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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红粉佳人】(01-29)【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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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节、情场失利

  武州,在一座豪华气派的府邸内。

  司徒德宗正坐在大厅,一个鹰鼻老者在他的对面,悠闲地品茶。

  「三长老这么早登门,定是有好消息相告了。」司徒德宗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道。

  鹰鼻老者闻声,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我血骷髅不惜暴露三个影子刺客的
身份,尽出高手,连老夫也亲自出手,如果连两个小喽囉都解决不了,还不如回
乡下耕田。」

  司徒德宗听得心中大喜,一张胖脸笑起来,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线,挤坐在檀
木椅的肥胖大肚更是笑得一颤一颤。

  「上回劫货,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傢伙,竟被陆中铭活捉,害我这些
天一直嚥不下饭。没想到三长老一出手,轻轻鬆鬆地就解决了这根卡在我喉咙里
的尖刺,今晚,我可要跟三长老不醉不归。」

  见鹰鼻老者不可置否,澹然喝茶的模样,司徒德宗赶忙补充道:「当然,既
是不醉不归,自然要有美人相候。府内最近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今晚就
由她们俩侍候三长老。」

  鹰鼻老者闻言,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老弟真是太客气了。」

  司徒德宗呵呵笑道:「三长老何须见外,大家同在那位大人手底下办事,便
算自家人,自家人说话何用客气。不过今趟这件事,已经让蓬莱宫提高了警觉,
今后想杀人越货,干这种一本万利的活,怕是很难办了。」

  蓬莱宫今趟前去帝都,有陆中铭在,他的人都只敢在很远的地方吊着,连摸
近一点都不行,一路上还曾多次失去对方的踪影,探子们的这些回报,让司徒德
宗很是鬱闷。

  鹰鼻老者悠然道:「老弟得手了好几趟,也该知足了。蓬莱宫出产的货,件
件都是精品,有钱都未必买得到。单是上趟那近百张王鲨皮,便足以打造三百套
刀枪不入的铠甲,价值何止万金。一本万利的事终究是不能长久的,那位大人此
前交待于我,钱不是问题,拿下蓬莱宫后续所有的货才是重点。」

  司徒德宗精神一振,「这是大人最新的指示?」

  鹰鼻老者点头道:「正是。接下来,你要想办法,把蓬莱宫所有的出货全部
吞下,哪怕付上再高的价格也在所不惜。一切开支,你儘管跟我开口。这件事解
决得好,大人开口了,二十颗龙血丹,就归老弟所有。」

  司徒德宗神情激动地道:「我这就交待下面的人去办。」

  司徒家固守武州已经太久了。

  二十颗秘製的龙血丹,足以让司徒家的实力暴涨一个层次,他相信,半年之
后,司徒家的势力范围将再外再扩五百里。

  鹰鼻老者悠哉地坐在大厅饮茶,待得司徒德宗忙活了完了,才顺口问道:
「阴阳宗那边的情况如何?」

  司徒德宗那张肥脸抖了几下,「昨晚刚传来消息,阴阳公子带领黑白二鬼,
在木州城外十里的地方偷袭双修阁的人马。两个南院长老,一死一重伤,剩下的
二十几人,死伤大半,在剩下的一个南院长老带领下突围。黑白二鬼均受了伤,
阴阳公子则毫髮未损,还得到了双修心法的一份残篇。这阴阳公子年纪轻轻,武
功却比前任宗主还要强。」

  鹰鼻老者却是听得眉头一皱,「阴阳宗只是负责偷袭,为何结果变成与双修
阁拚命?」

  司徒德宗道:「此事说来挺怪,黑白二鬼中的白无常,最先挑下手的,是其
中一个身高体壮的青年。那青年武功平平,却被三个南院长老围在中间,阴阳公
子看出端倪,一人引开了俩,黑无常缠得另一人脱不开身,白无常便把那青年击
成了重伤。那青年估计是双修阁重要的人物,三个南院长老见他倒地,竟然下了
拚死的命令,以至于强如黑白二鬼都挂了彩。」

  鹰鼻老者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会话,鹰鼻老者便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司徒德宗命令下人开始大肆收购蓬莱宫出产的物资。但是接
连几天,收购来的物资数量不尽人意,气得司徒德宗在大厅上咆哮。

  「贵多三成的价格,你们就给我收购到了这么点东西,啊?枉你们这些人干
了这么多年,真是一群饭桶,废物!」

  司徒德宗指着台下几个司徒家高级执事大声怒骂。

  几个执事被骂得脸色通红,个个垂首不敢回应,生怕在这种时刻触怒到了家
主,届时将不是痛骂一顿那么简单了。

  「若不是大执事找到了新的货源,你们几个没用的傢伙,都该滚去当杂役。」

  司徒德宗骂了好一会才气消,累了,肥胖的圆肚一耸一耸的,喘了几口气,
让几个执事滚蛋。

  灌了几口茶水后,他朝恭立一旁的一个精壮少年说道:「张昊,圆儿的武功
学得怎么样了?」

  名叫张昊的精壮少年恭敬地一躬身,「圆少爷天资过人,小小年纪,不论刀
法还是枪法,都耍得有板有眼,假以时日,府内必无人是他对手。」

  司徒德宗一听,态度与方才发生了大转变,只见他乐得呵呵大笑,「圆儿是
我儿子,天份过人是必然的。将来他的成就,将比我这做父亲的更高。张昊,你
小子给我好好地干,他日我孩儿成材,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昊连忙躬身,「谢过家主。」

  眼中却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在为司徒圆教导武艺的这段时间里,张昊早对这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混
世小魔王,感到鄙夷不屑与厌烦。小小年纪,不过十一二岁,便已吃喝嫖赌样样
精通。偏是作为父亲的司徒德宗,对此不但不以为意,反以此为荣。

  张昊虽出身穷苦人家,但也接触过一些高门大族的子弟,那些公子小姐们,
大多都涵养很好,行为举止或彬彬有礼,或温婉大方。虽也有些是纨裤子弟,但
比之司徒德宗这惟一的儿子,败家程度却是远远不如。

  张昊说他天资聪颖,其实是硬着头皮胡说的。司徒圆人如其名,又懒又胖,
活像颗小圆球。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司徒圆明明不过十一二岁,一身内力却比之
他弱不了多少,偏是手上的功夫又差劲无比,十分矛盾。

  但有一点张昊可以肯定,司徒圆的一身内力,绝不是他练出来的,而是借助
某些外力强行提升的。而司徒德宗究竟是用何手段,混进司徒府这一年来,他仍
旧无从得知。

  想到这,张昊心中越发沉重。

  好在的是,这一年以来,他尽心地教导司徒圆武功,起码已经获得司徒德宗
的信任,也算是成功打进司徒家内部了。

  就在他想着事情时,厅外来了一些人。

  司徒德宗一见来人是大执事,连忙问道:「有多少货?」

  大执事王宇面带喜色道:「属下不负家主重托,今趟共购得两百具王鲨皮,
三十颗东海源珠,六十隻五色海胆,以及玉珊瑚和七星贝各四十件。全部都在这,
请家主清点。」

  「好,好,王执事今趟立得大功一件,定重重有赏。」

  司徒德宗高兴得脸皮都在抖。

  王执事听得家主有赏,更是心中大喜。

  司徒德宗亲自将众人带来的十几个大箱子,一一打开,红红绿绿简直让他看
花了眼。一想到那位大人将带来的赏赐,司徒德宗一张胖脸几乎快抖成一圈。

  司徒德宗支退了无关人等后,仔细地询问了这次新货源的事情。

  「你说什么?对方自称奼女门的人,你确定?」听到王执事的话,司徒德宗
显得相当诧异。

  王执事肯定地答道:「回家主,确是如此。」

  司徒德宗喃喃道:「原来是奼女门的人,难怪可以单独拿到蓬莱宫出产的东
西。」

  一位管事询问道:「家主,这奼女门在大陆上闻所未闻,她们究竟是什么来
头?」

  一旁恭立的张昊也竖起了耳边,静待司徒德宗的回答。

  司徒德宗呵呵一笑,心情大好的他,少有的为几人解起疑惑来。

  「这奼女门,是天星国那边的兴起的门派,听说有好几百年的曆史。不过该
派一向行踪诡秘,因此不太为外人所知。奼女门的人,个个精通采阳补阴之道,
能杀人于极乐之时,黯然销魂之际。没点道行的人,与她们上床可危险得紧。不
过此门派几十年前据说被人差点灭了门,只馀下几个门人最后逃到了蓬莱岛,被
上代的蓬莱宫主收留,照这样看来,奼女门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已然重新複
出了。」

  众人听得恍然大悟。

  司徒德宗问那王执事,「奼女门门主是什么人?武功如何?」

  王执事恭敬地回答道:「禀报家主,她们的门主并未出现,目前话事的人,
她们称她为明月姑娘,大约二十岁左右。」

  「哦,她长得美吗?」

  此话一出,厅内几位执事的喉咙不约而同地嚥了咽,王执事道:「美若天仙,
小人从未见过有女人,像她那般貌美的。」

  「哦?你说说,她与我近来新纳的两个美妾相比,如何?」

  王执事十分清楚家主的行事作风,自是实话相告,「家主两位美妾固是美貌,
但与天仙下凡般的明月姑娘相比,皆成了庸脂俗粉。」

  司徒德宗一阵口干舌燥,道:「那明月姑娘,如今在何处?」

  「回家主,明月姑娘及其门人,刻下在城内最大的安来客栈落脚。」

  司徒德宗一对肥眼立时瞪大起来:「明月如今是我司徒家的大主顾,怎能让
如此贵客在外面的客栈歇息,给我马上传令,便说我亲自邀这位明月姑娘以及她
的门人,来我司徒家小住几日,让我以尽地主之谊。」

  「马上去办。」

  「是,小的立刻去办!」

                ◇◇◇

  林子轩刚步出自家位于帝都繁华闹市的商舖,虽然天色已暗,他仍立时察觉
身后有人在跟踪他。

  他没有回头,皆因这数天以来,他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且跟踪者手法极为
高明,那种感觉若隐若现。若非他近来刻苦修习《修真神诀》,五官比之前灵敏
许多,否则根本不可能发觉身后有人。

  来人必是血骷髅精通潜行隐匿的高手,他们跟踪潜行的功夫就连陆中铭都能
瞒过,林子轩不想浪费功夫去打草惊蛇。

  若是此刻他达到炼神还虚境界,结下了金丹,那么只需心念一动,千尺以内
有何动静都休想瞒过他。只是目前林子轩离结下金丹仍有很长一段距离,想依靠
这个方法揪出身后之人不现实。

  不过,他也并非没有办法。

  林子轩接下来在闹市走走逛逛,带着身后的跟踪者到处绕圈子。接着还进了
一间茶楼,找了一个能静观全楼的位置,悠闲地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点心。

  这么一坐,直直坐了两个时辰,直至夜色已深。那跟踪者不敢明目张胆地进
茶楼来,林子轩估计他在楼外徘徊,没能在自己身上发现任何有用的情报,到得
那若隐若现的感觉消失不见,林子轩便确定他走了。

  于是林子轩便又坐了一会儿,才结账离开。

  来到玉满楼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

  夜晚的街道十分清冷,玉满楼外两隻灯笼孤伶伶的,与白日热闹的情景截然
不同。

  玉满楼夜间不允许外人进入,但楼内众人一向视他为未来玉满楼的男主人,
自是不敢有半点怠慢。林子轩挥退身后的守门小厮,漫步在幽静的碎石小道上。

  不远处,那座典雅的三层小楼在夜色中隐现,其中能望见最上一层的房间内,
隐约有朦胧的灯光在窗内透出。

  林子轩感到有些讶然。

  他这美貌的大才女未婚妻,一向不喜晚睡,今夜居然还未就寝。不过这样也
好,林子轩也不怕因此打扰到她。

  就在林子轩来到小楼外的花园入口时,一个其貌不扬的侍女拦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请留步,小姐刻下已经休息,请公子勿要打扰小姐就寝。」

  前几天刚回玉满楼时,林子轩便已见过她,知道这个侍女似乎是新来的,对
他的身份可能不太瞭解,于是便道:「我是瑾儿的未婚夫,有要紧事要找谨儿。」

  原本以为,这侍女该乖乖地让开路来。

  谁知,她却是冷冰冰地回答道:「不管公子和我家小姐是何关係,只要小姐
就寝了,奴婢便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到休息,公子请回吧。」

  饶是林子轩休养好,此时也不禁生出怒意。他出入玉满楼,别说是这些下人,
便是那十一位在帝都颇有名气的才女,也没有哪个敢如此不开眼地跟他过不去。

  林子轩面有愠色地道:「我来找谨儿是我和她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一个下人
来过问。反倒是你,没有一点身为丫鬟的自觉。小琳呢,让她过来。」

  小琳是原本跟在秦雨甯身边的小丫鬟,在她十岁那年起,便一直跟在司马谨
儿身边,服侍她的起居,也是玉满楼丫鬟们里地位最高的。

  「小琳早已在六个月前嫁入了京都一个大户人家,现在由我负责小姐的生活
起居。」

  林子轩立时火冒三丈。

  小琳虽是司马瑾儿的贴身丫鬟,但严格上来讲,她仍是属于蓬莱宫的人。

  林子轩为人和善,每次来玉满楼,前前后后也总是小琳在接待,对于自家公
子,小琳自是格外亲切。她曾亲口对林子轩说过,她并不喜欢帝都繁华喧闹的生
活,而是希望他日小姐嫁人后,能跟随小姐回蓬莱宫生活。因为在蓬莱岛上,她
有一个青梅竹马,两人定下相约,当小琳回岛的时候,便是青梅竹马前来提亲之
时。

  林子轩当时听了,笑呵呵地亲口答应了她的要求。

  可是现在却从眼前这侍女的口中得知,小琳竟已不声不响地嫁入了帝都一大
户人家,难怪这几日一直没有看见小琳的身影,因血骷髅一事令他无暇顾及其它,
这消息不仅令他错愕,更让他怒火中烧。

  他望着眼前这容貌平平无其的侍女,忽觉对方的眉目是如此可憎。

  林子轩向前一步,这侍女立时挡在他的身前。

  「滚开。」林子轩甚少用这般激烈的言辞,可见他心中怒火已经难以抑制。

  「恕奴婢无法遵从,有什么事,公子何不待到明日,不也一样?」

  「我保证,明日绝对让你从玉满楼滚蛋。」

  「这种事,由我家小姐说的才算,就不劳烦公子操心了。」

  这侍女的行为已经可用放肆来形容了,就在林子轩打算把她震到一旁时,他
远胜于从前的敏锐耳力,隐约从园子内,听到马儿口鼻喷气的声音。

  刹那间,林子轩完全冷静了下来。

  园内有辆马车。

  还有个马伕坐在上面。

  马伕的呼吸平静悠长,似一道幽灵隐没在夜色之中,林子轩在一刹那后背全
湿。

  刚才的愤怒让他敏锐的灵觉暂失效用,现在冷静下来时,林子轩才震惊地发
现,园内竟潜藏着一个武功绝不下于陆中铭的超级高手。

  更让他感到骇然的是,眼前这其貌不扬的侍女,其瘦小的身板竟也传来若隐
若现的内力波动。

  难怪从一开始,她就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表现得与一般的丫鬟格外有异,
敢情是身怀高强武艺。

  司马瑾儿的这座典雅小楼,从不接待任何外人。司马瑾儿于帝都最大的名气,
除了她的绝顶才艺外,便是她倾世的美色。此人三更半夜前来,得到她的接纳,
还派人守住园口,不许任何人进入。换作从前,林子轩便是拼着性命,也要闯进
去,瞧瞧园内来人是何来头。

  只可惜如今的林子轩,早已非从前的愣头青。

  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朝那侍女冷然道,「看在瑾儿的面上,我
便留待明日再与你算帐。」

  林子轩没有回去院子,而是直接找到负责管理帝都产业的大总管。

  大总管姓王,今年六十多岁,他十多岁起便为蓬莱宫办事,一直忠心耿耿,
深得剑姬的信任。

  「打扰大总管休息了。」林子轩略有歉然地道。

  「少爷真是折煞老奴了,不知少爷这么晚找老奴,所为何事?」

  林子轩也不废话,直入主题道:「大总管可知,小琳嫁给了帝都哪户人家?」

  大总管听得一脸茫然,「少爷说的,可是跟在少奶奶身边的丫鬟小琳?她什
么时候嫁人了?」

  林子轩听得神色凝重不已。

  大总管从他嘴中得知小琳已在几个月前嫁人的消息,也觉得很是奇怪,「小
琳虽说是少奶奶的贴身丫鬟,但她毕竟是由夫人亲自指派,她的婚约之事,少奶
奶没理由插手才对。便是嫁了人,也该跟老奴知会一声,老奴也好向夫人通报,
但这……」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麻烦大总管,尽快帮我查一下小琳的去向,越快越
好。」

  眼下血骷髅一事仍毫无头绪,林子轩实在不愿节外生枝。偏生这次事关他心
爱的未婚妻,林子轩必须尽快查清这一切疑团。

  大总管脸色也凝重起来,郑重道:「老奴现在立即派人去查,小琳既是嫁给
帝都的大户人家,查证起来并不困难,天亮之前该有消息。」

  帝都说大很大,说小很小,蓬莱宫虽属外来势力,但在帝都的权贵圈子里却
属于人人争相巴结的存在。因此大总管并非在说大话,到得五更时分,手下的人
便收到了小琳的消息。

  大总管挥退了旁人,对林子轩道:「六个月前,小琳嫁给了殿前步军都虞候
李光夫为妾,李光夫的候府离这只有几条街,不过,李光夫此人在朝中很吃得开,
为人听说很嚣张,小琳如今身为此人的妾,少爷要找她怕是颇有难度。」

  林子轩俊目一眯,「谁说我要光明正大地找小琳了。」

  大总管顿时愕然。

                ◇◇◇

  李光夫候府内的守卫稀疏平常,趁着夜色,林子轩很轻鬆地便越牆入府。

  候府并不大,不是过几盏茶的功夫,林子轩便已悄声无息地找到了小琳的房
间。

  李光夫并不在房内,当林子轩闪进房内,一个女子刚拉开纱幔,走下床来,
望见房内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子时,便欲张口大叫。

  林子轩一个闪身,连忙摀住她的嘴,同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小琳,是我。」

  女子立时停止了挣扎。

  「少……少爷?」

  林子轩的目光落在她微隆起的小腹,小声地道:「小琳,你告诉我,是否有
人逼你嫁人?」

  小琳先是愕然,接着缓缓摇头:「没人逼我的,这是我自愿的。」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你最想嫁的,是你的青梅竹马,你们
俩早已定下三生之约,我还是见证人呢。」

  小琳听得垂首不语,夜色中,林子轩能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落寞之色。

  她没有回答林子轩的问题,而是问出自己的疑惑:「少爷,你……怎会找到
小琳这来的,这样太危险啦,幸好他没有在这里。你想见我,可以派人给我送信,
约我在某个地方见面的。」

  「我来找你,是想问清楚,你嫁人是否被人逼的,是否瑾儿她……」

  小琳立时摇头道:「不,不关小姐的事,这全是我自愿的。」

  林子轩直觉感到她在撒谎,且不愿对此多说,于是不再逼迫她,「那换第二
个问题,小琳,你跟我说实话,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瑾儿她……瑾儿她是否
……」

  一咬牙,林子轩终于说出了最大的怀疑:「她是否已移情别恋?」

  小琳的脸上现出慌乱之色。

  林子轩整颗心顿时觉得冰凉了起来。

  小琳虽然没有回答,但她的表现无疑说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他最心爱的
未婚妻,帝都大才女司马瑾儿,在他回蓬莱宫的这段时间里,已有了别的新欢。

  他的一颗心只感觉像在滴血。

  「小琳,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琳却是神色慌乱,「少爷,小琳也不清楚,别逼小琳好吗?」

  「小琳,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任何事,但这件事,你绝不能瞒我。」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变亮,小琳看见林子轩苍白的俊脸上,无法抑制的悲伤和
怒意,经过激烈的挣扎和犹豫,她终于心软了。

  「好吧,少爷,我所知的不多,但我知道的都会一一告诉你。眼下天色渐亮,
少爷你要赶紧回去,否则被护院们发现便糟了。辰时时分,奴婢会假装去大总管
管理的商号买东西,少爷到时就到那等。」

  林子轩僵硬地点头。

             第十二节、晴天霹雳

  林子轩收拾好心情,进入正题道:「我想让你把吱吱借给我几天。」

  司马瑾儿那对黑白分明的美眸略显歉然,道:「真不巧呢,轩郎,前不久吱
吱被我借给了一位友人,恐怕短时间内没法借给你了。」

  「这样啊……」

  林子轩显然有点失望。

  司马瑾儿歉然道:「轩郎,真是抱歉,可否告诉瑾儿你要吱吱去作什么,瑾
儿看看有否别的方法可代替。」

  林子轩没有隐瞒,道:「这几天,我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踪我,想借吱吱把
这人揪出来。」

  吱吱便是林子轩送给司马瑾儿的小云雀,十分灵性,由于自幼被司马瑾儿精
心饲养,比之一般云雀更能通晓人言。

  当它飞翔在高空时,地面上的一切举动都将尽收它的眼底,用它来揪出跟踪
者,该可以办到。

  司马瑾儿秀眉微蹙,「这可不好办,这样吧轩郎,我那位友人估计下个月便
回来帝都,届时我第一时间把吱吱要回来。」

  林子轩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眼下跟踪我的,我怀疑是血骷髅的人,为
免麻烦,接下来这些天我尽量少点来你这,以免节外生枝。」

  说完,林子轩不着痕迹地注意她的反应。

  司马瑾儿的美眸微微一亮,随即恢複原状,只是平静地说道:「那轩郎,你
要多注意安全。」

  林子轩望着眼前的司马瑾儿,心中一阵苦涩。

  那个男人的魅力真有这么大吗?连司马瑾儿这样高贵优雅的大才女,面对他
都失去了抵抗力。

  一听到他接下来会少来这儿,首先想到的是那个男人,然后才轮到他自己。

  那个男人,第一次让林子轩尝到憋屈是什么滋味。

  他一定觉得很得意,很自豪吧!无数贵族王孙视司马瑾儿为他们心中的女神,
面对她却只能眼巴巴地仰望着,而女神的芳心已被那个男人所夺取,在某些香豔
的夜里,她高贵的肉体一丝不挂地,任由男人肆意地操弄。

  林子轩默默将心中的愤怒和忌恨压下。

  他暗中发誓,那个男人今日在他身上撕开的伤口,他日,他要十倍奉还。

  他还要用尽一切手段,把司马瑾儿重新从那个男人身边夺回来,一定会!林
子轩从玉满楼离开后,便独自回到小院。

  陆中铭刚回来,追查血骷髅一事有些进展,他与林子轩粗略说了几句,便回
房细细研究起来。

  林子轩没有与他说起关于司马瑾儿的事情,虽然陆中铭现已是秦雨甯的男人,
与蓬莱宫关係不同一般。

  但毕竟这属林子轩个人私事,且是难以向他人启齿的耻辱,他甚至决定连母
亲也暂时瞒着,因不知性格泼辣的剑姬知晓这件事后,她会有何反应。

  他回房写了一封信,让人火速送回蓬莱宫。

  云雀并非司马瑾儿专有,之前林天豪身边那隻小云雀,眼下便在蓬莱宫里,
那隻小云雀的智慧灵性,不在司马瑾儿的吱吱之下。

  待云雀送来后,那些胆敢跟踪在林子轩身后的傢伙,一个个都要揪出来。

  林子轩也很想用它找出那个成为司马瑾儿入幕之宾的男人,可惜云雀虽然聪
敏,但毕竟不是人类,智慧有限,稍複杂一些的任务,便无从执行,否则现在就
轻鬆得多。

  第二日一大早,陆中铭便来了。

  林子轩推开门的一刹那,陆中铭讶然地审视他,道:「这几天每次见到轩儿,
总感觉你不论精气神均日渐增强,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今趟见轩儿目光
中精芒毕现,为叔终于醒悟原来并不是我的错觉。好,好,夫人若是知道轩儿这
些天武功突飞勐进,一定十分欣喜。」

  林子轩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是能说,这是《修真神诀》的功劳,便
扯开话题,「陆叔这么早来找侄儿有何事?」

  「这几天,我联繫了一些信得过的好友,得到了血骷髅组织的一些有用情报。」

  林子轩精神一振:「请陆叔详说。」

  陆中铭道:「对方是血骷髅位于帝都的情报头子,表面上,是一家小餐馆的
老闆,一直隐藏得非常好。若非我与那位友人有过命的交情,他也不会把如此重
要的信息,透露给第二个人知晓。我们先暗中进行踩点,晚上动手擒人。只要捉
住这人,骷髅长老不敢说,帝都内的影子刺客便绝对跑不了了。」

  林子轩听得心中大喜。

  林子轩随陆中铭,以及另外两名武功高强的执事,一同走在帝都的主道旁。

  前方放眼望去,浩浩荡荡的士兵队伍,如一条长龙涌入,街道两旁挤满了民
众,夹道欢迎这前不见首后不见尾的长长队伍。

  林子轩讶然道:「前不久,不是听闻朝廷刚与夏国开战吗,这么快便收兵回
国?」

  身旁一个执事为他解惑道:「前有不久传来消息,尚未开战,夏国国君不知
因何事主动退兵,沂王的军士直向战线推进二十馀里,直接把三座城池收回九洲
国版图之中。虽不知夏国退兵的原因,但这次沂王凯旋而归,令圣上龙颜大悦。」

  「夏国一向好战,今趟主动退兵,实属异事。」

  陆中铭也补充了两句道。

  林子轩点头表示赞同,不提夏国与九洲国之间,已持续了数百年的领土纷争,
便是与其没有纠纷的小国,数百年来被夏国灭掉的便不计其数。

  林子轩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出身云国贵族,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国,五年前在
夏国铁骑的蹂躏践踏下,已烟消云散。

  司马瑾儿的双亲,也没能逃过厄运。

  当时司马瑾儿已成名,且在九洲国帝都定居,躲过了一劫,自那以后,她便
失去了自己的故乡。

  九洲国是眼下东方诸国之中,惟一能与夏国一争高下的大国,当今圣上的亲
弟沂王,二十年前代表九洲国首次出战,是至今惟一没在夏国手中吃过亏的统帅,
深得圣上信任。

  其他小国便没那么好运,不论国力兵力,与夏国相比均相去甚远,更没有沂
王这样的名将统帅,他们现今不得不依附于九洲国,否则便只馀被夏国吞併的下
场。

  陆中铭向林子轩叮嘱道:「我们每年约有近五成的货品,从沂王府那换成黄
澄澄的黄金,沂王府是我蓬莱宫最大的主顾。沂王今日凯旋而归,想必这两日便
有请帖送来,邀我们前去作客,轩儿,今年你便与为叔我一块去吧。」

  林子轩点头应是。

  就在这时,林子轩忽感有异,偏着一望,迎上了一道锐利的目光。

  那是一个高坐在马背上的白鬚老者,面容古朴,气定神闲,双目不时有精芒
闪过,显示其内功已臻至化境,这绝对是一个顶级高手。

  陆中铭遥遥地朝来人一拱手,向老者打出问候的手势,他的动作令林子轩感
到相当诧异。

  他可是九洲国三大武宗之一,由圣上亲封,身份不凡。

  便是许多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也愿意放低身份来和他结交。

  能让他主动问候的,这老者想必来曆不凡。

  「一段日子不见,石老仍是老当益壮。」

  这被称为石老的老者闻言,露出一丝笑容,道:「想不到这么巧,刚进城便
遇上中铭,倒省去了送请帖的功夫。王爷后天在王府宴请一众贵客,请中铭务必
到席。」

  陆中铭道:「请石老替我谢过王爷。」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石老才策马离开。

  待他走后,陆中铭在林子轩身旁道:「这位石老在十年前投入沂王座下,与
我一样,乃现今九洲国三位武宗之一。他是当年老皇帝亲封几位武宗中,仍在世
的惟一一个,辈份要远高于我们。」

  林子轩恍然大悟。

  当太阳落山,夜幕降临的时候,就在林子轩准备与陆中铭行动的时候,一个
僕人递来了一封信。

  林子轩拆开信封,看了几眼,信上的娟秀小字来自双修玄女,林子轩先是露
出难得的一丝喜意,接着往下看时,却是忽然脸色大变,面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
得一干二淨.

                ◇◇◇

  双修玄女独自静坐在闺房中,蒙着面纱的俏脸上,无悲无喜,心中却彷似刀
割一般。

  他应该已收到信了吧!双修玄女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三个南院长老,一死一重伤,后者目下虽已无生命危险,但从此再休想与人
动手。

  这是双修阁自建阁以来,所遭受的最严重的打击。

  同时面对两位武功在双修阁足以排入前五的南院长老,那阴阳公子竟毫髮未
损,还显得游刃有馀,这消息不止令双修玄女感到心寒,更令一众长老与双修夫
人感到震惊。

  双修阁目下面临生死攸关时刻,稍有不慎,便万劫不複. 经过长老们与双修
夫人的合议,让轩辕贵尽快与双修玄女完婚一事,已是迫在眉睫。

  她没有办法拒绝。

  也不想拒绝。

  双修玄女不想因自己的个人幸福,而让双修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哪怕她早已有心爱之人,哪怕她对老实憨厚的轩辕贵没有任何爱意,哪怕送
出那封信会伤尽他的心,她也必须遵从母亲的安排。

  「小姐,轩辕公子带到了。」

  门外传来百合不带丝毫起伏的声音。

  双修玄女心中一叹,自从前两日双修夫人宣佈,大后天两人要订婚的消息后,
一直在她身边的百合变得沉默了起来,往日活泼好动的月见,更是显得无精打采,
这一切,她只能装作没看见。

  「轩辕公子,请进。」

  轩辕贵身形不算高大,仅比双修玄女高上少许,但却十分健硕,方脸大耳,
面容甚是粗犷,但是性情老实本份,且十分憨厚,与乃弟相彷。

  他进房后有些紧张地向双修玄女施礼道:「见过玄女,不知玄女找我来有什
么事?」

  双修玄女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摘下脸上的纱巾,如宝石般的美丽眸子细细
地打量着眼前,这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青年男子。

  这是轩辕贵第二次见到双修玄女的真面目,饶是已见过一次,此刻仍被她惊
世的美貌震得呆立当场。

  「轩辕公子,请坐到环馨的身边来。」

  「我,我站在这就行了,玄女有话直接这样说,就可以了。」

  轩辕贵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双修玄女那动人的花容。

  不知为何,只听见双修玄女要他坐到她身边去,他一颗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
停。

  双修玄女看着他,柔声说道:「轩辕公子为何如此见外?」

  轩辕贵一张脸涨得通红,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我,我不是,不是见外,而
是不敢……」

  双修玄女站起身来,莲步轻移,来到他的身前,柔声道:「公子能否告诉我,
为何不敢坐到我身边来?」

  轩辕贵看着眼前的双修玄女,身穿一身洁白衣裙,眉目如画,鼻中更能闻到
她澹雅的体香。

  轩辕贵终于鼓起了勇气,道:「在我的眼中,玄女就像是下凡的女神,我…

  …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便是坐到玄女身旁,也是一种亵渎……「他的话未
说完,嘴已被双修玄女一隻纤手掩住,轩辕贵只感到她的葇荑柔若无骨,还带着
澹澹的芳香,让他整个人差点魂都出来了。

  双修玄女轻柔地说道:「再过两天,环馨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莫说坐到环
馨身边,便是亵渎你心目中的女神,她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看到轩辕贵涨红的脸色,以及陡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双修玄女莲步向前一踏,
「现在,你的女神要你用结实有力的双臂抱着她,吻她……」

  轩辕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幸福来得太快,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双
臂,把眼前的美人紧拥入怀。

  轩辕贵回过神来时,温香软玉已抱满怀,双修玄女的身体温软动人,轩辕贵
能清晰地感觉到她一对饱满挺拔的酥胸,正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由于他搂得太紧,以至她一对胸乳都被挤得有些变了形状。

  虽隔着衣裙,但那饱满的触感,让轩辕贵不由自主地更加用力。

  鼻中不停鑽入来自双修玄女的体香,望着她如天鹅般白皙的脖颈,轩辕贵再
也忍受不住,稍一低头,迷醉地吻了上去。

  双修玄女微微侧首,好让他更方便吻下去。

  轩辕贵的吻落在她的脖上,侧脸上,逐渐落在眉上,秀鼻上。

  最后,终于印上她澹抹胭脂的红唇上。

  双修玄女闭起美目,轻轻扬起俏脸,热情地与紧搂着自己的男子相拥相吻,
更不时把小舌渡进对方嘴里,与轩辕贵作津液交换。

  唇舌交缠间,双修玄女感觉到轩辕贵越抱越紧,一隻手已经伸到她的身后,
放在她的臀间,隔着衣裙不停揉搓。

  同时他的下身,一根火热粗硬的物体,正紧紧抵在她的双腿之间,其火热之
硬挺,令得双修玄女一颗芳心直颤。

  与双修玄女拥吻着的轩辕贵,此刻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从见到双修玄女的第一眼,他就深深地爱上了她,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和这
身份尊贵的美女,永远没有可能。

  谁料峰迴路转,眼下他竟拥着这美人,与她激情相吻,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
情。

  如果这是梦,他甯可一辈子也不醒来。

  双修玄女美眸微睁,洁白无瑕的花容上,满面红晕,这诱人的模样看得轩辕
贵慾望大升。

  轩辕贵再也忍受不住,轻轻拉开了她领口的衣襟,一隻大手从敞开的领口伸
了进来,隔着薄薄的裹胸,握住了双修玄女一隻坚挺的圆乳。

  双修玄女嘤咛一声,身体软倒在轩辕贵的怀里,接着身子微微一侧,任由男
人的大手,在自己的胸脯上揉搓玩弄。

  轩辕贵大口品嚐她小嘴中的香涎,双修玄女侧开了身子,他的大手得以毫无
阻拦地伸入裹胸之中。

  手掌触及滑嫩的肌肤,轩辕贵不禁激动得无以複加。

  入手柔软挺拔,这绝对是一对极品美乳,双修玄女的两乳在他手中揉来搓去,
不住地变幻着形状。

  乳峰上,两粒柔嫩的小葡萄,更是受到轩辕贵的重点照顾。

  轩辕贵只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肉棒,快要破裤而出,已是硬得十分难受,他狠
狠地向前一顶,隔着裙子,顶进双修玄女的修长的双腿之间,方好受了一点。

  双修玄女被他揉搓得娇喘不已,下身抵来一根火热的大棒,坚硬而充满脉动
的活力感觉,更让她芳心一阵酥麻。

  这时,轩辕贵拉着双修玄女一隻手,摸上了自己的胯间。

  身上的美人儿身子一顿,按住了他的手,同时香唇离开了他的嘴。

  轩辕贵以为自己唐突了佳人,顿时脸色一慌,胯间也吓软了不少,「玄女,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双修玄女感觉身下的大棒软了不少,于是在他嘴中轻吻一下,道:「我知你
现在忍得很难受,环馨并没有怪你。只不过你内伤初癒,这几日仍需静心调养,
稳固阳元。横竖不过数日功夫,公子便忍一忍。」

  听得美人软语,轩辕贵登时放下心来,又複想起她的话,有些难以确定地问
道:「玄……玄女的意思是,订了婚后,我们便能……」

  双修玄女却是微微一笑,道:「订婚后,环馨便是你的未婚妻子,你自是能
与环馨同床共枕,如夫妻般恩爱缠绵。」

  陡然听到这么令人激动的消息,轩辕贵已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隔着衣裙,双修玄女能感觉到他正逐渐恢複的雄风,她双手捧起轩辕贵的脸,
与他深情对望道:「往日我们太缺乏交流了,明日,我们便到后山泛舟,只限你
我二人。夜了,公子早点休息吧。」

  夜色恢複寂静,轩辕贵魂不守舍地走了,双修玄女依旧静静地坐在刚才的位
置上。

  她脸上的红晕仍未完全退去,方才与轩辕贵亲密温存的痕迹仍在,但此刻,
她心中涌起的却是无尽的失落。

  轩辕贵或许可以得到她的人,但她明白,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非是他有哪里不好,相反,轩辕贵是极为难得的好苗子,特别在双修心法上,
说他是天才一点也不为过。

  人品也极佳,为人憨厚老实,面对他心中的女神,更是自卑得不敢有半点逾
越。

  哪怕双修玄女要他去死,她也毫不怀疑他真的会为了她而死。

  可以预见,两人成婚后,必是外人眼中的一对恩爱夫妻。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心早已给了另一个人,再也容纳不下第二个人。

  这对轩辕贵而言并不公平,但对她心爱的林子轩来说,又何尝不是。

  这一夜,轩辕贵在床上翻天覆地,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他的心情无比地亢奋,脑海中全是双修玄女的花容月貌,今夜她热情似火地
与自己拥抱相吻,尊贵的美乳更被他尽情揉搓,心中的女神已心甘情愿地给自己
亵渎,自己也即将成为她的丈夫,唯一的男人。

  轩辕贵激动得一夜未眠。

             第十三节、突破前夕

  武州,司徒府。

  华灯初上,宽敞气派的大门敞开,府内经过的下人们纷纷朝着门外张望,好
奇无比。

  不明白这次的客人是何来头,竟能让家主亲自出来迎接。

  司徒德宗挺头浑圆的大肚子,笑眯眯地站在门口,一对肥眼眯得只剩一条缝,
他的视线落在前方那十七八位长得千娇百媚的花季少女身上时,心中已是激动不
已。

  奼女门果真不同凡响,这十几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个个姿色出众,且衣着暴
露,一路过来不知抛了多少媚眼,丝毫不在意周围男人的目光,大胆而开放,身
后一些执事管家早已看得脸色通红。

  这时,奼女门众女中间的一辆厢车上,走下一个姿色过人的美妇人,她眼波
流转,在场与她视线相接的男人们,只觉美妇人一双杏目彷彿能放电一般,电得
一众男人浑身发麻。

  「竟是司徒家主亲自出来迎接,叫奴家怎过意得去。」

  美妇人风情万千迎了下来。

  「呵呵呵。」

  司徒德宗挺着肥胖的肚子,向前一步,道:「贵客临门,我这作主人的,怎
能没点表示。还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美妇人笑吟吟地说道:「司徒家主真是客气了,大家都叫我媚娘。」

  司徒德宗肥眼顿时一亮,立时知道眼前这美妇人还不是下人口中的明月姑娘,
于是有些急不可奈地道:「敢问媚娘,这车上是否还有贵客?」

  「司徒家主真是慧眼如炬,车上乃是我们的明月姑娘。」

  媚娘掩嘴轻笑。

  心中却暗道果然如夫人所说,司徒德宗这老傢伙,对女人极为挑剔,对于放
浪形骸的女人他是一概不碰。

  一只洁白无瑕的纤手,拉开了厢车上的帘子,紧跟着,一只秀气的黄色绣鞋
率先从裙下伸出。

  只见她双眸似水,肤如凝脂,一身澹黄色的拖地长裙,面上虽未施粉黛,却
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给人的感觉如三步不足闺房的大家闺秀,端庄优雅,
温柔自持,但又有一种有别于众女的妩媚风情。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却达到了完美无瑕的融合。

  司徒德宗完全看呆了眼,方才在他眼中颇为垂涎的众女,在眼前这倾世美人
的衬托下,全数化作庸脂俗粉。

  望着她长裙下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盈盈一握的腰肢,小巧秀气的绣鞋,司
徒德宗只觉得腹内一团小火顿时升起来了。

  「明月见过司徒家主。」

  美人声如莺声燕语,极是受用。

  香风袭来,司徒德宗才顿然惊醒,连忙道:「明月姑娘,快请进请进,本人
已让下人备好酒席,请不要客气。」

  明月姑娘盈盈一礼:「有劳司徒家主了。」

  她优雅端庄的动作,让司徒德宗一颗心火热滚烫,这是他平生所见,几乎算
得上最美的女人了。

  除了蓬莱剑姬外,他从未试过有一刻,第一眼便决定征服一个女人。

  她虽表现得端庄优雅,作风似与其他的奼女门人不同,但以司徒德宗阅女无
数的过人经验,一眼便看出这明月姑娘非是处子。

  以奼女门的作风,想必一亲芳泽不是难题,关键就看他是否拿得出让对方满
意的筹码了。

  到那时,他一件件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裙,将她柔嫩的胴体压在身下,在床上
肆意地驰骋,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那该是何等动人的滋味。

  想到这,司徒德宗已经按捺不住了。

  酒席上,司徒德宗极是热情,让奼女门一行人宾至如归。

  看着司徒德宗喝得肥脸通红,对着明月姑娘胡言乱语的可笑模样,媚娘暗地
里一阵发笑,心中升起夫人临走前与两人的对话。

  「司徒德宗这老傢伙,一见了美女,连他爹妈是谁都抛到脑后,这样的人,
身后必然有势力在支持他。你们到了武州,见机行事,但一切要以自身安全为首。」

  「夫人放心,今趟我们带过去的,全是由我和师姐培养出来的最出色的弟子,
加上小姐一身武功不在妾身之下,安全问题不必太过担心。就是要委屈小姐了,
和司徒德宗这老色鬼周旋,怕要被他佔些便宜。」

  「只要揪出司徒德宗背后是谁在支撑,这些许的牺牲并不算什么,夫人便等
我和媚娘的好消息。」

  此刻,司徒德宗已被一众大胆的莺莺燕燕包围在中间,一双双纤手一刻不歇
地往他那灌酒,看得同坐酒席下方的一些执事管家们艳羡不已。

  明月姑娘从入席一刻起,便一直仪态优雅地坐在席间,与周围众女的反应截
然相反。

  司徒德宗一双略显迷醉的肥眼,无时无刻不落在她的身上,她却是不为所动。

  「我对贵派早神往已久,今日一见,闻名果然不如见面,简直让流连忘返。」

  明月姑娘嘴角轻轻一扬,悠然道:「这是司徒家主的家,何来流连忘返一说。
我派对门人的个人行为并不约束,若司徒家主看中当中哪个小蹄子,只要她本人
欢喜,司徒家主便是想带她上塌,都不无问题。」

  众女顿时一阵娇笑。

  在场一众男人,均没有想到这大胆露骨的韵话,会从一个外表端庄自持的闺
秀口中说出。

  换作众人在青楼楚馆中听到这样的话,只会觉得甚是平常,他们也不会有任
何反应。

  然而此刻由这彷如大家闺秀的美人说出这样的话,在场的男人都只觉下腹一
股热流上涌。

  司徒德宗最是不堪,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明月姑娘,看着她优雅的坐姿,
心中早已对她相入非非。

  陡然间听到美人口中的大胆话语,他下身的大棒立时一挺。

  他呼吸略有些急促地道:「哦,那敢问明月姑娘你……是否在其中之列呢?」

  明月姑娘红唇一扬:「你说呢?」

  她不着痕迹地向身旁的媚娘使了个眼色,后者立时意会,笑吟吟地端了个酒
杯起身,也凑到了司徒德宗的身旁。

  众女中立时有一个让出了位置,而媚娘则全身挨了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哎呀,司徒家主,我们明月姑娘虽然也在其中之列,不过呢,能让明月姑
娘自愿献身的男人至今还没出现呢。」

  司徒德宗不愧为老色鬼,立时捕捉到其中的重点。

  「这么说,还有别的方法,能与明月姑娘共度春宵?」

  媚娘满脸笑意道:「司徒家主果然聪明,想一亲芳泽,也不是没有办法,只
要……」

  她凑到司徒德宗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什么。

  司徒德宗一对肥眼,顿时越来越亮,到最后,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明月姑娘,
双目已经是炽热无比。

                ◇◇◇

  明月当空,林子轩随陆中铭来到沂王府外,看着王府气派的大门人来人往,
前来道贺的客人络绎不绝。

  陆中铭向门童递交了请帖,后者认出他的身份,态度恭敬地把两人迎了进去,
这是林子轩第一次踏进沂王府。

  当今圣上有九个弟弟,除沂王之外,剩馀的八个都在各自的封地居住,惟有
沂王是个例外,在京中独自坐拥一座宽广的王府,还被圣上破例允许拥有属于自
己的一支三千人的军兵,由此可见,沂王是何等深受圣上的信任。

  林子轩二人在门童的带领下,来到王府内的主宅外,王府主宅看上去宏伟而
厚重,坐北朝南,围墙高耸,又以琉璃瓦搭肩,平平地延伸而去,看上去,其气
派比之蓬莱宫仍要胜上半筹。

  正当林子轩在观赏王府的景致时,一道破风声在耳边呼啸而来。

  林子轩头也不回,一指向耳边刺去,「啪」的一声脆响,袭来之物顿时碎开,
白色的烟尘四散开来,一股难闻的臭味在空气中瀰漫。

  不远处,一个衣着华丽,约十三四岁左右的小胖子正欢快地拍着手掌,地上
则扔着一支大号弹弓。

  「打中了,打中了。」

  说完,又将地上的弹弓拿了起来,接着又打算对准林子轩。

  林子轩顿时皱起了眉头。

  前方的门童望着小胖子,进退不得,一脸的尴尬。

  正当林子轩欲给这调皮鬼一点教训时,一旁的陆中铭阻止了他。

  「我来吧。」

  说完,陆中铭向前一步,凶神恶煞地朝那小胖子喝道:「是谁教你拿弹弓来
打客人的,是不是皮痒了,皮痒的话我不介意替你父王给你松松……」

  小胖子被陆中铭一吓,弹弓一扔,跑得没魂没影了。

  小门童顿时松了一口气,向陆中铭道:「也就陆先生敢这样骂小世子,换作
别的人骂他,指不定小世子要叫人来打了。」

  林子轩有些疑惑地问陆中铭:「他莫非便是那个……」

  陆中铭点点头,「他正是已故的沂王妃惟一的孩子。原本很聪明伶俐的,在
他很小的时候摔进一个枯井,摔坏了脑袋,救上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因为沂王
妃是难产过世,因此王爷很疼这惟一的儿子,即使他摔坏了脑袋,仍是事事顺着
他。我虽和王爷交情不错,但若你打了他的心肝宝贝,也挺麻烦的。」

  关于沂王生了一个白痴儿子的事,外界早有传闻,到陆中铭解惑,他才知是
摔坏了脑袋,而非天生。

  「沂王似乎不打算续娶?」

  陆中铭摸了摸唇边的鬍子,道:「因为沂王和已故的王妃是青梅竹马,对她
十分痴情,她去世时沂王悲痛欲绝。过后,圣上三番五次要给他作媒,沂王都推
掉了。这十几年来,他的身边再也未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他身边,沂王位高权重,
却十数年如一日,当真值得敬佩。」

  林子轩点点头,表示赞同。

  男人有三妻四妾十分平常,而像沂王这种痴心的男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门童把两人带进了主宅的大厅,便退了出去。

  厅内灯火辉煌,衣着华丽的来客坐满了厅内一大片,当两人踏进厅内的瞬间,
顿时吸引场中所有人的目光。

  「中铭,本王等你好久了呀,今晚,老弟一定要与本王不醉不归。」

  沂王身材不高,略有些矮胖,穿着一件青色的锦衣,笑容满面,毫无半点架
子地走了过来。

  若非他一副主人模样,林子轩绝猜不出他就是沂王,他的样子似一个大商贾
更胜于一位王爷。

  陆中铭抱在微笑道:「那今晚,中铭就与王爷不醉不归了。」

  在场的宾客,个个身份不凡,自然没人不认识陆中铭,纷纷上来打招呼。

  这时沂王来到两人身前,和陆中铭寒暄了几句,问道:「这位小兄弟气宇轩
昂,老弟怎不介绍介绍。」

  陆中铭笑道,「这位,便是蓬莱宫剑姬之子林子轩。」

  沂王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闻言笑呵呵地道:「原来是剑姬之子,难怪,难
怪。子轩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将来必定成就非凡。」

  林子轩不卑不亢道:「王爷谬讚了。」

  周围的一些宾客,听闻他的身份,也纷纷过来打招呼,林子轩一一还礼。

  众人在大厅谈天说地,接着便到了晚宴开始,入席的时间。

  期间同身为武宗之一的石老也有出席,后者望见林子轩的一刹那,眼中现出
异色。

  接着不着痕迹地在沂王的耳边,说了什么。

  沂王的脸上现出些许凝重之色,转瞬即逝,又乐呵呵地跟众人碰杯。

  在场之中,除沂王之外,便属陆中铭和林子轩二人的身份最高,一众宾客对
他们最为热情。

  便是手握百万兵马,位高权重的沂王,也频频向二人举杯。

  林子轩见陆中铭一杯接过一杯,悄悄凑到他耳边道:「陆叔,别喝太多,晚
上咱们还有任务。」

  陆中铭无奈地看着他:「照王爷这个架势,今晚我休想脱得开身,只能留待
明晚再行动了。」

  「目标不会跑了吧?」

  林子轩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会,只一晚的功夫,他能跑到哪去,一切留待明晚再说。」

  坐在席间,林子轩虽面上平静无事,但心头却有些焦灼。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件接一件,眼下蓬莱宫的危机没有解除,血骷髅的事
没有解决,刚发现心爱的未婚妻司马瑾儿有了新欢,另一边的双修玄女又被迫即
将和别人成婚。

  眼下,惟有《修真神诀》方才能扭转局面,不说达到父亲林天豪的境界,只
要有接近武宗的实力,便能扭转目前的颓势。

  这些天来,他不停地修炼《修真神诀》,哪怕在白天,他也不时默默地运转
心法。

  今晚的感觉格外的强烈,方才林子轩还想不通是为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要突破了!林子轩异常激动,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回去,但他知道不能
着急,眼下是关键时刻,一定要小心谨慎。

  晚宴一结束,陆中铭果然被沂王留下,林子轩则婉拒了沂王的留意,率先回
到院宅,便一头扎进了房间。

  眼下他已达到了筑基巅峰,内力比修炼之初增长了一倍。

  今夜,他将冲击十六大周天,一旦成功,便能进入炼气化神阶段,也就是凝
脉期,届时他的修炼速度会比现今大幅提升,内力也会凝聚成更强高层次的灵力。

  只有突破,他才算是拥有与强敌匹敌的资本。

  算算时间,他写给月见的信最快应该是昨天到,而双修玄女是今夜在双修阁
与那轩辕贵订婚,不知月见是否有按他信上所写的去做。

  眼下想那么多也没用,待这边事了,他会亲自赶往双修阁。

  如今该抛开一切杂念,开始做突破准备。

                ◇◇◇

  云梦岭,双修阁。

  今夜的双修阁张灯结綵,一派喜气洋洋。

  虽是双修玄女与轩辕贵两人的订婚之夜,但是其隆重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成
婚。

  双修玄女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素颜现身。

  只见她身穿喜庆的大红色长裙,唇抹胭脂,略施粉黛,笑靥如花。

  一个身材高大,身着大红色锦衣的憨厚青年伴随在她身旁,两人正一桌一桌
地给一众来宾敬酒。

  在场的三十张席,均是与双修阁要好的势力代表,当中以男人佔绝大多数,
均对这抱得美人归的憨厚青年无比的艳羡。

  只不过一些细心的女宾客发现,男方的笑容似乎有些牵强,又不晓得是否看
错。

  双修夫人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暗松了一大口气。

  林子轩终究没有赶来,眼下木已成舟,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跟别的男人订
了婚,也是无济于事。

  说句心底话,林子轩的条件远胜于轩辕贵,但眼下双修阁正面临有始以来的
最大危机,双修夫人并不认为,林子轩背后的蓬莱宫,会向她们伸出什么援手。

  关键在于那个女人。

  双修阁后山脚下一座庭院,月见拦住了轩辕霖,气冲冲地质问他。

  「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告诉你哥哥!」

  轩辕霖被她的气势所慑,嚅嗫着嘴唇道:「我,我跟我大兄说了。」

  月见听了,不由更加气愤填膺。

  「说了?那他为何还敢和我家小姐订婚,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我家小姐可
算是他未来的少夫人,他居然想娶他少夫人?」

  轩辕霖听得脸色苍白,无力地回应道:「我,我真的跟我大兄说了嘛。大兄
听了之后,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也不知道大兄究竟是怎么想的。」

  月见气得小脸煞白,恨声道:「我恨你们。」

  一跺足,走了。

  轩辕霖抓了抓头,不住地哀声叹气,一筹莫展。

  夜色渐深,到得宾客们纷纷退散,这对订了婚的新人才回到属于他们的新房。

  「贵郎,今夜是咱们订婚之夜,为何你看上去却不是很高兴?」

  双修玄女给她的未婚夫倒了杯醒酒茶,见他愣愣地坐在圆桌前,有些疑惑地
问他。

  轩辕贵静静了看了她一会,似是鼓起了勇气要说什么,刚一张口,却被双修
玄女一把掩住。

  「现在,什么话都别说,贵郎,抱我上床吧。」

  美色当前,轩辕贵几乎是下意识地抱起了她,轻放在不远处的大床上。

  在烛台的照映下,略显醉意的双修玄女呈现出一抹诱人的酡红。

  双修玄女红裙下伸出一条美腿,俏脸迷濛地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
人家的鞋子脱了。」

  轩辕贵一双大手握上她充满弹性的小腿,轻轻一勾,红色的绣鞋应声而落,
一只包裹在白袜的精緻玉足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轩辕贵的下腹陡然一热。

  他张嘴便含了上去,隔着薄薄的白袜,迷醉地吻舔着双修玄女的玉趾,用力
地嗅着玉足上传来的澹澹芳香。

  双修玄女的脸「腾」的更红了,彷似要滴出血来,但却没有拒绝他的举动,
反而将红裙下另一只脚伸到轩辕贵的面前,任由他也将另一只红色绣鞋褪去,看
着他将自己一对玉足吻舔抚弄。

  轩辕贵吻舔得如痴如醉。

  自从那晚过后,他与双修玄女泛湖乘舟,游山玩水。

  期间,两人时常亲密地拥抱相吻,他也看见双修玄女裙下那若隐若现的绣鞋
和玉足,给他带来无比强烈的诱惑。

  但是轩辕贵仍不敢对双修玄女有别的越轨动作,深怕因此而唐突了佳人。

  他虽然很想把玩双修玄女裙下的精緻玉足,却只敢想而不敢做。

  眼下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令轩辕贵抛开一切顾虑,尽情地享受着这无比令
人羡慕的艳福。

  随着轩辕贵的爱抚亲吻,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双修玄女的玉趾,足心,直传
到她敏感的花蕊。

  到得玉足上的白袜被轩辕贵的口水沾湿了足尖,双修玄女终于侧开了身子,
将他按倒在床上,纤手则来到轩辕贵的腰处,轻轻一解,腰带便掉到地上去,一
根硕大坚硬的阳具便出现在她眼前。

  轩辕贵的阳具相当粗大,双修玄女一伏近它,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

  双修玄女满脸红晕地看着这根粗硬的肉棒,但见硕大的龟头上,马眼微张,
上面还流出一丝晶莹的液体。

  于是纤手握了上去,轻轻地撸动了起来。

  见轩辕贵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双修玄女知道他仍心中犹豫不决,自是不给
他有开口的机会。

  俯身埋首进轩辕贵的胯间,红唇微张,紧跟着将他那根粗壮的肉棒纳进了嘴
中,一上一下,徐徐地为它吞吐了起来。

  原本摇摆不定的轩辕贵,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温软湿润的快感,从棒身直窜
到尾嵴骨,再钻进脑中。

  刹那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看着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双修玄女,如今却屈尊降贵,眉目含春地用她的小
嘴,含住他那根撒尿的丑东西,彷彿在品嚐什么美味佳餚,这香艳的画面,让他
把一切东西都抛到了脑后。

  双修玄女身份尊贵,不需像阁中其他女弟子般,接受南院长老们的床事训练。

  但并非代表她在这方面的技艺,会比其他人逊色。

  相反,她身为双修阁未来的执掌者,从十四岁起,双修夫人每次与阁中的南
院长老进行双修之时,她都是隔着薄薄的纱帘,从头观看至尾。

  她虽从未真的碰过男人,但对于如何在床上取悦男人,她自信不会比她的母
亲逊色多少。

  双修玄女双手捧着轩辕贵的肉棒,上上下下地吞吮个不停,吞吐间不时露出
她洁白的贝齿,香舌複又一卷,将轩辕贵硕大无比的棒头卷入口中。

  她发间的丝带随着她的动作,一飘一扬,无不格外地刺激着轩辕贵的视觉。

  「啊……啊……」

  吞嚥间,轩辕贵舒爽得叫出声来。

  双修玄女闻得他的声音,一边吸吮着,一边抬起头来与他美目传情,如花似
玉的俏脸上,春意展露无遗。

  轩辕贵见她吞吮了一会自己的肉棒,複又将俏脸埋在他的两颗卵蛋下面,将
之吸得滋滋作响。

  香唇在他的肉棒上下来回舔弄,接着又深深地将整根含进喉咙深处。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轩辕贵便忍受不住,马眼大开,精关失守。

  「啊……」

  轩辕贵的脸上现出痛苦之色,实际上已是达到愉悦的顶峰。

  双修玄女立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纤手握着他的棒身撸得飞快,红唇深深地
含住他的肉棒。

  下一刻,双修玄女只觉一股浓烈腥臊的阳精,从舌尖的马眼处狂喷而出,一
股接一股地射进了她的嘴里。

  双修玄女任由轩辕贵在自己的嘴里射了个畅快淋漓,到得他完全停止了喷射,
瘫倒在床上时,她才轻身下了床,从桌上拿起茶杯,将口中的浓精吐进杯中。

  从男女间爱欲的顶峰滑落,归于平静,感到下身一阵清凉,轩辕贵终于惊醒。

  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不但亵渎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还对自家少夫人作出了无法原谅的举动。

  双修玄女坐到床沿边来,讶然问道:「怎么啦,贵郎,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
看?」

  轩辕贵的脸上,露出痛苦挣扎,和内疚自责的神情。

  他从地上捡起裤子穿好,紧接着跪倒在双修玄女面前,痛苦地道:「玄女,
轩辕贵对不起你,更配不上你,这次的婚约,便当作不作数。」

  说完,便夺门而去。

  双修玄女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悠悠一叹。

             第十四节、落入圈套

  蓬莱宫,夜。

  蓬莱剑姬阅毕手中的信函,随即将之移至桌上的烛台焚烬,不留半点痕迹。

  信函来自闻人婉,当中所写内容皆由一套複杂的密语组成,整个蓬莱宫里能
看懂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饶是如此,秦雨甯仍然小心谨慎。

  一个丰韵犹存的妇人静静地坐在她的身后,看着卧睡在秦雨甯裙边的旺财,
有些出神。

  秦雨甯问道:「花娘,你便不好奇,婉儿信上写了什么吗?」

  名叫花娘的妇人闻声,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小姐的回信,老身能猜
出个大概,想来无非是司徒德宗已落入咱们蓬莱宫的圈套当中。」

  这回轮到秦雨甯惊讶了,「婉儿化身明月姑娘混进司徒府,不过短短几日功
夫。花娘,你的推断怎能这般精准?」

  花娘悠然道:「我奉夫人之命,暗中调查了司徒德宗有一段时日,他的兴趣
爱好老身瞭如指掌。他最大的弱点,是好色。特别是端庄优雅的女人,对他的吸
引力很大。相反,若是放荡形骸,对他而言反而司空见惯,无甚吸引力。而婉儿
小姐刚好符合这一点,特别是经过老身的精心指导,婉儿小姐早已将奼女门的心
法精髓融入自身,举手投足,温柔端庄中又带有一丝开放,配合她的绝世资容,
司徒德宗若不被迷得神魂颠倒,三魂不见七魄才怪。」

  秦雨甯赞同地点点头:「婉儿貌美无双,人又温柔端庄,确是对付司徒德宗
的最佳人选。惟一遗憾的是,面对这个老色鬼,要委屈婉儿,给他佔点便宜了。」

  「本来对付司徒德宗,夫人你才算最佳人选,只不过这太容易引起对方的警
觉,惟有委屈一下小姐了。不过今趟随行的,还有二十二名我亲自培养的徒儿,
武功均出类拔萃。再加上有师妹随行,小姐本身又是一等一的高手,司徒德宗不
会蠢得敢对小姐不敬。至于如何引他上钩,相信小姐对这方面的尺度,自有分寸。」

  秦雨甯道:「如此,便有劳花娘在宫里静待婉儿的好消息。」

  花娘讶然道:「夫人莫非要出宫?」

  秦雨甯微一颔首,「本宫有要事,打算前往蜀山一趟,宫内事务便劳烦花娘
了。」

  「老身明白了,老身现在去吩咐下人们准备。」

  花娘没有问任何缘由,那不是她该开口的地方。

  待花娘走后,秦雨甯在前厅静坐了一会,才站起身来。

  秦雨甯随口唤道:「旺财,别在这睡了,赶紧起来。」

  卧睡在她脚边的旺财立时醒了过来,撒欢着跑到她脚边,亲暱地蹭着她包裹
在长裙下的美腿。

  秦雨甯有些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瞧你那傻样。」

  秦雨甯来到寝宫,唤来一个侍女去给旺财安排它的狗窝,自己则来到窗户边,
望着漆黑的夜色,有些出神。

  她身后的梨木圆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包袱。

  秦雨甯沉默不语。

  包袱里放的那件大衣,是她一针一线精心缝製的,只为送给当时她心爱的男
人。

  当对那个男人彻底失望,仅存的爱意也渐渐消散,若非今夜看到,她早已忘
记自己曾经为了一个男人,在无数个日夜里为他赶做一件衣服。

  除了那件大衣,包袱里还放着两幅画,她也很清楚画作出自何人手笔,这种
诡异于大陆的写实笔法,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会。

  而画作中的时间,是她将那个男人赶出蓬莱岛之后的事,那时的她已经有了
新的男人。

  她的芳心涌起荒谬的感觉。

  那个男人武功稀疏平常,惟独轻功不错,然而纵使他的轻功再好,对蓬莱宫
再怎么熟悉,他如何隐藏在两个武宗级高手的面前而不被发现。

  更何况,蓬莱宫并非只有她和陆中铭算得上顶尖高手,花娘和媚娘,这两大
曾经的奼女门高手,多年来一直暗中守护蓬莱宫,那男人如何能如入无人之境?

  就算如此,他已被当着众人的面赶出了蓬莱岛,又为何对蓬莱宫眷恋不去?
别说什么对她仍馀情未了,回想二人夫妻多年,他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发展到现
今这个地步,他要负上全部责任。

  她蓬莱剑姬也绝非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已当众休夫,与陆中铭也早已有了夫
妻之实,那男人不论他怎么想,怎么做,都无济无事。

  陆中铭各方各面都比他强上无数倍,对她千依百顺,呵护备至,她遗憾为何
没有早些遇上陆中铭,就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了那个没用的男人。

  秦雨甯有些恨恨地想着。

  此时,惟有如此她才不会去想,为何在自己儿子的房里,会找到这个男人当
时带走的东西。

  为何当初带走的旺财,在时隔数年之后,以一身重伤的模样被儿子带了回来。

  这是否算是自欺欺人?武州,司徒府。

  「媚娘,你觉得司徒德宗这老傢伙,对我们的身份有否起疑?」

  这悦耳动听的声音,来自一个眉目如画,容色秀美绝伦的绝色丽人。

  她面上不施粉黛,肤如凝脂,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

  只见她倚靠在一张舒适的梨花椅上,黄色长裙包裹下的修长美腿,正优雅地
盘着。

  澹黄色的绣鞋在长裙下若隐若现,给人一种魅惑妩媚之感。

  坐在绝色丽人对面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从她脸上依然能看出,
妇人年轻时也必是个美人,只是与那年轻女子的绝世姿容相比,妇人既使能回複
青春,也只能黯然失色。

  名叫媚娘的妇人微微一笑,「小姐放心,司徒德宗最大的弱点便是好色,而
小姐你便是他目前最想得到的人,他现在已被你迷走了三魂七魄,只要不时给他
点甜头,加之我们又是他目前必须依仗的主顾,他背后到底站的是谁,相信很快
会水落石出。到时候,夫人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绝色丽人,也即是闻人婉,难得的现出一丝冷色,道:「这老色鬼精力过人,
晚晚都要从我身上佔点便宜,若非他自大又好骗,真不愿在这陪他玩。」

  媚娘柔声安慰道:「除了要查出他身后是谁,还要从他嘴里套出那龙血丹的
秘密,请小姐多忍耐些时日。」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明月姑娘,司徒家主有请。」

  媚娘轻声笑道:「这老傢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晚竟派人来请你三四回。」

  「还不是按照媚娘教的,昨晚我把那老傢伙的胃口吊得十足后,便找个借口
熘走。」

  媚娘听得盈盈一笑,「难怪他今晚这么迫不及待,小姐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闻人婉红唇一扬,「自然是给他点甜头了。」

                ◇◇◇

  司徒府的温池位于后院的一片假山之中,砌造得十分讲究,整个水池呈椭圆
形,池面热气腾腾,四周还盏着灯,灯光在清冷的夜色中,朦胧若现。

  池水中一个肥胖的男子正坐在当中,池水淹过他的胸口,另有两个浑身赤裸
的美女,跪在他身后,正温柔地为他捶肩捏背。

  池边还站着两个手端香果美酒的美婢,不时地将盘中的果酒,喂进男子的嘴。

  闻人婉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池边的凉亭中,侍女便先行退下。

  闻人婉则神色自若地来到池边的小亭中坐下,黄色长裙下的长腿盘起,一隻
纤手支着洁白的下巴,对温池中赤身露体的司徒德宗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斟起酒
来。

  「司徒家主怎的今夜这般好兴致,一个人在这泡温泉?」

  司徒德宗一对肥眼直勾勾地打量着闻人婉,浑身上下一处不漏,「一个人泡
不出什么滋味,明月姑娘何不一块下来,既可沐浴,又能欣赏美丽的月色。」

  亭中的古典美人令他对其他美色失去了兴趣,「你们都退下吧。」

  身后跟池边的几女顿时默默地离开了。

  「沐浴就不必了,脱了衣服下了水,可就不是欣赏月色这么简单了,别以为
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在想什么。」

  闻人婉毫不客气地揭破他的心思。

  司徒德宗目光炽热地望着亭中的闻人婉,接着离开了水池,就这么赤着全身
走了过来。

  「哈哈,像明月姑娘这么冰雪聪明,当然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不过这可怪
不得我,谁叫昨晚明月姑娘把我的火气弄得那么大,却又临阵逃脱呢。」

  司徒德宗话音落下时,已经走到闻人婉不过数尺的距离。

  司徒德宗身宽体胖,还长有一个大肚腩,照媚娘所讲,这种身材肥胖的男人,
那里大多不会有多雄壮。

  可是司徒德宗却是个例外,下身又粗又长,特别是顶端的头儿,又圆又钝,
此刻直挺挺的面对着她,杀气腾腾。

  闻人婉语笑嫣然地道:「哦?照司徒家主这么说来,这都得怪我了,那需不
需要本姑娘帮司徒家主洩洩火呢?」

  司徒德宗听得肥目一睁,下身顿时一挺,兴奋地道:「明月姑娘……」

  闻人婉美目横了他一眼,道:「好色的男人,本姑娘从不随便给人,你死了
这条心吧。」

  司徒德宗脸色顿时一苦。

  换作平时,遇到这种的情形,他早便扑上去了,在武州,他一手遮天,强抢
民女的事并没有少干过。

  然而这出身奼女门的明月姑娘,可并非一般人。

  据他身边的两大护法所说,这明月姑娘以及她身边的媚娘,武功深不可测,
特别是那媚娘,恐怕整个司徒府找不出一个能当她的对手。

  更别提,随行而来的那些奼女门人,个个都是高手,绝不能轻视。

  如若强来,造成的后果会非常严重,在这紧要时期,司徒德宗可不敢随便节
外生枝。

  可是眼见即将到手的绝世美色,却吃不着,这种感觉又是那么痛苦,令他这
几日差点茶饭不思。

  闻人婉见他一脸苦色,不由噗嗤一笑,道:「不过看在司徒家主这几日以来,
对我们姐妹们照顾得无微不至,今晚我可破个例,帮司徒家主弄出来,不过呢,
这有一个条件。」

  虽不能得到美人的肉体,但听美人所言似可以帮他弄出来,这已是意外之喜。

  司徒德宗精神一振,道:「明月姑娘请说,只要我办得到的事,绝不成问题。」

  「司徒家主想必也知道,我奼女门曾差点被灭门,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才
得以重出大陆。」

  司徒德宗急不可耐地道:「有所耳闻,明月姑娘快讲。」

  闻人婉白他一眼,「但是,我奼女门目前仍是元气未癒,比起全盛时期远远
不及。因此,有任何能增进我奼女门力量的方法,我都愿意付出代价。」

  听到这里,司徒德宗明白了。

  「明月姑娘的意思是,想要我司徒府独产的龙血丹?」

  闻人婉美目一亮:「正是,我不会白拿,我愿意以二百两黄金的价格,购买
贵府一颗龙血丹,数量无上限。」

  二百两黄金,这样的价格便是司徒德宗也感到吃惊,这足够他在武州养活一
支两百人的队伍数年了。

  他心动了,可是又十分为难。

  「不瞒明月姑娘,龙血丹炼製极难,产量极其稀少,我府里至多能拿出三颗,
再多便没办法了。」

  司徒德宗的为难是有原因的,皆因这龙血丹是由上头分发,并非他司徒府所
炼製,每一颗都珍贵无比。

  但为了得到美人的青睐,他愿意拿出三颗已是最大的极限。

  他有些后悔昨夜在美人的温柔攻势下不慎说出这个秘密,真是大嘴巴。

  「好,三颗便三颗。有劳司徒地家主先躺下吧。」

  司徒德宗顿时一愕:「躺下,在这?」

  闻人婉美目白他一眼,「不愿?那便算了。」

  司徒德宗连忙道:「不不不,我躺,我躺。」

  说毕,司徒德宗挺着一身肥肉,便这么直接躺在亭中的地上。

  这时,司徒德宗看见坐在石椅上的明月姑娘,已经坐到他旁边过来,接着她
裙下一对美腿弯了起来,纤指轻轻一勾,澹黄色的绣鞋便被她褪到了地上。

  随着纱裙的摆动,裙下伸出了一对包裹在白袜的小巧玉足,这诱人的场景看
得司徒德宗热血沸腾。

  他早便想把玩这明月姑娘的玉足了,精緻的玉足轻轻踩在他的肚皮上,感觉
糯糯软软的,他看着闻人婉的双足一点一点地往下移,终于在某一刻,来到了他
已经硬挺的胯间,足尖轻轻地踩上他的大棒。

  「喔……」

  司徒德宗舒爽地浪叫了一声。

  闻人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看得司徒德宗色授魂与。

  闻人婉一边用自己的双足轻踩他的阳具,一边柔声道:「司徒家主,明月弄
得你舒服吗?」

  「啊,舒服,太舒服了……」

  「那……这样呢?」

  「嘶……喔喔……太舒服了,用力点,明月姑娘……」

  原来是闻人婉包裹着白袜的双足夹住了他的肉棒,正一上一下用力地搓弄了
起来。

  闻人婉芳心暗啐了一声,你当然舒服,她为了学会媚娘一身服侍男人的技巧,
可是作出了莫大的牺牲。

  在前来武州的水路上,媚娘亲自带来了宫里两个年青力壮,武功高强的护卫
大哥。

  这两个人祖上世代为蓬莱宫效忠,家世绝对清白,对蓬莱宫忠心耿耿。

  且为了照顾闻人婉的情绪,媚娘专门挑的这两人均是相貌堂堂,气宇轩昂。

  虽然两人模样生得确是不错,但要让她轮流地在两个陌生男人身上,用手给
他们撸,用双足搓弄他们的阳具,次次还要弄到他们射出来,且还有严格的时间
规定,和技巧讲究。

  虽不用真的给他们,可饶是如此,闻人婉依然羞涩不已。

  而且事情也没有闻人婉想的那么简单,由于闻人婉对于两个护卫大哥而言一
向是高高在上的女神,突然间要作为她训练的对象,哪怕两人已是经过奼女门众
女的指导,面对闻人婉两人次次都很快便射。

  两人紧张不安,闻人婉和媚娘不得不多费时间来安抚他们。

  好在后面两人很快进入角色,而闻人婉的技巧也日渐娴熟。

  闻人婉半跪在地上,丁香小舌一路从司徒德宗长满弯曲腿毛的粗胖大腿,舔
吻到他那根硕大的胖屌上面。

  她的动作令得司徒德宗浑身一阵颤抖,于是香唇微张,将他圆圆的龟头整个
含了进去。

  「喔,痛快,痛快……」

  司徒德宗已经语无伦次了。

  闻人婉将鬓间垂下的髮丝勾到耳后,红唇一下一下地吞吐着他的大肉棒,同
时双手也不闲着,一隻握住他两颗硕大的卵蛋,不时地搓弄。

  另一隻纤手则握着他的棒身,一边为他吞吮一边给他撸动。

  看着司徒德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死鱼般的脸色,闻人婉暗哼一声。

  昨晚,她便是用嘴把司徒德宗的慾火完全勾了起来,然后便找了个借口熘走。

  谁让他吞吞吐吐,不愿开诚佈公地告诉她有关龙血丹的事。

  不过今晚既是他答应了,那便帮他弄出来也不是不行。

  反正在前来武州的这些天,她已经不止一次用嘴,帮两个护卫大哥弄了,多
一个司徒德宗也不算什么事。

  想到这,闻人婉不禁脸色一红,虽说这件事是她自愿,且是在夫人知情的情
况下作的,但最后还是不要让林子轩知道这些细节为好,她可不愿自己的小情郎
知道后大发飞醋。

  由于这几晚司徒德宗的慾火一直被闻人婉勾得不上不下,所以当这绝色美人
亲自用嘴给他洩火时,司徒德宗洩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快。

  闻人婉只觉得自己嘴中的肉棒越来越硬,司徒德宗的喘气声大如牛,立时知
道他就快要射了,于是加快手上的动作,终于没一会,司徒德宗怒吼了一声,双
手用力地按住闻人婉的洁白的脸颊,同时下身用力地一顶。

  手中的肉棒一阵跳动,接着一股腥臭无比的阳精,直射入嘴中。

  那两个护卫大哥还好,射进来前会先提前告知,即使射了,也是任由阳具自
行发射,不敢对她有任何逾越之处。

  眼前的司徒德宗,估摸是平日习惯了,没有半点怜香惜玉,阳具直接顶入她
的喉咙深处,令闻人婉暗恨不已。

  待得司徒德宗射得舒爽了,闻人婉立时吐出嘴中的阳精。

  「好了,司徒家主,今晚我亲自帮你洩了火,该满足了吧。你答应的事,可
别忘了。」

  闻人婉整理好容装,便站起身来。

  司徒德宗连忙叫住她道:「哎,明月姑娘,别急着走呀,我的裤子你还没…
…」

  闻人婉顿时风情万千地一笑,「司徒家主,你的裤子自个儿穿,本姑娘从没
有帮男人穿裤子的习惯,再见。」

  说完,盈盈款款地走了。

  司徒德宗看着她的优美的背影,嚥了一下口水。

              第十五节、解婚

  离开温池,闻人婉漫步在司徒府幽静的园圃小道上,不远处出现一道高大熟
悉的身影。

  「邱胜哥,我不是吩咐过不用跟来吗?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闻人婉讶异地看着他。

  这人便是媚娘在蓬莱宫精心挑选出来,供闻人婉练习床事技巧的两个护卫之
一。

  在出来之前,闻人婉已吩咐过两人无须跟来,皆因媚娘一直隐藏在暗处,没
想到其中之一的邱胜还是跟过来了,一直守在这里。

  「小姐放心,我一点也不睏。我守在这,小姐有事吩咐的话,我第一时间便
能赶过去。」

  看着邱胜坚定的神色,闻人婉明白过来。

  换作以前,闻人婉要求他无须跟在身边,邱胜必定严格执行,但现在事情稍
稍有点不同了。

  两人之中,另一个护卫楚平已经娶妻,儿子已经四五岁,事情完结便不敢再
有任何非份之想。

  但惟独邱胜尚未娶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些时日以来,闻人婉纡尊降
贵,在床塌上与他赤诚相对,且对他极尽诱惑之能事。

  不但和邱胜在床上拥抱相吻,还为他吞棒含萧,做尽情侣间方能做之事。

  闻人婉冰雪聪明,立时明白到邱胜对她已是动了真情,才作出这等违背她指
令的事情。

  「我已说过无须跟来,邱胜哥是在担心些什么呢?」

  闻人婉反问道。

  邱胜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我……」

  见他半天说不出话来,闻人婉暗中轻歎了一声,接着微笑地看着他:「邱胜
哥,你与我来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邱胜心中惴惴不安地跟了上去。

  「小姐,这不是我住的地方吗?」

  数盏茶功夫后,邱胜看了看那座小屋子,有些吃惊地问道。

  闻人婉神色不动,道:「嗯,我们进去吧。」

  说完,她莲步轻移,当先走了进去。

  邱胜有些不安地看了不远处,另一个护卫楚平的小屋子,连忙跟进屋子。

  一直躲在暗处的媚娘,有些意外地看着闻人婉和邱胜进了那间小屋子。

  她其实也早就看出来,楚平还好,年纪稍大,家中已有爱妻,又有一个极为
疼爱的儿子,面对闻人婉这样的倾世美色,他还懂得保持本心。

  更主动向她请示,任务结束后将其外派,这点令媚娘相当满意。

  而邱胜,则对闻人婉生出了不该有的爱慕之心。

  两人身份地位相差过大,若非这次任务紧急,邱胜和楚平又哪有机会,一亲
蓬莱宫未来少夫人的芳泽呢。

  当这此次事了,邱胜外派远地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媚娘有些好奇,闻人婉
会有何方法,打消邱胜对她的爱慕之情?想到这,媚娘不由心中一动,几个起落
间,悄声无息地来到小屋的窗旁,将窗纸捅破一个洞眼,所望见的情景令她有些
惊讶。

  只见屋中,闻人婉的衣裙散落一地,与邱胜的衣物混在一起,在桌上烛台火
光的照映下,床上两道赤裸的身影首尾相交,正做着夫妻情侣间最亲密的韵事。

  邱胜全身上下脱得精光,而闻人婉则除了精緻玉足上的白袜外,也浑身一丝
不挂。

  两人均侧躺在床上,邱胜双手扳着闻人婉两条柔嫩的大腿,一张嘴在她芳草
萋萋的部位上,不停地亲吻着。

  闻人婉同样侧着身子,埋首在邱胜大张的胯间。

  媚娘入目所见,只见一根黝黑粗壮的阳具,在闻人婉的红唇中进进出出,香
涎打湿了整根棒身,在烛火的照耀下那根粗大的肉棒显得闪闪发亮。

  邱胜不停地喘着粗气,显然在闻人婉火热的红唇吞吐下,已经渐感不支。

  没一会儿,媚娘便听得邱胜低吼了一声,下身一挺,粗长的阳根直入闻人婉
嘴中,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已是在闻人婉的小嘴中爆出阳精来。

  待回过气来之后,邱胜望着眼前的绝色美人,一吞一咽地将他的阳精全数嚥
了下去,一脸震惊道:「小姐,你……」

  闻人婉在邱胜的心目中,她与蓬莱宫之主的剑姬一般无异,都是来自九天而
下的神女。

  更别提,媚娘曾明确说过,闻人婉将来会与瑾儿小姐一样,成为蓬莱宫的少
夫人之一,身份尊贵。

  这次因任务的关系,他能一亲闻人婉的芳泽,已是拜祖上不知多少世积来的
福,刻下竟得这位未来的少夫人屈尊纡贵,亲口将他爆出的阳精全数嚥下,邱胜
分外地受宠若惊。

  「舒服吗?」

  闻人婉柔声问道。

  邱胜不迭地点头,「太舒服了,小姐肯这样对我,为了小姐,便是死,我也
绝不眨半下眼睛。」

  闻人婉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而是继续埋首在他的胯间,将他已经半软的肉
棒含进嘴中。

  邱胜被她一个舔弄,下身很快鼓胀起来。

  窗外的媚娘看到这里,已经知道闻人婉这样做,大抵是最后一次。

  于是不再停留,悄悄地退去。

  翌日清晨,媚娘来到闻人婉房里,后者早已梳洗完毕。

  「媚娘,快过来。」

  媚娘细审她的神色,见她容光焕发,肌肤白里透红,便笑吟吟地道:「今日
见小姐光彩照人,想来昨晚邱胜那精力旺盛的小伙子,让小姐颇为受落。」

  闻人婉脸色微微一红,知道昨晚的事早已落入媚娘眼里,倒也没有否认。

  「反正和邱胜哥那样,也不是一次两次,而且又没有真个给他,只要这事不
让轩弟知晓,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顿了顿,闻人婉续道:「以邱胜哥的资质,绝不会止步于当个护卫,他未来
在蓬莱宫前途光明,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蓬莱宫失去一个绝佳的苗子。昨
晚我便借此机会,与他认真地谈了谈。他也清楚地认识到自身的错误,保证不会
再有任何逾越之举。」

  媚娘点头道:「嗯,这事你做得好,否则让夫人知道他对你有了非份之想,
对他的惩罚将会十分严厉。」

  「这段时间来,邱胜哥尽心尽力,我都看在眼里,当然不能让他因此被夫人
责罚。先不说这个了,媚娘,你看这个。」

  这时闻人婉把桌上摆放的一个玉质小盒子打开,只见一颗珍珠大小,通体呈
黑红之色的丹药,出现在玉盒之内。

  媚娘微微一凛,「好浓重的血腥气,这真的是那老色鬼口中的龙血丹?」

  大陆上一般的丹药,大多都气味怡人,少部分即使呛鼻,也在可以接受的范
围内。

  唯独这龙血丹,气味腥臊刺鼻,还蕴含有一股浓烈至极的血腥味,闻上一会
也要叫人受不了。

  闻人婉道:「应该没有错。昨晚我回来后,这三颗龙血丹是由那老色鬼亲自
送来的,他脸上那副肉痛模样,看上去不像是装的。而且在司徒府内,我另有渠
道能证明这的确就是龙血丹。」

  「那这东西的用法呢?」

  媚娘没有问她口中另外的渠道是什么,虽然闻人婉对她非常尊敬,可媚娘很
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有些事情,哪怕她有所察觉,也不是她可以多嘴的。

  「据那老色鬼所说,龙血丹可以激发一个人全部的潜力,在三个月时间内,
服用者一般可增加三到五年的功力。但这是资质一般者服用后的功效,若换成资
质过人者,增加五到十年的功力也是有可能的。」

  媚娘听得倒吸一口冷气:「三个月,增加五到十年的功力,这怎么可能?就
算是蜀山清一真人亲炼的炼气丹,也只能在数个月时间里,增加一年半载的功力,
这已足够惊人。十年!一个高手只要吞服个十粒八粒,那岂非要天下无敌了?」

  「那有那么简单。」

  闻人婉摇头道,「这龙血丹与真人炼制的炼气丹一样,一个人终生只能吞服
一粒,多服反而对己身有莫大危害。且服用者本身功力越高效用越微,最适合内
力不高的年轻人,能增涨多少功力,全凭个人资质。而且我们花了六百两黄金,
才从那老色鬼手上拿到这仅三颗,这龙血丹数量必定非常稀少,且极难炼制。」

  媚娘点头道:「小姐说得有道理,那么有关于龙血丹到手的事情,我们必须
尽快告知夫人。」

  「我已经写好了信,就由媚娘你安排人送去给蜀山。另外关于我们这次前来
调查司徒德宗的事,我也有了一定的眉目,我们在司徒府已停留多日,该动身离
开了。」

  说到这里,闻人婉绝美的脸蛋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跟那老色鬼虚以
委蛇,实在让人厌恶,终于能眼不见为净了。」

  媚娘笑着道:「小姐的性子温婉可人,让你做这样的任务确实有些为难,好
在此行收穫不少,夫人应该会非常高兴。另外夫人之前的来信中有交待,龙血丹
一旦到手,可以立即进行验证。邱胜跟楚平的资质都很不错,是否该让他们尝试?」

  闻人婉听了,却是摇头道:「邱胜哥和楚平哥资质确实不错,但我有更佳合
适的人选。」

  「谁?」

  她香唇轻轻一吐:「张昊。」

  媚娘一听是他,终于问出了她的疑问:「这么说来,小姐在司徒府另有的消
息渠道,便是来自这个叫张昊的年轻人,他靠得住吗?」

  闻人婉点头道:「他其实是我的同窗,也是白鹿书院的学生,他一年前从书
院出来,混进司徒府里便是为了替他的家人报仇。他自幼跟姐姐相依为命,因他
家姐容貌出众,因而被司徒德宗觊觎,被司徒德宗以强迫手段凌辱过后,他姐姐
不堪受辱自尽身亡,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张昊这个人绝对靠得住。」

  在学院的时候,张昊是时常跟随在雷昂身边的几个好友之一,闻人婉也是在
那个时候结识他的。

  也从雷昂口中得知其悲惨的童年,对这个奋发上进的青年十分同情。

  闻人婉从未想过竟会在司徒府里碰上他,一番接触下来方得知,原来张昊口
中的大仇人便是司徒德宗。

  如今的张昊武功小有所成,一年前便悄悄从白鹿书院退学,谁也没有透露,
一个人孤身混进司徒府,闻人婉之前回学院的时候,还奇怪他的下落,双方在司
徒府相遇,反倒是巧了。

  两人在房里密谈了一会儿,闻人婉和媚娘均捕捉到门外隐晦的脚步声,便立
刻停止了交谈。

  「登登。」

  「明月姑娘。」

  是张昊的声音,闻人婉放下心来,「请进。」

  模样精壮干练的张昊进屋后,掩上了房门,朝屋内坐在闻人婉身旁的媚娘瞥
了一眼,闻人婉朝他微微一笑:「媚娘是自己人,不用多虑。」

  张昊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他压低了声音,道:「我照婉儿的吩咐,这几日一直暗中观察那名留在
府内打理事务的管事,终于让我发现,这个司徒德宗之前请进府内的人,在他的
右胸口处有一个指片大小的红色骷髅印记。」

  闻人婉脸色凝重了起来。

  媚娘更是冷哼一声:「果然不出所料,司徒德宗这老傢伙,跟血骷髅这臭名
昭着的杀手组织勾结上。」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血骷髅这个组织势力太大,司徒德宗暗地里跟其不
知有何勾当,双方联合起来,极难对付。」

  张昊显得忧心忡忡。

  他暗中混进司徒府,便是为了寻找机会刺杀司徒德宗,可眼下冒出了一个势
力庞大的血骷髅,这对张昊而言阻力极大。

  稍有不慎,便得丢掉小命。

  至于闻人婉身后的蓬莱宫,虽与他有着相似的目的,可同时牵涉到两个势力,
特别是实力不下于蓬莱宫的血骷髅组织,蓬莱剑姬必然会慎重考虑一切。

  因此张昊很有可能,必须独身一人冒生命之险去刺杀那老东西。

  即使成功,也必须考虑如何在司徒府及血骷髅的眼皮子底下脱身。

  闻人婉朝他投去一个宽慰的笑容道:「夫人正是有此忧虑,是以她早已向我
来信,刻下她已经动身前往蜀山,将此前遭遇的一切告知清一真人。我蓬莱宫祖
上与蜀山交情莫逆,夫人亲自开口,清一真人必不会坐视不理。」

  「啊!蜀山的清一真人,那位武尊!」

  张昊听得瞠目结舌,「他要出山吗?」

  一旁的媚娘点头道:「作为大陆硕果仅存的两位武尊之一,蜀山的清一真人
早已被江湖人视为白道之首。对于血骷髅这类作尽伤天害理之事的邪恶组织,真
人对此深痛恶绝。加上此前另一个邪恶组织阴阳宗也重现大陆,并杀伤了双修阁
大批人马,此事在大陆引起一片哗然,真人若出山,会对这些邪派中人造成一定
的震慑。」

  张昊听得激动起来。

  蜀山的清一真人,早在十年前便罕有踏足江湖,在世人的眼中,他是当之无
愧的绝顶高手。

  身份影响力跟名头均盖过三大武宗,乃至各大宗门的领袖,也就美貌盖世的
蓬莱剑姬能在名气上与其不分上下,但若是论武功修为,一身道功深不可测的清
一真人却是要在剑姬之上,连三大武宗都无法胜他。

  整个大陆唯独身为白鹿书院院长的白鹿先生,能与清一真人分庭抗礼。

  若清一真人率一众蜀山高手下山,血骷髅、阴阳宗,通通都得避其锋芒。

  「我们打算今日便动身离开,到蜀山与夫人彙合,你独自在司徒府里要加倍
小心。」

  闻人婉细心地叮嘱。

  得知眼前这绝色丽人即将离开,张昊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他还是郑重地点
头道:「我会加倍小心的。」

  这时,张昊看见闻人婉拿出一个玉质小盒,递到了他的面前,「给你的。」

  「这是?」

  张昊讶然问道。

  闻人婉轻轻一颔首,「你打开不就知道了。」

  张昊闻声,将其轻轻打开,下一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他先是眉
头一皱,紧接着脸上现出吃惊之色。

  「龙血丹!这……」

  他潜伏在司徒府里一年之久,又是跟在司徒家少主司徒圆身边的人,但直至
近来,方打听出关于龙血丹的秘闻。

  司徒德宗对这珍贵之物,护得严严实实,是以张昊对龙血丹是只闻其名不见
其实。

  当下闻人婉只将它放在眼前,张昊立即便认出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东西太珍贵了,应该交由你家夫人,我绝不能收……」

  服下一颗,就能在短短数个月时间里,增涨数年乃至十年的功力,单这一颗
丹药的价值,就足以让大陆江湖中无数人疯狂,张昊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蓬莱宫作为大陆上的顶尖势力,这一颗龙血丹足以为其造就出一个实力强
劲的高手,哪怕他和闻人婉是同窗好友,私交不错,仍旧不敢收下这珍贵至极之
物。

  一旁的媚娘自是看出他的迟疑是什么,便笑了笑,道:「张公子,婉儿是我
蓬莱宫未来的少夫人,这点权力她还是有的。更何况,司徒府里危机四伏,你需
要迫切地提升自身实力,这颗龙血丹便当作是这次你帮助我们蓬莱宫的酬谢之物,
请务必收下。」

  见闻人婉也点头了,张昊也就不再推辞,收下了这颗珍贵的丹药。

  「好了,我们也该跟司徒德宗那老傢伙告别了。」

  闻人婉如释重负道。

                ◇◇◇

  双修阁。

  幽静的花园凉亭里,双修夫人脸色铁青,她将手中的信张狠狠地拍在桌面上,
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显示出这成熟美妇内心的狂怒。

  「他难道忘了,南院的长老为了保住他,是怎样惨死在阴阳宗的手上吗?我
们双修阁折损了一批人马,在这样的节骨眼里,他竟然还敢跑出去,他脑袋是否
进水了!」

  双修夫人此刻拿的信纸,是轩辕贵临走前留下的,当下人把这信件递交上来
时,双修夫人阅览过后差点没给气死。

  「他还想解除婚约,当终身大事为儿戏吗?还武功有成,再回来给双修阁作
牛作马,我在他身上倾注这么多的心血,是要他将来掌管双修阁的,用得着他作
什么牛作什么马!」

  好半晌,她才平複了一下内心的震怒,望着坐在身前静静不语的女儿,沉声
问道:「他昨晚离开,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

  一阵难堪的沉默,双修玄女抬起头来,如梦似幻的一对美目充满了坚定:
「我要解除跟轩辕贵的婚约。」

  双修夫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你昨晚……是否故意不肯让他碰?」

  在她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能让轩辕贵在值千金一刻的订婚夜,留下一纸别
书连夜离开。

  如今双修阁危机重重,让女儿与轩辕贵双修的事情便提上日程。

  而她如此着急地让两人订婚,也是为了绝女儿对林子轩的念想,只要订了婚,
轩辕贵便成了女儿同床共枕的未婚夫,到时候即使林子轩知道了,木也早已成舟。

  谁曾想,竟在第二天早上收到这样令人动怒的消息。

  出乎双修夫人意料的是,双修玄女听摇了摇头,似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虽
然没有真个给他,但昨夜我在床上已对他刻意地迎逢讨好,甚至……」

  见母亲凝神听着,她俏脸微红,又接着轻声道,「甚至为他含萧吹曲,最后
还让他射进了嘴里……」

  双修夫人大感意外,愕然地看着女儿,见她的脸上爬满了红云,知道她没有
撒谎,脸色终于凝重了起来。

  「我看得出来,轩辕贵对你是真心的喜欢,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放弃对你
的爱?」

  双修玄女沉吟片刻,道:「早在订婚的当天,我便已发现他心事重重,想来
他有自己的苦衷吧。」

  事实上,月见早已把一切告诉了自己,不过事关她心爱的轩郎,双修玄女不
愿节外生枝,便对母亲隐瞒了。

  双修夫人沉默不语,接着才冷着脸唤来了阁内几位长老,吩咐众人立即发散
人马,一定要把轩辕贵找回来。

  待众人匆匆离开后,这时,双修玄女终于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娘,解了女
儿这婚约吧。」

  双修夫人仍处于大动肝火的状态,听到这话正欲发怒,但见到女儿那美丽而
倔强的脸庞,想到这是她从小疼爱到大的心肝宝贝,又不由的心软下来。

  「唉,娘真拿你没办法。」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1-10 00: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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