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青自白(20)
峇里浪潮——“欲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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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雾布村“睡莲花塘”的第三个晚上,被客栈小开山姆诱奸了大半夜,最后
因为弄出提前到临的经血,吓得他匆匆抛下狂欢助兴的道具、和对我肆虐所用的
工具,落荒般地逃之夭夭、不见人影,丢我一个人在被褥、衣衫零乱不堪的床上
伤心欲绝,昏昏沉沉地跌入梦乡。
直到次日晨曦射进房里,睁眼瞧见窗外透入的一片绿意,才如从恶梦苏醒,
觉得好过些。扔掉手中握了一夜山姆临走前留下的字条,拾起被利刃割裂的黑纱
衫裙、塞进购物袋,准备外出时扔了它。
进浴室沖个澡、梳整完毕时,便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好好善待自己;别让
昨晚的受辱和羞耻持续搅乱了心情,抱持乐观与欣悦,朝前看,迎接崭新、美好
的一日。
将山姆所携麻布袋装的东西全收拾了、搁回袋里;准备到客栈柜台还给他。
出门之前,掀掉沾满昨夜斑斑液渍和经血的床单、卷成一团,好让清洁工人
换床乾净的。
用罢早餐,在柜台和客栈办公室那儿没找着山姆,只好又将麻布袋拎回茅屋、
藏进衣柜。再度出门时,正巧看见女工推着小车来打扫房间,就主动先抱歉地请
她将弄脏的床单换了,同时塞给她一张美钞表示麻烦。年轻的女工立刻会意,掬
着笑容道:「请放心,我很瞭解、也一定为你整理得好好的!」
她这一笑,让我宽慰不少,想到:究竟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的心。
蹅在草叶仍沾着朝露的泥土路上、往村子中心走去。我深深吸入芬芳的空气,
顿感无比清新;虽然漫步并没有目标,却感觉充满信心。大概这就是峇里岛的自
然给予我神奇的力量吧!
经过一条不见人影的小巷,我把装破衣裳的购物袋搁在墙边,然后快步转上
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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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再度走到昨天买黑纱裙的那家精品时装店。我兴緻上来,步入刚开门的
店里,迎着已认识的店员一笑、说了声:「我,又来了!…」就在挂着好多琳琅
满目的衣衫架前,东翻西捡、选出两件看来还中意的洋装。
「哈啰~,早安!」宏亮的男士招呼声传入耳中,很自然地一抬头。
「啊,是你!」裂嘴笑得都合不拢。原来正是心里想的他——伟阳!
「是啊,真没想到。你,昨天不就来过这儿吗?」他精神奕奕地问。
「对呀、对呀!他们的货色真不错、我非常喜欢……」心想:他怎么知道我
已经在这家店里买过东西呢?才记起昨天黄昏在旅馆与他初遇时,自己手中提的,
正是雾布村少见印了这家店名的购物袋。“嗯,他观察人倒真仔细!…”
当然,更因为他观察的是我,而感觉几乎轻飘飘起来;於是含着一笑问道:
「瞧!…你觉得这件…美不美?…」同时拾起带小金花暗紫色的薄衫宽裙,提到
肩头比了比、示给他看,等他回答。
「嗯~,不错,愿意试穿了,让我瞧瞧吗?」伟阳笑着点头说。
「当然可以呀!」立刻高兴无比跑进更衣室,急呼呼地换上;一边心里想:
“以他那么忙碌,还肯花时间看我买衣服、瞧我,显然一定对我很有兴趣;要是
等下他还记得邀我参观他的新旅馆,那,我可真要乐死了!……”
走出更衣室,伟阳正和男店员聊天;看见我,马上赞口不绝说:漂亮极了!
迅速依他手势转个圈时,还希望他会更夸一夸我的什么……突然感觉他两手
触到肩头;一颤,才听他说:「我帮你……」原来颈子后面的拉炼扣还没扣上,
我就赶忙跑了出来。
伟阳的手好巧,一扣就扣上,才使薄衫贴身在胸前。我脸红窘迫地谢了他。
立在镜前盼顾自己模样时,也瞥见镜中他注视我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男
性的魅力。
对店员说买下这件之后,又经伟阳的示意,到更衣室换上另一袭比较贴身、
印了峇里独特的白花图案、露臂、无领的深蓝窄裙衫。别緻的开叉长裙露出小腿
及膝侧,也使自己下半身的曲线更为突显。不过,这回我先确定扣好了拉炼扣,
才敢开门走出去。
伟阳和店员两位男士一同欣赏镜中的我;目光溜上、滑下我的身体。我敏感
注意到裙衫虽然颜色深暗,却是能呈现身形轮廓、半透光的。立刻想像自己如果
同时与两个男人作爱,成为他们视觉、感官的注意中心……不禁溢出难以形容的
喜悦。
“天哪!…我怎么…随便一想,就想到邪念呢?…也实在…太那个了吧!”
对自己这么道着时,羞愧得脸颊发红、燥热。
关上邪念,回到更衣室换便装出来。男店员笑咪咪说他有两个原因,要送我
礼物:其一,我是他今天的第一个顾客;其二,客栈老板伟阳的面子。所以两件
洋装都打六折!
“哇~,那么好!?连讲价都不用讲……太便宜我了嘛!”
其实我那在乎价钱呢?我真正在乎的,是别的事、别的人……
但不知怎的,却犹豫该不该买这条半透光的贴身裙衫。朝伟阳瞧了眼问、他
也以肯定的表情回答,我就点头说:买了!还加上一声嗲嗲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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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伟阳一道走出时装店,心中欣喜欲狂,几乎得尽力按耐才行。因为正如我
所盼,他刚蹅出门就问我今天下午有空参观新旅馆吗?
我猛点了头,才想起来问他会不会很忙?…因为不好意思佔他太多时间。
伟阳很有信心地说他只须稍作交代、安排一下就成,然后一面拨手机电话、
与人连络些事,一面步向停在不远的登山车;开门、扶着我的手上车;说我想去
那儿,他就载我上那儿。又问我除了雾布之外,玩过其他地方吗?
摇头告诉他自己多年前曾来过一次峇里,这回只在雾布呆,那儿都还没去;
但是也没关系,因为我目的并不在观光,而在体会、瞭解此地的风土人情。……
同时,手心里彷彿仍然记得他刚刚扶过我手掌的温热、一种神奇的体会。
「哦~,你,喜欢深度旅游啊?!…」他问,发动车子。
「谈不上啦,只因为懂得太少了!像峇里的习俗、民艺,所以……」我答。
「那,你更须深入深入,到各处多看看呀!…」他侧头深深瞧我。
「就是嘛!可惜…可惜没人带…」我像个小孩似的,盼望着……
伟阳把车开过客栈的巷口却不停下,在小街尽头打个弯、过吊桥,驶上乡村
公路才对我笑道:「我这就带你去…看一位彫刻名师,在南方不远的马斯……」
喔~马斯!峇里岛最富盛名的木彫、石刻艺品村落,不消十几分钟就到了。
车停在一户传统人家门前,我满心喜悦跳下、随伟阳步入敞开的门扉。及目
所及全是大大小小、好多好多精緻的彫刻,立在院子里、摆在墙边、挂在簷口。
看见我们而吆呵、打招呼的长鬍老师傅,额上捆紮的峇里头巾渗出汗渍,正
蹲在彫像群里、手不停凿刻着一块大石;等我们走近,才站起身,经伟阳介绍,
与我握手、表示欢迎;并逐一解说他进行中、和身旁刚完成的几件作品。
尽管老师傅英语不流利,我只一知半解、却听得津津有味,还提出不少问题。
忘了伟阳已在那儿对着手机讲话、显然为公事而忙。我正要打住、向他道歉,就
见他收了电话,走过来和蔼地说他不得不暂时离开;但是我可以留下继续欣赏艺
品,等看完之后,再由师傅的姪儿驾摩托车送回客栈、让他请吃午饭。
刹时觉得好不安,急着想跟他走了算了!不过还没开口,他就示意我别说、
更为了令我放心而解释:他跟老师傅多年之交,凡是他的好友,老师傅也会同样
对待。我才点头答应。
眼望伟阳快步走出院门、听见车子离去的声音。
“他对我真是太好了!…自己那么忙,还为我奔跑、花时间陪……”
心中被男人热情的表现感到微微压力,可同时又觉得好受宠、被细心疼爱而
高兴。老师傅一旁看在眼里、笑着说:「伟阳呀,就是这么个热心的好人!」
「是啊!…」我点头附和,心想:“何止是好人,我…都快爱上他了!”
「当然,我也要谢谢您呢!」对老师傅感到无比亲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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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马斯回雾布,我在摩托车后座、抱住老师傅姪儿的腰,让温暖的山风拂扫
面颊、吹袭发间;想着待会儿和伟阳共进午餐时要聊的话题,想像自己一面听他
侃侃而谈,一面深深注视他、眼露爱慕的神情;心头溢满欢欣、愉悦……
却没注意途中车子的颠跛,令膀胱渐渐发胀、小腹阵阵酸麻;直到抵达客栈、
进入门厅,才急着想上厕所。但已来不及了,感觉垫着卫生绵的胯间尽是湿黏答
答一片;慌忙中,还没听清店小二招呼,就冲进洗手间解放、拭擦、换上乾净的
卫生绵;弄完之后,匆匆回柜台问他先前讲些什么?
「大老板来电话说,恐怕赶不及到这儿,请张太太独自午餐、抱歉之至。」
「噢~!……」失望涌上心头,只说声谢谢,就调头回茅屋去了。
窗明几净、清理好的房间里,我呆坐在床上,因心情起落而不知如何自处的
当儿,女工端着午餐来敲门。为她什么也没说,只挂满笑容、接受打赏之后离去
时的步态轻盈优美所安慰,觉得好过了些,才有胃口、吃下一点东西。
饭后无事,閤上窗帘,想假寐片刻,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辗转翻覆;
竟因为恰逢月经次日,好端端性感了起来。……禁不住将手伸到小腹下面抚摸、
揉弄,进一步微分两腿,指头探至阴户部位、开始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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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要,人家还不想、还不要嘛!…”嘴上呓着,却扭起屁股、
身子作出与心里相反的动作。〔是我通常在手淫时,情景的开端……〕
身穿紧窄的长裤、底下还垫了厚厚的卫生棉,所以我手隔着裤子、揉弄阴户,
指头得相当用力,才感觉足够刺激;大概正因如此,幻想中的男人也变得加倍热
情,而自己屁股在床上扭得更凶、辗磨得更带劲;不一会儿,就累呼呼、两腿间
都冒汗了。
打开裤腰扣、拉炼拉下一半,手伸进去,在三角裤外继续揉,屁股继续扭。
“噢~~喔!你…好……好热情喔~!…爱我吗?宝贝,你爱我吗?……我
这样子,都是为你、为你作的耶!…哦~!宝贝,要不要脱掉我裤子…让你玩?
…嗯~~!…不过,一定要…对我好、对我温柔一点,喔?…人家那个,昨
天才刚来,里面还好嫩、好敏感耶!……“
他真的好温柔、好体贴,轻轻爱抚我的胯间、缓缓搓揉……
“嗯~,好!…真的好好~喔!…呜~~,你好会逗、好会引诱人家唷!”
拉起衬衫、扯下奶罩,一手揪住乳头、轻重交替地掐捏,惹得我呜咽连连,
底下忍不住急速扭动;欲望愈涨愈高,终至大大张开双腿、两脚蹬床,向上挺拱,
彷彿渴求男人进入般、淫荡不堪的摇着屁股……
但同时更盼望他的吻、他发自心中的热情,将我点燃、溶化、烧成灰烬!
“噢~宝贝!…吻我、亲我!…我需要、好需要…男人的爱喔!…只有你,
只有你的…爱,才能令我疯狂、使我不顾一切……愿意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啊!
喔~,宝贝~!…吻我、亲我嘛!…不要不给我、老是…折磨人家嘛!……
“
我怕他会像多年前的男友一样,总是先把我的羞耻心撩起;然后,极尽侮辱
般调侃、讥讽我,让我觉得好有罪恶感,同时却因为被羞辱而强烈亢奋,变得更
性感、更飢渴於满足肉体欲望;以至最后总是不堪煎熬,只能像个无耻的荡妇,
作出好见不得人的行为,才得到鸡巴插入、得到所谓「男性慰藉」。还以为只有
那样,才能获得他的爱!
可是多年后的今天,我终於明白了、明白自己不需要抛弃廉耻才能换取男人
的爱,更不必装成性飢渴的荡妇才能获得他欢心。一个真正爱我的男人,绝不会
用这种羞辱人的方式,来征服、佔有我。他只要自自然然展现热情,显示因为被
我吸引而兴緻高昂、产生欲望,就能令我心动、尽情投入精神与肉体亲密的无穷
乐趣了。
尽管这天下午,我关在八号茅屋里自慰、手淫,身体被阵阵感官的欢愉袭卷、
淹没;心中却因为想到伟阳而激荡、而盼望另一种性爱的温馨。
在空无一人的房里,我毫无羞愧、毫不觉罪恶感,半退紧身长裤、大剌剌地
跳下床,打开衣柜,从麻布袋取出昨夜山姆携来的大鼻子面具、和那管竹刻洞箫,
拿到浴室水槽搓洗乾净、带回床。……先将一条毛巾铺在床单上,然后……
脱光下身的裤、袜,分张两腿,把洞箫在阴户上盘旋、摩擦,沾湿淫液后,
徐徐插入早已滑润的阴道、缓缓抽送;仰起头、张开嘴,含住面具大鼻子,一吮、
一吸,一吞、一吐;愈吸愈深、愈吮愈热烈,完全没有任何羞耻!
“嗯~!……嗯!!……唔~唔~~!!……”
好喜欢、好喜欢这种上下两个洞都被塞满的感觉!……眼睛紧紧闭上,就像
伟阳一面轻柔和缓地抽插我底下、一面深深热吻,与我作爱;充满峇里岛风情、
和峇里与日本文化交溶的异味;更因伟阳曾经留美过,竟然也有点美洲印地安人
的特色了……
“唔~~唔!…嗯~…嗯!……唔~唔~~!!……”
全身上下都在动,心神更浮沉於欲海的波涛中摇曳、晃荡不止,连连呼唤:
“喔!伟阳~,伟阳宝贝~!爱我、爱我吧!…你好好…真的好好~喔!”
阵阵呻吟中,我听见从阴道里传来噗唧、噗啾的水声,听见嘴唇吮吸大鼻子
发出的吧哒、吧哒,和咕嘟、咕嘟的喉咙梗噎,引得自己更亢奋无比;便把小腹
肌肉缩紧、腿子自动分弯、抬了起来,有如迎送男人阳具插入、抽出,双脚朝天
勾划、猛打转;而床上急促旋磨的屁股也感觉不断溢出的液汁,正顺着臀沟往下
流淌……
“啊~,天哪!…好舒服…舒服死了!……”
内心呼唤出无比难言的刺激,同时感觉整个房间昏暗下来,有如阵阵膨胀、
收缩的世界,不停摇晃、悸动,而且充满湿热;空气中更迷漫扑鼻的腥骚气味。
我知道随着洞箫抽插,阴道膣里又流出不少经血,淋湿了屁股和底下所垫的
毛巾,也润滑着男人缓缓进出的阳具……
两眼紧闭、狠命吮吸面具的大鼻子,感觉它的乱发拂扫脸颊,粗糙的鬍鬚在
嘴边刮磨;兴奋中,头脑渐渐浑沌,但身体反应却愈来愈热烈。
“喔~呜!…宝贝…肏我!……肏我!!…呜~~唔!!……”
我不顾一切猛插、狂吸,两条腿子大大劈分、成了个V字形,双脚指向天空,
趾尖撑直、收缩,又撑直、收缩……终於狂烈哼出无法禁止的高潮;身躯僵直、
颤抖好一阵,才半昏迷瘫痪在床上,轻轻喘息、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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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自慰后的狼藉,拿到浴室洗涤、沖刷完毕,想起早上买的洋装搁在伟阳
车里,被他从马斯的彫刻师那儿离开时带走,而我忘得一乾二净、现在才发觉。
可见自己只要脑中想着男人,就会心猿意马、魂不守舍得多厉害了……
正愁待会儿该穿什么衣裳见人,便听到敲门声。匆匆裹上浴巾、奔出去打开
门缝一瞧:伟阳已站在那儿,手提购物袋,对我一笑、连连道歉说:
「真对不起,没赶得及与你午餐,还害你久等!…这,是你的衣服。」
由门缝里伸手接下衣服,想到自己只围了条毛巾蔽体的模样,顿感无比尴尬
;羞得什么话都挤不出口,唯有抿嘴苦笑、点头表示谢意。伟阳却大大方方叫我
别着急,说他待会儿再来接我一道去新旅馆参观。
閤上门、嘘叹一口大气,才定下心;一面擦乾头发和身体、一面想:还好他
没在我自慰的时候敲门!否则…可真要…不堪死了!……也幸亏他很忙,我才能
好整以暇打扮打扮,确定底下没有流血,再穿周整一点,好在那批有钱的观光客
眼中显得比较体面。
如此盘算、也打理好,便着了条垫贴卫生绵的红三角裤〔按照习惯,我月经
来时大都穿红色内裤。〕裹上肉色裤袜、戴同色蕾丝胸罩;穿嵌金花的深紫连身
裙衫,并且确定拉炼扣子完全扣住。
然后,浅抹护肤霜、施淡色唇红;配以形状简单的金色手饰、腕錶,梳拢好
吹过风、几乎全乾的头发,足蹬半高跟鞋、站在镜前……
仔细观察自己:是不是还蛮具风韵?……还有一点高贵、吸引人的气质?
想起伟阳刚才讲好要来接我,看看腕錶,却已过了大半个小时,他仍未出现
;心里微微焦急,就决定乾脆不等他,戴上墨镜、携小皮包,关了房门、往客栈
柜台走去……
恰巧他正由花园小径迎来,一见到我,老远笑咪咪打了个招呼、快步走近,
以讹异的口吻赞美我穿得真漂亮、使他惊为天人;害我都不好意思的脸红、心跳
也跟着加速砰砰响。但还是裂嘴笑开、挤出一句:「哎哟~,别夸张了啦!
…」
随伟阳走向停在客栈门口的车子途中、经过柜台,他特别交代店小二,说他
整晚都会在新旅馆,除非这边有急事,别打电话去烦。扶我的手上车后,摇了摇
头解释:他已经把村里的客栈交给儿子管理,可惜山姆太贪玩、经常见不着人影,
令他两头担心;又叹道:「小孩子做事,就是不牢靠……」
「可是山姆,他…」不知怎的,我竟想告诉伟阳有关昨夜发生的事,但幸好
理智及时赶上、压下冲动,才没讲出口;只以手按住腰腹,彷彿适应车子在路上
的蹎跛,其实真正想按住的,却是自己忆及昨夜而不宁的心绪。
尤其,想到自己昨晚才和儿子做出不堪言谕的丑事,现在却像满有意思似的,
又单独跟他爸爸坐上同一辆车、往某处去;如果彼此相互吸引、情投意合亲密起
来,岂不会变成另一个「不伦」、一种更肮脏可耻的的淫行吗?!
「…他只是个…年轻人,而…年轻人总比较活泼、放荡不羁一点嘛!…」
才刚把话补完,就觉得不该对伟阳暗示他的儿子不好。於是又画蛇添足道:
「再说,他蛮具艺术气质,那…艺术家…当然……也一定很有天份吧!…」
说得简直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什么艺术?什么天份!?…难道奸淫、暴虐
女人的手段,就算艺术?!能把人家绑住,弄得死去活来、狼狈不堪,他所谓的
「调教」,也是种天份?!…而最没道理的是,山姆看见人家流血,不但不给予
安慰,反溜之大吉,丢下我独自面对残局、伤心欲绝;真不是个男子汉、男人的
所作所为……
“唉!儿子不行,现在,只有看他老爸的了!…”是我心中最想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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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阅「杨小青自白(20)峇里岛浪潮——“欲海”(下)」不日刊出。
朱莞亭代笔
初稿2001-01-04
完成2001-01-08
修正2001-01-19
刊出2001-0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