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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6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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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第十夜·洞房-未来篇 作者:Sunray


          一千零一夜第十夜·洞房——未来篇

          (这是Sunray未来系列的第十六篇)

作者:Sunray


              一 小登科之夜

  筱霞对着镜子转了两个圈,前前后后的照了又照,最后不放心的又再检查了
好几次。她刚浸了个泡泡浴,身上香喷喷的。

  看着镜子里美丽的倒映,筱霞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小心检查是
不是有点多余呢?因为她不但已经把面上的化妆全都卸掉了;而且身上除了裹着
的大浴巾之外,便什么都没穿了!

  筱霞再照了照镜子,深深了吸了一口大气,定了定神,才鼓起勇气的打开浴
室的门,走了出去。

  其实这也难怪的!因为今晚将会是筱霞一生人里最重要的一晚:她将要和保
存了二十三年的少女身份说再见了!这个下午,当筱霞在教堂里当着所有宾客,
向着新郎家明说出:「我愿意!」的那一刹那起,她的身份已经不同了;已经不
再是那个自由自在的单身贵族,不再是那个把一众追求者呼来唤去、玩弄于股掌
之上的万人迷了……

  筱霞的素足踏在厚厚的羊毛地毡上,一步步的走到房中间的大床。她在床边
停了下来,俯看着躺在床上的新婚丈夫,这个在未来的几十年将会和自己一起生
活的男人……

  家明在她的众多追求者中不算是最有钱,家世不是最显赫,样貌也不是最英
俊的;筱霞这个大学研究院之花之所以钟情于他,完全是因为他有大志。

  家明是筱霞的学长,也是她在大学研究院里的同事,他和筱霞都是量子物理
学的专家,研究着同一个课题:「时光旅行」。

  虽然这个研究到目前为止都只能算是个梦想,但他俩都深信一定会有实现的
一天。

  可能是因为志同道合的关系,也可能是占了近水楼台之利,家明最终也意外
的打动了筱霞这个大学才女的芳心,在云云裙下称臣的公子哥儿中雀屏中选,夺
得美人归,令不少人都大跌眼镜。

  赢得美女的代价是输掉了同性朋友之间的友谊,这几乎已是铁一般的真理。
自从传出大美人筱霞委身下嫁书呆子家明的消息后,他几乎成为了整个研究院所
有雄性动物的公敌。幸亏他平时对人还算和善,树敌不多,否则还未等到婚期,
已经可能被那些失意的情敌揍了好几次。

  但到了今晚的婚宴时,家明再也逃避不了那些差不多是「敌意」的灌酒和残
酷不堪的「玩新郎」游戏。结果他被迫做了一百下的「掌上压」、两百下「仰卧
起坐」,还要绕着摆了五十围酒席的大礼堂,用「鸭仔跳」跳了三个圈……再加
上四处被人围攻,灌了好几瓶的烈酒,就算他身体如何精壮也没可能挨得了吧!

  最后,要不是老教授出来打圆场,新娘子筱霞又几乎心痛得泪洒当场的话,
家明还脱不得身啦!但是他也早醉得不醒人事了,看来今晚这千金一刻的「洞房
花烛夜」,他这个让人羡刹的幸运的新郎也无褔消受了。

  美丽的新娘子苦笑着叹了口气,小心的跨过熟睡的丈夫爬上了大床,伏在家
明的身边,甜笑着近距离的细看着他那俊朗的面孔,又伸出纤纤玉指去拨弄他那
一头天生卷曲的短发。

  ……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筱霞还误会他有印度人的血统呢!

  「这个傻子!」筱霞的俏脸忽然红了起来。她回想起家明向她求婚的情景,
这傻瓜竟然拿着只自己做实验时,用超高压把炭化成人工钻石做成的戒指,跪到
她前面口震震的说:「筱霞,你愿意和我一起走过永恒吗?我答应你,我一定会
带你穿梭时空,去到我们的未来,回到我们的过去,直到永远永远……」

  很奇怪,筱霞竟然被这「无厘头」的承诺感动了,让家明把那一文不值的粗
糙婚介套在她秀气的玉指上。

  其实筱霞喜欢家明的另一个原因,可能是由于他的纯真。这个名辞用来形容
一个成年男人可能不算是褒奖,但家明的确是个正直可靠,诚信忠实的好男人。
最重要的他一点都不急色,和筱霞这样的大美女拍拖近半年了,除了在她同意下
吻过她的小嘴之外,竟还忍得住,完全没有对她做出这任何不敬的非礼行为。

  单是这一点已经和筱霞其他那些男朋友有天渊之别了!

  以筱霞这样出众的容貌和惹火的身材,如果不是她从小便抱着坚守贞操的原
则,而且有着空手道黑带的武术造诣,在中学时代就应该已经被强奸过好几百次
了。还好筱霞自小家教深严,把她调教得规行矩步;加上她自己又醉心科学,对
那些玩乐消遣都不怎么感兴趣,因此才可以把处子之身一直保留到今晚,留给家
明这个前生一定干了不少好事的傻小子来开封!

  想到即将要被破身,筱霞不禁粉面霞烧起来。虽然她一直都守身如玉,但也
不是对男人那话儿一无所知的。之前有几次和男孩子约会时,那些急色的追求者
就曾经猖獗的把生殖器官掏出来想唐突佳人了……

  而且无论怎么清纯,她也已经是个生理上完全成熟的大姑娘了,筱霞当然也
经历过思春的时候;也曾在躲被窝里听过闺中密友倾诉和男友鱼水之欢的风流韵
事;当然也曾在深宵寂寞的时候,尝试过用手去安慰自己……这些羞人的举动。

  想着想着,筱霞忽然涨红了脸,眼珠子灵巧的转了两转,美丽的脸庞上浮现
起一个羞赧的狡黠笑容。只见她慢慢的松开了仍然烂醉如泥的家明的腰带,拉下
了他的长裤,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连他的内裤也扯下了来。

  「这……这么大!」筱霞掩着小嘴惊叫起来。

  她用手掂着那软软的肉条,虽然还没硬起来,但她的小手才仅仅可以环握得
住;而且又长又大的,比她的手掌还要长上一两寸……自己的小穴那么窄小,怎
么可能容纳得下?

  她记起女朋友提起过开苞时那一下的剧痛,不过也没有忘记她说过愈大愈爽
的道理……不知怎的,一颗芳心竟然不自禁的「卜、卜」剧跳起来。

  「嗯……」筱霞愈想愈感到心痒的,最后,害羞的新娘子终于忍不住解开了
紧裹着的大浴巾,在烂醉如泥的新郎旁边自我安慰起来。

  她忘形的抚摸着滚烫的小花丘,那些精致的柔毛早被潺潺的春水弄得一片迷
雾了。守护着神圣的处女溪谷的两片嫣红的花瓣也已经盛开了,微微展露出里面
那甜美可口的鲜嫩果肉。伫立在幽谷顶端的粉红肉粒傲然的勃发着,在汹涌的花
蜜洪潮中展示出最香艳、最完美的动人神态。

  纤纤的玉指在紧封的洞口中浅浅的抽动着,筱霞可不敢太深入,一来固然是
害怕会误伤那片宝贵的处女标记;而且也实在太痛了。她曾经试过想忍点痛把整
截小指头都全迫进去,但那阵疼痛实在太要命了……

  ……如果家明那巨大的肉棒塞进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呢?

  就在新娘子呻吟着,在极度的空虚中冲上充满缺陷的高潮的一刹那;筱霞忽
然听到房门外传来一阵尖锐震荡的高频爆音,一阵阵连续的强光透过门下面的门
缝闪着来,把新房闪得光如白昼的……

  「是什么事?」筱霞一下子回过神来。

  她看了看身边的家明,他还睡得像只猪似的,也不用指望他可以出去查看的
了。筱霞犹疑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爬起来,匆匆的包裹好身上的浴巾,提心吊
胆的把酒店套房的房门推开了一条小缝,往外面的厅子窥看出去。

  闪光已经停止了,外面一片幽暗的。除了墙角的小夜灯之外,偌大的厅子黑
漆漆的,静俏俏的半点声色都没有。

  筱霞皱了皱鼻子,她似乎嗅到了少许硝烟的味道。

  奇怪……

  筱霞大着胆子的站起来,推开房门走到厅子去,玲珑的曲线在睡房照出来的
灯光中形成一个绝美的剪影。

  她小心的四周环顾着,除了梳化上堆放的贺礼之外,豪华的蜜月套房空空如
也的,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象。筱霞松了口气,正当她转打算身走回新房的时候
……

  「老婆!」

  ……有人在背后叫她!

  筱霞猛的回头,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新娘子来
得及发出尖叫之前,一张大手已经封住了她的小嘴。

  筱霞当然猛烈的挣扎,手肘本能的重击背后男人的腹侧上。男人吃痛的往后
急退,一边喊着:「老婆,是我!」

  筱霞刚击出了一半的重拳登时收住了……真的是家明!那男人真的是她的丈
夫家明!

  ……不是!家明没那么老!眼前这酷肖家明的男人至少比他大七、八年!

  「你是谁?」筱霞摆起了攻击的架式,虽然单是那半裸的胴体已经足够把男
人杀死了。

  「老婆,是我啊!」那男人耸着肩摊了摊手掌:「家明啊!」

  「废话!」美丽的新娘严阵以待的,迫视着入侵者的眼睛,娇吒着说:「我
丈夫大个人睡在房里,而且他比你年轻得多!你究竟是谁?」

  男人恍然大悟的搔了搔头发,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真的是你老公啊!不
过我不是现在的家明,我是从十年之后回来的!」


             二 意料之外的访客

  「你说什么?」筱霞完全呆住了!

  「老婆,」男人慢慢的行近,面孔终于清晰的在灯光中完全出现:「难道你
连我也不认得了吗?」

  筱霞的心乱七八糟的,美目在那张熟悉的面孔上仔细的打量着。这是没可能
的!但那张明显成熟的脸的确和家明有八、九成相似,那一头天生的卷曲短发更
加是最好的标记。

  难道他真的是家明?他真的做到了?真的完成了时光旅行的壮举?

  「你看清楚一点!」男人把手臂上的胎记指给仍然带点疑惑的新娘子查看:
「记得我讲过这胎记是我们家族天生遗传的,骗不到人的吗?」

  筱霞倒抽了口凉气,是真的!家明的确告诉过她这个家族胎记的故事。

  「那么……我们真的成功了吗?」筱霞终于收起了戒备着的架式:「我们真
的可以穿越时空了吗……老公。」

  「嗯?」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张开双手把狂喜的美女一拥入怀,还狂飙的
封吻着那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艳红樱唇。筱霞吃了一惊,原本还想反抗的,但
一想反正只是自己的老公,便放软了身子,任由男人享用自己那香甜的热吻。

  男人的舌头巧妙的撬开了美女的小嘴,侵入芬芳的口腔里,贪婪的俘虏了那
鲜嫩的香舌,还予携予取的吸吮着香甜的处女津液。筱霞几乎被这狂野的湿吻弄
得窒息了,家明几时学会这些的?记忆中他只懂碰碰唇皮的啊!

  噢!男人的手已经攀到浴巾打结的地方,「不要……」筱霞喘着气的用力挣
开了男人的拥吻,伸手揩抹着沾满了唇边的口涎:「你真的是家明?」她皱着眉
嗔道。

  「当然是了!我不是家明会是谁?」男人红着脸的也在微微的喘气。

  「但……」筱霞粉脸绯红的:「他不会这样吻我的!」她伸手拉紧了浴巾的
结,不过也把深邃的乳沟弄得更明显了。而且她自己没留意,刚才她自我安慰时
沿着大腿流下来的晶莹蜜液,此刻在背后睡房的灯光映照下,根本逃不过男人的
淫秽目光。

  男人的眼睛在筱霞光溜溜的美腿和雪白的深沟之间瞄来瞄去,忙得不可开交,
几乎连眼珠把要掉出来了。他流着口水嘀咕着说:「老婆,我娶了你这十个年头
可不是白活的!难道我以为我不会学习的吗?事实上你一天不让我吻过也不肯干
休呢!」

  「死相!胡说……」筱霞听了,登时羞的连耳根也通红了!

  男人又想走过来抱她,这次筱霞学乖了,先用手推着家明的胸膛,不让他靠
得那么近。

  「不要嘛!」筱霞推拒着,但家明的嘴巴却好像是无孔不入似的,在她的鬓
边、耳朵和粉颈上钻来钻去,把她弄得浑身痒痒的娇喘不已:「不要……先快停
下来!我还有东西要问你!」

  男人的手已经撩起了她裹身的浴巾,跑到她圆润丰满的俏臀上了。筱霞惊呼
着,她自己知自己事,自己的腿间还是湿湿的啊!她一反手扭住那入侵的怪手。

  「老婆,好痛!快放手?」家明大叫着。

  筱霞喘了口,气松开了手,退后看着抱着手腕在雪雪呼痛的「未来」老公:
「对不起,但你太……」她想说「太过份」,但转念一想,这些摸摸捏捏都只是
平常不过的闺房玩乐罢了,怎能说过份呢?

  她羞恼的跺了跺脚,嗔着说:「总之先说清楚才算!」

  男人马上苦起了脸:「老婆,你知道吗?我可是专程从十年之后跑回来安慰
你的啊!」

  「什么安慰……」筱霞疑惑的看着那一脸得色的男人。

  男人先回了她一个非常暧昧的笑容,嘴角朝着睡房里那睡得像条猪一样熟的
自己挠了挠:「我就是知道自己在洞房这一晚醉倒了,辜负了春宵一刻的洞房花
烛夜,冷落了天仙下凡的小娇妻;所以才决定跑回来,弥补我这个十恶不卸的千
古罪孽!」

  「你……你说什么了?」筱霞听了不感到害羞才怪!想不到自己的十年后老
公竟然会借助时空穿梭,回到现在越俎代庖来和自己洞房!

  男人趁着她害羞时,已经把握机会扑上来一把抱起了她,大嘴又一口封着那
欲拒还迎的香唇。筱霞这次没再反抗了,双手柔顺的搂着丈夫的颈背,任由他把
自己抱进新房里,放在大床上。

  来自十年后的新郎一手把十年前的自己推到床边,然后扑到半里的美丽新娘
子身上,压着她疯狂的吻着。又一面七手八脚的除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到他终于
回复了最原始的装束之后,他才把已经被吻得意乱情迷的美女放开。

  「老婆,你知道嘛?今天在婚宴上看到你那袭性感的低胸婚纱,已经忍不住
马上想把你脱清光的了!」家明的目光在那泛满桃花的玉颈和香肩上游移着,最
后才落在那深邃的动人乳沟上。

  「不要说……」筱霞低呤着:「太羞人了!」其实她自己何尝不知道那低胸
露肩再加大露背的婚纱是多么性感、多么诱惑的吗?那些男宾客色色的目光也逃
不过她的法眼,但结婚毕竟是一生才一次的人生大事,做新娘子的当然要用最美
丽的一面示人了。因此虽然家明极力反对,最后她还是决定挑选了这袭超性感的
婚纱。

  「老婆,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十年前完全没经验的小伙子了,一定会让你有
个完美的初夜的!」家明手震震的把手移到筱霞胸前浴巾的结上,在处女新娘子
又惊又喜的慑人娇喘中,喘着气的把结松开,像开启宝库大门似的打开了雪白的
浴巾……

  「……噢!你真是……太……太美丽了!」他瞠目咋舌的看着那具完美无瑕
的女体,心中竟然涌起了想跪下来膜拜的冲动。

  筱霞当然是美丽的!她有接近一米七的高度,三围标准的和最顶尖的模特儿
比较起来也不遑多让,而且肌肤胜雪,全身上下更是连粉刺小痣也没半点,简直
就是完美无瑕的!一双充满弹力的乳房是最美丽的梨形,不但坚挺而且微微的上
挠。乳晕和乳蒂都很娇小,色泽更加是最鲜嫩的粉红色。平坦的小腹上找不到分
毫的赘肉,而且还给人一种非常柔美的性感。

  继续往下看,男人的目光到达了那最美丽神圣的处女花丘。「噢……」男人
不能自持的发出了最忠诚的赞叹,这真是他见过所有的女性器官中最美丽的啊!
那些浅棕色的纤细柔毛,疏落有致的散布在微坠的粉红小丘上,衬托着那条紧合
的美丽狭缝。两片娇嫩无比的稚嫩肉唇,像绽开的花瓣一样守护着圣洁的处女门
槛。

  「老婆,今晚你令我成为了全宇宙里最幸运的男人!」家明扑上那动人的女
体上,忘形的含吮着其中一颗胀硬的蓓蕾,在美丽的处女新娘那宛转嘤叫声中,
开始了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神圣任务。

  筱霞已经完全迷乱了,女友口述的感觉和亲身体会根本完全是两回事。她只
感到全身上下都像被烈火焚烧着似的,而一团比溶岩还要炽热的冲动,更在身体
的深处左冲右突的四处冲击,像是要寻找出口似的。高热的洪流终于找到了身体
上的缺口,汹涌着向着下身冲去,从那羞人的小洞里满溢出来。

  「哎呀!痛啊!」筱霞失声的呻吟着,那从来没有被人造访过的处女地被家
明粗大的手指闯入了!巨大的指头撑开了狭窄的溪谷,在紧封的洞口处左右的撩
拨,制造出令她又痛又美的复杂感觉。她很想合上大腿躲避,但同时又忍不住挺
起了俏臀去追寻进一步的快感。

  浓稠的处女花蜜散发出情欲的香气,从被撑开的泉眼中汹涌溢出,把垫在新
娘屁股下的洁白浴巾沾得湿了好一大片。家明的嘴放弃了鲜甜的美乳,伏在新婚
妻子的胯间,贪婪的吸食着那些珍贵的处女蜜浆。他还猖獗的用手指分开了娇嫩
的花瓣,撑开了不断颤抖的紧封肉洞;在筱霞雪雪呼痛的嘘嘘喘呜声中,放肆的
欣赏着那片象征着贞洁的无价肉膜。

  泛着淫光的爱液不断的从肉膜中间的小孔中涌出,为美丽的新娘子的处女门
槛作出最后的洗礼。

  柔软的舌头取代了粗硬的手指,再次冲进筱霞的娇嫩秘道里,用另一种形式
开拓出情欲的通道、掠夺着处女的贞操。灵巧的舌头无孔不入的扫过肉膜前面的
每一个肉折,和每一枚鲜缴的肉芽先打个招呼,然后才抵在处女的肉膜上,一下
一下的轻轻舔动。

  筱霞尖声的狂叫着,那些像海潚巨浪般强烈的快感一波波连绵不绝的迎头盖
下,那股深藏在身体里的熊火终于抵受不住,爆开了!极乐的快感化成滔天盖地
的大洪水,从那尚未开通的处女孔道中高速的喷射出来。

  「哎……」她连合紧双腿的少许时间也等不及了,火灼的阴精从崩坍的堤防
处汹涌高速的喷出,把伏在新娘子两腿中间的新郎喷得全张脸都湿透了!

  高潮后的虚脱几乎夺走了新娘子所有的意识……直到她感觉到大腿中间慢慢
赔近的那阵灼热。大腿内侧的幼嫩肌肤,把那巨大器官的形状和尺码,向美女那
乱成了一片的脑袋,作出了最忠实的报告。

  刚才窥伺醉酒的丈夫那尚未勃起的阳具那画面,再一次在筱霞脑海中掠过!
只不过这一次的感觉好像更大了!筱霞顾不了羞涩,歇力的支起身来,刚好赶得
及看到巨大的龟头撑开紧凑的花瓣,迫进自己那等待着开封的神圣秘洞里。

  「哎……」筱霞和家明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叫了出来。


            三  从未来回来的新郎

  新娘子当然是因为不胜恩泽痛得叫了起来!

  而那好命的新郎则是因为太爽了!单单是龟头被夹紧的感觉,已经美妙得几
乎叫他喷出来了!家明连忙深吸了一口气,收慑住汹涌澎湃的心神,紧咬着牙关
死守那辛苦攻占回来的寸许空间;暂时按兵不动。

  「好痛啊!我不要做爱了……」筱霞喘过一口气,眼泪涟涟的向着身上的男
人哀求着。

  这时候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肯听话的了吧!家明当然不会例外,他马上封吻着
抗议的红唇,被紧咬着的大肉棒在处女的洞口缓慢的轻轻旋转抽动着,让稚嫩的
小娇妻先慢慢适应。过了一会,见筱霞皱紧了的眉头终于稍稍的松开了,家明才
放开了她的樱唇,深情款款的看着还是一脸凄楚的美女说:「老婆,女孩子第一
次做爱难免会有点痛的了。经过了这一次,以后就会苦尽甘来的了。」

  「但真的很痛啊!我实在吃不消了……」筱霞哭着说。家明那坚硬的龟头一
下一下的顶在她那顽强的处女封条上,有点痛但又有些异样的感觉,让她感到怪
怪的。

  家明又吻了她一下,笑着看了看躺在旁边那个十年前的自己:「其实你已经
算走运的了,如果让他这个毫无经验的粗鲁小子来替你开苞的话,不把你弄得痛
不欲生,以后都变成性冷感才怪!」

  筱霞给她逗得破涕为笑的「扑嗤」笑了起来:「那有人这样骂自己的?」谁
知家明就趁着她娇笑的一刹那猛的压下,大口也同时封吻住新娘的小嘴,禁闭着
那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巨大的火棒势如破竹,轻易的便刺穿了脆弱的封条,挟着猛烈的冲力,开山
劈石般的一举把筱霞那尚未开封的处女秘洞完全贯穿了。两人的耻骨重重的撞在
一起,家明那又粗又长的阳具,已经齐根的消失在筱霞那被撑大得变了形的处女
花洞里了。

  破处剧痛的眼泪从新娘紧闭的眼角边不断的溢出,筱霞只感觉像有团熊熊的
火焰从阴道口一路烧张进肚子似的。她很想尖声的呼叫出来,可是小嘴却给紧紧
的封住了,只能用尖利的指甲来发泄中心底里的凄怨,在刽子手的背上抓出一道
道的血痕。家明咬紧牙关忍耐着,和筱霞开苞的剧痛比起来,这些皮外伤可小儿
科得多了;而且粗大的阳具被处女颤栗的肉洞紧紧包裹着的绝妙快感,绝对完全
可以抵销这些微不足道的痛楚。

  两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紧紧的抱着。家明一直待到筱霞紧锁的肉道放松了
才把她放开,怜惜的吻去她脸上那些班班的泪痕:「老婆,还痛吗?」

  筱霞喘过一口气后才哭号着答道:「死人!痛死了!简直像想把人家整个插
穿了,再撕开两边似的!」她恼恨的举起粉拳,有气无力在丈夫胸口上捶打着。

  「那我先退出来……」

  「……哎!不要动!」家明一后退,又把她痛出了眼泪。

  家明猛的把火棒全根抽出,带出了一大蓬腥红的处女血,在纯白的大浴巾上
染上了一大朵刺目的红花。

  家明惬意的看着染满了处女初红的粗大阳具,马上又把筱霞挡在负创的肉洞
口的玉手拉开,紧按在她的头上。不理会她那求饶的哀号,硬起心肠的再次进占
那个他专用的美丽胴体。

  巨大的攻城棒在初开的隧道里慢慢的的冲刺着,把崎岖的栈道彻底的贯穿,
同时也仔细的扫清了沿路上所有残留的处女封印。他保持着缓慢的节奏,在「扑
嗤、扑嗤」的摩擦声中,先来几下轻轻的浅插之后,才失惊无神的,突然来一下
猛烈的轰炸,把初尝肉味的处女新娘炸得魂飞魄散的。

  「嗯……痛啊!」筱霞眼泪涟涟的哭叫着,刚刚那一下直撞到底的重击,叫
她又痛彻了心脾,不过也让她首次感受到单纯的痛楚之外的另一种异样感觉。在
她忐忑不安的小小芳心中,竟然隐隐的的期望着下一轮轰炸的到临。

  被包裹在筱霞身体里面的家明,当然也察觉到爱妻身体上的变化,也开给把
抽插的力度慢慢的增强,速度也越来越快了。筱霞的阴已经灌满了滑滑的淫液,
又经过了十数分钟的折磨,痛楚已经减轻了些,还开始感觉到阴道里面那火棒进
出的活动。她不自禁的把修长的美腿缠到男人的腰背上,还生疏的弓起背,挺高
着屁来股迎合着丈夫的宠幸。

  家明被湿滑紧窄的处女阴道夹得爽死了,原本还打算慢慢享受的,但筱霞那
一阵阵销魂的呼痛和偷悦的呻吟,却让他没法慢得下来。他抓住筱霞那双傲人的
修长美腿,将它们架到肩上,从上而下一次又一次地刺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男人终于感到大龟头上一阵酸麻,知道要射了,便更用力深深的插入,抵在
小洞尽头的花芯上不断的研磨。

  「啊……老婆……」心芯上急促的蠕动让家明的龟头感到爽到了极点,他大
喊着浑身剧震,被紧锁在肉洞内的巨大肉棒更是不受控的猛烈抽搐跳动,一股炽
热的洪流由阴茎根部直冲向龟头,再破关而出的直射出去。

  「哎……」同一时间,已经陷入失神状态的新娘子也被大肉棒爆炸前的强烈
抽击推上了高潮。

  「一、二、三、四、五……」一股股滚烫的热流,像利箭般准确地射进了盛
开的处女花芯里,烫得筱霞像连灵魂也被烧着了似的,不由自主的随着男人的喷
射,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她一直默数到十,大汗淋漓的家明才停止了喷射,力尽的压上了她那香汗淋
漓的胴体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终于完了!」筱霞透了口大气,怜惜的抚摸着家明那些湿透的头发,心中
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老婆,我爱你!」满足的偷香者抬起头来,意犹未尽的亲吻着则变成了少
妇的新娘子那尚未褪色的泛红俏脸:「刚才怎么样了?还过得去吧!」

  筱霞登时红了脸小声的答道:「人家怎么知道啊!」

  她羞得闭上了美目,躲避丈夫那充满挑衅的目光,几经催促才支吾的嗔着说
道:「……开始时真的痛死了,后来才……」她咬着可爱的下唇,怎不肯再说下
去。

  「后来开始爽了吧?」家明爬起身来,捧着妻子那红红的小脸痛吻了一下:
「挨过了第一次,以后还会更舒服的呢!」说着又把筱霞的小手带到那已经开始
复苏的巨龙上。

  「……」犹有余悸的新娘子惊惧的看着那张砂舞爪的巨龙,不能置信的颤声
说道:「怎么可能,你刚刚才射了……」

  「那是因为我的老婆实在大美丽了!」家明已经扑了过来,把已经筋疲力尽
的小娇妻按在染满了初红的大毛巾上,又再热烈的拥吻起来。

  「慢一点……慢一点……」筱霞喘息着,双手无力的推拒着男人那狂野的爱
抚。只恨自己的身体却不听话的已经慢慢滚烫起来,还自动配合着丈夫的亲吻。

  「哎……」狭小的肉洞再一次被侵入了。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但筱霞仍然感到非常的痛,尤其是进入的那一下。如果
小洞里不是还充斥了刚才家明射进去的浓精,一定会更加痛!

  家明按着筱霞插了几下,便抱着她和身滚了个圈,把毫无准备的稚嫩人妻转
到上面去。筱霞一下子变成了女骑士,完全不懂得怎么应付;后来在家明的教导
下,才慢慢的学会怎样耸动着丰硕的美臀,配合着男人的插动。

  家明卧在下面,以逸代劳的品尝着筱霞那超级紧窄的美妙肉洞,眼前又有那
双美乳上下晃动的迷人画面,真是双重的享受。

  初经人道的新娘子毕竟经验尚浅,很快便没力再摇了。家明马上反客为主的
从下而上猛烈的抛动,把娇小的新娘整个人抛了起来,再重重的坐下。巨大的肉
棒每一下都重重的顶在筱霞的花芯上,把她插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没几下已经泄
了一次。

  筱霞吃不消了,但家明却仍然是金枪不倒的;坚硬的巨龙仍然直挺挺的满塞
着美女窄小的秘道。他用力抱紧着在高潮中失神的新婚妻子,胸口顶着她乳峰上
的敏感蓓蕾不断地研磨,胯下的巨柱则齐根的轰进了筱霞短浅的阴道里,抵在花
芯上高速的耸动着。

  筱霞只感到眼前金星直冒的,滔天的快感接踵而来的,根本应接不暇。尤其
是那根把她完全贯穿了的巨大肉棒,真的叫她又爱又恨!只有没命的嘶叫着,渲
泄出胸中的熊熊欲火。

  就在她再攀上了不知是第几次的高峰之际,筱霞忽然感觉到臀缝上竟然有另
一股灼热。她还来不及回头,粉背上已经覆盖上另一具赤裸的身体!

  「是谁?」她从家明的眼中看不到半点惊讶。

  「老婆,是我。」另一个男人从后吻上了她的粉颈:「我是从十五年后回来
的家明!」从那男人撑在床上的手背上,筱霞再次看到那独特的胎记。

  「我也要回来和你洞房!」那男人的脸终于在筱霞面前出现了。

  ……果然是年纪大了点的家明!


              四 疯狂的初夜

  「……」天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背后那从十五年后回来的家明狞笑着说:「老婆,我是要来采撷你后面的初
夜。」

  「后面的初夜?」毫无经验的筱霞还没弄清楚他说话的意思,已经感到自己
肛门被侵入了,痛得她登时大叫起来!

  她喘着气的回头看去,只见那个家明才只不过把一只手指插进去了……只是
一只手指!而在他两腿中间那巨大的阳具,却至少比那手指大上十倍!

  「不要!那里……会死的!」她用力的挣扎着,但卧在她下面的家明却紧紧
的搂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而且还加速了肉棒在她阴道内的抽插,让她美的几
乎马上昏厥。

  「哎……」在筱霞的惨叫声中,细小的屁眼又被塞入了另外一根手指。

  ……第三根粗大的手指紧接着也加入了肛虐的行列。三根手指在美女羞人的
排泄孔道里不断的旋转勾挖,把紧箍的菊花轮逐少逐少的慢慢扩张。

  「差不多了!」刽子手处刑的信号赫然的响起,筱霞竭力的扭动着丰臀,尽
着最后的努力想逃避破肛的恶梦!

  「这样会死的!不……不要!」无力的反对声悴然中断,被那几乎把细小的
菊花辆完全撑裂的巨大阳具硬生生的迫了回去。

  美女满额都是淋漓的冷汗,小嘴张得大大的,却喊不出半点声音来。直到背
后那个从十五年后回来的家明,把那接近二十公分长的巨龙完全捅进她那细小的
屁眼之后,她才「哇」的大声的狂叫起来。

  整个下身像完全麻木了一样,除了感觉到那两根巨大的火柱在此出彼入时的
强烈痛楚之外,筱霞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连屁眼被撕裂破损出血的痛楚也变
得微不足道了。

  上下把她那娇嫩的女体夹着的两个家明,却像是非常满意似的,一点也没有
因为妻子的哭喊而减缓了抽插的速度。在无尽的痛楚中,筱霞慢慢的开始感觉到
一种新鲜的奇异快感。这感觉还不断慢慢的增强,逐渐的还盖过了那些伤口的痛
楚。

  愉悦的呷吟声开始夹杂在筱霞的痛叫中出现:「噢……好奇怪……用……力
一……点!哎!」筱霞开始主动的挺动屁股,配合着背后家明的抽插。

  「剩下来小嘴的处女,该轮到我来开封了!」又是一把陌生的男声!

  筱霞无力的抬起头,竟然看到第四个家明。这个连头顶也开始微秃的中年家
明跪在她的前面,正在用长了胎记的手逗弄着急速胀大的肉棒。

  「我是来自三十五年后的……」老人捏着筱霞的下巴,迫她张开了小嘴,然
后把那和十年后和十五年后来的家明比较起来也毫不逊色的粗大肉棒,塞进筱霞
的口腔里。

  筱霞又羞又恼,勉力的想用舌头把老人的粗黑阳物顶出口外。但她被两个家
明折腾了大半个钟头,早已经筋疲力尽了,那里还有气力反抗;终于还是被那年
老的家明把阳具齐根的塞进了喉咙内,还用力不断的抽插着。

  美丽高贵的新娘子完全变成了男人泄欲的工具,小嘴里、阴道里和屁眼里分
别都插进了自己丈夫的巨大阳具,而原本应该享用这完美胴体的「正版」新郎,
却一无所觉的在旁边酣睡着。这种不可思议的经验,相信筱霞认了是古往今来第
一人,也不会有人出来和她争的了。

  插在她紧窄的屁眼里的火棒第一个爆炸了!阳精喷射时的强大威力几乎让筱
霞马上昏了过去……抢夺了筱霞小嘴的处女的中年家明,接着也支持不住了,在
新娘子纯洁的喉咙深处灌满了腥臭的阳精。唯有那根一直占据着筱霞的处女肉洞
的粗壮巨龙撑得最久;那个从十年后回来的家明,最后还按着已经半昏迷了的筱
霞,用后进式轰多了她几百下,才再次在她的子宫里射出了大量的热精。

  在到天光之前的几个小时里,这三个分别从不同年代的未来回来的家明,接
二连三的把已经疲惫不堪的新婚妻子蹂躏了一次又一次。到他们终于依依不舍的
赶在天亮之前离去的时候,筱霞全身上下已经没半寸地方没有沾上他们射出来的
精液了。

  幸好他们还算有点人性,临走前把筱霞抬到浴室里替她冲洗干净;又千叮万
嘱叫她不要把时光旅行研究成功的消息告诉现在的家明,以免他自满骄傲,以致
产生侥幸的心态。

  筱霞被蹂躏了一整晚,也没气力和他们争辩了。一躺回床上,那双眼皮便再
也撑不开,马上呼呼大睡起来。

  筱霞一直昏睡到第二天的正午,才再被家明弄醒了。

  家明酒醒后,看到在身旁海棠春睡的美丽娇妻全身上下赤裸裸的,偌大的睡
床上七零八落的布满了班班的落红和淫水的秽渍,还以为全是自己酒后轻狂的彪
炳战绩。他看到筱霞那昏睡的样子,她昨晚一定是被自己弄得很辛苦了……

  可惜……喝醉酒真的太累事了!连破处这人生大事也就此糊里糊涂的就过去
了,而且还一点都记不起来!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不如趁自己现在清醒,马上和
筱霞重温一下昨夜的绮旎春光吧。

  他挺着晨勃的胀硬阳具,粗粗鲁鲁的便压上筱霞那绝美的胴体,连前戏也没
来,便一下子的冲进妻子干涩的秘洞里。

  「哎呀!」筱霞几乎是马上的痛醒了。虽然休息了半天,但昨晚的疯狂却真
的耗尽了她的体力,所以虽然家明弄得她很痛,她也无力抗拒了。

  「我的好老婆,昨天晚上真的辛苦你了!」家明在新婚娇妻紧凑的肉洞内勇
猛的冲刺着。

  「痛啊!轻一点!」筱霞痛叫着抗议,家明的家伙虽然大,但她昨晚什么都
早适应了,只是小洞里的爱液分泌还未足够,而且有些嫩肉被昨晚那些过度的磨
擦弄损了,现在拖曳起来当然会很痛。

  「筱霞,忍一忍!刚开始时难免会有点痛的了!干多两次便没事的了!」家
明大口的喘着,才没几下已经在妻子的身体内发射了。

  「怎么了?」发泄完之后的新郎爱怜的轻吻着小娇妻的眼泪:「我是不是太
粗鲁了,弄得你很辛苦吗?」

  「还说!」刚刚才没那么痛,只是刚开始有点感觉,这大呆瓜竟然这么快便
完蛋了!

  筱霞将满腔的怨愤都发泄在眼前的家明身上:「人家还未痛完,你却硬是要
蛮干……」擂起小拳头在丈夫的胸口上一拳拳的捶着。

  「我道歉!我道歉!」家明一面揩抹着美丽妻子的眼泪,一而在赔小心。

  「怎么了?」筱霞见家明只哄了她一会便停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家明苦的脸的夹起了双腿,想藏起又再胀硬起来的巨大肉棒。他忸忸怩怩的
瞧着筱霞说道:「你看……我已经又……但是你又不准我碰你!」

  「我要上厕所!」他跳起来想跑进浴室里。

  「喂!」筱霞叫着了他:「老公……」

  家明回过头,看到妻子已经支起身无寸缕的诱惑娇躯,倚在床头上向自己抛
了个媚眼。那副完美无暇的动人胴体,在午后的阳光里闪闪发亮的,胯下的肉棒
马上又硬多了二分。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筱霞抬起头来,羞红着脸的看着呆若木鸡的家
明:「你要几时疼我都可以……」

  一个夸张的笑脸马上在家明的面上涌现,第一时间飞扑回来把筱霞压在了床
上。

  「但是……请你温柔一些!」筱霞闭上美目,在丈夫生硬的爱抚中缓缓的分
开修长的美腿……


               五  尾声

  筱霞把编好了一半的毛衣放在露台的躺椅上,回身走去应门。她垂首看了看
自己微隆的小腹,小心翼翼的走着,开始体会到「将为人母」的那种完满的幸福
感觉。

  和家明渡完蜜月回来后不久,筱霞便发觉自己有孕了。这倒也难怪,单单是
洞房那一晚,她已经至少被那几个家明射了十几二十发;再加上蜜月期间的夜夜
春宵,想不把肚皮泵大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筱霞自己算算日子,发觉应该在新婚那一晚便已经受孕了,也不知是那一个
家明干的好事?

  「老公,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回来的?」她打开门,见是家明,马上向丈夫送
上了欢迎的热吻。

  家明知道快要做爸爸了,当然非常雀跃。他的研究虽然还没有什么进展,但
他很有信心一定可以完成目标的。而且不个为了什么?他总觉得妻子筱霞似乎比
他更有信心,认为时光穿梭的研究必定会成功。娶到一个如此美丽温柔,又全力
支持自己的妻子,家明无时无刻都感到自己非常幸运。

  「老婆,你的胸脯怎么好像又大了点似的?」可能是怀孕的关系,筱霞那本
来已经够骄人的美乳,最近又升级了。

  「唔!乖一点嘛,」筱霞娇嗔着推开了丈夫的怪手:「现在日光日白的,到
晚上才准你使坏!」她抢过家明手里的照片,坐在沙发上一张张的观赏起来。

  家明从书房中取出旧的相册,小两口子一边笑闹,一边把相片放进相簿里。

  筱霞看到家明小时的旧照片,又取笑他的呆瓜样了。两人有说有笑,乐也融
融的。

  筱霞忽然被其中一张照片吸引着了:「这几个是谁?」她指着一张在沙滩上
拍的照片问道。照片上,年青的家明和一个和他很酷肖的年长男人,还有两个较
小的孩子一齐伸出了手,展示出一模一样的胎记。

  「嗯!」家明看了一眼:「这是我和大伯和他的两个儿子一同拍的,他们全
家在多年前已经移民到外国,一直没有回过来了。」

  筱霞笑着说:「你和你的大伯一家长得蛮像的啊!都是那一头卷毛的,将来
如果你两个堂弟弟长大了,一定会像你的亲生兄弟一样!」

  「对啊!我的亲戚常常说我像大伯的儿子多过像我父亲的!」家明大声的笑
起来:「而且你弄错了!这个才是我,这张照片是十多年前拍的……」他指着照
片中最小,看来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

  「这个是我的小堂兄,他比我大十岁。」家明指着那较大的男孩,然后是那
看来约廿多岁的「家明」:「这是我的大堂兄,他大我十五年。」

  筱霞忽然连面色也变了,家明却没留意,继续说着:「我大伯今年也应该有
六十五了吧!」他说着,忽然腼腆的笑起来:「我和小堂兄最要好,还一直保持
有联络;我追求你时,很多点子都是他教的……」

  「老公,他们真的没有回过来?」筱霞追问着,连声音也有点抖震起来。

  家明皱起了眉头,抱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这……」

  「……怎么了?」

  「我好像听妈妈说过,大伯一家人好像有赶回来喝我们结婚的喜酒的;但是
因为交通延误的关系,来迟了,赶不及和我们拍照,而且,他们好像第二天一早
便走了……」

  他皱起眉头嘀咕着说:「你不提起我也忘记了,应该向他们发个感谢电邮,
顺便告诉大伯他快要当大伯公了……」

  「……」筱霞呆了的抚着自己的大肚皮,说不出话来。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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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nray:「『如果让我再来一次的话,一定不会那么差劲……』和老婆再来
一次洞房花烛,表现得好一些,相信会是每一个已婚男人的梦想。」

  秦守:「这篇作品就是根据这种想法写出来的吧?」

  Sunray:「这个故事的灵感就是这样来的。写完后才发觉有八成的篇幅都在
床上,这篇该会成为今年的纯『打枪』文了吧?」

  古蛇:「说是这么说,但是由Sunray兄弄出来的打枪文,可比许多人的精品
作药更好看得多啊。」

  Sunray:「故事里,美丽的新娘在洞房花烛之夜被从未来回来的丈夫开苞,
在初夜已经可以体会到性爱的乐趣,可以算是很幸运的了。」

  林彤:「不过,作品里头的那些男人,是否真的……」

  Sunray:「至于那几个男人,究竟真的是她从未来回来的丈夫,还是尾声中
那几个只在照片上出现过的亲戚?这一点我不想说明,就留待读者们自己去猜好
了。」

  召集人:「多谢Sunray兄的创作,现在让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十一夜·
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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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SCENE 1]

  天气清凉的夜晚,穿着一袭露肩睡袍的贵妇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咖啡。

  电视上那据说世界闻名的美容师正煞有介事地介绍着打粉底的最新技巧,这
是她每个晚上都必看的美容节目。

  所谓三分人七分打扮。就算一个相貌平常的女人,打扮一番之后也能变得妖
艳动人,何况她根本就是一个百分百的绝世美人。

  经过精心打扮的她,无论走到那里,都是惊艳的男人们永恒的视线焦点。所
以她的身边,永远少不了浪蝶们的围绕,即使在她婚后的今天。

  不过,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她拥有她应该拥有的一切,除了那个已经年近
六旬的老公。

  但现在很好,老公出门谈生意去了,明天才回来。今晚,她拥有一个完全属
于自己的夜晚。今晚,这座半山上的豪华别墅,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她不必听命
于那双已经遍布皱纹的手,和那根其实已近作废的软化鸡巴。

  贵妇人伸了个懒腰,电视上的美容师礼貌地向她道别。节目结束了,十点正


  该找点什么什么消遣呢?享有如此美好的一个夜晚,早早去睡觉太浪费了。

  酒柜上,有一支封了五十年的红酒,是老头子的心肝宝贝。每天晚上,他都
会拿在手上反覆端祥,但却从不舍得开来饮用。没人知道为什么,没人知道这支
红酒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即使对他心肝宝贝般疼爱的娇妻,他也没有说过。

  五十年的红酒,当然很值钱,而且听说这还是五十年前用西班牙某个很特别
的葡萄园的葡萄酿的,那一年葡萄长得特别好。可是,再值钱也不过是一瓶酒,
对于有着几十亿身家的他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几千万的生意他都没皱过一下
眉头,却偏偏对一瓶酒这么宝贝,而他本身却是一个不喝酒的人!

  但那是他的事。贵妇人微微笑着,拿着酒瓶看着上面写满的那些她根本不懂
的洋文。今晚,这儿是她的,一切都是,包括这瓶酒。

  酒香飘溢,贵妇人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放入两颗话梅,想了想,把杯子
里的酒倒掉一半,添入半杯甜甜的雪碧。红酒就是应该这么饮的,酸酸甜甜的才
好喝。

  话梅和雪碧会冲掉五十年好酒独特的味道?开玩笑,关她什么事?她喝红酒
就爱这么喝。

  阳台上微风轻拂,远远地还听到海浪的声音。坐在阳台上,前面的小花园、
山脚的树荫、海边的沙滩,一览而尽。真是好夜好景!对了,还有好酒。遗憾的
是,实在太静了。

  贵妇人突然有点后悔,今晚应该找几个姐妹来搓它十几二十圈,不至于让自
己一个人在这儿喝西北风。前天小丽那骚货赢了我十几万,还没翻本呢!

  真无聊,贵妇人从阳台走了回来,把才从唇边沾过几口的酒杯丢到盆子里。

  再去洗个澡吧,刚才吹过风了,好像有几颗沙子刮过手臂,脏死了。对的,
今天刚从法国寄到的护乳霜要好好用一用,傍晚洗澡的时候忘了。明天的酒会可
是打算穿低胸礼服的,乳房上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慢慢走上楼梯,转到二楼的卧室。卧室中的超大浴室里,可以举办一次化妆
品展览。

  房间打开,然后贵妇人发现一条黑影。黑影朦着脸,戴着手套,正把放在抽
屉里的几万块现金和一些名贵首饰拿在手里。

  「啊……」作为女人的天性,一声尖叫马上响彻整幢别墅。可是很遗憾,今
天别墅里没有别人。

  接下来的动作,当然是逃跑。不过,跑步并不是她的强项,反而似乎是对方
的强项。跑没两步,肩膀上被人扳住,裸肩的吊带在挣扎中被扯断,女人的脸转
回去,看到的是一张被黑布朦住的脸。

  紧接着,小腹处一阵剧痛。女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惨叫中低下头望
去,一把水果刀,握在对方的手上,插入自己的肚子。

  对方放开手,女人双手捂着水果刀,痛苦地倒了下来,美丽的身躯无力地抽
搐着。

  他……他竟然舍得杀死我?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在哀嚎中想着。她的双腿
无助地乱蹬着,露出了裙子底下一对保养得完美无缺的雪白玉腿,她的胸脯耸动
着,被扯断肩带的露肩睡衣垂下,露出高高隆起的半只乳房。

  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恨恨地看着对方竟然弃她于不顾,又返回房里去。以
我这样的绝世容颜,我这样的完美身材,他怎么有可能看都不看一眼?他一定不
是男人!

  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这个念头是不对的。对方片刻就从房间里出来,手里多
了一个塑料袋,显然是来装赃物的。他出来之后,看了她一眼……

  女人的哀嚎声更加微弱,她肚子上很痛,非常非常痛,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她临死前的唯一安慰,就是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确实是个非常非常迷人的美女。

  朦面人拉断了她另一边的的肩带,掀开她的衣服,脱掉自己的手套,双手紧
握着她雪白的双峰,用力的揉搓着,在女人垂死的搐动中,蹂躏着她一直视为骄
傲的丰满乳房。

  他用力很大,两只美丽的乳房,在他的手里,好像变成两团掺了水的面粉,
被任意捏成任何形状。

  「他比老头子温和多了……喔……为什么不再大力一点,为什么不碰我的奶
头?」女人迷离的意识闪过,她原本已经变得低沉的叫声在慢慢回升,那痛苦的
哀号,在男人的玩弄下彷彿带入了一些激情,变得错落有致。

  她冒着汗珠的扭曲脸蛋更加扭曲,却变成另具韵味。她沾满自己鲜血的双手
在颤抖,似乎想上抬到自己胸前,但她做不到。她那对已经被捏着浮起红印的乳
房上,一对鲜艳的小樱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竖了起来。

  男人也在喘气,他没见过这么完美的乳房。他知道这个女人很漂亮,但没想
到这个时刻的她竟还有这种魅力。可惜她就要死了,而且她必须死!但是,不管
她是否已经死了,这么漂亮的一具肉体,绝对不能错过!

  男人扯掉她的内裤,一只手离开她的乳房,抚摸在光滑而修长的大腿上。女
人的腿一直在颤抖,颤抖得非常厉害,摸起来很有感觉,就像在山道上飙车的那
种感觉。也许,她的肉洞里,感觉更刺激?

  一根手指,突袭淫水氾滥的女阴,深入温暖而紧绷着的肉腔。

  「荷……喔……」女人从喉中发出既微弱又尖锐的声音,那是一种男人之前
从未听过的声音。她全身抽搐得更加急促,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线红霞。她
无力的眼神望向男人,那呆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没人知道那是愤恨、是羞
耻、还是愉悦。

  但那一丝光亮,只是一闪而过,女人的目光回复空洞,她的抽搐渐渐放慢,
男人知道,她快死了。

  拉开自己的裤链,分开女人的双腿,呈现在眼前的,是修整得十分整齐的乌
黑细毛,呈着标准的倒三角形,下面,是水珠闪烁的粉红肉缝。她不是一个的贞
洁的女人,但也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她并不经常做爱,尤其是嫁了这么一个半
老的男人之后。

  「喔!」这是她生命中发出的最后一个音符,就在男人的肉棒进入她体内的
时候。虽然抽搐还没有停止,但她的力气已经消失,她的眼前已模糊,只有残存
的意识还在接受着最后的蹂躏。

  她知道对方的肉棒进入她的阴户后马上拨了出去,过了半晌才重新插入。但
她却仍然清楚地感受到,这一次,肉棒上多了个保险套。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清楚得很。

  男人开始凶猛地抽插着,不时揉几下她的乳房。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的肉洞
实在太棒了,他觉得很爽,他没玩过这么爽的女人,他真没玩过一个肉洞会颤抖
的女人。他突然知道,一个痛苦抽搐中女人的阴户,会给男人带来怎样的快感!
何况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美女啊!太美了,见过这么多次,今晚才知道她原来美得
这样令人窒息。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微弱的意识,在被奸淫中渐渐淡
出,小腹中的剧痛,彷彿也在渐渐淡出,她浑身上下,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很轻很轻……

  「他……他比老头子棒多了……」年轻貌美的贵妇人,突然联想起四年前被
她抛弃的男友。他年轻、他强壮,他在床上永远让她得到最大的满足。但是,他
没钱。

  女人不知道现在这个男人是不是让她得到了满足,她已经用尽了她最后一丝
的残存意识。她的身体,已经停止了抽搐。

  男人知道,从现在起,他就是在奸尸了。但是奸尸又如何?这么美的一个女
人,就算变成尸体,也不会抑止男人的兽欲。

  爆发了,双手握紧丰满的乳房,下体继续抽动,从喉中发出一声吼叫。

  除下来的保险套被小心地包起来收好,保证没有一滴精液留在现场。手套重
新戴好,然后小心拭去刚才空手时碰过地方留下的指纹。

  还有什么没做吗?男人看着地上的女人。她的睡衣仍然在身上,只是上摆被
拉到乳房以下,下摆被拉到胯部以上,鲜血已经几乎沾满整件衣服。刚才剧烈的
运动,使伤口中流出更多的血,随着衣服的晃动,喷到上面、喷到下面,乳房、
阴户,这两个刚刚被他玩弄过的部位,也沾上点点血斑。

  好美!男人心想自己身上这套「夜行衣」一会儿是要烧掉的,于是在临行之
前,再好好欣赏一下这具以后再也不可以欣赏到的胴体。

  或许,摆个更淫荡的姿势,明天警察来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可以欣赏到这
个绝世美女的裸体,到时拍下的现场照片,将永留警察局档案室史册!

  来吧,双手不要摸刀了,摸奶吧!摸自己的奶!两边手指分别捏住自己一只
乳头,有意思,漂亮!只是乳房上沾血太多影响观瞻,有点可惜。

  下面……下面就两腿分开大一点吧。嗯,要是有绳子绑会好一点……对了!

  男人把女人两腿分开,一边曲起一边斜伸,使女人的阴户暴露在最佳的视界
里,摸出一颗玻璃弹珠,塞入刚刚被他奸污过的肉洞里……

           [SCENE1 OVER]


  「这是一宗入屋抢劫奸杀案。」警长指着黑板上贴着的照片说着废话。

  照片上是一个绝美的女人,有着天使的面庞和魔鬼的身材。她那即使倒在血
泊中裸体,也足于让每一个男人面红耳赤。

  「现在,我们需要利用我们已经掌握到的资料,对这起案件进行定性。我们
需要确定这起凶案是有预谋的还是偶然发生的?如果是前者,那么应该是因为仇
杀?情杀?还是其它的原因?如果是后者,那么凶徒是为了抢劫而顺便奸杀?还
是为了强奸而顺便抢劫?来,大家综合一下手上的资料。」警长不愧是警长,一
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色不改气不喘。

  警员甲:「被害人是金融大亨钟肃的第二任老婆孙碧妮,二十九岁,曾经是
个小有名气的演员。案发地点是在钟家半山的别墅,案发时钟肃出差在外,前妻
生的女儿钟慧在校内寄宿,还有一个养子钟松并不住在该别墅。昨晚佣人刚好放
假,也就是说,当时除了孙碧妮之外,别墅里没有人。如果凶徒是有预谋的话,
昨晚是一个非常好的作案机会。」

  警员乙:「孙碧妮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致命伤是小腹所
中一刀,凶器应该是一把水果刀,在现场已经找到,没有发现可疑指纹。除了被
猥亵、强奸时受到的侵犯之外,死者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死者体内没有发现男性
分泌物,估计凶徒作案时是戴了安全套的。另外案发现场还发现了大量杂乱的鞋
印,是来自一种大号的运动鞋,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估计凶手是一名身高一米八
五以上的强壮男人。」

  警员丙:「根据初步调查,孙碧妮为人比较尖酸刻薄,和钟肃的女儿钟慧、
养子钟松的关系都很差。案发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闻讯赶来的亲友中——
嗯,包括钟肃、钟慧、钟松,以及钟肃的堂侄女钟文贞、堂侄钟祥、孙碧妮的弟
弟孙耀辉、钟慧的好友黄苗和三名钟肃公司的董事乔国杰、傅海、张伟成——只
有钟肃和孙耀辉表现得很伤心,可见孙碧妮的人缘确实不怎么样。」

  警员丁:「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钟松,也是他报的警。不过据我观察,钟松
这个人很有疑点,他今天表现得很不自然,始终躲避我们的眼光。另外,很多人
也证实了最近钟松和孙碧妮常常吵架,钟松在公司曾气得几乎要当场揍孙碧妮。
原因是钟松认为孙碧妮在公司处处排斥他,而且怀疑孙碧妮私自转移公司的财产
给她的亲弟弟孙耀辉。」

  「钟松在公司的人缘怎么样?」警长看了一眼警员丁,问。

  「在工作上评价似乎还不错。但私底下,公司的职员多数跟他没什么交往,
认为他比较孤僻,而且名利心太重,不太好相处。」警员丁显然一早就做足了功
夫,应对上司的问话敏捷而充分。

  「很好。秦妍,那你对其他人有什么看法?」警长似乎要考考警员丁。对于
一个年轻的小女孩加入自己这组,他却好像对她特别严格。毕竟嘛,他可不想让
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妞坏了自己的名声。

  作为一个年轻的美女,秦妍对自己的观察力十分有信心。她环视了一下诸位
同事,缓缓说道:「除了钟松之外,钟慧好像对孙碧妮也有挺深的敌意。对于孙
碧妮的死,她不仅看不出一点悲伤,而且嘴角还不时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一丝不屑的冷笑?这你也看得出来?有文学天才,真了不起!」警员丙眯
着眼瞧着秦妍,哈哈笑道。

  「嘿嘿!你当然不会看到。钟慧是长得漂亮,你见到美女,除了盯着人家的
脸蛋和胸脯发痴,还会留意什么?」秦妍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警员丙一言不发,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秦妍。

  秦妍凤眼一瞪,怒道:「我说得不对么?你盯着我干什么?」

  警员丙嘻嘻一笑,摊手道:「见到了美女,我除了盯着人家的脸蛋和胸脯发
痴,还会看什么?」

  「你去死吧你!」秦妍笑着拿手里的记事本往他头上一敲,于是整个房间充
满着快乐的哄笑声。

  「张贵龙、秦妍,现在是在开会!秦妍你继续。」警长手背敲敲讲台,扳着
脸说。

  「嗯,」秦妍稍稍地用脚尖对着张贵龙的屁股轻轻一踢,暗算完毕之后继续
道,「所以我认为对钟慧应该继续观察,虽然她是个女人,但不排除她背后指使
的可能。」

  「我的天哪,奸杀案女人——喔,还是个只有二十岁的女孩——也有嫌疑。

  我说秦小姐,这范围未免太宽了吧?」张贵龙摇摇头道。

  「不用理他,秦妍你继续。」警长依旧一张僵尸脸,半点表情也没有。

  秦妍得意地对张贵龙一扁嘴,说道:「至于钟肃的堂侄钟贞、钟祥姐弟俩,
他们看起来对这事比较冷漠,跟孙碧妮好像没什么感情,有点事不关己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们是钟肃除了钟慧和钟松之外最亲的亲人,我认为他们今天甚至
不必去钟家慰问钟肃。」

  「钟祥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壮男,为什么就没有嫌疑?而且他上个月还在
钟家给孙碧妮骂了出来,两人也有过节。」张贵龙今天看来是跟秦妍耗上了。

  秦妍看了他一眼,道:「钟祥被骂是因为他替钟松说好话,他本人跟孙碧妮
并没有直接冲突。至少,没有钟松那么直接。而且钟祥是个典型的书生,大学毕
业后都做文职工作。他身高还不到一米七五,不像是暴力倾向的人。钟松的身高
是多少?」

  「一米九三,是个大块头。」张贵龙说,「虽然钟祥跟黑社会常打交道,身
强体壮,而钟松文弱。但很多案子偏偏是越不可能犯案的人犯案了……」

  「够了,不要抬杠。」警长打断张贵龙的话,「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
目前来看,钟祥的嫌疑的确很小,而钟松却具备了作案的条件和动机。」

  「OK!不抬杠!我承认钟松嫌疑比钟祥大。」张贵龙道,「不过我们现在
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也许这根本就是一起偶发的凶案,凶手入屋行窃,被屋
主发现,于是杀人灭口。至于强奸嘛……反正都要杀人了,像是孙碧妮那样的美
女,凶手只要有时间,没理由放过。」

  「是不能排除偶发凶案的可能性。」警长道,「在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和线索
之前,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大家再去找跟钟家有密切关系的亲友谈谈,看看有
没有新的发现。」


             [DIALOG1]

  钟肃(老泪纵横):「碧妮虽然嘴上刻薄一点,可是她的人也什么啊!年纪
轻轻,就死得这么惨……唉!」

  警员:「她最近有没有跟什么结怨?」

  钟肃:「碧妮嘴上不饶人的,我知道有一些人看她不顺眼。不过,也不至于
杀人这么严重啊!」

  警员:「令郎跟令爱呢?似乎和她的关系不怎么好?」

  钟肃(苦笑):「有几个人喜欢一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继母呢?虽然不
算关系很好,但相处得也没什么问题。」

  警员:「可是据说令郎和她有过很严重的冲突?」

  钟肃:「你们怀疑他?不可能的。他们只不过是工作的配合上有点问题,阿
松其实挺能干的。你们怀疑他打架我相信,可是杀人,他没这个胆子。」

  警员:「在贵公司,好像尊夫人跟董事们的关系也不好?」

  钟肃(有点不耐烦):「你们怀疑得也太多了吧?我相信我的工作伙伴,他
们跟着我出生入死几十年,就算碧妮有什么得罪他们的地方,他们也会卖我个面
子,不会跟妇道人家一般见识的。」

  警员(陪笑):「我们只是照规矩问问。尊夫人在公司主要是负责看管帐目
的吧?有没有这种可能……我是说万一,如果,有人亏空公款或者有帐面上的问
题,被尊夫人发现……」

  钟肃(摆手阻止对方的话):「这个我会查的。不过我不喜欢我的儿女和朋
友无缘无故就变成嫌疑犯!我累了,如果没别的事,请便吧!」

  警员:「还有……贵府的财产损失……」

  钟肃(起身送客):「十几二十万我不放在心上,我要的是抓到凶手,为我
妻子报仇!而不是听到一些无根无据的无聊话!送客!」


             [DIALOG2]

  黄苗:「我是钟慧的好朋友,我们在大学时住同一间宿舍,我也经常到钟家
去,她家里人我都很熟。昨天钟慧听说家里出事了,很紧张,我就陪她一块回去
了。」

  警员:「据你所知,孙碧妮是个怎么样的人?」

  黄苗:「很风骚的女人喽!」

  警员(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也是个挺漂亮的女孩。美女之间总是充满敌意,
他马上理解了这一评价):「我问的是她的为人。」

  黄苗:「问我啊?我跟她不是很熟喔……她很少理我的,每次见到她,她脸
上都涂得跟猴屁股似的,又不出门化妆给谁看嘛,你说是不是?」

  警员:「小姐,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黄苗:「嘿嘿,我又没说错!她呢,就总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一样,
谁都不放在眼里,钟慧可没少受她的气。总之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狐狸精……
嗯,算了算了,人都死了,我还说她坏话干嘛呢?」

  警员(摇摇头):「那你知道她有没有跟谁结怨?」

  黄苗:「她啊?结怨的人就多喽,可是谁跟她结了要杀人这么严重的怨,我
就不清楚啦!还杀得那么恶心!」(扬扬嘴角作恶心状)

  警员:「那好的,谢谢你,黄小姐。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警方会再跟你联络
的。或者你再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请跟我们警方联络。」


             [DIALOG3]

  钟慧:「她人很刻薄,疑心特别重,整天提防这提防那。除了我老爸被她迷
住之外,我想跟她经常接触的人,没几个人喜欢她。可是谁想杀她……我想很少
有人比我更恨她了,连我都没想过要她死,真想不出谁这么狠。」

  警员(看了她一眼。居然在警察面前宣称自己很恨凶杀案的死者,不由有点
诧异):「你这么恨她?」

  钟慧(甩一甩头,一头秀发飘到背后):「她是很漂亮!(警员插嘴:你也
很漂亮!)我?不要拿我和她比,她是个骚货,我不是!仗着老爸宠她,自以为
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在公司作威作福,回到家里嗲得连我都肉麻。我不是反对
老爸续弦,可是她根本看中的是我老爸的钱。刚开始我也想和她搞好关系的,是
她从来就看我不顺眼,我没办法喜欢她。」

  警员(故意误导):「那你们不是经常吵架?」

  钟慧:「没有。曾经吵过两次,后来就懒得跟她吵,省得老爸难做人。我也
想叫老爸休了她,可是一来老爸一定不会听,二来我也不喜欢在背后做小人。」

  警员:「那现在你不是轻松了?」

  钟慧(肯定地):「对!我确实不喜欢她的存在!但是,唉,想到她死得那
么惨,真是可怜,临死还被人那么糟蹋。其实我心里也挺矛盾的,没她碍眼本来
应该挺开心的,可死得这么惨,也挺让人心酸的。最可怜的就是我老爸了,唉!
她虽然面目可憎,但也罪不致死!」

  警员:「除了你之外,钟松好像跟她的关系更差?」

  钟慧:「那当然。有我哥在公司,她想乱来也不太施展得开拳脚。要不是我
哥在,我看她在公司就更加无法无天了。她简直把我哥看成眼中钉了。如果出意
外的不是她,而是我哥,我肯定首先怀疑她下的手!」

  警员:「那现在呢?」

  钟慧:「现在?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我哥?肯定不会是他!他虽然做事有点
颠三倒四,可是很讲江湖道义,欺负女人这种丢脸的事,他打死也不会做的。如
果孙碧妮是个男人,早不知道被他揍过几十次了!再说,吓人他就本事。杀人?
借他十个胆再说吧!」

  警员:「那公司里呢?谁和她结怨最深?」

  钟慧:「这个就说不清了。她整天怀疑这个办事偷懒,那个拿了回扣,连董
事局那几个我老爸几十年的伙伴,也动不动就怀疑人家亏空。她死前那天呢,还
起劲地在我爸面前说傅叔叔的帐目是假的,起码被挪了几百万。」

  警员:「傅叔叔?是不是傅海?」

  钟慧:「对。傅叔叔是负责会计部的,被她找的碴子也最多。」

  警员:「好的,谢谢你钟小姐。有什么需要的话,警方会再跟你联络的。」


             [DIALOG4]

  傅海:「对!钟太太前天是在我办公室吵了一顿。她经常这样吵的啦,公司
的职员个个都没少见。」

  警员:「她为什么吵?」

  傅海:「说我的帐目有问题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口咬定我亏空了公司
几百万,我能不生气吗?」

  警员:「事实上你有没有?」

  傅海:「当然没有啦!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有多大啦。那么大一家公司,每一
笔帐都不一样。有的单要等到下个月才能结,有的单要等别的一些单凑在一起才
能结,有时候要应付税局检查,把一些帐目调置一下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每笔帐
都清清楚楚有纪录的。钟太太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看不明白的地方也不问,只会
乱想乱猜,好像全公司的人都在合伙谋夺她的钱一样。女人嘛,在家做女人应该
做的事就好了,什么都不懂来瞎搞什么和!我们跟老钟提过了,可是没有用。谁
叫人家长得漂亮呢,在床上撒撒娇,嘿嘿……」

  警员(笑):「那现在她死了,你也耳根清静啦?」

  傅海:「那倒是……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我啊?我跟老钟几十
年的老朋友,怎么会干这种事?」

  警员:「没有,循例要问问。」

  傅海(面有愠色):「是,我是讨厌她,可是公司里谁不讨厌她?她虽然不
懂事,看在老钟份上,忍一忍也就算了。杀人要偿命的,她的命还没值钱到要用
我的命去换!」

  警员(陪笑):「不要发火,循例问问。」

  傅海:「哼!」


             [DIALOG5]

  钟祥:「我爸爸和肃伯是堂兄弟,本来关系也很一般。不过我们钟家人丁单
薄,我父母又死得早,肃伯已经我们姐弟俩最亲的亲人了,他一向也很照顾我们
姐弟。我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是他替我找到现在这家公司做药品研究员的。肃
伯有时也会请我们姐弟去他家吃饭,所以关系虽然不是太密切,但也算是有交往
的。」

  警员:「跟钟肃走得近,会有些好处吧?」

  钟祥(笑):「你指经济上?我跟姐姐都有工作,钱虽然不算很多但也还不
错。肃伯有时候哪个项目赚了大钱,也可能会给我张支票,说是要我们陪他一块
高兴。」

  警员:「你收了?一般数额多大?」

  钟祥:「三几万吧。虽然我不缺这几万块,可没理由不收啊,何况不收太不
给肃伯面子了,他不在乎那几万块,他只是图大家一起开心。其实他说得很明白
了,除了慧慧和阿松之外,他只有我们姐弟俩是最亲的亲人了,我怎么会拂他的
好意?」

  警员:「在你眼里,孙碧妮是个怎么样的人?」

  钟祥:「有点……怎么说呢?漂亮的女人总是那样啦,不过跟肃伯比起来,
伯母对我们就冷淡多啦。可以理解的,她跟我又没什么血缘关系,对我这远房亲
戚太好干什么?呵!肃伯没看不起我们这种穷亲戚我已经很高兴,对于伯母,我
跟姐姐还是很尊重的。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警员:「你跟钟松还有钟慧的关系怎么样?」

  钟祥:「大家年纪差不多,比较谈得来啦。偶尔也会一起出去玩玩什么的,
慧慧人挺开朗,阿松虽然看上去酷酷的,可玩起来很疯的,人也很好说话。」

  警员:「听说你为了钟松和孙碧妮吵过架?」

  钟祥:「吵架?哪有,是她骂我,我哪敢顶嘴,是不?」

  警员:「那件事是怎么样的?」

  钟祥:「其实也没什么,女人心眼是比较小的啦。那天肃伯请我和姐姐去吃
饭,结果整顿饭都听到伯母在数落阿松的不是。他们公司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
过阿松这人脾气比较躁,听她唠叨多了就发火了,结果就大吵起来了。我是劝架
的,结果伯母认为我在帮阿松,就连我也骂了。嘿嘿!」

  警员:「钟肃的态度怎么样?」

  钟祥:「他能怎么样?拍桌子喝叫不准吵,不过没有人理他。一般这种情况
下,我姐姐和慧慧就只能安慰他,或者扶他走开。他的心脏不太好,不能太受气
的。可是伯母和阿松脾气都倔,一生起气来什么都不顾了,唉!」

  警员:「钟松是不是和孙碧妮矛盾很深?」

  钟祥:「看样子是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阿松对伯母是有点不
满……等等,你们不是怀疑阿松吧?不可能是他,阿松不是这种人。他虽然有点
粗鲁,可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何况肃伯一向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

  警员:「我们不是怀疑他。照规矩我们任何细节都要调查清楚,不会随便冤
枉人的。」

  钟祥:「那就好,希望你们早日抓到凶手。肃伯这两天老了很多。」

  警员:「我们会尽力的。谢谢你的合作。」


             [DIALOG6]

  孙耀辉:「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很多人看不顺眼。好像所有的人
都认为姐姐嫁给姐夫是贪他的钱似的,简直是荒谬!」

  警员:「可是大多数人对你姐姐都挺有意见的。」

  孙耀辉(眼红红的):「姐夫的儿女怕姐姐夺他们的家产,公司的人怕姐姐
抢走他们的权势。其实我姐姐既然嫁给我姐夫,就有责任帮他看管这个家、看管
这个公司,这没什么不对,是不是?个个都顾着自己的利益,巴不得我姐姐早点
死!」

  警员:「你觉得谁跟你姐姐的仇最深?」

  孙耀辉:「那可就多了!公司的张伟成,我姐姐嫁过去之后,就坐了他副总
裁的位子,他一直怀恨在心;还有傅海,姐姐刚刚查出他亏空公款就马上给害死
了,可能是他杀人灭口;还有销售部的小陈、人事部的老陆、司机大胡子老刘,
还有……总之公司很多人被我姐姐骂过。对了,上个月被我姐姐炒掉的张奎,一
直扬言要报复,说不定是他!」

  警员(笑):「你姐姐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孙耀辉:「那是公司里的!我姐夫的女儿钟慧和养子钟松,对我姐姐也很不
好。钟慧这小妞一肚子阴谋诡计,平时不怎么出声,谁知道会不会请人下毒手!
钟松更不用说了,没有一天不和我姐姐闹的,有几次竟然还想行凶打人。那小子
一向凶霸霸的,一定有问题。」

  警员:「还有没有?」

  孙耀辉:「嗯……有,怎么没有!大厦楼下的管理员上星期嘴里不乾不净,
给我姐姐砸了他的单车,就一直咒我姐姐给人操死!你说我姐姐是怎么死的?这
老混蛋也脱不了嫌疑!嗯,还有……对了,我姐姐嫁我姐夫以前有个男朋友叫唐
亮,被姐姐甩了以后,几年来一直纠缠不清。说不定这次因奸不遂……」

  警员(打呵欠):「行了行了。还有没有?」

  孙耀辉:「我再想想,应该还有……」

  警员(摆摆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如果你再想起什么,麻烦跟警方联
络。我们有很多同事,你找到谁都可以……」

             [DIALOG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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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现在再总结一下!」警长看着一大叠口供纪录,拿着教鞭敲敲黑板。「孙
碧妮人缘很差……可以说非常差,对她痛恨的人不止一两个。不过,目前来看,
最值得注意的人,还是钟松。」

  张贵龙伸伸腰,道:「最要命的,是谁都有不在场证据,偏偏他没有!说什
么当时在逛街。一个大男人十点多在街上有什么好逛的,问他去过什么地方,说
来说去破绽百出,想不怀疑他都不行。」

  「嗯,」警长道:「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据,可不可信?」

  「应该没什么问题。」张贵龙翻开本子,道,「乔国杰和张伟成当晚和钟肃
一起出差在外;傅海当晚在公司加班核对帐目,由于当天刚被孙碧妮指认帐目有
问题,整个会计部都在加班,全部人都可以作证;钟祥八点到十一点半一直在图
书馆,他一个星期有三四天会泡在那里,图书管理员可以作证;孙耀辉说的那个
大厦管理员一直在看大楼,也有很多人作证;孙碧妮的前男友唐亮和两个朋友在
卡拉OK一直唱到两点多……至于钟慧,虽然是个女孩,但也查过,当晚一直在
学校没离开过;堂侄女钟文贞在家看电视,虽然没有直接证人,但当晚的电视节
目说得一丝不差,她也没有杀人的条件和动机,应该没问题。」

  「孙耀辉呢?」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秦妍突然发问。

  「他?」张贵龙转过头去盯着她,「不会变态到连亲姐姐也奸杀吧?再说孙
碧妮死了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就算钟肃念着情份继续在让在公司做事,可是靠
山倒了,想再威风就难喽!」

  「虽然没有明显动机,也说不定有背后的原因。」秦妍似笑非笑,「你反正
都查了那么多人,也不差这一个吧。」

  「我实在想不出有查他的理由。」张贵龙说,「奸杀亲姐姐?除了他疯了,
看样子也不像。你为什么觉得他有嫌疑?」

  「没有啊!」秦妍笑得灿烂,「谁说我觉得他有嫌疑?他怎么会有嫌疑?」

  「那你还说……」张贵龙瞪眼。

  「为什么不能说?」秦妍笑笑抱起双手,「你能整天踩着我,我就不能踩踩
你?」

  「够了!」警长看不过眼了,「张贵龙,还有没有?」

  「要查当然有。」张贵龙一摊手,「比如傅海的儿子傅志强,几次因非礼落
过案,案发当晚说在家里睡觉,没有人证明。不过,要是把所有和孙碧妮有过冲
突的人的亲属都列入调查对象,我看要再派过几百号人马过来帮忙才行……」

  警长耸耸肩,笑道:「就算真派过来了,说不定查到最后,却发现根本就是
一起偶发的入室行窃案。」

  「不会!」秦妍道,「如果是一般小偷杀人灭口,为什么还要强奸?不仅浪
费时间,还可能会留下重要的证据!」

  「哈哈哈!」张贵龙捧腹大笑,其他的警员——只要是男人——也在脸上露
出会意的笑容。

  「笑什么!」秦妍怒道。

  张贵龙涎着笑脸,摊摊手对着秦妍说道:「人都杀了,再加上强奸一条罪名
小意思。像孙碧妮那样女人,是男人都很难忍得住啦!」

  「变态!」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这么色!」

  「那倒未免,不过道貌岸然的人这个世界已经很少啦,你以为个个都像我们
的头儿那么君子啊?」张贵龙嘻笑道。

  「你是不是在糗我不是男人?」警长面色肃然。

  「不是不是!小的哪有这胆子,敢冒犯大人呢?」张贵龙扮起小丑来。

  警长也不由忍俊不禁,笑道:「疯够了就继续!孙耀辉确实没理由作案,何
况我们也不能排除凶案偶发的可能性。」

  「我认为可以排除。」秦妍沉吟道。

  「理由?」警长说。

  「死者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凶手还把她摆成那个恶心的姿势?应该是有含
义的。」秦妍说。

  「恶心?不会呀……也许根本没什么意义,凶手只是觉得那样好看。」张贵
龙又来逗她了。

  「就算那个姿势是随意的,那她体内的玻璃弹珠怎么解释?」秦妍追着问。

  「也许是凶手就是喜欢呢!未必就意味着什么。你侦探片看太多了吧?」张
贵龙笑道。

  「我是看了很多,可是除了会看还得会动脑子。你以为跟某些人一样,只会
色迷迷地看着死人的身体!思维呢,就全停止了。」秦妍一边说着,一边用嘲弄
的眼神瞄着张贵龙,把同事的哄笑声都转移到他身上。

  「那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警长问秦妍,随便替张贵龙解围。

  秦妍低着头,一边想着一边慢慢说道:「应该是和凶手行凶动机有关。有可
能……可能他们以前因为玻璃弹珠结的怨,或者……有过什么和玻璃弹珠有关的
经历……这个弹珠是黑色的,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我觉得应该再去问一下钟肃和
孙耀辉。」

  「有没有查过弹珠的来历?」警长问。

  「没法查。」张贵龙一摊手,「在街上的小贩那里随便买副跳棋,就有了几
十颗这样的东西。」

  「那好。就这个问题再去问一问。」警长道,「现在总结一下……」

  「等一等!」张贵龙突然叫道,「我认为还有一种很大的可能性。」

  「说。」

  张贵龙咳嗽一声,回头望了一下秦妍,好像害怕她再次嘲讽一样,缓缓地说
道:「孙碧妮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定会有很多的仰慕者。如果有人仰慕到发
痴,头脑发热跑到她家,企图和她亲热……」

  「那也不必杀人抢劫啊!而且,你的电视剧也看得不少!」秦妍果然如他预
料那样,出口反驳。

  「也可能是灭口,也可能是误伤,也可能被孙碧妮伤了自尊失去理智,大家
都知道孙碧妮的嘴是多伤人的啦!至于抢劫,反正东西就在抽屉里面,不拿白不
拿。」张贵龙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可是这样的话,人海茫茫……」警长的头也有些大
了,现在彷彿什么是可能的,「不过,总结起来,钟松还是有最大的嫌疑。我们
还是先彻查他,同时不放过任何可能有用的其他线索!」

  「可以搜索钟松家吗?」秦妍问。

  「应该没问题!」警长回答得十分乾脆。


               [DIALOG7]

  钟松:「你们开什么玩笑?怀疑我?喂喂,别乱翻!」

  张贵龙:「真是抱歉钟先生,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希望你合作。」

  钟松:「你们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凭什么怀疑我?我钟松像是干这种下三滥
勾当的人吗?」

  秦妍:「钟先生,我们不是一定要怀疑你。不过为了表示你的清白,请最好
合作一点。案发的时候,确实没有人能证明你不在现场吗?」

  钟松(气急败坏):「没有没有!我都说了没有!难道逛街也有罪吗?现在
法律不许男人十点多逛街吗?他妈的!」

  钟慧(从门口进来):「咦?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钟松(没好气地):「他们怀疑我杀了那个女人!」

  钟慧(瞪向张贵龙):「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是我哥呢?你们有没有查清
楚?」

  张贵龙(被美女质问有点不好意思,连连陪笑):「钟小姐别生气,例行公
事而已……」

  秦妍(推开张贵龙):「钟小姐,在案情没有进一步明朗之前,所有人都有
嫌疑!钟松先生是和死者关系最恶劣的人之一,在利益上有明显冲突,具备杀人
动机。他穿的鞋码和凶手在现场留下的鞋印吻合,又不能提供不在场证据。如果
你是我们,会不会查他?」

  钟慧(转向钟松):「是不是你干的?」

  钟松(拍胸脯):「当然不是!你当我是什么人?她怎么说也是爸的女人,
我就是要杀她也不会给爸绿帽子戴!他妈的,死了还给我添麻烦!」

  钟慧(转向秦妍):「我哥不是这种人,他说不是就不是。从小到大,我没
听他说过一句不算数的话。」

  秦妍:「钟小姐,你应该知道这些不能成为他洗脱嫌疑证据!如果他是清白
的,那应该做的事,是跟警方合作,找到他不是凶手的证据。我们的工作不仅仅
是证明谁有罪,也包括证明谁没罪。不知道我这么说,钟小姐满不满意?」

  钟慧(瞪眼):「我能说不满意吗?我只是希望警方查案的时候,不要轻易
毁坏一个人的声誉。」

  秦妍(语气渐重):「那这点请放心!我们不会随便冤枉人的!」

  张贵龙(听出有点不对,拉拉秦妍的衣服):「钟小姐放心吧,我们也只是
例行公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会随便认定谁有罪的。」

  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哼!」

  钟松:「那现在到底搜够了没有?」

  张贵龙:「嗯……这几样东西我们要带回去研究一下,钟先生没什么问题吧?」

  钟松:「你妈的!我说有问题你们是不是就不带了?搜够了就快滚吧!」

  钟慧(推钟松坐下):「你神经病啊?你这个样子,叫人家怎么相信你?没
做过怕什么?警官小姐,你们可以请了吗?」

  秦妍:「有个小小问题想问钟小姐,你好像是跟令尊一起住在别墅的?这里
是钟松先生的私人产业……」

  钟慧(有点生气,扬扬眉挺挺腰):「现在我们家里出了大事,我们兄妹商
量点事情行不?」

  秦妍:「为什么不在别墅谈?」

  钟慧(斜着眼看秦妍):「这好像不关警方的事吧?是不是一定要回答?」

  秦妍:「以令兄现在的情况,我认为钟小姐说出来会比较好。」

  钟慧:「OK!我们商量我继母的身后事,一些东西我们不希望老爸知道,
他的立场和我们不一样。」

  秦妍:「你们不准备尊重他的意愿吗?」

  钟慧:「那得看什么事!她以前做过的事我们可以不再计较,不过很多已经
被她搞得乱七八糟的事必须补救。那些是我们的家事……」

  秦妍:「行了,我明白。谢谢合作,再见!」

  钟慧(笑):「警官小姐很有意思,请问贵姓啊?」

  秦妍:「姓秦!再会!」

  钟慧(笑眯眯):「听说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哟,果然是眼见为实!再
会!」


               [DIALOG8]

  张贵龙(不停地打量秦妍):「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妍:「我怎么知道!」

  张贵龙:「不过她说的倒是真话!哈!」

  秦妍(踢了他一脚):「你要死了!你这副德性,人家一长得漂亮,说什么
话都是真的啦!」

  张贵龙(笑):「不要吃醋啦,你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秦妍(脸上浮现红霞):「贫嘴!喂!你整天找机会跟我斗嘴,是不是喜欢
我?从实招来!」

  张贵龙(大笑):「这个你还用问我呀!我都暗恋你一百年啦!你到现在才
知道呀!我每天枕着你的名字入眠,念着你的名字醒来……」

  秦妍(羞红着脸):「肉麻死啦!早就知道你是个大色狼啦,好!恶!心!
啊!」

  张贵龙(无辜地):「是你先惹我的!好了好了,别开玩笑啦,你对钟慧怎
么看?」

  秦妍:「为什么不问钟松?先问美女?」

  张贵龙:「别开玩笑了。你不觉得她今天怪怪的吗?」

  秦妍:「没什么怪!只是很直爽。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张贵龙:「我只是对女孩子表现客气一下,你想到哪里去啦?」

  秦妍:「怎么不见你对我客气?OK不闹了。我觉得钟松不是凶手!」

  张贵龙:「又是你敏锐的观察?拜托了小姐,你办过几十件案子,你的触角
也不只有在那件离婚案上灵过一次?我要是每件案子都来个直觉,早晚也有被我
闪中一两次!」

  秦妍(不怀好意地望着他):「我是认真的!真正的凶手碰到警察查问时,
不应该是这种表现。要么就很慌张,要么就假装得很冷静。钟松表现得除了着急
只有生气……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讲话?」

  张贵龙(懒洋洋的):「听到啦!你说的是有一定道理。不过:一,你的观
察不一定准确;二,就算你观察准确,也许人家比你更老奸巨猾会演戏呢?再说
了,难道叫我们大家都依着你神奇的第六感觉去做事?你除了直觉之外,似乎没
有更有说服力的东西拿得出手……」

  秦妍:「我只是分析!那好,从另一个角度:钟松是个很毛躁的家伙,不只
我们看到,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而凶手,是个非常冷静的人……」

  张贵龙:「也有一定道理!不过,仍然缺乏说服力。」

  秦妍:「很多和他熟悉的人,都说他不是这种人……」

  张贵龙:「这个更没用!替他说话的都是些他的什么人,像钟肃、钟慧、钟
祥……口供可信性十分可疑。即使他们说的是真,也不能排除他一时冲动或者已
经堕落。很多凶徒被揭露之前,也没人相信他会做这种事,你没少看新闻吧?」

  秦妍(赌气):「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

  张贵龙(陪笑):「不是不信你,你的意见可以参考,但却不能作为行为准
则,懂不?你侦探小说看太多啦,总觉得最大的嫌疑对像不是真凶……小说嘛,
最后总是要给人一个大大的惊奇的。」

  秦妍(瞪眼):「不用你教训!你说的已经老套了,要是我写小说,就偏偏
七弯八绕,最后还是那个最有嫌疑的家伙作的案,这才够跌眼镜!」

  张贵龙(拍拍她脑袋):「别幻想太多啦,查案还是脚踏实地的好,想太多
没好处!这件案子的头绪还不够乱吗?」

  秦妍:「照你这么说,我们今天又是一无所获啦?」

  张贵龙(提提手里的箱子):「那也未免,在钟松家里找到一副跳棋,其中
少了几颗弹珠!」

  秦妍(瞪眼):「怎么现在才说?」

  张贵龙:「一副完整的跳棋,共有六十颗弹珠,分为六种颜色,每种颜色十
颗……」

  秦妍:「别说废话了,谁不知道!」

  张贵龙:「很奇怪的就是,偏偏每种颜色的都少了一颗。你说会不会这么巧
合?」

  秦妍:「刚才怎么不问他?」

  张贵龙:「我不想打草惊蛇。我也有个直觉,我觉得这事好像还没完……孙
碧妮体内发现的是一颗黑珠,如果这颗是属于这副跳棋的,那另外五颗呢?」

  秦妍:「你担心还会有受害者?假设你的想法是真的,他还要害谁?」

  张贵龙:「想不起来。我们现在连凶手杀人的动机都没法确认……唉!」

  秦妍(沉思):「那只好等等看能不能验出孙碧妮体内的弹珠,是不是属于
这副跳棋的了……」

  张贵龙(叹气):「很难啊……这种跳棋满街都是,全部一模一样,怎么验
得出?就算验得出,钟松只要一口咬定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拿他没办法,确
实有可能是凶手偷走弹珠想嫁祸给他啊……」

  秦妍(也叹气):「我就知道这弹珠只能成为线索,没法做得了证据。」

             [DIALOG OVER]

  警长清清喉咙,乾咳一声,这几天他好像有点上火了:「怎么样,案发五天
了,还没有新的进展?」上面和媒体的压力看来不小,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张贵龙摇摇头,扁嘴道:「要查的东西太多了,好像孙碧妮的前男友唐龙,
原来不是去唱卡拉OK,而是和两个朋友一起去嫖妓,绕个弯路就浪费我一天的
时间。」

  警长瞪眼道:「怎么搞的!还没有找到凶案的目击证人吗?钟松那边查得怎
么样?」

  秦妍揉揉眼睛,打个呵欠,道:「他们半座山就他们两几间豪宅,半夜三更
的谁到哪里去见凶手啊!」

  张贵龙耸耸肩,苦笑道:「没找到什么真正有用的证据,也没找到和凶案现
场留下的脚印相同的运动鞋。他小子每天如常上下班,晚上多半去酒吧泡。不过
被我们怀疑之后脾气好像更坏了,老说人家戴有色眼镜看他,动不动就和别人吵
架。」

  警长点点头:「也有可能是做贼心虚。盯紧一点!玻璃弹珠的事问得怎么样
了?」

  秦妍也摇摇头苦笑:「不只钟肃和孙耀辉不知道,认识她的人也没人听说过
她跟玻璃弹珠有过什么关系,没人听过她喜欢或讨厌这东西。唉!」

  张贵龙继续苦笑道:「我们查得那么辛苦,却可能根本都是在瞎忙。凶手也
许跟这些都完全没有关系……」

  「不会!」秦妍坚定地说,「这肯定是有预谋的凶杀案……」

  「不要争了!」警长赶快让抬杠胎死腹中,「大家都辛苦了!不管怎么样,
这些线索都还得继续查下去。累了几天,今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散会!」总
算难得地表现出他体恤下属的一面。

  拖着疲惫的身体,秦妍一路打着呵欠回到家中。此刻她什么都不愿想了,只
想好好泡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

  「妈,我回来了。」秦妍关上家门,对着母亲说。

  「嗯!」母亲看着报纸,应了一声。

  几天没见到女儿,这时候应该很高兴上跑上来呵寒问暖的。现在居然这么不
上心,「触觉敏锐」的秦妍有些奇怪。

  「怎么啦?」她走到母亲身边坐下问。

  「你在查这件案子吗?」母亲指着报纸问。报纸上,正是孙碧妮奸杀案的报
道。

  「是啊,怎么啦?」

  「钟肃的老婆真的死了?」母亲幽幽地问。

  「这还有假的?到底怎么了?你认识她?」秦妍肯定母亲心中有事了。

  「没有!没事。」母亲慈爱地拍拍女儿的脸蛋,微笑着说。

  「别逗我了,妈!你有没事还想瞒得过我?你一定认识她是不是?你知不知
道她喜欢还是讨厌玻璃弹珠?」秦妍急不可待地发问。

  「我不认识她。」母亲安祥地看着女儿,良久,缓缓说道,「你已经二十三
岁,长大了。有一个你应该知道的故事,想不想听?」

  秦妍格格一笑:「什么我应该知道的故事,要讲我的身世秘密吗?」

  「正是讲你的身世秘密!」母亲的话虽然说得很慢,但仍然结结实实地吓了
秦妍一跳。

  「我?我也有身世秘密?你不是一直守寡着吗?难道我不是爸爸生的?你终
于肯告诉我爸爸的名字啦?」秦妍连珠炮般地发问。

  「我是守寡,不过是守活寡。你没有名义上的爸爸,妈妈从来没结过婚。」
母亲幽幽说道。

  「不……不是吧?那……」秦妍挠挠头。

  「你是个私生女。」母亲说出了女儿心中已经知道却不喜欢接受的话。

  「你的亲生父亲,就是钟肃!」接下来的话,更让秦妍大大的吓了一大跳。

  「我认识钟肃的时候,才十九岁,但他已经有老婆了。虽然我们是真心相爱
的,可是……总不能永远偷偷摸摸在一起。我不想破坏人家的家庭,从来没要求
过他离婚。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也太傻了吧?」秦妍难以置信地说。这年头还有这种浪漫故事,居然还
发生在自己的亲生父母身上,实在太难想像了!她接着问:「那这么多年了,你
为什么不结婚?因为我?我记得小时候有很多叔叔来找过你的。」

  「一半吧。」母亲仍然是慈祥地笑着。

  「那另一半的原因是什么?」秦妍不解地看着母亲的表情,然后她很快找到
答案,「你还在等他?不会吧!他有没有等你?他老婆死了之后,他有没有找过
你?没有吧!他再娶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小演员!妈妈你太傻了。」

  「那个孙小姐这么漂亮,我理解的……」母亲的胸怀比女儿想像中要宽大太
多了,她接着说,「那时候他太太始终没有生孩子,我却生了你!他曾经想过用
这个理由把我接回去,可是他太太怎么也不同意。他真是傻,他太太怎么会同意
呢?后来他太太也生了个女儿,叫慧慧吧,我就跟他说,他不能再三心两意了,
他应该回到他的家庭去,他不能辜负他的太太和刚刚出世的孩子。然后就带着你
离开他了。」

  「你真是太傻了!」秦妍抱着妈妈,「你就这样让他一点责任也不用负,自
己受苦?还傻傻地等了他二十年?」

  「除了这样,还有让大家都开心的办法吗?」母亲微微笑着,但秦妍这次看
出了母亲笑容里的酸楚。

  「这二十年来我过得很开心,我也知道他心里还有我,我又有一个这么乖,
这么漂亮的女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母亲也搂着女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发。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有你?他心里有你的话,就不会娶那个刁钻刻薄的女演
员了!」

  「我知道的!乖女儿,妈知道的!」

  秦妍的眼角渗出了泪水,但同时,她也明白了钟慧那天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的意义了。

  「听说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哟!」原来指的是妈妈,她是跟母亲姓的。

  「原来钟慧的妈妈一直对妈妈怀恨在心,一直在女儿面前说妈妈的坏话。」

  「啊!那钟慧岂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怪不得我见了她总是有种特别的感
觉,我还以为是因为张贵龙在争风吃醋呢……」

  「我呸!自己掌嘴!我怎么会为了那小子争风吃醋,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呸
呸呸!」

  一路的胡思乱想,秦妍倚在母亲的怀里,甜甜地睡去。


               [SCENE 2]

  半夜三更的大学女生宿舍,息灯之后整幢楼房漆黑一片,只有偶尔几个勤奋
的学生,打着手电筒或者点着蜡烛还在孜孜攻读,从窗口稳稳见到几线亮光。

  二零七房阳台外,一条黑影顺着水管爬了上来,潜入房间之中。

  房间之中,倒着两个昏迷的少女。一个坐着趴在书桌上,一个伏倒在地上。

  黑影朦着脸,穿着一双大号运动鞋,蹑手蹑脚走近两个女孩,藉着窗外朦胧
的月光,分别端起她们的脸确认身份,抱起趴在书桌上的女孩,摆到床上,将房
门上了锁,关闭窗户。然后一边解着裤带,一边走到床边。

  那是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一头齐肩的秀发,悠长的眉毛,鹅蛋形的俏
脸,白晢的皮肤上五宫长得恰到好处,在幽暗的光线下,仍然可以看到这是一个
娇艳的小美女。只是昏迷中的她,听不到那爽朗的笑声,看不到那灿烂的笑容。

  黑影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抚过少女的脸蛋,落在她的胸前。

  隔着衬衫和厚厚的胸罩,仍然可以感受少女乳房的弹性。黑影双手用力地捏
着,洁白的衬衫被他抓得皱巴巴的,束入牛仔裤的下摆在拉扯中给拉了上来,露
出小肚上一线雪白的肌肤。

  黑影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一个钮扣一个钮扣的,解开她的上衣。迷药的药
效能维持到清晨,他一点都不着急。

  衬衫解开,平滑的小腹上面,戴着一件绣着玫瑰花纹的胸罩。黑影的喉头发
出一声低咽。平时看着她鼓鼓的胸脯,总是以为她胸罩里面一定是垫了棉,现在
才知道这富豪千金,真是拥有一对傲人的乳房。

  胸罩被解开,黑影除下了手套,紧紧握住那对坚挺的少女乳房。一手一只乳
房,根本握不牢。他用力地揉着、抓着,那对滚圆的球体,滑腻腻的弹来弹去,
那只有属于处女的坚挺和弹性,使黑影相信这是一对没动过手术的货真价实的真
乳。

  真是好身材,可能还是处女。可惜了……

  黑影把玩着那对足于让绝大多数女人惭愧的乳房,他突然想起另一个女人,
那个垂死女人的完美双峰。没想到这少女的乳房,一样那么完美,另具一番诱人
的味道。

  他的手指,轻轻摸上丰满乳房上两只小小的红樱桃,忍不住低头用嘴舔了一
口,吸了一吸。少女的乳香,真舒服!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而昏迷中的少女,「嘤」的发出一声低哼。她有感觉了,即使在梦中。但黑
影知道她不会醒来,他一手继续玩弄着她的乳房,一手伸到下面,开始解她的裤
子。

  穿着牛仔裤,脱起来有点麻烦。黑影的另一手,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乳
房。被捏紧的乳房在魔爪离开之后,弹了两弹,马上回复了原状。

  少女的下身,穿着和她胸罩一样款式的小底裤。非常小,两片近乎三角形的
布片刚刚遮住她的阴部和屁股沟,几根细细的毛不可避免地伸出裤外,在黑暗中
更是显得淫蘼非常。

  黑影显然并不喜欢欣赏女人的内裤,他迅速将那累赘的遮掩物扯下,分开女
孩的双腿。黑暗中看得并不清楚,但那条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肉缝,更使男人胯
下那根条状物的硬度迅速膨胀。

  他立刻将它掏了出来,戴上安全套。

  他的手指在少女的下体摸索着,从阴阜上稀疏的绒毛,顺着幽长的峡谷,一
直伸到她的屁股下面。

  屁股很结实,就是不够滚圆。也许多做几次爱,屁股会肥大起来的,那样,
这具已经很出色的胴体就会更完美了。可惜……

  黑影的手抓着她的臀肉,还顺着她的臀沟游走着。手指轻轻刮过她的后庭,
少女又是发出一声低哼。

  原来她的屁眼这么敏感?黑影的中指抠了一抠,轻轻挖入女孩的后庭,进入
了半个指节,而女孩性感的双唇,在昏迷中微微张开,发出更响的一声低叫。

  可惜今晚没空玩你屁眼!黑影只感他的肉棒已经涨得很疼了,他不想再空耗
时间了。

  凶猛的阳具,插入紧窄的少女阴户。里面不是很湿,阳具藉着安全套上的润
滑剂,缓慢地向前挺进。

  少女的眉头皱了起来,嘴角在轻轻嚅动。好美!黑影觉得她这个表情真的很
美,他以前以为她开怀大笑时是最美的,原来不是!

  肉棒的前进受到了一点阻滞,在周围肉壁的紧紧压迫之下,似乎有点进退维
谷了。

  原来你真的不是一个淫荡的女孩!黑影看着少女进一步扭曲着的脸蛋,心中
暗道。

  我,就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而你,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真对不起你。

  黑影双手抓紧少女一对坚实的乳房,他用的力很大,手指彷彿就陷入雪白的
乳肉中去。而他的膝盖半跪起,他的肉棒轻轻抽了少许,然后全力向前一冲!

  少女全身猛的一抖,口里发出一声比预料中响十倍的叫声。

  黑影立刻掩紧她的嘴。虽然手掌离开乳房有些可惜,但他的肉棒,已经进入
她身体的最深处!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刚才的叫声会不会吵醒其他人。这里是学生宿舍,薄薄
墙壁的另一面,有很多睡着或未睡着的年轻人。

  少女没有再发出类似的叫声了,她的嘴被捂住,只是偶尔从喉中传来两声低
闷的呻吟。

  男人快乐的肉棒在安乐窝里轻轻地抽动着。外面确实有过几声脚步声,但很
快就平静了下去。

  肉棒抽动的幅度渐渐加大,在温暖而紧密的肉腔中沐浴,像条活跃的泥鳅,
在自由的池塘里快活地欢跳着。男人的手指再一次伸到少女的股间,挤压着那柔
软的菊穴,让那敏感的小肉孔,带给它初经人事的主人更多的刺激。

  少女的肉洞彷彿在一张一合收缩着,给予夺走她贞洁之身的罪恶丑物,以绝
顶的享受。

  男人绷紧的下体隐隐忍住,激凌的感觉彷彿要随时迸发,但他并不想这么快
就结束。

  漆黑的宿舍里,从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映在墙壁上是一只高举着的手,一
道亮光闪过,墙壁上的黑手向下戳落,黑手下面那尖尖的黑线,没入女体隆起的
山峰下面。

  鲜血,从被奸淫中的少女的腹中涌出。她的双眼猛的睁开,从嘴里迸发出的
惨叫声被捂着嘴的黑手逼回声道。美丽的胴体一阵剧烈的抽搐,美丽的少女不相
信她如花的生命将这样被终结。

  她全身抽搐着,美丽的头颅晃动着,美丽的乳房跳动着,被插入的下体抖动
着。

  她的阴道壁,无与伦比的激烈抽搐起来,全方位地挤压着侵入里面那根异物
的每一根性神经。

  没有一根肉棒可以经受这种刺激,它使男人的下半身都飘上云端。

  男人快乐地享受着最后的余韵,他的整根肉棒正在度过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
刻。它不断地喷射出欢舞着的液浆,可惜的是,那些液浆,不能直接射入女孩的
体内。

  男人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少女的乳房,直至美丽的肉体完全停止了抖动。他摸
着、捏着,为美丽可人的女体将永远消失道别。

  射干最后一滴精液的肉棒抽了出来,透明的安全套里面是白色的罪恶见证;
外面则是红色的罪恶见证。少女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但她半小时前还是处女的
阴户里,流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泪。

  安全套被小心地收好,男人手上再次戴上手套。

  少女的身体被重新摆好,她的双手摸在自己曾经小心呵护过的乳房上,手指
分别捏着两只仍然鲜艳的乳头。

  她的双腿被大大分开,一边曲起一边斜伸,暴露在空气中的阴户里,被塞入
一颗玻璃弹珠。

  这个姿势真是美!奸杀犯斜着头欣赏着。脸蛋这么漂亮,乳房这么完美,连
小穴也这么夺人心魄,还有那未经开发的菊穴,一定可以让人欲仙欲死。这么好
的肉体,如果可以天天玩就太棒了!

  可是没有如果!

  男人长出一口气,掉转头看看仍然趴在地上的另一个女孩。

  是个清纯的女孩,在昏迷中不知道在她的身边,刚刚发生了怎么样可怕的事
情。她漂亮的脸看上去睡得那么安神,容颜和她已经死去的好友相比毫不逊色。

  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胸前,虽然隔着手套、隔着衣服,仍然能够感觉到她也有
着一对很好的乳房。

  男人把她抱起,放到另一张床上。然后,出人意料地,给她盖上被子。

  虽然也很想操你,但,不关你的事。明天醒来,你会吓坏的,现在好好睡一
觉吧!

  男人此刻,就好像一个慈祥的长者一样,为昏迷的美丽少女放下蚊帐,微微
一笑,才消失在黑夜之中。

           [SCENE2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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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秦妍呆呆地坐在会议厅里的凳子上出神,警长挥舞着教鞭在台上滔滔不绝地
说了些什么,她好像根本听不进去。

  血泊中那具美艳的女尸,圆睁着美丽的双眼,彷彿在向老天控诉着不公平。

  如花似玉的双十年华,在凶徒的黑手下嘎然而止,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受到
了那么残忍的虐待。

  在秦妍心中,那更像是对她的倾诉,向姐姐倾诉她的不幸,哭泣命运对她的
残忍。

  多少年来,秦妍心里是多么的希望拥有兄弟姐妹,可以和她一起分享喜怒哀
乐。可是,就在她终于知道自己原来真的有一个亲妹妹的时候,她的亲妹妹,却
正在遭受凶徒的毒手!

  「秦妍!秦妍!想什么?你能不能集中点精神?」警长在台上叫她。

  「啊?没事!」秦妍回过神来。

  「专心点!我们继续!」警长说,「这次的死者钟慧,是上宗谋杀案死者孙
碧妮丈夫前妻的女儿,二十岁,死亡时间是半夜一点半到三点之间。和孙碧妮一
样,是被一把类似水果刀的凶器刺穿腹部,失血过多致死,死前被强奸过,现场
没有找到凶器和可疑指纹,却留下跟孙碧妮案现场发现的一样型号一样尺码的运
动鞋印。另外,死者被发现时被摆成的这个姿势,以及阴道里被塞入玻璃弹珠,
和孙碧妮案非常相似。鉴于两宗凶案受害者的关系,以及死亡的方式,基本上可
以推定是同一个人所为。」

  张贵龙翻翻记事本,接口道:「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死者钟慧的室友黄苗。
根据她的口供,昨天晚上她们一起去参加了一个舞会,回来后不久,不知道怎么
回事就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她就在自己床上睡得好好的,而钟慧却已经遭了毒
手。」

  警员甲:「案发现场宿舍里的热水瓶里的水,已经确认含有一种强效迷药,
具体的成分还需要进一步化验。黄苗也证实了当晚她和钟慧都用这个热水瓶里的
水冲过牛奶喝,这是她们每晚临睡前的习惯。宿舍外的水管上有攀爬过的痕迹,
凶手应该是从那里进入现场的,现场只在二楼,任何一个健康的男人都应该能够
爬得上去。」

  警员乙:「案发当晚,隔壁的宿舍里确实有人听见过特别的声音,似乎是惊
叫声,但是很微弱,有人起来看过,没有发现就不以为意了。很奇怪的一件事,
就是凶手奸杀了钟慧,却放过了和钟慧差不多漂亮的黄苗。黄苗已经到医院做过
检查,她根本没有受到过任何侵犯。」

  张贵龙:「很显然,这不是一般的色魔,他的目标只是钟慧。他预先就在热
水瓶里放迷药,非常明显是有了充分的预谋,而且对死者的生活习惯和行踪相当
瞭解,很可能是熟人。」

  警长:「应该如此。最起码凶手知道两件事:第一,钟慧和黄苗当晚要去参
加舞会,不会太早喝到迷药昏倒,而让其他宿舍的同学提前发现;第二,钟慧和
黄苗有临睡前喝牛奶的习惯。而且凶手熟悉学校的环境,很可能在作案前作过侦
察。」

  警员甲:「据钟慧的同学们讲,钟慧在大学里的人缘很好,为人很爽朗很亲
切,从来不摆富豪千金的架子。钟肃怕女儿吃苦,曾经打算跟别的有钱人一样,
给女儿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雇个佣人,但钟慧拒绝,只愿住现在这种条件比较优
越的双人套间。事实上,很多同学只知道她家里比较富裕,不知道她的父亲就是
钟肃。所以,应该不会是在学校和别人结的怨。」

  警长:「黄苗跟死者关系亲密,而且一直在案发现场,有没有可疑的?比如
说,会不会和钟慧有什么矛盾?或者有没有一起陷入什么三角恋爱之类,而导致
情杀?」

  张贵龙:「应该没有,两个女孩都没谈男朋友。如果有,在集体生活的大学
里,不可能掩人耳目。黄苗这小女孩从清晨到现在一直都惊魂未定,哭个不停,
受的刺激很大,而且医生也证实她体内仍然有残留的迷药成分,案发时应该不是
清醒的,应该没什么可疑。」

  警长:「OK!那就行了,例行查过没问题就好。其实很明显,钟慧和孙碧
妮,应该是同一个人杀的,作案手法非常相似。这样一来,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件
好事,我们的目标范围至少可以减少八成。现在有一个人的嫌疑比其他所有人加
起来都大!孙碧妮和钟慧的死,最大的直接受益人,是钟松,他将成为钟肃几十
亿财产的唯一继承人。」

  警员乙:「案发在下半夜,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觉,证明的人都是他们的最
亲近亲属,不能作证,所以大部分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据。但是,十分凑巧,偏偏
钟松这次就有了不在场证据。」

  张贵龙:「替他做证的,是钟肃的堂侄钟祥。根据钟祥和钟松的口供,昨晚
他们八点到十点半一起在酒吧喝酒,然后一起到钟松家里继续喝,两个人都喝得
很醉,一直到今天中午才醒来。酒吧的侍应证明了他们两个昨晚在酒吧里喝了十
几瓶啤酒,还吵得很大声。而且昨天他们酒吧有个活动,拍照的时候也拍到了他
们俩,当时是十点钟左右,他们已经喝得很醉了。另外,钟松家里附近的小卖部
老板,也证实了十一点钟左右,这两个醉醺醺的年轻人在他那里买了两箱啤酒和
一些小吃。」

  秦妍突然若有所思,忽道:「凶杀现场,我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张贵龙对她点一下头:「我也有注意到。钟松的家里,确实乱丢着一些空酒
瓶,家里到下午仍然酒气很重,还有很多呕吐物未及清理。不过,我注意到地上
有很多酒迹,那些酒要是收集起来也数量不少。所以我怀疑钟松这一次是故意邀
请钟祥一起喝酒,目的是要钟祥做他的时间证人。他可能灌醉钟祥,自己却把酒
倒在地上没有喝多少,却等钟祥喝醉之后再出去作案。」

  警长欣赏地看着张贵龙:「时间证人钟祥有没有合谋的可能?」

  张贵龙想了一想,道:「应该不会,凶手明显只有一个人。而且他们昨晚确
实在那些时间里一起喝酒,再说钟祥给他做假口供也没什么好处。」

  警长嘉许地点点头:「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钟松有着非常明显的杀人动机。

  而且他的不在场证据并不严密,有很大的做作嫌疑……」

  秦妍喃喃说:「可是那是她的妹妹啊……」

  张贵龙笑道:「傻瓜,又不是亲妹妹。再说已经奸杀了两个人,这种禽兽难
道还会顾什么亲情?」

  秦妍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很有问题。凶手很明显是一个心思非常细密的
人,如果是钟松,反正在下半夜他根本不必找什么时间证人。演一个这样有漏洞
的故事,反而让人生疑,不像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人做的。」

  张贵龙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也许他不认为这个故事有漏洞呢?只要我们
找不出什么实质的证据,就算怀疑他也拿他没办法,是不?你的分析有道理,不
过……」

  秦妍摆摆手:「行了行了,我明白。我承认现在钟松的嫌疑确实很大,动机
太明显了,不过在没有进一步证据之前,我有权利保留自己的一些看法吧?」

  警长摇摇头:「你当然有!不过最好是有根据!老是象写小说一样的胡思乱
想,是作为一名警务人员的大忌!你应该多学学贵龙……」

  正说着,房门被打开了,一名警员跑了进来,喘着气对警长说道:「警长,
我们的弟兄在离案发现场大约一百米处的路边草丛里,发现一个装满精液、外面
沾着血迹的安全套,已经送去化验了。那条路是我们怀疑凶手进出学校的必经之
路……」

  警长点点头,兴奋地说:「死者钟慧之前还是处女,这个有可能就是重要的
证据……」

  秦妍抬起头,插嘴问道:「那草丛再进去一点,是不是有个湖,湖边是小树
林?」

  那警员点点头,答道:「是。」

  「警长。」秦妍道,「我也是那所大学的毕业生,那片小树林,可以说是情
侣们胜地!如果有大学生情侣昨晚在那里偷情……」说到一半,脸上红彤彤的。

  张贵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怪声怪气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光临那儿?
这么熟悉?」

  「张贵龙!」警长发话了,「严肃点!不管怎么样,等化验报告出来了以后
再说。万一安全套上血迹真的属于钟慧,那这个证物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对。」张贵龙放下嘻皮笑脸,认真说道,「现在我们首先要找出下迷药的
人。下药的时间应该是钟慧或黄苗最后一次喝热水瓶里的水之后。那里是女生宿
舍,男人轻易不能进去,白天和上半夜也不太可能爬水管,应该先弄清楚当天有
什么陌生人进过宿舍楼。这个可能相对容易查一些。」

  警长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昨天傍晚八点钟之前,也就是钟松碰见钟祥之
前,他在哪里?有没有证人?」

  「这好像没有问。」张贵龙翻着记事本,「如果在可能去下药的这段时间他
没有时间证人,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警长点点头:「那现在先锁定钟松为这两起奸杀案的头号嫌疑犯,大家努力
点,看能不能尽快找到他作案的证据,或者推翻他不在场的证据!散会!」

  「等等!」今天显得太安静了的秦妍突然叫起来,「我想到什么了!」

  「OK!」警长瞥了她一眼,「简短点说!」

  「首先,我承认钟松很有嫌疑。」为应付张贵龙的顶嘴,秦妍先表明立场,
「不过,除了争遗产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性也非常大!」

  环视一下众人,确认大家都在听她说话之后,秦妍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这两起凶案的受害者,分别是富豪钟肃的妻子和女儿。那么,会不会凶手的目
标根本不是两名死者,他要报仇的对象,其实是钟肃呢?如果这样的话,就能够
很好解释为什么两名死者都遭到强奸,而且死后下体还被塞入弹珠、摆出一个淫
贱的姿势。因为这正是复仇的信号,很可能是以前某位被钟肃凌辱过的女人的亲
人做出的报复。至于弹珠象徵着什么,钟肃应该很清楚。」

  张贵龙舒一口气,缓缓道:「这次我同意秦妍的想法。因为如果真是复仇的
话,也能很好解释另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凶手丝毫不侵犯也同样很漂亮的少女黄
苗。」

  警长又是点点头:「确实有可能。那好,大家分头行事吧,该问的人都去问
一问……嗯,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那明天再行动吧,下班!」


               [DIALOG9]

  钟祥:「昨晚我本来是想去图书馆的,可在路上就碰见阿松了。他情绪很低
落,硬拉着我一块喝酒。我看他心情很差,就陪着他啦!在酒吧他不停地诉苦,
觉得被你们警方怀疑很委屈,喝个不停,我只好陪他一起喝。后来我看他喝得太
多了,就打算送他回家……」

  警员:「你确认他真的喝了很多?」

  钟祥(笑):「他一伸脖子就是半瓶,喝那么多还没倒已经不错了。嗯,我
送他到了楼下,他突然又说想喝,我拗不过他,就在楼下又买了两箱上去喝。最
后我们俩都醉得不成样了,到中午才醒,害我被公司经理狠骂了一顿。」

  警员:「你真的确认他把啤酒都喝下肚了?我们的同事看到钟松家里的地上
有很多酒,会不会是他故意倒的,其实没喝?还有在酒吧呢,会不会也这样?你
真的肯定?」

  钟祥:「我真的看到他喝的。地上的酒也许是不小心打翻酒瓶洒的吧?我那
时迷迷糊糊也不记得了。」

  警员:「你既然迷迷糊糊,怎么能肯定他把啤酒真的喝下肚?」

  钟祥(笑):「警官,你也和朋友一起喝过酒吧?在敬酒的时候,你会不会
对方没喝,你自己先一杯灌下去?我们是一起喝的,他还咕噜咕噜喝得很大声,
不会假的。」

  警员:「如果他只是喝一口故意喝出声音,却把剩下的大半杯倒在地上,你
能不能发觉。」

  钟祥:「应该能吧!」

  警员:「能不能绝对肯定?那时候又吐又洒的,大家的衣服应该都湿了吧?
他要是把啤酒顺得下巴倒在衣服上,你肯定你也能察觉?」

  钟祥:「这个……我觉得他应该是真喝的,他骗我干嘛?」

  警员:「也就是说你不能百分百肯定啦?还有,即使他真喝,他的酒量多大
你清楚吗?」

  钟祥:「我跟他喝过几次酒,我知道他挺能喝的。不过我的酒量也不差,我
喝得没他那么拚命都醉成那样,他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那时候他说的全
是醉话,假不了。」

  警员:「如果他是装醉骗你呢?你再想清楚,有没有这可能?」

  钟祥:「装的?不会吧!不像啊!他确实是喝得很醉了,那样子应该是假不
了。」

  警员:「也就是说你还是不能绝对肯定了?」

  钟祥:「我真的觉得阿松不会是凶手,相信我。还是,所谓酒后吐真言,他
说他没杀过伯母,应该不会是假的。我真的觉得他不是这种人!」

  警员:「钟先生,你也应该听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吧。我们不是一定要
指认钟松,不过他的嫌疑确实很大。如果你再想起了什么细节,请马上跟我们联
络!谢谢你的合作!」

  钟祥:「那当然!希望你们尽快破案,慧慧死得太惨了……」


               [DIALOG10]

  钟文贞(拭眼泪):「慧慧是肃伯的独生女,她人很好,又活泼又开朗,还
长得那么漂亮,真想不到是谁这么狠心……」

  警员:「你跟她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钟文贞:「还不错了。肃伯对我们姐弟一向很好,慧慧没有姐姐,她一向当
我是亲姐姐一样,我也当她是亲妹妹,我们很谈得来的。」

  警员:「据你所知,钟慧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怨?」

  钟文贞:「慧慧人很好,应该没什么仇家。她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有谁
那么恨她呢?要是关系不好的,除了伯母之外应该没有了。可是伯母已经……」

  警员:「那对于钟松,你有什么看法?」

  钟文贞:「他?我弟弟就跟他比较好谈,我不怎么喜欢他!土霸霸的一点修
养都没有。那时候肃伯没有儿子,看他无父无母的整天在街上流浪很可怜,才收
养他的……你们怀疑他?对啊,现在他是肃伯唯一的财产人了……如果真是他,
那他也太没良心了!肃伯和慧慧对他那么好……」

  警员:「你知道钟肃跟什么人结过怨吗?」

  钟文贞:「肃伯生意做得那么大,有什么仇家也不奇怪啊。不过这个我就不
清楚了……」

  警员(眼看问不出有用的东西):「那好吧,谢谢你了,钟小姐,今天打扰
了。」

  钟文贞:「不客气。你们要是想知道伯母的事,他弟弟知道得多一点。如果
想问慧慧的话,苗苗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警员:「苗苗?是黄苗吧?」

  钟文贞:「对!她们从小玩到大,一向都是在同一个班级的,关系好得不得
了。慧慧死得这么惨,我看最伤心的除了肃伯就是苗苗了。」

  警员:「谢谢你!」


               [DIALOG11]

  黄苗(呆呆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泪流满面):「慧慧……」

  医生:「病人受到很大的刺激,情绪一直很不稳定,请你们别问太久。」

  张贵龙:「都过了一天还这样吗?」

  医生(叹气):「唉!她只是个小女孩,亲眼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么惨的
死状,还跟尸体一起睡了半夜,难怪啊!过几天会好的。」

  张贵龙:「谢谢你医生!黄苗,你怎么样?咱们聊两句?」

  黄苗(抬起头,神色有点发呆):「你是警察吗?抓到凶手没有?慧慧死得
好惨啊……哇……呜呜呜……」

  张贵龙(拍拍她的手):「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为慧慧报仇的。不过现在
需要你的帮忙。」

  黄苗(睁开泪眼,握住张贵龙的手):「我能帮什么?快点告诉我,我一定
帮!我一定帮!」

  张贵龙(美少女的手柔软光滑,拉得他好不舒服。脸上有点红):「案发当
天去舞会之前,你和钟慧是谁最后离开宿舍的?」

  黄苗:「是我。慧慧那天在家里陪她爸爸,没在学校,到舞会开始时才赶回
来,还迟到了。」

  张贵龙:「你离开的时候大概几点?离开之前有没有喝过热水瓶里的水?」

  黄苗:「四点左右吧。那天下午没有课,我一个人在宿舍里,不过约了几个
同学四点先去布置舞会现场。离开之前……我自己没有喝水,不过别人有喝。」

  张贵龙(神经立刻上弦):「别人?有别人去过你们宿舍吗?」

  黄苗:「是啊,有人来找慧慧,我就招呼了一下。」

  张贵龙:「是谁?大概几点?」

  黄苗:「那时候我已经准备出去了,快四点了吧?是个很时髦的女人,二十
多岁吧。她说是慧慧的朋友,可是我跟慧慧从小就认识,却从来没见过她!」

  张贵龙:「是你倒水给她喝,还是她自己倒?」

  黄苗:「第一杯当然是我倒了!喝完之后她还想要,我手上正没空,她就自
己倒了。你怎么这么问?啊!对了,她在热水瓶里面下了药!是不是?我想来想
去,一定是水里给人下了迷药,不然我和慧慧怎么会一起昏倒呢!」

  张贵龙:「热水瓶确实给人下了迷药。据你所说,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下迷
药的人!」

  黄苗(捂脸哭):「我真笨,我怎么会那么的大意呢?我害死慧慧了……呜
呜……」

  张贵龙(拍着她的手):「别傻了,不关你的事!凶手是处心积虑要害慧慧
的,你怎么防得了呢?」

  黄苗(喃喃地):「是啊,为什么不害我,偏偏害慧慧呢?我真笨,哪有人
那么渴,喝完大杯水还要再喝呢?白开水有什么好喝的?对了,她倒水的时候我
没看着她,她一定在那个时候下的药……我真是太笨了,我要是机灵点,慧慧就
不会死了……呜呜呜……」

  张贵龙(对哭泣的女孩束手无策):「别哭了……别哭啦!乖,你再想想,
你还记不记那个女人的样子?」

  黄苗:「记得!我记得!她害死慧慧,化成灰我都记得……」

  张贵龙:「想清楚了,真的记得,能不能做张拼图出来?」

  黄苗:「真的记得,没问题!她穿着蓝色的连衣裙,绣着荷花那种!她的头
发染过的,有一点黄还有一点红……」

  张贵龙(苦笑,心想女孩怎么只留意别人的衣服装扮):「长相呢?」

  黄苗:「她应该有一米七左右高……不对,那天她穿的高根鞋,鞋根有四厘
米左右吧!她胸部起码有34,应该是D罩杯的,腰围应该是23到24,下面
比较小一点,32吧!」

  张贵龙(目瞪口呆,傻笑):「女人看女人,真是不同!」

  黄苗(精神好像好了很多):「那当然!美女看美女是全方位的。现在可以
去做拼图了吧?」

  张贵龙(笑):「只要你精神没问题,当然可以了,这会给破案提供很大的
帮助的!」

  黄苗(掀开被子从病床上跳下来):「那还不走?快快快……」

  张贵龙(笑笑,指着她的病人服):「那不用那么急!但首先你不用换换衣
服?」

  黄苗(拉着他的手):「不用了,快点为慧慧报仇才要紧!一辈子偶尔有一
天半天不漂亮有什么关系?走啦!」

  张贵龙(觉得这女孩太可爱了):「也不急在这一分半秒,还是先换了衣服
吧!我在门口等你。」

             [DIALOG OVER]


  秦妍忐忑不安地走入钟府的大门。虽然几天前她已经来过,可是,今天的心
情特别的不同。

  今天,她知道这里本来应该是她的家。而她即将面对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父亲!听起来很亲切,可是却又如此的陌生!

  「王八蛋!我打死你这王八蛋!」突然从厅中,传来父亲的吼叫声。

  秦妍加快了脚步,推门而入。

  「真的不是我害死慧慧的,你相信我啊姐夫!」

  秦妍心中「咚」的一声,打了个突。父亲怀疑孙耀辉害死慧慧?

  面前,孙耀辉正绕着沙发逃避着,她的亲生父亲钟肃,正持着拐杖,颤着手
追打。

  「一夜之间,他老了这么多,连拐杖都用上了……」秦妍不由有些心疼。上
次来的时候,他虽然为娇妻惨死表现得很伤心,可是现在看来,那个打击,跟现
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那原本红光满面的脸上,长满了新生的皱纹。

  可是现在她的身份是警察,不是他的女儿。不是!嘿嘿,他明明知道有她这
个女儿,二十年来关心过一下没有?没有!

  「钟先生!我是负责钟太太和钟小姐案子的警察……」秦妍平静地说。

  「警察?」钟肃一听,抬起头看着秦妍,指着孙耀辉连声说道,「抓他!抓
他!一定是他害死我女儿的,一定是他!」

  「不是我,真的不关我的事……」孙耀辉有点慌了,连声辩白。

  「钟先生,坐下来慢慢谈好吗?」秦妍看着父亲那憔悴的样子,心中一酸,
「孙先生,你也请坐下。」

  钟肃恨恨地瞪了孙耀辉一眼,颤抖的手缓缓放下,慢慢挪到沙发前面坐下。
孙耀辉见他坐下,转了个圈远远坐到他的对面。

  秦妍摇了摇头,坐到他们中间,说:「钟先生为什么会认为是孙先生害死令
爱?」

  钟肃泪水涌了出来,颤抖地指着孙耀辉,说:「他……他这畜生,一直就和
我的儿女不和!碧妮死后,总怀疑是慧慧和阿松害死的。他……他咒……咒……
咳咳咳……他咒慧慧,他巴不得慧慧早点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也就是说,钟先生其实并没有证据是吗?」

  「证据要你们去找!」钟肃的拐杖捶了一下地面。

  「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杀人呢?」孙耀辉急于表白。

  「那案发当晚,你在干什么?」

  「我……都那么晚了,我当然在睡觉啊!」

  「也就是说,没有不在场证据?」

  「这……」孙耀辉头上冒汗,「半夜三更的,到哪去找证人啊?可是真的不
是我……」

  秦妍点点头,转向钟肃:「钟先生,您说的话我们会查的。不过现在无凭无
据……」

  钟肃的拐杖又重重捶了一下地面,嚷道:「你们警察是干什么的?那要你们
去查啊!」

  「我们会查的!不过,现在能不能让孙先生先走?我有些话想问你。」

  「那我走啦!」还没等钟肃说话,孙耀辉已经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飞也似的
溜之大吉。

  「唉!」钟肃看着他的背影,叹一口气,道,「想问什么,说吧!」把背靠
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那我就照直说了。」秦妍小心地注视着钟肃的表情,说道,「我们怀疑尊
夫人和令爱的死,是凶手对您的报复……」

  钟肃突然张开眼睛。

  「请问钟先生,」秦妍说话越来越小心,「您以前有没有做过能让哪位女士
的亲属对您怀恨在心的事?尤其是跟玻璃弹珠有关……」

  「你!」钟肃脸色十分难看,指指秦妍,「小女孩,不要乱说一些会毁人名
誉的事!」

  「钟先生,」秦妍并不退让,「我们手上的两件凶案,是非常严重的罪行,
而且和您息息相关。如果钟先生想为尊夫人和令爱讨回公道的话,应该跟警方合
作……」

  「有意思!小姑娘!你就是怀疑我玩弄女人了,是不是?」钟肃突然笑了起
来,「不过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你,我钟肃对女人从来都是绝对认真的,从来
没有随便玩弄过女人。如果你们怀疑是因为哪个女人被我毁了而转向我的妻女报
复的话,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们不必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你真的没玩弄过女人?」秦妍气往上冲,说话不由大声一点。

  「绝对没有!」钟肃斩钉截铁。

  「你说谎!」秦妍面色涨红,叫道,「明明有个女人为你守了二十年活寡!
你明明还有个私生女,为什么不承认?」

  「你……」钟肃面色大变,「你怎么知道?你……你叫什么名字?」突然仔
细端详起秦妍的面容来。

  「秦妍!」秦妍冷冷地说。

  「你……你的生日的四月初七,你属羊?」钟肃的声音十分颤抖。

  「对!」秦妍扬扬眉,冷冷道,「你承认了,你有老婆还在外面乱来,害了
人家一生,却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没有玩弄过女人!」

  「我没有!我和淑兰是真心相爱的!要不是我结婚太早……我……」钟肃有
点激动,「我绝对不是玩弄她!」

  「真心相爱?别逗了!」秦妍发现自己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那你原来的
太太死了之后呢?为什么不去找她,你知道她一直没结婚是为什么吗?」

  「她一直没结婚吗?我……我……」钟肃一时语结,颓然的垂下了头,说,
「我……我承认是给碧妮迷住了,我没见过那么迷人的女人,我……可是我绝没
有在外面乱搞女人。你既然是我的女儿,就应该相信我!」

  「正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我才不相信你!」秦妍眼泪不由流了下来,「我是
怎么来的?是你在外面乱搞女人生出来的!我怎么相信你?」她的声音,彷彿在
和父亲吵架。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钟肃的眼泪也抑制不住了,「可是我生命中,就
只有过三个女人。是真的,我不骗你。」他的声音,现在变得十分低落。

  看着他憔悴失落的模样,秦妍不由也心软了。叹道:「你真的没有吗?」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妈妈到现在,仍然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钟肃颤
抖地站起来,拄着拐杖,蹒跚走到酒柜前,取下一支葡萄酒。

  秦妍认得这支酒,孙碧妮死的时候,这支酒就放在茶几上。

  「这种是你妈妈最喜欢的酒,我终于为她找到了一支极品。我梦想着有朝一
日,可以和她一起享用它。可惜……」钟肃缓缓地说着,抬起手拭了一下眼角的
泪水。

  「真的?」秦妍开始有点相信了,这种葡萄酒,确实是母亲最喜欢的那种。

  「碧妮不是一个好太太,我知道。没人敢动我这支酒,可是她居然这样糟蹋
它!嘿嘿!我是被她迷住了,被她迷住了……」钟肃的精神好像开始有点恍惚。

  「你先坐下再说吧。」秦妍走到他身边,扶他慢慢坐下。

  「我知道对不起你……女儿……」钟肃轻抚着她的脸,「我差点忘了自己还
有个女儿……对不起!」

  秦妍没有怀疑他此刻的诚意,但她也没有丝毫的感动。轻轻一句不该结婚太
早、一句被她迷住了,他说得这么轻易。可怜妈妈,已经被他误了一生!

  「你慢慢休息吧!我走了。」秦妍扶他坐好,转身就走。

  应该如何面对这个父亲,该不该相信他的话,秦妍心头一团乱麻,她实在不
知道此刻应该怎么办。

  「妍妍……」钟肃的声音变得很亲切,「你还会来看我的,对吗?」

  「我……」钟妍没有回头,虽然缓下脚步,「也许吧!」

  「你也一定会替慧慧报仇的,对吗?她是你的妹妹!」

  「我会的,我知道。你休息吧!」秦妍头也不回,冲出大门。

  大门外,站着一个人,却是钟祥。秦妍停下了脚步。

  「来看你伯父?」秦妍说,「进去吧,他精神不太好,多安慰安慰他。」

  「我知道。」钟祥说,「能不能和你聊两句?」

  「私人问题最好就算了,」秦妍说,「现在我是警察,你是这件案子的当事
人之一,身份不太方便。」

  「不用这么认真吧?」钟祥笑道,「你现在也是当事人之一了。真没想到你
是肃伯的女儿,我们原来是亲戚。」

  「你都听到了?」秦妍平静地说。

  「是的。」钟祥笑了笑,「真是想不到。你说要是我们当初没有分手的话,
现在可该怎么办?」

  「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秦妍说,「如果一定要我说,我只能说幸好
我们已经分手,不然现在麻烦大了。」

  钟祥幽幽地看着她,叹道:「其实这几年来我一直惦念着你……唉,不过算
啦,现在什么都不用提了,我们居然还是近亲……」

  「别说这些无聊话了。」秦妍不想听下去,「我还有事做,你进去陪你伯父
吧!」在大学时她和钟祥交往过一段日子,但秦妍好动钟祥太静,性格始终合不
来,就分手了。

  「这么快就走了?你放心,我可不是想缠着你。」钟祥笑道,「你最近怎么
样?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张警官,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是你男朋友?」

  「不是。只是同事嘛!」秦妍笑道,「怎么?怕我没人要?你呢?怎么样?
听说你还是很勤奋,到现在晚上还经常泡在图书馆。」知道对方不会在以前的恋
爱史上纠缠不清,心情放松了很多。

  「没办法啊!」钟祥耸耸肩,「我现在的工作,是拜了肃伯的面子得到的。

  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只能靠他!现在科学发展得这么快,我这个药品研究员
不好当呀,一不当心就变成老古董了,不费点心思怎么行?」

  「你姐姐呢?好像快结婚了吧?」

  「她?别提了。」钟祥叹一口气,「男朋友不上进,整天跑来跟她要钱,不
知道姐姐图他什么好!没结婚已经这样,要是真和他结了婚,我姐姐早晚给他气
死。」

  「没这么差劲吧?」秦妍笑了笑,「对了,你真的确定钟慧遇害当晚,钟松
整晚都跟你在一起?」

  「我想应该是的!」钟祥皱眉道,「刚才被你的同事刚刚问完话,又轮到你
来问啦!说真的,我觉得阿松不是那种人。」

  「你很瞭解他吗?」

  「虽然我们不是经常接触,不过我认识他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了。他这个
人虽然看起来很粗,做事大大咧咧的,但为人很豪爽,够义气,不是那种会在暗
地里施阴谋诡计的人。我们的观察力都不错,这是我们最相似的地方,你应该可
以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判断!」秦妍嫣然一笑,「不过,很多线索都指向他,他确实
嫌疑不小。你再想清楚点当晚跟他一起的情形,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OK!OK!」钟祥无奈地摊摊手,「如果我真想到有可疑的地方,会尽
快告诉你的。人心难测嘛,我明白的。」

  「那就谢谢你啦!」秦妍笑了笑,望了一眼屋里,垂头道,「你伯父身体好
像虚弱了许多,有空多来关照一下他。」

  「我会的。」钟祥说,「其实他更想见的,应该是你!慧慧已经不在了,这
个时候,有个关心他的女儿,应该才是他最大的安慰。你妈妈那些都是上辈人的
事,你始终是他的女儿。」

  秦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你明明是很关心他的。」钟祥笑了笑,「有空就多来看看他吧,最好带着
男朋友一起来。当然如果到时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会回避的。」

  「什么话!我哪有男朋友!」秦妍脸上一红,心上浮现起一个人的影子。

  「现在没有,早晚会有的!」钟祥笑眯眯地说,「时候不早了,我去看肃伯
了,你加把劲,把凶手揪出来!」

  「那我走了!BYE-BYE!」秦妍甜甜一笑,目送钟祥走入门去。转头
一望,远远处有个人正呆呆地看着她。

  「喂!你怎么来啦!」秦妍跑了过去,拍了一下张贵龙的肩膀。

  「刚和黄苗做完拼图,想来看看你这边问得怎么样了。」张贵龙尴尬地笑了
笑,「笑得这么开心,跟他很熟吗?你们以前认识?」

  「认识又怎么样?你吃醋?」秦妍格格笑道,幽幽地注视着他的脸。

  「是啊,我吃醋!酸死了!」张贵龙大声道,鼻孔里彷彿果真有些酸酸的感
觉。

  秦妍哈哈笑着,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走吧!上车再说。你那边查得怎么样
了?跟那位漂亮的黄小姐一起,有没有什么艳遇?」

  「黄苗证实案发当天下午,有个陌生女人去过她们宿舍,很可能是下迷药的
人,已经做了拼图。」张贵龙打开车门,请秦妍入座。

  「怎么样,漂不漂亮?」秦妍笑着钻进汽车。

  「拼图嘛,看得出来什么?你怎么比男人还关心这个?」张贵龙乾笑一声,
进入汽车开了引擎。

  「我是替你关心呀!」秦妍笑得有点不自然,「你看美女一向不是很有心得
吗?」

  「那个是嫌疑犯耶!你不会看我看得这么没品吧?」张贵龙发动了汽车,绕
着弯曲的山路向外面的世界奔去。

  「你很有品吗?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喔!」秦妍哈哈笑着。

  「笑我!等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张贵龙扭着方向盘,「不开玩笑了,你
这边问得怎么样?」

  「这边?」秦妍呆了一呆,说,「他否认玩弄过什么女人,却怀疑孙耀辉是
杀害钟慧的凶手。」把钟肃追打孙耀辉的事说了一遍,却略去自己父女相认的镜
头。

  「你怎么看?相不相信他?」

  「他对孙耀辉的怀疑只是他个人揣测,我们先听着吧。孙耀辉如果真的怀疑
钟慧和钟松合谋害死孙碧妮,他更应该报仇的对象,应该是钟松,何况他根本没
有证据怀疑钟慧,没道理为此就处心积虑对付钟慧。」秦妍说。

  「钟肃那方面呢?」

  「暂时相信他吧……」秦妍犹豫道,「到了这个地步,他如果真的想为老婆
和女儿报仇,就不应该再隐瞒什么了。」

  正说着,两个人的电话先后响了。张贵龙和秦妍相对一笑,汽车向着警局的
方向开去。

  「看来头儿那边有进展了。」张贵龙说。车子进入了闹市区,速度减缓了很
多。

  「停车!快点!」秦妍突然叫道。

  「干嘛?局里催着呢!」张贵龙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但还是老老实实
把车停到路边。

  「钟松!」秦妍指着对面路边。

  「对呀!」张贵龙马上集中精神,「这小子,大白天的在街上和女人吵架?
咦,那女人的是不是钟文贞?」

  「没错,就是钟肃的堂侄女钟文贞!下去看看!」秦妍边说边打开车门,张
贵龙连忙跟了下去。

  钟松头上青筋突现,满脸涨红,正暴跳如雷地大声吼叫着:「你他妈的再说
老子是凶手,老子剁了你!」

  「干什么!什么事?」张贵龙走近前去,喝道。

  「警官……」钟文贞一见警察,好像见到了救兵,连忙躲到张贵龙身后,说
道,「他……他是疯的!我只不过问了他一句,就好像踩到他尾巴了……」

  「八婆!你还说!」钟松怒叫着想冲过去,给秦妍拦在前面。

  「你问了他什么?」张贵龙头对着钟松,对身后的钟文贞发问。

  「我只问他,人是不是你害的,就这么一句,又没惹他什么!」钟文贞眼一
直看着钟松,小心翼翼地说。

  「我没有!没有!你们他妈的个个都当老子是凶手,他妈的!我受够了!」
钟松跳叫着,挥着拳头又想冲过去。

  秦妍嘴角含笑拦到他面前,斜着头静静看着他。如果钟松真要打人,得先过
她这一关。

  钟松牙齿咬着崩崩响,喘着气看了一下秦妍。半晌,怒叫一声,狠狠甩下高
举着的手,掉头狂奔而去。

  「你没事吧,钟小姐?」张贵龙转过头去,扶住钟文贞。

  「我没事。」钟文贞对着张贵龙一笑。

  「没事就好,钟小姐小心点,我们还有事。」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拉着他
的衣袖就走。

  「慢点!喂!衣服拉破了!」张贵龙一路怪叫着。秦妍理也不理,一直拉到
汽车边。

  「当然要快点,」秦妍说,「第一,局里正催着呢;第二,人家的手是不是
很软很滑?我怕你再摸两摸,丑态毕露,被人家当成色狼抓了起来。」

  张贵龙心中听得十分受用,怪笑道:「其实还是你的手比较软比较滑……你
这样扯着我,人家才真的把我当色狼呢!」

  「难道你不是吗?」秦妍白了他一眼,还是把手从他衣服上移开了。

  「OK!我是我是!整天和女人不清不楚,害你总是吃醋!这行了吧?」张
贵龙坏笑着,打开车门把秦妍推了进去。

  「臭美啦!谁吃你的醋?」秦妍嘟嚷着,系好安全带。

  「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张贵龙说,「怎么看?」

  「看什么?」秦妍瞪眼道,「刚才那位钟小姐你没看够?」

  「我是没看够!」张贵龙嘻皮笑脸的,「不过我问的是钟松。他真的为一句
话就发那么大脾气?」

  「你怀疑钟文贞说谎?」秦妍皱皱眉头,想了一想,说,「我想不出她说谎
的理由!不是我要跟你抬杠,你是说假如……假如钟松真的是无辜的,以他这么
暴躁的性格和这么低的EQ,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是什么太离奇的事。」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钟松确实受到很大的压力。被我们怀疑之后,几乎所
有的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他。」张贵龙一边开车一边说着,「不过就算你的想法
有一定道理,可是太多的疑点指向他了,他很难摆脱嫌疑。」

  「你就只会说这句话!算啦,警局到了,看看他们有什么新发现再说吧。」

  秦妍摇摇头说。

  会议室里人已经齐了,警长先生表情兴奋地正宣布着一件事。

  「鉴证科那边的报告送过来了,证实在大学里找到的安全套,上面的血迹属
于钟慧!」警长扬着手里的报告大声说着话。

  「现在,只要证明安全套里的精液是属于谁的,马上就可以抓人了!」警长
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那现在,是不是先去找钟松?」张贵龙问。

  「找不找没所谓,用他的唾液或者毛发去验DNA就行了。马上去拿!」警
长下令。

  「警长!我们刚刚碰到钟松了。」秦妍举手发言,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真是只疯狗!」警长摇摇头道,「去把他请到警察局来,告诉他安全套的
事,看他肯招认了没有!」

  「告诉他?这……」张贵龙犹豫道,「会不会太冒失了?」

  「照我的话去做!」警长的口气不容置疑,「这回还不钉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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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DIALOG12]

  秦妍(站在口供房外):「真的打算听头的话,告诉他?」

  张贵龙(拍拍她肩膀,打开房门走进去):「相信我!我知道怎么做!」

  钟松:「你们是不是正式抓我?是就拿出证据来!你妈的,让我吃完饭都不
行!」

  张贵龙(递上一杯水):「请喝水!我们已经找到一个很关键的证物。现在
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等到我们真正去抓你的时候,大家都不
怎么好看。」

  钟松:「那好啊,有证据就抓我啊!我怕你老母?」

  张贵龙(忍气):「如果你真是清白的,你最好交代清楚孙碧妮被害当晚,
你在干什么?继续隐瞒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钟松:「总之你们有证据就抓我,没证据就别老来烦老子!你妈的,老问来
问去你烦不烦?」

  张贵龙:「我知道钟先生最近很烦,我想钟先生应该比较我们更想尽快为自
己洗脱嫌疑吧。就算你当时在做别的不太能见光的事情,可是你想想,你现在被
怀疑的是强奸杀人,是要枪毙的重罪!再不能见光的事情也没这个严重吧。」

  钟松(看了他一眼,点上了一根烟,大口地吸着,然后沉默。五分钟后):
「好,我说。那时候我在叫鸡?」

  张贵龙(冷笑):「哪家夜总会的小姐?地点在哪里?对方叫什么名字?」

  钟松:「酒吧里认识的,叫玲玲,直接带去我家了。」

  张贵龙:「还记得她的样子吧,能不能再找到她?」

  钟松:「找她干嘛?玩过也给过钱了,又不是想泡她。想找她的话,去那家
酒吧碰碰运气吧。」

  张贵龙:「那一会你做张拼图。」

  钟松:「这么麻烦?」

  张贵龙:「麻烦?她现在是你不在场的唯一证人!钟慧遇害当天,你和钟祥
去喝酒之前,在哪里?干过什么?」

  钟松(一摊手):「也是!」

  张贵龙:「也是什么?」

  钟松:「也是玩女人啦!」

  张贵龙(抬头看他一眼):「从几点到几点?对方身份?地点?」

  钟松:「这个叫什么可没有问,反正就是在酒吧里泡上的。傍晚认识的,玩
完之后想再去酒吧,就遇上阿祥了。大概五点多到七点多吧。」

  张贵龙:「一会也做张拼图!你这种富家公子,玩个把女人有什么要紧的?
以前为什么不说。」

  钟松:「不想老头子知道,他不喜欢,他说过我要是又在外面乱搞,毁坏他
钟家的声誉,就把我赶出公司。你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

  张贵龙:「没脑子!你不知道现在是两宗奸杀案哪?关系到你养父的老婆女
儿。洗脱不了嫌疑,他会怎么对你?」

  钟松:「所以我现在不就说喽!」

  张贵龙:「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去做拼图吧!」

  钟松:「是不是做完我就可以走了?」

  张贵龙(小心收拾着钟松留下的烟头):「现在八点了,做完了最快也得九
点。你到时直接走吧,不用回来找我了。」


               [SCENE 3]

  宁静的夜晚,人们早已经甜甜入睡,清幽的月光照着大地。广袤田地边上,
有一座破旧的农舍,里面仍然透出着日光管的亮光,一宗罪案正在发生。

  二十多岁的时髦女郎坐在一个破箱子上面,双手被紧紧捆在一起,高举过头
吊着,她的腿企图蹬向侵犯她的男人,但她的双腿已经分开绑在地上的木桩上,
动不得分毫。

  女郎彷彿见到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圆睁着眼看着男人的脸,
疯狂地摇晃着头,她想大声地尖叫,大声地疾呼,但是,她塞满布碎的嘴上紧紧
被绑着布条,只能发出绵延不断闷叫声。

  男人粗暴地扯破她的衣服,衣服的前襟已经分开,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的肌
肤。女郎疯狂地扭动着,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不停地喘气。但,根本不能阻止
自己的上衣被扯成碎片,向男人展示出更多赤裸的身体。

  男人的眼睛悠悠地看着她,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让女郎打了一个冷战。她
彷彿扯长着噪门想说什么,但只能从喉中传出一阵咿咿呀呀的低闷声音。她的眼
泪如泉涌出,她的脸涨得通红,还有那涨鼓鼓的两腮,女郎美丽的容颜失去了平
日里亮丽的色彩。

  但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女郎的上衣已经变成一堆破布条,一些落到地
上,一些仍然挂在身上。但那些挂在身上的碎片,只是更加刺眼地呈示着她现在
受辱的身份,分毫不能保护她这已经裸露在男人目光下婀娜多姿的身材。

  男人的手伸向她的胸前,把她的胸罩推到颈下,抓住她一对雪白的乳房,大
力地揉捏起来。软绵绵的好光滑!他的手掌,刚刚好握得紧一只乳房。

  女郎的两只乳头,分别夹在男人双掌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整只手掌,正好
覆盖住整只乳房,牢牢地抓住。两团可爱的乳肉,被向下挤压的同时,操纵在男
人的手里转着圈。

  向上推、向下拉,夹紧乳头揉一揉,然后两团乳肉向中间挤,紧紧的贴在一
起。

  好疼!女郎双乳上的疼痛使她直咧牙。可是,这样玩乳房的方式,是她男朋
友最经常用的,可是那轻柔多了。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发话了:「姓苏那小子,就是用这个姿势,把鸡巴插到你奶子中间是不
是?我见到过!」

  女郎羞耻地别过脸去,眼泪已经滴满她的肩头。

  男人嘿嘿一笑,掏出阳具,夹到两只乳房中间,开始一边揉捏着乳房,一边
轻轻抽送着肉棒。很别致的感觉,滑滑腻腻的,就像被温柔地爱抚着。虽然没有
直捣肉洞的刺激,但看着女郎那悲愤的泪脸,享受肉棒轻点她下巴的乐趣,男人
握着乳房的手抓得更紧了,他的肉棒也很快到达最佳硬度。

  「疼……疼……」女郎口里含糊地发出声音,她的乳房,感觉就快要被捏爆
了,布满泪花的脸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她眼睛可怜地望向男人,希望他能
读懂自己眼中的哀求。她很想问为什么,她更想开口求他不要,可是她说不出话
来。

  男人对着她微微一笑,在女郎眼里,这笑容是如此的可怖,像个噩梦一样。

  不知道没听清她的声音、没看懂她的眼神,还是故意不管,他揉玩乳房的力
度更大了,两只圆滑可爱的乳房,现在被揉成废纸一样,棱角凸现。

  女郎急促地喘着气,布满青紫爪痕的两只乳房随着胸口的起伏摇晃摆动着。
男人的手掌已经离开了,落在她的下身。他脱下她的裤子。

  不要!女郎心里狂呼着。她又企图扭动挣扎,虽然她知道她无法挣得脱。但
不论她怎么不愿意,怎么羞愤无地,并不能摆脱她被脱光衣服,被耻辱地玩弄私
处的命运。

  男人的手抚过她下体浓密的阴毛,按到她的胯下。一根手指,未经屋主的同
意,破门而入,捅入乾涩的阴道中。女郎嘴里继续发出含混的声音,身体不停乱
扭着,可男人的手指却开始了轻缓的抽送。

  「嗯!」女郎闷叫着。就算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但是女人的身体是诚实
的,一鼓幽幽的暖意,正在小腹中缓缓地散开。美丽的眼眸前面早已泪花一片,
但更加急剧的泪水,正加紧汹涌而出。

  男人显然感受到女体中的变化,他的手指抽了出来,笑吟吟地送到女郎的面
前,在她乳头上一抹,颤动着的乳头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水印。

  于是男人换上两根手指,然后是三根、四根。女郎的腰板挺着笔直,阴户里
饱实的感觉让她几乎疯狂,她的头上仰着,纤细的脖子上正咯咯窜动着气流和口
水。

  「没想到姓苏的小子已经把你玩成这样了,我看整只手掌都伸得进去!」男
人突然道。最后一只在肉洞外的拇指,收缩在掌中,手掌继续向里深入。

  女郎现在一动都不敢动了,她脸上痛苦地扭成一团,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
看着自己被整只手掌插入的小肉洞。

  天哪!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对我?她的脑子里乱哄哄
一片。

  「你已经太湿了!被一只手掌玩都这么淫荡!真是看错你了!」男人冷冷说
着,手掌猛的一下抽了出来,赤裸的胴体好像被电击一样,身体猛的一弹,瞬即
瘫软下去。

  女郎被打湿的胯间,冒出了几点血珠,但男人好像没有看到。他解开女郎左
腿的捆绑,把腿扛到肩头,肉棒对着女郎的下体,缓慢插入。

  不!女郎心中惨叫着。不行!

  但失去反抗能力的她,在连泪眼的哀求失效的情况下,只能痛苦地目送着男
人的阳具,骄横地闯入她最不应被侵入的地方。她被他强奸了!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女郎喉中的闷叫,变得有些尖锐。她努力地挣扎着、扭动着、摇晃着,但当
她确认男人的阳具已经插入她阴户里的最深处之后,她停止了一切无谓的努力。

  男人凶猛地抽插着肉棒,那是温暖可亲的肉腔。虽然没有那个昏迷的女大学
生那么紧,但是,他却出奇地兴奋。或许……

  男人的手指,摸到她的身下,找到了目标,一根手指大力地挤入女郎窄小的
菊花洞。

  「啊!」女郎一声低叫,又开始了扭动挣扎,尤其是屁股,扭得更加厉害。

  虽然肉洞里,没有如期出现他享受过的有趣蠕动,但剧烈的扭动,仍然带来
着令人轻飘飘的快感。他用一根钢笔,代替手指硬生生地插入女郎的肛门里。

  女郎仍然瞪着他,那充满愤恨的眼神中,渗溢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她似乎已
经认命,任由男人的肉棒无所顾忌地凌虐着她受伤的阴道,更摧毁着她已经几近
破碎的心。身体上的疼痛,仍然扯动着她脸上的神经,扭曲着她本应美丽动人的
脸蛋,但她已经好像死了一样,半点也不动了。

  男人一手抱着她扛在他肩上的大腿,一手紧握着她的右乳,狂风暴雨般地挺
动着下身,奸淫着木然不动的美女。她的美貌也许比不上那个嚣张的贵妇人,她
的身材也许比不上那个清纯的富家千金,但她的味道非常特别,接触她每一寸赤
裸的肌肤,都会令他心中某一条神经激烈地颤抖。她的反应怎么样,对他来说,
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别的事。

  男人把肉棒抽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片小袋。他为自己戴上安全套。

  他不想射在我体内,是不想我怀孕吗?这个畜生,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会变成这样?女郎的脸上抽搐着,她已经停止了流泪。

  肉棒重新进入她的身体,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接下来的奸淫,进行得更是猛
烈,她知道他要射了,这个游戏,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继续闭着眼睛,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知道接下来的生活要怎么过。她
更不知道,她还能怎么见人,她还能怎么面对自己!

  男人的奸淫已经结束,肉棒离开了受创的肉洞。女郎的伤心还在继续,她的
脑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阴道里一阵凉意。女郎猛地睁开眼,男人的手指把什么东西推入自己
的阴户之后,正慢慢戴上手套。

  他要干什么?他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了?凉凉的,好像还圆圆的?

  玻璃弹珠!她脑子里轰的一声。

  她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即使她就算做梦也不会梦到这样悲惨的命运。她的眼
睛恐惧地看着男人,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慢慢地摇着头,她的眼泪重新迸发而出。

  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很想男人告诉她为什么。但是,当冰凉的刀锋贯穿她的
小腹,当滚热的鲜血沾满她的躯体,当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消失,男人没有再开一
次口。

  她双眼圆睁着,为这具美丽的艳尸增添多一笔恐怖的气氛。她死不瞑目,即
使男人强行抹盖上她的眼脸,她也永远死不瞑目。

           [SCENE3 OVER]


  「我……我姐姐失踪了!出门外整晚都没有回来,我很担心她出事了。」钟
祥一大早就等在警局门口,拦住了正要进去上班的张贵龙。

  「会不会去男朋友家过夜了?」张贵龙领着他走进办公室,一边走一边问。

  「不可能!而且我也找过他了,没有。」钟祥的神色十分焦急。

  「不要急,从头慢慢说。」张贵龙给他倒了杯水,坐下来问。

  「是这样的。昨晚我不小心碰伤了手,流了点血,家里消毒的酒精刚好用完
了,姐姐就出门去买……」钟祥说。

  「一个人?」

  「是的。我跟她说只是划破一条口子不要紧,」钟祥举起手向张贵龙展示他
的伤口,确实只划破了短短一条伤口,「而且那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用止血贴随
便贴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就怕细菌感染什么的,非要去买。女人总是这么婆婆妈
妈的……」

  「你怎么不陪她下去?」

  「她不让啊!说什么我受伤了别乱动,我也拿她没办法。而且杂货铺就在路
口很近的,就由着她了。谁知道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还没回来,我就下去找
啦。可是杂货铺老板说姐姐根本没有来过,那段路的路灯又刚好坏了,我怕她遇
上坏人,就周围找了几圈,不过没找到……」

  「你找到几点钟才回家?」

  「我没回家!」钟祥说,「我回去见到姐姐还是没回来,就很着急,开车到
处去找。姐姐没什么朋友的,再说那种情况她也理由到别处去啊,她几乎就穿着
睡衣!」

  「你找了什么地方?」张贵龙皱起眉头,照这么说,钟文贞确实很可能出了
意外。

  「主要就是我家周围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很暗的巷子。还不放心跑到她男朋
友家去找,可是找了一夜,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天亮的时候,我还在路边捡到这
个耳环,是我姐姐的。」钟祥拿出耳环,交到张贵龙手上。

  警员们已经陆陆续续来上班了,秦妍一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耳环。

  「咦,这不是你姐姐的耳环吗?」她对着钟祥嚷道。女人对于服装首饰,果
然是有着独特的嗅觉。昨天看了那么几眼,马上就印象深刻。

  张贵龙对秦妍笑一笑,转头继续问钟祥:「哪条路的路边?」

  「就是从我家到杂货铺的那段路。」钟祥说,「晚上路灯坏了,太暗我没注
意到,早上才看见的。」

  「这么说,那里很可能是的你姐姐被袭击的地方。」张贵龙也认为钟文贞应
该出事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秦妍坐到钟祥旁边问。

  「慢慢再告诉你!」张贵龙合上记录本,站起来说,「现在马上叫弟兄们在
钟文贞家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人……」

  「不用了。」话音未落,警长走了进来,「南郊发现一具赤裸女尸,怀疑死
者就是钟文贞!马上出发!」

  钟祥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从椅上弹了起来:「我能不能一起去?」他问的
是秦妍。

  秦妍头转向警长,警长面无表情地点头:「反正也要他去认尸……」


               [DIALOG13]

  钟松(手有点抖):「什么?钟文贞死了?」

  张贵龙:「昨天下午你刚刚在街上和她有过冲突,晚上她就被害了。怎么会
这么巧?」

  钟松:「就是这么巧!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他妈的,好像有人在故意整我似
的。」

  张贵龙:「昨天你为什么骂她?还企图打人?」

  钟松:「没什么,最近我脾气比较燥。给你们当杀人犯不停地查,你说我烦
不烦?」

  张贵龙:「钟文贞跟你说了什么话?」

  钟松:「她质问我有没有杀人。」

  张贵龙:「你就因为这样发那么大的火?」

  钟松:「你们不是又怀疑我杀她吧?我真的没有!我承认昨天是我不对,我
现在最烦人家怀疑我杀人了,我昨天是粗鲁了一点,可是我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
就把她给杀了吧?」

  张贵龙;「昨晚九点半你在警局做好拼图离开,钟文贞十点多就被袭击了,
时间上也太凑巧了吧?你离开警局后去了哪里?」

  钟松:「回家啦!这次真有证人的!」

  张贵龙:「谁?」

  钟松:「就是那个女人啦,昨晚刚刚做过拼图的那个。」

  张贵龙:「哪个?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钟松:「第二个,就是这说忘记她名字的那个,这次我问了,她说叫小婷。
我昨晚回到家,她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张贵龙:「嘿嘿!上次你给了不少小费吧,送上门来了。」

  钟松(耸耸肩):「她问我借一万块,说是急用。反正数目不算大我就给她
了,也没打算她会还。」

  张贵龙:「昨晚还有没有跟她上床?」

  钟松:「当然有了。不然白给她钱哪?他妈的,那娘儿在床上真够浪的,昨
晚特别卖力气,搞得我爽死了……」

  张贵龙(打断他的话):「你借了钱给她,应该留下她的联系方式了吧?」

  钟松(拍头):「唉呀!忘了!她说过要留电话给我的,可一爽完就忘了!
不过这次这看她看得很仔细了,眉毛应该比昨晚那拼图细一点,嘴唇厚一点,还
有脸应该瘦一点……」

  张贵龙(打电话):「喂?请把钟松昨晚做的两张拼图送到这里来。对,我
是张贵龙,我还没看过。」

  片刻,拼图送到。

  张贵龙(看到拼图,呆了一呆,慢慢递给钟松):「是这张吧。」

  钟松(看了一眼):「是!」

  张贵龙(按钟松的描述,为拼图换上眉毛嘴唇和脸颊):「是不是这样?」

  钟松:「差不多了。」

  张贵龙(看着拼图,若有所思):「你可以走了,我们随时会再找你,不要
离开本地。」

  钟松(瞪眼):「什么意思?软禁我?」

  张贵龙:「如果你失踪,我们将认为你畏罪潜逃,很可能会下通辑令!你自
己考虑清楚!」


               [DIALOG14]

  林伯:「我是钟小姐住的那个小区的管理员,和钟小姐也算是很熟了。唉,
年纪轻轻,真是红颜薄命啊……」

  警员:「案发当晚,你看到什么?」

  林伯:「昨天晚上,大约十点十五分左右吧,我看到钟小姐穿着便服出街,
说是去路口买瓶酒精。她出去的时候跟我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这一去就……」

  警员:「她出去之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林伯:「没有啊!我那时候在看电视,没留意。差不多半个钟头之后,钟先
生就急匆匆地走出来,出来的时候没跟我说话,可是一会儿他很快回来了,问我
有没有看到他姐姐。我照实说了,他就又跑了出去,这次可能去了一个钟头左右
吧,又回来很焦急地问我他姐姐有没有回来。我说没有,他就叮嘱我如果他姐姐
回来,马上打电话给他,自己就开着车出去了。」

  警员:「那时候大概几点?」

  林伯:「十二点左右吧。他走之后,我就关门睡觉了。不过一晚上也没有睡
好,一直在留意钟小姐有没有回来。唉,钟小姐人那么好,我也很担心她会出事
啊!」

  警员:「那钟祥几点钟回去?」

  林伯:「具体我就不清楚了。我天一亮就起床了,马上去按他们家门铃,不
过没人在。我就出去买早点,一开门就看见钟先生一个人坐在路边呆呆地出神,
我叫了好几声,他才听到我说话。原来他找了一晚上没找着,又不想回家,他也
不知道该怎么办。」

  警员:「是谁发现耳环的?」

  林伯:「我和钟先生喽,差不多同时的。钟先生说要去报警,一站起来就看
到路边的墙角有个耳环被草遮住一半。半夜里路灯又坏了没看到,可是天一亮就
看得很清楚了。」

  警员:「据你所知,钟文贞是个怎么样的人?」

  林伯:「钟小姐人很好啊,看我无儿无女一个人很可怜,也挺照顾我的,有
时候她买宵夜也会给我买一份。她心地又好人又漂亮,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警员:「你知不知道她常跟什么人来往?或者说,有谁经常去他们家?」

  林伯:「钟先生是个书呆子,整天手里都抱着一堆书,很少有朋友找他。钟
小姐也差不多,除了她的男朋友,也很少有人找她。」

  警员:「她男朋友跟她关系怎么样?」

  林伯:「好像还不错,不过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时不时会来找钟小姐,
有时候还过夜,关系应该不错的。」

  警员:「好的,谢谢你林伯。如果还想到什么可疑的事,麻烦你马上通知我
们。」

  林伯:「我会的,你们要快点把害死钟小姐的混蛋抓起来啊……」


               [DIALOG15]

  苏锐(眼眶红红的):「是,我就是文贞的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的。(掩
脸)我们就快结婚了,文贞死得真惨……」

  警员:「昨晚十点钟之后,你在干什么?在什么地方?」

  苏锐:「喂,你们这么问不是怀疑我吧?我们感情很好的!我杀她我有什么
好处?我还等着她借五万块钱给我救急呢!」

  警员(怀疑地看着他):「你急着要钱干什么?你经常问她要钱?」

  苏锐(不安地看着对方):「老实说吧,钱是还赌债的。我可不是经常问她
要钱,偶尔而已嘛!大家都打算明年结婚了,钱的问题不用这么计较吧,反正她
有个有钱的伯父……」

  警员(鄙夷地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昨晚十点钟之后在干什么?」

  苏锐:「我昨晚一直没出去过,一个人在家。」

  警员:「可是听说你很少晚上在家的……」

  苏锐:「我也不想啊,我那几个朋友现在都是我的债主,没钱还当然躲起来
啦!昨晚文贞的弟弟去家里找过我,他可以证明我在家!」

  警员:「几点的事?」

  苏锐:「不记得了,可能两三点吧,我已经睡得很死了,就听到有人不停地
按门铃,还很用力地拍门,只好起来看了。」

  警员:「你没看时钟?」

  苏锐:「没有。文贞弟弟就问我姐姐有没有来过,我说没有。他还不信,还
进屋子里搜了一遍才走,害得我今天眼眶都黑了!」

  警员:「有没有和钟祥一起出去找人?」

  苏锐:「没有。我当时困死了,心情又不好,他一走我又去睡了。」

  警员(摇摇头):「你女朋友失踪你都不紧张?还口口声声说感情很好?有
你这样的男朋友可真够倒霉的。」

  苏锐(不好意思地):「我……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的……我都说了当时很
困,没想那么多。」

  警员:「算了。你想想钟文贞有没有什么仇家?」

  苏锐:「她性格很温和,没听过她跟什么结怨的!啊,对了,会不会她帮我
筹到钱,在路上给人劫杀了?」

  警员:「她穿着便服去路口买东西的时候遇袭的!」

  苏锐(伸长脖子):「那……那会不会有人不喜欢她向她伯父借钱……她伯
母和堂妹的死,听说你们怀疑她伯父的养子干的,会不会这次又是他?」

  警员:「这是我们警方的事!没事了你走吧!」


               [DIALOG16]

  钟肃(跌坐在沙发,喃喃地):「连文贞也……难道,难道真的是找我报仇
的?会是谁呢?会是谁呢?」

  秦妍:「拜托你再想想清楚!如果真的是针对你的,他连文贞都害,对你的
仇恨绝对是刻骨铭心不共戴天的!你没理由不知道!」

  钟肃:「我真的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就算是商场战争,我从来也都给
人留有余地的,我不赶尽杀绝。我真的不知道!妍妍你相信我……」

  秦妍(低头不敢看他):「算了,不要急,慢慢想,也许有的仇结得你自己
也不知道……」

  钟肃:「啊!难道又是耀辉这杂种?他连文贞也怀疑?不对呀,没理由牵涉
到文贞那么远……到底会是谁呢?」

  秦妍:「文贞是不是经常向你借钱?」

  钟肃:「有时候吧,都是三几万,我也没打算要她还。对了,昨天我刚刚给
了她五万块。」

  秦妍:「这事钟松知不知道?」

  钟肃:「似乎知道吧。问这干什么?这是我的事,他可管不着。」

  秦妍:「那……他知道之后,有什么反应没有?」

  钟肃:「你们又怀疑他?」

  秦妍:「你别发脾气,现在大多数疑点都指向他,按规矩我们警方一定要查
的。他到底有什么反应?」

  钟肃:「没什么反应。就算有反应,也轮不到他多事!」

  秦妍:「你似乎对他也不是很满意?」

  钟肃(没回答这个问题,精神好像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喃喃不休):「难
道真的是他?不会的,怎么会是他?不会是他……不会的不会的……他就算真是
要争遗产,没理由连文贞也害啊……不会……」

  秦妍(皱起眉头):「钟先生?钟先生?」

  钟肃(恍然抬起头):「喔?你叫我什么?」

  秦妍(有其他同事在场,不是很愿意叫爸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钟
先……我……这个……」

  钟肃:「我想不会是阿松的。就算我的遗嘱里留下一点财产给文贞姐弟俩,
可是就那么二千万……我有几十亿家产,他没理由的!妍妍,他没理由为两千万
杀人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对不对?」

  秦妍(看了一眼同来的同事,有些不好意思):「也……也许吧!你已经立
了遗嘱?这事钟松知不知道?」

  钟肃(又是喃喃的):「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好像跟他提过,又好
像没有!到底有没有呢?到底有没有呢?」

  秦妍(叹口气):「你没事吧?」

  警员甲:「我看还是先让钟先生去休息吧,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适宜问
话。」

  钟肃(精神恍惚):「我到底跟他说过没有?真的是阿松吗?我真的养了十
几年的豺狼吗……」

             [DIALOG OVER]


  警长敲着讲台,清点着人数:「秦妍还没回来吗?已经晚上七点了,大家都
没吃饭,难道她要吃完饭才肯来吗?」

  张贵龙忙道:「刚才钟祥来找她,好像有很要紧的事,她正外面问话呢!」

  警长哼了一声,道:「不管她了,我们开始!先总结一下手上的资料!他妈
的,已经是第三宗了!」他的头皮有些发麻,刚刚被上头狠批了一顿。

  张贵龙:「这回的死者钟文贞,二十七岁,是钟肃的堂侄女,死亡时间是凌
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死因是被利器刺穿小腹,失血过多致死。尸体是清晨被一名
农民在路边的田地里发现,当时女尸双腿分开,双手分别捏着自己的乳头,法医
官也证实了死者体内被塞入一颗玻璃弹珠,作案手法和孙碧妮案以及钟慧案极其
相似。考虑到三名死者的关系,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这三起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
的连环奸杀案。」

  警员甲:「在弃尸现场南边大约三公里的一家破旧农舍里,发现大量和钟文
贞一样血型的血迹,和一些遗弃的绳子,和钟文贞尸体上发现的勒痕吻合,估计
是捆绑受害者时候留下的,那儿很可能是案发第一现场。另外,在弃尸现场往北
五公里接近市区的路边草丛里,发现了一个沾有同样血型血迹的安全套,有可能
是凶手丢下的。」

  警员乙:「怀疑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农舍周围没有住户,询问过附近村民,由
于案发时间是下半夜,昨晚也没人见过什么可疑人物或者可疑车辆。死者钟文贞
昨天刚刚在街上和钟松有过严重冲突,而钟松的时间证人无法找到……」

  「三件案子,钟松都是最大的嫌疑人……」警长打断了警员乙的话,「毫无
疑问,他具有极大的作案嫌疑!」

  「可是,如果要争遗产,杀死孙碧妮和钟慧已经足够,为什么连钟肃的远房
亲戚也要杀害呢?」警员乙提出疑问。

  「显然,他对钟文贞的美色垂涎已久!」警长肯定地说,「而且,不是说钟
文贞姐弟也是钟肃的遗产继承人吗?虽然占的比例不大,但这更说明钟松是多么
的变态和凶残!」

  「我有疑问。」张贵龙举手道,「我不认为凶手是因为美色杀人,他在完全
有机会的情况下,没有侵犯同样年轻貌美的黄苗,就说明了这一点!」

  「可能是作案时间不够,也可能他并不认为黄苗的相貌身材足于让他下手,
也可能他只对身边熟悉的人具有独特的变态欲望。总之,凶手显然是个变态的而
残忍的家伙,他的心理绝对不可以用常理推断。」警长教训他的属下道。

  「OK!就假设警长的推论正确。」张贵龙不得不给警长一点面子,「不过
有一点很奇怪,大家看这两幅拼图。这一幅是黄苗拼出的钟慧案当天下午怀疑到
宿舍下药的女人,这一幅是钟松拼出的女人,他说钟慧案发当日傍晚以及钟文贞
被袭击时,他都正在和这个女人上床!」张贵龙站了起来,把两幅拼图递到警长
面前。

  「的确是很像!」警长也不得不承认,「有可能是人有相似,而且这说明了
什么呢?」

  「如果这是同一个女人的话,那就太奇怪了!钟松为什么承认和那个可疑的
女人认识呢?」秦妍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插嘴道,「既然那个女人是他的帮
凶,他应该尽量替她遮掩才对啊!」

  警长白了她一眼,被一个乳臭未乾的女下属抢白,心情不太美丽。不过他还
是耐心说:「钟松并不知道黄苗拼的这个图。既然这个女人是他的同党,早晚会
被我们查出他们认识,他这是在为到时候的口供提前做准备。」

  「可是如果凶手真的是钟松,他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他和钟文
贞吵过架而且被我们警员发现的当天下手?这不是明显着引诱我们去查他吗?」

  秦妍固执地认为钟松的嫌疑有问题,「而且他杀钟文贞的动机实在不足。」

  「我说过,凶手是个变态的家伙,不能以常理论之。明摆着凶手最有可能就
是他,还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警长有些不耐烦了,「你好像跟钟松有什
么关系似的,老是维护他?」

  秦妍的脸有些红了,争辩道:「我不是维护他。我只是觉得太多的疑点指向
他,反而更可疑,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

  「好了好了!」警长打断她的话,「你上次怀疑是针对钟肃的仇杀,结果查
到什么没有?如果是这样,没理由连钟文贞这种远房亲戚也杀吧?小姑娘,查案
要实实在在,别太多无聊的幻想!」话说得已经不太客气了。

  「一件归一件!」秦妍不太服气地嘟囔说,「而且你也说了凶手是变态的,
谁保证他不会变态到和钟家有关系的人都想杀?」说到这里,突然打了个冷战。

  和钟肃有关系的女人事实上还有谁?她有点庆幸自己的这个身份现在还是隐
蔽的。

  「够了!」警长不太能忍受下属对自己的不太敬重,「你这么会想,多想想
怎么抓到钟松的证据吧!还有,刚才和钟祥说了什么,都开会了还不进来?」

  「钟祥要求警方保护,说觉得自己很危险。」秦妍这才想起那件事,连忙汇
报说,「他说他伯父一定会一部分遗产给他们姐弟的,可没想到钟松这么狠,连
他姐姐也杀,他怕下一个目标就是他自己。」

  「钟祥也认为钟松是凶手了吧?」警长咧嘴一笑。

  秦妍无奈地摇摇头,说:「他说想不出别的可能了。那天晚上他醉倒,确实
不能肯定钟松没有离开过。他还说钟松那晚不停地劝酒,一开始以为他心情不好
没什么,现在越想越可疑。」

  「这就对了!」警长点头道,「现在看来,钟祥非常可能是钟松的下一个目
标。他既然杀了钟文贞,按计划肯定要除去钟祥。只不过钟祥是男人……不知道
他打算怎么下手?」说到这里,警长不禁也苦笑了一下。

  警员甲:「要不要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钟祥?」

  警长点头:「看来有必要。」

  秦妍也点头:「我也同意钟祥现在很危险,不过我有不同的看法。」

  警长无奈地叹气:「说吧说吧,这回想到西伯利亚还是爪哇岛?」

  秦妍笑笑说:「我想到了一件事。钟祥说他伯父可能会留遗产给他,这只是
猜测。说钟松知道了遗嘱内容也是猜测。但有人却清楚知道钟肃遗嘱的内容!」

  张贵龙笑道:「钟肃嘛!还有他的律师和……」突然眉一紧,脱口而出道:
「他遗嘱的见证人是谁?」

  秦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赞道:「聪明!立遗嘱除了律师之外,至少还需要
一个见证人签名。而钟肃遗嘱的见证人,是他最亲密的搭档之一乔国杰!」

  「你现在怀疑乔国杰。」警长道,「动机呢?杀了这些人他有什么好处?难
道你想说钟肃强奸过他的老婆女儿?」

  「不是!」秦妍觉得警长最后的那句话十分刺耳,说话大声了一些,「假如
钟肃的遗产受益人全部死亡,根据钟肃的遗嘱,他几十亿的财产,将全部投入他
耗费了毕生心血的公司。而作为公司第二大股东和钟肃最好的朋友之一,最起码
钟肃的股份会有相当大一部分会落到乔国杰名下,而傅海、张伟成等股东也会有
很大好处。如果他们再费点功夫,让钟肃修改遗嘱,把遗产的受益人换成他们的
名字,也并非不可能。」

  「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让钟肃的遗产失去继承人。」张贵龙接口道,「按
现在的情况,钟松如果被定罪,将肯定失去继承资格,那么钟祥现在反而变成唯
一的继承人!目标太明显了,钟祥现在可以说危在旦夕!」

  「而且必须在钟松被逮捕之前把他杀害!」秦妍继续补充,「这样才能嫁祸
给钟松!」

  「如果这种可能性成立的话——也就是钟松是被故意陷害的话——那就能很
好解释拼图上的疑点。」张贵龙好像和秦妍唱双簧一样,一唱一和,「那个女人
明显是凶手的帮手,她不但不会为钟松做时间证人,而且她是故意接近钟松,目
的正是要让钟松没有时间证人!她偏偏在钟文贞被害的时候主动去找钟松,这未
免太巧合了。」

  「而且还不止乔国杰,傅海和张伟成也有可能合谋,因为他们也能成为受益
者。」秦妍接着说,「他们甚至不必自己亲自动手,让身边的人甚至请杀手都可
以……」

  「那么,」警长听了一阵,终于开口,「你怎么解释玻璃弹珠呢?还有,钟
文贞被害前特别地受到了残忍的虐待,为什么?再说很明显,强奸钟慧是凶手的
主要目的之一,要是只为杀人,他们乾脆直接在热水瓶里下剧毒就好了,不用半
夜三更跑去强奸那么麻烦和危险!我不认为凶手是受人所托或者集团犯罪。」

  「这个我一时还想不通,也许乔国杰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和钟肃有仇吧……」
秦妍挠头说。

  「至少说明你的想法很有缺陷!」警长说,「对了!到现在为止,钟祥是唯
一的财产继承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警员甲吓了一跳:「不是吧,怀疑他?钟文贞可是他的亲姐姐啊!」

  警长表情严肃,说:「按照秦妍的逻辑,他是不是更可疑?何况凶手明显是
变态的,奸杀亲姐姐有什么奇怪?」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秦妍,明显是对秦妍
不断的顶撞他的回敬。

  「钟祥和他姐姐的感情一向非常好……」秦妍声音有点低。

  「你很瞭解他吗?」警长不失时机地回击。

  「我……」秦妍一咬下唇,犹豫了一下,毅然道,「我跟他在大学的时候拍
过拖,我是很瞭解他。」

  「我怎么不知道?」张贵龙几乎跳起来,没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你为什么要知道!」秦妍幽幽地看着他,脸上潮红地说。

  「算了!」警长也玩够了,说,「钟文贞在被害前,明显受到过比孙碧妮和
钟慧更残忍的虐待。我刚才这么说不是怀疑钟祥,只是提醒秦妍你,想东西的时
候要有根有据有个限度,不要天马行空幻想个没完没了!」

  「警长,」张贵龙脉脉地看了一眼秦妍,回头道,「有疑点可以继续查。不
过我觉得秦妍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除了钟松外,我们不能放过这个可能性。」

  「好吧!」警长环视了一下众下属,终于点头道,「既然不能排除有这种可
能性,大家就下点力气……」话未说完,会议室的门开了。

  一名警员走了进来,交了一份档案到警长手里,说:「鉴证科的报告!」

  警长翻开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踏步走上讲台,声音铿锵
有力地说:「不用麻烦了!经过化验分析,昨晚钟松烟头上的唾液,和沾有钟慧
血迹的安全套里的精液,DNA完全吻合!」

  张贵龙回头看了一眼秦妍,苦笑着耸一耸肩。

  秦妍低声对他说:「算我们看走眼了,没办法!」

  「还嘀咕什么?」警长欢快地叫道,「申请逮捕令,马上出发抓人!」

  可人是抓不到了。忙活了整整一夜,从钟松的家到公司、到他所有的朋友、
到他常去的酒吧和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直到次日傍晚,得到的结果是:钟松
失踪了!

  「要不要申请通辑令?」回到警局的会议室,警员甲有气无力地说,看着一
个个眼里布满血丝、疲惫不堪的同事。

  「起草吧!」警长叹气说:「肯定是畏罪潜逃了!这时候不知道已经跑到外
国去了没有?唉!」

  会议室里沉默一片。大家都知道,要是让他逃出这座城市,再想抓到他,无
异于大海捞针。

  那样的话,这个案子……大家都看着垂头丧气的警长。破不了这个轰动全国
的大案,他的麻烦可就大了,媒体的压力铺天盖地,上头的口水会淹死他,本来
年底大有指望的升职恐怕也要泡汤啦。

  「怎么不出声啦?秦妍!」警长越看秦妍越是有气,「你平时不是话很多的
吗?」

  秦妍抬起头来,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警长,我们找出那个可疑女人的身份了。」张贵龙看了一眼秦妍,硬着头
皮替她开口。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警长情绪不太好,「我现在只想听到钟松的消息。
抓到他,一切OK,否则,一切不OK!知道吗?」着急起来,也顾不了用辞的
问题了。

  秦妍噗兹笑了一下,张贵龙忙分散警长的注意力,道:「那个女人也是嫌犯
之一……」

  「好了好了,说,查到什么了。」一想到要是能抓个从犯,多少也能交一点
差,警长马上有了兴趣。

  「她叫陆婷,当过舞女。」秦妍开始发言,「很多酒吧的侍应和熟客都见过
她。根据她经常出现的地方分析,她很可能住在西区。不过由于她不是本地人,
查不到她现在的地址。」

  「但是自从孙碧妮案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了。曾经有个和她相熟的客人打
过电话找她,但她的手机最近一直没有开机,怀疑换号码了。」张贵龙补充说。

  「就这样?」警长瞪眼道:「找不到人,这些都是废话!」

  「这些都是今天找钟松的时候顺便问到的,要再查也得有时间……」秦妍顶
嘴道。

  张贵龙连忙打断她,说:「反正一时也找不到钟松,不如分点精力找找陆婷
吧。拿着她的拼图和钟松的照片在西区一带问人,总应该有人见过他们?虽然麻
烦点,可一定会有收获的。」

  「嘿嘿!她多半是跟钟松一起逃了!」警长冷笑道,「你们爱查去查吧,这
件事就由张贵龙和秦妍负责!其他的人,集中精力抄出钟松!散会!」

  张贵龙无奈地应了一声,回头对秦妍苦笑:「你可害死我了!那么大一片地
方,只有我们两个人……」

  「和我一起很委屈你吗?」秦妍没好气地说。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张贵龙顿时想到「两个人」的意思,立刻换了一
副嘻皮笑脸,「有美为伴,再辛苦十倍也干了!」

  「想得美啊你!你我分头各查一边,谁爱跟你为伴!」秦妍嗔笑一声,手里
的笔又是敲了他脑袋一记,垂下头来偷偷注视他的反应。

  「OK,那就说定了,你可别不小心跑到我的范围喔!」张贵龙故作轻松,
「到时重复劳动,费力不讨好别怨我。」笑笑站起身,起身便走。

  「喂!」秦妍望着他的背影,羞急交加地跺了两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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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SCENE 4]

  温暖的席梦思,明亮的灯光,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纠缠在床上。

  男人倚着枕头躺着,手掌摸在女人的身下,玩弄着她悬空垂着的丰满乳房。

  而女人,正跪趴在男人的下体,握着男人冲天怒吼中的肉棒,含在嘴里「吧
兹吧兹」舔得正欢。

  「噢!」男人喉中发出欢悦的哼叫,肉棒的前端已经进入柔软湿润而又温暖
紧密的深喉。

  女人一手轻握着肉棒底端,一手在卵蛋上轻抚着,舌头环绕着硬挺的肉棒,
突然「噗」的一声,和着一股急促的气流,猛的一下将肉棒从口里抽出。

  「好宝贝!有进步啊,爽死了……」男人喘着气说。

  「那就在喉咙里给你放水,怎么样?」女人娇笑着说,抬起头看着男人。那
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郎,娇艳的美丽脸蛋上面,间杂着红色和黑色的一
头秀发。

  「不要!」男人霍的坐起身来,横身抱起女郎的腰,把她扳倒在床上,「今
天这么HIGH,非要破了你屁眼的处女不可!」

  「不要!」女郎格格笑着挣扎,「不给就是不给!」

  「不给也得给,我连润滑油都准备好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按着女郎的
身体,分开她的双腿,「不过,现在先拿你的骚穴热热身……」肉棒在女郎的胯
下点来点去,在扭动不停的肉洞旁边寻找着目标。

  「不要着急嘛……今天是危险期……」女郎赤裸的身体被摸着痒痒的,扭来
扭去,格格一直笑个不停。

  「你别乱动,我就戴套!」男人笑着暂时停止了袭击。

  「好……格格……快点……」女郎忍着笑,身体不再乱动。男人迅速从床头
柜里摸出一枚安全套戴上。

  「趴起来……」男人又扳着她的身体。

  「不要……」女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温柔地说道,「我喜欢看着你的脸做
爱……」

  「趴不趴?」男人呵着女郎的痒,「趴不趴?趴不趴?」

  「哈哈……哈哈哈……咳……哈……」女郎痒得像只泥鳅般地在床上扭着,
求饶道,「我……我趴,救命啊,要死了!」没等男人停止呵痒,她已经在扭动
逃避中,屁股朝上趴好。

  「这样才对嘛!」男人扶着她圆滚滚的肥屁股,肉棒对着女郎已经渗出沾液
的肉缝,一枪到底。

  「呀!」女郎尖叫着,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我很厉害,是不是?」男人得意地说。

  「你好厉害啊!呀……我见过的男人中间,你是最棒的……喔!」女郎呻吟
着叫。

  「你这骚货!」男人呵呵笑着,肉棒威猛无比地冲刺着,在女郎淫荡的叫声
中,一根手指冷不防钻入她高高翘着的屁眼里。

  「喔!别……喔喔!难受……」女郎浪叫着,屁股扭了扭。

  「别乱动,今天破你的屁眼是破定了!」男人暂时停止了动作,从床头柜上
拿过一个小瓶子,倒了一些滑腻腻的液体在掌心,手指在掌心地滚两滚,沾满了
滑滑的油质液体,重新插入她的肛门。

  「轻……轻一点……」女郎红着脸呻吟,可空洞的肉洞里又痒起来,忍不住
又浪叫道,「快……用力……快……」

  「到底是用力还是轻一点?」男人戏弄地笑道。插入肛门里的手指用力地挖
着,可女郎阴户里的肉棒却一动都不动。

  「前面……前面……坏死了……快点呀!」女郎扭着屁股叫。

  「什么前面后面?我听不懂耶!到底哪里要用力……」男人坏笑着,手指在
女郎的屁眼里转着、挖着,搞着可怜的女人紧皱着眉头,涨红着脸不停地喘气嗷
叫。

  「都……都用力吧!快……」什么前面后面既羞于出口,一时之间又说不清
楚,情急之下,一切都由他了。

  「那就是说,屁眼也给我啦?」男人哈哈笑着,肉棒开始了轻轻地抽动。

  「给……你要什么都给你了……你说的话,我哪句不听的?」女郎喘着气,
屁股又是扭了扭。

  「嘿嘿!」男人满足地从她屁眼里抽回了手指,双手揉捏着她两片滚圆的臀
肉,肉棒大力地插两插,才离开那个饥渴的肉洞,上移到布满油迹的菊花口。

  「温柔一点哦……」女郎紧张地说。

  「嗯!」男人扶紧雪白的屁股,肉棒对准目标,慢慢向里刺入。

  「轻……轻点……疼……」女郎皱眉说。

  「忍一忍!」男人突然说。肉棒已经顺利进入了一节,藉着润滑剂的滑度,
看来应该能够畅通无阻。他吸一口气,双手按紧女郎的屁股,下身一挺,肉棒又
滑进了一大截。

  「呀!」女郎眼泪流了出来,双手乱抓着床单。

  「好紧……」男人兴奋的肉棒在颤抖,他想起了那个处女的阴道,和这个屁
眼一样的紧。

  虽然紧,但是足够滑。男人忍住那一刹那的射精欲望,肉棒在女郎的肛门中
开始了大力的抽插。

  「轻一点……啊……疼死我了……人家才第一次……呀呀!轻点啊……」女
郎颤抖着身体,一对雪白的乳房垂在身下弹来弹去,不停地呼叫着。

  可男人恍若未闻。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么刺激的感觉,就算不用力也
很快会射,此刻那有不加紧享用的?

  「你别这么用力啊……呀!喔喔喔喔……」女郎上气不接下气,她赤裸的美
丽胴体,现在就像一只砧上的白斩鸡,颤抖着任人宰割。

  「噢……」男人也喘着气,射精后的肉棒滑出洞口。女郎雪白的屁股中央,
留下一个褐红色的肉洞在透着气。

  男人拿过纸巾,把安全套包好,再小心地拭抹着自己阳具上的残痕。

  「人家现在什么都毫无保留地给你了……」女郎翻过身来,一手捂着屁股,
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温柔地说,「你还对人家这么粗暴……」

  男人没有理她,只管将拭过的纸巾再包上一层。

  「怎么啦?」女郎扳过他的脸,在唇上亲了一口。

  「没事。爽歪了。」男人擦一下刚刚被吻过的嘴唇。

  「那你说是我爽,还是那三个女人爽?」女郎调皮地搂住他。对于爱侣玩别
的女人,居然没有一点醋意。

  「当然是你最爽了!」不管是不是言不由衷,每一个男人都懂得说出这个标
准答案。

  「那你刚才还对我那么粗暴?」女郎撒娇道,「说,你对她们是不是就是这
么粗暴的?」

  「难道还怜香惜玉吗?」男人勾起女郎的下巴笑道。

  「来嘛,抱抱我……」女郎钻进他的怀里,「你知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
我真怕你像对那三个女人那样的对我……」

  「嘿嘿!」男人阴阴地笑着,「像你这样又漂亮,在床上又浪,还肯帮我杀
人的女朋友,我怎么舍得呢?」

  「人家可是真的全心对你,我想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肯帮你强奸
别的女人了,你知道吗?」女郎小鸟依人般的贴着男人的身体,诉说着自己的好
处。

  「我当然知道,我实在不舍得伤害你……」男人把女郎放平在床上,轻抚着
她的脸。突然,手掌移到她的脖子上,用尽力气掐住。

  「呃!」女郎刚刚叫出一声,一张脸马上涨得通红,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眼神难以置信地望向男人,眼泪滚滚而出。

  「我实在不舍得杀你……」男人惋惜地说,「可是你已经暴露了!到时候你
一定会供出我的,是不是?」

  女郎很想说「不是」,可是她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她想表明自己是多么多么
地爱他,为他不惜做任何事……可是,她再也没有可能再说一句话。

  「你早就应该知道,我绝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这是女郎听到的最后一
句话,直到断气的时候,她的眼睛仍然无法相信这一切。那圆睁着的漂亮双眸,
仍然流露出她的伤心和愤恨。

           [SCENE4 OVER]


  「陆婷被杀了!明显是被杀人灭口了!」警长恨恨地把手里的文件甩到讲台
上,「钟松这王八蛋真他妈的狠!」陆婷终于找到,但不仅没有减少他的麻烦,
反而麻烦更大了。现在凶犯身上背负的人命已经增加到四条,再抓不到他,警长
实在不知道怎么向上面和媒体交差。

  张贵龙说:「不过有一点现在可以肯定,就是钟松至少到昨晚都没有离开本
地!我们已经在机场、车站、码头和所有出市的道路设置关卡,钟松现在想跑已
经很难了。」

  警长点点头:「就怕他暂时躲起来不跑,我们的关卡……嗯,不知道要耗费
多久的人力物力。对了,陆婷家里找到证据没有?」

  张贵龙翻开资料,说:「这次是在死者家里杀的人。由于陆婷是一个人住,
凶手有足够的时间毁灭证据。屋子里很明显地刚刚被清扫过,显眼处没有什么发
现。不过,在一些墙角、桌底等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多处指纹,已经证实属于
钟松。」

  警长:「陆婷能帮他杀人,当然关系不一般,家里到处有他的指纹很正常!
很好,已经可以证明钟松经常在陆婷家出入,甚至有可能同居。现在集中精力,
搜索一下钟松在本市还有什么可能藏身的地方,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他挥舞着
双手,慷慨激昂地说着。

  「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了,」警员甲无奈地说,「他又可能去住酒店,这么
大一座城市……」

  「通辑令已经下了!」警长说,「电视上也会出现他的照片。只要他还在
市,一定会有人看见他!」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警员甲说,「对了,现在还要继续保护钟祥
吗?」

  「应该没这个必要了。」警长说,「钟松的罪行已经暴露,就算他杀了钟祥
也不会得到遗产,他和钟祥无怨无仇没必要冒这个险。而且,他现在能不被我们
抓住已经算是万幸,怎么还敢出来生事?叫阿强收工吧,跟他说保护任务已经结
束。」

  「等一下!」秦妍突然叫道,「警长,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我也要说的。万
一我的设想成立,钟祥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刻!」

  「我算服了你了!」警长对着秦妍摇摇头,「现在钟松的犯罪证据确凿,而
且还畏罪潜逃,你还想怎么样?」

  「未必是畏罪潜逃!」秦妍坚定地说,「如果我的设想成立,那钟松恐怕我
们永远也找不到了,他可能已经遇害了!而钟祥,是他们最后一个必须清除的目
标,他们一定会在我们找到钟松之前下手!」

  「你还是在袒护钟松,真他妈的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警长不耐已极,
居然有这么一个难缠的下属真是太不幸了,本来已经心情不佳的他忍不住口吐粗
言。

  钟妍脸一下红了,争辩道:「我不是袒护他!我只是就事论事!钟松为什么
拼出陆婷的相貌来,这始终是个极大的疑点。还有,像凶手那么细心的人,为什
么连续两次在我们的搜索范围之内丢弃留有自己精液和死者血迹的安全套?」

  「你就爱瞎搅缠!」警长虽然不耐烦,但为了表现他的民主,还是耐着性子
说,「凶手很可能没想到我们的搜索范围会这么大!而且他已经把安全套丢弃在
离凶案现场相当远的地方了。还有,钟松拼出陆婷相貌的动机虽然不清楚,但你
能解释在陆婷家里发现的那么多钟松的指纹吗?」

  「我暂时无法解释,也许钟松失踪后因为某种原因被骗去陆婷家……」秦妍
也觉得这一点很难解释。

  「就算是!为什么指纹被发现的地方,都是一些平时不易触碰到的地方?除
了屋主和经常在那里出入的人外,还会别的可能吗?」警长对于自己的反驳很满
意。

  「这个……」秦妍不禁也有些语塞,「总之指向钟松的疑点太多太明显太可
疑……」

  「还有,沾有钟文贞血迹的安全套,也已经证明里面的精液属于钟松。这已
经是第二个了,就算到了法庭,也绝对是铁证如山!」警长敲着讲台说。

  「警长!」张贵龙觉得自己不能不出声了,「秦妍的想法确实也能解释一些
疑点,如果是真的话,钟祥现在仍有危险。而且我们也不能排除钟松孤注一掷,
抱着侥幸心理继续行凶的可能性。我看不如……」

  「万一起诉钟松失败,」警员甲帮腔,「他仍然是遗产的继承权人!他那么
精明,难保在法庭上会耍什么花招……」

  警长沉默了一阵,吁了一口气,摆手道:「好吧好吧,那就继续保护吧!散
会!」

  张贵龙回头对秦妍眨眨眼,作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可秦妍却白了他一眼:「人家说了半天你也不帮忙!」

  「我最后不是帮了吗?」张贵龙急道,「你的老情人现在安全得很,还有什
么不放心的!」

  「什么老情人!」秦妍脸上一红,嗔道。

  「不是吗?」张贵龙鼻子里好像有些酸酸的,「他看你的表情,跟看别人就
不一样。他可能还很喜欢你……」

  「我和他现在是堂兄妹!」秦妍几乎脱口而出,不过还是忍住了。

  「你吃你的醋吧!」她哼了一声,起身便行,走到门口,回头对张贵龙得意
地扬头一笑,「我要回去看我妈,你会不会也吃醋?」

  会议室里一片哄笑声,张贵龙红着脸看了一眼同事们,恨恨道:「我吃醋?
少臭美了!」


             [SCENE 5]

  「蹲下!脸朝着墙壁,双手抱头!」光天化日之下,私窜民宅的年轻人,戴
着手套的手挥舞着水果刀,威胁着女主人。

  「钱都放在哪儿?」他抓住依足吩咐抱头蹲在墙角的女主人的头发,喝问。

  「你找错对象了,我家里没什么钱!那边抽屉里面有五百块钱,你要就拿走
吧。」强令自己冷静的女主人忍着头上的扯疼,与歹徒周旋起来。

  「耍我?」男人朝着对方蹲着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女主人顿时跌坐在地上。

  男人理也不理,打开抽屉,把里面几百块现金和一些金银首饰都收入怀里。

  「钱你可以拿走,」女主人小心地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动作,说,「其中有
个手镯对我很重要,可不可以留下?」

  「少废话!站起来!」男人水果刀指着女主人,打量起她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看得出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即使现在面
容体态仍然保持得很好,说是三十五、六岁也有人相信。男人色迷迷地看着她鼓
鼓的胸脯、翘翘的屁股,和她依然美艳的脸蛋,扑面而来地感受到一鼓成熟女人
独特的魅力。

  「脱衣服!」他的水果刀仍然指着女主人,一步步逼近,脸上挂着淫淫的笑
容。

  「你要干什么?」本以为他拿了钱会走人,没想到出现这种状况,女人的方
寸有点乱。

  「废话少说,脱衣服!」男人喝道。

  「钱你……你拿走就算了,我已经这么老了,年纪可以当你妈……你还是走
吧……」女主人紧张地「劝说」着。

  「啪!」女人的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然后男人的水果刀冰凉地贴到脸
上,那把冷冰冰的声音说:「老子已经背了几条人命在身上了,别以为我不敢杀
你!」

  另一只手,摸到了女主人的胸前,隔着衣服抓住鼓鼓突出的乳肉,大力地一
捏。

  「放……放手……你,你听我说,我真的不适合你的……」女人慌乱地推着
对方侵上胸前的手。

  「我没什么耐性,再问你一遍,脱不脱?老子不是很喜欢奸尸。」男人持刀
的手稍稍一用力,女主人美丽的脸蛋上马上多了一道血痕。

  女主人的手颤抖着,停止了阻止对方。那只魔爪正肆无忌惮地摸捏着自己的
胸前,女主人思绪万千,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要你自己脱!」水果刀冷冷地拍打着流血的脸,尖尖的刀锋划过细嫩的
皮肤,一阵鸡皮疙瘩在女人的身上连串冒起,女人只觉自己彷彿掉进了冰窖里,
冻得直打冷战。

  但颤抖着的手,还是稍稍解开了上衣的一个钮扣。第一个之后,接着是第二
个……方寸大乱的女人思维好像变得空白,在强盗的威吓之下,木然地做着他命
令的动作。

  没等她完全脱下上衣,男人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入衣服里面,扯开她的胸
罩,握住她一只几十年来一直小心呵护保养着的乳房。

  「不要……」女人的眼泪流了下来,低声哀求着面前的色魔。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侵犯她胸前的手突然收了回去。可没等女人开始庆幸,
她看到那只戴着手套的手伸到他自己嘴边,男人张口咬住手套,把它脱了下来,
那只现在没有阻碍的手,重新伸到她的胸前。

  「求求你不要……」女人现在除了哀求,不晓得应该怎么办。

  「继续脱。我不喜欢废话。」男人依然冷冰冰地说着,他手里的水果刀,已
经来到她的胸前,刀尖轻挑着她的乳头。突然间乳头上一痛,一串血珠从上面流
了出来。

  「不要……」女人尽管口里仍然哀求着,可是却不得不继续脱着她的衣服。

  上衣已经脱下来了,胸罩也已经摘下,现在她上衣完全赤裸,两团圆鼓鼓的
乳房不仅没有太明显的下垂,还在男人的揉捏中,展示着二三十年来一直保持良
好的弹性。

  屈辱的女人流着泪、流着血,她的心中也流着泪、流着血。这么多年了,没
有男人的爱抚,她知道自己很想要。但,绝不是给面前这个人!这么多年寡妇般
的生活,仍然细心地保养着自己的身体,决不是要这个结局!

  可是色魔根本不理这些,他惊叹于她这个年龄还能有这样的身材,他现在只
想痛快地享用这个美貌的成熟女人。他更用力地揉搓着她的乳房,他的刀锋,从
她的胸前继续向下划,伸进她的裤子里,划断了她的裤带。

  女人的裤子掉了下去,同时被划破的内裤也落下了半边,乌黑的阴毛露了出
来,呈现在陌生的男人面前。

  「别这样……真的不要……」女人手足无措地用手捂着自己下体,哭泣着躲
闪着男人的魔爪。

  「自己脱光!」男人顺势一推,把女人推倒在茶几上,一只脚踩上她的脸。

  「呜……」女人呜咽着,颤着手,只好慢慢脱下自己身体上最后一点遮掩。

  「分开腿!」男人的脚离开了她的脸,单膝跪在她小腹上,一只手已经摸到
她的胯下。

  「求求你,真的不要!」女人紧夹得双腿,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找打!」男人一拳打在裸体女人的肚子上,伴随着一声惨叫,女人腿上的
力度一松,双腿被男人强行分开。

  「太久没被人操过吧?这么紧!」男人的手指压在她的阴唇上,一只指节已
经侵入她封存了二十年的肉缝。

  「不要……」女人突然一声尖叫,整个身子好像都蹦了起来。刀锋在她的大
腿上,又划开了一道流血的伤口,可是她这次好像没有察觉。她突然用尽全力推
开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跌倒在地上后挣扎爬起,夺路要逃。

  那种阴户被侵入的感觉,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的心头。

  绝对不能!我的身体只属于一个人的,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沾污!就算死,
也不能够!

  纤弱的女人骤然间具备了绝顶的勇气,她为自己刚才的懦弱感到了深深的耻
辱。怎么可以任由别的男人沾碰自己的身体?还自己宽衣解带?我刚才是傻了?

  但她刚才确实没有傻。她深深知道,就算他手里没有刀,三个她也打不过一
个强壮的他。

  意料之中的,她很快又再一次被制服。这一次,男人用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他连绳子都带了!女人感到一阵绝望。可是,她这次不会再屈服。她拚命告
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冷静会有办法的,一定要冷静!

  男人又分开她的腿,她再怎么挣扎蹬踢都没用。

  「我女儿是警察!」她突然叫道,她为自己到现在才想到这点而懊悔不已,
「你快放开我,不然警察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抓到你的。你放了我,我保证当什么
事也没发生过。」

  可是男人却彷彿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她有个当警察的女
儿。他的手,再次摸上了她的阴户。

  「啊!不要!你再碰我,我就当场死给你看!」绝对的女人使出最后一招。

  她一边叫着,头一边用力地碰着地面。

  可是,这一招也没有一点用。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哭闹,毫不关心她的
死活。而他的手指,毫无顾忌地依约钻进她的阴道。

  「呀……喔!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女人眼泪哗啦啦地流下,
咬牙切齿地骂。

  「等你死了再说。老子还没有真正操你呢,这么多话!」男人终于开口说话
了,把插入阴户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在荒芜已久的田野里,灵活地钻着、挖着。

  女人失声哀嚎着,身体不停地翻着扭着,就像一尾掉到旱地上的鱼,挺着滚
着。不过,男人的手指扣得很紧,乱蹦着的阴户,根本离不开他的掌握之中。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在女人的嚎叫声中,他插入阴腔
里的手指屈了起来,占据了更大的横向面积,又磨又钻,像铁锤一样,一下下在
温暖柔嫩的肉洞里锤撞着。

  「混蛋……不要……」女人哭叫着。活了几十岁,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的玩弄
过。她的禁地,只有一个男人享用过,而那,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他总是细
心地呵护她、迁就她,让她快乐。

  但现在,这个恶魔似乎就是要让她痛苦。他撕毁了女人几十年来战战兢兢保
守着的尊严,让她赤裸裸地面对梦魇般的羞辱。这个恶魔,根本没把她当人看,
他只是粗暴地凌辱她,让她生不如死。

  但男人还是感觉到她干涩的阴道里发生了变化。所谓三十似狼四十如虎,就
算她再不愿意,她毕竟还是一个正当狼虎之年的正常女人,还是一个已经二十年
未经滋润的饥渴女人。

  女人知道自己的阴户里在颤抖,她告诉自己那是哭泣的颤抖。她的全身也在
颤抖,一对仍然雪白丰满但已经不再坚挺的乳房翩翩起舞。而当她看到男人亮出
她久已疏远的乌黑肉棒时,她恐惧的颤抖,演变成抽搐。

  男人分开她的双腿,她只是徒劳地蹬了两下腿,根本无力抗争。男人为自己
戴上了安全套,女人抽搐得更加厉害,她被绑着的双手挣扎了几下,绝望地闭上
眼睛。

  那真是久违了的感觉!一根炙热似铁的肉棒进入了久未开荒的敏感地带,女
人失声哭叫着、颤抖着。她的感官突然间彷彿进入了一个刺激的全新空间,好像
在腾云驾雾,又好像在高空下堕。

  可是女人,仍然清醒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完了!

  她的肉体已经被沾污,她将为此背负一生的污点。她永远不能微笑着去面对
那个深爱一生的男人,她二十年来唯一美丽的梦想,已经破灭!

  男人悠悠地挺动着肉棒,他感受到女人的饥渴。那个仍然紧窄的小小肉洞,
正像久旱逢甘露的人们一样,不顾一切地收缩着敏感的肉壁,一张一合,男人从
来没有碰上过这样奇异的景象。

  这真是个神奇的女人!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却有着年轻女人无法具备的魅
力。

  他一边奸淫着她,一边抚摸着她颤抖中的身体。仍然是那么白、那么嫩、那
么滑,皮肤没有一点松弛,仍然拥有一副美妙的身材。那个体态,如果从后面看
上去,绝对不会想到会属于一个已经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

  但她精心保养着的身材,没有盼来她翘首以待的男人,却迎来一个她绝不愿
看到的恶魔。女人秀美的脸蛋上泪痕纵横,她的哀泣声不绝于耳,她的挣扎一刻
也没有停止,即使她已经绝望地知道这是徒劳。

  他紧握着她的两只脚踝,把她的双腿分开至极限,让成熟女人的下体完全暴
露在没有任何遮掩的攻击波下面,肉棒加快频率,凶猛地在女人抽搐中的阴道里
撞击着。

  撞击着!

  女人头昏脑涨地呻吟着,她的双腿仍然在不停的乱踢,她知道自己是有快感
的,她为此感到深深的羞耻。她此刻多希望自己已经晕过去,她实在忍受不了心
理和身体上这样的双重折磨,她彷彿要疯过去了。

  男人欣赏地笑对她的迷乱状态,他把她的双腿往她的身体压去,让她的屁股
微微翘起。就在女人还在为自己的这个极端不雅的姿势羞愧无地时,那根让她接
受狂乱的肉棒抽了出来。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下一个动作,竟是把肉棒刺进自己的肛门里!

  不!

  连自己最深爱的男人,也没有侵犯过那儿。不!

  肉棒已经进入了一小节,但女人感受到的,不是那处女地传来的剧痛,而是
心肺被撞击的剧震。她表现出更加剧烈的抗拒。

  她歇斯底里地乱扭着,就趁着男人腾出手去扶正肉棒时,暂时重获自由的腿
正正踹中男人的心窝。

  男人一个跄踉倒退几步,女人哭叫着翻起身来。已经遭到强暴的她,精神上
已经无法保持冷静,她现在唯一的念头,是逃!她要逃离他的魔爪,她已经无法
再忍受这种耻辱的折磨了。

  那是一个很棒的屁眼!这是男人刚才最强烈的感觉。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是一个很漂亮、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魅力的漂
亮女人,这是一个女警察的母亲,是一个年龄足于当他母亲的女人。

  男人心里澎湃着虐待的欲望,他要征服她的屁眼、得到她的一切。

  女人再次被按倒在地,现在不仅她的双手,还有她的双腿、她的脖子也被圈
上了绳子。男人现在已经不需要分开她的双腿,他只需要一个高高翘起的肥大屁
股。

  女人仍然哭闹着,她不明白这样悲惨的噩运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难道
她的一生还不够不幸吗?但无论她怎么哭叫怎么挣扎,她的双腿还是被牢牢绑在
一起,对折起来盘到自己的脖子上,留着圆溜溜的光屁股任由对方的凌辱。

  紧紧地压住雪白的肉体,男人的肉棒带着安全套上的润滑剂和女人的体液,
重新对准女人的菊花口,在女人的惨叫声中,一寸寸地打通了幽闭的腔道,深深
地进入女人的直肠深处。

  「原来搞屁眼是这么爽的!」男人心道,「以前不知道,浪费太多了!」他
兴奋的肉棒轻快地抽送着,享用着颤抖的成熟美女屁眼里的温存。真舒服呀,那
么肥大的屁股,真有肉感,连屁眼里也这么有弹性。

  可女人,现在只想到死。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肮脏。她已经背负了太
多的耻辱了。

  所以,当男人勒紧她脖子上的绳子时,她恐惧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还有
一份难以想像的镇定。

  虽然她的身体不能不害怕地颤抖着,但她心中一片清明。

  男人把绳子的另一端抛过屋梁,她看得清清楚楚,即使当时她的屁眼里还是
插着一根怒张的肉棒。

  她的身体缓缓升起,她的脖子越勒越紧,她的胸口越来越涨,她的呼吸越来
越困难。可是,屁眼里的肉棒却抽插着越来越凶猛。

  女人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带给男人的肉棒无上的快感。那个刚刚被开苞的
菊花洞,好像凝聚了女人全身的力气,正全力地收缩着,就像一名经验丰富的妓
女,在努力地企图以最快速度榨出男人的精液。

  它得逞了!在她断气之后。

  男人紧捏着一只白嫩嫩的乳房,用力摇晃着女人悬吊着的身体,大幅度挺动
下身,肉棒在迷人的屁眼着作着最后的冲刺。

  女人什么时候停止挣扎,女人的屁眼里什么时候停止抽搐?很遗憾,他不知
道。在他爽快无比地喷发出快乐的精液之后,他才发现一切已经停止了。

  一具赤身裸体的美丽艳尸,在男人走后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吊在梁上摇晃飘
荡。

           [SCENE5 OVER]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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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倾盆大雨拍打着静寂一片的大地。大地上,一名面貌娇美的少女站在雨中,
任凭绿豆大的雨点敲击着她泪流满面的俏脸。骤然间,少女迸发出一声嘶心裂肺
的痛叫。

  远远处,一个男人打着雨伞,心痛地一步步走近。雨中少女那窈窕的身姿,
此刻看上去更是如此的惹人疼爱。男人胸中充斥着一股将她抱入怀中好好疼爱的
强烈欲望。

  「小妍,别淋雨了,会生病的!」张贵龙的雨伞挡住了泼向少女的雨点,轻
声说。

  「为什么?为什么?」秦妍捂着脸痛哭失声。

  「别想太多了,你回去休息吧!」张贵龙轻搂着她的肩头往回走,「伯母的
事交给我吧,你太累了。」

  「不!我一定要亲手抓到凶手!」秦妍仰起头,悲伤的眼神中流露着坚定的
决心,「要开会了吗?」

  「已经开始了。」张贵龙说,「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要不,我请个假送
你回去?」

  「不要!」秦妍坚定地说,「你先去,我换件衣服。」说完,撇下张贵龙疾
步向着大楼狂奔而去。

  警长一脸严肃,悲痛地对着台下的警员们说:「非常不幸,这次的受害者,
是我们同事的母亲,我想大家一定也跟我一样很难过。秦妍我会放她几天假的,
不过破案的重担,就落在大家身上了。有没有信心?」最后一句话提高了噪门。

  「有!」这是警员们唯一可能的回答。

  「很好!现在分析案情。」警长点点头,「张贵龙还没回来吗?」

  「来了!」门一开,张贵龙落汤鸡般地进来,把上衣脱下,赤膊坐好。

  「去换件衣服!」警长下令。

  「不用了!开完会再去。」张贵龙说,「我没事。我想参加会议!」

  「OK!那开始!」警长不再婆妈,说,「死者秦淑兰,四十三岁,临终前
遭受过比较严重的殴打、捆绑和虐待,并且受到粗暴的性侵犯。从死者阴道和肛
门损伤程度来看,她不仅被凶手强奸,还被强迫进行了肛奸……」说到这些性名
词,想起她是自己下属秦妍的母亲,心里不禁涌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死者家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表面上看,这是一起入屋抢劫奸杀案。」警
员甲接口道,「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跟凶手可能有关的东西,由于案发时周围邻居
都去上班,没人发现有可疑人等在附近出现过。」

  警长点点头:「凶手敢在白天做案,还肆无忌惮地把事主吊起来虐奸,说明
他事先一定踩过点,知道那段时间附近一带没有人会干扰他作案。」

  警员乙挠挠头:「既然是有计划的,秦妍家也不是很有钱,为什么凶手会选
中她家呢?不会是为了劫色吧?要劫也劫秦妍,秦淑兰都四十多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贵龙只觉得警员乙的话无比的刺耳,大声喝
道。

  「不要吵!继续!」警长古怪的眼神白了张贵龙一眼,喝止道,「这是最近
我们接手的第五宗奸杀案了,不过这一宗表面看是一起劫杀案,和前面四起似乎
没有直接的联系……」

  张贵龙忍着气,顺着警长的口吻分析道:「第一到第三起,也就是孙碧妮、
钟慧、钟文贞的死,据我们分析应该是和钟肃的遗产有关的谋杀案,三名女死者
的尸体被发现时,被摆出同样的淫荡姿势,下体被塞入一颗颜色分别是黑、红、
绿的玻璃弹珠,明显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等等……」警长好像想起了什么,「你说三颗不同颜色的弹珠,我们在钟
松家里找出过一盒缺了六颗不同颜色弹珠的跳棋。如果这三颗弹珠都来自这盒子
跳棋,那另外三颗在哪里?又意味着什么?」警长脑里注重的还是钟家连环奸杀
案。

  「也许一颗已经分配给了钟祥……」警员乙突然道。可马上想起钟祥是个男
人,那么弹珠想要塞入他的……咋一咋舌,收声了。

  「凶手是变态的,他已经肛奸了陆婷,说不定对男人也有类似的爱好……」

  警长摇头道,「可是还有两颗呢?算了,一时没有线索,先不管了。」

  「警长!你说凶手肛奸了陆婷……」张贵龙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起
来,他并没有侵犯孙碧妮、钟慧和钟文贞的肛门。如果说凶手对这个有特别爱好
的话,他没理由放过的。」

  「你想说什么?」警长一听又似是对钟松的怀疑,面色有些黑。

  「我一时想不起什么,可是,」张贵龙说,「这总是十分奇怪的事!要是杀
陆婷的和前面三起凶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疑点根
本没法解释!」

  「陆婷做过舞女,很可能还跟别的男人上床,和她肛交的也许不是钟松。」

  警长想了想说。「而且强奸杀人很容易留下证据,钟松为了节省时间,可能
就不会再生枝节。」

  「那么秦淑兰明显地被肛奸过,而且凶手除了一样强奸杀人外,和前面的命
案好像没有共通点。」警员甲说。

  「陆婷和秦淑兰的下体没有发现弹珠……陆婷应该属于被杀人灭口不提,秦
淑兰也没有,她本人与钟肃一家又没有关系,似乎可以证明此案与钟家连环命案
无关。」警长沉吟道。

  张贵龙呼一口气道:「从现在情况看,这起凶案符合一切劫杀案的条件。虽
然比较凑巧跟我们最近的连环命案一样是奸杀,不过凶手实在没理由像是疯狗一
样,连不相干的人也杀害。所以我认为本案跟钟家连环命案应该没有关系,可以
列为一般的劫杀案处理。」

  「不!」秦妍人未到声先到,进来时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只是湿漉漉头发还
没擦干,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匆匆赶来。她的眼里仍然红肿着,面容说不出的悲伤
憔悴。

  「秦妍,我已经放你一个星期的假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警长念她新遭
丧母之痛,语气十分温和,「案子我们会查的,你就别想太多了。」这小妞没事
时还爱胡思乱想,现在心情混乱,幻想起来他可吃不消。

  「我不休息。不破案我决不消息。」秦妍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而且
警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

  「说吧!」警长虽然不喜欢听她乱想,不过现在态度也尽量做到亲切。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却不能不说。」秦妍坐了下来,悲愤地
说,「我妈妈跟钟家的案子肯定有关,她是钟肃一生最爱的女人。她为钟肃生了
一个女儿,二十年来一直在等他!」

  「不是吧!」会议室炸开了锅,大家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这事是我妈妈亲口跟我说的,钟肃也承认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秦
妍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

  「那么,你是钟肃的私生女?」警长喘过一口气,问道。

  「是!」秦妍说,「我其实也是最近才知道。」

  「你怎么不早说!」警长重重地捶了一下讲台,「搞了半天,原来凶手在和
他人作嫁衣裳。就算他杀了钟祥,最大的受益却原来是你!」

  「我不说,是我认为这件事和案子没什么关系。」秦妍胸口起伏着,「只有
很少的人知道这件事,对案情不会有影响。」

  「没影响?」警长吼道,「如果你母亲也是钟松杀的,就是说钟松已经知道
了这件事!要是你早说,最应该被保护就不是钟祥,而是你和你母亲!知道吗?
你母亲就不会这么容易死!」

  「警长……」张贵龙用几乎哭着的声音叫道。看着秦妍已经流满泪水的脸,
他想不通警长为什么还忍心刺激她,还用这样的口气伤害她。

  「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把名单列上来。」警长回过一口气,看着秦妍道。

  「我父亲不会把这种事乱说的,连钟慧都只知道有我母亲这个人,具体情况
一点也不瞭解。我母亲更不会乱说的……」秦妍委屈地说。

  「我现在要知道的,是还有谁知道这件事!」警长大声叫道。

  「还有钟祥。」秦妍想了想说。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秦妍顿觉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乱作一团。

  「秦妍……秦妍你怎么啦?你没事吧?」张贵龙拍着失神的秦妍的肩膀,紧
张地叫。

  「我现在脑子里很乱……」秦妍扶着头站起来,「这里好闷,我想出去透透
气……」

  警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吧。」

  看着秦妍转过门后的背影,警员甲一摊手,说道:「看来我们要对这件案子
重新分析了。」

  「如果秦妍说的是真,那么,秦淑兰案极可能是钟家连环命案的续集!」警
长说,「可是钟松自己已经是通辑犯,他再杀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张贵龙!张
贵龙!想什么?在开会呢!」

  张贵龙「啊」的一声,从恍惚的状态里回复,看了一眼警长,缓一口气,脑
里急转,说:「我在想秦妍提过的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针对钟肃的仇杀,如果是
这样的话,钟松这个人在案子我们可以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凶手具备杀害秦妍
妈妈的绝对动机!而且事情还没完,他的下一个目标,将是……」说到这里,不
由打了个冷战。

  「秦妍!」警员乙补充完他未尽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秦妍现在不是
很危险?」

  「第二种呢?」警长冷冷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第二种,就是乔国杰或傅海他们指使凶手作案。」张贵龙尽量使自己平静
些,「如果是这样的话……」

  「跟第一种一样。」警员乙又插嘴道,「最危险的仍然是秦妍!嗯,还有钟
祥。」

  「那好。」警长冷冷说,「只要你们能解释那两个安全套里的精液,和陆婷
家里的指纹,我就考虑排除钟松的嫌疑!」事到如今,连张贵龙都加入秦妍的胡
搅瞎缠,警长想不烦都很难。

  「我想说的,是另一种可能性!」张贵龙说,「假设前面几起案子都是钟松
干的。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干下去,那么,会不会有人为了利益,而继续他的工作
呢?」

  「嗯……」警长动容了,「你的意思是说,乔国杰或者傅海,终于看到有利
可图的地方,钟松已经替他们杀了好几个人,他们同时又知道了秦妍母亲和钟肃
的关系,所以……」

  「我就是这意思!」张贵龙说。

  「这种情况确实不能不考虑!」警长陷入沉思中。这样的话,麻烦也真够大
的,他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头开始疼起来。

  「可是,知道秦妍母亲和钟肃关系的人很少。钟祥……」张贵龙也陷入了沉
思。

  「难道是钟祥干的?」警员甲突然叫了起来。

  「不可能吧!」警员乙奸笑道,「那岂不是连亲姐姐都奸杀?除了秦淑兰之
外,就算钟文贞死得最惨啦!如果是他,可真有够变态的!」

  「我哪说他奸杀姐姐了!」警员甲辩解道,「我只是怀疑秦妍妈妈这一件是
他干的。你想想,钟松已经帮他除了主要对手了,他莫名其妙地居然变成几十亿
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现在却冒出个老情人和私生女,他一点份也没有……这种
心里落差会使人犯罪的!」

  张贵龙听得心烦意躁,心早已放在进案子里,站起来对警长道:「秦妍好像
情绪很不稳定,我去看看她!」也不管警长是否点头,迳直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她。张贵龙找遍了整座大楼,最后,在楼下的屋檐下,看到了正
抱着手呆呆看雨的秦妍。

  张贵龙慢慢走近,站到她旁边,说:「你想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到东西?」秦妍淡淡地说。

  「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以为你真的很瞭解我吗?你怎么不知道我在胡思乱想,等一会又会连累
你?」

  「我不怕你连累。你想到什么,告诉我,我们一块想。」

  「我都理不清头绪,你能帮什么?」秦妍淡淡一笑,「别烦我了,我真的很
烦。」

  「我不是烦你!」张贵龙急道,「我只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凶
手下一个的目标,你现在很危险!告诉我,想到了什么,我帮你一块分析。」

  「你也会说我胡思乱想!我一向都胡思乱想的啦,难道现在想可怜我?陪我
一块疯?」秦妍心情糟糕,不幸的张贵龙撞上枪口,变成出气筒。

  「我相信你!我一向都相信你!虽然我总是和你顶嘴,可是你的分析,我从
来都很认真的分析过,我没当你胡思乱想……」张贵龙急起来口不择言,「我知
道你的想法虽然很多时间缺乏理性分析,可是很多都很有道理的。相信我,我不
想看见你只有一个人烦,我真的只想帮你!」

  秦妍悠然回过头来,望着张贵龙,垂头半晌,抬头说道:「你这么说什么意
思?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想向我示爱吗?」

  张贵龙没料她会这么直接问出口,顿时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闷
了一会,鼓足勇气,脱口大声说:「是!我喜欢你!」

  秦妍惨然一笑,拧转头去,说:「是吗?可是我现在不想听这些。除了替我
妈报仇,我什么也不想。」

  「我知道!我明白!」张贵龙说,「那些事以后再谈。我只是想说我是站在
你这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秦妍慢慢转过头来,张贵龙清晰地看到,她娇俏的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
珠。

  「告诉我,你想到什么头绪了,我们一起理清它!」张贵龙牵住秦妍的手,
温柔地说。

  「很零碎,我还没想通彻。」秦妍揉揉太阳穴。

  「没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张贵龙说。

  「我已经可以解释安全套的疑问了!」秦妍说。

  「你还是认为钟松是被人陷害的?」张贵龙沉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
接的证据,你想到什么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钟松为什么拼出陆婷的样貌来?这是一个极大的疑点,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谋!」秦妍说,「而陆婷两次在钟松面前
出现的时间,刚好是钟慧被害之前和钟文贞被袭之时。如果说第二次是刻意让钟
松找不到时间证人的话,那第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时候迷药已经放进钟慧宿
舍的热水瓶了。」

  「嗯!」张贵龙说,「陆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现很蹊跷,一定会引起我们的注
意。钟松如果是凶手,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拼出陆婷的样貌,确实不可理
解。」

  「所以陆婷故意找钟松上床的目的,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还在其次……」
秦妍目露精光,「最重要的,是得到装有钟松精液的安全套!」

  「豁然开朗!」张贵龙一拍大腿,「以钟松这种马大哈,根本不会去考虑安
全套被带走这种小事!凶手作案后,把死者的血涂抹到安全套外面,丢弃到离凶
案现场有一段距离却仍然在我们搜索范围内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嫁祸给钟松!」

  「可是,凶手又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搜索到那里呢?」秦妍又说,「还有,
陆婷家里的指纹,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两次都是在钟松自己家里上的床……」

  张贵龙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犹豫地说:「可能这就是凶手为什么要两次
丢弃安全套的原因,因为一个安全套已经足于让钟松百口莫辩。他也许怕第一次
我们没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连续两次都这么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
起我们的疑心。」

  「就是,凶手根本就可以把这么重要的证物扔到我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
正要收藏好带走,为什么不干脆带回家往抽水马桶里一冲,却丢在路边?这很没
有道理!」秦妍说。

  「嗯!」张贵龙摸了摸脑袋,突然道,「你说过,你怀疑现在钟松已经遇害
了?」

  秦妍呼一口气:「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来的话,这是最大的可能。凶手的目
的只是想让大家相信钟松杀了人,而不是想让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凶手觉得案情
出现了疑点,把他毁尸灭迹,制造畏罪潜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贵龙说,「我只是想到,如果凶手控制了钟松,就
等于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纹!」

  「你说凶手带着那么大一个人或者尸体,到陆婷家印指纹?」秦妍难以置信
地说,「这太夸张了吧?钟松可是个一米九三的大个子!」

  「我看过一件案子,」张贵龙说,「凶手杀了替罪羊,然后砍了他的手掌去
印指模,干扰警方视线……」

  「好狠!」秦妍恨恨地说,「我们现在已经能够解释指向钟松的两个最大疑
点了!」

  「假如钟松不是凶手的话,那会是谁呢?」张贵龙皱眉说,「刚才在里面,
有同事怀疑害你母亲的是钟祥……他怀疑钟祥在孙碧妮和钟慧死后,本来已经成
为你父亲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是偏偏让他知道你和你母亲的存在,所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注意秦妍的反应。见她一直紧锁着眉头,没有不悦
的表情,才放心继续说道:「你看以钟祥的为人,这种可能性……喂?小妍?小
妍?你想到什么了?」

  「哦不!」秦妍回过神来,说,「钟祥和乔国杰和傅海他们就算认识也不会
很熟,不太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刚才说……」张贵龙觉得秦妍听错了他的话。

  「我不认为有两个凶手!」秦妍坚决地说。

  「为什么?」张贵龙不解。

  「我的直觉!你不要吵!让我想想……」秦妍蹲了下去,抱着头苦想着。

  张贵龙看着她纤弱的娇躯,好像正承受着千斤重担一样,心疼地轻叹一声,
随着她蹲下去,牵住她一只冰凉的小手。

  「你在回忆钟祥最近的举止?」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瞭解她了。

  「没有破绽……」秦妍低头喃喃自语,「一定会有的!那个样子不对……」

  「你是不是感觉钟祥的表现确实有些异样?」张贵龙轻声问。

  「是的。」秦妍仍然低着头,「我们一直没有怀疑他!可是回想起来,他的
表现太镇定了,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也向他问过话,你有什么感觉?」她终
于抬起头来问张贵龙。

  「说真的。」张贵龙说,「在我眼里,只看到他望你的眼神。我只感觉他还
喜欢你!我吃醋。」

  「不是这个!」秦妍没有心思说这个,「我不是很确定,可是越想越感觉他
在命案发生之后,举止好像太刻意了……」

  「你现在怀疑所有的人都是他杀的?」张贵龙打个冷战,「你跟他交往过,
你相信他会奸杀自己的姐姐?」

  「我不知道……他那个人的心里我一直看不透。」秦妍摇头说,「他一切都
很优秀,可是就因为这一点,我才不想跟他继续下去的。我不想和一个我不瞭解
的人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你瞭解我吗?」张贵龙情不自禁地握紧她的手。

  「你单纯多了,我放心。」秦妍彷彿不经意地轻声说了一句。这,已经足于
让张贵龙的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几起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据……」秦妍又轻叹道。

  「不怕,我们慢慢分析,一直有破绽的!」张贵龙身体渐渐贴近秦妍,两个
人的脸就快碰在一起了。

  「我妈死的时候,他在哪里?」秦妍突然仰头问。太突然了,鼻子和正温柔
地低望着他的张贵龙的鼻子碰了一下。

  「他在上班。」张贵龙摸摸鼻子,开心地说。

  「我在说我妈死了,你笑什么!」秦妍这次更突然,猛的站起来叫道,眼泪
眶而出。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张贵龙手忙脚乱地解释。刚才意乱情
迷,根本没有想到秦妍提起的是她刚刚遇害的母亲。

  「你没良心!」秦妍捂着脸,一掉头又要冲进雨里。

  张贵龙只好死命拉住,好话歹话说了一大箩筐,总算把任性的女孩哄住。

  「你别耍脾气了好不好,我们还是来找出钟祥的不在场证据有什么破绽好不
好?」张贵龙轻声细语地说。

  「嗯!」秦妍轻轻地点一下头,任由张贵龙搂着肩膀,扶她到远离雨水屋檐
下。

  「从第一起凶案开始。」张贵龙说,「钟祥八点钟到图书馆,孙碧妮十点多
遇害,钟祥十一点半离开图书馆。图书馆到钟家别墅开车要大约半个小时,现在
的问题是,图书馆有没有别的能避开图书管理员视线的出口?管理员能不能肯定
钟祥整晚都在图书馆没有离开过?」

  「按理说,进了图书馆的人就各自找书,管理员不可能注意到每一个人的行
踪……」秦妍说。

  「只要能证明钟祥有离开过的可能……」张贵龙低头思索。

  「不要猜了,去问问就知道了。」秦妍拉起张贵龙便走,「一边走一边分析
吧。」

  「可是里面的会还没开完……」张贵龙叫道。

  「不管他们了,跟头说了也白说!」秦妍不容分说,「快去开车!」

  「可是……」

  「我没心思跟头儿啰嗦!他不会相信我的!」秦妍盯着张贵龙,「你到底帮
不帮我?」

  「我帮!我当然帮!」这次轮到张贵龙拉着秦妍跑了。

  汽车呼啸着驶离警察局,向着图书馆的方向奔去。秦妍说:「我们继续吧!
第二起凶案的时候……钟祥在钟松家喝醉了……我们一直认为,是钟松故意灌醉
钟祥,然后出去作案,让钟祥做他的时间证人……」说到这里,头猛的转向张贵
龙,张贵龙却也正转头望向她,眼神一触碰,两个人好像同时看出对方眼里的意
思。

  「可是如果事情恰恰相反……」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一句,然后会心地相对
一笑。

  张贵龙接口道:「被灌醉的是钟松,出去作案的,却是……」

  「我们先入为主,只在寻找钟松的疑点,从来没怀疑过钟祥!」秦妍重重捶
了一下大腿,「不是钟松利用钟祥做时间证人,而是刚好相反,是钟祥在利用钟
松!」

  「太阴险了!」张贵龙说,「事后还口口声声为钟松辩护,其实却是在为自
己掩饰!反正只要我们找到安全套,他对钟松看法的口供根本没有意义!妈的,
装好人不用本钱,反而让我们觉得他不会是嫁祸的人。他还想得挺长远的!」

  「好。第三起,钟文贞出门半小时之后,钟祥才从家里赶出来找姐姐。」秦
妍说,「等了半小时这很合常理,不过半小时也可以干很多事情……」

  「我们现在只要做的,就是证明一下他们家小区除了经过门房的大门之外,
还有哪儿可以离开?」张贵龙说,「半小时,他完全可以打昏钟文贞之后把她藏
起,然后才回到小区,从门房出来演戏!」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秦妍幽幽说,「袭击钟文贞就太容易了,对方根
本不会做任何防范!贞姐真是太可怜了……」

  「嗯!」张贵龙说,「驾车离开之后,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完全可
以将钟文贞藏在车里,就算跑一趟苏锐家去演一出戏,仍然有足够时间去废农舍
强奸杀人!」

  「假设我们的推想是真的,那么前三起凶案,钟祥的不在场证据就都很有疑
点!」秦妍点头说,「那接下来呢?陆婷死的当晚,钟祥应该在受我们同事的保
护……」

  张贵龙点了点头,把车暂时停在路边,摸出手机。

  「是阿强吗?我是张贵龙。」张贵龙说,「陆婷死的当晚,是不是你在保护
钟祥?」

  「是我。怎么了?」

  「当晚你们在干什么?」

  「当然是睡觉啦?什么事?」

  「你能不能肯定钟祥当晚没有离开过家?」

  「应该没有吧。」

  「真的肯定?」

  「出了什么事了?当晚我们十一点就睡了。他睡房间我睡客厅,到四点多的
时候我还醒过一次,他睡得好好的。」

  「四点多?老兄,你在保护市民耶!中间没有醒过?」

  「没有吧!那天累死我了,一合上眼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你当晚睡得很死了?」

  「可以这么说。」

  「那OK了,谢谢你。」

  张贵龙合上手机,望向秦妍说:「你有什么看法?」

  「有问题!」秦妍说。

  「不错。阿强从来不是睡猪,何况是有任务在身的时候!睡到四点多才醒一
次?很奇怪!」

  「除非他被下了轻量安眠药!」秦妍寻思道,「他也说了,一合眼就睡着,
十分可疑。」

  「OK!那就当存疑吧!」张贵龙看着秦妍,小心地说,「那么,今天早上
的话……他应该是在上班!」

  一提到今天早上,秦妍眼里露出愤恨的神色,咬牙道:「去他公司问!我们
同事没看到他离开,可他整天呆在实验室里面,如果从别的路跑掉,我们的同事
不一定知道!」


               [DIALOG17]

  图书管理员:「钟先生差不多每两三晚就来一次,一般都到图书馆关门的时
候才走,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这么好学了。我们见面得多一般都会聊两句,也算比
较熟的。」

  张贵龙:「是不是他进去之后,你一直到他出来时才见到他?」

  图书管理员:「那是肯定的,我不可能陪着一个人到处逛吧?再说他要看书
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对吧?」

  秦妍:「我们刚才看过这里的环境了。你的门口在楼下,楼上有那么多的房
间,如果他从别的路离开,你应该不会知道……」

  图书管理员:「我们这里可是本地区最大的图书馆!不同门类的书分开在不
同的房间!不过我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这幢楼只有一条楼梯,任何人进出都要
经过我的门口!」

  张贵龙:「请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是想请你确定一下,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
进出?」

  图书管理员:「当然没有!除非翻墙啦!」


               [DIALOG18]

  林伯:「没错,那天晚上钟先生应该是在钟小姐离开之后大约半个小时出来
的。这很正常啊,没什么问题吧?」

  秦妍:「没有。我们只是想问一下,除了你看的大门口,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可以离开小区?」

  林伯:「应该没有。而且我们围墙上面也安了电丝网,想翻墙都不容易!」

  张贵龙:「刚才我们有看到工人在安装电丝网!是不是电丝网最近出了什么
问题?」

  林伯:「是啊!前几天那边的电丝网被人剪掉一段,还是钟先生通知我的!

  那个位置墙比较低,又刚好在楼后面,我在门房看不见。钟先生担心会有小
偷从那里潜入小区,叫我早点找人去修。」

  秦妍(和张贵龙对望一眼):「好的,谢谢你林伯!我们今天来问的事,请
不要告诉钟祥。」


               [DIALOG19]

  李经理:「钟祥?挺不错的小伙子,很勤奋,悟性很高!怎么了警官,他有
麻烦?」

  张贵龙:「李经理是他的上司吧?他今天上午是不是一直在上班?」

  李经理:「是的。除了出来吃午餐之外,他整天都在实验室。」

  张贵龙:「请问实验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跟他一起?」

  李经理:「是这样的。本公司的实验室在国内是领先水平的,一般来说每位
研究员都有自己的项目。所以,除了研究员自己所带的学徒或助手外,都是单独
进行研究的。钟祥由于资历还比较浅,还没有自己的助手,所以是一个人自己研
究。」

  秦妍:「也就是说,整天他都是一个人在研究室里?」

  李经理:「对。我们的研究是非常保密的,除了研究员和几位主管之外,一
般人不允许随便进出。即使是别的研究员,除非在项目上有联系并得到了我的同
意,否则不能随便进入别人的研究室。」

  张贵龙:「这样?您能否确定钟祥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

  李经理:「应该能够!研究员都是这样,他们手头上的工作没告一段落,他
们自己肯定不会中断的。有问题吗?」

  秦妍:「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到他的研究室里看一下?」

  李经理:「很抱歉,不太方便。」

  秦妍:「我们是警察查案……」

  张贵龙:「通融一下,你们的研究我们也不懂,不会泄露你们的秘密……」

  李经理:「这是公司制度,真的很抱歉!如果确实有这个必要,请两位申请
一张搜查令,我本人也好对上面和下面有个交代。不然的话,真的很抱歉。」

  秦妍:「可是……」

  张贵龙:「那么,研究室应该有窗户的吧?带我们到楼外面看看窗户总可以
吧?」

  李经理:「这个没问题。请这边走!」

  张贵龙(打着雨伞,眼睛注视着窗户):「小妍,你看到什么?」

  秦妍(冷笑):「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窗户的外面有一条水管!」

  张贵龙:「我还看到了钟祥的研究室只在二楼,而且窗户是半开着的!李经
理,请问研究室的窗户一般是开着还是关着?」

  李经理:「通常是关的。不过两位知道我们是药品公司,经常会做一些化学
实验,所以如果实验中会产生一些刺激性气体的时候,除了排风扇之外也可能会
开窗的。」

  张贵龙:「那请问钟祥正在进行的项目,会不会产生需要开窗的气体?」

  李经理:「这个……」

  秦妍:「李经理不用这么多心了,这个问题又没涉及你们公司的秘密!」

  李经理:「应该没有。不过具体的研究过程会发生什么这很难说,我没法保
证。」

  秦妍(走近水管):「贵龙你来看!这鞋印……」

  张贵龙(走近一看,向秦妍使个眼色,笑着转向李经理):「那谢谢你了李
经理,不过,今天我们问的东西,请向钟祥保密。」

  李经理(笑):「请放心,我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DIALOG OVER]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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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一定是他!没错了!那鞋印跟孙碧妮和钟慧遇害现场留下的一模一样!」
秦妍眼红红地叫着,「他根本就没有不在场证据!那个王八蛋……」

  「现在我们只能说,钟祥有着非常大的嫌疑……」张贵龙开着车,冷静地说
到,「我们只是找到他不在场证据中的破绽,而没有任何证据。至于那鞋印,大
街上很多这种款式的鞋,而且钟祥也不是穿这种鞋码的鞋……」

  「那肯定是他在故布疑阵!」秦妍哭道,「那你说,你是不是认为钟祥就是
凶手?你说!」

  「是。我是认为。」张贵龙说,「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搜集证据!
我们现在手头上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你知道吗?」

  「你就只会说这些废话!」秦妍的情绪很不稳定,哭泣着叫道,「你知不知
道我妈妈死得多惨!找证据?证据这么好找吗?有的话早就找到了!你还说会帮
我,你根本不瞭解我的心情!」

  「我瞭解,我怎么不瞭解?你这个样子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吗?」张贵龙着急
地说,「可是除了找证据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呢?你冷静点想一想,还有玻璃
弹珠那条线索我们仍然一无所获!」

  「别的我不知道,我不管玻璃弹珠!」秦妍抹一下眼泪,「我只知道,我一
定要亲手把凶手绳之以法!我不能让妈妈就这么枉死!」

  「小妍你听我说好不好……」张贵龙说,「现在我们在钟家附近,我们先去
看看你父亲好不好?伯母的事应该让他知道的。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好不好?」

  秦妍沉默了,这个时候,心乱如麻的她,确实也很想再见到父亲。毕竟,他
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你……你们说淑兰死了……死了?」刚刚还勉强打起了精神迎接女儿的钟
肃,一听到噩耗,顿时面如金纸,身体摇摇晃晃,一屁股跌坐下去,喃喃自语半
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爸爸!」秦妍衔着泪,扑到钟肃身上,第一次叫了「爸爸」!

  「妍妍……妍妍……」钟肃颤抖着摸着女儿的头,喃喃道,「妍妍……告诉
爸爸,爸爸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孽啊?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不是的……」秦妍哭着。

  碰到这种场面,张贵龙束手无策。他拍拍秦妍的肩头,想安慰一下心爱的女
孩。可是,秦妍没有反应,她只是和父亲抱头痛哭。

  「淑兰死了……死了……」钟肃的样子和垂死的人几乎没什么分别了,「是
我作的孽,一定是我……是我……」说着说着,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沾满了
秦妍的衣服。

  「爸爸!」秦妍猛地抬起头。她看到她这个父亲,已经是双眼翻白,鼻孔倒
吸,全身不停地抽搐起来。

  「叫救护车!救护车!」秦妍吓得大声尖叫着。父亲竟然有这种反应,是她
万万想不到的。可是,最起码,她明白了父亲对母亲的心,是真的。

  她不能再失去父亲了!

  秦妍跪在地上哭着,扶着担架哭着,蹲在救护车里哭着,坐在手术室外的凳
子上呆呆地哭着。

  直到医生告诉她,父亲暂时度过了危险期。

  外面的雨仍然哗哗地下着,秦妍再一次冲进雨中。

  一切来得太快了。昨天,她还彷彿是一个活泼单纯的少女;今天,她的世界
彷彿已经充满着愁风苦雨。

  雨水冲刷着她娇美的身躯,湿透了衣服沾在身上,勾勒出少女身材那美妙的
轮廓。少女捧着脸,大声地哭着。太快了,来得太快了,她不知道怎样排遣心里
的苦楚,张贵龙也不知道。他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话都不能平复秦妍的情绪。

  就让她发泄吧,发泄完了,会舒服一些。

  看着秦妍痛苦的样子,张贵龙说不出的心疼,他能够做到的,就是站在她身
旁,陪着她淋雨。张贵龙突然多半希望这阵雨快快停下,免让他的心上人受多一
点折磨。

  秦妍抓着头发,蹲了下去。她的肩膀不停地搐动,抽泣的声音渐若微弱。张
贵龙脱下外衣,披到她的肩上,柔声说:「回去吧,小妍。别着凉了。」

  「别管我呀……」秦妍红着眼低哭。

  「乖了!」张贵龙扶着她的肩膀蹲下,说,「你要是生病了,还怎么抓凶手
啊?」

  秦妍沾着雨水的脸望了过来,眼红红地望着张贵龙,突然间,「哇」的一声
哭,一把搂住张贵龙的脖子,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又是放声大哭。

  张贵龙只觉自己的鼻子已经也是酸酸的,眼里也是涩涩的。他轻拍着少女的
后背,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少倾,秦妍哭声稍止。

  「你会帮我的,是吗?」她轻声问。

  「我一定帮!」张贵龙信誓旦旦,「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站在你这
边!」

  「我要你帮我抓凶手,你也帮吗?」秦妍依在他怀里,柔柔地说。

  「当然!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没经大脑的话一出口,张贵龙马上觉得
有点不对劲,「你……你打算干什么?」

  「我好冷,我要回家……」秦妍突然打起冷战来。

  张贵龙把她抱着更紧了。这里是医院,没有备换的衣服,只好搀扶着她,走
向停车场。车上还有一件换下来的T恤,虽然有点男人的汗味,但在没有其他衣
服的情况下,只好拿给秦妍将就点换上。

  「好臭……」回到了汽车上,秦妍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拿着T恤皱了皱
眉,向张贵龙一扁嘴。

  「将就点吧!你全身都湿透了,不换衣服肯定会着凉的!」张贵龙已经把湿
的上衣脱了下来,光着膀子,只是裤子不好意思脱下,湿漉漉的仍然穿着。

  「已经着凉了……啊……啊疐!」秦妍话未说完,已经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
嚏。

  「你看你……老不听话,去淋雨干吗呢?我也来了……啊……啊疐!看什么
看,快换衣服!」张贵龙也抱着手,身上确实有些冷,打开车门要进入驾驶位。

  「你出去……看着我,叫我怎么换嘛……」秦妍脸上一红,「转过脸去不许
偷看……」

  「是是是!」张贵龙也是脸上一红,连忙关上车门,背过身去,倚着车子。

  里面有个美少女在换衣服……张贵龙不由得想着,脑里浮现起秦妍赤裸的玉
体。

  「啪!」他突然打了自己一记耳光。那是心爱的小妍!怎么可以这么下流?

  「笃笃!」车窗玻璃响了两声,秦妍已经换好了。

  张贵龙迅速打开车门钻入车里,呆了一呆,秦妍看上去感觉有些搞怪:男人
宽大的衣袖中,露出一双雪白的玉臂,仍然湿淋淋的警裙贴着大腿,秀美的双腿
依稀可见,那一头淋湿了的头发盘了起来,沾着未干水珠的脸上,看上是如此的
亮丽动人。

  但张贵龙此刻却在脑里冒出一个词:性感!

  跟秦妍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只觉得她美丽可爱、惹人爱怜。而此刻,
却感到她性感——令他有了性的感觉。

  「看着我干嘛?快回家换衣服啦!」秦妍嗔道。

  「你好漂亮……」张贵龙说了一句呆鹅般的话。

  秦妍脸上刷的大红,咬着嘴唇低下头去,眼睛却稍稍斜过来,偷窥着男伴健
硕的赤裸上身。

  那还滴着水珠的古铜色肌肤、结实的胸肌、壮健的手臂……自成为一名少女
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一个赤膊的男人。秦妍的呼吸有点变得急
促,心中一股古怪的暖意荡了一荡。

  张贵龙也呆了,他注视秦妍的眼光,自上车之后就未离开过。两人的眼神在
对方的身上游动,终于碰到了一起。

  秦妍的脸上又是一阵红,连忙荡开眼神,咬着嘴唇,嗔道:「还看什么看!
快开车啦,好冷……」

  汽车的引擎在话音未落之际已经启动。就在踩动油门之前,张贵龙头突然伸
了过去,在心爱的女孩脸颊上轻轻一吻,没等秦妍做出反应,车子已经向前开了
出去。

  秦妍轻轻地摸着被亲吻过的位置,捧着头不再说话,只是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容,幽幽地望向聚精会神开着车的张贵龙。

  下雨天,车子缓慢地开着,秦妍含情地望着。经历变故的少女,感到已经找
到了新的依靠、新的希望。

  「对了,你刚才好像说想到了抓凶手的办法?」张贵龙突然道。

  「哦,是的。」秦妍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说来听听。」

  「嗯。」秦妍渐渐回过神来,看着张贵龙,缓缓说,「办法很简单,你没理
由想不到。」

  「我想不到。」张贵龙的回答十分干脆,干脆得让秦妍怀疑他在回避这个问
题。

  秦妍嘴角动了一动,看了一看他的脸,说:「你不用想太多,只要帮我做两
件事。第一是让阿强告诉钟祥,我父亲病危可能过不了今晚;第二,是今晚一直
陪着我。」

  今晚一直陪着我!这是一句应该让张贵龙欣喜若狂的话,但此刻他一张脸却
黑了下来,斩钉截铁地说:「我反对!」

  「你的反对无效,我已经决定了!」秦妍的声音虽然柔弱,但却显得如此不
容更改。

  「求求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这太危险了!」张贵龙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不是说过无论怎么样,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吗?你想反悔?」秦妍依然说
着让张贵龙抓狂的话。

  「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可这样太危险了,你知道吗?别任性好不好?」
张贵龙干脆停下车,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秦妍。

  「我不是任性。」秦妍说,「按照我们的分析,凶手——不管他是不是钟祥
——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对吧?既然他早晚要找我,迟早让他现身不是比一直
在等安全吗?这样的话,他在明我在暗,我们早有防范。是不是?否则,我在明
他在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手,防范起来不是更难更危险吗?」为了证明自己
不是意气用事,她开始了分析。

  「凶手要实现他的目的,的确一定会在钟先生去世之前害你。」张贵龙说,
「可是至少,我们应该通知头儿,让他来指挥。这不是警队纪律的问题,是你安
全的问题。」

  「我不要!」秦妍摇头,「这次我们又认定凶手是钟祥,一定会笑掉他的大
牙。他一向当我是小女孩,我可不想再给他奚落多一次!我要证明给他看,我的
判断是对的!」

  「你听我一次好不好?」张贵龙这回真的急了。

  「你今晚会保护我的安全,是不是?」秦妍的话又一次让张贵龙想吐血。

  「我会保护你!我拼老命也一定会保护你!」张贵龙的脸已经涨红了,「可
是……」

  「那不就行了?」秦妍对着他展颜一笑,「我相信你……」

  听起来是绵绵情话,可是张贵龙心中只是着急,他的声音越说越高:「只有
我一个人保护你,我还是不放心,我不能冒险!小妍你听我说……」

  秦妍却没有听他说,打断他的话,说:「我都相信你了,你不相信自己吗?
你是不是不相信自己能够保护我?」

  「我不是!」张贵龙几乎是吼了出来,他终于领教了少女胡搅乱缠的功夫,
他的话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得不知道如何表白,他大声说,「我一定能保护
你!可是我不要冒险,我要绝对安全!」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自己都不怕。放心,我们早有防备,我不会有事的。
就算我出事,起码也能看清凶手的面目,为我妈她们报仇……」

  「不!」张贵龙叫道,「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有事!你千万千万不要有
事……」说到激动处,竟侧过身子,一把将秦妍紧紧抱在怀里。

  「答应我,一定不要让自己有事……」张贵龙的话中带着哭腔,捧着秦妍的
脸,两人的鼻子几乎碰在一起。

  秦妍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嘴……她知道自己
感动了,她已经感到幸福的滋味了,她的眼眶开始有点湿湿了……

  当他的嘴唇,印上她的嘴唇时,秦妍没有拒绝。她反而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开始了激吻。

  这是她的初吻,长达十分多钟的初吻。

  张贵龙也幸福极了。怀里的女孩,是如此的惹人爱怜,是如此的让人迷醉。

  张贵龙彷彿心已经熔化了,此时此刻,要是有人要把他的心掏给她,他知道
自己绝不会有丝毫犹豫。

  一定要保护她,保护她一生,永远地爱护她,让她快乐……张贵龙脑子里翻
转过无数电视剧台词,现在的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老套,他只知道,这
就是他一辈子的承诺!从现在开始!

  他搂得如此的紧,他的身体彷彿开始酥软,他的血液中彷彿流动躁热的火,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从后背抚摸到她的肩膀、她的双手。

  他冲动了。他的手,摸到她的胸前。

  她没有反抗。她只是继续热吻着,她搂他搂着很紧。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多光滑的皮肤啊!他的心一阵颤动。手掌抚过平
滑的小腹,触摸到少女胸前高耸的山峰。

  虽然隔着胸罩,但他的手开始颤抖,他的心开始激动,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她也是。她脸上泛起潮红的晚霞,从她喉里吐出的气流,和从他喉里吐出的
气流,在两人的唇间碰撞着。当温暖的大手掌掀开胸罩,触摸到柔嫩的肉团时,
她「嘤」的一声轻叫,嘴唇逃离了他的嘴唇,把脸埋到他的脖上,紧紧地抱着他
的身体。

  他轻轻地揉着,好舒服。秦妍倚着心爱的男人,她突然多么希望一切已经过
去——烦恼的事通通过去、凶手已经被抓住、障碍已经被撤除——然后,她永远
地像这样倚在他的怀里,为他奉献出一切……

  幸福的梦想,随着男人不安份的手掌伸进她的裤子,触摸到她敏感的肉阜上
时,嘎然而止。

  「不要!」秦妍突然挣脱开来,「这个时候,不要……」

  「对……对不起……」张贵龙红着脸,不知所措。

  看着男友尴尬而有些失落的神情,秦妍的心中一软,摸着他的脸,软声道:
「我妈刚刚去世,我没心情……」

  「我明白……」张贵龙还是十分尴尬。

  「别这样啦,等事情过去……」秦妍红着脸,话越说越小声,「我什么都是
你的……」意乱情迷的女孩,完全没意识到这样的话,不是一个矜持的少女应该
说的。可现在,她只是说着她心里的话。

  「我……」张贵龙的脸一下也全红了,心中甜蜜无比,连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可爱的女孩再一个甜甜的吻。

  「听我的话,报告头儿,好不好?喔……啊疐!」张贵龙温柔地问,突然间
打了个喷嚏。刚才激情似火时什么也忘记了,这次刚一分开,马上就发现自己确
实着凉了。

  「嗯!」秦妍受感染般地吸了吸鼻子,含情地看着张贵龙,点了点头。情窦
初开的少女,此刻无论心上人说什么,都是好的。都说女人一旦为爱人交出身体
之后就变得百依百顺,但秦妍此刻,已经百依百顺了。

  张贵龙对着她微微一笑,摸出手机拨通了警长的号码。

  警长一听到他的声音,劈头就是一顿臭骂。也难怪他生气,本来案子破不了
心情就不太好,偏偏这两个不懂事的下属,在开会中间居然一走不复还,半点纪
律性也没有。

  张贵龙硬着头皮,听完上司的训戒,小心地说出自己和秦妍的分析。意料之
中地,换来的又是一顿充满质疑和训示的牢骚。一会怀疑这个,一会怀疑那个,
现在又怀疑钟祥了?警长难免怀疑秦妍是不是伤心过度,走火入魔了。

  「就算不是钟祥,」张贵龙说,「反正我们也还要保护秦妍嘛!虚报钟肃病
危,可以引凶手尽早现身,我们只是让阿强在保护钟祥时多个心眼,让他顺利溜
出来……」

  张贵龙的语气十分温和,看得秦妍十分陶醉。他真是又有头脑又细心又有分
析能力又对我好……总而言之,他现在说话的样子,真是好帅耶!秦妍打了个冷
战,抱紧双臂,身边的男人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

  张贵龙却没顾到什么帅不帅,他倒是觉得自己现在很狼狈,要让发脾气中的
上司接纳自己的意见,他也算磨尽了嘴皮了。不过,最终能够得到满意的结果,
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要布置一切,就得尽快。回到秦妍家换好衣服之
后,不等同事们赶到,张贵龙马上展开行动。

  首先,要在秦妍家的隔壁徵用一间空屋,以作监视之用。天从人愿,刚好秦
妍家对面有一个单元很少有人居住,几乎一直空置。张贵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一探到这一点,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业主是否同意,自行撬门而入。反正邻居
也不知道主人是谁,一时半刻没法找到,警察就先徵用再说啦!

  其次,是在秦妍家的卧室安装摄像头,一发现情况就可以马上冲过去抓人和
救人。这些得等技术人员到来才能办。但安装、拉线的位置却可以提前找认的,
张贵龙忙上忙下,等同事就位并忙碌起来之时,他才喝上第一口水。

  累,是固然的。不过这都是为了秦妍,再累也值得。何况,美丽可爱的人儿
还一直陪在身边,再累也是甜蜜的。

  不过也有扫兴的事。张贵龙要求整晚在秦妍家里陪伴的要求,被警长严辞驳
回。

  「你脑子秀逗了?凶手知道多个人在,就算不放弃行动也有防范了,我们的
行动还怎么进行?」匆匆赶到的警长吼道,「况且,秦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
一个大男人在她那里过夜像什么话?人家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关于第二个问题,张贵龙暂时无法解释。至于第一个问题,任他如何保证决
不轻易现身、不会让凶手发觉多个人等等,警长只是不允。

  何况,警长大人今晚已经决定亲自上阵指挥,这样居然还不放心,未免太不
给警长大人面子了!于是,张贵龙再说多两句,自尊心受到挑战的警长忍不住发
火了。

  「你怎么像个婆娘似的啰嗦个没完?现在是我说话算数还是你说话算数?你
现在很空闲是吗?去帮忙拉线!」

  张贵龙委屈地当起了铺线工人,几乎所有的同事都捂着嘴暗暗好笑,对着他
耸着肩头作爱莫能助状,只有秦妍善解人意的眼神,让他在无奈中感到贴身的温
暖。

  一切的布置已经完毕,警长、张贵龙等四人守在对面空房里的监视器前,另
外两名警员坐在停在马路上的汽车里,监视一切进入秦妍家大楼的可疑人等。

  等待的时间过得如此缓慢。忙得满头大汗的张贵龙,感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
经痊愈,可是监视器中心爱的女孩仍然不停地打着喷嚏、擦着鼻涕……

  你看你,早叫你别淋雨又不听,要是真淋出大病了可怎么好?哎!鼻子都擦
得红红的了,会不会很疼?

  这样不行!张贵龙转头对警长说:「我得去给秦妍买点感冒药!」

  「不行!」警长想也没想就否决了他的想法,「已经十点多了,凶手随时可
能出现。」

  监视器中,秦妍穿着睡衣面向镜头甜甜一笑,算是对他说了声晚安。然后钻
进被子里,眯上了美丽的眼睛。

  十二点半,阿强打来电话:「钟祥果然溜出去了。估计二十几分钟后到达你
们那儿。」

  「大家提高警惕!」警长下令。心中不由打鼓,莫非这次真看走了眼?真的
给秦妍这小妮子蒙对了?

  可是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楼口周围仍然毫无动静。警长烦躁地走
来走去,张贵龙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

  真美!她睡的样子好可爱……像个睡美人……哦不,像个布娃娃……呵呵,
她嘴角在动呢,不会流口水吧?那么多人看着,羞羞喔……喂喂,怎么搞的?讨
厌!

  屏幕闪了几闪,突然变成一片雪花。就算是下雨天潮湿,可这线路机器是刚
刚才安上去的哟!

  张贵龙站起来,想要去检查一下线路,可还没等他迈步,荧屏已经恢复了正
常。秦妍仍然那样甜甜地睡着,没有一点异常。

  「他妈的,钟祥到底来不来?」警长焦急地搓着手掌。要是真是他来,而且
对秦妍动手,那就太好了!其实不管是谁来,只要是凶手来,都一样!亲自指挥
侦破震动全国的连环奸杀案,年底他想不升官,还真不怎么容易啊。

  「刚才屏幕闪了几闪,我怕有问题。还是过去看一下比较好?」张贵龙有点
担心,任何一丝可能的差错,都绝对不能发生。

  「你神经过敏?下雨天线路有点问题很正常。」警长没心机跟他在这个问题
上耗,「凶手随时会出现,你脑子没问题吧?」

  「可是……」

  「可是什么?秦妍现在不好好的?」警长指着监视器。

  于是张贵龙没话好说了。虽然他的心中仍然存着忧虑,可是,头儿的话不是
可以随便更改的。何况,秦妍现在不好好的?

  所以张贵龙决定继续等待。因为这个决定,他后悔终生。


               [DIALOG20]

  钟祥(笑):「你醒了?」

  秦妍:「钟祥?是你!真的是你!」(发现自己双手被手铐铐住,用力使劲
摇晃)

  钟祥(得意地):「很意外吧?做梦也想不到吧?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好?」

  秦妍(激动地):「是你!是你害死我妈妈的,是不是?你这王八蛋!」

  钟祥(耸耸肩):「是又怎么样?想不到伯母的老穴儿还挺嫩的,给我操得
那骚劲……」

  秦妍(努力挣扎,羞怒不己):「你……你混蛋!为什么……为什么……」

  钟祥(笑。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摇晃着):「这都怪你,谁叫你让我知
道,突然搞出个什么老情人和私生女,害我平白无故要多杀两个人!你可不要怪
我,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秦妍(努力使自己冷静):「你……你怎么进来的?」

  钟祥:「别忘了我也算是个科学家。虽然我是搞药物的,但是接驳两三根电
线、搞搞小花样,还是难不倒我的!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们对面那间空屋,其
实是我的!在你家装摄像头,我早就干过了,你那批笨蛋同事,只不过走我走过
的老路罢了,嘿嘿!」

  秦妍(难以置信地。继续试图挣扎):「你……为……为什么?你什么时候
变成这样?」

  钟祥(阴笑着摇头。继续摇晃手里的药瓶):「都是为了你呀!你知不知道
你抛弃我的时候,我伤心了多久?三年!你玩弄我的感情,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我发过誓,我一定要重新追到你,我一定要!不管用什么办法!」

  秦妍(望向装在房里的摄像头,不解张贵龙他们为什么还没冲过来):「我
们早就不可能了……就算我们不是堂兄妹,我也早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又何必枉
费心机?」

  钟祥(自问自答,彷彿没听到秦妍的话):「我想,也许你是嫌我穷、没出
息。只要我有钱……我知道你不希罕钱,可是如果我是个亿万富翁,一定能增加
我的竞争力!是不是?我有个堂伯就是亿万富翁,他有心脏病,只要我能够得到
他的遗产……嘿嘿,我必须除掉他的遗产继承人!」

  秦妍(哭):「你疯了,你疯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就算你是亿万富
翁,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疯了、疯了……」

  钟祥(板着脸):「我是疯了!可我是为你疯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安
安分分做我的小研究员;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用冒险去杀人。你说,你害
了多少人?」

  秦妍(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人根本就不可理喻。决定尽量拖延时间):
「所有的人都是你杀的?」

  钟祥:「不是所有的人,是必须除去的人。」

  秦妍:「贞姐也是?」

  钟祥:「我也不想的,可是没办法。」

  秦妍(愤怒地):「她是你的亲姐姐啊!你们从小就相依为命,她对你那么
好,你怎么下得了手?」

  钟祥(一摊手):「我也不想的。我本来也没打算杀她,几十亿的身家分一
半给她我无所谓。可是她有钱,一定会给姓苏那小子败光!他妈的,老子拼着老
命赚来的钱,凭什么让姓苏的花?」

  秦妍:「因为这样你就杀死你姐姐?你没人性……(哭)你真没人性……」

  钟祥:「也不只是因为这样,谁叫她倒霉,那天正好和阿松那白痴吵架。她
当晚就死,钟松肯定更脱不了嫌疑!哈哈,我猜得对不对?」

  秦妍(哭):「你变态……你变态的!她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下得了手?
怎么下得了手那样污辱她?怎么忍心怎么虐待她?」

  钟祥(笑):「她死得越惨,你们就越不会怀疑我,对不对?本来多多少少
我也是嫌疑人之一对吧?她一死,我什么嫌疑都没有了,对吧?她的牺牲其实是
在保护我,作为姐姐保护弟弟是不是很应该?」

  秦妍(竭力冷静):「那钟松呢?你是不是已经杀了他?」

  钟祥(笑):「他一消失,肯定就是畏罪潜逃。只要他不再出现,这件案子
就成了死案,没有人会再来翻查,你看多好!对了,你们一定在婷婷家里找到很
多他的指模吧?我做得是不是天衣无缝?他帮了我那么多,替我背了黑锅,就算
死了,一只断掌还能帮我,我真应该谢谢他!放心吧,每年他的忌日,我会烧些
纸钱给他的,祝他早日超渡!」

  秦妍(焦虑地望着门外,心中打鼓):「阿龙怎么还不来?他们都干什么去
了?再不来我就完蛋!」

  钟祥:「不用望了,你的老相好还有你那帮笨蛋同事,还以为你睡得好好的
呢?还有你那个‘保护’着我的强哥,明天会证明我整晚都在睡觉。」

  秦妍(心中一寒,打了个冷战,刚才因受惊而暂停了的鼻涕又流了出来):
「为什么?你究竟干了什么?」

  钟祥:「流鼻涕哟!着凉了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真可怜……不过,等一
下还要脱光光呢,到时鼻涕一定会流个不停吧?一想想就好可爱喔,好一个鼻涕
妞。」

  秦妍:「你……你不要乱来……」

  钟祥(不理她。拿着手里的药瓶上前):「你是我的,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我对你做什么,都不算乱来!不过要等一会,等一会比较好玩……」

  秦妍(吸了一下鼻涕):「我不是……不是你的……不是……」

  钟祥(捏着她的鼻子,把药水灌到她口里):「这是我最新研制的成果,还
没人试过呢,你运气不错……你要知道,这个药是我专门为你研制的,对别的女
人,我还没有这个兴致!」

  秦妍(甜甜涩涩的):「咕噜咕噜……不要……咕噜咕噜……这是什么?」

  钟祥(捏着她的脸):「这可是秘密产品喔!绝对比任何春药都管用。它直
接刺激人的脑部神经,产生大量的性激素,一会儿你就知道多爽啦,鼻涕妞!不
过有什么副作用就不知道啦,反正你就快死了,也无所谓了,是不是?」

  秦妍(眼睛一红):「不要……」

  钟祥:「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平时一付纯纯的样子,在床上发起浪来会怎么
样?你知不知道,自从上了姓孙那贱人之后,我每天做梦,都梦到你跟我做爱时
的浪叫声……啊!好爽……」(他的声音越来越贱)

  秦妍(情绪又开始冷静不下来):「不要……你变态……变态……」

  钟祥:「你会很爽的……念在我们相好一场,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的。到
你出殡那天,我会去送你的,我会哭得很伤心。我是真的会很伤心,不是装的,
你相信我……」

  秦妍(哭。身体开始感觉异样):「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残
忍?你杀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不让她们死得安稳?为什么还要折磨她们?污
辱她们?你为什么?」

  钟祥(淫笑):「你没试过,不知道那个滋味有多爽、有多刺激……我只是
可惜,玩过一次就永远消失了,那么好的身体……可是,留下永久的回忆,不是
更值得回味吗?象慧慧、姐姐、孙贱人、还有你妈,一个个都不一样,每一次都
让我销魂……(淫视秦妍)不过,也许你会最让我销魂,因为你是我最想要的女
人!」

  秦妍(喉咙开始发烧,唇干舌渴,只盼尽量拖延时间):「你……你早就预
定好步骤,一个一个地杀人吗?」

  钟祥:「很想知道吗?其实我一开始只想杀三个人:孙贱人、钟松和钟慧。
一开始我本来只是想制造个劫杀的假象,只想过用一双大号运动鞋来干扰你们视
线,谁知道……嘿嘿!姓孙的贱人,肚子上挨了我一刀,那样子还那么性感……
他妈的,实在忍不住就上了她……嘿嘿!没想到居然上了瘾,慧慧和姐姐,嗯,
还是你老妈,不玩个痛快我还真舍不得就这样杀了。每个女人都有每个女人的味
道,临死的时候……真是好爽……」

  秦妍(竭力保持冷静):「你……你本来没打算强奸她?为什么?为什么要
把她摆成那个样?还有、还有玻璃弹珠……」(发现自己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
全身变得十分躁热)

  钟祥(大笑):「你们一直在团团转是吧?哈哈!我也不知道那样有什么意
义,反正故意弄点特别的,一定会吸引警察的注意力!只要嫌疑离我远远的,不
就行啦?正好身上有颗弹珠……」

  秦妍(羞愤交加,才知道自己左想右想,原来是被耍了):「你……你好奸
诈……喔!(头脑中好像有条神经在弹动,下身一阵激流冲过)呀……你这个混
蛋……」

  钟祥(摸摸她的脸):「是不是很想要男人了?鼻涕妞。」

  秦妍(大口呼吸,想继续拖时间):「你……你早就准备嫁祸给钟松了是不
是?故意偷走他家里的六颗弹珠?」

  钟祥(摸着她的脸、摸着她的额):「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们警察先怀疑
他的。我只好如你们所愿,顺水推舟啦!他那副德性,真是绝佳的嫁祸对象,不
好好利用岂不浪费?他那种马大哈,偷几颗跳棋再容易不过了,随时都可以。」

  秦妍(转着脸躲避他的手):「你……你费尽心思去到慧慧的宿舍害她,你
这么变态,为什么放过黄苗?你……」

  钟祥(淫笑):「因为她不是我的目标,你别以为我是个变态色魔,我可不
是一个随便伤害无辜的人。我对你用情可是很专一的喔,鼻涕妞。(手指抹着秦
妍微张的嘴唇)看来药力已经到了,你已经受不了了,我们开始吧……」

  秦妍(着急地):「陆婷是不是你派去偷钟松精液的?还有……」

  钟祥:「你马上就要发浪了,为什么还这么多话呢?现在药力已经发作,我
已经不想废话了……」(捧着她的脸,埋头对着她嘴唇一吻)

  秦妍(慌乱地扭动挣扎):「不要……你滚开……混蛋……」

  钟祥(扬手给一个重重的耳光):「老实点来享受吧,我还不想打疼自己的
手!」

  秦妍(眼泪流下):「阿龙……你怎么还不来?」

             [DIALOG OVER]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所有等待中的警察们都显得十分焦躁不安。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警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容易屁股刚碰到
椅子,马上又弹起来踱着步,口里不停地唠叨着,听得人心烦。

  张贵龙却没闲功夫心烦。屏幕上,秦妍沉睡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可爱,越看
越让人疼爱。瞧,她的嘴角又动了一下,该不会想吃奶吧?这个小宝贝!张贵龙
微笑着胡思乱想。

  「怎么还不来?就算是堵车,半小时的路程也不用走两三个钟头吧?」警长
犹自唠叨不停。

  「半夜三更的,堵什么车?」警员甲笑道,「也许下雨天开着慢吧。反正用
不着飞车,是不是?」

  「什么飞车?」张贵龙心不在焉。

  「可就算走路,两个半钟头也应该到了。没理由啊!」警员甲说,「难道有
什么地方不对?」

  「飞车……飞车……」这个词好像触动着张贵龙的某根神经,他喃喃念着,
突然抬头叫道,「生死时速!」头猛地转向屏幕,背脊冒起一阵寒意。

  「什么生死时速?看电影吗?」警员甲不解。前些年有部很热门好莱坞大片
就叫生死时速,讲罪犯在一辆公共汽车上安装了炸弹,在车行速度低于每小时六
十公里时自动引爆,迫使该车只好不停高速行驶,险象环生。不过好像和现在没
什么关系。

  可张贵龙想到的不是这个。那个罪犯还在车上安装在摄像头,监视着车上乘
客。最后警察用了特别手段,录下乘客们一直安坐不动的片段,用录像机的频率
代替摄像头的频率,给一直在家监视的罪犯放录像,然后迅速转移车上乘客。

  刚才……刚才小妍嘴角动的那几次,完全是一模一样!难道……

  一想到此节,张贵龙顿时冷汗透背。他大叫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转身冲向
门外。

  「你干什么?」警长眼捷手快,护着大门喝问。

  「已经出事了!我去救小妍!别拦着我!」张贵龙面色通红大吼着。

  「秦妍不是还在睡觉吗?」警长指着屏幕大声叫道,「凶手随时可能出现,
你这样冲出去,我们的计划就告废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本已心情不好的警
长,说话比张贵龙更大声。

  「我说别拦着我!我没时间解释!」此刻的张贵龙,已顾不得对方是谁了。
揪住警长往一旁甩去,打开门风一般冲了出去。

  那次屏幕闪动,一定是凶手做手脚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张贵龙的心快要焚毁了。他只抱着万一的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可是他知道,一个多小时,可以发生的事太多了。男儿的热泪,不知不觉中
已然流下。

  而要发生的事,早已经发生了。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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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SCENE 6]

  年轻而美丽的女警察,穿着睡衣被自己的手拷拷在自家的床上。她一脸的悲
愤,仇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不时吸着流着鼻涕的鼻子。可是她的身体,她的每
一寸肌肤,随着男人的触碰,敏感地搐动着。

  男人拿着明晃晃的水果刀,轻轻挑开女警察睡衣上的扣子。一粒、二粒、三
粒,等到所有的钮扣都掉了下来,刀尖才挑着睡衣,向两旁掀开。

  「你真白。」男人说。呈现在眼前的,是扭动着的美丽女体。平滑健美的小
腹,高高隆起的胸前,两只已然坚硬立起的小樱桃,在雪白的乳肉上颤动。男人
俯下头去,一鼓处女的乳香扑鼻入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男人丢下水果刀,双手摸上了那对他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乳房。

  好软、好滑、好饱满……男人粗大的手掌环绕着柔嫩的乳肉,上下滑行着,
从温柔地爱抚,渐渐转为大力地揉搓。

  「你……你放手……不要……喔!不要……」女警察羞耻地躲避着,尽管她
根本躲避不了。她心里感到无比的厌恶,可是她的肉体,却暖暖的好不舒服!

  是的,在乳房被玩弄之前,她很难受。现在,的确舒服多了。

  「别说不要,你明明很想要的!」男人握着乳房用力地揉着,好有弹性,好
像真的还没被别人玩过……

  「你……你无耻……你给我下药……不要……」女警察粉脸潮红,无力地呻
吟着。她笔挺的鼻梁下流下的鼻水,流入她微张着的小嘴里,好不狼狈,可是,
她却没有办法阻止。

  男人好像没听到,他只知道,他长久以来想得到的东西,正在他的手里;他
最想享用的女人,正在等待他的摆布。这对美丽的乳房,他曾隔着衣服抚摸过,
但当他企图伸进衣服里的时候,被乳房的主人无情地拒绝了。现在,没人能够阻
止他,只要他喜欢,他想干任何事都可以!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抓着一对四十多岁的成熟奶子的时候,心里一直
在想,她年轻貌美的警察女儿,奶子有没有她那么大?玩起来会不会更过瘾?要
是母女俩可以同时一起玩,那就太好了!可惜啊……」男人突然说起别的话题。

  「你王八蛋!你会天打雷劈的……」女警察悲愤地哭叫着。一想到她那慈爱
的母亲,昨天刚刚被这对淫爪折磨羞侮,凌辱至死,满腔的悲愤泉喷而出,不由
放声大哭。

  「想你妈了吗?」男人笑着,「说真的,你妈那对奶子,是我玩过的女人中
最大的。到了那个年龄,还能保养得那么好,难怪老头子当年对她那么痴迷……
姓孙那贱人那对奶子虽然形状最漂亮,可还没你妈大呢!」一边说着,手掌一边
从她的乳房根部一路搓到乳尖,好像在量她乳房大小一样。

  「放开我……呜……你没人性的畜生……」女警察哭着挣扎,可是体内的燥
热,却使她的身体在对方的爱抚之下,时不时地颤抖着。

  男人依旧不理她,只管说着令她羞辱万分又悲怆不已的话:「可是你这对东
西,虽然也算不错了,但玩过你妈的豪乳,你这两团肉相差得还真不少喔!说实
在的,让我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女儿就算不如母亲,也不至于相差这么远吧?谁
知道,连你妹妹慧慧都不如!」

  女警察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她的愤怒、羞耻,加上滚热流窜着的血液,已
经令她的头脑热气腾腾,无法完整地思索。男人肌肤的接触,更令她开始不间断
地发出自己都不愿听到的呻吟声。

  「不……不要……」她心中痛苦地哀叫着。可男人还在提醒她,她的妹妹,
唯一的妹妹,也这样悲惨地被他凌辱过,也这样悲惨地死在他的手里!

  「慧慧还是个处女呢!我本来还以为她的胸罩里面一定垫了东西,谁知道原
来没有耶!对啦,你应该也是处女吧?」男人说,「慧慧那对乳房,真的给我好
大的惊喜。害我差点下不了手杀她……」

  「呀……嗯喔……你混蛋!你混蛋……啊……坏蛋……」女警察哭着呻吟。

  这个王八蛋,已经污辱杀害了妹妹和妈妈,现在又轮到我!

  我……我……他真的会强奸我之后,杀死我吗?我不……

  女警察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她紧夹着双腿,腰不停地扭着,骚热的感觉越
来越强烈,她不想这样,可是,她阻止不了。

  男人的手指轻抚着她的乳头,突然轻轻一弹。女警察屁股猛的一挺,发出一
声尖叫,一股湿热的感觉窜上裤裆,她的内裤,已经湿了一大片。

  「很爽是不是?」男人坏笑着,「好了不糗你了。其实不管别人的乳房有多
好,我最想要的,还是这一对!你知道吗?我想要它们已经想了好久好久了,因
为它们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说真的,其实你也不差嘛,又白又嫩,也不算小
了……」爱不释手地揉搓着女警的双乳,甚至把脸埋进乳沟,尽情地厮磨着。突
然,张嘴在娇嫩的乳肉上咬了一口。

  「呀……」女警察又是一声尖叫,口水和着鼻水喷出。不止是因为疼痛,更
是因为这种骤发的刺激。

  「这种极乐的享受,你没试过吧?喜不喜欢?」男人的手离开了她的乳房,
在她全身摸索着,然后伸入她的裤里,「湿成这样,你真是个骚货呀!」

  「不要……不要碰我!」女警察的眼泪缓缓流下,「不是你的,不是……」

  「你的毛毛也不少耶!跟你老妈差不多吗……呵呵,总说你奶子没你老妈的
大,现在终于有样东西跟她差不多啦!」男人说着,剥下她的裤子。

  女警察的双腿徒劳地蹬踢着,直到她已经完全赤裸,直到男人的手掌已经摸
上她的阴阜,她仍然徒劳地蹬踢着。

  「颜色好漂亮喔!」男人强行分开她的双腿,注视着她的阴唇,「上次操慧
慧时太暗了,这次终于可以看清楚一个处女的下面是什么样的……」

  「不要看……喔……你走开……走开……嗯……不要……」女警察的台词,
现在只能如此,没法变得出新花样。只是她的身体,好像已经越来越敏感。

  「对了,还没确定你是不是处女呢……他妈的,别让那姓张的警察先给偷吃
了……」男人手指拨开她的阴唇,慢慢探入幽深而湿暖的阴道。

  女警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的喉咙发出尖悦的呻吟,一鼓彷彿要直上云
霄的快感灌进她的脑膜,可她的脑子里想的却是:「早知道,下午在车里,我就
给了他……我为什么不给他?」

  但是,后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当她看到男人亮出他粗壮的肉棒时,她疯狂
地乱扭着,挺着屁股蹦着,像一条活鱼上了砧板。

  不要……不是你的……绝对不是……女警察心中急叫着。她知道,一根手指
就能让她有那么大的反应,这根东西……

  男人得意地笑着,她这个样子似曾相识。对了,她老娘在反抗的时候,就是
这个样!好一对漂亮的母女花!我真是艳福不浅……

  女警察的腿被扳着分开,一切的挣扎扭动都无济于事,她湿漉漉的下体给了
对方莫大的方便。

  男人突然间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或者说的兴奋。还差一点,他就要占有这
个自己苦恋多年的美女了。她的属于他的,永远都是!

  肉棒顶上了阴唇,男人兴奋得脖子涨红,女人紧张得面色涨红。男人的扶着
肉棒的手微微颤抖着,可女人的全身,都是剧烈地搐动。

  插入了,一寸、二寸……女警察失声痛哭着,可她的哭声,被她自己的无可
抑止的呻吟一次次打断。

  肉棒猛的一戳,没根插入。男人舒服地一声轻哼,女人却是发出一声震耳欲
聋的尖叫。

  没有疼痛。没有!

  女警察只觉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一股股温暖的气流上下窜动着,彷彿把她的身
体轻飘飘地托起。那种感觉,奇特无比,说不出的舒服又说不出的难受,让她好
像发疯一样,身体不停地乱摇,口里不停地乱叫。

  男人的肉棒缓慢地抽插,当肉棒抽出时,底端沾上的鲜红液体让男人喜在心
头。可女警察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她只知道,只要男人的肉棒停止运动,那种奇
痒入脑的感觉,她绝对无法忍受。

  她痒的不仅仅是敏感是性器官,而是全身。她全身的肌肤,此刻都好像是最
敏感的阴核,随时随刻会把她带上性欲的高潮。

  「我说过,我要让你在和我做爱时发出最动听的叫床声!」男人悠游地奸淫
着女警察,肉棒的每一点轻微的摩擦,都使女警察发生不可思议的反应。他的愿
意达成了,他一辈子也没听过这么激烈的叫床声。

  没有比这个更激发男人的性欲了,他很快就觉得自己要射了,他不应该一上
来就太尽兴。

  糟糕!他马上发现了问题,立即把肉棒抽了回来。他还没有戴套。

  夺走她处女的一枪,无论如何绝不戴套,但现在可不行!他迅速摸出安全套
戴上。

  可是,这短短的瞬间停顿,已经让女警察苦不堪言。她现在的呻吟,只能用
嚎叫来形容;她现在蹦动的身体,已经不是砧板上的活鱼,而是热锅里的活虾。

  「嗷……啊啊……救命……呀……」用文字,已经不能表述她的叫声。

  但男人并不重新插入,只是轻抚着她的身体,揉着她两只发涨的雪白乳房。

  「是不是很想要呢?鼻涕妞?」他坏笑着问。

  「啊……杀了我……呀呀……我要死了……」女警察泪水和鼻涕横飞,她仅
剩的神智,苦苦支撑着不要让自己崩溃。

  男人的肉棒顶上了她的阴户,女警察不由自主地挺动着下身,努力用自己迷
人的肉洞去迎合对方的侵入。虽然口里否认,但身体是诚实的。

  肉棒轻轻地插入少许,然后停止了。男人说:「叫我操你!」

  「不……」女警察声嘶力竭地叫着,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音调,可是她的
下身,却主动地向下挺着,向肉棒的方向顶去。

  「不说,就算了!」男人使出最无赖的一招,肉棒只在肉洞里磨来磨去,并
不插入,挑逗着女警察行将崩溃的神经。

  「不要……」女警察扭着屁股,失声哀叫着,她也不知道这个「不要」,指
的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肉棒又顶入少许,说:「叫我操你,我就插进去!」

  「不……」女警察的残存意识仍然顽抗着,可是声音已经小了很多。极度的
饥渴,令她的身体彷彿就要崩坏了。她知道此刻她的身体,是多么需要一根肉棒
的插入,来舒缓她的难受和痛苦。

  她知道自己就快支持不住了。

  「说:操我!」男人引导着,进入肉洞里的肉棒前端轻磨着,让女警察的呼
吸一次次进入急促的高峰。

  女警察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她的阴户传来的一浪浪怪痒,已经折磨得她
不能忍受,终于,她一声大哭之后,疯狂尖叫起来。

  「操我!哇……操我哇……呜……」她的眼泪在不停地流着,混杂着鼻涕、
混杂着口水。

  「要说请祥哥操妍妍!」男人得寸进尺。

  「呜……呜……请……请祥哥操妍妍……」缴械之后,女警察已经没什么抗
拒的能力了。她除了继续痛苦地扭动之外,很难保持住自己的意识了。

  男人的肉棒慢慢捅入,十分慢,但已经令女警察又是发疯般地浪叫起来了。
即使,这仍然远远不足地舒缓她的难受和痛苦。

  男人觉得很过瘾,十分的过瘾。当初她抛弃他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这么一
天?而他,日思夜想就为了这一天!

  他不会让她舒舒服服地享受,想浪叫可以,但必须在他的指挥下。

  男人的抽插变得越来越慢,停停顿顿,激奋的女孩那初经人事的阴道里不仅
紧密柔嫩,而且还一直强烈地搐动着。要不是男人刚刚早有预见地吞下一颗壮阳
药,现在恐怕早已经泄到十万八千里了。

  好难得的一次机会,怎么可以不尽量久地享用?何况,他还要好好享用下这
个梦中人的后庭花呢!自从食髓知味之后,他深深地为放弃前面那几个女人的后
庭而遗憾,对于她,他不想再留下任何遗憾。

  女警察依然痛苦地哀号着,对于自己的身体竟然变成这样,她感觉就像做着
一场噩梦。就算时而袭人的快感令她飘飘然而上云霄,可是,这不是原本的她,
她不要丢掉自我的自己。何况,每一点快感,都来得如此难受,她感受到的,更
多的是折磨、折磨……

  为什么不给我来个痛快?她心中哭叫着,此刻的少女,早已经丢弃了矜持、
丢弃了尊严。她知道自己此刻,只是一只在欲海中挣扎着的淫兽。

  男人的手指沾满了她满溢的爱液,慢慢挖进她的肛门。但是,她好像没有感
觉到。

  她的脑部神经,已经完全被滚滚涌来的性感占据,别的感官彷彿已经失去了
功能。

  女警察哀号着扭动不停,那根现在令她爱恨交织的肉棒,仍然浅尝到辄止,
仍然禁锢着她汹涌澎湃的欲望。

  「杀了我……我要死了……杀了我……」女警察口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她扭
动着的雪白胴体,明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淫妇,她那扭动着的屁股,不停地向下
蹬着、蹬着,努力地去套合那根浅浅磨动着的肉棒,她要它深深地进入,更深、
更深……

  可是,男人并不愿意满足她,他更愿意戏弄她。看着她发情的样子,他满意
极了。他的手指深深地扣进她的肛门里,那个强烈收缩着、彷彿要将他手指夹断
的菊花洞,令他充满着期待。

  他另一只手握紧她的乳房,下身扭一扭,浅插在淫水氾滥肉洞里的肉棒转了
一转,猛的一下没根而入。

  这是他戴上安全套之后,第一次深插。

  「啊……」女警察迸发出一声尖叫,一声彷彿要把所有压抑瞬间释放出来的
尖叫。她的双腿同时猛的一夹,盘在男人的腰上。假如此刻她的双手能够活动的
话,她一定会把男人整个抱住。

  可是,快乐只是一瞬间。男人一插之后,竟把肉棒抽了出来。

  「呜……」女孩的叫声充满着哀怨,她的泪水,又一次流下。

  「不要……」女警察含糊地哭着,她的双腿失魂落魄般地乱踢着,然后说,
「给……给我……」

  「你说什么?」男人被她的主动小小吓了一跳。

  「求你给我啊……哇……我受不了呀……给……给……」女警察已经不知道
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就快熔化了。

  「说你是个贱货,要大鸡巴!」男人顺势而上。

  「呜……你……你是个贱货,要……要大鸡巴……快啊……」女警察涨红着
脸哭。她确实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你妈的,你才是贱货!」男人低估了对方的迷乱程度,一不小心变成了贱
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在她雪白的屁股上用力一拍,把她屁股推高,肉棒
顶在她的屁眼上,调整着姿势。

  「快……呜……要大鸡巴……」可怜的女警察犹自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她
真的很想要大鸡巴,她可怜兮兮地哭着、催着。

  「大鸡巴来了!」男人冷笑一声,用力掰开圆滚滚的屁股,肉棒藉着力向里
捅入。

  「呀……」女警察终于感觉到发生什么事了,一声哀叫,那不是她期望发生
的。她无力地扭着屁股,从空虚的阴户里汩汩而出的清澈细流,滴到正在努力拓
荒的肉棒上。

  但肉棒已经不再需要润滑了,安全套上面早已满是女警察自己淋漓的爱液。
未经人事的肛门急促地一张一合,可是绝不能阻止入侵者的慢慢深入。

  「不要……呜呜呜……不是的……不是的……不要……」女警察这一次,真
的号啕大哭起来。刚才虽然插得不深,插得不够力,可是,毕竟多少让她有一些
感觉。现在,什么也没有。

  她的屁股很痛、、很涨、很难受,可是这些都已经被抛诸脑后。她全身被完
全挑逗出来的情欲种子,已经在遍体上发芽开花。但,这个时刻,男人却转移了
目标!

  「不是的……呜……不是……救我……」女人浑身战抖着,被铐住的双手四
下乱甩,撞得床头哗哗直响,她椒乳上那两只硬得发疼的小樱桃,彷彿风筝一样
摇曳不定。她美丽的脸上扭曲着,散乱的长发覆到脸上,说不出的哀怨动人。

  如果她的爱人看到现在她的脸,一定会心疼得要死。可是,面前这个男人不
会。

  男人的肉棒已经完全占据了有利位置,已经能够享受到女警察幽深的屁眼给
他带来的紧迫快感。他深深地插入,又慢慢地抽出;再深深地插入,又慢慢地抽
出……

  他知道自己快射了。能够支持到现在,他已经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

  他双手紧紧抓住女警察的一对乳房,无比用力地捏住,他的下身一下下地挺
动,有节奏地挺动。

  他想起了一首歌,一首曾经让他和她相恋的歌。歌,早已经成为过去,但节
拍,却在此刻重现。

  他感到自己在跳着舞,她哀号的哭声就是伴奏,他勇猛的肉棒就是指挥棒,
指挥着他的快乐和她的痛苦。

  他就快升天了。真的!这种感觉,就是升天!

  他的血液好像都涌入了大脑,而他的丹田好像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束缚。他的
肉棒怒张着,好像大了一圈,从体内喷射出的欲望一路畅通无阻。

  「喔喔喔!」女警察一顿一抖地叫着,她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空虚的炙热
感漫延在体内的每一个角落,那涨痛的肛门里发生了什么事,彷彿事不关己。她
知道的,只有当男人插入时,偶尔触碰到她或许也已经变得淫荡的阴毛时,带给
她的无尽期待。

  男人射完了,但他的肉棒依然坚挺。

  女孩没有再哀求,她好像已经知道哀求是没有用的,她只剩下哭声。

  男人的肉棒离开了她的屁眼,取下充满胜利象徵的安全套小心收好,然后,
换上新的一个!今天,一炮是不够的。对这个女孩,他要尽可能地玩到最彻底。

  女警察现在一个人躺着,下身两个肉洞水光闪烁。她的眼睛空洞地不知望向
何方,微张的嘴唇里发出没人能够听懂的声音,湿成一片的脸上狼狈不堪,她那
美丽的胴体,一丝不挂地搐动着,一下、又一下。

  「还要不要?」男人笑着问。

  「呜……嗯……」女警察从失神中望向男人,看到他那仍然朝天怒竖着的肉
棒,身体猛的一颤。

  「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女警察红着眼流着泪,她早已彻底放下她的
高傲,现在的她,在他面前已经失去高傲的资格了。

  「会让你爽的!」男人阴森森地说,「你会达到最高潮!你知道,在高潮的
时候死去,是不会有痛苦的。」

  「不……不要……」听到死字,女警察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

  「不要啊……求你……不要……」她大声地哭着。渐渐回复的神智,使她知
道那是不能幸免的,但她真的不要!

  除了哭,大声地哭,声嘶力竭地哭之外,她做不出别的反应。

  「该换个姿势了,鼻涕妞。」男人把她的手拷从床头解下,重新拷住她的双
手,让她翻了个身,俯趴着翘起屁股。

  女警察没有反抗。不是她不想反抗,是她已经根本无力反抗。她的身体,软
绵绵地使不上力,只好任由他摆布。

  「让我痛快地再爽一次,我会让你死得很痛快的!鼻涕妞!」男人摸着她的
屁股,「再过十年,你的屁股也许会像你老妈那么肥那么大,可惜……」

  女警察又是号啕大哭着,她的鼻涕好像已经不再流了,可是她的眼泪从来没
有停过。

  她还知道,她的哭中,不仅仅带着恐惧,还带着期待。她知道,那根凶恶的
家伙,已经来到她的胯下。

  「噗通!」清脆的一枪。

  「啊……啊啊呀……」女人骤然间发出惊天动地的浪叫声,把她的哭泣、她
的愤恨、她的恐惧,通通挤得无影无踪。男人凶猛的一枪,不仅捅入她肉洞里的
最深处,而且重新撩起她体内澎湃的性欲。

  这一次,没有再挑逗,男人只是尽情地抽送着,在让自己痛快的同时,也把
女孩推向一波高似一波的高潮中。

  「要死了……啊……啊啊啊……」女警察放声浪叫着。她就像一艘惊涛骇浪
中孤舟,在这个时候,完全身不由己,她的身体、她的所有感觉,都好像就在那
只孤舟中,猛烈地升、猛烈地降,她的全身都充满着欲望的感觉,她知道,这一
次她会满足。

  但她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仍在注视着男人的举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当自
己飞上最高峰时,那双罪恶的黑手,会突然扼住自己的呼吸。

  「你的身体真的很淫荡……」男人喘着气说,他还不想立刻杀她。他知道自
己不会下不了手,他只是要让这个快乐延长得久一点。

  可是,他不得不被迫中断。因为,他听到了外面的门被踹开的声音。

           [SCENE6 OVER]


  张贵龙一脚踹开门,然后,他马上听到了秦妍的哭声。

  真的来了!真的已经来了!张贵龙气血上涌。万幸的是,秦妍还没有遭到毒
手,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张贵龙大踏步进入秦妍的卧室,然后脸上骤然间变成猪肝色,他发出一声怒
吼。

  他心爱的女孩,他可以豁出性命去爱的女孩,正一丝不挂地哭叫着,被一个
男人奸淫着。

  是钟祥,果然是钟祥!这个王八蛋!他拿着一把手枪,张贵龙认得那是秦妍
的枪,一边指着秦妍的太阳穴,一边用力地奸淫着她!

  「把枪放下!张警官!」钟祥阴笑着说,「想欣赏免费春宫片可以,到那边
坐下慢慢看,可是不要刺激我!没看到我正忙着呢,我枪握着不是很稳,会走火
的……」

  「放开她!王八蛋,你放开她!」张贵龙红着眼,声嘶力竭地怒吼。

  「为什么要放开她?你没看到她正爽着呢吗?」钟祥示威般地捏着秦妍的乳
房,肉棒又是用力地一插,让秦妍又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

  「啊……不要……啊……阿龙……阿龙救我……」秦妍流着泪,失神的眼睛
带着泪花看着张贵龙。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你放开她!我叫你放开她!」张贵龙的声音咽噎着,他握着手枪的手不停
地颤抖,他的心就快碎了。

  「是我叫你放开枪!放不放?」钟祥用枪管敲着秦妍的头,肉棒则继续抽插
着。他知道,他这次可能真的逃不掉了。可就算死,他也要尽情地享用完秦妍之
后才死。

  他不怕死,从来都不怕。只是在几十亿遗产眼看到手的时候死,实在太可惜
了!

  「小妍……」张贵龙衔着泪,叫着秦妍。他的心,一阵一阵地绞痛着。

  「龙……噢……」就像经典的电影场面一样,男女主角哭着叫对方的名字,
距离虽然近但却又遥不可及。只是秦妍的声音中,夹杂着太多不和谐的音符。

  钟祥狠狠一插,秦妍「啊」的一声叫。

  插插。

  「啊啊!」

  插插插。

  「啊啊啊!」

  就像一个游戏,钟祥为自己完全掌握的指挥权感到十分满意。他感到自己已
经操纵了秦妍的一切,他更起劲地奸淫着她,在她的爱人面前奸淫着她,让她的
感官在跳跃中沸腾着,让她的浪叫声在起伏的浪尖上翻滚。

  「小妍……」张贵龙放声大哭,顾不得恶魔就在欣赏。

  「啊……啊啊……龙啊……啊……救我……」秦妍脸色潮红,她的阴道里从
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畅快过,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极乐的快感。可是,她不要。
在张贵龙的面前,她更不要!

  「不要看我……呜……啊啊……别……」她的鼻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流了
下来,她美丽的面容,散布着凌乱的发丝,哭出得红肿的眼眶里不停地流着泪,
看上去凄惨无比。

  「喔喔喔……」她的羞耻感觉,从心里的底处蒸发而上,彷彿已经布满肌肤
上的每一根毫毛,她的脸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的红,可是她根本不能停止自己的
叫床声。

  不能,就算叫着小声一点,也不能。

  「放下枪!」钟祥再一次对张贵龙发出警告。要不是怕在寂静的夜晚惊动更
多的人,要不是怕影响了自己现在高涨的兴致,要不是为了享受秦妍更丰富的窘
态,他早就对他开枪了。

  张贵龙犹豫着,他现在心神不定,根本难以冷静地思考。缴械吗?还怎么救
小妍?他双眼血红,喷出的火焰彷彿要把钟祥燃烧。

  「别那么看着我。」钟祥用力地奸淫着秦妍,他刚刚射过一次,现在状态非
常好,还有心情戏弄张贵龙,「看你的小妍吧!你看,她叫着多欢,给我操得多
爽!哇,这奶子还很圆很挺呢,你没摸过吧,很有弹性呢……」在他手上的一只
雪白乳房,被揉得棱角凸现。

  「呜……不要……啊……喔喔喔……喔喔喔呀……」秦妍哭着正要说话,马
上又被猛力的一连串抽插中断,变成了一串淫荡的浪叫声。

  「不要叫了!」张贵龙大声叫着,他实在无法听得下去,他真想捂住耳朵,
「小妍别叫了……」那是他心爱的女孩,却在别人奸淫下发出这样淫猥的叫声。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

  他好想喘一口气,他就快喘不过气来了。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还能否控制
住自己的行为。

  可援兵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赶到。为不懂事的属下生气过之后,警长终究还
是带了人跟来。等得太久,张贵龙还没有消息,他只好带着所有的下属,冲了上
来。

  没人统计过秦妍的同事们中,有多少人是喜欢秦妍的;更没有人知道他们中
间,谁曾经幻想着秦妍的身体手淫过。在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中间,有这么一
个年轻漂亮的女同事,这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而现在,不管是否喜欢秦妍的人,不管是否对秦妍的身体有过幻想的人,他
们现在都应该感到满足。十几二十个壮年男人,包括已经不再年轻的警长,对眼
前看到的一幕,既愤怒,但更多的是心痒。

  有的年轻大男孩,胯下已经起立致敬了。

  一向清纯美丽的女同事,正赤身裸体地被凶徒强奸着,还发出着难以置信的
高昂叫床声!她哭泣的脸庞没人注意,受注意的,是那对不停抖动着的乳房,是
那高翘着的屁股,是那雪白完美的胴体……

  更没人注意到羞愤交加、正气得全身直抖的张贵龙。

  钟祥一看这阵势,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到了。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
他的杰作,有了更多的观众!

  「她的身材是不是很棒?很漂亮?很性感?」钟祥毫无惧色,突然笑着对房
间外的一大帮警察问话。

  「是。」不知道是谁答的话。张贵龙愤怒地吼了一声回过头来,却找不到目
标。

  秦妍羞惭得要死,她不仅被强奸了,还在这么多天天接触的熟人眼前,一丝
不挂地展示着她被强奸中的裸体!她真的要昏了过去,她亲爱的同事,这个时候
还能够色迷迷地看着她的裸体!

  「来,叫得更欢快一点,跟你的同事们说,你有多淫贱!」钟祥哈哈大笑,
抓着秦妍的头发,强迫她的泪脸朝向外面,然后又是一轮凶猛的抽插。

  「喔不……啊啊啊啊……不要看……喔!啊喔喔!」也许是药力太厉害了,
也许是刚才欲望被挑逗得太久了,当身体能够被充分满足时,秦妍的欲望被完全
地挥发出来,她的身体充满着性感,冲击着她体内的每一处,冲垮了她禁锢着激
情的堤坝。

  她充满愉悦和耻辱的叫着,高扬在每一个人的耳际。她不想这样,可是她没
办法控制自己,没有办法,她的体内、她的血液里面,满满的都是淫荡的种子,
淫荡的跳跃中的种子。

  秦妍只觉的身体滚滚发热,强烈的羞耻感就快冲破脑膜,她真恨不得就此死
去。

  「钟祥,你已经被捕了,马上弃械投降!」终于,警长醒悟到他的职责,他
大声地叫道。

  「是啊,放开人质,马上投降!」秦妍那帮可爱的同事们,也开始大声地喝
叫,除了张贵龙。他双手狠抓着头发,他就要气疯了。

  「免费欣赏的机会不是很多喔,急什么呢?」钟祥早已没把自己的性命放在
心上,他心中只想玩得尽兴,「是不是看不清楚不过瘾呢?那好吧,我就满足观
众要求……」他突然抱起秦妍的一条腿,高高抬着,把女孩正被男根插入的最稳
私部位,呈现到众人的面前。

  「不要看……不要……不要……哇……不要……啊喔……喔喔……」秦妍痛
哭着,疯狂地摇着头,她涂满泪水、鼻涕和口水的脸庞污渍一片,她没脸见任何
人、任何人。

  但是,她的叫床并不能因此停止。迷蒙的目光中,她看到一双双充满野性的
眼神,那一双双多么熟悉的眼神!现在,那些眼神,正在看着自己毫无保留暴露
出来的裸体,被强奸着的裸体!

  她的尊严,在同事中的最后一丝尊严,已经被完全撕成碎片,可她的喉中,
还在不停地发出可耻的声音。

  秦妍剧烈地颤抖着,那些眼光,怎么会这样冷漠?怎么有人的嘴角,还能露
着可怕的笑意?怎么所有的眼光,都是这么色迷迷的?

  他们在看我的乳房吗?在看我被揉玩着的乳房吗?他们在看我的阴户吗?在
看我被羞耻地插入着的阴户吗?

  秦妍的头脑嗡嗡作声,她觉得自己好贱,真的好贱。她的脸皮,好像已经被
剥开了一层又一层。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她不敢接触那些令她无比耻辱的眼光,
但这样就能减弱她的耻辱感吗?

  不能!永远不能!

  激奋的快感,继续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大脑,令她几乎无法呼吸。卷体而来的
耻辱感觉,从脚趾尖席卷入大脑。秦妍已经不胜负荷了,在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叫
之后,头一垂,昏了过去。

  「小妍!小妍!」张贵龙发疯般地狂叫着,扑进房间里。

  「站住,不然开枪了!」钟祥把枪对着秦妍的头喝道。

  张贵龙刹住脚步,呆了一呆,身体抖了两抖,突然大吼一声:「你这个王八
蛋……」不顾一切,扑了上去。

  小妍已经被他害死了吗?死了吗?这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砰!」

  张贵龙庞大的身躯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小腹中汩汩流出。

  「砰砰!砰砰砰!」此起彼伏的枪声轰然响起,钟祥刚刚开了一枪的手还没
归位,头上已经中了一枪,紧接着,胸口、肩膀、手臂……

  失去支撑的秦妍从床上滚落地上,她睁开了眼睛,在耳旁轰鸣的枪声把她吵
醒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血泊中的张贵龙。

  「龙……阿龙,阿龙……」秦妍哭叫着爬向张贵龙,她吓得面色青白,她吓
得把体内那些讨厌又可爱的欲望,挤到黑暗的角落里。

  「你不要死……不要死……」秦妍抱着他的头痛哭失声。

  「叫救护车!救护车听到没有,还看!没看够吗?」警长不愧是警长,马上
清楚现在最迫切要做的事。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旁边还在傻看着秦妍裸体的下属,
生气地喝骂着。

  「小妍……」张贵龙努力地睁开眼睛,含情地看着秦妍,「你……你没事了
吗?」

  「我没事,没事了!你要挺住啊……」秦妍抱着他的身体,抱得紧紧的。

  「你……你没事就好……我……我就算死也放……放心了……」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挺住啊,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挺
住啊……」秦妍泣不成声。要是,要是连他也死了,那,我还用不用活下去呢?

  「我好爱你……小妍……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张贵龙的声音在颤抖
着,可他努力地说着,他怕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说了。

  「我……我知道……你会好的,会好的……」秦妍哭着,不停地哭着。外面
还有很多人,可是她没想到找件衣服穿上,也没有人找件衣服为她披上。

  「要是我能好……我……我……你肯嫁给我吗?」张贵龙颤抖着说,他的眼
神充满着期待,深情地望着秦妍。

  「你……你不嫌弃我吗?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清纯的女孩了……」说着这话
的时候,秦妍的心里滴着血。

  「我不……我永远爱你……不管发……发生了什么事,我永远爱你……我爱
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张贵龙用尽力气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我愿意……」秦妍大哭着,紧紧抱着他,紧紧地,「我愿意!我愿意!我
也爱你。你要支持住,一定要!」

  「我会支持住……我会……我会的……我要娶你……」张贵龙心中大声地叫
着,「我要支持住,我要娶妍妍!我会永远爱护你、保护你、永远给你幸福!我
会!」

     ***    ***    ***    ***

  三年,三年过去了。三年前那个梦魇般的夜晚,仍然在秦妍的身体上和心灵
上,烙上深刻的印记。

  她和他遵循着诺言,他躺了一年医院之后,就在出院的那一天,踏上鲜红的
地毯,她为他穿上了等待了一年的婚纱。

  即使,他已经半身不遂。那粒罪恶的子弹,摧毁了他的坐骨神经,他将永远
在轮椅上度过下半生。

  她没有介意。他,是为她受伤的,而使他受伤的子弹,是从她的手枪里发出
的。她更知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对他的爱,已经永远没法改变。

  他也没有介意。或者他已经没有资格介意,虽然他的妻子,曾经在那么多人
的面前被强奸过,曾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发出那么羞耻的浪叫声。可他已经是
一个废人,能够娶一个美丽的亿万富婆为妻,他还能介意什么呢?他只有无尽的
懊恼:他承诺过要一辈子照顾她、给她幸福,可是现在,为什么事情刚刚相反,
被照顾的人变成他自己呢?

  每个本来温馨浪漫的夜晚,张贵龙搂抱着自己美丽动人的娇妻,却什么也干
不了。还谈什么给她幸福?现在连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不能给她!她是如此热情
似火,她是如此娇艳动人。张贵龙知道她多么的想要,他的心里充满着愧疚。

  「小妍,你还这么年轻,就算你再另外找个男人,我绝对不会怪你。」张贵
龙不止一次对爱妻说过这句话。

  「我不!」秦妍的回答从来没有丝毫犹豫,「我是你的,就永远是你的!我
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我,绝对不会!」

  「你很辛苦……」张贵龙心中流着泪。

  「我讨厌那种事,我讨厌……」秦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而且,我能够忍
的……」她说最后三个字时,声音已经变得很小。

  是的,她能忍,可是越来越难忍。她不知道,她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她救助过医生,用过各种办法,可是,折磨她的顽疾,一天更比一天严重。

  医生说,当年你喝的那种药,药性已经植根在你的脑中,已经和你的血液溶
为一体。

  没办法移除,没有。

  每当接触到男人的肌肤,每当嗅到男人的味道,尤其要命是,每当置身熙熙
攘攘人群,听到纷纷扰扰的惊叹声、接收到注视过来的眼光,她身体内那被植下
的淫荡种子,便迅速地生根发芽,不可抑止。

  今天,她将去参加父亲的丧礼。受到致命打击的富豪,身体再也没有康复过
来。他临终前,把公司留给他三位同甘同苦多年的好友,而他的亿万身家,留给
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他从前没有好好照顾她的这个女儿,但现在,他把他的心都
掏给了她。

  虽然太晚了。

  丧礼的主持人,在倾说着逝者一生的光荣和业绩,但每个人的心里,想到的
却是他的不幸。

  为什么这样残忍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让他在突然间,失去了美艳得
让人心眩的娇妻、失去了疼爱得如掌上明珠的爱女,还失去了送给他一生中最美
回忆的心爱女人。

  是因为他太有钱了?

  是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的璧,就是他的亿万身家;他连累了他最爱
的亲人,她们是如此的年轻美丽,却被残忍地杀害。她们也怀着璧,她们的璧,
是她们的遗产继承权。

  于是人们开始叹息他的不幸、开始惋惜他的英年早逝、开始责骂凶徒的冷血
暴行,也开始流泪。

  秦妍戴着墨色太阳镜,但她没有流泪。她想哭,可是,此刻她的心,没有给
哭留下空间。


             [SCENE 7]

  她不愿意来这种公众场合,自从那个可怕的夜晚之后,她害怕来这种公众场
合。

  她曾经想继续当她的警察,那是她从小以来一直的梦想。可是,她不敢再做
警察。

  她不是怕危险,她是怕那种可怕毒素,不知道会不会在什么关键时刻突然发
作。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病人,病人是不能当警察的。

  可是今天,她不能不来,即使她知道自己的状况绝对不适合来。

  主持人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台下的叹息声和呜咽声越来越刺耳,她的身体也
越来越颤抖。

  她想逃离这里,但不能。她苦苦地支撑着。

  她不敢睁开眼睛,她害怕一睁眼,看到的是一双双淫视着她的欲望眼睛。

  她的身体更剧烈地颤抖,谁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只有她知道不是。

  她彷彿感到那一根火热的肉棒,正在她的肉洞口厮磨着,挑逗着她那行将崩
溃的神经。

  她彷彿感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正在她最熟悉的那些人面前,被痛快地奸淫
着。

  她彷彿听到自己浪叫声,正震天动地地嘶叫着,尖锐地盘旋在漆黑的夜色上
空。

  她确切地感到,自己体内那淫荡的血液,已经幻化成一只只淫荡的跳虫,侵
蚀着她全身敏感而脆弱的每一条神经。

  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座椅上的淫水,正一滴滴、一滴滴地滴落到地面。

  她粉脸透红、她双唇紧闭、她额头渗汗、她鼻息紊乱、她鲜艳待放的阴唇奇
痒难当。

  只有深深的插入、凶猛的抽送,只有让她的乳房在大力的揉搓中变形,只有
让她的阴户里不再空虚……

  都没有……只有夜深人静之时,她背着丈夫流着热泪,对自己阴户的玩命摧
残。只有不停地捏、不停地扭、不停地用手捅刺,才能舒缓她的痛苦和难受于万
一。

  没人知道,在熟睡着的丈夫旁边,赤身裸体地捏着自己乳房、挖着自己阴道
的美丽少妇,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已经习惯了不作声,因为她怕吵醒她的丈夫,那会令他和她都非常难堪、
非常难受。

  是的,不作声,即使多么想哭叫出来,都要忍!她做得到。

  她想,我做得到。

  在肃穆而哀伤的殡仪馆里,唯一的孝女在父亲的遗像面前,把手伸进了自己
的裙子。

  「嗯……」她沉闷地哼了一声,她的三只手指,深深地挖入自己早已经湿淋
淋的肉洞里。

  她的头脑开始闪晃,但她能够保持住最后一丝神明。

  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可是她的身体不知道。

  主持人流着泪,他已经泣不成声。

  所有的人都垂下头,以表示对死者的敬意。

  只有死者的女儿,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努力蹂躏着自己的阴户,让那涓涓不
断的淫水,流满着本着洒满热泪的地面。

  她的动作越来越急促,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的头脑中突然热血一涌,
她知道一股热流正在冲击着她淫秽的手指。

  「啊……」

  她发出一声低鸣,脚心一软,屁股跌坐到湿漉漉的地面。

  所有的人都向她看去,她急速考虑着如何掩饰。

  可是,没有考虑的空间。

  那些关注的眼光,令她想起当天那些好色的眼神。他们……他们在看我的裸
体吗?她开始重新颤抖。

  刚刚稍微平静下来的身体,开始重新颤抖。淫荡的毒素,开始了新一波的冲
击。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揪着自己的头发,放声大哭。

  大家善意地安慰着痛不欲生的孝女,没人知道,孝女的一只手,又重新摸进
自己的裙子底下。

  飘飘欲仙的快感,一浪紧接一浪,扑到她的身上,吞噬着她每一丝意识,考
验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真的不知道。

  也许永远不会……

      [SCENE7 WILL NEVER OVER]

             (THE END)

***********************************

  发三儿(幸灾乐祸的鼓掌):「恭喜rking兄,贺喜rking兄,今
年的徵文又超过了十万字!哈哈哈……」

  rking(瞪了发三儿一眼,抹泪):「55555,一时间没控制住,
我老兄又做了一次超额纳税大户。」

  召集人(皱眉):「女警传说也算知名品牌了,不交足份量也说不过去嘛。
不过,这一篇的风格跟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rking(破涕为笑):「嗯,其实写这篇东西,是源于突然间的一个念
头,在看电视剧时突然弹出的念头。那部剧是《刑事侦缉档案IV》,其中有一
个案子,讲一个侄女谋夺伯父遗产,事先色诱一个无关的人,上床后带走他的精
液,然后注射到被她扼死的年轻伯母阴道里。

  进一步激发我思路的是一句对白,在警察们调查伯母弟弟时说的:『该不会
变态到奸杀自己的亲姐姐吧?』

  真是个好主意!剧集没有真正的强奸,但我的文章里可以有;剧集没有奸杀
亲姐姐,但我的文章里可以有。剧集的情节太简单,可以发挥一下。那一集电视
还没有看完,整个故事已经在脑里成型了。于是决定放弃写了一万字的另一篇东
西,把这个故事作为今年的徵文。」

  秦守(非常、非常缓慢地):「难怪,这篇看上去像是侦、探、小、说……
(突然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rking(大喜,一口气说出):「老秦你果然是我的知己!我早就说过
了,这篇你是最佳点评者,因为第一、这是女警文,现在门里只有你那篇大奶子
女警是同类。第二、这是一篇悬疑侦探文章,所以更非找你不可。我安排了不少
杂乱的线索,要考考你能不能看出端倪。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女主角和你
关系亲密,也是姓秦的!呵呵……」

  秦守(好容易咳嗽停止,才把后半句说完):「……而且是,二流的侦探小
说……」

  rking(怒):「什么?你这家伙真是气死我了!不要跟我说你一开始
就猜到了凶手……」

  秦守(笑):「也不是一开始啦,不过,当看到钟祥努力为钟松作不在场证
明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到他啦。哈哈,理由正如你后来自己说的,这是简单的
逆向思维,侦探小说中罪犯为自己开脱的老桥段啦……」

  rking(更怒):「靠!我还以为是我老兄独创的手法,居然有人已经
抢先剽窃了我的创意……」

  秦守(失笑):「到奸杀钟文贞那场戏时,我就已经完全肯定了。因为整篇
当中,能列入怀疑对象的只有两个姓钟的而已,钟文贞怀疑的是钟松。而如果钟
松真是凶手的话,她不应该有那种不可置信的惊骇。」

  rking(不服):「这篇东西还是写得太快太粗。原本想安排在案件的
进行中,尽量利用各种支线来扰乱警方(和读者)的视线,让凶手是谁这个疑问
不要太快暴露。其实文中象孙碧妮的弟弟孙耀辉、钟文贞的男友苏锐、钟肃公司
的董事傅海和他儿子、乔国杰等,都也已经设计了一些剧情,让人感到他们很有
杀人的可能性。」

  秦守(点头):「没错,其他几个男性戏份太少,这是致命伤。不过若真像
你原计划的这样写,我敢说,要给这么多角色以足够的戏份来混淆读者视线,你
起码要多写一倍的字数。」

  rking(勃然大怒):「哼,我老兄一万个不信!马上写给你看……」

  秦守(哈哈大笑):「好啊,不过提醒一句,到时候你会发现,这些安排除
了使自己头大之外,其实根本起不到烟雾弹的作用。一句话,咱们毕竟不是专业
侦探小说家……」

  rking(争辩):「死老秦,你懂什么叫侦探小说么?那你说说该怎么
写?」

  秦守(不甘示弱):「怎么不懂?想要写出一篇合格的侦探小说,首先应该
要……」

  召集人和其他所有人(忍无可忍的打断、怒骂起来,臭鸡蛋纷纷掷上台):
「喂喂,清醒一下!这里是恶魔岛情色论坛,两位要讨论侦探小说,麻烦滚到侦
探论坛去……」

  秦守(左躲右闪、灰头土脸):「ok,ok,知道了。」

  rking(土脸灰头、右闪左躲):「好好,不谈侦探了,还是说说这次
的写作心得吧。诸位也许注意到,本篇我采取了一种特殊写法(用SCENE、
DIALOG的方式)。呵呵,这是提笔时骤然的灵感,似乎还没有过类似的写
法吧(如果有,请恕我孤陋寡闻)。」

  发三儿(一本正经):「怎么没有啊?这种写法多了去……」

  rking(愕然):「哪一篇还有?」

  发三儿(奸笑):「如果你把目光往回看十来行的话,就会发现,刚才我们
进行的对话就是最好的例子。而对话一向是召集人处理的……」

  rking(扑通跌倒,又爬起):「我说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呢,晕……」

  发三儿:「当然喽,总的来说这种写法还是蛮有趣的,不过最后两章似乎有
故意凑数之嫌?」

  rking:「没有啦,也许大家觉得DIALOG20太刻意?但总得安
排罪犯交待一下犯案过程吧,虽然勉强一了点,也只能如此安排了。电影和电视
中,罪犯要伏法之前,不是总是长篇累牍地说起自己的作案经过吗?反正大家都
用得老土了,也不防再老土一次啦……」

  召集人(极度不耐,吼):「干!谁关心这个了?我们关心的是肉戏!你们
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谈谈情色啊?」

  rking:「汗!这一篇的肉戏不是很多,主要都集中在结尾的一场重头
戏……」

  yse99:「嗯,肉戏本身的确无法跟女警传说的前几篇相比,但是呢,
rking兄的功力毕竟不俗,简单的春药、肛奸桥段,在你的笔下写来就是感
觉特别爽啊,我很喜欢。」

  rking:「多谢多谢,我老兄总算没有白忙一场。嗯,还要说什么呢?
作者现在最想看到的,是读者对悬疑案件的观感,阁下什么时候才认为钟祥是凶
手呢?不会等到他暴露时吧?那样作者未免太有成就感了。还有,这次写了条爱
情的支线,效果如何,也很希望看到反馈。」

  召集人(白眼):「你还是到侦探论坛和言情论坛去看吧!下面我们欢迎一
千零一夜的第十二夜·虎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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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二夜·虎姑婆 米达马雅


              一千零一夜十二夜·虎姑婆


作者:米达马雅

                (前言)

  相信许多人小时候,都听过虎姑婆的故事和儿歌,记得儿歌是这样唱的。

  「好久好久的故事

  是妈妈告诉我

  在好深好深的夜里

  会有虎姑婆

  爱哭的孩子不要哭

  她会咬你的小耳朵

  不睡的孩子赶快睡

  她会咬你的小指头

  还记得  

  还记得闭着眼睛说

  虎姑婆别咬我

  乖乖的孩子睡着了」

  「你再不乖,虎姑婆就要来咬你喔。」这句话,这是民国80年代以前,许
多妈妈拿来对付小孩子哭闹时的最佳恐吓。可是今天,我要讲的却是另外一个虎
姑婆的故事。
  

                (1)

  每个故事都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做开头,这篇也不例外。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深山的山脚下住着一户人家,里头住着一位妈妈和
两个儿子,爸爸在早年因为打猎被老虎给咬死,原本柔弱的她得独自扶养着两个
孩子,没有一技之长的她,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出卖自己的肉体,到城里
的酒店上班,随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懂事,这位妈妈所做的工作再也无法瞒住
两位小孩。

  这两个孩子虽然并没有因此而看轻母亲,不过,母子关系却在孩子知道真相
的当晚破裂了。在那夜里,美妇人由反抗不从到扭腰摆臀,由慈祥母亲到痴女骚
母,这家人的关系变得十分的暧昧。

  从小,这位妈妈便会在上班前说故事,哄两个孩子睡觉,随着孩子一天天的
长大,这习惯并没有因此而间断,反而成为这家人相处最「融洽」的时光。在一
个深夜里,妈妈准备去上班,于是到了孩子的房间里哄两个孩子睡觉

  「妈妈,我要听故事。」大儿子一看到母亲进来变嚷嚷着。

  虽然小儿子还懂得不多,但是每次哥哥要听故事时,妈妈都会和他做很舒服
的事,也附和着说:「我也要我也要。」

  「你们两个,都这么大了还要听故事,我看啊~你们还不是为了要做那些色
色的事。」眼见两位孩子提出要听故事,这位母亲便猜想到这两个宝贝孩子心中
的打算。

  哥哥被母亲说穿了心事,讪讪的笑着,弟弟也单纯傻傻的跟着笑着。

  这户人家难道不是慈母温馨说故事的情节吗?原来这是彼此间的默契,每当
母亲讲故事时,便是两兄弟可以尽情「孝顺」的时间,但随着故事的完结,「孝
顺」也得随之结束。

  尽管上工时间有点紧迫,这位美丽的妈妈仍是拗不过两位疼爱的孩子,只有
命令两名孩子躺在床上,坐在床边说起了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高高的山上住着一家人。有一天,爸爸妈妈要出门,留
下姐姐和弟弟,两个人看家,爸爸交代两姐弟,千万不能让陌生人进门。到了晚
上,风呼呼的吹,门外有人砰、砰、砰的敲着门。姐姐问:是谁在敲门呀?一个
苍老的声音说:是你们的虎姑婆带好吃的点心来看你们啦。姐姐觉得奇怪,就没
把门给打开了,没想到好吃的弟弟一听到有点心,便抢着打开门,结果从门外走
进一个长着黄胡子的老太婆。」

  「是虎姑婆的故事对不对?」哥哥听到这里便打了岔,坐起身子来,跳下床
走到门边锁起房门,再回到床边从后头抱起母亲,一手撩起华丽的洋裙,将手伸
妈妈的裙底,猥亵放肆的隔着三角裤用手指顶刺着肉缝,另一手则是解开洋衫排
扣,在那嫩滑的肌肤上抚摸,弟弟也伸出双手,像捏面团般熟练的揉捏母亲那丰
满柔软的奶子。

  这位妈妈并没有对儿子们的动作做出喝止,只是横了一个「又来了,我就知
道。」的眼神,她知道唯有赶紧把故事说完,这样便可以早点上班去,于是不理
他们的动作,继续说下去。

  「此时姐姐问她:为什么你的脸上有胡子?姑婆说这是因为她已经很老了。
弟弟搬了张椅子请姑婆坐,虎姑婆笑着说:因为姑婆屁股生了痔疮,所以只能做
水缸。嗯……不要弄那里……」

  只见妈妈在说故事的过程中,衣服一件一件的少去,最后只剩下那性感的内
衣裤还挂在身上,只不过一个是挂在肩上,一个是挂在膝盖边上,柔软的双乳和
敏感的肉穴早被两个儿子嘴手齐施的占领侵犯。

  「喔~人家要看妈妈的屁股有没有像虎姑婆一样生痔疮阿……」哥哥将美妇
人的屁股高高抬起,那阴毛茂密的肉唇被孩子剥开,湿漉漉的鲜红小阴唇淫秽的
暴露在哥哥面前,哥哥不仅将食指伸进里头抠插,还用小拇指在美妇人的屁眼口
拨弄。

  弟弟则是天真稚声的撒娇说:「妈妈,我要吸奶奶。」

  妈妈敏感的地方被儿子刺激着,开始动了情,娇喘轻哼答应:「好,妈妈给
你吸奶奶。」一边挺胸将乳房弟弟嘴边,让弟弟容易吸吮那突起的乳头,便张口
含住美妇人的水乳,如同儿时吸奶般吮着乳头,另外一颗柔软的奶子在弟弟的小
手下搓揉着。

  可是故事还没说完,妈妈只有强压住情欲,断断续续的往下说着:「其实这
是因为虎姑婆要把尾巴给藏起来,免得被别人发现了。好吃的弟弟没忘记虎姑婆
带了点心来,吵着要吃点心。」

  「那虎姑婆有没有给点心,是不是像我们吵着妈妈要点心一样,像现在这样
阿?」哥哥用言语去刺激着自己的母亲,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兄弟俩的挑弄下弄得
春情氾滥,故事说的越来越不完整,心中兴奋不已。

  看着那肉穴在自己的挑弄下流出淫荡的汁液,肉唇像呼吸似的一张一闭,猥
亵的引诱着哥哥,弄得他是欲心大动,将脸靠到阴户前,鼻子嗅到了一股淡淡的
骚味,饥渴的说:「妈妈,我也要用点心了」说毕,双手手指掰开多毛的肉唇,
张开大嘴含上肉穴,伸出舌头舔弄着那湿淋肉唇,并钻进里头舔挑搅弄着。

  「嗯啊……虎姑婆笑咪咪地说:谁要和姑婆一起睡的话……我……就给他点
心吃。到了睡觉的时间……好吃的弟弟就和虎姑婆一起睡了……姐姐则睡在另一
边。」

  被儿子的舌头在那敏感的肉穴里搅弄着,妈妈的故事越说越慢,被快感打断
的频率越来越频繁,而妈妈似乎也沉溺在这快感中,雪臀翘的老高,尽量的让儿
子能够尽情的舔弄。

  哥哥用嘴吮饮了几口带着骚味的淫液后,挺起那粗硬的鸡巴,插进妈妈的湿
润的肉穴抽送。

  「喔啊……然后……嗯……到了半夜,姐姐被格崩、格崩……咬东西……的
声音吵醒……啊啊……」妈妈被哥哥的鸡巴入侵后,肉壁被火热鸡巴撑的饱满,
比先前舌头的搅弄有着更大的快感,一进一出带来的阵阵的酥爽,故事连一句也
无法说完整,只能放弃让赶紧说完故事让孩子停手的想法,转而赶紧让两个孩子
出精,而后方能去上班。

  「是『格崩格崩』的声音,不是『啪搭啪搭』或是『噗滋噗滋』的声音吗?
妈妈你听……」哥哥只要有任何可以借题发挥来刺激母亲的言语都不放过,此时
刚说完话的他,双手抱着妈妈的雪臀,鸡巴退出了大半,再重重的插到底。

  两人肉体做到了最紧密的接触,阴毛丛生的下腹部撞击着妈妈丰嫩的肥臀,
发出「啪搭啪搭」的声响,空气也因鸡巴抽插而让肉穴发出像放屁一般「噗滋噗
滋」的声响,原本已经是春色无边的景象此时更添一份淫靡。

  「嗯……啊啊……好深……啊……好爽……干死妈妈了……啊……啊……好
孩子,你也过来……妈妈让你舒服舒服,嗯呜……呜……呜……守死仵啰(爽死
我了)……」

  只见妈妈像发情的母狗般跪趴在床上,用那性感的嘴唇将弟弟粗大的龟头含
入,饥渴的吸吮舔弄,一方面不断的扭动那雪白的臀部,迎合着哥哥从后面不断
袭来的攻势,弟弟被母亲弄得舒服,看着那两颗丰满的乳房不住晃动,双手握上
卖力的搓揉起来。

  妈妈两颗柔软的乳房被弟弟的手握上,可那小小的手掌并没有全部包住丰满
白嫩的奶子,那雪白嫩肤从指间窜过,坚硬敏感乳头受刺激传来阵阵酥麻,再加
上肉穴被哥哥那勇猛的鸡巴操的是淫水直流,快感连连,欲火是越燃越炽,下面
传来的酥爽快感使的她饥渴卖力的吞吐着弟弟的鸡巴,左吸右吮,重舔轻啮,使
尽各种技巧来满足孩子,也满足自己的欲望。

  只见哥哥鸡巴不断的进出母亲的阴道,干的阴穴是汁汁水水,淫水从被哥哥
的抽插从肉穴里带出,飞溅到床褥上,只见白色的床单上留下了滴滴淫液。

  「嗯啊啊……妈……妈妈不行了……啊啊……要死了……爽……爽死了……
啊啊……死了……啊啊……」此时的妈妈全然失去了母亲的尊严,双手握着弟弟
的鸡巴,细腰雪臀扭摆迎合着哥哥,如一个放浪的偷情淫妇尽情的呼喊淫叫,尽
兴的达到了高潮。

  全力冲刺的哥哥在妈妈高潮时那骚穴急剧的收缩下,也守不住精关的将全数
精液深深的射进了妈妈体内,等到软了以后,勃起未射的弟弟也熟悉的接替哥哥
的位子,挺腰抽送起来。

  由于方刚达到高潮,妈妈还处在高潮的巅峰,全身显的特别敏感,尤其是那
嫩唇肉穴更为甚之,此时却又被弟弟那比哥哥更为雄伟的巨大鸡巴插入,那饱满
酥麻的快感中带着一丝痛楚,更是让她失去理智,浪叫的呼天抢地。

  「嗯啊……不……啊啊……等等……啊……天啊……爽死我了,好孩子……
嗯啊……妈……妈妈又……又要来了……啊啊……」

  弟弟持续力和勇猛度显然比哥哥好,妈妈在弟弟那巨大粗长的鸡巴猛烈的攻
势下,被干的溃不成军,淫水「噗滋噗滋」不断的从阴户里流出,倒挂在胸前的
雪白双乳剧烈的晃动形成了一波波的乳浪。

  哥哥看的兴起,双手各握上一颗,把那水嫩的乳房当面团般淫秽的搓拈揉握
成各式各样的形状,粉红色的乳头因高潮兴奋而成了淫荡的艳红色。

  「啊啊……好……好孩子……啊……你顶到……妈妈花心……啊……好……
好爽……啊……啊啊啊……」

  妈妈被弟弟如猛兽般猛力的狂干下,浪叫的声嘶力竭,肉唇被那快猛的冲刺
干的外翻,白色的阴精从肉穴交合出流出,那乌黑如瀑的长发在妈妈的仰首浪吟
下凌散飞舞,不知道被干上了高潮多少次,弟弟仍是勇猛的挺着那粗长的鸡巴,
不断的干着妈妈那美妙紧湿的肉穴,最后妈妈仍是禁受不住,呻吟声逐渐无力,
不由得求饶起来。

  「喔啊……啊啊……好孩子……乖孩子……啊……妈妈……不行了……让妈
妈休息……啊啊……再下去妈妈那里会坏掉的……啊啊……」刚说完,肉穴一阵
痉挛,身子不住颤抖,又达到了一次高潮。

  弟弟虽是不舍,但却乖巧的听妈妈的话将鸡巴退出,只见弟弟嘟着小嘴苦丧
着脸,挺着与他身子不符比例的粗长鸡巴,妈妈看了不由的好笑,心中暗想:「
这孩子年纪还小,却有无比粗大的巨物,还好他并不像他哥一样急色,要不然还
真不知有谁受的了!」

  但终究心疼儿子,双手抱住自己那柔软的双乳,包住弟弟的鸡巴,一边上下
套弄,一边伸出舌头舔着那粗黑硕大的龟头。

  虽然包夹的双乳没有肉穴来的紧,但那两颗柔软温滑的触感,再加上妈妈那
灵巧的舌头挑逗着自己的「小弟弟」,弟弟仍是快活的笑脸颜开,许久后,终于
在母亲那悉心温柔的乳交下,腰眼一松,抖了抖身体,浓稠的精液强力的喷在妈
妈的柔软的乳房上、和娇媚的脸上,只见妈妈舌头舔了舔,吮吸着手指从脸上拨
下的白色液体,并用舔洗着自己的龟头。

  此时三人全都虚弱的躺在床上,两名孩子一前一后的抱着母亲,满足的神情
溢于言表,也乖巧的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

  美妇人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正常上班时间有两个多小时,摸了摸被
干的红肿的下体,心中不由苦笑,但只有强打起精神,起身沐浴整理衣裳,在连
走前交代两兄弟别乱开门,之后便匆忙的去进城工作。


                (2)

  此时虽然是夏天,但晚上有露水凝结,进城的路走起来仍是有些湿冷,妈妈
一边搓揉着双臂一边加快了脚步,心想今天这么晚到,虽说自己是那里的红牌,
但肯定还是会被老板臭骂一顿。

  这条路对妈妈来说并不陌生,毕竟这是走了十多年的路了,哪里有石子岔路
都一清二楚,但不知为什么,今天走起来却特别不安,况且总感觉后头有什么东
西跟着,警觉的回头一瞧,只见路上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当她心情略松,正
要继续赶路时,却瞥见一旁的树丛里闪烁着一对妖异的光芒,妈妈吓了一跳,脚
步随着心中的不安及紧张而越赶越快。

  可是不管妈妈怎么的赶路绕道,尽管没有回头看,但不时感觉到那股光芒一
直跟在背后,她拚命的赶路,为的是赶紧到靠近城附近的一处城隍庙,在那里有
拉车夫,或许那诡异不舒服的感觉便会消失。

  眼见好不容易接近了城隍庙,背后那股令人毛然的感觉也跟着不见,但妈妈
并不敢稍做停留,赶紧来到城隍庙,坐上其中一辆人力车,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娇
喘着吩咐:「车夫,带我到城里的大乐门酒店,快!」

  只见坐在一旁的车夫低着头站起身来,声音沙哑且低沉的说到:「是的,夫
人。」

  妈妈眼见车子往城中方向走去车子后,心有余悸的不时的回头望去,对于方
才那诡异的光芒仍感到十分不安,彷彿并未甩脱,分神的她似乎没有发觉到拉车
的车夫渐渐的改变路径,往回头路上的树丛拉去。

  当妈妈回过神来发现沿路的场景与入城方向相反,正想出声质问,可车夫此
时却加快了脚步,离城市是越来越远。

  「车夫!车夫!不是这条路,你走错了,请你赶紧往回走,我赶时间。」妈
妈忍受着颠簸的车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拍了拍车夫的肩头。

  当那车夫一回头,妈妈吓慌了,那眼神便是方才诡异的光芒,这下子妈妈吓
得顾不得车子正在行进中,仓皇的跳下车,连滚带爬的赶紧往城的方向跑去,口
中一边呼喊着救命。

  只是在这样寂静无人的夜晚里,呼喊求救并不会起多大的作用,加上道路颠
簸不平,穿着高跟鞋的她一路跌跌撞撞,没多久便被那车夫给追上。

  妈妈不断的挣扎,可那车夫的力量却出奇的强大,毛茸茸的大手紧紧的将妈
妈压制在路旁,「刷!」一声粗暴撕碎妈妈的衣裳,那令人垂涎不已的细白肌肤
及那柔软丰满的乳房,羞涩的映入了车夫的眼帘,那车夫毫不怜惜的张嘴猛咬吸
啮,弄得妈妈一点快感都没有,还感到十分的疼痛,凄烈的哀嚎着。

  那车夫并不因妈妈的哀嚎而停止淫行,迅速的将妈妈的洋裙内裤全数扯烂撕
碎,一条带着许多杂毛又狰狞的恶心鸡巴怒冲冲的在跨下抖动。

  妈妈眼见那鸡巴足足有七寸来长,并且在鸡巴上还长满了杂乱的硬毛,那污
秽的腥臭味隐隐飘来,不禁恶心的干呕了一声,想到自己竟要被这种恶心丑陋的
鸡巴奸淫,惊惶踢着双腿反抗着。

  只可惜力量太过弱小,那纤细的小脚一下子被抓住,高跟鞋被丢的老远,那
臭嘴竟不顾脏的吮着自己的脚掌,修长细滑的双腿猥亵的张开,恶心的龟头紧挨
着肉唇嫩穴叩关着,妈妈扭动雪臀闪躲着,可车夫双手抓牢雪臀,雄腰一挺,丑
陋腥臭的龟头突破肉唇,挺进自己干涩的阴道里。

  那长满硬毛的巨物挺进了阴道后,带给妈妈的是极剧烈的撕裂感,宛如刚破
处般痛苦,让她悲声哀嚎。

  那车夫并没有任何怜惜的意思,尽管妈妈的哀声哮嚎响彻夜空,也只摆动着
虎腰,猛力的捣着妈妈那娇嫩的阴阜,口中「唬唬」的低沉喘息。

  妈妈拳头愤恨的捶打着那丑陋粗暴的车夫,但那无力的拳头似乎只是调戏式
的挑逗着车夫,并不能撼动车夫那千军万马的攻势,心中的屈辱使她姗然落泪,
渐渐的妈妈放弃了挣扎,如死尸般摊在地上认凭身上的车夫驰骋兽欲,心中安慰
着自己现在就当被鬼压,过了就没事了。

  可是就当她放弃了抵抗后,说也奇怪,尽管被强奸下体的痛处痛撤心扉,心
灵被奸污的屈辱感,本不会有任何生理反映的她,竟然在车夫那毫无技巧的粗暴
抽送了数十下后,下体淫水竟四溢横流,阴道那被硬毛刮起的酥痒爽麻阵阵无比
的快感直冲脑袋,原本悲咽哀鸣的哭声,竟而转为淫荡娇媚的浪叫声。

  那鸡巴上的硬毛刮着阴道内壁,每次的抽送都一再再的刺激阴道皱褶深处,
那快感比起酒楼恩客所给予的快感都来的强烈,随着车夫每一次的抽送,所带来
的致命快感,把原本的理智一阵阵的击垮,那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让先前招呼
在车夫身上的拳头此时变成柔情似水的绵掌,缠绕上车夫的肩头,那纤细的裸足
圈住了车夫的雄腰,雪臀主动的向上挺进,迎合着车夫那粗暴抽送,口中不断的
淫声浪语,骚媚的眼神勾向了车夫。

  只见那车夫满脸横肉,并留着如猫状的胡须,那带着妖异的眼神是如此摄人
心魂,两眼神相交,妈妈便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心灵深处激起了偌大波涛。

  车夫将妈妈抱起,此时环住车夫四肢更是紧紧死缠,随着车夫的走动,身子
一晃一晃的起伏,那车夫的鸡巴桶的更深更猛,干的更加激烈,车夫抱着她走进
了树丛里,将她的背靠在树干上,站立的挺干着,大嘴含住柔软美乳,用牙齿啮
咬着那诱人的艳红乳尖。

  妈妈敏感的乳头受到了刺激变的肿硬,那呻吟是越发激烈,而且肉穴里有一
股浓厚的欲望不断窜升,控制影响着她的脑海,她渐渐的无法思考,缓缓的闭上
双眼,尽情享受着那愉悦的、窒息的、淫荡的快感,耳边传来那肉穴被大鸡巴桶
干的浪水直流,「噗滋噗滋」的淫秽声,她的理智彻底崩溃,快感的浪涛一浪强
过一浪,一波快过一波,令她攀上了令一种高潮境界,沉溺在那欲海波涛里不可
自拔。

  那车夫毫无技巧,野兽般不断的抽送着,那妖异的眼光不断的盯着妈妈那甩
晃波动的双乳,眼见她逐渐沉溺再欲海波涛,却仍只是将她身子在杂草丛生的地
上,搂着她的身子「唬唬」的低头猛干。

  突然,本在舔咬狎玩妈妈那美乳的大口,整个含住了妈妈那对柔软波荡的美
乳咬了下去,「啪喳!」一声,整颗乳房被咬了下来,在车夫的嘴里咀嚼着。

  「嗯啊~」被咬去胸部的地方不断的淌着红色鲜血的,妈妈却只是闭着双眼
享受着下体所传来那无比美妙的滋味,似乎并没有察觉车夫这可布的行径,也丝
毫不感到任何痛处,反倒像是很享受的承受这一切,发出极为妖媚的浪吟声,双
腿仍盘着了车夫的雄腰,摆动着柳腰丰臀,需索着车夫用鸡巴更深入更强劲的干
插着她那淫浪的肉穴。

  鲜血缓缓向腹部、脖子、胸侧留去,温热的鲜血渐渐地染红了妈妈的胴体,
车夫缓慢的、轻柔的,舔舐着妈妈留着鲜血的伤口,那伤口竟然随着车夫的舔舐
而不再出血后,另外一边的乳房又在被车夫张口咬下,如品尝美食般细细咀嚼吞
咽,再舔舐着伤口止血。

  车夫不断的摆动下体抽送着,一边慢慢啃噬着妈妈的肉体,一双青葱玉手被
车夫一口口的咬下血红的嫩肉,「喀滋喀滋」的啃咬手指头,在妈妈感觉却只像
车夫温柔轻吻,欢愉快活的雪雪浪吟,浑然不绝这可怕的行径。

  直到车夫啃食完了妈妈的双手,只剩下血淋怵目的碎肉黏附在白骨上,当车
夫为了要抬起那妈妈修长细滑的大腿时,缓下了强猛的抽送,将那腥丑的鸡巴退
出妈妈体外,将那美妙的胴体转成侧卧。

  妈妈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得以恢复神志,想伸手握抚那令她欲先欲死的巨物,
只觉得双手不听使唤,她慵懒半睁媚眸,可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已成白骨的双手时
让她吓的惊惶失声,再往下一瞧,自己胸前那丰满柔软的美乳成了两个血孔,在
看车夫血红色的兽形大嘴,她知道她遇着了妖怪。

  正当身体的痛觉传到脑海时,使她凄惨烈嚎时,车夫再次驰骋,猛捣肉穴,
嫩壁被硬毛搔刮的酥麻爽感,令那痛处烟消云散,让她再次沉迷疯狂不已的奇妙
快感。

  「啊啊啊……妖……妖怪……啊啊……救命啊……啊啊……不……不要……
啊啊啊……不要停啊……爽死我了……天啊……干……干死我了……啊啊……」

  那诡异的酥爽让她原本的悲鸣求饶声,又变成了欢愉淫荡的呻吟,她的眼眸
睁的老大,看着自己的粉腿被车夫一口一口的啃食,自己只感觉像那温柔细吻,
感受不到丝毫痛处,神色中虽然透露出无比的恐惧,但诡异的快感不断冲击她的
脑海,令她像一个需索无度的荡妇,不断的迎合承欢,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淫媚至
极的浪叫声。

  或许是多次高潮冲昏她的神智,又或是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妈妈的眼皮越
来越重,脑袋越来越沉,渐渐的睁不开眼,在她意识丧失前,她彷彿听到了一阵
娇美的正义斥喝之声:「老虎精,住手!」

  出声的是一位身穿和身道士服的清秀少女,身姿曼妙,只见她柳眉横竖,手
握剑诀,持灵符,对着那车夫娇斥道:「老虎精,不得猖狂,待我来收拾你!」

  说着一道灵符飞掷而去,老虎精闪躲不及,被伤个正着,痛的滚到一旁,现
出了原形,此时受创的老虎精愤怒的张着血盆大口扑向少女,少女不慌不忙,从
袖口里抽出一张灵符抛到空中,手结法印,口中振振有词念道:「临、兵、斗、
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刹时间,天空出现了一条神龙,在空中长啸盘旋后,俯冲而下,从那老虎精
的背部贯体而过,只听见老虎精大吼一声,跌落在少女的面前。

  少女手持桃木剑挑翻着老虎精,检视着此妖是否伏诛,正当少女将老虎精身
子翻仰,蓦的,一股白浊的虎精从那直挺的虎鞭射出,少女闪避不及,被喷上了
那清秀俏丽的脸庞。

  这突来的惊变,使少女又羞又怒,手运真力用桃木剑挥斩掉那不知奸淫良家
妇女,作恶无数的虎鞭,也将那一息尚存的老虎精斩首异处,眼见飞至远处的虎
头,脸上仍在笑着,那诡异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眼见老虎精伏诛,一息尚存的妈妈用尽仅余的力气说出今生最后一句哀求:
「请你……救我的……孩子。」之后便阖上眼眸,再也没有睁开过。


                (3)

  话说两兄弟在妈妈出门没多久后便从床上离开,并没有听从妈妈的话乖乖就
寝,两人在房里打闹着,突然从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两个人都很好奇,是谁会
这么晚还来敲门,于是哥哥问道:「是谁?」

  外头的声音答道:「我是胡阿姨,快开门哪!」那声音是如此娇媚动人

  哥哥感到有点怀疑,从没有听母亲提到过亲戚,于是他又问:「我妈妈又没
跟我们提过你,你是谁阿?」

  那外头的娇媚声音似乎并没有因为怀疑而有所慌张,仍然从容的回答:「胡
阿姨是你妈妈的同事,住在很远的地方,你妈妈说要陪客人出去几天,担心你们
才托我过来的,我还拿点心过来啰。」

  弟弟听到是妈妈叫她来,还带了点心,高兴跑了过去开门,虽然哥哥觉得不
妥,但也没有强烈阻止,毕竟他们方才玩闹了许久,肚子也还真有点饿了。

  当开门后,走进了一位身穿性感虎皮条纹衣裳,短窄的洋裙,美丽姿色不逊
于母亲的美艳少妇。

  哥哥看到这位自称是胡阿姨的美少妇,好色的他,看着阿姨的丰满的胸部、
纤细的蛮腰、挺翘的肥臀,不禁咽了咽口水,下体的鸡巴蠢蠢欲动。反观弟弟只
注意到阿姨手中的食物,急忙牵着胡阿姨进屋并拿过一张椅子招呼着阿姨坐下,
还注意到这位胡阿姨的脸上有几条细项猫须般的红妆,好奇的问着美少妇:「为
什么阿姨你的脸上画着胡须阿?」

  阿姨笑着说:「阿姨刚玩输了游戏被人画的,有没有被画的很丑阿?」

  弟弟天真的回答道:「不会阿,不过好像喵咪喔。」得到了阿姨的回答后,
弟弟高兴着坐在桌子前拿着点心吃了起来,而好色的哥哥则是假意撒娇的抱向美
少妇,一脸埋进了少妇那丰满的乳房嗅着那脂粉香,双手趁机在那肥臀上卡油,
那美少妇也没阻止,装做不知情的任由他轻薄,两人就这样在弟弟面前偷偷的亲
热起来。

  弟弟似乎没有发觉厅里的气氛开始起了变化,顾自的拿着放在桌上点心饥饿
的吃着。

  眼见弟弟吃饱,胡阿姨温柔的哄着两兄弟回房歇息,哥哥的手仍是不规矩的
在她身上来回游移,甚至将手指探到那窄裙底下,隔着内裤轻刮着那敏感骚湿的
浪屄。

  这位胡阿姨似乎此处特别的敏感,身体剧颤了一下,小儿子不明究理,关心
的问道:「阿姨,你怎么了?」

  胡阿姨此时强忍着说:「没……没事,弟弟乖喔,我们赶快睡觉啰。」说完
媚眼瞪向哥哥,哥哥被她这么一瞪,手竟然缩了回去,不敢再造次,乖乖躺到床
上。

  胡阿姨看到他色心并不是真的那么的胆大,不由得娇媚的笑了一下,在替两
人盖被子时手指挑逗式的在哥哥那突起的下体轻扫而过,这可却又像什么都没发
生过一般,离开了房门。

  好色的哥哥被胡阿姨临走前,那看似调情的举动成功的勾的是欲火狂炽,心
痒难耐,可又不好立即行动,只有等到弟弟熟睡之后,才偷偷起身。

  走出房门,只见厨房透出微弱的灯光,有那微弱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哥哥好
奇的走过去探看,只见门后头,胡阿姨衣裙半褪,正一手揉着自己丰满的大奶,
眉头紧锁,银牙抿咬着性感肥厚的嘴唇低沉喘息,像是深怕发出太大的呻吟声,
在往下瞧,只见阿姨另一手像是拿着什么东西似的,在一曲一伸的大腿间来回刺
弄,强忍的浪模样,却比放浪呻吟更加吸引人。

  随着阿姨那两手并用的自慰,那本闭合的双腿也渐渐分开,来回套弄的物品
也映入眼中,竟是条小黄瓜,那隐约可见的艳红色肥嫩肉唇与小黄瓜紧紧的密合
着,小黄瓜每次的进出,都从里头带出那丝丝淫液,暗绿色的黄瓜皮在灰暗的亮
光下,显得闪闪动人,那粗糙表面带来的快感,让她喘息一次急过一次,最后突
破了少妇的忍耐,抿咬的银牙松了开来,两片湿软的肥唇性感的微微张开,发出
令人销魂的呻吟。

  「嗯阿……喔喔……」

  偷窥的哥哥看到这淫浪的骚模样,早就握着那精神抖擞,青筋暴露的鸡巴,
低喘着套弄着,可香艳的情景并未结束,胡阿姨改变了姿势跪趴在地上,大奶贴
着冰冷的地板,雪白肥臀高高抬起,那骚湿的浪屄和菊花瓣的肛门淫荡而赤裸的
呈现在哥哥眼帘,像是在勾引诱惑他似的扭着。

  原本揉抚着美乳的玉手上多了一根黄瓜,只见那根黄瓜在胡阿姨那菊门外头
来回转圈爱抚、轻顶着、刺激着,试探着向菊门叩关,虽然并没有真的插入,但
两穴的刺激带来的快感仍是令她口中不住娇喘浪吟,不久,全身微微打颤,显然
达到了高潮,套弄浪屄的黄瓜也渐渐减缓了进出,只剩一小部分让肉唇包夹着,
菊门外的黄瓜也停止了挑弄,媚浪的呻吟声渐渐的变回低喘细吟。

  蓦的,顶着两穴的黄瓜被人猛力一推,胡阿姨「嗯啊~」的一声淫荡浪吟如
乍破银瓶般,划破了寂静的夜晚,此时两根黄瓜快速而急切的来回进出着浪屄和
菊门,淫水随着呻吟声和黄瓜的进出,如断线珍珠般滴落在地板上。

  原来是哥哥忍不住的冲进门,用双手控制两条黄瓜桶弄着,胡阿姨似乎也知
道此时身后来人是谁,呻吟声也不再像先前般隐忍,淫荡的、妖媚的将身体的快
感藉由呻吟声舒发出来。

  「嗯喔……你这孩子,偷看……啊……不打紧……还……啊……还进来欺弄
阿姨……啊啊……」

  哥哥淫贱的笑着,手中动作不停,谑笑道:「我这可是在帮阿姨的忙阿,怎
么样,舒不舒服……」

  胡阿姨并没有回答,只是口中「嗯嗯啊啊」的浪叫呻吟着。

  哥哥手上不断的加速着黄瓜的抽插,胡阿姨的呻吟声也越来越短促急切,双
穴似乎承受不住这样强烈快感,扭摆着丰臀闪躲着,可却增加了里头的搅弄,内
壁被刮的酥爽无比,越发令人激情昂烈,四肢发软的趴倒在地上,娇媚的虚弱喘
息着,此时哥哥抽出浪屄的黄瓜,插入了那怒挺的鸡巴,边干着肉屄,边用黄瓜
抽干着胡阿姨的菊门。

  火热的鸡巴在浪屄里来回干着,再加上那粗操的黄瓜插着自己的菊门,两穴
被塞的胀满却又十分酥爽,快感一波高过一波,浪吟声也一声高过一声,最后胡
阿姨不顾吵醒房内弟弟的可能,放浪形骸的嘶吟浪喊。

  「喔喔……好爽……啊啊……爽死我了……啊啊……」

  随着胡阿姨的高潮,哥哥也将阳精喷进了胡阿姨的浪屄里,高潮后的胡阿姨
全身松软的趴在地板上喘息着,等缓过气后,转头媚笑说:「你这色鬼,竟然干
了阿姨,还将射进去里面。」

  哥哥面露淫邪的笑容,调戏的说:「阿姨不也挺享受?」

  说着,手指伸进胡阿姨的浪屄里头抠了抠,再将那沾满淫液和精液的手指在
胡阿姨的面前示威。

  胡阿姨看哥哥猥亵的对自己调戏,不理睬的将头撇过一旁,随即媚眼横视着
哥哥,这看似发嗔实为诱惑的神情令哥哥欲火重燃。

  双手将胡阿姨一把拉过,大嘴一边吻上胡阿姨的性感的双唇,舌头伸进去挑
弄着,双手不停歇的脱去两人身上的衣物,然后握上了胡阿姨那丰满的大奶,重
搓轻揉的爱抚起来。

  胡阿姨没有任何不悦,激情的探出灵舌与哥哥两舌交错的痴缠起来,那性感
的双手更是主动的在哥哥刚射精的鸡巴爱抚逡回,而那对丰腴柔软的大腿,销魂
的与哥哥双腿交叠,在哥哥大腿内侧不住的磨蹭着。

  双舌分开后,胡阿姨纤手轻柔的将哥哥推倒在地,缓缓的从脸颈往下吻,轻
吸着那男性雄厚胸膛上那对干扁的乳头,舔弄着那没清洗而污秽的肚脐,再缓缓
的往下吻,先将那残留余精的鸡巴吸吮了一会儿,继续向那会阴屁眼舔去,像是
在帮他洗澡般仔细的舔舐着,粗壮的大腿,杂毛丛生的小腿,一一的往下舔吻,
最后连带着脚臭的脚指头也不放过,像在品尝的人间美味般,从脚踝到脚指头,
由小拇指舔到大拇指,右脚舔到左脚,而后在缓缓的往上舔吻。

  将哥哥全身上下舔吻过一便后,淫媚的望着鸡巴,悉心的吮舔套弄,在胡阿
姨的高超技巧下,哥哥很快的又勃起,胡阿姨起身跪立在哥哥上头,玉手轻握勃
起的鸡巴,缓缓向下沉坐,只见鸡巴撑开了阿姨的肥浪的肉瓣缓缓没入体内,直
至根底,阴道内再次传来鸡巴进入的充实感,那快感令她满足的娇喘细吟。

  「喔……嗯嗯……」胡阿姨双手撑在哥哥胸前,以骑乘位主动的扭腰摆臀,
淫水顺着肉棒汩汩流出,淋湿了大腿,而哥哥哪曾遇过此等阵仗,兴奋的享受着
看着这位阿姨在自己的身上驰骋,眼见那对丰满的大奶不断的上下荡漾着乳浪,
探出双手包住大奶,爱抚玩弄。

  在胡阿姨淫荡的扭动下,那湿滑紧窒的浪屄不断的吸吮着肉棒,给哥哥感受
到的快感比干妈妈时还要来的更为强烈,要不了多久,便感到想要射精前兆,不
由得主动的挺起腰,加快的在那紧窒的浪屄里抽送,十来下后,便喷出了一股股
的阳精。

  喷发后的鸡巴却并未如往常般软下,而是仍然硬挺的昂首站立着,胡阿姨仍
是不断扭摆臀部,浪屄紧夹那青春火热的鸡巴,贪婪淫荡的不断的上下吞吐着,
口中不断的雪雪浪吟,从那浪荡的眼神中透出那熊熊欲火。

  哥哥并没对下体不寻常的现象感到怀疑,还庆幸自己此刻的异常勇猛,起身
抱住美少妇,一头埋进那丰满的玉乳,挺着腰不停的卖力抽送,美少妇双手也环
住哥哥项颈,顺着肉棒的抽送,迎合着扭着肥臀,恣意享受着哥哥的奸淫性戏。

  「嗯啊……好利害……啊啊……好爽……啊啊啊……太美了……啊……要泄
了……啊啊啊……」

  那令人销魂的浪荡淫语不断的从胡阿姨口中传出,下体那紧膣的浪屄肉壁剧
烈的包紧吸吮哥哥那火热敏感的龟头,给予哥哥十足的感官刺激,他再度将这阿
姨放躺在地板上,一边含吮着那柔软的大奶,一边加重力道的挺刺抽送着,胡阿
姨在哥哥的猛力抽送下,浪吟娇喘声不绝于耳,一双丰腴的大腿紧箍住哥哥的腰
部,尽兴享受他的奸淫,淫浪的攀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就这样,在胡阿姨那无止尽的欲望下,两人从地上干到桌上,从老汉推车跟
到观音坐莲,哥哥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尽管腰眼酸麻不已,但肉棒却出奇的没有
任何软化现象,哥哥也曾有过怀疑的念头,但在胡阿姨那那淫媚的浪语娇吟助兴
下,那念头都是一闪而过,没有多做他想。

  此时胡阿姨又再以骑乘式的姿势跨坐在哥哥身上,一手揉着自己的大奶,一
手性感抚媚的拨弄着自己散乱的头发,此时哥哥也又感到将又再一次的射精,于
是加快了速度,挺着腰臀向上猛干,猛烈的动作让两人肉体的碰撞发出「啪啪」

  淫荡的撞击声,胡阿姨似乎也要达到了高潮,口中不断的浪叫。

  「嗯啊啊……阿姨……啊啊……又要泄了……啊啊啊……吼~~」

  突来莫名的一吼,响彻了夜空,突然间,阿姨那美妙的肉体开始起了变化,
那原本细滑的肌肤长出了毛,而丰腴的肥臀冒出了一条尾巴,那原本在自己身上
的骚艳阿姨,转眼间变成了一头猛虎。

  「哎呀,不小心爽过了头,露出马脚了。」声音仍是胡阿姨那娇媚的声音,
但却是从老虎口中说出来的。

  此时哥哥惊恐的想转头逃跑,可是身子却被这头母老虎压住,令他最害怕的
是,他感到自己的鸡巴仍未停止射精,还一抖一抖的喷发着,此时的他感觉到,
平常几秒钟的事情到现在却好像好几个小时般的长久。

  这头猛虎那妖异的眼神令哥哥发颤,只听这头猛虎仍是用阿姨那娇媚的声音
说:「好孩子,你是阿姨遇过的小孩中最勇猛的一个,阿姨今天真的很高兴,说
真的,还真不舍的吃了你……但是阿姨肚子饿了,所以,非吃了你不可!」

  本来哥哥听到前半段话,感觉到似乎有所转机,可听到了后面,整个脸色已
变的十分苍白,惊恐的说:「虎……虎姑……」

  话没说完,虎姑婆已经咬上自己的脖子,他感到那利牙刺进了自己咽喉,尽
管有多大的痛处,此时也说不出来了,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知道那是他自
己的鲜血,眼前景色越来越黑,但似乎依稀可见虎姑婆仍紧咬着自己的咽喉,弟
弟那惊恐的脸孔,呆站在厨房门口。

  弟弟!那平常疼爱的弟弟此时竟然站在门口,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此时哥
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原本垂软的双手紧紧抱住虎姑婆,示意着弟弟赶紧逃跑。

  年纪较小的弟弟似乎从惊恐中回神,慌张的转头往外头奔去,乒乒乓乓的跌
撞声及冲出门时那沉重的开门声,引起了虎姑婆的注意,她松开了咬住咽喉的大
口,转头看着小儿子仓惶奔出。

  她并没有立即的追上去,只是露出了个阴险冷漠的笑容,随即回头吃着剩最
后一口气的哥哥,她狠狠的将那咽喉撕裂,一边看着大儿子断气前那痉挛抽蓄,
一边一根根「格崩格崩」的啃食着大儿子的手指,啃食完大儿子的四肢后,虎姑
婆用那兽舌舔了舔死去的大儿子那残留阳精的肉棒后,一口咬掉那今晚带给她欢
娱的『玩物』,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要不是饿了,还真不舍的吃了你,阿姨
会永远记住你的。」

  说完,转过身毫不恋栈去追逐那向外逃去的小儿子。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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