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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命运三部曲】【全】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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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 山路听了他们对话,我对银花又有些担心。不过,她越往下游走,离市
区越近,越安全。

  “玫瑰!你在哪儿。快出来!”

  我听见司菊在叫我,我从树丛中钻出来,顺她的声音去找,发现她们几个都
在四五十米远一块草坪上。这儿人迹罕至,草木茂盛,若不是她们喊,还真找不
到。我趟过齐腰深的草丛,走到她们那儿。司菊正费力地帮凤仙解绳扣,向阳花
也走到我身后给我松绑。过了好一会,司菊才透了囗气说∶“凤仙。这个王八旦
绳结真打得真紧,我手牙并用,才解开。”

  当司菊把凤仙完全松绑后,我身后向阳花还没有一点动静。我有些急了,说
∶“怎么搞的?还没解开。”

  “你这绳结太紧,又浸了水,绳结硬得同石头,用牙都咬不动。”

  “让我来看看。”司菊走到我身后说∶她用尽所有手段,也无济于事。最后
不得不放弃努力。说∶“这真叫紧,除非用刀割,否则不行。”

  “大家匆匆忙忙逃下船,什么也顾不上,哪带有小刀。”向阳花着急的说∶
“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向阳花看看天空太阳又说∶

  “天快黑了,我们还未找到路。上不了路,就找不到村子。那晚上只有在野
外过夜了。这儿己是山区,遇到野兽怎么办。现在是秋末,这里晚上还是挺冷的。”

  “那赶快走吧!我们往什么方向走?”大家不约而同的说∶往那儿去,谁也
拿不出主意。我当时未想这些。我着急的是我还被五花大绑着呢。她们都是自由
身。这样走在一起,大白天遇到路人,会怎样看待我。越想到这儿,我就越感到
麻绳勒得身上难受,越感到无地自容。若这样绳捆索绑的出现在佰生人面前,倒
不如就在这里呆着“玫瑰。你平时最有主张,办法又多。你怎么不说话,快想想
办法,好姐姐。”

  凤仙走到我身边,用手摇着我己被紧缚,几乎失去知觉湿漉漉的身子,撒娇
地对我说∶她的话突然提醒了我,看到她们三张焦急年青的脸。是的,我太自私,
怎能让这些姑娘在这佰生的荒山野林中过夜呢。我看了看周围地形,二个小山在
两旁,中间一座稍高山连成一体围着我们所在的江边,到处是青松翠竹,看不到
人迹。看来主意只有我拿了。我定了定神,胸有成竹地对大家说∶“在山里迷失
方向,找出路,方法有二个;一个是顺山沟小河往下游走;一个是向上到山梁。
那儿风大,土质薄,树矮草稀,肯定有路。这江边山不太大,好爬。现在我们就
从这里,往左手最近山头上爬。要挑树木高大浓密的山坡上,树密草稀,地面障
碍物少,用手攀住树,方便爬山。为了能相互帮助,把凤仙身上解下绳索拿来,
系在腰间,大家连成一串,能防止滑倒滚下山,每人间隔保持二米左右。

  大家听我讲完,就行动起来。向阳花先用绳捆在我的腰上,然后再捆在自己
腰上,司菊在我后面,凤仙殿后,向阳花在前。我们一行往山上走,我被反绑双
手,不能用手挡住草茎树枝,为了防止它们扫到我的脸,我只有弯着腰,低着头
往前走。但这种姿式叫我呼吸困难,主要是从前面勒住脖子的双股麻绳绷得更紧,
压迫气管。所以走几步,就要挺起胸,让脖子上双股麻绳松一下。幸亏我从小在
山里长大,经常翻山越岭,所以现在虽然双手高吊在背后,身体不易保持平衡,
但我仍然走得较稳,能跟上她们的脚步。这山不大,比较平坦,没有什么徒坡。
上山不久,钻进一片茂密竹林。由于竹子生得密不透光,地上罐木和草都长得很
少,整个林地铺盖上一层枯死竹叶,走在上面软绵绵的。这样顺利走上山头。果
然在山头上发现一条小路,沿山梁通向远方。虽然气温不高,但爬山是很累的,
到山头后找到了路,大家心定了,都坐下休息。麻绳还是湿润的,紧绷在我身上,
双臂被束缚的动也不能动。坐下不易,起来更不易,所以我只有昴首挺胸,站在
那里,望着快要西沉的红日。向阳花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边给我解系在腰间麻
绳,边悄悄在我耳边说∶“玟瑰姐,你真了不起,这样五花大绑着爬山,比我赤
手空拳还快。你站在这青山之上,迎着红彤彤的晚霞,真象一位宁死不屈的女英
雄,美丽极了。真不亏是公司名优。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现在这么漂亮的形
象。”

  我笑了笑对她说∶“漂亮。你不知道这五花大绑的滋味。我现在上身是又麻,
又胀,又痒;你认为好看,那天把你绑一下试试。”

  “我才不干呢。这样羞死人了,怎么见人。我再给你试试解绳扣,你这模样
怎好下山见人。”

  但是向阳花努力仍无效果,只好这样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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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 才离虎口又进狼窝大家休息一会,抓紧时间往前走,想在天黑之前找到
一个村子安顿下来;与公司取得联系,尽快返回市里。当我们走到二山之间一个
山口时,发现一条大道横在前面。这时天快黑了,我们站在山口上,发现两边都
可以下山。往那边走可以到最近的村庄?我们正拿不定主意,突然我似乎看到右
边山下树丛中有隐隐约约的灯光,我们就决定往那儿走。为了走快一点,司菊和
凤仙一右一左的扶着我,这下我真象一个被押解的逃犯。果然走不到二里路,就
到了一个小村子,万幸一路上未遇到行人,否则别人会怎样看待我们。这个村子
似乎很小,只有四五户人家。我们到了一户有很大院子的人家,向阳花走到门前
叫道∶“里面有人吗?”

  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惊奇地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从那儿来。”

  向阳花说∶“我们租条船游玩,在江岔上船坏了,与家里人联系不上,故上
岸投宿,好与家里联系。请行个方便。”

  那男人爽快地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谁都有困难的时候。进来吧!
山里面夜里凉,你们穿得单薄,小心受凉。”

  我们走进屋内,顿时感到暖和多了。

  “这位小姐怎么啦?怎把她绑起来。”那男人看着我惊讶的问道∶我羞红了
脸,我知道要出洋相了,我低下头不敢看别人。

  “啊!是这样的。我们船上做了个游戏,谁输了要被绑起来,那知绳结打得
太紧,解不开。我们还想借把剪刀,剪断它。”向阳花连忙撒个慌,应声答道∶
“啊!是这样。现在年青人不可理解。桂芝。你去找把剪刀给她们用一下。”

  男人虽然这样说,我从语气中明显听出来,他不相信。

  不一会出来一位中年妇女,拿来一把锋利剪刀。司菊接过来,终于把绳剪断
了。我终于从紧缚中解脱,我连声对中年妇女说∶“谢谢!谢谢!”

  这户人家从外面看不起眼,里面还不小,有好多房间。虽然简陋,但也很干
净。但奇怪的是都是单人间。而且房间面积有十多平方,也不算小。但仅有一张
同医院病人住的小铁床,其它什么也没有。房间里柱子不少,有一根还立在房中
间,上面没有天花板,露出房顶横梁。大概山里就地取材的全木结构房子就是这
样。

  房主人还很好客,晚饭还挺丰盛,都是山里特产和江里水产,我们吃得很香,
饭后简单洗了个盆澡,好舒服。我们每人一个房间,大家太累了,早早都睡了。
山里很安静,我上床后就进入梦乡。

  突然一陈敲门声把我惊醒,我听见司菊在叫门。

  “玟瑰姐。起来一下,房东找你有点事。”

  我赶紧起来,披上那套未来得洗的肮脏衣服,打开房门。这时司菊她们三人
和房东,再加上一个油头滑脑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房东给我介绍,这是他们大老
板。这时我才仔细看了看,房东是一脸横肉,决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大老色迷迷
的眼睛,充满一种邪恶。我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大老板握了握我的手,文质
彬彬地对我说∶“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呼。我非常高兴你们能到这深山老林来
做客。我有点事有求于各位,这里不方便,我们到会客厅谈。”

  在会客厅,他们介绍了他们自己,原来这里是个茶厂。这儿人烟稀少,植被
茂盛,原始生态保持好,雨水充沛,无寒冬酷暑。出产一些高挡茶叶和名贵特产。
每年这时都要举办一次拍卖会。之所以要到这里开,主要是那些常年住在城里客
商,想到这青山绿水的地方游玩,顺便做点生意。他们需要模特儿来参入,主要
方式由模特儿捧着这些土特产,向坐在贵宾席上的客商展示。然后竞买。事先约
好的模特儿因故不能来,后天就要开会,客商基本到齐。他们正一筹莫展,我们
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看他们无可非议的理由,我们又有求于他们,不答应也
要答应。

  第二天,我们早早被他们叫起,请来裁缝给我们量体制衣。在爬山过程中,
我们穿的衣服就是不脏也给挂得破破烂烂。当时未注意,现在看来不能再穿。连
衣带鞋都给那个中年妇女桂芝收去,丢拉圾堆去了。但是她拿的衣服真叫我们哭
笑不得。虽然穿在身上非常合体,做功也很精致,都是夹衣,正适合现在穿。但
面料全是彩缎,上红下绿,再配上软缎绣花鞋,按年青人观点看,土得掉渣。那
式样更要到民国时代去找,全是斜大襟,盘扣。大家穿好,忍不住大笑起来。向
阳花还有点意外地对我们讲,她过去从未穿过这种衣服,她以为我们穿到非常漂,
相信她穿着也不会差。她真想找个穿衣镜照照,但可惜没有。只是在换衣时,桂
芝悄悄问我道∶“姑娘。你给讲实话。她们把你绑到这儿来,是不是人贩子,把
你绑去卖。”

  我连忙回答说∶“不是。不是。她们是闹着玩的,不是人贩子。”

  “闹着玩不会捆得那样紧。你看你身上,到现在还有绳印,只有人贩子才这
样捆人。”

  “你见过人贩子?”

  桂芝看了看我,眼光中露出一丝忧愁和同情,自言自语的说∶“给你们穿这
种艳丽服装,是存心不让你们走。人贩子花样多,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同狼
窝一样。绑你来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这是小巫见大巫。”

  听了她这样讲,心里也起了疑团。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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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 拍卖大会早上起得早,晚上未睡好。所以吃完中午又睡了,到下午四点
才起来。经过充分休整,大家恢复得很好。想到昨天的事,银花不知是否脱险,
摄制组又不知道我们流落何处,得想法与市里联系。于是我们四个出门,到村中
一看,大失所望。这里仅四户人家,没有电话亭,村中看不到一个人。另三户房
子也不小,门都虚掩着,出来个人,也同房东一样是四十多岁妇女或男人。偶然
还传出一俩声女孩的尖叫声,这真是一个怪地方。现在看,周围确实很美,长满
翠绿毛竹的群山,怀抱这个小山村,一条十多米宽小河,从山下流过。清彻见底
的河底,布满大小不一的巨石。碧水从巨石中窜来窜去,急不可耐地向下流淌。
河边到村庄边是大片碧绿茶园。村子周围是高大杉木和银杏。一大块,一大块鲜
黄野菊怒放。空气中充满了那特有清香。这风景真是和画中一样,我们这群穿红
挂绿花一样女孩,同周围青山绿水,真还怪协调的。

  既然没有公用电话,我就问桂芝有否与外界通讯工具。桂芝告诉我,村中无
电话,也是手机信号盲区。只有一条路。昨天我们幸好往这边走,往那边走二三
里就是一个废弃木耳种植场,再住前就没路了。从村子往前走才是正道,但都是
山区,所以这里是很隐蔽偏僻的地方。这样一讲,若没有大老板的帮助,是走不
了的。

  到拍卖会开始的早上,村里热闹起来。那些客户全是用藤椅抬上来的,山路
太徒,车上不来。早上桂芝叫醒我门,把我们带去化妆。真看不出这个房子里还
有不小的化妆间;里面有各种品牌化妆品;我还发现我们公司用得那种非常高级
的名牌。今天来了二个化妆师,首先给我化妆。我开始认为,肯定是化一个休闲
素雅生活淡妆,因为客人主要是关心商品,而不是我们这些模特儿。出人意料,
化妆师给我来了个浓妆艳抹,长而弯的假捷毛,细长吊耳环,同四十年代山东小
媳妇发型,头发拢在脑后盘成园型发髻,还从右边拖一束毛发。头上还插满了绢
花、首饰。这同舞台上新娘子打扮差不多。正好大老板也到化妆间来,我不解地
问他。他解释道,商品目标小,捧着它的人目标大。这些客商大部分是色鬼,首
先用美人把他们吸引过来,才能注意商品,这样才有拍卖掉的希望。他对我的外
观很满意,肯定能拔头筹。这里连我们共十个模特儿,化好妆,然后又换上彩缎
旗袍和旗袍同色的有十二英寸高跟鞋。这种鞋比我们在公司穿的矮一点,我们无
所谓,但我看那六个模特儿和向阳花就不行了,走路都有些不稳。我穿的是带有
银白色暗花,鹅黄的底色,以春天桃花为主彩色山水画为图案花色的长袖夹旗袍。
穿上很合体。虽是突击制作的,但制作精湛。在开会前分配好商品后,我们十个
模特儿都坐在一条长橙上休息,大老板带了大概是他手下一帮人,来做最后检查。
这伙人一律平头,黑西服,个个凶神恶煞。大老板走到我跟前,我发现坐在我两
旁模特儿在发抖,大老板把我叫站起来,对他的伙计们说∶“这个模特儿怎么样?”

  “好!好!这是大哥梦寐以求的。恭喜大哥。”

  听这声音好熟,好像在那儿听到过。

  “好!好!”

  这伙人同时附和。当他们离开休息室时,除了十个模特儿,己无别人。我在
边穿墨绿色旗袍模特儿还在发抖,我看她不过十七八岁,十分同情就问道∶“小
姑娘。你怎么啦?生病了吗?有那儿不舒服。”

  她抬起头看看我,她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噙着泪水,嘴唇颤抖了一下,
轻轻掀开旗袍下摆,露出她的阴部。我看见一只假阳具插在阴道里,用细铁链做
的丁字裤卡在阴道口,一把小锁把假阳具露出一端锁在铁链上。她问我∶“姐姐。
是不是也是被绑来的?”

  我见她问得好奇怪。发现她从袖口露出手腕上有明显红色的绳印迹。于是她
要求我伸出手腕给看,她惊奇的说∶“你也是绑来的!”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她正想说什么,一个穿黑西服平头小伙子进来宣怖,拍
卖会开始。于是我们按前胸上别的号码,依次出场。我是第六号,当那个平头小
伙子把我导入会场时,我才发现房子旁边大院支起一个大天棚,地上铺满红地毯。
中间用白色地毯铺了一条U 字型的路。约二十多个七老八少的客户做在U 字型的
路两边。我手捧一只精致竹编托盘,里面放了二支赤灵芝,这就是我要卖的商品。
我高昂着头,梃着胸,缓缓沿着U 字型的路向前走,并不断被客户拦下,借口观
察商品,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摸我穿着网状长袜大腿,胸部,甚至拧我的脸;
嘴里还讲着污言秽语。我知道此非善地,极力忍受着。这U 字型的路还过二十米,
我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最后我站在主席台拍卖师旁,拍卖师五千、六千、┅┅、
二万、三万在喊叫、下面不断有人在举牌,我也不知道卖到什么数,最后听到三
声震耳锣响,我才退下来,回到休息室,我们任务完成。人轻松多了。那女孩在
我前面演出,等我坐下来,又来到我身边问我说道∶“你从那儿给绑来的?”

             我微笑地对她说∶

  “从江上的游船上。”

  “我是给骗来的。”女孩轻轻哭泣着说∶“我今年在江南大学艺专毕业,看
报纸津河市一个集团公司召模特儿,待遇高,我就去应聘。入选后把我用汽车拉
到深山丁桥镇,我一看哪是用模特儿的地方,就想逃走。在车站等车时给他们抓
回来。他们说你的基本训练还未完成,就想走。就用一根麻绳把我紧缚起来,当
时骨头几乎给捆断了,还说这样给我纠正体形。直到昨天中午送到这里才松绑。
松绑后又用细铁链锁住我的身子,用夹子夹乳头,用假阳具塞下身。”

  她边说边解开旗袍纽扣,让我看。她里面什么衣服也没穿,一条细铁链做成
的乳罩锁住双乳,一双乳头夹咬住乳头,两乳罩中间固定一组大功率电池。铁链
的乳罩和丁字裤用细铁链串联,这些细铁链实际也是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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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 人贩集团

            她将纽扣重新扣上后说∶

  “那天下午,他们把这些链子锁在我身上后,就把我又反绑在房间中间那个
柱子上。”

           我听到这儿断了她的话问道∶

  “房间什么柱子?”

  “这个柱子立在房间中间,我刚进房间也奇怪,好好房间立一根柱子在中间,
多碍事,原来是绑人的。他把你绑在柱子上,你叫天不应,叫地不宁,想自杀都
不成。他们当时把我捆的动不了,这时他们又拿出一支遥控器,打开开关。我立
刻感到阴道那个假阳具澎胀起来,然后在里面搅动。我真不了开口,你是女人,
知道那种滋味。后来他们在开关上又拨弄一下,我的两个乳头突然有被电击感觉,
一下接一下;这是我们女孩最敏感的地方,这时我全身都在颤栗,身上每个细胞
都在跳动,我无法回避,我无法挣扎,因为全身都被牢牢绑在柱子上。汗水湿透
全身。我也曾与男孩做过爱,非常刺激。但那种感觉过了头,就变成痛苦。我只
有拼命喊叫来,缓解这种强烈刺激,真是生不如死┅┅。”

  女孩说到这儿,泣不成声。我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到对面那户人家,听到的
女孩尖叫声,看来就是她了。从她描述的房间布局,同我们这里一样,这不是客
房,而是关女孩的牢房。这不是什么茶叶加工厂,是人贩子的黑窝。我突然明白
了桂芝那个女房东话的暗示。我的天啦,我们钻到人贩黑社会集团里来了。我不
寒而栗。那这个拍卖会又怎样解释,也许是抓几个女孩来做模特儿。恐怕我想得
太多了,现在的法制社会,怎么可能有公开的犯罪集团。这样一想,心里要轻松
多了。就关切地问女孩∶“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他们告诉我,给你松绑,也不会再绑你。只要你听话,不要逃跑,叫
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快乐得很。否则我们只要按动开关,有你受的。姐姐你是
谁绑来的。”

  我把我们来的经过说了一遍。就安慰她说∶“可能他们请不到模特儿,就想
了这些坏点子。拍卖会完了,也许把我们都送回家。这深山老林,人烟稀少,交
通不便,留我们几个女孩何用。”

  这些话说给她听,也安慰自己。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待所有的拍卖结束,又
把我们请到了主席台。拍卖师宣布,这次十件拍卖品,实际拍卖成功四件。其余
六件流拍,出价人未能出到底价。四件拍卖成功的,以我的灵芝卖价最高,超出
底价八倍。不知真实身份的买家,听讲近年来一直在物色这件东西。另外三件是
凤仙的凤形山云尖茶,向阳光的猴头菇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姑娘的黄杨木根雕。
宣布以后,在一片掌声中,我们四个出列站在前面,给我们披红挂彩。主持人拿
来四只大礼品包,这是各购买者送给我们模特儿的礼品。最后主持人又请我站在
最前面,大老板春风满面地走到我跟前,送给我一束刚采来鲜艳的山花,会场上
再次响起一片掌声。我当时兴奋极了,出娘胎也未受到这样待遇,我好像是拍卖
会最重要主角,看来这是真正的商业活动,虽有些做法欠妥,但我们顾虑也太多
了,这次拍卖会他们还请了公安保卫部门的人来维持秩序,还有公证人员,应当
是合法生意。

  晚上大老板设宴招待购卖方四位代表,邀请我们四个模特儿参加。大老板多
次给我敬酒,虽一再推让,但心情好,多少喝了一点,晚饭后,不胜酒力回房间
就睡了。

  早上天刚亮,桂芝来到我的房间,把我叫醒。似笑非笑的对我说∶“小姐。
快起来,大喜了。大老板今天送你们走,叫我来帮你收拾。快点!”

  我听后,高兴地从床上跳起来,拉着她的手对她说∶“真的?你没骗我。”

  “不骗你,十点对你们上路。现在快五点了,我还要帮你洗澡梳妆,忙好你,
还要帮另外几位。”

  “那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们的接待。我抓紧时间。”

  桂芝带我到了浴池,他们真客气在澡水中放了好多鲜花和香水,浴后浑身上
下香喷喷的,好舒服。早饭简单,三个荷包蛋一小杯牛奶。刷牙洗脸后,在化妆
间梳头。往镜子一看,大吃一惊,虽经过洗浴,脸上仍是浓妆艳抹。我明白昨天
化妆师给我用的是水洗不脱的化妆品,于是我对桂芝说∶“大姐。请你帮帮忙,
给我找一点专用卸妆水,我把脸重洗一下,这样子回去无法见人啦。”

  桂芝一边帮我梳头,一边冷笑着说∶“不要紧,小姑娘嘛。怎样打扮都不为
过。我不管化妆品,不清楚这些东西放在那儿。”

  听她这样讲,也就算了。若那天不到这里,当天直接回到市里,不是五花大
绑吗,不也要见人,那更出羞。桂芝麻利地给和挽了个与昨大一样的小媳妇发型,
不同的是用发胶仔细固,定没有一丝乱发。

  梳好头,回到房间。桂芝说∶“快换衣服。拍卖会公司给你穿的礼服是不能
穿走的。”

  我很奇怪她说这样的话,就反驳她说∶“这种艳丽旗袍能穿得出去吗?我也
想换,但我没有衣服。昨天换旗袍换下的衣服,都叫你们拿走了。”

  “这礼品箱是衣服,是买家送给你的,这也是你的了,不管什么服装,将就
换上算了,这也算你走得清爽,没带走这里一丝一线。”

  我听她说得有理,就拆封打开礼品箱。礼品箱里是一套红礼服,大红软缎料
子,上面用金丝绣的凤凰和牡丹花式样。是斜大襟,窄腰,大盘扣,衣领袖口滚
有金边的中式上装。裤子也一样。除外还有一双同样面料绣花鞋和好多绢花,首
饰。看了这些,我惊呼说∶“这好像是出嫁娘穿的新服。”

  桂芝笑了,乐哈哈地说∶“很好。你就算我们这里出嫁女,穿这一套上路正
合适。”

  实际上这话中有话,我当时都未听出来。

  也没有别的办法,原来的衣服丢了,只有穿这套了回去再说。也怪,这套衣
服穿着正合身,就象按我的尺寸做的。最后桂芝叫我把鞋也换了,绢花、首饰也
全插到头上去了,说这样走轻松。礼品箱也不用带了,并告诉我大老板还有礼品
送给我。

  一切都穿戴好了。桂花前前后后仔细打量我,看得我不好意思。就催她走,
她叹了口气对我说∶“小姑娘。你真漂亮。我打理过的姑娘无数,还没有比你美
的。你落到这儿,真是你命苦,太可惜你这花容月貌。当时你们几个来,就你一
个人被那样紧紧捆绑,我就知道了今大命运。按我们这儿规定,被拍卖掉的模特
儿,要立刻被控制起来,以防发生意外,对客户交不了货而失信。本来昨天晚饭
后,就要把你绑在这柱子上过夜,但我可怜你,你不是那种风月女子,没那样做。
但现在对不起你了。

  她边说边从床下抓出一捆麻绳走,到目瞪口呆的我前面说∶这是咋天都为你
准备好的,希望你配合一下,对你有好处。好女个吃眼前亏,我总比那些粗汉要
温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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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 真面目听了桂芝的话,我吓傻了。就象从天上掉到地下,头脑一片空白,
一句话也说从出来。凭由桂芝抹双臂,缚双腕,勒脖子五花大绑。再解开我的裤
子,扒开贞操带,往阴道塞上和那与我交谈的小姑娘一模一样的假阳具,然后又
把我推到柱子边,背靠木柱,从颈到脚一圈又一圈结结实实绑在柱子上。然后吻
了我说∶“真对不起。我实在不想这样做。既来之,则安之。听天由命吧。我把
那几位收拾好了,再来看你。现在只五点多,好好休息一会儿,今天还有好多山
路要走,很辛苦的。听话!”

  桂芝说完锁好房门走了。房子里很静,鸦雀无声。好半天我才回到现实,这
是怎么啦?是不是做梦,我想活动一下手脚和身子,但一点动不了。绳子很紧,
我环顾一下我的身子,黄色麻绳缠在艳丽的红礼服上,条理分明,这是标准五花
大绑。虽勒得紧,但不难受。这桂芝虽貌不惊人,但紧缚技术决不在老九之下。
大概是绑的人多了,练的。

  现状表明我们又落入狼窝,这是一个专门贩卖人口的组织。拍卖土特产是假,
实际上是公开卖人。这个地方应当在津河市范围内,三年后首次回到家乡,没想
给卖了。原打算探望家人,考察市场,全都泡汤。这都是给银花害的,没有她怎
么会出游,不出游,怎会落到如此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地步。怎样才能脱身,绞
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高招,一筹莫展。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门外响起开锁声音。桂芝打开门,走了进来说∶“现在
不到八点,还早。我来把你从柱子上解下来,绑在柱子上时间长了,连路都不能
走。进来吧!你不是要看看自己同伴。”

  话刚落音,门外响起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司菊弯着腰,套着铁镣双手提着一
根连着脚镣铁链子,艰难走进来。还未开口,泪水就落下来。桂芝将我从柱子上
解下来,由于腿被绑麻木了,立不住,绳子刚松开,一下软瘫在地上。桂芝拽着
我背后绑绳,拖到床上坐下。对我们说∶“你们先谈一下。我把你们另外二位同
伴也带来,聚一聚,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说完出去,将门锁了就走了。司菊也坐到床上来,她的彩妆己洗去,头发扎
了个马尾;上身穿的是草绿斜大襟中式夹袄,下面是黑色短裙,白色短袜,穿了
双黑布鞋。是一幅清纯模样。她颈上锁了一只带着一根长铁链的铁项圈,这根长
铁链连着脚镣和手铐。她二话没说,就上来给我松绑,我挣脱了,没让她解,对
她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们逃不掉,给他们发现,对你没有好处。快来给我说
说,你对这里有什么了解。”

  司菊放下手,叹了口气说∶“这下我们可惨了,我们己变成别人的商品。拍
卖会刚结束,这里的人把我们流标的六个模特带到一个大房间,叫我们六个将衣
服全脱光。我这才发现,有二个模特旗袍里面什么也没穿,而锁着一幅用细铁链
做的连在一起的乳罩和丁字裤。乳罩上配有一对夹子,紧咬着乳头;丁字裤连着
一只假阳具,固定在阴道里。我现在就给你看。”

  司菊掀起上衣和短裙,果真是这样一件内衣也没有,和会前与我谈心姑娘一
样装束。她接着说∶“现在我走路都不敢挺胸,否则被夹着乳头磨擦衣服,痒得
人发软。他们手中还有摇控器,一旦打开,可有你受的。在公司拍戏时,你有体
会。这个假阳具与公司里不同,它虽塞在里面,软绵绵的不影响排泄。但摇控器
打开,可了不得,一会儿鼓胀起来,将阴道充满,在里面横冲直撞,把你弄个半
死。然后给我统一穿上这套行头,关在一间大房间里。其中有个女孩来了有半年
了,她告诉我,这里实际上是人贩子市场,这里大部房间都是临时关人的牢房。
所有拐骗绑架来的人都集中在这里拍卖。其中好多买家实质上是二道人贩子。当
然也有人在这里买二奶,性奴和妓女。象我们这种年青姑娘的拍卖,每月都有一
次,卖不掉或买方无好价格,都换上我这身行头,等第二次再卖拍卖。形式是土
特产,不同的物品代表不同底价。其中灵芝代表姑娘价格最高,这种好事让姐姐
你遇上了。听说前几次都缺灵芝挡次的姑娘,所以这次争的人多,你卖了个好价。
不过姑娘们都公认你当之无愧。如果她们能看到你现在光照人的样子,还不知怎
样评价,┅┅。”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麻木的脚,打断了司菊的话。严肃的对她说∶“唉!现在
是什么处境。绳捆索绑,还光彩照人。这不是选美,这是把人看成商品,用我们
的肉体去发财。我们要想方设法与剧组和当地公司取得联系,从他们给我们镣铐
加身情况看,逃脱的可能性很小。”

  正说着,门开了。向阳花和凤仙被桂芝带了进来。桂芝临走说∶“对不起。
我把你们要加脚镣,我怕出意外。你们谈,我把门锁了。要是有事,会来通知你
们。”说完她用一副只能走小半步的脚镣,把我们四个都锁了。然后离去,又将
房门反锁。可见他们防范多严密。一夜未见,向阳花和凤仙看到我,就非常亲密
偎到我身边。她们同我一样打扮,但衣服底色不同。向阳花是桃红,而凤仙是稍
淡一点粉红;她们头饰比我少,脸上仍是昨天彩妆。同样被手指粗麻绳反绑,明
显绑得比我紧。她们告诉我,早上没有配合桂芝,是那个五十岁老头绑的。凤仙
受过训练还好一点,向阳花就不同了,脸上有好多汗珠。我关切地问她,说∶
“怎么样。难受吧?这下你也体会到五花大绑的兹味。”

  她点了点头。我又对她说∶“被绑后,人一定要放松,思想上不要紧张,不
要做无意义挣扎,让身体尽可能适应绳索。这样要舒服多了,女人身体柔软,慢
慢就会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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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 新娘子起解出嫁我们几个身着艳丽服装,浓妆艳抹的女人,五花大绑的
坐在那里,实在想不出好的脱险方法,唯一能做的,尽一切可能,与剧组联系,
并力争将自己去向互相转告,方便互相救助。

  突然门打开了,桂芝笑容可掬地对我们说∶“走呀!姑娘们。你们大喜的时
候到了。立刻进来六个粗壮悍妇,两个架一个,将我凤仙和向阳花架住。这时司
菊象疯了一样,扑在我身上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拼命喊叫,不让我走。正在这乱
作一团的时候,一个平头男子拿出一只遥控器,反复按了几次;司菊同被电击一
样,浑身发料,手慢慢松了,咬着牙瘫倒在地。桂芝走过来,把她拖在一旁,见
状我也拼命挣扎,嘴里大叫∶”司菊。好妹妹,我的好妹妹!“

  但我被两个壮妇夹着,双手反绑吊在背后,两只脚几乎被脚镣锁在一起,怎
样挣扎也无济于事,被她们架出房门。凤仙她俩也被拖出门,桂芝嘭的一声关上
房门,上了锁,房里传出司菊有气无力的一阵阵喊叫声。

  到了走廊上,她们放下我们,在脖子上锁上一只带有长长链子镀成金色钢项
圈,并用一大块红绸盖在我头上。我只能看见脚前不到一尺地方。这才发现地上
铺上红地毯。忽然鼓乐声大起,鞭炮大作,震耳欲聋。有人牵着项圈上铁链往前
拽,脚镣链太短,我只能快速小步地住前走。左右两边有人抓着吊在背后双手,
扶着绳索缠绕的双臂,慢慢往前移。

  走了很长一段路,抓住我的两个人把我拉住,前面拽我的长长链子忽然松了,
哗啦一声被扔在地上。鼓乐声慢慢停下来,一阵攸杨的轻快民乐奏起,好象是流
行江南的送亲曲,一曲完毕,一个宏亮的男高音叫∶“到送亲仪式现在开始!”

  我想这人一定是司仪。

  “出嫁女灵芝姑娘下跪。”

  喊声刚落,有人在我膝盖后腿弯处踢了一脚,我不防,“卜咚”一下跪下来,
疼得我“唉哟”不由自主叫了一声。

  “出嫁女永记娘家培养之思,拜家长。一拜,二拜,三拜。”

  立刻有人抓住缚在背后双手腕,往上用力提,肩膀给反吊地钻心痛,为了减
轻反吊肩膀疼楚,我不得不把头往下低,直到接触到地面,他们才停止将反剪双
手往上提。这样按照喊的节拍,连提三次,我的肩关节几乎给扭断。

  “下面由出嫁女灵芝姑娘家长讲话,大家欢迎。”

  下面响起一阵掌声,上面传来了大老板的讲话声音。我的肩膀和膝盖给他们
折磨的又酸又痛,本来从早上到现在,己反绑了四五个小时,肩膀到手指全麻木
了,这样一作弄,又好象变得特敏感,痛得我一口一口吐着粗气,那还听见他的
胡言乱语。不知他的话什么时候说完,只听见司仪在喊∶“给新娘子灵芝姑娘拿
掉头盖布,从拿掉头盖布后,灵芝姑娘就永远离开娘家了。”

  有人拿掉头上布后,我感到一阵轻松。睁眼一望,原来在我们住的房子门口,
在这里搭了个台,我在台口,大老板一行人坐在台上主席位子上。两个穿红着绿
三十多岁壮妇站在我两旁。就是没见凤仙她俩。台下稀稀拉拉有几十号人,男人
一律平头黑西服,胸间口袋插一朵小红花;女人不多都是三四十岁壮妇,打扮花
枝召展。村上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请拿掉灵芝姑娘身上所穿娘家物品。”

  我十分奇怪,我没有穿他们任何服饰呀。这时那两个妇人一个给我松绑,一
个给我开镣,最后把我颈上项圈也解下来。这时我不仅心里高兴,身上也是说不
出轻松。原来这就是娘家物品,那个愿意要他们这些物品,肯定是头脑有病。仪
又叫到∶“请抬上男方送来物品,给新娘子灵芝姑娘穿戴。”

  我看见一男子提来一只长箱子,打开后,先拿出是一只镀金项圈,有三十亳
米宽,五毫术厚,上面带有三米长铁链。一妇女套上我脖子锁好,我用手拉了拉,
松紧正好。后面拿出一件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一幅通体黑色鱼形枷锁,黑色
鱼头卡住我脖子镀金项圈,鱼尾两个孔卡住我双手,从鱼头和鱼腰处钉进两根穿
木钉,然后用铁钉从枷面上钉死。项圈的铁链锁在鱼尾两片枷的结合处铁环上,
余链拖在地上。最后拿出一幅精致的手铐,锁住我双手。手铐链中间,也锁在鱼
尾两片枷的结合处铁环上。我戴上枷,感到不十分沉重,可能是木制的。这时司
仪又叫道∶“新娘子灵芝姑娘起解出嫁,请家长给出嫁女灵芝姑娘送行,鸣炮奏
乐。”

  大老板拾起地上铁链,左右两个妇女将我扶起来,鞭炮和鼓乐声惊天动地响
彻云屑。大老板用铁链拽着我从台上慢慢走下来,沿着村里铺的红地毯,在人贩
子夹道欢送中,开始我出嫁的长解路。

  走到红地毯的尽头,大老板放下手中铁链。随行的人将其缠在枷的鱼尾处,
将铁链末端放在我手中,大老板抓住我锁在枷上的手说∶“姑娘。你真美。要不
是这个客户来头大,我真舍不得你走。这次四个姑娘全是他一人要的,另外三个
是你的陪嫁。别的人不敢与他争,一个姑娘也不敢要,否则这次十个姑娘哪还有
剩的。我这儿的姑娘都是上等货色,但象你这样的,还真是麟毛凤角,稀少的很。
上次在江面上,我们盯了你几天,还是叫你跑了,想不到你自己五花大绑送上门,
我们真是有缘,下次有机会一定到我这儿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听他这席不打自招的话,我真气得七孔冒烟。我的计划,我的工厂,我的试
验,我的事业全叫他给毁了。我真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但我身披刑具,奈何不
了他,就不顾一切地吐了他一脸吐沫,然后狠狠踢了他一脚,对他大吼一声,咬
牙切齿骂道∶“我恨死你了,你毁掉我一切。”

  他开始是目瞪口呆,在他这个王国,你谁也不敢这样对他。他稍回过神来,
冷笑一声,拿出手拍擦掉脸上口水,对我说∶“小贱人,给脸不要。来!给她上
幅脚镣,让她在这三十里山路上吃点苦头,否则不知我王老八利害。”

  他手下人飞也似的从房子里拖出一幅脚镣,又上来几个人,把我放倒在地。
他们抬来一块铁砧子,把我的脚放在上面,在脚腕上合上脚镣铁环,用铆钉敲死。
我一边哭喊,一边拼死挣扎。但放不过他们人多势重,还是让他们将脚镣给钉上
了。他看到躺在地上哭泣的我,还不解恨,从手下人手中拿出遥控器,狠狠地按
了几下。我下身阴道中假阳具立刻彭胀扭动起来,乳头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电击。
我的身体立刻变得疆硬,随后颤抖起来,从阴道和乳头同时释放出一轮又一轮酸、
麻、刺疼和无限快感,冲击我每一根神经。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人上气接不上下
气,浑身软瘫。他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模样,指着凶狼的叫道说∶“若不看客商面
子,今天就做了你。另外告诉你,必须下午六点前赶到丁河口,男方在那等你。
否则你身上那些玩意会自动开放,直到电池耗完,那你就死吧。”

  说完带着他的手下,去下动也不能动的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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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 漫长解路(一)

  王老八。这个大老板叫王老八。我把这个坏蛋铭记在心里,君子报仇,十年
不晚。他们走后十多分钟,我才从强烈的刺激中恢复过来。双手锁在枷上,用不
上劲,费了好大力气才站起来。往村里望去,只有彩旗飘舞,红灯高挂,一个人
影也不见。回过头往前看,两边青山夹着一条山路。肯定是不能回村,只有住前
走。山路仅一尺来宽,两旁是茂密的罐木丛;树丛中黄色野菊,白色油茶花怒放
;路面是砂子铺成,上下坡的地方用青石叠成台阶。前面树高林茂,山道弯弯,
一路通往深山。三十米外山道己隐匿于树林中,一人走这种荒凉山路,确有些心
虚,何况我披枷带锁,毫无抵抗能力。但目前没有退路,直有硬着头皮向前。刚
动步,才发现带着脚镣走路是何等吃力,拖着二尺长的脚镣铁链,向前迈不动步。
铁链与砂子石块撞击,磨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谷中特别清脆。这叮当的响声,
叫人心惊。我双手锁在枷的前面,不能自由活动掌握不了身体平衡,再加上脚镣
限制,很容易摔跟头,若真不幸跌倒,那是不可想象。所以我很小心地,一步步
往前移。心里存在一种幻想,现在无人看守,我若遇见好人,也就获救了;或者
能走出这荒山野岭,找到善良人家,也就获得自由想。听到王老八一席话,才知
道这群土匪早都叮上我们,实际上我们离开城市,己陷入困境。可惜我们当时一
点未觉察到,直到拍卖会前,王老八带一行人与我们见面时,其中有一个人声音
很熟,现在猛醒悟过来,这个人声音和在江岔中追我们汽艇人称二老板讲话声一
模一样。当时为什么不把这两伙人联系起来,这样当天晚上也许还能逃掉,我为
什么那样迟钝。正在胡思乱想,没注意脚下上坡的青石板角,挂住脚镣铁链,差
点将我判倒,我见势不对,赶忙将身子往下一蹲,坐下来,将脚镣铁链从青石板
角上退下来。看到双脚上锁的这幅笨重脚镣,自己很恼怒责备自己。自车祸后,
比这严重多的事情都能忍耐,为什么这次沉不住气,和这个土匪头王老八冲突,
结果给自己套上这幅脚镣,不仅自己找罪受,还给今后逃脱增加困难,我真混蛋
透顶。

  也许他们认为我已是无能为力,只有在下午六点前走完这三十里山路,到丁
河口乖乖受他们的摆布。我得尊重现实,先得脱离这个可怕的村子和王老八这帮
人贩子,尽可能利用这几个小时,想方设法摆脱他们的控制。

  我努力往前赶,刚走完一段上坡,忽然有几个人在同时喊叫∶“玟瑰姐。你
终于来了。”

  我抬头往前一看,原来是向阳花,凤仙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在叫我。她们都
被反吊在路边一棵大槐树下。我不顾一切地赶过去,她们反吊得不高,甚至可以
蹲在地上,但解不开背后的绳结,无法脱身。吊住她们的绳结并不紧,很快就解
开了。她们三人穿戴一样,均是比我这一身底色稍浅的新娘装,都是在脑后梳一
个发髻的新媳妇发型;都被一条红色麻绳,勒颈抹肩五花反绑;但绳结特紧,我
双手被枷扣住,又加一幅手铐,出不了劲,解不开她们身上的绑绳;同时解开也
没有用,因为她们同时手腕上扣有一幅手铐,胳膊上还扣有肘铐,脖子上锁着铁
项圈。铁项圈前面连着半尺长的短铁链,吊在胸前。后面同样一截短铁链,短铁
链末端锁在手铐链中间,绷得紧紧的。肘铐链中端,锁在铁项圈后的铁环上,就
是能给她们解开绑绳,也没用,她们双手仍反剪在后,所以也就罢了。她们七嘴
八舌告诉我,在与我同时被押出房间后,直接被带到这儿,换了绑绳,上了背铐,
就被吊在这里,长时间无人过问。在这害怕与恐慌之时,突然发现我,真是激动
万分。看来我们还未脱离危险地区,得抓紧时间离开这王老八控制区,于是我也
不多解释,催她们快走。

  在这青山翠谷的石板路上,在铁链与石板叮当地撞击声中,匆匆忙忙走着一
行浓妆艳抹,衣着鲜艳夺目的女人。笫一个被枷带镣,弯着腰艰难地迈着小步,
后三个双手反剪,昴首挺胸,小心的沿着石板中心走,努力保持身体平衡。虽是
初冬,山谷之中凉风已带寒气,我们仅穿一身夹衫,但紧张地步行已是汗流浃背,
气喘嘘唏。现在最想的是能休憩一会,喝口水,但不敢停留,希望脱离危险区域
越远越好,大家咬着牙住前赶。这时太阳开始偏西,在翻过一个山坡时,前面是
下坡路,风仙突然紧张叫道∶“你们看。前面有一个村子。”

  我们一行停住了脚步,我抬头向前观看,在坡底路旁,小河边,分布有二间
农舍。还有几户在半山腰,掩在一片竹林中。农舍房顶全是是用一块块很薄的石
灰石板所盖,墙由块石砌成。与王老八村中四幢房子完全不同。是我从小就熟悉
的津河市山区,这是典型的农户房型,建房的材料全是就地取材建成。

  “大家能不能想办法不从村中。”走向阳花首先停滞不前了,焦急对大伙说
∶“我从来没化妆打扮成这样子,还绳捆镣铐,怎好见人,能不能找条路绕过去。”

  凤仙和另一个女孩立刻附和说∶“能不从村子中走是最好。”

  说实在的,这种装束就是脸皮最厚的娼妓,也不愿见面对佰生人,谁愿意从
人群中穿行。别的不说,若碰上不怀好意的男人,甚至恶作剧的雅童,也够招架
的。但我仔细观察,除了从村旁河中绕过,别的地方草深林密,我们双手反绑,
是无法通过的。但深山中小河中,布满巨石,上面长满青苔,奇滑无比。石之间
流水喘急,我带着脚镣是一步也走不了,我别无选择,只有顺路穿过村子,我停
下脚步,对她们说∶“除了大路,我从那里走都不行。这样我先进村试探村中反
应,你们看到我的遭遇后,再决定行动。”

  “你只身进村,太危险。再想想有无更好的办法。”凤仙关切地对我说∶我
知道从外围绕更危险,下定决心,将她们安顿在村头小桥山核桃树林里,一人往
村里走去。离村子还有一段路,但脚镣铁链在路上拖动的声音,早就惊动了村庄
里的山民。三三二二的村民打开大门,走出石板屋,站在路边,往我们这边望。
快进村子时,我的心狂跳起来,羞耻,难堪,侮辱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头更不敢抬,脸烧得发烫,越接近村子,心越慌。当走近山民身边时,不敢往两
边望,尽可能快地移动脚步,无可奈何默默听着他们的议论。

  “哟!今天王大老板出售的姑娘俊得很,比上个月那几个好看多了。”一个
女子感叹的说∶“今天化了妆,上次没化妆,当然显得漂亮。你看她穿衣服多鲜
亮,比我们这里新娘都美丽。这次真怪,以前卖的姑娘穿得破旧不堪。光这身衣
服首饰要值多少钱,我不明白,人都卖了,还穿这么贵重东西,合算吗?”另一
个妇女接着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一个老头接着说∶“前几天我遇到王大
老板的一个手下,他告诉我,今天买这个姑娘是个大客商,他共买了四个,后面
还有三个。她们的穿戴都是大客商送来的。以前都是二道贩子买的,自然没有这
身好衣服。”

  “穿得这身值钱的东西,没人押送,不怕弄丢了?”有人问道说∶老头回答
说∶“王老八的生意,那个吃了豹子胆敢坏他的事。这条路直通丁河口大街,没
有第二条路。既使有隐蔽的采药小道,她们都是外地人,不可能找到。即使找到,
她们在山里肯定迷失方向。另外这些姑娘都无缚鸡之力,又披枷带镣,又被绳捆
索绑,是无法穿行那种崎岖小道,所以根本逃不掉。这些年来,从未听说有那个
姑娘逃跑的。”

  又有人说∶她们在半道上不走怎么办?“

  老人笑着说∶“那就不用你操心。这深山夜晚,风声鹤吠,又没有人敢收留,
那个女孩敢在外过夜。同时他们还有特殊方法,所以这些可怜的姑娘再难,也都
在天黑前到丁河口。”

  听到村里人议论,我不由得心惊肉跳。人贩王老八势力之大,超越出我的想
象,看来我们不可能有逃脱的希望,只能做这些人贩子手中的商品,自己老老实
实走到他们指定的目的地。还必须按时到达,否则乳头上的夹子和塞在阴道假阳
具启动发作,那真是生不如死。想到这里,感到这枷压得我喘不过气,手铐将手
勒得特紧,脚上的镣更沉了。虽然隔了一层厚棉袜和夹裤,也感到腿腕给铁镣磨
得痛,最好能用一根绳把脚镣链用绳吊起来,减轻脚镣重量,避免脚镣链与地面
碰撞和磨擦,行走时肯定轻松方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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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 漫漫长解路(二)

  走过小山村不久,凤仙她们也赶过来了。可能她们也听到村民们的谈话内容,
深知我们已陷入无助境地,原来抱有一丝能逃脱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心情很沉重,
大家默默无语地赶着路。但有一点宽慰,从村民中了解到,虽这路上山民不可能
帮助我们逃脱,但也不敢为难我们,走路时也不必避开村庄了。看来山民已看惯
了我们这些被贩卖的女人,我们再与他们接触也坦然多了。

  大约又走了二里路,又经过一个稍大的村子。但未见到什么人,可能这已是
午饭后,山民都上山干活去了。这时我实在口渴,想喝水,就走到靠山坡一片桃
林中一户无看门狗的人家,凤仙她们也跟上来,我在虚掩的大门口叫到说∶“有
人吗?”

  “谁呀?”有人应声,出来一位五十多岁老妇。当她看见我们,有些恐慌。
忙对我们说∶“我家里人都上山锄包谷草去了,没有人。就是在家,也不敢帮你
们。姑娘们,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得罪不起下塘坞的王老板。你们赶快走,对
不起了。”

  看来这位大妈误解了我们,以为我们请她帮忙逃跑,给我们松绑的。我笑着
对她说∶“大妈我们口实在渴得要命,只想求你做点好事,给口水喝。没有别的
意思,行行好吧!”

  老妇听我这么讲,就走出来到路边,紧张地往路上望了望。对我们说∶“你
们上我家,没人看见吧?

  看到她慎之又慎的样子,更感到人贩猖獗。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老妇说∶“那就进屋吧!”

  我们随她走进屋里,坐在客厅橙子上。凤仙她们双手反绑在后,我虽双手在
前,但锁在枷的前面,也无法自己端碗喝。所以只好由老妇一人一人喂。老妇边
喂边说∶“快点喝喝完就走,给别人看见就麻烦了。”

  乘她喂别人时,我和她讲讲话,表示我们的感谢。

  “大妈。您真是好人,我们不知怎样谢谢你呢。”

  “大妈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我见到多少你们这样似花如玉的姑娘,被送进
火炕。但我们也怕呀,得罪他们,我们也是死路一条。而且他们耳目众多。”

  “你怎么知道我们从下塘坞来?”

  “谁不知道。凡是你们这样的姑娘都是从那儿来,都是到丁河口街上去的。”

  “丁河口街是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和我们这儿都属青峰乡,原来也是一个很偏僻的小村。自从通了一
条拉木材砂石公路,王老板来的许多客商都住那儿,王老板在那里开旅馆,办商
店,就热闹起来。我们这个村叫银峰坞,也是个老地名。“

  “那么,这里是水阳市地界吗?”

  “不是。归津河市,但紧靠水阳。”

  青峰乡。这个地名好熟,它位于津河市东北,津江从它群山中穿过,流入水
阳市圩区。银峰,我当时是为了采购银杏树叶,好像也到过。从津河城到银峰,
要经过一片高大的银杏树林,据当地人介绍说,银峰地名也由此而来,即银杏树
山峰,印象比较深。但我现在观察,为什么这样佰生呢?难道我的记忆有问题。

  老妇喂完向阳花,又去倒凉茶去了。我往我身边小桌上看了看,桌上杂乱地
放着几本翻得破破烂烂的小学一年级课本和一只文具盒。我往文具盒里一看,几
支长短不齐的铅笔中间有一支削笔刀。我突然紧张起来,对了,我一定要把它弄
到手。等老妇又去倒水,我悄悄把手从枷上小孔中尽可能伸出去,还好,手指正
好够上。我用手指勾住文具盒,轻轻拉过来一点,迅速将削笔力抓住握在手心,
心里紧张咚咚直跳,我看老妇好像在注意我,我假意用眼扫了一下桌上课本,心
猿意马地说∶“大妈。你还有读小学孩子?”

  “那是大孙子。今天周六,不上学,跟他爸妈上山去了,不在家。”

  喝好水。老妇又到路边四周看了看,确信无人看见,才叫我们迅速离开。

  喝了凉茶,精神要好多了。出了村子,沿山路向上走,转过一个山角,一片
高大笔直的树木出现在我眼前。树干银白色,树叶橙黄,只有少量草绿色,落下
树叶都象一柄打开的折扇,在地上铺上厚厚一层。好一片银杏树。我仔细回忆这
个地方,终于有了印象。好多年未来,树长得更粗壮过了,树林前是一个地名叫
十八拐的盘山路,过了盘山路到了峰顶,上面有一棵高大金钱松。这十八盘山路
比较徒,不好走,特别是拖在地上脚镣链,要想办法。进了银杏林,我找一块路
边石块坐下来。凤仙上来问我说∶“玫瑰姐。不走了?”

  我看了看她,红色的绳索紧紧束缚着她的双臂,从正面几乎看不见,胸前交
叉捆绑的绳将双乳勒得高高凸起,紧绷的绸衫可以明显的看见挺起乳头和上面的
乳头夹。颈子上从前往后勒有双股麻绳,当她稍稍低下头看我时,可以看出由于
颈上绳勒住气管和血管,浓妆艳丽的脸上很快凸出一根根血管,气出得很粗。所
以她又不得不直起腰,挺起胸,以减轻绳索对颈部压力,但很快由于衣衫压迫乳
头夹,她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胸部,想摆脱乳头所受的刺激,但双手被紧紧吊绑在
背后,而无可奈何。我笑了笑对她说∶“你想不想松绑?

  她眼一亮,不相信我的话。带有一点怀疑的口吻说∶“你能帮我解开绳子?”

  我点了点头,她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就走到我前,背对我跪在我前面。我拿
出小刀,小心割绑住她手腕的绳圈。我双手卡在枷上,手铐锁得紧,稍用力手腕
都勒得痛,小刀又不太锋利,割一会到石头上把刀刃再磨一磨,终于将她手腕的
绳圈割断。凤仙手腕松开后,虽仍受手铐限制,但自由多,甚至手可以从腰部伸
到前面。所以剩下绳索也都松了,很快全身绳索都解下来。凤仙活动了绑麻木胳
膊和手腕,弄得铁链在背后叮当响,嘴里嚷着说∶“好轻松。好舒服。”

  我将割下绳索理出一段,交到凤仙手上。对她吩咐说∶“你把绳在我腰上系
上,留一个绳头系在脚镣链中间,将其吊起来,不要它在地上拖。”

  我站了起来,双手将枷抬起,凤仙双手虽反铐在后,但仍灵巧地将绳在我腰
上系好,将链吊起来,这样我走路也方便多了。向阳花她俩也要求松绑,我对她
们说∶“这儿离村庄太近,时间久了会被人发现。我们往前走,找一个隐蔽的地
方,再给你二人解。凤仙将剩余绳头带走,不能留下痕迹。”

            凤仙在我耳边悄悄说∶

  “玫瑰。好姐姐,你从那儿弄来刀片,真有办法。”

  我没理睬她,只是催大家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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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 天王寺小路走出银杏树林,山路果真在一片山坡拐来拐去,弯弯曲曲向
山头延伸。相传要弯十八次,叫十八盘。路徒且窄,为了安全,我们把余下绳索
抓在手中,连成一串,慢慢向山上爬。大家手都束缚着,走这路即害怕,又紧张,
一步一步往上走,不一会汗就出来了,汗水顺脸往下趟,走不到一半路,眼叫汗
水迷了,一点看不见,手又擦不到,就叫前面凤仙停下来,用脸在她身上擦擦,
将脸面上汗擦干,又继续往上爬,一会儿我看到了那棵金钱树前,面就是山顶。

  到了山顶,一阵山风吹来,好舒服。我们坐下来休息。向阳花走到我跟前,
背对着我跪在我前面。我故意问∶“你这是干嘛?”

  “玫瑰姐。你不是明知故问。我长这样大,没这样被捆过,我的胳膊一点感
觉也没有了,可能毁了。”

  “我认为你这样非常好看,平时在公司上班还没有这种机会呢。可惜没有相
机,你化妆得这么漂亮,背衬秀美的群山,五花大绑,多美丽的人物风景照,可
以作一种永远的留念,现在解开太可惜了。”

  “你不要讲了,就算我昨天早上讲错了,还不行。我是老实人,讲的是老实
话。你那被绑的样子,就是不一样嘛。绝对比我这个样子吸引人。你做做好事,
若能回到水阳城里,我一定请客。”

  “我们还有机会回家。我真担心,我们这次能否脱险。现在当务之急要摆脱
人贩子的控制,若我们顺他们指引的路走下去,是没有希望的。我们要找一条他
们做梦也想不到的路走,让他们找不到我们。”

           那个从不开口的女孩开口说∶

  “这里不就是一条路,而且再往前是下坡多。若往树林里乱钻,迷了路怎么
办。我们都是被上刑具的人,毫无生存能力,在这深山野兽出没的地方,弄不好
还有生命危险。按他们指的路走,起码没有性命攸关的可能。”

  我十分奇怪女孩说这种话。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仔仔细细观察她。这女孩
象一个刚出学校门的学生,园园的脸,眼睛大,睫毛长,有一种天真的美。和凤
仙当时一样,给麻绳束缚地无所适从,不断地扭动身子,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浸湿
了。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黄,叫杏花。”

  “啊!黄杏花。”我转过脸,用手指着向东长满箬竹的山梁,对大家说∶
“我知道这密密麻麻的箬竹丛中,肯定有一条小径,路可能不好走,但是通往自
由的路。若求平安,就走原来的山道;若求解脱,就跟我走。”

  说完,我带头走进箬竹林中。箬竹叶片大,竹竿很细,一般长不高,在三到
四米。但生长茂密。进入小道后,人很快就掩蔽竹林,中前面人稍远一点就看不
见后面的人。由于在山脊上,路虽小但很平我沿这曲径通幽,不见天日小道前进,
一鼓作气地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山口。这里是一大片毛竹。我知道,再沿依
稀可辨林间小路,穿过这片竹林,就到一个山口,沿山口右边松树林中一条砍柴
小道,就可以登上到天王寺的正道了。好多年前走这条路,轻松又好奇。眼前这
身女装打扮,还同罪犯一样镣铐加身,真是两重天。

  走出箬竹林,刚进毛竹林,我找了一棵粗壮毛竹下一块光洁的青石上坐下,
将枷靠在毛竹上,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她们也从箬竹林中陆陆续续走出来,最后
连黄杏花也来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把向阳花和黄杏花身上绳索都割断解开了。
大家很开心,说说笑笑,我们的第一步成功了。她们问下一步怎么办?我就把到
天王寺的计划和行走方向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谈了我的想法,我依然靠在毛竹上
对大家说∶“天王寺在津河市武山乡与泾川县溪山乡交界山头的半山腰上,这里
位置是水阳市,津河市,泾川县三地交界处。天王寺是一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寺,
是无人荒庙,但香火还好,常有信男善女来进香,上供。我们今天力争赶到那里
休息,现在我们要将我们身上那些遥控装置除掉,否则发作起来我们寸步难移。

  大家听我一说,立刻行动起来。她们先互相用反铐的手脱掉裤子,一个人用
手将丁字裤卡在阴部的细链尽力往外拉,另一个人将假阳具掏出来,然后用小刀
割开,将乳胶部分切掉;最后将乳头夹松开,并将连接导线割断,这样除了身上
铁链和镣铐除不下来,大部分威胁基本解除了。最后她们整理好衣衫,帮我也除
掉那些东西。

  在去天王寺的路上,大家都很奇怪,我为什么对这一带这样了解;我只好半
真半假地对她们说∶“我很早以前帮别人收购南方土特产品,到过这一带山区,
走了很多山里小道,而这一带我也来访过。不过当时还没有这帮土匪。这次很侥
幸,王老八不知道我熟悉这一方地形,我们逃走的方向是泾川县,这是他想不到
的,明天他们肯定象无头苍蝇到外找我们,到那时我们早脱离他们控制地区了。”

  天色渐渐晚了,我们还是用老办法,用一段绳拴住腰连成一串,互相照顾,
从竹林尽头的山口下山,在天黑前终于赶到天王寺。在离天王寺五十米左右一片
栎树林里,我们停下来,观察寺里有无动静。我们这身打扮,不敢冒险进寺,若
有人在,就是一般男人,看到打扮妖娆的漂亮女人,而且被镣铐锁住手脚,无任
何反抗能力,能保证不勾起男人色心。

  过了半小时,除了松涛声,空山鸟语和昆虫哀鸣,寺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
没有。于是我们决定进寺,伴随身上叮当的铁链碰击声,我们几个脚镣背铐的花
团锦簇的年青女人,走进古刹,进了破旧不堪的山门,里面有几百平米的一块石
板地,中间有一小石桥,过了桥是一座高大石香炉,青烟袅袅,还有余香在燃烧
;今天是周六,有香客来过。抬头一看,巍峨的大殿有三层,依一个巨大绝壁而
建,虽破破烂烂,缺少维修,但也干净,估计常有香客来打扫。走进大殿,原来
正殿利用一个高大石洞,四尊张牙舞爪的天神座像靠洞壁而立。凤仙她们三个进
来后,立刻吓呆了赶快跑出去。我发现香案上放着许多供品,才想到肚子饿,就
走进一看,好多可能是今天才上供的,弯下腰咬了一口油炸面果,很香,也顾不
了许多,抓了一些放在枷上,然后平托着枷走出来,高兴地叫道∶“快来呀!有
好吃的了。”

  她们可能早就饿了,看见后,伸手来抓,但反铐在后面的手拿不到枷上面果,
就用嘴来咬。我一看,笑了,忙说∶“这样不行,就是咬着了,只能吃一口就掉
了。我跪下来,这样你们用手就可以抓着面果,拿着互相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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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 黄杏花吃完了面果,大家急不可耐地找水喝。走到石桥边一看,下流淌
着清凉的山泉,但就是下不去,顺小沟往上找,原是大殿左边石璧上,离地面三
米高的石缝中,不间断的涌出一股清泉,顺石璧流进小沟。我们拥到石璧旁,用
口直接吸取甘甜的山泉。人在紧张的时候,不感到什么,但危险一旦消失,才感
到周身都难受。特别是两条脚,带镣走了几十里山路,大腿酸痛得坐下都不想起
来,脚腕给镣磨得有些红肿,一碰疼得钻心。身上的枷越来越重,手长时间固定
在前面,整个都麻木了,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但冷静一想,在这荒庙里也不行,
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休息的地方,山上夜里冷,我们衣服单薄;更重要的是还抓紧
时间打电话联系剧组,叫他们营救我们;若明天再下山,我们这模样,老百姓会
怎样看待;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没有这个胆量走下山。我挣扎着站起来大声说
∶“大家起来,这个地方不能憩。我们还得走,天王寺下山是大路,好走。乘黑
夜找一个有电话的地方,通知剧组来接我们,找一个老百姓家藏起来,等待救援。”

  大家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动。黄杏花望了望我说∶“大
姐。我实在走不动了。腿痛得要断了。晚上就在这里先休息,反正坏人也找不到
我们,明天天不亮再下山,那时路上也没人,再找一户人家打电话也来得及。”

  向阳花也随声附和,大家都不动,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叹口气说∶“即便不
走,也不能坐在外面。我们乘天未黑,分头赶快找个地方。”

  我还是到大殿去,只有那里才是个挡风避雨的地方。刚在大殿上转了一圈,
风仙在外地叫道∶“玫瑰姐。快来!这儿有个好地方,快来看啦!”

  我听了喊声,急忙赶过去。原来在山泉涌出的石壁紧靠大殿的地方,有扇小
门,推开一看,原来是个小山洞,象一间小伙房,里面有不少松枝干草。可能是
香客烧开水的。门关上很暖和。凤仙高兴地合不上嘴,身子一歪,倒在干草上。
刚着地,又大叫痛,原来高兴起来,忘了肘铐和手铐,把胳膊和手腕格痛了,真
是忘乎所以。我忍不住也笑了。我又走出来,仔细观察一下,由于小门年代久远,
变成灰黑色,几乎和石璧颜差不多,隐蔽性很好,所以刚才在它附近喝水都未发
现,真是个好地方。我信步走到石桥上,极目远眺,天已快黑了,星星一个个出
现在头顶,青绿的群山变成黛青色,晚上的山风已夹有寒意。但想到今天脱险,
心里还是暧烘烘的,只是紧锁着我颈项和双手的鱼形枷,锁着双腿的铁镣,还限
制我的自由,还未完全脱离危险。

  天全黑了,我走进小屋,发现向阳花和凤仙侧身躺在干草上睡着了。借着星
光,看到这两张年青的脸庞,心想也难为她们,小小年纪就遭遇这种事,真是不
幸。我突然发现黄杏花不在,她跑到那儿去了,自分手找地方,就没看见她。下
山了,不会。她首先反对。是不是在庙里找地方遇到麻烦,我得去找一找。我急
忙站起来,到外面殿里外找了个遍,也没发现,又到山门里外看看,也没有。我
有些急了,就回头站在石桥上,大声喊∶“黄杏花。杏花,在那儿呀!”

  山谷传来我喊声的回音,但未见黄杏花答应。我又喊了几声,过了一会儿,
在庙的石璧上面,我们走过的路上,传来了黄杏花的答复声。又过了十几分钟,
才看到她走进山门。我很不高兴的说∶“你跑到那儿去了!”

  “我找睡觉的地方去了。我看大殿的神像好恐怖,就到山门来找,但没有一
点遮风的地方。于是我想找有没有看守树木的草棚,那知走远了,天黑了,差点
都走不回来了。”

  我看她衣冠不振,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就上前帮她整整衣服。对她说∶“地
方已找到了,好好休息吧。”

  一夜很快过去了,我用一捆草垫起头,使枷不卡脖子,但带这种刑具睡觉,
非常不舒服,所以似睡似醒过了一夜。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好多人
在走动。我立刻惊醒了,坐起来,看门缝只有一线星光,天还未亮,进香的客人
不会来得这样早,不知是什么人。在黑暗中,我发现黄杏花也起来了,靠门边站
着,聚精会神的在听外面动静。外面一会儿安静下来,好像在大殿门口有人在喊
叫∶“冉桃青。桃青你听见没有?”

  我心里紧张极了,看来这伙人不是香客,是来找什么人的。但我想,他们是
不容易发现这里的。一会儿许多声音同时喊起来。突然黄杏花大叫起来,边开门
边对外面人说∶“我在这儿!二棍子,我在这儿边。”

  我给黄杏花行动惊呆了,本能地伸手去拽她反铐在后面的手。她拉开门,挣
脱我,跑出去。门大开,一股寒气从外面扑进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惊。立马有一
帮人向这边冲过来,我把房门关上。凤仙和向阳花也惊醒了,我用身子顶着房门,
将木栓重新扣好,对发呆的凤仙说∶“有人来了,快拖东西把门顶紧。”

  我们三人将小洞里面一切可移动的东西,桌子,树枝等全顶在门上。这时门
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我们三个吓得抱成一团,缩在最里面。

  一会儿敲门声变成粗暴的撞击声,门栓己有些腐朽,很快断裂。那些杂物也
在强劲力量冲击之下土崩瓦解,门一点点被推开,门外黑压压站了许多人。天已
开始亮了,一些男人踩着门口堆集的杂物冲进来,将我们对外拉。我们喊叫着∶
“救命啊!”

  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由于我披枷戴锁,根本无法抵抗,很快最先被几个
孔武有力的大汉抬出来,放在地上。为了止住我的叫喊,他们立刻用塞口球封住
我的嘴,然后装进一只方型竹笼子里。我认识这种笼子,是山里人囚野兽的。我
倦缩在里面,再加上戴着枷,动也不能动。这时天己大亮,我看清了周围的人,
都一律平头黑西服,原来是王老八的人,这下彻底完了。小房间里还传出打斗的
声音,凤仙她们还在挣扎。在我前面我看见黄杏花,站在一青年男子,面前仔细
一看原来是二老板。这个女人把我们彻底出卖了,我不明白的是她怎么通知王老
八的,因为她始终与我们在一起。黄杏花依偎着他撒娇,她边扭动身子边说∶
“我的事做好了,你还不把我松开,我的胳膊实在吃不消了。”

  “好桃青。我的宝贝,我给你开镣。”

  二老板将她身上的锁链都解下来,原来这女孩叫桃青,是他们安排在我们身
边的押解人。难怪路边老百姓不敢招惹我们,放任我们自己走,实际上早安排监
控我们的人。其实这女孩有些行动很反常,我有些奇怪,但没有往更深一点去想,
弄了个功亏一篑。这女孩外表上那样天真,纯朴;实际上极阴险毒辣。只怪我看
走眼,若早识破,其实完全可以摆脱她,只能留下后悔和自责。

  他们很快将凤仙她俩拖出来,口中塞了一个红色塞口球,关进竹笼中。二老
板看事情已办妥,高声对他的手下兄弟们说∶“弟兄们。大家辛苦,这个地方在
泾川县地面,天王寺林业公安分局与我们交情不深,我们要用尽快速度撤离。每
四个弟兄负责一只竹笼,二人一班换着抬,不到津河市地面,不休息。冉小妹大
家背着走。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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