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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一辈子住在你的子宫里】【完结】 作者:我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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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没想到分手这么轻松,一点小说里的情节都没有。我看过很多小说里描写失
恋的词语,什么千疮百孔,什么肝胆俱裂,什么撕心裂肺,哭哭啼啼,肝肠寸断,
声泪俱下,都他妈的扯淡!我现在除了怒不可遏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这种愤怒
像一团火,把我的热情和痛苦都燃烧成灰。也不知道是小说俗还是我的爱情俗。

  大街上灯火透明,人群熙熙攘攘,人们按部就班,行色匆匆。谁在乎,几分
钟前,有一对情人分手了?就这么就分了,还来不及掉一滴眼泪。

  小心翼翼呵护着的感情,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有谁想做没有回报的投资。我之所以能不碰她,也是提心吊胆冒着极大的
风险。现在落得这个局面,只能说我,投、资、失、败。

  第二天我十点才去的公司,噼里啪啦地收拾东西,我决定辞职。尽管这个决
定会让我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但我不可能再和他同一个屋檐下共事。同事
们都怪异地看着我,这时候,张键走过来了,他说:「你用不着走,我走!」听
了这句话,我又怒火四起。我狠踢他的膝盖一脚,他打了一个晃,脊椎骨磕在了
桌角,面容扭曲着。「我告诉你,你现在每做一个决定都是两个人的事!你说的
每一句话都要对初静负责!」当时说得铿锵有力,大义凛然的模样,事后想到这
两句错误百出狗屁不通的话哑然失笑。

  看着张键在众人的目光中显出窘态,我心里的落差得到一些平衡。潇洒地向
大家挥手告别,脸上始终保持绅士微笑。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潇洒不起来了。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招聘信息看得我眼花
缭乱,去面试的时候人家说一句:「等候通知。」然后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

  「等候通知」实际上就是拒绝的婉辞。房东三番五次地打电话催下个季度的
房租和水电费。妈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境况这样咄咄逼人,我有时候觉得
压抑得喘不过气来,脑子一片空白,躺在床上,四平八稳地张开四肢,觉得这个
姿势最稳定,最不容易倾覆。

  睡觉的时候,我突然梦见严珍清了,她爬到我的床上,脱掉我的裤子,用手
抚摩着我的生殖器,柔来柔去,直至变硬,然后快速地上下震动。倏得一下,白
色液体喷射而出。我忽然醒了,发现内裤粘稠起来,我射精了。浑身燥热难耐,
起床喝了两瓶冰啤酒,身上的热气没有消散。我想严珍清了,确切地说我想和她
上床了。我立刻穿好衣服,凭着记忆找到了她的住处。我急三火四地敲门,开门
的却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她面容清秀,不施粉脂,清丽脱俗。

  「请问严珍清在吗?」

  她微笑着说:「我就是呀,可我不认识你呀。」

  「小姑娘,别开玩笑了。我找她有急事,你看我急得都出汗了。」我刚才迫
不及待地跑上楼,出了一身的汗。

  小姑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没有开玩笑呀,难道你让我拿身份证出来核
对吗?你找我有什么急事?」

  我看小姑娘的样子不像撒谎,再加上严珍清的名字和她长相倒是般配,我突
然明白反应过来,上次我来的是她的家,她才叫严珍清。

  「你这里前几天是不是让别人住过?」

  「是呀,我回爸妈那里,把钥匙给我朋友了。哦,你是来找她的吧,你以为
她叫严珍清啊。」

  我尴尬地抓着头说:「是啊,我搞错了。」

  她进了屋子,拿出一张纸,抄了一个手机号码给我。「你打这个电话就可以
找到她了。她叫韩炜,不要叫错名字了。」她温和地笑,眸子里闪着如水的柔光,
让我产生清凉的感觉。那个时候,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妻子。

  电话接通了。

  「是韩炜吗?我是……」

  我才意识到她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你是谁了。找我有什么事?」她粗鲁地说。

  「我想你了。」

  「想我了还是想和我上床了?」没想到她比我还爽快。

  「都想。」

  「去你家吧。」

  「好,没问题,你在哪,我接你。」

  我一秒都不想耽误,把要说的话压缩到最简洁。

  「不用了,我接你,我有车。」

  最后一句话对我来说是一个打击。她那么有钱为什么还和我混在一起?女人
真是疯了。现在就有一些有钱小姐追求这种堕落和刺激,大玩一夜情,发泄对这
个世界的不满,追求一种醉生梦死的生活,以为这才不枉来人世,以为这就叫阅
历丰富。其实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等他们到了做母亲的年龄,想想年轻时的疯
狂举动,后悔莫及,还怎么能坦然面对孩子?还怎么道貌安然地教训子孙后代?

  想着想着我觉得这些话也适用于我。但是一直以来,人们心里都有一个双重
标准,对自己要求永远低于对别人的要求。因为我是男人,所以应该得到宽容。

  打着男人的招牌招摇过市,做了什么出轨的事也不觉羞愧。男人就应该花天
酒地,男人就应该左拥右抱,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也是被舆论默认和许可的。

                (九)

  过了不多久,一辆黑色的本田雅阁开到我面前,韩炜带着墨镜,把头伸出车
窗外说:「上车吧。」车七拐八拐地开进我家楼下,我环着她的腰上楼了。我们
没浪费时间,直奔主题。脱衣服的时候,她怎么解也解不开我衬衫的扣子,不耐
烦地说:「自己脱自己的吧。看谁脱得快。」

  我扑哧笑了。她有时候出语不凡,做事也不按平常套路。

  我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的脸突然变成初静的,我疯狂地进入她的体内,
不停地喊着初静的名字。我太操之过急,能感觉到那个狭长的通道还不是很湿润,
我进去的时候很干涩,她皱紧了眉头忍受痛苦。我用力地前后抽动,她的身体上
下起伏着,大概做了一分钟的活塞运动,我射精了。最后她也发出有紧促的呼吸
和瓮瓮的呻吟声,喉咙深出发出嘶哑长鸣,我知道她也高潮了。

  我抽身躺在她旁边,能听见我们两个粗重而有节奏的喘气。我轻轻地抚摸着
她的身体。

  我模仿她上次的语气说:「你他妈的还高潮了,我还没高潮呢。你去死吧。」

  她边笑边狠狠地朝我胳膊捏了一把,疼得我心纠在一起了。我一看她的指甲,
像慈嬉太后那么长,闪着嫣红的光。

  我开始审视她,皮肤白嫩光洁,好象一碰就会出水,头发乌亮,有几撮被挑
染成深紫色,眼睛是单眼皮,眼角向上吊着,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角儿,手指上
挂了两个铂金戒指,上面镶了两颗大钻,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车,八成是给行将
就木的糟老头子当情妇,眼角已经有轻微的鱼尾纹,肯定性生活欲求不满,苦难
深重,在外面放浪形骸,寻找年轻体壮的男人释放饥渴,正好遇到我这个性欲极
其强烈的人擦出火花。这种女人比较难缠,有了一次就会得寸进尺接二连三地要。

  就像从来没吃过面包的人忽然间知道面包那么好吃,贪婪地吃到胃暴为止。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她小声地说。

  「你说我想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我很下贱,随便就和男人发生关系?」

  「没有啊,我要是这么想就天诛地灭。」

  「那你早该死千万次了。我知道你们男人怎么想的,如果女人不答应你们,
你们就说,装什么雏啊,反正都不是处女了;如果答应你们,你们就说,这么容
易就上手,肯定是个大众阶梯,不知道让多少人上了吧。」

  她还真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很吃惊于她洞悉心理的能力。不过碍于面子,我
没有这样和她说。

  她转过头,我竟然看见她眼角流出一行清泪来。她声音颤抖地说:「我和一
般女人不同的,你相信吗?我和一般女人不同的……」

  我见她哭了心疼起来,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慰地说:「我知道,你与众不同。」

  「你刚才是不是把我当成你女朋友了?」

  「是。」我没有狡辩。

  「我不允许你和我上床的时候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你可以心里想着她,但
不能让我知道!」她严肃地说,既而又无限温柔地说:「可以吗?」

  「恩。」

  既然妓女都有权利说真爱,那我还对她苛求什么呢。没有谁天生愿意走偏锋,
那些坐台小姐,还有为了生计当情妇的人,也都有过雄心壮志有过理想和信念,
但是现实总给他们打击,谁不愿意一生清清白白?如果说他们为了追求奢华的生
活而沦陷,那也只能怪那些花天酒地的男人给他们制造机会。妓女有罪,嫖客更
是罪加一等。

  我抱着她蜷缩的身体,竟然第一次有呵护女人的冲动。

  「你上次为什么领我去你朋友那里,你不怕你朋友说你吗?」

  「你如果想我的话就会去那里找我。我只是想证明,是你主动找我的,而不
是我对你死缠拦打。」

  「谁找谁真的那么重要吗?谁迈开第一步,结果都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丑陋的
肉体关系,意义有什么不一样吗?」

  「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

  「你是做什么的?」

  「妓女。」

  「别开玩笑了。」

  「我说真的,我就是个高级妓女。」她的表情认真而严肃,忽而又伤感起来,
我隐约感觉到她说的是真的,心情有点慌。「别说这种话作践自己,听见没有!」

  她笑了,笑得真像个妓女:「我觉得做妓女挺好的。」她又放肆地大笑起来,
笑声中尽是戏谑。

                (十)

  第二天早晨我十点起来,韩炜已经走了。太阳通过百叶窗照射进来,屋内的
灰尘暴露无余。阳光是美好的,可肮脏的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龌龊了。我一
定不敢把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样的话,我身体上没有一处干干净净可以
接受众人目光浴的地方。空空的屋子里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性爱过后是
什么?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精液流失,做爱就是体验大汗淋漓超负荷体力劳动
的过程?没有爱的性和禽兽发春时候的发泄有什么区别?和自己动手排泄精液有
什么区别?

  生活不是上演激情地床戏,我所向往的是那种细水长流情意绵绵的夫妻生活。

  我想初静了,我想见她,即使不能让她回心转意,看看她就心满意足。

  我徘徊在她公司楼下,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走上楼去。到了公司门口,她正忙
着派发文件。看见她劳碌而瘦小的身影,不禁心起怜悯。

  想起我和她恋爱这么长时间,作为男人,我为她做过什么?不但不能在她有
困难的时候借她肩膀依靠,反倒她来救济我。记得大四的时候,我把大二一个毛
小子鼻梁打塌了,他家人索赔了六千块,我是万万不敢告诉我爸的,告诉他他能
把我的鼻子也打塌。初静勒了两个月裤腰带帮我还债,还去麦当劳打工,一个小
时才八块钱,睡眠不足眼睛红得像兔子。我心疼她,又爱面子,坚决不去兼职。

  她也由着我,从来没有怨言。想到这些我鼻子酸了,谁说她没有真心爱过我?
只是社会这个染缸把她教得聪明了。我一穷二白,甩一甩衣袖灰尘都不掉一粒,
谁愿意跟着我喝西北风。人为自己打算无可厚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相信
本性自私论,所以我不恨初静了。

  我决定,如果没有事业有成,我不会成家,我不想让妻儿跟着我一起受苦,
一辈子活在羡慕中。

  她下班了,出门口的时候她看见我,目光寒冷刺骨。「你怎么还来?」

  「我……就是来看看你。」

  「走吧,我们去吃饭。」她的语气柔和了。

  「你可以做给我吃吗?」

  她看着我不说话。我连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去我那里看看
什么东西需要拿走,顺便……给我做最后一顿饭。」

  「走吧。」她低沉地说。没有拒绝,我喜出望外。

  我们去超市买菜,肩并肩走着,仿佛时间又回到以前,周末的时候,她来我
家,给我做饭,帮我洗衣服。

  在厨房里我们一起洗菜,我们都不说话。突然,我打破沉寂,问她:「你以
后,都不会来了是不是?」

  她也不回答,一会,听见她吸鼻子的声音。

  「你怎么哭了?你为什么哭啊?是不是舍不得我?」

  「没有,你看我切辣椒呢,眼睛让让辣椒熏的直掉眼泪。」

  「哦。」我失望透顶。

  「不对啊,这是青椒,根本不辣,你到底为什么哭?你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以前了,总会有点感触。」

  「这说明你对我还有感情不是吗?你为什么和张键在一起?」

  「他比你强。」

  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刻在我的心上,一字一把刀。冰清玉洁的你什么时候变
得那么现实了。

  「就因为他位置比我高,你就跟他!」

  我突然间怒火直窜,忍不住朝她喊叫,声音像一只饥饿的狼,把她吓得哆嗦
了一下。我突然兽性大发,产生邪念。既然我得不到,我也不会让你张键拥有得
完整。我把她拖到床上,撕扯她的衣服。

  「你不是处女吗?既然你爱你的那层膜胜过爱我,我现在就把你破了,看你
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张键。」

  她沙哑地带着哭腔说:「我现在不是了,我已经不是了……」声音越来越无
力,越来越虚弱。

  我停止了动作,呆立了良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那天喝了很多酒,我们都醉了。我和他发生
了关系,我不能嫁给你了,你明不明白?」她的话夹杂着哭声断断续续传人我的
耳膜,我只是下意识地听着。「我恨你,你才是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要不是你
对不起我,我不会因为心情不好去找张键,我不会喝醉的。」

  我立刻把她抱到怀里,她双手不停地拍打着我,身体肆意扭动着,像一只乱
蹦的兔子。「我不介意,我还是会娶你的,我真的不介意。」

  「啪」的一声,她的巴掌甩过来,我的脸火辣辣的,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很疼。

  「我介意,我介意……」

  她推开我夺门而出。我像一摊烂泥,瘫软在床上,这个时候如果谁有仇的报
仇,有怨的报怨,我做不了任何反映。

  走吧走吧,我不在乎。想一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孤身一人,没有谁
非得谁陪伴,没有谁离开谁就受不了。一个人的一生,从呱呱坠地的一刻起,爬
行,直立,上学,工作,娶妻,生子,老死。如果来人世走一趟就是为了晨钟暮
鼓地执行这个程序,男男女女的结合只是个概率问题,我又凭什么非她不可?

  玫瑰之所以珍贵,是因为你对她的呵护,因为你的悉心,她便独一无二,身
价百倍。在此之前,她也只不过是支俯拾即是的玫瑰罢了。

  现在的心痛,只因为亲眼看着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花瓣零落成泥,化作飞尘。

  早晚有一天,我会变得无所谓,早晚有那么一天。

               (十一)

  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韩炜在收拾家。

  「你怎么进来的?」

  「我自己配的钥匙啊。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你随便吧,反正家徒四壁,小偷进来都不好意思。」

  「小偷肯定惭愧,像你这样钱包比脸还干净的人还没偷呢,他怎么就偷东西
了呢。」

  我皮笑肉不笑地附和着,随便她怎么挖苦我。

  我看见她爬上窗台换窗帘。「你干吗呢?别换了。」

  「怎么不换啊,你看你原来这窗帘都成油抹布了,苍蝇飞上去都能粘住。」

  「这房子住不了几天了,这个月末我就退房,搬到我爸妈那里住。」

  她笑了笑说:「没关系,这几天不是还能住人吗?我看着脏不舒服。」

  「你别真把这当你家了,我看着怎么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

  「我都收拾好了,以后就住这里了。」

  我到客厅里一看,客厅被收拾得一尘不染,物品各就各位,有条不紊。

  看着看着我心里就泛酸。

  本来这一切应该是另一个女人为我做的,有一天,我牵着她的手步入婚姻的
殿堂,然后相伴钟老。眼前这个人是谁?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越想越不耐烦,心里拧成麻花团。我忽然呵斥:「谁叫你收拾的?你把我
家搞得乱七八糟的,我要找什么东西能找着吗?」

  她忍着气,脸上显然挂不住了,笑容有些艰难:「你找不着问我啊,我知道
放在哪里。」

  「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啊?你以为你是谁,别自以为是我告诉你,你就是一
个女人,和外面那些陪我睡觉的女人别什么区别,她们和我睡完了拍拍屁股就走
人,一个屁都不带放的!」

  她的眼睛露出寒光,似乎能挤出一道利箭把我射死。她狠狠地瞪了我半天,
突然眼泪充斥着眼眶。她重手重脚地翻箱倒柜,把她的衣服翻腾出来,她的化妆
品盒盒罐罐被她摔得叮当响。她抬头看我的时候,眼睛哭红了。我一时心疼起来。

  我凭什么用那种语气对她说话?她不欠我什么,就我这样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她也愿意跟着,我还有什么理由对她不满。

  我立刻上去把她的东西接下来,温和地说:「别走了,这么晚了你还想去打
扰你朋友啊。」

  「你以为我非赖你这不可是不是?」

  「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我心情不好。」我边说边配合着深沉的表情。

  我慢慢地把她的东西归回原位。

  「哇」地一声,平地一声雷,她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放肆得大哭。「我记
得你说过……我……是与众不同的……」

  我们就这样住在一起了,没有什么原因,好象男婚女嫁一样顺其自然。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明明知道我一无所有还要缠着我?我始
终不知道答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情?可惜我已经不相信真情了。

  晚上,她翻来覆去地不安分。我躺在床上睡不着,身体却纹丝不动。她推了
推我,问:「睡着了没有?」我没反应。她不甘心地继续说:「别装睡了。我就
不相信你身边躺了一个女人还能睡着。」

  我把身体侧向她,「是你旁边躺着一个男人睡不着了吧。」

  「你想不想?想不想?」她兴趣盎然地问。

  「不想。」

  「怎么了?色狼什么时候变性了。」

  「心烦。」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啊?」

  「被女人甩了,工作没有了,房子也要被房东收了。以前学的车票还以为有
一天能混个车开,现在压箱底儿了。我怎么就一事无成呢?男人当得没尽,窝囊。」

  「你别这样。你说,明天要是世界末日你今天想怎么过?」

  「我和你疯狂地做爱,然后大吃一顿,弥补我流失在你身体中的子孙后代。

  然后,就等死了。「

  「死到临头了还那么逍遥,你现在再糟糕总比世界末日要幸运吧,所以你现
在要活得更潇洒,年纪轻轻的得有魄力,没有承受能力还指望将来成大气候吗?」

  「我也没想着成大气候,能衣食无忧养家糊口就行。」

  「我就觉得你能成大器,看你的名字起的,盖海天,多大气磅礴啊。你爸妈
真有先见之明,他们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料想到世界早晚有一天是你的。」

  我被她说得心里不是那么难受了,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做爱。第一次,美女
面前坐怀不乱。第一次,看着女人暴露的身体,没有产生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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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寒江独翁 金币 +5 独到的评论,详细地见解,奖励! 2008-7-22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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