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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黑骑双燕】(艳女消魂英雄泪)【全】作者:卧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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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骑双燕】(艳女消魂英雄泪)【全】作者:卧龙生

           黑骑双燕(艳女消魂英雄泪)


作者:卧龙生(伪作)
字数:32.2万
书籍提供:AK-74
扫校校正:wsz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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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
  原盗版书名:《艳女消魂英雄泪》,经网上多方查询,应为《黑棋双燕》,
所以以后就用这个书名了

  题外话:
  本书印刷质量很不好,所以不好扫图及OCR ,而且错误也不少!所以,进度
会非常的慢!

  在网上找了不少时间,发现有个书名为《黑骑双燕》的主人公也是隋管,不
过没有在网上发现有文字版的,假如各位看官有在网上发现文字版的话,请告知
一声,以免本人白白浪费精力,谢谢!
***********************************

        

              【内容简介】

  少年隋管,初道江湖,在奇遇中得到了百年的功力和邪道功夫。看到了各帮
派争霸武林,邪魔纵横。采「花」高手,色中高人,搞得江湖邪气旺盛,正派人
也隐姓埋名。

  隋管凭着自己的绝世武功,超凡的机智,力诛群魔,智斗淫女,巧妙的处理
艳遇,与七位美女结成伉俪,最终江湖恩仇奇解,风平浪静。

  此书卧龙生先生又一新作,书中的男主人公武功盖世,风流潇洒,女主人公
爱的狂望,情意缎绵。本书文笔生动,栩栩如生,读后有身临其境之感。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8-10 15: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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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山又高呀,水又深,你在东来,我在西。山把我们分,水把我们隔,我总
有一天等到你。」

  你字刚完,对面那家「神仙葬仪社」右侧那扇门一开,一位眉清目秀、脑后
绑着两条长辫子的黄衣少于立即瞪着他。

  隋管将口中的牙签剔了一剔,放回手中重又唱道:「山……」

  黄衣少女皱眉轻声叱道:「臭水管,你烦不烦呀,每天大清早就在唱『我总
有一天等到你』,你到底在等谁呀?」

  隋管斜睨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啦!」

  黄衣少女双颊倏红,却白了他一眼,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完,头
一缩,就要关门入内。

  「哇操!等一等,刘姑娘,阿莺妹……」

  「住口!你这是什么称呼?」

  「哇操!你是不是姓刘,复姓莺莺?」

  「是呀!」

  「上回我唤你『流莺』,你自己黑白想像成『落翅仔』,我经过这阵子忏悔
及检讨,才研究出这个称呼,有何不妥呢?」

  「哪有这么长的?」

  「哇操!长才赞哩,很多的查某最喜欢长哩!」

  刘莺莺气得抓起自己的右靴疾掷过来。

  「哇操!恼羞成怒啦!保持一点风度嘛!」

  「叭」一声,他的右手已抓住那只右靴,只听他一皱眉,道:「哇操!有够
臭,流莺,你一定有香港脚!」

  「叭」一声,隋管只觉右腰一疼,全身立即无法动弹,斜眼一瞧,立即看见
那只全新的左靴已落在凳下。

  「哇操!你会使妖法呀!」

  刘莺莺瞪眼走到凳旁,以那双全新的靴尖夹着隋管的右耳,道:「不错,我
最喜欢长,喜欢你的耳朵变长啦!」说完,缓缓地向上拉去。

  「哎唷!哎唷!疼死我了,快松手呀!我的耳朵快要断啦!」

  刘莺莺重重的将耳朵一扭,方始穿上新靴离去。

  「哇操!你真的在生气啦!别这样子嘛!常生气会长皱纹的啦!别生气啦!」

  刘莺莺转身白了他一眼,在隋管的库腰连拍了三下,立听隋管叫道:「哇操!
流莺,你可真狠哩!」

  刘莺冷哼一声,右手一扬,作势欲拍!隋管身子一翻,坠落地上之后,立即
爬了起来,只听他讶道:「哇操!我怎么又会动啦!有够奇怪!」

  「神经病,你如果不会动,岂不是死掉啦!」

  隋管领教过她的厉害,立即问道:「阿莺,你今天怎么穿这么『水』呢?」

  「要你管。」

  「哇操!别这样子嘛!咱们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嘛!」

  「哼!跟你这种油腔滑调的人一起长大,是我最大的……」

  「福气?对不对?」

  「对个鬼啦!我险些被你气死哩!」

  「哇操!阿莺,瞧你出落得沉鱼落雁,将来不是皇后娘娘,至少也是一品夫
人,怎么可能英年早逝呢?」

  「你才英年……算啦!不跟你扯啦!我该回去准备拜拜的东西啦!」说完,
果真「向后转」「起步走」了。

  他边走边忖道:「妈的,这么多人,总会有亲友『嗝屁』的吧!偏偏没有人
登门买棺材,真是不上路!」

     ***    ***    ***    ***

  离城里余远处有一片树林,林中所植都是柳松,在林中央有块十余坪大的木
屋,屋中住着一位体格硕健的哑巴青年。他在三年前来到此地,正值有三名大汉
盗伐,与两名负责看守之中年人大打出手,经他一出手,那三人立即被送官究办。
尽管如此,那两名中年人由于经常发生盗伐及揍人事件,两人越想越不对劲,便
婉拒高薪辞职了。林场主人请一位稍懂手语之人与哑巴青年比手划脚,商议好一
阵子之后,哑巴青年就住在林中了。

  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可是,便没有人敢来此盗伐了,因为,他不但行动敏捷,
而且有一种特殊的追人本领。从那天起,他有空就来找哑巴青年,哑巴青年坐,
他就坐在一旁瞧着,哑巴青年走,他也就跟着走。足足的一年之后,哑巴青年方
始与他比手交谈,每当哑巴青年双掌握圈并先并靠再往外移,他就知道是在叫
「水管」了。隋管只要将双唇一翘,右掌在臀后比出尾巴,哑巴青年便笑嘻嘻的
明白隋管在唤他「鸭兄」。

  两人各比各的,久而久之,逐渐的能够沟通心意了,于是,隋管来得更勤了,
他已将此处视为心声倾吐处了。

  且说隋管来到木屋前面,突然看见鸭兄坐在房中简陋的桌前,手持一把小刀
正在一截断枝上雕刻着。隋管刚停身,鸭兄朝他一笑,示意他坐在另外一块木头
上面之后,立即又专心的雕刻着。

  隋管坐在圆木头上面瞧了一阵子之后,突然边比边叫道:「哇操!鸭兄,你
是不是在刻我呀?」

  鸭兄点点头,又继续刻着。

  隋管一见他挖、削、挑举、切……一刀刀的刻着,生性好动的他在好奇心渐
逝之后,立即边比边道:「鸭兄,我替你去巡察一下!」

  鸭兄点点头,指了指远处灶上的链子,继续刻着。

  隋管掀开锅盖,立即闻到香喷喷的味,仔细一瞧,锅中居然煮了数只鸡腿,
他立即拿起一支边啃边走了出去。他在林中绕了半圈,将鸡骨头随意一掷,走到
林叶茂盛之处褪下裤子,立即「端枪」准备要「缴水费」,倏听前面一株树后传
来一声少女的叱喝:「不要脸!」他吓得急忙关妥「水龙头」匆匆的拉起裤子系
了起来。

  只见一位头戴圆形草帽、一身降裳劲装的女人自树后站了起来,隋管只匆匆
的一瞥,对方便已朝林后掠去。

  隋管暗骂一声:「哇操!有够哀,居然免费被人『观光』,妈的,这个幼齿
仔和方才在那边干汁么?」他走过去一瞧,立即发现树干附近湿了一大片,他不
由暗骂道:「哇操!真是作贼的喊捉贼,我被耍了。」突见树干旁边另有一粒黄
色圆物,隋管拾起一瞧,只见那是一粒蜡丸,轻轻的一摇,里面竟有轻响,他不
由一怔!由于那泡尿之怪味不大好闻,隋管以足尖挑起落叶及泥土将它掩上之后,
立即拿着那粒蜡丸走向木屋。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脆喝:「站住!」

  隋管一见是方才那位降裳女人从远处「飞」了过来,他吓得立即跑回进木屋,
然后迅速的关上木门。

  鸭兄怔了一下,比手势问道:「什么事?」

  隋管尚未回答,倏听「砰」的一声,那扇木门居然被震成十余块碎片,那些
碎片迳射入木屋中,吓得隋管慌忙蹲下身子。鬼精灵的他,趁着蹲下之际,迅速
的将那粒蜡丸塞入了左鞋中,而且佯装害怕的瑟缩在桌下。

  鸭兄缓缓的站了起来,默默的瞧着自门外射入之女人。那女人倏地刹身,炯
炯的盯着鸭兄。好半晌之后,只见她不由自主的后退到门外,倏见她转身一弹,
迅速掠向地方才与隋管会面之处。鸭兄却仍然凝立不动。隋管自桌下走到鸭兄的
面前,竖起右手拇指,道:「赞!罩得住!」

  鸭兄却突然比起手势问道:「发生什么事?」

  隋管闻言,双颊倏红,因为他怎能将自己春光外泄的臭事说出来呢?他正在
编词回答之际,倏见鸭兄将他拉到身后,同时凝视着门外。隋管只觉被握之处,
好似被烙铁扣过般剧疼不堪,不由拚命的抚揉,双眼也紧盯着门外的动静。

  绛影一晃,那女人重又站在门口,只听她冷冰冰的问道:「把蜡丸交出来!」
说完,缓缓的走了进来。倏见鸭兄将双臂一抬,左掌扣拳,右掌箕张分别放在胸
腹之间。绛裳女人双目一闪,倏地退到门外,只听她拱手沉声道:「鲁东『双燕
堡』公孙虹见过大侠,请问尊姓大名?」

  鸭兄似石人般不但不回答,而且连架势也未动分毫。公孙虹神色一冷,立即
冷冰冰的道:「阁下虽然武功高强,也不该如此藐视人。」

  隋管忍不住叫道:「他是哑巴啦!」

  公孙虹怔了一下,立即仔细的打量鸭兄。鸭兄视若无睹的凝立不动。半个盏
茶时间之后,只听公孙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身有缺陷的人绝对无法练到
如此骇人武功的!」说完,立即又陷入沉思。

  隋管见状,悄悄的探头一瞧鸭兄的架势,忖道:「哇操!这么随便一比,就
可以把人吓成这副模样呀!」他立即用心的将它记了下来。

  倏见鸭兄身子轻轻的一颤,这一轻颤,若非隋管正在偷学架势,根本无法瞧
见,因此,他立即朝门口瞧去。只见那女人将圆帽脱下放在身旁,你十只细如嫩
笋的纤指接着轻轻的解开劲装右胸那排襟扣。

  一粒,二粒……终于全部解开了,只见她那张艳丽的脸孔绽放出妩媚的一笑,
然后酥肩轻耸,缓缓的将上衣自酥肩滑下,不久,终于露出一座雪白高耸的右乳。

  鸭兄将牙一咬,冷冷的盯着她,公孙虹低嗯一声,继缕褪下左衫,不久,立
即也露出雪白高耸的右乳了,她不经意的一扭,那两座乳峰立即一阵轻颤。

  鸭兄的身子倏地一顿,只见他吸口气,立即又凝立不动。

  隋管没来由的全身一热,那泡住憋之尿似乎要冲破「石门水库」而出,记得
他夹紧双腿,汗水立即泌了出来。

  公孙虹又妩媚的一笑,缓缓的将劲装往下褪。

  不久,劲装已经完全褪下圆臀,隋管一见到那条小的不能再小、紧紧包住圆
臀及「桃源胜地」的白色亵裤,立即闭上双眼,汗水泉涌而出,纷纷沿腿流至鞋
中。

  公孙虹右脚一抬,正弯腰要褪去劲装之际,倏见鸭兄双臂一振,「砰砰」两
声,公孙虹立即被震飞出丈余外。

  「哎哟」一叫之后,她立即僵卧在地。

  隋管「啊」了一声,叫道:「哇操!鸭兄,你会使妖法呀?」

  鸭兄却连比手势示意隋管去替公孙虹穿上衣服。

  隋管双手连摇,边比边道:「哇操!她会揍我啦!」

  鸭兄摇头比道:「不会,她若揍你,我再揍她!」

  「可是,我……她光着屁股,我……」

  「没关系啦,把眼睛闭上!」

  「这……鸭兄,你替她穿啦!」

  鸭兄双颊颊红,双目一转,比道:「我替她穿?她若要揍你,你怎么办?」

  「我……好啦!哇操!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直在冲煞我呢!」嘀咕声中,
他已经走到公孙虹的身边。

  公孙虹冷冷的道:「臭小子,你敢碰我!」

  隋管身子一顿,立即欣喜的跑回屋内,边比带说道:「哇操!鸭兄,她好凶
喔!她不准我碰地哩!」

  鸭兄比个「别理她」的手势,立即拉着隋管走了出去。

  隋管只好硬着头皮将劲装往上拉。哪知,拉到她的臀部之时,由于那对雪白
的臀部翘得太离普,劲装竟被卡住了,急得他只好边按边拉了。那细嫩光滑的臀
部肌肤摸在他的手中,痒在他的心中,逗得血气方刚的他不但汗粒猛流,而且呼
吸也粗浊了。他的手继续闪缩而上,直到她大腿的内侧根部,轻轻的钻了进去。

  马上,他感到沼泽地带正下着绵绵春雨,茂盛的芳草丛中一片水渍!他稍一
进入,马上停止,她却长长地叹了口气,活像看到了希望的影子,暂时满足到幻
想之中。

  他好不容易通过圆臀这一关,当面临双峰那关之际,由于公孙虹的「麻穴」

  受制,双臂僵硬,他穿起来更紧了。他逼得只好抱着她的身子替她穿上衣衫
了,他把脸贴在她的乳沟上,只感到无比的温暖和酥软,加上她急促的呼吸,越
叫人为这两团火球的灸灼而心动!他更加的喘呼呼了!

  公孙虹被他这一阵胡摸乱碰,脸上冰冷融化了,代之而起的是媚眼流波,娇
颜通红,连鼻息也为之略现急促。

  鸭兄见状,神色倏显厌恶,右掌悄悄的一指,公孙虹只觉眼前一黑,立即不
醒人事的闭上双眼。

  隋管怔了片刻,一见鸭兄望向远处,他只好纳闷的替她合上襟扣,等弄妥起
身之后,他那件背心及短裤已经湿透了。

  鸭兄朝他一笑,迳自走向屋中。

  隋管忙问道:「哇操!就把她摆在这里呀?」

  鸭兄比个「别理她」的手势,继续入内。隋管刚走了三步,突觉左腿突然又
胀又烫,他立即想起那粒蜡丸,可是,他伸手入鞋中挖摸一阵子之后,却毫无所
见。他忙脱下鞋子,哪知,有看没有到,他不由怔道:「哇操!难道掉啦?」他
穿妥鞋子,起身欲寻找,却觉那股胀烫之气由腿根迅速的蔓延到腹部,胸口,颈
部,他吓得急叫道:「鸭兄。」声音方扬,他只觉头儿一晕,立即朝前趴去。

  倏见鸭兄电般一闪,立即挟着他掠入屋中。他将隋管放在木床上面,只听隋
管「哎唷」一叫,立即晕去。他以为隋管中了公孙虹的诡计,因此,立即由头瞧
到脚,哪知,毫无伤痕,他立即搭上隋管的右腕脉。他倏觉右手食中二指好似触
电般被隋管的右腕裂震得隐隐渊疼,他在讶异之际,立即振臂默察。只见他惊喜
的又在隋管的身上按捺一阵子之后,突然跃上木床,双腿一并,默默的闭眼吐纳
调息。好半响之后,他睁开双眼疾凉到公孙虹的身边。他一见她尚晕倒在地,又
在她的身上连拍三下之后,方始回屋。

  只见他盘坐在隋管的身旁,吸口长气之后,双掌立即在隋管的全身大穴迅速
的拍打起来,屋中立即响起一阵「叭……」声响……

  好半晌之后,只见鸭兄满头大汗的停止拍打,他瞧隋管鼾息微鸣的睡着了,
他露齿一笑,迅即在旁调息。

     ***    ***    ***    ***

  夕阳西沉,倦鸟归巢,鸭兄也醒了。他摸摸隋管的身子,不由微微一笑。哇
操!这也难怪他会高兴,因为,他在几个时辰之中,已经将一个平凡小子改造成
为一位拥有骇人内功之人。不过,他并不愿意让隋管知道此事,他将那股热气引
导入隋管的全身百脉之中,以免替隋管惹祸。

  鸭兄含笑走出木屋,一见到昏睡的公孙虹,笑容立僵,只见他提起右脚尖,
在她的身上轻踢数下,立见她醒了过来。她跃起身子,仔细的整理衣衫之后,沉
声道:「你真的不肯说出来历吗?」

  鸭兄瞪了她一眼,将那顶圆帽抛给她,立即走入屋中。

  公孙虹接住圆帽,只觉指尖隐隐生疼,她暗骇对方的精湛功力之余,不甘心
的沉思片刻,方始匆匆的掠去。

  鸭兄在屋角灶上炊制半链饭及两道菜,让它们摆在桌上,另外摆妥两副碗筷,
然后在隋管的人中一掐。

  隋管「哎唷」一叫,立即醒来。鸭兄微微一笑,朝菜肴一指,立即走了过去。
隋管一下床,立即朝屋外跑去,只见他般在一棵树旁撒了一泡尿,打个哆嗦小爽
一下之后,方始回屋。鸭兄心中有数,迳自开始用膳。隋管坐在桌旁,边吃边问
道:「那个『恰查某』走啦?」

  鸭兄不解「恰查某」之意,立即望着他。

  隋管放下碗筷比个「戎芦状」,又作个揍人的姿势,道:「恰查某!」

  鸭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离去。

  隋管心中一安,立即笑嘻嘻的用膳。他乐,鸭兄也乐,这一餐吃得很够愉快,
那半锅饭及两盘莱早就被吃得一光二净、清洁溜溜了。隋管将餐具放入竹篮中,
抢着跑向江边去清洗了。鸭兄拿着木棒外出去巡视了。

  半个时辰之后,隋管回到屋中,他一见木棒已不在墙角,心知鸭兄又去巡视,
他将干净餐具放在桌上,立即离去。

  他推开「阎王棺材店」后面,立即看见厨房泛出烛光,他不由怔道:「哇操!
头家怎么拖到现在才用膳呢?」倏听一声:「小子,过来!」

  隋管一听见头家在呼唤,忙应声:「来罗!」立即马不停蹄地奔了过去。他
拉开纱门,立即看见头家和一位黑张飞般酌魁梧大汉在喝酒,他立即入内道:
「头家,你找我呀?」

  瘦细中年人点点头,道:「见过黄大爷。」

  隋管忙后退一步鞠躬道:「黄大爷,您好!」

  黄姓中年人哈哈一笑,道:「你就是隋管吗?」

  「是的。」

  「瞧你瘦瘦细细的,力气很大哩!」

  「谢谢黄大爷的赞赏,不敢当,这全是头家平常训练有素的功劳。」

  「哈哈,老杜,你瞧他的这份玲珑心性,我喜欢他!」

  「嘿嘿,你喜欢又有何用?他又不喜欢练武!」

  「咦?会有此事?隋管,你真的不喜欢练武吗?」

  「先祖先在世之时,严禁小的练武,临终之时犹再三叮咛,因此,小的不敢
练武。请黄大爷多加海涵。」

  「喔!练武可以强健体魄,有何不宜呢?令尊及令堂难道也不同意吗?」

  隋管神色一黯低头道:「先父母及先弟已遭仇人杀害,小的幸被先祖父救出。」

  「喔!令祖父原来是为这个原因才不准你练武的呀!你知道仇家是谁吗?」

  「不知道,因为先祖父从来未提及此事。」

  「令祖父叫什么名字?」

  「隋天勤。」黄姓中年人身子一震,立即望向杜姓中年人。

  杜姓中年人阴声补充道:「他的父亲名叫隋金坚。」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有这么好的资质,可惜,偏不练武!」说完,径
自端起杯一饮而尽。

  杜姓中年人道:「没事啦!下去吧!」

  隋管行礼应是之后,立即回房拿着衣衫去盥洗。

  杜姓中年人低声道:「老黄,你把阳诀练得怎样了?」

  「也是尚差一成,看来还要再熬一年哩!」

  「哈哈,十年都已经熬过去了,何必在乎这一年呢?只要再等一年,咱们
『日月双霸』岂不是可以纵横武林了吗?」

  「嘿嘿,说得也是,干杯!」

  这两人乃是十余年前就在江湖上薄有名气的「日月双霸」,「日霸」黄地阳
及「月霸」杜天英。两人因为性好渔色、臭味相投而结为金兰,二人在十年前游
黄山之时,竟在「一线天」附近荒洞中找到一本上古秘籍「阴阳拳谱」。两人原
本分别修练阴柔及阳刚掌力,一获得「阴阳拳谱」,立即各持一半觅地修练内功
心法及拳术。

  两人互干数杯之后,突听黄地阳低声道:「老杜,你可知道我为何会突然来
此地吗?」

  「我正要问你这个问题哩!」

  「哈哈!你还记得公孙虹这丫头吧?」

  「嘿嘿!她是我替她开苞的,我怎么会不记得?」

  「老社,你可要小心咯!她如今已是『双燕堡』的二当家,此番又从少林盗
得一粒『大还丹』,我今晨曾在城郊遇见她哩!」

  杜天英神色一变,急问道:「她真的弄到一粒『大还丹』啦?」

  「谁也没有见过,不过,少称确实曾派入去『双燕堡』找过她。」

  「妈的!这女人貌美似花,心似蛇蝎,若让她借『大还丹』增长功力,倒是
一件十分讨厌的事情哩!」

  「哈哈!别慌,我已跟踪她三天了。她尚未服下『大还丹』,不过,看来她
已经知道你在此地哩,你可要小心些!」

  「妈的!我练了十年的阴决,正想试验一番哩!」

  「老杜,阴诀里面有那玩艺儿呀?」

  「不错,练阴补阳,愈战愈勇!」

  「哈哈!传一手吧!」

  「嘿嘿!那你也来扛棺材吧!」

  「什么?你要隋管天天扛棺材,就是在你习那玩艺儿呀?」

  「嘿嘿,不错,我岂会错过这么好的练武料子呢?我规定他每天一醒来,什
么事也不准做,就准扛棺材。」

  「借助一口纯阳之气,由外往内练,的确是好主意,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阴决
传授给他呀?」

  「这小子倔强得很,一定不肯练的,因此,我打算在他睡觉之际,替他打通
练功路子,届时,不由他不肯练了!」

  「哈哈,好主意,幸亏你想得出来,有没有需要我效劳的?」

  杜天英沉思好喘阵子,点头道:「难得你来此地,咱们就利用一个时辰替他
奠好基础,你意下如何?」

  「好,不过,可要预防公孙虹突然找上门哩!」

  「不碍事,她无法进入我的密室。」

  「好,什么时候动手?」

  杜天英凝神默察片刻低声道:「小子已上床,他很快就会睡觉,咱们再喝几
杯,顺便商量如何进行吧!」

  于是,两人就愉快地饮酒商议着。

     ***    ***    ***    ***

  半个时辰之后,隋管已经好似上手术台或在做心电图般的昏睡在密室中之张
木床上面。

  杜天英盘坐在他的右胸前,黄地阳盘坐在他的右腰旁,两人双目半瞑,各自
默默的运功调息着。

  盏茶时问之后,二人相继醒转。只见杜天英沉声道句:「开始吧!」立即将
左掌轻轻的按向隋管的胸间「膻中穴」。右掌亦同时一抬,五指并拢伸直移向黄
地阳。黄地阳立即将左掌五指并拢伸直贴杜天英的右掌,杜天英的左掌现扫上隋
管的「膻中穴」,倏觉一股劲气反弹而出,心机深沉的他亦不由自主的一震,他
急忙移开左掌。

  黄地阳倏地收回左党问道:「老杜,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杜天英含笑道:「我忘了先给他服粒药。」

  「对,对!免得他无心消受强大的内力。」

  杜天英趁自怀中掏药及将三粒白色药丸塞入隋管口中之际,双眼连转,立即
暗暗的兴起歹意。

  只见他重又摆开架式之后,立即沉声道:「开始吧!」

  黄地阳按照约定缓缓的将真气自左掌心渡入杜天英的右掌心之后,悄悄的将
左脚心贴向隋管的「环跳穴」。哪知,他的左脚心刚贴住隋管的「环跳穴」倏觉
一股劲气冲了过来,吓得他急忙移开左脚心,倏觉功竟自左掌心疾泄而出,他暗
遭声:「不妙!」左掌五指一曲扣住杜天英之右腕,右掌立即抓向他的右膝。

  杜天英想不到开始吸收黄地阳的功力,他自认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吸光黄地阳
的功力,因此,任由黄地阳抓住他的右膝。哪知,当他发现自己的功力居然泄向
黄地阳的右掌心之际,他懊悔了,于是,他的左掌全力吸收黄地阳的功力。于是,
两人的功力好似跑马拉松般互相穿流着。盏茶时间之后,两入神色痛苦的冷汗直
流,身子轻颤了。因为,他们两人经过十年的分别修练「阴诀」及「阳诀」内功,
一身的阴劲及阳劲更加的精纯,此时一混合,立即冲击起来。他们只觉全身的经
脉忽缩忽胀,剧疼至极,偏偏双方为了担心对方搞鬼都不敢紧急刹车,于是,继
续自找苦吃了。

  黄地阳在颤动之中,左脚突然碰到隋管的「环跳穴」,功力倏地往「环跳穴」
泄去,他马上觉得稍减疼痛。于是,他的左脚心紧紧的贴住隋管的「环跳穴」

  了。盏茶时间之后,两人不再颤抖,因为,他们的功力已经跑得清洁溜溜,
哪有力气颤抖了。相反的,却轮到随管在颤抖了,只见他倏地「哎唷」厉叫一声,
被制住的「麻穴」及「百会穴」都已经被澎湃的功力冲开了。「砰」一声,他结
结实实的摔落在床前,立即不停的厉叫及翻滚着。

  黄地阳有气无力地道:「杜天英,你得到了什么?」

  杜天英满脸寒霜的道:「黄地阳,我早知道你突然来此,必有歹意,想不到
你却是想盗取我的功力,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不错,我是看见最后一页附注:若能将阴诀及阳诀合而为一,天下为敌,
才会想来找你的。想不到你比我还狠,居然打算先下手为强哩!所幸我的反应不
差,没有让你的诡计得逞。」

  「黄地阳,你原先打算如何盗取我的功力?」

  「哈哈!只要你将我送过去的功力输入这小子的体中,我的『涌泉穴』便可
以把功力由这小子的『环跳穴』吸出来。唉!」

  「嘿嘿!好心计,那你为何不吸呢?」

  「我受骗了,这小子的内功不弱嘛!你的心计太可怕了!」

  「不!老黄?我真的没骗你,这小子原本没有内功,他今天一定有什么奇遇?」

  「哼!少来这套,反正咱俩的功力全泡汤了,咱们到阎王爷那儿之后再好好
的舆论一番吧!」说完,右臂用力一振。杜天英神色一狞,立即也左臂一振。

  两道寒芒一闪,二人的右肋及腹间各插着一柄蓝汪汪的淬毒匕首了。只见二
人凄历的一笑之后,立即气绝。两具尸体也逐渐的化成两滩黄水。不久,连榻上
之物也渐渐的蚀化了。当那张榻整个的蚀化之后,厉呼翻浪的隋管已经紧紧的抱
着远处的桌腿,在抽搐之中,再度昏迷了。

  笔者利用密室一片寂静之际,悄消的将隋管这段史无前例的奇遇说明一下,
免得各位看官瞧得「雾煞煞」。

  原来,公孙虹在内急宽衣解带之际,不小心把费尽心机才弄来的少林「大还
丹」掉落在地上。等她发现遗失找上隋管之时,那粒大还丹已经被隋管偷偷的塞
入鞋中了。隋管在目睹公孙虹那迷人的脱衣舞及胴体之际,早已紧张,兴奋得汗
流浃背,尤其在替她穿衣服之际,更是汗流似雨。那粒大还丹就在他双腿移动之
中,被他踩裂。汗水渗缝而入,大还丹逐渐的溶化,药力也自他的左脚心「涌泉
穴」中逐渐上移,在他走动之后,上移更疾,他终于晕倒了。他经过神秘的鸭兄
替他疏导那些药力之后,方才乍遇上阴阳掌力,大还丹立即逐渐的发挥药效了。

  不过,由于「日月双霸」的功力不凡,因此他足足的受了半个多时辰折磨之
后,方始稳定下来。此时,他迷迷糊糊的昏睡着,大还丹却不停的忙碌着。

     ***    ***    ***    ***

  隋管足足的睡了三天三夜,方始醒了过来,那滩尸水已经被泥土吸光,只剩
下黑黄一片。隋管爬起身子,只见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正在奇怪之际,
一见到桌上的那本破旧的小本子,他立即认出那是社天英之物。因为,杜天英为
了激发他练武的兴趣,曾经将「阴诀」拿给他看,而且还接连强迫他听了三天的
课。此时,他拿起小册,向四周张望一下子之后,喃喃自语道:「哇操!怪啦!
头家将这本小册视若生命,一向不离身,现在只见到小册,怎么不见他呢?」

  他抓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立即皱眉道:「哇操!怎么又冷又涩的,
难道他已经离开这儿很久了吗?」

  他朝空旷的密室一瞧,只见除了远处石级下方有一个小木箱以外,毫无它物,
他立即朝木箱走去。

  术箱并未上锁,隋管不由忖道:「哇操!既然未上锁,必然没有什么好玩艺
儿,不看也罢,哇操!既来之,则瞧之。」

  箱盖一掀,一蓬亮光激射而出,吓得他慌忙闭上双眼。好一阵子之后,他眯
着双眼朝箱中一瞧,立即发现箱中摆着两粒拳头粗的圆珠,另外还有不少他叫不
出名字的亮晶晶东西。他整个的傻眼了。好一阵子之后,他方始把盖子放下,忖
道:「哇操!头家原来是有这么多的宝贝,所以才不会担心没有生意啦!」

  他沿着石级边走边边忖道:「哇操!头家实在有够神秘,我在这儿住了十年
居然不知道这个地方啦!」他走到尚剩下的二个石级,一见到有一扇门关上,立
即又踏上一个石级,同时准备开门,哪知那扇门却在「轧…」声中自动向外开去。

  他正在诧异之际,突听见一声低呼:「爹,有人出来啦!」他一听见是刘莺
莺的声音,立即叫道:「哇操!是我啦!」说完,立即步大行出,倏听一声沉喝:
「小心,快卧倒!」

  隋管听话的朝地上一趴,倏听「砰」一声,地上立即被他掸了一个深洞,他
也吃进了不少泥土,不由「呸」连吐泥土。

  倏听一阵,「咻……」声响,只见两侧墙壁中射出一大堆的蓝汪汪细针,纷
纷自隋管的头背上方交叉而过。立听到刘莺莺在远处叫道:「阿管,别抬头,别
动!」

  其实,不用她吩咐,隋管也不会动,因为,他早已经被吓呆了!

  足足的过了好一阵子,那些毒针方始停止射击,只听一阵长长的吐气声音过
后,立听:「阿管,你别动喔!」

  隋管轻声道:「大叔,我不会乱动。」

  「好,阿管,我问你,老杜呢?」

  「他没有在外面?」

  「没有!你们的店门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开张啦!」

  「爹,先别说这些,先设法关掉机关呀!」

  「这……莺儿,爹若能关掉机关,早在三天前就动手了呢?」

  「这……那就叫阿管一直趴在那儿吗?」

  「这……那就叫阿管跑过来吧!」

  「爹,你怎么搞的吗?怎么专出这些馊主意呢?」

  倏听阿管叫道:「阿莺,把我的棉被拿来!」

  「嘻,好主意,马上来!」片刻之后,刘莺莺果然抱着一床旧棉被跑到门口,
只听她喝声:「接住!」立即把捆成一团的棉被抛了过来。

  隋管接住棉被,轻轻的解开之后,缩回门旁从头包到脚,喝声:「让开!」

  立即使劲朝门跑了过去。「刷」一声,他好似长了翅膀般直接掸垮门柱,而
且又掸破了一道墙壁,掸倒了一口棺材,方始停下身子。他毫无疼痛的感觉,因
为,他已经吓呆了。

  刘莺莺父女刚退到门后,目睹这幕奇景,他们也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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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刘莺莺走至隋管的身前问道:「阿管,你没有怎样吧?」

  隋管似从梦中醒来般爬起身子,朝自己的身子瞧了一阵子之后,苦笑道:
「好家在(走运),没受伤!」

  「没受伤?会不会头晕呢?」

  「不会呀!谢谢你来看我!」

  只见一位俊逸壮年穿着一件商贾绸袍走到刘莺莺的身边,满脸诧色的瞧着隋
管,他闻言之后,一笑道:「哪里,邻居嘛!总该守望相助!」

  隋管一瞧外面的天色已是上午辰时,他立即问道:「大叔,你真的没有瞧见
我的头家吗?」

  「真的!阿管,你知道你们这儿在三天前的晚上死了一个人吗?」

  隋管吓了一跳,忙道:「大叔,拜托你别吓我!」

  「小声些,没人知道此事,来,我带你去瞧瞧?」说完,立即走回隋管方才
冲出来之房间。

  「大叔,这是阮头家的房间,尸体难道就在这里吗?」

  「不错!你瞧榻前那顶圆帽旁边的那个痕迹,尸体原本就在那边!」

  隋管乍见那顶圆帽,立即认出是公孙虹所带之帽,他吓得不由自主的「啊」

  了一声,同时后退数步。

  「阿管,别怕,那具尸体已经化得无影无踪了!」

  「化?怎么化?」

  「阿管,我从头说起吧!那天夜晚,由于明月当空,我们一家皆在院中纳凉,
正值我们要就寝之时,突然隐约传来你的惨叫声音。我们以为又是老杜在虐待你,
一听你惨叫不停,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劝解之际,突然听见这儿传来陌生女人的
惨叫声音。于是,我赶了过来,当我来到此地之时,只见到一双穿着绣花靴的小
腿正在蚀化。其余的部位皆已化为黄水。我曾在外头跑过,由圆帽上面的毒针,
知道那个女入一定是误触机关或被人发射毒针,才会致死蚀化。莺儿心血来潮硬
吵着要来此地瞧瞧,因此,当你方才出来之时,我立即叫你卧倒,总算你的反应
快,侥幸的避过这劫。」

  「哇操!大叔,谢谢你的救命大恩,阿莺,谢啦!」

  「别客气,阿管,你怎么会由那儿出来呢?」

  「哇操!我也不知道呀!」

  「这……怎么可能呢?」刘莺莺白了他一眼,道:「阿管,你正经点。」

  「哇操!我真的不知道啦!我原本在房中睡觉,方才醒了,却发现在地下室
中,我还在奇怪不已哩!」

  「黑白讲,你一睡就睡三天三夜呀!你又不是神仙!」

  「哇操!真的啦!我怎会拿正经事开玩笑呢?」

  「阿管,暂时别管这件事,你平常是不是一下子能跳这么远呢?」

  「哇操!怎么可能呢?我方才这一跳,至少有五丈多哩!我也正在奇怪哩!」

  「阿管,你掸垮了门柱、墙壁,又掸倒了棺材,虽然说也有棉被包着,可是,
你却夷然无损,是不是很奇怪?」

  「是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哩!」

  「莺儿,你先回去煮碗猪脚麦面,准备替阿管压压惊,我另有一些事要和阿
管谈谈,记住,此地发生之事不能外泄。」

  刘莺莺点点头,立即离去。

  「阿管,在你那晚睡觉之前,有没有什么怪事?」

  「怪事?啊!有一人长得好似黑张飞似的人在和头家喝酒,头家唤我去向他
行礼,我才知道他姓黄。」

  「姓黄?名叫什么?」

  「不知道!对了,他曾问我要不要练武,我爷爷叫什么名字?头家又把先父
的名字告诉他之后,就叫我回去休息。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听他们在喝酒低声交
谈,反正我也听不懂,所以,不久以后,我就睡着了。」

  「嗯!事情的关键一定在那位姓黄的身上,可惜,老杜和那人皆已经不见了,
只好等他们回来再说啦!」

  「哇操!我弄坏了这么多的东西,他回来之后,我就惨了!」

  「没关系,我会代你向他说情的,不过,你只要好好的想一想怎么会跳这么
远,以及没有撞伤呢?」

  「我会努力想的!」

  「阿管,你以后绝对不可以踏入这个房间,免得发生意外,知道吗?」

  「知道。」

  「还有,此房死了一个女人之事,也不能提,我替你把这顶帽子拿去毁掉吧!」

  「谢谢!」

  只见他自大厅中取来一根木棒将那顶圆帽挑了过来,立即和隋管走入厨房,
将它朝灶中一掷,一把火将它烧光了。

  「阿管,你放心,除了你,我及阿莺知道此事以外,并无人知道这个秘密,
只要咱们不说,有谁会知道呢?」

  「大叔,谢谢你!」

  刘宏伟一笑点点头,立即又陷入思忖。

  隋管一直在犹豫着:「我该不该把公孙虹与我结隙之事说出来呢?不行,那
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半晌之后,只听得刘宏伟低声道:「阿管,哑巴已有杀人的事实,咱们是
无法帮上忙,对不对?」

  「对!可是,我真的很难过哩!」

  「阿管,燕堡在武林中的名声不大好,若让他们知道此地死了一个他们的人,
对你挺不利的。」

  「大叔,我知道这个利害关系,我会小心的!」

  「对!你专心干活吧!不过,为了自卫,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先学些自
卫的武功呢?」

  「这……」

  「阿管,令祖不喜欢你练武,就是不愿意你涉入江湖恩怨,可是,他并没有
考虑到,万一遭遇恶人攻击你时,该怎么办?」

  「这……」

  「阿管,我只教你轻功身法,万一你遇到功击,就立即逃走,如何?」

  「这……我……可以跑呀!」

  「不!你跑得再快,也比不上会武功之人,瞧!」「刷」一声,刘宏伟已经
掠到屋顶下方之横梁了。

  隋管「啊」了一声,立即瞪目以对!刘宏伟微微一笑,身子一纵,顺着下飘
之势,倏地闪身迅速的在几口棺材上面随意纵跃着。

  隋管正在瞧得神驰目眩之际,刘宏伟已经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他的面前,道:
「阿管,你想不想学?」

  「这……」

  「阿管,我如果今天不露出来,你知道我会武功吗?所以,你放心的练吧!

  只要你平常不露出来,谁会知道呢?「

  隋管又考虑片刻之后,点点头道:「好吧!」

  「好!趁着目前夜深人静,我就先传你运功行气之法吧!」说完,立即低声
叙述着。

  隋管再怎么聪明,也无法在短期间领悟出来,刘宏伟耐着性子解说到子初时
分,方始离去。

  隋管回房之后,边默念口诀边仔细的思索着。直到雄鸡长啼,他方始伸个懒
腰下床漱洗。一夜未睡,他丝毫不觉累,打开大门走入大厅之后,立即拿起锉子
及铁锤干起活来。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刘莺莺端着一碗鱼粥走了进来道:「阿管,歇会儿,吃
饭吧!」

  「谢啦!马上来!」

  「阿管,爹昨晚传你运功行气之法啦!」

  「是呀!不过,那么长的口诀,又是那么多的穴道名称,挺伤脑筋的哩,我
一直想到刚才,还是『雾刹刹』哩!」

  「阿管,你别再伤脑筋了,爹昨晚和娘研究过了,你先静心运聚『气海穴』
的真气,然后就让它自己运转吧!」

  隋管念句:「气海穴!」立即朝脐下三寸之处按去。

  刘莺莺羞得立即转身打量那些棺材。

  隋管突然低声道:「阿莺,我的『气海穴』好似有团热气哩!」

  刘莺莺惊喜的道:「真的呀?快!快调息!」

  隋管点点头,立即盘坐在地上。

  刘莺莺站在一旁紧盯着她,神色一片紧张及欣喜。尤其,当她看见隋管的背
心及短裤在盏茶时间之后相继裂碎之后,她那对凤眼睁得更大了。她忍住惊喜又
瞧了一阵子,只听隋管的身子在两次轻颤之后,全身的骨骼纷纷的劈叭响个不停。
她在惊喜之下,立卿跑回家中。

  不久,刘宏伟及易秋梅带着惊喜的神情与刘莺莺走入厅中,只见隋管的额头
一片莹光,身子却未再颤动了。

  易秋梅惊喜万分的示意刘莺莺走到远处墙角之后,低声道:「阿管已经通过
天地之桥了!」

  刘宏伟点头道:「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会有如此骇人的功力呢?他在地下秘
密中一定另有奇遇!」

  「不错!而且这个奇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哩!」

  易秋梅低声道:「阿莺,你在这儿守候,别让他受到惊动!」说完,立即与
刘宏伟欣喜的离去。

  刘莺莺一见隋管继续在盘坐不动,她一见爹也在厅中,暗中注视着这边,立
即也默默的坐在一旁。哪知,她一直等到当天夜晚,隋管仍在调息,她点起烛火
准备瞧个仔细,却见刘宏伟已经含笑走了过来。

  「爹,他怎么尚未醒转呀?」

  「丫头,别急,他一定忘了如何收回功力啦?」

  「会有这种事吗?」

  刘宏伟微微一笑,立即启齿传音。

  不久,果见隋管徐徐的吐了一口气,睁眼起身,他一见到外面已是一片黝暗,
立即讶道:「哇操!是不是要下雨呀!」

  刘莺莺情不自禁的啐道:「下你的头,已经快要戊时啦!」

  「哎唷!这么晚啦!」

  刘宏伟含笑道:「阿管,过去用膳吧!」

     ***    ***    ***    ***

  接连七天都是平安无事,隋管白天干活,晚上调息,不但已经造出二具棺材,
而且,功力也突飞猛进。

  这天一大早,他刚打开大门,立即看到总捕头史泰山及刘宏伟从对面厅中行
出,他立即点头道:「大叔,早……」

  刘宏伟朝他招手道:「阿管,你过来!」

  隋管走进对面院中,立听刘宏伟道:「史总,他就是隋管。」

  隋管心中起浮一丝不妙的预感,立即鞠躬道:「参加大人!」

  史泰山含笑道:「隋管,你认识看守邵老板林场的那位哑巴青年吗?」

  「认识。」

  「他要见你,你愿意见他吗?」

  隋管神色一变,犹豫道:「我……」

  刘宏伟立即补充道:「阿管,昨夜有六名蒙面人闯入地牢,哑巴中了三掌,
目前已至弥留阶段。」

  「啊!真的呀?大人,我去!」

  史泰山朝刘宏伟颔首致意,立即率隋管行入府衙。

  隋管紧张的走入府衙之后,跟着史泰山走入一个小房间,立即发现鸭兄闭眼
僵卧在一张林床上面。

  史泰山走到床前,在鸭兄的胸口轻按三下之后,鸭兄缓缓的睁开那对毫无眼
神的眼睛。

  隋管咽声唤句:「鸭兄!」立即泪下如雨。

  鸭兄却挤出一丝笑容,右掌微微的动一动。

  史泰山沉声道:「隋管,看他要交代什么?我暂时出去一下!」说完,果真
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隋管握着他的右掌,泣道:「鸭兄,你好可怜喔!是谁害你的,你快点告诉
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鸭兄轻轻摇头,右掌食指却轻轻的蠕动着。

  隋管将自己的左掌张开,托住他的右掌。只见他那食指颤抖的在隋管的左掌
划了一个「假」之后,立即一阵急喘,急得隋管急忙频比手势催他再写下去。

  鸭兄挣扎了好一阵子之后,一口气在隋管的掌心写了「假死明日救我」之后,
右掌朝自己的心口一放,立即偏头气绝。

  隋管整个的怔住了,他的脑海中一直想着「假死明日救我」那六字,双眼却
紧盯着鸭兄放在心中的右掌。突然一阵步声一近,他回头一瞧是史泰山,立朝他
点点了点头。史泰山瞄了鸭兄一眼,立即仔细的检视他眼皮及脸相。好一阵子之
后,他方始长叹一声,道:「死了!」

  「什么?他死了,鸭兄,你死得好惨喔!」话未说完,早已经跪在榻前放声
痛哭了。

  史泰山出去一阵子之后,立即带着府城大人及师爷进来。

  府城大人瞧了一眼,叹道:「唉!把尸体埋了吧!」

  隋管突然跪在城府大人的面前道:「大人,尸体是不是可以交给小的!」

  「这……」

  史泰山立即道:「大人,他是哑巴的唯一朋友,就让他收埋吧!」

  「好吧!师爷,你替本官致赠了五两银子奠仪吧!」

  「是!」

  府城大人及师爷离去之后,史泰山立即道:「阿管,你回去联络刘老板来运
尸体,我去办理一些手续。」

  「大人,谢谢你!」

     ***    ***    ***    ***

  一个时辰之后,隋管及刘宏伟运送棺材回到棺材店大厅中。

  那些运棺人离去之后,隋管立即拭去泪水低声说道:「大叔,鸭兄在临死之
前曾在我的左掌写下『假死明日救我』六个字哩!」

  刘宏伟轻嘘一声,匆匆的到外面瞧了一眼,又关上大门之后,低声道:「他
有没有表示要如何救他?」

  「他在写完之后,将手掌放在心口就死了!」

  「嗯!我明白了,他一定要你明早从他的『膻中穴』输入真气救他,来,咱
们先把棺材掀个缝。」

  两人立即解开麻绳,并以二叠纸钱将棺盖垫起。

  「阿管,我把输气之法告诉你吧!」

  「是!」

  于是,刘宏伟轻声道出口诀指导隋管如何运功输气。

  盏茶时间之后,他一见隋管已经能够挥动地面上之木屑,立即含笑道:「成
啦!阿管,明日就缓缓的输气吧!」

  「大叔,谢谢你的指导。」

  「阿管,别客气,哑巴必然是打算装死卸罪,因此,你明日救他之时,我不
便在场,你可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

  「阿管,你先歇着,我替你看顾一下吧!」

  「不!大叔,我不累!」

  「不行,你明日要输气救人,必须先好好休息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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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翌回卯初时分,隋管早已经将真气调匀,只见他掀开棺盖将鸭兄抱出棺材之
后,立即放在地上。他仔细的瞧过鸭兄的身子之后,不由大骇!只见他不但胸、
背各中一剑,而且左肩、右腹及左胸亦分为三个紫黑掌印,可见他遭到多次的攻
击。

  隋管吸口气,立即将右掌贴在他的「膻中穴」,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将真
气自掌心缓缓的输了过去。

  足足的过了一个半时辰,突听鸭兄叫声:「哎唷!疼死我了!」

  隋管吓得急忙缩手忖道:「哇操!难道有鬼吗?」却见鸭兄的嘴角缓缓的溢
出乌黑血块,人却仍然昏迷不醒。隋管瞧了片刻之后,立即再度输气。

  盏装时间之后,鸭兄开始「哎唷」呻吟了,乌黑血块也变成鲜血了,隋管忍
住心中的惊骇继续缓缓的输气。

  半个时辰之后,倏见鸭兄双眼一睁,立即艰涩的一笑。隋管朝他一笑,收回
右掌低声问道:「鸭兄,你怎么会说话呢?」

  鸭兄神色突变,立即闭目不语,隋管的右掌正欲再度替他输气,却后他轻轻
的握住,道:「阿管…先…扶…我…起来…调…息…吧!」

  隋管立即将他挟靠在棺材边。只见他咬紧牙根盘好腿之后,道:「阿管…再
…输…气…」

  隋管立即盘坐在他的身前,并将右掌贴上他的「膻中穴」缓缓的将真气输了
过去,立见鸭兄闭目不动。

  一个时辰之后,只见鸭兄道句:「好了,谢…谢…」

  「鸭兄,你复原了吗?」

  「还好…阿管…我要找…隐密处…有吗?」

  隋管立即想起那间地下室,可是,他立即想起那些恐怖的毒针,因此,摇头
道:「有是有,不过,进不去……」

  「为什么?」

  「阮头家的房中有一个地下室,不过,两面墙壁会射出毒针,那个公孙虹就
是被毒针射中,结果烂掉了!」

  「啊…她原来…死在…此地呀…带我去…」

  「这…太位险了!」

  「我懂机关…」

  隋管点点头,立即扶着他行入杜天英的房中,他指着床头旁边的墙壁道:
「那就是地下室入口,毒针就是从这两个墙壁射出来的。」

  鸭兄打量一阵子之后,道:「阿管,你看得见床头右侧墙角那粒小圆钮吗?

  你去拿竹竿来试试看!「隋管点点头,立即自后院拿来一根竹竿。

  「阿管,把竹竿沿着地面伸过去。先在小圆纽上面顶一下。」

  隋管依言而为,立听两测墙壁在「刷」一声之后,立即交叉射出数排毒针,
吓得隋管慌忙退了出来。

  好半响之后,毒针停止射了,鸭兄立即道:「阿管,你去拿块木头来顶住竹
杆,再用力顶向小圆钮。」

  隋管依言而为,立见一排排的毒针不停的射击着。

  足足的过了增个盏茶时间,毒针终于不见了。

  「阿管,把木头拿开,连顶小圆钮三下!」

  隋管依言而为。忽听一阵轧轧细声,壁间立即现出一个门户。隋管欣喜道:
「哇操!鸭兄,你真是天才哩!」

  「阿管,你先把毒针扫走,最好埋在深土中。」

  隋管立即自厅中取来扫帚和畚箕,小心翼翼的扫走那些毒针。

  鸭兄踉跄走到桌前打开抽屉搜查片刻之后,立即欣喜地拿起两个瓶子道:
「阿管,扶我下去吧!」

  隋管犹豫的道:「会不会再射出毒针呢?」

  「射光了!」

  隋管紧张的扶着他走入门户后,他刚走过两级石阶,立听一阵「轧轧」轻响,
那扇门再度缓缓的关上了!

  「哇操!我们出不去了!」

  「你再后退一步吧!」

  隋管又后退一级石阶,果然又听见一阵「轧……」细声,秘门亦缓缓的打开,
不由乐得他叫道:「哇操!挺好玩的哩!」

  「下去吧!」

  隋管扶着他走到地下窒之后,鸭兄立即道:「阿管,点烛吧!」

  「点烛?这么亮,何必点烛呢?」

  「阿管,你因为功力高,所以不觉得暗!」

  「哇操!真的吗?待我瞧瞧!」说完,他扶着他坐在桌旁,然后在墙壁间找
了起来。倏见鸭兄道:「别找了,桌上有烛台!」

  「叭」一声,鸭兄打开药瓶,服下三粒药丸之后,立即翻阅阴决。隋管闲着
无聊,便去打开那个小箱把玩着那些珠宝。

  好半晌之后,只见鸭兄合上阴诀,道:「阿管,把箱子搬来。」

  隋管将小箱子放在桌旁,欣喜的道:「鸭兄,阮头家就是因为有这批珠宝,
所以才不怕没有生意啦!」

  鸭兄翻视珠宝之后道:「不错,这批珠宝够吃喝一辈子了,阿管,来,我把
这本小册的功夫教给你!」

  「我……爷爷在世不准我练武哩!」

  「不行,你非练不可,否则,咱们皆会被双燕堡的人杀死!」

  「这……不会吧!你不是已经装死了吗!」

  「一定会,这招骗得了官方?骗不了他们的!」

  「我……我……」

  「阿管,我求你练,好吗?」

  「这……」

  「阿管,若非你惹了公孙虹,我岂会有此劫?我若没有此劫,再过一年半载
就可以练成玄功,现在全靠你了!」

  「这……你让我考虑一下,行吗?」

  「不行,我必须在此地调养一个月,你必须先练一两招武功防身。」

  「这……你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错了!我只是强提一口气而已。我在和那十人拚斗之时,已经受了创伤,
此番又受了毒掌,内元受创甚重,必须全心调养一个月哩!」

  「这……好吧!不过,时间太匆促,我可能无法练成哩!」

  「你既然会运气,只要我解说几次,就可以先练一两招,你再好好的练下去,
就不会有困难了!」说完,又服下三粒药丸。

  「好吧!偏劳你了!」

  于是,鸭兄逐字解说「阴魄不散」身法及「阴风惨惨」掌法。

  足足的花了四个时辰的时间,鸭兄一见隋管已经略窥门道,立即道:「阿管,
你把此册背熟之后,再出去。」

  「鸭兄,你饿不饿?」

  「我不饿,我要调息了,记住,背熟后,立即焚化,每日午时送来食物!」

  说完,又吞下六粒药丸,然后盘坐在柱角。

  那本阴诀除了一招「阴魂不散」身法之外,就只有两招「阴风炼魂」,隋管
费了一个时辰,终于将它背熟了。他一张张的焚化之后,一见鸭兄盘坐不动,立
即悄悄的离去。他尚未走到大厅,立听刘宏伟道:「阿管,是你吗?」

  他应声「是」,走入大厅,立即看见刘宏伟夫妇及刘莺莺欣喜的望着自己,
他立即欣喜的道:「鸭兄活过来了!」

  刘莺莺欣喜道:「太神奇了,他人呢!」

  「在地下室!」

  「咦?你们怎么下去的?」

  隋管立即将如何破去毒针之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道:「鸭兄拿了两瓶药要
在那儿调息养一个月哩!」

  刘宏伟一笑道:「哑巴实在是位神秘人物!」

  「大叔,他不是哑巴,他会说话哩?」

  「啊!真有此事?」

  「是的,他说他有一段血海深仇,他不甘心死哩!」

  「太不可思议了,他装得可真像哩!」

  易秋梅道:「阿莺,回去拿些东西来吧!」

  刘莺莺欣喜的点点头,立即离去。

  刘宏伟思忖片刻之后,道:「阿管,他既然要调养一个月,你就等他出来以
后,再把这个空棺材埋了吧!」

  「大叔,他说双燕堡的人一定会来此查看的哩!」

  「放心,我在今晚会设法弄具尸体放在这个棺中,届时设法把尸体早点化烂,
双燕堡的人就认不出来了!」

  「啊!大叔,你去哪里弄来尸体呢!」

  「你别管此事,届时你回房休息吧!」

     ***    ***    ***    ***

  两日之后子夜时分,隋管正在睡觉之时,突听厅中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凝神
一听,立即一阵低沉声音道:「开棺,轻些!」

  一阵「卡……」低音,立即传来一阵腐臭味道。

  「堂主,化掉了!」

  「嘿嘿!很好,死哑巴,你总算死了,可惜,至今仍无二堡主之下落。」

  「堂主,要不要抓那小子追问!」

  「不必,他岂会知道这些,回堡吧!」

  一阵「卡……」声音之后,立即又听见「刷…」声音。

  隋管一听那三人已经由后院离去,立即躺在床上窥笑不已!

  翌日一大早,他走到大厅一瞧刘宏伟挟在棺身上面的两根头发已经不见,心
知棺盖果然曾被打开过,立即欣喜的跑去见刘宏伟。

  刘宏伟听完之后,一笑道:「总算过关了。吃饭吧!」

  入坐之后,隋管问道:「大叔,你从哪儿弄来尸体的呢?」

  「放心,我不会乱杀无辜的,忘了此事,吃饭吧!」

  刘莺莺问道:「阿管,那三人来的时候,你怕不怕?」

  「哇操!又怕又高兴哩!」

  「他们如果要进去抓你呢?」

  「哇操!我一定先揍他们一掌,然后跑给他们追了。」

  刘宏伟三人立即莞尔一笑。

  饭后,隋管一回到家后,将大门一锁,立即躺在房中练习「阴魂不散」身法,
由于越练越有心得,他练得更起劲了。直到晌午时分,他做好饭菜之后,提进了
地下室。只见鸭兄已经含笑在室中散步,他边摆饭菜边将昨夜那三人来查棺之情
形说了一遍,然后道:「鸭兄,总算过关了!」

  「阿管,我姓涂,名叫光成,以后别再唤我鸭兄了!」

  「是!是!大哥,我唤你大哥,好吗?」

  「好呀!管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哈哈!『小款代志』(小事情),不值一提啦!大哥,你的气色好多了,
说话声音也响亮多了哩!」

  「不错!这会赖你的充沛内力协助所致,管弟,武功练得如何了?」

  「阴魂不散身法练得差不多了,不过,那个掌法,由于没有实际发掌力,不
知练到什么程度了?」

  「别急,先练熟再说,等我复原之后,咱们再到柳江上游去!」

     ***    ***    ***    ***

  一晃又过了一个月,涂光成终于完全复原了。

  黄昏时分,隋管做了三道菜,提了一壶酒在地下室庆祝一番,两人又低声谈
笑,轻酌慢食,洋溢着欢欣之气氛。

  突听涂光成一笑道:「管弟,你可知道老杜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哩!怪啦!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人影啦!」

  「他已经去地府报到了!」

  「哇操!真的吗?你见过他的尸体吗?」

  「没有,不过,你瞧瞧壁前那块痕迹,它是不是与公孙虹被腐蚀的痕迹一样
呢?」说完含笑干了一杯酒。

  「哇操!果然一样,不过,怎会有如此大的痕迹昵?」

  「阿管,此地应该有张榻吧!」

  「哇操!有理,难道连榻也化掉了吗?」

  「很有可能,而且那位黄姓中年人可能也化掉了!」

  「哇操!会有此事吗?」

  「不错,按你的描述,我如果没有料错,那位黄姓中年人应该是老杜昔年的
老搭档黄地阳。」

  「你认识他们吗?」

  「不错!我曾在十二年前见过他们,他们有『日月双霸』的名号,由于贪财
好色,曾经被各大门派围剿过。」

  「哇操!他们既然是老搭档,怎会死在此地,而且化得尸骨不存呢?」

  「这有何稀奇之处!他俩原本是利益结合。很可能是为了争夺那本阴诀,经
过互拼而同归于尽!」

  「这…这本阴诀值得火拚吗?」

  「哈哈!食米不知料价,这本阴诀与另外一本阳册在三个甲子以前曾令武林
各大门派臣服,有多少人奢望能够得到它呢?」

  「可是,我看他只有一个身法及两招掌法,没啥稀奇的嘛!」

  「哈哈,你若有机会与人交手,你就知道有哈稀奇的,反正,老杜是不会回
来,这箱珠宝是你的啦!」

  「这……怎会有这种事呢?」

  「哈哈,福气一来,城墙也挡不住,管弟,你真幸运!」

  「哇操!可是,我却迷迷糊糊的哩!」

  「哈哈,再喝一杯。咱们从头聊起吧!管弟,你究竟是如何得罪公孙虹的?」

  「我…我在脱裤要小便之时,她突然自一簇树后站起来,她骂我一声就离去,
事后,我到她蹲立之处一看,才发现她也在小便,妈的!」

  「哈哈,女人,不惹为妙!」

  「是呀!我自认倒霉,正要回来之际,却看见一粒黄色蜡丸,我拿着蜡丸刚
入屋,她就急乎乎的冲进来了。我吓得立即塞入左靴中,哪知,后来却不见了,
我至今还在想那蜡丸怎么可能会不见可呢!」

  「哈哈,黑白讲,它已经跑入你的体中啦!」

  「这……没有呀!我并没有吞下去呀!我刚走几步,左腿就又热又胀,然后
一直往上蔓延,最后在一顿热胀之后,我就昏迷了!」

  「哈哈!那粒蜡丸早就被你的汗水溶入你的脚中,你从未练过武,当然受不
了。若非我替你疏理,你早就血脉迸裂而死啦!」

  「哇操!谢啦!怪不得我在事后浑身是劲哩!」

  「哈哈!这是你的福气。我虽然不知道那粒蜡丸之名称,不过,由公孙虹的
着急神情,可见它挺贵重的,想不到却被你没收啦!哈哈!」

  「哇操!我得到蜡丸,却害你挨揍,挺『歹势』的哩!」

  「哈哈!命!全是命运之安排啦!你可知道公孙虹为何会死在此地吗?」

  「这……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哈哈!这是一件秘密,老杜以前曾经玩过公孙虹,公孙虹一定探知他躲在
此地,所以才会来复仇,想不到却中了毒针而亡。」

  「哇操!还有这陈年老帐呀?」

  「不错!公孙虹在死前一定告知双燕堡之人来林场协助她寻找蜡丸及找我算
帐,因此,我才会有那场灾厄。」

  「哇操!大哥,你挺罩的哩,以一根木棒就摆平那十人哩!」

  「那十人乃是双燕堡的一流高手,那一仗打得真苦,要不然我不会晕倒,也
不会被条子们送入牢中去吃霸王饭!」

  「大哥,你为何不把实情说出来呢?」

  「那怎么行呢?我一说,首先就连累了你,其次,我得瞭解双燕堡的作用,
他们一定会再来找我的,而且官方也挡不住他们。」

  「哇操!双燕堡挺狠的哩!」

  「哈哈!他们的二当家失踪,又折了十个一流高手,他们岂能不狠呢?嘿嘿!
先让他们狠,过些日子看我如何报答他们。」

  「大哥,你还要去找他们呀?」

  「当然啦!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缺点,就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阿管,
我变个魔术给你瞧,瞧我的脸吧!」

  隋管想不到他居然转变话题,立即诧异的瞧着他。只见他的骨胳一阵必剥声
音之后,身子不但矮了些,而且脸部也变成一张俊逸潇洒、充满成熟味道的中年
人。

  隋管吓得立即起身后退。

  「哈哈!管弟,别怕,这才是我涂光成的本来面貌,来,坐下来,让我把我
那段血海深仇说给你听吧!」

  隋管重回座位,问道:「大哥,你这招功夫叫什么名字呀?」

  「『神仙哭』!」

  「哇操!神仙哭?好狂的名字。」

  「不错,学会此技,不但身形可以千变万化,而且嗓音也可以随意变化,你
说?万一某个神仙遇见另外一个自己,会不会哭?」

  「哇操!有意思,真是有那么神奇吗?」

  「哈哈!我不是天桥耍把式的光说不练,来,瞧清楚!」

  片刻之后,只见涂光成的身子一阵轻颤,居然化成隋管的容貌,同时叫道:
「哇操!怎么会如此的神奇呢?」

  隋管整个的怔住了!

  涂光成含笑道:「想不想学?」

  「你肯教我吗?」

  「行!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准仗此技为恶!」

  「哇操!没问题,我大不了拿它向阿莺开开玩笑而已!」

  「不行,那会泄露我的身份,对你也不利!」

  「那……那就不学啦!」

  「哈哈!该学,至少可以备而不用,万一哪天有人要找你的麻烦,你又不愿
出手教训他,就可以用此技脱身。」

  「哇操!有理,不过,会不会很难呀?」

  「对别人而言是很难难,对你来说,却是易如反掌。你是我所知道最幸运的
人!以你目前的功力,即使是面壁苦修一甲子之高手也望尘莫及,别扯嘛!听着!」
于是,他立即将口诀及心得逐字解说。

  隋管一听他说得井然有理,比刘宏伟还要精辟扼要,心知他必然武功奇高,
立即全神贯注的聆听思忖着。他此时不但功参化境,而且智能大开,加上用心学
习,因此,在子丑之交,他已经略有心得,欣喜的回房子。

  翌日一大早,他应约提着食物进入地下室,涂光成边用膳边叙述自己的遭遇。

  十年前,正是夏去秋来、桂子飘香的季节。

  每到夜晚,秦淮河上寻芳之猪哥们来往不绝,遍地皆是粉红黛绿的幼齿仔,
绮丽的夜色令人神驰目眩矣!

  两岸河房水阁,宫灯书栏,相映成趣,绮窗绿纱,十里珠簇,闪映出一片神
秘迷人的灯光。河面上笙乐竹音四起,舞影婆姿,灯船穿梭不绝,有够热闹。唯
独秦淮河北岸边上有一个光线暗淡的地方,面对河对岸千百双灯船,站着一位全
身雪白的人影。他就是涂光成。

  涂光成在傍晚就来到此地,他有时在一丈之内来回徘徊,有时止步眺望着河
上风光绮丽的景色。

  哇操!他会不会慕名而来寻芳探幽,却不好意思上船呢?哇操!他会不会与
友人相约在此会面呢?哇操!会不会他有偷窥狂呢?

  好一阵子之后,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怪啦!明明已经约妥在此地相会,怎
么候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见过一个人影呢?想至此,他不耐烦的拳掌相击,发
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倏听「救命啊…救命…喔…喔…」一串尖细而饱受惊骇的呼救声划空传来,
但没呼出几声,似乎被人把嘴捂住。

  呼救声来自身后不远处,显然出自女子之口。涂光成霍地转身,两道犀利的
目光如电四扫,立即发现十丈外一个阴暗处,正有几条黑影在那儿晃动。

  涂光成冷哼一声,闪身疾扑过去。但他身法虽快却仍慢了一步,只见两条黑
影忽射出,去势快捷绝伦,刹那问已分别隐入黝暗的夜色中。

  涂光成一见如此高明的轻功身法,心中暗惊,双目寒光一闪,便想飞身去追
擒由左边逃走的那一人,倏听:「哎哟…疼死我了…救命…救命呀!」

  涂光成一所这女子尚有命在,只好放弃追人之意,身形折掠之后,已经俯身
打量蜷曲地上的女子。当时虽然黑暗,但由长发及胭脂粉味,涂光成已经确定对
方是个女子,不过,由于男女授受不亲,他不便查看她的伤势。他只好轻声问道:
「姑娘不用怕,那两人已经逃掉了,请问你伤在何处?也许…也许我能略效薄劳。」

  蜷在地上的女子立即停止泣声,只听见她喘了一会,方始仰头软弱的问道:
「请问那两个强盗都…都跑了吗?」

  「是的,我本来可以追上去抓住他们,只因担心姑娘的安危,所以来不及追
赶,任由他们二人逃跑了?」

  「什么?逃跑了?黑心的贼子已经把我全身的首饰抢光了,大爷,你行行好
……哎哟…痛死我了…」

  涂光成按住她的香肩,劝道:「姑娘,钱财是身外之物,生命要紧,我看你
的伤势不轻,必须及早治疗哩!」

  那女子止住哭声,软弱无力的道:「那强盗在我左腰上砍了一刀,大爷,您
扶我起来,就可以看见了!」

  涂光成闻言心凛,救人要紧,顾不了男女有别,他的双手捧住她的香肩,准
备扶他起来查看她的腰伤。谁知就在此刻,他只觉得自己身上「中庭」「气海」

  两穴突然一震,跟着全身酥软无力的瘫痪下来。

  变生猝然,涂光成作梦都没想到他会阴沟里翻船,在救人心切之际,冷不防
的落在这女子的手中。这不能怪他没有践履「保防基本责任制度」,只因为对方
的诡计太逼真,他又太热情,才会陷入这个陷阱。

  那女子翻身坐起,一把将涂光成按在她的玉腿上,右腕一抬,寒光一闪,一
柄短匕已经抵在涂光成的喉结上面。只听她冷冰冰的细声道:「只要你敢大声吼
叫,我不惜片刻叫你血溅当场,希望你不要忘记我的警告。仔细的听着,计划业
已改变,阁下要等的人已经不来了,一切由姑娘我代表出面与你联系处理。阁下
的行踪已经被某一方面的人侦知,我凑巧被那方面的人作为诱饵,对你展开阴谋
截杀,因此,你可以藉此恢复原貌了。」说到此处,已经将短匕移开了。

  涂光成躺在她那软弱温香的玉腿上,心中虽然飘飘欲仙,但一想起自己会栽
在这个女人手中,心中不由一肚子大便。他立即轻声问道:「我如何证明你的身
份呢?」

  「哼!我知道你这位冷面狂生何靖良,实是鼎鼎有名的万变书生涂光成,凭
这点,够不够换取你的信任?」

  涂光成受拜弟何靖良之托,易容他的模样来此赴约,准备要救回何靖良被擒
的那对双胞胎女儿。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想不到眼前这女人竟会知道,任
恁他聪明干练,一时也想不出原因。

  鼻闻脂粉香气,他突然决定先使出拖延之计再说,于是,他闭上双目,躺在
那女子的玉腿上。

  「喂!你怎么不说话?」

  「好香喔,我…我醉啦!」

  「去你的,这是什么时候了,还不改风流本性,我倒要看你这张脸皮有多厚?」
说完,立即在他的脸上抚摸起来。哪知,她抚摸一阵子之后,仍然未摸到人皮面
具,令她轻咦一声之后,居然开始脱去他身上的衣物。

  「你……你想干什么?」

  「格格!我才不相信你没有戴人皮面具!」说话之中,已将他剥得只剩下一
条短内裤。她展动手指在他的胸前抚摸一阵子之后,立即含笑起身,只见她的手
指一阵展动,立即就脱去衣衫。

  「你…你想在此地就干呀?」

  「格格!整个秦淮河面闹哄哄的,谁顾得上这儿呢?」说完,立即又卸去肚
兜。两三下之后,她已经光溜溜了,只见她脱下他的内裤,握住他那宝贝,格格
笑道:「你们男人呀,就是这副德性?」一面说着,一面已把它领到她自己欲的
港湾。

  就在这时,她只觉得移动中的「炮口」突然起了变化,「炮膛」的「来复线」
缓缓升起施转,磨得她要塞一阵酸麻。她慌忙将下身往上一提,缓缓吐出那门
「钢炮」。「炮管」四周殷红的鲜血,她才感到自己受了伤害,也震惊于它的神
猛。她仔细一瞧,乖乖隆的冬,使她惊心的,是那根暴起老高的青筋,无形中增
加了它的粗度。而那只有一分之长、类似胡须椿子的短毛,稀稀落落的分布在上
面,生似一把掉了毛的钢丝刷子,难怪她会感到阵阵酥麻。她好奇的摸了几下,
确信它并非用药物粘上去的,不由啧啧称奇不已,心中也随着掀起一阵涟漪!

  半晌之后,公孙虹再度将「钢炮」吞了进去。这回,她存心体会一下那「钢
丝刷」的妙用,只见她上下套动着,那对高耸的双乳亦随着抖动不已!已属双十
年华的她,浑身散发著成熟的风姿,平日有多少「猪哥」为她神动颠倒、寝食难
安,想一亲芳泽的大有人在,但都不得其门而入。

  那种飘飘欲仙,使她陶醉,强烈地颤抖,完全臣服在海涛般震性感的旋律里。
他呢?也像进入「三温暖」的浴室里,温度在节节升高。他觉得温暖如火的地方,
是一个空的狭谷,把他迫挤着,迫挤得气喘起来。他刚一退缩,马上被她猛地搂
紧了,他的双腿也被地的双腿盘绕着,逼得她再次匍匐下来,而且,必须紧紧地
紧紧贴着。

  他继续推进到美妙的港湾,开放了码头,她的丰臀开始撞击,她立刻忘了一
切,只除了那份纯粹的喜悦!扭动、翻滚、冲击、摇摆,一切都在动荡不安中。

  潮来潮往,随着二人的行动浪花四溅!空间再度响起急骤的「啪……」声响。

  盏茶时间,她已被那「钢丝刷子」刷得频须后退,她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及
他所唤起的欲望,已毫无防御能力。她只觉得「小猫咪」被刷得懒慵酥酸,不由
自主开始收缩花房。他正在兴头上,虽然失去了她的迎合,少了一些味道,却仍
大刀阔斧的厮杀,杀得她全身猛颤呻吟!

  「我……我不行了!啊……好人儿……我真的不行了……哎唷……泄死我了
……啊……啊……」她蓦然的狂叫和随之而来的昏迷,不知经过多少次!她像是
在梦呓,气喘咻咻的迸发出来,那是个吃饱了的「查某」的由衷之言。

  涂光成说至此,不由满脸的通红!

  隋管低声道:「妈的!世上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管弟,这是一场阴谋,她只是别人的手下,只好听命行事啦!」

  「大哥,你就毫无招架的挨宰呀?」

  「那女人很精明,她在扭动之际双掌一直按在我的肩井穴,我根本无法运功
冲穴,只好认栽挨宰了。她疯了将近半个时辰,突然停下身子道:」格格,陆战
结束了,你等着享受水战吧!『说完,就将我抛向河面。我的穴道受制,正在担
心会被淹死之际,忽觉被人托住背部,当我被放下之后,立即发现置身在一条船
上。管弟,你知舟上那人是谁吗?她就是公孙虹。她仔细的又在我的』中庭『、』
气海『穴拍了两下之后,又扑上我的身子。「这种近似」强奸「式的动作,持续
了约半个时辰,只见公孙虹气喘如牛,速度逐渐减慢。

  「……我……我……美死了……啊…你……停一停……我……哎呀……酸死
我了……你……你好好的……让我爽……爽吧……」

  再度「冲刺」!「滋」一声之后,就是「拍……」连响。

  「喔……好美……好美……格格……喔……好爽……好美……啊……啊……
酸死我了……哎呀……轻点……哎唷喂……你……」

  盏茶时间之后,公孙虹已逐渐的招架不住了。

  「哎呀……我快不得了,咯咯……插死人了……哎唷……丢了……快、快活
……美死我了……呀……」说完,身子轻抖颤几下,两腿乱摆,喷出了一股白色
泡沫!她的心在飘浮、飘浮,她的下体在膨胀、膨胀,她的身在飞跃、飞跃,直
跃到云层深处……

  她饥谒,所以拚命放纵起来……

  涂光成知道是时候到了,他便似古代最勇敢、最凶猛的斗士,拚命的发出杀
手锏、回马枪,产生攻坚作用,开始疯正抽插。每一抽送,她的口中便发出一种
迷人的声音来。

  「妈的!她可真狠,她把我弄垮之后,居然开始吸吮我的功力,我在情急之
下,拼着经脉受伤,冲开穴道将她劈了出去。她刚摔落水中,我尚未爬身子,已
自舟底戳出三双钢剑,我在失闪之下,右腿立即中一剑。」

  说至此,他撩起右裤腿,隋管立即发现一处剑疤。

  「管弟,我忍疼劈死三人之后,突见六名蒙面人分自左右两侧小舟上扑来,
这六人的武功挺高,我只好打起精神拚命。斗场激烈万分,不过,由于另一些黑
衣人在远处把阵,因此,没人敢过来瞧,我就陷入他们的车轮战。战至黎明时分,
我已经毁了三十余人,身上也另中三掌,正值危险之际,突见岸边射来一道青衫
人影。那人正是那位外貌岸然、内心却奸诈狠毒的冷面狂生何靖良,我一见到他
来解危,心中反而暗暗警觉。」

  隋管点头道:「哇操!一定是他出卖了你,否则,那女人岂会知道你是替代
他来赴约的呢?」

  「不错!你分析得合理,可惜,何靖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我已经垮了,
因此,装模作样的震退三位黑衣人。我佯装伤势沉重的趴倒在舟上,他在震退那
些黑衣人之后,道句大哥,你没事吧!就要来查看我的伤势。我狠狠的在他的下
腹劈了一掌之后,立即翻身入河,哈哈!管弟,你可知道我那一掌居然劈碎了他
的子孙带哩!」

  「哇操!好棒喔,那些人有没有追你呢?」

  「当然有啦!十几个人分别从河面及河下追杀哩,所幸,到最后,仍然被我
闯上岸,而且躲入一家民宅哩!那家民宅主人也挺热心的,他们一见我浑身赤裸,
而且身上负伤,立即相信我的谎言,认为我遭到匪徒洗劫,便替我掩护。我疗妥
伤势之后,立即再度寻找何靖良,经过查访之后,才知道他居然已经躲在双燕堡
中。我先后三次要入堡,却均险些被堡中机关及高手所伤,无奈之下,只好扮作
哑巴替邵老板看顾林场,暗中苦练玄功。」

  「哇操!那你的玄功是不是练成了呢?」

  「本来只需再练一年即可成功,经过这次受伤,可能要再多耗两年的的时间,
而且必须另觅他处哩!」

  「大哥,你要走啦?」

  「不错!你放心,不出三年,咱们就可以重逢了,管弟,你好好的把阴诀练
得纯熟些,届时说不定要靠你的帮忙哩!」

  「我……我……」

  「管弟,我知道你爷爷在世之时不准你练武,就是不愿意你涉入江湖纠纷,
可是,你真的不愿意替伯父及伯母报仇吗!」

  「我……我不知道仇人是谁!」

  「管弟,你爷爷及令尊以前乃是响当当的白道英雄好汉,我虽然不知道仇人
是谁,但我相信必是顶尖高手,否则,你爷爷不会忍了下来。我会帮你留意此事
的,如果有仇人的消息,我会随时通知你的,管弟,我拿几样珠宝做盘缠,行吗?」

  「行呀!不过,你不是要带我到柳江上游去瞧瞧我的武功吗?」

  「对不起,我一想起何靖良这个人面畜生,我就再也按捺不下,我必须早点
把玄功练成功。」

  「好吧!你多保重!」

  涂光成运功缩小身子,拿起一粒夜明珠及一面古玉佩,走入社天英的房中换
上他的衣衫之后,朝隋管的右肩轻轻一拍,立即一闪而逝。隋管怅然若失的望着
他消逝的方向,久久不语。

     ***    ***    ***    ***

  韶光易逝,一晃又过了一年余,一年一度的中元鬼月又到了,面对淡季,隋
管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年余,由于刘宏伟及秦义达的推介,阎王棺材店的生意实在好得令柳州
城人对隋管刮目相看。

  在刘宏伟的协助之下,隋管备了一位「欧巴桑」煮饭及清扫环境,另外备了
六名技术纯熟的「欧吉桑」制作棺材。隋管陪着刘宏伟接洽生意,以过年余,他
对于人事应对更加的熟练,以他的俊逸人品,知名度直达「涨停板」。每天黄昏
时分,那女人在用完膳及清理之后,便自行返家,隋管例行的在刘家聊一个时辰
之后,立即进入地下室练功。

     ***    ***    ***    ***

  这天是七月初一日,乃是民间习俗中的开鬼门关,听说,被关在鬼门关中的
阴魂可以放一个月的假期。

  隋管依照民俗,在未申之交即准备了三大桌的祭品及纸钱好好的招待那些孤
魂野鬼一番,然后,将那些祭品分送给那七人。他陪着他们七人提早用完晚膳之
后,立即默默的回房。每逢佳节倍思亲,他因为想起被仇人杀害的家人,心情难
受之下,默默的躲在房中独自喝着闷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他喝完那种壶洒之后,忖道:「为人子者岂能不为亲人报
仇呢?爷爷请您原谅我吧!妈的!如果让我找到仇人,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一
番,哼!」冷哼声中,他取下嘴角的牙签,往桌上一插。

  一声「噗」轻声之后,那支牙签往嘴角一放,拿起衣物走入后院井旁,只见
他脱去衣衫,立即汲水没头没脑的冲洗起来。

  忽听右侧墙角处有一阵衣衫破空声音及「砰」的落地声音,他怔了一下,立
即循声瞧去。

  只见一位绛裳之女人摔倒在墙角,她警觉的朝四周一瞧,一看见赤身裸体的
隋管在瞧着自己,她立即低下头。

  「哇操!又是穿绛裳之女人,难道又是双燕堡的人吗?我还是少惹为妙!」

  他立即放下水桶,边挥去脸上的水边走向房中。他匆匆的拭干身子穿妥衣衫
之后,立即吹灭烛火。忽听一阵踉跄的步声自墙角奔了过来,他凑进窗旁,立即
发现那位绛裳女人匆匆的奔了过来。

  「哇操!还是个很正点的幼齿仔哩!我该怎么办?」

  绛裳少女直接奔入隋管的房中,取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冷冰冰的道:
「待会若有人找来,我就是你的太太,知道吗?」说完,突然卸下一张面具。

  隋管立即双目一亮,方才那张面孔已经够正点了,此时这张宜嗔宜喜的面孔
更美上数分,难怪隋管会为之「大开眼界」。只见她匆匆的脱去绛裳及棉靴,那
件红色龙风肚兜不但衬托出一身雪白的肌肤,更显现出婀娜的曲线。隋管情不自
禁的低啊一声,少女道句:「上床!」立即侧躺在榻上。

  忽听后院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道:「搜!」

  隋管不由神色大变,少女焦急的扬匕首作势欲掷,然后以匕首示意他上榻,
隋管暗一咬牙,只好走到榻前了。少女待他坐安,早已将他拉入被中,由于用力
过度扯动伤势,她那对柳眉不由一皱,不过,地却毫不停顿的搂住隋管。

  窗外忽地传来一阵步声,少女忽地将樱唇贴上隋管的双唇吸吮起来。隋管面
对这种福祸未卜的艳福,他又奋又紧张。

  窗轻轻的被推开,少女身子一颤,立即更加用力的搂着隋管,那双手掌亦在
他的背部热情的抚摸起来。

  烛光忽亮,隋管回头一瞧,立即发现三位黑衣人站在桌前,瞪着眼睛紧紧打
量着自己及少女。他吓得颤声问道:「你们……是谁?……」

  居中那名老者阴阴一笑,右手一挥,那两名中年人立即到别处搜寻,他却阴
声道:「继续呀!别因为老夫而破坏情调。」

  隋管生怕那二人闯入地下室,立即神色一变,道:「你想…干什么…」

  「老夫难得遇上这么一对郎才女貌,因此,想要见识一下,开始吧!」说完,
右腕一振,枕边即多了一柄匕首。

  隋管骇得全身一阵颤抖。

  「小子,你如果再不上阵,老夫可要代劳了!」

  「我……」

  忽见少女搂住他,立即开始吻起来。

  「嘿嘿!很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老夫真是眼福不浅,
小子,老夫的时间宝贵。开始吧!」

  隋管正在心慌意乱之际,忽见那少女松臂开始脱去衣衫,他不由张口欲呼,
却听那少女低声道:「哥,保命要紧!」

  「嘿嘿!不错,保命要紧,老夫只是瞧瞧而已呀,嘿嘿!」

  就在这时,那两名中年人已经奔向老者身前,只见他们各自摇摇头,老者立
即阴声道:「那丫头已受伤,必然逃不远,会同他们逐户搜下去!」

  两名中年人应声是,立即掠窗而出。

  少女趁着两名中年人挡住老者视线之际,将匕首放入绛裳中悄悄的自壁榻塞
了进去,然后继续脱去衣裤。隋管不愿泄露自己的谙武之秘密,又对绛裳之人没
有好感,因此,在稍一思忖之后,立即开始脱去衣衫。他以前是个小夥计,只穿
背心及短裤,如今因为知名度已高,便衣衫整齐,因此,好一阵子方始脱光身子。

  黑衣老者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椅上边欣赏边喝着。

  少女面对这名在十招之内即震伤自己之老鬼,为了暂时保命,她暗一咬牙,
立即自动的又接吻起来。

  「嘿嘿!小子,可以上啦!」

  隋管正在犹豫,少女已将他搂压在自己的身上,同时张腿迎宝。

  「嘿嘿!女想男,够劲,够刺激,小子,飞象过河,挺呀!」

  隋管用力一顶,哪知却「篮外空心」有挺没有进。他连挺了十来下,仍然无
法进去,只见黑衣老者右掌一挥,覆在二人身上的那条薄被立即飞到壁前。

  隋管正欲扯被之际,少女已按住他的手掌,道:「哥,别乱来!」说完,伸
出颤抖的手掌轻轻捏住隋管的「话儿」对准了自己那片「未曾缘客扫」的「蓬门」
口。

  「嘿嘿!小子,你此番再挺不进去,那就太笨了!」

  隋管双颊一红,立即用力一挺。一阵异音之后,他立即挺入一个干涩又窄紧
的地方。

  少女闷哼了一声,险些掉泪!

  「嘿嘿!还是原装货哩!很好,老夫总算赶上『破瓜大典』,小子,挺呀!

  用力挺呀!这是你大展男人威风的机会哩!「隋管心中暗骂,不过,仍然继
续挺动着。

  少女在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之中,泪水及冷汗沁沁直流了。

  「嘿嘿!很精彩,用力!用力!」说话之中,他兴致勃勃的指点隋管旋、顶、
挺……

  隋管面对这种荒唐事儿,可说憋了一肚子的大便,不过,为了保密,他只好
乖乖的依照黑衣老者的指示「马上办」了。

  半个时辰之后,道路转为宽广,而且添加了不少的「润滑液」,隋管通行顺
利,立即全力奔驰了。老者频频叫好,同时指导隋管变招!

  少女虽然疼痛大减,可是,一听到老者之淫言秽语,她暗暗气得咬牙不已,
立即闭上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只见老者兴奋的道:「小子,顶紧,旋转,对!先左
旋再右旋,好小子,罩得住,嘿嘿!」

  少女被旋得全身酥酸,情不自禁的低语着。

  老者满脸通红,兴奋的全身轻颤不已!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少女一见隋管居然毫无交货的迹象,她在酥爽之余,
开始企盼隋管能够早点了事,以便赶走老鬼。她曾企图按住隋管的「促精穴」促
使他早点「交货」可是,一想起老鬼紧盯着自己。她只好放弃了。

  时间悄悄地流逝,少女亦悠悠的「交货」了,在飘飘欲仙之中,她一再提醒
自己要振作些,可是,那源源不绝的酥酸感觉使她终于迷迷糊糊的晕迷了。

  隋管在一阵哆嗦及闷哼之后,也「交货」了。

  老者嘿嘿一笑,倏然而逝。

  隋管匆匆下榻关紧窗扉,又在大厅及杜天英的房中瞧了一阵子之后,确定没
有躲人之后,方始回房。他一见含着醉人微笑、四肢大张昏睡的少女及那些斑斑
落红及秽物一阵子之后,他立即拿起湿毛巾擦拭弄脏的床板。

  他忙了一阵子之后,方始吹熄烛火上榻。他怔怔的瞧着少女,忆及方才那种
一前所来有的舒服感觉,他痴了!

  翌日一大早,他立即起身着衣,同时将匕首及绛裳放在少女的身旁,低声唤
道:「姑娘,醒醒,天快要亮了。」

  他唤了好几次,又在她的腮边轻拍数下,少女方始睁开双眼。她一见到隋管,
立即挣扎起身,不过,下身之裂疼及晕眩的脑瓜子,使她在闷哼一声之后,立即
又躺在榻上。

  隋管忙道:「姑娘,你怎么啦?」

  少女倏地抓起匕首,吓得隋管立即后退。

  少女一见他一掠数尺,倏地止住匕首,沉声道:「你谙武?」

  「什么意思吗?」

  「你会武功吗?」

  隋管一见自己在无意之中泄了底,思忖片刻之后,点头道:「练过!」

  「你听过双燕堡呜?」

  「双燕堡……双燕堡……没印象哩!」

  「你出去,来经许可,不得进来!」

  「可是,我备了一位『欧巴桑』,她会来整理房间的,你还是趁早走吧!反
正那个死老鬼也走了!」

  「死老鬼?你恨他?」

  「妈的!恨死了!什么玩意儿?竟逼人干这种事儿?」

  「你不高兴」

  「当然啦!」

  「你……你瞧不起我……」

  「哇操!这不是瞧得起或瞧不起的问题,难道你高兴吗?」

  「我……恨死他了!我恨你!」

  「哇操!我也是受害者呀……」

  忽听大门外传来刘宏伟的声音:「阿管,你起来了没有!」

  「糟糕!我必须出去了。你早点走吧!」说完,匆匆的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大门一开,他立即看见总捕头史泰山及刘宏伟站在一起。他不由怔道:「哇
操!大人您早,有事吗?」

  史泰山含笑道:「有,来惠顾十五口棺材,有吗?」

  「什么,十五口?对不起,我这儿只有十二口而已!」

  「那就买下十二口吧!刘老板,不足的三口就便劳你了,我尚需到各处瞧瞧
行凶之人是否尚在城中,二位,告辞啦!」

  隋管朝史泰山行礼道谢之后,立听刘宏伟低声道:「阿管,有十五名双燕堡
的男女高手被击毙在江边附近哩!」

  「哇操!双燕堡的人怎会突然来此呢?」

  「不知道,现场拚斗激烈,据目击者描述,他们一共有十六人,行凶的人是
四十余位黑衣者,好似黑骑帮的人哩!」

  「黑骑帮?是何角色。」

  「也是一批坏蛋,狗咬狗,一嘴毛,管它的,有钱赚就好,我去通知秦义达
召工来此,你准备吧!」说完,立即匆匆的离去。

  隋管回房之后,一见那位少女正在换上自己的衣衫,他立即退了出去。忽听
少女冷冷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隋管,隋朝的隋,管理的管?」

  「隋管,你若敢说出昨夜之事,准没命!」

  「我知道!姑娘,我这儿有点银子。」

  「不稀罕!」

  隋管碰了一鼻子灰,不由暗骂自己太鸡婆。

  少女穿妥衣衫,取出一付中年人面具,戴妥之后,一见隋管背转身子站在房
外,她立即沉声道:「我会再来找你的!」少女冷哼一声,立即开窗掠出。

  隋管见她离去之后,不由怅然若失!他边捡枕上的秀发,边回想昨夜的神情,
不由痴了!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1 14: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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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月到中秋分外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又到了!

  隋管在午夜就送那七名员工一两银子,并放他们回家过节,他刚送走他们欲
关上大门,却见刘继志在对面唤声:「管哥!」

  「志弟,有事吗?」

  刘继志跑到他的身边低声道:「管哥,大姐今晚想邀你去江边放水灯,好吗?」

  「哇操!都这么大了,还玩这小孩子的把戏呀!」

  「不对啦!听说在放水灯时,可以许愿,很灵哩!」

  「你放过吗?」

  「有啦!我去年和大姐去放过哩!」

  「你许什么愿呢?」

  「嘻嘻!我希望我们店里生意兴旺,果然在赚钱哩!」

  「哇操!歹心郎,你们的生意越好,表示死了更多的人,将自己的欢乐建筑
在别人的身上,太残忍啦!」

  「嘻嘻!你以前不是也一直在唱」总有一天等到你「吗?」

  「哇操!会死你坑死,黑白讲,我可没有教你这些哩!我如今是有名望的人,
岂可不保持一些绅士风度。」

  「嘻嘻!你曾有名望,还不是大姐去年替你许的愿?」

  「哇操!你大姐替我许愿?天方夜谭!」

  刘继志回头瞧了一眼,低声道:「管哥,真的啦!大姐去年许愿的时候,我
曾经偷听到啦!」

  「她怎么说?」

  「她说」水神呀!请保佑隋管平安得人缘,若能实现,信女明年一定帮他来
此谢愿。「我发誓我没有添油加醋!」

  隋管整个怔住了!

  「管哥,你去不去呢?」

  「哇操!你说我该不该去呢?」

  「该去,否则,水神会责罚你哩!」

  「好,好,我去,可是,我没有水灯哩!」

  「嘻嘻!大姐早就帮你做好啦!拜拜!」

  隋管望着刘继志欣喜的跑回去,他不由怔道:「哇操!阿莺不是经常被我逗
得不理我吗?会替我许愿吗?」他怔了一阵子,突见刘继志又跑了过来,道:
「管哥,阮阿母邀你晚上过来聚聚,你有没有空呢?」

  「这……歹势啦!」

  「没关系啦!我到时候再来请你啦!」

     ***    ***    ***    ***

  黄昏时分,隋管穿上一身水蓝绸衫及一双新靴走入神仙死仪社,立听刘继志
叫道:「管哥,你好帅喔!」

  隋管双颊一红,道句:「没有呀!」立即朝刘宏伟夫妇行礼。

  入座之后,易秋梅含笑道:「阿管,难得阿莺自己做了些菜,你就多吃点吧!」

  「大婶,我会努力的!」

  众人不由微微一笑。

  餐后,众人移到院中,边吃糖果边聊天,气氛甚为融洽。

  半个时辰之后,突见刘继志轻扯隋管的衣袖低声道:「管哥,月正圆,时候
差不多了,该去放水灯啦!」

  刘莺莺低啐声鸡婆,立即转身入内。不久,只见她右手带着一篮水果、纸钱、
一束香,左手提着一个大袋子走出来,隋管立即起身道:「大叔,大婶,我和阿
莺去放水灯!」

  刘宏伟立即鼓掌道:「阿管,去吧!好好玩吧!」

  隋管接过篮子朝他们点点头,立即与刘莺莺走了出去。

  街上人潮熙攘,夜空中烟火时起,好一片欢乐太平景象。

  隋管一见刘莺莺一直低头不语,他只好也含笑不语。沿途之中,他不停的与
熟人打招呼,那些人纷纷朝他们二人报以神秘的微笑,使得隋管更加的「歹势」。

  江边挤满放水灯之人,两人沿着上游走到一块大右边,只见刘莺莺自袋中取
出两个画有鸳鸯戏水的大水灯,隋管不由一怔。刘莺莺将水果及纸钱摆在大石上,
点燃那束香,羞涩的分出一半香给隋管,然后低声道:「向水神谢恩,然后许愿。」
说完,她立即盈盈朝江面跪下。

  隋管跪在她身边,立听她低声道:「慈悲的水神呀!信女刘莺莺和信士隋管
来向您拜谢一年来的庇佑。求您继续庇佑隋管平安,生意兴旺,信女全家平安,
生意兴旺,今日献上水果、纸钱及清香,请您笑纳!」说完,恭恭敬敬的在石前
地上插妥香。

  隋管感动的不知该如何说,他插妥香之后,一见刘莺莺羞涩的低头站在一旁,
立即低声唤旬:「阿莺!」

  刘莺莺轻嗯一声,头儿垂得更低了!

  隋管轻轻的拉着她的右掌,低声道:「阿莺,你待我太好了,我…我…谢谢
你!」

  刘莺莺羞涩的挣开手,默默的烧着纸钱,纸钱化过之后,刘莺莺点燃水灯之
蜡烛,又将水灯外面那两条红线连在一起,羞涩道句:「放水灯吧!」立即拿起
一个水灯。

  隋管岂会不知她的心意,他默默的拿着另外那个水灯和她一起放入江水中,
立即轻轻的握着她左掌目视逐渐消失的鸳鸯水灯,心中却甜蜜不已。

  好半晌之后,刘莺莺道:「夜深了,回去吧!」

  隋管牵着她的双手凝视着她的双眼,道:「阿莺,谢谢你!」

  「我……没……没什么,收水果吧!」

     ***    ***    ***    ***

  隋管送她回去之后,刚走入大厅,立即觉得房中好似有人,他立运聚功力于
双掌,缓缓的走了过去。他刚推开房门,忽见烛火一亮,立见桌旁已经坐着那位
绎裳少女,他轻啊一声之后,立即锁上房门。

  绛裳少女嫣然一笑,脆声道:「瞧不出你的武功挺不错的哩!」

  「这……你来干什么?」

  「格格!我不是说过还要来找你吗?」

  「夜深了,轻声点!」

  「好嘛!那我们就无声胜有声,好吗?」说完,居然起身步向榻。

  「哇操!你……你要干什么?」

  绎裳少女边解开襟扣边道:「格格!上回有那老鬼在旁,好扫兴喔!人家特
别挑这个月圆人也圆的时候来找你,来嘛!」

  「哇操!不行啦!咱们又不是夫妇!」

  「格格!少迂腐啦!来嘛!」说话之中,她已经脱去绛裳,立即露出由红色
龙凤肚兜所裹着的半裸胴体,隋管全身一热,立即转身欲开门出去。

  哪知,房门一开,赫然有两位妖冶少女拿着匕首站在门外,吓得他立即关上
房门,匆匆的行向窗扉。倏见另外两名少女自窗下站了起来,吓得他立即又退了
回来。

  那少女以掌支额,赤裸裸的侧躺在榻上,格格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
就别让人家等太久啦?」

  「哇操!太无聊啦!我……」

  「格格!来嘛!难道要我高呼非礼吗?」

  「哇操!你别乱来!」

  「格格!人家是和你逗着玩的嘛!来嘛!」

  惰管怕惊动刘家的人,立即沉声道:「好,来就来,不过,事了之后,你必
须马上离去,并不许乱嚷嚷。」

  「好嘛,人家也怕被别人知道嘛!」说完,身子一翻,立即仰躺在榻上,同
时张腿曲膝摆开架式。

  隋管暗暗低骂,匆匆的脱去长靴之后,立即上榻。那少女搂住他,立即不停
的热吻着,那份热情滋味与上回被逼迫的紧张情形完全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好半响之后,她自动将下身一挺,将「贵宾」迎入半截之后。立即带着足以
令人蚀魂消魄的媚笑瞧着他。

  隋管心中火冒三丈,立即挥动大军猛攻!

  少女毫不含糊的还击着。

  好半晌之后,少女一声道:「够劲,果然是员骑将,把老鬼的那些花招使出
来吧!」

  隋管淡淡的一笑,顶住终点站疾旋起来。

  少女情不自禁的喝采着。

  「哇操!你能不能小声些?」

  「好嘛!人家是情不自禁嘛!」

  紧接着,似在施展「乱披风剑法」,毫不停顿的厮杀着。以他精湛的功力,
提口清纯真气,一下连杀盏时间,立即杀得她手忙脚乱了。

  隋管见状,徐吐一口气,身子一顿,问道:「滋味如何?」

  她眼儿一迷,喔了一声,昵声道:「过瘾!真的,好过瘾!」

  「好!小心啦!哇操!刚才是见面三分情,这回可是玩真的啦!」说完,果
然又发动一波激烈攻势。

  这一波攻势不但又疾又猛,而且为时甚久,果见她开始「胡说八道」了,隋
管得意的道:「如何?」

  她将双足朝他的双肩一搁,昵声道:「真妙!杀呀!」说完,迳自反攻过来。

  「哇操!有够浪!看我的!床棍立即激烈摇晁起来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不但招架无力,而且反常的呻吟及哆嗦,他立即问道:
「你不要紧吧?」

  「没……没事……啊……」

  隋管才微微一笑,道:「哇操!我看以速战速决的方法吧!」

  可是,经过隋管疾旋半个时辰之后,她「屡劝不戒」的胡说八道着,气得隋
管拿起她的肚兜塞入她的口中。

  少女毫不为忤的继续低语不已。隋管火大之下,吸口长气,再度猛顶猛冲起
来。少女眉开眼笑,疯狂的扭动着。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她方始喘呼呼的哆嗦着。隋管正欲继续教训她,却觉
后脊柱下方被她轻按一下,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阵哆嗦,立即「交货」了。

  「妈的!你……你搞鬼!」

  少女取下口中的肚兜,四肢伸直满意的闭上双眼。

  隋管正欲爬起身子,却被她按住左右腰眼,全身立即酥麻无力,吓得他问道:
「哇操!你……你要干什么?」

  「格格!别这么绝情嘛!多陪人家一下子嘛!」

  「哇操!你还不解开我的穴道……喔……」

  少女在他的「百会穴」轻轻的一按,隋管只觉眼前一黑,低嗯一声之后,立
即昏倒在少女的身上。少女爱怜的抚摸他的身子,忖道:「好浚逸的人儿,我何
仙雅怎能失去你呢?还是将他带回去见爹娘吧!」

     ***    ***    ***    ***

  翌日午后,隋管只觉鼻中一阵骚痒,他打个「哈啾」醒来,立即发现绛裳少
女正以发梢在自己的鼻中拨弄。他又打了一个「哈啾」立即撑起身子。只见自己
坐在一个高蓬马车上面,车厢一片黝暗,仅由蓬蓬隙之中透入之亮光,他发现少
女仅着肚兜含笑侧躺在车中。

  「哇操!你干嘛把我弄到车上来,咱们目前在何处?」

  「格格?人家爱你嘛!人家要带你回去见爹娘,然后拜堂成亲,只要咱们一
成亲,你办起那种事,就不会别扭了,对不对?」

  「哇操!你……你不是发烧?或在说梦话?」

  「格格!不错!人家是在发」骚「,人家又在想你啦!来嘛!」说完,右脚
一抬,就欲将他勾倒。

  隋管一拨那腿,倏觉好似碰见铁柱般,剧疼之下,他不由大骇。

  少女右腿一屈一弹,隋管只注意那条腿,倏见她的左脚朝他的腰眼一碰,他
在闷哼一声之后,立即僵坐不动。少女一边亲吻池的脸颊,边替他宽衣解带。

  「哇操!你……你把我的武功怎么啦?」

  「格格!我只是让你服下一粒」封功丸「,只要你让我高兴,我就把你的功
力还你,你说好不好嘛?」

  「哇操!天下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何紧缠着我呢?」

  「格格!谁叫你能够把人家服侍得飘飘欲仙呢?」说完,手掌已在他的「禁
区」大肆活动了!

  不久,隋管的「小兄弟」也「气」得颤抖不已了!

  少女脱去肚兜,拍开隋管的「麻穴」,立即将他搂倒在车上。只见她熟练的
挪动下身,立即没收了「小兄弟」。她搂着他,配合著马车的晃动,轻轻的扭动,
同时柔声道:「隋管,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的名字吧?」

  「正是,你叫什么名字?」

  「何仙雅,比八仙那位何仙姑还要高雅的何仙雅!」

  「哇操!你知道你是在茅坑中化妆吗?」

  「格格!什么意思呢?」

  「臭美!」

  「格格?有意思,你挺幽默的哩!」

  隋管面对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他只有认了。何况,那阵阵舒爽的感觉,也令
他舍不得多说废话了!

  一种快感惬意让少女变成淫荡起来了。她在一阵抽搐颤抖下花房里流出一股
「污水」来了,造成了锦榻的「脏乱」。

  「啊……我好舒服……哇……我又流……流出来了……」

  隋管又被她「宝矿力」的热液熨得孤头一阵舒畅无比,再看她骚媚的表情,
便不再怜香惜玉了。刚才是「分期付款」,现在是「零存整付」,挺起屁股猛抽
狠插,菰头猛撞花蕊,捣得她是欲仙欲死,摇头晃脑,眸济春光,浑身乱扭,开
始胡说八道了。

  「啊,管……你要捣死我了……我好舒服……好……好痛快……哎唷……用
力……喔……喔……」

  隋管抬起少女的圆臀,使她整个水晶宫更形高挺突出,用力的抽插挺入,次
次到底,下下命中目标。

  「啊……管……我要死了……我……我不行了……我又流了……哦……哦…
…喔……我的亲哥……我……」

  一个半时辰之后,何仙雅哆嗦了!那哆嗦好似有传染一般,隋管也跟着哆嗦
了!两人终于先后「交货」了。

  何仙雅喘道:「隋管……你……真行……我原先……以为……你是靠……武
功……才那么强……现在……终于……明白…你是……真枪实弹……」说完,轻
柔的吻着隋管的双唇。

  隋管只觉飘飘欲仙,立即抚摸着她那湿淋淋的酥背。

  好半晌之后,何佩雅方始侧躺在隋管的身边,不过,她仍然搂着他,同时柔
声道:「隋管,你几岁了?」

  「十九。」

  「我比你大两岁,叫我雅姐,好吗?」

  「雅姐!」

  「喔!管弟,你令我爱煞矣!」说完,立即紧紧的搂吻着他。

  当天晚上,他们在一家豪华客栈休息,隋管打量着睡在自己右臂上面的何仙
雅一眼,心中矛盾不己!

  何仙雅不但美若天仙,而且可以带给他无限的欢乐,可是,她是作恶多端双
燕堡的人呀,能跟着她在一起,早晚非倒霉不可。何况,他这一失踪,刘家的人
一定心急如焚呀!还有,自己的义兄涂光成迟早会找双燕堡算帐,若让他发现自
己与双燕堡的女人鬼混,自己还有脸见他吗?想至此,他突然想起涂光成的那位
冷面狂生何靖良不是躲在双燕堡中吗?

  「雅也姓何,她会不会与何靖良有关呢?」他不由打了一个冷噤!

  何仙雅倏地醒来问道:「管弟,你怎么啦!」

  「我……我突然好冷。」

  「夜雾较重,难免会冷,盖被子吧!」说完,她立即抖开棉被,同时紧紧的
搂着他。

  「雅姐,别这样子,我……我受不了!」

  「格格!它又作怪啦!好吧!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说完,果真转到一旁。

  隋管暗吁了一口气,倏觉丹田浮起一丝热气,他不知道此乃大还丹之解毒功
效,立即悄悄的打量着窗外。他知道那四名少女轮流在窗外守卫,自己若是贸然
起来调息,一定会被她发现,于是,他耐心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不但何仙雅已经鼾声源源,窗外也传来轻鼾声,他忍住欣喜,
悄悄起起身盘坐。意念甫动,那些离奇失踪的功力全部自动回来报到了,他在功
力运行一圈之后,立即躺下来思忖着。

  哇操!我要不要趁机混进去瞧个究竟泥?哇操!不行,我对双燕堡人地不熟,
万一穿帮了,岂非死路一条呢?哇操!我该不该趁机溜起呢?哇操!不行,跑得
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还是会回去找我的,万一被她查出了我与公孙虹之死有关,
岂非惨哉!哇操!伤脑筋,妈的!我怎么如此衰呢?

  就在此时,倏听窗外传来一声闷哼,他悚然一听,立即发现窗外多了三个人,
他不由紧张万分。于是,他的右手悄悄的探上她的左乳。

  何仙雅倏被惊醒,就在这时,倏见一道黑影自窗外掠入,只见她抓下插在发
梢间的玉簪,抖臂一掷迳取那人之胸口。

  那人果然身手不凡,只见他探腕一招,立将玉簪收入掌中。

  何仙雅叱声:「看掌!」却将整个的棉被抛了出去。

  窗外那人刚扬臂欲发射暗器,倏见棉被飞了过来,立即抽身暴退。

  倏听三声轻叱,窗外那人已被那三位少女挡住,立即展开拚斗。

  何仙雅一见房中之人要离去,顾不得只穿一件肚兜,立即扑掠过去,手掌翻
飞之中,已经罩住那人。

  那人挫腰挥掌,轰一声,立即震退三尺。

  何仙雅身子一晃,左掌右指疾攻而去,倏听窗外传出一声男人惨叫,房中那
人心神一分,右肩立即中了一指,疼得他闷哼一声,踉跄退到墙前。何仙雅屈指
一弹,「砰」一声,黑衣人立即摔倒在地上。

  「刷刷刷!」三声,那三位妖冶少女已经掠了进来,只见其中一人夹着一位
嘴角溢出黑血的中年人,道:「姑娘,他已服毒自尽了!」

  何仙雅神色大变,立即发现摔倒在地上的那人嘴角也溢出黑血,她扳开他的
下巴一瞧,立即发现那人的口中有一个断齿。

  「哼!黑骑帮可真行,居然会在手下的齿中贮有毒粉,拖下去抛掉。」

  「是!姑娘,千千已经遇难了!」

  「哼!一定又是打瞌睡,真该死,一并抛掉吧!」

  那三名少女离去之后,何仙雅立即坐在桌旁沉思。

  隋管怔坐在榻上,忖道:「哇操!这个幼齿仔的武功挺高明的哩!又快又狠
的,怪不得双燕堡会威名远播。」

  好半晌之后,立见何仙雅坐在榻沿含笑道:「管弟,多亏你那一摸哩!」

  「哇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梦见和你在」那个「哩!」

  「格格!!你呀!贫得无厌,睡吧!」

     ***    ***    ***    ***

  翌日一大早,马车立即疾驰而行,何仙雅脆声道:「管弟咱们早些回去见爹
娘,免得给黑骑帮那批人再来纠缠不休。

  「黑骑帮是何帮派?为何一直找你的麻烦呢?」

  「哼!黑骑帮原本是一批关外马贼,这些年来不但在黄山安寨,而且还大肆
招兵买马,竟然妄想并吞本堡哩!」

  「哇操!你们可以找他们单挑呀!」

  「本堡堡主另有打算,你昨夜没睡好,再补补眠吧!」

  隋管躺下之后,见她盘坐不动,立即问道:「雅姐,你怎不睡呢?」

  何仙雅取出三粒药丸放入口中,然后附在隋管的耳边道:「管弟,姐姐昨夜
与那人一交手,才知道功力减退不少,必须调息一番。」

  「哇操!你的功力怎会减退呢?」

  何仙雅朝他的禁区一瞄,道:「还不是你这位小兄弟害的,姐姐连疯两次,
又没有好好的休息,怎么不会出问题呢?」

  「这……对不起!」

  「格格!不碍事,你睡吧!」说完,亲了他一下,方始起身调息。

  隋管一见她已经开始调息,意念一动,只觉浑身是劲,立即放心入眠。

  事实上,隋管也不知道自己已被杜天英悄悄的扎下「阴诀」内功心法,加上
有那么充沛的功力,何仙雅还能不倒楣?这还幸亏他没有运功哩!否则,她会更
亏大!

  马车不停的驰行,他们除了晚上落店休息之外,沿途一直使用钱粮,疾赶十
天之后,终于抵达了泰山下。

  泰山为春秋战国文化之地,是五岳中之尊。

  在泰山山麓矗立一座雄伟的城堡,它就是令当今武林侧目二十余年,却不敢
擅自去围剿的双燕堡。

  马车尚距双燕堡里余,立即被岗哨拦了下来,只见一位少女取出腰牌低语数
句,马车方始继续通行。沿途之中,陆续被拦下六处,隋管不由低声问道:「哇
操!好累喔!何不干脆设立通行旗帜呢?」

  「咦?好点子,我可以向堡主反应哩!管弟,你对堡规及堡中之人皆不熟悉,
最好多看少说话。」

  「我知道,雅姐,我好紧张哩!」

  「别怕,入堡以后,一切有我!」

  「是!雅姐,你在堡中是何地位?」

  「家父是本堡总护法,位居堡主及副堡主之下而已,我目前是香主之职位,
上有堂主总护法,堡主及副堡主。」

  「哇操!你挺大的嘛!」

  「本堡有天地玄黄宇五堂,家母是天字堂堂主,我是天字堂五位香主之一,
加上家父是总护法,因此,尚不致于遭人欺侮,到了,进去再谈吧!」

  隋管下车之后,立即发现城堡至少有四丈高,堡前有座高大木门,门前两测
分挺立六名劲装大汉。只见为首大汉含笑招手道:「何香主,您回来啦!可否赐
告贵友名谁?」

  何仙雅脆声道:「他姓隋,单名管,即将为天字堂弟子。」

  「是!是!请进!」

  「轰隆」声中,高大木门缓缓右移,隋管跟首何仙雅步入大门之后,立即发
现置身于一片广大的院中。

  院中东栽一簇花,西栽一簇竹,不但毫无美感,而且显得杂乱无章,隋管立
即回忆起涂光成曾提过堡中有机关阵法之事。他刚恍然大悟,何仙雅已低声道:
「管弟,你别看此地目前平静,事实上已经布妥机关及阵法,若是启动,飞鸟难
渡哩!」

  「哇操!那万一不小心陷进去呢!」

  「死路一条,管弟,按照堡规,你必须先接受搜身,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过你不会离开吧!」

  「不会,走!」说完,立即带着隋管走到大门后面右侧那间小房前。

  房门一开,立见一位满脸疤痕的老者坐在椅上,何仙雅立即含笑脆声道:
「古老,我带一名新进弟子来报到。」

  那名疤痕老者姓古,单名皮,以他的武功至少可以混个香主当当,可是,他
却喜欢这份搜身工作。任何男性新进人员或他认为有可疑的堡中香主以下的男性,
他都有权唤进这间小屋搜索一番。他乍瞥隋管一眼,双眼立即寒光迸射,只见他
瞧了隋管一阵子之后,低声道:「何香主,请你回避一会!」

  「这……有必要吗?」

  「有必要!因为,他必须脱光身子。」

  何仙雅神色倏变,张口道:「古老……」

  古皮朝挂在壁上那支双燕旗一瞄,仍然紧盯着隋管。

  何仙雅一见刭那面代表堡主亲临之副令,她只好低头退出。

  隋管暗一咬牙,立即脱去衣衫。

  古皮低声道:「转过去。」

  隋管向后一转,立即低头不语。

  古皮一见到隋管左臂上面的那块铜钱胎记,身子一震,双眼疾转数下之后,
低声道:「穿上衣衫吧!」

  隋管穿上衣衫之后,立听古皮低声道:「请出去吧!」

  隋管朝他瞧了他一眼,立即推门出去。

  何仙雅歉然一笑,低声道句:「管弟,委屈你了,走吧!」

  两人走到厅前沿首右侧青石地面绕到第三进楼房前,立听何仙雅低声道:
「这栋楼乃是天字堂所在,进去见见家母吧!」

  在大厅入口两侧分别站立着一位绛裳劲装青年,他们先吼声:「香主好!」

  立即谄媚,暖昧的瞧着何仙雅。

  隋管瞧得暗起恶心,鸡母皮频跳,立现一丝不齿之色。

  何仙雅含笑道:「辛苦啦!」立即走了进去。

  那三位青年瞄了隋管的神色及俊逸人口之后,互相抛了一个神秘的冷笑,看
样子是要找机会「招待」隋管一下哩!

  隋管跟着何仙雅进入一间宽敞的大厅之后。何仙雅低声道:「你在这儿站着
别动!」立即匆匆的上楼。

  双燕堡中计有六栋三层楼房及最后一排厨房仓库、牢房,第一栋楼房是正副
堡主及护法居信之地,和会议室、阅览室。第二至六栋楼房分别在天、地、玄、
黄、宇五堂居住之外,每栋楼房三楼皆由堂主及香主和较重要干部居位。二楼其
次,楼下右僦设两排双层通铺,可容纳近百名新进人员,既可拉拢感情。又可彼
此监视。左侧乃是餐厅及沭浴设备,设备颇为豪华。

  隋管正在打量大厅壁上的字画之际,突听站在大门口右侧那位青年咦了一声,
道:「妈的!我怎么闻到一股未干的乳臭味道道呢?」

  右侧那人立即接道:「三八,我除了也闻到这味道以外,似乎还闻到……」

  「骚味,对不对?」

  「对,对,妈的!怎么突然这么骚呀?难道是跑来骚狐狸啦?」

  「嘿嘿!这年头变了,有不少的毛头小子自恃著有张看得过去之嘴脸,就不
知死活的猛吊马子哩!」

  「一三七,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啦!我建议你去找孔大夫替你美容设计
一番吧!老见!」

  「一三八,我才不会这么丢人哩!哼,走裙带关系,即使露脸,还不是一天
到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死掉算啦!呸!」

  一三八也呸了一声道:「妈的!骚透了,还赖着不走!」

  「妈的!待会非洒几桶花露水去去骚味不可。」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冷讽热嘲,隋管表面上置若未闻,心中却暗骂道:「一
三七、一三八,我会找机会报答你们的。」

  盏茶时间之后,隋管立听楼上传来一阵轻细的步声和娇脆的交谈声音,他知
道正主儿要来了,立即暗暗吸气运转功力。不久,大门口那两位青年也识趣的住
口了。一位美艳妇人在二女三男的陪伴下缓缓入厅就座。

  隋管原本面对大厅,平静的正视中央,突然轻咦了一声。因为,他发现在右
侧太师椅上居然各坐着一位容貌相同的何仙雅,首位那人笑容可掬,次位那人却
一片冷漠。端坐在正中央的美艳妇人扳着脸孔沉问道:「你就是隋管吗?」

  「这……我……」右侧首位少女立即含笑脆声道:「禀堂主,隋管来此之途
中曾协助击毙两名黑骑帮高手,助属下脱险,请堡主准予入堡。」

  美艳妇人含笑道:「本座知道!」她旋又神色一冷,沉声道:「当今武林奢
望加入本堡之人有如过江之鲫!由于本堡择人甚严,罕有人能够如愿。本座念你
曾对本堡效过力,愿意向堡主推荐你入堡,你自己不妨多加考虑一番,再作决定。」

  隋管点点头,立即低头不语。他并不是在考虑要不要入堡,因为既来之,则
安之,他已经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免得连累了刘家之人。他考虑的是,怎会有两
个何仙雅呢?

  倏听坐在左侧的一位魁梧中年人朗声道:「禀堂主,此人来自柳州,属下可
否询问他几个与本堡有关之事?」

  「可!」

  那人立即沉声道:「隋管!」

  隋管立即抬头望着他。

  那人沉声道:「按本堡规,低阶者听到高阶者之呼唤,必须答有并肃立!」

  隋管立即应声有,同时肃立!

  右侧首位少女立即格格一笑道:「隋管,别那么严肃,只要挺直即可!」

  隋管未变姿势,朗声道:「这位长官肯加指点,令属下心服口服,属下理该
继续立正,以表示敬意。」

  哇操!拍得好。

  那人立即含笑道:「隋管,别如此严肃,你在柳州有没有听过本堡之名?」

  隋管身形稍松,朗声应道:「有!」

  「你对本堡的印象如何?」

  「很好!」

  「怎么个好法?」

  「这……第一,不辞辛劳,第二,很勇敢!」

  「进一步说明!」

  「是!此地离柳州甚远,却先后有两批本堡的人前仆后继的在柳州壮烈牺牲,
这种不辞辛劳的英勇行为,令属下佩服。」

  「听说击毙本堡十名弟兄之那位哑巴是你之朋友?」

  「是的!」

  「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击毙本堡弟兄?」

  「不知道,他自已也不知道,因为,他临死之前,在我的掌心写了一个」恨
「字。」

  「喔!听说你在柳州贩卖棺材?」

  「是的,属下曾卖十八口棺材盛装本帮弟兄的尸体,一律八折优待。」

  那人沉思片刻,道:「我叫翟义勇,欢迎你加入本堡。」

  美艳妇人立即问道:「牛香主,林香主,你们有何意见?」

  另外两名中年人纷纷欠身摇头,无异议的通过。

  美艳妇人颔首道:「隋管,你从现在起,暂时试用三个月,交由翟香主考核,
期满之后,再决定汰留!」

  何仙雅怔了一下,就欲开口。美艳妇人抬手示意她住口,然后朝隋管问道:
「隋管,你可愿意?」

  隋管一想能暂时摆脱何仙雅的纠缠也不错,立即朗声道:「愿意!」

  「翟香主,偏劳你了!」

  「哪里,属下理该效劳。」

  美艳妇人颔颔首,立即起身回楼。

  何仙雅立即朝翟义勇道:「翟香主,隋管服过封功丸,烦你替他解了吧!」

  「理该如此!」

  何仙雅四人离去之后,翟义勇含笑遣:「隋管,随我去瞧瞧住处吧!」

  「是!有劳香主!」隋管跟着他走到通铺前面,立即有三十余名青、壮年人
起身行礼,翟义勇含笑道:「他也是新进的隋管,归本室考核。」

  那三十余人立即客套的道声:「欢迎!」

  翟义勇朝上铺一张空床一指,道:「隋管,本堡弟兄一向以代号代替名字,
你就是一八八号。」

  「是!」

  「榻上有两套制服及一套被缛寝具,你先上去换衣,待会再认识环境。」

  隋管应声是,立即沿着床柱之踏垫爬上铺,迅速的换上一套绛色劲装,那套
劲装乃是旧物,虽嫌略宽隋管也将就了。

  他一见左右袖外侧皆乡有一八八三字,心中暗自明了,立即问道:「禀香主,
属下这套便服如何处置?」

  「洗净之后,放入床头小柜中。」

  隋管应声是,将衣衫折妥,打开柜门,立即看见里面井然有序的摆着梳洗用
具及另外一套劲装,他立即将衣衫放在小盆中。他拾铺之后,翟义勇边带他走向
左侧边道:「一八八,本堡普通人员皆住通铺,只要有功,立即可以住进二楼单
人房。」

  「是!属下会努力的,不过,祈望堂主多加指点!」

  「哈哈!能够被何香主挑中之人,皆是佼佼者,何况你的胆识及反应皆过人
一等,你很快的就会住进二楼的。」

  「不敢当!」

  说话之间,二人已经走到左侧,翟义勇指着那二十张圆桌道:「一八八,这
儿就是殚厅,桌沿皆有编号,你届时自行入桌,等堂主一来,再一起开动。」

  「是!」

  「这三十个小旁间是盥洗处,你如果不愿太拥挤,可以在饭前即来使用。」

  「是!」

  「咱们到外面瞧瞧吧!本堡堡规只有服从两字,两袖镶有编号的是平等,镶
有一条金线的是香主,两条金线的是堂主,三条金线的是护法。」

  「至于总护法,副堡主则镶有四条金线,堡主镶有五条金线,你放机灵点,
礼多人不怪,懂吗?」

  「懂!谢谢!」

  进入前院之后,翟义勇指着左侧晒有绛裳及内衣裤,袜子之处,道:「此处
就是晒衣场,每根竹竿上有编号,不准乱挂。」

  「是!」

  「右边是演武场,上面有各种兵刃,没事之时,可以随时来练习。」

  「是!」第一栋是正副堡主及五位护法居住之处,他们都住在二、三楼,楼
下右侧放有甚多书籍,白天之时,可以随时去阅读。「」是!「

  「一八八,你若要去阅读书籍,要记住两点,第一,必须由右侧门进出不准
走向其它地方,第二,不准闹事。」

  「是!」

  「本堡共有天、地、玄、黄,宇五堂,另外四堂分别住在后面四栋楼房,未
经许可,不准擅入。」

  「是!」

  「最后一栋房子是厨房,储物间及牢房,也不准擅入。」

  「是!」

  翟义勇取出一粒白色药丸递给他,道:「这是解药,你先回去调息,再过一
个时辰就要用午膳,你自己把握时间。」

  「是!谢谢,恭送香主!」他回到铺上,立即将药丸放入口中,他只觉它立
即化戎一道热流,而且毫无疼痛之感,便放心的调息起来。

     ***    ***    ***    ***

  且说,何仙雅跟着美艳妇人及另外那位少女回到美艳妇人的房中之后,立即
低声问道:「娘,你怎么不把隋管归我管辖呢?」

  「不行,因为他是你爹仇人之子。」

  「啊!怎么可能呢?太不可能了!」

  另外那名少女禁不住道:「娘,据本堡弟子的调查,他不是一直住在阎王棺
材店打杂吗?怎么可能会与爹有仇呢?」

  「嘘!小声点,这是一段秘密,只有堡主一人知道哩!」

  「是!」

  「你爹艺出」铁掌撼天「隋天勤之门,他就是隋管之祖父,隋天勤有一子,
名叫隋金坚,乃是你爹之师弟,由于隋天勤藏私,他的武功较你爹高过一筹。不
过,凭心面论,隋家的人对咱们也不错,隋天勤不但替你爹主持娘与你爹的婚事,
而且在你大哥出生之后,也照顾有加。坏就坏在隋金坚有一次得到」地煞掌「拳
谱,隋天勤在阅过拳谱之后,由于它太过歹毒,不准修练。你爹天生好胜,岂甘
一直弱于隋金坚?便偷偷的翻阅,哪知竟被隋天勤发现,因此被叱责一番。你爹
越想越恨,不过,他一直放在心上,他终于在隋管满周岁那天,趁隋家三口高兴,
悄悄在食物中下毒。隋金坚夫妇当场毒发身亡,隋天勤功力精湛,立即带着隋管
逃去,我们也只好另觅他处藏身。」何仙雅二人听完之后,立即低头不语。

  美艳妇人方素娟又道:「你爹曾经在柳州见过隋天勤,经过三日的暗访之后,
确认隋天勤已经在世不久,且隋管也未扎下根基。 他返回家门之后,原本要再
度去斩草除根,哪知却发现涂光成所练之天雷神掌居然可以克制地煞掌。于是,
他设计要除去涂光成,哪知却仍被他逃去,你爹为了避免被他发现,只好一直隐
在此地了!」

  「雅儿、宜儿,隋天勤一向好胜,他一定不会将你爹叛逆之事说出,而且也
不会告诉隋管,否则,他早就传他武功了。」

  何仙雅问道:「那隋管是如何练成武功的?」

  「此事待查,我尚需与你爹商量一番。」

  「娘,我想与他成亲。」

  方素娟神色倏变,沉声道:「雅儿,你一向精明冷静,怎么与他见面不久,
就冲动得想要与他成亲呢?」

  「我……我爱池!」

  「雅儿,隋管长得太俊逸,这种人经常会情劫缠身,如果处理不当,很难有
好下场,你知道吗?」

  「可是,爹也是很俊逸呀!他不是与你很恩爱吗?」

  何靖良昔年已被涂光成毁去子孙带,方素娟已经默默的守了十余年的活寡,
正值狼虎之年的她实在苦闷极了!因此,她闻言之后,立即沉声道:「雅儿,你
不怕他知道你曾与本堂那些男弟子胡搞之后,不理你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会原谅我的!」

  「做梦,此事体再提起!」

  「娘……」

  「住口,我要休息了!」何仙椎只好默默的走了出去。

     ***    ***    ***    ***

  隋管调息一周天之后,立即听见有人在远处谈沦着他,他悄悄的收回功力,
凝神听着了。

  「一O七,一八八明明是雅香主带进来的,怎会交给翟香主管呢?」

  「我也不知道,堂主可能要避嫌吧!」

  「避嫌?啊!我明白了,堂主一定是打算要裁培他,对不对!」

  「对!妈的!这小子挺走运的,看来雅香主不会再来找我们啦!」

  「妈的!若真有此事,非把他干掉不可!」

  「嘘,小声些,这小子的功力似乎不弱哩!」

  「安啦!瞧他文弱弱的,还不是靠那张脸蛋讨好女人喜欢而已,妈的!下回
出任务时,咱们就把他干掉。」

  「好主意,上个一号准备用膳吧!」

  二人离去之后,隋管立即思潮迭起了:「哇操!何仙雅明明是被我开苞的,
怎么可能会和那二人胡搞呢?」一顿之后,他立即悟道:「哇操!我明白了,涂
大哥曾经说过他昔年就是为了替何靖良解救双胞胎女儿才中计的。哇操!上回被
我开苞的幼齿仔一定是那位冷寞不语的人,哇操!如果何靖良不是她们的父亲,
那就不对啦!」他正在沉思之际,突听一阵悠扬的钟声,他一听其余之入皆起身
行向左侧,立即穿起床尾的布靴跃了下来。

  他跟着那些人走入餐厅,只见已有百余人分别坐在圆桌旁边,他不由边走边
找寻自己的号码。那些人甚为嫉妒他的俊逸模样,纷纷冷眼瞧着他。他好不容易
找到座位之后,却发现方才在厅外站卫兵的一三七及一三八,居然坐在其余九人
之中,他不由一怔!他低头一见一张已被菜汤泼溅过的木椅前面果然以朱笔写着
一八八三字,他不由一阵子犹豫。他朝远处另外两张圆桌旁一瞧的空椅,正欲持
椅去换,却见到方素娟及何雅仙沉声道:「一一九,去厨房唤人来!」

  九人之中的一位大汉略一犹豫,立即起身应是。

  倏听方素娟沉声道:「一八八,去换张椅子,开动吧!」

  何仙雅脸色一沉,立即拿着那张椅子匆匆的离去。

  隋管默默的在空桌旁拿来一张椅子,立即坐下用膳。

  菜肴不错,可是,气氛太差,众人默默的取用着。

  倏听一阵步声传来,只见何仙雅手持椅子和六位神色慌张的妇人迳自来到隋
管诸人的桌旁。

  隋管一见其余九人站了起来,立即也站了起来。

  何仙雅冷冰冰的道:「她们表示没有泼溅菜汤在椅上,你们怎么说?」

  九人立即低头不语。

  「哼!我最恨这种欺生的行为,今日如果不查出是谁搞的鬼,不是你们十五
人进牢,就是我拔下这条金线,说!」

  厅中之人立即神色一凛!

  哇操!小题大作了吧!

  方素娟知道她的心情,因此,立即默默的用膳。

  翟义勇身为这九人的香主,立即走过来道:「你们九人之中是哪位不小心泼
溅菜汤的,快向雅香主及一八八道歉。」

  那九人一见何仙雅如此护着一八八,心中一恨,立即不语。

  翟义勇脸色一沉,道:「你们当真不肯说吗?」

  九人仍然不吭声。

  倏听「裂!」「裂!」两声,何仙雅恨恨的撕下袖口,立即朝外行去。

  翟义勇神色一变,沉声道:「你们九人跟我来!」说完,立即匆匆的行去。

  那九人离去之后,隋管正欲离去,倏听方素娟沉声道:「一八八,你过来!」

  他立即应声是,迅速的走了过去。

  方素娟俟他站妥之后,沉声道:「一八八,本堂不便容你,你跟我到宇字堂
去吧!」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隋管应声是,立即跟着她行去。

  方素娟走到厅中,沉声道:「一八八,去拿行李吧!」

  隋管应声是,立即掠向通铺。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1 14: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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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盏茶时间之后,隋管换上「五四七」的绛色劲装,默默的坐在宇字堂餐厅中
吃着剩菜及剩饭。

  「五四七」谐音为「吾死去」。巧的是,以前那两名编号「五四七」的人皆
很快就「嗝屁」,因此,一直没有分配给新进人员。

  宇字堂堂主「鬼影子」童雷与方素娟密谈之后,将隋管分配给个性火爆的香
主「屠龙客」端木聪,并赐给他「五四七」号。

  隋管用完膳之后,端木聪已经在厅中等他,他立即拱手道:「参见香主。」

  「五四七,跟我来!」

  「哇操!这家伙准没安好心,妈的!放马过来吧!谁怕谁!」他默默的跟着
端木聪走到演武场之后,突见端木聪单掌提起一对百斤重石轮,沉声道句:「接
住!」立即抛了过去。

  隋管一见它平飞至头顶,方始坠下,立即右臂一抬,将它接住,然后紧盯着
他,真气却缓缓的流动起来。

  端木聪右手另外提一个百斤重石轮,也是单臂高举,沉声道:「五四七,道
出来历?」

  「是!属下姓隋,单名管,今年十九岁,自幼即在柳州长大,七岁那年,先
祖仙逝,属下赴柳州『阎王棺材店』打杂至今。」

  「你祖父及家人名讳?」

  「先父隋金坚,先慈甘联彬,在属下满周岁那年被仇家所害,先祖隋天勤在
属下七岁那年病发而逝。」

  「仇家是谁?」

  「先祖不愿属下再涉仇报循环,并未告知。」

  「难得!」

  「你是如何入堡的?」

  「雅香主带属下来的!」

  「你愿意吗?」

  「愿意。」

  「为何?」

  「本堡的弟兄不辞辛劳远征柳州的英勇情景令属下感动。」

  「哼!你不会在冷讽热嘲本堡弟兄不行吧!」

  「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入堡之后,有何抱负?」

  「属下只希望坚守岗位,负责尽职,有朝一日能够替家人复仇。」

  「嘿嘿!原来你要本堡助你复仇呀!行!只要堡主同意,大伙儿助你复仇!」
说完,他立即阴阴低笑着。

  隋管心管心中暗暗冷笑,有心跟他耗下去。

  两人又对峙盏茶时间之后,端木聪问道:「是谁传你武功的?」说话之中,
他的左臂已经接住石轮。

  隋管早知道会有人问这件事,因此,早已决定将一切全部推给可能已经「嗝
屁」的杜天英身上。于是,他沉声道:「老杜,阎王棺材店的老板。」

  「他是何来历?」

  「他从来不提也自己的事。」

  「把他传你的武功使出来。」

  隋管应声是,右臂仍是高举着石轮,身子却在丈余方圆内似鬼魅般使出了
「阴魂不散」身法。

  端木聪只见到一道绛影带着一个石轮闪动,根本看不出他的五官及身法,大
骇之下,左臂一软,石轮急砸而下。

  隋管喝声:「香主,小心!」身子一变,疾闪而至,左掌在端木聪的左肩上
方寸余处接起石轮,立即疾掠而去。

  端木聪吓出一身冷汗,整个的怔住了。

  隋管重掠回端木聪身前丈余外,脸不红气不喘的高举着那对石轮,心中暗笑
道:「妈的!吓出尿了吧!」

  站在第五栋及第六栋各层楼房、等着看好戏的人整个的被隋管的骇人身法及
悠长内力吓坏了。

  站在第六栋三楼中的方素娟朝站在身边的二女何仙宜低声道:「宜儿,你瞧,
若让他知道你爹杀害他的家人,咱们活得下去吗?」

  「娘,你打算怎么办?」

  「骗虎吞狼,建议堡主派他去对付黑骑帮。」

  何仙宜身子一震,神色立变。

  「宜儿,你不会也爱上他吧!」

  「不!我恨他,他毁了我的贞操,我……」

  「宜儿,你真的恨他吗?」

  「我……」

  「宜儿,你可以不恨他,不过,你绝对不能爱他,你懂吗?」

  「我懂!」

  「宜儿,多劝劝你姐姐吧!」

  「娘,姐姐太刚强了,我劝不了她,午间之事,就是个例子。」

  「唉!那就让你爹解决此事吧!」

     ***    ***    ***    ***

  且说端术聪在怔了半晌之后,似斗败了的公鸡般道句:「把石轮摆下,下去
休息吧!」立即步向大厅。

  隋管应声是,将石轮放在一侧,立即默默的回到铺上。

  由于「五四七」是个不祥的位置,因此,左右两侧各空出好大的空间,这倒
便宜了隋管可以霸占一块大地盆。他自柜中拿出内衣裤及木盆,立即走向盥洗室。
他在门外换上木箕推门入内一瞧,只见房中虽窄,却包沐浴及茅坑,他立即脱衣
准备沐浴。壁间接有一个竹管,拔出木塞,立即有山泉水自管中流出,隋管不由
暗赞双燕堡设计之妙。他洗净身子及内衣裤,穿上衣衫之后,立即推门出去。

  他换回布靴之后,立即将内衣裤及毛巾晒在写有「五四七」之竹竿上面。大
功告成之后,他不理会那些以畏惧目光偷打量自己的三十余名大汉,往铺上一躺,
立即入眠。

     ***    ***    ***    ***

  接连七天,隋管一直吃饭、散步、洗澡、洗衣衫、睡觉,他在无聊之际,这
天用完早膳之后,立即在厅中等端木聪。

  端木聪早已令人在暗中观察他,一见他反常的没在院中散步,立即走到他的
身边问道:「五四七,有事吗?」

  「是的,属下想去看书。」

  「行!你知道规矩吗?」

  「天字堂翟香主曾经吩咐过,由侧门进出,只准看书,不准乱跑及及闹事。」

  「你记得很清楚,去吧!」

  「多谢香主!」他沿着右墒旁边青石通道走到第一栋楼房旁边,正好有一名
中年人推门入内,他心中一喜,立即跟了进去。那名中年人自架上取出一本书,
立即坐下来阅读。

  隋管向四周一瞧,只见四周壁前,至少摆着二十个大书柜,每个书柜以木板
隔成八层,上面摆着满满的书册。  、厅中摆着六排长桌及椅子,至少可以容
纳三百人,此时只有那位中年人在阅读,他立即在柜前绕行一周。

  「哇操!医、卜、诗、书、琴、武……应有尽有哩!尤其武功书籍竟有这么
一大排,实在吓死人!」他取了一本剑道书册,立即坐在椅上阅读。他一阅读,
立即兴趣大生,因为,这本书册居然是一些介绍剑之种类、构造及各大门派剑法
之优缺点。

  他全心全意的阅读着,双手指尖先后轻轻的比划着,中途不时的停下来思考,
浑然不知厅中另有他人。

  时间悄悄的流逝,黑夜终于来临,隋管却仍在思考着。

  突听一声娇脆的声音道:「五四七,休息啦!」

  隋管悚然一惊,只见厅中有两名少女在打扫地面,另外一位少女站在自己的
对面桌前,他立即起身道:「对不起!」他朝黝暗的窗外一瞧,立即将书放回架
上。他正欲离去,倏听那少女道:「五四七,你如果喜欢看,带回去吧!」

  「我……谢啦!我明早再来!」说完,朝她一鞠躬,立即匆匆的离去。

  另外一名少女「噗嗤」一笑,道:「小雀,你走运啦!居然有人向你鞠躬哩,
你该请客吧!」

  「少胡扯,此处从来未见过如此用功的人,我必须向堡主报告此事。」

     ***    ***    ***    ***

  且说隋管回到餐厅,一见六名妇女正在收拾剩菜饭,他匆匆的走到当中圆桌
旁,道:「可否等一下?」

  一名妇人冷冷的道:「快点啦!」

  隋管点点头,立即匆匆的取用着。

  他略为止饥之后,一见已有很多人在沭浴,他立即走到演武场边思考边取出
一把青钢剑乱挥着。他好似挖到宝矿般欣喜的胡挥乱比着,一直到听见一阵悠扬
的钟声,他抬头一看天色已经大亮,不由「啊」了一声。他将剑放回架上,立即
匆匆的进入餐厅。

  用完膳之后,他立即又步向书馆。他刚入书馆,那名少女已经含笑道:「五
四七,你来得真早呀!」

  「是的,有事吗?」

  少女自袋中取出一本小册,道:「这本小册借你!」

  「谢啦!我只是想瞧瞧架上之书册而已!」

  「格格!架上皆是皮毛概念而已,你瞧瞧这本小册啦!」

  隋管道过谢,立即接过小册坐了下来。

  小册封皮已经泛黄,却写着「破天剑」三个正楷,墨色已淡,分明已经存有
多年,隋管立即忖道:「破天剑?好大的口气!」他翻开第一页,立即看见一个
持剑侧立之人像,底下另有六行黑字,另外在纸张空白处,分别写着眉批心得。

  他翻开第二页也是此种书面,于是,他继续翻下去。

  小册一共只有三张纸、六个人像及注解,隋管忖道:「哇操!这么少呀!根
本不需盏茶时间,就可以清洁溜溜了嘛!」

  哪知,他翻开第一页边瞧边思考,足足到了黄昏时分,他硬是无法再翻开第
二页,他已经想痴了!怪的是,那三名少女轻悄的打扫之后,立即离去。

  隋管思考至子初时分,方始起身,他一见天色已暗,正欲离去,一见门后有
一双竹扫帚,立即拿在手中,缓缓的比如那式「迅疾雷耳」。他连比百余次,只
觉真气仍然无法顺利圆畅,心知仍有瑕疵,立即放回竹扫帚,然后盘坐在椅子上
调息。

  他由于接近二天二夜未合过双眼,加上进食又少,因此,入定之后,直到传
来开门声音,他才醒了过来。

  门一开,立听那少女惊呼道:「天啊?你没有回去睡觉呀!」

  隋管站起身边活动筋骨边含笑道:「哇操!还不是被你害的。」

  「我害的?没有呀!」

  「有啦!谁让你要拿这本破天剑给我看嘛!」

  「嘘!小声点,别让别人知道此事,否则,我会挨骂哩,你是不是觉得真气
无法顺利透剑而出?」

  「哼?你怎知此事?」

  「格格!不跟你说,你一定忘了『龙虎交济』啦!我问你,你用什么工具练
的?」

  隋管红着脸指了指竹扫帚。

  「格格!胡来,剑道何其神圣,岂能以这种扫地的东西代替,这就是你无法
将人剑合一,龙虎交济之原因啦!」

  隋管一想起自己握着竹扫帚之方法的确与前日所睹正宗握剑法不同,立即红
着脸问道:「那该如何改进呢?」

  「格格,很简单,以指代剑嘛!」说完,立即将右手食中二指一骈,其余三
指一扣。

  「哇操!真的行吗?」

  「真的啦!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用膳吧!迟了就要饿肚子。」

  「谢谢!这本小册再借我一下吧!」

  「好呀!不过,不许你在这儿比划,免得毁坏东西。」

  「我知道,谢啦!」

  隋管离去不久,一位相貌清丽,年约三十五、六岁的绎裳妇人在两位清秀少
女相携之下走了进来。

  那少女急忙道:「参见堡主。」

  「起来,你把本座吩咐的话告诉他了吗?」

  「是的!他已经懂了!」

  「很好,让他自由行动吧!从今天起,本馆封闭,仅容他进出。」

  「是!」

  此人正是双蒸堡大堡主公孙燕,只见她点点头,立即离去。

     ***    ***    ***    ***

  且说隋管在走到宇字堂院中之后,立即发现自已那件土里土气的内裤,他不
由苦笑道:「哇操!为了练剑,不知让它们晒几天了?」

  于是,他在饭后立即收回内衣裤袜,同时进去沭浴。他先在茅房缴过「综合
所碍税」之后,方始开始沐浴,可是,他由那些自管中潺潺流出之泉水,不由心
灵一颤。只见他右臂一扬,比出剑诀之后,立即吸气吐气缓缓的使出那式「迅雷
及耳」,只见指尖一颤,壁上立即「啪」一声现出一个指洞。他不敢相信的瞧瞧
指尖,又摸摸指洞,好一阵子之后,方始确定这是真的,他不能乱叫,只好用力
的搓洗身子。

  他太高兴了,因此在洗净内外衣衫,晒妥之后,立即步向书馆。

  入馆之后,是一见馆中无人,心虽诧异,可是,当他翻开第二页之后,立即
又全神贯注于思考之中了。

  万事起头难,一条通,就条条通。在黄昏时分,他终于悟出第二式「登峰造
极」了。他高兴的用完膳之后,立即在院中散步。他在散步之中,发现两栋楼房
中分别有人在瞧着自己,他心中暗暗警惕,又走了一会儿之后,立即回到铺上。

  他身子一躺,棉被一盖,不到三秒钟,就睡着了。

     ***    ***    ***    ***

  接连半个月,隋管一直过着「没有时间观念」的日子,他终于悟透那册旷古
绝学「破天剑」了。

  原来,前三式乃是「破天剑」之主要三式变化,后面那三式乃是指导练剑者
如何随意的调整那三式顺序。隋管在最后的十天中一直在推敲那三式如何玩,倒
楣的是那排沐浴间,几乎每间都有十来个指洞。

  他在黄昏时分将小册还给那少女之后,刚走入大厅,立听站在厅前的端木聪
沉声道:「五四七,你随我来!」说完,迳自朝演武场行去。

  隋管跟着他走到石轮旁,只听端木聪低声逋:「四五七,堡主要见你,你不
会打本座的小报告吧!」

  「属下在这段期间中一直沉迷于阅书,承蒙香主不降罪,属下已经感激不尽
了,怎可再打你的小报告呢?」

  「很好,你去沐浴吧!半个时辰之后,堂主会在厅中等你,走吧!」

  隋管应声是,立即收了衣衫去沐浴。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洗完「战斗澡」并将洗妥之衣衫晒在院中。他在铺上
整修一下头发之后,倏听见悠扬的钟声,他暗道:「哇操!又要吃饭了!」立即
跟着众人走了过去。

  哪知,他刚走到大厅,立听:「五四七,走!」

  「刷」一声,童雷已经刹住身子,他晴暗喝采声:「好轻功!」立即快步跟
了过去。

  童雷稳步行到第一栋楼房厅口,立听站在厅口的两位青年喝道:「堂主好!」
同时躬身行礼。

  童雷颔首嗯了一声,立即率领隋管入内。

  厅中的摆饰与宇字堂雷同,并没有因为是堡主所在地而显得特殊,不过,步
上三楼之后就不一样了。只见从楼梯口开始的每一寸地面皆镐着柔细的红色毛毯,
隋管一见雷童在脱靴,而且壁前柜上整齐的摆着十余双男女靴,他立即也脱靴。

  只听童雷传音道:「堡主今晚赐宴,总护法,五位护法及另外四位堂主皆作
陪,你可要谨言慎行。」

  「堂主,是你在和属下说话吗?」

  「正是,你不懂传音入密吗?」

  「是……是的!」

  「走吧!」

  二人沿着红毯步入大厅之后,立见已有十一人坐在长形桌旁,只听童雷拱手
道:「属下童雷参见堡主。」

  隋管忙也拱手道:「属下五四七号参见堡主、总护法、各位护法以及各位堂
主,各位金安!」

  哇操!又臭又长,又肉麻又恶心!

  端坐在正位的双燕堡堡主公孙燕脆声道:「二位请座!」

  两位少女立即拉开末尾之两张空椅。

  隋管一见童雷坐在右铡,他立即坐在左侧。

  公孙燕双掌一拍,十四泣清秀少女分别端着一个方盘自左侧房中鱼贯行出,
分别送至桌前十四人之后,方始退去。

  厅中立即只剩下坐在主位的公孙燕等十四人,只听公孙燕含笑道句:「请!」

  众人立即默默的用膳。

  隋管一见身前之方盘计有六格,一格摆着一碗汤,另外四格分别摆着四样佳
肴,左右却分别摆着银匙及银筷。他暗赞声:「好别致的方盘!」立即默默的用
膳。他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不客气的享用佳传肴,直到半个时辰,公孙燕退
坐在太师椅上之后,他方始跟着众人退坐身后的太师椅上。

  那十四位少女立即迅速的收走餐具及桌椅不久,十四位少女又送来了十四盘
切妥之水果,公孙燕道声:「请!」

  众人立即以银叉取用水果。

  好半晌之后,公孙燕又轻拍双掌,十四位少女立即送来十四条犹在冒着热气
的白色毛巾给是们十四人。

  十四名少女收走盘子及毛巾之后,立听公孙燕脆声唤道:「五四七号!」

  隋管应声:「属下在!」立即起身肃立。

  坐在公孙燕左侧之那泣白发魁梧老者立即自几上取出一个券夹,起身念道:
「五四七号,隋管,柳州人民,今年十九岁,一岁丧父母,七岁丧祖父,随即入
柳州阎王棺材店打杂,月前经何仙雅香主推介入堡。」

  公孙燕一扬右手,问道:「五四七号,这一段有没有错?」

  「没错!」

  「副堡主,请再念下去。」

  「是!阎王棺材店店东姓杜名天英,乃是昔年日月双霸之一,不知何故在柳
州隐居十余年,五四七号武功即为其所授。五四七号在柳州有一哑巴朋友,据本
堡前二堡主飞鸽传书表示,由其所比出的『雷电交劈』系判为『万变书生』涂光
成。」

  隋管至此,不由暗骇不已。

  坐在右侧首位之俊逸中年人何靖良却神色一喜。

  却听老者继念道:「本堡十大杀手原本欲与前二堡主在柳州联手除去涂光成,
却因前二堡主失踪,敌情不明,致十大杀手,亦惨遭杀身殉职……」

  公孙燕右臂再扬,问道:「五四七号,事发之后,为何不见杜天英,反而由
你这名夥计出面贩卖宿材呢?」

  隋管暗骇双燕堡查得如此的仔细,立即应道:「禀堡主,属下醒来之后,即
已经不见杜天英了,事后一直未返。」

  「喔!他以前曾离开一阵子吗?」

  「没有,他从未有离居两日以上的情形。」

  「他失踪之前有否异状?」隋管思忖一下,道:「有!当天晚上有一泣长得
好似黑张飞的黄姓中年人曾来找过他,他们还一起喝酒哩!」

  白发老者立即沉声道:「堡主,很可能是黄地阳。」

  公孙燕立即问道:「五四七,形容一下黄姓中年人。」

  「是!他长得很高很壮,眼似玲,眉毛黑浓,狮鼻海口,说话声音很响亮,
对了,他的脸好似黑炭!」

  白发老者颔首道:「正是他!」

  公孙燕思忖一下,问道:「他们喝了多久?」

  「禀堡主,属下当时己入眠,翌日醒来即不见他们的人影。」

  公孙燕神色一震,喃喃自语道:「虹妹难道会落入他们的手中吗?」

  好半响之后,公孙燕沉声道:「副堡主,继续念下去!」

  「是!本堡弟子在潜入柳州府衙击毙涂光成之后,由五四七出面善后,据闻
涂光成死前曾与五四七见过一面。」念至此,他立即自动停下来!

  隋管自动报告道:「不错!府衙史总捕头曾带属下去见他,他只在属下左掌
写了『我好恨』就死了!」

  公孙燕颔首道:「总护法,各位护法,以上就是五四七之资料,你们尚有何
疑问?」

  何靖良立即起身道:「五四七号,我是总护法何靖良,你是如何练武的?」

  隋管内心暗自惊喜,顿了一顿,道:「属下到阎王棺材店工作之第二天晚上
睡觉时,被一阵热疼震醒。当时,属下只见到杜天英盘坐在属下的身边,属下欲
喊,却喊不出声音,直到痛得受不了之后才晕倒。第二天一大早,杜天英就令属
下扛六具棺材棺到院中去晒,黄昏之时再扛回厅中,这项工作直到他失踪才停止。
第二天夜晚,他拿一本小册在解说之后,强逼属下背诵,从那晚起,属下每晚心
须服下一粒很香的白色药丸及练功。」

  何靖良接道:「你练什么功夫?」

  「杜天英已把名称涂去,属下不知!」

  「禀堡主,可否一试五四七号之武功?」

  「可!蒋护法!」

  「是!」

  厅中之人一听堡主下令武功精湛的首席护法蒋义宽全力一搏,齐皆悚然色变,
因此,默默的盯着隋管。

  蒋义宽默默的走到远处空处,立即凝立不动!

  公孙燕肃然道:「五四七号,全力一搏!」

  「这……」

  「五四七,这是命令,若非如此,岂会瞧出你的武功造诣!」

  「是!」隋管边走边运聚金身的功力,这是他第一次与人拚斗,对手竟是
「恐怖级」的护法人物,他岂能不慌张呢?他走到蒋义宽身前六七丈处,紧张兮
兮的停了下来。

  蒋义宽冰冷冷的道:「别紧张,你先出手吧!」

  隋管连吸三口气,道:「看掌!」使出「阴魂不敬」身法一闪,「阴风惨惨」
及「阴火炼魂」连番攻出。

  蒋义宽早知隋管有神奇的轻功身法及精湛的内力,因此,他早也运聚全身的
功力在他闪身之际,就欲劈出。倏觉一团如山的阴柔掌劲疾涌而来,他立觉气息
一窒,足下连踩,迅速的闪了出去。倏觉胸腹之间一阵剧疼,他惨叫一声之后,
身子似断线风筝般撞破窗户,迳自摔落出去。

  隋管「啊」了一声,惊骇的看着自己的双掌。

  公孙燕诸人情不是禁的起身掠向窗前。只见蒋义宽脑浆四溢的倒在地上,两
名青年正奔向尸体,公孙燕立即出声道:「把尸体包妥带上来!」

  「是!」

  公孙燕就座之后,众人重又回坐,隋管吓得立即跪伏在地上叩头道:「属下
该死,堡主饶命!」

  「起来,回坐!」

  「是!谢堡主不罪之恩!」

  隋管一入痤,那两名青年已经用两条白巾抬着蒋义宽的尸体疾行而来,隋管
不由神色一变。

  尸体一放妥,那二位青年立即行礼退去。

  「副堡主,偏劳你了!」白发老者应声是,立即起身道:「各位,你们可知
道黑骑帮为何能够一直掌握住我们的行动昵?那是因为我们堡中有人卧底,而这
个卧底之人正是蒋义宽,请看!」说完,立即步向蒋义宽的尸体。只见他将蒋义
宽的腰带一撕,立见腰带夹藏着一块马状乌铁,白发老者拿起乌铁马立即交给公
孙燕。

  「交宽贤弟慧存,阮英豪敬赠,哼!」盛怒之中,她将它抛给何靖良。

  何靖良瞧过之后,默默的传了下去。

  众人逐一瞧过之后,童雷拿着它,望望隋管,犹豫片刻,又望向公孙燕,立
听她沉声道:「给隋护法瞧瞧!」

  「隋护法」?众人全怔住了。

  公孙燕沉声道:「自现在起,隋护法接替蒋义宽之职位,有关职务上该获悉
之事由副堡主指导,散会!」说完,脸色深沉的离去。

  雷童立即含笑走向隋管,以双手奉上乌铁马恭声道:「恭请护法查阅!」

  隋管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白发老者含笑道:「隋护法,到房里去瞧吧!何堂主,这具尸体偏劳你处理
啦!」说完,接过乌铁马搭着隋管左肩朝右侧通道行去。

  隋管跟着白发老者走入一间宽敞的豪华房间之后,只见两名少女分别在取走
蒋义宽之物、寝具及另铺寝具。

  白发老者与隋管坐在桌前,只听他含笑道:「隋护法,你想不想知道蒋义宽
是如何泄底的吗?」

  「请堡主明示!」

  「呵呵!老夫姓白,名叫培德,你就叫我白老吧!」

  「是!白老,不过,是否可以请你唤属下阿管!」

  「呵呵!行,好,阿管,想不到老夫能够目睹这种奇才,小环,你们去准备
一些下酒菜,再拿一壶,不,一坛酒来!」

  二女应声是,立即拿着蒋义宽的衣物及寝具离去。

  「阿管,蒋义宽会泄底,说起来该是古皮的功劳,你认识他吗?」

  「是不是在大门后搜身的那人呀?」

  「不错,正是他,是他发现蒋义宽有些不对劲,悄悄跟踪一段时间之后,才
逮到他的恶迹及证据的。」

  「哇操!蒋义宽已经干了护法,怎么还会背叛本帮呢?」

  「哼!他呀!人老心不老,被黑骑帮人字堂堂主黄嫣嫣逗得团团转,结果,
连个边也没沾到,却枉迭了一条命!」

  「哇操!幸好我侥幸获胜,不然,不是白白的赔了一命吗?」

  「呵呵!堡主英明,岂会不知道可以克制他呢?只是你没有使出『破天剑』
大出老夫及堡主的意外哩!」

  「哇操!你怎知我练过破天剑呢?」

  「呵呵!老夫见过你看书的那份冲劲,自动向堡主察明欲借小雀之手,传你
『破天剑』,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练成了!」

  「老天,破天剑原来是你的呀?」

  「不错,那是先师传给老夫的保命绝活,老夫也因此博得神剑客之誉,如今
该改为神剑叟了,呵呵!」

  隋管机灵的跪伏在地磕了三个响头道:「白老,多谢栽培大恩!」

  「呵呵!起来,起来!小环她们送酒菜来了!」

  果然,隋管刚起身坐妥,小环二人已提着食盒走了进来,隋管一见居然有色
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他不由叫道:「哇操!动作这么快呀!」

  「呵呵!堡主英明,早已下令俺们备妥菜肴了,阿管,你瞧!这坛女儿红已
经有四十年了,呵呵!好快喔!一晃就四十年了。」

  「白老,此酒莫非是你所亲酿的?」

  「是老堡主在堡主出生之时命人酿的,当时共计酿了一百坛,原来欲供堡主
嫁时宴客之用,哪知……来!先干一杯!先干一杯!」说完,他自己迳行干了一
杯!

  隋管干了那杯洒,只觉香醇可口,脱口赞道:「好!」

  白培德示意二女离去之后,含笑道:「阿管,我知道天字堂那几个兔崽子曾
经给你难堪,你这下子可以出口气了!」

  「这……不大妥吧!」

  「呵呵!本堡五位护法分别督导五堂,蒋义聪原来督导天字堂,你接替他的
职务,不是顺理成章的可以吃死他们吗?」

  「这……胳臂往里弯,还有一位总护法哩!」

  「哼!少提这个没用的东西。」

  「他……他怎么啦!」

  「他呀!原本有位拜把兄弟,结果因为武功不如对方,就要害人家,结果反
而被人家追到堡中来,害本堡折损三十余名高手哩!」

  「那他还好意思干总护法呀!」

  「哼!他还妄想干堡主哩!你冷眼旁观他如何拢络本堡弟兄吧!若是我当堡
主,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白老,小声些!」

  「别怕,此地之每个房问皆有隔音装置,阿管,天字堂是本堡之瘤,迟早会
造反的,你多费点心整顿一下吧!」

  「我该怎么做呢?」

  「铁面无私,秉公处理,一逮到犯错者,别客气,老夫替你撑腰!」

  「我……我什么都不会呀!」

  「别急,老夫这个开堡元老,什么都懂,你好好的学习吧!干杯!」

  于是,两人边讨论「破天剑」心得边畅饮。

  直到子丑之交,坛干人乐,隋管送走白培德之后,方始长吁一口气。他走进
房中那间盥洗室漱洗过后,躺在软绵绵的舒适榻上,想起这个离奇遭遇,他不知
不觉的含笑睡着了!

  哇操!谁说「五四七」号「吾死去」呢?隋管不是发了吗?不过,未来会不
会「吾死去」呢?天晓得!

     ***    ***    ***    ***

  翌日清晨,隋管醒来之后,立即发现桌上已经摆妥早点及一套崭新的绛裳,
他暗责自己睡得太死,立即进去盥洗。他走到桌边拿起绛裳一瞧,两袖各绣有三
条金线,心中一得意,立即将它换上,这一换上,立即发现挺合身的哩!他心知
是堡主吩咐下人连夜赶工,不由一阵激动!他用完早膳,正在不知该做些什么,
却听白培德已经笑呵呵的推门而入,立即起身行礼道:「白老,你早!」

  「早!走,到堡中各处去瞧瞧!」

  隋管跟着他走到楼梯口,立见他自架上取出一双锦靴,道:「这是小雀及小
环连夜替你赶出来的,穿看看!」

  隋管一穿,不由高兴的颔首道:「哇操!挺合适的哩!」

  「呵呵!这两个丫头越来越伶俐啦!走吧!」

  白培德带着隋管走到厅前,指着院中之花树,问道:「阿管,你懂不懂阵法?」

  「完全莫宰羊!」

  「好,待会儿咱们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两个阴阳颠倒大阵足以困住千军万马,
你身为首席护法该早点熟悉它。」

  「是!」

  「走,到每堂去瞧瞧!」

  隋管跟着他走进天字堂院中之际,立即发现近两百人排成十二列站在厅前,
立听白培德沉声道:「别说话,仅以冷哼或点头表示高不高兴?」

  他们刚走距三丈余,立听站在行列正中央前方的方素娟喝声:「副堡主,隋
护法,早!」

  众人立即齐声呼应。

  白培德点点头,立即沉声道:「隋护法,过去与大伙儿见见面!」

  隋管故意忆起爷爷临死之情景,加深自己的恨意,扳着面孔走到方素娟面前
之后,立即默默的站定。

  方素娟恭声道:「禀护法,请容属下向您介绍本堂的每位弟兄们。」

  隋管立即轻轻的颔首。

  方素娟后退五步,指着原本一字排开的何仙雅等五位香主,道:「禀护法,
他们是本堂的五位香主,何仙雅、何仙宜……」

  倏听隋管沉声道:「慢着!」

  「是!护法有何指示?」

  「何香主!」何仙宜立即应道:「属下在!」

  「何香主,本座问你一个问题,你去过柳州吗?」

  「是的!属下幸蒙护法搭救,感激不尽!」

  「何香主,当时那名老者是谁?」

  「黑骑帮地字堂主吴科星。」

  「吴科星,很好,本座将会是他的克星,谢谢你,何堂主,请继续!」

  「这泣是翟香主……」

  「翟香主,本座很感谢你的帮忙!」

  「不敢当,属下愿意誓死追随。」

  「谢谢,何堂主,请继续!」

  「是,这二位是牛裕刚、林川享!」

  「谢谢,何堂主,你请休息,现在由五位香主分别介绍属下!」

  方素娟应声是,立即转身道:「五位香主各自整理队伍吧!」

  何仙雅五人应声是,立即将那一两百人分成五处。

  方素娟命站在门口的二位青年搬出两张太师椅给白培德及隋管二人坐下之后,
立即站在隋管的右侧。

  不久,何仙雅带着二十名大汉及二十名少女走到隋管身前六尺处,一一报出
号码名字,并由那些人一一行礼。

  隋管一一颔首轻嗯,他由那些男女之中有些武功比较高明的分别在号码前面
加个天字,才弄清楚一个问题。因为他原本在天字堂是一字头的一八八号,到了
宇字堂却是五字头的五四七,他就一直嘀咕至多只能排列出九十九人,这与每堂
将近二百人而言,不是会有重复的号码吗?此时谜底一解,他不由暗喜。

  何仙宜的手下也是有男女各二十人,隋管轻易的让他们过关。可是,当翟义
勇介绍到一三八之时,这时仁兄突然叫声:「护法饶命!」立即跪在地上叩头。

  「哇操!翟香主,一三八是不是发烧了?」

  「这……禀护法,一三八昔日一时糊涂将汤泼在您的椅上,他已经自断左手
食中二指,请护法原谅他。」

  「他是用左手泼的吗?」

  「这……右手,不过,奉总护法口谕,为了避免影响一三八使用右手运剑,
所以令他自断左手食中二指。」

  「既然如此,那就算啦!不过,今天中午,一三八必须敬本座三杯酒以示歉
意,一三八,你是否愿意?」

  额头鲜血淋漓的一三八立即恭声道:「愿意!」

  「好,你下去敷药吧,翟堂主,继续!」

  一三八道过谢,立即下去。

  翟义勇介绍过后,牛裕刚继续介绍,当他介绍过一○二及一○八之时,隋管
立即沉声道:「一○七,你过来!」

  一○七神色若土的走了过去。

  「哇操!把耳朵凑过来。」

  「这……是!」一○七将右耳凑近之后,隋管以掌捂嘴悄声道:「一○七,
本座问你一件事,你别出声,听着,你是不是曾和雅香主上过床?」

  一○七神色倏变,全身一颤!

  「有没有?」

  一○七只好轻轻的点头。

  「是不是还有别人?」

  一○七又点了点头。

  「好!你进去开张名单给我,记住,别搞鬼,我还会问一○八的,去吧!」

  一○七立即匆匆的奔入厅去。

  「一○八,你也过来一下!」

  一○八立即神色若土的走了过去。

  隋管如法炮制的问了一遍之后,一见一○七已经出来,立即吩咐一○八入内,
同时朝一○七招招手。

  一○七将一张纸条递给隋管之后,立即归队。

  隋管将字条朝怀中一放,立即吩咐牛裕刚继续介绍。

  牛裕刚接着介绍之际,一○八已经交来字条,隋管仍将字条放入怀中,然后
继续听取介绍。

  当牛裕刚介绍完毕之后,隋管起身道:「各位,本座蒙堡主提拔铁掌护法之
职,希望各位以后齐心为本堡效劳。本座尚需到别堂拜会,各位若有什么事,可
以在今午聚餐之时当面向本座报告,禀副堡主,您有何指示?」

  白培德颔首,沉声道:「天字堂是本堡最优秀之堂,老夫相信在隋护法的辅
导及各位的努力之下,一定会更卓越的!」

  方素娟立即喝道:「多谢副堡主及隋护法的鼓励,本堂所有弟兄会誓死完成
任务的!」

  众人立即齐声附应。

  白培德点点头,立即沉声道:「隋护法,咱们走吧!」

  隋管点点头,立即跟着他朝第三栋楼房行去。

  他们二人刚步入院,立即看见不但地字堂所有的人已经挺立在院中恭迎,连
那位护法也陪笑迎了过来。

  隋管含笑道句:「不敢当!」立即走向白培德。

  那群人齐声欢呼,同时鼓掌表示欢迎。隋管含笑道谢之后,方始离去。

  他走到玄、黄二堂,也是遭受到这种英雄式的欢迎,乐得他高举双臂,频频
挥手道谢不已。他走入宇字堂院中,那群人叫得更响亮。

  隋管等他们平静之后,含笑道:「各位,五四七回来了,五四七能够干上护
法,你们也能,好好干,爱拚才会赢,告辞!」

  众人哄然欢呼,掌声如雷响个不已!

  隋管走到最后一栋平房前面,立即看见二十名大汉及六十名妇人列队鼓掌欢
迎,他立即含笑挥手走了过去。

  「哇操!告诉各位一个秘密,本座来此不到一个月,已经胖了斤余,这全是
各位的辛劳,谢谢,十分的感澍!」

  众人立即又鼓掌欢呼。

  白培德取出一张银票,含笑道:「熊彪!」

  一名大汉立即朗声道:「属下在!」

  「熊彪,这是隋护法犒赏你们的一千两银子,你代表收下吧!」

  「是!多谢隋护法的犒赏。」

  众人立即高声道谢!

  白培德带着隋管走到右侧那排房舍前,含笑道:「此地是本堡之牢房,平日
只拘禁犯错之弟兄,目前关起来喂蚊子!」

  「哇操!这表示本堡的弟兄们很守法重纪的嘛!」

  白培德微微一笑,立即带着隋管回到第一栋楼中,他们刚脱靴走到大厅,立
见公孙燕含笑坐在椅上,二人立即上前行礼!

  「二位坐下来喝杯茶吧!」

  「是!」

  二人刚坐定,小环及小雀立即送来香茗。

  二人离去之后,公孙燕含笑道:「副堡主,在你的记忆中,本堡曾有过似今
日这种热烈欢呼的情形吗?」

  「有!您及二堡主寿诞之时,亦有这种情形,不过,当时只有近百人,不似
今日这种大场面令人感到兴奋!」

  「不错,连本座也兴奋不已,隋护法,恭喜你!」

  「不敢当,这全赖堡主平日之教导,属下不敢居功。」

  「隋护法,据总护法方才向本座报告,一O七及一O八分别交给你一张字条,
本座是否可以瞧瞧?」

  「可以,不过,属下只是好奇,并无恶意。」说完,立即双手呈上那两张字
条。

  公孙燕瞧了之后,含笑道:「怎么内容完全一样呢?」

  「禀堡主,属下在天字堂之时,曾在无意中听见一O七及一O八诽谤何仙雅
香主,今日特地印证一番。」

  「隋护法,此事乃是何香主之私事,本堡又不干涉男女私情,所幸你未当众
询问,否则,必会产生误会!」

  倏听一阵步声,只见何靖良走了过来行扎道:「禀堡主,小女仙雅已经服毒,
目前正抢救之中。」

  隋管神色大变,立即低下头。

  公孙燕沉声唤道:「小环!」

  一声娇脆的「属下在」之后,小环已疾掠而至。

  「小环,自我的柜中取一粒『千草丸』来!」

  小环应声是,立即匆匆的离去。

  何靖良已接道:「禀堡主,属下方才在替小女把脉之际,发现她已有月余身
孕,尚祈堡主作主!」说完,不经意的朝隋管一瞥。

  隋管身子再震,神色一片苍白。

  就在此时,小环已经取来一粒绿色药丸。

  公孙燕立即沉声道:「小环,再去取一粒『和益丸』!」

  小环应声是,何靖良立即又道:「禀堡主,请您多赐一粒『和益丸』,因为
小女仙宜也有孕了!」

  隋管似遭雷劈,冷汗立即自额上迸现。

  公孙燕沉声道:「小环,你带着一瓶和益丸随本座前往天字堂,副堡主、隋
护法,有劳二位一并前往。」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1 14: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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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隋管站在何仙雅的房中,瞧着躺在榻上的何仙雅那张苍白的脸孔,他那张白
里透红的脸儿还一片苍白了。

  哇操!好似晚娘面孔多变化,又好似西北雨说下就下,原来陶醉在欣喜之中
的隋管想不到会突然陷入惊慌之中。

  哇操!这难道就是乐极生悲了吗?

  哇操!五四七的阴影首次笼罩他的身子了。尤其当坐在榻前椅上替何仙雅把
脉的白培德起身颔首之后,隋管好似挨了一记「左钩拳」险些儿当场晕倒。

  与何靖良一起站在榻侧的方素娟见状之后,立即焦急的问道:「禀副堡主,
可否保住胎儿?」

  「目前尚难预卜,要紧的是她必须把心情放开朗,否则,不但胎儿保不住,
而且连她本人也有生命危险!」

  方素娟悲呼一声:「雅儿!」立即趴在榻前痛哭。

  何靖良立即扶起她低声道:「夫人,别失态,堡主在此哩!」

  端坐在桌前椅上的公孙燕肃然问道:「副堡主,雅香主腹中之胎儿有多久了?」

  「一个月!」公孙燕思忖片刻,朝隋管问道:「隋护法,你入堡至今满月否?」

  「禀堡主,尚未满月。」

  「嗯!据时间判断,雅香主受孕时间该在此次离堡之后,隋护法,你是否曾
与她在一起过?」

  「是,一在柳州,一在马车上面。」

  「那就对了,雅香主腹中之胎儿必是你的骨肉,不过,本座知道雅香主曾与
你在一起乃是为了吸收你入堡。这种情形就好似她曾与那两张字条上面所列之人
在一起一般,因此,并非出自你之自愿,你可以自行决定要不要与她成亲?」

  「这……」

  「别急,雅香主会服毒,内心一定甚为痛昔,俗语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你们双方自己决定吧!去瞧瞧宜香主吧!」说完,公孙燕站了起来。

  何靖良夫妇立即在前带路。

  隋管低头跟在公孙燕身后,刚走没几步,立听对门传来何仙宜那虽然低沉,
却仍然清脆无比的声音道:「恭迎堡主!」

  「宜香主,别多礼,快上榻休养吧!」

  「禀堡主,属下身子安康,并无不适。」

  公孙燕坐在椅上,瞄了何靖良一眼,立即不语。

  方素娟忙道:「禀堡主,你还记得宜儿在七月初至柳州暗访堡主下落之时,
曾遭受骑帮地字堂堂主吴科星率众暗袭之事吗?」

  「记得,她后来是被隋护法解围的,对吗?」

  「是的!不过,为了颜面,属下隐瞒一件事,宜儿负伤闯入隋护法房中之后,
曾被心理变态的吴科星逼迫与隋护法合体。」

  「啊!会有这种事,隋沪法,你当时为何不出手制伏吴科星呢?」

  「禀堡主,杜天英严禁属下泄露谙武之事,加上属下从无与人交手之经验,
吴科星的武功甚高,因此,属下忍下来了!」

  「宜香主,事情属实吗?」

  「是的!」方素娟接道:「禀堡主,您是否还记得宜儿在本堡中秋聚餐宴上
曾因反胃而中途离席之事吗?」

  「害喜呀!」

  「原来如此!副堡主,偏劳你了!」

  何仙宜闻言,立即羞赧的低头坐在榻沿。

  白培德朝方索娟携来之椅上一坐,右手食中二指一搭上何仙宜的右腕脉之后,
双眼立即缓缓的闭上。好半晌之后,只见他起身道:「禀堡主,宜香主已经有近
三月之孕,由脉象看来,若非是个胖状丁,就是双胞胎!」

  隋管全身大震,立即又低下头。

  何仙宜起身之后,立即羞赧的站在方素娟的旁边。公孙燕沉声道:「宜香主
一向洁身自爱,隋护法,本座相信你在事后一定会发现」落红「的!」

  「是……是的!」

  「隋护法,宜香主负伤闯入你的房间被迫与你结下这段缘,此事亦需你们双
方自行决定,本座不便干涉!」说完,迳自起身。

  隋管跟在她的身后步入院中,突听一阵悠扬的钟声传来,隋管立即恭声道:
「禀堡主,属下今午需与天字堂的弟兄们聚餐。」

  「那你就留下来吧!」

  「是!」

  隋管进入餐厅之后,厅中立即响起掌声,隋管一见当中桌上只有翟义勇三人,
立即含笑道:「一三八,你过来!」

  一三八应声是,立即抱着一坛酒奔了过来。

  「哇操!本座只要你敬三杯,你却抱了一整坛来,太上路了吧!」

  众人立即哄然一笑!

  一三八红着脸道:「禀护法,属下目光如豆冒渎了你,蒙你海涵,属下特向
厨房买了这坛酒,请你笑纳!」

  「哈哈!好,各位本座就借花献佛,待会每桌选三人裂来各喝一杯酒,既往
不咎,咱们祝一三八以后事事顺利,开动!」

  众人哄然鼓掌之后,开始动筷。

  一三八恭敬的拍开泥封,替他们四人及自己斟了一杯洒之后,问道:「禀护
法,属下是否可以先敬你一杯酒?」

  「可,不过,本座习惯于填过肚皮之后才喝酒,先欠着吧!」

  「护法保养有术,属下理当看齐,待会儿再敬酒吧!」

  「哈哈,那就开动吧!」隋管虽有何仙雅二女怀孕之困扰,不过,他由堡主
话中之意知道她在暗中支持自己,而且白老也会支持自己,于是,他存心疯一次!
何况,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支持涂光成对何靖良复仇呢?何靖良的两个宝贝女儿
自投罗网,肚皮「通货膨胀」,何靖良一羞恼,隋管反而更高兴。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他哈哈一笑,道:「一三八,祝你事事顺利,干!」

  「谢谢护法,请干杯!」

  隋管与一三八连干三杯之后,朗声道:「各桌代表,快过来敬一三八呀!」

  热烈鼓掌声音中,五六十人已经笑嘻嘻的走了过来,隋管一见其中居然还有
十二名少女,他不由微微一笑。

  一三八胀红着脸,道:「禀护法,属下招架不住哩!」

  「哈哈!翟香主,俗语说:」长官爱护部属,部属敬重长官「,你身为他的
长官,总该替他挡挡酒吧!」

  翟义勇冽嘴笑道:「是!是!应该,该应!」

  厅中立即热闹起来,隋管一见翟义勇及一三八被灌得频频啊啊连叫,正在高
兴之际,却见六位少女已经含笑走了过来。只见她们各斟一杯酒,由其中一人含
笑道:「禀护法,属下六人代表四十名姐妹们敬你,祝你政躬康泰!」说完,立
即一饮而尽。

  隋管道过谢,刚饮完那杯酒,第二名少女又道:「禀堂主,尔后请多指教!」
说完,立即也含笑一饮而尽。

  隋管道:「彼此互勉!」

  刚喝完酒,笫三位少女又道:「禀堂主,属下们以您为荣!」说完,含笑干
了一杯!

  隋管道句:「不敢当!」

  刚干杯,第四位少女又脆声道:「禀堂主,希望能够早日喝你的喜酒!」立
即一饮而尽。

  隋管稍稍一怔,道句:「本座会继续努力!」立即一饮而尽。

  第五位少女含笑道:「禀堂主,祝您步步高升!」

  「哈哈!谢啦!」

  第六位少女含笑道:「禀堂主,祝您情场,事业皆春风得意!」

  「哇操!好词,谢啦!」他刚喝完那杯酒,一见酒坛已空,人群纷纷回座,
立即朝满脸通红的一三八道:「一三八,你没醉吧!」

  「没……醉……不过……快了……」

  「哈哈!翟香主,让一三八休息一下吧!」

  「是!」

  隋管起身朝四周一瞧,含笑道:「各位,人性本善,不过,只非圣贤,难免
会犯错,各位今后有任何问题,别忘了来找本座,知道吗?」

  众人哄然应道:「知道!」

  「好!今日之聚餐到此结束,他日再续吧!」

  在众人的热烈掌声及「恭送护法」声中,隋管回到了房间,只见小雀端了一
壶热茶进来,脆声道:「护法,请用茶!」

  「谢了!小雀,多谢你这位红娘!」

  「红娘?属下没有呀!」

  「有啦!你忘了」破「什么的啦?」

  「喔!护法原来是指那档子事蚜!格格,属下还以为是那件事哩!」

  「哪件事?」

  「是您和两位何香主之喜事呀!」

  「咦?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哩!」

  「禀护法,你歇会吧!」

  「好吧!谢啊!」

     ***    ***    ***    ***

  当天晚上子时之际,隋管刚调息完毕,正欲就寝之际,突听三声轻细的敲门
声声,他立即起身开门。只见白培德及古皮当门而立,隋管正欲出声,白培德二
人已经闪了进来,同时关上房门,道:「阿管,古老弟要见你!」

  隋管一听白培德对古皮作如此亲热的称呼,立即含笑道:「白老,古老,请
坐!」说完立即迅速的斟妥香茗。

  古皮含笑颔颔首又饮了一口茶之后,含笑道:「隋护法,你在夜间目睹属下
这张满是疤痕的脸儿,会不会害怕?」

  「不会,古老,请你直呼」阿管「!」

  「阿管?好,我就私下唤你阿管,你可知道我在你入堡搜身之时,为何要令
你脱光身子的道理吗?」

  「请明告!」

  「阿管,你的相貌酷肖令尊,我在惊讶之余,当然要进一步印证,经过瞧见
你左臂上的铜钱胎记,已经确定你是我那位隋老哥之孙了!」

  「古老,你……你认识先祖吗?」

  「不错!我曾经误杀一名匪徒,蒙隋老哥挺身作证及四处奔被,仅被关了一
年即出狱,因此,我跟随他一段时期。在令尊出世之时,我曾瞧过他的左臂有一
块铜钱胎记,因此,得以确认你的身份,实在太令我高兴了!」

  「古老,你可知道先父被害之事?」

  「不知道,我是在令祖收了一名叫贺达权之少年为徒,由于我嫌他的双眼太
灵活,心计过人,因此,曾劝令祖逐他出门。令祖爱惜他的资质予以留下,我却
遭贺达权积恨在心,终于误中他的阴谋与令祖发生误会,因而离去。」

  「哇操!贺达权?白老、古老,你们可知此人目前在何处?」

  二老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哇澡!古老,你还记得贺达权之相貌吗?」

  古皮低声道:「由于时隔二十余年,身材及容貌皆有异,所以连我也不敢确
定,唉!但愿不是他。」

  「古老,你言下之意是指……」

  「阿管,我赞成你与何家那两个丫头成亲!」

  隋管怔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古皮沉声道:「阿管,何家这两个丫头不但美若天仙,聪明伶俐,而且颇为
孝顺,何仙雅会做那件事,也是何靖良逼她吸收心腹的!」

  「哇操!世上哪有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呢?」

  白培德接道:「何靖良原本甚为正常,可是,近年来,尤其这一两年越来越
不喜欢言笑,不知为了何故?」

  「白老,雅香主是何时间开始接近那些男人的?」

  「去年中秋以后才传出此事,雅丫头因此落寞一阵子哩!」

  「哇操!看来事情的症结全在于何靖良的身上了。」

  古皮点头道:「阿管,这就是我要你与那两个丫头成亲之主要原因,你不妨
多加考虑一番!」

  白培德接道:「阿管,堡主在今天午后曾经与我研究过此事,为了遏阻何靖
良继续扩充私人力量,你该与她们成亲!」

  「我与她们成亲能够阻止何靖良的野心吗?」

  「能!只要她们不被她利用,他就没辙了!」

  「可是,万一他是杀害先父母之凶手呢?」

  「若真有此事,她们二人也无法阻止你报亲仇,否则你可以把她们休了!」

  「那……那不是太不幸了吗?」

  「阿管,大局为重,你等数天之后,再向堡主表明心意吧!」

  「是!」

     ***    ***    ***    ***

  农历十月十五日,是小官大帝的圣诞纪念日,俗称「下元节」,全国各地皆
兴高采烈的庆祝这个佳节。

  双燕堡自一大早即是喜气洋洋,热闹纷纷,因为,这天是隋管和何仙雅、何
仙宜成亲的大喜日子。隋管这位神奇小夥子不但在短短的不到两个月期间跃登双
燕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护法,更赢得大部分堡中高手之信服!因此,人人自动自
发的早在三天之前就把整个双燕堡里里外外布置得美轮美奂,喜气洋洋!

  何靖良面对这种情形,在羡妒之余,开始动隋管的脑筋了!

  婚礼在午时如期的举行,在公孙燕福证之下,掌声久久不歇。

  由于天公作美放晴,使寒意稍减,近千人坐在宽敞时前院花树闻之桌旁,享
用着佳肴,分享喜悦气氛。

  白培德以男方主婚人的身份带着新郎及新娘在众人的鼓掌欢呼之下,开始步
向大厅准备进入洞房。

  突见隋管一个踉跄,立即朝前面摔去。众人方在一怔之际,何靖良已经及时
撑起他,「丈人疼女婿」,何靖良干脆挽着隋管进入新房了。

  新房设在公孙虹那间宽敞又豪华的房中,何靖良将隋管挽入房中之后,双目
迅速的一瞥,左掌立即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何仙宜芳容倏变,不知该怎么办?

  何靖良将小瓶抛给她,左手食中二指一扬,示意何仙宜将两粒药丸塞入隋管
的口中之后,立即将他放在椅上。何靖良正欲启口,倏见白培德匆匆行入,他立
即含笑道:「小婿太逞强了!」

  白培德瞥了隋管一眼之后,呵呵笑道:「那些人也真缺德,新婚之夜把新郎
灌成这样子,成何体统呢?」

  何靖良含笑道:「弟兄们可能皆知小女二人已有孕!小婿必然不敢越雷池一
步,所以才放心的灌他酒吧!」

  「呵呵!有理,来咱们去喝几杯吧!」

  「理当奉陪,请!」

  他们二人离去之后,何仙宜走到左侧那条软榻前面,趁着卸下风冠之际,将
那瓶药放在凤冠里面。

  她除去霞帔之后,突听隋管「呃」了一声,立即捂嘴跑入盥洗室,不久,立
即听见一阵密集的呕吐声音。

  何仙宜觉得一阵反胃,慌忙关上盥洗室之门,回头一瞧何仙雅已经关上外侧
房门,她立即走了过去。

  「妹子,他怎么啦?」

  「吐得很凶,我也跟着想吐,只好关上门。」

  「妹子,你真的要听爹爹的话吗?」

  「姐,你瞧见啦?咱们该怎么办?」

  「妹子,姐姐的牺牲还不够鸣?天可怜见,幸遇管弟不计前嫌接纳了姐姐,
妹子,你不能重蹈姐姐的覆辙啦!」

  「可是,姐姐,我觉得他有点儿勉强呢!」

  「那是人之常情,妹子,咱们要以时间及柔情来让他接纳我们吧!」

  「可是,爹若问起,咱们该怎么办?」

  「妹子,我来和爹说,把药给我,爹已经害了人家的一家人,咱们撇开自己
的终身幸福不提,也不能做这种事!」

  「姐,你现在就要去吗?」

  「不,爹问起之时再说!」

  何仙宜立即将那瓶药交给何仙雅。何仙雅打开瓶塞,闻视一下之后,盖上瓶
盖,恨恨的低声道:「蚀骨丸,好狠,妹子,以后不准替爹做这种事!」

  「我……好吧!」

  「妹子,别怪姐姐太霸道,爹实在太狠了,他也不想想,他即使能够控制管
弟,也无法对付副堡主及精明的堡主呀!」

  「这……」

  「妹子,你是愚孝,你是在害爹爹哩!」

  「我……」

  「妹子,你自己考虑一下,我去瞧瞧他!」

  何仙雅打开房间,立即看见干净的青石地面溅了不少之莱肴,隋管正趴在茅
坑上方,有一下没一下的呕吐著。那股酸腐之呛味令何仙雅立即皱上眉头。

  倏听何仙宜低声道:「姐,叫下人来帮忙吧!」

  「不!这会有损管弟的颜面,你去歇会,我来整理吧!」

  「我……没关系,我打温水倒入池中,咱们扶他进去泡一下,好吗?」

  「好吧!不过,你的身子不方便,可要小心些!」

  两人打开百叶窗,先以湿布拭妥地上之脏物,走入茅房中,一见隋管已在呼
呼熟睡,二人不由相视苦笑。

  两人脱下隋管的礼袍,然后将他赤裸裸的泡在温水池中,隋管「哎唷」一叫,
双眼立即一睁。

  何仙雅含笑道:「别乱动,你吐得一塌糊涂,先泡泡温水,待会儿睡觉。」

  「这……偏劳二位姐姐了!」何仙雅拿着毛巾,含笑获默的擦拭着隋管的下
半身。何仙宜羞赧的替隋管擦拭着上半身。

  隋管虽然头疼口干,乍遇这种温柔劲儿,心里一阵激动,他的那位「小兄弟」
倏然「立正致敬」。

  何仙雅双颊倏红,立即加速搓洗着隋管的双腿。何仙宜无意中瞥见它的那副
德性,全身立即不大对劲。

  隋管见状,自己也尴尬万分,可是,它偏偏不听话硬是不肯低声下气,气得
他只好自动起来了。他匆匆的以架上的大毛巾擦干身子,低头一瞧自己的衣衫已
沾满了秽物,他只好逃难似的掠入一张榻上了。他将棉被一盖,一见二女并没有
如他预料中三八兮兮的返来,他在一怔之下,突然听见盥洗房中传来洗衣之声音。
他又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无误之后,立即走到柜前取出一套新衫穿了上去,然后,
走到了盥洗房外。他推开门一礁,果见二女蹲在青石地面上,清洗着自己的衣衫,
他内心一阵激动,立即颤声道:「雅姐,宜姐,你们……」

  何仙雅拭去额上的汗水,回头一笑向道:「管弟,你怎么不休息呢?」

  隋管轻轻的牵起她们,心疼的道:「二位姐姐,你们皆有孕,拜托你们多保
重,交给小环及小雀她们去洗吧!」

  何仙雅忙道:「可是,她们会笑你呀!」

  「管他的,咱们下回请满月酒的时候,我一定会把酒量练妥,绝对不会似这
次般出糗,洗洗手,休息吧!」

  何仙雅双颊倏红,边洗手边低声道:「瞧你想得那么远,刚成亲就想要请满
月酒,也不怕别人笑话!」

  「哇操!管他的,让别人去笑吧!反正咱们又没听见,宜姐,你怎么不洗洗
手呀?累了老半天,早点儿休息吧!」

  何仙宜羞赧的低头道:「我……我想上个小茅房。」

  「我……失礼,我马上走!」隋管带上房门之后,坐在几旁椅上喝了数口香
茗之后,只觉身子稍为舒服些,立即坐在那儿想着二女方才洗衣的情景。

  哇操!他实在太感动了。

  何仙雅在隋管出去之后未待何仙宜提醒,立即取出那瓶药匆匆的塞入衣柜中,
可是,旋又塞入茅房中之纸卷中。

  何仙宜低声道:「姐,用水化掉!」

  「这……不妥,药性太强了,恐怕会连盆子也溶掉哩!」

  「真糟糕,他怎会醒来呢?若被他瞧见此瓶药,该怎么办?」

  「妹子,咱们联手服侍他,只要他睡着之后,就没事了!」

  何仙宜双颊倏红,低声道:「可是,腹中之胎儿……」

  「别让他直接压上就行了,你瞧我的吧!走!」说完,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何仙宜只好羞赧的低头行出。

  隋管一见二人仅着一套中衣走了出来,尚且前襟还湿了四处,立即开心的道:
「二位姐姐,天已转凉,衣衫已湿,换套吧!」说完,立即自椅上站了起来!

  何仙雅一笑道:「」管弟,别麻烦啦!休息吧!「话未说完,她早已解开中
衣之带。

  「哇操!雅姐,别这样子,不行啦!」

  「咦?什么事不行呢?」

  隋管窘红着脸,支吾的道:「你们……有孕……好似……不行……不行……」

  「不能亲热,对不对?」

  「错矣!管弟,你是否阅过」黄帝素女真经「?」

  「没有……我到哪儿去瞧过这种书呢?」

  「差矣!世俗人皆把男女燕好鱼水之欢,视为有损身子,其实若能调剂得宜,
彼此皆有益哩!黄帝素女真经当中有篇专门提及与孕妇燕好之诀窍,那就是」隔
山找虎,宜疾宜轻「懂吗?」

  「这……小弟愚蠢,请指点!」

  「格格,很简单,」隔山打虎「是一种姿势,你瞧!」说完,迅速的脱去肚
兜及亵裤,然后行向榻前。只见她停在床前尺余处,双腿与肩同宽分开而立,上
身一弓,双掌朝榻沿一按,立即突出那圆臀。

  隋管方才吐得一塌糊涂,经过趴在茅坑孔闻了一阵子「阿摩尼亚」之后,精
神已振奋不少,此时乍见这种绝景,立即土气如虹。不过,他仍然保持「伸士风
度」坐着不动。

  却见何仙雅回首含笑道:「至于宜疾宜缓,表示无论你使用预挺旋……什么
招式,速度要快,力道则要轻!」

  「哇操!我明白了!」

  「格格!既然明白了,还不出招打虎!」

  「这……真的不要紧呢?」

  「格格!真的啦!我难道不会珍惜自己的身子吗?俗话说」头瞑空,不是死
某(妻)就是死某(夫)「,来吧!」

  「可是,宜姐呢?」

  「格格,今天是双美会英雄,宜妹是」孔融让梨「,我是」披荆斩棘「在前
开道,但愿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哇操!好,我应先找上你这位」孔融「的姐姐!」说完,迅速的脱去衣衫,
端枪叩关。

  战鼓一鸣,他果然疾速前进刺,不过却不敢全力闯进。

  何仙雅情不自禁的格格轻笑,旋臀扭腰着。

  「哎……哎呀……格格……我……我会死……你的……你的……那支……哎
呀喂……实在真历害……我……哎呀……太快乐了……」

  何仙雅这下可满足了,因为这根掘凿深井的工具,正如她理想,下面的小嘴
鼓得凸凸的,还有矛头顶住花蕊的滋味,火辣辣的烫得全身舒畅。

  一个时辰之后,倏听何仙雅格格一笑,脆声道:「妹子,准备!」

  何仙宜羞的低头脱光身子之后,立即拉开架式。

  「管弟,去吧!记住,宜疾宜轻!」

  隋管调皮的在她的双唇轻轻一捏,立即转移阵地。

  「顽皮鬼,待会定要你好看!」

  隋管哈哈一笑,闯入何仙宜那条关羊肠小径,立即停下身子,贴在她的酥滑
背部低声问道:「宜姐,还恨小弟吗?」

  「我……忍心码?」

  「宜姐,你真好,若有不适,马上告诉小弟,好吗?」

  何仙宜欲灭高升,血液沸腾,浑身酥麻,六神飘荡,早就将一切抛到九宵云
外了,心里痒得难忍。

  「冤家……快……快来呀……我受不了蚜……我极需要你……我也愿死于你
凶猛摧残之下……啊……」

  隋管再度启动马达,疾速的旋转起来了。

  何仙宜完全沉醉了,那小猎咪小嘴一开一合的嗡动,矿泉水滴滴的向外流,
急抬肥臀摇摆不停,可见她已急不可忍了。

  隋管将他那英武、挺拨的「话儿」,紧顶住了「蟾蜍」,将矛头轻轻摩辗着。

  「啊!好弟弟,你不要再挑逗我了,我忍受不了,可怜 可怜我!」她歹声
歹气的哀求,她骚荡抬粉臀,急速往上迎合,长矛渐渐的插入,使「蟾蜍」扁扁
的嘴只周隆起,矛头顶着花蕊。美死了,不过也有点难过。她抬高粉臀晃动更急,
一个急抬,一个猛插,「噗滋!」「噗滋!」的声音,在空间响起。她的「下水
道」像是一口「工空水井」,隋管索性放长线,掘深进,这条坑道也真深,好在
隋管的工具也够长!

  半个时辰之后,突听何仙宜低声道:「管弟,停!」

  隋管立即停下行动,朝侧躺在榻上观战的何仙雅问道:「雅姐,行吗?」

  「行呀!别胡顶就可以了!」

  隋管如奉旨的立即挟着何仙宜上榻,何仙宜立即摆开了架式,那份色急的神
色,令隋管兴奋万分!

  隋管立即以双掌支起身子疾旋起来。

  何仙宜情不自禁的连连低唔,同时疾旋着。

  何仙雅见状,叫道:「妹子,别这样,小心些!」

  「可是,我……」

  「妹子,细水长流,来日方长!」

  何仙宜身子一顿,立即缓了下来。

  隋管悄悄的深入分余疾旋,爽得何仙宜唔得更大声了。

  直到她开始轻颤之际,何仙雅立即道:「管弟,停!」

  何仙宜倏地扣住隋管的双臂,道:「别走,再……再等一下。」

  隋管立即放缓速度轻旋起来。

  盏茶时何之后,何仙宜方始满足的放隋管离开。

  隋管刚转移到何仙雅的桃源胜地,何仙雅低声催句:「旋!」自己立即疾速
的旋动起来,不由令隋管一怔!

  何仙雅立即低啐声:「少吊人家的胃口嘛!旋呀!」

  「哇操!百步笑五十步,真是受不了这些幼齿仔!」于是,他再度疾旋起来。

  随着时间之消逝,何仙雅再度胡说八道,而且声音越来越急促越高亢,逗得
隋管也连连低唔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终于「同归于尽」了。

  「管……弟……美……吗?」

  「喔……美得……冒泡……」

  「管弟……去陪……宜妹吧……」

  「那……你……我……没事……去……说些好听的……去呀!」说完,立即
以被覆身转了过去。

  隋管硬着头皮走到何仙宜的榻前,立即看见她羞羞的将胴体移向内侧,隋管
立即轻轻的将右耳贴在她那微凸的小腹上。

  何仙宜羞羞的轻轻推他,低声说:「别这样子嘛!」

  「嘘!小夥子在说话哩!」隋管上榻,侧躺在她的身前,将她搂入怀中,立
即印上她的樱唇,何仙宜轻轻的一颤,立即热情的吻着。

  好半晌之后,何仙宜喘呼呼的退后些,隋管轻按在她的小腹,柔声说:「宜
姐,苦了你啦!」

  「没……没关系……」

  「宜姐,你在七月初是如何离开柳州的?」

  「说起此事,你好可恶,我那时身负重伤,又刚被你害得寸步难行,只好暂
时躲入林中。」

  「哇操!失礼啦!」

  「还有,我回来不久,就被腹中这个小家伙整得全身发软,频频干呕,胃口
全无,足足的苦了一个月之后,才比较正常些!」

  「哇操,失礼,是小弟的错!」

  「还好,你那天当众问起那个死老鬼,我以为你要抖出那件事羞辱我,当时
险些晕倒哩!」

  「哇操!我怎会那么没有风度呢?」

  「去你的,你如果有风度,怎会耍出一O七及一O八那两幕戏呢?」

  「哇操!爱之深,责之切,我已经忍了甚久啦!」

  「你……你真的肯接纳大姐吗?」

  阿管握着她的右手食指比在自己的心口,正色道:「宜姐,以你的武功,轻
轻的一画,应该可以瞧见我这颗心是红还是黑?」

  「你不怪她的过去了?」

  「宜姐,你美若天仙,气质高雅,身份又如此崇高,而我只是替人打杂的儿,
你肯嫁给我,我能不接纳大姐吗?」

  何仙宜身子一颤,双眼含泪,颤声道:「管弟,你没有骗我吗?」

  隋管的双手抚着她的双颊,道:「宜姐,你瞧,我有骗你的样子吗?」

  「喔!管弟,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说完,自动热烈的吻着他。

  隋管身子一翻,下身一扭,居然又闯进「桃源洞」中,何仙宜慌忙松口道:
「管弟,你……你还……还要吗?」

  隋管双颊一红,轻声问道:「好吗?」

  「我……我怕小宝宝……」

  隋管身子一震,立即翻身下马。

  「管弟……对不起!」

  隋管轻轻的亲了她一口,感激的道:「宜姐,谢谢你的提醒,我……方才实
在太冲动了,好险喔!」

  「管弟,早点歇息,好吗?」

     ***    ***    ***    ***

  翌日清晨,隋管正与何仙宜交腿睡得正熟,突觉鼻中一阵急痒,打个「哈啾」
之后,立即醒了过来。

  何仙宜睁眼一瞧见何仙雅已经含笑在梳理秀发,她立即满脸通红的将头整个
的进入棉被之中。

  「哇操!大姐,你越来越顽皮了,别逃!」说完,立即扑了过去。

  何仙雅格格一笑,闪开之后,啐道:「瞧瞧你这副德性!」

  隋管低头一瞧,立即双颊一红,只听他「哇操」一声,立即身子一闪继续扑
去,立听何仙雅格格一笑,「嗯!不要嘛!人家要梳头发嘛!」

  隋管将她搂入怀中,问道:「大姐,你还记得咱们上回在马车中,你也曾以
头发作弄我,最后遭到什么教训呢?」

  何仙雅双颊倏红,低声道:「管弟,你又要啦?」

  「嗯!欢迎吗?」

  「这……会不会被小环她们笑呢?我出去敷衍一下,你先和宜妹来吧!」说
完,朝何仙宜使了个眼色。

  何仙宜立即想起她要将「蚀骨丸」还给爹,立即掀开棉被,双臂一张,风情
万种的笑道:「管弟,姐姐为昨晚之事向你致歉!」

  隋管亲了何仙雅一下,低声道:「别浪费太多时间,否则,我会到外面去找
你!」说完,立即上榻。

  何仙雅格格一笑道:「管弟,真瞧不出来你这么斯文,胃口会这么大,我看
该再另外讨几房侍妾哩!」

  隋管闯入何仙宜的「桃源洞」中,边轻旋边笑道:「哇操!大姐,拜托你别
如此鸡婆,我的心中只有你们二人而已。」

  何仙雅边梳发边问道:「真的吗?柳州那个妞儿呢?」

  隋管神色一变,立即停下来。

  何仙雅格格一笑,道:「算啦!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何况,你现在是我的上
司,又是老公,我敢反对你另外纳妾吗?」

  隋管突然「罢工」,坐在榻上道:「大姐,那位姑娘名叫刘莺莺,是我的青
梅竹马的好友,若有机会,我会取她为妻,你们三个一般大,懂吗?」

  「格格,安啦!姐姐不会吃这种飞醋啦!不过,你目前最好暂时别提此事,
免得她们一家人卷入本堡与黑骑帮火并之中。」

  「大姐,你是担心地们会被挟为人质吗?」

  「不错,管弟,我不愿意你受伤与操心,懂吗?」

  「我懂,谢谢你的关心。」说完,重又进入「阵地」忙碌起来。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何仙宜一见何仙雅已经梳妥头发走向盥洗房,她心知大
姐要去取那瓶「蚀骨丸」,立即含笑道:「吻我!」说完,轻轻的搂着他的背部。

  隋管停下旋转,凑近她的嘴旁,低声问道:「宜姐,会不会不舒服?」

  「没关系,管弟,你好细心温柔喔!」

  「宜姐,你是我的心肝,我能不细心爱护吗?」说完,立即贴上她的樱唇。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何仙雅嫣然一笑,悄然外出。

  半晌之后,突见何仙宜喘道:「管……弟……先……起……来……」

  隋管一撤退,何仙宜立即起身靠在床前,只见她的右腿缓缓高举,举过头顶
之后,倏地以掌托住小腿,那迷人的「桃源胜地」立即整个的显露出来。只听她
嫣然一笑道:「管弟,旋!」

  「这……你会不会腿酸呢?」

  「不会啦!等酸了之后,再告诉你吧!」

  隋管面对这种别致的「金鸡独立」,当然蠢蠢欲动了。等他闯进去之后,那
种美妙的滋味立即使他兴奋的旋动起来,立听何仙宜唔唔连连,那对凤目也迷了。

  盏茶时间之后,突听她唔了一声,道:「好……酸……痒……」

  隋管慌忙紧急刹车,同时欲撤军。却见何仙宜按着他的右肩,道:「不是…
…腿酸……续……旋!」

  隋管心中大喜,立即再度天旋地转了!

  又过了盏茶对间之后,只见何仙雅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只见她吸口气,强挤
出一张笑脸,格格笑道:「好一式」金鸡独立「,谁发明的?」

  「哇操!是宜姐啦!大姐,你准备啦!」

  「格枢!管弟,你越来越凶悍啦!」说完,将食盒摆在桌上,同时脱去衣衫,
摆开架式。

  隋管扶着全身哆嗦的何仙宜抱上榻之后,立即走到何仙雅的身前,只见他那
张嘴含住她的左峰,立即吸吮起来。

  「喔……别……别害……姐姐……」

  隋管含笑道:「让小弟吸点东西,补充点体力吧!」

  「格格…哪吸得出东西来?别逗……姐姐啦!」

  隋管后退半步,闯入禁区之后,立即旋转起来。

  「喔……管弟……你怎会……如此强……呢……」

  「哇操!雅姐,若非你慧眼识英雄,小弟怎有今日的成就呢?于情于理,我
皆该全力报答你哩!」

  「格格!说起此事,姐姐就惭愧,姐姐当初只是打算要去教训你,哪知,却
反而被你教训一顿哩!」

  「哇操!一定是宜姐说了我的坏话,对不对?」

  「格格!别冤枉她,宜妹回来之后,一直不吭声,是姐姐看她的行动有异,
打破沙锅问到底之后,她才招供的哩!」

  「哇操!宜姐,你怎么不吭声呢?若换了我,早就挥动大军复仇啦!」

  何仙宜若笑道:「问题是,我自己也分不出该不该恨你呀?」

  「这……为什么呢?」

  「我……自己闯进去的,岂能怪你呢?可是,我想起珍守二十年的贞操却糊
里糊涂的被毁掉,立即又不甘心!」

  「哇操!我体会得出这种心情。」

  何仙雅含笑道:「我一见宜妹的样子,当然要打抱不平啦!哪知,险些就把
命丧在柳州哩!」

  「哇操!那也不错呀!那儿的棺材挺有名的哩!」

  「去你的,少拉生意啦!管弟,你可知道宜妹在获悉怀孕之后,伤心害怕到
什么程度吗?」

  「哇操!心事啥郎知,不可言喻。」

  「管弟,宜妹一向以冷艳、不苟言笑出名,若让人家知道她没来由的怀孕,
你说,她怎么受得了呢?」

  「宜姐,真对不起!」

  何仙宜含笑道:「没事,如今已是雨过天晴哩!」

  「哇操!真难为你了,我越想越歹势哩!」

  何仙雅格格笑道:「别想那么多,以后好好的待她吧!」

  「是,遵命,小心啦!」说完,立即全速启动马达旋转起来。

  何仙雅娇呼连连,毫无顾忌的扭动着,好半晌之后,她方始软绵绵的道:
「管……弟……我……服……服……了……」

  隋管道声:「失陪……」立即冲向何仙宜。

  何仙宜暗暗叫苦,却笑嘻嘻的摆开架式。

  所幸,过了盏茶时间之后,隋管安静下来了。

     ***    ***    ***    ***

  泰山观日出,自古有名,好似咱们台湾的山里一般,令人大饱眼福。

  这日黎明时分,观日峰上风大天寒,虽有金黄色的晨光,却仍难以稍减寒风,
却见三道绛影比肩挺立。

  居中而立的隋管叫道:「哇操!果然不愧」沧海浴日,金轮荡漾「奇观。」

  立于左侧的何仙宜脆声吟道:「曙星渐没,微波散绮,金轮将升,海雾尽壶,
荡羡久之,委实人间奇景。」

  立于右侧的何仙雅脆声呼道:「瞧仔细,朝阳快要出来啦!」

  倏见红光一露,三人只觉灼灼逼人,立即眯眼低头。

  半晌之后,只见隋管指着远处五株千年大松,叫道:「哇操!二位姐姐,你
们瞧,那五株大松在阳光沐浴下,好美喔!」

  何仙宜脆声道:「不错!它们乃是被秦始皇敕封的五大夫松哩!」

  「哇操!秦始皇这么喜欢封官呀?连松树也要封官,真是莫名其妙!」

  「格格!相传,秦始皇昔年登泰山,适逢大雨,由于曾在那株大松树下避雨,
所以封它们为五大夫!」

  「哇操!早知如此,我就替他撑伞啦!」

  二人不出格格连笑!

  倏听远处山道传来一阵嘿嘿朗笑,山风虽响,却仍然掩不住阴笑,可见来人
的内功不凡,隋管三人立即向后转。只见三十余名商买、书生打扮、年纪不一之
人鱼贯行来!

  立听何仙雅低声道:「小心,可能是黑骑帮之人。」

  「哇操!山道入口不是有本堡的重重岗哨吗?他们如何混进来的?」

  「可能是由松林迂回来的,他们过来了!」

  隋管立即踏前一大步,沉声道:「站住!」

  那三十六人冷冷的瞄了隋管一眼,突然向左右分开疾奔而来。

  隋管身子一闪朝迎面奔来的那名老者挥出一掌,右手一引剑雇,迅速的使出
「迅及雷耳」「登峰造极」及「石破天骜」。

  一招三式,却有六名书生双手捂喉暴死在地上,好快的手法,好霸道的指法,
所有的人全怔住了。连隋管自己也怔住了!

  倏听为首老儒喝道:「并肩子上!」

  只见他们匆匆脱下厚袍,立即各自黑衣劲装之腰际抽出一把寒光连闪的软剑,
真气一贯,迅速的扑向隋管。

  隋管旗开得胜,信心大增,一口气又杀破三名大汉的喉结之后,夺过一把软
剑,使出「破天剑」大开杀戒。

  剑气如虹,嘶声刺耳,在声声充满惊骇及疼痛的惨叫声冲,一颗颗人头不停
的飞了出去。鲜血自断头及颈项中不停的喷出,交织而出了一幅血腥的晨景。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向山下掠去的老儒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自胸口穿出的剑
尖,踉跄走了三步,立即倒地气绝。

  观日峰上立即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了。

  隋管挥挥袖,转身笑道:「二位姐姐,你们没事吧?」

  何仙雅颤声唤句:「好管弟……」立即扑入隋管的怀中,只听她咽声道:
「管弟,你不是人……你是神!」

  「哇操!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要骂我是色鬼哩!」

  「你……你一点儿都不会紧张吗?」

  「哇操!怎么可能不会紧张呢?不过,一想起你们的安全,我就豁出去啦,
想不到这些老包如此的不堪一击!」

  何仙宜含笑道:「管弟,不是他们不堪一击,是你的武功太出神入化了,管
弟,能把招式名称说一下吗?」

  「这……我也不知道呀!我只是照着小册练而已。」

  何仙雅白老儒的身上搜出一面马形乌铁牌,立听她惊呼道:「啊!此人拥有
此牌,身份不低哩!」她翻过背面,立见右上方刻着「叶堂主百战」五字,立听
她欣喜的道:「管弟,你宰了一名黑骑帮堂主哩!」

  「哇操!真的吗?让我瞧瞧。」

  「管弟,听说蒋义聪的身上也有一面这种令牌,是吗?」

  「是的!怪啦!这个老鬼不会是冒牌货吧?怎么经不起我挥几剑及乱掷一剑,
就」嗝屁「了呢?」

  「格格!我保证他一定是正牌货,管弟,别说是池,就是我也无法招架你方
才那种疾逾闪电、万若鬼魂的剑法。」

  隋管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真的有疾逾闪电吗?会不会比」隔山打虎,
宜疾宜轻「还要快呢?」

  「你……你好坏!」

  「哇操!哪儿坏?要不要检查一下。」说完,佯欲检查下身。

  二女双颊通红,相偕匆匆的离去。

  隋管哈哈一笑,随后跟去。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1 14: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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