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托付遗愿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是否眼花,还是应该找心理医生共同会诊,了解心中的疑
惑而大伤脑筋时,忽然门外传来吵杂的脚步声,让原本安静无趣的病房,顿时显
得热闹不少。
我好奇地撑起,胸口依然疼痛的身体,朝着门口望去,却正好看到我们公司
那英明神武的阳萎经理,带着简玉欣及几位同事,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
现在我房门里。
本来我还在为,公司中如此浓厚的同事情谊所感动,但是没想到经理才一开
口,我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彷佛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又不小心裂了开来。
因为经理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梅西泉,你还没死呀!」
我靠!居然没事咒我死!他的嘴还不是普通的毒,而是特别的贱!
这时我心里不断地问候他祖宗无限代,但嘴上还是平静地说道:「谢谢经理
的关心,我梅酉泉一时三刻还死不了!」
杨经理不知是听不出来,我不满的语气,还是故意装傻?总之,他听了我说
的话之后,也不管我的感受又对我道:「看你这个样子,应该二三天就可以出院
了吧。既然你己经没事的话,那我就派给你一个简单的任务。」
我还来不及说「不」这个字时,他又紧接着说道:「由于二个礼拜后,有一
场宜兰县政府,委托民间不动产公司,所举行的土地拍卖会,所以我想安排你跟
王文来,带着简玉欣一起去宜兰,看看那几块准备标售的土地,并且回来做好简
报后给我看,可以吗?」
喔!我的天呀!我还是病人吶!
听他话中的含意,就是要我这两天出院,立刻为他做牛做马的工作,完全不
体谅我的处境。听他说话的口气,简直就把我当成,为他赚钱的工作机器嘛!
正当我想开口拒绝他时,站在一旁的王文来,忽然开口说道:「嗯……经理
呀,你看西泉老弟这个样子,应该要好好休养才行。所以我想,还是我自己带玉
欣去见习就可以了。」
王文来说这话时,还露出一副,大野狼准备吃掉小羔羊的猥琐嘴脸,让我看
了很不舒服。
这时我往简玉欣所站的方向望去,这时才发觉虽然简玉欣长得不是很漂亮,
但她才十九岁的年轻容貌,再加上逢人就先露出迷人的微笑,彷佛就像亲切的邻
家女孩,让人特别容易想跟她亲近,好好地呵护照顾她。
而且王文来这个人,在我们公司里,可是有名的「摧花淫魔」!
听说以前有很多年轻、无知的助理妹妹,或是年轻貌美的女客户,经常在他
舌灿莲花的巧语之下,不小心失身在他的胯下。
等到他对她们的肉体厌倦之后,那些女人的下场,就像他的狗屁名言一样:
「女人呀,就像抛弃式的隐形眼镜一样。我用了一段时间后,就一定会忍痛抛弃
它!因为,如果你对它还存有任何依恋,而继续使用下去的结果,就很容易就造
成,对眼睛一辈子的伤害。」
所以不管是公司还是外头,一旦被王文来盯上的女人,他一定千方百计地,
想得到她们迷人的肉体。可是等到他真的得手之后,却又想尽办法甩掉她们,继
续找寻下一个目标。
而相较于「爱情专一论」的我来说,他那番花心论的歪理,无疑是对我的一
大讽刺。
所以,这也是他一直跟我不和的原因之一。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答应,「阳萎」经理这种无理的要求时,我正好瞥见简玉
欣,居然露出祈求的目光看着我。
看她充满哀怨的眼神,好像在暗示我,如果我不跟她一起去的话,她肯定会
沦入王文来的魔爪之下。
其实我在内心里考虑着,一方面她昨晚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再说,我也为昨
晚对她的无心之骂深感抱歉。
于是我反复思考了一会,又看了简玉欣一眼,才将视线转回经理身上,并且
用坚定的语气对他道:「经理,既然您这么看重我,那我一定得鞠躬尽瘁、死而
后己地,报答您的知遇之恩。所以待会儿,我会找主治医生谈谈,希望他能让我
早点出院,好为公司的愿景,尽一分微薄的心力。」
「哈哈哈!很好……很好!如果公司里的同事,每一个人都有像你有这样的
拼劲,我相信公司一定会赚大钱!如果各位同事,都能达到这个目标的话,到时
年终的分红,我杨明伟保证大家都能满意!」
杨经理自顾自地说完这些话后,居然自己主动鼓掌起来,而跟着他来的同事
们,也不约而同地跟着拍手叫好。
正当我强颜欢笑地,接受众人的叫好声时,我的视线恰好扫到杨经理身上。
这时我忽然发现他的嘴角正微微上扬,表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奸险笑容。
看到他这副阴险的嘴脸,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又上了这头,奸巨狡滑的老
狐狸当了。
我无奈地接受众人的掌声时,又看见躲在经理身后的王文来,露出忿恨的表
情瞪了我一眼,并且悄悄地从人群里消失离去;而一直站在经理身边的简玉欣,
则是露出感激的目光看着我。
好不容易打发这些,看似关切,其实是来看热闹的同事们离开之后,我的耳
根终于得到片刻的宁静。但是刚才在阳萎兄精心设计之下,交付如此艰巨任务,
就算我想好好阖上眼休息,此时却再也没有心思,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为了挥去刚才所有的不愉快情绪,我趁着护士及医生,还没来病房做例行性
的检查时,我从床上爬了下来,偷偷的走出了病房。
温暖耀眼的阳光,使得我全身的毛细孔全部都舒展开来;刚刚修剪完的草地
上,散发出一股独特的绿草清香。
我找了一张没人坐的长椅,独自一个人坐在上面,贪婪地呼吸着大自然的恩
赐;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跟着轻松许多。
「嗯……少年人,你身上有烟吗?」
不知何时,正当我闭着眼,享受天然日光浴,几乎到达天人合一的状态时,
我的身边突然出现奇怪的声音。
我扫兴的过转头,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打扰我清修悟道的修行,我才发现
有一个满脸苍白、几乎病入膏肓、天国之路就在眼前的老人,突然坐在我身边,
并且两眼放出渴求的目光,眼巴巴地看着我。
「阿伯,你看我跟你一样都是病人,所以怎么可能身上带着烟?你如果真的
哈烟的话,我帮你跟别人借借看。」
这名也跟我一样,穿着医院病服的老人,听了我的话,先瞇着眼睛,朝着耀
眼的天空看了一会儿后,才似自言自语地道:「唉……都要走了,还不帮我完成
最后一个心愿……对了,少年人,我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好像听到你打算要去
宜兰,是真的吗?」
听了他的话后,我楞了一下。我刚才在病房里,跟同事们的谈话有那么大声
吗?而这名奇怪的老人,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思?
于是,我带着询问的语气,试探性地问道:「阿伯,你怎么会听到我们的谈
话?难道……你也想去宜兰吗?」
老人这时忽然心情低落,语气怅然说道:「唉……我没机会去了,不过少年
人,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件事?」
听了他的话,让我觉得更奇怪,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奇心作祟之下,我随即脱口而出:「没问题!只要我梅酉泉做得到的事,
我一定尽全力帮你达成!」
说完之后,我才为我自己刚刚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那番豪语感到后悔无
比。
但是老人听了我的话后,却露出开心的笑容道:「哈哈哈,少年人,有你这
句话,我就放心了。」
然后他又紧接着道:「其实我的心愿也很简单,你不是要去宜兰标土地吗?
我名下有一块地,正好就靠近商业区那块地的旁边。所以你只要帮我,想办法把
那块地标到。噢!对了,你说你叫梅酉泉是吧?我会告诉我孙女,请她尽全力跟
你配合。嗯……我的时间到了,我要先走了!」
什么呀?我还搞不清楚详细的状况,这个老人就自顾自地站起来,往医院病
房的方向走去。
我紧张地在他后面,大声对他喊道:「阿伯,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说清楚
一点呀……」
老人边走边回头对我道:「你只要记得我的名字叫安索雷,至于其它的事,
到时候我会想办法……」
那个老人就这么在我眼前,身影突然变得模糊,慢慢地淡出如泡沫般,又像
影像被格式化似的,渐渐消失不见。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状况,久久不能自己。经过了一两分钟后,我开始疯狂
的大叫着。而我失常的举止,马上引来医护人员的关切。
「先生!先生!你怎么啦?请你先冷静一点……」
最先赶来的医护人员,马上拉着我的手,试图先安抚我的情绪。由于此时我
正处于无比惊吓的状态中,根本听不清楚他们所说的话。
「啊!梅先生,原来你跑到这里来。难怪我找遍了整栋医院,都找不到你。
梅先生,你先跟我回病房好吗?」
「我……我撞鬼了!」我六神无主,语无伦次地说着。
「梅先生,你不要太激动!我们先回去病房,待会我会请医生来看看。」
接着就一大堆医护人员,不顾我的感受,也不理会我挣扎,硬是拉着我回病
房。
就在我被人半推半拉走入病房,经过病房的走道时,恰好遇到另一波医护人
员,正推着一张,上头盖着白布的病床,往太平间的方向走去。
等到我们就快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们小声地说着:「唉!
这个老人还真可怜。好好的一个人走在路上,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撞死。希望老天
有眼,尽快抓到那个撞死他的凶手,让这老人能早日安息……」
不知是基于死者为大,或是急救优先的原则,总之等到双方人马,真正挤在
一起时,我们这方前面的人员,忽然停了下来,让迎面而来的人员先行通过。
但是等到那张病床,经过我面前时,突然吹来一阵莫名的冷风,将那块白布
吹了起来。而在白布扬起的瞬间,让我不小心瞄到往生者的模样。
我不看到还好,一看到后,我吓得整个人就像发了疯似的,大力地挣开抓住
我的医护人员,拚命地往前漫无目标的狂奔。
「救命呀!救命呀!谁来救我呀!」
这时我脑海中所想的,就是逃!就算前方有重重的阻栏,也阻挡不了我想逃
离这个地方的意念。
因为刚刚白布被吹起时,我看到一张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而会令我,吓得做
出类似精神病患的举止,全都是那张苍白的脸孔!
这张脸孔,正好就是不到五分钟前,还跟我借烟打屁,最后在我面前「格式
化」,一下子就瞬间蒸发的老人。
而且,令我吓得差点尿失禁的恐怖景象,就是我不小心瞄到这名往生者时,
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苍白脸孔,突然对着我笑了一下;而且我还看到,他应该紧闭
的左眼,在那瞬间明显的对我眨了一下。
在这种气氛、这种场合,看到令人背脊头皮发麻,惊栗恐怖的灵异现象时,
我想应该没有人,还能保持镇定的情绪。要不是我被几名壮汉拦截,并且强制性
地压在地上,我想我应该可以逃出生天吧?
「梅先生……梅先生,你先冷静一点,医生!医生……」
最后我就在一群壮汉,与赶来的医生五花大绑下,硬生生地被拖回病床上;
而且还像电影演的那样,手脚都被紧紧地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后,昨晚那位俏护士,先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后,就将
一支装着白色液体的针筒,朝着我手臂札了下去。
而我逐渐在药力发挥的影响下,终于抵不过强烈的药性,慢慢地闭上眼睛,
沉沉地睡去……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位于一处,不知名的三合院门外。我自己也不知道
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在好奇心的唆使下,我走上前去,并轻敲朱红色大门上的门扣,想要进
去探个究竟。
但是出奇地,这幢看似豪宅的地方,却连个看门的下人都没有;而且最夸张
的是,它居然还没有门禁。
因为我才一碰到门把,大门就发出「咿呀」的声响,并且自动往里面推开。
我向里面喊了声:「有人在吗?」
可是我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于是,我便大着胆子,但
却放轻脚步,慢慢地走了进去。
一路上,除了石板道两旁,种植整齐的矮小灌木,点缀着满园叫不出名字的
花卉外,就再也看不到有生命的生物。从这一大片,几乎被花海所包围的地方来
看,这里应该是一座,有钱人家的后花园。
我正纳闷,为何看不到一个人时,忽然听到从后花园的偏僻处,看似柴房的
地方,隐约传来「啪!啪!」的鞭打声,以及女性哭喊求饶的凄厉惨叫声。
我循着轻微的声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随着我愈靠近这间屋子,从里头
传出的声音,也愈来愈清晰。
「老爷!求求你,别再打了!」
「奶奶个熊!妳这狗娘养的臭婊子!妳好大胆吶!居然敢给老子偷汉子!」
「老爷!奴家没有!奴家真的是冤枉的!」
「妳还敢说没有?刘福!你尽管给我往死里打!老子就不信,这个贱人的嘴
有多硬!」
听到这么奇怪的对话,我不禁产生一连串的疑问?而且听他们说话的用词,
好像在电视电影的古装剧里,才会听得到的对白。
我沿着柴房的四周,轻手轻脚地游走,想找一处可以看见里面景象的地方。
当我转入屋角的另一端时,刚好发现了一个气窗,就在我头顶上。因此我想也没
想,立刻把头慢慢伸了上去。
等到我看到屋内的景象时,不禁让我吓了一跳!
我看到屋内,有一名侧面对着我的年轻男子,长得有点肥胖,并且穿着高贵
锦服、留着山羊胡,看上去年纪大约三十出头。而且从他的穿著打扮,以及说话
的威严气势来看,这名男子,应该就是这幢宅院的主人。
而在肥胖男子的旁边,则是一名穿着蓝色粗布的短打衣着,手上正握着一根
九尺长鞭的男子。看他的年纪,大约二十几岁上下,可是从他的装扮来看,应该
是下人之类的地位。而他此时,正露出贪婪的猥亵目光,盯着对面被绑在木椿上
的女子,不怀好意地瞧着。
我看那名被绑着的女子,已经被他们,折磨得伤痕累累。一身白色的长袖连
身内衣,已经被她自己的鲜血,染成处处血迹斑斑;被抽打得破碎的布条,随着
气窗吹入的冷风,在柴房里四处纷飞,令人产生一种哀凄的气氛。
我正为这名悲惨的女子,觉得心有不忍时,那名应该叫做刘福的男子,已经
扬起手上的长鞭,嘴里喴了一声:「三姨太!不,应该叫妳小蝶才对!妳就快招
了吧,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结果这名女子,露出委曲中带着气愤的眼神,对着刘福有气无力地道:「刘
福!怎么连你也……难道,奴家有得罪你吗?」
在一旁满脸怒气的肥胖男子,对着刘福不耐烦地说道:「刘福,叫你给我狠
狠的教训她,你还不快动手!难道你也跟她有一腿,所以不忍心下手?」
刘福听后,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诚惶诚恐地说道:「老爷……您别冤枉奴
才呀!奴才是怕把万一把她打残了,您又会怪罪奴才,那奴才可担当不起呀。」
刘福才一说完,手上的长鞭就毫不留情地,往被绑得不能动弹的女子身上招
呼。
就算我躲在气窗上偷看,皮鞭划破空气产生的咻咻声响,令我听了之后,身
体也不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甚至我心里在想,如果这一鞭打在我身上,我是否真的受得了呢?但是衣帛
撕裂的声音,再次传入我耳中,而女子鬼哭神嚎般的凄厉叫声,让我听了之后,
却从内心产生一股,想直接冲进去救人的冲动。
只不过,为了了解那名女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罪,令这个锦服男子,残忍
地对她下重手。
「啊……啊……不要打了,奴家要死了!」
不管那名女子再怎么喊叫求饶,锦服男子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而负责执行
命令的下人,手上的长鞭一鞭鞭地打在她身上,根本不怜香惜玉。
「奶奶个熊,看不出来妳这骚婊贱货这么痴情!妳真的,死也不肯透露那男
人的踪迹?难道那个汉子,真的比老子好?」
「老爷,奴家真的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查清楚呀……」
锦服男子听了之后,情绪更为光火地道:「他妈的,妳还敢说!小蝶,老子
自认待妳不薄,还出钱帮妳赎身。可是妳却不改贱性!趁着老子这半个月出外做
生意的时候,居然背着我偷汉子!要不是如花跟我说,老子头上这顶绿帽,还不
知道要戴多久呢!」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事情的始末,就是被绑在木椿的女子红杏出
墙,让金锦服男子当了一只特肥、特大的绿蠵龟。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一定也会像那个锦服男子一样,把眼前这个,
不知道「耻」这个字怎么写的贱人打死。
也不知刘福往她身上招呼了多少鞭,转眼间,她已经开始出气多,入气少,
甚至已经开始翻起白眼来。
刘福看到她这副死样子,才终于停下手对锦服男子道:「老爷……小蝶她,
她好像昏过去了……」
锦服男子这时走上前去,看了那女子一眼后,对着她吐了一口口水道:「我
呸!妳再嘴硬呀……这个贱货、烂婊子!他奶奶个熊,打死妳也难解老子心头之
恨!」
然后他又对着下人道:「刘福!」
刘福便战战兢兢道:「奴才在!」
只见他忽然露出残忍的目光,对刘福道:「哼哼……我知道你们这些奴才,
也很喜欢她,是吗?」
这个刘福听了后,立刻像脚被砍掉般,「啪!」的一声迅速跪了下来,并且
语带惶恐道:「老爷明鉴!就算奴才向老天爷借胆,也不敢冒犯三姨太呀……」
锦服男子听了之后,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他这时,往女子被绑的方向看了
一眼后,忽然对刘福道:「算了,老子也不跟你这奴才计较。其实我都知道,你
们这些狗奴才,还不是私底下偷偷对这婊子品头论足;甚至老子与她欢好之际,
你们都躲在门外偷听;甚至……还偷看老子的活春宫,对不对?」
「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那敢做这粗鄙下流之事呢?」刘福边说,
边对着锦服男子不断地磕头。
我就这么躲在窗外,看了好一会儿。虽然我对那女子遭受的待遇,感到心疼
与不舍;但既然是人家的家务事,而且错又在于女方,就算我想出面当和事佬,
搞不好她的老公,还会把我当成她的姘头来处置,那我不就自讨没趣。
正当我觉得无趣想离开时,突然我看到锦服男子,在刘福的耳边说悄悄话;
接着,他就在刘福以谄媚的嘴脸,欢送他离开之下,笑呵呵地离开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