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原创全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6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0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第十二章 长夜

  天破晓,下了一夜豪雨,空气中都是湿漉漉的。

  当白天德带着李贵、二喜子和几个团丁大摇大摆地走进刘宅的时候,冷如霜
正襟危坐在堂屋阶前,脸色和衣裳一样全身素白,金宝肃穆地侍立在身后。

  冷如霜整整坐了大半夜,听着枪声起,枪声稀落,枪声消失,刘溢之却一直
未归,心头已有凶兆,见到来人,就明白最坏的结局出现了,芳心寸断,直坠入
万丈深渊,看到了人群后躲躲闪闪的一个人,又抱了一丝侥幸,说道,「司马先
生,我的丈夫呢?」

  司马南只得现身出来,满面羞愧,期期艾艾地说,「对不起太太,司马南不
可能做做不到的事情。」

  事实上,白天德自己心中有鬼,虽就一直在监视刘溢之等人的举动,刘溢之
会见康老爷子、与司马南密谋都在白的掌握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会下手那么快,
但白天德反应更快,利用他们分兵出击的弱点迅速组织起有效的力量各个击破,
并挟制了司马南的家人,逼迫他临阵反水,控制了局势,可怜刘溢之秀才带兵十
年不成,活活葬送在白天德的枪口之下。

  白天德干咳一声。

  冷如霜根本不理他,眼眶发红,只盯住司马南,重复道,「我的丈夫呢?」

  司马南眼神闪避,垂下头去。白天德叫他退开,笑道,「太太,刘溢之对我
不仁,我白某对他有义,怎么不会让你们夫妻相见呢?」

  人群两分,一幅担架抬了出来,停于场地中央,退开。白布揭开,刘溢之平
躺在上面,胸口正中一个弹孔,浸开成碗大的血花,早已气绝身亡。

  「溢之……」

  冷如霜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悠悠醒转时,金宝还搂着她,眼泪汪汪。

  看来时间不长,众人皆在原地,姿态也无变化,都像在安静地等待着她。

  白天德盯着这只待宰的羔羊,浮出暖昧的笑意。

  大悲痛之后,冷如霜倒有些镇定了下来,只是冰凉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姓白的,看来你也不打算放过我们了。」

  白天德漫道,「悉听太太尊便。」

  冷如霜说道,「财产你随便拿,我的身子清清白白,决意一死,只有一个请
求,求你放过金宝他们,他们无辜。」

  金宝哭道,「我随你走,太太。」

  白天德沉吟了一会,挥手道,「你们都退下,让我和太太说句话。」众人皆
退出门外。「还有你,小金宝。」他看着泪人似的金宝。

  金宝拚命地摇头,冷如霜安祥地说,「光天化日,神灵昭昭,没有关系的,
你先到后院收拾东西吧。」

  空旷的院子中只余下两人。

  白天德道,「白某人很坦爽,今天来一不为财,二不算老帐,就只希望与太
太一亲芳泽,而且我确信太太会答应。」

  冷如霜眼睑低垂,恍若未闻。

  「理由有二,一是早就听闻太太家中高亲是满清贵冑,天子门下,想必最重
脸面,如果太太寻死,我白某人将太太赤条条的身子挂在贵老太爷的大门口,不
知几位老人家和乡邻乡亲会作何感想?」

  冷如霜全身剧震,忍不住骂道,「卑鄙无耻!」

  「承逢夸奖,白某大流氓一个,以此为荣啊。至于二嘛,」他的狼眼溜溜地
望向冷如霜圆隆的肚子,「听说刘县长有子嗣了,还没来得及贺喜啊,又听说他
是家中独子,唉呀可惜,如果有人不小心把那刚成形的孩子弄没了,刘家岂不绝
了后?」

  冷如霜额头冷汗泠泠,脸色惨白,柔弱的身子象风中蒲柳一般颤抖起来。

  白天德轻声说,「好好考虑考虑,别匆忙做决定啊,决定了就来后院找我,
好吗?太太。」他把太太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无力跪坐在刘溢之的尸首旁,冷如霜抚着丈夫冰冷的脸,无声呜咽,清泪长
流。

  身边脚步声往来频繁,家人的哭声和团丁的怒骂声、搬动东西声、砸毁花瓶
声不绝于耳,但她都听不到,看不到,白痴一般地坐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日头从东挪到了西边。

  金宝将茶杯端过来,她依然泥塑木雕,动也不动。

  随即金宝就尖叫着被他们拖了进去。

  白天德出去了一趟,召集政府人员和乡绅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报告昨晚有小
股土匪入侵到城里,经过保安团的奋勇战斗,毙伤土匪若干,但县长刘溢之不幸
中弹,光荣殉职。司马南代表县府宣布,在此期间由白天德暂代县长,署理一切
事宜,同时将详情上报省府。

  在司马南、李贵等人的操纵下,自然恭贺声一片,白天德志得意满地发表了
重要讲话,誓死保卫一方百姓的平安,不铲尽万恶的土匪决不罢休。

  随后,唐牛鲜血淋漓的尸体被悬挂在城门口示众。

  白天德回到刘宅时,已是夜深时分,整个这里戒备森严,无人知晓里面在发
生什么事情。

  一伙人正在凌辱金宝,小姑娘被按在床上奸得挺惨,刚刚破瓜的下半身血糊
糊的,一根黄瓜粗的肉棒正捅在菊肛里搅来搅去,肛肉早就撕爆了,伤上加伤,
嘴里还叫不出来,因为嘴里也是让一根恶心的家伙塞得满满的,呛得流泪,小身
子上布满了抓痕和青紫。

  正在奸小姑娘屁眼的就是二喜子,她身上的伤多是二喜子留下来的,别人都
不知道他为啥下手这么狠。

  白天德远远地看了看,对胸脯平坦的小姑娘没多少兴趣,碰都不碰。踱步进
了刘溢之的居室,房间挺大,朴素无华,全是书卷,书桌上一本案呈批注的墨迹
都似未干,一张大黄铜床摆在中央。白天德来回走了几步,心情还是不太平静,
便坐到躺椅上,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人,等待
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她应该来了,她真的会来吗?

  冷如霜站在门口,短短的几个时辰象跨过了几十年,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形容清峻,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幽灵一般飘飘荡荡。

  白天德站起来,笑道,「想明白了吗?」

  冷如霜嘶声道,「叫你那些匪兵把金宝放开,我与你谈条件。」

  「如若不呢?」

  「我一头撞死在这里,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白天德不欲逼她太甚,走出门,高声叫了一声。二喜子他们停了下来,金宝
弯起身子,痛苦地呻吟着。

  「好啦,说吧。」

  「不行,你要放她走,还有那些家人,我看着他们走。」

  白天德皱起眉头,叫两个团丁把金宝扶起来,抹了抹身上的污迹,胡乱套上
衣服。

  冷如霜望着窗外,目送金宝,几个家人相搀相扶走出门去。她没有注意到白
天德冲二喜子使了个眼色,二喜子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终于到摊牌的时刻了,冷如霜欲言又止,那话始终说不出口。

  白天德冷冷说道,「老子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冷如霜心中一酸,道,「你要发个毒誓,一生一世不准动我这个孩子的一根
毛发,还要保护他不受别人的伤害。」

  白天德道,「老子凭什么要答应,」

  冷如霜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凭我的贞洁,我的身体,够不
够?」

  她的眼神无比悲怆,声音颤抖,虽娇柔无力,但是,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
在大地回荡,那一瞬如同即将付出牺牲的女神般发散出圣洁的光辉。

  白天德也不禁在气势上被压倒了,咽了一口口水方邪笑道,「那你也发个毒
誓,一生一世做我白天德的奴隶,不得违抗。」

  禽兽般的家伙霸占了刘溢之的房间,他的财产,即将把魔掌伸向他最心爱的
女人。

  交易达成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白天德,冷如霜。

  门没关,屋外围上了一圈人,准确地说,是名义上叫人的两脚禽兽。

  白天德知道,如果允许手下这些恶棍轮奸,别说胎儿,就是大人也会活活奸
死,再说,好不容易才将这个朝思暮想的尤物控于手中,没尽兴之前也有点舍不
得由任他们作践。但是他吃肉不让弟兄们喝一点汤也摆不平,便不顾冷如霜的激
烈反对,同意将门窗都大开,让他们饱览秀色。

  群狼环伺中,冷如霜眼中蓄着浓得化不开的悲意,素腕轻抬,特地为孕妇订
制的宽衣大袖衫无声地滑落在地上,她的动作非常慢,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一个
浩然正气的声音大喝,「住手!」但是没有奇迹出现。

  倒花蕾形的绣花抹胸和红绸内裤一件件除去,赤裸出格外白皙腻滑的身子,
一手横着摀住胸乳,一手掩住下身,站在人群中间,羞愤得抬不起头来。

  冷如霜的乳房不太大,像两只圆润精致的玉碗倒扣在胸脯上,快要做母亲的
人了,乳晕还是粉红色的,乳头更是小巧的可爱,米粒一般。至于下身,阴毛也
只有稀疏的一小簇,细细地紧贴在微微坟起的阴阜上,玉户的颜色也与肌肤相差
无几,显得非常干净。

  小腹前端有小小的凸起,比起大多数女性来,依然还算那么纤细。

  众人木偶一般僵住了,一生之中哪有如此艳福能得见如此美丽的女体,哪里
不是玲珑有致,动人魂魄?

  包括白天德在内,所有人竟有好一阵失神,随后才齐声「哗」地醒过神来,
有人不禁吹起了口哨,还有的开始搓下身的鸡巴。

  「手放开。」白天德喝道。

  冷如霜脸上本来失去了血色,此时却又变得绯红。慢慢将手放开两边。

  「哗!」众人的眼球再度爆出。

  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散发出少妇的妩媚,冷如霜实在是天生的尤物。

  白天德失笑道,「想不到太太的身体比小妹子还鲜嫩,刘县长真是把太太保
养得好啊。」

  一提到刘溢之,冷如霜就如遭重击,脸色阵红阵白。

  白天德偏不放过她,道,「不知昨日刘县长与太太搞了没有?」

  冷如霜咬住贝齿。

  李贵喝道,「团座问你话呢,快说搞了没有?」

  众人皆喝,「搞了没有?」

  冷如霜轻轻点点头,珠泪欲坠。

  众人大笑起来,彷佛得到极大满足。

  白天德没笑,冷然道,「既然身子脏了,那就快去洗洗。」

  这话实在太羞辱人了,全沅镇再无冷如霜一般高雅素净之女,竟会让这般比
土匪还恶心的家伙嫌脏?!

  本来冷如霜为了肚里的孩子,已决意付出所有的代价,她已想好,只有几个
月了,如果生的女孩,她就与孩子同归于尽,如果生的男孩,她就想尽办法将男
孩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寻死,反正身子已经肮脏,再也无颜见九泉下的丈夫,只要
能为老刘家留下一点香火,也死得暝目了。没料到她面对的比想象的更要屈辱百
倍,差点将她完全摧垮。

  许久,冷如霜才木然往外走。

  白天德叫住了她,「哪里去,就在这里洗。」

  冷如霜的眼睛红红的,像失去灵魂的玩偶,赤裸着身子,拿过铜盆来,打上
一点温水,蹲在众人中间,牲口一样不知羞耻地洗起下身来。

  洗完了,白天德要她爬上床去,摆出刘溢之干她的姿式来。

  冷如霜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无言地跪下,双手撑地,像狗一般挺出屁股,
听凭自己的隐密花园暴露于一双双色眼之下。

  白天德边脱裤子边耻笑道,「原来堂堂的刘县长是一条狗,天天就是这么干
的。」

  众人皆淫笑不已。

  当粗大滚烫的肉棒直顶顶的捅入冷如霜的狭窄的花径时,冷如霜再也忍不住
太重的悲愤,失声痛哭了起来,为了身子与心灵的双重痛苦。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堕入了苦难无边的阿鼻地狱,再也无法回头。

     ***    ***    ***    ***

  莽莽大山中,一个女人在黑暗的林中小径上打滚,嚎叫。

  她的力气是如此之大,经至于被她攥着的大竹竿都撼动了,枝叶索索发抖。

  她整个人也比这枝叶抖动得更厉害。

  赤裸的身子上布满了泥浆,像一条肉虫不停地蠕动,翻滚。

  「啊呀……!」

  带着哭腔的一声长嘶,挟着无尽的愤怒与屈辱,直上云霄,惊起林中宿鸟,
扑啦啦地乱飞。

     ***    ***    ***    ***

  金宝踉踉跄趴地跑上沅水桥,跨过去就是官道,衣裳不整,身无半文,周身
疼痛不堪,夜半三更之际,还不知道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她一头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人嘻笑道,「别着急,老子干掉了其它人
之后就专程在这里等,可是等你好久了。」

  金宝大惊失色,因为说话那人正是二喜子,模样罩在黑暗中,倒是他手中握
着的白蒙蒙的匕首在月色下一清二楚,几线血纹还在流动。

  金宝跪在二喜子面前,「大爷,我同您无怨无仇,放过我吧。」

  「实话告诉你,老子出娘胎起打过不少人,也挨过不少打,还从来没有女人
在老子的脸上结结实实扇几巴掌,你是头一个,老子敬佩你,也会报答你,臭婊
子。」

  二喜子抓住失去抵抗能力的金宝,利索地将她剥光,手脚都绑了起来,嘴里
塞上一团碎布。

  「小妹子,今天大哥我要玩一个傲的,开开眼吧。」

  二喜子怪声怪气地笑着,刀尖在金宝的肚脐眼上比划了一下。金宝恐惧地将
眼睛都瞪圆了。

  刀尖终刺了下去,在肚脐上深深地划了个十字,浓浓的鲜血立时涌了出来,
随即染成红色的肠子也滚出一截。

  剧痛中金宝死命挣扎,又被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二喜子兴奋地解开了裤带,将一柱擎天的鸡巴抖出来,竟将龟头压在肚脐眼
上,一点一点地撑开伤口挤了进去。

  金宝再次剧烈抖动,身体一阵阵痉摩。

  坚硬的肉棒已经深深地插入了小姑娘的腹腔。这种感觉特别奇怪,实质上,
只有肚皮不算厚的脂肪层才有足够的磨擦力,腹腔内反而显得空荡,但是插在一
大团滑腻温热的盘肠之间,肥厚柔软多汁的肠体包裹着肉棒滚来滚去,则别是一
番常人难及的韵味。

  「爽啊。」二喜子叫出声来。

  肉棒每深入一次,连带腹肉都卷了进去,往回抽时,又把一片血花血肠带了
出来。小金宝在恍惚中多次晕死,生命慢慢衰竭。

  月儿残照,月色血红,无言地俯视着大地之上人间至惨。

     ***    ***    ***    ***

  白天德真是个精液构成的恶魔,整整两个时辰,射了四次在她体内,休息片
刻又能翻身再度骑在她身上。

  冷如霜的下身本已麻木,也希望自己象死尸一样躺着,不言不语也不动,然
而阴户内过度的摩擦已经烧干了生理上强行分泌出来的一点爱液,完全依靠前次
残留下来的精液在润滑。

  当比常人粗壮的肉棒插入,在干燥的肉壁中钻行,那层薄液根本不够,没有
几下就将她的感觉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没有快感,只有剧痛,每运动一下都像直
捅到她的脑门里,让她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她咬着牙拚命忍受,一背都是汗水。

  白天德还将她的长发散开,湿湿地晃动,别有一番异样的美感。

  「啊啊!」女人终于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几缕鲜血缠绕在白天德的肉棒上带了出来。

  「团座把这婊子搞出血啦。」

  「是做好事吧。(来月经的意思)」

  「放屁,怀毛毛了哪还会做好事,猪脑子。」

  哭泣声中,白天德也到了兴奋的顶点,两只大手用力挟紧她的肋下,将她的
臀部使劲往回送,他的屁股也死命往前顶,涨到极处的龟头已深入到花心之中,
哆嗦几下,热流涌出,方回过气来,缓缓抽了出来。

  冷如霜差点翻了白眼,几欲死去,瘫软在床上。

  红白相间的脏液从洞开的玉户口挂了出来。

  白天德真有些累了,喘道,「妈的,老子这样辛苦不晓得为了啥。婊子的,
快洗洗。」

  女人的肉体艰难的挪动着,下了床,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把这盆水喝了,今晚就到此为止。」

  盆中哪还是水,全是粘稠的液体,看着就恶心。

  女人默默地端起小盆往嘴里送,一连灌了好几口下去,立刻又连本带利地从
胃里反出来,哇啦吐了一地,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精液味,尿味,酸臭味。

  白天德屏住呼吸,皱眉嫌恶道,「算了算了,洗洗干净。」

  冷如霜对着镜子憎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机械地冲洗下身,一次,两次……

  「不干净了吗?」


              第十三章 假相

  冷如霜一直没有合眼,眼中布满了血丝。

  日上三竿了,她还躺在自己的绣花床上,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四下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够听到屋里西洋钟的钟摆和屋外卫兵来回走动的脚
步声。

  就在前一日,就在同一处,她还在和丈夫缠绵,转瞬间天人永隔,而她则堕
入了炼狱。

  「我这样牺牲值得吗?」

  她看着床顶紫红的缨络,不停地问,问自己,问鬼神,问苍天。

  没有谁能够回答,只有现实残酷地摆在眼前。

  她赤裸的身子平躺在白天德的臂弯当中,男人的另一只手正越过她圆隆的小
腹,搭在她的胯间,手掌正巧摀住了她的玉户。男人鼾声如雷,而她却不敢稍稍
侧侧身子,摆脱这个极为难堪的姿式。

  下身还在疼痛,无情地提醒着她昨夜曾遭受过一场怎样的风雨摧残。上了药
膏,止住了血,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她更担心的是这样暴力的轮奸会不会对她肚里的孩子有影响。

  如果每天如此,她唯有一死了。

  孩子啊孩子,妈妈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男人的身体动了动,醒了,一眼就看到了怀中的可人儿,如同笼中的金丝雀
一般瑟缩不安,不禁笑了。

  搭在玉户上的手俏皮地在那团嫩肉上抓了两下,女人哆嗦了一下,这才发觉
女人原本密合光洁的花穴此时变得松软,豁开一道口子,意识到前夜玩得有些过
火了。

  冷如霜闭上眼,细黑绵长的睫毛覆在苍白憔悴的脸上分外惹人怜惜,连冷酷
如白天德也不禁心肠有点发软。

  「宝贝儿,没伤着吧。」边说边把臭哄哄的大嘴往她樱唇上凑,想亲她。

  冷如霜厌恶地把头扭过去。

  白天德拿眼一瞪,正待要发作,忽听外面李贵前来报告,「团座,有讯息传
来,说刘太太的父母正在来沅镇的路上,估计还有半日的路程。」

  白天德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下的女人已晕过去。白天德急掐人中方才悠悠醒
转。

  冷如霜不言语,白天德还是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乞怜和恐惧,如果让父母知道
了她非人的遭遇,那将是对老人毁灭性的打击,这是她宁死也不愿看到的。而这
恰恰也是白天德的愿望,他要尽力将这一起谋逆之事隐瞒,直至顺顺利利坐上县
长宝座。

  他在冷如霜圆滚滚的肚子上摸了摸,似在提醒她不要忘记了活下去的理由,
说道:「如果你真听话的话,白某可以助你给老人家演出好戏。让老人高高兴兴
来,高高兴兴走。」

  此言果真击中了冷如霜的心事,白天德又附耳说了几句,她虽然不可能快活
起来,至少脸色没有那般凝重了,秀眉舒展了一些。

  心中却郁集了一个结,与杀夫仇人合谋欺骗自己的父母,道义何在?这个难
题只在不经意间划过,并没留下太多痕迹,又在不经意间开始一点点偏离道德的
轨迹。

  白天德在她光洁的屁股上拍了拍,大度地说,「现在去把衣裳穿上吧。」

  冷如霜听话地下床,拈起小衣,白天德却说,「内衣都别穿了。」

  冷如霜脸红到根上,无奈下将孕装套上,白天德嫌不好看,又否决了,冷如
霜只得打开衣箱,光着身子在白天德面前表演起了穿衣秀,有的衣裳太小,绷不
住她发福的身子,有的则不合男人的口味,最后才找到一件,是她年轻几岁时穿
过的一件锦花无袖旗袍,长度及膝,大小正好,正是活动时有点紧,而且留意的
话,还会发现两个乳头在衣面上凸出两个小点。

  一番动作,早让白天德看得欲火大炽,把冷如霜叫到床边,指了指自己高举
的肉棒。

  冷如霜慧至灵心,就算与刘溢之没有试过女上男下的姿式,经过昨夜一晚的
强训,当然也明白了是要她自己坐上去。但此时有所求,时间也迫近了,顾不得
羞耻,撩开旗袍的下摆,将白生生的大腿跨过男人的身体,纤手扶住炮口,对着
自己的花穴一点点坐了下去。

  「啊。」女人秀眉轻蹙,呻吟出声。

  这是猎取冷如霜以来她第一次真正的主动,白天德心中得到了无限的满足。

  临走之时,白天德顺手从果盘中拿了三粒大青枣塞进了她的下体,叮嘱她用
阴液泡着,不准弄出来。

  冷如霜恍然觉得在哪儿听过类似的话,回过神来,白天德已走。

  白天德说到做到,半天之内将刘宅进行了简单修缮,表面上已看不出破绽,
更换了一批弄坏的器具,冷如霜不知道原来的家人们已全被杀,正在担心人的问
题,白天德将自家的几个仆人派了来,包括警卫,还有一个侍女。

  冷如霜一见到这个目光炯炯的少女就感到熟悉,少女似对她隐含敌意,冷冷
答道,「我叫银叶。」

  「我想起来了,你是海棠身边的人,晓得海棠怎么样了?」

  「没死,跑了。」

  「那……还好,你还有个同胞姐妹吧?」

  「死了。」

  「……」

  话不投机,两人相向无言。

  余下的半天,冷如霜格外难受,不仅是银叶和那些新家人暧昧的目光,还有
体内三粒枣子的折磨,令她坐立不安。

  黄昏时分,两老笑呵呵地到了,他们要去贵州看望小儿子,绕道沅镇看看女
儿女婿。

  见到亲人,冷如霜就扑到母亲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

  冷老太太以为她还是思念所至,跟着抹泪,道,「天偏地远的,苦了我的乖
女儿了。」

  老爷子道,「溢之做大事之人,将来定有出息,不会困守一隅的。」

  冷如霜听了此言差点失去控制,终抑住伤悲,将两老让至堂屋,解释说因为
附近有土匪,溢之去了省府求助,自己身怀有孕,在家静养。

  银叶一直板着脸站在一侧,要冷如霜提醒几次才去续茶,其它下人也不见踪
影,老太太看上去很生气,没有马上发作。

  冷如霜只有收拾心情,强颜欢笑,尽力作些掩饰。

  说话间,白天德和七姨太到了,冷如霜介绍这是沅镇的保安团长。七姨太插
进来一句,「也是刘县长的好兄弟啊。」

  冷如霜强笑道,「不错,白团长是溢之的……好兄弟。」讲的是字字泣血。

  两老自然很热情,白天德更是哈哈打个没停。

  七姨太悄悄扯了扯冷如霜的袖子,轻笑道,「我们姐妹去里屋说话可好?」

  从一开始,七姨太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与以往的谦卑讨好有根本的区别,
这笑容里包含着居高凌下的傲气和嘲弄。

  冷如霜默默地起身,两人走入里屋。

  七姨太嘻嘻笑道,「妹子,给姐姐吃个枣子吧。」

  冷如霜脸色发白,道,「果盘中多的是,待妹妹为姐姐取来。」

  「我要的枣子上带着女人的体香,可不同于一般喔。」

  「姐姐说的是什么,妹妹还真听不懂。」

  七姨太变色道,「少装胡涂了,一定要我待会儿当着老爷子的面找你要才给
吗?」

  冷如霜搪塞不过去,只得羞耻地说,「那请姐姐背过脸去。」

  七姨太恶毒的说,「男人都看厌的东西,还怕我看吗?」

  片刻之后,两人才从房内出来,七姨太在前,手里举着一颗咬了一大口的青
枣,笑容暧昧,冲着冷老爷子道,「你女儿这里的枣子最好吃,多吃点。」冷如
霜跟在后面,神态极不自然。

  冷老爷子不知其所云,只好点头称是。

  白天德狠狠地瞪了七姨太一眼。

  晚餐放在后花园水榭,吃得沉闷无味,各怀心思,之后,白天德二人告辞而
去。

  老爷子提出出去走走,冷如霜害怕他们听到一些什么,推说太热,拖住他们
坐在水榭里乘凉聊天,夜深方散。

  两老安顿于刘溢之生前的房间,她自己回闺房。

  刚进门她就从背后被一双手环抱住,刚要惊叫,听得后头之人言道,「别喊
宝贝儿,是我呀。」

  白天德闪身出来,一脸坏笑。

  冷如霜料不到他连这种时候也不放过她,哀求道,「等我爹娘走了之后再伺
候您好不好。」

  白天德道,「可以,只要你把我早上给的三粒枣子拿出来。」

  冷如霜哑口无言,明明知道七姨太已弄走了一颗,只余下两粒了,哪里还变
得出原数来。

  白天德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那就怪不得老子了,来,我们到床上去
慢慢掏。」

  冷如霜的床还是古典式的雕花木床,宽大舒适,暗香浮动,蚊帐放下来就成
了一个自由的独立王国。冷如霜侧卧在床上,咬牙强忍着,由任白天德一只手在
她的下体内搅。

  大半日里枣子在女人腔道内摩来擦去,任是石女也会动情,男人摸时,底下
早已湿漉漉的水漫金山了,轻易就将两个指头插了进去。

  白天德调侃道,「太太原来也是妙人儿。」

  冷如霜脸红到了耳根子上,她对性事原过于拘谨,刘溢之也只是常人之能,
从不知高潮为何物,直至昨夜在极度羞辱之下让这些人强迫高潮达数次之多。

  而在白天德口中,把她讲成了淫荡之人,实令她不堪以对。

  冷如霜只能轻轻摆动一下屁股,以示抗议。

  正在白天德要掏出最后一颗浸透了女人阴液的青枣之际,门口传来银叶大声
的询问,「老太太,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老太太说,「我找女儿说说话。」

  冷如霜花容失色,如果让母亲看到有男人在她房里还了得?而白天德肯定也
不会为了她躲起来。

  果然白天德道,「你把蚊帐放下来,说你睡了。」

  冷如霜依言放下帐子,里外相隔看不清楚,加上老太太眼神不好,不霸蛮掀
开的话许会混过去吧。

  冷如霜只有祈祷上苍保佑了。

  老太太进来了,为银叶的阻拦生了气,口中唤道,「女儿,你睡着了吗?」

  冷如霜作出懒懒的声音,「妈,我身子重,有点疲倦了。」

  老太太坐到床边,冷如霜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幸好她说,「那你躺着,妈
隔着帘子和你说说。」

  白天德的手从她的无边袖口滑进去,握住了她没有内衣遮掩的乳房。

  冷如霜此时的处境甚于酷刑,外有母亲,内有恶魔,自己的举止应对不能有
丝毫闪失,真是崩溃的感觉。

  老太太还在唠叨,「女儿啊,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啊,没规没矩,哪是大户
人家作派,溢之不在家,我怎么放得心让她们来服伺你。」

  男人把她的耳珠含在嘴里轻咬着,热腾腾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

  「你快要临盆了,凡事要小心,别干重活,别动了胎气,这可不仅是刘家的
后代,也是我冷家的命根子啊,我倒想干脆留下来照顾你坐完月子,可是现在不
行,以后再说吧。」

  冷如霜起初身子一紧,听到后面又松了口气。男人越发猖狂了,开始扯着她
旗袍的下摆往上提,白皙的大腿已露了一大截,还不罢休,要将她整个下身都裸
出来。冷如霜不敢言语,也不敢公然反抗,只有用力把身子往下压,给他尽可能
地设置一点阻力。

  老太太续道,「我和你父亲刚才还在讲,看那白什么团长那两口子不像是好
人,眉眼间有些狡诈……」

  男人越发放肆,已经将她光洁滑腻的大腿掰开,手指从她的阴户里掏出些汁
水往她菊肛上抹。

  「你要提醒溢之,不要轻信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冷如霜让白天德弄得说不出的麻痒难受,更难受的是母亲的话,忍着泪道,
「女儿都记下了。」

  男人握着她奶子的手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冷如霜猝不及防,禁不住轻呼了一
声,老太太听见了,忙道,「你不碍吧,我看看。」

  母亲伸出手来,影子映在蚊帐上。那一瞬间,冷如霜差点急疯。

  这真是一幅说不出吊诡的画面,床边,年迈的母亲正襟危坐,絮絮叨叨,床
内,以清高贞洁着称的冷如霜却此时比妓女还淫贱,酥胸半露,下半截身子干脆
全裸,白花花的大腿叉开搭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一手握着她的一只奶子,另一
手捉住她的阴户肆意把玩,而这截然不同的世界相隔仅只有一层薄薄的蚊帐。

  但此刻,连这层薄帐都要掀开了。

  这一揭,可能就是几条人命。

  冷如霜的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想象不出后果,情急之下只有下意识说道:「
妈,您休息去吧,孩子在踢我呢,不碍事。」

  老太太迟疑了一会,手慢慢收了回去,道,「你也不小了,要学会自己照顾
自己。瞧我老了,一说起来就没个完,晚了,睡吧,明早我和你父亲就走了。」

  冷如霜方才觉得额头冰凉,冷汗泠泠,「妈您好走,我要银叶送一下。」

  「不用了,她可比千金小姐的架子大多啦。」

  房门重新掩上了,白天德嘻嘻笑道,「想不到你家老太太的眼光比你老公还
准。」

  冷如霜默然不语,又羞又恨,差点亲手葬送了母亲的性命,而这一切都是身
后这恶魔造就的,真是欲哭无泪。

  白天德像是不明白冷如霜刚才在生死关上转了一圈,两手将她雪白的臀肉翻
开,道,「刘溢之见了你前面的红,老子今天要见见你后面的红。」

  冷如霜起先搞不清他在说什么,待到一条软乎乎温湿的大舌头舔到了她的菊
门上才有些明白过来,决料不到他对排泄肮脏之处感兴趣,大惊失色,不由得将
身子扭动起来。

  白天德威胁道,「老太太刚走没多远,他们就住在附近,招来了老子可不负
责。」

  冷如霜果然听话多了,唯心中更是苦痛。

  玩过那么多的女人,白天德也还是第一次舔女人的屁眼,嫌脏,但冷如霜的
身子所有细节都显得那么干净,还浮动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暗香,格外调动他的性
趣,忍不住在她身子上甚至是隐私处都舔弄了一会,咂舌道,「真是好味哩。」

  方才将炮口架上,拟直入正题。

  她的菊花门实在小巧,少少的皱纹也细密得很,就算白天德刚才玩弄了那么
久也不见其湿润。

  肉棒在上面戳了好一会,菊门反而越戳越紧,越收越小,总不得其门而入,
不由得有点焦燥起来,举手在她的屁股上击了一掌,道,「放松一点,老子又不
是在杀猪。」

  冷如霜只得尽力放软了身子,白天德拿中指试了试,确实太干,一根手指都
有点为难,便叫道,「银叶,拿点灯油来。」

  银叶端着灯油推门而入,看到了两人的情形便明白了,她与冷如霜的目光接
触,漠无表情。

  白天德道,「你来把灯油抹到她的屁眼上,妈的,老子就不信弄不进去。」

  在男人威逼下,冷如霜木然地转过身,站在床沿,上身趴在床上,屁股举起
来冲向银叶,衣裳还穿在身上,却是高高的翻在腰间,整个下半身泛出肉欲的光
泽。银叶的手指细尖,将灯油挑起,一丝不苟地一点点抹进她的肛门和大肠壁。

  冷如霜觉得屁眼里滑腻腻的,说不出的恶心。

  银叶将两根手指并拢试着插了插,很顺利就吞进去了一个指节。

  白天德摸摸她的头,以示褒奖,这才赤脚下得床来,站在冷如霜身后,令她
自己把屁股掰开,再次将丑陋的阳物顶住了那个狭小的口子,微一运力,借助灯
油的滑润,大头果真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

  虽然一点声息都没有,在冷如霜的感觉中却是山崩地裂,就像身子在一点一
点在劈开成两半。

  肉棒还在挺进,肛口的一圈嫩肉咬得死死的,随同肉棒一起翻了进去。越往
前越行进不动,肛洞已涨开至极限。

  冷如霜口中紧紧咬着锦被的一角,苦忍着方不能哭出声来。

  白天德停下来喘了口气,银叶懂事地给他抹抹背上的汗。肉棒退回少许,又
退回少许,在女人以为结束了有所放松之际,突然运力向前猛进,微微的「扑」

  一声,整根埋入雪白的臀肉之中,肛洞撑爆了,染上一片艳丽的红。

  与此同时,冷如霜如遭重击,喉头一甜,晕死过去。

  侍立在身后的银叶竟微微地一笑,眼中没有半分同情,满蓄的是幸灾乐祸之
色。

TOP

0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第十四章 沦落

  次日早上,两老离开了沅镇,走得有些沉闷,老太太也许预感到了什么,坐
在骡车中哭了起来。

  身受重创的冷如霜只能由银叶搀扶着送到门口,看到亲人远去,悲从中来,
在泪眼婆娑中望着两老蹒跚的身影在保安团「护送」下一点点消逝在路尽头。

  她在被命运抛弃的同时,也在一步步背弃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
就会崩溃或是死亡。

  死亡在此时对她而言还真是件太奢侈的东西。

  当日,刘宅公开举孝,冷如霜换上孝服,虽然悲凄难耐,却别有一番俏丽的
风姿。白天德主持大局,装模作样把表面文章做了个足。

  风光大葬后,未亡人也消失了,被秘密转移到了得意园,也就是白天德从康
老爷子手中谋夺过来的康家花园,现在成了白天德的私宅,和七姨太凝兰住到了
一块,只不过在身份上,一个是奴,一个是主,不可同日而语了。

  昔日热闹的刘公馆挂起一把大锁,没了人烟。

  伏天日近,由于连下几场暴雨,倒没有往年炎热。

  冷如霜的身子日见臃肿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也越来越活跃,直面屈辱的承受
力也越来越强,只要能让孩子顺利诞生,她愿意跳下阿鼻地狱。

  虽然腆着大肚子,行动艰难,她都要浆洗衣裳,干些家务,在白天德回家时
跪到门口给他换鞋,然后开始服伺男人。

  她的穿著总是根据白天德的喜好每天都有着变化,有时候是在家时的华衣贵
服,有时候又是粗布仆裳,有时候只系一件性感的小肚兜,整个玉背和屁股都暴
露在外,有时候索性一丝不挂,在家人淫邪的目光中走来走去。

  底裤是从来没有穿过了,一双光洁如玉的大腿也总是光光的,方便男人来了
兴趣时,她就能随时在院子里撩起衣裳撅起屁股给白天德操,毫无羞愧。

  临产在即,冷如霜不能再行房事,不得不牺牲自己其它几处可供玩弄之处,
小嘴、菊肛甚至还有秀美的脚丫来伺候男人。此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多花样,都
是白天德和七姨太强迫学会的,特别是菊肛,自从上次被开了苞之后,白天德食
髓知味,迷上了后庭花,前几次都要流血,冷如霜学会了保护自己,在之前拿茶
油将肠道充分润滑,虽然还是胀痛不堪,排便不畅,至少不再受伤,勉强适应了
过来。

  小嘴就没有办法了,天生的樱唇张开到极致也只能包住白天德的龟头,还呛
得流眼泪,白天德没辄,便叫她学会伸出丁香舌,沿着阴茎一点点舔下去,最后
将两颗皮皱皱的睪丸包在温热的口中,舌头轻轻搅动,一样有神仙享受。

  有一次白天德与七姨太操弄,七姨太不让她闲着,要她跪在两人中间,不停
地舔男人的卵蛋,男人亢奋之极,早早泄身,结果两人都没玩尽兴,方才免了她
这辱刑之苦。

  至于在余下的时间接受男人无穷无尽花样翻新的玩弄就不一而足了,无论多
么艰难,冷如霜都在坚持,尽量不触怒白天德,尽量满足他格外强烈和变态的欲
望。

  人就是这样,已经沦落了,已经脏了,一次与十次百次又有何区别呢?

  自从那一次视奸之后,白天德的手下对她的美色念念不忘,不满他吃独食,
差点引起一场骚乱。白天德虽强横,还是要冷如霜当着李贵、二喜子等人的面当
众承诺,生产之后听凭他们摆布。作为安慰,又把银叶发给这些家伙去火,好歹
稍稍平息了一场风波。

  银叶不敢说什么,临走前看了冷如霜一眼,怨毒之深令冷如霜不寒而栗。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虽然白天德曾拥有过绝色双姝,但在心目中的地位和
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对海棠用尽残虐之手段,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却一直将她作为自己的家奴
看待,私有财产除了自己岂容他人随便动用,所以海棠自始至终也没有受过其它
人的奸污。海棠的逃跑是白天德最出乎意料也是最懊悔的事情,就算是冷如霜的
到手也无法弥补,尽数迁怒给死去的刘溢之,继而把疯狂的报复着落在了他的妻
子身上。

  反之,冷如霜出身高贵,冰清玉洁,却首次受辱便是极度轮奸,又被迫许下
任凭他人摆布的屈辱之誓,说明在白天德看来,这个高贵傲气的女人只是仅供他
们狠狠折辱取乐之肉奴而已,并不过于珍视。只是为了玩得更长久一点,他才会
偶尔网开一面。

  未来会怎样,冷如霜一点都不敢设想。

  这些还在其次,更令冷如霜度日如年的是七姨太的戏谑。

  白天德不在家的漫长白昼,除了几个行迹不明的家人,都是冷如霜陪伴着七
姨太度过。

  七姨太性欲强盛,可以连接要上数次,白天德都开始难以承受,停留在外面
的时间越来越多,索性把冷如霜甩给了七姨太作打发时间的玩具。这一招颇见功
效,七姨太果然将过剩的精力转移到了冷如霜这边。

  这一日午后,艳阳有点刺眼。

  冷如霜本在给白天德搓洗内裤,这些粗笨活现在都是她这个贵夫人的必要工
作。七姨太在一头凉厅里扯开嗓子叫她,女主人的召唤可不敢怠慢,否则不定有
什么惩罚跟在后头。

  七姨太躺在竹躺椅上打扇,穿得也很清凉,上身只有一个抹胸,下身丝绸肥
裤,一只涂了丹蔻的脚丫子高高地翘着摇啊摇。

  冷如霜恭敬地站在一侧,道,「夫人找我何事?」

  七姨太斜了她一眼,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她本就对清丽高洁的刘太太心存
嫉恨,在冷如霜的家中将她狠狠羞辱一通之后,心中依然还不平衡,因为冷如霜
的容貌和气质浑然天成,纵使在沦落之中也无多少改变,越是这样,七姨太越是
发狂,想尽办法把这朵骄傲的牡丹弄凋玩残。

  「给老娘舔舔脚。」

  舔脚是有要求的,要用双手捧着脚丫子,舌尖在脚板心和趾缝中反复地扫来
扫去,再用小嘴一根根地含住脚趾头吸吮,主人不叫停就得周而复始地做,本是
个辱活,但自打来得意园后,冷如霜差不多每天都要把白天德和七姨太的脚舔上
几遍,再不习惯也习惯了。

  听到七姨太发出的指令,冷如霜只回答了声是,就要跪到脚跟前,七姨太却
道,「把衣裳脱了。」

  冷如霜的脸色泛红,不敢违执,将罩衣脱掉便是一丝不挂了,依然是冰肌雪
肤,曲线优美,乳头的色泽有些加深,小肚子圆滚滚的,连日的凌辱丝毫无损她
的美丽,反而更添了几分少妇的妩媚。

  七姨太妒忌地盯了她的肚子一眼,这么多年她就是怀不上,康老爷子冷落了
她,白天德会不会也因此离弃她,还真成了一大心病。

  冷如霜心里清楚,七姨太只要找到机会就要羞辱她,现在四下里绿树如荫,
倒不虞外人瞅见,至于家人倒是偷窥过无数回了,无从制止,只有听之任之。忍
着耻意跪下来,将七姨太的一只脚抱到怀里,搁在自己柔软小巧如鸽的胸脯上。

  七姨太还算好,足不出户,没有多少异味。

  白天德总是一双汗臭脚,还有脚气,一脱鞋就臭气冲天,尤为恶毒的是,他
最喜欢在刚到家时叫冷如霜舔脚,形同于要冷美人温软的舌头和唾液为他洗脚,
为此,冷如霜不知道恶心呕吐过多少次,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外面很安静,可能都午睡去了,知了的叫声都是懒懒的。

  已经舔了半个时辰,七姨太甚是舒服,本是想好好睡上一觉的,偏生心里硬
是猫抓一般发燥。白天德整整有两日没有回过家了,花天酒地倒也罢了,可苦了
无男人不欢的七姨太,有火气没处泄,再这样下去怕又要红杏出墙也难讲,不禁
怨念丛生。

  她看了看脸上有疲意但还在努力干活的冷如霜,突然想起在烟花楼里与姐妹
们玩过的游戏,便拿脚板拍拍她的脸,道,「别舔了,去把墙角几个小子赶走,
再敢偷看,挖瞎狗眼。」

  冷如霜如蒙大赦,走到凉亭边,那几个家人早跑得无影无踪,回过头来,却
见七姨太自己将下身脱了精光。

  这还是冷如霜第一次单独与同性裸裎相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七姨太微微一笑,将两腿叉开,搭在竹椅两侧的扶手上,阴毛浓密,玉户肥
厚,汁水止不住地浸润了出来。

  她指指自己的胯下,「刘太太,来舔舔这里,好不好味?」

  直到如今,她还是叫冷如霜刘太太来刺激她,心胸狭隘可见一斑。

  冷如霜果然一痛,旋即愤怒了,为何一再的忍受恭敬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
大的侮辱。

  看到冷如霜眼中的怒火,七姨太并不在意,她自有招儿来治,「别忘了,老
娘可是女主人,处罚处罚不听话的家奴可是常事,可不要一不留神把孩子给打掉
了。」

  冷如霜含着泪,全身颤抖,第一次将俏脸凑近同性的下体,舌尖伸出来,轻
轻往蚌肉上点了一下。

  「没吃饭呀,用力,叫舌头比棍子还硬,别软绵绵的……上下动动,多舔一
下豆豆……喔,嘶……对了,插到洞里去,尽量往里插,像男人那家伙一样,啊
啊……喔耶……」

  随着七姨太不停地指挥,冷如霜的头拚命在她的下体拱来拱去,柔软的舌头
象肉棒一样在女人的花穴内抽插,很快,一股股又咸又涩的淫汁涌进她的口中,
她不能停下,只得一口口咽掉。

  七姨太还真是个骚货,随便撩拨两下都会淫浪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嫌舌头
不过瘾,便指挥冷如霜舔她的屁眼,自己则把几根手指头并拢插进去。

  「屁眼也要顶,顶进去……啊,呀……」

  凉厅中,一个下体清凉的美貌女子两腿大开地玩自己,另一个赤条条身怀六
甲的美女拚命地将香舌往她菊肛里钻,好一幅活香活色春宫图。

  七姨太连泄了两次身方缓过一口气来,惬意之极,随手拿起身边的烟枪,将
烟嘴子掉过来对冷如霜道,「今儿干得不错,老娘赏你抽一口。」

  冷如霜还没开腔,凉厅外已有人道,「不行。」

  二女一惊,白天德走了进来,他其实回来好一会儿了,头一回看到女人玩女
人,便站在隐密处观赏,看得自己也是欲火冲天,只是女人们过于投入没有发觉
罢了。

  冷如霜垂首站起来,白天德象摸狗一样拍拍她的脑袋,对七姨太说道:「老
子可要提醒你,抽大烟可怀儿不上。老子过去就纳闷,天天干白板儿那奴才好几
次,就是怀不上,后来才晓得烟土吃多了。你莫乱搞,当心别把冷如霜的儿也弄
没了,下次要抽大烟也要离她远点。」

  七姨太悻悻地收起烟枪,冷如霜明知白天德并不是护着她,而是为了将来更
好地要挟她,也不禁心生感激。

  白天德说道,「妈的,老子看你们玩得这么开心,一起来一起来,照原样摆
好。」

  待两女摆好姿式之后,白天德两手抓起冷如霜的香臀,「你干凝兰的屁眼,
老子干你的屁眼,来个超级老汉推车。」

  冷如霜脸上顿时失血,「老爷,霜奴还没抹油。」

  「抹卵子油,天天走旱路,就是个鸡眼也让老子弄成仙人洞了。」

  她不敢再争辩,只有心中不停地祈祷上苍,再一次把舌头顶进了七姨太隐隐
有臭味的肛门。

  与此同时,她自己的菊肛也被一条热腾腾的肉棒无情地撑开。

  闷哼声中,刚刚得到恢复的后庭再一次裂开,血流如注。

     ***    ***    ***    ***

  沅水河静静流淌。

  河道弯折处,河道变宽,水流趋缓,一只小小的竹筏停靠在岸边。

  蛮子下了锚,将撑杆收好,弯身撩起蓝花布帘,进了排上的小舱中。

  舱内,静静地躺着一个熟睡,准确地说是昏迷中的女子,长手长腿,瘦得让
人心疼,脸上泛出一层异样的桃红,依然美得让人窒息,最惊心之处是她的鼻孔
中央穿上了一个铜制的圆环。

  此女正是潜逃多日的海棠。

  排上的空间很狭小,海棠身边的一只药罐散发出浓郁的草药香气。

  蛮子才把上半身钻了进来,却见海棠的星眸已经微开,轮了两轮,斜睨向自
己。蛮子高兴地说,「黑凤凰,你醒啦,真好。」

  海棠失血的嘴唇翕动了两下,无力地说,「你是谁,我在哪里?」

  蛮子说道,「我姓唐,大家叫我蛮子,你也叫我蛮子。我们放排,经过翠竹
海,你晕倒在江边,就救了上来,高烧,找了郎中看,你命大,算算,到今天有
快十天啦。」

  「你如何知道我是黑凤凰?」

  「梦话,你说好多梦话,嘻嘻,我无心的。」

  「噢。」海棠整理了纷乱的思绪,已心下了然,轻叹一声,合上眼睑,听着
身下汩汩的流水声。

  蛮子的汉语不好,尽量说得减约,事实上还隐了很多,蛮子和伙伴们在夜间
发现的海棠,月色下看不清楚,起初以为是石头,因为她身上涂满了泥浆,后来
又以为是具路倒尸,竹排已经滑过去了,还是蛮子坚持回过头看一下。

  海棠救上来时身无寸缕,伤痕累累,简直不成人形,一直高烧不退,难进水
米,大家都以为她活不了了,劝蛮子丢手算了。

  蛮子这一点好,劲上来了雷打不动,伙伴们急于卖排,无奈之下先行离去,
不再奉陪,留下蛮子巴巴地守着她。

  他给海棠擦洗了身子,换上了男人衣裳,他是一个实诚人,血气方刚却无邪
念,面对着一个如花似玉又没有反抗能力的姑娘只有怜惜之意,不起半分淫辱之
心,宁愿自己日日露宿在排上。

  可女子依然昏迷不醒,胡话不断,病势还恶化了,可把蛮子急坏了。也是天
无绝人之路,恰好有个穿长衫的落魄老头路过,会中医术,给她扎了银针,吐出
乌血,又留了几副草药交给蛮子煎熬,眼见得就一天天好了起来。

  蛮子道,「你醒了,我熬稀饭。」

  「等一下,」海棠一双眸子紧盯蛮子,蛮子不自在了,方想移过视线,海棠
却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一句话,你明知我是官府通缉的土匪,为何还要
帮我?」声音不大却蕴着力量。

  蛮子嘿嘿一笑,憨然说道,「我们土家人,就是这样,你是好人,是梅神下
凡,我帮你,天佑我。阿牛,是我好兄弟。」

  海棠流下泪来,想起了因她而死的阿牛,「谢谢你,谢谢你们……」她哽咽
得说不出话来。

  待海棠吃了点东西恢复了些许气力后,慢慢爬到篷外,四下里看了看,「这
里离沅镇远吗,附近有没有人家?」

  蛮子摇摇头,「不算太远,十来里水路,翻过,一道坡,有一些人家。」

  「我说几件事,你一定记住,也要照做,能不能?」

  蛮子用力点了几下头,神情庄重。

  海棠说的第一件事就把蛮子吓了一大跳,「将我的手脚牢牢地捆起来,还要
在我嘴巴里塞一块毛巾,不让要我叫,也不要让我动。无论需要多长的时间,无
论看到我出现什么状况都不要放开我,除非我恢复平静。」

  看到蛮子的脸慢慢转红,海棠伸手用力环握住他关节粗大的手掌,将无限的
信任和身家性命都透过手心赋予给了这个素昧平生的男子。

  蛮子并不愚笨,虽不那么清晰,也能感受到了面前这位美丽而憔悴的女子非
常之举背后的难言之隐和巨大的勇气。

  「我答应。」他慨然道。

  「我信任你。」海棠欣然道,「还有,多买点油米,把竹筏再往深山里开,
最好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来。任谁也别说起我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干,蛮子付出这么多,她要怎么回报,这些话海棠都没有说,
蛮子也不问,只是再次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竹筏慢慢弯进河道的支岔口,向青山林木茂盛之处行进。

  健壮的青年男子撑着长篙,看上去很吃力,不仅是因为逆流走,还有从小小
的筏篷里传来的阵阵响动,沉闷而激烈,振得长长的竹筏在微波中不停地上下起
伏,惊得游鱼四下里乱窜。

  男子咬牙望向了被布帘遮住的筏篷,再是坚硬如铁,虎目之中也不禁闪出泪
花。


              第十五章  救兵

  暑气收尽之时,死沉沉的沅镇街头又热闹了起来,人们忙着采办货物,为即
将到来的新年作准备,也在忙着议论新近发生的几件大事。

  这几件事都与白天德有关。先是他的县太爷的委任状下来了,兼任保安团团
长,只是把一身戎装换成了绸缎长袍,西服裤,头顶园形礼帽,足上一双乌黑发
亮的牛皮鞋,平添了几分儒雅气质,乐呵呵地在天香楼大宴宾客。

  接下来是白天德大婚,正式迎娶死鬼康老爷子的七姨太史凝兰,新房设在了
原来冷清了很久的刘溢之的府底,只是把黄檀木的「刘宅」换成了烫底金字外加
披红挂彩的「白府」,又是吹锣打鼓热闹了一向。

  只是原来的女主人,刘县长的未亡人冷如霜,已然在人们的视线中消逝很久
了,但总有人言之凿凿地说看到过她,还在沅镇,做了白县长的地下姨太太,还
怀上了毛毛。听者无不遐想连翩,回首起曾经香艳的往事来,先是摇口,继而感
叹,吐口口水道,「可见得是个贱人。」

  冷如霜可幸没听到这些脏话,却在比脏话还屈辱万分的境地中生活。

  她随着白天德夫妇搬回了老宅,熟悉的一草一木,一亭一楼曾经带给她多少
欢乐和尊荣,现在就带给她倍计的痛苦。她主要是伺候鸠占鹊巢的七姨太,还得
向白天德侍奉出自己纯洁的肉体,双重的折磨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腹
中的孩子,她也许早就崩溃了。

  就在这煎熬中,孩子诞下来了,是个男孩。冷如霜早就取好了名,刘连生,
「怜生」,可怜你真不该生到这苦难的世界中来。

  日子的流逝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北风初起的时候,连生满月了,越长越
像他死去的父亲,搂着这个苦命的孩子,冷如霜总是忍不住垂泪,将乳头塞到孩
子的小嘴里,望着他香甜的吃相,本已冷至冰点的心有了一丝丝暖意,一丝丝期
待。

  白天德挟着一股冷风闯了进来,口中骂骂咧咧,「妈的,天气变得真快,来
碗热的。咦……你他妈在干么子?」

  冷如霜吓得一哆嗦,差点把连生摔到地上,赶紧就势跪了下来,连生吓得哇
哇大哭。

  白天德狰狞着道,「婊子,老子对你好一点硬是不行,索性将这小杂种扔出
去喂狗。」

  冷如霜脸色苍白,越发把孩子抱得死死的,头叩到了地上,「对不起老爷,
霜奴知错了,霜奴一定改。」

  原来冷如霜生育后,白天德忽然迷恋上了母乳,至少每日清晨都要喝上一碗
热乎乎的新鲜人奶,平时则随兴趣来,还指定非冷如霜的不行。偏生冷如霜乳房
小巧,本就产量不足,大人还不能完全满足,何况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于是
七姨太就给她立了个规矩,只许冷如霜给孩子喂米汤,可怜这连生总是饿得哇哇
叫。冷如霜忍不住偷喂了两口,就让白天德抓了个现场。

  七姨太闻得吵闹声赶了过来,恨得捏住冷如霜的奶头直拧,拧得冷如霜泪眼
汪汪,「不知规矩的贱货!」直嚷嚷要拿针扎穿缝起来。白天德讨厌她总是报私
怨那一套,便将她推开,道,「今天算了,当个教训吧,老子还要开会呢。」

  美美地将一大碗散发着甘甜的乳汁大口灌入肚中,冷如霜还垂首站着,长发
披散下来,莹白如玉的胸脯还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两个浑园的奶子象倒扣的精
巧的玉碗,看不出一点挤空的迹象。无论欣赏了多少次,白天德看到这完美的身
体都会砰然心动,假仁假义地将她披开的衣襟往中间扯了扯,虚掩住怀,手指抹
去她脸上冰冷的泪痕,道,「早要听话嘛,不是要少受好多苦,对不对?」

  冷如霜木然。

  临出门前,白天德又回头说道:「差点忘了,还记得早几个月答应了我手下
弟兄们的事情吧,都是生死关上打过滚的人,粗鲁了点,人不坏,今后有个什么
事来了还得靠他们挡,没办法,你心里有个准备改天我安排一下,让他们乐呵乐
呵,啊。」

  「啪」一声,瓷碗掉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    ***    ***    ***

  黄云界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淹没在大湘西的十万大山中,几乎没有人知道
它的确切所在,也几乎没有人敢忽视它的存在,这一切只缘于一个能止儿啼的名
字——姚大榜榜爷。

  这个纵横湘西几十年作恶无数灭户万千的魔头纵使神憎鬼厌,清政府也好民
国政府也好都拿他无可奈何,损兵折将之后都学乖了,听任其坐大,终成湘西匪
帮之龙头。

  此时,却有一个女人长跪在黄云界隐密的山寨前,目视着前方,双手捧在胸
前,掌心中是一尊绿莹莹的玉佛,根本就无视从寨头洞口伸出来的几支乌亮的枪
口,这个女人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发生神经呢?

  两个岗哨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我说兄弟,这么水灵的婆娘,我打小就没见
过,老头子不想要,索性咱兄弟消受了吧。」

  「操,你新来的吧,知道这婆娘是谁吗?大名鼎鼎的黑凤凰呀,杀人如麻,
凶悍泼赖可是出了名的狠主,你敢消受她,可别连骨头渣子都给嚼了去。」

  「长得清清秀秀的可看不出……那她不在山寨里呆着,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做
么子。」

  「听说是遭了难呗,一准找老头子搬兵来了。」

  「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老头子够狠,这婆娘也够倔的。」

  「这婆娘的面色发黄,要么是带伤在身,要么重病才愈,我看哪撑不了多久
了,不信咱打不个赌……哎呀嘿,赌个屁,人还真倒了。」

  屋子很小,只有一面壁上挂着两盏长明灯,照亮了半个房间,另半间越发显
得幽暗莫名。

  一张宽大的虎皮椅隐在这幽暗之中,包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倒是跪坐在地
上,头柔顺地趴伏在男人膝头,长得像猫,神情也像猫的美貌小女人清晰可辨,
一只肥胖的男人手搭在小女人的头上,爱怜地抚摸着。这一切都显得诡异暖昧。

  榜爷老了,不仅老,还胖,又老又胖的人通常都会比较懒惰,于是他常常就
躲到这幽暗之中,把一切事情交给唯一的弟子——钻山豹申昌来打理,申昌五大
三粗,满脸横肉,就像「土匪」二字就刻在油亮的光头上,行事却是粗中有细,
特别在榜爷面前,乖得比小女人还像一只小猫。

  他很忠诚,有时候,小女人脱得精光,细皮嫩肉的胴体爬在榜爷的身上厮磨
着,侍立在一边的他可以不瞟一眼,裤裆里也没有任何反应,这份定力和忠诚令
榜爷很是感慨。

  他垂手向榜爷汇报,「按您的吩咐,黑凤凰抬了回来,查验是体力不支虚脱
了,无大碍。」

  隐在暗中的榜爷像一团巨大的影子,一动不动。

  「这是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好像是您的信物,不过申昌还没亲眼瞧见过。」

  影子动了动,慢吞吞地说,「那年我中了官兵埋伏,差点逃不过那一劫,黑
虎拚死将我救了出去,后来我做了这湘西五洞十八寨的大龙头,当着大家的面我
给了黑虎这个信物玉佛,十多年的老货了,你又如何看过。」

  「事隔多年,黑虎也不在了,没必要理她,弟子干脆把她扔到渊里喂蛇王得
了,永绝后患。」

  「玉佛放到谁手里都是一样,只要是与黑虎有关系的人,」榜爷哂道,「凡
有所求,必有所报,轻言寡信岂是我姚大榜所为?」

  钻山豹浑身不自在,面红耳赤,心里是不服气的,心想土匪讲仁义,那母猪
也上树了,说得这么漂亮那把人家晾了一整天又算怎么回事呢?但他决不会蠢到
去争辩,微一躬身,不再开言,转身出去了。

     ***    ***    ***    ***

  海棠静静地站在亮光里,鼻子上惊心的铜环已经取掉,昔日的神采恢复了七
八分。

  她早就离开了蛮子,那个纯朴的山里放排汉子,是在能稍稍克制毒瘾后的一
个深夜悄悄走的,抛弃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恩人,内心的确有愧疚,但
她没得选择,也不能回头,更不愿连累无辜,只有在心中起誓,有朝一日,有仇
的必报仇,有恩的必报恩。

  她独自潜回翠竹海附近,在深山中整整休养了两个多月,彻底戒掉了毒瘾,
才着手进行思虑很久的计划。

  平视着黑暗中庞大模糊的影子,她没见过榜爷,但知道那一定是榜爷,她从
那团影子中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压力。纵使在生死关上滚过了几遭,还是心头有
此怵然。

  像猫一样的小女人说话了,「榜爷问你想干什么?」

  「报仇!」海棠眼眶发红,一字一顿,「按道上的规矩,求榜爷为我主持公
道。」

  「如何报法?」

  「打进沅镇城,杀尽白家人,油烹白天德!」

  影子咕哝了几句,小女人抬高了声调,像是训斥,「民不与官斗,你这是自
寻死路,还要拿兄弟们垫背,道上可没这规矩,黑虎的人情也没有这么大,回去
吧。」

  海棠冷笑道,「原来堂堂榜爷也怕官怕事了。」

  「放肆,掌嘴!」小女人尖声叫道。

  海棠毫不犹豫,举手往自己脸上抽去,抽得很重,没几下就嘴角溢血,倔强
的神色却丝毫不变。

  「停下吧,」这次换了懒懒的男人声音,带着苍老和无庸置疑的权威,「不
过就是出兵么?自我当了这个有名无实的龙头盟主,倒是有好久没打过仗了。」

  海棠听出了一线希望,「如果榜爷肯开恩借给我一支兵,我愿只要人,白家
堡和沅镇所有的财物都归您所有,包括我翠竹海历年所积。」

  有两道光难得察觉地微亮了一下,随即淡淡说道,「还有吗?」

  海棠很快明白了话的意思,暗中咬咬牙,断然将自己的衣裳扯开,剥下,她
的胸部宽而丰盈,如微风吹动的波浪,轻轻韵动,这是一具多么美好而肉感的胴
体啊。

  黑暗中的影子也不禁咽了口口水,沉默了半晌,似在欣赏也似在感叹,「真
是漂亮,可惜啊,我老了,不会欣赏了,你看,像阿月这般鲜嫩的花儿我也只能
闻闻味而已。」

  亮光中的手动了动,捏了捏小女人粉嫩的腮帮,小女人羞涩地笑着,双瞳剪
水,小小年纪竟也媚态十足,海棠怔了怔,总觉得她有些熟识,神态间也有些像
冷如霜。

  她一时没有想起,小女人却是刻骨铭心,原来她就是康老爷子临死前收进房
的那个叫阿月的女学生,后来被康家人卖到窑子里,又在一次外出的途中被掳到
了山寨,她倒是彻底认命了,可对于毁了她一生的人又怎么会稍有忘怀呢?

  榜爷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让海棠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空气很冷,吸附到
她裸露的肌肤上,只好抱紧双臂。

  榜爷幽幽地说,「阿月,爷要尿了。」

  小女人应喏一声,无声地滑到角落,取过夜壶来,素手为榜爷解开裤带,捧
出那根黑乎乎的宝贝。

  榜爷却不动作,只说,「我想起一个拿人的嘴巴当尿壶的传说,阿月,你见
过吗?」

  阿月嘻嘻地笑,恶意地看向海棠,「爷,那可多脏。」

  「小屁孩你还别不信,咱方园几十里可就有这样的人,就是我老家伙没这般
福气。」

  海棠身上的鲜血一下子全蹿到脸上,看似漫不经心的对话如支支利箭命中她
已然破损的心。她岂会听不出那老恶棍的弦外之言,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对救
命恩人的未亡人也敢如此折辱,可是,她又有什么选择吗?

  她跪上前,字字泣血,「榜爷,可否听海棠一言?」

  榜爷不动声色,漫道,「哦?」

  海棠眼中噙泪,「只要能报此血海深仇,别说伺候您老人家,就算做牛做马
也是愿意的。」

  榜爷没作声,似陷入了熟睡。海棠跪行几步,已到榜爷胯间,一条软叭叭的
长虫耷拉着,散发出老年人特有的酸臭味。

  海棠屏住呼吸,生生抑住恶心欲呕的感觉,张开嘴轻轻叼起龟头含入口中,
舌尖熟练自然地顶住龟头的顶端磨。

  肉虫一点点颤动,没有勃起,老人舒服得长叹一声。

  片刻,肉虫再次蠕动了一下,一股腥臊的液体断断续续流了出来,迅速充盈
了她的口腔。

  海棠的目光躲开了身边小女人惊讶而鄙夷的神色,响亮地咕嘟声中,一口将
尿液强行咽入腹中。

TOP

0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第十六章 轮奸

  年关将近,白府新宅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一年对白天德来说太重要也太漂亮了,除了海棠的得而复失一点点郁闷,
其余事情真是心想事成,事事遂意。

  沅镇最出名的几个美人都收入了他的怀抱,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官场上
他与省府的吴督军搭上了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生意场上,借他的官威,他的
家族已从农村走向城镇,控制了整个沅镇的盐铁专卖,逐步向周边辐射。

  白家本族兄弟眉飞色舞地大肆庆功,白天德却很冷静,他看到了一个更有前
途和「钱」途的行当,鸦片!

  湘西山高皇帝远,地广人稀,无论从人文条件还是地理条件都得天独厚,禁
烟令下了多年,还是有一些零散农户在偷种,就是获利实在诱人。他不仅想要把
鸦片走私贩进来,还要借禁烟为名,扫清私种户,自己搞大面积种植,再卖向全
国,那该是个什么海赚法?

  此事一成,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所以,他打算新年一过就全力运作,不过之前内部还得灭火,司马南受良心
谴责太重,早已辞职移居他乡养病了,李贵、二喜子这些家伙还在,恃功而骄,
不知道天高地厚,委实有些讨厌,难怪赵皇帝要兔死狗烹,老子现在还用得着你
们,帐慢慢再算吧,总有那一天的。

  后花园草坪上摆了三张大桌,好菜好烟好酒,坐的都是随白天德出生入死的
心腹死党,觥筹交错,酒过多巡,大部分人均已脸色砣红,形骸放浪,现出原形
来。

  白天德站起来,举起一盏白酒,高声叫道,「弟兄们!」

  喧闹声平息下来。

  「我白某有今天,最感谢的不是上天,不是父母,而是在座的各位兄弟。白
某在这里只讲一句话,只敬一杯酒,这杯酒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朗朗此
心,天地共鉴!」

  众人哄然而起,一边说着类似的誓词,一边共喝了一杯。杂乱中却有怪声扬
起,「只怕有难可以当,有福没处享。」

  白天德面不改色,大笑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今天就与大家共福。」

  他打了个手势,忽然从小湖中央的凉厅飘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吸引过去,方才注意到小凉亭四周挂上了轻罗幔,在
微风中轻轻摆动,幽幽琴声就是从这幔后飘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暮云四合,湖面青蓝,琴声凄冷,似咽似呜,不经意间
却隐着莫大的痛苦,稍通音韵者无不为之动容。

  只可惜在座的可不是叔牙伯平之流雅之士,而是一群粗莽无知的蠢物,起先
还能强行克制,不多时便耐不住了,叫嚷起来,「白老大就是叫老子们听这个狗
屁呀,不如到天香阁听十八模过瘾哩。」

  白天德不禁皱眉,还是耐心地说,「稍安勿躁啦,精彩的还在后面。」

  天色已暗,四下里点亮了电灯,只有凉亭还是黑沉沉的,琴声不绝。

  忽然,轻幔内亮起了灯光,一盏、两盏,一共四盏,放置在地上,把整个凉
亭照得戏台一般通透亮堂。

  这下抚琴者再也无所遁形,是一个侧像,隔着轻幔,可见得是一名身材窈窕
的女子。

  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冷如霜,又不敢相信她是冷如霜。

  白天德拍拍手,琴声停了。

  抚琴女子的身影停顿了一会,慢慢起身,纤长的手指摸向领口,随即,上衣
解了开来,扔下,接着是解开一件肚兜之类的东西。

  眼尖的人已发现,女子动作变动间,两只浑园精巧的乳房弹跳可辨。

  虽隔着一层布,但每一个细节几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失真,甚至比撤去
帘子面对面还多几分暇思,更令人血脉贲张。

  刚还在弹奏高雅乐器,转眼就表演起了脱衣秀,变化之快、场面之刺激令在
场所有人鼻血都来不及流出来。喉头集体响亮地咕嘟一声。

  待女子从下身扯出一个布条一般的东西,白天德微笑道,「大家不妨猜猜这
亭中人正在脱什么东西。」

  一下子调动了气氛,众人七嘴八舌地叫,「手巾!」「帕子!」「底裤!」
「老子说是月事带!」「操,你小子这都知道?」「哈哈哈……」

  浪笑间,女子已将全身除得光光,正面看去再无寸缕。

  从花园另一侧不知在哪个角落响起了一支古曲的民乐合奏,曲风迥异,欢快
流畅。

  女子缓缓随着古曲起舞,长腿细腰,赤身盘发,似敦煌飞天,似仙女翩跹,
动作极其优美雅致,身体却又充满肉体的欲望。

  从来没有将高雅与低俗结合得如此完美的。

  轻幔一点点拉开,舞者终于与围观者裸裎相对。

  冷如霜,果真是美绝人寰的冷如霜。

  这高傲的美妇,这极美的精灵,在一群畜生面前,再一次主动打开了自己贞
洁的身体。如果说第一次她的体态还有些臃肿,神情还有被迫后的憔悴,那么这
一次,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除了白天德,谁也不知道这微笑背后是多少苦涩。

  众人已然沉醉,小老弟们集体立正致敬。

  一曲终了,赤条条的冷如霜款款通过九曲回廊,步向人群。

  白天德道,「刚才大家隔得远,没瞧清楚,你站上桌来,展示一下。」

  冷如霜脸色苍白,不发一言,踏上矮凳,站到石桌之上,然后将一条腿直直
地扳起来,板过头顶,下身最隐秘处一览无余,宴会之前,她被迫将本就不甚茂
密的下身毛发尽数刮去,此时看上去如幼女一般洁净。

  白天德笑道,「老子最喜欢光板子,兄弟们随便瞧,随便摸。」

  这话好生熟悉,好像在哪听到,冷如霜心中忽地一疼,忆起海棠曾经说起的
往事,方才恍悟,眼前的白天德正是当年凌辱海棠的白富贵,想不到世事轮转,
噩运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在冷如霜的记忆中,这是最漫长最黑暗也是最备受煎熬的一夜,永无止境。

  记不清是十几个还是几十个人扑到她的身子上,将她搂得死死的,一只又一
只肮脏的手掌捏向她的身体任何部位,一根接一根丑陋的东西塞进她的体内,狠
狠捣弄一阵,哆哆嗦嗦地放出一团污汁。

  她很想背对着这些禽兽,但是有些家伙就喜欢面对面,看着她苍白无神的面
容格外兴奋,把她拉到床边,两只脚高高举起向两边分开,男人站在地上干,双
手在她柔软的双峰上大力揉搓。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麻痹自己的神经,当作在作一
场恶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不幸之幸是一次只有一个人上,白天德还约束他们不准对她阴户以外的部位
打主意,才免受更恶劣的摧残。

  精液毫无例外地随着不同型号的肉棒狠狠冲撞,毫不留情地深深打入她的体
内,有的深入到了子宫口,还有的捉狎地射到了她的脸上、眼睛里、耳朵里、鼻
孔中……

  身子脏得狠了,她就会自己爬下桌子,洗一洗下身,再上桌,趴着,或是躺
着,张开双腿,迎候下一轮狎玩。

  起先她还异常羞耻,做得多了就麻木了,不仅是身体,包括灵魂,机械而熟
练地重复着这一套程序。

  她觉得自己象正在交配的母猪,或是母猪都不如,至少没有那么多公猪同时
上她。

     ***    ***    ***    ***

  长街上,冷如霜跌跌撞撞地急步走着,头发凌散,身上只裹了一件男人的长
衣,下身还是赤裸裸的,粘糊的精液在她的大腿之间一点点地滑出来。

  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孩子抱在手里,能顺利地逃出生天,形象上难看一点
又算得了什么?

  进入下半夜,那些男人们总算酒也醉了,发泄得也差不多了,一个个东倒西
歪躺了一地,一片狼藉。

  冷如霜注意到往常门口的岗哨也醉倒了,滑在门边打鼾,这可真是一个太好
的机会,她试了试把腿举起来,却是钻心的痛,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硬是将创伤
置之度外,偷抱出熟睡的连生,在夜色的掩护下溜了出来。

  前边已是沅水桥。

  桥上有几人,悠闲地散步,看到她亲热地打了声招呼,「去哪啊?」

  冷如霜痛苦地呻吟一声,「天哪!」身子软倒在地。

  当前一人,竟是白天德。

  白天德冷笑道,「真是野狗难驯,难为老子处处的维护着你,还是一心想跑
哇。」

  冷如霜侧过脸,知道此劫难逃了,也不知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处罚
她,只要不伤及孩子,她也认了。

  「把小杂种给我。」白天德一反常态的柔和,这让冷如霜更加恐惧。

  「喔不!」她把孩子抱得死死的,流下泪来。

  「如果马上给我,我决不伤害这小杂种半分,否则,我就把他扔进河里。」

  孩子转眼就到了白天德的怀里,白天德将他交给了一个手下,然后把冷如霜
拉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抚摸,「你说,我该怎样处罚你呢,我真是很苦恼
啊。」

  他像在与她商量,又像自言自语,根本不需要回答,「这样好吗?从今天开
始,小杂种我给他请奶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见他。」

  「……」

  「还从今天开始,我会把你卖到天香阁,你一定会成为那里的头牌婊子,你
所有接客赚的钱,一分一厘都归我,算是报答我对你们母子的宽大。」

  卖身为妓!冷如霜如晴天霹雳,「我,我死也不干。」

  白天德盯着她的眼睛,表情转向狰狞,手劲加大,捏紧她的下巴,「回答错
误,说霜奴很愿意。」

  「我不愿意!」

  「把那小杂种扔河里!」

  「啊不!……我……我,愿意!」

  「谁愿意?」

  「霜奴,很愿意。」冷如霜再也难抑心中的悲愤,扒到桥头失声痛哭起来,
吵醒了不懂事的连生,也跟着哇哇大哭。

  沅水河静静流过。她并不知道不久前,金宝就惨死在这桥上,还以为她们已
安返故里。

  苍天无语,一地清冷的月光。


              第十七章 妓寨

  「彭,叭」一只二踢脚冲到半空中,炸开来,余下一声脆响,一堆红红的碎
屑。

  腊月早过,余韵未结。

  街头下了一场春雪,不厚,让早起的人们践踏得分不清黑白。

  天香阁没有因为过年而歇业,依旧艳帜高挂,也难怪,今年的生意的确比往
年好很多,谁不乐意多赚几个钱呢,哪怕是皮肉钱。

  妓寨的惯例是上午门窗紧闭,下午懒散几人出入,晚上则是红灯高照,热闹
非凡。站在外看,这销金窑风月场绿瓦粉墙,楼上隐隐筝箫笙篁,说笑酣歌,宅
子秀亭齐楚,循超手游廊进来,浑身温磬如置春风之中,楼内文窗窈窕,琼帘斜
卷,楼下海红纱帐,麝兰喷溢,暖香袭人,到底是整个大湘西最有品味档次的淫
窑,派头分外不同。

  这日下午,来了一帮奇特的客人,看装束不似有钱人,倒像是放排汉。天香
阁这种地方只有达官贵人富豪们才消费得起,平头百姓和苦哈哈们没几个闲钱,
也有去处,沅水河畔的大大小小吊脚楼和暗娼门里解决一下,各得其所。

  像天香阁一下来了六七个放排汉这等事实属罕见。听得门房茶壶来报,老鸨
子洪姨心中再不情愿,也得出去应酬应酬,再说下午场本就冷清,来得几个客添
人气也是好事,没有理由拒绝上门财神的。

  那几个泥腿汉子站在花魁榜前早就议论开了,「如玉,如意……她们都是如
字辈的吗?」

  「你真是不晓事,都是花名,哪是辈份。」

  「咦,东叔,新花魁是一个叫如霜的哩,这名字好好听。」

  「既然来了,就当去年没赚钱,老子们把这几个什么如都包了。」

  正说得热闹,洪姨满面堆笑地过来了,「哥几个,看中了哪个没有?」

  领头的胡须汉大刺刺地说,「把排在顶上头的姑娘叫过来吧。」

  洪姨一听扑哧笑出声了,「你们可知道,那都是院里的头牌,打个茶围都是
大价钱。」

  胡须汉怒了,从腰带里摸出一包钱来,往桌上一拍,「怕老子没钱么?」

  老江湖的洪姨早就看出来了,几个泥腿子多弄了几个钱,想找高档一点的窑
姐开开眼,不过一口气要点那些红牌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也不愿让他们接,没的
自降了身位。脸上却没不耐,「要不要姐姐给你们推荐几个,梅兰竹菊,挺漂亮
的,刚送来的小姑娘。」

  正嚷嚷间,忽有人悄声唤,「洪姨,您能不能上来一下?」

  声音是如此美妙,吸引得一直落在最后面无精打采的青年男子都禁不住循声
抬眼往二楼瞧去,一个女子倚在画栏上,脸冲他们瞟了一眼,这女子银灰色绸子
长衫,只齐平膝盖,顺长衫周边都镶了桃色的宽辫,中间有挑着蓝色的细花和亮
晶晶的水钻,光了一截的脖子上挂着一副珠圈,素净中自然显出富丽来。

  同伴们不禁看痴了,还是一个同伴省起,「蛮子,她好像是上次放排经过沅
水桥时看到的那么美人耶。」

  胡须汉驳斥,「放屁,那是县太爷的夫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挨骂的家伙不服气,「我倒真听说天香阁有个什么县长的太太,大伙儿都往
这里跑,你不也来了吗?」

  胡须汉不理他,对洪姨说,「管他娘呢,就要她陪咱们蛮子。」

  洪姨收起了笑容,颇有些鄙夷地说,「这是咱天香阁的头牌如霜姑娘,想找
她,过二十年再来吧。」懒得再理会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了,转身往楼上
走,却被胡须汉扯住了衣袖,「你说,多少钱?」

  「钱再多也没用,她不接客的。」

  胡须汉又怒了,「放屁,哪有婊子不接客的,是不是看人不来。」

  冷如霜转过身,对男人常常痴呆的目光她已看得太多,也无谓了。

  自从被迫来到这个鬼地方,她就像从地狱陷入了另一个地狱中。

  妓女,她以前了解并不多,君子远庖厨,淑女也不会打听这些,只知道是个
多么肮脏的职业,只有最下等最无廉耻的女人才会去干的东西,然而,如今,她
也沦落至此了。

  鸨母洪姨倒是真心真意地高兴,冷如霜这等上流美女可是她作梦都想不到的
摇钱树,亲自安排她的衣食起居,腾出一间最大最豪华的房间,还特意安排红牌
如意教冷如霜妓寨的规矩,伺候男人的技巧。

  起先,冷如霜抗拒心特别重,尤其是如意给她演示了床戏的花式后,恶心得
要呕吐,索性将她们全赶了出去,反锁上门绝食,直至白天德赶过来,两人不知
道谈了些什么,冷如霜就乖乖就范了。白天德对洪姨说,冷如霜再不听话,照打
不误,不用给他面子。

  经过艰难的调教,冷如霜总算勉强适应了这种屈辱畸形的生活,起码表面上
是这样。

  红牌子挂了出去,花名就是「如霜」。

  哪有猫儿闻到腥味不来的,天香阁这段时间门坎都踏破了,茶围的预约已排
到了两个月之后。

  她接到的第一个客人,是新任商会会长,白天德的堂兄,白瑞。

  技巧再生疏,态度再生硬,那些一掷千金男人们都不会计较,他们只冲着两
个东西,一是冷如霜惊人的美貌,再是她刘县长夫人的头衔,自然就让他们的龟
头坚硬,比什么春药都灵。

  金钱源源不断地流入到了天香阁老板和白天德的手中。

  其间白天德自己反倒只来了两次,当然,他来的话,什么约会都要推开,而
且免单。

  冷如霜迎着洪姨,道,「妈妈,我能不能推掉晚上的茶围。」

  洪姨客气地说,「这是为何?」

  「身体不舒服,乏了。」

  「不会吧,你才休息过,算日子也应该没到做好事的时候嘛。」

  「能不能通融一下嘛妈妈?」

  「平日里还好一点,今天可难说了,知道谁点你的台吗?保安团的王喜王副
团长和李贵李副团长呢,这些大爷我可得罪不起。」

  「说实话,我就是不愿意见他们。」

  洪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是太宠你了,弄出这么多难题来,你随我来
看。」她带着冷如霜绕到后楼梯,下楼,再下楼,又七转八弯,都是冷如霜从未
到过的地方。

  洪姨与守在门口的打手交涉了一下,拉开布帘,进了一间极其简陋的隐密小
屋,听得外头有些喧闹,估摸着位置在天香阁的后门附近。

  冷如霜不明白洪姨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总不至于好心地放她逃跑吧,可
她早已身不由己,想跑也跑不了啊。

  洪姨拉开地上铺的一个毯子,指着一个网状小洞说,「你看看。」

  冷如霜疑惑地蹲身下去,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惊骇。

  脚下是一间昏暗的小室,中间拿竹板隔开成三截,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用狗
趴的姿式也被这竹板隔成了三截,头颈从一个小圆洞中伸出去,另一端则只看见
一个屁股高高撅起,上身和手脚全挤在中间一小截空间,整个身子都被大大小小
的洞口禁锢着,动弹不得。

  两端分别各有一张小门,不断地有男人出入,打扮各异,老少不同,就是鲜
见好衣裳,都像是生活在下层的百姓,他们要做的事也很简单,往门边的铜盆里
丢一个钱,丁当响一声,然后解开裤子,扯出鸡巴,对准暴露在外面的嘴巴或者
阴户使劲抽插。

  有的时间短,两下就哆嗦出水了,有的时间长点儿,外面就作鬼叫,催促快
点,随即就有人来干涉了,从川流不息的人看,外面是排了长队,也限定了时间
的。

  被奸的短暂空当,女人发出嘶哑的呜呜声,长长的披发无力地甩动着,但很
快,嘴巴又被一条阳具堵上了。身前身后都已非常肮脏,整个室内散发出刺鼻的
骚臊味,连上面偷看的冷如霜都闻得到,也没人想到费神去洗洗,新来奸污的人
觉得实在恶心就会抓起旁边的一块抹布,塞进她的嘴洞里随便抹几下。地上一滩
又一滩分不清颜色的粘物,还在不停地从她被奸的部位一条条流出来。

  当啷一声,又一枚铜钱落下……

  冷如霜看得脸色惨白,她也经历了惨烈的轮奸,但与底下这女人相比还算够
人道了。

  「她是谁?」

  「新近从保安团送过来的,说是不太听话,还玩残了,丢到这里当垃圾用,
一个铜板一次,没有比这更廉价的了,这个在我们行里叫站笼,实际上是对不听
话的妓女的惩罚。」

  「是银叶,原来是银叶。」冷如霜喃喃念道。

  洪姨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续道,「如霜啊,我敬重你是刘县长的夫人,不
想太为难你,可你也看到了,不听话是什么后果,更何况保安团那帮家伙。」

  冷如霜垂下眼睑,道,「不就是想叫我接客吗?我接就是。」

  洪姨笑逐颜开,「这才是我的乖女儿。」

  「可我也不接那帮保安团的畜生,我接刚才来的那些庄户汉子。」

  洪姨变色道,「我的姑奶奶,你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慢说那帮大爷们不会
答应,退一万步,那些泥腿子有什么好,给不起钱,还自己掉份,」

  冷如霜苦涩地一笑,「掉份,你以为我现在还有份可掉吗?他们出不起的我
来贴。」

  洪姨还欲说什么,却见她已出门而去,只有大摇其头,苦恼如何对保安团的
大爷们措词了。

  冷如霜果然与胡须汉一干人还有几个低等的妓女坐到了一桌,先不提那些血
气方刚的青壮汉子,就是同桌的莺莺燕燕们也兴奋得紧,妓女也有等级,平日里
那些红牌们个个眼高于顶,吃穿住用都是一流的,一般也只在二楼活动,今次算
是托了冷如霜的福才能坐上二楼的豪华包房。

  座间气氛还是拘谨,这些放排汉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又
喜欢又害怕,不敢对桌面精美的菜肴伸筷,露了不少的怯。席间只有两人神情落
寞,一个当然是冷如霜,她纯粹是赌气兼逃避才会过来的,对这些陌生的乡下人
当然不会有何好感,另一个却是那个叫蛮子的年青人,显得很痛苦,一口饭菜不
吃,只是大口大口喝酒。名义上是冷如霜陪他,坐在身边,他竟一眼都不瞧。

  能视冷如霜如无物的不是傻子就是圣人,那这年青人是傻子吗?冷如霜不禁
多打算了这个奇怪的家伙几眼。

  从席间那些人畅谈中了解到,放排汉都是为了让这个年青人开心才强行拖他
进来的,而他之所以如此郁闷,也好像是为了一个什么女人。这世间还真有如此
情种啊,冷如霜对他们有了一点好感。

  蛮子很快就醉了,脸色佗红,脑袋直打晃,「……海,棠,……」

  冷如霜蓦地被这含混不清的两字刺痛了,海棠,是那个健美悍勇的女匪海棠
吗?是那个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又令她充满深沉悔意的海棠吗?

  她终于还是把疑问提了出来。

  蛮子嘻嘻笑道,「当然,她,是我的女神,是梅神,下凡来,杀掉那些乌七
八糟的坏人!」突然嘶吼起来,「海棠!海棠!你在哪里?伤还冒好,你为什么
要离开我呀?」

  他的头重重地砸在桌上,砰砰直响。

  排汉们一脸无奈。

  门突然闯开了,洪姨从门外被人一把推进来,跌倒在地,还在结结巴巴地说
道:「喜爷息怒,如意如玉都正好在家,我要她们两个陪您好好乐乐如何?」

  王喜一脸痞气,冷哼着跨进门来,横目将包房里的众人扫视了一眼,狠狠盯
在冷如霜脸上,「我说呢,原来是和黑凤凰的余孽勾结在一起。」

  冷如霜站起来,漠然地侧脸看向别处。

  胡须汉众人均怒形于色,虽不知道来者何人,也晓得来者不善,都站起来,
怒视着身着便衣的二喜子。

  王喜收敛起怒容,嘻笑道,「哟,美人,你的品味可是越来越不怎么的啦,
好歹还是给哥几个面子吧。」

  冷如霜不答。

  王喜笑得更是灿烂,「看来刘夫人是不想吃敬酒了。」

  胡须汉吼道,「你想干什么?」

  王喜笑笑,突然飞起一脚将整张桌子踢翻在地,一片哗啦啦的器皿碎裂声,
现场顿时一片狼藉。

  「我操你妈!」几个放排汉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一拥而上,将二喜子围
在中间。洪姨尖叫,「不要在这里闹腾!」谁会听得进去呢?

  王喜见势不妙,赶紧往腰间摸枪。

  本来陷入迷茫状态的蛮子突然跳起来,闷声不响地一掌过来,将二喜子的手
反拧到半空,驳壳枪飞了出去,掉进角落。

  王喜完全丧失了抵抗力,成了挨打的沙包,拳打脚踢中唉哟唉哟惨叫不断。

  「住手吧。」冷如霜道,声音不大,很清晰,刚还蛮力十足的汉子们如奉纶
音,都罢了手。王喜象条死狗一样缩在地上,四下里青一块紫一块。

  冷如霜鄙夷地看着他,「还不快滚。」

  王喜从地上爬了起来,枪也不拿了,恶狠狠地说,「等着瞧。」赶紧往外开
溜。

  冷如霜对蛮子说,「你们也快走吧。」

  蛮子道,「不走,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胡须汉他们怕事得多,看到挨打那人有枪就知道大祸临头了,局促不安,不
是碍于蛮子怕早就风紧扯呼了。

  冷如霜心头一暖,这么多长时间来难得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但转瞬即逝,
「那人是保安团的副团长,不敢拿我怎么样,对你们就不同了,还是快走吧。」

  王喜回来得很快,带着几十个兵,大张旗鼓,却发现除了冷如霜,放排汉们
早已无影无踪,不由得暴跳如雷。

  冷如霜说,「我叫他们跑的,要找就找我吧。」

  王喜指着自己猪头一样的脸,「你,担得起吗?」

  冷如霜淡淡地说道:「担得起又如何,担不起又怎样?谅你还不敢开罪姓白
的。」

  「我操……好,老子认栽,照规矩来,洪姨臭娘们,死到哪去啦,今晚老子
包冷婊子的夜,谁敢再横加插手老子崩了他!」

TOP

0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第十八章  复仇

  夜深人倦,即便是风月阁也从喧嚣慢慢归于平静。

  三楼的一间缕金雕花的房间,门窗紧闭,隐约传来不断息的男女交媾的喘息
声、呻吟声。

  「婊子,我们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了,先来个鸳梦重圆吧。」

  冷如霜最后一层遮掩物早已褪尽,在男人的掇拾下,弄成了狗趴的姿式,她
省起这正是一年前她被海棠绑架上山,王喜试图侵犯她时未遂的模样,结果拯救
及时,王喜还差点丢了小命,想不到还惦记着。

  这恶棍的报复心好可怕啊。

  虽然向下趴着的姿式让男人无法尽睹玫瑰花园的妙处,但耸立的雪臀,粉红
的玉肛已然满足他的视奸,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也不必顾虑什么,昔日高高在上
的冰山美女已成她嘴里的一块肥肉,只待他怎么下口了。白天德,去他妈的,老
子还真怕了他不成。

  时间还有好长好长。

  他嘴角挂着一丝淫笑,大模大样将手板从胯间往前抄去。那种清凉柔软的感
觉让他心底爽到了极点,下身一哆嗦,从龟头喷洒出一股液体,打在女人尖翘的
屁股肉上,泄了。

  冷如霜默不作声,王喜自己难堪,很少在女人面前出这样的丑,就算上次在
白天德的后花园中集体轮奸冷如霜时也没翻船,只觉得余韵未尽,反而在最不该
发生的时候发生了,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操!」

  女人扯过草纸,自己将脏物擦干净,平躺在床上。她不说话,神态间却分明
充满了蔑视,似乎在说你二喜子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无能废物。这家伙受不了这
刺激,报复性地抱着女人的胴体拚命摸啃,手指四下里乱抠乱摸。等待下一轮的
勃起。

  冷如霜采取非抵抗不合作的对策,双腿绞得紧紧的,任凭男人怎么弄,就像
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她没料到的是这样还不行,男人腋下有股狐臭,扫过来时那浓烈的膻味真把
冷如霜恶心得想死掉,只好强行屏住呼吸,将头扭到一边。

  王喜注意到了,更是狂怒,估摸着主意,忽然邪笑了笑,放开手,光着脚就
下床去了,去了好一阵时间也没回来。

  冷如霜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不想知道,被折腾了这么久,也实在犯困了,
打起盹来。

  迷糊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侧了过来,两只手腕拖到身后,用细绳捆在一
起,不太重,身子又放平,两只脚大大地打开来。

  她的意识尚未清醒,寻思大不了又是男人变态的举动罢了,身体只是被动地
随人摆布。

  好像她狭小的玉户被手指撑开来,有个东西撑在里面,有些疼痛,一些什么
东西倾倒进了她无遮无挡的洞里……

  「啊!……呜……」冷如霜突然惨叫出声,立刻又被男人重重摀住,强行塞
进一条汗巾。

  不知道男人往她的下身塞了什么东西,冷如霜发现阴户到小腹就像被烈火灼
过,极痛极麻极痒,交织在一起,好像同时将世界上的酷刑加诸她一身,还是从
内往外爆发,真是比死还难受的感觉。两腿不能并拢,更不能乱动,微一动弹那
种折磨就是一波接一波的侵袭。

  她开始没能明白,身体挣扎了几下,痛痒得差点发疯,眼睛泛白。双手反捆
在背后,只有雪白的大腿高举在空中无力无助地踹着,像一只垂死的青蛙。

  王喜站在床沿,淫笑地着看,就像观赏一场残忍的表演,还悠然地点上一根
烟。

  冷如霜额头已经是细汗泠泠,可能是有一点点适应了,体内总算没有再翻江
倒海,但她也只能将两腿屈膝打开着,还是尽量打开到极致,才能稍微没那么难
受。

  当然,也不能再阻止王喜拿一双色眼死死地往她纤毫毕现的胯间里瞧。

  她恨恨地盯着他,眼里喷出火。

  王喜笑笑,慢慢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按在女人的阴户上端,嫩滑的肚皮上。

  女人再次疯狂地扭动起来,口里从塞满手巾的缝隙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阴
户已经翻红变肿。

  待得平静下来,冷如霜已是泪流满面,眼神中终于露出乞怜的目光。

  「把舌头伸出来。」王喜命令道。这次,冷如霜听话地伸出了粉红的舌尖,
「伸长……再伸长……夫人听话的时候,还真像一头发春的母狗呢,呵呵……」

  冷如霜欲哭无泪。

  男人把长长的烟灰弹到她的舌头上,叫她吞进肚里。又将狐臭的腋窝架在她
的鼻孔上,令她大声吸,无声呼,冷如霜也乖乖照办,纵然干呕了好几声,刚才
的傲气荡然无存。

  王喜方才笑道,「这才乖嘛……臭婊子,不给点颜色硬是不晓得老子姓甚名
谁,老子对付你多的是办法。本想用在海棠那臭婊子身上的,先给你享受享受,
想晓得是什么东西整得你死去活来吗?」

  他骑到女人的脸上,扯出塞口巾,把勃起老高的阳具插进口中。女人的檀口
着实太秀气,就算男人的鸡巴不大也只咽得下一小半。王喜一边用力往她喉头挤
一边自己回答,「猪鬃的碎屑,硬度不错,韧度够劲,好好玩吧。」

  冷如霜被插得两眼翻白,偏生两条腿还得费力高举着不敢稍动,想死的心都
有,哪还有丝毫他讲得好玩。

  「对了,我还要讲一件招你恨的事,」王喜的身体与感受都攀上了快感的极
致,「你那个丫头小金宝,死在老子手里了,老子把她的肚子剖开,奸死了她!
恨我吧,哈哈。」

  「呜……」冷如霜从喉头发出一声长哭。

  那一霎,王喜终于爆发,大量的精液喷射出来,涌满女人的喉管……

  月过四更,男人早已精疲力竭,趴在冷如霜胸脯上沉沉睡去,一只手还紧紧
捏着她的一只乳头。

  冷如霜圆睁着赤红的眼睛,捆着的手放开了,依然没有一点睡意,她怎么睡
得着呢?两条腿早已酸痛至麻木也无法合拢放下,玉户早就肿了,像个白面小馒
头,体内还在持续不断地麻痒疼痛,使她无法集中精力去悲伤。

  这真是出离痛苦的痛苦了。

  她没留意房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黑影蹑手蹑脚走到床前,举起一把刀子,
往王喜裸露的背上用力插去。

  这一刀可能正插着骨头,竟没进去多深,男人已经痛醒,正待翻身而起,不
料冷如霜伸出胳膊死死抱住了他。

  纠缠间第二刀落下,正中心肺,随即第三刀第四刀……

  乌黑的鲜血冲上帐顶,口鼻中也溢出血汁,满身血人疯狂地冲开束缚,漫无
目的地在地上转了两圈,栽倒在地,挣扎抽搐了几下,无声无息地死了。

  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在几秒之内,电光火石就是一条人命报销。

  冷如霜惊魂未定,刚才的行为完全是直觉使然,连下身的折磨都一时抛开,
此刻又加倍回来了,不禁痛苦地呻吟一声。

  凶手本欲离去,听到呻吟声又折返过来,问,「你这是怎么啦?」

  她竟然是银叶!不是看到白天她被关在站笼中受到残忍的轮奸吗?来不及细
想,冷如霜把原委告诉了她。

  银叶漠无表情地说,「知道了,等一下。」

  她悄然溜了出去,走路还是不太利索。不多时,带了一条肥猪肉和一盆温水
过来,说,「忍着啊。」

  肥肉条在温水里浸泡了一下,像阳具一样一点点插进冷如霜的阴户,那种生
死不能的感觉重新降临,冷如霜死死咬住被角,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银叶把肉条抽出来时,上面已经布满了黑黑粗短的毛发屑,触目惊心。

  「真是个畜生!」银叶骂道,切下另一块肉条,再塞进阴户中。

  反复几次之后,肉条出来时终于干干净净,虽然阴户依然红肿,但体内再也
没有折磨,轻松了好多,长松了一口气。

  冷如霜披衣坐起,对埋头收拾东西的银叶衷心说道,「谢谢你,妹子。」

  银叶头也不回,冷冷说道,「不要谢我,我是可怜你,依我的本意是连你一
块杀掉的。」

  冷如霜凄然道,「真是那样就好了,我也一死百了,不用再受这般磨难。」

  银叶哼一声,「想死,那还不容易,我倒是想活,可恨的老天却不给我机会
了。」

  冷如霜惊道,「那是为何?」

  慢慢地回过头来,银叶消瘦的脸上已是清泪两行,「我姐姐被那般畜生折磨
死后,我的心也随她死了,可我还是活了下来,我要报仇,本来有一个最好的机
会,可以干掉白狗,可是……可是……」

  她的目光锐利地看着冷如霜,「可是你的死鬼老公不自量力,那一晚去袭击
白狗,搭上自己一条不说,还坏了我的大计,从此后再也没有办法,你说,我恨
不恨你?」

  冷如霜方才明白银叶对她的敌意并不完全是为了海棠。

  「我还是忍,就算那群狗使劲糟蹋我,我也忍,我一再安慰自己,总有一天
我会报仇的,结果,结果……」

  她失声痛苦,两手将自己单薄粗劣的布袍下摆,她细长瘦弱的腿杆上布满了
疤痕,更可怕的还是她的下身,集中在阴户和大腿内侧,竟长满了暗红色丑陋的
疹坨,有的开始溃烂。

  冷如霜听如意讲过,风月块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染上脏病,有些脏病无药可
治,只有等死,妓寨里当然也不会白扔钱给你去治病,她就亲眼看到过多少姐妹
不是被驱赶出去,就是被一张草席包着抬出去。

  冷如霜一下明白了,银叶也不幸染上了恶疾,来日无多,受了这么多苦难,
而报仇大计愈发渺茫,怎不令她悲从中来。

  银叶擦擦眼睛,说道,「也算梅神可怜我吧,让我今天瞧见了王喜这个狗畜
生,一切祸害都是他带来的,白狗杀不了,自会有人杀,王狗我拚死也不会放过
他!」

  冷如霜伸出手,银叶却躲开了,恢复了疏离的表情,说,「不要碰我,我和
你不是一类人,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会同情你。」

  她顿了顿,续道,「你放心,我做的事,我一人担!」

  冷如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银叶已扭头拉开了房门,站在回廊冲着空荡荡的
天井大声喊道,「我杀人了!狗日的王喜让我宰掉啦!」

  旋即,整个天香阁骚动了,衣裳不整的男男女女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

     ***    ***    ***    ***

  白天德扇了冷如霜一记耳光,「婊子,你做的好事。」

  冷如霜无言,眼光避过他锐利的锋芒,落到地上。

  白天德刚刚赶到,屋子里的尸体早抬出去了,银叶也束手就擒,没有费任何
周折,白天德还是觉得气恼难平,倒不是可惜了王喜的一条狗命,他也早有杀心
了,借刀杀人也不错,问题是杀早了,更大的问题是脱离了他的控制,在他完全
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事件。

  如果是冲他来的呢?白天德觉得后怕。

  窗外,传来银叶的疾呼,「沅镇的老少爷们,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啦!你们
一个铜板干老娘,老娘就把一身脏病全都传你们啦,等着收尸吧,哈哈哈……」

  她大声狂笑起来。

  白天德冲到了窗口,暴怒在道,「你们吃屎的啊,还不把她的臭嘴给我封起
来!」

  他像只困兽在屋里打转,「妈的,老子要绞死她,一定要绞死她。」

  正在此时,远远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白天德惊吓得一哆嗦,片刻后,
李贵连滚带爬地闯进来,惊惶失措地喊道,「县长不好啦,土匪打过来了!」

  在沅镇的县志上这样记载,「民国十八年,春,匪患突发,纠集千余匪众猖
狂进犯,规模之巨,历时之长,史所罕见。」

  新年刚过,大地回春时节,上千的土匪从沅镇的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呼啸着
开始围攻一个军事重镇,战争终于降临到了这块尚未回暖的土地上,平静的日子
一去不返。


              第十九章 战争

  海棠的临时指挥部设在距离沅镇不足二十里的郊区一所民房里,四下里站满
了人,都是各洞和各寨的当家人或是二当家,包括黄云界的申昌,海棠的桌面上
放了一道令牌,大伙都心里明白,令牌一出,代表的是榜爷本人,不服令牌者,
等于是公然与榜爷叫板,无人有这个胆子,因此,令行禁止,要人给人,要物给
物,没什么好说的。

  脸色极度难看的海棠正在大发雷霆之怒。

  事情缘于数日前攻打白家堡的行动,地方武装抵抗甚是顽强,新修的城寨也
给匪帮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很是折了一些兄弟,陷落后,除了杀了几个白家主事
之人,财产洗劫一空外,有几个小土匪没有照规矩办,强奸了白家的一个闺女泄
愤,致使其羞愤自杀,多添了一份血债。

  「你们告诉我,怎么了结?」

  「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也杀了,财也抢了,冤死个把女人也就那么回事。」

  一个姓石的洞主漫不在乎地说,施暴的人里面,大都是他的手下,他当然要
护短了。

  「依我看,各退一步,石洞主,你那帮手下是不象话,打一顿,关几天,看
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海寨主呢,也别太较真,哪有猫儿不偷腥的,我们是土匪,
不是政府军,烧杀抢掠是本行,的确也没什么大不了,放一马算了。」申昌出来
做个和事佬,

  「来之前规矩是怎样定的?百姓不能杀,妇女不能奸,违者斩!」

  「规矩不还是人定的嘛,眼下攻打沅镇城不是太顺手,临阵杀自家弟兄未免
折了士气,不如把他们送到前线,戴罪立功吧。」

  「不行,绝不能姑息!」海棠喝道,手掌在桌上猛击一掌,眼前彷佛出现了
叛徒二喜子的影子,当时正是放了他一马,才使得寨子全军覆没。她眼中透出浓
浓的杀气,举起榜爷的令牌,「杀!」

  门外两声枪响,室内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石洞主恨恨地哼了声,
拔腿冲了出去,申昌阴着脸,表情复杂,往天花板上看。

  海棠挥挥手,疲惫地说,「都散了吧。」

  战争进行到了第十七日,进入了残酷的拉锯相持阶段。

  保安团毕竟算是正规军,在初期的惊惶失措后,依托沅水河天然屏障,组织
起有效的抵挡,土匪纵然人多势众也是乌合之众,组织松散,火器不多,很多还
是大刀长矛,战斗力差,本是不耐久战,幸好还有海棠,领导出色,打仗时身先
士卒,舍死冲在前,振作了土匪的士气,才一直没能让白天德占到上风。

  所有的外围据点均已肃清,沅镇成了一座被重重围困的孤城,白天德的形势
越来越不妙,如果没有外援,只待一场血战,便可江山大定。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时机应该成熟了,我已报告榜爷准备发动总攻,明日
凌晨子时开始,胡寨主,请你的部队在桥头全力佯攻,吸引白狗的兵力,李当家
的,通知你的手下在子时前两刻左右将准备好的船放入赵家渡口,申二当家,你
带领兄弟们从赵家渡处渡河,石洞主作预备队,还有问题吗?」

  「我有问题。」申昌接话。

  「讲。」

  「不着急,有人会讲。」

  喽啰来报,「榜爷的使者到。」

  众人即脸色一肃,海棠道,「有请。」

  来者是个女人,身材窈窕,揭开蒙面头罩后,却是媚态十足的小女人阿月。

  「怎么是你?」海棠淡然道,她对阿月素无好感,只把她当作榜爷身边的侍
女。阿月笑笑,扬了扬信物,道,「可不,兵荒马乱的,要不是怕误了老爷子的
事,我可不想来。」

  阿月展信,对众人道,「榜爷有令,黑凤凰残杀手足,兄弟们不服,澄清事
实前,此地指挥权暂交申二当家,所携武器也一并交出。」

  海棠怒道,「哪个在背后胡说八道!」锋利的目光逼向石洞主,石洞主冷哼
一声,望向别处,气氛徒然紧张起来。

  阿月显得不知所措,「这可都是榜爷的交代,不是我说的。」

  申昌清咳两声,道,「看来其中有些误会,黑凤凰,你身正不怕影斜,话是
说得清的,先委曲几天好不好。……来呀,把黑当家的的枪下了,请她回去休息
休息。大伙都不得难为黑当家的,听明白了吧。」

  「别动我,我自己来。没有什么好怕的,榜爷自会还我一个公道。申二当家
的,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行动,活捉白天德必能成功。否则援军到就功败垂成
了。」

  「不用操心,姓申的我可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海棠坐在自己的小竹楼里,心烦意乱,榜爷从来没有干涉过她的计划,偏偏
在最紧要的关头来了这么一手,这是为何呢?是真的有人背后告刁状,还是担心
她临阵失利,或者另有隐情呢?总不像是好兆头。

  她的身边没有一个可真正信赖的人,一直都是信念在支撑着她,或是硬撑着
她,一旦动摇,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孤独,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申昌靠得住
吗?的确,出征以来,他帮了她很多,处处为她着想,却始终还隔着一层,捉摸
不透,其它人,算了,粗鄙不文。

  这几个时辰过得好慢好慢。

  没有枪声!

  早已过了子时时分,为何战事还没打响,莫非又生变故?

  她冲到门前,拉门,被反锁了,冲到窗口,两个陌生喽啰持枪挡住了她,「
对不起,黑当家的,您不能外出。」

  「把申昌给我叫来。」

  「要申昌那根牙签做么子,我老石就能满足黑当家的啦。」随着淫词秽语,
石洞主隔着木窗栏将臭脸凑到面前。

  由跟她有过节的人来亲自看守,形势越发不对头了。

  「滚开。」海棠憎怒道。

  「嘻嘻,不怕告诉你,队伍早已开拔,这里是老子的天下啦,识相点的,乖
乖给老子舔鸡巴,否则……」手掌伸进木栏想轻薄一下海棠的脸。

  无声无息,海棠猛的一拳,将石洞主伸入一半的手掌狠狠地钉在栏杆上,力
道未尽,直将儿臂粗的木棍打断。石洞主看来是指骨折了,捧着手痛得在地上打
滚。

  「把他带走。」申昌终于出现了,皱着眉头叫手下架开了那个自讨苦吃的家
伙。门开了。

  「知道你会找我,我自己来了。」

  「姓申的,你为什么不进攻?」

  「黑凤凰,警告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你已经不是总指挥了。不妨告诉
你,白天德已经向榜爷投降,不费一兵一卒,沅镇就像个婊子,把大腿叉开,等
着我带弟兄们前去享尽荣华富贵啦,哈哈哈。」

  「不可能!这一定是白狗的诡计。」

  「随你信不信啦。看在同道的份上,我也不瞒你,数日前,白天德通过石洞
主,石洞主答应替他带信给榜爷,开出的条件打动了榜爷,方有今日之变故。这
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海棠难以置信,「难道我给的还不够优厚?榜爷还亲口给了承诺。」

  申昌冷笑,「白天德要为榜爷开辟一个最大的烟土种植园,收益二八分成,
烟土能赚多少钱你心里也清楚,这是你做得到的吗?可怨不得榜爷,人在江湖,
利字当头啊。」他口口声声说不要怨榜爷,言下之意却是处处在影射什么。」

  海棠一听就知道这事是真的,虽然并非那么信任榜爷,但被再度出卖的感觉
还是像一条毒虫大口大口啃食着她的心,火辣辣的痛,又像正在溺入水中,即将
没顶,拚命要抓住一根稻草,「白天德呢?还在不在城里。」

  「阿月带来了老爷子的另一张手令,」他拿出一张写满字的黄纸晃了晃,「
昨天晚上,已经让开一条道,放他们逃走了。」

  费尽心血,终付流水,海棠眼前一黑,勉强扶住墙壁才没有栽倒下去。「放
我走,放我走,放,我,走!」

  最后几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字字泣血。

  一天过去了。

  申昌再来看她,叫喽啰们都退开了好远,走进她临时的监牢里。海棠缩在角
落,茶饭未动,闭着眼睛,形容枯槁,一下子象苍老了好多岁。申昌在她面前也
盘腿坐下,相对无言,坐了好久。

  「还是我先说吧。我是个粗人,在江湖上坏事做绝,不是个好鸟,但直来直
去,信言守诺也是出了名的,我也不藏着腋着,说个明白的,白天德能与老爷子
做个交易把你出卖,我也想与你做个交易,干掉老爷子,只要你答应,成,放你
一条生路,还把白天德的我交到你手上,败,我为你报仇。」

  海棠抬起头来,目光炯炯逼视着他,「你自己也可以下手的。」

  申昌泰然自若,「不错,我也可以,但由我杀,难逃犯上之罪,今后兄弟们
如何服我,由你杀,背信弃义,人皆诛之,名正言顺。」

  「我怎么晓得你不是与白狗串通一气,借刀杀人,再灭我口。」

  申昌凶脸上咧开嘴笑笑,却没有半分笑意。

  「你别忘了,白家灭族可都是我申某人打的前锋,白天德恨不得把我寝皮食
肉,当然也是我要剪除的下一个敌人,在这一点上,我们可是一致的。」

  海棠一直在捉摸,其实她也没有其它选择了,她如今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就算不死在这里,也再没有其它可借助的力量,更谈不上追踪白天德的下落,报
仇二字简直成了笑话,她会甘心吗?

  「我要先考虑一下。」

TOP

0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第二十章 杀榜

  再上黄云界,物是人非。

  还在那个隐密幽暗的房间,还是三个人。

  榜爷看上去非常震怒,一身肥肉都在颤动,「谁给你权利把她带回来的?你
不晓得就地解决了吗?」

  申昌惶恐,额上的汗粒都迸了出来,「老爷子恕罪,都是弟子的错,弟子是
听黑凤凰在骂骂咧咧,还说有一桩当年关系到老爷子的秘密要随她埋进土里了,
弟子琢磨啊,她怕是想要拿这个换命来着,不论是真是假,听她说说话总是无妨
的。」

  他弯腰道,「看来是弟子愚昧了,这就去解决她。」

  「慢着。」榜爷说了两个字后又没了下文,屋里一片死寂,阿月安静地给他
捏着大腿。慢吞吞地说,「秘密?什么狗屁东西。那,就见见吧。记着,捆死,
扒光。」

  「是,老爷子。」申昌低下去的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海棠被五花大绑推了进来,手捆在背后,膝盖处并拢打了个绳结,只能一点
点地挪动脚步,一身不着寸缕,连头发都打散了,长长地披在肩上。

  「你出去吧。」

  申昌恭敬地退出去,从外面掩上门,同护卫一起远远地站着,听不到屋里的
说话,这向来是榜爷的规矩。

  屋里只留下榜爷和两个女人。

  榜爷柔和地说,「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吧。」

  浑浊的眼睛落在那对坚挺的双峰上。

  海棠突然慢慢蹲下去,显得十分痛楚,脸色憋得发红,越来越红。

  榜爷感觉有些奇怪,呆呆地看着,及至看到女人的肌肉一条条绷了出来方意
识到不对,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绳索被整个崩断,死蛇一般从古铜健美的身体
上滑落下来。

  海棠还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微撅起屁股,手伸向胯间,变戏法似的,竟从屁
眼里抽出了一把五寸来长细长无把无锋的尖刃。

  跃起,如白色的闪电。

  榜爷大惊,反应也异常快捷,及时按下了寸步不离的扶椅把手上一个机关。

  按说这机关是让整个椅子迅速地后翻,并打开后面的一个地洞,把坐在椅上
的人翻进洞中逃生,对付刺客十分有效。不料这次按下去没有反应,坐椅动了一
下,就是不翻。

  说时迟那时快,海棠已经蹿到跟前,将尖刃狠狠划开了榜爷的喉管,鲜血泉
涌,可怜连声救命都喊不出就一命呜呼了。

  弥留的一剎那,他的头歪向了右侧,放大的瞳孔死死瞪住小姑娘阿月,阿月
还给他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原来是你。」海棠也看着阿月,同样的惊骇。

  阿月取出塞住机关的小铁丝,按动开关,把榜爷的尸体翻进地洞,又从怀里
拿出一张纸,塞到海棠手里,匆匆道,「申爷的吩咐,图上是白天德藏身之处,
你赶快从地洞逃走,有人接应。快!」

  海棠不再多言,拔刀即走,待身形消失片刻,小女人退缩到墙角,流着泪扯
开嗓子喊道,「救命啊!杀人啦!」

  尖叫声是那么凄厉,惊动树上的栖鸟振翅而起。

  黄云界大乱。

  申昌指挥手下跳下地道追赶,一阵忙乱后,屋里恢复了平静。申昌一把将小
女人搂进怀里,疯狂地亲吻起来,炽烈的欲火熊熊燃烧。

     ***    ***    ***    ***

  山深林密,海棠像头愤怒的母豹迅速穿进。

  健美的胴体上除了一些干涸的血迹,不着寸缕,这是她第二次在密林中裸奔
了,头次是亡命,这次是追杀,同样是如此羞耻的姿态,心情迥然不同。

  她其实很累了,却觉不着累,一路上没有休息,没有进食,心里急得一团火
在烧。

  白天德,决不能让你跑掉!

  申昌草草划就的图纸上写着,白天德打算逃往边境,避过风头,并为建立烟
土种植园作筹划,今晚将会在一个小村寨中打尖休息,明日之后就弄不清走哪条
道了,也就是说,只有今晚,她才有机会追上白天德。可是,此时她手中只有一
把尖长的短刃,就算追上了,又能杀掉护卫重重的白天德吗?

  「谁?」海棠察觉附近有动静,警觉起来

  「黑当家的吗,我是申爷派来接应您的。」草丛拨开,一个当地土家人打扮
的蓝衣人走了出来,乍然目睹海棠的裸体不由得发了呆,喉头连咽了几口唾沫。

  申昌的确说了在这附近是有人接应,可人长得猥琐不说,还没带任何武器,
这也叫接应吗?海棠不由得又羞又气,喝道,「背过脸去,不准看。……你说来
接应,你能做什么。」

  蓝衣人惶恐不安地说,「我是本地人,人头地形都熟,今天白县长从这里走
都是我带的路。」

  「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人不多,算上白县长只有七个。」

  原来如此,找个向导,也省得海棠在不熟悉的地方瞎找。

  「那……把你的外衣脱下,扔到后面来。」

  有了引路的,她的行动快了许多,傍晚时分穿出了林子,远远有炊烟升起。

  「是这了吗?」

  「对……对了,他们就,就是在这里,东安乡。」蓝衣人上气不接下气。

  「东安乡?」海棠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却好像听什么人说过,有些印象。

  海棠叫蓝衣人潜伏,自己悄悄接近,很稀落的几间旧房子,多是竹木结构,
还有土砖砌的,其中一座相较而言最大最好的二层木制结构的大宅,一二楼的楼
梯口分别有一个身着制服的兵丁在巡逻。白天德在二楼窗口冒了一下头,冲着底
下大声吆喝了几句。

  耐心守候了很久,进进出出的人数了好几遍,当真是七个。基本布置是,外
围流动暗哨两个,两个在小楼守卫,两个陪同白天德龟缩在二楼一般不出来。

  「总算逮到你了,狗贼。」海棠心中默念,有了主意。转回去,对蓝衣人说
道:「我们先休息一下,你带了干粮吧,吃点东西,凌晨丑时过后,你到村头弄
点响动吸引暗哨,动静不要太大,一旦有人开枪,行藏暴露,你就放把大火,制
造混乱,做得到吗?」

  「没问题,我跟了申爷好几年啦,这点小事难为不了我。」

  早春时节,天黑得早,无星无月。

  忍受着饥寒,海棠默默地潜伏着,远远能看到楼内灯火映出白天德来回踱步
的身影,心情越发激动,焦躁,差点按捺不住冲动。

  除了风刮过树林的哗啦声,四下里再无动静。远远有火光闪动,随即两条人
影隐匿着搜寻过去。

  利用这空档,一条黑影迅速掠过田野,直扑小楼。

  楼内灯火熄灭已久,只有屋外挂着几盏气死风灯,一晃一晃地。

  海棠跳起,身轻如燕,攀住横栏轻盈地翻上了二楼。正在巡逻的兵丁似乎听
到一楼楼梯口有点动静,快步转了回来,海棠手握着锋利的匕首,躲在一边,轻
轻抹了他的脖子。

  没有其它人出现。

  海棠不想再等,试着运巧劲推了推门,反栓住了,尖刀此时还真有用,插进
缝里,一点点拨开。门没响动,真是好运气。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室内环境后,依稀可看到屋中靠里有张床,躺着一个人,
另外还有两个人影斜靠在床边,一动不动,估计在打瞌睡。

  海棠决定先收拾床上之人,蹑手蹑脚走近床边,手起刀落,深深扎入床上那
人的体内,只听得闷哼一声,被窝下的人剧烈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另外两人睡得真死,竟然还没有惊醒。事不宜迟,锋利的刀尖分别从他们的
脖子上划过,他们一声不吭就滚落在地上。

  顺利得太令人难以置信,这就算报了大仇吗,她不禁有点茫然。

  突然,虚掩的房门撞开,有人大声鼓掌,大笑,「真是精彩,黑凤凰女侠好
久不见,身手依然矫健,只是滥杀平民,可是大违侠义精神喔。」

  太过熟悉的声音如盆冰水,浇得海棠心头冰凉,迅速意识到,这一切是个圈
套!

  不知有人动了什么机关,室内大放光明,六支斜插在墙上的火把一齐亮了起
来。

  海棠看到她所杀的最后两人,果然都是平民模样的陌生人,其中一个满脸的
大胡子,他们都被捆得死死的,嘴里塞了布条,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沟,血流了
一地。她木木地走到床前揭开被子,心头越抽越紧,床上也是一个头缠布巾身体
反捆的土家汉子,惊恐放大的瞳孔直愣愣地瞪着,胸前的血花触目惊心。

  死者她认识。

  蛮子。

  她亲手杀掉了救她,敬她,爱她的蛮子,长达一月之久的相处,他们肌肤相
亲却相敬如宾,她读懂了那个土家汉子越来越炽热的爱意,像一道火光,剎那间
划亮了她漆黑不见五指的世界,但复仇的念头是如此强烈,驱使着她撑起病躯,
狠心离开了那个纯朴炽热的男人。

  她也想过,如果机缘注定,他们也许真有机会能结合在一起,退隐山林,男
耕女织。

  不管那想法是多么的渺茫,都曾经有那么一刻,冰凉凉的一颗心烫得跳了一
跳。

  梦都在这一刻碎了,是她亲手破碎掉的。

  她想也不想,闭上眼,将刀掉过来往自己胸口插去。

  可是手臂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尖刀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早有防备的几个人闪电般地扑了上来,一齐将她按倒在地。很快又潮水般退
开,海棠赤红着眼,突然发动,像一只凶悍的母兽,疯狂地向白天德扑去。

  楼下,围了一圈的团丁,端枪戒备,足有上十个,根本不止蓝衣人报告的七
个,而那个蓝衣人也混杂在这些人中间,悠闲地抽上一袋烟。

  十多个保安团的团丁和一个土匪,相互戒备,疏远,又一齐竖起耳朵听楼上
的动静。

  从一开始,整个木屋就在无声地震动着,像意症病人的寒战,诡异的是,听
得到很响的撞击声,却听不到人的声响。

  杀气透墙而出。起先几乎没有停顿,后来停顿的时间越来越长,伴随着间歇
的沉哼和短促的尖叫。尖叫声大都出自男性之口。

  「又报销一个,操蛋,豆腐县长哪是黑凤凰的对手。」蓝衣人忍不住出声,
打破了难捱的静默。

  「一个大洋,买县长。敢不敢?」团丁带点挑畔地看着他面前的土匪。

  「买就买,怕个卵子。」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参加了赌局,除了蓝衣人,都买白天德。

  团丁们喜笑颜开,「这个赚了。」

  蓝衣人有点不乐意了,「黑凤凰的实力我知道,就算倚多也不见胜,凭什么
说你们一定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就算那婊子能打赢所有人,那屋里还藏着个机关,
火把中藏有大烟土。海棠婊子以前是个十足的鸦片鬼,闻到烟味哪有不发作的道
理?」

  蓝衣人骂道,「操,无耻之极。」

  团丁讥讽道,「你不无耻,只会做点出卖的勾当。」

  蓝衣人怒道,「不是当家的下死令,被逼无奈,老子堂堂汉子,才不干这种
下作的事。」

  双方立刻剑拔驽张,差点就在门外演出一场全武行。

  还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团丁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听,没动静了。」

  屋里,没有一个好好站着的人。

  团丁不是已经一命呜呼就是重伤昏迷。好一点的两个也是多处挂彩,白天德
与海棠都是同样凄惨,到处挂血,布满了抓痕和青肿。可以见得这一场恶斗是何
等的疯狂。

  如果不是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周身乏力,致使她迭出昏招,此刻的结果绝
对不是她精疲力竭,被白天德死死压在身下,找蓝衣人借来的男人外衣裤也扯成
了布条,饱满的胸乳若隐若现。

  白天德大口喘着粗气,牢牢地夹坐在女人的小肚子上,眼中闪动着狂喜的光
芒,「白板儿,终于又落到老子手里了,想死吗?怕是由不得你吧。」

  海棠沉默,眸子如口深井,想活可能有点难,想死谁还阻拦得了吗?

  「抬眼好好看看,你一生的悲剧都是谁造就的,是我,白某人,是我设下了
毒局,杀了你的亲人,奸了你的姐妹!」

  深水中光芒闪动,荡起一个漪涟。

  「十多年前,你把我掀到了崖下,我把你变成了奴隶,十多年后,我设局逮
住了你,你逃了,这是第三次较量了,虽然有代价,但终究都是我占尽了上风,
只能说明天老子都在帮我,要我姓白的就一辈子压着你,欺负你,注定成你命中
的克星,你再强,又能逆天吗,敢杀神吗,这就是你的命啊,白板儿。」

  心口越来越闷,像火焰在深深的燃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点一点回流到她体
内。

  白天德的脸上浮出他特有的兴奋而诡异的笑容,摸出了一只做工极其精巧的
小铜环,晃了晃,「对了,为了祝贺我们的重逢,还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啊,惊喜
吧!」

  鼻环!海棠畏惧得打了一个冷战。她的鼻尖被大力捏住提了起来,上次被刺
穿的部位几近愈合,又被尖利的环刺粗暴地捅开了,激痛之下,眼泪和鲜血同时
迸出。

  「命里这么说,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永远是。回到你熟悉的世界,你唯一熟
悉的世界吧,白板儿,来吧,好好活着,做一条好狗……」

  在男人充满魔力的声音中,海棠抬起头来,目光迷茫,散乱。眼前,一时出
现满身鲜血的蛮子,一会又变幻成唐牛、金花、银叶,还有白天德一张巨大无匹
的嘴巴哈哈狂笑,而她,恐惧得像头老鼠,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第二十一章  刺青

  富含硫酸的温泉水汩汩流出,汇到崖下的小塘,腾起白蒙蒙的雾气。在翠竹
海,她常常和姐妹们一起,脱得光溜溜的,在温泉里戏耍,男人嘛,都只有把风
的份,谁敢偷瞧就挖眼睛,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这日子真是开心哪,金花、银叶总要围着她,摸着她紧实有力的肌肉百般羡
慕,她也喜欢看着这些女孩子无拘无束地欢笑,嘻戏,打水仗,银铃般的笑声洒
了一池。

  一会没留意,姐妹们先后走了个干净,余下她一个人还泡在水里,水温突然
沸腾起来,越来越烫,她想上岸,可动弹不得,池水冒泡了,咕噜咕噜响,没有
一个人在身边,不,这样不行,要上去,救命啊……

  海棠惊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脖颈以下的身体果然是浸泡在温水里,一个小女
孩还在往里浇注热水,手脚呈大字状大劈叉捆在四角,动弹不得,还有一个中年
妇女正在手绞着丝瓜秧制成的刷子,同时用力搓洗着她的身体,隐密处更是擦得
仔细,小小的折缝都不放过。

  在这般既痛又麻的强烈刺激下,海棠的身体逐渐起了反应,下身电击般涌出
一股热流,中年妇女看在眼里,神色间分明在鄙夷地说,「骚货。」摸出一把小
刀子,给她刮起下身的毛发来。

  海棠的意识总算回到了现实当中,血洞,蛮子,白天德,出卖,鼻环,刚刚
翻过去的一页又在心中闹腾起来,小刀子在心头一点点地锯,直到心里也是鲜血
淋漓。

  可怕的是,那不是噩梦。

  阴毛刮光后,接着是腋毛,体毛,再是热水冲刷,整整花了好几个时辰,她
的身体如同婴儿般的洁净,连同伤痕都好了不少,散发出怡人的芳香。

  这情景不禁让人联想起——杀猪洗猪的情形。

  海棠无能反抗,只有听任别人将她包起,送入另一房间,房里正中央摆着一
条包着软垫的长锦软凳。她被按着面朝下赤条条地趴在锦凳上,手脚锁在长凳四
个脚的地面铁环上,肚腹下还塞进一个枕头,使她桃形的屁股高高翘了起来,羞
人的姿式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白天德身披宽衣软袍,施施然走进来,先围着她看了一圈,特意在她重新变
成白虎的阴户多盯了几眼,又在她变得滑腻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长期锻炼下的
臀肉十分紧实,没有惯常的颤动。白天德满意的吹了声口哨,转到前面,坐到地
上,托起海棠的下巴,让她的眼睛正面相对。

  「白板儿,你是不是失望了?以为鸡巴这么快捅到你的骚洞里?当然会,不
着急,时间还长得很哪,老子花了这么大工夫,付出那么大代价,当然要值回票
价。明人不做暗事,对你是这么打算的,先弄出一个娃娃来,男娃不要,女娃留
着,好好养大,不仅是你,包括你的后代,世世代代都要做我白家的性奴。」

  「…………」

  「别急,没完呢,我爱惜你有一身好皮肤,莫浪费了,在你背上刺一幅真正
的画儿,画么子以后你就晓得了,如果抓得紧,这两件事还可以同时完成呢。」

  他拍拍手,从门外进来一个干瘪尖瘦的糟老头子,提着一个小工具箱。

  白天德看他颤危危的模样,皱了下眉,「殷公公,你还拿得稳笔吗?」

  老太监白眉动了动,说话间翻出一口鲜红的牙床,「白爷,咱家就是干这活
儿的,没有三两三,还敢上梁山吗?」

  「那是,就劳烦公公动手吧。」

  「别急,咱家先看看这皮子。」

  老太监枯瘦的手指在海棠光滑的背肌上划过,指尖陷入肌肉半分,顺着曲线
划到臀部上,口中赞叹不已,「真是天工造物,这张皮子纹理细腻,紧实有力,
富有弹性,很久没有遇到这上等的材料了,上一次记得还是光绪年间,珍妃娘娘
那张皮……」显然是失了言,便突然住口。

  白天德嘻嘻笑,「大清朝灭了都这么多啦,有什么忌讳的,有空说说珍妃的
事啊。」

  老太监不再理他,打开工具箱,全是刻刀、金剪、银针、颜粉一整套齐全的
纹身器具,摆放得齐整。毛笔化开,点上一点染料,滴到肌肤上。

  清凉的水渍点在身体上,冰得海棠浑身起疙瘩,她想扭动身体,可惜束缚她
的并非普通的麻绳,而是铁链,完全是徒劳无益的挣扎。

  这边正忙乎着,白天德一旁看了会儿,有点耐不住了,走到海棠的身后,一
挺腰,将粗壮的肉棒捅进女人已经有一点湿润的阴门中,抽插起来,口里却道,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两不碍事吧。」

  老太监万般不愿,也不好冲撞了雇主,冷冷说首,「白爷要尽兴,咱家也不
好多说,只不要弄出动静太大,让针头偏了位置。」

  白天德将海棠的屁股撞得啪啪作响,老太监全当没有感觉,心无旁鹜地描出
了大致轮廓,白天德边干边指出修改之处。老太监瞇缝着眼,左瞄又看,反复增
删,直到天黑时分方出来一个底子。

  次日继续,姿态依旧。第一针扎进她后颈的肌肤,迸出米粒大的血珠。老太
监拿干棉吸掉。

  一针,接着一针,点刺,染料随着点刺绣入肌理之中。

  每刺一针,海棠的身子就要痛得微颤一下,她咬牙忍着,就是不肯呻吟出声
来。

  老太监的手法非常娴熟,刺得并不重,但又密又实,不是剧烈的疼痛,但像
被山中竹叶青响了一口,毒液一点一点地渗入她的体内,扩散开来。

  这种绵长的痛苦是最难以忍受的,濒临崩溃的时候,她禁不住怀念那种曾经
让她死去活来的东西,至少,可以让她暂时逃避眼前的磨难。

  没有,白天德根本没有打算减轻哪怕任何一点儿折磨,相反,还在想法设法
增加。

  他这一段时期比较忙碌,在外面的时间多,有空就惦记着到工房来看看,看
进度,也顺便玩弄一下女人的脸蛋和奶子,偶尔在她的屁眼里干上一把,却坚持
着不射精出来。

  后来又有新花样,将收集来的不同种类淫药涂抹在她的下阴试效果,令海棠
整日整夜地处在性亢奋状态又无处渲泻,合拢双腿自己磨擦一下都不可能,下身
肿胀不堪,麻痒之极,有时实在受不住了,意识模糊,口角流涎,发出荷荷的声
音。

  老太监看她实在可怜,身体动来动去也不好下针,好在年轻时也陪宫女玩过
假凤虚凰的游戏,有时就坚出两根指头,插进女阴中挖几下,这时,海棠的屁股
会轻轻摆动,嫩肉将枯干的手指咬得紧紧的,很快就泄出一大滩淫汁。

  从早上到下午,一日之内足有大半的时间要花在刺青上,之后就是一项必做
的功课,为了不损伤背部的工艺,会把海棠四肢悬空吊在杠上,两腿打开对折与
手臂捆在一起,看上去像在斩杀一头白净的猪。白天德此时才会将阳具深深地插
入直达花心,急促地抽动之后,养了一天的浓精便会倾泻而出,热烫烫地打到子
宫颈口子中央。

  海棠哆嗦了一下,心中悲苦,她明白,这一刻,她是白天德的播种工具。

  从被俘获的那一刻起,她就选择了沉默,再痛苦再愤怒也不说话,只有在忍
受不了的情况下才发出几声呻吟和尖叫,决不会屈服,只要有一丝清醒,都会抗
争到底,眼中喷射出的只有仇恨的光芒,着实让白天德为了防范她耗费了更多的
时间精力。

  但是,她的命运终究掌控在别人手中,想绝食,会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伙
按着她,捏住她的鼻子将食水灌进去;想逃跑,手脚相连的铁镣手铐从不离身,
她想自杀,口里总是塞着布条或软球,让她欲振乏力,努力都终究付之流水。

  饭后,白天德都会带她出去散步一会儿,一则是为了炫耀,二则也是运动运
动,不让她在房里躺坏了,保持体形和健康。说是散步,实则如同富人溜狗,一
条长铁链扣住她的手铐,一头固定拴在一匹高头大马的马鞍上,还有一条细银链
系住她的鼻环,由骑在马上的白天德手指头缠着。

  马慢慢走,她却必须紧步赶,因为脚镣限制了两脚迈步的长度,不小跑就会
跌倒,让马儿在地上横拖。

  每日里,白天德牵着赤身裸体的海棠在村里溜几圈,经过有人的地方时,人
们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注目栓在马后狗一般的漂亮女人。

  「大家知道她是谁吗?著名的黑凤凰呀……还记得两年前,老子就在这里讲
过,要黑凤凰洗干净屁股等着,老子不食言,把洗干净屁股的女土匪带给大伙儿
看哪!」白天德得意地扬起马鞭,大声吆喝道。

  人群轰地一声,她就是黑凤凰啊,那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海棠低着头,失去血色的脸上呆滞着没有任何反应。鼻环蓦然扯紧,激痛之
下,她被迫仰起头来,迎面朝向围观的人群。

  这个往日世外桃源的一般的村子,也在发生着改变,自从被白天德一伙人占
据并借海棠之手杀掉了反抗的几个放排汉后,全村百姓全沦为了人质,在暴力下
劳动,一栋栋旧房子推倒了,新的大型城寨拔起而起,除一小部分农田种植粮食
和蔬菜外,大部分重新翻耕,埋下了大片从未见过、像麦粒般的种子。

  第二个月开始,海棠的癸水没有如期而至。

  背上的刺青也在进展之中,不少人的注意力逐渐从她的下身转移到后背上,
指指点点,啧啧赞叹。

  第五个月,小腹已经现怀,每隆起一分,海棠眼中的绝望便深了一分。

  她换了一张新的工床,按照她腹部的位置挖空了一个洞,以免俯身时肚子受
到压迫。

  八个月后,海棠小产,诞下一个男婴。

  白天德将产后虚弱的她推到晒谷坪中,召集全村百姓,令人当众将刚剪脐带
的婴儿活活掐死,可怜那冤魂来到人世,连口奶都没喝上。

  所有人被这空前的残暴惊呆了,四下一片死寂。

  海棠以为自己会崩溃,也不知幸还是不幸,她挺了过来,只觉得那一瞬间,
意识出离于身体了,浮在空中飘来荡去。

  男人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从来再来过。」

  当海棠腹中的第二个孩子现怀的时候,大地上开满了红艳艳的小花,漫天漫
地,美得妖艳,赤裸,令人窒息,散发出令人迷醉的清香。

  漫长的刺青工艺也终于竣工。

  白天德第一次在房中放置了两面大立镜,海棠的身前身后各一面,道,「你
自己也欣赏欣赏。」

  镜中,平滑光洁的玉背消失了,呈现在眼前的,是大幅如此诡异而震撼的画
面。

  一条高大凶猛的狼狗傲然屹立在右上方,仰头长啸,根根青毛竖起,似乎在
庆贺征服的胜利。它的征服者,是一头异常美丽的黑色凤凰,翻过身子斜躺在画
面的左下方,羽毛依然光鲜亮洁,但骄傲的凤头已屈辱地歪向一边,眼神中透出
无尽的恐惧和哀怨。

  出彩的是,黑凤凰翻转过来的肚皮上,由细羽和阴影构成了女人的胸乳的形
状,还隐约可见粉红的奶头,与整个画面并不突兀,浑然天成,狼狗的两只前肢
就深深陷入在这饱满的乳房里。而凤凰的下部底端恰好收在海棠的肛门处,肉棒
一捅入屁眼,整个黑凤凰的身体都好像在颤抖,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狼狗与黑凤凰周围,点缀着无数鲜红如血的海棠花,密密匝匝,铺天盖地,
充盈了整个空间。

  画面太过工巧,毛发细节皆鲜活,以工艺而言,真入了化境,呼之欲出,以
画意而言,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和淫秽。

  海棠看着看着,吐出了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依稀听到男人的狂笑,「白板儿,记好了,这就是你的宿命呀!」

TOP

0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第二十二章  访客

  「当……」

  悠长的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像一波又一波的细浪漫过山谷。轻云薄雾间,梵
音齐诵,剎那花开,恍若人间仙境,超然出尘。

  山中方一日,世间已是五年过去。

  「笃笃」大门敲了两下,过一会,又敲了两下,不急不徐。

  观音庵如此清静无为乱云飞渡之地,有谁会来打扰呢?

  老尼慧清将寺门拉开一线,门外是一位装扮朴素的美丽少女,披着晨霞的余
晖。

  慧清双手合十,打了个喏,「本庵正在晨课,女施主见谅。」

  少女微笑道,「我来找人,找一个叫冷如霜的女人。」

  慧清微微一怔,垂下眼睑道,「那女施主可就要失望了,本庵没有您要找的
人。」

  少女似早在意料之中,拿出一件陈旧的童衫,硬塞进老尼的手中,「那么,
我请求大师您,把这个东西带进去看看,我就在外面等着,好吗?」

  「阿弥陀佛。」老尼鞠一躬,默默阖门退回。

  晚课声中断了,门后似有一些压低嗓音的争执。

  不到一个时辰,庵门再度吱呀一声打开,换了一位年轻的比丘尼出来,就像
一道光芒闪过,让少女禁不住瞇上了眼睛。这尼姑洗净铅华,素面朝天,微蹙的
眉头淡染春山,肤白得像一整块汉白玉雕出来的仕女,又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

  少女设想,如果她笑的时候一定异常妩媚温柔。

  「不用猜疑,我们不曾认识的。我叫阿月,怎么称呼您呢,刘夫人还是如霜
姐?」

  「阿弥陀佛,施主,如霜已死,贫尼觉悔。」

  少女又笑了,很媚的那种,觉悔发现她很像一个人,一个在心中死去很久的
人。

  「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告诉她,想见到跟这件衣裳有关的人就请即刻跟我下
山,否则,她将永远失去他。」

  她说得神闲气定,青年尼姑却是脸色剧变,说不出是喜是悲,是惊是惧,说
话也颠三倒四,「连生,他,他真的还活着?在哪里,快带我去!」

  「觉悔,你心乱了。」老尼一声断喝,试图将青年尼姑从魔障中唤醒。

  「是,师傅。」觉悔含泪合掌。

  「繁华皆成梦,红粉尽骷颅,尘世间种种,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呢?」

  少女发出两声讥笑。

  青年尼姑噙着泪,跪下,整个身子都在激烈的抖动,抖动,终于磕下头去,
「师傅,这几年来,日日思量,彻夜难眠,觉悔还是放不下,罪孽也太深重,不
配做佛门弟子啊。」

  慧清一声浩叹,「你可想好了,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整个庵里的尼姑站在慧清身后,齐声喝喏,「阿弥陀佛……」

     ***    ***    ***    ***

  日头渐起,整个不老峰山头首先沐浴到温暖的阳光。

  觉悔,不,现在还俗回到了冷如霜的身份,习惯了不老峰的阳光,今天,就
要远离这熟悉的一切了,心中分外留恋。

  五年前,沅镇城陷后,土匪并没有能得意多久,从省府调遣过来的正规军迅
速推进,将土匪驱散,又将城镇收复回来。猫鼠其实是一家,只不过是换个牌子
而已,谁来都要烧杀洗掠一道,只苦了老百性,民不聊生,一座繁华的重镇经此
一役也是元气大伤,久久难以复元。

  兵荒马乱中,白天德抛弃了他的子民,也丢掉了新娶的家室,带着十多条人
枪不知所踪。

  大难临头各自飞,他的新太太史凝兰也不示弱,颇为识大体顾大局,立刻下
嫁给了荡寇有功的国军新编二师周团长做小老婆,据说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冷如霜也趁乱逃出了天香楼,四处打探不到儿子的消息,还差一点被土匪掳
掠,无处可去,心灰意冷之下投奔深山,落发为尼。

  她总是从噩梦中惊醒,一时是血淋淋的孩子,一时是狰狞的白天德,还有二
喜子和保安团一干人,让她难得安生,痛哭失声。

  这个时候,主持慧清就会守候在她身边,为她长诵观音咒和金观经,清除魔
障。这么多年过去,青灯古佛相伴,总算平静了。

  想不到这个叫阿月的陌生女子,却突然带来了霹雳一般的消息,她的孩子还
活着,就像烈火燎原,再也无法控制。她心下明白,其实这事来得实在诡异,其
间迷障重重,甚至可能要重新接受命运的诅咒,回到比死还可怕的炼狱中。悲哀
的是,她别无选择。

  她能逃择吗,五年了,远在深山古寺都没能逃脱,她还能逃到哪去呢?

  阿月嘴巴倒是不闲着,没话找话,「如霜姐,都说你长得神仙姐姐一样,就
算剃光头,还是那么漂亮,真让我羡慕死了。」

  冷如霜不想答理她,疾步之下,宽大的灰色僧衣一晃一晃的摆动,隐约可见
窈窕的身材。

  山下,一辆马车正在安静地等着。

     ***    ***    ***    ***

  她们的方向,是竹林深处,莽莽林海。

  出了官道,又走水路,再进密林,路越走越长,越走越偏,似乎总有路可以
走,极其隐密的路,每到一个转折换道的地儿,都会有一些沉默干练的人出现,
为她们打点,一点差错也没有,虽不显山露水,内中蕴含的力量之大令人咋舌。

  这一切不得不让冷如霜怀疑这个阿月的身份,看上去年纪不大,模样清纯,
眉目间还有几分自己的气质,对她一直客气而疏远,偏偏一身匪气,没有几句实
诚话,总是捉摸不定感觉让她不舒服。

  难道是在欺骗她吗,但那么大排场,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就为了她一个
一无所有的出家人,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而且那件童装分明是真的,似乎还能
嗅到孩子的体香。

  无来由地,她感受到了一种邪恶的气息,这气息为她最害怕的某人所有,越
往前走,这种感觉越明显。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猜到这个结局,而只是故意不去多想吧。

  整整三日,她们才从密林中穿出来,以为出来了,实际才发现,她们所在的
位置,只是无边无际密林的腹地中一片大面积的草坡地而已。

  「啊!」就算是见过了大世面的冷如霜,也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眼前耸立着一栋三层高的庞大的城寨。

  城寨周围,大片大片的山坡地长着一种奇怪的植物,结着大量青色的果子。

  地里,四下里点缀一些戴斗笠的年青女子,都颇有些姿色,身材打扮异常惹
火,上下只有两块布条缠住女人的性征,大片白嫩的肌肤袒露在日光下。

  难怪在一旁监视的持枪士兵会按捺不住,已然有个女子被粗暴的按到地上,
布条撩起到了腰上,露出光溜溜的下身,男人的屁股耸动着干得可欢。

  其它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埋着头做自己的事情,给那些植物浇水。

  冷如霜料不到会见到这等脏事,赶紧闭上眼,直念阿弥陀佛。

  阿月看上去习以为常了,只喊了一嗓子,「别过份啊,主人可不高兴你们压
坏了货。」

  一侧观战的士兵笑道,「主人出去啦,管不着。」

  「难怪老虎不在,猴子翻天哪。」

  「咦,月姑,您老人家出去这么多日,就带回了个尼姑呀,是不是外面的女
人都死绝啦?正好,借我们泄泄火吧。」

  「放你娘的狗屁,找你妈去吧。」阿月骂的脏话来也是毫不逊色,那些大兵
倒挺受用,呵呵笑着不作声了。

  说话间,她们已进了守卫森严的城寨里头。

  「我先带你随处看看吧。」

  「我的孩子呢?」冷如霜只盯着这一条,早已心急如焚。

  「别着急,主人回来,你就会见着了。」

  「你们主人是谁?」

  阿月露出神秘的微笑,「这个,也暂时保密。」

  城寨里面比外面看还要壮观得多,圆形结构,地上三层,地下还有三层,围
出一个又深又宽的天井,她们进门等于是站在第四层的楼梯口。

  阿月指点道,「你看,六楼是岗哨和晒药天台,五楼,主人住着,四楼是士
兵,三楼,也就是地下一层熬药车间,二层仓库,一楼就是关女奴和母牛们的地
方,女奴刚才你见着了,带你看看母牛,开开眼。」

  冷如霜板着脸说,「我不去。」

  「那也随你,我就忙自己的去了啊。」

  冷如霜不得不随她下到底层,四周静静的,也算得干净,女奴的房间里全部
用木板铺成通铺,床头横杠着一根两端嵌入墙中的长铁棍。

  阿月解释说,「女奴们休息时,都要两手举过头顶,铐在铁棍上,这样就不
会逃跑。」

  再过一间房,里面黑洞洞阴森可怖,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阿月苦着脸说
道,「这是刑房,有大部分刑具都是对付我们女人的,看到摆在那里钳子一样的
东西没有,外侧用来将阴道扩开到极点,内侧的镊子伸进去将子宫夹住拖出来,
你说惨不惨。」

  口里说惨,表情却是轻松之极,倒是冷如霜每听一句,都要念一句佛。

  「来来,有趣的来了,看母牛罗。」

  其实并非真正的母牛,而是一溜七八个年青的女人,体态丰腴,四肢着地在
地上爬行,各有一对惊人的大奶,足足超过常人的三倍,大木瓜鼓胀鼓胀吊在胸
前,沉重地晃来晃去,有的奶头都快擦到地了。

  她们(或是它们)都很安静,像猪一样尖起嘴插进长槽,在一堆分不清什么
东西里拱来拱去,吃得很香的样子。

  阿月舀起一瓢来闻闻,作出恶心的样子,「这帮小子坏透了,又把尿撒在里
面让它们吃。非得教训教训不行。」

  「话又说回来,别看它们个头不如真正的母牛,产起奶来不会差哟,又新鲜
又营养,除了主人洗澡洗脚洗屁股,还能给这里的男人每天都能喝上一碗。」

  她敲敲挂在壁上的铜锣,所有的母牛都浑身一抖,立刻爬了过来,争先恐后
地将两只肥奶伸出栏外。

  阿月拿起一只瓷碗,蹲下去,握住一只奶子的前端,轻轻一捏就有一股淡黄
白色的奶子箭一般地激射出来,很快接满一碗,奶子还看不出有多少变形。

  「今天不能白来,咱们也偷喝一碗,不让他们知道了。来,趁热。」

  冷如霜木木地接过去,望着这新鲜的母乳,直疑此处是否还是人间,愣了一
会儿,突然狠狠地砸到地上,冲到门外大声呕吐起来,边呕,泪水止不住地流出
来。


             第二十三章  城寨

  「这些,这些女人都是怎么来的?」

  阿月倒是坦爽,「有一些是原来村子的,修了这城寨后,把男人老幼都杀掉
了,留下长得好的女人,还在外面抢了不少。」

  「土匪!灭绝人性。」

  阿月想了想,开心地说,「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说我们是土匪呢,其实认真说
起来,的确比土匪还罪大恶极啊。」

  冷如霜动动嘴,不知说什么好。

  「再来看一个东西。」

  昏昏沉沉中,她让阿月拖着走,上到二楼,沿线的房间里堆满了食品货物,
成捆熬制好的的鸦片堆一地。

  阿月打开一个门,道,「你去看看,说不定会遇到熟人喔。」

  一如刑房的幽暗,待壁灯点亮后,方亮堂了许多。

  进去里面要上两级台阶,一个巨大的扁长铁笼镶在台阶之下。笼中,有一条
狗,狼狗,一个人,女人。

  女人像刚才那些母牛们一般,四肢着地趴着,脸冲里发呆,对外人的进入毫
无反应,一头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体非常健壮,曲线分明,古铜的肌肤在
灯光下熠熠生辉。

  令人惊骇的是,她的整个后背都纹着一幅画,狼犬压服了美丽的黑凤凰,诡
异而妖艳,具有着令人眩晕的魔力。

  女人的屁股部着她们,明显可以看到下阴部异常肥大,紫红色的嫩肉翻开,
从腿缝间凸现出来,肛门口深色宽大的皱纹平平展开,像一朵盛开的雏菊。

  狼狗趴在女人身后,饶有兴致地伸出长长的舌头,反复舔卷着女人的下阴,
好像还嫌这姿式不过瘾,哼哼唧唧地将鼻子蹭到女人的屁股上往上拱。女人听话
地将屁股往上抬高几寸,两腿叉得更开了,胯下风景一览无余,寸草不生。

  恶狗这下满意了,舌头可以一直捅进女人的溪洞中吸食津液,女人屁股突然
抖动起来,一股晶亮的淫水从泉眼中汩汩流出。

  熟人,难道竟是……

  阿月冲冷如霜神秘地笑了笑,跳到笼子上头,扯起一根挂在角落的角落的银
链,女人跟着仰起头来,在银链的操纵下将脸转到亮处。原来是银链栓住了女人
的鼻环。

  而那张脸,分明是……

  「海棠!」冷如霜叫出声来。

  「答中有奖,你果然认识大名鼎鼎的黑凤凰,不过现在嘛,她就是我饲养的
一条狗啦。」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阿月脱下一只鞋,将她跑了一天路尽是汗臭味
的大脚趾塞进铁丝网的网格中,吆喝一句,要她吸吮。

  海棠漠然地看看,突然凶恶地嘶叫一声,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口,朝脚趾咬
去。

  阿月吓了一跳,还好抽得快,不然难逃血溅的厄运。她恼怒地将银链用力往
上扯,迫使海棠的脸紧紧贴到网格上,光脚板疯狂地在她脸上踩,弄得铁笼子哗
哗巨响,狼狗也吃惊地吠了起来。

  虽然隔着一层铁丝网,海棠还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住手,住手!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自从海棠被刘溢之和白天德诱捕,冷如霜就再没见过她的面,只能间接地获
取一些消息,根本想象不出会在这种环境下重逢,更想象不出那么出色的女子会
沦落到如许境地。

  阿月边虐弄海棠边道,「你是想问海棠为什么,还是想问老天爷为什么?其
实简单,一句话,女人,就是这么下贱,只配这样当畜生养。说句不好听的话,
你要是不听话,主人生了气,也可能变成这样子喔。」

  「你自己也是女人啊。」

  「我当然是女人,所以也同样下贱啊。」阿月的神色变得很奇怪,不知是苦
涩还是嘲讽,「十四岁就开了苞,不是人,是一把驳壳枪,男人跟着死了,大娘
百般虐待,把我卖到妓院,生不如死,后来又被土匪掳到山里,伺候过数不清的
男人,甚至畜生,你说说,我不是下贱是什么?后来我想通了,这是个被诅咒过
的世界,是男人的天堂,女人都不是人,猪狗不如。只要不把自己当人看,跟着
这般臭男人使坏,比他们还坏,就活得下去,活得滋润。」

  阿月的脸色变得邪恶而尖刻,「看看你,再看看黑凤凰,做过官太太又怎么
样,照样还是男人的玩物,起码我现在就比你们强,是管着你们这班玩物的人。

  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在你们心中,还在把自己当人看,骨子里还透着傲气,
告诉你,男人们最看不得这个,直到什么时候,你自发地变贱了,变油了,他们
也就不会在意你了。」

  手指朝楼下那群呆呆发愣的母牛们虚指了一圈,又指了指在苦难中挣扎的海
棠,「你看它们,没有了尊严,也没有梦想,这种觉悟的日子过得挺好,不是比
你感觉幸福得多吗?」

  一番荒诞不经的话却如晴天霹雳。

  梦想……这话听上去是那么熟悉,似乎曾出自过另外一个人之口。

  她说的是,只要有一个梦,不放弃,就总会好起来的。

  海棠,那个威武健美的山野女子,曾经像阳光照亮了整个山岭,却受尽了那
么多非人的折磨,就是因为在坚持自己的梦想永不放弃吗?

  还有自己,那个孤傲清丽的贵族少女,艳压群芳的县长太太,是如何变成了
人尽可夫的娼妓,古佛青灯的尼僧,也是因为那份顾影自怜的骄傲吗?

  不把自己当人看就会有幸福的生活,这是正常人类所能接受的逻辑吗?

  门外有人叫,「月姑,主人回来了,叫你过去呢。」

  阿月收拾情绪,转脸又换了一幅笑脸,「一起去吧,也许你的孩子就在那,
不过无论见到什么,主人没同意之前,不准说话喔。」

  主人的房间分内外两室,外室立着两个美丽的侍女,上身是镶金缕凤的苗家
服饰,下身却是一丝不挂,阴毛都刮得干干净净,如婴儿一般洁净。

  更让冷如霜惊骇的是,这两人她都认识,一个是天香阁的红牌如意,另一个
竟是司马南的夫人奚烟。两人也同时认出了她,显出不同的情态来,如意是既惊
又喜,奚烟则是且羞且愧,眼光躲闪着望向别处。

  刘溢之死后,司马南就失踪了,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夫人怎么也突然出现在
此处呢?可这里绝对不是叙旧之处。

  阿月看出了她的异样,却没有猜中心思,以为是对她们妖艳的装扮吃惊,笑
道,「别奇怪,这是主人的怪癖,连我都刮光啦。……唉呀,差点忘了规矩。」

  她调皮地吐吐舌头,快速地除去下裳筒裙,里面没着内衣,光溜溜的,阴户
果然也是光洁无毛,细缝分开的两瓣小肉丘微微坟起,非常可爱。

  阿月看出了冷如霜的疑惧,道,「你是客人,今次可以破例的。」

  如意轻手轻脚打开里间门,示意她们进去。

  冷如霜一步步走进了门,一步比一步沉重,她明白,踏进去的可能不是一张
门,而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天德!

  事隔多年,她终于再一次面对着主宰了她命运的恶魔。

  谜底也终于解开了,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谜底,除了白天德,还会有
谁对她和海棠这么苦苦索求呢,有谁会将对女人的怨念化为如此疯狂的行动呢?

  屋里很静,白天德斜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胖了,也白了。

  还有两个孩子,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子跪在床边在为白天德捏脚,看上去用
尽了全力,小脸涨得通红,汗珠都迸了出来。另一个光着身子的三岁左右的小女
孩子,躺在男人的怀里戏耍,白天德的大手在她的胯间挠来挠去,逗得小女孩嘻
嘻笑个不停。

  冷如霜看到那个男孩,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声,那清秀的面孔,挺直的鼻梁,
活脱脱说是脱了壳的刘溢之啊。不是被阿月及时狠狠拉了一把,差点叫出声来,
泪水止不住盈满眼眶。

  白天德闭着眼睛,脚丫子摆了摆,小男孩乖巧地退下,从侧门消失,看也不
看两个女人一眼。阿月跪上去,接替了男孩的工作。

  「都看到啦?」白天德喃喃地说,像是自言自语。

  「是,主人。」阿月恭顺地回答。

  「看到儿子啦?」这句话却是问向冷如霜。

  冷如霜发现自己身子发软,竟说不出一个字,勇气在消逝,恐惧在积累,当
年那种熟悉的状态又回来了。

  「为了找你,可是费了老子不少的精力哪,就差上天下地把这大湘西翻了个
底朝天了,你倒落得清闲,跑尼姑庵去了,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

  「不,不是的。」

  「唉呀,我同月姑说啊,实在找不到你,或是你实在不想回来,也不勉强,
反正那小杂种长得不赖,挺水灵的,阉了作娈童怕也是不错的。」

  冷如霜扑通跪下,「霜奴无知,都是霜奴的罪孽,请惩罚霜奴吧。」

  「这话听着耳熟啊,好像好多年前什么人在沅水桥上也说过吧。」白天德打
开眼睛,满面狰狞。小女娃被吓住了,哇哇大哭。

  白天德恼怒地在女娃屁股上拍了几掌,哭声越来越大,只好挥手叫阿月抱出
去,回头拿眼盯着冷如霜,吃人一般闪着凶光。

  冷如霜不知如何才能平息白天德的怒气,只好像无知村姑一样拚命磕头,光
皮溜清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磕了五年头,倒是技艺娴熟了,不过这光头看上去还有点意思,过来,老
子摸摸。」

  冷如霜不敢不从,跪前几步,来到床前,纤长的手指撑在地上,身子前倾,
伸长脖子,将光溜溜的头伸到白天德跟前。

  男人的手掌整个地罩住了她的脑袋,慢慢抚摸着,「不错,手感挺好,想不
到女人剃光头也还这么好看,别有风味。都说摸了尼姑头要倒霉,老子不信邪,
今后你就别留头发了,留光头吧。」

  「是。」冷如霜的声音微不可闻,心下悲苦。

  白天德淡淡地说,「衣服脱了,上来吧。」

  缁衣滑落在地。

  冷如霜还是那么美丽,有过之而无不及,作为女人,并没有因为光阴的逝去
而有任何消褪,反而更饱满,更有风韵,良好的教育使她始终有着一分常人难及
的高贵优雅气质,而短暂的娼妓生涯又开发出迷人性感的女人味,这两者是那么
完美地统一在她的身上。

  爬上床,她有一种严重的陌生感,几乎不记得应该做什么了,好一会才生疏
地伸手解男人腰带。

  粗壮的阳具勃然而出。耳边传来男人谜一般的声音,「拿你的大光头擦擦老
子的小光头。」

  恐怕这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场面,姣美的女人跪在男人的大腿中间,弯下腰,
费力地用光溜的头皮在男人大龟头和肉棒上来回摩擦。数日没有刮头,女人头顶
新增了一层毛毛的发根,摩擦起来分外刺激过瘾。

  男人兴奋地将两条粗腿搁到她柔软的玉背上,脚板敲打着,嚷道,「用力,
擦几下再用嘴巴搞几下,……妈的,爽,……哟荷……」

  白天德爆了,大腿将女人娟秀的脸死死夹得她透不过气,一泡浊精贴着她的
脑门顶爆发出来,一条一条从四面挂下来,像顶着一顶奇怪的透明帽子。

  看着冷如霜的狼狈相,白天德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TOP

0

一千零一夜第四夜·朱顏血·海棠 作者:寒江


             第二十四章  海棠

  冷如霜醒得早,窗外还只蒙蒙亮。

  这一晚,她留宿在白天德的寝宫,睡的却不是床,脖子上套了一个金色的铜
圈,一根细绳将她拴在床脚边,这使她意识到,自己同狗窝的海棠一样,只不过
是男人的一条母犬而已。

  狗链的长度只够她翻身坐起,呆呆地看着四周。

  白天德睡得正香,四肢摊开鼾声如雷,在他的大腿间,小女孩脑袋枕着男人
的大腿,小嘴巴还贴在男人的肉棒上面。

  昨晚,云雨数度之后,阿月将小女孩抱了回来,小女孩看来是习惯了,一来
就自觉地将他们下身的污秽一点点舔干净。这个雪白粉嫩的娃娃怎么越看越像海
棠啊,没错,小了好几号的海棠,比她妈妈长得白,天生的美人胚子,从小就生
长在魔窟,真是可怜。

  她也从男人口中知道了阿月的身份,名义上是这个城寨的总管,管理女奴和
内务,又不似只是总管那么简单,更奇怪的是还要在那些兵丁们面前赤身裸体,
真是难解而疯狂的地方。

  日上三竿,男人醒了。阿月带头,昨日见到的如意、奚烟等几个美丽女子依
旧裸着下身端着不同的物是进得门来。

  阿月将熟睡的小女孩抱了出去,如意俯撑在白天德胸口上方,拿温润的奶子
给他擦身,奚烟爬在他的胯下,叼住男人的肉棒,白天德却一脚将她蹬开,冲阿
月扫了一眼。

  阿月蛮腰扭了一扭,媚笑道,「今天我男人要来了哩。」

  白天德看起来非常受用,调笑道,「正是你男人来,老子才搞得一次是一次
嘛。」

  阿月当然不会当真在乎,不待男人说完说上前干活了,她的舌功甚好,套弄
下来,男人的阳具头像一把紫黑小伞坚硬地张开来,刚被踢开的奚烟乖巧地钻到
下面,舌尖在卵蛋和屁眼间来回添弄,直至早起的第一注精在阿月的喉管深处爆
发。

  如此这般之后,白天德披衣下床,「咕噜咕噜」喝下一大碗鲜奶(冷如霜想
起了那些母牛),奶水擦手脸,清水濯净,才神清气爽,长叹一声,「美好的一
天哪。」

  他斜睨了始终象局外人一般旁观的冷如霜,「在这里是不是看见了不少熟人
哪?比如说司马夫人。」光脚板将奚烟的头按在地上,在她光洁的脸蛋上揉来揉
去。

  奚烟当年也是沅镇有数的美人,此时那姣美的面孔却被践踏在男人脚下,蹂
躏得不成人形,偏生还得强露笑意,比哭还难看,口中轻轻唤道,「主人,烟奴
知错了。」

  「放屁,老子还没开口,你就晓得哪里错啦。霜奴,司马南出卖了你男人,
老子算是替你报了仇吧。」

  冷如霜无言,忆起往事,心中波澜起伏。

  「记住了,下次要学会这样子伺候。」白天德道,又转向阿月,「霜奴交给
你调教一下,老子溜狗去了。」

  冷如霜在被阿月带去沐浴的途中,正好瞟到了既将出寨门的白天德,手上挽
着两条粗绳,一根系着一头凶猛的大黑犬,另一根系着一个四肢着地膝行的赤裸
女人,后背上纹着整幅的刺青,古铜健美的肌肤给阳光镀上了一层蜜色的光辉。

  狼狗显得十分兴奋,在主人身前身后跑来跳去,女犬一直拖在身后,但很柔
顺,一步接一步爬得从容自然,桃型屁股高高撅起来晃啊晃。

  阿月鄙视地说,「看到了吧,吃了药就乖了,贱。」

  一整天,冷如霜沐浴,剃毛,更衣,熏香,换上一件做工精细却短至肚脐的
贴身小衣,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刚刮干净的隐私处凉嗖嗖地极不好受,也极为
难堪。

  室外劳动的女奴还有块布包住下身,遇到的那些侍女虽也不着下裳,但上衣
下摆勉强也能遮住半边屁股,唯独对她如此苛待呢?

  阿月猜到了她的心思,解释道,「别介意,规矩就是这样,男人最大,女人
是奴隶,身上的一切器官都是为男人服务的,在奴隶中间,又分三六九等,母牛
最下等,在鸦片园劳动的女奴次下等,侍女比她们要高一等,而你,比她们再高
一等,算是最高级的女奴了,这个区别,一是看你们脖子上挂的颈圈,分金银铜
铁四色。」

  冷如霜低头看,才注意到自己莹白如玉的脖子上悬挂的果然是一只金色的细
环,而那些侍女们挂的是白银环。阿月却没有环。

  阿月续道,「二是看衣裳的长短,一般来讲,除了外出,包括我在内,没有
主人的特别命令,在寨里都只能光着屁股喔,」她笑了笑,「铜铁两色的女奴都
可以供士兵们随意玩弄,金银女奴不可以,为了平息士兵的怨气,主人规定了越
是高等的女奴,衣裳越穿着少,方便士兵们饱饱眼福,他们也可以随时要求你做
一些事,却不可以动手动脚,更不能强暴你,否则惩罚很重的。记住了,不要怕
他们,也不要得罪他们。」

  听了这些话,冷如霜害怕地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但吃饭是碍不过去了,只好
穿着这一身惹火的衣裳,躲躲闪闪地出了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出门这被两个刚下岗的兵丁挡住,两眼放光,盯着她
上上下下打量。「咦,哥们,新来的哩,真是漂亮,还是光头。」

  「听兄弟们说昨天来了个尼姑,怕就是你吧。」

  冷如霜本能地并拢双腿,两手交叉遮住羞处。

  「是个金圈。」一个人提醒道。

  「操,好的都让老大霸掉了,扫兴。干不成,看也看个尽兴,骚货,把手放
开,一条腿搁到扶栏上,自己把骚穴掰开,……快点,慢吞吞的。」

  两个脑袋凑在冷如霜的胯下细细观赏,评头论足,鼻子喷出的热气都痒痒地
扑到了她的花瓣上。「哇,这个洞好小,还是鲜红色,肯定用得不多。」

  「屁股也好窄,怕是生不出男娃。」

  「这你就看走眼了,刘太太早就生了个男娃,你没看到那个小杂种,跟他老
子一个样……」

  冷如霜一阵阵眩晕,高高举起一条腿,分开女人最羞耻的地方,给这些狗样
的家伙瞧,还要如何忍受他们的淫词秽语,真是又羞又愤,难以坚持。

  好在白天德过来了,将他们喝走,帮冷如霜放下酸麻的腿,拍拍她的柔肩,
「委屈了吧。」冷如霜心头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了出来。

  「习惯就好了,等会随我出去接个客人。」

  日暮时分,冷如霜被带到了寨门口,过一会,白天德乘坐着一辆双轮小车出
来了,小车做得很秀气,类似于冬天滑雪的雪橇,拉车的非马非驴,正是那条威
猛的狼狗和颈肩上新套了拉车绳的海棠。海棠爬行过来,垂着头,根本没看冷如
霜一眼。

  白天德招呼冷如霜坐上车,抱在怀里,一只手直接就插进了她的大腿之间抚
弄,另一只手持着一根长鞭,在空中呼啸一声,啪在落在海棠紧实的屁股上,打
出一条血痕。听到鞭响,狼狗箭一般地窜了出去,本来是膝行的海棠也只得将腿
抬高,屈着膝快速爬动起来。

  人车沿着红色的田野垄间向远方奔去。

  男人口中荷荷作响,连着几鞭都抽打在海棠身上,每一鞭,海棠都禁不住哆
嗦一下,然后加快速度,从四肢着地到两脚奔跑,虽然没有直立,但身体贴着地
面越跑越快,胸前饱满的乳房有节奏地上下颠动,雪白的头发向后飘动,落日余
晖下,像一头美丽的雌兽在广袤的大地上狂奔。

  大约走了两公里左右,他们来到一个山口,海棠与狼狗都已累得近乎瘫痪,
海棠全身大汗泠泠,一停下就躺倒在地爬不起来,狼狗也是吐出舌头大喘气。

  迎面已有几个人在等待,看他们的模样都非善类。

  白天德下车,搂住为道的家伙大笑,「昌兄,好久不见,想死兄弟了。怎么
样,做老大的滋味还是好吧。」

  申昌嘴角一咧,「哪有你老兄滋润哪,财富如山,美女如云。」

  「这话说得难听,咱兄弟这么多年连手,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更何况,我这
就走了,这一摊子都交给兄弟了。」

  「真的要走吗?」

  「是啊,金三角那边我新辟的基地已经成形,而且气候土壤还有周边环境都
比此处更好,不出十年肯定会成为一个中心。」

  「那就是说交给兄弟我的是一个空壳罗。」

  「说笑吧,我白某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只带走这两个,」他指了指一侧的
海棠和冷如霜,「其它的一切包括今年的收成、渠道统统归你,还不够意思吗?

  不是你老弟,我还舍不得放哩。」

  「哈哈,刚才是跟老兄开玩笑啦。话说回来,你虽然只带走两个,可是最顶
尖的两个啦,老弟我看着可有些心痒痒的。」

  白天德心中暗骂,恨不得一巴掌掴死他。五年前,他与申昌达成秘密协议,
共谋干掉了榜爷,申昌取代榜爷坐上了龙头老大的位置,而白天德则专注于鸦片
种植。

  两人狼狈为奸,把一个毒品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但又互有心结,互相提防,
时时想侵吞了对方。

  此时,中国境内的军阀混战渐息,但新的内战又起,战火一路烧到了湘西边
境。白天德隐约预感到危机来临,早在两年前有计划移师海外,正好将这一块弃
给申昌,满足他的狼子野心。

  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白天德已城府深沉,俨然有了一方霸主的派头,听了
申昌的屁话虽是不快,却微微一笑,避重就轻道,「这个好说啦,老弟有兴致,
今晚就叫她两个陪你玩个尽兴。」

  男人说话间,女人和狗都远远避在一旁,申昌带来的人散在四周,眼睛红红
地盯着两个衣不遮体的女子。

  申昌和白天德走了过来,只听到申昌道,「………小弟刚才所言都是玩笑而
已,玩笑而已,为了给老兄饯行,费尽心力,特地找来了件礼物。」

  话音刚落,从林后转出来两个汉子,费力地抬着一只麻袋。

  麻袋落下,解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滚落在地,周身让绳索捆得死死的,嘴
里塞了布条。

  白天德惊讶地说,「咦,是银叶这小婊子呀。」

  申昌得意地说,「这可叫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手下无意中探听到有个女人在
疯狂地找你寻仇,连基地的情况都摸了个大概,我想这还了得,你的事就是老弟
的事,就叫人把她绑了来,这婊子很泼辣,费了点手脚。」

  「我记得那时她还干掉了我的一个副官,我下令要处死她,后来打仗就把这
事给搁下了,记得那时这婊子还有一身病哪,怎么还没死吗?」

  「谁知道呢?许是老天开了恩,自己治好了吧。反正老子怎么拷打就是不开
口。」

  白天德狞笑道,「这可是老天对我开了恩,叫她又落回我手里,兄弟,正好
临行没什么节目,今晚就叫你看场好戏。」

  五年的光阴在银叶的身上还是打上了印记,她已不复当年的小女孩了,仇恨
更是将一张俊脸刻画得刀削一般尖硬,她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还是尽力扭动,忽
然,看到了趴在地上仰着头望向远方的海棠,呆住不动了,眼泪流了下来。

  冷如霜也正在望着海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山崖边,正有着一簇怒放的
海棠花,茎为伞,叶为裙,望去似亭亭少女,胭脂般的花朵在残阳下如血一般鲜
红,似秋一样悲凉,在冰冷的山崖间、凛冽的寒风中瑟瑟抖动,显得是那么的独
立、倔强,而又是那么的凄艳,悲凉。

  这是海棠的命运吗?抑或在她们共同的命运?

  她们都是那么的美丽,骄傲,曾经也一度拥有过尊荣的生活和未来,如果生
在和平年代,她们都该是多么的骄傲幸福的人儿啊。是什么让她们在突然之间输
掉了这一切,输得这么彻底,这么深重,以至于一回首也难见百年身呢?


             第二十五章  梦碎

  火焰升腾起来,四堆大篝火将整个城寨的天井映照得白昼似的。

  人们围成一圈松散地坐在地上,四下里满眼都是白酒、烤肉和女人白皙的胴
体,在酒精的催发下,男人们一个个红光满面,眼睛发光,大声唱着不成曲调的
歌子,或是放肆地调笑,玩弄身边的女奴。

  寨里的女奴界限打破了,奚烟和如意这样的上等女奴都齐齐剥光,连同圈养
的母牛们,晃动着硕大的奶子爬着出来伺候男人,现场更是一片亢奋,免不了奶
汁与酒汁横飞,惨叫与浪叫一片,精液与尿液遍地。

  背靠大门,临时搭了个小木台子,摆了两张酒桌,白天德和申昌端坐着,含
笑看着下面这帮弟兄们的丑态,偶尔相互碰一下杯。

  阿月站在他们身后,随时斟酒,为了配合气氛,她也只松松系了件抹胸。近
乎全裸的冷如霜则跪在申昌的胯间,努力地吞吐着他粗大的肉棒,背部大片雪白
的嫩肤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白天德脚边一侧的门柱上,海棠同狼狗栓在了一起,狗儿也感染了淫靡的气
息,在海棠身边转来转去非要亲热,海棠则不同寻常地躲开,人狗纠缠在一起,
弄得铁链哗哗作响。

  申昌一手持杯,一手抚摸着冷如霜那光溜溜的头皮,醉意朦胧地说,「老兄
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呀。」

  白天德瞇着眼,含笑不言,整个场内只有他没有女人陪伴,也只有他看上去
最清醒,最满足。

  突然,他站起来,大声宣布,「弟兄们,喝够了吗?」

  底下大吼,「没有。」

  「玩够了吗?」

  「没有!」

  「要不要来更刺激的?」

  齐声欢呼,「要!」

  「来呀,好戏开场。」

  「吼,吼,吼,吼……」在男人们有节律的吼叫声中,两个大汉拖着一名反
绑双手的裸女走到场中央,平地的盖子打开,露出早已挖好的一个土坑,强制裸
女跳进去,正好一人长短,只露出一个头颅。

  女人仰起来,恨恨地盯着白天德。

  海棠看到裸女,也是浑身一震,空洞的眼睛中有了些许光芒。

  白天德瞟了她们两个一眼,说道:「弟兄们,这个女人,曾经是黑凤凰旗下
的帮凶,还暗杀了我的一名副官,五年前,我已宣布了她的死刑,没想到让她跑
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我要当着众弟兄的面,将她就地正法,为她的
恶行赎罪,为她的主子黑凤凰赎罪!弟兄们,要不要得?」

  「要得!」

  白天德喝一声,「埋。」

  转瞬间,银叶全身被浮土埋得严严实实,除了脑袋,动弹不得。白天德走下
台来,接过一把薄如蚕翼的小刀,按住她的脑袋,刮了个光头,因为她不断试图
挣扎,结果还刮出了一些小血口子,弄得头皮看上去绯红色。

  众人不明白白天德在干什么,只觉得不过瘾,又有点起乱哄。只听得白天德
大喝一声,「开!」刀尖飞速地在银叶光溜的脑门顶上划开个大十字,鲜血一涌
而出。

  一人小心地揭开表皮,另一人端起一个桶子,从沿口倾倒出一根细长的闪着
银光的线,直接灌入女人头顶的伤口之中。

  「水银!天哪,这是在剥皮呀。」刚才还在鼓喧的人都住了口,有人忍不住
叫了出来。

  水银倾泻而下,迅速消失,就像一张小嘴将它一口口吞咽了进去。倒水银那
人又提起另一个桶子,这次倒的是浓盐水,接着又是水银……

  银叶剧烈地抖动,抽搐,终于厉声尖叫起来。眼睛高高凸起,鼓胀欲裂,红
丝满目。

  水银,在人体的皮层下不断渗透,扩散,烧灼。

  明显看到刚刚还白皙如玉的肤色在奇怪地发青,变红。

  女人的身子疯狂地扭动着,水银加剧一层层往下渗去,将表皮与肌肉拉开。

  越是疼痛难耐越动得厉害,越动得厉害,水银渗透的速度越快,片刻间,头
部已成了个血人似的,血浆一股股地从脑门冒出来。伤口在一点点扩大。

  没有人留意海棠也开始躁动不安,眼睛发红,不停地往外窜,又一次次地被
坚韧的绳索拉了回来。狼狗不安地看着她。

  冷如霜扭过头,张着嘴,口里还流淌着精液,呆呆地看着这场人间惨剧。身
后的申昌看得兴起,将酒桌上的物是抹到地上,把女人提起来压在桌面上,炙热
的阳具撑开菊肛,贯入肠道。

  巨痛,难以承受的巨痛,尖叫,不停歇地尖叫,尖叫声刺破了人们的耳鼓,
刺破了阴沉的苍天。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惊人的一幕又发生了,头顶的十字创口慢慢裂开,脸
上的皮肤像一件衣服一样慢慢褪了下去,血肉模糊的脑袋一点点地从皮里钻了出
来。

  慢慢的,肩膀也钻了出来,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底下托着,整个人在往上用
力挤,这个过程起先慢到无可察觉,接着一点点快了起来。钻出来的血人肌肉根
根暴现,赤红欲滴,其状甚是惨烈。

  海棠也一声声惨叫起来,像失子的母狼,痛彻心肺。

  狼狗跟着嚎叫起来。

  人们惊异地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    ***    ***    ***

  一个人站在泥地上,剩下的血肉看上去只能说明她曾经是个人,因为她已经
没有人型了,整个外层皮肤全部剥落至脚掌心,皱皱的堆在一起。

  这个「人」生生从密实的泥地里,生生从自己的皮肤里钻了出来,用比婴儿
还彻底的袒荡的身体迎向寒夜刺骨的风,筋肉纠集,形容可怖,在血泊中摇摇晃
晃地徜徉,东一下,西一下,鼓出的眼眶茫然地看着四周,活像殭尸。只有胸前
饱满的曲线还能证明她曾经的性征。

  白天德站在她的身后,扬起了一根长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啪!」

  鞭梢狠狠地抽在这个「人」隆起的屁股上,带起一串血珠和肉屑,血人儿冲
着天际发出最后也是最凄厉的一声长嘶,平平飞起来,面孔冲下重重摔在地上,
再也爬不起来,只有一下接一下无意识地抽搐。

  冷如霜不敢目睹这至惨的一幕,一直紧闭双目,连下身被绞动得厉害也没了
感觉。刚打开眼睛,她就吓得往旁边看,正巧看到了海棠,随着那声震天鞭响,
她也像突然中了一枪,全身不由自主地弹动了一下,呆滞地四肢站着,再也没有
动弹。

  一片晶亮的液体,缓缓地从她的腿间漫出,顺着滑腻的大腿流淌下来。

  狼狗兴奋极了,马上凑过去,吐出腥红的舌头美美地舔食着。

  火光下,白天德面孔扭曲,杀气弥漫,鲜血溅在他的白衬衣上,画开点点梅
花,活像浴血之魔,往哪里看一眼,哪里就整个一片矮了个头,别说是女奴,就
算是胆大包天的匪众,望向白天德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惊恐。

  白天德一步步往主席台走过来,皮靴敲打在泥地上,一下下象敲在众人的心
头上,卡卡作响。

  申昌默默无言,退出了冷如霜的身体,将巨大的身体往后躲,躲到墙壁阴影
之下。

  白天德根本不看他,事实上,这个人只不过象条色厉内茬的死狗而已。他的
眼中,只会看向一个人,海棠,这个一生注定命运相交的女人,女匪,女奴。

  酷似海棠的小女孩跑了过来,白天德搂起她。

  在他眼中,他看到的是十几年前,大山之中的那个小女孩,那张姣美无匹的
面孔变幻不定,时而清秀,时而娇俏,时而刚毅,一边迈开小鹿一般的长腿,在
竹林海中跳来跃去,格格发笑,清脆无比的童声唱起一支山歌来。

  「翠竹海,海无边~~山里人快活似神仙~~神仙给妹哟妹不想做呢~~只
想在山里呀伴竹眠~~

  翠竹海,情无边~~妹子想哥在心里面~~哥哥回来哟别迷了路呀~~妹子
掌灯来把哥接……」

  清亮如天籁一般的歌声穿过了苍茫的大山,穿过了呜咽的竹林,伴着奔涌的
溪流,流传至很远很远,很长很长,直至穿入到今天的他的耳鼓之中,撩拨起心
底最隐约的一点涟漪。

  「觉悟了吧。白板儿。」

  海棠看着他,眼中再也不复一丝丝的骄傲,尊严,她张了张嘴,喉咙里霍霍
作响,发不出声来。

  狼狗还在她屁股后头拱着,弄得她体一翘一翘的。

  白天德从腰间掏出手枪来,眉头也不皱一下,「砰」地一声,狼狗来不及呜
叫,身躯弹开,打死在地。

  「……主,人……」

  从干涩的口腔中,吐出了两个字,虽然混浊,嘶哑,但是清晰无比。

  冷如霜静静地看着,人们都在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一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傲
慢地站在一个四肢着地、套着鼻环的赤裸女人身前,一只手向后方弯折,手掌虚
按着臀部,而女人虽然同样高大,强壮,健美,却像狗一般匍伏在男人的脚下,
用眼神,用肢体,用语言,来向男人宣誓效忠。

  只有海棠和白天德两个人明白,这实质上是一个仪式。

  标志着他们重新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颠倒错乱的主仆世界。

  所有的梦想,终是镜花水月,层层粉碎。

  天际,亮起了一道光,朝阳东升了,片刻间,霞光万道,壮丽无匹,照耀在
海棠清峻的面孔上,如同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庄严而圣洁。

  「好看。」小女孩指着渐升的金乌格格笑了起来。

  「主,人。」

  女人颤抖着重复,头仰起来,看着在白天德怀中开怀欢笑的女儿。

  久已干涸的双目中,一颗泪珠已然凝成,这泪竟是鲜红,鲜血凝成。

  朱颜血的第八滴红泪,于焉堕落!

                「完」

***********************************

  召集人:「为热烈庆祝伟大的朱颜血系列完成第八集,今晚在这里隆重举行
八大朱颜血颁奖典礼!今晚的各大奖项,都将在八篇朱颜血中产生,由众多德高
望重的情色文学界老前辈投票产生,请大家屏息静气,等候各大奖项的揭晓!」

  发三儿(使劲拍着手掌):「好咧好咧!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召集人:「现在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八篇朱颜血的作者们隆重登场!」

  (台下,辟里啪啦的掌声雷鸣般响起)

  召集人:「首先介绍的是,第一篇朱颜血《洁梅》的作者浮萍居士……(转
过头来)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RKING,其它人呢?」

  RKING:「是这样的,其它的作者因为要和我站在一起,会深深地自感
形秽,所以他们决定不上台了。」

  召集人(怒):「这是什么话?快把他们叫出来!」

  RKING:「恐怕来不及了,他们三个小时之前已经上飞机啦没法追了!
(偷笑)」

  召集人:「什么?!浮萍居士呢?我费了千辛万苦才把他从深山里说服出来
的……」

  RKING:「他老人家这会儿,恐怕已经回到深山里继续隐居去啦!」

  召集人(吐血):「这……这……这算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还颁个屁奖?
干脆全部颁给你好了!」

  RKING:「这个,我看我是不会介意的。」

  召集人:「混帐!混帐!全部跑了吗?寒江呢?寒江呢?今晚是他的主场,
不会也跑了吧?」

  RKING:「这个……」

  召集人(大吼):「把寒江叫出来!!!」

  寒江(瑟瑟缩缩地钻出来,害怕地看着RKING):「我……我来了……」

  RKING(暗地里握着明晃晃的水果刀向他摇一摇,低声说):「乖乖地
站着,一会儿要是敢抢我的风头,把你的小鸡鸡切下来!」

  召集人(擦着汗):「那么,颁奖晚会开始吧。今晚由发三儿担任现场解说
嘉宾……」

  发三儿(站起来向在座各位连连鞠躬):「大家好!我是发三儿,请多多关
照!」

  召集人:「现在颁发第一个奖项!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颁奖嘉宾Y
SE99先生!」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召集人(低声问发三儿):「YSE99呢!怎么还不出来?」

  发三儿:「不知道喔……」

  RKING(站前一步):「是这样的,今晚的颁奖嘉宾呢,觉得像现在这
么伟大的场面,应该由一位更加伟大的人物来颁奖揭晓。他们一致认为,没有比
我最合适的人选了,所以都把这项艰巨的工作交给我啦。」

  召集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他们……他们也都走了吗?」

  RKING:「正是!」

  召集人:「那……那……可是获奖名单都在他们手上……」

  RKING:「他们都已经交在我手上了!」

  召集人(头脑一阵晕眩):「不会吧……」

  RKING:「召集人先生看来好像有点不适,扶他过去坐下喝杯水吧!现
在我们揭晓今晚第一个大奖:最佳配乐!」

  发三儿(低声的):「我们有设置这个奖吗?」

  召集人(揉着头):「好像吧……唉哟我的头好晕!」

  RKING:「得奖的是……的是(拉长音)……的是……《红棉》!歌曲
《红棉》,作品《朱颜血·红棉》,作者RKING!」

  发三儿:「好像其它七部朱颜血都没怎么使用乐曲吧?这个奖岂不是专门为
他设置的?」

  RKING:「谢谢!谢谢各位评委和读者们的支持!嗯,谢谢PACO,
谢谢我的经理人,谢谢和我一起合作的所有人,还有我的歌迷!FANS你们好
吗,我爱你们……」

  发三儿(大声地):「喂,这里不是十大劲歌金曲颁奖典礼……」

  RKING:「喔,是耶!真是不好意思,高兴过头了。总之谢谢大家,得
到这个大奖,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大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

  发三儿:「这好像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个奖了,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RKING:「好了,恭喜RKING先拨头筹,下面揭晓第二个大奖:最
佳女配角!」

  发三儿:「他奶奶的,什么都给他一个人全玩了!」

  RKING:「得奖的是……的是……的是……谷冰柔!作品《朱颜血·红
棉》,作者RKING!」

  发三儿:「又是他自己拿奖?喂,(捅捅召集人)你好像赞过谷冰柔,你投
了她一票吗?」

  召集人:「什么?我?好像不是耶……不过谷冰柔确实是候选人之一的。」

  发三儿:「喔!我好像也不是投谷冰柔哦……」

  RKING:「现在即将揭晓第三个大奖:最佳光影视觉效果!登登登!得
主是……RKING!作品《朱颜血·红棉》!」

             (台下嘘声四起)

  发三儿:「喂,有没有搞错?又是他?」

  召集人(好像头脑清醒了些):「这好像不对耶!我记得这个奖,所有评委
是一致投给《芙蓉》的,怎么会变成《红棉》?」

  发三儿:「哧!不会吧?可怜的抱残被黑了。」

  召集人:「不行!一定有问题!」

  RKING(红光满面,兴高采烈地):「谢谢……谢谢……」

  召集人(重新跳上台):「等一下等一下……RKING,名单真这么写的
吗?你没看错吧?」

  RKING(笑):「怎么会?我是认识字的。」

  召集人:「好像有点不对!把名单给我看看……」

  RKING:「请便!」

  召集人(皱着眉接过名单,大声读):「最佳男配角:红棉!最佳男主角:
红棉!最佳女主角:红棉!最佳导演:红棉!最佳剧本:红棉……」

  RKING:「呵呵呵,大家真是赏脸!」

  召集人(把名单揉做一团掷到RKING的脸上):「这名单是假的!原来
的那份获奖名单呢?」

  RKING:「是这样的,因为大家的厚爱,给在下充分的信任,我推辞不
掉,只好履行我的义务。原本那份名单我觉得不是很合理,就改成现在这样了。
这样是不是更加合理喔?大家说是不是?」

         (臭鸡蛋、烂西红柿雨点般地掷上台)

  RKING:「大家真是热情,知道我饿了还给我送食物,真是谢谢……」

  召集人(快气疯了):「你给我闭嘴!原来的名单呢?拿过来重新颁奖!」

  RKING:「真是不好意思,那份东西已经毁掉了。」

  召集人:「没有留备份吗?还有谁知道那份名单的内容,叫他们上来!」

  寒江(小声地):「幕后已经没人了。全跑啦……他们……

  他们担心小鸡鸡的安全……」

  召集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那个……好好好!今晚的晚
会泡汤了,都是你,都是你!」

  RKING(一摊手):「这怎么能怪我呢?我是众望所归……」

  召集人:「归你个屁!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好,既然是你搞混的……嗯,
没别的好说的,今晚你就在这给我谈《海棠》吧!今晚是《海棠》的主场!就按
奖项设置的形式,给我好好比较《海棠》和你的臭《红棉》!」

  RKING:「这个没问题!说到这两部作品,毫无疑问地,《红棉》是最
优秀的,在各个方面都那么地完美,(陶醉地)多么伟大的一部作品啊……」

  召集人(白了他一眼):「再补充一点,只准你说《海棠》比《红棉》好的
地方。另外,要是敢再说《红棉》一句好话,把你的小鸡鸡切下来!」

            (台下雷鸣般的掌声)

  寒江(偷偷地):「嘻嘻……嘻嘻……笑死我了……)

  RKING:「这……这……这不可能……别的作品怎么可能有比《红棉》
好的地方呢?」

  召集人:「这个我不管(夺过RKING的水果刀,指指他的小鸡鸡),你
看着办吧!」

  RKING(委屈地):「那……那好吧。首先说到配乐……咦,《海棠》
有配乐吗?」

  发三儿:「笨蛋!没有你不会给他作吗?你在《手转星移》里面不是很喜欢
给你的美女歌星写歌吗?发挥一下不就行了?」

  RKING:「对咧!马上即兴作一首:(唱)翠竹海,翠竹海,美丽的翠
竹海,漂亮的翠竹海!啊,我爱你翠竹海……」

  召集人(捂着耳朵):「求求你不要唱了,求求你了……我的鸡皮疙瘩……
噢……」

  寒江(小声地):「其实,其实《海棠》也是有配乐的,有一首山歌……」

  RKING(瞪他一眼):「你闭嘴!毫无疑问,《海棠》的这首主题歌,
要比《红棉》优秀百倍!因为它的作曲作词者,是伟大的RKING……」

  召集人:「I真服了U!」

  RKING:「过奖过奖!我没犯规吧,说的都是《海棠》比《红棉》优秀
的地方喔……」

  召集人:「算了算了,不要比较了,就只说《海棠》好啦!下一个项目!」

  RKING:「说到光影视觉效果,《海棠》的突出之处,我认为在于其独
特的湘西乡土气息。读文的时候,一直很怀疑寒江是不是受沈从文的影响。像楔
子里那段描述,真的很不像是一个情色作者写出来的。」

  召集人:「哪一段?」

  RKING(大声朗读):「青竹和山药,是湘西这块穷乡僻壤很能倒腾点
钱的两样生计。盛产青竹的地方为数并不多,沅镇算是最出名的一个,似一颗明
珠镶在丛山之中,玉带般的沅水绕城而过,城外整山整岭都是竹,风一吹,就哗
啦啦响成一片,翠叶起伏连绵不绝,像大海的波浪,一排排,一浪浪,所以人们
习惯叫这里是翠竹海。」

  召集人:「好了,整段地照背,你这不是骗稿费吗?不过这一段还真写得挺
有特色的说。」

  RKING:「这段话看似跟全文没什么关联,其实已经为全篇故事的背景
定下环境色调。还真没想到寒江也写得出这样乡村的东西来,说实话我就不太能
写得出来……」

  寒江:「总算说了句人话。」

  召集人(害怕他这句话之后还有下文):「好了,都说不用比较了。」

  RKING:「再说女配角吧。嗯,冷如霜这个人物,从高洁的官家少妇,
沦落成仇人玩物,做过妓女,当过尼姑,到最后,还是逃脱不了永远沦为性奴的
命运。可以看出作者是花了很多心机去写的,人物转型时心里描写十分细腻。」

  寒江:「其实,在写的过程中,双姝里感觉写得最爽的还是冷如霜,一写到
她的场景我就兴奋,文字也格外卖力一些,可惜某人总是哼哼唧唧不满意,对海
棠格外偏爱,坚决不准冷MM抢了第一女主角的风头,否则,最终还不知如何收
场,变成如霜传都有可能。」

  RKING:「某人是谁?」

  召集人(大声地):「关你屁事!快继续!」

  RKING:「不说我还是比较喜欢海棠,这样的女人拿来虐辱真的是太爽
了!」

  寒江:「……」

  发三儿:「真是个变态的家伙……」

  召集人:「他是写女警的,喜欢玩强悍的女人。」

  RKING:「也不是这么说。像冷如霜这样外表柔弱,内心倔强的美女,
征服起来也是很有快感嘀。」

  发三儿:「确实,冷如霜到最后,仍然没有彻底地屈服。至少海棠在形式上
已经奴化,但如霜似乎仍然没有。」

  RKING:「或者对于如霜来说,以为孩子已死,心如死灰地去一辈子出
家,是个无可奈何的最好归宿。故事现在的结局对她来说,是太残忍了。」

  寒江:「嘿嘿,RKING什么时候对女人仁慈起来了?」

  RKING:「不是仁慈,是在讨论故事而已嘛!要是真让她出家一辈子,
还算什么朱颜血!说心里的话,我是觉得最后对于如霜的凌辱没怎么写,基本的
凌辱焦点都在海棠身上。」

  发三儿:「嘿嘿,现形了。」

  寒江:「确实如此。要让她流第八滴红泪,当然要烘托气氛啦!如霜前面也
凌辱够了。」

  RKING:「够了吗?你还好意思说!真正详写的肉戏,太少啦!都是那
么三两小段,每每都害我看不过瘾!浪费了这么好的题材!」

  寒江:「什么嘛!这个题材确实不错,也是我写过的文字里故事与色欲结合
得最好的一部。反正不像我以前的作风,点到为止,应该还算够变态吧。」

  RKING(冷笑):「点到为止,就不算变态了。」

  寒江:「那怎么办?」

  RKING:「你知道我对这篇东西最不满意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肉戏写
得太不深入了!应该写得让人看得持续到射精才好嘛!呜呜呜,我写《红棉》的
时候,一段肉戏下来就是五、六千甚至上万字……」

  寒江:「不好写啊!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么长这么吃力的文字,十万字,对我
来说是什么概念呢?等于是三年的光阴和无数次魂牵梦系的牵挂,太累了,下次
不会这么干了。」

  RKING:「得了吧!这种话我也说过几次了,我还说过什么征文决不超
过六万字。结果怎么样,今年又写了九万多!反正写着写着很容易就超标了。」

  发三儿:「嘿嘿,你的九万多,内容好像没人家十万字的《海棠》来得丰富
喔!还有,肉戏也不见得如何丰富。」

  RKING:「死发三,是不是在秦守的场上被揍得不过瘾?《海棠》的场
面大嘛,我那篇场面比较小……」

  召集人:「又吵什么?不是说不要比较了吗?好好评论《海棠》!」

  RKING:「嗯,刚才说到哪了?喔,说到女配角。对了,除了霜之外,
好像别的女配角根本没有戏啊!比如司马夫人奚烟,好好凌辱一下也很过瘾啊,
结果都只是提一提。最可恨是金花银叶姐妹,好好的一对双胞胎美女,先后被虐
杀也罢了,居然都不放在一起好好玩几玩!呜呜,同时玩弄一对双胞胎美女是多
过瘾的一件事呀……」

  寒江(摊手):「我也想,可是情节和篇幅不允许……而这次能写完,已经
是个奇迹了。奇迹属于一个不断利用各种手段、工具威逼利诱我坚持下去的人,
准确地说,他不是人,是「魔」,人人谈之色变的大魔王……」

  RKING:「大魔王,就是你刚才说的某人吗?」

  寒江(左盼右顾):「天哪,说坏话时不会就在身后吧。咳咳,总之,是衷
心要感谢他的。」

  发三儿(不屑地):「拍马屁!」

  寒江(对RKING):「听说你在秦守的场上揍过某人,是不是很过瘾?
我也手痒痒了。」

  发三儿:「OK!我闭嘴!」

  RKING:「好了,现在说说女主角海棠了。这是个一出场就让人充满凌
虐期待的美女:武艺高强、坚定、镇静、不屈不挠、情深义重,而且最重要是漂
亮!「为首的高挑女子窈窕大方,体态风流,常受日光沐浴形成的蜜色肌肤虽非
白嫩却纹理细致,娇娆中又见着一股英气,便称绝色也不为过。」一出场就气度
不凡。」

  寒江(得意地):「那当然,第一女主角嘛。」

  RKING:「白板儿的称号,记载的不仅是一个屈辱的童年和深仇大恨。
更重要的是,那是她心里永远的一个阴影,无论她再怎么坚强,就算如何努力、
如何挣扎、如何不愿意,都不能摆脱这个可怕的宿命。我想,这也应该是本文的
主旨所在。」

  寒江:「你还想得真多。」

  RKING:「那是当然,要上台讲话,就要做足功课。一句轻轻的「白板
儿」,就能令海棠的心里颤抖,能令她飞快地回复当年记忆,从而回复当年的身
份。从这一点上说,白天德是令人羡慕的,他应该为此永远感到骄傲。」

  发三儿:「你看海棠明明看得比如霜更细。不要狡辩了,你还是喜欢搞她这
种类型的女人。」

  RKING:「我哪有狡辩!我早就摆明了立场了,海棠是一个一出场就让
人充满凌虐期待的美女,在这篇文章中,当然是第一的。说实在的,除了和如霜
一样,被凌辱的肉戏看不过瘾外,这真是个很完美很成功的角色。」

  召集人:「我必须说,《海棠》的人物塑造确实是十分成功的。」

  RKING:「我再举个例子,大家还记得蛮子这个人物吧?一个着墨很少
的人物。换在一个纯恋系作者的笔下,这肯定是个充满张力的人物,他可以引发
出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可惜,他处身在《朱颜血》,一个不允许爱情、只
允许暴力和色欲的地狱里。」

  召集人:「蛮子写得不错,只落落几笔,就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RKING:「这只是这部作品成就的一小角。其实,具备海棠和如霜两个
写得如此出色的人物,这部作品已经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了……」

  发三儿:「这句话听着好熟,似曾相识……」

  RKING:「不过最后突然牵出来银叶来剥皮,还满意外的说。真的好残
忍啊……」

  发三儿:「残忍?我没听错吧?这句话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吗?这个变态的
家伙居然也会觉得残忍……」

  RKING:「似乎有人又要找打了……」

  寒江:「说实在的,过去的想法是要剥海棠的皮,这就是给她刺青的原因。
把一张刺青杰作剥下来收藏,从此永远属于了白天德,是多么理想的结局!可是
大魔王从一开始就否决了海棠的死法,这就没有办法了,只好临时变更剧情,换
个人死。」

  发三儿:「又是大魔王?他真多事啊……」

  RKING:「这是朱颜血!女主角到最后要滴红泪呢,怎么可以死呢?」

  发三儿:「不过说到大魔王,他为什么不建议让海棠多生几个?真是好奇怪
哦!」

  寒江:「我是真的不介意让海棠再次大起肚子,之所以没写,是因为好像此
类的结局太多太滥了,反正可以想象她今后是还可以再生十个八个的。也许,在
结局处,还可以加那么一句「感受到了婴儿的胎动」之类的,说不定就可以满足
某些变态家伙特殊的变态要求?」

  召集人:「总之,这是一个够黑暗、不辱朱颜血之名的好故事。下面我们欢
迎一千零一夜的第五夜·地火之子」

TOP

0

一千零一夜第五夜·地火之子(出世篇) 作者:古镛


         一千零一夜第五夜·地火之子(出世篇)


作者:古镛

                一 初

    我父亲有个儿子,那就是我。我母亲有个儿子,那是三菜。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里头是有缘由的。

     ***    ***    ***    ***

    我出生的时候,那天是斜的(像有什么压歪了它),那地是红的(哦,是红
土),鸟往四处飞,花儿洒了一地。那时就是这样,我有七个姐姐,齐声痛哭,
没人知道她们为何而哭,但我是知道的。

    我听到父亲说:「很好,是个儿子。」

  宫仆首领也说:「恭喜主上,是个儿子。」四周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么说。其
中的这些人呀,有一个是聪明的,其他大部分都很蠢,他们四处跟人说:「主上
生了个儿子!」

    那个聪明人,他告诉父亲:「你生了他,但不能养他。」

    父亲说:「为什么呢?我有七个女儿,我又有了个儿子,我是必养他的。」

    那个聪明人微笑,并说:「你确生了他,但不能养他,这是命定的。」

    父亲非常绝望,他是信着这个聪明人的。

    我开始盯着那个聪明人看:『这个狗娘养的!他是想把我和七个姐姐分开。
这个狗娘养的!他不知道,天上下大雨,这雨是必要落在地上的。天上括大风,
这风必让柔嫩的草折腰。』

    『啊,从他开始,我必须警惕世人了。从他开始,我必须小心生长。』

    的确,有许多东西都是命里注定的,不可更改,在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已全
然明白:我是属于火的,而不是水;属于方的,而不是圆;属于硬的,而不是软
,属于反叛,而不是顺从。

    很多年以后,有个人会立于虚幻之地,并说:「生命是一场幻觉。」

    他是错的。世间万象,在我来之前,全无意义,诚为虚妄,但是,现在一切
随我生而生,这天是我的,这地为我造,世间万物为我齐备,所有的一切都是真
实的。

    此中缘由,不可分说。


             二  藏果子的女人

    先我而存的这个世界,我所降临的这个世界,一切由水与火主宰。

    原本混沌的最初,水火相争,天昏地暗。后来,水克制了火,水母囚火君于
地底。水汽清明于上,地火烘烤于下,大地万物得以生长,有了众神,有了神的
后代——人。

    万世之后,水母将归虚无,一日,她于瑶池旁产下四女,长女伊涡——我母
亲,配归我父,统有中央之国。次女伊洛,配予孔离川,君临东北,三女伊芙配
予以撒,乃有西蛮,幼女伊玛配给勾荒,主事远南。

    我出生不过三日,我父就将我远远送到了南方,交由我娘亲最小的妹妹来抚
养。

    我父说:「看呀,这是我唯一的儿子,他也是土神的后代,现在交由你来抚
养,要你好生看管,将来我必领回,继我之位。」

    水母最幼的女儿伊玛说:「你的话在我,全是命令,我会依从。」

    伊玛——我的养母,她的容颜甚美,奶水甘甜,因此我长得很好。

    我的脸儿是红的,头发是黑的,骼膊与大腿,几乎是圆的。

    所有的人都亲近我,爱我,然后摸我的脸,他们说,看呀,这个小人儿,长
得真棒!

    他们爱护我,并传我的名。

    七岁以前,我一直处于无思无虑的懵懂状态,静静长养我的身体,那时,只
有一种力量常困扰着我,在我的体内燃烧,让我不得安睡。那是火的力量,我因
它的催生而早熟。

    七岁开始,我有了成年人的力气,更有一样,那是成年人也没有的。

    所有抱过我女人,都曾感觉过我奇异的体热。所有吻过我的女人,都从我唇
间得到了燃烧。

    这些女子,她们浑身颤抖,她们的心是跳的,身体在装模作样,眼眸里则是
半惊半喜。

    她们中有一人,是果园看守人的妻子。

    有一天,她把我带到她的木屋里,给我甜水喝,给我果子吃。然后她藏了最
后一颗,叫我找寻。

    我闭目想了想:「啊,我知道了,它藏在洞里。」

    「什么洞里?墙上有洞吗,你快去找。」她红着脸,真是狡猾啊。

    她瞒不过我的。我掀开她的裙子,我说:「找到了,它就在洞里。」

    她说:「那你可以把它挖出来,它是属于你的。」

    那时,我感觉两脊在痒,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我的另外两只手就这样突
然从背后长出来了。

    藏果子的女人惊叫一声,我前面的一只手掩住了她的嘴,说:「别喊!」

    女人将手挣开,喘吁着:「盘瓠!我看到你有四只手!」

    我说:「我知道的,另外两只也快长出来了,等手长齐了,我还会有另外两
个头。那时我就是三头六臂、千变万化的盘瓠太子,那时我几乎无所不能。」

    「——现在,我在你的身体前面,浑身发热,我需要你,我要用你体内的水
熄灭我的初火,我们都能从中得到快乐。这本来是你所想的,也你所愿的,不是
吗?」

    我这么说完了,静静看看她,然后扑开了她的双腿。

    藏果子的女人满是惊讶:「但是你还小,你只是个孩子!」

    我说:「一切在我皆有可能。」说的同时,我把根捧出来了。

  它的形状骇人,露出择人而噬的样子。

    藏果子的女人这时很害怕,使劲往后缩着身子。她的两只白白的大腿向后收
支起来,裙衣覆在膝弯上,底下什么也没穿,我能看见那颗果子,鲜红的果子含
在两片肉唇中,随着她身子缩紧,果子在挤迫中快要掉出来,像婴儿小嘴中含的
食物,那是容易掉下来的。

    我随手将果子一碰,果子自己就掉下了。原来已先有滑滑的水将它润滑,我
捡起果子,对她说:「看呀,这颗果子有你的水,我是喜欢的。」

    说完,我将这果子吃了,它的味道比其他果子都要好。这证明我是喜欢她的
水的。

    那么好,现在我知道藏果子的洞原来是一翕肉唇,粉红色的,嫩粘粘的,它
的上方是鼓饱的肉丘,茂盛的细毛显示它的肥沃。不断渗出的水光,还显示它同
时也是水的源头。

    那么好,我的火将在这里暂熄,然后得到安宁,水火相济之后才更能生长。

    我将我的根,推到了洞口,藏果子的女人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大张着眼望
我。我说:「不要害怕,我要用你的水,熄灭我的火,我们都会得到快乐。」

    说话时,我就已经进去了。这感觉是好的,我又往深里推进,我的坚硬得到
了包容,我的炙热得到了慰藉,我的暴烈得到了安抚,这是快乐的。

    藏果子的女子像被火噬了一口,喊叫了一声,她的身子随即发颤,两边高高
支着的白大腿也是抖抖的。

    这是我的初火,我的力量,她必害怕的,然后必驯服于我。

    我听到她喊:「天啊,孩子,天啊,我的孩子。」

    然后她的双臂紧紧合抱我的腰身,她的手狂乱地抚摸我的背臀,她的唇狂乱
地吻我的脸。

    我以骄傲的姿势君临其上,我的根深深埋在她的洞里。我感觉体内汹涌着一
种冲动,最后,我剩余的两只手几乎就要裂体而出,这时我的火却熄灭了,已经
长出来的两只手也缩回了体内。

    藏果子的女人帮我清洁身子,我说:「你的丈夫七日后将亡,你可侍侯我。
用你的水,常常熄灭我的火。」

    藏果子的女人吻了吻我的脚,说:「我的孩,我的王,我很愿侍侯你。」

    听完这话,我就走了。


                三  养母护犊

    藏果子女人成了我的贴身女仆。有一天,我对她说:「你的水不足以熄灭我
的火,我现在很不安宁,凡你认识的成熟女子,你都可暗告她,愿意侍侯我的,
会得到快乐。」

    藏果子女人说:「我的孩,我的王,你的话不假。我愿你得安宁。」

    这天夜里,藏果子女人果然领来一个女子,那女子胸高奶大,迈着小心的步
子,因胆怯有些害羞,又因高大而显得笨拙,同时眼睛四处看,样子很是好奇。

    我与她一道吃香甜的果子,品香淳的美酒,我将手伸进她裙内玩耍,我们都
很快乐。

    末了,我说:「把你的衣除去,并脱下遮胸的布。」她依从了。

  我又说:「把你裙子掀起来,里头须什么也不穿。」她又依从了。

    藏果子女人将烛火移过来,那女子忙把腿遮闭。

    我说:「看呀,多么肥美的大腿,多么肥美的胸乳!」藏果子女人听了,露
出了嫉妒的神情,我说:「你不须嫉妒,你们都是美好的。你们流出的水都是甜
的。」

    说完,我先与那女子交媾,她的裙衣宽大,可以藏进我整个身子,她的脊背
宽厚,像平滑的高原,她的臀部丰美,像肥胖的白羊。我们都很快乐。

    这以后,又有许多不同的女子到了我的屋,她们都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其
中有大臣的妻子,有侍卫官的情人,有地主的女儿,也有农夫的老婆和富人的女
仆。这事没人知道。

    五个月中,我共奸淫了一百多个女子,直到有一天,我刚在一个女子的体内
熄灭了我的火。她微笑着转头问我:「盘瓠,你今年几岁了?」

    我随口答道:「八岁。」

    答的同时,我忽然感觉到了恐惧,那女子怪而妖异地一笑,抓起地上衣裳就
走了。而我呆呆留在那里,感觉似有什么东西离我而去。我的身体渐渐发凉,我
的眼前一片昏暗,对将要发生的事,我再也看不清楚,我的前方是混沌一团。

    我坐立不安,焦躁难耐。藏果子女人为了安慰我,夜间又领来了一个蒙面女
子。

    我却忽然生气地对她说:「你为何领个男子见我呢,你让他走吧!」

    藏果子女人说:「天啊,这人分明是个女子!」

    我于是不搭理她,转身对那蒙面人。

    那蒙面人将面纱揭开了,果然是个男子,他便是我出生时告诫我父的那个聪
明人。他说:「王之子,我是奉你父之命来看视你的。」

    我说:「我不喜欢你,快出去!」

    聪明人说:「王之子若不修厚德,是必遭天罚的。」

    我说:「出去!出去!」

    那聪明人便像烟一般消失了。

    这事,令我很不安宁。第二天,我对藏果子女人说:「你去看看,那人是否
还在城里。」

    藏果子女人去后,回来告诉我:「那人从中央之国来,奉你父之命,带来许
多仆从、车辆、马匹,并各式丰盛的礼物,其中有些是你父亲赠送予你的,那人
现已离开了。」

    我说:「我父送我礼物我却不知道。」

    于是,我到伊玛那里,对她说:「阿玛,我可以吻你的额角么。」

    伊玛说:「我的孩,我的儿,你甚至可以亲我的脸。」

    我便亲了伊玛的脸。伊玛用欢悦的眼神看我,并将她的手摩我的头顶。

    我说:「阿玛,听说我父派人来看我了吗?」

    伊玛说:「是的,那人昨日藏在人群里,远远看你一眼,就十分放心了。他
带来的礼物,你可喜欢?」

    我说:「假如我的确见过它,那么我定会告诉你我很喜欢。」

    伊玛说:「昨夜已有人偷偷放在你房里,为的是早晨你醒来会有一个惊喜。
这也表示你父母是眷爱你的。」

    我闭口不答。伊玛当即明白了,派人去我房里瞧,那人回来说:「什么也没
有。」

    伊玛甚怒,将昨夜放礼物的那人传来,那人进了屋,匍匐在伊玛脚下说:「
请主上饶恕我的罪吧。」

    伊玛说:「我以水之母的神位起誓,你如果没有一个圆满的解释,便是轻慢
了我的外甥,我必不宽恕!」

    那人甚是恐惧,说:「木神的后代、国主的儿子勾容看到我,并对我说『那
个被遗弃的孩子是不需要这些的,是没福享用这些的,快把这些东西全搬到我屋
里去吧。』奴仆实在不敢抗命呀。」

    伊玛说:「那个贱种,竟敢藐视我的外甥、中央之国未来的王,我必大大罚
他!」

    于是,我的姨父、勾容表哥、勾容的生母全被叫到了伊玛的房间。

    我姨父对伊玛说:「神的女儿呀,我唯一的正妻,你为什么生气呢?」

    伊玛说:「这个女人替你生的儿子,做了使你和我蒙羞的事情,罚他吧。」

    我姨父知道了原因,沉思半响,说:「勾容并他的母亲都要受罚!」

    勾容与他的生母于是被关禁了十天。勾容由此怨恨我。

     ***    ***    ***    ***

    一日,众人都在吃饭,勾容说:「盘瓠没有在祈祷。我在他旁边,我是听到
的。」

    我姨父说:「盘瓠,你为什么不祈祷?凡天底下的人都须祈祷。」

    我说:「我祈祷谁呢,谁能让我敬服呢?」

    众人于是大惊。

    伊玛说:「我的孩,天底下的人都要祈祷水之母,求她赐福,是她造了这个
世界,并眷爱每个世人。」

    我说:「水之母不是我的外婆吗?她不眷爱我,让我远离家门,我为何要祈
祷她呢?」

    众人都盯着我看,那目光是严厉的。伊玛在我耳边悄声说:「盘瓠,你快祈
祷。」

    我于是便大声祈祷:「我至圣至美的阿玛啊,请听我言,您爱我、养我,用
香甜的乳汁哺育我,用香淳的麝香熏我入睡,用柔和的目光抚慰我,让我得安宁
,我是感恩的,请阿玛依然爱我,我必报恩。」

    阿玛听后,呆了片刻,用唇轻轻碰触我的额,并说:「我依然爱你。」

    我姨父甚悦,说:「中央之国的王子,感念我们的款待,这是好的。只是还
须祈祷水之母。」

    我向阿玛叩头说:「我吃完了,眼睛是困的。」

    阿玛说:「那你便去吧。」

    祈祷的事便没人再提起。

    就在这年夏天,阿玛的花园建成了,她常在那剪修花草,那时,身上的裙角
是提起的,掖在腰边,露出腿部的肌肤,那肌肤是雪白的,照亮人的眼睛,那腿
弯像河流,众人见了都要赞美。

  我路过花园时,身后的两只手忽然就长了出来,这事让勾容见到了。勾容对
我姨父说:「盘瓠是怪物,盘瓠有四只手。」

    阿玛说:「没人会有四只手,请责罚那说谎的孩子。」

    我姨父也说:「四只手的人是没有的。」

    勾容又受了罚,勾容从此畏惧于我,再也不敢与我作对。


                四  摸鼎辨诬

    到了十月,远南的上空有成群的侯鸟飞来,远南西边的土蛮大肆掠夺的季节
又到了。我姨父徵集了五千人马,将要远行,守卫国境。城里上上下下,忙着一
团。

    藏果子女人这时病了,形容枯槁,奄奄一息,对我说:「看呀,我的孩,我
的王,你对我做了什么呢,我陪了你七个月,就变成了魔鬼的模样。」

    我说:「你心里可是有埋怨吗?」

    藏果子女人说:「不,从来没有,只是我却不能再侍侯你了。请怜悯我,许
我最后一次吻你的全身吧。」

    我便让这女子吻了我裸露的脸、脖子、胸腹、足,亲完之后,她伏着身子,
便死了。从她的胯下,爬出我第一个儿子。他浑身浴血,精神饱满,哭声洪亮。

    我说:「你不该降临的,你来得还不是时候。」说完,我伸指一戳,他便陪
他母亲下世了。我让人悄悄埋葬了藏果子女人和她的儿子。

    隔了数日,我的十六个儿子相继出世,在城里的各个角落。这些早产的婴儿
全都目光发赤,精力过人。有人跑去告诉我的姨父,说:「众人都在传言,城里
有许多女子难产死去,那是因为王宫里闹鬼,那鬼虽小却能行淫,将城里众女子
的魂魄都摄去了,却生下了许多鬼胎。」

    我姨父说:「没有这样的事,我住在王宫却不知道。看是谁在传言,去将他
捉来,关在牢里。」

    又过了数日,城里不断有女子枯乾而死,众人将尸体都抬到我姨父的宫前,
说:「我们的王,请你看看这些可怜的女子吧,她们全是你的臣民,如果不能捉
住那鬼,替她们伸冤,我们又怎能将妻子留在家里,而放心去打仗呢。」

    我姨父说:「那就把祭师们叫来吧。」

    这时,勾容正躲在帷后,我对他说:「你害怕了是吗?」

    勾容嘴唇发抖,说:「不是我。」

    我说:「可是,我看见前天从你房里抬出侍女的尸体,那是为什么呢?」

    勾容说:「不是我,不是我!勾容说话时,张大眼睛,满脸恐惧。」

    我说:「祭师是有权处死王之子的。」说完,我静静地转身离开。

    祭师们来后,设坛祷告,将宫中所有未成年的王子、侍童以及所有到过宫内
的大臣的儿子们聚集在一起,让每个人将手洗净,从殿中的大鼎边走过,绕行三
圈,让每人都将手伸到鼎内,触摸鼎壁,并说,这般之后,那鬼的手将是黑的。

    只剩我与勾容时,前面所有行过的人,手依然是白的。王廷震动,宫中上下
所有人都看着我与勾容——除了我的养母伊玛,她身患怪疾,正躺在帐幕重重的
厚被之中。

    有位大臣跪下,说:「中央之国的王子,有大神水之母的血统,是神圣而不
可怀疑的。而另一个却是主上尊贵的儿子,他们又怎会是鬼类呢,祭师们的法术
既已失灵,请王上中止了罢。」

    祭师却说:「以水之母起誓的仪式是不能被停止的。」

    我姨夫说:「两位王子可以继续,祭师们如果辨不出鬼类,是不配成为祭师
的。」

    王上说完这话,众人都明白,法术一旦失灵,祭师制就要在今日废禁了,从
此王上的权力将更大了。

    众人于是都看我与勾容。我与勾容行完仪式后,手却是白的。王上的卫队立
时涌到了大厅,将祭师们包围,众人也都喧哗鼓噪。

    其中一名祭师大声说:「仪式未完,请上圣水。」

    众人畏惧祭师威严,都停下来,看祭师端上圣水。祭师让每个行过仪式的人
都洗手,洗过手的人全都变黑了,只有勾容,他的手依旧是白的。

    众人议论纷纷,一人喊说:「看呀,只有我们王之子是最清白的,什么也不
能将他玷污。」

    我姨夫的脸色却变了。

    祭师们互相看了一眼,一言未发,忽然都齐齐举高了法杖,那法杖的光将整
个大殿照亮,刺得众人睁不开眼,祭师们宣布:「勾容便是那行淫的鬼,勾容将
由神来责罚。」

    祭师们说完,大殿上议论纷纷。勾容吓得坐倒在地,勾容之母仰身后跌,晕
了过去。人群大是骚乱。众人都看我姨父,远南的王却是静静坐着,神色似悲似
怒,最后,一言未发,从王座上走下来,转身离去。

    有大臣说:「祭师们诬陷王子,须得处死。」

    又有大臣说:「祭师按照大神的旨意,既找出了鬼,那鬼便得受罚。」

    那一天的事,史称「小鬼之乱」。远南的民众,有特别敬神的,有不大信神
的,分别拥护祭师和王上,分为了两大派,互相争斗残杀。西边的土蛮则乘机侵
占了远南大部分的国土。

    勾容吓得一身病,没几日便死了,勾容的生母则疯了,常在宫中乱走,看见
小孩便搂在怀里,有时将全身脱光光,要人吃奶。

    宫中上下渐有谣言传开,说王子不是鬼,王子是冤死的。真正的鬼是盘弧,
盘弧看见漂亮的女子就会有四只手。


                五 果肉的秘密

    阿玛曾对我说:「不论你长大以后将会如何,我依旧是爱你的。」说话时,
她的手按着我的额,她的眼中满是怜悯。

    我亦全身心地爱着阿玛,包括她的衣,她的发。

    阿玛是照亮我生命的一盏明灯,即使在最孤单、最黑暗的夜里,想起她,我
的心依旧会暖。

    阿玛常说:「盘弧,到我这来!」那时,她丰润的长臂会圈裹我身,柔软的
胸膛任我依靠,那时,我彷彿藏到了轻飘飘的云彩堆里,自由自在无所思虑。

    采她的衣,玩她的指,用她的长发作我遮蔽的屏障。有时,我会整个消失在
阿玛的身中,又忽然从她宽大的裙衣里冒出。

    我的身子小,而阿玛的大。阿玛的掌臂很有力,能很轻易将我托在掌中,而
我坐在她掌心里,绕身旋转,感觉像在飞。

    阿玛是爱我的,我也是爱阿玛的,多余的只是我姨父。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十分贪恋阿玛的容颜和身体,赶也赶不走,哪怕是在阿玛生病期间,他一天也要
来看视几回。

    勾容死后,我姨父失去了唯一的儿子,郁郁不乐,一面还要忙于跟祭师们和
西边的土蛮争斗,再也没有心思纠缠阿玛,晚上常常将自己关在守卫森严的寝宫
里,且常作恶梦。

    阿玛便命人接我到她的寝宫,阿玛躺在榻上对我说:「盘弧,到我这来。」

    我站在阿玛面前,说:「阿玛,你为甚么蒙着被,裹着头?」

    我拉了拉阿玛的手,她的手缩进被里去了,她的手是冰的。

    阿玛说:「从今天起,你要住在我这里。」

    我说:「跟你同睡一张床,是吗?」

    我见阿玛的身上高高堆着层层叠叠的厚被,全身只露出鼻子周围的一点脸。

    阿玛只剩半张脸了,她好像还冷得发抖。

    阿玛说:「不可以,我有病。」

    我说:「什么病?我不怕。」

    阿玛点头说:「你不用害怕。」

    阿玛说完,闭了眼睛,关上了眼帘的阿玛,是个有些陌生的熟睡的女子,病
痛的折磨,使她看上去虚弱而美,我不曾见过她这个样子。

    到了夜晚,阿玛的寝宫里点起许多盏灯,那灯的样式不一,十分精巧好看。

    阿玛的榻侧四周,又添了许多烧炭的炉子,初时,我觉得很是温暖幸福,后
来,又热得浑身冒汗,我睡梦中惊醒,说:「阿玛,我热得睡不着。」

    没有人应答,此时四下里的侍女也睡熟了。

    我爬下床来,这时纱帐内阿玛也睁开了眼睛。

    我又说:「阿玛,我热得睡不着。」

    阿玛说:「盘弧,你可以挨近我。」

    我撩开了阿玛的纱帐,贴近阿玛,果然觉得凉爽了许多,于是一头钻进了阿
玛的被窝。

    阿玛说:「冻吗?」

    我扭扭身子说:「不,我觉得舒服。」

    阿玛用疑惑的眼神看我,我则卷着身子,弓背贴着阿玛,阿玛身上带有水果
和花草的气息,很快就将我熏得入睡了。

    第二天,平和宁静的阳光将我唤醒,伸手触脚到处都是阿玛裸露的肌肤,我
才发现,阿玛的全身是光的,同时是滑的,又是凉的。

    那凉和滑让我迷恋,我沉醉在阿玛凉而滑的肢体间,她的腋窝、乳间或臂弯
,到处都能藏下我的脑袋,凡我探手所及的每一个地方,都是肉的天堂。阿玛的
胯部尤其丰隆饱满,它的侧面是一处高高凸起的弧形山坡,任我张开的小手肆意
滑翔,也摸不到它的边沿。

    我就在阿玛的肢体间玩耍,消磨我初醒的早晨和旺盛的精力。而有太阳的早
上,时光是多么的漫长呀。

    太阳照在阿玛的脸上,她静静的睡容上升起一朵红云,那红云淡淡的,停在
她的颊边,又似会变,一时红得厉害些,一时淡得几乎看不清,那恩慈的母性之
光则始终笼罩着她的面庞。

    我如是注视着阿玛,直到她的身躯开始山一般移动,她的肢体懒懒地打开,
她醒过来了,她的嘴角带着懒洋洋的笑,这是极美的。

    她说:「盘弧,你也醒了。」说着,她舒了舒长长的臂,拨开裹着的头巾,
腋窝下的毛在阳光下闪着润泽的金光,这也是美的。

    这一夜她睡得很足,气色很好,这一切让我都很欢喜。

    阿玛像从前般陪我嬉戏,拉我的手,亲我的口,揪我耳发。她的膝盖顶着我
的屁股,那无可匹敌的大力,将我像浪头一般抛出被外,脑袋高高跃出,她腿弯
收缩时,如有巨蟒在被窝里盘旋蠕动,这一切都让我很是欢喜,又深深战栗。

    快乐的感觉犹如一把冷森森的刀子,每当我靠近它的临界,我的股眼收缩,
肌肤蹦得极紧,像每个毛孔都在开口畅吸凉气,那时,我会一直浑身发抖。

    我怕那害了众多女子的,也必将害了阿玛。

    我既喜贴近阿玛,又深怀恐惧。

    每当夜晚降临,睡在我身边的阿玛就似一只庞大的雌兽,其中既有满树的花
果与乳蜜,又有幽深的阴邪巨洞。

    我在黑暗中睡得小心翼翼,竭力与阿玛保持一些距离。就这样过了许多天,
我是快乐的,阿玛也是快乐的。

    可是,在一个寂静的夜晚,阿玛终于发现了我的秘密!

    那时我完全睡着了,与阿玛贴得太紧太久了,我的体热烘烤得她全身发软,
阿玛半夜喘吁吁地推醒我:「盘弧,醒一醒,里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手?」

    我还有些迷糊,只感觉身上有些异样,全身都在涨而痒。

    阿玛便在被窝里摸索,她找到了一只,接着又找到了一只,最后共找到了六
只手臂,那全是我的。

    这些手臂伸缩自如,有的胖乎乎、短短的,像仅多出了个掌蹼,有的细而纤
长,盘绕到阿玛整个后股。

    而还有一样东西却直接伸在阿玛潮乎乎的腿间。

    阿玛错把它当着我第七只手臂,因它伸得很长,涨得又满。

    她拿凉滑的手去碰它,我的根咻咻欲动,阿玛便捏得愈紧,使我无处遁逃。

    我在阿玛的怀中轻抖,阿玛一面轻摸她手中的东西,一面轻声安慰我:「盘
弧,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嫌弃你,你只是个比较特别的孩子。」

    说着,她忽然停下,全明白了。在微微的火炭的光亮中依稀看得见她的脸烧
得通红,她的手在缓缓退缩,身子在撤离,她转过身去,身背轻轻颤抖。

    我叫:「阿玛,阿玛!」

    我的手触到阿玛凉滑的背上,阿玛好像被火烫了一下,尖声叫道:「不要碰
我!」

    那声音严厉而且陌生,好似尖锐的冰片,我的心一下被刺伤,以为自己原形
毕露,已为阿玛所不喜,只觉浑身轻飘,彷彿半空中一个被遗弃的孤灵。

    阿玛却回转身,伸手抚贴我的额:「盘弧,我身子不舒服,你不可碰我。」

    她的语声虽轻柔,我却已经感觉到了其中的圣洁冰冷和神圣不可侵犯,我内
心怀着一座大山似的沉重负担,与阿玛分床睡,如是有多日。

    我姨父带上他最得意的猴卫队赴征了西蛮,据说这些猴子在往年的征战中立
过大功,西蛮的坐骑牛兽见了它们十分害怕。

    整个宫中显得很冷清,每个人看上去都心事重重。

    只有阿玛,虽然病息奄奄,神色依然庄重从容。那夜之后,她尽量不与我的
目光对视,也甚少与我交谈,但宫中很乱,她不允许我离开她的寝宫,不允许我
离开她的视线。

    我知道阿玛在用她最后的羽翼护卫我的周全,我的一颗心,却不论何时,都
在想与阿玛回到亲密无间的从前,如是的愿望让我每一天都显得很烦躁。


                六  两个阿玛

    那是又一个不眠的夜晚,我听到阿玛在叫:「盘弧,盘弧!」

    似梦似醒之间,我欣喜欲狂。

    那个声音有些虚浮,却很清晰:「盘弧,来呀,到我这里来!」

    我泪水夺眶而出,发抖的身子挨近了阿玛的床帐。这时,阿玛却惊恐地叫:
「盘弧,你别过来!」

    我吃了一惊,立定脚步,说:「阿玛,你怎么啦?」

    这个晚上很奇怪,像是做着怪梦,汗水顺着我的额际在爬,我用衣袖随手拭
去。

    这时纱帐内一个声音说:「盘弧,你怎么还不来,快来呀。」

    我很疑惑,阿玛又让我去了?便一手撩开了阿玛的纱帐,阿玛却又大声喊:
「不要!」

    我的眼前顿时一黑,大厅内的光全熄灭了。只觉帐内一阵乱动,有一只手将
我拽进了被中。

    啊,被窝里,到处都是光光的肌肤,到处都是手和脚,到处都是乳房。

    阿玛忽然紧紧抓住我的手,嘻嘻笑:「盘弧,你这坏蛋,你在干什么?你让
我浑身痒了。」

    她捉定我的手,将我整个身子团抱在身上,我感觉阿玛比平时轻软,我的身
子好像要化在她的胸怀里。

    这时我却又听到一个阿玛的声音:「盘弧,快跑,那不是我!」这声音被压
在下面,不是在我耳边,在我耳边的,在黑暗中呵气,说:「别听她的!盘弧,
来,我们一起玩。」

    我身上的衣裳顿时少了,露出光洁的身子。我留神听息,除了我之外,被窝
里还有两个声音,那两个声音都气喘吁吁。我又暗中摸索,除了我之外,被窝里
还有四只腿,还有两只以上的手。

    其中,解开我衣裳的那两只手,很是灵活,既摸我的身子,又玩我的根。另
外的手,却都软绵绵,没力气动弹。

    我用我的夜眼,看向远处的窗外,把窗外的光引到了帐内。这时我看见了:
抱着我的确实是阿玛,却又与平时不一样,她的躯体白得透明,就像是软软的水
晶,隐隐约约的经脉在她躯体内四处延伸。那两腿中央,光洁无毛,有一张失血
的唇,在这张唇的下方,两个后臀相并,另有一道肉缝,那缝儿被挤得歪着嘴变
了形,一脸无辜受害的样子。

    彷彿能明白,又不全然清楚,但看到的景象却让我血脉贲张。

    那张白得透明的脸在吃吃笑:「盘弧,你都看见了,我长得怎样?好看不好
看?!」

    那是阿玛的脸,当然很美,那笑的样子却很陌生。

    她忽然又叹气:「从来没人来陪我玩,盘弧,我只见过你,来……」

    牵着我涨大的根部,她既兴奋又好奇。

    底下另一个阿玛却喊:「伊玛,你不要胡来!」

    玩着我根部的阿玛说:「为什么?水母把精气都给了你,使我没得成形,连
名字也没帮我取,我几年才能出现一次,你还管我么?」

    底下的阿玛又叫我:「盘弧,你不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们上方的身子已经开始颠摇,我暴涨的根刺入那白得透
明的体内,将那紧闭的唇撑得大开,有细细的血水顺着交接的边沿蜿蜒而下,直
流到下方另一个阿玛的腿间。

    上面的阿玛说:「好疼啊,一点也不好玩!」说着,她将我的根拿出,突然
塞进下边另一个张开的肉唇。

    「不要!」

    我和下边的阿玛同时惊叫出声。

    叫的同时,我又兴奋得要命。我知道这才是我真正的阿玛!她的体内温暖而
湿润,紧紧吸住我的根,我微微一动身子,那飘摇的快感就让我欲仙欲狂!

    我阵阵颤抖,全身涨痒,彷彿有翅膀要飞翔。这个被我进入的阿玛,她的脸
被压在下面,她看不见我,只有下体一翕肉唇湿淋淋地敞开,任我出入。

    我的身子越来越热,动作越来越快,我的根烫得几乎要燃烧。

    这火让两个阿玛都同声呻吟。上面的阿玛更加承受不住,她撕着自己胸膛,
叫:「火!火!我热!我热!」

    她的头扭过来扭过去,向我看过来的眼神里有无限惊恐。

    最后,她又叫了一声:「我热!」整个身子化作一道潮湿的水汽,消失了,
只剩下裸背趴伏的一个阿玛。

    阿玛披散的黑发遮住了面容,她宽阔的厚背上两扇肩骨不时耸动,凝脂白玉
的肌肤,顺着坡度流下,束成一弯丰腻的腰肢,轻轻扭摆,猛然庞大起来的雪白
滚圆屁股涨满我的视线,顶在她身后,我像占领了大片白花花的国土。啊,从这
里往前,一直到黑暗中看不见的地方,全靠我的根挑动,包括阿玛的呻唤、她不
安的扭动。

    从根部往前,全是潮湿的沃土,尽我手指摸到的地方,全是脂滑的肌肤,全
是阿玛。

    我的根还在生长,变粗、变大,它暴怒的前端,一次次被阿玛的湿软吞没,
又一次次被激怒,我一千次的冲向阿玛,一千次的被包容,一如她常伸向我头顶
的手,宽容而慈厚。

    烈马不歇的是我,蜂峦起伏的是阿玛。

  狂风暴雨的是我,大海翻波的是阿玛。

    我小小的身子,驾驭着这庞大的雌兽,在这一刻的帐中,天昏地暗,肢体痉
挛。

    我欲大声喊叫,却被阿玛气喘如吼的声音所惊吓,她像一头被刺醒的大象,
那躯体移动一座白山,随着我的猛力一耸,她庞大的屁股开始缓缓移动——她脱
离了我,似乎从此就离我而去——就在我忐忑不安中,突然,阿玛像活蛇一般掉
过头,眼神妖异,那跃起的蛇头一下吸住了我的唇,蛇身则紧紧将我缠绕。连她
吐露的舌头也是潮湿而腥气的,这兽的气味一下将我的火再度撩旺。

    我全身如沉入一团烈火中焚炼,迷糊中我的根彷彿在巨蟒的盘动中找到一个
冰湿的暗处,笔直挺进,汲取它的黏液,鞭挞它的湿软。

    阿玛呀,让我扶摇直上九万里之云霄,让我浸身于千年寂寞之海底。

    我的每一只臂膀都在欢欣起舞,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翕张痉挛。

    在疯狂的抽动中,我的身躯变化万端,一时是牛马颠狂,一时蝶蜂采蜜,一
时是巨龙盘缠,一时是雀鸟啄食,后来我又化身为毛发斑斓的五色犬,匍匐在阿
玛挣扎扭叫的身后耸动,我的前肢搭在阿玛的两肩,我热乎乎的长舌在她背部舔
开一道道湿迹。

    我是一只活活的小兽,阿玛是失却神性的妖异。她的牝口幽深,她的眉间暧
昧,庞大的躯体总在不安中翻转,这满身羞白之肉的威武的雌性,却依旧逃不掉
我的箭射,我的火噬。

    最后,阿玛起伏的胸脯渐渐平息,身躯瘫软如泥,胯部的淫水滴滴如流,仿
佛她整个身子已被火烤化成了水,而我却回复了我婴孩之身,跪在阿玛身前。

    那时我眼眸明亮,精气充足,邪恶之火在我体内熊熊燃烧,六只手臂在我后
背齐齐张动。

    我爱阿玛,阿玛爱我,这是必然的。


                七  受禁化犬
 
    清晨,阿玛交叠的腿间让我有一刹那十分恐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浓密的
曲毛,高高的鼓丘,而那饱满多汁的大腿比我腰身更粗。

    阿玛是完全属于我的了,她在阳光下也不躲藏,她红润的脸彷彿在诉说着爱
意。

    肆意享受这绝美无伦的肉体,饱赏她身体所有的秘密,在清晨,还有什么比
这更美味的呢?我要说,即便一千杯香醇的美酒,也不及阿玛的眼波醉人,即便
一千种奇花异草,也不及阿玛的峰峦引人入胜,还有阿玛那肌肤下潜藏的无限热
力,让我癫狂而不知所以。

    我对阿玛的渴求永无倦足,阿玛对我的纵容则没有止境,这样无休无止的纠
缠,直到四周所有人都醒来,我依然藏在阿玛帐内,用她庞大的躯体遮挡着我,
潜息交欢。

    「盘弧不见了。」有个侍女气喘吁吁跑来向阿玛告知。

    「那你便去寻他。」阿玛说这话时,唇角含笑,懒态依依,脸上红光动人。

    「阿玛,我在这里。」我在阿玛的耳后,调皮地低语,又用根的蠕动告诉她
确切的方位。

    「我知道。」阿玛唇角的笑纹扩大,她温热而厚软的一只手来寻我的要害:
「你又在胡闹,你是个捣蛋的孩子。」

    这时我听到了响动,有精明的大臣推门进来,我顿然化身为拳头般大小的白
鼠,毛毛的身躯藏向阿玛的下体,阿玛便拿手掌盖住我,静待那大臣的话。

    那大臣道:「王上的军队越过千尺河,却没寻着敌人。敌人夜里拿火烧猴卫
队的帐营,惊慌的猴子全部逃散,王上的残军则退到了愚公山。」

    阿玛说:「我知道了。」

    那大臣却盯着阿玛看:「殿下今日的气色大好,实乃我远南的洪福。」

    阿玛听了,脸上的红光更艳,身躯不安地翻转。

    那大臣惶恐地近前:「殿下怎么啦?」

    阿玛喘息说:「我没事,你……下去罢。」

    等大臣退下,阿玛立即用两根手指捏着浑身湿漉漉的我,举到眼前,喘吁吁
地训斥:「盘弧,说!你刚才往哪里乱钻了?!」

    我却知道她的双腿已悄然打开,她颊边的红晕正泄露她急迫的渴求。

    我急得在阿玛的手上吱吱挣动,我的身子中央已昂然竖起一根细细的旗杆。

    阿玛蓦然大羞,耳晕面赤,跌落锦被的我迅疾爬上阿玛雪白的丰乳,用我的
触须撩拨阿玛的乳头,忽然一下,被她高高耸起的乳峰摇下了深沟,就势从阿玛
平坦的腹部跑过,窜进她肥湿的腿间,用我的尖尖小嘴吮吸她唇瓣的甘露。

    阿玛就这样再度咆哮了起来,全无顾忌地,惊了满宫的人,上下窜走相问。

    如是过了多日,我的行迹总是忽隐忽现,而阿玛的寝宫总传出异声,渐渐惹
来了宫中的闲言碎语。

    阿玛什么都知道,但她浑不在在乎。她依旧纵容我,整天整夜任我胡为。直
到有一天,等四周都安静下来,她幽幽地盯着我,忽然对我说:「盘弧,我的孩
子,你暂且别闹,且听我说,你现已经长大了——这个世间也许再容不下你,必
将被你所毁!」

    她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沉痛。她微仰着脸,神色不安,看上去似乎悲悯,
又似疼爱,此前,她虽已抛却一切羞耻和顾忌之心,全心爱我,甚至让宫中侍仆
象王一般待我,但我知道,我与阿玛分开的日子不远了。

    阿玛说:「今日的晨光从北边来,必是你母亲掌控四方的感知到了这里。」

    说着,阿玛的手轻抚着我的根,大病初愈后疲倦的神态中出现了一种凛然的
决绝,她说:「我与你母亲之间必有一战,是她控制了这整个世界。是她……曾
想毁了你。」

    「苍天之下,爰有众生。大地之下,藏有烈火。火君乘你爹娘行交媾之礼,
乘虚而入,你其实是三个人的儿子,你同时有两个父亲。」

    「盘弧,只有你能坏了她的世界。水母给她造的世界。」

    「如今这里已发生了她所不容许的变化,你从我这里获取了力量——水母遗
下的大能,你快快逃生去罢!记住,凡天底下的土与火,都属于你!」

    我说:「阿玛,我离了你,又向哪里去呢?哪里都不是我想要去的。」

    阿玛说:「盘弧,你还不明白吗,只有水母的后裔,身上传有她的大能,方
能真正解开你体内无尽的火毒,并增添你的力量。你还须不断的修炼,方能完成
你自己。你去吧,从这里出发,往东往北,孔离川以他天赋的智慧,建起了一个
强大的国家,甚至不畏你母亲的强暴,或许他的国能庇护你,你快去吧,我的孩
子,我会在南方一直等你回来!」

    我说:「可是阿玛,没有你,我的日子黯淡无光,一天也活不下去。」

    阿玛柔声抚慰我,说:「盘弧,这个世界不仅有我,还会有你所爱的女子,
给你更大的快乐。」

    我泪水溢满眼眶,说:「再也不会了,阿玛,你给我的是骨髓里欢乐,是灵
魂飘舞的欢乐。你的五指冰凉,你的眼眸深且美,你的肢体庞大白晰,都是我所
最爱。」

    说着,我的手指抚弄她的身,她的身在我指下颤抖,她说:「盘弧呀,我的
孩,我的夫!」

    她将身爬近,用气息温热的唇亲我的脸。她的两手捧定我的头,眼儿痴痴凝
望,我从她眼眸中看到所有过去的日子,欢乐和缠绵、纵容和嬉闹。

  她是我最羞涩的母亲、最宽容的妻子,她所拥有的一切美丽,都因这离别的
一刻而突然绽放,混合着悲伤与缠绵,她变得前所未有地至美动人。

    我含着泪,将她缓推在地,她多彩的华裳无声地铺开一席鲜艳的角落,宛如
张开的花瓣,中间是她肉体的果实,她的容颜庄美似神,她的蛇腰纤转似妖,她
的腿间浓密似兽,她的身躯是庞大的盛宴,静静仰躺如流水之忧伤,胸峰耸峙如
高山之孤独。

    阿玛,我登临她的身躯,战战兢兢,我的身子轻而渺小,但我的身子在迅速
膨胀。天狗吞月,幼兽追逐母兽,天地亘古以来力量和欲望,浴满我的全身,我
上法天下法地,随着一声低低的吼叫,我的嘴边呲出长长的獠牙,阿玛轻叫了一
声,胸脯剧烈地起伏喘息,而我的臀高高扬起,我巨大的兽根抵在她腿间。

    阿玛呻吟挣扎,头摇来摇去,说:「不,盘弧,我要你是我的盘弧!」

    我虽然是兽的身,声音依然是我:「阿玛,我依旧是你的盘弧。」

    阿玛听到我的声音,身躯放软,两腿稍一松让,我巨兽的根已兵临她多汁的
牝口。

    阿玛珠泪盈盈,指尖揪紧我的身背:「盘弧,你来要了我!狠狠地要!」

    我的根浸在阿玛湿润的下体,根的头部已微微打滑。这一刻我又忍不住浑身
打颤:「阿玛,我要操你,就像操我的母亲,又像操我的妻子。」

    阿玛红润着双颊,微微点头:盘弧,你想要怎样都可以。说着,她仰闭了双
眼。

    我大吼一声,根部阔开阿玛柔嫩的牝户,一点一点往里推进,愈往深进,阿
玛牝中的腔肌缩得愈紧,里边纷纷乱乱,甘美无限。

  我悠悠定身,大喊一声:「阿玛!」

    阿玛应声睁开双眼,目迷神乱,我紧盯着她,下边狠狠一使力,阿玛的唇儿
大张,我已满根陷入,跋涉艰难,阿玛的下体将我身体的一部分紧揪了去。

    我的根紧涨欲爆,如困兽欲挣脱牢笼,从阿玛牝中的泥泞中抽将出来。

    失去兽根的阿玛空虚难耐地呻吟,她的眉间紧皱,双颊酡红,目光似要把我
一口吞下,神的女儿此时娇艳似火。

    我低头一看,阿玛的下体吐焰欲肿,浓密的羞毛往两边分拨,糟杂如草,狼
藉中带着饥渴的淫乱。而我通红的毛茸茸的兽根,硬耸如杵,咻咻欲动。我将身
一沉,根的头部便没入阿玛湿滑的牝口,她受之若甘,手臂把我紧紧盘绕。

    我在阿玛的缠绕中强悍地挺动兽身,粗大的根部耸进拔出,弄出阵阵淫乱的
声响,此时我的根部像一尾快活的鱼儿,从一个洞口哧溜而进,又哧溜而出,畅
快得我失去节制,以致阿玛紧紧抓住我的身子,失神中,她指上的巨力一下将我
掀翻,我的身子着地一滚,又跃扑而上。

    而阿玛张开双臂在等:「盘弧!盘弧!」

    我发出一声低低的兽吼,长长的舌垂落下来,舔她耸颤的丰乳,舔她扭动的
腰身,舔她闪晃的肚脐以及她坟起的私处和雪白丰满的大腿。

    我的舌尖撩动阿玛如狂蟒之舞,她丰美的躯体不住扭动,雪白的肥臀高高摇
晃,当我热乎乎的长舌卷到她如痴如狂的屁股,我听到了她的惊吼,她似乎再也
无法忍受我的吸舔,她的白臀连连闪躲,似乎要整个藏起,却又猛然翻凸出来。

    她庞大圆滚的臀部撞向我的脸面时,我所有的视线被遮蔽,我的世界只剩有
眼前这白花花的庞然大物。

  我的欲望随之像巨树一般茁壮,昂然粗大的根部舒然挺举,我的前肢搭上她
的弯背,后肢挺撑,根部阔然大进,融进阿玛火热的牝内。

    阿玛说:「盘弧,快,快,快!」

    我却不等她说话,已前摇后耸,疾进疾出,鼓捣起阿玛牝中一股热骚气息,
拖溢横流,满空中漂浮着骚极的腥味。

    我喘吁吁说:「阿玛,原来你也是兽。」

    阿玛的面容已因我的抽出扭曲变形,双颊的火红已漫入眼中,她喘声如吼:
「盘弧,操我!操我!操得我与你一块变形!」

    我盘紧兽躯,又是一番大进大出。

    阿玛嗷嗷大叫,她后肩背处忽扇出一对弹力的羽翅,「豁啦」一声,从我搭
前的两肢下,扑弹舒展而开,然后她的身软化如泥,牝中忽然变得又热又嫩,还
有紧紧的吸吮,我须猛力拖拽方能抽动根部,我大呼叫:「阿玛,你将我的魂儿
收去啦。」

    阿玛忽然扭转头来,那面容如石质庄严,眼神冷酷而美。

    我吓了一跳,定住身子。

    阿玛的脸肌转瞬回软,她张口大叫:「盘弧,快走!她来了!」

    一声冷冷的笑,在大殿一个角落,那个聪明人走出来:「大神的后裔伦乱行
淫,这天地颠倒,世间那得不乱呢。」

    他身后,跟着走出一个美貌少年,眼睛像水晶宝石,坚定而烁光。

    聪明人说:「三菜,按母君的旨意,取你兄长的神魂,毁他的肉身罢!」

    那美貌少年说:「乐遵母命!」

    阿玛将我抱起,羽翅扑扇,已升至半空,她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大殿:「伊涡
的走狗,睁开眼睛看看,这是神的幼女的地盘!——南方的水皆听我命!」

    水声在殿外漫响,却冲不进大殿,这殿中已被施法禁闭。大水不断撞击着殿
门,激起惊人的声响,四周都被水声淹没。

    阿玛断喝:「拟形!拟身!拟器!拟坚!」

    「哧啦」一响,一道薄薄的冰刃从殿门的缝隙破进,陡然狂长,在聪明和美
貌少年身前竖起一层冰界。

    聪明人说:「伊玛,你真的要抗拒母君的旨意吗?」

    他身前的冰界被他伸手一触,陡然从他掌心穿进无数的冰光,聪明人跃身大
叫,冰刃从他肩臂透体而出,他的一只臂膀霎时离体飞出。

    美貌少年跃前一步,手中划出一道冰剑,滋滋声响,剑刃挤擦着冰界,声线
入耳乱钻。哗啦一声,整个冰界破碎,缓缓跌下碎块,落地凝结,化为一柄水的
软身,像游龙一般在空中飞舞,一端跃入阿玛的手中,阿玛以它作鞭,向少年抽
去。此时更有一注注细水从殿门插着的冰刃渗进,入殿即化为人形,直身而起。

    那少年在绕殿四飞,躲避阿玛的水鞭。

    聪明人将手从捂着的断臂处放开,忽发女声呵斥:「伊玛,闹够了没有!」

    阿玛脸上变色,猛然将我抛下:「盘弧,快逃!」

    我身子即将跌地,急忙化犬生肢,前肢软软一曲,后肢稳稳落地,却无处可
逃,四处奔突乱窜。

    阿玛舞动长鞭与殿门处冰刃相街,叫声:「涨!」

    殿门「咯嚓」一声,被洪水挤爆。我忙跃向敞开的殿门。聪明人尖声斥道:
「畜生!你既要作畜生,我便让你作一辈子畜生!」

    阿玛大叫:「不要!」

    聪明人伸手一指,说:「定!」

    我身背一紧,逃出了大殿。殿外的滔滔大水已被阿玛收回,我扭首一望,看
见阿玛泪痕满面地张口大呼,我却已经听不懂她叫些什么。往前远远逃去。

                 第一部 完

***********************************

    古镛:「这篇《地火之子》起因于一次我从梦中醒来,被梦中父亲上天入地
寻找自幼走失的儿子那种大爱所感,写下了最初的几百字。

    一篇色文竟始因于父爱,连我自己也感觉有趣。

    写的过程中,我并无任何设定,完全是由文字滋生文字,直到要给主角找个
合适名字的时候,我找到了「盘弧」,于是整个故事的概貌也随之出来了。」

    发三儿:「这篇佳作的巧妙构思,看来是妙手偶得。不过文字很有生趣,颇
有一些中西合壁的味道。」

    秦守:「古镛兄这篇文字精巧,妙趣横生,只是可惜了肉韵。正所谓:收之
桑榆,失之东隅。」

    古镛:「惭愧,惭愧。小弟耍了个调皮,在这通篇选用类似圣经体的语气文
风,也对细节的描绘有一定制约,最终就出来这样的床戏。」

    小悴:「怎会,怎会。取巧「圣经体」,使得文字与众不同,全篇飘逸着史
诗一般的神话风气,哪怕有一些幽默,看来却非常的有味道。加上古兄的国学功
底,用字遣词那都是十分到位。

    小弟一年多前就看过该文的开篇,那时仅是开篇。往后时常催问,只盼古兄
早地写成。今天在徵文中终于见到,嗯,一边惊喜,一边满足。」

    古镛:「谢谢小悴。这个故事大可以纵横延伸开去,往后若有时间,我争取
完成这个长篇。」

    发三儿:「对了,关于小姨阿玛的设定,似乎……有些过于庞大,有没有考
虑读者是否会难以接受?」

    古镛:「在情色方面,偶一直对身躯庞大硕美、远异常人的女性有不可告人
的想像,终于在这篇里小小实现了一把,就算满足一下自私吧。可惜限于笔力,
不能写得更生动更爽。」

    秦守:「小弟就敬等后续了,主角还有两个阿姨,还有娘亲和外婆可以去开
发,古兄是一定要好好发挥了。」

    召集人:「古镛兄的故事,奇幻韵味十足,读起来真是非常够味。下面我们
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

TOP

0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 作者:格兰登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


作者:格兰登


                 一  巧遇

  周平百无聊赖的走在马路上,虽然是夏天的中午,但是大家都好像不怕热一
样,马路上熙熙攘攘。周平感到无聊的理由很简单,考试刚刚结束不久,在等待
高中的录取通知书之前,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除非又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干一
些无聊的事情。

  就在这时,周平的目光被对面走来的一位少女所吸引:虽然现在是三十四度
的高温,但是这位少女的出现使周平彷彿身处在春天一般的感觉。她的美丽与那
种温柔婉约的气质,使周平不禁着了迷,停下了脚步向她行着注目礼。

  看她年龄也就十五、六岁,背着一个小书包,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看样
子里面文件不少。少女丝毫没有注意周平对自己的注视,迳直走了过去。

  周平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跟上去。一来反正也无事可做,跟踪一下解
解闷;二来以前从没见过这么让自己动心的女孩,跟上去看看能不能猎艳成功。

  周平不远不近地跟着那位少女,那少女只是在匆匆赶路,并没有注意有个色
魔已经跟上了自己。

  行人逐渐稀少,两人一先一后进入了一个小区。这是一个比较古老的小区,
里面都是那种用板材建成的古老的塔楼,这种楼墙壁的隔热效果不是很好,里面
房间的布局也不够合理。为了能搞清楚这位美少女究竟住在哪里,周平加快了脚
步,终于只比她慢一步进入大楼的电梯大堂,她正在等电梯。周平镇静地站在电
梯门前,假装也是在等电梯。

  那少女看了他一眼,觉得他面貌陌生,不像是这座大厦的住客,却只以为他
是来探访朋友的,所以也没在意。

  电梯来了,少女进去后按了十七层,就站在面向电梯门的位置。周平一进来
先用眼瞄了一下电梯内摄像头的位置,然后就按了十九层。当电梯门关上后,电
梯徐徐上升,此时站在少女身后的周平,感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过来,那是少
女头发的香气,看着少女后背优美的线条,柔顺的秀发,以及那翘起的臀部,周
平忽然觉得不能再忍耐了,一时间淫心大作,想一亲香泽。

  于是他从后面接近少女,用手去轻抚她的秀发,少女大吃一惊,却不晓得如
何处理,刚在犹豫要不要大声呼救时,周平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伸手抚摸她的
臀部。触手处虽然隔着裙子和内裤,但是周平仍然感受到了惊人的弹性。

  以前他也和几个很开放的女学生有过关系,但是今天这种亲近良家少女的感
觉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不禁使他兴奋了起来,再加上少女并未有什么反抗的举
动,使得他以为少女软弱可欺,更加大胆起来。

  在抚摸少女臀部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从少女的腋下穿行而上,想袭击其酥
胸。少女赶忙抱紧手中的文件夹,使周平没有得逞。

  于是周平索性用身体贴紧少女背部,更以下体摩擦她的臀部。

  少女此时已经知道自己遇到色狼,感到对方在自己的后背及臀部不断扭动,
同时感到有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臀部上,心里感到十分慌张。

  平时虽然看过一些书本在教导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是该如何如何,可偏偏什么
也记不起来,脑中一片空白,等猛然间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对方挤到了电梯的一角
时,猛然开始挣扎起来。但是她的挣扎对于周平来说只是身体的扭动而已,这更
刺激了周平的感官,他于是便乘机轻吻她的粉颈及耳珠。

  此时少女不禁产生了异样的感觉,浑身感到一种无力感。周平感到对方的身
体由刚才的紧张绷直逐渐开始放松柔软起来,正在暗自高兴的时候,十七层到了
的铃声响起,少女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周平茫然的愣在那里,没有追出去,等到十九层到达的铃声响起,才回过神
来。走出电梯,他决定回十七层去侦察一下,万一情况不好再溜走。

  少女回头见色狼没有跟出电梯,方才松了一口气,匆匆开门入屋。这种事情
实在太过于羞耻,家里又没有人可以商量,只好匆匆脱掉鞋子,进入自己的房间
换衣服,因为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周平从楼梯下到十七层,听了听,楼道里很安静,于是慢慢走近来,这一层
共有八户,每一户的防盗门都是关着的,用手轻轻转动,发现都是锁着的。

  「她住在哪里呢?」仔细的观察,发现有一家楼道里的窗户有一个狭小的缝
隙,于是趴上去观看,正巧看到刚才的少女在里面拿着一大杯水正在猛喝,原来
这间屋子是她家的厨房。

  少女已经换了衣服,上半身是一件短袖的睡衣的上衣,雪白的脖子下面不远
处是两处微微的凸起,下半身则只有一条白色的内裤,使周平得以看到少女修长
笔直又光滑洁白的双腿。看到这里,周平感到下边的兄弟已经硬的有些发疼了。

  少女喝完了水就走出了厨房,周平只好离开窗缝,顺着墙壁来到少女家的门
前,无奈防盗门紧紧地关闭着,正在无奈想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少女匆忙间竟
然将自家的钥匙留在了里面的木门上忘了取下,真是天赐良机啊!

  周平轻轻用携带的小刀将防盗门上的纱窗开了一个小口,伸手进去把钥匙取
了下来,屏住呼吸轻轻地打开了防盗门和木门,发现里面毫无动静,只传来了哗
哗水声。

  「嘿嘿,已经洗好澡等着我了吗?」周平按奈住心底的兴奋回身把防盗门和
木门关好,脱了鞋,开始在屋里调查起来。

  为了安全起见,他先把屋里的电话全部拔掉。在厅里的右手是一间小屋,他
走进去,发现这是一间乾净整洁的房间,整个房间装饰得比较朴素,但是充满了
那少女身上的那种香气,床上放着刚才那少女身上穿的T恤和裙子,还有那小巧
的白色三角裤和淡蓝色的乳罩,拿起来一闻,少女迷人的体味散发出来。

  不用说,这一定是那少女的闺房。整齐的写字台上有些书本,周平发现那是
初三的课本,难道她和我一样大?

  写字台的右手放着一张照片,上面是刚才那少女与一位中年女性的合影,少
女那俏丽娇艳的面容、清澈灵动的大眼睛、精致小巧的桃红小嘴、白皙细滑的香
腮和似嗔非嗔的颦笑,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国色天香。

  视线离开照片,周平从桌上拿起一本课本,扉页上那清秀的字迹写着:三年
三班项菲。原来她的名字叫项菲。

  放下书本,旁边的书柜里全是书,有很多书周平连听都没听过。众多的书本
中间,夹着一本相册,周平随手把它取下翻开,全都是项菲的照片。周平顺手取
出两张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这时候水的声音停了,周平赶忙把相册放回原处,自己则悄悄的溜进一边的
大屋,等待时机。

  这时,项菲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的娇躯裹在一条淡蓝色的浴巾里,珠圆玉
润的双肩和白腻浑圆的大腿全都裸露在外面。

  清秀俏丽的脸庞在经过沐浴滋润后,就像出水芙蓉般娇艳欲滴、一尘不染,
乌黑的柔发从脸侧垂了下来,淌着一粒粒的水珠,愈发衬得她姿色出众、肤光胜
雪。

  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个刚刚洗完澡的香喷喷的美女更能唤起男人的欲望呢?周
平再也无法忍耐了,扑了出去。

  项菲冲了个凉,感觉刚才那种恶心的感觉好些了,谁知道刚刚走出浴室就被
人从后面抱住,顿时吃了一惊。而这时周平已经死死的勒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
则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嘴,并且低声说:「别出声,否则掐死你!」

  项菲此时才明白过来有色狼进了自己的家了,却不明白他是怎么进来的,不
过她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因为周平已经拖着她进了她的房间,把她压在了床
上。

  项菲身上的浴巾在中途的扭动中已经不知去向,现在是一丝不挂的样子,闻
到男人的汗臭味,她不禁又感到有些恶心。

  周平的突袭非常成功,项菲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被制住了,虽然隔着自己
的背心和短裤,但是他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了身下少女身体无尽的细致与温柔了。

  周平稍微的抬起身体,映入眼帘的是玉凿冰雕的晶莹身躯,雪骨冰肌,玉肤
凝脂;曲线柔美,起伏圆滑;肌肤柔嫩,光洁细腻;乌发如丝,平顺亮泽,散发
出阵阵香气。

  梦幻般迷人的秀靥白皙娇嫩,清纯灵秀;樱唇娇艳,丰润俏丽;香腮柔美,
玉颈微曲;皓月般的肩头纤瘦圆润,雪藕似的玉臂凝白娇软;葱白修长的纤纤十
指柔若无骨,近看之下竟然如同冰玉一般透明。

  晶莹如玉的胸脯是如此的丰润雪嫩,挺拔傲人的完美双峰紧凑而饱满;高耸
的峰顶之上,月芒似的乳晕嫣红玉润,而两点鲜嫩羞涩的朱砂更是如同雪岭红梅
般,轻摇绽放,我见犹怜;平滑光洁、纤细如织的腰腹盈盈一握。

  周平没有犹豫,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他决定速战速决。但是,看到少女水汪
汪的一双明亮黑眼睛流露出哀求神色,并且同时不断摇头并扭动身躯,如此楚楚
可怜的样子,周平一时竟然有些不忍对她下手,不禁愣在了那里。

  项菲此时还在拚命的挣扎,因为她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自己
的母亲今天要晚上才回来,如果这样下去,自己肯定无法逃脱魔掌。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趁着周平一愣神的功夫,她竟然挣脱了周平的压制,
一下子弹了起来,向门口跑去。

  周平被这一举动弄了个措手不及,不由得恼羞成怒,一个健步追上去揪住了
项菲的长发,把她拽了回来,并且一拳轰在她的小腹上。

  项菲那里受得住这样的一拳,一下就瘫软在地上,周平也不管她怎么样,硬
生生把她拖到床边,又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老老实实
的听话,我还对你客气点。否则我一会儿把你先奸后杀,再把你就这样赤条条的
从窗户扔出去,让你死了都见不得人!」

  项菲被刚才那一拳打在小腹上,顿时感到整个身体都不听话了一样,软倒在
地上,喉咙里感到想吐的感觉,脑袋也发晕,此时刚刚感到身体有些缓过来了,
就听到了周平恶狠狠的说话,不仅感到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因为自己如果真的
就这么被扔出去,那么自己一死了之,自己的母亲可怎么办呢?她还怎么在这里
生活呢?想到这里,有些愣神,原本紧绷的身体不禁放松了下来。

  周平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由得暗自得意,三下两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小弟弟一声欢叫,霸气十足的暴铤而出,青紫的前端竟早已经泫然欲泣、垂涎欲
滴,空气里立刻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儿。

  然后俯身压在了项菲洁白的身体上,开始狂吻了起来,最后终于停在了她诱
人的小嘴上。虽然项菲没法反抗,但是却坚决不张开嘴。

  周平用力掐了一下她,项菲不禁疼的叫了出来,周平舌尖用力的朝前一拱,
就顺利的探进了湿滑温热的口腔中。

  项菲感到对方粗重的呼吸,以及热乎乎的嘴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来回逡巡
着,感到十分的恶心,由于疼痛张开了嘴让对方的舌头闯进了自己的嘴里,想到
自己宝贵的少女初吻就这么被一个不知名的少年无情的夺走了,不禁悲从中来,
眼睛里淌下了晶莹的泪珠。

  周平的舌头一进去就缠住了她小巧的香舌,并且不断的吮吸她清甜的津液,
尽情的体会着唇齿相依、双舌缠绕的美好触感,同时双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握住
一个乳房,开始轻轻的揉搓起那少女柔软的乳房。

  项菲的乳房并不十分丰满,但是却小巧而坚挺,并且软绵绵的好像把周平的
双手吸引在了上面一样。

  此时,周平终于离开了项菲的小嘴,开始向下进军。由于长时间缺氧,项菲
此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充满了荷尔蒙味道的空气,忽然,她感到自己的乳房上
传来了一阵无法忍受的感觉,身体不禁扭动了起来,嘴里也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声呻吟在周平听来就像仙乐一样动听,原来他把嘴放在了项菲那美好乳房
上,含住了那娇嫩的乳头。同时空出来的一只手已经游弋到她下身的两腿之间,
试图进入她两腿之间的神秘地带,可是项菲把双腿合拢得紧紧的,丝毫不给他罪
恶的手任何空间。

  于是周平把手挤进了她的大腿内侧,上下抚摩搓动,耐心的等待她屈服于自
己的挑逗,同时加紧揉搓她的乳房并且用舌头轻舔她那已经微微上翘的乳尖。

  项菲越来越感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在汹涌而来,逐渐地占据
了自己的意识,使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越来越热。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舒服
还是难受,只是感觉到自己紧闭的双腿越来越无力,对方那只手已经离自己的股
间越来越近了……

  终于,周平的手成功地到达了目的地,在如此敏感的地带,周平狠狠地掐了
一下。项菲原本晕晕乎乎的,此时一吃痛,身子像触电般一抖,这一刹那周平两
只手一起用力,成功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在她的惊叫声中,用膝盖把她的双腿呈
「大」字形的牢牢顶在了两边。

  周平跪坐在床边,双手握住了她那双小巧柔美的纤足,尽情的欣赏者少女双
腿间的风景。这是一双洁白修长的美腿,虽然还不够丰满,显得美中不足,但是
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动人心魄了。

  再向上看,尽头处是一些稀疏的阴毛,但是少女鲜艳可爱的花唇以及那一道
紧紧闭合的缝隙,让周平不禁咽下了一口口水。

  凑上头去,下体笼罩着一股刚洗好澡的香味,周平用舌头轻舔,使项菲不禁
发出颤抖的呻吟声。像受到了鼓励一般,他开始时轻时重地在那周围舔了起来,
并且不时地用舌尖顶开玉门,轻触那已经蠢蠢欲动的阴蒂。

  项菲感到自己如同丧失了意识一般,在对方的舌头接触到自己下体的时候,
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她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随着周平挑逗的加强,项菲的身体开始抖动了起来,原本白皙得不带一丝瑕
疵的脸庞上顿时蒙上了一层绯红的彩霞,雪玉般晶莹的胸脯急速的起伏着,乳沟
之间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玉润的乳晕也变成了娇艳的桃红色。

  不多时,周平感到项菲的玉门开始湿润了起来,虽然不多,但是他已经等不
及要去征服这位美丽的少女了,于是他继续用一只手揉捏着项菲的阴蒂,同时另
一只手扩开了丰美的玉门,然后一点点的侵入了少女未经人事的花心之中。

  此时只见项菲柳眉轻蹙,贝齿紧咬,一张原本白皙的脸上升起了一片红云,
周平感到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后退下了床,用枕头垫在了项菲的臀部并
且把放在一边的项菲的三角裤垫在了上面,这才把项菲的臀部放了上去,用两只
胳膊紧紧夹住她两条美腿,用手扶住自己的武器,对准了项菲的小穴,轻轻的往
里捅去。巨大的龟头立即没入了少女的体内,被两扇花唇紧紧的含住。

  项菲原本躺在那里已经是意乱情迷了,忽然感到对方停止了对自己的侵犯,
心里一股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刚想缓一下,忽然感觉对方紧紧
的夹住了自己的大腿,而且股间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了进来,赶到十分的疼痛。

  此时,再无知的少女也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开始使劲挣扎起来,嘴
里刚要发出呼喊,周平的嘴已经堵了上来。接着就是一下剧烈的刺痛,然后就像
有一条烧红的铁棒不断深入自己的体内,她明白,自己终于被人强奸了,泪水不
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周平感到自己的分身进入了一个狭窄而温暖的地方,狭窄的甚至让自己的分
身有些疼痛,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继续慢慢前进着,终于感到前面一道柔
韧的屏障所阻,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再看了一眼因疼痛而冷汗直冒、泪光莹莹的
少女,缓慢而又坚决地继续前进,终于一下子突破了那一道屏障,整个阴茎慢慢
地滑入了项菲的阴道中,并且停了下来。

  原来由于项菲的紧张,她整个身体紧绷得像块铁一样,这样周平是丝毫不会
感到快感的,于是他决定停下来让项菲的身体有个放松。所以,他就让自己的分
身停留在少女娇美绝伦的胴体深处,并且尽情的享受着来自两人身体结合部位的
密窄、充实和温暖等各种细致而敏锐的感觉。

  同时,他的双手再一次抓住了少女腻滑丰挺的雪白椒乳,嘴唇再次在她的身
上游移起来。不多时,项菲感到自己的体内并非像刚才那样疼痛了,周平也感觉
到她的身体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于是便开始了抽插。

  刚开始的时候,周平看到项菲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想着自己要怜香惜玉,不
过分用力,速度也不算太快,但是逐渐的,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力量也渐渐加
大了。

  就在周平如同在云端享受的时候,项菲此时如同身堕地狱般经历着极度的悲
惨痛苦。当铁棍一般的阳具钻入体内的时候,她已经不由自主的想绷紧身子,无
奈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身下一点点被撑开的疼痛越发的清晰敏锐起来,这
个过程是如此的缓慢,使她感到无比的屈辱。

  好在对方在完全进入后并没有马上开始剧烈的运动,这使她得到了一点喘息
的时间,可就在她身体逐渐放松的时候,对方开始了抽插。

  她绵软洁白的身躯被强烈的抽插冲撞得上下抖动,肉棒进出时牵动了娇嫩阴
道的每一处,粘膜摩擦带来的烧灼疼痛从下体传遍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这样的摧残令项菲的面色苍白,大汗淋漓,身体彷彿也要在剧痛中瓦解、消
散。为了使自己有所凭依,她一双原本秀丽的纤纤素手此时紧紧的抓住床单,连
指节都屈曲得没有一丝血色。

  周平见她已失去了反抗的可能,就松开了夹紧她双腿的胳膊,改为捉住少女
腻滑丰挺的雪白椒乳,不断的挤压和揉捏令柔软饱满的雪峰在掌下变换着形状,
也让细腻娇嫩的肌肤留下了淡红色的痕迹。

  项菲的双腿无力地垂了下去……

  周平此时并没注意项菲的情况,只是一味地加快了冲刺的速度而已,他的肢
体一次次有力的撞击着项菲洁白柔嫩的下体,发出「啪、啪」的接触声和「沙、
沙」的摩擦声。

  忽然,他感到一股酥麻如电的感觉蓦地里从结合处袭上了来,赶忙把分身挤
入阴道最深处,双手抓紧了项菲的椒乳,猛然间放松了精关。霎时间,灼热的阳
精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射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周平仍然筋疲力尽地伏在项菲身上,疲倦使他连动都不想动。

  耳边就是项菲心脏的鼓动声,和双乳上下起伏的颤抖,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
美好了……

  周平还是勉力爬了起来,看到自己身下的少女彷彿如同死了一般,闭着眼睛
躺在那里,只是从眼角不断有泪珠流出,心里不觉有了一丝愧疚之感。但是他又
觉得这样的美少女只来一次实在太可惜了,于是把项菲又放平躺在床上,看了又
看,摸了又摸,终于忍不住再一次扑到神女般的莹白胴体上……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周平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疲劳了,看看表,已经三点
多了。

  「该撤了……」周平把沾有少女鲜血的内裤和那淡蓝色的胸罩找了个不透明
的口袋装了起来,穿上衣服,看了看床上被他凌辱过几次的少女,只见她除了嘴
唇有些苍白之外,还是那么的艳光照人,「这真是上天的杰作!真想把你带回家
好慢慢享用,可惜啊……」

  临走时,他还是恶狠狠地对项菲说道:「你要是敢报警的话,我一定会想办
法让你生不如死!听见了没有?」也不管项菲有没有回答,迳直地走了。

  项菲感到自己的身体各处都火辣辣的疼,尤其是下体那里更是疼得要命,全
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刚才那人的话她全听见了,一时间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那人可是知道了我是住在这里的,万一他真的来我这里报复我,我和妈
妈都有危险啊……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一时间各种想法在她脑海里转来转去,不知不觉中,她昏昏地睡去了……

  「滴答……」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了熟睡中的项菲,看着这熟悉的天花板,
项菲只希望刚才自己这一觉永远不要醒来,或是一觉醒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
一场噩梦,可是看到屋里凌乱的样子和自己身体的感觉,她明白这一切都是不久
以前发生的。赶忙挣扎着从书包里取出手机,原来是妈妈。

  「菲菲,怎么回事?家里的电话怎么没人接?」手机里传来了妈妈焦急的声
音,可是不等项菲回答,就接着道:「我这里刚来了一个任务,今天回不去了,
明天还不好说,你自己做饭吃吧。钱在妈妈床头柜的抽屉里,你自己小心,反正
也不是第一次了,妈妈知道你应该没问题的,挂了,晚上别忘了锁好门啊!」

  「卡嚓」,妈妈挂断了电话。

  项菲此时的心情可是说是低落到了极点,本来想等妈妈回来商量一下,可是
看来妈妈后天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我该怎么办呢?

  自己一身都是臭汗味,尤其是对方还在自己身体上留下了大量的唾液,想到
这里,项菲感到一阵地恶心,赶忙挣扎着冲到浴室,打开喷头,细密的水点「沙
沙」落下,彷彿为项菲裸露的娇躯披上一层纱衣。

  那一头云瀑般飘逸的柔发被水点打湿后呈现出黑亮的光泽,粘结成束贴在身
体前后,与一片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水点慢慢洒遍了项菲的全身,洗
去了身体上的汗水、泪水,却洗不去她的痛苦……

  也不知冲了多长时间,虽然她明白就算她跳进太平洋也洗不去今天所受到的
屈辱,但是她仍然把自己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几遍……

  出了浴室,天已经黑了,虽然肚子感到十分饥饿,但她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她就这样赤身裸体的站在黑暗中,两眼茫然地望着窗外,两行清泪又不自禁地流
了下来……。

  清晨,当闹钟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项菲又像往常一样,穿好衣服,吃早点,
然后拿起了书本,强忍着双腿间的疼痛,匆忙地向她担任家教的那个孩子的家走
去……


                 二  重逢

  暑假已经过去了大半,周平己经被市里的重点高中——北山高中所录取。既
然已经被录取,他就更感到无事可做,这期间虽然去国外探望了父母,但是每天
念念不忘的却还是七月那个炎热的中午所遇到的那位少女。

  好几次想要再去找她,可是他还是抑制住了这种冲动,因为毕竟这是很危险
的。这天正从自己家出来去爷爷家的路上,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好!」电话的那一边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小四,快点来我这儿,
快!」

  周平虽然感到某明奇妙,但是打电话来得是自己的大哥。这个哥哥虽然不是
亲生的,但是是他从小在爷爷家的胡同里一起长大的,对自己别提多好了,听到
他这么着急,还是第一次,于是便把自行车锁在路边,打了个的,直奔大哥家而
去。

  到了大哥的家里,看到他和二哥、三哥都在收拾行李,不禁感到万分惊讶:
「你们这是怎么了?」

  「唉,没时间和你解释了,反正由于某种原因,我们哥儿仨要出去躲一躲,
今天让你来是跟你告个别,同时也把家里托付给你一下。不过,你还小,也帮不
上什么忙,你就尽力而为吧。」

  「你们这是……」话音未落,二哥说,「小四,咱们都从小一起长大的,虽
然我们仨比你大不少,但是咱们都和亲兄弟一样,我们这回闯了点祸,惹了惹不
起的人,所以要去避避风头,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我们过一阵子就回来,好好
孝顺咱爷爷,我们不能去和他老人家告别了,你替我们说一声吧。」

  「好吧,我就说你们几个去做生意去了。」

  「那好,我们走了。我们几个家里的事都安排了,你就说我们做生意去了,
别的什么都别说,别让老人们担心。」看着几个熟悉的背影进了一辆出租车里,
那车快速的向着机场的方向开去,周平感到自己很孤独,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

  这三个哥哥虽然不能说是什么好人,但是和自己的交情都是过命的,他们几
个从小就和自己一起和自己的爷爷学武术,虽然也干过一些欺负弱小的事情,但
是在大的方向上还是把握得不错的,尤其是对自己,就像亲弟弟一样,自己的周
围总有他们,现在他们猛然间离去,真的是感到不适应……

  回到家里,爷爷和奶奶已准备好晚饭,吃饭时,周平把那哥仨的事情说了,
吃完饭收拾好他就一头钻到自己的屋子里。

  躺在床上,从抽屉拉里拿出了那两张项菲的照片,仔细地端详着照片里的少
女,脑海中浮现出了从一见到她开始一直到那天他离开的时候她的各种样子,各
种表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拿起项菲的内裤和胸围,用鼻子深深地闻,那上面还有混合着少女汗味的体
香,再看看雪白内裤上那一块触目惊心的红色,不禁有一股去找项菲的冲动……

  转眼间已经到了开学的日子,周平来到北山报到,不想在这里碰上了初中时
候的同学何川。

  「没想到你这小子也能考上北山?」周平拿他打趣说。

  「你这么看不起我?起我看你能考上才是蒙的呢。」何川毫不示弱。

  「什么呀,我考试那几天可是发着低烧,要不能只考那么一点点分数吗?」

  周平反驳道。

  「行啦,别唬人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你要不是发烧烧的,能考那么
多分数吗?」何川哂道。

  「唉?这个秘密你都知道啊!」周平假装惊讶的样子。

  「行啦!我跟你说正经的,刚才我去报到时,看到咱们班有个大美女!」

  「真的?不过我可是很怀疑你的审美能力的………」周平心里想:现在就算
是再漂亮的女孩,我也不会去搭理了,一定要想办法再去找那个项菲一回。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跟你说,我的标准可是很高的。想想咱们初中时那个
校花,在我眼里也就是个比较可爱的女孩儿而已,用英语说就是pretty,
如此而已;但这个女孩,绝对是能称得上是beautiful的!这个世界上
能称得上是beautiful女人,在我眼里只有什么赫本啦,泰勒啦,什么
的……」

  「行啦,老兄,别在这瞎掰了,我们得赶快去班里报到了,你不是想开学第
一天就迟到吧?」两人说说笑笑向着一年级一班走去。

  周平一进班里,看到的就是一大堆新同学。虽然自己并不在意,但还是禁不
住好奇地四下扫视,想看看何川说的那个beautiful女孩到底在哪里,
结果却没有发现,说道:「你这家伙,净骗我,哪有什么beautiful女
孩?我怎么没看见?」

  何川也在找,「奇怪了,明明在办公室碰见了,她还和我说以后是同学啦,
要互相帮助什么的呢。现在出去了吧?」

  「行了,我……」就在此时,老师进来了,两个家伙赶忙各自找了个座位坐
好。

  「同学们,我姓张……」这位张老师是位中年女性,略微有些发胖,虽然长
得不漂亮,但是气质很好,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是这个班的班主任。

  她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堆话,周平什么都没听进去,他的目光落在了紧挨着
讲台的一个座位上,那个座位是空的。按理说每个班都是按人数领的桌椅,怎么
有一个空位呢?难道何川说的是真的,这个班里真的有一个大美女?

  唉,甭管有没有,和我也没关系了,我还是得想办法去找项菲,她既然和我
一样今年上高中,那我就要把她在那个学校弄清楚才行……

  想到这里,忽然听见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教室门外响起,「报告!」

  张老师中断了自己的讲话,说:「进来。」并亲自去门口打开了教室的门,
只见一个女生抱着一大摞本走了进来,周平顿时愣在那里,这不是项菲吗?她和
自己竟然是高中一个班的?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正在发愣,何川捅了他一下,低声说:「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女孩,怎么
样?我的眼光不差吧?」说完,还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周平说:「嗯,我认可你的眼光了。其实,这个女孩我见过,但是现在老天
保佑千万别让她看见我……」说罢,就赶紧低下了头。

  何川莫名其妙,但是也知道这里面可能有隐情,上课时间不好问,只好老老
实实坐在一边瞎猜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同学,」张老师指了指站在那张空课桌前面正
在分那摞本的女生,「她叫项菲,是保送来的市三好学生,我先让她担任咱班的
临时班长,等过一阵子之后大家互相有个瞭解了,咱们再改选。下面说说军训的
事情。项菲正在发的就是咱们的军训手册,咱们从明天开始军训,需要的准备东
西手册上都写着,回去要好好看。一会儿等学校通知,咱们去领新学期的书本,
领完了今天就结束了。」

  周平紧张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用前面同学传过来的军训手册挡着脸,心里
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盼着赶快放学。

  走出校门,周平感到自己好像减了十年的寿,何川追问他是怎么回事,周平
说:「这个太复杂,有时间再跟你细讲,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何川说话,骑上自行车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项菲走在回家的路上,新的学校和班级,新的同学和老师,让她感到自己逐
渐地远离了过去的噩梦,虽然有时晚上做梦时还会梦见那天的事,但是她还是自
己鼓励自己要坚强,要努力走出那个阴影。

  这件事最终她也没有和自己的妈妈说,一来这样的事情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启
齿;二来,也不想让她老人家担心;三来,茫茫人海,就算说了,到哪里去找那
个人呢?万一他真的因为这个来报复,妈妈也许也会有危险……

  北山的老师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来了就让她担任班长,她决定自己要有一
个全新的开始,要对得起张老师,要和同学们好好相处。想着想着,就到家了。

  正在她拿钥匙开门准备进去的时候,一阵风闪过,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
她的脖子上。

  项菲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是谁,就听见那个恶魔一样的声音再次响
起:「别出声,快进去!」原来是周平。

  进了屋,周平利索的把项菲的双手扭到她的后背捆了起来,随后把门关好,
推着项菲进了她的小屋,把她推倒在床上。

  一个多月了,这就是周平每天想着的那间小屋,今天终于又回到这里了……

  项菲蜷缩在床上,惊恐地问:「是你……你干什么?」

  周平貌似悠闲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项菲的对面,说道:「你别害怕,我想自
我介绍一下。我叫周平,是北山高中一年级一班的学生。」说完,还冲着项菲笑
了一下。

  项菲听了,如遭雷击,愣在那里没说出话来。

  周平顿了顿,接着道:「我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有这么巧,班长大人。以后
我可就是你的下属了,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啊!本来呢,现在是中午,我应当请你
吃顿饭,给上级拍拍马屁,可是我觉得还是咱们再来个亲密接触比较好。明天就
军训了,我也不想搞得太累,咱们速战速决,一会儿我回去还要收拾东西呢。」

  说完后,又补充道:「你要是敢叫,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让你死了都见
不得人!」

  此时,项菲心中感到无比悲苦,自己好不容易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没想到
又和这个恶魔碰到了一起,而且还要在一个班一起度过三年的时间,不知道有多
么恐怖的未来在等待着自己,不禁眼泪又流了下来……

  周平可没管她的心理活动,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了,等他赤条条的站在项菲
面前的时候,项菲吓得花容失色,整个儿人蜷缩在墙角,不停的摇着头,嘴里说
道:「不要,不要啊……」

  可是这更刺激了周平,他三两下就把项菲拖了过来,说道:「和上次一样,
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就不让你受苦,难道你忘了上次那拳头的滋味了?」

  项菲顿时想起了上次那一拳,从小到大,妈妈都没有打过自己,那天那一拳
的威力,不仅让她感到恐惧,而且也让她深深地记住了挨打的滋味,想到这里,
她不由得感到自己的软弱,心里产生了任对方摆布的想法,只希望这回能赶快过
去。

  「这就对了嘛,亲爱的班长。」周平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笑着开始解项菲
衬衫的扣子,雪白的皮肤,浅浅的乳沟,醉人的香气,周平感到自己的分身迅速
的硬了起来。

  周平把项菲的衬衫扣子全解开了以后,隔着项菲的胸围开始揉搓她娇嫩的乳
房。项菲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很痛苦吗?」周平用一只手抬起项菲秀美的脸庞,望着她。项菲虽然敏
感地方受着强烈的刺激,但仍然瞪着美丽的大眼睛以坚决的表情望着周平,好像
要告诉他自己不会屈服的。

  这样的表情更加刺激了周平,他灵机一动,放开了揉捏项菲乳房的手,扶着
自己的分身把他送到项菲的嘴前。

  「给我舔!」

  项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再说这是第一
次看到男性的那个东西,本来就感到很害怕,不敢相信上次是这么大的东西进入
了自己的体内,而自己还没有死掉。

  现在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感觉更是恐怖,不由自主地想往后挪身体。

  可是,周平已经早一步抓住了她的秀发向上拉,项菲不得不抬起头,看到那
丑陋的东西就在自己的嘴边,吓得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想逃避眼前这个可怕的
现实,只是眼角再一次流下了眼泪。

  还没来得及有下一个反应,她感到坚硬的肉棒顶开了她的嘴,碰到了她的牙
齿,一股恶心刺鼻的气味使她感到一阵眩晕,耳边传来周平的话:「不准咬!如
果你咬了,我先敲掉你满嘴的牙齿,然后我会给大家看伤痕,说这是你咬的!」

  项菲无法说话,只有鼓起鼻子,皱着眉头,但仍然不张开嘴。周平就用手捏
住了她的鼻子,让她无法呼吸。终于,项菲支持不住了,肉棒插入嘴里,龟头碰
到喉咙,项菲几乎感到窒息。

  周平可不管她这么多,项菲温热的气息,圆嫩的触感以及热呼呼的唾液,让
他的呼吸一阵顺畅。

  「舌头要动!」当他的命令一出时,柔软地舌头已缓缓在动,但是动了一下
后就停止不再动了,而含着的泪水也沿着秀丽的脸庞悄悄地掉落,圆润的肩膀也
起伏不定。

  周平一看没办法,只好自顾自的用双手捧着项菲的脸,自己有规律地动了起
来。唇与龟头不断地摩擦着,长头发不断地摇摆着,使周平的下腹与大腿内侧都
痒痒的。而下体则因项菲嘴中溢出来的唾液,沾满了阴茎以外的阴毛等,在前后
运动时发出「啾啾」的声音。

  项菲感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她想像不出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以前的一切都离自己远去了,而现在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尤其是
当对方的东西碰到自己的喉咙时,想要呕吐的感觉就汹涌而来。

  不多时,周平感到一阵快感闪电般袭来,随着他的一声呻吟,而射出大量的
精液来。

  「呜……呜……」项菲发出呻吟,那是因为一股热液射进她的喉咙深处,进
入她的食道,那股异味使她想呕吐,她感觉好像要断气一样,脸皱在一起,而多
余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周平挤出最后一滴精液,把软皮蛇一样的凶器取了出来,长舒了一口气。接
着,他迅速的从带来的书包里取出数码相机,对着项菲开始照了起来。

  闪光灯闪过,还没回过神来的项菲看到周平正在对自己做的事,大惊失色,
还没等她开口,周平笑着说道:「你想叫吗?清纯少女捆绑吃精照片,这在网上
可是能卖个好价钱的,哈哈……你要是不害怕我也无所谓啊……」

  项菲彷彿受到了沉重的一击,双唇紧闭着,被周平的变态行为吓得动也不敢
动。等周平拍够了,他把相机收好,解开了捆住项菲的绳子。项菲靠在墙角,用
手抹拭嘴边流淌出的那些污秽的液体。

  「谁让你弄了?我解开你是让你干这个的吗?」说着,周平把自己疲软的肉
棒挺到项菲面前,「用手拿住,给我把他舔乾净了。不然你的皮肉会受苦的。」

  项菲没有办法,战战兢兢地用满是汗水的纤手,扶起了这个她无比厌恶的家
伙,用舌头先碰了一下,在周平的催促下,舌头开始转动起来。

  雪白的小手,纤细修长的手指和柔软的舌头,这样的感觉让周平十分陶醉,
感到腹下又渐渐有了力量。同时他的手又开始在项菲身上抚摸起来。

  可是对于项菲来说,这无疑是如同身堕十八层地狱一般的折磨。本来由于刚
才口交时进入自己体内的液体就已经让她想呕吐,好不容易由于刚才的吃惊被压
了下去,这一来,已经冷却的精液混合着刚才她自己的口水,发出一股刺鼻的味
道,她感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站在她面前的周平,快步跑进
洗手间,蹲在马桶前,开始呕吐起来。

  周平慢悠悠的跟着她到了厕所,看着她呕吐的样子,发觉欣赏一个美少女呕
吐竟然也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早上项菲原本就没吃太多的东西,加上一上午跑来跑去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光
了,现在在那里只是乾呕,这让她难受极了。

  周平回身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项菲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而是自己在洗
漱台上拿个杯子开始漱口。

  周平也不以为意,放下杯子,从后边抱住了项菲,并且把自己的身体紧贴在
她修长美好的身体上开始扭动起来,同时,轻巧的找到了项菲裙子的扣子,轻轻
一解开,短裙便无声息的滑落到地上,而自己那恢复了几分雄风的肉棒,进入了
项菲两腿之间,隔着薄薄的内裤,贴在了项菲的下体上。

  此时,项菲大惊失色,一口水差点咽了下去,赶忙吐出来,哀求道:「求求
你……不要这样……别在这里……」

  周平听了,说道:「在哪里不一样?」说着,便用一只手从后面按在了项菲
那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则从胸围的缝隙伸进去,抚摸起项菲柔
软的酥胸。

  一个多月过去了,项菲的雪峰依旧挺拔高耸,不同的是越发的晶莹,也越发
的浑圆了,那种饱满而酥软的感觉像电流一样通过掌心传到大脑。

  而抚摸着她小腹的手已经伸进了项菲的内裤里,不仅抚摸着她娇嫩的下体,
还把内裤一下子褪掉了,雪白的内裤一下子滑落到她晶莹的玉足边。

  手指继续深入,周平感觉到项菲的下体竟然已经有些湿润了,他不敢相信这
样的变化,赶忙抽出手指,拿到自己眼前,果然手指上在灯光的反射下,亮晶晶
的是液体。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嘴里不禁调侃道:「果然是食髓知味啊,你已经等
不及了呢。看看,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

  项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身体竟然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嘴里说道:「不,这不是真的……」

  周平去不理她,他把项菲的胸围用力的扯了下来,又扳着项菲的胳膊脱下了
她的衬衫,这样,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而周平的手兵分两路,一
路继续袭击项菲的下体,一路袭击她的酥胸。

  项菲感到强烈的感官冲击像万蚁齐噬,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面一片模糊,几乎晕厥了过去,只是本能的悲鸣着:
「……不要摸那里……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啊……」

  强烈的刺激和刚才那令人羞愧的事实,完全的击垮了她,要不是有周平在她
身后扶着,她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忽然,项菲发出了一声尖声的惨叫,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起了身子,剧烈的
震颤起来。原来周平一面挑逗着项菲的身体,一面已经悄悄的腾出手来将自己通
红火热的肉棒瞄准了那柔软的秘道入口,狠狠的插了进去。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了,再也等不及了。他的双手托着项菲的
腰部,身体一下下的向前挫去,肉棒蛮横的插入项菲的玉门,穿过狭长的深谷直
捣花蕊。

  依然是那么紧迫,依然是那么温暖,故地重游,周平粗圆的龟头像电钻一样
毫不怜悯的戳向柔软的秘道壁,撞击着光滑的宫颈口。

  「啊……痛啊……住手!……」项菲只觉的下身彷彿被锋利的爪子撕扯着,
脑袋似乎也被斧子劈开了两半。强行的插入令项菲的阴道反射性的收缩,紧紧的
包住了周平粗大的肉棒,肉棒的每一次进出都伴随着撕裂样的剧烈疼痛。

  渐渐的,项菲紧绷的阴道慢慢的松弛了下来,肉棒来回运动的阻力也渐渐的
减小了。

  项菲的悲鸣也渐渐变成了呜咽,下身的疼痛似乎已没有开始时那么剧烈了,
女性的本能甚至令她感受到一丝丝的快感。一连串的凌辱已经令她毫无还手之力
了,只得任由周平像玩偶一样摆布。耻辱、痛苦、无助,她彷彿都已经感觉不到
了,唯一的希望是结束的一刻尽快的到来。

  忽然,项菲感到周平的肉棒撤离了她的身体,「完了吗?」她这样问自己。

  马上她就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天花板在不断移动,然后感觉自己被放在
了床上,「原来是回来了……」

  原来周平嫌这样的姿势太累,觉得还是把她弄回去比较好,于是就把她抱回
了她的床上。周平把她的身体翻过来,令她跪在床上,自己则爬上项菲光洁的背
部,双手穿过项菲的腋下擒住了她雪白柔软的双乳,肉棒则再一次用力地进入了
项菲的玉门,开始了又一阵的抽插。

  项菲感到周平整个身体和自己的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自己跪着的双腿上,让
她有些难以支撑,但是比这更严重的是对方无休止的对自己的凌辱,她感到自己
快崩溃了……

  不久,周平到达了高潮,他不再退回自己的肉棒,而是把他固定在那里,小
腹猛力的一缩一放,将积存已久的灼热阳精喷入了项菲的体内。

  由于上次的事件,项菲已经自己瞭解了一些性知识,她知道这样可能会让自
己怀孕,于是惊恐的呼喊着:「不!不要这样!」

  可是那些粘稠的液体已经深入到她子宫的每一个角落了。最后的一滴精液射
出,巨大的肉棒变成了软皮蛇,躺在灰白的精斑中,周平的身体站了起来,而项
菲则由于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瘫软在床上。

  周平又从书包里取出相机,拍了起来。项菲看着闪光灯在自己的眼前闪来闪
去,而自己连一个手指都不能动弹,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同时周平还把她摆
成各种各样难为情的姿势,这对于以前一直好强的她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眼
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周平看到项菲如此难过的样子,心中不由感到一丝愧疚,于是放下手中的机
器,把项菲抱了起来,迳直走进了浴室,打开淋浴,要为她洗去身上的污秽,同
时自己也出了一身汗,洗洗也好。

  水哗哗的留了下来,这仿如圣洁高贵的美丽天使般的娇软身躯,在水露滋润
下越发的显得婀娜、妩媚,尤其是这柔软的身躯此时正毫无防备的靠在自己的怀
中,周平不禁有些陶醉了。

  他在手中涂了一些沐浴露,轻轻的抹在项菲的胸前、腹部和大腿上,然后慢
慢的将它们涂遍项菲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浴室内顿时散发出一阵清幽的香味。

  本已玉润光洁的细腻肌肤在丰富的泡沫中更加的滑溜柔软,尤其是那一双洁
白无瑕、青春诱人的挺拔玉乳,在周平不断的轻揉下格外的温婉腻滑。

  周平的手掌越过项菲平滑纤柔的小腹,直趋细白微隆的柔软阴阜。那雪白得
几乎透明的阴阜下,修长的玉腿交合的地方,只见茵茵柔丝,一痕微露,如桃园
粉径,春色尽掩。

  周平的手指略带粗暴的闯入了这幽谷秘境,无所顾忌的在娇嫩敏感的玉径间
按压了一下,项菲秀美圣洁的胴体同时蓦地轻颤起来。

  周平忽然感到自己的腹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忖道:「在浴室里来一次也不
错,这家伙真是了不得啊!才这么一会儿又硬了,这回可真是找到一个好女孩,
我决不把她让给别人!」

  想到这里,他匆匆冲去项菲身上的泡沫,从身后再次将她抱住,刚要进攻的
时候,忽然感到被项菲的手抓住了自己的那玩意儿。

  虽然此时的项菲根本不可能伤到他,但是他看到她正在侧着头看他,眼神中
充满了哀伤,还有一点怨毒,湿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嘴唇有些苍白,那样
子真是我见犹怜,一时竟然下不去手。

  老二上传来很舒服的感觉,只是那只手是冰凉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人的手
上的温度……

  于是他放弃了再次侵犯她的企图,只是就那样把她抱在怀中,享受着肌肤相
亲所带来的快感……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经过三个小时的折腾,周平感到异常的
饥饿,看看被他安放在床上的项菲,问道:「你也饿了吧?这是你家,去给我做
点吃的怎么样?」项菲闭着眼睛不理他。

  周平讨了个没趣,只好自己开始收拾东西,穿好衣服后,说:「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如果想干些蠢事,我今天拍到的这些东西就会在网络上流传
开来,到时候你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见项菲还不理他,周平接着说:「我还
是那句话,你只要乖乖得听我的,保证你以后不会受苦,还会让你的些好处。好
了,我走了,咱们明天学校见。」

  项菲听到关门的声音,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TOP

0

一千零一夜第六夜·十六岁的花季 作者:格兰登


                 三  军训

  一大早就起床,这让一段时间习惯了睡懒觉的周平有些难过。经过了昨天那
样的鏖战,再加上昨晚整理拍的照片,一直折腾到快一点才睡觉,今天七点就得
到学校集合,然后坐车去一个军队的营地。

  爷爷和奶奶早就起来了,问过好之后,周平草草吃了早点,拿起行李就出发
了。

  到了学校,他看到项菲早已经来了。她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帮着
老师忙这忙那,于是就站在一边欣赏她的一举一动。一直以来他和她都是直接的
亲密接触,他从来没有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况下观察过她,如今正是个好机会。

  项菲今天穿的还是一件T恤,一件半长不短刚过膝盖的裙子,白色的上衣配
上浅蓝色的裙子,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乌黑的长发编成一个马尾束在后边,显得十分利索和精神;与此相对的是那
雪白的肌肤,回忆起那细腻的感觉,周平心中不由得一荡;脖子下面被T恤挡住
了,胸前有两点微微的突起,看在周平眼里,这比那些丰满的过份的胸部更加诱
人。

  下面是纤细的腰肢,由于T恤的关系,显不出腰肢,但是周平知道那腰肢柔
软的足以醉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带动她整个匀称的身体,风风火火地穿行于同
学们之间,并不时地用手擦去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周平看着她,似有所悟……

  统计了班里同学衣服的号码,确认了本班等校车的位置,最后就是等车一来
排队上车了,项菲总算松了口气。男生的号码他让昨天临时任命的男生体育委员
去统计了,因此避免了和周平的直接接触,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在一个班里,
躲是躲不开的,何况自己还是班长。

  就算在学校能躲开,自己的家里都不安全了,还能怎么样呢?一想到这里,
她不禁叹了口气。

  「班长,你怎么了?叹什么气啊?」项菲一抬头,就看见了周平笑嘻嘻地看
着她,下意识地就向后退了一步,「没……没什么……」她慌忙答道。

  「这就好,一会儿上了车,咱俩坐一块儿怎么样?我有些事情要请教你。不
过,你放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能做什么呢?我真是有些事要请教你。」

  「好,没问题……」项菲低着头说。

  「那就说定了。」周平走到一边去了。

  还没等周平站定,何川从后边卡住了他的胳膊:「你这小子,这么快就要去
泡班长?也给兄弟们留点机会啊!」

  周平给他弄得很难受,只好求饶,说:「我跟你说过了我以前见过她,情况
还是蛮复杂的,回头再给你讲,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是要去泡她,而是
已经泡上了,你就死心吧!一会儿上车我就和她坐一块,你不要来打扰我们啊!
不然,我可不客气!」

  「什么!你这家伙,你这个天杀的……我的班长啊……我的偶像啊……我的
梦想啊……」何川显然受了点刺激,抱怨道。

  「你这家伙,不用这么夸张吧?不过你也别抱怨了,事实总是残酷的嘛!」

  这时候,车来了。

  项菲忙着和老师一起组织大家上车,周平特意坐在车门旁边,还给项菲留了
一个位子,等项菲上来时,只好坐在这里,车子开动了。

  项菲发现这是车子的第一排,除了司机,别人根本看不到他们第一排的一举
一动,而且车子里同学们都在兴奋的聊天,声音嘈杂的要命,他们说什么估计后
面也听不到,于是紧张起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是,过了半天,周平什么也没说,项菲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你到底
有什么事?」

  周平本来是想和她好好聊聊的,可是车一开不禁想逗逗她,看她能绷多长时
间,见她终于绷不住了,就说到:「时间还长着呢,你着什么急呢?」

  「你……」项菲不说话了,她感到自己又被周平耍了。

  「好了,班长大人。我说,我只是想多瞭解你一点,比如说,你平时除了学
习都干些什么啊?有什么爱好啊?将来打算干些什么呢?」周平一口气问了一堆
问题。

  「我……」项菲一时间愣在那里,是呀,自己平时都在干些什么呢?除了学
习之外,自己好像总有做不完的事情,但是如果你要是让自己说出这些都是什么
事情,除了去给那个孩子当家教之外,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不知道怎样回答的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周平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到好笑,接着说道:「我看你
房间里有好多书啊。这些书,说句实话,好多我连听都没听过,你全看过了?」

  「没,没全看过……」项菲小声回答。

  「我看好多都是小说,你喜欢文学吗?」

  「不,不是,那些书都是别人的。」声音更小了。

  「原来如此,那你喜欢什么呢?」

  「我……」本来不知道三个字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但是项菲偏偏说不出口。

  其实,她自幼和母亲相依为命,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很不容易,
现在又当上了公司里的项目组长,虽然挣得不多,可是却更忙了。

  自己除了想赶快上大学,然后挣钱减轻母亲的负担之外,从没想过别的。所
以,家里的家务活,假期的当家教打工,都是围绕着这个。除了学习的时间外,
她都是在家务和打工之间度过的,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初中时,班里的同学们都挺关心她,但是她不愿意承别人的人情,总是有事
尽量自己扛着。由于妈妈工作太忙,她一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换煤气,买米买
面,修理水管等全是她自己来,吃的苦头就甭提了。

  上了高中,学习估计会忙一些,她决定专心学习,只有假期再去打工,但是
喜欢什么,却一次也没有想过,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呢?

  周平见她脸上阴晴不定,原本清秀的脸上飘上了一丝愁云,让人看了说不出
的惹人怜爱,心里却在琢磨:「现在的女生,喜欢这喜欢那,一说起来滔滔不绝
的可以说半天,她这是怎么回事?这里一定有隐情。我一定要把它挖出来。」

  于是,接着问道:「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啊?」

  项菲回过神来,却也没说什么,看了周平一眼之后,继续陷入了沉思。

  周平越看越奇怪,于是,下定决心要挖掘项菲的秘密,可不知不觉中就睡着
了。

  车子到了营地,安排宿舍,分发军训的迷彩服等等一系列事情让项菲忙得不
可开交,周平却开始打听项菲的事情。

  一听这个,何川来了精神,说:「你不是认识她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兄弟,我不是认识她,是见过她,所以有些事不清楚。」

  「哎,可惜我也只知道她是二中保送来的,是市三好学生,学习顶呱呱。」

  「废话,是市三好学生张老师早说了,既然是是市三好学生,学习自然顶呱
呱,这还用你说。」

  「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你自己还不是不知道?对了,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
事,给我讲讲?」

  周平见这回实在躲不过去了,就胡编了个理由,听得何川半信半疑的。

  周平接着问:「那咱们这里还有二中过来的吗?」

  「有啊!二班就有两个,一个叫王媛,一个叫杨丽,都是女生。你想要干什
么?难道想把二中过来的一锅端了?」

  「去你的,那我还不累死?我去找她们问点事情,你最好别跟着我。」

  「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啊?既然我的女神已经被你抢先一步,我去找新的女
神。」说着,乐呵呵的走了。

  周平向着二班的营房走去。

  一路打听着来到二班的营房,打听到了杨丽正在营房门口和几个女生闲聊,
他走到那里,问:「你们谁是杨丽啊?」

  一个个子高高的女生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啊?」

  「哦,我是一班的周平,以后大家都是同学了,还请多多关照啊!你是二中
过来的吧?我有个人想和你打听一下。」

  那几个女生见他们有事情就都走了,杨丽和她们又说了几句话,问道:「你
打听谁啊?」

  「项菲,怎么样?」

  「项菲?他不是你们班的吗?你打听什么?」

  「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怎么样?」

  杨丽上下打量了周平两眼,说:「我虽然认识她,但不是一个班的,不瞭解
她。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这样啊……」周平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说的别人是谁?」

  「王媛本来也是二中的,但她也不是和项菲一个班的,她也不喜欢串班,估
计她也不知道什么。你打听她干什么呢?」

  「这个……总是有原因的,但是这个原因不方便告诉你。」杨丽不再理他,
转身进营房去了。

  在她转身的瞬间,周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的轻蔑,似乎在嘲笑他这个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周平倒也不以为意,转身走了。

  一路上,周平不断的设想,项菲到底有什么秘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连自己喜欢什么都说不上来,这不是太不正常了吗?起码是不同于其他同龄女孩
子的……

  忽然抬头,看见项菲正在和几个女同学一起商量着什么,看来都是各班的班
干部什么的,看到她们站在一起,周平忽然想起了一部小说的名字——《四世同
堂》。

  下无没有训练,大家坐在热死人的礼堂里听校长和军队的负责人讲话,完了
看了电影《小兵张嘎》,不禁勾起了周平童年的回忆。

  回到营房,听说晚上可能来个紧急集合什么的,大家都挺兴奋,可是熬到半
夜也没一点动静,不知不觉中,都睡过去了,只有周平还在想着项菲的秘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哨声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音传来,接着
是暴风骤雨一样的敲门声,是紧急集合!

  周平一边大声的招呼同宿舍的几位起床,一边胡乱的穿上迷彩服,开始打背
包。无奈,在黑暗之中他什么都看不清,结果只能胡乱的把被子什么的一捆,就
冲了出去。

  来到操场,他发现自己是第一个来的,心里不禁暗暗得意起来。教官早就在
那里等他们了,不多时,大家都狼狈不堪的来了,接着是教官的训话,再然后就
是围着操场跑了五圈儿。当然,由于打背包的水准不同,出洋相的也大有人在,
周平也是其中一个。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周平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项菲。她的背包是那么地齐
整,一点都不像仓促之间完成的,不禁暗暗赞叹项菲的出色。于是,快步追上去
一把拉住了她,看周围的人都在忙着回去睡觉,周平说:「你先别走,我有事情
和你说。跟我来!」

  项菲没办法,只好跟着周平来到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

  「什么事?我……」

  「还能有什么事呢?我现在需要泄泄火,只有找你了。」

  「你……你……」项菲后悔自己这么轻易就跟着周平来到这个地方,她修长
的手指颤抖着抓住胸前领口,露出坚决的表情,似乎不想让周平能够得逞。

  「你放聪明点。现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会来人,要是被发现了,我是不会在
乎的,可你呢?清纯美丽的女班长,半夜和班里的男同学在小树林里幽会,传出
去的话,可是会立即成为学校里的热门话题的,你马上就会成为学校里的知名人
物,大家都会认识你。也许,到时候你要是想当个学生会主席什么的,大家都会
投你的票吧?因为大家都认识你啦!」

  这几句话好像击中了项菲的要害。是的,周平是个男孩子,对这样的事情不
会在乎的,而且,大家看他和看自己的标准是不会一样的。要是真的像他说的那
样,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学校呆下去?转学吗?那还能上好高中吗?上不
了好高中,上好大学的希望就渺茫了……

  一瞬间的功夫,这些想法在她的脑海里转了又转,无奈之下,原本紧抓住胸
前领口的手终于慢慢的垂下……

  「嘿嘿,这就对了!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要懂得为自己设想嘛!」周平
没有脱她的衣服,而是把她揽在了怀中,柔声说道:「今天在车上你是怎么了?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和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项菲一把推开他,冷冷说道:「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要是没别的事我走
了。」然后转过身去就要走。

  周平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明明是好意,她却不领情,这让他很恼火。于是他
快步赶上去,从后面抓住她,从后面开始解她的裤带。

  项菲明白该来的始终会来,并不挣扎,而是就那样站在那里,任周平摆布。

  周平见如此,被她的态度惹恼了,他决定用最粗暴的办法对付她。

  三下两下解开了她的裤带扒下了她的内裤,也不等让她有个适应的过程,深
吸了一口气后,他挥舞起早已憋足了劲的巨大肉棒,瞄准了项菲美丽的花园中间
微合的玉门,用力的插了进去!粗大的阳具快速的刺入项菲的嫩穴中,一下子就
直没到根部!

  这突如其来的巨痛几乎让项菲立时昏死过去,因为她的阴道根本就没有一丝
湿润,在毫无准备下被扩张到了极点,巨大的痛苦立即笼罩了她的全身,好像身
上同时被万箭射中一样。如果此时有灯光的话,周平一定可以看到项菲的脸色是
那样的苍白,一双黛眉扭曲在一起,光洁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感到自己的下身好像已经被完全冰封了,修长莹白的大腿在一瞬间痉挛起
来,一双秀美白皙的纤纤玉手无依无凭,只好紧紧地抓住面前一棵树的树皮,指
甲紧紧地插入树皮中。

  以前周平虽然不温柔,但是从来没有如此粗暴,这雷霆一击就像是直接将她
劈开了两半。然而,周平并没有因此停止他的凌虐。没等项菲从巨痛之中喘息过
来,周平已经开始了强有力的抽送。粗大的龟头一次次的从项菲的体内抽出,又
一次次的重新撞击在她光滑的子宫颈上。

  周平持续的抽动研磨着项菲娇嫩的密道,这下体传来的一次次剧痛完全击垮
了项菲,眼泪如同开了闸似的潺潺涌出。但是,她还是咬紧了银牙,不肯发出哪
怕是一丝的声音。

  这令周平更加恼火。他虽然看不见项菲的样子,但是凭直觉知道她一定很痛
苦,只要她发出哪怕是一丝求饶的声音,亦或是一点屈服的意思,自己一定会减
轻动作的份量,甚至半途而废也有可能。但是她这样的坚决的态度,让他更加愤
怒,一手从后边隔着衣服反覆用力的揉搓着项菲娇嫩挺拔的乳房,另一只手扶住
她的身体,持续抽插着他的肉棒。

  几十个回合下来,项菲的阴道分泌出了大量的透明爱液,跟随着肉棒的每次
退出而流出体外,将两人的耻毛全都打湿了。项菲感到浑身都被自己的冷汗湿透
了,下体的疼痛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了,可是长时间的交合也让她筋疲力尽了,朦
胧之中她只希望这一切能早些结束,不要再让她继续承受这身心的凌辱。

  终于,在一阵加速的抽送之后,项菲觉得抓在乳房上的魔掌突然收紧了,接
着,体内的肉棒在几次抽搐之后猛的喷射出一大股温热的液体,灌满了自己的蜜
壶,然后缓缓的涂布在受创的密道四壁上……

  树林里依旧是一片漆黑,不时传来一声鸟儿的叫声。在项菲美丽的身体上发
泄了自己的兽欲后,周平也像一只泻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疲惫不堪的他把
短缩得只剩下一节电池大小的阳具带着残留的精液从项菲的两腿间拔了出来。

  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周平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不禁有些后悔,关
心的问道:「你没事吧?」项菲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在提裤子。

  周平见她不理自己,走到她的正面,说:「你说话啊!」项菲连看都没有看
他,系好了腰带,抬腿就走。只剩下周平愣愣的站在原地。这时,一阵刺耳的哨
声响起,一天晚上的第二次紧急集合开始了……

  躺在床上,周平怎么也睡不着,项菲无言的抗议使他受到了很大的震动,说
到底是自己对不起人家。一个多月一前,人家本来是一个清清白白,冰清玉洁的
花季少女,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的欲望,毁了人家一世的清白。

  正当自己只是把再次寻找她作为一个可能永远也不会实施的计划的时候,可
是怎么又那么巧,老天又把她和自己安排到了一个班级里面,现在倒好,这么短
短两天,自己每天都和她来一次,难道她是自己发泄的工具吗?那自己又成什么
人了呢?

  越想越烦,周平下了床,走出营房,任凭凌晨的冷风吹在自己的身上,仰望
夜空,是啊,在北京是看不到这么多星星的,星空真美啊!于是他乾脆躺下来,
欣赏那遥远的星空。

  周平被人发现的时候,睡得正香。原来是老师和教官查夜时没看见他,出来
找的时候却发现他在营房旁边的草地上睡着了。不仅被训了一顿,还感冒了。周
平自己寻思是不是报应来了?

  大家都去训练了,自己虽然躺在床上,可却发着39.5度的高烧,头疼得
厉害,最要命的是水那个难喝啊。本来发烧应该多喝水,可是这水似乎没烧开一
样,还有股怪味道。周平躺在床上,一边佩服驻扎在这里的解放军战士们吃苦耐
劳,一边暗骂自己活该!

  正在这时候,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原来是项菲。她手里拿着
一个药瓶和一本书,原来是给自己拿药来了。

  「老师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顺便拿些药给你。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
我告诉老师,老师好和食堂说。」一样还是冷冰冰的口气。

  周平勉强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项菲毫无表情的脸庞,那一双水汪汪的大
眼睛里是怨恨还是什么?

  周平分不清楚,清了清喉咙,周平说:「饭我是无所谓,大家吃什么我就吃
什么。稀的来点粥就行了,没别的要求了。不过,你要是能坐在这儿陪我说说话
就好了,一个人太无聊了。」

  出乎周平的预料,项菲坐在了对面的床上,说:「我可以在这里,不过是老
师让我来看看你,照顾你的,不是我的本意!」

  「是吗?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谢谢你。」周平说。

  「你看,咱们俩就是有缘分,那天我碰见你就没想过咱们还能见面。结果不
仅见面了,还在一个班。现在你又在我身边,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咱们还真是
有缘。」

  项菲没有理他,只是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窗外,同学们正在烈日下来回
正步走,那高昂的声音,整齐的脚步声,而不远的这里却静的可以听见一根针掉
落的声音。

  昨天晚上她承受了那样的痛苦,结果马上就第二次紧急集合,强忍着双腿间
的疼痛跑完了五圈之后,她也是躺在床上半天没睡着,直到天都快亮了才睡了一
会儿。

  本来今天是老师看她脸色不好特意让她休息,后来老师跟她说周平发烧了,
让她去看看他的情况,照顾他一下。项菲实在不愿意来,可是又没有办法推托,
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周平的宿舍。

  军训刚开始一小会儿,离中午休息还早,这么长时间,自己在这里怎么过?

  好在周平似乎很疲劳,没什么精神,一直也没有说话,如果就这样子的话,
项菲觉得也挺好,甚至有想睡一觉的欲望。

  正在这时,周平说:「你想睡就睡吧。我都这个样子了,不会有精力把你怎
么样的。放心吧。」

  项菲低下头,看着周平有些憔悴的脸,犹豫了一下,说:「不用了。」

  周平挣扎着坐了起来,说:「我现在很好,你不用照顾我了,你回自己宿舍
去睡吧。」

  项菲不理他,拿起放在一边的那本书,专心看了起来。

  周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于是就躺下睡了。

  过了一会儿,周平觉得自己很口渴,翻过身来想喝口水,发现项菲已靠在床
边睡着了。

  她的头发被窗外的阳光照射反射出夺目的光彩,有半边脸被垂下来的头发遮
住了,剩下的那半边被黑色的头发反衬的更加白嫩。娇小可爱的鼻子,眼睛上那
长长的睫毛,紧闭的樱桃小嘴,以及那雪白的脖子,好一个可爱的睡美人!

  周平悄悄喝了几口水,就靠在墙上,欣赏起项菲来。认识她的时间其实并不
长,虽然和她有过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但是这样仔细的观察这样静态中的她还
是第一次。

  扪心自问,如果是正式的追求的话,自己还真的配不上她。不光是从相貌来
说,从项菲当班长这两天的表现来说,她真是一个很有能力办事很认真的女孩。

  比起初中时接触的那些整天只知道玩乐的女孩子来说,她无疑太个别了。

  自己虽然是由于她的美貌而迷上她,但是谁知道是不是被她这种独特的魅力
所吸引呢?仔细想想,这还真说不清楚。就目前来说,自己对她可以说是仅仅比
一无所知强一点点,但是等军训结束后,回到北京,我一定要动用所有能利用的
关系,清清楚楚的调查她,要对她瞭解更多才行!

  下了这样的决心,周平感到自己心里已经有些急不可待了,不禁暗暗嘲笑自
己沉不住气。

  项菲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发现周平正靠在对
面的墙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脸上不自觉地飘过一朵红
云,这更让周平心中波浪翻滚了一下子。

  项菲赶忙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四  调查

  军训很快就结束了,周平虽然没怎么参加,但也算通过了,但是中间他没有
再去找项菲。回到北京,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想调查一
下项菲的事情。

  来到二中的门口,他给自己以前的同学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有个家伙屁
颠屁颠的跑了出来,「老周啊,找我什么事情?」

  「徐阳啊,咱哥儿俩可有日子没见了吧?」周平打岔道。

  「去你的,离上次吃完饭统共才俩礼拜。我现在挺忙的,有什么事快说。」

  「他妈的,你这什么态度?」周平开玩笑的说。

  「兄弟,我怕你啦!我真的有事。」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帮我打听打听,他们老二中的里面有谁认识一
个叫项菲的,最好是比较瞭解她的。我要打听一下这个人。」

  「是女生吧?你小子,刚开学几天,就开始……」没等徐扬把话说完,周平
就说道:「你不是还有事吗?快去!我就在这等。中午时间不长,我从北山跑这
来一趟我容易吗?快点啊!」

  「好吧。你等一会儿。我和这里的人还不太熟,别着急。」

  「你快去吧!」说着,冲着转身而去的徐扬屁股上假装踢了一脚。

  等了一会儿,周平发现一个人站在学校的门口是件很尴尬的事情。来来往往
的学生们都要看他一眼,其中有几个打扮得颇为痞的学生还看了他好几眼。虽然
不怕他们,可是为了避免闹事,周平还是赶忙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他们,心里那
个别扭就甭提了。

  感觉上过了好半天,徐扬终于领着一个人出来了。

  「周平,这是我们班的,叫刘海波,初中时和项菲是一个班的,由什么事你
可以问他。」转身对刘海波说:「这是周平,我铁哥们儿,你和他甭客气。我还
有点事,周平,你们聊着,我先走了。」

  和徐扬告了别,周平冲那人笑了笑,说:「咱们换个地方吧?我请客,咱们
去喝一杯怎么样?」

  刘海波说:「算了吧,我们中午时间也挺紧的。就去操场上聊好了。」

  「好吧!」周平答道,「我买两瓶水去。」

  在操场上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刘海波说道:「我想先问问,你调查项菲干什
么?」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喜欢上她了。」周平说。

  「那我劝你算了吧。项菲初中时追的人海了去了,没一个成功的。关键是人
家项菲各方面太优秀了,很多人在被拒绝后就知难而退了。当然,也有死缠烂打
的,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再加上项菲的人缘儿实在是很好,这样的人会被周
围的人的压力给逼退。所以,你还是算了吧。」

  「不行,我还是要试一试。你说她各个方面都很优秀,比如说呢?」

  「先不说别的。论长相,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吧?她十四、五岁时就已
经那么漂亮,长大了之后还了得?再就是人家学习上是真优秀。你知道为什么她
去北山了?我们学校想留她在本校念高中的,可是她在市里化学和作文比赛都是
一等奖,北山愣把她要走的。二中的校长气得不行呢。」

  「还有就是,你别看人家这么优秀,可是一点没有架子,对谁都是发自内心
的友好,很乐于助人。作为班干部,工作认真负责,对于学习比较差的同学,她
也很关心。总之,就是一个好人加好学生。不过,要说不好的,也就是她的命有
点不好。」周平听了前面那些,没什么兴趣,但是听到这里,立时有了兴趣。

  刘海波没有注意他,喝了口水,继续说:「我听说他父亲是个作家,但是没
什么名气,而且在她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留下他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她母亲在
一个什么公司干,好像特别忙,经常不能回家。」

  「项菲初中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做饭什么的。她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好,我们
这些同学有时候主动地去帮她的忙,可是她很少让我们帮,老是说没什么,自己
就行了什么的。还有一点,她和我们班上其他女同学是截然不同的。那就是她从
来没有对流行的东西产生过兴趣,这个是我观察的结论。」

  「那她对什么有兴趣呢?」周平问道。

  「我还真没发现。不过,我一个男生,毕竟对这些东西不瞭解。你要是想了
解得多一点,还得找女生才行。」

  周平离开了二中,漫步在回自己学校的路上,反覆思量着刘海波有关项菲的
说话,心里颇为沉重。看来她真的是一个标准的好学生,家里的情况还挺特殊。

  刘海波说她命不好,可能还真的说对了,起码项菲碰见自己对于她来说绝对
是一场噩梦。那我该怎么办呢?如果继续这样对待她,可能会得到一时的快乐,
但是会给项菲带来莫大的痛苦,自己良心上肯定过不去;但是如果就这么放手,
又有些不甘心。今天放学要找项菲聊一聊,一定要知道更多的事情。

  周平走到班门口,正好项菲从里面出来,两人走了个对脸。项菲刚想低头过
去,周平低声说;「放学等着我,有事和你说。」

  项菲似乎没听到一样,出去了。

  周平回到座位上,漫无目的的翻开一本课本,打开着似乎在学习,实际上什
么也看不进去,心里只盼望下午的课早点结束。

  这三个小时,对于周平来说就像三年一样漫长,而对于项菲来说,却很快。

  中午周平对她说了那句话之后,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自从军训时那次之后,周平没有再找过她,连话也没有和她说过,这让她心
里放松了不少,可是刚刚正式开学第一天,周平就又来了,难道今天又要被迫干
那种耻辱的事情吗?

  一想到这里,项菲立刻感到浑身都不自在。而且,在一次次被周平凌辱的时
候,自己虽然身心都受到很大的痛苦,但是在这之中掩盖不了的是,出于女性的
本能,有那么一丝丝的快感的存在,这让项菲十分的苦恼。

  尤其是在浴室那次,周平调侃着让自己看他手指上那亮晶晶的液体的时候,
项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不顾羞耻的吗?她感到十分
的害怕,害怕自己这样下去会变得不再是自己,而成为欲望的奴隶。

  不管是长是短,时间终究还是会过去。项菲下课后忐忑不安地跟着周平来到
学校的一块僻静处。

  周平看着俏生生站在那里的项菲,不知道如何启齿,想了半天,不禁叹了一
口气,说:「我找你其实也没别的事情,我很想多瞭解你一点。上次问了你你就
发愣,要不就是马上走人,这回我一定不会让你躲开。」

  项菲生气地说:「我的事你管不着。」说着转身又要离开。

  周平说:「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你母亲想想。她一个人把你拉扯这么大,你
要是有什么事发生,她多难过啊。」

  项菲不禁站在那里,脚下再也难移动一步。

  「你看,我去和一些你们老二中的同学问了一点你的事情,你的情况还真挺
特殊,起码和我所知道的那些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可是,你有困难为什么不让别
人帮忙呢?」

  「这……这和你没关系。你竟然去打听我的事,你……」项菲觉得周平实在
是太可恶了,不仅折磨自己的肉体和精神,现在还想要把自己的过去也翻出来。

  「打听一下有什么关系?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咱们还要在一起很长时间,互
相多瞭解一下不是很好吗?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情,我随时奉送。对了,你要是
想去看看我家,咱们现在就去如何?」

  「算了吧,我对你没兴趣。你要真是关心我,以后就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的关
系!」项菲气愤极了。

  周平有些生气,他不理解项菲为什么如此的态度,自己明明是一番好心,却
换来这样的回答,「好,我好好和你说你不听是不是?我……」

  「怎么样?你除了对我干那种无耻的事还能干什么?你这个无耻的色魔!」

  项菲抢白道。

  「好,好,我就是个无耻的色魔!」周平有些恼羞成怒,他冲过去揪住项菲
的衣领,项菲毫不示弱的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那眼中尽是不屈,周平彷彿
遭到了重重的一击,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的那些抗日的电影里面,那些英雄们
就义前,彷彿就是这种眼神。

  他不禁后退一步,松开了项菲说:「你走吧,你不想让我瞭解你,没关系,
我自己用我自己的方法慢慢来。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我周平办不到的事情!」

  项菲本来紧张极了,尤其是当周平抓住她的衣领的时候,她以为今天又在劫
难逃了,谁知道事情发生了转变,她赶快走了。只留下周平还在原地发愣。

  回到家,周平觉得自己和以前真的不同了。换作以前的自己,一定会毫不犹
豫的对项菲下手,可是今天就是无法动手,难道自己就与她接触这么几天就喜欢
上她了?不会吧?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情吗?但是这么胡思乱想也没有用,明天
去项菲家吧,考验一下自己。

  第二天放了学,周平故意跟着项菲,与她并排骑着车,尽管他家的方向在另
一边。项菲无可奈何,她凭直觉知道,今天可能真的逃不了了。

  果然,一进家门,周平就从身后抱住了她,不断在她的脖子和耳珠上吻着,
这样的袭击,弄得项菲立刻感到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她感到那是一种很舒
服的感觉,尽管自己的理智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是什么形势,自己应该反抗,可
是自己的身体却偏偏不听使唤,两条腿已经站不住了,全靠周平自己才能立着。

  同时,周平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自己已经远离这美丽的身体一段时间了,
她那柔软的身体散发出一阵阵的香气,让自己的分身已经硬得发疼。

  不顾项菲的那无力的反抗,周平把手伸进了他的裙子里,三下五除二就脱下
了她的内裤,手指开始在项菲的秘处活动起来。这举动令项菲如遭雷击,一张洁
白的俏脸已经悄悄被红色所占据,自己也能感觉到的是全身前所未有的燥热的感
觉。

  周平的另一只手已经攀上项菲胸前那美好的凸起上,隔着校服的T恤就开始
用力的揉搓起来。

  这样的动作更刺激了项菲,她很想叫出声音来,可是仍旧紧紧咬住牙齿,就
是不发出一丝的声音,不多时,她感到周平那硬梆梆的家伙又来了,几下试探之
后,一下子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不像以前那样感到疼痛,而是有一种充实的满足
感,这让她十分恐惧——自己渐渐的在成为欲望的奴隶!

  周平实在是等不及了,他原本希望再爱抚一会儿,可是自己的分身实在不能
再忍耐了,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就冲了进去,开始用力的抽插起来。与以往不同的
是,他感到项菲的身体对他的侵犯不再有以前那样的抗拒,而是放松了身体等待
着他的冲击,这说明她已经为他献上了自己的身体,这美丽无瑕的肉体终于完全
属于他了!

  与此同时,项菲在同自己的欲望艰苦的交战,身体里的欲望越来越占上风,
那种瘙痒感让她渴望叫出声音来,但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却让她紧闭双唇,不发出
一丝一毫的声音,这种苦闷实在不足外人道。

  周平彷彿看出了她的状况,他突然将自己的分身退出了一多半,就在项菲因
为下体的空虚感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猛一沉腰,胯下肉棒有如巨蟒般疾冲而入,
那股强烈的冲击感,有如直达五脏六腑般,撞得项菲不由自主的「啊……」的一
声长叫,顿时羞得她满脸通红,可是另一种充实满足感也同时涌上,更令她慌乱
不已。

  周平见她这样,不禁调侃道:「对了,就是这样,叫得好!」

  这句话羞得项菲无地自容,刚想要闭上嘴,周平再一挺腰,使项菲又忍不住
的叫了一声,这时周平趁机吻上项菲那鲜艳的红唇,舌头更伸入口中,不断的搜
索着滑嫩的香舌。

  项菲虽说欲火渐炽,但仍极力抵抗,不让周平入侵的舌头得逞,见到项菲如
此,周平又开始挺动胯下肉棒,一阵猛抽急送,强烈的冲击快感,杀得项菲全身
趐酸麻痒,那里还能抵抗半分,口中香舌和周平入侵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想
叫也叫不出来,只能从鼻中传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娇哼,脑中所有灵明理智逐渐消
退,只剩下对肉欲本能的追求。

  眼见项菲终于放弃抵抗,周平再次狂吻着项菲的檀口香唇,项菲樱桃小嘴被
封,瑶鼻连连娇哼,似抗议、似欢畅。全身冰肌玉骨酸麻难捺至极,酸甜麻辣百
般滋味一齐涌上芳心。

  对于这样的情况,周平可以说是欣喜若狂,项菲的肉体终于被我征服了!一
种满足感油然而生。就在他这一失神的功夫,一股快感闪电般袭来,顿时,大量
浓稠的液体喷射进了项菲的身体里……

  而项菲也感到自己全身开始颤抖,全身上下一阵痉挛,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顿时侵袭了全身——她终于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两人同时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过了许久,周平翻了个身,问道:「怎么样?你感觉是不是很舒服?以后你
一定会喜欢上这回事的。」

  项菲虽然想反驳,但是对于自己身体的反应却无法逃避,只好沉默不语。

  周平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在项菲还略带红晕的俏脸上,说:「你不要装
模作样了,你的身体是最诚实的。」

  项菲显然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十分的伤心,她一直认为自己即使身体被糟蹋
了,但是自己的心也决不会屈服,谁知道现在自己的理智竟然无法战胜身体的欲
望,而且竟然还叫出了声音,项菲觉得自己完全垮掉了……

  抽泣声中,泪水滑落,优美的香肩不住的抖动,这看在周平的眼里,不禁一
阵心疼——让这么美丽的女孩哭泣,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况且这原因还是自己,
他不禁感到有些后悔。想安慰她几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心里暗暗后悔自己
刚才图一时之快,说了那些话。

  时间过得很快,学校生活步入了正轨,项菲在学校已经成了准风云人物,不
仅学习出色,而且工作能力也很出众,深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欢,代理班长成为
正式班长只是个形式的问题,连张老师也暗自佩服自己的眼光。

  而周平可以说过着平平无奇的生活,除了因为跑得快而入选校足球队之外,
没有其他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初中时与他私交不错的那些「小流氓」,由于换了学校也没有以往那样的联
络,况且光项菲的事情就够让周平忙活的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情。

  他除了隔三差五的去项菲的家里享受一下她那美丽的肉体之外,在学校尽量
避免和项菲接触,就连何川都以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这天,北山与别的学校有一场足球赛,由于周平是唯一一个高一入选就成为
主力的学生,十分重视班级团结的张老师决定下午的自习课全班去为周平加油,
这让周平有些难为情,主要是他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但是老师和同学们都这么热
情,他也没有办法。比赛不算太激烈,但由于双方的实力实在很接近,比分一直
是零比零。

  周平踢的是前锋,在对方后卫的紧逼下,他基本没有办法拿球,更甭提利用
速度突破了。一个偶然回中场接应的机会,他发现对方的后卫站位有些问题,于
是灵机一动,带球突破起来。利用速度过了一个后卫,在另一个后卫上来补位之
前,突然变向,加速向前冲去。

  要说他的速度确实快,对方的后卫想伸手拉他的衣服,可愣是没来得及,周
平一路长驱直入,面对对方守门员的出击,冷静以的一个假动作骗过了对方的重
心,把球送入空门。

  操场上顿时欢声雷动,在队友上来祝贺的包围下,周平看见人群中的项菲也
很激动的样子,不禁得意起来,在后面的比赛中更是助攻一球,帮助球队以二比
零结束了比赛,负责球队的体育老师甭提多高兴了。

  项菲来到球场的时候,对比赛并不关心,对于足球她是一窍不通。可是随着
比赛的进行,她发现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多地停留在周平的身上,即使他没有拿球
也一样,尤其是当对方对他犯规的时候,她更是感到自己紧张起来,手心都出了
汗。

  就在周平攻入精彩一球的时候,项菲感到周平完全占据了自己的心灵,同时
也为球场上的气氛所感染,激动得欢呼起来。但是,片刻之后,她不仅对自己的
行为感到害怕,自己难道正在渐渐的被周平所吸引?

  这可怕的想法在她脑海里转了一个圈,立刻就被她否定了,这一定是我被球
场的气氛所感染了,我怎么可能被他吸引呢?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9 1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