的子宫里,射出阵阵热
情,直到天明时才舒畅的抱着亲阿姨美妙香艳的玉体沈沈睡去。

  第二天下午,曼玲不放心的到了妹妹住处来。一开门,就看到一幅令她脸红
心跳的景象。

  自己平日端庄的妹妹丽玲,赤裸着一身雪白的美肉,正浑身香汗淋漓,披散
着乌黑长发,翘起那白嫩的美臀,摇摆着两团肥美白乳,迎接着正从背后猛力操
着她淫熟肉穴的英俊外甥小俊。丽玲的小嘴里,正不断发出一阵阵淫声荡语。

  「哎呀……好胀……美死了……」

  「我的亲外甥……哎呀……你真……真要了亲姨的……的命了……我的小心
肝……」

  「啊……我的亲外甥……哎呀……好外甥……啊……姨的小穴……快要泄了
啊……忍不住了呀……啊……又泄给大鸡巴的亲外甥了……」

  有血缘关系的性交,果然让小俊觉得分外刺激,特别是任小俊操干的,又是
美丽端庄的当红主播阿姨。这时丽玲早已爽的软瘫在地,小俊一看见妈妈来了,
连忙把大鸡巴「波」的一声,从姨妈小穴里拔出来。

  「妈,帮小俊含含吧!」

  「姊,正好你来了。小俊还没出精,你来帮他含含吧。」

  曼玲看了一眼儿子的大鸡巴,不好意思的同意了。在妹妹面前帮儿子含鸡巴
虽然很害羞。但妹妹为了她这么尽力,她又怎么好推却责任呢?

  曼玲扭扭捏捏的脱光衣服,跪在儿子的大腿间,伸出香舌开始帮儿子舔起大
鸡巴。

  只说那个红得发紫的大龟头,就令她春心荡漾不已,经过充血的剌激,那涨
红的大龟头,有如一个大鸡蛋般的大。

  「唉……这孩子真是女人的冤家,长得一根那么雄厚的本钱,真不知要迷死
多少女人。」

  「看来晓蕾说的没错,鸡巴涨的这样,这孩子一定很需要母爱的抚慰。身为
亲生妈妈,又怎么忍心不让儿子享受母爱呢。」

  曼玲低下头,樱桃小嘴一张,轻轻含着涨红的大龟头。

  「哎唷!好大呀……每次都快含不住……」两片娇嫩的嘴唇紧含住大龟头,
塞得曼玲的桃腮鼓鼓的。

  曼玲她立刻把头上下的摆动起来,小嘴含住龟头吞吐套弄着。还不时用着舌
头舐着棱沟,吮着马眼,同时右手捧着两个垂下来的大睾丸,一面小嘴吸吮,一
面玉手揉着睾丸,忙得不亦乐乎。

  小俊发现虽然妈妈的嘴不如阿姨的紧小,但却比阿姨的热的多。再加上多了
一种亲生母亲帮自己口交的快感,小俊是舒服得浑身毛细孔都在颤抖,感到大龟
头麻痒难当,欲火更旺,呼吸急促,心里急速的跳动,屁股用力向前挺着。

  「啊……妈……我的心肝亲妈……你的小嘴好紧……好热……唔……含得好
啊……儿子爽死了……对……含紧点……真爽……唔……哦……大鸡巴好……好
舒服……」

  曼玲开始不停的舔舐亲生儿子硬烫的粗长肉棒,同时香舌也开始转向安慰大
龟头的突边,用嘴唇轻轻夹住大龟头,发出啾啾的声音吸吮。

  小俊受到妈妈口中的唾液香舌滋润,也把自己的双手放在妈妈的头上,手指
玩弄着发出黑色光泽的长头发,更伸手握住妈妈的肥白乳球。曼玲跟着吐出大龟
头,上身更向下弯,用舌头舔那吊在肉棒下的肉袋。就好像回应妈妈的舌头,小
俊抓住肥乳的手开始捏弄,另一只手仍旧抚摸着妈妈的头发。

  最敏感的乳头被捏弄,曼玲不由得全身也随着紧张起来,小俊发现这种反应
就更执意的捏弄深红色的乳头。从双乳有一股电流般的刺激快感冲向脑袋,艳玲
也随着电流的快感,让自己的舌头从肉袋转向肉棒,曼玲张开桃腮,握住粗长挺
立的大肉棒,把充血的龟头含在嘴里慢慢向里送,好像很舒服的深深叹一口气。

  接着一连串的活塞运动,小俊彷彿把妈妈的娇艳嘴儿当成下面的肥美淫穴,
他兴奋的不断加快抽送速度。而曼玲更是曲意逢迎儿子,玉手抚摸睾丸,小嘴前
后套弄。约莫抽插了半个多小时,小俊只觉得浑身一畅,狂吼一声,便在妈妈樱
桃小口中射出又浓又多的阳精。

  曼玲知道儿子终于射精了,她高兴的努力吸吮,带给儿子最大的快感。对她
来说,能让儿子快乐舒服,是做妈妈最高兴的事。儿子的精液是那么的香浓,那
么的可口,每一滴都是儿子对她的爱意。

  她馋嘴的将留在嘴内的精液全部吃的一乾二净,然后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
舔净嘴角的精液。再捧起儿子的肉棒,由大龟头开始用舌头舔着,把附在大肉棒
上的精液一一舐净,服侍的儿子像皇帝一般。

  就在这一连串舔舐的过程中,曼玲发现儿子的肉棒又开始硬了。她羞红着脸,
心中又惊又喜。她拨了拨头发,又一次张开了小嘴,将儿子的大肉棒含入口中。
对一个疼爱儿子的亲生妈妈来说,只要能让儿子尽兴,就算含再多次,也是让她
心甘情愿的。

     ***    ***    ***    ***

  在亲妈和阿姨的左右服侍下,小俊尽情品尝亲情的快乐。但他晚上仍然会回
家,因为小妈的母爱,也让他不舍。

  但敏感的嘉欣发现,小俊虽然在床上仍带给她无数的高潮和快乐,但似乎不
再像之前那样贪婪迷恋她的肉体。

  在一个晚上,嘉欣从小俊的梦话中依稀听见了「阿姨,你的穴好紧……」、
「亲妈……含深一点……」之类的话。吃惊的她,在小俊醒来后不断追问,小俊
这才一五一十的,把他和亲妈、姨妈的事,都跟小妈说。

  不安的嘉欣,只好再次询问小俊的乾妈辛蒂,她好怕心爱的儿子被抢走。

  「嗯,原来如此。嘉欣你别担心,我相信你的母爱小俊都知道。只是有血缘
关系的性交,毕竟对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也帮小俊找
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美貌女性长辈,试试看是否能满足他心中的期待。」

  「这样啊……这方法好是好,可是到哪去帮儿子找这样的人呢?」

  嘉欣这时灵机一动,忽然想到,对了,小俊不是还有两个姑妈吗?

  她们两个,虽然因为住在外地,已有数年不见,但从小都十分疼爱小俊。更
难得的是,两人都是美艳的女性。

  小俊的大姑妈艳芳,今年三十八岁。从小爱玩的艳芳,过去曾是红牌舞女,
后来嫁给一位富豪做小,现在两人已经分手。而小俊的小姑妈文芳,今年二十九
岁,现在仍单身,曾担任国际线的空中小姐,现在则转为地勤。

  两位姑妈听见嘉欣在电话中向她们吹嘘,小俊粗长的大鸡巴有多持久耐战,
在床上有多么细心温柔,如何搞得她欲仙欲死。不由得让两人春心荡漾,都表示
愿意为小俊奉献自己的母爱。

  数日后,后母告诉小俊,两位姑妈来到本市游玩,要小俊去她们下榻的高级
饭店拜访姑妈。

  「小俊,好久不见了,我是你大姑妈,还记得吗?」一位身穿天蓝色绣红花
祺袍之中年美妇开门道。

  「大姑妈,你好。」

  二人不约而同的,仔细观望对方。小俊只觉大姑妈比他印象中,更加的成熟
妖艳。不仅体态丰满,双乳肥挺,更难得的是肤白似雪,一双媚眼呈水汪汪态,
勾人心魄。大姑妈虽已年近四十,但仍丽姿天生,风姿绰约。

  艳芳也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小俊,剑眉星目,身高体健,多年不见的侄子已成
长为俊美之少年,看的芳心似小鹿儿般,噗噗的跳个不停。自思弟媳嘉欣所言不
虚,小俊果真是健壮之俊男!

  「嗨!小呆瓜,怎么了?看傻了眼啦?」小俊被大姑妈一叫,才回过神来,
十分不好意思。

  「宝贝,来见见礼,这位是你小姑妈,还记得吧!」

  「是的,小姑妈你好。」

  「好,小俊好。」

  二人四目相接,文芳也被小俊之俊美健壮之神态,牵引得芳心起了阵阵的涟
漪!

  小俊细观小姑妈,身着浅黄色之洋装,身材修长苗条,高乳、细腰、肥臀,
皮肤虽没有亲妈和阿姨两姐妹那样洁白似雪,倒也透出健康的粉红色,明媚大而
亮的眼,小巧艳红的唇,弯月似的眉,微笑时现出粉颊边的两个深陷的酒涡,媚
眼生春,体态撩人心弦。

  姑侄三人,谈起过去的往事,都很高兴,高声谈笑。

  这时艳芳吃吃笑道:「小俊,大姑妈和小姑妈夏天在家里有一个习惯,为了
贪求舒适凉快,都会把外衣脱了。你是我们的亲侄子,又不是外人,你不会介意
吧!」

  「当然不介意喽!两位姑妈疼爱小俊,不把小俊当外人,小俊高兴都来不及
呢!」

  于是两人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只剩奶罩和内裤。

  这时艳芳又对妹妹说:「文芳,其实我们一直把小俊当成是自己儿子一样看
待。母子间不该有隔阂,我看我们索性连内衣裤也脱了吧,这样凉快。」

  在徵得小姑妈的同意后,两位妖艳的姑妈,相继脱得清洁溜溜。妇女到了中
年,其成熟的风味实在迷人。

  小俊见两位姑妈,皮肤雪白细嫩,一双肥大的乳房,还不显得松软。肥突的
阴阜上面,生满一片浓密粗长的阴毛。屁股是又白、又圆、又肥大,那种风骚、
娇媚丰满的成熟美,迷得小俊失魂荡神,呆在当前。

  这时两位姑妈,也要小俊脱去身上的衣裤,小俊乐得照办。

  艳芳和文芳眼见亲侄子身材雄壮,高翘硬挺的阳具有三十多公分长,龟头比
婴儿的拳头还要大,真像天降神兵,来满足她们的欲火。

  三人呆立相视一二分钟,还是小俊先开口说话:「两位姑妈!真想不到,你
们脱光衣服的裸体好迷人哦!尤其是你们的大肥奶和紫红色的大奶头,还有那一
片乌黑浓密的阴毛,真性感,真迷死人了。小俊从小没有亲妈,一直也把姑妈当
成是自己的妈妈。真没想到使我想了好久的姑妈,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小俊!你真雄壮!鸡巴又是那么的长那么的粗,你也把小姑妈迷死了。」

  「呵呵小俊,大姑妈和你小姑妈这次来,就是想满足你多年来缺乏的母爱。
现在也两位姑妈都脱得精光,你爱怎么样搞就怎样搞吧,搞坏了也没关系!」

  「大姑妈!我怎舍得搞坏你呢!小俊好像慢慢品尝你和小姑妈那肥穴的美妙
滋味呢!」

  「别再说了,小心肝!快开始吧!小姑妈的小穴痒死了。」

  小俊先拥吻艳芳,再吻一吻文芳。二女被吻得粉脸通红,因其二人生平第一
次品尝姑侄乱伦性交的美味,心中觉得又兴奋又刺激。

  此时的小俊早已经验丰富,他不急着搞穴,先仔细欣赏两位姑妈的美色。

  大姑妈虽年已三十八岁,面貌仍然十分娇艳,肤色白皙细致,眼角稍有几条
皱纹,一对吊钟式大乳房,丰肥饱满,伸手一摸软绵绵,但弹性十足,乳头大而
呈暗红色,阴毛浓黑茂密包着整个高突如大馒头似的肥胀阴户,阴唇呈紫红色。

  小俊看罢大姑妈的胴体后,再观小姑妈。小姑妈面貌娇美,肌肤丰满呈粉红
色,眼角鱼尾纹浅淡细长,双颊酒窝隐现,身材修长而不瘦弱,一对梨型乳房,
伸手一握紧绷绷而硬中带软,乳头呈深红色不大也不小,小腹平坦光滑。阴毛短
短的乌黑浓密,却又蓬乱的盖满小腹,阴户高突似如出笼肉包,阴唇呈深红色,
肉缝还红通通像少女的阴户一般。二位姑妈的肉缝中,都湿淋淋微有水渍。

  小俊这时左拥右抱两位姑妈,双手不停的摸、揉、扣挖着二美妇之乳房及阴
户,展开挑情手法。嘴则不停的吻、舐、吸、咬着二美妇的红唇及奶头,使得三
十余岁,而初尝少男阳刚之气的成熟美妇人,实难忍受。

  「乖儿,大姑妈被你挑逗的受不了啦!我要儿的大鸡巴插……插……大姑妈
的……小……小穴……」

  「宝贝!小姑妈也难受死了……我渴死了……快……给我……插……插一阵
吧……」

  「嗯,小俊先和谁来呢?」

  「唉!多难的问题啊!」

  「你是大姊……你先来吧!」

  「文芳,那姊先谢了!乖儿来吧……先给大姑妈来一阵狠的……」

  「好的,大姑妈!」

  小俊挺枪上马,将巨大的龟头,对准紫红的阴道口,先在大阴核上,轻点密
揉一阵。接着往里用力一送,尽根到底,祇见肥美阴户被胀得鼓鼓的,阴唇紧紧
包住阳具。小俊搂紧艳芳,急如暴雨,快速异常,猛烈的抽插,次次到底、下下
着肉,直抵花心。那股勇猛之劲,即使是久历人事的大姑妈,也从未享受过的。

  小俊因在其小妈与姨妈二人身上,已领略到中年美妇之成熟的生理,若无粗
长阳物、猛攻狠打的干劲、高超的技巧、持久的耐力,是无法使她们死心蹋地的
爱你、想你的,这也是报答妈妈们无私母爱最好的方式。

  「宝贝……乖儿……姑妈……被你……插上天了……啊……好美……好舒服
啊……亲儿……亲丈夫……姑妈……泄了……」

  「小俊真厉害……插得真够味……干得姑妈……好美……心肝……你的大鸡
巴……又热又硬……又粗……又长……姑妈舒服透……透顶了……我的骨头……
都散了……我又……泄了……」

  艳芳紧抱着小俊,肥臀不停扭转、挺送,配合心爱侄儿的抽插。

  「哎呀……顶死人的乖儿……狠心的小冤家……你……插死……姑妈……小
丈夫……姑妈……我又要……丢……哼……丢给大鸡巴……儿子……了……」大
姑妈说完,又一泄如注了。

  可是小俊却仍旧是勇猛非凡,不停的猛抽狠插。

  「乖儿!不要再顶了,姑妈吃……吃不消了……给你插死了……姑妈求求你
了……饶了我吧……我不要活了……我……」

  「大姑妈……俊儿的……大鸡巴被……被你的……小穴咬住了……你快……
把子宫口放……放一放……我也要射……精了……」

  「会插穴的乖肉……啊……姑妈被……被你烫死了……」

  小俊已将大姑妈带到性欲的极高点,二人同时泄了。紧紧搂着休息,大阳具
顶紧花心,享受那射精后的余味。

  一旁观战的小姑妈,看的芳心颤抖,叹为观止,想不到自己从小看他长大的
亲外甥竟有如此特异的天赋、持久的战力。大姊经历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常夸口
从未有人能在她全力施为下支援十分钟。而如今,甥儿已搞了一个小时有余,还
让大姊得到了三次高潮。等下若亲身经历,那痛快之情,不知是何滋味?

  再看大姊早已陷入欲火消尽的甜睡中,自身却是欲火高烧,全身奇痒无比,
无处发泄。文芳又以为小小俊刚刚泄精,非休息一段时间是无法再战的,自己只
能强忍欲火,等待着快乐的来临时。没想到小俊竟精神饱满的一把搂住她,一手
抚着小姑妈梨子形乳房揉摸着,口含另一粒乳头吸吮着。

  文芳睁开迷人的双眼一看,乖乖,小俊胯下的巨龙竟然仍是硬翘不已,耀武
扬威。

  「小姑妈,你好美,小俊好爱你!」

  「俊儿,来吧,让小姑妈也把母爱给你。」

  姑侄俩唇舌交缠热吻,小俊另一手伸入多毛的禁地,抚摸小姑妈两腿间高突
的阴户,食、拇二指先揉按,摸揉阴核一阵后,中指轻轻插入阴道里面不停的扣
挖,弄得小姑妈春情撩升,全身颤抖,肉缝里春水氾滥,湿淋淋、滑腻腻顺着手
指流出。

  小姑妈被逗的眉骚眸荡,口里淫声浪语:「宝贝!姑妈……被你吻得浑身酥
痒……小穴被你挖……挖得难受……死了……」

  「小姑妈!你出来了。」

  「都是你……小亲亲……坏死了……别再……摸了……」

  「唉呀……乖儿……别挖……了……姑……妈受……不了……了……要……
儿的……大鸡巴……」

  小俊的大阳具早已青筋暴露,高高翘起,充份完成攻击的架式。一见小姑妈
淫水氾滥,骚痒难忍的荡样。他分开小姑妈修长丰满的大腿,挺着大阳具对准小
姑妈深红色、湿淋淋的肉洞,用力插了下去。

  只听「滋」的一声,同时文芳也「唉啊!」一声浪叫,小俊粗长的阳具直抵
花心,文芳紧窄的小穴被塞得涨满,阴壁一阵收缩,一阵松开,花心吸吮了大龟
头数下,使得小俊一阵快感布满全身。

  「小姑妈!真看不出你的身材苗条不胖,想不到,你的小穴里面的穴肉还真
肥,挟得小俊的大龟头好舒服!亲姑妈!我好爱你。」

  「啊!龙儿!你太会玩了……小姑妈……的水又出来了……」

  小姑妈娇躯痉挛着,粉臂玉腿紧紧挟抱住小俊,一阵颤抖,一股淫水随着阳
具的抽插,一涌而出,浸湿了一大片床单。

  「小姑妈!你又出来了,你的水真多啊。」

  「宝贝……小姑妈……从来……没被这么大的鸡巴插过……今晚第一次……
遇上你这大家伙……才搞出……这么多的水……」

  「姑妈……你的肥穴好棒……啊……小俊好快乐……」

  「俊儿……姑妈……也好快乐……」

  小俊这时意犹未尽,拉过来枕头垫在小姑妈的肥臀下。双手握紧她两条大腿
推至小姑妈双乳间,两膝跪在床上她双腿中间,使得小姑妈的阴户更高挺突出,
举起大阳具猛力插入,狂抽猛插,次次到底,下下着肉,狂顶花心。

  小姑妈被搞得小穴酸涨爽美兼而有之,你看她,一头秀发洒满在枕头上,粉
脸娇红、媚眼如丝、娇喘吁吁、柳腰款摆、肥臀挺耸、淫声浪哼:「啊!心肝!
亲肉……姑妈……好舒服……快……用力……操……操死我……你的大鸡巴……
是我一个人的……小丈夫……要命的小冤家……姑妈什么……都不要……只……
要……乖儿……用力……插……插……我小穴就行了……唉啊……唉啊……你真
凶……姑妈……又……又要……泄了……啊……」

  小姑妈说着,肥臀猛摇,挺腹收肌,一阵痉挛,一阵吸气吐气,满脸生辉,
媚眼冒大,艳唇发抖,欲仙欲死,小穴里,又是一股淫水冲击而出来。

  就这样,一波又一波的高潮紧接而来,爽的文芳不知身在何方。小俊一连又
搞了一个半小时,这才狂抽猛插了七八百下,然后狂吼一声:「亲姑妈……小俊
要出来了……」

  小俊的大龟头一阵酥麻暴涨,猛力的一阵冲刺,抵紧子宫口,滚热的精液,
射进子宫里,射得小姑妈浑身颤抖,花心的快感传遍全身,口里浪叫道:「亲丈
夫……烫死我了……小姑妈……给你生个孩子……吧!」

  小姑妈一口咬住小俊肩肉不放,双手双脚紧紧抱住小俊,媚眼一闭,小俊泄
完精后也感觉疲倦,压在小姑妈胴体上,双双闭目昏昏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床上姑侄三人,才悠悠醒转过来,二位中年美妇的两双美
目注视小俊良久。

  「宝贝!大姑妈活了三十多岁,今天第一次才领略到人生的乐趣,我好爱你
啊……」

  「宝宝!小姑妈也是第一次被你领到了快乐的巅峰。乖儿,我真爱死你了,
假若不遇着你,我这三十多年真是白活了!」

  「不,小小俊要谢谢两位姑妈呢!是你们给了我这么多的母爱,才让小俊这
么快乐。」

  这时门外后母嘉欣推门而入,原来这间套房根本就是嘉欣帮他们三人开的。

  嘉欣一看地毯上散乱地放着男女三人的衣裤,再看床上的姑侄三人,虽已转
醒,但仍贴胸叠股,全身一丝不挂,紧紧搂抱着,卿卿我我,纠缠得爱不释手。

  「啊!嘉欣,不要看嘛!真羞死人了……」小姑妈娇羞的用被单盖在身上。

  「还怕羞呢!昨晚一夜,也不知是谁又哼又叫的到天亮呢?嘉欣,我看俊儿
的鸡巴又硬了,你也一起来吧」大姑妈笑着说。

  「妈,俊儿好想你,一起来嘛!」

  听到俊儿这样说,嘉欣这才放心,看来自己的策略成功,小俊这次不会离开
自己了。于是她也娇羞的脱光衣服,上床投入四人的快乐乱伦淫戏之中。

     ***    ***    ***    ***

  对小俊来说,小妈和两位姑妈带给他的母爱快乐,是那么的令人陶醉。但他
同时也没忘了亲妈和姨妈,于是他这些日子常在亲妈和小妈两边住处来回。

  说也奇怪,小俊同时应付五位成熟美妇,不但一点也不觉得疲倦,还越搞越
刺激,越搞越有力。大鸡巴只要一想到妈妈们的一身雪白美肉就立刻硬涨翘起,
好像永远也喂不饱似的。

  过了一两个星期,有一天曼玲在床上意外发现小俊身上嘉欣留下的吻痕,在
她的追问之下,小俊把自己和后母,还有两位姑妈间上床做爱的事全部说出。

  说开了之后,小俊索性和亲妈和小妈约定,轮流在两边各住一晚,省得每天
奔波。

  亲妈和小妈虽然无奈,但心疼儿子,也只好同意。

  自从曼玲知道此事之后,既自责又忧心。她觉得这都是因为自己放不开母子
乱伦这关,小俊得不到完整的母爱,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样听来,小俊的后母也是爱小俊的,她好怕小俊被他后母抢走,于是她决
定再向小俊的舅妈晓蕾求助。

  「晓蕾,我现在心好乱,该怎么才好?」

  「曼玲你别急,心理学讲求的是观察和实证。我想你先安排我到你家去住一
阵子,观察你们母子相处的情况,才好分析他的心理。」

  「那好吧,拜托你了。」

  这天小俊到亲妈家,意外发现除了亲妈和姨妈外,客厅里还坐着一位妩媚美
妇,她的美貌让小俊眼前一亮。

  「小俊来,见见你舅妈,你舅妈可是有名的心理医生呢!」

  「舅妈好。」

  「小俊你好。」

  小俊仔细打量舅妈晓蕾,她有一双媚人的勾魂眼,挺直的鼻子,一副金边眼
镜,束在背后的黑发,细长的眉毛及一双凤眼,构筑成难以形容的知性美,一看
就知道是一位事业成功的知识女性。

  她的全身充满了成熟女性的美感,一对高挺丰满的乳房,白色衬衫的领口内
雪白柔嫩的乳沟隐现,一条米色腰带显出她纤细的腰身,下身是及膝粉蓝色的短
裙,裙摆下露出未穿丝袜却雪白光滑的美腿。和妈妈们一样,成熟女人味十足。

  晓蕾看着小俊,小俊的俊美同时也让她十分吃惊,特别是他那大胆带着一丝
炙热的眼神,老是在她乳房和屁股上来回巡梭,更让她的芳心为之荡漾。

  「嗯,果然是一位真挚、热情的男孩,怪不得曼玲和丽玲这么喜欢他。」玉
琪心想。

  午饭后,四人各自回房小睡。但过了好一会,晓蕾便依她和曼玲的约定,偷
偷走到曼玲房门外去观察房内的情况。

  小俊与两位美艳的亲妈和姨妈,正在房内,一男两女的乱伦做作爱……

  在大床上,他与两个美妇剥的一丝不挂,亲姨丽玲正鼓着樱桃小嘴儿死命的
在给亲外甥吹萧。小俊躺在大床中央,亲妈曼玲则伏在他头上,用手捧着一只肥
白巨乳给儿子吸奶。

  「唔!唔!啧!」丽玲趴在他胯下吸吮了好一阵,忽吐出大鸡巴来,换了换
口气,玉手紧抓着被她吸吮的暴跳怒顶的大阳具,嗲声嗲气的向正忙着吸吮亲妈
美乳的小俊说:「嗯哼!好外甥!够了嘛!给阿姨……阿姨要大鸡巴……」

  小俊这时正忙着舔吮肥乳,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啧……啧……阿姨……不
必问小俊呀……小俊的大鸡巴……随时为阿姨准备……只要有空位……阿姨自己
坐上去呀……」

  丽玲听到外甥这样说,小脸红红的看了姊姊一眼。然后白大屁股一扭坐身,
滑腻腻的美穴,便「咕噗!」一声套入了大鸡巴上。

  「啊……好大……好涨……喔……太美了……」

  但见丽玲又苦恼又舒爽的咬住下唇,大肥玉臀再一深深的把外甥巨大的男根
到底的吞入穴腔内,坐的牢牢的,夹的紧紧的,彷彿任任谁也别想抢走。

  这时曼玲也被亲儿子吸奶吸的欲火丛生,趴在小俊裸肌壮胸上,小嘴喘气着
不停。

  小俊一根大鸡巴正舒服的被姨妈坐磨着,见亲妈趴在自己身上,大手陡伸,
捏了捏她那肥鼓鼓的阴户儿。但见淫水如注,满手湿腻,知妈妈已情潮氾滥不可
收,但又不敢入肥穴。只好甜吻妈妈,一面哄慰着,一面大手紧抓妈妈那湿腻腻
肥穴儿,狠狠给她挖着,两指深搅穴腔内给她先止着些骚痒。

  「嗯哼……好外甥……用力……哎哟……不行了……」

  丽玲这时却已拿美穴一上一下,正紧张的狠套着大鸡巴,小俊舒服的享受着
亲妈和姨妈两位大美人的温香肉体。约有二十分钟后,丽玲已浪哼哼套出一大股
淫精来,趴在床上一边软哼着。

  曼玲这时已欲火难耐,玉手一抓刚从妹妹小穴出来更怒顶的粗壮大鸡巴,小
嘴立刻套弄了上去,用劲的吸吮起来,彷彿这样才能稍止骚痒。小俊以逸待劳,
由亲妈主动着,一面伸出双手,一手在亲妈身上深捏着她肥白的玉乳,一手玩揉
着软趴在他身侧的姨妈肉体。

  一会儿,他摸到二位妈妈的肥美屁股,摸着、抚着,就摸到了那紧窄的屁股
洞。爱玩美妇肉体的小俊,这时灵机一动。

  对了,这里的母爱我还没享受过呢!

  曼玲和丽玲天生长的一副娇美身材,姊妹俩也各自生就的一个肥美白嫩大屁
股。此刻忽觉小俊大手揉抚玉臀,软睡的丽玲吓了一跳,开放的她对后庭花开之
苦还是有些恐惧的。为了怕小俊提出开她后庭的要求,只好转移小俊的注意力。

  「姊,这次对不起了。」丽玲心想。

  「小俊,你是不是很想用肉棒插入你妈体内?」

  听到姨妈这样讲,小俊立时感到全身亢奋,大鸡巴顿时暴涨顶的曼玲「呜」
「呜」说不出话来。

  「阿姨教你一个方法,你从你妈后面肛门来,这样就不算乱伦了。」

  小俊听姨妈这样一说,欲火大动。这时曼玲忽觉儿子摸完屁股的手,一指在
探屁门儿,曼玲急忙停止含吮。

  「好儿子,这不行,妈听说插屁股会很疼……」

  「唉,好姊姊,你又不让小俊搞穴,才让小俊享受不到完整的母爱。现在用
屁眼代替,抚慰一下儿子的心,难道也不行吗?」

  「拜托嘛,妈,小俊的大鸡巴好硬好涨啊!」

  听到妹妹的劝说和儿子的恳求,曼玲也只好脸红着无奈地答应了。

  小俊兴奋的抱着亲妈的玉体,一个翻身压上她,拉起她一双粉腿,直推上她
玉乳间,使她那肥肥白白大美臀前拱突起,露出了紧紧双洞。那屁眼儿却缩着奇
紧,他拿着一个高枕儿垫上妈妈玉臀下,大鸡巴一抵屁眼儿,曼玲已慌的扭动起
来。

  曼玲因为从没有肛交的经验,只觉得很害怕。

  「哇……俊儿……温柔一点。」

  「好妈咪,我的美妈妈,俊儿好爱你这美臀儿。俊儿会轻点,妈咪你要忍一
阵啊!」

  「好痛……不要……快抽出来……拔出来……」

  「扑嗤!」大鸡巴在曼玲哀叫中,已强入进了屁门内半根。弄得曼玲闷哼一
声,贝齿咬的格格作响,小俊大鸡巴已整根强入插进亲妈奇紧屁眼儿内。

  「哦……进去了。」小俊舒爽的呻吟着。

  曼玲抖哼着,屁门涨裂中一阵紧缩,夹的小俊一根大鸡巴舒服的抱紧,他一
阵抽送,一面酥叫:「好妈咪,谢谢你。你的屁股好美,俊儿好想插。」

  听到亲儿子这样说,曼玲就算疼痛,也会忍耐。更何况过了一会,肛门虽然
还有如火一般炙热,但刺痛的感觉却渐渐地轻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微的
痛楚与不可思议的感觉涌了上来,一种又热又麻痹的感觉。

  小俊这时一下一下顶插起来,妈妈的屁眼紧紧含着他的大鸡巴。他舒服得直
压在妈妈的玉背上,双手搓揉着妈妈前胸那一对雪白肥奶儿,捏着、揉着,忽听
身下的亲妈啜泣着发出了甜美的呻吟声:「哦喔……」。

  「呼……妈你舒服吗?」

  「嗯……好奇怪的感觉……妈快疯狂了……」

  小俊的大鸡巴有韵律的抽动着,然后体贴的将右手绕过妈妈的腰前,抚摸着
毛发下敏感的花蕾,然后手指滑入了流出爱液的肉洞内。

  曼玲激动的喘息着,肛门尚残留着痛与热,而前面因爱抚而产生敏锐的快感
综合着,不同种类的快感混杂着思绪。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指要亲生
儿子舒爽,要她怎样都可以。

  「啊嗯……」曼玲不由自主的颤动着腰部。

  「哦呜……妈咪你好紧啊……」正在抽动的小俊发出快感的呻吟声。

  「呜……妈咪好舒服……小穴好爽……嗯……屁股也……好……两边……都
好……美……」

  小俊听见妈妈这样说,开始加快腰部运动,也用手指加速戳动着花蕊。

  「哦呜……妈咪不行了……要泄了……啊……」

  「好妈咪……儿子也快出来了……快……屁股再用力扭……」

  「啊……」

  曼玲发出狂喜的尖叫,全身颤抖着,小穴泄出了好多阴精。这时小俊也紧抓
着妈妈的屁股,在她的肛门里射出了一波又一波浓热的阳精。

  这时的丽玲,早被这对母子的肛交淫戏,弄得情动不已。不料小俊从曼玲的
后庭把才刚射完就铁硬不已的大鸡巴拔了出来,就一个转身扑来。

  「我的姨妈好宝贝,你也跑不掉。来!」

  「不!不!坏蛋,哪有人插屁股。」

  丽玲拚命抵抗,玉腿紧紧夹着,小俊这样反而愈觉刺激欲狂。大手边狂抚着
雪白大屁股,用力突然将姨妈翻身趴着,丽玲急的白臀乱摇,摇的他大鸡巴更冒
火,强奸似的硬抱紧了她白大屁股,分着那深深谷沟儿,但见那妙臀一点,奇紧
的迷人,他不顾一切的将大鸡巴头对上那屁眼儿一阵乱顶,边吐了一口水沫上助
滑。只听姨妈杀猪似的叫了声,大鸡巴就又搞进了姨妈的屁眼里,开始另一阵爽
快的抽插。

  晓蕾看到这点点头,她笑了,她觉得她已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这天晚饭,曼玲和丽玲娇羞而开心的和晓蕾共进晚餐,小俊和三位美妇也尽
情谈笑,其乐融融。高兴的四人不免喝了不少酒,不擅酒量的晓蕾也喝了很多。

  回到房内,晓蕾醉的双眼都睁不开,如何脱光衣服,如何上床睡觉,如何感
觉穴中酥痒,又如何流出多次淫水,而且又猛摇屁股,如何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又如何被又浓又多的热精烫得非常舒服。

  第一次,第二次,她印象不太深,在她脑海中,她感觉大量阴精泄出,扫除
了平日穴痒难熬之苦。

  房内的大灯都已关掉,只有床头边一支小日光灯。

  晓蕾的眼皮却实在睁不开,但她想到,这是曼玲家里,应该不会有陌生男人
进来。

  而且这么粗长的鸡巴,一定是小俊不会错。

  「啊……老天……搞的太深了呀……舅妈的小穴是很浅的……」

  「啊啊啊……要搞你就用力搞吧……不要一直吸舅妈的奶子呀……」

  「啧啧啧……够深了……还在往里头……快插破舅妈的肚子了啊……」

  「呵呵……傻舅妈……那是大龟头进了子宫呀……」

  「哟哟哟……小俊你好野蛮……全来硬的……」

  「呀呀……拜托……上下两处猛攻还不够……又要封住舅妈的小嘴……」

  「啊啊啊……老天……搞穿了舅妈的肚皮呀……」

  嗯,热辣辣大龟头在内揉,滋味太美了。

  啪……啪……啪……

  卜滋……卜滋……卜滋……

  晓蕾已经被一阵又一阵的快感美得魂都飞了,她只知道拚命的摇屁股,享受
小穴里大鸡巴的抽送。

  她紧紧地抱着小俊的腰,她想叫一声:「小俊,舅妈爱你。」

  可是,她的嘴被封住,她的舌头给缠住。

  她想叫,也叫不出来,她想大声喊,也喊不出来。

  她清清楚楚记得,她又丢了两次,但是,小穴却是越插越痒,高亢的欲火也
越升越高。

  她听到,小俊重重的呼吸,而铁硬的大龟头,下下在结实的重插。

  「啊……我的天……舅妈不行了……舅妈又要……」

  噢……噢……噢……

  卜……卜……卜……

  轰隆……轰隆……轰隆……

  晓蕾没有睁开眼,但汹涌澎湃高潮,使得她全身哆嗦,颤抖久久不停,阴精
狂泄不止。

  小俊已经连续两次射精,但还是一点也不累,大鸡巴继续在舅妈美穴里轻抽
慢送。

  晓蕾本来已经够困,现在又给外甥狂奸猛搞,更是困上加困,泄完了淫水,
她已管不了外甥压不压,早已沈睡入梦。

  小俊也半闭着眼,搂抱着舅妈美艳的肉体,边睡边搞。

  一直睡到快天亮,晓蕾可能是泄了太多,觉得口好渴,连续大叫了三声要喝
水,小俊光着身子,大鸡巴插在穴里不动,扶舅妈坐起喝了一大杯。

  「舅妈,你好美,小俊好爱你,你不会怪小俊吧?」

  「傻孩子,当然不怪你。舅妈今天才明白,多年没见到亲生妈妈的你,实在
太渴求母爱了啊!需要更多更强烈的母爱,才能满足你饥渴的心啊。」

  「呜……舅妈,小俊好感动,只有舅妈最瞭解我!」

  「可怜的孩子,来吧。舅妈没有亲生的孩子,让舅妈再给你我的母爱,来安
慰你的心。」

  小俊听到舅妈的话,实在太感动了,他心中将美丽而聪慧的舅妈,当成是他
心中的女神。

  舅妈淫水氾滥的阴户和火热的胴体告诉小俊,身下的这位成熟妩媚的美妇,
需要他有力的撞击!他跪在舅妈的两腿间,双手揉捏着她那圆挺尖翘的乳房,屁
股大幅度地前后运动,一下下有力地把阳具插入那好像他妈妈一样的熟妇的阴户
中。

  「噢……唔……」

  晓蕾扭动着细腰,一双大腿无力地分在两边,雪白的屁股娇羞地迎合着小俊
的冲撞。

  小俊低头亲吻着舅妈的艳唇,晓蕾只觉得一股浓烈的男人味道扑面而来,下
身强力的快感已使她迷茫了,迷失了,她饥渴万分,不由自住地张开小嘴寻找那
琼浆玉露,贪婪万分地吮吸着俊美外甥的口水。

  小俊吮吸着舅妈甘甜的唾液,结实的屁股不停地上下起伏,大阳具进出阴户
间带出大量的淫液,滑腻而火热的阴户令他快感倍升,他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

  晓蕾已忘记了羞耻,双手紧紧抓着外甥的背脊,两腿夹在他的腰上,双脚不
住乱蹭,小腰更是不停地扭动,迎接着外甥愈来愈猛的撞击。

  在迷迷糊糊朦胧中,她的小穴只感觉一直有大鸡巴向穴内插,它又粗又长,
烫的不得了,又硬的像铁一样。

  就这样搞了一个多小时,小俊忽然感到身下的舅妈一阵痉挛,阴道像小嘴一
样不停吮吸他的阳具,强力的快感顿时传遍了全身,他刹间停下了动作,喉咙里
传出低低的吼声。他泄了,滚烫的精液深深地注入了舅妈的体内。

               (待续)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2 20:37

                   一千零一夜第九夜·世上只有妈妈好

  
作者:KLIM

     
  「晓蕾,你说你想出办法了?」

  「嗯,从心理学来分析,小俊需要的是更多的爱。为今之计,如果你不愿和
他性交,就只能给予他更多的家人之爱来替代。」

  「家人之爱?怎么做呢?」

  「嗯,你还记得美心吗?」

  「记得,她是你的中学同学,也是小俊小时的奶妈。」

  「我和美心一直都有联络,美心在先生过世后,和两个女儿一起生活,一直
都很寂寞。」

  「前些日子,我和美心谈起小俊的事,还给她看了你给我的小俊照片。美心
非常感兴趣,她说想不到小俊现在长的这么英俊、这么健壮。」

  「美心说,小俊是吃她的奶长大的,她愿意帮你给小俊母爱。而且,她的两
个女儿看了小俊的照片,也表示十分想念小俊弟弟。」

  「啊,那太好了。」

  小俊依照舅妈给的地址,到了奶妈住的地方,坐火车到了乡下。

  说实话,小俊对于这位奶妈并没有什么记忆。听舅妈说,她从先生过世后,
继承了一笔保险金,然后带着两个女儿回乡下过日子。乡下人的观念重男轻女,
没有儿子,一直是奶妈的遗憾。

  「啊,你一定是小俊吧!果然是个小帅哥。」

  一出火车站,一位三十出头的美貌少妇,立刻叫住小俊。原来她就是小俊的
奶妈美心,特地在车站门口等小俊。

  小俊仔细一看,奶妈长的很美,虽然肌肤有些黝黑,但却显的健康。奶妈身
上穿着一件白色连身洋装,她的衣服在大太阳下已完全湿透,露出有着健康美的
曲线。但最令小俊吃惊的,是奶妈那对丰满傲人的豪乳。

  「天啊,这对乳房竟比亲妈的还大,我看该有38F吧!」小俊心想。

  看着奶妈娇艳的粉脸上带着醉人的微笑,她胸前那一对丰满高挺的乳房,也
随着她莲步轻移间,不停地在她上衣里抖动着。使小俊看得是眼花瞭乱,心跳急
促,大鸡巴硬的翘到肚皮上。

  和小俊相认后,开心的美心热情的带着小俊去搭公车,原来她的住处还要坐
一段公车才到。

  小俊看着奶妈的背影,她走路时腰枝一扭一扭着,肥大丰满的玉臀,左摇右
摆,性感极了。

  上了公车之后,小小俊发现车上的人不多,后面几乎空着,而且这些人好像
都彼此认识。

  「美心啊,这是你亲戚吗?好帅啊,怎么从来没看过?」

  正当美心不知如何回答之时,小俊抢着说:「阿姨好我是美心的儿子小俊。
以前一直住在奶奶家,这次是回来看妈妈的。」

  乡下人纯朴,车上的邻居问了几句就没再问了,小俊和奶妈就单独坐到后面
去。

  「小俊,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拿我当妈吗?」

  「嗯,小俊小时是吃妈的奶长大的,我心里就当自己也是妈的儿子。」

  美心听了很激动,喜极而泣地忙把小俊紧紧地拥入怀里,爱怜地轻抚着他的
头,道:「我终于……终于……有个……儿子了……」

  这时小俊的头紧紧地抱在奶妈胸前,两个丰满的肥乳密贴着他,极度的柔软
中尚带着几分弹性。埋在奶妈深深的乳沟中,小俊只觉得满脸都是柔软和乳香。

  他伸手轻轻的揉捏起奶妈的乳房和屁股,美心红着脸,什么都没说,只是搂
的更紧了。

  这时公车一阵摇晃,小俊立刻表现孝顺的说:

    「妈,来我腿上坐着,比较稳」然后将美心抱到自己身上。

  小俊胯下的大鸡巴,这时早就涨硬直顶着奶妈的裤子。他将裤裆内胀鼓的大
阳具,紧贴在奶妈丰美的臀缝中。美心什么也没说,微微闭上美目,嘴角露出一
丝满足的笑容。但小俊可以感觉到奶妈主动将身体往后靠了过来,压在他的大鸡
巴上。

  小俊的大鸡巴更翘更硬了,过了一站,公车摇晃的更厉害了。小俊和奶妈的
身体不断摩擦,贴的越来越紧密,小俊也开始大胆起来。

  他的手轻轻撩起了奶妈的裙摆,探入她两条浑圆修长的大腿中间。嗯,奶妈
的大腿真是又滑又充满弹性。小俊的手继续向上,往奶妈胯间禁地摸去。美心的
双眼微微张开,透出一丝动情的神采,鼻翼开始轻轻娇哼。

  小俊的另一只手,也偷偷的隔着衣服抚摸奶妈的巨乳。喔,真是太大了,小
俊一手都抓不住一个。

  这时天色已经慢慢昏暗,车上的灯坏了,沿路的路灯也早因乡公所经费不足
而停了,慢慢的车上已是一片漆黑。

  这时体贴的奶妈,忽然起身,过了一会换了个姿势。她转过身来,面对面跨
坐在小俊身上。豪乳贴着小俊的脸,阴户更是和小俊的肉棒挤压的完全贴实。小
俊坚硬的大龟头似乎可以隔着裤子,感觉到奶妈阴户的滚烫。

  当公车前进时,美心那两团美好的大乳球,随着公车的摇摆在小俊脸上揉动
着,下体肉贴肉的紧密厮磨中。小俊嗅到奶妈乳房的浓郁乳香,大鸡巴简直硬的
发疼。

  小俊清楚的感觉到奶妈成熟肉体的弹性,她的乳尖在磨擦中好像已经变硬。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探入奶妈的长裙中。小俊的手直接放上了她礼腴的臀部,手
掌尽情的摸到她大腿根部滑腻的肌肤,小俊可以感觉到体贴的奶妈已经把内裤脱
了。

  小俊的中指由奶妈臀部的股沟往前探索她的阴户,蜜汁淫液沾在他手指上又
湿又滑,他的指尖触摸到她已经沾满淫水柔软的阴唇。

  美心下巴靠在小俊肩头上,沉重的喘着气。小俊食中二指轻轻拨开了熟透的
花瓣,探入了奶妈温暖的嫩穴。

  哇!好烫、好滑、好嫩。小俊的手指在奶妈的阴道中来回抽插,不时还轻轻
揉磨她的阴核,挖抠她的肛门。美心的小嘴不住轻轻娇喘,整个娇躯软瘫着趴在
小俊身上不住颤抖着,玉手也体贴的轻轻隔着牛仔裤抚摸小俊粗长的大阳具。

  小俊再也忍不住,他的大手一手从背后爱抚搓揉着奶妈的肥臀,另一只手则
悄悄的把大鸡巴从裤档里放了出来。

  「啊!」美心吃惊的轻声叫了出来,这么会有这么大、这么粗长的鸡巴。

  小俊感受到奶妈两条美腿肌肉的弹性,及夹磨时传来的温热。他也用力挺动
阳具与她的凸起阴户用力磨擦。坚挺的大龟头,立刻顶在奶妈小腹下凸起的阴户
上,对准了湿润的肥穴口。

  「唧」的一声,大鸡巴顺着淫水长驱直入,顶进奶妈火热而充满弹性的阴道
里。

  「啊……」美心小嘴张的开开的,只是一直喘气。小俊的大鸡巴顶的越来越
深,硬撑紧了整个穴腔。最后大龟头顶着子宫口,顶的她又涨又酸,强烈的快感
更是一波波而来。

  「好儿子……亲儿子……大鸡巴顶的妈小穴好舒服……」

  这时随着公车不停的弹跳摇晃,两人默契的相互挺动着生殖器迎合着对方的
需求。

  虽然小心的一点声音没发出,动作却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

  小俊抓着奶妈的屁股,狠力一压,大鸡巴整根猛操到底,奶妈的子宫口像一
张小嘴似地含吮着我深深干入的大鸡巴,那种又暖又紧的感觉,好像姨妈的小嘴
一样,给人无限销魂的滋味。

  他再缓缓地把大鸡巴往外抽出,直到只剩一个大龟头含在奶妈小穴口,再用
力地急速插入,每次都深操到她花心里,让奶妈忘情地娇躯不停地颤抖、小腿乱
伸、肥臀猛筛,全身像蛇一样地紧缠着我的身体。

  强烈的快感让美心全身爽的发抖,小俊藉着摇晃用力的抽动他的屁股,也觉
得很舒服。就这样插着插着,美心的屁股越翘越厉害,美腿越夹越用力。就在公
车即将到站前,小俊忽然感到奶妈的阴道一阵痉挛,就这样她把全部的阴精渲泄
了出来,烫的他的大龟头一阵快美。

  下车时,美心的双腿早就酸软的走不动路,还是靠着小俊将她扶下车。车上
的乡人们不由得称赞,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奶妈的家座落在田野中,是一间传统的四合院。

  进了她家,体贴的奶妈随手关上大门,让小俊在客厅里的椅子上坐着。

  「佩芬、佩珊,你们看是谁来了?」

  「啊,是小俊弟弟吗?」

  房门里娇声传出,美心的两个女儿随即从房中快步走出来。

  打过招呼后,小俊静静地端详着她们俩。站在左边那个看起来较大而烫发的
女生,想必是奶妈的大女儿佩芬,外表看来成熟妩媚。较小而短发的一定就是奶
妈的二女儿佩珊,看起来是个活泼开放的青春美女。

  聊天之后,小俊便以大姊、二姊和她们姊妹相称。他得知大姊佩芬今年二十
岁,高中毕业后便在乡下嫁人,但因为一直没有怀孕,所以被婆家赶回来住。而
二姊佩珊,今年十七岁,还在读高职。

  「妈、大姊、二姊,这是我从台北带来的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哇!好棒!是国外进口的内衣,还是最新款式呢!」

  「谢谢小俊弟弟,姊马上去换!」

  这时美心才明白,前几天晓蕾向她要她和两个女儿的身材尺寸的原因。

  两个女儿高兴的,拿着内衣进各自的房间换衣服。好久没看到女儿这么高兴
了,美心感谢的看着小俊,然后也娇羞的回房试穿。

  「小俊弟弟,你来教大姊怎么穿好吗?」过了一会,佩芬在房内说。

  小俊走进房内,眼前顿时一亮。只见大姊上半身全裸,两手有些害羞的掩住
两粒肥涨的雪白大乳。下半身刚换上一条月白色的新三角裤,蕾丝的花边,配着
碎花缀饰,隐约可以见到一片漆黑的诱人阴影。

  「来,大姊,我教你,这是前扣式的。」

  小俊体贴的一手握住大姊的乳房,然后放入奶罩中,顺手偷偷捏了捏。嗯,
虽然没奶妈的大,但弹性十分惊人。佩芬脸红着,乖乖让弟弟捏弄。

  佩芬心中爱煞了这久未见面的小弟,他不但好帅,又是台北来的,懂得好多
时髦的玩意。

  这时二姊佩珊,忽然兴冲冲的冲了进来。

  「小俊弟弟,你看二姊这身好不好看?」

  只见二姊一身亮丽的粉红色新内衣,肌肤雪白,玉臀丰满,露出青春迷人的
胴体。

  「大姊和二姊,你们都好美啊!」

  「谢谢你,小俊弟弟!」平时看见同学炫耀彼此的内衣是外国进口高级货,
而自己的内衣却是国内生产的便宜货,佩珊一直很羡慕。如今自己终于拥有国外
进口的名牌内衣,她的高兴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佩珊高兴的用双手搂着小俊弟弟,在他脸上一阵亲吻,胸前那对硕大而坚挺
异常的嫩乳在他心口直磨着,弄得小俊大鸡巴更硬了。

  小俊被二姊吻得兴起,也在她脸上回吻。抱过了二姊,自然也要抱抱大姊。

  只见大姊的反应更是热烈,她竟也用双手搂着小俊的脖子,和他嘴对嘴一阵
亲吻。

  这时奶妈美心也换好一身新内衣,兴冲冲的进来要让小俊欣赏,刚好碰上他
和两个女儿亲吻的这一幕。

  小俊看见奶妈娇靥上有些嫉妒的表情,乾脆也抱住她,吻吻她的粉脸。奶妈
在意乱情迷之下,一时也忘了两个女儿就在身边,搂紧小俊的背膀,竟凑上小嘴
和他口对口地吸吻起来,又伸出舌头和他互搅,吻了良久,才和小俊分了开来。

  美心这时「啊……」的一声,想起旁边还有两个女儿在场,羞得无地自容地
娇红过耳,把她的头直往小俊的怀里钻。

  倒是大姊和二姊满脸笑容的看着她们母亲与小俊的舐吻,佩芬笑着说:「妈
不用害羞,这是你和小俊弟弟母子真情流露,没什么好奇怪的。」

  「姊说的对,妈,您平常好寂寞,有小俊弟弟来安慰您,实在太好了!」

  「妈谢谢你们!其实你小俊弟弟是独生子,从小又和亲生妈妈妈分开。妈这
次叫小俊弟弟来我们家,就是希望我们一起给他母姊之爱,让他体会一下家庭的
温暖。」

  「没问题,妈,我早就想要有个弟弟了,真是太好了!」佩珊说。

  「原来如此,那就让我们一起陪小俊弟弟到床上谈谈心吧!」佩芬提议。

  在奶妈的大床上,四人这时已脱的精光搂抱在一起。以小俊为中心,互相亲
吻着。

  小俊这时仔细的欣赏奶妈母女三人的美妙肉体,三人之中,奶妈的胴体看起
来最是成熟秀丽、风姿万千,古铜色的肌肤柔细而光滑;平坦的小腹,微显淡淡
的妊娠纹;阴阜似馒头般高凸,阴毛卷曲而浓密,倒三角形的尖端部位,艳红而
突起的阴核微微可见;那对挺耸丰肥的豪乳,奶头略大而殷红,乳晕艳红诱人,
像果冻一样,稍一接触便上下左右晃动着。

  大姊秀发披肩,姿容妍丽,笑时两颊旁边现出两个酒涡,娇艳妩媚。肌肤则
是光滑细致,乳房虽没有奶妈大,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巨乳,更胜在弹性良好,乳
尖红艳;身材修长苗条,玉臀肥圆,粉腿硬实。

  二姊在三女之中较显娇小,一头卷卷短发显的青春活力,皮肤白皙,鼻梁挺
秀;刚发育完成的身材,有一对虽不小但极为尖挺的美乳,阴毛柔软蜷曲,环绕
于阴阜周围,一颗突出的阴核,高悬于阴缝顶端。细腰玲珑,一双玉腿粉妆玉琢
般,细致可爱。

  小俊尽情地欣赏了眼前这三具娇艳的玉体,原已粗壮过人的大鸡巴更是长大
膨胀。

  「小俊先来安慰一下你大姊吧!她在婆家受了很多委屈,需要弟弟来抚慰她
的心。」

  「小弟,你喜欢大姊吗?」

  「大姊,你这么美,小弟早就想爱你了。」

  小俊伏在大姊柔软光滑的胴体上,嘴儿凑向她胸前的两个肉球上,一张口便
将艳红的乳头含住,吸着、啜着;用舌头在乳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断地打转
着。

  一手把她另一只乳房抓住,在白嫩坚挺的肉乳上便是一阵的揉弄,指头更是
在峰顶捏捏抚抚。

  大姊浑身酸痒酥麻,陶醉地咬紧牙根、鼻息急喘地任弟弟玩弄她美好的胴体
嫩肉。她口中不断地叫着:

  「俊弟……唔……姊姊……嗯……哼……别……别吸奶……别……咬……奶
头……唔……姐姐的……小……小穴……好痒……痒……哼……」

  大姊经过小俊的一番挑逗后,已紧紧地抱着他,春情难抑了。

  小俊压在佩芬大姐成熟迷人的胴体上,把她抬高粉腿,硬挺直翘的大鸡巴塞
到了她被淫水弄得湿滑的穴口,微蹲双腿屁股往前一挺,用力地插进她的穴内。
「噗滋!」一声,便长驱直入。

  佩芬的小穴被小俊大鸡巴一塞,痛得她周身大震,闭着双眼、皱着秀眉、咬
紧银牙叫着道:「啊……痛呀……俊弟……你……轻点……喔……你的大……大
鸡巴……太……太……啊……太大……了……」

  听到大姊如此痛苦的嘶喊声,小俊有些不忍。但他的大龟头被那熟美阴户夹
得死紧,柔嫩无比的穴肉更是如此地诱人。于是,小俊放下乾姐的粉腿,转而抱
住她浑圆的肥臀,大鸡巴顶入她穴心。

  「啊……俊弟……你……啊……啊……顶穿大姊肚子了……」

  小俊充耳不闻地狠插了数百下,他知道对大姊这样已婚的妇人,需要如此才
能引发她心中潜藏的欲情。

  过了一会,佩芬的双手紧抱着弟弟,娇呼声使小俊知道大姊渐感舒服了。

  这时佩芬正美目半闭,嘴角带着春意地微笑着,那陶然的浪荡情态实在是迷
人入骨。小俊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吻着大姊的小嘴,大姊两条粉臂紧缠着小俊的
脖子,热情地反吻着艳红的双唇大张,好让小俊的舌头恣意地在她嘴里翻搅着。

  小俊的双手也分握着她的两只坚挺肥翘的肉乳,轻揉抚捏着,他的屁股不停
地颠动,大鸡巴插在她那淫水涟涟的小嫩穴里,龟头直直深抵花心,又是一阵子
的旋转、磨擦。

  佩芬紧紧搂住了弟弟的背脊,紧窄而肥嫩的阴户含着他的大鸡巴,配合着他
插穴的起落,摇晃着她的纤腰,大屁股也开始激烈地迎送着,叫道:「嗯嗯……
美死……了……好……真好……啊……亲弟弟……俊弟……大鸡巴……使……姊
姊……美极了……哎唷……好弟弟……用力……再……用力插……美死我……我
了……哦……好酸……啊……嗯……大姊快……爽死了……」

  小俊听着大姊的叫床声,大鸡巴更是硬涨发红、挺实硕壮,双手再次抱紧她
丰满的肉臀,开始直起直落地狂抽猛插着,真是下下着肉,次次直顶穴心。

  佩芬被这激烈的抽插,刺激情欲推向更高峰。尤其阴户深处从未有人抚慰的
花心,被弟弟的大龟头磨转得酸麻不已。

  小俊感到大姊的心在狂跳着,他抱着她的屁股,双手在肥臀的浪肉上不停地
揉捏着,大鸡巴在大姊的小穴里进出得更快了。

  「嗯……嗯……真痛快……美死了……再……再用力……唔……亲弟弟……
姊姊……爱死……你的……大鸡巴了……」

  「哎唷……我的……小穴……啊……舒服死……姊姊了……啊……啊……哎
呀……哎呀……亲弟弟……嗯……快……姐姐的……小浪……穴……舒服死……
了……」

  「唔……大姊……美上……天了……嗯……俊弟……快……姊姊……要泄了
哦……」

  说完只见佩芬长发飘散,双手紧抱住弟弟,粉脸深深埋在软绵绵的被单里。
满脸涨红,殷红的嘴唇咬着头上散落的发丝,柳腰猛扭,屁股高高地抛送着。

  阴户的阴精就像泉水般地直涌出,浸淋着小俊的大鸡巴,也从她阴唇旁边,
顺着屁股沟滴湿了一大片床单。

  这时佩芬全身舒畅极了,尤其久旷的阴户内刚挨插就碰到弟弟这根大鸡巴,
更是觉得让她充实舒服无比。

  接着小俊在乾妈的示意下,再找上了娇蛮的二姊,因为她在旁边看着姊姊挨
插,早已淫水横流,手淫不止。

  尽管佩珊平日大胆,但初经人事的她,却还是羞答答地不敢挨弟弟的插弄。

  小俊温柔的揉着二姊的玉乳,大龟头顶在她早已湿透的阴户口,刚从她姊姊
穴里抽出来的大鸡巴沾着淫水,拨开鲜嫩的阴唇慢慢地往里送。

  「啊……好痛……小俊弟弟……你的鸡巴……太大了……」尽管有淫水的充
分润滑,佩珊仍痛的小脸发白。心疼女儿的美心,连忙含吮女儿的乳房,抚弄她
的阴核,帮她度过难关。

  啊,二姊的阴户实在太窄太紧了,小俊被这紧含的快感弄得舒爽无比。

  他体贴的等二姊适应过来,然后大鸡巴在阴道里才开始款款抽送。小俊努力
开拓着二姊的羊肠小径,这时大龟头彷彿遇到了阻碍,小俊鸡巴用力一挺。

  「啊……呜……」佩珊又痛的哭了起来,原来是她的处女膜终于被弟弟穿破
了。

  但过了一会,随着妈妈体贴的爱抚和弟弟温柔的抽送,慢慢的驱走了佩珊的
羞赧和疼痛。

  渐渐的,一种又酸又痒又极端舒服的快感,刺激的她忍不住挺动着纤腰,和
身上的弟弟一来一回地配合,方启的幽径慢慢地容纳了小弟硕大的炽热。

  随着二姊难以自抑的挺腰逢迎,任落红和蜜液在抽插中汨汨地流泄在床上和
股间,小俊知道自己已将她带入姊弟亲情的快乐中,也颠动着屁股,轻抽慢送地
操弄着。

  「好弟弟……亲弟弟……啊你……你顶的……二姊……好美……干得……姊
姊……真快乐……」

  看着二姊青春迷人的神态,小俊不由得忘了身下的是刚破了身子的处女,动
作愈来愈大,抽送地愈来愈有力。

  小俊左右狂插,直进直出,这时紧窄的处女阴道早已畅通无阻。二姊双手紧
紧地搂住他的腰身,小屁股款款向上迎凑的技巧几乎已经不比她姊姊差多少了,
阴户里直流着淫水,在大龟头一进一出之间不断开合。

  「啊……亲弟弟……好深……操得……姊姊……真快活……大鸡巴弟弟……
啊……你操到……二姊的……小屄心了……啊……啊……」

  二姊的花心被小俊的大龟头磨擦得酥痒入骨,淫水越流越多,小穴的温度也
高得烫人。小俊不停狂捣着二姊那个多汁的小肥穴,佩珊已达到她性欲高潮的颠
峰期,小嘴里狂喘着浪道:

  「啊……亲弟弟……姊姊……美死了……姊姊的……小屄……让……亲弟弟
的……大鸡巴……操得……快……没命……了哎呀……亲……弟弟……快……快
插……姊姊要……啊……亲弟弟……姊姊忍……忍不住……要……要泄了……」

  说完二姊也丢了阴精,短发凌乱地带着汗水,散贴在她额头。身子软的像棉
花一样,浪叫声也由大至小,终于只剩下鼻子里的哼声而已。

  小俊见二姊这可怜的浪态,和只有从鼻子里出声的吟哼,怕把初次挨插的二
姊干坏了,只好怏怏地抽出大鸡巴。

  这时奶妈慈爱的搂住了小俊,她知道儿子尚未泄欲,正是需要母爱的时候。

  「妈,小俊好爱你。」

  「别说了,来享受妈的母爱吧!」

  这时的小俊,双唇吻上了奶妈的小嘴,品尝着奶妈滑嫩的香舌。一股股属于
成熟美妇的诱人肉香,不断的挑逗着他。他的大手,不断的揉捏着奶妈那彷彿棉
花般柔软的乳中极品。他的大鸡巴已经硬翘的快要爆炸了,大肉棒不断在奶妈那
深红色的肉缝外摩擦着,大龟头上一层层的涂上奶妈肉缝里不断分泌而出的滑腻
淫水。

  小俊见奶妈已是欲火高烧,又是饥渴又是空虚,马上翻身压到她胴体上。美
君此时全身欲火沸腾,忍不住用玉手引着儿子的大鸡巴,对准了她那淫水涟涟的
小肥穴口,浪声道:「俊儿……乖儿……呀……快……快把……你的……大……
大鸡巴……插……插进去……哦……哦……」

  小俊把大鸡巴头瞄准了奶妈的肥屄入口,用力一挺,便插进了半根。他感到
大鸡巴好像被一个热乎乎又肉紧紧的温水袋包住了一般,里面又烫又滑,真是太
舒服了!

  小俊伏下身子去吸咬奶妈的大奶头,好像回到小时吃奶的模样用力吸吮着。
大鸡巴便在水声唧唧中,不住地在奶妈肥美的阴户里干弄着,直撞得她阴户「啪
啪!」作响。

  奶妈虽然美艳不如亲妈,清丽不如小妈,但胜在温柔。有子万事足的她,彷
彿把自己当成是儿子尽情泄欲的玩具,随儿子怎么玩弄,她都是开心的。

  小俊使劲插了个尽根,又抽了出来,再插进去,又抽出来,轻送重干兼有,
左右探底,上下逢源,使得奶妈的脸上淫态百出。又用力地揉着奶妈那对让他爱
不释手的柔软、娇嫩、酥滑兼有的大肥乳,使奶妈浪叫着道:「啊……俊儿……
妈妈的……亲……儿子呀……哎哟……妈……美……死了……大鸡巴……亲……
儿子哟……插……插进妈……的……花心了……真好……妈……爽……爽死……
了……啊……啊……」

  抽插了不知多久,奶妈渐渐习惯了小俊大鸡巴的顶抽干送的韵律,她也用内
劲夹紧儿子的大肉棒,让儿子抓着她的丰满豪乳压在床上操干着。只见乾娘紧咬
着下唇,又开始浪叫着道:

  「嗳唷……乖儿……你有这样……的……大鸡巴……妈……好开心……亲亲
的……儿子呀……妈……全身都……酥麻……了……妈……爱死你了……啊……
小穴……不行了……妈……又要泄……要泄了……啊……啊……」

  小俊见奶妈不要命地挺动肥白屁股,淫荡得媚人入骨,娇靥含春,阴精大股
大股地喷射着,泄了又泄,再泄,弄湿了好一大片床单。他的大鸡巴操在奶妈的
小穴里,紧密又温暖,花心还会一吸一吮地夹得他的大鸡巴直跳动着。

  小俊和奶妈尽情地缠绵,大鸡巴和肥穴密切地起落、扭摇着,那情景真是春
色无边。此时,只有母子亲情的存在,母子俩忘形地交媾着。一直玩了好久,小
小俊终于满意的,在奶妈的子宫里射出又多又浓的阳精来。

     ***    ***    ***    ***

  在乡下玩了三天,小俊几乎乐而忘返。尤其是当他答应带着二个姊姊和奶妈
一起到台北玩,更让大姊和二姊高兴的把小嘴和屁股都奉献给大鸡巴弟弟。

  但小俊不在台北的这一段时间,却让他的小妈嘉欣担心无比。

  「呜……辛蒂,怎么办?我又梦到小俊要离开我了。」

  「别担心,嘉欣。我是小俊的乾妈,让我来想想办法吧!」

  小俊一回台北小妈家,就听小妈说,乾妈建议为了增进他的英文能力,和让
他体验美国文化,要他到乾妈家作客。

  说起到乾妈家作客,小俊自然是愿意的。因为乾妈可是个金发大美女,听说
她年轻时还是选美冠军。而且乾妈还有三个分别是十二岁、十岁、六岁的女儿,
也都是小美人。

  小俊到了乾妈家,那是一个高级社区,社区内住的全是欧美来的有钱人。

  走进社区,小俊立刻惊喜于眼前的美好风光。

  原来社区草皮上,正有许多金发碧眼的美妇和少女在晒太阳。她们个个穿着
比基尼泳装,上半身紧窄的奶罩多半只能遮住奶头,下半身则是一条小小的内裤
大方的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乳肉和屁股,看的小俊大鸡巴在裤档下高高翘起。

  美国人果然比较会享受生活啊!

  看见小俊英俊的脸孔,还有裤裆下那高耸的突起,这些热情的美国女性不由
得眼前一亮。

  「哈喽,你好帅,作我男朋友好不好?」

  「中国小帅哥,要不要到阿姨家玩性爱游戏?」

  一阵雪白的臀波乳浪,顿时包围着小俊,小俊第一次脸红的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小俊还记得要先到乾妈家,才终于挣脱了人群,混乱中他的大鸡巴不知
道被多少玉手乱摸乱捏过。

  不一会走到乾妈家,红瓦白墙,绿树如荫,好个幽静的居家环境。

  小俊一按门铃,就看到乾妈和三个乾妹已在玄关笑着迎接小俊。

  而最让小俊吃惊的是,乾妈和三个乾妹,身上竟然都是脱的精光,一丝不挂
的来欢迎他。不,正确的说,她们身上还穿着鞋子和袜子,也因此分外诱人。

  乾妈辛蒂看着小俊媚笑着,像一只狐狸精似的艳丽诱人。她的肌肤柔嫩赛雪
三英吋的金色高跟鞋,更让乾妈的结实修长美腿、浑圆雪臀的曲线,展露无遗。
一对硕大的雪乳,鼓涨、浑圆而诱人,完全展露了成熟妇人的艳丽之美。

  好一个火辣尤物!

  难怪乾妈当初可以在选美会中夺得第一,这些年来仍依旧保持着模特儿般的
艳姿。

  「小俊哥哥!」三位乾妹,立刻扑了上来,热情的给小俊无数香吻。

  乾妈的大女儿露蒂,已是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有着雪白的肌肤,苗条?又不
失丰满的身材,她的双腿修长,腰又细,脚上穿着运动短袜和球鞋,更显的活泼
俏丽。美国人发育的好,今年十二岁的她已经有一对结实而又充满弹性的白嫩乳
球。

  乾妈的二女儿玛莉,今年十岁。有着一头红发,一双棕褐色的大眼睛,粉红
色的嘴唇,一笑还有两酒窝,脚上穿着白色的长袜和一双黑色的学生皮鞋,一看
就是个乖乖的女学生。尽管她仍然还是个小女孩,但身材挺拔,一对尖挺美奶已
经颤巍巍的耸立着。特别引人注意的,是她那鼓鼓的美臀。漂亮挺翘的小屁股,
有着美丽的曲线。这是一个真正的美人胚子,俊俏伶俐,聪明非凡。

  乾妈的三女儿贝蒂,今年六岁,长得是最漂亮的。雪白细嫩的皮肤,娇俏粉
嫩的小脸蛋上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挺秀气,一张红嫩鲜润的小嘴让人
忍不住想亲吻一下。一双粉红色的儿童袜和公主鞋,让她活像个美丽可爱的小公
主。

  特别是她两只小腿间,那肥白丰腴的小阴户,简直就像一个白嫩的小馒头似
的,让小俊看了大鸡巴就硬的发疼。

  大家进了客厅,乾妈笑着说:「小俊,今天乾妈找你来,是要让你体验美国
的家庭文化。我们美国人在家,喜欢穿的凉快轻松,不喜欢过多的繁文缛节,你
不会介意吧?」

  「乾妈,当然不介意了。」

  「如果真的不介意,你就把衣服脱了。美国人认为家人间应该没有隔阂,这
样才像亲蜜的一家人。」

  「对啊,小俊哥哥,我们帮你脱吧!」

  三个乾妹,六只白嫩的小手,转眼间嘻嘻哈哈的帮小俊脱个精光。接着,三
人美丽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嘴也吃惊的张得合不起来,因为她们看见了一条超
级的大号鸡巴。

  「哗!好粗的鸡巴,姊,你看,我两只手都抓不住呢!」可爱的贝蒂说。

  「嗯,小俊哥哥,你是大英雄。」乖巧的玛莉说。

  「哇!妈,你快来试试,小俊哥哥的鸡巴好硬好烫喔!」活泼的露蒂说。

  「呵呵,小俊,在美国人的观念中,认为家人间亲吻抚摸可以增进感情。你
的三个乾妹是真把你当哥哥看,你别介意。」乾妈笑着说。

  「乾妈,当然不介意了。」

  「如果真的不介意,你不妨也亲亲摸摸你的三个妹妹,这样才像亲蜜的一家
人。」

  小俊听了很高兴,他也热情的回应乾妹们,嘴里品尝的是小嘴和香舌,手里
捏的是嫩奶和美臀,有时还轻轻挖抠她们的小阴户,实在不亦乐乎。

  「小俊,美国是全世界电影最发达的地区,要瞭解美国文化,最好的方式应
该从电影开始。我们一起看场电影,乾妈在旁边解说美国文化给你听。」

  「好啊,乾妈!」

  电影一开始,是一个小镇中典型的美国单亲家庭。一开始出场的是一位性感
艳丽的中年美妇,和她十七八岁的英俊儿子躺在床上搂抱着聊天。

  这位艳丽美妇身上的睡袍和奶罩,早已被儿子脱光,散落卧房一地,只剩下
漂亮的白蕾丝内裤淫荡地挂在小腿上。她儿子身上的衣物和内裤,也被妈妈温柔
的脱下。母子两人谈了一会话,然后在床上激烈的热吻。

  「小俊,在东方,家人之间很少接吻接吻。但在美国人来看,接吻是一种最
普通的礼节。父女母子之间,每天早上有早安吻,出门有道别吻,晚上回家有见
面吻,临睡前也有晚安吻,甚至一天在家只要高兴随时都能吻,这是一种家人间
表达亲情的方式,所以我们美国人家庭中父女母子间的感情都特别好。」

  「那乾妈,小俊也可以跟你接吻吗?」

  「傻孩子,当然可以。乾妈让你尝试一下,美国母子间的亲吻方式。」

  乾母子俩火热的双唇紧紧贴住,刹那间小俊的舌头就被吸出去,进入了一个
香甜湿滑的处所。辛蒂一会儿伸出娇舌来,和乾儿子的舌头在空中互相勾吮缠搅
着,一会互相交换彼此的唾液,舌头互相在对方口中舔舐。

  母子俩吻的情动,小俊一只手开始抚摸乾妈白嫩嫩、赤裸裸的大乳房,手里
感觉得又滑又嫩、还有极大的弹性,峰顶的两粒乳头被他一摸都硬得凸了起来。

  这时乾妈一双媚眼水汪汪的,看起来更加艳丽诱人,于是小俊大胆地一手继
续摸着大乳,一手插入乾妈两腿之间的三角地带扣挖着她的阴户。

  乾妈这时笑的好媚,不但不阻止小俊,还主动将一边艳红的大奶头送到小俊
口中。小俊迅速地用嘴巴含住另一个奶头,吸吮舐咬。

  这时银幕上也已经演到,少年的一只手正在抚摸妈妈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揉
捏着妈妈性感的美臀。中年美妇更悄悄的用她的玉手,套弄着儿子粗长的鸡巴。

  「嗯……小俊……你吸的乾妈真舒服。小俊,你看电影上,妈妈正在帮儿子
量鸡巴。在美国,妈妈都是十分关心儿子发育的。要知道在美国人的想法中,男
人的鸡巴是否粗长,对婚姻幸福,是很重要的。鸡巴粗长硬翘,才能算得上是英
雄。」

  「喔,怪不得玛莉乾妹刚才说我是大英雄。」

  「嗯,所以美国的妈妈每晚都要到儿子房里,去帮儿子量鸡巴。」

  「喔,乾妈,那为什么现在银幕上那位妈妈,开始用她的小嘴含鸡巴呢?」

  「呵呵,在美国人的观念里,鸡巴光粗长还不够,硬度也是很重要的。所以
一个尽职的美国妈妈,不只每晚要用手量儿子的鸡巴,也要用嘴吸吮,才知道儿
子的坚硬程度。」

  「那乾妈你能帮小俊量量看吗?」

  「当然好了。」

  辛蒂伸出了白嫩的玉手,握住了儿子粗长的大鸡巴。

  「嗯……」乾妈的玉手又软又滑,小俊舒服的忍不住从鼻子中哼出声来。

  「嗯……乾妈……你真会量……套弄得儿子的大鸡巴好舒服……」

  「呵呵,你乾妹们果然说的没错,小俊你的大鸡巴果然又粗又长,而且整根
硬得像铁,一点软劲也没有。即使在美国妈妈看来,这也是一条极品的超级鸡巴
哦。」

  「乾妈,你能帮我用嘴也量量吗?」

  「呵呵,那是当然了。」

  乾妈娇媚的挽起金发,低头用小嘴开始含吮大鸡巴。美国妈妈的技巧实在太
好,一会上下舔吸整根阳具,一会香舌灵活上下舔弄阴囊,一会又把大龟头含在
小嘴里,像含糖球似地旋转舌头。

  小俊的大肉棒此时进出乾妈口腔时,与滑嫩的舌头、鲜润的双唇接触,早已
暴涨难耐,很高兴的发出哼声,开始挺腰,强壮的腹肌时时绷紧。

  「啊……乾妈……好……舒服呀……再含……深一点……快……用力……含
吮……啊……喔……你的……小嘴真……真紧……又……好热……喔喔……」

  乾妈也配合的,小嘴也尽量用力缩紧,不断加快速度。看着胯下这金发大美
人,用她湿润的红唇和香舌卖力服务自己的大肉棒,小俊的肉体和心灵都获得了
强烈的快感。

  这时银幕上的那对母子,已经开始在卧房的大床上搂抱做爱。少年正用他又
粗又长的阴茎,贯通着美妇熟嫩的阴道,一对又白又挺的豪乳被少年使劲的握在
手上抓捏着,美妇脸上露出了快乐的表情。

  「啊……乾妈……这是在做什么呢?」

  「呵呵,妈妈夜夜帮儿子量鸡巴,看见儿子的鸡巴总是硬涨的难受,自然希
望用自己白嫩美艳的肉体,帮儿子降欲消火。在美国人来看,这是很自然的事,
也是母子亲情的自然呈现。母子性交,是一种自然的生理和心理状况,也是一种
情欲的融会和升华。」

  「那乾妈……你也可以……用你的身体来帮小俊……降欲消火吗?」

  「呵呵,当然可以,小俊的大鸡巴涨成这样,乾妈知道这代表它需要母爱,
小俊你就尽情的玩吧!」

  这时乾妈的玉手紧握着小俊的大鸡巴,挺起肥美的阴户,两片大阴唇猛地一
阵张合,「唧咕」一声,大鸡巴顺着淫水就插了进去,立刻就被一团热气腾腾的
肥穴嫩肉给包住了。

  强烈的快感立刻从大肉棒传到全身,小俊兴奋得腰臀忙往下挺,恨不得整个
儿进入乾妈的深处。

  「哎哟……啊呀……太粗……太大了……喔……好舒服……啊……顶到花心
了……」

  小俊粗长的鸡巴不断深入,乾妈忍不住娇喘呻吟,辛蒂实在没料到这根大鸡
巴,会带给她那么强烈的快感。这时辛蒂才发现,小俊的大鸡巴不只是粗长硬硕
而已,它简直就是女人的宝物啊!

  「喔……太舒服……太爽了……儿子你真是美国妈妈的大英雄……你的大鸡
巴把乾妈的穴……啊……塞得满满的……啊……太舒服了……」辛蒂兴奋的说。

  小俊能够操干金发碧眼的美艳乾妈,他实在太高兴了。他加大了力气开始抽
送,用大鸡巴狠操着乾妈的小穴,辛蒂的全身像烈火烧着一般,不停地颤抖着,
她也努力地挺着、扭着、摇着、筛着她的大屁股,紧紧地拥抱着乾儿子,骚媚地
叫道:「哎呀……小俊……啊……美国妈妈的……大鸡巴亲儿子……哎唷……美
国妈妈……的……小穴……让你干……麻了……嗯……嗯哼……美国妈妈……舒
服……透……了……」

  「哎哟……哎……哎呀……美国妈妈……快……美死了……喔……喔……好
美……美死了……」

  「哎……喔……呀……美国妈妈……的……好儿子……大鸡巴……干得……
美国妈妈好……爽……好舒服……呀……哎唷……大鸡巴……儿子……插……插
死……美国妈妈……了呀……喔……喔……」

  辛蒂疯狂地大叫着,反正在这个社区,大家都是美国人,都很开放,于是她
也不怕别人听到他们乾母子的乱伦淫事。那骚浪淫媚的样子像是乐到了极点。而
小俊遇上了乾妈这样的极品美妇,真是越插越兴奋。他不断狂抽猛插,只觉得这
淫熟的美穴插起来好紧、好暖、好舒畅,或许是因为奸淫自己的外国乾妈,让他
更加的刺激快乐吧!

  只见他们母子在客厅的地毯上,杀得天昏地暗,抛开了一切传统东方观念,
只追求美国式的亲情和肉欲合一的满足。

  辛蒂可以感到儿子的大鸡巴插的时候,大龟头一直顶进自己的子宫里。而抽
的时候,几乎把两片穴肉都快翻了出来。一阵阵强烈的刺激,让辛蒂两条丰满的
玉臂,把儿子的腰搂得好紧,两条肥嫩的粉腿,紧紧缠住儿子的腰部。她不断扭
腰摆臀,忘了一切,只想追求那极乐的爽美快感。

  「喔……」一股又一股又浓又多的阴精,不断浇在小俊的大龟头上。原来乾
儿子的大龟头次次都在花心上操干旋磨,让辛蒂忍不住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爽得
几乎翻白眼昏了过去。

  而美艳乾妈的异国美味,也让小俊觉得分外刺激。他一连奸弄了半个多小时
觉得大龟头一阵酸麻,大鸡巴连忙一口气再抽插了七八百下,这才在乾妈的子宫
里舒畅的射出又浓又多的阳精,辛蒂也被这阳精烫得爽美的又泄了一次。

  这时银幕上,那对母子早已结束性事。正在快乐聊天时,一对美丽的美国姊
妹走了进来,大的大约十七八,小的大约十二三,身上一样不穿衣服,抱住少年
又是一阵操干。

  「乾妈,这又是什么?」

  「嗯,这是美国家庭的亲情呈现。年轻的儿子血气方刚,大鸡巴一天要硬好
几次,有时候光凭妈妈的母爱是不够的。这时好心的姊妹,就会来帮妈妈的忙,
用自己年轻的美体,来让哥哥或弟弟爽快泄欲,这样也会让兄弟姊妹的感情更好
些。」

  「喔,原来如此!乾妈,小俊的大鸡巴还硬的难受,能够让乾妹们也来帮帮
小俊吗?」

  「呵呵,当然没问题,你的乾妹也早就很爱小俊哥哥呢!」

  这时在旁看着淫水横流,正互相抚摸的三姊妹们,听见妈妈说的话,高兴的
迫不及待迎了上来。

  首先抢着上来的是十二岁的露蒂,急忙的将自己发育良好的美乳塞入小俊哥
哥的口中。小俊左右轮流品尝两座白嫩无比的乳峰,加上上面两粒鲜红的肉珠,
真是美味极了。

  小俊左手轻轻握着玉乳,揉了又揉,右手渐渐向下滑落。

  露蒂有些昏昏然,细腰不停扭动。不久小俊的右手很快探到三角洲中的小沟,
顿觉温暖滑腻,紧密的肉缝中已经淫浆横溢,大有氾滥之势。

  小俊低头俯看乾妹的阴户,微微外翘的两片红红的肉唇内,竟夹着一粒比奶
头还要大的肉蒂,细嫩粉红赛过晶莹的玉珠,?且还在轻微的颤动。

  小俊的手指,开始搓揉起那穴沟中的肉粒儿来。

  露蒂一阵阵颤抖,口中不停地呻吟,很快她全身都痉挛起来,白臀扭动得更
厉害了,身子一挺一挺的,双手用力紧握自己的双乳揉搓,看样子恨不得把它们
揉烂似的,头左右摆动。

  她全身无力又痒又爽,已达忘我境界。突然这种感觉由重到轻,由轻到微,
只见两片肉唇在微颤,在张合……

  这时小俊兴奋的将乾妹推倒,自己跪在她两腿之间,提起那雪白修长的大腿
撑得高高的,再左右大大地分开。

  此时他胯下的大肉棍犹如钢棒,全身血液急速奔流,实在忍受不了冲动了。

  他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托起大肉棒,对准小肉洞冲了上去。

  先在入口外的四周一阵磨擦之后,挺枪跃马直闯硬冲,朝淫液涌流之处猛的
一顶,只听「噗!」的一声,肉棒挺进了大半。但大鸡巴干进去竟然没有碰到处
女膜,小俊十分意外,这美国乾妹不知何时被破了身子,已非完璧了。

  「呵呵,小俊不用奇怪。在美国的一半家庭里,女孩发育到八九岁,就会给
爸爸开苞。在我三年前离婚之前,露蒂都是陪爸爸睡的,所以给她爸爸玩过。不
过玛莉她们都还是处女呢!」

  原来乾妹的处女是献给她爸爸了,小俊十分羡慕美国人的父女亲情。

  这时露蒂的阴璧紧夹着乾哥哥的大鸡巴,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爹
地的白人鸡巴已经很大了,想不到小俊哥哥的中国鸡巴竟然还要大上两号不止,
乐得她眉开眼笑,肥白屁股也不停地挺动,不断淫声娇唤着:

  「哎呀……好哥哥……妹妹舒服……透了……哎……哎唷……大鸡巴……中
国哥哥……喔……美……美死……了……」

  「喔……喔……好哥哥……你的……大鸡巴……插得……妹妹……浪……浪
死……哎哟……妹妹……要被……哥哥的……大……鸡巴……干死了……喔……
喔……」

  「爽……爽……妹妹……好……好爽……哎哟……妹妹……快……快忍……
不住了……妹妹……要……丢……丢给……中国……哥哥了……喔……喔……」

  只见露蒂美妙的少女躯体不断颤抖着,美穴里狂泄阴精,爽的昏迷过去了。

  这时小俊还未射精,他将鸡巴从露蒂的小穴拔出,走向了在一旁乖乖等候的
二妹玛莉。

  十岁的玛莉是那么的漂亮、乖巧,又惹人怜爱。小俊情不自禁地抱住她娇小
的躯体,开始吸吮她的一双尖挺美奶,大鸡巴则直挺挺的顶住她的处女嫩穴。

  「啧……啧……」这处女嫩奶的味道实在是太棒了。

  小玛莉一被吸小奶,大量的淫水立刻从小阴道中喷了出来,整个身子都在不
断颤抖。小俊用力地将她那娇翘的小屁股抱紧坐在自己身上,大鸡巴「唧……」
的一声顺着淫水就插进了那鲜嫩的处女美穴中。

  「痛……好大……」小玛莉痛的泪流满面,一丝丝处女血从生殖器交合处流
了出来。

  小俊分外心疼,他放慢了速度,温柔的说:「别怕,一开始有点疼,但是等
一下你会很舒服的。」

  接着小俊用力吸吮她那一对尖笋美奶,小玛莉又被这快感刺激的淫水直流。

  「啊……你别太用力……吸小奶……这感觉好奇怪……玛莉又要……尿……
了……」

  接着敏感的玛莉,边丢了她人生真正的第一次高潮。小俊乘着大量阴精,让
他的大肉棒再深入些,玛莉的阴唇被整个卷进里面,小俊的大龟头感受到处女紧
缩而鲜嫩的阴道,要不是玛莉对吸小奶这么敏感,此时她一定痛得哇哇大叫。

  小俊将大鸡巴一点一点缓缓推入玛莉的阴道中,如果她眉头紧皱,小俊便暂
停再吸小奶,然后双手在她下半身游走,从大腿摸到美妙的屁股,不一会儿小俊
的龟头便可感受到玛莉阴道深处又渗出了大量的淫水。

  这样温柔的轻抽慢送,小俊的大鸡巴最后终于整根攻入玛莉又湿又紧的少女
阴道里,最前线的大龟头直顶着花心磨旋,却又贪得无厌地将玛莉的小肉穴硬给
撕裂撑大,直到整根阳具浸淫在她那富有弹性,温暖多汁的阴道中。

  从客厅的镜子里,小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支粗大的阳具整支埋入玛莉小巧
可怜的身躯中,她的阴户还淌着血丝,这让他分外有征服的快感。

  喔,好个味美多汁的处女嫩穴啊!

  小俊的大阳具开始在玛莉的小阴道中来回地抽送,才十岁的玛莉开始时还不
会配合。小俊两手抱着她的小屁股,用腰部的力量插操着她的小穴,玛莉的哼声
由痛苦渐渐转为愉悦,小俊往上顶时,她整个瘦小的身躯也跟着向上晃动,龟头
深入到她阴道的最深处。在淫水的润滑下,小俊粗长的阴茎可以明显感受到整个
阴道一阵阵紧缩的感觉。最后玛莉开始忍不住自己扭屁股上下晃动,小脸上尽是
一副陶醉的模样。

  玛莉的淫水还是不断流出,淫叫的音调也渐渐增高,然后开始全身抽搐。小
俊的大龟头感觉到一阵阵的热流,而且大鸡巴感觉好像被一股吸力吸入玛莉的小
嫩穴中,让他舒畅无比。

  小俊忍不住一次次深深的插入,再抽送,再插入。而玛莉也被一次次地被推
向更高处,十几分钟内丢了好几次。

  最后搞了好久,小俊终于忍不住被玛莉处女穴内的吸吮,吸出又浓又多的热
精喷发在她的小子宫内。

  这时的小贝蒂看了哥哥和姊姊玩了这么久,早已等不及了。她好想哥哥也这
样爱自己,也让她的小身体享受快乐。

  「哥,该我了。」

  「小贝蒂,不行。」说话的是乾妈辛蒂。

  「为什么,妈咪?」

  「贝蒂,你才六岁,还太小,小穴还挨不起哥哥的大号肉棒插。想和哥哥一
起玩,起码得等你八岁。」

  「我不要,妈只让姊姊和小俊哥哥玩,不让我玩。妈偏心!妈偏心!」

     说完,小贝蒂就哭着跑回了房间。

     ***    ***    ***    ***

  到了夜里,正当小俊呼呼大睡时。房门一闪,六岁的小贝蒂溜了进来。

  小贝蒂实在不服气,妈咪实在太偏心了。小贝蒂的同学苏珊一样是六岁,还
不是每天晚上陪她爹地玩,让她爹地的大鸡巴整晚插着不放,射的小肚子满满的
都是爹地的精液。

  小贝蒂走近床前,轻吻了小俊一下,低声嗲道:「中国大哥哥小贝蒂爱你,
要让你玩小贝蒂的身体。」说着竟自剥下衣裤,全身赤裸的爬到小俊身上去。

  小妮子担心小俊哥哥万一醒来会不愿意爱她,她知道妈咪有一种药,吃了之
后会让男生特别爱女生。她偷进妈咪房间,拿了一瓶,瓶中只有三粒。她一口气
全部拿来,含在口中,伏首吻住小俊哥哥嘴巴,把那些药粒全吐入小俊口内。

  睡梦中,小俊一根大鸡巴忽然暴涨铁硬,比原来的尺寸还要大上一号,青筋
怒挺,看来十分吓人。

  「啊!这么大,怎装得进去……」

  小贝蒂吓了一大跳,但勇敢的她仍然想和哥哥做爱。她从脱下的衣服里,拿
出了第二样东西。那是一瓶神奇油,是小苏珊偷偷拿给她的,小苏珊的爸爸每次
玩她都会抹上这种油,这样苏珊的小穴就能吃得下大鸡巴。

  小贝蒂又爱又怕在小手上涂满了油,然后握着大鸡巴直上下套动着,直到把
整根大鸡巴弄得油滑滑的。这才舌儿一吐,妙目儿一转,似害羞的看了看沉睡中
的小俊,跨身上去。

  小贝蒂咬唇,玉手抓着小俊哥哥的大鸡巴头子对住了嫩嫩小穴口儿,一阵摇
晃擦得小贝蒂娇喘大作。那含苞穴儿两片幼嫩阴唇,也被神奇油弄得滑润润的。

  她伏紧小俊哥哥,小手拨开了两片幼嫩的阴唇,穴口一裂,对上了大鸡巴头
子,狠刮着竖突突的穴核儿,美酥得她小嘴不停喘气。

  正舒服间,睡眠中的小俊觉得大鸡巴头一阵舒服。他双手摸到小贝蒂扭晃的
小屁股,冷不防用力一抱,只闻「吱唧!」一声,那小小嫩穴儿竟奇迹似的吞下
大半根鸡巴。

  苞开瓜破的一阵暴涨裂痛,只痛得小贝蒂杀猪似的一声尖叫,小屁股拚命乱
晃,想退出大鸡巴,奈何睡梦中的小俊,有感的用力抱紧她的小屁股,那大鸡巴
反而尽根的直入进小嫩穴内……

  「哇!痛死人了!不来了!妈啊……」

  小贝蒂痛得鬼哭乱叫,小身儿死命狂挣。

  小俊这时已被药性弄得神智不清,一根大鸡巴火硬得又粗又长,只想赶快解
火不可。大手抚摸着一具光嫩嫩的幼小肉体,带给他阵阵快感,只想尽情抽送。

  正当小俊舒服得迷神狂吸小嫩舌,大鸡巴狂插奇紧湿热的小嫩穴时,小贝蒂
只能小手紧抓着哥哥,哭叫着说:「妈啊!救命呀!小穴插破了!」

  此时的小俊彷彿听不见小贝蒂的哭叫,他只觉得小贝蒂抖着挣着,那妙处儿
缩得奇紧,包得一根大鸡巴痛快无比,他忍不住愈抽愈快。

  好一阵子,小嫩穴插松了,麻了,小贝蒂终于迎接了出生以来第一次高潮到
来。

  小俊插紧了她幼穴儿,一阵顶磨小花心使她丢得酥美。

  「嗯呀……怎么这么美啊……哎呀……小贝蒂要死了……」

  但这时大鸡巴仍未过瘾,大龟头仍不停的顶磨着小贝蒂的花心。阵阵酥麻中
初尝消魂的小贝蒂,淫水狂喷,丢得欲仙欲死。奇紧的小嫩穴儿,热烘烘的,夹
得小俊再也顾不了怜香惜玉,开始用力的急抽猛插起来。

  「拍!拍!」肉碰肉的激响,小贝蒂头儿晃着,一阵猛弄,插得她小脸失色
子宫发痛,忍不住抖声大喊:「好哥哥……大鸡巴……中国哥哥……人家吃不消
了……人家不要了……痛……」

  小俊痛快无比的一下下猛捣那紧夹的小嫩穴儿,拚命的弄着。那粗如儿臂的
大鸡巴涨得更粗长,尽根到底的狂弄,弄得小贝蒂大声哭叫了起来。

  这时「碰!」房门一开,乾妈和两位乾妹已闯了进来。

  「小俊……快停停……你……你要弄死贝蒂了……」乾妈奔至床前,拉着小
俊道。

  「叭!」的一声,大鸡巴抽出小嫩穴,痛得小贝蒂软瘫中又尖吟了一声。

  小俊正欲火狂乱中,乍见被美艳的乾妈拉着。他反一把按着乾妈压倒在地,
不由分说的大手急伸,托着粗长涨得闷热的大鸡巴,对住那高凸凸的美穴,插入
两片肥厚阴唇中,他不顾一切,用力一弄。

  「咕吱!」一声,整根大鸡巴肉紧的插入了肥穴内,一阵火热紧夹,舒服得
他闭目一阵急猛抽送。

  「啊……」

  乾妈来不及挣扎,就被小俊强奸似的塞入大鸡巴,光突突的屁股一阵狂扭,
又羞又急的尖声大叫:「贝蒂……怎么会这样?」

  「呜……妈咪,是我不好。我给小俊哥哥吃了三颗你的红药药,他就变成这
样了。」小贝蒂吓的哭了。

  「啊!那可是烈性春药啊!常人吃一颗就能金枪不倒,连奸数女不泄,何况
是小俊一次吃了三颗!」辛蒂吓了一跳。

  「啊……小俊……轻点……嗯……露蒂……你赶快打电话给你嘉欣阿姨……
叫她带小俊的姑妈快来……啊……不……这样还不够……你叫嘉欣阿姨……打电
话给小俊亲妈……叫她也带女人快来……」

  嘉欣在通知曼玲后,带着小俊的两位姑妈先行赶到。聪敏的小贝蒂听见声音
强忍疼痛,立刻前去开门。

  嘉欣她们一进门就看见露蒂和玛莉二个外国小美人一上一下互贴,被小俊压
的卧叠在床,小俊淫迷发狂的大肉枪不断狠顶互贴的上下双穴,「哎呀!怎么会
这样?」

  「嘉欣你快来,小俊吃了烈性春药,我和三个女儿快顶不住了。来,你们快
救他一下!」

  「好,快,艳芳、文芳,我们快脱衣服!」

  真是母子情深,嘉欣一面催促着一面自动剥光衣物,艳芳和文芳在外人面前
也害羞的开始脱去衣服。

  小俊大搞床上两个鲜嫩的外国小美人,欲火更入高潮。回过身来,又见三个
肉美人,一把就抱住羞答答的小姑妈。

  但见又是一付勾魂肉感玉体,小姑妈身子雪白,奶子屁股肥美得令人发狂,
因腰儿又小又细的,一副凹凸玲珑的肉体,简直像个喷火的吃人妖精,小俊一把
就压在地毯上从背后狠插!

  「哎呀!要命的,怎就在地毯上搞,哎呀!不……不……」

  小姑妈性感肉体羞扭不停,小俊淫昏了头的,乱拍打小姑妈的肥屁股,打得
她尖声怪叫的,一个迷死人肥白屁股被打得红喷喷的。小俊十分痛快似的,猛抓
狂捏肥奶,一面呼呼猛干美穴。

  没半小时,一个平日端庄空中小姐型的小姑妈已成了淫妇浪相,被整得不成
人形。

  「哎哟耶!饶命!小穴吃不消了!」

  小穴插麻、淫水丢尽了似的小姑妈,再也禁不住的呻吟苦叫。一旁疼爱小俊
的大姑妈看得肉紧,也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忙依扭过来,伏地,高高的拱起了她那
迷死人肥大白屁股,对着小俊摇弄臀花儿嗲叫着。

  「好小俊,换换你亲爱的大姑妈的肥穴给你夹出火吧!」

  「吧!」的一声,大肉棒抽出小姑妈小穴,小俊迷上了大姑妈的大白屁股!

  只见他抱着妮娜大姑妈扭舞挺上的大屁股,肉呼呼的,大肉棒发狂的一插,
没插进肉洞,却插入大姑妈小屁眼内。

  插得大姑妈翻着白眼,小嘴直流口水。那奇紧无比的小屁洞猛夹得小俊更发
狂的一阵猛插猛干,恨不得肉棒底的双卵儿也塞入小屁洞去夹的狂干。

  大姑妈咬牙伏地苦挨着插肥屁股,哼也不哼一声,看得一旁嘉欣呆了。嘉欣
问:「艳芳,你……你的屁股被插上了,不疼吗?」

  「哼……哼……不太疼……这样让小俊……更刺激……更肉紧……好……好
让小俊快快泄出火……」

  「拍!拍!」小俊不停的猛插大姑妈小屁眼儿,好一阵子屁眼儿插松了,入
麻了,但小俊还是泄不出火来。

  小俊性能力本强,虽今天白天泄了数次,可是在被偷服下大量烈性春药后,
鸡巴暴涨铁硬,全身燥热难奈,肉欲大作中失却理智的将目标朝向丽质天生的小
妈。

  他那根被烈性药物刺激得一尺多长、粗如手电筒的特大号鸡巴,一弄入小妈
美穴内,就是一阵狂抽狂插。

  儿子那粗壮的特大号鸡巴,弄得嘉欣酥一阵、痛一阵,起先她还努力摇扭屁
股,希望儿子能早点泄火。但没想到小俊这回一插她就一个小时多,不但不泄,
反而愈弄愈有劲,弄得她淫水直流,不由哀声告饶:「哎呀……大鸡巴儿子……
不能再插了……妈……吃不消了……弄坏小肚子……」

  这时小俊的亲妈曼玲,终于带着他的姨妈、舅妈和奶妈,还有奶妈的两位女
儿赶到了!

  一进房门,一头雾水的她们就看到一幕活春宫。小俊雄壮的身躯,正压在一
名气质高雅的美妇身上,大鸡巴不断在她的美穴中抽送,美妇正不断求饶。旁边
是一地散落的奶罩、三角裤,和六个全身赤裸已爽到昏迷的大小美人。

  「啊……小俊,你在干嘛?」曼玲看见儿子这样,又羞又急的问,要冲上前
拉开他。

  还是身旁的美女舅妈晓蕾够冷静,像瞭解什么的,一把挡住曼玲!

  「曼玲先别急,我看小俊一定是中了烈性春药之迷,他平常不是这样凶搞女
人的。」

  「没错!曼玲……曼玲姊……小俊吃了春药……你们快来……救他……」嘉
欣附合的说。

  「救,怎么救?难道你要我们也剥光了上肉阵?」姨妈丽玲说。

  「对,只有这办法,否则久闷不泄万一小俊发狂成病就糟了!」晓蕾赞成嘉
欣的说法。

  曼玲这才与晓蕾、丽玲、美心,四个风情万种的美妇人各微带羞意的看看。
一咬银牙,四美妇尽脱光了衣物,呈出她们徐娘丰熟的美好肉体,以解决小俊强
烈之欲火。一旁的佩珊和佩芬,也立刻学妈妈脱个精光。

  眼前的乳浪臀波,更加速勾起小俊体内烧起的欲火。在半迷半醒下,小俊首
当其冲的扑上了离他最近的姨妈丽玲。

  欲狂的小俊,一见姨妈那端庄艳丽的花容,成熟的肉感玉体,不由一口吻下
狠吸着她粉颈、酥胸。大肉棒藉着连贯多穴的淫滑,一下子又刺入小姑妈的肥紧
小穴去。

  「美……美姨妈……小俊……好爱你……」

  「小俊……好大……好涨……姨妈也好爱你……」

  欲火正狂的小俊疯狂的猛插着紧热的肥穴儿,姨妈「吱哇晤唔」的抖叫,他
双掌狂抚抓捏着两只软嫩的大乳房,下面弄得更快。

  一两千下后,姨妈淫水大放,大鸡巴头直点子宫,下下直贯,弄得她酥麻麻
的,花心大开,阴精直喷在小俊的大龟头上!

  看见丽玲支援不住,舅妈晓蕾对奶妈美心点点头,两位美妇一前一后也抱了
上来。

  舅妈和奶妈,一个燕瘦一个环肥,二人都赤裸着一身美肉,挺阴抛奶的抱着
小俊摸吻、磨弄。

  果然小俊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忽放开姨妈的身体,将舅妈和奶妈双双按倒在
地毡上。疯狂的一口吻吸着奶妈的肉弹型爆奶,一手按紧着舅妈小穴狂吻猛挖,
搞得二女不断呻吟。

  温柔的奶妈美心,娇羞的一把被小俊抱顶在墙壁上,面对面的压着美肉儿在
墙上,拉开奶妈两条粉腿,屁股狠狠一挺大肉棒儿「吱!」的一声,就强塞入了
美心肥穴中……

  接着墙上「砰砰」撞响了起来,小俊十分痛快的,猛顶插着奶妈肥美小穴,
一面发狂的,嘴巴乱吸咬着奶妈那肥白傲人的豪乳。

  美心一声不响,任由儿子狂插猛干,她只想让儿子尽快泄欲。但过了好一会
她也阴精狂泄,无法支援。

  「小俊,快放下奶妈,她已经支援不住了!」舅妈晓蕾抱住小俊阻止他。

  这时小俊放下奶妈,回头将舅妈压在地毯上,拉开她两只美腿,又给提得高
高的。但大龟头竟对上了小屁眼儿,晓蕾一感不对劲的,要想扭开已来不及的,
不由尖叫:「哎哟……小俊……不……不能入屁股……唉唷……」

  晓蕾没叫两句,那迷死人的肥白大屁股,小小屁门儿猛一涨裂,「吱」的一
声,小俊粗长的大鸡巴已猛插入大半根。

  身为高级知识份子的晓蕾,几时经过这种开屁眼的阵仗,后苞初开的疼叫了
声妈,一个大迷死人的肥美屁股,疼得拚命狂扭摆着,但大鸡巴已深入屁道紧紧
的,这一摇扭反热夹得鸡巴阵阵酥麻,更顶深进去……

  「哎哟……小俊……你要……顶穿舅妈的屁股了……」

  晓蕾只疼得死去活来,大鸡巴插入小屁眼的紧密感,却让小俊痛快的下下急
急抽插。

  舅妈晓蕾的处女屁眼虽紧,但还不足以让小俊泄精。这时两位姊姊佩珊和佩
芬,也心疼小俊的迎了上来。

  但见小俊的两个美人姊姊,模仿床上外国小美女的样子,双双合抱一起,互
叠躺在地毯上,佩珊在下,佩芬在上,二女都一丝不挂的,两只美妙的姐妹穴上
下互贴一起,由着小俊弟弟拿着大鸡巴,一会儿抽插上方佩芬姊姊的小嫩穴,一
下又猛搞下方仰突的佩珊姊姊大肥穴。

  上下交征着,狂淫奸着,一对尤物姐妹花互抱吻看。双穴狂迎大肉枪,由得
弟弟挑、刺、插、夹着浪肉儿。而二女你嗲我哼的,上下双穴被狂搞得高潮阵阵
欲仙欲死。

  小俊色令智昏中,可真享受了最艳福,他那只特大金枪,不倒的一个接一个
扫刺各个不同异味的美妇阴户。捏着温香软肉,吻着软肉温香,他开心的一连狂
淫了十二个美艳美女,但即使这样离让小俊泄火射精终究还差了一点。

  这时屋内唯一剩下的,只有小俊的亲妈曼玲可以帮忙了。

  曼玲这时心疼儿子,但又放不开母子乱伦的心结。她脱光了衣服,露出成熟
美妙的香艳玉体,然后决定试试用小嘴帮儿子吸出来。

  曼玲羞答答的,随手拿起三角裤给快速帮大肉棒抹洁了一阵,然后迷人樱口
大大一张「咕」一声,狠狠含住大龟头,又来一阵「唇枪舌战」吸紧大肉棒,一
面猛吹,一面还上下前后直套动着!

  「唔……唔……好舒服……」小俊异常舒服的叫起来。

  曼玲更加努力吸着,套着,变换着各种口交技巧。最后甚至几乎尽根的,让
那大龟头下下叩顶紧到玉喉中,吐出吞进,吞进吐出,香舌儿猛刮马眼儿。

  「呵……呵……好……好……」小俊舒爽的大叫,但大鸡巴始终离射精还是
只差一步,他这时已涨的全身通红。

  「曼玲,光口交是不行的。小俊吃了过量春情迷药必须帮他快快泄出火来,
否则时间一长,将会害了小俊!现在只有满足小俊对完整母爱的渴求,才能让他
爽快射精。」晓蕾急着说。

  「曼玲姊,求你了,你就和小俊性交吧!」嘉欣恳求说。

  「曼玲,拜托你了!」其它还清醒的诸女异口同声的说。

  看着亲生儿子小俊苦苦忍耐的样子,听到大家恳求她的声音,曼玲终于放下
了母子乱伦的心结。

  对啊!如果这些本来没有关系的小俊女性长辈们,都能为他献出自己的母爱
和肉体,身为小俊亲生母亲的她,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曼玲一手拨开自己那两片嫩滑的阴唇,一手握住儿子粗巨的大肉棒,对住她
自己那湿润的小穴嫩口。这时小俊已忍不住抱住亲妈,疯狂的吸吮抚摸着亲妈的
肥白美乳,臀部猛然挺入,「滋……」的一声,偌大坚硬的肉棒全根没入了肥美
的阴户中。

  「啊……啊……啊……」

  从未经历过的强烈淫美快感伴随着涨痛而起,曼玲舒服得樱桃小嘴急促地呻
吟,胸前那对饱满白嫩的肥白乳峰,像肉球的上下跳跃抖动着。

  小俊的大鸡巴不断狂猛的,在亲生妈妈熟美的阴道中抽送着。曼玲也随着儿
子的奸弄,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强烈高潮。

  「啊……儿子……宝贝……妈咪好舒服……好美啊……啊……妈咪……要泄
了……」

  光是插入就让曼玲阴精狂泄,她到现在才知道母子交欢竟是一件如此快美的
事。

  「喔……好舒服……好痛快……儿子……」

  小俊把妈妈抱得紧紧,他的胸膛压着妈妈那双高挺耸立的乳房,但觉软中带
硬、弹性十足,大鸡巴插在又暖又紧的小穴里舒畅极了。小俊欲焰高炽,大起大
落的狠插猛抽、次次入肉,插得曼玲花心乱颤,一张一合舐吮着龟头。

  「唉唷……小俊……好……好美……你的大鸡巴弄得妈妈好舒服……再……
再用力……大鸡巴儿子……快……快干妈妈啊……」

  只见曼玲舒服得媚眼半闭、粉脸嫣红、香汗淋淋,双手双脚像八爪章鱼似的
紧紧缠住儿子的腰身,自己用劲的上挺,让小穴紧紧凑着大鸡巴,一丝空隙也不
留。

  她感觉儿子的大鸡巴像根烧红的大火棒,插入花心深处那种充实爽美感是她
毕生从未享受过的,她忘了羞耻,抛弃矜持地淫浪哼着:

  「唉呀……插到底……好棒哟……快……快动吧……妈妈……小穴好痒……
快……快动呀……」

  小俊用足了猛攻狠打,大龟头次次撞击着花心,根根触底、次次入肉。曼玲
双手双脚缠得更紧,肥臀拚命挺耸去配合儿子的狂抽插狠,舒服得媚眼如丝、欲
仙欲死娇喘呼呼,舒服得淫水阴精猛泄。

  「唉唷……美死妈啦……棒……太棒了……儿子……你好粗大的鸡巴……哦
……妈快不行了……啊……」

  就这样曼玲在儿子的抽插下泄了五次,到了第五次高潮的时候,曼玲小穴内
阴精狂泄而出,小俊感到大龟头被大量热流冲激得一阵舒畅,紧接着背脊一阵酸
麻。

  他本能的臀部猛挺,狂抽猛干了七八百下,大喊一声:

  「妈……儿子爱你……」

  终于在亲生母亲子宫中射出又多又浓又烫的阳精,也射出了这么多年来对亲
生妈妈的爱意。

  而曼玲也被儿子这滚热的精液一烫,在全身颤抖抽慉的爽美极乐快感中泄出
了第六次高潮。

     ***    ***    ***    ***

  这之后,小俊和亲妈一共在乾妈家住了一个星期,众位妈妈们都默契的把时
间留给了他们。小俊日夜的和亲妈奸淫交欢,连晚上睡觉时,大鸡巴也舍不得拔
出来,就让亲妈的美穴含着轻抽慢送,和亲妈亲着搂着摸着,诉说着母子间的甜
蜜爱意。

  一星期之后,在众位妈妈们开会讨论下,决定在美国社区买一栋大的透天别
墅,所有的妈妈和姊妹都搬来和小俊住在一起,好方便让他尽情的享用母爱。

  三个月后,在小俊的日夜奸淫下,亲妈曼玲第一个怀孕了。小俊的其它妈妈
们知道了又羡慕又嫉妒,更是加倍努力的用她们的母爱和雪白艳丽的肉体,来抚
慰小俊的大鸡巴,个个都是不怕怀孕的大胆淫荡。

  小俊回想当初,本来以为自己不像别的孩子,大鸡巴得不到亲生妈妈的疼爱
了。没想到如今,自己却比别人更加的幸福,大鸡巴能够享有这么多妈妈们的母
爱。他不由得想起那首儿歌,心中大为赞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
个宝。投入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尽了。」

               【全文完】

***********************************
  读者后话:

  我是焚摩,首先多谢克宁大大的好文,没想到继大B大大之后,还有如此精
彩的乱文,棒!

  颂欲派写手的文章,就是与别不同,不需要太多的场景铺陈,简略介绍主角
的背景,便是开始的干,床戏一幕接—幕的上演,眼看这种写法是很简单,但是
连场的床戏、角色出场的安排,和不同风味的临床调味,却不是每个写手能驾驭
得了,很容易会出现闷场,甚至出现虎头蛇尾的收场。

  不过,克宁大大这篇《世上只有妈妈好》却意外令人惊喜,一幕一幕的床戏
出现,却一幕一幕牵引着读者往下看,每当新角色的出现,便令读者涌出想上的
冲动,有了这份冲动,整篇文章自然不会感到闷场;这份功力实在不简单呀!

  开场第一幕床戏,就先满足读者的口味,让主角与妈妈先掀起第一场床戏,
但不让儿子插入母亲的阴道,却又要让读者感到满意,无疑是考验作者下笔的功
夫,克宁大大成功了,他懂得即刻把镜头转向后母的身上,让读者对主角的亲母
和后母留下一份激烈的期待。

  后母未失身之前,又弄出一个美国艳丽贵妇的乾妈,但这次作者知道如何满
足读者的要求,所以后母很快打开双腿让主角插入,这时候,读者不会嫌上得太
快,因为大家已把重点,改投在亲母和美国乾妈的身上,岂料,作者又搬出主角
的舅妈玉琪,原本是没什么吸引力,但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身份,却柳暗花明出
现另一种期待……

  聪明的作者,知道读者看到这里有些不耐烦,于是即刻送上亲母的屁股,慰
解大家心中的欲火,但亲母禁区的玉门洞则有所保留,以便用来吊一吊读者的口
味,要不然怎能保留文章的吸引力?这种不温不火的手法,又一次烹调出美味的
艳文,同时,亦再次证明作者功力非凡。

  角色一个扯一个的出场,每一个出场都教人惊喜,不管是村妇,或是外国的
开放女子,每个都有不一样的味道,再次显示作者巧妙安排角色出场的功力外,
处女用来配合乡村的风味,手法更是一绝。一母二女的上场,又一次大大满足读
者的需求,尤其是母亲疼爱女儿破处之痛,亲自为女儿舔乳头一幕,更为兴奋!

  好戏连场,镜头很一转,转向美国艳丽贵妇的乾妈身上,除了她之外,还弄
出三名幼女,思想开放的家族,教人眼前一亮,破处固然精彩,但怎么想像,亦
难以想像会出现六岁的幼女,总之,这个开放的一母三女家族,完完全全,带出
‘狂野’的味道。

  故事差不多要结尾了,问题是主角还未插入亲母的体内,正想着作者会怎么
安排之际,春药即刻送上,并且把大大小小,远远近近的亲属全都叫来,而且安
排亲母在众亲戚眼前,张开大腿让儿子插入玉洞,这个手法真是大开眼界,可以
说作者用尽母亲身上所有的长处,令读者很满意将文章收藏于电脑的资料夹里,
棒!

  以上是个人对作者和文章的看法,以下则是对作者克宁大大的看法,请容许
我在此直称您为克宁,感觉比较亲切。

  克宁,你这篇文章用来当徵文,有没有搞错呀?如果新年里给没有女友,或
没有母爱亲戚的单身汉看见,心里会有多难受呀!

  世上只有妈妈好,如果没有妈妈的读者看见,肯定十分遗撼,而且你的文章
带出很强烈的温馨感,即使有母亲的读者,恐怕也无法在现实生活中,感受到你
写的那种温馨,对我来说更是一种遗撼。

  言归正传,角色的名字取得很差,亲母不敢给儿子插入,你给个‘艳’字,
而有胆量敢给主角插入的亲母妹妹,你却给她许个‘丽’字;‘艳’字怎么看也
感觉比较开放吧?其他的名字也许得不是很好。

  我最喜欢的床戏,是母女的床戏,乡村和美国家族,各有各的精彩,母舔女
儿的乳头最为兴奋,亲母在最后那种场面失身,更是拍掌叫好!

  谢谢您的好文,算起来我已经很久没看乱文了,没想到,今次却让我看到一
篇好的乱文,看来新年的运气挺不错,亦在此向您拜个早年,祝:身体健康、万
事如意、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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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3 12:02

           一千零一夜第十夜·血色鸟

  
作者:寂零

  这里是……我们曾一起赏月的窗户。

  十天以前我收到一些很不寻常的资讯。我的太太,祯,用了很古怪的方式联
络我。当时我正在外岛出差,出差一结束,我立刻赶回自己的房子。到房子时已
经是晚上。门被牢牢锁上了,我用钥匙开了锁,但是门把依然很顽固。

  那时我请了锁匠,不过很诡异地,锁匠也没有办法把门打开。我被逼在门外
过了一夜。隔天,我请了警察。

  他们几个人合力门破开门……我们却看见了一堵水泥墙。

  原来门后筑了一堵墙壁,封住了门把。接着我便随他们做了笔录,由于事发
时我人在外岛,他们很快便放我走。

  现在已经第二晚了,警察说隔天会再来,我本已决定先破门,但是又改变主
意。我来到房子另一面的窗户,我们曾一起在那赏月。

  现在……那里也被尘封了。手电筒照出窗户后面也有一堵很牢的水泥。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很绝望的时候,我在墙角发现了一个……洞。

  为什么墙角会有一个洞?也许是歹徒进出的路径,但是我别无选择,因为我
所爱的人在里面,我要追回她。我回来以后再也没接过祯的电话,她出事了吗?

  无论如何,我打算钻进去找祯。我把所有的工具放置在院里,钻进这个勉强
能容一人双肩的通道。如果你尝试过把自己塞进一个字纸篓,你应该体验过这样
的恐怖。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孔道里蠕动了多久,最后终于通过这个隧道。

  房子很久没有通风了。黑暗里的味道是刺鼻的,也是烦闷的;是陈腐的,也
是新鲜的。屋里闻起来像是没有抽风机的电梯里被泼了一桶馊掉的血。一种异样
的腥味无处可逃地被困在这。

  我立刻吐了,这里现在多了发臭的胃酸。

  我不敢开灯,偷偷到屋里摸了手电筒。

  我拿着它镇静了一会,接着我跑起来,像是要逃开把所有的异味。逃到祯的
房门口时,我看见了很诡异的东西。

  家里记得是不养鸟的,我却看见了一滩浸在黏稠的黑汁里的红色羽毛,那液
体……看起来像血。

  这里……他妈的怎么了?

  我开始发狂一样的转动门把。这里的门把依旧执拗地拒绝我来转动他们。我
大吼着、踹着门后固执的水泥,但它依旧纹风不动。

  我决定要用工具撬开门。我马上赶回客厅,然而在我进去之前,我听见女人
的声音。

  那声调很暧昧。刚开始,我不承认那是祯的声音,但是这里不可能有别的女
人。

  「祯!你在哪里?」十几个我的回音一下冒出来打断了这压抑的女人呼声,
我于是停止呼喊。现在回忆,我仍旧拒绝相信,但我无可奈何。我听出那女人确
实是失踪的祯;她在跟一个男人做爱!

  为什么他们在这个他妈的鬼地方做爱?他们在哪里?这些布置是谁搞的?祯
怎么了?

  我盲目地找了很久,仍旧找不到祯。在这个黑暗的世界留了很久,我的脑袋
已经很痛。

  我决定先到外面。

  从这里到院子只有一条路。不过这一次我钻过去的时候轻易了很多。洞的缝
里不知什么时候泌出了很多滑滑的黏液。它们闻起来很腥,掺杂了丝许阿摩尼亚
的鲜味。虽然很恶心,可是从屋里到院子,只有一条路。

  出去后我又详细检查了四周,结论依然:我是最后的访客!

  我的脑子蹒跚地思考。最后,我彷徨了一晚。

  我决定再回到屋里,把祯的房门破开。我又再从那个洞钻回去。屋里还是处
处墨黑,不过四周摆饰都没有变。我先点亮灯,接着再次到祯的房前。一纸亮白
攫紧了我的瞳孔。

  纸上用红墨水写着:「礼物在厕所。」是祯的笔迹。也许是她很久以前写下
的,墨迹已经褪成暗红颜色。

  她为什么要我去厕所,至今我还是不解。不过我没有太多选择。

  我打开厕所的们,里面很臭,我又一次呕吐。从眼泪里看出去,竖起来的马
桶盖用一种锈色的颜料画了个往下指的箭头。「礼物」……是在里面吗?

  我那时习惯地想拿卫生纸,往右手边的盥洗台一看,我发现镜子已经被打碎
了。铁锤就丢在脸盆里,四散的碎片上沾着铁锈。

  我看着马桶。一截亮红的塑胶绳子露在表面,其余的都埋在一层无以名状的
……腐泥底下。形容那味道让我词穷……那像是混进了败血和脓的呕吐物。

  我忍着翻开那层腐物时流逸的恶臭,最后我捞出一个塑胶袋,里面有块黑色
方块状物。我花了一点时间弄开那个塑胶袋……里面……装了一个小型卡式录音
机。录音机的壳上有立可白写着的两个歪斜的字。

  「PLAY IT」

  我按下「播放」键。

  一开始喇叭叫嚣着杂讯……几分钟后,渐渐清晰起来得是祯的春声。里面纪
录着祯跟一个男人做爱的始末。

  「把腿分开。」我听见磁带卷动的声音冷酷地命令着祯。我摇晃着录音机,
网格里播出一些风声,他们那时在二楼,在我们的房间吗?

  「像……像这样吗?」祯小心回答,从她的话音我能猜得出她当时的生理反
应:紧张、羞耻、害怕。

  「啪!」一道冷飕飕的风声抽在地板上,录音机告诉我,那男人拿着鞭子。

  「你做错了。」男人得意地笑着。录音机播放了一些细碎的杂讯祯的低呼,
他当时在做甚么,他们抱在一起了吗?

  「你说,你做错了甚么?」男人的说话口齿不清,夹杂着吞咽唾液的声音。

  祯的喘息声有点粗重,断续的呼吸演出一个熟悉的小节我知道他在舔哪里。
每当我用小犬齿轻轻地咬上她的耳垂,再用嘴唇缓缓包容的时候,祯就会那样呼
吸。

  听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难过:能听到祯这样曼妙的声音,他们一定很熟了。

  「主……主人……奴奴知错了……」祯似乎不是很放得开,声音绷得紧张。

  「嘿嘿。」男人含糊地笑了一下,听到这里,我按了「停止」键。

  我听不下去。

  我……颓倒在地板上,刚刚的呕吐还温。食糜的温度在肌肤下渐渐冷却。我
重新按下「播放」。杂音流逸了一阵,我闭上眼睛,没有去注意那些对白。我在
想,我该怎么办?

  我可以砸烂这台录音机。

  可是……那又怎样?

  接下来我还会听到甚么?是不是我从没带给她过的欢乐?我原本只想从暴徒
手中救回祯,我并不害怕和任何人斗。进入屋子到现在,我才警觉恐惧。

  我重新倒转带子,回去听遗失的片段。

  「我给你十秒,脱下内裤和胸罩。」他再次下令,语气并不冷酷,但我没听
见抗拒和犹豫。

    一片窸窣声之后,我听见祯的回答:「主人……奴奴脱下了……」

  「很好。」那「主人」几乎赞叹。「现在换上这套衣服。」他又下了一道指
示。「原来主人喜欢这种的……」祯娇甜地反问。

  「不许多嘴。」男人似乎还要矜持,然而我听见了录音里频繁的吞咽,祯的
声音变得闷而远,从那男人的声音听来,祯在替他口交。

  「哦……技术很好嘛……」男人轻声赞叹着,录音机传来突然几声跳跃的闷
响,人声立刻模糊了。远远地,祯的呼吸变得稀薄困难。衣襟里翻出几响挣扎的
噪音。

  喇叭里的录音一紧,是指节攫紧录音机的声响,那男人又拿起了机械。

  「差点射在你嘴里……好险。」男人的语气带些侥幸。「现在穿上这件衣服
到阳台上去。」

  「不要啦,外面很冷嗳。」祯有些娇嗔地反抗着。「嘿嘿。」男人淫笑了一
声;录音里传来了一些衣料摩挲的声响。随着他的爱抚,祯渐渐发出了苦闷的声
音。

  「可以吗?」他问道。「好……快来……」祯迷乱地喊着,就没了动静。泛
滥的情欲似乎瞬间退潮。一刹那里,紧绷的呼吸取代了空间。慢慢地,浑浊的鼻
音又被挤出祯细小的身体。

  「慢点……你太深了……」祯告饶了。很良久的时间,我听见两丝呼吸紧紧
的缠绵在一起,安静而挑情地。磁带摩挲零件的声音扩散出来,偶尔混入一些迷
离的呼吸。

  当他开始动的时候,即使是最轻的动作都显得俗气。祯慵懒地呼出声音,似
乎舍不得打乱这份宁静。她的气息洋溢在凉凉的空气里,似乎擦出一抹温暖。

  「动快一点……」祯似乎呓语。听见这句话,他骤然炽烈的呼气,接着催起
清脆的肉响。那些轻拍渐渐连成一片节奏,深浅不一地撩逗着祯。

  「唔……唔……」祯从嘴里吐出两朵软棉的声音,映衬着男人混沌的呢喃,
两相厮磨出焦躁不安的意味。「动快……一点。」祯又开口要求。录音带缓缓读
出留声。「啪」的声响空洞而乾净地缭绕在当时的房间。

  「舒服吗?」男人问。「你好厉害……」祯含糊地应着,当男人的鼻音比较
凶猛的时候,偶尔会逼出一两声高亢的清音,彷彿要窒息。

  「快点……怜……我快高潮了……」听见这名字,那男人突然动得快了。

  那是我的名字。

  「他是你老公吗。」那男人喘着气问?祯似乎答了声是,她的呼吸渐渐变得
急促,和沉着的男人气息陌路了。肉涛声似乎变得更迅猛了一些,甚至可以听到
祯轻轻呼痛的声音,但是她没有禁止。

  她只是一直喊我的名字。

  「怜……干我……」突然间,祯一直防堵的的情绪似乎崩溃,喉音满满载溢
着激情。她好像再也无所顾忌,尽情的放浪声线跌宕,抛高跌停。

    「啊……啊!」

  「我要射了。」男人紧张地说了一声,「可以射进去吗。」他问。

  「射进里面……怜……我要你……」祯狂放地索求着,一片声潮胡乱地流涌
着,又慢慢退潮下去,祯的情欲渐渐安静,终于细不可闻。

  「天啊,你潮吹了!」那男人赞叹。

     ***    ***    ***    ***

  到这里,录音还没有完全结束。

  我听完整卷录音,在最后,喇叭拨了一些诡异的杂讯。

  第一次听到时,我没有认出这把声音,以为它是陌生人说的话。那把声音很
诡异,听起来很生硬,很聒噪,像是……学舌的鹦鹉。

  「电视……去……去看……电视。」

  我又重播了几次,却听不出两样结果。这把声音是谁?是他绑架了祯?

  电视……是我家的电视吗?

  我居然想照着这把声音去做了。

  电视在客厅。走廊很暗,我用手电筒照着路。在将到客厅的路上……我看见
了地板上有几块红色斑点,靠近一看,我认清那是一列蹒跚的血脚印。

  我当时被吓白了。

  很久我才回过神,慢慢地跟着这列脚印走到客厅。这时候我才醒起,或许可
以循这列脚印走回去。

  于是我就倒追着「他」,来到另一堵墙壁。「他」最后一个脚印……断在墙
前。如果有下一步……那他肯定懂穿墙。

  现在「他」……走去了哪里?墙里?

  那,我呢?

  我……只好回去看电视。

  我又尾随着「他」的脚印走回去。脚步尽头有一滩血、一堆血色羽毛、一台
电视。「他」还帮我接上一台录影机,机器嘴里放着一卷录影带。

  录影带上写了一行话:「What」stheMagicWORD?」

  「PLAY IT」我第二次念出这句话,尽管我真正想念是脏话。

  接着,我把录影带推进机器,然后再次按下「播放」键。

  我再次见到了祯,在一卷静音录影带里,雪花的杂音是这个世界的语言。

  毫无疑问地,她在跟一个男人做爱。镜头正对着她无色的脸颊,她摆出我没
见过的姿态,高高翘起屁股,艰难地向前挣扎着。她惨白的肩颈以下都被一周周
的麻绳束缚,后面有个男人不停挺动着他的腰,似乎把甚么空气挤出祯半阖的小
嘴。

  这又是不同的主题,看见祯的姿态,我想起束缚这个词。

  现在我看的只是预告。

  《正片开始》

  当然,萤幕上并没有播出这样的字幕。只是突然转了画面。这看似仓促剪成
的录影带,画素全是苍白的,旧化的影像上爬满了斑驳,偶尔溜过一些雪花。

  里面站着一个光滑的女人,是祯。

  镜头慢慢凑近她的脸,饱满的唇在画面上印得清晰,往下可以看见她柔细的
颈,几乎探到纤纤的锁骨。我看见祯的唇型圆展不一,似乎在说着话。刚开始的
唇型朦胧一些,依稀有个影子在两列牙齿后面往上弹了一下;接着双唇轻轻闭拢
以后,往前稍微拱了拱,喉头轻微地颤动;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嘴角相约后退,
露出两排贝齿。

  她想对我说甚么?

  场景缓缓疏远,祯开始跳起笨拙的舞蹈。她转动腰,一握粗的手腕舞出柔波
的样子,无声。场景安静的上演,镜头稳稳的,晃也不晃。

  影像再次扩大,露出房间边上一个赤裸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两捆结在一起的
麻绳。镜头没有摄进男人的脸,只照出他结实的身体,修长流线的体型没有一丝
虚胖。阴茎是较细瘦的一类,半软不硬地悬在胯间。

  看见了他,祯慢慢止歇了舞蹈,只留腰臀画起余漪。她的眼神是害怕且期待
的,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只敢看着他的胸脯。

  绳师走到祯的背后,把绳子在地上散成圈,拘谨了祯的去向,却不猴急。他
把嘴唇俯在祯的耳珠外缘;祯一开始听着,不时点了几次头,那绳师于是把绳子
对折,挂在祯的的颈上。

  他把宽厚的手掌搭在祯的肩膀上,顺着两弧肩头滑落。祯并没有允许的神色
他重复这个动作十五分钟。

  他取起绳子,把祯的双手托到背后,很快地就打起了绳结。灰阶的麻绳是失
血的颜色,把双手臂的和头颈的束缚联成一道十字。祯的颈肩微微牵动着身体的
节奏。他的双臂垂下,看不出他做了甚么,祯却稍稍弓起了背。

  那绳师慢慢地牵起绳子绕行。绳圈很快地吞没了祯的上半身。曝白的乳房被
上下两道绳子咬紧,肌肤满满溢出绳圈外面。祯闭起眼睛,可以看见她的睫毛轻
轻发抖。

  她的双腿还是自在的,没有一丝绳子愿意束缚,但是并非自由的。那绳师的
语气应该是轻柔的,他的嘱咐永远是一句问句,总是要等到祯点下头,他才愿意
爱抚。

  祯半跪在地板上,上半身就靠着那绳师。他一手握住祯的纤腰,另一手往溢
情的地方探去,祯默许。他一点也不马虎急躁,总是从外缘一点一点吃进里面。

  不多时见他举手,从祯的下体和他的指尖神奇的变出一线脆弱的银丝,都是
过剩的分泌。

  他托起祯的屁股,祯似乎挣扎了一下,他的阴茎已经放在阴道口了。祯开始
有些局促,他并没有进逼着,只是任阴唇抱紧茎体,却不是要插进去的样子。他
慢慢地把嘴凑到祯的耳畔,却没有说甚么话,只见祯的躯壳是升迎的姿态。

  影像聚焦到祯的脸庞。她的唇仅是微启,接着吐露了挑逗的状况。只见她的
体态慢慢滑沉,喉咙的蠕动却形成激烈,身体里掏空的情欲被挤压出来。再转镜
的时候,我已见不到他的阴茎。

  现在,他的阴茎端正的放在祯的阴道里,并没有洴出一丝毫激烈,只是紧紧
和阴道壁抱在一起。是他的手,他的手才是做爱的性器。那样急切的爱抚温暖了
每一吋肌肤,让每一个毛孔都情愿为了这个人勃起。

  祯的全身已经不胜宠幸。那绳师在她身后,似乎有些艰难般试着挺动腰。祯
原本是靠在他的身上,渐渐的上身跪倒在地,肩头和乳房在绳圈里蠕动着。那绳
师一下一下的,把尊严和无色的热烈驱逐出祯的口唇。

  是不是尾声将近了,我看见祯的眼光里有思念。

  她又开始在念一个字,在高潮之前,我知道那是一个名字。

     ***    ***    ***    ***

  我坐在那里静静看着闪烁的萤幕叙述。我很想生气,却生不出甚么气来。如
果祯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或许我会想抽她一巴掌、或许……会杀了她。

  但是伤害她之后呢?

  或许已经习惯屋子里郁郁的嗅觉,这么想的时候我忆起厕所。虽然这里是我
家,如今看来已经更像个深渊,或地下牢。像是突然迷失在黑洞里,我渐渐失去
了清醒;我做了梦。

  一开始的场景是片纯白,冰凉的触感告诉我那是磁砖。世界的正中央有个抽
水马桶。这里是厕所。我走到马桶面前。马桶四周都很乾净,但是马桶的喉咙里
并没有水。

  我坐在马桶上,开始摆出「沉思者」的姿势。很快地,周围开始发臭。但是
我便秘了。我试图把体内腐臭的自己排除,而这件事很辛苦。我扯直了脊椎,大
腿也绷硬了,从皮肤里流出来的冷汗渐渐淹过我的脚踝。

  祯……

  「咚、咚。」

  甚么声音?

  「咚、咚、咚。」

  是甚么声音……好像……是地下传来的?

  像是心跳……

  地狱传来的。

  我醒了。

  睁开眼瞬间,我以为自己还没清醒,极目也望不穿这片黑暗。我撑起半身,
一片窸窸窣窣盖过那奇怪的声响,有甚么身上掉了下来。我点亮手电筒,看清埋
着我的东西。

  Guesswhat?(猜猜看是甚么?)

  是的,是一堆血红色的羽毛。我捡了一根起来看,映着孱弱的灯光,颜色依
然很鲜艳。我又捡起第二根,触手却觉得一凉。拿起来一看,手指上的鲜血神似
羽毛。我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受伤,仔细看才发觉,里面藏了一把刀子。

  强压着心绪,我掀起那堆羽毛,看见一对特别深、特别大的血脚印跪在我身
边。看见羽毛飘零的样子,突然觉得血液变得寒冷。

  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些羽毛的由来,后来才晓得是因为一种皮肤病。

  刚开始,人皮上会起一种不会消的鸡皮疙瘩。然后,疙瘩就开始发痒。指甲
抓伤的疱又不会好,慢慢的疙瘩就开始滴脓、流血,擦什么药膏都没用。

  最后,那块快抓烂的鸡皮上就长了这样鲜血色的羽毛,很漂亮。

     ***    ***    ***    ***

  我又回到外面去,拿了破墙的工具,钻回屋里。我要破开祯的房间。用上工
具,我费了时间,才把门后的水泥凿出洞。

  我用手电筒照了一照,进了房。

  祯在里面吗?

  我很小心地钻进去,还没有进房就闻到一种很古怪的味道。把脚伸过去,鞋
底踩着一些触感异样的东西。那触感是滑腻的,好像踩进烂泥。我吃力站稳,闷
在鞋里的脚趾往外展,一片软棉的东西咬不紧地板,游逸开去,但是稳稳黏在鞋
底。

  我踩到了绷带。

  地板是脓黄色的,上面躺满了撕碎的绷带,偶尔有一些沾着乾硬的锈红色或
是皮肉。一滩滩雪白的软膏沾黏在绷带上,地上到处是挤空了的药膏条。空气里
闻得到鲜肉腐烂的味道,混着药膏和消毒水的腥气直接搽进鼻腔。

  床上是一堆鲜血色的羽毛。

  我又开始呕吐。

  等我重新站好,我观察了房间,发现房里的书桌异常乾净上面有东西反光。
我穿越障碍,走到书桌前。

  桌前四散着破碎的镜片,玻璃片上面黏着一些铁屑。上面有一本摊平了的日
记,中间有几页已经被撕去了。日记上有些血滴和暗红的指印,旁边有一支被插
进桌面的原子笔。透过缺页,我看见日期和祯的笔迹。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本日记;我翻到前面。

  《十二月七号 阴 摄氏十八度 冷》

  ──要是你知道了,你一定会生气。

  我刚刚自慰了,不过,我不是想念你。

  对不起。

  《十二月八号 阴 摄氏十六度 冷》

  ──对不起,原本不打算瞒你的。

  我又跟他做爱了。

  今天,我们是在家里的阳台。

  要是这样老实告诉你,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淫荡的贱女人吧,可是,我很喜欢
被虐待。前些日子,我上网认识了一个主。

  我们都这样自称的:他是主,我是奴。这是真的哦,不是小说里的情节。

  你知道吗?今天他准备了一套衣服,不,应该说是一件围裙,暖黄暖黄的,
比你上次买给我的还好看。

  一开始我们是在房间里,他让我摆出各种下流的姿势,像是公狗撒尿的姿势
啦,这类的。他最喜欢把女生摆弄成这样羞耻的姿势了。

  事实上他是个不怎么样的主人。

  可是我真的太想要。

  做之前我提议录音,他起初不肯,我说是要给你听的,他马上就硬了。他那
根很粗又很长,每次帮他口交都很难过,好像撑破了,上次我差点就吐出来了,
可是那时他快射了,硬是捉紧我的头,一直往里面顶……我都快窒息了。

  他就有这种坏习惯。

  后来,我们在阳台上玩。老实说,我很害怕被邻居看见。

  记得那个老太太吗?每次有女生穿上红色被她看见,她就要藉机会羞辱那花
枝招展的。要是她看见我这样子,她一定不会放过我。

  你知道我当时是甚么样子吗?我里面甚么都没有穿。胸罩和内裤都是自己脱
掉的。我只穿着他给我的围裙,只要手一伸,就可以摸我的胸部。不过,他不喜
欢摸我的胸。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穿给你看。

  他最喜欢边爱抚我的大腿,然后偷偷地把手指伸到会阴外面;有时候,他还
会用羽毛挑逗我的肛门,他也喜欢直接舔。

  那时他叫我走到阳台边,可是我哪里敢啊,这样真的跟没穿差不多,就算不
会被人看见,现在是十二月!

  但是他也没有很坚持,悄悄抱着我的腰,手指慢慢地从我的脊椎划下来……

  到我的屁股上,他伸手按摩了一下,又往下刺……伸进股沟的时候,我差点
叫出来。抱着我的时候,他喜欢在我耳朵边低低的说话,声音听起来很舒服。

  我忘记他问了我甚么问题,我只迷糊记得我说了好。

  他的手掌伸到我的阴部,用带着粗糙的触感包覆了它,然后慢慢地展开我的
大腿。我知道,他就快要插进来了。

  也许你很难想像,可是每次他插我的时候,我都叫得很淫荡,快要高潮的时
候,真的是妹妹甚么都叫了出口。一开始他是很稳重的,慢慢才探到底,直到我
忍不住要他动快一点,他就动了,然后越来越快。他是个主,毕竟很有分寸,就
算到最快的时候,还是三浅二深地动着,那时候我都叫得好大、好大声。

  可是我并不怕邻居听到,因为我叫的是你的名字。我多么希望,那个骑在我
身上的人,就是你。但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从来都不肯替我口交,也很少像他
那样细心爱抚我。

  我一定会叫你的名字,那时他就会动得凶猛一点,但是他不会骂脏话,也不
会刻意折磨我,只是一直问我,你是我老公吗?你是不是平常都不敢这样对我?

  是不是总是舍得让我挨饿?

  我说是!可是你怎么舍得?

  今天我让他射在里面。我一直都有避孕的。也许是疼惜我,你一直以来都用
保险套,真的委屈你了。

  他原本想留下来,可是我不肯,把他赶走了。我一直告诉自己,今天是我们
最后一次见面,然后我就要对你坦承,之后做个好妻子。可是每次想到你的脸,
我就退缩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难过,你一定不会原谅我。还有很多事情我没有对你讲。

  其实我很害怕,很想要抱一个人,但是我是不能抱他的。

  你在哪里?

  《十二月九号 阴 摄氏十五度 冷》

  ──我好害怕,好想见你。

  你在哪里?

  那个人有病。

  我看过他的捐血卡,我以为他是乾净的。

  他有病有病有病有病有病有病有病。

  我有了病有了病有了病有了病有了病有了病有了病。

  好痒。

  《十二月九号 阴 摄氏十四度 冷》

  ──我今天已经擦了药。

  会不会好一点?

  我流血了。

  昨天,我的皮肤上,起了一种鸡皮疙瘩。刚开始,只是很痒。对不起,我一
直忍不住要抓。我流血了。

  今天,我用掉了整条药膏,我觉得自己好臭。

  我一直躲在厕所里,不敢让任何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尤其不敢让你看见。

  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我拿起铁锤,敲碎了所有的镜子。

  这里是我们家吗?为甚么变得又黑又冷?

  《十二月十号 阴 摄氏十三度 冷》

  ──我去了医院。

  我不能不去了。

  我变成不是我。

  那些疙瘩一直在滴脓、流血,我已经擦了一条药膏了,没有用。我一边哭,
一边抓。最后,当我把这块鸡皮抓烂的时候,我长出了羽毛。

  是鲜血色的羽毛,很漂亮。

  如果我变成了一只鸟,你会不会不要我?

  我不知道不是我是谁。我不知道不是我是谁。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打过一通电话给你?

  你听到了吗?

     ***    ***    ***    ***

  日记到这里就没有了。我合上日记。

  读完祯的日记,我知道她是痛苦的。在黑暗里,我无可自抑地想像她孤单的
翻滚、恐惧、拚命挠爬自己的皮肤的画面、竭力呼喊我的名字的时刻。我甚至想
像过烈性的她用刀子刺进自己的动脉、或是绝望地试图刮除自己腐臭的人皮。当
这些画面一一占据我的脑海,我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愤怒萎缩下垂,取而代之的是
心疼和自责。

  祯在哪里?医院……医院,我去翻空了的药膏条,找到了一个纸袋,上面写
了医院的名字。

  我去了医院。我去见过了好几位皮肤科的医师,都说没有见过这样的病患。

  不是皮肤科,那会是甚么?

  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我去了泌尿科。主治医师很多,但女医师只有一位。

  「前阵子,是不是有一个女人得了皮肤病,你给了她这种药膏。」

  我问医师。

  她没有看我,淡淡地说:「这是病人的资料。我取得她的同意书,即使是配
偶,也不能泄漏。」

  「医生,人命关天,我只想救我老婆。」我压抑自己的怒气,勉强跟她说。

  「无可奉告。」她站起来。「下一位。」

  「她只托我转告你,她把礼物放在三楼男厕的最里面那间的水箱里面。」

  「谢谢你。」我道了声谢,快速冲上三楼,找到了男厕所。

  又是厕所。

  清洁剂的洁癖倨傲地霸占这里的空气。最里面的男厕,门外挂了「维修中」
的牌子,我走了进去,打开水箱,看见祯给我的礼物。如同录音机一样,那件礼
物装在一个塑胶袋里。

  我打开了塑胶袋,里面有几张照片,纪录着她跟男人做爱的经过。一页日记
本的缺页,上面记载了一段台词。

  「Inmyrestlessdreams,Iseethattown。」

  (在不歇的一个个梦里,我看见那个城。)

  「Youpromisedyou」dtakemethereagain
someday,butyouneverdid。」

  (你说有一天,你要再带我去一次,可是你一直都没有。)

  「Well,I」malonetherenow。」

  (好吧,现在,我一个人在那里。)

  「Inour」SpecialPlace。」」

  (在我们的「一个特别的地方」。)

  「Waitingforyou……」

  (等你……)

  这段台词我是记熟的,是我们最喜欢的恐怖电影的台词。男主角收到了去世
的妻子寄来的信,就这样到一个死寂的街市,寻找他的妻子。

  他一直在寻找,被他亲手所杀的妻子。

  信底下用蜡笔画了一幅涂鸦,是一个只被吊死的红色鹦鹉。缀着几点星泪的
月夜下,有一座绞刑台。连杆拉下以后,断头的鸟掉进绞刑台下的空洞,地板上
有一滩红色羽毛。这是甚么意思?

  祯……还活着吗?

  我不会放弃一丝希望。「一个特别的地方……」是哪里呢?是我们的家?那
个像黑洞一样的坟墓吗?

  我决定回家。

  我鼓起勇气,再次钻过了那个洞。当然,我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厨房里收好
的西式厨刀,原本都是祯最珍爱的,现在散乱在地上,有些刃口上拉出了纱布的
丝和血肉。

  走出厨房的时候,我转身向门,发现了墙上的一滩放射状的血迹,就像有人
把蕃茄狠狠摔上墙壁。我走近去看了看,在那痕印前的墙站着两个血脚印。

  血脚印……血脚印。

  「咚。」

  是甚么声音?

  「咚。」

  「祯,你在哪里?」我嘶吼着,但是没有人回答我。

  「咚。」

  是哪里……哪里传来的声音……

  「咚。」

  地狱的声音。

  「咚。」

  地……绞刑台……坠落……

  「咚。」

  现在是晚上?

  我知道了。我打开探照灯,追着空洞的声响,循血脚印,走到墙壁前面。我
轻轻敲了墙,果然有一部份听起来是中空的。

  我想,祯就在这前面等我。

  我没有进去,我拿出了最后发现的那几张照片。那是她跟那个男人做爱的照
片。我认真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轻轻地爱抚她的脸,突然醒起,自己是这么无能
为力。

  我其实很希望,这些事情都不要发生,但是我没有办法用手改写一卷录音、
一段影片、一张照片,我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往下一格继续播映,我没有办法把祯
从照片里捉出来。他们都是如此现实。

  我只是位观众。

  「咚。」不歇的响声,催促我迈步。

  我走进去地下,里面接上一条崎岖的通道。走得几步才发现,这坑道竟是四
通八达的,四处都有叉道接上我脚下的的干道。

  我走了很久,大约有二十分钟吧,难以置信祯一个人挖出了这样的长廊。甚
么时候,我们的距离变得这么遥远?通路尽头是一个房间。房门是用水泥筑起来
的,上面用白色蜡笔画出一个墓碑的样子的门牌,把我挡在外面。甚么时候,我
不再有资格走进她心灵深处?

  原来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寂寞。

  一个人在郁闷的地底深深恐惧,害怕某个人会不要她。

  可是我一直不懂。

  我到底会不会原谅她,该不该原谅她?

  我敲了门。里面的敲击声停止了,一把很生硬,很聒噪,像是鹦鹉的声音响
起来。「怜……怜……是……你……吗?」

  「是。」听见这把声音,我几乎丧失了所有的勇气,很辛苦地回答了。门里
又变得安静了。我说错话了吗?这么想着,我痛苦地低下头,却发现一封门缝里
躺着一封信。我把信封捡起来,上面潦草地写着三个字。

  「Ihate[lΛv]you。」

  我拆开了那封信,里面装着日记本最后的缺页。电影里,那封信是有下半部
的。

     ***    ***    ***    ***

  亲爱的怜:

  对不起,我又伤害你了,一定让你很痛苦吧。「真是个自私的傻女人」,你
现在心里一定这样想,对吗?

  可是你知道为甚么我要这样做吗,因为我恨你。

  我一直都不敢对你说,我恨你;因为我知道这一定会伤了你,我害怕你生气。
我知道你爱我;你为我牺牲了很多事。你完全献上了自己;我完整地得到了你的
人。

  正因为我瞭解你,所以我知道,你绝无可能接受我的小秘密。你总是说,过
去的事情摆自己心里就好,你不在意。「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啊。」我心想。更可
怕的是,它还没有过去。

  你大概不会接受我喜欢性爱的那一面。你是我的爱人,但是我却永远不能跟
你分享最私秘的一面。我期待有一天你会搞懂我,可是你没有,你一直期待我能
专一的对你。当然,你都付出这么多了。

  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办法去当你要我当的那种人。

  Ijustcan’tbewhatyouwantmetobe。

  而这不需要甚么理由,我不能专一,就像我不能用鳃呼吸一样。这不代表我
不再爱你了,我只是达不到你的期望。我不能用你想要我爱你的方式爱你。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不要我。

  如果现实就是,我的心是你的,但是身体是主人的奴隶,你还会要我吗?对
不起,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告诉你,原来我是个这样的人。我不是有心瞒你的,可
是自从爱上了你,我不再有机会开口。

  我得到了爱情,但是却失去了一部份的身体。

  为了不让你难过,我必须忍耐,忍耐是我的义务。这是你做错的第一件事。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承诺过。

  你太任性了。

  你给我的东西每样东西都是珍宝,但是没有一样珍宝可以填补我。渐渐的我
怕了,我欠你太多,你用一元的感情就可以买住我,买下我的尊严。我害怕要是
再接受你的好,到了有一天,你都会讨回去。

  你说你不会,可是我怎么知道?

  结婚的那晚我哭了,不是因为我高兴,是因为我卖掉了自己。一次的失纵,
就是永恒的飘零。那一晚是我最寂寞的时候。

  Butyounevercome。(但是你一直都没有来。)

  我恨你。

  你知道我是怎么察觉的?我发现自己喜欢看见你受苦。看见我心疼的脸你会
笑,但是,我自己知道,这份心疼似乎永远追在你的痛苦之后,好像见到你受伤
的脸,我的怒气才会立刻吹散。

  所以我弄了这些布置。

  这封信太长了,你一定厌了、烦了,我想是时候打住。

  Iwillalwayshate[lΛv]you。

  爱你的 祯

     ***    ***    ***    ***

  我细细咀嚼这封信语末的语音,朗读了一遍又一遍,眼泪无声息滑落了。

  我们都是一样的。

  看着眼前那扇门,竟错觉它是巨大的阴道。

  也许梦游的时候我强奸过它。

  奥室里传来一声鸟鸣。

  那是自己用水泥填死在房间里的声音,鼓噪的寂寞疲惫得求救。

  我开了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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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呼,总算赶在最后关头写完了!这是今年第一张成绩单!文笔方面没有特地
节约字数,遣词用字算是很肥,扯了万余字,算是在下写出过较长的作品了。情
节方面则是头一次尝试依照环境和时间来编排多线式的编剧,假设要把女方的路
线写出来,是办得到的。

  这一篇当然致敬了非常多的作品,毕竟去年就是致敬年,风月感觉满流行致
敬!这篇主要的概念还是致敬去年刚电影化的着名恐怖游戏「沉默之丘」(为了
奖金!可惜写到后来一点都不恐怖……),厕所、录音机、医院、洞、手电筒,
除了很可惜没机会插入的里世界和怪物以外,真是该致敬的都致敬到了。

  这一篇原本的构想,算是写来探讨「伪色文」的定义:文中出现了三种情色
媒介,一种没有影像只有春叫声(原本是打算以打枪文方式呈现)、一种没有声
音只有影像、最后一种则是大家熟悉的「情色文学」。与其平铺直叙的写肉,我
想试着用更不同的方式去间接叙述,试图营造剪影的感觉。

  但是由于架构的变化,生活的发展,对于婚外情题材的接触和思考,当我试
图把婚外情融入这个情节时,居然发生了非常重大的转变,也导致本文的定位全
然转变。现在,我想它应该已经不仅只是一篇伪色文了。(如果是栽在我写肉的
手段不行……那也无话可说了 囧)

  所以这篇故事的特殊铭谢致敬名单,应该还要加上《偷吃的怨妇》、《四面
夏娃》和《死生契阔》这三篇故事。清一色的这三篇作品都是悲剧,题材也都是
婚外情,写的时候确实有所借鉴。这三篇小说的内容也算是间接影响了本故事的
结局。

  本故事中,并没有把「门」后的场景和情节交代出来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因
为我赶不完稿(嘘),二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写。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怎
么决定。而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大概主要还是因为我年轻。

  他会要这个女人吗?还是不要?

  读上述的三篇故事里,我不只一次问过这个问题。这些故事的结局太惨,有
没有改写的可能?

  所以我写了这篇故事。

  好啦,该是该暂别了,感谢各位一年来的鼓励和教诲。朋友们的激励,对于
在下的创作,非常关键,在此谢谢风月每一位朋友。

  新年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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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3 15:15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看不见的声音

  
作者: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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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勿转载!胆敢擅自转载者……诅咒你!

  警告:这个故事的灵感来自一个短篇的恐怖故事,虽然内容应该还不至于太
恐怖,但还是先说声——『不适者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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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微匆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老旧的门板『伊呀』一声被推开,撞到墙壁后
又轻微反弹回来,燥热的气流卷入室内,夹杂着外头几声有气无力的蝉鸣。

  「热死了……」门口的年轻女子这么说着,平日轻快的声音好似也受到外面
天气的影响有点委靡。

  「还不到九点就这么热,这种天气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

  「早安,月蝶。」

  「早啊,安扬。」女子反手关上门,走到安扬旁边的位置,将包包往椅子上
随意一扔,满足的吸了口气,说:「还是冷气房舒服!」

  「是啊。」安扬推了推眼镜,将视线调离电脑萤幕,看着研究所同学,沈月
蝶。

  沈月蝶脱下遮阳薄外套,将外套披在椅背,里头是一件淑女型休闲上衣,合
身牛仔短裙,浅咖啡色的高跟短筒皮靴。靴筒在纤细的脚踝上方向外翻折,在白
晰的脚踝隐约可见淡粉红色阴影,鞋面上有着冷硬的金属扣环以及造型复杂的皮
绳。

  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弯身趴在椅背上从包包里翻找。

  充满弹性的胸脯压在椅背上,在饱满的乳房上勾勒出一道压痕。稍微宽松的
上衣因汗水而紧贴肌肤,娇小的肩岬骨在薄薄的布料下晃动,秀丽的手臂,光滑
细致的肌理,健康的古铜色肌肤,被包裹在衣服底下的曼妙女体。

  她终于找从包包里抽出一本簿子,充当扇子扇着。

  脸颊微红,额上鼻头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沿着小巧的下巴慢慢滑落。挑染
的头发束成马尾,几缕红色发丝卷曲,紧贴着脖子、耳背。她忽然举手将黏在脖
子上的发丝往后拨开,姣好的侧面线条因这个动作而更加高挺,诱人。

  月蝶好似没有发现自己的举动,她站着扇了一会儿,然后坐下,靠着椅背,
无意识地拉了拉领口。

  领口露出的肌肤因热躁而微微泛红,古铜色的肌肤下面藏着乳白色的凝脂,
白里透红的雪肤上冒出细小的汗珠,慢慢地凝聚集结,然后顺着圆润饱满的线条
滑入阴暗的深沟。

  安扬又推了推眼镜,声音有点乾涩:「冷气要不要开强些?」

  「嗯,嗯。」月蝶摇了摇头,马尾轻轻摇晃,一滴光洁透明的水珠正巧落在
胸前,随即被肌肤染成蜂蜜色,像极了一滴甜蜜诱人的蜂蜜,慢慢滚落,消失在
阴暗的深处。「不要麻烦,我这是刚进来,等会儿就不热了。」

  她撩起黏在额头上的留海,顺手勾到耳后,朝领口扇了扇风,一股夹杂洗发
精和香皂香味的体热瞬间在室内弥漫开来。

  「你在写论文?」她瞥见安扬电脑上的网页。

  「没,找些资料而已。」安扬喉头上下滚动,停顿了下,转头回去,看着萤
幕。又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拉下网页,浏览上面的图片。

  「好美啊……蝴蝶……」月蝶也跟着看上面的照片,突然叫道:

  「啊!这张!」

  游标停在一张照片上,点选放大。

  「没错,这就是我们即将要培育的蝴蝶幼虫,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成功培
育出的稀有梦幻品种。」

  「如精灵般的梦幻品种,会不会只是传说?虽然之前教授成功地做到将卵孵
化出来,但是……」

  「不好啦!不好啦!」门『碰!』地一声被用力推开,两人齐齐回头看向门
口。

  「吓我一跳!」沈月蝶拍了拍胸口,娇斥道:「我说展华呀,又有什么天大
的事啊……」她语尾拖得『特』长,有点不悦。

  「真的是大事不好了!」这个被叫做展华的同学天生是个大嗓门,配合他爱
胡闹的个性,倒是给人一种还算爽朗的印象。

  「会有什么大事?」月蝶发现展华不像平常那样跟自己开玩笑,声音很是严
肃。

  但这并不保证他不是故意装深沈来唬人,所以她也没当一回事。

  展华面色沈重的说:「是有关陈陈的,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好几天没来学校
了?」

  陈陈姓陈,名乘成,全名『陈乘成』,真不知道他父亲是怎么取名的,给人
算命的吗?没发现这三个字凑在一起很难念吗?所以他们都管他叫陈陈。

  「有啊,那又怎样?」月蝶想了下,发现果真如此。

  但他们研究所的课本来就不多,有些人则是不爱来研究室。

  就算是同班同学,有时候一个礼拜都见不到面也不足为奇。更何况谁知道他
是真的没课还是跷课啊?

  「他……他……」展华面色凝重,吞吞吐吐了好半天,吊足了别人的胃口,
直到沈月蝶不耐烦地想打他,他才说:「他死了!」

  气氛刹时冻结。

  「啊?死了?你可别拿这种事乱开玩笑啊!」月蝶有点男孩子气地朝展华肩
窝锤了一记粉拳。

  「我说的是真的,我刚从职员室听来的。」展华神情严肃,完全没有往日的
嬉闹。

  「真的?」安扬也问。

  「真的。而且死状,听起来跟林教授很像……」展华话没说完,打住。

  「……胡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月蝶微蹙黛眉,秀美的脸蛋揉合着不信
却又逞强的复杂表情,洁白的贝齿轻咬下唇。

  伴随着蹙眉而加深,在鲜红欲滴的嘴唇上缓缓滑动,而后放开,苍白而浅的
齿印随即消失,恢复原有的唇色,丰厚的桃红色唇瓣轻启,微微……颤动。

  沈寂了好一会儿,展华吞了吞口水,才说:「实在是太巧了……难道最近我
们昆研所被诅咒了吗?」

  安扬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

     ***    ***    ***    ***

  「现在举行林国栋林老教授的家祭仪式。请亲属到……」

  门口两侧摆满了花圈和高架花篮,粉红色的挽联从天花板垂下,上面用毛笔
写着斗大的『芳流德世』、『斗山安仰』、『羽化登仙』、『风冷杏坛』……还
有不少罕见的词汇,挽联下方则写着赠送者的姓名或团体单位。

  灵堂前布置了许多鲜花,蝴蝶兰、香水百合、各色菊花,强力的冷气徐徐吹
送,把上面的挽联吹得有如彩带一般飞扬。整个灵堂像是一座冰冻的花园,香气
弥漫却带着寒冷死寂的气味。

  就像展览室里的标本。

  仪式持续进行着,亲属跪拜、起身、再跪拜、再起身……

  「呵……」月蝶偷偷地掩了个哈欠。

  展华戳了戳她,靠近她耳边小声地问:「你昨天没睡好啊?」

  「嗯。」月蝶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细长的睫毛如蝴蝶羽翼一般,扇了扇,
然后低头把泪水拭去。

  「你昨晚熬夜?」

  「怎么可能!」她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一早就要来参加教授的丧礼。

  「总不会是伤心难过吧?说,你昨晚干了什么好事?」展华压低声音,语带
暧昧。

  「你胡思乱想什么?」月蝶横了他一眼,也压低声音说:「只是频频醒来,
没睡好罢了。」

  「频尿……不,做恶梦?」展华一看到月蝶的起手式,赶忙改口。

  月蝶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说:「也不是做恶梦……只是好像听到了什么声
音……」

  「什么声音?」

  月蝶想了好久,才说:「听不出来,一醒来就没了,可是一入睡那声音又突
然出现……好像是什么东西移动的声音,但又不是脚步声。」

  「你这就是做恶梦嘛!」展华听完,下了结论。

  「就说不是作梦!我很清楚!更何况哪有一个梦一直重复作的?我整个晚上
被那声音弄醒不下五、六次耶!」

  展华双手抱胸,很有架式的低头故做沈思,旋即露出恍然的神色,说:「我
知道了!」

  「知道什么?」月蝶翻了翻眼,受不了他的装模作样。

  「……就是那个嘛!」展华吐出舌头,举起两手作出要掐月蝶的姿势。

  「你再说,我可要生气啰!」月蝶怒瞪着展华。

  「切,我跟你开玩笑的……」

  沈月蝶透明清澈的眼底闪过一抹害怕的阴影,然而小巧的下巴却不服输地高
高扬起,用力地瞪着展华。

  「啧,我道歉可以吧?我的大小姐,你就别生气了咩……」

  「现在进行公祭仪式。XX市议员代表XXX请上前就位,下面请XX大学
准备。主祭者就位……」

  听到司仪这么说,月蝶离开位置随着同学跟在主任以及教授的后面等待。不
久,轮到他们学校,依照司仪的指示,鞠躬,上香,捻香,然后再次鞠躬。

  人类的生命就跟蝴蝶一样脆弱。

  人群慢慢走出礼堂,黑压压的一片,外头艳阳高照。

  里面冷,外面热,瞬间的温差让不少人感到不舒服,看到走廊上的人潮,更
是令人郁闷,然而却没有人想要离开有屋檐的走廊,被太阳烧烤。

  一个挨着一个,像是蚂蚁送葬队伍。

  「走吧,一起吃饭?」安扬来到门口,发现月蝶隔着玻璃门看着外面发楞。

  「嗯?喔,走吧。」

  展华也凑过来说:「后遗症发作了呴,要不要吃完饭送你回家?免得你路上
睡着。」

  安扬问:「后遗症?」

  「月蝶说她昨晚没睡好。」展华替她回答。

  「没睡好?」安扬推了推眼镜,看着月蝶,眼下的确有睡不好的证据,淡淡
的阴影。

  她有点疲倦地说:「嗯,一直听到有声音,醒来好几次。」

  「有声音?」

  展华又热心地替她回答:「她说听不出来是什么声音,每当她要睡着时就会
听到,好像移动的声音。」

  「移动的声音……」安扬想了下,说:「啊!可能是孵化了,幼虫爬动的声
音。算算时间,你的蝴蝶卵也该孵化了。」

  「嗯?是这样啊,我回去看看。」总觉得不像是在叶子上爬行的声音,但也
有可能是她半梦半醒间听错了。

  「怎么这么多人,我们抄近路吧?」展华指了指旁边毫无遮蔽物的大马路。

  月蝶和安扬看着前面移动缓慢的人群,也赞同这个主意,于是三个人奔出走
廊。

  「咦?月蝶呢?」展华来到马路对面的树荫下却没看到月蝶。

  「喂!你在干嘛!」回头,发现她竟然站在大太阳底下,发呆。「不会是睡
着了吧……」

  叫了好几声,沈月蝶彷彿没听到一样,两人只好上前。

  展华伸手在月蝶面前挥了挥,唤道:「喂!清醒啊!你们女人不是最怕晒的
吗?」

  月蝶望着天空,突然冒出一句:「你会不会热?」

  「废话,谁不热啊?你不会是晒昏头了吧?」

  「我看见一只蝴蝶。」

  「在哪?」

  「那里……」月蝶指着天空。

  两个人抬头看向她指的地方,抱着浓浓的疑惑。

  蝴蝶是变温动物,太冷不能动,需要阳光温暖。虽然大多数的蝴蝶喜欢明亮
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可是太热的话体液会迅速流失,所以很少有蝴蝶会选在盛夏
正午出来被太阳『烤』。

  但这也不是不可能,就像人不可能都很正常,而蝴蝶中难免也会出现几个神
经病一样。

  「我看到一只……」

  这两人看了半天,别说一只了,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透明的蝴蝶。」

  展华脱口而出:「透明?你在说梦话啊?」

  安扬也说:「你看错了。」

  月蝶眨了眨眼,说:「……可能我真的在作梦,没睡好眼花了。走吧,吃饭
去。」

  两人对看,耸了耸肩,吃完饭后,护送沈月蝶回家。

  回到专门租给学生的套房,沈月蝶先检查饲育箱里面的蝴蝶卵,叶片背面的
卵的确破了一个。带着雀跃的心情,她到处翻找破卵而出的幼虫,很可惜,就如
同其他人一样,没看到任何像是毛毛虫的生命。

  这种蝴蝶卵被发现在亚马逊河雨林,经过专家学者研究以及文献核对,完全
找不到有关这种蝴蝶的资料,可以说是一个未曾发现的新种,但是发现者只有找
到卵,并非成虫——蝴蝶。

  曾经有过一段很长的时间研究培养,但没有结果,卵根本孵不出任何东西。

  发现者正打算放弃的时候,听到当地土著也就是印地安人流传下来的传说。

  曾经有人看过这种蝴蝶,传说中这种蝴蝶的翅膀有如天使一样洁白,在阳光
的照射下会变得虚幻而透明,并随着角度不同而反色出不同的色彩,而她所下的
卵就是这种模样。

  所以说这整件事,除了发现者执拗地认定这是蝴蝶卵之外,根本无法说服任
何人。谁知道这真的是蝴蝶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的卵?然而发现者却还是很天真的
将其命名为『天使蝶』。

  以上就是疯狂蝴蝶学家的浪漫传说,因为发现至今还没有人能够将这蝴蝶以
人工的方式培育出来。至于能看到活生生的这种蝴蝶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大多
都是那些印地安人从他的爷爷的爷爷的不知道第几代祖先那里听来的传说。

  至于为何把这种可笑的传说当真,并将其带离原产地,拿到异国培育?

  哈!反正在亚马逊河的研究者连幼虫都没孵化出来过,更别提幼虫的模样,
吃些什么东西。让外国人养养,换个环境,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新大陆,又有何
不可?

  话虽这么说,然而没有特殊管道也没办法把这种东西给弄进来。

  就像当初谁也没料到林教授会把这种东西拿来研究一样,后来林教授竟然还
真的把幼虫给孵出来了。只是还来不及发表,林教授就突然暴毙……

  事后他们整理教授的遗物,才发现那唯一一只幼虫的照片。可是其他资料,
诸如孵化的条件,幼虫的食物,观察记录,以及幼虫本身等等,却如同神秘的百
幕达一般,随着教授的死亡,石沈大海。

  只留下不清不楚的讯息,令人振奋却又可疑的幼虫照片以及为数不多的卵。

  后来他们这三个在教授底下的研究生,就决定试着培养剩下的卵,也算是安
慰教授在天之灵。

  沈月蝶叹了口气,换上各种幼虫可能会吃的新鲜食物,又仔细检查饲育箱的
周围,确定没有可疑的缺口,这才把箱子盖上。

  或许她明天应该再去翻翻林教授所留下来的资料……

  「啊!痛!」月蝶一不小心手指头被叶片划破。「讨厌……」

  血珠倏地冒出,她不加思索地放进嘴里吸吮,用另一手关上箱子。

  白里透红的指腹上出现一道刺目的白色痕迹,伤口不深,一会就止血了,她
也懒得擦药,洗了个澡,开好冷气,就上床补眠了。

  或许是真的太疲累,沈月蝶从下午睡下去,过了晚餐都没醒来,睡得很沈。

  是夜。

  运转的冷气突然停止,房间变得闷热,床上的月蝶难过地翻了个身,全身开
始冒汗,意识渐渐从睡梦中转醒。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又听到昨晚的那个声音,移动的声音。想要起来察看,
眼皮却疲惫地睁不开来,身子也异常地沈重,连手指头都抬不起起来,彷彿被人
压住似的。

  挣扎了一会声音消失了,她又再度回应周公的召唤,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月蝶的意识又再度转醒,眼睛微微睁开,天色还早。她还
没搞清楚自己为何突然的醒过来,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朝自己接
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心底发毛。

  她紧张地看着门窗还以为有小偷什么的,可是瞧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也没有
任何动静,正当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的时候,突然发现天花板上有个东西。

  藉着外头微弱的路灯,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个东西很小,比米粒稍微大一点而
已,就黏在灯管上。沈月蝶疑惑的看着上面只有米粒般大小的黑点,发楞。

  自己在发什么神经啊!

  这样骂完之后,正想要闭上眼睛的刹那,她看到那米粒动了!

  她赶紧张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紧盯着那个黑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沈月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暗骂,明天一定要找某某人算帐,害她……

  「啊!」她想要惊叫却发不出声音。

  那个黑影又动了!

  这次她看得很清楚!动了!

  沈月蝶瞠目盯着灯管,想要开灯看看,说不定那只是一只小虫,蚊子?苍蝇?

  或是……什么都好!

  谁来告诉她,是她看错了!

  怎么那个黑影移动的方式很像蚯蚓……或者说,很像毛毛虫!

  一曲一伸,一曲一伸……

  就如同她在研究室里观察了几千几百遍的伸缩运动。

  慢慢地往她头顶移动……

  她是不怕蚯蚓也不怕毛毛虫,但是哪有蚯蚓或毛毛虫可以在光滑的玻璃管上
爬行而没掉下来的!

  然而正当沈月蝶想要跳下床的同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连一只手指头都不能移动……

  脑袋里害怕得无法思考,自己究竟是因为害怕得无法动弹,还是……

  惊惶的泪水不断地涌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米粒般的黑影,做着曲伸
蠕动往自己头顶正上方逼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然后就如同她心底最惊悚的想像,那个鬼东西终于掉了下来,就掉在她的身
上,胸部上面……

  恐惧成真!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可以清楚感受到那东西在她乳房上蠕动的恶心感觉……

  ……

  ……

  「呜呜……」她已经被吓得哭了出来,全身剧烈颤抖。

  那奇怪的东西爬啊爬的,从她的右胸爬过,爬上敏感的乳峰……

  她噙着泪水,不住祈祷。

  慢慢地爬啊爬的,越过双峰间的峡谷,来到左边胸脯……

  神哪!谁来救救她吧!

  沈月蝶泛着泪光的美目紧盯着胸前,拼命祈祷那东西赶快爬走。

  时间过得特别缓慢,那东西在她胸脯上绕了许久,才沿着她的左手慢慢爬了
下去。慢慢的,慢慢的,沿着手臂、关节、手腕、手掌,爬到手指头……

  就是沈月蝶睡前受伤的那只手指头,然后钻到伤口里,进入皮肤,在皮肤下
面蠕动……

  「啊————不要!」沈月蝶惊叫,上身猛地弹坐而起。

  「呼、呼、哈……哈、哈……是梦?」沈月蝶喘着气,举起左手检查。

  翻来覆去。什么都没有。没事。只是作梦。一场恶梦罢了。

  「流了好多汗。」沈月蝶放心之后才发觉自己满身大汗。

  脱掉汗湿的睡衣,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
身上,不舒服的感觉令她有点心烦。

  「这只是一场恶梦。」沈月蝶这样告诉自己,打开莲蓬头,清凉的水花喷洒。

  沈月蝶挤了一点沐浴乳在沐浴球上,仔细地搓揉被虫子爬过的部位,细碎的
白色泡泡随着沐浴球,滑过曼妙的胴体,在高耸的胸脯,圆润的手臂,留下一道
又一道乳白色痕迹。

  随即被水冲刷,沿着纤细腰枝,紧实臀部,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缓缓流下
去……

     ***    ***    ***    ***

  洗过澡,沈月蝶恢复精神,打了一通电话给展华,手机响了老半天,就是无
人接听。沈月蝶不死心,又拨了几次,还是没有人接。

  沈月蝶心里越想越火,索性拨电话给安扬,叫安扬来接她,直接杀去展华住
的地方。没想到安扬竟然说,他们都在陈陈住的地方,今天放假,陈陈的父母从
东部过来,同学们一起帮忙整理陈陈的……遗物。

  「喔,这样啊……」

  「你要不要过来?」电话那头这么问。

  「……」

  「陪他爸妈聊聊就好,不是要你帮忙搬东西。」

  「我是OK!可是有人有空过来接我吗?我不知道地址。」

  「好,我找人过去接你。」

  她跟陈陈不熟,虽然他们在同一位老板底下做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能说
是处不来吧。同班几年讲不到几句话,聊天也找不到共同话题,只要陈陈在场就
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不是很好相处的感觉。

  这一天过得很缓慢却又很快地天黑了。

  过得缓慢的原因,是她不知道该跟陈陈的父母说些什么,一直努力找话题让
她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气氛又很凝重。

  后来安扬整理陈陈研究笔记的时候,发现一本日记,就拿给陈陈的父母。俩
老一看,泪水就哗啦哗啦地流开了。过了好一会,陈爸爸才止住泪水,开始看日
记,一边看还一边念给陈妈妈听。

  最后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竟然把日记交给她,说他们老花眼,看字看得
很吃力,希望由她代念。推托了老半天,既然日记主人的父母都不在意,而且也
没人比她有空,她就只好接下这份差事。

  本以为只是无聊的流水帐,没想到后面竟然看到奇怪的纪录。里面有一段写
到陈陈梦到一个恶梦,有关虫子的恶梦,里面的形容令她联想到今早的恶梦。

  她没有很在意,会注意的原因是上面日期刚好就在教授死后的隔天。后来她
发现后面每一天陈陈都有纪录自己所作的梦,写得很模糊又很离奇,不太好懂。

  里面还有提到他们最近研究的蝴蝶卵,内容都很短,但是从那些文字中,不
难看出陈陈对这个研究好像有所突破。于是她把安扬叫过来拿给他看,看了之后
安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把刚刚整理到的资料拿给她看。

  陈爸爸陈妈妈看到他们研究起资料,并无不悦,反而很欣慰地说,如果这些
东西对他们有用处的话,拿走没关系,说能够帮上同学的忙,陈陈地下有知一定
也会很高兴的。

  时间就在他们寻找资料中不知不觉地流逝了,等他们察觉时,其他人都已经
回去了,他们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便告辞了。

  至于资料,安扬说先放在他那里,等他整理好再给她。

  一起吃过晚饭,安扬载月蝶回家。

  回到住处,沈月蝶按照惯例检查饲育箱,卵的数目跟她早上看的时候一样,
破了两个,可是箱子里找不到孵出的幼虫。换上新食物,做好记录,洗澡后沈月
蝶终于躺到床上。

  这一天很忙,沈月蝶一下子就睡着了。

  梦里。

  「这是哪?」沈月蝶一个人在黑不见天日的地方走着。

  偶然地冒出这个念头。却也没多想。

  乌漆抹黑的地方,虽能视物,但是看得见与看不见没有什么区别。四周什么
都没有,没有天没有地,更看不到任何有生命或无生命的物体,比一个人半夜走
在无人的暗巷还要令人心惊。

  到底走了多久?她不清楚。也没意识到为何自己要一直走,心底有个声音在
催促她,不停地低语——走、快走!

  身后又传来那种奇怪的感觉了,她不敢往后看,一直追逐自己的声音,看不
见的声音……

  「好累……」她驱赶着疲惫不堪的双腿,茫无目的走下去。

  要走到什么时候?

  好几次她都想放弃算了。可是尾随在后摆脱不掉的毛骨悚然声响,一再令她
打消放弃的念头,拖着沈重的步伐继续前进。

  「欸?那是什么?」她语气不禁露出一丝兴奋。

  终于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看见一个东西了,她更加卖力地朝那物体的方
向前进。

  一个米白色的小点,随着她的靠近,慢慢地放大、放大、再放大,终于,她
看出来那是一个『米粒』。

  「怎么会有米粒?」模糊中,好像有种隐约的印象。

  终于,她来到这颗不知道是否能称为『米粒』的前面。远远看来,这的确是
一颗『米粒』,但是走到跟前,她发现这『米粒』竟然比自己还要大。

  她好奇地伸出手,以手指触碰眼前晶莹剔透的米粒,随即她发现这颗米粒非
常地柔软,软绵绵中又带着一股弹性,触感像极了菲梦斯的水床。她试着将泰半
个身体的重量放到米粒上,欣喜地发现这米粒非常坚固,足以承受自己全部的重
量。

  「呼……」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将整个身体埋进这个高级水床,再也不想
动了。

  清凉的触感紧贴着她的肌肤,光滑修长的大腿,白晰诱人的小腿肚随着水床
微微晃动。她不由自主地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嘤咛一声,水蛇腰轻扭,换了一个
姿势,继续享受水般的按摩。

  从她僵硬的颈背,酸软的腰枝,一直到那修长的美腿,玲珑小巧的脚指,全
身毛细孔都受到这无微不至的细腻呵护,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慢慢地,睡意侵袭了她的眼睛、她的神经、她的意识,朦胧中,好似有人轻
抚她如丝般细致的肌肤,温柔地抚弄着,睡意渐渐加深……

  不知昏睡了多久,一种奇异的搔痒感,将她从睡眠中唤醒。

  星眸半睁,她眨了眨眼,神智还有些迷蒙。

  「嗯?」突然觉得胸前有种紧迫的感觉,她不经意地瞥向自己的胸部。

  顿时倒抽了一口气。

  这不经意的一眼,令她发现自己胸部以下的身体已经陷入水床之中。她慌张
地想要爬起来,却诧异地发现,双手早已被水床包覆,犹如在水中一样,没有着
力点。

  不,应该说是沼泽。这些如水一般透明的液体,既黏稠又恶心。她左右摇晃
着身体挣扎,然而水床就如同无底沼泽般将她往下拉坠,张开饥渴的血盆大口。

  「啊……呜!」正当她想张嘴呼救,这时猛地一个异物趁机窜进她的口中。

  「嗯……」她难受地哽咽一声,眼泪差点被呛出来。

  一根乳白色的条状物从水床延伸出来,彷彿有生命似的,在她嘴里捣弄着。

  色情地与丁香小舌纠缠,在她编贝玉齿上刮搔,有如吸盘似的黏腻地吸吮她
的口腔壁,最后还想伸进她的喉咙。

  最初的震惊过后,她开始反抗,拼命地摇晃着头,想甩掉这条肮脏下流的丑
东西,但却发现无论她怎么躲就是甩不掉。

  她会害怕那种看不见的东西,但可不代表她会怕这种莫名其妙的鬼东西!

  一股突如其来的怒气,她愤怒地想将这讨人厌的东西给咬断……

  「啊!」

  正当她要用力咬下去的时候,如针灸般的疼痛遽然从她两耳传来!

  不知何时,从水床又分出两条变态的触手,钻进她的耳朵,将她脑袋牢牢固
定住,并且侵犯她脆弱的耳膜。

  耳朵不时传来『啪啦啪啦』的撞击声音,触手进进出出,时轻时重,伴随着
湿滑冰凉的恶心触感,在脑袋里回响……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深怕那变态的触手一不小心戳破自己耳膜,
钻进自己的脑袋……

  这种无止尽的恐怖想像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令她不敢乱动。

  然而在她精神紧绷心力交瘁的同时,身上的衣服正一点一滴地被侵蚀,慢慢
消失。原先的大『米粒』变成许许多多的小『米粒』,像极了一只只又白又胖的
蛆,又像是变形虫的触手末端,逐渐消融她的衣服引发一波波又痒又麻的感觉。

  「啊……」她敏感的身体一阵轻颤。

  虫子在她尖挺饱满的酥胸,蠢蠢欲动。一会儿又分散成蛆,攀爬着傲人的玉
峰,一会儿集结覆盖住她惊人的浑圆,引得她一阵恶心,却又麻痒难耐,搔呵着
她敏锐的神经末稍。

  「嗯……啊……」她极力忍受,嘴里不断吐出压抑的呻吟。

  原先伸进她耳朵和口中的触手大概是发现捅错地方,已经撤退。她才稍微放
下紧绷的神经,便感受到从身体其他地方传来的怪异感受。

  之前包住她的液体变成小虫后,在她身体各处乱爬,而这个水床好像长毛了
一样,到处都是触手,长长短短好似披了刺蝟的毛皮,又好似藤蔓一般,缠住她
的四肢。

  不知何时,她身上的衣服已被侵蚀到近乎殆尽,只剩几丝布条还危危颤颤地
挂在几个重点部位,随着被任意摆布的身体晃动,若隐若现。

  这些半透明的触手紧紧缠住她一丝不挂的娇躯,跟木乃伊似的,一条又一条
缠在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挣扎的手臂,像是绑绷带一样绕起她的胸部,肥美的
凝脂被勒出深深的沟痕。

  粉红的突起,透过半透明的屏幕,愈发尖挺。

  绳子般的触手毫不留情地勒紧,她一边喘息,一边大力晃动自己的身子,想
要挣脱,宛如被捕获的蝴蝶,不住拍动她脆弱而美丽的翅膀。

  「啊……」一条触手终于缠绕住她纤弱的颈项,用力地往后拉扯,她的下巴
不得不高高仰起,如垂死的天鹅一般露出优美的弧度,嘴唇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动
作而开启,惹人怜爱地颤抖,迫切而痛苦地吸气。

  此时一条触手再度进攻她温暖的嘴巴,这次毫不客气的直捣黄龙,往她喉咙
硬送。

  「咳、咳……呜!」她被呛得不住飙泪。

  嘴里的触手迅速地捣弄几次之后,骤然释放出大量的液体。带着一股奇异的
腥臭味,差点把她呛晕。忍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然而喉咙却被触手堵住,液体
只能回流。

  「恶……咳……咳……恶……」顺着食道流进她的胃里。

  大量浓稠的液体不住灌入,数度呛入气管的难受,令她学会乖乖地吞咽。

  缺氧的脑袋已经忘了什么叫做反抗。

  缠在身上的触手,她已无力去管,任人摆布。

  触手缓缓地收紧,左右滑动,在柔嫩的肌肤上制造一条又一条的勒痕,胸部
凹陷的深度以及被任意地挤压变形,令人感到人体的奥妙,充满弹性却又柔软的
不可思议。

  「啊!」

  一条触手『啪!』地一声,毫无预警地抽向她圆翘的臀部,立时白晰的肌肤
上浮出一道鲜红的印记。

  「咳……咳……呜……」她一个分心,液体又呛入气管,痛苦地眼泪直冒。

  「啊!」又一条鞭子毫不留情地抽过她的乳房,擦过敏感的突起,她身体剧
烈地颤动。

  「咳、咳!……呜……」她的挣扎又再度被呛入气管的液体给打消。

  逐渐地,那些具有麻醉作用的腥臭液体发挥了效果,她身体渐渐放松,慢慢
的适应……

  原本火辣的刺激,渐渐只剩下麻麻热热的感觉,痛楚消失……

  神智恍惚……

  「啊……嗯……哦……」口中的触手不知何时又离开了,从她嘴里逸出断断
续续的声音。

  好奇怪……但……有种舒服的感觉……

  轻飘飘的感觉,什么都不在乎了……

  触手像海葵一样,轻轻抚弄着被捕捉的猎物。刷过她粉嫩细腻的肌肤,柔嫩
敏感的大腿内侧,在神秘的三角地带徘徊流连,她舒服地嘤咛出来。

  这时,两条触手悄悄地溜到鲜美的蛤口,偷偷地掰开那粉嫩唇瓣,霎时露出
鲜嫩肥美的蛤肉,而在旁等待多时的另一条特别粗大的触手迅速上前,准备冲锋
陷阵。

  「啊!不!不要……」突来的痛感让沈月蝶瞬间清醒,嘶声尖叫。

  「不!不要!住手!」沈月蝶吓得双手乱挥,两腿乱蹬。

  「呼、呼……呼……梦?」这一用力让沈月蝶从梦中惊醒,疑惑地看着熟悉
的房间。

  「怎么会做这种梦?」

  欲求不满吗?

  回想起梦中的内容,沈月蝶脸上一阵热燥。有部分原因是来自羞耻,更大部
分则是对于自己的反应——为自己的身体被莫名其妙的下流东西玩弄,却没有反
抗到底而感到气愤。

  太可耻了!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再度发生!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心跳恢复平稳,正当她想要起床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奇
怪的声音!

  心跳再次急促,鼓动的耳膜清晰可闻。

  这次声音出现得很突然,很清楚、很大声,好像近在耳边却消失的很突兀,
令人措手不及。她害怕地不敢乱动,两只眼睛紧张地骨碌碌转动,搜寻。可是没
有发现任何异状,天花板、墙壁、床上、枕头旁都没有奇怪东西。

  什么都没有。

  沈月蝶躺在床上不敢动弹,恐惧、疑惑、怀疑、不安的感觉交错来袭,恐惧
带来焦躁,焦躁又带来烦躁。

  最后她等得不耐烦了,心里越想越火,准备起身——霎时,声音再度出现!

  沈月蝶心脏猛地一跳,身体僵住。

  声音很近,真的很近,彷彿就在耳边一样。沈月蝶缓缓转头,声音也跟着出
现,停止不动,声音也跟着消失。

  枕头上洁白如新,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么,只可能是在自己的耳朵……

  「真是自己吓自己。」沈月蝶松了一口气,心想可能是头发的关系,左手很
自然地往左耳摸去,将头发往后拨——那东西的确就在耳朵!

  沈月蝶眼睛突然睁大,她感到自己的手摸到一个不明物体,她咽了咽口水,
将她摸到的东西拿到眼前。

  再度困难地咽下口水,眼睛直瞪着手指捏的不明物体——是一个深咖啡色,
硬质的一团机丁质……就跟昆虫脱皮的外壳很像。

  这东西怎么会跑到自己的耳廓上?

  沈月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僵硬了老半天,她好似想要确定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用手指轻轻地压了一
下,仅仅稍微将两指靠近一点,还没有用力,那个奇怪的东西就碎了——碎了,
而且如同泡泡一样,消失在空气中,一点痕迹都不留。

  沈月蝶仔细地检查枕头、床单,洁白如新,什么都没有。她晃了晃脑袋,再
仔细检查,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残骸……

     ***    ***    ***    ***

  「哈啊……」沈月蝶又打了一个呵欠。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在这一堂课中。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沈月蝶只想赶紧回去补眠,脑袋昏昏沈沈的,什么都不
想思考。

  一定是她还在作梦,早上……

  「月蝶,你还好吧?」安扬关心地上前询问。

  「嗯。」月蝶点了点头,没有心情说话。

  「又没睡好吗?」

  「我要回去了。」

  月蝶一副低血压,眼睛张不开,语气不善想杀人的逗趣模样,像极了一只睡
眠不足的小母猫,张牙舞爪。

  安扬清了清喉咙,说:「咳,我等会没课,要不要我载你回去?」

  月蝶乖顺地点头同意。

  「到了。」安扬叫醒半睡半醒的月蝶,交给她刚刚在路上买的面包。「肚子
饿了就先吃点这个。资料我还没整理好,过几天再拿给你。」

  在路上稍微眯一下的月蝶,神智恢复了点,但还是很迷糊,差点忘了拿自己
的包包。安扬见状不太放心,跟着上楼,亲自把月蝶送进屋子,这才离开。

  「谢了……」月蝶迷迷糊糊中这么说,东西随手一扔,衣服也没脱就一头栽
进梦乡。

  梦中。

  「咦?这是哪?」

  「喔……不会吧……」沈月蝶挫败地嘟哝,发现自己又来到那个阒黑空旷的
空间。

  很奇怪的,她知道自己在作梦。

  「呼……呼、呼……」在无人的空间里,只有自己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以及凌
乱的喘息。

  知道自己在作梦,但是她却没想到要把自己从梦中弄醒,更没想到为何会知
道这是梦境,反而在黑暗中狂奔。

  跑到这应该可以了吧……

  「哈、哈……呼……」沈月蝶弯腰,两手撑在膝盖上,喘气。

  稍微休息一下,她勉强自己抬起那早已酸痛的双腿,继续行走。

  「喔!该死!」沈月蝶的小腿突然一阵痉挛,狼狈地跌坐在地。

  等到抽痉一过,她努力地按摩小腿,一面提心吊胆地四处打量。正当她觉得
不能再继续休息下去,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却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四
肢已被乳白色的触手给缠住。

  「放开!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触手将她的身体托高,离开地面。

  「呀——色狼!变态!」其中一只触手遽然将她衣服撕裂两半,丰满的双乳
霎时弹跳而出。

  一阵乳波晃动。

  「住手!你这个大变态!」沈月蝶破口大骂,很怕自己又像上次一样。

  然而除了嘴巴能动之外,她根本无法阻止触手的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
些猥亵的触手,一吋吋地剥光自己的衣裳。

  她绞尽脑汁思考脱身方法。

  触手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层层叠叠地将她包裹起来,比包木乃伊还要扎实。

  正当以为会被这些恶心的条状物给闷死时,她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一个全白的奇异空间,但是依旧空无一物。

  她踩在乳白色的地面,分不清天究竟有多高,究竟有多远,跟之前的黑暗空
间很像。但是这里没有一丝黑暗,没有一点阴影,她甚至无法区分周围是否有墙
壁。

  在黑暗中,一切都离得好远,好像没有尽头。可是在这里,她彷彿觉得只要
伸出手就会摸到墙壁一般,眼前就竖着一道光屏的那种奇妙错觉。

  伸手摸索,她惊喜地发现那些恶心的触手消失了。而后她像盲人一般,慢慢
摸索前进。

  没走多久,就摸到了阻碍,她往旁边绕过。但依然有阻碍,她不得不再往旁
边继续摸索,然而无论她怎么走就是有墙壁挡在前面。于是她索性后退,却发现
后面也有墙壁,她疑惑地以自己为圆心绕了一圈。

  「Fuck!」她已经被这些看不到的墙壁给困住了,没有出口。

  她并不怕那些恶心的触手,只是很痛恨罢了。而且连续遇到这种遭遇,令她
一肚子火,有股想要泄愤的冲动。要是现在那些下三烂的触手敢出现在她面前,
她一定要叫他们好看!

  「不会吧!」

  突然她感到脚底有种冰凉的感觉,那感觉很像是——某种液体!

  「Shit!」

  ……她低头一看,果然是电视剧中老套的情节——密室淹水的戏码——从底
下开始进水了!

  要时平时她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嘲笑这种老掉牙剧本的编剧。可是当她自己变
成这俗烂剧情中的主角时,那感觉完全不可同日而喻。尤其这个梦境是如此的逼
真,逼真到她几乎以为这不是梦了。

  随着水位上升,她疯狂地寻找,不断地摸索。

  说不定地上有个隐藏机关。她努力摸索着,却一无所获,眼看水越来越高,
她不得不站起来,把希望寄托在四周的墙壁,开始敲打。

  然而希望再度破灭,她内心暗自祈祷,上面会有出路,甚至开始祈祷起那些
洒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英雄救美、神迹、奇迹,什么都好,只要能让
她逃离被水淹死的下场。

  水慢慢地淹到她的胸口、颈项、嘴巴、鼻子……她踩着水,随着水位渐渐升
高,她不死心地往上摸索。

  终于,她摸到了阻碍……密密实实,毫无空隙地覆盖在她头顶上……

  她变成密封包装的罐装食物了。

  水终于淹过她的头顶。

  灭顶,绝望……

  不!还不到绝望的时刻!她闭气在水里继续寻找出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奇迹,并没有出现。缺氧的肺部开始疼痛,神智也
开始不清,她脑袋这时已经退化到爱作梦的少女逻辑思考程度,祈祷在最后关头
会有个白马王子出现,将她从这个水牢救出……

  肺部好像要炸开一样刺痛,她绝望而无力地敲打四周。

  剧烈动作令她氧气消耗的更快,心死了,放弃挣扎,也无力挣扎了……

  终于,口中仅存的空气也流失了,她投向黑暗的怀抱……

  ……

  「呼、呼、呼……」她又能呼吸了?

  她还以为水会侵入自己的肺叶,怎么会有空气?

  她还在水里,被水包围的感觉仍然存在,但是自己竟然能在水中呼吸?

  ……果然是梦。

  水似有若无,看不到,却可以感觉得到水的阻力。依稀在母亲的肚子里,羊
水中一样温暖,将赤裸的自己给紧紧包覆着,安全放心。

  劫后余生的心情,被这温暖的水给融化了,剧烈的心跳渐驱和缓,现在只要
等梦醒就好了,她安心地闭上眼睛……

  「呀!」腿上传来被触碰的感觉,令她猛地睁开双眼,注视自己的身体。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她身体依然传来被侵犯的讯息!

  「啊!」她到抽了一口气。

  惊恐地看到自己的双乳被看不见的东西给玩弄着,在透明的水中扭曲变形。

  乳峰被拉扯、旋转、挤压、逐渐挺立……

  阴唇也被看不见的东西给剥开,翻出鲜嫩可口的蛤肉……

  她惊慌地伸手阻止,却诧异地发现那里空无一物,就如同她所见,那里没有
任何东西,除了透明的水、液体……

  她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看不见的东西给随意摆弄着。

  纤细的双臂被弯折到身后,胸前的丰满因而更加尖挺突兀,粉色蓓蕾如雨露
中初绽的花苞,颤颤悠悠。两腿则被撑开到羞耻无以复加的地步,肥美的外唇被
剥开,露出敏感的小核。

  虽然,被看不见的东西给粗鲁地摆出这种令人难堪的姿势,可是抚摸却很温
柔。

  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全面攻占她全身上下的敏感处,那些连她自己也
不知道的地方。

  「啊……」从嘴里忍不住溢出娇喘。

  「嗯……」她又羞又窘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敏感的小核,在空气中渐渐突起、挺立,微微充血的小豆子像一颗殷红的珍
珠,透明的露水轻点着这含羞带怯的花苞,在喘息中摇曳生姿。

  细腻而温柔的爱抚,想要反抗却无从反抗起。脑中一片混乱,然而身体各处
传来舒服的感觉令她逐渐软化。

  这只是一场春梦,会令自己舒服的春梦,没什么好排斥的,这很正常,不需
要反抗……脑中一个声音这么低语。

  「不……不要……」她轻轻摇头,做最后的挣扎,微弱地抵抗。

  原先的坚持,好像不再重要了,又好像忘了什么……

  她又晃了晃头,想不起来,应该不是很重要的事。

  脑袋彷彿融化似地一样舒服。

  不止意识,就连身体都好像舒服得要融化了。

  「这样……好丢脸……啊……」身体也慢慢起了反应,不再抗拒这种美好的
感受。

  那看不见的东西,像水一般温柔地抚过她的敏感点,刷过她的每一根神经末
稍,像通了电流般,她敏感的身体起了酥麻的感觉。

  她不禁轻扭起纤腰,迎合着水流的节奏。

  「呼……啊……嗯……就是那里……再……再用力些……噢……啊……」

  她慢慢忘却掉一切,不知不觉的享受起爱抚,直到……

  「啊!」她感到有一个硬物顶住自己的下半身。

  好像骑马?

  坐在透明的马背上,双手撑着不住上下晃动的身体。从双腿以及手部传来的
感觉,就如同骑马一般真实。坚硬而流畅的肌肉,在她手掌下起伏,臀部随之摆
动。

  透明的马?

  每一次起伏,马背上强壮的肌肉就会与她敏感的大腿内侧做亲密地接触,微
微磨蹭到她的女性,然后离开。刚刚身体上还未消退的骚动,被这样若即若离地
触碰,令她浮起一种心痒的感受。

  心痒难耐。

  「嗯……」可以说是失望也可以说是羞耻的声音,从她小嘴里吐出。

  然而不知是回应她的渴望还是凑巧,她双腿间紧致的幽径,突然被某个巨大
透明的物体给撑开,幽径内壁顿时一览无遗!

  「不!不要!」

  这实在太诡异了!刚刚的那份陶醉瞬间消退。她惊骇地想要挣脱,双腿不住
乱蹬。

  就像是即将要被柰上烙印的小母马,惊慌地嘶鸣、惊恐地踢蹬……

  「住手!啊!好痛————」『咚』地一声,沈月蝶摔到床下。定睛一看,
是自己的房间。

  「梦?呼、呼……」

     ***    ***    ***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3 15:16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看不见的声音

  
作者:异色


  「月蝶,你还不回家啊?」一个正要离开研究生休息室的同学问道。

  「嗯。」正在看网页的月蝶敷衍了一声,继续猛灌咖啡。

  「你怎么了?喝那么多咖啡,也不怕失眠?」展华跑过来凑乐闹。

  就是失眠才好。沈月蝶心里说到。

  「你的眼圈好深哪!」展华不识相地这么说,月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火气这么大?」

  沈月蝶乾脆不理他,视若无睹。

  「怎么了?」展华关心地问到。

  沈月蝶皱了皱清秀的眉毛,说:「做恶梦。」

  「恶梦?什么样的恶梦?」展华好奇的问。

  「就是恶梦。」

  「告诉我啦,是什么样的恶梦,惹得姑奶奶你不爽?」

  沈月蝶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那种梦叫她如何启齿!

  这时安扬抱了一叠资料过来,问:「做恶梦?」

  「嗯。」她不想多说话,又灌了一口咖啡。

  「连续做恶梦吗?」安扬好像想到什么,在资料堆中翻找。月蝶还是不想说
话,敷衍地应了一声。「你昨天没睡好也是恶梦的关系吗?」

  「喔,难怪黑眼圈这么重。」展华说。

  两人都没理他,安扬又问:「这几天都做恶梦吗?」

  「嗯,好几天了,有什么不对吗?」沈月蝶终于发现安扬的脸色有点古怪,
好像想说什么。

  「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有点奇怪……陈陈的日记里也提到这种状况……」安
扬欲言又止。

  「奇怪?这有啥好奇怪的?梦本来就有好坏这种凑巧的事你也真能联想。」

  展华不甚认同地说。

  沈月蝶横了展华一眼,问安扬:「哪里奇怪?」

  沈月蝶本来也想对这种巧合一笑置之,但被展华这么一打岔,反倒引起她的
叛逆心理。

  「从这里开始,提到虫……你看看。」安扬将资料里面的日记拿了出来,翻
到陈陈还活着的最后那几天。

  沈月蝶接过日记,看到安扬所指的地方,上面的字母——不是中文,也不是
英文,而是『拉丁文』。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陈陈就是这点最奇怪,没想到他
连写日记也用拉丁文。

  陈陈明明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平时说话就不时冒出一句拉丁文,也不管别
人听得懂听不懂。或许他从小立志当个神父,关于这点她也无权置喙。但是没想
到连写给自己看的日记中也用拉丁文……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种人了。

  沈月蝶逐字看下去,里面除了偶尔冒出一两句拉丁文或单字以外,阅读还不
成太大的问题。里面写到他梦到有一只怪虫,跑到他身体里,从耳朵钻进去……

  看到这里她脸色有点难看。梦境内容写得很逼真,好似真有其事般。

  「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她指着后面几页的单字。

  「嗯,从前后文连贯的意思大概是『蛹』、『孵化』、『吸收』、『生命』
这几个字。」

  「上面写着他梦到自己被一只怪虫钻进耳朵里,在他身体里面移动乱窜,后
来那只虫子在他脖子处变成蛹,吸收他的生命力,然后孵化成……最后那个字没
写完整,不知道是什么。日记就写到这里,后面没了……」等月蝶看完后,安扬
还跟她说了他翻译出来的大致意思。

  沈月蝶在看那些文字的时候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听完安扬的说法,
心里更是有种发毛的感觉。

  「还有……」安扬拿出一张便条纸,递给月蝶。「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是
林教授的笔迹,上面也写到类似的情况。」

  「啊!」沈月蝶惊喘一声,突然用力摇晃头部。

  那模样就好像是……想要甩开什么?

  「你……还好吧?」两人担心地看着月蝶。

  沈月蝶喘着气,眼睛四处游移,好像在搜寻什么似的,美丽的瞳孔布满明显
的惊惧。

  「有……有虫吗?」沈月蝶摸着自己的左耳,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恐惧。

  「虫?」

  「你们没听到……不,我听到翅膀震动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

  「翅膀振动?」

  「喔,是苍蝇或蚊子吧?」

  「苍蝇?」可是室内没有苍蝇的身影。

  「蚊子吧?夏天蚊子很多。」

  「蚊子?……是蚊子吗?……大概吧……蚊子……」

  「你没事吧?」

  「嗯?……喔,没事。我没事,可能是没睡好的关系,太敏感了……」月蝶
又咬了咬下唇,脸色的确不太好看。

  「安扬,你资料还要用吗?可以先让我看吗?」

  「没问题。这些是我已经整理好的,还有一些外文资料,以及简报我还没弄
好,放在家里,过几天才能给你。」

  「嗯,不急,先谢了。……我想回去了……」

  「我送你。」展华抢先说到。

  「……好,谢谢。」月蝶有点心不在焉地回答。

  回到住处,沈月蝶不敢入睡抱着咖啡猛灌,坐在床上看起刚刚拿到的资料。

  一页一页往下去翻,研究记录里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只不过陈陈研究的方法
挺异想天开的。

  例如,他竟然把虫卵拿去冷冻。

  虽然说有些蝴蝶是以卵的型态过冬,以人为的方法制造人工冬天,再让他们
以为冬天过了,这想法或许不错。

  但是这些卵的原生地可是亚玛逊河热带雨林耶!

  哪来的寒冬!

  另外陈陈给幼虫准备的食物也挺有『创意』的。有活的蚂蚁、蚂蚁的幼虫、
蛹、蚜虫、肉块、以及血液……

  蚂蚁这一类食物她还能理解,因为有几种蝴蝶的幼虫就是吃这种食物。但是
血液?只有听过非洲的吸血蝶会吸血,但那可是蝴蝶啊!是已经成虫的『蝴蝶』
耶!并不是幼虫。幼虫吸血?想都没想过。又不是寄生虫。

  她只能说陈陈的想像力真的很天马行空,很神奇。她果然搞不懂他这个人,
无法理解。

  翻完研究资料,她又拿起陈陈的日记仔细阅读。里面除了梦到虫钻进身体里
面,在皮肤下蠕动,这几点跟她的梦有所雷同之外,好像就没有其他共通点了。

  没有蛹,她脖子处更没有任何异状。而且在皮肤下蠕动的感觉也只有那一天
而已,他们的遭遇并不一样。

  她理智地告诉自己。

  ……可是心底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阴影。

  「咦?这里是……」

  沈月蝶突然发现自己置身在丛林中。茂盛的树木,宽大的叶片,一些只在热
带地方才有生长的植物,这里很明显就是一座热带雨林。

  「呼……还好。」

  这是梦。她睡着了。

  明明她喝了那么多咖啡,还是睡着了。可是还好,这次跟之前不……

  「啊!」突然她看到一只蝴蝶翩翩飞过。

  漂亮的蓝色翅膀,随着光线角度而变换颜色。

  「是莫尔福蝶!」

  这是一种只有在南美洲才有的蝴蝶。

  也就是亚玛逊河流域。当初研究者听到印地安人流传的传说,还以为他们说
的就是这种蝴蝶,莫尔福蝶。但是这两种蝴蝶卵根本不同,仔细询问的结果,才
得知『天使蝶』〈还不是正式名称〉的翅膀更虚幻美丽,而且有如阳光下的泡泡
一般散发七彩颜色。

  「怎么不见了?我明明看到它飞往这里……」沈月蝶追着蝴蝶,往丛林的深
处前进。

  「啊!在那!」沈月蝶摒气凝神,蹑手蹑脚地朝蝴蝶慢慢接近。

  「咦?颜色怎么变了?」

  原先天空般的蓝色转变成透明的黄色,亮眼的橘色,热情的红色,颜色一再
改变,像是彩虹一样,拥有七种颜色。这不是莫尔福蝶,莫尔福蝶的翅膀只有蓝
色和黑色的变化,这是传说中的『天使蝶』?

  「啊!」全神贯注的沈月蝶走到蝴蝶跟前才吃惊地发现,这不是蝴蝶!

  这一对翅膀太大了,比她的手掌还大。不,应该说是以她手臂为半径所画出
来的大小,大约那个幅度。

  她到抽了口气,发现翅膀下面的身体并不是蝴蝶,而是人类的身体?

  一个小男孩?

  「你……是谁?」

  拥有蝴蝶翅膀的小男孩,约莫一、两岁大,像初生婴儿一般赤裸地坐在花丛
中。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正好奇地看着她。

  「卡挖依捏……」意识到这是作梦,沈月蝶在错愕过后,很快地接受这不可
思议的梦境。

  婴儿般娇嫩的肌肤,粉嫩粉嫩的,令人好想捏一捏,咬一咬,好好地蹂躏一
番。秀气可爱的鼻子,灵活的大眼睛,转啊转的,突然露出天使般的甜美笑容。

  短短胖胖的小手,在地上爬行,有点笨拙,却异常地惹人怜爱。忽然他从花
丛中跌落,白白胖胖的身躯滚了一圈,她赶忙上前接住。

  「不痛喔……乖乖……」小男孩并没有哭,小嘴微张,眨了眨眼睛,朝她甜
甜一笑,伸出短短的小手。

  「要抱抱吗?好,姊姊抱抱喔……」沈月蝶抱起小男孩。

  「真的好可爱呦……」小男孩也不挣扎,很配合地让沈月蝶吃起豆腐。

  沈月蝶用自己的脸颊摩挲小男孩水嫩的脸庞,一会儿捏捏他的小鼻子,一会
儿又戳戳他软绵绵的小脸,还在上面印了好几个唇印,亲了又亲,爱不释手。

  「嘻嘻……好痒喔……别这样啦……这样会痒啦……嘻嘻……」小男孩也学
起沈月蝶的举动,摸摸她的脸,她的身体,然后用那还没长牙的小嘴啃起沈月蝶
的脸颊、手指,又舔又啃的,像只可爱的小狗狗。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别钻了啦……好痒喔……嘻嘻……你这个小色
鬼……不可以可以钻进姊姊的衣服里唷……」

  啃了一阵子,小男孩好似肚子饿了,朝沈月蝶饱满的胸脯啃去。

  「别这样,再这样姊姊可要生气啰……」然而小男孩哪里听得懂,只见他用
无辜的小脸望着沈月蝶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她衣服里钻。

  「姊姊真的要生气啰!」

  沈月蝶把小男孩抱离,举高,下最后通牒。

  小男孩挥舞着短短的小手,想要接近沈月蝶。而沈月蝶狠下心,硬是不成全
他。最后小男孩眼泛泪光,小嘴一扁,『哇』地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别哭,别哭,你肚子饿了姊姊带你去找妈妈,拜托你别哭啊……」哄了半
天,小男孩不依不饶地继续痛哭。最后沈月蝶受不了了,只好抱着小男孩,随他
把她当作暂时的母亲。

  「好好,不哭了,不哭了,乖喔。」

  小男孩一边啜泣,热切地贴进沈月蝶的胸口。她的睡衣被口水弄湿了好大一
块,上面的钮扣也绷开了好几个,然而她无暇他顾,她急着帮小男孩找他真正的
母亲。

  可是这只是作梦,她上哪去找他的母亲啊?

  「啊!」

  终于小男孩找到他渴望已久的乳头,一口衔住,大力吸吮。

  「不可以这、这样……」

  小男孩又啃又咬又舔的,可是力道不大,沈月蝶后面的阻止声音渐渐变调。

  胸部有种涨实感,突然变得很敏感,被这样吸吮有种哺乳的错觉,一种充实
的感觉,很舒服……

  乳峰逐渐变硬,微微喘息。

  沈月蝶解开睡衣的扣子,任由这可爱的小男孩啃咬,吸吮自己的乳房。这种
恍惚的错觉,令自己有种充实的满足感,彷彿自己就是这可爱孩子的母亲……

  她舒服地半眯起美眸,陶醉在这如梦似幻的美妙错觉中。

  小男孩吸吮了沈月蝶胸脯好一会儿,大概是发现没有乳汁,便往沈月蝶的下
身寻找食物,一头钻进她的睡裤里。

  「啊……坏孩子……不可以这样……」沈月蝶半撑起身,柔声斥喝着那小家
伙的不良行为。

  小男孩钻到一半被裤管卡住,可是却还不死心地想要往下面钻,于是动弹不
得。沈月蝶想把小男孩抱出来,可是小男孩死活不肯,又怕弄痛他,沈月蝶只好
把裤子也脱了,这才把小男孩的大头从裤管里拔出来。

  沈月蝶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也回给她一个谢礼,继续在她身上啃咬,惹得沈月蝶一阵轻笑,银铃
般的笑声在花丛间轻扬。

  这时飞来了几只蝴蝶,在周围翩翩飞舞。小男孩瞧见蝴蝶,背后的翅膀拍了
拍,彷彿也想学那些蝴蝶飞起来似的。

  沈月蝶着迷地瞅着那对美丽的蝶翅,她怔怔地看着那双魅惑人心的双翅,浑
然未觉小男孩的动作……

  「啊……你在……做什么?」

  等她察觉时,小男孩已隔着内裤舔起她双腿间的丘缝,犹如发现美味的食物
一般,『啧啧』地吸吮起来。

  「嗯……」她又羞又窘地发出甜美的叹息。

  她的内裤被唾液打湿,乌黑的丛林越发明显,然而小男孩正在吸吮的汁液,
却是她下体所分泌出的蜜液。

  她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可耻,竟然对小孩子天真无邪的举动产生这种邪念。

  这实在太丢脸了。

  可是,却又舍不得这种舒服的感觉。

  她心里有两个声音,不断在挣扎,拉锯。

  然而她的身体呈实地反应了她的渴望,腰部不由自主地配合小手的动作,被
打湿的内裤缓缓褪下。原先被压迫的幽暗小草,好似解放般舒展开来,她忍不住
发出愉悦的轻叹。

  「啊……喔……」

  直接毫无阻碍的接触令她身体一阵轻颤,好似电流通过一般,下体涌出更多
蜜液。

  白胖的小手将沾染透明露水的芳草拨开,露出里头鲜嫩肥美的蛤瓣,贪婪地
舐舔……

  「啊……啊!」

  花瓣中的珍珠,在小舌恣意舔弄下,悄悄地绽放。

  「啊……别……舔了……喔……再舔……我……啊……我快……噢……」

  她快受不了了,一股尿意冲上脑门,刺激着她羞愧难当的薄弱意志。

  躺在花丛中,紧闭着眼睛享受的月蝶没有注意到,一对有如蝴蝶触角般半透
明的乳白色细管,从小男孩的头上缓缓展开,朝她下身紧窒地不容一指的缝隙伸
去……

  「啊……」她吟哦出声。

  触角顺着充分润滑的幽径慢慢深入,她没有太多的抵抗。然而那伸缩性极强
的蜜径,却紧紧地裹住那纤细的触角。

  触角在如此灼热紧致的甬道中探索,困难地挪动,突然触碰到一处奇妙的粗
糙突起。

  随着触角不住地挖抠、摩擦、研磨那部位,沈月蝶忍不住娇喘,气息越来越
乱。

  「啊、啊!」

  瞬间,沈月蝶如遭电击,浑身紧绷,呼吸急促。

  轻颤不已……

  「啊……啊……出……出来了……」

  沈月蝶半闭着星眸,一股芳香的清泉喷洒而出,全身痉挛。

  「呼……呼……」喘息。

  小男孩张开小嘴接着沈月蝶喷出的精华,细细地啜吮。高潮后微微颤动的虚
软娇躯在这温柔地舐舔下,又慢慢起了反应,下体又传来一股酥麻的快感。

     ***    ***    ***    ***

  刺耳的电话铃声不停地作响。

  「喂?」沈月蝶被吵得无法继续入睡,只好拿起电话筒。

  「喂,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电话那边传来安扬关心的声音。「是身体不
舒服吗?我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你手机怎么没开?」

  「嗯?喔,我还想睡……」沈月蝶打了一个大哈欠,慵懒地说:「好不容易
好睡……」

  沈月蝶的睡意明显地传达给电话那头的人知晓,对方沈默了一会说:「……

你没事就好,那……不打扰你了,Bye。」

  「嗯,掰。」沈月蝶无心探索安扬打电话找自己的原因,挂上电话,翻个身
继续睡觉。

  入梦。

  「咦?人呢?」

  沈月蝶这次梦到了一片花田。成对的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追逐嬉戏。

  「小弟弟,你在哪里?」沈月蝶循着蝴蝶飞舞的轨迹,从中找寻那一双与众
不同的美丽翅膀。

  「啊!原来你在这……你怎么……长得这么大……不!你不是他……你到底
是谁?」

  眼前是一位高大俊美的年轻男人,俊俏深邃的五官,结实挺拔的身材,而下
身……她瞥见一点,迅速调离视线,不太自在地将画面固定在眼前裸体男子的胸
膛以上的部位。

  男子的五官与小男孩极为肖似,纯真无邪的俊俏脸蛋活脱脱就是小男孩的长
大版。背部也有一双如七彩泡泡的梦幻蝶翼,黑白分明的深邃瞳孔正注视着她,
眼神似笑非笑,好似看穿她不自在原因,戏谑的眼神。

  她顿时觉得脸颊一阵躁热。

  「你到底是……谁……」

  她之前就隐约察觉那个小男孩发育得很快,在她醒来前那男孩已经长成约莫
七、八岁的少年模样。

  虽然说是作梦,但是一下子成长成这样……这样的大小……害她脑筋一时转
不过来。

  而且之前的梦就已经够令她感到惭愧了。自己的行为简直就跟对天真无知的
可爱罗丽伸出魔掌的变态中年欧吉桑没什么两样!

  她的良心感到一阵刺痛。

  男孩一下长这么大,这种梦,说她没有想过这个念头……连她自己都很难不
去怀疑。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色女的啊?

  怎么变得这么……欲求不满?

  沈月蝶低着头,越想越觉得丢脸,为自己这种不知羞耻的放荡行径。

  沈月蝶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咬着红嫩的嘴唇,秀丽的双颊染上一抹红霞,像
个熟透的频果,直让人想咬上一口,好好品尝。

  「嗯?你在做什么?」

  那男子撩起沈月蝶那如丝般的秀发,好奇的嗅着那头香甜细滑的发丝,随即
朝她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颜,却又有点邪恶的味道。

  看得她心头小鹿乱撞……

  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搞的?

  难道只是因为对方长得英俊好看而已吗?她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

  「好痒,别这样!」

  男子拈起一撮青丝,轻柔地拂过沈月蝶小巧敏感的耳垂,仔细地描绘她精致
的五官,沿着脸颊滑下,刷过那纤细性感的颈项。

  「住手……」这种挑逗惹得她身体微微轻颤,但她却将男子推开。

  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什么时候身体变成这么……敏感?

  身体好像变得不是她自己的一样,好陌生……

  「我说不……要……」

  男子望进沈月蝶的眼眸,定定地凝视,一动也不动。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
倩影,里面只有她一人,满满的,专注而思念的视线。彷彿持续了几千年,不变
的爱火,从前世纠缠至今的爱恋,千年之恋。

  不知怎么搞的,看着他的眼睛竟产生了这种想法。热切而火热的视线,慢慢
点燃她已经懂得欲望的身体,也逐渐软化了她的内心,侵蚀她不屈的意志。

  两人越靠越近,双唇轻轻地触碰。

  随即离开。

  再次轻点,然后离开。

  如蜻蜓点水般,浅尝即止。

  一种甜蜜的悸动蔓延开来,被珍惜的感动蓦地涌上心头。

  藉着双唇的接触,两人互相交换体温,她的嘴唇微微上扬。

  心里有种被呵护的感动,甜美地令她直想落泪。

  耳鬓厮磨。沈月蝶顺服地倚在男子怀中,任他轻啃她纤细的颈项,舔弄她小
巧的耳垂,含在嘴里滚动,偶尔轻咬,惹得她娇躯一阵哆嗦,甜腻的喘息声从她
小嘴中流泄而出。

  他捧起她的秀发亲吻,略微粗糙的男性手指抚过她的眉毛描绘起她的眼睛,
她睫毛不住轻颤。他的鼻子与她的鼻子亲匿地接触,磨蹭着彼此,他深情地望进
她的眼睛,宛如诉说永恒的爱意。

  双唇轻点,彷彿触碰易碎品那般小心翼翼,珍贵的宝物。

  当他再次轻点离开的同时,她按住他的后脑,不愿他再度离去。唇舌交缠,
互换彼此口中的爱意,吮咬舔弄,如蝴蝶般追逐嬉戏。

  好一会儿,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在彼此间牵出一条难分难舍的银丝。他
顺着她优美的颈项,一路啮咬而下,唇舌轻巧地将衣扣解开,嗅着玉乳间散发的
馨香,品尝这令人垂涎三尺,如白雪覆盖的秀峰。

  他衔着她尖挺的乳峰,像婴儿般饥渴地吸吮,一手同时逗弄她另一边被冷落
的殷红蓓蕾。而他的另一手则回应她的邀约,往她不住与他摩擦的大腿间探去。

  她舒服地将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柳腰轻轻款摆,引导他的手来到她亟需抚
慰的禁地。

  「嗯……就是……那里……嘻……好痒……啊……好舒服……」

  在这美妙得令人叹息的时光,她已经忘了先前的疑惑,以及自己的原则。她
只想用全身去感受这种美好,沈浸在这令人愉悦的爱抚之中。

  计画在她不知不觉中进行,悄悄地完成改造。

  粗糙的手掌在她细嫩的大腿内侧游移,惹得她一阵战栗,娇喘连连。然而那
令人心急的手却只是在周围徘徊逗弄,挑起她的渴望却不满足她。她口中发出难
耐的吟哦声,腰部也不由自主地摆动起来,发出更进一步的邀请。

  在久到磨人心慌的挑逗下,他终于光临她神圣的禁地。

  剥开鲜嫩肥美的唇瓣,被花蜜沾染得晶莹剔透的嫩肉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两
根指头揉弄她灼热的私处前端,邪肆地玩弄那颗不断鼓涨的小核,其余三指则轮
番拨弄着肿胀的花瓣,撩拨那两片鲜嫩、多汁的花瓣,直到手上淌满了湿滑的蜜
液……

  「嗯……啊……喔……嗯……」她迷乱地吟哦着。

  倏地,一根修长的中指猛地戳进她体内,深深插入她紧致的窄径。

  「啊呀——」他覆盖住她惊呼的唇瓣,吞下那不适的呼声。

  他那修长的手指,感受着她体内湿热紧窒的推挤,缓缓的抽动着,模拟那接
下来的律动,缓缓的抽送、转动……

  忽然,手指顶到稍微粗糙的嫩肉,她身体一阵痉挛,忍不住娇喘出声。察觉
到她的反应,他的手指更是在此处流连徘徊,恶劣地以指节顶弄。

  「啊!……啊!」又惹得她一阵虚软地娇喘,两手紧紧抱住他健硕的脊背,
纤腰不由自主地朝他拱起,迎接一波又一波的战栗。

  「不!啊……」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她的指甲深陷他的背部,而他的手掌
则像是打从水里捞起似的,湿漉漉的。

  「啊呀!不要!」她身体遽然紧绷。

  趁她还停留在高潮的余韵时,他将沾满蜜液的一指戳进她另一个小穴。炙热
而乾涩的肌肉将他的手指紧紧绞住,手指艰难地向内推进,其紧窒程度不输给前
面的小嘴。

  「不要!别……呃啊!」

  他两指牢牢地钳住她下体两处,残佞地抽动、旋转。她全身剧烈地打颤,下
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快……快疯了……啊……不行……啊……不行了……」

  她呼吸凌乱虚弱地呻吟,她的神智快要被逼疯了。

  「啊呀——」他撤出手指,猛地将那炙热硬挺的硕大刺入她紧窒的体内!

  「嗯……」在感受到他坚硬的男性同时,她有些诧异。

  她竟然没感受到那尖锐的破处之痛?

  随即她便想起,这是梦。

  但是,记忆中她好像还是处女,又好像不是……

  记忆混乱……

  「啊!」还来不及多想,他蓦地沈身,火烫的硬硕深深刺进她的柔软!

  「喔!……啊——!」

  他猛迅地在她体内冲撞,再也压抑不住地狂猛律动。而她的双腿攀住他紧实
的腰臀,在他宽广的背脊拉出一道道的红痕,他更是狂野地在她湿漉火热的体内
冲刺。

  「呼……呼……啊……呼……哦……啊……」

  一阵猛烈的冲撞后,再一次深深的撞击下,突来的高潮骤然席卷两人。

  「啊……」两人同时攀上高峰,灼热的种子瞬间喷涌在她体内深处。

     ***    ***    ***    ***

  梦中,她又来到那片熟悉的花田,只不过……

  「怎么搞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沈月蝶吃惊地看着眼前枯萎凋零的花
园,一地的枯黄、死灰、腐败。

  「原来你在这儿。这里怎么了?」

  她终于在某处枯死的腐叶堆上找到他了。

  「你怎么了?」

  「这是最后了……」他说。

  最后?

  她胸腔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话。

  「为什么说是最后?跟这里……有关吗?」她隐约察觉到他是说真的。

  他翅膀的颜色渐渐模糊,几尽透明。与这座他们邂逅的花园一样,以肉眼看
得到的速度,凋零。

  难道她无法再梦到他了吗?

  他沈默不语,眼神忧郁。

  「不,这不会是最后!」

  她主动轻吻着他,想拭去他脸上的忧愁。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允许。

  她激烈地狂吻他,想藉此抹去他那愈显绝望的神色,和她心头难掩的不安,
以及恐惧。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尽管他们在梦中亲吻过无数次,做过无数次的爱。

  原本木然的他,终于被她的激情感染,双手轻抚过她纤细的蛾眉,轻颤的双
眼,小巧的鼻子,热情的双唇。像似眷恋却又绝望的,一遍又一遍描绘着……

  「孩子……」最后他的手温柔地停留在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

  「孩子?」

  她不解地看着他修长有力的手,以及自己平坦依旧的小腹。

  「孩子!」她惊喘。

  她突然感到腹部有心跳。强而有力的震动令她心脏一缩。

  「不!不可能!」她摇头,摸着自己的腹部。

  刚刚那个心跳疑是错觉一样,只跳了一下,便消失了。

  这只是梦……不是吗……

  对啊,这只是梦。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就连他也……要是这不是梦该有多好……

  可是,这只是一场梦罢了……

  「是么……」从他嘴里吐出冰冷反问,好似回应她心里的想法。

  「你……」这两个字令她有种寒冷的感觉。

  是她多心了吧?

  他还是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天真无邪地笑着。

  她隐约明瞭,这将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她疯狂地与他做爱,放浪地在他身下
求欢。

  如果无法改变什么,那么就把握时间,及时行乐。所以她绝对不允许时间白
白浪费!不允许他反抗她!他有义务满足她的需求!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此时的想法与以前的她,已经截然不同了。

  预定的计画,逐步进行。

  「啊……给我……给我……你的……精液……射进来……射……进来……啊
啊……快……」她低喘轻颤,晶莹的美眸布满情欲,肉壁不住挤压。

  「你真的想要?」吐出来的话语是如此森冷与那火热交缠的身躯全然不同。

  「啊……」不及细想,滚烫的精液倏地射进她的子宫。

  她顿时攀上顶峰,浑身抽搐。

  「啊……好满……好涨……好舒服……」她的肚子盈满了两人的热情,慢慢
隆起。

  她满足地感受到自己平坦的小腹,充满了他炙热的精液。而他的射精奇异地
持续着,一直浇灌着她的子宫,一直一直,源源不绝。

  她怀疑地望向他俩的结合处。只见她那平滑的小腹愈来愈涨、愈来愈鼓……

  她吃惊地瞪着那大如孕妇般的肚子,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未久,她的肚子开始蠕动……

  不,正确的说,是她的肚皮下,有东西在蠕动!

  起先像是青筋跳动……随即青筋慢慢浮起……就像是有虫子在她皮肤下蠕动
似的……愈来愈多……愈爬愈高……她双眼惊惶地眐着那大把的虫子……在她肚
皮底下扭动……

  她有种皮肤与肌肉分离的错觉……她的胸口……脖子渐渐都爬满了扭曲的虫
子……那种恶心恐怖感觉……一直向上延伸……攀爬到她的脸……她的耳朵……
她的头皮……

  她浑身颤抖着,惊悚地拍着、抓着那些恶心的虫子……终于她发狂似地撕开
她那细嫩的肌肤……拉扯她脆弱的耳朵……疯狂地想着将这些恶心的东西给抓出
来……

  鲜红的血花四溅,抓开的皮肤下空无一物,只除了血肉模糊的皮下组织……

  她发疯似地继续抓出那些看不见的虫子……却绝望地发现……那些东西就像
空气一样……从她抓破的皮肉中……消失了……

  她噙着惊恐的泪水,向他求救。

  只见他满脸诡异。

  那双昔日黑白分明的纯真双瞳,变得阴鸷深沈。她曾经最爱的笑颜,变得诡
谲扭曲。

  她惊愕莫名的看着……他,渐渐消失,像灰一样,洒落在她的身上。

  ……消失无踪。

  「啊……」旋即,她发现,那不是灰,那是一只只的蛆。黄白肥胖的蛆,就
像最初那晚看到的——米粒!

  那堆洒落在她身的米粒,在她身上四处蠕动着。爬向她那原先白晰丰润的胸
脯,啮噬着她脆弱的神经,像钻洞似的钻进她的乳头,充满脂肪的多汁乳房。

  「不……」她发出惊悚的吼叫,疯狂地跳着、拍打着身上那些如狼似虎,啃
蚀自己的米粒。

  大把的米粒扭着恶心的身躯,钻进她紧窒的甬道,直到那烂熟多汁的腔室再
也装不下这么多的米粒……

  乳白色的米粒,从她的阴道,伴随着浓稠黏腻的液体汨汨溢出。哗啦哗啦地
流泄一地。那些从她体内掉落到地上的米粒,争先恐后地蠕回她那曾经洁白充满
弹性的双腿,扭曲着身体往上攀爬。

  她身上每个孔洞都塞满了数以百计,数以千计的米粒。而那些未餍足的米粒,
持续在她身上钻出更多的洞,更多的黄红色混合物,更多乳白色的米粒……

  她逐渐被淹没……

  计画的最后步骤。

  『叮咚……叮咚……叮咚……』刺耳的电铃响起。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

  「你今天怎么也没来学校?身体不舒服……」展华吹了一声口哨。「哗!身
材不赖嘛!」

  沈月蝶只穿了一见T恤便来开门。

  「不好意思,我刚睡醒,进来吧。」

  薄薄的衣服底下什么都没穿,随着身体的动作,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展华
跟着走进屋内。

  「你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法?」

  展华扫视她全身上下,装出色眯眯的模样,说:「引狼入室。」

  「狼?是说你吗?」

  「不然呢?难道是你不成?可爱的小红帽……」

  「你说呢?」她回给展华风情万种的一笑,双臂绕在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
咬,说:「我亲爱的大野狼……」

  她随即将展华扑倒在床上,弹簧床掀起一波晃动。

  展华有些吃惊,但很快地反应过来,问:「你还好吧?不会是发烧把脑袋给
烧坏了吧?」

  说着他摸向她的额头,然而半途却被她阻挡下来。「我是有点不舒服,可是
不是发烧。」

  她将展华的手引导至自己丰满的胸口,压在柔软的半球体上。「是这里不舒
服。」

  他张口结舌,原本滑溜的嘴巴突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才说:「我还
以为你只把我当成朋友。」

  「真的是朋友就不会这样了。」说完她的红唇热情地袭击他的,一手热切地
在他胸膛抚摸,将钮扣一一解开。

  「呼啊……等、等等……」展华喘着气,好不容易离开她具有侵略性的红唇。

  「这样会不会进展得太快了点?」

  「会吗?」

  说着她起身离开,展华刚吐出懊恼的嘀咕,随即便看到她两手抓着衣摆,迅
速高举过头,柳腰一扭,将T恤给脱下,滑嫩的乳椒顿时弹跳而出。

  衣服底下的曼妙曲线,一览无遗。

  她妖媚地将长发往后一拨,妩媚笑道:「你觉得呢?」

  「好美……」展华痴痴地望着她的胴体,发出赞叹。

  她轻笑出声,动作妖冶地上床,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手挽起秀发,低头舔弄
他的胸膛,另一手放荡地往他下身探去。

  「没想到你这么饥渴。」

  「你不喜欢吗?」她微微抬头,舌头缓慢地舔过自己的嘴唇。

  「不,我还满喜欢像你这种敢直接表达欲望的女人。」

  她回给他一个酥媚入骨的笑容,嘴唇往他下身游移过去,在他惊讶的注视下
直接将他勃发的欲望一口吞没。

  「喔!」在她高超的舌技下,他喉咙发出阵阵舒爽的低吼。

  而他也不甘示弱,开始攻击她的敏感处。当他的手来到她的蜜穴时,发现那
里早已氾滥成灾,湿滑的液体淌了他满手。

  他邪恶拍了下她的屁股,说:「你已经等不及啦?小骚货。」

  她更加兴奋地扭动腰部,舌头刷过他的分身,舔过每一丝缝隙,吞下马眼泌
出的透明液体,含弄他的子孙袋,唇齿轻咬,发出淫糜的水声。

  「好吃吗?」

  「好好吃……是我舔过……最长最粗的大肉棒……好美味……喔!」她一边
舔着他满布青筋狰狞的大肉棒,发出『啧啧』的吞咽声。

  「你这个婊子,瞧你平常装出一副三贞九烈,大家都是好哥们的模样,原来
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插的贱货!」他带着惩罚的意味,用力拍打着她雪白的股
瓣,印出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喔……嗯……」她媚眼如丝,露出迷醉的淫荡表情,更加卖力地舔弄愈发
胀大的肉棒。

  「啊!」

  看她一副欠人干的骚样,他一把翻身将她压倒,两腿往肩上一扛,对准骚穴
就狠狠地刺进去。

  「啊!……啊!……好棒……美死了……用力……脔我!……脔死我了!」

  沈月蝶淫荡的尖叫。

  「干!你这个欠人操的臭婊子!」

  他无情地在她炙热发烫的体内冲刺,而她更是兴奋地浪叫。

  「啊!……喔……就是那里……呼……啊!」

  他硕大的棍子撞击到她的敏感点,引得她身体一阵痉挛,而他也瞄准了那点
开始了一轮猛攻。

  「呜……快、快……我快到了……要丢……丢……了……」

  正当她要攀上高峰的时候,他恶质地撤出肉棒。

  「不……」她摇晃着头。「给我……不要这样……」渴望地朝他伸出手,因
高潮被中断而流出煎熬的泪水。

  他邪谑地笑着,就是不肯给她想要的东西。她双腿钩住他的腰部,纤腰一扭
将自己朝他的肉棒拉近,可是却被闪开。

  「给我……」她苦苦哀求。

  他露出残佞的微笑,肉棒故意在她饥渴的小穴周围撩拨,然而就是不给她所
渴求的东西。鲜美的肉蛤好似小嘴一般,懊恼地一张一阖,发出无声的抗议。

  「想要什么说清楚。」

  「我想要你的……你的……进入我……」她咬着嘴唇,眉头频频深锁,娇美
的脸蛋也泛起一抹红霞。

  「说清楚。怎么不会说了?刚刚你不是叫得很淫贱吗?」

  她可怜兮兮地仰望着他,从那看似清纯的小嘴吐出:「我……我的柔软渴望
你的坚硬……」

  「说明白点!这么文诌诌的,现在才想要装清高啊!」

  她咬了咬牙,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说:「我想要……想要你……主人你的
大……大肉棒……插进我的……这里……」

  月蝶自己用手剥开花瓣,蜜汁顿时汨汨淌出,她羞耻难当地闭上眼睛,快速
地说完:「这里……主人请将你高贵的肉棒插进、用力插小贱人的浪穴!」

  「呃啊!」在她说完的同时,他用力一挺,深深地刺入。

  「呼、呼……你这个婊子!贱人!」他喘着气,像是要把她插爆似的,杀气
腾腾。「我操死你这个烂穴!脔死你这个贱蹄子!让你没有办法再去勾引别的男
人!你这个该死的小妖精!……喔!」

  「啊!……啊……喔……就是这样……操死我吧……干我!……用力干我!」

     ***    ***    ***    ***

  经过一整夜狂欢,隔天展华在月蝶床上醒来。

  「早安……亲爱的……」沈月蝶端了一杯饮料,坐在他的身旁。

  「你这是什么意思?」展华举了举他被绑在四周床角的手脚。

  铁炼发出『锵啷锵啷』的金属撞击声。

  沈月蝶露出害羞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忽然看到拿在手上的杯
子,体贴地说:「口渴了吧?」

  「这样子我怎么喝。」展华露出会意的微笑,故意这么说。

  「我喂你……」

  「就这样喝吗?你太没诚意了。」月蝶露出询问的眼神。他调笑说:「当然
是用嘴巴啊。」

  今早的沈月蝶跟昨晚不同,好似忘了昨晚的淫荡,一副纯情小女人的模样,
害羞地低下头,双颊酡红。

  看到她这副清纯的模样,展华不禁起了戏谑心情,一脸笑得特猥亵说:「如
果你想要用下面的嘴巴我也不反对。」

  然后一副痞子似地用下巴比了比她的下半身。

  「讨厌……」瞬间她的下体一阵轻颤,液体又分泌出来。

  她又羞又窘,将杯子递到他的嘴边,喂他喝。

  他万分可惜地说:「我比较希望你用嘴巴喂我。」看到月蝶杏眼一瞪,他笑
着说:「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他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皱了皱眉,问:

  「这是什么?怎么味道这么奇怪?」

  「不好喝吗?」她担心地询问。

  「也……还好。只不过这种组合真的很怪,蕃茄汁加西米露?可是又不像蕃
茄汁,还挺浓的。虽然有点甜,但感觉好像在喝血一样,怪恶心的。」

  「这样啊……」她好像在思考什么,不是很专心地喂他。

  一大杯饮料喝完了,他举起铁炼,说:「把这个拿下来吧。我是不讨厌这东
西,但是我比较喜欢用在你身上。」

  「不行。」她不加思索地直接拒绝他。「这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保护什么?别开玩笑了?」

  她突然又像昨晚一样,冶艳地舔过嘴唇,手指在他身上挑逗,刹那间判若两
人。

  「又想要啦?先放开我吧。不放开的话……哼哼……就不给你主人我的大肉
棒。」

  「不能放开……」她用指甲挑开他的钮扣,沿着胸膛缓缓画下,在他逐渐勃
发的昂扬刮搔,又邪媚地舔着嘴唇。

  「不听话的奴隶,可是得不到主人的赏……」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奇怪的
低语给打断。

  「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

  「孩子?孩子!哪来的孩子!」被这两个现实的字眼一吓,原先的硬挺软了
一半。

  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抚慰他的欲望,可惜成效不彰,于是她挽高头
发,低头卖力地吞吐起来。粗壮的肉棒在她红艳艳的檀口进进出出,淫糜的汁液
从她嘴角缓缓淌下。

  他又恢复原先的精神,神气地抬头挺胸,上面的青筋张牙舞爪。

  「终于肿胀起来了,就像手指一样……」她离开他勃起的肉棍,温柔地抚过
他的手指。

  「手指?」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肿得跟鑫鑫
香肠一样!

  圆滚滚的,血液都集中在指头处,真的就跟美味可口的小香肠没啥两样!

  「怎么会这样!」他终于起了疑窦。

  「这是什么!」

  倏地,他看到自己红肿的拇指跳了一下,好像有东西在里面?随即一个奇怪
的东西浮现在皮肤下。

  是一个『蛹』!一个虫蛹的形状?

  蛹的纹路清晰可见,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而且开始扭动?

  『锵啷锵啷』!

  他用力拉扯铁炼,想要挣脱。可惜铁炼很牢固,丝毫不受影响。

  沈月蝶跨坐在他的腰部,对准肉棒,一屁股坐下。「啊……」发出舒爽又淫
荡的浪叫。

  「时间不多了,在『最后』之前,把你所有的精液都给我,为了我们的孩子
们。」

  她的腰枝上下摆动,在他身上狂野而淫秽地起伏,而他的肉棒竟违反理智逐
渐地膨胀。

  明明他没有心情,也没有欲望,可是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其中一个指头内的蛹已然成熟,红肿的皮肤被撕咬开,钻出一个黑黑的小
脑袋。

  他瞠大眼睛,喘气。

  它蚕食他的皮肤,终于破蛹而出,以他的精血为食,细长的脚停在他皮开肉
绽的手指上,慢慢展开背后美丽的翅膀。原先潮湿而柔软的翅膀是毫无瑕疵的白
色,随着时间流逝,翅膀逐渐变得透明而虚幻。

  轻轻拍动舒展开来的翅膀,飞向天空,彩虹般梦幻的流光幻影。

  如天使般美丽的蝴蝶。

  他其余的手指也陆陆续续传来骚动,没有痛感,可能是刚刚喝的奇怪饮料的
关系。不会痛,可是如此清醒地看着一只又一只的蝴蝶从自己手指钻出、蚕食皮
肤……

  与此同时,他又惶恐地发现,不止是手指,就连他的胸口、身体……全身各
处,皮肤下,都传来那股骚动……

  「不!哇啊————」他绝望地惨叫。

  她阴道内壁紧紧收缩,犹如强力的榨汁机,一波波的快感不断冲刷着他的脑
门,随着电流窜过尾椎,精关有如失守的水龙头般,大量喷发,源源不绝地射入
她吸精似的销魂黑洞。

  『叮咚……叮咚……』电铃持续不断地响着。

  『叮咚……』「谁啊?」紧闭的门扉终于打开。「安扬,是你啊,这么晚了
找我有事吗?」

  「月……你、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安扬起先瞪大了眼睛,然后指着她的
衣服,匆忙地把视线挪开。

  沈月蝶只有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里面和下面什么都没穿。胸前粉红色的突
起,若隐若现。至于下面,那件衬衫长度只到她的大腿根部,恰好勉强遮住那里
而已。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看了看自己,举起双手。

  这动作使得原先就不够长的衬衫更是无法遮挡什么。安扬喉头咕咚一声,赶
紧闭起眼睛,非礼勿视。

  「有什么事先进来再说。」她把安扬拉进屋里。

  「你先穿好衣服再说,我在外面等你。」

  「嗯?可是我才洗到一半而已……」

  怪不得她腿上还留有没冲乾净的泡沫……安扬甩了甩头,把脑海里的影像给
甩出去。

  「你在外面等,会等很久捏……」感觉声音突然变得很近,安扬疑惑地睁开
眼睛。稍微被她放大的容颜给吓了一跳。

  她偏着头疑惑地看着他,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从她身上传出,令他的心跳加
速,热血沸腾,下腹部突然有种紧绷的感觉。

  「你不愿意看到我?我很丑吗?」

  安扬还来不及思考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莫名其妙地产生反应,就被她的话给打
断。她……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比平时还要来得性感妩媚。

  「我真的很丑吗?」她脸上有种令人不舍的难过。

  「不,不会,你很漂亮。」

  闻言,沈月蝶展露笑脸,朝着安扬甜甜一笑。

  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蝴蝶的蜕变,比以前更漂亮了。

  「进来吧。」沈月蝶将发呆中的安扬拉进屋内。

  「不好意思,我房间很乱,你找个地方随便坐。」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几个矮柜,却没有椅子,地上堆满了杂物。

  实在不像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安扬摇了摇头,只好在床铺坐下。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什么饮料。」不一会儿沈月蝶拿了一杯饮料走出来。

  安扬目不斜视地接过饮料,避免看到会令自己尴尬的画面。「不必麻烦了,
你赶快先去洗澡,把衣服穿好。」

  「那就不好意思啰……」沈月蝶轻笑一声,闪进浴室。

  不久,浴室传来淋浴的水声。

  雾气蒸腾的浴室,水柱冲刷赤裸的肌肤,高耸的胸脯,上面的粉红色……

  安扬吞了一口口水,感觉有点口乾舌躁,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

  「嗯?这……什么味道啊?怪怪的。」

  杯子里的饮料是鲜红色的,但不是蕃茄汁。甜甜的,还不算难喝,只不过很
奇怪,没有喝过。

  又过了一阵子,沈月蝶一边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身上穿着一件T恤,比起刚刚那一件好一点,至少没有那么透明。

  「……」

  「让你失望了。」

  「什、什么!我才没……」

  安扬正要辩驳,她笑着说:「饮料啊,你不喜欢这种饮料?」

  「喔……」安扬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这是什么东西?不像果汁。」

  「很多东西,是我特别调制的唷……好喝吗?」沈月蝶来坐在安扬的旁边,
有点兴奋地问。

  「嗯,还……可以。」安扬不太自在地往旁边挪了点,推了推眼镜。

  T恤的领口稍微宽大了些,在沈月蝶倾身的时候,不小心瞄到里面的春光。

  突然感到一阵躁热,他又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

  「你找我有事吗?」

  「喔,对了,我资料整理好了,想要今天拿给你。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身
体还不舒服吗?」

  「你觉得像吗?」她将下巴靠在安扬的肩膀上,吐气如兰。

  安扬因她这个亲匿的举动而愣住。

  她脸色看起来很好,精神饱满。可是怎么有点怪怪的?

  「开玩笑的啦……我今天不小心睡过头了。」她的手指在他身上画着圈圈。

  从脖子一路往下,来到胸膛,在他乳头周围打转。

  「诺,资料给你,我该走了……」安扬急忙将资料塞给月蝶,起身离开。

  「你真是不解风情。」她垂首,低声细语。

  安扬倏地停住脚步。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难道我真的没有一点魅力?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对我真的没有任何感觉
吗?」

  「我……你……」闻言,安扬回头望着她,满脸吃惊。「我还以为……」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沈月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神情落寞地说:「可以
给我一个道别的吻吗?……让我死心。」

  「一个吻就好,我不会再多做纠缠的……」

  沈月蝶轻轻闭上眼睛,下巴微微扬起。微微颤动的睫毛上面还有一颗晶莹的
泪水,好似待人采拮的珍珠。

  安扬叹了一口气,终于走回床边。

  双唇慢慢靠近,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叹。拥吻在一起,床上的弹簧垫一阵
晃动,躯体交缠。

  两人的衣服被扔到床下,无意间钩到置于床边的资料,一起掉落地面。几张
老旧泛黄的剪报滑了出来。

  其中一则新闻上面写着——

  『小毛虫制造无人村?』

  在坦国河岸边一个村落,不计其数的毛虫一夕之间覆盖了整个村子,全村男
女老少200多人无一生还。死者身上爬满了毛虫,好像被一层厚厚的毯子所覆
盖,毛虫在死者的鼻孔、嘴巴,爬进爬出。后来坦国政府派出军队将村庄连同尸
体付之一炬,然而那些不知打哪来的毛虫早已爬进森林,消失踪影。

  经过专家学者调查研究,推断这可能是因为……至于死者身上的咬痕,科学
家还在研究这些肉食性的毛虫是……

  其中一则是采访报导,上面写着——当地的印地安人将这种蝴蝶视为上天派
遣的使者。每当这种蝴蝶出现都会伴随着大量的灵魂回归,他们张开天使般纯洁
的羽翼,带着被选中的灵魂一起离开。洁白的翅膀被染上灵魂的颜色,透明而虚
幻的色彩,将亡者的灵魂带回真正的故乡,返回大地之母的怀抱。

  旁边还有受访者的看法。大致意思是上面是经过翻译后的意思,关于印地安
人对于死亡以及大自然的看法,请详见○○○一书。

  楼下传来电视新闻插播的声音。

  『……据目击者说词,有一群未曾见过的美丽蝴蝶从死者身上飞出。然而目
击者现今不停大声嚷嚷,口里不断重复说着灵魂的字眼。警方决定在鉴定完目击
者的精神状态后,才会考虑是否采纳这份证词。至于死者的身份,初步研判是成
年男性,由于死者身上并没有携带可资证明身份的文件……另外,死者死状甚惨,
全身上下数以千计大大小小的伤口,血肉模糊,疑似被动物啃咬致死。目前警方
会先从……』

               【全文完】

***********************************
  作者后话:

  这是我第一篇写完的故事,也是第一篇色文。离最初完成时间有一年了,一
直没机会发表,其中经历了不少波折,现在回想起来只有『感慨』这两个字可以
形容。

  沈淀了一年,好不容易才有时间拿出来修改,结果份量变成初稿三倍之多,
加了许多废话。这次改完,还是觉得不满意,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味道,很可惜自
己看不出来。

  烦请诸位先进不吝批评指教。谢谢各位。

  还有些废话想说,不想继续往下看的就别看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个人很喜欢恐怖故事,这个故事也是因为受了某个恐怖故事的刺激而诞生
的。但是,我想我应该不会再写恐怖的色文了。或许不少人也很赞同,因为这个
故事说色不色,说恐怖不恐怖,只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半调子。

  我不写的原因并不是这个,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到的理由。

  是『诅咒』。

  没错,就是诅咒。

  我在写这个故事的期间里,深深体会到『诅咒』这两个字。

  我自己亲身体验了不少故事里面的情节,当然都是些不好的。〈妈的!要是
爽的话我不继续写才怪咧!〉起初,我也以为只是自己多心了,想太多。帮我看
文的朋友也对我说,是我神经过敏。然……

  第一次。我写完小说出门,看到蝴蝶绕着我翩翩飞舞。这很正常,有什么好
疑神疑鬼的!只不过,那天是寒流来袭的冬天,实在不是蝴蝶该出现的季节。那
时我也没多想,只是感到一种巧合。

  第二次。某天,我睡到一半,突然觉得耳朵痒,掏了掏,当然什么都没有看
到,便继续睡。

  到了半夜我莫名惊醒,突然在自己的耳朵里听到翅膀拍动的声音,以及虫子
蠕动的感觉,一整夜再也不敢入睡。那时的感受,至今回想起来都还心悸犹存。
但我告诉自己,这也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就这样,小说放了一年,这段期间平安无事。直到最近的一次,重新修改的
时候我突然想加入蛹从手指孵化出来的剧情……结果,当天晚上,我的手指就肿
起来了。

  Shit!

  又红又肿,就像被虫子叮咬一样,可是上面没有任何被咬的痕迹。指头肿得
连弯曲都很困难,我就是用这样的手指继续敲键盘写文。当然也不可能是因为敲
键盘太努力而肿起来,毕竟我没有那么勤劳。

  直到现在,我的手指都还是肿的。呜呜……其实还有很多没讲的小遭遇,对
于这些,我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

  我真正想说的是——

  胆敢乱盗贴我的文章的人,我诅咒你!

  你敢盗贴就代表你也想体验一下我这个作者的亲身经历!诅咒你体验到我所
写的恐怖内容!祝你有个毛骨悚然的恐怖经验!

  我这次还刻意将天数延长到『七』天,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哼哼!

  『七夜怪谈』!

  深深地盼望肿起来的不是只有你的手指头而已,而是你的命根子!

  〈这样诅咒好像太狠了点?罢了,诅咒肿起来就好,不要烂掉。如果烂掉的
话,不关我的事。〉PS。帮我贴文的贱大当然是例外啦,不会受到这个恐怖诅
咒滴XD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08:16

           一千零一夜十二夜·淫情幻影

  
翻译:fang

***********************************
  FM情趣小品,本文选自1990年6月阁楼花样!

  一位醉心于艺术学习的学生,卷入了化装性爱的神奇世界,种种奇幻的情趣
道具、性感而华丽的戏服,为脑海中的情色性欲,刷上了一层火辣辣的色彩。
***********************************

  往展示台上看过去,那位耀眼的女郎填满了我的视窗,我领悟到自己确实已
远离了堪萨斯那种乡下地方了。我感觉到自己彷彿刚从一部黑白电影中走出来,
正一脚踏进了彩色世界中的绿野仙踪。

  我正风尘仆仆的刚刚抵达纽约市格林威治村,来此目的是造访一位著名的画
家朋友「贱」大师。远从堪萨斯而来,身为一所小型学院的艺术系学生,如朝圣
般的前来这里,是希望瞻仰这位伟人进行创作的实况;为了能够达到这个目的,
我情愿一路走来、跑来或爬著过来都行。

  他的画作风格,如同暴风圈似的充斥著情色韵味,种种丰富而阴暗的色调,
耀眼而大胆的色彩、开放的印象所呈现出强而有力的性欲活力。

  所描绘的那位女性模特儿,显现出来的是异国情调的曼妙华丽,全身充满著
性挑逗,她静静的站在画架前的展示舞台上,背景是无穷无尽的幽暗,小型的舞
台灯光在她的柔细的肌肤上,洒下了红、蓝及紫色的光彩斑点。

  她并非全身赤裸,贱大很少会画全裸的女体,但是她全身上下的各种奇异饰
品,让她看起来比全身光溜溜的样子还要让人情欲勃发、心弦振荡。

  那位妖艳的模特儿长得高佻而苗条,留著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肤色如同雪
白的石膏,双腿修长,如同舞蹈家般的强健。她的双乳丰满而结实上挺,在奇幻
的灯光照射下,在双峰之间及平坦雪白的小腹上,形成了美妙的阴影。水汪汪的
大眼睛呈现出如薰衣草般美妙的淡紫色。

  她真是一个天生尤物,然而她身上所穿戴的饰品,让她看起来更令人血脉贲
张。她那雪白丰腴的乳房,其中一只被奇形的饰物所掩盖,留下孤零零的另一只
暴露在外。

  环抱著她左乳的是两条金色的蜥蜴,全身镶嵌著血红及碧绿的闪亮宝石,比
较小的一只横躺在下方,托住了沉甸甸的乳球,较大的那只从左乳上方,伸出一
条金色的舌头,卷住了右边裸乳上那粒暗粉红色的乳头,在炫丽的灯光下,看起
来像是正在舔舐著流血的伤口。

  镶在她小巧玲珑的肚脐眼儿当中,闪烁著一大颗血红色的红宝石;而她的手
指上则留了长约两吋的指甲,一只手上持著一半儿像魔杖,一半又像武器的奇怪
物品,整体的形状像是一枝粗黑的棍棒,顶端则是一只装饰著珠宝的龙头:龙口
大张,露出银色的尖牙,像是许多突出的小匕首,伸出血红色的叉舌,龙头的后
方则披散著黑色的羽冠。

  一条由黄金打造,具延展性的细长毒蛇,缠绕在一条雪白修长的大腿上,这
条蛇由细致的膝部开始,缠著她的大腿往上环绕,胯下一丛卷曲而浓密的阴毛则
完全暴露在外,乌黑亮丽并反射著丝丝银光。那蛇头上珠状的黑眼,注视著爱神
之丘上毛绒绒的一片,彷彿就要游进那藏于阴毛间粉红色肉缝之中,蛇嘴中吐出
的银色长舌,则逗弄著浓密的芳草。

  我的视线火辣辣的转到她秀丽妖媚的脸上,她那清澈的大眼睛正注视著我,
她的视线直接引燃了我的灵魂,非常缓慢的,她张开了红润的嘴,那模样就像是
挑逗著爱人,要他将阴茎送过去一般;在舞台灯光照射之下,她的口中正闪烁著
一颗鸽蛋大小的碧玉宝珠。

  我知道碧玉不是真货,红宝石也是赝品,这些都是戏院的道具及戏服装饰,
我所看到的全都是华丽眩目的情欲幻境。

  在大学时期,我曾经写过一篇期末报告,就是在讨论进行人物绘画时如何善
用道具及戏服。我很清楚当前有许多画家使用这些道具,也成就了不少描绘仙魔
幻境的大师。

  然而直到在这个时候,被油画颜料及稀释剂的气味所环绕,抬头看著贱大所
装饰出来的模特儿,我才得到了第一个震憾的暗示,这种性意味的情趣物品所形
成的幻觉,在挑起情欲上是多么的强而有力,戏服及道具可以将性欲挑到惊人的
高度。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阳具,不知不觉中紧顶著牛仔裤,感
觉像是从所未有的庞大及坚硬。

  贱大的工作告一段落,模特儿则走到展示台后消失了。我非常感谢这位伟大
的画家愿意带我进入这个领域,让我从观察他的工作中得到启发。他的样子像神
话中的小矮人,粉红色的脸颊、白色的胡子,脸上永远带著微笑。

  我将会永远的感谢他,让我宾至如归的感受到大都会的艺术世界,以及从他
那里学习到的许许多多;我同时也要非常感谢他,关于一些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事。

     ***    ***    ***    ***

  那天下午我在格林威治村租了一间配有家具的公寓,纽约这一带的艺术家都
喜欢聚在这个村里。

  到了夜晚,我前往附近一间全天候自助洗衣店,从堪萨斯坐了长途巴士来的
一身衣服,真得要好好的洗一洗。

  整间洗衣店空荡荡的几乎空无一人,除了一位年轻小姐正坐在烘乾机旁阅读
杂志,她那白净的脸上没有上妆,配著牛仔裤穿著了一件宽大的套头衫,不太能
看出身材的好坏;长而乌黑的秀发在头后绑成一条马尾,头上则戴著一顶洋基队
的棒球帽。

  她抬头看著我,微笑著打招呼:「哦,嗨!」她接著说:「你就是那位要和
贱大一起工作的艺术家,对吧?」

  啊,我从来没有被人称呼过艺术家——虽然我曾被无数次的被称作「艺术学
生」,我猜自己听到这个称呼时脸都变红了。

  「是的。」我回了一个微笑,有些迷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俏皮的露齿一笑:「你认不出我了,对吧?」

  突然间我认出来了,惊讶的张口结舌:「你是……你是他的模特儿,我今天
才看过你的。」

  「我是玛妲雅。」她一面说一面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手,我轻握了她的手,向
她自我介绍。

  当时我也很想告诉她,在展示台上她是多么的美丽迷人,让我一眼望去之后
是多么的欲火如焚,但是我没有……至少在那个时候没有。

  在我等著将衣服洗好,而她在等衣服烘乾的时候,我们开始了闲谈;当她的
衣服都整理好之后,她则继续陪我等著衣服烘乾。

  我们相谈十分投机,一路走过格林威治村弯弯曲曲的宁静街道,一面谈论了
许多有关自己的事情,我似乎感受到我们之间将会发生什么事,而这种事绝不会
发生在堪萨斯乡下的小地方。

  最后我们停在赫德森河附近,一盏金色的街灯下,她秀丽的脸儿靠近我,当
她对我呢喃细语时,我可以感受到她脸上的温热:「你还没有提到,我今天在展
示台上看起来好不好。」

  「我……你看起来很美。」我有点口吃了,耳朵有些发热。

  「我看到你注视我的样子,你被挑起欲火了。」她眼神迷醉的喃喃说:「你
是不是有一点动情了?」

  「可不止一点儿。」我正回答著,她的芳唇已像蝴蝶采花般,轻扫过我的嘴
唇,接著,我们的舌儿相遇,当亲吻加深时,我们的嘴唇像是各自得到新生命似
的。

  我的小腹一阵欲火热流,阳具几乎立刻就硬了起来,我猜她也很清楚我当下
的情形,当我们相互拥抱在一起时,那幸福的阳具正顶在她温暖柔软的身体上。

  「你想不想再看一次我装扮成那个模样?」她在我的耳边以挑逗的语气悄悄
的说。

  「你是说明天吗,什么时候……」

  她俏皮的轻笑著:「不,呆瓜,我的意思是今夜,就是现在,我手上有贱大
的画室锁匙,他有极为惊人的收集品,包括了各种戏服及道具。」

  当她自黑暗中步出时,我的心在胸膛里砰砰地重击,在画室后台这间舒适的
准备室中,摇曳的烛光下,穿著在她身上情趣戏服的金饰及珠宝被照映得闪闪发
光。

  当白天第一次看到她时,是那么的遥远,如同在幻境或梦中的存在;而进入
夜晚的现在,我则可以追求她、触摸她。我的手轻轻抚过她那乌黑柔顺的秀发,
这时头发已被解开,披散在她雪白的肩上,而她则协助我脱去衬衫,拉下裤子及
踢掉鞋子,我赤裸裸又硬磞磞的,站在这位华丽又别具风情的性感尤物身前。

  她的指甲又如稍早所见那般的尖长且猩红如血。迷人的眼睛又转成淡紫色,
我也知道她戴上了彩色隐形镜片,由她眼神中所幻化出的诱人深潭,预备将我拉
进那未知的深处,而我准备好要跳下去了。

  玛妲雅靠向前来,我们的唇再度相遇,舌尖相互挑逗嬉戏。她柔软又坚挺的
乳房,紧压著我赤裸的胸部,挂在她丰乳上那对镶满珠宝的金属蜥蝪,带给我一
丝冰凉感。一只蜥蝪罩住了左边乳头,右边露出的乳头,则被另一只珠宝爬虫所
圈住。

  她用暗粉红色的乳头轻扫著我的胸部,相对于冰冷的金银珠宝,那乳珠令人
感觉温暖而诱人,她的长指甲扫过我的胸膛,逗弄著我的乳头,而她的另一只手
则轻抚著我勃起硬挺的阳具,血红色的长指甲轻柔的搔弄我的阴囊,然后顺著长
长的玉茎,直到那肿大膨胀的龟头。

  我低头看著她那十指尖尖,戏弄著我的阳具,在轻抚细揉之中,那血红色利
爪对比著紫红色肿大龟头的景像,十分令人兴奋。她又渐渐的将猩红色的长指甲
往我腰间移动,对著整个身体,送进一波波性欲的脉冲。

  我将手放置在玛妲雅的乳房上,滑过了金色蜥蝪上的闪亮宝石,双手罩住那
奶油般丰润的玉峰,手掌心顶弄著露出的乳头,那丰润的蓓蕾早已绽开,在雪白
的肌肤上呈现出深粉红色,当我的手指摘取这只成熟的葡萄,轻轻捏弄,用食指
及拇指转动它时,她发出了腻人的喘息声。

  然后我将手顺著她柔滑的玉体往下移,滑过了大腿到她身后,用双手紧紧罩
住两瓣浑圆紧实的丰臀。我将她拉近,乌黑亮丽的春草,似乎就是为了我那勃起
的阳具,铺设出一个柔滑软绵的天堂。

  「好美啊。」我的内心无比的兴奋的呐喊著。

  在先前的一连串的尽情玩弄后,身体相当敏感的玛妲雅,自蜜穴中溢出了甜
美的淫液,犹如半开贝壳间的几粒珍珠,流出去的淫液沾湿了小菊花及少许的阴
毛,无数淫艳的反光自菊穴、阴毛及花唇中反射而出。

  轻轻掰开湿润的粉红色小花唇,试著插进去一只手指,顺著滑润的淫液很快
就滑进了蜜穴中,接著手指却被狭窄的蜜穴给紧紧锁住。

  玛妲雅的蜜穴里充满著浓郁热腾的淫蜜,肉壁上的皱褶包裹住手指,发出锁
人的蠕动。

  「嗯嗯!」每次手指轻轻的勾动,都会让玛妲雅叫出醉人的呻吟,腰也跟著
扭动起来,美女的这番举动更增加出淫媚的程度。

  如此这般奇特的性爱,是我从未梦想过的—那种狂野、煽情的景像,而我现
在则是沉迷其中,让我学习到:在性爱之中,除了生理需求外,还有很多事物。

  有神奇的魔术及迷样的幻境,而性爱也可以是一种游戏,由参加者定出了规
则,然后开始享乐。

  那条缠绕在她大腿上的指引著爱神草丘的金蛇,顶著我的大腿,如同神话故
事中,守卫著温暖仙洞中珍贵宝物的超阶神兽。

  我没看到她是何时拿起来的,那像权杖又像武器的东西突然就出现在她的手
中,她持著神杖对准了我的脸,前前后后的移动,龙头那血盆大口中的细细尖牙
正欺负著我,血红色的叉舌似乎在威胁我。

  玛妲雅走到一座大型皮沙发躺椅上,躺在上面双腿大张,欢迎我去探索那灵
蛇守护著的仙洞。

  她用著那根龙头魔杖轻触著我胯下的神杖,早已随著心中的情欲激发,使我
的神杖是既坚硬又不停的勃动,她用杖上的黑色羽毛搔弄我的阳具,逗弄著装盛
沉重睾丸的阴囊,同时指引我向她接近,血红色的龙舌,将可协助我驱赶守护洞
口的灵蛇。

  我的阳具一步一步的接近著几乎被隐藏了的粉红花唇,扫弄著黑黝黝的一丛
阴毛,轻触她神秘蜜穴的暖温湿润,那龙杖鼓励我的进取,她的呢喃呻吟也恳求
著我的继续前行探宝。

  我跪在皮椅前的地板上,将我硬实的龟头抵住那粉红色的花唇,沾上些黏润
的淫蜜,腰臀往前一耸动便插入了她的蜜穴。开始时一抽一插很缓慢,当她高声
浪叫时,我就越抽越快,越插越探,她将龙杖交给我,急喘著说:「羽毛……
用羽毛。」

  我用那羽毛逗弄她的乳房,先在两只乳房上,然后环绕著基部,扫过露出的
那只乳珠,随著她的情欲上升,早已胀成了像紫红色的李子一般。

  我在她的花道里面又深又硬的抽插著,而她的里面是又热又湿,但又十分紧
闭。就好像一只强壮的手紧握著我,但是靠著她里面的湿润及滑腻,让我凶猛而
狂乱的刺入时,可以一击到底。

  她的丰臀向上鼓动应合著我,而且随著我的冲刺越送越高,越挺越猛。我以
以手中的龙杖,在她的嫩乳上扫弄著,以龙牙轻咬她的雪白的肌肤,令她数度激
情的屏息后再一阵的急喘。她用手指一勾,拨开乳房间的一只金色暗扣,那对金
色的蜥蜴脱落了,显然是被我俩的激情所击退。

  两朵蓓蕾终于全部归于得胜的英雄所有,我丢弃了龙杖,俯下身去,将她那
一对丰满的乳房紧紧的挤在一块儿,好让我可以同时吸吮那对肿胀的乳头,对著
它们又舔又啃的。

  当高潮袭过她的全身时,她身体变得僵直同时向上弓起,而我也感受小腹一
阵酸麻,自己也开始在她的深处爆浆了,这感觉比我过去经历过的任何事都要激
烈、狂热。

  我先前并没有看到她放进去,但就在我开始在她体内狂射时,她张开那红润
的双唇,出现了一只鸽蛋大小的碧玉宝珠,就是在担任模特儿时放在她口中的那
一颗,随著我喷出一股又一股的精华时,那颗碧玉珠弹了出来,带著一丝银线,
滑落在她迷人的乳沟之间,发出湿润润的翠绿闪光。

  性欲的满足和性交的舒爽,让玛雅妲的身心感到疲倦又放松。我也是有著同
样的感觉,抱著她诱人的腰身,缓缓向前倒了下去。

  她紧紧的抱住我,我则力尽的深深沉入在她的怀中,我的脸离那龙杖的红宝
石眼珠及尖细银牙只有吋许距离,它血红色的舌头几乎触及我的脸。

  我就这么重重的压在玛妲雅的娇躯上。过了一阵子受到花穴内的挤压,让我
变软的阴茎从她的花瓣中滑出。失去了粗大肉棒的阻挡,连带地也让一些白浊精
液从潮红的花唇间冒出,经过会阴,流过了暗粉红色的菊穴,滴在那皮椅上。

     ***    ***    ***    ***

  第二天早上,我清理了贱大的画室,跑了几趟腿,协助他在超大的调色盘上
混合了几种颜料。当然,我注视他描绘舞台上挑情又神秘的玛妲雅,而她在展示
台的灯光下摆出姿式,穿著那让我熟悉了一夜的情趣戏服,就算是经过昨夜那令
人十分满足回味再三的漫长性爱,但是眼前的景色仍然令我欲火中烧。

  又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当贱大离开画室之后,我们就像魔法大师离开后,没
人管教、胡作非为的魔法学徒一般。

  在黑夜的掩护下,在环绕烛光的照映中,我们俩开始试穿各种皮衣及蕾丝、
皮毛及织物、平滑及粗糙、丝巾及透明的衣物,一面看玛妲雅穿著各种情趣戏服
一面抚摸她,这种享受固然令人兴奋刺激;但是我自己试穿各种戏服时,也十分
的有感觉。

  我惊喜的发现,当自己穿著这些情趣戏服时,居然会被激起如此不可思议的
强烈欲火。

  到了我们决定好当夜纵欲大会所要穿著的服装时,我们彼此愉快的欢笑,我
们的幻想已经为刺激的性游戏做了充分准备,我们的身体也填满了欲火。

  玛妲雅穿著一件几乎透明,风流寡妇式的黑色蕾丝连身长裙,裙两侧剪裁很
高,正可突显她那苗条修长的双腿,上身的剪裁则是低得可以,仅仅刚好让那两
粒暗粉红色的蓓蕾,在衣服上缘半露出来偷看著我,在胯部则裁出一个长孔,让
她柔细的黑色皮毛被黑色的丝质布料所框住,两手戴著墨黑色的长手套,长及肘
部。

  我所穿的服饰也是黑色;玛妲雅用黑色的软皮带,从我的脚部开始密密的缠
绕一直到腰部,因此我的下半身像木乃伊状的被包了起来,在胯部则空出一块,
好让我的阴茎及阴囊暴露在空中。

  在看到玛妲雅那秀丽的样子,以及软皮触及皮肤的感觉,早已让我勃起,在
肉体接触以前,我们先以饥渴的眼神,彼此秀色可餐的饱食一番,如同在催淫春
药引起渴望时,进入那充满情欲的海市蜃楼中畅饮。

  我们的嘴唇相会了,做了一个又湿又长又甜蜜的深吻,使两人的欲火上升,
欲望更强,需求更高。

  她用乳房扫弄著我的裸胸,让我感到了她那柔软突出的乳头,肿胀而充满欲
求,以及下方风流寡妇装的柔滑布料的厮磨。

  她一左一右的摆荡著双乳,用她的蓓蕾磨弄著我的乳头,对著我的身体感性
的释放电流,我用双手环抱著她的腰,向下看著她的乳头,它们真是可爱,暗粉
红色的、就在深黑色的风流寡妇装的边缘、探出头来,就好像正在捉迷藏般的戏
弄著我,随时随地就要躲回安全的地方一般。

  当我将大腿靠在她身边,感受到软皮料包裹著小腿,又温暖又柔软,好像性
爱绑缚中的纠缠,将我的能量都聚焦在腰部以下,不断的对著那勃起而高翘的阴
茎以及骚动的阴囊进行充电。

  我前后的摇动,将我坚硬的勃起对著她穿著的丝料磨擦,接著我的阴茎感受
到那温暖的毛皮,找到了她的那丛芳草,于是开始对著它前后的磨擦。

  玛妲雅穿著那黑色的丝质长手套,挑逗的抚摸著我的背、肩及胸,用手指划
过我的乳头,令我舒爽的呼喊起来。

  我紧紧的搂著她的腰,她则将双手高举过头,丰满的乳房自连身裙中弹出,
它们躺在黑色的衣料上,如同两颗展示中待人品尝的成熟甜瓜。

  我将脸埋入她那暖温的乳房中,亲吻、舔舐那深邃而柔软的乳沟,两手捧著
一对乳球,感受那沉甸甸的踏实感。接著,用我穿戴著软皮手套的一只手抚弄它
们,温柔的用手指捏著,将它们挤到一块,好让我能够轻易的用舌头在两只肿胀
的乳头间来回舔舐。

  她则将头后仰,弓起身来,吟出了闷声的尖叫,而我另一只戴著手套的手则
在她背后扶持著。

  她往后仰倒了下去,张开了柔滑的大腿,当我向前伏下时,我的阳具发现了
她柔软润滑蜜穴的快乐入口,又湿又滑,准备让我一杆入洞、一插到底。我插入
她,将她提起使两脚离地,她不再闷声哼著而是淫浪的尖叫,并将双脚环绕著我
的腰,我则用双手稳稳的抱住她的丰臀。

  我的阴茎向上硬顶,深深的突入,她则收紧蜜穴中的肌肉,彷彿不愿松开我
的阴茎似的,我们前后的摇荡著,我的脸埋在她胸前柔软甜蜜的香枕上,我的阴
茎又插又抽,她的蜜穴则紧紧收缩,按摩著它,将它带入她花心中最为性感的地
方。

  我们融合为一而像是一只乐翻的疯狂动物,不断的呻吟、喘息,当我们的性
能量爆发出共同的高潮时,就好像在巨型烟火的正中心一般,白热化的放出千千
万万点闪耀的火星。

  我的腿几乎常场软倒,抱著她的娇躯挣扎的走到巨型皮躺椅,两人倾倒在上
面,纠缠成一堆手臂、腿及许许多多高潮后余韵。我们休息著,喝了些美酒,悄
声倾吐著心中秘密以及彼此间带来的情趣。

  当城市中的喧杂声随著夜色变深而消退时,玛妲雅靠了过来,用舌尖轻触著
我的耳朵内圈,然后她说:「记得稍早我试过那件皮毛做成的熊熊装吗?」

  「我记得。」我喃喃说。

  「我是否应该再试穿一次?」

  「你的确该再试一次。」

  我想当我的阴茎突然又勃起时,很能说服她我可是很认真在说这句话的。

     ***    ***    ***    ***

  贱大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才会完成这幅画作,玛妲雅和我充份的利用这段时
间,在他那充满情趣服饰道具的游戏场中一同享乐。这段时间对我们而言,是戏
服性爱的重要启蒙。

  我们俩偶尔还会约会相见,每一次的重逢,玛妲雅和我绝不会放过任何追寻
增进情趣的小东西。这些日子以来,我很欣喜的发现,任何与我深交的女子,对
于这种戏服角色扮演,都蛮愿意做这种创新的试验与尝试。

  在我精心布置起居室中,在壁炉上方挂著贱大以玛妲雅为模特儿所绘,那一
幅充满著情色诱惑的奇幻画作。这幅杰作在完成之后,经过了授权手续,转换成
一部畅销魔法奇幻小说的封面,接著贱大就以感谢我的名义,藉那一段时间为他
的画室帮忙跑腿为由,将这幅意义非凡的杰作赠送给我。

  接受邀请来到我家作客的各具风情美人儿,从她们看到这幅画的眼神、表情
的变化,以及讨论这幅画的反应,就可以看出这位佳人是否愿意加入这有趣的情
欲游戏。

  从我亲爱的朋友贱大这位艺术大师那里,我学到了许多有关色彩及艺术的形
式,那些关于如何化身为成功画家的学问。

  而从心爱的情人玛妲雅——我心目中的幻化女神那里,我学到的是因为我们
都是凡人,需要做爱,而无上做爱享乐的精髓,不仅只有我们肉体的官能而已;
还有我们的心灵,以及我们的想像……无尽可能的想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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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感言:

  一、本文艺术大师英文名为Jan,译为「贱」有个人的崇拜因素在内。

  二、本文也是生理学名言:「大脑是人体最大的性器。」一个的最佳诠释与
见证。

  三、想当年结婚时,与我那高档尤物拍摄婚纱装时,看著她像明星般的换了
不同的礼服、做出不同的打扮,彷彿随著装束的不同,性格也不一样了,拍摄婚
纱的那段过程,我那尤物兴奋的一件一件的换著礼服,我则以轻松的心情享受她
更换礼服及打扮的不同美感。

  在那甜密的新婚期间,我们旅行到许多不同的地方,我们的蜜月在美洲,每
年都会到南亚及东南亚一带旅游,一般假日期间也会在台湾各地旅游。我们去了
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放过在那儿做爱的机会,留下一个异于其它的印象,而在
异地做爱的感觉也让人格外的兴奋。

  只可惜婚后多年不孕的问题,让我们需要借助现代医学的担忧,随后又要照
顾经历千辛万苦后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终于我们陷入了无可避免的俗世生活之
中。所有的浪漫情怀,都只能留在脑海深处。

  翻译这篇文章时,心中不禁浮起那甜美的想当年。

  但说老实话,这一篇虽然是好文章,却有些可惜,因为情节与故事性不高,
连带导致篇幅不长,虽然衣服的描写极尽精采,但让人意犹未尽,若有所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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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08:17

        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撕裂人SLITHER

  
作者:白纸

  纯朴平静的小镇里,这里的所有人习惯一如既往平淡温馨的乡村生活,却不
知从天而降的陨石彻底的改变了整个恬静村落全部一切。

  在事故发生前的半个多月,某个州立中学的教师格兰特先生来到了镇上唯一
一家小酒吧里喝闷酒,在不久之前,他正要与同为教师的美丽妻子求爱时,没想
到却被以太忙跟性生活过于频繁来回绝,这对身强体壮的格兰特先生来说,无疑
是一项对自尊羞辱的打击。

  格兰特先生的年纪虽然已经接近四旬,但身高一米八的身材与厚实的胸肌让
他不仅外观上显得比一般的中年人还要年轻,甚至还多了一股成熟男子特有的魅
力,加上高学历与家境富裕的多金形象,在这人口不多的狭小乡村里,着实还拥
有着不少爱慕者。

  「嗨,可以请我喝一杯吗?」嘴角有颗诱人的痔,迷人的笑容在格兰特面前
显得特别灿烂,一名金发的美人露出那诱人的乳沟,将纤细的粉指搭在格兰特宽
大的手掌上。

  「你是……黛茜?嗨……好久不见。」

  「没想到教授还记得我,我以为你结过婚后就完全把我给忘记了呢。」金发
的女郎拨弄着头发,用着埋怨般的语气说道。

  格兰特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着,立刻帮对方也点了一杯,但默默的喝着口中
发酸的红酒。

  他不是一个善于交谈的人,尽管外型壮硕,个性却显得有些内敛而木讷。

  相反地面前这名美丽女子却正好相反,她可是十分善于打扮自己的交际花,
虽在学生时代曾跟身为老师的格兰特发生过一夜情,只可惜并没有什么结果,最
后还嫁给了默默无名的男人并产有一子。

  脸上已经微醺的男人很快就被旺盛的酒意所驱使,微靡的眼睛只钉在眼前姣
好的美人脸蛋开始往丰满的双乳间移动。

  「嘻嘻……我可一直都想念着你呢,看来我的身体对你还是很有吸引力……」

  大胆的黛茜像勾引般的挑逗着格兰特,生过孩子的少妇胸部明显增大不少,
不明白对方用意的格兰特也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美女眼睛里透漏的诱惑之意。

  现在的格兰特是个十分疼爱老婆的男人,尽管婚前跟过不少女人频繁的有过
性关系,但结完婚之后却早已完全的断绝,成了每天准时回家的好男人。

  他深爱着这个得来不易的年轻妻子,毕竟,要找到像珍妮佛一样完美的老婆
并不容易,尽管他们相差十一岁,但珍妮佛不仅一样拥有高学历之外,出众的气
质与外貌更是这小镇里数一数二的。

  但今天格兰特却临时决定要忘却这一点,任由酒精发作,许久没有尝过偷情
滋味的寂寞男子遇到了如此美艳动人的金发尤物时,情欲的枷锁已经快要禁锢不
住内心的那头野兽。

  很快几杯高纯度的美酒下肚,在离开酒吧前两人都已经醉醺醺的蹒跚傻笑,
搂搂抱抱的两人往人烟稀少的乡间小道处走去,格兰特偷偷在黛茜耳边说,他在
废弃的晒谷场内还留有一间小屋,会意的美人嘴里嘻嘻的一笑,因为她的脸上也
已经充满了八九分醉意。

  两人一路颠颠簸簸的往幽暗的森林内走,被酒意冲晕的格兰特冷不防的跌倒
在地,一旁的黛茜却突然叫了一声,手里指着脚下的一块焦黑的红色岩石。

  「快……快过来,格兰特……你看这是什么东西?」黛茜指着已经剖开冒泡
的焦炭红岩,一股腥酸流脓的恶臭却直扑自己的鼻子而来,因为跌跤而清醒一点
的格兰特扶在黛茜旁边捡起树枝的拨弄着岩石。

  「这可能是什么外太空掉下来的陨石击中某种动物吧……哈……天杀的……
这东西真是有够恶心。」格兰特的酒意未消,不觉玩性大起的拨弄着那颗红色发
浓的岩块,一旁的黛茜想阻止他,但却更刺激格兰特的兴致凑脸探头去看。

  「啊……这……啊啊!」突然间格兰特竟然大声的哀叫起来,烧光的岩石壳
内竟吐出一根像细针大小的东西飞快钻入到格兰特的肚子里,全然毫无防备的壮
汉竟立刻倒卧在地的痛苦抽搐。

  「啊!你……你怎么了?格兰特……格兰特!」黛茜害怕的尖叫起来,格兰
特的四肢不停的激烈颤抖,好像身体内有电流在流窜一般,看不见的躯体内肉芽
般的细针却缓缓的穿过心脏、喉管往大脑的网脉神经刺入,诡谲怪异的异样电流
就在格兰特的血管里开始不停的传播蔓延。

  就这样不管黛茜如何叫喊,口吐白沫的格兰特就像昏死过去一样毫无反应,
畏惧的少妇顾不得对方模样的狼狈逃离,连救命都不敢大喊一声的消失在森林尽
头。

  许久,格兰特的身体就好像死亡一样的一动也不动。

  「唔……好……好痛?这是哪里?」当格兰特眼睛再度睁开时,发现自己竟
然是躺在家中舒服柔软的大床上。

  「亲爱的……你起床了吗?」格兰特慌乱的耳朵里,传来的却是妻子熟悉的
叫唤声。

  「早餐准备好了,我今天第一堂还有课,必须先走了,记得要吃完才能去学
校……」楼下传来妻子珍妮佛温柔的呼唤声音,让格兰特有种不知自己身在哪里
发生过何事的错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格兰特慌忙的拉开棉被,果见自己胸口上却多出
了一个明显的小黑洞,证实自己昨天的确发生过一些莫名可怕的事情时,古怪的
情绪却更刺激起他的好奇心。

  「这……这是……」格兰特的手指颤抖的深入胸口的小黑洞,奇怪的反应却
并不太疼痛,有点搔痒又有点酥麻的感觉在刺激着他往自己胸口探入,直到理智
惊讶的呼唤自己时,才激动的跳下床穿上妻子准备好的整齐衬衫。

  「我……我的身体……我得立刻去学校一趟,要彻底检查身体到底变成怎么
一回事……啊!」穿起裤子的格兰特才刚要下楼,脑子里突然快速的闪过许多前
所未有的诡异画面,一幕幕血腥、蠕虫与尸体交织的生啖画面让他失声的叫了出
来,裤管下的阳具也不知为何原因的猛烈开始膨胀起来。

  「啊……唔唔……啊!」像电流的刺激让格兰特一动也动不了的再次抽搐起
来,下体拉炼嘶嘶的竟爆裂开来,男人赤红色凶猛的大肉棒竟澎湃勃起那吓人肿
胀的紫黑血管,接着控制不住的,竟然就激射出一道又一道乳黄色浓烈的恶心精
液。

  (吃……吃掉……嘶……嘶……)恐怖诡异的画面不停在格兰特的脑海中回
旋,肉体的四肢内黑色的电流再次的来回流窜,粗壮的大阳具上下摇晃的越来越
加厉害,忍不住拉开自己胸口的格兰特,竟就活生生的用双手一步步扒开腹部那
没有残留半滴鲜血的胸骨骨架。

     ***    ***    ***    ***

  傍晚

  「叮咚。」黛茜家的门口传来门铃声。

  「谁啊?」由于黛茜的丈夫是做夜班工作,所以这时候来的门铃黛茜总是特
别注意……毕竟这个美丽少妇并不是一个安于婚姻生活的女人,讲白一点就是水
性杨花个性让她总是不停招蜂引蝶。

  「啊!格兰特……」今天来的人竟然是黛茜最害怕看见的男人,昨天发生过
的事让她浑身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却见格兰特若无其事的自行走进到她的家门
里。

  「怎么了?黛茜,昨天好端端的你竟然一声不响的就跑回家,我知道你丈夫
这么晚应该不在吧?」格兰特的脸色像生病一样般苍白,但嘴角古怪的笑意却让
黛茜不自觉得恐惧起来,还好的是格兰特身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黛茜心里
偷偷松了一口气的故作镇定回答道。

  「哈……是……是这样的,昨天太晚了实在……实在有点担心还这么小的孩
子……所以就先回家,不好意思……唔……唔!」黛茜一面还在为自己丢下格兰
特找藉口,嘴巴却冷不防被格兰特的舌头给堵住了,男人的双手很快的也在对方
身上兹意游走。

  「唔……慢……慢点……唔唔……」黛茜想要挣扎却发觉对方的力量越来越
大,紧紧抓住她的双手都发疼了,踉踉跄跄的被推倒在沙发床上,强迫般的拥吻
着。

  「你这小贱人……已经忍耐很久了吧,嘻嘻……」由于黛茜也曾被许多男人
如此粗暴的对待过,倒是不觉得如何难堪,反而因此还有些兴奋,只是从格兰特
身体传来一股跟昨天闻过的气味一样恶心时,莫名的恐惧感还是让她不住的拼命
想反抗对方。

  「你不是很想要我的东西吗?那为甚么还这么抗拒……乖乖被插到爽昏过去
不是很好吗?」格兰特的表情越来越可怕,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毫无人性
般的冰冷说道。

  「格兰特……住……住手……我不要……我不要了……住手!啊!」

  「来不及了,嘻……我已经兴奋了……」葛兰特的左手捂住黛茜的嘴巴,拉
开的胸口上竟然伸出的两条可怕透明触管,有如蟒蛇一样粗大,尖锐的勾头直接
的刺入到女人腹部白皙的肌肤内之后,空出的右手还不忘爱抚着黛茜丰满的一对
奶子,贪婪的唾液从他颤抖扭曲的唇边缓缓落下。

  「啊!啊……啊!」格兰特的胸口上如今竟然变得像长满虫子一般的东西依
附在上头蠕动着,就在他完全扒开自己的衬衫同时,那两条像蟒蛇的半透明血管
竟深深的完全钻进到黛茜胸口的腹腔内!

  「啊啊……唔……恶……」瞬时之间,黛茜的表情变得完全扭曲,像电流一
样强烈的反射讯号激烈的在她体内激荡窜动着,并且很快的,那种燥热的刺激开
始不停的往敏感私处上集中。

  「嘿……过瘾吧,看看你的表情好像很爽的不是吗?」格兰特嘴里发出古怪
的笑声,望着两眼发白浑身剧烈颤抖的美人时,双手还不忘把她的裙子与内裤脱
去,把自己发红肿胀的大肉棒深深地探送到那早已湿黏黏的肉洞内。

  「啊……哈……啊……唔唔恶……恶……」黛茜的身体承受不了如此剧烈刺
激的射出尿液,但肚子上那两根邪恶的管子却开始不停将深黑色的黏液注入到她
洁白的肉体里面去,来不及脱去的胸罩开始感受到乳房的挤压,不断集中肿大的
巨乳竟开始不由自主的泌溢出四射的乳汁。

  「哈……哈哈……很奇妙的感觉吧,这就是我的身体……」格兰特一面用可
怕非人般的举动奸淫着失禁的少妇,一面享受着神经传来前所未有的特殊感受,
就在激情与高潮同时降临之时,发白的脑海内似乎又开始产生出许许多多无法解
释的特殊景象。

  (性交……更多……繁殖……更多……更多……)奇怪的讯号让格兰特停止
不了的拼命抽插着妇人湿润黏腻的骚唇,比起格兰特的感受来说,黛茜体内的感
触却似乎还要强上数十倍,无法思考的肉体被激烈的抽递到几乎快要无法呼吸一
般。

  「哈……哈……射……射……要射了……噗吱!噗吱!」湿润的小骚穴似乎
再也抵挡不住源源不绝的黏稠精液,尽管深深地塞满了整条大肉棒,不断溢出的
精液还是在她挺起的高耸股间下大量的滴落。

     ***    ***    ***    ***

  数日后

  「威廉……威廉警长在吗?」电话一端的珍妮佛怀着不安的情绪说道。

  「哦?珍妮佛吗?好久不见……我的老天,感谢主,让我再次听到了你的声
音。」电话另一头的警长似乎对于珍妮佛的突然之举感到兴奋。

  这个男人曾经是珍妮佛的初恋,但却也曾经因为差点强暴她而恋情告催,只
是如今珍妮佛有不得不求助的困惑,否则她怎么也不可能会找上对方。

  「是……是这样的……我……我的丈夫最近……最近……变得有点奇怪……
我……我想请你到我家里一趟……」珍妮佛的声音不自觉得颤抖起来,因为这几
天里累积在她内心里的恐惧已经越来越深,几乎快要到了发狂的地步。

  「怎么了我的小甜心……有话慢慢说,身为警长的我一定会帮你的。」威廉
不改他那完事不恭与喜欢轻薄女子的口气,毕竟他这警长要来的不是十分光明,
骨子里算是个唯利是图的卑鄙家伙。

  「他……他的样子变得好可怕……地……地下室到处都是动物的尸体!总之
你……你能不能来一趟……我……我快承受不了了……」没想到一向沉着理性的
珍妮佛竟然也会有如此恐惧慌张的时刻,不仅增加了威廉的好奇,更引发他内心
不怀好意的意念企图。

  「放松点……放轻松点,宝贝,别担心我这就马上到你家去……」威廉嘴里
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扬起笑容,手里由皮夹中抽出珍妮佛的照片,这睽违八年的性
感尤物,如今她的倩影正不停的在威廉脑子里游荡着。

     ***    ***    ***    ***

  夜里

  「叮咚!」一处出租的狭小公寓内,此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门铃声。

  「叮咚!」

  「走开……别……别过来!」没想到屋内竟传来一声畏惧惊讶的呼喊声。

  「叮咚!」

  「啊!快……快走开!我已经报警……会……啊!」黛茜的声音充满着无比
恐惧,但尽管门铃的声音不再响起,她所惧怕的那一切,竟仍是真实无比的出现
在自己眼前。

  「啊!」黛茜的眼前出现了一名浑身披住黑色风衣的男子,就这样矗立在看
不见光影的黑暗角落,显得特别阴森恐怖。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明明门锁得紧紧的,鬼魅般的身影究竟是从哪
里飞进来的呢?

  「嘻嘻嘻……」靠近黛茜身影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冰冷寒风,这样高大的身
影似乎是由窗户外爬行三层楼高才进到这里,而且还是在门铃响起后的没多久,
如此快速的行径实在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你可是十分重要的实验体,怎么可以擅自离家出走?你想还能逃到哪里去
呢?」深黑的男子拿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的脸庞中,竟然是长满了各种大小不
一的可怕肿瘤,掉光的毛发让他苍白的脸色显得一点都不像人类!

  这张像似异形般脸蛋的可怕男子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发生巨变后的格兰特。

  「啊!走开……不……不要靠近我……不!」黛茜的手中抱着一名婴儿,此
时因为母亲的惊呼声而被吓得开始哭闹起来。

  更让人感到讶异的是,原本身材姣好的黛茜,如今才短短几天肚子竟然鼓鼓
的有如怀孕一般,胸口上甚至还长出跟先前格兰特一模一样的两条透明触管,不
停上下游动着模样十分恶心骇人。

  黛茜身上的可怕变化,如今已经跟格兰特没有什么分别,无怪乎格兰特知道
这女人绝对不可能报警,跟他一样,也难以再让其他人帮助。

  「别再说这种傻话,再过不久又可以重温做母亲的喜悦了……」

  「在诞生下更多我的分身以前,你还需要补充很多、很多食物……」此时格
兰特的手中多了一包黑色的垃圾袋,只见摊在黛茜面前时,里头的赫然却是一大
堆沾满血液的赤红色肉块。

  「不!我……我不要……不可以……」黛茜抗拒的声音竟然异常的微弱。

  「哼哼……身体不自觉对生肉起了很不一样的反应吧,可能你还不清楚自己
需要的是什么。」

  「不会的!」

  「生物最原始的本能原本就只有食欲跟性欲,也许我该提醒你一下,自己现
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生物……」

  就在此时,格兰特拉开了自己深黑色的大风衣,只见原本人类的胸膛竟然变
成一大块血红色的黏膜形体,由发浓冒泡的肉瘤中钻出一条条有如肉棒触须的东
西残住黛茜。

  「啊……这……这味道……」没想到黛茜的脸色立刻红润了起来,侵袭她的
是一种有如发情般的异味,主动伸出的舌头,是她另一种苏醒后的本能反应。

  「哇哇哇……哇……」手中的婴儿不停哭泣,但黛茜却彷彿已经听不见,殷
红的眼珠张开贪婪的朱唇,大口大口的舔弄着嘴巴里正在鼓胀的男人肉茎。

  「嘻嘻……我早说过你会明白的……剩下的就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很快的
你也会适应这一切。」

  沉迷在发情嗅觉与诡异性行为之中,黛茜的理智开始快速的崩溃瓦解,一手
扶着怀里的幼儿,一手却握住格兰特胸口的两根淫管像似玩弄男人肉棒一样的套
弄起来。

  「像你这种被称为『美丽生物』的命运,就是用来不断繁殖下一代……在你
充分了解到这种生命的意义后,就会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原本就拥
有极高智商的格兰特,尽管变成了非人类的异种,但思想与意识却没有因为这样
而有丝毫的减低。

  「痒……痒!啊……又……又来了……痒死人了……快……快插进去!」就
在一瞬之间,黛茜的表情产生出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强烈的触觉变化让她私处
急痒难耐,撑开胸罩的巨乳也因排出大量乳液而不停摇晃。

  「想喂奶吗?嘻嘻……一边让孩子喝奶,一面搞性爱的肉戏可是会上瘾的,
嘿嘿……」格兰特一面说着,一面下体的肉棒已然扎扎实实的再次伸进到黛茜的
肉穴内。

  「啊!啊!哈……呼……呼……」

  「如何?」

  「哈……好……好舒服……啊……哈……用力插……哈……」黛茜忘我般的
浪叫着,再次体验到电流般强烈的高潮回荡在肚子里的快感让她激动的说不出话
来,肚子上得两条肉管却被格兰特伸出的触须给缠住,受到挤压的透明肉管有如
被套弄着一般,竟然也开始分泌出黏着的液体。

  「啊……哈……哈……射进去……射……求求你……啊哈!」就在激烈的撞
击中,有如变形虫一样的格兰特最后又再次的将大量乳白色的精液灌注到黛茜的
体内,而肚皮股大到比怀胎十分更加可怕的黛茜,肉体除了保持仍在喂奶的姿势
外,肚皮两条高耸的肉根也在同一时间,激射出那一阵阵泛黄腥臭的浓稠淫液。

     ***    ***    ***    ***

  「我回来了。」格兰特的声音低沉的说着,走上楼时仍不肯取下头帽子与披
风,因为他知道自己变得不一样,只是他仍不愿如此可怕的模样吓坏妻子。

  他很清楚自己身体这几天的变化,除了对性欲异常渴望外,对生肉的食欲饥
饿也变得十分强烈。

  然而这一切都被他小心的隐藏着,尽管身体的异常变化并没有停止下来,但
他依然不希望被每天朝夕相处的心爱妻子发现到。

  尽管清楚珍妮佛已经或多或少发觉有异,但身体越是改变的越加激烈,格兰
特的自卑心态就变得越来越扭曲,更加不想让妻子发现,也因此这些日子以来他
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只让妻子听见他的声音。

  但格兰特怎么也没料到,尽管是如此,心细的太太其实还是看出一丝端倪,
并且对于地下室那满地的动物尸体与丈夫每天的身体异变感到无比恐惧。

  「不要动!」突然之间,格兰特四周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从楼梯与隐藏在
桌椅下的警员们,立刻包围住披着风衣的格兰特。

  「珍妮佛?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格兰特马上发觉自己被人给团团围
住,也许是因为过于吃惊,格兰特的上身在被员警逮捕时,竟然嘶得一声,风衣
就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下来,丑陋的头颅下露出像似变形虫般的可怕身躯!

  「啊啊!」第一次亲眼看见自己丈夫竟然似黏稠肉块一般的妖怪,珍妮佛几
乎当场就要在众人面前晕死过去。

  「我的老天!真的是怪物!快开枪!」此时枪鸣声四处响起,整个身躯有如
呆住的格兰特在来不及反抗的嘶哑叫声中,立刻被心生畏惧的员警们给打成像蜂
窝一样。

  「不!不要!」珍妮佛的尖叫声没能制止一切,无情的近距离扫射就是想躲
也躲避不了。

  「碰!碰!碰!」疯狂的射击中,尽管格兰特有如不死之身一样,想四处逃
窜,无奈肉体损坏程度还是太过严重,来不及愈合的黏着肉块受到破坏后几乎立
刻毁死,没过多久,格兰特的身体就变成一动也动不了的一沱烂泥,直到十几名
警员都把自己的弹药发泄光了才停手。

  「喝……喝……这……这是哪里来的怪物?真他妈的恶心极了……」威廉猛
力的吐了一口痰,不忘替自己发完的弹夹填装子弹。

  其实威廉心理面老早就一直想除掉格兰特而后快,也许是嫉妒的关系,只要
他还活着,对珍妮佛的痴心妄想便遥遥无期,趁此大好机会,当然是先下毒手后
再做打算!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身体像变形虫又长得跟人类一样,竟然
还会说人话……」

  「也许是假扮成人类的外星人也说不定,这……这样的事……到底该向哪个
单位回报?」

  「不……暂时先不要管这些。」

  「警长,这是什么意思?」警员们不解的问道。

  「总之一切听我的就对了!给我整理一下,等等每个人都要向我回报。」威
廉厉声的叫喝道。

  「是。」

  「杰森?杰森你怎么了?」忙着整理『犯罪现场』的警员中,突然发觉一名
新进的年轻员警杰森蹲在地上,表情显得十分痛苦的发出呻吟。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杰森?」难不成是刚刚的枪战中,不慎误伤了自己
人,其他的员警无不担忧的关心道。

  「啊……啊……」没想到一幕立刻让所有人震撼的画面出现在杰森身上,一
沱好像脑髓般的恶心东西正勒住了杰森的脖子,并且将化脓的脊髓部位给刺入这
名员警的口腔内,好像蜗蝓脑袋似的东西,正一步一步的要爬入到杰森的嘴巴里
面。

  「这……这是……等等!别……别开枪!」所有人几乎都被眼前的那一幕给
吓呆了,没有想到应该已经死绝的异形生物,竟然还想钻入到人类的身体里面,
惊慌失措的众人立刻又举起手中的武器,唯独威廉却怕再闹出人命的吓阻道。

  「快点帮他把那恶心的东西挖出来!快!别让他吞下去……」威廉警觉性的
叫喊着,但任凭他们几个大男人如何催挖,恶心的脑髓很快还是完全深入到杰森
的喉咙内。

  「嘶……嘶……」发出怪声的杰森让害怕的警员们抛下他而退后好几步,嘴
巴里不停呕吐鲜血的杰森再度抬起头时,眼睛瞳孔却已经变成了赤红色。

  「嘶……你……珍妮佛……珍妮佛……」

  「啊!是……是格兰特!」珍妮佛颤抖的身体不敢置信,眼前的陌生人声音
语调竟然跟丈夫如此的相像。

  「我是这么样的爱你……你竟然这样对我……嘶……」杰森的身体上发出喀
兹、喀兹的可怕声音,好像人类的躯体受到异物的附身后,也开始产生一连串的
剧烈变化。

  「呜呜……呜……」珍妮佛的眼睛里充满泪水,激烈的情绪却让她说不出什
么话来。

  「杰森……已经被异形附身了!快!快开枪!」

  很快刚停止的枪声又再度响起,但这一次附在杰森身上的格兰特却已有了准
备,尽管身上依然不少地方挂彩,却仍顺利的逃离开自己这座宽广豪华的私人住
宅。

     ***    ***    ***    ***

  「该死的家伙……我绝对不会对你们就此善罢甘休!」

  摇摇晃晃的杰森,嘴里还溢出鲜血的员警,在离开枪战现场后的没多久,因
身上流出太多鲜血而脚步蹒跚,受伤的身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一样。

  「得……加快实验的进度,到时之后……哼哼……」

  「你怎么了?」少女的声音出现在杰森背后,但当穿着警员制服的杰森转过
头去时,女孩的音调却变成激烈而失控般尖叫。

  只见杰森身上被打穿的孔洞内都冒出一条条像血丝般的触须,整个人到处沾
满了黑色的血液,可怕的形体就如电影中的可怕异形一样恶心。

  「别吵!」杰森快速的捂住对方的嘴巴,用着这副身躯仅存的所有力量压制
住这名女性,张开大嘴抵住对方口鼻,由脑袋里缓缓的滑入某种东西到这女性的
喉咙内。

  「碰。」杰森的身躯冰冷的倒卧在地。

  「女人……身体?」嘴巴里还垂着一丝丝古怪的黏液,黑发的女子从口袋中
摸出一面小镜子,并对着自己脸蛋照了照。

  矗立在员警尸体旁的女人,身高约一米六七,白人,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的
高中生模样,肩膀上留着一头乌黑亮眼的深黑色直发,身上穿着性感时髦而且显
得有些清凉。

  从她身上的打扮,似乎刚参加完年轻人的派对正准备回家的模样。

  「嗯,是个小骚货……这种乡下地方还有这样货色,脸蛋还不赖……是该让
老师好好教育一下。」女孩抚摸着自己光华的脸蛋不停观察着,嘴里还发出古怪
而低哑的声音对自己说道。

  「嘿嘿……真奇妙的滋味。」年轻的女孩露出奇怪微笑,并且还用手爱抚的
顶了几下B罩杯酥胸,不停摆出各种撩人姿势,似乎,对于这样一副新身体充满
好奇。

  因为上身沾满着员警残留下的鲜血,黑发少女脱掉自己身上的夹克,甚至还
取下粉红色的内衣故意露出激凸的乳豆,嘴边淡淡的诡谲笑着,无声无息的离开
这沾满血腥的案发现场。

     ***    ***    ***    ***

  警局

  「来,喝下这杯水,放轻松点。」威廉警长一面安慰着珍妮佛,一面拨了几
通电话。

  「威廉……你……你说……格兰特真的已经死了吗?死了吗!呜呜……」珍
妮佛无法相信如此突如其来的巨变。

  「别害怕……不要想这么多,来……吃了这颗药丸好好睡一觉,你已经太过
疲倦了,一切等明天再说。」威廉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古怪,但如今已经几近歇
斯底里的珍妮佛并没有发现,颤抖的将药丸倒入自己的嘴巴里,一口就将杯子里
的水给喝光。

  「从明天起你暂时先住在我那好了,我想短时间内,你也不可能再回到那里
去,放轻松点,事件已经回报到最上级单位,不久之后……将会有一大群的『专
家』来到这座小镇,并且将彻底消灭那头可怕的无名怪物,你暂且放宽心思的等
待吧……」

  「我……我……」珍妮佛不知道该感激威廉还是该回绝他,只觉得胸口十分
闷热,眼睛模模糊糊的开始看不清楚。

  不知为了甚么,威廉看着珍妮佛逐渐呆滞的眼神,嘴角却不禁得意般的拼命
想笑。

     ***    ***    ***    ***

  狭小的公寓内,深锁的房门里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婴儿哭声,偶尔还会夹杂
一些古怪的呻吟声。

  此时,门外的四周却早已集聚了许多人,正在等待着迟来的员警破门而入。

  「怎么了?怎么?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名赶来的员警推开层层人墙,对着矗立在门口前的旅店屋主范恩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警官,有房客说这两天开始一直听见隔壁有婴儿的哭闹与女
人尖叫声,我发觉不对劲,刚刚来敲那房客黛茜小姐的门时,却发现里面已经被
反锁并堵住,试图要跟里面人联系,但你看……看……地……地板上竟流出这么
多血……」

  老酒鬼的范恩吞吞吐吐的诉说着,看得出十分害怕的指着门口外那被鲜血沾
满的绒毛地毯,果见房门内依然仍不停在溢出大量深色的鲜血。

  「快……让开!所有人离开!里面可能出事了,吉米,快……把门撞开。」

  当房门再度被几名大汉给破坏撞开时,映入所有人眼前的,却是个让人无法
置信的可怕景象。

  「哇哇哇……哇哇……」一名婴孩趴在血泊的地面中哭泣,大床的上面竟然
横躺着一名浑身肚皮鼓胀如巨球一样的裸女,胸腔上还露出两条有如蟒蛇一样的
可怕东西,灵活的躯体正缠住一副像似骷髅般乾枯的人形,并用力的往那怀孕般
的母体私处挺进。

  「这……这是……」所有人被这一幕给吓得目瞪口呆,在那母体的触管将那
虚弱的人形给丢开时,屋主范恩赫然的发现到,那乾瘪的骷髅头颅面容彷彿就是
楼下的房客史密斯先生!

  「是怪物……怪物!这是怪物!」满地还残留的四、五具不定人类形状的尸
体,彷彿就是被人吸乾一样可怕,挺着比一个人身还要巨大的肚皮,露出面容的
女子果真竟是租下这间房间的黛茜小姐。

  「你……你还是……还是人类吗?黛……黛茜小姐?」

  范恩颤抖的摊在地上,看着满脸充满淫秽表情的金发美女,如今竟然变成了
像怪物一样可怕。

  「快……其他人快出去!黛茜……你是叫黛茜吗?」两名握住手枪的员警,
无比畏惧的朝着眼前怀孕的古怪妇人瞄准,心脏负荷不了的一名员警首先趴在地
上呕吐,一名较资深的警官则战战兢兢的试图与这骇人的怪物沟通。

  「我是……我……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晃动着巨大的肚皮,黛茜的脸色
似乎十分痛苦但又充满着淫邪的表情,诡异的身躯就在游离的两条触须伴随下,
显得一点也不正常。

  「你……你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这……这些……这些是人的尸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肚子好饿……身体好想做爱!想的要命……你
绝对不可能会知道……身体变成这么样的饥渴有痛苦!」

  「你……」

  「你想不想跟我做爱……哈……好痒……好想要……嘻嘻……哈……」黛茜
的表情已经不像正常人,嘴里一面呻吟傻笑,胸前的两条蛇触却突然缠住那名摊
坐在地的员警吉米双脚。

  「啊!救……快救我!射她!快点开枪射她啊!」

  「碰!碰!」没想到就在两名警官朝着黛茜肚子上开枪同时,有如炸裂开的
女人肚子里竟立刻飞溅出数也数不清的红色精虫,有如手掌般大小的可怕虫子就
这样从母体的腹部内如排山倒海的四处流窜!

  「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啊!」旅馆的四周快速的响起各种凄惨犀利的可怕
叫声,就在这远离城镇的偏远客栈内不到多时就被一波接一波的蠕动红虫给完全
淹没。

     ***    ***    ***    ***

  清晨

  绚烂的阳光照射在一所郊外的小旅馆,四周的一切彷彿平静的让人察觉不出
异样,但躺在地上的一具具躯体却似乎像尸体一样,一动也不动的横倒在地上一
天一夜之久。

  「咯……碰。」就在旅店不远之处驶来一辆豪华的休旅车,一名戴着流行太
阳眼镜的时髦少女下了车,踩着美丽修长的黑色皮靴,迳自往黛茜曾经住过的房
间走去。

  「嘿嘿……似乎已经完成了,真是美妙的一刻。」时髦的女郎微笑的看着四
处倒卧的躯体,竟似乎一点也不以为异,当她的手指按住自己脑袋时,地上的人
形竟然一个一个的站起身来,怪异的有如傀儡一样。

  「醒来吧,孩子们……过来爸爸这里……嘿嘿……」女郎的声音低沉的十分
诡异,但刚苏醒的傀儡尸体却一个个的缓缓走向女郎,嘴里还不时发出低鸣重复
的可怕声音。

  「过来爸爸这里……过来爸爸这里……」就这样,满屋子大约十多名男女摇
摇晃晃的聚集在女郎的面前,他们的眼神竟然全部都一模一样,嘴里发出的声音
片段也是音调一致且重复着。

  「嘿,好奇妙的感觉,这些孩子就像我的身体一样,尽管是不同身躯,但每
一个个体却都拥有相同的意志……」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当女郎心理正
在说话的同时,四周的每一个人竟然也发出一模一样的话语。

  「只是每个脸色都像僵尸一样古怪,嗯……看来孩子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
完全融合到脑子里去……」年轻的女郎嘴唇上涂着粉亮的唇膏,咬了咬摘下太阳
眼镜的柄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眼前的这群人却好像受到控制的自主散开,
各自离去。

  「脑细胞复苏工作也是个刻不容缓……否则处理『生物链』的问题上会棘手
很多。」

  女郎走进了黛茜的房间,只见生死未卜的金发美女下体已经完全破开溃烂,
但丧失下半身的末端两条蛇一样的触须却依然旺盛的颤动着,脸面布满血丝的黛
茜嘴里还流着鲜血,房屋内外除了那昏睡的婴儿外,竟然没有任何残留下尸体或
尸块。

  不知何时,满地乾瘪的尸体竟不知道被什么怪物给吃得一乾二净,没有人知
道到底是这一动也不动的黛茜吃掉,还是那些刚才离开的一群『格兰特』后裔。

  「哇哇……哇哇!」地上的婴儿好像被喷溅的鲜血呛到,不知怎么又开始哭
闹起来。

  「嘻嘻……小宝贝……」女郎将婴儿抱在怀里的浅浅笑着,说也奇怪,婴儿
被怀抱着逗弄下,竟然开始笑了。

  可怕却完全诡异的邪恶画面,没有人知道这些嗜吃生肉的怪物为甚么没有把
这么小的婴儿当作食物吃掉,只看到女郎似乎对于婴儿将血沾在自己身上有些不
悦,再次将他放在地上。

  女郎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沾血的上衣,彷彿,有着人性又毫无人性的行为表
现在她荒缪的举止上,不再理会再度哭泣的幼儿,按住自己脑袋的闭上眼睛。

  「可怜的黛茜,已经连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剩下的,就当作我们孩子的
食物吧。」只见这些可怕的虫子再度前仆后继的爬向黛茜身体,并且不断发出劈
劈啪啪的爆裂声响,黛茜溃烂的细胞上竟然跟先前格兰特的变形虫体一样流出黏
液。

     ***    ***    ***    ***

  数日过后

  「放开我!」珍妮佛充满愤怒的想要离开,却被身后的威廉给牢牢抓住。

  「嘻嘻,小甜心……别这么快想走,难道你不怕怪物再次找上你吗?」威廉
赤裸着身体用力将珍妮佛又拉了回来,并且一把被抱住的强吻着。

  「放……放开我!你这卑鄙的小人,你比禽兽还不如!」珍妮佛脸上满是惊
羞,因为这几天里她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身体好像被男人给玩弄过似的,只可
惜意识始终模模糊糊,好像吃了什么迷魂药一样,当她清醒过来时,已经发现跟
威廉双双赤裸的躺在凌乱大床上。

  「嘿,话可别这么说,为了你那怪物的丈夫已经有三名警力无故失踪,老实
讲……让我这个警长保护着你可是再安全不过的了,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闭嘴!」啪的一声脆响,珍妮佛再也忍受不住的将火辣辣的手印掴在威
廉脸上。

  「妈的!」眼睛泛红的威廉舔了舔嘴边的瘀血,毫不怜惜的重重给了珍妮佛
一拳,狠狠的将这柔弱少妇给击晕过去!

  「臭婊子,玩也已经被我玩烂了……要不是『老哥』准备把你当作追捕怪物
的诱饵话,早就把你给……」威廉拿出抽屉里的手枪,并且还把绳子一并准备好
似乎有拘禁珍妮佛的打算。

  「威廉,别老爱乱发这种脾气……」突然,威廉的眼前多了一名干员模样的
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呦,老哥,说人人到,怎么这么慢才来。」眼前那个高大的中年男子似乎
是威廉熟人,只是模样打扮却一点也不像是这小镇里的寻常警官。

  由他身上那种气度、年纪还有威廉恭敬般的口吻来看,似十多岁的男人似乎
是个来头不小的警司或官员之类。

  「把她交给我吧,对美丽的女人就不能太过粗暴……毕竟现在的她也只能依
靠我们,只要好好哄她几句,还愁她不肯乖乖听话?」

  「嘿,反正已经玩过了,就随你处置,不过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她的脾气可
倔得很。」

  「不用担心,她还很有利用价值,中情局、安全局跟军方都已经联系好了,
对于这次的事件跟数十年前集体失踪案脱不了关系,马上就会下令区域戒严而进
入全面封锁,趁此机会大捞一票的勾当,我想你一定不想错过……」

  「嘻嘻……若非如此还需要找老哥过来吗?只是搞不懂那怪物是什么……你
清楚这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尽管翻阅过所有局里能找到的机密资料,但所知仍然十分有限,只知道数
十年前别的乡镇也曾发生过一模一样的怪事,猜测一定跟某种外星生物有关。」

  「真他妈的狗屎,竟然真的有外星人?」

  「信不信由你,那种东西据说连军方跟安全局都处理不了,依造我们中情局
的作法……就是彻底消灭!」

  「只是……屠村所造成整个城镇彻底人间蒸发的杰作,局里列为最高特案,
绝对不可能让一点消息外漏出去,换句话说在发生以前,如果这里犯下什么样重
大刑案,也都将随着这座城一起消失不见。」

  「哈哈,果然知道越多的人会变得越邪恶……碰!」威廉扣了住扳机,将手
枪瞄准珍妮佛下体,嘴里玩耍般的发出跰的响声。

  「对于是不是外星人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有兴趣的……嘻,是这座城到底
有哪些地方是『值得』我们好好干上一票……」

  中情局的干员脸上阴险的微笑着。

  「嘻嘻,这点老哥不用担心,反正在进入戒严前的两天时间内,已足够会让
你全身扛满美钞直到带不动为止,哈哈哈哈……」

     ***    ***    ***    ***

  「滑滑滑。」车轮的声音滑过郊外一所小旅馆的大草皮,不远的地方也停放
这一辆跟这台外观相似的黑色警车。

  「碰。」下车的两名警员探了一下四周,掩饰不住好奇的观望许久才走进旅
店里。

  「欢迎光临,警官先生。」旅馆的主人范恩先生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让进
门的警员感到有些吃惊。

  「老范?你戒酒了吗?我的老天……你的模样竟然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一名资深的员警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因为以往他记忆中的范恩是个菸酒不离
满脸胡渣的老头儿,现在竟然装着整齐的西装,还刮掉了他蓄了好多年的长胡子。

  「欢迎光临……警官先生。」范恩有些不自然的重复着,他的外表与言谈不
仅好像换了一个人,连说话的口吻也与从前那种低俗全然不同。

  「嗯……电话里已经说过了,我们是来调查先前那两名失踪同事的下落,这
旅馆内的人可能涉有重嫌,否则不可能车还停在外面,两个人就凭空消失。」较
年轻的员警表明来意。

  「这点我不清楚,也许你们可以四处逛逛,相信会找到一些答案。」范恩脸
上面无表情的说着,然后竟留下两名员警往里面走去。

  「等……等等。」

  「范恩这家伙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一定发生过什么怪事……搞不好跟
那天……」不久之前刚发生过格兰特家的怪事,年轻的警员自己越说越觉得害怕
但却立刻被同伴制止。

  「别乱说话!查理,好好找一找,小心点就对了。」两名员警都掏出手枪,
打算一间一间房门的展开搜索。

  「抠抠。」两名员警首先上了二楼的房间敲门,这里一共只有六间房,因此
要逐一盘查并不困难。

  「请进。」里面传来女人的回应声,果然门房没有上锁。

  但开门的同时,两名员警却吓了一大跳。

  「啊……你……你们……」屋内的女主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红发女郎,古铜色
的美丽肌肤似乎是个中南美裔的风韵尤物,成熟的姣好身躯美的并不让人意外,
意外的是,她跟另一名体型更娇小的少女,竟然一起赤裸裸的走到这两名脸色发
晕的员警面前。

  「女……女士们,请先穿上衣服吧。」查理猛力的吞了一口口水。

  「哦,你是说这个吗?」年纪较小的随意捡起床边的小内裤,但上面除了残
留着类似的精液外,似乎都是一些淫猥诱人的性感超薄衣物。

  「衣服本来就是用来勾引异性,难不成……你们对我身体有兴趣?」美艳女
子说着荒缪的话语,对着两人突然摆弄起撩人姿势的媚笑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
意思想穿上衣物。

  「你这……我的老天,你们到底是不是疯了……」

  不仅眼前的女人让人疯狂,就连一旁尚未发育完全的年幼少女也透露出一模
一样的眼神。

  「还是你们俩也想试试我的女儿?虽然才刚使用过……」

  恐怖的美人似乎连一丝羞耻心也没有,竟然把指头塞入到另一名幼女的私处
内,果见一丝一丝的白色黏液竟被鲜艳的红色指甲给抠弄出来。

  「住……住手!你……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两个满脸通红的员警忍耐限
度似乎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极限,若不是在如此古怪的气氛下,面对如此直接了
当的性挑逗,两人早已把持不住的扑上前去。

  「嘻嘻……你们俩那一个想先上我呢?对了,我的名字叫费若嘉,这是我的
女儿雪莉。」红发的女郎舔了舔指头的精液,继续对两人做出十分明显的性挑逗
举动。

  「费若嘉女士请立刻穿上衣物,否则将以妨害跟藐视警务人员拘捕你……」

  年长一点的警员说完自己都觉得十分荒缪,活了一辈子还从来没有遇过这等
怪事。

  「查理……你。」另一名年轻员警查理却已经在小女孩雪莉的爱抚下受不了
冲动的扑了上去,跟着年长的警员也被费若嘉给扑倒在地,倒坐在他身上的拉开
裤裆舔含着那根硬挺的肉阳具。

  「这……这太荒缪……啊……」成熟的艳女性技巧似乎颇为了得,半推半究
的男人受不了刺激,不再抵抗的抱住女人分泌着爱液的私处猛舔不已。

  「啊哈……哈……太……太爽了!这女孩……女孩的好紧!」查理原以为自
己不算短的肉棒应该不容易深入这稚嫩少女的下体,却没想到兹的一声就底到了
深处,似乎是因为残留有不少男人精液的缘故,不过女孩也没有太多痛苦反应,
只是低微的呻吟着用力夹紧肉棒。

  「嘻……嘻……舒服吗?」雪莉浑身流着汗水,狭窄私处箍的查理痛快的大
量射精,但雪莉却仍紧紧夹住不放,也没有一丝羞涩的亲吻查理。

  「哈……我的老天!如果是梦就不要醒过来吧……」查理舒服的享受女孩四
处亲吻自己的性服务,抖动的阳具很快的又精神抖擞的硬挺起来,似乎又能再次
的干上一炮。

  「快点……别偷懒,这次要顶到更深一点……哈……」雪莉淫乱又稚嫩的声
音,着实让所有男人都会陷入疯狂。

  这样一对性感的母女,彷彿比最下贱的妓女还要淫荡,沉迷在奇幻般的性爱
中,男人们逐渐迷失了自己的意识。

     ***    ***    ***    ***

  「醒来了吗?」查理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光线,让他发觉自己
被捆绑在幽暗密室的柱子上,四周虽然没有吵杂声,但晃动的光影中却可以感受
到有不少人正待在这各宽广的地下储藏室。

  「这是……」四周的杂物已经被清空,当查理眼睛再次清楚的环顾周围时,
一种彷彿掉入到另一个世界的错觉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这里到处充满着奇怪的血迹,好像屠杀现场一样,但眼前走动的数名女子却
一个个都穿着最性感的裸露内衣,宛如进行着一场盛大的性爱派对,所有在场的
每一位都毫无避讳的大胆袒胸裸露,不分男女老少的兹意做着淫邪的游戏。

  「啊……啊!」眼前的这些男女做爱的大胆更超乎查理的想像,不仅有同时
三四名男人奸淫一个女人,甚至各种夸张的举止更是自己前所未见。

  「好饿……我肚子好饿!」看着眼前上演的各种淫乱性交,查理不知为何的
突然感到无比的饥饿,好像数天没有进食过的渴望食物。

  「嘿,已经醒了吗?」方才的小女孩雪莉突然出现在查里面前,但当她第二
次说出一样的字眼时,在场的每一个人竟然同时也发出一模一样的声音语调。

  「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雪莉……快放开我……我好饿啊!」查理拼
命的挣扎着,他真的饿的要命,喉咙里渴望着吞下什么的冲动,让他痛苦的尖叫
着。

  「别急,嘻嘻……这只是对你的惩罚刚开始而已,对于胆敢伤害我的人是绝
对不会放过的。」雪莉说话的同时,没想到所有人竟然同一时间把头都转向查理
的身上,不过并没有停止性交的持续动作着。

  「啊……你……你是……」

  「你已经把六天前的那一夜给忘记了吗?」

  「格……格兰特!是格兰特!」极度畏惧的查理,脑子里第一个反应竟然是
这样一个名字。

  「不对,我是雪莉,只不过……」雪莉说话的声音是如此充满稚气,连说话
的气息都没有一丝先前如同傀儡般的呆滞。

  「当格兰特的精子跟我们的大脑结合后,所有人就都变成为他的一小部分,
嘻嘻嘻……」就在此时小女孩笑声突然变得低沉,而且听在查理耳朵里更是不可
思议的阴森可怕!

  「你……啊啊!」

  「别这么大呼小叫,我正在着手进行地球上新的食物链方式,并且创造新的
人间乐园。」

  「你说什么……你这怪物!快放开我!」

  「这里的所有人全是格兰特的一部分……这里是我们重要的繁殖场,也是为
创造出地球上最精妙食物链的试验地方……」雪莉的声音明明比其他人发出的更
加稚嫩,但此时的每个人发出声音时,语调竟然完全一样,着实让人快要崩溃抓
狂。

  「格兰……格兰特!」不知为何,现在的查理特别恐惧这个名字。

  「肚子很饿吧?别担心我暂时还不会吃了你只是拿你来当新的实验品……」

  「什……什么?」查理害怕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反正马上你就会明白自己的命运,看看四周,这些人就是你的将来,只要
吃过了生肉,马上你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

  「吉……吉米?」

  「呼……呼……嘶嘶……」眼见以往的同伴,如今身上的警察制服已经被不
断溢出的可怕黏液所融化,那名被叫做吉米的男子,如今浑身竟变成一大块的朱
红色变形虫体,半透明的恶心躯体内,似乎还黏附着一些尚未消化完全的猫狗动
物。

  「吉米!」查理的眼睛再度无法置信的闭了起来,室内不断传出的恶臭,让
他郁闷的胸口忍不住的开始呕吐起来。

  「查……查理……嘶……」吉米仅剩下一颗类似人类头颅的东西发出低微的
嘶哑,脸上肌肤也逐渐变成透明状态的可怕变形虫,如今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骷髅
般的头颅。

  「嘻……这就是你今后的命运,变成充满食欲跟性欲本能的究极生物,不管
什么样的生物统统能够消化,也就是这样完美的食物链中最底层的低等物种。」

  「贝尔……贝尔!」就在雪莉一面诉说的同时,查理又注意到另一方向的角
落有着一名男子低头啃蚀着一堆腐肉,仔细端详过后,赫然竟是与自己一同前来
搜寻的资深警官。

  尽管他身上的状态似乎比吉米轻微,但也好不到哪去,呆滞的眼神只剩下无
穷的食欲,一面把血肉糢糊的动物尸体往嘴里塞,一方面破露的肚皮上,已经开
始流浓般的溢出有如变形虫一样的红色黏液。

  「你……你们这些怪物!该死的怪物!」查理再也受不了的歇斯底里乱叫,
但娇小的雪莉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嘴里仍然没有停止的对着崩溃的男人说明着。

  「马上,你所称作吉米的同伴,就会成为十分重要的食物来源,我们会把他
放出去自由的觅食,但这些下等的生物不管到哪里都脱离不了格兰特的控制。」

  「天啊,我不要听了!好饿……好饿!我快要疯了!」

  「也就是说,我的精子会设法找出最适合的人选来当作我的子民,如同你现
在看到的雪莉一样,将成为最美丽的掠食者,任何跟她发生过关系的人类,都会
变成最低等的肉食单细胞生物,作为上一层的食物是在最完美不过。」

  「如此,像雪莉这样每天只需要不停做爱就能够好好的生存着,让被淘汰的
人类当作食物与养分的供给者,应该是个很完美的理想生命架构呢……你说是不
是?」

  「不……我的天……救命……谁快来救救我啊!」此时的查理已经再也支撑
不住的跪倒在地,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有不停拼命的嘶喊着。

     ***    ***    ***    ***

  「哈……哈……喝……啊啊……」躺在舒服大床上的雪莉不停的呻吟着,如
今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是旅馆的老板范恩,一样被同化过的他抱住幼女的柳腰拼
命的递送着。

  「嘿嘿……」自从昨天早上开始,这一大群人就在封闭的旅馆地下室内,进
行着无止无休的性爱派对,没有个体的区别,只有体力上的不同差异。

  「啊唔!」又一次射精的范恩,肉体竟然变得跟皮包骨一样,下体射出黑写
的躯体立刻的倒在雪里怀里,然而呻吟的幼女却似乎还没感到满足的喘息着。

  「嘻……嘻……性交果然会刺激脑部的活化……也许……已经能够达到『性
格』拟态的地步……」没想到这些寄生在人脑里的精虫,竟然也会自相残杀,而
且传递在精虫上面的电流,好像还会因此彼此刺激寄生的大脑,因为现在的雪莉
表情看起来已经越来越不一样。

  「妈妈……妈妈?啊!」突然间,雪莉竟然开始哭了起来,身体似乎虚弱的
搀扶着下床,并且意外的出现害羞的神情。

  「这里是哪里?呜呜……妈妈……」在地上爬行的雪莉彷彿恢复成原有人类
少女的模样,会遮住自己身体,并且产生很强烈的羞耻性反应。

  就在此时,费若嘉从一名男人身上抽起身来,赤裸裸的走到女儿面前,冷冰
冰的看着她。

  「妈妈……呜呜……你……你怎么会这样……没穿衣服……」雪莉的脸色红
了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发觉到自己脑子早已被异物给寄生,不再是人类一样。

  「嘻嘻,真好玩,这就是从人类大脑中所开发出的『原生性格拟态』吗?」
费若嘉自问自答的说道。

  「太有趣了,哈哈哈,也许不用多久的时间,我的精子们就能复制出更多、
更多像雪莉现在这样,让人分辨不出的『新品种』,嘿嘿……」淫笑的费若嘉拉
开自己私处的两片大阴唇,只见大量喷液出的白色精液不断撒向雪莉,让她不住
颤抖的拼命尖叫。

     ***    ***    ***    ***

  马赛尔牧场

  「唔唔……」豪华的洋房之中,屋内的男女主人都被不明的入侵者给捆绑在
地上,马赛尔庄主是这地方上数一数二的富豪,但如今自己跟妻子身上还穿着华
丽的衣裳,四肢却被人五花大绑的拘束在地上。

  「快点!把金条包好……小心点!」一名指挥的蒙面男子不断催促,地上得
男男女女却一动也动不了的全被制服在地。

  「嘿嘿,早猜道这老小子在当年矿坑还在时就藏了一堆黄金,没料到竟是比
我想像中还要富有的多,哼!」指挥的男子狠狠的把枪托击在男主人马赛尔庄主
的头上,重创的头颅立刻溢出鲜血。

  「威廉……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身为警长竟然干这种事……你以
为蒙着脸就让人认不出来了吗?」额头流着鲜血的庄主恨声声的叫道。

  「马的,还是被认出来了……碰!」蒙面的歹徒拔下头套露出真实的面孔,
嘴里邪邪的笑着,接着一枪对准马赛尔庄主碰的一声脑袋开花!

  「唔唔!啊!」地上得所有人无不拼命骚动,就连其他几名歹徒也开始慌了
起来。

  「威廉……你……杀……杀了他……」

  「怕什么怕?既然被认出来了,难道还留着他坏了我们好事?」威廉露出阴
狠的表情摸了摸嘴巴上得胡渣,似乎为了筹划下多起抢案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

  「你……你这没有良心的东西!呜呜……」庄主夫人忍不住哀伤痛哭的咒骂
着,但身体被拘束住的关系只能挣扎着怒视着对方。

  「怎么……嘿嘿,你不过是马赛尔的小老婆,照顾这老头有什么乐趣?……
反正今天绝对不可能有人来救你……不如就让我们来享受享受一下……」

  「你!」马赛尔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尽管已经接近四十岁的年纪,但一向养
尊处优的生活过惯了,肤质与外貌依然保养的十分良好。

  「把她给我拉过来!嘻嘻……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肯好好帮我吸的话,
我就放过你女儿……」威廉拉开自己的拉炼,并且将手中的枪挺住一名十多岁的
幼女头上。

  「不!不要这样!呜……我求求你……」

  「那还不快一点,嘿嘿嘿……反正一定要等这村子里美丽的女人都给玩过才
能离开,冷艳的荡妇珍妮佛已经尝过了,再来就是用你这有钱却风骚的淫乱熟女
来安抚、安抚我们火热的大东西……」威廉无耻的淫笑着,但很快四周的同伴立
刻欢呼的鼓譟着。

  「妈妈……呜呜……妈妈……」小女孩看着自己母亲在帮歹徒口交着,无辜
的眼泪不停的掉落。

  「等等……这……这是什么?啊!」突然,一名正在观赏口交虐戏的蒙面歹
徒大叫一声,只见大门与窗户的空隙间,此时竟然不知从哪拥入大量数也数不清
的红色蠕虫,并且缠住所有人身体,不停往人体有洞的地方钻入!

  「碰!碰!他妈的这是什么怪物!」此时惊恐的歹徒们早已慌乱不已,拿起
手中的武器开始疯狂扫射。

  「碰!碰!乒!乓!轰隆!」大量的红虫部队完全无视人类的攻击,前仆后
继的淹没了在场所有人,不论被捆绑者还是拥有武力的歹徒,经过十多分钟后,
全部都归于诡谲无声的极度平静。

     ***    ***    ***    ***

  昏昏沉沉的威廉苏醒过来后,发觉自己嘴边沾有一丝血迹,四周的人却全部
消失不见,只有自己对着地上一具脑袋开花的冰冷尸体。

  「唔……他……他妈的什么鬼东西……唔恶……血……我流血了……」

  「唔……可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些该死的虫究竟是什么?」威廉缓
缓的站起身,突然发觉死去的马赛尔庄主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嘶……嘶……嘿……嘿嘿……嘿……」恐怖的尸体发出怪异的声音,头上
泡出一阵又一阵的浓烟,颤抖的身躯突然的耸立起来,该是死绝的躯壳正在逐步
的走向威廉身旁。

  「啊啊!啊!滚……滚开!」恐怖的降临让威廉受到极度惊吓,双脚瘫在地
上的尿出失禁,手上没有任何武器的他,变得比任何人都还要胆小。

  「嘿嘿……嘿……好……久……不见……嘻……嘻……」血肉糢糊的庄主头
上没多久竟然就长出了一张人的脸,渐渐的越来越清楚的轮廓,最终竟然变成了
逐渐熟悉的脸孔!

  「啊!格……格……」

  「还……记得……我……哈……哈哈……」眼前的格兰特撕开自己身上的衣
物,没想到连肌肤内都在产生骚动般的小疹球,过没多久后,马赛尔年老的身躯
竟然变成一米八高大又英挺的结实壮汉。

  「你……你这怪物……啊!别过来!」威廉疯狂的往楼上方向逃跑,但没想
到一推开门,却看见自己的同伴像疯了一样,用力搂着女人们不要命的做爱!

  「你……你们?」

  只见满屋子里男男女女疯狂般的性交着,更加诡异的是,一旁几名脸色像僵
尸一样紫青的男人,竟然相互的肯咬着对方肉体,呆滞的眼神完全丧失心性般吞
噬着彼此。

  「好饿……饿……啃……恶……」这些逐渐等待变成单细胞生物的可怕『躯
体』,似乎对于没有被精虫附身的动物有食欲反应,连彼此都不放过的啃蚀行为
中,却彷彿对那些做爱中的男女起不了作用。

  「嘿嘿嘿……我得感谢你这贪婪跟邪恶的计画,让我有足够充裕的时间,阻
止那些麻烦事接近这里,我会好好的保护这座小镇的,再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荒
缪的说法,说什么外星人等蠢事……」

  「你……你……不可能……不可能的!啊!」就在威廉不肯相信全部的计画
都被格兰特洞悉的同时,在格兰特的背后却出现了他所熟悉的人影。

  「是……是你!」没想到一同计画犯案的中情局探员,如今竟然跟格兰特并
肩的站在一起。

  「威廉……我早就提醒你别对女人这么残忍,事到如今……一切后果都是你
自己造成的。」探员点了一根雪茄,脸上面无表情的吐了一口浓烟。

  「你……你这家伙!」威廉讶异与愤怒几乎到了说不出话。

  「感谢你的帮忙,才让我更了解一切事情的始末。」格兰特从探员手中接过
雪茄,然后低头将烟吐在威廉的脸上。

  「你不是说要拿珍妮佛当诱饵……还有军队……军……」

  「呵呵,珍妮佛?不不不……她的确是很重要的交易对象没错,不过不是交
给中情局,是跟格兰特先生交换……」

  「你说什么?」

  「你好像还搞不清楚我真正的身份,我虽然身为中情局的情报科长,但同时
也拥有国家科学院的重要研究员身份,对于格兰特先生身体上这些变化,对我的
吸引力早就超过任何金钱所能取代,从我踏入这座小镇开始,就一直试图与格兰
特先生联系……」

  「你这阴险的家伙……军方……国安局?都是你编出来的吗?」

  「呵呵……你还想不通吗?我接近你也是因为格兰特先生的请求,如今这座
小镇很快的就会由格兰特所统治,作为『重要伙伴』的我,不仅要祝福他,更深
深感到荣幸。」

  「摩尔先生,若不是因为你的帮助,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了解到自己拥有的
能力是何种伟大!嘻嘻……」格兰特此时也露出阴险的邪恶笑容。

  「你们……你们都是魔鬼!怪物!怪物!」

  「呵呵,人类今后新的生物链,将只有被我挑选出的人类,才够资格用美丽
的型态活下去,像这种肮脏、污秽的次等人类,就拿来当作食物自相残杀也不为
过。」

  「是的,格兰特先生,让我们一同创造人类更美丽的未来吧。」摩尔先生脸
上露出微笑,因为他的身旁如今多了两名美女,马赛尔母女二人赤裸着身体,露
出愉悦的表情任由摩尔兹意的爱抚。

  「啊!啊!饶……饶了我!格兰特!格兰特!我求求你……饶了我!」双脚
发软到四肢无力的威廉,最后口中只有无耻的求饶着。

  「你在害怕什么?嘿……像你这种没用的废物我才不肯让你变成我的子民,
滚吧,嘻嘻……带着你的狗命尽管逃吧,不过……你是绝对逃不出这个村落,你
将变成子民们猎杀的玩物,如果你能支撑下去的话,哈哈哈……」

  「呼……呼……啊啊!啊!」威廉疯狂的哭喊着,一路疯疯癫癫般的逃离这
座被红虫包围住的华丽监狱。

     ***    ***    ***    ***

  华丽的白色大床,躺着一名穿着性感内衣的美丽女子,珍妮佛的脸上被精心
的打扮着,安静的沉睡在自己多日未归的豪华住宅内。

  「差不多该是醒来的时候了。」一名在楼下准备早餐的妙龄女郎带着幸福的
笑意,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脱下跟珍妮佛身上一样华丽的连身内衣,走到一面大
镜子前观摩着自己。

  接着不可思议的变化在女郎的身上起了剧烈的变化,肉体上噗吱、噗吱蠕动
的肌肉逐渐拉长变成高大的男人模样,白里透红的颜面肌肤开始变成格兰特的脸
孔。

  「唔……嗯……啊!」珍妮佛呻吟着苏醒过来,当她眼睛清楚的看见丈夫的
一瞬间,却立刻害怕的缩在床角边。

  「你怎么了?甜心……你看起来好像做了一场很可怕的恶梦……」格兰特开
发出的声音,竟然是十分年轻甜美的女孩音调。

  「你……你的声音……」

  眼看古怪的格兰特似乎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望着自己,珍妮佛的脑子里却陷入
了无比混乱的尖叫着。

  「咳……咳,没事吧……甜心?」此时的格兰特故意转变音调,乾咳了几声
才渐渐变回原本有些粗旷略带沙哑的声音。

  「别……别过来!」珍妮佛甩开向前拥抱的格兰特,跳下床的往楼下冲去,
当她一口气冲出门口时,却呆立了好一会觉得无比纳闷,战战兢兢的潜到当时布
满尸体的地下室时,室内的浓烈臭味竟早已消失,四处堆满了各式杂物而不见一
丝血迹。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珍妮佛捂着自己的头,似乎有什么药性在
她脑子里发酵,昏昏沉沉的,好像真的是做了一场恶梦一样。

  「亲爱的没事吧?你的头还在疼吗?已经好多天了……」格兰特似乎镇定的
让人发觉不出古怪,没有多余的关心,手里拎了一个女性专用的LV大包包,走
到完全发呆的珍妮佛面前,轻轻在脸颊上一吻,替给她准备一杯水跟药丸后,转
身似乎赶着就要离开。

  「格兰特……」珍妮佛心理一阵茫然,抚着湿湿的脸颊,对自己这几天来悲
惨的过去感到莫名恐惧。

  「快点去换衣服吧,中午我们在行政大楼见,一起吃午饭吧,我早上还有个
会议,记得把早餐吃完才离开,那是我特别准备的。」如今的格兰特表现出跟往
常一样温柔,丝毫没有半点虚假与异常,这样的结果不禁令珍妮佛开始对自己的
记忆感到荒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目送着丈夫离开,吞下手中的阿斯匹灵后,珍
妮佛却觉得自己模糊的记忆越来越加真实的可怕。

     ***    ***    ***    ***

  然而开着休旅车的格兰特在离开家后的没多久,便把车子停在路边,从前方
抽屉里取出一副时髦的女用太阳眼睛跟两颗口香糖放入嘴里,从来不吃糖果、甜
食的格兰特,脸上竟开始怪异的扭曲并变化着。

  「啊唔……嘶……唔……」很快的,格兰特的外貌又再度变回先前那个少女
模样,脱下身上宽大的男性衬衫,肌肤白皙玉嫩的十六岁少女从后座的女用LV
包包中,拿出一套属于自己性感合身的迷你背心与超短裙。

  「肚子已经变得如此饥饿……看来过度使用『人型拟态』的举动,果然会让
身体吃不消……」女孩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女人身体实在太容易消耗热量……可惜大脑待在这脑壳里面太久,似乎
连器官都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想离也离不开像这样有些缺陷的肉体……」被格
兰特大脑占据身体的女孩将手伸入裙底的小内裤里面,一面抚摸着肉唇,脸上露
出奇异的表情看着照后镜中自己如今的甜美面容。

  「不快点让输导管长出来的话,是无法继续『繁殖』的……算了,就用这样
美丽的身体也不错,只是该叫什么名字好呢?」女郎一面更用力的把中指塞入到
私处里手淫着,一边仍在照着镜子,似乎想要替被自己占有的身躯,取一个新名
字。

  「可儿?啊……嘶……蜜雪儿?不……啊……珍妮?……还是莫妮卡……啊
啊……就叫做莫妮卡……啊啊……」少女用力的手淫下,很快的淫水已经一波接
一波的氾滥起来,取好新名称之后的女郎,决定将遗忘过去的男性身份,以莫妮
卡之名生活下去。

  由于先前的肉体已经严重坏损,连带的造成他生育繁殖精虫的能力也完全丧
失,格兰特已经决定,在这副年轻美丽的身体再度被遗弃以前,他将会一直使用
莫妮卡的名称,并继续完成他内心期待已久的邪恶计画。

  「抠抠。」就在窗户边,一名巡逻的警员敲着这台休旅车的玻璃,似乎停在
路边太久,过来盘查一番,一直在手淫的莫妮卡,却没有发现到对方的接近。

  「开窗,有没有驾照……你……在做什么?」巡逻的员警大吃一惊,只见拉
下玻璃窗的座位上,一名妙龄少女竟将内裤拉到小腿上,而且双手正在舒服的手
淫着。

  「啊哈……你在看着我吗?」

  「你……」

  「想要吗?嘻嘻……里面好热……湿成这样……」露出无比抚媚挑逗姿态的
性感少女,将纤细的脚伸出窗外轻抚着员警脸部,挂在脚裸的小内裤还有些许残
留的淫液,无疑勾引死男人的兴趣。

  如此美妙又年轻的胴体赤裸裸显现在男人眼前,硬挺的肉棒再也控制不住肃
立起来,要为兴奋的刺激找出一条发泄管道。

  「嘿嘿……」再也忍受不了的警员探了一下四周,一股脑的拉开这辆车的车
门冲了进去,这么好的事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抱着幸运的心理理智早已被浓烈
的淫欲所蒙蔽住。

  「啊……粗暴……更粗暴一点,那里……哈……哈哈……」美丽的少女好像
变得如狼似虎一般的饥渴,没有丝毫的矜持与虚伪,让警员躺在椅背后,主动跨
在上方把湿润的双唇用力含住对方火热的大阳具。

  「哈……你真积极……啊……好热……哈……哈……」经过了一阵骚动之后
两人开始在车上火热的办起事来,怪异的情形不断发生在这警员身上,也许是因
为过于刺激,让他支撑不了多久便发泄出浓浓的精液来。

  「唔……」下体还在自主摇晃的少女莫妮卡,表情显得有些迟疑,似乎男人
竟是如此快速就结束射精,让她无法满足的露出不悦神色。

  「哈……休……休息一下……」喘息的警员看着对方神态不觉惭愧的不好意
思起来,但是女孩的下体竟还在继续抖动,似乎并没有想要让对方抽出肉棒的打
算。

  「你……你太美妙了……小甜心,休……休息一会……我还可以……」

  「你真是没用,不过我肚子实在饿的要命……就不要挑剔这么多……」莫妮
卡诡异的舔了舔自己舌头,然后故意把车子里的音乐放很大声。

  「怎么……啊!啊!」突然间莫妮卡一口就往警员的脖子大动脉上咬去,连
惊叫都来不及叫几声的壮汉,就这样活生生的被一名柔弱的十多岁少女给咬破一
个大洞!

  「嘻……」口中还残留着血肉糢糊的生肉,一面对着无力反抗的员警做出致
命一击之后,少女竟一口、一口的生吃活啖把整个壮汉给分尸掉!

  少女的指甲变得伸长而锐利,好像猫爪一样,似乎在她突变的细胞里,含有
着一种能够吸收、模仿其他『模拟生物状态』的特殊能力。

  「哈……哈……好久……好久没吃过生肉了……还是生的……最好……」两
眼发出异样赤红色的食肉恶魔,就这样活活的把剩下肉全吃个精光,当她由饱足
的食欲中逐渐恢复红润的表情时,可怜的员警,除了剩下满是坑洞的头颅外,就
仅存下一条仍塞在肉穴内的粗大阴茎。

  「呵……呵……竟然只是剩下这东西……就当作被我吃掉的分手纪念吧……
嘻嘻。」莫妮卡脸上阴森的笑着,将断裂的整条肉棒深深塞入自己肉穴内,只见
一阵呻吟过后,就在莫妮卡稀疏的乌黑阴丛中,逐渐冒出一条赤红色、一模一样
的大肉棒。

  「嘻嘻……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还……还是男人的东西触感直接……」

  抚摸着自己新长出来的肉棒,莫妮卡开始手淫着这条另外一根的性器,对于
失去已久的男性生殖器触觉,似乎十分享受。

  一面重温着男性的性器官,莫妮卡却开始感到触觉与实质上些许的不同。

  「只可惜器官都吃掉了,似乎模拟不了输精管也无法射精……不过撒尿似乎
倒可以,哈哈!」莫妮卡一面继续的手淫着肉棒,一边竟然玩耍般的把自己尿液
毫无阻碍的撒在前方挡风玻璃上。

  「嘻……快了……很快的就会生长出来了……繁殖……很快又可以了……嘻
嘻……嘻……」

  只见两条小拇指般粗大的诡异血管,沿着女孩的肚子逐渐往下体刚长出来的
肉棒上移动着,粗长的血管让阴茎显得更加肥大,在钻破导尿口的那一瞬间,人
类的阳具上……竟吐露出像两颗狰狞着碧绿邪眼的粗肥蛇头一样可怕!

     ***    ***    ***    ***

  就在马赛尔牧场的二楼房间内,一副已经躺了四、五天的尸体,在和煦阳光
的照耀下,竟然开始蠢蠢欲动的颤抖起来。

  尸体是个中年男子,多天以前吞下了格兰特的红色精虫后就一直躺在这里,
一动也不动的跟死了没两样,经过许久的时间没想到他的心脏却开始跳动起来,
并缓缓的站起身。

  「哈……嘿嘿……真是美妙……奇迹啊!」清醒过来的男人赫然竟是中情局
干员的摩尔,原来多天以前他竟主动要求变成格兰特的『一部分』,为了将一切
纳入他研究范畴的疯狂实验家,自愿的请求格兰特让他成为新物种的一员。

  因为他是自愿吞下红色精虫的,所有脑子受损的程度也最小,躺在地上的这
几天里,是在吸收着一连串新记忆并让他对自己的躯体有更多的体认。

  「嘿嘿……好可怕的生物……在吞下精虫的那一瞬间,我的脑子竟然立刻接
受了不属于人类的各种外星生物记忆片段,甚至,连格兰特从小到大的每一分记
忆都完整巨细靡遗的接收到大脑内,简直就像是……格兰特就活在我的脑子里一
样。」

  「人的大脑真是神奇而无可限量……看来变成新生物之后,连脑细胞都能加
以开发。」

  「珍妮佛……是的……我最爱的女人……是珍妮佛?」摩尔试着让自己去思
考更多、更不一样的想法,试着去想像谁才是自己最心爱的人,没想到每一次想
像到的,却不再是自己最宝贝的独生女儿……竟……竟然全都是珍妮佛美丽的倩
影。

  「这是……」很快的,当他试图思考着格兰特的名字时,脑子里竟浮现出莫
妮卡的形影,甚至,连她吃掉员警的那一幕幕,都能够清晰无比的显现再他脑海
内。

  「格兰特现在就是莫妮卡?这……真是太神奇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电
感应吗?」摩尔对于自己变成新物种后的特殊能力感到兴奋。

  「还有……到底有多少人成为我的同伴……嗯……」摩尔再次的思考着,脑
中此时闪过一个又一个人的脸孔,人数似乎有上百人之多,而且,大多数的女子
都是年轻、美丽,艳丽出众的外型每每都是自己心仪的那种对象。

  不,应该这样说,是格兰特所喜欢的类型才对,只是如今脑子里充满着格兰
特记忆的摩尔,却已经无法清楚区分这样的差别。

  「摩尔博士……」突然,此时的摩尔接收到了这样的讯息。

  「作为对送回珍妮佛的谢礼,我会遵守承诺,让你成为对等的伙伴……我不
会对你做出太多的干预,甚至允许你对自己同伴做出绝对的命令,为了我们更美
好的将来,尽快完成你的研究实验吧。」像电报一样的讯息快速而直接的灌注到
摩尔的脑海内,无须任何回应与理解,一切的感觉都是如此的奇幻与美妙。

  「哈……是,我知道了。」摩尔心中大悦的狂笑着。

  当摩尔步出房门的一瞬间,他突然感到有种异样的错觉,马赛尔的家中一切
跟往常一样,佣人们正忙着打理家务,而客厅上马赛尔夫人则悠闲的喝着手中的
热咖啡。

  「摩尔先生您早。」仆人礼貌性的称呼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摩尔似乎想到了什么,走进到马赛尔夫人旁边,
以心电感应与她交流。

  「摩尔……先生……」马赛尔夫人的表情微微的显得有些害羞,似乎对方传
入她的脑海内的指令,都是十分淫邪而让人觉得丢脸的事。

  「是……我必须……听从摩尔先生……从今而后称呼您为主人……」马赛尔
夫人一面缓缓的脱去身上衣物,从表情上来看可以清楚的发觉出成熟女子内心的
惊羞,但又无法否决大脑内的指令,马赛尔夫人已经脱到连内裤都不剩的赤裸状
态。

  「同伴跟同伴间似乎无法改变对方记忆与意识,但却可以毫无滞碍的下达命
令,真是有趣得很。」

  「妈妈……」不远处一名抓着布娃娃的小女孩,吃惊的把手中的玩物给掉在
地上。

  「玛莉不要看……快点离开……」马赛尔夫人害羞的尖叫着,深怕自己接下
来的行径吓坏女儿。

  可惜的是,无法抗拒的玛莉反而走到了两人身旁,并且跟母亲相同的脱掉自
己身上可爱衣服,甚至对摩尔一样称呼着主人。

  「嘻嘻,很乖……真是太可爱了,玛莉拥有比你更年轻美妙的肌肤与身体,
以后要记得好好服侍并称呼我主人,虽然我可以用感应命令你们做任何事,但听
到这样的称谓时,还是让人感到心情愉悦,嘻。」

  「从今天开始,我将成为这里的新主人,马赛尔牧场将会是隐密性极佳的伪
装地区,这里所有的全部资金,都将用来开创我们同类族群的新未来……哈哈哈
哈……」

  「是……是的……知道了……」两母女颤抖着双手,本以刻意逐渐淡忘的那
一夜,如今那淫邪乱伦的种种丑态,似乎又将在她们身上不断重演。

     ***    ***    ***    ***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08:17

        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撕裂人SLITHER

  
作者:白纸

  半个月之后

  「喝……喝……喝……」珍妮佛喘息着四周瞻望,身上仅穿着单薄的睡衣再
半夜里慌乱的四处游走。

  「不……不要过来……不要……呜……不要!」四周的人看不见身影,好像
就在她四周的不停观望,幽暗的房屋里似乎也有着熟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不!走开……别靠近我……」珍妮佛几近歇斯底里的在乡村的街道盘回,
许许多多的眼睛好像都在注视的自己,这种恐惧的感觉让人快要几近崩溃。

  不知由何时开始,不管上课还是走在街上,珍妮佛总是能发觉到有人注视着
自己,而且那样的目光中充满着诡谲的意味,好像充满着爱慕一样的让人不寒而
立。

     ***    ***    ***    ***

  数日之前

  珍妮佛逐渐但忘掉许多不愉快的记忆,展露出难得的笑容回到了学校,车才
刚停放好,两名班上的男学生已经出现在车旁,显然早已准备很久。

  「亲爱的珍妮佛老师,您早,请让我们两人为你服务……」男学生亲切的问
候着,声音中充满着仰慕与诚恳。

  「你们在做什么?拿……拿来……」珍妮佛话还没说完,男学生已经将她的
手提袋抢了过去,点了个头往教室方向走去。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珍妮佛心中无比纳闷。

  「没什么……只是想为最亲爱的珍妮佛老师做点事。」

  「这……这太失礼了吧。」

  「什……什么?我感到抱歉。」

  留在珍妮佛身旁的男同学拼命的点着头陪礼,弄的珍妮佛十分尴尬。

  「不……算了。」珍妮佛真的觉得别扭极了,四周好像有不少人还在观望着
自己,奇怪的目光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只想早点离开的她,往教师休息
室进行准备。

  「我的老天……这……这是什么?」只见在珍妮佛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花朵
装饰,就在桌子上还放满了很多精心设计的小卡片,彷彿就是情书一样。

  珍妮佛立刻陷入无法言喻的复杂思绪当中,转过身就往格兰特的休息室跑过
去。

  「格兰特!这……这是你干的吗?」珍妮佛怀着忐忑的心质问着正在看报纸
的丈夫。

  「怎么了,甜心?这些都是学生们自己自动自发的行为,跟我没有什么直接
关系。」尽管丈夫否认一切,但却明显知道发生过的事。

  「怎……怎么可能……」

  「别这么大惊小怪,我可爱的好老婆……也许正因为你长得实在美丽出众才
会这样,每个人都是如此的喜爱着你,不是更能让每一天都过的心情愉悦吗?」

  原本总是对自己疑神疑鬼的格兰特,今天却显得异常的大方,对于妻子可能
出现追求者一点也不以为意。

  「该适可而止了!」珍妮佛内心莫名其妙的说不出有多气愤,满脑子不知想
些什么的离开了格兰特的房间。

  但格兰特并没有追出去,手里依然拿起报纸继续享用着香醇的咖啡。

  「请进。」隔不到两分钟时间,只见门口人还没到,格兰特却似乎已经知道
有人将要进门的招呼着。

  进来的是一名穿着超短裙,充满热力阳光气息的美丽少女,手里还提着大型
LV的名牌提箱,自行走到格兰特的桌旁坐了下来。

  「嘻嘻……你这个维妙维肖的分身做的不错,只是表情可以更丰富一点,难
不成是脸部肌肉开始僵硬?」少女用力捏了几下格兰特的脸,原来她的身份赫然
却是莫妮卡,眼前的这个『格兰特分身』肌肤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细微尸斑,彷彿
是当初以死的那具马赛尔庄主的身体。

  「珍妮佛已经开始感到困惑跟怀疑,我必须尽快……得到她的认同……」莫
妮卡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将手伸入下体内裤平滑的阴丛内抚弄着,先前挺在稀
疏花丛上得邪恶肉棒已经消失不见,似乎又是拟态的作用让那条属于男性的丑陋
东西完全隐藏起来。

  「只是,她依然是个倔强的女人,必须设法让她了解到,爱她的人不只格兰
特一个……」变身为莫妮卡的异型魔人,似乎盘算着如何用新的行为方式去疼爱
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嗯,吃吧,我的分身,这就是你今天的早餐。」只见莫妮卡由昂贵的提箱
当中取出一盒像铁笼的东西,里面竟只塞着几片带血的超大肉块。

  眼看血肉糢糊的生肉放在几眼前,分身的格兰特似乎兴奋的连下体都硬了起
来一样,不仅充满食欲,连性欲都燃起似的,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听话的傀儡满
手抓起肉块就开始津津有味的生啖起来。

  「这所学校里只完成十二%的同化进度,距离三成目标仍须繁殖更多子民才
能达成,目前能成为这样自然循环的供应链者,就是那些还不知情的人类,要将
四成的次等人类当做『食用肉品』是还绰绰有余。」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大力推广『性爱运动』,只要让人类都沈迷在快乐的性
交里面,就能透过吸收交换体液来获取更多、更不同的遗传基因,如此便能创造
出更多『拟态作用』下所需要的分析实验体。」

  「你看你,吃得满嘴都是。」看着满嘴沾满鲜血的格兰特模样,莫妮卡取出
手巾的替自己分身仔细擦拭着,脸上浮现奇异的笑容,突然跨坐在格兰特的下体
上,拉开裤管的把肉棒塞入自己身体。

  「哈……舒服……啊哈……哈……」自主摆动着香艳胴体,思绪杂乱却充满
着异样奇特的呻吟叫声,肉体在变化成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可怕生物后,邪恶的异
种怪物早已丧失了原本属于人类的心性,不断沈迷在一次又一次前所未有的极端
快感体验中。

     ***    ***    ***    ***

  几日过后

  格兰特的休旅车再度开向了写明禁止进入的马赛尔牧场,四周放牧的成群牛
羊尽管照常食用着清晨新鲜的牧草,但模样似乎显得十分惊恐,并且不时可以听
见动物的悲鸣声。

  「嘿嘿,今天似乎是个不错的日子,牧场的情形好像已经进入状况,我要下
去看看,停在前面你不用跟来。」坐在后座的少女莫妮卡再度由不同款式的LV
肩提包中取出小镜子整理自己的仪容,对着驾驶的分身格兰特这样命令着。

  这副身躯似乎越来越偏好着于名牌商品,并且身上的妆扮以渐渐由过于妖艳
裸露趋向于内敛而性感,尽管每天有人会负责打理好她身上一切,但意识的变化
正似乎在越来越女性化的行径中透露出寄生者的性格转变。

  也许,正因为属于格兰特的部份在吞噬并吞女孩原有的脑髓同时,也吸收掉
她的性格跟行为,才会造成如此异变后的结果。

  下车后的莫妮卡独自走在乡间的原野上,看着少女背影丰满双臀不住摇曳的
模样,没有自我意识的格兰特分身,竟然也莫名的挺起坚硬的肉棒,嘴里发出窃
窃古怪的声音。

  「格兰特先生……不,我为自己的失礼感到抱歉,亲爱的莫妮卡主人。」尽
管少女还没有走进到豪华的牧场别墅内,摩尔等人却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恭迎尊贵的莫妮卡主人。」摩尔背后的所有人也异口同声的大声呼唤着。

  「主人?嗯,很令人开心的名称。」莫妮卡向来似乎已习惯于直接用意识去
控制每一个个体,当这些被同化的个体用如此尊贵的名谓称呼自己时,她的内心
果真起了一些陶陶然的愉悦效应。

  「是的,美丽……美丽的女主人……这里的每一个子民都被如此教育着,心
电感应的力量虽然足以直接控制他们的行动,撷取脑中的片段记忆,却无法改变
他们既已存在的思想,透过教育手段,才可以逐一达成我们要的理想效果。」

  摩尔不愧是个天才,在拥有直通意识的心电感应之后,甚至连奉承的技巧跟
反应都显得高超许多。

  「嗯,说得没错。」莫妮卡赞赏般的嘉许道。

  「你通知说实验成果已经完成?那该是让我欣赏一番的时刻到了吧。」莫妮
卡脑内在清楚的接收到摩尔传来的讯息后,特地从别地方赶来此处,就是要亲眼
看看摩尔说出的特殊研究。

  「是,这边请。」

  尽管已经利用撷取记忆片段了解实验的状况,但身为所有新物种的原始繁殖
者,莫妮卡还是想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清楚实验体的每一项突变变化。

  「目前研究中的生物供应链当中可以分为三项阶层,一为自然界的动植物,
是最基本的食物供应者,二为人类跟半人类,已食用下层生物为主,再上一层便
是主人跟所有的子民组成的掠食层。」

  「哦。」

  「首先,人类并没有什么好解说,至于半人类……便是跟子民发生过关系的
次等人类,这些没有被选上成为子民的人,一旦跟我们产生过性接触后,血液中
就会开始发生类似突变效应,而食欲跟性欲也会变得跟我们一样,并且意识能被
所有子民以心电感应操控着,变成为听话的奴隶。」

  「也就是说,只要跟人类发生过性行为后,就可以自由的控制他们的精神意
志吗?」

  「差不多是这样的意思,不过必须要把精液射入或淫液流入体内后,才会感
染,一旦感染过后,心灵传导的控制力量就能深入到他们的脑子里去,并且对食
欲等的自我克制力量会变得十分薄弱。」

  「嗯,也就是说所谓的半人类,生理机能是会越来越接近于野兽?」

  「是,不过另一种说法是,半人类会逐渐变成忠于我们的狗一样听话。」

  「至于子民的阶层中,除了主人特殊赋予的身份外,所有生物地位都是对等
的,彼此拥有心电感应的能量,虽然比半人类更具高自制的能力,但细胞死坏的
速度却是人类的两倍,因为随时需要大量进食补充热能并且性欲比人类更旺盛,
身体可以承受数日不停的持续性交,但前提必须一面进食以保持肉体上的完整情
况。」

  「完整情况?」

  「是的,尽管在我们变化新生的基因里有着能高度进化甚至能拟态的细胞,
但却同时也存在有让身体急速衰退的异变因子等不稳定因素。」

  「是吗?」莫妮卡不自觉得抚摸起自己身躯,似乎在感受着自己这样一身的
特殊异变。

  「当身体的热能供应正常时,子民的生理跟体力将远远超越人类极限,代谢
机能也可以历久不衰,可是一旦消化系统供应不及,并超过濒临细胞瓦解的临界
线之后,身体就会开始急速退化变成无法挽回的异常型态。」

  「嗯……」莫妮卡似乎正在使用心电感应探寻着所有相关的实验成果,一面
继续聆听着摩尔解说。

  「这样的结果都是我们身体内特殊细胞所带来『拟态基因』造成的,请跟我
来。」摩尔一面说明,一边引领自己主人往更深的地下实验室前去。

  「请看,这些实验体就是在细胞瓦解后的产物。」众人到达一座座独立成有
如地牢般的透明隔间前面,里头的怪物长相竟是千奇百怪,有的模样如同双头的
獠牙野猪,有的甚至长出昆虫翅膀、嗡嗡嗡的停在墙壁上捕食着各种爬虫生物。

  躯体好像大型捕食性昆虫的怪物,脖子上还挂着一面牌子上头写着『查理』
几个英文名字。

  「这些突变后的异种人类,大多是半人类或是无法再度使用的子民们所变成
的,然而不管是哪一种,只要热能消耗过度,肉体的细胞拟态基因就会将自身给
转化成另外一种型态的终极掠食者……并且将再也无法复原。」

  「连我也不例外吗?」莫妮卡冷冷的对着摩尔问道。

  摩尔没有立刻回答,彷彿是默认了这样无可违背的生物进化。

  「哈哈……奇迹,真是生物界的奇迹。」莫妮卡竟突然开心的笑出声来。

  「是,还有一件让人感到欢愉欣慰的事,这些被称为『咀兽』的掠食者,依
然能受心电感应的控制,尽管生理上变得嗜血、暴躁,但大脑却是更加单纯而更
容易受控制。」

  摩尔一面说完竟把囚禁怪物的栅栏通通放开,只见狭小的走道上瞬间挤满各
种凶猛的怪兽,但却没有一只敢对眼前的众人做出攻击举动。

  「很好,有了像这样的可爱生物作为我们的武器也不错,值得栽培出更多强
大的品种,尽力喂饱它们,就像饲养宠物一样。」

  「遵命,但为了饲养这些实验体,便必须无时无刻不断喂食它们大量生肉才
行,未免将来生物平衡出现崩溃,对于人类、半人类、子民跟咀兽的数量上,都
需要做到精密的控制。」

  「你的意思是……要我终止之后的繁殖计画吗?」莫妮卡的声音突然变得凶
狠而严厉起来。

  「不……不敢……只是这座人口不到八百人的小镇上,做为要供给我们26
2名子民的食物链已经渐趋饱和而危危可急,除了开放更多牧场才能养育新的咀
兽外,已没有多余食物能够满足像这样趋向平衡的供应链。」

  「还有咀兽的肉并不能拿来食用,任何吃过咀兽生物都会被这样极端特殊的
细胞给吞噬同化,进而变成相同怪物,除了彻底销毁之外,没有任何咀兽的肉体
可以再做利用。」在摩尔规划中的生物链里面,就算是同类的肉体,必要时也可
以当作被食用对象。

  「嗯,要避免咀兽数量又要完成繁殖计画,看来,将整个生物链移往外面世
界已经势在必行。」莫妮卡一面思考着,一面对着狭小窗外的蓝天,露出不怀好
意的笑容。

     ***    ***    ***    ***

  海伦是个新来到这座小镇的历史学教师,年轻未婚的二十六岁女郎,却在自
己的教师休息室里,被一群班上的男学生给捆绑侵犯了。

  海伦不敢相信这样的事,这些学生原本都是用功上进的资优生,但发生这样
的事情时,教室内外却没有任何人来帮助她。

  事件发生过后海伦不敢告诉任何人,并且变得胆小、晃神而且心不在焉,根
本无法专心工作的她,请了三天假在家调养,但就在第二天来临时,自己竟主动
消假开车上班。

  尽管她的内心里依然受到严重创伤,但奇怪的是,她的肉体却在这几天里不
断起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甚至让她控制不了自己,并做出一些让自己讶异不
已的事情来。

  「我……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海伦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双手,修长的彩绘指甲简直比妓女夸张的色系还要鲜
艳,脸上一反从前整洁朴素的模样,浓妆艳抹的脸蛋配上身体穿着的连身洋装,
一件半透明的性感薄纱让大大的乳晕可以显而易见,若非那张充满文静气质的脸
蛋,根本会让人误以为是街上的流莺。

  「停止不了……自己……啊!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关上车门,海
伦恍恍惚惚的走向自己的休息室,可怕的是,那几名强暴过自己的男学生们,竟
然早已在里面等候海伦多时。

  「唔……你……你们……啊!」

  「等你很久了,嘻嘻……小母狗,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做着春梦呢?有没有很
过瘾?」脸型消瘦、身材不高的斯文男孩,十多岁的年纪,嘴里却十足下流的嘲
笑着海伦。

  「你……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海伦下体短到快要可以看到阴毛的
私处上,因为男孩们的骚扰与爱抚下,开始不停的溢出一丝丝透明的黏液。

  「嘻嘻,是不是开始很容易感到饥饿?看到生肉就会产生性欲吗?」

  「是……是……我变得好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男孩的爱抚
越来越肆无忌惮,但将指头深入到粉红私唇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激情忘我的海
伦自身。

  「乖乖的听我们的话,包管能满足你所有的生理需要只要乖乖的听话……」
就在其中一名男孩的施压之下,海伦突然觉得脑海中有电流一样的刺激钻入到脑
子里去,痛苦的大叫一声过后,人就昏昏沉沉的晕厥过去。

  「唔……嗯……」当海伦意识再度沉沦的想要苏醒过来时,身体的刺激却依
然没有停止的在敏感部位上清楚的传达到脑子里,迷糊的双眼可以看见有三、四
名的男孩正在奸淫着自己,而贪婪的感觉正在自己的嘴巴里,发出一阵阵从未有
过的放浪叫声。

  「啊哈……用力……操我……操我……」海伦的脸色红润不已的娇喘着,越
来越清楚的意识让她不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只感觉到四周有很多、很多的
男男女女正在做着跟自己一样的丑事,淫乱的叫声此起彼落的回荡在整间的屋子
里。

  「嘻嘻,这个女人可是要献给主人的新实验体,要好好的喂饱她……千万不
要怠慢,知道吗?」一名女子的声音在海伦的耳边响起,一群压在自己身上的男
孩则连声同时的应道。

  「啊……啊哈……」海伦只觉得身体四处酥麻的要命,性器官上头火热发烫
到像要烧起来一样,嘴里不时还流出一丝一丝的唾液,当她试图看清眼前景象时
突然发觉四周味道腥臭难当,自己面前还有半条血肉糢糊的脚残留在她的眼前。

  「啊!这……是……恶唔……」海伦禁不住的呕吐起来,却又再度发觉到脑
子里有股电流的力量直接穿刺般的钻入更深的脑髓里去。

  「真浪费,这女人把吃下去的好东西都吐出来了,像这样新鲜的生肉可是很
难得才吃得到,若不是要留下来当主人的实验体,早就连你也吃下去!」男孩似
乎连一丝人性也没有的残酷说着。

  「呜呜……呜……啊!别……那么用力……啊啊!」就在海伦肚子里仍在引
起骚动同时,下体的私处与屁眼内却同时受到剧烈的抽送撞击,搞得她心烦意乱
中又再度被迫推上性欲的高潮。

  一直被搞到完全虚脱的女人,昏昏沉沉的不知晕睡了有多久的时间,当她感
觉到窗外耀眼的月光正照在自己脸蛋时,脑子几乎认不出四周的颓坐在屋脚旁。

  「这……这里是哪里?」海伦呆楞的躺在黑暗墙角边发呆,一直又过了几个
小时之后,海伦才惊觉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她每日上课的历史学教室。

  「我的脑子里好晕……好渴……好饿……」海伦舔了舔自己的舌头,强烈的
食欲让她身体感觉有些异样,摇摇晃晃的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海伦很快也发觉到自己的肚子里塞满了大量的黏液,每走一步都可以私处跟
肛门里有粘呼呼的液体流出,在月光的反射下,地面竟形成了一条像小溪流一样
的细长黏线。

  「啊……不行……我快饿死了……什么东西都好……快给我……好饿……啊
啊……」越来越强烈的饥饿感像似一瞬间在海伦身体里爆发一样,就快要丧失理
智般的趴在地上颤抖着。

  「可怜迷途的小母狗。」

  「啊!」突然一声呼唤传入到海伦的脑海内,莫名害怕的女郎却像冻结般的
停下脚步。

  「肚子很饿吧……你的体内能量已经流失的差不多,马上就快要开始产生蜕
变了。」有如电流一样在脑海内盘旋的声音,控制着海伦身体往幽暗的方向蹒跚
的走去。

  「啊……我好饿……要死了……快饿死了……」当海伦意识几乎完全失去控
制的走向另一间教室时,大量流失的体力与无穷饥渴的剧烈痛苦让她发出尖叫般
的呻吟起来。

  「很难过吧?已经饿成了这副模样,下体却湿成这样……」传入大脑的声音
一度让海伦羞耻的哭出声来,但如同对方所说,不争气的私处此时竟然搔痒的要
命,红润的双唇里不停分泌出黏黏的爱液来。

  「唔……你……你是谁?」海伦可以感觉出脑内似乎是个少女的声音,但分
辨出来谁,总之不像是自己所发出来的。

  「我是你的神,嘿嘿……永远主宰你命运的真神。」

  「你……啊!」就在眨眼的一瞬间,海伦觉得自己赤裸背上传来一阵冰凉,
好像有液体流出的感觉,接着有几条像血管一样的东西侵入到背后肌肤里去,之
后就是一阵晕眩跟脑中一片空白。

  「啊……哈……嘶……哈哈……啊哈……」丧失自我意识的海伦如今两眼发
白,抖动的四肢因为脑壳被完全拨开而失控的乱颤。

  从海伦的背影上看去,犹如一具被拨开的人皮玩偶一样,血肉糢糊的肌肉里
像似有虫子再蠕动般的游离,就在尚未开始一段残忍的『人体手术』以前,海伦
的肉体内似乎早已暗地默默的进行蜕化的过程。

  「救……命……啊恶……」

  「为了证明我所拥有的绝对力量,特地恩准你成为我专属的宠物。」邪恶的
声音在海伦身后响起。

  「哈……嘶嘶……哈……」海伦的口鼻不停的流下黏浊的液体,双眼的瞳孔
内也不断溢出泪水,但止不住的骚动就在自己背后激烈的进行着,恐怖的外露血
管甚至在女体被翻开的脑壳上射入大量萤黄色的晶亮黏液。

  「嘻嘻嘻……作为试验异变体的极限,我会设法让你肉体跟脑部保有人类的
状态,不过咀兽一样的肉体究竟将转变到何种地步,还得端看『拟态效应』最终
能在你体内发挥多少效应。」

  「啊啊……好……哈……哈……」浑身激烈的颤抖着,海伦因为被注入越来
越多像精液黏稠的液体而兴奋到屎尿失禁,几乎不能再被称做是人的躯体,被撕
开的雪白肌肤颜色却已开始坏死、暗沉,异变细胞的退化作用,正逐渐走向可悲
的命运。

  「要开始了……嘻嘻,利用拟态来抑制突变后的细胞,不久,你就能拥有全
新的生命了,哈哈哈……」古怪的黏液开始渗入到海伦的血液里去,没有知觉得
意识,只能随着本来的反应,一点一点的颤抖着。

     ***    ***    ***    ***

  「海伦……海伦?」

  呼唤的声音让海伦由呆滞的意志里逐渐清醒,自己的手里还拿着汤匙,但印
象里都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再做些什么?

  「你怎么了,海伦?」珍妮佛质问着这名约自己一块吃饭的女同事,不知怎
么的,却只看见海伦突然失魂落魄的看着远方。

  「啊。」直到海伦手中的汤匙掉落后才惊醒过来,对于碗中的热汤飞溅到珍
妮佛身上感到十分抱歉。

  「啊……哎啊!我……我是怎么了?真不好意思。」

  「你到底在想什么?海伦,难得看见你失魂落魄的模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事?」珍妮佛跟海伦因为年纪相近工作又相同的关系,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但对于一向开朗的海伦来说,这几天里却一直做出许多异乎寻常的行径。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发生过一些可怕的事,可是……我却半点印象也想不
起来了。」海伦苦恼的对珍妮佛倾诉道。

  「是吗?前几天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可能只是多心,不要想的太多……」

  珍妮佛似乎跟海伦担心着同样一件事,似乎都是过某段记忆突然消失或变得
不再真实,尽管想安抚海伦,但却让自己也陷入到深层的恐惧里面。

  两人似乎没有因为找到共通话题而畅所欲言,反而因为各自的心事而草草结
束了这段午餐约会,返回教师休息室的海伦,却突然不断的感到纳闷。

  「好……好奇怪,这样……真的是我吗?」穿着如同往日一样整齐朴素,修
长的彩绘指甲依然留在指尖上头,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一种怪异的思绪起
伏,让海伦发觉自己浑身感觉已经不太一样。

  「好热……」没多久,海伦便觉得身体内不断感到强烈的燥热,方才食物一
点也感觉不出味道,越来越觉得饥渴难耐,怪异的念头,却越来越想让粗硬的东
西从下体塞满到整个身子里去。

  「好想有人操我……啊……不行……太刺激了……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啊……」

  没想到海伦光是在脑中幻想,下体勃起的小阴蒂,竟然不停的肿胀摇晃,粉
嫩的两片肉唇好像骚动着不停想吸取般张开着,越来越恐怖的逐步变化让阴唇的
蠕动变成有如人嘴般张合。

  激烈的肉体变化让海伦瘫痪在地的想要呼喊,但自己的声音却怎么也没办法
传出这间休息室外。

  「嘿嘿,现在你应该已经发觉到自己不再是人类了吧。」突然间,海伦的休
息室里出现了一名高耸的男子,他不是别人,就是珍妮佛的老公格兰特。

  「格……格兰特?」海伦又惊又羞的想要尖叫,但却没想到自己的呼唤声先
违背了自己,不仅变得细微淫靡,甚至让人以为她想引诱格兰特一样。

  「嘻嘻嘻,想要男人的东西吧?有了这样的想法就表示脑子复苏速度已经复
原的差不多。」格兰特将房门给反锁住后,接着竟脱去自己身上的衬衫,露出他
一身结实的男性胴体。

  「不……你是珍妮佛的丈夫……」海伦勉强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但燥热的
身躯早已痛苦不堪的拼命想要呼救,专注的眼睛盯在男人的下体上,涣散的眼神
开始变得贪婪。

  「很难过吗?羞耻心让你痛不欲生吗?」

  格兰特很快脱到连裤子都已经除去,一条粗挺的大肉棒在海伦面前摇晃时,
再也伪装不了自己的渴望,海伦张口就将大阳具给含在嘴巴里。

  「不……咀……吮……吮唔……哈……」

  「嘿,好吃吗?婊子。」格兰特抓起海伦的头发,但双眼已经充满性欲的生
物,内心已经变得放荡不堪。

  「好吃……我好喜欢大肉棒……哈……」就在越来越火热的口交中,海伦一
边也褪去自己身上的多余衣物,转过身体六九式的双臀堵住格兰特的头部,不停
把沾粘爱液涂在对方脸上的哀求道。

  「嘿嘿……很兴奋的小骚货,让我看看隐藏在美丽人形外貌下的真正面目吧
……」格兰特起身将海伦扑倒在地面上后,抬起她肥大的双臀,就把粗大的硬物
给深深插了进去。

  「啊啊!嘶……唔……啊!」疯狂的挺进动作,这个拥有格兰特外貌的邪恶
分身,身上那些微的尸斑似乎全数消退不见,有如被再度改造过一般,结实的肌
肉中发出一阵阵不寻常的颤抖,通红的大肉棒从睾丸里延伸出一条又一条像似血
管般紫青色的可怕肉条。

  「好深……啊……好爽……爽死了……啊……给我……再深一点!」海伦的
湿唇内连最后一丝摩擦的空隙很快也被细长的红色肉条给紧紧塞满,多出来的肉
条不住往肛门里游探而去,两处性交用的肉缝内却像产生了新生命一样,灵活异
常的吮吸接受着再也塞不进去的邪恶异物。

  「嘿……嘿……很爽是不是?我的『拟态变化』还没有结束呢,咕咕……咕
咕……」只见格兰特嘴里发出古怪的笑声,雄壮的躯体开始剧变拉长,隆起的背
后长出一颗巨眼,毛茸茸的臂膀蜕成像昆虫般的大链刀。

  「哈……啊……唔啊……好……」尽管格兰特的身躯异变的越来越可怕,但
海伦却似乎更加亢奋的抱住它不放,变化的地方不只是身躯,就连塞满海伦前后
洞的精壮血管也因膨胀作用而不停扩大。

  「嘻……嘻……肉穴里可紧得要命……尽管没有体验过『拟态』后的身体,
肉体却已经自行进行着这样的变化。」接着格兰特的脸竟然变成巨大的网袋吸附
住海伦的头部,整个虫形的巨大身躯压制在女人性感的胴体上,性器的冲撞让海
伦不断流出黏稠的大量蜜液,看不见的激烈变化其实正在『被开发』的女体里面
急速发酵。

  「啊!啊!」突然,一阵惊呼的尖叫由窗外的门帘传了出来,完全变形的格
兰特停止了动作,一跃飞到木窗前,用链刀般的手臂把玻璃门给划开一个大洞。

  「珍……珍妮佛……」异变的格兰特把海伦头部由网袋中吐了出来,催促着
身体内特殊的拟态行径,把乾瘪的头颅变回原本格兰特的面貌,顶着人头虫身的
模样更是让珍妮佛剧烈尖叫的差点晕死过去。

  「不……珍妮佛……珍妮……咕咕……」就在虫形人逐渐要变回格兰特模样
的同时,过度惊吓的珍妮佛,只能一路尖叫的往停车场方向逃跑。

  「珍妮佛!珍妮佛……珍妮佛!」不知由哪里冒出的人们疯狂追逐着受惊吓
的女人,突然一辆熟悉的休旅车快速驶向珍妮佛面前,并打开车门的对她叫道。

  「快上车!」陌生女子的催促对珍妮佛来说简直是救命的一根绳索,没有多
加思考的上了后车座,就这样随着神秘的少女扬长而去。

     ***    ***    ***    ***

  「呜呜……不……呜……」珍妮佛的眼睛频频掉泪,分不清自己是过度害怕
还是为了什么感到难过,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呆坐在一辆休旅车内不知前途茫茫的
往哪里去。

  「你还好吧?」开车的女子是个只有十多岁的少女,但熟撚的驾驶技术似乎
一点都不比男性逊色,两人在沉默许久之后,女孩打破寂静的关心道。

  「我没事。」看了一眼照后镜,珍妮佛仍无法由自我封闭的世界里逃脱,不
知车将开往什么方向,只是内心激动还没有止息,一种熟悉的感觉霎时又让她燃
起鸡皮疙答般的深切恐惧着。

  「这……这是格兰特的车!」珍妮佛立刻陷入歇斯底里般的惊恐之中,看着
熟悉的车座还有前台摆放着格兰特专有的小玩偶,珍妮佛对这名陌生的神秘少女
越来越感到无比熟悉。

  「你……你到底是谁!」

  「对不起……亲爱的,始终不希望你也变成这副模样……但……我的身体却
无法遗忘你如此美丽的身躯……」少女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挣扎与难过般倾诉着。

  「格……格兰特!」珍妮佛的双眼再度泛满泪水。

  「原谅我……性欲本能已经快要把这种念头吞噬乾净,渴望在你体内繁殖的
意念一天天的加深……就是想躲也躲不掉……嘶……嘶……」

  突然少女拿下眼前的太阳眼镜,脸上不停蠕动的雪白肌肤里冒出一颗颗的小
肉球,彷彿又要再度变化成什么非人的可怕模样。

  「不!」哭泣的珍妮佛不顾一切的扑向了驾驶座,就在拉扯之间对车方向却
传来急促的喇叭声。

  「叭!叭!叭!」

  「碰!」慌乱无主的珍妮佛,当肉眼再度回过神时,眼前的强光照射下,已
经闪避不及的撞上另一台高速驾驶的小轿车。

  「叭……」吵杂的喇叭声鸣放了许久,地面上充满尘嚣般四处刮乱着胎痕,
不停冒烟的车前盖,似乎象徵着一场可怕车祸已经造成。

  隔了不知多久时间,走下车的男子一拐一拐的打开对撞的休旅车门,正奇怪
那撞烂的前座上竟然没有驾驶员,鳖见却看到后方尚有一名昏厥过去的女子。

  「唔……不会吧……是由前座弹到后方的?咳、咳……你还好吧?小姐。」

  珍妮佛的额头还溢出鲜血,双手趴在方向盘上得不省人事。

  最奇怪的是,原本应该待在前座的少女竟然不翼而飞,男子明明感觉开车的
是一名少女模样,可是如今留在车内的,却只有一名伤势不轻的成熟美人。

  「杰克,怎么样?里面的人要不要紧?」对向的车内传来另一名女子声音,
似乎是这名叫杰克的友人。

  「这下可糗大了,她晕过去了!怎么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遇到这种事……」

  杰克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车内晕死过去的女人,转头对着女友抱怨道。

  「别管这么这些,前方就有一个小镇,还是把她送回到那边的医院吧。」女
性的友人这样的说道。

  「嗯,只有这样了,贝丝你也过来帮忙,一起把她抬出来吧。」就这样两人
合力把晕迷的女性给抬到自己车内,摇摇晃晃开着撞烂的车身往镇上方向前去。

     ***    ***    ***    ***

  「唔……唔……啊啊!」尖叫声中,昏迷的珍妮佛在恐怖的睡梦中苏醒不过
来,尽管头部剧烈疼痛,但不停想逃跑的意念还是十分强烈。

  「小姐、小姐……醒一醒!」身体不停被人摇晃轻唤着,珍妮佛的眼睛逐渐
发现光芒,不多久后终于醒了过来。

  「太好了,她清醒过来了。」坐在珍妮佛身旁的贝丝,摇了一下前方驾驶座
的杰克松了一口气的说道。

  「唔……这里是什么地方?格兰特……格兰特在哪里?」珍妮佛的双眼发觉
到两名陌生人,挂念着可怕的经历,内心不由得这般问道。

  「你们……你们要开去哪里?」

  「我们要去达兰镇,应该就是你方才要离开的地方,顺便送你去医院检查一
下……」没想到贝丝还没说完,珍妮佛却尖叫般的哭闹起来。

  「啊!不!不要……不要回去,我死也不要……不要!」珍妮佛激动的几乎
要昏过去一样,任由贝丝如何劝阻也安静不下来,杰克只好把车停在路旁,花了
好大一份劲试图想跟珍妮佛沟通,但这名受惊过度的女子却怎么也听不下去。

  「等……等……你等一下!」珍妮佛不顾一切的跳下车去,只可惜失血虚弱
的身体走没多久,却又晕了过去。

  「真是个神经病,亏她长得还不赖……还是把她丢在这里算了。」杰克又气
又好笑的发着牢骚,他一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加上借来的中古车莫名奇妙被
这女人给撞成稀巴烂模样,心理滋味当然不怎么好受。

  「别这么说,毕竟她应该是这镇里的人,我们来这目的是找我爸爸,说不定
可以从她口中问出一些事来。」贝丝试图说服着杰克。

  尽管杰克是个不耐烦得家伙,心地倒还不坏,看了一下珍妮佛那楚楚可怜的
模样,美丽娟秀的脸颊上沾满了脏兮兮的血渍,一股叫人发酸的感觉直冲而上。

  「知道了、知道了。」说完杰克再次把珍妮佛给抬上了车,继续往镇内方向
开去。

  好不容易来到了镇上,却发现很奇特的是,不少的街民、路人全不约而同的
望着自己驾驶的这台车,以为是车被撞烂而感到不好意思的杰克恨不得早点到达
修车厂好好整理一番。

  殊不知,这些人注意的根本不是这辆车,而是他所承载的那名女人。

  「唔……这是哪里?啊啊!」没想到就在此时,珍妮佛又再度苏醒过来,当
她双眼惊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小镇时,顾不得仍在行进的车速竟打开了车门。

  「你!你要做什么?你是疯了吗?」杰克大声的叫喊着,紧急煞车的同时,
珍妮佛的身体不慎的摔出车外,虚弱的女人呻吟了好一会后,却见周围来了好多
人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是……」杰克被这群突如其来的众人给吓了一跳,此时不远处连警车
轿车等也全都围了过来,一下子间变得好不热闹。

  「小子,好了、好了,让开点……」到场的员警将杰克等人趋开,另一名走
进的男子赫然就是珍妮佛的丈夫格兰特,而在他身后多了一名冷艳的性感美人,
竟是浑身气息全然不一样的海伦。

  「你们是谁?」贝丝握紧自己男友杰克的手问道。

  「我是她的丈夫,我叫格兰特,两位你们好。」格兰特礼貌性的问候着,在
他身后的女子眼睛里却直盯着两人猛舔舌头。

  「是……是这样啊……你就是格兰特先生。」贝丝心里原本该松一口气的,
但不知为甚么,她的直觉总感到这男人身上有些地方十分古怪。

  「那太好了,贝丝我们走吧。」当杰克转身要回自己车上时,却突然惊觉到
自己的驾驶座上,此时已经被珍妮佛给占据。

  「珍妮佛!」措手不及的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你要做什么?那是我的车!」不仅杰克惊慌,四周的所有人几乎同时发出
惊嚎,为了避免爱车被人开走,杰克的第一个反应却是跳入爱车内,留下贝丝一
人随车狂奔而去!

  「停车!停……哎啊!你要干什么?」可怜的杰克因没有系好安全带在后座
被撞的七晕八素,身后的警车仍不停的追赶,没过多久所有车辆就消失在众人的
视线里面。

  「这……格兰特先生,您的夫人似乎……」只见贝丝心里面十分纳闷的疑问
着,格兰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原本一旁的海伦也要追上去,但一双手却被
格兰特给制止住,脸色畏惧的海伦,立刻退到他的身后面。

  「不好意思,她只是思念死去的孩子才会产生幻想症,整天疑神疑鬼,这里
的居民们都知道这样的事……所以,才会一起帮我看顾着她。」

  「原来……」格兰特的这翻解释让贝丝立刻的接受了。

  「你是贝丝小姐吧。」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贝丝对于眼前的陌生人竟然清楚自己的名字时,脸
上表情讶异不已。

  「看来你应该是来找摩尔的吧?我是你父亲的好友,摩尔先生目前也已经打
算在这里长久的居住下来,你能找到这里来是最好不过了。」

  「怎么会……老爸他……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商量过这样的事?」贝丝望
着格兰特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但格兰特并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

  「总之,还是欢迎你们加入这座温馨的小城镇,就让这位海伦小姐先带你去
休息吧,天色已晚,明天一早再带你前往摩尔先生的新家。」格兰特的回答十分
礼貌大方,但不知为甚么,听在贝丝的耳朵里却是充满着不舒服与怪异的感觉。

     ***    ***    ***    ***

  「碰!」撞烂的车,第二次的撞倒在一颗巨大树木底下,宽广无人的大草丛
之中,只留下仍在冒烟的烂车与两名倒在地上喘息的男女。

  「疯子……你一定是疯了!」杰克愤怒的咆啸着,但珍妮佛并没有回答,只
是不停的想找地方逃脱。

  「珍妮佛……跟我们回去吧……珍妮佛……」不久后追来的警员下了车开始
四处寻找,表情木讷的员警们,声音竟然低沉的不像人类。

  「这里!在这里啊警官!」没想到杰克竟然大声的呼喊着,激动的珍妮佛想
阻止他,但散开的两名员警却已经发现目标的往她们方向跑来。

  「警官!快把这名疯婆子抓起来,她……」杰克的话还没说完,却遭到一名
警员重重的踹了一脚。

  瘫在地上的杰克嘴里呕出了血丝,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名两眼泛红的怪警
察。

  「不准污辱我最心爱的珍妮佛,否则就吃了你……唔!」

  却见珍妮佛不知由哪里捡起一根木头的往警员头上敲下去,倒地不起的男人
鲜血还沾在木棒上面。

  「起来……它也是怪物!快……快走!」

  「什么?啊!」杰克感到无比荒缪的甩开珍妮佛的手。

  「快!还想要命的快跟我走!」珍妮佛一面再次催促着杰克,此时另一名员
警也赶了过来,慌忙之中珍妮佛竟抽出地上警员的佩枪,对准追来的人喝止道。

  「不要过来!否则……否则我会开枪的!」

  「珍妮佛,难道你忍心离开我们吗?珍妮佛……珍妮……」怪异的警员好像
一点也不畏惧珍妮佛手中的枪,并且不停的接近对方,铁青的脸色与殷红双眼让
人看了忍不住起一阵鸡皮疙答。

  「别过来!」神色古怪到极点的员警抓住了珍妮佛得手臂,拉扯之间似乎就
快要制住对方。

  「珍妮佛……唔……吓!」

  「碰!碰!」失控的珍妮佛竟然真的开了枪,而且大口径的左轮还把对方的
头颅给轰掉了一大半!

  「啊啊!你……你杀死人了!」刚站起身的杰克,却再度四肢无力的倒坐在
地。

  「呼……呼……」珍妮佛的双手再也握不住那把大手枪,一旁的杰克也已吓
得六神无主,却见少了半边头部的尸体竟然还再缓缓移动,并且缺口的地方竟还
爬出一条深红色的巨大精虫扑向两人身上。

  「啊!唔啊!这……这是什么?」珍妮佛二人同时叫出声来,此时红色精虫
游离的往杰克身上吸附住后,一溜烟的功夫竟然就从他的嘴巴拼命往里头探去!

  「啊唔……唔……唔唔恶……」就在精虫头部用肉眼看不见的细针刺入到杰
克喉咙上缘的那一瞬间,一股激烈的电流竟就直灌般的导入到他脑子里去,双眼
翻白的男人四肢开始失去自主的不停抖动,直到意识恍然苏醒的同时,半条精虫
躯体已经在珍妮佛的帮忙下被捣碎般吐在地上。

  「你没事吧?」珍妮佛紧张的追问着。

  「吐!吐……恶……呕……」杰克不停的试图从自己嘴里挖出更多恶心的肉
块,但那精虫体内似乎只有着大量的特殊黏液,破碎的烂肉中,并没有任何实质
的肌肉组织存在。

  「珍妮佛……最心爱的女人……是珍妮佛?」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的杰克,
嘴里却还呢喃着跟怪员警相似一样的话语。

  「啊……啊!」开过枪的珍妮佛,此时脑中早已一片空白的瘫在地上往后退
缩。

  「你……你不会也变成跟他们一样吧?」看着刚刚吐完大量恶心汁液后的杰
克,珍妮佛鼓起勇气质问着他。

  「我才不是,不……不过我的脑子里好……好乱……」杰克现在只要一闭上
眼睛,马上就可以感受到一名男子的形影出现在他脑海中,并且所有关于这男人
发生过的事情,全都一件、一件的在他脑中逐渐清晰。

  「你还好吧?」隔了大约有十多分钟的沉默,珍妮佛终于站起身来的走向杰
克。

  「我……我没事了,珍妮佛。」杰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看着珍妮佛关心的
模样,脸上的表情突然起了一丝丝不太一样的变化。

  「能够走动吗?」

  「嗯,这里实在太可怕了,必须先把贝丝给找回来,快点离开这里才是。」

  珍妮佛一面搀扶起杰克,两人再一同上了警车之后,便往预定的方向行进。

  「我……我忍不住了!我一定要说……」没多久,开车的杰克突然这般的大
叫着。

  「你怎么了?」

  「我的脑子……我的脑子里……格兰特……是格兰特!他的意识会透过那东
西……试图跑到我的记忆里去。」杰克脸色十分古怪的这样叫着。

  「你说什么……有这回事?」珍妮佛还是第一次从他人嘴里听见这样的话。

  「城里……这个城里还有许多人脑子都被虫子占据……我看到……看到……
啊!」一闭上双眼的杰克,似乎就能感受到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
段,被开启的心电感应能力让他分神的撞上路边安全岛,第三次的可怕车祸,竟
来的比前两次都还要更加严重!

     ***    ***    ***    ***

  「杰克……杰克……」当杰克的耳边再度传来声响,熟悉的呼唤就像在耳朵
旁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贝……贝丝?」迷蒙的睁开双眼,苏醒的杰克发觉自己身体被绳索给绑成
了大字型,身旁的女友贝丝却只穿着火红色的性感内衣,妖娆抚媚的模样却是自
己所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呢。

  「你怎么了贝丝?你怎么穿成这副模样?」杰克哑口无言看着女友身上的每
一分细微变化,从贝丝脸上兴奋又害羞的神情来看,似乎是她自己主动作出如此
大胆的性感装扮。

  「杰克……我已经决定要跟父亲一起住在这里,在还没有正式成为子民身份
以前,我要留在这里好好学习……」

  才短短的一会功夫没见,贝丝的反应竟让杰克感到无比惊讶,分不清楚眼前
的贝丝是否还是认识中那名有个性又不服输的爽朗女孩,这种太过抚媚的淫荡举
止,真是让杰克简直不敢相信的倒吸一口气。

  「你是怎么了?贝丝……难道你也被他们影响了吗?」杰克开始的左顾右盼
着,只见原本同行的珍妮佛似乎伤势不轻的被安置在病床上,而自己身前除了贝
丝以外,还有一名当天走在格兰特身后的黑衣女子。

  「你好啊小东西,忘了自己介绍,我叫海伦,是这里唯一一所高中的历史老
师,也是贝丝小姐……现任的『同居人』……」没想到面容冷艳的海伦竟然会说
出这样奇怪的话语,身旁的贝丝竟然也没有否认,还亲密接受对方爱抚酥胸当作
回应。

  「啊!你……你什么意思?贝丝……这是怎么一回事?」杰克激动的几乎快
要发狂一样。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请你用眼睛清楚的看吧……」贝丝此时露出羞
涩的模样,摇摆着娇躯像在乞求对方亲吻自己似的,贪婪的媚态就好像中毒者般
痴迷,越来越兴奋的胴体尽管还没得到回应,却已经受不了开始手淫自慰起来。

  「不!不要……停止……贝丝别这样……」不管杰克如何的叫喊,变心之后
的贝丝却好像完全听不见去。

  就在两名同性沈迷在肉体的淫乐之时,海伦的姿态却变得越来越像男人,她
的双手用力掐住贝丝乳房,突然兹的一声,一条穿过丁字裤的粗黑物体,就这样
从海伦的尾椎部份绕过下体直接灌入贝丝的肉穴里面!

  「啊!哈……哈……是……是这样……啊啊!」就在贝丝放开激烈的尖叫同
时,杰克首次的见识到,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东西能将女人再一瞬间推向了天堂,
脸上满是亢奋的泪水,贝丝扭曲的表情中,竟似充满痛快与高潮,颤抖的身躯完
全显示出无比的兴奋。

  「不……不要……」眼看着杰克露出痛苦的表情,海伦却突然笑了起来,并
且逐渐停止动作。

  「啊……操我……求求你……操我……操我!」黑色的淫物粗壮的塞满了贝
丝的下体,但被搞得鲜血直流的私处上,却并没有因为这种痛苦而减低兴奋,反
而是缺少了海伦推进的力道而剧烈哀嚎求饶着。

  「嘻嘻……这么喜欢这根东西吗?」海伦得意的挑逗着贝丝。

  「是……是!啊……啊……我什么都愿意做!插我……操我!啊……哈……
啊哈!」贝丝迷恋的神情叫喊着下流的声音,私处的下方被一条条从海伦身上游
来的黑血管给覆盖住,双脚完全被异变的魔女给黏结在一块,好像永远也分不开
一样。

  「啊!」就在此时,杰克的脑子里怪异的电流又再度刺激着他的大脑,飞快
跳跃的片段里,竟出现了不久前贝丝哭着让自己父亲开苞的可怕画面。

  「啊啊……唔唔……」杰克快要连呼吸都喘不过去,画面中的贝丝痛苦的快
要死掉一样,被自己父亲惨忍得拨开双脚,并将不像人类的邪恶东西灌入下体,
脑中画面不停回旋的杰克,彷彿能够感受到贝丝身体内有样东西正在逐渐坏死一
样。

  「不……不要!放开她!」接着等到父亲心满意足的抽出分身后,贝丝的痛
苦并没有因此结束,很快的继续接受不同男人的惨忍奸淫与折磨,直到她身体被
搞到连一丝反应也没有后才放过她。

  「呜呜……呜……」杰克的眼睛模糊了,跟眼前正在兴奋高潮的两个女人相
比较,贝丝再景象里痛不欲生的悲惨模样,却似正在与荒淫的型态逐渐融合在一
起,而且海伦的形影更事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杰克的脑海里面。

  「嘻嘻……肉穴已经被操成一点弹性也没有了,这样的身体可不能再被使用
了。」被迫接收心电感应的画面中,海伦将指头深入到贝丝的下体里去。

  「贝丝小姐……作为把自己送给父亲的礼物来说,你的使命已经结束,但接
下来的命运,就是让你也成为跟我一样的性玩物……」

  「啊……呼……啊啊……」贝丝无力的喘息着,脑中与现实的影像正在不断
的交错着,快速变化的速度让杰克几乎承受不了的开始想呕吐。

  海伦的面容不断占据着杰克的脑海,邪恶的声音不停在他耳边回荡,拼命再
痛苦之中挣扎的男人,已经无法分辨出眼前的两头母兽原本究竟该是何种面貌型
态的混乱地步。

  「贝丝小姐,从今以后你的生存之道将不再透过脸上的这张嘴巴,而是要靠
你身体内的这里来吸收……」海伦的下体淫物一面挺进,一边却像在指导贝丝似
的勾弄着她私处敏感的骚穴内部。

  「啊……好……哈哈……啊……爽死了……里面……啊哈……」大量流出的
淫液简直是杰克一辈子所没见识的夸张,有如清泉瀑布般宣泄而出的乳白黏液,
正断断续续的不停由贝丝下体源源溢出。

  眼前越来越让人感到目眩头晕的感觉正冲击着杰克的所有感官,迷迷糊糊的
发觉自己逐渐恢复冷静时,竟已经不知过了有多久的时间。

  「贝……贝丝……」杰克看着已经结束的淫戏,再度穿上性感衣物的贝丝二
人,让他的脑子里产生出像是做过一场梦般的奇妙错乱。

  「贝丝……你没事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杰克几乎像哭出声一样
的叫道,尽管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却不料这场梦会破碎的如此迅速。

  「贝丝。」一声低沉的呼唤再两人身后响起。

  「是的,父亲……让您久等了。」贝丝站起身来的走向对方,一面她露出欣
喜的表情拉高下体的迷你裙时,光溜溜的私处上,竟伸出一条跟海伦近乎一模一
样的粗黑淫物从肉穴里钻露出来。

  「贝丝!」完全陷入疯狂的杰克已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相爱的女人如今完
全蜕变成了跟海伦下体一样可怕,不管任何人应该都无法接受像这样残酷的恐怖
事实。

  「嗯……很完美的咀兽生殖器官,嘻嘻,简直跟海伦就像双胞胎一样美妙,
『咀兽』吸血嗜精的本能完全被包裹的隐藏在子宫里面,只要不是进食的时刻,
就算再怎么聪明的人类,也绝对不可能发觉出这样的肉体有何异常。」

  「请把精液发射进去……啊……又湿又热的黏液……最喜欢了……」

  「是的……贝丝已经是专为所有人服务的性玩物,请尽情的用精液来喂饱我
们身体……」海伦露出淫邪的表情亲吻着身旁跟自己一样的贝丝,两名长相完全
相异的美人,尽管身体的年龄还差四、五岁,但穿戴着完全相同的连身蕾丝花边
裙,却让两人看起来几乎有如双胞胎一样相似的错觉。

  「呜……怪物……该死的怪物……你……你们……你们这些人打算对我怎么
样?」直到最后杰克才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被人牢牢捆绑在密室里,根本连逃
都不知该逃到哪里去!

  「嘿嘿,贝丝……由你来决定好了,现在……他已经是你的俘虏。」做为父
亲的摩尔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快放了我!别……别过来!」

  「亲爱的杰克……请不要害怕,再还没有喂饱下面的肚子以前,是不会吃你
的……」贝丝舔了舔舌头贪婪般微笑着,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说出的话,竟然却
是如此毫无人性的地步。

  「你……你们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常男人大概只能提供贝丝身体的饥渴程度约四、五小时的食量,不过由
于是新进化的咀兽,单仰赖吸食精液所以对象也死的慢些,或许还可以撑过一天
的……」

  「不过若是能喂饱你后,再继续使用的话,也许你的身体还可以活上一个礼
拜。」摩尔的解说不仅没有让杰克好过一些,反而更陷入到完全崩溃,恨不得自
己立刻被杀死的残酷滋味,正不断的向他逼近。

  「嘻嘻,亲爱的贝丝,他是你第一个食用过的男人,我不会跟你争,你就好
好享用吧。」

  「不……放了我……求求你……贝丝……不要……贝丝……不要!」尽管心
里对女友还存在一丝遐想,希望她能放过自己,但已经将嘴巴套在自己发硬肉棒
上的贝丝,眼睛里却只存有浓烈贪婪的生物本能。

  「不……呼……呼……不……不可以……不要……啊啊……」尽管心理不断
抗拒,但硬挺得肉棒却老实在贝丝高超的口交中完全坚硬起来,跨在自己双脚上
的淫穴,很快的连一点缝隙也没有的完全包覆住这条蠢蠢欲动的大阳具。

  「啊啊……啊……呼呼……啊……」好特殊的感触,在肉棒完全吸附的一瞬
间,从贝丝的下体内延伸出某种物体牢牢侵入到杰克的阴茎内,有如血管一样细
长的异物正一点一滴的钻进到肥大的龟头里去。

  「啊……啊!」就在控制不住的射精同时,特殊的血管好像连茎皮都能穿透
的渗入到睾丸里一样,连上纤细的血管之后,却是要毫不保留的吸乾他下体内的
每一滴精液。

  「哈……好黏……好热的感觉……我还要,再多射一点……」贝丝用手撑住
杰克的后脚,主动的上下套弄着那条恋人的大肉棒,从抽出肉穴的阴茎上可以显
而易见的,如今的大阳具正被一团奇怪的黑色茎皮给完全包裹住。

  「喝……喝……不要……不行了……又……又射了!」不受控制的激烈感触
正在杰克的下体快速发作,又一次感受到短暂的射精快感同时,肉棒上几乎以为
要射出血一样的激烈与痛楚。

  「你是我一个人的,要仔细的吸乾你每一滴精液……嘻……哈哈……」

  逐渐迷失自我的贝丝,就在肉体不断的需求与舒畅中,不仅体内细胞完全的
突变成跟海伦一模一样,就连原本善良的意志也渐渐沦陷成一样的贪婪与邪恶。

     ***    ***    ***    ***

  深夜

  伤势不轻的珍妮佛,每天在被细心的照料中逐渐康复,静静的一个人苏醒过
来,头部还有些晕眩的走下病床。

  「呼……喝……喝喝……呼……」怪异的呻吟声引起珍妮佛的好奇,拉开白
色的隔离床单时,赫然却看到美艳的贝丝跨坐在一名瘦骨如材的男人身上套弄着
肉棒。

  「哈……哈……」贝丝赤裸的身体好像变得比以前还要丰满许多,年轻的面
容却拥有着跟海伦一样的成熟火辣的姣好身材,甚至连乌黑的秀发末端都开始逐
渐自动的变成金黄色。

  而趴在她跨下的男人正是贝丝的男友杰克,如今身上的精血几乎快要被吸乾
的躯体,呆滞的瞳孔内似乎已经虚弱到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更可怕的事,他的四肢似乎少了一只手臂,血肉糢糊的断肢上竟然充满了各
种咬痕,看着贝丝满脸唇边还残留的鲜红血迹的模样,可以肯定是被这名食欲给
冲晕理智的噬血怪物所干的。

  「碰!」

  「哎啊!」珍妮佛拿起一旁的铁架就往贝丝身上狠狠的敲下去,骨头几乎立
即断裂的扭曲中,贝丝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你要不要紧……快起来……」珍妮佛试图要替虚弱的杰克松绑时,杰克却
拼命的大声尖叫。

  「不!放开我……贝丝……我要贝丝……吃了我……吃了我……」没想到杰
克竟然会陷入疯狂到如此地步,甚至要求着对方把自己肉体也啃蚀乾净。

  「你……你要说什么傻话!」珍妮佛激动的想拉走杰克,就在此时,身体肋
骨断了好几根的贝丝,竟突然间站立起来,并且肌肉内发出咯、咯、咯的可怕声
响似乎扭曲的骨头正在主动的回复到原来的位置上。

  「珍妮佛……你不该打扰她们的……」就在珍妮佛的背后,陌生的神秘女子
又再度的出现!

  「是你!」

  「贝丝我爱你……我要贝丝……我爱你……快吃了我……吃了我!」杰克依
然不顾一切发疯似的嘶吼着,也不让珍妮佛撕开他的衣物替他包扎,疯狂的行径
简直就像着魔一样可怕。

  「格……格兰特……放我们离开吧!」珍妮佛似乎想到了什么,竟鼓起了勇
气对那名女子大叫着。

  「亲爱的……我必须老实的告诉你,我的理智也快要频临崩溃边缘……我拼
命的想要你的肉体,想到快发疯,但我真的不希望最特别的你,最后也变成跟她
们一样……」

  「亲……亲爱的……」看着少女外表的形影,珍妮佛却似乎又见到了原本那
名深爱自己的格兰特。

  「我很不愿意……但一想到这里就……就……」少女的脸色瞬间布满了可怕
的血丝,彷彿控制不住身体即将又要变化成怪物一样。

  「不……不要……」

  「我快要控制不住……嘶嘶……」

  「格兰特……」珍妮佛手中的铁架掉在地上,眼睛里不听使唤的流下泪水,
尽管她心中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丈夫的爱,但是无法接受丈夫已经变成怪物的事
实,让她拼命的想逃避这一切。

  「当其他人渐渐变成我身体一部分时,意识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混沌,越来越
需要……剩下……只是食欲跟性欲本能……」神秘的少女双手开始异变成可怕的
触手,剖开的肚皮内,露出了睽违已久、如有生殖器官的多条倒勾蛇头,划破了
珍妮佛的肌肤。

  「格兰特……格兰特……不要……不……呜……」最终珍妮佛知道自己已经
逃避不了,丧失防御力量的静静躺在地上任由怪物施暴与侵犯,不知为何有种解
脱的感觉,在她内心深处一丝丝点燃温暖的发酵着。

  「珍妮佛……我的珍妮佛……永远……永远……」逐渐变得越来越加可怕的
生物,已经巨大到快占满整间室内的地步,抱住妻子温热的娇躯,孥张的邪恶触
须却迟迟没有深入到子宫里繁殖后代。

  「呜……我爱你……格兰特……」流下了最后的一滴眼泪,珍妮佛终于安祥
的闭上双眼,接受丈夫最无情也最深情的性欲本能,呻吟着自己再也分不清楚的
声音,完全被降临的黑暗所淹没。

     ***    ***    ***    ***

  达兰镇,很快的让世人见识到它的蓬勃开放的性产业,随着到此观光的人潮
越来越聚集,许许多多有关色情的传闻也在这里逐渐的散布开来。

  不知由什么时候开始,市中心里盖起了许多规模不小的情色场所吸引外来的
观光游客,接着连拍摄色情片的供应商也大举的进驻到这里来,好像一切都是有
计画的被推动着,挡也挡不住风潮正把这片四处都是农田的乡下地区改造成拥挤
而繁荣。

  性开放的程度甚至超乎常理所能理解,原本高度成长的性产业地区,总是伴
随着高度犯罪的相形发展,但这里却出人意料之外的接近零犯罪,让社会上喧腾
一时的达兰镇,无惧于人类道德约束与教条的越来越加兴盛。

  川流不息的人潮成了这里的象徵,越来越多风化产业的建筑物,似乎代表着
某种最原始的意念东西正在暗地里滋长着。

     ***    ***    ***    ***

  清晨

  格兰特的豪华洋房里窗帘轻轻的被掀了开来,赤裸裸的美人走了向前,舒服
的享受着清晨扑面而来的灿烂朝阳那一瞬。

  甜美脸蛋让人惊艳的陶醉其中,美丽的脸庞甚至连自己都感到心动莫名,拿
起唇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脸上总是不自觉露出淡淡微笑来打扮自己。

  用过了一个人的早餐,女人打扮依然和往常相同的优雅,走出了家门并准备
开着常用的休旅车离开。

  「别动。」沙哑低沉的声音喝住自己,一根冰冷的枪管就这样抵住女人的背
部,不断催促着对方快步进到车子里面去。

  「快开车!」浑身脏臭还留满落腮胡渣的乞丐男子强行坐到车里的后座,断
截的左手似乎像个伤势不轻的残障游民,但顶在女郎脑袋上的光亮亮手枪,却是
如假包换一样的真实。

  「……」女人没有说些什么,不过似乎已经认出这名男子,发动了引擎,依
照着对方指示开往出城的方向。

  「哼哼……我为了等这一天已经观察了好多个礼拜,对了……许久不见啊,
美丽的小甜心。」肮脏的男人不停地用枪口抠弄着自己皮肤来搔痒,腥臭的味道
似乎在他身上早已习惯成自然,最让人不敢相信的是,这样宵琐的臭男人,不久
前还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小镇警长。

  「哼……你怎么不说话,珍妮佛?当时干你的时候可是叫的挺大声、挺过瘾
的呢,不是吗?」

  「许多日子不见,你倒是活的挺不错。」面无表情的美人只淡淡的讽刺着浑
身恶臭的男子说道。

  「你这该死的贱人!哼!要不是你那变态邪恶的妖怪老公……我又怎么会失
去这只左手臂!」被激怒的威廉一口恶气全数的出在珍妮佛身上,狠狠的用枪托
重击珍妮佛的脸颊时,娇艳的脸蛋上竟立刻瘀青的流出血来。

  「贱人!死贱人!」

  为了躲开邪恶『子民』的追杀,威廉几乎没有一天能睡得安稳,不仅变得跟
游民一样四处流浪,甚至连平时也只敢睡在田里或臭水沟内,悲惨的日子简直比
死还要难过上数百倍。

  「嘿嘿,终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要离开这里!有了你这张王牌后
不管到哪我都不用再怕格兰特那个怪物!」威廉一面凄厉的狂笑着,多日以来的
地狱煎熬,已经将他的人生完全改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哼……你怎么不说话?珍妮佛……给我老老实实说!我倒是想知道你为甚
么没有变成跟她们一样,成了被精虫寄生的食肉傀儡……」

  「你又怎么知道,我跟她们不一样?」没想到珍妮佛倒是反问着对方这样说
道。

  「哼哼哼,不要小看我!不要以为我这个警长是干假的,跟着这群吃人怪物
周旋这么久时间还能存活的我,没有一套自保功夫能活的下去吗?」威廉对于自
己苟活了三、四个月时间似乎十分自豪,掏出一件东西丢在珍妮佛侧座旁继续说
道。

  「这是军方专用的热流感应器,只要对准那些人的头部仔细看,就不难发现
那一个人是被虫所附身的。」

  「……」珍妮佛再度的保持沉默,不过眼神间似乎对于这个男人有些另眼相
看。

  「我在你头上探查了很久,发现你竟然是跟格兰特有过接触的人当中,唯一
脑子里没有寄生虫迹象的人类,因此可以断定格兰特对你必定还有着某种的企图
在。」

  「是吗?」

  「嘿嘿,我老实告诉你吧,在一次意外的发现中,我看见了格兰特那帮家伙
把没有被虫寄生的女人当作繁殖的工具,用他们肚子孵化出那些可怕幼虫……」

  「哼哼哼……反正留着你的身体绝对没有好事,我早就暗地观察着你们好久
好久,包括你跟格兰特每天都做些什么事、去见什么人……」威廉不愧是身为警
长的警务人物,对于暗地追踪与巡察自有一套手法。

  「……」只是威廉的话似乎对珍妮佛而言竟一点都不感到讶异,好像早已经
清楚明白,甚至脸上还露出些许快意的复杂神情。

  「格兰特这窝囔家伙一定是没胆子上你这样美丽的妻子,不过,这也只不过
是时间上得问题,过不了多久铁定还是会被拿来当作生产虫子的工具而已……」

  「嘻嘻,想要活命的话还是乖乖的跟我合作,只要我牢牢的看住你,就不难
清楚他想搞什么鬼……」

  「哼哼。」

  「怎么?臭婊子你一直都不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话?算了,只要带着你离
开这座吃人的鬼城镇后,我一定要把所有知道的事全数公诸于世,让愤怒的地球
人一起制裁这些该死的臭虫子!哼……一定要把这些吃人脑的怪物全数被炸个精
光!」

  威廉越说越激动的手舞足蹈着,眼看边界地带就要跨越过去,只要出了这里
那什么吃人的可怕怪物们就再也不能囚禁自己了。

  只是,威廉始终感觉到眼前的珍妮佛,脸色却始终像似异于常人般的冷静,
看着她从抽屉拿出一副时髦的太阳眼镜戴在脸上,好像变年轻的感觉浮现在她姣
好的脸颊上。

  接着,珍妮佛又拿出两颗口香糖丢入自己舔乾的嘴唇内时,看着从小一块长
大的珍妮佛,威廉竟然到了此刻才察觉出眼前美女十分陌生。

  「喂!你……」

  「老实说……你从头到尾都一直搞错两件事。」珍妮佛甜美的声音中,竟然
夹杂着些许呢喃不清的低沉频率。

  「什么?」

  「第一,我并非是要带你离开这座小镇,只是因为实在呆在那里久了,有些
腻了,要做长途旅行前是需要准备一些食物……」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威廉瞪大眼睛不解的讶异道。

  「第二,你从一开始就叫错别人的名字,我不叫珍妮佛……」

  「我的名字叫莫妮卡。」

  就在女郎摘下太阳眼镜的那一瞬间,威廉似乎看见了一双不属于人类的殷红
血眼,布满在一张美丽深峻的脸庞里面。

  「什么……啊!啊!啊啊!」

  纤细的手掌中钻出一条像蝈蝓的肉锥穿入威廉的喉咙里,凄厉惨叫声就在休
旅车内不停摇摇晃晃的来回摆荡。

  直到它完全恢复平静的那一刻,染血的车窗外,不知又将准备开往何处的下
一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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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19

                            朱颜血·丹 杏


作者:紫狂

                楔 子

  「那就是神仙岭。」

  行商指着前面森森群山说道:「这地方山高林密,拢共也没有几户人家,又
叫三不管。」

  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三不管?」

  行商说道:「这是三省交汇的地界,山穷水恶,赣、闽、广三省谁都懒得来
管。还有一说,这三不管是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

  文士摇着纸扇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中华腹地,哪里还有化外之民?
倒是孙老板,怎生放着大路不走,要走着这三不管的山路?」

  「这您就不知道了。神仙岭虽然难走,但从赣州府到广东,从这儿走要省出
两天的路程。而且还有桩妙处——」

  孙老板嘿嘿笑道:「这神仙岭下有家客栈,虽然只有三五间客房,但收拾得
干净利落,店里自酿的山酒更是一绝,店名就叫杏花村。」

  文士见他笑得别有意味,不由笑道:「孙老板宁肯翻山越岗,走这神仙岭,
不会是只为了这店里的山酒吧。」

  孙老板笑道:「不瞒您说,杏花村是个夫妻店,掌柜的姓白,原本也是个读
书人,五十多岁也没考中秀才,是个老童生,生性木讷。倒是老板娘相貌标致得
紧,能里能外,过路的都叫她丹娘。」

  文士笑道:「原来孙老板在这儿有个相好,怪不得嫌大路远呢。」

  孙老板连忙摇手道,「这您可误会了。人家夫妻在这儿开店,做的是正经生
意。掌柜的读圣贤书出身,半点儿邪事都不沾的。丹娘也是个正人,来往客人虽
多,这么个标致妇人在店,连一句风言风语也没有。」

  文士还是不信,「那孙老板何苦走这山路?」

  孙老板笑道:「阁下有所不知,那丹娘三十多岁年纪,风韵正足,生得白白
嫩嫩,花枝一般的人物,单是看她烫酒递菜,小腰一扭一扭的俏模样,再多走几
十里山路我也乐意。」说着叹道:「说来也有一年没来了,不知道丹娘是不是又
俏了几分。」

  文士拿折扇在手心轻轻敲着,讶道:「荒山野岭竟有如此尤物……」

  说话间山路一转,露出山坳里一个小小的院落。依着山岩是座两层小楼,前
面一片空地,外面竹篱上爬满青藤,院内几株杏花开得正艳,满枝红霞胜火。楼
角挑着一幅黄布酒幌,上写着「杏花村」几个墨字。

  孙老板收了嘻笑,正了正头巾,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正值午时,院内却静悄悄寂无人声。店门大开着,门旁一块木牌被一幅绿纱
巾遮了半边,上面隐隐写着银钱数目。文士四下打量,只见客栈虽小,却窗明几
净,桌椅上绝无半点灰尘,看得出主家操持有道。只是客人已经进了楼,还不见
掌柜的出来,未免奇怪。

  两人上了楼,正自纳罕,旁边一间客房支哑一声开了门,一个柔婉的声音说
道:「客官,是要住店吗?」

  两人回头一看,不由愣住了。

  一个少女倚在门边,穿着件青布白花的上衣,纽扣还来不及扣好,只用手捏
着衣襟,雪白的颈子一直延伸到襟下,露出细致的锁骨,似乎是刚披上衣衫。下
身是条靛蓝布裙,裙角已被压得皱了。裙下露出双大红缎鞋,她是缠过足的,那
双绣鞋犹如两瓣红莲,精巧可爱。里面两只白生生的玉足,却是除了裹带,光着
脚套在鞋内。

  乍暖还寒的三月天气,那少女额上却满是汗水,脑后一窝乌亮的青丝坠在肩
头,几缕发丝沾在颊上,粉颊一片潮红。她看上去十七八岁,虽然布衣荆钗,但
眉眼盈盈,娇俏可人,此时衣裙不整,香汗淋漓,别有一番香艳的美态。

  文士听同伴说得天花乱坠,满心以为老板娘是个端庄贤淑的小家碧玉,此时
一打照面,这妇人美则美矣,可眉梢眼角春情流露,分明是刚与人欢好过,天刚
过午,在客房白昼渲淫,这丹娘做得哪儿是正经生意?看着孙老板瞠目结舌的样
子,文士不由暗自偷笑。话说回来,有这等媚物推枕荐席,再多走几十里山路也
是值得。

  孙老板满心惊讶,这少女相貌与丹娘有七八分相似,但年纪小了许多。看着
妇人胸乳沾满香汗,湿淋淋散发着白腻的肉光,孙老板不禁有些眼晕,期期艾艾
道:「您是……丹娘在么?」

  那女子俏脸飞红,小心掩住襟口,正待说话,身后门板忽的被人踢开,一条
大汉系着腰带从房内出来,一手搂住她的颈子,在她粉腮上重重亲了一口,「你
娘那婊子真够骚的,屁眼儿都浪的滴水……」

  说着从腰里摸出一小串铜钱,扔在那少女怀中,顺手又在她高耸的乳房上扭
了一把,蹬蹬蹬下了楼。

  少女攥着那串铜钱,勉强露出一抹笑容,轻声道:「丹娘刚接了客,一会儿
就出来。两位客官,是要住店吗?」


               01 归家

  一年前。

  白雪莲日夜兼程,赶到神仙岭也已经是日暮时分,远远看到暮色里飘扬的酒
幌,少女唇角不由露出一缕笑意。

  自从十二岁到罗霄山学艺,白雪莲已经六年没回过家了。不知道爹爹的咳病
好了些没有;娘一个人里里外外操持客栈,可辛苦得紧了;玉莲妹妹今年该十六
岁了,不知道家里给她说了亲没有;还有弟弟英莲,一家人的命根子,离家的时
候才一岁,正在娘怀里呀呀学语,如今也该长大了呢。

  暮色一层层重了下来,周围的景物渐渐模糊。白雪莲有心给爹娘一个惊喜,
按了按背上的长剑,悄悄进了院子。

  店里已掌了灯,楼下客堂坐了两桌客人,靠窗的一桌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和
一个绿衫女子。那女子看上去比白雪莲大了几岁,目如点漆,顾盼间隐隐生辉,
引得另一桌四名汉子不住朝这边张望。

  单看那对眸子,白雪莲就认出这女子身怀武功,只不知深浅如何,她手边放
着包裹,脚上套着小羊皮制成的快靴,一副出远门的打扮。

  另外一桌就有些蹊跷。四人都是三二十岁的年青汉子,桌上只放了只酒瓮,
四人踩着长凳,满脸无赖相,此时一碗一碗喝得痛快,都有了四五分的醉意。

  一个猢狲似的瘦小汉子道:「县里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县尊、主簿都不在,
只剩了一个典史守着。」

  旁边一个汉子道:「是封公公到了河源,莫说县里,周围几府的主官都赶了
去拜见。」

  「哪个封公公?」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东厂的封公公,」那汉子压低声音,「听说阎大人跟
他还是旧识,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攀上交情。」

  对面一个满脸麻子的大汉端起碗,「你管他能不能攀上,喝酒喝酒。」

  白雪莲暗自讶异,客栈周围十几里都没有人家,来往的只有过路客商,这四
人虽然口音各异,但身无长物,言谈举止更不像是过路人。

  听到东厂,绿衫女子眉头不易察觉地一挑,随即若无其事地举茶慢饮。

  说话间,楼上下来一个妇人,她穿着淡红衫子,大红罗裙,三十四五年纪,
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皱纹,皮肤仍是又白又滑,犹如银丝团成。虽然不施脂粉,但
天生的眉枝如画,容貌柔艳,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香气扑人。一头青丝梳理得
光亮整齐,在脑后盘了个精致的发髻,用一根竹簪穿着。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处
处妥贴,让人一见就暗赞道:好个干净的妇人。

  此时她一手托着木盘,一手提着裙裾,拾级而下,举止虽然端庄恬淡,但正
值熟艳的年纪,万般风情掩也掩藏不住。

  白雪莲心中一荡,几乎脱口叫出,「娘」。

  「丹娘!」那猢狲似的汉子举着碗歪歪斜斜走了过来,「咱们兄弟要的菜怎
么还不上啊?」

  「小店照顾不周,多有得罪。」丹娘把木盘往后挪了挪,免得他满是酒气的
口水溅在上面。

  「让咱瞧瞧………」那汉子一把抓住丹娘白生生的腕子,「哟,鱼啊。风干
的。这个好,咱们就要这个!」

  丹娘被他攥住手腕,不由粉面发红,又不好发作,只道:「这是那一桌客人
先要的,客官想要,奴家再取了来。」

  那汉子揉捏着丹娘滑腻的手腕,「咱看这条就怪好,又光又滑……」

  丹娘挑眉喝道:「客官,请你放尊重些!」

  「咋个不尊重了?」那汉子一边把丹娘的手腕往怀里拉,一边又嘻皮笑脸说
道:「咱又没摸你的身子……」

  白雪莲心头火起,正待进门,只听那汉子「啊」的一声惨叫,半边身子歪了
下去,却是被绿衫女子拧住了手腕。

  「霜儿!」老者低喝一声。

  绿衫女子扬手往外一送。那汉子踉跄着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绿衫女子微微一笑,对丹娘说道:「劳烦您快些做,我们还要赶路。」

  对面几人已经跳了起来,那满脸麻子的大汉一拳挥出,虎虎生风,竟也是习
过武的。

  拳头到了半路,忽然一紧,像被焊住般动弹不得。那大汉定睛看去,却是一
个白衣少女站在面前,一手拿住他的拳头,她身长玉立,鬓角插着一朵白茶花,
容貌娇俏秀美,但此时一脸怒容,她中指扣着他的脉门,无名指小指扣紧寸关,
那大汉拳头比她大了一倍也无法挣脱,使得竟是正宗擒拿手法。

  白雪莲冷冷道:「客官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大汉仗着酒意喝道:「老子今天就砸了你这破店!」

  白雪莲见他左肩微沉,知道他是要出右脚,当即左脚踏出,踩住他的脚背,
就势曲膝一压,将大汉拧得跪在地上。

  「住手!」一个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他头上结着方巾,须发斑白,正是白雪
莲的父亲,杏花村的掌柜白孝儒。他迈着方步走到堂中,说道:「好勇斗狠,岂
是君子所为?圣人道……」说着忽然咳嗽起来。

  「去你妈的!」一名汉子拎着板凳砸了过去。

  绿衫女子腾身踢飞了板凳,顺势一掌拍在那人面门。这边两名汉子已经围了
过来,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看着两个少女跟四名大汉动手,丹娘心头不由紧紧悬起。丈夫一辈子没能考
取功名,到老还是个童生,最后不惜斯文扫地,在山里开了间客栈,为的就是与
世无争。

  自从上个月,隔三差五总有几名汉子来店里饮酒,这四人就来了两三次,开
始还只是喝酒,后来见客栈只有一个男人,渐渐的言语无礼起来。丹娘料想他们
是山下做工的,一直忍气吞声,只盼避过这一阵,等他们离开就安静了。

  没想到就出了事,更没想到两个过路女子拳脚功夫竟然这么厉害。尤其那个
白衣少女……

  「雪莲!」丹娘失声叫道。

  白雪莲回眸一笑,「娘。」

  说着她掌风一紧,两手玉蝴蝶般忽起忽落,只听一连串惨叫响起,眨眼间四
名汉子手臂都被拉脱。

  白雪莲跳过来拉住母亲的手,叫了声「娘」,又回头叫了声「爹爹」,自己
先喜不自胜地笑了起来。

  女儿离家时才十三岁,五年不见已经长成了个俏生生的少女,鲜亮得把门前
的杏花都比了下去。

  「长这么大了。」丹娘喃喃说着,眼圈禁不住红了。

  「娘一点儿都没有变呢。」白雪莲亲昵地搂住母亲的腰身,把脸贴在母亲怀
里。娘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么好闻,甜丝丝,香喷喷,带着暖暖的体温。

  「站住!」

  几名汉子刚想溜,就被白雪莲一把扯住,「想走?先把账结了,酒钱,还有
你们打坏的桌椅板凳。」

  几人这会儿再也横不起来,乖乖掏了银子,捧着手臂呲牙咧嘴地溜了。

  白孝儒「嘿」了一声,拂袖进了后堂。

  白雪莲吐了吐舌头,把银子塞到娘的手里,小声笑道:「爹爹是不是生我气
了?」

  「你爹爹就是那脾气。」丹娘怜爱地拂了拂女儿的发丝,「这些年不在家,
吃了很多苦吧。」

  「没有啊,姨娘待我很好呢。」白雪莲兴奋地说:「娘,我现在是……」她
突然停住话头,看了旁边两人一眼。

  绿衫女子笑道:「原来你们是一家人,倒是我多事了。妹妹的功夫真好,不
知是哪家弟子?」

  她本是过路的客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侠义中人本色,白雪莲好生相
敬,执了她的手笑道:「姐姐功夫也不错啊。我叫白雪莲,姐姐尊姓大名?」

  「我姓薛,薛霜灵。」

  老者突然道:「姑娘的分筋错骨手造诣不浅,想必是罗霄派的弟子了。」

  听到罗霄派,薛霜灵微微变了脸色。白雪莲见他说出自己的师门,恭敬地行
了一礼,「老丈好眼力,不知两位是哪派门下?」

  老者淡淡道:「小女跑码头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哪里有什么门派。打扰了。
霜儿,我们走吧。」

  白雪莲讶道:「天色这么晚还要进山吗?薛姐姐,不如在这里住一宿,明早
再启程。」

  薛霜灵歉然一笑,拿起包裹,「承白姑娘好意,但我们还要赶路,不能耽搁
了。」

  等两人离开,丹娘坐在灯下,久久打量着女儿,眼里又是喜悦又是怜爱。七
年前,丈夫因为一块风水地被人告了官,占了十成理,却输了官司。一怒之下,
白孝儒卖了祖传的薄田,在山里开了这家杏花村。

  客栈不临大路,生意清淡,那时丹娘又刚添了英儿无法操持。妹子潇潇见姐
姐日子过得艰难,来接了雪莲到罗霄山学艺。这五年来,丹娘朝思暮想,只盼女
儿能早些回来,此时女儿坐在面前,她却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娘。」

  白雪莲见娘看得出神,又唤了声,「娘。真的是我。」

  丹娘谓然叹道:「真的长大了。」

  白雪莲格格笑道:「娘都说了两遍了。玉莲妹妹呢?还有英儿弟弟,怎么不
见他俩?」

  「英儿胆子小,玉莲陪着他,这会儿已经睡了。雪莲,刚才那些都是你在罗
霄山学的吗?」

  「是啊。我学的可多了呢。」

  姑娘家舞枪弄棒总不是长久之事,丹娘想着问道:「你姨娘好吗?」

  「好啊,就是有时候想我姨丈。」

  潇潇嫁的是罗霄山下徐员外的独子,也是罗霄派弟子,七年前过的世,连子
嗣也未留下。

  徐家饶有资产,丈夫在时又与门中诸人交好,裴潇潇虽然不会武功,罗霄派
上下都把她当自己人看待,因此雪莲才能拜到罗霄派门下。

  「娘,那四个人是什么来头?」

  丹娘蹙起眉头,「这一两个月常来,多半是山下哪家请来做工的。」

  「做工的?」白雪莲摇了摇头道,「这几个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都是会家
子。」

  「什么会家子?」丹娘没听过这些江湖行话。

  「就是练过武功的。」

  「啊?他们也是习武的?」

  白雪莲笑道:「娘不用担心。有女儿在,不用怕他们。」

  「你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他们那么多人?不行,我要告诉你爹爹去。」

  白雪莲拉住母亲,「真的没事的。」

  丹娘半信半疑坐了下来,问道:「这次回来,不用走了吧?」

  「今天是四月初一,我十五要到广东。这趟是路过,回家陪娘住几日,后日
就走。」

  「怎么?还要走?」

  「娘,你不知道,广东正闹白莲教,罗霄派不少弟子都在那里,帮朝廷捉拿
逆匪呢。」

  「白莲教?」

  「有个红阳真人,说是天师下凡,鼓动百姓造反。我这次去是给门里的师叔
送信。」

  「可别告诉你爹爹,一个姑娘家独自出门已经不该了,何况还要做这些事。
哎呀,你还没吃饭吧,娘给你做去。」

  白雪莲挽丹娘的手臂,「娘,我要吃你焖的笋!」

  丹娘笑着在女儿手上打了一下,「还跟小时候一样。都十八,该说得亲了,
要有些大姑娘的样子了。」

  白雪莲吐了吐舌头,跟娘一起进了厨房。

     ***    ***    ***    ***

  天未亮,白雪莲已经醒了,她起身正要穿衣,突然想起这是家里,不用起来
练剑。她拉起被子,躺在温暖舒软的床上,什么都没想,很快又进入梦乡。

  一根凉凉手指拨开被角,然后一个细柔的声音说:「姐,你回来了。」

  「玉莲!」白雪莲睁开眼睛,拉住妹妹的手。

  白玉莲比她小了两岁,今年刚满十六。白孝儒方正持家,所谓女子无才便是
德,对这个女儿管得极严。她穿着件半旧的鹅黄衫子,樱唇秀口,未语先笑,举
止温婉可人,让人禁不住心生疼爱。

  「上来啊。」白雪莲把妹妹拉到床上,一眼瞥见她那双小巧的纤足,「裹这
么小?真漂亮呢。」

  白玉莲羞红了脸,连忙蜷起双足。白雪莲以前也是缠过足的,因为学武才放
开了,但平时还要束紧,不然使不上力气,因此一双脚比旁人小了许多。白玉莲
自小缠足,一双玉足纤秀之极,又比姐姐更为精巧。

  姐妹俩并肩躺在床上,花容玉貌犹如一对并蒂莲花。两人的眉目相仿,眉线
都很细,弯如月牙,但是白雪莲眉梢微微上挑,透出一股英气。玉莲的娇靥尤为
精致,肌肤吹弹可破。尤其是那只樱唇,柔美红润,整个人就如一粒亮晶晶的珍
珠。

  「许了人家没有?」

  白玉莲红着脸摇了摇头。她们一家住在山里,极少与周围人家来往,这两年
白孝儒咳病越来越重,操持客栈每每力不从心。丹娘有心招个女婿入赘,但白孝
儒始终没有点头。虽然嘴上不说,丹娘也知道丈夫是对大女儿有一分愧疚,想找
户好人家,安定了雪莲的终身,再说玉莲的事。

  「姐,娘说你昨晚一个人打败了四个男人,好厉害……」

  白雪莲笑道:「是他们太不中用了。我的功夫是刚入门,这次下山正是要在
江湖历练。」

  「江湖?」

  白雪莲笑了起来,「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英儿呢?」

  「起来了。正在房里念书。」

  「哦?已经开始念书了?」

  「七岁了呢。前年爹爹就给他开了蒙。英儿聪明得很,念书又快又好,就是
有些胆小,」白玉莲笑着慢声细气地说:「听说姐姐回来了,满心想来。你走的
时候他才两岁,记不清你的样子,不敢来呢。」

  「怕姐姐吃了他啊。」想起了以前抱着小弟弟,在自己怀里软乎乎蹬腿的可
爱样子,白雪莲心头像被那只小脚丫踩了一下般,禁不住坐了起来,「我去看看
他。」

  「等他先念完书吧。」白玉莲也坐了起来,「姐,我给你梳头。」

  光亮的秀发在玉指间长长垂下,玉莲先用黄杨木梳给姐姐理好发丝,再用篦
子仔细梳理整齐,分成两绺,结成辫子,然后向上盘去,在脑后总在一起,再散
开披在胸前。乍看一束青丝似乎是随意挽起,细看来越看越是精致。 白雪莲在
罗霄山习武多年,平时只随便梳条辫子,忙时用条手帕包住头发也就罢了,此时
看着镜中妹妹白净的手指在发丝间轻柔滑过,心头不由得一片温暖。

  「妹妹的手真巧。」

  白玉莲羞涩地一笑,将挽好的秀发用一根钗子簪住。等她松开手,镜中的少
女娇靥胜雪,面如莲花,英武中平添了几分妩媚。

  「对了。」白雪莲起身从包裹取出一只小巧的匣子,「这是给你的。」

  白玉莲打开来一看,里面是对镶着珍珠的耳环。

  白雪莲吃吃笑道:「这是姐给你的嫁妆。」

  「姐!」白玉莲羞红了脸。

  「怕什么?」白雪莲撩起妹妹的秀发,轻声道:「姐给你带上。」

  白玉莲的耳垂又白又嫩,凉凉的,宛如白玉雕成。那对珍珠垂在耳下,玉颊
被淡淡的珠晕一映,散发出迷人的光泽。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说道:「谢谢姐
姐。」

  白雪莲给父亲带的礼物是包银耳,还有一盒丹药。

  「银耳给爹爹熬汤喝。这是丹药姨娘请人配的,每月用上一丸,一个月都不
会咳嗽。爹爹,方子我也找大夫要了过来。有几味药要到川中去采,等下个月女
儿就去采来。」

  「那倒不必急了。」白孝儒看了女儿半晌,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道:「去
看你娘吧。」

  白雪莲暗自吐了吐舌头,昨晚她跟人动手,还凶巴巴地逼人掏银子,按爹爹
的脾气,早就是一番痛斥,说什么德容言功,还要讲女诫。爹爹真的老了……

  白雪莲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刻,她看到父亲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白孝儒摆了摆手,温言道:「去
吧,去吧。」


               02 入狱

  初升的阳光洒落满院,天地间触目皆新。丹娘正在树下晾晒衣物,头上繁花
万点,风来时满枝红杏轻摇,树下的妇人也像这花枝一样,开得正艳。

  「娘!」白雪莲挽住母亲的手,把一只凉凉的事物套在她腕上。

  那是只玉镯,丹娘皮肤本来就好,凝脂般白滑,衬着碧绿的翠玉愈发鲜美。

  母女连心,丹娘没有再说什么,只扬手替女儿理了理衣襟。

  「这枝杏花真好。」白雪莲轻盈跃起,攀住杏花折下一枝,挑了朵最大最红
的簪在娘的鬓侧,又摘了朵自己带上,终究是女儿家情态。

  白雪莲摇着花枝去寻妹妹,问英莲念完书没有,刚走到阶下,就看到一个六
七岁的小男孩躲在门框后朝她张望。

  白雪莲叉住腰,偏着头,笔吟吟道:「认识我吗?」

  男孩小脸俊秀异常,那双乌亮的眼睛尤为灵动,他怯怯道:「你是大姐。」

  「知道是大姐还不过来?」

  男孩犹豫半晌,慢慢走了过来。

  白雪莲蹲下身子,拉住弟弟的小手,柔声道:「想姐姐吗?」

  男孩点了点头。

  「姐姐也想你啊,白家的命根子。」白雪莲在弟弟鼻尖刮了一下。白孝儒年
近五十才得了这一个儿子,虽然他对子女一视同仁,待英莲也不假辞色,但一家
人都把他当成心头肉。

  「怎么生得这么漂亮,像是女孩儿呢。」

  白英莲小脸发红,愈发像个害羞的女孩。白雪莲格格笑了来,随手从枝上摘
了朵杏花,簪在弟弟耳边,然后起身拉住他的手,「姐姐给英莲也带了东西,英
莲看喜欢不喜欢。」

  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几名穿着官服的公差,气势汹汹闯进院
子,抖开锁链就朝白雪莲颈上套去。

  白雪莲翻腕拧住铁链,「你们是什么人?」

  那公差使足力气一挣,没能挣动,不由怯了三分。另一个公差不知深浅,举
起水火棍朝白雪莲肩上打去,喝道:「少废话!」

  白雪莲眉毛一挑,右手挥出,格的一声脆响,将那根手腕粗的水火棍生生劈
断。公差两手虎口剧震,断棍掉在脚下,痛得他抱脚大叫。

  看到公差如狼似虎地闯进院子,丹娘骇得脸色煞白,不知道女儿犯了何事,
刚到家半日就被官府找上门来。

  白雪莲亮了手功夫,震住众人,朗声道:「无论官民,都是大明百姓,敢问
各位公差来自何处,小女子又犯了何罪?」

  旁边一名高个儿公差倒是和气,他亮出了腰牌,「我是长宁县衙门捕快孙天
羽。县里刘主簿发下批文,要拿你归案,案由我等也不清楚。是非曲直,姑娘去
了之后自然能剖析明白。」

  长宁县属于江西赣州府,县城距此六七十里,论起来此处离福建武平还近着
些,但这三不管地界,谁也说不清省界该如何划分。

  白雪莲神情自若,「早说清不就好了,我随你们去又有何妨。」

  几名公差想到她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对视一眼之后,说道:「那就请女侠
上路。」

  「雪莲!」丹娘惊惶地拉住女儿。

  「娘,不妨的,你不用担心。」白雪莲笑吟吟地道:「女儿正好去买两只鸡
来,晚上我们炖鸡吃。」

  丹娘见女儿说得笃定,放心不少。白孝儒此时才听到动静,匆忙赶出来,正
好看到几名公差正拿着一面大枷,给女儿带上,他心头一急,险些滑倒。

  白雪莲回首道:「爹爹!不用担心,女儿去去就回。」

     ***    ***    ***    ***

  从杏花村向西,过饿虎滩,是出山的正路,但几名公差离了客栈,却转上一
条岔道,反而向东边深山里走去。

  白雪莲心下起疑,「这不是去长宁的路,你们去哪里?」

  那个叫孙天羽的捕快说道:「姑娘有所不知,长宁县城离此路途遥远,我们
去的是长宁所。」

  当时天下分为十八行省,省下为府、州,再下为县,县下不再有常驻官员,
一些大县因有军户,另设某所管理。神仙岭另一侧的福建武平,下面就设有武平
所,管理数乡。想来长宁也是如此。

  白雪莲不再作声。对于此行,她没有半点担心。

  为平定白莲教逆匪,罗霄派两个月前在门内较艺。白雪莲以新手出赛,连胜
五场,引来无数惊叹。罗霄派百余年来一直与朝廷交好,与刑部关系最为密切,
颇受官府重视,算得上是当朝鹰犬。

  白雪莲在比武大会中崭露头角,当即被刑部捕盗司看中,拿了刑部捕快的腰
牌。凭着这块腰牌,白雪莲可在十八省内任意捕拿盗贼,不受地方官府管辖,称
得上是天下一等捕快。到了堂上,只要亮出身份,莫说长宁县下区区一个乡所,
就是赣州府也万事皆无。

  那面木枷是用杨木制成,长五尺五寸,宽一尺五寸,厚三寸,枷尾刻着尺寸
重量,重是二十五斤。这是枷中最重的一种,只有死囚才戴这等重枷。白雪莲扛
着这面重枷却浑若无事,步履比几名衙役还要轻松。她不知道那几名衙役跟在后
面,目光在自己腰臀间转来转去,恨不得那条白裙撕得粉碎。

  走了半个时辰,翻过豺狼坡,离杏花村已有二十余里。白雪莲脚程太快,几
名公差跟得气喘吁吁,孙天羽倒是气色如常,根基明显比同伴强了许多。

  坡下有条山涧,沿山涧往上,密林中隐隐露出一道灰墙。白雪莲记得那里本
是一间废弃的庙宇,不知何时竟改成了长宁所的衙门。

  进了院门,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白雪莲不由得皱起眉头。原本的大雄
宝殿被改为公堂,两厩是刑房和处理文牍的所在。再往内,破旧的僧舍被重新砌
过,连为一整片监房。

  进了门,阳光就被阻断,即使昼间房内还要灯火照明。监房中间是片空场,
当中一只火炉烧得正旺,上面架着烙铁,顶上垂着几根黝黑的铁链。透过火光,
隐约能看到两边尽是一间间监牢,三面是厚厚的石墙,朝外一面钉着碗口粗的木
桩,里面一览无余,什么桌椅家什都没有,只有一堆稻草算是囚犯的床铺。

  牢房内零零乱乱关着十几名囚徒,有男有女,居然还有一个孩子。各人都是
衣衫褴褛,奄奄一息。木桩、稻草到处沾着发黑的血迹,腐烂的霉味、烧糊的皮
肉、血腥味、汗味……诸般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白雪莲虽然刚接到刑部的腰牌,对监狱还不熟悉,但刑律里男监女监必须分
开,各由狱卒、狱婆监管,这些常识还是有的。没想到长宁所如此胆大妄为,竟
然惘顾国法。看里面一名女子衣不遮体,下身污迹斑斑,八成还受过污辱。

  「这就是你们说那个点子?」一名膀大腰圆的狱卒过来打量着白雪莲,淫笑
道:「这小娘皮真不赖,这下兄弟们有的乐了。」说着朝白雪莲臀上摸了一把。

  白雪莲的目光被木枷挡住,没想到他会如此轻薄,待他手掌摸上才知道受了
羞辱。恼恨之下,白雪莲当即两手一分,坚固的木枷纸扎般篷然迸碎,她柳眉倒
竖,劈手抓住那狱卒胸口,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那狱卒半边牙齿都被打落,口
鼻中顿时鲜血长流,捂着脸杀猪般叫了起来。

  白雪莲粉面生寒,娇咤道:「把主簿叫出来!」

  周围人心里格登一声,拿来这么个扎手的硬角色,只怕事情不妙。孙天羽陪
笑道:「女侠息怒,在下这就去请主簿出来相见。」

  不多时进来一个穿着官服的黑大胖子,他四十余岁,满脸横肉,一撩袍角,
四平八稳坐在椅中,打着官腔问道:「你是何人?犯了何罪啊?」

  白雪莲听得稀奇,他们拿贼似的把自己拿来,居然一不知道自己是谁,二不
知道自己犯了何事,这算得哪门子公差?

  她气得笑了起来,「我是罗霄派门下弟子白雪莲。只因昨晚惩治了几个撒泼
的无赖,就被贵属拿到这里。敢问大人,这是哪家的王法?」

  那黑胖子板起脸,「本官是此间狱吏阎罗望,你不好生回答本官问话,竟敢
咆哮公堂吗!」

  狱吏不过一狱之长,不入流的官职,他竟然说得这般煞有其事。白雪莲冷笑
道:「你这狱里男女混杂,已犯了大明天条,主簿何在?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孙天羽贴在阎罗望耳边,低声道:「她就是丹娘的女儿。没想到是罗霄派弟
子……」

  阎罗望满横肉颤了颤,扔了句,「主簿不在!」说罢拂袖而去。

  孙天羽陪笑道:「白女侠切莫生气,主簿去了县里公干,明日才能回来,委
屈女侠在此等候一日。」

  「也好。我就在这里等他。」白雪莲审视着狱中垂死的囚徒,恨声道:「长
宁所胆敢如此胡作非为,赣州府岂能饶过你们!」

     ***    ***    ***    ***

  几名狱卒打扮的汉子坐在室中,一个个面色凝重,气氛甚是沉闷。上首是阎
罗望,旁边一个青白面皮的狱卒是牢头鲍横,留着两撇鼠须的是文书刘辨机,孙
天羽也在座,最下面还有一个满脸麻子,肩头扎着绷带的壮汉,却是昨晚在杏花
村被白雪莲摘掉手臂那人,此时同样披着黑底红边的狱卒服色。

  刘辨机先开了腔,「果真是罗霄派弟子,就不好办了。」

  罗霄派是横跨湖、赣两省的大派,一向为官府作事,门里不少弟子都有功名
在身,非是寻常的江湖帮会。

  鲍横试探道:「要不,咱们把她放了,陪个礼,把这事儿遮掩过去?」

  刘辨机两指捻着鼠须,突然道:「老何。」

  包着膀子大汉连忙道:「哎,刘爷。」

  「昨晚你们在杏花村露了马脚没有?」

  何求国想了想,「没有。我们照您的吩咐,都换了便装,腰牌也没带,才吃
了那么大亏。」

  「另一个女子呢?」

  「卓二哥已经带人去追了。」

  刘辨机想了半晌,说道:「阎大人,依在下之见,不如送白雪莲离开,只道
是一场误会,只要老四他们几个不露面,遮过也就完了。」

  周围几人听了都点头同意,孙天羽却笑道:「那丹娘呢?」

  这里并非长宁所,甚至不属赣州府长宁县管辖,而是广东潮州府平远县下一
所监狱,数月前才移到神仙岭。狱中连狱吏带狱卒共是十九人,来自各省,都是
胆大包天心狠手辣之辈。此地天高皇帝远,人迹罕至,这些人在此不啻于坐地称
王,行事更是无法无天。

  狱里的人犯本来都不是重罪,有的是抗租,有的是欠税,但落到他们手里,
就如同被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白雪莲见到的女子本来是个守寡的小媳妇,不合跟婆婆拌了两句嘴,婆婆一
气之下告了忤逆,下了监七转八转,不知怎么转到了这里。阎望罗在山里正自憋
闷,当即就收用了。十几条汉子轮流折腾,两个月下来,就把个水灵灵的小寡妇
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上个月,几名狱卒在山里闲转,路过杏花村正巧撞见丹娘当垆卖酒,那种风
流妩媚的俏模样,让人看得眼馋。回来一说,整个狱里都跑来看。阎罗望一见之
下就起了邪心。杏花村独居山中,就一个男人还是个迂腐书生,偏生一个丹娘,
一个玉莲,大的艳,小的娇,看了让人恨不得吞下肚里。

  一伙人盘算几日,欺杏花村内外无人,便让手下换了便装去杏花村闹事,挑
个由头就装作衙役到店里拿人。母女俩到了手里,还不是要圆要扁随意揉捏。没
成想丹娘还有个女儿,出落的花瓣一般,却是罗霄派弟子。这下众人好比捉蟹反
被蟹夹了手,都犯了难。

  放吧,今后这杏花村的几朵鲜花就只能看不能摸。不放,罗霄派哪边怎么解
说?尤其是白雪莲的功夫,真要硬闯,十几个人加起来也挡不住她。

  「不成!」阎罗望突然道:「白雪莲绝不能放!」

  他把指骨捏得辟啪作响,恨声说:「这贱人既然是罗霄派弟子,与官府有着
牵连,肯定不会善罢干休!要让她把这里的事捅出去,咱们就是滚汤泼老鼠,一
死一窝!」

  大明律写得明白,男囚女犯需得分开安置,私奸女囚那是死罪一条。若是升
斗小民,这些吃官粮的当然不惧,可白雪莲是罗霄派弟子,若她不依不饶,把此
间情形捅上去,就难以收场了。

  众人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阎罗望一不做二不休,当即让人先稳住白雪莲,然
后在她饮食中下药。

     ***    ***    ***    ***

  白雪莲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她坦然坐在牢里,等待那个子虚乌有的
刘主簿回来。

  她这趟去广东是接了刑部的密令,送信给广东总捕吴大彪。吴大彪是白雪莲
的师叔,日前捕获白莲教首要人物立下大功,师门大为满意。白雪莲随身所带的
还有一册秘籍,是掌门祖师授予这位得意弟子的镇派内功,罗霄混元气。

  到午时,狱卒送到饭食,别人都是一勺米糊,白雪莲却是一碗白米,还有一
碟小菜,算是格外的优待。

  牢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白雪莲食不下咽,见旁边的男孩眼巴巴看着自己,
她把饭菜都递了过去,柔声道:「吃吧。」

  自从白雪莲劈碎木枷,就没有人敢再给她带上刑具,那男孩看着这个天仙般
的姐姐,不知道她为何会在这里。过了一会,他抓起白米,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白雪莲看得心酸,这男孩比英莲大不了几岁,不知道为何事关到这里,饿得
皮包骨头,身上块块都是伤疤。

  旁边的年轻女子也醒了过来,她蜷缩在牢房一角,听到狱卒的脚步声,就吓
得浑身发抖。她的衣服只是几片破布,连奶子大腿都遮掩不住,臀部更是不着寸
缕,红肿的秘处一览无余。狱中还有十几名男犯,来往的狱卒也都是男人,她却
没有试图掩住下体,似乎已经习惯了在男人面前暴露羞处,不再有丝毫羞耻。

  白雪莲义愤填膺,这伙狱卒如此胡作非为,等见着吴师叔,必要说个明白,
为他们讨回公道。

  孙天羽端了茶来,和气地说道:「姑娘,请用茶。」

  白雪莲质问道:「你们狱中为何会囚有女犯?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孙天羽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监狱原本是军牢,狱卒都是戚帅手下军士,
戚帅北调后后改属地方管辖,因县里已经有了狱所,才迁到山中,囚犯都是县里
拨来由我等监管。」

  他这话有真有假,豺狼坡监狱曾是军牢不假,与戚帅却无关系。狱卒有的是
贬职的军士,有的是外地调来,阎罗望更是海贼出身,招安后才做了狱吏。

  戚帅抗倭灭寇,功在社稷,治军天下闻名,白雪莲容色稍霁,此时也有些渴
了,举起茶一饮而尽。

  转目间,刚才那男孩手里还拿着米团,却靠在栅栏上睡着了。白雪莲想他是
累的,正待放在茶杯,手指一松,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白雪莲突然省悟过来,自己一时大意,竟中了这些人的奸计,「你——」

  孙天羽笑道:「姑娘累了,不妨歇息片刻。」

  白雪莲竭力稳住了身体,眼前的笑脸却渐渐模糊,她身子一晃,软软倒在地
上。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20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03 密谋

  醒来时,脑中仍是一片眩晕。白雪莲勉强睁开双目,只见监狱换成了一间狭
小的地牢,左右是两间铁栅隔开的囚室,长宽不过一人见方,地面一层水气,湿
漉漉潮气逼人。这是狱里私设的地牢,有了女犯就在这里消遣,盖笼一合,再大
的声响也传不出去。

  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官服的汉子,满脸横肉,正是狱吏阎罗望,他换了一副嘴
脸,淫笑着在白雪莲胸上捻了一把,「小贱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
进来!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这大狱的厉害!」

  白雪莲玉脸涨红,手一动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四肢大张地吊在半
空,她翻腕拧住铁链竭力一挣,拇指粗的铁钩居然被她拉得弯了。

  阎罗望见状捏紧拳头,重重打在白雪莲腹上。他海贼出身,手上力道极猛。

  白雪莲痛得拧紧眉头,连呼吸都停住了。半晌,她颤抖着吸了口气,恨声骂
道:「无耻匪类!不要脸的强盗!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猢狲似的狱卒凑过来道:「干什么?阎大人当然是要干你了。」说着捏
住白雪莲的玉颊,把一只麻核塞到她口中。

  白雪莲妙目圆睁,那人虽然穿着狱卒服色,但尖嘴猴腮,一条膀子还缠着绷
带,正是昨晚在杏花村调戏娘亲的汉子!

  看着白雪莲娇美的体态,阎罗望早已是欲火难耐,她手脚都被锁着,也不必
除下衣衫,抓住少女白色的外裙用力撕开,一手探到白雪莲胯下,隔着衣物揉捏
起来,淫笑道:「让本官好生看看,罗霄派女弟子下边是个什么模样……」

  白雪莲又羞又恨,心里一急,泪水不由涌了出来,她太低估了这些人的卑鄙
无耻,胆大妄为,此时有心说破自己的身份,也是难能。

  阎罗望十指如钩,抓住少女胯下的衣物,嗤的一声撕得粉碎,露出里面亵衣
一角和白如霜雪的玉股。

  「这罗霄派弟子,大腿根还真够水嫩的。」

  白雪莲拚命扭动腰腿,可她两脚都被铁链锁住,哪里掩得住羞处。阎罗望抓
住亵衣向上掀去,只见桃红的丝绸下是一片耀目的莹白,少女小腹白滑如镜,一
丛乌亮的阴毛软软贴在腹下,粉嫩的腿缝间,两片白嫩的软肉并在一起,凝脂般
柔滑。

  阎罗望满脸的横肉放出光来,他瞇着眼,两根粗黑的手指探到白雪莲腹下,
按住滑嫩的肉片往两边一分,一抹娇羞的嫩红顿时从少女玉股间冉冉绽放开来。

  那只玉户还是纯美的柔红,外边雪白,里面两片柔美的肉片微微翻开,底部
细嫩的津口红若丹渥,柔腻可喜。阎罗望禁不住抱住少女的腰胯,埋头在她股间
叽叽啾啾地吸吮起来。

  坚硬的胡茬扎在嫩肉上,粗砺的唇舌在玉户内四处搅动,从未被人碰触的部
位,此时却让一个无耻的狱吏抱住恣意亲吻,白雪莲又是恐惧又是恶心,还有无
比的羞耻。他的唾液沾在下体,犹如肮脏的毒液,羞处嫩肉战栗着收紧,又被舌
头粗暴地拨开。

  白雪莲直想尖叫,但她嘴里塞了麻核,只能无声地淌着眼泪,一边徒劳挣动
身体。

  半晌,阎罗望松开嘴,喘着气道:「看看看看,罗霄派女弟子的小嫩屄怎么
样?白揪揪,红艳艳,香喷喷,水灵灵……真他妈绝了!」

  说着阎罗望握住白雪莲的膝弯往两边一分,把她双腿掰得敞开,将少女娇羞
的秘处展示在众人面前。

  沾满唾液的玉户一片湿润,在火光下散发出宝石般的光泽。嫩肉因为紧张而
不停收缩,红嫩的艳光随之闪动,旁观的狱卒喉结同时一动,不约同地吞了口吐
沫。

  刘辨机嘿嘿笑道:「果然是绝妙尤物。不知丹娘下面是个什么俏模样……」

  从未示人的秘处突然之间展露在一群陌生男人面前,白雪莲羞忿欲绝,听到
那个鼠须瘦子提到娘亲,她脑中轰然一响,意识到了他们的企图。

  第一眼看到那四名汉子,白雪莲就觉出异样。四个人未带行李,显然不是过
路客人,娘亲说他们是山下人家作工的,四人又都练过武功。神仙岭除了杏花村
一家客栈,连户人家都没有,哪里会有四名会武的汉子常住?

  看到那个猢狲似的汉子换上狱卒服色,白雪莲心头更是疑云密布,现在她终
于明白过来,那四个人都是此地的狱卒,换了装去客栈闹事,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在娘亲身上。他们一计不成,又扮做衙役把自己捕来,处心积虑为的就是母女
俩的美色。如此胆大妄为,哪里还是官府中人?直是土匪行径。

  「还有那个玉莲,嫩得滴水儿,把她们母女三个都弄过来……」鲍横想到母
女三个玉体横陈,任人奸弄的艳态,又狠狠吞了口口水。

  「白女侠八成还是个雏儿吧,」阎罗望在白雪莲腿根捻了一把,眼珠一转说
道:「咱们自家兄弟,我呢,痴长两岁,这个头筹就由我姓阎的拔了,剩下两个
兄弟们谁有功谁先拿,怎么样?」

  周围人一迭声赞道:「阎大人果然是义气过人……」

  白雪莲听到这些无耻之徒像分货物一样,把她们母女三人分派下去,不由心
下恨极,直挣得铁链铮铮作响。

  阎罗望亮出粗黑的阳具,站在白雪莲腿间,狞笑着朝她股间挺去。白雪莲极
力挣扎,阎罗望不得不握住她的腰肢,忽然她腰间滑出一块铜牌,铛啷一声掉在
地上。

  周围剎那间安静下来,怔了一会儿,阎罗望拣起铜牌,顿时机伶伶打了个冷
战,怒涨的阳具像被刀砍了一样软垂下来。

  铜牌长两寸,宽八分,正面镌着一个朱红的「捕」字,背面是几行小字:刑
部捕盗司,十八行省通行。

     ***    ***    ***    ***

  「大人……」

  阎罗望眼角的血管突突直跳。本来是密谋图奸,竟然拿来个女侠;拿来个女
侠倒也罢了,居然是罗霄派弟子;罗霄派弟子倒也罢了,可她居然竟然就会是刑
部捕盗司的捕快!

  「大人,」孙天羽又唤了一声。

  「怎么办?」阎罗望问周围的人,也是问自己。这下麻烦可真大了。

  原本他们打算迷倒了白雪莲,大家狠狠玩上几日,然后杀人灭口。豺狼坡地
处深山,神不知鬼不觉,就算罗霄派找上门来,他们也敢推拖。反正捕走白雪莲
时穿的是衙役服色,冒的是长宁县衙门名号,只说不知道,就让罗霄派在这三省
来回奔波,光是案牍往来,就能把他们跑死。

  可白雪莲是刑部捕盗司的人,那就大不一样了。一个通行十八行省的捕快失
踪可非小事,一旦刑部追查下来,三省齐出,查到底非落到他们头上不可!

  刘辨机比了个杀的手势,「把他们一家都弄来!一个不留!全部灭口!」

  孙天羽笑道:「刘爷,即使都灭了口,可捕盗司的人是在此失踪的,终究还
要查到我们头上。况且还有那两个过路人,万一逃脱了,就是人证。」

  孙天羽年纪轻轻,本来是山东人,功夫很看得过去,只因为没关系,才派到
这里当了狱卒,心思灵动,胆大心黑。听到这番话,众人都看了过来,「你有什
么主意?」

  「要想扳倒刑部的人,除非安个罪名——」孙天羽看了周围一圈,吐出两个
字:「谋反!」

  谋反可是明律十宗大罪之首,只要涉及谋反,谁都不敢沾边。而且还一桩妙
处,谋反重罪向来是谁捕谁问,直接呈报刑部,州府只能协助,不能插手。若刑
部要提到京城,仅一趟文书来回就需三个月,尽有时间从容应对。

  可谋反这样的大罪岂是说有就有?

  「眼下正有个绝好的机会。」孙天羽倾了倾身子,「省内正在闹白莲教,连
东厂的封公公都赶来平叛,各府都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就找桩案由,往她身上一
安……」

  一席话说得众人眼睛都亮了起来,对孙天羽刮目相看,这个年轻人,果然是
心狠手辣。

  「好!就按天羽说的办!」阎罗望一拍桌子,「辨机!你这就去县里,看平
远境内有没有白莲逆匪!」

  孙天羽笑道:「大人不必着急,眼前正有个由头。当日在杏花村那两人,卓
二哥已经带人追去了。追到了,咱们就逼取口供,画押灭口;追不到,就说他们
是白莲逆匪,我们捉拿时被白雪莲私纵……」

  「好好好好!就这么办!」

     ***    ***    ***    ***

  杏花村一片愁云惨淡,虽然女儿说得笃定,但丹娘还是放心不下。她越想越
是担心,扔开待洗的衣物,扑在床上哭泣起来。

  玉莲也在自己房里哭,英莲见娘和姐姐都哭,也怕得直流眼泪。刚才那几个
公差凶恶得就像要吃人一样,姐姐被他们带走,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白孝儒急得跺脚,见丹娘哭得伤心,他打起了精神,安慰道:「娘子,不用
怕,乾坤朗朗,天日昭昭,官府循章办事,绝不会胡来的。」

  「雪莲能有什么罪过?一个姑娘家,让官府披枷带锁地带了走?」

  丹娘突然想起昨晚女儿说了半截的话——「娘,我现在是……」她一个姑娘
家,自己在外面闯荡,究竟是做什么的?

  这一天,杏花村没有开张,一家人都在等雪莲回来。到了傍晚,还不见雪莲
的人影,白孝儒再也坐不住了。他不顾天色已晚,执意要去县里打听。

  神仙岭邻着江西、福建、广东三省,分属长宁、武平、平远三县,那个年轻
公差说是长宁县衙,可长宁县离此六七十里,山路崎岖难行,就是白天行走也颇
为艰难,白孝儒偌大年纪,哪能走得?

  丹娘拉住丈夫的手哭道:「这时辰怎么能走山路,万一你再有个长短,我们
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呢?」

  白孝儒长叹一声,只好放下褡裢,明日再作打算。

  第二天天刚亮,白孝儒就启程去了长宁。丹娘勉强起身梳理打扮,刚挽好髻
儿,就听到柴门一声响动,昨天那几名公差又闯了进来。丹娘骇得花容失色,攥
着心迎了出去。

  公差们也不言语,进门就四处乱搜。丹娘正没理会处,却见一个白面男子冲
她笑了笑,正是昨天那个说话和气的年轻衙役。

  孙天羽态度仍是一般和气,「不必担心,我们都是公差,上有国法,下有人
情,不会为难你们的。」

  丹娘战战兢兢道:「这位大人,我家雪莲究竟犯了什么事?」

  孙天羽叹道:「白雪莲犯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如实说明,官府
自然会从轻发落。」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但丹娘听了却是满心感激,只觉得这位公差是个绝顶的
好人。

  「我们这趟来呢,只是奉命搜查白雪莲的物品,不关你们的事。」孙天羽口
气愈发和善,「我看您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把她的东西交出来,让我们完
了差事,也好在上峰面前替你们说话。」

  昨晚狱里几人筹划半夜,清早就赶到杏花村,想先把白雪莲的随身物品尽数
取走,免得里面有露出马脚的物证。丹娘哪里知道这些公差行事比土匪还阴险狠
辣,不疑有它,一迭声答应着引孙天羽进了客栈。

  白雪莲的物品丝毫未动,仍与她走时一样。壁上悬着一把利剑,是她的随身
兵刃。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

  「私带兵刃已经是违禁了。」孙天羽像对她解释般低声说道。

  当时禁止百姓私挟兵器,连跑码头的都要有路引证明。丹娘心里呯呯直跳,
女儿在罗霄学的本来就是功夫,拿了剑回来她也没放在心上。此时被孙天羽一提
点,她也觉得不妥起来。

  打开了包裹,只见里面放着两锭大银,上面印了泉印,分明是户部铸造的官
锭。孙天羽知道这是刑部专拨的款项,脸上却是一沉,「果然果然……」

  丹娘心直跳到喉咙里,这五十两一锭的官银,平民百姓根本无从接触,听他
的口气,莫非女儿是盗了官库?她想问又不敢,只满脸哀求地望着那个年轻人。

  孙天羽欲言又止,只是摇头叹息,最后于心不忍地看了丹娘一眼,温言道:
「你莫要惊慌,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我在衙门里上下都熟……」

  丹娘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感激涕零地说:「求您多费心了……」

  孙天羽笑道:「这个自然。」他把银锭纳入怀中,包裹里还有只布老虎,是
雪莲给弟弟买的玩具。此外只有一封书信和一几件换洗的衣服。孙天羽见书信上
写着,「广东总捕吴大……」连忙掩住,再摸衣内,却包着件硬硬的事物。翻开
来,里面是本发黄的册子,上面题着:《罗霄混元气》。

  孙天羽眼角一跳,这混元气是罗霄派的镇派神功,威力惊人,竟然会在这里
遇上。他稳住心神,把书信和秘籍一并揣入怀中,拎着空空的包袱问道:「就这
些了?还有吗?」

  丹娘想了下,慌忙从腕上褪下玉镯,「还有这镯子……是雪莲送我的……」

  这么个美艳的妇人站在旁边,孙天羽早已心痒难搔,他一把攥住丹娘皓如霜
雪的玉腕,推让道:「既然是女儿孝敬你的,你就留住好了,」顺势捻了几把,
又悄声道:「可别告诉别人。」

  丹娘感动得美目含泪,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他说的「衙门里上下都熟」是什么
意思,慌忙去取了银两塞到孙天羽手中,勉强笑了下,软语道:「雪莲不懂事,
在里面求您多照顾……」

  她的五官本来生得美妙,此时强颜欢笑,眼中水汪汪的,红唇轻颤,玉颊晕
生,就是石人也要心动。

  这个心自然是要费的。孙天羽略一推辞便收下了,说道:「白姑娘脾气恁也
暴燥,连公差也敢动手。但你放心,在里面我会照应她。尊夫呢?」

  「他……他去了县里……」

  孙天羽心头一紧,那迂夫子要闯到平远可麻烦了,忙问道:「几时回来?」

  丹娘道:「今早去了长宁,傍晚才得回来。」

  长宁、平远虽只一山之隔,但分属两省,互不来往。孙天羽略宽了心,嘱咐
道:「让他别乱跑,此事内情甚多,你们不晓得里面的利害,跑错衙门只会错上
加错,吃亏的还是你们。」又安慰道:「放心,这边万事有我照应。」

  他拿了包裹长剑出门,向衙役们道:「这是白雪莲自己的事,不要打搅她家
里人。赃物我已经取了,暂且先回衙门。」

  等公差们走远,丹娘紧绷的心事猛然一松,倒在椅中痛哭起来。


               04 圈套

  豺狼坡是条崎岖不平的石梁,满山葱翠到了这里就只剩下一堆荒凉的乱石。

  坡后向阳处是一片松林,监狱就掩映在苍松之中,规模也不甚大。狱旁是一
条山涧,涧水从终年积雪的山巅流下,盛夏也往往带着碎冰。

  在平远县,豺狼坡监狱只是所不起眼的小监狱,莫说重犯,就是稍有油水的
犯人都囚在县衙,分到这里的,多是些无根无基的平头百姓,入了监是生是死都
无人过问。谁都想不到,就是这所监狱里,此时正酝酿着一桩震惊朝野的大案。

  白雪莲四肢大张地悬在半空,为防止她逃脱,狱卒们又在她手脚加了几条铁
链。她的衣服大致完整,只胯下裂开手掌长一条破口,露出的却是女儿家最重要
的部位。下体隐密的器官赤裸裸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寒意从两腿之间升起,沿
着阴唇间细紧的缝隙直入腹腔,使她禁不住轻颤起来。

  白雪莲手臂越来越沉,肩头像脱臼似的僵痛,两踝被铁镣扣住死死拉开,镣
内未磨去的铁刺磨破了皮肤,一片火辣辣的痛楚。那份羞耻却比寒意更深,白雪
莲一生中何曾受过这种污辱?看到狱卒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尽自己股间逡巡,她就
恨不得立即脱了身,一剑一个把这些无耻匪类杀个干干净净。

  阎罗望没有再来地牢。那个猢狲似的汉子名叫胡严,是看管地牢的狱卒,看
着他不时拿眼偷偷瞄着自己的下体,白雪莲又羞又恨,又是不可思议。直到现在
白雪莲还无法相信,这伙狱卒竟然如此猖狂——先是在酒店闹事,又诈做衙役,
私自把人捕入狱中,欲图行奸。

  白雪莲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见到腰牌就会放了自己,但她是罗霄派弟子,广
东总捕是她的师叔,她本身又是刑部捕快,任谁也要掂量掂量其中的份量。

  地牢暂时闲静,外面阎罗望等人却忙成一团。直到第二天傍晚,孙天羽才到
地牢放下了白雪莲。孙天羽在白雪莲眼里只是武功平平,但比同侪高出了一截,
还会一些粗浅的点穴工夫。白雪莲被吊了十几个时辰,早已精疲力尽,再被孙天
羽封了腰腹几处大穴,饶是她一身武功,此刻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夹手夹脚被
人拖了出去。

  监狱的大堂本是庙宇改成,堂中的塑像还没有拆去。两厩是面目狰狞的四大
金刚,前面是凶神恶煞的狱卒狱吏,如同十殿阎罗同堂会审。

  堂上坐着阎罗望、刘辨机、鲍横、孙天羽一干人,还有个紫膛脸庞的汉子。

  与昨天看到腰牌时的呆若木鸡不同,这会儿众人一张张脸都放着光,满是狰
狞的笑意。

  但那些凶神看的不是白雪莲,而是堂中另一个人。

  那人两臂被反剪着吊在横梁上,一名狱卒正拿着烧红的烙铁,作画一样在那
人身上仔细烙着,他一张面皮坑坑洼洼满是麻子,正是那晚在杏花村闹事被白雪
莲打伤的何求国。

  通红的烙落在背上,一股刺鼻的皮肉焦糊味立刻随着青烟一同升起,弥漫得
满堂皆是。被吊那人须发斑白,已是偌大年纪,不知已经被拷打了多少时间,头
颈折断一般垂着,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烙铁放在身上,他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只
是伤口处一阵抽动。

  阎罗望哈哈大笑道:「天雄,擒下薛玉英的左路信使,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
了!」

  卓天雄本是军中高手,因犯了奸罪才贬来当了狱卒,武功在潮州府也算的一
把好手。但这次点子太硬,他带去的六个人死了两个,伤了四个,连他也被劈断
了一根手指,此时正满肚子的火,吼道:「把那个贱人拉上来!」

  不多时,狱卒拖上来一个女子,她双目紧闭,绿衫裂开一条大缝,肋下一道
长长的刀伤一直划到腰侧,发黑的血块凝在白净的肌肤上,沾染得满衣皆是。那
张雪白的瓜子脸看上去却有几分的眼熟,却是前晚与白雪莲有过一面之缘的薛霜
灵。

  白雪莲口中塞着麻核,无法作声,玉指却拧紧铁链。这帮无法无天的狱卒,
竟然连过路的无辜客人也不放过。薛霜灵既在此处,吊在堂上的多半就是与她同
行的老者。

  阎罗望瞥了白雪莲一眼,狞笑着一拍惊堂木,喝道:「薛霜灵!你与白莲逆
匪有何勾结,给本官如实召来!!」

  薛霜灵啐了口带血的吐沫,没有作声。

  阎罗望拿起一封书信,冷笑道:「你随身带着逆首薛玉英的亲笔信,铁证如
山,还想抵赖吗!」

  白雪莲突然想起来,薛玉英乃是红阳真人的名讳,薛霜灵既然带着他的亲笔
信,与白莲教的关系不问可知。怪不得当日听说自己是罗霄派弟子,她会变了脸
色,又不肯留宿,非要连夜离开。原来她竟是逆匪。

  阎罗望等人本来是想擒下这两个路人,一来灭口,二来捏造供词,不成想擒
下来一搜,居然搜到了白莲教书信,真真是玉皇大帝亲手送来的泼天大礼,梦里
都要笑出声来。

  阎罗望笑道:「有这份证据,还怕你不召?来人啊!给我大刑伺候!」

  薛霜灵虽不作声,但那封书信已经坐实了罪名,两名狱卒当即上来把她衣衫
剥了个净光,露出白羊似的肉体。

  薛霜灵习武出身,皮肤白皙紧凑,细腰圆臀,乳房白生生又圆又大,双腿修
长,诱人得紧,只是那道凄厉的伤口,长近尺许,血肉翻卷,看上去触目惊心。

  众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对待逆匪,只要不死尽可以随意蹂躏,这女子虽不及
白雪莲美貌,但也是一等美人儿,落在自己手里,算是朝廷犒劳众人的艳福,只
要录下口供,即便奸死也是有功无过。

  阎罗望咬牙笑道:「天雄!这次你立了大功,头啖汤自然是你来喝!让这白
莲逆匪尝尝咱们儿郎的厉害!」

  卓天雄也不客气,当即过去抓住薛霜灵的屁股朝两边一分。只见圆润的臀肉
向两边一滚,秘处乍然分开,露出内中轻颤的丹红。

  薛霜灵失手被擒,便知道贞洁难保。官府对谋反重罪处置最是严酷狠辣,不
仅有凌迟、寸磔、抽肠、裂体之刑,女犯处死前还要倍受凌辱,即便不杀,也是
官卖为妓,终身供人蹂躏。此时在一群男人面前赤身裸体,秘处又被人剥开,薛
霜灵脸色雪白,心跳却不由快了几分。

  卓天雄并指在她臀内捅了几把,吹了声口哨,「这逆匪居然还是个处子,老
卓这回可占了便宜。」

  看到薛霜灵下体被人掰得敞开,红鲜鲜的蜜肉在冰冷的空气中颤动,白雪莲
情不自禁地并紧双腿,打了个寒战。

  卓天雄拽来一条板凳,拉起薛霜灵,往她腹下一塞,然后狞笑着解开身上的
官差服。薛霜灵穴道被制,双手捆在背后,此时赤条条趴在长凳上,只有肩膝着
地,玉体弯成一个雪白的三角形。

  卓天雄扔下外衣,一脚插到她膝间左右一踢,薛霜灵双膝被踢得分开,臀部
高高翘起,秘处暴露出来,被火光映得纤毫毕露。红嫩的花瓣含羞绽开,衬着雪
白的臀肉,彷佛一朵娇柔的鲜花,正在等待插入。

  卓天雄断指用纱布裹住,他抚摸着薛霜灵的雪臀,狞笑道:「薛姑娘,今天
可是给你开苞的大喜日子,怎么没一点喜庆劲儿?」

  薛霜灵闭着眼,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负了伤,又被点了穴道,就是想挣扎也
动弹不得。

  卓天雄两指扣住少女鲜嫩的玉户,「老子这么一插,你就大姑娘变破鞋,今
后客如云来,鸡巴滚滚,一根接一根光顾你这刚开张的鲜花铺。姓薛的,你该怎
么谢老子啊?」

  薛霜灵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只有被耻笑,她死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但被人
侵入的玉户却禁不住收缩起来,软软夹住卓天雄的手指。

  卓天雄扣住玉户一阵乱搅,淫笑道:「这婊子还真够的浪的,老子鸡巴还没
掏呢,这骚屄就急着夹了。」

  一群狱卒放声大笑,奚落道:「白莲教的妖女果然淫贱,不用急,一会儿有
的你快活呢。」

  白雪莲出身的罗霄派本是朝廷鹰犬,门中对君臣礼法讲得极重。白莲教犯上
作乱,十恶不赦,若让她撞上,也是毫不犹豫地捕了。但看到一个毫无反抗之力
的女子,在公堂被公然脱去衣物,以处子之身横遭淫辱,她不由心生恻隐。

  嘻笑间卓天雄已经脱掉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他身高体壮,肤色黝
黑,胯下一根粗黑的肉棒又硬又长,直挺挺挑在身体。

  白雪莲顿时粉面飞红,闭上眼不敢再看。

  卓天雄抓住薛霜灵的屁股,一直掰到玉户翻出,露出殷红的穴口,才挺身前
顶,喝道:「夹紧了!认清老爷是怎么戳穿你这逆匪的处女苞!」

  龟头在穴口一撞,硬生生挤入其中,彷佛一根粗黑的木楔朝少女白嫩的股间
钉去,将红嫩的穴口挤得圆张。薛霜灵秀发散开,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她伏在长
凳上,两手交握着拧紧,忽然玉体一颤,一股殷红的鲜血从穴口缓缓溢出。

  卓天雄怪笑道:「逆匪,被官老爷开苞的滋味儿怎么样啊?舒服的还在里面
呢。」说着抱住薛霜灵高翘的雪臀,竭力挺入她体内,丝毫不顾忌她处女的肉穴
是否能够承受。

  薛霜灵拧紧的双手不住颤抖,柔嫩的穴口被撑得越来越大。她臀部上举,正
是适合插入的角度,粗长的肉棒越进越深,鲜血从穴口汩汩涌出,不多时就将屁
股和双腿内侧染得通红。

  卓天雄怪笑道:「这婊子,说夹夹得还真紧!松松,官老爷的大鸡巴要从你
的贱屄里拔出来了。」

  沾血的穴口向外翻开,淌下一串血珠。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肉棒从肉穴内长长
抽出,龟头快到穴口时突然往里一送。叽的一声,粗长的肉棒整根钻入肉穴,薛
霜灵猝不及防,疼得惨叫一声,臀间鲜血迸涌。

  卓天雄弓着腰身,肉棒猛起猛落,插得又快又狠,薛霜灵叫出声来,再也忍
耐不住,她高举着臀部,一边泪如雨下,一边随着肉棒进出,「呀呀」的痛叫连
声。

  周围人轰堂大笑,「白莲教号称刀枪不入,卓老二一根鸡巴就戳得这婊子叫
成这个样子。」

  「人家这是高兴的,守了这么多年的身子,今个儿让咱们官府衙门开了苞,
几生修来的福分……」

  「看不出来啊,这婊子的屄还真能盛,天雄这么大的鸡巴都能全捅进去,天
生的淫材儿啊。」

  「咱们十几名兄弟,早晚喂饱了她。阎大人,您看一会儿怎么着……」

  「好说,抽签!」阎罗望把签筒一摆,狱卒们笑嘻嘻一人抽了一根。

  夜色已深,堂后的四大金刚愈发阴森可怖。听到薛霜灵的痛叫,白雪莲忍不
住睁开眼睛,只见少女伏在长凳上,被一条大汉按着腰肢,挺着阳具朝她屁股里
猛戳。

  那条长凳被顶得前后摇动,登登直响,她长发委地,双膝分开,白嫩的屁股
被撞得不住变形,肋下的伤口绽裂开来,鲜血滴滴溅落。更多的鲜血则来自少女
最柔嫩的部位,玉户间处子殷红的鲜血像泉水一样迸涌而出,潺潺流到长凳上,
在她腿间汇成一片。

  白雪莲突然想到,有一天,伏在长凳上也许会是她……

  「白雪莲!」堂上一声猛喝,「你勾结白莲逆匪,意图谋反,还敢抵赖!」

  白雪莲一惊,脸上血色全无。

  阎罗望冷笑一声,徐徐道:「念你本是名门弟子,误受奸人教唆,本官有好
生之德,今日先不给你用刑,来人啊,给本官带下去,让她好生想想!」

  孙天羽走过来,用薛霜灵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白捕头,辛苦你了。」说
着和狱卒胡严一边一个架起白雪莲的胳膊,将她拖回地牢。

  堂上的淫虐一直持续到黎明,十几条汉子拿着令签轮流上阵,搂着薛霜灵的
身子恣意玩弄取乐,直到所有人都轮过一遍才罢休。

  刚被开苞的嫩穴被十七根肉棒不停歇地插过,早已血肉模糊。薛霜灵撅着屁
股趴在凳上,像死了般一动不动,原本娇柔的玉户被捅弄得面目全非,在臀间高
高鼓起一团,再干下去免不了要脱阴而死。

  与薛霜灵同行的老人已经气绝身亡。狱卒用破席卷了尸体,随便拖了出去,
或是喂狗,或是投入山涧,就看他们高兴怎么样了。

  薛霜灵心头滴血。她二人确实是白莲教的人,红阳真人在广东起事,各地白
莲教徒纷纷响应,薛霜灵从湖广赶来,为避开官府盘查,他们特意绕了小路,从
神仙岭进入广东。在杏花村打尖遇到白雪莲,两人便提高了警惕,连夜进山,没
想到还是被官府盯上,衔尾追来。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何处露了行迹,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罗霄派的女弟子!
自己身死并不足惜,可那封信牵涉到教内数万弟兄的性命,如今落到官府手里,
就是死上一万次也追悔不及了。

  下体从阴户直到腹腔深处,整条肉穴都像被捅碎般剧痛。第一次失身就惨遭
轮奸,给她留下了切骨的耻辱和痛苦。薛霜灵恨极了这些官府走狗,尤其是白雪
莲!都是她害了自己,害了三叔,害了教内数万弟兄!

     ***    ***    ***    ***

  白孝儒空跑一趟,返回家中,听妻子说起日间之事,不由勃然大怒。

  「衙门里可有一个好东西!那些衙役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捕人,我正待去县
衙讨个说法,你怎生如此不懂事,要与衙门中人牵扯!还送他银子,岂不给人口
实,说雪莲有罪!」说着白孝儒用力咳嗽起来。

  丹娘等丈夫咳嗽渐平,才柔声说道:「那个公差确实是个好人,我褪了镯子
给他,他还不要。他在衙门里能照应雪莲,就是收了咱们的银子也是应该的。」

  她十六岁就嫁给白孝儒,比丈夫小着近二十岁,把他当作家主更多于当作丈
夫。但丈夫生性古板她也是知道的,正直耿介,堂堂正正的君子,从不屑于做那
些私下的勾当。但事关雪莲,还顾得什么君子之道呢?

  见丈夫咳的厉害,丹娘依过来轻轻为丈夫捶背,忽然想起女儿带回的药丸,
忙取了一粒,用水化开,服侍丈夫喝下。

  白孝儒咳声渐平,他长叹一声,挥挥手罢了。


               05 刑求

  白孝儒一夜未眠,天未亮就起身,悄悄到了儿子房中。英莲今年七岁,聪明
伶俐,读书虽算不上过目不忘,天份高绝,但聪慧处足以令他老怀大慰。再过五
年,英莲就考得童生,待考上秀才就超过了自己的功名,今后举人、进士一路考
将上去,前途无可限量。自己五十才得一子,兴盛家门,光宗耀祖的期望就都在
英莲身上了。

  白孝儒坐在床头,默默地看着儿子,直到天色发白,才起身板起脸,喝道:
「英莲,天已经亮了,还不快起来读书!」

  白英莲从梦中惊醒,见父亲一脸严厉地站在面前,连忙爬起,应道:「是,
爹爹。」

  看着儿子洗了脸,摊开书卷,白孝儒捋了捋胡须,缓步离开房间。

  丹娘也是一夜未睡,丈夫起身,她便也起来,下厨做了饭,先给丈夫端了一
份,又给英莲送去。

  玉莲也起来了,正在房中裹脚,见母亲进来,她脸一红放下裙裾。丹娘挨着
女儿坐下,拿起脚带,一边温柔地缠着一边柔声道:「玉莲脚裹得周正,定能嫁
一个人家。」

  「娘,我不嫁人,」玉莲搂住娘的颈子,「我要跟娘过一辈子。」

  「那怎么成?」丹娘没有把玉莲孩子气的说法放在心上,「玉莲大了,总是
要嫁人的。」

  话音未落,院外又传来声响。玉莲吓得一头钻进母亲怀里,娇躯不住发抖。

  丹娘顾不上安慰女儿,慌忙抿了抿鬓角,匆匆出去。

  「你就是白孝儒?」

  「正是老夫!」

  公差一抖锁链,套在白孝儒脖子上,喝道:「拿的就是你这个老匹夫!」

  白孝儒梗着脖子,道:「老夫束发即受圣贤教诲,平生安身立命并无一点亏
心,尔等因何拿我!」

  「什么吱吱歪歪,少废话!」

  一行人拽了白孝儒就走,丹娘骇得三魂去了两魂,她四处张望,却不见那个
和气的年轻人,只好拉住一人问道:「我家相公究竟犯了何罪?」

  「犯了什么罪,他自己知道!」

  丹娘听得慌张,只好哭叫道:「相公!相公!」

  白孝儒白须根根飘起,大声道:「贤妻放心!我白孝儒堂堂君子,这必是官
府误拿,到堂上剖析明白,即可回来!」

  衙役一把推开丹娘,拉着白孝儒扬长而去,剩下母女三人在院里抱头痛哭。

  「哎呀,我来迟了。」一个声音懊恼地说。

  丹娘梨花带雨地扬起脸,如同见着救星,牵住孙天羽的衣角哀哀痛哭起来。

  等到客堂坐下来,丹娘凄声问道:「三天官府来了三次,拿了我家雪莲、相
公,求您告诉奴家,我家相公究竟犯了什么泼天大罪?」

  孙天羽沉吟半晌,最后叹道:「本来不该说的,但你这样子,我………」他
又叹了一声,作足工夫才低声道:「前日衙门拿了一伙盗窃官库的巨寇,审询之
下,供出还有罗霄派弟子白雪莲也是同党。」

  「啊!」丹娘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这些年来,女儿只说在罗
霄山学艺,并未回家。这次突然回来,囊里裹带重金,又学得一身功夫,那晚在
客栈,她亲眼见的,四五条习武的汉子也近不了身。难道真是做了强盗……

  孙天羽又道:「白雪莲到案后拒不认罪,主官严审之下,众寇又供出尊夫,
说他帮助众人销赃。」

  「那怎么可能!」

  孙天羽道:「你莫急,此案还未坐实。其中蹊跷之处甚多。」

  丹娘泣声道:「我家相公是个本分人,莫说贼赃,就是客人遗下物品他也丝
毫不动的。」

  孙天羽叹道:「我也不信白老相公会与盗寇一党,这次拿白老相公,我还在
主官面前分辩,只是那伙贼人咬得紧,才不得不拿尊夫归案。」

  丹娘道:「这客栈四邻不靠,我家相公轻易不与人来往,怎会有人攀咬?」

  「你们这客栈平素往来之人不少,难保会有贼人来过,留了心,此时攀咬出
来。你别怕,衙门中秉公办案,绝不会轻易冤枉好人。」又道:「这几天你不要
出门,一有消息,我就来通知你。」

  「那谢谢您了。」丹娘起身道了个万福,忍不住又淌下泪来。

  孙天羽怕的是她们母子离家投奔罗霄山,又嘱咐几句,稳住丹娘的心思,才
起身告辞。丹娘一直把他送到门外,生怕他再也不来。

     ***    ***    ***    ***

  白雪莲仍被送回地牢,锁在囚室内。这里的栅栏全是精钢铸成,犹如铁笼一
般,即使她武功再高也无法脱身,何况颈上还有锁链。好在狱卒们没再骚扰她,
使她有机会撕开外裙,遮住下体。

  这一夜白雪莲只勉强合了会儿眼。天亮时头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了
片刻,狱卒拖着赤身裸体的薛霜灵下到地牢,径直走来,竟然打开牢门,把她也
投到这间牢房内。

  薛霜灵伏在草堆上,两手仍捆在背后。她肋下刀伤迸裂,臀间鲜血直淌。这
样惨无人道的开苞,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子疯狂,可薛霜灵还清醒着,眼里甚至有
一丝凄艳的笑意。

  白雪莲坐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个受到人生最大污辱的女子。她很想解开她的
手,扶她起来,还可以撕下衣料,替她包裹伤口。但……她是一个逆匪。而她是
一个捕快。

  「我们又见面了。」薛霜灵的声音出奇得清晰。

  「嗯……」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丑?」

  白雪莲硬起心肠,「你反叛朝廷,即便被……也是咎由自取。」

  薛霜灵轻轻笑了起来,「你是说他们像禽兽一样轮奸我,都是应该的吗?」

  「他们是官府的公差……」白雪莲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声音。即便他们是官
差,就应该这样对待一个女子吗?即便她是逆匪,就该遭受这般苦痛?

  「和你一样吗?可白捕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中了他们的计……」

  「哦。」薛霜灵疼得咬了咬嘴唇,「我听到他们说,你是勾结……」

  「不是不是!」白雪莲连忙道:「我是刑部捕盗司的捕快,跟白莲教没有关
系,是他们诬告我。」

  「是吗?」薛霜灵格格笑了起来,忽然扬声道:「差役,我有案情要禀告大
人!」

     ***    ***    ***    ***

  阎罗望一脸煞气,「白孝儒!你如何与白莲逆匪勾结,快些从实招来!」

  白孝儒闻言如五雷轰顶,他饱读诗书,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对白莲教宣称
的真人仙术更是嗤之以鼻,说他与白莲教勾结,他第一个先笑出来。

  「绝无此事!冤枉啊!大人!」

  「冤枉?」阎罗望冷笑一声,「本官问你,这女子你可曾认识?」

  公堂角落里跪着一个女子,她胡乱套了件男袍,裸着两腿,两手捆在身后,
直挺挺挺着身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白孝儒认真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那晚他只跟薛霜灵见过一面,又是灯下,
连她的脸都没看清楚。

  「还敢狡辩!」阎罗望喝了一声,扭头道:「薛霜灵,这白雪莲的父亲你可
曾认识?」

  「认识。」薛霜灵僵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恨意和不屑,「我就是从他手里接
了书信,连夜送往广东。」

  「何等书信?」白孝儒一头雾水。

  「当然是你给我的书信,」薛霜灵面无表情地说:「四川、湖广、江西、河
南四省白莲教如何待机起事,你在信中都说得清清楚楚。」

  白孝儒气得手指直颤,「你……你……你含血喷人……」

  薛霜灵扭过了脸,冷冷看着他。白孝儒从未见过哪双眼睛会有如此深切的仇
恨,可他分明不认识这个女子。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招了。」阎罗望狞声道:「来人啊!大刑伺候!」

  两名狱卒拿来夹棍,套住白孝儒小腿用力一夹,白孝儒只觉两腿一阵剧痛,
骨头格格欲碎,他扑倒在地,惨叫着伸出十指,在地上抓出条条血痕。

  夹棍由坚木制成,重时足以夹碎腿骨,在公堂诸刑中最是狠辣。给他用刑的
何求国那晚也被白雪莲打伤,此时下手更不留情。白孝儒一介书生,年又老迈,
只夹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何求国抓住白孝儒的头发,啪啪两个耳朵。白孝儒头上的方巾掉到一旁,肿
着脸悠悠醒转。

  一脸横肉的阎罗望高坐堂上,周围阴沉沉犹如地府。

  「白孝儒,你招还是不招?」

  「小民……冤枉……」

  「告诉你!白孝儒,」阎罗望痛声喝道:「你谋反的证据本官早已经察访清
楚,即使你不招,也足够定你死罪!」

  白孝儒抗声道:「我白孝儒一生光明磊落!你有何凭据说我谋反!」

  阎罗望起身走到白孝儒面前,温言道:「白孝儒,你谋反之心十数年前就已
经是有的了。」他一脸横肉,狰狞时还各得其所,这会儿温和下来,反而更是骇
人。

  白孝儒痛声道:「学生愿闻其详!」

  「好!我问你,你给子女起的名字是什么啊?」

  「学生生有两女雪莲、玉莲,另有一子英莲!」

  「都有个莲字啊。我问你,你既然姓白,给子女起的名中又都有一个莲字,
这白莲二字,是什么意思啊?」

  听他如此强拉硬套,将他十余年前给子女起的名字生生与白莲教拉上关系,
白孝儒不由瞠目结舌,半晌才道:「莲者出淤泥而不染,余取的是周敦颐文意,
以应我姓氏之清白,岂有他意?」

  阎罗望脸上横肉一阵颤动,恶狠狠地道:「到了这步田地你还嘴硬!我再问
你,中间那三个字连起来是什么啊?」

  「雪、玉、英……」

  「好好好!白孝儒,你还有何话可说?」

  白孝儒大声道:「雪玉英又待如何!」

  阎罗望脸色突变,寒声道:「你再说一遍!」

  「雪、玉、英又待如何!难道大明律不许用此三字吗!」

  阎罗望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白孝儒,你不用跟我吼。薛玉英这三字谅你也
不会不知……」

  白孝儒神情激动,「雪、玉、英犯哪家王法!」

  阎罗望厉声道:「把白逆的言语记下来!」

  孙天羽笑道:「已经记下了。」

  阎罗望指着薛霜灵道:「你来说!」

  薛霜灵扬起脸,冷冷道:「薛玉英是我教红阳真人的名讳。」

  白孝儒脸上突然间血色全无,自己无意中给儿女取的名字,不过是与逆首巧
合,被这匪官生拉硬拽,竟然成了谋反的铁证。

  半晌他喃喃道:「何患无辞……何患无辞……」说着脸上猛然涨红,接着大
力咳嗽起来,一直咳出血丝。

  阎罗望冷笑着挥挥手,「把白逆带下去,暂行收监,明日再审!」

     ***    ***    ***    ***

  长得猢狲似的狱卒胡严把薛霜灵带到地牢,立刻剥了她的外袍。薛霜灵肋下
的伤口已经被纱布裹住,她是货真价实的逆匪,轻易不能让她死了。但是除此之
外,她便身无寸缕,坚挺的乳房、丰润的臀部尽数暴露在外。

  胡严拉过一条长凳,让薛霜灵分开腿,趴在上面,然后从后按住她的屁股,
就那么插了进去。

  长凳一端正对着囚牢,当狱卒进入时,白雪莲看到薛霜灵眉头在微微颤动,
但她紧咬着牙关,没有叫一声痛。两女隔着栅栏四目相对,谁都没有作声。

  白雪莲并不知道薛霜灵已经指认神仙岭杏花村掌柜白孝儒是白莲教徒,她只
是呆呆看着薛霜灵的眼睛。她还是一个处女,在今天之前,她对男女之事一无所
知。然后她看到了薛霜灵被人强行「开苞」,亮出女人最羞涩的秘处,让男人那
么丑陋、恶心的物体插到里面……

  她在流血,不停地痛叫,被许多男人围观、嘲笑。现在她与自己只有一栏之
隔,近在咫尺。她就像玩具一样,在自己面前被人淫玩,白雪莲甚至能看到她脸
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很可怜。

  但她是逆匪。

  薛霜灵笑了起来,轻声道:「你也是逆匪。」

  薛霜灵趴在长凳上,白圆乳房垂在胸前,随着臀后的撞击来回摇晃,散发着
淫靡的白光。一个干瘦的丑男人骑在她白嫩的屁股上,在她臀间用力冲刺,红色
的鲜血和浓白的稠液从她两腿间滴落下来,她扬着脸,一边挨肏,一边静静望着
白雪莲,柔声说:「你也是逆匪。你也会和我一样。」

  「不!我不是逆匪!」

  「现在你已经是了。因为你就是逆匪。你会和我那天一样,被一群男人轮流
地干,让他们像玩具一样肏来肏去,直到死……」

  薛霜灵很娇俏地笑了一下,轻轻道:「是你说的,既然是逆匪,被官府的公
差干也是应该的。」

  白雪莲傻傻看着她,两腿间忽然一紧,像利刃剜绞般痛得抽搐起来。

  孙天羽的话语一字不漏的落在薛霜灵耳内。其实他就算不说,薛霜灵也不会
相信白雪莲是因为诬陷而被关入狱内。她是罗霄派弟子,又有捕快的身份,狱方
还故意把她们囚在一处,显然是想用苦肉计,从她口里套出更多的内情。

  既然如此,薛霜灵干脆心一横,将计就计,非把白雪莲拖下水,将这出假戏
唱成真的。

  不如此,怎么对得起教内数万弟兄的性命?

  拿到薛霜灵的口供,狱内立刻誊录了正副七份,由薛霜灵一一签字画押,然
后派出卓天雄、刘辨机等人分赴京师、广东省、潮州府、平远县递交文书,禀报
案由。文书中只字不提白雪莲,只说拿获了白莲教逆匪数名,查获重要书信,此
时正穷治乱党,已捕拿涉案的白孝儒等人。

  县里的回文当夜就递到狱中。此案过于重大,县中又只有一名典史,接了案
件副本后,立刻封存,等待刑部批示。但随即调集款项,重修狱所,加固围墙、
栅栏,添置刑具,同时重恤捕盗中丧生的两名狱卒。县里还待加派人手,以补缺
额,却被阎罗望拒绝了。

  狱内有十七个人,已经尽够了,再添人手难免的人多眼杂,怎比得现在方便
自在?但理由说的是:狱内十七人都是深沐皇恩,忠诚勤勉的良吏,此时来人只
怕会混入白莲逆匪,只望县里能封锁消息,避免外人知晓神仙岭还有一所官府监
狱。县内当即应诺,甚至派了兵丁巡守诸处路口。

  那封信牵涉到了四省十七州府数十个县,足以掀起滔天巨浪。而这一切的引
子,却在深山中一间默默无闻的小客栈,那个美貌的老板娘身上。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21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06 重枷

  风中飘来霏霏细雨,满枝杏花渐次飘零。一朵正盛开的红杏被冷雨打落,悄
然飘坠在一只白玉般的纤手上。丹娘凭栏而坐,远远望着凄朦的山路。

  女儿被带走已经四天,丈夫被捕也有两天,两人音讯皆无,不知道是生还是
死。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剩下玉莲、英莲和她又该怎么办呢?

  「丹娘。」细雨中一个年轻男子扶门唤道。

  丹娘心头突的一跳,慌忙迎了出去。

  孙天羽摘下笠帽,抖了抖身上的雨珠,丹娘忙拿来毛巾,替他擦干身上的水
迹,过意不去地说:「下着雨,还让您来,」说着蹲了个万福,轻声道:「对不
住您了。」

  「丹娘,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孙天羽笑着端起了热茶,丹娘连忙道:「那是奴家喝过的,奴家再给你倒一
杯。」

  「不用了。」孙天羽瞄着水迹呷了一口,说道:「这两天没做生意?」

  「哪还能做得生意……」丹娘说着泫然欲滴,若不是这家客栈,也不会惹来
这样的祸事。

  「令爱呢?」孙天羽朝楼内不经意地瞟了一眼。

  「玉莲在房内,」丹娘歉意地笑笑,「姑娘家,怕见生人。」

  孙天羽笑道:「我还是生人?」

  丹娘顿时红了脸,垂头柔声道:「是奴家说错了,您别生气。」

  她已经三十五、六,正是风情入骨的年纪,但娇羞时如同二八少女,楚楚动
人。孙天羽贪婪地盯着她雪滑的柔颈,待她抬头连忙换过眼神。

  「大人,可有……」

  孙天羽笑着摆摆手,「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姓孙,叫孙天羽,你就叫我天羽
吧。」

  「……天羽……」说着丹娘耳根子都红透了。她在客栈里外打理数年,也是
个伶俐的妇人,只是关心则乱,丈夫和女儿两件事亘在心头,使得她六神无主,
轻易就让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占了主动。他越镇定,她就越慌张,生怕惹得这位好
心的官差不高兴。

  孙天羽一笑作罢,又拉了几句家常,见丹娘心急如焚,一双杏眼几次流露出
哀求,他都诈作不知,反而住了口,端起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呷着。

  丹娘鼓足勇气,小声问道:「敢问……我家相公……」

  「噢,」孙天羽放下杯子,「证据已经有了,但尊夫还没有招供。」

  丹娘一把抓住他的手,惶急地问道:「什么证据?我家相公他……」

  「这个嘛……」孙天羽捻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暗自赞叹,她一个人忙里忙
外,这双手还是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身子该是怎样个妙法……

  丹娘醒悟过来,连忙抽了手。孙天羽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我就不能多说
了。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通融。」

  「能不能让奴家去狱中探望?」不看上一眼,丹娘终究是放心不下。

  「嗯……」孙天羽为难半晌,等丹娘着急才应承道:「我会想法子,终叫你
见上尊夫一面。」

  丹娘含泪谢道:「真是太谢谢您了。」

     ***    ***    ***    ***

  白雪莲自然知道谋逆是多大的罪名。

  「为什么诬陷我?」

  薛霜灵伏在稻草当中,两手捆在身后,仍保持着被奸的姿势。她双腿无法合
拢,只能斜着分开。股间原本羞涩的玉户被奸弄得翻鼓出来,一股股染血的阳精
从红肿的肉穴涌出,淋淋漓漓洒在腹下的稻草上。

  「好看吗?」薛霜灵轻笑道:「不用羡慕,你比我长得美,男人干你会更用
力的。」

  白雪莲像被蜜峰蛰住了一样,猛然扼住她的喉咙。薛霜灵毫不挣扎,闭目等
死。

  渐渐的,那双手放开了。

  薛霜灵霍然张目,咬牙道:「你为什么不扼死我!你是不是喜欢看我被奸的
样子!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白雪莲摊开手,慢慢坐倒。

  一直强撑的薛霜灵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压抑许久的耻辱、痛苦都在这一刻爆
发,她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边放声痛哭,一边叫着,「爹爹……爹爹……」

  那凄痛的哭声让白雪莲感到了莫名的恐惧,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会像她一
样,但我是捕快啊。

  「来人啊!」白雪莲拚命摇晃着铁栅,叫道:「我要见你们的主官!」

  阎罗望一身官袍,傲然坐在堂上。

  白雪莲道:「我是刑部捕盗司新任捕快,白雪莲!」

  阎罗望冷哼一声,「你的身份本官早已知道。」

  「那为何要将我投入狱中,与逆匪囚在一处?」

  「本官秉公执法!上对得起皇天后土,下对得起黎民百姓!莫说你只是刑部
新晋捕快,就是当朝首辅,只要胆敢谋反作乱,本官也绝不枉私!」

  阎罗望这番话说得口沫四溅,满脸横肉飞舞,真个是金石之言,掷地有声。

  他海贼出身,做了几年小官,发现当官更比海贼惬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一心向慕下,学得飞快,张口闭口都是官腔。

  「我是罗霄派弟子,一直在门中学艺,今次奉刑部之命与广东总捕吴大彪传
信,下山不过五日,哪里有什么谋逆!」

  「白雪莲!此案本官早已经断得明白!你身为刑部捕快,勾结逆匪,欲图不
轨,本官手里一有人证,二有物证,可谓铁证如山!任你舌璨莲花也休想瞒过本
官!」

  「薛霜灵实属攀咬!」

  阎罗望哈哈笑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本官岂能不知?本官向以春秋决
狱,小大之狱虽不能查,必以情。为防逆匪攀咬冤枉良善,本官不辞辛苦,另取
了人证。」他虎起脸,一拍惊堂木,「白雪莲!白孝儒已招供,你还敢抵赖!」

  白雪莲这一惊可谓是心胆皆震,她没想到连父亲都被牵连进来,爹爹生性固
执,年纪又在,在这狱中怎能撑得下去?

  「本官念你沐浴皇恩,总有一灵未泯,只盼你能翻然悔悟,痛改前非。可你
不服王化,尽自哓哓强辩!来人啊,给白雪莲戴上重枷!」

  几名狱卒抬来一副包钉裹铁的重枷。铁枷长近五尺,分成两块,两个半圆套
在颈上,下面两个圆孔扣住手腕,再用铆钉扣紧。大明律枷、杻都有定制,枷宽
为一尺五寸,长五尺五寸。死罪最重,为二十五斤,而这面枷更重了数倍,乃是
狱内私制的非刑之具。

  黝黑的铁枷上,少女雪白的面孔精美如兰。白雪莲秀发披散了下来,咬紧玉
齿,明眸透出深深的恨意。

  她没有反抗,以她的武功,此时闯出牢狱并非难事。可一旦反抗,那就坐实
了谋逆的大罪,即使她可以脱身,却连累了一家人。她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必
欲置她于死地。但谋反大案,必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会审,这些狱卒小
吏终不能一手遮天,只要能熬下去,自然能剖析明白。

  见白雪莲带上八十斤的铁枷仍然能够支撑,阎罗望不由心里发虚。他早就垂
涎白雪莲的美色,但此时大局未定,他也不敢做得太绝,万一拼到鱼死网破,断
了后路,那就是下下策了。

  他阴沉着脸道:「此匪性情凶悍,把足械也给她带上!」

  明律刑具只有枷、杻,枷以套颈,杻以束手,系足的械早已废置不用。狱中
不仅私制了将手颈锁在一起的重枷,连足械也私下制成。这具足械同是铁铸,但
形制大为不同,它宽约五寸,长三尺有余,形如铁板,两端各有一个半圆孔。卡
住脚踝后,白雪莲双脚分开将近三尺,饶是她下盘功夫极稳,站着也难免吃力。

  白雪莲束手就逮,带上了重枷、足械再无反抗之力,阎罗望满心想就此黑了
她,终究还是惧了她刑部捕快的身份,只喝道:「带将下去,严加看管!」

  白雪莲扛着铁枷,美目喷出怒火,被狱卒拽住颈中的铁链一扯,才慢慢地转
身。戴上足械后,她两腿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角度,不仅无法并拢,也无法弯曲,
只能大张着双腿,右脚向前挪出两寸,然后斜过身子再挪左脚,两腿挺得笔直。

  狱卒仍把她送回地牢,与薛霜灵囚在一处。他们不怕这一个逆匪一个捕快串
供。怕的是她们不串供。

  薛霜灵侧躺在稻草上,赤裸的肉体沾着片片草屑。她被一群大汉折磨通宵,
刚才痛哭一场,此时昏昏入睡,睫毛下还挂着未干的泪滴。

  狱卒推着白雪莲进来,顺手在薛霜灵的乳房扭了几把。抓弄间牵动了肋下的
伤势,薛霜灵痛得在梦中低叫一声,惊醒过来。这狱卒已经在她身上泄过两次,
这会儿也没有太大的兴致,嘿嘿低笑几声,朝她屁股上踢了一脚,锁住了牢门。

  薛霜灵挪动身子,避开肋下的伤口,然后抬起眼,嘲讽地看着白雪莲,冷笑
道:「白捕头,您不是朝廷的走狗吗?怎么也带上了枷了呢?」

  初次见面时,她们俩彼此都颇有好感,待身份揭晓,一个官一个匪,犹如水
火不能相容。在薛霜灵眼里,白雪莲是官府走狗,一边出卖了自己,一边又施出
苦肉计,她干脆咬定白家是逆匪同党,即便自己死了,也要拉这个六扇门的女捕
陪葬。

  而在白雪莲看来,薛霜灵是妄图作乱的女匪。她并不是一个愚忠的人,皇帝
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空洞的符号,但她出身乡间,知道百姓要的是秩序和太平。白
莲教犯上作乱,对百姓没有任何好处。

  薛霜灵执迷不悟,甘为逆匪已是不可饶恕,何况还因为一面之缘,莫名其妙
地攀咬她也是逆匪。世上每天都有无数人说无数的话,可薛霜灵的一句话,足以
毁掉她们全家。

  离杏花村相逢,仅仅过了四天,然而这四天于她们犹如天翻地覆。当日并肩
御敌,如今又同囚一室,白雪莲和薛霜灵境遇一般无二,彼此却多了十二分的恨
意。

  白莲教起事多日,席卷广东数府之地,连东厂封公公也赶到河源坐镇。却让
名不经传的豺狼坡监狱拔了头筹,误打误撞查获了一起巨案,眼见功名利禄唾手
可得,狱中这几日忙得人仰马翻,也顾不上去盘算整桩事的药引子丹娘。

  杏花村客人本来不多,丹娘又无心经营,偶有客人光顾,见她容颜憔悴,都
不由暗自诧异。丹娘每日都坐在轩前,等孙天羽带来狱中的消息。那个好心的年
轻人,成了她这些日子最大的期盼。

  孙天羽倒是每日必来,时间却不固定,有时来的绝早,丹娘刚起身,来不及
梳妆就匆忙迎接,有时又让丹娘空等一天,直到傍晚时分,待她心急如焚才姗姗
而来。来后谈到狱中情形不过三五句,更多的则是闲聊。

  丈夫、女儿都被官府拿去了,丹娘又是心酸又是委屈,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
的,孙天羽知情识趣,说话句句动听,让丹娘愈发感激涕零。

  英莲还小,哭了几日,有娘安慰着,也就听话乖乖读书。玉莲羞涩,孙天羽
一来,她就躲在房中。事后问起母亲,父亲和姐姐在狱中如何,丹娘总免不了要
感激孙天羽一番,渐渐的玉莲心里对他也有了好感。

  过了数日,孙天羽突然来到杏花村,说狱中上下都打点好了,让丹娘即刻拿
上物品去监内探视。丹娘匆忙拿了些吃的用的,嘱咐儿女在家守着。临出门见飘
起小雨,又拿了伞,随孙天羽同去狱中。

  细雨渐浓,举目看去,只见雨雾滚滚越过山梁,犹如一条透明的巨龙在空中
翻滚盘旋。青山翠岭在烟雨中一片朦胧,彷佛一副淡淡的水墨长卷,涤尽了万般
颜色。

  烟雨凄蒙中,一点艳红犹如一滴未化开的胭脂,洇在天地之间,分外夺目。

  丹娘撑着小伞,提了篮子,沿着蜿蜒的山路摇曳行来。她走得匆忙,只挽了
一个小小的髻儿,如瀑的青丝垂在脸侧,宛如少女般妩媚。

  她上身是一件杏红的单衫,小襟圆口,犹如花瓶精致的瓶口紧贴着细白的柔
颈,托出如花的玉脸。衣襟滚着一条细细的黑边,从颈侧弯入腋下。饱满的乳峰
圆圆耸起,将胸前单薄的衣料撑得一片光滑,连乳肉柔软的颤动也清晰可辨。衣
襟贴着身子柔柔滑到腰下,沿着臀缘散开,勾勒出细圆的腰肢。衫袖刚过肘部,
两截雪玉般的小臂裸露在外,在霏霏细雨中散发出白腻的肤光。

  丹娘的下身穿着条大红的百褶罗裙,长长的裙褶从腰际垂下,掠过圆润的翘
臀,随着脚步的移动轻轻摇摆,浑圆的大腿在裙下时隐时现。底下褶曲翻卷的裙
摆在她踝间一飘一荡,犹如一朵迤逦绽开的牡丹,吐露芳华。

  丹娘是缠足的妇人,这二十里山路对她来说不啻于一次折磨,走上一段,就
要停下来歇息。孙天羽倒是不急,到了难行处,还伸手扶上丹娘一程。丹娘心里
只有感激,浑不知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四处逡巡,饱览着她摇曳生姿的艳态。

  到监狱已近午时,丹娘娇喘细细,额头微见香汗,衣袖打湿了一截,贴在臂
上。孙天羽领着她从侧门进去,刚到牢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丹娘玉容变色,
几欲作呕。

  一进门,光线就被阻断,混着铁锈、血污、便溺、霉烂的污浊气息浓得彷佛
触手可及。丹娘睁大眼睛,籍着鬼火一样幽暗的灯火,依稀能看到滴着水迹的墙
壁,还有墙角片片青苔。

  黑暗中蓦然响起一声尖叫,那痛楚的声音,让丹娘心里顿时揪成一团。孙天
羽回头笑了笑,示意她跟在后面。

  拐了个弯,穿过一道栅门,到了大狱正中。一名狱卒正举着皮鞭,把一个囚
犯打得满地乱滚。那囚犯还是个孩子,比英莲大不了几岁,瘦小的身子印着道道
血痕,一边翻滚,一边「娘啊娘啊……」乱叫。丹娘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害怕,险
些掉下泪来。

  孙天羽上前道:「行了,老赵,怪可怜的。」

  赵霸正是那日被白雪莲扇了记耳光的狱卒,白雪莲下手不轻,一个耳光足足
打掉了他半边牙齿,将养了几日才略好了些。他一肚子的火没处撒,便随手拉来
个囚犯一通狠打。他功夫不怎么样,体格却是狱中最壮的,一身粗黑肉膘,个子
又高又大,胸口露出浓密的黑毛,犹如肉山一般。

  赵霸回头看见孙天羽后边跟了个红妆艳妇,顿时笑得咧大了嘴,走过来四面
漏风地说:「这扑是丹壤吗……」说着在丹娘臀上狠拍一把。

  丹娘吓得尖叫一声,篮子光啷掉在地上。

  孙天羽把丹娘拉到身后,笑道:「她家相公犯了事,我带她来看看。」

  赵霸色瞇瞇盯着丹娘丰圆的香乳,也不答话。

  孙天羽拾起篮子,小声安慰:「别怕,老赵是个直人,心眼儿倒不坏的。」

  狱内暗无天日,等孙天羽在炉中引着火把,丹娘才看清周围一间间都是隔开
的监房,囚犯们有的蹲着有的躺着,个个都被折磨得不人不鬼,室内臭气熏天,
不时哪个囚犯碰到伤口,发出嘶哑的叫声,丹娘越看越是心惊胆战。

  狱牢后面紧贴着山壁,一年四季都不见天日,最是潮湿阴暗。

  角落里一间小小的监房关着五名囚徒,或坐或卧,一个个瘦骨嶙峋。精神健
旺的,见了火光还能惊惶地避一避,有的一脸木然,其中一个头发胡须乱成了一
团,看不出多大年纪,卧在石壁边,不时把手指放进嘴里。丹娘看了片刻,才发
现他是在抠着石隙里的青苔,手指上满是泥污,却吃得津津有味。

  丹娘掩住口,慢慢转过眼睛,只见旁边乱草堆里,还卧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白孝儒双目紧闭,浑身的衣物破烂不堪,只数日间,原本斑斑的发胡已经尽
数变白。丹娘喉头哽住,再往下看时,却见丈夫两腿赤裸,膝盖以下尽是瘀黑,
有一片白色的物体刺破皮肤,斜斜露在外面,赫然竟是夹碎的骨骼。

  丹娘腿一软,坐在地上,半晌才哭道:「相公……」


               07 受辱

  昨晚半夜时分,白孝儒被拉到堂上严刑逼供,直到天亮才被投回狱中。孙天
羽知道得清清楚楚,动手夹碎白孝儒腿骨的就有他。正是知道白孝儒刑伤极重,
昏迷不醒,他才领丹娘前来探视。

  丹娘扑到牢门上,一手伸进木栅,拚命去拉丈夫,哭道:「相公!相公!」

  问起丈夫在狱中的情形,孙天羽总是吞吞吐吐说:「还好还好。」又说这案
子的内情复杂,主官催逼的紧,说罢唉声叹气。丹娘察颜观色,心里一直紧紧攥
着。

  她知道丈夫生性固执,免不了吃苦,多半还会用刑。但用刑顶多也就是打上
几板,万没想到竟会用了这般重刑,直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童生当成江洋大
盗。

  「相公,你醒醒啊!」丹娘不顾木桩上污迹斑斑,整个人都扑在上面,大红
罗裙沾上泥土。

  任她如何哭叫,丈夫依然昏迷不醒。

  旁边的囚犯木然看着这一幕,彷佛一群行尸走肉,对丹娘的悲恸无动于衷。

  孙天羽扶起丹娘,千哄万劝地拉她离开牢房。

  丹娘来时满心希冀,回去时却哭了一路,到了客栈,她奔进房内忍不住大放
悲声,伏在床上嚎啕痛哭起来。

  「娘!」玉莲听见哭声,连忙进来,「见着爹爹了吗?他怎么了?」

  孙天羽向她摇了摇手,一面出来,低声道:「你爹爹在狱中受了刑——」见
玉莲惊恐地瞪大眼睛,孙天羽忙道:「莫慌,你娘心里难受,你若再哭我可没法
子了。」

  「可我爹爹……」

  「只是受了点伤,不妨事的。」

  孙天羽还是第一次离玉莲这么近,以往远远看去,只觉她面目与丹娘、白雪
莲相仿,艳不及丹娘,眉宇间的英气美色又不及白雪莲,此时贴近了看,才发现
玉莲的娇柔别有一番美态,又纯又净,肌肤鲜嫩得宛若透明。

  他火辣辣的目光使得玉莲垂下头去,又羞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说话间,英莲也出来了,探头探脑向这边张望,小声唤道:「娘……」

  孙天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道:「你去照应弟弟,这边有我呢。」

  丹娘涕泪交流,哭得娇躯发软。孙天羽让她尽情哭了半晌,然后抱着她的肩
膀,轻轻扶她起来,满心想着丹娘会一头扎在他怀里哭个痛快,不料丹娘香肩一
挣,离开了他的手掌。动作虽软,却有种决绝的意味,分明是有了戒心。

  丹娘哭声渐歇,哽咽着问道:「我丈夫究竟犯了什么罪?」

  孙天羽沉默片刻,低声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丹娘垂头不响,泪珠从玉颊上串串滚落。

  「攀咬尊夫的并非盗贼,尊夫受刑也不是因为销赃,而是因为……」孙天羽
停顿了一会儿,在丹娘泪盈盈的注视下,轻轻吐出两个字:「谋反。」

  丹娘的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谋反是灭九族的大罪,一旦坐实,莫说她们一
家,就是与她们沾亲带故的亲友也在劫难逃。

  「我是怕你担心,才瞒了你。这么重的罪名,我怕你撑不住。尊夫若坐实是
谋反,只怕……」

  「呯」的一声,一只瓷碗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玉莲洗手熬了羹汤,刚走到门前,就听到「谋反」,惊惧之下,失手摔碎了
汤碗。

  丹娘脚步发软地走到门口,「玉莲,你先回房。」等女儿走远,她掩上门,
轻轻说道:「这怎么可能……」说着软软坐在地上。

  「丹娘!」孙天羽连忙扶住她的身子。

  这次丹娘没有挣扎,她香肩不住轻颤,良久才道:「雪莲呢?她也是谋……

  吗?」

  孙天羽点了点头,「你先坐起来,我慢慢告诉你。」

  孙天羽携扶着丹娘坐在椅中,将薛霜灵如何攀咬白孝儒仔细说了。丹娘痴痴
听着,喃喃道:「她为什么要攀咬我家相公?她为什么要攀咬雪莲?我们跟她素
不相识,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孙天羽欲言又止。丹娘拉住他的手,凄声道:「求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攀
咬我们一家?」

  孙天羽斟酌着说道:「其实……尊夫的证据已经有了。」

  「是什么?!」

  孙天羽摇了摇头。

  丹娘能看出来,他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朝廷处置谋反向来刻毒,略
有牵连便杀伐无算。对谋反的案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他一个官差,说到了这一
步,已经是冒了天大的干系。

  孙天羽动的却是另一番心思。

  阎罗望曾说杏花村这些女子由着众人去拔头筹。现在案子已经呈报上去,把
丹娘一家尽行下狱也无不可,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艳妇人,放在牢中要不了几
日,就被狱卒们玩成残花败柳。

  何况丹娘风情入骨,强奸未免兴味索然,怎生想个法子,骗得她自己献出身
子任自己耍弄,那一番旖旎风光与威逼强暴又是不同。总之,他要的是通奸,而
不是强奸。

     ***    ***    ***    ***

  带上铁枷、足械的第二天,白雪莲就尝到了这些刑具的阴险毒辣。这面铁枷
几乎与她身高一样长,宽度超过两肩,四四方方套在颈上,仰躺时枷面有一半顶
在颈后,整个背部都是悬空。翻过来,两肘够不到地面,只能半趴半跪。侧躺上
身还好受一些,但她双脚又被足杻锁住,始终分开三尺,放平下来,腰部就像拧
断一般难受。

  而那帮狱卒打制铁枷时,故意把颈圈设在离枷面两尺的地方,避开了重心。

  单用两肩无法稳住铁枷,还需要两手使力。白雪莲只好靠在室角,将铁枷一
端放在墙上,一边曲起双膝,勉强合成一个三角形,顶着铁枷。

  薛霜灵在牢外的时候比牢内更多,无论哪个狱卒,只要兴致一来,就把她拖
出去,掰开双腿一通狠肏. 阎罗望对于这个货真价实的白莲逆匪呵护备至,每天
都要提审三两次。无论在牢中还是在公堂上,薛霜灵都再未穿过衣服,那些狱卒
就像一群披着公服的野兽,变着花样玩弄她的肉体,一边捅弄,一边逼问白莲教
的情形。

  薛霜灵一口咬定那老人是她爹爹,两人在杏花村拿了书信,准备前往广东,
其它一无所知。那些狱卒似乎并不急于撇清白雪莲,反而绞尽脑汁弥补其中的漏
洞,就像是两边合谋,要置白雪莲于死地。

  往往在场的男人都干过她一遍,审讯才告一段落。薛霜灵仍和来时一样,被
人牵着颈中的铁链,赤身裸体地离开大堂,只是体内多了一群男人的精液。

  这日上罢堂,已到了午饭时候。狱卒提了桶辨不出颜色的米粥,拿了几个窝
头下到地牢,用饭勺敲了敲铁栅,嚷道:「挨肏的货,还不起来?」

  从堂上下来,薛霜灵几乎只剩了一口气,她勉强伸出手,把稻草下一只破碗
推到栅栏边。

  狱卒搅了勺饭倒在里面,扔了两个窝头,扬长而去。

  薛霜灵慢慢地起身,拾了只窝头,慢慢啃着。窝头是用玉米面做的,又干又
硬,还有一股霉味。喂猪猪也不会喜欢,但她们只有靠它,才能活下去。

  将手颈锁在一起的铁枷,使吃饭这样简单的事也变得艰难,白雪莲无法拣起
地上的窝头,靠着墙一动不动。

  薛霜灵没有理她,但是也没有碰那个属于白雪莲的窝头。勉强咽下粗砺的窝
头,薛霜灵敲了敲栅栏。

  胡严不耐烦地过来,「咋个了?」

  「水……」

  胡严骂骂咧咧取了瓢水,隔着栅栏泼进碗里,一多半都洒在了外面。

  「咦?」胡严蹲下来,拿起窝头在手里捏着,「白捕头,您怎么不吃啊?是
不是嫌咱们的窝头不好吃?」

  白雪莲闭目凝息,入定一般浑不理会。胡严也觉无趣,把窝头扔在枷上,拍
拍屁股走开了。

  那只窝头滚到白雪莲手边,她拿起来咬了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松手扔到
一边。薛霜灵心下冷笑,这三四天白雪莲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倒像是绝食自尽
的样子。难道她还把自己当成捕快?

  薛霜灵喝完了水,小心收好碗,靠在栅栏上,仔细打量白雪莲。

  即使做为女人,薛霜灵也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很美。她静静地坐在黑暗的角落
里,颈中的铁枷和足上的重械,使她看起来愈发动人。在狱中囚了这么久,她还
和当初一样干干净净,一袭白衣看不到丝毫污渍。

  薛霜灵咬紧嘴唇。同样是囚在狱中,她的身子里里外外已经脏透了。她曾经
和她一样干净,可现在,她身上每一处都被男人最肮脏的物体玷污过。她的阴道
里还残留着男人的精液,而她却好端端坐在那里。

  薛霜灵怀疑白雪莲只是装装样子,自己被带到堂上遭受蹂躏时,就有人替她
打开铁枷,给她丰盛的食物。

  「看你还能装多久。」薛霜灵躺在草堆上,被人捏肿的乳房传来阵阵胀痛,
她用手护住双乳,闭上眼睛。

  一股臭味飘散过来。薛霜灵已经习惯了空气中弥漫的臭气,但这股味道……

  她睁开眼。来自于旁边的少女身上。

  薛霜灵眼中的疑惑渐渐变成了笑意,她忽然坐了起来,敲动着栅栏,「来人
啊……」

  白雪莲玉脸涨得通红,两手在枷内紧紧握着,恨不得即可死去。

  「让咱瞧瞧,水灵灵的大姑娘,咋个还拉裤子……」胡严觑着眼,用一根竹
竿伸进栅栏,朝白雪莲两腿之间伸去。

  白雪莲曲膝顶着铁枷,两腿分开,被阎罗望扯烂的裆部被她撕下外裙密密遮
掩。薛霜灵看得不够仔细,她身上并非毫无污渍,在她股间,此时正有一片黄黄
的污痕,正越来越大。

  胡严嘿嘿笑道:「脸蛋恁白净,下边儿一屁股屎……」

  白雪莲又羞又恨,铁枷猛然一沉,将竹竿磕成两段。

  带上刑具最大的不方便并非睡觉、吃饭,而是便溺。白雪莲强忍住了不吃不
喝,就是因为手脚被困,无法处理便溺。但意志终敌不过生理机能,苦忍四天之
后,还是弄脏了裤子。

  白雪莲带着刑具还敢反抗,胡严不由大怒,举起竹竿,就朝她脸上戳去。

  白雪莲脸一侧,顺势拧住竹竿,向前一送。她两手都锁在枷中,这一送只递
出寸许,胡严却连退几步,一跤坐倒。

  薛霜灵暗自惊愕,白雪莲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这么多,怎么会让人锁住手脚?

  「怎么了?」

  孙天羽路过地牢,见状立刻抢过来抓住竹竿。他武功比胡严高了许多,握住
竹竿一扭,啪的一声,将竹竿拧成两段,白雪莲手中只剩下两寸长一截。孙天羽
以竹代枪,出招又狠又快。白雪莲带着重枷,勉强挡格片刻,被他接连点住几处
大穴,再无力反抗。

  胡严这会才回过脸色,恶狠狠道:「这贱货屎都拉身上了,还不让咱看!」

  孙天羽瞥了薛霜灵一眼,见她颈中的铁链好端端锁在了铁栅上,于是打开铁
门,把白雪莲拉了出来。

  「大姑娘拉裤子也是桩稀罕事,大家想看看,白捕头还推三阻四的。」孙天
羽拍了拍白雪莲的屁股,微笑道:「连屄都让看了,看看屁股又有什么打紧?」

  「无耻!」白雪莲骂道,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四四方方的铁枷支在地上,足械向前一推,白雪莲就变成了跪伏的姿势。她
头脸被门板一样的铁枷挡住,后面露出婀娜的躯干。 长近四尺的足械使她双腿
以一种不雅的姿势大张着,圆臀高翘,玉股被迫向外突起。撕破的裤裆间露出一
片白布。

  这种姿态已经足够羞耻,更令她羞耻的,则是圆臀正中那片黄色的污渍。而
孙天羽还摆弄着她僵硬的身体,把她腰肢压低,大腿迭在身下,直到臀部翘到最
高。

  白雪莲羞不欲生,她并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此时却忍不住哽咽起来。

  胡严刚才丢了面子,这会儿凑上来,抓住白雪莲的玉乳狠狠扭了一把,「还
以为自己是捕头呢?他娘的一个逆匪,在这儿就是条母狗!」

  「畜牲!」白雪莲哭骂道。

  「嗨!还嘴硬呢?」胡严两手齐上,拿住白雪莲的乳访又抓又拧。

  白雪莲两肘悬空,一对坚挺的香乳无遮无掩悬地胸前,她的乳房还有着少女
的青涩,被胡严不分轻重一通乱拧,直疼得娇躯发颤。

  这边孙天羽摆弄好她的身体,摸着她的屁股笑道:「白捕头一个十七八岁的
大姑娘,怎么还把屎拉身上了?阎大人有先见之明,知道你带了刑具不方便,才
帮白捕头开了裤裆。莫非这裤裆开得还不够?」

  「嗤」的一声,白雪莲长裤被他彻底撕开,原本只在臀下的裂缝一直延伸到
腰部,整个屁股都暴露出来。掩在腿间的裙片掉落出来,露出一只雪白的美臀。

  两名狱卒眼睛都亮了起来,白雪莲的屁股浑圆光滑,肌肤白嫩,此刻她衣衫
完整,只有屁股像只剥了壳的鸡蛋,光溜溜高翘起来,让人一见就鸡巴发硬。由
于两膝大张,紧凑的的臀缝也随之绽开,两半白生生的雪臀间,沾满了糊状的黄
色污物。

  「白捕头,沾了一屁股臭哄哄的屎,你也不嫌难受?我们兄弟想帮你擦擦,
你还不乐意。你看怎么办?要不就这样,我们还把你送回去?」

  把屎拉在身上,白雪莲已经难堪得无地自容,再被人扳着沾满大便的屁股如
此奚落,她羞忿得只想就此死去。

  薛霜灵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是快意又迷茫。这么多天来,都是她光着身子被
狱卒们当成不要钱的婊子任意凌辱,白雪莲好端端坐在一边看。这次终于反了过
来,变成白雪莲光着屁股被狱卒们调戏,她在一旁观看。但她真是卧底吗?

  孙天羽笑道:「还不好意思开口。算了,衙门里头好修行,一个女儿家,满
屁股的屡成什么样子?帮你洗洗吧。」

  白雪莲咬住嘴唇,羞得直淌眼泪。忽然臀后一热,一股水柱浇在屁股上,竟
然是热的。片刻后,白雪莲才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受到什么样的污辱,不由痛哭
失声。

  昏暗的牢房内,带着重枷足械的女囚跪在地上,一名狱卒正掏出阳具,对着
她白亮的屁股撒尿。

  孙天羽瞄着白雪莲绽开的臀缝,笑嘻嘻抖动阳具。尿柱冲开了污物,臀沟露
出本来的白净,中间一只红嫩的屁眼儿渐渐变得清晰。尿柱浇在上面,夹着污物
的肉孔屈辱地溅起水花,细密的菊纹一一显露出来。

  白雪莲被迫撅起屁股,在这无法想象的羞辱中哭得几乎昏厥。当尿柱对准肛
洞,发出哗哗的声响,菊蕾本能地收缩起来,彷佛被尿液浇得睁不开眼。

  一泡尿撒完,孙天羽笑着抖动阴茎,把残液滴在白雪莲雪嫩的臀肉上。女捕
臀缝内湿淋淋泛着水光,那只小巧的菊肛被冲刷得纤毫毕露,犹如红亮的玫瑰花
苞一样醒目。

  孙天羽心里一动,温言道:「白捕头,别哭坏了身子。」说着轻轻按住她的
穴道。


               08 遇险

  白雪莲沉沉睡去,被尿液打湿的屁股又白又亮,臀缝间还不时滴下尿液。

  胡严的鸡巴涨得难受,正待把薛霜灵拉出来泄火,见孙天羽点了白雪莲的睡
穴,不由一愕。

  孙天羽笑道:「这么个妙物,胡哥不想玩玩吗?」

  胡严早就想过数遍了,「可阎大人……」阎罗望都没敢碰她,他们怎敢先破
了这刑部女捕的身子。

  「前面不行,咱们就走后面……」孙天羽手掌在白雪莲臀缝里抚摸着,指尖
微一用力,嵌入柔软的肛洞,低笑道:「只要轻着点儿,谅她也不会知道。」

  胡严被他说得心动,望着白雪莲白生生的屁股也自心痒,点头答应了。

  两人提来清水,掰开白雪莲屁股,里里外外洗得干净。孙天羽怕硬插弄伤了
她,露了马脚,先用手指探进去,将密闭的菊蕾轻轻撑开。

  那只屁眼儿又软又紧,滑嫩的肛蕾裹在指端,充满迷人的弹性。插入第一个
指节之后,指尖触到一圈柔韧,彷佛一只肉箍,在梦中也本能地收紧,阻挡异物
继续侵入。

  孙天羽缓缓用力,穿透了括约肌的阻挡,整根手指都钻入肛洞。白雪莲在睡
梦中皱起眉头,鼻间轻轻哼了一声。孙天羽指肚被肛蕾夹得密不透风,指尖却钻
进一片深不见底的柔滑之中。由于屁眼儿被异物插入,肠道有节奏地律动起来,
那种销魂的滑腻感,让孙天羽胯下一热,几乎射了出来。

  他稳住心神,先用一根手指在发紧的肛洞里轻轻捅弄,渐渐嫩肛放松下来,
抽送变得顺畅。孙天羽中指仍插在白雪莲肛中,食指撑紧的肛洞上按了按,缓缓
捅入。

  白雪莲的屁股动了一下,似乎要从梦中醒来。孙天羽停住手,旋即想到她是
自己封了穴道,哪儿有这么容易醒,于是两指一并,用力捅进白雪莲娇嫩的肛洞
中。

  红嫩的屁眼儿被两根手指楔入,变成了扁长形状。随着手指的捅入,细密的
菊纹时松时紧,展示出柔美的弹性。指缝间露出肛内红润的褶皱,孙天羽两指一
分,屁眼儿柔柔绽开,可以清楚看出菊蕾在指下蠕动的艳态。

  孙天羽阳具已硬了半晌,他握住肉棒,龟头对准雪臀间微绽的红嫩,缓缓进
入。他的动作极有耐性,等肛洞适应了龟头的粗圆,才慢慢进入一分。

  白雪莲发出微痛的闷哼,屁股下意识地躲闪着。

  「真他妈浪,这会儿就会摇屁股了。」孙天羽低声笑着,抱住白雪莲白嫩的
屁股,阳具寸寸深入。

  红嫩的屁眼儿在龟头的重压之下,无奈地一点点张开。当屁眼儿张到极限,
细密的菊纹被全部拉平,突然一收,龟头已经全部陷入女捕快柔嫩的肛中。

  第一次被异物侵入,屁眼儿显得十分生涩,每一条嫩肉都紧紧绷着,将龟头
包裹地密不透风。孙天羽在白雪莲最紧的括约肌上研磨片刻,享受了少女肛洞的
紧窄和弹性,才继续挺身向上。

  白雪莲屁股被顶得微微抬起,她两腿分开,敞露的臀缝间,一根阳具越进越
深,犹如一杆长枪捅入雪团似的粉臀。沾过水的嫩肛发出腻腻的声响,红润的肛
洞圆圆张开,让阳具顺畅自如地钻入自己的排泄器官。

  孙天羽抱着白雪莲的屁股,直到身体把浑圆的雪臀压扁,才停了下来。

  「怎么样?怎么样?」胡严焦急地问。

  孙天羽屏住了呼吸,半晌才吐了口气,「这婊子的屁眼儿又紧又韧,真他妈
爽!」

  白雪莲浑然不知道自己后庭正被人侵犯,铁枷另一侧,她脸上的泪痕渐渐干
涸,神情就像一个受伤的女孩一样委屈。

  孙天羽抱住白雪莲的屁股缓缓抽送起来,紧密的肛蕾被带得翻出,接着又卷
入体内。

  她翘着白生生的美臀,屁眼儿犹如一只柔艳的小嘴,娇媚地吞吐着肉棒。她
的肛蕾极紧,肠道却又深又长,一圈一圈的肠壁彷佛柔滑的腻脂,在龟头的推挤
下,传来潮水般的律动。孙天羽也走过不少后门,没有一只像白雪莲生得这样巧
妙。这样的绝妙后庭花,却让他拔了头筹,真是难得的艳福。

  他忽然想到,丹娘的后庭又该是怎样的妙法?白孝儒迂夫子一个,放着丹娘
这样的美艳娘子,行起周公之礼多半也是郑重其事,倒插花这种伎俩,九成是不
会做的。这么说来,丹娘的后庭也是朵未经人事的鲜花呢。

  一想到丹娘,孙天羽就满心燥热,抽送也快了几分。白雪莲屁眼儿被插得叽
叽咛咛作响,忽然肉棒一紧,在她肛内喷射起来。白雪莲抬着屁股,体内第一次
留下了男人的精液。

  孙天羽拔出阳具,胡严立刻凑了上去,猴急地挺入白雪莲肛内。白雪莲屁眼
儿已被插得松软,但妙处却有增无减。胡严个子瘦子,就像一只猴子趴在白雪莲
身上,在带枷美女的屁股里拚命挺弄。

  等两人干完,白雪莲屁眼儿已被插成一个圆圆的红孔,嫩肛微微肿了起来。

  孙天羽挑了些伤药,涂在她肛上,轻轻揉了片刻,待肛洞合拢,把白雪莲送
回牢内。

  白雪莲醒来已经是次日,薛霜灵又被带去审讯,牢内只剩下她一个人。想起
昨天所受的屈辱,白雪莲又羞又恨,她好端端一个新晋的刑部捕快,本来前途无
量,却被一群无耻的狱卒诡计骗入狱中,安了桩谋反的罪名,不仅披枷带锁,连
便溺都无法自理,还被迫趴在地上,让人往屁股上撒尿。

  白雪莲的心里突然一紧,她最怕的是在梦中被夺走贞洁,待觉出秘处并无异
样,才松了口气。至于后庭隐隐的痛楚,她却懵懵懂懂,浑不知那个部位也会成
为男人消遣的地方。

     ***    ***    ***    ***

  家中事务向来是白孝儒说了算,一家人住在山里没多少亲友,如今出了这样
的大事,丹娘忧心如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眼下最要紧的是洗脱丈夫的罪名。

  她不相信丈夫会是谋反,既然是攀诬,总能说个明白。丹娘想来想去,起身
换了衣物,准备去狱中探视。

  「娘。」玉莲早早就起来,在外面等候,她想问又不敢问,只小声说:「爹
爹……爹爹……」

  「英莲呢?」

  「在房里念书。」

  丹娘轻拂着女儿的头发,半晌才勉强笑了笑,「是他们冤枉了你爹爹。不要
告诉英莲,莫骇着他了。」

  「女儿知道了。」

  「不要多想了。我去狱中看看你爹爹。」

  「娘,我跟你一起去!」

  玉莲一向怕见生人,在家中门也不出。她缠过足,走路不便,而且……那些
狱卒色瞇瞇的眼神,让丹娘想起来就害怕。如果没有天羽陪着,真不知道会发生
什么事。

  丹娘看看天色,算来到监狱该是中午时分,说道:「娘一个人去就行了。你
在家守着弟弟。」她想了想,又道:「如果孙叔叔来了,请他麻烦也去一趟。」

  杏花村到豺狼坡二十余里山路,年轻汉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走到,丹娘用
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半路。前面一段山坡满是乱石,丹娘两脚又酸又疼,只好停下
来歇息。

  天气渐有些热了,丹娘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侧身坐了,从袖中取出丝巾,轻抹
着颈中的香汗。她本来肤色皎然,此时走得心浮气促,双颊微红,愈发艳丽。

  一个过路的汉子从旁经过,不由朝丹娘看了几眼,暗自惊艳,走出十几丈突
然又折了回来,嚷道:「这不是杏花村的老板娘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呢?」

  丹娘以为是店里的客人,虽然有心事,还是含笑点了点头。

  过路人走过来笑道:「我说店里怎么没开门呢。老板娘,这是要去哪啊?」

  丹娘无心搭讪,只勉强笑着,垂首掖好手绢。

  这地方偏僻得紧,那汉子走了十几里路也没见到一个人影,看到这个美貌妇
人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路边,不由动了邪念。他倚过来,笑嘻嘻道:「老板娘,一
个人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啊。哟,这双小脚,怎么撑得住呢……」

  丹娘拉了拉裙子遮住双脚,脸上露出一丝不快。女子的脚最是禁忌,除了丈
夫不能让第二个人看的。这汉子如此风言风语,多半不是个好人。

  那汉子见她不作声,愈发得寸进尺,竟一手来拉她的裙子,嘴里说道:「让
我瞧瞧,老板娘这双小脚缠得周正不周正……」

  丹娘气急,啪的打开他的手,提起篮子扭身就走。

  那汉子朝四周望了望,这会儿山路上除了他们两个,再无旁人。那汉子也曾
在店里坐过,对丹娘早已想入非非,此刻大好机会,荒郊野岭,就是奸占了她也
无人知昨,端地是飞来的艳福。想着那汉子猛然追了上去,从后一手掩了丹娘的
口,一手搂了她的腰,朝旁边的乱石堆拖过去。

  丹娘没想到这汉子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行奸,她又惊又怕,一
颗心直跳到喉咙里,死命挣扎。但她力气终究比不上男人,挣扎间,一只绣鞋掉
落下来,罗袜也被拽脱,露出里面白绫脚带。

  那汉子一直把丹娘拖离山路,拽到一块大石后面,然后合身压在丹娘身上,
就去扯她的衣服。

  篮子掉在一旁,丹娘精心准备的菜饭洒了一地,那只手捂在嘴上,浓烈的汗
味让人几乎要吐出来。等汉子松开手,丹娘立刻尖叫道:「救命啊……」

  那汉子喘着气道:「这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的地界,周围十几里没
半个人影,老板娘,能在这儿碰上,也是你我的缘分。只要你从了我,我不会为
难你的。」

  丹娘虽是当垆卖酒,但是生平清白,接人待客端庄贞谨,平常酒肆妇人卖弄
风情,浮浪轻薄,在她一丝也没有的。此时舍了命地挣扎,推搡着不容那汉子近
身。

  那汉子临时起了歹意,也自惊慌,折腾半晌,也没有把丹娘制住,不由急燥
起来。他把丹娘压在身下,扯下她的脚带,将她双手胡乱捆住,然后骑在丹娘身
上,一手卡着她的喉咙,一手去扯她的衣襟。

  丹娘极力挺动身体,忽然胸前一凉,衣襟已被撕开,露出里面鲜红的亵衣。

  那汉子眼中射出凶恶的淫光,手掌伸进丹娘的衣领,朝她乳上摸去。

  当那团温软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丹娘浑身都僵硬了。片刻后,她悲鸣一
声,侧身朝岩石上撞去。但那汉子按着她的脖颈,想自尽也使不上力气。

  眼看就要贞节不保,忽然身上一轻,那汉子被人一把提了起来。

  孙天羽冷着脸把那汉子拽到一边,劈头盖脸一通猛打。他的功底相当扎实,
这会儿什么招数都不用,一拳一掌都是直来直去,拳拳到肉,直打得那汉子杀猪
似的惨嚎。

  丹娘两手被捆,靠在岩石上怔怔看着孙天羽。孙天羽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平
时谈吐温和,甚至还有几分斯文,但此时他白净的脸上满是煞气,拳起掌落,犹
如猛虎一般。

  丹娘是个弱质女流,白孝儒又是个古董书生,几曾见过这样生龙活虎的精壮
汉子。那大汉体格比孙天羽还壮了些,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就如遭了瘟的菜鸡,
毫无还手之力。对暴力的敬仰是人的一种本能,丹娘直看得目眩神驰,女儿当日
与人动手固然精彩,却没有这种凌厉的凶悍之气。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汉子此时只剩下抱头哀嚎,哭爹喊娘的求他住手。孙天羽
下手又重又狠,那汉子不多时就满脸是血,连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

  孙天羽教训够了,扳住了那人的手腕,把他刚才探入丹娘襟中的手掌按在石
上,然后从旁边拣了块尖石,照他掌心呯的砸了个对穿。

  「我的娘哎——」那汉子抱着手痛彻心肺。

  「滚!」孙天羽寒着脸丢开石头,把他踢到一边。

  那人连滚带爬逃出乱石堆,孙天羽脸上气色渐渐平复,回过头看着丹娘。

  丹娘云鬓散乱,一双杏眼泪汪汪,叫了声「天羽……」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衣襟被扯到腋下,贴身的大红亵衣歪到一边,露出雪白的香肩,还有胸前
一抹诱人的圆润。孙天羽很想就此把她按倒,尝尝这具垂涎已久的肉体,但丹娘
那声「天羽」,让他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孙天羽怔了一会儿,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替丹娘解开双手,比起刚才的凶猛,
他此时的动作显得格外温柔,连丹娘腕上的红肿,也小心避开。

  等解开手上的脚带,丹娘已经哭得浑身发软。脱离险境之后,种种骇怕、委
屈一并涌上心头,在方寸间滚来滚去,反而比起初更难以支撑。

  孙天羽帮她拉好衣襟,然后将地上掉落的物品一一拾起,温言道:「伤着了
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丹娘摇了摇头,她捏着衣襟想撑起身子,脚一动,顿时痛得哎呀一声,蹙起
眉头。

  她那只脚鞋袜都掉落了,脚带也被扯去,赤裸裸玉笋一般粉嫩,刚才挣扎中
被山石磨破,沾着血迹,只不知伤的轻重。

  孙天羽扶住她的脚踝,轻轻托起,丹娘虽然窘得发抖,却顺从地任由他拉起
自己赤裸的纤足。孙天羽低头看去,不由屏住呼吸。

  那是一只完美无瑕的玉足,长短还不及他的手掌,肤色晶莹白嫩,娇美得犹
如白玉雕成。四趾弯曲贴在足心,一趾纤纤挑起,宛如一弯新月。与旁人想象中
不同,缠过的足非但没有一丝丑陋,反而犹如艺术品般精致,令人呯然心动。

  丹娘的脚极白,极软,小巧玲珑,脚带和罗袜都是香熏过的,温润的玉足握
在手中,柔若无骨,滑腻得让人舍不得放开。

  孙天羽失神的样子,让丹娘羞不可支。她还是第一次让丈夫以外的男人握住
自己的脚,尤其是这样一个年轻汉子。他手上传来的热度,让她整颗心都乱了。

  丹娘娇靥越来越红,半晌,她羞涩地轻轻一挣,孙天羽回过神来,连忙道:
「我这里有伤药。」

  白嫩的玉足被岩石磨出了一条血痕,殷红得让人心疼。孙天羽从怀里摸出伤
药,细细涂在伤处,「疼不疼?」

  丹娘摇了摇头,娇躯禁不住轻颤。孙天羽抹完药,恨心松开她的脚掌,把药
瓶放在篮子里,说道:「每天抹两次,三五天就好了。」

  丹娘扭过身子,低着头,默默缠好脚带。

  她知道孙天羽在背后偷看,可是……已经都让他看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此
时已经贞洁难保,无论如何,他都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孙天羽灵动的心思此刻也停滞了,他默默注视着面前娇羞的美妇,心里满满
的,再容不下其它念头。

  山风掠过,丹娘丝一般的秀发飘扬起来,乱纷纷滑进雪白的颈子里,他的心
也乱了。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23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09 囚居

  豺狼坡地处深山,潮州府的回文十日后才递到狱中。

  与平远知县一样,潮州知府也去了河源参见封公公,衙门里刑名师爷接了文
书,见是白莲教谋反的大案,不敢怠慢,立即修书禀知主官,狱中的文书刘辨机
也随之去了河源亲禀案情。

  看罢回文,阎罗望摸着颏下的短髭,沉吟半晌,让人把孙天羽叫来。

  狱内以阎罗望为主,下面是牢头鲍横和文书刘辨机,卓天雄武功精强,众人
倚仗他的地方不少,这四人算是狱中头领。鲍横一介草包,不过是县内有些关系
才作了牢头,这桩案子关系甚大,阎罗望也自心慌,刘辨机不在,卓天雄去了京
师,余下的不是草包就是饭桶,也就孙天羽还能拿些主意。

  孙天羽看罢文书,笑道:「兹体事大,狱方诸吏当深念皇恩,严查逆情。豺
狼玻狱距州府甚远,允其便宜行事,所需由县府倾力协助。凡案情所系,无巨细
详报府内论处。」这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真是老吏手笔,有功是州府指示论处
的功,有过是咱们便宜行事的过。无论功过,都少不了县府倾力协助这份苦劳。

  阎罗望森然道:「我等但知报效皇上,功过荣辱在所不计。只是此案牵涉甚
多,只怕朝野内外有小人恶意阻挠,坏了皇上大事,我等就百死莫赎了。」

  孙天羽真是很佩服这位阎大人,不过做了三五年小官,无论什么话,说出来
都是冠冕堂皇,其实说来说去,还是碍着白雪莲刑部捕快的身份,怕不好收场。

  孙天羽笑道:「大人不必忧心。白孝儒谋反乃是逆匪亲口所言,只要他招了
供,还怕别人百般抵赖?」

  阎罗望连连点头,若能拿到白孝儒的供辞,白雪莲就是有十条性命也去了九
条。他把手指捏得辟啪作响,忽然道:「既然如此,就将杏花村诸人一并收入狱
中,细加审讯!」

  孙天羽心头一跳,「万万不可!」他深知那帮狱卒,若是投入狱中,莫说丹
娘立时贞洁不保,就是玉莲免不了横遭摧残,他费了偌大力气,如此一来,这番
心血便是付之东流了。

  阎罗望一怔,「有何不妥?」这几日他满心想着升官发财,连唾手可得的美
色也不免放到了第二位,这会儿说拿丹娘等人入狱倒非是为了淫欲。

  孙天羽心念电转,一面放慢了语调,缓缓说道:「白孝儒还未服罪,此时把
家属拿到狱中,多有不妥——白孝儒迂夫子一个,倔得很。」

  阎罗望沉吟不语,孙天羽最后加的这句他听明白了,以白孝儒的性子,如果
妻女在狱中受辱失身,他抵死也不会招供。

  孙天羽又道:「横竖杏花村只剩了两个弱女一个稚子,这神仙岭就是天然的
牢笼,她们想逃也逃不了。」

  阎罗望点了点头,吩咐孙天羽紧盯着杏花村,不要出了乱子,一面传白孝儒
上堂。他要再给这个老家伙上上刑,掘开他的嘴。

  白孝儒两腿受伤极重,只能勉强挪动脚步,此时被两名狱卒拖到堂上,他却
昂着头颈,大声道:「草民无罪!」

  阎罗望懒得再跟他废话,只冷笑一声,便吩咐行刑。

  何求国拿着块不起眼的木板,拍了拍,狞笑道:「白老夫子,咱给你换双新
鞋。」

  狱卒们夹住白孝儒瘀黑的小腿,按在木板上,那块木板四四方方,比他的脚
大了一圈,表面的毛刺还未磨平。何求国又取了块较小的放在他脚背上,然后用
火钳在炉里拨了拨,夹出一枚三角形的铁钉。

  那铁钉在炉里烧得通红,火一般的炭屑掉在木板上,立时冒出一股青烟。白
孝儒两眼紧紧盯着他的举动,呼吸越来越急,何求国一脚踩住木板边缘,用火钳
夹住铁钉树在上面,然后抡铁锤,呯的砸了下去。

  白孝儒吓的一声,两眼鼓起,眼珠上暴起血丝。烧红的铁钉穿过木板,深深
刺入脚背,在血肉中滋滋作响,鲜血未及流出,就凝住了。片刻后,白孝儒才发
出非人的惨叫。

  何求国笑嘻嘻抡着铁锤,三两下工夫,铁钉就穿过白孝儒的脚背,从脚底的
木板处露出一截。铁钉的颜色黯淡下来,犹如一只乌红的利齿,何求国将钉尖敲
弯,然后再对另一只脚如法炮制。等他松开手,白孝儒脚上已经多了一对厚厚木
板,两块木板紧贴着脚掌脚背,彷佛一双三角状的木鞋。

  狱卒们把白孝儒拽起来,那两枚铁钉已经与血肉粘连,略一用力,伤口就转
来撕裂般的痛意,三角状的钉身更似要把脚掌竖着劈开。白孝儒晃了一下,重重
摔倒在地,两腿抽搐起来,木板敲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白孝儒,」阎罗望温言道:「你密谋作反,免不了要明典正刑,凌迟处死
的。不如早些招供,也能少吃些零碎苦头。」

  白孝儒久久没有作声,竟是又昏了过去。

     ***    ***    ***    ***

  地牢门口摆着一张床,狱卒值夜时睡的地方,但此时床上却睡了两个人。胡
严从背后搂着薛霜灵的身子,一手捏着她的乳房,一手放在她股间。薛霜灵侧躺
在床上,张开腿任由那只手在自己秘处掏摸,只闭着眼默不作声。

  覆在入口的铁罩传来几声轻响,胡严拔出湿淋淋的手指,在薛霜灵屁股上抹
了抹,把她一脚踢开,然后打开铁罩,钻到外面与来人叽叽咕咕说了半晌。

  薛霜灵抚着肋下,慢慢回到牢笼,像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稻草堆上。过
了片刻,铁罩传来锁链的响动,胡严从外面锁住地牢,显然跟那人离开了。

  蜷缩在墙角的白雪莲慢慢站起身子,扶着七十斤的铁枷,坐在旁边一只净桶
上,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响。她的裙裤后面被完全撕开,略一弯腰,白生生的
屁股就整个暴露出来,因此一直蜷着腿躲在角落里。但好处就是方便时不需要褪
下衣裤,这在她是无法做到的。

  虽然很小心地不发出一点声音,但久蓄的尿液溅在净桶上,还是传来令人难
堪的响动。薛霜灵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错开。白雪莲脸上一无所动,
牙关却不禁咬紧。若论羞耻,薛霜灵整天光着身子被狱卒们轮流奸淫,自然比她
耻辱百倍。可她堂堂一个刑部捕快,竟也落入狱中,便溺都无法避人,想起来白
雪莲就羞得抬不起头。

  她默默算着日子,此时省府已经接到案情,广东总捕吴大彪是她师叔,虽然
只随众见过一面,但这次能成为刑部捕快,还是他一力保举,得信后势必会赶到
狱中查问案由。最多再有六天,她就能向师叔禀明冤屈。

  马桶边的墙壁上横着根木椽,用来把囚犯锁在上面,薛霜灵要伺候众人,白
雪莲带着重枷,木椽便空了出来。它离地面两尺高低,长近一尺,拳头粗细,此
刻椽头包着几层草纸。白雪莲离开马桶,以一个很别扭地姿势大张着腿,翘起屁
股,在上面来回磨动。

  虽然羞耻,但白雪莲只能做到这一步。她就用这种方式揩净屁股,然后蹲下
来,从枷中伸直指尖,取下草纸,扔进马桶,又新换了草纸,再把马桶盖住。薛
霜灵看着她艰难地举动,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冷笑。

  胡严提着粥饭回到地牢,后面跟着刚审讯完的何求国。已经到了晚饭时候。

  近几日的晚饭与以前有了天壤之别,熬粥的竟是净米,份量也比以前多了不
少,但这一份唯独是白雪莲的,薛霜灵吃的仍是馊粥。她没有作声,只安安分分
吃着自己的一份,对白雪莲的优待视若无睹。

  胡严盛了粥,亲手把碗放在枷面上,又放了两只窝头,笑瞇瞇地道:「白姑
娘,赶紧吃吧。」

  白雪莲慢慢地喝着粥,突然想起了什么,枷面一沉,上面的瓷碗掉在地上摔
得粉碎。刚才为了放好碗,她把铁枷平托起来,何求国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两腿之
间,显然是从她股间的破处往里张望。

  敢在狱中打碎饭碗,囚犯轻则挨一顿狠打,重则就此什么也没得吃,胡严这
次的态度却是出奇的好,一句话都没说。

  何求国把胡严拉到一边,低声问:「你说的真的假的?」

  胡严瞟了白雪莲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咱们什么交情?你不知道,那小妞
屁眼儿又紧又滑,咱天天都玩,别提多舒服了。」

  何求国咽了口吐沫,「旱路走起来比前面还爽?」

  胡严嘿嘿笑道:「一会儿弄过你就知道了。老何,这狱里我就告诉你一个,
千万别对旁人说。」

  「放心吧。」何求国满口答应,想起白雪莲的武功,又有些不放心,「那药
怎么样?」

  「那是小孙弄的药,好着呢,怎么玩都不醒。你也留点儿神,别插得太狠,
免得弄裂了露出马脚……」

  说话间白雪莲已经沉沉睡去。即使她听到两人的对话,也猜不到是与自己有
关。自从那天孙天羽给她破肛之后,胡严每天晚饭都给白雪莲下了蒙汗药,然后
趁着她昏睡不醒,恣意奸弄她的后庭。连日来玩得高兴,忍不住对何求国说了。

  白雪莲一昏倒,何求国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牢门,把她翻转过来,抱着屁股就
要往里面捅。

  「急什么呢?」胡严扯了他一把,「就咱们俩人儿,神不知鬼不觉,弄出来
慢慢弄。」

  这铁笼只有六尺见方,白雪莲颈上的铁枷平举差不多顶到两端,干起来颇为
不便。何求国依言托起白雪莲,只觉那面铁枷沉甸甸份量着实不轻,真不知道这
女子是怎么撑下来的。

  薛霜灵往后退了退,一言不发地给两人留出通路。白雪莲鼻息悠长,被两人
一番摆弄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地面青石间的缝隙,用来卡住铁枷最是方便不
过。两人协力,把铁枷树在石隙中,然后托着白雪莲的腰臀,将她双腿曲起,摆
成伏地挺臀的姿势。

  「怎么样?」胡严拍了拍那只赤裸的雪臀,笑道:「比老何你的脸还漂亮几
分呢。」

  老何看着白雪莲光洁如玉的美臀目眩神驰,当日阎罗望虽然托起她的阴户让
众人都欣赏过,但怎及这整只屁股鲜亮亮翘在眼前的活色生香?他两眼发直,一
脸的麻子都放出光来,半晌才应道:「那是那是……」

  掰开屁股,胡严不由「嗨」了一声,「这小妞还真能忍,我还以为她都不用
拉了呢。」

  白雪莲每日吃得极少,但终究是人,免不了有生理本能。何求国急匆匆解开
衣服,又被胡严拉住,「别急,先洗洗,玩起来也痛快。」

  桶里是刚打来的涧水,水面轻轻一晃,就传来碎冰撞击的响动。冰寒的涧水
泼在臀上,白雪莲在睡梦中身子颤抖了片刻,终久还是没有醒来。

  待洗净下体,红嫩的菊肛被冰水激得紧紧地缩成一点,犹如雪团中一朵羞涩
的花苞。何求国爱不释手地抚弄着女捕快细滑的臀沟,指尖在收紧的肛蕾上捅了
捅,眼珠一转,从桶里捞了粒碎冰,塞到白雪莲肛中。

  柔红的嫩肛不情愿地撑开少许,接着微微一紧,已将冰粒吞入体内。片刻之
后,冰粒被肠壁融化,一股清亮的液体从菊心缓缓滑出。

  何求国肉棒涨得几乎炸开,当即掏出阳具,狠狠捅了进去。白雪莲直肠内还
残留着冰粒的温度,紧紧的,又滑又凉。但这层薄薄的凉意之后,却是少女体内
的温热。何求国只觉整根肉棒被滑腻的肠壁紧紧裹住,微一抽动,一股噬魂的快
感便直冲脑际,忍不住怪叫起来。

  何求国的肉棒比他脸上光滑许多,至少没那么多麻子,但气势却嚣张得紧。

  论粗细比胡严粗了一倍,抽送间犹如一条乌黑的怪蟒,在少女白净的臀缝翻
滚捅弄,将那只嫩肛搅弄得没有片刻安宁,肛蕾拉成一条细细的红线套住肉棒,
似乎再粗上一丝就会绽裂。

  白雪莲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眉峰紧蹙,被足械卡住的玉足不时绷紧。若非
这几日被胡严屡次肛交,她的屁眼儿此时早已裂开,后庭血流如注了。

     ***    ***    ***    ***

  阎罗望从未见过这样倔强的人,狱中所用的种种酷刑他心里有数,莫说一个
老朽书生,就是杀人如麻的海贼,钢打铁铸的汉子也早服了软,可白孝儒就能撑
着不招。

  鞭刑、脊杖都已用遍,白孝儒浑身上下已经没一块好肉。每次用刑更少不了
常刑中最重的夹棍,半个月下来,白孝儒两腿都被夹得碎了,只能被人拖着走。

  钉在脚上那双「木鞋」仍是新的,却已被血迹染得乌黑。

  常刑不起作用,众人就下了狠手。狱卒们把白孝儒手掌摊开,从小指开始,
用木锤一点一点把指骨砸酥,再用铁钳夹住用力拔掉。白色的筋腱向外一弹,倾
刻变得血红,白孝儒齿间渗出了血来,指根处只剩下一缕碎肉,零乱挂在手掌边
缘,凄惨的情形连行刑的狱卒都不由暗自心惊。

  阎罗望道:「白孝儒,你还是不招吗?」

  白孝儒的冷汗顺着白发直淌,脸上毫无血色。阎罗望心里直犯嘀咕,这般重
刑,平常人早死了两次,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狗屁童生还在硬撑,真不知道他这把
老骨头里有多少硬气。

  白孝儒嘴唇抖了半晌,也未说出话来。何求国拧住他的拇指,直接用铁钳夹
住,便欲使力。

  「慢着。」阎罗望道:「给他留几根手指画押。」

  他整了整官袍,迈着方步走到白孝儒面前,「白夫子。」

  这次他没有打官腔,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口气说道:「说实话,你招与不
招——都是一个死。你若招了,兄弟们就此罢手,好吃好喝待你,待秋后问斩,
一了百了。若是不招……」

  看着白孝儒喷火的眼睛,阎罗望低笑了一下,「你若不招,只怕连秋后也捱
不过。反正都是一个死,何不招了?还能得四个月的快活……」

  白孝儒昂起头,沙哑着喉咙说:「草民无罪!」

  阎罗望怔了一下,半晌才道:「好汉子!」

  「真是好汉子!阎某佩服。」他盯着白孝儒,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用
刑!」

  铁钳夹住白孝儒左手拇指,何求国抹了把汗,两手缓缓用力。白孝儒朝着阎
罗望怒目而视,颏下的胡须颤抖起来,忽然嘶声叫道:「狗官!我就是化作厉鬼
也绝饶不了你!!」

  格的一声,铁钳夹碎了指骨,白孝儒眼中的怒火猛然一颤,一头栽倒在地。

  周围的狱卒都没作声,凄厉的呼喊犹自在黑狱内回响,他们被冷汗浸湿的后
背阵阵发冷。


               10 探监

  丹娘足上的伤势将养了三日才略好了些。孙天羽每天都来店里,一坐就是大
半天,渐渐的中午也留下来同桌吃饭。

  玉莲害羞,英莲怕生,每日里只有丹娘独自陪客。想起那日在他面前露出裸
足,丹娘就不禁脸热心跳。有时垂眼偷偷看他的双手,念起那日他的武勇精壮,
更不由得晕生双颊。但转念想起丈夫,她就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连心都颤了起
来。

  孙天羽满心想兜搭丹娘,可这妇人不知是不是跟白孝儒那老夫子久了,关节
把持极紧,竟是无从下手,看着娇羞可喜,略一试探,仍旧只是感激,他只好耐
着性子,慢慢寻找机会。

  丈夫、女儿还在狱中,丹娘心急如焚,脚上的伤势还未好,她便要去狱中探
视。孙天羽劝了两次,见她心急,只好答应。

  白孝儒昏迷了一整天,次日午后才醒来。也许是知道了他的骨气,同牢的囚
犯都离他远远的,看过来的目光也都有几分敬佩。

  这座暗无天日的黑狱,犹如深埋在九泉之下的地府,即使再凄厉的呼喊,也
穿不透这重重铁网。白孝儒带着木枷,白发沾满草屑,零乱不堪。他两手只剩下
七根手指,而且都扭曲变形,小腿更是被夹得不成样子,即使此刻出狱,这双腿
也算废了。钉在脚上的木板已经与血肉粘连在一起,那枚三角形的铁钉穿透了脚
背,浸满血污。

  白孝儒捧着木枷,用残缺的双手夹着一只窝头,慢慢啃着。忽然耳边响起细
微的抽泣声,接着一个女子叫道:「相公……」

  黑暗中,一张娇靥渐渐浮现,她一双杏眼已经哭得肿了,但粉颊芳唇,依然
美艳得令人心悸。

  白孝儒勉强抬起眼,「丹娘!你怎么……怎么……」

  「相公!」丹娘抱住栅栏,泣声道:「你的手……」

  白孝儒没有回答,却正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英莲呢?」

  丹娘哽咽道:「英儿在读书。相公,你……」

  白孝儒嘿然一声,「我白孝儒束发受教,三纲五常铭然在心,岂会有犯上作
乱之举!他们良贱不辨,忠奸不分,竟然诬我通匪!这些狗官!」

  丹娘道:「无凭无据,怎么会落下这等罪名?」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不必多想,我白孝儒平生清白,有即有,无
即无,任那些狗官播云弄雨,终不能颠倒了是非!」

  丈夫宁折不弯的脾气丹娘自是知道的,可身受重刑,还如此硬气,丹娘禁不
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相公,他们下手为什么这么狠……」

  白孝儒正待说话,却见妻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正是当日用夹棍夹碎他
两腿的狱卒。

  孙天羽瞥了他一眼,递来一块手绢,柔声道:「丹娘,莫哭坏了身子。」口
气竟是熟络得紧。

  丹娘拭了泪,又道:「雪莲呢?她可曾……」

  白孝儒移开目光,缓缓摇了头。

  孙天羽蹲下来,低声道:「白雪莲在后面囚着,你放心,她是女子,没有用
刑。但案情重大,看管得严,不能探视的。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遇到查狱的
未免麻烦,我们还是先走吧。」

  丹娘一边把带的菜蔬衣物放到狱内,一边说道:「相公,奴家过几日再来看
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白孝儒想了片刻,说道:「告诉英莲,让他好生读书,等我回去,要考较他
的。」

     ***    ***    ***    ***

  她看到自己带着枷,像薛霜灵一样趴在地上,露出下体。那些狱卒抱住自己
雪白的屁股,狞笑着将胯下那根粗大的物体顶在臀间。她听到薛霜灵的哭叫,还
有狱卒的笑声,「今天是你开苞的大喜日子……」

  铁铸般的阳具用力捅入,一股殷红的鲜血从羞处滚出,犹如一串玛瑙,印在
白玉般的雪臀上……

  白雪莲从梦中惊醒,身边空荡荡,没有薛霜灵的身影。她小心动了动腰腿。

  秘处并没有异样的感觉。

  白雪莲松了口气,忽然感觉到一阵便意。其实这几日她隐约觉得身子有些异
样,并不是贞洁所系的秘处,而是排泄用的后庭。由于便溺时的屈辱姿态,她每
日吃得极少,可清晨醒来,总有忍不住的便意。等坐在净桶上,却又拉不出来什
么。有时肠道深处会排出一些湿滑的黏液,她习惯性的想去取手纸,才省起两手
还锁在枷中。

  那些黏液有股奇怪的味道,看纸上的湿痕,很难想象会是自己体内排出的物
体。与此同时,她感到自己后庭似乎松了许多,略一使力,肛蕾便翻了出来。便
后在横杠上擦拭时,一不留神,粗砺的草纸就会直接磨擦在肛蕾的嫩肉上,传来
明晰而又异样的触感。当她起身,肛蕾似乎还夹在臀缝里,突起一团,必须用力
提肛才能收回。

  白雪莲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罗霄山习武时,她每日睡觉不过三个时辰,
而在狱中,每每吃过了晚饭就困意涌来,有时睡到午时才醒。醒来后却不见得轻
松,不仅腕膝疼痛,身体也疲惫不堪,尤其是后庭,彷佛排便太久般有种酸疼的
感觉。

  白雪莲一个女儿家,又身在狱里,纵然满腹的疑问也不好开口。也许是铁枷
太重,吃得太少,身体变得虚弱。而后庭………可能是食物不洁,有些轻微的腹
泻。

  若说虚弱,薛霜灵比她更甚,昨晚后半夜,几名狱卒突然来了兴致,把她提
出审讯,一直弄到黎明。薛霜灵肋下的绷带已经被摸得脏了,身子却愈发白嫩。

  虽是仲春,神仙岭的夜里仍是颇具寒意。那些狱卒就在炉火旁,轮流提枪上
马。

  待最后狱卒一个拔出阳具,薛霜灵下体已经红肿不堪,奄奄一息,几乎走不
动路。

  赵霸牙齿虽然掉了一半,气力却壮,他第一个干,等众人轮完,他又上来把
薛霜灵的后庭也给办了。肛交对薛霜灵并不陌生,长江以南男风极盛,广东尤多
好走后路之徒,有道是十个扁不如一个圆,狱卒中也颇有几个好此一口的。薛霜
灵虽是女子,也只能献出后庭,任人出入。

  赵霸的阳具甚是粗壮,只一下,就将薛霜灵的后庭干得裂开。薛霜灵起初还
勉强忍着,但赵霜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眼见薛霜灵后庭血如泉涌,性欲却愈发
高涨,一番猛干,直把薛霜灵白嫩的屁股干得血葫芦一般,屁眼儿裂开。等干到
一半,薛霜灵忍不住抱住屁股拚命合紧,哭求道:「大爷,求求您饶过我吧,罪
奴的屁股都被您干裂了。」

  赵霸说话不清,索性也不言语,抓住薛霜灵的屁股用力掰开,看着她后庭鲜
红的血肉,在大张的臀沟间叽叽咛咛乱颤的凄艳之态,一面发出嘿嘿的笑声。

  薛霜灵回到狱中,连躺也无法躺,只能趴着。那只血淋淋的屁股,让白雪莲
触目惊心,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片刻后,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响,白雪莲抬起眼,只见薛霜灵臀间冒出一串
血泡,却是体内排出的气体。这一次她看得分明,薛霜灵受伤的并非秘处,而是
后庭。她用来排泄的部位,不知道被什么物体残忍捅过,犹如一张小嘴般无法合
拢。那串血泡不住滚出,除了鲜血,还有一些白色的液体,赫然就是那些男人射
在她体内的精液。

  白雪莲再傻也知道薛霜灵遭遇到了什么,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同样的事
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相比于薛霜灵后庭的惨状,她肛中的异样实在是无足轻
重。

  一只手从臀上抹过,薛霜灵身体一颤,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具黝黑的铁枷,
白雪莲跪在她的身侧,勉强伸直手指,抹拭着她臀上的血迹。薛霜灵早已身无寸
缕,白雪莲是从自己裙摆撕下的布条帮她擦拭身体。

  薛霜灵闭上眼,彷佛对她的好意无动于衷。

  白雪莲尽力从她淫秽的伤口移开心神。这些日子狱中一直没有提审她,但白
雪莲直觉感受到,狱中正紧锣密鼓地炮制罪证。从他们的举动中,她已经意识到
狱中并不打算将此案查问明白,而是一味地拖她下水,要置她于死地。

  当初阎罗望撕开她的衣物,试图淫辱白雪莲,那面刑部的腰牌虽然暂时救下
了她的贞洁,却将她推到了一个更危险的境地。毕竟她是刑部捕快,又是一个清
白女儿家,在此受辱,一旦脱困,势必要找回来。无论如何,狱方也不会让她脱
身。

  想透了这一层,白雪莲就不再试图与阎罗望等人商谈,她要做的,只是熬下
去。她这次回来本想是陪娘多住两天,让二老多开开心,谁知会身陷囹圄,能否
再与爹娘妹妹弟弟见面,还在两可之间。

  她突然想起来,离开罗霄山时,姨娘曾说:「路上慢着些,别心急,见到爹
娘替姨娘问个好,迟些天暖和了,我会去看他们。」

  罗霄春迟,说这番话时,姨娘还披着狐裘,捧着手炉,娇怯怯浑不似武林大
豪的孀妻。

  话虽如此说,路上多一天,与爹娘团聚的日子就少一天,白雪莲一心急着赶
路,五天的路程只用了两天就赶到家中,可可就遇到这桩事。

  如果晚一步,也许就会与薛霜灵两人错过,而娘说不定就会遭人调戏……

  想到那四个狱卒所扮的恶汉,白雪莲心里一紧。虽然阎罗望当日戏弄她时,
曾露出口风,所图不仅在她一身,而是想把杏花村尽数占下,但在狱中这些日,
她身心俱疲,一直未曾留心,现在爹爹也被系入狱中,不知娘跟妹妹怎么样了?
如果……也与薛霜灵此刻一般……

     ***    ***    ***    ***

  丹娘由孙天羽扶着离开监狱,一回到杏花村,她就躲入房中,一个人哭得天
昏地暗。丈夫的情形比她最坏的猜测还要可怕,虽然声气不弱,但全凭一股骨气
撑着,即使此刻回来,整个人也是废了。真不知前生造了什么孽,今生会有此罪
过,这次牢狱之灾,纵然能洗脱冤屈,白家也要落得家破人亡……

  「娘。」

  丹娘抬起眼,见儿子站在身边,忙拭了泪道:「英儿,你怎么没去读书?」

  白英莲没有回答,只问道:「爹爹怎么了?」白孝儒在家时对他督促甚严,
但严厉背后,却是慈父的温情。英莲年仅七岁,丹娘和玉莲都没告诉他家中的事
情,但姐姐和爹爹先后被官府拿走,他小小年纪,也知道家中出了大变故。

  英莲是白家唯一的儿子,生性胆小,白孝儒也对儿子的怯弱颇为不满,训斥
几次后,英莲反而更是怯懦,但他年纪尚小,想来大得几岁自会好转。此刻丹娘
怕唬住了儿子,斟酌着柔声道:「你爹爹有些事,去了官府,等说明白自然就能
回来……」

  「什么时候?」

  「……就快了。」

  白英莲咬着唇边的小痣,没有作声。他脸颊极为白净,唇角那粒小痣非是寻
常黑色,而是小小一滴鲜红,艳若胭脂,姐姐玉莲曾打趣说那是美人痣,结果让
白孝儒痛斥了一番。白英莲自此对这颗痣极是上心,总想把它去掉,但又怕疼,
常有意无意地咬住,像要吃掉它一样。过了片刻,英莲突然问道:「爹爹是不是
回不来了?」

  这正说中丹娘的心事,她悚然一惊,忙道:「不会,不会的……你爹爹终是
要回来的。」

  见儿子还是半信半疑,丹娘勉强一笑,柔声道:「娘今天见着你爹爹了,爹
爹还说,让英莲好生读书,他回来要查问你的功课呢。」

  白英莲撅起嘴,小声说:「我不想读书。」这话他也只敢在娘跟前说,若让
爹爹听见,少不得一番呵斥。

  丹娘蹲身替儿子抚好衣领,一边道:「不读书怎么成呢?你爹爹常说,万般
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英莲好生念书,以后考上状元,咱们家……咱们家……」

  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英莲慌了手脚,连忙道:「我知道了,娘,你不要哭。」

  丹娘拿出手绢拭泪,却发现不是自己的,不由一怔。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黄昏了,姐姐说,让娘歇着,她去做饭。」

  「那怎么成?」

  丹娘方欲起身,英莲突然想起了什么,「娘,孙叔叔还在外面呢。」

  「啊——」

  丹娘一路上哭得伤心,竟把他忘在了脑后,她忙扶了扶发髻,出了房门。

  孙天羽仍在堂上等候,枯坐了一个多时辰,他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见丹娘出来,孙天羽起身迎了过来,审视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暗道:
梨花一枝春带雨,不外如是。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话说得唐突,刚出口丹娘就后悔了,忙又道:「让
您等了这么久……」说着就要蹲身施礼。

  孙天羽一笑,挽住她的手臂,轻声道:「我担心你哭坏了身子……又不好去
劝,只好厚着脸等着。」

  丹娘晕生双颊,「您可别这么说。几次三番给您添麻烦,我……」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妇人丰腴的肌肤腻脂般柔滑。孙天羽再舍不得放
手,就那么捧着丹娘的手臂道:「我是心甘情愿。」

  丹娘吃了一惊。

  孙天羽尴尬地咳了一声,放开手,正容道:「尊夫的情形……不甚好呢。」

  丹娘被他移开心思,泪水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

  「白老夫子的骨气,狱中上下都是佩服的。只是逆匪攀咬得紧,若不用刑,
倒像是有意包庇,所以才会……」

  丹娘怔了半晌,眼下她没丝毫主意,只求能保得丈夫狱中平安。她认真蹲身
施礼,低声道:「我家相公素来有咳病,不敢受凉受潮……还请您多加照顾。」

  孙天羽心下一动,点头道:「我知道。」

  丹娘取出一盒药丸,「这是雪莲带回来的治咳药,我家相公服了一丸,看来
还好。」丈夫刑讯时受伤虽重,说话却一直未曾咳嗽,想来是这药效对症,「请
您带到里面,拿给我家相公。」

  孙天羽接了过来纳在怀中,等了一会儿,见丹娘无语,遂道:「那我就告辞
了。」

  「啊,您不吃了晚饭再走?」

  「不了。」孙天羽大步离开酒店,比与丹娘同行时矫健许多。

  丹娘倚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11 冤死

  「白孝儒。」

  白孝儒勉强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个陪妻子前来探视的年轻狱卒正扶着一只铁
桶,蹲在面前。他对这个年轻人行刑时的狠辣记忆犹新,但他丝毫不露怯态,反
而怒目相视。

  孙天羽微笑道:「白老夫子,怎么这么看着在下呢?」

  这话问得稀奇,如果他两腿也被人用夹棍夹碎,铁定不会很亲切,但孙天羽
却一脸的坦然,「若不是在下奔走疏通,丹娘就是挨个儿求上一年半载,也见不
着你一面。」

  白孝儒冷哼一声,倔强地扭过头去。

  孙天羽睨视半晌,忽然一笑,「还真是个冷人儿,枉费了丹娘一片苦心,四
处央人哀求,连……」说着暧昧地住了口。

  见到下午的情形,白孝儒心下已然起疑,但是他对娘子的人品终究是信得过
的,闻言只闭目不语。

  孙天羽这趟来深藏祸心,岂会如此罢休,当下又道:「白老夫子开的客栈题
名杏花村,想来是因为院内两株杏花了。在下也去看过,果然是好花树,千娇百
媚,诱人得紧。白老夫子也许不知道吧,这两天杏花开得太盛,有那么一枝,已
经是红杏出墙,春光外泄了呢……」

  红杏出墙的典故白孝儒焉能不知,听到他暗示丹娘不守妇道,白孝儒额角青
筋一阵怒跳,「你怎敢、怎敢信口雌黄!」

  孙天羽松了口气,他就怕白孝儒犯了牛性,对他不理不睬,无论说什么都只
当耳旁风。他嘿嘿笑了几声,淫秽之意一闻即知。

  「丹娘也三十多岁的人了,可模样比那杏花还艳呢。小嘴又乖又甜,说是只
要见你一面,做什么都行。我呢,君子成人之美,见她央得可怜,就答应了。」

  白孝儒呼吸渐渐粗重,两腮刀刻般突起,显然是咬紧了牙关。

  孙天羽凝视着他的反应,笑吟吟道:「在下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拿的
终究是皇上的俸禄,怎么会做这等事呢?」

  白孝儒心神微松,却听他说道:「可丹娘非要答谢于我,让在下也推脱不得
啊。不瞒你说,你家娘子可真是天生尤物,那身美肉,又白又滑,香腻得粉团一
般。」

  白孝儒脸色剎那间涨得通红,孙天羽恍若未见,自顾眉飞色舞说道:「看不
出杏花村的老板娘一脸的端庄,竟会是个骚浪妇人,品箫、倒浇蜡烛竟是样样皆
能,小可玩得是不亦乐乎,直到现在还腿软呢。」

  「无耻!」白孝儒怒吼道:「你这个卑污小人,敢这样污蔑良家妇女!不怕
触犯神明吗!」

  囚徒们被白孝儒的怒吼声惊醒,狱里一阵轻微地骚动。孙天羽笑容不改,笑
道:「白夫子莫非是不信?你家娘子那双金莲,咱也是把玩过的,只有这么大,
缠得周周正正,啧啧,简直是白玉雕成,纤秀玲珑……」

  白孝儒脸色渐渐变得灰白,妻子的脚他自然是知道的,这无耻之徒比划得分
毫不差。

  「咱两人缠绵了大半晌,临走时你家娘子还依依不舍,殷切切请在下明日再
去,连花样都备好了,唤作倒插花——白老夫子,这倒插花不知您试过没有。商
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明天在下玩的就是你家娘子的后庭花,比之前
面,可是别有一番风味……」

  白孝儒双颧赤红,两眼却佝偻得犹如鬼火。他绝不信妻子会做出这等秽行,
但这劣吏所言又似非捕风捉影,难道是因为自己在狱里,丹娘急切间被他逼奸?
想到这里,白孝儒禁不住心如刀绞。

  孙天羽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嘻嘻地道:「逼奸也好,诱奸也好,合奸也
好,你家娘子终是让咱玩过了。不瞒您说,丹娘年纪虽然大了些,但风情十足,
又艳又骚,而且对在下言听计从,乖得很。等咱玩够了,这狱中兄弟少不得分上
一杯羹,一个个都作了你家娘子的入幕之宾……」

  看着白孝儒四肢剧颤,面目铁青,孙天羽狞笑道:「等大伙儿都玩够了,就
把那妇人往窑子里一卖,让你家娘子作一辈子娼妓!」

  白孝儒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这里他入狱第二次吐血,但比起第一次被
诬为匪,这次心中创痛更重了许多。

  孙天羽起身提起铁桶,桶内顿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轻响,显然是新打来的涧
水,里面还飘着未融的寒冰。

  「哗……」,一桶寒彻心肺的冰水兜头泼下,吐血不止的白孝儒立刻剧咳起
来。

  孙天羽放下水桶,笑道:「你家娘子说得果然不错,果然是一桶凉水,就把
你这倔骨头打回原形。」

  丹娘告诉孙天羽丈夫咳病在身,一旦遇上湿寒就会发作,浑不知正是她这一
番叮咛,断送了丈夫的性命。孙天羽此刻这番言语又故意说得含糊,竟似丹娘让
他给丈夫泼的冰水。

  白孝儒咳了一夜,亘在心口那股硬气直咳得荡然无存,人也灯枯油尽。次日
丹娘来探监时,白孝儒襟口淋淋漓漓满是咳出的鲜血,喉中只剩下一丝游气,仍
在无力地咳嗽着。

  牢里的囚徒受了孙天羽的吩咐,给白孝儒扇了一夜的风,此时血迹尚新,水
迹却早已干了。丹娘六神无主,只攀着木栅啼哭。

  白孝儒听到声音,勉强开口道:「丹娘……为夫已经不行了……我死后,你
即刻……改嫁……」

  丹娘闻声犹如晴天霹雳,丈夫对妇节看得极重,如今子女尚存,怎会让妻子
改嫁?

  「相公!」

  「听我说……」白孝儒费力地抬起手,「不论好贱……将杏花村卖了……带
着英莲改适一户人家。白某无能……弱妻稚子亦不能保……你不必为我守节……

  无论作妻作妾均可。只是英莲……需得姓我白家姓氏……」

  白孝儒思索一夜才说出番话的,孙天羽话语真假难辨,也不必去辨。无论真
假,他对丹娘的不轨之心已昭然若揭。自己死后,家中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势必
会为奸人所趁,不如趁早让妻子改嫁,虽然失了名节,但只要能保住英莲这根苗
裔便足够了。

  丹娘哭道:「相公,你怎么会说出这等话啊,莫非以为奴家是朝秦暮楚的女
子?」

  白孝儒忽然坐了起来,抓住丹娘的手腕,「答应我!一定要嫁!」那狱卒深
藏祸心,言语间竟将妻子当成娼妓,必不会娶丹娘过门。丹娘寻户人家嫁过去,
多少有几分照应。

  丹娘怔怔道:「相公……」

  「一定要嫁!」白孝儒声色俱厉地喝道。

  「……奴家知道了。」

  「照顾英莲……」白孝儒喃喃说完,猛然捶胸叫道:「狗官!我白孝儒要到
地府审冤!!让你们一个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狱中静默片刻,一个悲凄的哭声响起,「相公……」

     ***    ***    ***    ***

  白孝儒阖然长逝,尸体却还在牢中,只因案子未结,谋反大案非比寻常,若
朝廷下令戮尸,狱方也好循令办理,因此白孝儒的尸体就草草葬在狱后,葬礼、
坟墓一无所有,连那具薄棺还是孙天羽帮忙购来的。

  白孝儒一死,阎罗望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他才不担心上峰查询时责他审讯
逼供,草菅人命,白孝儒发病而死,人证物证俱在,验尸也无妨。更重要的是,
他手边足足有七份印迹俱全的供词,都是趁白孝儒尸体未冷时印下的指模,这一
下白孝儒勾结白莲逆匪谋反一案已是铁板钉钉。

  更妙的是,白孝儒死前他刚刚接到刘辨机的急报,省府已经派谴干员急赴神
仙岭,来者正是广东总捕吴大彪!如果再拖延几日,就有的他头痛了。现在白孝
儒已死,只需打开大门,等候吴总捕头光临了。

  唯一的变量,就是白雪莲。

  想到那个女子,阎罗望就恨得牙痒。对刑部捕快他终究不敢妄动大刑,这白
雪莲恁的硬气,铁枷套颈,寻常人要不了三五天就再支撑不住,白雪莲一带十余
天,竟然行若无事。看她入狱第一天破枷断锁的威风,只怕再带月余也能撑住。

  阎罗望海贼出身,想来想去,心里只有一个杀字,可他也知道,白雪莲眼下
是万万杀不得。一个新晋十八省捕快与逆匪勾结,刑部面子上也挂不住,他又自
作自断不敢与刑部通气,刑部八成已经把他恨得死死的,万一出了岔子,让刑部
逮住什么纰漏,他小小一个狱吏,死十次都不够。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吴总捕头,阎罗望打点精神,吩咐手下摆出样子,这几日
都收敛些,免得被吴大彪先咬上一口。

  吴大彪日夜兼程,狱中接到急报不过两日,就到了豺狼坡。阎罗望连忙带人
出来迎接。

  吴大彪是罗霄派最得意的弟子,刚过四十,就做了广东一省的总捕头,在六
扇门中声名极响。他一张国字脸,气度俨然,不怒自威,目光极是锐利。

  这神仙岭吴大彪也是第一次来,他在官场浸淫多年,单看豺狼坡的位置,就
知道这监狱在平远县备受排挤,才远远打发到山里,没想到竟让他们查出这桩大
案,立下平叛第一功。

  与狱中诸人见了面,吴大彪也不多言,立即调阅白孝儒谋反一案的卷宗,细
审详情。得知白孝儒暴病身亡,他不由皱起眉头,冷冷道:「此案何等重要,你
们是怎么看管的?竟会让主犯死了?」

  阎罗望咽了口吐沫,这吴大彪真不是个东西,兄弟们辛辛苦苦查出案子,陪
着笑脸逢迎巴结,他一句慰劳的话都没有,张嘴就先挑刺儿,摆明了是找茬的。

  他猜得一点不错,吴大彪正是来找茬的。白莲教谋反一案,他已经查了年余
了,月前刚剿灭了一处分堂,得知红阳真人的爱女北上传递情报,不日南返,吴
大彪连日筹划,在广东布下天罗地网,满心想着要立桩大功,谁知横地里杀出一
伙狱卒,把他到手的功劳生生夺走,焉能不气。

  豺狼坡禀来案情,本来不该他管,还是吴大彪抢着要来,要看一看豺狼坡这
班狱卒有何三头六臂。至于师侄白雪莲也与此案牵边,狱中文书未提,他也不知
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吴大彪是一省总捕,阎罗望只好陪笑解释白孝儒原本
就有病在身,数日前病情恶化,一命呜呼,「虽是意外,总是下官看管不周,还
请吴总捕头包涵。但白逆死前已经将罪行供认不讳,这是他的供词。」

  阎罗望递上文卷,低声道:「文书虽已定,但大人此来可以提前两日……」

  吴大彪不动声色地接过文卷,细细看了起来。阎罗望心下暗骂,这些吃人不
吐骨头的狗东西,来这一趟这功劳少不得要被他分去一些。但他阎罗望的首功任
谁也抹杀不得,分出点儿好处,吴大彪为自己的功劳考虑,抬高此案,他阎罗望
也跟着水涨船高,算来并不吃亏。

  文书都是狱中诸人反复推敲多日写定的,刘辨机绍兴人氏,文字功夫极为了
得,供词拟的滴水不漏,吴大彪这样的大行家,也不免看走了眼。偶有几处小小
瑕疵,有了阎罗望刚才那句话,他也就视而不见了。

  吴大彪边看边道:「你们拿住的白莲教女匪是叫……」

  「回大人,名叫薛霜灵,二十一岁。」

  「你亲自去把她带来,我要立刻提审。」吴大彪瞥了阎罗望一眼。他看了卷
宗,发现狱方并不知道薛霜灵的身份,心下暗自盘算如何把这黑胖子支开,好独
审薛霜灵,榨出白莲教的内情来。

  阎罗望本想再巴结几句,闻言讪讪起身,朝孙天羽使了个眼色,让他留神伺
候。

  供词翻完,后面附了一页小纸,文词极是简略,说白孝儒三名子女,名字均
含「白莲」二字,第二字相连,又与白莲匪首薛玉英谐音。后面的结论倒极是慎
重:此或为巧合,然未及详审,白逆已毙命,特附于此。

  这几句话模棱两可,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偏又让人过目难忘。此事作不得
假,即使纯属巧合,让人看罢都免不了认为白孝儒与白莲教确有三分牵连。这也
是文吏手段,虚事写得极真,真事却留几分余地,貌似公允。

  「白莲,雪、玉、英,那就是白雪莲、白玉莲、白英莲了。这白孝儒,如此
狂悖!」吴大彪冷笑一声,信口念道:「白雪莲,白雪莲……」

  吴大彪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他当了多年捕快,对师门后辈不甚熟悉,但是白
雪莲是罗霄派此代弟子中的翘楚,直接进入刑部,还有他推荐的功劳,他岂能不
知。卷宗上这个白雪莲,难道会是重名?

  孙天羽看在眼里,只作不知,垂手躬立。

  吴大彪迟疑片刻,道:「我问你,这白雪莲……」

  「回大人,」孙天羽悠着劲儿答道:「白雪莲是白孝儒长女,白逆七年前将
她送到外地学艺。数日前突然回来,在杏花村与薛霜灵等逆匪相会,还打伤狱中
几名弟兄。白雪莲身份特殊,狱中已派人赶京师,亲禀刑部。」

  吴大彪额角渗出一层细汗,师门中竟然出了一个逆匪,这可如何是好?白雪
莲他见过几面,端底是貌美如花,武功出众。难道她是白莲教故意安插在罗霄派
中的暗探?

  吴大彪不动声色,「她武功如何?在哪儿学得艺啊?与刑部又有何牵连?」

  「这个……她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身边带着块刑部腰牌,不知真假,也不知
从何得来,小的们不敢用刑,只好收在监中严加看管。」

  吴大彪镇静下来,他本想立刻提审白雪莲,想想又改变了主意。此事不仅关
系了师门荣辱,甚至关系到罗霄派所有在官府效力的弟子,必得寻个万全之策,
稳妥处置。眼下她什么都不说,那是最好不过。

  阎罗望进门恭恭敬敬做了个揖,「吴总捕头,逆匪薛霜灵已经带到,请大人
审讯。」

  吴大彪回过神来,摆出威严之态,盯着堂中女子沉声道:「你可是白莲教逆
匪薛霜灵?」

  薛霜灵换上一袭敝衣,虽然破旧,但较之往日赤身受审不啻于天壤之别。这
两天狱中突然一变,不但饮食给足了份量,牢里还换了新草,甚至弄了批衣服给
囚徒们蔽体,看这番举动,薛霜灵就知道是有官吏来了。

  吴大彪眉头越皱越紧,这女子相貌与情报中一般无二,确实是红阳真人的爱
女薛霜灵,她回避了自己的身份,只称是白莲教低级弟子,往来传递书信。供认
白孝儒是白莲教安插在神仙岭的密探,利用杏花村为掩护整理情报。

  这话卷宗上都有,吴大彪忍不住咳了一声,问道:「白孝儒是一人为逆,还
是满门都是白莲教徒?」

  薛霜灵犹豫了一下,摇头说不清楚。

  吴大彪问道:「你前面所说可是实情?」

  薛霜灵淡淡道:「愿与白孝儒对质。」

  吴大彪冷笑道:「白孝儒已经受了天谴,病重而死。」

  薛霜灵闻言顿时一愣。

  吴大彪草草问了几句,便命人带薛霜灵下堂,起身道:「夜色已深,吴某先
去休息。」

  阎罗望早已经安排了酒菜,想在席间与这位总捕套套近乎,但吴大彪哪有闲
情,推搪两句,就自行离开。他心乱如麻,急切间理不出个头绪,真不知自己这
趟究竟是福是祸。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2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12 师叔

  吴大彪前脚刚走,阎罗望这边就骂了起来。他在狱中称王称霸,再没有大过
他的,吴大彪对他这一狱之长带理不理,早让他窝了一肚子的火。阎罗望骂了一
阵,见孙天羽只笑不语,问道:「你看这人怎样?」

  「吴大彪貌似雄壮,内里甚是偏狭。」

  阎罗望气哼哼道:「我看也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案子本轮不到吴总捕头来管,他却抢着来了,分明是来抢夺功劳。他明
知道本门弟子在狱中,却不说破,显见他处处有私心,这等要案公事公办才是正
理,他眼下还怀有私意,只能是自私成性。」

  阎罗望沉吟不语,官场中人都是如此,不然吴大彪也混不到总捕头的位置。

  他若为师门徇私,怎生应付?

  孙天羽笑道:「其二,这位吴总捕头,是个胆小鬼。」

  「唔?」阎罗望一怔,怎么也不会想到孙天羽竟说吴大彪胆小,人家堂堂一
省总捕头,难道是浪得虚名?

  「白雪莲就在此地,他却旁敲侧击,不敢直承与白雪莲系出于同门。畏首畏
尾,分明是被「谋反」这两个字吓住了。」

  阎罗望摸着颌下的短髭,心里半信半疑,「罗霄派门下弟子甚多,也许吴大
彪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白雪莲。」

  孙天羽笑着说了吴大彪当时的反应,又道:「他来得如此仓促,我原以为他
是为着白雪莲,先来探探口风,可他连夜开审,见了白雪莲的名字却草草收场,
显然是乱了阵脚。」

  阎罗望绕室踱着步子,「若他明日要提审白雪莲,又该如何是好?」

  卷宗上本来都没有白雪莲的名字,是孙天羽力主把那页纸附在卷后,试探吴
大彪的反应,如此一来,狱中拿了个刑部捕快的事再无法隐瞒。

  孙天羽道:「大人手中证据充足,只要白孝儒一案能定下谋反,白雪莲就是
反贼家属,到时无论刑部还是吴总捕头都不会揽火上身。纵然提审白雪莲,吴总
捕头多半也是明哲保身,急于撇清关系。」

  阎罗望面色阴沉,此中道理他也知道,但白雪莲会如何应对,他殊无把握。

  吴大彪这一趟来得也好,正使上投石问路,看罗霄派在官府中的势力是否敢
回护「谋反」的弟子。

     ***    ***    ***    ***

  走近地牢,就听到一片喧闹声,至少有十名狱卒聚在狭小的空间里,围着失
去知觉的女捕快,排队奸淫她的后庭。

  白雪莲后庭花开,本来只有孙天羽、胡严两人知道,胡严与何求国交好,暗
地里说了出去,结果一传十十传百,狱中泰半都知道了这档子事。这地牢一到夜
间,就门庭若市,抢着去进白雪莲的后庭。

  阎罗望千叮咛万嘱咐,让手下收敛一些,但色字当头,这些狱卒哪儿听得进
去,反把他瞒得死死的。还有一不知情的,就是赵霸。薛霜灵那天被他强行给破
肛,至今还未痊愈。他一次快活,让众狱卒少干了多少回薛逆的后庭,众人不约
而同都对赵霸瞒了消息。

  饶是如此,这一夜也有十几个人光顾白雪莲的后庭。那面铁枷成了最好的道
具,只要卡进地上的石缝,白雪莲就被牢牢固定成趴跪的姿势,怎么干也不怕她
无知无觉的身子滑动分毫。

  薛霜灵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黑黝黝的铁枷竖在地上,露出女捕快
如花似玉的俏脸和双手。铁枷后面,白雪莲撅起臀,敞开腿,在睡梦中被一群狱
卒抱着光溜溜的屁股猛干屁眼儿。

  「薛婊子!快趴过来!」一群狱卒嚷道,他们等了半晌还没轮到,先拿薛霜
灵煞煞火也好。

  薛霜灵无言脱去衣衫,与白雪莲并肩趴在一起。她肋下的绷带从未换过,当
狱卒摸上时,不由痛叫一声。

  「鬼叫个屁啊!屁股再抬高些!」

  薛霜灵后庭伤势未愈,阳具进入时触到伤口,一阵痛楚,她却咬着牙不肯作
声。

  此刻两人趴在一起,白雪莲与她近在咫尺,药力作用下,白雪莲毫无知觉,
但弯细的眉峰不时拧紧,口鼻间发出细细的呻吟,下意识中露出肉体被侵犯的反
应。

  她还不知道,她爹爹已经过世了。薛霜灵不由想起自己的爹爹,他老人家还
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此时陷身监牢,正被狱卒肆意奸淫。待自己脱身,必请出教中
长者,剿灭这所肮脏无耻的黑狱!

  薛霜灵闭上眼,将恨意埋在心底。旁边的白雪莲也闭着眼,不知道她在睡梦
中,是否有同样的恨意。

  奸淫持续到黎明才结束,当最后一名狱卒打着呵欠离开,胡严把两女锁进笼
中,不多时就鼾声大作。

  薛霜灵勉强撑起身体,拿起一条破布,抹去下体的污迹。为防白雪莲察觉异
常,每晚肛奸之后,都是薛霜灵给她整理衣物,除去滥交的痕迹。白雪莲重枷在
身,手脚不得自由,就是有所感觉也无法求证。

  这一晚十几名狱卒先后用过白雪莲的后庭,原来雪白粉嫩的玉臀,此时以菊
肛为圆心,臀沟被撞出圆圆一片红痕。她的屁眼儿此时已极为柔软,浑不似当初
的青涩,手指轻轻一按,菊纹就向外散开,将指尖吞入肛中,柔滑之极。

  那些狱卒都肆无忌惮地把精液射进了白雪莲肛内,她一直伏着身子,撅起屁
股,精液都流入肠道深处。薛霜灵只能抹去臀沟和菊蕾上的污渍,里面的精液要
等白雪莲醒来后,再像排便一样排出了。

  辰时一刻,白雪莲准时醒来,虽然睡了一夜,她却觉得腰酸背疼,双膝像被
硬物压住僵痛,尤其是这段日子每早都有的便意,比以往更加强烈。

  她见薛霜灵和胡严都在熟睡,于是吃力地捧着铁枷,朝便桶挪去,心里暗自
奇怪,昨天她什么都没吃,怎么还有便意?难道是狱中潮湿,腹部着了凉?想起
以前排出的那些湿滑的东西,似乎真是拉肚子了。

  刚挪到了便桶旁,地牢的铁罩传来一阵敲击声。等胡严开门,孙天羽匆匆下
来,打开囚笼,除去白雪莲的足械。

  胡严揉着眼道:「怎么了?怎么了?」

  「昨天到的大人要提审她,快着些。」

  胡严一惊,连忙过来帮忙,两腿禁不住有些打颤。

  孙天羽心下起疑,暗中拉了胡严一把,「怎么了?」莫非这家伙昨晚又忍不
住干了白雪莲的屁眼儿?

  胡严不敢说出真相,只道:「没事儿没事儿。」

  孙天羽打量了白雪莲几眼,似乎没什么异样,却不知不但胡严干了,而且是
十几个狱卒干了她一夜屁眼儿,白雪莲又惊又喜,省里来人,总不会像他们这样
无法无天,自己和爹爹的冤屈总算有了洗脱的机会。

  虽是白昼,公堂上依然一派阴森。这次坐在中间并非阎罗望,而是一个四方
大脸,神情刚正的中年人。

  吴大彪端详白雪莲片刻,见她衣衫完整,走路虽然有些迟重,但显然没有吃
太多苦头,只是她上堂来非但不跪,还昂起头,吴大彪不由心中有气,怒喝道:
「跪下!」

  白雪莲怔了一下,屈膝跪在堂中。去年罗霄比剑时,吴大彪曾回师门观礼,
但他自重官身,没怎么与后辈弟子来往。白雪莲相貌出众,比剑中又接连获胜,
他还有印像,白雪莲只远远见过他一眼,却不知堂上坐的就是本门师叔。

  吴大彪寒声道:「你就是白雪莲么?」

  白雪莲身上非刑的重枷足械都已除去,手脚上换成了铁镣,虽然也是重刑,
但比之以往轻便了许多。只是这一路走来,她的便意却越来越急。她极力收紧下
体,只觉臀沟内一片炙热,肛洞处又湿又热,不时传来针扎般的刺痒,说不出的
难受。她不知道这是因为昨晚肛交过久,有些脏东西沾在肠道的黏膜上,导致后
庭不洁引起轻微的炎症。

  白雪莲强忍便意,答道:「弟子白雪莲,见过大人。」

  见她没认出自己,吴大彪暗中松了口气,他冷笑一声,「你身上的刑部腰牌
是从何处得来的?」

  白雪莲跪下时,身子挺直,肠道久蓄的黏液缓缓滑下,从肛中微微渗出,肛
洞处愈发炽热湿粘。白雪莲拚命提肛,收缩肛洞,一面朗声答道:「我是捕盗司
新晋捕快,这腰牌是刑部亲手颁发,刑部文档有案可查!」

  吴大彪一拍惊堂木,喝道:「一派胡言!刑部捕快岂是那么容易当的!」

  白雪莲抗声道:「我是罗霄派弟子!广东总捕吴大彪正是弟子师叔,弟子能
进入刑部,就是由吴师叔亲自推荐,请大人明查。」

  吴大彪心里一震,暗道来了来了。当初挂名推荐只是走走过场,现在被她公
然说出,这情举失察,推荐逆匪一条,就足以坏了他的前程。

  吴大彪哈哈一笑,声震屋宇,身后的泥像扑扑擞擞落下了一片灰土,「白雪
莲!你可认识本人?」

  白雪莲迟疑地摇了摇头,这人武功不凡,相貌似乎在哪里见过……

  吴大彪一拍公案,大喝道:「本人正是广东一省总捕头吴大彪!你连我都不
认识,还敢妄称罗霄弟子,刑部捕快,来人啊,给我重责二十大板!」

  白雪莲瞠目结舌,吴大彪相貌她虽然记不清楚,但是当日荐语她是亲眼见过
的。吴师叔当时为本门出了这样的弟子深为得意,力主直接进入刑部捕盗司,为
朝廷效力。

  两名狱卒上来把白雪莲按在地上,举起水火棍便朝她臀上打去。二十大板并
不算重,也是吴大彪暗地里几分回护之意。但是白雪莲肠道里灌满十几名狱卒的
精液,一直收紧肛门。只打了两板,她勉强掩好的裙裤就被打散,露出雪白的臀
肉。

  动刑的两名狱卒昨晚都是奸过她的,眼见她臀沟发红,都赶忙朝那处招呼,
试图用棍伤掩住肛奸的痕迹。

  涂着黑红油漆的水火棍此起彼落,下得又快又狠又准,发出辟辟啪啪清脆的
肉响。不多时,白雪莲雪白的屁股就被打得翻开,臀沟一片红肿。能清楚地看到
那只柔嫩湿腻的屁眼儿不时鼓起,又极力收缩。

  吴大彪目光何等税利,一眼看出白雪莲裙裤本是撕开的,臀间更有受辱的痕
迹。但他昨晚想了一夜,打定了主意先明哲保身。他看了供词,里面虽有些关节
还待推敲,但只要薛霜灵一口咬定,白孝儒就是活着也分辩不得。

  白孝儒既然有罪,白雪莲即使没有附逆的举动,也是逆匪家属,明律一人谋
反,家属问罪,连株九族十族也不乏其例。白雪莲既然脱不了干系,当务之急,
就是把她与罗霄派撕掳开来,免得殃及池鱼。

  白雪莲羞痛交加,此时堂上坐的不仅是狱中诸人,还有同门师叔,自己却光
着屁股被大棍拷打。她来时满心希冀想洗脱冤屈,谁知却受到了更大凌辱,心中
一疼,禁不住珠泪盈眶。

  狱卒一棍打下,棍尖正落在菊肛上,白雪莲后庭被插了多日,本不及以往紧
凑,这一棍正打中肛洞,她死死收紧的屁眼儿猛然一松,一股黏稠的液体直喷出
来,在空中溅出一条弧线,淋淋漓漓洒得她两腿都是。

  堂上众人都是一愣,那些精液在肠道里积得久了,不但颜色、浓度有异,还
夹杂着肠道中的污物,根本辨不出来是别人射进她肚子里的精液。当下就有狱卒
低声笑道:「还刑部捕快呢,竟然打出屎了……」

  白雪莲埋着脸,香肩抖动片刻,猛然纵起身来,一头朝堂柱上撞去。孙天羽
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铁链,喝道:「白雪莲!你敢畏罪自杀吗!」

  白雪莲颤声道:「你们这般辱我,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大不了一死,我
到阴间去讨个公正!」

  吴大彪脸色铁青,喝道:「本案还未查清,我等秉公执法,断断不会冤屈无
辜!你试图自尽,反坐实了有罪!」

  白雪莲僵立当场,吴大彪话中提点她是听懂了,可她该怎么做?还要继续受
辱吗?

  吴大彪沉声道:「你一死了之,但少不得要连累亲朋好友。白雪莲,你可想
清楚了。」

  阎罗望半天没有作声,此时也接口喝道:「白雪莲!还不快快伏身受刑!」

  白雪莲缓缓伏在地上,闭上眼,握紧双拳。

  狱卒操起水火棍,继续拷打,这次白雪莲撤去了护体真气,白嫩的臀部在棍
下忽圆忽扁,不住跳动,沾在臀肉的污迹发出湿黏的水声。二十大板打完,白雪
莲臀间已是伤痕累累,再多几棍,免不得要皮开肉绽。

  吴大彪缓缓道:「白雪莲,你是否罗霄弟子,我自会派人查实,你若果真与
白莲逆匪有涉,即使真是罗霄弟子,门中也会将你开革出派。我吴大彪忝居罗霄
派长辈,在此告知天下,本案未查清之前,你不得妄称我罗霄派弟子。你可清楚
吗?」

  吴大彪看着她的神情,又慢慢加了一句,「免得你倚仗师门,拒不认罪。」

  「……弟子知道了。」

  吴大彪再不多言,起身道:「退堂!」

  堂上众人顷刻散去,都赶着去巴结吴总捕头。孙天羽挽住铁链,道:「白姑
娘,先回去吧。」

  白雪莲木然迈着步子。连袒露的臀部也未曾理会。除了最初的几板,那二十
大板都落了她臀沟内,臀肉肿得无法合拢,身子彷佛劈开疼痛。那只小巧的菊肛
也重重挨了几下,被打得失去知觉,走动间,肠道里残留的污物不住流出,长长
拖在臀下。

  师叔最后的那句话她听懂了,是让她「拒不认罪」,「倚仗师门」来救她脱
身。

  但白雪莲此刻已经不相信吴师叔会救自己出狱。她并不傻。吴大彪连案情都
不多问,只反复撇清她与罗霄派的关系,直到把她开革出门,显然是认为自己确
系逆匪,抢先告知天下,她白雪莲已经与罗霄派没有了任何关系。师门尊长竟是
如此无情,让白雪莲寒透了心。

  回到狱中,孙天羽除下她手脚的铁镣,白雪莲将手举到胸口,等着他给自己
带上铁枷。

  孙天羽却没有动作,反而递来清水毛巾,「白姑娘,你先洗洗吧。」

  白雪莲虽然萌生死意,但终究是女儿家,就是死也要死个干净。她没有避开
孙天羽,就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洗去下体的污迹。

  那一刻她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的菊肛真的很松,很软。也许是长
久的腹泻……但她不必在乎了。

  孙天羽似乎说了句什么。白雪莲扬起脸,「什么?」

  「白老先生,已经过世了。」


               13 守灵

  「娘,你吃点东西吧……」

  丹娘怔怔躺在床上,泪水已经流干了。

  白玉莲倚在床边,眼泪点点滴滴落在娘亲手上。

  「娘……」英莲碰了碰娘的手指。

  丹娘指尖一片冰冷,对儿子的呼唤没有丝毫反应。三天了,她一直是这个样
子。英莲心中骇怕,抱着母亲僵硬的身子哭道:「娘!娘!你不要死啊!」

  那日丹娘从狱中回来,刚摆好灵位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躺在床上,整整三
天没有吃一粒米,喝一口水。还是孙叔叔告诉她们父亲病故的事。这两日不知发
生了什么事,每日都来的孙叔叔始终没有露面,玉莲和英莲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只有围着娘亲啼哭。

  丹娘迷蒙的神智被儿子的哭叫声惊醒,她喉中响了几声,勉力伸出手指,抓
住儿子的手。

  「娘不会死,娘死了,谁来照顾英莲呢……」

  英莲哇的大哭起来,母子三人抱头痛哭,连院中的杏树也垂下枝叶,彷佛黯
然神伤。

  白孝儒尸体还在狱中,无从送葬,丹娘撑着身体打理了家务,打发英莲跟姐
姐睡觉,一个人跪在灵前,给丈夫守灵。

  凄冷的虫鸣声隔着窗棂声声传来,灵前一对素烛,灯火飘摇,散发着孤清的
微光。丹娘换了素服,头上裹着白布,将剪好的纸钱,一张张送入火盆。妇人美
好的身影孤零零映在身后,透出无限凄凉。

  她只想就此死了,免得再受这世间的苦楚。可还有英莲、玉莲、雪莲,她当
娘的怎么能死呢?

  丹娘从未这样孤独过,即使丈夫被逮入狱,她还幻想着有一天丈夫会回来。

  可现在,丈夫再也回不来了。杏花村只剩下她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她一个
弱女子,怎么能担起这样的重负?

  「相公……奴家该怎么办呢?」丹娘芳心如煎,又怕惊醒儿女,只能嘤嘤低
泣着向丈夫哭诉。

  门板轻轻响了一声,「丹娘。」

  「天羽!」丹娘心头一阵热流滚过,急忙扭过头去。

  孙天羽推门进来,目光顿时一跳。丹娘一身素服,更衬得红颜胜花,纤体如
玉,正应了那句「女要俏,一身孝」。她侧身跪在灵前,扬起玉脸,美目凄婉中
透出一丝惊喜。

  「这几日太忙,没顾上来。」吴大彪上午审过白雪莲,下午又把薛霜灵提到
后堂,密密审了半日,晚间才走。孙天羽一直把总捕头送到山外,顾不得回狱,
就先到了杏花村。

  他望着丹娘,轻声道:「你清减了。」

  丹娘眼眶顿时湿了,她叫了声「天羽……」,扑到他怀中,香肩耸动,哽咽
得柔肠寸断。

  温香软玉满抱在怀,孙天羽呼吸不由一窒。丹娘的身子他已经想了多日,每
日里拿腔拿调,摆出善人面孔,心里早憋得要炸裂开来。他顾不得多想,一手拥
住丹娘的腰肢,张口吻上她的樱唇。

  丹娘正哭得伤心,蓦然被一张炽热的大口吻住,顿时惊得呆了。孙天羽吸吮
她柔软的唇瓣,接着挑开玉齿,伸进丹娘口腔深处,搅住她滑腻的香舌,用力吸
吮品咂。

  丹娘美目圆睁,惊愕得望着孙天羽。片刻后,丹娘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
忙伸手,想推开他。但孙天羽双臂如铁,紧紧圈着她的身子,她的推搡只如蜻蜓
点水般无力。两人唇齿相接,丹娘口鼻间都是他浓重的男子气息,香舌更是被他
紧紧吸住,男子强烈的征服欲望,使丹娘手脚不由得软了。

  孙天羽一边饱吻着丹娘的芳唇柔舌,一边拉开她的衣带,手掌滑入衣襟,摸
在丹娘光洁纤柔的腰肢上。丹娘一惊,连忙扭动腰肢,想挣开他的怀抱,她唇舌
被孙天羽封住,无法开口,急切间只能嗯嗯唔唔地摇头。

  孙天羽近日武功大进,手臂略紧,便将丹娘香软的身子挟得不能动弹。他吻
住丹娘的唇舌,也堵住了她的呼叫,手指长驱直入,已探到妇人腿间滑腻的美肉
上。

  丹娘衣带掉落在地,素白的孝服敞开,露出一抹雪也似的肤光。她腰肢被孙
天羽从后搂住,小腹前顶,洁白的砑绫下裳滑褪下来,贴身小衣扯到一旁,腹下
一丛乌亮的毛发清晰可辨。

  孙天羽另一只手正扣在她腹下,有力的五指滑入秘处,犹如弹曲般在丹娘两
腿之间跳动,轻捻急拨,挑弄不已。

  丹娘玉脸飞红,身子软得彷佛要化开一般。随着孙天羽的挑逗,她双腿不由
颤抖起来,腹下渐渐传来湿腻的柔响。她望着孙天羽,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孙天羽拔出手,指尖已泛起水光,他仍未松开丹娘的唇舌,伸手搂住丹娘雪
滑的大腿,提到腰间。白裤滑落下来,在踝间一荡,掉在地上。

  丹娘玉腿抬起,露出臀腿圆润的曲线。她的肌肤极白极软,白馥馥满是成熟
妇人柔媚的风情。她被孙天羽吻得透不过气来,身子彷佛空了,一颗心在腔子里
跳动,牵动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

  丹娘无法开口,只能用眼神乞求道:「不要……不要……」

  到了这般地步,孙天羽已经是箭离弓弦,由不得自己了。他扯去了丹娘的孝
裤,揽住她的大腿,曲膝跪在地上,将丹娘平放在灵前。然后合身压在丹娘玉体
上,再次绞住她的唇舌,像要把她榨干般深吻下去。

  丹娘体软如绵,胸口憋闷得几欲晕倒。她抗拒多时,终于松开喉头,接受了
孙天羽吐来的气息,也吞下了两人的津液。但当孙天羽手指再次探到羞处,她的
泪水禁不住潺潺而下。

  火盆中的纸灰渐渐冷却,灵前一支素烛在风中一闪,熄灭了。披着新孝的未
亡人,就在丈夫灵前玉体横陈,被人压在身下恣意玩弄。

  孙天羽习武出身,手指骨节分明,刚才的挑弄中有着隐隐的痛意,但此刻再
次伸来,湿凉的指尖彷佛沾着团火,被他触过的部位立刻灼热起来,难言的感觉
直透心底,丹娘抬起的粉腿不由自主地忽而弯曲,忽而挺直,抖落满室春光。

  玉户间犹如开闸的泉水,淫水淋漓而出,触手一片温润,滑腻得令人销魂。

  孙天羽松开唇舌,拉开衣服,掏出涨得铁硬的阳具,弓腰朝丹娘股间捅去。

  丹娘急切地喘了口气,两手掩住腹下,哀求道:「天羽,不要啊……」

  孙天羽邪邪一笑,一手掩住丹娘的口,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一边舔舐,一边
悄声道:「不用怕,我会好生疼你的。」

  丹娘手上一紧,火热的龟头像铁棒一样硬生生挤开她的手指,朝玉户挺去。

  丹娘颦起娥眉,小巧的鼻翼不住翕张,哭得红肿的美目凄然望着孙天羽,还
在求他罢手。

  忽然丹娘的鼻息一窒,片刻后泪水扑扑擞擞滚落下来。她的贞洁,就在这一
刻,在丈夫灵前丧失了。

  丹娘虽然是成熟妇人,花径却甚是紧狭,孙天羽这一下直捣黄龙,竟没插到
底。他放开手,在丹娘唇边轻吻一口,低笑道:「丹娘,你下边好紧呢。」

  丹娘两手还掩在腹下,清楚触摸到那根粗硬的阳具直挺挺插在自己牝户里,
半截露在外面,热得烫手。自己穴口被撑得圆张,性器相连处溢出湿滑的淫液,
竟似准备停当,好让肉棒进出抽送。她慢慢松开手,掩面小声呜咽。

  孙天羽阳具略略一动,只觉穴内蜜肉紧紧裹着龟头,滑腻间充满了迷人的弹
性。他抬身托起丹娘两条白光光的大腿,朝两边分开,用力抽送起来。

  丹娘孝布滑脱,如云的青丝散开,委在地上。她上衣被推到腰间,下体赤条
条一丝不挂,一双光润的玉腿翘在男人肩头,白嫩的美臀向上抬起,一根粗大的
肉棒笔直插在那团白腻正中,男子精壮的身体猛起猛落,将那只雪臀压得时扁时
圆。

  丹娘的身子丰腴白皙,柔软得彷佛没有骨头,随着体温升高,一股馥暖的体
香蒸腾而起,阳具插在淌满蜜汁的香软腻穴中,柔滑的嫩肉层层裹住龟头,抽动
中快感无穷。孙天羽头一回干到这样迷人的尤物,越战越勇,一口气急捅二百余
下,犹如暴风骤雨,直干得丹娘娇躯乱颤,秘处叽叽作响。

  孙天羽瞥了一眼灵位,暗笑道:「白老夫子,我可没有骗你,你家娘子现在
还不是被我干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在天之灵尽可放心,我会好好疼你家娘子,让
她心甘情愿作我孙天羽的婊子。」

  丹娘意乱情迷,她成婚多年了,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整个下体彷佛都在战
栗,肉棒插在穴内,睪丸撞在穴口,结实的小腹磨擦着花蒂……每一处传来的都
是销魂噬骨的快感,使她全部身心都为之颤抖应合。体内彷佛有一个未曾留意过
的部位渐渐鼓起,随着性器的交合,急剧积累着快感。

  忽然间体内一震,彷佛一个物体猛然乍裂,满溢的淫水喷涌而出,将她推到
了巨浪巅峰。快感波浪般阵阵涌来,将丹娘淹没其中……

  丹娘蜷起了双腿,痴痴靠着灵案。她抱住身子,肩头还在不住抽动。在她面
前,是一滩水汪汪的淫液。

  夜过三更,玉莲和英莲还在沉睡,四下里寂无人声,可她的心跳声却如此清
晰,就像一柄巨槌,敲打着她柔弱的心房。唯一的蜡烛已烧残,只余一星微光,
昏暗中,丹娘惨淡的玉容白得彷佛透明。

  一只手伸来,拿起旁边熄灭的蜡烛,重新点亮,举到丹娘面前。丹娘娇美的
面庞依然挂着泪痕,红唇却如朱涂般柔艳,残留着方才高潮未褪的余痕。孙天羽
越看越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撩起丹娘鬓脚的发丝。

  丹娘娇躯一颤,轻轻道:「你怎么能这样做?」声音虽轻,却透出刻骨的伤
痛。刚刚戴孝就被人强行奸污,还是在丈夫灵前。如此败德失节……居然是她最
信任的天羽。

  「丹娘,」孙天羽柔声道:「你生得这样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把你抱
在怀里,好好疼你。」

  丹娘轻声道:「你污了我的身子,我还怎么活呢……」

  假如她哭闹孙天羽还有办法,可丹娘自言自语般,怔怔地轻声道来,却让他
心里隐隐作疼,一时冲动下,孙天羽脱口而出,「我娶你!」

  丹娘抬起眼,红唇轻颤,却没有作声。

  孙天羽说出来,就已经后悔了。丹娘的美貌人所共知,狱中十七人,个个都
在打她的主意,莫说他不会娶她,就是真娶了,也难防有人背地使坏。但这会儿
两人四目交投,孙天羽脸皮再厚也无法改口,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放心,我
会娶你的。」

  孙天羽口齿灵便,当下娓娓说道:「你家相公临终前也曾说过,让你改嫁。
我呢,生在山东,父母双亡,至今也没有婚娶,既然已经如此,不如你就嫁给我
吧。丹娘,你答应吗?」

  丹娘怔怔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她不明白丈夫临终前为何一定要让她卖
掉杏花村,改嫁他人,也许是怕她一个人无法打理客栈,照应不了英莲。寡妇改
嫁,还拖着一个七岁的孩子,本就艰难。最好的打算,也是在山下农家,找户忠
厚的汉子,作为续弦。

  孙天羽虽是个好人,但嫁给他丹娘却是想也不敢想。自己已经三十多岁,徐
娘半老,孙天羽还是个二十多岁的精壮汉子,又有官府身份,要娶也该娶个黄花
闺女,如何会娶自己?

  丹娘以为自己在作梦,怔怔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嫁给我,丹娘。」孙天羽认真地说。

  「可我……还有孩子……」

  「不用担心,英莲我会照顾。」

  丹娘垂着头,低声道:「奴家比你大了那么多……你不嫌弃我么?」

  孙天羽笑道:「怎么会呢?你属什么的?」

  丹娘晕生双颊,轻声道:「属兔。」

  「我二十八,属狗的。」

  丹娘羞涩地说:「大得太多了。」

  孙天羽拥住她的腰肢,笑道:「怕什么?你要小一轮,比我还小五岁呢。」

  「怎么能小一轮呢……」

  孙天羽邪笑道:「还说呢,刚才我干你的时候,你哪儿像大我七岁?倒像是
只小我五岁的小白兔。」

  丹娘羞不可支地垂着头,喃喃地说不出话来。那种娇羞可喜的美态令孙天羽
禁不住伸手探入丹娘腿间,轻笑道:「让我摸摸,是不是湿着呢。」

  「没有……」丹娘略一挣扎,乖乖分开腿,任他摸弄。

  「湿成这样还说没有,说,是不是比我小?」孙天羽捻住花蒂,轻轻一扯。

  丹娘呀地低叫一声,讨饶道:「是的是的……」

  孙天羽还不放手,笑道:「叫声哥哥。」

  「哥哥!天羽哥!不要捏——啊呀……」

  孙天羽欲火高炽,把丹娘推倒在地,压了上去。

  「不要,天羽哥……」

  「离天亮还有一会儿,来,让哥哥再干一回。」

  「不——」话音未落,丹娘朱唇就被孙天羽吻住了,乞求声变成了唔唔的亲
吻。

  挣动间,案上那支素烛一歪,滴下一串烛泪,犹如未亡人凄清的泪痕。

     ***    ***    ***    ***

  得知父亲的死讯,白雪莲如五雷轰顶。她本想以死换取清白,不料父亲却先
过世了。如果自己再寻死,家里剩下母亲、妹妹、弟弟,谁来照顾?如果父女俩
死后,冤情还未洗脱,亲人落得逆匪家属的身份,连日子也无法过了。

  薛霜灵靠在铁栅上,看着白雪莲。白孝儒会死在狱中,出乎她的意料。这个
每晚被人肛奸的女捕快,也许该后悔当朝廷的走狗了吧。

  白雪莲呆若木鸡,怔怔坐了一日。这一天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自然也没有服
下迷药,让夜间排队等候的狱卒无不大失所望。

  到得第二天,狱卒送来了饭食,白雪莲才如梦初醒。往日饭食她都是只吃几
口,勉强维持生命,这一次她不但把粥饭吃得干干净净,还把那只发霉的窝头也
吃了下去。让送饭的胡严看得发愣。

  想起那日白雪莲受刑时被打出屎来,阎罗望就鸡巴勃起如铁,恨不得立即升
堂,在公堂之上破了白雪莲的处子之身。那弹性十足的美臀,插进去一定是妙不
可言。但他没想到,手下那些狱卒会比他更大胆,早早就开了白雪莲的后庭,每
天都在她处子玉体上恣意折腾,那日打出的粪汁,多半都是众人射进去的精液。

  阎罗望想了一会儿公堂开苞的艳事,勉强收拢心思,盘算着怎么处理此案。

  孙天羽送走吴大彪,早上才回来。听他说,吴大彪没有回广东,而是往西出
的山。

  吴大彪那番表态,只是官面文章,阎罗望不会真的以为吴大彪、罗霄派就此
对白雪莲不闻不问,否则他去罗霄山做什么?况且她还有个刑部捕快的身份。要
想对白雪莲下手,还要等卓天雄从京师回来,听听刑部的意思。


               14 欢淫

  这一晚薛霜灵总共伺候了十二名狱卒。入狱到现在不过二十天,她却被奸了
不下二百次。就是妓院中的婊子,也不会像她一样交媾得这般频繁。

  那些狱卒开始是一味蛮干,渐渐玩出了花样,如今搞的都是三洞齐入,先让
薛霜灵用嘴把阳具舔硬,然后在她前阴后庭轮流插过,最后射精却是在白雪莲屁
眼儿里射个痛快。

  薛霜灵算得狱中最听话的女犯了,自从入狱以来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无论是
口咬肛交从未曾反抗过,即使那次被赵霸破肛,她也一直挨到赵霸在自己溢血的
屁眼儿射精。

  薛霜灵如此乖巧,由着众人随便乱干,因此在狱中多日却从来没有受过一次
刑。只是偶尔有人碰到她肋下的刀伤,才痛得叫出声来。以至于众人都忘了她是
手刃过两名狱卒,并且击伤卓天雄的武林女子,只把她当成母狗肆意玩弄。

  薛霜灵一直小心掩饰自己的身份,幸好狱中只把她当成白莲教的小角色,没
有起过疑心。但吴大彪的到来,使她意识到真正危险的临近。那日吴大彪把她带
到后堂,支开狱中诸人,盘问教内密情,虽然没有点穿她的身份,但话里话外,
显然对她的出身了如指掌。

  薛霜灵在广东就听说过吴大彪下手极重,教中弟子被他审过非死即伤。她当
时已经准备拼着一死守护机密,但吴大彪却轻易放过了她。

  薛霜灵不知道吴大彪是为着白雪莲心不在焉,但也清楚他绝不会善罢干休,
活命的机会就在这几日了。

     ***    ***    ***    ***

  除了出门公干的卓天雄、刘辨机,狱中没有参与轮奸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
阎罗望,他自重官体,兴致上来了,就把薛霜灵提到房中慢慢玩弄,从不参与轮
奸;另一个就是孙天羽。

  送走了吴大彪,狱中这几日也没什么公事,孙天羽整日就守在杏花村。虽然
丹娘与他你情我愿,但白孝儒过世只有数日,在儿女面前也不好太过招摇。

  为了避开玉莲、英莲,孙天羽每天入夜才来,天亮时出去走一遭,再回来敲
门,一直留恋到午后才回豺狼坡,算来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十个时辰在杏花村
与丹娘缠绵。

  丹娘仍带着重孝,但眉宇间的哀伤却淡了许多。那日在丈夫灵前与孙天羽春
风两度,不仅使她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也让她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男
人。丈夫入狱后,她一直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孙天羽的出现给了她一个可以依
靠的胸膛。

  经历了那一夜,她不仅把孙天羽当成救命恩人,也当成了深爱的情郎,对他
千依百顺。

  丹娘的卧室在楼下,打发了儿女就寝,她便阖了门,将窗户虚虚掩上,然后
点起一对红烛,在镜前仔细妆扮。收拾停当后,她就坐在床边,满心甜蜜地等待
情郎到来。

  孙天羽熟门熟路进了院子,绕到了小楼背后,将那扇透出光亮的小窗轻轻推
开,只见一个浑身素装的妇人静静坐在灯下,双手交握放在膝上,雪白的颈子柔
柔低垂,温婉中透出香艳娇媚的风情。

  孙天羽轻轻跃入房中,反手合上窗户,一把将丹娘拥在怀中。丹娘一惊,待
认出是孙天羽才回嗔作喜,柔顺地偎依在他怀中,轻声道:「这么早就来了?」

  「想你了嘛。」孙天羽在丹娘颊上吻一口,就去解她的衣带。

  「走了这么远的路,先歇一下……」丹娘推开他的手,柔声道:「夜尽长,
由着你折腾呢……」

  孙天羽哈哈一笑,放开了手。

  丹娘抿了抿被他拂乱的鬓脚,蹲身脱下情郎的鞋子,除去布袜,然后帮他宽
去外衣,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

  孙天羽靠在被褥上,打量着丹娘的倩影。她今晚依然是白衫白裤,但质地极
为柔软,又小又窄,贴在曲线动人的胴体上,犹如贴身穿的小衣。她扬手搭起衣
服时,衣袖滑下,露出皓如霜雪的玉腕,腕间一只碧绿的玉镯,在烛光下幽幽闪
亮,那对高耸的玉乳在衣下轻轻颤抖,显露出迷人的弹性。

  在室内,丹娘没有系上外裙,下身一条月白的绸裤包裹着雪臀玉腿。她裤管
只及踝上,露出一截雪藕似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软底的弓鞋,同样是白色的缎
子。丹娘这身衣衫虽然平淡,但处处透出掩也掩不住的如雪肤光,正如她脱鞋挂
衣的举动,虽然平淡,但那种心甘情愿的柔顺,却有着入骨的风情。

  孙天羽笑道:「店里酿的杏花春呢?陪哥哥喝几杯。」

  孙天羽本不喜饮酒,那日喝了店里自酿的杏花春,却极是喜欢。丹娘见他高
兴,也自心喜,自去取了酒壶、酒盏,布在桌上。

  孙天羽扬首干了一杯,赞了声,「好酒!果然不错。」

  丹娘跪坐在旁边,执壶满上,柔声道:「这是我家相公从书上看来的方子,
用山果做的酒曲,一升糯米兑一升酿出来的。这是三年陈的,酒窖里还有几坛五
年、七年的。最久的还有两坛,原是搬来前就酿好的,埋在院后边,改日奴家取
来,再请天羽哥品尝。」

  孙天羽搂着她的柔颈亲了个嘴,然后将酒递到丹娘唇边,「来,陪哥哥喝一
杯。」

  丹娘羞涩地张开小嘴,就着他的手饮了,孙天羽笑嘻嘻道:「你叫我哥哥,
我叫你丹娘,喊得老了呢。你叫什么名字?」

  丹娘道:「奴家娘家姓裴,小名唤作丹杏,哥哥就叫奴家杏儿好了。」

  「丹杏,好名字。」孙天羽自饮一杯,拍拍身边,笑道:「杏儿,过来,让
哥哥抱着你喝。」

  白孝儒行为方正,夫妻敦伦也如对大宾,孙天羽年轻跳脱,每喜狎玩调笑。

  丹娘一门心思从了天羽,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依言上了床,偎在情
郎怀中。

  孙天羽举杯道:「这一杯是杏儿的。」说着一口饮了,然后挑起了丹娘的下
巴,嘴对嘴喂了过去。丹娘乖乖咽下,少不得又被他吮住香舌品咂一番。

  丹娘量浅,不多时就显出醉态,双颊艳红胜火。孙天羽又含了口酒递来,丹
娘告饶道:「奴家饮不得了,哥哥自己饮吧,奴家给哥哥斟酒好吗?」

  孙天羽不由分说,吻住丹娘嫣红的小嘴喥了过去,然后笑道:「才几杯,杏
儿就不喝了,哥哥怎么尽兴?」

  丹娘道:「奴家真的不行了,再喝就要醉了。」

  孙天羽见她双颊酡红,着实不能再饮,遂笑道:「也罢。不过若想要哥哥尽
兴……」他邪邪一笑,「哥哥喝一杯,杏儿就要脱一件衣服。」

  丹娘含羞道:「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孙天羽举杯饮下,笑道:「一杯。」

  丹娘忸怩良久,见拗不过情郎,只好抬手褪下弓鞋。

  「好,杏儿真乖。」孙天羽说着,一连干了两杯。

  丹娘脱了鞋还不够,只好解开上衣,褪到肩下。这白衫本来是件中衣,里面
就是贴身的大红肚兜,鲜艳明亮,更衬得肌肤如雪。穿着中衣还不甚显,此时只
剩一条肚兜,才看出丹娘两乳高耸,竟是对难得一见的浑圆丰乳。

  孙天羽端着酒杯晃了晃,见丹娘着忙,笑道:「这杯不用杏儿脱衣服,不过
你要把它们摇起来,摇得哥哥高兴呢,哥哥就再喝一杯。」

  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丹娘才明白过来,天羽是让她摇什么。她酒已有
了六分,往日的拘紧又松了一层,心想着夫妻间闺房笑谑应该是百无禁忌,为着
让孙郎开心,再害羞的举动她也做了。

  那条肚兜是红罗制成,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锦纹,质地柔滑细薄。丹娘那对
奶子又圆又大,甚是丰腴,两只乳头硬翘翘挑在肚兜下,诱人之极。她两手撑在
身后,羞涩地侧过脸,挺起双乳轻轻一摇,圆润的乳球便跳动起来,胸前红罗肚
兜一荡一荡,掀起波浪般的韵律,风情无限。

  孙天羽看着那对颤微微跳动的乳球,胯下一阵发紧。他这次一口气连干了三
杯,趁着酒兴喝道:「脱!」

  丹娘那对球状的美乳,比一般女子圆稚状乳房饱满得多,即使身子停下来,
乳球还兀自跳个不停,她一手掩住乳房,羞道:「哥哥这样子喝,再有几杯奴家
就没得脱了……」

  孙天羽嘻笑道:「那最好,脱光了,哥哥就拿杏儿的身子当下酒菜。」

  这话虽然淫邪,但从情郎口中说出,丹娘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她抬起腰臀,
将雪白的绸裤轻轻褪了下来。她裤子也穿了两层,里面是一条纱裤,隐隐能看到
腿间乌亮的毛发。

  孙天羽举杯低声笑道:「让我猜猜……这一杯杏儿是先脱上面,还是先脱下
面……」他一口饮干,「肯定是上面了。来,让哥哥看看杏儿那对好奶。」

  丹娘星眸一转,银铃般轻笑道:「哥哥猜错了呢。」

  丹娘跪起身子,勾住纱裤边缘,轻轻褪下,一只欺霜赛雪的粉臀立刻暴露出
来。她臀部曲线极美,犹如一只打磨光滑的玉球,光洁白嫩。不等孙天羽多看,
她便坐了下来,将纱裤团起,放在一旁。

  刚才还中规中矩的美艳寡妇,此刻只剩了条肚兜遮羞,孙天羽也不必急了。

  他悠然举杯,笑道:「这次总是要露出奶子了呢。」

  等他喝完,丹娘还未解下肚兜,而是忍笑曲起玉腿,将秀足上的脚带解了开
来。

  那双柔白纤软的玉足裸露出来,孙天羽阳具顿时暴涨。他放下酒杯,捧起丹
娘的粉足,放在嘴边亲吻摩挲。

  「天羽哥,不要亲了……」丹娘羞赧地说。

  孙天羽酒意也有五分,低笑道:「杏儿的脚真美,这么香,这么软,好像没
有骨头呢。」

  他捧住丹娘的双足放到胯下,一面解开衣服,掏出怒涨的阳具,用那双柔软
洁白的脚掌夹住,上下磨擦起来。

  丹娘又是好笑,又是惊讶,情郎如此迷恋自己的双足,让她也觉得心喜,柔
声道:「哥哥,让杏儿来吧。」

  孙天羽放开手,丹娘并起了双膝,两脚夹住肉棒,轻轻磨擦起来。她的脚极
小,弯弯的又白又软,彷佛一对精致的玉扣在肉棒上滑动。那种柔腻的感觉,犹
如将两团将融的凝脂,将肉棒密密裹住。

  孙天羽靠在枕上,享受着丹娘的温存服侍。丹娘双足翘起,不得不上身向后
仰,保持平衡。她两手支在身后,雪白的粉腿弯曲着并在一起,真如白玉雕成般
光润。玉腿起落间,浑圆的雪臀也随之滑动,中间一条艳红的肉缝时隐时现。

  孙天羽一眼瞥见,再也舍不得挪开目光。他起身握住丹娘的玉膝,朝两边分
开。丹娘本来双膝并拢,此时被他一分,两脚还夹在肉棒上,却变成足弓相对。

  两条玉腿弯曲着平平展开,秘处顿时暴露出来。

  虽然生养过三个孩子,但丹娘的小腹依然光滑,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白嫩的
阴阜圆圆鼓起,上面一层乌亮的毛发犹如修剪过般整齐。

  孙天羽对丹娘的性器可是赞叹不已。天下尽有艳女美妇,十二般名器,但如
丹娘玉户这样美妙的却没有几个。丹娘已经三十多岁,成婚多年,周身肌肤柔滑
细腻,有着成熟妇人的白亮光泽,偏生性器却是鲜红夺目,犹如流丹,衬着白腻
的肌肤,堪称艳光四射。

  她的性器生得甚是周正,不偏不倚位于躯干底部正中。此时两人相对而坐,
丹娘双腿敞分,微微抬起,那只迷人的性器正对着孙天羽,展露无余。

  她的性器极为饱满,犹如盛开的牡丹,肥软多汁。两片对称的花唇带着柔美
的弧线朝外张开,勾勒出莲瓣的形状,内部红艳胜火,外面则白如雪玉的肌肤,
分明得犹如描过,顶端花唇相接处形成一个美妙的圆尖,正对着玉阜正中,里面
夹着一粒红润的肉珠,色泽娇艳欲滴。红莲内是一片鲜美的嫩肉,烛光下泛起红
亮的光泽。

  绽露的花瓣中,还有一层柔嫩的花瓣,比起外面花唇的饱满,这层花瓣细巧
了许多,下方一只红腻的穴口掩在层层花瓣之间,娇羞的微微蠕动。整只玉户无
论形状、色泽、大小、结构都精致之极,即使造物主也挑不出丝毫瑕疵。

  孙天羽伸手探入玉户,在里面尽情挑逗玩弄,调笑道:「杏儿,你的屄生得
好美,让哥哥这么玩,你高兴吗?」

  丹娘本是端庄女子,只是这会儿被了酒,又被孙天羽挑逗得情动如火,虽然
脸涨得通红,还是答道:「哥哥喜欢玩,杏儿就高兴……」

  两人相对而坐,丹娘斜着身子,绵软洁白的小脚伸在孙天羽腿间,柔柔夹住
肉棒,双膝却平展着分开。孙天羽一手探进她两腿之间,插在那只娇艳柔腻的性
器里恣意挑弄。丹娘雪臀向上抬起,举起玉户,好让他玩得更加方便。

  酒力、羞涩,还有被挑逗起性欲,使丹娘玉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她竭力扬
起腿,绵软脚掌攀住龟头,温存地细细磨擦着,生怕弄疼了情郎。

  孙天羽的动作却粗疏得多,骨节分明的大手在丹娘柔嫩的玉户里四处掏摸,
不时揪住花蒂,捻住花唇,还捅进穴口搅弄,感受那里的弹性和她体内的温润。

  无论那只手如何放肆,丹娘一双杏眼却始终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心甘情愿
地,甚至是喜悦地承受情郎的狎玩。

  孙天羽的手指彷佛真的有魔力,被他摸过的部位立刻像火烧般灼热起来,忽
的手指捅入穴口,花径内嫩肉顿时一阵颤栗。孙天羽浅浅插了数分,然后手指向
外一拔,一股淫液随之涌出。丹娘蹙起眉头,咬住红唇,鼻中发出一声短促的腻
哼,她上身还穿着肚兜,那两只乳头硬硬挑起,彷佛要撑破胸前的红罗。

  孙天羽隔着肚兜捏住丹娘的乳头,低笑道:「跟你家相公行房时,杏儿的奶
头是不是也这么硬?」

  丹娘娇躯一颤,想到丈夫含冤而死,自己孝期未满就与人淫乱,犹如一盆冰
水当头浇下,不由羞愧难当。

  孙天羽心中冷笑,竖起中指,朝丹娘穴中用力一捅,直没根部,食指、无名
指撑住花唇,将丹娘玉户完全剥开,拇指、小指相对,捻住花蒂一扯,忽轻忽重
地快速捻动起来。

  丹娘悄悄垂下泪来,她分明知道这是偷情,丈夫的尸骨未寒,自己就跟一个
年轻男子上了床,虽然孙天羽说过娶她,可她又怎能轻易从白家转为另一家的妻
室?如今一无媒妁,二无礼聘,就这样子耻态毕露地任由他狎玩,未免……太下
贱了。

  羞处毕露,那只手彷佛无孔不入,在她大张的玉户里肆意蹂躏,心中升起的
羞愧战栗着,被肉体的欲望一点点吞没。

  孙天羽在这种时候故意提起白孝儒,就是要击溃丹娘最后的矜持。从最初的
反抗,到默认,再到接受,短短几日内,丹娘就从一个贞洁的妇人,沦为他的姘
妇。但这样还不够,他要将丹娘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淫妇。娶妻可以端庄,玩一
个娼妇,要的是淫荡。这么个美艳妇人,骚浪起来才是风情入骨。

  孙天羽曲膝顶住丹娘的大腿,向外一分,长身而起。丹娘脚掌分开,白滑的
大腿被孙天羽压在膝下,玉股被迫抬起,羞处无遮无掩袒露出来,柔艳的玉户由
于动情而微微鼓起,愈发红润饱满。

  丹娘正自羞愧垂泪,被他猛然推倒,愕然间,一只手猛然伸来,重重落在腹
下。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25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15 越狱

  孙天羽跪在丹娘白光光的大腿上,五指并紧,手臂直起直落,在丹娘体内疯
狂地捅弄起来。丹娘仰身躺在床上,两腿张开,那只手彷佛无孔不入,在她美穴
中恣意挑弄,心底的羞愧战栗着,被肉体的快感一点点吞没,妇人白生生的身子
犹如白蛇般扭动,不多时就香汗淋漓。

  娇美的玉户此时已充血肿胀,犹如一朵怒绽的肉花,湿淋淋绽在腹下,一只
大手硬硬插在这朵肉花之中,丝毫不顾丹娘羞处的娇嫩,在里面横冲直撞。丹娘
下体淫液横流,红彤彤的肉花犹如灌满汁液的蜜壶,手指重重撞入穴人,满溢的
淫汁立刻应手溅起,发出一声柔腻的水响。

  淫液漫过红腻的玉户,清亮亮温过白嫩的阴阜,纤细的阴毛被淫液打湿,柔
顺地贴在玉阜上,一丝丝黑得分明。更多的则朝后流去,顺着光润的臀沟一路淌
下,将丹娘白美的圆臀浸得湿透。

  丹娘如云的秀发披散开来,美目紧闭,手指死死地拧住床单,鲜红的肚兜向
上翻开,露出白皙的小腹,雪滑的腰肢不时弓起。她颤抖着咬紧红唇,竭力忍住
不叫出声来,却管不住腹下柔艳的肉穴又湿又滑,在孙天羽的捅弄下,「叽叽咛
咛」响个不停。

  忽然间,丹娘娇躯一紧,下腹竭力挺起,吞没了孙天羽的手指。孙天羽感觉
到纠缠在指上的嫩肉剧烈地颤抖收缩起来,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肉穴深处喷
出,溅湿了他的手臂。

  丹娘这次喷出的淫液极多,她抱住了孙天羽的手腕,将他那次手顶在腿间,
肥滑的美屄不停开合,淫液从他指缝间喷泉般涌出。良久,丹娘的战栗才渐渐平
息,她肉穴松开,雪臀滑落榻上,身子兀自在高潮的余韵中不时痉挛。

  孙天羽两手按住丹娘腿根,分开玉户,欣赏起玉人泄身后的艳态。丹娘下体
以花唇为界,里面水汪汪满是透明的淫液,手指虽然拔出,红腻的穴口仍在不住
翕合,不时吐出一股清亮的液体。

  丹娘羞得抬不起头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天羽哥就像是她命中注
定的魔星,每次都能轻易挑起她的欲望,让她享受到人世间最畅美的快感。这次
他只用了一只手,就将自己送上了极乐的巅峰。

  「舒服吗?」

  丹娘含羞点了点头。

  「那——你还没有告诉哥哥,」孙天羽捏住丹娘的乳头,「跟你家相公行房
时,杏儿的奶头有这么硬吗?」

  丹娘身子僵了一下。

  「我问你硬不硬啊?」

  丹娘高潮刚过,被他这样追问,眼圈不由红了,「好哥哥,求求你不要再问
了……」

  孙天羽不好逼得太紧,嘿嘿一笑,又伸手摸住她的秘处。

  丹娘小声道:「天羽哥,杏儿刚泄了身子……」

  「杏儿快活了,哥哥还硬挺着呢,你说怎么办?」

  看着情郎青筋暴露的大肉棒,丹娘顺从地张开腿,轻轻挽住它,顶在腹下湿
腻的入口。

  丹娘肉穴里一片湿滑,阳具抽送间分外畅美,但更令孙天羽得意的,是丹娘
强打精神,拖着被他淫玩后疲倦的身子,用泄身后娇怯的肉穴竭力迎合,那种婉
转承欢的柔顺之态。

  白孝儒行为方正,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也并不贪恋,又兼之近年来病体
日重,因此丹娘虽然正值盛年,却是久疏房事。此刻被这个生龙活虎的精壮汉子
一通猛干,直是魂飞天外,体软如绵,肉穴犹如泥淖般被插得淫水四溅。

  孙天羽越插越是快意,忽然一声低喝,「杏儿,哥哥要射进去了!」

  丹娘已是成熟的妇人,焉能不知此中利害,但她没有阻止孙天羽,而是温存
地摊开身子,任由情郎把精液尽情喷射在自己体内深处。

  丹娘闭着眼,感受着情郎在自己体内的震颤,恍惚间,她彷佛看到白孝儒神
情肃然的面孔,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和鄙夷。自己原是要守节的,相公却执意让
她改嫁,如今有了天羽,玉莲、英莲,连同自己,今生都有了依靠,想来丈夫也
不会怪她吧。

     ***    ***    ***    ***

  也不知道孙天羽从何处得来的蒙汗药,竟是好得出奇,只在粥中混上少许,
白雪莲就昏睡竟夜,屁眼儿快被人插爆了,仍是不醒。那班狱卒趁她昏迷,不仅
把她后庭干了个里外通透,也免不了上下其手,把她玉户剥开,品评赏玩。只是
众人畏着阎罗望,才强忍着未敢破了她的身子。

  这些天来,白雪莲虽是处子之身,下体却不知被多少人摸弄把玩,连那层柔
韧的薄膜也被不少手指下流地捅过,只是没有穿透罢了。也亏得了这层膜,才将
她的贞洁保到今日。

  相比之下,薛霜灵就没有这般好运,她的处子之身不仅在公堂上被人公然夺
去,身体上下三个肉洞更是让一众汉子挺着阳具此出彼入,没有片刻安歇,真应
了卓天雄当日那句「客如云来」。

  夜终是深了,狱卒们的兴致也在两女四个肉洞里消磨殆尽,过了三更,狱卒
们陆续散去,最后剩下胡严把铁笼一锁,准备赶紧睡上一会儿。

  「大人……」薛霜灵攀着铁栅有气无力地唤道。

  胡严不耐烦地道:「怎么着?」

  「求碗水喝……」

  「真是多事,刚才往你骚屄里射了那么多,还渴?」胡严骂骂咧咧舀了一瓢
水。

  薛霜灵从稻草下拿出破碗,举起来,忽然手一斜,碰在铁栅上,裂成几片。

  胡严哈哈大笑,正想嘲讽她被干得连只碗都拿不住,忽然薛霜灵素手一翻,
闪电般从胡严喉头划过。

  胡严笑声戛然而止,被切开的气管瞬间被鲜血淹没,冒出一串血泡。薛霜灵
满脸的疲惫一扫而空,眼睛剎那间变得清亮。她一击划断胡严的喉咙,当下更不
迟疑,抛开滴血的陶片,顺势抓住胡严的衣襟,将他腰间的一串钥匙取了下来。

  薛霜灵与胡严相距甚近,腔子里溅出的鲜血大半都落她赤裸的玉体,还有肋
下的绷带上。有几滴溅在唇间,她冷着脸伸舌舔了舔,啐了一口,厌恨地推开尸
首。

  这些日子薛霜灵一直留意查看,这所监狱地处深山,狱卒虽然凶恨淫暴,却
甚是粗疏,防范远不及省城大狱严密。时机她也衡量多次,昼间人多眼杂,入夜
狱卒又来渲淫,只有熬过了四更,众人兴尽散去,地牢剩胡严一人的时候才可脱
身。

  薛霜灵挑出钥匙,先将自己颈中的链锁打开,然后打开铁笼,悄无声息地钻
了出来。身手灵便,丝毫看不出有伤在身。她肋下伤口虽长,伤得却不深,将养
二十余日,已经痊愈。薛霜灵装作伤重,又一直逆来顺受,曲意逢迎。

  众人都把她当成人尽可夫的婊子,没了戒心,原本带的铁镣也为了奸淫方便
取了下来。她谋划多日,此时暴起发难,一击得手,连日来的忍辱受淫,都值得
了。

  白雪莲仍在昏睡,狱卒们把她塞到笼中就不再理会,因此仍带着铁枷,摆出
举臀受淫的姿势。她白生生的屁股正中红了一片,后庭张开一个浑圆的肉孔,仍
未合拢,里面满满的都是阳精。

  薛霜灵看了片刻,闪身掠上台阶。她见过白雪莲的功夫,如果她想走,这些
刑具也困不住她。可笑的是,她宁愿在牢里让人干屁眼儿,也没想过逃生,叫醒
她徒惹麻烦。

  台阶顶端就是地牢的出口,上面罩着一块铁板,胡严图省事,连锁都未锁。

  薛霜灵贴在铁板上听了一会儿,小心拔下销子,轻轻一纵,出了地牢。她浑
身一丝不挂,雪白的身子溅满血迹,将那对圆乳浸得血球一般。薛霜灵的衣衫早
不知去向,她本想剥了胡严的衣服遮体,但上面沾满了血,刺鼻的血腥气恐会暴
露痕迹,只好先光着身子,等逃出生天再作计较。

  地牢在监狱最后面,入口在一间囚室的角落里,位置极为隐蔽。这并排四间
囚室,大小六尺见方,算是狱中的小号,专为有钱的囚犯留用,但现在都空着,
穿过一条狭长的甬道,就是大牢。白氏父女相距咫尺,却到死也未见上一面。

  薛霜灵多次上堂,知道囚犯都在外面的大牢,有四名狱卒昼夜看守,她虽然
有把握取了四人的性命,但免不得惊动众人。甬通另一端是道砖墙,顶部开了一
扇小窗,竖着手腕粗的圆木。薛霜灵攀住圆木,摇了摇手腕,然后掌力一吐,格
的一声轻响,用阴劲震断了木栅。

  此时正值深夜,黑沉沉的监狱犹如择人而食的怪兽,踞伏在密林之间。一个
苗条的白色身影从狱后闪出,飞也似地朝豺狼坡掠去。

  薛霜灵面冷如冰,丝毫没有逃出生天的喜悦。这一次她被捕入狱,不仅自己
清白受玷,还泄了教中机密,连累了无数弟兄的性命,回到堂中,除了在祖师面
前自刎谢罪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是自尽之前,必要报了这般奇耻大辱!

  下体的肿痛彷佛一只粗圆的木楔,钉在双腿之间,跑动时,污浊的精液淫水
不住从肉穴滚出,湿淋淋洒在大腿内侧,身前的鲜血更是腥气扑鼻。

  看到坡下的山涧,薛霜灵立刻跃了过去,解开绷带,撩水洗去身上的污渍。

  带着冰块的涧水寒意彻骨,薛霜灵机伶伶打了个冷战,肌肤紧绷起来。她咬
牙忍住寒意,用力洗去身上的血迹污渍。

  鲜血化开,显露出洁白的肌肤。丰满的乳房,圆翘的雪臀,薛霜灵玉体依然
曲线动人。在她的肋下,多了一条弯长的伤痕,带着粉红的色泽。原本密闭的阴
户,此时已被插得翻开,再没有处子的羞涩。

  此处离监狱太近,薛霜灵不敢久留,匆匆洗过就迅速起身。她身无寸缕,急
需衣物蔽体,这方圆几十里,只有一户人家,纵是不愿,也只有去了。

  若在往日,这会儿正是孙天羽离开客栈的时候,但他昨晚卖弄手段,将丹娘
干得一连泄了三次,自己也精疲力尽,此刻两人迭股交颈,睡得正熟,平白错过
了一桩大功。

  翻过山梁,杏花村的酒旗已然在望。薛霜灵一手掩着胸乳,施展轻功沿山路
疾奔。空山无人,她又心急如焚,顾不得掩藏身形,浑不知自己身上水迹未干,
远远就能看到她白亮的影子。

  前面贴着山壁是一个急弯,薛霜灵想也不想就旋身掠过,忽然,面前风声一
紧,她反应奇速,立即腰身一折,仰身躲过,但脚下顿时乱了,不由一膝跪在地
上。

  那人使的是一条齐眉棍,这一记平推落在空处,他没有顺势下压,反而齐眉
棍一抬,棍尾从腕下挑起,朝薛霜灵胯下击去,招数阴狠毒辣。

  薛霜灵避无可避,只好摊掌掩在腹下,那一棍正中掌心,隔着手背撞在阴阜
上,若这一棍击实,连阴户也要被他捣烂。薛霜灵一把抄住棍尾,不及起身就一
腿横扫,贴着棍身踢在那人肋下。

  那人的武功只算三流,勉强称得上好手,但一身横练功夫却是了得,薛霜灵
这一脚如中铁石,那人只晃了晃,接着力贯双臂,想夺回齐眉棍。薛霜灵出腿如
风,一连三脚踢在他肋下、腰间、臂窝,最后一脚踢的却是他手腕。

  横地里飞来一条长鞭,鞭身在她踝间一磕,黑蟒般绕了十几个圈子,将薛霜
灵小腿与齐眉棍缠在一起。

  薛霜灵仰身喊道,「看镖!」接着两手挥出。

  那两人闻声立即闪避,使齐眉棍的汉子撒手扔开棍梢,向后退了一步。却见
那女子两手挥出,竟是空无一物。他怔了下才明白过来,骂道:「他妈的,光着
身子还飞个屁镖!」

  薛霜灵一腿被长鞭缠住拽得扬起,虽是夜间天色昏暗,但她皮肤白皙,仍能
看出羞处的轮廓。

  使鞭的汉子冷哼一声,「妖女!还不束手就擒!」说着长鞭后扯,要将她双
腿拉开。

  薛霜灵又喝了一声:「看镖!」那汉子只当是诈,待她两手挥出,听到风声
已经闪避不及,啪的一声正中面门,打得他眼冒金星,一跤坐倒。

  薛霜灵笔直挺起玉腿,长鞭松开,齐眉棍随之滑落。她刚才跪倒时拿了几粒
石子,此时当作暗器使出来,收了奇兵之效,一举夺下两名敌人的兵器。她一手
执棍,一手握鞭,面沉如水,心如死灰。

  山路上站了三人,赫然都穿着捕快服色,刚才交手的两名汉子武功平平,再
多两个她也不惧,但后面那个大汉方脸大耳,身形稳如亭岳,却是吴大彪去而复
返。

  吴大彪淡淡道:「豺狼坡监狱都是饭桶,竟让你逃了出来。」

  薛霜灵没有与他交过手,但吴大彪身为总捕,总有几分真才实学。她被囚多
日,武功不免打了个折扣,此时兵器又不称手,算来连一分胜算都没有。

  说不得只好拚死一搏!薛霜灵右手执棍,斜指对手……左手挽住长鞭,吴大
彪身形一动,她长鞭立刻挥出,鞭梢划个小圈子,套向吴大彪颈中。

  吴大彪使的却是个虚招,待鞭影掠过才踏前一步,抢到薛霜灵身前三尺。薛
霜灵长鞭回卷,盘向吴大彪腰间,右手齐眉棍使出剑招,疾点他眉心。

  吴大彪喝道:「来得好!」他马步一分,使了一个千斤坠,任由长鞭盘在腰
间,然后一掌拍在棍上。薛霜灵本是单手执棍,用肘臂压住棍身,靠身体使力,
吴大彪掌力雄浑,她右手剧震,齐眉棍几欲脱手。

  薛霜灵当机立断,抛开长鞭,左手穿到背后握住棍尾,挽了个棍花,然后右
手撒开,身子一旋,探手拿住棍身,摆出门户,动作犹如行云流水。

  吴大彪双掌大开大阖,将薛霜灵逼得步步后退。齐眉棍本是远攻兵器,但薛
霜灵与吴大彪相距不过三尺,棍法施展不开。数招一过,就被他双掌掌风压住,
招数越来越滞重。薛霜灵年轻貌美,此时光着身子过招,香乳乱摆,臀腿开合间
春光外泄,那两名随从也忘了上前夹击,只在一旁猛看。

  吴大彪的双掌从棍下穿过,突然变为擒拿手法,缠住薛霜灵双手拇指向外一
掰,接着右腿横扫,打在薛霜灵腹上。薛霜灵脸色惨变,忽然两手一松,吴大彪
竟然放开她的手指。接着胸前一阵剧痛,却被他抓住两只乳房,接着被他曲膝顶
在小腹。

  吴大彪面无表情,下手却是极重,拳打脚踢,招招不离薛霜灵丹田。等他放
开手,薛霜灵抱着小腹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连腰都直不起来。

  吴大彪接过齐眉棍,伸到薛霜灵腿间,左右一荡,薛霜灵双膝分开,秘处暴
露出来。

  薛霜灵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却被吴大彪抖鞭缠在脖颈。她两手抓住鞭身,喉
中气息断绝,那根齐眉棍在下体拨弄片刻,接着硬生生捅入体内。

  剧烈的痛楚从两腿之间升起,坚硬的木棍彷佛要将穴内的嫩肉碾碎,薛霜灵
胸口窒息得像要炸开,忽然下身一松,一股尿液喷了出来。

  吴大彪扔开长鞭,喝道:「绑起来!」


               16 酷毒

  天刚蒙蒙亮,监狱大门就被拍得山响,狱卒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见是吴总捕
头,连忙施礼,再往后看,顿时傻了眼。

  山路无法乘马,吴大彪和随行的两名捕快都是徒步,只是那两名随从扛着根
齐眉棍,一个女子手脚反绑,赤条条穿在棍上,她长发低垂,穿在棍上的身体不
住摇晃,两只乳房也摆来摆去,在胸前划着圈子。身段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看
时,却是一个时辰前还在地牢被人猛干的薛霜灵。怎么反从外面回来了?

  听到要犯越狱,阎罗望也吓得屁滚尿流,冲出来赔罪不迭。吴大彪的突然返
回,是为了一桩要事,顾不得多加斥责,便下令提审白雪莲。

  地牢里满目血腥,胡严的喉头切开,鲜血流了一地,铁笼也被打开,白雪莲
却仍趴在笼内,套着重枷熟睡未醒。狱卒们匆忙洗去血迹,一边把白雪莲下衣掩
好,用冷水把她泼醒,带到后堂。

  吴大彪面色凝重,挥手屏退众人,劈头就问道:「《罗霄混元气》呢?」

  白雪莲脑中仍昏昏沉沉,闻言不由一愕。

  吴大彪踏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我问你,你带的《罗霄混元气》呢?交给
谁了?」

  白雪莲这才想起那本带给他的秘籍,「师侄放在包裹里,连同门中长老的书
信一并随身携带。入狱时,包裹放在家中。不知道是不是搜走了。」

  吴大彪道:「我已经查过,狱中抄检物品中并无此物,也没有什么书信!」

  门中出了逆匪,吴大彪不敢怠慢,带着随从连夜赶往罗霄山,见过门中长老
商量对策,一谈之下,才得知白雪莲随身还带着派内至宝《罗霄混元气》。第一
次到狱中,他便留意白雪莲的随身物品,生怕有什么违禁的物品,把自己牵涉进
去,却未见到此物。想到上次审讯时,白雪莲对此只字未提,他不由动了疑心,
「你可是把它交给白莲逆匪了?」

  白雪莲心中气恼,「师侄与白莲教毫无瓜葛,又受师门大恩,怎会把师门重
宝交给逆匪?」

  吴大彪反复诘问,白雪莲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派中秘籍去向不明,吴大彪心
急如焚,命随从看紧白雪莲,亲自赶往杏花村,追查《罗霄混元气》的下落。

  孙天羽此时已经起身,由丹娘服侍着梳洗了,正坐在客厅喝茶,一闪眼,看
见白英莲从门旁露出半张小脸,唇红齿白,极是俊美可爱。孙天羽放下茶杯,笑
道:「英莲,过来让叔叔抱抱。」

  白英莲脸上露出几分羞怒,转身走了。丹娘拿了早点过来,孙天羽随口道:
「英莲似乎有此不乐呢。」

  丹娘心知肚明,孙天羽这些日子一直在店里盘桓,英莲年纪虽小,却甚是敏
感,见这么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整日缠着自己,早就不乐意了。但她当娘的,怎
好对儿子说,娘要改嫁,给他找了个后爹呢?

  丹娘愁眉难展,忽然房里传来英莲朗朗的读书声,念的却是:「在家从父,
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丹娘苦笑道:「他爹爹突然过身,这孩子哭了几日,吵着要去告御状呢。」

  孙天羽不以为意地一笑,若是想告御状就告御状,还要他们这些狱卒小吏何
用?他摸住丹娘的腕子,正待调笑两句,吴大彪已风风火火闯进院内。

  孙天羽干净利落地行了礼,朗声道:「卑职孙天羽,见过吴大人。」

  吴大彪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卑职奉阎大人命令,在此看管白逆家属。」

  吴大彪瞥了丹娘一眼,心道:好个标致妇人,怪不得生出个花朵般的女儿,
口中却冷冷道:「既然是逆匪家属,何不收监,严加看管?」

  丹娘顿时花容失色,她只去过狱中几次,所见所闻已足以使她心惊胆寒。

  孙天羽道:「回大人,此案还未勘定,阎大人唯恐累及无辜,特命卑职每日
来此监看,请大人放心,卑职绝不会容逆匪家属走脱。」他与丹娘正值情浓,怎
舍得把这个美艳妇人投入狱中,让人糟践?

  他这番说辞连鬼都不信,但吴大彪意不在此,径直向丹娘问道:「白雪莲归
家时带了一只包裹,可是有的?」

  丹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孙天羽也以下属见礼,恭敬异常,想来是一位大
官,她迟疑道:「有的。」

  「包裹呢?」

  丹娘举目朝孙天羽看去。

  孙天羽抱拳道:「回大人,此间物品是卑职亲手查抄,包裹已经送入狱中,
诸物都有登记。」

  「那你可见到一本书册?」

  孙天羽暗叫来了,脸上却一无所动,坦然道:「卑职未曾见到。」

  「你呢?」吴大彪扭头道。

  丹娘当时心慌意乱,并未留心孙天羽私藏了书册,况且孙天羽已经否认,即
使她看得清楚,也不会逆了情郎的话语。

  丹娘也说没有,吴大彪这下无可怀疑,若非白雪莲私藏了秘籍,就是暗地里
交给了白莲教逆匪。吴大彪心有不甘,虽然知道只是徒劳,仍在白雪莲房内仔细
搜查一遍,最后沉着脸去了。丹娘迭逢惊吓,骇得玉脸发白,心里翻翻滚滚都是
全家被系入狱的惨状。

  孙天羽挽住她的手劝慰道:「不用怕,有我在,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吴大彪回到狱中,将白雪莲从下山到被系入狱这数日来,事无巨细,一一审
问明白,然后排比罗列,推敲其中的疑点,一直审到下午,仍不得要领。他唇干
舌燥,越审越是恼怒,拍案喝道:「白雪莲!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白雪莲也是满腹委屈,吴大彪身为师叔,却对她的冤屈不闻不问,只一味追
究秘籍下落,言下之意竟以为是她私藏了,遂抗声道:「师侄就是不明白,这本
秘籍难道比师侄一家五口身家性命还重要吗?」

  吴大彪瞪视白雪莲半晌,冷冷道:「白雪莲,我已禀过本派长辈,掌门与诸
位长老商议后发下钧旨,我罗霄派历来为王前驱,忠心耿耿,天地可表,岂容逆
匪存身?白雪莲就此除名,罗霄派从今往后,再没有你这号人物,你的所作所为
与我罗霄派无关,师侄两个字,今后再也休提!」

  白雪莲咬住唇瓣,泪水在眼眶中晃来晃去,强忍着未流下来。身陷囹圄,又
被师门抛弃,她再坚强也不由心头滴血。

  吴大彪起身,板着脸道:「你身为刑部捕快,在下也不敢对你用刑。但你放
心,我已上书刑部,撤销你的捕快身份,回书不日即将抵达。你好自为之吧。」

  走到门口,吴大彪又停住脚步,「还有一事。与你同囚一室的薛霜灵,昨晚
杀人越狱,已被我拿下。你不妨去看看,如果想到了什么,就来回报于我。」

     ***    ***    ***    ***

  阴森的大牢此时又多了几分压抑的气氛,狱卒们一个个阴沉着脸,默不作声
地摆弄刑具,周围的囚犯也屏住呼吸,耳边只有挪动铁器时刺耳的磨擦声。

  阎罗望坐在椅上,官袍掖在腰间,一脚踩着椅子,满脸横肉,目露凶光,袍
袖高高挽起,生满黑毛的手臂搭在膝上,手边插着柄牛耳尖刀,一派海贼本色。

  薛霜灵不但越狱,还杀了一名狱卒,虽被擒回,但看管不力,失查渎职的罪
名总是逃不了的,况且又是被吴大彪拿住短处,不由阎罗望不恼。

  堂上堆满刑具,大都是生铁铸成,一件件奇形怪状。中间放着一张黝黑的铁
床,粗陋笨重之极,衬得上面一具白皙的女体愈发柔弱。她头部被一只方方正正
的铁箱扣住,看不到面目,颈部以下却无寸缕,赤条条裸着白净的肉体。

  铁床四角铸着各种地铁环锁扣,参差不齐,几根铁链纵横交错,都有拇指粗
细。那女子肩头、肘弯、手腕各自被铁环锁紧。狱卒们唯恐不严,又用铁链从她
两手指尖缠过。一圈一圈绕过白嫩的手臂,中间紧紧套住柔颈,挎在颈侧的铁钩
上。

  薛霜灵双臂张开,玉乳无遮无掩地耸在胸前,印着乌青的指痕,被铁环琐链
重重缚住,她就是想动一动手指也是难能。

  铁床末两只铁环却是空着,那女子两腿被掰得张成钝角,白生生的大腿一直
举到腰侧,膝弯卡在铁床中央的凹槽中,光滑的小腿贴着床身垂下,脚掌穿在床
底两只马蹄环中,一条铁链从床下穿过,将她的脚趾扣在一起。

  那女子乳下、腰间各缚着一条粗重的铁链,那具白嫩柔美的玉体就像一只陷
入蛛网的蝴蝶,被狰狞的铁器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仔细看时,那张铁床并不是平的,臀下鼓成球状,将女子浑圆的美臀顶得抬
起,她双腿大张,小腹末端成了钝角的顶端,粉股玉户毫无保留地敞露出来,红
嫩的阴唇,乌黑的阴毛,每一个细小的部位都纤毫毕现。

  这本是对付江洋大盗,悍匪巨寇才用的枷床,看似简单,其实暗藏玄机,初
躺上还不觉得,时间一长,受刑者浑身骨骼就会像碎裂般剧痛,由于血行不畅,
周身血脉犹如虫行蚁走,最后连呼吸也难以为继,苦楚万状。

  完整的枷床还有一付铁制的罩盖,覆上后只有手脚露在外面,罩盖有突起的
铁球,用来压迫肺部,四肢关节还有体表血脉必经的部位。处置女犯时,更少不
了穿入阴门的枝状物,但此刻却免了。

  只要判为逆匪,人就成了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官府非但不加禁止,甚至暗
中怂恿污辱逆犯,好让百姓知道王法无情。两名随从一路上早将薛霜灵的身子捏
弄遍了,等她上了枷床,玉体横陈,阴门大露,两人更不客气,先后在她身上干
了个痛快。

  薛霜灵目不见物,周身上下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由着他们奸淫,此时下体阴
唇外翻,阴毛一片凌乱,艳红的蜜穴内兀自滴着浊精。

  阎罗望亲自动手,举着火把走到薛霜灵身边,狞声道:「杀人越狱,你这贱
人好大的胆子!」

  隔着铁箱,狞笑声显得沙哑而又怪异,彷佛一群苍蝇嗡嗡作响。眼前始终是
令人窒息的黑暗,她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眼睛是在睁着还闭着。空气中充满铁锈
的味道,彷佛在地狱最深处沉沦,接受着无尽的煎熬。

  外面依稀有人叫道:「她杀了老胡……」

  「烧了她的骚毛……」

  一股炽热的气息朝腹下逼来,接着阴阜上一阵剧痛。薛霜灵两腿肌肤绷紧,
秘处的嫩肉痉挛般战栗起来,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阴毛在奸淫中已经湿透,与火焰一触,立时化为灰烬,却没有烧起来。阎罗
望转动手腕,手里火把吱吱作响,一直触到肌肤,将那层阴毛燎得干干净净。

  糊臭气息连同烤干的淫液、阳精味道从女子腹下弥漫开来,周围的狱卒们一
个个磨拳擦掌,囚犯却是目光呆滞,似乎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

  不多时,失去毛发的阴阜便光秃秃显露出来,原本白嫩柔腻的玉丘被炽焰掠
过,犹如吹起来般,变得红肿发亮。

  阎罗望抓住她的阴阜一阵揉捏,被烤热的肉丘肿胀了许多,满满的握在了手
中,充满滑软的弹性。阎罗望又捏又抓玩得痛快,受刑的薛霜灵却是苦不堪言,
腹下本来就火烧火燎的痛意,又被一通狠捏,直痛得她腿根不住挣动。

  白雪莲被狱卒带来时,阎罗望正举着拳头大的火把,一点一点燎去薛霜灵阴
唇两侧的细毛。火把挨得那么近,她几乎以为薛霜灵的阴户已经被烧毁了。等火
把挪开,她清楚地看到,那两片阴唇迅速肿胀,眨眼间挤在一起,中间只剩条细
缝。

  阎罗望一边燎去薛霜灵的体毛,一边哈哈笑道:「杀猪之前先要褪毛,这母
猪一身白花花的肉,烤熟了才好切了吃。你说是不是啊?白捕头?」

  如果薛霜灵挣扎哭叫,或者像以前那样哀求,白雪莲还会好受一点。但薛霜
灵始终一声不响。她看到薛霜灵细白的手指绞住铁链,磨出斑斑血迹,显然承受
着极大的痛苦。白雪莲一直看不起这个女子,不仅仅因为她阴毒狡诈,无端攀咬
自己父女,也因为她一直逆来顺受,整日陪狱卒寻欢作乐,没有丝毫廉耻。

  听说薛霜灵会暴起发难,杀人越狱,白雪莲已经大吃一惊,此时看到她苦忍
刑痛,白雪莲才知道这女子貌似软弱,心志却极是坚毅,当初的曲意逢迎,不过
是掩饰的手段。

  白雪莲无法体会薛霜灵正在经历的痛楚,但想想也知道女人最娇嫩的部位,
受到烈焰烤炙会是何等痛苦,薛霜灵竟能忍住一声不响,白雪莲心底不由隐隐升
起一丝惊佩,忍不住怒道:「你们这样折磨一个女子,不觉得无耻吗?」

  还真没有人这样问过,狱卒们先是面面相觑,接着轰堂大笑。鲍横喘着气笑
道:「白捕头,她可是个逆匪,既然入了狱,早晚也是一刀,弟兄们拿来受用,
那是她的福份……」

  何求国听他说得露骨,插口道:「白捕头,咱们这是用刑,跟您上回光屁股
挨板子一样,都是王法,就算把您打出屎来,难道还是咱们无耻?」

  白雪莲玉脸涨红,身上的铁镣随着娇躯的轻颤,微微作响。从堂上下来,她
就觉得裤间湿答答的,似乎有流质从肛中不住涌出,沾得臀内到处都是。

  阎罗望道:「白捕头昨晚睡得安稳,不知道这姓薛的贱人杀了我一名手下,
逃出大狱,这等凶顽悍匪,白捕头还要替她强出头吗?」

  他拔出牛耳尖刀,在薛霜灵腹下来回刮动,眼睛恶恨恨地盯着白雪莲,狞声
道:「弟兄们,这贱人一身武功,大伙说,该怎么处置?」

  「废了她!」

  「穿了她的琵琶骨!」

  「三名兄弟都坏在她手里,阎爷,先剁了她那双手!」

  「挑了她的脚筋!」

  薛霜灵胸乳一阵波动,显然听到狱卒的叫嚷,也乱了呼吸。她刚满二十,虽
然横遭摧残,但求生欲望正盛,怎甘心就此成为废人?

  一只大手放在大腿内侧,顺着光滑的肌肤摸到踝间,挽住小腿向上提起。薛
霜灵脚背一松,脚掌从铁环中脱出。她膝弯卡在床边,整条腿都紧紧绷着。那人
拿住她的脚跟,接着一片冰凉的薄刃从踝后划过,紧绷的筋腱猛然一弹,腿上的
力道轰然消散,被铁链系住的脚尖软垂下来,渐渐染成红色。

  铁箱内发出了凄厉的痛叫,薛霜灵玉体剧颤,那条小腿却软软的没有半点动
作。

  白雪莲听说过江湖中一些惨事,比如武夷山的张师兄被仇家削去两手拇指,
终生无法使剑;湘西排教的徐师姐被人废了一双招子,又砍去双手卖入娼寮;还
有恶名昭著的采花贼俞腾蛟,不该调戏座虎山徐寨主的小妾,被穿了琵琶骨,废
去武功……

  江湖仇杀,最常见的就是挑断脚筋。一般人习武都是先练马步,脚下生根,
才能发力。一旦挑断脚筋,一身武功就废了九成,手上功夫再精妙,没有脚下配
合发力,也无从施展。

  但这些都是土匪行径,名门正派一向严禁弟子残人肢体,虽然听过许多,亲
眼目睹还是第一次。看着阎罗望一刀下去,干净利落地挑断了薛霜灵的脚筋,连
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废了这个一身武功的女子,白雪莲心里不由阵阵发寒,这帮
狱卒当真比土匪还凶残。


               17 挑筋

  阎罗望拉起薛霜灵另一只脚,托起脚跟,牛耳尖刀在踝后一划,轻易切开肌
肤,将绷紧的筋腱挑成两段。白色的筋络在伤口内一闪,弹缩回去。薛霜灵膝弯
和大腿根部同时鼓起一个硬硬的筋团,手指一按,在肌肤下滚来滚去。

  伤口血迹并不多,一股鲜血顺着白软的脚掌,从脚尖一滴滴掉落。薛霜灵四
肢被枷床锁紧,无法动弹,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脚筋已被挑断,成了废人。

  「这贱人本是白莲教余孽,本来就是千刀万剐的死罪,又杀人越狱,罪上加
罪!」阎罗望盯着白雪莲,露出一个残忍的狞笑,「这等目无王法的贱人,丧尽
廉耻,尔等不必客气,给本官狠狠的干!」

  白雪莲自然知道,他字字句句都是对着自己说的,心里多半恨不能把自己放
在枷床上恣意蹂躏。她先是羞怒,接着心头一阵战栗。眼下师门已经与她恩断义
绝,吴大彪又上书刑部,撤消了自己的捕快身份,到时她的处境只怕比薛霜灵更
惨。

  鲍横急不可待地趴到薛霜灵身上,猛插进她红肿的下体,一边抽送,一边嚷
道:「这婊子的屄烤得热乎乎的,肿得馒头一样,插起来真他妈有趣!」

  阎罗望道:「老何,你顶替胡严,好生伺候白捕头。」

  何求国求之不得,白雪莲后庭妙趣横生,这下近水楼台,肯定要干个过瘾,
他答应了,又道:「薛犯如何处置?」

  阎罗望森然道:「让她先在这儿待上几天。你们干完,让犯人们也来尝尝这
逆匪的滋味。」

  周围的犯人们呆滞的目光渐渐炽热。薛霜灵年轻貌美,身子白净,此时仰身
锁在枷床上,敞阴露乳,正如一团美肉摆在面前。只是众囚谁也不敢想有这种好
事。听到阎罗望这样说,狱里立即骚动起来。

  白雪莲没想到他们轮奸了薛霜灵还不够,还纵容囚犯去凌辱一个不能反抗的
女子。她红唇颤抖,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何求国抖了抖铁链,笑咪咪道:「白捕头,要不您再看一会儿?」

  白雪莲一言不发,转身朝地牢走去。

     ***    ***    ***    ***

  吴大彪一无所得,含怒离开神仙岭,走时知会众人无论狱中的女子是否冒名
顶替,白雪莲此人都已被罗霄派除名,即使是真的,也与罗霄派无关。

  阎罗望喜不自胜,恭恭敬敬送总捕头离开,回来哈哈大笑。白雪莲两个护身
符已经去了一个,没有罗霄派撑腰,刑部也不会庇护于她。卓天雄这几日就该回
转,有这个高手在身边坐镇,到时就破了白雪莲的身子,好生消遣消遣。

  孙天羽绝口不提吴大彪让把白孝儒家属收监的事,陪着阎罗望笑了片刻,便
告辞离开。到了大牢,只见一群野鬼似的囚犯正围着一具白生生的身子,轮流上
去插弄,一帮狱卒在旁边嘻笑指点。

  薛霜灵的头脸被罩,单单露出躯干,看上去就像一只无头玩偶,由着众人玩
弄。她两条小腿软绵绵垂在铁床边沿,白腻得犹如象牙。细软的脚掌没有再套入
铁扣,就那么悬在半空,脚踝圆润而又光洁,后面却张开一个凄惨的刀口。

  薛霜灵下体红肿骇人,奸淫中,她两手不住扭紧铁链,痛得打颤,软垂的脚
尖却毫无动作。

  孙天羽笑道:「这么整,不怕干死她啊?」

  赵霸道:「这保子硬气着呢。」

  鲍横学着他的口气道:「老赵,这保子比窑子里的保子好吧。」

  赵霸嘿嘿笑道:「北丹壤还差点儿……」

  一提到丹娘,众人都来了劲,顾不上嘲笑赵霸说话漏风,把婊子说成保子,
嚷道:「孙天羽,你天天往杏花村跑,是不是跟丹娘勾搭上了?说说,她在床上
是个啥骚样?」

  孙天羽笑道:「哪儿能那么快?你以为人丹娘真是婊子,谁想上谁上啊?」

  鲍横道:「小孙,咱们可是说好的,你可别吃独食啊。」

  孙天羽心里尻了一声,跟你这草包有个屁说的,脸上笑道:「哪儿能呢。不
管谁弄上手,兄弟们都是人人有份。」

  「你不会是看中玉莲那黄花闺女了吧?要不娶来给你做个小?」

  「别扯了,逆匪的家属谁敢娶啊,你这不是害我吗?」孙天羽笑道:「要做
小,也是给大伙做小。」

  轰笑间,孙天羽拍了拍腰囊,「赶明儿我请客,弟兄们一块儿到平远县城乐
乐。」

  众人说笑一会儿,孙天羽抽身出来,径直去了杏花村。

  那日他一时冲动,脱口说出要娶丹娘,心下一直栗栗。没想到丹娘身子归了
他,心里却还垫记着前夫,说要等白孝儒断七之后再谈婚嫁。

  孙天羽自然乐意之极,好在丹娘心里早把他当了丈夫,调笑无禁,两人独处
时更是千依百顺,柔媚可喜。孙天羽本意只是骗得这个妇人献身于他,不知不觉
间已是泥足深陷。一时半刻见不着丹娘就心中不靖,脑中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但
他还浑然不觉,只以为自己是迷恋丹娘的肉体。

  到的杏花村,刚交辰时,孙天羽推门进来,叫了声「丹娘。」只见窗口伸出
个小脑袋,又气鼓鼓地缩了回去。

  孙天羽笑嘻嘻道:「英莲,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

  客栈关门歇业,下面光线好,白英莲就下来坐在窗口读书,其实也是守着后
面的房门。

  丹娘的卧室在楼下,这几日孙天羽白天想跟丹娘亲热一番,刚关上门,这小
子就跑来猛敲。弄得他满心不自在。若是白英莲发现自己夜里也在,非要跟娘一
起睡,这情也不用偷了。偏生丹娘又对英莲宠得紧,一句重话也不说。

  白英莲瞥了一眼,仰着脸看书。

  孙天羽顿时气结,他半路特意绕到山里,逮了两只锦鸡,就是想哄他高兴,
免得他再烦人,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识抬举,跟他爹一个德性。

  孙天羽拔了根五彩斑斓的尾翎,那锦鸡厉叫起来,吓得英莲一哆嗦。

  孙天羽一脸堆笑地递过来,「英莲,喜不喜欢?」

  丹娘听到声音对镜理好发鬓,出来见孙天羽拿了老大两只锦鸡,说道:「英
莲,还不谢谢叔叔。」

  白英莲小鼻子一哼,仍旧对孙天羽不理不睬。

  丹娘无奈地转过脸,朝孙天羽歉然一笑。孙天羽讪讪提着锦鸡,道:「把它
们放在后面吧,先养几天。」

  两人并肩出去,白英莲拿着书本,耳朵却竖起来,听两人对话。

  「买的吗?」

  「在山里打来的。」

  「打来的?下的套子吗?」

  「没有。我在路上听见了叫声,想着逮几只你必是喜欢。没想到这野鸡一下
能飞十几丈远,追了半天,总差着一点。后来我一急,用石子把它打下来了。你
瞧,这里还有血呢……」

  「呀,真是拿石子打的……」

  听到娘亲惊喜的声音,白英莲心里一阵烦闷,他捧著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
去。

  后院是一小片空地,养了些鸡鸭。圈好锦鸡,丹娘去窖里拿酒,孙天羽也跟
了过去。

  酒窖依着山坡,一半建在地下,里面甚是狭小,四壁一层层堆着酒坛,中间
的空处只容两三人落脚。

  「这么多酒,做来很费了番工夫吧?」

  「一半都是空的呢。我家相公就是酿酒累坏了身子,这几年一直没有再酿,
相公原本说开了春,要觅人再做一些……」

  丹娘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神情怅然。她穿着件紧腰窄袖的玉白色薄衫,襟口
用了一颗黑丝掺金线攒成的五瓣梅花做钮扣,衣襟从她乳峰边缘掩过,在肋下收
紧,束出窈窕的腰身,衣摆散开。这件衣服质地也不十分华贵,但丹娘穿来,只
觉处处妥当,贴着她凸凹有致的娇躯,犹如一盏玉兰倒悬的花钟,收在臀际。

  天气渐暖,丹娘也换了丝裙。雪白的湘绸一直垂到了脚侧,腰间系的不是汗
巾,而是一条丝带,松松挽了个丁香结。小衫长裙,更衬得丹娘身材修长婀娜,
柔艳动人。

  她鬓侧带了朵白花,眉宇间一缕忧色,淡若无痕。窖中弥漫着蒸腾的酒气,
孙天羽心神俱醉,眼前姣美的玉容犹如月下沉潭的玉璧,艳丽不可方物。

  他从背后拥住丹娘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粉腮,深深吻了下去。丹娘徒劳地
推了几把,便不再挣扎。她口脂生香,唇齿相接间,樱唇香舌滑腻得令人销魂。

  良久,唇分。丹娘翘起手指,拂到鬓脚的发丝,半是嗔怪半是羞恼地瞥了孙
天羽一眼,小声道:「昨晚玩了那久,还这么急。真不知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孙天羽笑道:「不管上辈子欠了什么,这辈子你终是逃不掉了。」说着就去
拉丹娘的裙带。

  「这怎么行?」丹娘连忙拉住,「别闹了,大白天的,万一让人撞见……」

  又道:「夜里随你怎么疯呢,这会儿可不行。」说着脸不禁红了。

  孙天羽笑嘻嘻放了手。丹娘拉好裙子,嘱道:「说好了,别动手动脚的,等
我取了酒。」

  陈酒摆在里面,外面多半是开了泥封的空坛,丹娘小心地踏住酒坛,朝上攀
去。浑圆的美臀微微翘起,水丝般的长裙摇曳生姿。酒坛的签子上标着年份,丹
娘俯身去看,腰一弯,丝裙便滑入臀缝。回手拉时却没拉动。

  丹娘回过头,只见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掩上,孙天羽站在下面,盯着自己的臀
部猛瞧。她此时攀在酒坛上,臀部与孙天羽的视线平齐,弯腰时,整个臀部的曲
线都暴露无遗,孙天羽又拽住她的裙摆印出臀沟的痕迹。

  丹娘哭笑不得,一碰到自己的身子,孙天羽就像一个贪吃的小孩,没有够的
时候,就算耍赖也要自己依他的意思。

  孙天羽挽住裙摆向上掀去,丹娘慌忙去掩,身子一晃,险些跌下来。

  「小心啊,好生扶着酒坛。」孙天羽笑道。

  酒坛的落脚处极窄,丹娘两手扶着坛沿不敢再动。孙天羽将她的长裙翻到腰
上,拉住贴身的亵裤一下褪到踝间。丹娘一声惊呼,粉臀玉腿整个暴露出来。

  丹娘的屁股又圆又大,雪白粉嫩,饱满的臀球将臀沟衬得极深,臀下两腿交
接的部位,两片软肉微微绽开,露出一抹嫣红。双腿圆润光滑,犹如丝绸打磨光
亮的玉柱。

  「腰再弯一些,让哥哥仔细看看杏儿下面。」

  「不要!」丹娘连忙摆动臀部闪避。她上衣依然严整,下面却翘着一只雪白
的大屁股来回摇摆,淫香四溢。被这香艳的场景一激,孙天羽的下面立刻硬了起
来。他抱住丹娘的腰腿,一头埋在她香软白滑的臀肉间,用力吸吮起来。

  丹娘魂飞天外,脚一滑,立刻跌了下来。孙天羽索性抱住丹娘的腰肢,将她
双腿曲起,架在肩头。丹娘等于是跪在孙天羽肩上,撅着白生生的屁股被情郎舔
弄。她上身悬空,无处借力,只好按住面前一只酒坛。

  丹娘还是第一次被人亲吻下体,强烈的刺激使她双腿战栗。掀起的长裙滑到
腰上,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肢,不时弓起。她咬住唇瓣,眉头蹙紧,极力忍住冲喉
而出的叫声,白嫩听腿根蜜汁四溢。不多时,那只大屁股忽然一阵剧颤,花房哆
嗦着喷出一股蜜液。

  孙天羽放下她的身子,分开腿搂坐在怀里,一边在她泄身后湿滑松软的蜜穴
里掏摸,一边调笑道:「这么快就泄了身子,杏儿可真不中用。」

  丹娘难为情地说:「谁让你亲人家那里。」她依偎在情郎怀里,认真地说: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怎么?不舒服吗?」

  丹娘摇了摇头,轻声道:「从来没有人对杏儿这么好。可天羽哥是男人,杏
儿下面可以让哥哥玩,让哥哥插,怎么能让哥哥亲呢?但不管怎样,杏儿都很感
激的。」

  说着丹娘拿出丝帕,温柔抹去情郎脸上的湿痕。

  孙天羽一时对那只充满弹性的肥白屁股痴迷,才亲了上去,本想着丹娘食髓
知味,不料她把男女尊卑的分界看得这么重。他攥住丹娘的手腕,笑道:「这都
是杏儿下面的小嘴流出来的,杏儿用上面的嘴,帮哥哥舔净。」

  丹娘此时对他爱到极点,再肮脏的事也毫不犹豫地做了。她依言伸出香舌,
从孙天羽下巴开始,将自己泄出的体液一一舔净。

  舔到鼻尖,丹娘扑嗤一声笑了出来,「越舔越湿了,还是用帕子擦吧。」

  「总是要用你的身子才有趣。」孙天羽笑吟吟说着,目光落在丹娘高耸的乳
峰上。

  丹娘含羞直起身子,解开襟口的衣钮,手指顺着襟边滑到身侧,将钮扣一一
松开。衣衫分开,里面是条葱绿的肚兜。丹娘手指绕到颈后,拉开系带,一对雪
嫩的丰乳顿时暴露出来。

  孙天羽未曾婚配,以往接触的女人多半是青楼娼妓,那些女人不知被多少男
人玩过,乳房早被捏得变形。丹娘的乳房不但饱满,而且是完美的圆形,乳肉白
滑细腻,虽然哺育过三个儿女,却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乳头还是鲜艳的丹红。

  丹娘身上甚暖,解开衣衫,怀中一股暖融融的乳香顿时飘散开来。她托起双
乳,用香暖的乳肉仔细拭抹。

  孙天羽沉默下来,他原本想调笑戏弄几句,但触到丹娘柔情似水的目光,心
头不由一颤,再也无法张口。

  酒窖幽暗的光线里,一个娇躯半裸的美艳妇人,跪在一个年轻汉子怀中,双
手托着白腻的乳房,抹拭着他脸上的水痕。一条葱绿的肚兜掉在酒瓮间,那妇人
罗衫半褪,长裙掀到腰上,双膝并紧,柔软的亵裤掉在踝间,一只肥圆的大白屁
股光溜溜翘在身后,被那年轻人抱在手里。滑腻的臀肉在指尖分开,臀沟内湿淋
淋满是滑亮的黏液。臀下柔美的花瓣也随之微微绽开,露出内部红艳的蜜肉。

  那双手按在臀肉上,久久没有动作,似乎在犹豫些什么。忽然两指一伸,露
出指间一粒黑色的药丸。

  孙天羽抬指勾开穴口,指尖探入里面搅弄片刻,然后挑住药丸,悄悄送入其
中。丹娘浑然不觉,反而微微挺起雪臀,迎合他的摸弄。

  待药丸化开,孙天羽笑道:「杏儿已经泄过了,现在该怎么伺候哥哥啊?」

  丹娘放开乳房,分开双膝,跨坐在孙天羽腿上,一面挽住他的阳具,朝蜜穴
送去。

  药丸刚化开不久,穴口便一缩一缩,隐隐生出一股吸力。孙天羽知道丹娘此
时已经情动,却没有挺身入内,他挑起丹娘的玉颌,在她唇上吻了一口,「杏儿
给哥哥品箫好不好?」

  「怎么品?」

  「就是用你的小嘴,让它高兴。」

  丹娘这才明白过来,她蹲下身子,扶着孙天羽的阳具看了一会儿,低头含入
口中。

  孙天羽抱住丹娘的腰肢,将她摆成跪伏姿势,然后扯掉她的亵裤,将她白嫩
的屁股扳得朝上抬起,一手顺着臀沟扣住蜜穴。

  丹娘唇舌动作生涩,却极是用心。孙天羽一边摸弄她春潮暗涨的玉户,一边
随手拍开泥封,舀来喝了半勺,另半勺都浇在了丹娘高耸的雪臀中。

  滚热的蜜肉被冷酒一激,立刻蠕动起来。丹娘粉颊红霞胜火,娇艳的唇瓣含
着阳具,极力吞吐舔弄。她一颗心都系在情郎身上,浑不知鬓脚渐渐散开,那朵
白花悄然飘落。

  房门突然响了起来,接着英莲唤道:「娘,开门!」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26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18 奸情

  丹娘身子一颤,险些咬住孙天羽,她慌忙吐出肉棒,抬手去拿衣服。这会儿
再穿肯定来不及了,孙天羽抓起肚兜亵裤,挽成一团,塞到一只空酒坛里。示意
丹娘赶紧掩好衣服,一边高声地道:「是英莲吗?等一会儿,我帮你娘把酒拿下
来。」

  丹娘骇得脸都白了,她放下长裙,掩住湿淋淋的下体,然后将沾满淫液的乳
肉塞进衣内,匆匆扣上衣钮。

  白英莲等了半天也不见娘亲回来,不由了疑心。他在后院柴房、厨房找了一
圈儿也没见人,最后听到酒窖传来响动,才跑过来。

  他拍了半天,房门终于打开。丹娘脸上红潮未褪,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你
怎么不念书,跑到这里来了?」说着避过眼睛,不敢接触儿子的目光。

  「丹娘,是不是这一坛?」孙天羽在里面喊道。

  丹娘胡乱应了一声,孙天羽托着酒瓮一纵身,轻轻落在台阶上,笑道:「真
是这一坛了,七年陈的呢。」

  他捧着三十斤的酒瓮,还能跳这么远,白英莲眨着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
但他旋即想了起来,带着质问的口气说:「娘,你为什么要关门?」

  这几日英莲问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每次丹娘都讪讪地答不上来。孙天羽在旁
道:「酒窖最怕见光,见着光酒就变成醋了。好了,回去吧。」说着当先离开。

  丹娘暗地里松了口气,正待开口,白英莲却指着她的裙腰道:「娘,你的裙
子怎么湿了?」

  这条湘丝长裙原本极薄,此时未穿亵裤,长裙直接贴在湿淋淋的臀肉上,不
多时就已湿透。尤为难堪的是这裙子本是白色的,沾了水就如透明一般。

  孙天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那是刚才拿酒,不小心洒上的。你闻闻,是不
是有股酒味儿?」

  白英莲果真伸出鼻子闻了闻,丹娘羞得脸都红了,她两腿间淫水淋漓,只有
一层薄丝挡着。儿子鼻子往臀后一凑,她心里一阵紧张,穴内又滚出一股暖热的
液体。好在孙天羽狎玩时泼上了一勺酒,将下体淫靡的气息半遮半掩混了过去。

  白英莲这次加了戒心,娘亲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总不让娘亲离开他的视
线,丹娘想回房添件衣服也是难能,又怕与孙天羽见面尴尬,只好折到厨房生火
做饭。

  玉莲一直在房里做针线,此时出来帮丹娘下厨。迎面撞到孙天羽进房,她连
忙退开,让他先进。

  孙天羽却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玉莲。他差不多是在杏花村住了一个
多月,跟玉莲见面还不到十次。还是给白孝儒守灵时说过几句话,玉莲又只顾啼
哭,说来丹娘已经跟他交欢多次,白雪莲的屁眼儿也被他干过,但对杏花村这株
小家碧玉却是一无所知。

  「帮你娘做饭啊?」

  玉莲垂着颈子,轻轻点了点头。她是未出阁的姑娘,头发没有盘髻,而是挽
了两个鬟,额前梳了排刘海,看上去满目清爽。她穿着件淡绿的衫子,衣角绣的
不是花鸟,而是一丛青滢滢的兰叶。

  「是你自己绣的?」

  白玉莲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孙天羽大觉有趣,杏花村这几个女子,丹娘是天
生媚骨,平素端庄贞静,一旦倾心相许,便流露出无穷艳态,让人沉溺其中,欲
罢不能。白雪莲性子刚强,即使落到如今的境地,让她屈服也是休想,阎罗望胆
大包天的贼胆,握着这株带刺的玫瑰一个多月,也没敢下手。

  这玉莲跟娘亲、姊姊又是不同,既不像丹娘柔艳,又不像白雪莲一样明丽,
这种羞怯怯的娇态,衬着鲜嫩水灵的身子,孙天羽禁不住想入非非,若是把这朵
鲜花开了苞,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玉莲等了半天也不见孙天羽让路,虽然没有抬头,她也知道他在打量自己,
耳根子不禁隐隐发热。

  孙天羽一笑,让开道路。等玉莲走后,他拍开酒瓮的泥封,揭开红布,就着
酒瓮喝了一口,心下暗自盘算。

     ***    ***    ***    ***

  何求国这些日子没少玩白雪莲的屁眼儿,这会儿两人一前一后朝地牢走去,
看着白雪莲纤轻扭,不禁心头火热。左右白雪莲带着铁枷,足械虽然没带,脚上
还有铁镣,就算武功再强也无从施展。走下地牢,何求国就扑过去搂住白雪莲的
腰身,一手朝她臀间摸去,嚷道:「乖肉肉,我……」

  话音未落,何求国就飞了起来,篷的一声撞在墙上,又掉落下来,死狗般趴
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何求国摔下来时,脸上被铁枷栏划了道口子,不过他满脸麻子,一条伤疤也
是可有可无,无关宏旨。他根本上未看清白雪莲是如何出手,好像身子一动,他
就飞了起来。

  白雪莲已经自己走进铁笼,坐在地上,用铁枷挡住身体,冷冷道:「再敢碰
我,我就打断你一只手。」

  何求国心里把她祖宗八代都骂遍了,面上却堆起笑容,连连点头。心道:小
贱人,哪天也挑了你的脚筋,让你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白雪莲闭上了眼,默默调息。这幅铁枷已经损耗了她太多的精力。她仔细观
察过,铁枷的接口是用铆钉锁住,铆钉两端与枷面平齐,除非有人有凿子卸掉铆
钉,否则永远都打不开。

  但白雪莲没有认真去考虑这个问题,薛霜灵越狱是因为她是逆匪,而她是被
冤枉的。白雪莲不相信官府处置谋反大案会如此草率胡涂,单凭狱方一面之辞就
能定案。眼下父亲已经含冤身死,要洗脱罪名,只有靠她自己。

  白雪莲用心梳理过整桩事情,先是这班狱卒觊觎美色,设计诬陷,又恰好撞
上薛霜灵这个真逆匪,让她来攀咬自己。但这里面有个解不开的死结,就是薛霜
灵为何要那么做?

  薛霜灵入狱以来如同娼妓,整日被狱卒奸淫从不反抗,她原以为薛霜灵与狱
方暗中有何约定,才受命攀咬于她。但是薛霜灵突然杀人越狱,却推翻了这个猜
测。那么她真是无缘无故,还是受人指点,抑或仅仅因为自己是捕快,就要拉自
己同死?

  白雪莲越想越恼,她性子本来略有急躁,恼意一起,刚才的怜悯和钦敬立刻
化为乌有。

  何求国刚才那一下撞得不轻,歇了半日胸肋还疼痛不已,不知道是不是撞断
了肋骨。到了中午,何求国去拿了饭菜,往铁笼里一放,立刻远远躲开。

  白雪莲两手困在枷内,平时都是别人递到枷上才能接住。这会儿饭菜摆在地
上,她载着五尺多长的大枷,想够也够不到。白雪莲没有开口,单靠指尖抖开铁
镣,圈住饭碗向上一提,伸手接住。饭菜有股异味,但白雪莲不理不顾,得知父
亲的死讯后,她主不再节食。比起自己所受的羞辱,为父伸冤要重要得多。

  何求国在远处看得分明,气恨之余也不仅有一丝敬佩,如果她真做了捕快,
不知比自己这些饭桶强多少倍。不过现在……何求国盯着白雪莲吃的饭菜,咬着
牙狠狠一笑。

     ***    ***    ***    ***

  杏花村座落在一处山坳里,向阳背风,门店虽然只有四五间房大小,但楼前
的院子甚是宽敞。楼下西首是丹娘的卧室,隔了道玄关,外面是客厅,摆着桌椅
板凳。东首是间敞轩,四面通透,围着齐腰高的扶栏。楼梯在客厅旁边,玉莲和
英莲住在楼上,另两间是客房。

  孙天羽越来越喜欢在客栈里逗留,不仅因为丹娘,也是喜欢这里的明亮和安
适。

  此时坐在轩中,执杯自饮,真有种把酒临风的快意。

  又倒了碗酒,刚举到嘴边,孙天羽突然想起一事:刚才在酒窖调情,他往丹
娘阴中塞了一粒春药,但没来得及成欢,就被英莲打断,此刻……

  丹娘此刻苦不堪言。她的肚兜、亵裤都扔在酒窖里,等于是光着身子披了外
衣。那件玉白的衫子轻柔细薄,没有肚兜遮掩,两只乳头直翘翘顶在前襟,不仅
大小形状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看到乳晕淡淡的红色。她乳上沾了淫液,略一挺
身,薄薄的衫子便粘在乳肉上,将乳峰每一丝颤抖都清晰显露出来。

  玉莲、英莲都在厨房,丹娘只好背过身,装作忙碌,尽量躲避儿女的目光,
最让她脸热心跳的,是下体的异状。

  她本来已经泄过身子,可被孙天羽一番摸弄,下体又胀热起来。想到孙天羽
那会儿亲吻的酥爽,丹娘秘处一片滚热,淫水从穴内不住涌出,顺着两腿直淌得
满腿都是。随着时间延续,淫液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甚至阴户隐隐开
始抽搐,似乎不管是什么,只要有东西插在里面就是好的。

  被厨房的热气一蒸,丹娘浑身香汗淋漓,玉容愈发娇艳。她用尽全身力气,
才控制着双腿不发抖,但下体的生理反应却无从抵抗。勉强做了一道小菜,前后
不过半刻锺时间,丹娘却彷佛苦熬了整整一天。淫液顺腿直下,将弓鞋也湿得透
了。

  英莲只要看着娘就够了,娘亲的样子虽然有些奇怪,他也不懂。白玉莲见丹
娘神情恍惚,几次险些切着了手,不由唤了一声。

  丹娘闻声一惊,她放下菜刀,想稳一稳心神。孰料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
出一幅画面:自己自己赤条条躺在床上,张开双腿,手指剥开秘处,淫态十足地
腻声叫道:天羽哥,来插我啊……

  丹娘下体一震,淫液犹如开闸的泉水,猛然溅出。玉莲站在后面,眼看着娘
亲臀后的雪白丝裙洇出一片湿痕,迅速扩大,最后贴在腿上,竟似没有穿亵裤。

  腿间的凉意使丹娘醒觉了过来,不用看女儿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出了
丑,下体的饥渴越来越迫切,再待下去,恐怕会更难堪。她顾不上开口,转身离
开厨房。

  从厨房到卧室,一共几十步路,丹娘却像是大病了一场,两腿软得迈不开步
子。好不容易回到房里,刚要掩门,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跟在后面。丹娘又羞
又急又是无奈,那一刻想哭的心都有。

  「英儿,娘有些不舒服,」丹娘的声音有些发颤,「让娘歇一会儿好吗。」

  「嗯。」英莲懂事地点点头,却站在门口不挪步。

  「英儿,你先出去,娘要关门……」

  英莲摇摇头,「娘,你不用关门,英莲在这里,不会让坏人进来的。」说着
他朝外面望望,那坛酒还摆在桌上,孙天羽却不见踪影。

  丹娘恨不得他能把坏人放进来,但这会儿只能苦笑。房间里一张挂着帷幔的
大床,后面一张屏风,掩着净手用的马桶。丹娘拗不过儿子,只好不再掩门。她
的绣鞋已经被淫水湿透,一步一滑地到屏风后面,顿时吓了一跳。

  孙天羽眼疾手快,一把掩了她的嘴,一边拉起她的衣裙。丹娘下身像被水淋
过,两条白光光的玉腿又湿又滑尽是淫液。她不知道孙天羽为何会在这里,更不
知道他为何会脱了裤子,似乎在等她前来偷欢。看到那根大肉棒,她什么都不再
想了,只求它能插进来,在自己体内疯狂抽动,即使儿子就在门口也顾不得了。

  屏风后的空间极为狭小,孙天羽抱着丹娘,将她转过身来,背对着自己推倒
在地,然后掰开她水汪汪的大屁股,挺身而入。

  丹娘跪在地上,屁股高高地翘起,被淫药折磨的肉穴不住收缩,吐出股股淫
水。随着肉棒的进入,她浑身收紧,喉中禁不住发出一声媚叫。

  「娘!」英莲在外面叫了一声。

  丹娘连忙道:「不要过来,娘在方便……」

  唇边忽然一动,却是孙天羽除下她的弓鞋递了过来。丹娘犹豫了一下,肉棒
再次进入,那种贯穿腹腔的快感使她险些又叫了出来。丹娘只好乖乖张口,咬住
那只浸满淫液的绣鞋。

  孙天羽俯下身,贴在丹娘耳边小声笑道:「那小鬼不知道,她娘说是方便,
其实是撅着屁股当夜壶,让人往她屁股里面撒尿。是不是?杏儿。」

  丹娘羞不可支地点点头,一面将屁股抬得更高。

  孙天羽倒不是未卜先知,丹娘从厨房出来,他就在旁窥伺,见丹娘回房,抢
先一步翻窗进来,躲在屏风后。他身手灵便,竟是无人知觉。

  丹娘伏在地上,将肥臀撅得高高的,柳腰乱摆,一对奶儿挤在胸口,胀得几
乎爆裂。

  孙天羽把她的单衫褪到肩下,两手拧住她的乳房恣意把玩,阳具像铁棒一样
捅在那只充满弹性的大白屁股里,狠命挺动。他怕弄出声响,不敢直进直出,只
顶住花心来回乱捣。

  丹娘此时就像刚从淫池中拖出一样,浑身湿淋淋散发着妖艳的淫光,从纤足
直到玉颊,到处是淫靡的气味。她的花房炽热如火,阳具插在里面,彷佛烫化一
般。在淫药刺激下,腔内的蜜肉不住收缩律动,带给人前所未有的快感。

  她紧紧咬住弓鞋,鼻息时断时续,肥硕圆润的大白臀犹如熟透的水蜜桃,随
着肉棒的插弄不住溅出蜜汁。

  英莲隐隐听到屏风后的异响,但娘说是在方便,总不好意思进来查看,在外
面叫道:「娘,你好了没有?」

  「儿子叫你呢。」孙天羽摸住丹娘的粉颊,取下绣鞋。

  丹娘吸了口气,颤声答道:「快了。」

  说着屏住呼吸,耸起圆臀拚命挺动。她的花房比一般女子为深,平时交合中
极难触到底端,此时孙天羽从背后进入,她又极力迎合,犹如将花心献出来供他
戳弄一般,每次都顶个正着。

  孙天羽紧紧拥着丹娘,彷佛要将那具淫香四溢的雪躯揉碎,肉棒狂冲猛刺,
总不离蜜穴方寸。不多时,丹娘玉体连颤,穴中已是一泄如注。孙天羽又抽插几
下,然后抱住丹娘的雪臀,阳精点滴不剩地射入她花心之中。

  「儿子还在等你呢。」孙天羽拍了拍丹娘的屁股。

  丹娘勉强起身,拧眉小声道:「这个样子能怎么出去?」她遍体淫迹,衫裙
都被揉得皱了,身上满是淫靡的气息,股间滴出的不仅有淫液,刚射入的阳精也
白乎乎粘在下体。

  孙天羽体贴地帮她放下裙子,拉好衣服,说道:「你是他娘,还不知道怎么
哄儿子吗?」笑着把她一推。

  英莲惊讶地叫道:「娘,你的脸好红啊。」

  丹娘娇靥红晕未褪,桃腮粉颈香汗淋漓,几缕发丝凌乱沾在颊上,此时被孙
天羽猛然推出,她来不及掩饰,勉强应道:「天太热。英儿,去看你姐姐饭做好
没有。」

  「我跟娘一起去。」

  丹娘无奈,只好在儿子监督下匆匆洗了把脸。刚才的交合中,她身体被淫药
催情,又是隔着屏风背着儿子与人偷欢,声息相闻,无论心理还是肉体,都绷到
了极限,时间虽短,激烈程度却远过于她以往任何一次体验。此时雨收云散,下
体仍隐隐传来酥麻的感觉,彷佛还有一根阳具在肉穴中抽送。

  丹娘在心里羞赧地一笑,忽然又怔住了,我这是怎么了?


               19 泻药

  玉莲尚未出阁,不便与孙天羽同席,摆好饭菜便要回房。

  孙天羽道:「玉莲,一起吃吧,累你忙了那么久,何必再回去呢?」

  若是平时,丹娘自无异议,但这会儿她满身淫味儿,坐在椅上,腿间湿答答
黏乎乎不知有多少东西流出来,英莲年纪还小,玉莲已经是大姑娘了,若被她看
出端倪,她这当娘的还有何脸面?

  玉莲犹豫了一下,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丹娘心中叫苦,坐在旁边头也不敢
抬。

  孙天羽坐在上首,丹娘和英莲在侧里相陪,玉莲坐在对面。丹娘的担心其实
多余,玉莲比她还要羞涩,低眉敛息,食不知味。

  丹娘身上汗津津的,只想早一些吃完,回房洗浴。英莲从小被爹爹教训食不
语,也不说话,一顿饭吃得好生气闷。

  孙天羽从桌下勾住丹娘的小脚,轻轻磨蹭,一边觑着玉莲,犹豫要不要装作
胡涂,误勾了她的脚。他已经窥伺多时,玉莲那双小脚比丹娘还精巧几分,不知
道把玩起来是个如何妙法。

  「孙叔叔……」

  孙天羽一怔,居然是玉莲主动跟他说话。

  玉莲鼓足勇气,细声问道:「我姐姐怎么样了……」

  孙天羽这才明白过来,玉莲之所以这么听话地坐下来,是想要打听姐姐的消
息。白雪莲的情由最是棘手,丹娘央过几次,想去狱中探望,都被孙天羽推了过
去。

  他冷眼旁观,早就看出白雪莲猜出了几分真相,依她的性子,见不着丹娘便
罢,一旦见着,必然说个明明白白。那时别说他想诱骗丹娘,只怕连杏花村也进
不来了。

  孙天羽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白老夫子虽然病故,案子还未了结。你姐姐
一直不肯服辩,眼下罗霄派已经声言,将白雪莲逐出师门了。」

  丹娘、玉莲相顾失色,逐出师门,岂不是罗霄派已经把她当了逆匪?白雪莲
当初语焉未详,丹娘一直心有顾虑,此时心里渐渐动摇,不再坚信女儿无辜了。

  「我不信!」一个稚嫩的声音叫起来。

  白英莲大声说:「我才不信爹爹跟姐姐会是坏人!是官府冤枉好人!」

  孙天羽微笑道:「官府从来没有冤枉过好人。」心里道:顶多冤枉一些不听
话的人。既然不听话,逼得官府去冤枉,那人肯定就是坏人了。比如白雪莲,就
是个不听官府话的坏人。

  「官府害死了我爹爹,还把我姐姐关在牢里,我要去告御状!给爹爹报仇!
救姐姐出来!」

  孙天羽听丹娘说过几次,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当真的,「你知道御状要怎么告
吗?」

  「京师的登闻鼓!」

  孙天羽心里咯登一声,这小子还真知道。登闻鼓在京师长安门内,平时由锦
衣卫监看,一旦有人击鼓,立即上达天听。连宣德帝这样的昏君,遇上十几名奸
人击鼓闹事,有司奏请禁用,还说这是为平民诉冤所设,不可轻废。

  「这里离京师几千里地,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去?况且击了鼓就是有罪,即
使冤情昭雪也要戍边。知道什么是戍边吗?就是把你押到边关,一辈子都见不着
你娘!」孙天羽吓唬道。

  白英莲嘴角慢慢弯下,说了句「我不怕」,眼泪就啪哒啪哒掉了下来,毕竟
还是害怕见不到娘亲。

  丹娘心疼,刚伸出手,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异样。彷徨间,玉莲已经抱起弟
弟,呵哄着带他回房。丹娘眼睛湿湿的,丈夫一去,这家就像塌了下来,终究还
是要有个男人支撑。

  等姐弟俩上楼,孙天羽贴在丹娘说:「我也抱你回房,好好呵哄……咦?」

  搂住丹娘的膝弯,才发现她臀底腿下都湿透了,丝裙黏黏的粘在椅上,怪不
得刚才起不了身。

  丹娘羞得抬不起头来,「莫要人看见……」

  「看见你流了这么多的水儿吗?」孙天羽隔着裙了在丹娘湿泞泞下体捻了一
把,接着将她横抱起来。

     ***    ***    ***    ***

  挑断脚筋的薛霜灵仍锁在枷床上供人蹂躏,地牢中只有雪莲一人。她独自靠
着铁笼一角,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不住轻颤,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

  半个时辰前,她正在运功调息,腹中没来由的一阵绞痛,她内功颇有根基,
一般发热生寒的小病,行功一周便祛除无迹。但这次腹疼来得蹊跷,内脏痉挛般
不住翻滚,到后来肠道似乎被一只大手来回捋动,疼得她玉容变色。

  白雪莲苦忍多时,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强大的腹压都聚在下体唯一的排泄孔
道上,她不得不拚命收紧肛洞,生怕略一分神,污物就会破肛而出。

  半个时辰过去,白雪莲再也忍耐不住,顾不得狱卒在旁窥视,急急起身,坐
在马桶上。

  噗——肛洞一松,汁状的污物立即喷出,那种剧烈的冲击力,使白雪莲连略
微收紧肛门也无法做到,只能敞开来任它狂泻。

  旁边何求国指着白雪莲哈哈大笑,对她的丑态得意之极,少女的脸上时红时
白,既羞惭又气恨。心想,多半是中午的饭菜不干净,才如此出丑,然而这只是
开始。

  白雪莲还没有起身,腹腔又是一轮绞痛,然后接二连三,竟是足足泻了两个
时辰,饶是白雪莲武功不凡,也泻得全身脱力。她拉出的都是流质,越来越稀,
最后连流质都没有,屁眼儿仍在大张着。

  白雪莲腹的中空空如也,若非肠道仍在不住痉挛,感觉似乎连肠道都拉了出
来,屁眼儿更是张得麻木,合都无法合拢,身体的水分也大量流失,两腿发软,
差点儿连站都站不起来。

  何求国笑得打跌,牵动了体内的伤痛,又哎哟哎哟叫个不停,他喘着气道:
「白捕头,拉了有半桶吧,你的屁股屎还真多啊。拉得痛快吧?屁眼儿是不是都
拉没有了?」

  白雪莲咬紧牙关,等力气稍复,慢慢起身,撅着屁股在椽头抹净。

  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屁眼儿张得多大。那根椽子有拳头粗细,顶端略小,
也与手腕相仿,她抬臀顶住椽头,想要抹拭,谁知屁股一沉,竟然坐了进去。屁
眼儿形成虚设,又宽又松,软得不成样子。

  白雪莲连忙挪开屁股,但被椽头一挤,腹中又是一阵翻滚。她忍羞再次坐在
马桶上,却没有拉出一点东西。

  何求国不知何时止住笑声,傻傻盯着白雪莲。这样一个美貌的女捕头,在阴
暗的地牢里,撅起白嫩的屁股顶在一根木椽上磨擦,那种艰难而又羞耻的美态,
甚至比她赤手破碎木枷时的威风凛凛更能打动人心。

  白雪莲晚饭一口没动,夜里倒有一半时候坐在马桶上,其实她已经拉不出什
么,只是腹内一阵阵痉挛使她无法起身。她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狱卒竟
然在她饭菜里下了泻药……但白雪莲已经逐渐明白,对一个女囚来说,这只是小
小的戏弄,而她即将面对的还有无法想象的凌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坚持
下去。

  三天后,薛霜灵被抬回来时,白雪莲几乎认不出来了。她白皙的身子遍布伤
痕,除了抓捏的青肿外,更多的是齿痕,乳尖、大腿、圆臀,甚至隐秘处都被人
噬咬过。她的阴部更是红肿不堪,有些地方已经变得紫黑,即使伤愈,也免不了
要变形。虽然无法得知她体内的伤势,但穴口断断续续淌出的沾血精液就说明了
一起。

  薛霜灵手上带着铁镣,两脚却空着,从今往后,她都不必再带脚镣了。她脚
筋被挑,小腿以下依靠肌肉的收缩,还可以略微动作,但已经是跛了,至于武功
更是十不存一。

  白雪莲注视良久,起身靠在一只铁钩上,一侧身,靠钩尖从衬裙扯下一角白
布,然后拣起醮了清水,慢慢擦洗薛霜灵伤痕累累的身体。那具铁枷本来是为男
子准备的,虽然她手腕扣着铁链,仍能勉强伸长一些,够到薛霜灵的身体。麻烦
的是铁枷太长,她尽力前倾,几次都险些栽倒。

  偶尔薛霜灵会睁开眼睛,目光空洞,然后又无力地合上,白雪莲隐隐有些不
安,她这样心如死灰,不会自杀吧?扪心自问,假如自己身陷牢狱,脚筋被挑,
再无逃生的可能,只怕也会选择一死,免遭狱卒们无休止的羞辱。

     ***    ***    ***    ***

  「天羽……」

  黑暗当中,一双柔腻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接着一张玉颊贴在胸前,湿湿凉
凉,沾满泪痕。

  孙天羽没有作声,右手微微一紧,拥住她的香肩。

  丹娘小声哽咽着,温暖的泪珠滴在胸前,渐渐变得冰凉。她每晚都会哭醒,
因为伤心、害怕,还有后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浮荡,但她更害怕
这一切只是幻影,醒来地,身边一无所有。

  孙天羽让她知道了身为女人的快乐,却同时也给了她许多以前作梦也不敢想
像的羞耻。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需要男人的支撑和宠爱。

  哭过之后,丹娘伏在他的胸口沉沉睡去,孙天羽静静拥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女
人,心里却没有丝毫征服的快感。

  天未亮,丹娘起身给孙天羽打水洗涮,服侍他穿衣系带。每天黎明前,孙天
羽都早早离开,免得被玉莲和英莲瞧破他在店里过夜。

  出了杏花村,孙天羽兜了个圈子,然后径直走进深山。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小
心起来,不时会停下片刻,倾听周围的动静。确定附近没有任何眼线之后,孙天
羽腾身跃上一棵巨松。

  《罗霄混元气》静静躺在树洞里。孙天羽闭上眼默念一段,再翻开来一个字
一个字仔细对照。背完最后一个字,孙天羽合上书想了片刻,然后一咬牙,两掌
夹住秘籍吐出劲力。书册拦腰断开,却没有粉碎。

  孙天羽苦笑一下,还是拿出火石,把残卷烧了个干干净净。他完全知道一本
秘籍的价值,还有危险,对于习武者而言,它可以改变命运,带来权势和地位,
也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秘籍上的字句许多他还不懂,但是一些行功运气的浅显法子已经使他受益无
穷。孙天羽并不是个很聪颖的人,不过他还年轻,有着许许多多的时间和机会。

  收拾完这一切,孙天羽走出山林,沿山路信步朝杏花村走去。这段日子他与
丹娘享尽鱼水之欢,对这个柔艳的妇人越来越迷恋。尤其是丹娘尽心尽力服侍他
时,那种柔情蜜意,常常使他把丹娘看成自己的妻,而不是通奸的姘妇。在丹娘
心里,多半已经把自己当成真正的丈夫了。

  离白孝儒断七还有十余日,按照约定,丹娘就要正式嫁给他了,她为难的,
就是要怎么向儿女张口吧。想起英莲,孙天羽不由一阵心烦。这孩子胆小也就罢
了,偏生跟他爹爹一样死心眼儿,每天把丹娘看得死死的不说,居然还要告什么
御状。

  英莲眼下的年纪还小,过几年真跑去敲登闻鼓怎么办?况且让他吵上十年八
年也受不了。孙天羽越想越是气闷,丹娘对这儿子爱若性命,若是英莲出点儿岔
子,她还不哭死。

  山路上走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孙天羽的目光霍然一跳,连忙上前拦住,「英
莲,你怎么跑到这儿了?」

  白英莲绷着脸,一言不发。

  孙天羽蹲下来,笑咪咪道:「你这是去哪儿啊?」

  「告御状!」

  孙天羽气得七窍生烟,你一个屁大点儿孩子,两手空空,连走路的样子都不
像,就想去告御状?干脆不理他,让这小子饿死山里,倒也省心。但想起丹娘,
孙天羽耐住性子,「是背着你娘跑出来的吧?英莲,你爹爹不在了,你再一走,
你娘心里该多难受?」

  「她才不难受呢!」英莲小嘴又弯了下来,「爹爹死了,她都没怎么器。」

  「他妈的,你娘哭得还少啊。」孙天羽心里骂了一句。

  「她还……」英莲说了半句,警觉地瞥了孙天羽一眼,闭上嘴。

  孙天羽心里一乐,这小子也看出来他娘跟自己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了。你还
不知道吧,每天夜里老子都给你当干爹,把你娘干得乱滴水呢。

  英莲恨恨瞪了他一眼,拔眼就走。

  「往哪儿去!」孙天羽连忙沉下脸,一把拉住。

  「告状去!」

  「别走!」孙天羽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提起来。

  英莲又踢又打,嚷道:「我要去告御状,把你们这些坏人统统杀掉!给爹爹
报仇!」

  孙天羽越听越气,敢情这小屁孩儿连自己也恨上了,忽然手上一痛,被英莲
狠狠咬住。

  「松口!」孙天羽大喝一声。

  白英莲终是胆子太小,被他惊雷般一喝,吓得呆了。

  孙天羽把他挟在肋下,奔回杏花村。丹娘起来找不见儿子,正自心慌,见孙
天羽带着儿子回来,忙迎出来。英莲小脸憋得通红,叫了声「娘!」就抽抽嗒嗒
哭了起来。

  孙天羽说了前因后果,又道:「这次正好让我碰上,下次再跑怎么办?」

  丹娘忧心忡忡,也想不出法子。

  「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亲威可以托付?」

  「你说把英莲送走?」

  孙天羽柔声道:「我知道你不舍得。可是杏儿,你也听到了,上峰让把你们
一家全部收监。我能保你们一时,保不了一世,况且英莲还吵着要告御状,一旦
被关到狱里……」

  丹娘打了个哆嗦,良久才喃喃道:「我还有个妹子。」

  孙天羽自然知道,「是罗霄派的吧?武功怎么样?」要是跟白雪莲一样就麻
烦了。

  「潇潇不会那些,妹夫是罗霄派的,家境还好,只是去世得早,连个孩子也
没留下。」

  孙天羽听着,渐渐打定了主意,「那好,我这就送英莲去罗霄山。」

  丹娘一惊,「这么急?」

  「事不宜迟,等上峰下了手令,那就晚了。」孙天羽又叮嘱道:「不要告诉
他去哪里,就说是带他去告御状,免得英莲在路上吵闹。等到了地方,我再告诉
他。」


               20 英莲

  听说要带他去告御状,白英莲高兴极了,不用催促就跟着孙天羽上了路。丹
娘殷殷叮咛,让儿子路上要听孙叔叔的话,一直送到路口,等看不到人影才回房
哭泣。

  孙天羽带着英莲走了几里,然后转上一条小路。绕来绕去走了一个多时辰,
山却越来越深,英莲心下疑惑,「这是去哪儿?」

  孙天羽微笑道:「你不是要去告状吗?那就是了。」说着往前一指。

  满是乱石的山坡下,一条涧水蜿蜒流过,密林中,隐隐露出一座官衙。一群
乌鸦不知受了什么惊动,哑哑叫着从林间飞起,平添了几分阴森。

  英莲的手心出汗,紧紧贴着孙天羽的身子,心里呯呯直跳。这座官衙阴气逼
人,大门黑洞洞犹如一张巨口,吞噬着光线。山风呜咽着掠过,传来鬼哭般的声
音。英莲大气也不敢出,若不是念着要为父伸冤死死忍住,此刻早吓得哭了。

  孙天羽面带微笑,领着英莲走进重重大门,最后在一间黑黝黝的大屋停了下
来。英莲从他身后小心张望,这房子大得出奇,周围用成排的木栅分成一个个小
房间。远处一个黑胖汉子正隔着栅栏,光着屁股一拱一拱,干得满身是汗。听到
声音,他转过头来,一双发红的眼睛猛然一亮。

  赵霸扔开那个女囚,走过来打量着英莲,说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生得真
俊……」说着几乎流下口水。

  他没有穿衣服,就像一头浑身长毛的黑熊,胯下一根粗如儿臂的巨棒又粗又
圆,龟头犹如铁铸般黑得发亮,大小几乎能比上英莲的拳头。

  「这是丹娘的宝贝儿子,英莲,告诉这位叔叔,你是来干吗的?」

  英莲咽了口口水,喉咙发干地说:「告……告状……」

  赵霸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孙天羽推着英莲的肩膀,把他带到最里面一间牢房,笑道:「这是你爹爹住
过的地方。英莲,你就在这里住上一阵,慢慢告状吧。那个叔叔姓赵,有什么冤
情就跟他说好了。」

  孙天羽打开牢门,把英莲推进去,扬长而去。

  牢里臭气熏天,影影绰绰看不清有没有人。当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眼前
出现了一张魔鬼似的脸孔,那囚犯头发胡子都乱糟糟连在一起,看不清面目,只
有一双鬼火般的眼睛牢牢盯着他。

  英莲靠在门上,牙关格格作响,吓得魂不附体。

  忽然一只大手从后攥住了他的颈子,用漏风的声音阴笑道:「好嫩的小兔崽
子……」

  英莲心跳几乎停止,接着胯间一热,一泡尿都撒在了裤裆里。

     ***    ***    ***    ***

  孙天羽说了把白英莲收押入监,最后道:「阎大人,白孝儒已死,白英莲是
白家唯一的男丁,现在收了监,就是那两个女子逃跑了,上峰也不会加罪。」

  阎罗望闭着眼睛不置可否,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孙天羽,本官一向看得
起你,念你稳重斯文,才让你去杏花村看管。你偷腥,本官也不理会,但你偷腥
偷得上瘾,还想把腥味藏起来,一个人独吞……嘿嘿嘿……」

  孙天羽惊出一身冷汗,屈膝道:「大人何出此言?」

  「什么叫逃跑了也不会加罪?你是太得意忘形了吧,还想拐了那两个女人不
成?」

  「属下岂有此意?求大人明鉴!」

  阎罗望冷冷道:「不必多说了。明日本官要去河源拜见封公公,十日之后回
衙,到时你把丹娘领来,给本官接风洗尘。跟你鬼混了这些日子,那婆娘的骚劲
多半已经勾了起来,让她殷勤些,把本官伺候高兴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孙天羽额头冷汗滚滚,半晌作声不得。

  阎罗望充满威压地冷哼一声,「怎么?不舍得吗?你以为我不要,这狱里其
他人能放过她吗?横竖不过一个女人,又是别人睡过的,你难道还当了宝了?没
出息!」

  孙天羽颓然道:「属下遵命。」

  阎罗望起身道:「刘辩机已经回来了,吴大彪在案子上作了不少手脚,我得
亲自去看看。这十日狱里的事,都由刘夫子作主,小心别出了乱子。」

     ***    ***    ***    ***

  赵霸咧开大嘴,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小兔崽子,你来告什么状的?」

  英莲战战兢兢道:「我爹爹……没有谋反……」

  那根粗大的阳具直挺挺戳在英莲面前,浓烈的气息熏得他几乎窒息。英莲菱
角似的小嘴不住颤抖,面孔红白粉嫩,赵霸越看越是心痒,「小兔乖乖,把衣服
脱了。」

  英莲道:「你要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不脱,我是来告状的!我爹爹被官府冤枉……啊!」赵霸伸手抓来,英
莲吓得转身就逃。

  「抓住他!」

  黑暗中不知有多少手伸来,英莲只跑了两步,就被人抓住脚踝拖倒在地,囚
犯们一涌而上,将他手脚死死按住。英莲满心惊恐,尖声叫道:「救命啊!救命
啊!」

  赵霸嘿嘿笑道:「在这儿老子就是阎王爷!小的们,把他衣服扒了!」

  英莲尖叫道:「你们要做什么!」

  赵霸狞笑道:「这鬼地方直淡出鸟来,小兔崽子,乖乖听话,让你少吃些苦
头。」

  说话间,英莲的衣衫已被众人扯净,他拚命叫道:「不要碰我!孙叔叔!孙
叔叔!」

  一群蓬头垢面的囚徒中间,英莲白净的身子彷佛小小的羊羔儿,他手脚都被
按住,动弹不得。赵霸淫笑道:「丹娘还没弄上手,你倒先来了。瞧这小屁股嫩
的……你就替你娘先先尝尝老子的鸡巴……」

  掰开英莲粉嫩的小屁股,赵霸肉棒又是一阵暴跳,英莲的身子比女孩儿还要
光滑,那只粉红的小屁眼儿嫩嫩嵌在臀间,诱人之极。

  赵霸朝英莲屁眼儿上啐了两口吐沫,然后趴在英莲身上。他体形壮硕,英莲
不及他三分之一大小,被他一压,那具白白的小身子彷佛被一头黑熊碾碎一般。

  粗硬的龟头顶在臀间,将细嫩的屁眼儿压得张开。英莲疯狂地叫道:「娘!
娘!救我啊!」

  赵霸的阳具连薛霜灵都吃不消,何况一个小孩子。赵霸压住英莲滑凉的小屁
股,使出蛮力。英莲小脸煞白,嘴唇也痛得失去血色,忽然毕剥的一声轻响,仿
佛一只苹果被人掰开,那根粗黑的阳具硬生生挤进嫩肛。英莲身子一软,晕了过
去,臀间鲜血飞溅而出。谁也想不到,姐弟三人却是他先见了红。

  赵霸兴奋得两眼放光,压在英莲身子拚命挺动。随着巨棒的起落,那只白嫩
的小屁股不住变形,鲜血顷刻间就染红了身下凌乱的稻草。

  刘辩机是阎罗望走后第二日才见着白英莲。那天他捧着茶壶下来察狱,走到
最后一间,突然听到一阵怪响。刘辨机让人拿来火把,只见一个细皮嫩肉的男孩
趴在牢里,正被一名囚犯抱着屁股狠干。

  看到那具小小的身子,嫩嫩的白肉,刘辩机心中顿时咯登一声,他连忙喝止
那个囚徒,让人把英莲拉起来。等看清英莲的俊模样,刘辩机手一松,用了十几
年的紫砂壶摔了个粉碎。

  刘辩机喜的就是娈童,但娈童比妖姬更难遇,非大富人家难以蓄养,到了这
穷乡僻壤,他也绝了念头。此时见着英莲犹如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他早知
道白孝儒有一个独子,却没想到会生得如此清秀,眉目盈盈,较之女孩也不趋多
让。

  刘辩机捧着英莲的小脸爱不释手,再望下看时,顿时勃然大怒。英莲满臀是
血,那只小屁眼儿还裂着寸许长的口子。刘辩机这一气非同小可,好不容易遇上
个标致的童子,却让这班贼囚抢了鲜,还弄得如此鲁莽,不知能不能将养过来。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刘辩机抖着鼠须喝道。

  白英莲小脸雪白,他早哭得嗓子都哑了,这几日的遭遇直如噩梦,吓得他心
胆俱碎,犹如行尸走肉,也不知怎么过来的,此时听到刘辩机一喝,身子不由一
抖。

  赵霸过来陪笑道:「先生别生气,都是这帮混帐,让小的抽他们几鞭,给先
生出气。」说着,把刚才骑在英莲身上的囚犯拉出来,举起皮鞭劈头盖脸一通狠
抽。

  见着赵霸,白英莲抖得更厉害了。那日赵霸强行开了他的后庭,当时就将他
干得晕死过去。那些囚犯也不客气,等赵霸弄完离开,也上来抢着玩弄。

  刘辩机抱着英莲的身子就不舍得放手,干脆连地牢也不去看了,赶紧回房查
看英莲后庭的伤势,看能不能弥补。

  出门时,两人正好与孙天羽擦肩而过。英莲入狱后就没再见过他,此时如见
鬼魅,身子紧紧缩成一团。见着他股间的鲜血,孙天羽也是一惊,这班家伙真够
狠的,他原本想着吓英莲几日,等安份了,再挪到里边的小号去,只瞒了丹娘,
等结了案再作理会,谁知才三两天时间,可就有人下手。他心道:要怪就怪你娘
为什么把你生得这么俊俏了吧。

  想起丹娘,他心里又是一阵火热,因说是去罗霄山,来回少说也得六七天时
间,这几日他躲在狱中,不敢露头。憋了两天,忽然想起白雪莲,既然干不着丹
娘,玩玩她女儿也是好的。

  薛霜灵毕竟是练过武功,体质比寻常女子强上许多,用过伤药,伤势已经愈
合大半。只是下体虽然消了肿,却变得松松跨跨,再无复往日的紧凑和优美。

  孙天羽跟何求国打了个招呼,摸着薛霜灵的屁股说:「怎么干成这样了?像
是做了十几年婊子。」

  何求国笑道:「在咱这狱里待上一月,比她在外面当一年婊子受得还多。」

  薛霜灵此时不在笼内,为着奸淫方便,狱卒从笼角垂下两根铁链,将她双手
系住。薛霜灵双臂张开,趴在铁笼上,屁股朝着地牢的台阶撅起,无论谁进来,
都能随意插进她体内。

  孙天羽解开衣服,在薛霜灵臀内慢悠悠抽送着,笑吟吟看着白雪莲。

  白雪莲脸上一片漠然,那日被何求国下过泻药之后,她就不再与狱卒对视,
谁知道这些卑鄙下流的家伙,还会用什么无耻手段对待她。

  薛霜灵脚踝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挑断的脚筋再无法接上。她颈中套着铁环,
脸颊贴在冰凉的铁栅上,随着臀后的挺弄,身上的铁链发出阵阵撞击声。她神情
脸上淡淡的,似乎对奸淫和束缚没有任何知觉。用过枷床之后,这样的姿势算得
上是难得的轻松了。

  白雪莲望了她片刻,垂下眼睛。忽然眼角一闪,正在奸淫薛霜灵的狱卒腰间
掉出一片红色,却是一条大红的汗巾。白雪莲仔细看去,不由愣住了。

  孙天羽随意抽送几下,然后拿起汗巾,走到笼边,他肉棒硬梆梆挺着,上面
沾满淫液却不抹拭,抖着汗巾低声道:「认出来了?没错,就是你娘的汗巾。」

  白雪莲霍然抬头,双目喷火般盯着孙天羽。

  孙天羽笑道:「这可是你娘亲手送给我的。那天干得太狠,等我从你娘屄里
拔出来,你娘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无耻!」

  孙天羽呵呵笑道:「白捕头还不信呢。你娘奶子下面有颗红痣,不知道你小
时候吃奶见过没有。你娘的奶子可真够大的,捏起来肥嘟嘟跟油团似的。」

  孙天羽隔着铁栅用耳语般的声音说:「你娘最喜欢我玩她的屄了,手指一碰
就一个劲儿流水。你娘的屄只有最上面有一层毛,下面光溜溜一根也没有,摸起
来别提多舒服了。」

  白雪莲忍无可忍,一口啐在孙天羽脸上。

  孙天羽也不去擦,低笑道:「白捕头,知道你娘为什么干得软了要送我汗巾
吗?以往我干过你娘,你娘都是用嘴帮我舔干净的………」他手指无意地敲着枷
面,此时突然一滑,点在白雪莲颈侧。

  白雪莲闪避不及,被他点住要穴,顿时动弹不得。孙天羽一扳铁枷,白雪莲
身不由己地向前倾去,玉脸贴住铁栅栏,与孙天羽袒露的阳具隔栏相对。

  孙天羽一手伸进栅栏,捏开白雪莲的玉颊,将她牙关分开,然后挺起沾满淫
液的肉棒,笑吟吟朝她红唇递去。

  白雪莲惊恐地瞪大眼睛,薛霜灵给狱卒们口交她已见过多次,却万想不到会
落在自己身上。眼见着那根散发着淫靡气味的阳具越来越近,她喉头一阵翻滚,
几欲作呕。

  孙天羽挺起肉棒,先在白雪莲柔美的红唇上抹拭一圈,却伸入她温润的口腔
里。白雪莲被封的是凤池穴,连舌头也无法动作,她眼睁睁看着那根肮脏的肉棒
一点一点没入红唇,那狱卒小腹碰着鼻尖上。

  肉棒整根进入口腔,龟头顶在喉头的软肉上,堵住了呼吸。他的阴囊贴住自
己下巴微微收缩,嘴巴被完全塞住,唇瓣能清楚感觉到肉棒火热的温度,还有充
血时的坚硬感。棒身从舌上横过,上面湿黏的体液一点点掉在舌上,男女性器分
泌物的气味,使白雪莲浑身僵硬,连眼睛也不敢稍眨。

  孙天羽捏着白雪莲的下巴,阳具缓缓抽送,低笑道:「白捕头的舌头比你娘
还滑着几分。」他手指挑住白雪莲颌下,将滑软的香舌挑得抬起,贴住肉棒细细
磨擦。

  过了片刻,孙天羽用龟头挑起白雪莲的舌尖,在她口腔里四处搅动,将肉棒
上的体液尽数抹在她口内,然后托住她的后脑,交合般挺动起来。

  白雪莲喉头被阳具顶得呃呃作响,忽然眼睛一湿,滴下泪来。孙天羽笑道:
「白捕头有什么好委屈的,我这家伙在你娘屄里插过,你娘舔起来还眉花眼笑的
呢。」

  孙天羽一边说一边抽送,直顶得白雪莲喉头生痛,唇舌发麻,满口的唾液无
法吞咽,抽弄时发出淫靡的水声。孙天羽越插越快,最后猛然抱住了白雪莲的螓
首,阳具在她口中一阵抖动,精液一股股射入喉头。

  孙天羽解开了她的穴道,白雪莲立刻咳嗽起来,直着喉咙拚命呕吐。她满脸
湿痕,红唇一片狼籍。片刻后,一股浊白的黏精从她唇角溢出,滴在黝黑的枷面
上,接着越来越多。

  孙天羽笑道:「白捕头真是好功夫啊,咽下去的还能再吐出来。不知味道如
何,合不合白捕头的口味。」

  白雪莲咳出浓精,以杀人的目光盯着孙天羽,铁枷在她手上格格作响。孙天
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看她的功夫,说不定这面铁枷也困不住她。

  何求国在旁看目瞪口呆,这几日白雪莲饮食倍加小心,迷药也用不上,本来
想玩她泻软的屁眼儿,结果什么都没捞着。

  孙天羽竟能封住这小母狮的穴道,趁着白雪莲清醒的时候玩搞了她的嘴巴,
还在她嘴里射了精。真不知他吃了什么药,武功比以前又强了几分。

  白雪莲颤声道:「孙天羽,你这般辱我,今生今世我白雪莲必报此仇!」

  孙天羽稳住心神,笑道:「一言为定!你娘的小嘴我也用过了,还剩你妹妹
玉莲,不知道你们母女哪只小嘴最乖甜最好玩……」说着转身去了。

  白雪莲望着孙天羽的背影,紧紧咬住唇瓣,一直咬出血来。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27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21 献肛

  夜阑更深,丹娘坐在床边,密密缝着一只香囊。她螓首轻垂,明眸流动着如
水的柔情。绣囊上,一枝红艳欲滴的杏花已然成形。

  灯花轻爆,丹娘展目看去,不由得痴了。烛旁镜中映出一张洁白的面孔。秀
发轻拢,犹如烟云,丹唇宛若疏雨淋湿的杏花愈发娇艳,眉目盈盈,端然明妍,
只是眼角几丝细纹怎么也抹不去了。

  英儿已经去了数日,此刻应该到了罗霄吧。潇潇性子和善,必不会委屈了英
儿。等安顿好,天羽就也该回来了,不知道这一路,他们有没有受苦……

  想起了那个年轻男子,丹娘身子顿时热热的异样起来。对于丈夫,她多的是
敬,对于天羽,她心中却是柔情万缕,满满的要溢出来。回想起了这月余来的缠
绵,丹娘脸上红红的,透出化开不的浓浓春情。

  比起方正耿介的白孝儒,孙天羽就是一个坏透了的冤家,虽然比自己小着好
几岁,却总是变着法子的欺负她,每每让她羞赧万端。然而她却爱极了他的胡作
非为。

  一生中,从来没有像这一个月,能让丹娘真真切切感受到身为女人的美好。

  无论是霸王硬上弓式的初次占有,还是后来淫猥的狎玩调弄,都让她越来越
懂得自己的身体。

  孙天羽对她肉体的迷恋,更使丹娘心存感激。正如一朵花的盛开,若是无人
可见,只有与天地同老,白白蹉跎了它的美丽。若是被人欣赏,那不仅是幸福,
甚或是感激了。相对于丈夫的古板,孙天羽每次淫玩就是对她的赞叹。无论床笫
间怎样的羞耻举动,她都甘之若饴,因为对丹娘来说,只要情郎喜欢的,都是好
的。

  就像那日在屏风后……丹娘手一颤,绣花针扎在指上。她忙放下针线,噙住
手指。手指含在口中,唇舌传来的触感,使丹娘情不自禁地想起第一次为情郎品
箫时的羞涩。

  那是她第一次亲吻男人的阳具,虽然洗得干净,总是免不了有一丝怕脏的畏
惧。但她还是顺从地俯下身子,将情郎的阳具纳入口中。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觉
得肮脏。她能清楚感觉到情郎身体的一部分,在自己口中一点一点膨胀,直到充
满口腔。唇舌间,是天羽的温度、坚硬和粗长,还有一股浓浓的雄性气息。

  渐渐的,她喜欢上这种带有征服的气息,只要情郎一个眼神,她就会顺从地
让它在口中勃起。第一次被情郎射在口中,丹娘吓了一跳,连忙去吐,但哪里吐
得干净。齿间那种滑滑的感觉一整天才消失。

  再后来,丹娘习惯了情郎精液的味道,即使天羽让她吞下去,她也会乖乖咽
下。而天羽越来越蛮横,不但让她品箫,在她口中射精,甚至还在交欢之后,让
她用小嘴把沾满淫水精液的阳具舔舐干净……

  丹娘玉脸飞红,说了声「坏东西」,声音却甜甜如蜜,唇角含笑,眉梢眼角
满满的都是笑意。

  背后一声低笑,「说谁呢?」

  丹娘愕然回首,不由惊喜交加,「天羽!」

  孙天羽在她雪白的颈子上轻吻一口,抬臂将她抱在怀中,朝床榻走去。

  「你怎么回来了?英儿呢?」

  「送到罗霄了。让哥哥摸摸。英莲在那儿一切都好。」

  丹娘在他怀中扭动着羞道:「不要摸……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孙天羽朝她腹下一摸,触手一片湿滑,失笑道:「湿成这样,我要不回来,
杏儿今晚怎么睡呢?」

  丹娘还待开口,却被孙天羽摀住小嘴,她略一挣扎,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孙
天羽把她放在床上,扒掉她的外裙、亵裤,就从身后深深挺入。

  丹娘伏在床上,两手攥着被褥,娇躯轻颤。她裙裤掉在膝弯,只露出雪嫩的
圆臀,刚才所思所想突然变为现实,她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但那根肉棒带来的
熟悉的充实感,使丹娘无暇分辨这是真是假。她双腿无法张开,只能极力挺起雪
臀,感受着情郎进入的过程。

  孙天羽憋了数日,此时顾不得调情,屏着气一轮猛干,坚硬的肉棒犹如一条
怪蟒,在下面一只白圆肥嫩的屁股中翻滚进出。丹娘并腿举臀,浑圆的美臀在孙
天羽重压下时扁时圆,秘处发出叽叽咛咛的腻响。

  丹娘早已春情涌动,不多时就泄了身子。孙天羽也无心久战,一连数十下疾
入疾出,将泄身中的丹娘干得高潮迭起,便在她战栗的肉穴内射了精。

  孙天羽撑起身子,却被丹娘拉住,小声央道:「不要拔出来,在杏儿里面插
一会儿……」

  孙天羽伏在丹娘身上,小腹末端与丹娘雪臀交接,两人侧过脸,四目相对,
然后吻在一起。

  「真的是你?」

  「不认识我,也该认识它啊。」孙天羽笑着向前一顶。

  丹娘红着脸道:「英儿一路上还好吧?」

  「好。又乖又听话,一路都没闹。」

  「潇潇呢?」

  「也好。还问你好呢,说过些日子来看你。」

  丹娘没去过罗霄山,但是妹子来一趟路上就要五天,天羽五天却跑了一个来
回,「你怎么走这么快?」

  「我想你了。急着赶了回来。」

  丹娘这才注意到孙天羽风尘仆仆,像是刚赶了长路,「赶路累坏了吧,又让
你……」

  孙天羽见她喃喃说不出来,笑着接口道:「狠狠地干了杏儿一次。」

  丹娘晕生双颊,柔声道:「你歇息一会儿,杏儿烧了水,给哥哥洗尘。」

  听到洗尘,孙天羽心头一紧,松开丹娘。丹娘系上衣裙,去厨下打水生火,
浑不知孙天羽心中翻翻滚滚,想着怎么把她送给阎罗望享用。

  烧好热水,孙天羽躺在盆中,丹娘跪在旁边,帮他解开头发,犹如一个温顺
的妻子,服侍他洗去一路风尘。

  洗到下身,丹娘轻轻一握,肉棒又不安分地挺立起来。丹娘掩口一笑,掬了
捧水洒在上面,刚要开始洗,却被孙天羽握住手腕。

  丹娘以为他是让自己用口,含羞带喜地瞥了他一眼,一手拢起秀发,俯身张
开小嘴。

  孙天羽笑道:「不是让你亲它。进来跟哥哥一起洗。」

  对于两个成人,木盆显得有些狭小了。水气氲氤,丹娘伏在孙天羽怀中,水
面刚刚没过粉背,白腻的身子光洁如脂,散发着成熟妇人才有的柔润光泽。她拥
着情郎,一对丰满的双乳浸在水中,在情郎身上来回磨擦。

  「杏儿。」

  「嗯。」

  「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哥哥没有玩过?」

  「哪儿还有啊……都让哥哥玩遍了……」

  「还有,」孙天羽摸到丹娘臀后,邪笑道:「这里。」

  丹娘啐了一口,「那怎么行。」

  「杏儿还没有试过吧,这后庭花也有趣呢。」

  丹娘躲闪几下,最后还是被孙天羽紧紧搂住。她伏在孙天羽胸口,难为情地
道:「那里好小,怎么插得进去?」

  「试一下就知道了。好不好?」

  丹娘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孙天羽抱起玉人,丹娘柔声道:「哥哥已经累了,刚才又……明天好不好?
杏儿一定陪哥哥玩。」

  孙天羽挺了挺肉棒,「它可不累。」

  丹娘无奈,只好道:「奴家先洗洗,哥哥再插。」

  在孙天羽要求下,丹娘趴在盆边,弓起腰肢,将白臀儿撅得高高的,在情郎
眼前掰开来仔细清洗。丹娘的屁股最是丰美圆润,白腻的臀肉沾了水愈发光亮,
犹如一只银团。她的臀沟是一条优美的圆弧,雪玉般地白净,正中一只圆圆的肉
孔,又红又嫩,紧紧缩成一团,在烛光下散发出妖艳的光泽。

  孙天羽观赏多时,站起身来。丹娘听到水响,暗想终是要遂了他的心意,两
手抱住臀缘,将白亮肥美的大白屁股柔柔掰开。光润的臀沟向两边一张,顿时滚
下一串水珠,臀内同样是如雪的肤光,中间红嫩的菊肛微微向外鼓起。

  丹娘从未试过肛交,心里不禁有些发颤,但情郎要插进去,她也只能乖乖举
臀相凑。孙天羽看出她的紧张,初次肛交最易受伤,需得慢慢挑逗,待她放松下
来才好徐徐进入。但孙天羽没有这么做。丹娘哪点儿都好,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
落红,这次终要她肛开见红才了无遗憾。他拍了拍丹娘的雪臀,说道:「有点儿
痛。」

  他这一说,丹娘愈发紧张。孙天羽托起肉棒,对准那只滴水的大白屁股,挺
身一捅。丹娘闷哼一声,吃疼地拧起眉头。

  孙天羽笑道:「杏儿的屁眼儿是第一次用呢,应该说请哥哥给你的屁眼儿开
苞。」

  丹娘拗不过他,只好赧然道:「请天羽哥……给杏儿的屁眼儿开苞……」又
轻声道:「哥哥用力插吧,不管多疼,杏儿都情愿的。」

  孙天羽笑道:「白孝儒给你开苞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丹娘的脸色微变,突然间臀后一阵剧,不由得低叫起来。丹娘屁眼儿收得极
紧,孙天羽一手攀住丹娘肩头,一手托着肉棒,龟头顶住菊洞,缓缓使力。丹娘
蹙额颦眉,忍痛抱着圆臀,将肥白的大屁股掰得敞开,迎接肉棒的进入。

  红嫩的肛菊在龟头挤压下渐渐张开,过于紧凑的后庭很快就到极限,龟头圆
端才浅浅没入三分之一。孙天羽吸了口气,肉棒又硬上几分,然后狠狠一捅。

  丹娘呀的叫出声来,被龟头撑成一条红线的肛肉被尽数挤入体内,那根粗黑
的肉棒彷佛直接插在一团雪肉之间。她没想到带给自己无数乐趣的肉棒换个地方
会是如此凶狠,屁眼儿彷佛被龟头搅得粉碎,再整个捅入肠道,撕裂般的痛意从
臀间升起,转眼就传遍全身。

  肉棒还在继续深入,一缕鲜血从挤成凹陷的雪肉中缓缓涌出,沿着掰成平面
的臀沟一直淌到大腿内侧。孙天羽毫不怜惜地一捅到底,肉棒整个捅入肠道,享
受着美妇肛肉的战栗与呻吟,片刻后向外一拔。

  丹娘紧紧咬着红唇,小声啼哭起来。受痛的后庭愈发紧窄,孙天羽抱着丹娘
的纤腰,在她受创的大白臀中用力挺弄,他的动作又快又猛,身下美艳的妇人一
边掉着泪珠,一边乖乖挺着圆臀任他肆意捅弄。

  随着肉棒的起落,那只白生生的大屁股溅出朵朵血花。洗得干干净净的臀肉
白腻光亮,曲线饱满,犹如绝美的精瓷。此时臀肉张得开开的,被一根凶狠的肉
棒斡进里面,捅得不住变形。殷红的鲜血四处流淌,顺着白滑的大腿源源而下,
在水面上绽开片片血痕。

  丹娘的屁眼儿不及白雪莲紧韧,肠壁的柔腻却相差无几,尤其是肠道中一圈
圈的褶皱,随着龟头的进出层层地涌起,又被层层推平,那种柔滑的触感妙不可
言。与白雪莲不同的是,丹娘的身子无处不柔软,那只屁股犹如熟透的浆果,香
软滑嫩,抽弄中妙态横生。

  虽然屁眼儿被插得裂开,但里面一圈韧韧的软肉却完好无损,犹如一只肉箍
套住肉棒前后滑动。孙天羽心下大定,不顾丹娘婉转哀泣,只是一味蛮干。

  丹娘挺着屁股,被一根肉棒插得鲜血直流。唯有这一次,她承受的完全是痛
苦。孙天羽的问话使她无可回避地想起洞房花烛夜。丈夫一举一动都刻板认真,
待她相敬如宾,却少了几分夫妻间的亲昵。但她全无怨言,即使现在也是如此。

  忽然腰身一紧,被孙天羽两手握住,接着肉棒在肠道里跳动着射出精液。孙
天羽拔出变软的肉棒,抱着丹娘湿淋淋的身子放在床上。

  丹娘眼泪越掉越多,孙天羽也不理会,按着玉人滴血的雪臀朝两边分开。柔
嫩的屁眼儿绽出几道伤口,里面犹如血洞般灌满鲜血,不多时,一股浓精从血迹
中滚出,流到两腿之间。

  纵然没有得到丹娘的初次,能让这个熟艳的妇人再次落红,孙天羽也足可得
意了。他找出一块白布,抹去丹娘后庭的残精血迹,然后翻出当初留给丹娘的伤
药,用指尖挑了少许,细细涂抹。

  孙天羽拨开丹娘的发丝,笑道:「杏儿还在哭呢。」

  丹娘抽泣道:「一点儿都不心疼人家……」

  「不是我不心疼杏儿,谁让杏儿屁股生得太美,又白又圆,香喷喷让人恨不
得咬一口。还有杏儿的屁眼儿,红红的一个小圆孔,漂亮极了,哥哥一插进去就
不想拔出来,你不知道,它里面暖融融滑溜溜,世上再没有第二个这般妙物,就
是天上的神仙也比不了。」

  丹娘破啼为笑,「哪有……」

  哄住了丹娘,孙天羽擦干身上的水迹,拉开薄被,将丹娘拥在怀中,沉沉睡
去。水雾渐散,旁边的红烛越烧越短,最后只剩下一滩斑驳的红泪。

     ***    ***    ***    ***

  这一晚同样在后庭疼痛中睡去的还有英莲。母子俩一在家中,一在狱内,却
都没能脱逃被人淫玩的宿命,只不过丹娘是心甘情愿,英莲却是心惊胆战。

  英莲后庭受创甚重,刘辩机纵然心急,也无可奈何。他将英莲带回房中细加
调养,每日抱在怀里摩挲把玩。英莲已被狱中的残暴吓破了胆,无论他做什么,
都不敢作声。

  刘辩机在省里周旋多日,听说吴大彪从中作梗,赶回来商量对策。他们只以
为吴大彪是想抢功,却不知吴大彪指斥狱方办案不力,主张两名逆犯押解省府,
存的却两份私心。一是欺狱中不知薛霜灵身份,想敲出更多线索,二是为着白雪
莲丢失的罗霄秘籍。

  刘辩机重新拟过了供词,又推敲一番,等放下笔墨,已是深夜。他揉了揉手
腕,起身掀开床帏。

  英莲趴在床上,睡梦中脸上还带着一丝惊痛和恐惧。他光着身子,粉嫩的小
屁股微微翘起,中间缠着厚厚的纱布。刘辩机抚摸着他细白光滑的身子,心里阵
阵发痒。

  英莲睡得极轻,他的手刚一放上,就已经醒了,他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
呼吸却浊重起来。

  刘辩机摩挲片刻,忍不住解开了纱布。英莲的小屁股已经洗净,肌肤红白可
爱。嫩肛涂了药物,已经消肿,但伤口还未完全愈合,隐隐渗着血迹。刘辩机叹
了口气,把纱布依样缠好。看样子,至少还要三天才能用。

  英莲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却听刘辩机捏着嗓子道:「小莲,睡不着吗?」

  英莲怯生生睁开眼,「大叔……」

  刘辩机托起英莲的下巴,手指抚弄着他鲜红的唇瓣,最后停在唇角那粒胭脂
般的小痣上,垂涎道:「真是个美人胚子……你娘怎么生你出来的?」

  这位大叔不仅救他从脱离苦海,还给他治伤,拿了许多好吃的,虽然经常作
一些奇怪的动作,但不像那些人把他弄得很疼。英莲鼓足勇气,「大叔,我爹爹
是冤枉的……」

  「哦。」刘辩机眼珠一转,「你爹爹怎么冤枉了?」


               22 承欢

  一晃数日,丹娘后庭伤势渐愈,又被孙天羽哄着弄了两回。没有英莲在旁边
碍手碍脚,孙天羽心怀大宽,不仅夜夜春霄,昼间也闭了门,与丹娘裸裎相对,
白昼渲淫。丹娘柔媚可意,眼中心里都只一个孙天羽,两人愈发的如胶似漆,难
舍难分,直把新丧当了新婚,灵堂做了洞房,终日缠绵。

  这日孙天羽又到店里,正碰上玉莲在灵前上香,他收了脚步,在窗外窥视。

  玉莲穿着素服,跪在白孝儒灵前,秉了香垂首默默祷祝,少顷她插了香,拜
了几拜,轻声道:「爹爹,你在阴间多多保佑我们母女。我娘……」她咬了咬嘴
唇,半晌道:「女儿会来看你的。」

  丹娘的香囊已经绣好,寻思着再做条腰带,给天羽系上。后日是端午,再过
数日,七七四十九天的丧期就该满了。念及婚嫁,丹娘又是一阵脸热心跳,两个
女儿都到了出阁年纪,她却先琵琶别抱,另嫁他人,若让人知道,免不了风言风
语。但为着天羽,丹娘也顾不得那么许多。

  好在天羽孑然一身,没有公婆要她伺候,少了几分尴尬。孙天羽年轻能干,
对她知冷知热,又在衙门里做事,有了他,不光自己终身有靠,儿女们也有了人
照应。丹娘也不求大富大贵,但能守着杏花村平平安安过日子,夫妻和美,便已
心满意足。丹娘想着,不觉唇角含笑,心里甜甜蜜蜜,一门心思等着过了门,成
了孙家的新妇,好生服侍丈夫。

  孙天羽在旁看了多时,见她含羞带喜的美态,不由心中一荡,反手掩了门,
插上门闩。

  丹娘闻声抬起眼睛,「你来了。」说着迎了过来。

  孙天羽笑嘻嘻道:「还不脱了衣服,趴在床上。」

  「玉莲还在外面呢。」

  「没事儿,玉莲已经回房了。快着些。」

  丹娘小声嗔道:「刚进门就要做,还怕吃不到么………」说着她依言宽衣解
带,脱得光光的趴在床上,举起雪臀。

  丹娘的后庭受的只是外伤,每日涂药清洗,此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被孙天
羽插弄这几日,那朵后庭花比以往足足大了一圈,红嘟嘟鼓在屁股缝里,柔嫩迷
人。丹娘的阴毛只在阴阜上生了一丛,下面干干净净地,这会儿趴在床上,两腿
张开,层次分明的花瓣微微绽开,中间一只红腻的肉孔,湿湿的散发着淫靡的艳
光。

  孙天羽一手插在丹娘白嫩的大屁股里,恣意掏摸起来。丹娘两肘撑着身子,
双乳悬空,殷红的乳尖渐渐硬起,几乎触到床榻。孙天羽仅是手指带来的快感,
已经足以令丹娘战栗。她娇喘着抬起柔颈,玉齿不时咬住唇瓣。

  淫液湿答答滴落下来,丹娘圆臀轻摆,迎合着手指的亵玩,沉浸在醉人的快
感中。忽然眼前多了一只木牌,丹娘辛苦地抬起眼睛,身子顿时一颤。那木牌上
墨迹淋漓,写着:亡夫白孝儒之灵位。

  臀后叽叽水声响个不停,丹娘的脸上却神色数变,一双美眸停在丈夫的牌位
上,再也挪不开了。

  孙天羽冷笑道:「原来你一直在挂念着那个死鬼,从没有把我半点儿放在心
上。」

  「不,不是。天羽……」

  孙天羽打断她的话,「不是?你发什么呆?」

  「我……」

  孙天羽冷喝道:「抱住牌位,告诉那个死鬼,你这会儿在做什么!」

  丹娘神情凄婉,两手拿住牌位,红唇颤了半晌,眼泪一滴滴掉在木牌上。

  「不愿说?」

  丹娘泣声道:「天羽,不要逼我……」

  「你既然答应了要嫁我,心里怎么还能有别的男人?」

  「天羽哥,奴家心里只有你一个。」

  孙天羽森然道:「那你还把他看得那么重?你心里要是有我,就把这会儿做
的事都说给你死鬼相公听。」

  「天羽哥,他人已经死了,你就……」

  「说!」

  丹娘哽咽着弯下柔颈,秀发低垂,香肩不停耸动。孙天羽心下恼怒,手上又
加了几分力气,「你不肯说,还是把他放在心上!说什么念着我的确,原来都是
骗我的!」

  丹娘泪眼模糊地望着牌位,哭泣道:「相公……他在玩奴家……」

  「是玩你的屄!」孙天羽寒声道:「说清楚点儿,别漏了什么,不然你死鬼
相公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卧室内,美貌的女主人赤条条趴在床上,挺着肥圆雪嫩的大屁股,被一个官
差掏弄淫玩,她两手抱着牌位,边哭边道:「相公,天羽哥正在玩奴家的屄……

  他让奴家趴在床上,撅起屁股,露出屄让他玩……奴家的屄让他玩得流了好
多的水儿,一直流到腿上……天羽哥把奴家的屄撑开,用手指在里边搅……他说
奴家的又紧又好玩,还问我喜欢不喜欢被他玩……奴家说,喜欢……相公,他让
我问你,你听到了吗?」

  「相公,天羽哥说,他要肏我了。让我一边挨肏,一边跟你说话……呀!」

  孙天羽的猛然插入,使丹娘低叫一声,她秘处已经湿透,肉棒毫不停顿地一
插到底,重重撞在花心上。

  「相公,天羽哥的大鸡巴插到奴家屄里了,他说奴家的屄比别的女人深,要
奴家掰着屁股才能插到底……」丹娘哭泣道:「相公,你让奴家嫁人,照顾好英
莲,奴家都依你说的做了。天羽哥是个好人,比奴家小了几岁,但对奴家很好,
家里都是他来照应,前些日子英莲去罗霄也是他一路护送。奴家嫁了他,是奴家
的福气……天羽哥让我告诉你,他的鸡巴又粗又硬,能把奴家干得死去活来,让
你安心……」

  孙天羽笑道:「这才乖,还有这儿,也告诉那个死鬼。」

  「前些天,天羽哥说,相公给奴家的屄开了苞,他要开奴家后庭花的苞。相
公,是奴家掰着屁股,请天羽哥给奴家的屁眼儿开苞的。天羽哥的鸡巴好粗,奴
家的屁眼儿好小,但最后还是插了进去。奴家的屁眼儿都被插裂了,流了好多地
血,奴家还被天羽哥插哭了……天羽哥插完奴家的屁眼儿,把插出来的血都抹在
白布上,让奴家收好。相公,天羽哥看到奴家的落红很高兴,奴家也高兴……」

  孙天羽湿淋淋拔出肉棒,狠狠插入丹娘肛中。丹娘咬着牙,等屁眼儿适应了
肉棒的粗大,才抽泣道:「天羽哥,你现在信了吧?」

  孙天羽柔道:「哥哥现在信了,杏儿心里只有我一个。杏儿不要生气,我是
看到你还想着那个死鬼,有点儿吃醋。哥哥是太喜欢杏儿了,才这么做的,杏儿
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这番话说得深情款款,诚挚之极,丹娘心里的委屈顿时化为乌有,她撅起
屁股,对着牌位喜孜孜道:「相公,天羽哥这会儿正在肏奴家的屁眼儿。奴家的
屁眼儿原本很紧的,让天羽哥的大鸡巴肏来肏去,已经肏软了。这会儿天羽哥的
大鸡巴插在里面,把奴家的屁眼儿插得又大又圆,好像一根粗粗的棍子在奴家屁
股里乱捅。」

  孙天羽笑道:「还不夹紧点儿?」

  丹娘屏住气,屁眼儿拚命收紧。此时心结解开,眼中的泪水都成了水汪汪的
媚人眼波,半晌她吐了口气,扭过脸,笑盈盈道:「天羽哥的鸡巴好厉害,杏儿
怎么用力都夹不住……」

  孙天羽哈哈大笑,抱着她的屁股一阵狠干,然后剧烈地喷射起来。

  丹娘一边收紧屁眼儿,一边抚摸着牌位上的字迹,柔声道:「相公,天羽哥
射在奴家屁眼儿里了。再过几日,奴家就照你的吩咐,嫁给天羽哥,做一个听话
的好妻子……」

  孙天羽拥着丹娘,深深呼吸着她温暖的体香。良久,他拔出了阳具,起身披
上衣服。丹娘侧过身子,浓精从圆张的肛洞中缓缓淌出,湿黏黏沾在滑嫩的臀沟
内。

  孙天羽将牌位放在床头,「以后就放在这里,每次哥哥肏你的时候,记得跟
他说。」

  丹娘垂头小声答应。

  孙天羽抱着丹娘亲了亲,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好生歇息,我回去一趟,下
午再过来。」

     ***    ***    ***    ***

  进到地牢,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他抱着肩,慢慢踱着步子,不时飞起一
脚,踢在前面一只白净的屁股上。薛霜灵脚筋被挑,抚着墙勉强能站立迈步,但
多数时候只能在地上爬来爬去。

  自从逃跑被擒,薛霜灵就再未穿过衣服,她的武功大半都已经消散,就是一
个寻常壮汉也打赢了她。此时她四肢着地,两条小腿软软拖在身后,圆臀一摇一
摆,吃力地爬动着。那大汉一脚踢上,她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叫,动作也变得
僵硬。

  「死婊子,还敢杀人越狱,若是被我拿住,非把你剥皮拆骨!」说着又是一
脚。

  薛霜灵痛得声音都变了,倒在地上不住颤抖。不多时,一股鲜血从白白的臀
肉间淌出,仔细看去,她臀缝里插着两根木楔,被那汉子踢了多时,已尽数没入
体内,与体表平齐。

  孙天羽上前抱拳笑道:「卓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大汉正是去刑部禀报案情的卓天雄,他在京师待了多日,刚刚才回到豺狼
坡,他与薛霜灵早有梁子,听说她竟然敢杀人越狱,人不解甲马不解鞍地就赶了
来。

  薛霜灵一直屁股朝外,两手系在铁笼上,卓天雄进了地牢,随手把一根两尺
来长,手腕粗细的木棍拗成了两段,将断口插进薛霜灵前阴后庭,然后把她解下
来,让她拖着挑断脚筋的双腿绕室爬动。一脚一脚,把两根露出半截的木棍都踢
进了薛霜灵屁股里。

  孙天羽道:「卓二哥回来的正巧,有一桩大便宜倒要卓二哥头上了。」

  他把卓天雄拉到一旁,俯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卓天雄脸色忽阴忽晴,渐渐的笑逐颜开,等孙天羽说完,笑道:「好你个孙
天羽,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孙天羽瞥了薛霜灵一眼,「卓二哥还有事,小弟就不打扰了,但还是留着些
力气,一会儿再用。」说完笑着去了。

  薛霜灵侧身躺在地上,前后两个肉洞都被木棍捅穿了,断口刺在体内的嫩肉
上,痛得她两腿发颤。

  卓天雄拎住她的脚踝,朝外一分,一脚踏在她溢血的股间,用力踩下。薛霜
灵两手捂着小腹,咬住发白的唇瓣,腰肢乱扭。

  「放开她!」身后一声断喝。

  一直沉默的白雪莲道:「这般折磨一个女子,你们还是人吗?」

  卓天雄扔开了薛霜灵,走到白雪莲面前,「胆敢犯上作乱的逆匪,在官府眼
里自然算不得人。她在这儿就不是女人,而是母猪母狗,由着我们玩弄,你可不
服?」

  「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使犯了天条,最多千刀万剐,你们挑断她脚筋,如此
奸淫辱虐,可有半分官府体统?」

  卓天雄凝视白雪莲半晌,冷笑道:「白雪莲,你还把自己当成捕头呢?告诉
你,刑部已经接到吴总捕头的呈文,撤了你十八省捕快的身份。过不了多久,你
就得跟这贱婊子一样,还是留着力气等着挨肏吧!」

  被刑部除名早在白雪莲意料之中,但是乍然听闻,还是心神剧颤。不仅阎罗
望,狱中这些禽兽哪个不是对自己垂涎三尺,只是碍着她是罗霄派弟子,又是刑
部捕快,不敢造次。如今两个护身符都被夺走,只剩下一个逆匪白雪莲。薛霜灵
遭遇的一切,迟早也会落在她身上。

  看守地牢的何求国一直蒙头大睡,卓天雄心里有事,拽起薛霜灵,捆了她双
手,扔到笼里,匆匆离去。

  薛霜灵的体内还插着木棍,她双手被缚在身后,勉强伸直手指,也仅能碰到
木棍顶端,万难拔出。她靠着栅栏,艰难地跪起来,腹内慢慢用力,鲜血随即淌
出,顺着臀缝潺潺而下。一截木棍从肛中缓缓脱出,最后匡的一声掉在血泊里。

  薛霜灵回过头,却见白雪莲正望着自己。两人目光一碰,旋即错开。地牢中
一片死寂,她们谁都没有作声。

     ***    ***    ***    ***

  孙天羽去而复返,带来一个喜讯。趁主官不在,他买通了一众狱卒,能让丹
娘见上白雪莲一面。丹娘又惊又喜,忙梳了头,带上吃穿用物去狱中探望女儿。

  离上次探监已经一个多月,那时还是仲春,如今已经是初夏。神仙岭满目苍
翠,绿萌成片,豺狼坡地气却甚是邪煞,坡上光秃秃满是乱石,偶有几丛草木,
也都生在背阴处。

  丹娘一路走来,贴身小衣已经被香汗湿得透了,幸赖天羽扶携,才勉强到了
坡下。监狱的阴森一如既往,腐臭的气息中人欲呕,越往里走越是浓重。丹娘拿
香帕掩了口鼻,心里忐忐忑忑,不知道雪莲在里面受了多少委屈。

  穿过大牢,尽头是一条甬道,上面的窗户才换了新的,一色的钢浇铁铸,坚
固之极。两旁是几间单人牢房,里面支着床板,空荡荡未有人住。

  丹娘心下奇怪,跟着孙天羽走到最后面一间,仍是空的,禁不住问道:「雪
莲呢?」

  孙天羽一边开门,一边指了指墙角,「在下面。」

  「地牢?」丹娘惊道。墙角盖着块铁板,像是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女儿被
捕这么久,竟是一直关在地牢,不见天日。

  孙天羽领着丹娘走进牢房,正待说话,一条大汉过来道:「天羽,刘夫子找
你有急事,还不快去。」

  孙天羽应了一声,低头对丹娘道:「你在这儿等我片刻,小心不要乱走,我
去去就来。」说着拍了拍丹娘的手,匆匆去了。

  听说让她一个人留在狱里,丹娘不禁心头惶然。这间牢房狭小阴沉,周围三
面墙壁,一面竖着手臂粗的木栅,犹如樊笼,中间一扇小门半开半掩,带链的铁
锁还在上面轻轻摇晃,发出刺耳的声音,丹娘一阵心悸,张口想喊,但天羽的背
影已经走得远了。

  那大汉唤走孙天羽,自己却留了下来,他睨着俏生生立在牢内的妇人,嘴角
露出一丝狞笑。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身上,丹娘只觉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被
汗水湿透的小衣贴在身上,又湿又冷。

  卓天雄抱着肩慢慢踱了过来,他肩宽体壮,身形彪悍,彷佛一挺腰就能将那
扇小门挤得粉碎。相形之下,丹娘就像一片柔艳的花瓣,在他的阴影下渐渐失去
了颜色。

  卓天雄走到丹娘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嘴角渐渐现出一丝狞笑,「你就是丹
娘吧。」


               23 失贞

  丹娘孝期还差了两日,仍穿着素服。虽然迭逢丧乱,但她新近与孙天羽情浓
如酒,非但未见憔损,反而愈发熟艳,白嫩的肌肤透出淡淡肤光,在阴暗的牢狱
中隐隐生辉。一条白绫汗巾束在腰间,更显得腰如约素,婀娜多姿。

  卓天雄心头火起,恨不得把这妇人一口吞到肚里。他伸出手来,丹娘一躲,
未能躲开,被他捏住下巴,「好个标致的妇人,我不在狱里,倒便宜了孙天羽这
小子。」

  丹娘红唇血色褪尽,僵了片刻后,她醒悟过来,拚命挣开卓天雄的手掌,朝
牢门跑去。刚跑了两步,颈后一紧,被人扯住衣襟,接着两膝酸软,不由自主地
跪在地上。

  丹娘提的篮子脱手掉落,点心、衣物掉了一地。卓天雄蹲下身子,将丹娘的
螓首放在膝上,笑道:「到了这里,不陪我老卓乐乐,就想走?」

  丹娘颤声道:「奴家是来探监的……未曾……未曾……」

  卓天雄嘻笑道:「探监好说,只要让我老卓先探探你的……」说着在丹娘腹
下捻了一把。

  丹娘惊骇已极,脑中一片空白,她双膝跪地,上身后仰,柔颈枕在卓天雄膝
上,一对香乳高高鼓起,几乎将衣衫撑裂。卓天雄力气大得惊人,一只手放在喉
前,就把丹娘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那张娇艳的俏脸血色全无,犹如白玉雕成般精致。卓天雄按捺不住,俯身吻
住丹娘香软的小嘴,一手伸到胸前,隔着衣衫抓住丹娘饱满的双乳,用力揉捏起
来。

  丹娘竭力挣扎,但面对卓天雄铁铸般的手臂,她的力气不比一只蜻蜓强上多
少。挣扎中,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滚落,掉在散乱的鬓发上。

  良久,卓天雄松开嘴,摩挲着丹娘滑嫩的粉颊,嘿嘿笑道:「这香喷喷的小
嘴,亲起来可真舒服。」说着手掌顺着她的香腮滑到颈下,指尖一挑,解开了襟
口的钮扣。

  丹娘紧紧捏着衣襟,哭道:「求你放过我吧,奴家已经是天羽哥的人了。」

  卓天雄狞笑道:「怎么?孙天羽那小子能干你,我就不能了?」

  丹娘珠泪纷然滚落,寡妇再嫁本不光彩,但此时她顾不上羞耻,急道:「奴
家是跟天羽哥定了亲,再过两日就要嫁给他为妻。」

  卓天雄倒不知两人还有这层关系,但这会儿弓在弦上,莫说丹娘还没再嫁,
就是已经成了亲,也决计不会罢手。他掰开丹娘的手指,抓住衣襟向下一拉,露
出丹娘雪滑的肩头。

  丹娘一边遮掩身体,一边哭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卓天雄也不理会,动手剥下丹娘的衣衫,心道:孙天羽,这可怨不得我,是
她自己要喊的。廊中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嚷道:「哪个死贼囚在喊救命?是不
是皮痒了?」

  丹娘慌乱中只一迭声叫着,忽然门口光啷一声,几名狱卒服色的汉子一涌而
入。

  昏暗的牢房内,一个遍身缟素的美艳妇人正跪在地上,她玉体横陈,上身的
衣衫被褪到腰间,一对雪嫩浑圆的玉乳裸露出来,顶端两只红润的乳头随着乳球
的摇动,一荡一荡在空中划着圈子。她玉颈被人按住,钗簪滑脱,乌亮的长发委
在地上,一张白净的玉脸沾满泪光,神情凄然。

  进来的狱卒都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盯着丹娘赤裸的胸乳,谁
都没有作声。卓天雄松开手,丹娘立即抱住胸乳,躲在角落里,肩头不住耸动。

  一个铁塔似的大汉咧开大嘴,露出残缺的牙齿,「这不是丹娘么?」

  旁边一个青白面皮的汉子是牢头鲍横,他张着嘴,口水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抹
拭。

  卓天雄起身解开牛皮腰带,粗声说道:「狱里的规矩,见者有份儿,既然来
了,大伙儿都来快活快活。」

  赵霸等人一个个笑逐颜开,众人垂涎丹娘的美色不是一天两天了,前几次丹
娘探监,碍着孙天羽的面子不好用强,这次她自投罗网,卓天雄又如此仗义,这
到口的美肉怎么也不能让她飞了。

  丹娘本以为来的是救星,待看到他们淫邪的目光,听到卓天雄那番话,不由
从头凉到脚,一时吓得呆了。

  卓天雄拧住丹娘的手腕,将她扔到墙角的床上,然后腾身骑在丹娘腰上,剥
下她的罗衫,扯掉胸兜,一一扔在地上。

  丹娘两手抱在胸前,柔唇轻颤,娇靥彷佛白纸一般。狱卒们围过来,拉手按
脚将丹娘四肢分开,赵霸劈手拧住丹娘的乳房用力一捏,白腻的乳肉从指缝间溢
出,滑软得犹如一团腻脂,微硬的乳头顶在掌心,随着纷乱的心跳一颤一颤。

  鲍横抢住另一只乳房,他举动更为不堪,抱住那只就趴上去,饿狗般又舔又
啃,连话都顾不得说。

  卓天雄脱下衣服,露出健壮的体魄,还有胯下一根七寸多长,双粗又黑的肉
棒。他起身拽下丹娘的白绫汗巾,手掌顺势探入亵裤,扣在那片销魂的滑腻间。

  丹娘娇躯剧震,带着哭腔叫了声,「天羽哥——」

     ***    ***    ***    ***

  出了大狱,孙天羽满心烦闷,在院里转了片刻,心绪反而越来越乱,他揉了
揉眼眶,想到外面透透气。

  一名狱卒匆匆过来,见着孙天羽不由道:「刘文书不是找你吗?怎么还不过
去?」

  孙天羽怔了一下。

  刘辩机的房门虚掩,屋里摆着一张屏风,后面隐隐传来笑语。绍兴师爷对住
处一向讲究池鱼陈设,刘辩机不甚得志,落在监狱里当了文吏,池鱼竹架只好省
了,只留了架屏风略尽人事。

  「再深点儿……对……用点儿力,真乖……」

  呵呵笑声中,夹杂着叽叽啾啾的吸吮声。孙天羽心下大奇,他没有作声,悄
悄趋近了些,从屏风的缝隙中朝内窥去。

  屏后是一张大床,刘辩机靠在床头,两腿箕张,一个稚嫩的身子像只小白兔
般趴在他腿间,两手抱着他的肉棒,嫣红的小嘴含住龟头,不住舔吮。

  孙天羽心头纳罕,刘辩机好男风他也有所听闻,不知刘辩机用了什么手段,
让这小兔崽子如此听话。看他舔鸡巴的乖巧样子,跟他娘亲倒有一比……

  白英莲身无寸缕,撅着白白的小屁股趴在刘辩机干瘦的双腿间,小嘴张得浑
圆,依照刘辩机的指点努力吮吸着那根阳具。良久,他吐出肉棒,一边用手背抹
去口水,一边揉着腮根。

  「嘴巴酸了?」

  英莲点了点头。

  刘辩机摸着他的小脸道:「莲儿真乖,歇一会儿吧。来,让叔叔看看你的伤
口。」

  英莲爬着转过身子,撅起粉嫩的小屁股,将养这几日,绷带早已去掉。刘辩
机剥开他的臀肉,仔细看了看,「是不是还有点儿疼啊?」

  「嗯。」

  「没事儿的,就快好了。」说着他拿出一只小瓶子,伸出中指蘸了蘸,按在
英莲红嫩的屁眼儿上。

  英莲吃痛地一颤,屁股朝前挪去。

  刘辩机呵哄道:「莲儿别怕,叔叔再给你上几次药,就不会疼了。」

  英莲道:「叔叔轻一点儿。」

  刘辩机在英莲屁眼儿周围按了片刻,待他放松下来才缓缓捅入。英莲没有闪
避,但眉头却拧了起来,小嘴扁扁的,似乎要哭出来。

  孙天羽在屏风外看得清楚,不由想起丹娘跟自己肛交时一边吃痛,一边婉转
承欢的美态。英莲眉眼与丹娘有六七相似,只是年纪尚小,犹如一个秀美可爱的
女孩儿。那只小屁股晶莹粉嫩,中间一只红红的小肉孔被手指捅穿,微微鼓起。

  涂完药,刘辩机并没有拔出手指,而是在英莲小屁股里抽送起来。英莲小脸
渐渐发红,鼻息也变得粗重。

  刘辩机哄道:「莲儿,屁眼儿夹紧一点儿。」

  英莲哼哼咛咛说:「疼呢……」

  「夹紧一点儿药才能抹到上面啊,听话……对了……」

  英莲听话地收紧了屁眼儿,刘辩机一边戳弄,一边在他的会阴处揉搓。不多
时,英莲那根玉蚕似的小肉棒竟然一点一点硬了起来,他趴在床上,勾头看到胯
下的异状,不由充满惊奇地咦了一声。

  刘辩机扶着英莲的手放在小肉棒上,让他握住慢慢捋动,问道:「好不好玩
啊?」

  「嗯。」英莲小脸涨得通红。刘辩机手指不粗不细,满满插在肛中,又沾了
药汁,滑溜得紧,他一边被人插着屁眼儿,一边摸着自己还未长成的小阳具,竟
然有了种奇特的快感。

  刘辩机用手指插弄多时,只觉英莲的小屁眼儿光滑紧凑,有趣之极,有心趁
势交欢,又怕他伤势未愈,只好强压欲火,用他小嘴煞火。

  英莲年幼,尚不知男女之事,刘辩机对他关怀备至,又允诺帮他昭雪父亲的
冤情,英莲感激之余,对这个留着鼠须的叔叔信任得无以复加。他忍着嘴巴的酸
痛帮刘辩机吮出精液,唾在壶里,自去取了水漱口。

  孙天羽脚尖轻点,人已退在门外,说道:「刘夫子在么?」

  屏风后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刘辩机道:「天羽吗?进来吧。」旁边英莲
吓得缩成一团,显然对孙天羽心有余悸。

  刘辩机踱出来道:「白孝儒这案子还有疑处。其子白英莲力证其父冤枉,我
已录下口供,你且看看。」

  孙天羽接过来一翻,只见上面印满英莲的指印,将当晚店中冲突讲得巨细无
遗。虽然白英莲力称家人与出手的过路女子素不相识,但刘辩机老吏手笔,描摹
下直如白雪莲与薛霜灵并肩打伤前来打探消息的便衣狱卒,文末写到白雪莲入狱
后白孝儒四处奔走,更是欲盖弥彰,豺狼坡近在咫尺,何必远赴长宁武平?

  孙天羽心下暗赞,这份供辞递上去,白孝儒就是无罪,也有了三分罪,可笑
英莲还蒙在鼓里,心甘情愿给刘辩机舔鸡巴玩屁股。

  孙天羽收了供辞,刘辩机又道:「阎大人传回消息,还未见着封公公,要迟
几日才能回狱,让我们小心照看,别出了乱子。」

  薛霜灵杀人越狱,幸得吴大彪擒回,狱中已经加强戒备,门窗锁钥都换了新
的,唯恐逃的是白雪莲。孙天羽道:「阎大人已经去了这么多日,还未见着封公
公?」

  刘辩机道:「封公公是东厂掌权的大总管,莫说各府主官,就是周围几省的
巡抚总督都赶来拜见。若不是阎大人与封公公有些故交,怎么也轮不到他。」

  说着刘辩机压低声音,「英莲留在我房里,这些文书你收好,记住看紧丹娘
和白玉莲,她们不在狱里也好,但千万不能让她们离开神仙岭。还有白雪莲,务
必看紧了!」

     ***    ***    ***    ***

  正在闭目调息的白雪莲突然睁开眼睛。薛霜灵仍被吊在栅栏上,晕倒般垂着
头一声不响。整间地牢安静得如同坟墓。

  白雪莲慢慢地吐了口气,心头兀自悸动。刚才她似乎听到娘亲的声音,那声
音像是在哭叫。也许是因为想娘了,才会听错。现在父亲不在了,不知道娘和妹
妹、弟弟们还好吗?

  就在白雪莲头顶,一间狭小的牢房内,吵嚷声、嘻笑声响成一片,中间还夹
杂着女子的哭叫哀求。

  五名狱卒都挤在墙角,轰笑着按住一个妇人的手脚,在她身上肆意摸弄,丹
娘一个柔弱妇人,怎敌得过这些人面兽心的大汉,她衣衫掉了一地,赤裸的胴体
在众人手中无助的扭动着,哭泣得泪流满面。

  卓天雄握住丹娘的脚踝,将她最后一条蔽体的亵裤拽落下来。看着丹娘赤条
条的玉体,卓天雄不由吹了一声口哨,「这婆娘的身子,比春香楼的小玉还白着
些。老赵,先别啃了,让大伙儿好好看看。」

  赵霸气喘吁吁的松开嘴,丹娘乳头被口水打湿,又红又亮,乳尖留下了半圈
牙印。许多女人相貌还算标致,身材却是平平,不是太胖就是太瘦。丹娘容貌娇
艳,一身美肉也毫不逊色。她周身肌肤白嫩如脂,香滑动人,乳房丰满圆润,腰
肢细软,浑不似生儿育女的半老徐娘。

  丹娘泪眼模糊,哽咽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奴家孝期还未满……」

  鲍横嘿嘿笑道:「白孝儒那个老东西,要知道她婆娘被咱们剥光了这么看,
做鬼也不安宁。」

  赵霸抬起了手,一边吸气一边嚷道:「真他妈的香!丹娘,你身上搽得什么
粉?」说着在她腿根捻了一把。

  丹娘拚命挣扎,她纤足极小,又极为光滑,这一挣居然从一名狱卒手里滑了
出来,合住双腿。

  卓天雄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丹娘的膝弯,朝上抬起,笑道:「还害羞呢,又
不是黄花闺女,让人看看有什么打紧?」

  旁边一名狱卒道:「天大地大,到了这牢里就是咱们最大,就是皇后娘娘进
了牢里,咱们也是想干就干,想玩就玩。你问问这牢里的女犯,哪个不是先脱光
了让咱们看?」

  丹娘呜咽道:「我不是女犯……」

  狱卒笑道:「白孝儒谋反,你就是反贼家属,大明国法,反贼女眷一律发卖
为妓。你一个婊子还装什么贞洁?」

  鲍横道:「少跟她废话,把这婊子的腿掰开,让咱看看生过孩子这婊子的屄
变形没有?」

  哭叫声中,卓天雄握住丹娘的膝弯,将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一字分开。

  只见丹娘腹下一团肥软的玉阜圆圆鼓起,覆着一层乌亮的阴毛,下面雪白大
腿间敞露出一只精美绝伦的玉户。两片艳红的花瓣弧状翻开,散发出宝石般的光
泽。中间一片桃叶状的腻肉润如红玉,两片柔嫩的秘肉半遮半掩,层次分明,隐
隐能看到下方一只娇嫩的玉穴。

  狱卒们都把头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丹娘这屄生得,比黄花闺
女还标致。」

  「红是红白是白,鲜灵灵嫩得像一泡水儿,老子都不舍得插了。」

  「老赵瞧你说的,再漂亮的屄还不是让人插的吗?丹娘,你的屄让多少人插
过?」

  丹娘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拚命摇头。

  卓天雄让人按住丹娘的双腿,腾出手扒住她的玉户,朝两边剥开,露出密藏
的美穴。卓天雄吹了口气,红嫩肉穴顿时一阵翕动,泛起滟滟光泽,卓天雄哈哈
大笑,手指贴着肉缝一边摸弄,一边道:「丹娘,你这屄有几个人插过?」

  丹娘又羞又痛,只是哭泣。

  卓天雄扶起了怒涨的肉棒,顶住穴口,淫笑道:「你要不说,我可要插进去
了。」

  丹娘身子僵了片刻,用耳语般的声音哽咽道:「奴家的丈夫……」

  「还有吗?」

  卓天雄戏谑地挺了挺腰身,作势欲入。

  「孙天羽!」丹娘带着哭腔道:「还有孙天羽插过……」

  卓天雄笑道:「还说什么丈夫尸骨未寒,原来刚当了寡妇就跟孙天羽勾搭上
了。那小子干了你多少次?」

  丹娘哭道:「不记得了……」

  「还有别人插过你的屄吗?」

  丹娘拚命摇头,哀求道:「奴家已经跟天羽哥说好了成亲,求你们看在他的
面子放过奴家吧。不然……」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30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24 轮暴

  丹娘一门心思只等给丈夫守完孝好嫁给孙天羽,眼下再过两日就满了七七四
十九,她看了黄历,月底连着几个吉日,只要脱了孝服就可再披嫁衣,作了孙家
的新妇。

  谁知道这次探监却是落入虎口,若是被人污了身子,成了失贞的妇人,还怎
么能嫁给孙天羽?就算孙天羽不怪她,她又怎么能未过门就跟丈夫带上一顶绿帽
子?

  「作你的春秋大梦吧。孙天羽猴精猴精的,会娶你这个逆匪家眷当老婆?你
的屄就是洗得再净,将来也少不得千人肏万人插!」

  「不是的不是的……」

  卓天雄朝丹娘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少啰嗦,记住了,我老卓是你的第三个
男人!」

  话音未落,丹娘只觉下体一紧,一根火热的肉棒破开封闭的肉穴,直直捅入
体内。丹娘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身边的一切都彷佛不存在了,只有那根捅进下
体的肉棒,犹如一条可怖的毒蛇,在自己滑腻的肉穴内越进越深。良久,她发出
一声嘶心裂肺的悲鸣。嫁给情郎的梦想就像一个泡影,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

  卓天雄抱着丹娘的腰肢,阳具直起直落,在她柔腻的蜜穴中凶狠地捣弄着。

  丹娘闭着眼,泪如雨下。她四肢被人分开,无从挣扎,只能敞着玉户任他插
弄。

  卓天雄力道极猛,肉棒落下,直把周围细滑的花瓣也带入穴内,阴囊在丹娘
股间发出啪啪的撞击声。他一边干,一边嚷道:「丹娘这屄又滑又嫩,真他娘的
紧,插起来可真他娘的快活!」

  赵霸攥着丹娘的手腕道:「卓老二,你轻着些,人家水嫩嫩一个妇人,别把
人插坏了。」

  鲍横舔着嘴角道:「怕什么?这屄连孩子都能盛的下,还怕给插坏了?卓老
二,插到底没有?顶住花心子没有?」

  卓天雄摇了摇头,搂着丹娘的纤腰狠狠一捅,说道:「丹娘,你的屄可真够
深的,我老卓这么大的鸡巴都没插到底。」

  丹娘彷佛死了一般,直挺挺躺在床上,神情惨淡。

  卓天雄道:「我就不信,你的屄还能深得过我的鸡巴。把她双腿抬起来,按
紧了!」

  卓天雄拔出肉棒,只留龟头插在穴内,然后吸了口气,狠狠贯入蜜穴。

  丹娘柔颈猛然昂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她的肉穴壁上最多褶皱,抽插间
不仅妙趣横生,也平添了肉穴的深度。孙天羽与她交欢时,最喜欢从背后进入,
就是为了方便探到花心。若是正面交媾,总需得丹娘配合,才好承欢。

  卓天雄强行扳住丹娘的双腿,使她玉户抬起,肉壁上的褶皱先被拉平大半,
少了许多缓冲,这一下直直顶在花心上,直痛得丹娘娥眉紧拧,险些痛叫出来。

  卓天雄得势不饶人,一连百余下,力大势猛,几乎将丹娘花心撞碎。以往被
孙天羽撞到花心,丹娘都会春意勃发,只盼情郎愈加用力,就是捅穿了嫩穴也是
喜欢的。但此时被卓天雄一番狠干,她却是酸痛交加,犹如被人用木棍狠捅,有
的只是痛苦,而没有丝毫快感。

  卓天雄趴在丹娘身上猛干,周围的人也没闲着,七八只大手在丹娘香软的玉
体上四处游走,或是摸乳或是抚臀,没有片刻安宁。

  在卓天雄的奸弄下,丹娘白嫩的娇躯前后乱摆,身下破旧的床板吱吱哑哑响
个不停,似乎随时都会散架。她两腿张开,肉棒近乎垂直地在她穴内进出。肥白
的玉阜被卓天雄撞得发红,娇艳如花的玉户随着肉棒的抽送时开时收,显然穴内
并没有太多淫液润滑。

  卓天雄一轮猛攻,精关松动,他抱住丹娘的圆臀,肉棒一跳一跳,径直射在
丹娘体内深处。

  丹娘泪痕已干,身子却还僵硬着。待卓天雄射精,她眼角一热,禁不住又淌
下泪来。

  卓天雄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本来我干完也就罢了,谁让你乱喊,少不得要
等他们都干过了,才能放你。」说着在她乳上捻了一把,起身说道:「让丹娘歇
歇,下个该鲍横了吧,别着急,还怕她飞了不成?」

  众人恋恋不舍松开手,问道:「卓二哥,丹娘里面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射
了?」

  卓天雄嘿嘿笑道:「丹娘这屄可把周围几县的粉头都比了下去。就是京师倚
云楼的红牌,也不及她。里面一圈圈都是滑溜溜的嫩肉,插一次就跟连着肏了几
个屄,说我老卓射得早,你们插进去还不如我呢。」

  他刚从京师回来,倚云楼是京师十大名院之一,听他这样说,众人又心痒起
来,围着卓天雄问丹娘秘处的深浅紧狭,里面一圈圈的肉箍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说话间,一直呆若木偶的丹娘突然跳下床,朝外跑去。

  「嘿!这吃了一半的鸭子还真飞了!」鲍横跳起来就要去追,却被卓天雄拦
住,「别急,看她能跑到哪儿去。」

  丹娘解了脚带,一双缠过的小脚虚不着力,只能扶着墙,跌跌撞撞朝外面跑
去。出了甬道,外面一间大房黑沉沉看不到边际,只有一只火炉烧得正旺。

  丹娘慌不择路,裸着小脚勉强跑到炉旁,已经疼得无法举步。炉旁放着一张
黑黝黝的铁床,丹娘扶着床沿,茫然朝四周望去。周围漆黑一片,莫说大门,就
连来时的侧门也看不到。

  丹娘的心头呯呯直跳,丰美的乳房随着娇喘在胸前轻颤。眼睛渐渐适应了黑
暗,她忽然发现周围漂浮着一双发亮的眼睛。丹娘突然意识到自己跑到了大狱中
间,周围都是关押的囚犯。一阵寒意掠上心头,丹娘抱住赤裸的身体,慌乱地朝
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件蔽体的衣服。

  「跑啊,怎么不跑了?」鲍横狞笑着走过来,「看着你光屁股跑路,老子的
鸡巴都涨痛了呢。」

  「不要过来……」丹娘说着向后退去。

  鲍横一个箭步冲过来,丹娘惊叫着转身逃开,鲍横收势不及,险些撞在枷床
上。狱卒们跟了出来,卓天雄叫道:「鲍横,是男人就把这娘儿们给按住,干了
她!」

  他这么一说,赵霸也不好上前帮忙,笑嘻嘻看着鲍横跟丹娘在满地的刑具间
追逐。

  丹娘举步维艰,又赤身裸体,一身白白的雪肉在黑暗中分外醒目,狱中无法
藏身,躲闪片刻,被鲍横从后拦腰抱住,扑倒在地。

  「肏你妈的臭婊子,还想跑?」

  冰冷的地上还带着几分潮意,寒气逼人。急切间,丹娘抓起一支烙铁,朝后
打去。鲍横头一偏,烙铁落在肩上,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鲍横气恼地抓住丹娘
的手腕,用力拧到背后,夺下烙铁。

  丹娘一边哭骂道:「滚开!」一边拚命挣扎。

  鲍横半晌也没把这个身无寸缕的妇人制住,冷不防臂上一痛,又被丹娘咬了
一口,不由发了狠,抓住丹娘的头发,朝她脸上狠狠挥了几个耳光。

  丹娘自从嫁给了白孝儒,夫妻间从未红过脸,连重话也没有说过一句,何况
是挨打。这几个耳光只打得她耳中嗡嗡作响,连哭泣都忘记了。这里遍地都是刑
具,鲍横拽过一条绳索,将丹娘两手捆在背后,然后抱住她的屁股,就从后面插
了进去。

  狱卒们拨亮炉火,坐在枷床、刑凳上观赏被奸的美妇。地上丹娘双膝跪地,
雪白的屁股高高举起,被人抱着狠干。赵霸手掌伸到丹娘胸前,把玩她的双乳。

  鲍横几个耳光挥过来,丹娘被打得慒了,俏脸涨得通红,张着嘴却透不过气
来。炉火熊熊燃起,火光掩映下,丹娘肉体染上一层红霞,愈发娇艳。丹娘的身
子柔若无骨,赵霸玩得有趣,口齿不清地说道:「老鲍,你先……先别动,让丹
娘自己凑个趣。」

  赵霸抓住丹娘的肩头,向后一推,那只浑圆的雪臀顺势后坐,将肉棒套入穴
内,手一松,丹娘不由自主地朝前倾去,臀后抽出一根长长的肉棒。

  丹娘两手被缚,无法挣扎,就像一具美肉玩偶,赵霸两手指尖用力一挑,她
便玉体后仰,雪臀在鲍横腹下重重一撞,身子弹回,又落在赵霸手中。鲍横在后
面挺着腰,倒像是丹娘主动拿美穴套弄他的阳具。

  鲍横被丹娘用烙铁打了一记,又咬了一口,心下气恨不已,一边干一边抬起
手,在她肥白的雪臀上辟辟啪啪痛打,口中嚷道:「他妈的贱货,还敢跑!」说
着朝周围喝道:「肏你妈的死贼囚们,都来看看这婊子是怎么挨肏的?」

  丹娘玉颊贴在地上,长发遮住了大半的面孔,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哽咽的红
唇。鲍横像骑马一样一边干着她的屁股,一边拽住她的长发让她仰起脸来,阴声
道:「这狱里关着几十个贼囚,你要不听话,老子就把你这贱货扔到牢房里,让
他们干烂你的贱屄……」说着叫道:「听到没有!屁股抬高点儿!」

  丹娘双目红肿,哽咽着慢慢抬起屁股。鲍横得意地哈哈大笑,一不留神就射
了出来,他还不死心,挺着发软的肉棒在丹娘穴里戳弄,直到干不动才恋恋不舍
地松开手。

  赵霸立即抢了过去,自从见着丹娘,众狱卒在梦里不知奸过这妇人多少次,
此时一团活色生香的美肉摆在面前,都是欲火高涨。赵霸身材高大,不耐烦在地
上厮混,他把丹娘抱在枷床上,劈手掰开那只肥臀。

  丹娘浑圆的屁股最得孙天羽喜爱,每每抱在怀里摩挲把玩,消磨半日时光。

  丹娘的屁股本来丰腻肥翘,晶莹如雪,此时被鲍横扇得发红,肌肤上彷佛涂
了一层胭脂。由于肌肤丰腴,她的臀沟极深,掰开来里面倒是雪白,底部鲜嫩的
玉户被两个男人轮番捅弄过,已经完全翻开,浊白的精液从蜜穴深处淌出,被鲍
横发软的阳具磨得到处都是,湿答答沾在红腻的蜜肉上,散发出淫靡的光泽。

  赵霸掏出了家伙,紫亮的龟头足有儿拳大小,向前一顶,柔腻的穴口顿时撑
满,紧紧箍住龟头。

  丹娘趴在冰冷的枷床上,轿躯紧绷,勉强承受着巨阳的侵犯。

  灌满精液的肉穴湿滑了许多,赵霸猛一挺身,阳具笔直贯入,坚硬的龟头犹
如铁锤般撞上花心,在丹娘体内深处发出一声腻响。

  丹娘只觉腹内一阵痛楚,那根肉棒似乎捣穿了花心,将子宫撞得移位。背后
进入极易撞到花心,丹娘的肉穴虽然是重峦迭障的名器,撞上赵霸的巨阳也无从
幸免,再被赵霸粗大的阳具狠捅数下,丹娘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囚犯们默不作声地望着这一幕,他们已经习惯了狱中的种种惨虐,丹娘几次
探狱,狱卒在背后的污言秽语,囚犯们都听得多了,早知道这个美妇人迟早都是
狱卒们的玩物。既然无能为力,他们等待的只是狱卒老爷们大发善心,好分上一
杯羹。

  如果看到囚犯们眼中同样的贪婪与肉欲,不知道丹娘是否还有生的勇气。不
过她现在已经是死去活来。对于没挑起性欲的女子来说,强行顶住花心不啻于一
种酷刑,在赵霸的粗暴奸弄下,心中如沸的丹娘神智渐渐模糊,接连晕倒数次,
又痛得醒来,连赵霸何时射的精也不知晓。

  余下两名狱卒接连趴在昏迷的丹娘身上,把她两条白嫩的玉腿架在肩头,一
面交合,一面抱着她的双乳又啃又咬。

  等五名狱卒轮奸完,丹娘已经是气若游丝,娇艳的玉脸血色全无,白得彷佛
透明一般。她直直躺在枷床上,两腿大张,腿间黝黑的铁板上,白乎乎流了一滩
浓浊的精液。下体被插得红肿,穴口圆张,汩汩地流着浓精,半晌无法合拢。阴
毛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白软的阴阜渗出点点滴滴的血珠。

  朦胧间,有人摸着她的阴阜,淫笑道:「丹娘,咱们肏得你舒服吧?屄都肿
了呢……」

  「这婊子屄上头又白又软,摸起来跟奶团似的……」

  丹娘浑身酸疼,没一丝力气,只能敞着双腿任他们狎弄。从丹娘身上下来,
鲍横就阴着脸把一支烙铁架在炉上,此时已经烧得通红,他走到丹娘身边,在她
阴阜上捻了一把。

  卓天雄道:「鲍横,干嘛呢?」

  鲍横晃了晃烙铁,咬牙笑道:「老子要给这婊子屄上烙上字,让这贱货一辈
子都抹不掉,今后挨肏撒尿的时候,一摸到自己的屄就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

  那支烙铁与平常的三角铁不同,顶端椭圆,犹如印章。当时牢狱除了大明律
规定的刑具之外,多有私制的什器,情形不一。

  这支烙铁乃是官府惩诫因奸杀夫,有大淫行的女子所用,上面铸着「淫妇」

  二字。鲍横几次三番出丑,心下对丹娘恼极,拣出这柄烙铁烧红了,要在她
白净的身体上烙上永世无法消除的丑陋印记,方才解气。

  卓天雄冷笑道:「小心着点儿,干都干过了,别弄得过火,让孙天羽找你算
账。」

  被卓天雄一激,鲍横更是火大,高声骂道:「孙天羽算个鸡巴!一个山东蛮
子,会两手狗屁功夫混了来当狱卒,老子怕他个屌!这贱货不过是人个婊子,凭
什么他一个人玩?还当了宝了。老子今个儿就是要在这贱货屄上烙字,让孙天羽
看清楚,他姘头就是个婊子!」

  鲍横叫得虽响,落在丹娘耳中只剩下蚊蚋般配声音。她脑中来为去去都是孙
天羽的影子,自己身子已被这些禽兽玷污,今生今世终是嫁不得孙天羽了。

  烧得通红的烙铁朝丹娘白嫩的腿间伸去,妇人身子猛然弓起,发出一声凄厉
的尖叫。丹娘手脚都被人按住,烙铁直直按在腹下,肥滑光润的玉阜犹如白蜡做
成,烧红的铁器深深地陷入白腻的软肉之中,吱吱作响,烧糊的皮肉气息随之升
起,伴着丹娘哀痛的叫声,在阴沉的黑狱中远远散开。

  丹娘柔颈昂起,美目含满泪水,被狱卒们死死按住的身体不住痉挛。鲍横看
着她痛苦的样子,得意地笑道:「老子在你的屄上烙了字,以后你脱了裤子露出
屄,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婊子,下面的贱屄谁都能插!」

  丹娘嘴唇发白,忽然身子一软,晕死过去。接着腿间溅出一股液体,淋淋漓
漓撒得满床都是。

  烙铁渐渐地变了颜色,鲍横松开手,凹陷的软肉立刻弹起,周围依然雪白晶
莹,中间却是两个血淋淋的字迹在雪嫩的玉阜上霍霍跳动:淫妇。

  折腾一会儿,众人的肉棒又硬了起来,几条汉子将丹娘团团围住,轮流在那
具失去知觉的熟艳肉体上发泄兽欲。粗重的呼吸声,猥亵的淫笑声,肉体的撞击
声与妇人痛苦的呻吟在黑暗中交织在一起,久久没有停歇。


               25 出身

  直到红日偏西,孙天羽才回大狱。刚踏入狱门,他突然一阵心惊肉跳。仍然
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监狱,阴暗而潮湿,空气中充满了霉烂的气息。只是现
在又多了一股浓重精液的腥气……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孙天羽握紧拳头,
慢慢踏入黑狱。

  炉火闪动着幽暗的红光,黝黑的铁制枷床上,扔着一具白花花的肉体。丹娘
身无寸缕,一腿被铁环卡住向上翘起,一腿垂在床侧,浓浊的精液顺着小腿淌到
脚尖,悬空拉出一条明晃晃的黏丝,在地上汇成一滩。

  她两手压在腰后,腹部微微抬起,秘处敞露,彷佛被人用器具捅过般凌乱不
堪,里面还恶作剧地塞着一截油黑的物体。精液不但从塞着异物的穴内溢出,丹
娘发上、脸上、唇上、乳上、腰肢、腹上……淋淋漓漓沾满浓精,整具身体彷佛
被精液泡过般散发着浓浓的腥气。

  她闭着眼,隐藏在黑暗下的玉脸软软侧在一旁,无瑕的玉脸沾满浆汁状的黏
液,却依然掩不住她满脸的哀婉和被蹂躏后的凄艳。

  空荡荡的大狱彷佛仍回响着男人们的淫笑声,他们从丹娘湿漉漉的下体拔出
阳具,朝她身上恣意喷洒凌辱。孙天羽下巴咬肌鼓起,孤狼般的目光不住闪烁,
从丹娘脸庞、柔颈、满是咬痕的乳房、腰腹……一路向下,当看到玉阜上那个扁
圆的印迹,孙天羽目光霍然一跳。

  原本肥圆鼓胀的玉阜像是被无形的锐器按得凹下,一只黑红相间的疤痕深深
烙入肌肤,衬着明净光滑的美肉,两个血肉交织而成的「淫妇」,触目惊心。

  孙天羽突然后跃,抬肘朝后击去。一只大手蓦地伸来,在他肘下一托,化去
力道,旋即向下封格,挡住孙天羽无影无踪的一脚。

  顷刻间两人便交了三招,那人横臂架住孙天羽的拳锋,借势跃开,惊疑不定
地望着他。

  「卓二哥,是你。」孙天羽收回手,淡淡说道。

  卓天雄看着他,没有答话。孙天羽的功夫虽过得去,但也算不得什么好手,
但刚才这几招势大力沉,较之自己也不趋多让,难道他一直隐藏了实力?还是这
一两个月间突飞猛进?

  「这……是怎么回事?」

  卓天雄看着他的神情慢慢道:「这可怨不得我。是她自己乱喊,让鲍横他们
撞上了。这事儿,我怎么好独吞呢?」

  「只有鲍横他们?」看着丹娘身上的精液,孙天羽显然不信。

  卓天雄睨了丹娘一眼,「鲍横被她咬了一口,心里有气,发狠干了两轮,又
挑了几个囚犯来奸她。那两个字,也是他亲手烙上去的。」

  丹娘通体冰冷,气息微弱得彷佛随时都会断绝。孙天羽扳开机括,解开她的
手脚,然后脱下外衣,盖住丹娘湿黏的身子,一手伸到她腹下,轻轻一拔。一股
黏精顺势流出,打湿了他的手腕。

  那是个奇怪的物体,色泽油黑发红,犹如一截腊肉,此时吸饱了水,体积更
大了许多。看形状,竟似……

  孙天羽猛然想了起来,鲍横听了一个壮阳的偏方,趁白孝儒下葬的时候割了
他的阳具,腊过了准备下酒,没想到却用在了这里。他看了丹娘一眼,假如她当
时还醒着,被丈夫一截残留的肉块插入,也许会疯掉。

  卓天雄道:「天羽,这案子若是推倒,咱们谁都脱不干系,若是坐实,她肯
定是要官卖为娼,你可要想清楚了,为了一个婊子,究竟值不值。」

  孙天羽拥着丹娘软绵绵的身子,忽然一笑,「卓二哥多虑了。」

     ***    ***    ***    ***

  温水灌入口中,片刻后流出的却是浓精。孙天羽抹去丹娘唇角的黏液,研了
一粒安神的丹药,化开喂她服下。

  回到杏花村已经是入夜时分,孙天羽只说丹娘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昏了过
去,身子并无大碍。

  打发了玉莲,他闩上门,帮丹娘洗了身子,然后用被子盖住,自己和衣躺在
旁边,久久凝视着昏迷中的玉人,直到睡去。

  半夜,孙天羽伸了伸手臂,习惯性地想搂丹娘,却搂了个空。他惊醒过来,
只觉枕上湿湿的,尽是泪痕。床后隐隐传来水声,孙天羽趿了鞋,起身去看。

  丹娘跪在地上,淡淡的月光洒落,赤裸的胴体笼罩着朦胧的银辉。她拿着手
巾在腹下擦拭着,听到声音,她转过脸,对孙天羽凄凉地笑了笑,有些惊讶,有
些不解,又有些失望地说:「洗不掉了……」然后无力地倒在地上。

  丹娘在昏迷中不停地哭泣、乞求,不时发出了啼血般悲鸣,哀哀地呼唤着天
羽。被人轮奸的遭遇,犹如一场挥之不去的梦噩,使她无法面对。孙天羽犹豫了
一会儿,展臂把她搂在怀中,丹娘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小女孩儿般泣道:「天羽
哥,他们欺负我……」

  她哭道:「我嫁不得了……」

  孙天羽想笑,笑容却僵在脸上。他以为自己会得意。但他没有。

  哀婉的一夜终于过去。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孙天羽睁开眼,只见丹娘
木然望着帐顶,原本明净的眸子一片苦涩,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

  「你醒了。」

  丹娘弯长睫毛慢慢合上,眼角滑下一滴泪珠。那种凄楚的神情,别有一番动
人艳态。

  孙天羽禁不住伸手滑入被中,朝她身上摸去。若在平时,丹娘总会柔顺地摊
开身体,任他抚弄。此刻她却像受惊的小鸟,身子蜷成一团,紧紧拉住被子,不
让他碰触。

  「怎么了?」孙天羽微笑道:「下面还痛吗?」

  丹娘咬住嘴唇,身子瑟瑟发抖,她似乎不记得昨晚自己曾起来,半晌才低声
道:「身子脏……要洗洗……」

  「好啊,我来帮你。」

  「不!」丹娘声音大得吓了自己一跳,她勉强动了动唇角,想露出个笑容,
却没有成功,最后颤声说:「天羽哥,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我自己洗……」

  「好。」孙天羽笑吟吟说。

  出了门,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他走到后院,从井里汲了桶水,一头扎
进里面。冰冷的井水使发涨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呢?难不成自己真要娶一个逆匪的孀妇?她迟
早是要当婊子,早一日晚一日有什么关系?

  孙天羽抬起头,成串的水珠掉在水里,溅起道道涟漪,看着水上晃动变形的
影子,他咬牙一笑,心道:「大丈夫心狠手辣,孙天羽啊孙天羽,一个婊子你都
甩不脱,还想做什么大事?」

  孙天羽精赤着上身用凉水冲了一遭,最后狠狠甩了甩头,一边擦脸一边回到
客栈。隔着门听去,却没有水声,他拍了拍门,唤道:「丹娘,洗好了吗?」

  里面没有回答,空洞洞的静谧。孙天羽心头一紧,立即斜肩撞去。门闩格的
一声断开,孙天羽顿时脸色大变。

  屋梁上垂着一条白绫,丹娘刚洗了身子,发梢还湿漉漉滴着水,身上披着件
袍子,又宽又大,却是孙天羽的外衣。两条白生生的小腿从长袍底缘露出,寂然
悬在半空。

  孙天羽纵身拉断白绫,展臂揽住丹娘的腰身,将她放在床上,一手按住她的
背心,一手在她胸口诸处要穴迅速点过。

  孙天羽功力不足,劲气入体只沿经脉走了数寸便化为乌有。片刻后他额头已
然见汗,犹豫着要不要使出渡气的法子。但这样一来,他那点好不容易练成的真
气不免要付诸东流,而且……也不见得就能救下丹娘……

  忽然丹娘温凉的肌肤微微一震,腕上有了脉动。孙天羽大喜过望,连忙帮她
行气导引,推血过宫。

  丹娘悠悠醒转,看到孙天羽满头是汗,两眼发红,她微微一怔,然后伏床嚎
啕痛哭起来。孙天羽吐气收功,接着虚脱般大口大口喘起气来,冷汗滚滚而下。

  六扇门尽有高手,京师天牢几名刽子手各怀绝技,行刑时一股真气护住犯人
的心脉,直到四肢肌肉剔尽犯人还在活着。可他只不过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就险
些耗尽真元,孙天羽喘着气想,若是有白雪莲的功夫,也不会这般吃力了。

  「好了好了,杏儿,不要哭了。」孙天羽劝慰道。

  丹娘哭道:「我被人污了身子,丢了你的脸,我不要活了……」

  孙天羽从后拥着她肩膀,笑着说道:「身上好端端的,又没少块肉,有什么
打紧的?」

  丹娘哭道:「杏儿身子脏了……」

  「脏了吗?」孙天羽把脸埋在丹娘发间,深深吸了一口,笑道:「刚洗过就
香喷喷的,哪里不干净了?」

  「杏儿被……他们好多人,杏儿身子都脏透了……」

  「你说这里?」

  孙天羽的手掌滑到袍下,不顾丹娘的挣扎,强行探入臀缝,捅进那片柔腻之
中。丹娘哭着并紧双腿,屁股扭动着不愿他碰触自己被玷污的肉体。

  算起来差不多一整天没沾过丹娘的身子,摸着她滑嫩的蜜穴,孙天羽不由食
指大动,抬手将长袍撩到腰间,然后抱住丹娘的雪臀向外一分,伸出中指勾住蜜
穴边缘,用力拉开,一边观赏丹娘美穴红嫩迷人的艳景,一边调笑道:「脏东西
在哪儿呢?」

  丹娘正满心悲苦,痛不欲生,情郎非但不加体谅安慰,还对她如此狎玩,禁
不住放声大哭。

  孙天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下丹娘的性命,她若晓事,知道自己还没玩够
她的身子,就该乖乖抬起屁股,让自己先插个高兴,再哄得她开心。可丹娘……

  「哭!就知道哭!」

  孙天羽恼将上来,一巴掌挥在丹娘丰翘的圆臀上。丹娘的屁股顺不溜手,手
掌挥下,「啪」的一声脆响,白亮的臀肉一阵乱颤,犹如一团弹性十足的凝脂。

  孙天羽一边打一边道:「不就是被干了?有什么好哭的?女人生下来就是让
男人干的,一个人干跟十个人干有什么区别?还寻死觅活的……屁股撅起来!」

  丹娘怔怔抬起臀部,自己被人强暴,最该生气的难道不是他吗?女人的贞洁
多半是为自己的男人守的,自己遭人强暴,丢尽了孙天羽的脸面,只有一死才对
得起他。可他竟浑然不把这当回事……

  孙天羽搂住丹娘的纤腰,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生生插了进去。他的动作猛烈
异常,丹娘下体伤势未愈,阴阜在褥上磨擦,烙处痛楚难当,不得不勉力弓起身
子。这样孙天羽的阳具轻易便深入肉穴。

  奇怪的是,昨日被人轮暴多时,她没有体会到一丝快感,此时孙天羽的插弄
与昨天的强暴毫无二致,连屈辱也是一般,她下体却渐渐湿润,甚至发出叽叽的
水声。

  看着丹娘脸上的泪光,孙天羽不由心软下来。他俯身吻了吻丹娘的耳垂,柔
声道:「杏儿,别多想了。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一样喜欢你的……」

  一直暗暗饮泣的丹娘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抛开了所有的矜持,一边哭一边
拚命挺动圆臀。她哭泣着泄了身子,又哭泣着抬起因泄身而哆嗦的美穴,主动套
弄情郎的肉棒,直到情郎在她体内喷射。

  鲜血染红了被褥,丹娘伏在榻上,微微颤抖,良久,她低声道:「天羽哥,
你不怪我么?」

  「怎么会呢?」

  丹娘闭上眼,泪水却无法阻挡地滚落出来,「是因为我是个婊子吗?」

  孙天羽眼角一跳,「谁说的?」

  「天羽哥,逆匪的女眷都要官卖为娼,不是么………」丹娘低泣道:「天羽
哥,你让我死了吧……」

  孙天羽沉默良久,慢慢道:「我不姓孙。」

  孙天羽没有理会丹娘惊愕的眼神,「我也不知我以前姓什么,从我懂事起,
我就姓黑。」

  「啊!」

  孙天羽笑了笑,「你知道了。是的,我是贱户。」

  「我娘从来不说我爹是谁,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很
大,有很多仆人。不过那时候我只有三岁,只有一点模糊的印像,还不知道是不
是做梦。」

  「好像是我爹爹劝皇上什么事,结果惹了皇上不高兴,被皇上杀了头。不但
是他,我们所有亲戚家的男人都被杀了头。剩了几十家的孤儿寡母,被流放到各
地,成了贱户。」

  「跟我们家一起流放的,还有我一个伯母,一个姑姑。她们都是因为有了孩
子,朝廷开恩,只贬为贱户。我那些未嫁的姑姑、堂姐、小姨,都被卖到妓院接
客。」

  「贱户到哪儿都比人低一等,不许读书,不许当官,只能当吹鼓手,沿街卖
唱,做些下三滥的活计,谁都能欺负。有些地方人还好,贱户还过得去,有些地
方……我们去的是个山村,刚迁过来,就有一伙地痞流氓闯进我们家,把我伯母
和姑姑强奸了。」

  「那是大白天,他们就在院子里,把我伯母和姑姑扒光了轮流去干。当时我
娘还怀着我妹妹,他们嫌不吉利,才没有碰她。伯母家的堂姐当时七岁,姑姑家
的姐姐是四岁,我们跟娘躲在屋里吓得发抖。」

  「听我娘说,我姑姑以前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那天晚上她哭了一夜,第二天
去县里报了官。按照大明律,三人以上轮奸,都是杀头的罪,县老爷接了案子,
立刻派人锁拿。等到堂上一问,原来我们家是贱户,结果当堂撤了案。」

  「那些人觉得丢了面子,路上把我姑姑挡住,剥光了拖回村里,又纠集了周
围几个村的无赖,都来干她,一边干还一边让我姑姑写诗唱曲。我姑姑是被他们
活活奸死的,死的时候她下身都是血,肚子却鼓得很大。」

  「我伯母也是世家出身,生得很漂亮。我姑姑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后来每
天都有人来找她。我印像最深的,就是她每天不停地脱衣服。再后来她每天晚上
都要出去。因为我们家太破,有些人不愿意来,就把她唤去伺候。那时我们都很
高兴,因为她每次回来都能带一些好吃的。后来她跳井死了。」

  「村里几个无赖喝醉了,拿我伯母取乐,拉了条野狗要给她配种。那天是在
下雪。傍晚的时候一群人冲进来,说我伯母弄脏了他们的井,让我娘赔。我娘那
时刚生了我妹妹,给他们磕了无数的头。他们还是不依。」

  「最后我娘脱了衣服,让他们一个个来肏. 他们嫌我娘前面太松,都走的旱
路。我娘被他们干得一屁股血,等他们干完,人也昏过去了。」

  「贱户是不能迁徙的,我们就这样在村里住下来。我娘什么活计都不会,也
没钱买家什。她一人养我们四个孩子,只能跟我伯母一样,拿身子换些吃喝。」

  丹娘已经听得呆了,孙天羽双手枕在脑后,继续说道:「我堂姐十岁就被人
开了苞。她从小长得水灵,附近有人家结亲,都先把她叫去,让新郎倌学着怎么
进洞房。」

  「村里男人都把我娘当婊子,女人都恨我娘,说她是狐狸精。我娘从来不敢
领我出门,因为路上撞到有人,男人就会拿我娘开心,女人会来打她,撕她的衣
服,骂她是娼妇,被人玩烂的贱货。」

  「我娘每次看到我妹妹都会流泪。我妹妹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得像瓷娃娃一
样,雪白雪白。她叫哥哥的声音特别好听。到她四岁那年,我娘一狠心,把她卖
到妓院里了。」

  「啊!」丹娘一声惊呼。

  孙天羽淡淡道:「不然还能怎么样?我姑姑家的女儿被一群大孩子带到山里
去玩,就再也没回来。」

  「那你……」

  「我七岁生日那天,娘给我准备了一顿好吃的。刚刚摆上桌,就来了几个无
赖。娘让我在门口等着,然后关上门。我饿着肚子等了很久,还不见他们出来,
就爬到窗户上去看。我娘光着身子趴在桌上,我忘了有几个人在干她,只记得她
身边的盘子都空了。」

  「我大哭着出了门,在村外碰上了一个老道,就跟着他走。那道士就是我师
父。他是三清派的,只会一点粗浅的武功,平时就靠卖药为生。过了几年,他死
了。我从山东一路南下,在平远待了一年,正好遇到衙门招人,我会两手功夫,
就选了进来。后来,就到了这里。」

  丹娘轻声道:「你娘她们呢?」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也许死了吧。」


               26 劝奸

  丹娘默默想着,忽然打了个冷战。这番话在孙天羽心底压了许久,此时说来
却是波澜不惊。

  世间浮浮沉沉,左右不过是师父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师父说:人若要活着,就该把心扔掉,忘了自己是否刍狗,在这世间逢场作
会,随波逐流,便也罢了。但孙天羽这些年走南闯北,其它心扔了,功名利禄之
心却越来越烈。成为人上人的欲望,也许一直潜伏在他的血脉里。

  丹娘低声道:「我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碰了,你生气吗?」

  「不会。」孙天羽答的爽快,心里却莫明地刺痛了一下。旋即又自嘲自己痛
得可笑。

  丹娘已是听懂了。原来失去依靠会是这种感觉,就和溺水一样。她拚命想捉
住什么,心却空荡荡地沉了下去。

  孙天羽把她搂在怀里,笑道:「我们都还活着,你刚才还舒服得泄了身子,
这般高高兴兴多好,何必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你瞧,你我还不是与从前一样
吗?连我对你的喜欢,也是一般,那些事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好了,不要瞎
想了。」

  丹娘慢慢拭去眼角的泪痕,忽然展颜一笑,「杏儿知道了。」

  孙天羽以为她的心结已解,趁机说道:「有一件事——过两天,阎大人要回
来……」

  听着孙天羽的言语,丹娘唇角微微颤抖起来,良久道:「那个男人……是你
的上司吗?」

  「嗯。要让他高兴了,对这桩案子大有好处……」孙天羽舌灿莲花,彷佛阎
罗望一句话,就能撤掉这桩大案。

  丹娘却毫不在意,她神情恍惚,不知在想着什么。从鬼门关回来,已经是死
了一遭。没死成,怕是因为地府也嫌了这具脏透了的躯壳。想来,失贞终是自己
的不是,又怎么能怪旁人负心呢?

  孙天羽殷殷道:「……知道了吗?」

  丹娘怔怔垂着眼,半晌虚弱地笑了笑,「依你。」

  孙天羽松了口气。他为丹娘花了偌大的心思,被阎罗望一句话便拱手献出,
自然心有不甘。但阎罗望虽然只是芝麻大一个小官,却也是个官。他瞒了身份好
不容易进了衙门,怎肯为一个女人轻易扔掉前程?再不甘心,也只能等攀到阎罗
望头上再说了。

  说服自己不难,说服丹娘却不容易。与她勾搭成奸是一回事,想让她心甘情
愿为自己把身子交给一个陌生男人是另一回事。跟自己奸宿月余,丹娘的风情渐
解,但她骨子里毕竟还是个良家女子,又一门心思要嫁自己,怎会平白污身,放
着贞节妇人不当,去做人尽可夫的婊子?

  左右都是难舍,由不得他不舍掉一边。只是没料到强奸会变成轮奸,那帮家
伙又如此混帐,连烙铁也使上了,险些把好端端的妇人玩成残花败柳。

  想着,孙天羽不由朝丹娘腹下看去。丹娘一直并着腿,刚才一番云雨,鲜血
渗出,洇红了一片,犹如片片杏花沾在腹下,在白嫩的腿间隐隐露出少许,连字
迹也模糊了。

  看到天羽软垂的阳具渐渐硬起,丹娘忽然翻身投入情郎怀中,以难以想象的
热情磨擦着他的身体。两人交欢时向来是孙天羽主动,丹娘曲意承欢,有时花样
太过羞人,孙天羽还要用点儿强。但这次,丹娘却主动得令人意外。

  她轮番用唇、舌、手、乳、阴甚至菊肛服侍情郎的阳物,用上了她所知道的
一切技巧,当孙天羽射精时,她紧紧拥着情郎的身体,让他把精液尽情喷射在自
己体内深处。

  孙天羽温香软玉满怀,肉棒仍在丹娘柔腻的蜜穴内插着。

  这次射精分外畅快,身体犹如飘在云端,懒洋洋连手指都不愿动。

  真没想到,这媚人的尤物一旦主动,竟会如此销魂,孙天羽闭上眼,享受着
丹娘无微不至的服侍。

  那具香滑的玉体紧紧地缠在身上,粉颊贴在颈中,在他腮上、颈下久久亲吻
着。忽然肩头一痛,被丹娘银牙咬住。

  坚韧的皮肤被齿尖刺破,渗出鲜红的血液。接着颈侧一热,已被丹娘的热泪
打湿。孙天羽没有说话,紧绷的肌肉却一点点放松下来。

     ***    ***    ***    ***

  「瞧瞧!瞧瞧!」

  一柄泥金大扇迤逦打开,玉骨金钩,正面是工笔的亭台楼榭,画阁池苑,金
粉浓饰,极尽富丽,上题着「御苑春色」。

  背面是一首八律:「绛绩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九天阊阖开宫殿,
万国衣冠拜冕旒。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
到凤池头……」

  阎罗望两手捧着扇子,满口酒气地念着,脸上几乎放出光来。

  「好诗!好诗!」众人纷纷附和,不过没一个人听懂。

  「这可是御赐的圣物。」阎罗望珍而重之地把折扇放在匣中封好,他已经有
了七八分醉意,天虽热却还舍不得脱掉官服,此时挽了袖子,得意洋洋道:「封
公公跟本官相交多年,才把这御扇送了本官,道是见扇如见圣上。这次拿了白莲
教左路信使,查获逆匪密信,立下平叛第一功,封公公闻讯大加褒扬,待禀报皇
上后还有赏赐,到时论功行赏,加官晋爵自然是少不了的。哈哈哈哈……」

  「恭喜大人,恭喜大人……」众人连声恭贺,俨然主官已经换了乌纱。

  阎罗望傍晚回到狱中,众人设宴为主官接风洗尘。他这番话犹如安胎药,众
人心里的鬼胎都安分了不少。

  攀上封公公这根高枝,白孝儒的案子就是漏了马脚,有东厂大太监一句话,
也没人敢捋虎须,诸人一通欢饮,亥时方散,独独孙天羽留了下来。

  阎罗望歪在椅上,醉醺醺道:「有什么事吗?」

  孙天羽笑道:「大人走时吩咐过的。您看这酒……」

  看到酒封上题的「杏花春」,阎罗望酒意顿时醒了三分。

  白孝儒这笔字写得又瘦又硬,跟他那把老骨头有得一比,硬梆梆的,不但扎
眼,而且闹心。不过……他家的娘子却是嫩得掐出水来。

  「你是说……」阎罗望猛然醒起,腾地站了起来,「人在哪儿?」

  孙天羽朝他身后一指,收了手笑瞇瞇说道:「卑职告退。」说着恭恭敬敬地
退了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后堂红烛高烧,一个妇人侧身坐在床边,两手纤指交迭放在身前,衬着华服
艳妆,白净得如同明玉。她低头望着指尖,明眸雾一般蒙着层水气,外厢的喧哗
笑闹清晰可辨,丹娘心底却是一片冰冷。

  阎罗望迈着方步踱进房内,见到玉人在侧,不由心花怒放。丹娘孝期已满,
换了一身大红妆束,又刻意打扮过,烛光下整个人如同一粒明珠,散发出耀目的
光华。

  听到脚步声,丹娘缓缓起身,跪在地上。阎罗望吐了口酒气,喝道:「抬,
抬起头来!」

  丹娘扬起脸,勉强一笑,说道:「阎大人。」说着脂红的唇角流露出一丝苦
涩。阎罗望醉眼迷离,未曾留意——即使看出来,他也不会在意。

  阎罗望扶着床榻一屁股坐下,丹娘低了头,俯身帮他脱下靴子,然后给他宽
衣解带。阎罗望酒劲阵阵上涌,不等丹娘帮他解开衣带,便一把搂住她的身子,
重重压在榻上。丹娘咬住红唇,也不挣扎,任由他扯开自己的衣衫。

  阎罗望小小的官帽滚到床下,袍服敞开,犹如一头狗熊压在丹娘身上又咬又
啃,不时发出野兽般的粗喘。丹娘任他在颊上颈中亲吻,只小心地侧过脸,不与
他唇齿相接。

  不多时,丹娘便罗衫半褪,露出雪白的肩膀,阎罗望去拉她的肚兜,那系带
在背后打了个活结,他不耐烦去解,索性扯了个粉碎,一手一只,拿住丹娘的双
乳,喘着气道:「好一对奶儿,不知道能不能挤出奶来……」

  丹娘被阎罗望骑在腰上,两只雪滑的乳房在胸前不住滚动变形,殷红的乳头
在他指间滑来滑去,彷佛被揉碎的樱桃。丹娘勉强抬起手,拉开阎罗望的衣带,
忍住难言的厌恶与羞恨,扶住那根怒涨的阳具。

  入手的炽热使丹娘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是根陌生的阳具,形状粗圆,坚硬如
铁,表面凸浮的血管犹如紫红的蚯蚓,在棒身上虬曲鼓胀,龟头大得几乎无法握
住。浓烈的气息使丹娘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想到要让它进入自己体内,心头禁不
住一阵战栗。

  转移了注意力的阎罗望果然放开她的双乳,笑道:「小浪蹄子,还真心急。
待本官好好开导你一番!」

  阎罗望趴在丹娘身上,弓着身子拽下她的衣裙,接着分开她的双腿,重重压
了下去。坚硬的阳具铁棒般在阴户间乱顶,丹娘不得不扶着棒身在腹下挪动,将
龟头放在穴口。

  阎罗望眼花耳热,辩不得东南西北,此时龟头处一软,顶住了一个软软的肉
洞,立刻挺动身体,朝里捅去。丹娘一手覆着阴阜,两指轻轻夹着肉棒,对着肉
棒的来势,举穴相迎。

  那龟头尽自在穴口捅弄,里面却是干的。丹娘的肉穴是重峦迭障的名器,没
有淫液润滑根本是寸步难行,阎罗望对这妇人垂涎多时,此时酩酊大醉,急切间
顾不得调弄,只一味蛮干。此时捅了半日,连穴口也未进入,不由急躁起来。他
抬身朝丹娘下体唾了两口,又狠狠压了下去。

  叽的一声,肉棒插入半截。丹娘只觉腿间一阵剧痛,覆在阴阜上的手掌握住
肉棒,阻挡它继续深入。阎罗望一边挺腰,一边叫道:「好紧好紧!看不出白孝
儒那老东西还有如此艳福……」

  肉棒抽送间,纵使丹娘不愿,穴内也渐渐变得湿滑。听到丈夫的名字,心里
虽然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了初时的心悸。在孙天羽的强迫下,她还抱着丈夫的
牌位,与情郎交媾。只是此刻又换了一个男人。她闭上了眼,心里只把他当成天
羽,乞求这一刻快些过去。

  阎罗望大醉之下,只干了片刻便一泄如注,他也不拔肉棒,就那么趴在丹娘
身上,不多时便鼾声如雷。

     ***    ***    ***    ***

  白雪莲睁着双眼,又捱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数日前她就不再吃谷物,每日只
喝些清水,也不觉得饥饿,甚至连肩上的重枷似乎也轻了许多。

  师父曾说她资质极佳,只要勤加修炼,两年之内即可进入辟谷的境地,真正
开始内家真气的修行。谁都想不到,她会这么快练至辟谷,而且会是在官府的大
狱之中。

  得知自己已被刑部除名,想靠官府洗脱冤情的希冀愈发渺茫。白雪莲反复看
过铁枷,想徒手劈碎这样的坚铁,她再多练十年功夫也是白搭。相比之下,脚上
的足械倒简单了许多,只要双手脱困,她有把握赤手拧掉铁销。

  要脱掉铁枷也并非不可能,只要有人帮她扳开枷上的一对销子,除去枷尾的
卡簧,剩下的事她自己就能做。至于看守,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整个监狱能称得
上好手的不过二三人。即使三人齐上,在她手下也走不了五十招,如果让她拿到
长剑,二十招就足够了。

  不过薛霜灵越狱被擒之后,狱中备加小心,单是地牢就有何求国、董超两名
狱卒看守,在便溺都无法避人的情况下,还有多少机会能脱身呢?

  吴大彪离开后,狱中一直没有提审她们。现在证据已全,只要坐实了白孝儒
有罪,白雪莲自然脱不了干系。而薛霜灵身为红阳真人爱女这桩事,连教内也没
多少人知晓,吴大彪又有意隐瞒,对她的真实身份狱中竟是无人留心,平白错过
了一桩大功。

  挑断脚筋之后,薛霜灵虽然还能扶着墙勉强站立,但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在地
上爬动。她双腿已废,阎罗望虽然气恨,也不敢就这么弄死她。毕竟她不但是十
足的逆匪,也是白孝儒这桩案子唯一的铁证。

  因此由着囚犯们狠干几日,给她吃点苦头,也就收了监略加调养。当日被卓
天雄捅伤的前阴后庭,此时已敷了药。只是她每日所受的奸淫还是不少,这会儿
趴在草堆里,秘处精血交流,一片狼籍,彷佛死了一般。

  天亮时,有人来到地牢。今日送饭的却是孙天羽。他看上去似乎也是一夜未
睡,脸色青白,眼睛布满血丝。

  「白捕头还是不吃吗?」孙天羽微笑着收了昨晚的剩饭,重新递来一份。

  「白捕头,这桩案子的是非曲直,在下也不明白。」孙天羽倒了碗清水,放
在白雪莲的枷面上,诚恳地说:「但你这样不吃不喝,就是弄坏了自己的身子,
也于事无补。」

  白雪莲并不是心思灵敏之人,正因此,对孙天羽笑容下深藏的祸心看得却比
娘亲更清楚。她一直囚在地牢,并不知道外间事,更不知道娘已经被面前这个年
青狱卒骗奸。不仅占了她的身子,还把她送给上司玩弄。但当日被他以尿浇臀,
口中射精的刻骨屈辱,白雪莲永世难忘。

  孙天羽像是忘了自己曾作过的孽,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道:「如今案子已经
报到刑部,若是京师提解,您在这儿也待不了几日,何必跟小的们过不去呢?」

  白雪莲瞪着他,一言不发。

  孙天羽虽是脸厚心黑,被她刀锋般的目光逼视也有些不自在,心下恨恨道:
对你这种不知趣的贱人,就该干到你发软!等姓阎给你开了苞,看老子怎么收拾
你!

  「白捕头好生想想,」孙天羽笑着说完,站起了身,隔着栅栏踢了薛霜灵一
脚,换了副面孔喝道:「贱货,装什么呢!爬起来。」

  薛霜灵的双腿使不上力气,只能用两手撑着,勉强爬了起来。她发间夹着草
屑,容颜憔悴,挪动中,股间饱受摧残的阴户还在滴着黏液,当日店中相会时巾
帼不让须眉的英姿,已是荡然无存。

  孙天羽一手拉开了衣服,一手扳住薛霜灵脑后,挺身朝她脸上捅去,薛霜灵
两手抱着铁栅,张嘴接住阳具,机械地舔舐着。白雪莲侧过脸,避开这淫邪的一
幕,锁在枷中的双手紧紧握住,强自压下心底的愤恨和羞耻。

  孙天羽脸上时阴时晴,他下边被薛霜灵舔得舒服,心里却乱纷纷的,没有片
刻安宁。一股无名怒火不时冲上脑际,使他的捅弄愈发凶狠,龟头穿过薛霜灵的
咽喉,几乎挤入食道。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31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27 销职

  「我师父懂一些歧黄之术,但也不怎么精通。乡里人性子直,医好了当菩萨
敬着供着,要是出了岔子就是一通狠打。所以我师父最擅长的是治外伤。」

  孙天羽笑了笑,「我师父一辈子都在找仙药,想做地仙,结果什么都没有,
临死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说,早知道这样,不如做个妖道,也不白来世上一遭。」

  「我师父性子好乐。有一次我们三天没有吃饭,他还给我讲笑话……」孙天
羽转头道:「倦了吗?」

  丹娘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你说吧。我爱听。他说的什么?」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我忘了。只记得笑过后肚子更饿了。」

  「他知道你……」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你。」孙天羽道:「好多年都没想过,我原以
为都忘了,谁知道会记这么清。」

  「那时候,我最羡慕县里的衙役,村里不管是大户还是无赖,所有人都怕他
们。每次来收粮,村里都要乱上很久。我常想,能穿上他们的衣服就好了。有了
那身衣服,就没人敢欺负我娘了。」

  孙天羽回过头,只见丹娘不知何时已经拉起被子遮住面孔。从监狱回来,丹
娘就脸色惨白,看不到一丝欢容,比她上次失身时显得更沉默。

  孙天羽没作声,悄悄伸手,给丹娘掖了掖被角。穿上皂底朱边的衙役服色,
似乎是换了一个人。胥吏是无法作官的,少了上进的仕途,对功名就不在乎了,
余下的只是赤裸裸的利欲之心。

  狱中十几名狱卒,除了阎罗望还有几分野心,其它不是待罪之身,就是一事
无成,都在昏昏噩噩过日子,过一天图两晌快活。孙天羽与他们不同。他不愿一
辈子都待在豺狼坡,这样埋在山里与狱中的囚犯有什么区别?

  他闭上眼,缓缓入定。丹田那团浑沌的暖意渐渐变得清晰,旋转片刻后一丝
丝散入四肢百骸。很快他就能练成混元气的第一层。

  罗霄混元气入手快捷,第一层只需三个月,第二层六个月,算来一年半后就
能练至第三层,只要小心一些,在江湖中足以保命。那时,也该是他离开的时候
了。

     ***    ***    ***    ***

  「……原系罗霄派弟子,经察,所报籍贯有误。现封档除名,待查实后再行
叙录。诸司有闻,收其「十八省通行」腰牌,缴归刑部。大明万历四十二年二月
十五。」

  阎罗望合上折页,淡淡道:「本狱地方偏远,今日才接到刑部文书,险些让
你瞒过了。来人啊,收了她的腰牌,封好缴予刑部。」

  孙天羽接过腰牌,放在盒中,用火漆封好,盖上监狱的铜印,小心收起。

  明明是怕惹上逆案,却找了个籍贯不清的借口塞搪,又把日期挪到案发前,
显得与白孝儒一案无干。刑部这番手脚也算煞费苦心。白雪莲听说皇上躲在宫里
二十余年不见廷臣,朝政大乱,却没想到会乱到这个地步。

  「举头三尺有神明!白雪莲,本官劝你还是早些招供,等候朝廷发落。莫待
日后追悔莫及。」

  阎罗望背后那尊泥像缺了半边脸,看不出任哪路神明,仅剩的一只独目圆睁
着,落满了灰尘。阎罗望说罢正了正官帽,昂然起身,吩咐道:「把白犯带回狱
中,让她好生洗洗,今晚本官要挑灯夜审。」

  白雪莲披枷带锁回到地牢,先看到一个不该在此的身影。

  「英莲!你怎么在这里!」

  她与薛霜灵囚在了一处,对面的铁笼一直空着,此时里面放了被褥、枕头,
还有一张齐膝高的四方小桌,比她们俩的衰草败絮强了十倍。英莲怯生生坐在里
面,似乎没有认出她来,半晌才叫了声:「姐。」

  白雪莲一急,挣开锁链朝弟弟奔去。她带着足械,迈步本就艰难,只走出两
步,何求国从后追来,水火棍狠狠打在白雪莲膝弯。

  白雪莲呯的跪倒,铁枷砸在青石上,溅起一缕火花。何求国举棍朝她臀上腿
间一通狠打,骂道:「杀千刀的死贼囚!还敢跑!」

  白雪莲抬起头,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娘呢?」

  板子重重落在身上,响起的皮肉声让英莲心惊肉跳,他白着脸说:「娘在家
里……我……我是来告状的。」

  听到娘亲无恙,白雪莲刚松了口气,待听到弟弟说来告状,她不由失声道:
「什么?」

  英莲小声说:「我要给爹爹申冤,娘就让我跟孙叔叔到这里来了。」

  「娘让你来的?」白雪莲惊道,娘怎么这么不晓事,这不是把弟弟往虎口送
吗?又是孙天羽,难道娘真让他给骗了,连弟弟这个命根子都托付出来?

  英莲点点头,「我在外面住了一晚,刘大叔就带我回去了。他待我很……」

  「哪个大叔?」

  「就是那个长胡子的。」英莲比划着他的模样,「刘大叔说,只要我听话,
他就帮我写状子,一定能告赢。」

  白雪莲正待说话,臀后忽然一凉,却是何求国见她说得出神,竟然大着胆子
伸手在她臀间摸弄。白雪莲手足被困,一时起不了身,被他狠摸几把,才挣扎着
躲开。

  白雪莲脸上时红时白,她一早就被带去上堂,此时腹中一阵紧张又有些隐隐
的便意。何求国早就远远躲开,一边把手放在鼻上用力嗅着,一边斜眼讪笑。这
些狱汉就像附骨的蛆虫无孔不入,白雪莲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拿他们的无赖
行径无计可施,只能盯着何求国,慢慢退入铁笼。

  等白雪莲坐好,何求国才小心地靠过来,锁住笼门,又飞快地躲到一边。接
着他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门,匆忙出了地牢。

  英莲紧绷的心事这会儿才松懈下来,他个子小,坐在地上正能看到姐姐下身
破开的衣隙里白白的腿根。他忙转过眼,不敢再看。心里奇怪,姐姐那里怎么长
了毛毛,却没有小鸡鸡?

  白雪莲没有留意弟弟的眼神,问道:「来了多久了?」

  「有八九天了。一直跟刘大叔,后来有个脸黑黑的大官,说我在外面不好,
刘伯伯就把我送到这儿来了。这些东西都是他给我的。」

  白雪莲对刘辩机印像不深,再想不出他为何会如此好心。也许狱里也是有好
人的吧。英莲已经在这里,着急也没有法子,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娘还
好吗?」

  英莲闭了嘴,小嘴慢慢撅了起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英莲,你说话啊?」

  英莲囔着鼻子说:「娘整天都很高兴。」

  白雪莲又好气又好笑,「娘高兴还不好?」

  「爹死了,娘开始哭了两天,然后就很开心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想爹爹。」

  白雪莲道:「可能娘是怕惹你哭,背着你流泪呢。」

  「娘身上比以前还香,味道很好闻……」

  白雪莲失笑道:「娘身上香香的不好吗?」

  「好啊,可我想跟娘一起睡,娘不让。」

  「英莲这么大了,不用跟娘一起睡啊。」

  「那为什么孙叔叔能跟娘一起睡?」

  「什么!」

  英莲嘟着嘴说:「孙天羽每天都来,娘一看见他,眼睛都在笑。有天早上我
起来读书,看到他从娘房里出来,衣服都没系。他比我还大,又不是爹爹,为什
么要跟娘一起睡?」

  白雪莲惊得目瞪口呆,旁边薛霜灵咯咯笑了起来,「那是你娘轧姘头呢。小
弟弟,你以为他们只是睡觉吗?」

  白雪莲厉声道:「你给我住口!」

  薛霜灵挑起眉梢,「你娘做得,我难道说不得?那老板娘就是你娘吧,果然
是风骚入骨。丈夫刚死,就跟狱里的衙役鬼混上了。莫非开的是肉店?」

  「啪!」薛霜灵脸上重重挨了一记。她惊愕地捂着脸,瞪大眼睛,半晌道:
「你会缩骨功?」

  枷洞只有手腕粗细,白雪莲的手臂却从中伸出半截,连关节都软得彷佛没有
骨头。薛霜灵恍然道:「我说你两手扣着,怎么能把衣服的破处掩好,还能把屁
股擦那么净……真是好心计……」

  「闭嘴!」白雪莲收回手。其实她是到狱里才开始练这门缩骨功,薛霜灵越
狱时,她第一次脱开双手,但颈部总不可能缩过去,只能想办法拔掉销子,才能
脱掉铁枷。

  薛霜灵有些怜悯地看着她,「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得要死,这么好
的功夫,还待在狱里,是等他们给你开苞呢?还是觉得在这里当个不要钱的婊子
也不错?难道你还跟你这小弟弟一样,等官府给你们申冤么?」

  「我年纪只比你大两岁,见得却比你多得多。当今皇帝登基四十多年,倒有
二十多年躲在宫里不见臣民。天下水灾、旱灾、蝗灾,还有倭寇、鞑靼、苗人,
眼看百姓都没了生路,朝廷的大臣们还只顾着党争。这个不入流的县狱都如此胆
大妄为,何况上面的奸官滑吏?普天下想找一个清官,比找一只凤凰还难……」

  「何大人。」

  薛霜灵怔了一下,「大理寺右丞何清河?」

  她低头想了想,「不错,他是一个清官。说来还是托了当今天子不理朝政的
福,各部职官不升不黜,逢缺不补。何大人当了二十多年五品司丞,参他的奏折
封了,叙功的奏折也封了,就连告老求辞的奏折也一样封了,只怕要老死在任上
了。」

  薛霜灵微微一笑,「原来你是在等他。他管着天下十三布政司的案子,不见
得就能看到这一桩。就是看到了,他也未必会亲来复核。倒是你,没有多少时间
等了。」

     ***    ***    ***    ***

  「小莲莲……」

  听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白雪莲心头一阵恶寒。英莲却高兴地扑到栅栏
上,叫了声,「伯伯!」

  刘辩机喜不自胜,隔着铁栅摸了摸英莲的小脸,一边咳嗽一声,「老何。」

  「哎,刘爷。」何求国颠颠地跑过来开了锁,笑道:「上面正烧着水,小的
去看看,您先忙。」

  刘辩机也不理睬旁人,进了铁笼就一把搂住英莲,贪婪得像要把他一口吞下
一般。

  白雪莲和薛霜灵愕然望着两人,刘辩机对英莲的喜爱像是不假,可情态却十
二分的畸异,让人寒毛直竖……

  说话间刘辩机已经放开英莲,他从袖中掏出一页纸晃了晃,「状子我又写了
一张,再有半月就能写完。」他揉了揉腕子,「写得我手都麻了……小莲莲,你
该怎么谢我啊?」

  英莲不解世事,跟他住了数日,早把这个把他从危难中解救出来的男人当成
天下第一等的好人,平日里肌肤相接,无形中又亲近了几分。他笑嘻嘻抱着大叔
的脖子,用力亲了上去。他这亲吻与平常不同,小嘴贴在上面又舔又吸,逗得刘
辩机眉开眼笑,半晌合不拢嘴。

  薛霜灵啐了一口,揶揄道:「人家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这弟弟与令尊可
大不一样,倒有几分令堂的风致……」

  白雪莲恨恨瞪着她。薛霜灵若无其事地舒了舒身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不就是嫌我被人干过,看不起我——白捕头,你以为自己还能干净多久?」她
瞥了白雪莲一眼,语带嘲讽地说:「你以为自己还是干净的吗?」

  白雪莲莫名的焦燥起来,「你什么意思?」

  薛霜灵冷笑着转过脸,眼睛突然睁得浑圆,像目睹了荒谬得不可思议的一幕
般,「哈」了一声。

  不知何时,刘辩机褪掉了英莲的裤子,两指夹着那根白白的小阴茎,像把玩
一条玉蚕般在指间挑逗着。不时还拿着两只细小的睪丸轻轻揉捏。英莲坐在刘辩
机怀里,低头看着自己的小鸡鸡,想笑又不敢笑,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刘辩机一面把玩英莲的阴茎,一面不时伸出手指,朝英莲腿缝里探去,那副
色迷迷的样子,几乎要流出口水。

  白雪莲愣了一会儿,突然厉喝道:「你在做什么!」

  英莲全身一颤,本来就不大的阴茎迅速缩小,茎尖冒出一滴亮晶晶的液体。

  白雪莲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哽在喉头,半晌才喝道:「姓刘的!你还是人
吗?」

  刘辩机先把英莲搂在怀里,用衣袖掩好,气道:「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知道些
什么?嚷这么大声,莫吓着我的小莲莲……」

  白雪莲腾的起身,举枷朝栅栏上砸去,匡的一声巨响,拇指粗的铁栅被砸得
弯曲,石屑纷纷而落。刘辩机、薛霜灵只觉耳中嗡嗡作响,被她这雷霆一击震得
脸上变色。

  白雪莲更加不好受,她手颈都锁在枷中,反震的力道磨破了她左手的肌肤,
腕上鲜血淋漓。薛霜灵暗自诧异,白雪莲入狱以来一直极为克制,就算是露体受
辱,也未曾如此愤怒,她看起来就像一只发怒的雌豹。

  英莲紧紧抓住刘辩机的衣袖,拚命把头埋在他怀里,身子不停哆嗦。刘辩机
只怕她砸开铁笼,顾不得说话,慌忙抱住英莲拔腿就跑。

  「英莲!英莲!」无以名状的恐惧疯狂蔓延,白雪莲用力砸着铁栅,直到两
腕都磕出鲜血,最后无力地跪在地上。

  出了地牢,耳边顿时一静。刘辩机抹了把冷汗,稳住心神,又安慰半晌,英
莲煞白的小脸才渐渐转过颜色。

  他为着英莲费了不少心思,最要紧的还未得手,就被阎罗望勒令把人送到地
牢,心中大是不甘。趁着此刻牢内无人,他千哄万劝,让英莲趴在墙角的床上,
撅起屁股。

  被姐姐一喝,英莲心里还有些忐忑,此时趴在床上,身子却紧绷着。他的屁
股还未发育成熟,玉球般小巧,圆润可爱,细看来还有一层极细的汗毛。他后庭
的伤势已经愈合,不同的是,与年龄相比,他的屁眼儿要大了一圈。

  男人的阳具在稚嫩的臀间磨擦了片刻,慢慢进入男孩体内。只有成人一半大
的小屁股使阳具显得分外粗壮,同样稚嫩的屁眼儿和肠道使阳具得到了莫大的快
感。刘辩机肉棒被那只小屁股紧紧箍着,身体却如在云端。

  比起索然无味的女人,一个妖媚的娈童更可意,就像他胯下的这个童子,无
论是小嘴还是嫩嫩的后庭花,都令人销魂。

  英莲只觉屁股被一撅硬物撑得紧紧的,他咬住唇边的小痣,连气也不敢喘,
生怕一用力屁眼儿就会裂开。肉棒慢慢进入直肠,略一停顿,便开始抽送起来。

  屁眼儿渐渐发热,犹如一个软中带韧的肉箍套在阳具上来回拖动。这一次英
莲并没有多少不适,反而还有种异样的压迫感,使他下面的小肉棒不自觉地膨胀
起来。

  「大叔……好怪……」

  刘辩机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似乎没有听到。

  英莲不再吭声,他怎么也不知道,数日前,娘亲同样是在这里失身。

  白雪莲跪坐在地上,面前铁栅被砸得弯曲,却没有一根脱落,显然两端在石
中埋得极深。她并不清楚那个男人要对弟弟做什么,但心底隐约的恐惧却越来越
浓重。英莲是白家唯一的男孩,他若有个什么长短,白家就绝后了。

  她想不明白,把英莲爱逾性命的娘亲为何会让他来告状。难道娘真的被孙天
羽骗了?

  白雪莲闭上眼,肩头微微战抖,「那是你娘轧姘头呢。」……娘亲真的会是
那么……下贱吗?

  没多久,英莲就回来了。他被人抱着送回地牢,似乎有些疲累,瞇了眼想睡
觉,脸上倒没有痛苦的表情。白雪莲略略放下心事,想问弟弟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事,终究没有张口。

  看到弯曲的栅栏,何求国也变了脸色。亏得白雪莲带着大号的铁枷,否则这
铁笼也困她不住。这女子手上的力道,足以拉弯铁杆,她若逃出生天,那就不是
死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狱卒匆忙离开,地牢安静下来。这地牢地方狭小,两只铁笼相距不过三尺,
伸手可及,彼此看得清清楚楚。白雪莲犹豫一会儿,低声问道:「英莲,你走的
时候娘是怎么说的?」

  英莲睁开眼想着说道:「娘说孙天羽带我去告状,让我路上听话,还给了他
好多银钱。」

  「玉莲呢?她说了什么?」

  「玉莲姐给我拿了吃的,说路上远,到了那边好好住着,不要着急,过些日
子她会来看我。姐,二姐是不是也要来?」

  杏花村与豺狼坡只有二十余里山路,何必要带银钱食物?白雪莲隐约察觉出
里面的异状,听到英莲这样问,忙道:「别胡说。玉莲怎么会来这里。」

  再问时,弟弟却是懵懂。他只听说去京师敲登闻鼓就能告御状,却不知道京
师跟这里有什么不同。

  白雪莲问了一会儿,只好罢休,说道:「穿了裤子吧,小心别着了凉。」

  英莲指了指她下面,小声说:「姐,你裤子破了。」

  白雪莲脸上一红,忙去合腿,但足械未除,无法并紧。她吸了口气,右手骨
骼发出一串清脆的低响,居然从枷洞中一点点脱出。

  薛霜灵眼中透出一丝热切,只要她帮白雪莲除掉枷尾的销子,白雪莲就能脱
开重枷,拧弯栅栏逃出生天。她上次只是运气不好,莫名其妙地撞上吴大彪,才
会失手被擒。

  可惜这个女捕快枉自生得美貌,脑子却是朽木,竟然还指望官府给她洗脱罪
名。这段日子薛霜灵冷眼旁观,早已看得明白,这般狱卒是贪图白雪莲的美色,
才假自己之手给她安上罪名,如今她的身份被一一剥去,从刑部捕快、罗霄弟子
沦为一个无名女犯,只剩下这具身子,迟早都是狱卒们口中美食。

  即使知道白雪莲的无辜,薛霜灵也未曾后悔,假如白雪莲仍是捕快,教里兄
弟的性命会更危险。反正她是朝廷的走狗鹰犬,冤死也算不得冤枉。


               28 裸审

  白雪莲右手脱出铁枷,顾不得腕上鲜血淋漓,便急忙掩住下体。手指放入臀
缝,指尖忽然一滑,臀沟内不知何时竟然淌满了黏液。她怔怔抬起手指,腹内的
压力渐渐明晰起来。

  早间她不及排便便被带到堂上,回来见着英莲一时心神激荡,竟未发觉肛肠
的异常,此时一加留意,肠内的充胀感顿时强烈起来。白雪莲跪在冰冷的青石板
上,双腿分开,白净的美臀从衣服的破口处圆圆翘起,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显
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粉面涨红,空出的右手僵在半空,片刻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去拿草
纸,却已经迟了。她弯眉猛然挤紧,痛楚地闷哼一声。一股白色的黏稠浓汁从臀
间迸出,溅在地上。白雪莲拚命收紧肛洞,腹中的胀痛却愈发强烈,那只白嫩的
玉臀不时收紧,又不时松开,犹如滴水的白桃般,浆汁四溢。

  白雪莲扶着栅栏,臀下淋淋漓漓尽是带着体温的黏液,她睁开眼,看到弟弟
正趴在栏边好奇地盯着自己,不由又羞又急,颤声道:「英莲,不要看了!姐姐
吃坏了肚子……」她心里却在犹疑,这几日她正在辟谷,每日只喝了少许清水,
如何为吃坏肚子?辟谷之后她体内洁净之极,又为何会排出这样的黏液?

  英莲眨眨眼睛,忽然笑了起来,「姐,你不是吃坏肚子了,是有人插了你的
屁股,把东西射在里面了。你看……」

  白雪莲如五雷轰顶,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呆呆看着英莲爬了起来,撅起小屁
股,屁眼儿一鼓一鼓,像排便一样排出一串黏液,色泽与那些男人射在薛霜灵体
内的一样。

  「这是刘大叔刚才射在我屁股里的,姐,你好厉害,能拉出来那么多,肯定
有好多男人在插你的屁股……」

  白雪莲周身发冷,这样的情形有多久了?一个月?四十天?她的后庭被男人
用过多少次?一百还是二百?可笑她每天都要拉出一滩男人的精液,还一直以为
自己是干净的。

  「你都知道吗?」白雪莲颤声问道。

  「难道你一直不知道?」薛霜灵故作惊奇地说道:「每天晚上男人们都排队
来插你的屁眼儿,你的屁眼儿以前只有这么大,现在已经这么大了,松得能塞进
一只拳头,屁眼儿长在自己身上,被人玩成这个样子,你还不知道?」

  「是谁?」

  「这就太多了,」薛霜灵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见过的男人差不多都干过你
的屁眼儿,连那个死了的胡严也没少干。」她瞟了白雪莲一眼,「你知道吗?那
些男人干你的时候,你还舒服得哼哼呢。」

  白雪莲突然想起,辟谷之前,自己每晚都睡得很熟,早上醒来便意也十分强
烈。辟谷之后一切都变得正常,直到昨天,喝了孙天羽倒的那碗清水,又一次睡
得不省人事。

  白雪莲泪流满面,反反复覆地问:「是谁?是谁?」

  薛霜灵却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怎么?你想知道谁第一个开了的屁眼儿,
好嫁给他吗?白捕头,想开些,第一个跟第一百个又有什么关系?横竖你都撅着
屁股让男人插好了。」

  英莲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哭,他小心地说:「姐,刚开始有点儿痛,以后就
不痛恨。刘大叔说,往后会越插越舒服,一天不插就会想呢……」

  白雪莲紧紧抓着那张草纸,眼泪一滴滴掉在铁枷上。

     ***    ***    ***    ***

  铁罩打开,透进来的不是光线,而是深深的黑暗,白雪莲这才知道,夜已经
深了。

  两名狱卒费力地抬一只木盆,摆在地牢中间,然后提出热水,一桶桶倾在盆
中。那只木盆有一人长短,形如马鞍。水汽蒸腾而起,白雾般弥漫开来。悬在牢
顶的铁链湿淋淋垂在半空,轻轻摇晃着。

  片刻后一条大汉走进了地牢,他看了一眼弯曲的栅栏,冷笑道:「好大的力
气。」说着将铁栅一一扳回原位。

  少顷,阎罗望迈着方步踱了进来,后面跟着孙天羽。他抬了抬下巴,「把白
逆的重枷去掉。」

  卓天雄打开笼门,先封了白雪莲肋下的穴道,白雪莲手一紧,便欲用缩骨功
脱出枷锁,不料孙天羽从卓天雄背后伸出手来,在她腹间轻轻一按。

  一股熟悉的力道透体而入,丹田运转的真气彷佛被蜜胶黏住了一般,越来越
慢,最后一一收入气海。白雪莲真气一散,颈中的铁枷立刻重了数倍,她勉强支
撑片刻,身子摇摇欲坠。

  孙天羽伸手扶住铁枷,笑道:「白姑娘,小心了。」

  白雪莲心中惊骇莫名,孙天羽递来的真气并不强劲,还不及自己三成,却像
是自己所练功夫的克星,轻易就锁住自己的真元。再察他行功运气的路径,竟似
与她同出一门,都是罗霄派不传之秘,精微处犹在自己所学之上。

  卓天雄徒手推掉销子,扳开机括,孙天羽不知是功力不及,还是有意隐藏,
却拿了凿子慢慢敲打。等拔下两端的铁销,前后一推,吱嘎一声,铁枷分开。

  白雪莲已经带了三个月的重枷,此时肩头一轻,身子失去平衡,险些栽倒。

  两人抽去枷洞内侧的铁栓,松开她的手腕。白雪莲扶着栅栏,冷冷看着这几
个禽兽。如果薛霜灵没有说谎,他们都曾玩过她的后庭。

  白雪莲无法理解这算不算奸污,但对她来说,这都意味着同样的结局:他们
把那般丑陋的物体,放在了自己身体里面。

  薛霜灵靠在墙角紧张地看着卓天雄的双脚,在这所监狱里,她最怕的是卓天
雄,其次才是阎罗望。阎罗望挑断了她的脚筋是怕她再越狱,而假如不是案子未
结,那个给她开苞的男人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活活玩死。

  英莲身子缩得更紧,他害怕的是孙天羽。孙天羽整天带着笑容,甚至没有大
声对他说过话,英莲却看到他的影子就会发抖。

  阎罗望一撩袍角,坐在牢内唯一一张椅子上,开口道:「白逆,你诸般情状
本官早已知晓,今晚亲来审讯,倒要看看你还有何手段遮掩隐瞒!」

  白雪莲冷冷道:「你既然知晓,何必再审?待把我押解京师,三堂会审时,
我自然会招供。」

  「还敢嘴硬!」阎罗望喝道,可惜手边没有惊堂木,只好在大腿上拍了一记
助兴,「来人啊!剥了她的衣衫!看她还如何隐瞒!」

  白雪莲真气被封,力气只比寻常女子大了少许,略一挣扎,就被卓天雄拧住
手臂跪倒在地。卓天雄拧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挺起胸。阎罗望俯身解开她领口的
钮扣,笑道:「这白逆跟她娘的贱屄一样,都是吃硬不吃软。不过这女人再倔,
拿鸡巴戳几回也就安分了。」

  白雪莲襟口散开,露出白嫩的胸脯,还有颈中一圈红痕,「狗官,你要做什
么!」

  阎罗望笑道:「当然是给你的小嫩屄开苞了。在我狱中白吃了这么久,总该
拿些东西孝敬本官了吧。让本官尝尝,是你的屄嫩呢,还是你娘的屄嫩。」

  刚才那句白雪莲只以为是骂人,此时才听出不妥,「你敢碰我娘!」

  阎罗望淫笑道:「不光是碰了,还从头到脚摸了个遍。你娘身子又滑又嫩,
又听话得紧,可惜娇弱了点儿,本官只玩了一个时辰,那婊子就晕了过去。」

  白雪莲颤声道:「你身为朝廷命官,私奸良民,不怕王法吗?」

  「王法!」阎罗望哈哈笑道:「私奸良民,律法不容,本官自然知道!我阎
罗望克己奉公,怎会做枉法勾当?大明律,谋大逆者,男子若非凌迟处死便是斩
首弃市!女子即使不斩也是充军、官卖!本官不过是奸了一个婊子,犯了哪家王
法?」

  阎罗望摸着她的脸颊,狞声道:「白孝儒谋逆犯上,你白家九族都脱不了干
系,莫说你娘,就是你,迟早也要进了勾栏接客到死!本官官秩虽然只有九品,
也是朝廷命官,拔了你的红筹,是你的福分,还不快些谢过本官。」

  白雪莲气恨交加,张口朝他手上咬去,阎罗望正在得意,躲闪不及,顿时痛
得怪叫一声。孙天羽忙按住白雪莲颊上的穴道,迫使她松开牙关。

  阎罗望好不容易拔出手指,指根已经咬出血来,伤口深可见骨。他颌下的短
髭一根根竖了起来,抓住白雪莲的头发,狠狠抽了几个耳光。

  白雪莲啐了口带血的吐沫,轻蔑地转过眼睛。阎罗望心下怒极,抓住白雪莲
的衣襟朝两边撕开。白雪莲入狱时还是初春,里面穿了件淡绿的夹衣。阎罗望将
她衣服里外撕开,露出里面桃红的丝绸亵衣。

  充满弹性的双乳高高耸起,在亵衣下微微颤动。阎罗望一手一个拿在手里,
用力一捏,白雪莲顿时痛得变了脸色。

  「小贱人!咬得老子好狠!」阎罗望扯掉她的亵衣,啪的一掌,在她奶子上
用力抽了一记。

  圆润的玉乳像被抛开般猛然一甩,撞在另一只乳上,乳侧渐渐浮现一个鲜红
的掌印。虽然还是处子之身,白雪莲每晚肛交,都少不了被人摩乳抚阴,乳房较
之入狱时足足大了一圈,也不似当初的青涩了。

  她的乳肉又滑又亮,颇有几分成熟妇人的艳态,但坚挺的形状却是成熟妇人
所没有的。两只乳头仍是粉嫩的红色,没有沾染丝毫淫艳的色泽。

  阎罗望一手探到她胯下,在密闭的阴沟内挑弄,冷笑道:「女贼女匪本官干
得多了,倒还没玩过捕快。白捕头,可莫让本官失望。」

  白雪莲竭力挣扎,那只大手却牢牢贴在秘处,任她怎么扭动也无法挣脱。

  阎罗望手上有伤,不敢沾水,本来打算同池共浴,也只好让孙天羽、卓天雄
代劳。两人扯掉白雪莲撕烂的衣裤,把她赤条条拖进盆里,擦洗起来。

  水花不住溅起,夹杂着男人猥亵的笑声。朦胧的水雾中,一具雪白的娇躯渐
渐清晰。白雪莲跪在盆里,双手扭到背后,小臂并在一起,被卓天雄一把握住,
使她上身后仰,显露出胸乳优美的曲线。卓天雄另一只手则在那两团饱满的乳肉
间来回揉搓。

  孙天羽挽起袖子,笑道:「白姑娘好福气,洗个澡还有我们兄弟服侍。待会
儿洗得干干净净,乖乖让阎大人收用了,以后有你的好日子。」

  白雪莲最恨的是孙天羽,在自己口里射精的是他,奸了自己后庭的有他,骗
占了娘亲身子的更是他。等孙天羽弓下腰,白雪莲突然抬腿,用力踹在他肩头。

  孙天羽身体一晃,便即稳住,随即反手拿住她的脚踝,心下暗自讶异。白雪
莲跪在盆里,又被紧紧按住,莫说抬腿,就是想动一下也不容易。可她只膝部微
分,接着一腿便笔直踢出,近在咫尺,竟看不出她是如何行功运力。

  白雪莲一条湿淋淋的玉腿架在半空,出水雪藕般白美动人。孙天羽攥着她的
纤足笑道:「白姑娘枉自模样俊俏,这双脚比你娘可差得远了。你娘那双小脚小
巧玲珑,又白又软,一手就能握住。可惜白姑娘是双半大的脚,客人见了多半不
喜。不过这条大腿……」

  孙天羽顺着玉腿优美的曲线,朝她大腿内侧摸去,一边笑道:「果真滑得跟
缎子一样,这双腿要盘到腰上……」说着他声音一滞,却是想起了丹娘坐在阎罗
望腰上的一幕。

  虽然光着身子被人戏弄,白雪莲脸上却没有寻常女子的羞怯。她咬牙挣动玉
腿,浑然不顾自己秘境毕露的羞态。薛霜灵远远看着,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
波动。这一幕她已经等了许久,她原本以为白雪莲会挣扎哭叫——世上有哪个女
子被人夺走第一次时会无动于衷呢?可白雪莲连一滴泪都没有流。也许知道自己
被人玩过另一处肉洞时,她的泪已经流干了。

  阎罗望包好手指,阴着脸拿来一枝长柄鬃刷,「啪」的在白雪莲乳上抽了一
记。玉乳立刻浮现出一条寸许宽的肿痕,横着穿过掌印。

  阎罗望用鬃刷压住那粒粉红的乳头,狠狠拧动。尖利的鬃毛彷佛无数细针在
敏感的乳椒上刺过,白雪莲眉头轻颤,强忍着一声不吭。等鬃刷离开,变硬的乳
头立刻弹起,表面彷佛渗血般变得鲜红。

  阎罗望拿刷子蘸了水,像刷洗一件器具般,擦洗着少女娇嫩的玉体。白雪莲
身体由白而红,彷佛涂了层淡淡的胭脂,在温水里一浸,又迅速变得白皙。整具
身体犹如清水洗过的脂玉,晶莹剔透,倍加明艳。

  「养熟的母猪总要先洗净了,才好杀来吃。」为了擦洗方便,白雪莲被按得
伏在盆边,阎罗望把竹柄塞在她腿缝里夹好,起身脱去官服。

  事到临头,白雪莲反而没有了害怕。她用清晰的声音说道:「狗官,你敢辱
我,我白雪莲若是一日不死,必要在三堂公审时讨个公道!」

  谋反大案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堂会审,阎罗望一介微末小吏,闹大了
也不好收场。他冷笑一声,「白捕头无须多虑,本官自有手段让你作声不得。」

  白雪莲遍体水迹,秀发湿淋淋垂在了肩侧,粉背光洁如玉,纤腰美臀曲线玲
珑,凸凹有致。她这个姿势孙天羽再熟悉不过,以往肛交时,她都是如此露出后
庭,任人在她屁眼儿里进出取乐。只是此刻白雪莲身无寸缕,体如润玉,肌肤胜
雪,赤裸的胴体更为诱人。

  白雪莲的双腿极为修长,虽然跪着,雪臀仍翘出盆沿,玉球般散发着湿淋淋
的水光。比起丹娘的肥美多姿,她的臀部更加紧凑,也更为圆润,细嫩的臀肉充
满弹性,一掌拍下只微微一颤,声音清脆可闻。

  「整天看着薛婊子挨肏,这里早急出火了吧?」阎罗望淫笑道:「今日我就
遂了你的心愿……」

  白雪莲双手被制,腰身又被孙天羽按住,双腿无法动作,只能挺起臀部,将
女儿家最隐秘的羞处暴露在众人面前。那双大手在臀上肆无忌惮地拍打摸弄,突
然插进臀缝,将密闭的臀肉掰得敞开。

  白雪莲神情冷淡,身体却一紧。

  阎罗望惊奇的「咦」了一声,脱口道:「这婊子的屁眼儿怎么这么大?」

  白雪莲脸上顿时一片血红。一个处子,临开苞时才知道自己的后庭早已被人
玩大,不由得她不羞愧。薛霜灵受辱的场面在她眼前不断浮现,她趴在地上,男
人们掰开她的屁股,把那根丑陋的器官插进她身体里面……

  「啊——」

  一个坚硬的物体狠狠地捣入体内。她还是第一次真切体会到被异物侵入的感
觉,原来女人的身体竟是如此容易被侵犯,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竹柄便轻易捅入
屁眼儿,撞在肠道深处。

  阎罗望悻悻地道:「松得跟你娘的裤带一样,还装烈女。」他手下没一只好
鸟,白雪莲披枷带锁在牢里关了近三个月,若不想方设法地偷腥才是邪事,只是
偷这么狠,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松成就样,还不如丹娘的后庭有趣呢。

  阎罗望拿住鬃刷一拧,白雪莲粉臀立刻张开,露出里面红嫩的菊肛。黑黄的
竹柄深深插在雪白的屁股里,将屁眼儿撑成扁长形状。白雪莲只觉肠壁彷佛粘在
硬物上,随着竹柄的转动被带得移位,直到紧紧缠住,无法松脱。

  阎罗望又转了半圈,然后向外一拔,只见竹柄带着一圈红肉从凹陷的屁眼儿
里猛然翻出。白雪莲竭力收紧肛洞,但竹柄与肠壁紧紧缠在一起,巨大的力道,
彷佛要将她的肛蕾连同肠道一并拽出体外。

  雪白的臀肉间,一朵鲜红的肉花由小到大,越绽越开,突然间倏忽一收,整
个钻入臀内。沉闷的痛楚从腹腔深处迅速蔓延,白雪莲身子向前一倾,脸色变得
发白。阎罗望这一捅丝毫没有顾及她后庭的娇嫩,力道之大,几乎捅穿了肠壁。

  阎罗望惊雷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雪莲!你勾结逆匪,妄图谋反!究竟
招还是不招!」


               29 破体

  深山荒野栈,寂寂一孤灯。如豆的灯火下,那妇人不知已坐了多久,连唇上
嫣红的胭脂也黯淡下来。

  灯花轻爆,那双眸子犹如流星划过的夜空,微微一闪,又归于寂静。良久,
她从枕下拿出一只葫芦状的药瓶,轻轻握在手中,感受着瓷体的温凉。瓶里残留
的药物,渐渐被体温暖热,散发出苦涩的香气。

  今夜,他终是不会来了。

     ***    ***    ***    ***

  「啪」的一声脆响,细微的血痕迅速渗出,在白润的臀肉上留下刀割般的伤
痕。竹柄仍插在肛中,露出一截乱纷纷的鬃刷,犹如一个怪模怪样的把手,翘在
雪白的圆臀间。

  卓天雄用的并不是鞭子,他拿起一根两尺长的竹竿,在手中一拧,半截竹竿
就碎成一丛锋利的竹篾。他对行刑极有心得,竹篾下得又准又狠,每次落下都如
同一丛带火的利刃,痛入骨髓,偏生又不打破肌肤,只在皮下造成瘀伤,使疼痛
更加强烈。

  交错的血丝渐渐地连成一片,白雪莲咬住唇角,身子随着竹篾的起落不住震
颤,白玉般的雪臀印满道道血痕,彷佛滴血般鲜红。

  平插在肛洞里的竹柄使她的臀肉张开,臀沟内敏感的细肉完全亮出,柔润得
犹如一汪春水。竹篾扫过,那汪春水泛起涟漪,臀沟触电般收缩起来,撅在肛中
的鬃刷上下抖动,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这婊子的屁眼儿真够浪的,这会儿还闲不住。」

  「是下边急吧,亮宝似的挺着小嫩屄,半天也没人插,白捕头一个女儿家,
守了十八年的身子,能不急吗?」

  「阎大人,这逆匪凶顽得紧,硬是不招,大人您就把她就地正法了吧。」

  哄笑声中,阎罗望抓住白雪莲红肿的雪臀向上抬起,然后用力分开。

  白雪莲秘处原本并得极紧,在狱中被人狎玩多时后,已经分开一条细缝,此
时被阎罗望一掰,立刻绽开,露出里面红嫩的蜜肉。

  阎罗望两指探进肉缝,将两片大阴唇撑开,露出内中水灵灵的小花瓣和密闭
的嫩穴。他用指尖压住穴口,顶了顶,说道:「白雪莲,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若是招了,本官不但保你贞洁无损,而且以上宾待你。你若是不招……今夜它
少不了要受些委屈,让我们兄弟受用一遍。」

  白雪莲一直在提聚真气,可丹田被孙天羽牢牢锁住,竟无隙可觅。混元气乃
是罗霄派正宗玄功,孙天羽功力虽浅,籍此却制住了高他数倍的白雪莲。

  白雪莲久试无功,屡次强行提气之下,已受了内伤。闻言她索性放弃聚气,
恚声道:「狗官!你处心积虑不就是贪图我们母女的身子,和你头上的纱帽,我
不招便罢,若是招了,此生焉有出头之日!」

  「出头之日?你以为你不招会有出头之日?」阎罗望冷笑道:「你是罗霄弟
子、刑部捕快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光着屁股等着挨肏的死贱囚!你不招也罢,说
声我白雪莲求阎大人开苞,本官就勉为其难地干你一遭。」

  白雪莲怒极,「休想!」

  阎罗望嘿然一笑,举起竹篾朝白雪莲臀上打去。他手上分寸远不及卓天雄,
竹篾抽下,那只雪臀立刻皮开肉绽,留下了数道血淋淋的伤口。更有几根竹篾断
落,锐刺斜扎在皮肉中。

  阎罗望一连十几下抽过,直到那丛竹篾全部打断,才住了手。白雪莲圆臀被
打得血球一般,臀沟臀肉鲜血淋漓,将大腿内侧染得鲜红。无数或粗或细的竹刺
扎在臀肉上,将雪白的圆臀蹂躏得面目全非。

  阎罗望把毛巾摊在手里,捧住白雪莲的圆臀一阵揉搓。白雪莲娇躯剧颤,臀
肉彷佛被万针攒刺般,没有半寸完好之处。她身上冒出一层冷汗,鬃刷像嵌在石
中般,被肛洞死死夹住。

  等阎罗望松开手,那只圆臀恢复了最初的雪白,但剎那间无数星星点点的血
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渗出,淹没了半露的细刺。眼看着一只优美无俦被折
磨成这般惨状,在场的狱卒不仅没有一个心怀不忍,反而都露出了狰狞的笑意。

  「白逆,你究竟说还是不说?」

  回答阎罗望的只有一口唾沫。

  「还真有白孝儒的硬气。那老夫子的两腿都夹碎片,临死前才招的供。白姑
娘,等失了身子,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阎罗望慢慢说着,突然厉喝道:「把他带出来!」

  两名狱卒如狼似虎地打开铁笼,把一直缩在笼角的英莲拽到浴盆边。看着姐
姐屁股上的血迹,英莲吓得哭都不敢,只一劲儿发抖。

  阎罗望一把扯掉了英莲的裤子,用一柄牛耳尖刀架在他还未发育的小鸡鸡下
面,伤势欲割。

  「不!」白雪莲瞳孔一缩,失声叫道。

  「这可是你白家的独苗,你若不说,老子就一刀下去,让这个小兔崽子变太
监,绝了你白家的想!」

  冰冷的刀刃使英莲的小鸡鸡越缩越小,忽然从白嫩的肉尖挤出几滴液体,哆
哆嗦嗦掉在裤子上。

  ……

  「白姑娘,」孙天羽轻声道:「想开一些,今晚无论如何,你的身子都保不
住了。何苦再连累英莲这孩子呢?」

  「白雪莲求阎大人开苞……」

  「记下来!」阎罗望一声断喝,「白雪莲在狱中勾引本官,实无逼奸情由,
在场的都是人证!让白逆签字画押!」

  僵硬的手指落在纸上,留下刺目的指痕,落红般鲜艳。

  「再高一点,把贱屄亮出来……」

  怪笑声中,白雪莲一点一点挪动着臀部,摆出最便于进入的角度。忽然后庭
一震,鬃刷脱体而出,收紧的屁眼儿彷佛被猛然拉开,翻出一团红肉。

  「咦?这婊子的屁眼儿这么干净?」阎罗望拽出竹柄,见上面除了一些湿黏
的液体,没有丝毫污物,不禁有些意外。

  「这婊子好几天没吃东西,只喝了些清水,屁眼儿当然干净了。」

  「辟谷?」阎罗望心里打了个突,旋即又暗道:「管她练成了什么,终究是
逃不出老子的手心!」

  「贱婊子,把屄再挺高点儿!」

  英莲已经回到笼子里,但裤子还未提上,那柄尖刀仍顶在他腹下。白雪莲慢
慢抬起臀部,秘处忽然一热,被一个粗圆的物体紧紧顶住。

  它的直径比手指粗了许多,硬梆梆将密闭的肉缝挤得张开。白雪莲保持着僵
硬的姿势,木然面对它的进入。

  柔嫩的穴口被龟头挤得圆张,内部紧窄的花径一分一分容纳下龟头的直径。

  只前进了不到寸许,肉棒便停了下来,被一层韧韧的薄膜挡住。

  阎罗望一口气憋了半天,此时才吐了出来,「小婊子,屄还怪紧的。你可想
清楚了,我他妈往里一捅,你就是想招也晚了。」

  白雪莲没有作声,她能清楚感觉到,那层韧膜正在龟头的重压下轻颤,脆弱
得随时都会破裂。

  「老何!这贱货再不开口,你就把那小兔崽子阉了!」

  白雪莲木然道:「我若招了,他还能活么?」

  阎罗望哼了一声,腰身使力前挺。白雪莲两手攀住盆沿,圆臀犹如刻石般挺
在半空。腹内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柔韧的薄膜已经崩到极限。就在白雪莲吐气
的一刻,身体猛然僵住。

  她几乎能够听到体内传来的轻响,那层薄膜剎那间被击得粉碎。一股撕裂的
痛楚从肉穴内扩散开来,顷刻间就压倒了臀上的伤痛。

  白雪莲痛得拧紧眉头,眼眶忽然一湿,终于还是滴下泪来。她无数次做过失
身的噩梦,却从未想过会是如此屈辱。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甚至也没有斥骂,
她主动抬起屁股,让人轻易夺走了她的处子贞洁。

  龟头抽送数下,将撕裂的薄膜彻底捣碎。一股鲜红的血液从少女秘处淌出,
顺着雪白的玉股蜿蜒而下。剧痛使肉穴不由自主地收紧,锁住龟头,阎罗望大笑
道:「白捕头这嫩苞开起来好生过瘾!把腿张开些,让本官插插你屄里面!」

  白雪莲噙着泪水朝英莲看去。尖刀从弟弟腹下移开,何求国正瞪着眼,看着
自己被人插屄开苞。英莲也是一样,只是他的眼中除了惊讶和迷惑,还有掩不住
的恐惧。收回目光时,她看到薛霜灵远远的身影,薛霜灵淡淡转过眼去。她唇角
一丝模模糊糊的笑意,看不出是嘲讽还是凄然。

  依靠鲜血的润滑,肉棒越进越深。阎罗望斜着身子向上顶去,被鲜血打湿的
穴口猛然一颤,迸出股股血液。白雪莲两腿微分,被肉棒捅入的阴户血流如注。

  阎罗望掰着着她的臀肉,一边插弄,一边观赏那只嫩穴在自己肉棒下滴血的
艳态。

  白雪莲挺起身子,处子的肉穴紧紧裹住阳具,任由它在里面冲撞肆虐。片刻
后,她突然樱唇一张,吐出一口鲜血。旁观的众人哄堂大笑,都以为她是性子太
烈,急怒攻心才呕了血。

  孙天羽却是心下一凛,连忙在她胸腹要穴重重补了几下。两人的目光碰在一
起,孙天羽微微一笑,白雪莲凄痛的眼神中却透出一丝绝望。

  肉棒一阵颤抖,少女肉穴内第一次留下了男人的精液。阎罗望恋恋不舍地拔
出阳具,掰着白雪莲的屁股笑道:「白捕头还真是个黄花闺女,这可便宜我老阎
了。大伙都来看看。」

  狱卒们像是闻到血腥的苍蝇聚拢过来。那只刚被开苞的处子美穴仍在滴血,
殷红的血迹顺着白玉般的大腿纵横流淌,最后在已经冷却的清水中一丝丝化开。

  秘闭的花瓣朝外分开,原本紧并的玉穴张开一个圆圆的入口,娇嫩的肉轻颤
着,渐渐收缩合拢。过了片刻,一股浓白的精液混着鲜血滚落出来,淋淋漓漓滴
在股间,使受创的玉户愈发凄艳。

  众人都在呆瞪时,孙天羽第一个开口,说的却是:「恭喜白捕头,如今做了
妇人,就好跟我们兄弟风流快活了。」

  白雪莲早知这些禽兽不会就此罢休,薛霜灵元红新破,就被轮奸,何况众人
对自己垂涎已久。只恨自己不能一死了之。

  只短短一夜,白雪莲冰清玉洁的身子就成为十几个男人的玩物。破体的痛苦
一直持续到黎明时分,当最后一名狱卒射了精,看到她发红的眼睛,不由吓得哆
嗦了一下,连忙提着裤子走了。

  这一夜白雪莲始终睁着眼睛,一共是十二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下体像是撕
裂般,剧痛从穴口一直延伸到体内深处。扎满竹刺的臀肉上,血迹已经凝结,股
间的落红却将盆内的清水染得绯红。

  她无法看到自己下体的惨状,但是想来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如果再多上一个
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支撑下来,也许就会和薛霜灵一样,在这长时间的强
暴中昏迷。

  「女人第一次免不了要受点儿苦,以后就好了。」孙天羽笑咪咪道。

  他是第三个,也是做得最久的一个。

  孙天羽对她的沉默不以为意,蹲下身子摊开一幅白布,把白布放在白雪莲股
间,用力按住玉户。然后在她眼前展开。白布上清晰地勾勒出玉户的形状,那触
目的腥红宛如一朵微绽的花苞,甚至能看到圆张的穴口和肿胀的花瓣。

  「这是你的。」孙天羽把白布翻过来,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犹如落梅,他笑
了笑,「这是你娘的落红。」

  白雪莲目光一跳,那上面并不是阴户的痕迹,而是一个弯曲的弧形,中间一
个圆孔血迹斑斑,看位置却是……

  孙天羽比划道:「是我给你娘后庭开苞时留的。瞧,你娘又小又紧的屁眼儿
被我干得多大……你娘就不及你了,当时还哭了呢。」

  「畜牲!」

  孙天羽没有理会白雪莲低弱的骂声,笑道:「你娘一直惦记着你,我把这个
拿回去,告诉她你已经开了苞,做了女人,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孙天羽把沾了母女俩鲜血的白布收入了怀中,然后将白雪莲送入铁笼,摸着
她下腹说:「穴道再有两个时辰就能解开,你好生养养,以后用它的时候还多着
呢。」

  赤裸的肌肤被冰凉的青石一激,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她看到薛霜灵被挑断
脚筋的小腿从眼前拖过,接着眼前便黑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雪莲被一阵刺痛惊醒。下体彷佛被利刃劈开一般,腹下湿
漉漉一片,不知是鲜血还是淌出的精液。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圆臀像被碎刀割过一
般,剧痛连连。她吸了口气,想撑起身子,臀后突然又是一下刺痛,像是有人用
针尖刺穿了臀肉。

  「别动,」身后传来薛霜灵的声音,「断在肉里就不好办了。」

  她坐在白雪莲身侧,小心地挑出竹刺,「你帮我擦过身子,我也帮你一次,
算是扯平。」

  两人同囚一室,但是因为彼此心有芥蒂,极少交谈。若有,多半也是讽刺嘲
弄。说完这几句,两人便沉默下来。

  薛霜灵手上功夫还在,但白雪莲臀上没有一块好肉,也不知扎了多少竹刺,
饶是她手法灵巧,挑完也不禁额头见汗。她用手背抹了抹汗珠,说道:「剩了几
根细的进到肉里了,有了针再拨吧。」

  昏迷中,白雪莲的身体仍在不时抽动,直到臀后传来刺痛的凉意,才勉强睁
开眼睛。

  薛霜灵用清水擦洗着臀上的血迹,说道:「痛成这样子还能忍住,好硬的性
子。」她朝对面瞥了一眼,「你那弟弟却像女孩儿,胆小得紧。」

  白雪莲身体像灌了铅般沉重,她吃力地拉过衣物,勉强遮住身体,「你是不
是很开心?」

  「唔?」薛霜灵旋即笑了起来,「如果你每天都被人这样干上几次,我却是
好端端的,你会不会嫉妒呢?」

  看着白雪莲紧紧地抿住嘴唇,薛霜灵嫣然一笑,「现在好了,你跟我一样脏
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还会更脏。」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31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30 抚慰

  五月将尽,天气渐入酷暑。白孝儒谋反一案依律上报复核,等待会审定案。

  与此同时,白莲教在粤南连番失利,被官军逼得退入广西,声势愈来愈弱。

  外面尽自闹得天翻地覆,神仙岭却一如既往。县里守了几月,不见消息,便
撤了兵卒,过往客商渐渐多了起来,关门多时的杏花村也开了业。

  刚进来的客人要了酒菜,便伸长脖子往后堂张望。见当垆待客的只是个羞得
抬不起头来的二八少女,忍不住问道:「丹娘呢?」

  玉莲拧着手帕道:「我娘有事,出去了。」

  白孝儒死后并没有留下多少银钱,母女俩坐吃山空,还要打点狱卒,丹娘想
来想去,只好依着孙天羽的主意,重开客栈。杏花村本是小店,平日里丹娘一个
人勉强也能支应,只是今日正逢探狱,她早早便换了衣服,去了豺狼坡。

  进了门,一群狱卒已经等了多时。虽然来过数次,丹娘还是有些紧张。她瞥
了一眼,没见到孙天羽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发慌,又暗暗松了口气。

  鲍横阴阳怪气地道:「丹娘,来看女儿了?」

  「哎。」丹娘低低应了一声。

  一群汉子上下打量着丹娘,戏谑的眼神彷佛是打量一只送上狼口的羊羔。

  鲍横淫笑道:「老规矩,让咱们先看看你。」

  丹娘立了一会儿,玉脸时红时白,最后慢慢放下篮子,低着头解开钮扣。她
先脱去外衫,然后解开绣裙,褪去亵裤,一件件放在篮子里。等取下肚兜,那具
丰腴的玉体便赤条条展露众人面前。

  那些淫猥的目光丹娘已经不再陌生,但她还是怕冷似的,情不自禁地抱住身
体。

  「这回谁先来?」

  「哪个都好……」丹娘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这回让你来挑。想先尝尝哪根鸡巴?」美色当前,鲍横青白的面皮也透出
一层红光。

  丹娘犹豫了一会儿,慢慢走到鲍横面前,跪下来小心拉开他的裤子,掏出那
根发硬的阳具。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丹娘险些作呕,她忍住恶心,张开柔美的红
唇,含住龟头。

  刚舔了两下,丹娘脸色突然一白,扭过头一阵干呕。鲍横抬手给了她一记耳
光,「臭婊子!作死啊!」

  丹娘秀发披散开来,她一手掩住喉头,转过脸,眼角已沁出泪花。她不作声
地扶好阳具,垂首含在口中,吞吐起来。

  鲍横瞇着眼,享受着丹娘唇舌的温软滑腻,「这婊子,小嘴还真甜……」

  话音未落,丹娘喉头一动,又伏地呕吐起来。这次她脸色煞白,拧着眉头,
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鲍横抱着丹娘的屁股一掀,让她撅起屁股,便从后面插
了进去。

  丹娘蜜穴还未沁出花露,分外紧涩,鲍横靠着口水的润滑硬生生插入半截,
一边擎开丹娘肥美的圆臀,拚命往里使力。丹娘一边呕吐,一边痛得叫出声来,
哀求道:「鲍爷……哦……求您……哦……轻着些……」

  鲍横抱着丹娘的屁股,像打木楔一样,一墩一墩往里猛插,直到整根肉棒都
楔入穴内。他掰开了丹娘丰满的臀肉,淫笑着招呼众人道:「瞧瞧,小屄都撑圆
了。」

  狱卒们挤过来,只见一团雪肉间,妇人娇美的蜜穴被满满撑开,只剩一圈红
肉箍在肉棒上,淫艳之极。看门的郭五笑道:「丹娘下面都饿了两天了,怪不得
咬住鲍二哥的鸡巴就不松口了。」

  董超道:「这婊子怎么还吐呢?不是吸住尿了吧?」

  「没什么啊?尽吐些清水……」

  「管她呢,」鲍横拍了拍丹娘的屁股,「只要这东西好使就成。」

  只一盏茶工夫,鲍横就射了精。丹娘呕吐渐止,等阳具离开身体,她伏在地
上,无力地喘息着。除了鲍横,在场还有四个人,若待弄完,也是一个时辰之后
了。

  郭五嫌地上太硬,把丹娘扯到夹道边一张床上,顺手推倒便压了上去。丹娘
肉穴被插了一会儿,里面又射了精,抽送时滑畅了许多。她雪白的双腿架在狱卒
肩头,待郭五插得入巷,柔声问道:「郭爷,奴家今天能见着雪莲吗?」

  郭五一边干着她的蜜穴,一边道:「不是说了嘛,让你三天来一趟,等消息
吗?案子还没定,不能见!」

  「郭爷,雪莲……这几日还好吗?」

  「好着呢!」

  肉棒在体内插动的力道突然大了起来。丹娘屏息捱了片刻,等它泄了精后才
道:「雪莲性子倔,郭爷,您多担待些。」

  郭五捏着丹娘的乳房笑道:「你那女儿,要有你一半的乖巧就好了。」

  丹娘嘴唇抖了几下,慢慢垂下眼睛。

  月光下,山路彷佛洒了一层银霜。孙天羽背着丹娘,步子又快又稳。丹娘软
软靠在他脖颈上,脸色苍白如纸。

  拐过山弯,豺狼坡被峰峦挡在身后,山路平坦起来。孙天羽放慢了脚步,将
那具柔软的身子往肩上送了送。

  丹娘低声道:「你不怕别人笑话么?」

  「嗯?」

  纤柔的声音轻得像风一样,「他们都把我当婊子,你还待我这样……不怕别
人笑话么……」

  孙天羽道:「阎大人去了山下,不用在这里过夜,还是回去的好。玉莲一个
人在家,你也放心不下。」

  阎罗望给丹娘定了规矩,让她三日来狱里一趟,说是等着探监,其实是让她
拿身子慰劳一班狱卒,有时夜间还让她侍寝。

  杏花村到豺狼坡二十余里,她早起出门,到了狱中已是中午,连饭也没吃,
便一直让鲍横等人调笑取乐,直到天黑。孙天羽去的时候,丹娘被五个大男人连
奸带玩,累得几近虚脱。他不顾众人嘲弄的目光,帮丹娘披上衣裙,背着她离开
了大狱。

  一串温热的液体滴在颈中,丹娘低泣道:「我恨不得去死了………我不想活
了………」

     ***    ***    ***    ***

  白雪莲浓密的秀发被一名狱卒挽在手里,精致的玉脸贴在他腹下。一根粗壮
的阳具在她唇间进出,沾满唾液的棒身彷佛一截铁器,散发出黑亮的光泽。

  片刻后,那名狱卒挺起腰,抱住白雪莲的螓首,一耸一耸地射起精来。狱卒
拔出阳具,在少女娇美的粉颊上擦拭着。

  白雪莲双手被铁链锁住,吊在身后,两腿斜分,脚踝被地上两只铁环扣住。

  铁链与铁环并非垂直,前后错了一个身子长短。白雪莲只能玉体横陈,像趴
在一个无形的圆台上一样,悬在半空。

  肉棒虽然拔出,白雪莲樱唇仍然圆张,浊白的浓精混着唾液从齿间溢出,渐
渐漫过红唇,顺着小巧的玉颌滴落下来。玩过白雪莲的前阴后庭,为了享用她的
小嘴,狱卒们想尽了办法,最后用了一个小玩意儿——开口笑。

  开口笑说来很简单,就是一个圆形的双层铁撑,前面分开两寸有余,中间凹
陷,放在口里正好撑开牙关,两端带有卡销,在脑后扣紧。一旦带上,犯人只能
张着嘴,状如开口欢笑。

  这刑具原本是防止罪犯咬舌自尽,或是绝食时往里填塞食物,到了这些狱卒
手里,却成了行淫的器具。他们直把白雪莲的小嘴当成了射精的肉洞,连日来白
雪莲未沾一粒榖米,精液却不知吃了多少,口鼻间尽是阳精浓重的腥气。

  那名狱卒走后,何求国扣紧牢门,走过来拿住白雪莲充满弹性的美乳,一边
把玩,一边淫笑道:「小婊子,摇摇屁股,老何就把你放下来。」

  白雪莲已经吊了整整一日,她身子前倾,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坠在手腕上,两
臂痛得彷佛要断裂开来。

  「屄都干了,还硬撑呢?」何求国嘲弄道,揪着白雪莲红嫩的乳头使劲地下
拽,将两只白桃般的美乳拉成稚状,然后一拳打在白雪莲腹上。

  白雪莲腰肢猛然弓起,接着喉头一阵响动,吐出一股稀释了的精液。她的小
腹柔软而又光滑,拳头打在水嫩的玉体上,辟啪作响。何求国手上颇有些力气,
白雪莲练的是内家功夫,没有外家硬功护体,只能勉强护住丹田要害,任他拿自
己的小腹当沙包练拳。

  何求国正打得兴起,背后有人说道:「别打我姐……」

  「嘿!你这个卖屁眼儿的小兔崽子。」

  何求国打开铁笼,拉住英莲劈头盖脸一通狠打,最后一脚把他踢到墙角。白
雪莲听得真切,但牙关被铁器撑开,无法说话。弟弟在狱里一直噤若寒蝉,倒没
有吃太多苦头,这会儿听着他的痛叫,白雪莲心里又痛又急,将铁链拉得铮铮作
响。

  何求国出了一身汗,脱掉褂子在脸上抹着,一边捡起根竹竿,走到白雪莲身
后,对准屁眼儿捅了进去。白雪莲菊肛被人干得发肿,红亮亮向外鼓起。竹节一
节节穿入肛洞,一股白糊糊的黏液从菊洞溢出,顺着竿身直流下来。

  何求国一口气捅入一尺多长,然后向左一扳,雪臀顺势滑了过来。他握着竹
竿左右乱摆,那只白美的圆臀就如穿在竹竿上的一团雪球般,忽左忽右。

  白雪莲一直弯着腰,臀部向后抬起,破体时被竹篾打出的都皮外伤,此时已
好了大半,依旧是粉嫩嫩一只雪臀。此时被竹竿插着,不停滴着精液,就像一只
流汁的水蜜桃。臀缝里红肿的屁眼儿被搅得肛蕾外翻,几乎能看蠕动的肠壁。

  深入体内的竹竿像要刺穿肠壁一般,在肠道里凶狠地搅动着。白雪莲额头冒
出冷汗,红唇不时收紧。

  一脸麻子的大汉笑道:「小婊子,屁股扭得挺浪嘛。今晚就这么吊上一夜,
看你还硬撑……薛婊子!」

  薛霜灵慢慢爬了起来。

  「趴到白婊子屁股上,把你们两个的骚屄凑一块儿!」

  白雪莲自己吊着已经辛苦万分,再加上薛霜灵,甚至何求国大半的体重,只
怕连一刻钟也支持不了。

  「何爷,」薛霜灵偎依过来,「奴家的脚使不上力气,只好爬着,何爷从后
面干奴家好不好?」

  这几日狱卒们都在奸淫白雪莲,弄得她满身精液,薛霜灵身上倒还干净,此
时又作出媚态,逗得何求国眉开眼笑。

  薛霜灵四肢着地,像狗一样爬到笼外,她颈上拴着链子,爬动时屁股一扭一
扭,妖媚多姿。待她撅起粉臀,主动凑过来,何求国放开白雪莲,就扑了上去。

     ***    ***    ***    ***

  从县里回来,阎罗望立刻叫来几个心腹,在室内密议。他掏出一封文书,拍
在桌上,一言不发,脸色黑得彷佛铅块。

  刘辩机拿起来一看,手不禁抖了一下。那是大理寺的公函。接到刑部递来的
卷宗后,审阅之下提出了几个疑点,虽然无关紧要,态度却极明显——这是白孝
儒附逆谋反一案审理三个月来,官府中唯一一个严谨以待的衙门。

  刘辩机一手拿着茶壶,慢慢饮着,半晌没有开口。卓天雄看完,不以为然地
说道:「回文解释一番,有何难处?」

  刘辩机摇了摇头,「解释容易,收尾难收。这桩案子府、省、刑部一路送将
上去,诸官长尽自重视,却无人深究,都是想分一杯羹,冀此捞取功名。」

  阎罗望冷哼一声,「本官一心为公,再多人争抢功劳,也自不惮。」

  「正是大人这话。」刘辩机道:「争功的越多,这案子坐得越实,越不容易
翻案,如今刑部已然无妨,但大理寺六百里加急递来文书……」

  孙天羽道:「刑部已经勘定的案子,大理寺、都察院不过走走过场,为何这
般认真?」

  「八成就是何清河那个老匹夫!」阎罗望满脸煞气,腮帮的肌肉突突乱跳。

  「竟会是他?这么巧?」何清河名声在外,孙天羽也听说过,怎么偏偏就是
他经了手呢。

  「说巧也不巧。白莲教逆匪是当今的第一要政,此案涉及四省,又是第一要
案。大理寺跟六部一般,多半是尸餐素位,管事的只有一个何清河,这案子报上
去,他焉能不问?」

  刘辩机叹了口气,「只是问问也就罢了,吴大彪都没看出的疑点却被他问了
出来,这般认真……风头不妙啊。」

  「刘爷是说,他们要提解人犯?」

  「人犯提解京师自然是少不了的,」刘辩机愁的就是这桩,「白雪莲一直不
招,到了京师再翻过案来……」

  阎罗望来回踱着步子,他一介小吏,能将这桩大案玩弄于掌股之上,还了托
了当今天子的洪福。

  皇上二十余年不见外臣,不问政事,朝廷上下也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
是自己份内的事也是能推则推,才给了他可趁之机。

  认真的若是别人倒也罢了,朝廷官、吏本是两途,六部的主官尽自是科甲出
身,手下办事的都是胥吏。政务到了胥吏手里,铨选可疾可迟,处分可轻可重,
财赋可侵可化,工程可增可减,人命可出可入,讼狱可大可小。一切文书薄籍,
讼案往来都是胥吏经手,只要打点周到,也不怕一个空心长官认真。

  但何清河做了几十年大理寺丞,老于刑名,虽是科甲出身,却比一般胥吏还
精明十倍,被他嗅到异味,这团包火的纸只怕是保不住了。

  刘辩机说道:「于今无非三计,上计是让白雪莲尽早招供认罪,只要录了口
供,即使到堂上翻案,有薛犯的证词在手,她也难逃法网。如此便是上上策。」

  「中策是混水摸鱼,使一个拖字诀,设法回旋推诿,不把案犯提解京师,以
待其变。本狱截获的那封密信,如同斩断了白莲教的左膀右臂,有封公公坐镇,
扑灭逆匪指日可待。到那时单是审理白莲教的首脑,三司还忙不过来,何况区区
一个白雪莲。」

  「还有一策,」刘辩机迟疑了一会儿,往前倾了倾身子,「若是上峰催促急
迫,白雪莲又不肯招供,干脆做了她,以绝后患。只是如此一来,本案两名要犯
先后死于狱中,只怕阎大人难辞其咎。若是有人从中做梗,天大的功劳也化为乌
有,甚或会有过。这绝户之计两败俱伤,是为下下策。」

  阎罗望重重坐在椅中,半晌没有开口。最后一计壮士断腕,抛了唾手可得的
功名,铤而走险,他如何舍得?

  「双管齐下!」阎罗望盘算良久,最后道:「官府这边由刘夫子设法周旋,
拖延提解。至于白雪莲那贱人,白花花的身子咱们也玩过了。老卓,天羽,你们
拿出手段!就是剥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也要让她招供!」

  众人齐声应诺,心里却各自打鼓。何清河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白雪莲更是
棘手,她心志坚毅,又有一身功夫,若是拚死熬刑,只怕真要使出下下策了。

  不过白雪莲终究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美貌少女,对她刑讯逼供,可比对付白
孝儒那老家伙有趣多了。卓天雄两手交握,把指骨捏得格格脆响,嘴角扯出一个
森冷的笑容。


               31 求娶

  众人散后,孙天羽径直来到杏花村。天色已晚,店里还坐了位客人,正偏着
头上下打量玉莲,见他穿了官差服色大步进来,忙收了眼。

  孙天羽横了那人一眼,问玉莲,「你娘呢?」

  玉莲被那人盯得面红耳赤,见着孙天羽才松了口气,但对他的问话,她却拨
着算盘珠子,没有回答。

  孙天羽没再多问,熟门熟路穿过厅堂来到后院。果然丹娘正在厨下忙碌,连
有人进来也未留意。孙天羽也不作声,负了手立在丹娘身后,静静看着。

  灶下柴火毕毕剥剥烧得正旺,丹娘系了条围裙,秀发松松挽了个髻,襟领散
开,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颈。一缕发丝被香汗湿得透了,纤柔地贴在颈后。连日来
的淫辱,非但没有憔损这具肉体的光泽,反而使她愈发熟艳,漾出浓浓的风情。

  火光掩映下,白嫩的肌肤透出一抹娇艳的绯红,被热气一蒸,一股如兰似麝
的香气透体而出。注视着她素手持羹的背影,孙天羽心头一片宁静。这一刻,她
是属于他的。

  放下羹勺,丹娘忽然弯下腰,掩住口,喉头一阵响动。过了一会儿,她慢慢
回过脸色,松开手,细细喘着气。

  孙天羽悄悄离开厨房,回到店内,只听那客人说道:「开门做生意,怎么连
住的地方都没有?真没有,挤挤也行啊。」

  店里原本有两间客房,但白孝儒一死,只剩下母女俩,连个支应门面的男人
都没有,怎么敢留客人住宿?但客人说要住店,也不好硬往外推,正为难之际,
见孙天羽过来,玉莲忙投来求援的目光。

  那客人挤眉弄眼说得高兴,见到孙天羽又换了口气,「这会儿天也黑了,荒
山野岭的,几十里都没个人家。您随便找个地方,我住一宿,明儿一早就走。」

  「要住店啊……」孙天羽想了一会儿,说道:「西边不是有客房吗?玉莲,
你去收拾一下。出门在外不容易,谁随身带着房子呢?」

  「这位官爷说得在理。」那客人虽嘴上奉承,心里却在嘀咕,试探着问道:
「官爷,您贵姓?」

  孙天羽拱了拱手,「孙。」

  「白掌柜是您……」

  「白掌柜三月间得了病,故世了。留了这间客栈,我帮忙来照应。」

  那客人哦哦应着,心道:「我说呢,原来丹娘新做了寡妇,你手脚可真够快
的……」

  那客人留了心思,待客栈关门也不见那官差离开,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想
到丹娘白生生的身子,不由得心头火热,半夜悄悄溜到东厢门前,扒着门缝上往
里张望。

  已经过了二更,房里仍亮着灯烛。依稀能看到半个精壮的背影正伏在床边,
挺着腰使力拱动。在他肩头,翘着一截雪白的小腿。随着汉子的挺动,那只白嫩
嫩的三寸金莲在他肩后,玉钩般荡来荡去。

  那客人心急火燎也看不真切,恨不得把眼珠子挤进门缝。忽然那汉子往旁挪
了挪,分开腿,只见他胯下白光一闪,露出一只白腻如脂的雪臀。

  那妇人双腿抬起,腰肢架在床沿,整只屁股无遮无掩地袒露出来。她臀部曲
线极圆,臀肉丰满白皙,犹如一团充满弹性的油脂,滑腻无比。中间妙处却被一
根粗长的肉棒插得满满的,只能看到一圈红肉随着肉棒的捅弄翻进翻出。

  那汉子动作极猛,一连数十记都是尽根而入。直插得那妇人穴口淫水四溢,
犹如开闸的泉水四处乱流,不多时那只肥美的大屁股就被淫液湿透,散发着湿淋
淋的水光。而那根阳具仍在穴内狂抽猛送,挤榨出更多的蜜汁,彷佛要将那妇人
水嫩的身子榨干。

  丹娘咬着被角,螓首扬起,竭力压下喉中的淫叫。孙天羽与她欢好时喜欢点
着灯烛,一边交合,一边观赏她的身子。若是往日也就罢了,但今晚店里宿着客
人,发出声响惊动了客人,万一被人瞧见,杏花村就声名狼藉了。

  「剥开!」

  丹娘被干得神思迷离,仍依言伸手剥开玉户。

  孙天羽狠插几下,起身握住她的脚踝。

  门外的客人眼珠子险些瞪出来。那根肉棒向外一拔,粗长的棒身滑出穴口,
龟头下露出一只鲜嫩的蜜穴。充血的蜜肉向外鼓起,花唇被剥得敞开,彷佛一朵
怒绽的鲜花,红艳艳的花唇不住轻颤,滴着清亮的淫液。穴口被插得圆张,里面
蠕动的蜜肉娇滴滴闪着水光。

  那汉子握着妇人的两腿朝两边分开,将她隐秘的羞处完全暴露出来,然后对
准敞露的蜜穴喷射起来。浓白的精液直直落入穴口,溅在蠕动的蜜肉上。炽热的
温度使妇人哆嗦起来,红嫩的蜜穴一翕一张,彷佛一张柔美的小嘴将浓白的精液
纳入穴内。

  「摸的泄出来!」

  那妇人娇羞地侧过脸,乖乖抬起纤指,一手剥开秘处,一手探入花唇,玉指
在蜜肉间揉搓起来。她白美的双腿被那汉子拉得张开,下腹的秘境一览无余。那
客人眼尖,看见她玉阜光溜溜没有半根毛发,却盖章似的印着一个扁戳,是「淫
妇」二字。

  再往下看,那只娇美的玉户在细白的纤指下不住变形,花瓣似的媚肉水灵灵
翻来滚去,红腻的穴口夹着的一缕白浊的浓精,越滴越长,淫艳之极。

  那妇人情动如火,死死咬着被角,白光光的大屁股扭来扭去。忽然她两腿绷
紧,穴口向外一鼓猛然张开,接着一股温热的体液飞溅而出,在空中划过一条弧
线,远远洒在地上。

  孙天羽拎着丹娘的双腿,看着她挺起雪白的大屁股,掰开蜜穴在他面前泄身
的娇态,等她颤抖渐止,曲膝将龟头放入丹娘体内,握着阳具在她柔腻的肉穴搅
弄起来。

  丹娘娇喘道:「好哥哥,还要玩吗……」

  孙天羽笑道:「杏儿的屄这会儿又湿又滑,水唧唧好玩得很。你瞧,它软得
能跟着哥哥的鸡巴转圈儿呢……」

  果然那只柔腻的美穴彷佛黏在龟头上一般,随着肉棒的搅弄在股间滑动。那
客人一只眼睛瞪得贼大,裤裆里湿漉漉不知射了多少次。

     ***    ***    ***    ***

  天色渐亮,白玉莲起身将桌椅擦净,然后取了水洒扫干净,这才打开店门。

  留宿的客人背着行囊出来,一路打着呵欠,眼圈发黑,倒像是一宿没睡。更
奇怪的是昨夜还好端端的,这会儿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大的那只布满血丝,像是
掉在地上摔过又拣起来。

  玉莲没敢多问,算了账一共是二百文。那客人掏出钱来放在玉莲手中,玉莲
「啊」的惊叫一声,却是被他趁机在手上捻了一把。

  听到声音,丹娘和孙天羽都醒过来,只听那客人说道:「好嫩的手……不知
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一样嫩……」

  「呯」的一声,似乎摔碎了一只茶壶,接着又踢翻了只凳子。过了一会儿,
那人又嚷了起来,这次却是在店外。

  「什么杏花村,卖花儿的窑子!刚死了男人就找上了姘头,关起门来做的好
事!不要脸的骚货!掰着屄抠得尿了身子,还让人拿鸡巴捅……」

  骂声渐渐远去,玉莲早已上了楼,呯的关上门。客栈静得针落可闻。

  丹娘脸色灰白,身子僵硬,嘴唇不住颤抖。她跟孙天羽的事早已不是秘密,
但被人叫嚷出来又是另外一桩。有些事宁被人知,不被人说,揭穿了就如同赤身
裸体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份震惊和羞耻,甚至比被狱卒们轮奸更甚。

  孙天羽从背后搂住她的香肩,低低叫了声,「杏儿。」

  「……我还有什么脸去见玉莲……」丹娘捂着脸喃喃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别多想了。」孙天羽对她的羞忿却浑不在意,低笑道:
「杏儿昨晚流了好多水。」

  孙天羽抚摸着丹娘圆润的丰臀,手指探入臀沟,朝她腿根摸去。丹娘心头又
急又痛,全无心情,但被他指尖挑逗几下,秘处情不自禁地湿了。

  孙天羽翻身压在丹娘背上,阳具往臀下一探,笔直捅入她体内。他坚硬而有
力的冲撞,使丹娘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化下来。晨曦下,她眉宇间那缕惊怕却久久
未能化开。

  丹娘伏在榻上,闭上了眼睛,在羞愧与欢愉之间摇摆。忽然一阵反胃毫无征
兆地涌来,她连忙起身,却被孙天羽牢牢压住,只好侧过脸,伏在床边,一边被
干,一边呕吐起来。与以前一样,她吐出的只有清水。

  孙天羽挺弄着慢慢说道:「你月事一直没来吧。」

  蜜穴像受痛般抽搐了一下。

  「什么日子怀的?」

  丹娘摇了摇头。

  「是我的吗?」

  丹娘没有回答。

  孙天羽加快了速度,直到在丹娘体内射了精才道:「你月事停得早,不会是
那些王八蛋的,也不是阎罗望——」孙天羽算了算,「跟你丈夫最后一次同房是
什么时候?」

  「他身子不好,有半年没和我同房了。」

  「那就是我的了?」

  「是。天羽哥,是你的孩子。」

  「真委屈它了。」孙天羽搂住丹娘,笑吟吟地看着她的眼睛,半晌又问道:
「真不是白孝儒的吗?」

  丹娘避开眼睛,没有作声。

  「不说它了。」孙天羽托起丹娘的下巴,在她唇角一吻,正容道:「有件事
我要跟你商量。」

  「你要娶玉莲!」丹娘瞪大眼睛。他的阳具还插在自己体内,肚子里又有了
他的孩子,他却说要娶自己女儿为妻。

  「我是为你们母女着想。杏花村开门这几天你也看到了,店里没个男人,连
住宿的客人都不敢留。就算关了店,也要有个男人支应,才像个家。」

  「可是……」

  孙天羽道:「丹娘,你知道的,我本是想娶你……你还愿意嫁我吗……」

  「不,」丹娘声音空荡荡的,「我嫁不得了。」

  「如果我不在乎呢?」

  丹娘缓缓摇了摇头,「你的上司,和你一块儿当差的,都占过我的身子。身
子脏成这样,还怎么能嫁你呢?就算杏儿厚着脸皮嫁你,往后怎么过呢?」她摸
着孙天羽的腮须,凄然一笑:「娶了我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天羽哥会被人看扁
的。」

  她说的都是实情,隔三差五要到狱里一趟,让狱卒们轮流奸弄,就是孙天羽
真心想娶,她也没脸再嫁。失了身,她才知道贞洁有多珍贵,那是女人的命。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道:「我娶玉莲,不是变了心而是没有更好的法子……

  你知道,遭了这桩大祸,往后你们不是收入教坊,就是要被官卖。都是要做
婊子的。」

  「我知道。我已经是了。」

  「玉莲呢?你想过她吗?」

  丹娘身子一抖。

  「玉莲羞怯怯一个女儿家,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只怕一天都待不得。我想来
想去,倒是有个救她的法子——趁着案子没结,我先娶了她。嫁出的女儿泼出的
水,成了我孙家的人,说不定就能躲过这一劫。」

  「真的吗?」丹娘半信半疑。

  「女儿一旦出嫁,就以夫家为主,到娘家也算是客人。我在官府这边周旋回
护,有五成把握救她出来。」

  丹娘美目闪动,覆巢之下,能保住女儿一人清白,已是意外之喜。

  「只是……」丹娘又犹豫起来,孙天羽在她房里留宿,玉莲也是知道的,做
娘的拿自己姘头给女儿提亲,她可怎么开口?

  孙天羽看出她的担心,「玉莲今年十六了吧,她一个女儿家知道什么?事情
到了这个地步,她要不嫁了我,当我孙家的媳妇,要不就等着官卖了做婊子,千
人骑万人压。跟她说明白了,不愁她不依。」

  丹娘咬住朱唇,过了半晌,轻声道:「那……我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是我的,我当然要。」孙天羽道:「我知道你怕人笑话,但已经有了……

  趁着如今还看不出来,我先跟玉莲成亲,你悄悄把孩子生下来,有人问就说
是玉莲的。玉莲跟了我,纵然不依也得依了。只你、我、她三个人知道,一床大
被混盖了遮掩过去,旁人哪知道许多?」

  事到如今,丹娘先是「不依也得依了」,她思量多时,终于道:「我去跟玉
莲说,答不答应还要看她了。」

  孙天羽笑道:「你当娘的亲自作媒,她怎么会不依呢?不过你要快着些,这
案子审得正紧,等定了案,再嫁就来不及了。那些人你也见过,若是收了监,她
清白难保不说,只怕……」

  「我明白。」丹娘唇角轻颤着,低声道:「你放心,总不会让外人落了便宜
的。」

     ***    ***    ***    ***

  刘辩机写好了回文,让人叫来英莲,搂着他的小屁股舞弄一番。英莲年小体
弱,撅着屁股让好叔叔肏完,已经精疲力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刘辩机在他身
上摩挲多时,见英莲睡得沉了,悄悄取出一份拟好的案卷,在上面捺了指印。

  报给大理寺的回文翔实之极。先是白逆孝儒抛开祖产,举家迁入神仙岭,在
人迹罕至的深山开了一家客栈,此举大有异处。监狱本属广东宁远县,年前迁入
豺狼坡,与杏花村相距甚近,发现经常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客栈往来,行踪诡
密。狱吏阎罗望勤于王事,当即命人换便服在店里暗中监看。

  二月十二日夜,白孝儒之女白雪莲突然回到神仙岭,随身带有兵刃等违禁物
品,与薛犯霜灵在客栈密议良久。其间与奉命监看的狱卒何求国等人冲突。薛犯
连夜潜逃,被狱方捕获。

  阎罗望指挥若定,处置周密,先后拿获白雪莲、白孝儒,薛霜灵等人,俱收
入狱中,此案主犯无一走脱。白孝儒身有沉痾,招供后便一病不起。薛犯对白孝
儒勾结白莲逆匪,图谋不规等诸事供认不讳。唯有白雪莲依仗捕快身份,不肯伏
罪。

  所获密信经由诸省缉拿嫌犯,验证无误,确系白莲教密件。目前案情已报宁
远县、潮州府、广东岭南道提刑按察司,并及刑部,诸长官都有钧令,命狱方细
加勘察。刑部已革去白雪莲捕快身份,着令严加审讯。文末没有提何将嫌犯押解
京师,却说豺狼坡地处深山,匪患甚重,狱方严加戒备,防范逆匪劫狱。

  卷后附有薛霜灵、白孝儒的供词,指印、画押一应俱全。还有白孝儒之子白
英莲的口录,隐约提到薛犯似乎来过杏花村几次,并且亲眼目睹了薛犯与乃姐言
谈甚欢。

  刘辩机放下笔,慢悠悠吹干墨迹,回头看见英莲圆翘的小屁股,胯下忍不住
又硬了起来。这案子终有结案的时候,到时这小倌不知会如何处置,若是一刀砍
了,未免可惜。但这事他刘辩机也做不了主,眼下受用一日是一日罢了。

  「莲莲……」刘辩机俯身把英莲抱在怀里,一手朝他臀下摸去。


               32 怀柔

  到了六月,神仙岭已是暑日炎炎。滚烫的热风拂过密林,满山的蝉鸣鼓噪,
让山林显得愈发寂静。过往的客商都避开了中午最热的时候,黎明走路,天不过
午就宿了下来。杏花村倒比往日多了些客人。

  岔开大路,一条小径蜿蜒深入群山。豺狼坡光秃秃一道石梁,寸草皆无,烈
日下一堆乱石明晃晃晒得烫脚,似乎水泼在上面都会吱吱作响。

  山坡下一片松林,倒是浓荫蔽日,只是林中偶然传来的惨叫,让人听来不由
一阵心悸。

  一进大狱,阴森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越往里光线越是阴暗,位于大狱最深处
的地牢内,更是阴气逼人,即使盛夏也寒意四起。

  地牢两侧点着松明火把,正中,放着一个扁扁的木台,一个少女仰面躺在上
面,娇美的玉体沾满污渍,犹如一粒蒙尘的明珠。那张木台齐膝高,长短只能容
纳半个身子,一端呈三角形。白雪莲双臂交迭锁在台下,螓首低悬,秀发拖在地
上。她仍带着「开口笑」,这种姿态使她下巴翘起,口腔与喉咙成一条直线,经
常有人趴在台上,把龟头捅在她喉咙里往里射精。

  白雪莲凸凹玲珑的粉躯赤条条摆在台上,坚挺的乳房,纤细的腰肢,小腹平
坦如镜。她双腿也被弯曲过来,小腿勾在台下,与两臂锁在一起。光润的大腿夹
在三角形两个边上,向下斜分,膝盖顶着地面,两腿间羞涩的玉户向上挺起,敞
露在众人面前。

  这些日子薛霜灵曾遭遇过的一切,都在白雪莲身上一一重演,狱卒们不分昼
夜地在她身上奸淫辱虐,只是薛霜灵逆来顺受,从不做无谓的挣扎,白雪莲却必
须手脚都牢牢锁住。

  她四肢反绑,仰身躺在台上,两腿张开,腹下白嫩的玉阜高高鼓起,被那些
男人撞得发红。原本柔美的玉户像被巨掌揉弄过般摊开,在雪白的身体下绽开一
片红艳。浓郁的精液气息和男人们野兽般的体味,从少女体内散发出来,使她的
身体看上去像是男人们用过的便器。

  沿着小腹向上,洁白的肌肤沾满干涸的精斑,两只乳房依然饱满圆润,乳尖
嫣红的蓓蕾却被揪得肿胀,粉红的乳晕上还留着一排扭曲的牙印。白雪莲光滑的
玉颈上印着手指的瘀痕,卓天雄喜欢一边卡着她的喉咙,一边与她交合,在她快
要窒息之际,把精液射在她体内。

  白雪莲的下体正对着地牢的入口,任谁进来第一眼都会先看到她备受蹂躏的
蜜穴,和她臀下一大片精液。阎罗望皱起眉头,他这几日忙着上下打点,连到口
的美肉也顾不上细嚼,没想到这群汉子这么粗鲁,好端端一个武林女子被他们弄
得连窑子里的婊子都不如。

  阎罗望屏退众人,连薛霜灵和英莲也一并带走,地牢只剩下白雪莲一人,这
才扣了门,撩起袍角坐在椅中。

  「白姑娘,」他斟酌着说道:「不瞒你说,我阎某是海贼出身,做事讲究斩
尽杀绝。碰上我,是你前世欠我阎某的。这桩案子你也知道根底,到了现在这步
田地,已经是骑虎难下,就是我想改口,也改不过来。」

  「阎某这些日来四处禀报案情,多少人见到白孝儒的名字梦里都会笑醒。为
何?就因为这案子是平叛第一功!单是那封信,少说也送了上百人的功名!经手
之人,谁不想从中分一杯羹?府里、省里、刑部各司,多少人指望着这桩案子升
官发财。你想把案子翻过来,要对的不是我阎罗望一个,而是大明上下几百号官
员!」

  阎罗望放缓声音,「你有冤无冤,你我心知肚明,我阎罗望虽然也想升官发
财,但这次阎某图的只是个平安。说来你可能不信,阎某步步紧逼,其实只是护
身之途。白姑娘,你背后罗霄派和刑部两座靠山太硬,我若不能将一举你置于死
地——你脱了身会不会放过我阎某呢?」

  「白姑娘看阎某形容粗鄙,恐怕不知道我也读过圣贤之书,阎某手段虽然卑
污,比起官场里的诸位大人,恐怕还要干净着些。白姑娘丰姿若神,异地相逢,
阎某只有仰慕的份儿。谁知机缘凑巧,让你落在了我阎某手中,不但占了你的身
子,还拿住了你的性命……这只能说是命中注定的天数。」

  望着白雪莲清亮的眸子,阎罗望缓缓道:「你若想听劝诫,我劝你还是认命
了事。神仙岭天高皇帝远,阎某虽是不入流的微末小吏,但在这豺狼坡却是一人
独大。此间若是阎王殿,阎某就是阎罗王,你一家生死都在我一念之中!」

  「话到此处,阎某已经是推心置腹了,不妨说明白,你若认命伏罪,阎某虽
不敢说保你一世平安,但在这大狱中,你尽可从容自在。到了那日再给你一个痛
快……」他看着白雪莲淫迹斑斑的身体,道:「也不必受了这些委屈。」

  「白姑娘,你可想清楚了。」

  口中的铁撑使白雪莲看上去像是开口欢笑,但她目中的恨意却清晰无比。阎
罗望不再多说,起身拂袖而去。

     ***    ***    ***    ***

  有人用一幅白绫遮住白雪莲的身体,接着耳边响起嘈杂的脚步声。等掀开白
布,地牢已经整饰一新,铁笼被帷幕遮住,里面的败草破絮都已经打扫干净,换
上了一张崭新的牙床。大红的锦被上绣了一对戏水鸳鸯,雪白的被头散发着淡淡
的茉莉香气。

  床边摆了一张小小的妆台,上面放着一只菱花镜,镜旁一套新衣迭得整整齐
齐。墙角换了只红漆描金的马桶,手纸也换了苏州出的细棉纸。原本烟熏火燎的
松明火把,换成了一对儿臂粗的红烛,明亮的光线下,地牢的阴森一扫而空,斗
然看来新红满目,竟有几分喜气。只是红纱粉帐后时隐时现的铁栅,还在提醒她
这是监狱。

  孙天羽制住她的丹田,然后取下开口笑,松开她的手脚,然后退了出去。

  「光铛」一声铁罩锁住,地牢彷佛与世隔绝般寂静下来,只剩白雪莲一人待
在这粉饰如新的地牢里。犹如一梦。她揭开了白绫一角,身上依然沾满了斑斑污
渍。

  身上的酸痛和肿胀彷佛融化般,在水中丝丝缕缕化开。白雪莲闭上眼,慢慢
合住双腿。这是她破体后第一次用自己的力气并起腿,钝痛从两腿之间传来,仿
佛一团沉重的铁块横亘在腹腔中。

  木盆仍是她破体时所用那只,只不过竹刷换成了洁白的毛巾和一块香脂。温
热的泉水直没至颈,将她整具身体浸入其中,深入骨髓的寒意一点点涤去。

  忽然间,白雪莲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抱住肩,深深藏在水中,忽然又伏
到盆边呕吐起来。这几日噩梦般经历中,她将自己的感受完全封闭起来,心灵犹
如蜗牛躲藏在自己脆弱的壳中,只留下一具冰冷的身体任人玩弄。

  不知不觉之中,白雪莲已经泪流满面,她只有十八岁,有着初春般美好的年
华。陡然跌入深渊,成为黑狱深处宰割的囚犯。所有可以依靠的,都冰冷地抛弃
了她。只有她柔弱的身体支撑着灭族的危难。

  她几乎不敢触摸自己的身体,每一处伤痕都是一次刻骨的耻辱。他们像一群
贪婪的野兽,疯狂地侵犯着她最后的尊严。丑恶而肮脏的雄性器官轮番进入她的
身体,在少女最后的禁地肆意蹂躏。

  滑黏的精液犹如痰迹一片片粘在肌肤上,阴道、直肠,甚至口腔,都灌满了
黏稠的液体,散发着腥膻的气味。白雪莲一遍遍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身上没
有一丝异味。

  她伏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    ***    ***    ***

  她睡了十个时辰,醒来时已是午后。但在地牢分不出白昼还是夜晚,床头烧
残的红烛幽幽闪动,铁罩不知何时打开一道缝隙,射入蒙蒙的光辉,犹如黎明时
分。

  拥有温暖的新被,她不由生出一种错觉,似乎所经历的一切仅仅是场梦,她
是在杏花村自己的房间里,昨天刚回到家中。依然是清白的女儿身,慵懒地抱着
枕头,不愿起来。远远的,能听到娘亲的声音,似乎在唤她起床……

  「娘!」,白雪莲猛然清醒过来。

  「啊……啊……轻着些……」

  一个男人淫笑道:「大爷的鸡巴怎么样?」

  「……好硬,戳的奴魂儿都快飞了……啊……」

  「小嘴真甜……」男人咂咂嘴,「身子水嫩嫩的,怎么下面不出水儿呢?」

  娘亲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能看到她在男人身下婉转迎合的艳态。不多时,
男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声音白雪莲已经听过多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淫靡
的交合声越来越响,剧烈地撞击下,丹娘发出阵阵痛意的闷哼。

  「把嘴张开!」男人要在她口中射精。

  「射在奴里面……」娘乞求道。

  男人拍了拍她的肚皮,淫笑道:「好骚的婊子,想给大爷生个大胖小子?」

  外面安静下来,白雪莲拥着被子,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时快时慢。

  「张开腿,让大伙仔细看看。」另一个男人说道。

  外面响起一片哄笑。她看到娘亲像妓女一样张开腿,在众人面前展示她被人
射精后的阴部。

  「白孝儒那老东西倒捡了个宝……丹娘,赵爷跟你男人哪个厉害?」

  「当然是赵爷……」

  「真乖,屁股抬起来,赵爷让你好好乐乐……」

  交合声再度响起,每换一个人,那声音便湿腻一分,渐渐能清晰地听到娘亲
灌满精液的肉穴,在阳具插弄下唧唧作响。她合紧腿,下腹抽搐着震颤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交合声停了下来,外面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接着有人掀
开铁罩,「去吧,就在下面。」

  丹娘低叫一声,惊道:「怎么是在这里?」

  狱卒嘿嘿笑道:「你还以为在哪儿?」

  难堪的寂静之后,一双红菱绣鞋慢慢踏上阶梯。

  丹娘秀发散乱,大红纱裙已经揉得皱了,薄薄的衫子虽然勉力扣得严整,但
襟前高耸的圆乳却顶出乳头的印子,显然衣下便是赤裸的胴体。

  她错愕地打量着地牢的陈设,似乎不敢相信狱中还有如此整洁的所在。走过
帷幕遮掩的铁笼,她看到一个少女倚在床头。她穿着月白的衫子,乌亮的秀发披
在肩头,雪白的玉脸毫无血色。

  「雪莲!」丹娘惊喜交加,挽住女儿的手,心头一酸,不由得垂下泪来。

  白雪莲静静叫了声,「娘。」便不再言语。

  「在这里过得好么?前几次送来的东西,你都吃了吗?身子好吗?有没有生
病?」丹娘絮絮说着,渐渐意识到女儿的冷淡便住了口,眸中掠过一丝慌乱。

  白雪莲静静打量着娘亲,数月不见,丧夫别子的痛苦似乎没有带给她任何伤
害,娘的容貌反而愈发艳丽。颊上欢好后的酡红还未消散,白嫩的肌肤仍有着男
人的气味。

  她斜坐在床边,纱裙下露出大腿美好而柔润曲线。娘裙下也是赤裸的吧,白
雪莲苦涩地想着,似乎看到那些黏稠的精液正从娘亲丰腻的臀缝中不断溢出,渗
过纱裙,沾在床褥上。

  丹娘脸色时红时白,她想开口,但嗫嚅几下,终于低下头去,避开女儿的目
光。

  「爹爹葬在哪里?」

  白孝儒的遗骨葬在何处丹娘也不知晓,原本该是到坟上祭奠,但丈夫刚死就
被孙天羽占了身子,意浓情蜜下竟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灵位呢?」

  「……在家里。」丹娘神情愈发不自在。

  无数个夜晚,她都抱着丈夫的灵位,被比她小着数岁的姘夫从后面插入。刚
才狱卒们又拿着已故丈夫的名字调笑,不知女儿是否听到了。

  白雪莲道:「替我上柱香。女儿不孝,让父亲含冤横死。只要女儿还有一口
气,终要为爹爹洗脱罪名。」

  白雪莲这番话口气虽然平淡,丹娘听来却是字字诛心。二十年的夫妻,竟不
及野汉子三个月来得情热。但女儿话中的「含冤」二字使她抬起头来,「雪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逆匪扯上关系?」

  「他们冤枉我。」

  「为何要冤枉你?」丹娘道:「有人说你的师门已经把你逐出……」

  「是听姓孙的说的吧。」白雪莲忍不住讥诮了一句,「你眼他那么久,不是
都知道了吗?」

  丹娘脸色剧变。半晌才用虚脱般的声音说道:「我是不得已……」

  「跟姓孙的禽兽在一起是不得已吗?让他们射在里面也是不得已吗?」白雪
莲泪水夺眶而出,娘亲就跟娼妇一样,来见女儿的前一刻还在和男人滥交,亲耳
听到娘亲败德的行径,她禁不住疑惑,这真是自己端庄的娘亲吗?她本想再问娘
为什么要孙天羽那牲畜一起,把英莲骗到狱里,让弟弟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话到
嘴边却只悲泣了一声,「娘,你怎么这么不……」

  丹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话玉莲即使想过,也不会开口,雪莲却是当面
责怪她的不贞,甚至连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也一并揭出,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总不能对女儿解释说自己下体干涩,无法承受几个粗鲁汉子的轮奸,才求
他们把精液射在自己体内。

  丹娘怔了一会儿,然后脸色苍白地站起身来,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地牢,脚
步虚浮得彷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望着娘亲的背影,白雪莲又恨又疼,转念想来,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那些
禽兽看上了娘的容貌身子,变着法儿的欺负她。现在他们如愿以偿,自己一家却
落入了无法超生的绝境。

  娘只是一个平常的柔弱妇人,面对一群披着官服的野兽处心积虑要占她的便
宜,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红颜祸水,要怪只能怪白家无权无势,偏生娘却生得如
此美貌,引来了他人的觊觎之心。

  腹内的绞痛越来越强烈,白雪莲勉强撑起身子,从股间抽出一条浸满血迹的
素帕,淋漓的经血混杂着黄白相间的浊液甚至还有凝结的血块。

  白雪莲换过新帕,拥被倚在床头,静静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33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33 婚约

  阎罗望拧眉踱着步,半晌才坐下来摊纸研墨,边写边说道:「狱里又死了一
人。鲍横把那个小寡妇的肚子捅穿了。半年死了四个,年末记档少不得要留上一
笔。」说着骂道:「鲍横那个王八蛋,屡次坏我大事!要不是他是县里刘主簿的
小舅子,本官早就赶他滚蛋!」

  白雪莲垂了帐子,闭着眼默默调息凝气。孙天羽点穴的指法粗疏浅陋,直如
跑码头的艺人,只会些皮毛。但真气却像是经名师指点,虽然功力不深,走得却
是名门正派的路子。此时透入丹田,竟能以一抵十,将自己的真气牢牢制住。

  阎罗望相貌粗陋,一手小楷却颇有几分功力,只是勾挑之际不免用力过猛,
带了些匪气。写罢公文,他叫人送来晚饭,竟在牢里待了下来。

  白雪莲已辟谷多日,闻到油腻不由皱起眉头。阎罗望瞟了帐子一眼,问道:
「白英莲呢?」

  何求国道:「在后面的单间,正跟刘夫子说话呢。」

  阎罗望一时吃完,剔着牙说道:「牢里也没个下人。让薛婊子明天进来伺候
吧。」

  吩咐完,阎罗望走进隔成房间状的铁笼,撩开床帐,脸上横肉不易察觉地抖
了抖。几个月白雪莲不是带着刑具,就是剥光了被人奸弄得满身污渍。此时她洗
换一新,穿着月白的衫子依在床角,大红的锦被掩在腰际,长发披肩,眉目清晰
如画,玉颊光晕流转,犹如闺中一株午夜白莲,清香四溢。

  白雪莲性子坚毅,一味硬逼只会让她拚死反抗,阎罗望打算施展怀柔手段,
让白雪莲享受几日优裕,迫不得已再用强时,也能事半功倍。

  阎罗望原本打算说几句话就走,此时见白雪莲被轮奸后还有如此美态,不由
转了主意,要在此过夜。

  他定了定,坐下来道:「见着你娘了?」

  「你娘真是疼你,为了见你一面,每隔几日就要来一趟。这狱里上上下下十
几号人,哪个不把你娘的身子里里外外玩了个遍?你若招了,你娘也不用再受这
些委屈……」

  白雪莲冷冷盯着他,手指渐渐捏紧。

  阎罗望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知你们娘儿俩说的什么,你娘出来就晕倒了,
本官见她身子虚弱,已经让她留下来,今晚就跟轮休的狱卒们一道睡。」

  「啪!」阎罗望脸上重重挨了一个耳光。白雪莲粉面涨红,胸口不住起伏。

  他们拿英莲破了自己的身子,现在又拿娘亲迫她招供,真真是无耻之尤。

  阎罗望的脸上挨了一掌,顿时目露凶光,他掀开锦被,一手拉住白雪莲的脚
踝,将她拉到床边,合身压住,接着朝她樱唇吻去。

  白雪莲一边扭头闪避,一边竭力推搡,但她真气被制,手脚的力气只如平常
女子,挣扎片刻,终于被阎罗望拧住下巴,强行吻住。

  少女光洁的身体在衣下滑动着,凸凹有致的曲线使阎罗望顿时亢奋起来,他
一边用舌尖顶开白雪莲的芳唇,一边抬手朝她股间摸去。

  白雪莲牙关紧咬,柔艳的唇瓣被阎罗望吸吮得啧啧有声。粗糙的舌头带着酒
肉的腥气在唇间搅弄,白雪莲胸中阵阵作呕。紧闭的牙关忽然松开,阎罗望虽色
欲冲脑,还是机警地收回了舌头,紧接着下唇一阵剧痛,已被白雪莲银牙咬住。

  阎罗望捏住白雪莲的粉腮,迫使她松开牙齿,下唇已经被咬出血来。他反手
给了白雪莲一记耳光,骂道:「死婊子!」

  白雪莲啐了一口,冷冷抬起下巴。

  阎罗望将她双手拧到背后,用一条白绫带缠住,然后抱住她的腰肢,放在枕
头上,扯去她的亵裤,接着扳住她柔美的玉腿,用力掰开。

  「还缠着白布,一个贱屄还护得这么金贵……」阎罗望狞笑着拉掉白雪莲股
间的白绫,顿时变了脸色。

  「他娘的!」阎罗望大骂一声。月事的女人最不吉利,却让他撞了个正着。

  看到白雪莲轻蔑的眼神,阎罗望的怒火中烧,拿住那条沾血的白绫,并起两
指,往白雪莲秘处塞去。白雪莲两手压在身后,一腿被阎罗望踩住,另一条腿被
他抓住膝弯,掰得敞开。她臀下垫着枕头,敞露的玉户向上挺起,殷红的蜜穴被
手指搅得不住张开,彷佛是将那条长长的白绫一点点吞入体内。

  光润的玉阜不住变形,白雪莲红唇轻颤,被阎罗望托起的大腿在空中绷紧。

  柔韧的白绫在穴内绞成一团,从腹腔深处传来的阵痛愈发强烈。白雪莲额角
渗出冷汗,蜜穴痉挛着不时收紧。

  等阎罗望松开手,三尺长的白绫只余下了一角夹在穴内,白雪莲小腹微微突
起,被塞满的蜜穴从玉户中向外鼓出,被两片嫩肉紧紧夹住。

  阎罗望把指上的血迹抹在了白雪莲唇上,忍不住道:「我真不明白,你落在
阎某手中,要圆就圆要扁就扁,苞也被我开了,屄也被人干了,还有什么好硬气
的?」

  「你愿意也罢,不愿也罢,少不得都要被干上一回,何苦非得捆上再挨肏?
你娘头一次也是寻死觅活的,轮着干上两次就学乖了。横竖都要被干,何必非要
吃上些苦头?乖乖分开腿,你我方便,岂不是两厢得宜?」

  白雪莲黑亮的眸子冷若寒潭,「休想。」

  阎罗望收起面孔,将她双脚捆住,冷笑着将白雪莲拖到床下,然后拧住她的
秀发,将她上身按在床上。白雪莲并膝跪在床边,雪臀翘起,圆润得犹如银月。

  阎罗望掰开雪嫩的臀肉,朝里面啐了两口唾沫,然后挺起阳具硬生生捅了进
去。白雪莲屁眼儿柔软之极,略一用力,龟头便挤进菊洞,钻入肉褶环绕的直肠
内。

  粗壮的阳具在白玉般的臀间时进时出,白雪莲双手背在身后,神情惨淡。最
让她感到痛苦的是,身体几乎没有任何痛楚,轻易就接纳了异物的插入。在她不
知不觉中,屁眼儿已经像这样被人捣了几千几万次,才会变得如此松软。

  「洗得真是干净……」阎罗望在她身上又嗅又舔,最后埋在她粉颈中,久久
不愿抬头。白雪莲厌恶地侧过脸,阎罗望相貌粗黑,满脸短髭,就如同一头丑陋
的野猪。

  阎罗望抱着她的身子放在床上,把枕头垫在她腹下,用力捅入。白雪莲小腹
被塞得鼓起,被他大力压下,顿时传来一阵胀痛。那根肉棒斜斜插在肛中,彷佛
一根铁棒在她柔软的直肠里搅弄。隔着一层韧韧的肉膜,子宫震颤着淌出鲜血,
那团白绫已经湿透,在他的挤压下从体内发出唧唧的轻响。

  阎罗望两手探到她胸前,抓住两只肉球恣意揉捏。挺弄了一顿饭时间,肉棒
一阵暴跳,在白雪莲直肠内狂射起来。他没有起身,就那么压着白雪莲的身子,
肉棒仍插在她屁股里面,咬牙道:「贱人!你还不招吗?」

  阎罗望把她翻转过来,拉开她的双腿,捏住白雪莲阴中的白绫向外一扯。白
雪莲玉户猛然翻开,肉穴中扯出一条染成鲜红的绫带,成篷的鲜血飞溅而出。她
下体一片血红,秘处抽搐着,长长的绫带夹在腹下,在雪白的双腿间轻颤着滴下
鲜血,犹如从阴中扯出的内脏。

     ***    ***    ***    ***

  一连几日,都不见丹娘跟玉莲提亲,孙天羽的心里急躁起来。比起丹娘的美
艳,雪莲的娇美,玉莲多了几分蓓蕾初绽的羞涩与娇柔。难得她还是处子之身,
若是作了她第一个男人,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娇态该是如何可人。

  那日见过雪莲回来,丹娘一直神情恍惚。有次孙天羽半夜醒来,还见她睁着
眼。

  「我是不是真的不要脸,是个没廉耻的女人………」丹娘声音小得几乎听不
见。

  「谁说的?」

  「连女儿都这么说。天羽哥,你,还有他们,是不是也这么看我?刚死了丈
夫,就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就是因为我不要脸,才有那么多人来欺负我
吧……」

  「别瞎想了。」孙天羽打断她的话,「你还没有做婊子呢。」

  孙天羽只是随口一说,丹娘却想的痴了。良久,她妩媚地一笑,搂住孙天羽
的手臂合目睡去。

  次日清晨,丹娘早早起身,在镜前仔细妆扮。

  孙天羽道:「怎么起这么早?」

  「今天该是探监了。」丹娘梳理着长发,犹豫了一下,说道:「天羽哥,谢
谢你了。」

  孙天羽好笑道:「谢什么呢。」

  「雪莲在里面比外面好得多,我还一直担心……」

  孙天羽暗叫一声惭愧,若是她早去半日,只会看到被奸得一塌糊涂的女儿,
「这都是阎大人的吩咐。」

  「是么?」丹娘对着镜子笑了笑,「奴家要好生伺候他了。」

  孙天羽觉得丹娘今天举止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以往在路上,想到要被诸人轮
奸,她总是又怯又怕,走不了多久就要坐下歇歇,稳稳心神。这次丹娘却是若无
其事,一路上巧笑嫣然,甚至还有闲情唱了一支小曲。

  到了狱中,无论众人怎么戏弄,她只是含笑不语。

  孙天羽越看越是奇怪,以往丹娘虽然顺从,眉宇间总凝着一缕羞怕,她却柔
顺得彷佛一泓泉水,绕指轻淌,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命中注定就该如此。

  等众人轮完,丹娘弯腰咳出精液,然后披衣歇了片刻,待身上的气味略散,
才理好衣裙,去见雪莲。

  这些天阎罗望整夜在狱中留宿,可惜白雪莲经水一直淋漓不断,只好拿她的
后庭泄火。阎罗望行事小心,到了夜间总要把白雪莲手脚牢牢缚住,才好安心睡
觉。连薛霜灵也被铁链系颈,生怕她们不利于己。

  昼间白雪莲和薛霜灵尽可在牢里自由活动,她们俩一个真气被制,一个脚筋
被挑,一身功夫废了九成,也不怕她们弄出什么花样。这是薛霜灵入狱来最难得
的惬意时光,没有拷打酷刑,也不必担心被人强暴。连每晚阎罗望对白雪莲的肛
奸也如此赏心悦目。

  「阎罗望对你还真是好呢,把牢房收拾得跟洞房一样。莫非他是想娶了你,
当个牢狱夫人?」

  白雪莲一手掐着法诀,一手支颐,斜身躺在床上,对她的话语充耳不闻。薛
霜灵知道她是在运功解开受制的真气。薛霜灵内功平平,又与罗霄派的路子大相
径庭,想帮也帮不上。

  一时白雪莲吐气收功,说道:「想做,你去想做好了。」

  薛霜灵扫了她一眼,「人家看中的可是你。」她扬着脸喃喃自语说道:「这
人也奇怪,先争着给你开了苞,又扔在这里由着人干,忽然又转了性子,当娘娘
一样供起来……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不用你提醒。」白雪莲淡淡道:「左右不过是变着法子让我招供罢了。」

  薛霜灵抱膝道:「话说回来,你招了供又有什么打紧的?这案子已经定了九
成九,衙门早已把你当了逆匪。招了供能睡上床,盖上被子,一日三餐不缺,别
人求还求不来呢。何不招了,还能享受几日……」

  白雪莲道:「我若招了,岂不遂了你的心意?」

  薛霜灵笑吟吟道:「也是。能有你这位大捕快陪葬,小女子死也不枉了。」

  丹娘没认出薛霜灵,见牢里多了个陌生女子,微有些错愕,她稳了稳心神,
说道:「雪莲……」

  「娘知道你恨娘……你听娘说,」丹娘道:「娘是个没用的女人,到现在不
知道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官府说你犯了天大的罪过,娘也只好信了。」

  「你爹爹已经过世了,英莲……」她看了薛霜灵一眼,没敢说把英莲藏到姨
娘家了,「你又在牢里。他们说,案子一判下来,我们全家不杀头也会被官卖。
娘身子已经脏了,可玉莲还没有婆家。」

  「你怎么骂娘都好。只要你们姐妹能少受些委屈,」丹娘颤声道:「娘……

  娘也不怕丢人了。」

  丹娘掩面而去,铁罩光的合上,地牢又恢复了黑暗。

  「你娘……越来越漂亮了呢……」

  「别说了。我很累。」

  薛霜灵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其实你娘也是没得选择。」

  「你知道些什么?」白雪莲问道。

  薛霜灵笑了笑,「上次你娘来,我也在外面。她一个女人家,连只鸡也杀不
死,撞上这种事还能怎么办?她想护着你们姐妹,又没有办法,只好拿身子便宜
了那些官差。」

  「可她不该那么……」

  「下贱?」薛霜灵笑了起来,「我的姑奶奶,你被绑住手脚才让人肏,就不
下贱了?你一身功夫,屁股被打烂了,养上几日就没事了。要是你娘,只怕现在
还起不了床呢。她来一趟要走几十里山路,还要脱了裤子让人插个够,你以为你
娘愿意吗?她不过是想见你一面,看你有没有受委屈。」

  「别说了!」

  薛霜灵格格一笑,伸了一个懒腰,闭上眼一边入睡,一边道:「希望一觉睡
醒,不要变回去……」

  变回以前?冰冷的铁笼,腐烂的败草,男人们握着丑陋的阳具,排队等待进
入自己的身体……白雪莲咬住嘴唇。

     ***    ***    ***    ***

  「你今天有些……」

  「嗯?」

  「不大一样。」

  丹娘低笑道:「早该是这样子了。」

  「为什么?」

  「我一直以为自己还不是,其实早就是婊子了。我如果要脸,就不会让那么
多男人干了。」丹娘摸着他的脸颊道:「天羽哥,为什么他们不能都是你呢?被
你一碰,杏儿的身子就像化了,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天羽哥一半的好……」

  孙天羽起身慢慢擦去身下水迹,半晌道:「杏儿,上次我跟你说的事……」

  「玉莲?我跟她说过了。」

  「哦?她怎么说的?」

  「她答应了。」

  孙天羽大喜过望。

  「不过有几桩事你要应允了,她才依你。第一桩,是要明媒正娶。」

  孙天羽笑道:「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召告亲朋。我孙天羽的父母双
亡,你也是知道的。玉莲只有你这个娘,你答应了,父母之命有了。媒人嘛,这
方圆几十里也没个人家,反正有了父母之命,不如免了。若是召告亲朋……」

  孙天羽有些作难,「他们少不了要闹洞房。到时多半会拿你这丈母娘取乐,
说不定我跟玉莲还未合卺,你倒先……」

  丹娘勉强点点头,「也罢。第二桩,你跟玉莲成了亲,就不能再碰我了。」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这是玉莲的主意?」

  「玉莲不好意思明说。是我替她加的。我们的事她心里也明白,若不是无路
可走,她也不会答应嫁你。等她过了门,再这样子怎么成?我总该给女儿存些体
面。」

  「等她嫁过来,这事儿自然好说。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要护住英莲。如果他有个长短……」

  「这也好说。我总要想法保住他的性命。」孙天羽斟酌了一会儿,又说道:
「如今上峰催得越来越紧,不如这样,我先跟玉莲洞房合卺,等案子安定下来,
我再带玉莲去见我娘,正式过门。你看如何?」

  「哪怎么成?」先占了玉莲的身子,再成亲过门,莫说玉莲不答应,丹娘也
不能同意。

  「事急从权。难道你还不放心我么?玉莲把清白的身子给了我,我绝不会负
心。只是事情紧急,做不了那么周全,你放心,现在仓促了些,往后我会好好待
她,补上这份亏欠。」

  见丹娘脸上的不情愿,孙天羽举手道:「若是我负了心,不愿娶玉莲,就让
天打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丹娘按住他的嘴,犹豫半晌,终于道:「我再跟玉莲说说。」又道:「玉莲
是个清白女儿,你可千万不能负了她。」


               34 劫持

  「越发的水灵了……」

  一串烛泪滚落下来,掉在少女红嫩的乳尖上。白雪莲身子一颤,乳头不由自
主地慢慢鼓起,蜡液在上面凝成一层红亮的硬壳,彷佛白玉上嵌着的一粒玛瑙。

  她身子横在床上,双脚被分开吊在床角,阎罗望一手抚弄着她精致的玉户,
心里暗自赞叹。如此尤物可惜是个女囚,如果是个戏子秾妓,买来做房小妾,每
日摩挲狎玩,以消永夜,岂不快哉。

  一瞬间,阎罗望真有种冲动,拼着前程不要,报个因病身故,把白雪莲收入
房中私用,日日快活。不过想到她一身功夫,阎罗望立刻打消了念头。

  阎罗望把蜡烛移到她腹下,映着她光润圆耸的玉阜,慢慢道:「好话都已说
尽,这些日你也享受得够了。白姑娘,你可想好,招还是不招?」

  白雪莲闭上了眼,对他不理不睬。阎罗望手一倾,烛泪溅在白嫩的玉阜上,
微微一晃,便凝上面。滚烫的蜡液使白雪莲下腹隐隐抽动,纤细的阴毛被蜡液粘
住,柔顺地贴在玉阜上。

  殷红的烛泪从火焰下不住滚落,不多时就将少女的阴阜整个覆住。几道蜡液
从玉户边缘淌下,犹如未干的血泪。

  「好倔的贱人!」阎罗望剥开少女柔嫩的玉户,将烛泪滴在那粒小小的花蒂
上。

  「呀……」白雪莲痛叫一声,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女子秘处比体表敏感十
倍,花蒂又是最敏感的所在,被蜡液一烫,整个下体都震颤起来。

  白雪莲拚命合紧双腿,但烛泪还是毫无阻碍地滴进阴户。不多时,阴户中一
只不起眼的小孔突然一松,一股尿液直喷出来。

  「果然是骚货……」阎罗望小指挑起,按住尿口。喷涌的尿液堵在肉孔中,
在指下一鼓一鼓,传来柔腻的震颤。阎罗望心下一动,指尖用力,朝那只细小的
肉孔内捅去。

  白雪莲双腿绷紧,柔颈昂起,喉中发出痛苦地吐气声。下体传来撕裂般配痛
意,已经流出的尿液,重又被挤入膀胱,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根超过肉孔容纳极
限的异物。

  阎罗望将整根手指都捣入肉孔,然后在充满弹性的腔道内抽送起来。细小的
肉孔被紧紧撑开,粉色的嫩肉包裹着粗黑色手指,生着黑毛的指节时进时出,尿
液在肉洞里流动翻滚,胀痛一波波扩散开来。

  阎罗望拔出手指,尿液立刻从撑开数倍的泄出,接着又用力捣入。白雪莲一
泡尿断断续续,直流了一柱香的工夫才泄完。细小的肉孔被手指捅得张开,露出
红红的肉壁,犹如下体新开了一个肉穴。

  阎罗望甩了甩手指,剥开白雪莲的玉户,把满蓄的蜡液全中倒入其中。白雪
莲发出一声惊痛交加的尖叫,娇躯剧颤,粉白的双腿在空中不住扭动。

  阎罗望松开手,蜡液已经凝结成块,硬硬撑开了玉户,彷佛一只菱形的红宝
石,嵌在白腻的玉股间。隔着半透明的蜡块,隐隐能看到少女柔嫩的花瓣,小巧
的花蒂,阴户张开的优美轮廓,还有圆张的尿孔和底部凹陷的蜜穴。

  阎罗望伸指在她阴户中弹了弹,冷笑道:「若不是你生了个好屄,阎某岂会
大费周折。若没了这东西,你现在多半尸体也臭了!」

  阎罗望把阳具粗的蜡烛捅进了白雪莲肛中,坐下来狠狠灌了杯酒,叫来薛霜
灵,把她的头按在胯间,眼睛盯着白雪莲。

  盘着龙纹的红烛从白雪莲臀下伸出一截,火焰在她股间摇曳,将少女秘处映
得一片光明。一双雪白的玉腿大张着,下体敞露,鲜红的烛泪从玉阜一直凝到玉
户底部,与蜜肉纠缠着结成一层硬壳,在烛光下隐隐闪亮。

  阎罗望肉棒在薛霜灵口中越涨越大,他踢开薛霜灵,走到白雪莲腿间,抓住
她的玉阜一拽。那团白软的雪肉猛然弹起,传来了一阵剧痛。厚厚的蜡块应手揭
下,阴阜上那层纤软的阴毛也被尽数扯落。被蜡液烫得微红的阴阜渗出一层细密
的血珠,接着越来越大。

  卡在臀缝里的蜡烛越烧越短,火苗几乎触到了白白的臀肉,阎罗望弹灭了烛
火,顺势将蜡烛整个推入肠道。肛洞哆嗦着收紧,溢出一串烛泪。

  阎罗望抹去白雪莲阴阜上的血迹,接着分开玉户,将牢牢粘在里面的蜡块整
个揭下。蜡块一面光亮,一面却凸凹起伏,勾勒出阴户的形状,连花瓣上的细微
褶皱,也清晰可辨。

  白雪莲下体被烫得发热,蜜穴微微充血肿胀,插弄时又热又紧,倍觉酥爽。

  阎罗望一边狠干,一边心里走马灯似的打着主意。

  白雪莲软硬不吃,死顶着不愿招供,眼见时期日近,若是将她提解入京,被
何清河察出内情,不但前功尽弃,而且性命有危。阎罗望狠狠盯着白雪莲,真把
老子逼急,干脆弄死你这个贱人,以绝后患!

  阎罗望正干得起劲,白雪莲突然樱唇一张,吐出一口鲜血,接着「篷」的一
声,挣断了脚踝上的白绫。

  阎罗望魂飞魄散,一记黑虎掏心,朝白雪莲的胸口击去。白雪莲上身微微一
晃,避开拳锋,接着两手一翻,腕上的白绫寸寸断裂。

  阎罗望慌忙拔身向后退去,白雪莲已挣开另一条玉腿,曲膝盘住他的腰背,
接着素手一扬,卡住他的喉咙。

  这几下兔起鹜落,剎那间阎罗望就被制住。阎罗望阳具还插在她体内,她一
腿盘着阎罗望的腰背,倒像是舍不得让他拔不出来。白雪莲面上一红,并指点在
阎罗望腰间。阎罗望闷哼一声,脸涨成猪肝色,曲膝歪在一旁。

  「你冲开了穴道?怎么办?」薛霜灵又惊又喜。

  白雪莲又吐了口鲜血,闭目调息起来。薛霜灵知道她拚死冲穴,急需调息,
便不再开口。她把昏厥的阎罗望拖到一旁,侧耳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白雪莲睁开眼睛,薛霜灵悄声道:「现在正是时候,外面看守都在睡着,
我走过一次,知道路径,出了监狱离杏花村只有一个时辰的山路,如果顺利,天
亮时我们就能出山。」

  「要走你自己走。」白雪莲道:「我不走。」

  「你疯了!」薛霜灵惊叫道,「等天亮,狱里的人都知道了,你就是想走也
走不了!」

  「我不会走的。」

  薛霜灵瞪了她足足半晌,摇头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你
不走,难道还真要等官府给你翻案吗?」

  「不错。我一个人要走,早就走了。但英莲还在狱里,还有我娘,我妹妹玉
莲。就算我有本事把她们都带走,成了越狱的钦犯还能往哪里逃呢?」

  白雪莲看了薛霜灵一眼,「其实我也不该让你走的。你若走了,就没人能证
明我的清白。不过我不会管你,你要走就赶紧走吧。」

  薛霜灵嗤笑了一声,「我的脚跛了,没有你带着,我连监狱的大墙也爬不过
去。天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天下乌鸦一般黑,想让官府给你个公道,比登天
还难!」

  薛霜灵索性说道:「我爹爹就是白莲教的红阳真人,你若把我送回去,莫说
你娘,你弟弟妹妹,就是再多十倍亲人,也能安置!」

  「安置了做什么?跟你们一起做逆匪么?」

  薛霜灵气结,「逆匪又怎么了!这天下又不是姓了朱的,若是我爹爹成事,
创下弥勒世界,岂不比现在好上百倍。」看到白雪莲不以为然的眼神,薛霜灵扬
手说道:「好好好,我不跟你争。你瞧,我现在走也走不得,要不你把我送出大
狱,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不。」

  「又怎么了!」

  「我说过不会管你。你要越狱我不管,但我不会帮你。」

  薛霜灵呆了半晌,「真是被你害死了……」她颤声道:「白雪莲!我要死到
这帮禽兽手里,非要找你偿命!」说着扶墙朝外走去。

  白雪莲慢慢走到床后,蹲下身子。那根烧残的蜡烛卡在直肠里,她用尽力气
才将它一点点排出体外。忽然帷幕一晃,露出一张俏脸。

  「你怎么还不走?」白雪莲问道。

  「我走上楼梯已经没了力气。外面窗户也换了铁的,只好爬回来,跟你一道
等死好了。」

  「未必就是死。」白雪莲抹净身体,穿上衣裙。

  「你是赌九死一生里的一生,我呢,横竖都是个死。」薛霜灵抱膝靠在栅栏
上,扬脸道:「其实就是逃出去又能怎么样呢?身子脏了,腿也跛了……我只是
想见爹爹,他还不知道我在这里呢……」说着薛霜灵小声哭泣起来。

  白雪莲沉默一会儿,「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薛霜灵囔着鼻子说:「除非你能把我送到山下,再找一辆车。
不然我没爬到杏花村,就会被狼吃了。」

  送到山下绝无可能。她现在武功剩不到一成,防身尚且不易,何况要爬出这
百里大山。

  薛霜灵抹干眼泪,「你准备怎么办呢?」

     ***    ***    ***    ***

  阎罗望沉着脸,一言不发。两女倒也没捆他,只封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
得。楼梯顶上的铁罩打开一半,透出晨曦的微光。外面有人喊道:「大胆逆匪!
快放了阎大人,饶你们不死!」

  「肏你妈的鲍老二!给我闭嘴!」阎罗望吼道。外面顿时安静下来。

  阎罗望重重喘了口粗气,道:「一辈子玩鸟,倒被鸟啄了眼。姓白的婊子,
你划下道来!」

  「第一,刑部来人之前,你不能离开地牢。」

  「好!求着跟老子同房,有何不可!要是再能同床共枕,天天干你的小屄,
老子在这牢里待一辈子,也只当是上了趟妓院!」

  白雪莲没有理会他的污言秽语,「第二,吃的用的让他们放在楼梯上,不准
在里面做手脚。」

  「不就是有了东西老子先吃,你们吃剩的?外面的听到了吗?有药有毒都给
我收起来!药死老子事小,这俩婊子要冲出去,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第三,不许再碰我娘。」

  阎罗望冷哼一声,「这话听着邪性!管天管地,我能管住别人的鸡巴你娘的
屄?人家愿挨愿肏干你屁事!」

  白雪莲挥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阎罗望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狞笑道:「又没有人逼她,是你娘自己送上门来
让人玩的。栽在你手里,阎某认了,但外面的人阎某也管不着,答应了你有个屁
用!」

  白雪莲咬了咬牙,朝地牢外喊道:「外面的听着,把英莲送进来!」

  「不行!」阎罗望喝道。

  「你说什么?」

  「你们把白英莲看紧了!她们要敢碰我,你们就剁掉他一根手指!老子要是
死在这里,你们就把那小兔崽子剁碎了喂狗!」

  白雪莲美目喷火,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阎罗望冷笑道:「要让你扯足了顺风帆,阎某还有个屁混的。正好白英莲那
小兔崽子在外面,咱们一边一个,谁也不要做绝了。」

  地牢里一时安静下来,外面叽叽喳喳议了半天,传来刘辩机的声音,「阎大
人,你有何吩咐?」

  阎罗望冷冷地道:「让弟兄们安分些,事情了结之前,谁也不许离山!每日
的公文连着饭菜一起送进来,让老卓跟天羽轮流带人,在外面守着,本官无论生
死,都是为朝廷尽忠效力,切莫让这两个逆匪跑了!」

  外面又议论半天,刘辩机道:「大人放心。弟兄们一切依大人吩咐。」

  白雪莲和薛霜灵交换了一个眼色,等饭菜送来,便合上铁罩,从里面锁上。

  阎罗望坐在对面的铁笼里,接过饭菜便放怀吃喝,浑不把两人放在眼内。

  薛霜灵忍不住揶揄道:「阎大人好宽的心胸,堂堂朝廷命官,被两个囚犯拿
住,坐在牢里,居然还能吃得进去?」

  阎罗望冷笑道:「这又如何?你们两个婊子连屄带屁眼儿老子哪一个洞没玩
过?里里外外都干了个遍,还会怕了你们!」

  眼见饭菜都要被他吃完,薛霜灵才想起来道:「喂,姓阎的,还有我们一份
呢。」

  阎罗望放下筷子,朝上面呸的吐了一口,然后往外一推。薛霜灵气极反笑,
「我现在是信了,阎大人真是做过海贼。当了阶下囚还这么横,以前坐官府的大
狱时也是如此么?」

  阎罗望眼一翻,「想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阎某就是受的招安,可没坐过
什么大牢!」

  白雪莲道:「不必理他。等刑部来人,察清案子,他也不用出来了。」

     ***    ***    ***    ***

  狱署内一群人脸色铁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手脚。在押的囚犯扣住
了监狱的主官,居然不逃,分明是铁了心要等翻案。这桩案子在座的人人有份,
耗下去岂非等死?但就算他们不顾阎罗望的生死,强行攻入地牢,也未必是白雪
莲的对手。

  「怎么就会让她解开了穴道?」众人都在纳闷。

  孙天羽道:「我指力本来就不如卓二哥,可能是阎大人折腾得久了,动了气
血。」在座的大都是粗通拳脚,对点穴一知半解,但卓天雄对孙天羽的话一万个
不信,难道白雪莲的功夫竟到了能冲开穴道的地步?

  「我就说不该解了枷械,可阎大人就是不听。」鲍横的口气透出一分兴灾乐
祸。

  「事已至此,还说这个!」刘辨机道:「这事儿大伙看怎么办?」

  众人陆陆续续出了几个主意,没一个行得通。听到鲍横让他跟卓天雄冲进去
救人,孙天羽板着脸道:「鲍牢头要是愿意打头阵,我孙天羽绝无二话。」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孙天羽道:「现在她们看得正紧,不如耗上几日,等她
们懈下来再做计较。」

  众人也只好如此。临散时,刘辩机道:「天羽,照阎大人的吩咐,今日你先
带几个弟兄看着些。」

  孙天羽笑了笑,「她们想逃早就逃了,白雪莲要冲出来谁能挡得住?就是把
我们全杀了,也费不了她多少力气。她现在是拿着阎大人,把我们都关牢里,她
不动手,就等官府来砍咱们的头。想明白点儿,不是我们看她,是她看着我们。

  要看住她,外面的铁栅尽够了,有什么好守的?」说着扬长而去。


               35 合卺

  六月骄阳似火,孙天羽一路走来,到得杏花村已是正午时分。玉莲这几日都
未露面,他也不在意,径自找到丹娘,问道:「玉莲答应了吗?」

  丹娘面露难色,玉莲虽然比雪莲性子柔顺,但此举迹近苟合,她怎么能够答
应。

  「再问她一次,若是应允,就择日跟我入了洞房,若不应允。那也不必勉强
了。」

  丹娘默默迭着衣服,忽然道:「这些日子我总是心绪不宁……怕英莲出了什
么事……天羽哥,要不你去看看他?」

  「这几日我走不开,再等等吧。」

  一滴泪水掉在了迭好的衣服上。孙天羽心里一软,挨着丹娘坐下,揽住她的
腰,道:「哭什么?」

  「我心里乱得慌……总是怕……」

  孙天羽轻轻舔着她的耳垂,「有我呢。」

  丹娘流了会儿泪,直起腰离开他的胸膛,抹干眼泪,道:「我再和玉莲说一
说。」

  吃过饭,孙天羽一个人去了山里。山路越走越窄,最后消失在山林之间。绕
过岩石,林间有个小小的池塘,周围生着浅黄的野花,湿润的泥土上还留着野兽
的爪迹。他随手从石隙中采了几株白茎赤叶的细草,放进布囊,然后抬头辨了辨
方向。

  前面是一条山涧,一棵半人粗的树木横在涧上,半朽的树身覆满了苍绿的苔
藓,与两侧的山石连为一体。越往里,树木越粗大,茂密的枝叶遮蔽天日,忽然
眼前一空,已到了一座断崖边上。孙天羽找到树干上所作的标记,俯身朝崖下望
去。

  离崖顶半人高处,生着一株异草,红茎蓝叶,锯齿状的叶缘色泽发紫,中间
一条深红的细茎,顶端分成了三枝,各挑着一只珠子般小小的红果,显然已经长
熟。孙天羽攀到崖下,用一柄竹刀将那株草连根掘起,然后用软纸层层包住,小
心不碰到它的汁液。

     ***    ***    ***    ***

  晚间丹娘传来消息,玉莲终于答应了婚事。孙天羽早知如此,白孝儒身死,
白雪莲身陷大狱,剩她们孤女寡母,无人依傍,怎由她不答应。

  孙天羽也不着急,由丹娘翻检黄历挑选吉日,操筹婚事嫁妆,自己一直待在
监狱,绝足不上酒店,也没有再纠缠丹娘。

  丹娘心道孙天羽是信守承诺,为着玉莲断了与自己的关系。虽然一日夫妻百
日恩,心下难以割舍,但想到玉莲终身有靠,也自庆幸,因此勉力操持,满心盼
着孙天羽能和玉莲好好过日子,撑起这个已经倾覆的家。

  三日后,孙天羽施施然来到杏花村,只见楼上楼下都用水洗过,打扫得干干
净净,窗上贴着新剪的大红喜字,几盏多日不用的灯笼也抖去灰尘,张挂起来,
虽然还难掩凄清,但多少有了几分喜气。

  天色向晚,丹娘在房里忙着铺床迭被。这是她的卧室,此时收拾一新,充作
女儿的洞房。

  孙天羽进来时,丹娘正将干枣、花生、桂圆、莲子一捧捧洒在床上。

  孙天羽道:「这是什么?」

  孙天羽换了袭新衣,虽然只有三日不见,但丹娘心里眼里都有这个人,不由
心里酸酸的。她勾着雪白的颈子,低声道:「早生贵子。」

  「哦。」孙天羽剥了粒花生,朝空中一抛,用嘴接住。眼睛不易察觉地朝丹
娘小腹瞟了一眼。

  丹娘忙了整日,鬓侧微见香汗,一抬头,只见孙天羽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心头一颤。她别过眼睛,「玉莲在她房里,我去接她过来,与你……与你拜了天
地。」

  「不急。」孙天羽扯住她的衣袖,说道:「累了这么久,先歇歇,陪我饮一
杯。」

  洞房里放着一张圆桌,上面摆着几样酒菜,一双杯箸。两人往日也常在房内
对饮,调笑不禁,宛若夫妻,此刻却平添了几分拘促。

  孙天羽满满斟了杯酒,双手奉给丹娘,说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这第一
杯酒是为玉莲出嫁,了了你一桩心事,先饮了。」

  丹娘眼眶没来由地一红,接过酒盏拿袖遮住,不言声地饮了。

  孙天羽又斟了一杯,奉上道:「这第二杯酒,是为了你这几日辛苦操劳。」

  丹娘饮完,孙天羽斟满,又给自己斟上一杯,洒然笑道:「我孙天羽半生抛
名隐姓,只道会没于荒野,老死沟涂,作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古人都说成家立
业,孙某今日能娶妻成家,也是缘份使然。」

  孙天羽举杯先攀过丹娘的手臂,才送到唇边,却是作了个交杯,「这一杯我
与你共饮」。在丹娘惊疑的目光下,孙天羽柔声道:「好教杏儿知道,我孙天羽
并非负心之人。」说着一口饮干。

  暮色四合,夜风中带来浓浓的潮热。酒店燃起一豆灯火,渐渐亮起,映出窗
上一个个精心剪贴的大红喜字,在烛影中微微摇动。院中的杏树芳菲已尽,每朵
花萼都留下一颗小小的酸涩青杏,夜色下与枝叶连为一体。

  婚事虽然仓促,玉莲身上的大红嫁衣却一丝不苟,她肩上披着霞帔,头上盖
着一方锦帕,长长的流苏一直垂到胸口,襟上湿湿的都是泪痕。侧身坐在床边,
下身是一条大红绉裙,裙下露出一双小小的绣花鞋,犹如两弯新月。

  这些嫁妆原本是白孝儒生前就预备好的,两个女儿一人一份,当初置办时,
任谁也想不到玉莲会匆匆忙忙嫁给一个官差,大喜的日子,家中一个客人也无。

  孙天羽进来看了半晌,说道:「吉时已到,我送你入洞房,拜过天地。」

  新嫁娘慢慢伸出手,交给这个托付终身的陌生人。

  从卧室到洞房不过几步路,白玉莲却走得千辛万苦。她视线被遮,只能由孙
天羽扶着,一步步挪向自己的归宿。

  玉莲依着孙天羽的指点,盈盈跪倒,对着天地拜了三拜,又朝孙天羽拜了三
拜,算是成礼。

  桌上放着一副秤杆,用来挑下新娘的盖头,取的称心如意的彩头。孙天羽视
若不见,只扶玉莲在桌边坐好,笑道:「该喝交杯酒了。」

  两人交了臂,玉莲被孙天羽把酒杯送到盖头下,满满饮了一盏。她平时从未
沾酒,又空腹坐了半日,一杯下去,脸便红了起来。

  不等玉莲放下杯子,孙天羽道:「再来一杯。」说着斟满,送到玉莲唇边。

  玉莲犹豫了一下,接过饮了,然后彷佛下了极大决心般低声道:「我求你桩
事。」

  孙天羽淡淡笑道:「该叫相公呢。」

  沉默了一会儿,玉莲在盖头下轻声道:「相公,奴求你桩事。」

  孙天羽瞟了她一眼,淡淡道:「说吧。」

  玉莲娇细的声音有些发颤,「拜过天地,奴已经是相公的人了。只求相公不
要……不要再与我娘……」

  孙天羽眼神一厉,接着失笑道:「与你娘怎么了?」

  盖头下传来低低的抽泣声,玉莲离开椅子,拉着孙天羽的手缓缓跪倒,凄声
说:「相公,玉莲已经嫁了你,就求你放过我娘,给我们母女……我们母女存些
体面……」

  玉莲此举大出孙天羽意料。他与丹娘缠绵多时,虽然做得小心,终是纸包不
住火,玉莲有所耳闻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害羞的玉莲会当面提出来。

  他手指下意识地轻扣着杯子,半晌微笑道:「出嫁从夫,你娘难道没跟你讲
过么?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烛之夜,何必想那些不相干的事呢?来,让为夫仔细看
看娘子。」

  说着扶起玉莲,半拉半拽地把她抱到自己膝上。玉莲面红过耳,但与他已经
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已经成了他孙家的人,怎好阻挡?

  孙天羽仍未取她的盖头,先解了玉莲肩上的霞帔扔在一旁,然后解开她襟口
的衣纽。玉莲窘得不知怎么做才好,刚饮的几口酒在腹中散开,浑身热热的,手
脚软绵绵使不上一丝力气。她披着盖头,眼前都是烛火透来的红光,神智渐渐恍
惚起来。

  听着盖头下玉莲的呼吸变得急促,孙天羽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一手揽着玉
莲的腰肢,一手解开玉莲的嫁衣,褪到肩下。然后拉开她罗裙的系带。

  玉莲新衣半褪,上身只剩一条锦绣的大红肚兜,更衬的肌肤如雪。肚兜下一
对香乳虽然不及丹娘丰满圆硕,但圆鼓鼓耸在胸前,别有一番玲珑可爱的美态。

  孙天羽笑道:「好软的身子……」说着手掌探入肚兜,朝那对圆挺摸去。

  玉莲腰腹一片温热,雪肌在喜酒的刺激下升起一层淡淡的酡红,乳房却凉凉
的,宛如两只光滑的玉球。她耳中嗡嗡作响,孙天羽的声音时远时近,听不清他
在说什么,肌肤却分外敏感,手指的每一次轻触,都令她无法抑止的战栗。

  孙天羽知道溶在酒中的药物已经生效,当下托起她的腰臀,将她松开的罗裙
扯落下来。

  玉莲清楚地知道他在做什么,却为什么要做这些。她无力地依在孙天羽的胸
前,美目半闭,娇喘细细地任由他扯去自己的罗裙和贴身的亵裤。

  穿着嫁衣的新娘玉体半裸,罗裙和亵裤掉在了踝间,裸露出两条白生生的玉
腿。孙天羽将蒙着头脸的玉人横放膝上,然后扯下她掩体的肚兜。玉莲身子一阵
颤抖,白嫩的玉体暴露在光线下。她低叫一声,伸手想掩住胸腹,但缠在臂上的
衣服却阻住了她的动作。

  孙天羽俯在她耳边呢哝道:「莲儿还怕什么呢?再饮杯喜酒……」

  朦胧中又灌了口酒,玉莲紧绷的身子软化下来。孙天羽的调情手段连丹娘都
吃不消,何况是玉莲这样未经人事的黄花女子。不多时,玉莲呼吸便粗重起来,
玉体一层层透出绯红的色泽,在孙天羽的挑弄下不住战栗。

  见时机已到,孙天羽抱起玉莲,朝床边走去。玉莲火热的身子触到竹席,不
由一抖,神智清楚了一些。她视线被盖头遮住,无法看到孙天羽的动作,心里愈
发紧张。

  正六神无主,忽然听孙天羽在耳边柔声说:「翻过来,趴在床上。」

  孙天羽搂着玉莲的腰肢,把她摆成跪伏的姿势。玉莲紧紧并着双腿,一手掩
在臀后小声道:「好羞人呢……」

  孙天羽笑道:「你娘没跟你说过,夜里要怎么做吗?」

  玉莲羞涩地说道:「我娘说,都听你的。」

  孙天羽低笑道:「那好,我来教教你。」他拉起玉莲的手,「先摸摸这是什
么……」

  玉莲掌心一热,手里多了一只热腾腾硬梆梆的事物,那东西又粗又长,一手
都无法握住。

  「这就是男人的阳物,喜欢么?」

  玉莲不由自主地打了寒噤,再想不出人身上还生着这样的对象。

  「女人有的是一只销魂的肉洞,入了洞房,其实是它们两个成亲。拿娘子的
肉洞,服侍为夫的阳物就是周公之礼。快把屁股抬起来。」

  玉莲弓着腰,只抬了寸许,便羞得蜷起身子,掩住秘处,任孙天羽怎么哄劝
都不愿放手,只说:「那么大……如何放得进去?」

  孙天羽笑着撒开手,「到了这会儿,怎么还这般不解风情?不如让你娘来教
你好了。」

  孙天羽拉住盖头一角,轻轻一掀。入目的光线使玉莲闭上眼睛,接着猛然张
开。

  「娘!」

  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赫然跪伏着一具雪白的女体,她披着大红的盖头,周
身再无寸缕,白花花的肉体深烙在玉莲水灵灵的眸中。

  听到玉莲的惊叫,那具肉体颤抖了一下。孙天羽微笑着同样掀开盖头一角,
露出一张娇艳的俏脸。

  丹娘美目紧闭,面红过耳,口中塞着一团丝巾。她双手交叉放在腰后,柔软
的腰肢向下弯去,白美的圆臀高高挺起,显示出无与伦比的曲线,丰腻的肉体柔
艳动人,在烛光下散发出白亮的肉光。

  玉莲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赤裸裸出现在自己婚床上的娘亲,惊愕的一
句话也说不出来。

  「瞧你娘多乖……」孙天羽轻轻拍了拍丹娘的大白臀,「啪叽」一声,两瓣
臀肉相击,溅起一声湿泞的水响。

  孙天羽怜惜地托起了丹娘的屁股,用力掰开,只见丹娘臀沟内湿淋淋满是淫
水,那只柔艳的性器怒绽开来,中间红腻的肉穴不时抽动,淫水一股股涌出,顺
着大腿内侧,在席上淌成一片。

  「好生学着,看你娘是怎么服侍男人的。」

  孙天羽甩开衣物,露出精壮的身体。玉莲傻傻看着他胯下那根怒涨的阳具,
喉头像被硬物哽住。当着她的面,孙天羽揽住丹娘的腰肢,下身一挺,阳具毒龙
般狠狠插进丹娘肥美的圆臀。

  几滴透明的汁液飞溅出来,丹娘身子一阵颤抖,柔腻而红艳的性器紧紧裹住
肉棒。掀起的头下,她标致的眉峰苦地拧起,眼角滑下一滴泪珠。

  孙天羽牢牢抓住丹娘的腰身,享受着她肉穴的律动,直到她不再抗拒。孙天
羽瞥了玉莲一眼,缓缓退出阳具。粗壮丽棒身沾满亮晶晶的淫液,色泽愈发鲜明
骇人。

  玉莲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脸上酒酡的潮红和恐惧的苍白轮番闪现。她看到
肉棒拔出时,一股淫水也随之带出,顺着棒身洒落下来。

  龟头仍留在体内,肉棒一挺,倏忽捅入蜜穴,发出了一声令人心神俱颤的腻
响。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在玉莲颊上,散发出异样的气息。她能感到夹紧的大腿根
部,正淌出同样湿滑的液体,将下体渐渐变得泥泞。

  丹娘已经是淫液四溢,孙天羽半跪在她身后,阳具疾进疾出,在她多汁的蜜
穴中恣意捅弄。他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一口气抽送了一盏热茶长短,直干得丹
娘神魂俱散,那只白臀像团柔软的雪球般在孙天羽胯下跳动,发出清脆的肉响。

  孙天羽在丹娘腰侧一拍,丹娘背在腰后的双手立即活动起来。她主动掰开雪
臀,屁股挺起,夹住那根粗硬的肉棒,急切地上下挺动。

  孙天羽低笑着拉出丹娘口中的丝巾,一声积蓄已久的娇啼立刻脱口而出,在
寂静的山岭间远远传开。丹娘浑忘了一侧的女儿,更忘了今晚是女儿和情郎的新
婚之夜。

  她浪叫着昂起头,竭力套弄着臀后的肉棒。两只饱满的雪乳来回弹跳着,不
时发出「啪啪」的肉响。

  丹娘的妩媚和入骨的风情,几乎使孙天羽陷入其中。他吸了口气,肉棒复又
坚挺如故。他抱住丹娘的屁股,肉棒直起直落,依照他的节奏,每一下都重重顶
在丹娘蜜穴深处。丹娘身子软得犹如一汪春水,她乖乖伏在孙天羽脚前,臀部高
举,在他的奸淫下一点点攀上高峰。

  「啊……」丹娘红唇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啼,肉体剧颤起来。下体充血的肉
唇紧夹着肉棒不住翕合,接着一股白色的阴精从蜜穴深处涌出,顺着丹红鲜嫩的
花唇蜿蜒而下,红白相间淫艳之极。

  洞房内空气也彷佛变得炽热,那对高烧的红烛将融般滚下串串烛泪,耀目的
光芒映得床榻间纤毫毕见。孙天羽拔出阳具,丹娘软泥般倒在席上,身子还在不
住抽动。

  「今晚我娶得是你们母女。明白了么?」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33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36 暗算

  丹娘垂下眼睛,轻轻点了点头,玉莲犹自怔怔的,白白的身子像羊羔一样蜷
在床角,显然还未从震骇中醒来。她再想不到自己的娘亲会在她的新婚之夜,撅
着屁股被新郎干得淫态毕露。孙天羽微微一笑,抓住玉莲双膝,朝两边分开。玉
莲挣扎着,双手紧紧摀住下腹,目中已是珠泪涟涟。

  孙天羽看了丹娘一眼,没有作声。丹娘勉力撑起身子,一手拢了拢头发,揽
住女儿的肩头,柔声劝道:「玉莲,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就听天羽哥……相公
的话吧。相公他是个好人……」

  「我们家摊上这么大的祸事,你爹爹过了身,英莲送到你娘姨家,雪莲又在
狱里。没有天羽哥照拂,我们母女连一天也撑不下去。」丹娘脸上红晕未褪,说
到痛处目中虽是泪光盈然,神情间却是含羞带喜。

  孙天羽张手拧住丹娘一只乳房,对玉莲道:「这深山野岭,半个邻居也无,
一床大被胡乱盖了,只要你我三人畅快,还怕什么丑么?况且……」他打量着玉
莲赤裸的玉体,「到了这地步,你不嫁我又嫁谁呢?」

  自从见过娘亲,玉莲像失语般,再未吐出一个字。丹娘拉着她的手道:「你
就从了相公吧,左右是要嫁人,再哪里有相公这样的好人呢?」

  玉莲怔了许久,无力地说道:「我知道了,娘。」

  丹娘宽慰地舒了口气,从被下翻出一块准备好的白布,铺在席上。孙天羽笑
道:「我备的有了,在衣服里。」

  丹娘赤着身子从他衣中拿出那块包好的白布,打开一看,不由愕然。那白布
上斑斑落梅,血迹宛然,有一处她记得清楚,是那夜破肛时留下的,另一处却不
记得了。她识趣的没有多问,垂着头仔细摊开白布,方方正正铺在女儿臀下。

  孙天羽道:「玉莲,可以把手拿开了。」

  玉莲犹豫着终于松开手,认命地摀住面孔。烛光下,少女鲜嫩的阴户干干净
净,没有半丝杂色。如雪的耻丘上毛发又细又软,下面紧密的阴户犹如花苞,娇
嫩得彷佛吹弹即破。

  孙天羽观赏半晌,心里赞叹不已,说道:「杏儿,剥开来我仔细看看。」

  丹娘红着脸伸出手,按住女儿花唇边缘,轻轻剥开。玉莲战栗着,下体娇红
的唇瓣柔柔绽放,显露出内里迷人的构造。雪白的玉股间绽开一片菱状的嫩红,
两片小花瓣湿淋淋翻翘起来,下方软腻的入口小小缩成一点,随着她的战栗微微
颤抖。

  丹娘柔声抚慰道:「玉莲别怕,女人终是要过这一关的。相公一定会好好疼
你的。」

  说着剥开玉莲的蜜穴,让孙天羽观赏女儿穴内的艳景。玉莲「啊」的一声叫
了出来,急忙合腿,但她双膝被孙天羽按住,再挣扎也是徒劳。

  孙天羽低头看去,玉莲美穴间水光闪动,更显得红嫩动人。她穴口极紧,里
面浅浅的能看到一层月白色的薄膜,转眼便又掩住。

  「好美的女儿!」孙天羽笑道:「亏你怎么生出来的。」

  丹娘道:「这都是相公的福气。」

  「不错!都是我的福气!」孙天羽哈哈笑着,忽然道:「把你的也剥开,」

  丹娘白了他一眼,张开了腿,一手剥着女儿的秘处,一手探到腹下,剥开阴
户,一边小心地掩住阴阜,免得玉莲看到她下体的烙痕。比起玉莲的鲜嫩,她下
体显得更为熟艳,花瓣肥厚,色泽更为红艳。

  母女俩人同时绽露下体,任他品评观赏。孙天羽一手一个,毫不客气地摸捏
着,笑道:「女儿的屄好,当娘的也不赖。肥鼓鼓又滑又软,好像暖融的蜂蜜一
样。」

  丹娘挺起下腹,柔声道:「相公喜欢就好。」

  孙天羽大笑道:「相公喜欢!怎么不喜欢!」他挺起阳具说道:「等了这么
久,也该给玉莲开苞了。」

  丹娘跪在床边,一手托着孙天羽的阳具,一手剥开女儿的蜜穴,将龟头轻轻
顶在穴口,然后两手按住玉莲的大腿根部,使女儿将被开苞的阴户更加突出。一
边劝着女儿不要害怕。

  肉棒刚往前一顶,玉莲已经痛得叫出声来。丹娘蹙起眉头,心疼地看着女儿
柔嫩的玉户被挤得变形,听着女儿越来越凄婉地痛叫,正想开口,忽然「啵」的
一声轻响,龟头已经破体而入。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她指间溅出,白布上又多了几
滴丹红的血迹。

  几杯融了春药的喜酒下肚,玉莲下体已经一片湿滑,阳具轻易便穿透了她的
处女膜,顶进未经人事的蜜穴中。玉莲的肉穴比丹娘更紧,更令孙天羽意外的是
玉莲的蜜穴比丹娘还要浅了许多,肉棒刚捅入三分之二,就顶到蜜穴尽头。

  孙天羽毫不怜惜地尽根而入,玉莲痛得只叫了半声便咬住嘴唇,鼻尖冒出冷
汗。丹娘央道:「相公轻些,玉莲还小,别太用力了。」

  孙天羽笑道:「好嫩的肉洞,插在里面就像化了一样。」

  娇嫩的肉穴延着棒身拉长到极限,将整只肉棒紧紧裹在其中,略一松力,拉
长的肉壁便即弹回,将肉棒挤出寸许,同时带出一片鲜血。

  玉莲穴内的紧密和迷人的弹性,使孙天羽兴致大发,他不顾玉莲元红新破,
弓起腰,半跪着抱住玉莲白嫩的身子,在她体内用力抽送起来。玉莲两条玉腿抬
起,被孙天羽挽在臂间,圆润的雪臀半悬在空中,少女溢血的肉穴毫无遮掩地暴
露在眼前,随着肉棒的进出时绽时收,不多时已经沾满鲜血。

  丹娘跪坐一旁,有些怔怔地看着被开苞的女儿,不知是悲是喜。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是高兴的。」

  孙天羽躺在床上,丹娘温存地伏在他臂弯间。

  「你说娶我的时候。」她轻轻道:「我不要廉耻了。我只要你要我。」

  玉莲在孙天羽的另一侧臂弯昏睡,股间丹红驳杂,新破的花苞间沾着一缕阳
精。已经夜深更残,室内依然燠热不退,空气中荡漾着浓浓的淫靡气息。

  孙天羽眼睛半睁半闭,左右拥着花枝般一对母女,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
笑意。

  丹娘指尖伸到女儿腹下,爱怜地沾了一点新红,在眼前细看着,「你给玉莲
开苞的时候,我真想跟她换换。天羽哥,我多想跟玉莲一样,留着干干净净的身
子,在花烛下躺着,让你给我开苞。我想给你流好多好多血……一辈子都给你一
个人玩。」

  「不怕痛吗?」

  丹娘摇了摇头,那双美目因为憧憬而闪闪亮着。那一剎那,孙天羽心动了。

  但旋即又按捺下去。神仙岭太小了。终有一天,他要飞出去的。远远的,他
听到有人在唱,「休叫那藕丝儿缚了鲲鹏翅……」

  他把手指插进丹娘臀缝,摸弄着柔软的菊肛。丹娘触到他胯下的膨胀,柔声
道:「相公,你想做么?」

  「我想干你后面。」

  丹娘在他龟头上吻了一口,笑盈盈道:「杏儿最乖了,每天喜欢哪个就用哪
个。」说着伏下身子,掰开白臀,把嫩肛献到孙天羽眼前。

  「相公,你硬插好不好?像第一次那样。」

  「会受伤。」

  「我喜欢的。」

  孙天羽挺身顶住她的肛洞。

  「等等……」丹娘把沾了女儿落红的白布放到身下,「今晚我该见红的。」

  「啊……」美妇蹙眉婉转叫出声来。她粉颈倚在席上,两手捧着白光光的圆
臀,腻脂般的雪肉紧紧夹着入体的硬物。打开时,嫩肛已溢出腥红,在雪滑的臀
沟间,有夺目的艳。

     ***    ***    ***    ***

  正应了那句越怕越有鬼。双方僵持三日之后,狱里接到文书,白孝儒一案事
关重大,大理寺右丞何清河日前已亲赴平远,到狱中勘查,快则一月,迟则月半
即可抵达。

  拿到文书,刘辨机的手都在抖。按着他的估计,大理寺会先提出押解人犯入
京,他自可找出天气酷暑,道路不靖等理由塞搪,平远离京师千里之遥,单是文
书往来少说也耗去三个月的时间。他怎么也没想到,何清河居然会亲自出马,根
本不提押解人犯。

  何清河虽然只是个五品司丞,但谁都知道大理寺没有主官,他实际上就是大
理寺主事。刘辨机精于刑名,只这份文书,就看得出何清河是个油盐不浸,软硬
不吃的狠角色。如果让他到了狱中,阎罗望那句「滚汤泼老鼠,一死一窝」,只
怕就一语成谶了。

  狱卒们惶惶不可终日,地牢里的两女却享受到了难得的轻松。把地牢的铁门
从里面顶住,两女在牢里唯一一张床上并肩而眠。她们被折磨多日,精力体力都
到了崩溃的边缘,此时略一松懈,困意便席卷而来。薛霜灵固然疲倦不堪,白雪
莲解穴时大耗真元,又受了不轻的内伤,脸色也是苍白之极。

  薛霜灵困倦欲死,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边阎罗望呼噜打得震天响,在狭小
的空间内分外刺耳。薛霜灵辗转多时,气恼地爬起身,扯过一床被褥,隔着栅栏
夹头夹脑丢到阎罗望头上。

  阎罗望呼声不绝,两眼却突然睁开。他张口吐出一个硬物,一边打着呼噜,
一边将被褥扯开了一线,籍着炉火的微光,捏碎蜡块,将里面包裹的纸条小心展
开。

  纸上是刘辨机一手蝇头小楷,写道狱中已经多方布置,明日一早趁送饭时,
由卓天雄缠住白雪莲,孙天羽强行救人。

  阎罗望一口吞了字条,倒头呼呼大睡。

  地牢内不分昼夜,只能从一日三餐推断大致时间。黎明时牢门被拍得山响,
狱卒叫道:「送饭的来了。」

  白雪莲衣带未解,起身瞥了一眼仍在大睡着阎罗望,踏上台阶。

  拔开销子的一剎那,异变陡生。送来的不是早餐,而是一杆丈二长枪。为免
带出风声,枪上的红缨已经摘除,枪头与枪尾连成一线,劲力没有半点外泄,显
然是行家里手。白雪莲腰身一折,堪堪避开穿胸而入的一枪,接着右手扬起,托
住卓天雄力道十足的一脚。

  一边是仓促应变,一边是蓄势待发,白雪莲一个踉跄,退下台阶。卓天雄已
经弃了长枪,抡过一把鬼头刀,刀光霍霍中强行破关闯入。

  面对卓天雄,白雪莲也不敢大意,她连退数步,一直退到火炉旁才抄起一支
烙铁,挡住鬼头刀。白雪莲有物在手,局势立刻不同,卓天雄双手操刀,使出夜
战八方的套路,一时间刀光四起,在狭小的地牢内翻滚不休。

  若论江湖经验,薛霜灵胜过白雪莲不止两筹,异变刚生,她便挣扎着扑进了
铁笼,将铁链绞在阎罗望颈上。阎罗望心下冷笑,薛霜灵脚筋被挑,一个弱质女
子,想勒死他只怕还得多加两个。阎罗望也不着急,狱方既然谋定后动,下来的
绝不止卓天雄一个。

  果然一名狱卒耸身跃入地牢,正是孙天羽。此时牢中局势已经逆转,白雪莲
烙铁虽不趁手,但她功力胜过卓天雄一截,刀铁相交,在暗牢内溅出一串火星,
每次火星溅起,刀光便收窄一分。

  狱中诸人还是第一次实打实与白雪莲交手,身在其中,才知道她这刑部捕快
果真不是白来。若是她有剑在手,卓天雄身上这会儿至少要多上三个透明窟窿。

  回想起来,能把她诳到狱中,委实太幸运了。

  眨眼间,卓天雄腿上又挨了一记,膝骨几乎粉碎。孙天羽与他擦肩而过,径
自闯入铁笼。阎罗望心下叫好,这班狱卒中就属这小子最机灵,这次出去,一定
踢走鲍横,让他来做牢头。

  薛霜灵的眼力尚在,看出卓天雄已是强弩之末,最多三招便要落败,只要拖
延片刻,白雪莲腾出手来,就能阻住孙天羽。她不管七二十一,信手抓起一篷稻
草,朝孙天羽掷去。

  眼前白光一闪,孙天羽竟然擎出长刀,一刀劈开稻草,朝薛霜灵颈中划来。

  薛霜灵情急之下,挽住铁链,将阎罗望朝前一推。

  阎罗望心下大喜,孙天羽的功夫他心中有数,这一招声东击西,只要回刀横
削迫开薛霜灵,就能救下自己性命。他堂堂一狱之长,竟然在狱中被两个女囚劫
持受够了鸟气,等脱了身,非把这两个挨千刀的贱人剥皮拆骨,一解心头之恨。

  阎罗望想着咬牙狞然一笑,接着抬起头,正好看到孙天羽的目光,不由面容
一僵。

  孙天羽眼中的仇恨一闪即收,长刀没有片刻犹疑地疾劈而下。

  「贼子杀了阎大人!快退!」孙天羽收刀大叫道。

  刚涌入地牢的狱卒们只见匹练般的血光飞溅起来,直喷到地牢顶部。阎罗望
脑袋歪到一边,眼睛死死翻着,充满了惊怒。他颈中缠着两圈铁链,致命的伤口
正处在铁链中间,将脖颈几乎整个劈断,准确得令人难以置信。

  篷的一声,卓天雄被白雪莲错肘击在胸口,肋骨顿时断了两根,倒飞着撞在
众人身上。狱卒们轰然后退,地牢内一时间乱成一片,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
么。

  阎罗望一死,白雪莲的手上再无筹码,她当机立断,挽起薛霜灵道:「冲出
去!」

  狱卒们连滚带爬涌出地牢,连受伤的卓天雄也弃之不顾。孙天羽落在最后,
犹豫了一下,抓起他的腰带。略一耽搁,白雪莲已经抢到身后。

  孙天羽背对着白雪莲,突然扭腰一刀劈出,角度又刁又狠。

  白雪莲素手一展,居然穿过刀光,准确地扣在他脉门上。孙天羽心中叫糟,
被她看似柔嫩的玉指一搭,半边身子顿时酸麻,长刀呛然掉地。

  白雪莲顺势一拖,将孙天羽乳下台阶。眼看再有数步便可冲出地牢,忽然轧
轧声响,出口厚重的铁板正缓缓落下。事关紧急,那群狱卒再不顾同伴的性命,
只求能把白雪莲困在牢内。她连阎大人都敢杀,何况他们这些小卒呢?

  光源断绝,地牢内陡然间暗了下来。白雪莲差了一步未能抢出地牢,只能一
掌徒劳地击在铁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地牢里灯烛尽灭,只有炉火的红光隐隐
闪动。白雪莲回过头,冷冷看着绝不情愿留下的两人。

  卓天雄折断的肋骨刺进肺中,不住咳血,此时已经晕了过去。孙天羽暗恨自
己托大,脸上却不动声色,拿过卓天雄的鬼头刀,摆了个门户。

  白雪莲足尖一挑,将孙天羽掉落的长刀接在手中,毫不停顿地一刀挥出。孙
天羽两手握住刀柄,沉腰架住,铛的一声震响,只觉浑身经脉鼓胀欲裂,喉头翻
动,险些喷出血来。他自知功力不及,一味紧守只会死得更快,干脆猛提一口真
气,狂风骤雨般朝白雪莲攻去。

  白雪莲心下也大为诧异,孙天羽武功只能勉强算是好手,内功修为更是稀松
平常,可在她全力一击下,孙天羽非但没有咯血受伤,反而立即转守为攻,不能
不说是出乎她的意料。白雪莲长刀忽挑忽抹,将孙天羽的攻势一一化解,接着一
连三刀,一刀比一刀更为凌厉,将攻守之势又扳了过来。

  孙天羽只知道白雪莲用的是剑,没想到她对刀法也如此娴熟,白雪莲手里的
长刀比他的鬼头刀轻了一半不止,但她轻飘飘一刀划来,孙天羽手中的鬼头刀便
应手弹开,再没有进招的余地。

  牢内地方狭小,孙天羽只退了两步,身后就撞在石壁上。黑暗中,白雪莲两
眼寒星般凌厉,孙天羽颈后冒出一层冷汗,阎罗望身为狱正,还有被胁持的价值
几日,换作是他,肯定是有那么早死那么早。

  两刀相交,孙天羽的鬼头刀脱手而出,白雪莲面沉如水,手肘顺势一撞,将
孙天羽击得横飞出去。幸好她一招已经使尽,肘上劲力不足,孙天羽才勉强护住
肋骨没有折断。

  身在半空,孙天羽换了口气,翻腕抓住牢顶垂吊的铁链,荡了个圆弧,脚尖
点在牢顶稳住身形。此时牢门已关,想逃也逃不出去,指望同伴来救,更是连想
也不用想了。霎时间,丹娘含泪的娇靥从心头掠过,他苦笑一下,也许可以庆幸
的是,往后不须为此烦恼了。

  叮的一声,铁链断绝,长刀余势未衰,深深钉入石壁。孙天羽掉落下来,正
好扑在火炉上。他刚想起身,却被一脚踩在背后。

  「狗贼,你也有今日。」白雪莲声音冷淡得令人心悸。

  胸口衣物已经被炭火燃着,传来一股难闻的糊味,孙天羽扯着唇角微笑道:
「忘了告诉白姑娘。昨日在下已经与令妹成亲。」

  白雪莲一怔,接着目中几乎喷出火来,「你无耻!」

  孙天羽胸口的皮肉已被炙伤,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姑娘误会了。在下
与令妹情投意合,由令堂作主拜堂成礼,并非苟合。」

  「胡扯!」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气味,薛霜灵伏在白雪莲背后说道:「这人最是奸
诈,切莫信他!」

  白雪莲朝孙天羽冷然道:「无耻小人,任你舌灿莲花,今日也难逃一死。」

  说着忽然脚下一软,扑倒在地。伏在她背上的薛霜灵摔倒在地。只眨眼间,
白雪莲便浑身瘫软,身上一丝力气也无。

  孙天羽忍痛翻过身来,勉强抬起手从胸口烧得稀烂的衣服中,摸出一片蓝色
的叶子,塞进口中猛嚼,半晌才回过脸色。

  孙天羽坐起身来,他胸前衣物烧得七零八落,焦黑的织物与血肉连为一体,
襟内一只小小的布囊已经烧得不成模样,里面一包药粉烧残了一半。

  他咬牙擦去伤处沾染的药末,忽然放声大笑:「姑娘可曾听说过焚香珠?红
茎蓝叶,其实如珠,每年六月成熟,合酒酿泡,焚之则有奇毒。顺便告诉姑娘,
此物还是极佳的春药。我已经在你娘亲、妹子身上试过,药效果然神妙!」


               37 失陷

  「既然抓住了主犯,大伙也可安心睡觉了。阎大人孤身犯险,以身殉职,还
要有劳刘夫子写封呈文,报至县里。」

  孙天羽说着换去血衣。众人见他从地牢内活着出来,已经惊得合不拢嘴,再
见他以一人之力擒下白雪莲,救出卓天雄,更是惊讶万分。

  孙天羽又说道:「我虽然制住白雪莲穴道,难保她还会冲开。从现在起十二
个时辰,最好不要往下面去。阎大人的尸体,迟些再收殓吧。你们送卓二哥去养
伤,我先回去歇歇。」

  孙天羽走了半晌,众人才回过神来。当下几个人抬着卓天雄回房,刘辨机自
去写呈文,鲍横闪了闪眼睛,也跟了过去。

  接边几日,狱中忙着收拾善后,一边准备迎接京师来人,忙得犹如一群无头
苍蝇。孙天羽却像事不关己,整日在杏花村厮混。

  那夜强迫母女俩同床交欢之后,丹娘打开心结,再不用避人耳目,与孙天羽
愈发缠绵。玉莲自小听白孝儒念过《烈女传》,一女不嫁二夫已经是刻在心里,
何况母女俩同嫁一夫。

  玉莲比丹娘性子更柔弱,心道终是嫁了孙天羽,也只好由他去了。但孙天羽
却不愿放过她,每次都把丹娘和玉莲一并弄到床上,与她们母女当面轮流交欢。

  起初玉莲羞得眼睛都不敢睁,结果第二日孙天羽施出手段,干得她连泄了三
次身子。丹娘开导女儿说:「嫁了人,伺候好男人才是本分。相公喜欢,就是对
的。」玉莲这才渐渐放开矜持。

  白莲教声势愈弱,路上太平,往来的客商渐渐增多。丹娘出来进去,眉梢眼
角都带着喜意,有客人指着店内的「喜」字调笑说,莫非丹娘又嫁了人。丹娘不
敢漏出实情,只道是女儿出嫁,招了女婿。

  应付了客人,丹娘上来取酒,只见玉莲趴在桌上,上身穿戴整齐,裙子却掉
在地上,正裸着下身,被孙天羽从后面抽送。

  丹娘笑着啐了一口,「青天白日的,又在弄玉莲了。」又道:「胸口的伤还
没好,小心着些。」

  孙天羽笑道:「都是皮外伤,不妨事的。倒是玉莲这样娇怯怯的,不多干几
次还涩着呢。」

  玉莲盘起了头,虽然眉眼间青涩未褪,但已经是个妩媚的小妇人了。她红着
脸,拧眉小声道:「娘,我有些痛。」

  丹娘道:「相公,轻着些,昨晚才弄过,这会儿又来,玉莲怎么经得起。」

  孙天羽笑道:「你既然听见了,怎么不来替女儿。」

  丹娘在他伸来的手上拍了一记,「那怎么成,楼下还有客人呢。」

  孙天羽拉住她的手腕,低笑道:「他们等得,我可等不得了。」说着下身一
挺,玉莲「呀」的叫出声来。

  丹娘拗不过他,只好半嗔半喜地说了声「冤家」,一边拉起外裙,褪下了裤
子,跟女儿一样趴在桌上。孙天羽从玉莲体内拔出肉棒,顺势插进丹娘穴中,笑
道:「一个紧,一个滑,各有各的味道。」

  丹娘两手支着桌面,耸着白臀迎合他的插弄,脸上红晕一层层升起,倍加娇
艳。

  忽然楼下有人唤道:「丹娘,酒怎么还不来?」

  「就来了。」丹娘扬声应道,一边耸起雪臀,让孙天羽尽根入了几下,然后
直起身来,也顾不得抹拭,匆忙结好衣带,拿了酒缓步下楼。她后庭新创未愈,
走路时多少有几分不自然,只是遮掩得好,才未令人生疑。

  楼下三名客人坐了两桌,见了丹娘笑道:「山下饿虎滩也开渡了,往后走神
仙岭的又多了几成。丹娘,你这店选的可是风水宝地啊。」

  丹娘道:「这里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客人,都仗着你们几位老客才勉强过日子
罢了。」

  那客笑道:「这店好酒好人更好,再多绕几十里山路我也要走这一遭。」

  来的都是熟客,虽然好占着口头便宜,行事倒还庄重,丹娘只抿嘴一笑,也
不言语。正躬身放酒,臀后忽然被人「啪」的拍了一记,那手还不老实,顺势插
进她臀缝里,在股间狠狠摸了一把。

  丹娘从未碰上过这么的恶客,顿时涨红了脸,扭身刚要呵斥,脸上一下子血
色全无。

  面前不是旁人,正是两名狱卒打扮的汉子。一个青白面皮,满脸淫笑,一个
脸上带疤,都是在豺狼坡狱中见过的。

  「有日子没见了,丹娘这肉可是越来越滑了。」鲍横色瞇瞇打量着她,舔了
舔嘴唇。

  丹娘像见了毒蛇般浑身发冷,屏住气不敢开口。几名客人见是官差,都低了
头,免得惹祸上身。

  跟鲍横一道的陈泰仰脸看着店里的「喜」字,「咦?谁的喜事啊,这是?」

  丹娘勉强道:「是玉莲。」

  鲍横哼了一声,「大爷今儿还有事,回来再找你算账!」

  丹娘骇得腿都软了,这几日忙着送玉莲结亲,一直没到狱里,没想到会被他
们找上门来。

  在狱里被他们戏弄,丹娘也认了,但在店里,若被他们撞见玉莲……丹娘越
想越慌,提了裙,匆匆上楼找孙天羽商议。

  「鲍横出去了?」

  「看着匆匆忙忙的……相公会是什么事?」

  孙天羽笑了笑,「阎罗望死了,他抢着想当狱正,当然要去县里找门路。」

  「阎罗望死了?」丹娘一惊。

  「恶有恶报。时辰到了,他自然逃不过。」

  丹娘心有余悸地摀住胸口,良久道:「相公,我们怎么办呢?」

  孙天羽揽住她的肩道:「有我呢。不必多想了。」

     ***    ***    ***    ***

  回到豺狼坡,狱里正乱成一片。主官一死,众人各干各的,连刘辨机也泄了
气,眼看着白孝儒谋反这一案做成了夹生,连灶台也要拆个干净,干脆躲在房里
搂着英莲得过且过。

  孙天羽进来时,英莲正趴在刘辨机胯间给他品箫,见了人也不怕生。他原本
生得俊俏,这会儿解了头发,怎么看都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连孙天羽心里也
不禁一动。

  「刘夫子好雅兴啊。」

  刘辨机叹道:「左右是混日子罢了。」

  「刘夫子满腹经纶,对这案子成竹在胸,」孙天羽笑盈盈奉上一顶高帽子,
「如今怎么意兴全消?」

  刘辨机打发英莲离开,坐起来道:「何清河精明过人,阎大人若在,我还能
助大人周旋一番。眼下……」刘辨机摇头苦笑,「可笑鲍横那个草包还在钻营,
对景的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孙天羽不动声色,「依刘夫子看,这案子是要翻过来了?」

  刘辨机点着烟袋,狠狠地吸了一口,「翻过来倒也未必!只要做了那两个逆
匪,死无对证,何清河就是通天手眼,也查不出真相!」

  「若是鲍横作了狱吏,刘夫子还有这把握吗?」

  刘辨机默然不语。鲍横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对着何清河,活路也
能说成死路。一群人的小命都捏在他手上,想想就让人心寒。

  「最多再有月余,何大人就会到狱中,刘夫子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

  一袋烟吸完,刘辨机燃着火折,抬起眼来,「莫非你有对策?」

  孙天羽笑道:「我倒有个法子,不过还得请刘夫子一道参详参详。」

  刘辨机「噗」地吹灭火折,「说!」

     ***    ***    ***    ***

  白雪莲从昏迷中醒来,身上的麻痹还未解除。她努力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
模糊的影子,头顶依稀有一团飘动的红光。

  良久,白雪莲才意识到那是火炉发出的光。她是被倒吊在地牢里。阎罗望的
尸首歪在一旁,仰着头,喉上凄惨的刀口大张着,像一张惊愕的嘴巴。薛霜灵趴
在角落里,两手被铁链锁在身后,仍在昏迷。

  一阵寒意袭来,白雪莲颤抖了一下。在她意识到肌肤恢复触觉的同时,一股
蛰伏已久的异样感觉也猛然腾起。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

  从腰腹到胸口,满是湿漉漉的液体,衣服贴在身上,又湿又冷,说不出的难
受。她喘了口气,那种感觉愈发剧烈,彷佛在体内奔突,寻找一个渲泄的出口。

  一股温热的液体忽然涌出,白雪莲低喘着,体内的异样反而更加炽热。

  台阶上传来了铁器磨擦声,接着铁罩打开,有人举着火把下来。外面天是黑
的,她不敢想象仅仅过了六七个时辰。仅是刚才声音的震动,就让她敏感地再次
颤抖。

  火光映出白雪莲的剪影。她双腿张开,被粗大的铁链倒悬着挂在牢内。身上
的衣服大致完好,胯间却被撕开,露出玉股和白净的小腹。她肤色很白,敞露的
股间光滑细嫩,正中柔美的玉户此时却是红筋吐露,充血的阴唇厚厚挤着,像熟
透的牡丹般翻卷开来,在空气中不住蠕动。阴唇的缝隙里淌满了湿黏的液体,火
光下犹如一只妖艳的活物。

  孙天羽举着火把,观赏着笑道:「好浪的屄,流了这么多水。」说着两指插
进鼓胀的嫩肉,捻住那粒肿大的肉珠。

  白雪莲尖叫一声,弓起腰肢,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与此同时,淫液从玉户
溅出,顺着小腹、臀沟四处流淌。

  孙天羽在她湿热的肉穴内掏挖着,说道:「白捕头,你虽然落在我手中,我
也不赶尽杀绝。大家不妨作笔交易,只要你写了伏辩认罪,我保你娘、玉莲、英
莲平安,如何?」

  白雪莲只觉整个心神都缠在他几根手指上,只轻轻一动,就彷佛把整个人掏
空一般。她苦守灵台一点清明,咬着牙颤声道:「休想!」

  孙天羽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白姑娘自己与逆匪勾结,何苦连累家人?」

  他半劝半叹地说道:「丹娘、玉莲都是弱质女流,英莲少不更事,你忍心见
她们为了你一人吃苦么?」

  不等白雪莲回答,孙天羽便摇头道:「姑娘为着独善其身,好狠的心。」

  白雪莲惨然道:「我若认了罪,我们白家才是永无翻身之日。若为我自己,
我早已脱锁出狱,何必受你这贼子污辱!」

  孙天羽微笑道:「白捕头是铁了心要等翻案了?好叫姑娘得知,何清河何大
人不日即到狱中察勘。你自可安心等候。」说着在她穴中用力一捅。

  白雪莲惊喜之余,不由忘了羞辱,被孙天羽狠捣几下,竟在仇人指下泄了身
子。

  孙天羽哈哈大笑,转身去了。

     ***    ***    ***    ***

  阎罗望官卑职小,又无亲属子女,县里听说未曾走了逆匪,也就不以为意,
胡乱拨了几两恤金,就在狱后葬了,倒与白孝儒的新坟相去不远。

  过了两日,鲍横从县里回来。他在县里找了门路,准备接任狱正,拟票虽未
下来,但他趾高气昂,俨然已经是一狱之长。众人虽然都知道他是个草包,但碍
着他在县里有人,都是笑脸相迎。孙天羽心里自有主意,面上也是一般。

  鲍横陡然坐大,乐得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这天见着孙天羽从书厅出来,忽然
想起一事,叉着腰叫道:「小孙过来。」

  孙天羽笑着拱了拱手,「鲍大人,不知叫小的何事?」

  他这话暗带嘲讽,鲍横却尽管受用,只仰着脖子说道:「丹娘有日子没有来
了。」

  孙天羽牙关暗中一紧,抢先道:「鲍二哥看得清楚。大理寺何大人这几日就
要到狱里,丹娘是涉嫌的匪属,就是来了也不能让她随意进到狱中。」

  换了别人,也许还掂量一下,鲍横却是一味胡缠,大咧咧道:「怕什么?万
事有我!你腿脚麻利,往杏花村去的又多。去告诉丹娘,让她明个儿到狱里来见
本官!」说着压低了嗓子,淫笑道:「叫她把下边收拾干净,前边后边我都要用
的。」

  孙天羽握紧拳头,杀了阎罗望又来了鲍横,越发的不堪了。亏他还满门心思
要补住逆案的漏子,这混帐倒是闲中生事。「鲍大人放心。我这就去。」

  「对了。」鲍横又拉住他,悄声地道:「听说丹娘刚嫁了女儿。你去打听打
听,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娶逆匪家属。随便寻条罪状,把他拘到狱里,到时让丹
娘跟她女儿一道来探监。」说着嘿嘿的淫笑。

  豺狼坡离杏花村隔着十几里山路,自从白孝儒一死,丹娘自己送上门来任人
大嚼,狱卒们也懒得再走一遭去酒店,竟没人知道是孙天羽在里面做了手脚。孙
天羽不过是借个名头,奸骗玉莲的身子,当下也不说破。

  孙天羽刚走,鲍横便叫了陈泰,「闲得怪无聊的,把薛婊子提出来审审。」

  阎罗望之死众人心有余悸,虽然白雪莲披了铁枷戴上重锁,也没有人敢轻易
招惹她。就是拿薛霜灵行淫,也把人提出来,离白雪莲远远的。薛霜灵一次指望
一场空,已是心灰意冷,每日由着狱卒们折腾,只如死了一样默不作声。


               38 娘姨

  当夜孙天羽就在酒店宿了。母女俩同榻侍奉,说不尽的风流美态。

  玉莲柔弱,被孙天羽弄了一回,已经睡得熟了。

  丹娘勉力奉迎着,服侍完情郎,又用唇舌帮他品咂了,偎在他怀中悄声道:
「适才还好么?」

  孙天羽一笑,想说她天生媚骨,哪个男人不销魂。话到嘴边却变得苦涩。良
久道:「明天你去狱里。」

  丹娘一惊,「雪莲出了什么事么?」

  孙天羽只答了一句,「没事。」

  丹娘脸色渐渐变得雪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孙天羽道:「杏儿……」

  丹娘掩住了他的口,苦涩地笑了笑,「那日他来。我就知道的。」

  纵使孙天羽心如蛇蝎,此时也不禁一阵苦意。

  次晨丹娘早早地起了身,见两人还在熟睡,坐一旁痴痴看了半晌,自去梳洗
了,悄悄离开杏花村。

  等丹娘走远孙天羽才睁开眼。他起身打开窗户,望着眼前的群山,久久没有
动作。丹娘就像一汪春水,初时他只是轻佻,骗得这妇人献身交欢。渐渐的,他
越来越留恋那份温存。想到终有一日要跟这水一般的美妇人恩断义绝,孙天羽也
不禁有些踌躇。

  且乐的一日是一日。

  丹娘此去要傍晚才能回来。孙天羽本来狱中有事,却不愿回去,便在店里盘
桓。玉莲洗手做了羹汤,伺候孙天羽吃完,便避开去,在店里收拾。成亲已经数
日,玉莲见了他仍产羞颜未开,一副小儿女情态。

  丹娘不在,酒店也没再开张。孙天羽静下心,一口真气在体内游走不休,运
转了十二个周天才吐气收功。

  再睁眼时,已经中午时分。玉莲做了菜食,拿到房里,孙天羽笑道:「好贤
惠的娘子。」

  玉莲红着脸也不答话,只背了身子,在一旁慢慢吃。孙天羽心里气闷,遂笑
道:「何来这么多礼数。来,陪为夫饮一杯。」

  玉莲低头道:「奴不饮酒的。」

  「你娘平时也能饮,我让她喝,她就喝了。」

  玉莲放箸,举杯浅浅地饮了一口,眉头便皱了起来。孙天羽笑道:「这怎么
行?」说着满满饮了一杯,一边搂过玉莲,嘴对嘴喂了过去。

  玉莲吓了一跳,躲了一下没躲开,也就不再挣扎。她唇瓣滑腻异常,含在口
中香甜得彷佛化了。孙天羽勾住她的嫩舌,一口酒满满喥了过去,又吸吮良久。

  好不容易才分开,玉莲娇喘细细,盘好的发髻也松了,颊上一抹春色羞涩动
人。

  孙天羽心头火起,推开杯盆,便抱玉莲上床。玉莲跟了他几日,知道这相公
不分白天黑夜,性致一来便要做的,只道:「先关了门……」

  孙天羽笑道:「这时候还怕谁来?若是你娘更好不过,昨晚那样子你还没学
会呢,让你娘再教教你。」

  玉莲脸色数变,终于道:「相公,我们这样子……怎见得人呢?」

  孙天羽露出一抹冷笑,「你待怎样?」

  玉莲泫然道:「你娶了我娘,奴剃了头发做姑子去。」

  孙天羽道:「又说昏话呢,好端端一个家,何必拆散呢。现在你娘高兴,我
高兴,你也高兴,有什么不好?眼下你们家劫难未过,要紧的是好好过日子,别
让你娘跟我为难。」

  玉莲拭了泪,勉强一笑,「奴知道了。」

  孙天羽心下一软,欲火被她泪水压下许多,干脆拥了玉莲,坐在床头,一边
说话一边饮酒,不时给玉莲哺过一口。玉莲不胜酒力,不多时就闭了眼,伏在他
胸口昏昏欲睡。

  嗅着她身上的女儿体香,孙天羽也不禁心醉,正待给玉莲宽衣解带,楼下忽
然传来拍门声。

  「有人在吗?」

  玉莲酒已沉了,孙天羽本待不理,但来人一直打门,只好扯好衣服下楼。

  门外站著名汉子,孙天羽一眼看去,不由心下一凛。那人外貌看似平常,但
手掌又方又正,虎口处磨出厚厚老茧,随便一站,腰背便挺得铁板一般,显然是
会家子。

  见店里出来个一身官差打扮的皂吏,那汉子有些讶异,他拱了拱手,「敢问
这是白夫子的家吗?」

  孙天羽道:「尊驾是……」

  大汉谨慎地说道:「我是罗霄派的。白夫子在这里吗?」

  孙天羽心里咯登一声,「尊驾找白夫子有什么事吗?」

  大汉又看了他两眼,转身离开店门。

  孙天羽这才注意到门外停了辆小小的骡车,那大汉到了车边,隔着窗户说着
什么。孙天羽暗自提防,罗霄派怎么会有人到此?难道是对白雪莲的案子起了疑
心,私下派人来查?

  正想着,那大汉放下杌子,掀起车帘。接着一个女子低着头,扶着大汉的肩
膀,缓缓下车。当她抬起脸时,孙天羽不由一怔。

  那女子二三十岁年纪,眉宇间与丹娘有八分相似,却多了一分风流婉转,未
语先笑,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妇人。她身上的衣饰比丹娘华贵了许多,上身穿了
件淡红的罗衫,肩上披着条五福同春的锦帔,手里拿了把白绫团扇,头上一根珠
钗价值,看上去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少奶奶。

  那美妇上下打量着孙天羽,然后用团扇掩了口,微笑道:「这位官差大哥,
丹娘在家么?」

  「您是?」

  「妾身是玉莲的娘姨。」

  孙天羽恍然大悟,原来是丹娘的妹子,玉莲嫁到罗霄山,现今守寡,本名裴
青玉的娘姨。

  玉娘朝店内望去,「我家姐姐不在么?玉莲呢?」

  孙天羽把客人让进店里,一边沏茶,一边思索如何应付。

  玉娘接了茶,笑吟吟道:「怎敢有劳官差大哥。」

  孙天羽暗道罗霄派果然与别派不同,若是常人,见到官差都避之唯恐不及,
哪会像她一样谈笑自如。孙天羽不知道她为何来此,漫无边际地应道:「这山路
可不好走,难为你们还赶了车来。」

  玉娘眼波如水地瞟了那大汉一眼,「多亏了冯大哥一路辛苦。雪莲呢?走的
时候说一月就回,都三四个月了也未听到她的音信。」

  孙天羽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原来她还不知道白家出了事。既然不知情,也就
无妨了,暂且想办法塞搪过去,等丹娘回来再作计较。

  玉娘说着环顾酒店,看到楼上的喜字,不由讶道:「咦?是谁成了亲?雪莲
么?什么时候的事?」

  孙天羽正要回答,蓦然想起一事,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玉娘见他屡问不答,不禁起疑,噤了声不再开口。姓冯的汉子一直盯牢了孙
天羽,此时跨前一步,隐隐护住她身后。

  孙天羽直起腰来,脸上带出衙门中人的凛然之色,说道:「夫人有所不知。
丹娘如今已不住在此处。」孙天羽脑中转的飞快,心中已有定计,「白夫子两个
月前一病不起,如今已经故世。」

  「啊?」玉姨惊讶之下,险些打碎了茶杯。

  「所幸玉莲许过亲事,前些日子刚成了亲。丹娘一个人照应不来,现在已经
把酒店卖了,搬到女婿家住。」

  玉姨没想到姐姐家出了偌大变故,跌脚道:「怎会出了这样的事!」

  那大汉突然道:「尊驾为何在此?」

  孙天羽微笑道:「不劳动问,这酒店便是在下买的。」

  玉姨心急如焚,不等大汉开口,忙问道:「我家姐姐眼下住处是在哪里?」

  孙天羽朝深山一指,「倒也不远,离此四五里山路就是了。」

  玉姨扯着大汉的袖子,说道:「冯大哥,我一刻也等不得了,快去看我家姐
姐。」冯大哥还在踌躇,玉姨又央孙天羽道:「这位大哥,烦您送我们一程,等
寻到我家姐姐,妾身一定重谢。」

  孙天羽慨然应诺,「在下跟尊亲也是相熟,带路这等小事自然义不容辞。」

  玉姨蹲身谢过,由大汉扶着上了车。说了半天话,楼上毫无动静,孙天羽料
想玉莲已经睡熟,遂锁了门,挎上腰刀,领着骡车朝深山走去。

  玉姨隔着车帘跟孙天羽絮絮说着话,询问姐夫故世后家中的情形。孙天羽随
口应答,言语间显然跟白家上下相熟,那大汉渐渐去了疑心。

  孙天羽的心念电转,罗霄派分明是封锁了消息,裴青玉对白家的遭遇一无所
知,此来只是挂念姐姐一家。

  这玉娘家中豪富,比丹娘更娇怯十分,放在店里也不大紧。但有桩事却是难
缠——丹娘原托他把英莲送到玉娘处。姐妹俩若是见面,这事就瞒不过丹娘了。

  英莲是丹娘的心尖肉,若知道孙天羽在这件事上骗她……孙天羽收敛心神,
只听那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前面路不好走,夫人要下车走一程了。」

  玉娘下了车,皱眉道:「姐姐如何住得这么偏僻?」这山路只能勉强容下车
轮,车厢都被灌木刮着。幸亏拉车的是匹儿骡,还能勉强行走。

  山路越走越窄,道上各种兽迹时隐时现。那大汉皱起眉头,刚要开口,玉娘
脚下一绊,呀的坐倒在地。大汉忙扶住她,一迭声地道:「摔着了吗?伤到哪儿
了?」

  玉娘抚着脚踝,嫣然笑道:「瞧你,哪里就伤到了?」

  大汉道:「先歇歇,我把车拴好,待会儿背着你走。」

  玉娘拿出块帕子给他擦汗,偷瞄着那官差道:「别给人笑话了……」话音未
落,她一双美目蓦然瞪得浑圆。

  孙天羽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手里雪亮的腰刀反射着林间的阳光,劈在半蹲的
大汉颈中。

  鲜血飞溅而起,溅湿了玉娘半边衣衫。孙天羽摘下一把树叶,一边抹去刀上
的迹,一边微笑道:「他是你的姘头吧。」

  玉娘脸色雪白,半晌后才尖叫起来。孙天羽若无其事地收起刀,去掉骡车辔
套,将骡子拴在树干上。玉娘吓得魂不附体,这才想起来逃命,勉强撑起身子,
跌跌撞撞朝林中跑去。

  不远处有块巨大的岩石,石后是一个两三丈宽的池塘。玉娘裹着小脚,在平
地上尚且步履不稳,何况是山路。没走几步便在塘边一滑,半边身子都落入了水
中。她挣扎着爬起来,回头看时,只见那官差不紧不慢跟在身后,脸上带着淡淡
而残忍的微笑,彷佛猎人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孙天羽心里几乎是宁静的,在他面前,那个小脚的美妇人像被雨打落的小鸟
一样,害怕地啼哭着。湿透了的长裙贴在身子,显出腰臀的曲线,不时向下滴着
水,勾在刺灌的枝上。

  玉娘云髻散乱开来,两脚又酸又痛。面前出现了一条山涧,一棵半朽的大树
倒在涧上,形成一座摇摇欲堕的拱桥。玉娘战战兢兢扶住树根,上面滑不溜手的
青苔使她身体一歪,几乎跌入山涧。

  玉娘跪坐在树根旁,绝望地啼哭着。孙天羽抱着肩慢悠悠走来,饶有兴致地
打量着她,说道:「抬起脸。」

  玉娘扬起了脸,白白的脸颊犹如打湿了的栀子花。孙天羽暗道这妇人果然得
美态,较之丹娘也不遑多让,他笑道:「好一个风流俏寡妇,跟那汉子偷了多久
了?」

  玉娘呜咽道:「只两个月……门里让他来照顾我的……」

  孙天羽心下一动,罗霄派门规森严,玉娘夫家又是有头有脸,绝不容这种事
情发生。多半是因着白雪莲的案子留心,让那姓冯汉子的来监看于她,不成想让
他监守自盗,偷了这么个标致妇人。

  「求你不要杀我……」

  孙天羽解下腰刀,挂在树上,笑道:「把衣裳脱了,光着身子来求我。」

  玉娘犹如砧上的鱼肉,哪能不依。她哽咽着捏住了衣钮,手抖的半天未能解
开。孙天羽抓住她的衣领,只一撕便将她的罗衫连同里面的肚兜当胸扯开,一把
拽到腰下。只月余工夫,他指上力道已经大了许多,若在往常哪会如此轻易?

  玉娘像傻了一般望着他的双手,白光光的身子裸露在烈日下,犹如细雪般滑
嫩。她双乳比丹娘略小,由于未曾哺乳,显得更为坚挺,乳头仍是娇嫩的红色。

  孙天羽抓住她光滑的双丸,拇指按住乳头朝乳内挖去。玉娘一边啼哭,一边
吃痛地拧起眉头,看着自己双乳在孙天羽掌下被揉捏成种种形状。

  在这了无人迹的深山荒野,面对一个半裸的美艳妇人,一种异样的快感从孙
天羽心底升起。他可以任意使用、蹂躏、践踏、甚至毁坏她的肉体,而她只能接
受。

  孙天羽松开了手,捏扁的乳球立即弹回原状。不需要他发话,妇人便解开罗
带,褪下长裙,除去亵裤,只剩下脚上一对小巧的红绣鞋。

  玉娘两腿光滑白嫩,大腿略显丰腴,此时沾了水,被体温一蒸,散发着暖热
的体香。

  孙天羽挽住她一只脚踝,搭在肩上,使她股间敞露,然后让她剥开秘处。

  若是丹娘被陌生人逼奸,此时便已跳入山涧,宁死也不受辱;若是白雪莲,
即便无力抵抗,也会拚死一挣;若换做玉莲,被强暴后肯定是不活了。但玉娘一
边啼哭,一边伸出细白的纤指,乖乖剥开阴户,将秘处暴露在陌生人眼前。

  玉娘性器比玉莲更艳,比丹娘略显紧凑,红的嫩肉,白的肌肤,色泽分明,
看上去清晰动人。孙天羽中指顶住穴口,插进蠕动的肉穴里。玉娘穴内干干的,
被他硬生生插入顿时痛楚地收紧,彷佛一张小嘴吸紧了手指。

  孙天羽腹下一阵热流涌过,肉棒硬梆梆挺了起来。他抄起玉娘另一条腿,右
手两指并拢,在她穴内恣意掏弄。玉娘赤条条躺在青草间,两条白美的大腿光溜
溜架在男子肩上,紧并着挺得笔直。白白的屁股整个暴露出来,两手绕到臀后,
将性器剥开成狭长的菱形,红嫩嫩竖在臀间,宛如一朵娇艳的鲜花。

  两根粗硬的手指直直捅在那片湿滑的红肉内,在少妇最柔嫩的器官中毫不怜
惜地捣弄着。

  玉娘闭着眼,脑中满是那具失去头颅的身体。盛夏的烈日似乎透过眼皮,洒
落满眼炽热的血红……下体的痛楚越来越强烈,她只能咬着牙苦苦忍受。

  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蜜肉紧紧包裹着指关节,随着手指的进出,蜜穴里渐渐渗
出汁液。炎热的空气使少妇精疲力尽,她身无寸缕,雪玉般的肉体尽收眼底,那
双高举的玉腿扬在半空,翘着一双纤足,犹如两瓣小巧的红莲不时轻颤。

  孙天羽也汗透官衣,他拔出了手指,一边解开衣服,一边让那妇人爬到树荫
下,抱住树干,撅起屁股。玉娘依言爬到树下,弓下腰,那只白嫩的屁股高高翘
起,汗津津散发着柔艳的肉光。

  孙天羽挺着阳具走到玉娘身后,对准穴口一捅而入。「啪」的一声,小腹撞
在高翘的雪臀上,将少妇顶得向前撞去,发出一声痛叫。

  孙天羽从未这样用力干过一个女人,对丹娘和玉莲他可能还有一点点怜惜,
但这个妇人只是他胯下泄欲的玩物。他像对待一个最下贱的妓女一样,用最粗暴
的方式疯狂地奸淫着她,每一次捅入都用尽全力。

  玉娘哭叫着,白美的雪臀彷佛被他捅穿撞碎一般,在男人胯下弹跳着,她抱
着树干,腰肢弯得几乎折断,两只美乳前抛后甩,没有片刻安宁。

  孙天羽将毒火般积蓄在心底的愤恨一并发泄出来,肉棒长枪般在少妇温润的
蜜穴捅刺,越来越快。他一边捅弄,一边抡起手掌,重重拍打着玉娘的屁股,喝
道:「夹紧点!贱货!再夹紧些!」

  雪滑的美臀不多时便红肿起来,玉娘张着口,昏厥般眼前都是闪烁的光点,
屁股无法承受那粗暴的撞击,被干得裂开。阳具彷佛烧红的铁棒,在体内肆无忌
惮地冲撞着,几乎捣碎了她的子宫。

  阳光漫长得彷佛凝固。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3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39 母辱

  他能听到毒液在体内流动的声音。黑暗中,他诧异地竖起耳朵。竟然仍还有
心跳的轻响。他谨慎地躲藏在阴影中,等待着。

  那声音总会结束。然后他可以睁开眼睛。

  烈日下,女子凄婉的痛叫在山林中回荡。一个精壮的汉子立在树下,野兽般
疯狂蹂躏着面前无力反抗的美妇。那女子发散鬓乱,一根珠钗斜斜溜到肩头,几
乎堕下。她赤条条趴在树下,像母狗一样撅着屁股,阴户被干得翻开,能清楚看
到柔艳的性器内一根粗硬的阳具疾进疾出。

  孙天羽拧住她的头发,将她脸部拽得扬起。

  孙天羽欣赏着她脸上的痛楚和恐惧,微笑着伸出手,抓住她的乳房,用力拧
下。那粒红红的乳头在他指间滚动着,彷佛一粒易碎的樱桃。玉娘满面痛楚,两
手紧紧抱着树干,手指几乎扣进树身。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疯狂的男人终于在她体内喷射起来。当肉棒离开肉穴,
玉娘失去支撑般瘫软在地。她屁股被撞得发红,秘处一片凌乱,肉穴圆张着,仍
在不时抽动,里面白浊的精液黏黏的滑落出来,沾在腿间青翠的草叶上。

  孙天羽用脚把她翻转过来,只见她肩头已经被树皮磨破,两乳被拧得青肿,
小腿染上青草的汁液,无力地歪在一旁。那双红绣鞋沾了泥土,已没有初时那么
鲜艳。

  孙天羽看了看天色,然后托起她的脚踝,脱掉绣鞋,扯下她的脚带。女子的
脚最是禁忌,玉莲与他成亲多日,周身都玩遍了,却怎么也不愿在他面前露出裸
足,每日裹脚缠足,都是背着孙天羽做的。

  玉娘心里只有恐惧,她就像静室里供的桃枝,一场骤雨就足以将她征服。她
的脚又白又软,看不到一丝风霜的痕迹,握在掌中,柔若无骨。

  孙天羽将她的衣裙、绣鞋拢成一包,一并扔进山涧,笑道:「要委屈你在这
里待一夜了。」

  回到店里,玉莲刚醒,对午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孙天羽跟她谈笑两句,
自去闭门练功。他心里很平静,没有任何担心。

  玉娘所在的地方早已偏离了大路,无论怎么呼救就不虞有人能听见。她光着
脚,没人扶着,在山里寸步难行,想逃也逃不掉。

  杀了她,当然是最安全的作法。但是孙天羽还不想轻易扔只享用过一次的猎
物。也许他可以就这样把她留在山里,逐日玩弄,直到她容颜凋零,无复如今的
美态。

  直到掌灯时分,还不见丹娘回来。孙天羽沿路去寻,半路上遇见她正在路边
歇息,便负着她回酒店。

  孙天羽一句不问,丹娘也一字不说。她又累又倦,脸色苍白得吓人,到店里
饭也不吃,便回房沉沉睡去。

  当晚将近三更,玉莲被一阵拍门声惊醒。孙天羽披衣起身,下楼开了门,在
门外说了几句话,便即带上门,跟来人匆匆离开。

  玉莲再无法入睡,她穿上小衣,秉了烛,走进母亲的卧房。

  丹娘侧着身,面朝里睡着。天气炎热,她没盖被衾,只穿着贴身的小衣,脚
上的鞋子也未脱,显然是累得紧了。

  玉莲放下灯烛,坐在床边,轻轻帮娘除下鞋子,松开脚带。丹娘身上有股汗
香与腥腻气息混和的味道,玉莲想,多半是一路走得累了。

  一转眼,只见丹娘股间湿了一片,带着几丝血红,印在月色的亵裤上。玉莲
以为是娘的月事来了,讪讪地收了手。想叫醒娘,又见她睡得正熟。玉莲犹豫良
久,终是母女俩已经同床共侍一夫,还有什么怕羞的。

  她轻轻叫了声「娘」,见娘仍在熟睡,便小心地解开亵裤,轻轻拉到臀下。

  入目的情形使玉莲惊叫一声,几乎打翻了灯烛。

  丹娘白滑的雪臀像被一群野兽抓弄过般,布满了各种各样青紫红肿的伤痕,
有抓的、掐的、拧的、打的,甚至还有咬出的痕迹,两片大屁股几乎没有一寸完
好。

  更为骇人的是丹娘下体的两只肉穴。她侧身睡着,臀沟不自然地向外张开,
那只小巧的美肛像被巨物捅过般,露出一个鲜红的入口。红嫩的肛蕾整个翻出体
外,上面被硬物磨破,印着凌乱的血痕,兀自渗出鲜血。

  玉莲手指轻颤,母亲只说是去探监,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探法。她无法想象世
间会有这样淫秽残忍的举动,更无法想象是什么在母亲体内留下这样的伤痕。

  相比之下,丹娘的秘处更为凄惨。她并着腿,阴户却像揉碎的芍药花一样从
腿缝中翻开,露出内部一片狼籍。她阴毛凌乱,阴唇红肿得彷佛滴血,肉穴向外
鼓起,里面夹着一片奇怪的白色。

  玉莲心里犹豫良久,捏住那角物体轻轻一扯。一条白色的丝巾从穴口滑出,
却是丹娘随身带的帕子。那丝帕在丹娘体内塞得极深,里面紧紧卡在阴内。

  玉莲咬了咬牙,用力一扯。挽成一团的丝巾脱出穴口,却是打了个结,上面
又湿又黏,沾满令人作呕的滑稠液体。丹娘下体彷佛拔掉一个塞子,穴口张开,
蠕动片刻后,猛然涌出一股黏液,一直流到大腿上。

  丹娘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腿间湿滑的蜜穴彷佛一张小嘴,将穴内满蓄的精
液一股股吐出。玉莲心头震颤,足足流了一盏热茶的时间,丹娘穴内才流空。黄
白不一的精液顺着大腿滑落下来,在席上流出半个枕头大一片湿痕。

  丹娘身子动了一下,只觉下体一片清凉,她睁开眼,耳边传来女儿的抽泣。

  「娘,怎么会这样……」

  玉莲绞了条毛巾,一边掉泪,一边抹拭丹娘下体的污渍。丹娘勉强说了句,
「不妨的。」也不禁落下泪来。

  母女俩相拥泣涕着,良久才止住悲声。丹娘拭去泪痕,反过来安慰女儿道:
「莫哭了。总是娘命不好……才落得如此。」

  「是那班狱卒吗?」

  丹娘没有回答,却问道:「相公呢?」

  玉莲索性说道:「娘,你怎么还记挂着他?相公他……左右是个没良心的,
由着娘受这样的委屈。」

  「这都是娘不好,怨不得天羽哥。」

  「你还替他说话。他跟那班人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贪图娘的身子。若不是
娘劝我,我宁愿死了干净。」

  「你不知道的。咱们家遇了这样的祸事,总要有一个男人照应。天羽哥娶了
你,往后你也有个依靠。」

  「他娶了我,娘就是他丈母,他为何还要不顾廉耻,逼着娘同床?」

  丹娘哭道:「你既这样说,娘也不怕羞了。是娘不要脸,你爹刚死,娘就跟
他好上了。相公原说过要娶我的,可娘不该一个人去探监,被人弄脏了身子。」

  丹娘索性翻过身子,张开腿道:「你看……」

  玉莲摀住口,将那声惊呼死死压住。丹娘阴阜微微鼓起,像她身上每寸肌肤
一样白嫩,上面一根毛发也无。但就在她阴阜正中,像图章一样烙着两个扁扁的
字体,「淫妇」。字迹色泽鲜红,深深凹入肌肤,显然是用烙铁生生烙上的。玉
莲这才想起,娘在她面前跟相公交欢,总有意无意掩着阴阜,原来是因为这个。

  丹娘抚弄着那两个烙字,不知是想把它们抹掉,还是把它们擦得更加鲜明。

  她脸上神情似哭似笑,「他们玩过我,又给娘身上烙下这字,好叫娘一辈子
都抬不起头来,做个千人睡万人压的婊子。」

  「相公在狱里作事,这上下牢里哪个人没奸过娘的身子,娘还有什么脸再嫁
给天羽哥。就是嫁了他,往后叫相公还怎么做人?」

  「相公想娶你,娘也愿意。终究是娘负了他,没能为孙家保住身子。那日相
公说连娘一并娶了,娘真是很开心。你骂娘贱也好,不要脸也好,但娘终是离不
开他。」

  「娘也不要名分,只要他还想着我,念着我,娘就是为奴为婢也愿意。娘也
不要廉耻了,就算是他贪图娘的姿色,娘也愿意把身子给他。只要天羽哥干娘的
时候,在娘身子里进出的时候觉得开心,娘就开心得要死。」

  玉莲瞠目结舌,怔怔看着母亲。

  丹娘双颊潮红,眼睛分外明亮,颤声道:「娘一辈子就喜欢过这一个男人,
连心都挖了给他。相公无亲无旧,在狱里又是一个小吏,上有主官,下有同僚,
能护得你一个就好,哪能护住我们母女周全。娘的身子左右是脏了,多一个少一
个,多几次少几次又有什么。这事我不怪相公,你也莫怪他,左右是娘命不好,
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玉莲呆呆坐在床边,心里翻翻滚滚,没有片刻安宁。半晌,她软弱地说道:
「娘,我上辈子欠了谁的……」

  丹娘挽着她的手道:「你谁也不欠,但我们都欠了相公的。要好好的服侍相
公。」

  玉莲无言以对。丹娘拢了拢她的秀发,轻笑道:「怎么不陪相公睡,跑到这
里了。」

  「相公出去了。」

  「哦?」丹娘暗道,这么晚有什么事呢?她有种感觉,这件事与她们的案子
有关。

     ***    ***    ***    ***

  胡严、阎罗望先后身死,再没有狱卒愿来地牢看守,除了重新戴上铁枷,这
些日子白雪莲竟是难得的轻闲。即使在地牢内,她也能感到狱中气氛明显不同。

  阎罗望被杀这样的大事,竟然草草收殓了事,显然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何清河要来了。」薛霜灵说。

  虽然是第二次听到,白雪莲还是心下震动。她不相信孙天羽会「好心」地告
诉她实情。

  「他们干我的时候说的。」薛霜灵靠在墙上,彷佛在叙说别人的遭遇。

  「听说天牢有女监。」薛霜灵忽然说。「反正不会比这更坏了。」

  白雪莲不知怎么安慰她。也无从安慰。

  「你呢?」薛霜灵问,「听到这消息是不是很开心。」

  「是。」白雪莲没有隐瞒。

  薛霜灵幽幽叹了口气,「你的案子也许会翻过来吧。眼下姓阎的也死了。」

  白雪莲沉默以对。这案子最要紧的是薛霜灵的口供。若非她攀咬,事情怎么
会落到如此地步。

  薛霜灵却像是没意识到这一点。她怔怔望着牢顶的铁链,不知在想着什么。

  「以后呢?」薛霜灵没头没脑地说。

  「嗯?」

  「出狱了你会做什么?」

  「我么?」白雪莲从未想过。

  薛霜灵笑了笑,「还做捕快吗?」

  白雪莲咬了咬嘴唇,「不。不会。」

  「那你做什么?」

  做什么?仅仅三四个月前,她还是新晋的刑部捕快。有父母亲人,有显赫的
师门。现在爹爹死了,母亲被狱卒们污辱,师门也放弃了她。即使能够出狱,她
也失去了太多太多。

  良久,白雪莲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也许她会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剃度为尼。也许她会隐名埋姓,
在乡村里了此残生。总之那个昔日的白雪莲已经死了。

  「也许你会嫁人,然后生几个孩子。」

  白雪莲心底抽疼了一下。她还能嫁人吗?她怎么能忘了那些禽兽怎样对待她
的。

  薛霜灵嗟叹道:「可惜了你一身功夫……」

  白雪莲截断她,「我希望我从来就没学过。」

  薛霜灵轻揉着脚踝,改变了话题,「不知道何清河什么时候来。」

  她若无其事地说:「早些来,早些判了,把我一刀杀了。多么干净。」

  白雪莲却不能死。她还有太多牵挂。母亲、妹妹、弟弟。

  薛霜灵忽然想起来,「听说谋逆是要杀千刀的。拿张渔网罩在身上,一块一
块零碎地把肉割下来。」薛霜灵笑道:「那该多痛呢。」

  「到时候说不定你已经出狱了。」薛霜灵望着白雪莲,「你会来看吗?」

  白雪莲凝视她的眼睛,缓缓道:「如果不超过十五丈,我会用镖打死你。」

  薛霜灵笑道:「这可是你答应的,切莫忘记了。那要等你先出狱了。」

  白雪莲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劫你出去?」既然是交易,她要得未免
太少了。

  薛霜灵讶然看了她一眼,「你会吗?」

  一个挑断了脚筋的女子罢了,即使她有什么罪过,这些日子受的折磨也足够
了。

  白雪莲笑了笑,「不会。」

  白雪莲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铁器的磨擦声惊醒。一地牢铁罩打开,几名狱
卒提着灯笼鱼贯而入。深更半夜,他们穿的却出奇得整齐,皂衣皂靴,连帽子也
戴着。

  最前面的是孙天羽,他举着灯笼把白雪莲上下照了一遍,似乎在看有什么破
绽。然后一摆头,「带走。」

  一名狱卒抖开铁索,套在白雪莲颈中。白雪莲微微一挣,那狱卒险些跌倒。

  孙天羽一把挽住铁索,沉着脸道:「何大人已经来了。要连夜提审。」


               40 提审

  「白姑娘,话是人说的,路是人走的。公堂之上,话想好再说,不要信口胡
言。闹翻了,大家都没好处。」孙天羽说着,按了她几处穴道,制住她的真气。

  白雪莲彷佛没有听到。一个月来,她第一次走出地牢,外面清凉的空气使她
精神一振,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何清河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想到要面对这天下第
一清官,昭雪冤案,说她心里不紧张那是假的。

  一行人谁也没有开口,只有铁索碰在枷上的轻响,在夜色里远远传开。这是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天上无星无月,狱卒手里的灯笼彷佛被黑暗压碎,光焰微
弱得几乎消失。

  出了大狱,穿过两墙间一条甬道,便到了大堂。刘辨机、鲍横、赵霸、何求
国,连胸伤未愈的卓天雄也来了,一个个板着脸,站在阶旁等候。

  白雪莲吸了口气,缓步走入大堂。

  堂内的灯火极暗,远远掌了两盏灯。狱卒们轻手轻脚进来,都彷佛融在黑暗
中,只剩下白雪莲一人独对公堂。

  神像前坐着个一身公服的官员,只能看到隐隐的轮廓。有人过来在他耳边说
了几句,他点了点头,看了白雪莲一眼,然后吩咐道:「来人,松去铁枷。」

  白雪莲肩上一轻,呼吸顺畅了许多。她还戴着手杻足镣,但比起刚才的重枷
在身,不啻于天壤之别。白雪莲抿了抿头发,曲膝跪在堂上。

  何清河「啪」的一拍惊堂木,冷喝道:「来者可是白雪莲么?」

  白雪莲道:「正是民女。」

  何清河道:「尔父勾结白莲教逆匪,欲图谋反,你可知情?」

  白雪莲深吸一口气,说道:「冤枉啊大人!」

  狱卒们一阵轻微的骚动,何清河开口道:「你有何冤枉,尽可告知本官,本
官一力为你作主。」口气竟是出奇的温和。

  白雪莲一咬牙,从狱卒觊觎娘亲的美色说起,如何将她诳入狱中,如何刑毙
其父,炮制口供,酿成冤案,又如何胁逼其母成奸,强暴在押女犯,诸般恶行原
原本本说了出来。

  旁边的狱卒一个个七情上脸,恨不得冲上去将她乱棍打死。骚扰良民、非法
拿人、刑杀无辜、伪造逆案、草菅人命、逼奸罪属、凌辱女犯……只要有一成当
真,就坐实了众人的死罪。

  何清河听得很仔细。等白雪莲说完,他清了清嗓子,温言道:「你可有证据
吗?」

  白雪莲道:「我敢与任何人对质!」

  何清河沉吟片刻,「你入狱时还是处子之身?」

  「是。」

  「是被谁逼奸?」

  「阎罗望!」白雪莲横下心来,道:「不仅是他,这里每个人都奸过我的身
子!」

  何清河拍了下惊堂木,「攀咬无辜可是律法不容。你既然失了身,可否由本
官当堂验看?」

  白雪莲一咬牙,解开衣带,她脚上戴着脚镣,只能把亵裤褪到膝下,裸出下
体,「大人请看。」

  「举烛!」

  一名狱卒举着灯笼过来。白雪莲顾不得羞耻,仰面躺在大堂上,曲膝张开双
腿,露出阴门,然后用手指分开阴唇。那狱卒用灯笼照着,两指捅入她体内,粗
暴地抠弄起来。白雪莲咬紧牙关,一动不动挺起下体,任由他翻检自己的秘处。

  那狱卒掏弄良久,然后拔出手指,笑嘻嘻地回道:「回禀大人,白犯还是处
子。」

  白雪莲几乎迸出泪来,「你胡说!」

  何清河又一拍惊堂木,叱道:「休得无礼!你且自己分开阴道,待本官仔细
查看。」

  那灯笼就放在腿间,映得白雪莲下腹一片雪亮。她两指插进蜜穴,竭力撑开
穴口,好让他能看清自己体内的情形。

  何清河不悦地说道:「这如何能看得清。」他丢下一支令签,喝道:「且把
这令签插进去,本官就信你元红已破。」

  令签前宽后窄,顶端呈三角形,用漆涂成黑红两色。白雪莲拿起令签,毫不
犹豫地朝阴中插去。

  大堂上鸦雀无声,几十眼睛都直勾勾盯着白雪莲。看着少女一手剥开玉户,
一手握着令签,一点点插进娇嫩的肉穴。红腻的蜜肉在签下蠕动着分开。

  不多时,六寸长的令签便纳入肉穴,当白雪莲松开手,下体只剩一截签尾,
夹在穴口。

  何清河点了点头,「果然是元红已破。」

  孙天羽笑道:「大人明鉴,白犯入狱时便非处子。据白孝儒口供,白雪莲幼
时即与其父行淫,父女乱伦,丑秽不堪。」

  白雪莲气得浑身发颤,「你这个无耻的卑鄙小人!」

  孙天羽取出一份供状,说道:「大人请看。上面有白孝儒亲手所作印记,断
无虚假。」

  何清河一眼看去,顿时勃然大怒,「白雪莲!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啊!与我
痛责三十大板!」

  两名狱卒上前将白雪莲翻转过来,举起大板,对准白雪莲的圆臀,一五一十
地痛打起来。只片刻工夫,白雪莲臀部便被打得红肿。

  三十板堪堪打完,何清河道:「白雪莲!尔父勾结逆匪,你可认罪?」

  白雪莲颤声道:「民女无罪!」

  何清河也不多话,「来啊,乳枷伺候!」

  两名汉子撕开白雪莲的衣服,拉出她两只嫩乳,然后将四根木棍组成的木枷
套在她乳上。两人拉住枷上的绳索,用力一拽。木棍立刻收紧。

  白雪莲只觉两只乳房像被齐根切掉,乳根被木棍夹扁,乳球却像爆裂般鼓胀
起来,乳晕散开,乳头直立起来,彷佛再略加些力气,乳肉就会从乳尖挤出。这
种针对女性器官的刑罚无一例外伴着强烈的羞辱意味,更有无法忍受的痛楚。白
雪莲浑身冒出冷汗,精致的面孔一片惨白,连堂上的问话也变得模糊起来。

  乳枷松开,何清河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温言道:「白雪莲,本官已然查明,
勾结逆匪的只是尔父,证人口供也是如此。你若从实招来,则你只是逆匪家属,
并无死罪。若不招,则是曲意庇护,抗法不遵。少不了要三木束身,押解死牢,
待秋后问斩!」

  他顿了顿,「白雪莲,你可想清楚了。」

  是了,勾结逆匪的只是白孝儒,她只是罪属而已。谋逆虽然牵连九族,但女
眷不斩,男子未满十五不斩。或是认罪,一家人的性命终是不妨的。

  白雪莲扬起脸,「不,我不认罪!」

  堂上静默片刻,何清河一拍公案,「给我打!」

  板子雨点般落下。白雪莲满心希冀何清河能给她昭雪冤案,没想到他却是虚
有其名,跟这班狱卒是一丘之貉。朦胧中,何清河从堂上走下来,分开她血淋淋
的臀肉,拔出令签,一边与狱卒们说笑着,一边插了进去。急怒攻心下,白雪莲
顿时晕了过去。

  地牢铁门打开,薛霜灵忙抬起头,只见白雪莲衣衫敞开,裙裤掉在踝间,就
那么裸着身子被人拖了下来。她臀部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顺腿直流。两名狱卒
把她扔进牢里,笑嘻嘻扬长而去。

  薛霜灵再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怔了许久,才想起来给白雪莲裹伤,清理
臀上的血污。

  「怎么会这样?何清河不是来了吗?」

  白雪莲摇了摇头,眼角突然迸出热泪。

     ***    ***    ***    ***

  药膏的清凉舒解了臀上的痛楚。丹娘伏在床上,半闭着眼,感受着他手指在
臀上移动的温存。

  「还痛么?」

  丹娘摇了摇头。

  孙天羽将药膏送入丹娘后庭,在菊孔内轻轻揉弄着。丹娘松开肛肉,好让他
进出更省力。

  孙天羽低笑道:「好乖巧的屁眼儿。」

  丹娘吃吃笑道:「谁让相公最疼它呢。」

  孙天羽抚弄着她的身子,忽然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丹娘怔了一下。

  「你肚里的。」

  丹娘点了点头。

  「来,让我摸摸。」

  丹娘轻声道:「才两个多月,摸不出的。」

  「玉莲知道吗?」

  丹娘玉脸飞红,「我怎么好意思跟她说。」

  孙天羽笑道:「这有什么。你就跟她说,娘又怀上娃娃了。明儿就能给相公
生个白胖儿子。」

  丹娘笑着打了他一下,「哪儿有那么快呢。最早也要到过年了。」接着又忧
心起来,「该怎么叫呢。」

  孙天羽笑道:「我管你怎么叫呢,只要叫我爹就好。」

  两人说笑了一阵,孙天羽收起药瓶,「药不多了,我再采些来做了。你别起
身,休息一天,明天就好了。」

  孙天羽又看了丹娘臀上的伤痕一眼,起身离开。

  挂着布幔的车子扔在路边,那头儿骡拴在树下,正悠闲地啃着青草。看来倒
是它更为逍遥。姓冯那汉子的尸首也抛到了山涧里,这深山荒野,再无从寻找。

  孙天羽来到昨日的地方,树下多了几道野兽的爪痕,却不见玉娘的踪影。

  孙天羽抬起头,头顶一根粗大的枝桠横生而出,两条白美的玉腿从枝侧垂下
来,紧紧夹着粗糙的树皮。两只白嫩的纤足软垂着,被一条脚带缚着。

  孙天羽纵身攀住了树枝,轻松地跃了上去。玉娘光溜溜的身子被反绑在树干
上,两只乳房高高耸起,白滑的乳肉被蚊虫咬出斑斑红点。她像骑马一样骑在树
枝上,柔嫩的阴户紧贴着树皮,被磨得通红。

  见到孙天羽,玉娘立刻泣涕起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家里有钱有地,只
要放我回去,要什么我都给你。」

  孙天羽解开她手脚,提着她跃下树,扔在草地上,然后抽掉衣带。玉娘立刻
爬过来,张开小嘴,将他的肉棒吞入口中,卖力地吞吐舔舐。只一夜的折磨,就
把这娇媚的少妇变成了最下贱的娼妓。只要孙天羽能放过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你知道我是谁吗?」

  玉娘含着他的肉棒,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孙天羽亮出腰牌,「我是本地监狱的狱卒。你小名青玉,乃是丹娘的嫡亲妹
子,家住罗霄山,九年前死了丈夫,守寡至今。我说的可对吗?」

  玉娘惊得瞪大眼睛。她原以为撞上的是强盗,没想到竟然真是官差!

  孙天羽看着她惊愕的眼神,冷笑道:「白孝儒跟逆匪勾结,已按谋反处死,
你可知道吗?」

  玉娘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听那官差道:「谋反罪及九族,你是白孝儒妻妹,
官府本来已下令到罗霄山捕拿,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孙天羽见她还在迟疑,冷笑道:「你莫以为罗霄派会来救你。白雪莲是罗霄
派弟子,出了事还直管往外推。你以为那姓冯的汉子是好人么?我打听得清清楚
楚!他是罗霄派来监视你的,若非我把他杀了,官府捕令一下,第一个拿你的就
是他!作了逆匪家属,谁敢庇护于你!」

  玉娘哭道:「这不干妾身的事,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孙天羽道:「不管你知不知道,都要押送到狱里。」他加重语气,「那监狱
可是好去的,到了里面披枷戴锁,每日严刑拷打,你进去就是砧上的鱼肉,想怎
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十几条精壮汉子,再加上狱里的囚犯,你这娇滴滴的身子要
不了三五天就会被人弄成一堆臭肉。」

  玉娘吓得打了个寒噤,抱住孙天羽的腿道:「求求你救我一命,妾身作牛作
马也要报答你。」

  「私纵逆属那可是死罪,我也不敢。不过……」孙天羽放缓语气,「你若知
情识趣,我可以先教教你狱里的规矩,让你再轻松几日,迟些再送你到狱里。到
时里面有我照应,也能叫你少吃些苦头。」

  玉娘哭了半晌,说道:「多谢官差大哥了。」

  孙天羽笑道:「好说好说。」

  玉娘赤体在山里绑了一夜,满身都是汗污。

  孙天羽把她抗在肩上,走了不远,就到了来时那个池塘边。那池塘是山里一
股泉眼,水质清澈,底下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或方或圆,冲得光滑无比。正值
午前,日光下彻,映得池塘通体剔透,犹如一整块温润的水晶。

  池塘最深处只有齐腰,大部分都是齐膝的浅水。玉娘赤着脚缓缓走进水中,
拔下钗子,在塘中洗浴起来。她身子极白,背部光润无瑕,腰肢纤细,下面一只
浑圆的美臀,白嫩光滑,从后看来,整个犹如一块曲线玲珑的美玉浸在水中。

  孙天羽坐在水里,背后靠着一块大石,紧绷的肌肉显出一层油光,显得结实
之极。他一边欣赏玉娘洗浴净身的美态,一边问道:「罗霄派可知道你来了?」

  「妾身走时只道去去就回,没有给门里说。」

  这倒省得麻烦,孙天羽温言说道:「那姓冯的拒捕,被我杀了,你也都看到
了。将来官府问起,你就说自己已经认了罪,是姓冯的自己乱闯,免得将来再给
你加条拒捕的罪名,明白了吗?」

  玉娘怯生生道:「妾身知道了。」

  「到了狱里要百般听话,不问你就别说,有什么事只管来问我,有我照应,
必不让你吃亏的。」

  「多谢大哥了。」

  「屁股抬起来,让我看看洗干净了吗?」

  玉娘本来坐在水中,闻言曲膝翘起屁股。她半身浸在水里,唯有一只雪嫩的
大白屁股俏生生悬在水面上,湿淋淋滴着水珠,粉滑脂腻香艳动人。

  她阴户还有些红肿,股间几条被树皮磨破的血痕,细细印在白腻的皮肤上,
愈显得肌肤饱满。玉娘掰开臀肉,一手撩了水,在臀沟内仔细洗着。她臀肉又白
又滑,充满弹性,手指抚过时,雪嫩的臀肉温润地起伏着,犹如丝绸般柔滑。

  玉娘含羞忍耻的样子,让孙天羽胯间愈发坚挺,待看到她臀间那只紧凑羞涩
的嫩肛,孙天羽心下一动,站起身来。

  「好一朵标致的后庭花,有人采过么?」

  玉娘从未听过这些秽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孙天羽摸弄着她的肛洞,笑道:「有人干过你的屁眼儿吗?」

  玉娘这下听懂了,连忙摇头。

  「好不晓事!到了狱里,这屁眼儿少不了要被千人插万人捅。你这样留着个
未开苞的屁眼儿进去,只怕头一天就被人干死。不信你问问丹娘。」

  「我家姐姐也在狱里么?」

  「要不是有我照应,她早在狱里了。眼下倚着我面子,她只用隔三差五到狱
里一趟——你姐姐可比你乖巧得多,入狱前先求我把她后庭的鲜花开了苞,要不
她怎么能受得了十几条汉子?」

  玉娘还有些不信,「我家姐姐极贞洁的。」

  孙天羽笑道:「丹娘身上哪一个地方我没干过?就是当着玉莲的面,我要干
她,她也乖乖依从。」

  他在玉娘身上比划,道:「丹娘的阴户比你略下一些,原本极紧,现在干得
久了,微微有些张开。你们的小脚差不多,丹娘的足弓更弯一点,我一插到她屄
里,她那双小脚就绷紧了一个劲儿直颤。怎么,还不信我?」


               41 破肛

  玉娘咬了咬嘴唇道:「大哥,求你也多照应我吧。我跟姐姐一样都依你。」

  孙天羽笑道:「好说。我先照应照应你的屁眼吧。」

  玉娘看了看他的阳具,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羞色。

  孙天羽道:「已经嫁过的妇人了,还有什么怕羞的?」

  玉娘知道必叫他遂了心意,只好小声道:「但听大哥吩咐。」

  孙天羽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玉娘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半晌低着头小声应
了。

  塘里面的石块高低不一,有的大如桌面,有的状如鱼背,或潜或露,形态各
异。

  玉娘拣了块浸在水中的圆石,俯身趴在上面。那石有半人大小,色白如玉,
顶部冲刷得光滑如镜,离水面寸许高低。玉娘趴在上面,半身都浸在水中,只有
一只白臀儿翘在外面,彷佛浮在水上一般。

  玉娘两条玉腿分开,弯曲着蹬在水底,将屁股耸得更高,她两只乳房连同香
肩都浸在水里,扬起头部,然后两手绕到臀后,掰开屁股,将密藏的屁眼儿暴露
在光天化日之下。

  阳光直射而下,玉娘半浸在水中的肉体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光泽,水下的
犹如融在水中的月光一样莹白,水上的一片雪嫩。雪滑的臀沟洒满阳光,中间一
只小巧的屁眼儿又红又嫩,彷佛一只樱桃嵌在粉团般的雪臀中,艳光动人。

  玉娘长发落在水中,掩住了面孔,她羞怯地摆好姿势,小声道:「有劳官差
大哥费心……给妾身的后庭开苞。」

  孙天羽笑道:「怎么开啊?」

  玉娘羞不可支,嗫嚅半晌,才照孙天羽教她的道:「用官差大哥的大鸡巴,
插到妹妹的小屁眼儿里。」

  「只是插吗?」

  玉娘被他逼得窘迫,羞答答道:「还要劳烦官差大哥用力干妹妹的屁眼儿。
用官差哥哥的大鸡巴,把妹妹的小屁眼儿撑大了,往后好用。」

  孙天羽笑道:「好乖的小妹妹。把屁股再掰开些,官差大哥要给你屁眼儿开
苞了。」

  玉娘道:「多谢官差大哥。」

  孙天羽撩了捧水浇在玉娘臀间,然后抱住她的雪臀,龟头顶住屁眼儿,用力
压下。

  玉娘只觉一个粗圆的物体硬硬顶住肛洞,带着一股强大的压力,将屁眼儿挤
得圆圆张开。屁眼儿很快撑到极限,传来一股难忍的胀痛。她一口气哽在喉头,
张着小嘴,手指禁不住轻颤起来。

  孙天羽趴在玉娘背后,肉棒笔直插在那只雪臀正中,龟头被一圈柔韧的肉箍
箍着,传来阵阵快感。玉娘肛洞沾了水,滑顺许多,将龟头包裹得密不透风。他
耸身一挺,龟头叽的一声硬钻进去。

  臀间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玉娘痛叫着昂起柔颈,两条玉腿挺直,屁眼儿夹
得愈发紧了。时候正长,孙天羽也不着急,肉棒插到一半,停下来分开玉娘雪滑
的臀肉,欣赏她嫩肛新破的艳态。

  玉娘屁股本生得美,此时那只小巧的屁眼儿被肉棒整个顶入肛内,只有一圈
白白的臀肉包裹着肉棒。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肉棒顶入的凹处涌出,在肉棒上沾了
几许腥红,顺着臀沟蜿蜒而下,让人又怜又怜。

  孙天羽笑道:「开了只好苞,还不博个口彩?」

  玉娘痛得发昏,但她怕孙天羽怕得紧了,被他强开了后庭,还贺道:「恭喜
官差大哥,采了妾身后庭的鲜花。」

  孙天羽笑道:「果然是喜事。怎么没半点喜意,你且笑着说。」

  玉娘心底流泪,脸上勉强带出欢容,嫣然笑道:「恭喜官差大哥得了妾身后
庭的彩头。」

  孙天羽笑道:「同喜同喜。」说着阳具重重捣入,在玉娘紧密的肛洞里用力
挺动。

  两人都半身浸在水中,远处看去,犹如水面上翘着一只雪臀,被后面的汉子
着力捅入。玉娘臀间鲜血越涌越多,一串串断线的玛瑙珠子般掉进水中。

  孙天羽拿她只是取乐,没有半分怜惜之心,在她新开的嫩肛中一味捅弄。玉
娘趴的石头本在水下,极力翘起臀儿来迎合。孙天羽一抽一送都使尽力气,将那
只雪嫩的白臀压得不住变形,渐渐浸入水中。

  天气酷暑,玉娘才浴过的身子又滑又凉,酥爽动人。孙天羽一口气把阳具送
进玉娘肛内,小腹压着她充满弹性的圆臀来回揉弄。玉娘早已支撑不住,一边哭
一边讨饶,孙天羽只是笑谑。玉娘噙着泪花,白生生的雪臀被肉棒插着,粉团般
在石上滚来滚去,不断洒下串串血珠。

  玉娘的屁股翘在坚硬的石面上,滑动间更显得柔软丰腻。她屁眼儿也浸入水
中,肉棒进出间叽叽作响,更增趣味。孙天羽一手一个,捞住了她浸在水里的乳
房,在手中揉捏抓拧。

  玉娘扒着石头,被他干得死去活来,一边还被逼着娇滴滴说些淫词浪语,给
肛中的肉棒助兴。孙天羽兴致勃发,直干了大半个时辰,才一股浓精射进玉娘肠
道深处。

  孙天羽插着玉娘的屁眼儿,把她抱到岸边,让她夹紧了,才拔出肉棒。

  玉娘又痛又冷,脸色雪白趴在地上,高举着白白的大屁股,让孙天羽观赏她
新开的屁眼儿。玉娘嫩肛紧紧收着,不住淌出鲜血。

  强忍片刻,屁眼儿忽然一松,像撒尿般喷出一股清水。

  孙天羽按着她在水下肛奸许久,抽送间挤进去满肛的水,此时都淌了出来。

  清水淌完,玉娘屁眼儿也被冲得翻开,再无法合拢。最后流出的是一股白白
的精液,挂在撕裂的屁眼儿上,在腿间不住摇晃。

  玉娘开过苞的屁眼儿比起初时的羞涩已经是面目全非。肛蕾外翻,上下裂开
几道凄惨的伤口,中间张开一个圆洞。比原来大了数倍,红通通鼓在臀缝里。衬
着白滑的臀肉,彷佛一个被人当娼妓干过的贵妇,无复往日的娇态。

  孙天羽拿起她的手,在臀间摩挲着笑道:「夫人摸摸,是不是大了些。」

  玉娘被他干得怕了,犹如白兔见了老虎,此时肛中受创痛甚,摸去时翻裂的
肛蕾又大又鼓,竟把一只小小的肉孔钻成了个豁边的大洞,心里虽然又怕又痛,
脸上却不敢带出分毫,只噙着泪道:「多谢大哥了。」

  孙天羽笑道:「不必客气了,磕个头谢我好了。说上几句吉祥话儿,大家庆
贺。」

  玉娘忍痛转过身,趴在孙天羽脚下,乖乖地磕了几个头,「多承官差大哥恩
典,费心干大了贱妾的屁眼儿,贱妾感激不尽。蒙官差大哥不嫌,受用了妾身屁
眼儿的第一次,贱妾给您道喜了。」

  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将肉棒送到她唇边,「它在屁眼儿里辛苦那么久,劳
烦你的小嘴舔舔。」

  玉娘见他阳具连根部都被鲜血染红了,可以想象自己后庭的惨状。她伸出香
舌,在肉棒上仔细舔吮起来。

  伸了个懒腰,「真是累了。我先睡一会儿。」

     ***    ***    ***    ***

  「假的!」白雪莲忽然睁开眼睛。

  薛霜灵被她惊醒,「什么是假的?」

  「那个何清河是假的!」白雪莲初时满心希冀,盼望着遇上个清官,洗脱冤
案,中了计还不知晓。此时回想起来,那个所谓的「何清河」根本就是就狱方串
通好,演了一出戏。想到自己在那伙猪狗不如的狱卒面前脱衣验阴,令签插穴,
白雪莲又是悔恨又是羞辱,几乎落下泪来。

  薛霜灵虽不知详情,心里也明白了一些,只是不知那狱卒们何必费此周章,
扮了何清河来骗她。

  白雪莲前后一想,猜出了八九分,「必是何清河真要来了。那班狱卒骗不得
他,就混充了骗我。」

  这正是孙天羽想出的鱼目混珠之计。何清河官声显赫,他们不过一群不入流
的小吏,怎敢打他的主意。于是想出这法子,找人冒充何清河,先套出白雪莲的
说辞,设法弥补漏洞,然后对她大肆用刑,等白雪莲吃过苦头,心里存了戒备,
不敢轻易吐露实情,到何清河来时,好糊弄了他。

  薛霜灵此时也想通了,忙问道:「你见过何清河吗?知道他的相貌吗?」

  白雪莲摇了摇头,「我若知道,也不会中了他们的奸计。」

  「那可糟了!」

  白雪莲不认识何清河,辨不出真假,过堂时若是依旧喊冤,少不得要倍受笞
楚;若是一言不发,正合了狱卒们的心意,若是相机行事,万一错真为假,就再
没有洗冤的机会。

  薛霜灵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对策,苦笑道:「这倒像是盖着盏赌大小,撞着
一记大的就算赢。怕就怕连着叫大,开出来都是小,一记记把本钱都赔光了。若
是叫小呢,又怕那一盏果真是大,一记就输光了本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白雪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何清河必定是要来的。」

  薛霜灵知道她是要拚死熬刑了,心下暗叹,岔开道:「你侧着身子坐一会儿
吧,我帮你看看伤口。」

  白雪莲那日露出功夫,也不再瞒她,吸了口气,两手从枷洞中脱出,反过手
试着去够枷尾的销子。

  薛霜灵见她的举动,竟似有个越狱的想头,心里叫了声:姑奶奶,你终于是
想通了!口中指点道:「再往后一点……上面还有个锁呢……」

  那枷长近七尺,白雪莲伸直了手臂也够不到枷尾,只好作罢。不过两手既然
松开,那枷也略可转动,比起初时只能扛枷坐着的苦况,不啻于天壤之别。

  她暗暗道,不管何清河究竟是清是浊,她终究是要救全家人的性命。无论如
何,再不能让母亲、妹妹,还有弟弟英莲受人凌辱。

     ***    ***    ***    ***

  丹娘倦倦困了一日,到了下午方醒。楼里静悄悄一个客人也无,她起身梳洗
了,推开窗,懒懒依着,望着往牢狱去的那条路,静静想着心事。

  正是炎夏浓绿时节,漫山草木葱茏,连山势也显得丰腴起来。这神仙岭虽然
不是大山极深处,但山势连绵,人烟稀少。当初白孝儒携眷在此安家,就是因为
此地远离市井喧嚣,无人争执。

  由于地方偏僻,往来的客商不多,虽然开着个酒店,终岁也挣不下几个钱。

  好在白孝儒和丹娘也无心经营,只是守着这店一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

  几年下来,这神仙岭如同梦里桃源,虽然少了市井繁华,但一无邻里纷争,
二无胥吏搅扰,倒比山下更为惬意。

  不成想一梦未圆,这家已然残破。忽然间多了座监狱,来了班狱卒,彷佛冥
冥中有人轻轻一点。天地陡然变色。

  丹娘瑟缩了一下,这才注意到满山枝叶摇曳,窗扇吱吱轻响,却是起风了。

  这风来势极猛,刚才还艳阳高照,转眼就风声满耳,忽喇喇灌得满楼都是。
紧接着山后涌起一片墨黑的乌云,彷佛渔翁手中的大网,一扬便撒了半空,又如
铁马竞渡,翻滚着直涌过来。日色悄然退去,风里带来丝丝凉意。

  丹娘又朝那路看了一眼,幽幽叹了口气,慢慢关了窗户。

  孙天羽也被那风吹醒。他昨晚忙了半宿未曾合眼,午间乘兴干过玉娘,倦意
涌来,就躺在树荫下睡了。这风吹得林木直摇,草木偃伏,他练过功的,耳目灵
便,当即便醒了。

  一睁眼,便看到一根带着叶片的杨树枝。玉娘背对着孙天羽跪在地上,她衣
衫鞋袜都被孙天羽扔了个干净,仍赤着身子。那只白嫩嫩的粉臀举得高高的,一
摆一摆轻轻扭着。那根手指的树枝就插在她屁眼儿里,随着她屁股的摆动,在孙
天羽身前摇来摇去。

  山里每多蚊虫,扰人睡眠。孙天羽睡前便折了根幼枝,让玉娘插在屁眼儿里
给他驱赶蚊虫。玉娘怎敢不从,自然乖乖插了,摇着屁股尽心服侍。孙天羽一觉
睡得熟甜,玉娘新开苞的屁眼儿却没有片刻安歇,这会儿肛洞上红红的,尽是血
迹。

  孙天羽好整以暇地看了看天际。那乌云已经涌到头顶,遮住了阳光,乌云边
缘绒毛般篷松,被阳光一映,彷佛镶了一条金灿灿的边饰。

  乌云越来越厚,林中光线迅速黯淡下来。孙天羽打量着喃喃道:「好大的一
场雨。」

  他手一撑,跳起身来,穿了衣服,见玉娘仍翘着一只光溜溜的大屁股不敢乱
动,笑道:「说来你是囚犯,私纵不得,还把你绑在树上罢了。」

  玉娘看了眼天色,乞求道:「贱妾淋上一夜,必要死的。大哥,求你不拘哪
里,给贱妾找个避雨的地方,就是大哥的慈悲了。」

  孙天羽道:「跟我来吧。」说着当先就走。

  玉娘在后面唤道:「官差大哥体谅,贱妾走不得路。」

  孙天羽远远道:「哪个让你走了?爬过来吧。」

  玉娘只好手脚并用爬了过去。她树枝也不敢拔,仍旧撅着屁股,屁眼儿里插
着树枝,一摇一摇爬在孙天羽身后。

  玉娘来时乘的骡车仍扔在原地,那匹儿骡栓在树旁。孙天羽掀开车帘,让玉
娘爬进去,拿出绳子要绑。玉娘婉转哀求道:「求大哥免了贱妾的绑吧。贱妾没
了鞋子,寸步也走不得。况且贱妾一整日没吃东西了,官差大哥免了妾身的绑,
贱妾把身子仔细整理一番,让大哥能玩得高兴,好么?」

  说着,半空中一个炸雷,大雨瓢泼般下了起来。那车虽小,里面被褥竹席尽
有,玉娘被雷吓得蜷成一团,抱着被褥瑟瑟发抖。

  孙天羽见雨下得大了,便收了绳子,笑道:「这么听话的俏人儿,我怎么会
绑呢?车上有干粮么?」

  玉娘连忙点头。

  雨越下越急,孙天羽不敢多待,「那我去了。」

  「大哥……」玉娘小声道:「我怕……」

  大雨倾盆,车里车外一片漆黑,小小的骡车彷佛巨浪中一叶小舟,要风雨中
飘摇,难怪她会害怕。孙天羽拔了她肛中的树枝,抖开被子,将她裹住,说道:
「你且睡一觉。若怕了,就念菩萨吧。」

  雷声一个接一个响起,闪电映得山林犹如鬼域。世人常说这雷是老天爷用来
击杀负心人的,孙天羽做了无数亏心事,却没有丝毫怯意。他本来想去杏花村,
见见丹娘和玉莲,晚上就在店里宿了。

  眼见这雷打得厉害,一个个彷佛就在脚前炸开,就像是一路跟着他一般,孙
天羽犹疑了一下,掉头朝远处的豺狼坡奔去。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35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42 绳虐

  那班狱卒跟孙天羽一样,雷打得再响也只当老天爷放屁,仍旧是该睡的睡,
该乐的乐。孙天羽先去见了鲍横。阎罗望刚当了半年狱吏就凶死,鲍横却没有半
点忌讳。这边刚收殓了尸体,他就大模大样搬进阎罗望的住处。

  一进卧室,就听到鲍横呼呼的喘气。孙天羽没想到看上去五痨七伤的鲍二竟
然这么有精神,不到晚上就把薛霜灵提来,在房里猛干。当下也不开口,拣了把
椅子自行坐下,闭目养神。

  鲍横干得起劲,隔着帐子只见他发狠地猛颠身子,把床颠得吱哑吱哑乱响,
一边干一边说道:「小乖乖,好紧的洞,夹得老子真……他娘……的舒服……」

  孙天羽不动声色,只听他又道:「小乖乖,我现在可是这狱里的总头儿,管
他是谁,到了这里,我让他死他就死,让他活他就不敢不活。你还不卖力地巴结
我?你要听话,我绝不亏待你。你要不听……嘿嘿,老子的手段可多着呢!」

  鲍横说得高兴,顺口道:「昨天咱们审那姓白的婊子,我让陈泰捏着嗓子假
装何清河,把白婊子骗得一愣一愣,自己掰着屄拿令签往里戳,让人看她是不是
个处女……」

  孙天羽听他越说越不话,把这事儿都翻出来,让薛霜灵听了去,不禁心下大
恨,用力咳了一声。

  鲍横刷的拉开帐子,扯着嗓子道:「谁啊?嗓子里塞驴毛了?没见我正忙着
吗?」

  帐子一掀,孙天羽倒是愣住了,鲍横正在肏的小乖乖不是薛霜灵,也不是女
人,而是丹娘的心肝独子英莲。

  英莲趴在枕头上,撅着白白的小屁股,委屈地扁着嘴,眼睛鼻尖都哭红了。

  鲍横丑陋的阳具仍插在他的小屁股里,把那只嫩肛撑得张开。见是孙天羽,
鲍横气焰略微收敛了些,仍扯着嗓子喊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孙啊。干吗
呢?哟,衣服都湿透了。」

  孙天羽的目光在英莲身上一扫即过,微笑道:「鲍大人好大的面子,把刘夫
子的心肝宝贝也拿来玩了。」

  鲍横大咧咧道:「刘夫子也就一个鸡巴,哪儿能整天长在这小兔子屁股上?
我随便拿来玩玩。」

  英莲原来扎的是裹巾的髻,现在也解了,柔顺地披在肩上,更衬得那张小脸
秀美可爱,虽然还未长开,但已经依稀有了几分丹娘的妩媚韵致,弯眉明眸,小
嘴红嘟嘟彷佛抹了胭脂,宛然一个妍姿艳质的小美人儿。

  他肌肤白净,论起细嫩比玉莲还要胜了几分,小小的身子如同粉团一般,看
鲍横的嘴脸,彷佛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

  英莲不过是个孩童,这些日子在狱里被人又哄又吓,早已唬住。亏他小小的
一个屁眼儿,那鸡巴不管大的小的粗的细的,也不知插过多少,就是痛也只管忍
住。这会儿他肚子下垫个枕头,被鲍横掰着屁股舞弄,眉头拧着,跟丹娘破肛时
宛然相似。

  孙天羽想起当日也是这张床上,阎罗望奸了丹娘,时过境迁,换作鲍横来奸
英莲。她们母子倒是有缘。

  一声炸雷就在房顶响起,整幢屋子都为之一震。英莲吓得叫了一声,摀住耳
朵。鲍横却哈哈笑道:「有趣有趣,小兔崽子,屁眼儿再用力夹夹。」

  雷声滚滚远去,孙天羽本来有事商量,见状打消了念头,拱了拱手道:「鲍
大人且忙吧,在下告辞。」

  鲍横也不留他,只用力捣进英莲的屁眼儿,在里面长长短短的寻乐。

  孙天羽径直到了刘辨机房前,叩开门,说道:「刘夫子可算出来了么?」

  刘辨机仔细插上门,领他到了内室,把一份单子推到孙天羽面前。等他看完
后,刘辨机狠狠抽了口烟,「总共就这些了。阎罗望无亲无友,房产家俬充公,
能拿的我都拿了来。」

  孙天羽皱着眉头推开单子,「听说潮州知府只为求见一面,就送了五千两纹
银。」

  刘辨机苦笑道:「左右就这点数目了。对你我是不少,但是怎会放在人家眼
里。」

  孙天羽沉吟片刻,「得空我还是先去一趟,探探门路。」

  「若是不成呢?」

  孙天羽断然道:「那就分了它。你我各一半,有那么远,就走那么远吧。」

  刘辨机道:「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沉默一会儿,刘辨机打点精神,道:「今早审讯不知姓白的看出破绽没
有?」

  孙天羽道:「就是让她看出破绽,好疑神疑鬼。等何清河来,我们再做手脚
也方便些。」

  刘辨机忽然道:「可惜是鲍横那个草包。若是孙兄能做了狱长,此案我们就
占了不败之地。」

  孙天羽笑道:「小子岂敢。不过混口饭吃罢了。」

  刘辨机敲着桌子道:「我有几个同乡,在府里做着师爷……」

  孙天羽摇手道:「实言相告,我是怕了鲍横。此时若为争这位置引起内讧,
就是有偷天换日的本领,也过不了何清河这一关。无论如何先把局稳住。」

  刘辨机良久点了点头,「说得甚是。若此次能有侥幸,往后学生愿附骥尾。
还望孙兄不要推辞。」

  孙天羽哑然笑道:「刘夫子还真看得起小弟。小弟区区一名小吏,终身无望
仕途,何劳夫子如此垂青。」

  刘辨机笑而不语,良久拱了拱手。

     ***    ***    ***    ***

  次日,又是黎明前一个时辰,狱卒们打开地牢,把白雪莲带到堂上,由京师
「何清河」何大人审讯。到了堂上,白雪莲只要开口喊冤,众狱卒便即扒了她的
衣服,赤体用刑。先后用了拶、杖、板。只是因为何清河真要来勘察,狱卒们不
敢用上毁人肢体的重具,不然只需像对白孝儒般痛下杀手,白雪莲即使不认,身
体也难保平安。

  审到最后,鲍横发起怒来,「好你个死硬的臭婊子!拿烙铁来,让我把她嘴
烙住!」

  众人都不开口,这扮何清河的陈泰跟鲍横交好,跳下来笑嘻嘻劝道:「哥,
何必气恼。这婊子嘴一直硬得紧,不过……」他摸住白雪莲的圆臀,往里一抠,
嘿嘿笑道:「这屁眼儿可够软的。哥要生气,兄弟给你个出气的花样。」

  几名狱卒七手八脚把白雪莲按在地上,把她屁股抬起来,用力掰开。

  陈泰拿出一条粗麻绳,从肉棒根部密密匝匝缠到龟头下方,把一条阳具打扮
得钻头一般。然后对准白雪莲的肛洞,用力捅了进去。

  白雪莲失身前,屁眼儿就人轮流干过,久而久之,连赵霸那根粗壮的阳具都
能承受。但陈泰缠上麻绳,阳具不但粗了一圈,而且表面遍布毛刺,犹如多了一
圈圈的锉刀。

  白雪莲只觉后庭剧痛,彷佛被一只生满倒刺的刺猬,一节节硬钻入肛洞。陈
泰阳具也不甚长,但上面一圈圈螺纹状的麻绳,插入时分外费力。

  众人都围了过来,扳着白雪莲的屁股,看着她红嫩的屁眼儿被一点点捣入肛
内,在旁指点嘻笑。白雪莲死死咬住牙关,人说钝刀杀人最狠,她却是被一根钝
棍戳穿了屁眼儿不但育林万端,而且羞辱之极。

  终于白雪莲的屁眼儿被整个攻陷,肛口的括约肌紧紧裹住阳根,龟头却捅到
了肠道深处。从肛口到直肠末端,都被粗糙的麻绳撑紧。

  每次上堂,白雪莲的穴道都被封住,身体的承受能力与寻常女子无异。陈泰
动了动阳具,确定肉棒被肛肉密密夹住,然后猛的往外一拽。

  只见白雪莲雪白的屁股中猛然拽出一截麻绳,接着噗的一声,屁眼儿像被整
个翻开般,拽出一团柔软的红肉。密藏的肛蕾被整个拽出体外,红艳艳在臀沟中
鼓成一团,菊花般夹着那根缠满麻绳的阳具,不住痉挛蠕动。

  陈泰握住那团红肉,笑道:「好嫩的肉,还热着呢,大伙都来摸摸。」

  狱卒们嘻嘻哈哈伸过手来,又扯又拧地玩弄着白雪莲脱体而出的肛蕾,在她
本属于体内的嫩肉上留下肮脏的指印。等众人摸完,陈泰抱住白雪莲的屁股直贯
而入,接着用力拔出,就在她柔软的屁眼儿内恨恨抽插起来。

  白雪莲浑身冒出了冷汗,彷佛是被人从肛门中攥住肠长,在屁眼儿里来回拖
拽。她痛得脸色惨白,身体不停颤抖,却咬紧牙,一声不吭。

  不多时,白雪莲肛洞的黏膜便被完全磨破,露出血淋淋的嫩肉。随着麻绳的
进出,一团儿拳大的红肉在她臀后不住挤进翻出,彷佛阳具顶端一朵不停开合的
花朵。

  等把白雪莲的嫩肛磨得差不多了,陈泰才拔出已经染红的阳具,对鲍横道:
「哥,你来试试。用这个。」说着递给他一把白色的粉末。

  鲍横大喜,接过来擦在肉棒上,然后对着白雪莲绽开的肛花硬捅进去。

  肉棒甫一入体,一直苦忍的白雪莲突然发出一声凄历地叫声,白滑的雪臀猛
然收紧,夹住鲍横的阳具,剧烈地颤抖起来。

  鲍横张大了嘴,发出「霍霍」的叫声,舒服得浑身三万六千毛孔一起张开。

  白雪莲肛洞收紧,不仅肛门,肛窦、肠道都紧紧夹住肉棒,在上面剧烈地蠕
动着。失去表面黏膜的肛洞愈发软嫩柔腻,收紧后,彷佛一张热乎乎的小嘴紧紧
吮住阳具,在上面来回舔动。

  鲍横喘着气道:「这死婊子,屁眼儿还夹得真紧!」

  陈泰以为他拔不出来,挽起袖子要来帮忙,鲍横摆手道:「别急!等盐化化
再说。」

  白雪莲伏在地上,身体不住抽动。她屁眼儿被麻绳磨破,露出鲜红的血肉,
被鲍横抹了盐粒的阳具硬插进去,传来无法想象的痛楚。她屁眼儿夹得越紧,疼
痛越发强烈。肉棒上的盐末被渗出来的血液融化,更渗入肠道每一条细小的褶皱
中。

  鲍横扳开白雪莲的屁股,在那只溢血的屁眼儿中用力戳弄着。即使用烧红的
烙铁插入直肠,也不会有这样的痛楚。阳具彷佛直接在肠壁裸露的神经上磨擦,
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带来令人疯狂的剧痛。

  只干了数下,白雪莲下体一热,已经痛得失禁了。众狱卒一片哄笑,有人把
一根小木棍插进她的尿道,又撬开她的牙关,把开口笑给她带上,防止她因为剧
痛咬住舌头。

  随着肉棒的进出,白雪莲臀间渐渐变红,她肛中渗出的鲜血并不多,但插得
久了,在臀沟内星星点点连成一片淡红,中间一个鲜红的圆孔正是嫩肛。

  孙天羽冷眼旁观,几次想重施故技,暗中解开白雪莲的穴道,籍她的手杀死
鲍横,最后还是忍住了。狱中接连死人,不免让人生疑,且让鲍横多活几日,谅
他也做不出什么。

  这厢已经有人托起白雪莲的下巴,拿她的小嘴泄火。白雪莲痛得死去活来,
身体的孔窍愈发紧密。鲍横插了良久,终于一泄而出,把精液射在她痉挛的肠道
中。

  鲍横刚刚拔出来,又有人挤了上去,同样在棒身上抹了盐,抱着白雪莲的屁
股,在她受伤的屁眼儿里大干不休。

  孙天羽想起午间给玉娘开肛的情形。算来不到十个时辰,玉娘、英莲、雪莲
三个,娘姨姐弟齐齐让人奸了后庭,倒是桩巧事。余下两个,丹娘的后庭孙天羽
早已是熟知的,暂且不论,还有个玉莲。

  说起来玉莲是跟他喝过合卺酒的娘子,正经该他用的美肛如今还是原封,倒
是桩蹊跷事。一来玉莲身子柔弱,前边承欢就有个不支的光景;二来孙天羽与丹
娘正自情浓,对当娘的不免有些偏爱,肉棒多半时候都光顾了她的妙处。

  第二个人刚干了一半,白雪莲便昏迷过去。孙天羽想着玉莲的嫩肛,心头发
痒。他看了看天色,走到一边跟刘辨机低语几句,悄悄离开大狱。

  走出里许远近,刚上了坡,身后突然风声响起。孙天羽向前猛跨一步,然后
扭身拔出腰刀,借着地势朝身后那人一刀劈去。天将破晓,眼前仍是漆黑。孙天
羽运足目力,只见那人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巾,背后插着一把单刀,九分像是
个高来高去的飞贼。

  那人侧身避开刀锋,翻手拔出单刀,一言不发地朝孙天羽腰间挑去。孙天羽
横刀封住,心下暗凛。那人臂力极强,刀法虽不出奇,但横扫硬抹每一招都扎实
之极,如同百战求精,没有半点花巧。

  孙天羽的刀法不值一提,他师父是个炼丹采药的道士,不过会些粗浅的武功
作傍身之用,难为他来指点刀法。好在孙天羽内功有进,气脉悠长,刀势自然凌
厉,再加之身在坡上,居高临下,才能勉强敌住。

  那人只不开口,一味闷斗。转眼过了十余招,孙天羽心下狐疑,料知难以取
胜,刷刷刷连劈三刀,腾身向后翻去,先寻个脱身的路之。不料那人寸步不移地
挡了他三刀,他脚下一动,那人也随之掠起,刀光一展,又把他留住。

  孙天羽心下焦燥,高声道:「尊驾何人?」

  那人也不答话,单刀斜劈在孙天羽刀锷上,将他震得退开。昨日刚下过雨,
坡上泥泞,孙天羽脚下一滑,坐倒在地,他真气流转,手上的麻木略轻了些。眼
看那人刀锋又至,孙天羽百忙中抬脚踢出一片泥水,然后双手握刀,由下而上,
朝他腰间抹去。

  那泥中夹着沙石,打在脸上也不轻松,那人转头避开,单刀斜封,却挡了个
空。孙天羽使的却是个虚招,眼见他单刀来挡,立即拧腰翻腕,跃上半空,腰刀
划出一道圆弧,改为当头劈下。那人不及变招,勉强横刀来架,正被孙天羽劈中
刀尖。铛的一声震响,孙天羽腰刀弹开,那人却被刀尖磕住左臂,衣破袖绽,鲜
血长流。

  孙天羽并未追击,反而跳开了一步,持刀笑道:「卓二哥,来考较兄弟功夫
吗?」

  那人哈哈一笑,扯了黑巾,「孙兄弟好功夫,我卓天雄看走眼了。」

  孙天羽笑而不言,他私藏了罗霄混元气,习练之下武功大进,远非昔日可比
了,难怪卓天雄生疑。此事是武林大忌,他怎敢漏出口风。

  卓天雄收了刀,忽然道:「孙兄可知我本是用剑的?」

  孙天羽道:「这个小弟还不知晓。」

  卓天雄自顾自说道:「剑是百兵之祖,但战阵冲锋的时候,远不及使刀凌厉
简便,为了保命我就弃剑用刀。」

  孙天羽知道他有话说,也不接口。

  卓天雄敲着刀背道:「可笑我堂堂一个将官,竟做了偏狱一名小吏,有时气
恼起来,恨不得把这帮鸟人杀尽,落草作一名山贼。不知孙兄可有此想?」

  孙天羽笑道:「小弟不敢。」

  卓天雄点了点头,「作贼确非上策。那孙兄为何要杀阎罗望呢?」

  孙天羽颈后毛发一耸,握紧刀柄。

  卓天雄抱肩打量着他,「依你的功夫,当名捕快绰绰有余。我背过案子,只
能做了狱卒,你又何必屈居于此?」

  孙天羽吸了口气道:「卓二哥有何见教,请直说吧。」

  「好!我卓天雄有担当的汉子,只因时运不济才落到这鸟监狱里。孙兄有何
图谋,算我一份。」

  孙天羽半晌露出一丝笑意,「卓二哥果然快人快语。图谋不敢,只求保命罢
了。」

  卓天雄拱了拱手,道:「孙兄有事在身,兄弟不再相留。等孙兄回来再做商
量。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孙天羽也一拱手,便待离开。卓天雄把刀插在背后,忽又说道:「那丹娘迟
早要被论罪官卖,况且又被人污了身子,说难听些就是只破鞋,左右不过玩玩而
已,何必为她行险。」

  孙天羽微微笑道:「等小弟玩够了,自然会处置干净。」

  卓天雄不再多说,随便绑了伤口,大步离开。


               43 送狱

  卓天雄并没有说感恩的话,甚至用出手相试说明他不是一个感恩的人。这反
而让孙天羽放了心。他虽然不到而立之年,见过的事却比寻常人一生都多,世上
最靠不住的莫过于恩情,还有把恩情挂在口边的人。

  卓天雄挑明了先试他的斤两,如果孙天羽斤两不够,就是有天大的恩情那也
一笔勾销。

  在这豺狼坡,卓天雄算是条野心勃勃的汉子,只因犯了军纪沦为狱卒,没有
机缘也就罢了,一旦寻到时机,必不会甘于老死狱中。现在,他会是孙天羽最靠
得住的帮手。

  不过说到图谋,卓天雄未免太高看了他。孙天羽说的保命也并非推托。如今
最要紧的莫过于白孝儒的逆案,白雪莲性子坚毅,那个鱼目混珠的伎俩对付别人
犹可,对付白雪莲毫无用处。一旦翻案,他们身为狱卒,罪加一等,一个个少不
了要人头落地。

  若想坐实此案,何清河这一关必定要过。鱼目混珠不成,只有借刀杀人。此
计他跟刘辨机商议多时,如果说当初还有半分把握,现在连半分也没有了。但病
急乱投医,拼上一试总好过束手就擒。

  再有二十天,何清河便到狱中,他现在就应该离山一行。但还有桩事要先结
了,才能放下心来。

  孙天羽满心欲火此时都消褪得一乾二净,他放开杏花村,半路转入山林。

     ***    ***    ***    ***

  白雪莲被送回来时已经昏迷多时,但身体仍不时抽动。她臀上原本带伤,此
刻趴在地上,两半屁股无法合拢地向外张开,露出中间一个血淋淋的圆孔。那只
柔嫩的屁眼儿被插得看不出丝毫痕迹,失去黏膜的肛洞像是被人剜过,裸露出内
部的红肉,上面血迹已经干涸里面依稀能看到一些凝固的颗粒。

  何求国道:「白婊子好一条肥肠,被咱们拿鸡巴揎得满满的,还用盐腌过…

  …」

  薛霜灵媚笑道:「大爷原来是做肉肠的。不过人家都是先取了肠子再做,大
爷是就着白婊子的屁眼儿做了。」

  何求国哈哈大笑。薛霜灵鄙夷地踢了白雪莲一脚,「你也有今日啊,白大捕
快。」

  何求国道:「要不是这婊子,你怎么会落狱?再过几天何大人来狱里,你只
要咬得死死的,就够你出气了。」

  「可不是嘛。」

  何求国俯过身来,悄声道:「只要你咬定这婊子,我们兄弟联名给你作保,
让上峰饶了你性命。连上次越狱的事也都替你瞒过了,到时判下来,在狱里坐上
半年,事情一冷,就放你出去——知道了吗?」

  薛霜灵揉着脚踝笑道:「那可多谢您了。」

  何求国满脸麻子都笑成弯的了,心满意足地去了。薛霜灵脸上的媚笑渐渐冷
却,她摸住白雪莲的后庭轻轻一按,顿时吓了一跳。

  那肛中血肉都已经干了,硬硬的犹如结了层盐壳。她想了想,只好将毛巾浸
得湿透,覆在白雪莲臀间,让伤口软化。那帮狱卒好毒辣的手段,这一番折磨,
白雪莲的后庭多半要被毁了。就是勉强愈合,说不定也要成了肛瘘。

  白雪莲的身子一动,眼睛睁开一线。薛霜灵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看着她惨白
的面孔叹道:「我若是男人,就把你拿回家去,当宝贝供着。怎么能让你受这种
苦。」

  白雪莲咳嗽片刻,忽然伸直喉咙,吐出一滩浓精。

  薛霜灵忍不住道:「那些狱卒都不是人!你再熬下去,见不着何清河,先就
让他们弄死了!」

  白雪莲咬着牙吸了口气,然后慢慢道:「你这些天在外面见着英莲了吗?」

  薛霜灵恼道:「你长得好,性子又倔,他们都在干你呢,用不着我去伺候!
我怎么知道?」她赌气说完,又叹了口气,「你放心吧,男人也不是铁打的,这
样弄过也尽够了,再不会找英莲。有这心思,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    ***    ***    ***

  大雨下了一夜,满地青草更显浓绿,一片片碧色参差,晨曦下满目皆新,走
在其中令人神清气爽。孙天羽心血来潮,把手指放在口中,打了个忽哨,声音远
远传出,山谷皆应。

  到了林间,大车仍停在原处,那头儿骡听到人声,打了个响鼻,腹下一根黑
黝黝的骡鞭直挺挺伸着,像棒槌一样敲着肚皮,啪啪作响。让孙天羽禁不住笑了
起来。

  他抬手掀开车帘,见车里整齐铺着被褥,玉娘并膝跪着叩了头,说道:「官
差大哥,好早。」

  车里放着一只半开的梳妆匣子,玉娘梳了头,挽了髻,鬓角仔细勾过,抿得
刀裁般齐整。她脸上匀了粉,弯眉美目修饰一新,唇上细细涂了胭脂,衬着雪白
的身子更显得口脂生香,娇艳如花,乍看来竟比丹娘还要俏上几分。

  孙天羽心头一阵恍惚,他原以为玉娘撞上这样的案子,担惊受怕之余,又被
他弄伤后庭,很吃了些苦楚,免不了形容憔悴,颜色减损,没想到竟扮得这般香
艳。论堂上的端庄,床上的柔媚她也许及不上丹娘,但那种风流婉转的艳态却胜
过了丹娘。

  玉娘心头忐忑,她车里本来还备着几套换洗的衣服、鞋子,里外皆有,但不
知道惧于官差的淫威,还是怕了山中无路,她竟没有兴起半点逃走的念头。

  昨晚打雷,她藏在被下哆嗦了一夜,不知何时才睡着。

  清晨雨住,她也醒了。想到自己光着身体,玉娘也觉羞耻,但拿出衣服又犹
豫着不敢打开。煎熬良久,最后只拿出梳妆匣,用心梳妆打扮,连件小衣也没敢
穿,就那么一丝不挂地在车里候着,等那官差到来。

  见孙天羽发怔,玉娘嫣然一笑,倍显妩媚。她娇声细气地说:「大哥,要不
要看妾身被开苞的后庭花?」

  孙天羽慢慢地定下心神。丹娘已经是难得的尤物,她这嫡亲妹子却是天生媚
骨,天生就知道怎样取悦男人。这倒省了他不少工夫。

  孙天羽取出腰间拿人的铁索,抖手扔在她光洁的肉体上。玉娘身子一颤,露
出一丝惧意。孙天羽道:「今后它就是你身上的衣服了。」

  孙天羽在她乳上拧了一把,「还不跪好?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    ***    ***    ***

  一连数日,孙天羽早出晚归,连杏花村也去得少了。丹娘每日等候,也不知
他忙些什么。

  这天直到深夜,孙天羽才来到店里。他似乎是累得紧了,随口说了几句,草
草吃过饭便上床去睡。丹娘想问又不敢问,帮他除了靴袜,擦了脚。然后自己脱
了衣服,打水洗浴干净,用茉莉粉将身子抹得香喷喷的,上了床挨着他睡下。

  玉莲在床尾的屏风后面洗了身体,吹了灯才抱着衣服出来,仍穿着贴身的小
衣,上床在另一侧睡下。

  睡到半夜,孙天羽突然醒来,只觉胸侧湿了一片,丹娘香软的身子偎在他身
旁,肩头微微抽动。

  「怎么哭了?」

  丹娘没作声。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借着月色只见她满脸湿湿的都是泪痕。

  「一夜都没睡么?」

  丹娘点了点头。孙天羽展臂搂住她光滑的玉体,丹娘伏在他怀中,热泪越涌
越多。

  孙天羽低声道:「到底怎么了?哭成这样?」

  丹娘抽泣良久,才道:「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孙天羽道:「怎么会呢?」

  丹娘流泪不语。这几日孙天羽时来时不来,就是来了也没有几句话说,更不
用提往日的温存了。自从他娶了玉莲,母女俩为求他欢心,不顾羞耻同床陪他取
乐,正如胶似漆情浓万分的时候,突然冷淡下来,丹娘不免又是疑惑又是伤心。

  孙天羽有点明白过来了,他算了算,低笑道:「我有几天没跟你们娘儿俩弄
了?」

  丹娘偎依在他臂间,手指在他胸口轻轻划了个「四」字。

  孙天羽笑道:「都四天了,难怪你着急。让相公摸摸,下边是不是湿了。」

  往常孙天羽手指伸来,丹娘都乖乖敞开身子,想摸哪里都由他亵玩。这回丹
娘却并紧了腿,让他碰触,推弄片刻,丹娘突然痛哭起来,泣声道:「都是杏儿
不好,被人弄脏了身子。怨不得相公嫌弃……」

  孙天羽手指停住,「我不是说过吗?别整天挂在心上!」

  丹娘哽咽道:「他们把杏儿当娼妇一样弄……天羽哥——」

  孙天羽掩住她的嘴,低笑道:「再哭就不好看了。来,相公跟你春风一度,
好生慰藉慰藉杏儿。」

  丹娘从他手里挣开,摇着头哭着说:「不是的……天羽哥,你越对我好,我
越觉得对不起你……杏儿这样贱的一个女人,半点都配不上你。」

  丹娘怕吵醒玉莲,一直压着哭声,光滑的身子在孙天羽怀里抽动着,一张玉
脸哭得梨花带雨。等她哭声渐止,孙天羽苦笑道:「让你哭得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了。」

  丹娘哭了会儿,心里的郁苦轻松了些,她用指尖拭了泪,小声道:「是我不
好。」

  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放在她温热的唇瓣上轻轻按着,笑道:「那就罚
你这张小嘴给我含一会儿,等它硬了,再用你下面那张小嘴把它伺候软了。」

  丹娘扬脸在他颈中一吻,「不。」

  「哦?」

  丹娘柔声道:「奴家知道相公是怕杏儿委屈。但这几日你累得很了,不用再
费力来哄杏儿。这会儿天晚了,起来会伤身子。再说,人家又不是贪吃的。」

  丹娘帮他推好枕头,说道:「相公,你再睡一儿,让奴家给你按按背。」

  孙天羽闭上眼。丹娘跪坐起来,手掌在他身上轻轻按着。

  孙天羽本来了无困意,但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掌在身上按着,渐渐朦胧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红日初升。孙天羽伸手一搂,却搂了个空,回头只见玉莲
在旁边睡着,睫毛微动,显然已经醒了。

  孙天羽翻身支着头,细细地看着玉莲。比起雪莲和丹娘,玉莲的容貌更显秀
气,有种小家碧玉的温婉动人。她刚到破瓜年纪,脸颊温润如玉,找不到一丝皱
纹。柔细的肌肤水灵灵又白又嫩,散发着甜美的女儿香,鲜嫩得让人恨不得一口
吞下。

  孙天羽拥着她道:「你娘呢?」

  「娘已经起来了。」

  「你怎么还不起?」

  玉莲俏脸微微发红,「娘让我,陪相公再睡一会儿……」

  孙天羽笑着刚要说话,丹娘推门出来。他抬眼看去,不由一怔。丹娘收拾得
整整齐齐,鬓侧簪了朵火红石榴花,身上穿了洗得干净的衣服,倒似要出门的样
子。

  孙天羽讶道:「你去哪儿?」

  丹娘将一条汗巾掖在了腰间,低着头淡淡笑道:「今天该是我去狱里的日子
了。」说着虽然带笑,眼睛却渐渐湿了。

  孙天羽起身拿起床头沏好的茶一饮而尽,舒了口气,「不用去了。」

  丹娘愕然抬首,孙天羽却没再解释,他穿好衣服,带上黑底红边的帽子,饭
也没吃就离开了杏花村。

     ***    ***    ***    ***

  狱卒们为了白雪莲使尽了手段,这几日有时一天审上两三次,有时一整天也
不见动静;不仅狱卒们假神弄鬼,连狱里的囚犯也挑了几个,来扮京师的大官。

  但不管狱卒们怎么花样百出,白雪莲只凭着一口气,抵死不招,半点也不退
让。

  狱卒们又气又恨,又不敢真废了她,双方就这么死缠多日,也没个头绪。

  这天一直审到天亮,一退堂众人就作了鸟兽散。鲍横变着花样在白雪莲身上
舞弄,也熬得精疲力尽,回去就倒头大睡,直到午时还没起来。

  正睡得熟,外堂传来几声响动,有人道:「卑职孙天羽,参见鲍大人。」

  任命狱正的文书还未下来,但这话鲍横听得十二分受用,也不再计较孙天羽
无礼打搅自己好睡。他打着呵欠道:「是小孙啊,什么事啊?」

  孙天羽进了内室,笑道:「倒是一桩好事。托大人福,卑职拿了白逆家属一
名。」

  听到是这要紧案子,鲍横顿时醒了一半,「谁?」

  孙天羽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是白孝儒的妻妹,白雪莲的嫡亲娘姨。来杏花
村探亲,正好让我撞上。」

  白孝儒的逆案正在勘查,虽然官府还未下捕拿的文书,但白孝儒妻妹不用说
在九族之内,拿了也没人说个不字,做好了又是桩功劳。鲍横道:「看不出啊,
你小子还挺有些福气……」

  孙天羽拿出收押文书,「卑职已经先审过,该犯姓裴,名青玉,三十二岁。
丈夫已死,并无子息。是个守望门寡的小寡妇。」

  鲍横一听,心里顿时痒痒了起来,翻身趿了鞋道:「收监了没?在哪儿关着
呢?」

  孙天羽笑着拉住他,「大人还不知道,这裴青玉比丹娘还俏着几分,水嫩嫩
一个美人。」他淫笑几声,轻声耳语道:「更难得的是又骚又浪又听话,天生的
一个婊子,比丹娘更知情识趣。卑职拿她的时候,把她吓破了胆,要怎么样就怎
么样——大人一试便知,比窑子里的姐儿还乖着些。」

  鲍横被他一番话勾得心痒难搔,粗声大气地道:「在哪儿在哪儿?我先去审
审!」

  孙天羽见火候已到九成,遂笑道:「收监纪档要由大人点头,卑职斗胆,先
把囚犯给大人带来了。」

  孙天羽放下了文书,出了门去,接着就听到铁镣声响。再进来时,手里多了
条铁索。鲍横瞪大眼睛,只见铁索末端套在一截雪白的颈子上,接着是光滑的肩
头。

  那女子竟然一丝不挂,像狗一样被铁索拴着,爬到室内。她眉眼如画,秀发
梳理得整整齐齐,用一根光亮的银钗别在脑后,修饰得如新嫁娘般精致。她四肢
着地,那对丰腻的乳房悬在胸前,随着她的爬动在臂间一摇一摆,晃个不停。

  玉娘爬到牢头脚前,磕头道:「贱囚裴青玉叩见大人。」

  鲍横直勾勾盯着她白滑的胴体,张大了嘴,魂飞天外。

  孙天羽将铁链锁在床脚,钥匙扔在床上,然后把关押的文书递到玉娘面前,
「按了手印,你就算进了狱里,往后就由鲍大人关照你了。」

  玉娘手指轻颤着醮了印泥,在那页轻飘飘的纸上按下指印。

  这几日她被孙天羽反复调教,早已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早晨孙天羽让她妆
扮了,套了车赶到这里,她连身在何处都不知晓。此时听到是监狱,玉娘又惊又
怕,一字也不敢多说。

  四个指印一一按完,孙天羽收了文书,笑道:「还不好好伺候鲍大人。若伺
候得好了,说不定鲍大人会把这儿当做你的囚牢,免了你到狱里吃窝头。」

  玉娘还未答话,鲍横一个饿狗扑食把她压倒,两手在她白嫩的肉体上又摸又
拧。

  离开狱正厅,卓天雄与刘辨机都在房内等候。自从两人透露出攀附的心思,
与孙天羽又亲近了几分。孙天羽也不再隐瞒,将谋划合盘托出,三人商量多日,
虽然均觉指望不大,但总好过坐以待毙,成与不成,就看老天爷的心意了。

  孙天羽说了把裴青玉送给鲍横的事情,笑道:「抱歉偏了两位,没能尝到鲜
汤。」

  刘辨机喷了口烟,「鲍横愚氓一个,好吃贪占,孙兄这着棋少说让他三五天
不能出门。看来孙兄是准备远行了。」

  卓天雄道:「用不用我跟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孙天羽道:「人多了反而不好,还是我自己去吧。五七天必然回来,到时再
作计较。至于这边,就有劳两位,切不可让丹娘撞见英莲和玉娘,再哄她几日,
免得闹腾起来,等打发了何清河再说。」

  三人商议已定,刘辨机拿出阎罗望遗下的洒金折扇,放在包裹中,一并递给
孙天羽。


               44 庭合

  孙天羽一身轻松地离开豺狼坡。在他一生中,从未如眼下这般得意。刘辨机
和卓天雄先后表明态度,一力助他成事,使他多了两个臂助。另一边丹娘和玉莲
那对并蒂的母女花都从了他,成了他的玩物,一切都顺遂地令人难以置信。

  玉娘自投罗网,让孙天羽放下一桩心事。狱卒们贪图新鲜,想来鲍横这几日
都要足不出户,好好审讯新来的女犯了。有了她作替代,丹娘不必再往狱里「探
监」。想着孙天羽兴致越来越高,恨不得即刻赶到店里,与丹娘母女好生乐乐。

  孙天羽迈开脚步,半个时辰就赶到杏花村。那罗霄混元气正对了他的路子,
上手极快,习练不过三个月,已经略有小成。此时二十余里山路奔下来,孙天羽
丹田真气流转,连绵不绝,身体轻盈之极,没有丝毫疲累。

  天近午时,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丹娘刚下了楼,见孙天羽进来,顿时喜上
眉梢。

  孙天羽将包裹扔到桌上,道:「玉莲呢?」

  「在后面淘米。」丹娘怔了一下,「相公要出门吗?」

  孙天羽道:「下午就走。」

  丹娘心里一下空了半截,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孙天羽关了店门,插上门闩,
将窗户一扇扇合上,一边说道:「别担心。我七八天就回来,你跟玉莲这段日子
别出门。」

  七八天并不算长,丹娘眉头松开一些,勉强笑道:「有急事吗?」

  「别多问。」孙天羽回身揽住丹娘腰肢,低头吻住。玉莲淘了米过来看见,
低头要走,被孙天羽一把拉住。丹娘讪讪道:「相公先歇歇,奴家去做饭。」

  「别急。」孙天羽笑道:「我一走几日见不着面,今天中午你们母女都来,
跟相公好生乐乐。」

  丹娘早知如此,咬着唇笑不作声。玉莲也垂了头,只听孙天羽道:「这会儿
店门也关了,相公要看个艳景——你们娘儿俩把衣服都脱了,谁都不许穿。」

  母女俩吓了一跳,丹娘道:「那怎么成?让人看见了。」

  孙天羽笑道:「怕什么?门窗都关着,前面有楼,后面是山,谁能看见?」

  母女俩还不情愿,孙天羽抱住她们呵哄多时,丹娘不愿拂了他的兴致,见门
窗都关严了,便不再言语。玉莲急道:「娘!」

  丹娘笑着扭过脸。玉莲羞不可当,扭身跑上楼去。丹娘轻啐了孙天羽一口,
含笑道:「没良心的,只图自己高兴,让我们娘儿俩做这样的羞事。」

  孙天羽似是无意地笑道:「只要我高兴,你不是做什么都乐意吗?」

  丹娘慢慢跪下来抱住他的膝盖,把脸贴在他大腿上。

  丹娘起身拉开衣带,就在接客的楼厅里脱去外衣、长裙,然后弓下腰,扶着
孙天羽的手臂,提起白生生的粉腿,一手将粉红的亵裤从脚上褪下。

  几缕光线从窗缝中射入,映在厅内那具丰腻的玉体上。丹娘身上只剩了条淡
绿的肚兜,上面绣着对并蒂红莲。那肚兜呈菱形,开胸极低,只掩到乳房上缘,
两只高耸浑圆的乳峰在衣下清晰可见。肚兜腰侧连着系带,松松挽在腰间。菱形
下角垂在腹下,双腿间白鼓的玉阜时隐时现。

  她双腿丰满圆润,白生生并在一起,流露出成熟妇人独有的馥华与柔艳。由
于是在室内,她未缠脚带,只穿了双睡鞋,纤足更显得小巧精致。

  孙天羽观赏半晌,笑道:「转过身。」

  丹娘转身,从背后看来,那具曼妙的胴体更是一览无余,除了颈中、腰间两
条细细的系带,再无任何遮掩,光溜溜的粉背纤腰曲线玲珑,犹如一株活色生香
的白玉兰。

  孙天羽笑道:「你不是要做饭吗?还不快去。」

  这样子走出去,与在光天化日下赤身裸体也没有多大区别。丹娘羞得满脸通
红,犹豫着出了楼门,朝后面的厨房走去。她足弓纤小,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那
只白生生的屁股随着腰肢的扭动一摇一摆,妙态横生。

  孙天羽笑吟吟看了片刻,然后回到桌旁,摊开包裹。包裹里除了那柄折扇,
两锭大银,还有一卷银票。

  这都是阎罗望的遗留,算来也有千金了,虽然不是小数,但那人未必看在眼
里。他也动过心思,干脆裹了这些财物带着丹娘离开此地,但官府查禁甚严,一
旦逃亡就成了囚犯,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份就丧之殆尽。不到万不得已,孙天羽绝
不会选这条路。

  关了门,楼内又闷又热,孙天羽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杏花村后院也长着
几株杏树,枝叶茂盛,山风徐来,倒比楼内还凉爽几分。孙天羽收了包裹,索性
拿了竹席竹枕,除去外衣,取了酒,躺在树荫下自斟自饮。半壶酒喝完,厨内飘
来一股菜香,孙天羽不由食指大动,起身朝厨下走去。

  丹娘背对房门,正在灶台前弓着腰烧菜,阳光从门口射入,正落在她身上,
那具赤裸的肉体白得耀眼。灶下生着火,温度比外面又高了几分,丹娘肌肤上湿
湿的都是汗水。她弓着腰,那只又白又嫩的大屁股圆圆翘起,上面当日掐出的伤
痕已经平复,更显得白腻肥美。

  孙天羽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臀肉,用力捏弄。如雪的臀肉在指间滑动,柔软
而又充满弹性,熟艳得彷佛要滴下汁来。

  丹娘被他摸捏得浑身发软,讨饶道:「好哥哥,让奴家先去做了饭,一会儿
再玩吧。」

  孙天羽笑道:「你做你的,我玩我的,有什么关系。」

  说着孙天羽将她颈中的系带解开,丹娘胸前的肚兜立刻掉下一半,她一声低
呼,两只乳房弹了出来,沉甸甸在胸前摇晃着,垂在灶台上方。

  孙天羽从后面托住丹娘一只肥乳,捏住她的乳头慢慢捻动。殷红的肉粒在指
间胀大,变硬,慢慢翘起。丹娘在他熟练的调弄下已经动情,咬住嘴唇,身子轻
轻颤动。

  孙天羽往她臀下一探,秘处却已经湿了。丹娘往锅里添了瓢水,轻喘着道:
「相公,要进来么……」

  孙天羽抬眼看到灶台上放着一篮刚洗过的青菜,里面几根黄瓜洗得碧绿,不
由心中一动,指着道:「把它插进去。」

  丹娘红着脸挑了一根,弯腰高高地翘起雪臀,一手掰着屁股,露出红嫩的美
穴,一手将黄瓜送入体内。红艳的穴口在瓜体的挤弄下柔柔张开,将瓜体一点点
吞入穴内。

  不多时那黄瓜最粗的部分都插了进去,将秘穴塞得满满的,外面只露出短短
一截。丹娘似乎知道孙天羽的心意,不等他吩咐就用两手掰开屁股,将插了异物
的秘处展露出来。

  从后面看来,那只白亮的大屁股丰腻地挺翘着,中间秘处被拉得张开,穴口
一圈柔艳的红肉夹住碧绿的瓜茎,在盛夏的阳光下映得清晰无比。

  用井水湃过的黄瓜通体冰凉,上面突起的颗粒磨擦着火热的嫩肉,使那只美
穴不由自主地收紧。丹娘翘着白滑的雪臀,一根黄瓜插在性器内,穴口那圈娇艳
欲滴的红肉夹住脆生生的瓜茎一缩一缩,淫艳动人。

  丹娘出奇地顺从让孙天羽也出乎意料,他本来是句戏言,没想到这贞洁妇人
真就依了他,忍不住道:「杏儿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丹娘静了一会儿,道:「他们那样子对我……天羽哥也把杏儿当娼耍吧……

  这样才对得起你。」

  孙天羽脸色变了一下,「没来由又说这些。」说着转身走了。

  玉莲上了楼就一直没有露面,孙天羽也不着急,坐在树荫下歇息。正午过于
炎热,不宜赶路,到了申时才好动身,算来还有两个时辰。

  过了一刻,丹娘做好了饭菜,用托盘盛了端来。她肚兜仍是未取,倒做了围
裙,半裸着身体跪在席侧,将饭菜一一摆好,又奉上巾幄,伺候得无微不至。

  丹娘做得一手好菜,菜疏虽然平常,却滋味极佳,孙天羽早吃得惯了,再不
耐烦狱里的饭食。丹娘陪他吃了几箸,使去取了饭菜,拿与女儿。

  孙天羽边吃边道:「玉莲吃完,叫她下来。我要在这儿给她后庭开苞。」

  丹娘答应一声,一手掩着乳房去了。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母女俩下了楼。也不知丹娘怎么劝的,玉莲终于除了衣
衫,身上只留了条大红肚兜,羞涩地靠在丹娘身上。光天化日下,母女俩玉体半
裸,同样的粉躯玉腿,雪肤花貌,身材大致相近,容貌又有七八分相似,看上去
犹如一对姐妹花。

  细看来玉莲身子纤秀,皮肤白净细嫩,有种楚楚动人的风姿,丹娘身体则显
得更为丰满,肌肤艳丽,一举一动都显得风情入骨。

  短短几步路,玉莲已经臊得抬不起头来,细若蚊蚋地叫了声「相公」,便不
再开口。

  孙天羽笑道:「除了我跟你娘,一个旁人也没有,有什么害羞的?过来,把
肚兜解了,让我看看你的奶子。」

  他靠着树干坐着,没起身的意思,玉莲便跪坐在他面前,解开颈后的系带,
亮出双乳。孙天羽把丹娘也拉过来,让她们并肩跪着挺起乳房,观赏母女俩的艳
态。

  玉莲乳房小巧圆润,一只手就能握住,皮肤光洁细嫩,犹如一对打磨光滑的
玉球,精致可爱。相比之下,丹娘的乳房就要圆硕许多。乳肉肥滑柔腻,彷佛一
对熟透的白桃,沉甸甸充满肉感。孙天羽一手一只拿住母女俩的乳房,把玩着笑
道:「玉莲的奶子还紧绷绷的,瞧你娘奶多大。」

  丹娘含笑道:「玉莲还小呢。」

  孙天羽回头道:「是不是?」

  玉莲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在屋外赤裸身子,阳光透过枝叶火辣辣射在肌肤
上,让她又是羞耻又是紧张,被孙天羽问了几遍才小声道:「玉莲的奶子还能再
长……」

  孙天羽笑道:「以后让你娘多给你做点补奶的。」

  孙天羽脱了短褂衣裤,露出直挺挺的阳具,让母女俩轮流品箫。丹娘是跟了
他才会的,原本也觉羞耻,但此时满心爱意,连女儿在旁也不在意,就伏在情郎
膝间,香舌吮吸舔舐,动作熟稔又充满了温存。孙天羽只觉阳具像是插在一只充
满吸力,不停蠕动的肉穴里,酥爽无比。

  玉莲在旁瞧着,只见那根阳具在娘亲饱满的红唇间不住进出,丑陋的肉棒上
沾满口水,娘亲却没有半点反感,反而眉眼含笑,舔到高兴处,甚至不由自主地
摆动起雪臀,插在秘处的黄瓜湿淋淋往下淌着淫水……

  玉莲看得心旌摇曳,胸口闷闷地喘不过气来,孙天羽忽然道:「你娘像不像
一条母狗?」

  正在口交的丹娘先是粉面一红,过了片刻,小心地吐出肉棒,红唇磨擦着棒
身,腻声道:「奴家就是相公的母狗。」

  孙天羽笑道:「你是大母狗。」然后一指玉莲,「你是小母狗。」

  玉莲垂着颈子扭过脸,手指绞在一起。

  「大母狗的嘴巴我已经用过了,该小母狗来舔了。」

  玉莲婚后也给他品过几次,听到吩咐,虽脸上有些为难,还是听话地俯过身
来。丹娘让开位置,一手扶着孙天羽的阳具,送到女儿唇间,一边嘱咐道:「小
心些,别用牙齿碰到相公。」

  玉莲的唇瓣凉凉的,带着少女的柔嫩。她含住龟头,依照娘亲的指点,用小
巧滑腻的舌尖在龟头冠沟里来回舔舐。比起丹娘,她的口技要生涩得多,但那种
怯生生的娇态,别有一番滋味。

  那肉棒玉莲只能勉强吞下一半,小嘴就塞满了。丹娘在旁笑道:「傻姑娘,
你伸直颈子,用喉里的软肉……」

  玉莲试着伸直喉咙,略微一咽,立即吐出肉棒,掩着喉头难受地咳嗽起来。

  丹娘轻拍着女儿的背,在她耳边娓娓说着口交的细节。

  等玉莲咳完,孙天羽道:「难得这里明亮,大母狗躺左边,小母狗躺右边,
都把屄亮出来。」

  母女俩依言脱掉肚兜,躺在席上,将性器暴露出来。

  丹娘已经生过三个儿女,阴户饱满,色泽红艳,生得端端正正,连最细微的
地方也没有一丝苟且。她下体毛发本就稀疏,被烙了字后更是所剩无几,整只性
器无遮无掩,被看了个分明。

  另一边玉莲的下体显得更加紧凑了,阴唇微微闭合,中间一条肉缝,透出红
嫩犹如融化的糖浆般柔腻的光泽。整只性器秀美精致,看上去还有几分处子的羞
涩。

  孙天羽两手各摸住一只阴户,在母女俩屄内挖弄起来。玉莲的肉穴紧紧的,
又干又暖,丹娘的穴里仍插着那根黄瓜,秘处淫水淋漓,没摸几下就淌得满腿都
是。

  「好骚的大母狗,流了这么多浪水……呵呵,小母狗的屄也湿了。」

  少女的小穴夹住孙天羽的手指,把竹枕塞到丹娘屁股下面,丹娘两腿斜分,
阴户高高耸着,阴时露出的小半截黄瓜向上翘起,绿莹莹彷佛一截碧玉圆棍嵌在
红玉的蜜穴中,翘在白玉的躯干底部。

  「小母狗去舔大母狗屄里的黄瓜。」

  玉莲趴到娘亲腹下,含住上翘的瓜蒂舔舐起来。丹娘仰面躺在席上,挺起阴
部,倒像是让女儿跟她口交。饶是她在孙天羽面前什么羞事都做过,这会儿也闹
了个大红脸,双目紧闭着不敢看女儿的动作。

  母女俩这样听话,使孙天羽性致愈发高涨,说道:「认真舔。我来干小母狗
的屄。」

  他掰开玉莲的粉臀,挺身捅进蜜穴。玉莲肉穴生得浅,阳具一挺就顶到尽头
的花心,玉莲身子一颤,整张脸都撞到丹娘阴部上。

  单就性器而论,玉莲的肉穴最有趣,不但浅,而且肉壁弹性极佳,阳具本来
还露出一截,用力一顶就尽根而入,整只蜜穴就像一个伸缩自如的肉囊,将肉棒
紧紧裹住。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4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45 母女

  午后的山林一片寂静,山中一间小小的酒店,杏黄酒幌上「杏花村」三个墨
字已经褪色。一座两层小楼隔断了视线,却挡不住太阳直射的光线。

  楼后的空院里,一个美貌妇人赤条条躺在席上,展露出白花花的肉体。她娇
艳的面孔一片绯红,白嫩的双腿大张着不住战栗。一个花瓣般的少女跪伏在她腿
间,长发低垂,舔舐美妇阴中露出的一截瓜蒂。圆润的玉臀微微翘起,被后面一
个精壮汉子抱住,粗硬的阳具少女白嫩的臀缝中用力戳弄。

  那妇人阴中红筋吐露,虽然被舔弄的只是瓜蒂,淫液却流个不停。那少女被
两人夹在中间,一边舔着瓜蒂,一边挨肏. 不知不觉间,树荫已经移开,两女大
半身子都被阳光直射。这样光天化日下的白昼淫戏,使母女俩再没有丝毫隐私和
遮掩,身体每个部位都清晰地展露出来,供人把玩。

  那男子拔出阳具,说道:「大小母狗都躺好,让我挨着干。」

  少女挨着妇人躺下,分开腿,她玉户已被插得张开,露出里面红腻的蜜肉。

  孙天羽用手指量了量,笑道:「比你娘还小了点儿。睁开眼,看看我怎么干
你娘这条大母狗的。」

  丹娘柔媚地挺起了下腹,孙天羽握住瓜蒂一搅,然后用力一拔,「啵叽」一
声,粗大的瓜体从丹娘阴中猛然脱出,带出一股清亮的液体。

  孙天羽托起妇人的双脚架在肩上,阳具对着还未合拢的蜜穴杵了进去。这一
下尽根而入,顶得丹娘「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跟母女俩在室外交媾,使孙天羽
情绪高涨,动作也粗暴了许多。阳具在妇人湿滑的蜜穴里直入直出,彷佛要把她
的肉穴撞碎。

  丹娘白美的身子在竹席上扭动,拚命迎合着阳具的抽送,口中流水般叫着,
「哥哥,好哥哥,干死奴家了……」

  孙天羽抓住她的乳球,用力一拧,「你是大母狗。」

  妇人一双纤足在孙天羽肩头紧勾着,不住颤抖,浪声道:「我是大母狗,大
母狗的屄都被哥哥插满了……」

  玉莲在旁看得面红耳赤,孙天羽道:「小母狗,先玩自己的屄,等我干完这
条大母狗再来干你。」

  玉莲羞答答把手伸到腹下,在他面前玩弄起自己的性器。

  丹娘下体早被抹了淫药,穴内的蜜肉炽热如火,在阳物捅弄下,不多时便泄
了身子。孙天羽拉过玉莲,将带着母亲体液的肉棒捅进少女体内。

  玉莲蜜穴紧密浅窄,水灵灵鲜嫩无比,阳具插在里面,被蜜肉紧夹着,彷佛
要被挤出体外。她花心生得浅,比平常女子更容易被顶住,没几下就被龟头撞得
又酸又涩,身子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丹娘两腿都被淫水溅湿,她娇喘着歇息片刻,才起身拿汗巾准备抹拭。这边
玉莲几乎要哭了出来,往常孙天羽与她交合都是温存居多,此时拿她与丹娘一样
对待,玉莲柔弱的身子就有些承受不起了。

  丹娘见状顾不得抹拭,说道:「玉莲里面生得浅,我来给相公束一下吧。」

  孙天羽笑道:「好个心软的娘亲。」

  见孙天羽没有反对,丹娘拿起白绫汗巾,束在他阳具根部。这样一来,玉莲
承受的撞击就轻多了。进出间牝中乐趣渐生,玉莲眉头渐渐地散开,喉中也慢慢
逸出媚声。她眉眼间青涩未褪,此时含羞带媚,半是少女的娇羞,半是新妇的妍
态,嫩穴柔腻生姿,孙天羽欲火愈发高。

  没多久,玉莲也泄了身子。孙天羽松开她,眼见母女俩在玉体横陈,下身都
被插得翻开,股间淫水阴精淋淋漓漓,也未曾抹拭,性器湿淋淋敞露在阳光下,
倍觉淫艳。笑道:「你们娘儿俩都泄了身子,拿什么来伺候我呢?」

  丹娘笑着推了玉莲一把,玉莲身子都软了,勉强地并住腿,用手掩了,嗫嚅
道:「后庭……」

  丹娘笑道:「玉莲在楼上已经洗了屁股,就等你给她后面开苞呢。」

  孙天羽对玉莲道:「你怕不怕?」

  玉莲说道:「娘说这是该当的……叫奴家听话,忍着点儿痛……让相公好好
插……」

  孙天羽笑道:「那还不起来?」

  玉莲爬起身,趴在席上,颈肩着地,翘起白嫩的臀儿,腾出手扒住臀肉,轻
轻剥开,露出臀沟里一只红嫩小巧的肉孔。好肉孔不过指尖大小,细细的菊纹紧
张地缩着,衬着雪白的臀肉,纤秀可爱,令人禁不住心生怜惜。

  孙天羽抚弄片刻。玉莲的臀肉又细又嫩,滑不溜手,摸在臀沟里满手都是柔
滑,唯有屁眼儿紧缩着,指尖按去紧绷绷没有丝毫缝隙。他叫过丹娘,让她也一
般地趴好。

  丹娘的屁股丰满肥翘,比玉莲更大也更加圆硕,臀肉滑嫩中有种油脂般的腻
感,由于被人玩弄得久了,肌肤中透出白亮的淫艳光泽。

  母女俩用同样的姿势头颈贴俯在席上,抱着屁股朝两边打开,让人观赏其中
的艳景。

  同样是排泄的器官,丹娘的屁眼儿明显比女儿大了一圈,足有铜钱大小。

  孙天羽并起两根手指,轻轻一捅就插了进去,接着一分,那只屁眼儿轻易就
被撑开变形,显得柔软之极。

  孙天羽笑道:「大母狗的屁眼儿被肏得这么软了?连拳头都能塞进去呢。」

  丹娘每次被他抚住身体都变得特别敏感,那两根灵活的手指在肛中搅动,使
她整个屁股都禁不住哆嗦起来。忽然手指从肛中拔出,孙天羽道:「你去扒住小
母狗的屁股,我来给她开肛。」

  丹娘扒开玉莲的屁股,将那只紧揪揪的嫩肛暴露在粗大的阳具下。孙天羽肉
棒先后在母女俩阴内插过,棒身湿淋淋也分不清沾的是母亲的淫水还是女儿的体
液。他龟头又黑又红,硬梆梆犹如石子,直径比玉莲的屁眼儿大了数倍,那只粉
红的嫩肛愈发的纤弱可怜。

  丹娘忽然俯下身,将玉脸埋入女儿臀间,用舌头喥了香唾舐在她屁眼儿里。

  玉莲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屁眼儿一阵酥痒,身子顿时轻颤起来。

  孙天羽腰身前挺,阳具硬撅撅伸进白嫩的玉臀内,龟头顶住了菊肛,用力顶
入。

  玉莲「啊呀」叫出声来,但她腰肢被孙天羽抱住,臀肉又被娘亲扒开,没有
丝毫躲避的余地。

  往日孙天羽扯着娘亲肛交她也见过,每次那么大的阳具杵进去,娘亲都是眉
花眼笑,乐在其中的样子。没想到到了自己身上,竟会是如此痛楚。

  玉莲痛叫着啼哭起来,龟头刚嵌入臀缝,屁眼儿就像裂开般剧痛。

  丹娘在旁看得清楚,那只黑红发亮的龟头一挤,菊肛周围细密的菊纹立即散
开,形成一圈细细的红线。玉莲身子发抖,屁眼儿拚命收紧,但那根阳具却没有
丝毫犹疑,缓慢而毫不停留地笔直挺入。

  菊肛的红肉被完全挤入体内,阳具与白嫩的臀肉相接,笔直插在雪滑的臀沟
里。忽然一滴殷红的血珠出现在阳具与臀肉结合处,越来越大,接着一晃,从棒
身上部滚落,划了个弧形,掉落在臀缝中。

  丹娘咬住下唇,心里揪成一团。白孝儒管教虽然严厉,但对女儿极为爱护,
从小到大,玉莲都未受过半点地委屈。为了服侍孙天羽,先是被他破体,成了妇
人,如今又开了后庭,两次见红,把女儿娇怯怯的身子都给了他。

  孙天羽粗硬的阳具,直挺挺从柔嫩的屁眼儿中贯入,彷佛一截铁棍捅入少女
白嫩的屁股里面。玉莲后庭毕竟是第一次容纳这样粗大的物体,虽然丹娘心细先
舔的湿了,但菊肛已经绽裂。鲜血走珠般滚出,玉莲痛得花容失色,连声娇啼。

  孙天羽笑着对丹娘说:「瞧见了吗?你屁眼儿被我开苞时,也是这般。」

  丹娘只道:「慢着些,玉莲疼得紧了。」

  孙天羽一直插到根部,将整根阳具都插进玉莲屁眼儿里,才停下来,感受少
女直肠内的紧密和温暖。玉莲额头冒出冷汗,满面痛楚。

  孙天羽笑道:「我给你娘屁眼儿开苞的时候,你娘流了一屁股血,还满脸带
笑,还有你娘姨……」孙天羽说得顺口,本想说:你娘姨屁眼儿被我开苞,还千
恩万谢,向我道喜,连忙打住了。幸好丹娘正心疼女儿吃苦,没有留意。

  孙天羽阳具一拔,龟头将挤进体内的肛蕾带了出来,只见一圈红肉从臀沟内
猛然绽开,溅出一串鲜血。玉莲痛叫一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孙天羽按住她
的腰,挺身在她小巧的屁眼儿里戳弄起来。

  玉莲臀间鲜血越流越多,不多时臀沟内便被染得鲜红。丹娘咬着唇,泪水在
眼眶里打转,只怕女儿承受不了。孙天羽笑道:「别怕,女人的身子你又不是不
知,第一次免不了要吃些苦头,你后庭不还见过两次红么?现在还不是插起来又
软又得趣。」

  丹娘讪讪地说不出话来,但心里仍揪着。这边玉莲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身子
本来就弱,此时受创失血,又在太阳下晒得久了,忽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丹娘惊得险些晕倒,孙天羽也是一怔,忙掐着玉莲的人中,把她弄醒。玉莲
一手掩着臀,蜷着身子嘤嘤哭泣。丹娘忧心女儿,又怕孙天羽扫兴,忙道:「相
公,让玉莲歇歇,我来陪你高兴。」

  孙天羽靠在树根上道:「也成。你们娘儿俩身上六个洞我玩了五个,还剩一
个,你自己上来吧。」

  丹娘不顾羞耻地爬起身来,张开腿跪在孙天羽腰间,一手撑开臀肉,一手扶
着那根滴血的阳具,撅着肥白的大屁股,把龟头顶进肛洞,扭着屁股坐了下去。

  在上面用屁眼儿套弄,并不容易,丹娘两手掰着屁股,身子微微后仰,雪臀
一上一下,顺着笔直的阳具上下滑动。

  这样一来不仅她一双肥乳在胸前弹跳不已,阴户也整个暴露出来。孙天羽伸
出手,随意玩弄着她的性器,不时伸进她穴内挖弄。

  丹娘双腿都跪得麻了,屁眼儿热辣辣被磨得发胀,才终于感觉到身下的男子
身体渐渐紧绷。她正待加力套弄,让情郎在自己体内射精,却孙天羽抱到一边。

  孙天羽掰开玉莲软绵绵的玉腿,俯身插进她湿滑的蜜穴里,紧紧顶住她的花
心,将精液尽数射入少女穴内。丹娘刚拿了汗巾准备抹拭,却见孙天羽阳具又硬
了起来。

  孙天羽将她按在席上,顺势顶入后庭,在她肥白的大屁股里大力抽送起来。

  这一次他不再停歇,一口气干了半柱香时间,在丹娘后庭出了回。

  这番淫戏直弄了一个时辰有余,母女俩都被干精疲力尽,一俯一仰,阴间肛
内白花花的都是精液。玉莲破了肛,仰躺着双腿间流丹满席,丹娘俯在席上,白
嫩的屁股被插得分开,屁眼儿张着一个圆圆的红洞,白浊的精液正缓缓流出。

  孙天羽连射两次,也有了些倦意,他看了看炎热的阳光,离行路尚早,便搂
过两女,沉沉睡去。

  远处传来铁链在地上拖拽的声音。还有在墙壁间回荡的喝骂声。灰蒙蒙的墙
上有青荧的灯光摇曳,彷佛一阵微风就能让它熄灭。

  空气中有血腥和腐臭的气息,他很快认出,这同样是间监狱。铁锁木栅的牢
房一间间排列着,伸向灰蒙蒙的雾中,似乎没有尽头。

  石上有黑色的血迹。墙挂着一排排闪着寒光的刑具。恍惚中,一串面孔从眼
前闪过,有的高贵,有的华美,有的秀丽,有的雅致,有的妖艳,有的精致,但
她们都有着同样一双充满恐惧和痛楚的眼睛。

  他正在奇怪这里是不是豺狼坡,忽然听到钟声,一抬头,一座高塔出现在视
野中。那是座七层宝塔,每一层都有八个檐角,每个檐角都挑着一串铜铃,每串
铜铃都在淡血色的风中摇动,滴下带血的铃声。

  醒来时,日色已经偏西,梦境也忘了大半。孙天羽看了看仍在熟睡的两女,
冷冷穿了衣服,拿上包裹,离开了杏花村。


               46 通乳

  孙天羽一去数日杳无音信,监狱这边的风声却是越来越急。他走后不久,县
里就接了府文,说何清河已抵达潮州府,正在调阅白孝儒通匪谋逆一案的所有文
书,命县里封档待勘。

  县里接文又推到狱里,刘辨机打开一看,手指顿时像被火烫了一下。没想到
何清河会来这么快,潮州到神仙岭不过五六日路程,就算在府县有所耽搁,八九
日也就到了狱中。孙天羽至今还在外钻营门路,若再耽误,只怕是来不及了。

  最令刘辨机头疼的还是白雪莲。白雪莲抵死不招,狱方又不敢下毒手施刑,
正没处理会。可笑鲍横那厮整日闭门不出,所有心思都花在「审问」新来的女犯
上,大祸临头犹不自知,还以为自己有靠山大可倚仗。

  刘辨机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主意,索性不再去想。他拣出印过白孝儒指模的原
供,薛霜灵画押的证词,连同狱方查办案档一并包好,等何清河来时往上一呈,
要杀要剐就听天由命了。

  转眼已经是孙天羽走后的第十日,县里传来消息,说何清河已经起身,明后
日便抵达宁远县。这一下所有狱卒再都坐不住了,约好了一起来寻鲍横,多少商
量出个主意。

  众人都晓得鲍横弄了个女犯在房里胡闹,但除了跟他最亲近的陈泰,谁也未
曾见过。陈泰讲得天花乱坠,说那女子不但生得标致,而且兼有内媚。不管鸡巴
多软,让她小嘴一吹,立马又硬了起来。下边两个肉洞更是没得说。

  陈泰手比口讲,鼓着眼说得口沫横飞。那女犯细皮嫩肉,看上去像是大户人
家出来的少奶奶,比窑子里最廉价的婊子还贱。让鲍横弄起来就跟洗脚盆似的,
想怎么糟践就怎么糟践。说得众人心里都直痒痒,七口八舌骂这鲍横不仗义,被
窝里放屁,独吞。

  众人拉上刘辨机,敲板打门把鲍横叫起来。门一开,只见鲍横那张青白面皮
黄蜡蜡,身体虚得走路都飘忽。众人心里有火,嚷道:「给鲍大人道喜啊,气色
这么好,是不是票拟快下来了?」说着一窝蜂挤进后堂。

  后堂门窗也不知几天没开了,除了陈泰巴结着来送饭,平时都紧关着,一进
屋就闻到空气中浓重的精液味道,又腥又臭。众人仔细看时,只见床脚拴着一根
铁链,铁链末端一直延伸到床上的被子里面,被子里鼓囊囊不知藏着什么。

  「做什么呢?做什么呢?有话都出来说!」鲍横摆出架子,要往屋里挤。

  众人理都不理,径直挤过去掀开被子。只见眼前一亮,露出一具白花花的肉
体。那女子颈中拴着铁链,眼睛蒙着,嘴巴塞着,两手捆在背后,屁股里插着半
截木棍,也不知鲍横在弄什么淫戏。

  何求国怪声怪气地说道:「哟,鲍大人,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赵霸眼里快喷出火来,嚷道:「你干不动还有这么多兄弟,拿根木棍儿瞎比
划啥呢?」

  鲍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挺着腰说道:「怎么着怎么着?有你们这号乱闯的
吗?想作反?」

  他这一下触了众怒,当时就有人嚷道:「票拟还没下来,还真以为自己当了
狱正?算个什么东西!」

  陈泰见鲍横还要再嚷,忙过来打了圆场,「这不几天没见你了,大伙儿来看
看,没别的意思。」

  玉娘眼不能见,口不能说,听到忽然进来一大群人,吓得瑟瑟发抖。旁边有
人嚷道:「大白天屋里藏个婊子,兄弟们看看都不行?」接着几只手伸了过来,
在她乳上臀上胡乱抓捏。

  刘辨机忙道:「大伙儿都住手!听我说!」

  众人悻悻停下手,斜眼看着鲍横。刘辨机道:「犯不着为个婊子伤了和气,
眼下有桩大事,兄弟们来找你商量。先出去再说。」

  到了外面,刘辨机讲了何清河马上就要到狱里,「这案子我也不用多说,大
伙儿都有份,谁也别想撕掳清白,还是想个主意,糊弄过去。」

  「白雪莲还不招?」

  「法子都使尽了,那婊子咬着牙死挺。这些天兄弟们都没闲着,一直轮流妆
扮了,套她的话,也没什么收效。」

  鲍横问了一句,呲着牙不再作声。何求国道:「真不行就把她做了!报个暴
病身亡。处分咱们大伙扛着,绝不让谁吃亏。」

  「我看行。」赵霸也道,「弄死她!一了百了。」

  众人议论纷纷,同意的倒是占了八成。刘辨机等不到孙天羽的消息,心里发
急,思量着真要不行,也只好如此了。

  陈泰贴在鲍横的耳边说了半天,然后道:「我倒有个主意,白雪莲不是不招
吗?咱们干脆把她娘、妹子都弄到狱里来,在她们身上用刑,看她招是不招!」

  卓天雄冷冷道:「别忘了白英莲就在狱里,你看她有没有吃软。」

  「那是没有动刑!就算白英莲不行,丹娘是她亲娘,咱们把她弄过来,当着
白雪莲的面前使出手段弄上一遭,我就不信她还能挺住。」

  刘辨机抽着水烟想了半晌,「听说鲍大人屋里的是白雪莲的嫡亲娘姨,不如
拿她试试。」

  鲍横玩得正在兴头上,闻言顿时老大的不情愿,梗着脖子道:「不只是这屋
里有人吧?刘夫子屋里那小兔崽子,是不是不舍得?」

  这话一出,众人又吵嚷起来,正闹得不可开交,有人说道:「都在这儿呢,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堂中倒有一多半的人喜形于色,「天羽?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孙天羽脸色如常,淡淡道:「出门逛了逛。刘夫子呢?」

  鲍横心胸狭窄,见着众人纷纷起身去迎孙天羽,不由泛了醋味,再见到孙天
羽也不来拜见他这「主官」,心里更不乐意。他本来脑子就缺根弦,这会儿酸火
上来,一拍桌子,喝道:「孙天羽!你擅离职守,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孙天羽情绪本来就欠佳,这会儿窝着心事,也不耐烦装腔作势,见他上来就
挑刺,当下横眉道:「闭嘴!哪儿有你这草包说话的份儿!」

  鲍横不知进退惯了,一向把孙天羽当了软柿子,被他喝了一声,顿时紫涨了
面皮,抄起茶盏就朝他扔来。卓天雄一掌拍掉茶杯,顺手给了鲍横一个耳光,骂
道:「废什么话呢?」

  鲍横劈面挨了一掌,顿时晕了过去,旁边跟他交好的几个都噤了口,不敢作
声。

  孙天羽徐徐道:「刘夫子,卓二哥,我们出来说话。」

     ***    ***    ***    ***

  孙天羽一身的风尘仆仆,脸色阴沉。刘辨机呼噜呼噜吸着水烟袋,浑没注意
烟已经熄了。卓天雄抱着肩膀,目光闪闪地看着孙天羽,也不作声。

  刘辨机咳嗽一声,「孙兄,可是事体不协?」

  孙天羽苦笑一声,说道:「我在龙源呆了六天,那点儿财物抖落了个干净,
连人都没见到。」

  刘卓二人虽然早知如此,还是存着一丝侥幸,问道:「阎大人不是与他曾有
故交,那折扇……」

  「什么故交,我们都上了阎罗望的当了,我去门下一问,人家连听都没听说
过,那折扇更是狗屁不值,也不知他是哪儿寻来的,递进去随手都扔了出来。」

  两人哑口无言。良久,刘辨机叹道:「寒家数代都是师爷,往来衙门,家父
私下说过,谋逆案不能吃黑,因其善后不易,万一败露就难以收场。白孝儒这案
子我当初也劝过阎大人,但想着白家独居山中,又有书信证物,白孝儒一死,剩
下几个妇人孺子,不会酿成大患。谁知……」

  卓天雄道:「现在也未必就是绝路。」

  孙天羽揉了揉脸,他赶了一日一夜的路,路过杏花村也未停留,直接赶回狱
中,找两人商量,此刻已经困得紧了。他打点精神道:「我这次去龙源,正赶上
军前捷报,白莲教逆匪已被讨平,生擒逆匪千余。看来这案子已经拖不下去,就
要结案了。」

  刘辨机道:「这么说来,封公公也要回京师了?」

  当初三人反复商议,白雪莲死不招供,这案子想瞒过何清河千难万难。既然
瞒天过海不成,孙天羽另辟歧径,想出一招借刀杀人。如今两广最有权势的不是
布政使按察使,而是坐镇龙源的东厂二品副都太监封公公。

  阎罗望吹嘘说与封公公是故交,他去龙源登门拜访,封公公赠金送扇,着实
看得起他。谁知都是虚言。

  此刻想想,若阎罗望真与封公公故交,还用得着为这案子绞尽脑汁?有这位
副都太监出面,什么波天大案也都按下了。三人哪知道这是阎罗望吹牛,设计把
阎罗望遗留的财物都窃了来,由孙天羽拿了,去龙源走封公公的门路。没想到连
人影都没见着。

  孙天羽说道:「我把财物都拿了出来,才见着封公公身边一个小太监,请他
出来吃了顿酒席。那小太监说,封公公排场极大,这次又握着兵权,平定白莲教
案,等闲知府也难见他一面。就是见到了,也未必会这等小事出头。」

  这一下门路断了干干净净,三人都是黔驴技穷,再想不出主意。孙天羽奔忙
十余日,自去歇息。刘辨机与卓天雄也无心说话,各自回房。

  天色将晚,孙天羽来到狱中。众人从牢里拉了个囚犯,教他说了几句,弄了
身衣冠穿戴上,充作京师来的大官。然后将白雪莲提到公堂——这些天来众人也
知道瞒不住白雪莲,不过是略尽人事罢了。

  白雪莲仍带着铁枷足镣,那日被狱卒们重创了后庭,原本极险,略有污物沾
染就成了肛瘘,终身难愈。幸而白雪莲正值辟谷,平日只用一些清水,肠道内干
净如新,才将养得痊愈。

  堂上审讯几句,白雪莲已经看出上面坐的是假货,便闭了口一言不发。她怕
中了狱卒们的圈套,纵然明知是假,也不敢曲意认罪。审讯次数越多,她越是小
心,万一说错一句,或是有人在堂后旁听,那毁的就是她们一家人。

  孙天羽踱过来道:「白雪莲,你还是不招吗?」

  白雪莲闭眼不语。

  「把新来的人犯带上来。」

  一阵铁链声从堂后响起,在白雪莲身前不远停了下来。

  「给我打!」

  皮鞭「啪」的一声落下,接着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

  白雪莲心头剧震,霍然睁开眼睛,失声叫道:「娘姨!」

  那声音虽然痛得变了腔调,但她本能地听出那是娘姨的声音。自从十二岁到
罗霄山学艺,她就一直跟着娘姨,娘姨性子虽然柔弱,但待她犹如亲生女儿,较
之娘亲也差不了半分。

  面前是一具白色的肉体,纤腰圆臀,曲线柔润动人,犹如水中玉璧。在她光
洁的玉背上,一条鲜红的鞭痕从肩头斜划到腰侧,彷佛一条火蛇在雪肤上跳动。

  「裴青玉!白孝儒勾结逆匪一案是否属实,你可招供?」

  玉娘趴在地上,泣声道:「奴家都招了的,求你们别再打了。」

  鲍横被卓天雄掴了一掌,就跟纸扎的似的塌了架子,至今还未醒。那班狱卒
久已恼他,也不客气,拽了玉娘出来恣意渲淫。

  她被众人轮奸了半日,又怕又痛,还未上堂身子就已经酥了。

  此时已是夜半,这公堂本是庙宇改成,两边点了灯火,更显得阴森可怖,犹
如阎罗殿。看到堂上陈列的刑具,玉娘更是骇得面无人色,险些晕了过去。

  孙天羽道:「白雪莲,裴犯已经招认,尔父白孝儒与白莲教逆匪勾结,你还
有何话说。」

  白雪莲怒道:「放开她!有什么事就朝我来!」

  「我只问你招还是不招。」

  「你们颠倒黑白,勾陷于前,栽赃于后,我白雪莲就是死也绝不招供!」

  孙天羽也不废话,摆了摆手道:「给她通奶。」

  卓天雄拿出了一根七寸钢针,狞笑着拽出白雪莲一只乳房,捻了捻乳头,然
后对着乳眼刺了进去。女人的乳头极是坚韧,那钢针虽然锋利,插起来也颇为不
易。白雪莲只觉乳头像被火烧了一下,然后那粒火星随着乳眼一点点炙入乳头。

  白雪莲一只乳房被捏得变了形,乳头微翘着,被钢针扎得歪向一边。卓天雄
不得不捏住她的乳头,在针尖上拧了拧,扶正了再往里接着扎。乳房是神经密布
处,感觉最为敏感,痛楚也分外强烈。白雪莲痛得浑身颤抖,却紧咬着牙,一声
不吭。

  玉娘是被当作一件玩物弄到狱里,只约略知道是因为姐夫通匪,招供不久就
一命呜呼,只是雪莲死不招供,在狱里还屡次伤人,惹得众人气恼。雪莲的性子
她最清楚不过,跟她爹爹一样,都是宁折不弯的倔强性格。但她没想到会雪莲倔
强到这种地步……

  钢针一点一点刺入乳房,乳头被针身较粗的部分撑得胀起,白玉般的乳肉颤
抖着,渗出冷汗,像洗过般水淋淋缩成一团。玉娘光是在旁边看着,心头就抽紧
了。钢针越进越深,七寸长的针身几乎穿透了乳球,深深嵌在乳内,每一丝痛楚
都清晰地传入体内。

  孙天羽淡淡笑道:「白雪莲,你招供么?」

  白雪莲从牙缝中吐出一个字,「不!」

  卓天雄捏着钢针,在她乳内一搅。

  白雪莲顿时尖叫一声,忽然身子往前一挺,朝针尖撞去。那钢针已经穿透乳
房,离心脏只有寸许。堂上谁都没有想到她会寻死,卓天雄连忙松手,却晚了一
步。只听格的一声轻响,针尖撞在了胸骨上。

  卓天雄拔出钢针,鲜血一下溅了出来。孙天羽也怕白雪莲死了无法收场,注
视着伤口,等鲜血渐止才松了口气。「好个烈性女子。你若死了,大不了报个畏
罪自杀,在场的都是人证。到时谁来给你家人洗冤呢?」

  白雪莲痛极难当才萌生死意,此时已平复下来,她喘了口气,咬牙道:「我
会活下去。我要看着你们这群狗贼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孙天羽拿住白雪莲受伤的左乳,慢慢拧动,鲜血像乳汁般从乳头涌出,染红
了雪玉般的房。「那好,我就跟你赌上一把,看谁死在前面。」

  孙天羽不敢再对白雪莲用刑,他朝卓天雄使了眼色,问道:「白雪莲,你招
不招供?」

  「不招。死也不招!」

  卓天雄拿着滴血的钢针,道:「裴婊子,把奶子挺起来。让卓二爷给你通通
奶。」

  卓天雄一走过来,玉娘心头就已揪紧,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浑身乱颤,带
着哭腔道:「大爷,饶了贱奴吧……」

  「这事我们说了不算,」孙天羽油然道:「去求你的好甥女吧。看她开不开
恩。」

  玉娘拉住白雪莲,泣声道:「雪莲,雪莲……」

  白雪莲死盯着孙天羽,咬牙道:「卑鄙!」

  孙天羽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我跟你一样,都想活下去。可
能你还不知道我与令妹已经成亲——」他止住白雪莲,「别急。我是明媒正娶,
你娘亲口把玉莲许给我的。我孙天羽虽然位卑职小,但保住令妹还是有办法的。
何况,」他顿了顿,「令妹身上已经有了。」

  「如果你招供,丹娘、玉莲,连你们两个在内,都是罪属,并非不会死罪。
我既然娶了玉莲,肯定会护她周全。如果你不招,就是翻过案来,你们白家也已
经家破人亡,唯一干净的玉莲也成了寡妇——该说的我都说了,好坏你自己掂量
吧。」

  「雪莲,孙大哥都是为我们着想,你就招了吧。」玉娘连忙央道。

  雪莲听说他连玉莲也玷污了,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良久她别过脸去,说道:
「我只恨没有早点杀了你!」

  孙天羽抬起手,一捻手指。卓天雄过来抓住玉娘一只乳房,对着乳眼就刺。

  玉娘拚命挣扎,但怎么能挣过卓天雄,那只乳房被揪得拉长,却怎么也挣不
开。

  「啊……」深夜的公堂上传来一声凄痛的尖叫。树上栖息的群鸦被这痛叫声
惊醒,拍打着翅膀叫着飞去。

  钢针穿透乳头,针尖刺在乳内嫩肉顶端,玉娘哭叫道:「雪莲,求求你看在
娘姨往日照顾你的份上,别让娘姨再受苦了。娘姨受不住……」

  白雪莲瞪着孙天羽,美目中几乎喷出火来。

  卓天雄手指一送,钢针狠狠戳进乳肉。玉娘只叫了半声,两朋一蹬,股间喷
出一股尿液,淋得满腿都是。

  卓天雄道:「不是死了吧?」说着探了探她的鼻息。

  「没事儿,只是痛昏了。」孙天羽轻描淡写地说道。「白捕头,你心肠真够
硬的,为了自己,连嫡亲娘姨都不要了。」

  「就是为了她们,我才不能招。」

  孙天羽贴近过来,说道:「忘了告诉你——你娘身上也有了,不过不知道是
谁的种。你再不招,我只好让你娘来陪你。她的身子可是这狱里的爱物。我知道
你想杀了我,但你现在没办法。以后也没有。」


               47 礼物

  审完已经差不多三更天了。一无所获的狱卒们把白雪莲押回地牢,把玉娘则
带到住处,轮流奸宿。玉娘不像白雪莲一样身怀武功,性子柔弱可欺,又被孙天
羽特意训过,比丹娘更乖巧听话,直被人当成一条母狗恣意戏弄。

  孙天羽下午睡过后,了无困意,在林中呆坐良久,也没个主意,干脆放开心
事,朝杏花村奔去。

  到店里时,夜色正深,时交七月中旬,月色如银,清风如洗,叶影轻摇。

  孙天羽没有喊门,腾身攀住檐角,腰身一弓到了楼上。他没有开窗,而是进
了后院,从内门上了楼。到了门前轻轻一推,竟然应手而开。

  母女俩并肩躺在床上,因是暑夜,两人没有盖被,只穿了贴身的小衣,睡得
正香。母女俩娇美的面孔犹如一对月下海棠,香艳动人。

  丹娘怀胎已经三个月,小腹微微隆起,睡梦中,她一手还放在腹侧,小心呵
护着腹中的胎儿。玉莲外表还看不出来有孕,还是他走前,丹娘私下里说玉莲有
了怀孕的症候。

  无论丹娘怀的是谁的种,玉莲腹中的终究是他的苗裔。他如今已二十八岁,
年纪已然不轻。此时坐在两个腹中可能怀着他骨血的女人身边,一种异样的情绪
缓缓升起。

  孙天羽探到玉莲衣下,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小腹。原本他只是贪恋这一朵嫩
花,逼着母女俩与他同榻交欢作乐。但现在,一种出自血缘的神秘共鸣,使他放
缓了动作,真心实意地爱抚着她的身体。

  玉莲惊醒过来,刚想叫喊,见是孙天羽又掩了口,只小声道:「相公,你回
来了。」

  「后面还痛吗?」

  玉莲摇了摇头。

  「让相公摸摸。」

  玉莲微微抬起屁股,孙天羽手指探入臀缝,按住柔嫩的菊肛,轻轻插进去,
在紧密的肉洞里轻轻揉弄。

  「果真是好了。」孙天羽拔出手指,笑道:「好干净的屁眼儿。」

  玉莲脸色微红,「我跟娘每天都洗的……」

  孙天羽笑道:「洗净了让我插么?」

  玉莲红着脸点了点头。

  孙天羽手掌抚住她的小腹是,「有多久了?」

  「娘说……怕是头一夜就有了。」

  说着丹娘也醒了,她眼睛一亮,撑起身,叫了声,「相公!」

  孙天羽笑道:「正说你呢,怎么连门也不插?」

  「怕你半夜回来——怎么去了这么久。」丹娘起身帮孙天羽解衣脱靴。

  孙天羽上了床,左右搂着丹娘母女,随口说些闲话。

  「我这次出门,见着个太监。下巴光溜溜的,说话声音又尖又细……」

  「什么太监?」玉莲眨着眼睛问道。

  「就是宫里服侍皇上的,」他比了一下,笑道:「都是割了这个。」

  丹娘啐了一口,「哪有正经人家干这个的。我听过路的客人说,那些公公都
坏得很,什么坏事都做。」

  嗅到两女身上的香气,孙天羽阳具渐渐勃起,他顶了顶丹娘的雪臀,笑道:
「这种坏事,他就做不了。」

  丹娘挽住阳具,轻柔地抚弄着,轻笑道:「听说那些公公也要叫唱堂会,找
戏子……」

  孙天羽心里一动,忽然翻身压住丹娘,「好乖乖,第一次就赏你了。」

     ***    ***    ***    ***

  刘辨机低着头在房里来回踱着,最后一跺脚,「也只好如此了。」

  卓天雄笑道:「左右不过是个小兔崽子,刘夫子怎么像割了心尖肉一样?」

  刘辨机叹了一声,「你有所不知,丹娘玉娘是天生尤物,外端内媚,各有各
的妙处,两个女儿刚柔各执一端,倒是这个英莲得了中段。虽是男身,但生在这
一家的媚物中,天性里就带了脂粉气,白孝儒训导方正才压下本性,其实内里极
媚。难得又是这般年纪,略一雕琢就是块难得的名玉。」

  卓天雄吐了片茶叶,「不就是个粪眼儿吗?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刘辨机摇手道:「你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吁叹良久,刘辨机下了决心,
「孙兄、卓兄,让愚兄再留他片刻,午前必定送到孙兄手中。」

  孙天羽笑了笑,「让刘夫子割爱了。」

  等两人离开。刘辨机到后面卧室。

  英莲趴在床上睡得正熟,天气炎热,他脱得光溜溜的,一身细白的皮肉滑不
溜手,粉嫩的小屁股微微翘着,臀缝微微分开,就像婴儿一样白滑可爱,滑爽之
极。

  「小莲莲。」

  英莲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刘叔叔。」

  英莲从懂事起就每天读书,白孝儒在世时,对他督促极严,丹娘虽然有心慰
爱,也不敢表露出来。倒是危难关头遇上的这位刘叔叔,对他却是溺爱无度。早
也不必起了,书也不必读了,每日里尽拿些好吃的好玩的给他,倒比在家里还轻
松几分。英莲小孩心性,早把这位刘叔叔当成天下独一无二的好人,与他极是亲
近。

  唯一不同的是,每天刘叔叔都会跟他做些奇怪的事。入狱第一天,有人也跟
他作过,那时他只觉得疼。后来在地牢城,又见姐姐也跟人这么做过。英莲不大
懂这是什么,但这些日子与刘辨机亲昵起来,每日都厮混,渐渐引动天性,倒觉
得也有几分趣味。

  英莲还存着个念头——爹爹死得不明不白,他要给爹爹报仇。这事英莲一想
起来,就委屈得要流眼泪。爹爹刚死不久,娘就不要脸地跟一个坏男人好上了,
还把他打发出门,交给那坏男人。娘眼里只有那个坏人,玉莲姐做不了事,雪莲
姐也在牢里关着。想给爹爹报仇只有靠他自己。好在他遇见了刘叔叔,刘叔叔愿
意帮他报仇。

  「该起来了。太阳都要晒到屁股喽。」

  「我不……」英莲呢哝道:「我屁股还疼呢。」

  刘辨机呵呵笑道:「不妨事的,揉揉就好。」刘辨机摸住英莲的小屁股,一
边揉一边说:「莲莲的小屁股越来越漂亮了。」

  从小到大,不管是娘亲、姐姐,还是过路的客人,只要当着英莲的面夸他漂
亮,白孝儒都立刻拉长了脸。一个男孩儿家,说什么漂亮不漂亮?没的羞辱了祖
宗。但英莲只是个孩子,怎么知道这里面的关系,听刘辨机这么说,当时就笑弯
了嘴。

  刘辨机摸着他滑溜溜的小屁股,愈发心痒难耐。

  「莲莲,给叔叔含一会儿。」

  英莲不情愿地说道:「我嘴巴还干着呢。」

  刘辨机忙拿过茶杯,喂他喝了。英莲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喝茶漱了口,然后
扶起那根直撅撅的阳具,用舌尖舔了舔,品了品味道,才张口含住。他小嘴湿湿
凉凉,温润之极,滑嫩的小舌头在龟头上吮吸卷动,直快活到骨头里去。

  刘辨机鼻息越来越重,忽然拔出肉棒,用下巴点了点,示意他趴好。英莲把
手放在嘴里,喥了些口水,抹在屁股上,然后抱住被子,撅起屁股。刘辨机耸身
进入,搂住他嚷道:「我的心尖尖的爱肉肉,怎么舍得了你……」

  英莲不过是个七岁的小人儿,身量还没有成人一半大,后庭原本也极小,此
时被人入的多了,也不觉痛楚,倒觉得胀胀的有趣。他抱着被子,粉嘟嘟的小屁
股向上翘着,刘辨机弓腰趴在他背上,肉棒在白白的屁股缝里穿梭,就像一根棒
槌,将白嫩的小屁股撑得不住膨胀。

  英莲后庭消受下来,渐渐得了趣。随着刘辨机的插弄,居然扭着屁股哼咛起
来。刘辨机干得心急,没多久就把持不住,在他童身的屁眼儿里射了精。他舍不
得拔出阳具,龟头仍留在他肠道里,喘了半天粗气才道:「英莲,你想不想给你
爹爹报仇?」

  「想!」

  「眼下正有个机会,」刘辨机用小腹摩弄着他的屁股,「替你爹爹告冤的状
子我已经写好递了上去,准定你能打赢这场官司,给你爹爹报仇。不过这案子要
紧,非得你也到场。你怕不怕?」

  英莲被他弄得一身是汗,这会儿却来了精神,「不怕!」

  「那好。吃过午饭你就上路,状子我给你孙叔叔,路上认真听孙叔叔的话…

  …」

  「谁?」

  刘辨机嘿嘿笑道:「就是跟你娘相熟的那个孙叔叔。」

  英莲顿时变了脸色,「我不跟他走。」

  刘辨机好说歹说,劝住英莲别使小性子,万事听孙天羽吩咐,等打完官司,
还要去看他的。好话说了一箩筐,英莲总算是应承下来,嘟着嘴收拾了行李。

  孙天羽来时,英莲已经收拾整齐。他穿了身青布衣衫,白布领口,头上挽了
个髻,用一块小小的方巾包了,虽然还是个孩童,一身打扮却像个眉清目秀的小
书生。这都是丹娘亲手给他做的,原等他七岁入了学穿用,英莲离家时难说日子
长短,都给他带上了,此时穿戴起来,愈发显得这小人儿标致齐整。

  孙天羽心道:「希望你娘说得不差,你后爹姐夫的身家性命可都落在你身上
了。」

     ***    ***    ***    ***

  鲍横被玉娘淘空了身子,结结实实挨了卓天雄一掌,直到傍晚才醒。亏得陈
泰巴结得紧,送了饭与他,又说了半晌宽心的话语。鲍横心胸极窄,当着众人的
面受此大辱,心里把孙天羽卓天雄两人恨得死死的。只是孙卓两人哪个都不是善
茬儿,尽自恨得要死,也没个主意。正说着话,突然有人通禀知县衙门来了人,
指名要找鲍横。

  鲍横捂着脸出来,推说摔了一跤,遮掩过去,问起情由。那衙役笑道:「恭
喜老弟,县里文书已经下来,你现在已经是狱正了。」

  县里刘主簿说是鲍横的姐夫,其实是他姐姐的姘头。为了这层关系,把鲍横
弄到狱里当了牢头。阎罗望一死,别人犹可,鲍横却热辣辣的心思,托了这位干
姐夫的门路,想当狱正过过官瘾。

  听到这话,鲍横顿时忘了疼痛,忙接过文书,颠来倒去看了半晌,才想起自
己大字不识一个,忙又催人叫来刘辨机,念了任职的文书。

  刘辨机原想由孙天羽来当这狱正,几个人合力,赶紧把白孝儒的案子抹平。

  只是没想到鲍横这么快就弄到了任职文书,作了狱正。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
样子,刘辨机心里更是腻味,忍着拱了拱手,「恭喜鲍大人。」

  鲍横乐得合不住嘴,一迭声吩咐人看茶设饭。那些狱卒都是墙头草,随风倒
惯了的,见鲍横得势,又赶来趁热灶,闹轰轰没口子地道喜,一边张罗着置办了
酒席。

  鲍横几杯酒下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那衙役过来劝酒,笑道:「鲍大人
官运享通,眼下又办这么大的案子,这狱正也做不了几天,指日就该升发的。」

  鲍横笑得两眼瞇成一条缝,肿着半边脸道:「宋,宋二哥,你难得来一趟,
兄,兄弟给你凑个乐子……去,去把那姓裴的婊子叫来。」

  监狱里自有规矩,私奸女犯是犯了律条的。豺狼坡地处深山,一帮狱卒在狱
里无法无天,也不怕走漏了风声。但这姓宋的衙役是从县里来的,鲍横这会儿被
喜酒冲昏了头,竟然要拿女犯待客,传出去谁都落不了好。

  刘辨机使了个眼色,一边笑道:「宋兄远道而来,鄙处无以为敬,先干了这
杯。」

  宋衙役一口干完,吐着气道:「好酒好酒!」

  鲍横嘿嘿笑道:「酒好人更好,有空儿我带宋二哥会会酿酒的那婊子,那身
肉……」

  刘辨机忙打断他的话头,「宋兄从县里来,不知何大人是否已经了宁远?」

  宋衙役怔了一下,神情谨慎起来,「何大人这次来广,是为着白莲教造反的
大案。白孝儒的案子只是其中一桩,兄弟也不知道他究竟来是不来。」

  刘辨机徒然警觉起来,县里屡次三番发来文书,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亲到狱
中勘察案情,为何县里的衙役此刻却推说不知?他心里掂量着道:「五日前县里
发来文书,说何大人已经离开潮州府,命鄙狱封档待勘。想必是要来的。」

  宋衙役说道:「那是奉了省提刑按察司的钧命,说大理寺查出着府县一体封
檔.白孝儒这案子截获了白莲教往来书信,拿到了逆匪串边名单,说来也是咱们
县里的光彩。其实……」他贴到刘辨机,压低嗓子道:「是省里特意把这案子列
了首功,累次呈文,才请了何大人亲来广东。你想这是多大的面子!」

  刘辨机的心里突突直跳,半晌才道:「这想必是提刑按察司在其间维持成全
了。」

  「那是。按察司管着两广监盗,主管刑名要案,破了这案子,多少人要升官
发财呢。呵呵,一旦述功,刘师爷至少能保个同知,到时莫忘了小弟……」

  宋衙役呵呵笑着,刘辨机却充耳不闻。他此时已经明白了,这都是广东总捕
吴大彪的手尾。

  吴大彪当初问案,一听说牵涉到罗霄派弟子,立即退僻三舍,生怕这团烧红
的炭块沾到了身上。但吴大彪也是官场里打过滚的,先通连刑部,免去白雪莲的
捕快身份,把自己举荐一事撕掳干净。然后又把白孝儒这案子列为第一要案,多
半还在文书中留下破绽,催促大理寺结案,诱使何清河亲赴广东复查。

  另一边何清河赴广本是为白莲教反叛的整桩大案,并不单为白孝儒一事,吴
大彪却藉用按察司的名义,早早命潮州府、宁远县封档待勘,就是看准了狱方心
里有鬼,下了记重手。

  吴大彪这一手又阴又狠又滴水不漏。如果案子属实,他前后奔忙,既有查案
又有审理,自然是结结实实立了一功;如果何清河查出案情蹊跷,他身为上峰,
轻轻一个「疏漏」就遮掩过去,却救下了白雪莲的性命。正手取功,反手图利,
两边都少不了他的好处。

  刘辨机暗自抹了把冷汗,他们都小看了吴大彪的心计,浸淫官场数十年,吴
大彪这总捕头岂是白来的?怪不得何清河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会突然离京,亲赴
广东,原来都是他在里面捣鬼。

  鲍横尽自开怀,狱卒们又着意奉迎,没多久一帮人就喝得烂醉。刘辨机心里
有事,没等终席就出来,暗暗找到卓天雄。

  听刘辨机说完,卓天雄皱着眉头道:「何清河还没定下来不来?」

  刘辨机摇了摇头,慎重地说:「何清河已经到了宁远。」

  「唔?」

  「说到何清河,姓宋的言辞闪烁。你算算,五日前狱里接到文书,何清河离
开潮州,加上文书传递所耗时日,何清河离开潮州至少是八天以前,至迟前天已
经抵达宁远。」

  卓天雄目光一跳,「你是说何清河已经到宁远,却被县里隐瞒下来?」

  刘辨机抚着后颈缓缓道:「一个可能是何清河并未留意这案子,离开潮州就
赴广州,主审白莲教逆案,因此县里未接到人。」他顿了顿,「另一个可能是,
何清河一到宁远,就命县里封锁了消息。你说会是哪个?」

  卓天雄思索着这话里的意味,不由心下发凉,想了想又道:「那姓宋的怎么
这时候带了任职文书来?」

  刘辨机冷冷道:「阎罗望已死。眼下这案子若是追究起来,狱里没个顶缸的
怎么成。」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4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48 新官

  宋衙役次日离开监狱。一连两天,狱中风平浪静,既没有县里的消息,也没
有孙天羽的消息。鲍横正式当了狱正,气焰更盛,连刘辨机也不大理睬,跟着陈
泰们一伙醉了两天,中午连招呼不打就出了监狱,不知去哪里鬼混。

  刘辨机这两日睡不安寝,食不知味。那晚他跟卓天雄商量,由卓天雄到县里
暗中打听消息,他在狱里逐卷查看卷宗。可卓天雄一去两日,也没个音讯。

     ***    ***    ***    ***

  丹娘叹了口气,将那点散碎银钱包好,放到柜里。家中原本有些微薄积蓄,
自从遭了案子,不上两个月就抖落干净,眼下只剩些油盐钱,再熬几日,就拮据
得紧了。她对着镜子略扑了些脂粉,拎起裙角,缓缓下楼。

  楼下坐了两桌的客人,一个是过路的客商,原本也是相熟的,前一段官府封
山,一直没来。另一桌却是两人,一个老者,白发稀疏,大概有个迎风流泪的毛
病,眼睛红红的,旁边一个年轻人,大概是他的子侄,执礼甚是恭顺。

  玉莲刚怀了孕,闻见油烟就要呕吐。丹娘心疼女儿,让她在屋里歇了,自己
里外招呼客人。好在相熟的客商都知道丹娘贞谨,顶多占几句口头便宜罢了,也
不难应付。

  一时上了饭菜,那客商笑道:「丹娘,掌柜的今天怎么没见?」

  丹娘眼圈微红,低声道:「已经过身了。」

  「这可怎么说的!」那客商摇头叹息,「白掌柜身子骨不好,略累些就犯咳
嗽。上次来我还说给他寻治咳嗽的药,没想到这就……」

  旁边的老者停了箸,一个劲儿拿着块皱巴巴的巾帕抹眼泪。丹娘见他打扮清
寒,像是个屡试不第的老童生,不由心下一酸,走过去道:「这位客官,这帕子
您先用着,那块待奴家帮你洗洗好么?」

  老者连连点头称谢。丹娘拿了帕子,到后院汲水洗净,搭在枝上晾着。回来
时,那客商正说:「……最是古板个人。说方正也是方正,说迂也是迂……」那
客商说着,见丹娘进来便住了口。丹娘只作未曾听见,在旁默默抹着桌子。

  忽然外面篱门声响,几名官差打扮的狱卒闯了进来,为首的新任狱正鲍横。

  他对旁边的客人看也不看,一脚踩在刚擦过的椅子上,「丹娘,瞧瞧是谁来
了?」

  丹娘低了头,轻声道:「鲍大爷。」

  「错!」鲍横得意洋洋地道:「现在是鲍大人了。」

  丹娘闪了闪眼,噤了口没有作声。

  鲍横摸住她的粉颊,「浪婊子,不向本大人道喜吗?」

  丹娘当着客人的面被他轻薄,脸上时红时白,低低说了声,「恭喜大人。」

  见几个人都是官差打扮,那客商知趣地没有作声。旁边的年轻人按捺不住,
站起来道:「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动脚作什么?」

  陈泰喝道:「睁开你的狗眼!这是我们狱正鲍大人!」

  「我管你包大仁儿,包小仁儿,人家一个妇人,你放规矩些!」

  「规矩?嘿嘿,」鲍横隔着衣服,一把捏住丹娘的圆乳,「这婊子我想摸就
摸!快滚!」

  那年轻人却是楞头青架式,冷笑一声,「我要不滚呢?」

  「不滚?那你就等着看场好戏吧。」鲍横淫笑道:「丹娘,把衣裳脱了,就
在这桌上跟本大人乐乐。」

  那年轻人一拍桌子,「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知道这婊子是我什么人吗?她是我姘头!」鲍横捏着丹娘的
脸蛋道:「你说是不是啊?」

  丹娘噙着眼泪说了声,「是。」

  「听到了吗?还不快滚!」

  那客商看不是事,忙放下几个铜板,悄悄走了。那年轻人听丹娘这么说,倒
愣住了,看了眼旁边的老者。

  那老者抹着眼泪,道:「和奸无人出首,例法不禁。但汝等身为官差,女方
为涉案罪属,情由涉嫌逼奸。若查实有胁迫诸事,按律当罢职,依其情轻重而定
杖、流。」

  他满口晋南口音,絮絮叨叨,鲍横也听不明白,一摆手道:「掀桌子,撵他
们滚蛋。」

  陈泰扳着桌子一掀,却像是扳住一块千斤巨岩,他力道用的差了,本来后仰
变成前冲,一头朝桌上撞去。那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年轻人应声跳了起来,一拳将陈泰打得倒跌出店门。那帮狱卒来店里喝酒
取乐,哪想到会有这一出,也未带刀尺。一名狱卒抄起板凳,朝那年轻人抡去。

  那年轻人挥臂架住,板凳顿时反弹回去,撞在那狱卒额上。只眨眼工夫,几
名狱卒都滚了一地,又被那年轻人拎着领子扔出店门。

  鲍横怪叫一声,抓起一把茶壶砸了过去,撒腿就往后院跑。

  那年轻人一拳把酒壶打得粉碎,劈手抓住鲍横的后襟,将他倒拽回来,正反
给了他几个耳光,笑道:「你也滚出去吧。」说着把他也扔了出去。

  丹娘捂着胸口,惊得心头呯呯直跳。玉莲听到了声响,在楼梯上也看得愣住
了。鲍横等人识得厉害,也不敢言语,相扶着爬起来,赶紧走了。

  那年轻人收了手,恭恭敬敬退到一旁。老者起身温言道:「不要怕,这三不
管也是有王法的地界,容不得他们胡来。」他有些惋惜地看了丹娘一眼,似乎想
说什么,又叹息着住了口,数了饭钱,带着年轻人走了。

     ***    ***    ***    ***

  鲍横一伙灰溜溜回来,刘辨机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都火烧眉毛时节了,还有心出去瞎闹!卓天雄刚从县里回来,何大人已经
着手查这桩案子了!」

  众人一听,心下无不凛然。刘辨机虎着脸道:「这会儿人都在,先一条,这
案子就按我们当初定好的说!都记住了!是先拿的薛犯,才根据她的口供捕拿白
家父女。」

  「第二条,白孝儒被捕后,人证物证俱在,当场认罪,后来暴病而死。」

  「其三,」刘辨机咬牙狠狠道:「白孝儒之子白英莲下落不明。白雪莲称见
狱中见过,纯属诬陷。明白了吗!」

  众狱卒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差参不齐地应道:「明白了。」

  鲍横心里嘀咕着,嫌刘辨机没给他这主官面子。但他刚被人扫了面子,又知
道这事儿要紧,这会儿也顾不上了。

  刘辨机道:「不想死的都仔细记住了!出了纰漏,大伙儿也不用多想,这现
成的大牢,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刘辨机手指微微发抖,卓天雄带回的消息远比他说得更关紧,何清河不仅已
经抵达宁远勘察此案,而且两天前就派人进了山,专为这案子而来!

  傍晚时分,狱卒们绷着脸到了地牢,让白雪莲、薛霜灵收拾了,搬到上面去
住。两女心知有变,但这些天被提审得多了,仍存着戒心,怕是狱卒们弄得又一
出花招。

  上面虽然也是间牢房,但是比不见天日的地牢要强上百倍。床上不仅铺了被
褥,还放了袭新衣。狱卒们给白雪莲松开铁枷,打了水,让她梳洗更衣,却把薛
霜灵带出去,另外安置。

  薛霜灵在地牢囚了数月,身子虚弱已极,狱卒们架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书
办房内。

  在门口等候的刘辨机居然拱了拱手,抖着鼠须笑道:「薛姑娘,久违了。」

  薛霜灵扬起脸,有气无力地说道:「贱囚身子弱,伺候不了这么些大人,少
伺候两个,贱囚就感激不尽了。」

  「薛姑娘误会了,请到后厅说话。」

  后厅摆着一桌酒席,虽算不得丰盛,但比起牢内不啻于天壤之别。薛霜灵眼
睛一亮,「是给贱囚备的么?」

  刘辨机道:「正是正是。」

  薛霜灵吃够了馊臭难闻的牢饭,当下老实不客气地坐下吃喝起来。刘辨机在
旁殷勤相陪,不时布菜劝箸。等薛霜灵吃到六七分,才谀笑道:「薛姑娘这些日
子受委屈了。」说着叹了口气,「阎大人在时,对姑娘多有失礼。不瞒你说,当
日阎罗望挑了姑娘的脚筋,鄙人曾苦苦相劝,可惜姓阎的一意孤行……唉……」

  薛霜灵笑吟吟听着,说道:「刘夫子有这分心意,贱囚就心领了。」

  刘辨机感慨道:「姑娘这样的人材品貌,落到狱里受尽苦楚,实在是太可惜
了。说起来,鄙狱与姑娘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若不是白雪莲那贱人,也不会为
难姑娘。」

  薛霜灵道:「刘夫子不用多说了,我左右都是个死。能拉上姓白的那贱人垫
背就够了。何况——还有这些好吃好喝的待我。我岂能不识趣呢?」

  刘辨机满脸堆笑,「姑娘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薛霜灵若无其事地问道:「何清河什么时候来?」

  「也就是这两日。」刘辨机敲钉转脚,「姑娘到时仔细些,莫让白雪莲那贱
人走脱了。」

  薛霜灵微笑道:「这个我省的,我与她仇深似海,岂会轻易饶她。你放心好
了。我也吃好了,送我回去吧。」

  刘辨机起身道:「何大人随时会来,委屈姑娘在牢里再住两日。等何大人一
走,鄙人专为姑娘置处干净的院子,不用再跟那些死贼囚住在一块……」

     ***    ***    ***    ***

  入夜时,正在入定的白雪莲忽然惊醒。两名狱卒沉着脸敲了敲铁栅,说道:
「白犯,该你过堂了。」

  那帮狱卒们虽然装腔作势惯了,但这次气氛更为压抑。大堂左右两排站着,
一个个板着脸如临大敌。白雪莲一身素衣,只在腕上带了副了手枷,被狱卒们带
到堂上跪下。

  「白雪莲,狱方报称尔父与白莲妖教勾结,由你在其中传递消息。二月十二
日,你将白莲教谋逆密信带至杏花村,由尔父白孝儒交给薛犯,后薛犯落网,供
出你父女二人,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白雪莲一言不发。这些天来连续不断的审讯与酷刑,使她谨慎起来,不再轻
易喊冤。

  堂上那人声调毫无变化,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尔父已经俯首认罪,录下口
供,你还有何言啊?」

  堂下一片沉默。

  「既然白犯无词以对,那就是认罪了?」

  白雪莲仍未作声。

  等了片刻,那人道:「带薛霜灵。」

  薛霜灵被人搀着跪在白雪莲身边。堂上问道:「薛犯,你身为白莲教妖徒,
为逆匪传递书信,可是有的?」

  薛霜灵痛快地答道:「有。」

  「你口供中说道,宁远县神仙岭杏花村酒店乃白莲教所设窝点,掌柜白孝儒
实为白莲教妖徒,奉命定居此处,暗中为逆匪传递情报,可是有的?」

  薛霜灵看了白雪莲一眼,说道:「有!白孝儒乃我教信徒,奉命隐居此处,
已经有十几年光景。」

  白雪莲拧紧了腕上的铁链,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白孝儒同案还有何人?」

  「大人明鉴,还有白孝儒之女白雪莲……」

  ……堂上的审问还在继续,但白雪莲已经听不清了。薛霜灵说的都是她最初
的供词。这案子里唯一一个货真价实的逆匪也就是薛霜灵。假如她供词不变,攀
咬她们父女附逆,白雪莲就是有一千桩冤枉,也难以脱罪。

  两人在一处囚禁了五个多月,起初彼此都深怀敌意,到后来敌意虽然淡了下
来,但话不投机,也极少交谈。只是在白雪莲出手劫持阎罗望那几日,两人的关
系勉强能称得上和睦。毕竟两个人一个官,一个匪,犹如冰炭不能同炉。

  薛霜灵的供述已经结束,堂上喝道:「白雪莲!你还不认罪吗?」

  白雪莲抬起头,「不。」

  她赌对了。狱卒们拿起长针,从乳头钉进白雪莲乳内。这样的刑罚既能带来
剧烈的痛楚,又不会留下伤痕。当狱卒们拔出钢针,狠狠从乳内挤出血水,倔强
如白雪莲也痛得昏迷过去。她低着头,用眼角看着那些气急败坏的狱卒,心底突
然涌起一股彻骨的困倦,使她甚至懒得去冷笑。

     ***    ***    ***    ***

  正式审讯应将犯人押解至知县衙门,在公堂进行。但刘辨机接到的文书,却
是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亲自到狱中审定。文书中明白要求,狱内所有人等都守位
听命,不得有误。刘辨机百思不得其解,却隐约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鲍横不识字,刘辨机讲了文书,又嘱咐道:「既然是明天到,鲍大人身为狱
正,需去迎接一下。」

  「那当然,那当然。」鲍横两边脸还肿着,转着眼珠道:「明儿我跟兄弟们
去接,刘夫子,你跟老卓在狱里照应。」

  刘辨机原想去观望观望风色,但监狱这边也是要紧,便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鲍横就带着人出去迎接主官。刘辨机心神不定,又见了薛霜灵
一面,诸咒许诺,就差没说事成之后放她出狱了。然后又叫来玉娘,私下里密密
嘱咐。

  直到中午时分,远远看到一行人翻过豺狼坡,刘辨机心里忽悠一下,升起一
丝不妥。他不敢多想,忙叫齐众人,在狱外跪接。

  天气已经是七月下旬,由于山路崎岖,官轿无法通行,一行人扶了两顶二人
抬的青布小轿,由宁远知县亲自带了三班衙役陪行,翻山越岭而来。

  那两顶轿子停也不停,径直进了院子,刘辨机一阵心悸,带了众人俯身道:
「卑职叩见大人。」

  当他抬起头,脑中轰然一响,冒出四个字,「东窗事发!」

  按常情来说,鲍横那边接到人,应该派人回来告知一声。刘辨机现在才明白
为何去接的人都一去不返——鲍横、陈泰被绳捆索绑带在队后,还有两个虽然没
被捆锁,但都面如土色。刘辨机见随行的衙役中,前两日递文书的宋衙役也在,
忙悄悄跟了过去。

  轿子在院内停下,宁远知县下来,躬身道:「何大人。」

  跟在轿后的年轻人掀开轿帘,扶着一个老者出来。那老者六七十岁年纪,白
发稀疏,形容衰朽,两眼红红的不住落泪。他与宁远知县彼此拱了拱手,朝大堂
走去。

  趁着还未升堂,刘辨机忙给宋衙役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旁边的押签房,刘
辨机先塞了锭银子,低声道:「老弟,这是怎么回事?鲍横他们……」

  宋衙役左右看了看,把银子掖在了腰里,「这事我也胡涂着呢——姓鲍的不
是带着人在前面迎接吗?何大人连面都没照,就命人把他们拿下了。是轿子后面
那年轻人,叫许珲的指的,只留了两个没拿。不光我,连我们知县大人也胡涂着
呢。」

  说话间,鼓声响起,有人高声道:「何大人升堂了!」接着衙役们低沉地呼
道:「威……武……」


               49 勘案

  半个时辰之前,孙天羽风尘仆仆奔回神仙岭。远远看到杏花村的酒幌,他才
松了口气。天不亮就动身,到现在他连水都没喝一口,也乏得紧了,好在终于到
了家,先在店里歇息片刻,再赶回狱中不迟。

  店门开着,却未见人,孙天羽一面叫着,「丹娘」,一面上楼。卧室房门半
开,上面还崭新的喜字被扯掉在地,踩了几个脚印。整个酒店彷佛空无一人,没
有半点声音。

  孙天羽心叫不妙,连忙冲进房内。入目的情景使他大叫一声,目眦欲裂。

  床上纱帐掀开,白玉莲被绑住双手,仰面躺在床上。她双腿张开,白美的纤
足被脚带捆着,吊在纱帐两角。腿间柔美的玉户一片狼藉,也不知被多少男人蹂
躏过,插弄得又红又肿,面目全非,里外沾满了浓痰一样的精液。

  那些人连她的后庭也未放过,玉莲小巧的屁眼儿被硬物撑裂,干得满臀都是
血,又被人插进去一根支窗户的竹竿,半截竿身被鲜血染得通红。她玉颊歪在一
边,双目紧闭,睫毛、鼻翼、红唇……同样沾着带血的精液,彷佛是肛交后又被
强迫口交,然后被人拧着头发射在脸上。

  孙天羽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只是昏迷过去,此时把她叫醒,反而不好,
于是小心地拔出竹竿,解开脚带,放下她僵直的双腿。孙天羽双手微微发抖,并
不是因为玉莲身上的伤痕,而是因为没有看到丹娘。

  将玉莲这边处理好,孙天羽立即在楼内疯狂地寻找起来。他已经隐约猜到是
谁强暴了玉莲。他不敢去想丹娘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只求她不要死。

  楼上楼下都找过,仍不见丹娘踪影,孙天羽又找了厨房、柴房,但除了井旁
一只绣鞋,再也没有丝毫线索。以孙天羽的阴狠,此时也方寸大乱,俯在井边吼
道:「丹娘!」

  嗡嗡的回声使孙天羽冷静了一些,他忽然弹起了身,掠到酒窑,一脚踢开房
门。

  窑内原本摆放整齐的酒坛推得东倒西歪,中间一只半人高的大瓮揭了封,酒
水倾了一地,一只白花花的屁股卡在瓮口,里面插着一根乌黑的木棍。她身子像
被酒水泡过,雪白的双腿软绵绵垂在瓮侧,从雪臀到脚尖,淋满了酒污。

  孙天羽抱住丹娘的腰臀,将她从瓮里慢慢地拖出。他这才看出,瓮里剩的不
是酒,而是尿。丹娘上半身被塞进瓮里,身上湿漉漉都是尿液。她双手被捆在身
后,嘴中塞了一团破布,雪白的面孔血色全无,人倒还醒着。

  孙天羽掏出塞口的破布,丹娘叫了声,「相公!」便痛哭起来。

  孙天羽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开,安慰道:「不用怕。我回来了,你什么都不
用怕。」

  丹娘痛哭道:「都怨我……上午他们来,说要在柜台上奸我……我不该说换
个地方,让他们撞见玉莲……」

  「他们好狠的心……我怎么求他们都没饶过玉莲……还是把她捆起来,糟蹋
了……我说玉莲已经嫁给了相公,他们也不听……」

  鲍横他们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利,像野兽一样轮奸了玉莲。玉莲身子本就
柔弱,又受了惊,被他们奸得生生昏死过去。丹娘母女都被孙天羽占了先,鲍横
又嫉又恨。

  干完玉莲,又把丹娘拽到酒窑,几个人一边饮酒,一边拿她取乐。最后又把
她塞到瓮里,往里面撒尿。丹娘被塞到瓮里,脚尖离地面还有半尺多高,玉莲又
被捆了手脚,若无人解救,母女俩单靠自己只能坐以待毙。

  孙天羽帮她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再看她阴内插的木棍,却是条四面见棱的门
闩,又粗又硬。

  「忍着些,我帮你拔出来。」

  门闩紧紧卡住肉穴,此时丹娘阴内已经变得干涩,拔出时的痛楚,不亚于当
初被强行塞入。但当木棍离开身体,丹娘眉头仍未散开,她抚着小腹,咬住发白
的嘴唇,身体微微颤抖。

  孙天羽这才注意到丹娘小腹隆起,比几天前大了许多。他心里一沉,难道是
丹娘下体受创太重,伤了腹中的胎儿?

  丹娘哭泣道:「后面还有……」

  孙天羽忙托起她的屁股,朝臀缝里摸去。手指触到一个物体,韧中带硬,像
塞子一样顶在肛中。

  「别拔!」

  丹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刚说出口,孙天羽已将那个物体拔了出来。丹娘脸色煞
白,隆起的小腹一阵蠕动。她两手捆得麻了,挣扎着探到臀间去掩,已经晚了。

  一股带着体温的液体从她肛中喷出,溅得满地都是。

  「他们拿了打酒的漏斗,把……灌到里面……」丹娘泣声道:「还拿了那东
西塞住。」

  孙天羽这才认出那肛塞是从白孝儒身上割下的阳具。那物件用药物泡过,又
揎了硬物,直撅撅挺着,比生前还要粗长几分。他搂住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咬牙道:「等拿到那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他!」

  「别。」丹娘生怕孙天羽吃亏,哭道:「我身子已经脏了的……」她哭得说
不出话来。

  孙天羽扶她起来,「你去照看玉莲,别让她轻生。对她说,我不怪她。他们
什么时候走的?」

  「中午的时候,说是去接京城来的大雄宝殿。」

  「何清河!他已经来了?!」孙天羽霍然起身。

     ***    ***    ***    ***

  「你就是白雪莲么?」

  堂下一片沉寂。

  那老者翻着卷宗,缓缓道:「尔父白孝儒是怎么死的?」

  白雪莲本来打定主意,像以往一样一言不发,到服辨时拒绝认罪,听到此言
她霍然抬头,望向堂上高坐的老人。除了狱卒们见惯了以外,其它人心里都是一
动。

  长时间的地牢囚禁,使她的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但五个多月的折磨,并未
使她的美貌憔悴凋零。反而眉眼渐开,多了几分使她羞耻的少妇风情,再非少女
时节的纯净之态。

  随行的几人都是老于刑名的熟吏,最长于察颜观色,一眼便看出白雪莲已非
完璧,想到卷中说其云英未嫁,待字闺中,心下便知了几分。

  正好老者也抬起眼睛朝白雪莲看来,他身材瘦小佝偻,那身官服显得又宽又
大,乌纱帽也似乎大了一圈,看上去就像借了身官服胡乱披在身上,与前些天装
扮的官员相差无几。只是他双目虽然不停流泪,眼神却没有丝毫含糊。

  白雪莲嘴唇蠕动几下,说道:「冤枉啊!大人!」

  旁边的刘辨机背后惊出一层冷汗,连卓天雄也脚下微动,似乎想拔足飞奔。

  何清河苍老的面孔没有丝毫异样,依然用淡淡的语气道:「你有何冤枉?」

  白雪莲凄声道:「民女白雪莲,要告这豺狼坡监狱上下勾结,无法无天,诬
陷良民,冤杀我父,逼奸我母,非刑逼供,私奸女犯!」

  此言一出,一旁的宁远知县也坐不住了,忙起身喝道:「大胆逆匪,休得无
礼!」

  何清河拿帕子抹了抹泪水,慢吞吞道:「贵县不必动怒,是非曲直,终有公
断。白雪莲,本官且问你,你说的诬陷究竟是何意啊?」

  白雪莲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民女白雪莲,本是罗霄派弟子。年初被师门
荐为捕快,二月奉命下山,拜见师叔吴大彪……」

  公堂内一声咳嗽也无,只有白雪莲凄然的声音在厅内回荡。她从下山说起,
原原本本讲了狱卒们如何设计诬陷,杀人灭口,逼奸欺诈等等恶行。

  等她说完,何清河带来的一名书吏也将她的口述录下,呈到堂上。宁远知县
汗流浃背,免冠跪到堂下,「何大人明鉴,此事下官实不知情。」

  何清河翻着白雪莲的口录,叹道:「起来吧。这也怨不得你。」

  依照律法,无论大案小案,都该由府县审明上报。但如今东厂权倾朝野,副
都太监封德明坐镇龙源,节制六省军政,为防他人抢功,明令谋逆大案府县无权
过问,一律报省按察司,京师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处置。

  何清河深知其中情弊,但天子数十年不理朝政,内外交通被权监一手掌握,
他也无力回天,只能叹息而已。

  又看了遍供述,何清河问道:「你所诉冤情终是一面之辞,狱方既有查获密
信,又有人证,焉知你不是反咬狱方,以图脱罪?来人啊,带薛霜灵。」

  「罪囚薛霜灵叩见大人。」

  薛霜灵话说得没半分差错,口气却满不是那么回事。她说着叩首,却连腰都
未弯一下,只昂着头,肆无忌惮地看着何清河。

  宁远知县身为此地父母官,忙喝道:「认真回复大人问话,不得无礼!」

  薛霜灵「扑嗤」一笑,「你急什么?罪囚只是没见过何大人,想仔细看看罢
了。」

  宁远知县心下暗暗叫苦,这案子他并未插手,只接到狱方的文书,上面写得
天花乱坠,如何暗查匪店,捕拿逆匪,缴获密信一封,连夜审讯下,逆匪已经供
认不讳云云,谁知道何清河还未下轿,就先拿了监狱狱正,接着是白雪莲当堂喊
冤,然后又来个薛霜灵,在公堂上如此放肆。

  何大人若是怪罪下来,一个「昏愦」的考语,就断送了他的前程。想着他手
里捏了一把冷汗。偷眼去看何清河。

  何清河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我就是何清河,看仔细了吧。薛霜灵,你口
供中自述为白莲教匪,可是实言?」

  薛霜灵翻了翻眼睛,「是白莲教,却不是什么匪。我教红阳真人乃弥勒佛转
世,要将天下建成弥勒世界,发大善心,立大宏愿,怎么是匪?」

  何清河毫不动容,用刻板的声音继续问道:「本年二月十二日,你到神仙岭
杏花村酒店,拿取密信,可是有的?」

  薛霜灵想也不想,应声道:「有!」

  「是白孝儒交予你的吗?」

  「是!」

  此言一出,白雪莲忿然抬头,面无人色的刘辨机和一班狱卒都松了口气。

  薛霜灵笑了笑,朗声道:「白孝儒是封神的姜子牙转世,从天庭取了玉帝诏
书,死后焚给民女,此事有十殿阎罗作证,绝无虚假!」

  刘辨机瞠目结舌。

  衙役班里传来几声偷笑,有人嘀咕道:「莫不是失心疯了?」

  宁远知县面露尴尬,跪下又要谢罪。何清河却听得十分专注,摆了摆手让知
县起身,问道:「本官问的是那封密信——录有诸省教匪名姓的信件。」

  薛霜灵认真说道:「是一道诏书,白孝儒死后上得天庭,玉帝颁给了他,诏
书封我为伏魔大帝。」

  何清河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又道:「你供述中称白雪莲是白莲教同党,白
雪莲却称冤枉,如今你们俩就在此处,可以当堂对质。」

  白雪莲还未开口,薛霜灵就不屑地冷笑一声,「白雪莲是九尾浪狐转世,天
生的淫材儿,见个男人就勾引。一身的好皮肉贱得要死,没事就喜欢惹人动心,
何大人,你扒了她的衣服,狠狠打她一顿板子,再拿根钢针在她奶子里捅几下,
她就安分了。」

  白雪莲涨红了脸,咬着牙没有作声,何清河拿帕子抹着眼泪道:「我问你们
是不是同党。」

  「当然是。我是蜘蛛精转世,跟姓白的狐狸精一样,都是死贱的浪婊子。前
生我们俩被天兵天将拿住,一块儿破了身子,然后又被押给地府,给牛头马面当
了卖屄递屁眼儿的贱货——上辈子就认识的,怎么不是同党?」

  刘辨机抢上来道:「启禀大人,薛犯入狱以来神智渐失,满口胡言乱语!但
与白孝儒勾结,与白雪莲同为逆匪等事,似属无疑。」

  薛霜灵笑吟吟道:「刘大爷说的是。请太上老君明鉴。」

  刘辨机心里恨得要死,薛霜灵这贱婊子,私下里答应得好好的,到了堂上却
装疯卖傻,摆明了要他们好看。

  刘辨机的心一横,该死球朝上,拚个鱼死网破再说,「禀大人,薛犯神智已
失,无法对质,但本案还有一位人证。」

  「唔?且带上来。」

  刘辨机叫道:「带裴犯青玉!」

  本来是一桩谋逆大案,主犯抵死不认,反道狱方诬陷,证人又是满口疯言疯
语,弄成了一场荒唐闹剧。随来的衙役们虽然绷着脸,心里都暗暗好笑。

  监狱的狱卒又是一种情形。鲍横等人被捆着跪在阶下,如同囚犯,其它人脸
上时青时白,都知道大事不妙。刘辨机抖着鼠须气急败坏,卓天雄则用眼角余光
四处看着,万一何清河翻脸,当堂拿人,他就要杀出重围,远走高飞了。

  薛霜灵左右都是死,倒把生死置之度外,仰着脸,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白
雪莲手指微微发颤,她没想到娘姨也会成了狱方的人证,娘姨的供词究竟会是什
么呢?

  宁远知县被弄得手足无措,品味着薛霜灵的供词,想笑又笑不出来。良久搭
讪道:「老大人的眼睛病了有些日子了。」

  何清河似乎对公堂上这些荒唐司空见惯,神色全无异样。知县的话虽然不大
妥当,何清河也不欲给他难堪,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应道:「往年熬夜看卷子,
被烟熏的。治不好也就不再治了。」

  宁远知县忙道:「哎呀,老大人是国之干城,怎能如此操劳。下官认识几个
大夫,请来给大人看看如何?」

  何清河点头敷衍道:「多谢多谢。」

  说话间玉娘已被带到堂上,她穿了身青衣,蹙着眉头,满面惊恐,一双小脚
骇得几乎软了,被人扶着勉强走到堂上,便低着头跪在地上,身子不住战栗。

  刘辨机森然道:「裴犯,将你的供词给两位大人说说。」

  「罪妇裴青玉,罗霄山人氏……」玉娘连头也不敢抬,颤声道:「乃逆匪白
孝儒妻妹。白孝儒所开酒店实为白莲教窝点,罪妇……是知道的。家姊裴丹杏嫁
予白孝儒,生有两女一子,案发后其子曾到我处……后不知所终……」

  「你胡说!」

  白雪莲凄声道:「娘姨!你说实话啊,英莲被他们囚到狱里……何大人是清
官,必能给我们个公道的!」

  薛霜灵却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认出来了,是牛魔王养的那只鹦鹉精,
转世成了这个骚货。不知道吃了多少男人的骚东西,学得一条好舌。」

  玉娘脸上青红不定,她紧张之下,教好的话说得颠三倒四,畏惧地看了何清
河一眼,不敢开口。

  刘辨机朝白雪莲喝道:「大胆刁犯!你敢咆哮公堂!」

  何清河道:「唔。白雪莲,你且不许插话,待裴犯讲完再说。裴犯,你继续
说。」

  白雪莲咬牙忍住,只听玉娘说道:「白孝儒屡试不第,对朝廷心生怨恨,数
年前便与白莲教勾结,抛弃祖业,举家迁入深山,托名酒店,实则暗中为白莲教
传递消息。

  「后又指使长女白雪莲投入罗霄派门下,习武练艺,图谋不轨。好在……好
在天网恢恢,被阎狱正洞烛其奸,派人将白孝儒父女与前来取信的薛犯等一同捉
拿归案。白孝儒认罪后病死狱中,白雪莲拒不认罪,被关押至今,罪妇……可以
作证。」

  白雪莲刚要开口,何清河说道:「此案的头绪甚多,眼下天色已晚,暂且退
堂,先将各犯带回狱中,晚间再行审理。」

  衙役禀道:「请问大人,鲍狱正等人如何处置?」

  「一并带入牢内关押。其它狱卒不拘,但严禁出狱。」何清河朝宁远知县拱
了拱手,「还请贵县费心,遣人接管守查等事。从现在到案情查明,此狱许进不
许出。」

  宁远知县忙起身应道:「遵命。请何大人放心,卑职立即派人看管。」

  何清河拱手称谢,然后道:「白雪莲,你随本官到后堂来。」


               50 真相

  刘辨机关上门,绕室疾走。卓天雄抱着肩膀在旁看着,过了半晌道:「刘夫
子,现在还有什么计策?」

  刘辨机颓然坐在椅中,喃喃道:「听天由命,听天由命……」

  卓天雄狠狠笑道:「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刘辨机浑身一震,下死眼盯着他。

  「还用盘算?!白婊子死不认罪,把案子揭了个底儿掉;姓薛的婊子装疯卖
傻,把供词搅成一盆烂糨糊;姓裴的虽然听话,但何清河岂是好骗的?要不了两
下,就漏了馅。还留在这里,非等姓何的把咱们一锅烩了吗?」

  刘辨机怔怔道:「这一回真是山穷水尽了……」

  「不见得。」说着堂后走出一个人。

  「天羽!」两人彷佛捞到救命的稻草,连忙起身迎上。

  孙天羽神情凝重,「我回来已经一个时辰,里面的动静我也约略听见了。先
说三桩事——一个是白莲教已被剿平,除红阳真人薛玉英潜逃待捕以外,其它逆
匪都被一网擒尽。」

  这是桩大事。反乱既平,马上就该结案了。

  「第二桩,两广等六省府县联名上书,请旨给督抚大人,封德明封公公立生
祠。」

  「第三桩,豺狼坡监狱缴获白莲教逆匪密件,各府按件捕拿逆匪一百余名,
经查确实无误。此案列为军功之后,为刑名第一大功,已上报朝廷。」

  刘辨机合什道:「佛祖保佑!」

  孙天羽笑道:「卓二哥,不用急着走了吧。」

  卓天雄笑道:「果然是喜事。不过眼下就有个大理寺右丞在狱里查案,连鲍
横也被拿了,说不定等恩赏下来,咱们就都在囚牢里谢恩了。」

  「拿了鲍横正好。」孙天羽心里对鲍横恨极,脸上却不动声色,「私奸女犯
终究遮掩不住,就让他来顶缸。」

  卓天雄道:「那白雪莲要攀咬起来呢?别忘了,那婊子咱们都没少弄。想跟
鲍横撕掳开来,只怕不容易吧。」

  孙天羽心知肚明,白雪莲最恨的除了阎罗望多半就是自己。能叫他死,绝不
会让他活。他反复掂量,最后道:「刘夫子,卓二哥,咱们来合计一下。这案子
正经来说,拿到的逆匪是薛霜灵,书信也是在她身上搜出来的。只是因为薛霜灵
检举白孝儒父女通匪,我们才捕拿了白氏父女。

  「审讯之下,白孝儒已经认罪,我们也依此呈文。如今查出白氏父女有冤枉
之疑,也是因为薛霜灵诬陷。我们将功折罪,记个贪功急事,失察有误的过错也
就完了——这样可成?」

  刘卓两人都不以为然,「这次我们已将白雪莲得罪到死处,她若无罪脱身,
咱们后半辈子甭想睡一个好觉。」

  这里面的利害,孙天羽也是知道。但回来时他想了一路,动了给白家脱罪的
心思,到时大大方方把玉莲娶过门,连丈母娘一并养着,有谁说个不字?何况丹
娘玉莲都怀了他的孩子,经不起牢狱之灾。白雪莲就是再恨他,瞧在母妹加上她
们肚里孩子的面子上,说不定也会放他一马。但此着太险,谁也不知道白雪莲心
意如何。

  孙天羽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两位说的是。就依你们,跟白雪莲死抗到
底。」

  他想起少年时随师傅游经徽州,看到那只悬在旗杆上的四尺溜金算盘,两旁
缀着白幌,写着「人有千算,天只一算」。孙天羽虽算得仔细,但杏花村一事,
却让他梦想全消。女人这东西就如草纸,被别人用过就不值钱了。玉莲和丹娘,
他一个都不娶。

  孙天羽虽然说得笃定,刘辨机还是不放心,毕竟这里现坐着一个何清河,于
是问道:「不知孙兄此行……」

  孙天羽微笑着抬起手,「不必担心,晚些便知道了。」

     ***    ***    ***    ***

  狱正厅后堂内,随从递上茶水,何清河喝了一口,温言道:「白雪莲,你说
自己下山是为广东总捕吴大彪送信,那么书信何在?」

  白雪莲咬了咬牙,「那是本门密卷,民女被骗入狱中,密卷也丢失了。」

  「嗯,你说你们父女与薛霜灵素不相识,为何会连手与狱卒冲突?」

  「那班狱卒欺人太甚,调戏我娘,即使别处撞见,民女也同样不会坐视。」

  「如此说来,薛霜灵也是激于义愤。那她为何指认你会同党呢?」

  「大人明鉴,当时民女身为捕快,薛霜灵被擒时被狱卒挑拨,以为是民女设
计将她捉住,因此才攀咬我父女二人为白莲教逆匪。」

  何清河忽然道:「若你知道薛霜灵实为白莲教逆匪,会捉拿她归案吗?」

  白雪莲沉默了一会儿,「若在当时,我会的。」

  「如今呢?」

  白雪莲淡淡道:「民女如今已经不是捕快。」

  何清河点了点头,「阎罗望何以会为你所擒?劫持主官后又为何不走?」

  「民女不堪受辱才劫持阎某,只为自保,并没有打算越狱,否则——」白雪
莲两手一撑,镶铁的木制手枷,格的一声裂开。

  后面的年轻人立刻踏前,挡在何清河身前。

  「不用惊慌。」何清河屏退随从,叹道:「你如此功夫,却在狱里……」他
打量着她,停口没有再往下说。

  白雪莲的泪水打湿了睫毛,「白雪莲死不足惜,只是我若脱身,我娘、我妹
妹、弟弟,还有我死去的爹爹都不免含冤。可恨那班狱卒无耻,借着探狱,将我
娘逼奸了……」

  何清河慢慢道:「妇人失身,原有不得已处。既然忍辱失贞,往后在佛前忏
悔终身也就是了。」

  白雪莲凄然笑道:「若能报得大仇,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何清河虽然平和,但是对忠孝节烈看得极重,劝白雪莲母女出家已经是宽纵
了,见白雪莲心有死志,当下也不劝阻。起身道:「稍后本官再开堂审理。你好
自为之吧。」

     ***    ***    ***    ***

  再次升堂已经是酉末时分,狱正厅内挂起灯笼,案上也掌了灯。何清河眼睛
本被熏坏了,眼泪越流越多,只好闭上一只眼,用帕子捂着道:「裴青玉,你的
供词还有何要说的吗?」

  玉娘战战兢兢道:「没……没有了。」

  何清河咳了一声,「本官且问你,你何以知道白孝儒与白莲教勾结?」

  「白孝儒跟白莲教……真人原是认识的……」玉娘偷偷去看刘辨机,却看见
孙天羽含笑望着她,不由身子一颤,「因此给子女起名时,以白莲为名,将……

  那个真人名字的三个字嵌在其中。」

  「这是你猜度的,还是有人为证?」

  玉娘犹豫片刻,「是姐夫告诉我的。」

  何清河拿起卷宗,「据你所供生辰,白孝儒长女出生时,你年仅十三,白孝
儒为何会告诉你这些?」

  「是……后来告诉我的。」

  「那白孝儒为何会告诉你?」

  玉娘嗫嚅着答不上来。孙天羽踏前一步,单膝跪倒,「禀大人,裴青玉与白
孝儒原有私情。此是交欢之余的闲话,裴犯羞于启齿。」

  玉娘涨红了脸,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何清河泪眼模糊地看着孙天羽,「你是何人啊?」

  「卑职孙天羽,乃豺狼坡大牢狱卒。此案由卑职经手,深悉内情。未经大人
允许擅自开口,请大人治罪。」

  「唔。倒是个有担当的汉子。站起来说话吧。」何清河萧索的白发在灯光里
微微晃动,似乎已经倦得很了。他勉强打起精神,「这也是裴犯的供述吗?」

  「正是。因事关妇人名节,又与案情无关,卑职并未录入裴犯供述之中。」

  「裴青玉,他说的可是实情?」

  玉娘低声应道:「是。」

  「本官再问你,案发时你在何处?」

  「罗霄山。」

  「那你何时,因何入狱?」

  「上个月,罪妇来看望家姊……被捕入狱。」

  「谁捕的你?」

  玉娘朝孙天羽看去,孙天羽抱拳道:「是卑职在路上遇见,因她是白孝儒妻
族,卑职怕她与白孝儒妻女勾结串供,便将她拿入狱中关押。」

  何清河点头道:「你怕的有理。我问你,裴青玉可是独自而来吗?」

  孙天羽心中叫糟,硬着头皮道:「裴犯当时独自一人。」

  「有人随行吗?」

  「卑职并未见到。」

  「裴青玉,你是自己来的吗?」

  裴青玉不知如何回答,良久才应了声,「是。」

  何清河叹了口气,「罗霄山离此数百里,你一介女流,又是缠过足的,一个
人怎能来此?」

  孙天羽道:「回大人,白雪莲当时也是一人返家。」

  「喔?裴青玉也练过武功么?」何清河用帕子捂着眼,又道:「裴青玉,你
来时可知此案?」

  「知,知道。」

  「那么你为何敢来?」

  「罪妇只想看一眼,就走的。」

  何清河又转开话题,「你这次见着白英莲时,他有多高了?」

  玉娘上次见着英莲,他刚满周岁,只好大致比了个六七岁孩子的高度。

  白雪莲忍不住道:「胡扯!英莲比一般孩子生得要高。」

  裴青玉不知所措地收了手。

  何清河道:「本官再来问你。白雪莲与白莲教勾结,你可知情?」

  玉娘犹豫着点了点头。

  「白雪莲与哪个逆匪勾结勾结?」

  「是她。」裴青玉指向一旁的薛霜灵。

  「什么时候?」

  「过年的时候。」

  何清河问的随意,似乎对她的答复也不甚在意,随口道:「几个人?」

  「她一个。」

  「住了多久?」

  「一两天。」

  「此前见过么?」

  「没有。」

  「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玉娘下意识地朝刘辨机看去。

  何清河双目一睁,冷喝道:「拿下!」

  两名衙役应声把刘辨机拖出来,用绳子捆上。刘辨机猝不及防下,顿时面无
血色,颤声叫道:「冤,冤枉啊……」

  孙天羽本想出面把水搅混,拖延时间,这会儿才知道这糟老头子着实不好对
付。思索间,只听何清河淡淡道:「裴青玉,本官再问你,白孝儒、白雪莲父女
与白莲教勾结之情,你可知情?」

  玉娘怔了一会儿,突然一下子瘫软在地,哭泣道:「大人饶命,妾身什么都
不知道……」

  「那你为何作出伪供?」

  「是他们逼我说的……」

  「可是用刑拷打了么?」

  玉娘嚎啕痛哭道:「他们说,若妾身不说,就让妾身跟……跟那儿骡……」

  何清河脸色一变,狠狠盯了刘辨机一眼,「再说你是如何入狱的?」

  「是他……」玉娘指着孙天羽哭道:「他杀了妾身随行的人,把妾身拘在山
里奸了四日,才送到狱中,让妾身服侍狱里的男人。」

  白雪莲怒道:「孙天羽!你不要脸!」

  何清河手一挥,「拿下!」

  两名衙役拽住孙天羽的手臂,却被他「啪」的甩开。

  「何大人!你如此断案,难以服人!」

  「哦?你有何话说?」

  「本狱截获白莲教密信是真,拿住了白莲教逆匪是真,薛犯供词,白孝儒口
供,都有指印为证,件件是真!大人为何听信一面之辞,就要捕拿我等?」

  何清河放下手帕,带着几分不屑冷冷看着孙天羽,半晌道:「好一个不见棺
材不落泪的刁吏。拿证物来!」

  随从取出一撂卷宗,摊开来逐一摆在案上。

  「这是你们呈给各部司的白孝儒供词原档,一共六份。上面都有白孝儒的指
印。若是一份,也许能瞒过我去。可惜这六份档案,带上你狱中的一份,就揭出
你豺狼坡监狱上下勾连,诬陷良民,草菅人命的一桩大案!」

  何清河将手中一直翻阅的那份卷宗掷到案上,「看到了吗?这七份卷宗共有
一百二十六个指印,全为右手食指,同一卷宗中指印参差不齐,横竖不一,甚至
有几枚指印上下颠倒!岂是一个认罪之人亲手所按?再看这印痕形状,纹路深浅
宽细——若你们先备好卷宗,在白孝儒死时立刻取下指印,说不定能瞒过我去。

  「可惜你们手段虽然狠辣,行事却草率可笑,这七份卷宗边抄边印,耗费了
至少一个时辰。寻常尸体半个时辰便出现尸僵,这一百二十六个指印正清楚显出
白孝儒指痕由软而硬,分明是死后盗取指印!」

  「再看这一份供词,」何清河不屑地摆了摆手,「以姓名入罪,本司闻所未
闻。何况薛玉英原名薛长峰,起事之前方才改名,何以十余年前白孝儒就将其姓
名嵌入子女名内?如此荒唐可笑,还敢拿来献丑?」

  「薛长峰改名一事,本是白莲教机密,尔等不知也情有可原。但这供词情节
错漏百出——白孝儒若是以开店为名为白莲教传递消息,选此僻处,岂非欲盖弥
彰?尔等区区狱卒,何来捕盗之权?若是先探出杏花村有谋逆行为,何不禀知县
衙?况且若是此前查有情弊,为何文中只字不提?再则白雪莲身为刑部捕盗司捕
快,武功高尔等十倍,如确为逆匪,为何束手就擒?」

  「更有一桩潜漏了马脚,若白家果真为匪,因何不将白孝儒之妻裴丹杏,次
女白玉莲系狱?即使她们母女乃弱质女流,难行远路,不怕其逃亡,为何不怕白
莲教逆匪前来探问端倪?况且这山中过往客商尽多,究竟是不怕她们传递消息,
还是知道她们根本就无从勾结匪人,只能由尔等肆逞淫欲?」

  旁边的宁远知县、三班衙役,连同被拿的狱卒、白雪莲、薛霜灵、玉娘都听
得目眩神驰,连身在其中的白雪莲也听得如同作梦一样,头一次知道这里面还有
如此多的内幕。

  孙天羽原以为此案已经做得足够周密,没想到被何清河一一戳穿,竟是满纸
疏漏。在何清河的辞锋下,任他自以为巧舌如簧,此时也无只言片辞以对。何清
河说到一半他已经汗流浃背,等何清河说完,孙天羽仅有的勇气也荡然无存,只
觉自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了衣裳,羞愧得无地自容。

  何清河一拍公案,咆哮道:「孙天羽!你贪图白孝儒妻女美色,勾结同僚,
陷害良善,逼奸裴氏,骗奸白女……如此衣冠禽兽,你还有何话说!还不给我跪
下!」

  孙天羽身子一晃,又死死地忍住了。他口中涌出一股苦水,彷佛是胆汁的味
道。他咬紧牙关,将苦水咽了下去,像木头般僵硬地立在堂中。

  何清河气极反笑,「好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硬汉。」他举起惊堂木,重重拍
在案上,厉声道:「来人啊!带裴氏出来!」

  孙天羽心里像被人捅了一刀,疼得扭曲起来。

  后堂一个女子如在梦里,怔怔走了出来。一直走到孙天羽面前,彷佛不认识
般,细细看着他,眼神中有一丝惊讶,一些不信,一些鄙夷,一点犹豫,一缕柔
情,一分温存的爱意,更多的则是茫然。接着她身子一软,像殒落的花瓣般倒在
地上。

  「丹娘!」孙天羽跪到地上,用力抱紧她香软的身体。

  「别碰我娘!」白雪莲拉开孙天羽的手臂,重重给了她一个耳光。

  孙天羽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却不闪避,抚着丹娘冰凉的面孔,嘶声叫道:
「丹娘!杏儿!」他口中血沫飞溅出来,沾在丹娘洁白的粉颊上,犹如未化开的
胭脂。

  「住手!」

  何清河喝止白雪莲,不屑地看了孙天羽一眼,冷冷道:「小人!」

  旁边的知县早已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口吃地道:「还不,还不——拿下!」

  「不忙。他已经是待死的囚犯,何必着急。」何清河冷冷道:「孙天羽,本
官且问你,你可知罪吗?」

  孙天羽张了张口,慢慢低下头颅。

  「等等……」一个女子轻声说道。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45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51 千岁

  丹娘慢慢抹去孙天羽唇边的血沫,白嫩的指尖留下一抹殷红。

  「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孙天羽惨然笑了笑,耳语般说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着怎么
把你弄到手。是我每天去你店里,为怕人生疑,有时我去喝酒,有时就在外面。

  出事地那天晚上我也在场。是我追的那两个白莲教逆匪,回来怂恿众人把他
们拿下。是我出的主意,把雪莲骗进狱里。我原本只想让你着急,来求我。没想
到那两个折莲教逆匪身上竟然带着密信……」

  「把你丈夫诬为逆匪,也是我出的主意。那天你告诉我他有咳病,最怕受凉
沾水,我都记在心里。半夜里给他泼了桶带冰的凉水,了断了他的性命。」

  「你守孝那天,我占了你的身子。我骗你说要娶你,骗你死心塌地从了我。
但我不想娶你。一个待罪的寡妇………于是你就失了身,不能嫁给我。你明白了
吗?是我把你给了别人。」

  丹娘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惊讶,似乎早已知道那日孙天羽的突然离
开,并不是意外。

  孙天羽咬牙笑道:「都说出来,好叫你死心吧——为了让你离不开我,每次
我玩你的时候,手上都先抹了药,看着平常端庄贞洁的你,在我身下又骚又浪,
像母狗一样听话,我不知道有多开心。杏儿,你现在知道我是个多卑鄙的家伙了
吧。你看,我的心肠跟我姓一样,都是黑的。」

  彷佛霏霏细雨中,一朵在枝下露出半抹嫣红的杏花,娇弱的花瓣微微绽开,
吐出洁白如贞的花蕊,在湿蒙蒙的水雾间溅出的一点艳。丹娘轻笑着,摩挲着他
的脸颊,「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她一早就知道,他是个没
良心的坏人。

  「每次见你为了骗我那么辛苦,我都想对你说,不用骗我了。我都知道的。
不用编那些谎话的……但男人都不喜欢女人聪明的。我傻傻的被你骗着,也许你
会更高兴……」

  「就像你第一次弄我后面,你一边骗我,一边把我弄得好痛。我知道你是故
意的。但我还是傻傻的被一边骗着,一边被你弄得流了好多血。我知道你是想在
我身上见红,不好对我直说。你是怕我知道你嫌弃我才骗我。被你这样骗着……

  我是喜欢的……」

  「那次我失身。想死,不是为没脸见人。是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一遍又一遍
地问你,天羽哥,你还要不要我?你说要,我就愿意活下来。」

  「你的谎越撒越多,越编越累,我看着心疼。我那时说——天羽哥,你就把
我当娼耍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的。真的相信。你让我扮母狗给你玩,我
也会很开心地给你摇尾巴。」

  丹娘声音颤抖起来,「我每天都想问,都忍住了,天羽哥,英莲在哪儿……

  骗骗我就好。」

  半晌,孙天羽干涩地说:「他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哪儿的人很喜欢他。他
有很多东西要学。过些日子,他会回来。」

  丹娘嫣然一笑,「谢谢你,天羽哥。」

  两人声音极轻,近在咫尺也未必能听见。何清河一举翻过此案,关系到在场
每个人的生死荣辱,也没有人能静下心,去听已经穷途末路的他们在说些什么。

  良久,丹娘挣开孙天羽的手臂,跪在何清河面前,全心全意给他叩了个头,
说道:「多谢何大人,给寒家洗清冤屈。」

  何清河从袖里取出一条素帕递给丹娘,叹道:「这是你的帕子,当日走得匆
忙,忘了奉还。如此干净的帕子,一旦污了,留在世上也是无用——你小心收好
吧。」

  丹娘接过来,「多谢大人指点。」

  何清河转过脸,有些不耐烦地说:「孙天羽,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么?」

  「不。他没有罪。」

  何清河脸色阴沉下来,盯着丹娘没有开口。

  丹娘道:「都是奴家的罪。是奴家先勾引了他。先夫之死,也是奴家指使他
做的。」

  何清河脸色由恼变憎,由憎变怒,寒声道:「裴丹杏,你可知勾结奸夫谋害
亲夫,乃妇人第一重罪!需得剥去衣裤,赤体受杖,然后骑在木驴上绕城示众!
直到阴穿肚烂!生前受尽羞辱,死后无葬身之地!」

  丹娘从容道:「奴家知道。」

  何清河瞪视了她半晌,忽然仰天大笑,「本官六日间遍访山下住户,过往客
商,都说你贞静贤淑,原非歹人。本官念你为奸人所骗,受尽胯下之辱,有心回
护于你。谁知你竟是这样一个淫材儿!」

  何清河喝道:「裴丹杏!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救下奸夫性命,让本官饶他不死
吗?蠢女子,你枉担了罪名!即使你所言属实,孙天羽为夺人妻,谋害无辜,也
是死路一条!可笑本官谆谆教诲,不惜遣人将你接到狱中,在后堂听审,揭穿这
狗才面目,望你明羞知耻,孰料你却是淫贱入骨,为着个无耻奸夫,连夫妻纲常
人伦天理都抛在脑后!」

  何清河脸色铁青,眼睛被灯烛烟火一熏,愈发红肿,他拍案叱道:「你现在
洗心革面,回去三尺白绫了断此生!向本夫谢过失贞辱身之罪,还不失为知耻而
改!若你一意孤行,焉知老夫不敢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同押往西市寸磔凌迟,
以儆效尤!」

  丹娘淡然笑着,柔声道:「多谢大人成全。奴家也知道他犯的是死罪,奴家
只求与他同死。」

  以何清河这样见惯世间百态,无不洞烛其奸的大行家,顿时也怔在当场。

  薛霜灵悄声说道:「你娘八成是淫行圣母转世,要不然就是个缺心眼儿的妖
精,不为本夫守节,却要为卑鄙无耻的奸夫殉葬。想去阴间还被他干么?」

  白雪莲没有答话,只怔怔看着母亲,经过这么多风雨,娘的容貌依然明艳,
那双明净的美目湛然如水,带着盈盈的笑意。她突然觉得,娘一辈子似乎没有真
正开心过。

  何清河在大理寺做了几十年官,审过的案子不计其数,公认的细察秋毫,刚
正无私,从来是谋定后动,杀伐决断没有半点含糊。可这一回他几次去拿令签,
又收回了手。

  他暗中查访,众口一辞都说丹娘是个贞洁妇人,并无半点狎邪之事;升堂前
他先审过鲍横,据他招供,这狱里上下通连,设好圈套把她诱骗来聚众行奸。

  那日在杏花村,何清河亲眼目睹,心知丹娘是个正经妇人,他委实可惜丹娘
的才貌。这样一个柔弱妇人,只因姿色动人,以至破门毁家,丈夫冤死,自己饱
受淫辱,红颜祸水,令人叹息。

  谁知这么个明白妇人,竟是不可理喻!事到如今,她眼里心里仍只有一个孙
天羽。可孙天羽有什么好的?无知无能无耻无情无义无才,一个狼心狗肺的狗东
西!莫非她是受了魇镇?

  何清河的眼睛又模糊起来,他用袖子擦了擦,恨声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也!」接着拍案吼道:「孙天羽!你给我招!」

  孙天羽刚要开口,堂外突然传来一声又尖又细的怪笑,「招什么招?没有的
罪过,你让他招什么呢?」

  何清河盛怒中面容一僵,接着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不屑。他身边几名随从都面
露惊疑之色,书吏停下笔,后面那年轻人踏前一步,半掩在何清河身前。堂中众
人纷纷扭头朝外看去,只见厅外沉沉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两排灯火。前面两盏丈
许高的曲柄透水银大琉璃灯,映得阶前亮如白昼。

  十余名穿着绛紫锦衣,腰缠玉带的小太监分列两旁,中间一乘八人抬的漆金
座辇,一个锦衣华服的贵人傲然坐在辇上,双手按膝,腰身挺得笔直,胸前一条
五爪紫蟒张牙舞爪,威猛无俦。

  他颌下光溜溜没有一根胡须,乍看来不过三十余步,箍在金冠中的头发漆黑
如墨,脸色苍白如雪,灯光下嘴唇泛起妖艳的血红。他脸上皮肤光洁之极,没有
丝毫皱纹,细看来眼中却有种掩不住苍老之态,就像是一个老人换上了一层年轻
的皮肤般不协调。

  一个拿着玉柄拂尘的少年尖声道:「节制六省军政,一等镇抚将军,东厂副
都总管,敕封千岁,封总管千岁爷驾倒,尔等还不跪迎!」

  那知县先是张大了嘴,然后旋风般奔出去,跪拜道:「卑职叩见千岁!封总
管千岁千岁千千岁!」

  堂中衙役,连同大理寺随员都跪了下去,「叩见千岁。」

  封总管由众人径直抬入大堂,也不落轿,就那么端坐在半空,凝视堂中唯一
站着的人。

  何清河背对着座辇摆了摆手,慢吞吞吩咐手下,「把灯灭了吧。熏得难受。
有人家的灯就够使了。」

  封总管道:「老何,你也不见过本镇?」他声音尖细阴柔,却并不难听,反
而有种奇异的亲切感。

  何清河侧着身,抱拳凑合着摇了两下,「见过见过。」

  封总管笑道:「好你个老何,论品秩你是四品,本镇一品;论职衔,你是大
理寺右丞,本镇乃节制六省军政的镇抚将军;论交情,你我一朝为臣;就是论年
纪,你也比我小着几岁——怎么就这么敷衍啊?」

  「行了行了,心意到了就成。」何清河坐回椅中,顺手摘了乌纱帽,掼到案
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封总管格格笑了两声,「老何,今儿个你只怕非得跪上一跪了。」

  何清河呷了一口凉茶,抹着眼角道:「我老何这双腿跪天跪地跪君跪师跪祖
宗,没想过要跪什么阉人。」

  封总管哈哈一笑站起身来,从袖中拿出一封明黄卷轴,正容道:「大理寺右
丞何清河接旨。」

  何清河怔了一下,只好又戴上官帽,理了理官服,一撩袍角跪在辇前,叩首
道:「微臣何清河接旨。」

  封总管慢慢摊开卷轴,「宣大理寺右丞何清河即刻回京。钦此。」

  「谢主隆恩。」何清河起身接过了圣旨,凑在灯下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看了一
遍,末了又对着灯透了光查看玺印。

  「这个老何,还怕本司骗你不成?」

  何清河嘟囔道:「难说。」

  好不容易看完圣旨,何清河恭恭敬敬封了,交给随从,然后又坐回椅中。

  「老何,圣旨是让你即刻回京。你还有心情闲坐?」

  何清河慢吞吞道:「这黑灯瞎火的,让我怎么走?就是皇上差人,也没说不
让过夜的。山这么陡,路这么险,坐着不靠边的八抬大辇……万一摔死了呢?」

  封总管被呛得说不话来。何清河倒是开口了,「咦?这礼也见了,圣旨也传
了,你怎么还不走?我可是个穷官,要打赏那是等不着喽。快走吧,我还等着审
案呢。」

  封总管也坐了下来,呵呵一笑道:「审案?好啊,本镇管着六省军政,这儿
无论军民都在本镇辖内。你审着,我来听听。」

  孙天羽忽然上前一步,跪下道:「孩儿叩见爹爹。」

  封总管怔了一下,接着满面堆欢,「好儿子,不用怕!有冤屈尽管说,爹爹
在这儿,看谁欺负你!」

  何清河冷眼旁观,骂了声,「无耻!」喝道:「过来!跪下!」

  这一夜迭逢大变,先是在押逆犯喊冤,然后大理寺首官一手翻开大案,狱中
的犯人原是冤屈,看守的狱卒却成了死囚,现在又突然来了个受封千岁的东厂大
太监,当堂认下嫌犯当干儿子,这一波三折,让众人都晕头转向,摸不清头脑。

  何清河狠狠盯了丹娘一眼,若不是她,此刻孙天羽早已伏罪,怎会惹出这么
多麻烦。他擦了擦眼,沉声道:「孙天羽,你可认罪么?」

  「回禀大人,小人无罪。」

  何清河丢下帕子,冷冷看着他,「好一副小人得志的狗奴才像!本官问你,
你奸占人妻,谋害人命可是有的?」

  有封千岁撑腰,孙天羽被何清河喝散的胆气又回来了,朗朗说道:「裴氏是
丈夫死后,无以为生,自愿跟了小人。其夫白孝儒在狱中病死,自有人证,与在
下并不相干。」

  何清河看了眼丹娘,阴沉沉道:「裴氏,你刚才供述是你指使孙天羽谋害白
孝儒,可是有的?」

  丹娘不知道怎么回答,孙天羽在旁笑道:「想必大人是听错了。大人也说裴
氏贞洁,人所共知。怎会唆使他人谋害亲夫?」

  「好一张利口,好一副厚脸!来人,将裴氏刚才供述的笔录拿来。」

  何清河将笔录扔到孙天羽面前,「狗才!自己看!」

  孙天羽咬了咬牙,还要撒赖。封总管道:「什么笔录?拿来让本镇看看。」

  一名小太监忙捡起文书,呈给封总管。封总管带来的随从足有百余人,此时
在堂内落了辇,他坐在椅中,十几名小太监来回奔忙,流水价送来香茗、瓜果、
香炉、唾壶、毛巾,另有人在旁打扇伺候,气派之大令人瞠目。

  封总管用毛巾擦了手,接过笔录,一页页翻着细看。何清河斜眼盯着他,一
边吩咐左右,「都瞧仔细了,有人敢撕咱们的笔录,你们都记下来,回去我撞景
阳钟,敲登闻鼓,跟他打钦命官司。」

  封总管闻言笑道:「何大人多心了。」

  何清河冷笑一声,叫住了一个递毛巾的小太监,「把毛巾给我拿来!还有那
瓜,也给我切一份儿。这帕子你拿着,给我洗干净了。要洗不干净,小心我叫千
岁打你板子!」

  封总管位高权重,等闲巡抚也也都趋前送后地奉迎,唯恐失了礼数,那小太
监从未见过有官敢在主子面前这么放肆,再看封总管只作不见,忙一迭声答应着
去了。

  封总管看完笔录,合上交给随从。微笑道:「何大人果然是慧眼明断,明如
镜清如水。」

  何清河面无表情,「这案子你还要插手吗?」

  封总管喝着茶慢慢道:「你错了。此案本镇原本就没想过要插手——来人,
将邸报拿给何大人。」

  随行的小太监将一封白绫封面的折子呈给何清河。何清河掀开看了几眼,脸
色突然变得铁青。

  封总管淡淡道:「何大人,这案子已经结案了。依狱方原供词为准,邸报明
发天下。」

  何清河丢开邸报,冷冷道:「只怕未必。这只是述功的折子,将狱中查获白
莲教密信一事定为功绩。这班狱卒查获密信是实,攀诬陷害,残虐良民,逼奸妇
女诸种情弊也是实。」

  封总管微笑道:「这个,只怕何大人要跟内阁首辅,诸大学士们商量了。」

  何清河道:「请千岁回避,下官要再审此案。」

  封总管正容说道:「何大人,大理寺虽然有复勘之权,但未经报批,未奉圣
旨,只怕不能私自勘察已经具结的案子吧。」

  他的理由无懈可击,此案一经明发,皮球就踢到了内阁。就算明知道这案子
大有冤屈,何清河也只能先找首辅申明案情曲折,获准后再来复勘。此时他如果
强行审理此案,已经于理不合。

  何清河默然良久,叫来宁远知县,「此案虽然已明发天下,但经本官察勘,
其中情弊甚多。回京后本官自当向朝廷申明。为防奸人逃脱,本官命你,第一,
将私奸女犯的狱卒:孙天羽、鲍横、刘辨机、陈泰……等一律锁拿入狱,严加看
管。

  「第二,已审明逆匪薛霜灵押入死牢,谨防该犯越狱;第三,未能审明,疑
有冤情的裴丹杏、裴青玉、白雪莲、白玉莲等人立即停刑,松去枷械,令其返家
居住,由官府派人看守。案情查明前不许迁居,不许走脱,更不许加以骚扰。如
有差错,本官唯你是问!明白了吗?」

  知县看了封总管一眼,说道:「卑职遵命。」

  何清河吐了口郁气,然后招起随从,喝道:「我们走!」说完,也不理封总
管,就那么拂袖扬长而去。


               52 谋划

  何清河一行走远,宁远知县一撩袍角,跪在封总管身前,「请千岁示下。」

  封总管微笑道:「是许知县吧。你辖内破获这桩大案,贵县也有训导之功,
本镇论功行赏,自然少不了你的。」

  知县听的明白,破获大案是他训导有功,那狱卒们犯下的大罪,也少不了他
「训导」的干系。掂量着这里面的份量,知县叩头道:「多谢千岁。」

  封总管道:「这案子本镇也看了,何大人审的不错,其中确有情弊,若不惩
处,置我大明律法于何地?」知县又要谢罪,封总管摆手笑道:「起来吧。贵县
不必紧张,此事与你无关。」

  知县松了口气。封总管又道:「本镇节制六省,这案子也在本镇分内。既然
到了此处,本镇定要将本案审理明白。嗯,贵县若是无事,可以先走了。」

  知县巴不得丢开这烫手的热炭团,但是何清河走时交待过,如有差错唯他是
问,两边他谁也得罪不起,只好咽了口吐沫,道:「下官遵命。但何大人曾有吩
咐……」

  封总管站起身来,负着手踱了几步,说道:「你带来的衙役,本镇信他们不
过。本镇现命你,此案所有档案文书,连这监狱即刻都由本镇着人接管。就不劳
贵县费心了。」

  一听能摆脱干系,宁远知县千情万愿,忙施礼告退,接着传下令去,带上三
班衙役,一时间走得干干净净。

  白雪莲一场欢喜一场空,心里几乎滴出血来,眼见着那些小太监众星捧月般
围着那脸色雪白的封总管乱转,没人来理睬她们,禁不住问道:「敢问大人,这
案子还要审么?」

  封总管看了她一眼,用尖细的声音说道:「自然是要审的……天羽,你且过
来。」

  白雪莲豁出去了,道:「孙天羽杀人行奸,乃是此案凶犯,大人是要回护于
他吗?」

  封总管脸色一沉,「掌嘴!」

  一名小太监过来扬起手,丹娘忙遮在白雪莲身前,「别打!」

  小太监板着脸一巴掌挥了下去,「啪」的在丹娘脸上留下五个指印。白雪莲
顾不得多想,双手一错,格的拧碎木杻,与那小太监交了一掌。

  那小太监在主子的面前丢了脸,顿时青了脸,两手张成虎形,指上已带了内
劲。他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功夫却是不弱,专门养起的指甲闪着白寒的光泽,招
术怪异阴毒。

  白雪莲拳脚功夫远不及剑法精湛,但内功修为高了那小太监许多,几招过后
就占了上风。那小太监难以取胜,又换了一套拳路,两手五指并拢,掌心虚握,
犹如蛇形。

  白雪莲单掌斜劈,砍在小太监右腕上。那小太监吃痛之下,就地一滚,忽然
并指朝白雪莲腹下插去。白雪莲恼他下手阴毒,左脚一勾,踩住他的手腕。那小
太监痛叫着蜷起身体,他年纪不大,叫声又似男似女,幼枭般尖亢,说不出的凄
恻诡异。白雪莲心下不忍,慢慢松开脚,转身扶住丹娘。

  丹娘自从当堂供认奸情,愿与孙天羽同死后,自觉无颜面对女儿,一直回避
着她的目光。到了危难关头,女儿仍护着她,心里又是酸苦又是感动。她扶着白
雪莲的手,刚要说话,忽然惊叫道:「小心!」

  倒在地上的小太监忽然一跃而起,从身后摸出一条短剑,朝白雪莲腰间猛刺
过去。

  白雪莲应声而动,先旋身踢飞短剑,接着朝他胸口抓去。手指还离着数寸,
那小太监突然横飞起来,像被一股大力拽起般,凌空飞出数丈,一头撞在大堂的
神像上,顿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封总管袖内伸出一条黑色的细鞭,毒蛇般缠在小太监颈中。鞭身色泽黯淡,
不知是否因为浸透了人血,隐隐显出血色。他阴冷的声音淡淡道:「无能。丢了
我东厂的脸面。」

  封总管手仍藏在袖中,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条长鞭蓦地斜掠过来,白雪莲
扬手封挡,却挡了个空。长鞭如同虚影般从她掌间穿过,在她胸口轻轻一触,然
后灵蛇般退了回来,缩入袖中。

  白雪莲只觉得周身的穴道同时一麻,真气像被截断般消散殆尽,无力地跪了
下来。她望着脸色苍白的太监头目,眼中充满了惊骇。另一个小太监挽着袖子过
来,木着脸「啪」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踏进后堂,孙天羽险些以为走错了屋子。就在堂上交手的片刻工夫,这里已
经整饰一新。地上铺了层猩红的地毯,壁上张着帷幕,梁柱用彩绢包裹,悬了四
顶精巧的宫灯,桌椅都已换过,上面摆了茶点。

  孙天羽定了定神,连忙跪下叩首道:「多谢爹爹救孩儿一命。」

  封总管坐在椅上,呷了口茶,淡淡道:「不用谢我。是何清河救了你一条性
命。若非何清河在此,本镇怎会亲来此地。」

  孙天羽抬起头,小心看了封总管一眼。当日在龙源,他并未见到这个权倾六
省的镇抚大太监,此时坐得近了,只见他雪白的面孔就像瓷器一般,没有丝毫血
色。眉眼端正,没有丝毫不妥,但灯下看来,却如同没有生气的殭尸般,有种说
不出的诡异。

  孙天羽陪笑道:「何清河那老匹夫,怎是爹爹的对手?看他一身是病,八成
活不到京城。」

  封总管看了他半晌,慢慢道:「你错了。第一,你不该叫他老匹夫。何清河
虽然官职不高,却是我朝重臣。若非万岁倦政,不愿理事,何清河早就该升任大
理寺正卿。对他的为人才干,我封德明倾心敬服。」

  「第二,你不该咒他死。何清河与我虽政见不同,但一朝为臣,都是为万岁
效命。他看不起我这阉人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去怪他。我朝现有太监十万,
何清河却只有一个。如今能干事的官吏越来越少,他是万万死不得的。」

  「第三,不妨告诉你,本镇着实看不起你的为人。欲成大事,不拘小节,自
然不错。但大节有亏,就成不了什么大事。有了这一条,孙天羽,你这辈子都成
不了气候。」

  孙天羽满身冷汗,强忍着心底的惊慌,不敢作声。

  封德明不动声色,「第四,我这个干爹是你强认的,我并不情愿。但你不用
担心。你能逼我认了你这干儿子,我就敢应承下来。也因着你有这份急智,本镇
着实又高看了你一眼。」

  孙天羽悄悄透了口气,「多谢爹爹指点。」

  「很好,你没有再编着些铭感五内的虚词来糊弄我。现在你来说说,这案子
该如何处置?」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道:「儿子自然是不想死的。只能依邸报为准,顶住大
理寺,不许他们翻案。」

  「嗯。何清河的面子不能不卖。他清名在外,朝野俱知,我们死顶着扫他面
子,莫说朝廷清议有碍,本镇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

  又要顾及何清河的面子,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孙天羽再想不出辙来,只好
道:「请爹爹指点。」

  封总管沉吟一会儿,「不妨避重就轻,承认这里面有逼奸逼供的情弊,但是
案子大体无误。我跟何清河私下商量一下,我们两人脸面要紧,朝廷的脸面更要
紧。已经邸报明发的案子又翻过来,朝廷颜面何存?反正白孝儒已死,洗脱罪名
也不能活过来。

  「不妨将错就错,对其家属从轻判处,保全性命;另一边对涉嫌逼奸的狱卒
从重惩处,杀上几个。这样不需翻案,朝廷的脸面也保住了,受冤的家属略加拂
拭,涉案的狱卒该杀就杀——就是翻过案来,结果也不外如此。你看如何?」

  孙天羽听得心悦诚服,「干爹说的是。白家虽然受了冤屈,但哪个庙里没有
冤死的鬼呢?为了朝廷脸面,轻判宽纵也就是了。」

  封总管道:「既然如此,这案子不妨由你处置。该抓的该放的,都由你拿出
章程,拟出来报给刑部。」

  孙天羽连忙叩首,「孩儿遵命。」

  封总管又道:「虽然由你来拟,但文书上不能有你的名字,免得招何清河之
忌。这样吧,刚才我也跟宁远知县说了,此狱由本镇着人接管,就由东厂接管,
作为东厂岭南道查逆使狱。你来作狱正,留一名太监作你副手,另外再给你留些
神机营军士作狱卒。」

  孙天羽大喜过望,「多谢爹爹恩典!孩儿粉身碎骨也难报爹爹大恩。」他从
偏远县狱一个小小的狱卒,一跃成为东厂秘密监狱的头子,可谓是一步登天,不
由他不感激涕零。

  封总管笑道:「我的几个干儿子,最小也是三品官。你还年轻,先在这里历
练历练。差事儿干得好,将来还有恩赏。」

  说着,封总管唤来一个太监,指着孙天羽道:「这是我新认的干儿子,在这
儿替我们管着监狱。韩全,你留这儿帮我儿子打理几日,得空儿跟他讲讲里面的
事。等案子办完再回京。」

  那太监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削肩细腰,宛如女子,他躬身细声细气地答应
道:「遵命。」

  封总管满意地直起身,「案子就由你们去审。本镇先去歇歇。告退吧。」

     ***    ***    ***    ***

  那太监仍一五一十掌嘴,白雪莲直挺挺跪在地上,头发散开,双颊被打得通
红。丹娘流着泪不住涕哭;薛霜灵板着脸面无表情;玉娘刚举发过孙天羽,没想
到风云突变,来了个大太监逼走何清河,又认了孙天羽作义子,此时见孙天羽出
来,顿时像见了猫的老鼠,吓得瑟瑟发抖。

  这边刘辨机等人死里逃生,都眼巴巴望着孙天羽,盼他高抬贵手。孙天羽一
笑,走到大堂公案后,朝堂下跪的众人看去,第一次感觉到手握生杀大权那种飘
飘然的滋味。

  孙天羽扶着座椅,说道:「韩兄请坐。」

  韩全垂着手,笑咪咪道:「小的不敢,孙兄请。」

  两人推让片刻,孙天羽才坐了。他看了眼泪光盈然的丹娘,心里一酸,接着
又被心里的喜悦自得冲淡,温言道:「起来吧。」

  丹娘摇了摇头,低泣道:「别打了……」

  孙天羽既不认得掌刑的太监,也不知道干爹说的掌嘴要打多少,犹豫间,旁
边的韩全已经喝道:「住手!」

  那太监立刻收手退下。

  孙天羽咳了一声,道:「此案继续审理,由本人那个……」座椅上似乎还带
着何清河的体温,但眨眼之间,他就由案犯成了审案的主官,犹如作梦一般,他
顿了顿,压下心底的慌乱,口齿变得流利起来,「谁有冤情,尽可呈诉上来。」

  堂下静悄悄无人开口。

  孙天羽缓缓看过众人,说道:「薛霜灵,你有冤情么?」

  薛霜灵道:「大人明鉴。贱囚实实在在早该死了,被拿入狱都是贱囚犯贱自
找的,一点冤情都不敢有。大人如何处置,都是贱囚应得之罪,贱囚心甘情愿得
很呢。」

  孙天羽目光从丹娘身上掠过,望着玉娘道:「裴青玉,你有冤情么?」

  玉娘咬住红唇,忍着泪摇了摇头。她本来生得风流俏丽,此时穿着一件宽大
的青布男衣,愈发显得身材纤柔娇美,风姿楚楚动人。

  这贱人当堂翻供,险些害得他身败名裂,这一次无论如何也饶不过她。孙天
羽暗自盘算着,看向堂上最后的倔强女子,冷笑着问道:「白雪莲,你可有冤情
吗?」

  白雪莲扬起脸,喊了声「有!」忽然口中溢出鲜血,委顿在地。丹娘这一夜
心力悴损,惊痛之下,也险些晕倒。

  刘辨机在底下见堂上又要大乱,忙喊道:「禀大人,小的有冤!」那些狱卒
闻声也连忙叫嚷喊冤。

  孙天羽心下着急,忙道:「松开刘辨机,卓天雄两人,其它人等一律押入大
牢!」

  陈泰等人这会儿只恨自己瞎了眼,投错了娘胎,抱错了大腿,攀错了高枝,
一窝蜂嚷道:「孙哥!孙爷!饶了兄弟吧!往后就是给你当牛作马……」嚷着被
军士们拖了下去。

  几名女犯也被带了下去,薛霜灵、白雪莲仍被押回大牢。韩全一边吩咐兵士
拿人,一边笑着细声对孙天羽道:「小的刚来,对案子也不熟,请孙大人告准,
这些卷宗,还有这犯人由小的带下去,先行审理。」

  「这个当然!」孙天羽见他要带玉娘审讯,当即满口答应,又叫来卓天雄,
「这位是韩内使,封千岁吩咐了,韩内使往后就是咱们的主心骨,赶紧给韩爷安
排处院子,用心照顾伺候。」

  韩全笑吟吟道:「岂敢岂敢,小的不过是受孙兄驱使的小卒罢了。」

  卓天雄答应了,领着韩全到后院安排住处。余下的太监不用吩咐,已经把狱
正厅整理妥当,请了封总管前去安歇。等堂上无人,刘辨机揉着腕上的捆痕,摇
头笑叹道:「真跟作梦一样……刚才还是阶下囚,转眼又逃出生天。不经此事,
怎知就这么好端端站着,就是福分呢。」

  孙天羽笑道:「可不是么。不过现在咱们可不只是站着的事了。刘兄可知,
你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53 断情

  「我五日前——」孙天羽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六日了——赶到龙源,把英
莲送到千岁府中。我这身份当然是见不到千岁,幸好英莲身边带着刘兄的状子,
我又附了个夹片,让那小子都带了去。第二日,那韩内使来见了我,说千岁已经
知道了,让我回来待命。我又等了两日,打听到白莲教已被讨平,述功的折子也
递了上去,才急忙回来。没想到封千岁也已经动身,亲自来了这神仙岭。」

  刘辨机算了算时间,讶道:「这不对啊。」

  孙天羽咬牙一笑,「没错。那邸报必是假的。圣旨封千岁未必敢作伪,想必
是听说何清河要来两广,就在京城着人运作,讨了圣旨,快马递到龙源。但述功
的折子送去不过数日,邸报绝不可能这么快送来。」

  刘辨机拈着鼠须道:「没听说封千岁跟何清河有什么过节啊?封千岁怎么这
么偏帮咱们?」

  孙天羽私下也猜度过,这里面至少有两个原因,一是封德明节制六省,讨伐
白莲逆匪,耗时年余,耗费内币千余万两,这里面未必就没有情弊。

  何清河官声显著,有他在广东,就好比一堆火药旁放了个火种,因此无论如
何也要把他支走,远远调回京城。

  其二是英莲。那日跟丹娘闲话,说起有些太监喜欢狎童。孙天羽顿时动了心
思。他第一次去龙源,连人影都没见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英莲送给封总管
当了觐见的礼物。这下对了路子,第二日就有了回音。

  韩全私下告诉他,封千岁对英莲极为中意。这个案子一旦翻过来,作为白孝
儒唯一的子嗣,何清河必定要穷索白英莲的下落。到那时,少不了要牵涉到封总
管身上,他抢先一步将案子压下来,也少了个把柄。

  圣旨不敢作伪,邸报都是书手抄录后明发各省,伪造一份绝无难处。何清河
接了圣旨、邸报,就算有千般疑问,也只好立即回京。封德明来此第一件事就是
收了宁远县这所监狱,改由东厂密辖,绝非随意处置。

  而是这样一来,豺狼坡监狱就成为东厂属下。趁着何清河奉旨离广回京,封
德明尽可以从容报部述功,再正式刊于邸报。到时何清河纵然明知有诈,但木已
成舟,也无法对不属六部管辖的东厂下手。

  孙天羽心里想的明白,却不能对刘辨机明说,只嘲讽地笑道:「这多半就是
父子情深吧。」

  刘辨机闻言也笑了起来,叹服道:「孙兄这一着真是高明!这次我跟天雄都
是托了孙兄的福,往后还望孙兄莫怪我等愚鲁,多多提携。」

  「刘夫子这样说就太客气了。」孙天羽逊谢几句,然后正容道:「这监狱眼
下已经是东厂密辖——我们几个都已经是东厂属下了。」

  「什么?」刘辨机闻言一惊,待问明原委,他皱眉想道:岭南道查逆使……

  难道不是二十四衙门?想着他浑身一震,「孙兄,这一下咱们可是进到内廷
最隐秘的重地了。」

  明代内廷设有十二监、四司、八局,合称二十四衙门,各设有掌印太监,掌
管大内诸事。至于东厂,则是永乐十八年,明成祖在东安门北设立,暗中监察百
姓、诸官言行。其总管由司礼监第二秉笔太监、第三秉笔太监充任,向来为皇帝
私属鹰犬。

  成化年间,大太监汪直成立西厂,与东厂、锦衣卫合称两厂一卫,权势更在
东厂之上,但不久即废。武宗年间重设又废,唯有东厂始终为皇帝操纵。

  经过百余年经营,东厂势力早已凌驾于六部九卿之上。虽然对外只设掌刑千
户、理刑百户两位贴刑官,由锦衣卫千户、百户充当。属下隶役、缉事等属员也
都由锦衣卫拨给,但是实际上东厂势力较对外宣称的远过百倍。只是东厂除皇帝
外,不受任何管辖,无人知其内情。

  封德明本是司礼监第三秉笔太监,兼任东厂副都总管。因为白莲教作乱出任
镇抚将军,节制六省军政,可谓位高权重。这次他将监狱安置为岭南道查逆使管
辖,才隐隐露出东厂内幕一角。东厂内部不仅设有查逆使,而且势力早已超出京
师,直至岭南。怪不得封德明已经受封千岁,仍不肯辞去名义上仅四品的东厂副
都总管一职。

  刘辨机道:「孙兄,这个狱正的份量着实不轻。在下暗自推算,东厂在各省
细作虽多,但监狱要人要地,不易隐蔽,未必能有几个。封千岁多半是看到豺狼
坡地处深山,又是三省交界,才挑中此处。」他口气热切地说:「孙大人,您往
后必要受大用。」

  孙天羽笑道:「能逃过这一劫已经是求神拜佛了,还说什么大用不大用?倒
是这狱里新添了这么些生人,还要靠刘夫子跟卓二哥两位多多帮忙。」

  夜色已深,两人又谈了一会儿,便各自回了住处。

  孙天羽本来被这夜的变故撩拨得满心兴奋,一路走来,脚步却渐渐沉重。到
了门前,他犹豫良久,才推开了门。

  丹娘在床头静静坐着,两人都回避着彼此的目光,不知如何开口。

  忽然不远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接着又被突然截断。丹娘身子一抖,听出是
玉娘的声音。

  「我对不住你。」孙天羽道:「但从现在起,我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丹娘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其实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她声音极
轻,然后展颜一笑,「奴知道天羽哥是个有志气的。不要为奴误了你的事。」

  孙天羽本想把自己升官的事说出来,突然又觉得无味,只好默然。丹娘也不
再说话,像往常那样服侍他除了靴袜,铺了床睡下。

  孙天羽贴着枕头忽然想起来,问道:「玉莲怎么样?」

  丹娘像被针扎了下般一颤,接着强自镇静下来,「没事的,她受了些伤,晕
了过去。你走后她醒了一会儿,也没说话,又睡着了。后来……」

  丹娘没有再说下去,孙天羽知道,后来她被何清河派人请来,何清河本意是
想揭穿他孙天羽的嘴脸,然后让丹娘来作证,没想到势得其反。丹娘将罪过都揽
在了自己身上,孙天羽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又隐约有些不是滋味,过了会儿柔
声道:「明儿一早,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丹娘点了点头。

  孙天羽心里突然一急,一把拉住丹娘,「杏儿,你别死!还有玉莲……」

  丹娘背对着他,彷佛睡着般没有作声。孙天羽的话脱口而出,说完自己又觉
荒唐。他嗅着丹娘身上暖暖的体香,心事渐渐懈了,不久昏然入睡。

  暗夜里,丹娘一双眸子微微闪动波光。

     ***    ***    ***    ***

  次日一早,孙天羽便来拜见封总管,口称:「儿子给父亲大人问安。」

  封总管受了他一拜,问道:「案子审得如何?」

  「回父亲大人,案情已经查明:白孝儒勾结白莲教逆匪一事属实。白莲教逆
匪薛霜灵、其妻裴丹杏、妻妹裴青玉都可作证。另由何清河大人举发,豺狼坡监
狱狱卒聚众逼奸逆匪家属之事,也已查明属实。涉案狱卒十一名,现已全部捉拿
入狱,听候处置。」

  封总管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涉逆大案,东厂有权自行审理,只需报部即
可,你且说说如何处置。」

  孙天羽决然地道:「逼奸女犯,律法不容。况且又是聚众逼奸,依律不论首
从,一律斩首!」他此刻动了杀心,要将除刘辨机、卓天雄两人外一众狱卒,全
部处死。

  孙天羽如此辣手,连封总管都有些意外。杀几个狱卒,不过是演戏给何清河
看,没想到他弄假成真,竟要把同僚清除干净。但此举对封总管来说有利无害,
几个狱卒的性命,不过虫蚁一般。

  「也好。那涉案逆匪,白孝儒的家属呢?」

  孙天羽说道:「薛霜灵身为逆匪,确凿无疑,拟凌迟处死。白孝儒之妻、妻
妹、次女并不知情,又无过错,各杖决三十。其长女白雪莲,身怀武功,图谋不
轨,定为斩首。」

  封总管虽然是太监,却无半点轻浮之态,他坐在椅上,腰背挺得笔直,举手
投足间气度谨严,若非颌下无须,肤色怪异,与其它朝廷重臣相比,并无半点逊
色。

  他看了眼孙天羽,说道:「薛霜灵倒也罢了,拟斩首即可。白孝儒家属轻者
太轻,重者太重。若说不知情,又为何能作证?杖决三十直如儿戏,改为杖决三
十,流三千里。」

  孙天羽心下叫苦,若是流三千里,丹娘等人都要北迁辽东,那才是鸡飞蛋打
一场空。

  封总管见他不作声,也不开口,只慢慢喝着茶。

  孙天羽硬着头皮道:「父亲大人……」

  封总管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喝道:「昏愦!一个下三滥的村妇就将你弄得神
魂颠倒!来人!传我的令,将罪妇裴丹杏拘来!」

  孙天羽一颗心直沉了下去。

  封总管尖着嗓子道:「没出息的东西!要不你跟那女子一刀两断,要不你就
自己一刀两断,进宫来当太监,免得将来坏我大事!」

  一个太监进来道:「禀总管,没见着那女子。」

  孙天羽咽了口吐沫,艰难地说道:「回禀爹爹。裴氏清晨已经回家去了。孩
儿知过了,往后绝不会为那罪妇动心。」

  封总管道:「一个女子,有何关紧的?你若当真舍不得,就告诉爹爹,爹爹
立刻让人把她杀了,免得你心神不定,办不得差事。」

  孙天羽道:「孩儿只是贪图那婊子的美色,哪里有半分情义?爹爹的教训孩
儿都记住了。莫说没有情义,就是有,此时也恩断义绝,是死是活孩儿也不放在
心上。」

  这时韩全也已进来,垂手立在一边,封总管容色稍霁,说道:「东厂最忌儿
女私情。往后你便知道了。韩全,那几个女子由你处置。莫坏了我东厂规矩。」

  「小的明白。」

  房间里寂静下来,封总管似乎在想着什么,近乎透明的皮肤下一根血管微微
变红,又消失了。孙天羽忽然意识到他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心里不由得泛起
一阵寒意。

  「天羽。有桩事要你来做。」

  「孩儿听命。」

  封总管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白孝儒的家眷如今有几人在狱里?」

  「有白孝儒妻妹、长女。」

  「把她们都带来。」

  一夜之间,白雪莲彷佛已经绝望了,空洞的眼睛没有一丝神情。玉娘像是突
然得了重病,脸色苍白,步履艰难,由人扶着才勉强走来。

  封总管不经意地瞥了两女一眼,说道:「韩全,把莲儿带来。」

  韩全轻手轻脚进了内室,接着带了一个锦衣玉服的童子出来。

  白雪莲嘴唇一颤,险些脱口叫出「英莲」。

  白英莲穿了件白绫绣花的锦衣,头发梳到脑后,用一只金环束了,更显得一
张精致的小脸粉雕玉琢,唇角那颗小痣胭脂般鲜红。数日不见他神色中似乎多了
几分陌生,但见到姐姐他仍露出欢欣的表情。看得出,这些天封总管并没有薄待
他。

  封总管招了招手,叫他到了跟前,细声道:「莲儿,昨晚睡得香么?」

  「嗯。」

  封总管道:「公公已经替你翻了案子。这狱里欺负过你跟你娘的坏人,公公
已经下令要把他们全部斩首。」

  此言一出,白英莲固然笑逐颜开,连白雪莲也愣住了。

  封总管和颜悦声地说道:「你娘跟你两个姐姐,现在还有你娘姨,也都免了
死罪。公公答应你的已经做了,莲儿,你答应公公的呢?」

  白英莲开心地说:「公公,我往后就陪着你。」

  封总管笑呵呵道:「那好,莲儿往后就跟着公公吧。」

  白雪莲心里猛然一跳,脱口叫道:「英莲!」

  白英莲愕然回首,只见姐姐紧张得面无血色,叫道:「他是个太监!他要你
也做太监的!」

  封总管脸色一沉,韩全喝道:「住口!」

  白雪莲撑起身来,「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阉狗!不许碰我弟弟!」

  韩全扬指朝她的胸前点去,动作快如鬼魅。白雪莲翻腕格开,又连挡了他三
指,又还了一掌。白雪莲资质出众,虽然修为尚浅,但较韩全也差不了太多。韩
全暗自估算,即使能取胜也要到百招之后。

  正焦急间,旁边的孙天羽突然一掌朝白英莲头上拍去。白家仅这一个男孩,
绝不容有半点闪失,白雪莲连忙去挡,身后露出破绽,被韩全趁机点中穴道,刚
扬起身便瘫倒在地。孙天羽手掌落下,在英莲额上一抹,便收了回来。

  封总管对白雪莲的挣扎视若无睹,只笑咪咪对英莲道:「乖孩子,等你净了
身,就能跟着公公了。」

  白英莲虽然不太明白净身是什么意思,但姐姐的叫声却让他害怕了,说道:
「不,我不要当太监……」

  封总管冷哼一声,「不晓事的孩子。」

  韩全在旁细声细气说道:「小傻瓜,做太监有什么不好?当了太监,出入内
廷,在万岁爷跟前效力——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多少人净了身想当太监还当不
了呢。封公公心疼你,才给你指了条明路。往后想升官想发财,都由着你呢。」

  英莲被他说得胡涂起来,偷眼去看姐姐。但白雪莲被点了哑穴,眼睛发红却
说不出话来。玉娘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神情恍惚地望着英莲。这孩子,俊美得
太有些过分了。就像那个韩全……她大腿又颤抖起来。

  封总管细声道:「韩全,你帮天羽一把。」

  韩全抿嘴一笑,抓住英莲的胸口,将他提到一只圆凳上。白英莲猛然间有了
种大难临头的预感,一边尖叫,一边拚命扭动身体,两脚乱踢。韩全驾轻就熟地
拧住他的双臂,将他拧得向后倒去,顺手封了他两腿的穴道。

  韩全笑吟吟道:「别怕啊,只要轻轻疼一下,把下面那个多余的对象一切,
把你阉掉就好了。」

  白英莲吓得哭了起来,「公公,别阉我……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韩全挟住他的身子,「这会儿就该听话呢,别乱动。」

  「我不听!我不听!你放开我!」白英莲扭动着身体,拚命挣扎。

  韩全抬起手指,正准备连他上肢的穴道也一并封了,封总管摆了摆手,尖声
道:「取家什来。还有,木击子也拿来。」

  韩全怔了一下,应道:「是。」

  孙天羽过来抓住英莲的双手。片刻后,韩全从内室出来,一手拿了只托盘,
一手拿着只类似竹枕的对象。两人抬起英莲,把竹枕垫在他臀下。

  封总管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天羽,去做吧。」

  白英莲躺在地上,屁股垫得抬起。他下肢无法动作,肩头被韩全按着,满面
惊恐,像一条搁浅的小鱼,在暗红的地毯上紧张地吸着气,小肚子一鼓一鼓。

  孙天羽站起身,托盘里放着一具木匣,旁边摆着一方崭新的白布,还有一只
木制擂臼。封总管将白雪莲和玉娘叫来,让他当着两人的面,亲手阉割英莲。就
是在他跟丹娘之间,结下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他无法想象,丹娘知道他阉割了自
己唯一的儿子会是……孙天羽一咬牙,打开木匣。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46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54 阉割

  黄杨木雕成的匣内铺了块鲜红的绒布,一柄金色的小刀静静躺在上面。那刀
宽约二指,长有四寸,刃口磨得极为锋利,却不带半分铁气。这是阉割用刀的讲
究,必须是金铜合铸,不能夹有铁质。

  一名小太监进来递上了一盆滚水,不言声地出去了。孙天羽拉开白英莲的衣
服,将他裤子扒到膝下,依着韩全的指点,将白布在滚水中浸过,然后将英莲腰
腹胯下仔细擦洗一遍。

  白英莲皮肤收紧,恐惧地战栗着。他肌肤极为细腻,刚被擦洗过的腿间一片
莹白,如同剥壳的熟鸡蛋般,光溜溜又粉又嫩。他屁股被垫高,小腹挺起,腹下
一根小肉棒弯弯翘起,只有小指粗细,羊脂蜡烛般光洁无毛。还未曾发育的肉棒
上没有任何色素沉积,白生生可爱之极。

  孙天羽放下白布,拿起微凉的铜刀,在白英莲腹下按了按。犹豫着不知该如
何下手,韩全朝他使了个眼色,躬身问道:「千岁,是全去还是半去?」

  封总管想了片刻,尖声道:「把内势去了。」

  「是。」韩全答应了,然后把孙天羽拉到一边,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孙天羽心领神会,拿着刀走到英莲身边,将他双膝分开,英莲下腹一根毛发
也无,除了那根软软的小肉棒,再无他物。孙天羽捏住英莲的阴茎,朝上提起,
将肉棒下的阴囊暴露出来。英莲还是童子,阴囊又紧又小,似乎随便两个手指,
就能将它捻碎。

  由于紧张,英莲阴囊收紧,里面两颗小肉丸有一半陷进腹内。孙天羽按照韩
全的指点,将白布浸热捂在英莲腹下。被热气一激,睪丸渐渐地滑出,孙天羽用
两指挤住,揭开白布。

  白雪莲望着弟弟,口中忽然溢出了鲜血。她当日冲开穴道实属凑巧,还因此
伤了经脉。韩全点穴的指法、劲力比孙天羽高明许多,她勉强提气冲穴,情急之
下,顿时真气逆行,伤上加伤。

  韩全瞥了白雪莲一眼,也不去理会,和声细语地对白英莲说道:「公公这都
是为了你好。往后你就明白了。」

  白英莲急促地喘着气,牙关格格轻响,「我不要当太监,不当太监……」

  「傻孩子,把那脏东西去掉,你就一步登天了呢。」

  英莲的睪丸又小又软,孙天羽用指尖挤着,右手拿了刀,顶在阴囊中间,一
咬牙刺了进去。英莲只觉阴囊先是一凉,接着火烧般炙热,顿时尖叫了起来。

  孙天羽切开的创口并不大,里面只流了几滴血,更多的则是一种异样的黏滑
液体。他挤住阴囊中一只小肉丸,将它从创口挤了出来,小心地剔出精管。那只
粉红的肉丸从阴囊的创口中掉出,落在孙天羽手心,上面仍连着精管血脉。他拿
好睪丸,又对另一颗如法炮制。

  英莲惨叫着拚命挣扎,忽然一口咬住韩全的手臂。英莲忽痛之下,牙关咬得
极紧,朝全臂上鲜血直流,却不动声色。只片刻工夫,孙天羽已经将两粒睪丸都
挤了出来,睪丸上精管血脉俱全,一端连入阴囊,一端落在他手心,带着血色的
肉丸并在一处,温热而又柔软。

  这时睪丸血脉未断,再放进去,将养几日还能痊愈。孙天羽拿着那两粒仍活
着的睪丸,暗暗吸了口气,说道:「请爹爹示下。」

  封总管看了眼英莲,淡淡道:「这孩子还有些燥性,须得去了方好。用木击
子吧。」

  孙天羽拿起那只用红木雕成的碗状擂臼,放在英莲腿间,手一倾,将两粒湿
滑的肉丸放在里面。那擂臼里面打磨光滑,木纹清晰可辨,睪丸放在里面,就如
两只生蛋黄。与擂臼相配的还有一杆木杵,顶部大如儿拳,沉甸甸份量十足。孙
天羽一手托着擂臼,一手举起木杵,犹豫了一下,然后狠狠砸了下去。

  啪唧一声,英莲猛然昂起了头,脸色剎那间变得苍白,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惨
叫,眼神便急剧黯淡下去,变得一片空洞。

  那根软软的阴茎歪在一边,被切开的阴囊中,垂着几根细细的精管血脉。在
他胯下,一支木杵将他的睪丸砸得稀烂,零星血肉飞溅出来,沾在男孩腿上。

  玉娘身心本就被折磨得虚弱之极,目睹此景,顿时一声不响地晕了过去。白
雪莲一口一口地咯着血,此时也闭上了眼睛,不能再看。

  原本完整的睪丸变成一摊肉浆,黏黏地沾在木杵下。孙天羽一阵恶心,赶紧
扔开。韩全放开英莲,抹了抹臂上的鲜血,在舌尖一舔,格格笑道:「这下净了
身子,你就能安心伺候公公了。」

  封总管起身道:「帮他止了血,收拾干净,跟本镇一道回去。」

  孙天羽忍住心头翻滚作呕,忙道:「爹何不多留几日,让孩儿尽尽孝心。」

  「此间事情已了,为父就该回去了。」封总管道:「天羽,临行前为父有一
句话交待:只有小聪明,担不起大事。你用心领悟吧。韩全。」

  韩全忙跪下磕头,「请公公吩咐。」

  「天羽与我父子相称,今后就是一家人了,诸事不必瞒他。天羽新入门墙,
有事处得不妥,你要多加规劝,等案子结束,你回京后向本镇禀告。」

  「是。小的明白。」

  这边已有人给英莲处理了下体伤势,敷药裹了伤口,将他送到外面。那些随
从太监都是作惯事的,不一会儿就收拾了物品,整装出行。

  封总管的座辇已经换成一项八抬大轿,英莲躺在轿中昏迷不醒。封总管升了
轿,孙天羽、韩全领着众人齐声道:「恭送千岁。」

  等封总管一行人过了豺狼坡,看不到踪影,众人才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土。韩
全恭敬恭敬地说道:「孙狱正,这是千岁吩咐拨来的士卒,一共二十四人,请大
人分配差事。」

  孙天羽狱卒出身,对此并不陌生,等问过名姓,便将士卒分为四组,两组由
卓天雄管理,轮流看守大牢,一组由刘辨机分管,处理文书杂事,其余六人跟随
韩全,他不再过问。

  士卒们接了差事,便各自离开,孙天羽留下刘辨机、卓天雄、韩全在内厅商
议。第一桩,就是按照封总管的吩咐,由刘辨机拟出案情经过,连同处置结果一
并报至三司;第二桩是将狱中原有犯人解往宁远县关押,同时在县档内销去豺狼
坡监狱。对外界而言,这监狱往后就不存在了;第三桩是与东厂岭南道查逆使联
络,将监狱归入东厂。

  韩全安静地坐在旁边,也不插口,等三人商量完,才腼腆地说道:「第三桩
是在下的差事,小的即可去办。」

  封总管走时说得明白,韩全名为协助,实为督看,孙天羽道:「如此就有劳
内使了。」

  韩全不再多待,施礼告退。三人把他送出门外,又回来坐下。卓天雄劈头就
道:「那些人都杀了?可是十一条人命啊。」他跟鲍横陈泰等人虽没什么交情,
但狱卒里也有几个与他交好,在豺狼坡朝夕相处半年,一起杀了难免有些过意不
去。

  孙天羽道:「都杀了干净。我看封总管的意思,也是尽数杀了,这监狱越保
密越好。」

  卓天雄不再多说。他能捡回一条性命已经额手称庆,也顾不了那么许多。

  刘辨机抽着水烟,慢慢道:「我刚才问过。这些士卒出自神机营不假,但都
是封千岁到龙源后招募的。」

  他犹豫着没有开口,卓天雄在旁边笑道:「刘夫子太小心了,这里就我们三
人,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老卓军汉出身,什么没见过?一眼就看出,这帮家伙都
是倭寇!封总管私下招了这些人,没地方安置,放在监狱里,神不知鬼不觉。」

  孙天羽道:「这些咱们别管。封总管这么做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咱们把
差事办好就成了。卓二哥,你看这些人功夫怎么样?」

  卓天雄摸着下巴道:「有几个算是好手,大部分也就是平常。但比牢里头关
的那些强得多。」

  孙天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还有件事,要跟两位商量——白雪莲功夫不
俗,现在那韩内使虽然能胜过她,但也不是长久之计。一头老虎关在笼子里,总
是险事。现在案子也差不多了,不如把她脚筋挑了,除去一个大患。」

  刘辨机、卓天雄对白雪莲的功夫深自忌惮,当下都无异议。孙天羽想了想,
「就这三两天吧。先把狱里的犯人都解走,免得走漏风声。」他站起来道:「狱
里的事两位多费心。我出去一趟,有事到酒店找我。」

     ***    ***    ***    ***

  丹娘熬了粥,拿了碗坐在床头。玉莲一口也不愿吃,两眼直直望着帐顶,目
中似乎生机已绝,透出一片死寂。

  丹娘放下碗,「你跟娘都是命苦。玉莲,」她乞求般道:「你就认命吧。」

  「身子已经脏了,再洗也不会干净。不认命还能怎么处呢?」

  玉莲木然睁着眼,没有一丝反应。在她柔白的颈侧,被人掐出的瘀痕清晰可
辨。

  丹娘凄然泪下,「我们家不知招了什么忌……实话告诉你吧,不光是咱们娘
儿俩——雪莲也已经不清白了。还有你青玉娘姨,守了这么些年,也被人给坏了
贞节。她嫁的官人,娘嫁的读书人,雪莲在外学武,你在家做针线……不管做什
么,我们家这些女人都逃不脱这一劫。」

  「只要是女人,免不了会遇见这种事,没遇上是她们命好罢了。命苦的女子
不只是你一个……你爹爹讲的女儿经,娘也听了。可天下的女子成千上万,难道
遇到这种事都要死吗?」

  丹娘拭了泪,柔声道:「玉莲,你仔细想想。娘给你烧些水,一会儿洗洗,
换身新衣服。」

  丹娘下了楼,正见孙天羽进来。她没有作声,微微福了一福。

  「玉莲呢?」

  「上面。」

  「怎么样?会寻死么?」

  丹娘苦涩地笑笑,「不妨的。昨天不死,那口气懈了,往后更不会死了。」

  孙天羽忽然想起自己刚阉了她唯一的儿子,心里不由抽搐了一下,同时升起
一股强烈的欲望。男人仅有的,不过是胯下那一点东西而已。他一把搂住丹娘,
便去扯她的裤子。

  丹娘没挣扎,任由他将自己的裤子扯到臀下,伏在一张椅子上,耸起圆臀,
被他从后面干进去。往日交媾,丹娘总是满心欢喜,用出十二分的媚态,引得孙
天羽兴致高涨。这次她却似乎没有反应,只静静趴着,让他插弄。

  孙天羽停了下来,低声道:「杏儿,你在生我的气么?」

  「没有。」丹娘摀住脸。半晌呢喃道:「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不知道什么
时候才能醒……」

  「你后悔了么?」

  「不知道。我只是……什么都没有了……」

  孙天羽沉默下来。丹娘并不知道她儿子被阉割,长女要被挑断脚筋,她和玉
莲、玉娘像玩物一样被人轮奸污辱,最后还要被当成囚犯,流放到三千里外。这
些花枝般的女子,将会一个一个无声无息地消没在异乡。她不知道,但她预感到
一切。

  他拔出阳具,淡淡道:「这案子虽然没翻,但跟翻过来差不多,你们母女的
命都保住了,那些欺负过你们娘儿俩的现在都下了狱,我已经定了斩首,没几日
好活了。」

  「多谢了。」

  「十一个。都是斩首。」

  丹娘身子一震,孙天羽已经站起身,「我上去看看玉莲,一会儿有人来,你
让他进来。」

  一见到孙天羽,玉莲的眼泪立刻滚了出来。她翻身面对着墙壁,肩头不住抽
动。

  「哭什么?别哭了。」

  玉莲泣声道:「我没脸见你……还不如死了干净。」

  孙天羽揭开单子,只见她臀间垫着块白布,上面沾着血迹。玉莲后庭已被他
用过,若不是那几个家伙太狠,原本不该受伤。他抚着玉莲的白臀儿道:「这事
怨不得你。跟我说说,那天是怎么回事?」

  玉莲又羞又痛,涕哭着开不了口。孙天羽再三逼迫,她只是不说。孙天羽气
恼起来,拉起玉莲,把她衣裤扒了干净,喝道:「跪在地上!给我说!」

  这本是对待偷情女人的手段,用在玉莲身上,顿时把她吓住了。玉莲一边痛
哭,一边一五一十说了经过。昨天上午,那些人怎么闯进店里,怎么逼奸丹娘,
娘怎么上楼躲避,被他们抓到,他们怎么捆了她的手,把她按在床上轮流奸淫,
又怎么强弄她的后庭,直把她干得晕倒……

  玉莲说得羞不可抑,孙天羽却不动声色。等她说完,孙天羽道:「你知道有
三个人干过你前面?」

  玉莲流泪点了点头。

  「第一个是谁?」

  「是一个姓鲍的……他的样子我想起来就恶心!」那是第一个脏了她身子的
人,对玉莲来说是刻骨铭心。

  孙天羽道:「是那个家伙啊,给你娘屄上烙字的就是他。他怎么干你的?」

  玉莲咬着嘴唇,哭得梨花带雨,「娘说,我们脏了身子,就不能再嫁给相公
了,免得相公丢脸……我真想去死……」

  楼下忽然传来拍门声,孙天羽起身道:「别急着去死,仔细想想姓鲍的那会
儿怎么干你的,一会告诉我。」

  孙天羽起身出了门,玉莲怔怔想着,心里像刀割般疼得抽搐起来……那个骯
脏的男人,像狗一样趴在她身上,下流地挺弄着……流着口水的嘴巴,在她乳上
乱舔乱咬……最后掰开她的嘴,把那根腥臭的阳具放在她口中喷射……

  一个人突然扑了过来,从背后把她压住,一根粗硬的物体在她臀间乱撞。玉
莲惊恐地回过头,吓得尖叫起来。

  那个噩梦中的男人此刻又一次压在了她身上。她赤裸的身体扭动着,拚命挣
扎。但无论她怎么用力推搡,那个男人都死死搂住她,在她赤裸的胴体上四处乱
摸。

  鲍横呵呵地叫着,像发情的野兽一样,试图奸淫玉莲。他一手插在玉莲腿缝
中,将她的大腿拚命扒开。一边挺起阳具,往她腹下乱捅。

  惊慌间,一个硬物塞到玉莲手中,玉莲顾不得多想,用力朝鲍横胸口捅去。

  一股鲜血猛然溅出,洒在玉莲颈中,那温热殷红的液体使她几乎晕厥。漫天
的鲜红不住飞起,像雾一样升腾翻滚。玉莲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55 兽奸

  「呛啷」一声,滴血的剪刀掉在地上。玉莲呆呆坐着,虽然仍是夏天,她却
周身冰冷,接着无法抑止地颤抖起来。在她身前,鲍横胸口被扎得如同筛子,几
乎没有一寸完好。随着他嘶嘶的呼吸声,伤口中不住冒出血泡。

  「好个烈性女子。」孙天羽把剪刀踢开,从身后搂住玉莲。玉莲几乎是立刻
就蜷缩在他怀里,身体不住哆嗦。孙天羽将她压在鲍横血肉模糊的身上,掰开她
的冰凉的雪臀。玉莲脑中仍是一片空白,只是以一种本能抬起臀部,接纳了他的
阳具。玉莲身上沾满鲜血,孙天羽借着鲜血的润滑,进入玉莲干涩的蜜穴,在里
面粗暴地捅弄起来。

  鲍横两眼发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孙天羽微笑道:「可能你不知道,刚才
押解的那批犯人是送往县城的。我已经吩咐过,让他们把县里刘主簿的姘头带回
来,收进监狱。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像你这样轻易死了。」

  鲍横两腿一蹬,停住呼吸。

  玉莲面对的是一具尸体,身上满是鲜血,近乎强暴的交媾使她战栗着,一股
一股喷出蜜液。孙天羽抓住她血淋淋的乳房,让她两手掰着臀肉,将本就浅紧的
性器完全暴露出来,染血的阳具在她穴内直进直出。不多时,玉莲就在他的强暴
下尖叫着喷出蜜液。

  丹娘进来时,满室的鲜血几乎使她晕倒。她勉强扶住门框,只见玉莲躺在床
上,双腿高举,两脚分开,被脚带吊在帐钩上,双手捆在背后,就像那天被轮奸
时一模一样。孙天羽站在床边,扳着她的大腿,在她蜜穴中用力捅弄,一边问:
「他们这样干了你多久?」

  玉莲娇喘着道:「奴家不记得了……奴儿又要来了……啊……」

  她这一次高潮分外猛烈,白嫩的足尖紧紧勾着,两腿绷紧,用尽全身力气夹
紧阳具,蜜穴中淫液飞溅而出。孙天羽在她喷水的性器里狠顶几下,然后拽住她
的头发,将她拖了起来,一边拔出阳具。

  玉莲连忙张开小嘴,将他的阳具含在口中,拚命吞吐,直到它开始射精。玉
莲粉颊潮红,一滴不漏地将精液吸到口中,然后吞了下去。她久久含着孙天羽的
阳具,不愿松开。生怕一松口,这唯一的男人就会离她而去。

  「不用担心玉莲了。」孙天羽道。

  「她……怎么会……」丹娘不敢看那具尸体。

  「玉莲杀了他。」孙天羽不愿多说,只笑道:「刚才我捆了玉莲干她,玉莲
叫得又响又浪,看不出这么娇滴滴个女儿,发起骚来,比当娘的还浪。」

  丹娘勉强笑了笑,没有言语。这么着化了玉莲的心绪,她也意想不到。丹娘
看了眼仍在高潮余韵中战栗的女儿,渐渐意识到,玉莲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玉莲
了。

     ***    ***    ***    ***

  次日上午,孙天羽回到了监狱,刘辨机已经拟好了全部文书。他仔细看了一
遍,笑道:「还要劳烦刘夫子加个折片,鲍横作恶多端,入狱不久就被鬼神勾了
性命,暴病而死了。」

  刘辨机一听便知,当即添上此事,时间却往前提了一日,放在何清河下令收
押那天。

  孙天羽看过无误,拿上文书来见韩全。这监狱本是庙宇改成,空房甚多,韩
全独占了一所院子,六名属下也都留在此处。远远就听到院内一阵轰笑,孙天羽
挺直腰背,上面叩了叩门。

  「孙狱正。」韩全起身拱了拱手。他面目姣好,看上去极是温文有礼,但被
他目光一盯,孙天羽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这么热闹啊。」孙天羽寒暄道。

  已经交了八月,昼间依然炎热,那些汉子大都打了赤膊,韩全却衣冠整齐,
襟口扣得一丝不乱。他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细声细气地道:「闲来无事,
图个乐子,可巧大人来了,一起看看。」

  孙天羽朝院中看去,不由一怔。院内一株杨树下,放了张石桌,玉娘光着身
子,被两名大汉按着跪在上面,白花花的大屁股正对着阶下。那日韩全向他讨要
玉娘,孙天羽就知道这貌似女子的阉人想做什么。看那六名汉子的神情,多半都
用过玉娘的身子,只不知这大白天拿玉娘来做什么。

  韩全请孙天羽坐了,微笑着道:「小的查阅卷宗,看到裴犯的供述,煞是有
趣。」

  「韩内使如此操劳公事,佩服,佩服。」

  韩全打开折扇,轻摇着悠然道:「裴犯曾说,她如果翻供,狱方就要她跟儿
骡交配。可她偏偏就翻了供,鬼迷心窍要指认大人。小的心想,国有国法,家有
家规,咱们豺狼坡吐出的话,没再往回咽的道理……」

  孙天羽看了韩全一眼,见他仍是笑吟吟神情自若,心里暗自警惕,嘴上却笑
道:「哈哈,韩内使果然是明查秋毫。」

  院外传来了一声长嘶,一名汉子牵着那头儿骡进来。玉娘被几条大汉蹂躏多
时,早已是体软如绵,连叫也叫不出来。那汉子牵着儿骡跨在石桌上,正好将玉
娘的身子罩住。

  玉娘有气无力地哭道:「大人,饶了贱囚吧……」

  旁边的汉子道:「你乖乖跟这骡子日上一回,大人看得高兴了,就让你歇一
天。不然——」

  玉娘神思昏沉,仍摇了摇头,呜咽道:「你们怎么弄我都行,但是不要用那
个……」

  两名汉子扳起玉娘的屁股,将她肥白的臀肉用力掰开,露出发红的阴户,玉
娘低声哭叫着,无力地扭动屁股。另一名汉子用树枝挑起儿骡的阳具,朝她阴内
送去。但玉娘不住扭动屁股,那儿骡的阳物又软,挑弄半晌也没能塞进去。

  众人都有些不耐烦起来,韩全柔声道:「把那婊子屄撑开了,往里面放。」

  孙天羽笑道:「那有什么乐子?不如让这贱人自己跟那牲口弄上一场。」

  韩全讶然道:「孙大人有什么手段?」

  孙天羽走过去,从腰里拿出一只瓷瓶,将里面淡黄色的药物倒在手中,然后
翻开玉娘的阴户,在她阴内里外抹了一遍。笑道:「不用理会她了。都在旁边看
着吧。」

  两名汉子将信将疑地放开手。玉娘撅着屁股趴在石桌上,身体微微颤抖。不
多时,那只屁股里便滴起水来,接着越来越多。又过了一会儿,玉娘忍不住一手
摸到臀后,把手指插在性器里摸弄起来。几日不见,玉娘的阴户比当初足足大了
一圈,张开手掌才能勉强包住。她的阴唇肥厚而且柔软,有种淫荡的红艳光泽,
细白的手指插在里面,就像插在一朵不住流水的牡丹中。

  玉娘屁股哆嗦得越来越厉害,透明的淫液像泉水一样流出,淋淋漓漓沾在指
间,将石桌上打湿了一片。孙天羽用的淫药比平常份量多了数倍,没多久,玉娘
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肉欲,她将众人的围观抛在脑后,两手掰开屁股,
在湿淋淋的阴户内拚命搅动,像发情的母兽一样自慰。

  似乎是淫液味道的刺激,儿骡软垂的阳具慢慢变硬膨胀,显露出骡马器官骇
人的尺寸。兽具一点一点挺起,棒尖在玉娘大腿内侧碰了一下。玉娘急切地朝后
摸去,当她握住兽根,喉中顿时发出一声似悲似喜的鸣叫。

  韩全手里的折扇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前面。

  旁边的汉子们嚷道:「自己往里面插了!」

  「这婊子真够浪的,驴七马八,这骡子得有九寸吧。」

  「黑驴棒子插这婊子的大白屁股,真是绝配啊!」

  「这驴棒子全整进去,非把这婊子屄捅穿了。」

  「骡子的鸡巴,中看不中用,啥时候弄头叫驴跟这草驴婊子配配种,说不定
还能下头小驴。」

  叫嚷声中,儿骡的阳具越来越硬,就像根黑亮的铁柱直直翘着,长近一尺,
足有儿臂粗细,玉娘一手都无法握住。她这时已经神智模糊,一手掰着流水的大
白屁股,一手扶着骡根,将铁锤似的龟头顶在阴唇的裂缝中,拚命往里面送。

  玉娘湿滑的阴唇越翻越开,她用阴门顶住乌黑的骡棒子,竭力扭动屁股。忽
然龟头一动,挤进充血的蜜肉。玉娘的阴唇顿时撑成浑圆的形状,变成一圈红艳
欲滴的肉箍,紧紧套在乌黑的畜根上。儿骡晃动了一下,粗大的黑骡棒子向前一
顶。

  玉娘尖叫着弓起了身子,粉白的玉背贴在骡腹下。肥白的大屁股高高翘起,
两手掰着白滑的臀肉,夹着那条粗黑的兽根,就像一团没有骨头的油脂般不住颤
抖。

  儿骡似乎感觉到肉棒前端那团腻肉的诱惑,往前跨了一步。正在尖叫的玉娘
喉头猛然哽住,白嫩的屁股夹住铁柱般粗硬的骡根,僵在半空。骡根的粗细已经
超出她阴门大小,整只红艳的阴户彷佛被完全捅入体内,只能看到白滑的臀肉被
挤得变形,像一团膨胀的雪球般,紧紧夹着巨大的骡棒,被挤出的淫液在大腿内
侧纵横流淌。

  韩全「啪」的合了折扇,在手心里敲着笑道:「看不出这小小的肉洞,里面
倒是别有洞天。」

  孙天羽用眼角余光瞥到他胸前已经汗湿透了,笑道:「连孩子都能生出来,
何况是骡鸡巴呢。」

  玉娘被狱卒们轮奸月余,原本紧密的阴道早已变得松软。到了韩全手中,那
阉人对她的女性器官更是表现出特殊的兴趣,他不仅用各种器具玩弄玉娘的生殖
器,甚至还把拳头塞到她阴道里,硬将这富家少妇未生育过的阴道撑大。

  这会儿粗如儿臂的黑骡棒子硬梆梆插在阴中,给玉娘被淫药刺激的性器带来
一股超乎想象的挤迫感。阴中胀胀的被巨大的骡鞭撑满,每一寸蜜肉都被拉伸绷
紧,在撕裂般的痛楚中,传来难以名状的快感。

  玉娘原本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此时她眼眶发红,长发乱纷纷垂在脸侧。

  等阴道承受了那股突如其来的胀破感,她两手扶着石桌,翘起屁股,像母狗
一样摇晃起来。

  玉娘白馥馥的肌肤上渗出汗水,连着她臀间溅出的淫液,整个人就像水洗过
一般,那只又圆又大的屁股更是白得发亮。粗大的兽具深深插在圆臀正中,那只
雪白的大屁股挤胀得膨胀起来,白滑的臀沟被撑得拉平,彷佛要从中裂开。

  美貌的少妇拚命摇动臀部,用她柔软的性器抚慰着黑骡巨大的器官。相比之
下,那条黑骡棒子却像铁铸般纹丝不动,直挺挺捅进少妇白美丰腻的臀肉里。

  紧接着,那匹儿骡开始动作。它嘶叫着扬起前蹄,在杨树上来回踢踏着,直
到稳住身体。黑骡两只后蹄支着地面,骡背弓起来,黑亮的兽根斜着插在玉娘臀
中,奋力挺动起来。

  儿骡开始动作,玉娘就停了下来,她昂起头,随着骡棒的进出,发出呀呀的
尖叫声。那只白美的大屁股翘在半空,一动不动地挨着黑骡鸡巴狠肏. 从后面看
来,巨大的骡根有半数都插进玉娘体内,那只白臀不住膨胀鼓起,丰腻的臀肉就
像充满弹性的皮球,在骡棒的插弄下不住弹跳。

  儿骡的嘶鸣与女人的淫叫交替响起,引得众人不住发笑。韩全鼻尖的汗水悄
然消失,摇着折扇笑而不语。孙天羽早听说过这些身有残缺的阉人不能以常情猜
度。跟韩全多打些交道,借此也好揣摩封总管的心意,因此处处暗自留神。

  思索间,儿骡已经射起精来,有人笑骂道:「这骡子好不济事,才比划这么
几下。」

  有人怪笑道:「你第一次沾女人,不也就比划了三两下。一回生二回熟,下
次再干这婊子你就知道了。」

  旁边有人道:「这骡子尿出来的可够多的。那婊子的屄也真盛,这么大的家
伙杵进去,硬没撕岔。」

  「别急别急,掉出来就知道了。」

  粗大的骡根在妇人臀内跳动着射了精,渐渐软化掉了出来,在白臀间留下一
个巨大的鲜红肉洞,几乎能看到尽头子宫的入口。玉娘屁股哆嗦片刻,接着淌出
一大团一大团白色的黏稠液体,沉甸甸掉在腿间。她的蜜穴张开有拳头大小,红
艳的蜜肉暴露在阳光下,不住抽动。满溢的畜精淫液滚滚而出,散发着刺鼻的野
兽气息。

  过于猛烈的交合,使玉娘也达到高潮。当阴内的黏液流空,玉娘瘫软下来,
趴在满桌的腥骚液体间,身体不时抽搐。她子宫里也灌满了儿骡的精液,胀胀的
鼓在体内,等待排空。

  韩全朝玉娘臀间盯了一眼,回过头,用阴柔的声音说道:「孙大人,这戏看
着如何?」

  孙天羽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娘,应道:「有趣有趣。」

  韩全格格笑了一声,「没想到大人手里还有这么好的药物,实在是有趣。」

  孙天羽恍然扭过头,堆笑道:「这是往年在一个游方道士手里买的。还剩了
这些,都给内使吧。」

  孙天羽掏出了药瓶,韩全推让半天,才接了放在怀里。玉娘被人抬着扔到厢
房,由士卒看管。孙天羽这才说明来意,跟韩全到内室拿出文书,两人细细看了
一遍,着人递往龙源。

  忙完正事,孙天羽道:「久闻东厂大名,不知这里面有些什么讲法。还望韩
兄见告。」

  韩全道:「小的不敢隐瞒,自当倾囊奉告。东厂有内厂外厂之分,外厂就是
京师东安门北的东厂大衙,由锦衣卫充任,其实只是掩人耳目的空架子,实权都
在内厂。」

  东厂和内厂设有左右两台,各设副都总管,左台下设制丹、期明、档库、平
准、备选、教习六司,右台下设君威、查逆、刑举、奉珠、伏线、腥元六司。各
司人数多寡不一,左台六司多为内务,右台六司多为外务,有些司韩全也是仅知
其名。封德明即为右台都总管。

  十二司中,以查逆司最为庞大,分布九省,甚至连境外也时有所闻。东厂各
司主掌都是太监,下属也以太监居多。按照规矩,一旦加入东厂,便是全力报效
皇上,不再有家事私务,更不能有儿女私情。若是以此误事,处置倒也简单,变
成太监即可。

  韩全道:「封总管对恩孝忠义看得极重,轻易不收义子,既然认了大人,必
然会多加照顾。千岁走时,吩咐小的为大人解忧,还请大人留意。」

  孙天羽道:「韩兄尽管直说。」

  韩全欲言又止,最后微笑道:「红粉尤物便是红颜祸水。请大人三思。」


               56 脱身

  原来的狱卒们三人五人一间被关在牢内,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进了牢
狱,才知道阶下囚的滋味不是好受的。众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目光呆滞,有的
连声叫骂,有的反唇相讥,叫的闹的砸东西的,乱成一片。

  正吵嚷间,一名士卒过来喝道:「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

  这牢里的头两天前还都是狱卒,在牢里关得一肚子牢骚,有人叫道:「凭什
么关我们!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招谁惹谁了?」

  那士卒沉着脸道:「有冤到堂上喊去,在牢里都给我老实些!」

  何求国小声嘟囔道:「耍什么威风呢?我管这大牢的时候,谁知道你是老几
啊。」

  那士卒喊了声,叫来一名同伴,然后打开牢门,拧住何求国的领子,把他拖
了出来。不等他辩解,就抡起皮鞭劈头盖脸一通狠打,直打得何求国鬼哭狼嚎,
哭爹喊娘。

  那汉子力气既大,下手又狠,何求国开始还杀猪似的惨叫,接着声音越来越
小,最后就只剩下皮鞭打在身上的啪啪声,等扔回牢里,何求国满脸麻子都肿了
起来,就像死了般一声不吭。那汉子指着众人道:「就是有屁也给我夹紧了!谁
敢撒出声,我就能叫你咽回去!」

  这班狱卒原本也是狠人,对囚犯毒打酷刑习以为常,轮到自己头上,这会儿
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原有的囚犯已被移走,除了那些狱卒,这牢里只剩下白雪莲、薛霜灵两人。

  薛霜灵是已定的死囚,被关入地牢,白雪莲身为重犯,带了手杻脚镣,独自
关在一处。

  光线渐渐黯淡,白雪莲闭着眼,苍白而憔悴的脸上带着心死般的漠然。

  何清河被一道圣旨逼走,监狱落入东厂手中,白雪莲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意
味着什么。封总管说的翻案,她根本不信,孙天羽堂上认父,跟这太监分明是一
丘之貉。假如白雪莲此前还有幻想,现在已经是梦醒了。

  那些新来的狱卒没给她带上重枷,但在卓天雄的坚持下,给白雪莲腕上又加
了条精钢锁链,将她带了木杻的双手锁在一处。脚镣是平常的铸铁,两端带孔,
用销子拧死,中间系着尺许长的铁链,走路时只能一步一步挪动。

  大牢内外一共有六名狱卒,其中两个在地牢看守薛霜灵,两个在牢外巡视,
另外两个在大牢内的耳房守着。每个时辰换一次班。牢房除了大门,只有顶上一
排气窗可容通过。当日薛霜灵就是从那里越狱,现在都换成了铁栅。

  从牢房出来,离最近的围墙只有十几丈远近。围墙高有丈许,随便找件东西
支撑,就能越过。

  白雪莲拧住腕上的铁链,试了试份量,然后垂目入定,静静等深夜的来临。

  夜交子时,另一组六人前来换班,地牢里的两人出来,跟众人咬着耳朵说了
几句,依稀在说那蜘蛛精如何如何,片刻之后众人发出一阵淫笑声。等那一组离
开,这班人把牢门一锁,一窝蜂涌进地牢,顺手扣上铁罩。

  白雪莲睁开眼睛,摸住脚上的铁镣,吸了口气慢慢扭动。她的脚原本缠过,
虽然放开已有数年,但比正常脚形纤细许多,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取了下来。手
上的木杻对白雪莲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唯一的困难是那条精钢锁链。白雪莲的
指力还不足以将它扯断。

  牢内已经是鼾声大作,隐隐能听到地牢里淫猥的笑谑声,没有人注意到角落
里白雪莲的动作。她用衣服包住木杻,微一用力,将木杻轻轻拧碎,然后抖去木
屑,张开手试了试锁链的长度。

  这锁链扣得极紧,咬紧了皮肉,即使她能够缩骨,也无法施展。白雪莲握住
铁链用力一挣,最后还是放弃了。

  相比之下,牢门上的铁锁就粗糙得多,有些环扣甚至没有焊牢。白雪莲拣出
一环,将它慢慢拧开,轻手轻脚地解下链锁,然后将所有东西都塞在被中,轻轻
打开牢门。

  当白雪莲立在墙头,沐浴在夜风的清新下,她才注意到漫天星斗,将夜空装
扮得无比璀璨。她呆呆看了片刻,然后用滴血的手掌拉紧铁链,飞身掠下,头也
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将她囚禁将近的半年黑狱。

     ***    ***    ***    ***

  孙天羽弓着腰伏在床边,两条洁白的玉腿盘在他腰间,弯翘的纤足像一对白
玉扣般交在一起。从孙天羽分开的腿间,能看到少女白嫩的雪臀,中间娇柔红腻
的美穴正被一根阳具肆意戳弄,水汪汪淌着蜜汁。

  孙天羽喘着气道:「杏儿,把灯拿来。」

  只穿了贴身小衣的丹娘举了灯过来,躺在孙天羽身下的玉莲彷佛整个人都化
成了一汪水,白滑的玉体柔腻之极。孙天羽握住玉莲的膝弯,将她两条白生生的
大腿掰开,让丹娘举着灯,观赏两人交合的艳态。

  在孙天羽的催促下,玉莲羞涩地把手伸到腹下,将插着阳具的玉户剥开,让
他看得更仔细些。孙天羽一边挺动腰背,一边观赏蜜穴在阳具插弄下的变化,笑
道:「灯下看牡丹,果然是别有一番风情。」

  玉莲吃吃轻笑道:「人家那里又不是牡丹……」

  「这是肉牡丹,让你娘看看,是不是比真牡丹还红还艳?」

  丹娘笑了笑,「玉莲下边生得好。」

  孙天羽笑道:「娘儿俩一般好,都是又滑又软的小嫩屄。」

  丹娘垂下眼没有作声。孙天羽拿起玉莲的双腿,一轮猛干,将玉莲插弄得泄
了身子,又在她泄身的美穴里抽送多时,直到她泄尽阴精,双腿发颤,叫的声音
也弱了,才停下来。

  玉莲精疲力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丹娘侧身坐在床边,垂手除去鞋袜。孙
天羽拉住她,道:「让玉莲睡会儿,我们到你房里去。」

  孙天羽喜跟她们母女同床欢好,夜间丹娘与玉莲往往宿在一处,平常各有房
间。到了丹娘房里,孙天羽没有急于救欢,而是上了床,帮丹娘除去小衣,将她
赤身裸体拥在怀里,慢慢道:「这几日,你在冷落我?」

  「不。奴在想……是奴对不住他们。」丹娘慢慢道:「奴一个下贱的娼妇,
害了那么多人。原来的相公、两个女儿、英莲……还有青玉。奴是不祥之身。」

  孙天羽抚摸着她的脸颊,「我见你这几天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苦笑
了一下,「索性告诉你吧。杏儿,案子已经定了,你们母女都免了死罪,但要流
放三千里。」

  「英莲呢?」

  孙天羽犹豫了一下,「他没事。有人护着他。」

  丹娘一手抚着小腹,怔怔想着。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平时穿了宽松
的衣服,看着还不甚明显,此时裸着身子,白玉般的小腹浑圆隆起,将下腹都遮
没了。

  「还能留多久?」

  「三五个月吧。我会尽力拖着。」

  丹娘想了一会儿,「还是早些吧。再等,玉莲的身子就笨了。」玉莲怀孕也
有两个多月了,拖下去,只怕正赶上分娩。

  孙天羽道:「杏儿,你真的不怨我么?」

  「都是我的不是,怎么怨得了旁人。天羽哥,你骗我的那些日子里,我很快
活。说你喜欢我吧……」

  「我不骗你。我真的喜欢你,舍不得你。」孙天羽冲动地说道:「杏儿,咱
们一起走吧,什么都不管了,我们一起去滇南,去没有人的大山里面,只有你跟
我。」

  丹娘咬唇笑着,眼睛却湿了。良久道:「你真会哄得我开心……夜深了,奴
家服侍了它,再陪你睡觉吧。」

  丹娘拉着孙天羽,让他伏到自己身上。

  孙天羽却道:「小心,别压着孩子。」

  丹娘怔了一下,这是孙天羽第一次关心她肚里的胎儿。知道自己怀孕前,丹
娘就被人轮奸过,虽然算着日子应该是孙天羽的,但看得出孙天羽一直都有些在
意,两人欢好时,孙天羽从来没避忌过她腹里的胎儿。

  「来,坐我怀里。」孙天羽倚在床靠上,说道:「女人心,海底针,我也弄
不懂你怎么想。」

  丹娘轻笑道:「不用管奴家怎么想。你把奴当娼耍就是了。」

  孙天羽朝她臀上拍了一掌,「大母狗,还不快上来。」

  丹娘张开腿,曲膝跪在孙天羽腰侧,然后扶住他的阳具,雪滑的圆臀柔媚地
向后翘起,对着肉棒缓缓坐下。孙天羽枕着双手,一边观赏一边笑道:「来个后
庭试箫。」

  丹娘在他腿上扭了一把,一面分开臀肉,摸索着将龟头顶住屁眼儿,然后松
开手,柔嫩的大白臀压住肉棒旋转着,单靠屁股的扭动缓缓坐下。龟头挤入屁眼
儿,沿着柔软的肠道越进越深,直到整条阳具陷进美臀,被肛肉柔腻地包裹住。

  丹娘的屁股丰满肥翘,白腻腻一团雪肉贴在腹上,绵软滑嫩而又充满弹性,
感觉酥爽之极。孙天羽一手插到丹娘臀下,沿着臀沟朝内摸去,丹娘微微抬起屁
股,将屁眼儿与肉棒的结合处暴露出来,让他狎玩摸弄。

  丹娘跪坐在孙天羽腰间,红嫩的屁眼儿夹紧肉棒,雪臀上下滑动。孙天羽一
手摸到丹娘腹下,在她玉户内摸弄着。丹娘两只雪球般的圆乳在胸前跳动着,荡
出柔艳的肉光。她美目半闭,轻声呻吟着,肌肤渐渐渗出香汗。案上的红烛燃去
一半,肉棒才在她肛内律动起来,将精液射进她直肠深处。

  丹娘等阳具射完精,软化下来,才收紧屁眼儿,小心地抬起屁股,轻笑道:
「射了好多……」

  话音未落,楼下忽然响起敲门声。

  「娘。」

  孙天羽正在回味着丹娘肉体的妙处,听到声音,脸色猛然一白。丹娘也愣住
了,片刻后才手忙脚乱地披上小衣,一边道:「是雪莲么?」

  白雪莲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娘,是我。」

  丹娘顾不上多想,忙起身开门,匆匆下楼。白雪莲的声音并不大,落在孙天
羽耳中却如同霹雳,他呆坐床头,卷卷舌头,想咽下些什么,口中却干得发苦,
脑中乱轰轰只有一句话:白雪莲越狱了!

  楼下传来开门声,接着是一声惊叫,「谁的血?雪莲,是你受伤了吗?」

  「手上划破了,没事的。」白雪莲的右手掌心划了长长一道伤口,用衣服上
撕下的布条随便裹住,她神情疲惫,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亢奋,「若不是这里点着
灯,我可能就走了另一条路,娘,这么晚还没睡?」

  丹娘自然无法说出实情,也顾不得说了,紧张地问道:「雪莲,你怎么出来
了?」

  白雪莲道:「我杀了人,越狱出来的。」

  丹娘妙目圆睁,失声道:「什么?」

  薛霜灵是板上钉钉的死囚,又知情识趣不加反抗,守大牢的狱卒都涌去拿她
奸淫取乐。白雪莲没费什么力气就出了牢房,在院中却意外撞上了一名狱卒过来
巡视。白雪莲怕他喊叫惊动众人,抢先用腕上的铁链缠住他的脖颈。

  那狱卒武功颇为怪异,而且凶悍之极,被白雪莲锁住脖颈,还拨出一柄尺许
长的窄背短刀,朝肩后劈去。白雪莲担心用铁链格开发出声响,一咬牙,赤手抓
住刀刃,用力一拧,夺下短刀,顺势反手刺进那人颈侧。

  白雪莲在狱里囚了多时,对自己身在何处一无所知。她将尸体丢到墙外隐藏
起来,四处张望良久,终于看到深山里一点隐约的灯火,才寻迹而来。

  丹娘听到女儿是杀人越狱,吓得煞色雪白,连忙插上大门,带着白雪莲到楼
上房里。

  到了门口,她才想起房里还有个孙天羽,不由掩住口,惊叫道:「哎呀!」

  白雪莲在前面已经进了房间,回头道:「怎么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丹娘暗暗松了口气,她掩饰着窘态,一面放好灯烛,一面
道:「你怎么逃了出来?还杀了人?」

  一转身,只见女儿立在床边,神情怪异地望着她。丹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才发现自己匆忙间只穿了亵裤内衣,肚兜下明显隆起一个圆鼓鼓的形状。丹娘脸
顿时红了,她扯着肚兜遮掩小腹,喃喃地开不了口。

  在公堂上,白雪莲见过娘亲,那时丹娘衣衫遮掩得好,竟没留意到娘身上的
异状,呆了半晌,她有些吃力地说道:「娘,你怀孕了……」

  丹娘羞愧地扭过脸,没有作声。

  「谁的?」白雪莲迟疑地说道:「……那个姓孙的?」

  丹娘用沉默承认了她的猜测。

  白雪莲玉脸一时涨得通红,一会儿又变得惨白,带着恨意颤声道:「他在哪
儿?」

  白雪莲握紧纤手,鲜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她越狱时就有心去杀掉孙天羽,但
一来不知道孙天羽身在何处,二来担心遇上韩全,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家,等安置
了娘亲和妹妹再来报仇。没想到第一眼就看到娘真被那无耻之徒弄大了肚子。

  丹娘拉住女儿的手,乞求道:「雪莲,你别生气。都是娘不好……」

  白雪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娘,你疯了吗?到这时候你还护着他!他害
死了爹爹,害了你,害了玉莲,害了我们全家!你知道他把英莲怎么了吗?」

  丹娘像被人猛然抽干鲜血,「英莲怎么了!」

  白雪莲咬了咬嘴唇,恨声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空气中仍飘浮着淫糜的气息,白雪莲仔细看着娘亲,从她慌张的眼神,凌乱
的鬓发,到她隆起的小腹——丹娘腿间的亵裤湿了一片,那种湿黏的痕迹,白雪
莲再熟悉不过。

  丹娘也意识到股间的黏意,刚才欢好后她来不及清理,就匆忙起身,这会儿
楼上楼下走了半晌,直肠里灌满的精液溢了出来,从屁眼儿到腿间黏乎乎一片,
臀沟里又湿又滑,假如女儿知道自己亵裤的屁股正往下滴着精液,不知会怎样鄙
视她这个不知羞耻的母亲。

  白雪莲终于移开目光,像是不再追问,接着忽然纵身而起,踢倒了床后的屏
风。

  丹娘失声叫道:「不要!」

  屏风倒向一旁,后面空荡荡没有人影。

  白雪莲不愿提孙天羽的名字,厉声道:「他在哪儿?」

  丹娘也不知他躲到哪里,但若说不知道,女儿势必不肯罢休,只好道:「他
听见声音就走了。想是回去了。」

  白雪莲冷静下来。孙天羽若是返回监狱,至多一个时辰,就会带了人来。到
时别说两个缠足女子,连她也不易脱身。

  「玉莲呢?我先把她送走。」

  「玉莲已睡下了。为什么要走?我听天……」丹娘有些慌张地掠了掠鬓角,
「他说,咱们都没有死罪。」

  「流三千里么?」白雪莲道:「娘,你太傻了,他们必定要灭口的。我以前
就是太傻,以为官府会为民作主。结果怎么样?」

  她闭上了眼,想起自己被轮奸淫辱的日子。回家时,她还是个意气风发的新
晋捕快,现在却成了越狱的逆囚。她的清白之躯,就葬送在这不见天日的黑狱深
处。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47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57 断肢

  「我先带玉莲离开,把她安置好再回来接你。山路不好走,我背着她,天亮
能出山。」白雪莲道:「娘,你放心,这仇我必定会报!」

  丹娘仍在犹豫,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若离了这酒店,人海茫茫,真不知该
如何落足。

  白雪莲起身道:「不能再等了,我去叫玉莲起来,这会儿狱里多半已经发现
我越狱了,再耽误就走不得了。」

  「等等,娘先给你包了手上的伤。」

  丹娘打开柜子,拿了块干净的白布,一闪眼,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只瓷瓶,顿
时想起来这是孙天羽给她配的伤药,忙一并拿了过来。

  「这是什么?」

  「配的伤药,很灵验的。」丹娘打开瓷瓶,里面是稠糊状的药膏。这药上次
已经用完了,孙天羽说要再配些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配好放在里面。

  白雪莲腕上还系着钢链,链上还沾着血迹,丹娘不敢再看,解开她手上缠的
布条,挑了药膏仔细敷上,再用白布裹住,说道:「往后怎么办?」

  「这里是三省交界的地方,又是大山,我们找个偏僻的地方落脚,然后我去
寻弟弟,再找他们一个一个算账。」白雪莲咬牙冷笑道:「师门常说,学成文武
艺,卖予帝王家。官家既然说我是匪,索性就做个女匪给他们看看!」

  丹娘惊道:「雪莲,那可是杀头的罪!」

  白雪莲好笑地说道:「是么?」

  丹娘自知失言,讪讪地扭过脸。

  白雪莲低声叹了口气,「若能报仇,把辱过我们母女的狗贼杀个干净,我就
落发为尼,在佛前度此一生罢了。」

  丹娘心里空落落的,掩着小腹,怔怔说不出话来。

  白雪莲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叫玉莲。」说着她身子一晃,软绵
绵坐了下来。

  白雪莲眼前一阵模糊,手脚麻痹地举不起来,她忽然明白过来,心口顿时传
来撕裂般剧痛,凄恨交加叫道:「娘——」

     ***    ***    ***    ***

  窗户突然推开,一个人影跃了进来。正搂着女儿不知所措的丹娘如同见到救
星,惊惶地叫道:「天羽哥,快来看看雪莲怎么了。」

  孙天羽笑道:「没事儿,只是睡一会儿。」他拿起桌上的瓷瓶看了看,「你
还真是心疼女儿,用了这么多。」

  丹娘抢过瓶子,「这不是伤药么?」

  「本来是的。刚才我一着急,装错了。」孙天羽开心地笑了起来。听到白雪
莲的声音,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快逃。但听到白雪莲手上有伤,他又多了个心
思。趁着母女俩上楼,孙天羽找出药瓶,将里面装上迷药,然后躲在窗外。等丹
娘惊呼声响起,知道诡计得逞才显身。

  丹娘手里的药瓶掉在地上,「呯」的摔得粉碎,她痛心地说道:「是你!是
你又害了雪莲!」

  「我若不对付她,她就要杀我。如果被她逃出去,我今后连觉也睡不着!」

  孙天羽推开丹娘,先扣住白雪莲的脉门,然后将她穴道一一封住。

  丹娘拚命去拦,却拦不住孙天羽。她忽然跪了下来,泣求道:「天羽哥,求
求你放过雪莲吧。杏儿往后给你当牛作马……不,一生一世都当你的母狗。」

  孙天羽扶住她,温言道:「别哭。我不会伤她性命的。」

  丹娘感激地扬起脸,忽然肋下一麻,软软倒了下去。孙天羽托着她的身子,
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笑道:「你先睡一会儿,醒了我再来疼你。」

  丹娘眼睁睁地看着孙天羽抱起女儿,朝外走去,不由五内俱沸,热泪滚滚而
下。

  推开了门,外面是玉莲苍白的面容。孙天羽笑道:「你也醒了?正好给我举
灯,到柴房来。」

  柴房在后院一角,旁边是一只竹子编的鸡笼,这半年来坐吃山空,鸡笼早已
空了,房里也只剩了一小堆木柴,大半都在空着。玉莲白着脸进来,在枯柴上一
绊,几乎跌倒,手里油灯险些掉在地上。

  孙天羽踢开乱草,将昏迷的白雪莲扔在地上,一边剥去她的衣衫,一边道:
「玉莲,有多久没见你姐姐了?」

  自从白雪莲入狱后,玉莲就再没见过姐姐,娘也不肯说姐姐在狱里过得怎么
样。这会儿见她满身血迹,玉莲心里呯呯直跳,掌灯的手也不住发抖。

  孙天羽撩起白雪莲的头发,露出脸颊,笑道:「看她模样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的?」

  玉莲迟疑地摇了摇头。

  孙天羽哈哈笑道:「脸上看不出来,看看下边就知道了。」他拽掉白雪莲的
裤子,将粉臀掰开,「看到了吗?」

  玉莲顿时掩住口,露出惊骇的神情。娘的后庭因为频繁肛交,看上去比正常
形状要大了一圈。可姐姐的屁眼儿比娘又松弛得多,臀肉往两边一发,屁眼儿便
像张小嘴般翻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肛肉,似乎连小孩的拳头也能塞进去。

  孙天羽用手指在白雪莲肛中搅弄着说道:「你姐姐走的是内家路数,身上的
肉又光又滑。现在练到辟谷,除了水什么都不吃,这屁眼儿可真干净,难怪被人
越插越多,越干越大。」

  孙天羽用三根手指将那只松软的屁眼儿残忍地撑开,然后捡起一块拳头大的
树根瘤,没有半点怜惜地塞了进去。昏迷中,白雪莲痛苦地扭动屁股,似乎想将
异物排出体外,但那块根瘤硬梆梆卡在屁眼儿里,像一块形状怪异的粗糙砾石,
将柔软而白皙的臀肉撑得张开。

  白玉莲不忍再看,垂下眼道:「快拿出来吧……那里要裂了。」

  「急什么,这婊子的屁眼儿能盛着呢。」孙天羽挑了根一握粗细的树枝,剥
去树皮,将前端的木刺磨平,又在白雪莲穴道上重重补了几下,然后拿出一只瓷
瓶,拔开塞子,在她鼻下一晃。

  白雪莲悠悠醒转,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肛中强烈的胀痛,她扭动身体,
想摆脱后庭的痛楚,但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孙天羽油然道:「白雪莲,我们又见面了。」他用树枝在白雪莲的唇上轻敲
着,笑道:「还是你娘聪明,知道怎么疼女儿,想方设法给你下了迷药。」

  被娘亲出卖的痛苦,使白雪莲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小
人!还有你,玉莲,你也要帮他来害你姐姐吗?」

  玉莲拚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这你可误会了,她可是来帮你的。」孙天羽把剥光的树枝塞到玉莲手中,
「让你姐姐快活快活。」

  玉莲惊慌地退了一步,「我不。」

  孙天羽板着脸,扬手给她一个耳光,玉莲捂着脸怔了片刻,然后痛哭起来。

  白雪莲恨声道:「孙天羽,你冲着我来,欺负我妹妹算什么男人!」

  「别急,这就轮到你了。」孙天羽寒声说道:「玉莲,这是让女人发骚的春
药,你去给这贱人抹上,然后用这树棍让她高兴高兴。」

  玉莲啜泣道:「姐……」

  白雪莲道:「没事的,你姐的身子早就脏透了,还怕人看么?」

  玉莲不敢触到姐姐的身体,将树枝小心地放到姐姐下体。孙天羽握住她的手
腕一推,树枝捅入肉缝,白雪莲痛得抽搐一下,却咬着牙没有作声。弯曲的树枝
在体内进出,将春药带入蜜穴深处。干涩的肉穴渐渐湿润,在树枝上留下湿淋淋
的水光。

  孙天羽蹲下来,拿起白雪莲未受伤的右手,一边端详,一边缓缓道:「这么
漂亮的手,这么细白柔软……一点都不像能使剑的。说实话,我真的很怕它。」

  手掌相触,清楚地感应到白雪莲的真气正在体内奔突,他讶异地挑起眉头,
「好功夫!点了你九处大穴还能提气。玉莲,再用些力气。」

  白雪莲撅着屁股跪在地上,肛门被撑大,阴道被妹妹拿着树枝插弄,在药物
刺激下,树枝彷佛变得滚烫,每一次进出都带来令人战栗的快感。白雪莲竭力忍
住喉中的叫声,身体却如实作出反应,蜜穴收紧,伴随着树枝的磨擦不住蠕动,
淫液顺着树枝直流下来,打湿了玉莲的手指。

  孙天羽从墙角拖出了一件物体,然后扳着把手朝上提起。那是一具老旧的铡
刀,刀锋缺了口,已经变钝,刀槽里满是零乱的草梗木屑。

  那本是铡草的器具,一端固定,只有一侧能够开合,刀身长有三尺,厚背宽
刃极为沉重。见他突然拖了铡刀出来,玉莲停了手,树枝仍留在姐姐体内,人却
吓得呆了。

  白雪莲嘴唇发白,然后眼中露出无比恨意,「孙天羽!你尽管杀了我,我就
是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你!」

  孙天羽道:「杀囚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我没那个胆子。只不过老虎太凶,总
得拔了牙齿才能放心。」

  孙天羽提起白雪莲的手臂,将她双手放在刀下,然后猛然合上铡刀。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白雪莲肘部血如泉涌,在铡刀另一侧,她柔美的
双手像切断的花朵掉在乱草中。

  白雪莲双臂齐肘而断,被封了穴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剧痛,还有比剧痛
更强烈的恐惧使她肌肤像触电般收紧,高翘的雪臀间,卡在肛中的根瘤被挤出体
外,插在阴道里的树枝抖动着,收紧的蜜穴忽然痉挛着张开,喷出一篷篷液体。

  那尿液、淫水、阴精的混合物,切去双手的剧痛使白雪莲下身失禁,一直强
忍的阴精也喷射出来,高潮和疼痛两种极端的感受同时来临,在她肉体上留下了
不可磨灭的烙印。

  她在血泊中痉挛着泄了身子,雪白的屁股不住收缩,一股一股喷出体液。在
她臀间,被根瘤撑大的屁眼儿也在剧烈开合,肠道蠕动,只是她肛中无物可泄。

  玉莲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当看到孙天羽提起钢链,两只滴血的玉手在链
下轻轻摇晃,她一声不响地就晕了过去。孙天羽将断手扔到白雪莲脸上,笑道:
「白捕头,你往后就再也没有手可以用了。」

  白雪莲额头冒出冷汗,唇角抽搐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天羽把白雪莲的身体翻过来,一脚踩住她喷液的阴户,肆意蹍弄,「这么
水嫩的小美屄,没玩够怎么会让你死呢?」

  白雪莲在他脚下屈辱的高潮着,坚硬的树枝捅进阴道,挤出更多的蜜液。孙
天羽提起她的小腿,放进铡刀,就像铡草般,将她白美的玉腿齐膝斩断。白雪莲
尖叫着弓起腰背,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柴房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鲜血混着尿液、淫水洒落满地,白雪莲赤条条
躺在血污中,白皙动人的玉体只剩下奇怪的一截。一阵尖锐的刺痛,使白雪莲从
昏迷中醒来,她茫然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一双断手,不远处,那具铡
刀已经被鲜血浸透,两条光洁的小腿凌乱扔在旁边。

  「药效还没有过,这屄夹得真紧!」孙天羽咬牙狞笑着,眼中透出非人的凶
光。白雪莲仰面躺在染血的乱草中,被他扳开浑圆的大腿尽情奸淫。

  见她睁开眼睛,孙天羽狂笑道:「你现在手也没了,脚也没了,就剩下两条
大腿夹个贱屄,一身的功夫有个屁用!」孙天羽摇着她圆润的大腿,「往后你只
要活着,就是一条挨肏的母狗。」

  白雪莲握紧她不存在的双手,在地狱般的痛苦中,又迎来了一次高潮。

     ***    ***    ***    ***

  丹娘哭叫道:「雪莲!你还我的雪莲!」

  接着她声音又低下去,抱着他的双腿凄然哀求道:「我求求你,求求你……

  她是我的女儿啊……」

  孙天羽扔下带血的衣衫,「她就是一个发贱的婊子!想杀我,哼哼——哈哈
哈哈……」

  丹娘软绵绵跪在地上,喃喃道:「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

  「知道什么?」孙天羽冷笑道:「是你们母女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来还的
么?」

  「报应我不懂……那晚他们调戏我,我若是从了,就没后面的事了。我若能
早些当了婊子,怎么会害了相公、雪莲、玉莲、英莲、青玉。可这些都是定数,
没得选择……」

  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你长得这么标致,男人一见就想上你,又怨得了谁
呢?」

  丹娘失魂落魄地说道:「是我自己不好。我谁都不怨——我若是生得丑些多
好,若是一开始就是个婊子该多好……」

  孙天羽见她悲痛地伤了神智,心里也有些不妥。他把丹娘扶到床上,两指搭
住她的脉门。丹娘脉象纷乱,显然是悲痛过度,心神激荡,以至血不归心,她并
没有见到女儿的惨状,只是听到柴门里传来的痛叫声。唯其如此,她反而更加担
心。

  孙天羽被鲜血刺激的亢奋渐渐冷静下来,他对这妇人终究还有几分怜惜,一
边帮她推摩,顺畅气血,一边放缓声音,温言道:「莫要自责了,你既然知道这
是定数,命中已经注定的,又何必后悔呢?」

  丹娘无助地抓紧被褥,把脸埋在其中,哀痛地哭泣起来,「老天爷,你为什
么要生了我……就是要让我受这些苦么?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呢?」

  窗外天色微明,监狱里已经发现出了事,士卒们四处出动,寻找白雪莲的下
落,其中一组正在赶往杏花村的路上。孙天羽一宿未睡,这会儿放下一桩要紧的
心事,心情松弛下来,不由困意上涌。他没有留意丹娘的心思,倒在床上,一觉
睡去。

  一线阳光从门缝中透入,映在白雪莲两腿之间滴血的阴户上。漫长的黑夜过
后,白昼终于来临。那个曾经前程无限的女捕,如今僵硬地躺在血泊中。她四肢
伤口被撕碎的衣衫胡乱包着,由于穴道被封,出血量减少了许多,否则单是失血
就足以夺走她的生命——那也许是她最好的结局。

  然而她胸口微微的起伏,表明她仍然活着。即使她只剩下残缺的肢体,命运
的折磨仍未结束,还有更多的羞辱,更多的凌虐等待她来承受。


               58 卖身

  即使是与世隔绝的深山,一样能感受到季节的交替。浓绿的树叶渐渐失去水
分,游荡的山风也不再潮湿,已经是深秋天气。这是客商最为繁忙的季节,途经
神仙岭的客人比平常多了许多。作为山间唯一一间客栈,杏花村是那些客商必停
之地。每日都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此打尖、歇脚,稍作停留后再继续奔忙。

  丹娘已经是大腹便便,再宽松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变粗的腰身。每次她挺着肚
子出来,都要面对客人或是诧异,或是骇笑,或是嘲讽的目光,若不是家里用度
已罄,丹娘真想摘了酒幌,关了门不做生意。可日子终是要过,不光是她跟玉莲
母女两个,还有母女俩肚子里未出世的婴儿,都要度日过活。

  这会儿是中午时分,店里坐了三桌客人,丹娘一手扶着腰,拿着酒菜出来,
递到桌上。她身子笨重,又裹了小脚,走起路来颤微微摇摆,那种柔弱有孕的娇
态引得客人暗自发笑。

  几个人嘀咕了一会儿,一名客人故作惊奇地说道:「丹娘,这可又怀上了?
掌柜的呢?怎么也不来搭把手?」

  旁边的客人斥道:「胡说什么呢!掌柜的年初就没了,没见丹娘头上簪的白
花,还带着孝呢。」

  「不对吧?」那客人涎着脸捏住丹娘的手,「掌柜的都死了,你这肚子是谁
弄大的?」

  「没看到窗户上贴的喜字吗?肯定是新来的掌柜往她肚子里下的种。」

  丹娘试图把手抽出来,对客人的奚落只能含羞忍受。那些客人对店里的事早
有耳闻,听说这妇人姘上了一个官差,不是什么正经人,就有心调戏。这会儿见
丹娘红着脸不开口,几个人言行中越来越放肆,推搡间不时在她身上捏弄一把,
东边一桌客人看不过去,拍着桌子叫道:「丹娘,我们要的菜怎么还不上?」

  那几人又拉扯一阵才松手,丹娘面红耳赤地扯好衣服,去厨下取了酒菜,给
客人送来,又福了两福,谢过他们给自己解围。那客人却不领情,带着几分不屑
瞥了她肚子一眼,「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入!自己裤带松,招的苍蝇多。」

  丹娘像被人啐在脸上,却无言以对,只能窘迫地低声道:「请客官慢用。」

  玉莲在厨房里忙完,不见丹娘回来拿酒,想是她走路不便,于是自己取了送
来。西边那桌客人还在不干不净地说着些什么,见着玉莲,顿时就有人吹了声口
哨,惊笑道:「这娘儿俩,一对的大肚子!」

  「咦,这窗户上贴的喜字是谁的?是当娘的,还是做女儿的?」

  旁边那桌客人见闹得不象话了,丢下铜板拿上货物走了。剩下这几个越发来
劲,缠着玉莲道:「这是喜事嘛,给咱们说说,是谁嫁人了?」

  玉莲求救地看了丹娘一眼,小声道:「是奴家。」

  「那你娘的肚子是谁弄大的?不会是那位新姑爷吧。」

  「当娘的肚子比女儿的还大,这是怎么弄的?」

  玉莲被纠缠不过,挣脱了那些乱摸的手,掩面跑到楼上。丹娘也想走,却被
那几个客人拦住,「装得三贞九烈,背后却是个淫材儿,连姑爷都勾搭上了。」

  「说说,这里头是谁的野种?」

  「让人弄大肚子不躲起来,还有脸抛头露面,真是个不知羞的骚货。」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丹娘嘲弄得珠泪盈然,偏生一句话也回不了,只能
暗自饮泣。她有孕在身,身子又丰满了许多,此时脸热心跳,那种熟腻的体香越
发浓郁。

  那几个客人看看周围无人,胆子更大了,有人嚷了一声,「说不定这骚货腰
里揣了个枕头,来蒙咱们的。」

  旁边的连声附和,「就是就是,是真是假,摸摸就知道了。」

  「不——」

  丹娘刚叫了半声,就被人摀住了嘴。那人把丹娘搂在怀里,一手拽开她的襟
领,探进去抓住一只高耸的美乳,用力揉捏。另外几个撩起丹娘的裙子,拉开她
的腰带,丹娘死死抓住裤腰,两脚乱踢。

  那几人见丹娘抓得紧,也不再硬拽,几只带着汗迹的大手同时伸进裤子,在
丹娘胯间使劲摸弄。丹娘细致的眉峰拧在一起,鼻中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怕伤着
腹里的胎儿,竭力挺起肚子,结果却使阴户暴露得更加突出。

  那些粗糙肮脏的大手在她的腹下、腿根细嫩的肌肤间大力揉捏,甚至拨开阴
唇,捅进她干涩的蜜穴,抠住阴内的嫩肉。

  丹娘的上衣也被拉开,一只丰腻的乳房被拽了出来,几只手一起抓住那团雪
滑的美肉,将它揉捏得变形。鲜红的乳头在手指间滚来滚去,几滴奶水被挤了出
来,将乳尖溽湿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无赖一哄而散,把衣衫不整的丹娘扔在地上。丹娘盘好
的发髻散落开来,眼睛哭得红肿,一只乳房露在衣外,留着几个指印。她手指仍
紧紧拉着裤腰,股间火辣辣被抓得又热又痛。那些无赖都是寻腥逐臭的行家,若
不是她丧了贞节,坏了名声,绝不会来打她的主意。但现在她只能忍气吞声,一
边抹泪,一边系好衣衫。

  丹娘拖着酸痛的身体,收拾碗筷,后面房间吱哑一声开了,有人叫道:「丹
娘。」那是昨晚宿下的客人,他打着呵欠挺了挺腰,似乎是刚刚起身。

  丹娘忙擦了泪,上前道:「客官,你起来了。」

  「走了两天山路,腰酸腿痛的,睡过了。把房钱结了,我好赶路。」客人说
着,摸出个一两重的银角子。

  丹娘为难地说道:「店里兑不开的,有制钱就足够了。」

  「哦,那到我房里找找。」

  丹娘跟过去,那客人翻了一遍,只找出来十几个铜钱,他一把拿过来,「你
看,就剩这么几个了。」

  一两银子太多,十几个铜钱又太少,丹娘也犯了难。那客人两眼在她身上扫
来扫去,用试探的口气说道:「要不,这银子都给你留下?」

  「那怎么成?太多了……奴家也没钱找。」

  「没钱可以用的嘛……」那客人把银子塞到丹娘手里,涎着脸道:「走了两
天路,腿都硬了,不如你帮我揉揉……」

  丹娘脸一下涨得通红,她扔下银子,「店钱我不要了,你快些走吧。」说着
转身就走。

  那客人一把拉住她,「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老板娘,你让我也摸摸,这些
银子都给你。」

  「放开我!」

  「他们摸也摸过了,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分别?况且他们摸了也是白
摸,我这儿还有银子给你。」

  「你松手!」

  那客人跪了下来,「我就是想摸摸,没别的意思。你生得这么美……我、我
不是把你当娼妓。」

  不知是哪句话打中了心事,丹娘身体突然一颤。那客人见她不再挣扎,忙拉
她进屋,关了房门。丹娘坐在床边,垂着头脸上时红时白,那客人指天发誓,就
是摸摸,绝不干别的。

  丹娘咬着唇听了,扶着肚子慢慢倒在床上,也不言语,双手伸到裙下,解开
腰带,然后摀住脸身体微微颤抖。

  那客人见她允了,欢喜得不知怎么才好,「亲亲乖乖」满口叫着,一边掀起
红裙,抬起腿,把丹娘的裤子褪到膝下。入目是一片雪腻的肤光,那客人瞪着妇
人白美的下身,半晌才透了口气,「我的亲娘哎……比银子还白……」

  他抖着手抓住丹娘的膝盖,将她双腿朝两边分开,两眼直盯着腿间的妙处。

  丹娘小腹隆起,刚被人蹂躏过的玉户又红又肿,阴唇还被掐出了几道血痕。
在她白嫩的玉阜上,赫然烙着两个扁扁的字迹:淫妇。

  客人惊奇地张大嘴巴,半晌才有些口吃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丹娘捂着脸低声道:「别问了……」

  客人张开手,将妇人的玉户整个包住,只觉满手的腻肉又滑又软。他揉捏半
天,手指插进肉缝,摸到蜜穴入口,挤进柔腻的肉穴中。

  丹娘光着下身,将女性最隐秘的部位绽露了出来,让陌生人把玩。她僵着身
子,就像死了般一动不动。那客人一只手摸着她的阴户,手上满是汗水。他撑开
阴户,在阴唇内的嫩肉上摸捏良久,两指插进蜜穴,在里面掏摸挖弄。

  那客人一只手在她下身摸来摸去,绝不碰她其它部位。丹娘听着他喘气声越
来越粗,不由睁开眼,只见客人站在床边,一手摸着她下体,一手握着阳具,牛
喘着正在捋动。

  这些客商出门一趟就要数月半年,长的甚至数年也回不了家。丹娘的心里一
酸,轻声道:「插进来吧……」

  那客人大喜过望,顶住丹娘的蜜穴,挺身插了进去。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没
几下就一泄如注。

  客人走后许久,丹娘仍躺在原处。下体湿答答裸露在空气中,一片冰凉,她
甚至没有力气提上亵子。

  那一两银子在她手中握着,精液从秘处淌下,又湿又黏。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将身子交给陌生人,代价就是这一两银子。

     ***    ***    ***    ***

  豺狼坡监狱戒备更加森严。白雪莲越狱有惊无险,所幸没有出大乱子,但也
给众人提了醒。听韩全的意思,这狱里将来免不了要关押一些钦命重犯,那是一
点差错都出不得。孙天羽重新选派人手,安设了暗哨,又更换了械具,这段日子
忙得不可开交。

  等诸事已定,报去的文书也批复下来,随行的还有一名监斩官。豺狼坡监狱
狱卒逼奸女囚,私奸逆匪家属,案情骇人听闻,现已查明无误,依律重处,着即
问斩。

  那名监斩官在鲍横名下注了病故,将余下十人一一验明正身,就在狱后尽数
斩首。那些狱卒再怎么也想不到会判了死罪,等见了令签,带了黑布头罩才知道
大事不妙。但这时再喊冤已经晚了,卓天雄带了人,把他们押到狱后坟丘处,一
顿饭时间杀了个干干净净。

  监斩官是从镇抚府中来的,忙完了公事,他私下见了韩全,传了封公公的口
信,叫他回龙源一趟。韩全当即带了两名随从,一同离开监狱。

  韩全一走,孙天羽终于松了口气,但想到他去见封总管,又有些提心吊胆。

  这些日子韩全明里暗里说了多次,让他以公事为重,将丹娘母女收监,孙天
羽都借故拖延过去。

  不愿将丹娘母女收监,一来是他有些舍不得,其次这些日子相处,他发现韩
全对女人有种特殊的残忍兴趣。也许是因为他身为太监,无法人道,只有靠对女
性的摧残来获得满足。丹娘跟玉莲都有孕在身,要落到韩全手里,弄不好就是一
尸两命的结局。

  玉娘今年不过三十二三,比丹娘还年轻标致一些,她嫁的是富裕人家,身子
保养得好,正合了韩全的脾胃。每天拿着玉娘玩弄取乐,两个月下来,那个美貌
少妇生生被他折磨得神智尽丧,成了一头只知交媾淫媟的母兽。

  玉娘现在仍拘在韩全的院里,每天都要供六条粗壮的汉子轮流奸淫,要不就
是跟那头儿骡交配,被黑骡的大棒子插得淫水直流。那次韩全给玉娘抹了淫药,
捆了手脚在屋里关了一夜,第二天把她扔到监狱里,几十个男人连续不断地奸了
她两天两夜,把玉娘干得几乎脱阴。

  从那之后,玉娘一闻到男人的体味,或是精液的气息,下身就流出淫水,一
遇到交媾,无论阳具大小粗细,只要插进体内抽动几下,她就开始高潮。往往一
次交媾,她就有七八次高潮,淫水阴精流得满地都是。

  韩全仍不满意,又开始染指其它女子。狱里现在只剩了四名囚犯——准确的
说是三名,另外一名是囚奴,都是女人。主犯薛霜灵,她如今跛了腿,又会装着
奉迎,不管谁来奸她,她都笑脸相迎,倒是她吃的苦头最少。

  玉娘已经是他玩过的,不用再说。另外两个,有一个是既无案底又无案由,
莫名其妙被关到狱里来的。她就是刘主簿的姘头,鲍横的亲姐鲍娘子。鲍娘子年
纪跟玉娘差不多,长相也算俊俏,但跟白家这几个女子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她在狱里既不审也不判,每天早晚上一次刑,其余时间就跟那十名狱卒关在
一起,不管她怎么被人泄愤似的干得死去活来也无人过问,倒像是专供囚犯奸弄
的娼妇。

  还有一个就是白雪莲……

  见识了韩全的手段,孙天羽轻易不肯把丹娘母女带到牢里,能拖过一阵是一
阵。狱卒私奸女囚,本来是白孝儒谋逆案的案中案,现在抢先判了,十一人一起
斩首,除了谋反案,判得如此重如此之快,着实罕见。奇怪的是白孝儒谋反的正
案却没有只言词组。

  那监斩官是封总管身边的人,听他透出的口风,是朝内对案子仍持有异议,
迟迟未决。现在谁都知道这案子背后是东厂,还敢持有异议,除了何清河再没有
第二个人。不过这事封总管已经揽在身上,孙天羽静下心等候消息就够了。

  孙天羽看了看天色,决定到狱里察看一趟,然后再到杏花村,今晚就在酒店
过夜。

  卓天雄刚出完红差,被血激起了性子,这会儿正在囚牢里用薛霜灵来发泄。

  里面把守的两人倒是认真,先隔门问了口令,又开了小门,看清是孙狱正,
才开门请他进来。

  狱里常年不见天日,新铺的稻草没几日就开始潮湿发霉。外面的大牢隔开十
几间丈许宽的牢房,现在只剩下孤零零一个女人。

  那女子衣不遮体,颈上拴着铁链,手上带着木杻,屁股里沾满精液的污痕,
此外就是凌乱的鞭痕。她惊惧地看着孙天羽,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的阴毛早被狱卒们拔了个干净,背上的鞭伤是上午动刑时留下的。入狱第
一天,她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人灌了哑药。她没有口供可录,也不需要再开
口说话,她只要像条最下贱的母狗那样挨肏就够了。

  孙天羽取过了皮鞭,让鲍娘子趴好,然后重重抽了下去。鲍娘子痛得身子乱
颤。随着皮鞭不断落下,鲍娘子光溜溜的屁股上,一边显出一个血淋淋的十字鞭
痕。孙天羽最后一鞭结结实实抽在她两腿之间,打得她闷叫着抱住下腹,蜷起身
体,两腿不住抽搐。

  孙天羽道:「犯人们都已经杀了,今晚也别让她闲着。一会儿锁到枷床上,
先枷上两天再说。」

  旁边的狱卒答应了,打开牢门,拽着女子的头发将她拖出来,扔到枷床上,
然后将她四肢一一扭紧扣住。

  孙天羽扔开皮鞭,穿过大牢。这个女人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唯一的罪过
就因为她跟鲍横的血缘关系。孙天羽并不想让她死,鲍横坏了他那么多事,让她
活着慢慢炮制才有趣。

  大牢后面是条甬道,旁边是单独隔开的牢房。其中一间的床下,就是地牢的
入口。狱卒扳开钢制的销子,打开铁罩,露出下面潮湿而阴暗的囚狱。


               59 为娼

  薛霜灵不在狱里,两旁的铁笼都空着。在铁笼中间,牢顶垂下的铁链末端,
悬着一截雪白的躯干。失去了一半肢体后,那具肉体看上去格外轻盈,彷佛飘浮
在暗而湿重的空气中,随着气流的变化轻轻摇动。

  那天昏迷不醒的白雪莲被带回了狱里,狱卒们用烙铁烙平的伤口,给她止住
血。然后在她肘膝上铁制的护肢,护肢是在伤口未愈之时就套在肢端,等伤口长
好,护肢内部的突起与肉体连为一体,几乎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护肢底部铸着圆
形的铁钩,可以很方便的钩连起来,用以固定身体。

  此时,白雪莲的肘膝就钩在一起,使她身体弯成圆形。冰凉的铁链与护肢相
连,摇动声发出吱哑吱哑的磨擦声。好头发缠在铁链上,苍白的脸容扬起。为防
止她咬舌自尽,白雪莲口中瞳了铁撑,使她牙关无法合拢。

  她腰肢弯成弓形,两只乳房垂在胸前,其中一只乳房上刺了半朵红莲,那是
韩全的作品,现在还未完工,用来纹身的长针就横穿在她乳头上。

  铁链忽然松开,赤裸的女体毫无防备地跌落下来,像尺蠖一样在石板上蠕动
着,发出痛楚的呻吟声。孙天羽用脚将她翻转过来,踩住她圆润的乳房,「白捕
头,今天过得如何啊?」

  白雪莲空洞的眼神透出了绝望,随着乳房的痛意越来越强烈,她艰难地喘息
着,另一只乳房也随之绷紧,锋利的长针在翘起的乳头上抖动。

  孙天羽拔下了长针,一手从白雪莲并拢大腿间穿过,托住她的雪臀,举到面
前。白雪莲身子弯成圆状,雪白的大腿夹着孙天羽的手腕,大腿根部美妙的性器
被托得挺起,整个暴露出来。

  柔艳而娇嫩的阴户宛如一朵鲜花,在孙天羽手上蠕动着绽开,花瓣上每条一
细小的纹路都清晰无比。即使在饱受摧残之后,白雪莲下体依然保持着少女的清
新,软滑的阴唇微微绽开,露出内里红腻的前庭。在花瓣上缘的结合处,突起一
粒小小的花蒂,色泽玛瑙般红润。

  孙天羽用针尖在肉粒上一拨,手上柔白的女体立刻颤抖起来,嵌在肢上的护
肢碰撞着,发出铁器磨擦的声音。尖锐的长针在细嫩的蜜肉间挑弄片刻,然后停
在花蒂上。红嫩的肉粒被针尖刺得凹陷,然后忽然弹起,针尖已经刺穿表皮,进
入花蒂内部。

  长针刺入阴蒂的同时,白雪莲发出一声尖叫,光洁的躯干猛然弓起,肢端连
在一起的铁钩挣得格格作响,阴户像被火烫到般猛然收拢,穴口紧紧缩着。孙天
羽用针尖把阴蒂从密闭的花瓣中挑出,少女柔嫩的屄口变得湿润。

  「越痛越发浪,白捕头的屄可真够贱的。」孙天羽嘲弄着捏住长针,在少女
敏感的阴蒂内戳刺。

  白雪莲痛得娇躯乱颤,缩紧的穴口不住滴出淫水,当针尖刺进神经交汇处,
白雪莲对痛苦的承受已经达到极限,穴口猛然松开,滴血的阴蒂硬硬夹住长针,
就在孙天羽手上开始了高潮。

     ***    ***    ***    ***

  「这是哪儿的银子?」孙天羽捡起桌上的银角子,在手里抛着。

  丹娘掠了掠鬓发,平淡地说道:「上午客人给的。」

  孙天羽没有留心丹娘的神情,随口道:「生意不错么。柴米还有么?我让人
给你送来些。」

  「不用了,店里能过活的。」

  孙天羽过来抚着她的肚子笑道:「肚子这么大,难道是两个不成?今天又踢
你了吗?」说着开丹娘的衣服,捧着她白腻的肚子左右端详,「也不知道里面是
男是女。」

  「是个男孩吧。若是女孩……长大了又要受苦。」

  孙天羽怫然道:「我的女儿怎么会受苦?」

  丹娘放下手里的针线,柔声道:「是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儿,移开话题,「又在做衣服呢。不是缝好了两件吗?」

  「这是给玉莲肚里孩子做的。」

  「哪儿用得着做这么多。」

  「先做了备好,一上路就做不成了。」

  丹娘说得平淡,孙天羽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丹娘母女都是南方人,一旦流
放三千里,押解到辽东苦寒之地,不知该如何度日。他越想越不是滋味,闷坐了
一会儿,起身道:「我去看看玉莲。」

  玉莲在描鞋样,见孙天羽进来,便起了身。孙天羽指了指圆凳,不用开口,
玉莲就乖乖宽衣解带,赤条条走过来,弯下腰,两手按着圆凳,翘起雪臀。她已
经习惯了孙羽随时随地的要求,无论是屋里还是屋外,也不管是什么时候,孙天
羽兴致一来,她就要解衣承欢。

  当日失身之后,玉莲知道自己身子脏了,无颜面对相公,对孙天羽的诸般要
求逆来顺受。孙天羽心有不快,就找她来发泄。算来倒是那张床用得少些,有时
在桌上,有时在椅上,有时就在地上野兽一样交媾。亲眼目睹了两次血腥场面,
玉莲再非往日青涩的女儿家,再荒淫的举动,只要孙天羽想要,她也乖乖做了。

  甚至对他交欢时一些残虐的手段也咬牙忍了下来。

  孙天羽拧住她的双乳,在她仍显干涩的肉穴狠狠冲撞。少女浅嫩的花心在他
龟头上滑来滑去,充满弹性的蜜穴不时伸缩,渐渐软化了他的郁气。孙天羽一口
气干完,在玉莲体内射了精,才放开她。

  「你娘今天怎么了?」

  玉莲欲言又止,在孙天羽逼问下才道:「中午有桌客人……笑话我跟娘大了
肚子……」

  孙天羽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又怎么了?」

  玉莲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们说娘不守妇道,后来就动手动脚……我先上了
楼,娘被他们拉住了……我看娘像是哭过。」

  孙天羽愣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冲出门去。

  「啪!」丹娘脸上挨了一记耳光,打得她歪在床上。

  孙天羽抓起那只银角子,「贱人!这银子哪儿来的!」

  「客人给的。」

  「谁给的!」

  「一个过路客人。结的房钱。」

  「房钱能要得了这么多?」

  丹娘咬着唇,道:「我找给他了。」

  「找给他了?你拿什么找的?」

  丹娘望着他的眼睛,「拿我的身子。」

  孙天羽脸色狰狞起来,他一把抓住丹娘,「你这不要脸的贱货!大着肚子还
去卖屄!」

  丹娘咬着唇瓣哆嗦片刻,忽然迸出泪花,「我就是婊子!让人干也干过了,
玩也玩了,不是贱货又是什么!」她拉开衣服,「这是你们给我烙的,我就是个
淫材儿,是个不要脸的娼妇!」

  白滑的阴阜上,鲜红的字迹清晰可辨。孙天羽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丹娘颤声道:「天羽哥,你看着我,我长得美么?」

  孙天羽沉默不语。

  「我原也不知自己长得美,后来我才知道的……我生得标致,天生就该做婊
子的。如果我早些知道,就不会害了这么多人。我要是婊子该多好,你付了钱就
可以来干我,不再想方设法来算计我,那样我相公也不会死,雪莲也不会……」

  丹娘哽咽地无法再说下去。

  良久,丹娘拭了泪,「我现在懂了的,谁想要,我都把身子给他。这样你们
也不用争来争去,挖空心思地想主意。我害了那么多人,还不要脸地活着,就拿
身子给自己赎罪好了。」

  「这银子是一个过路客人给的。他想摸我,我就让他摸了。我不认得他,是
我让他插进来干我的。是我不要脸。」丹娘自失地笑了笑,「我若不是婊子,肯
定要摔门赶他出去。结果他不高兴。我生了气也要哭的。」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躺在那儿,就让一个男人心满意足,舒舒服服上路。
我的身子已经脏透了的,能让别人开心,也是它的好。」

  「我第一次卖身,就换了一两银子。天羽哥,我想把它打成一只银托子,到
时候你先在我身上使过了。」

  「啪嗒」一声,银角子掉在地上。孙天羽木头般跌坐在椅中一动不动。

     ***    ***    ***    ***

  十月初七,龙源传来消息,白莲教反乱已彻底平定,封总管不日即将回京。

  同时传来的还有案情消息,果然是大理寺在其中作梗。诛杀涉案狱卒的文书
报上去,大理寺当即指称首犯孙天羽不在其中,要求将其押解京师天牢,严加审
讯。

  孙天羽闻讯恨得牙痒,何清河也是只老狐狸,报斩的文书递上去,当时就批
了,也没说少了首犯。现在人已经杀了,又提出没有孙天羽,分明是施出扯牛皮
的工夫,先杀一个是一个,何清河在官场泡了几十年,他想扯牛皮,没几个能扯
得过他,就算孙天羽是封总管的干儿子,也非扯出来不可。

  对白孝儒家属的处置大理寺批得更是邪门儿,「白孝儒谋逆案纰漏甚多,着
令复查。白妻裴氏勾结奸夫,谋害亲夫似无疑义,依律可处以极刑。长女白雪莲
本是刑部捕快,可交由刑部查问管束……」

  简直是匪夷所思,放开白孝儒不管,先要把丹娘定个谋杀亲夫的罪名,而且
还让狱方把白雪莲交给刑部「管束」!等于是把案子翻得干干净净,把一桩谋反
案批成了杀夫案。

  孙天羽左看右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理寺这样处置,安个「倒行逆施」

  的罪名是足够的,不用狱方辩解,六部那一关就过不去。只要看过案卷,就
知道大理寺是胡搅蛮缠。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刘辨机也看得倒抽凉气,他拔着鼠须苦思良久,最后猛的一拍桌子,「好一
着釜底抽薪!」

  他抖着抄录的文书道:「说难听些,大理寺这是失心疯了。这批复咱们都看
出是胡搅,六部难道看不出谬误?依我看,何清河弄出这个不伦不类的批复,就
是让御史们群起攻之,弹劾大理寺胡作非为。眼下咱们最怕什么?就是这案子叨
登大了,闹得满城风雨,不好收场。」

  孙天羽明白过来,何清河这是拼着让朝廷批个「昏馈」,也要把案子查个水
落石出,他心里又是痛恨,又是担心,又有几分佩服,骂道:「这老匹夫!」

  刘辨机看了看周围无人,压低声音道:「大人稍安勿燥。不光咱们怕,封总
管也怕。咱们现在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装聋作哑,让他们闹腾去吧。」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还有桩稀罕事——就算白孝儒这案子大理寺不肯放,
那薛霜灵呢?这板上钉钉的逆犯,依着何清河处置,肯定要判个凌迟。怎么只字
不提?」

  两人推测半天也摸不出头绪,搞不懂何清河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作
罢。

  隔了几日,韩全从龙源回来了,又带了几名怪模怪样的手下,留在狱中当狱
卒。韩全虽然没说,孙天羽等人已经是心知肚明,这些人多半是封总管招募的死
士,怕带回京师不好安置,改名换姓隐藏在狱里。

  韩全神态轻松,与孙天羽见过礼,说道:「封公公月底便要返回京师。公公
嘱咐小的,请大人不必担心,公公回京后会亲自找何清河大人解说此事。」

  「多谢爹爹恩情。」孙天羽笑着挽起韩全,「韩内使一路辛苦。」

  韩全细声道:「辛苦也不见得。我等都是为公公效力,怎么敢说辛苦。」

  孙天羽故作亲切地拉住他的手,只觉韩全的手又凉又滑,就如女人般柔软,
想到他的身份,心底不由一阵恶寒,这会儿又不好放下,只好摇着手哈哈半天,
才顺势松开。

  韩全笑吟吟道:「还有一事要告诉大人。小的走时见着莺怜,莺怜让小的转
告大人,她着实垫记着你,过些日子要回来看望大人。」

  「莺怜?」孙天羽纳闷地说。

  韩全抿嘴一笑,「就是英莲。公公说她生得小巧可怜的,改了名字叫莺怜。
公公宠她宠得紧呢。」

  孙天羽心里咯登一声,涌起一阵不妥的感觉。这会儿也不及细想,他定了定
神,把韩全让进厅内,坐下道:「案子既然有爹爹大人操心,我这当儿子的万事
都听爹爹吩咐。这监狱的事忙得我脚不沾地,到现在也没理清,这会儿韩内使回
来,又带了这些兄弟……哈哈……这个……就好办多了。」

  韩全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说道:「小的回去见着封公公,公公面谕小的,
豺狼坡监狱挂在岭南查逆司名下,但直接受公公管辖,其它厂令不需要理睬的。
所需钱钞报知公公即可,不必经东厂平准司。顺便禀报大人,小的对公公说,监
狱年久失修,公公已下令筹备,待结案后加以重修。」

  孙天羽大喜过望,满口称谢。两人又说了阵闲话,孙天羽转弯抹角地说道:
「爹爹一心为朝廷效力,这些年操劳国事,也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伺候,想到他
老人家的辛苦,我这当儿子的心里不安啊……」

  韩全笑道:「公公自奉是清寒了些,也难怪大人忧心。说起来公公天性极仁
慈宽宏的,最是怜童惜少的一个人。身边侍奉的童子以六到十二岁为佳。要肤色
光润,眉目相宜,根骨清奇,性情聪慧……也不是那么好遇的。」

  孙天羽关切地说道:「爹爹身边还缺人使么?要不要我再采办些来?」

  「公公身边现有着十几个,回京师也不能带得太多,已经尽够使了。」

  孙天羽笑道:「这我就放心。不知道这些童子大些了,会去做什么呢?」

  绕了半天,这才是最要紧的。孙天羽为人活络,现在攀上封公公这根高枝,
挖空心思想往上爬,韩全有心跟他攀个交情,于是道:「封公公是开府建牙的内
臣,身边伺候的这些,琴棋书画都是要学的,到十几岁,公公就荐出去,到宫里
衙门,或者是各位王爷、大臣府里当差。若是可造之材,进东厂作事也是有的。
这就看各人的缘法了。」

  他笑着道:「大人可能不知,封公公是大内有数的人物,但向来不收弟子,
就是走得再近,也有个内外的差别,断不会有碍大人的。」

  这话已经说得极明白了。孙天羽想着也觉自己心虚的好笑,再怎么说,英莲
都只是个屁大的孩子,等他能露出头来,起码也是十年之后。十年里,什么事都
可能发生。说不定到那时他还会感激自己让他作了太监呢。若是流放辽东,就他
那么个小人儿,八成要死在路上。

  想到这里,孙天羽心绪顿开,笑道:「我跟韩内使一见如故,实不相瞒,兄
弟我对内使是倾慕得很了,心里有个小念头,又不好开口——内使别嫌我冒昧,
我是封公公的义子,内使又是爹爹身边的得力人,往后来往尽多着呢,不如咱们
结拜为兄弟,你看如何?」

  韩全笑容满面,连称不敢。两人又说了几句掏心窝的话,当即设了香案,八
拜为交,就以兄弟相称。

  拂了膝上的尘土,孙天羽笑道:「知道兄弟回来,我已经让人把白雪莲那婊
子收拾干净,看兄弟什么时候有心情,把整幅图都刺完。」

  韩全道:「不瞒哥哥说,这文身是小弟准备孝敬公公的礼物。那女子肌肤堪
称上品,白扔可惜了的,到时她判了斩刑,就把皮剥下来,送给公公收藏。」

  孙天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贤弟真是有心人。」

  韩全低头想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说:「还有一事,小弟不知该不该说。」

  孙天羽拍着胸口道:「你我兄弟,不是外人,贤弟尽管开口。」

  韩全微笑道:「那就请孙兄下令,将裴丹杏、白玉莲母女立刻收监。」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47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60 妖童

  秋去冬来,天气已经寒冷。杏黄的酒幌在风中孤寂地旋转着,下面的酒店房
门紧锁,客商绝迹。透过窗户看去,昔日抹拭整洁的桌椅布满灰尘,寒风拂过,
倍觉清冷。

  店前一条山路蜿蜒绕过山梁,在山梁另一侧,之字形攀上一座满是乱石的山
坡。传说远处的山岭曾有神仙降临世间,搭救众生,被人称为神仙岭。那道山坡
则是因为往年有豺狼出没,叫做豺狼坡。

  昏黄的太阳也似乎耐不得清寒,刚过酉时就早早沉入西山,彷佛一瞬间,天
地就被黑暗笼罩。寒冽的山风拂过,山石表面稀薄的温度迅速冷却,最后一点余
温也被冰冷代替。

  山坡下,一片黑沉沉的房宇掩在松林中,被夜色涂抹得模糊起来,没有任何
光线透出,也听不到声音,高墙与屋檐融为一体,看不清哪里是有,哪里是无。

  风声乍响,满树的枯枝猛然卷起,狂风夹杂着沙石,扑打在大牢的墙壁上,
发出呜咽般的凄响。

  一墙之隔,高大的牢房内却是火光通明,两只一人粗的火炉摆在厅中,赤红
的木炭烧得吱吱作响。笑声、哭泣声、淫叫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汗气、
脂粉的香气,还有淫液与精液的气味,热气蒸腾,彷佛另外一个世界。

  大牢四周是木栅隔开的牢房,中间一群汉子围成一圈,一个个浑身精赤,露
出慓悍的体型。比起原来的狱卒,他们明显多了分凶狠的杀气。人群里唯一一个
穿着衣服的,是个阴柔俊美的年轻人,他斯文得甚至有些女性化,与那群粗野而
又残忍的汉子格格不入,他却恬然坐在一张太师椅中,神情自若,脸上始终带着
淡淡的笑容。

  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几具雪白的女体被人摆成种种形状,每一具都至少正承
受着一名大汉的淫辱。那些身无寸缕的女子里,至少有两人腹部明显隆起,其中
一名妇人肚子比腰身还粗了一倍,白腻的肚皮形如圆球,撑得又光又亮,似乎已
经接近临盆。

  她跪坐在地上,一手托着沉甸甸的腹球,一手扶着一根粗黑的阳具,白皙的
柔颈微微扬起,正用她柔艳的芳唇吞吐着阳具。

  在她身后,一个同样怀着身孕的少女啜泣着抬起粉腿,将一只柔白的纤足架
在一名大汉肩上,露出腹下柔腻红嫩的玉户,让大汉粗糙的手指插在里面,肆意
把玩。

  旁边一个女子侧身躺在地上,一手抱着大腿,白美的玉腿高高扬起,已经几
乎拉长直线,那条腿仍显得软绵绵的,似乎使不上一点力气。一名汉子掰开她的
腿缝,粗壮的阳具在她体内进出。那女子媚眼如丝,一边迎合着肉棒的抽送,一
边娇声呻吟着。

  叫声最响的是一个少妇。她两手高举,被一条铁链吊在头顶。膝弯套着两只
大铁环,两腿平着张开,脚尖低垂,就如同骑马一样悬在半空。她身子极白,细
滑的肌肤彷佛吸饱了汁液,透出一层妖艳的淫靡光泽。两名汉子一前一后把她夹
在中间,两根肉棒一齐插进她下体,在她前阴后庭里戳弄。少妇尖声浪叫着,白
嫩的屁股淫水四溢。

  同样被两人奸淫的还有一名女子,她仰面躺在一张窄窄的板凳上,一边张着
腿被人肏屄,另一边张着嘴被人狠插,两只乳房被人揉捏得变形。

  最后一具女体是残缺的。她四肢都只剩了半截,本来该是肘膝的肢端被铁器
代替。她大字形躺在地上,四只嵌在石板上的铁环扣住肢端的铁钩,一段圆木塞
在她臀下,使她下体挺起,秘处敞露。

  她闭着眼,被拉紧的躯干向上弓起,雪白的肌肤上刺着几朵盛开的莲花,其
中一朵占据了她半只乳房,随着她的呼吸,鲜红的花瓣在雪乳上轻轻颤动。男人
伸手抓住她的乳房,像要揉碎那朵莲花般用力揉捏,一边把手插进她的阴部。

  那阴柔的年轻人等口交的孕妇吞下精液,细声唤道:「裴犯。」

  丹娘赤身裸体,连弓鞋也被脱去,裸足难以行走,只好手膝并用,爬到那太
监身前,「内使大人。」

  韩全摇着折扇,笑吟吟吩咐左右,「拿过来吧。」

  一只瓦盆递到丹娘身前,那是囚犯们用过的便盆,积着一层厚厚的污垢,气
味难闻。丹娘跪坐着,微微地俯下身,然后侧过脸,两手托起一只涨满奶水的乳
房。

  丹娘乳房本就丰满,此时涨满乳汁更显肥硕,沉甸甸份量十足。她抱住白滑
的乳肉,用力一挤,洁白的乳汁立即从鲜红的乳头中射出,落在瓦盆中,发出一
阵轻微的水声。她的手指没入肥软的乳肉,拚命挤弄自己的乳房,等两只乳房挤
空,便盆里已经有了半盆奶水。

  韩全悠然道:「挤干。」

  旁边的汉子狞笑着伸出双手,抓住丹娘的雪乳,使劲挤压。丹娘咬住唇,直
到两乳的奶水被挤得一滴不剩,才扶着肚子爬到便盆上,用带着自己体温的奶水
洗净下体。这时牢里的淫戏已经告一段落,玉莲、薛霜灵依次过来洗过身子。等
她们洗完,狱汉们提起白雪莲,由丹娘把女儿下体洗净。

  第一次见到女儿的惨状,丹娘顿时晕死过去。那一个月里,她日夜哭泣,几
乎哭瞎了眼睛。直到现在,看到女儿的残肢,她仍然心头战栗。

  白雪莲洗过,奶水里面混杂了各人的淫水、阳精,已经变得混浊。狱汉们放
下悬在空中的玉娘,把她牵到瓦盆边。闻到奶香,玉娘像狗一样趴下来,伸出舌
头,舔舐着便盆里的奶水。

  丹娘和玉莲都侧过脸,不忍也不敢去看。数月来残酷的淫虐凌辱,玉娘被折
磨得几乎丧失神智,狱里的军汉们把她当成母狗来戏弄,连吃饭都逼着她只用舌
头去舔。

  丹娘入狱时已经开始沁乳,玉娘因此多了姐姐的奶水可以喝,相比之下,这
比狱里任何食物都要好,因此虽然已经脏透,玉娘仍喝得津津有味。

  玉娘喝完,便盆里还剩了一小半奶水,最后一个女子爬过来,把剩下的舔得
干干净净。她不像丹娘一样神智不清,但在这监狱里,她是最卑贱的母狗,甚至
没有名字。

  韩全道:「孙大人还没来么?」

  一名狱汉道:「孙大人有事,晚间就不过来了。孙大人说文书催得急,今晚
恐怕要熬夜,让咱们玩得开心。」

  韩全微笑道:「孙大人既然晚上辛苦,身边自然要人伺候。」他转了口气,
说道:「今儿是大雪节气,这南边虽然没下雪,这节还得过。山里头没什么好玩
乐的,咱们又守着监狱,大伙儿说说,怎么热闹一番?」

  那群狱汉七嘴八舌,「这些婊子都在这儿,大伙儿一块儿上,痛痛快快干一
回。」

  「一块儿干有个什么意思?不如把这些婊子摆好,一边干一边比比,看哪个
婊子更浪。」

  「依我说,咱们三十来个弟兄,婊子有六个,五六个人弄一个,看谁先把这
婊子干得尿身子。」

  「那有什么比的?肯定是小裴婊子。不如反过来,比比咱们谁干久。」

  「这么着干也没意思。我倒有个想头,大裴、小裴、大白、小白,正好是两
对姐妹,让她们姐妹们对着干,咱们在旁边看着。」

  「不光是姐妹,这不还有母女嘛,裴婊子跟小白婊子都是大肚子,让她们娘
儿俩先弄上一场。」

  男人的淫笑声响成一片,丹娘跟玉莲各自抱着圆滚滚的肚子,木偶一样跪坐
在地上。她们已经记不清入狱有多少日子。自从进入这暗无天日的大牢,迎接她
们的就是无休止的奸淫。

  相比之下,她们还是幸运的,孙天羽时常让她们过去伺候,能有一天半日休
息的时候。但有韩全在旁监看,孙天羽也无法独占她们母女,歇上一天就要回到
狱里,继续接受奸淫。

  在这里,她们所有的人格尊严,贞节廉耻都被剥夺得干干净净,连玉莲这样
见着生人就脸红的少女,也学会了在男人胯下摇动屁股。

  也许是她们怀着身孕,狱汉们并没有给她们用刑,有时母女俩承受不住,也
可以改用嘴巴和后庭来服侍。

  其它女囚就没这么好运了,牢里的狱卒越来越多,丹娘的妹子玉娘成了他们
最喜欢的玩物,每天至少都要接受十几次奸淫,不止一次被干得晕死过去。雪莲
残缺的身体,也成了一些人的喜好,他们把她扔在地上,一边淫戏,一边看着她
残缺的肉体在脚下蠕动,以此取乐。

  薛霜灵跛了双腿,略累一些就难以支撑,她罪名最重,但她嘴巴甚甜,吃的
苦头反而少些。受刑最多的是那个没有名字的女人。监狱里有裴母狗、薛母狗、
大白狗、小白狗,她的名字只有一个「母狗」。

  丹娘只知道她是个哑巴,长相还算俏丽,但她身上始终有几处未曾愈合的伤
痕。狱卒们无聊的时候,常常拿她拷打取乐,除了鞭打,最常见的是拿针穿过她
的肉体,既痛苦又不会在肉体上留下伤痕。丹娘就见过狱卒们用长针把她两只乳
房穿在一起,来听她哑哑的叫声。

  无论是逆匪、曾经的女捕,还是小家碧玉,在这里都如同进了地狱,像一种
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任人玩弄。这会儿那些大汉当着她们的面,兴致高涨地谈论
怎么拿她们取乐,而她们只能默默听着。

  「忽喇」,韩全打开扇子,「既然是过节,蓬头垢面成何体统,先带下去梳
洗妆扮了再来过堂。」

     ***    ***    ***    ***

  孙天羽确实是有事,他桌上摊着图卷,拧眉思索。

  刘辨机抱着手炉在旁看着,良久道:「千岁的意思这狱里要能一次关押二百
名囚犯,而且要分成至少四处,彼此不能知闻,还不能建得太大,以免被人看出
马脚。」

  「只能建地牢了。」孙天羽说道:「这是石山,下面都是石头,就是诸物齐
备,人手足够,至少也得两年。」

  「两年也是紧打紧的。」刘辨机倾过了身体,压低声音道:「我看千岁的意
思,未必让大人在这里这么久。」

  「喔?」

  「我私下揣度,千岁身边都是太监,不好掩饰身份。至于外边的人,千岁也
未必信得过。大人出身清白,又没在官场里走动过,放在这穷山僻壤岂不是明珠
暗投?」

  孙天羽笑道:「我算什么明珠。倒是刘夫子见事明白,不管往后是在这里,
还是去京师,都要多多倚仗的。」

  正说着,卓天雄进来,「有几个人刚下了坡,这天色看不大清,瞧装束像是
龙源来的。」

  来的果然是名太监,接进内厅,那太监客套两句便道:「千岁爷已经接旨,
三日后返回京师。千岁命小的禀知大人,那案子大理寺顶得太紧,不妨重拟,裴
丹杏身为白逆正妻,知情不报,判为斩首。白雪莲免死,改为流放。」

  虽是冬季,孙天羽额上仍渗出一层汗水。没想到连封总管都顶不住了,要依
着何清河的意思,杀掉丹娘顶罪。半晌他慢慢说道:「裴氏如今正怀着身孕,依
律需生子后再行刑。还请回禀千岁。」

  太监点了点头,「千岁已经知道了。另外白雪莲不宜流放,千岁也知道,由
大人斟情处置。」

  封总管原话远没这么和气,孙天羽悍然铡断白雪莲的手脚,把最后一点转圜
的余地也堵了个彻底。以东厂的手段,要废去白雪莲的武功,甚至毁掉她的神智
绝非难事,孙天羽自作主张,把白雪莲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让封总管大为不满。

  孙天羽是有苦自己知,他动手时就想过这后果,他怕的是封总管一旦退让,
交出白雪莲,就算私下商量她,不定哪天就翻出岔子来。所以他拼着被封总管气
恼,也要走这着狠棋。白雪莲这幅模样,无论如何是交不出去了。封总管的意思
也很明白,交给刑部只是个幌子,叫他找机会弄死白雪莲才是真。

  看得出封总管还真是在意何清河,不愿意跟那老家伙翻脸。否则搬出东厂的
招牌,强行结案也就结了。孙天羽想着道:「请尊驾回上爹爹大人,孩儿都明白
了。一定不负父亲大人所托。」

  太监诡秘地笑了笑,「还有一事,千岁吩咐要劳烦大人……」

     ***    ***    ***    ***

  刘辨机知道来人要与孙天羽密谈,便引席回避,回到住处。刚装了袋烟,准
备点上,房门忽然一响,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英莲穿了身宝蓝色织锦小袄,头上梳了个小髻,没有戴巾,打扮得小大人一
般。他原本就生得俊美,这些日子锦衣玉食,更显得面如雪琢,唇如朱涂,精致
得犹如一块美玉。

  孩子用童稚气的声音说道:「刘叔叔。」

  刘辨机一听之下,骨头都几乎酥了。当日送走了英莲,如同割掉了他的心头
肉,这些天孤衾独枕,连着对女人也没了兴趣。

  英莲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唇角那粒小痣也变得娇艳起来,他兴高采烈地
说:「刘叔叔帮英怜写的状子,英怜给了公公。公公替英莲打赢了官司,洗脱了
爹爹的冤枉,再过几天,我娘,还有姐姐们就可以出狱了。」

  这事刘辨机的心里原本有鬼,见英莲这么高兴,心想不知封公公使了什么手
段,他还被蒙在鼓里,顺着他的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英莲,你怎么回来
了?」

  「英莲要跟公公去京师,过几天就走,想回来看看刘叔叔。」

  刘辨机越看越是心痒,把他搂在怀里,「英莲还记着叔叔呢。这些日子过得
好不好?」

  英莲坐在他腿上,乖乖地点头说:「公公待英莲很好,只不过……」

  搂着英莲小巧软滑的身子,刘辨机心头火一阵一阵往外拱,强忍着道:「怎
么了?」

  英莲忸怩地小声说道:「公公下边……没有东西给英莲吃……」

  刘辨机这下浑身都酥了,结结巴巴说道:「你想……你想……」

  英莲用一根小手指按着鲜红的唇角,「英莲好久没吃了……想吃叔叔的大鸡
巴。」

  刘辨机心花怒放,手忙脚乱地扯开裤子,英莲从他膝上爬下来,满脸期待地
趴在他腿间。刘辨机三月不知肉味,这会儿被这妖媚童子勾起欲火,阳具直挺挺
翘起老高。英莲两手握着肉棒,朝他开心地笑了笑,然后张开小嘴,狠狠咬了下
去。

  「啊——」房中传来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呼。


               61 群奸

  火炉上两根大管子从窗户通出,将炭气排到牢外。

  那些大汉左右各站了两排,挺胸叉腰,若不是一个个都光着身子,倒像是在
公堂审案一般。韩全坐在太师椅中,笑吟吟尖声道:「带犯人!」

  铁链声响,一个女子从牢房里被带了出来。若论起妆扮,就是画中的美人也
逊了丹娘一筹。她头发梳了个揪髻,在脑后盘了,插了枝带坠的簪子,修长的双
眉也用眉笔勾了,唇上涂了胭脂,红润的唇瓣柔艳动人,面上淡淡敷了层粉,一
张脸如花似玉,打扮如同归宁的新妇般艳丽。

  往下却与新妇大相径庭。丹娘细白的柔颈中带着面沉甸甸的木枷,两手卡在
枷中,握着颈中黝黑的铁链。除了刑具,她身上再没有任何遮掩,丰腴的肉体在
火光下纤毫毕露。丰满的双乳耸在胸前,挤空了奶水的乳头又软又大。

  她腹部隆起,肚皮被撑得又光又亮。肥白的屁股向后翘着,臀沟显得又深又
紧。她大腿并在一起,白软的纤足贴在冰凉的石板上,每走一步都痛苦万分。

  丹娘双足缠得小巧,赤着足平常走路都颇为艰难,何况怀着孕又带着木枷,
勉强走来,身上已经是香汗淋漓。她吃力地在韩全身前跪了,轻声道:「犯妇裴
氏,听大人发落。」

  「先跪了吧。把女犯们都带来。」

  接着被带来的是玉娘,她神智虽然不清,但打扮起来也是个美艳的尤物,尤
其是她腰身极细,行走起来雪臀一摇一摆,白腻的臀肉颤微微,底部不住往下滴
水,淫态十足。也许是刚才泄过身,她似乎清醒了一些,赤条条带着刑具从不怀
好意的男人们面前走过,玉娘脸上露出几分羞惧,但神色仍是茫然而战栗的。

  然后上来的是玉莲,她眼睛、鼻尖都红红的,低着头泫然欲滴。她肚子比丹
娘略小,但由于是初次怀胎,看上去肚皮比丹娘绷得还紧。她扶着枷,全身的重
量都落在柔嫩的脚上,摇摇晃晃走几步,就酸痛得难以支撑。

  但比起姐姐,玉莲已经幸运得太多。白雪莲是被人架到堂上的。她躯干依然
曲线动人,纤腰圆臀修短合度,晶莹的肌肤上红莲的纹身鲜艳夺目。但她残缺的
四肢却破坏了这份完美。

  六具赤裸的胴体跪成了一排,颈中带着清一色的二十五斤重枷,枷长五尺五
寸,宽一尺五,厚三寸,笋头合紧,就像一整块木板。

  韩全摇着扇子笑道:「裴犯,你可知罪么?」

  丹娘低声道:「贱囚知罪。」

  「可愿受罚么?」

  「愿意。」

  韩全笑道:「这么听话,你说受什么刑呢?」

  这都是调教多次的,丹娘咬了咬牙道:「棒刑。」这棒不是木棒,而是男人
们随身带的肉棒,敲打的是她们身上最柔嫩最羞耻的部位。

  韩全低低笑了起来,「你说走旱路,还是走水路?」

  「旱路。」

  韩全朝左右笑道:「裴犯已招认,甘愿受罚,那今晚就来个盘肠大战罢。」

  狱汉们轰然应诺,拥上来拉起了六女,七手八脚扳起木枷,卡在石板凿好的
缝隙中。六面枷一般的宽厚长短,并在一起卡好,彷佛一道五尺高、九尺宽的木
墙。依次是丹娘、玉娘、玉莲、雪莲,还有薛霜灵和鲍娘子。

  正面看来,六女只露出了头脸和双手,丹娘的熟艳、玉娘的娇美、玉莲的羞
怯、雪莲的凄痛各具美态,她们容貌有六七分相似,只是年纪长幼不一,看上去
犹如四朵迷人的姐妹花。旁边薛霜灵已经将生死抛在脑后,无所谓地翘着下巴,
而那个鲍娘子又怕又惧,还勉强作出风骚模样。

  由于刚妆扮过,诸女头发鬓脚收拾得整齐精致,黛眉朱唇粉面桃腮,宛如盛
装出行的仕女。绕过木枷,后面却是一丝不挂的六具肉体,颈部以下完全赤裸,
一眼看去,满眼都是白花花的肉光。

  木枷垂直卡在地上,六女都只能采取跪伏的姿势,躯干与地面平行,抬手翘
臀,像母狗一样趴着。六对乳房垂在身下,有的丰满,有的坚挺,有的肥硕,有
的圆润,琳琅满目,形态不一而足。

  从后看来,六只光溜溜的屁股一字排开,耸翘着将秘处展示出来。狱汉们将
那些屁股掰开,露出女阴和后庭,用他们粗硬的大手肆意摸弄把玩。丹娘的屁股
最为丰满肥嫩,臀肉雪白绵软,摸弄的人也最多。他们剥开丹娘的性器,把手指
插进去,让她用力夹紧,然后一边浪叫,一边扭动屁股,作出交媾的姿态。

  玉娘下身淫水淋漓,狱汉们将她湿泞的阴户翻开,手指勾住肉穴用力扯开,
玉娘失神地淫叫着,白嫩的屁股间被拉开一个水唧唧的肉洞,能清楚看到肉壁在
体内蠕动的淫艳光景。狱汉把手指插进玉娘大张的肉穴,在她阴道内抠动着。不
多时,玉娘便尖叫着弓起身体,大张的肉穴哆嗦着,在众目睽睽下泄了身子。

  玉莲是未久人事的少女,性器比娘和娘姨更为小巧娇嫩,狱汉们粗暴的玩弄
下,带给她的更多的是痛楚。她拧眉苦苦忍受着,期望这一夜能快些过去。模模
糊糊中,她听到一个阴柔的声音笑吟吟说:「天儿不早了,行刑吧。」

  六只屁眼儿被依次翻出,几乎同时杵入一根火热的阳具。一片莺声响起,有
的高亢,有的柔媚,有的骚淫,有的痛楚,只有白雪莲闭着眼,一声不响。

  六根阳具在圆翘的臀间进出着,她们无法看到臀后的情形,但从同伴的神情
间,能看出彼此都承受着相同的奸淫。狱汉们一边插弄,一边嬉笑着品评六只屁
眼儿的高下。

  论起松紧,要数白雪莲、白玉莲姐妹。玉莲不但阴部生得小巧,屁眼儿也纤
巧可爱,肉棒插在里面,被肛肉紧紧箍着,彷佛插在一只狭紧的肉套里。玉莲蹙
着眉头,不时发出低低的痛呼。

  白雪莲的屁眼儿屡受摧残,比妹妹松了许多,但是她肠道内生着一圈圈的肉
箍,当日被麻绳磨破后重新长好,反而比以前增生了许多新肉,外松里紧,肠道
狭长,就像一只外大里小的肉喇叭。

  尤其是她臀间也刺了朵红莲,以屁眼儿为莲心,莲瓣舒张,犹如从雪滑的臀
沟间开出。肛交时肉棒直直插进莲心,抽送间莲瓣随着屁眼儿的翻卷时绽时收,
艳态横生。虽然她肢体残缺,神情凄痛,但丝毫不妨碍狱汉们淫玩的乐趣。

  若论媚艳,要数丹娘和玉娘这对姐妹。姐妹俩都是嫁过人,风姿正盛时被孙
天羽开的肛,两女身子丰腴,都有一只柔软而充满弹性,肉感十足的大白屁股,
后庭也各具媚态。

  玉娘屁股里都是淫水,屁眼儿又湿又滑,插弄中红腻的肛洞唧唧作响,淫艳
之极。身后的狱汉按住她雪滑的臀肉,将屁眼儿翻出来,像要搅烂她柔嫩的屁眼
儿般凶狠地捣弄着。玉娘一边浪叫,一边腰肢下弯,竭力挺起丰腻的大屁股,阴
户外鼓,淫水淌得两腿都是。

  丹娘的屁眼儿最为柔媚多姿,肉棒无论粗细,插在里面都被肛肉绵绵密密地
包裹住,不留一丝缝隙。由于怀着身孕,她体内的温度比旁人要高,屁眼儿又软
又腻,肠道内热融融的暖爽。捧着那只锦团般白光光的大屁股,奸淫红艳绵软的
后庭,就像在一团温热将融的油脂中抽送,舒服得让人魂销。

  丹娘勉力承受着臀后的冲撞,不时小心的扭动着屁股,避免那些男人插得太
深,震到子宫中的胎儿。

  薛霜灵又是一副模样,诸女当中,她受的淫辱最多,这样的奸淫已经司空见
惯,她懒洋洋挺着臀,心神早已不知飞到何方。而她旁边那条无名无姓的母狗则
是竭力巴结,惟恐那汉子对她的屁眼儿不满意。若论姿色,她是最末一等,但那
份骚态,比之玉娘也不逊色。

  炉中炭火更盛,那些大汉的影子像庞然的怪兽,笼罩着身下的女体,只有一
只只浑圆雪臀从他们胯下露出,在他们的撞击下时扁时圆。汗水与淫液在肉体间
磨擦着,升腾起淫靡的气息,狞笑与骚媚的浪叫交织在一起,彷佛是一座淫虐地
狱。

  谁也没有注意,大门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他有些不解,有些讶异,
又有些怀疑地望着这一切。

  每一只屁股都是赤裸的,每一只屁眼儿都插着一根肉棒。粗大的肉棒在白圆
的屁股中进出,肉棒下是六只形状各异的性器。那些性器大小高低各不相同,却
有着同样的娇艳。他看到那些男人把手伸进女子的性器,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拨弄
着。那些女人屈辱地扭动身体,像母兽一样被他们翻检玩弄。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只最丰满的屁股上。那个女人不仅有一只肥嫩香艳的大白
屁股,还有一只膨胀如圆球般沉甸甸的大肚子。随着臀后的插弄,沉重的腹球在
身下滚动着,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裂开。

  男人吼叫着抱紧那只雪臀,在她肠道内喷射起来。当他拔出阳具,女人白腻
的臀间留下一个浑圆而鲜红的肉洞,隐隐能看到肠壁上淋漓挂着的精液,缓缓朝
肠道深处滑去。

     ***    ***    ***    ***

  孙天羽沉着脸一言不发。丹娘哭也哭过了,仍搂着儿子不愿松手。英莲扬着
脸,唇角还留着一抹血迹。

  刘辨机被他咬了这一口,几乎丧命,如今躺在床上,没有一个月时间别想下
地。就算他命大死不了,下面的物件被咬断三分之二,也接不回来了。

  孙天羽恨不得一脚踢死那小兔崽子,但丹娘哭得凄惶,又死搂着英莲,让他
也下不去脚。丹娘是在奸淫中被带出来的,只披了件单衣遮体,衣下便是淫迹斑
斑的身体。她拥着英莲,一遍又一遍在儿子身上摸索着,泣声叫着,「英莲,英
莲……」

  随来的太监尖着嗓子道:「千岁爷吩咐过的,耽误不得,还不快去?」说着
伸手来拉。

  英莲从娘亲怀里挣脱,跟着太监进了后堂。

  丹娘侧身坐在地上,这时才觉出寒冷,白着脸,身子颤抖起来。孙天羽拨了
拨炉中的炭火,让它烧得更旺些,然后脱下棉袍,盖在丹娘肩上。

  丹娘拉着袍角,勉强掩住腰腹,怔怔望着门口的棉门帘。

  「别担心,他明天才走。」孙天羽把她冰凉的双手握在掌中,慢慢道:「哭
什么?他不是好端端的么?英莲要留在你身边,这荒山野岭能有什么出息?就是
读书又有什么用?他爹爹读了一辈子书,到了也就是个童生。封总管是朝廷要紧
的人物,有权有势。英莲跟着封总管,要不了几年就能飞黄腾达,不比在你身边
强?」

  「我知道你舍不得儿子,但眼下有这么好的机缘,也是前生修来的福分。你
若真心为英莲好,就让他安心服侍封总管,将来英莲出人头地,你就明白了。」

  丹娘捂着肚子,眼睛看着虚空中的一点,怔怔道:「我不知道什么福分不福
分的……你说,英莲将来会不会变成他那样子?」

  「谁?」

  「那个人。」

  孙天羽意识到她说的是刚才那个尖声说话的太监,于是讷讷地闭上嘴。他原
也知道,这事终瞒不过丹娘。唯一的儿子被人阉割,成为不男不女的太监……

  房内沉默下来,丹娘披着棉袍,依在孙天羽腿上,两只纤巧的莲足裸露着,
白白的,又冰又凉,彷佛白玉雕成。

  不知坐了多久,炉中的炭火突然轻轻一爆,厚厚的门帘掀开一角。人未至,
一股媚人的香气便扑面而来。待看清进来的身影,丹娘张开口,惊叫声到了喉头
又僵住了。

  那是个娇小的身影。上身是件银红缎面的夹袄,领口袖口镶着一圈蓬松的白
羊皮毛边,做工精致,腰身收得极窄,虽然是件夹袍,看上去却丝毫不觉臃肿,
反而显得玲珑可爱。下身是条碧蓝的湖绸褶裙,行走时,裙摆涟涟而动,彷佛一
泓碧水。

  丹娘有些不相信地闭上眼睛,再睁眼时,那芳香的小身影已经走到面前。羊
毛间是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细弯的双眉被精心修饰过,秀美的双目顾盼生姿。

  小巧的唇瓣点了鲜红的胭脂,像花瓣一样柔美。秀发梳成双鬟,细白的耳垂
系了两只小小的银铃,在脸侧轻轻摇晃,发出悦耳的轻响。

  那女孩静静站在那儿,眉枝如画,秀美得犹如一朵出水菡萏。接着她嫣然一
笑,小嘴弯弯翘了起来,「娘,不认得我了么?」

  女孩唇角一粒鲜红的小痣像针一样扎在丹娘心头,痛得她心尖抽搐起来。

  换上女装的英莲,就跟她两个女儿小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出色。但她生的是
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而不是三个女儿。无论「她」生得多美,都是一个虚假的幻
影。

  丹娘尽量抑制住声音的震颤,低声说道:「谁让你扮成这个样子的?快换了
去。」

  女孩抬起手转了一圈,「这衣服不好看么?」

  「英莲!你是个男孩。」

  旁边的太监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她是莺怜,莺歌的莺,怜惜的怜,莫认错
了。」

  丹娘迸出泪花,「他是我儿子,你们不能这样害他!」

  太监尖声道:「你一个问了死罪的女囚算什么东西!」

  丹娘浑身颤抖,忽然闭上眼睛,软绵绵倒了下去。

  孙天羽忙扶着丹娘的背,一手在她胸口揉着,等顺了气血,才掐住她的人中
将她救醒,又取了盏热茶喂她喝了。

  丹娘彷佛被人抽干了鲜血,茫然望着面前的女孩,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孩用香喷喷的小手抹去她的泪痕,「娘,有件事你要帮我。」

  她拉起裙子,露出一双红鞋,「帮我缠足。」

  「什么!」

  太监咭咭格格笑道:「封公公见你们母女小脚裹得周正,说你教女有方,让
你把莺怜的脚也裹了。毕竟是母女连心,不用劳烦外人。」

  丹娘悲鸣一声,将手里的茶盏奋力扔了过去。

  那太监扬手抓住,连杯里的残茶也未泼出一滴,他眼中凶光一闪,孙天羽连
忙揽住丹娘的手臂,道:「原来是给莺怜缠足,不过小事一桩,动什么肝火。」

  太监冷哼道:「你若不缠倒也好办,待我回去禀上公公,将莺怜双脚砍了也
就罢了。」

  丹娘恸哭道:「你们杀了我吧!」

  太监怪笑道:「杀了你容易的紧。不过莺怜这双脚若是不缠,早晚要保不住
的。莺怜,你想留一双大脚片子吗?」

  「不想。公公不喜欢大脚。」

  那太监笑得更加开心,「公公要不喜欢,干脆连你两腿一并砍了,再装上一
双假腿,那时候再想裹就晚了。」

  莺怜纤细的声音说道:「娘,我想裹,你就帮我裹吧。」

  丹娘收了泪,慢慢道:「我裹。」


               62 缠足

  女孩坐在床边,两脚在热水里泡着。丹娘将一幅白布摊在桌上,裁成一条条
寸许宽的布条。

  「本来该是浆过的,缠出来才好看。」丹娘将布条一条一条搭在桌旁,然后
挽起袖子,揉搓着女孩的小脚。

  「娘,我的脚麻了。」女孩膝弯下压了块木板,长时间压迫下,两脚渐渐变
得麻木。

  「再多压会儿。」

  丹娘又添了些热水,然后拿起一块切开的生姜,在女孩脚上来回擦拭。

  「擦这个干嘛?」

  丹娘柔声道:「擦了姜,脚就软得像年糕一样,想缠成什么样就就缠成什么
样。」

  那年给玉莲缠足的时候,母女俩也是这样说着话。但那时她心头是喜乐的。

  她不会想到,有一天她还要给自己的骨肉缠足。

  「英莲……娘对不起你……」丹娘哭泣着,泪水一滴滴掉进盆里。

  莺怜歪着头看着她的大肚子,「娘,你肚子里是个什么娃娃?」见娘没有回
答,又问:「它有爹爹吗?」

  「我知道了,娘也不知道它的爹爹是哪个。对吗?」

  「英莲,你恨娘么?」

  莺怜笑嘻嘻说:「公公说,等我长大,就学会杀人了。我想杀的人有好多好
多,后面才轮到娘呢。」

  丹娘轻柔地擦着她的脚说:「英莲想怎么杀娘呢?」

  「娘的身子本来是爹爹的,爹爹死了,娘又给了别的男人。我想把娘身上被
别人用过的地方都切下来,还给爹爹。」

  丹娘柔声道:「好啊。娘就好好活着,等着英莲来杀。娘知道,你打小就性
硬,跟你爹爹一样。只是你没有你爹爹那样心实。这好还是不好,娘见识浅,也
说不准。你年纪小,对事情还懵懂,只凭着一口气做了,往后可要留意,好好活
着……把木棍咬上,忍着些。」

  丹娘一边把莺怜的脚擦干,一边道:「缠了脚,头两个月最要紧,每次都要
缠紧才不会走样。娘跟不了你那么久,你要记清,往后就得自己缠了。」

  丹娘将四根小巧白嫩的脚趾握在了手里,「玉莲脚软,六岁才裹,英莲脚也
软,但年纪又大了一岁,免不了要吃苦……」

  丹娘手往下一拗,那脚骨头果然还是软的,趾骨几声脆响,四根脚趾便齐齐
拗下,贴在脚掌下,唯有分开的拇趾仍翘着。

  莺怜的脚也麻了,一时没觉出痛来,只觉得脚上阵阵发胀。丹娘扯下一根布
条,贴着拇趾绕到脚心,将弯折的四根脚趾紧紧缠住,一直到布条缠完,又取了
一根,打横缠了两道。拗断脚趾还不算痛,最痛的是将小趾相连的脚骨拗断,这
样缠出的脚才尖尖的小巧细翘。

  莺怜这会儿也觉出脚上钝钝的痛意,等娘一手按住了脚背外侧,一手拉紧布
条,用力一紧,她清楚听到骨头折断的脆响。莺怜身上瞬时冒出一层热汗,牙齿
不由自主地咬住木棍。

  丹娘在拗断脚骨的同时,布条也束紧了。她用的是莲状的缠法,脚背弯成弓
形,脚心中空,拇趾上翘,本来就小的脚掌顿时又小了一半,形成一朵尖尖的莲
瓣形状。

  丹娘来不及再做新鞋,等脚带缠完绑好,就拿了玉莲留在这儿的一只旧鞋,
给英莲穿上。趁着痛苦还没传开,丹娘拿起另一只脚,依样缠住。

  第二根脚骨断折时,莺怜已经痛彻心肺,她把木棍咬得格格作响,两手拚命
拽住衣襟。等丹娘缠完,她把两脚提在半空,一点力也不敢使,哆嗦着一口一口
抽着气。由于脚背弓着,那脚看上去只有三寸大小,纤巧玲珑,白布裹得整整齐
齐,比丹娘的脚似乎还小些。

  既然缠了就得缠好,丹娘扶着她起来,让她站住。莺怜双脚似乎已经不是自
己的了,往地上一站,身体顿时前倾后仰,接着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脚上传来刀
切般的痛意,折断的骨头戳在肉里,痛得她面孔雪白,汗珠一颗一颗直往下掉。

  丹娘胸口像塞了团棉絮般堵得难受,喉头阵阵恶心。勉强又把英莲拉起来,
让她再走,忽然眼前一晕。两手捧着肚子,闭着眼呕吐起来。

  丹娘吐出的除了清水,就是一些白白的精液沫子。孙天羽听见声音,过来把
她抱到自己房里,放在床上,取过被褥盖了,又往被里塞了两只床上用的暖炉,
沉着脸坐在一旁。

  隔壁那个女装打扮的孩子半趴半跪地伏在地上,两只脚斜着拖在身后,不敢
沾地,脸色惨白,像小狗一样呜呜痛叫着,浑身不停颤抖。

     ***    ***    ***    ***

  次日是个大雾天气,浓浓的白雾罩在山林间,隔开几步就看不清人影。韩全
一口一口喝着浓茶,然后掏出帕子抹了抹脸,舒展了筋骨,格格一笑,「哥哥,
你心肠还不够硬呢。」

  孙天羽淡淡道:「让兄弟见笑了。」

  「小弟怎么敢笑哥哥?哥哥多半想着小弟是个连鸡巴都没有的阉人,不懂得
男女之情。」韩全靠在椅上,悠然道:「孙兄可能不知道,宫里也是有菜户的。
莫看是太监宫女,有些比平常夫妻还亲密着些。京师的八宝山是太监们凑钱买下
的坟地,那里有间大屋,供的都是菜户跟对食的牌位。一年到头香火不断。」

  「兄弟说这些,是想说太监也有七情六欲。我这会儿靠着,就比直腰坐着舒
服——」韩全挺身坐了起来,腰背挺得笔直,精气凝然,「哥哥也见过封公公,
你见他什么时候松过?公公讲的就是这忍字诀,能忍下心来。」

  「公公要回京师,已经来了信,让我随行。看公公话里的意思,快则半年,
多则一年,哥哥将这里安顿停当,也要去京师任职。京中人事最是诡谲,哥哥若
不能忍心,此行可是险之又险。」

  韩全看了看天色,「这雾一散,小弟就要告辞。临行前还有一言,哥哥不妨
听了——那两母女肚里不管是不是哥哥的骨肉,最好别留。小弟言尽于此,请哥
哥三思。」

  一直默不作声的孙天羽拍了拍手,让人把丹娘母子叫来。

  莺怜一夜没睡,她两脚痛得不敢碰,支着腿悬了一夜,断骨处肿起来,又被
脚带紧束着,痛得钻心。这会儿有人来叫,她只好用手膝撑着身体,像还不会走
路的婴儿一样,一点一点爬到厅内。

  她爬得很慢,因为两脚不敢着地,只能向上翘着,那双玉莲穿过的绣花鞋,
像纤软的月牙一样弯弯勾起,又像一对红艳的莲瓣,弯翘着在身后摇动。

  韩全拿起莺怜的脚,翻来覆去看着,连连道:「裹得好,裹得好。好一双娇
俏的小脚,真跟莲瓣一样。」

  见到丹娘出来,莺怜就哭道:「娘,我的脚好痛。」

  「头两个月都要痛的,往后就好了。」丹娘劝慰着脱下她的鞋子,将略松的
脚带重新系紧,然后用针线细细缝住,「等骨头长住了再解开。平时要多走才长
得正,不然长好就走不得路了。」

  丹娘说着扶了莺怜起来,莺怜扶着墙,纤巧的小脚一用力,立时痛得浑身打
颤,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叫出声来。

  良久,她试着迈出第一步。小巧的脚掌落在地上,彷佛一瓣轻柔的白莲,但
四根拗折的脚趾踩在脚底,脚内折断的骨头却同时刺进肉里,痛得钻心。莺怜咬
住唇角的小痣,勉强站着。要不了太久,这双脚就会重新长好,变成崭新的美丽
动人的形状,用来支撑她的身体。

     ***    ***    ***    ***

  天气越来越冷,腊月里,神仙岭下了第一场雪。雪下得并不大,只是房顶树
上白了一层,院里的不久便化了。

  丹娘已经临盆待产,孙天羽命人收拾了一间干净的牢房,屋里生了炭火,但
牢里仍然没有设床,只在墙角铺了层稻草。丹娘就躺在草堆里,扶着摇摇欲坠的
大肚子,等待着产期的临近。

  她穿了上衣,却没有穿裤子,身上只盖了条薄薄的布单。不时有狱汉进来,
掀开布单,让她张开腿,扪弄她的产门。狱里日子无聊,狱汉拿她肚子里的胎儿
打赌,猜是男是女,连孙狱正也凑趣赌了一份。倒有八成人赌她怀的是个女儿,
怀着胎就被奸了这么多次,一生下来,指定就是个淫材儿。

  那狱汉笑骂道:「眼看到了月份,还夹这么紧。告诉你,我可是押了五两银
子的小婊子,你要敢生个小兔崽子,我非把他塞回去,让你再生一个!」

  丹娘裸着下体任他拨弄,侧过脸不言语。狱汉悻悻然收回手,出了牢门。

  过了会儿,牢门响了一声,孙天羽迈步进来。

  「案子判了下来。」

  「斩罪么?」丹娘似乎浑身的精血都给了腹中的胎儿,那张粉脸白得几乎透
明。

  「不是。」

  「那是流放?」

  「也不是。」

  丹娘疑惑地抬起双目。

  孙天羽吁了口气,缓缓道:「你们按逆匪眷属处置,一律这官卖为妓,遇赦
不赦,不许赎买。」

  封总管返京后,不仅搬动宫内势力,坐定了白孝儒谋逆的罪名,并且面见何
清河商榷案情。依着他的意思,反正白孝儒已死,翻不翻案也活不过来。毕竟是
邸报明发的案子,为着朝廷脸面,索性冤枉了死人。涉案的狱卒一口气杀了十几
个,也能交待过去。

  至于丹娘惹得何清河气恼,不妨顺水推舟判丹娘个斩罪,卖给何清河一个人
情;薛霜灵是逆匪,剐罪是逃不了的;白雪莲身为公门中人,理当斩首,为着刑
部的体面,可移交刑部处置,不过封总管特意讲明,白雪莲在牢里受了风寒,只
怕到不了京师。其它白玉莲、裴青玉等犯,判为流刑从轻发落。

  没想到何清河丝毫不承他这份情,板着脸道:案子既然已经由内廷定了,坐
实了白孝儒谋逆,那他只能依律行事。白孝儒身为主犯,应剖棺戮尸,其家中女
眷由官府造册,一律卖入青楼为妓。奇怪的是,何清河居然糊里胡涂把薛霜灵也
一并归入另档,不但拟好的凌迟作不得数,连死罪也免了。

  这案子来回扯了将近一年,封总管巴不得他放过不再追究,虽然心里纳罕,
也当即答应下来。却不知是吴大彪暗中向何清河知会了薛霜灵的身份。

  白莲教虽灭,红阳真人却隐踪匿迹,保清河不愿轻杀了薛霜灵,又担心东厂
借机生事,干脆装胡涂,先留住薛霜灵的性命,再借机行事。这样一来,算是经
大理寺点头,明明白白把案子结了。一场大案到此云收雨散。

  丹娘听着轻声笑起来,「官卖?作一辈子娼妓么?那可是太便宜奴家了。」

  孙天羽看着远处,没有答话。

  丹娘用手摀住眼睛,半晌低声道:「把我们卖到哪儿呢?县里还是府里?还
是外省的青楼?」

  孙天羽慢慢说道:「杏花村是逆匪产业,依律没入官府。我已经把它赎买下
来。」他拿出一封文书,「你只需画个押。」

  杏花村不过是家小小的酒店,又地处深山,值不了多少银子,而这些银子,
还是当日丹娘托他照顾女儿而交给他的。

  自己的身子都成了官卖的物品,何况这些已经不属于她的身外之物。丹娘问
也不问,接过笔,在上面圈了。从此刻起,杏花村就是孙天羽的产业了。

  孙天羽收了文书,淡淡道:「这间店往后就是妓院了。」

  丹娘手一抖,笔掉在地上。

  「你们没卖到别处,都让我买了。裴丹杏、裴青玉、白雪莲、白玉莲、薛霜
灵五位官妓,一共六十五两。」

  「还值这么些银子呢。」丹娘笑着眼睛湿了,过了会道:「不是六个吗?」

  孙天羽哼了一声,「那个不是。她只是条狗,你别管。」

  丹娘垂下眼听孙天羽说道:「往后官府会定期派人查看,一个看是否逃逸,
一个看接客的数量,还有就是收取卖身的金花钱。」

  「金花钱?」

  「官妓都要缴的卖身钱,逢二抽一,逐月缴入内廷,充作后宫脂粉钱。」

  丹娘第一次听说这样荒唐的税钱,拿婊子们的卖身钱给宫里的娘娘买脂粉。

  孙天羽说道:「这是按人收的,过些日子官府会来人,给你们定下卖身的价
钱。这里偏僻,过往客人也不多,身价不会定得太高。」

  一股寒意袭来,丹娘颤抖着抱住身体,良久道:「还有吗?」

  孙天羽默然坐了许久,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快立春了。」

作者: 王动123    时间: 2009-4-14 14:5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63 官妓

  山风凉了又暖,拂面带来微微湿潮的水意。山林黄了又绿,枝间叶上云霞般
缀满白的黄的粉的红的花。

  远远能看到一杆旗在林间飘摇,旗面换成了旖旎的淡红,上面写的仍是「杏
花村」。

  院里一树杏花开得正艳,风一吹,满眼的夭红乱舞。树下圆石铺成的小径被
水冲得干干净净,发白的鹅卵石一直伸到阶下。

  酒店依然是原样,只是门旁多了块搭着绿巾的木牌,上面写着:

  官    娼

  乙上 丹杏  五钱   夜八钱
     玉莲  五钱   夜一两
  丙上 霜奴  三钱   夜五钱
  丙下 青玉  二钱   夜三钱
  丁下 雪莲  一钱

  已经日上三丈,店里仍寂无声息。娼家的惯例是过了酉时才开门接客,但不
过杏花村是在山里,来往的多是打尖的客商,因此早了两三个时辰。过了午时,
一个女子出来,揭了牌上的绿巾,拿帕子将木牌擦了擦,然后回到屋里。

  娼家的生意大都作在夜间,往往到午时才起身,因此把午时当成一日之初。

  厅堂西侧放着一张香案,上面摆着一个小小的木龛。丹娘点了三柱香,插在
龛前的香炉里,然后俯身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双手合什,红唇微启,默
默念诵。

  案上供的是白孝儒,官府叫她们设祭,是让她们记住,自己成为官妓,都是
因为这个人。店里每日起来第一桩事,先要祭过白教儒,求他庇佑,然后他的妻
女亲眷才开门接客。

  按着官府的规矩,娼妓不能用正色,因此丹娘穿着一件水红的衫子,腰身细
软,回复了往日纤柔而又丰腴的体态。后面穿着浅绿衫子,鬓角簪着朵白花的是
玉莲,再往后是玉娘和薛霜灵。

  丹娘容颜一如往日,只是眉眼间的风情愈发媚艳。当日官府的差官睡了她几
日,让她伺候得舒服,于是把她们母女压低了一等,定在乙上,又因为杏花村地
方偏陋,定为最低等的妓院,这样按每天接三名客人算,一个月只需缴二十两金
花钱。

  玉莲年少客多,包夜价定得低了不划算,因此定作一两,每月要比丹娘多缴
五两,但她如今还怀孕,倒是免了,待产后开始接客再缴。

  薛霜灵跛了腿,定到丙等,已经是娼妓里最低的一等。玉娘若论姿色该定到
甲等,但她有个迷神的症候,跟残了形体的白雪莲一样放在了丙下。永乐年间像
她们这样犯案被卖为官妓的女眷,要将上唇连同鼻子一同割掉,作为标记,如今
皇恩浩荡,已经免了,但这山间客人不多,每月只能缴上半数。

  许是晨间有喜鹊叫枝,几个女子刚拜完起身,就有客登门。

  来的是两名行商,带着一个年轻伙计。丹娘含笑迎过去,柔声道:「客官一
路辛苦。」

  一名肥胖的行商大咧咧坐在椅中,指着丹娘道:「我说的吧,你还不信。不
信你当面问——丹娘,你不是卖花了?」

  旁边那客人瞪眼看着她,直看得丹娘红了脸,小声应道:「是。」

  行商冲着同来的人嘿嘿笑道:「老胡,还记得不,那年咱们来,丹娘还三贞
九烈的,连调笑一句就跟我甩脸子。」

  那行商姓赵,上月已经来嫖过她一次,也算是回头客,旁边姓胡的客商看着
也有几分眼熟,听口气都是原来住过的客人。丹娘沏了茶水,双手奉上来,柔声
道:「当初都是奴家的不是,奴给两位赔罪了。」

  胡客商进来一直没开口,两眼不错眼珠地上下瞄着丹娘,像要把她吞下去一
般,粗着嗓子道:「嫖你一次多少银子?」

  丹娘道:「奴是官妓,外面写着价。」

  「五钱!」赵客商道:「便宜吧。秦淮河的婊子嫖一次就得上百两,这个才
五钱。你瞧这长相,这身段……」

  那胡客商二话不说,摸出一只银锞子,往桌上一扔,丹娘拿过银子,谢道:
「谢爷的赏。姑娘们都在这儿,不知道两位要挑哪一个?」

  赵客商捏着她的臀,淫笑道:「做买卖总要先看货再说。让咱们先看看你的
货。」

  丹娘含笑拉开了裙子,她长裙侧面开着缝,轻轻一掀,就露出两条雪白的粉
腿,竟然连亵裤都未穿。赵客商毫不客气地把手伸进她腿缝中,在她腹下摸弄起
来。丹娘玉脸飞起两朵红云,一手掀着裙,微微战栗。

  赵客商一边摸弄一边笑道:「好个软腻腻销魂的妙物,上面还有字呢——去
让胡爷看看。」

  丹娘含羞走到胡客商面前,掀开裙,露出光溜溜的下体,然后翘起柔美的纤
指,按在下腹三角形末端两边,将白嫩的玉阜向上拨起,露出上面微微凸起的字
迹。

  姓胡的客商几乎把眼珠挤到了丹娘腹下,后面那个年轻伙计更是涨得脖子通
红,呼呼喘着粗气。丹娘红裙垂地,中间掀得敞开,白美的双腿并在一起,含笑
展示着自己的羞处。直盯了一盏茶工夫,胡客商才透了口气,哑着嗓子道:「就
你了!」

  赵客商招过玉莲,对丹娘道:「这是你女儿吧,长得真够水灵的。这大肚子
怕有八九个月了……过来啊!」

  玉莲捧着肚子道:「奴婢要临产了,接不得客。」

  「干不得还摸不得?一个婊子,哪儿来这么讲究?」

  玉莲无奈,只好走过去。赵客商一手伸进裙里,摸了一把,「咦」的叫了一
声,「什么东西!」

  玉莲红着脸拉开裙子,露出赤裸的下身,在她滚圆白腻的大肚子下面,赫然
插着一根粗圆的物体。拔出来看时,却是一截腊肉似的阳具,上面沾满淫水,湿
漉漉活像一条大肉虫。

  赵客商看看玉莲的阴户,又看看那条腊阳具,「怎么塞个这玩意儿?」

  玉莲小声道:「这是爹爹的遗物……每天让爹爹插过才好接客……」

  这妓院的规矩客商听了都稀罕,提起那截腊肉道:「当爹的鸡巴在女儿屄里
塞着……」

  话未说完,有个声音急切地说道:「干我……快来干我……」

  玉娘一直低头跪在地上,见到那根阳具,她立刻爬过来,摇着屁股急切地叫
道:「好大的鸡巴,来插母狗的大屁股……」

  那客商骇笑道:「这婊子莫不是失心疯了?模样长得还不错,不知道下边浪
不浪……」

  他一弯腰,掀开玉娘的裙子,朝她屁股摸去。叽咛一声,好像摸进一只灌满
水的肉窝,淫液顺着手指直流下来。玉娘大腿上,屁股上都湿透了,秘处更是淫
液四溢。她淫叫着大屁股一掀一掀,用力套弄着他的手指。

  赵客商吓了一跳,忙收回手,唾了口吐沫,「原来真是个疯子,晦气!」

  见惹恼了客人,玉莲忙搀起娘姨,劝哄着把她带到后院。最后的薛霜灵扶着
桌子走了过来,媚声道:「大爷一路辛苦,不如让奴婢来服侍您吧。」

  赵客商让她拉开裙子,亮出阴部,不禁失笑道:「瞧这婊子,屄上还穿着环
呢。」

  薛霜灵阴唇两边一边穿了一只沉甸甸的钢环,拨弄时发出叮叮的轻响,她扯
着环分开阴唇,露出里面红润的蜜肉,「奴腿上没力气,作不得倒浇蜡烛,其它
客官想怎么弄,奴都尽心伺候。」

  赵客商对着同伴笑道:「这窑子门面不怎么样,几个婊子倒是真不错。要不
咱们留一日,把这几个婊子都嫖一遍,左右不过二三两银子,光丹娘的屁股就值
这个价。」

  姓胡的客人「唔唔」应了两声,手上却没闲着。丹娘被他摸得难受,娇喘着
道:「客官,跟奴到房里吧。」

  「好好!」胡客商拥着丹娘,赵客商拥着薛霜灵一同上楼,一边吩咐随来的
伙计,「小二,把货搬到后院,好生看着。」

  楼道狭窄,两名客人拥着两个粉头跌跌撞撞上来,丹娘衣衫被解开半边,露
出一只雪乳,在胸前抖动。楼上的卧室都改了接客的娼寮,一间间挂着门帘,旁
边是诸妓的名字。

  姓胡的客人着急,不等进门,就在楼里扒掉丹娘的裙子,将她一条白光光的
玉腿扛在肩上,顶在墙上奸弄起来。丹娘一脚站立不稳,只好拥着客人的脖子,
将下体迎了过去。那边赵客商看得火起,也来扯薛霜灵的衣衫。

  薛霜灵半推半就,一边似是无意地问道:「客人从哪儿来?可是南边么……
那边刚过了兵,生意不好做吧……」

  玉莲安顿了娘姨,上楼看见,抿嘴笑着帮她们开了门。

  忽然旁边挂着「雪莲」名字的房间,门帘一动,出来个漂亮女孩,她穿着浅
紫的衫子,雪玉一般的粉颊上眉枝精致如画,下边两只小脚也是缠过的,纤巧可
爱。

  她左右看了看,拍着手银铃般笑道:「一下接了两名客人呢。我教你们一个
法子,」女孩指着丹娘道:「两个人一起玩这个婊子,可以打折的哦。」

  胡客商见她生得玉雪可爱,又是从娼妓房里出来,不禁心头发痒,淫笑道:
「小婊子,下边长毛没有?」

  女孩把裙子提到膝上,露出白白的小腿,笑嘻嘻道:「人家没穿裤子呢,你
摸摸就知道了。」

  胡客商没想到她年纪虽小,却这般骚浪,心痒难搔地冲丹娘道:「这个多少
钱?我把你们娘儿俩全包了,一块儿嫖!」

  丹娘道:「她是店里的客人,住几日就走的。」

  正说着,胡客商已摸到女孩裙下,这几个婊子下阴各有花样,丹娘烙着字,
玉莲塞着东西,玉娘满屁股淫水,薛霜灵阴上穿着环,可这小婊子下面的东西他
作梦都想不到。

  胡客商摸了一把,满脸的淫笑忽然僵住了,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又摸了一
把,还是不信,他又是惊讶又是疑惑地把女孩裙子掀开,顿时倒抽了口凉气。那
女孩模样生得标致,腹下却长着根软绵绵、滑溜溜的小肉棒,下面没有睪丸,竟
是个阉过的童子。

  女孩翘起殷红的唇角,带着几分讥笑看顾着瞠目结舌的胡客商,用娇滴滴的
声音说道:「插紧些,要掉下来了呢。」

  姓胡的客人阳具从丹娘的穴中滑出半截,丹娘一脚站立不住,这会儿几乎跌
倒,胡客商看着这不男不女的小妖精,忽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忙抱着丹娘进
房。

  女孩若无其事地提着裙子,摇着小肉棒走到玉莲面前,歪头看着她,「拿的
什么?」

  玉莲怔了一下,忙用丝巾裹着的腊阳具递过来。女孩小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尖着声音道:「你怎么敢拿出来!」说着夺过阳具。

  玉莲比她大着八九岁,这时却像做错事一样乖乖掀开裙子,张开双腿,抱起
圆滚滚的肚子,露出蜜穴。女孩冷着脸把腊阳具塞了进去,又狠狠推了两把,警
告道:「好生伺候爹爹,再敢拿出来就把你下面缝住!」

  白玉莲放下裙子,并着脚尖道:「知道了。」

  女孩闪身回了房间。

  白雪莲的房间很暗,作为这里最贱的婊子,她残缺的肢体反而吸引了一些猎
奇的客人。在她房间正中,摆着一张简陋的木台,上下分为三层,四周挂了许多
铁环,嫖客们将她肢端的铁钩挂在不同的铁环上,就能任意摆出各种姿势来玩弄
她的肉体。

  这会儿白雪莲没有客人,闭着眼静静躺在床上。她身上盖着一幅白布,白布
清晰地印出躯干凸凹的曲线,圆耸的双峰,柔软的腰肢,浑圆的大腿,但到膝下
却戛然而止。

  阴影中,那张脂粉不染的玉脸苍白得如同一朵睡莲。她容颜依然俏丽,却看
不到丝毫生气,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摆在床上。

  女孩不言声地坐在床边,渐渐收敛了脸上讥讽与讪笑的神情,露出一丝与她
年龄不相称地落寞。

  「她们都当了婊子。」

  「她们都把爹爹忘了。」

  「阿姊,你不能说话,但我知道你没忘。」

  女孩俯下身子,抱住白雪莲短短的躯干,将脸贴在她冰凉的颊上,小声抽泣
着,在她耳边喃喃说:「姊,你要活着……」

  一滴泪水从白雪莲紧闭的眼角滑落,打湿了女孩满是香粉的小脸。她虽然没
了手脚,又被灌了哑药,但内功尚存,若想活下去并非难事。但这样活着比死亡
更痛苦。

  「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阿姊……总有一天,我会救你出去。姊,你一定要
活着……」

  伙计把货搬到后院,坐下来呼呼地喘气。他正是血气方刚年纪,这会儿一闭
眼,方纔那几个妓女白花花的大腿就在眼前打转。他擦了把汗,一抬眼,脸顿时
红了。

  玉莲捧着药碗过来,看见那伙计,犹豫一下放下碗,柔声道:「客官不歇歇
么?」她知道那伙计连一钱银子也未必拿得出,笑吟吟道:「我们这里还有便宜
的。」

  「多少?」

  玉莲招了招手,「来。」

  柴房的角落里放着一只简陋的笼子,半人高,用劈开来的竹子搭成,形状扁
长,类似乡里的鸡笼。笼内铺着木板,里面关的不是禽畜,而是一个赤身裸体的
女子。笼子又小又窄,厘峭以抬头,也不能转身,只能蜷着身体趴在里面,脖子
上拴着条链子,浑似被人豢养的母狗。

  玉莲捧着肚子道:「这个只要二十文,前后都可以用的。」

  听到声音,那女子艰难地抬起屁股,顶在竹篾上,口中发出呵呵的声音。她
看上去形容凄惨,身子却还白净,那只屁股也还有模有样。

  伙计数了二十个铜钱,递给玉莲。玉莲打开笼子后面一扇小窗,让那女子把
屁股露出来,阴部正对着窗口,然后道:「她是个哑巴,但很听话的。你做完把
笼子关好就行了。」

  玉莲交待完,出来掩了房门,就听到那女子一声低哑的嘶叫。她微微叹了口
气,捧起碗给娘姨送去。

     ***    ***    ***    ***

  客人来了又走,丹娘一次次解衣登榻,展露出白皙的肉体,让客人们一一光
顾。直到天色微明,才朦胧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朦胧睁开眼睛,孙天羽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边。两人四目
交投,良久没有开口。丹娘撑起身子,将弄脏的被褥卷起,换了孙天羽用的,用
微肿的喉咙低声说:「你先睡会儿吧。」

  孙天羽站起来,拉开帘子,刺目的阳光顿时洒入房内。

  「别……」丹娘用手遮住眼睛,有些惶恐地抱住身子。

  天色已经大亮,在她苍白的肉体上,昨夜欢淫的痕迹清晰地暴露在阳光下。

  唇角的阳精、腿间的淫水、乳尖的唾液;抓痕、捏痕、被人拍打啮咬的痕迹
零星沾在她身上。沾满污渍的白嫩肌肤像缺水的果实般略显枯萎。这并不要紧,
沐浴之后依然是丰腴滑嫩的洁净躯体。但有些污渍是无法洗去的。

  孙天羽望着窗外那树杏花。一年前,他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丹娘。那时的
她就像这株杏花,开得正艳,虽然寂寞,却干净如新。如今这花枝却被无数人手
攀折,颜色虽艳,却再没有了往日的明媚。

  丹娘一边避开刺目的阳光,一边披了件单衫,掩住身上的斑斑污渍。她将长
发挽到胸前,取出一只匣子,道:「这月的银子已经够了。还节余了些。都在这
里了。」

  孙天羽没有回头,「是你挣的,留着吧。」

  丹娘轻声笑道:「你是店主,自然都是你的。」

  隔壁传来一声儿啼,丹娘忙放下匣子,到了隔壁。房内放了只摇篮,里面的
婴儿只有几个月大,手脚舞动着,正委屈的大哭。

  「宝宝莫哭………」丹娘口中呵哄着,从旁边瓶里倒了些水,洗去两乳的污
渍,又用一条新丝帕将乳头仔细擦净,然后抱起婴儿。

  婴儿已经饿得紧了,巴手巴脚抱住丹娘的乳房,口鼻都贴在上面,咬住乳头
用力吮吸起来。丹娘轻轻拍打着婴儿的背部,免得婴儿喝得太急呛奶,一边柔声
呵哄。

  孙天羽道:「不如把房间打通了,省得来回跑。」

  「不了。还是隔开好些。有些客人不喜欢孩子。」

  孙天羽突然恼恨了起来,一把拽过丹娘,就去扯她的衣衫。丹娘小心护着婴
儿,眼也不抬地说道:「奴后面没人用过,你先用着。等喂完孩子,奴再认真陪
你。」

  孙天羽奋力挺进丹娘体内,像野兽一样奸淫着她的后庭。等射完精,他扔下
五钱银子。

  丹娘怔了一下,随即浅浅而笑,「谢大爷的赏。」

  孙天羽刚奸过她,脸上却殊无欢意,冷冷道:「客气。你做着皮肉生意,怎
么好白嫖不给钱?」

  他结好衣服,走到门边又停住了,「我明日去京师。往后就不再来了。」

  丹娘娇躯一震,身体彷佛化为轻烟。

  「我知道你为雪莲、英莲的事记恨着我。恨我把你跟玉莲扔到狱里,由着人
糟蹋。」孙天羽头也不回地说。

  「但当婊子是你自己选的。丹娘,你是个天生的婊子,命中注定的娼妓。就
像门外那杏花,生来就是要被人折的,你谁也怨不得……」

     ***    ***    ***    ***

  「丹娘,有客来了。」

  呆坐的丹娘缓缓起身,在案前梳妆,镜中那张俏脸一点点变得美艳,就像一
张仕女图,在脂粉的点缀下渐渐有了生气,当最后一点胭脂沁上朱唇,镜中那妇
人也变得鲜活起来。

  丹娘倩笑着,挽住客人的手臂;赤裸着玉体,让客人狎弄着;敞露出羞处,
柔顺地与客人调笑;频繁换着种种体位姿势,殷勤地伺候客人。

  那客人被她服侍得通体舒泰,云收雨散后,赞叹着逐寸抚摸着她的肌肤,最
后分开她白美修长的双腿,倒转折扇,用扇柄挑弄着她媚艳的玉户,笑道:「果
然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好个天生的尤物……」

  丹娘嫣然笑着用指尖展平玉阜上的烙字,柔声道:「奴是天生的婊子呢。」

  一滴泪水从她明玉般的颊上滚落,晶莹的泪珠上,嫖客的面目模糊了,彷佛
世间任何一个男人。

  朱颜血第九滴血泪,于焉堕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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