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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武林启示录】【更新至22部】作者:影子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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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一部出道

  我是个孤儿,是师傅收养了我,他给我起的名字叫楚破,要我不受世俗礼教
的束缚,“破而后立”。

  我师傅叫楚见羽,昆仑十五代弟子。

  昆仑派不仅在武功上独树一帜,更以医术精湛享誉江湖,人称“医武双绝”。
只因地处偏远,历来人丁就不兴旺。也正是这个缘故,武林中绝大多数恩怨纷争
都没有昆仑的份,所以素有清誉。我师傅自幼拜在昆仑门下,属十五代“见”字
辈,师兄弟加起来总共也才三人。师傅八岁的时候,隐居昆仑山绝顶的本派长老
栖霞子爱其资质,遂收为弟子传授不世武功。

  我师祖栖霞子是上两代昆仑派的怪才,他天资横溢,孤傲绝俗,十九岁即剑
法有成行走江湖,二十二岁却看破世情出家做了道士,二十五岁时成为昆仑派有
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四十九岁后隐居昆仑绝顶,不再过问派内事务。师傅二十
岁出道江湖,他放纵不羁,无视礼法,两年后竟与魔教长公主同宿同栖,并诞下
一女。

  从来正邪不能两立,一时间千夫所指,江湖上骂声一片,正道中人群起而攻,
但师傅师娘双剑合壁强横无匹,竟无人能奈何得了。二人依然逍遥自在、纵横啸
傲。七大门派既想保全所谓的侠义道统,又怕引起无边杀孽,于是派人前往茫茫
昆仑绝顶找寻师祖,希望他出山主持公道。本来昆仑绝顶终年苦寒,鸟兽绝迹,
要想找人实属大海捞针,不想机缘巧合下竟果真让他们如愿。我师傅迫于师恩,
无奈之下答应抛妻隐退江湖,但也声称从此自逐昆仑派,独自带我隐居昆仑绝顶。
那时我只有两岁。

  二十年前金陵城外我全家五口被“金陵四虎”劫财夺命,师傅碰巧路过时,
只救下大难不死的我。他刺瞎了四虎每人一只眼睛,声称此仇日后由我亲自来报。
师傅说,他赶到的时候我家里其他人都已逝去,所以连我的姓名也不得而知。象
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江湖上每日都在发生,说不定等我长大时,那四个凶手早已恶
贯满盈。不过,我很感谢师傅把他们留了下来,至少日后我可以尽点心力。我对
师傅说,不管能否找到这四人,以后我在江湖上行走,看到独眼的坏人,全部赶
尽杀绝就是。记得师傅当时又问,若是我的仇家已经改过自新了又如何?我说,
如果他们改过从良了,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们都很困难,还是找到后再说吧。
毕竟,家人对我来说只是个模糊的观念,他们留给我的,除了遇难时携带的一些
财物,就只有一块挂在我胸前、刻有我生辰的碧玉。师傅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四岁练内功,六岁练掌法,九岁开始学昆仑剑法,十岁后每日只能睡两个
时辰,师傅常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纵使资质绝好,若没有勤奋苦练,
也只会白白浪费!十六岁那年我的内功修为就进入先天境界,周身内息循环往复、
周流不息,睡觉已不会再影响我功力进步。十八岁生日那天师傅开始教我用剑之
道,对我来说,那天的情形就象是昨日才发生,永远都那么清晰。

  师傅说:“剑招人人会使,但懂得用剑的人却少之又少。比如我一剑向你刺
去,你可能往左闪,也可能往右闪,可能后退,可能跃起,各派的剑招考虑到一
招击出后的种种可能性,于是产生很多后着。所以后着是针对敌人反应的杀着,
不明白后着的人往往在一两招内就分出胜负,但高手却能使这些意料中的后着失
效。”

  师傅给我示范,我一招“黄龙贯日”,挺剑向他胸前刺去,师傅双手一张,
满地雪花飞舞,顿时踪影全无,没有针对这样情况的后着,我有点明白了。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剑法!普天下所有剑招的目的,是刺中敌人,这就是刺中
敌人的方法!

  师傅又说:“‘黄龙贯日’有几个后着?”

  我答道:“八个。”

  师傅说:“从现在起,你要找出第九个、第十个来!”

  我明白师傅的意思,他要我探询剑法的要义。

  从那天起,师傅每日早上用江湖各派剑法与我斗剑,下午任我独自冥思苦想,
两年后我剑法大成。

  昆仑绝顶终年狂风暴雪,渺无人烟,除了捕捉廖若晨星的野兽外,我们主要
挖食厚厚积雪下植物的块茎,其中不乏有许多珍贵药材,对内功体质都大有裨益,
但我十七岁那年却吃出了问题。

  那天师傅和我正清理挖出的黄精和山药,我顺手拿起一只拳头大小的根块,
笑道:“师傅,你看这象不象那玩意?”

  我师傅开明宣通,且昆仑派医学宝典《回春录》里更有专门论述利用男女性
事治疗疾病的内容,我们屋中除了《内经》、《难经》、《本草》等医书外,还
有不少房中之书。我从小习医,十二岁对男女之事就已清楚明白,实拜《黄帝素
女经》、《玉房秘术》等著作所赐。师傅经常骂我:臭小子小小年纪怎么对这事
就那么感兴趣!但他并不阻止我,只是在练功上更加严格,他曾说:武功只能解
决大多数问题。

  当时我手里拿着的那根块一支笔直,顶端膨大,根部却仿佛两个球状,最妙
的是整根晶莹剔透,象极了男人的命根子。师傅看了一眼,笑骂道:“臭小子!”

  我嘻嘻一笑,三口两口将那块根吞下肚去,只觉味辛而甘,只是吃惯了药材
根茎,早不当回事。不想片刻后全身真气突然乱窜不止,喷出口鲜血就昏了过去。
师傅运功将我体内逆乱阳气强行压制,才又救了我的小命一次。师傅说如果他早
先比较谨慎的话,应当认得出我吃下的药根是传说中的“锁阳王”。

  药典中有味补阳药名叫锁阳,号称壮阳第一品专药,专治阳痿不举。歧黄中
又有“以形补形”之说,指举凡同型的药物,对同型的器官有补益作用,比如蚕
豆与肾同形而有滋阴补肾功效。师傅说,上天鬼斧神工,造化莫测,这“锁阳王”
乃纯阳之物,却生于昆仑极阴之地,吸天地之精华而化型,补的就是男人的那
“功能”。但不知道在积雪下生长了多少年,药力雄厚狂暴,任何人都难以消受,
他只能替我压下,如何化解却一时无法。

  虽然那狂暴药力被硬生生压制下来,可我从此后就再也不能稍生绮念,否则
全身阳气翻腾,痛苦难耐,被师傅嘲笑为报应。下山前他惟恐这药力在关键时刻
作怪,以无上内功将它死死封住,也令我落得经脉运行不畅,只能发挥五成功力。
师傅说:“我将此药力压制两年,使其狂暴之性略减,现在你只有五成功力,正
好可以多看少动,积累经验。”据他说,江湖中有很多珍贵的遭遇和经验只有普
通人才有机会领略。

  “小子,你别一不小心被人给宰咯!”师傅奸笑道,“两年后,去长安‘悬
葫药堂’见你师娘,咱师徒三人在那儿汇合,我倒要看看,这次谁再来罗嗦!”

  师傅答应师祖退隐二十年,届时就已到期。

  “你还不到二十一岁,两年不碰女人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把你的俊脸弄丑点,
应该不会有人引诱你。”

  师傅说这话时不停的鬼笑,眼光里闪烁着可恶的狡诈,我不禁怀疑他是故意
将那纯阳的药力压制在我的“下重楼”关键部位。

  师傅玩世不恭的性情,一定跟当年被世俗礼教逼得妻离子散以及二十年昆仑
绝顶的隐居生活有关,但他仍然不死心,要我“破尽天下狗屁礼教”,老实讲,
我实在怀疑其可行性。若果真可以完全屏弃所有束缚,他老人家也不会只为信守
一句空口诺言,就忍心这么多年不见师娘一面。

  金陵历来被帝王视为具备王者之气的宝地,其东南的钟山宛如卧波长龙,西
边的石头山恰似下山猛虎,雄踞长江之滨,三国孙吴、东晋以及南朝的齐、梁等
都在此建都。

  二月初八,宁家大院。

  离两年之期只余下半个月。

  下山时师傅曾道:“以你现在的剑法,灵动有余,沉稳不足,加上内力有碍,
所以应先隐匿武功,就当自己只是个武功低微的普通武林人,慢慢磨去你的棱角,
才能有条有理、成竹在胸,此后就可以去访凶了!”

  两年内我听得多、看得多,走过许多地方,当过伙计,去长白山挖过野参,
做过福州“飞龙镖局”的镖师,去海上跑了三个多月的船,最后在扬州城开了间
药铺,跑起药材生意。两个多月前我才来金陵。

  来金陵的第一件事,是按师傅的指引找到了家人的墓地,请人修葺看管。得
知金陵城外仍旧很不太平,一次我“意外地”帮助城里官差抓到了江洋大盗“漫
天飞”,受总捕头江石燕盛情所邀,当上了金陵府衙的小班头,手下管辖五名捕
快,负责城外周边的巡查工作。一个月里狠抓了几批劫匪,过往商旅一时再无担
忧,联名送了一块匾到府衙。几日前总捕头江石燕让我旁听府衙内务,可以自由
出入府衙的资料库。

  “陈东、陈永、陈天、陈华,兄弟相称,金陵本地口音,俱使刀,刀法强横
凌厉,疑为‘五虎断门刀’。专于金陵城外伏击过往旅客,不留活口,人称‘金
陵四虎’。年内疑有三十余案为四人所为,后不知所踪。补:闻四人皆独目。”

  这便是当年府衙所存有关“金陵四虎”的资料,做了近两个月的捕头,大部
分时候都是往城外搜寻缉捕,据说大盗卫小诗这几日在城中闹事,才把我暂时调
了进来。师傅指定的时日余下不多,我打算待此事一了即不辞而别,西向长安拜
见师娘。这绰号“花间小诗”的大盗卫小诗近半年来在江湖上名声雀起,传闻他
出身黑道,武功既好,手段也高,出手时往往财色双收,但一向行踪诡秘,无人
知其真实面貌。

  我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在黄梨木宽椅中坐得更舒服些。这二楼的房间并不宽
敞,但窗下就是宁府的后门。今天府衙调派好手把宁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对卫小
诗是志在必得。房间里有两张椅子。我靠窗坐了一把,另外站了两人。一个是班
子里的老手,干了二十多年的捕快老李,一个是他远房侄子杨铁成。在我身后的
老李走过来骂道:“真他妈受罪!卫小诗要落在我的手里,老子脱光了他丢到外
面,把他那话儿冻掉!”

  看着他缩颈搓手的模样,我不由回忆起昆仑险峰上的严寒,嘿嘿笑道:“我
佩服他,这么冷的天,哪个园子里不好找个俊俏姑娘,他却辛辛苦苦来采花!”

  老李顿时来了兴趣,三角眼里透着猥琐的眼神,靠近我低声说:“园子里的
姑娘怎能和宁家大小姐比,去年灯节时我望过她一眼,没哪家园子的姐儿有她那
风流模样的!”

  “小心让大财主听到,找人阉了你,你老小子没处叫冤。”我望着他奸笑着
说,老李嘿嘿干笑了两声。

  “宁大财主还真疼这女儿,这么个水灵灵的闺女,舍得经常让她往外跑。”
我又道。

  “可不是,宁财主娶了八房姨太太,却只生了一个闺女,喜欢的不得了,老
早就放出风声,日后舍不得这闺女离家,女婿须得上门入赘。宁家几百万家产,
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有福来消受,据说这大小姐还是昆仑派的挂名弟子。”

  我心中着实讶异,笑道:“昆仑派?真想不到!”

  老李笑道:“就是,这小妮子学过几天名门正派的武功,所以一向胆大,三
天两头跑出去玩耍。城里就有好些无赖经常在她家四周转悠,想要做宁大财主的
女婿。前几天她去梅园,竟然碰到卫小诗那淫贼,好在后来惊动了两人……”

  “你说的是石头和尚和王家二公子王士元,据说那王士元是华山派的入室弟
子?”

  “对,王百万几年前花了好大的财力,才让他这个宝贝儿子拜在华山掌门人
萧昭业门下,高兴得不得了,大贺了几天。那石头老禅师就是城西石头山普渡寺
的主持,不知是哪个门派的高手,反正当时卫小诗那乌龟把龟头一缩就溜了,不
过那龟蛋昨天居然大模大样的给宁家下帖子,说今日午时来娶老婆。他妈的不知
道死字怎么写!后来宁财主派人去请石头禅师和王家少爷,但据说石头禅师出游
了,才不得不来衙门里打了招呼。照我说,咱们总座练的是少林正宗功夫,天下
和尚哪能强过少林的,来多个卫小诗也是送死!”

  老李越说越怒,唾沫四飞,他话中的总座指的是金陵府衙总捕头江石燕,此
人乃当今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派俗家掌门人万春雨的小弟子,练有少林七十二般绝
技之一的“大金刚拳”,为人刚正不阿,素有佳名,金陵城黑白两道一致拜服,
平时都给足面子,不在城里弄出什么大乱子,不过城外地域宽广,管理起来难免
就有难度。

  “老李,你可真是金陵的地头蛇,本地的事问你看来是没错的了。”

  老李一张老脸上全是黄光,哈哈笑道:“那是,班头有事尽管吩咐,老哥我
这碗饭吃了二十多年,门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我看班头虽然年纪轻轻,但手底
硬朗,办事老到,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这卫小诗本事再大,今日也难逃总座
的手掌心,更何况还有班头你坐镇。总座对老弟也是青睐有加,有意要将您提升
成副总捕头,据说申报的公文已经递了上去,吏部对您老的任命不日就要发放下
来了!”

  “哪里哪里,日后还要老哥你多多提点!”我嘿嘿笑道。

  这次我没用假名,只是着意将眉毛加粗,肤色涂黑,又在两腮加重阴影,脸
庞似乎变宽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出头。江石燕考较武功时我脚踩太极
八卦,剑剑隐刺上中下三位,他一下就认出是三才剑法,直夸我深得武当剑法精
髓。其时武当广招门人,影响日益加深,所以他并不深疑。江石燕的师傅——少
林俗家掌门“大金刚拳”万春雨老爷子我也曾见过,万老爷子年届古稀,须眉皆
白,矍铄硬朗,一身功力可谓炉火纯青。据说“大金刚拳”有种秘传心法能骤然
提升全身功力,号称“金刚伏魔神通”,若由此老施展开来,必是威风凛凛,不
过这种心法太过霸道,江石燕功力不到,施展不来。而少林真正的主力,也非俗
家弟子,而应该是寺内清修的和尚。

  我心中思索,口上道:“老李,你知道‘金陵四虎’吗?”

  老李寻思了一下,道:“知道,那还是……唔,十多年前城外的几个强盗,
他们四人手里的命案,怕有好几十件,官府围捕过几次,反而死了几个兄弟。据
说这四人是亲生兄弟,用的是彭家‘五虎断门刀’,四人同时施展开来,那可是
所向披靡,不过这四人却不是姓彭,后来不知什么缘故突然销声匿迹,可能是失
了手。据说前些日子西北道上闹得震天响的‘狂风二十盗’里有人用的刀法很象
断门刀。”

  “唔……谢谢你,老李。”我点了点头。

  我和老李说话的时候,杨铁成始终专注地盯着窗外的宁家大院。杨铁成的身
材颇为高大,腰板笔挺,一脸英悍之气。他是老李的侄子,从小便在城内扬威镖
局帮忙,顺道可以学学武功。三个月前老李求总捕头让他也做了捕快,跟在自己
手下办事,不过杨铁成不仅不把老李这个三叔放在眼里,对我这个上任两个月的
班头也不大屑于理睬。

  倏然我心中若有所触,抬头一望,刚好捕捉到一黑衣人从正门上方跃入宁家
大院。杨铁成往窗口一闪,低声道:“来了!”

  一时间哨笛狂响,数十条身影从宁家院子各个角落冲了出来,将那黑衣人围
在中央。老李冲到窗口,说道:“妈的,还真敢来?”这人显然有备而来,看来
不会逃跑,我笑道:“咱们也下去吧!”

  那黑衣人背上负着口长剑,全身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静静的站着,似乎
这包围早在其意料之中,对周围数十名手持铁尺刀剑、虎视耽耽的捕快也不怎么
放在眼里。人群里走出一名魁梧中年大汉,对黑衣人抱拳道:“在下金陵总捕头
江石燕,敢问阁下可是卫小诗?”

  黑衣人哼了一声,“废话少说,动手吧!”言罢当胸一拳击向江石燕。

  这黑衣人的神情和出手都大大咧咧,轻视到极点,江石燕过惯到哪里都有人
给几分薄面的日子,忽然间怒火中烧,踏步上前,左臂一挡,右拳便直捣黑衣人
胸前。黑衣人身形一转,已到了江石燕身左,反手砍向他胁下。江石燕自恃臂上
硬功了得,见对方不敢硬碰,又是左格右拳,黑衣人脚步一变,身形已转到江石
燕身右,随手挥掌击出,用的竟然是江湖卖艺之人都会的长拳和游身掌一类粗浅
功夫。

  江石燕更是大怒,拳拳劲力十足,呼呼有声,黑衣人每每避过锋芒,双脚内
扣暗含八卦,身形越转越快,不久众人眼里就只看见一道黑影。寻常捕快早看不
清两人的招数,江石燕知道遇上高手,身形沉稳,出手也逐渐凝重。两人一动一
静,转眼已拆了近百招。突然“泼”的一声,黑衣人高高跃起,似乎被震上半空,
江石燕却“哇”的吐出口鲜血。众捕快大惊,想不到胜负见晓如此之快。黑衣人
心中得意,忍不住炫耀了一手飘忽的轻功,身形一转,就好似雪花随风飘舞,轻
轻落在围墙上,一面朗声道:“宁大小姐何在?在下卫小诗求见!”言罢一纵窜
入后院,逢屋进屋。宁家大小老少全集中在内院,一时尖叫声处处响起。

  江石燕一着之差身受内伤,一时不敢移动,急呼道:“大伙齐力拦住这厮!”
众捕快连忙追入后院,不过人人暗自打算,难免口上喊的震天响,脚下却磨磨蹭
蹭。江石燕看在眼里,激怒攻心,忍不住又吐了口鲜血。

  我冲入后院,见黑衣人窜进窜出,却并未出手伤人,遂放下心来,既然不必
马上露出武功,便只远远跟着。

  那黑衣人一掌将木门震的四分五裂,见房中有一仗剑而立、脸带惊容的妙龄
少女,哈哈一笑大步踏了进去。那女子见来人闯入,娇叱一声抬腕挺剑刺出。剑
势轻灵,中途却圈腕斜划,但见剑光闪烁,确是昆仑剑招“白雪皑皑”,不过火
候太差,与黑衣人着实有段距离。黑衣人向左一冲避过剑锋,探手向宁家小姐玉
腕抓去。宁小姐显然少有与人过招,大惊之下收剑回削,黑衣人“嘿”的一声冷
笑,身形一折,平空从剑锋上跃过,一副吃定对方的架势。宁小姐用剑也还巧妙,
手腕一翻撒出一片剑光,斩向黑衣人双腿。黑衣人怪手一探,径自抓向她鼓腾腾
的酥胸,宁小姐双靥飞红,杏眼带煞,回剑削向他轻薄的双手。黑衣人哈哈一笑,
顺势曲指在剑锋上“叮”的一弹,宁小姐玉臂一麻,长剑“铛”的一声掉到地上。
黑衣人一指点上她香肩“中府穴”,把人往肩上一抗,又冲了出来。

  这时我身后有人突然纵前,一剑劈向黑衣人右肩,一面喝道:“华山王士元
在此,贼人休得猖狂!”

  那黑衣人纵身避过,喝道:“好厉害的华山剑法,卫小诗去也!”身形一顿
跃上房顶,转眼越过围墙。王士元紧追不舍,跟了出去。我跃上房顶,见两人一
前一后往东城外奔去,向屋下的捕快招呼一声,远远的跟了上去。

  两个月来经常在钟山附近缉盗,我对周围环境不算陌生。虽已是二月间,昨
晚却仍下了一场小雪,那黑衣人的身影很好辨认。奔了一柱香时分,我看两人赶
的并不急,王士元却频频回头,不由心中一动,绕了个圈子赶过王士元,跟在黑
衣人身后没入一片树林。那黑衣人进林后反而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来路。我小
心潜到近处,片刻王士元奔了过来,回剑入鞘,对黑衣人笑道:“高师兄真是好
武艺!江石燕名声不弱,却转眼间就被师兄打了一掌,小弟佩服得紧!”

  那黑衣人取下面罩,原来是个三十五六的壮年汉子,五官端正,脸上却淡淡
的一副表情,显然对王士元的奉承不感兴趣。只听他慢慢说道:“江石燕算什么
东西,打败他也不见得怎么光彩。”

  王士元笑道:“是,是,不过等会小弟把宁家小姐救了回去,摆明了他少林
比不上咱们华山,师兄替师门争光,小弟也跟着荣耀!”

  那高师兄笑道:“难道可以四处去讲,我能有什么好处?若不是帮你小子,
我还不知在哪儿逍遥快活,怎比得上你人财两得,如此惬意!你老爹这招釜底抽
薪果是厉害,只要你把这大小姐衣冠不整地送回去,还怕她老爹不求着你娶她!”
说着反手在宁大小姐屁股上“啪”地一拍。

  王士元笑道:“我就知道这事找师兄一定没问题,这是寒家一点心意,若果
真能成其好事,小弟大喜之日一定给师兄磕头,拜谢师兄成人之美的大恩大德!
宁家小姐没什么事吧?”说话间,从怀里抽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

  高师兄接过去一看,原来是万两一张的银票共十张,不由欢喜笑道:“你小
子干脆,我只点了她中府穴,拿去吧!”

  看来两人不会还有什么花招,我转了出来,笑道:“分钱吗,有没有我一份?”

  场中两人顿时大惊,见我身穿捕快服饰,那高师兄“铮”的一声抽出背上长
剑,森然道:“阁下好高明的轻功,卫某佩服的紧,敢问尊姓大名?”

  我慢慢走了过去,嘿嘿笑道:“高明嘛,那倒未必,在下贱名,不足入两位
贵耳!”突然一步跨前,已到了两人身前。那高师兄促不及防,大骇之下急忙后
退,同时挥剑在身前洒下一片剑网。王士元的反应却慢了许多,待想起抽身后跃
时,手里的宁大小姐已被我抢了过来。

  我笑道:“高师兄,你和王师弟的大计都让我听去了,还要装扮卫小诗吗?”

  王士元的脸给气得铁青,高师兄却知道我这一步大有玄妙,神色间不由添了
许多肃穆。我径自给宁大小姐拍开穴道,她“嘤”的一声醒了过来,见被我搂在
怀里,大惊之下一掌击来。我轻轻挥开,一面退开了一步。这女人当真标致,身
上一袭紫红的精致锦缎小棉袄,不仅丝毫没有臃肿的感觉,更衬的她肌肤若雪。
抱着她时幽香满怀,令人不由心神微荡。想起刚才那高师兄在她香臀的一拍,目
光瞟了过去,果是丰满挺翘。

  宁小姐见我身穿捕快服饰,又见那黑衣人持剑站在对面,“呀”的一声,这
才知道怪错了人。我笑道:“宁小姐,在下金陵府捕头楚破,我来引见一番,这
位黑衣仁兄是华山高大侠客,王公子家里花十万两银子请他先劫去小姐,再由王
公子救回,是希望能得到小姐垂青。”宁小姐认得那高师兄的一身黑衣,望向王
士元道:“是你……”

  王士元在这般情形下也无言以对,只好转头瞧向高师兄。那高师兄盯着我冷
冷地道:“阁下当真是捕头?江石燕的功夫可及不上阁下!”

  我笑道:“不错,在下也不想再做捕头了,这活又辛苦又不讨好,不如我做
卫小诗,这银子让我来赚好不好?”

  “阁下要钱那还不好说,”王士元笑道:“寒家虽然贫困,这点钱还出得起,
咱们大家好商量。”我能躲到近处,他又见师兄对我有点忌惮,所以改为笼络。

  我奇怪的瞧了王士元一眼,除非他杀宁小姐灭口,否则贿赂了我也没用。我
摇头道:“在下对欺世盗名的正派弟子最是不齿,宁愿不做这买卖,也要将你二
人正法。”

  高师兄道:“原来阁下是来消遣咱们的,在下只好出手讨教,事已至此,咱
们生死相见!”

  我转过头对宁小姐说:“姑娘是昆仑弟子吗?”先前若不是她经验不足,临
时仓促变招,那高师兄要擒下她还得花一番功夫。

  宁小姐脸红说:“昆仑派青萍道长教了我一年的剑法,让我练了防身。”

  “原来如此”我心中暗道,转向高、王二人,“喂,你们两个败类,老子要
出手了。”

  我抽出腰间的剑,又是一步跨前,那高师兄早有所防,身形一侧,反手刺出。
这一剑又急又快,光明正大而又凌厉凶险,正是正宗的华山剑法。我横剑一挡,
去势便为之一缓,那高师兄既已存杀心,此刻占了先机,不再隐瞒武功,华山剑
法连绵而出,一把长剑使的犹如灵蛇,上下窜伏,招招不离我身上要害。我素仰
华山剑法威名,虽然也知道不少招式,可大多零零碎碎,此时正是绝好机会,故
仅是左挡右格,一面仔细留意其剑招来龙去脉。王士元和宁小姐看着我在剑光里
穿来穿去,两人心意不同,却不由都露出急色。

  华山剑法确实是千锤百炼的上等剑法,这姓高的男子也把剑招练得锋芒毕露,
但仅仅止于这点苦练的表面功夫,与师傅传我的“剑法”境界相去甚远,根本奈
何不了我半分。再过数十招,似乎他再也使不出什么新意,我大喝一声:“白雪
皑皑!”只听一连串“叮叮”兵器交击声,那高师兄手中长剑断成七八截,我的
剑指在他的喉头。他脸如死灰,盯着我道:“原来你是昆仑弟子。”

  “不对,少爷我不是昆仑派的。”我说道:“只是让你知道,昆仑剑法若是
使得正确,不是你这种人能破的。”既然我师傅自逐师门,我也不算昆仑派的人。
宁小姐听我如是说,俏脸不由变成块大红布,王士元没有料到胜负转眼已定,眼
珠乱转,偷偷瞟向宁小姐。他的武功低微,只好去打宁大小姐的主意。我故意不
去理他,王士元脸色惨淡,内心交战良久,终还是不敢出手。

  “你打算拿我们怎么办?”那高师兄问道。

  “国有国法,”我收剑道:“你们两人跟我回去归案。”事已至此,我也不
能再隐瞒武功,反正案件一结,我就走人。

  黑衣高师兄脸上露出怨毒绝望的神情,咬了咬牙,反手一掌将脸打的稀烂,
立时倒地身亡。宁小姐尖叫一声,摇摇欲坠。

  这结果大出我意料之外,我不愿放他离开,以免他杀人灭口。想来华山素有
侠名,绝不会容许他这样的门徒存在,所以宁愿自裁。临死将脸打烂,别人就不
知道是华山弟子,算是维护华山侠义名声。此人倒也干脆,我暗叹一声,转向王
士元道:“你呢?”王士元面色苍白地道:“我愿归案。”

  我失笑道:“归什么案?你是打跑采花大盗的大英雄,若是你承认自己是淫
贼,贵派高师兄岂不是白死了?”此言一出,王士元和宁小姐都吃了一惊。王士
元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忙应道:“是!是!”“不过,”我又道:“好歹你也
要受点伤,华山武功也不能高出少林太明显啊!”王士元点头道:“全由大爷做
主!”

  我对宁小姐道:“姑娘今后勤练剑法,当不怕王士元。”宁小姐狠狠瞪了我
一眼,不过黑衣人即死,如果她大小姐不愿声张,也防止事起变端,此也不失为
一法。我把高师兄怀中物事一搜而尽,银票揣入自己怀中,王士元也不敢说什么。

  回到城内,我声称在城外协助王士元,苦战良久,终于将卫小诗击退,不过
王少侠还是被卫贼刺了一剑。这一剑伤及右臂经络,以后用剑难免不利。众捕快
都曾闻卫小诗在宁府后院大呼华山剑法厉害,于是齐赞王少侠年少有为,侠义盖
天。我在王士元耳边说道:“要是宁府出了大小问题,我杀光你全家!”王士元
早知我行事不择手段,只有自叹倒霉,此后再不敢打宁家主意。不过有心人却看
出些许端倪,首先宁家对王士元这大恩人丝毫不假颜色,其次若王士元果真能逐
退卫小诗,在宁府的机会要大的多,想来其中另有别情,不过我们三方都咬死不
松口,余人却也没有办法。

  长安,初春。

  入夜,我洗去易容,沐浴束发整装,揽镜自照,连自己都觉得很是满意,这
才出房而去。我可以无视任何礼法,但师傅师娘是我最亲近仰慕的人,我不愿稍
有疏忽。

  我越墙跃入“悬壶医堂”后院,才刚站定,房内已掠出两个曼妙身影,定睛
一看,我不由愣于当场。只见那较长者不到三十,少妇打扮,发挽盘龙髻,用一
支碧玉凤钗簪住,银白宫装,神态清冷从容,凤目生威。肌肤若雪却光彩内涵,
容润含蓄,当真秀色照人,宛如明珠美玉,纯净无暇。

  那美艳少妇见我张口结舌,不由抿嘴轻笑,顿时变得妩媚动人,与刚才之清
冷神态宛如两人。我回过神来,心中暗暗猜想这女子身份,一面躬身抱拳道:
“在下求见长公主。”

  这美艳少妇讶道:“哦?你怎么知道这里,你是谁?”

  “家师楚见羽,在下楚破。”我回道。

  “你是见羽的弟子?你这名字是他给起的吗?”

  “对,我是师傅收养的孤儿,家师要我先破后立。”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
让我心生亲切,愿意与之接近。

  美艳少妇若有所思,喃喃道:“唔,楚……破……”象是要记着我的名字,
然后笑容变得更灿烂,道:“难道我不象你师娘吗?”

  虽然我不是很容易吃惊,但却完全不能控制惊讶地“啊”的一声。师傅喜欢
和我说起师娘,我知道他们俩许多事情,师傅说他一点也不后悔与师娘结为夫妇。
师娘在他心目中是个完美的女人,渐渐的我也把她当做未曾见面的母亲。她美丽
温柔,聪明过人,体贴和蔼,善解人意而又武功高强,她出身魔道,身份尊荣无
比,自幼即肩负重任,立誓要一统魔道,却与正道武林高手成婚并诞下一女,而
后又毅然随夫退隐江湖二十年。可眼前的女子让我觉得既成熟,又可亲,就象个
大姐姐,怎么看也不象快要步入中年的人,我情不自禁摇了摇头,却并不是回答
她的问话。

  这自称是我师娘的美艳少妇显然看穿了我的疑虑,娇笑道:“见羽可曾教你
剑法?”

  我点了点头。

  突然间剑气纵横,她竟就那么以指代剑,凌空虚点,劲气逼身,我周围的空
气仿佛一下被抽干,竟不能移动半分。清风袭体,我拔剑,切断劲气,两股真劲
相撞,我临空一个倒翻御去劲力,收剑回鞘,恭恭敬敬地跪下道:“师娘在上,
受弟子楚破三拜!”

  光用手就能发出如此强大的剑势,使的还是师傅得意的剑法,除了他本人,
天下只有我师娘能办到,这是师傅说的。

  师娘笑道:“你相信了?”我站起身来,嘻嘻笑道:“是,师娘真美!”

  “噗哧……”师娘身后的妙龄少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循声望去,顿觉
心神剧震,眼前光彩夺目,不由屏住了呼吸。那少女笑意盈盈,以袖掩嘴,体态
曼妙,身形婀娜,清秀绝俗,容光照人,虽十八九岁模样,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
见我呆望着他,又不禁霞飞双靥,低下头去,更增女儿娇态。

  我心中赞赏和喜悦之情并茂,一时间百感交集,情不自禁注目仔细打量,良
久才回过神来,心中啧啧称赞,暗暗舒了口气。正沉醉迷离时,瞟眼却见师娘笑
吟吟的望着我,不由大为尴尬,笑道:“莫非这位就是小师妹?”

  我指的是师傅的女儿楚铃儿,师傅师娘分开时她才六个月大,所以由师娘抚
养。据说师傅退出隐居后,师娘从此也绝手不理魔教事务。

  “不是,”师娘叹了口气,道:“月儿,见过公子。”

  我趁机注目,那少女却没有抬头望来,只是盈盈一福,轻声道:“奴婢月华
见过公子!”我连忙回礼,口称不敢,心想难道是师娘的侍女?想不到竟也这般
美貌。

  我不敢多望,转向师娘道:“请问师娘,师傅已到了吗?”

  师娘道:“还未,”接着又蹙眉道:“小破,刚才你挡我那招隔空剑气,剑
法是很妙了,怎地内力却是如此不足?”

  我宛如在茫茫大海中抓住块浮木,屈叫道:“师娘,弟子另有隐情相报!”
师娘出身魔教,手段非凡,一定有化解之道。

  师娘微微一笑,转头对那少女道:“月儿,你去把客房收拾一下,以后公子
就住在这里。”

  月华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师娘对我道:“你随我来!”

  大厅内,我向师娘详细讲述了二十年的经历,以及误食“锁阳王”之事,师
娘笑道:“你师傅将药力压制在什么地方?”

  我顿时大窘,“在……在弟子的……”

  “哪儿?”师娘大奇,我躲避着她的眼光,咬牙道:“在弟子的下重楼!”

  师娘光洁嫩滑的粉脸飞上一抹红霞,低骂道:“死鬼!”

  我知道她骂的一定是师傅,所谓下重楼,就是男女的下腹生殖之所在,看师
傅当年把药力压制后的得意模样,我就知道他未安好心!师娘默然思索,我心急
如焚,焦虑形于颜色。如果无法可解,那岂不是痛苦终生?她白了我一眼,道:
“化解的法子我倒是有,不过尚需仔细斟酌一番,你如今暂且住下,但要先替我
做件事!”

  我连忙道:“师娘请吩咐!”

  师娘却问:“你看那月华相貌可美?”

  我点头道:“的确很美,跟师娘相比恐亦不遑多让!”

  “小破儿。”

  我应道:“是!”

  师娘瞟着我似笑非笑的道:“你这油嘴滑舌的功夫可是青出于蓝,远胜你师
傅当年!”

  我不由尴尬而笑,师娘晒道:“有什么不好意思,要是你一本正经、道貌岸
然,师娘才懒得理你!”

  我一愣,终于明白师傅“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受,师娘既和蔼可亲,
又不拘小节,师傅当年受世俗所逼,痛恨礼法,而我从小受他影响,任情而为,
自由闲散,想不到与师娘一见如故。我不由地眼眶微湿,说道:“师傅与弟子情
同父子,我对师娘一直仰慕……”

  我没有说出“就好象自己母亲一样”,然而师娘却似已明白,点头道:“好,
小破儿,师娘一定替你找出最好的化解之法,就当是师娘的见面礼,但具体的法
子却非两三日即可拟定,在这段时日内,你要帮我开导月华!”见我露出疑惑的
神情,她叹道:“月儿本性天真烂漫,但身世坎坷,遭歹人蹂躏……”

  “何人如此可恶,”我怒道:“弟子去斩了他!”

  师娘摆了摆手,说道:“那人已被我除去,但月华被我救出后却一直心结难
解,自称是残败之身,只愿服侍我终老,两年来连大门都未出过……”师娘望着
我道:“今晚月华却颇为失常,你说不定可解开死结,让她重获生机!”

  我汗颜道:“弟子因为这药力的缘故,下山后从未有过与年轻女子接触的经
历,不知能否完成师娘重托……”

  师娘却微笑道:“男女之情微乎其妙,月儿虽精晓男女之事,但一向心如止
水,今晚却难抑羞态,我便知她对你不比常人!”

  精晓男女之事?我心中嘀咕,却不好询问,师娘又道:“至于月儿的往事,
理当由她自己道出,若是你能让她做到这点,等若化解了她心中死结。”言罢深
深望了我一眼。师娘语带双关,既象只是要我开解月华,又隐约暗示月华似乎对
我一见倾心,我不敢妄自揣测,不过对那月华是我见犹怜,能帮她大丈夫当然义
不容辞。

  话说至此已是月上中天,师娘唤来月华带我去客房歇息。我跟在月华身后,
只见她步态优雅,摇曳生姿,纤腰盈盈一握,不由心中暗赞:“当真如明月光华,
清新脱俗!”

  月华将我带至客房,道:“咱们这里从未有人造访,这屋子一直都是空着。”

  我笑道:“后进就你和师娘二人吗?”

  月华点头道:“是,外间乃掌柜一家居住,主母平日里偶尔会出去坐诊,咱
们的生活用品都是由掌柜一家代办。”

  我又道:“月华,先前我跳入后进时,你跃出的身法比师娘仅慢半拍,师娘
可有教你武功?”

  月华道:“主母教了奴婢两年的武功……”说着低下头去。

  我心想她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暗骂自己拙劣,见桌上放有一碟点心,
便笑道:“这是宵夜吗?正好我快饿死了。”

  月华忙替我倒了杯清茶,道:“这些点心都是奴婢自制,公子请将就着吃。”

  我连忙拿起一块,闻了一下,赞道:“真香!”轻轻咬了一口,只觉酥脆爽
口,满嘴芬芳,啧啧赞不绝口,道:“月华,扬州的玉蟾酥、北京的龙卷酥、四
川的眉毛酥都乃一绝,但也不及这点心集酥香滋润于一体,想不到我竟有如此口
福!”

  月华俏脸微红,笑问:“难道公子说的那些自己都吃过吗?”

  我笑道:“我这人最爱享受,每到一地必尝其美味,可能是小时候在昆仑山
只能吃树根的缘故。”

  月华抿嘴忍住笑,将茶轻轻递过,道:“公子一定到过很多地方……”

  我笑道:“不错,无论地方大小,都有许多有趣好笑的故事,这两日我慢慢
说给你听,好不好?”

  月华粉脸泛霞,缓缓地低下头去,轻声道:“公子歇息吧,奴婢告退了……”

  次日清晨,师娘独自呆在房里,后进便只剩下月华和我二人。我知此事不可
操之过急,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师娘的生活情况。原来师娘虽然不管魔教事
务,却并未与魔教断去联络。她身份尊崇,连带女儿也是魔教的小公主,我那未
曾见面的师妹更喜欢被人前呼后拥的感觉,十六岁后干脆搬到魔教总舵跟着师娘
的弟弟、即她舅舅去了,难得见她娘一次。据说她舅舅特别宠爱,这小公主骄纵
任性,大胆妄为,因此师娘昨晚要叹气。

  月华变的十分拘谨,不仅少见欢颜,话也不多说两句。不过我早料到必有个
过程,遂毫不气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将昆仑山生活到下山历练中诸多奇事
趣事说与她听。听到昆仑绝顶终年积雪,而我十岁时每日就只能睡两个时辰,月
华也不禁花容失色。当我说起师傅所授之不世剑法,她却表现了很大的兴趣,不
时问上几句。我不禁动了试试她的身手之想。月华拗不过我,只好和我对比剑招。

  月华曾得师娘悉心指点“清风十三剑”,曾闻昔年武林异人枯梅神尼挟此绝
技纵横江湖,不知多少宵小丧身于此剑法下,不想竟辗转落入魔教手中。此剑法
轻快凌厉宛如清风拂体,诡异繁复更让人防不胜防,只是月华江湖经验不足,难
免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我对她道:“月华,你天资极好,但可惜应敌经验不足。
从今儿起,我以江湖上各大门派剑法给你喂招,好不好?”

  月华终是少女心性,闻言喜不自胜道:“多谢公子!”

  我挥手道:“我师傅常言:狗屁礼法,全是害人的东西!你与师娘名虽主仆,
但情同师徒,咱们好似同门师兄妹,不用客气!”

  月华张口欲言,但终于未说。

  如此数日,我依言使出浑身解数指导月华诸多用剑诀窍,月华天资聪慧,往
往能触类旁通,让我感叹不已。这日比试后,我抛下手中之剑,笑道:“月华,
你当真兰心蕙质,短短时日竟能有如此成就!”她现在已能与我有来有往,打的
不亦乐乎,我对清风剑法也初窥其貌,这十三路剑法变招繁复,精深奥妙,的确
不是几日功夫即能掌握的。

  月华得我赞赏,感激地道:“奴婢愚钝,全靠公子教导有方!”

  “不过,”我又笑道:“如果我内力解封,你又不是我的对手了,哈哈!”

  月华白了我一眼,娇嗔道:“月华从未想过要胜过公子!”这是数日来她第
一次有失常态,我心中大乐,故意呆呆地瞪着她的花容月貌,月华似有所觉,霞
飞双颊,背转身去。

  本来后进的日常饮食都由前边掌柜一家送入,月华感激我以身试剑,亲自下
厨制作精美饮食,我大饱口福,将她赞的天花乱坠。月华每每掩嘴轻笑,我便大
晕其浪。这日我与她讲起江湖上之事,月华也好奇的问起一些细节,我便挑那最
是希奇古怪的事加油添醋的说出来,逗得她娇笑连连。话题慢慢转到了我的身世,
月华也很是替我感慨,末了我黯然道:“月华,就算我杀光贼人,也不可知我爹
娘的姓名了!”

  她默然半晌,柔声安慰道:“公子,你有师傅师娘关爱,过去的事就不要太
过牵挂了!”

  我闻言深深注视着她,半晌柔声道:“对,过去的事不用太过牵挂了!”

  月华受不了我的灼灼目光,垂下头去。

  我心中盘算,开解月华之事到目前为止尚算顺利,但她压抑太久,还要使些
手段,才能完全解开心结。第二日清早,我一见到她便笑道:“月华,公子今天
就二十三岁了!”

  月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盈盈下拜道:“月华给公子拜寿!”

  我笑道:“你拿什么给我拜寿啊?”

  月华犯难,思索道:“月华准备一桌小菜,给公子磕头敬酒!”

  我大摇其头,皱眉道:“不好!”

  月华知我作弄于她,晕红上脸,娇嗔道:“公子要月华拿什么给你贺寿呢?”

  我心中大乐,正容道:“往常在江湖上行走,每每见有江湖侠少携美同行,
光彩夺目,好不威风!今天你陪我出去走走,让我也威风一次,好吗?”

  月华娇羞道:“奴婢相貌丑陋,怎可和公子如此俊朗人物同行?”

  我哈哈大笑道:“你若算容貌丑陋,那天下间就没有美人了!”

  月华羞得垂下头去。我又再死缠烂打,她见我一本正经,为难道:“公子可
知月华从没有离开过后进……”

  我心中怜惜,嘴上却恳求道:“就为我破例一次也不行吗?”

  月华默然半晌,终于还是点下头去。

  长安大街上人头涌涌,好不热闹,一问才知道竟是一年一度的“迎河神”游
街,我不由大叹天助我也。月华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目中流露出茫然神色,我
心中暗叹,似是怕走失似的伸手过去紧握住她的小手,拉着她随人流缓缓移动,
月华略微垂着头,脸色却越来越惨淡。

  周围行人见我二人男的气宇轩昂,女的娇艳明媚,不时对我俩指指点点。我
凑到她耳边叹道:“月华,大家都在看你呢!想不到我楚破竟有今天,能得如此
佳人同行!”

  月华没料到我竟如此坦白,抬头直直的望着我,眼神空洞,美丽的大眼睛里
泪水却越滚越多,忽然纵身跃上房顶,向前奔去。我连忙尾随。

  月华直奔至城郊无人处,扑身在一棵大树上,放声大哭。她长久将情感压抑,
此时终于发泄出来。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中大怜。她哭了片刻,终于缓缓道
出身世。

  原来月华十二岁即被“和合老仙”魏修年所掳,被迫修习“素女残阳功”,
十六岁后供其采补所用。魏修年依此法掳养大批少女,以和合大法集众人功力于
一身。死于其采补术下的少女不计其数。而月华身具异禀,竟能稳守体内一点真
阴,使和合大法徒劳无功,魏修年欲在她身上找出和合大法的改进之道,遂视为
珍宝,时常以淫药玩弄其身体。后魏修年被师娘除去,师娘见月华身世可怜,就
带在身旁。

  月华抽抽泣泣地说了半个时辰,然后低垂着头默然不语。我拉住了她的小手,
月华轻轻一震,大讶抬起头来。我深深望入她的双眼,以最诚挚的语气道:“月
华,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

  她激动得热泪盈眶,颤声道:“公子不嫌弃月华?”

  我紧紧握了一下她的双手,柔声道:“我爱你怜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月华又是欢喜又是娇羞,螓首慢慢垂了下去。我仔细打量着她的如花容颜,
衷心赞道:“月儿,你真美!”

  月华害羞得耳根都红了起来,嘴角却露出甜甜的笑容,更让我爱怜大作。我
轻轻把她半拥入怀中,只觉一股如兰似麝的芬芳直冲鼻端,奇道:“月儿,你用
的什么香料,竟然如此好闻?”

  月儿微微摇头道:“人家从不用香料。”

  我大力嗅了两下,确是发自她身上,见她白玉般的粉颈似乎也红了起来,心
想女孩子家就是害羞,用脂粉香料又有什么了!

  次日清晨我还在床上打坐,月儿却来叩门。我跳下床几下梳洗完毕走了出来,
见她俏然立于门外,身着淡绿宫装,笑意盈盈,容光焕发,春意盎然,竟比以前
更美三分,不禁一呆。月儿又喜又羞,嗔道:“快去,主母要见你!”

  我大喜,连忙奔去,一面回头叫道:“月儿真乃月中仙子下凡!”

  月儿娇嗔大发,小脚“噔”地跺了一下。

  我冲入大厅,见师娘笑吟吟地望着我,目中满是赞许之色,连忙躬身请安。
师娘道:“小破儿,你做的好啊,月儿现在艳光四射,生机盎然!”

  我笑道:“弟子侥幸!”

  师娘笑道:“好,这十数日我仔细斟酌,已获知化解之法。”

  我大喜道:“多谢师娘!”

  她却道:“不过尚需一人相助。”

  我奇道:“是谁?”

  “月儿。”师娘道:“‘素女残阳功’至阴至纯,专伤人体六阳经脉,虽被
‘和合老仙’魏修年用作它途,但实乃武林一绝。你可知凡被和合大法采补过的
女子,大多油枯灯灭,为何月儿却能不受所困?”

  我茫然道:“不知。”

  师娘笑道:“因为月华天禀异质,乃阴中蕴阳之体,玄阴体质却暗含一息真
阳,修习‘素女残阳功’后真阴真阳相合,所以即使神智不清,魏修年也夺不去
她的功力。”

  我恍然大悟,要知阴阳交感为天地阴阳二气最和谐的状态,就象太极八卦图
中两条冲鱼,一阴一阳,绝对平衡,所以吻合无间而成一浑圆,外力难以拆解。
师娘望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地道:“你不知道什么是阴中蕴阳之体?”我摇了摇
头,她微笑道:“就是世俗之人所谓的天生媚骨!”

  我“啊”的一声不受控制的叫出声来,见她笑眯眯地望着我,心中又喜又窘,
连忙岔开问道:“具体如何化解我体内药力呢?”

  师娘淡淡道:“诱发你体内至阳药力,由月儿以真阴将其调和,而此时她体
内真阴真阳分离,你须以真阴替月儿维护真阳……”

  我听得头大如斗,须知真阴真阳互动,并非轻易便可施为,必使阴阳二气感
应,真阴真阳才可触动。“要怎么动用真阴真阳呢?”我问道,师娘没好气地白
了我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我心中大讶,小心翼翼地问道:“阴阳交感?”

  师娘笑道:“对了!”

  所谓阴阳交感即男女交合,我疑惑地望着师娘,问道:“师娘是否当日即有
定计?”

  师娘笑道:“小破儿,你蛮聪明的嘛!”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师娘目光中尽是狡狯,简直跟师傅同出一辙,怪
不得两人如此相得。我道:“没有其他的法子吗?”

  师娘摊手道:“此法可最大限度利用那纯阳药力,对你和月儿都大有裨益,
既可以激发你的潜能,又能化解炎阳诀之不足,使你功力大进。如果不用这法子,
那药力可能会炽伤你体内所有阴经,此后内力再难进步。”

  “炎阳诀?”我奇道,师娘点头道:“那药力狂猛暴烈,若无特殊行功法促
其运行,你体内经脉不久定会寸寸断裂。这‘炎阳诀’乃圣教密法,刚猛无匹,
可催发潜能,使人功力瞬间数倍大增,然修习者时时痛苦不堪,从未有活过三十
岁的,兼因此功反噬自身真阴乃不可弥补之缺憾,想不到居然被我找到一种化解
的法子!”言罢甚是沾沾自喜。天下间竟然有这样奇特的内功,如果师娘没有骗
我,我当然宁愿内力大进,何况可拥有月儿这样一个俏娇娃为妻乃所有好色之徒
绝不愿放过的机会。

  师娘奇道:“难道你不喜欢月儿?”

  我苦着脸道:“弟子万般喜欢月儿,可却象欺骗了她……”

  师娘正色道:“你有此想法只因对女儿家了解不深,既然月儿对你情有独钟,
而你宅心仁厚,聪明豁达,功夫既好而又不气盛,实乃她的良配,月儿如能许你
也算苦尽甘来。”接着微微一笑,又道:“只此大原则一定,使些手段只在其次,
你师傅让你破而后立,难道你仍要拘泥不化吗?”说到后来,声音逐渐严厉,我
连忙朗声道:“弟子真心实意愿娶月华为妻!”

  师娘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对我嚷有什么用?要月儿同意才行!”

  我让月儿在椅中坐下,心中仔细忖思,犹豫不决。虽然师娘说的有理,但却
必须小心谨慎,否则会对月儿造成更深的伤害。

  月儿见我苦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怎么了?”

  我故意叹道:“月儿,我甚是苦恼……”

  她奇道:“公子苦恼什么?”

  我愁道:“我怕月儿会以为我故意欺骗于你。”

  月儿“咭”地笑出声来,道:“公子怎会欺骗月儿呢?公子爱护月儿,月儿
难道不知道吗?”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俏脸晕红,头也垂了下去。

  我见她如此大胆表白,心中感动,走上前握着她的小手,大声道:“月儿,
我诚心诚意希望能娶你为妻,求你别嫌弃!”

  月儿哪料到我竟然当面求亲,大羞转过身去,细声道:“月华蒲柳之姿,怎
配得上公子?”

  我心中大急,上前抓着她圆滑的香肩道:“配得上!绝对配得上!皇天在上,
我楚破如有丝毫轻视月华,天打雷劈!”月华连忙转身举手捂住我的嘴,我就势
在她手心轻轻一吻。月儿如遭雷炙连忙缩手,脸颊晕红,又羞又喜,神态动人至
极。我心中激荡,慢慢将她拉入怀中。

  月儿偎在我的胸前,轻声道:“公子,你对月儿情深意重,月儿以后就是你
的人了!”

  我心中大喜,低头吻上她玫瑰花瓣般的红唇。月儿娇羞地回应,香软的身子
轻轻扭动,温暖丰满的小腹和大腿贴着我似有似无的厮磨。我只觉一股浑厚的热
力从下腹腾起,周身阳气不受控制的奔腾起来,心想师娘称她精通男女之道果然
不假,但若此时那药力爆发出来可就麻烦了,连忙推开了她。

  月儿大惑不解,偷偷瞟了我一眼,垂头低声道:“公子怪我淫荡吗?”

  我压下绮念,轻轻搂着她的纤腰,低头在她耳边道:“我怎会怪你?我对房
事兴趣极大,你越多手段,我就越喜欢!”

  月儿大是羞赧,半晌才脸红道:“那公子为何……”

  我叹了口气,将误食“锁阳王”之事及师娘的化解之法告诉了她。月儿掩嘴
轻笑,又抬头看我的脸色,见我并无不愉,柔顺的偎入我怀中,道:“月儿愿助
相公化解!”

  我眼见美色当前却不能稍有所为,心中不由烦躁难安,握住她的藕臂狠狠说
道:“月儿,看相公好了后怎生整治你!现在跟我去见师娘!”

  月儿娇嗔道:“人家现在怎好意思去见主母嘛!”

  我将她搂入怀里,凑上去在她嫩滑的脸蛋吻了一下,柔声道:“月儿,师娘
想见你高兴快活的样子。”

  月儿感激地点了点头。

  大厅内,我与月儿并肩下跪,师娘大喜道:“月儿,你答应了?”

  月儿垂泪道:“主母为我殚精竭虑,月儿虽然愚笨,也能感觉主母对月儿的
爱护。”

  师娘的眼眶好象也红了,点头道:“好月儿,今晚我就替你们成婚!”

  我讶道:“师娘,师傅说不定快要到了,不如……”

  师娘却摆手道:“不用管他,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洞房中红烛高烧,紫缕幔壁,罗帐低垂,春意四溢。师娘传授了“炎阳功”
的行功法,指点月儿调和阴阳的方法后说道:“开始吧”,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与月儿面面相觑,我赔笑道:“师娘,你……”

  师娘嗔道:“我必须探察你二人体内真气运行情况,此事从无先例,若真气
失控,我还可以替你压制下去,我可不想让月儿刚成婚就没了相公!”

  月儿大羞,螓首几乎垂到了酥胸。第一次行房竟然还有人指点,师娘真是尽
职到家了。难怪她不等师傅,这下我也庆幸师傅还未到,不然可要被他笑死了。
我咬了咬牙,对月儿说:“月儿,咱们开始吧!”

  月儿点了点头,小脸却红透了,强自压下娇羞,替我逐件除去衣衫,只剩下
底裤,又解下自己的罗裙,剩下亵衣短裤,闭眼躺在床上。师娘在旁,我和她都
尴尬万分,师娘却似浑然未觉,对我笑道:“破儿,你可真壮实啊!”

  “那当然,”我暗道:“难道少爷几个月的船都白跑了吗?”

  反正事已至此,我索性放开手脚,爬上绣榻,在月儿脚旁跪下,抬头向她望
去。月儿紧闭双目,两腮桃红,酥胸起伏有致,米黄色丝绸亵衣紧紧地挺出,特
别惹人。我伸手抚上她纤细的小腿,只觉光滑润泽,如抚美玉,不觉心中一荡,
一面摩挲,慢慢压了上去。

  月儿“呀”的低呼,小手紧紧抓住锦被,显然心中激荡无比。我又是欢喜,
又是激动,慢慢俯身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啜吸。月儿僵硬片刻亦开始缓缓回应,舌
尖在唇间时而滑动,我张嘴一吸,含住她的丁香仔细品尝,月儿“唔”的一声,
藕臂不由搂住了我。我松开舌尖,慢慢吻过面颊,再由轻至重啮咬她娇小玲珑的
耳垂,左手支撑住上身大部分体重,右手隔着亵衣抚上她丰满挺拔的酥胸。

  月儿贝齿间发出似是痛苦,又象欢乐的娇哼,我解开亵衣的系带,却见亵衣
下竟还有一鲜红抹胸,紧紧缚住雪白的双乳,不由惊喜万分,暗赞自己艳福不浅。
松开抹胸,白玉般的双丸魔术般地蹦跳而出,胸前两点嫣红兀自跳动不已。我心
中欢喜无限,低头含住了一颗,用舌尖快速拨动,一面揉捏柔软而充满弹性的乳
房。娇羞的呻吟若有若无的在月儿喉间响起,我环住她的纤纤细腰,用力将她拉
了起来。月儿睁开眼来,见我笑吟吟的注视着她,大羞埋首入我怀中。

  我搂住她的香肩,用胸前丰隆坚实的肌肉重重挤压她滑腻的双乳,只觉一片
温柔中两颗樱桃逐渐坚硬,令人心颤。月儿又是紧张,又是激荡,灼热的肌肤上
渗出粒粒晶莹的汗珠。我又缓缓把她放倒,温柔的舔过她的酥胸玉臂,手却偷偷
滑入她的亵裤,指尖轻轻划过她腿间那两片神秘蜜唇。触手已是一片温暖湿润,
我只觉口干舌燥,心中不由扑扑狂跳。

  月儿浑身一颤娇吟一声,结实的大腿紧紧夹了起来。我轻轻抬起纤腰,扶住
她的玉臀褪下亵裤。月儿霞飞双靥,小小贝齿咬住鲜艳的下唇,死活不肯睁开眼
来。我握住她一侧大腿,轻轻分开少许,低头望去,只见芳草萋萋的桃源洞口,
两片晶莹粉红的饱满蜜唇紧紧夹着鲜嫩的肉缝,小腹圆润坚实,纤腰盈盈一握,
玉臀丰满腻滑,不禁赞叹造物之精美。我又伸指沿红滟滟的肉缝轻轻滑动,一面
睁大了眼睛。

  月儿面红如烧,喉中发出烦恼的声音,玉臀频频闪躲,桃源溪口却缓缓流出
蜜液,沾在指上,闪着淫靡的光芒。我迫不及待脱下底裤,阳具早已一柱擎天,
马口滴出点点透明的液体,我左右分开她修长结实的双腿凑上身去,月儿羞得无
以复加,俏脸一片动人的绯红。

  我慢慢挺动腰肢,让紫红硕大的龟头轻轻在饱满娇嫩的蜜唇上点击,月儿不
堪我的火热,一面轻轻呻吟,一面阵阵颤抖,又迎合似的抬起了玉臀。两片粘腻
的蜜唇间充盈着晶莹透亮的爱液,不片刻即湿润了肉棒前端。我只觉全身阳气鼓
涨欲炸,巨大的肉棒肿胀麻痒,直好似连心里也痒了起来。我伸手轻轻分开月儿
的肉唇,将龟头引至那神秘狭窄的溪口,正要梃腰刺入,突然床前一个声音道:
“且慢!”

  月儿绝妙的身体太过迷人,我又是初尝销魂滋味,开始还顾着用身子挡住师
娘的视线,几番施为竟浑然忘去身外之物,此时连忙悬崖勒马,茫然抬起头来。

  师娘霞飞双靥,笑吟吟的对我道:“破儿,你哪里学来的这么些手法?”

  我心中大恨,师娘在此关键时刻竟然还有闲心关心这些琐碎问题,无奈道:
“弟子从书上看来的……”

  师娘啧啧两声,似乎觉的很是不可思议,道:“现在你二人澄心涤念,不得
贪图情欲!”

  月儿醒过神来,却怎也不敢与我对望。我静心收回绮念,下身却坚硬难受,
频频跳动,想是那纯阳药力尝到甜头,再也不甘于潜伏。师娘一掌拍在我丹田,
“腾”的一下我的全身仿佛燃烧起来,被压制的纯阳药力宛如脱缰野马,狂暴奔
腾起来,剧烈冲击着我的经脉。

  我牢系内心一点空明,竭力将真气按“炎阳诀”运行。这药力较之三年前阳
燥之性确有大减,洪厚之力却更甚,催发全身真气肆虐而行,体内犹如掀起惊涛
骇浪,自己就象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舟毁人亡。情况似乎比三年前还要
糟糕,似乎是因为我的功力有了长足长进的缘故。我苦苦支撑,眼看就要重蹈覆
辙,突然真气好似有了宣泄的出口,只觉得洪厚的真气和药力沿粗壮的玉茎进入
了另一个身体,同时却送回一股阴柔淳厚的内劲,原来师娘已指点月儿将玉茎纳
入体内。

  我神智顿时一清,隐约感到月儿饱满多汁的小穴紧紧含着巨大的肉棒轻轻蠕
动,不由细细品味起那温暖紧窄的动人感觉。师娘“啪”的一掌拍在我肩上,嗔
道:“还不赶快运功助月儿!”

  我连忙收摄心神,按心法运行进入体内那阴柔的内力,搬运一周后再送入月
儿体内。师娘一手按在我肩上,一手握着月儿的手,体察着我俩体内真气运行情
况,待咱们熟悉了片刻,才对我说:“现在你缓缓抽送,切记不可拔出。”

  我暗想这有何用,轻轻将肉棒抽送,只觉那股阴柔内力随抽出狂涌入体内,
而我体内阳刚内力则随插入而狂涌入月儿的身体。往返数十次后,师娘又让月儿
主动,抽插如数,最后她吐出口气,收回双手,道:“你二人即此彼此互动,直
至抽插时内力不再变化,即大功告成!”

  说完走到桌旁坐下,闭目养神。我转头向月儿望去,正好她也向我瞟来,二
人目光纠缠,再也不愿分开。此时我根本不在乎能不能练成神功,只希望卧室中
只剩下我和月儿两人,让我能尽兴施为。但师娘显然不会离我们而去,无奈只好
依言而行,只是梢梢变换了一下方式。

  我抽插时让月儿双手后撑支持住身体,而她主动时我身往后仰,让她坐在我
身上。狂猛的内息和药力在体内奔腾,我二人不得不竭尽全力、小心谨慎的引导
和约束,虽处在男女最亲密无间的欢好状态,却半点不敢分心品尝那销魂蚀骨的
醉人滋味。直过了两个时辰,那纯阳药力变的若隐若现,我二人也已能熟练驾驭
那洪厚的内息,旖旎动人的风光慢慢展现。

  我握住月儿的小手,指尖在她手心轻轻划着圈。月儿俏脸微红,飞快瞟了一
眼闭目养神的师娘,这才放下心来。我见了她又喜又羞的诱人模样,心中更是激
荡,忍不住一下搂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用劲挺了进去。硕大柔韧的龟头重重撞
击到柔软的花蕊,月儿情不自禁娇柔的叫出声来,随即玉面绯红,掐了我手臂一
下。

  师娘嘴角露出微笑,说道:“破儿,好了没有?”

  月儿“嘤”的大羞,侧身捂住了脸,我苦着脸道:“师娘,还是有内力流动
……”

  师娘走过来察看我体内内息,甚是惊奇,道:“破儿,月儿,那药力已被你
二人完全吸收,此刻这内力流动大出我意料,似乎是你二人体内阴阳真气彼此互
济,若以后你们欢好时都能如此,那对你们的内力大有裨益。这结果太出意外,
可能是你两人情真意切、心意相通所致!”师娘说完,又再深思片刻,似乎再无
可担心之处,才嘻嘻笑道:“好了,现在你们可以正式洞房了。破儿,好好服侍
你娘子,你真是艳福不浅……”接着瞟了瞟我与月儿交合之处,又对月儿说:
“月儿,你也是洪福齐天,你相公有疼你的本钱!”说完娇笑转身离去。

  我和月儿如释重负,两人相视一笑,我叹道:“师娘师傅都爱作弄人,真是
天生的一对!”

  月儿抿嘴笑道:“那咱们呢?”

  我正色道:“如此厉害的双修大法都让咱们练出来了,我夫妇当然是天造地
设的一双!”

  月儿媚笑不已,诱人至极。我见交合之处一片狼籍,缓缓将肉棒退了出来。
月儿发出一声娇吟,昵声道:“相公,你……”

  我倒在她身旁,笑道:“咱们休息一会……”一面运功探察体内真气,只觉
丹田绵绵博博,直好似浩瀚无边,而在经脉内运行时却势如破竹,威力惊人,不
由大喜。

  月儿侧身倒入我怀中,俏脸微红道:“相公真厉害,这么久都没有泄身的迹
象。”

  我笑道:“若是泄了身,咱们的合修大法一定功败垂成。相公习过医术,这
点就算师娘不说,我也知道的……”顿了顿又道:“月儿,我自懂事起对这男女
之事的兴趣就极大,师傅他老人家也知道,可他硬是把那该死的药力逼在我这儿,
害得我什么都不能想,痛苦死了!”

  月儿吃吃媚笑,纤腰款摆,在我怀中轻轻扭动,温暖滑腻的小腹厮磨着我的
下体。此时我灵觉恢复,那晚闻过之香味再现。我大力地嗅了两下,问道:“月
儿,这究竟是什么香气,竟然如此浓郁?”

  月儿闻言却羞得把头埋入我怀内,我伸手抚摸她的背臀,大讶道:“莫非是
月儿身上体香?”

  月儿不答,我心中大乐,笑道:“让相公来猜猜,是颈项上的香味吗?”说
着埋头到月儿颈旁,伸鼻去嗅,月儿“咭”的一声缩了开去,笑道:“不是。”
我又道:“是腋窝?”月儿摇头,“乳沟?”我将她抱入怀中,把头埋到她深深
的乳沟,却不甚浓郁,不由大是惊奇,抓住她道:“好月儿,难道是那里?”月
儿赧然点头,我大叫一声,将她双腿大大分开。

  月儿大惊,连忙用手将桃源捂住,颤声道:“相公不要,那里……脏……”

  我把她的手拉开,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笑道:“不脏,月儿身上没有脏的地方!”

  月儿俏脸变的火红,却知我绝不肯罢休,只好闭上双目任我施为。我将鼻尖
凑近肉唇,果然浓郁芬芳,不由赞叹道:“好月儿,怎会是这样的?”

  月儿娇羞地道:“从小就这样,人家自己早不觉的了。”

  我分开两片饱满的蜜唇,将鼻尖紧紧压上鲜艳湿润的嫩肉深深吸了口气,月
儿“呀”的叫出声来,我见她反应如此强烈,伸出舌尖在肉缝旁粉红的蜜肉上舔
了起来。月儿顿时浑身一颤,明媚的大眼睛仿佛笼罩了层雨雾,张开了娇艳的双
唇,却没有发出声音,神态茫然若失,桃源溪口微微一张一合,缓缓流出清澈透
明的爱液。我将那颗玲珑可爱的鲜红蚌珠含入嘴里,用舌尖轻快挑动,修长的中
指缓缓刺入温暖的蜜穴,轻轻地按压转动,一手则大力揉捏着她的乳房。

  月儿刚才助我化解那纯阳药力,何尝不是强自压抑着春情,此刻受我亲密怜
爱,再不需顾忌什么,喉间发出高亢的呻吟,纤细的腰肢弓起,玉臀竟抬离床板,
随着我的舔弄左右摇摆。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反应,口上大力动了两下,月儿
倏地全身绷紧,娇吟一声,肉穴内抽搐起来,不断喷出粘稠的蜜露。我抬起头来,
舔了舔嘴边的蜜汁,只觉甘甜芬芳,不由啧啧称奇。

  月儿瘫痪似的躺在床上,眼神迷离,鼻翼煽动,两腮艳红,呼吸急促。我把
她搂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缎子般光滑的肌肤。过了片刻,她的呼吸才平稳下来,
昵声道:“相公,你怎么做的如此之好?”

  我得意地道:“相公是天才啊!”

  月儿媚笑道:“现在月儿相信相公真是喜好房中之事了,人家刚才放纵得差
点昏死过去。”

  我嘿嘿笑道:“在床上你尽管放纵,相公我才高兴!”

  月儿昵声道:“相公真是女人的克星!”

  我看着她的媚态,心中欲火狂起,道:“好月儿,咱们继续来,这次换个姿
势!”

  月儿抿嘴笑道:“相公喜欢什么姿势?”

  我想了一下,道:“这次从你后面来,相公想摸摸你的玉臀。”

  月儿娇笑一声翻过身去,将螓首和酥胸俯在锦被上,腰臀却高高翘起,丰润
圆滑的大腿紧紧并拢,一面轻轻摆动雪白丰满的屁股,一面回头向我抛了个媚眼,
颤声道:“相公,快来呀!”

  我只觉胸中“哄”的一下如遭重击,肉棒不由自主跳了一下。我嘿嘿一笑,
伸出食拇指夹住一片蜜唇轻轻揉动,月儿柔弱的娇哼着,一丝晶莹的蜜液沿着肉
缝滑了出来,挂在蜜唇的边缘,我挺上肉棒,将它接了过来。月儿向后探出小手,
握着紫红的龟头轻轻揉捏,尖尖的指甲不时灵巧刮过敏感的尖端,带来阵阵瘙痒
的痛楚。

  火热的肉棒在她纤巧玲珑的小手里不断跳动,马口不时流出透明的淫液。月
儿用指尖沾了一些,缓缓涂上自己鲜艳的红唇,明媚的大眼睛却一瞬不动的注视
着我。我心中激荡,叫道:“月儿!把肉唇分开!”

  月儿嘻嘻一笑,双手扒住两片肉唇边,向两边拉开,娇嫩鲜红的穴肉顿时露
了出来,我右手食拇指捏住肉棒根部,甩动阳具在中间的嫩肉上拍打。每打一次,
她就不由自主的战抖一下,桃源间却立即充满了晶莹的淫液,不几下肉棒上也已
涂满,我转而在丰满的玉臀上拍打,弄的她屁股上全是湿润一片。

  月儿腻声叫道:“哎哟……哎哟……”我更是欲火狂烧,将双手拇指扳住两
片肉唇用力向两边分开,窄小的肉穴口顿时扩张成一个圆孔。月儿尖声“嗯”的
一声,我慢慢将已变成鸭蛋大小的龟头凑近肉穴口,然后用力一挺,粗如儿臂的
紫红肉棒顿时闯入了她窄小的秘道。再缓缓挺进,直顶到柔软的花芯,月儿舒服
的叹了口气。我紧紧抱着她丰满挺翘的玉臀,仔细体味着小穴对肉棒的包裹和研
磨,半晌才扶住她的屁股,慢慢将肉棒退出,直到只剩龟头夹在肉唇间,再一下
猛刺到底,不断反复。每次退出时,粗大的肉棒把她鲜红的穴肉和粘腻的淫水带
出,插入时又仿佛连肉唇也被带入,虽然动作剧烈,速度却很慢。月儿好似被悬
在半空没有着落,不住摆动玉臀,似乎想让我把节奏放快。我巧妙的躲闪着,她
欲火焚身,焦急难耐,再也忍耐不住,娇声道:“好相公,求你别逗月儿了,我
要!”

  我笑道:“你要什么?”

  她昵声道:“月儿要相公好好的疼月儿……”

  这是咱们的新婚之夜,我不忍心再逗她,况且自己也是心痒难耐,于是用力
分开她深深的臀沟,快速凶猛的抽插起她的小穴。腹部与她的玉臀撞得噼啪有声,
只觉蜜壶内层层嫩肉将肉棒紧紧包裹,柔软的花芯似乎能抱着龟头啜吸。月儿快
活的快要昏过去,无限的快感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口中发出愉快的呻吟,小穴
内骤然收缩,箍的肉棒寸步难行,却又好生舒服,紧接着花芯喷出一股滚烫的花
蜜,浇洒在敏感的龟头上,烫得我频频颤抖。

  月儿呻吟了几声,无力的软倒下去,肉棒带着一股爱液从肉穴滑了出来。我
连忙将她翻了过来,分开修长结实的玉腿重新再插入,接着大力挺动。月儿恍若
死了过去,任我施为,我将她的双膝推至酥胸,两片蜜唇饱满的努了出来,被肉
棒根部重重的挤压,泌出一丝丝爱液,逐渐粘满了两人的下腹,只觉得下身一片
清凉。

  片刻后月儿又恢复过来,挺动纤腰配合着我的抽插,我让她自己抱住双腿,
伸手握住两只丰满的乳房,随着抽插不断牵扯挤压。月儿将双腿搭在我肩上,双
手牢牢抓住我的手臂,全身随着我大力的抽插前后耸动。我只觉得肉棒酥麻瘙痒,
恨不得全身力气都用来将肉棒在小穴内摩擦,她娇哼不断,用尽全身力气随我起
伏。我又把她侧身放倒曲起一腿,跪在她玉臀后,扶起大腿从侧后方插入。

  因为姿势的改变,获得了别样的快感,月儿一下子又激动起来,哆嗦了几次
泄出身来。我看她面色苍白,雪白的肌肤却变成怡人的粉红色,浑身沾满了晶莹
汗珠,桃源溪口粘稠的爱液糊成一片,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芬芳,乌黑秀丽的如
云长发不知何时松散下来,蓬松地搭在肩上,星眸半闭,娇喘微微,知道她暂时
不宜再继续下去,慢慢将肉棒退了出来。

  月儿见我仍未尽兴,媚声道:“相公,你太强了!”

  我只觉通体舒泰,气定神闲,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嘻嘻笑了两声,半坐半躺
在月儿身旁,轻轻搂着她的身体。月儿伸手握住了肉棒不住套弄,纤细的手指不
断刺激着敏感的尖端,羞红着小脸凑到我耳边道:“相公,月儿用嘴帮你吸出来
好吗?”

  我大喜坐起,笑道:“好月儿,你不嫌……”

  月儿不待我说完,俯身用小巧的舌尖舔着我的肉棒,贝齿不时轻轻刮过龟棱,
我不禁快乐的哼出声来,月儿张开樱桃小嘴,将我紫红硕大的龟头纳入口中,明
媚动人的大眼睛饱含笑意的注视着我,然后逐寸吞入青筋暴露的肉棒。粗壮的的
玉茎将她温暖的小口填的饱满,月儿鲜艳的红唇紧紧缠着棒身,白滑的口水随着
肉棒的深入从口角挤了出来,向下巴滑去。

  我看的心中激荡,将她浑圆的玉臀拉到身旁,手指沿弯曲的脊柱逐节按了下
去,最后滑到她的股沟,中指插入火热的肉穴。月儿舒服的浑身一颤,我曲起手
指挖弄了几下,抽了出来,见上面沾满了晶莹的玉液,闪着淫靡的亮光,不由叹
道:“月儿,真漂亮!”

  月儿快速摆动螓首吞吐着肉棒,如云长发荡漾起阵阵波浪。我畅快的吐了口
气,轻轻扣弄月儿紧缩的菊花蕾,问道:“月儿,你这里做过吗?”

  月儿将肉棒吐出,黯然道:“月儿残败之身,早非……”

  我低头审视频频点头的紫红肉棒上升起的丝丝热气,晒道:“月儿,你又执
著拘泥了,世人食古不化,将女子的处子之身看的比天还高,却不知这无聊的贞
操观念害苦了多少红尘男女,让几多乐事惨淡收场……”顿了顿又道:“月儿难
道认为没有把处子之身给我,相公我就不疼爱月儿了吗?”

  月儿感动得眼眶都红了,柔声道:“相公乃人中之龙,月儿能身属相公,百
死无憾!”

  我邪笑道:“要死还不容易,刚才你不是差点死了一次吗?”

  月儿大羞之下娇嗔不依,我将中指轻轻刺入她紧窄的菊花蕾,再微微抽动,
月儿娇羞的呻吟一声,低头将我的肉棒直吞至喉间,再缓缓吐出,不断反复。我
激动得忘了手上动作,赞道:“好月儿!”

  月儿甚是欣喜,螓首摆动更是剧烈,快感一丝丝在肉棒中聚集,我浑身又痒
又酥,不由露出古怪表情,双肘撑住身体,叫道:“月儿,相公似乎要来了!”

  月儿却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按住绣榻,螓首随着我的抽插耸动。强烈的快
感冲击着精关,我虎吼一声,肉棒在月儿口中爆发起来,月儿低头紧紧含住肉棒
尖端,一面握着我的肉袋轻轻揉动。我大声喘息,后臀紧夹,一股股强劲的阳精
射入她口中,浑身舒爽至极点。月儿一面搓揉棒身,一面大力吮吸,不住吞咽,
喉间咕咕有声。良久我停止发射,闭着眼舒服地躺在被上,月儿依依不舍地吐出
肉棒,小手仍然不挺抚慰。我轻轻地喘息,怜爱地把她拉入怀中,一面回味这刻
骨铭心的高潮,叹道:“月儿,真的很舒服!太舒服了!”

  月儿枕着我的肩膀,温柔地抚着我的胸膛。我愉悦得不断叹气,感叹道:
“这男女之事真是奇妙!月儿,以前相公对性事感兴趣,看来还是好奇居多,直
到今日才明白个中滋味,难怪人们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月儿微笑道:“相公,真有那么好吗?”

  我低头笑望着她,问道:“刚才好不好?”

  月儿娇羞地将头埋入我怀中,小嘴轻轻咬着我的胸肌。我握着她的小手拉到
下身,凑到她耳边笑道:“你看……”

  月儿看着重现狰狞面目的肉棒,惊道:“怎么这么快又……”

  我得意的笑了两声,翻身将她牢牢压住,笑道:“好月儿,怎么办?”

  月儿娇软无力的呻吟道:“相公,天就快亮了……”

  我望向沙漏,果然离天明已不到一个时辰,心中大恨,只好放她下床取来清
水,将自己和我清洁干净。

  日上三竿,我醒转过来,只觉神清气爽,好不舒服。月儿偎在我胸前尚自睡
的香甜。我低头审视她如花娇容,想起昨晚的一场激战,心中充满幸福喜悦,忍
不住又再上下其手。月儿娇哼一声醒转过来,见我大施怪手,埋首入我怀中扭动
不已。我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低头又亲又吻,月儿晕红上脸,浑身瘫软,感受着
我下身的雄风,颤声道:“相公,你……”

  我叹道:“还是起床去拜见师娘吧,不过要先亲个嘴儿!”说着低头吻上她
的小嘴。

  月儿低低媚笑,轻轻扭动。我心中火起,狠狠揪着她道:“月儿!你再逗我,
我不放过你了!”

  月儿连忙下的床来,知道若又开始,一时间必定停不下来。我跳下床,下身
兀自一柱擎天,月儿羞红着脸伏侍我梳洗。

  穿戴完毕,我坐在床沿瞧着月儿梳妆。月儿象只快乐的小鸟,一面打扮一面
哼着动听的小曲,不时从镜中给我抛个明媚的秋波。看着她逐渐梳出标志少妇身
份的发髻,我胸中充满了身为人夫的自豪,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月儿,你到
底姓什么?”

  月儿丝毫不以为忤,却回头嗲声撒娇道:“你坏死了!都做了人家的相公,
却还不知道人家的姓氏!”

  我呵呵一笑,走上去搂住她柔声道:“是相公不好!乖宝贝儿,你快告诉我!”

  她抿嘴一笑,轻轻道:“妾身姓元,月华是后来主母起的……”

  我奇道:“那你原本叫什么?”

  她嘻嘻一笑,脸红道:“难听死了,我不说!”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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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二部初啼

  月儿姓元名宝儿,耐不住我又亲又哄,她终于还是交代了。虽然似乎带着些
市侩,但当我“宝儿、宝儿”的唤她时,她对原来姓名仅存的些许不满也不翼而
飞。不过,她还是喜欢我叫她月儿,因为“这两个字被我灌注了无尽的爱恋。”

  月儿和我说说笑笑来到小厅,除了师娘外,厅里竟然还坐着位面如冠玉、儒
雅温文的蓝袍中年男子。两人注视着我夫妇,眼神中充满了笑意。我大喜冲上前
去,抱住那男子叫道:“师傅,你来了!”

  师傅笑道:“好小子!你高了,也壮了,武功好了,而且还娶了媳妇儿!”

  我抓住师傅的双臂,眼眶微润,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师傅呵呵笑道:“来,
让我看看你媳妇!”

  月儿连忙走到师傅面前,盈盈下跪,轻轻道:“徒媳月华拜见师傅!”

  师傅爱屋及乌,大笑着将她扶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转过头对我赞道:
“好俊的媳妇!臭小子福气不小啊!”

  月儿赧道:“能侍奉相公是月华的福气!”

  我感激地望了月儿一眼,师傅更是得意,不住哈哈大笑。

  师娘也是笑靥如花,摆手道:“好了好了!看看你,见到徒弟高兴成这样!
破儿,你现在觉得如何?”

  我恭敬回道:“那药力果真有增强修为的奇效——弟子除了解开被师傅压制
的内力外,功力有很大长进,而且那炎阳诀行功法相当霸道!”

  师娘叹了口气道:“当然霸道,不然也不会反扑其主,若非机缘巧合,我也
不敢将此功传你!”

  我连忙又再谢过,师傅突然对我低声道:“怎么样,那宝药厉害吗?现在知
道师傅没害你吧!”

  我嘿嘿作笑,心想不知道师娘有没有告诉师傅亲自指点我化解之事,不过又
不好询问,房中两个女子听了他的话,俱脸红暗骂。新婚燕尔,夫妻重逢,喜悦
充斥着众人的胸怀,我几乎想要仰天长啸,以抒发内心的畅快。两年未见师傅,
他一点也未变,外貌温文平静,内心一片炽热。见他终于和师娘重新走到了一块,
我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孺慕,对两人道:“不知师傅师娘有何安排?”

  师傅瞟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道:“二十年前正道武林诸多猜忌不满,甚至认
定我要加入魔教,现在我偏要管管魔教之事,助你师娘一臂之力。”

  我讶然望向师娘,道:“师娘这么多年没有过问教内事务,现在仍可以主事
吗?”

  师娘叹道:“此事涉及教内一段秘辛——天道不佑,圣门已乱了将近百年,
相传圣教一统有句预言:”金铃既现,契机可见,玉箫金瞳,圣道大统。‘这’
金铃‘指的多半便是我,三长老本来以为我可以重现圣教辉煌,但二十年前我却
和见羽结为夫妇。只因该预言后半句还落在我身上,所以才一直任得我逍遥自在
……“

  我奇道:“预言?魔……大伙儿怎会相信这毫无根据的预言呢?说不定是别
有用心之人故意布下的迷阵。”

  师娘是魔教的长公主,我可不想在她面前胡乱称呼。师娘微微一笑,道:
“你有此想法不足为奇,只因你不知圣教的许多细节。咱们有种赐名的仪式,举
凡教中重要人物可堪造化的子女都必须按一定规则命名,父母是不能决定的。生
为女子者,依次以木、火、土、金、水为姓,《定名录》内按顺序为名。我母亲
为圣教土灵护法,土生金,所以我以金为姓,排行十三,在《定名录》里刚好就
是‘铃’字,所以便叫金铃。百年前圣教势微,多股势力各自为政,四分五裂,
却由当时的魔媒传出了这预言。本来一直没人放在心上,直到我的教名定下来后
教中才有人怀疑确有其事,所以长老会立我为长公主,尽心传我武功。”

  父母竟不能给子女改名,魔教被人称之为魔,的确不是没有道理。我嘻嘻笑
道:“原来师娘就是天命一统的人选……”

  师娘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若我就是那个人,又怎会不知道‘玉箫金
瞳’的意思?我看你是乐昏了头,到现在还没清醒!”

  月儿忍不住垂头偷笑,我苦笑道:“就算确有其事,他再强也还是个人,能
有那么大的本事?数十年没完成的一统大任因为他的出现就能一蹴而就?”

  师娘正色道:“如果果真有这人,那他就会被奉为圣教最尊崇的领袖,成为
大自在天帝的化身,拥有强大的精神感召,不仅仅是武力这么简单。只是那后半
截预言的意思如今尚无人知晓!”说完微微一叹。

  师傅笑道:“管他什么意思,由我助你,我不信你门内还有谁能敌我二人联
手!”

  师娘展颜笑道:“有你相助当然甚好,不过圣教内一定不会对你假以颜色的。”

  师傅晒道:“谁去在乎呢!”

  我笑道:“师娘当年出道时定是威风八面呢!”

  师娘微笑道:“预言之事,确是深入人心,但兹事体大,因尚未明白整句预
言的意思,当年我遵长老会决议,只是静观其变,且出道才半年就遇上了你师傅
……”接着瞟了一眼师傅,又叹道:“幸好在长老会支持下,二十年内圣门虽未
强盛,却也并没衰败,现今我决定重掌教务,整治叛徒统一圣道,也算报答三长
老教诲之恩。”

  我躬身道:“弟子愿做师傅师娘马前小卒!”

  师傅却摆手道:“你先别因为咱们就入魔道,还是多磨练一下再自行决定。”

  我笑道:“弟子虽然不介意行侠仗义,但对正邪之别却看的很淡……”

  师傅淡淡地道:“那也不一定就入魔道,你若助你师娘,那些正派人士一定
会把你看作死敌,诸多纠缠不休。别以为他们自命正派,干起事情照样不择手段!”

  我知师傅一定是对正派武林当年对他的纠缠讨厌至极,所以才会如此不厌其
烦地告诫我,一时迟疑,拿不定主意。

  师娘对师傅哼道:“你别还没帮我就先来拆台,现在圣教势微,连教内都分
成几股各自争斗,这一统的日子还远的很,破儿就算不必跟我们直接做事,却可
以替我弄点声势!”

  师傅皱眉道:“你要他怎么弄声势?”

  师娘娇嗔道:“破儿是你宝贝弟子,难道我就把他当根草了?他现在剑法内
功连你也不差多少,办事又圆滑,比你当年强多了,就算想害他,我还要顾着月
儿呢!”

  我连忙笑道:“弟子愿替师娘摇旗呐喊!况且弟子相信在圣教中师娘一定能
照拂弟子。”

  师娘娇笑着白了我一眼,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我道:“你就称是我的弟子,以
‘寒梅’为名,拿这令牌作巡查职务,呆会我再把圣教的规矩和细节告诉你!”

  我点头应是,师傅大叹:“我的徒弟,她谢都不说一声就抢跑了!”

  师娘嗔道:“我的乖女儿月华,我眉头都没皱半下就给了你徒儿,你还不满
意?”

  我和月儿相视一笑,师傅师娘作弄人惯了,现在二十年重逢,正是恩爱时分,
两人虽然互相挤兑,却是蜜里调油。

  师傅又问道:“你自己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道:“有些眉目了,但还没着手去找。”那时捕快老李说“狂风二十盗”
有人用“五虎断门刀”,还得从这里下手。

  师傅点头道:“那你先把自己的事办了,再回来帮我们。”

  我应道:“是”,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笑道:“这是弟子黑吃黑得来
的,孝敬师傅师娘一半。”

  师傅一看,竟是五张万两银票,笑道:“你小子还是个小财主啊!”却并不
接过。

  师娘笑道:“我说破儿办事比你有头脑嘛,别说当年,就算你现在也未必能
比上。”又转头对我道:“不过你师傅替圣教办事,费用全由师娘负责,现在圣
教虽然没人了,但钱还是有的。”我想师娘为长公主身份,一定不缺钱用,一笑
收了起来。

  师傅笑着点点头道:“当师傅的当然希望徒弟能青出于蓝,不过我还要考较
一下他的武功。”

  师娘和月儿站在走廊上观看,师傅与我在庭院中相对而立,我微微感到些许
紧张,虽然两年中我丝毫没有放松练功,很多时候甚至比在山上更有动力和心得,
武功自觉比起下山时有了长足长进,但面对师傅这等高手,仍有点忐忑不安。不
是怕输了丢脸,就怕不能令他老人家满意。

  师傅发现我情绪的波动,笑道:“对敌之时如此心神失守,你不想要小命了?”

  我微微一笑抛开杂念,顺手将腰间长剑拔了出来。剑身与剑簧磨擦,“锵”
地发出一声清鸣,充满了凝重肃杀的味道。我的功力似乎受到这一声剑鸣的激发,
突然间提到了极点,并且就那样没有丝毫波动的保持在顶峰,胸中充满激昂豪情,
心湖却象镜面一样丝毫不失地反映着师傅的举动。

  这突如其来的情形连我自己也吃了一惊,从来未曾发生过,突然间对自己的
功力控制得如此收发如心。我心中觉察到了什么,隐约有一丝狂喜。这是武道的
顿悟,是修为所到的征象。无数武人的梦想、任何师傅都不能传授给弟子而只能
靠自己领悟和磨练,刻苦、天赋与机缘缺一不可的境界,想不到竟然在无意间达
到了!

  一面抵抗着我强大的气势,师傅眼中既是欣慰,又是赞赏。气机感应下,他
当然知道了我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好!”他老人家缓缓抽出腰间长剑,道:
“师傅已经很久没有体味到这样强劲的压力了!”

  忽然间,师傅他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庭院的天然景色中去,再也找不出一丝一
毫的不和谐。我顿时感到浑身上下无比生硬,仿佛连站着的姿势也古怪可笑,知
道自己的气势被夺,若不立即出招扳回劣势,只怕呆会连出招的勇气都会逐渐丧
失。我长剑一横,就在院中众人都以为我要进攻的瞬间堪堪打住,摆了个将出未
出的姿势,浑身却充满了强烈的剑意。师傅的功力轻轻波动了一下,我这才好受
了些,顿时放松下来。

  师傅眼中露出赞赏,两年前我们就已不需要用招式来分胜负,此时我虽然稍
处劣势,却丝毫未露败象。两人古井不波的对恃着,承受着对方如有形质的气机
攻势,任何一丝功力或情绪的荡漾都必会导致对方寻隙而入,若是对阵杀敌,生
死立判。

  良久,师傅叹道:“破儿,你不愧是我楚见羽的弟子!”

  一剑循中宫击来,打破了我俩的僵局。我身形一转,已到了师傅身后,反手
撩向他的胁下,师傅向右后迈出一步,回手刺向我的小腹。我向前跟上一步,剑
势不变,刺向师傅身侧,师傅平地滑出一丈,回身刺向我的手腕。

  我与师傅你来我往,剑招行云流水般地发了出去,身形也越来越快。庭院中
利剑划破空气“嗤嗤”作响,师娘和月儿只觉我二人的剑招包含了各大门派的剑
法,却又似是而非且化繁为简,招招制敌死命,凶险异常。可是场中二人却是彼
此将对方的意图洞察得丝毫不漏,破解之道了然于胸,自然而然化解开去,就好
象师徒二人在排演已练了千百次的舞剑,正是棋逢对手,不分上下。师娘和月儿
眼中我二人成了两条淡淡的身影,突然“叮”地一声,我与师傅分了开来,却是
二人酣战良久,彼此都无法挫败对方,借两剑交接退出战圈。师傅仰天长笑,我
又是感激又是痛快,师傅二十年前就是江湖上公认才华横溢、强横无匹的剑客,
二十年来更是炉火纯青,此次比较虽不是生死相博,但我能与他斗个不上不下,
连自己都甚感欣慰。

  师傅赞道:“破儿,光以剑法来讲,你已经可以和师傅不相上下了,日后还
要多在功力和应敌上下功夫!”

  我连忙点头应声,师娘娇笑道:“破儿,你以‘炎阳诀’击一掌试试。”

  我也很想知道那炎阳诀功法的威力,自昨晚以此行功法运行内劲,时时觉得
体内真气迅疾猛烈,较之以前先天循行快了数倍,有时甚至会对经脉强烈冲击,
想来便是令修习者痛不欲生的原因。但我并未感觉不适,仔细察看也未发现对机
体有任何实质损害,看来师娘的化解之法的确有效。我左右四顾,见庭院中有一
块凳面大小鹅卵石,于是提气行功,运劲于掌,集全身功力一掌拍在石上。只听
“噗”的一声,石粉被掌劲四处扬起,漫天飞舞,那鹅卵石竟被我拍的粉碎。

  这毁灭性的威力让院中众人都大吃一惊,须知以血肉之躯能将那石头打裂就
已经很不错了,谁知我竟将它打的粉碎。师傅皱起眉头,走过来拉住我仍然酸麻
不已的手掌,运功察看我体内经脉情况,我自己也惊讶未定,道:“师傅,弟子
也曾仔细检查过,并未发现有不适之处。”

  师娘和月儿都瞪着师傅,师娘也皱上了眉头,道:“的确厉害过了头,想来
是破儿本身内力就极高的缘故,见羽你仔细给破儿看看。”月儿更是紧张形于颜
色,就怕师傅说有什么不妥。我看着月儿的神色,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甜意。

  良久师傅放开了我的手,叹道:“倒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破儿,你很好,这
两年内力有了很大进步,以你自己的功力配合剑法,江湖上大多数地方都可去的,
这炎阳诀不用也罢!”又转过头对师娘说:“金铃,你这事作的也太过莽撞!须
知象这类激发潜能的奇门功法必有其独到之处,不可以常理度之,这事破儿冒的
险太大了!”

  我见师娘有些尴尬,连忙笑说:“师傅师娘一心替弟子着想,弟子感激不尽,
象这般得天独厚的神奇功法武林中无人不想修习,弟子宁愿冒一点风险,而且弟
子以后一定时刻留意体内的变化,若有不妥,定向师傅师娘请示。”

  师娘娇笑着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放心,真有什么不适,师娘绝不会袖手
不管!”

  师傅知道我在说好话,况且事已至此,也就没再说什么。

  月儿走上前来,从怀里取出块汗巾替我擦去头面的灰粉,望向我的眼神却甚
是复杂。既有些担忧,也夹杂了爱慕和自豪。我自然而然就揽住她的纤腰,低声
问:“怎么了?”

  月儿轻声说:“相公,我担心……”

  我凑到她耳旁道:“你忘了咱们的阴阳无敌合修大法了?”一面在她柔软的
腰上拧了一把。月儿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笑出来,俏脸却飞上两朵云霞,连忙把
头垂下。

  师傅微微一笑,走进了大厅,师娘捉狭地对我眨了眨眼睛,也跟了进去。

  待师娘告知魔教中联络方法后,我立即把月儿拉去逛街。月儿知我心意,一
路上笑个不停。

  我故意问道:“月儿,什么事这么开心?”

  她晕红着粉脸道:“相公故意让师傅和师娘单独……”

  我笑道:“怎样?”

  她娇媚地白我一眼,昵声道:“你坏死了,我不说!”

  我嘻嘻笑道:“就算师傅的功力早过了炼精化神,炼神还虚的境界,此刻夫
妻二十年重逢,也要练练咱们昨晚上合修的武功!”

  月儿狠狠在我身上拧了一下,嗔道:“我不许你说主母的坏话!”

  我心中暗想,若是师傅不做,那才真是暴殄天物,一面笑道:“月儿,你说
要是相公以后内功入了化境,会不会也对男女之事没了兴趣?”

  月儿娇媚地哼了一声,似乎绝对不信,我自己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得了
月儿这好宝贝,心情舒畅的恨不得高歌一曲,但若能令她愉快之事,我都愿意做
上一做。见她衣着虽然质地上乘,但颜色样式都较素雅,心想如今不比往日,该
给她多买一些日常的首饰和衣衫,就带她到了长安最繁华的内城大街。以前从没
有这类需要,也不知孰好孰坏,就找了家招牌最亮眼、铺面最大的“齐宝阁”。

  才迈进店门,那中年掌柜就迎上前来殷勤招呼,引入雅座,自有小厮奉上香
茗。坐定后掌柜笑道:“若在下没看错的话,两位贵客尚是首次光临鄙店?”

  “不错,”我笑吟吟地看了一眼月儿,道:“在下与贱内确是第一次到贵宝
店。”

  掌柜微笑道:“不是在下夸口,本店乃长安城内首屈一指的金银首饰铺,各
类饰物应有尽有,不知公子想看些什么首饰呢?”

  我笑道:“我想给内子买一些日常的饰品,掌柜可替咱们拿些主意。”

  那掌柜闻言,仔细打量了月儿两眼,正容道:“请恕在下直言,以夫人的容
貌,佩带寻常金银之物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唯有精心制作之品始能起到烘云托月
之效,公子以为如何?”

  我心中大为赞同,一面审视月儿的如花娇颜,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月儿的
美的确很难找到人为的东西来匹配,更不需要额外修饰什么。月儿被我凝视,嫩
滑的脸蛋慢慢升起两朵红霞,更是娇艳。掌柜饱含笑意地望了我一眼,轻声道:
“公子和夫人请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来!”接着转身离去。

  我回过神来,心想这一辈子是看不厌的了,伸手过去握住月儿的小手,微笑
道:“月儿,谁让你生的这么美,想找能配你的首饰都难!”

  月儿却忧心其他事,轻轻道:“相公啊,你不用给月儿买什么东西的。而且
一会他拿出来的首饰一定都很贵!”

  我还未有机会向她道出自己的身家,知道她一定在担心我的财力,笑嘻嘻的
道:“不行,相公若是不给我夫人买几件象样的东西,怎能安心?月儿,相公不
是只有身上这点抢来的贼赃的!”

  月儿这才知道我另有底细,白了我一眼娇笑道:“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相
公是强盗呢!”

  我哈哈大笑,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揉捏。不一会掌柜捧着个红布垫底
的木盘走了进来。放眼望去,盘中放了七八件饰物,宝气流动,果真都是精致之
品。掌柜放下木盘,捻起其中一对耳缀,笑道:“依在下愚见,诸物中以此为最,
此耳缀名‘星梦泪痕’,公子夫人请看,上面这两颗湛蓝宝石光华朦胧若星,凄
美似梦,形状却仿若泪珠,故以名之。最妙是制作者匠心独运,手工精简至极以
突出其天然高雅之态,乃宝石饰品中出类拔萃、独一无二的杰作,正好可用于陪
衬夫人!夫人试戴一下,即知在下所言不虚。”

  月儿接过耳缀仔细打量,惋惜地道:“奴家尚未穿耳……”

  我心中暗笑,掌柜的话虽然极具煽动性,但的确名副其实。这耳缀显然凝聚
了很大一番心血,制作者见识卓越,构思巧妙,突出强调造型优美而独特、简洁
而典雅的两颗宝石,用在镶嵌、联结部位的手法却极其素雅,展现了始作俑者的
精深功力。凝望着月儿迷人大眼睛里朦胧的宝光,我知道她喜欢上这耳缀,微笑
问道:“不知这‘星梦泪痕’出自何人之手?”

  掌柜的神色露出一丝肃穆,恭敬地道:“此乃珠宝制造业的天才、‘玲珑巧
手’公孙巧前辈的传世杰作!”

  我点了点头,掌柜又向月儿道:“若夫人不嫌弃,可由舍妹代劳,小店很多
贵客都是由舍妹效力的。”

  月儿转望向我,我点头对掌柜笑道:“如此就麻烦了。”

  那掌柜笑道:“公子客气,此乃本店的荣幸,请两位稍候……”转身走了出
去。

  我拿起那“星梦泪痕”凑到月儿脸旁,宝蓝晶莹的光芒与她白玉般的肌肤交
相映衬,果真曼妙无比,不由赞道:“真美!”

  月儿既被这耳缀逗起兴趣,便逐一观赏琢磨木盘中的饰物。我心想这掌柜见
识独到,待人接物不卑不亢,齐宝阁在长安珠宝行里必定是大有名气,只是咱们
以前根本没机会接触,所以竟不知道。不一会那掌柜走了进来,笑道:“在下已
谴人去召唤舍妹,两位请稍候,不如由在下再来介绍一下其他的饰物。”

  我叹道:“实不知会如此麻烦阁下,不然定不会节外生枝。”

  掌柜诚挚地道:“公子太客气了,就算公子与夫人今日没有看上眼的饰物,
在下也为认识公子夫人如此人物而欢喜!”

  我心中暗赞,抱拳笑道:“真是失礼,在下楚破,这是贱内月华,还未请教
阁下大名。”

  掌柜抱拳道:“小姓齐,齐文远。”

  我心中若有所悟,仔细打量这齐文远。只见他四十年纪,面目可亲,微微发
福身材,华贵而不张扬,圆滑而不虚伪,便道:“莫非阁下就是齐宝阁东主?”

  齐文远微笑答道:“小本生意而已……”

  我知道自己一定问了个很可笑的问题,以至圆滑如齐文远者都不能抑制脸上
的笑意,说不定他还是个什么长安首富。不过心中敬佩之情却更增,光看这齐宝
阁的规模和气派,东家身家就不在百万之下,而齐文远待人接物却如此平和可亲,
这样的人真是想不坐大都难!我笑了一笑,道:“齐阁主在长安定是名人,请继
续吧!”

  齐文远口称不敢,从木盘中拿起一串珍珠项链,道:“这珍珠项链取材虽然
上佳,但造意却比不上那‘星梦泪痕’别致,因此价格虽然较贵,却只是寻常华
贵装饰,公子夫人请看。”

  我伸手接过,见是二十四颗大小几乎相同的圆润珍珠串成一串。我虽是外行,
却也知要找二十四颗同样大小的珍珠相当不易,怪不得老齐说比较贵。我替月儿
将项链戴上,果是珠光宝气,更显得雍容华贵。月儿揽镜自照,却解了下来,道
:“相公,咱们行走江湖,戴着珠链未免太招摇,也不大合适。”

  我点头未语,齐文远露出讶色,却没有多问。其时读书之人多习击剑之术,
腰佩长剑也可有装饰之意,想来他未料到我们竟是武林中人。我见盘中剩下的几
件玉镯、玉戒、手链、束发及玉簪显然都是特意挑出的精巧首饰,笑道:“既是
齐阁主精心挑出,这些首饰我们都要了,不过还是要请阁主给我们介绍一番。”

  齐文远呵呵笑道:“公子真是豪爽,在下自当效力。”

  待他逐一介绍完毕,我见那墨玉虾须镯色泽圆润,造型典雅,心生欢喜,对
月儿笑道:“咱们把这镯子送给师娘,让阁主再给你拿一副如何?”

  月儿笑道:“好啊,不过不用再拿别的了,相公买这么多我一下也戴不过来!”

  我点点头转向齐文远道:“麻烦齐阁主再给我拿四对爷们用的玉簪。”齐文
远出去转了一圈,又捧了个盘子进来,身后跟了个少妇,挎着个药箱。我料想这
少妇定是齐文远的妹妹,和月儿站起来见礼,寒暄后月儿与齐三娘去一旁穿耳,
只片刻月儿耳上已多了那副“星梦泪痕”。

  我见那耳缀挂上后果真起到画龙点睛之效,更显的她娇美华贵,且多了种恬
静亲切的气质。齐文远和三娘都露出欣赏神色,我再一次谢过他二人,并让齐文
远给我们结帐。齐三娘告退后,齐文远笑道:“依小店四十余年的习俗,首次光
临的贵客除成本和手工费外,统统只收取一成半的利头,在下把价钱向公子报一
下。”

  听他的报价,除珍珠项链比较贵,要二万两银子、“星梦泪痕”六千两、墨
玉虾须镯两千两、一只玛瑙点缀的抹额两千两、一个血翡翠玉戒一千五外,其他
大多都在五百两银子以下,总共四万三千二百两白银。我点出银票,笑道:“在
下和贱内都是外行人,以后有机会还要向齐阁主多多讨教。”

  齐文远笑道:“公子气度不凡,齐某人恭候楚公子和夫人大驾。两位请稍候
……”转身立好契约,交给我过目,又从木盘内拿起一块铜牌,道:“此乃本店
贵宾凭证,公子与夫人可凭此牌在小店洛阳、杭州、扬州分店享受让利优惠。”

  我讶道:“贵宝店在扬州也有分店吗?”

  齐文远笑道:“不错,公子莫非是扬州人士?”

  我心中一动,笑道:“还说不上,不过打算在扬州定居。”一面取出小时候
的玉佩递过去道:“请问阁主,这玉佩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齐文远翻来覆去打量了半晌,摇头道:“楚公子,这玉佩质地上乘,想来多
半是殷实人家为子女贺诞之物,不过除刻上生辰外,在下并未发现有特别之处。”

  我点了点头,默然接过,在两份契约上画上押,收起诸物与月儿告辞出门。

  转眼已是午后,我问道:“饿了吗?”

  月儿点点头,我抚掌笑道:“以前听说长安城贵宾酒楼甚是出名,据说掌厨
师傅很有几道拿手好菜,咱们去尝尝!”

  贵宾酒楼是座三层高楼,位于长安大道与城南大道的路口,人来人往,车水
马龙,光大楼前迎送食客的小二就有七八位,衣着整洁,未语先笑,不愧为名声
远扬的知名场所。见到我和月儿这样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早有人迎上前来招呼
侍侯。

  我和月儿步入贵宾酒楼,午餐时间虽已稍过,却依然人满为患。跑堂的小二
对月儿特别热情,不仅飞快张罗出饭桌,且又搽凳又递茶,完全就当我是影子。
月儿偷偷瞟我的神色,我对她作了个鬼脸,她“噗”地笑了出声。四周食客无不
张口注目,忘记了正努力对付的美味,月儿自知失态,连忙坐下。我见旁边的人
依然偷偷拿眼来瞟她,笑道:“月儿,我看咱们不用做什么大事,只要你和我寒
梅出去走上一圈,江湖上一定闹的天响,圣教威势大生!”

  月儿低头浅笑,神态喜悦。我见小二呆呆地站在桌旁瞪着她,嘿嘿笑道:
“小二哥,把你们贵宾楼拿手好菜配几样上来,再来一壶上好花雕!”

  不片刻我们的菜就上来了,我不禁大叹有美相陪果然与众不同。月儿不再在
意众人的注视,巧笑倩兮,眼波流动,更添美态,众人无不绝倒,纷纷流连不去。
我想明日就要上路,一边细细说些江湖门道给月儿听,最后道:“听说长安城西
‘老张铁铺’炼出的钢剑颇为不凡,一会咱们去买两把。”月儿点头应是。

  这一餐直吃了近个时辰,我笑道:“月儿,这贵宾楼师傅手艺是大好了,但
还是不及你弄的精致。”

  月儿欢喜道:“以后人家每天做给相公吃,只怕相公却又觉无味。”

  我笑道:“相公在扬州城有家药铺,现在也有几十万身家,等咱们在江湖上
飘个几年,师傅师娘的事办妥了,大伙就到扬州定居,那边气候温和,景色迷人,
保证你去了就不想走!”

  月儿怔怔地望着我,我奇道:“怎样?”她痴痴地道:“若能与相公这样厮
守终身,就算是让月儿做神仙妾身也不换!”

  我心中感激,笑道:“这有何难?相公我胸无大志,只愿舒舒服服过日子…
…”顿了顿,我又低声神秘道:“最重要的,江南多美女,你到那儿才不会这么
显眼!”月儿嘻嘻痴笑,我向往道:“到那时,月儿就可以替我生几个孩儿了!”

  月儿霞飞双靥,却低声道:“相公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我道:“只要是月儿替相公生的,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月儿娇媚地望了我一眼,我又道:“不过现在你我都还年轻,行走江湖也不
安全,不适宜要孩儿……”

  月儿点头道:“贱妾知道如何避孕,相公放心!”

  我笑道:“好,咱们这就去买剑,让江湖好汉也见识见识月儿的‘清风十三
势’!”

  老张铁铺位于城西近郊,我问好路径,和月儿权作散心,一路观赏初春景致,
说说笑笑,走了个多时辰才到。原来只是大道旁的一间石屋,屋前高高支起一根
竹竿,挂有一幅招牌,随风飘舞的条幅上大书“老张铁铺”四字。

  我与月儿走进石屋,见各式兵器凌乱摆满了一长桌,老板坐在柜台后冷眼旁
观,也不招呼客人。我走去随手拿起一把长剑,挥舞两下,再轻轻一弹,只觉剑
鸣清脆,通体雪亮,剑刃锋利,纹理规律有致,对月儿赞道:“好剑!虽然不能
斩金断玉,却是做工独到,最妙是剑身轻灵,可以轻便舞动。老板,这剑可有名
字?”

  柜台后的老板五六十岁模样,满额皱纹,干枯精瘦,一双三角眼似乎常年经
受烟熏火烤,变的红肿湿烂,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懒洋洋地道:“依该法炼
出来的,全都以芙蓉为名,剑叫芙蓉剑,刀叫芙蓉刀。”顿了顿又感慨道:“不
就是杀人吗,还用的了什么宝刀宝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江湖人,我铸了四十年
的剑,你们就砍杀了四十年,如今我乏了,你们却还兴致勃勃,连这么个小姑娘
也要去拿剑杀人!”

  我心中好笑,问道:“你老哥不就吃这行饭吗,买剑的人越多,生意越好啊!”

  老板不屑道:“你们不来买剑,我打些锄头耕犁却也饿不死。”

  月儿笑道:“那你干嘛要打剑来卖呢?”

  老板晒道:“有人来买,我就打,没人来买,我就不打。”

  我觉得很是有趣,问道:“你眼睛是打铁弄的吧,怎的不治?”

  老板叹道:“要能治才治啊,我现在双眼一遇风热就流泪肿痛,看了好些大
夫也不见好转,说不定哪天就会失明,这铁我是不想再打了。”

  我道:“我倒是有两个治疗的办法,你可愿一试?”

  老板道:“你莫要想以此套近乎,那剑五十两银子一把,一分也不能少!”

  一把剑五十两银子也算是相当昂贵了,月儿早在我身后笑弯了腰,我笑道:
“剑我要两把,银子一两也不会少你,但眼病却可以替你免费治疗,如何?”

  他疑惑地看着我,皱眉道:“先说说你的治法?”

  我道:“汤剂会慢一些,肝开窍于目,我用银针以泻法扎你晴明、合谷、太
冲、太阳四穴,此为‘开四关’手法,去除你肝胆经热毒,再配合耳针放血,当
可缓解你眼中症状。”

  老板晒道:“你说的倒容易,看你年纪轻轻,能有多少经验?”

  我微笑道:“医道精深博奥,经验的积累固然重要,但却首重悟性,年老的
医者未必一定高明。如果你执意不试,我也不会勉强。”

  他迟疑了一下,叹道:“好吧,我就让你试试。”

  我取出随身携带之银针,让他闭上双眼,依上手法施为,再留针片刻。退针
后他眨眨眼点头道:“果然清爽了许多!”

  我叹道:“可惜我明天就要离开,不然连续施针三日,当可痊愈。”

  他大惊道:“那我眼睛怎么办?”

  我心想原来你也有急的时候,笑道:“无妨,你眼中热毒已十去其七,以后
每日用鲜品鸭跖草挤汁涂眼,半月内也可症状全消。以后如若还想打铁,可经常
用鸭跖草、野菊花、金银花泡汁洗眼。”说完放下张百两银票,取起两剑,和月
儿走了出来。

  月儿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难侍侯的人,别人好心给他看病,他却怀疑是
套近乎——相公,你医术很好吗?”

  我笑道:“很好倒不一定,不过看些小病应该没问题。相公以后没事就到自
己的药铺上去帮人治治病,打发日子。”

  月儿嘻嘻笑道:“那我也要学,咱们一块儿!”

  我点了点头,道:“我慢慢教你。”

  我二人肩贴肩慢慢在城郊大路上走着,此时已近黄昏,云蒸霞蔚,燕子衔泥,
飞鸟回翔,月儿娇痴道:“真美啊!”

  我点头应是,心中却想着其他事情,道:“月儿,那老张说的很有道理,江
湖中砍砍杀杀,根本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如果每日黄昏都能坐下来看看日落,
那才有点意思。不过我还有一事需要弄明……”

  月儿奇道:“什么事?”我笑道:“师傅看来不愿我沾上魔教,但师娘却似
乎很希望我能帮她,你觉得呢?”

  月儿认真道:“相公决定吧,只要相公记着月儿是你的人,无论如何贱妾都
和你在一块儿就行!”

  我轻轻拧了拧她娇艳的脸蛋,道:“一会儿回去后你去问问师娘是不是有什
么具体的事要我去帮她办的,师傅他老人家对魔教的看法似乎也顽固了些。”

  说来好笑,我之所以决定沾上人人谈虎变色的魔教,只是觉得师傅既然决定
要帮师娘,我这个弟子就应该身先士卒,而我认定师娘绝不会让我吃亏。想了想
我又笑道:“月儿,师娘有样功夫,你一定要学到手!”

  月儿道:“主母的功夫可多了,贱妾都后悔以往没有多学一些,相公说的是
哪样?”

  我笑道:“你猜猜?”

  月儿侧过头打量我半晌,笑道:“我知道了,是驻颜术!”

  我笑道:“不错,你真聪明!”

  此时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赶来,回身一看,竟是老张铁铺的老板。

  他急步赶了上来,手中捧了个长布囊,笑道:“幸好追上了。刚才小老儿说
错个话,杀人的兵器其实也有高下。嘿嘿,两位非是寻常江湖中人,小老儿甘愿
将自己打造之精品送上,以谢阁下援手之德!”

  “噢?”我心中好奇,接过布囊打开一看,竟是一对雌雄宝剑。雄剑剑身较
宽,剑体较沉,剑鞘乌黑,雌剑较窄而剑体轻灵,剑鞘淡绿。老板叹道:“这一
对剑天造地设,实乃在下一生所造之最高成就,小老儿为它们煞费苦心,看着它
就好象看着自己的儿女一样,所以一直不肯拿出示人!”

  我笑道:“在下一定出个合理的价钱,让前辈老有所养!”

  他呵呵笑道:“你以为小老儿在乎几个钱吗?这剑若要说卖,再多我也不让,
只因觉得你二人投缘,正好使用此剑,所以甘愿奉送。”

  我抽出雄剑,顿觉周围空气好似骤然寒冷,剑身发出隐隐寒光,宛若一泓秋
水,整把剑竟然还没有那芙蓉剑闪烁明亮,却知这实是大巧若拙、锋利无比。观
之雄剑既然如此,雌剑想来也不差,我心里虽然喜欢,却不欲掠人之美,为难道
:“前辈,如此厚赐,实不敢收!”

  老板爽朗笑道:“我乃真心实意相赠,你再拒绝就太矫情了!”

  我想这老板倒是洒脱之人,躬身道:“如此在下就在长安再呆上两日,替前
辈解除眼疾,以谢前辈赠剑之恩!”

  回到药庐已是掌灯时分,师傅师娘听说后,均称那老板可算是市隐奇士,如
此珍贵之物竟然奉送于人。我将那只墨玉虾须镯拿出,微笑道:“师娘,你百般
照拂弟子,弟子无以为报,借此孝敬师娘,略表些许心意!”

  师娘很是高兴,接过镯子笑道:“小破儿,你可真会哄师娘开心呀!”看了
看那手镯,又“哟”了一声,对师傅道:“见羽你瞧,这礼可不轻哪!”

  师傅笑道:“既是破儿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师娘白了他一眼,道:“谁说过我不收了?破儿,师娘就谢谢你啦!”

  我嘻嘻笑了两声。吃过晚饭师娘将月儿叫入房间不知交代什么去了,师傅将
我拉到一旁,大致询问我下昆仑后情形,道:“破儿,今日之后我师徒二人又要
分开,好在你如今人也长大了,功夫也有了底子,为师不用再担心。不过江湖中
尔虞我诈,凡事要多长个心眼……”

  我心中感动,笑道:“师傅您放心,弟子决定去逛一圈就来帮您和师娘,反
正跟着您二老也不会出问题!”

  师傅叹道:“也好,我以前老当你还是小孩子,既然你已决定了,就来帮我
们吧!”

  我取出四只玉簪和几张银票笑道:“师傅,这是弟子和月华孝敬您的,弟子
现在有些身家,您老就算用不着,放在身上也好!”

  师傅拍了拍我肩膀道:“好吧,师傅就受了你这番孝心!”又道:“破儿,
你很好,师傅有你这个弟子,甚感欣慰!”

  我眼眶微红,道:“师傅你也要小心些!”师傅点了点头,此时月儿走了出
来,笑吟吟的道:“相公,师娘让你去呢!”

  师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破儿,你去吧,你师娘今儿甚是高兴,你去
了有好处也说不一定,我和月儿说会儿话。”月儿乖乖应是。

  我几步走到师娘房门前,轻轻叩了叩门框,笑道:“师娘,弟子求见!”

  师娘温柔亲切的声音传出道:“破儿你进来。”

  我闻声走了进去,师娘坐在椅中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破儿,是你让月
儿来问我,是否有事交代你去办的吗?”看了看我的神色,又笑道:“你这个鬼
头,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笑道:“师娘对弟子和月儿都这么好,弟子当然要挖空心思想一想怎样替
师娘略尽绵薄之力啦!”

  师娘白了我一眼,我又笑道:“弟子刚才已禀明了师傅,以后听师娘号令!”

  师娘笑吟吟的说道:“破儿,你这么乖巧,可是想要讨师娘什么好处啊?”

  我涎着脸笑道:“那弟子给师娘做起事来定会更加精神百倍!”

  师娘啐了一口,嗔道:“你这下干嘛不接着说好听的话了?哼!看你那不长
进的无赖样!”

  我嘻嘻笑着,一边仔细打量她娇嗔的动人神情。这认识才不过半月的成熟美
女,却令我感觉仿如至亲,她风华绝代的动人魅力,让我忍不住要和她耍花枪,
就好象和关心宠爱我的姐姐说话一样。

  师娘又白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思,扁了扁小嘴道:“师娘所学虽
杂,但能给你锦上添花的,却没有多少,而且明日我和你师傅就要返回总坛,时
间也不够……不过为了让你替我卖力干活,我就用今晚余下的时间传你一门绝技,
但你要保证把事情给我办好!”

  我心想这算不算魔门的作风呢,师娘上次答应给我化解那“锁阳王”时也是
先谈条件,便苦笑道:“师娘尽管吩咐,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师娘娇笑道:“洛阳分坛主褚鸣野心勃勃,勾结地方势力做下背叛圣门之举,
你去把这事处理掉,那边情形我已告诉月儿,你可去问她。”

  我心想这褚鸣在师娘重掌教务时谋反,实在太不会挑时间了,点头道:“弟
子明白!”

  师娘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就把这套至圣逍遥剑传授给你。”

  待我囫囵吞枣把剑法学完,已是东方见白。那“至圣逍遥剑”其实包括一套
心法和一套剑法,彼此配合功效更著。而我更知道在学这功法时,自己已变成师
娘的一支亲兵,因为她告诉我这武功是不能外传的。

  我和师娘走出房门,见院中四角挂了数盏风灯,师傅还在指点月儿。见我们
走出,师傅对师娘笑道:“你教完了?我也差不多了!”

  我心中感动,拔出长剑道:“月儿,我给你试剑!”

  师傅笑道:“好,月儿你就和破儿比比看!”

  月儿应了一声,转身过来对着我。我见她俏脸红扑扑的很是惹人遐思,向她
眨了眨眼睛。月儿娇媚地横我一眼,展开剑法向我攻了过来。

  我也正想借此机会温一温那至圣逍遥剑,于是一边闪避,一边以半熟的剑法
应招。月儿经过师傅指点后精神大振,她本来内力就相当不错,身法更是轻灵迅
疾,此时施展开清风剑法,一时剑光处处,倒把我攻了个手忙脚乱。我心中大讶,
知道师傅一定是给月儿量体裁衣,针对她的强弱作了一番调整,连忙收摄心神专
心应对,这才逐渐挽回劣势。

  师傅在一旁看的露出微笑,师娘又待咱们斗了片刻,叫道:“破儿,以心法
配合剑法!”

  我此时对剑招已逐渐熟练,依师娘之言运起那至圣逍遥心法,顿时觉身轻神
爽,真气流动轻灵迅疾,出剑收剑也快了许多。月儿顿时只有招架之力,被我杀
的不住躲闪,我嘻嘻一笑跳出战圈,月儿又瞪了我一眼,才展颜笑了起来。师傅
呵呵笑道:“原来你师娘把看家本领都传了你,月儿输的也不枉……”

  师娘娇哼了一声,却很是得意,道:“这功法其实颇耗内力,但破儿功力既
有了底子,又练了那炎阳诀,倒不觉疲劳,不过短时间内多来几次可能也承受不
了。”

  我内视真气情况,却并未发现异常,心想这魔门被人忌惮非是没有道理,炎
阳诀是一例,这逍遥心法又是一例。

  师傅师娘休息了片刻,吃过早点即离开了。师娘临行时吩咐,此行回总坛会
先布置妥当再一举发动,故我有充足时间去做布置安排。后进里只余下我夫妇两
人时,月儿变得脸红红的不大敢看我,模样儿更是诱人。我心中也是异样,抓住
她笑道:“月儿,接下来咱们做什么呢?”

  月儿象只受惊的小鹿,轻轻颤抖着道:“我……我不知道……”

  我若无其事的伸了个懒腰道:“折腾了一夜怪难受的,你去烧水,咱们先泡
个澡!”

  我靠着被褥半躺在月儿的绣榻上,周围萦绕着她熟悉的体香。齐腰的大浴桶
已装了大半的热水,房间里阵阵热浪翻涌,突然间似乎变的很热。月儿磨磨蹭蹭,
探手入水中,似乎在试水温,但她全身无法抑制的微微颤抖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我慢慢走到她身后,探手搂住她毫无多余脂肪的温暖小腹。月儿立即浑身一
软靠入我怀中,我的大手在她的小腹游走,渐渐滑入丰腴的大腿缝隙。月儿本能
地大力一夹,顿时令我的手失去自由。我侧头温柔吻上她白玉般的粉颈,灼热的
舌尖灵巧地划动,她不堪的发出轻轻的娇哼,螓首往后靠在我肩上,两片娇嫩的
红唇张了开来,芬芳的呼吸阵阵喷在我脸上。我探头含住柔软的红唇轻轻啜吸,
一面握住一边高耸的玉峰,时轻时重地搓揉。月儿大腿紧夹的力气越来越小,我
的手快速大胆地活动起来,竟也微微感到阵阵温暖的湿意。

  月儿动人的身子随着我的抚弄不住的扭动,丰满挺翘的玉臀挤压着我亢奋的
下身。我微微用力把她的下体抓在手里,一面让突起的肉棒牢牢顶在她两片丰厚
的臀肉间,月儿的小嘴被我含着,喉间却发出呜咽声,柔软的身子一下绷紧,接
着战抖起来。两腿间一片湿润,她竟已兴奋的泄了身。我心中激荡,以最快的速
度脱光了自己,正要替她解除束缚,月儿却抱住我的双腿在身前滑了下去,张开
小嘴含住了怒挺的肉棒。我甚是欢喜,低头注视着她的动作,赞道:“月儿,你
替相公吹箫,相公很是高兴!”

  灼热粗壮的肉棒逐寸被她灵巧的小舌头湿润,硕大龟头又被含入了湿润的口
中轻轻吮吸。肉棒在她温暖的小嘴里更加膨大,酥麻的醉人快感浪潮一般翻涌,
我忍不住哼出声来。月儿明媚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一面吮吸一面将粗
壮的棒身吞入,口中“啾啾”作响。我扶住她的螓首轻轻挺动,一面小幅度摆动
一面赞道:“月儿,你真好!”

  她眼中露出又羞又喜的神色,抱住我的屁股缓缓将肉棒吞到极至,却仍有一
小截露在唇外。我觉得尖端已顶到她柔软的喉间,再慢慢将玉茎退出,月儿鲜艳
的红唇紧紧包裹,那温暖湿润的感觉让我畅快不已。我解下她的束发和玉簪,让
乌黑蓬松的秀发垂下香肩,更增娇慵美态。

  月儿探手将两颗肉丸握在手里轻轻抚摩,一面摆动螓首大力吞吐起来。她的
技巧相当了得,神态更是讨好,酥麻的感觉逐步的加强,我渐渐的轻狂起来,挺
动腰肢,将她的小嘴当做蜜穴一样抽插,月儿配合着我的挺动,喉中轻轻的娇吟,
一面娇媚的望着我,柔顺的神态更是诱人。一阵强烈的瘙痒直冲精关,肉棒一下
在她口中暴涨三分,月儿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更加剧烈地套弄着棒身。我低
吼一声,用力抱住她的头。月儿用力的吮吸,一面快速的吞咽,小舌头让我不住
颤抖。回味良久,我才依依不舍地拔出玉茎,拧了拧她的小嘴赞道:“月儿,你
这张小嘴可真要把相公的魂儿都吸走了!”

  月儿桃腮晕红,娇媚地抛了个媚眼,一面用小手抚慰着我,昵声道:“相公,
月儿有件嫁妆给你。”

  我抚摸着她的脸蛋笑道:“我有了你什么都够了,还要什么嫁妆!”

  月儿让我到床沿坐下,转身从枕下取出一本绢册,却在我身前盈盈拜了下去,
我心中讶异,抓住她皱眉道:“月儿,你做什么?”

  月儿奉上那本绢册,我接过一看,见首页上书有“奇巧淫技”四字。她俏脸
微红道:“这是师娘从和合老仙的巢穴里搜出的,师娘说这也算是异术,就没有
毁去……”

  看来那和合大法的修习方法定是被毁了,我奇道:“师娘怎会给你这东西?”

  月儿娇羞道:“是月儿昨晚向师娘讨来的,从前贱妾深以为耻,今后却愿意
以之取悦相公!”

  我心中又惊又喜,百感交陈,古怪笑道:“师娘有什么话说?”

  月儿忆起昨晚的情形,忍不住娇笑道:“师娘说相公比和合老贼还要可恶,
竟让月儿甘心……甘心任你摆布……”

  我心知月儿已彻底抛去以前的包袱,而把这以前凌辱她的淫技交给我,更有
把身心全都托付的意思,大喜之下把她拉起来紧紧抱入怀中,叹道:“好月儿,
乖宝贝,相公对天发誓,定会疼你一生一世!”

  月儿喜极而泣,小鸟依人般轻轻颤抖。我一面抚慰着她,一面翻开手中的《
奇巧淫技》,顿时被书中光怪陆离的内容吸引了进去。

  月儿见我半晌没有动静,抬头见我兴奋专注的神情,不由娇羞万分,拉着我
到了浴桶前昵声道:“贱妾伺候相公沐浴!”

  我站在齐腰的大浴桶中,兀自爱不释手地翻看着手中的奇书。这书分为十章,
图文并茂,详细讲述了包括正常男女欢好、吹箫、后庭、淫具、多人共戏和各式
各样的手法及助兴用药之道。所载内容果然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开创了《素
女经》、《玉房秘术》外的另一片天地。此书要是落到正派中人手里,必定立即
就被销毁,自命君子者更会不齿其内容,此刻却大对我的胃口,令我爱不释手。
月儿擦拭着我的后背,赧道:“师娘说这书上内容并非和合老贼所创,而是记录
了长久积累的一些旁门左道的技巧……”

  我奇道:“师娘又怎么知道了?”

  月儿抿嘴笑道:“我家相公怎的忽然变傻了,师娘是魔门圣法的传薪人,各
类心法都有涉猎,就算是魔门长老会,名义上也要听她的号令呢!”

  我心想也是,嘿嘿笑了两声。月儿定是知我甚深,才会主动要来此宝书。心
下大是感激,向后探手将她搂来贴紧。丰满柔韧的双峰顶在后背,月儿不知何时
已脱去衣衫。一片温柔中两颗樱桃茁壮变大变硬。她从身后探手抚弄早已狰狞巨
大的玉茎,昵声道:“和合老贼一向自诩,却怎比得上爷如此神勇!”

  我嘿嘿笑道:“我这和合大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心里想的却是那多人
共戏一节,迟疑道:“宝贝儿,那老贼可有让别人……”

  月儿明白我的意思,虽然知道我不在乎,仍然黯然道:“他把我视为禁脔,
不让手下碰我,但其他姐妹就……”

  我心想今后最好还是别问起她以前的事,一把将她搂到身前,重重吻上香唇,
手往下移,大力搓揉她丰厚的两片臀肉。月儿酥胸剧烈起伏,一面扭动着身子,
小手仍不停套弄玉茎,灵活的手指不时刮弄着敏感的尖端。我将她抱了起来,她
修长结实的双腿紧紧盘住我的腰身,手指在臀下引导着我,身子一抬一坐,玉茎
就进入了温暖紧窄的泥泞道。

  两人俱是一震,浑厚的内息通过紧密的结合处连通成一体,她似乎变成我身
体的延续。我心中洋溢着强烈的爱怜,更加温柔地爱抚。月儿感应到我的情怀,
也是柔情大动,春潮泛滥。我握着她的纤腰,一面催动内息,一面轻轻摆动着下
体,月儿让玉臂环着我的颈项,耸动玉臀迎合着我,秀眉微蹙,樱唇微启,口中
发出愉悦的呻吟。浴桶中的热水被我激起阵阵波浪,溢出桶外。

  我想照这样下去,不一会房间里就会是一片汪洋,于是抱着她跨出桶外。月
儿娇弱的呢喃了一声,我心中一动,就这样抱着她在房间里大步迈行,双手握住
她的纤纤细腰抬动,粗壮的玉茎配合着步伐不断深深刺入娇嫩的肉穴。月儿摆动
着腰肢,螓首却埋入了我怀中,搂着我的双手的力量也越来越弱。我将她放入椅
中,举起她雪白的大腿剧烈抽插起来。月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我,身子不住颤
抖,我奋力一插到底,下体紧紧抵住娇嫩的蜜唇上下挤压,火热硕壮的玉茎无处
不到的挤压着小穴内多汁的蜜肉。她媚眼迷离,呻吟高亢起来,忍不住一口咬在
我肌肉隆厚的宽肩上。痛楚中夹杂了一丝快感,我狂性大发,全力让巨大的龟头
抵住她柔软的花蕊研磨,月儿喉间“呜呜”悲鸣,下体却疯狂向我挺凑,甜美丰
满的蜜肉包裹着肉棒快速蠕动,如同有千百只灵巧的小舌头舔弄挑逗。

  突然间蜜穴里所有的变化都为之一停,玉茎被温暖的小穴紧紧箍住,月儿颤
抖了几下泄了起来。浑厚的内息如千丈飞瀑,直泻而下,我顿时进入玄妙的境界,
似乎能洞悉她心中所思所感。心下欢喜,左右大力分开她修长曼妙的双腿,大起
大落的让紫红的肉棒肆虐着她脆弱的蜜壶。月儿瘫软在椅中只知承受,喉间柔弱
低哼,明媚的双目中似乎笼罩了一层雨雾,凄美朦胧的令人心碎。我恣意抚慰着
她的余韵,狂猛的肉棒带出阵阵透明沾稠的汁液,她的股间一片狼籍,晶莹剔透
的汁液糊满了下腹,萋萋芳草柔顺地贴在滑腻的肌肤上,可爱至极。

  我狂野了片刻,慢慢拔出了玉茎,让紫红硕大的龟头拨弄她微微翕开的肥厚
蜜唇,笑道:“月儿,相公的宝贝好看吗?”

  月儿轻轻挣扎了一下,我放开她的双腿,她慢慢滑下身子,伸手将玉茎握住,
略显苍白的俏脸媚笑道:“相公的宝贝又威武又雄壮,月儿爱死相公的宝贝了!”

  我心中欢喜,将紫红的龟头挺到她的嘴旁,月儿柔顺地伸出灵活的小舌清洁
着玉茎上残留的爱液,粉嫩的俏脸上飞起两朵红霞。我看的食指大动,将肉棒深
深插了进去,月儿展开口技,舔、含、吹、吸、咂,无所不到,舌尖不时刮过敏
感的马口及龟头棱。我感到快感一阵阵的袭来,拔出玉茎邪笑道:“月儿,趴在
椅上!”

  月儿连忙转身趴好,丰满白皙的玉臀轻轻摆动。我大为满意,将食指探到她
高潮后的桃源溪口,恣意玩弄着滑腻的蜜唇,笑道:“月儿,书上说这是最原始
的姿势,能催发内心深处的狂热欲望,你觉得呢?”

  月儿颤声道:“爷,求你别逗奴家了!”

  我嘻嘻一笑,用力扮开深深的臀沟,不仅两片蜜唇翕了开来,连粉红的菊蕾
也被微微拉开。我心中意动,蹲下身去轻轻的舔弄蜜唇和肉缝,月儿口中发出销
魂的呻吟,溪口涌出股股甜美的花蜜,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芬芳。我分开蜜唇,
将舌尖刺入秘道左右翻转,她颤抖起来,若有若无的娇哼听得我心神荡漾。我缩
回舌头,微微上抬,舌尖一下顶入她没有防备的菊花蕾。

  月儿骤然夹紧了玉臀,惊声道:“相公,那里……”

  我按住她的腰肢,轻轻舔弄着菊蕾边缘,月儿不再说话,缓缓放松下体的抵
抗。我用力把臀肉分开,舌尖慢慢挤入她的后庭,月儿将螓首靠在手臂上,喉间
“唔唔”作响。我心里激荡,站起身扶着粗壮跳动的肉棒,让紫红的龟头在蜜唇
间挑弄片刻,才一鼓作气地插了进去。瘙痒空虚的肉穴被霸占得严严实实,月儿
舒服得吐了口气。

  我体味着蜜穴的温暖和紧窄,调笑道:“宝贝儿,你下边的这张小嘴相公开
垦了几次,怎么每次插进来还是这么紧呢?”

  她回头昵声道:“相公不喜欢吗?”

  我大力挺动了两下,笑道:“相公怎会不喜欢,越紧越喜欢!”

  月儿娇哼了两声,媚笑道:“这是有法子的……”

  我问道:“是不是补天再造术?”

  月儿讶道:“相公竟也知道?”我一边挺动,一面笑道:“《洞玄子房中术
》上曾提过,赵飞燕本是个生张熟魏的歌妓,但皇帝临幸了后却以为她还是处子,
立即将她封为皇后。后来有熟知内情的婢女问起,赵飞燕才说她在临幸前作了三
个时辰的补天再造术,让皇帝老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插了进去。月儿,你是不
是也做了?”

  月儿媚笑道:“妾身知道,但没有做……”

  我笑道:“那怎么会这么紧?”

  月儿娇嗔道:“妾身那里会恢复的嘛!”

  我哈哈一笑道:“其实这法子男女都可用,男子可用于悬崖勒马、金枪不倒,
道家养身术提倡忍精不泄,原理大致相通。”

  月儿媚笑道:“相公你可不能用,你若再忍精不射,贱妾定会死在你身下了!”

  我心中欲火雄雄燃烧,大力搓揉着她丰满的臀肉,佯怒道:“死在相公鞭下
不好吗?”

  月儿扭动起腰肢,媚笑着乖乖道:“奴婢愿意死在相公的虎鞭下,但奴婢更
想每日侍侯相公!”

  我心中暗赞她乖巧,左手探前抓住她的秀发笑道:“你说相公是虎,马为虎
妻,月儿,你现在象不象匹马儿?”

  月儿的螓首被我拉来微微翘起,我右手按住她的香肩,下体摆动,撞的她一
前一后,高低起伏,果真如骑马一般。月儿心中也甚是异样,声音软糯起来,腻
声道:“奴婢是马儿,奴婢是任相公鞭打的小母马!”

  我心中激荡,挥掌用力击打在她一侧香臀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月儿娇
哼了一声,上身软倒了下去。我见她双腿不住轻轻战抖,似乎支持不住身子的重
量,用力将她抵入椅中。那《奇巧淫技》一书中曾言奴役能引起异样的观感刺激,
看来当真不假。月儿趴在椅面上,灼热的蜜壶里涌出阵阵沾稠的蜜液,我一面抽
插,一面不停挥掌击打玉臀,雪白的香臀逐渐被打成粉红的娇艳之色。

  月儿口中腻声叫到:“哎哟,哎哟!”

  我心神荡漾,贴上去笑道:“月儿,你快把相公的魂儿叫跑了!”

  她却叫的更是夸张。我站起身来,心想定要你好看,探前掏了一手蜜液,尽
数涂上她的菊花蕾。月儿微微战抖,昵声道:“相公,你要用奴婢的后边吗?”

  我慢慢将食指插入了她的后庭,只觉里面紧窄火热,令人心颤。月儿低唔了
一声,我抽插着玉茎,笑道:“这次先不用,相公要射到你前面的小嘴里!”

  月儿低低的应了一声,媚声道:“奴婢不行了,求相公赏给奴婢吧!”

  我嘿嘿一笑,道:“你很喜欢做相公的奴婢吗?”

  她腻声道:“月儿做伺候主子的奴才好不好?”

  我激荡地道:“好奴才,你真是把书上的话使的融会贯通啊!”一面将中指
也插入了菊花蕾。

  月儿突然激动起来,大力摆动着玉臀。我濒临爆发边缘的肉棒受到蜜壶的挤
夹,再也把持不住,强烈喷射起来。月儿柔软的花蕊遭受滚烫的阳精浇灌,顿时
也泄出身来。我俯在她柔软的身上仔细品味,任由多汁的蜜壶含住下体。良久我
拔出半硬的玉茎,长时间激战产生的粘稠的蜜汁和浓稠的精液的混合物缓缓从翕
开的桃源口汩汩流出,挂在鲜嫩的蜜唇边缘,让人甚是心动。我掏起来涂在月儿
丰满的玉臀上,手指碰到高潮后的蜜唇,仍让她阵阵悸动。月儿一动不动的任我
施为,片刻香臀上已是亮晶晶的一片。

  我把她转了过来,抓住乌黑的长发,将她的螓首按向下身。月儿就势跪了下
来,乖巧地清洁着棒身上沾满的秽物,我叹道:“乖宝贝儿,相公爱死你了!”

  月儿淫淫的笑着,蓄意讨好似的将玉茎频繁地吞入吐出,灵巧的小舌更是辗
转缠绕,又把两颗肉丸含入口中轻轻抿吸。我只觉的温暖湿润的感觉包裹着下身,
刚射了精的肉棒又开始探头探脑。月儿含着肉棒,目中露出又喜又惊的神色,我
心中得意,拔出玉茎,把她拉了起来,笑道:“把身子擦干净了,咱们到床上去。”

  月儿又喜又怕,却不敢有异议,乖乖地擦拭全身。我拦腰把她抱起,走到床
前将她扔到床上,邪笑道:“月儿,咱们有一整天的时间,让相公好好疼你!”

  月儿曼妙的侧躺着,目中射出让人颠倒迷醉的情火,媚声道:“相公,你让
月儿快活得死过去吧!”

  我嘿嘿一笑迈步上床,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跪了下去。迷人的小穴还没有吐完
上一次欢好的汁液,却已开始了新一轮的分泌。月儿用纤纤手指分开鲜红饱满的
蜜唇,腻声道:“求主子给奴婢插进来吧!”

  我奇道:“插什么进来?”

  月儿昵声道:“是主子的宝贝!”

  我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旁道:“要说鸡巴!”

  月儿晕红了脸,娇媚飞我一眼,道:“求主子用鸡巴插奴婢!”

  我忍不住坏坏的笑了起来,月儿扭身不依,扑到我怀里娇声撒娇。我把她按
倒下去,让她自己大大的分开双腿,才伸手捻住蜜唇间挺拔茁壮的蚌珠。月儿顿
时打了个冷战,望向我的眼神中又是饥渴,又是哀求。我一边捻动,一边笑道:
“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羞人的言语!”

  月儿当然知道我在逗她,此时但若能让我填补下身的空虚,她什么事都愿意
做,闻言颤声道:“奴婢是无耻下流的淫妇,奴婢是主子一个人的淫妇!”

  我大喜用力亲了她一下,赞道:“好宝贝儿,说的好!相公正是要你做我一
个人的淫妇!”

  月儿甚是欢喜,一面扭动,一面却腻声道:“那主子怎么还不赏赐给奴婢呢?”

  我看着蜜穴内不断流出的爱液,笑道:“总要到了书中说的三至五至,男女
交合才会鸾凤和鸣,这也是为咱们长远着想……”

  她奇道:“什么三至五至?”我知道月儿对这些书本上的讲述所知甚少,解
释道:“《洞玄子房中术》引言中即道:夫天生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
过房欲。法天象地,规阴矩阳。悟其理者,则养性延龄。男有‘三至’,即阴茎
勃起乃肝气至;阴茎粗大发热乃心气至;阴茎坚硬持久乃肾气至。女有‘五至’
:脸、口、唇、眉间红润是心气至;眼睑湿润,含情脉脉是肝气至;低头不语,
鼻部微汗是肺气至;依偎男体,躯体依人是脾气至;阴户开辟,阴液浸溢是肾气
至。到此时交欢才不会伤及脏腑阴阳。”

  月儿细细思索,媚笑道:“贱妾全听相公吩咐!”

  我拨弄着她的蜜唇和蚌珠,手指被汩汩蜜汁涂的晶亮,月儿挺身承受我恣意
的轻薄,急促的喘着气,我肆意加重手法,又笑道:“《洞玄子》记述了三十种
欢好的姿势、九种获取愉悦的手法和六种房事的变化,是对房中术的全面概括,
包揽无遗,天下讲述男女之道的书籍无有出其右者,相公读了此书,受益颇大!”

  月儿神智已陷入轻微的迷乱,似乎已听不到我口中言语,浑身白玉般的肌肤
变成了娇艳的粉红,美目紧闭,秀眉微颦,秀挺的小鼻尖布满细小的汗珠,娇躯
随着我手指的挑拨阵阵的战抖,蜜壶内的嫩肉变成鲜艳的红色,不住地抽搐。我
见已把她逗的如此厉害,忙将灼热紫红的龟头牵引至翕开的蜜唇间凹陷处。月儿
接触到我的刚强,玉臀前挫,我就势将龟头刺入熟识的秘道,只觉一片火热湿润。
月儿唔地一声,长长的舒了口气,我知她甚是难受,一刻也不延误地抽动起来。

  月儿瘫软着身体只知呻吟,举起的双腿摇摇欲坠。我分开玉腿,贴身压上她
绵软的身子,月儿拥住了我,凑上娇艳欲滴的红唇。我低头含住了轻轻啜吸,她
乖乖地吐上香津。我依《洞玄子房中术》所授采吸,二人的真气通过口唇与下体
的吻合循环的奔腾起来。月儿缓缓吞下我渡回给她的唾液,阴阳二气交感,我觉
得在蜜壶中的肉棒更加粗大,坚硬笔直的如同通红的铁棍,仿似浑然一体,感官
好象回到了和师傅对剑的一刻,丝毫不漏地明了自己体内的情况。月儿觉察到了
我的变化,挺动腰肢吞吐滚烫的玉茎。我一面保持心湖的明净,一边含住她的小
舌头,下体大力的挺动。这一次月儿比上两回更不堪,耸动几下就泄了起来。两
人的小腹间成了湿漉漉的一片,随抽插发出滋滋的响声。

  我紧搂着她的身体保持姿势不变,待她高潮过后催动内息,让真气在两人体
内搬运大小周天,月儿的香舌和我深深占据她体内的玉茎成为两人真气间的桥梁,
内息的奔腾、气机的感应产生了不亚于交欢的快感,月儿的先天玄阴和我的元阳
互济互补,彼此壮大,循环往复。我心中狂喜,知道误打误撞的完善了神奇的合
修大法。真气搬运六大周天后我吐出了她的香舌,她明媚而略含羞意的美目精光
内含,我知道她的功力定是有了很大突破,微微一笑,探手捻住了她胸前的葡萄
揉捏。月儿原已恢复的乳头在我手下又变成鲜红的颜色,骄傲的变硬挺立起来。
我低头将其中一颗含入口中啮咬吮吸,一手大力揉捏着另一颗,月儿用力压住我
的头,发出痛苦的娇哼。我吐出蓓蕾,立起上身,缓缓退出坚硬的玉茎。

  月儿娇嫩的蜜肉依依不舍地留恋着强壮的棒身,当硕大的龟头跳出她的蜜壶
时,发出“滋”地一下轻轻的响声,溪口涌出一股浓稠的爱液,我调笑道:“月
儿,原来刚才咱们练功的时候,你的小嘴一直都在流口涎呐!”

  月儿昵声道:“奴家的小穴都要融化掉了,相公还笑人家!”

  我摇动着腰肢,让湿淋淋的玉茎在月儿滑腻的小腹上画着圆,笑道:“我觉
得这宝贝儿似乎又变大了!”

  月儿伸手握住,端详了一下冒着腾腾热气的凶器,讨好地媚笑道:“真是呢,
现在更威武了,通体紫红笔直,最妙是隐隐有光华流动,好象一只紫玉宝箫!”

  我听她说的奇怪,也仔细打量起来,果然微微有光彩流动,想来是内息运行
之效,得意的笑道:“嘿……紫玉宝箫!怪不得男人老爱说品箫品箫!月儿,你
想不想给相公品品宝箫?”

  月儿坐起身来,媚笑道:“让奴婢伺候主子!”

  我身子后倾舒适地半靠在被褥上,月儿扶住棒身,慢慢让玉茎逐寸进入口中,
直到圆韧的龟头顶住柔软的咽喉,再慢慢地吐出。我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螓首,上
下用力让肉棒迅速地在口中活动。月儿柔顺地按着我的大腿,任粗壮的肉棒在嘴
中横虐。她的依顺更让我心中欲念腾起,我放开她的头,道:“贱人,继续给爷
弄!”

  一边将她的下身拉到身旁。月儿大力摆动螓首吞吐起肉棒,一面翘起了玉臀。
我将食指一下子插入了她的后庭,大力挖弄起来。月儿喉间发出唔唔的声音,屁
股左摆右摆,似是闪躲,又似迎合。快感在我下体逐渐的凝聚,我按住她的头,
在爆发前的一刻将玉茎抽了出来,紫红狰狞的肉棒此时更是宝光流动,月儿爱不
释手地把棒身握住贴在脸上,我愉悦地哈哈大笑,挥开她的小手,道:“月儿,
忘了相公说过要用你后庭吗?快趴下!”

  月儿转身将玉臀凑到我的面前,双手分开深深的臀沟,转头媚笑道:“相公,
一会要轻一点哦,你的宝箫太大了!”

  我“啪”地一声打在她的玉臀上,冷哼道:“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月儿低唔了一声,忆起了先前我对她玉臀的凌辱,颤声道:“是,奴婢是爷
的,爷想怎么玩都可以!”

  长久的激战,月儿的蜜汁把股间早弄得一片模糊,菊花蕾上也粘满了晶莹粘
稠的蜜液。我见月儿后庭旁稀疏长有几根萋萋芳草,将一根缠在手指上,道:
“贱人!看你连屁眼上也长骚毛!”一用力将它拔了下来。月儿浑身一颤,抽泣
起来,我连忙俯身搂住她,贴耳柔声道:“月儿,你不愿意吗?相公不弄了!”

  月儿却呜咽道:“爷你羞辱我吧,奴婢是个下流的淫妇,奴婢真的很想爷的
大鸡巴插奴婢的屁眼!”

  我嘿嘿邪笑起来,原来她是被强烈的羞耻和道德观念交错冲击,不知道如何
抒发,所以哭了起来。我感受着言语羞辱带来的奇妙功效,心中升起一股要彻底
主宰她的强烈欲望,用力抱住挺翘的玉臀,坚硬肿胀的难受的肉棒猛地刺入她的
蜜壶,口中狂叫:“你是我的!我要你整个儿都是我的!”

  月儿“啊”的浑身一震,似乎不堪我的狂暴,探手向后按住我的腰,一面应
道:“是,月儿是相公的,月儿生生世世都是相公的!”

  我用下体紧紧地顶住她的玉臀,探手大力揉捏她因俯位而垂下的双峰,一面
肆意在她的肩背又咬又舔,留下一排排微见血印的齿痕。月儿浑身战抖,却用力
承受着我,口中不断喃喃的说:“月儿是相公的,月儿是相公的……”

  我用一种悲壮的奇特心情,拔出粘满蜜汁的玉茎,向上引到她的菊花蕾。月
儿将头埋入枕中,让玉臀翘的更高,双手用力分开臀沟,放松下体的力量,将紧
缩的菊花蕾拉成一个圆圆的小孔。我凑了上去,把龟头抵在小孔上用力一压,硕
大的前端硬生生挤入了她灼热紧窄的后庭。月儿咬住枕头,压抑着喉间的悲鸣,
我略微收摄心神,握住棒身,小幅度的抽动让龟头上的蜜液涂上被无情扩张的菊
花。

  月儿低声地抽泣,却尽力向后挺翘。我用力分开她的臀沟,让肉棒一寸寸的
慢慢刺入,她火热的后庭死死夹住玉茎的感觉差点让我狂野起来。我压抑着一插
到底的诱人念头,慢慢等待她适应这巨大的不速之客。玉茎插入一半时,月儿抓
紧被褥的小手因过分用力而捏成一小团,我压住她颤动的玉臀,暂停了插入的动
作,一手抚弄丰满的乳房,一手捻转桃源的蚌珠。良久月儿止住了抽泣,开始轻
轻的娇哼,后庭也规律地收缩起来。我掏起蜜唇吐出的爱液,尽数涂在尚露在菊
花蕾外的半截玉茎上,然后凝神沉气,将肉棒尽数慢慢插了进去。

  这次月儿的反应不很强烈,想来已慢慢适应玉茎的粗大。月儿收缩着玉臀使
肉棒受到紧密的挤压,虽不如蜜壶那样舒适,感觉却更强烈。我将玉茎拔了出来,
涂上湿润的爱液,又再插入菊花蕾。往返数次,后庭内已十分润滑,菊蕾却扩张
成个小孔。我拉着她的小手让她探测着菊花蕾的大小,月儿羞耻的将头埋入被褥,
喉间发出悲鸣。紧窄的后庭不住将我补充的蜜液吐出,流到丰满的大腿,先前蓄
意掐断的快感重新点点的凝聚。我放开手脚,大力抽插,月儿收缩着臀肉,紧紧
的夹着玉茎,一阵快意冲击着我的精关,我紧追着快感大力的挺动,终于将股股
精液注入她火热的后庭。

  我抽出玉茎,从身后抱住早已是气喘吁吁、瘫软无力的月儿,温柔的抚慰着
她,良久道:“月儿,你一夜没有休息,先睡一觉吧!”

  月儿低低的应了一声,慢慢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日已西移,怀中玉人却不在身旁,厨房里隐隐传来声响,我这才
感觉到饥肠辘辘。慢慢穿好衣衫,我蹑手蹑脚地潜进厨房,一把搂住正专心烧菜
的月儿。她大惊转身,却发现原来是我,大嗔捶了我两下。我按着她的香肩仔细
打量,月儿凭空多了几分娇慵的美态,整个人散发着动人的艳光,晕生双靥,美
目中又羞又喜,神态忸怩。

  我露出坏坏的笑容,道:“你不多休息一会吗?”

  月儿晕红着脸嗔道:“相公忘了还要去给人治病吗?”

  我嘿嘿笑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月儿娇媚的白我一眼,我轻轻的搂着她,柔声道:“月儿,相公后来有点激
动,真对不住,还疼吗?”

  月儿摇了摇头,靠在我胸前昵声道:“奴家怎会怪相公呢!”

  我感动地叹道:“好月儿,从没有人象你这样对我好!”

  月儿未语,却紧紧将我抱住。

  吃了饭后,我俩到城外给老张施针,一路上我给她讲些基础的歧黄理论。月
儿记心又好,人更聪明,着实令我佩服。回到药庐,我又和她鸳鸯斗剑,让她仔
细领悟师傅点拨的诀窍。原来师傅穷一晚之时传了一些轻巧灵动的剑招,又针对
性地指点她身法与剑招的配合之道,而月儿今晨功力大进,此时二者配合的更加
默契,清风剑法的傲世威力逐渐显露出来。我心中欢喜,蓄意让她尽情施展。一
时间院中剑气纵横,我凝神应对,堪堪守住她连绵不绝的攻势。月儿将十三路剑
法尽数施展,甚是痛快淋漓。我虽然剑法早成,但也不得不感叹清风剑法的变化
莫测。这一场打斗耗时颇久,她的内功修为离我终还有段距离,已是娇喘微微。
我荡开她的长剑,踏前将她抱入怀中,赞道:“好宝贝儿,你进步了许多!”

  月儿目光明亮,神态欢喜,脸颊晕红。我凑上去轻吻了一口,笑道:“宝贝
儿,咱们先洗澡,然后再练会儿内功。”

  月儿一下子满面红云,颤声道:“相公,贱妾今日真的不能再练了,你饶了
贱妾吧!”

  我讶异地握住她的手掌,催动内息察看她体内情况,月儿没想到我的功力深
厚到如此地步,潮水般的真气掠过她的全身,忍不住娇羞的呻吟一声。我知道因
合修的缘故,她对我的真气已产生感应,沉吟道:“月儿,你看看元阴可有被我
采吸的迹象?”

  月儿一头雾水道:“没有啊,贱妾得相公资助,元阴饱满慎守,深得龙虎交
会之妙,功力大进!”

  我苦思道:“那对啊,元阴饱满怎会疲不能兴呢?”

  月儿羞得脸都红透了,贴紧我昵声道:“奴家肉体凡胎,怎受的了相公频繁
的恩宠呢!”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依房中术施为虽然可以培元固本,滋阴补阳,但身体
还是会疲惫的。正奇怪自己为何精神奕奕,随时可以再来大战,月儿附耳上来道
:“相公天赋异禀,又受奇药资助,才会百战不疲,师娘就曾说光贱妾一人侍侯
不了相公呢!”

  我将她紧紧搂住,奇道:“什么天赋异禀?”

  月儿娇羞道:“师娘昨晚曾说,相公从小对男女之事就特别感兴趣,不是没
有原因的。这世间有种人天生阴阳二气精纯,性欲极其旺盛,相公便是这种人,
且又食了那壮阳奇药,所以贱妾难以承受……”

  我苦笑道:“当真是坏事传千里,师傅连我小时候的丑事都告诉了师娘。月
儿,你说这可算是过犹不及,相公现在弄的来自己想尽兴都不行!”

  月儿媚笑道:“怎么不行,相公只要给贱妾再找两个姐妹不就可以了吗!”

  我闻言一怔,仔细察看她的神情,笑道:“月儿,你不怕别人把相公分了去?”

  她娇媚地道:“奴家知道相公会始终疼爱月儿,所以不怕!”

  我叹道:“你让相公到哪里再去找象你这样的傻女子!”

  月儿痴痴的望着我,目光中流露出颠倒迷醉的神情,慢慢凑上娇艳的红唇,
温柔的吻着我。我搂着她柔软的身躯,鼻中充满了醉人的体香,胯下的毒龙不由
牢牢的顶着她的小腹,凑到她耳边道:“月儿,你似乎还能来一回合呢!”

  月儿的娇躯越来越软,体香也越来越浓郁,昵声道:“相公,妾身是心有余
但力不足,人家用嘴伺候你,好吗?”

  我点了点头,将她抱入房间。月儿盈盈在身前跪下,粉脸微红的松开我的束
腰宽带。我将外衫脱下,月儿褪去我的下裳,隔着底裤握住玉茎揉动,媚眼如丝
地道:“妾身爱死相公的神根了!”

  我微微一笑,轻佻地拧了拧她晕红的脸蛋。月儿双手压住玉茎两侧,肉棒的
轮廓在底裤上清晰的显露出来,她侧头将棒身轻轻咬住,然后沿棒身刮动,明媚
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我。我心中欲念大起,瘙痒的快感不断从下体传至,马
口分泌液体弄湿了前端。月儿拉下我的底裤,玉茎一下子跳了出来,长矛一般在
空中挥舞。她娇媚的瞟我一眼,紧紧握住了棒身,紫红的玉茎和她白玉般的小手
形成鲜明的对比。

  月儿感受着我的灼热,玉手逐寸挤压,我忍受着棒身的强烈感觉,马口却坦
白地吐出滴滴淫液,月儿伸出舌尖,尽数接了过去,粘稠的淫液拉出长长的细丝。
她故意淫荡放纵地凝望着我,眼神中充满笑意,慢慢俯身将玉茎尽数吞入口中。
温暖湿润包裹了肿胀的玉茎,月儿将肉丸握在手中,轻轻挤压,我感觉剧烈的快
感冲击着全身,精关摇摇欲坠,似乎很快就会开始爆发。肉棒不安分地跳动,月
儿却又将它吐了出来,转而将两颗肉丸含入口中。火热硕大的玉茎在她脸上摩擦,
我挺出下身,闭目体会着那欲死欲仙的快感。

  月儿再从玉茎根部开始,用贝齿逐寸轻轻啮咬,微微的痛楚混合着强烈的快
感,一阵阵的袭来,我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月儿嘴角露出微笑,咬住我
肿胀至疼痛的硕大龟头轻轻拉动。我不由就低身体,顺应着她的动作,心中更似
要喷出火来。她玩耍片刻,娇媚的看我一眼,松开小嘴握住玉茎的根部,在龟棱
与尖端用舌尖用力刮弄。酥麻瘙痒的快感在前端强烈的似乎快要麻木,玉茎前端
膨胀的好似撑开的伞。

  月儿不再逗我,双手抱住我的后臀,张嘴将玉茎含入用力吮吸。我按住她的
螓首,猿腰摆动,让玉茎进进出出,月儿紧紧含着,喉间发出朦胧的娇哼,我只
觉得下体又痒又麻,大喝一声,股股浓稠的精液掠出略微痛楚的马口,带来狂潮
的快感,两腿却微微颤抖,酸软无力,这才体会到月儿所说的肉体的疲劳。

  我从月儿火热粘稠的口中拔出仍在频频跳动的玉茎,道:“去躺下!”

  月儿不明其意,见我神情严肃,连忙依言而行。我撩起她的长裙脱去她的下
裳,月儿的下体却也是一片模糊。我心中暗笑,分开她的双腿,将尚算坚硬的玉
茎插了进去。月儿浑身一抖,颤声道:“相公……”

  我压上身去,吻上她的小嘴。月儿的口中还残留着精液的味道,我细细的品
味,又将唾液渡了过去,月儿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乖巧的将香舌吐了出来,我
紧紧含住,催动内息,龙虎互济。我蓄意在不损伤月儿的情况下夺取她的元阴,
壮大着自己的元阳,月儿全身心的敞开任我采吸。先前疲劳的感觉不翼而飞,玉
茎在她体内又再一柱擎天,月儿感觉到我的变化,喉间唔唔连声。我吐出香舌,
大力挺动下身,得意的哈哈大笑。月儿不住呻吟,腻声道:“恭喜相公练成金枪
不倒盖世神功!”

  我心想这也许才是真正的金枪不倒,甚是欢喜,辟开她的双腿冲刺着她娇嫩
脆弱的蜜壶。敏感的桃源溪口成了惊艳的火红色,粗壮坚硬的玉茎带出股股浓稠
如米粥的爱液,她已经达到了房中术中讲述的极乐境界,浑然不知身外之事,拼
命挺动着下身,螓首左右摆动。我掏起一片浓稠的爱液,送到她的口旁,月儿将
我的手指含入口中不住吮吸,我心中意动,用手指抽插起她的小嘴,月儿陷入迷
离的状态,小嘴不住的吞吐,灵巧的舌头紧紧缠住手指不放。我深吸口气,下体
展开一轮狂风暴雨似的攻势,她张开了小嘴不住娇呼,我握住她丰满结实的大腿,
用力向她胸前压去,玉茎深入浅出,笑道:“月儿,这就是《洞玄子》上所将的
九种手法中的苍鹰扑兔,你可喜欢?”

  月儿挺动下身迷乱地叫道:“喜欢!奴家喜欢!”

  我暂停狂猛的抽插,改用坚硬的龟头拨弄月儿鲜红的阴唇,挑动挺翘的蚌珠,
嘿嘿笑道:“这是割蚌取珠!”

  月儿突然颦眉狂呼道:“相公!月儿来了!”蜜壶口夸张的一张一缩,吐出
一大股浓稠的津液,我“哎哟”一声,光顾着自己得意,没想到她来的如此之快,
知道这是她元阴的精华,书中曾言若能让女子达到这般境界,那女子定会死心塌
地,永志不二。

  我虽然不担心月儿会变节,却也甚是欢喜,低头含住她强烈收缩的蜜唇,啜
吸着蜜穴内吐出的阵阵津液,缓缓吞入腹中。月儿苍白的俏脸畅快而又痛苦的抽
搐,我吸完津液,只觉一股浑厚的阳气注入玉茎,分身更加膨胀,狰狞凶猛的面
目令我自己都暗暗心惊。我将她修长的大腿一字分开,让龟头对准翕开的肉穴口,
一刺直到月儿的花蕊,然后大力抽送。月儿痛苦的尖叫一声,低声地抽泣起来。

  我连忙将玉茎抽了出来,搂着她道:“乖宝贝儿,你别哭,相公疼你!”

  月儿埋首在我怀中,慢慢地收了泣声,慵懒地翻身过去,道:“相公,贱妾
前面不行了,你用后边吧!”

  我贴身搂住她,柔声道:“月儿,你睡吧,相公今晚不玩了。”

  月儿的呼吸平静下来,立即进入了深深的睡眠。我盘腿坐起,望着身下兀自
不肯罢休的玉茎,苦笑了一下,慢慢收摄心神进入内功修炼的龟眠状态。这一片
建筑的动静不失丝毫的映入心湖,我知道功力有了很大长进,不急不缓地搬运起
周天。

  十二个大小周天运行完毕,我估计天也将明,便收回了内息。月儿犹自睡的
香甜,俏脸如花,观者生喜。我微微一笑,下床取过长剑走出房门。

  东方灰蒙蒙一片,我舒展身体,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师娘告诉我,这悬壶药
堂是魔教的产业,掌柜是长安本地人,也是教中弟子,却不会武功。即使是魔门
中人也要吃饭,这悬壶药堂虽比不上我在扬州的那家药铺,但掌柜的兢兢业业,
颇善经营,每日却也能赚回不少银子。师娘在这里隐居,那掌柜的也只知道她是
教内的大人物,其他的什么都不敢问。

  我将至圣逍遥剑练了两遍,前院卧室中已传来起床的声响。我走到前厅的走
廊静静的等候,“吱呀”一声,卧室的门打了开来,走出一位三十出头的妇人,
抬头见我站在走廊上,不由吓了一跳。我微微一笑,道:“麻烦请掌柜一见。”

  那妇人认出我是后进的住客,忙道:“请等一等。”转身走入卧室,眨眼间
那掌柜冲了出来,作揖道:“尊驾请吩咐!”

  我笑道:“今天起后进不再有人居住,麻烦你让人定期打扫。”

  掌柜连忙应是,我掏出银票又道:“天亮后你去替我买两匹马。”

  掌柜的低头道:“后进的一切费用都是在帐上扣除,尊驾不用操心。”

  我心想自己现在也算魔教一分子了,点点头道:“好吧,其他没什么了。”
转身返回后进。我坐上床沿,月儿睁开双目醒了过来。我拧拧她的小鼻子,笑道
:“小懒虫,还不起床吗?”

  月儿娇嗔不依,神态迷人,我一把将她搂了起来抱入怀中,她娇声道:“相
公,你把贱妾害惨了,昨晚弄得人家死去活来!”

  我笑道:“月儿,你记得到了后来,那下边的蜜液有多稠吗?”

  月儿俏脸微红,媚声道:“都是你,弄的人家身子里的水都流干了。”

  我抬起她的脸蛋,一面端详一面邪笑道:“真流干了?怎么还这么水灵灵的?”

  月儿连忙从我怀中坐起,下床逃的远远的,娇笑道:“人家才懒的理你呢,
奴家要洗漱了!”

  月儿娇艳迷人,媚骨天生,和她相处的人无时不受到她的诱惑,能让她如此
忌惮,也值得让人骄傲了。

  洗漱完毕,吃过早点,我让月儿收拾了随身的衣物,估计时间尚早,到大厅
坐下,笑道:“月儿,师娘有什么事要你转告我的吗?”

  月儿娇笑道:“师娘说,相公办这事不要太急,最好待她复出的消息从总坛
传开。”

  我点了点头,笑道:“这是叫杀鸡儆猴啦,褚鸣运气不好,刚好撞上了这个
时候。”

  月儿笑道:“是啦,相公一猜即中,师娘说,那洛阳分坛辖区甚广,牵扯较
大,褚鸣原本只是营私舞弊,总坛因另有要事才没有处理他。近来他变本加厉,
勾结了分坛的几个大小头目,竟由暗转明,对外称黑龙帮,并暗中与洛阳帮结盟,
私自动用魔门的力量,想要划地为王。”

  我仔细寻思,问道:“那分坛下弟子都听他号令吗?”

  月儿道:“师娘说,教中弟子大多以隐秘身份四处分布,听上级传令行事,
洛阳分坛辖区是褚鸣说了算,贱妾想,就算分坛门下弟子知道褚鸣意图独立,也
会假装不知。”

  我笑道:“为什么?”

  月儿笑道:“相公定已猜到了,贱妾想啊,除了别有用心的人外,那些身份
隐秘的弟子为了自己的安全,乐得把褚明的吩咐当是总坛的命令,反正依令行事
是魔门的方式,这事最终也算不到他们头上去!”

  我笑道:“依月儿认为,别有用心的有哪些人呢?”

  月儿想了一下,笑道:“一者是向总坛举报的人,这类或者只有一人,或者
数人,总是为了邀功领赏;二者是明着帮褚鸣,暗地帮自己的人,这类可多了,
所有知道褚鸣意图的教中弟子都是这类人。”

  我见她如此乖觉,心中欢喜,嘻嘻笑道:“月儿,你说洛阳分坛会不会有个
人最后把这两类人都坐实了?”

  月儿笑道:“相公指协同褚鸣叛教的几个头目中有人出卖他?”

  我笑道:“我听说数百年来圣教没有一个叛徒能逃脱惩罚,相信不会有很多
人有这个胆气。”

  月儿张了张嘴,却没有言语,我知道她心中所想,笑道:“月儿,你是担心
咱们也有进无出吗?”

  月儿俏脸微红点了点头,我笑道:“宝贝儿,你认为师娘以前说隐退就隐退,
圣门长老会为什么态度暧昧呢?”

  月儿笑道:“师娘就好似圣教的教主,哪有处置教主的道理?”

  我笑道:“不是没这个道理,圣教本来就讲究睚眦必报,长老会没有处置师
娘的原因,一是实力不足,一就是等师娘复出这一天。”

  月儿讶然道:“相公莫非认为三长老联手也不是师娘的对手?”

  我摇摇头道:“三位长老也是人,对亲自培养十多年的弟子不会没有感情。
我听师傅说过,师娘已强过三长老中任何一人,但对两个就不容易了,况且还有
其他教中高手。圣门只是不愿经受这个损失。如今师娘复出,也许是报恩,也许
是交易,也许还有其他原因……”我心中默默寻思,师傅曾说魔门最顶层统治者
是长老会与教主,两者互相协助和制约。魔教自上任教主钟莨死后,长老会一直
没有立出新的教主,长期握大权于一手,后来虽然推出教主人选,但根据昨日师
娘所说,却又以大统预言未明为故一直没有明确她的教主地位。师娘隐退后长老
会放任教内各大势力,不明细里者,难免觉得他们居心叵测。

  月儿见我沉思,没有说话。我见话题扯到这么远,调整了一下思路,道:
“月儿,只要师娘在教内威势大升,我们就不会有问题。”

  月儿想了想道:“对,二十年前他们不得不放过师娘,以后他们也不得不放
手,的确没人能敌过师傅师娘和相公的联手。”

  我笑道:“不对,还差了月儿呢!”

  月儿抿嘴笑道:“贱妾这点武功怎起的了作用呢!”

  我盯着她的樱桃小嘴笑道:“月儿,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就算你不信自己,
也要相信相公,咱们的双修大法那可是举世无双!”

  月儿娇媚的白我一眼,我又道:“师娘让我全权处理,她有没有说怎么处置
那些叛徒?”

  月儿道:“贱妾问过,师娘却说让相公看着办。另外,师娘说这次她复出的
消息瞒的很紧,在总坛故意放出风声前,相公不用担心惩治叛徒的消息外泄,还
有,她老人家回总坛会让人查询相公仇人的下落。”

  我搔头道:“师娘很老吗?她老人家……”

  月儿娇笑道:“师娘对相公就象个姐姐,只是月儿爱戴她嘛!”

  我嘿嘿笑道:“师娘现在一定在打喷嚏,因为我们正在背后议论她老人家。”

  月儿笑的弯下腰去,我笑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有没有学到师娘的驻
颜术?”

  月儿忍住笑,喘息着道:“昨晚上师娘又骂你呢,她说定是你怂恿着月儿去
学的,以前人家就没想过要学!”

  我嘻嘻笑道:“是我又怎么了,难道要我去问?我又不练驻颜术……”

  月儿笑道:“师娘说,这驻颜术要女人三十岁后才能练,月儿现在还没有完
全长成,还不可以。”

  原来如此,我看了看天色,道:“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月儿在此地住了两年,早把这儿当成了家,难免依依不舍,暗地神伤。我好
言劝慰,背起包裹,伴着她走出了大门。掌柜牵来两匹骏马,既不问往哪里去,
也不问何时回来,深得自保之要。我对他点了点头,和月儿跨上马背,往城郊老
张铁铺骑去。

  替老张最后一次施针,他体内热毒已拔的干干净净。我交代了一些保养的要
点,老张见我们行装在身,知道我们即将离开,神情也有些黯然。我抱拳道:
“若再到长安,楚破定来拜会前辈!”老张点头未语,将我们送出了石屋大门。

  我和月儿策马向东沿官道狂奔了近两个时辰,才在路边茶摊停下休息。月儿
第一次行走江湖,甚是兴奋,一路上嘻嘻哈哈,说要与我比试骑术,一直不停的
往前跑,此时也不禁气喘吁吁。我将马儿系在水槽旁,又让店家取来清水,月儿
解下挡尘的面纱,拿出手绢打湿了擦脸。我爱怜的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她瞟了
我一眼,甜甜地笑了起来。我把店家送上的茶递给她,笑道:“来,喝口水,看
你累的!”

  月儿娇笑道:“累倒不累,就是跑急了点!”又道:“相公,人家的骑术不
差吧!”

  我笑道:“骑术很好,就是骑马的时候不知道调匀呼吸,此乃习武者的大忌
……”

  月儿撒娇道:“人家是第一次骑得这么痛快嘛!下次定不会了,相公,一会
咱们再来跑一段怎么样?”

  我笑道:“好啊,让马儿休息一会,咱们再跑过。若是你还这样气喘吁吁,
晚上相公就要打你屁股!”

  她娇媚地瞟我一眼,怪我说话不分地头,我笑道:“照这个行程,咱们用不
了多久就能到临潼,今天就在临潼休息好了。”

  月儿应了一声,我看着她喝了两口水,才道:“师娘有没有把洛阳与褚鸣有
关的人的资料告诉你?”

  月儿点头道:“师娘说,通常分坛只有坛主、青龙堂堂主、白虎堂堂主三个
首脑,但洛阳是大地方,所以分坛中还补了位副坛主。不过这副坛主李存毅也被
褚鸣拉了过去,此外和他勾结的还有分坛青龙堂堂主左镇安,和褚鸣结盟的洛阳
帮大龙头叫赵鹏,二龙头杜南天,三龙头程前。还有褚鸣的黑龙帮有对办事的兄
弟叫卫青、卫时。师娘还说,相公到了洛阳留下记号,自有人与相公联络,到时
就知道什么时候该动手了。”

  我知道圣教在地方上的分坛有青龙堂和白虎堂,青龙堂掌管刑罚,白虎堂掌
管内务,问道:“那白虎堂堂主呢?”

  月儿笑道:“白虎堂堂主半年前不明原因被人暗杀,尚未有人补上。”

  我点头道:“这褚鸣也算有办法了,分坛里最有势力的三人勾结到一起,怪
不得他想一手遮天,看来半年前已开始布置,那白虎堂堂主想来是被他们害死的。
不过光这些资料还太少。”

  月儿娇笑道:“师娘把这事全交给相公,原就是要考较一下相公的手段嘛!”

  我摇头笑道:“师娘其实已是全安排妥当,咱们只是负责抓人。”

  月儿想想笑道:“也是,咱们就等师娘的安排吧!”

  我笑了一笑,再休息了片刻,站起身道:“好了,那两匹马儿油光水滑,甚
是神骏,看来不是寻常货色。月儿,咱们再来跑过,这回相公不会让你了!”

  申时时分,我和月儿终到了临潼。我俩找了家客栈要了套上房,让小二将一
应物事全换成新的。梳洗完后两人去城里逛了一圈,吃过晚饭,月儿却微微发起
热来,许是路上感受了春寒。

  本来以她的内功修为,等闲绝不会生病,但我知定是她昨晚太疲倦,今天又
赶了一天路,身子正气防御下降所致。连忙给她服了羌活散,再伺侯她洗了个热
水澡,早早上床休息。第二日早上,月儿的月事却提前一天到来,并称浑身微觉
酸楚,正是风寒未解,血室又开。我如临大敌,感受风寒虽是小病,但若是表寒
入里化热,血热互结,就算治好也会留下身子酸楚疼痛的毛病。虽然我对治法了
然于胸,此时却是患得患失,深深后悔那晚把她逗的太厉害。我让她卧床休息,
一面开出药方。

  月儿人在病中甚是脆弱,抽泣道:“都怪贱妾没用,才出门就拖累相公!”

  我连忙上前将她搂住,擦去眼泪柔声道:“月儿,夫妇间说什么拖累不拖累,
咱们不急。你最要紧是好好将养,快点好起来相公才高兴!”

  月儿温顺的点头应是,我笑道:“你乖乖躺着不许胡思乱想,相公亲自去给
你抓药。”

  月儿娇声道:“相公,你要快些回来!”

  我点头道:“相公买了药立即回来!”

  我亲眼看着药铺的伙计抓好药,一样样的确认无误才返回客栈,让小二抬了
个火炉到房间,拿了药罐亲自煨药,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在乎过。一副药熬三次,
每次三碗水熬成一碗,然后将药汁混合分三次服,保证药效的均匀。我端了满满
的一碗药走到床前,道:“月儿,来吃药了!”

  月儿感激道:“相公,你对月儿这么好,月儿……”

  我笑道:“相公不对你好对谁好呢,快吃药吧!”

  月儿乖乖的全喝了下去,我放下空碗坐上床去,笑道:“相公给你推拿一下。”

  我运起纯阳功力,逐寸在月儿全身拿捏三百六十下,收功时也不由感到一阵
劳累。据说此乃彭祖传下的强健手法,记录在昆仑医典《回春录》内,可激发患
者机体正气抗邪外出,效果显著。但对施为者要求较高,功力稍差一点也不能用。
用来治疗外感伤寒也许是大材小用,但此时但求能使月儿无病无痛,让我做什么
都愿意。

  月儿受我温暖真气缓缓的遍体按摩,舒服的睡了过去,我知道手法有效,心
中欢喜。常言道:药医有缘人,医者但求辨证处方用药无误,能不能有效,却也
没有定数。我盘膝在她身旁坐下,逐渐恢复消耗的内力。这一日我就在房间里陪
月儿说话解闷,讲一些笑话让她开心,夜间服过药后再给她施用了一次拿捏手法,
心想应该十拿九稳了。果然第二日她醒后已不再发热,酸楚不适也不翼而飞,只
是尚在行经。我仔细察看了她的舌脉以及月经的量色质,确认没有异常,笑道:
“好了,今天可以下床,但不准到外面去吹风。”

  月儿偎入我怀中,眼眶微红道:“相公,你辛苦了!”

  我叹道:“月儿,其实都怪我,以前我一个人到处跑的时候随便惯了,忘了
你是女孩子。”

  月儿埋首在我胸前,紧紧地搂着我的腰道:“相公,奴家要生生世世的跟着
你!”

  我心中感动,搂着她道:“好,咱们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月儿的病症虽然全消,但我仍决定再休养两日,待她经行结束后再上路。反
正也没有事做,便打算先在临潼试试圣教的联络手法,只是不知道在临潼有没有
分坛。我出门在客栈墙角作好暗记,等到午时时分,让月儿待在房间里,独自一
人来到西城门口。

  站了约半柱香时候,迎面走来个青色劲装年轻汉子,腰板笔挺,显出股英悍
之气。这人显然已暗中观察了许久,对我点了点头,一步不停的往城里走去。我
远远缀在他身后。到了僻静处,那汉子转过身来,待我走近,双手合拢在胸前作
出问讯。我依师娘所授摆出手势,那汉子确认了我的身份,抱拳躬身道:“尊使
贵安,下属青衣一品、临潼分坛主管季航参见尊使!”

  据师娘所说,圣门弟子按尊卑依次分白、青、黄三色教衣,每色又分两品,
各色所授功夫也不一。此举既可使等级分明,又可以激励下属争功上进。我心想
这季航武功不俗,年纪轻轻已积功累至青衣一品,虽然临潼不大,但能让他掌管
一地,看来是圣门蓄意栽培的人才。点头笑道:“很好,带我到分坛一趟。”

  季航道:“下属在前引路,尊使请随下属来!”

  我笑道:“我叫寒梅,如果方便的话,季兄和我一道走吧!”

  季航忙点头道:“方便方便,本地分坛在临潼武馆,馆中两名武师都是教众,
不会引人怀疑。”

  我点了点头,领先行去,季航连忙跟上,却略微落后半步,我侧头笑道:
“大家都是兄弟,季兄不用如此见外!”

  季航踏前半步,笑道:“是,是!”

  我笑道:“本地有多少弟子?”

  季航不知我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道:“包括属下,临潼分坛共有三名
弟子。”

  我心想圣门衰落这么多年后,在临潼这种小城镇仍有三名弟子,也算是比较
重视此地了,笑道:“上一次总坛派人巡查是什么时候?”

  季航道:“回公子,上一次是三年前总坛严护法奉令巡查。”

  我点了点头,未再言语。二人一路行来,遇有几拨熟人招呼,他便介绍我是
他外地堂亲,此次顺路造访,刚在城门处碰着。我也笑着寒暄,心想这隐秘的魔
教分子的人缘倒很是不错。不到一刻钟就到了武馆,避入内室,季航将帐目送上。
我仔细翻看了一下,见笔笔清楚明了,总数吻合,小小一个武馆除去正常的各样
开支和上交总坛的数目,竟然仍小有赢余。笑道:“很好,你能将分坛调治的有
条有理,足见用了一番心血,不负总坛厚望。”

  季航躬身道:“但求圣教能再展雄姿,属下定当尽心竭力!”

  我笑道:“在下此次是初次出来巡查,总坛并没有给具体的任务,走到哪儿
就算哪儿,所以对这里也不熟,不知季兄做了多久的坛主了?”

  季航脸上的敬意更甚,我的话意味着自己在总坛更受重视。我心中暗笑,自
己这个冒牌圣教公子的身份高低全仰仗师娘的声望,不过师娘既然能让外人主事,
当然是已和长老会有了协议。季航道:“属下是从总坛派出来的,已做了四年的
坛主。”

  我笑道:“原来季兄是从总坛来的,怪不得如此精明!”

  季航忙道:“公子夸奖了!”顿了顿,又道:“馆中习武弟子应该尽已散去,
我去让另外两位下属拜见公子!”

  我点了点头,季航走了出去,片刻引进一男一女。女的二十上下,相貌颇是
清秀;男的五十出头,身材魁梧,功力似乎不弱,只是眉宇间有些不正常的嫣红。
我心中一动,未作言语。这一男一女抱拳道:“属下白衣一品刘万年、黄衣一品
刘小曼拜见公子!”

  这老头身份蛮高的,看来不是寻常人物,我站起抱拳笑道:“两位有礼了!”

  季航笑着道:“刘老是下属的师尊,师傅他以前执行教务的时候被人所伤,
一直在总坛将养,四年前下属外派时师尊也要了份差使随行督促,小曼是师尊的
女儿,也是总坛安排来照顾师尊,名义上师尊是这武馆的馆主。”

  我心想原来如此,刘家父女并未流露讶异神色,想是季航已先打过招呼。圣
教这安排蛮有人情味,看来这刘万年定立过汗马功劳,又是执行教务时受伤,以
他的武功到临潼这小地方,可能让他颐养的成分较多,也难怪季航武艺不俗。我
看季航与刘小曼眉目含情,心中也了然,看来这几人迟早要成一家,笑道:“刘
老可是被人伤了心经?”

  刘万年微觉讶异,先口称不敢,然后道:“公子法眼无差,属下十年前被人
用纯阳无极功在背心打了一拳,伤了心脉。”

  我笑道:“在下略通歧黄,刘老如不嫌弃,可把症状告诉在下,也许有点办
法。”

  刘万年叹道:“这已是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不过既然公子有心,属下感蒙大
德。”顿了一顿,道:“这旧伤平时倒没什么,但如若真气运行时间一长,就会
心悸气喘,浑身乏力,因此不能和人动手,好似废人。”

  我点了点头,走过去道:“在下给刘老把把脉。”

  刘万年伸出手腕道:“属下开始也吃了几年的药,但久不见效,也就停了。”

  我将三指搭上刘万年的脉门,笑道:“刘老知道长公主吗?”

  刘万年一怔,神色微动道:“当然知道!属下当年就是在长公主手下办事。”

  我点了点头,运起内息,刘万年浑身一震,刘小曼忙叫道:“爹……”

  刘万年挥了挥另一只手,道:“公子内力真是深厚,属下望尘莫及!”

  我让内息流遍他全身,对受伤的经脉已了如指掌,笑道:“刘老客气了,在
下要先回客栈想一想,晚间再将法子告上。”

  季航忙道:“下属等晚上在馆内设宴为公子接风!”

  我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在下就叩扰了!”目光掠过刘小曼,她却脸蛋微
红,垂下目光,羞态可人,定是因刚才失态而不好意思,我暗赞一声,心想季航
福分不浅,道:“在下先行告退。”

  回到客房时,月儿正盘膝打坐,听到我返回,将内息收回丹田,迎上来道:
“相公,你到那里去了?”

  我笑道:“我去见了本地分坛的几个人。”

  月儿拉我在椅中坐下,递上香茗道:“这种小地方有什么人好见的。”

  我将她搂入怀中,笑道:“真别说,我遇到个在这儿养伤的师娘以前的老手
下,武功蛮不错的。”

  月儿坐在我腿上,娇笑道:“相公又打什么主意了?”

  我抚摸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隔着衣衫也毫不困难的感受到肌肤的滑腻,月
儿舒服的靠在我怀里,撅起小嘴撒娇道:“奴家一个人闷也闷死了!”

  我亲了亲她的小嘴,笑道:“晚上我带你去见他们好吗?”

  月儿高兴地道:“见谁都无所谓,只要能跟相公一块儿!”

  我拧了拧她嫩滑的脸蛋,笑道:“宝贝儿,你这张小嘴哄的相公可真欢喜!”

  月儿嘻嘻一笑,凑上前亲了我两下。我接着又道:“月儿,我想让你今晚上
助那刘老头一臂之力。”

  月儿奇道:“哪个刘老头?”

  我笑道:“就是师娘那个老手下,他被人用纯阳内力伤了手少阴心经,现在
空有一身武功也没用,你的素女残阳功刚好是这种阳劲的克星。”

  月儿点头道:“相公怎么说,贱妾就怎么做!”

  我摇了摇头,柔声道:“月儿,如是你身子不适,咱们以后再找机会给他治,
最要紧是对你没有影响。”

  月儿柔声道:“贱妾的身子昨晚就全好了,真的没有一点不舒服。”

  我笑道:“那月事呢?”

  月儿微红了俏脸,低声道:“贱妾每次都要三天,不过从没有不适的感觉,
况且只要不是大耗内力,也不会干系到那方面的事。”

  我想想也是,笑道:“那刘老头算走了运道,遇上了月儿,其实我是想师娘
在教中再多个帮手。”

  月儿柔顺的点了点头。

  日落时分,我和她来到武馆。季航和刘家父女见我带了个少妇,俱是一怔。
月儿取下面纱,我笑道:“这是贱内月华。”

  三人忙道:“见过少夫人!”

  月儿盈盈一福,口称不敢,我替月儿一一介绍,笑道:“咱们先替刘老疗伤
吧!”

  刘万年三人俱躬身道:“如此麻烦公子了!”

  我让刘万年脱去上衣,盘膝打坐,取出银针刺他双侧手少阴心经神门、通里、
极泉、青灵八穴,辅以心腧、心包腧,缓缓施以手法,激发他心经经脉原气。刘
万年在正邪交感下微微颤抖,额冒冷汗,刘小曼和季航二人露出担忧焦急神色,
我将月儿叫到身旁,握住她的小手,让她将内息从银针上渡入刘万年体内,一面
感应二人的真气情况。至阴至纯的内息慢慢中和着刘万年心脉中的残留的阳劲,
一面濡养受伤的经脉,刘万年逐渐平静了下来。

  月儿依次在每根针上输注后,收回了内力。刘万年的呼吸逐渐平稳绵长,进
入了冥想阶段。季航与刘小曼俱是脸露喜色,知道他伤势大有好转。我握着月儿
的小手输入内息,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呼吸声。一柱香的时光她损耗的内力已恢复
过来,我微微一笑,用手指轻轻地在她掌心划着,月儿娇媚的瞟我一眼。季航走
上来低声道:“请公子和夫人就坐。”

  我点了点头,和月儿分别坐下,刘小曼送上香茗,目光里满是感激。我微微
一笑,慢慢的品着茶,足等了一刻钟刘万年才收回内息,站起身对着我和月儿躬
身感激道:“公子与夫人对属下恩同再造,属下感恩戴德,定当回报!”

  我挥手笑道:“你既是我师傅当年的手下,等若是我的前辈。些许小事,何
足挂齿!”

  刘万年讶道:“公子的师傅是……”

  我微微一笑,未做言语,刘万年激动道:“公子莫非是长公主的亲传弟子?”

  我微笑点头,刘万年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属下给长公主磕
安,她老人家可好?”

  我没想到这刘万年对师娘竟然如此忠心,连忙伸手将他拉起,笑道:“师傅
她很好。”

  刘万年老泪纵横,感慨道:“老奴已二十年没有拜见她老人家!想当年……”

  刘小曼在一旁插入道:“爹,咱们先请公子夫人入席再接着聊吧!”

  刘万年拍头歉道:“小老儿糊涂了,公子夫人请入席!”

  这一顿吃的宾主尽欢,这刘万年在当年师娘初出时算是师娘颇为得力的助手,
想是师娘对他颇善,所以对师娘死心塌地,言语间对师娘当年隐退颇为遗憾,我
也不说破,只是心中有了底细。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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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三部义助

  醇酒在体内缓缓燃烧,我略带三分醉意和月儿告辞了刘万年一家人。待咱们
走出他们的视线,月儿终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凑上去问道:“月儿,什么好笑?”

  她抿嘴道:“刘老头最后说的话……”我嘻嘻一笑,刘万年说我是他见过的
本事最大、却最没架子的巡查使和圣教公子。我微笑道:“是啊,咱们的身份是
假的,所以从没想过要乘机捞好处,你不知道,季航后来背着你塞银票给我,我
都退给了他。”

  月儿撇撇小嘴道:“哼,我说他干嘛鬼鬼祟祟的,相公不该退给他,咱们刮
刮他们的油不好吗?”

  我笑道:“相公要拉拢他们嘛,其实这些人也不容易,总坛随便派个人来,
他们就得小心巴结,不然被说了坏话就不知是什么下场了!”

  月儿娇笑道:“是,殿下真体谅下人!”

  我微微一笑道:“若不是可能会用上这几人,本殿下也不会这么费劲!”

  月儿迟疑了一下,道:“相公,咱们越陷越进去,妾身总是有些担心……”

  我搂住她叹道:“你知道吗,相公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你一起畅游大江南北,
过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但现在还不能走,师傅师娘有许多事要办,咱们要尽力
替他们分忧。”

  月儿点了点头,软弱的靠在我肩上娇声道:“那要到什么时候啊?”

  我柔声道:“等到圣教中再没人能动摇师娘的地位,咱们就可以告假了!”

  乌云遮月,手中灯笼发出朦胧的黄光,我搂着月儿慢慢走完了回客栈的路程。

  厢房内,她风姿绰约的脱去外裳,露出春光灿烂的贴身米黄小衣。和我成婚
后她就没有再束抹胸,此时茁壮的双峰将亵衣骄傲地挺起,峰顶两颗葡萄在绸缎
小衣上隐隐显出形状。我走到她身后,探手向前轻轻握住了双峰。滑腻柔韧的感
觉沁人心脾,身下的毒龙立即坚硬地抵住她挺翘的香臀。月儿往后倒入我怀里,
樱唇微启向我索吻。我一边轻轻啜吸,一手却探到她股间,指尖触到厚厚的棉布,
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昵声道:“相公,这两日苦了你了!妾身帮你好吗?”

  我松开手坐了下来,苦笑道:“以前那么多年一个人也过来了,现在尝到甜
头,好象一日也少不了似的!”

  月儿跪下抱住我的双膝,略带娇羞注视着我,赧道:“相公何须忍呢,妾身
用嘴伺候相公好吗?要不用妾身的后面,相公想怎样妾身都愿意……”

  我心中感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笑道:“这些小路上的风景虽然很是奇特,
却怎比的上大道上的洋洋大观?宝贝儿,今晚上好好休息吧,咱们以后有的是时
间!”

  鼻中微痒,我醒了过来,一个翻身将月儿死死压在身下,恶狠狠地道:“月
儿!你敢作弄相公!”

  她轻轻颤抖道:“是妾身不好,相公饶了妾身吧!”

  我这才察觉下身的异状,心想她是越来越容易动情了,故意挤了她两下,才
翻身坐了起来,笑道:“刚睡醒的男人都是危险的,你不知道吗?”

  她侧身媚笑道:“人家只知道你也该起床了!”

  我转头望了望窗外,天色已是大亮,便伸了个懒腰,笑道:“平时光打坐不
睡觉也行,一睡就要到大天光,象是在补从前欠下的债。”

  月儿下床给我拿来洗漱用具,我一面洗脸,一面笑道:“月儿,咱们呆会去
华清池玩儿好不好?”

  月儿笑靥如花,欢喜应是,我三下两下洗漱完,拉着她出了客栈。

  白居易曾在《长恨歌》中写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华
清池是皇帝老儿的行宫,守备森严,四周都被禁足,我说去玩也只是开开玩笑。
不过正是初春时光,苍翠葱绿、美如锦绣的骊山风光却让我夫妇二人尽兴游玩了
一番。我眺望着远处秀丽辉煌的华清宫,对月儿笑道:“唐玄宗在位四十一年,
就来了华清池三十六次,宝贝儿,你想不想去滑水洗凝脂?”

  她娇媚的白我一眼,皱起小鼻子道:“那儿可是有官兵把守呀!”

  我笑道:“官兵算什么?就算月儿跑不掉被抓住,当今这皇帝老头见了私闯
行宫的绝世美人儿,一定封你做东宫皇后,年年让你来华清池里泡温泉,那时相
公想要见你,就只有在这骊山翘首以待了!”

  月儿不笑反撅起了小嘴,怨道:“相公若是不要月儿独自跑了,贱妾也不用
做什么皇后,贱妾死给你看!”

  我没料到她竟想的那么远的地方去了,连忙搂住她笑道:“相公怎会不要你,
就算你被抓到皇宫里,相公闯禁宫、杀皇帝都要把你救回来!”顿了顿又瞪着她
峻色道:“月儿,以后我不许你说死!你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相公都不会不
要你,就算你落入敌手受尽侮辱,那也非你之错,相公也不会在乎,相公会始终
如一的爱你疼你!如果你死了,相公也不愿活下去了!”

  月儿感动得热泪盈眶,埋首到我怀里,紧紧抱着我的腰身,哽咽道:“是,
妾身全记着了!”

  我掉头望着远处的华清宫,本来打算晚上潜去把官兵全点倒,然后和她来个
鸳鸯共浴,但现在她定不想去,纵使去了也不会快活,只好打消这念头。

  晚饭时,月儿突然凑到我耳旁道:“相公,奴家的身子已干净了!”

  我大喜抓住她道:“真的?”

  月儿娇羞的点了点头,显然知道回房后会发生什么,我大声叫道:“小二哥,
拿壶花雕来!”一面拍着头,思索道:“让我想想,月儿,定要找个法子,既让
咱们都能尽兴,又不伤你身子!”

  月儿霞飞双靥,又喜又羞的垂下了头,细声道:“妾身已休息了两日,相公
不用太顾虑。”

  我仔细回想以前所看房中术中记叙的内容,片刻已有了定计,嘻嘻笑道:
“月儿,既然这么高兴,陪相公喝两杯吧!”

  略带醉意的月儿更是娇媚艳丽,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诱人的风情。我轻扶着她
回到房间,月儿靠在我耳边昵声道:“月儿好想要相公好好疼爱人家……”

  我横身将她抱了起来,笑道:“宝贝儿,相公也想死你了!”走去将她放上
牙床,几下褪去她的衣衫。

  月儿在明亮的铜灯下舒展曼妙的身子,朦胧美艳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
我。又拉住我的大手掌,缓缓引导我一寸不漏地抚摸遍她全身肌肤,频频舒服的
娇吟叹气。我握住丰满柔软的双峰,微微用力捏成各种形状,然后俯身上去交替
含弄两颗鲜红的蓓蕾。月儿修长的玉腿缠住了我的腰肢,我吐出蓓蕾,凑上前吻
住她吹气如兰的小嘴。她星眸半闭,桃腮晕红,迫不及待地吐出香舌,我雀啄似
的轻轻含吮挑逗,却迟迟不肯含入。月儿略急,喉间轻轻娇哼呢喃,一手探下隔
着衣衫抚弄我的下体。我挥开她的纠缠站直了身子,她睁开美目不解地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衫。

  月儿抚摸着我结实的肌肉,喃喃道:“爷真强壮!”

  我挥开她的小手,笑吟吟的双手抱胸,一言不发。月儿眼中流露出颠倒迷醉
的神情,娇吟一声,曲起双腿向我展露出娇嫩的下身,腻声道:“爷今次怎么不
疼爱妾身这里呢?”

  我故作不知,奇道:“哪里?”

  她娇羞道:“是爷最爱玩弄的蜜唇啊……”

  我未作言语,又退了一步,目中饱含笑意。月儿微微一怔,醒悟过来,一缕
红霞飞上俏脸,挺出纤腰媚笑道:“爷,你看!”

  我全神贯注的盯着她的桃源胜地,只见那粉红娇艳的两片蜜唇微微的开合,
仿似一朵在风中招展的肉花儿,不住向蜂蝶奉上花蕊中晶莹甜美的花蜜。

  “好!”我伸手抚上微微湿润的花瓣,笑道:“‘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
’,宝贝儿,这可真象朵牡丹哪!”月儿长长的吐了口气,身子却抖颤起来。我
恣意玩弄着花朵,让它在我手中开了又谢,谢了再开。

  月儿口中的娇哼逐渐的尖细,媚声道:“爷,妾身的花儿要让你揉碎了!”

  我看着汩汩流出的花蜜,放开了手,将指上的花蜜在她身下的萋萋芳草丛中
揩擦。月儿睁开欲焰横流的双目,昵声道:“爷想不想妾身将这些草除去?”

  我想了一想,摇头道:“不好,爷爱看你身下湿漉漉连成一片的美妙样儿!”

  月儿脸红道:“爷既爱看,怎么还不采了这花儿呢?”

  我笑道:“月儿说的是前面的牡丹,还是身后的秋菊?”

  月儿媚声道:“爷是最狂浪的蜂蝶,当然两朵都要采!”

  我暗赞她乖巧,既知我的心意,又把我奉承的如此开心,嘻嘻笑道:“宝贝
儿,你放心,爷一定两朵都不放过!”

  我握住她光滑白皙的大腿,将她的下身拉到我身前,让大半个玉臀都悬在了
床外。月儿媚眼如丝道:“爷要疼爱妾身了吗?”

  我嘿嘿笑道:“好不好?”

  月儿用纤细的手指分开微微开合的蜜唇,宝蛤口亮晶晶一片,她媚笑着注视
着我,却一言不发。我心儿狂跳,将她的大腿用力分开,微曲双腿让硕大的龟头
挑拨着那朵肉花,一面问道:“月儿,这一招叫什么?”

  月儿知我插入在即,激荡得微微颤抖,腻声道:“这叫割蚌取珠。”

  我邪笑道:“小贱人,你记的挺准啊!”

  月儿语带双关道:“爷让奴家记着的,奴家一辈子都不会忘!”

  我微微一笑,道:“好!爷现在赏你!”腰肢微微一挺,让龟头挤入了桃源
溪口。她唔的腻声娇呼,我觉察到身下有异,奇道:“宝贝儿,怎么这么紧!”

  月儿邀宠腻笑道:“妾身这两日每天都花了近一个时辰练那补天再造术……”

  我笑骂道:“死贱人,弄这么紧,你想夹死主子啊!”

  月儿娇嗔不依,扭来扭去,我哈哈大笑,按住她道:“宝贝儿不用急,爷慢
慢来给你开垦!”

  我把她修长的双腿搁在肩上,一手压住大腿,一手握住玉茎根部,挺动腰肢,
让粗大的玉茎慢慢刺入温暖紧窄的秘道。月儿紧颦着秀眉,喉间发出痛苦的娇啼。
虽然我不知道处女的秘道是什么感受,但绝不会比她现在紧窄多少,况且月儿体
内火热湿润的千层蜜肉将玉茎包裹吮吸的奇妙感觉,更不可能在每个女人身上都
能尝到。

  月儿此时尝到作茧自缚的滋味,痛呼道:“相公停一停,你的太大了!”

  我连忙停下,一手抚摸她的玉峰,一手拨弄溪口的蚌珠,等了好一会儿,她
才道:“相公,你慢慢来。”

  我一字将她的双腿向两侧劈开,直到溪口的肉唇也翕开了小嘴,然后缓缓将
玉茎往深处挤去。月儿银牙暗咬,俏脸几乎变形,我咬着牙将玉茎刺到蜜壶的顶
端,叹道:“太紧了!”

  月儿舒了口气,撅了撅小嘴道:“以后妾身再也不做那害人的鬼功夫了!”

  我笑道:“月儿先前的就很好,穴口儿小,里面又饱满又有弹性,现在反而
不习惯。月儿,你待给相公生了孩儿后再练这功夫吧!”

  月儿娇喘微微,挺身道:“相公啊,妾身巴不得快点给你生孩儿呢!”

  我笑道:“相公也想,不过……”

  月儿吻上我的嘴,又哼道:“妾身明白,妾身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我点了点头,伸手抚摸她的阴唇,道:“看,这花儿都肿起来了!”

  月儿神色间兀自还在愤愤不平,我笑道:“宝贝儿,紧有紧的玩法,爷定让
你满意!”

  月儿转嗔为喜,撅嘴撒娇道:“那爷快点呀!”

  我嘿嘿一笑,下体牢牢顶住她的玉臀,旋腰让玉茎在蜜壶内辗转研磨。月儿
顿时好似心眼都痒了起来,快乐的叫道:“啊……啊……爷,人家里面又涨又酥,
爷的宝贝把人家的花芯儿都捣碎了!”

  我笑道:“宝贝儿,这记手法叫农夫垦荒,动作比较小,感觉却不差,还顺
带可以慢慢给你扩张一下,方便一会相公大力抽送。”

  月儿摆动着纤腰,旋转玉臀迎合我的研磨,柔软的花蕊温暖的包裹着龟头,
宝蛤口溢出丝丝口涎,口中的叫声也越来越响亮。我舍不得封住她的小嘴,只有
提醒道:“宝贝儿,别太大声了,别人要休息呢!”

  她却放浪地道:“爷弄得人家这么舒服,奴家忍不住嘛!”

  我嘻嘻一笑把玉茎抽了出来,月儿茫然若失,急叫道:“好相公,妾身不叫
了!你别走……”

  我让肉棒在花瓣上揩擦几下,又插了进去,这次顺利一刺到底,一面笑道:
“别急,相公也舍不得呢!”我将玉茎退至只剩龟头夹在肉唇间,猛地一下挺腰
刺到底部。

  月儿畅快无比,自己用力举起两腿,腻声道:“爷,求你快一些!”

  我弓起身子,双手按住床沿,下体急动,让玉茎在她体内狂进狂出,一面道
:“月儿,这招的名儿和药铺里的一样物事有关,你猜猜!”

  月儿一心品尝愉悦的滋味,哪里还去管其他事,随口应道:“贱妾猜不着,
爷告诉妾身吧!”

  我笑道:“是捣药的铁杵,这招叫铁杵投药,你说象吗?”

  月儿扭动着身子娇呼道:“象!象!”

  我听她口中似是在答我,其实却是在畅快的高呼,就跟快乐的“啊……啊…
…”声没有分别,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抓过亵裤塞进她嘴里,一面却大起大落。
芬芳的蜜汁被粗壮的肉棒阵阵带出,她的股间已是亮晶晶的一片。月儿口中高亢
的唔唔不断,若不是堵住她的小嘴,说不定会尖叫起来,把整座客栈的人都惊醒
过来。

  火热蜜穴里蠕动越来越快,收缩也越来越强烈,我恨不得将玉茎停下,仔细
品味蜜壶对它的殷勤款待,却知道月儿高潮在即,只得尽力地冲击着她。月儿突
然浑身一震,瘫软下来,蜜壶内阵阵紧箍,源源不绝的滚烫蜜汁涌了出来,我抽
身退出玉茎。月儿强烈蠕动的肉穴一下没了粗壮的肉棒,心中空虚的唔唔连声不
断,我蹲下身来,张口含住喷着花蜜的牡丹,吮吸阵阵涌出的爱液,直到满满的
一口,才把玉茎重新插进肉穴。我取出她口中的亵裤,俯身将蜜汁吐入她小嘴。
月儿抱住我的头,乖乖的将我渡过去的爱液全吞了下去,我将剩下的半口吞入腹
中,吻上她的小嘴,含住香舌,催动内息,两人的真气紧密联结在一起。

  内息的交汇和以前并没有区别,但元阴与元阳却融合成了一团,运行不息而
又浑然一体。我抱着她的身体,她修长的大腿仍然缠在我的腰上,我俩就保持着
这个姿势,内息的搬运由后天的有念而作进入先天的无念而为,连我也不知道接
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真气似乎无休无止地循环流动,不知转运了多少周天,元阴
和元阳的结合体越转越快,终于再次分成浑成的两部分,各自返回我和月儿的下
重楼生死窍。

  两人俱是一震,我睁开眼来,顿时吓了一跳,天色竟已大亮,周围的世界似
乎鲜艳明亮了许多,各种感官的能力大幅度的增长。微一用心聆听,客栈里各种
各样的声音清晰的捕捉进耳中;闭目内视,体内的情况一目了然,内力不仅有了
长足的进步,且阴阳互济,可阴可阳,千变万化。我狂喜睁眼向身下的月儿望去,
正好碰上她喜悦的目光。月儿的眼神精采内含,神光内敛,竟已到了返璞归真的
境界。

  我暗想她的得益竟比我还大,一面笑道:“宝贝儿,咱们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她搂住我的颈项娇笑道:“妾身不知道!”

  我笑道:“如果相公没猜错的话,咱们的合修大法已经功德圆满了!现在咱
们都是阴阳互济,不用在床上练功也能龙虎交汇,阴阳不息!”

  月儿娇媚地道:“妾身怎都不会相信,这么短的日子里内力竟然变这么好!”

  我笑道:“阿弥陀佛!宝贝儿,咱们的欢喜禅大功告成,你我都已立地成佛
了!”

  月儿嘻嘻直笑,我突然发现两人还保持着铜塑欢喜佛的欢好姿势,奇怪手脚
竟然丝毫也不觉得酸麻,在月儿体内的玉茎依然剑拔弩张。我动了动下身道:
“糟糕!”

  月儿忙问道:“相公怎么了?”

  我道:“昨晚上说好要采两朵花儿的,哎,相公竟然失言了!”

  月儿“噗嗤”笑了出来,我接着道:“好在亡羊补牢,尚且不迟,昨晚上没
做的,今儿就补上吧!”

  月儿娇羞道:“相公今日不赶路吗?”

  我笑道:“咱们不急这半日。”

  月儿又道:“相公该吃早餐了!”

  我道:“奇怪,我一点也不饿,你饿吗?”

  月儿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我心中暗笑,口中却淡
淡道:“月儿,你诸多借口不要相公的恩宠,是何缘故?”

  月儿叫冤道:“妾身没有想过不要……”

  我挥手截断她的话,退出玉茎,走去坐入椅中,冷冷道:“我要用家法处置
你!”

  月儿垂下头道:“贱妾愿受家法处置。”

  我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月儿见我不高兴,忙下床走了过来,跪下抱着我的腿
求道:“相公,你莫要生气,都怪贱妾不好!要打要骂,妾身全部承受!”

  我面色稍霁道:“虽然你已知错,但家规不可废,你不要怪我不疼你!”

  月儿点头道:“贱妾不敢,相公要怎么罚贱妾?”

  我心中诸般想法涌了上来,沉思片刻,俯下身去,捉狭地眨眨眼道:“先罚
你替相公吹箫!”

  月儿一怔,神色顿时舒展开来,桃腮晕红,媚笑道:“讨厌!原来相公是在
吓人家!”

  我哈哈一笑道:“相公怎舍得打骂你?”

  月儿娇媚地白了我一眼,我顿了一顿,又慢慢道:“不过,刚才相公突然真
的很想欺负你!那不是要罚你,而是我心里突然有股冲动,既难受又兴奋,就象
上次打你屁股、咬你肩一样……”

  月儿明白我说的什么,仰头看我的秀目中泛起层水雾,呼吸微微急促,眼神
里既似娇羞,又似期待,腻声叫道:“主子……”

  我的心弦骤然被重重地拨了一下,心跳不由也微微急促起来,压下波动的情
绪,沉声道:“月儿,你可是想要我欺负你?”

  月儿丰满诱人的酥胸不停起伏,眼波流转之间,荡漾着无尽的春意,我深深
地瞧入她的美目,口上却道:“这奇巧淫技里的奴役和虐待两种手法可能是最难
被人接受的,可又最能触动原始冲动,让人的道德感和羞耻心强烈冲击,产生强
烈的快感……”

  月儿对这些却不感兴趣,腻声道:“相公刚才想怎样欺负贱妾呢?”

  我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微微开启的鲜嫩红唇,知道她正沉醉于受虐的异
样感受,微微一笑,盯着她慢慢说道:“我想象骑马儿一样骑着你,让你在地上
爬两圈,又或者用力打你一记耳光,然后把鸡巴重重插到你嘴里……”

  月儿的呼吸更是急促,眼中燃烧着妖异的欲焰,颤声道:“主子,你……”

  我叹道:“但我却怕把你打疼了,所以才没有赴之行动……”

  月儿目中先露出感激,随即被欲火替代,酥胸起伏道:“妾身是相公的,相
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挥挥手笑道:“正因为当时那冲动太过强烈,所以我才警惕。一是怕没有
约束,越走越远;二是怕迷上这样的感受,以后对正常的方式没有兴趣!”

  月儿露出思索的神色,神色逐渐恢复清明,微感羞赧道:“妾身明白了……”

  我哈哈笑道:“你明白了什么?”

  月儿柔顺地道:“妾身不需要明白,妾身全听相公吩咐!”

  我温柔的抚着她蓬松乌黑的长发,笑道:“月儿,你知道吗,你长发披肩的
样子更有种娇慵的风情,相公很喜欢……”月儿低头把龟头含入唇间,用舌尖轻
轻地滋润挑逗着龟菱,我又道:“那几种手段用于助兴的确不错,咱们偶尔行之,
只用些温和的手法,应该不会有问题!”

  月儿吐出龟头,媚笑道:“说不好的是爷,说好的也是爷,相公啊,你让月
儿怎么明白呢?”

  我当然知道她明白,只是要和我耍耍花枪,笑道:“去床边跪好,上身要趴
在床上。”

  月儿瞟我一眼,走过去将褥被折叠铺在床前,屈膝跪下,双手撑住床沿,翘
起玉臀回首向我媚笑。我走了过去,笑道:“宝贝儿,不是这样。”一面让她把
玉臀抵到床沿,大腿紧贴着牙床,令她趴到床上,笑道:“这样你的屁股不能挺
动,相公却能枪枪直刺到底!”

  被我言语刺激了这么久,月儿的桃源胜地已是一片水泽,我一手重重按住她
的腰肢,一手探入她股间,在桃源和菊花蕾间游移,一面笑道:“月儿,这次相
公一定让你欲死欲仙,死去活来!”

  月儿娇吟一声,昵声道:“爷,求你别逗妾身了!”

  我收回股间的手,拿亵裤塞住了她的小嘴,然后用力打在她浑圆挺翘的玉臀
上,火辣辣的痛楚直传到她的心里,却不能扭动屁股闪躲,我不断挥掌将雪白的
玉臀打成一片火红,月儿一面娇吟,宝蛤口却吐出阵阵口涎。我松开按住她的手,
蹲下身来,捧着丰满的玉臀,伸出舌头逐寸舔遍火热的肌肤。又是火辣又是瘙痒
的交错感觉袭上她的心头,月儿不住敏感地哼叫,我拉开深深的臀沟,舌体添上
倒转的蜜唇,她激动得浑身颤抖,喉间唔唔有声。我口舌并用,又舔又含,吮吸、
挑弄、抿动,时而轻轻用舌尖划过,时而将蜜唇含入口中用牙齿摩擦,月儿只觉
宛如有千百只虫蚁在下体爬动,喉间吐出轻轻的呢喃。

  我将食中两指刺入蜜壶,旋转挖弄,舌尖转而挑逗她的菊花蕾,她的呻吟逐
渐高亢起来,我加快手指的抽动,一面让舌尖顶入后庭,月儿颤抖起来,我知道
她高潮在即,站起身将玉茎插进蜜壶,微微抽动。月儿耸动着玉臀,不住收缩秘
道挤压肉棒,似乎求我大力抽送。我伸手把她的纤腰重重压住,让玉茎牢牢抵住
花蕊轻轻研磨,温暖湿润的肉穴蠕动得越来越快,我在她高潮的前一刻拔了出来,
月儿从高高的浪尖一下跌入了谷底,急得唔唔直叫。

  我定了一定,估计她的尖峰已过,又将玉茎捅入,顶住花蕊旋转研磨。月儿
啊啊的叫了起来,我嘻嘻一笑,摆动着屁股,只觉得蜜穴里越来越温暖湿润,下
身仿佛浸入了温泉。我仔细体察着蜜穴里的变化,又一次在她即将高潮的前一刻
抽身而退,宝蛤口涌出一大股灼热的岩浆。

  她举手要取出口中的亵裤,我沉声道:“不许取!”

  月儿不敢再取,难受得啜泣起来。先前我塞住她的小嘴,一是防她惊动旁人,
一是要她口不能言,所以不能软语相求。我将龟头在湿润的花瓣上磨动片刻,又
插了进去,月儿疯狂地夹动着玉臀,我一枪到底,然后又全军撤退,速度放的更
慢。月儿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我见她股间早已一片狼籍,粘稠的爱液糊满
大腿和玉臀,娇嫩的宝蛤口变成夺目的殷红色,翕开了不断的开合,知道她已被
逗到了极至,俯身取出她口中的亵衣,月儿呜咽道:“相公……”

  我贴耳柔声道:“乖宝贝儿,相公疼你,相公马上让你舒服!”说着下身一
挺,玉茎一刺到底。我撑住床沿,摆动腰肢,以下身的力道重重撞击她丰满挺翘
的玉臀。秘道异常润滑,玉茎狂猛地进进出出,火热的蜜汁飞溅了出来。月儿欢
快得忘形叫嚷,我连忙用力按住她的小嘴,上身重重压在她的背上,下身却马步
一样跨住她的屁股后,冲击更是狂野。月儿娇柔的承受着我的身体,房间里响起
重重的肉体撞击声和被捂住的嘴里压抑的不停唔唔声,坚硬硕大的肉棒迅猛奸淫
着饥渴的蜜穴,郁积已久的狂潮终于向她再次猛烈冲击。

  月儿尖叫一声,大力哆嗦起来。我将肉棒根部重重顶住蜜穴口,屁股用力摇
摆顶压,粗壮的玉茎根部将宝蛤口无情的裂开,滚烫的蜜肉顿时受到无处不到的
挤弄,蜜壶的紧箍让玉茎产生了疼痛的感觉,花蕊喷出阵阵灼热的花蜜,浇在敏
感的龟头上,我不禁也连连颤抖。

  月儿高潮过后,似乎要昏了过去,浑身瘫软,喉间无意识地呻吟。我让肉棒
继续留在她体内,搂住纤腰将她抬上床,缓缓把她转过身来。月儿星眸半闭,面
色苍白,娇喘微微,额上鼻尖全是晶莹的小汗珠。我握住双峰轻轻揉动,让她品
尝极度愉悦后的温馨余韵。月儿果然天生异质,半晌呼吸才又再轻快起来,脸蛋
染上动人的风采,似乎又能经受一次风暴。我停下手上动作,笑道:“月儿,你
看!”一面慢慢退出了玉茎。

  殷红的宝蛤口微微开合,缓缓吐出一股浓稠如米粥的雪白蜜汁,月儿娇羞地
呻吟一声,我低头尽数吮入口中,压上去缓缓渡入她的小嘴。月儿闭目咽了下去,
我笑道:“真是满嘴留芳啊!”她顿时满面通红,娇嗔不依。我探手在身下抚弄
着那朵牡丹花,她微微颤抖,昵声道:“爷,妾身刚才差点昏了过去,待妾身休
息一会再弄好吗?”

  我嘿嘿笑道:“好,那爷接着采小菊花!”一面举起她的双腿,尽力向两边
分开。

  月儿娇羞道:“爷不从后边来吗?”

  我俯身压上去,亲了她一口邪笑道:“宝贝儿,爷舍不得你的媚样儿!”

  极度愉悦后的她娇慵不胜,桃腮晕红,眉梢眼角尽是浪荡的醉人春情,媚眼
里更象似要滴出汁液来,说不出的动人心魄。听我如是说,月儿又羞又喜,微赧
道:“爷太会弄了,妾身每次都象食了春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我心中一动,奇道:“你记得吃了药后的感觉?”

  她点了点头,撅起小嘴道:“对啊,所以人家那时候才痛苦不堪!”

  我心想这春药定是极品,压上去亲了亲她的小嘴,笑道:“你想不想相公喂
你点春药吃?”

  月儿大羞道:“相公啊!你想怎样妾身就怎样,哪里还用得着春药呢!”

  我笑道:“这事以后再说吧,春药只是让下三滥把名声用臭了。相公先采花
儿要紧!”

  我俯身撑住床板,月儿的双腿架在我的肩上,菊花蕾已被蜜液糊的润滑无比,
我分开臀肉,将龟头挤入后庭,停了一停,再慢慢往深处插去。月儿微微颤抖,
美目温柔地注视着我,轻轻道:“爷的宝箫好大好烫,贱妾的心儿都酥了!”

  我慢慢顶到肉棒尽头,淫笑道:“好!宝贝儿,接着说!”

  月儿略感娇羞,定了定又道:“爷的宝箫真长,都插进人家心坎儿里去了!”

  我大力摆动着熊腰,喘息道:“好!”

  月儿轻轻地呻吟,微微气急道:“爷疼爱妾身的菊花儿,妾身的牡丹花也馋
的流口水!”

  我低头一看,果然见宝蛤口涌出一股清涎,向下流到出没后庭的肉棒上,心
中略微好奇,问道:“月儿,爷插你后庭时感觉是怎样的?”

  月儿腻声道:“爷的宝箫太大了,妾身后庭里火辣辣的,不过又酥又涨,心
儿里别有番美妙滋味!”

  我笑道:“有那么奇特吗?”

  月儿道:“爷压到贱妾身上来。”

  我让她的双腿缠住我,俯身上去吻住她的小嘴。月儿的小手探到我身后,指
尖轻轻在我的菊蕾上搔弄,我顿感到体内一阵酥麻瘙痒,忍不住哼出声来,一面
剧烈挺动下体。月儿见我没反对,将指尖微微刺进菊蕾,轻轻挖动,我不禁一下
将屁股夹得死紧,叫道:“心肝儿,相公来了!”玉茎在她体内一下子膨胀到极
点,精液猛地喷了出去。

  月儿扭动腰肢配合着我,小嘴里嗲声呻吟喘息,待我喷射完毕,轻轻抽出手
指,媚笑道:“爷知道后庭的滋味了吧!”

  我嘿嘿一笑,道:“人的身体真是奇妙,怪不得古有龙阳之癖!”

  月儿轻轻收缩着玉臀,挤压体内仍在不住跳动的肉棒,我将玉茎抽了出来,
棒身上沾满了白乎乎的精液,月儿用自己的亵裤擦了一下,蹲身将肉棒含进嘴里
轻轻吮吸。我按住她的头道:“月儿,你真是相公的好宝贝!”

  月儿得我赞赏,更卖力吞吐起来,我体内阴阳互济,玉茎又在她嘴里翘起了
头。月儿吐了出来,昵声道:“爷,你会把人弄死的!”

  我哈哈一笑。把她拉了起来,道:“咱们去买辆马车,让两匹马儿轮流拉着,
慢慢去洛阳好吗?”

  一切准备妥当已是午时,我和月儿吃过午饭,慢慢将马车赶上了大道。月儿
戴上面纱,坐在我身旁,脚儿悬在车外一踢一晃,小嘴里唧唧喳喳,快乐得象空
中的小鸟。甜美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响起,我舒服得叹了口气,月儿侧头笑道:
“相公想起什么啦?”

  我笑道:“相公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和你走下去……”

  月儿感动的把头靠在我肩上,道:“妾身能遇着相公,常感谢上天大德!”

  我道:“如果真有来世,月儿,我一定也要找到你,咱们再做夫妻!”

  月儿点头毅然道:“对,月儿生生世世非相公不嫁!”

  我点了点头,感激得说不出话来,重重吻上她玫瑰般的红唇。

  月儿在车头坐了一会,我就让她进车厢打坐冥想去了。魔教中人才辈出,虽
然月儿功力已是出类拔萃,但我不想她有任何危险,况且她的武功仍有相当可观
的发展余地。月儿绵长的呼吸轻微难辨,我不由心中暗喜,看来昨晚上她的得益
的确很大。今后她的元阴越是饱满,每次交欢彼此的受益就越大。

  我让马儿缓缓的走着,一边细细思索洛阳处理叛徒的方法。要想管理好任何
一个帮派组织都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更何况魔教中有那么多恶人。褚鸣在洛阳布
置经年,内内外外定网络了许多势力,最关键一点在于他掌握着洛阳一地教中弟
子的巨细情况,如果稍有泄露,对河南教中势力便会造成很大打击。既要把事情
办好,又要恰如其分地显出手段,的确需要好好筹划一番。

  月儿行功十周天后收回内息,我笑道:“宝贝儿,静功练过了,来练练动功,
相公和你斗剑!”

  月儿嘻嘻一笑,呼的一下从我身旁掠出,半空中一招“回头望月”,剑尖向
我眉宇间刺来。我哈哈大笑,“铮”的一声抽出长剑,轻轻拨开,顺着剑身向她
的手腕削去。月儿娇呼一声“大胆!”手腕一翻,手中长剑急转,居然想绞飞我
手中长剑。我哼道:“妄想!”剑身一竖,两剑相碰,发出一声清鸣,月儿这才
掉下地来。

  我大喝道:“看剑!”跃身而起,气贯长虹,向她手中长剑刺去。剑身撕裂
空气发出“嗤”的一声厉啸,月儿知道厉害,却夷然不惧,运劲于剑,和我硬硬
实实拼了一剑。我借劲凌空翻身,脚尖在车蓬壁轻轻一点,身剑合一又向她刺去,
衣衫“呼呼”作响。月儿能随手硬封我六成功力一剑,我甚是欢喜,不过接下这
一招她却只能暂避锋芒。

  果然她身形一转,以快打慢,侧身唰唰唰撒出一片剑光,剑气袭体,仿似清
风扑面,笼罩我上中下三路。“叮”的一声,我在剑光里找到真主,荡开了她的
长剑,随意反手往她刺去。月儿身形似退非退,一面挥剑隔挡,脚尖点地纵身
“呼”的一声向我攻来。

  剑光暴长,我暗暗心惊,脚步一转,如风摆杨柳,旋身御去她的剑招,月儿
擦身和我掠过,芳心大惊,连忙飞速前纵。我嘿嘿一笑如影随形,剑尖笼罩了她
背心大穴。月儿展开身法,欲将身后的我拉开,却是力不从心,娇呼道:“不打
了!不打了!”

  我嘻嘻一笑停了下来,她娇笑回头,拍拍高耸的酥胸道:“好吓人,妾身的
背心刚才一片冰沁!”

  我笑道:“宝贝儿,下次咱们要换两把普通的剑练习呐!刚才相公赢得蛮险
的……”

  月儿举起手中雌剑看了看,道:“对,这剑也太锋利了!”

  我摇摇头道:“锋利还在其次,你运气于剑,全力挥一下看看。”

  月儿不解照办,剑身一下亮了起来,“嗤”的一声似乎暴长了两寸,惊喜叫
道:“哇,这是剑气?”

  我笑道:“还差一点,你那叫剑芒,这才是剑气!”拔剑运劲一挥,一道淡
淡的光芒脱剑而去,横空劈在道旁一株手臂粗细的小树上,树干顿时拦腰折断下
去。

  月儿吐了吐舌头道:“相公,你能发多远?”

  我举了举手中雄剑,微笑道:“用这剑能发三丈,用普通的剑能发两丈。”

  她羡慕道:“要是妾身也能发就好了!”

  我笑道:“宝贝儿,剑芒就是剑气的雏形,你功力已到,能挥出剑芒就能发
出剑气,只是距离长短和威力的问题。”

  月儿喜道:“怎么弄?好相公,你快告诉我!”

  她这话说的千娇百媚,我只觉心中一荡,意乱情迷,嘻嘻笑道:“宝贝儿,
剑意凝而不发,修为到时运剑就能产生剑芒,就象这样!”说着挥出一剑,剑光
暴长,却未脱剑而飞,顿了顿又道:“你现在功力长进很快,所以一时还不能适
应,难免控制不住,所以要换剑练习。”

  月儿道:“那剑气呢?”

  我笑道:“内息绵绵凝守,剑意含蓄外吐,就会形成剑气。剑芒不难,内力
到时即可得,但有人终身也未领悟到剑气的奥妙!”

  月儿试着全力挥出一剑,我笑道:“宝贝儿,不是尽量让内力外吐,剑只是
你身体的延续,要内息凝中,而让剑意外烁!”

  她皱眉道:“相公,什么是剑意啊?妾身似乎明白,但又说不上来。”

  我笑道:“这是只能意会的东西,你准备好挡我全力一剑,也许能明白。”

  月儿大惊道:“相公,妾身恐怕挡不住!”

  我笑道:“不用怕,相公有分寸,你仔细领会!”

  月儿连忙运起全身功力凝神自守,美目紧张的望着我。我微微一笑,提气运
转,内息凝中,剑意微微外飞,隔空向她极慢地刺了一剑。月儿的衣衫突然似被
狂风吹动一样飞舞,只觉我身形未动,剑势却明显的刺向她左肩,连忙劲贯长虹,
挥剑隔挡,两股劲气相撞,她顺势往后飘飞了数尺,转眼又飘了回来,大喜道:
“相公,我知道了!”

  我微笑道:“当年师傅也是这样教我明白的。”

  月儿踊跃道:“我来试试!”正要挥剑,我笑道:“宝贝儿,有对象要容易
些,你对相公发!”

  她点了点头正要发招,我又道:“要近些,你功力还发不了这么远,记着全
力出招!”

  月儿娇媚的横我一眼,走近两步,我嘻嘻一笑,看似随意,却也小心戒备。
月儿凝神片刻,身形舞转,借一招“长天一色”,使到中途,一道剑芒脱剑飞出。
我口中赞好,挥剑御开。月儿喜不自胜,面如桃花,我赞道:“宝贝儿,你真聪
明!”

  月儿向我抛了个媚眼,笑道:“若不是相公教导有方,妾身怎可能学的如此
快!”

  我微微一笑,道:“剑气你是会发了,不过剑势太明显,威力甚小,有点道
行的都能挡住,今后要在剑势的含蓄和变化上多做功夫!”

  她娇憨地道:“什么是剑势啊?”

  我摆了个招式,笑道:“你能看出我这招刺向哪儿吗?”

  月儿脱口道:“这招根本只使了一半,变化太多,说不清楚!”

  我笑道:“对,这叫剑势未明,再看这一招!”手腕一振,在她胸前划出朵
剑花,笼罩了她各处大穴。月儿分辨不清楚,唯有纵后,我笑道:“这就叫剑势
不明,如果你每一招都让对手分辨不明,他就只有招架的份。”

  月儿问道:“那怎么练剑势呢?”

  我笑道:“宝贝儿,这就要靠你自己多想多练了,相公只能指点你有数的招
式,但招式是死的,只有变化才是永恒不变的。相公想了两年才融会贯通,你很
聪明,肯定也能做到!”

  月儿想了一想娇笑点头,正要说话,我笑道:“若咱们再说下去,一会就找
不到马车了。”

  月儿掉头一看,叫道:“哎哟,咱们的马儿自个儿跑掉了!”

  月儿坐在车头,仔细打量着手中宝剑,喜孜孜的道:“嘻,剑意、剑势,想
不到还有这么多考究!相公,你说师娘她知道吗?”

  我反问道:“你说呢?”

  她娇笑道:“师娘功夫那么高,一定知道啦!但以前她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笑道:“宝贝儿,如果你自己没有学剑的热情,告诉你也没有用!”

  月儿点了点头,娇笑道:“对,以前妾身从没想过要学……”

  我慢慢说道:“习剑从基本的剑招开始,到领悟到剑势、剑意,既要有天分,
也要刻苦练习,此时招式上的变化就不是很看重的了,然后再修炼剑神,就能做
到身剑合一、御剑飞行,到这时用不用剑都没什么分别了……”

  月儿露出向往的神情,顿了顿问道:“相公,这些都是师傅教你的吗?”

  我笑道:“师傅领我入门,大多数还是自己想出来的。”

  月儿望了我一眼,低头思索片刻,又问道:“相公,什么是剑神?”

  我拧了拧她红扑扑的脸蛋,笑道:“剑神是最难领悟的境界,存乎一心,我
给你简单说说……”

  月儿乖乖点了点头,娇媚的样儿让我心都酥了起来。我笑道:“《黄帝内经
》上有一段话说的很形象: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博谓之神,随神往来谓之魂,
并精出入谓之魄——根本意图就是说明男女之精是生命的根本,而神是形体的关
键。剑神既可以说是人体精神思维的延续,也可以说是有关于剑的所有变化的根
本,它主宰着剑招、剑势、剑意等所有较低层次的变化,始终存在于用剑的始终。
有人终身不知剑神的境界,有人知道却控制不了,只有极少数人能掌握使用……”
看着月儿似懂非懂的神情,又柔声道:“宝贝儿,咱们评价一个人用剑好坏,主
要看些什么?”

  月儿娇笑道:“妾身武功既差,又没见识经验,哪里能评价别人呢!”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笑道:“只要变招圆滑,灵动自如,泰然自若,处变不
惊,就可称的上使得好!而所有这些都是剑神的外在表现,关键处不是剑法,而
是用剑的人!有天分的人就算剑法差些儿,也能使出一番洋洋大观。”

  月儿点头思索,憧憬道:“若是能主使剑神,从有法入无法,有形转无形,
那可真是神乎其技啊!”

  我笑道:“不错,确是神乎其技!”顿了顿,又安慰她道:“你悟心极高,
等功夫到的时候自会领悟!”

  月儿仰慕地看着我道:“妾身的悟性哪能和相公比?妾身恐怕要花很长时间
才能到那一日呢!”

  我哈哈一笑,道:“宝贝儿,相公也正慢慢摸索修炼这无形剑神的有形之法,
你先好好练练剑势剑意,相公怎都不会任着你停步不前的!”

  月儿站起身来盈盈一福,娇笑道:“妾身谢过相公!”

  我讶异道:“月儿,你干嘛跟相公这么客气啊?”

  她坐下靠入我怀中媚笑道:“从今儿起,爷不只是妾身的相公,还要当起妾
身的师傅,当然要尊敬您了!”

  我哈哈笑道:“胡说八道!”月儿白我一眼,举起手中宝剑,笑道:“原来
宝剑不光能斩金断玉,还有增长剑气的妙用……相公,咱们还没给剑儿取名字呢!”

  我想了一想笑道:“不如我的叫吉祥,你的叫如意,反正你总是那么让人如
意!”

  月儿飞了个媚眼,笑道:“宝剑改这名儿蛮新颖的,好,今后妾身的剑就叫
如意!”

  我微微一笑,道:“相公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月儿喜笑道:“什么故事?”

  我道:“从前有个商人,他每次进货乘船从洪泽湖上过的时候,都要往湖里
献一些瓜果酒菜之类的东西以乞求平安,洪泽湖里的龙王一直感念他的心意。有
一次那商人又过洪泽湖的时候,龙王现身问他有什么要求。那商人就说道:”但
求如意!‘,原本的意思是希望一切平安,不想龙王点了点头,挥手招来一个女
子,说道:如此如意以后就跟了你!原来如意是龙王身边的一个婢女。那商人将
如意带回家纳为了妾室,他发现只要交给如意办的事情都能办的妥妥当当,就非
常宠爱她。后来有一次除夕那天如意不知为何起晚了床,那商人按家法打了她一
下,如意受了委屈,跳进炉下的灰烬里不见了。商人后悔莫及,拍打着灰烬,口
中不停叫着如意如意,但如意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当地人们有种习俗,除夕那天
在烧过的灰烬里拍打纸做的小人,口里叫着如意,乞求一年的平安如意。“我转
头见月儿正认真的听着,接着道:”宝贝儿,你就是相公的如意,不过相公不会
让你跑的!“

  月儿听我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仍是在赞她,甜甜笑道:“妾身怎也不会
跑的!”

  我和月儿一边练功,一边说笑,路程走的极慢。有时错过宿头,就在马车里
将就一宿,整整走了三日才出了陕西,进入河南境内。

  这一日清晨从新安出城后,我对月儿道:“宝贝儿,咱们现在开始要隐瞒武
功,装作游山玩水的年轻夫妇,好在你也可以收敛神光,不至于从眼神走漏了底
细。”

  月儿应了声是,我又道:“可惜你没有个丫鬟服侍,不然可象了,这样的小
娇娘怎会是个闯江湖的女侠!”

  月儿嘻嘻一笑,正要说话,我板着脸斥道:“妇道人家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
统,快进去!”

  她撒娇道:“不嘛,里面闷死了!我要坐你身旁!”

  我笑道:“宝贝儿乖,进去把窗帘打起来就好了,这里离洛阳不过大半日路
程,往来的武林中人也多了起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让你生得那么俊!”

  月儿撇撇小嘴,转身走了进去,我反手“啪”的一掌击在她后臀上,她“哎
哟”叫一声,我嘿嘿笑道:“不听话就要被罚!”她在车里兀自娇声娇气顶嘴道
:“讨厌!”我掀开车帘,不怀好意地笑道:“月儿,你信不信相公把你就地正
法?”

  月儿媚笑道:“好相公,你饶了妾身吧!妾身知错了!”

  我这才得意地放下车帘。车内的呼吸又绵长起来,月儿没事可做,干脆吐纳
起来。

  不一会身后急促的马蹄响起,我把车赶到一侧,让出大道中心。一骑很快的
赶了上来,又越了过去。骑士竟是名女子,衣着光采,芬芳阵阵,越过时侧头看
了一眼。我见她衣着大红,相貌姣好,鞍带长剑,竟是个熟人,只是我当时隐藏
形迹,所以她并不认识我。马匹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我见她奔的甚急,暗暗好奇。

  一路上很过了好几拨人马,午时打尖吃过饭后,我和月儿休息了片刻,又即
上路,这一日下午终于到了洛阳城外。想到进了城后平静的生活从此就要结束,
我一时间不愿那么快去面对,将马车停在路边荷花池旁,怔怔的对着满池的荷叶
发呆。月儿问道:“相公,怎么了?”

  我跃下马车,笑道:“月儿,出来看看风景吧!”

  月儿钻出车蓬,我将她抱下车来,指着那满池的荷叶叹道:“虽然没看到,
却也能想象那莲花满池的盛境啊!”月儿点了点头,舒展着身子,我的目光不由
落到了她山峦起伏的娇躯上,赞道:“这边风景更好!”

  她媚笑着瞟我一眼,我不由兴致大发,笑道:“宝贝儿,我给你讲个故事。”

  月儿娇笑道:“相公又想编些什么给贱妾说啊?”

  我嘻嘻笑道:“故事是这样的,南唐风流皇帝李煜有一次秋后赏莲,见莲叶
田田,感叹道:若是有人脚如莲菱,在莲叶上轻舞,那才叫曼妙啊!后来果真有
个妃子命人做了八朵金莲花,又把自己的脚裹的尖尖的,在金莲上慢舞,勉勉强
强算是满足了李煜的愿望……”

  月儿娇笑道:“就算是在真的荷叶上又有何难?妾身跳给相公看!”说着足
尖一点,提气纵身跃上了荷叶。荷叶微微摆动,月儿随着滟滟水波轻巧韵律的踏
击脚步,长袖飘飘,仪态娴雅,我哈哈大笑,豪兴大发,击掌吟道:“三月三日
天气新,洛阳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
蹙金孔雀银麒麟……”

  月儿颜带娇笑,顺着节拍挥袖摇身轻妙曼舞,我口中一转,朗声念道:“足
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铛,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月儿欢喜不已,银铃般的笑声阵阵传出,一面轻移足步,身形旋转,果真是
步步金莲!衣带飘舞,婀娜多姿,又仿若那出水的凌波仙子,我心中正闪过《洛
神赋》中词句,只听对面柳林有个清脆声音道:“好一个‘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

  月儿跃回我身旁,低声道:“糟糕,还没进城就被人发现了!”

  我对她苦笑了一下。柳林中快步走出位白衫青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走
近仔细一看,竟然是女扮男装。那女子含笑盯着月儿,似乎甚是喜爱,抱拳微微
躬身笑道:“姑娘刚才堪称名副其实的凌波舞!比起当年的谢阿蛮有过之而无不
及呐!”

  月儿瞟我一眼,微微一福笑道:“姐姐过誉了!”

  那女子飞快望了我一眼,玉脸掠过一缕红霞,对月儿笑道:“妹子真是好眼
光!妹子的武功好的紧呢!”

  月儿俏脸微红,笑道:“小妹只是身子轻,武功却难登大雅之堂!”

  我心中暗笑,那女子显然也不信,顿了一顿笑道:“我叫苏小叶,妹子你呢?”

  月儿又瞟我一眼,见我没有异色,才笑道:“小妹月华,这是我家相公。”

  苏小叶对我一福道:“公子有礼了!公子出口成章,应景应情,小女子佩服。”

  我抱拳道:“不敢!”转头对月儿道:“咱们走吧!”

  月儿应了一声,苏小叶忙道:“不知两位是否是进城,小女子家住洛阳,略
有基业,如若二位不嫌弃,请赏光到寒舍小住!”

  我笑道:“素昧平生,不敢惊扰,告辞了!”

  月儿躲进车厢,叹道:“真没想到会被人看到,她躲在那柳林里干什么?”

  我笑道:“好宝贝儿,为了看你的洛神凌波舞,就算躲在那柳林里的人是褚
明也值!相公还不知道你的舞跳这么好,脑子里现在还闪动着你的小蛮腰呢!”

  月儿银铃般的笑声传出,道:“妾身随便跳跳,好多是清风剑的身法转来的!”

  我嘻嘻一笑道:“相公也看出来了,清风剑最是轻巧灵动,那身法当然也是
极好的!”

  月儿又道:“相公,你看那苏小叶什么来历?”

  我笑道:“可能是洛阳城里哪家大户的千金小姐吧,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腰间
挂的那把刀和玉佩?”

  月儿笑道:“看着了,那把圆月弯刀造型古雅,看上去颇为不凡,玉佩也很
高雅。”

  我笑道:“那刀还罢了,只是那玉佩色泽荣润纯和,造型高雅脱俗,价值不
菲,人又坦白直率,象张白纸一般毫无江湖经验,所以相公猜她定是富家小姐,
而且武功还蛮好!”

  月儿好奇问道:“她和妾身比,谁的武功好一些?”

  我哈哈笑道:“当然是我家宝贝儿好!”

  古都洛阳果然是繁华的大都市,车如流水,马如游龙,游人如潮。我刚把马
车停在外观最是豪华的宝洛客栈门前,乖巧的小二哥已迎到车旁,笑道:“公子
爷,欢迎欢迎!您老到本店可真来对了地方,本店是洛阳最高雅最豪华的客栈,
各类房间应有尽有……”

  我笑道:“小二哥,你们可有清净的别院,我不喜欢别人打扰。”

  小二哥一连声说有,点头哈腰道:“公子爷,小的给您带路吧!”

  我微微一笑,跃下马车。车帘一掀,月儿走了出来,我将她扶下车来,小二
哥骤见美人,顿时目瞪口呆。月儿见到他的呆样,不由掩嘴轻笑。小二哥瞧着她
的笑容,忍不住打心里欢喜的笑了出来。我嘻嘻一笑,在他面前招了招手,小二
哥几乎闪了眼珠子,回过神来哎哟一声叫道:“少奶奶、少爷,小的给你们带路!”

  我笑道:“等一下,月儿,你把面纱戴上!”

  月儿点了点头,我提起包袱抓起如意吉祥,跟着小二走进客栈。

  晚餐时间尚早,饭堂里也没有什么人,我们穿过前厅到了后院。跟着小二哥
进了一个三间两进的小院,果然比较清净,妙的是院里种了几株牡丹,提醒着宿
客身在花都洛阳。我心中一动,道:“这不是快到清明了吗,小二哥,洛阳牡丹
花会什么时候开呀?”

  小二哥笑道:“对啊,再过十日就是花会之期,到时热闹的紧啦!小的还以
为公子爷和奶奶是来看花会呢!”

  我掏了三两银子塞到他手里,笑道:“小二哥,麻烦你啦!”

  小二告退后,月儿服侍我梳洗完毕,我坐在椅中,道:“月儿,我给你说件
事。”

  月儿少有见我如此正经,奇道:“相公请吩咐!”

  我想了一想,道:“早上你在车里的时候,有一个我认识的女人赶了过去,
我想她是到洛阳来了。”

  月儿神色一紧,怯生生地说道:“相公和她有关系吗?”

  我微微一笑,摇头道:“没有,但相公要帮她!”

  月儿似乎松了口气,娇笑道:“为什么呢?”

  我顿了一顿,笑道:“月儿,你知道江湖上传闻的几个第一吗?”

  月儿奇道:“什么几个第一?”

  我笑道:“象江湖传闻少林方丈心湖大师内功天下第一,华山长老皇甫长青
剑法第一……”

  月儿好奇问道:“相公,有没有江湖第一美人?”

  我笑道:“当然有,据说江南慕容世家小姐慕容小睫国色天香,容貌堪称武
林第一……”

  月儿娇笑道:“相公有没有去瞧过她?不知道她长的究竟有多美?”

  我摇头道:“没有,她虽然是江湖第一美女,月儿却是相公心里面第一美女
……”

  月儿眼中闪着幸福的火花,嫣然一笑道:“妾身只是好奇,相公不用一直哄
妾身……”

  我点了点头,接着道:“此外还有个江湖第一荡妇……”

  月儿奇道:“还有人评这个?”

  我笑道:“这些所谓的第一本来就是好事之徒无聊炮制出来的,其可信程度
也大有考究,有些更是大谬不然……”

  月儿点头笑道:“相公要帮的人莫非就是这第一?”

  我心赞她聪明,点头肃容道:“不错,这女子遭遇坎坷,传闻她貌美如花,
生性放荡,到处勾引江湖少男,我当时很好奇,暗中旁观了一段时间才知另有隐
情!”

  月儿嘻嘻笑道:“相公是怎么旁观的?”

  我大言不惭笑道:“当然是伺机偷窥,难道还能正大光明的吗?”

  月儿俏脸微红,我正色道:“前年中秋佳节,我偷听到她祭拜家人时的哭诉,
才知道其中隐情。”

  月儿道:“什么隐情?”我道:“我只知她家人被当今武林一个德高望重的
人尽数杀害,她人微言轻,无人相信,为了躲避那人党羽的追杀,她一面散布谣
言让对方有所顾忌,同时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由于武功低微报仇无望,便经常和
一些江湖少年走到一起,一来可保得性命,二来可偷学他们的武功……”

  月儿笑道:“武功哪是那么好偷学的?”

  我笑道:“这女子也甚是聪明,每每能偷到其中三昧,而且相当刻苦,意志
坚强,让人不得不佩服!”

  月儿道:“她的坏名声就是这么来的?”

  我笑道:“不错,江湖上以讹传讹,将她说的相当不堪,事实上这女人却守
身如玉……”

  月儿娇笑道:“相公又怎么知道?”

  我笑道:“我偷看到她洗澡……”

  月儿俏脸飞红,呸了一声道:“大坏蛋!”

  我挥挥手笑道:“我第一次去偷看她,正好碰到她洗澡,见到了她身上的守
宫砂,所以才更加好奇。后来心中敬重,就再没去偷看过洗澡……”

  月儿见我蛮认真的,就不再玩笑,想了一下道:“的确令人敬佩,不知相公
打算如何帮她?”

  我叹道:“其实之前我也曾帮过,她和我身世相差无几,都是家人被人所杀,
但却没有我这么幸运。当时以她的武功去骗人,一不小心就可能小命不保,所以
有四日我每晚蒙面去教她剑法,每次都装哑巴不言一语……”

  月儿道:“相公是把教妾身的剑法教给她吗?”

  我摇头道:“她的武功怎能和你比?我只是教了一些普通剑法和用剑之道。
今早我见她功夫好了些,看来定是苦练了两年,但若要报仇仍是不足,所以打算
再帮她一把!”

  月儿道:“她的仇人是谁?”我道:“就是当今华山掌门萧昭业。”

  月儿沉思道:“那可真有点难了……”

  我点头道:“所以这女子令我敬佩……”

  月儿眼波一转,笑道:“相公以前教她剑法的时候为何要蒙着脸,又不言一
语呀?”

  我慢慢说道:“相公也说不大清楚,那时候她已经有点自暴自弃,行事也有
些偏执了,我怕一样好好的东西给毁掉,就想让她心里有一点幻想和希望。”

  月儿怔了一怔,望着我的目光里充满柔情,我笑道:“怎么了?”

  她柔声道:“月儿误会相公了,相公心地善良,妾身……”

  我挥挥手笑道:“师傅和我都最讨厌沽名钓誉之辈,当今这华山派嘛,嘿嘿,
可没做过什么好事。那回我第一次从关外收集药材回扬州,一路上不大太平,我
为了教她剑法,让朋友们先走四天,结果差点把货弄丢了。月儿,如果她愿意的
话,这次我想让她跟着咱们一段时间。”

  月儿点头道:“妾身全听相公安排。相公还没告诉妾身这女子叫什么,又如
何找到她呢?”

  我笑道:“她叫柳如雨,为了自保,她总是在人多的地方出没。如果咱们运
气好的话,她应该就在这洛阳最大的客栈里面。”

  进餐时间,我和月儿早早到了客栈的饭厅,点了一桌菜,一面慢慢吃,一面
倾听越来越热闹的饭堂里各式各样的消息。这饭堂甚是宽大,足足可容下近百人
同时进餐。吃饭的三教九流,应有尽有,大多是武林中人。待到酒酣饭饱,就大
声议论起江湖上大小事情来。我听了片刻,叹道:“宝贝儿,原来洛阳城里发生
了这么多事,怪不得路上见许多江湖人往这里赶!”

  月儿嘻嘻笑道:“是啊,光是那本惊天剑谱就可吸引许多人了!还有洛阳王
趁花会招婿、少林派俗家掌门人万春雨七十大寿,还有牡丹花会……咱们算赶上
了热闹!”

  我点了点头,月儿又问道:“相公,惊天剑谱是什么东西啊?洛阳王是官吗?”

  我笑道:“官怎会招江湖人做女婿?那洛阳王姓王名潜,世居洛阳,据说在
本地黑白两道都很吃的开,于是就有人叫他洛阳王,不过连他自己都不敢认。洛
阳这地方藏龙卧虎,他这绰号太招人了!”

  月儿点头道:“那惊天剑谱呢?”

  我摇头道:“我也没听说过,名字挺诱人的,不过我不大信。”

  月儿点头笑道:“妾身也觉得,这惊天剑谱若只是记载一些精妙的剑法,根
本不用如此你争我夺。”

  我笑道:“宝贝儿,如若上边记载了剑神的修炼法,你去抢不抢?”

  月儿娇笑道:“相公试妾身吗?月儿才不去呢,武功要自己练的……”

  我赞许道:“宝贝儿,你是聪明人。真正上乘武功是没有捷径的,更要自己
领悟……”

  月儿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又接着道:“况且,妾身有相公这师傅,还要什
么剑谱?”

  我装出个被气死的模样,月儿笑的花枝乱颤,顿时引来一大片目光。她虽然
早已习惯被人注视的目光,但一下子这么多人看过来,还是不由得垂下了头。我
幸灾乐祸呵呵笑道:“这下你成了众矢之的了,你听听,好多人在谈你呢!哎哟,
这话可有点出格了!”

  月儿侧头狠狠白我一眼道:“都怪你故意逗人家,他们还在看吗?”

  我呵呵笑道:“嘴和眼都长在别人身上,相公可管不住。有什么好怕的,就
让他们瞧瞧我家宝贝儿的花容月貌!”

  月儿略微娇羞道:“相公不怕太过张扬吗?”

  我摇了摇头笑道:“有你在,怎么也低调不起来呀!”

  月儿突然抬起头来,冲我娇媚一笑,顿时艳光四射,满堂春色!饭堂里似乎
静了一静,然后象煮沸的开水一下闹开来。

  我啧啧叹道:“若是月儿留下名号,江湖第一美人就要换人了!”

  月儿眼里却只有我,再也不在乎旁人,媚笑道:“贱妾怎会去管旁人怎么谈
论呢,贱妾只求相公疼爱!”

  我低声道:“宝贝儿,相公想死你了……咦,来了!”

  饭厅入口处转出一个女子,正是道上所见之柳如雨。只见她白衫似雪,微微
拂动,仪态万千,眉如远山,目似秋水,面如冠玉,口若含丹,笑意吟吟,口角
含春,体态风流,似乎很易让人亲近。厅中人见到她,又是一阵嗡嗡议论,柳如
雨却见惯不怪,左右顾盼,如入无人之境。

  我站起抱拳微笑道:“柳姑娘可否赏光移玉趾一叙!”

  柳如雨打量了我和月儿一眼,伴着银铃般的一阵轻笑,风摆杨柳般走了过来。

  月儿站起身来,我对柳如雨笑道:“在下楚破,这是我家娘子月华!”

  柳如雨瞟了月儿一眼,娇笑道:“楚公子不会是识得奴家吧!如此俊朗的人
儿,妾身怎会没有印象啊?”

  我笑道:“在下的确见过姑娘,姑娘请坐!”

  柳如雨却未坐,娇笑道:“你已有如此美貌娘子,难道还想要妾身相陪?”

  月儿微微一笑,我低声笑道:“此刻厅中众人都望着咱们,姑娘可否坐下再
聊呢?在下可告知两年前中秋节之事细节!”

  柳如雨闻言顿时一震,惊道:“你知道那人……”

  我拉着月儿缓缓坐下,举杯笑道:“在下敬姑娘一杯!”

  柳如雨拉凳坐下,仔细打量着我的眉眼,神色越来越激动,迟疑道:“难道
是……”她的江湖经验相当老到,我知道眉眼间的距离是难以改变的,笑道:
“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第一晚我演练了六招峨嵋卧云剑法,第二晚是武当紫霄
接天剑,第三晚只有两招海南刺鲨剑……”

  柳如雨的眼泪竟然夺眶而出,激动道:“真的是你!公子,第五晚我一直等
到天明……”

  我叹道:“当时俗务缠身,所以没能再帮姑娘。”

  柳如雨擦去眼泪,转头对月儿道:“夫人,小女子刚才失礼冒犯。”

  月儿微笑道:“姑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家人报仇不惜放弃名节,有勇有
谋,妾身与我家相公都甚感敬佩!些许小节,何足挂虑!”

  柳如雨感激地道:“如不是公子教了我四晚剑法,小女子真不知现在身为何
物!公子大德,小女子今生难以回报,只有待来世作牛作马。”

  我止住她的话道:“小事而已。你这次为何来洛阳?”

  柳如雨道:“妾身听说有本惊天剑谱在洛阳出土,便想来碰碰运气,二来…
…”说着略微娇羞地瞟了月儿一眼,没有说下去。

  我知她是想找人偷学武功,笑道:“你那招还行的通吗?”

  柳如雨俏脸微红道:“妾身恶名越来越响,近半年来很难有机会再学到新武
功,还被人发觉了偷学的企图。”

  我笑道:“在下有个提议,不知道姑娘能否接受?”

  柳如雨道:“公子请讲!”

  我笑道:“姑娘如不嫌弃,可和我夫妇二人一道,让咱们略尽绵薄!”

  柳如雨眼中流露出惊喜的神色,但又黯淡下去,迟疑道:“妾身名声太坏,
和公子夫人一道恐怕会……”

  月儿瞟我一眼笑道:“能和柳姐姐一道,小妹说不出有多开心呢!小妹一直
想有个伴。”

  我听月儿这话大有文章,忙道:“若姑娘不嫌弃,就认在下作个大哥吧,以
后咱们兄妹相称!”

  柳如雨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想不到天下有如此乐于助人之辈,微微羞
赧道:“是小妹高攀,大哥何以始终对小妹关怀有加呢?”

  我笑道:“我和妹子都是家人被人所害,我对妹子矢志报仇的毅力甚是钦佩!”

  柳如雨眼眶红了起来,哽咽道:“原来大哥和妹子都是遭遇凄凉,大哥武功
如此之高,想来大仇已雪吧。”

  我摇摇头语重心长地道:“你急欲报仇的心情我能理解,只因对方武功高你
太多,所以你能更加刻苦坚毅。仇恨可以当作是动力,但不应该占据生命的全部,
试问满腔仇恨的下乘心境,如何能使出天马行空的上乘剑法?妹子,我希望你记
着这些话!”

  柳如雨垂头应是,热泪再次夺眶而出。自柳如雨进来后,厅里至少有有一半
人都在留意她的举动。此时见她大异寻常,不仅没有眉飞色舞,言语挑逗,反而
神色激荡,热泪满面,虽然听不到我们的对话,却顿时有好事者纷纷猜测。

  厅中有几桌连席坐了一群帮会中人,期间声音最是喧闹,旁若无人,此时其
中一大汉站起大声笑道:“哈!想不到柳媚娘今日转了性,莫非是想嫁人啦?”

  坐他对面一人怪声嚷道:“人家早有了千娇百媚的小娇娃,柳媚娘,你不如
到咱们这里挑一个精壮的!”

  桌间又有人淫笑道:“不若咱们全上,定能让这荡妇满意!”

  话音未落,厅中众人突然见一道淡淡的身形掠到这席间,只听一声清脆响亮
的声音,最后说话之人已被狠狠打了记耳光,“哇”的一声吐出口带牙的鲜血。
我身形一顿,负手站在他们席前。

  一愣过后,随着乒乒乓乓一阵桌椅碗碟抽兵器声,那联桌上一十八人一下站
起来十七个,全盯在唯一坐着的粗豪大汉身上,只待他一声令下,就要冲上来将
我乱刀砍成肉酱。

  我冷冷地望着那粗豪大汉,只见他三十出头,身材魁梧,神情威严,摆在桌
上的双手骨节膨大,肌肤粗糙,显是练过开碑手、铁砂掌之类的掌指功夫。众人
注目之下,才慢慢站起,瞪着我道:“在下洛阳帮黑旗堂堂主周光,阁下可是不
把我洛阳帮放在眼里?”

  我笑道:“洛阳帮?没听说过!那是干什么的?”

  周光大怒,若不是知道我身手不凡,说不定已率先冲了上来,不过也大声嚷
道:“既然那淫妇能做,别人就能说!”

  我面色一沉。俯身深深望入他两眼,冷冷地道:“你有胆再说一遍!”

  洛阳帮众人顿时觉得空气似乎寒冷的凝结起来,重重地压在胸前让人呼吸不
畅。周光首当其冲,感觉更是强烈。他仿似想摆脱我冰冷锐利的眼神,却象着了
魔一般力有未逮,但觉一股冰沁如有形质的寒流从头顶沿脊背灌下,脸上露出痛
苦挣扎的神情。我轻易便以剑意锁住了他的心神,大感满意,知道最近功力进步
甚大,踏上一步,众人顿时觉得压力更强,我一字一句道:“你有胆再说一遍!”

  周光仿佛置身于一个恐怖的梦魇,身形微微颤抖,颤声道:“我有胆再说一
遍……”

  我心中讶然,冷声道:“你说什么?”

  周光茫然道:“我说什么……”

  我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见他眼神呆滞,仿佛失去自控的能力,正要言语,只
听突然有个洪亮刚正的声音似乎在耳旁响起,朗声唱道:“阿——弥——陀——
佛——”

  我心神一震,知道是佛门伏魔降妖的狮子吼。周光身体一震,似乎从噩梦中
醒转,大骇颤声道:“你……你……”

  我缓缓转过身来,盯着饭厅角落处一位须眉全白的老和尚,淡淡道:“大师
何以对在下施展狮子吼神功?”

  那老和尚走了出来,合什躬身道:“公子,请恕老和尚情急冒昧了!这些人
酒后失言失德,公子大人大量,请看在老衲薄面上放过他们吧!”

  我想了一下,慢慢道:“既然大师出面,在下就放过他们,不过如果洛阳帮
再来挑衅……”

  老和尚躬身道:“老衲和洛阳帮帮主有一面之缘,老衲愿做担保,洛阳帮绝
不会再骚扰公子!”

  我点头笑道:“那好,此事就此罢休!大师佛法高深,还未请教大名……”

  老和尚笑道:“公子谬赞了,老衲少林心池。”

  我心想河南是少林派地界,当真横冲直闯都能碰上少林的秃驴,笑道:“原
来是少林心字辈的高僧,晚辈失礼了!”

  心池合什道:“不敢!”

  我转身对洛阳帮诸人道:“柳如雨是我妹子,你们再说她坏话不要被我听到!”

  周光不敢和我对望,对着心池大师匆匆一躬身,领着手下帮众狼狈而去。

  我转过身来,心池道:“谢过公子,老衲也告辞了!”

  我躬身抱拳道:“大师慢走,晚辈不送了!”

  心池合什躬身,转身走了出去。

  经此一闹,厅中再没人议论纷纷,连目光也不敢转过来,我微微一笑,施施
然走回去坐下。月儿甜笑相迎,柳如雨却感激道:“大哥如此维护小妹,妹子…
…”

  我摆摆手道:“妹子,他们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柳如雨黯然道:“小妹早看遍了人世间种种丑恶面孔……”

  月儿见她神色惨淡,转移话题娇笑道:“相公,刚才你用的什么武功啊?气
势如此夺人,那周光象着了魔一样任人摆布……”

  我笑道:“不是什么特殊武功,只是放出剑势包裹住他们而已……”

  柳如雨好奇道:“大哥当时没有拔剑啊!”

  我笑道:“只要心中有剑,拔不拔都一样……”

  她骇然道:“大哥武功原来已如此之高——不知大哥的尊师是哪一位?”

  我笑道:“我师傅叫楚见羽。”

  柳如雨惊讶道:“原来是二十多年前的情痴剑……”

  我嘻嘻笑道:“原来师傅还有这样的绰号,嘿,情痴……”

  柳如雨赧然道:“对啊,令师为了魔教公主连门派都可以不要,当年闹的轰
轰烈烈呢!”

  我笑道:“妹子对江湖传闻知道的蛮多的嘛!”

  她羞赧道:“大哥莫笑小妹了,大哥也知道小妹这些传闻怎么来的……”

  月儿这时插进来道:“相公,那老和尚功夫好的紧啊,又挺客气的!”

  我略微想了一下笑道:“月儿,他定是把相公当成是魔教中人了。我听说魔
教中有种摄魂大法,能让人任我摆布,当时周光那模样的确很象传闻中被施法时
的表现。少林是正派领袖,魔教是黑道巨魁,虽然没落但不可等闲视之,因此我
想那老和尚才如此慎重。月儿,我好象找到修习摄魂大法的法子,回去找师娘问
问……”

  月儿知道我没学过摄魂大法,讶道:“相公怎会知道修炼这种异术的法子?”

  我笑道:“宝贝儿,任何武功都是人创出来的。其实高手对阵时的精神互锁
就是摄魂大法的雏形,那周光道行太浅,精神被夺,才会被我趁虚而入,只是摄
魂大法被人传言的离了谱……”

  我说的高兴,一时就把平时的亲昵称呼叫了出来。月儿瞟了我一眼,望了望
旁边垂下头的柳如雨,我微微一笑,道:“如雨,还有件事要让你清楚……”

  柳如雨抬起头来,脸上红霞未褪,娇羞道:“大哥请说……”

  我笑道:“我目前在为魔教办事。你如果忌讳,我可以另外安排……”

  柳如雨摇头道:“小妹相信大哥,再说所谓的正道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我点头道:“好吧,我们夫妇就住在客栈后院,还有几间空房,待会你也搬
进去吧!”

  接下来我和月儿仔细询问了如雨的身世,原来她竟是浙江衢州人氏,父亲柳
荣师承河北沧州铁线拳,开了间四海镖局,在当地小有名气,家道也算殷实。华
山萧昭业令门下弟子投镖劫镖,骗取巨额赔金,却不慎露出马脚,恼羞成怒下屠
其满门。柳荣让一对儿女分开逃跑,却只有柳如雨一人侥幸逃脱。衢州地方本来
就小,柳荣在江湖上也没名气,所以此事不为人知,如雨说出来也没人相信,说
不定华山派就是看中这点,才选了四海镖局下手。

  柳如雨虽然从小随父习武,但只当是女儿家强身健体的手段,也不大认真,
家遭巨变后才渴望练就本领。江南美女果然名不虚传,这柳如雨五官秀美,精雕
细凿,极具轮廓,我告诉她第二日开始练剑,便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月儿走过来坐入我怀里,娇笑道:“这柳如雨果真心性蛮好,又守身如玉。
相公,你干嘛认她作妹子啊,妾身还想让她一起伺候相公呢!”

  我抚上她的酥胸,笑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处子?”

  月儿笑道:“妾身看她走路的模样儿就知道了,她背直腰挺,肩圆臀紧,只
有浅薄无聊的登徒子才会以为她是荡妇呢!”

  我笑道:“好宝贝儿,你的眼光可真毒啊!”

  月儿媚笑道:“若她已不是两年前的处子之身,相公还会帮她吗?”

  我放下手正色道:“相公帮她只因为敬佩她的决心和毅力,对她并没有非分
之想。就算她舍身喂狼,我会有点遗憾,但会更加佩服。月儿,自从相公有了你
之后,心里便觉再容不下其他女子……”

  月儿紧紧搂住我道:“相公啊,妾身爱你也快爱的发狂了!但妾身也知道,
相公每次和人家欢好都没有尽兴,妾身不能只为自己着想……”

  我捂住她的小嘴道:“先别说这些了!说到欢好,似乎一直都是相公主动,
今晚咱们试试吟猿抱树这招!”

  所谓吟猿抱树就是女坐男腰、双手抱颈的欢好姿势。月儿柔软的身子掠过一
阵热浪,似乎想起了即将来临的恩宠。

  我抱着月儿登上牙床,放下纱帐,她温柔地替我解除衣衫,我一边在她身上
又摸又捏,一边道:“宝贝儿,先在饭厅的时候相公就想死你了!你那一笑可真
把相公的魂勾跑了,似乎不只是普通表情那么简单……”

  月儿靠在我怀里轻轻颤抖,昵声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相公,那是师娘以
前传给妾身的天魔妙相心法。师娘说,这功夫若练成,可以用身体任何部位施展
出来,夺人心魄,让人魂不守舍,任我屠戮。妾身是最近才想起来练的。师娘说,
妾身天生媚骨,是修炼这心法的不二人选……”

  我手口并用,一面叹道:“哎,天生媚骨,相公爱死你这副天生媚骨了!”

  月儿俯身就着我的轻薄,颤声道:“妾身就算是天生媚骨,也要雌伏在相公
的鞭下……”

  我将她抱起,一面脱着她的衣衫,一面道:“宝贝儿,今晚相公和你一起快
活怎么样?”

  月儿媚声道:“妾身只怕坚持不到最后……”

  我笑道:“不怕,相公一定等着你!”

  月儿腻声道:“爷,你来疼爱妾身吧!”

  我笑道:“且慢,你穿上件外袍,样儿就更俊了!”

  月儿已被我脱的精光,我让她放下长发,外披件大红的长衫,雪白荣润的肌
肤与大红的衣衫陪衬,耀出惊人的艳光。我心中一动,又让她戴上了长安买的珍
珠项链,侧身微曲一腿躺在牙床上。鲜红夺目的宽大衣衫、乌黑如云的秀发、颈
上明亮耀眼的珍珠、白玉般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段、胸前娇艳的两点嫣红、滚
圆深陷的肚脐、修长结实的双腿、腿间修剪整齐的萋萋芳草,共同组成一副醉人
心脾的海棠春睡图!我心中暗自感动,贪婪地上下逡视,惟恐放过了任何一道美
境。

  月儿似乎能感受到我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身上的爱抚,轻轻扭动娇躯,桃腮晕
红呢声道:“爷,你太会逗人了!”

  我舒服地叹了口气,跪在她身旁感慨道:“月儿,相公真幸福!”

  月儿抬起头来深情地望着我道:“爷,你亲亲月儿吧!”

  我全身都压上了她柔软滚烫的身体,两个躯体紧紧贴在一块,她舒服地呻吟
了一声。我轻轻吻了她两口后道:“宝贝儿,相公从没有这么重的压过你呢!”

  月儿昵声道:“爷这样压着妾身,妾身似乎觉得全身上下都被爷拥有了!”

  我笑道:“宝贝儿,湿了吗?”

  月儿点头媚声道:“妾身早盼着爷呐!”

  我双脚外展,将她圆润的大腿微微分开,月儿一手伸到下腹,把玉茎引至宝
蛤口,腻声道:“求爷赏给妾身吧!”

  我闻言下身一挺,硕大的龟头已挤入了蜜壶口。月儿低低哼了一声,我道:
“宝贝儿,用这姿势你下面扩张不够,可要比往常紧了许多!”

  她抱住我的腰肢道:“妾身一会就习惯了,爷请放进去吧!”

  我笑道:“好!”沉腰慢慢插了进去。

  蜜壶内的嫩肉更是饱满柔软,紧紧缠住玉茎蠕动,我仿佛置身于温柔乡内,
流连忘返,她的身子在我身下微微颤抖,我从来未象现在这样感到她的脆弱,心
中泛起疼惜爱怜的柔情,用强壮坚实的肌肉温柔地厮磨着她浑身上下的肌肤。两
人间的温度骤然提升,滚烫灼热的感觉似乎直烧到了我们心里。月儿舒服的呻吟
起来,丰润的红唇娇艳欲滴,微微的翕开来喘气。

  我将那两片红唇含到嘴里,月儿吮吸着我的唾液,我将舌头伸入她口中,月
儿的小舌头轻轻舔弄,两根舌头交缠到一起再也不愿分开。我舔遍了她的香舌,
转而到她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目上亲吻起来。月儿娇柔地闭上双眼,任我又舔又吻,
胸前的丰满双峰随急促的呼吸柔软地挤压着我坚实的胸肌。我停下口上舔弄,低
头见她满脸红晕,娇喘微微,知道约束了她的呼吸,时间一久难免气急。我伸手
把她的双手举过头牢牢压在牙床上,支撑起上身,月儿因为双手上举,胸前双峰
突出起来。我一前一后挺动身体,一面抽送玉茎,一面让胸前结实肌肉挑逗着她
的双乳。她修长的双腿缠上了我的大腿,柔弱的大腿内侧暴露出来,我摩擦着她
滑腻温暖的小腹挺动着下身,月儿将丰满的酥胸挺了起来,浑身只剩玉臀和双手
着床。我让双手和膝盖大腿撑住重量,蜻蜓点水般地一前一后小幅度抽送着玉茎,
她舒服的呢喃起来,仿佛在我耳边轻轻地哼着小曲,我心中掠过一阵暖意,低头
吻上她的粉颈。一阵阵轻柔而舒畅的快感逐渐充实了月儿的心田,再漫溢了出来,
在轻轻的娇哼声里,她泄出了最温柔的一次高潮,火红的外袍被弄湿了一片。

  这是个很耗气力的体位,我抽送了良久也微微有些气急,抱着她侧身倒在床
上。月儿挤身入我怀里,娇喘微微,美目紧闭,尚沉醉于那平和但依然酣畅的快
感中。我抚摸着她的背臀,直到她的呼吸逐渐恢复平静,笑道:“相公这次没有
大力抽插,感觉怎么样?”

  月儿昵声道:“这种感受很温馨,没有以往高潮后那种疲劳的感觉。但相公
狂野的时候给妾身的那种欲生欲死的感觉更是强烈,妾身两种都喜欢……”

  我笑道:“那你要温柔的时候相公就给你温柔,你要狂野我就给你狂野……”

  月儿吻上我的嘴道:“相公对妾身太好了!”

  我搂住她的纤腰一把抱着她坐了起来,笑道:“相公不对你好对谁好?”顿
了一顿又道:“咱们先前说好让你主动的,来吧!”

  月儿跨坐在我腰上抱住我的颈项,我探手到袍内在她玉臀上打了一记,笑道
:“动啊!”

  月儿耸动玉臀,一上一下让玉茎在蜜壶里抽插起来。我紧搂住她的纤腰,抱
着她上下晃动。新颖的快感从玉茎上传了过来,月儿体内温暖娇嫩的蜜肉被粗壮
的玉茎撑的饱满,牢牢地包裹住玉茎蠕动,我只觉得玉茎仿佛被温暖柔软的手紧
紧握住上下套弄,月儿耸动着身子,乌黑如云的蓬松黑发不停地飘舞,丰满坚挺
的双峰也在敞开的衣襟不住跳动,两颗嫣红若隐若现,我不禁将一边乳峰含入口
中,柔软滑腻的葡萄在口中坚硬起来,我咬住了轻轻拉扯,月儿的喉中又再响起
了娇哼。阵阵酥麻的快感从玉茎上传来,我用手在月儿身后用力扳开玉臀,每次
她坐下的时候灼热的玉茎都深深地刺入她体内,仿佛顶到了她的心坎,宝蛤口和
肉丸也轻轻的撞击。蜜穴里被挤出的爱液沾湿了两人的下身,每一次肌肤接触都
发出悦耳的粘连声。身体最深处被撞击的强烈快感冲击着月儿,她不由张开小嘴
“啊……啊……”地叫了起来,我拿起亵裤,封住她小嘴,今晚不同往常,柳如
雨就在旁边房间里,我可不想白天她见了我尴尬。

  月儿按住我的肩膀,耸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小穴里滚烫灼热,越收越紧。我
知道她又将高潮,握住纤腰,大力挺动,月儿终于哼了两声,软瘫地靠在我身上,
随着玉茎在她体内的出入,带出了大股火热的岩浆,流到我的小腹。

  我抽出玉茎,将她翻转跪势放倒在牙床上,撩开她身后的衣袍,重新插了进
去,大力抽送。高潮后敏感的蜜壶受到猛烈的冲击,月儿瘫软的身子不由战抖起
来,上身却无力的趴在床上,口中唔唔的叫着。我一心一意追寻着若隐若现的快
感,心想今晚品尝一下最后时刻和她一起泄出的感觉,月儿瘫软了片刻又兴奋起
来,奋起余力撅起玉臀,承受着我的狂野。我全力刺激着玉茎,只觉瘙痒的冲动
逐渐的凝结,射精的征兆慢慢出现,不由心中暗喜,更加奋力冲刺。月儿腻声的
哼了起来,我俯身到她耳边喘息道:“宝贝儿,相公和你一起泄出来!”

  月儿赞同似的挺动玉臀,火热跳动的玉茎受到再一次进入佳境的蜜壶的温柔
蠕动抚弄,我产生蜜壶开始含住玉茎旋转的错觉,我低喝一声,将她上身重重压
在牙床上,拨开她的头发,含住她玲珑的耳垂,下身疯狂的撞击挺翘的丰臀,月
儿咿咿唔唔地叫着,突然蜜壶内紧紧一箍,然后裹住玉茎吮吸,敏感的肉棒顿时
喷射出股股火热的精液,浇注在敞开的花蕊上,月儿只觉浑身都被火热强劲的精
液烫的舒坦,花蕊随即喷出花蜜,蜜壶内火热湿润一片,仿佛插入一潭岩浆。

  我让坚挺的玉茎保持在月儿火热润滑的身体里,握住她的玉腿将她翻转过来,
取出她口中的亵裤。月儿呢喃道:“相公,这感觉太好了!”

  我舒服地趴在她身上,体味着共同高潮后的动人余韵,让元阴元阳缠绵胶结,
月儿主动地凑上红唇,吐出香舌,我知道她想趁机练功,含着她的舌头运起内息。
元阴元阳更加密切的融合在一起滋生助长,彼此完全洞察对方心扉的亲密感觉让
我们紧紧搂住对方。搬运了十大周天我吐出了月儿的香舌,低头审视她娇艳欲滴
的花容,笑道:“宝贝儿,我有个感觉越来越强烈。”

  月儿媚声道:“爷说的是什么?”

  我笑道:“若咱们能合体上阵,必会天下无敌!”说完心中一动,自己真是
傻瓜,若不是与她开玩笑,竟然一直没想到。

  月儿腻笑道:“那成什么样子呢!”

  我笑道:“相公也是才想到的,咱们应该练习一下合击之法,不会再有比咱
俩更默契的一对了!”

  月儿思索道:“爷说的是,若是对付群战,咱们稳立不败之地!”

  我重重吻了她一下道:“对啊,若再找个女人插在咱们中间,一定相当的不
和谐!”

  月儿温柔的说道:“妾身也不想别的女人分走爷的恩宠啊,但爷如此神勇…
…”说着动了动身子,我这才醒悟玉茎又是骄傲的昂首挺胸,暗叹口气拔了出来,
想了一下笑道:“宝贝儿,你不用担心,相公可给自己配些药,那样就能早一点、
多几次射出来,就能爽快了!”

  月儿突然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呜咽道:“是妾身没用,妾身对不住相公!”

  我连忙又怜又爱,笑道:“不怪我的宝贝儿,是相公自己不好,没事吃什么
锁阳王!”

  我又哄又疼,好不容易才让她止住了哭泣,抬起她的下巴,好一幅清新脱俗
的梨花带雨图。我用舌尖舔去她脸上的泪珠,月儿忽然毅然道:“相公疼爱贱妾
吧,妾身今晚想尽法子也要让相公尽兴!”

  我吓了一跳,将她紧紧搂住道:“宝贝儿,相公今晚已经够了,你歇一歇,
相公要出去看看!”

  月儿本要不依,但听我要出去,忙问道:“爷,你还去做什么?”

  我皱眉道:“晚饭时那么一闹,相公总觉不妥,就怕惊动了对方……”

  月儿起身道:“妾身和爷一块……”

  我把她按了下去,微笑道:“宝贝儿,你累了,好好歇着吧,顺道看护着柳
姑娘。”

  月儿这才知道让她留下来另有用处,点了点头柔声道:“相公,你小心些!”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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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启示录第四部洛阳

  丑时已过,花街的生意也淡了下来,冷清的大街上稀稀落落有几位兴尽而返
的恩客。春满院是洛阳鼎鼎有名的秦楼,出入者若非达官贵人,便是一地大豪,
我耐心的站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猎物的出现。

  大门前一阵热闹,老鸨和龟奴殷勤送出三个人来。为首一人又矮又胖,和和
气气,身上衣衫质地手工均属上乘,拇指上碧玉扳指价值也是不菲,看似寻常富
绅,但一路走来足不带尘,轻身功夫竟然不弱。身后左侧之人相比之下更显的骨
瘦如材,一身灰色布衣,背负长剑,神色沉稳警惕,似乎是贴身保镖。右侧年轻
男子也是一身华服,只是脚步轻浮,油头粉面,兴许只是走马章台的陪客。

  三人走到门前,那年轻公子仍在低声嘱咐,老鸨不迭应是。胖子回头道:
“好好侍侯着蕊珠儿,不要惹她不高兴!”

  老鸨忙赔笑哈腰道:“是,杜爷,奴家可是一直把珠姑娘当菩萨一样供着!”

  杜胖子心情正好,微一示意,那公子哥立即塞了一锭银子在老鸨手里。老鸨
喜笑颜开,更是恭敬,杜胖子摆了摆手,率先向台阶下等候的华丽马车走去。

  马车刚转出花街,我便从道旁跳出,一把抓住马辔头。赶车的汉子猛地向前
一倾,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还未稳住身子,已将手里的马鞭抽了过来,一边怒
骂道:“找死啊!”

  我随意轻轻一拈,便将鞭梢夹在指间。那马夫只觉被猛的一拉,还来不及松
手,已扑了下来,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车帘被掀起一角,那灰衣人见我挡住去路,跳下马车道:“阁下有何指教?”

  我大声道:“春满院小珠儿是少爷的人了,以后你们少去她那里!”

  “杜爷,洛阳城有人敢和您抢女人呢!”

  “小苏,去问问他。”杜南天那不愠不火的声音说道。

  那白面年轻人钻出车厢,打量了我几眼,哼道:“小子叫什么名字?咱们杜
爷正属意珠大姑娘,是谁给了你豹子胆,和咱们杜爷抢?”

  我冷冷地望着他道:“尤其是你这小白脸,下次再到春满院,少爷把你打成
猪头!”

  那青年目中闪过恨意,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杜大爷抢女人,你可有把
洛阳帮放在眼里?”

  我怔了一怔,问道:“洛阳帮,杜南天?”

  那青年得意笑道:“害怕了吧?小子,报上名来,明儿让你老子带着你上洛
阳帮给杜爷赔不是!”

  我叫道:“杜南天又怎样!洛阳帮就可以强占女人吗!”

  杜南天的声音传了出来,不耐烦的道:“老五,把他扣下来,我困了!”

  那灰衣人走了上来,一把扣向我的肩井,笑道:“小子,别自找苦头!”

  我点头道:“好吧!”

  灰衣人扣住我的穴道,刚要说话,突然腹上一阵剧痛,不由弓下身来。我一
掌砍在他颈后,灰衣人顿时昏了过去。

  车厢中鹞子般冲出一条身影,呼的一拳击向我胸膛。我以六成功力对了一拳,
侧身跃开,呵呵笑道:“少林拳?和尚也逛窑子吗?”

  杜南天退了一步,面露惊容停下身来,却不敢理会地上那老五,盯着我道:
“阁下是冲杜某来的?”

  我抱拳道:“不敢,在下想向阁下打听件事!”

  杜南天道:“什么事?”

  我突然侧纵,迅疾无比,那白脸青年还未来得及张嘴惊呼,就被我一掌砍在
颈侧,软倒下去。杜南天见了这一手,脸色更是阴沉。我微笑道:“二龙头莫怪
我冒犯,这事最好只有咱俩知道。在下想打听黑龙帮褚明的秘巢。”

  杜南天皱眉道:“咱们洛阳帮和黑龙帮河水不犯井水,褚明一向鬼鬼祟祟,
我怎会清楚他的底细!”

  我笑道:“二龙头是欺负在下无知了!贵帮和褚明狼狈为奸,怎会不知道他
的情况?若是二龙头定要为他守密,只怕让在下难做!”

  杜南天负手哼道:“阁下倒自信得紧,身在我洛阳帮地界……”

  我突然打断道:“如果二龙头想找帮手,在下劝你三思!”见他收回了手,
又扶住剑把慢慢说道:“在下恐怕援手到时,二龙头已身首异处。”

  杜南天摊开双手以解我疑虑,又坦白道:“咱们是和黑龙帮有交往,但褚明
处处留了一手,在下的确不知道他的所在!”

  我微笑道:“人称杜二当家足智多谋,果真闻名不如见面。不过褚明出身魔
道,二龙头为他丢了自己的性命,未免太过不值!大伙知道了这底细,恐怕还以
为洛阳帮是魔教支脉呢!”

  杜南天浑身一震道:“你说什么?”

  我微微一笑,这死胖子唱做俱佳,明明打算出卖别人保命,却装出一副如梦
初醒的模样。黑龙帮在洛阳地界上做的好事,洛阳帮又岂会不知?我笑道:“黑
龙帮所作所为,阁下莫非不知?”

  杜南天正容道:“本帮纵使不是名门正派,却也光明正大,怎会与魔道同流
合污?”

  我笑道:“如此就麻烦二龙头为在下指点迷津!”

  杜南天一脸冤枉道:“杜某确是不知褚明的巢穴。”

  我点头道:“好!”吉祥“铮”的一声拔了出来,剑气漫天,杜南天心中一
突,后纵叫道:“且慢!”

  我已蹂身扑上,剑身带着一下厉啸,斩向他腰间。杜南天退之不及,捏爪扣
向我手腕。我剑尖一挑,在他右手前臂划了一道伤口,从脉门直到肘弯。杜南天
大骇后倒,又被一掌击在他胸前,哇的吐出口鲜血,重重跌倒在地上。

  我慢慢向他走去,杜南天一面后退,举手拦阻道:“不要!我带你去!”

  我皱眉道:“你不骗我?”

  杜南天喘息道:“绝不骗你!是褚明最喜爱小妾的住处!”

  我叹道:“这又何苦呢!若果你所言不假,我就放了你们!”

  褚明和杜南天都喜好女色,而黑龙帮暗地做的就是贩卖人口的生意,杜南天
不时可从褚明那里弄到新鲜货色,所以两人走得较近。杜南天受了一剑一掌后果
然老实得多,我把昏倒的两人搬进车厢,赶着马车,照着他的指引,来到东城一
处陋巷。

  这一片的居民大多是穷苦百姓,大多酣梦未醒,四周一片漆黑。昏过去的两
人还未醒转,又被我制住穴道。我朝杜南天笑道:“你先睡一会,我进去看看!”
杜南天来不及反应,已被我点昏过去。

  我潜入小院,四下察看了一番。这地方外观虽然简陋,但室内却布置得相当
舒服,丫鬟、仆妇、厨子一应具备,果然象是金屋藏娇之处。主房卧室内点了一
小盏铜灯,外间睡了个丫头,大床上却只躺着一名女子。朦胧灯光照耀下,那女
子看起来确是相当娇媚。

  我到外间点了那熟睡丫头的穴道,又弹熄铜灯,房中顿时一片漆黑。我爬上
床将那女子抱在怀里,轻轻香着她的脸蛋。她“唔”的一声醒了过来,睡眼惺忪
道:“官人,你来了!”

  我嗯了一声,把头埋到她怀里。那女子嘻嘻一笑,道:“小荷这丫头又睡死
了,官人,你怎么不把灯点上?”

  这女人似乎是苏杭一带人氏,说话又软又糯,很是动听。我呵呵一笑,凑到
她耳旁道:“我不是你家官人!”

  她的身子一下紧张,还未惊呼出声,已被我捂住小嘴。我把她死死压在身下,
低声笑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女人哪肯相信,拼命挣扎,却象蜻蜓撼柱,毫无用处,还把力气用了精光。
我在她耳边轻轻问道:“你男人是不是叫褚明?”

  那女人见我没有轻薄,慢慢平静下来,闻言点了点头。我又笑道:“他到哪
里去了?”

  女人摇了摇头,我在她耳旁轻轻笑道:“我放开你,你别叫,好吗?”

  她点了点头,我松开捂住她小嘴的大手,见她果真没有呼叫,便从她的身上
翻了下来。

  足刚沾地,这女人突然放声叫道:“来人,来人,有——”

  我一指点在她的眉心,她顿时昏了过去,但外面却已有了响动。我掀窗跳了
出去,从屋顶绕到房前,只见两个壮汉一面穿衣,一面奔到卧室前,问道:“夫
人,什么事?”

  我轻轻跃到两人身后,伸指点出,一面笑道:“有强人!”

  两人应声倒地,我四下查看,见其他寻常下人都未被惊动,便把两人提进卧
室,从怀里取出火折点亮铜灯,又把那女人弄醒。

  “嘤”的一声,那女人悠悠醒转,一睁眼见我笑吟吟地望着她,大骇之下又
要张嘴。我一把捏住,笑道:“你再叫,我又要杀人了!”

  那女人见地上躺着两个男人,不由露出恐惧神情,我松开手道:“你乖乖听
话,我就不会杀你。褚明到哪里去了?”

  她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我问道:“晚上他在这里吗?”

  那女人点了点头,我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她道:“本已睡下了,又有人来叫,走时大概已过亥时。”

  我点头道:“是谁来叫走的?”

  她摇了摇头道:“我没见到,象是他的手下。”

  我又道:“地上两个是什么人?”

  她看了一眼,道:“也是手下,说是到这里给奴家差遣……你……你杀了他
们?”

  我笑道:“褚明很疼你吗?”

  女人脸上升起两团红晕,轻轻点了点头。我踢开地上一人的穴道,他一跃而
起,立即就要扑上来,我扬手道:“上天入地,唯我独尊!”

  那年轻人一愣停下,迟疑地望着我手中的令牌。我随手扔给他,径自在床沿
坐下,问道:“褚明呢?”

  这小伙子十七八岁,浓眉大眼,粗壮结实。他仔细查验令牌,疑惑道:“这
—这是白虎堂的令牌?”

  我笑道:“傻小子,你才见过多少,报上品色!”

  他“喔”了一声,把令牌递了回来,说道:“黄衣一品陈大虎见过……见过
……”

  我接道:“巡查使!”他搔了搔脑袋,道:“是,见过巡查使。”

  我摇了摇头,本以为他年轻好对付,谁知这小伙懵懵懂懂,看来什么也不知
道,只好又踢开另一人穴道。这人四十好几,看起来要老到得多。他刚跳起,陈
大虎便拉住他说道:“总坛来的人!”那人望了我一眼,躬身道:“请阁下将令
牌赐示!”

  我把令牌交了过去,他才看一眼,脸色已经大变,浑身轻轻一震,低头双手
递了回来,道:“属下青衣一品徐威,拜见巡查使阁下!”

  我淡淡地道:“褚明呢?”

  徐威回道:“亥时坛主受邀外出,至今未回。”

  我道:“是什么人邀他出去?”

  徐威道:“回尊使,属下不知。”

  我微笑道:“如此说来,褚坛主不久就归,对吗?”

  徐威低头道:“回尊使,属下确是不清楚坛主的行踪。”

  我点了点头,又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二人为何在此处执勤?”

  徐威迟疑了一下,说道:“这里是坛主夫人居处,属下二人奉坛主之命保护
夫人!”

  我笑道:“褚坛主有几位夫人?几处居室?”

  徐威道:“据属下所知,只有这一位夫人。坛主还有一处居室,便设在分坛,
方便休息。兴许坛主是回分坛了,尊使可要属下带路?”

  我摇头道:“暂时不用,有事用得上你们二人,从现在起,你们一直跟着我。”

  徐威想都未想立即道:“是,谨遵巡查使差遣!”

  我反手一指将那女人戳昏,对徐威和陈大虎道:“随我来!”

  洛阳帮三人也被搬到了卧室,我仔细打量着房间,笑道:“两位请坐,咱们
等一等褚坛主!”

  东方业已见白,下人的房间也传来动静,褚明却仍没有回来。明知道徐威有
许多事瞒着我,但却抓不住他的把柄。只不知褚明是听到风声,昨晚与洛阳分坛
副坛主李存毅、青龙堂左镇安商量了一宿,还是果真有事他往。只可惜我分身乏
术,又不能在这里死等。我站起笑道:“看来褚坛主确是公务繁忙!徐威,在房
间里搜一搜,看看坛主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徐威应了一声,开始满屋翻箱倒柜。自从他见到洛阳帮三人,更是和褚明撇
得干干净净,正如月儿所料,说自己一切所为均是奉上级之令行事,把责任全推
到褚明头上。不片刻他便将房内值钱之物收了一堆,我弄醒那女人,问道:“褚
明交给你的东西,是放在哪里的?”

  她犹豫了一下,我恶狠狠地道:“你不说,我就把你卖到窑子去!”

  那女人惊道:“我说!就在床下暗板里!”

  我嘻嘻一笑,摸了摸她的脸蛋道:“穿好衣服,我带你去找褚明!”

  女人又惊又怕,顾不得房间里有好几个男人,在被子里穿好上衣坐了起来。
我见她小腹微隆,“咦”了一声,问道:“几个月了?”

  她脸红低声道:“三个月……”

  我对陈大虎和徐威道:“你们到外面等着。”两人走了出去,我又对女人道
:“放心,你和孩子不会受到伤害。”

  她垂下头去,我道:“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我解开杜南天的晕穴,对他说道:“想来二龙头也猜到在下的身份,褚明的
事很快会告一段落,只要贵帮置身事外,咱们就当没事发生,否则纵使洛阳帮后
台再大,阁下当头几位也要处处小心!”

  杜南天不敢嘴硬,带着两名手下匆匆离去。我套上马车,将褚明的女人和财
物全拉了去,中途却在城根大街“广源当铺”当了一只翡翠玉戒。

  回到宝洛客栈小院,月儿在与柳如雨试剑,早已等得望眼欲穿。才看数招,
便知如雨的确下了番苦功夫,之前教的几十招剑法被她练的滚瓜烂熟,融会贯通,
颇有威势。但毕竟基础较薄,又全靠自己摸索,剑法中留下一些缺陷。

  两女见我返回,收剑迎了上来。我对月儿笑道:“没捉住褚明,只好扣下他
老婆,你安排间屋让她休息,另外两个是分坛弟子,叫他们都呆在房里,哪儿也
不许去。”

  月儿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若让褚明溜掉,看师娘怎么处置你!”

  我瞪了瞪眼,在她藕臂上用力一握,恶狠狠地道:“鬼丫头!快去!”

  月儿白了我一眼,袅袅娜娜的去了。我掉头对如雨笑道:“妹子,咱们来练
一练!”

  指点完如雨,我和月儿开始练习合击之术。两人在小院里腾上窜下,月儿身
形轻灵仿若云雀,我的身形则雄厚有如鹞鹰。云雀在鹞鹰身侧高飞低振,我的肩
背时时和月儿轻擦,她有时就在我怀中出剑,有时又紧贴在我身后防守。我二人
心意相通,配合默契,越打越是酣畅痛快,心中更充满柔情蜜意,情不自禁借身
形转换挨挨擦擦,仿佛不再是试剑而是夫妻间亲热的秘戏。

  月儿银铃般的笑声不断传出,剑光处处闪烁,吉祥如意将前后左右守了个水
泻不通。我一声长笑,把她用力搂入怀中,侧头在她脸蛋香了一口,赞道:“好
宝贝!”

  月儿兴高采烈地转身揽住我的猿腰,娇笑道:“相公,咱们这合击术可真好
玩!”

  我点头正要说话,突然想起柳如雨也在小院中,连忙向月儿眨了眨眼睛,松
开搂着她纤腰的手臂。月儿也省悟过来,俏脸微红,羞态迷人。我也希望两人刚
才挨挨碰碰的亲密动作没有被柳如雨看到,但也知道纯是一厢情愿,装做毫无异
样将月儿拉到一旁,心里暗暗有点后悔。

  月儿又陪如雨练了起来,我搬了张椅子,沏壶茶到小院里坐着慢慢品茗,一
面闭目养神,这小院的动静丝毫不差的反映在心中。约莫又过了整个时辰,急促
的脚步向小院行来,转角处走出个劲装汉子,见到我坐在院中,微微一怔,举手
在胸前摆出问讯。我依师娘所授答讯,那汉子躬身道:“下属洛阳分坛白虎堂香
主、青衣一品魏丞参见巡查使!”

  我摆了摆手道:“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魏丞道:“叛徒褚鸣今早突然召集亲信密会,会后严令分坛弟子隐匿行踪,
断绝一切联系。叛徒似乎收到风声,请巡查使决策!”

  我点了点头,道:“你知道褚鸣的巢穴吗?”

  魏丞道:“下属知道,总坛早已查悉。”

  我道:“褚鸣为何会叛教你知道吗?”

  魏丞道:“下属不知,但褚鸣狂妄自大,对总坛迟迟未提升他为护法一事耿
耿于怀,违背总坛隐匿形迹的命令,以多种借口指示分坛弟子劫杀财物,更私自
成立黑龙帮,贩卖周边小村镇人口。下属以为,褚鸣怕总坛处罚,所以叛向外帮,
巡查使明察!”

  我点点头道:“洛阳帮是什么背景?”

  魏丞道:“洛阳帮大龙头赵鹏、二龙头杜南天都与少林派有关,每年都要孝
敬少林派好大一笔红利……”

  我又问道:“擒下叛徒后,分坛事务如何处置?”

  魏丞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卷,道:“总坛暂让属下代理,这是密令,请尊使查
验!”

  我笑道:“在下当然信得过魏兄,只是不要产生太大余波才是。”

  魏丞点头道:“属下谨遵巡查使指示!”

  我又道:“处理妥当后,总坛自会论功行赏,魏兄前途无量啊!”

  魏丞感激道:“属下为圣教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嘻嘻笑道:“洛阳城里教中弟子有多少人?”

  魏丞道:“城中共有二十四人,加上周边村镇教中弟子,分坛共五十名下属。”

  我笑道:“似魏兄这样好身手的有多少?”

  魏丞笑道:“属下的身手哪能入尊使贵眼呢!除坛主、副坛主及堂主外,分
坛中与属下身手在伯仲间的有三人,比属下强的有两人。”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股暗藏的力量的确算相当可观,一面道:“褚鸣他们几
人使的什么武功?”

  魏丞眼中不由露出艳羡神色,道:“褚鸣蒙受厚恩,练的是圣教护法级神功
大搜魂神手,却还不知足。李存毅使的是大天罗剑,左镇安用阿修罗刀……”

  我暗想这魔门武功当真种类繁杂,见魏丞没有带武器,好奇问道:“不知魏
兄使的什么武功?”

  他躬身道:“属下蒙圣教隆恩,传授的是《青衣籍》中的千幻万化掌,已有
十二年的功力。”

  看来这魔门中各色等级还专门有记载武功的秘籍,我笑道:“魏兄为圣教尽
心尽力,想修炼那大搜魂神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魏丞大喜跪下去道:“属下定全心全力为圣教办事,请尊使明鉴!”

  我笑道:“好,只你做的有声有色,我也方便为你说话……”

  魏丞断然道:“属下粉身碎骨也不辜负尊使对属下的栽培!”

  我笑道:“你快起来,大家同为圣门办事,以后兄弟相称好了!”一面伸手
将他扶了起来,又道:“兄弟寒梅,家师金铃公主!”

  魏丞口称不敢,又跪了下去道:“原来是寒梅殿下,尊卑之礼不敢废,属下
见礼!给长公主跪安!”

  我把他拉起来笑道:“我师傅已重掌教务,圣教中兴在望!”

  魏丞大喜道:“下属从小时就仰慕长公主,今后定以长公主马首是瞻!”

  我心想这魏丞甚是圆滑,闻弦歌而达雅意,果真可堪造化,倒要向师娘推荐
一下,笑道:“好,咱们这就出发!”

  月儿与柳如雨走了出来,两人梳洗过后,都是靓丽照人,幽香四溢。

  我思索了一下,怕被对方调虎离山,便让如雨和咱们一道。四人刚出客栈大
门,一个青衣人挡住去路,对我躬身道:“执法堂护法赵正兴参见寒梅殿下!”

  我点了点头,这人连我的大号也知道,来历想必不简单。他站直对魏丞道:
“下面的事由执法堂接手,你回分坛主持吧!”

  魏丞对这人似乎很是畏惧,施礼而去。赵正兴对我道:“褚明已转移到洗衣
巷,属下等已将他围住,请殿下前往主持!”

  我点头道:“执法堂是总坛的人?”

  他答道:“是,属下等二十人是四日前到的洛阳,褚明尚不知咱们已到。”

  我点了点头,对如雨道:“既然已布置妥当,妹子就不用去了,咱们不久便
归!”

  如雨看了我一眼,幽幽地道:“大哥和嫂子小心点!”我暗暗心惊,点了点
头。

  随着赵正兴到了洗衣巷,四周冒出十数名青衣人,领头之人对赵正兴点了点
头。

  赵正兴道:“褚明就在巷尾最后一个宅子中,至今仍打算负隅顽抗,实乃罪
不可恕!请殿下主持!”

  我见这十多人个个年纪不大,但一身修为都相当不俗,心想魔教果然人才辈
出,点头道:“好,咱们进去!”

  我挥手一掌震断门闩,走进大门。房中虽有二三十人,但看起来却象是在遣
散。想来褚鸣也自知不能与总坛对抗,不过总坛既然早就安排好了,他必然跑不
掉。若不是我昨晚误打误撞泄露了身份,引起他的警觉,说不定要等到被俘一刻
他才知道总坛要对付他。师娘看来很重视这杀鸡儆猴的举措,我只是处置这叛徒
的额外担保,可有可无。

  我和月儿走进前院,执法堂的人从四周围墙冒了出来。房中诸人显然没有料
到来的这么快,个个露出惊讶神色。我盯在正中那人道:“你是褚鸣?”

  这人四十出头,高挑身材,面白无须,气度不凡,反倒象个有学识的读书人。
垂到身旁的一对手白净如玉,隐隐光华流动,令我想起魏丞所说的大搜魂手,闻
言抱拳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擅闯民居,是为何故?”

  我举起手中令牌道:“褚鸣听令!”

  褚鸣装模作样地仔细打量了一番我手中令牌,拱手道:“属下洛阳分坛坛主、
白衣一品褚鸣听令,属下不知是巡查使驾临,多有冒犯!”

  褚鸣身旁两人同时施礼,自称白衣一品李存毅、左镇安参见尊使。那四十多
岁、略矮褚鸣半头、身材微胖的李存毅忽然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笑道:“不知者不罪,在下也是一时情急,惟恐找不到褚坛主。不知褚坛
主为何到来此处,各位似乎行色匆匆?”

  褚鸣笑道:“尊使玩笑了!在下来此处只是办理一些私人的事务……”

  我笑道:“如此甚好,闲事免提,本使就宣读号令了!”

  褚鸣躬身道:“属下洗耳恭听!”

  我正色道:“总坛有令:洛阳分坛坛主褚鸣、副坛主李存毅、青龙堂堂主左
镇安三人随本巡查使回总坛述职,并协助调查白虎堂堂主遇害一事!”

  褚鸣笑道:“尊使玩笑了,哪有分坛主事头脑全离开之理?”

  我沉脸道:“莫非褚坛主要违背总坛之令?”

  褚鸣正色道:“属下不敢,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尊使所传之令有
违常理,恕属下不能盲从。待属下将分坛事务交代妥当,自会到总坛述职!”

  我摇头叹道:“看来要本使动手将你擒回去咯?”

  褚鸣四下一顾,笑道:“总坛只派了些年轻娃娃来,未免太小看褚明了!”

  我笑道:“阁下是否有料,试过方知!”慢慢拔出吉祥,走上前去。

  褚鸣身形一动,似乎要踏步上前,李存毅突然飞快的向他和左镇安各拍出一
掌,快捷的出手和他发福的身材不成比例。左镇安闪避不及,啪地一声被拍在肩
上,顿时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跄踉。褚鸣却身形一转,反手和李存毅对了一掌,
冷笑道:“早知道你要动手!”

  李存毅跃后一步,笑道:“褚贤弟怎知是为兄呢?”

  褚鸣看了一眼左镇安道:“教中之人如此快便找到此地,我就知身旁定有内
奸。小左当了我十几年下属,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只不知李兄是何方神圣?”

  李存毅胖胖的脸上满是笑容,道:“在下是圣教护法,专门对付褚贤弟这等
违规叛教之徒!”

  左镇安这时突然战抖起来,面色紫暗,似乎甚是寒冷,牙齿突突撞响,显是
内伤暴发,褚鸣看了一眼,惊道:“大搜魂神手……你是李耘田!”

  李存毅笑道:“不错,在下正是李耘田,练的也是和贤弟一样的武功。”

  褚鸣又看了一眼左镇安,突然笑道:“曾闻总坛刑堂有一位李护法,四处隐
秘探查教中作乱弟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想不到今日竟有缘识荆!”

  我知道褚鸣已打算弃下左镇安独自逃生,李耘田这时厉声道:“褚鸣,你大
胆妄为,违抗总坛号令,私自组建黑龙帮,利用圣教力量谋取私利,你可知罪?”

  褚鸣笑道:“下属知罪……不过李护法虽然武功高强,要想留下褚鸣只怕也
不容易……”

  李耘田笑道:“不错,我的功夫高不了你多少,偷袭不成留下你的机会的确
不大,但你可知巡查使阁下是谁派来的吗?”

  褚鸣打量了我两眼道:“是谁?”

  李耘田笑道:“是长公主她老人家……”

  褚鸣哼了一声,晒道:“长公主早不管教中事务……”

  我踏前笑道:“我师傅她重掌教务,褚兄运气实在不好……”

  褚鸣抱拳道:“告辞了!”身形一顿就要往后跃起,突然剑光一闪,只觉一
股冰冷的剑气袭向自己丹田要穴,不由劲气一松,这一下就跃不起来。连忙身形
转动,右手下拍,抓向我手中吉祥,显然双手不畏兵器。我见那左镇安被李耘田
打了一记大搜魂手后内伤即发作,此时更有若待宰羔羊,苦苦支撑伤势,连逃跑
都无能为力,心想这门武功确实厉害,难怪魏丞这么想学。此时正好借褚鸣之手
仔细观察一番,就慢慢和他对招,一面展开察敌之术,仔细探察起他体内真气的
来龙去脉。

  破门而入时,褚鸣见我年轻,难免心中轻视,此时全身被我剑气笼罩,不仅
脱不得身,而且隐隐泛起被洞察的感觉,不由心中大骇,想起了圣教对付叛徒的
手段。我随手出招令他不得不上拍下挡,只觉这大搜魂手偏重三阳经脉,体内真
气凌厉歹毒,自有一套很具特色的行功运劲心法。昆仑武学讲究由武入医、由医
入武,对经脉武功的见识见解独到,不片刻我对这大搜魂手的原理就清楚明白。
褚鸣双手微微透出娇艳的红光,甚是漂亮,但神色紧张,眼光死死盯着我剑尖的
转动。

  我心中一动,低呼道:“褚鸣!”

  褚鸣一愣向我望来,我深深望入他眼里,一面催动功力似昨晚对付洛阳帮周
光一样用精神将他牢牢锁定。褚鸣浑身一震,呆滞地瞪着我的眼睛,身手明显慢
了下来。我心想这法子还真管用,对这类心神被夺的人效果尤其显著,回去定要
问问师娘,看看摄魂大法是否可以用来对付和自己功夫相若的对手。

  我牢牢锁住褚鸣呆滞的眼神,不再出剑攻击,身形也慢慢放缓,最后和他双
双对立。院内的气氛突然甚是诡异,褚鸣脸上一片茫然,已没有开始时的挣扎,
我心中甚喜,却不知接下来可以如何。一面小心防备,一面走上去点了他的穴道。

  我刚出手对付褚鸣时,李耘田和执法堂弟子就展开对周围众人的屠杀。数十
人中武功最好的两个也只是数招就被李耘田拍翻在地,辗转号叫片刻就没了声音。
我心想反正这些人也不干好事,也就没有制止。

  褚鸣应指软倒,我转头向李耘田望去,他连忙垂头躬身道:“护法李耘田参
见公子殿下!”

  我知道他看了我擒褚鸣的过程后不敢再和我对视,心中一凛,连忙向月儿望
去,若是连她也怕我,那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用这功夫。

  月儿娇笑着向我走来,毫无所觉望着我笑道:“相公,你又用那怪功夫对付
人了!”

  我心中大慰,揽住她的纤腰笑道:“你怕不怕?”

  月儿抬起头深深望入我眼里,深情地说道:“妾身一点也不怕,妾身怎么会
害怕相公呢!”

  我感受着两人身体接触时内息的互流,感觉似乎和她连成了一体,一面紧紧
将她揽来靠在身上,一面转头对李耘田冷冷的道:“你不怕,李护法似乎怕的紧
呢!”

  李耘田顿时无比尴尬,咬了咬牙抬头望着我笑道:“殿下恕罪!殿下对洛阳
分坛事务可有指示?”

  我看着他苍白的胖脸笑道:“我说笑呢,护法又不是在下的敌人,在下怎会
对护法施此大法呢?”

  李耘田连忙应道:“是!是!”

  我笑道:“分坛事务就按原先计划安排吧,你给我传个消息给长公主,我会
在洛阳多待几天,等下一步安排。”

  李耘田躬身道:“是!”

  我想了一下,说道:“褚鸣有没有将教中的事泄露出去?他是如何知道总坛
要派人对付他的?”

  李耘田回道:“褚鸣倒没有胆子泄露自己的身份,但却对洛阳帮说自己在圣
门里有关系。据说昨晚少林心池去见洛阳帮大龙头赵鹏,让他约束手下不要招惹
殿下,而赵鹏后来又向褚鸣打听,褚鸣才怀疑总坛要对付他,立即解散黑龙帮,
收拾细软想要逃命……”

  我心想李耘田对洛阳帮的事这么清楚,定是派有内线,转头见左镇安在一旁
咬牙苦苦支撑,战栗不已,就道:“这人留到总坛去处理,你把搜魂手给他解了
吧!”

  李耘田躬身道:“殿下明鉴!这大搜魂手没有解除的法子……”

  我望他一眼,走上前去,运转纯阴内力,在左镇安陶道、曲池、肩贞几处穴
位点按了片刻,左镇安终于渐渐停住了战抖,只是面色苍白,虚汗淋漓,随时象
要昏过去。

  李耘田面如土色,身子不住颤抖道:“殿下明鉴!属下确是不知有解法……”

  我转头笑道:“这不是解法而是医术,不过护法的功力确比褚明深厚许多,
这左镇安上身的经脉已受损,短时间内不能运转内息,倒省了许多麻烦。”

  李耘田这才逐渐回复常色,尴尬恭维道:“殿下武功绝顶、医术高超,属下
这点微末修为怎入的了殿下之眼!”

  我微微一笑道:“余下的事全交给你处理,长公主有消息便送到我的住所!”

  李耘田躬身道:“是,属下恭送殿下!”

  我点了点头,和月儿走了出去,月儿笑道:“相公,这老头很怕你呢!”

  我笑道:“他久在总坛刑堂,想是见惯了魔教的手段。”

  月儿娇笑道:“相公是圣教的殿下,还魔啊魔的……师娘听到了会不高兴…
…”

  我拧了拧她脸蛋笑道:“对,以后咱们都改叫圣教、圣门、圣道,要扮就彻
底一点!不过相公这殿下身份是凭师娘而贵,你也不差,你是圣教的小公主!”

  月儿娇媚地道:“妾身不做公主,妾身要服侍殿下!”

  我点头笑道:“好,那就封你为本殿下的正妃!”

  月儿福身娇笑道:“谢殿下封赏!”

  我哈哈大笑,把她的小手紧紧握住。

  月儿傍着我走了段路,突然笑道:“相公,先前如雨给我讲了许多她以前的
事儿……”

  我暗暗一叹,心知要来的终还是躲不掉,笑道:“是什么事儿?”

  月儿道:“她说在众多接近她的男人中,只有相公是不打她身子的主意、真
心助她的……”

  我笑道:“愿意热心助人的人可多了,只是她以前没碰上罢了,若是师傅也
会帮她,月儿也会……”

  月儿点点头,又道:“如雨还说,若不是相公在她意志消沉的时候给她希望,
她会真的不惜利用色相学剑,她相貌儿俊美,武林中愿意做这交易的想来不会少
……”

  我点头道:“不错,据说北邙山的无忧道人剑法精妙,门下女弟子全是以身
换剑的。还有天池也有个……”

  月儿跺足娇嗔道:“相公啊!人家不信你不明白她这么说的意思……”

  我笑道:“宝贝儿,先不说其他,如果我真收了她,就不能对她的大仇置之
不理……”

  月儿笑道:“妾身不信相公会把华山派放在眼里!”

  我啧啧两声道:“江湖第一剑可是华山派的呢!我若是要对付华山掌门,你
说皇甫长青会不会袖手旁观?就算不理皇甫长青,华山剑法是极好的,门下要出
不世高手可太容易了,到时人人都来找相公试剑,相公可不想惹这麻烦……”

  月儿娇笑道:“相公也说过那些江湖第一大谬不然,至少就没把师傅算进去,
莫非相公认为皇甫长青的剑法比师傅好?”

  我看着她狡黠的目光,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今天是不是收了做媒的红包,
挖空心思来撮合别人?”

  月儿拉住我的衣袖驻足道:“相公,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如雨报了仇,这一
辈子也不能嫁人了……”

  我笑道:“当初她决定牺牲名节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后果……”

  月儿黯然低头道:“难道相公就忍心让这样可怜又可敬的女子最后如此告终?”

  我逗起她的下颌笑道:“宝贝儿,你别做这模样儿吓我,相公知道你是装出
来的……”

  月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扑到我怀里又跳又扭撒娇道:“相公就依了月儿吧!”

  我抱着她道:“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月儿盯着我的眼睛道:“相公难道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吗?”

  我摇头道:“如若一点也不喜欢,我当初就不会帮她……月儿,这样吧,咱
们把这件事去问师傅师娘……”

  月儿嘻嘻笑道:“相公想把师傅师娘也拉下水?”

  我啪的一掌用力打在她挺翘的玉臀上,笑道:“不许胡说……没见到师傅师
娘前,不许你再说起这事!”

  月儿撅起小嘴道:“哦,妾身知道了!”

  刚回到小院,柳如雨已迎了出来,未语先笑道:“大哥嫂子回来了!事情办
好了吧?”

  月儿走上去拉着她笑道:“我去那儿站了一会就办完了,倒是相公动了手。”

  如雨娇笑着瞟了我一眼道:“大哥当然舍不得让月儿冒险啦!”

  我奇道:“如雨你叫月儿什么?”

  月儿娇笑道:“妾身和如雨都觉得这样称呼起来自然亲切些,对吧,如雨?”

  如雨温柔深情地望着我道:“如果大哥觉得不妥,妹子就……”

  我挥挥手笑道:“你们论你们的交情,不用管我……哎,口真干,我去喝口
水!”说着走入房中。

  如此我们三人在宝洛客栈又住了三日,其间魏丞来过一次,告诉我已经给总
坛发出了消息并报告了经过,李耘田也从水路秘密押运褚鸣和左镇安回总坛,洛
阳分坛与二人有勾结的教众俱被清除处置,黑龙帮灰飞烟灭,洛阳帮也没有声张。
自从那晚被心池那老和尚认出是圣教中人后,我也不愿出去张扬,毕竟那老和尚
客客气气,若没有必要,相信双方都不愿意冲突。因此每日就呆在小院里看书品
茗,闲来和月儿说说话儿。月儿果然没有再提起那事,而如雨就一心练功,大部
分时间都在打坐练剑。

  几日来我都是让小二把饭菜送到小院,这日中午终于耐不住寂寞,对月儿笑
道:“不知道那惊天剑谱争的怎么样了,洛阳王的闺女花落谁家,万春雨的贺寿
大典又办在哪里的?”

  月儿笑道:“相公想出去看看吗?”

  我笑道:“所谓静极思动,今日就到外面去吃,然后出去逛逛吧!”

  三人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听着各种消息,月儿笑道:“原来惊天剑谱已被人
带往南边去了,只怕好多江湖中人都要跟去;洛阳王家的闺女嫁给了万春雨的孙
子万书礼,不知相公会不会失望……”

  如雨娇笑道:“月儿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怪?”

  我笑道:“万家和王家联姻,在洛阳这地方上可更厉害了,当真是跺跺脚都
要晃一晃!哎,可惜咱们都是魔门匪类,不然还可以赶着去给万老爷子贺贺寿…
…”

  话音未落,只听耳边有道熟悉的温柔声音响起道:“呸,快掌嘴!”

  我大喜站起,只见客栈门前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人,正是师傅和师娘。月儿和
我连忙迎了上去,我笑道:“师傅师娘,你们怎么来了?”

  师娘瞪着我道:“破儿,你刚才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欢喜的瞧着师娘微微娇嗔的花容月貌,浑身说不出的愉快,哎哟一声,轻
轻打了嘴巴一下笑道:“弟子胡言乱语,请师娘恕罪!师娘刚才用的什么功夫,
真是厉害!”

  师娘娇哼一声道:“下次要说人坏话,记着运功收摄声线!”

  我当然有运功收摄,不过师娘功力精深,还是听到了。师傅嘿嘿笑道:“那
是千里传音,运劲收缩声线只对你一人传送,连月儿都没听到吧!破儿,你那桌
坐的那女子又是谁啊?”

  我笑道:“是弟子才认的妹子柳如雨。”

  师娘微笑盯着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咦,是不是那个……”

  月儿见快走到桌前,忙道:“师傅师娘请入座吧!”

  如雨早站起身来,我笑道:“小妹,见过大哥的师傅和师娘!”

  如雨福身道:“柳如雨拜见楚大侠、长公主!”

  师傅师娘点了点头笑道:“柳姑娘好!”我笑道:“师傅师娘还没吃过吧?
弟子让换一桌,或者咱们叫回小院去吃,里面清净些。”

  师傅问清楚后道:“咱们回小院吧!”

  我叫过小二,让他送一桌酒菜到小院,然后领着师傅师娘进去。

  回到房间,月儿和如雨给师傅师娘准备清洗用具,待他们稍事梳洗后酒菜也
已送到。如雨知趣的告辞回到自己的房间,四人入席后我给师傅师娘斟满了酒,
笑道:“师傅师娘怎么要来也不通知弟子一声?”

  师傅笑道:“先不说这个,你和月儿的内功进步真快,比十多天前又好了许
多……”

  师娘娇笑道:“不好才怪,破儿一定练功勤奋啦!”

  月儿立即低下头去,我笑道:“全靠师娘指点有方……”

  师娘顿时脸红啐了一口,师傅笑道:“你们在说什么,看来就只有我老头子
一个人听不懂!”

  我微微一愣望向师娘,她竟然没有告诉师傅我和月儿的事。师娘瞪我一眼对
师傅道:“月儿和破儿能阴阳合修,后来一忙我就忘了告诉你……”

  师傅嘿嘿笑道:“你小子从小对房中术就那么感兴趣,想不到居然还真找出
了门道!”

  我嘻嘻笑道:“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师娘笑道:“破儿,那柳如雨是否就是那什么江湖第一荡妇?”

  我笑道:“此事另有隐情,容弟子禀上!”接着将柳如雨之事始末详细告知
了师傅师娘。

  师傅听后动容道:“此女的确不凡,破儿此事做的甚好!”

  月儿笑道:“依月儿观察,如雨对相公颇有情意,早存以身相许之心,月儿
没有意见,但相公却希望师傅师娘做主……”

  师娘显然看穿我的企图,白了我一眼。我忙道:“弟子其实并不想再有妻室,
但现在反而与如雨相处的颇为尴尬,所以希望由师傅师娘决定……”一面侧头背
着月儿拼命的给师傅打眼色。

  师傅知道我的心意,笑道:“这柳如雨既然是如此有骨气有胆识的女子,师
傅也甚是佩服,就由为师替你指点她剑法……”

  我顿时舒了一大口气,站起躬身笑道:“弟子谢过师傅,辛苦师傅了!”

  师傅接着又道:“不过我们带她离开前你俩最好把名分定了!”

  我大骇道:“什么!”

  师傅笑道:“破儿,好花堪折直须折,如此有胆气有谋识的女子若是错过,
师傅都要替你不值……”

  师娘狠狠白了师傅一眼,我心中顿时燃起希望,祈求的望着她道:“师娘…
…”

  师娘娇笑道:“最难得是月儿都同意了……”

  月儿顿时笑得花儿一样,我只觉的口中发苦,道:“可是华山派……”

  师傅正色道:“破儿,华山掌门萧昭业这大路不平,也得要有人铲铲——这
门亲事就当是师傅做主了!”

  我尚自苦着脸,师娘娇笑道:“若到时你要找华山掌门的晦气,师傅师娘决
不袖手旁观就是,好了吧?”

  我暗想还是师娘最实际,只好苦笑道:“如此弟子就答应了,其实这只是月
儿一厢情愿,也许是她弄错了……”

  月儿一下跃起来道:“妾身去问问如雨肯不肯!”接着飞快的溜了出去。

  师傅师娘两人眼中饱含笑意,我苦笑道:“到时候你们二老可不能不管!”

  师娘呸的一声道:“没出息!枉那李耘田的报告把你说的神乎其神!”

  我赔笑道:“不知那李耘田是怎么说弟子的?”

  师傅这时奇道:“破儿,你什么时候学了摄魂大法?”

  我笑道:“弟子何曾习过,只是最近才无意间发现可以对人产生影响,正想
向师娘请教呢!”

  师娘娇笑道:“你想学武功的时候是不是一定就会想起师娘呢?”

  我只好望着她傻笑,师娘啐了一口,从袖中扔出本看起来很老的秘籍,上书
“摄魂大法”四字。我大喜拿了过来,师娘娇笑道:“这功夫要有天赋的人才能
修习,据说圣教两百年来只有三个人练成了此法,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根筋!记
着不可强练,明日还我!”

  我点头应是,一面翻看,师傅沉吟了一下,道:“破儿,你向为师施展看看!”

  我脱口道:“弟子怎敢冒犯师傅!”

  师娘娇笑道:“哎哟,凭你这点伎俩!我看了李耘田的报告就知道你还只是
迷魂术的起步阶段,想靠这点微末手段就控制你师傅?”

  我心想也是,微微脸红,笑道:“师娘,你也给弟子留些面子嘛!”

  师娘还要说什么,师傅挥手笑道:“闲话休提,闲话休提!我知道你们两人
嘴皮子功夫都甚了得,一时难分高下。破儿,你向师傅发招吧!”

  师娘瞪了师傅一眼,我提起功力,四周空气顿时似乎厚重寒冷了许多,凌厉
冰冷的剑气笼罩了师傅,师娘感受到余波,微微露出讶色。师傅身前淡淡的布了
一层劲气,我慢慢抬头,眼神深邃的往他望去。两道目光相撞,师傅上身微微一
晃,我却向后一仰,视线脱离,我散去功力,知道没能力对师傅产生影响。

  师傅笑道:“好小子,功力竟然到了如此精深地步!”

  我嘻嘻微笑,暗想自己这功力等若是约二十年的苦练、锁阳王的药力及与月
儿阴阳合修的总和,听师傅如此称赞,心里也不由暗喜。师娘笑道:“象你这般
霸道直接的方法施出的惑心术,能抵挡的人还真不少,只要功力能使你产生波动,
你的大法就没用……”

  师傅道:“破儿的精神异术似乎是随功力提升而产生的,可能是肉身的能力
提高引发精神力的提升所致,不过还处于朦胧起步阶段……”

  师娘笑道:“总还是因他有这禀赋,不然功力高的那么多,能控制人的却只
有他呢!照我看破儿能习成摄魂大法,真不知他练成大法、心灵异力大幅提升后
是怎样一种情况……”

  我笑道:“弟子不会为非作歹的……”

  师娘笑道:“为非作歹?破儿你知道吗,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肠软,尤其对
女人,你更是硬不起心肠……”

  我搔头道:“弟子真是如此吗……”

  师娘娇笑道:“就象那柳如雨,你如果怕麻烦,当初就不应该帮她,你应该
想到这后果的……因此既然你开始帮了她,就应该帮到底!”

  我心想自己的确不能对如雨的眼神毫无感觉,点头道:“弟子谢师娘教诲!”

  师傅这时不知想起了什么,点头道:“对,人生不过数十寒暑,那用管他人
说什么,想做就做!”

  我怔怔地望着师傅,师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似乎怪他文不对题,我连忙笑
道:“月儿这么久没回来,定是她误会如雨了!”

  师傅瞪了我一眼道:“你是越来越会说瞎话了,刚才咱们功聚全身,我不信
你没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

  房间里三人都是高手,我只好苦笑,师娘打抱不平道:“破儿是为你开脱,
谁叫你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

  师傅苦笑道:“现在我真不知道破儿是谁的弟子了,那些圣门大法你毫不吝
惜的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我连说他两句你也要护着……”

  我连忙笑道:“师傅师娘爱惜弟子,弟子感激不尽……嘻,师傅现在也说圣
门了!”

  师傅笑道:“我不说行吗,周围一大堆全是‘圣’教弟子……”

  师娘又白了师傅一眼,我一下想起了师娘先前使用的千里传音,但才要了摄
魂大法,不好接着开口,只有等下次机会。脚步声传来,我心中暗叹一声,月儿
走了进来,看了我的苦脸,忍俊不已福身道:“恭喜相公!恭喜师傅师娘!”

  我微微苦笑,师娘叹道:“月儿,你真是太贤惠了!”

  师傅哈哈大笑起来,道:“破儿,去见见新媳妇吧!”

  我闻言望向月儿,月儿娇笑道:“相公快去吧,妾身陪着师傅师娘!”

  既然事已至此,我只得站起身来,月儿却拉着我送到门前,低声道:“相公
把以前开解月儿时的怜爱之心给如雨一点吧,她会是个好妻子的!”

  我心中一动,如雨相貌非是不美,不然不会有那么多江湖侠少围在她身旁,
身世也坎坷,我当初帮她一是因为同情,一是有些喜欢,却不是初见月儿就产生
的那种强烈的爱恋。既然她已答应做我的妻子,我已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还是试
试慢慢培养感情吧。

  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来到如雨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如雨怯生生的声音问道:“是谁?”

  我道:“如雨,是我!”

  如雨走来把门拉开,俏脸微红,垂下头道:“大哥……”

  我笑道:“不让我进去坐坐?”

  如雨脸更红了,羞赧道:“大哥请进……”

  我径直走进房间坐下,对正要给我沏茶的她道:“如雨,你坐下,我有话要
给你说!”

  如雨到我对面的椅中坐下,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脸红得连脖子也传染了,
头更垂到了胸前。我心中暗笑,一面道:“如雨,两年前我遇到你的时候就很喜
欢你……”

  如雨大讶抬头,似乎未料到我如此单刀直入。我深深望入她眼中道:“你也
许还不知道,我曾去偷看你近十日,真正了解你之后才现身的……”

  如雨娇羞道:“大哥……”

  我道:“后来因我要完成师命,所以两年中都没有再找过你,让你受了许多
委屈……”这话不尽不实,却是善意的谎言。

  如雨一点也不怀疑,抬头痴痴地望着我,眼睛里湿润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接着道:“直到我遇上了月儿……如雨,你要知道,月儿是我
最疼爱的女子……”

  如雨垂头低声道:“如雨明白,如雨对月儿没有嫉妒之心……”

  我以最诚挚的语气开门见山地道:“如雨,如若你不在意的话,可愿和我与
月儿共修秦晋之好?”

  如雨低声道:“大哥不嫌弃如雨声名狼籍吗?”

  我摇头笑道:“你还要叫大哥吗?”

  如雨以低不可辨的声音叫道:“相公……”

  我哈哈一笑站起道:“现在跟我过去拜见师傅和师娘吧!”

  如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又羞又喜的神色。

  如雨盈盈下拜,口道:“徒媳柳如雨拜见师傅、师娘!”

  师傅师娘高坐堂上,受了她这一拜。我转头向月儿望去,她娇媚地瞟了我一
眼,神色间又是欢喜,又是得意。

  师娘笑道:“如雨,师傅师娘先给你和破儿定下名分,但破儿要替师娘各处
去办事,带着你可能有危险。因此你先跟着师傅练剑,师娘也有套剑法送你,以
完璧之躯练起来效果更好。待你剑法小成,破儿也办完事后,师傅师娘再替你们
拜堂洞房。”

  如雨神色微急,显然不愿与我和月儿分开,但师娘既已如是说,她却不能反
对。

  师傅正色道:“如雨,你如若真想报仇,就要暂时抛开儿女间的情欲!舍剑
之外,心无旁骛,如此才能进步神速,师傅也好悉心传授!”

  如雨的眼眶红了起来,磕头感激道:“如雨谨遵师傅教诲!”

  师傅走下来将她扶了起来道:“你很好,破儿能娶你是他的福气!你的事,
师傅绝不会袖手旁观!”

  如雨也许从来没有如此被赞赏过,几年来的委屈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哭了出
来。心中悲喜交集,更多的是被长辈宽慰的温暖,还有大仇有望得报的欣慰。

  月儿连忙走上去将她抱住了细细柔声宽解,如雨压抑的抽泣声令人百感交集,
心里不是滋味。我摇了摇头,心想师傅师娘来了这么久,却一直在说我的事,连
忙向师娘笑道:“不知总坛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师傅皱了皱眉头,师娘微微叹了口气,我微觉讶异,想不到他们两人竟似有
不顺心之事,心知必有内情,只好静静等着。

  师娘皱眉道:“长老会不依当日约定,迟迟不肯奉我为圣教教主,我和他们
闹的很不愉快……”

  我心想难怪当日魏丞没有转告圣教立教主之事,原本想用褚明一事立威,看
来师娘的打算落空。我料想定不会如此简单,寻思了片刻道:“长老会是不是怪
师傅和弟子这外人插手教务呢?”

  师傅这时突然站起向外走出道:“如雨,咱们到小院,师傅试试你的剑法!”

  众人俱是有点讶异,我见师娘神色微微黯然,向如雨打个眼色,如雨连忙跟
了出去。月儿要让我和师娘说话,也走了出去。我猜想师傅心高气傲,本来对黑
道人物就颇有微辞。当年出道后就曾手刃了几个声名狼籍的黑道人物。若不是看
在结发妻子的面上,魔道中说不定还要失去几个高手。此番去总坛定是受了气,
所以此刻连听一听的兴趣都欠奉。这也是师傅和师娘最大的分歧,师娘放不下魔
道一统的大任,师傅丢不开正邪的好恶。余心揣测,这也是二十年前他二人分别
归隐的原因。师傅一直对师娘怀有很大的愧疚,师娘老喜欢和师傅作对,可能也
源出于此。

  师娘微微停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长老会认为,你师傅协助我办理教务会
在教中产生恶劣影响,因为当年圣教中有几个颇有名望的高手都丧生于你师傅之
手……他们却不信见羽根本就不会插手,他最多算我的贴身护卫……”

  我心想二十年前的一幕又在慢慢上演,师傅兴许有些失望才会采取这样的消
极态度。他老人家浪费了二十年的大好时光还清了昆仑的债,却仍然于事无补。
如果师娘不管魔教的事,那他二位大可以啸傲山河,但统一魔道的念头对师娘而
言可谓根深蒂固。我微微一叹,转换话题笑道:“不知师傅这次去总坛可曾见到
小师妹?”

  小师妹就是师傅的女儿楚铃儿,我想当年她出生的时候,正是师傅师娘最温
馨的日子,光看给她起的名字就知道。

  师娘却皱起眉头,叹道:“铃儿这丫头权欲熏心、野心勃勃,一心要取代我
的地位,完成圣教一统的大业,对你师傅也很平淡……”

  难怪师傅会一时灰心,当日师娘就曾预言圣门中人不会对师傅假以颜色,而
师傅也明言不会在乎,如今想来师傅应该是为师妹才失望。我躬身道:“弟子无
能,这次若不是师娘安排周密,说不定让弟子坏了大事!”

  师娘却笑道:“钱和人最重要,你两样都扣住了,就算褚明跑掉,也会痛苦
万分。那晚只是他运气好,一直在外布置,老窝被你端了都不知道,否则师娘的
布置都用不上了!”

  我知道师娘是安慰我,心中着实感动,想了一想又道:“不知长老会对弟子
协助师娘是否也不以为然呢?”

  师娘摇头笑道:“三长老对你观感蛮好的……”

  我讶然道:“竟会如此?”

  师娘道:“先不论有我替你担保,圣教不会因出身而排斥人才,你武功好,
工心计,最重要的是他们认为你野心勃勃,在此圣教中兴之即可堪利用……”

  我笑道:“师娘不认为弟子野心勃勃?”

  师娘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事事为师娘着想,若不是因为师傅师娘,以
你贪玩爱享受的个性,也许早带月儿四处游玩去了。临潼刘万年的事我已获悉,
我已将他调回总坛任职,你师傅就不会象你这样时刻为我造势和设想……”

  我微微泛起相知的感动,站起抱拳道:“弟子定全力协助师娘……只要师娘
还在圣教主事,弟子就会为师娘分忧!”

  师娘喟然道:“不错,若圣教真有一统之日,我也算有了交代,日后就和你
师傅归隐山林……”

  我待师娘感伤了一刻,笑道:“三长老中是否有人不愿放开手中大权呢?”

  师娘微微叹了口气道:“不错,至少有一位。破儿,当年我以长老会代言人
和未来教主的身份出道,却也从未想过要独揽大权。圣教设长老会就是与教主成
相互挟制之势,不让任何一方得以横行无忌,此乃创教之初就定下的规矩,大伙
理应齐心协力振兴圣教……”

  权欲熏心的道理师娘不会不明白,也许只是不愿面对。我笑道:“既然圣教
衰落,那长老为何不干脆自己做教主呢?”

  师娘要让我熟悉内情,不厌其烦的解释道:“咱们教中又称长老会为三老会,
每届只能由三人组成,但教中长老一职位却可由积功而至。长老被选入三老会那
日就要立下终身辅佐教主为圣教效力的大誓,才可享有选习圣教各种奇特神功的
权利,这正是创教的前辈设想周到之处。若三老中任何人欲自立为教主,那就是
违反教规、违背誓言,圣教弟子都不会答应。而若其他人要造反做教主,却要先
过三老会这关……”

  我又道:“这么多年来长老会为何不立位傀儡教主呢?”

  师娘道:“圣教教主定要是武功高强、能力出众之辈,试问这样的人怎会安
心做傀儡?”

  我心想这圣教的权力结构算是设想周备的了,问道:“眼下圣教中分了多少
股势力呢?”

  师娘叹道:“总坛分为三股,各自笼络势力,但总算是为圣教大业出力,只

  要我名分一定即可归一;圣教现今只在几个省份还有分量,各地却有四川、
河北、浙江和福建四个较大片区,完全脱离总坛的管辖。“

  我奇道:“那洛阳分坛……”

  师娘笑道:“洛阳分坛褚鸣论武功不过是个护法等级,论势力只不过局限于
洛阳城,本人更缺乏号召,难以令属下弟子为他卖命,所以总坛根本不怕他有何
作为……”

  我心想那褚鸣有事时的确没人替他出力,想来师娘所说的地方势力定有声望
显赫、出类拔萃的人物领导,一面道:“看来长老会中定有人和这些地方割据势
力有联系咯?”

  师娘笑道:“不错,霜雪长老至少与两股势力头目交情不凡,若说不是他这
些年蓄意放任,地方上也许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我奇道:“霜雪长老?”

  师娘点头道:“三老会即是由清风、明月、霜雪三长老组成。”

  我被圣教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弄的头痛不已,苦恼道:“清风和明月两位就
任霜雪长老胡来吗?说到底他们也要教中位高权重的人物,有责任要中兴圣教的
……”

  师娘神秘地道:“明月是个女子,和霜雪关系非同一般,所以长老会如果表
决的话,霜雪会要占便宜……况且除开他自己的野心来讲,此举对圣教的势力回
复确有作用……”

  我看着师娘讶道:“弟子看师娘似乎一点也不烦恼呢?”

  她娇笑道:“有你替我苦恼,师娘觉得轻松了许多嘛!”

  我嘻嘻笑道:“只要能瞧见师娘的欢颜,弟子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师娘俏脸红扑扑的,呸道:“怪不得月儿对你死心塌地的,你这张嘴的确可
哄死人!”

  我微笑着瞧了她片刻,才道:“师娘不会再任长老会独自掌管教务吧?”

  师娘点头道:“不错,我此番决定重新出道时,就已打定主意不会再无功而
返。三长老虽然名义上是我授业恩师,但身为圣教弟子定要以大局为重,我会逼
长老会承认我的教主身份!”

  我暗暗点头,笑道:“弟子听凭师娘差遣!”

  师娘点头道:“好!哎,铃儿这丫头,如果有月儿那么温柔可人就好了!”

  师娘突然在这时候提起自己的女儿,我不由好奇。

  师娘看我一眼道:“我是说如果铃儿和月儿一样乖巧温柔,师娘就做主把她
许与你……”

  我大吃一惊道:“师娘,万万不可,弟子实在不想再……”

  师娘白我一眼道:“你以为容易啊,铃儿心高气傲,压根儿不把任何男人放
在眼里,这点倒有点象我当年。只是铃儿好大喜功,哎,这个傻丫头!”

  我躬身道:“弟子有了月儿就心满意足了,况且如今又多了如雨……”

  师娘笑道:“好了!我又没说定要把她许与你……”

  我嘻嘻笑道:“师娘还没交代弟子要办的事呢!”

  师娘正容道:“我要你以秘使身份去说服圣教在江苏的主事雷霆长老支持我
做教主……”

  我微笑道:“师娘可有定计?”

  师娘扁了扁嘴道:“定计便是‘便宜行事’四字。我退隐的时候雷霆不过是
个分坛的白衣弟子,连面都没见过。不过他既然在二十年中累功提升这么快,想
来是有眼光手段之辈。这事你看着办,能做成当然最好,至少也要让他知道咱们
的厉害。”

  我笑道:“弟子尽力而为,只不知这雷霆是在江苏何处?”

  师娘道:“金陵的教中弟子数年前按总坛号令转暗为明组建天雷帮,方便凑
集资金,雷霆为帮主,你到了金陵后一查便知。还有,雷霆有个宝贝小儿子,若
是他实在冥顽不灵,你可以吓他一下……”说着微微一笑。

  我嘻嘻笑道:“威逼恐吓未必是好办法,弟子会看着办的……弟子在金陵呆
过两个月,似乎听说过天雷帮——不知师傅师娘何去何从?”

  师娘微微沉吟道:“这次我表面上是为了缓和与三老会的矛盾,才和你师傅
离开总坛……总坛其实就在洛阳南边的白石镇。我打算让你师傅先教如雨剑法,
而我也好单独去对付长沙的雾泽长老。只要咱们能拉拢两股圣教内重要的地方力
量,内外呼应,明月就不会再为私情袒护霜雪,三老会就不得不按原来的约定奉
我为教主。”

  我笑道:“师娘厉害!圣教这布置的确让人出乎意料,谁想到总坛就在洛阳
边上呢?”

  师娘看我一眼笑道:“白石镇只有百来户人居住,表面上风平浪静,极少可
能引人怀疑……你这次办了事到这儿等我,我带你进去吧!”

  我躬身笑道:“是,只是师娘一个人也要小心些!”

  师娘娇笑道:“好,我都这么老的人了还要你来担心?”

  我嘻嘻笑道:“师娘哪里老了?师娘最多象弟子的姐姐!”

  师娘一边往屋外走去,一边咯咯娇笑道:“啊哟,最多象你姐姐?难不成我
还成了你妹子啦!”

  我跟着师娘走出屋外,如雨正在院中练剑,师傅和月儿在一旁观看。师傅见
师娘笑颜满面,也甚是高兴,笑道:“看来我楚见羽一无是处,只是收了个好徒
弟!”

  师娘呸了一声,我连忙走去赔笑道:“师傅这样说可让弟子寝食难安了!弟
子若有些许成就,还不是师傅教导有方。如雨还堪教导吧?”

  师傅低声笑道:“这女娃儿很能下苦功夫,悟心也好,假以时日定能成气候!”

  我笑道:“既然师傅这样说了,如雨他日定能有成,只是要劳累师傅了。”

  师傅笑道:“你师娘的事你就替师傅多费点心,为师也不想去掺合了!”

  我连忙躬身道:“替师傅师娘分忧是弟子的本分!”

  我知道师娘定有话对师傅说,道:“弟子去搬两张椅子出来!”拉着月儿进
了房间。

  月儿待我们进了房后笑道:“相公啊,你是不是故意让如雨和咱们分开的?”

  我找了张椅子坐下,恶狠狠地道:“你等着看相公今晚上怎么罚你!”

  月儿腻笑道:“师傅师娘都在外面等着呢!”

  我笑道:“你去给师傅师娘泡两盏茶,等一下送出去。咱们这次看来等不及
牡丹花会了,只有待下次机会。”

  月儿应了一声,一边泡茶一边问道:“咱们又要去哪里?”

  我道:“这次我和你两个去江苏金陵,碰巧是清明前后,顺道可以带你去拜
祭一下你公公婆婆!”

  月儿忙点头应是,我见茶已泡好,一手提了两张椅子,一手拿个茶几走了出
来。

  看师娘神色想来她已向师傅说出安排,师傅面色平和,我心里放下了块石头,
放下椅子笑道:“师傅师娘请坐!”

  师傅坐下笑道:“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插手,只是你们都要小心些!”

  师娘微微一笑,我点头道:“不如弟子暂且包下这小院,师傅和如雨就在此
处休息如何?”

  师傅点头笑道:“在昆仑人迹罕至之处放逐了二十年,现在享受一下大隐于
市的悠闲滋味也好。”

  我欢喜笑道:“弟子立即去办理!”

  转身出去找到客栈掌柜,先交付了一个月的定金。回到小院时却见师娘正教
如雨剑法,我知道她定是急于赶往长沙,所以才立即传授如雨这套据说完璧之身
进境更快的越女剑法。月儿又端出几张椅子,我和她一面看师娘授剑,一面陪师
傅聊天。师娘足花了一下午才将剑法教完,如雨早已是娇喘微微,香汗淋漓了。
月儿进房间服侍她二人沐浴,我和师傅只好又在房间外坐着看日落。

  师傅默默对着天边绚丽的晚霞,面容平静,目光却轻轻闪动,心里不知思量
着什么。我静静的瞧着他清癯俊朗的脸庞,心中除了崇敬外,却还有一些叹息,
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虎父犬女、父贤子不肖,纵使做父母的再杰出,
却也是不可否认的巨大遗憾。师傅突然感慨道:“长江后浪推前浪,破儿,为师
今日见了你的修为,当真不服老也不成。你已远超过为师当年,且直追现在,后
生可畏啊!”

  我见他虽是如此说,嘴角却露出得意欣慰的笑容,正是“其辞若有憾耶,其
实乃心喜之”,笑道:“是师傅把最笔直的道路指给弟子,弟子才能有今日的成
就。况且武功又算的什么呢?江湖中人早已把楚见羽的武功忘得一干二净,却还
铭记着‘情痴剑’情深意重的壮举,弟子要学的可不只是您老的武功!”

  师傅呵呵大笑,些许愁思烟消云散,我又笑道:“弟子也是在长安见过师娘、
又有了月儿后,才深刻体会到您当年的感受!”

  师傅笑道:“若没有你师祖传我武功,也许我根本见不到你师娘,更不会与
她两情相悦,这就是为师当年隐退的原因……”

  我见他并无感慨,知道师傅一向洒脱,笑道:“师娘只是想给圣教一个交代,
教中的事看来花不了多少时间,师傅和师娘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只是您二老可不
能丢下弟子夫妇!”

  师傅笑道:“从来你小子便无可无不可,我正想问问,你可有什么想做的事
情?”

  我向往道:“弟子最想做的就是畅游天下美景、食尽人间美味……”

  师傅笑道:“这些在你小时候为师便知道了,我是问你可想成就一番事业?”

  我摇头笑道:“人生不过数十载,弟子从来就胸无大志……”

  师傅笑道:“你是聪明人,若不是贪恋美色,我真担心你也会和你师祖一样,
最后遁世隐居……”

  想不到师傅竟有如此想法,我不由苦笑起来。

  五人一起吃过晚饭后,师傅师娘便回房去了,正厅里剩下我夫妇三人。我故
意沉默不说话,见如雨抬头望来,便向她眨了眨眼睛,她顿时羞红了脸垂下头去,
我笑道:“如雨今晚上是不是和咱们一块儿?”

  月儿抿嘴笑了起来,一心看戏,如雨的脸变成块大红布,窘道:“妾身也想
伺候相公,但师傅师娘……”

  我夸张的叹了口气,月儿娇笑道:“相公莫要再逗如雨了!”

  我瞪了她一眼,将身上银票分出一半递给如雨,柔声道:“我和月儿以及师
娘明日都会离开,可能要些日子,你要好好侍奉师傅,专心练剑!”

  如雨站起福身道:“贱妾定遵照相公吩咐,相公远行要保重身子……”

  月儿笑道:“哎哟,明儿才走,怎么就象已在辞行了?”

  我点头笑道:“对,反正现在时辰还早,咱们去游游洛阳夜景……”

  灯火通明的大街热闹不下白天,月儿和如雨傍在我左右慢慢地散步,一面观
看大街两旁摆出的小摊点。只要月儿在我身旁,小手从来也不会脱离我的掌心。
我心中一动,伸手把如雨的手儿也抓住,她微微一挣,就任由温暖滑嫩的小手落
入我的掌握。

  我们一行三人男的潇洒倜傥,女的娇艳秀美,行人无不举目注视,其中也有
不少江湖中人。

  如雨怕被人认出多生事端,微微垂着头,月儿早已习惯旁人的目光,且任何
时候眼里都只有我一人,此时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快乐的象只小鸟。我微微一
笑,低头到如雨耳边道:“我从不怕事,也不会在乎,我更喜欢你飞扬跋扈的风
流模样!”

  如雨一愣抬头察看我的真假,我用力握住她的小手笑道:“我现在已是魔教
中人,将来也会退出隐居,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

  如雨展颜道:“相公……”

  我笑道:“我可不是因为你才隐居的……我性子懒,又贪玩,你和我待久了
就知道了!”

  如雨噗嗤娇笑道:“看相公把自己说的……性子懒能练出那样高的武功吗?”

  我嘻嘻笑道:“正因为小时太苦了,所以现在才想偷懒……其实我和月儿在
房室之间是很放纵的,你若慎言慎行,那我才真为难!”

  如雨顿时红了脸,娇羞地点了点头,月儿凑过头来笑道:“好如雨,你快把
剑法练好,月儿等着你舍身相救呢!”

  我哈哈大笑,如雨羞得伸手去拧月儿的小嘴,月儿一面求饶,一面躲到我身
后又道:“谁今晚敢来惹你,月儿替你狠狠揍他!”

  如雨这才停手,娇笑点头,我笑道:“哎哟,谁要惹上咱们月儿小妖女可就
麻烦了!”

  如雨拉我一把道:“什么月儿小妖女呀,这么难听!”

  我笑道:“咱们都是魔道中人,我是小魔头,你们当然是小妖女啦!”

  两女这才明白过来,齐齐娇笑不已。

  我趁机打量两女的如花容颜,月儿明媚,如雨娇羞,正仔细比较,突然心中
微微一动,抬头向前望去,只见前方街边有一蓝衣少年正出神的打量着我们,脸
如冠玉,唇如含丹,腰挂弯刀。我碰碰月儿道:“宝贝儿,那儿有你的熟人!”

  月儿抬头望去,娇笑道:“原来是她!”

  如雨望了一眼苏小叶道:“是个女子嘛!”

  月儿道:“对啊,咱们来洛阳的时候在城外遇上的,她还邀咱们去她家小住
呢!”

  苏小叶这时迎了上来,笑吟吟抱拳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公子、月儿,
咱们又见面了!”

  我还礼笑道:“苏姑娘幸会!”月儿嘻嘻一笑,和如雨俱微微一福。

  苏小叶笑道:“小女子失礼,尚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我笑道:“不敢,在下楚破。”

  苏小叶见礼后又仔细打量着如雨,一面笑道:“这位姑娘是……”

  我见苏小叶看如雨的眼神甚是奇怪,看来她其实知道如雨的身份,要好心提
醒我,笑道:“是贱内柳如雨。”

  苏小叶神色微动,这时一人疾步走了过来,笑道:“小叶,原来你在这里!”

  我上下打量着这人,只见他二十五六年纪,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神采飞扬,
眉宇间带着股英气,眼神锐利,显然内功颇有修为。此时满面笑容的看着苏小叶,
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苏小叶却面色不豫,转身向我笑道:“楚公子,这位是少
林派高弟、洛阳王家大少爷王君仪。”

  苏小叶语气微带讥讽,王君仪却似未听出,看这情形众人兼是心中有数,我
抱拳笑道:“久仰!”

  王君仪这才转过身来,打量了我们三人几眼,微微露出讶色,略一抱拳,转
身对苏小叶道:“小叶,咱们走吧!”

  苏小叶秀眉微颦,薄怒道:“你没见我跟朋友说话吗?走开,叫你不要缠我!”

  王君仪英俊的玉面一下变的铁青,退了一步却未离开。苏小叶顿了一顿,望
了如雨一眼,对我笑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笑道:“苏姑娘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苏小叶犹豫一下,道:“小女子看在月儿份上是不得不说,为防公子受人欺
骗。传闻江湖上有个女人以色相惑人,暗中却偷学各派武功,名字也叫……”

  我揽住如雨的纤腰笑道:“不错,贱内柳如雨就是苏姑娘所说之人,不过所
谓的偷学武功和第一荡妇则大谬不然!”

  苏小叶神色疑惑,正要说话,王君仪却站上来道:“我道是什么朋友,原来
是天下第一淫妇柳如雨!”

  这话顿时把人全得罪完了,苏小叶也沉下了脸。如雨挺起丰满高耸的酥胸娇
笑道:“不知王公子哪只眼睛看到妾身淫荡了?”我忍俊不已,用力在她柔软的
纤腰捏了一把,如雨转头娇媚地瞟我一眼。

  王君仪似乎分外看不得如雨的风流模样,鄙夷道:“江湖上人人如是说,难
道还有假了?呸!”

  如雨笑道:“奴家本以为王公子英雄了得、见识独到,原来只不过是人云亦
云之辈,当真是徒有其表了!”

  月儿银铃般的笑声清脆的响起,分明在为如雨助阵。

  王君仪狠狠瞪了月儿一眼,对如雨冷声道:“王某人今日要为江湖除掉你这
个祸害!”

  我冷哼一声,苏小叶用力推了王君仪一把,怒道:“你耍什么威风,你要除
先把我除了!”

  王君仪怒道:“小叶你怎么不讲道理!”

  我放开揽住如雨纤腰的手,走上一步。王君仪转头瞪在我身上,我冷冷道:
“无论柳如雨以前做过什么,她现在已嫁入我家,所有梁子我楚破一并挑了!”

  王君仪冷笑道:“楚破?哼,无名小辈!”

  苏小叶见过月儿的功夫,此时正要阻止,我想起月儿先前的话,挥手止住苏
小叶,对王君仪笑道:“不错,在下只是无名小辈,但在下另一位如夫人却是名
扬天下!”说着往月儿一指。

  苏小叶好奇心大起,月儿微微一笑,走了出来,晚风拂动她身上的紫红纨衣,
说不出的娴雅动人,我心中爱意大生,笑道:“我这夫人的绰号天下无人不知,
简称‘红颜祸水’。”

  竟然有这样的绰号,而且还是什么简称,众人无不一愣,月儿瞪了我一眼。

  我笑道:“在下为各位释疑,全名乃是‘红衣飘飘,颜似桃李,祸不单行,
水银泻地’,四句各取其首,便是‘红颜祸水’。那前两句都好解,这祸不单行
是说惹上贱内就会麻烦丛生、食不知味;水银泻地则指的是内子的剑法无孔不入,
宛如清风拂面、明月照江,割敌首级有如探囊取物!”

  苏小叶和如雨不由露出笑容,王君仪见月儿静立如渊岳,自有磅礴气势,倒
也不敢小看,冷冷道:“阁下罗里罗嗦,令人厌烦之至!”举手就要拔出腰间长
剑,突然眼前剑光一闪,面上一寒,连忙抽身后退拔剑出鞘,诧怒间只见那号称
“红颜祸水”的女子手中长剑发出淡淡一层青芒,兀自吞吐闪烁不已,不由惊叫
道:“剑气!”

  月儿回剑鞘中娇笑道:“不对,我相公说这只是剑芒……”

  王君仪讶然望向我,我见他披头散发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月儿划断了
他的束发,王君仪却犹未自知。月儿又道:“谁要说如雨的坏话,就来和我比比
剑,下次可没那么客气!”

  王君仪的眼光在我和月儿间转来转去,终知武功差的太远,咬牙急步离去。
这一战来的甚快,周围路人几乎没有察觉就已过去。苏小叶拉着月儿的手叹道:
“月儿,姐姐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月儿娇笑道:“姐姐谬赞了!小妹不过是在他不防备时偷袭得逞……”

  苏小叶爱怜地搂着月儿,娇笑道:“你今天替姐姐教训了这吊靴鬼,想要姐
姐怎生答谢你?”

  月儿撅起小嘴道:“小叶姐要为如雨做主,小妹可担保,如雨她至今还是清
白女儿之身,怎会是江湖传言那样……”

  苏小叶微微愕然,瞟我一眼向如雨抱拳道:“小女子辨事不明,误听谣言,
多有冒犯,请夫人恕罪!”

  如雨还礼笑道:“不敢!”

  我握住如雨的小手笑道:“贱内往日故意接近性好渔色之徒,是为了查寻仇
家下落;至于偷学武功之事,则纯粹是误会,贱内所学各派剑招都是在下所传!”

  苏小叶释然道:“原来如此!”又讶道:“公子竟然精通各派剑法?”

  我心想如果能借苏小叶把这谎言传出去,也算是一件极便宜之事,微笑道:
“怎敢说精通,不过各门各派的剑法难免都有外流,略知一二罢了!试问当今稍
有成就的剑客谁不会几招别派的剑招呢?”

  苏小叶点头道:“公子所言甚是!”

  我笑道:“还未请教苏姑娘尊师高姓大名呢!”

  苏小叶笑道:“小女子恩师乃‘长刀’关斯人。”

  我讶然道:“难道就是那人称长江以北第一刀的关前辈?”

  苏小叶点头笑道:“对,我师傅说那绰号太长了,就只取首尾两字,简称‘
长刀’,也谦虚许多,不过他不知月儿的绰号比他的还要长。”

  月儿咯咯笑道:“我相公最爱胡诌,小叶姐可不能信!”

  苏小叶挽住月儿对我笑道:“月儿武功如此之好,那公子定更加不凡了,只
不知公子尊师是哪一位高人呢?”

  我苦笑道:“下次告诉你好吗?我不想骗你……”

  苏小叶俏脸微红嗔道:“我刚才都告诉公子人家师傅,公子现在却不说了…
…”

  身着男装的苏小叶露出女儿家的娇嗔,别有一番动人处,我只好苦笑不已,
月儿拉着她道:“小叶姐,我明天就要离开洛阳了,今晚你陪我们游街玩好不好?”

  苏小叶啊地一声失望道:“你明儿要走?哎,我还说好不容易又遇上,这几
日定要带你四处玩儿呢!”

  月儿笑道:“下次到洛阳再来找你,好吗?”

  苏小叶指着月儿道:“可不许哄我,我家在北门大街第二栋,门前有两头大
石狮,四处一打听便知。”又向我和如雨道:“两位也要一起来哦!”

  如雨和我忙谢过,月儿一把将如雨拉过去挽住道:“咱们去游街,如雨你跟
我们走一块!”

  如雨无奈下唯有回头献上抱歉的微笑,我只好紧追在她们身旁。

  这一晚直逛到夜市收尽,苏小叶已和如雨打成一片,三女依依不舍,感情似
乎好的不得了。我们回到小院,月儿娇笑道:“相公送如雨回房吧!”言罢转身
走入房间。

  我拉着如雨的小手来到她的房前,如雨笑道:“相公,今晚上人家真快活,
从来没这么快活过!”

  我望着她柔声道:“以后你快活的日子还多着呢!”

  如雨抬头温柔的望着我,目光里亮闪闪的,小手紧紧反握着我。片刻后俏脸
微红道:“相公回房休息了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我笑道:“相公今晚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如雨奇道:“相公要告诉妾身什么?”

  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慢慢靠向她的俏脸,如雨明白过来,娇羞地闭上了眼
睛。我轻轻吻上娇艳丰润的樱唇,她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我探上她的纤腰将她
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如雨大羞,双手本能的撑住我胸膛,身子却柔软如棉。女儿
家清新的体香和淡淡的脂粉味飘入鼻中,甚是好闻。我不想逗得她太厉害,离开
她的小嘴。如雨却早已是双靥飞霞,娇喘微微,突然大窘道:“相公,你……”

  我心里奇怪,突然发现玉茎坚硬的顶着她的小腹,她一个黄花闺女当然要害
羞,连忙放开了她。如雨眼中水汪汪的甚是诱人,我把她推入房间道:“乖乖去
睡觉,明日早起练功!”

  回到房间,月儿迎上来笑道:“相公给如雨说了些什么?”

  我嘻嘻笑道:“来,相公告诉你!”

  月儿坐入我怀中,让我饱吻了她的小嘴,昵声道:“相公,今晚可不成!”

  我奇怪道:“为什么?”

  她脸红道:“师傅师娘都在呢,他们会听到的!”

  我笑道:“莫非以后咱们跟师傅师娘他们一起隐居,相公每晚都不成吗?”

  月儿想想也是,皱眉苦恼道:“那怎么办呢?”

  我笑道:“师傅师娘不会偷听的……”

  月儿想不出其他办法,也只好认为如此,笑道:“妾身伺候相公梳洗歇息吧!”

  我点头叹道:“宝贝儿,我看师娘蛮急的,这次咱们要争取在短时间内赶到
金陵把事情办了。我怕你劳累又生病,这几天咱们都不行房吧!”

  月儿靠入我怀里道:“妾身全听相公的……”

  我笑道:“梳洗完你便休息吧,相公要把这摄魂大法给背完了……”

  月儿笑道:“妾身不睡也成的,妾身打坐等相公,相公记完了咱们一块儿睡
……”

  我点头笑道:“好吧,我要不了两个时辰就好……”

  我搂住月儿柔软芬芳的身子钻进被窝,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这摄魂大法果然
别走蹊径,不以人体经脉系统为行功的通道,而是着重心系的能力培养,不仅和
我自己的精神异力有别,更是一项与武功相异的功法,但却又不能说完全与内息
无关。依秘籍上的修炼法,至少需要两三年的静修才能略有小成,而且此种修炼
所得和武功毫不相关。我知道若不能找出其中蹊跷,实在很难从中得益,但还要
仔细摸索才能找出两种方法的相通处。

  月儿温柔地替我揉捏着肩背的肌肉,柔声道:“相公别想了,歇息了吧!”

  我点了点头,埋首到她的如云长发中,在阵阵清香里进入梦乡。

  师傅师娘同住,我和月儿不敢多睡。天刚蒙蒙亮就听到如雨在院中练剑的声
响,月儿笑道:“如雨真用功!”

  我点头笑道:“没有人比她更盼能习得上乘武功,如今有了明师,当然会更
加努力!”

  月儿跳起来道:“妾身伺候相公梳洗吧!”

  如雨见我走出房门,停下剑福身道:“相公起床了,妾身给相公请安!”

  我点了点头,笑道:“一人练剑比较单调,相公来和你斗剑如何?”

  如雨娇媚的瞟我一眼道:“妾身如何是相公的对手!”

  我笑道:“无妨,你以我为敌手全力施展,更能明白剑招的要点。”

  如雨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武功伤不了我,福身道:“妾身就冒犯相公了!”

  我哈哈大笑,拔剑刺去,如雨吓了一跳,纵身后退。我笑道:“这可不成!”

  如雨娇嗔道:“相公偷袭!妾身没防备嘛……”

  我摇头道:“月儿昨晚那一剑还不是偷袭王君仪,怪得谁来?”

  如雨出神思索了一刻,恍然道:“妾身谢相公指点!”我微微一笑,攻其不
备正是兵家之道的不二法门,高明的剑客对周围的危险有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如
雨虽然还差的很远,但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月儿收拾好衣物,笑吟吟地站在门前观看,如雨娇叱一声,以昨日所学之越
女剑法向我攻来。我欺她手生,移动身形就在她剑光笼罩范围中闪避,偶尔挥剑
挡上一招。如雨把越女剑法发挥到极至,力图对我构成威胁,剑招也越使越灵活,
越来越熟练。师娘和师傅也闻声走了出来看我们对剑。过了片刻她终是内力修为
不足,一阵气急,剑招缓了下去。我身形一纵,跃出了战圈。

  如雨气喘吁吁,娇嗔地望着我,师傅笑道:“雨儿莫气,跟为师好好练上几
日剑法,看那小子下次敢否再如此小瞧于你!”

  师娘推了师傅一把嗔道:“哪有做师傅的象你这样去挑拨徒弟夫妻感情!”

  我和师傅相视大笑,如雨羞红了俏脸,谢过师傅后连忙躲到月儿身旁。

  众人一起吃过早点,我把秘籍还给了师娘,又向师傅告了辞,再叮嘱了如雨
几句,骑上带来的两匹马儿从东门出城离去。

  我二人过郑州,再向南入安徽境内,经合肥再往东,一路马不停蹄,只花了
五天时间就进了江苏境内,第五日夕阳时分,我们终进了金陵城。

  马儿在全福客栈门前停下,这数日朝行夜宿,月儿虽然功力不弱,此刻却也
是一身风尘仆仆之态。我心中爱怜,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抱下马来,月儿嘻的一笑
道:“相公,咱们终于到了!”

  我笑道:“是啊,辛苦你了,今晚好生休息一下!”

  我与月儿走进客栈,这底层的饭厅好生热闹,三三两两的全坐满了人。此时
上下打量我二人,十人中又有八人是盯着月儿。月儿面上虽遮了挡尘的面纱,但
身段婀娜,朦朦胧胧的另有一番风情。众人见到我们腰间所悬配剑,又不由窃窃
私语。我淡淡一笑,领着她来到柜台,向掌柜要了个清净小院。这客栈共有三个
别致小院,另有厨房随时对小院内的客人供应热水和膳食,光这点就让人觉的很
优越。

  小二带我们到后院房间,我重重打了赏,让他打点厨房给我们送上洗浴热水。
小二哥兴高采烈地离去,果然不一刻浴桶热水即送至。我想月儿反正也要服侍我,
难免又要弄她一身,就当仁不让,脱去衣衫,坐入水中。月儿挽起衣袖替我擦洗,
冰雕玉琢般的玲珑小手在我上身既清洁又按摩,微烫的浴汤缓释着几日的疲劳,
我不由闭上双眼投入地享受那舒适的感觉。月儿解开我的束发,替我清洗后一遍
又一遍擦洗按摩我上身丰隆的肌肉,俏脸却微微红了起来。凭她的内功修为,这
一点热度根本不会让她出汗,唯一的解释就是情动。我探手将她拉过来,重重吻
上她微微翕开喘气的娇艳红唇,月儿缠住我的颈项,喉间响起动人的呢喃。我饱
尝了一番口舌滋味后放开了她,笑道:“宝贝儿,莫要急,今晚相公定好好伺候
你!”

  月儿眼中又喜又羞,昵声道:“爷,上身洗完了……”

  我嘻嘻一笑,在浴桶中站了起来,挺拔的玉茎跃入水面,月儿的俏脸飞上了
两朵云霞,低身擦洗我的双腿。雄壮的下身不住在她眼前跳动,她的呼吸变的又
细又长,我知她定是心中激荡,所以屏住了呼吸。月儿几下洗完了站起身来,将
玉茎握住了套弄,我舒服的哼了出来,月儿移到我身后,一面伸出火热的小舌头
舔着我的肩背,昵声道:“爷,妾身有许久没受你的恩宠了!”

  我探手往后大力揉捏着她的丰臀,哼声道:“宝贝儿,爷也想死你了!”

  月儿的小手一丝不苟地清洁和玩弄着玉茎和肉丸,不时令我快乐的颤抖,我
握住她的小手道:“宝贝儿,咱们等你洗过了,吃过饭在玩,不然相公兴起可就
停不下了!”

  月儿的娇躯一阵灼热,知道今晚定是一场狂欢,微微呻吟一声,媚声道:
“爷,今晚你不用怜惜妾身,妾身要你尽兴!”

  我心中一阵荡漾,转身用力握住她丰满的双峰,冷冷地望着她道:“给爷冲
洗了!”

  微微的痛楚传来,月儿感受我强力的压迫,轻轻呻吟一声,眼中射出迷醉的
神情,颤声道:“是,爷!”

  我放开了双手,她取来清水为我冲洗,我见她微微颤抖,显是十分激动,不
由微微一笑。月儿瞧见我的笑容,美目中闪过狂热的爱恋,忍不住将火热的俏脸
贴上我的胸膛轻轻擦动,我温柔地摸着她的脸蛋道:“宝贝儿,乖!”

  月儿激动得身子阵阵战抖,紧紧抱住我湿淋淋的身体颤声道:“爷,月儿永
生永世都不要离开你!离了你,月儿就活不下去了!”

  我迈出浴桶,哈哈一笑道:“没人能让你离开我!爷也决不会让你离开我!”

  月儿顺着我的身子滑跪下去,仰望着我的眼里尽是痴迷的神情,接着似乎突
然发现了眼前跳动的玉茎,讨好舔弄起来。她突然表现出狂热的迷恋和甘愿为我
生死的神情,即使是在情动之际,也大异平常所为。我不由暗暗奇怪,似乎已经
超出了男女的爱恋之情而变成绝对的依顺,倒和摄魂大法书上所述之境界很相似,
但又实在匪夷所思。这几天我不断探索使内息转换为催动摄魂大法的基本灵力的
法子,依靠本身的经脉知识,终于发现让内息以小周天循环的方式在元神之府和
上重楼两处周流不息时,可以产生与灵力相似的效果。但一来尚未认真着手修炼,
二来也并未向月儿施展,为何又这样的结果却不得而知,除非是摄魂大法令我在
潜移默化中对她产生影响。

  月儿见我心神不属,神色微急,抱住我的大腿剧烈吞吐着玉茎,眼神急切讨
好地望着我,龟头深深地插入喉间,她面上也不禁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心中大急,
连忙将她拉起来,月儿突然哭了起来,抽泣道:“爷不喜欢贱妾吗?贱妾若有做
的不好的地方……”

  我用力将她搂入怀里,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拍击,柔声道:“胡说……”

  月儿一腿盘住我的大腿,用小腹紧贴着大力摩擦玉茎,一面抽泣道:“让贱
妾讨好爷吧……”

  我心中大感不妥,侧头在她耳旁运起《摄魂大法》一书中唤醒被施术者的回
魂法轻呼道:“月儿……”

  月儿浑身一颤后停止了动作,紧紧搂着我,抬头望着我泣道:“爷,你不要
不喜欢我,贱妾也不知是怎么了……”

  我微微一笑,见她眼中又露出迷醉神情,心叫不妙,看来真是摄魂大法潜移
默化中控制了我,无形中向她施展出来,连忙把她的头按入怀中,柔声在她耳旁
道:“相公怎会不喜欢你,相公喜欢的要命!”

  月儿在我怀里怯生生地道:“爷是不是觉的妾身刚才太淫荡……”

  我哈哈大笑,让她从怀里站正了,深深望入她的眼睛柔声道:“你忘了相公
要你做我一个人的淫妇吗?以后不许再有这方面的疑虑!”

  月儿娇媚的望着我应道:“是……爷,刚才你施展的可是摄魂大法?”

  我略略抱歉道:“应该是吧,这功夫似乎不受我的控制了。宝贝儿,我也不
想对你用的……”

  月儿痴痴地望着我道:“贱妾是爷的,爷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大骇按住她的香肩摇头道:“月儿,这不成的!相公不要你变这样!你一
定要想法子抵抗这鬼摄魂大法!”

  月儿埋首入我怀中,紧紧抱住我的腰身呢喃道:“妾身愿意被爷迷死,永远
都不要醒来!”

  我内心激起滔天大浪,不由暗骂一声,从来没有如此后悔向师娘要了这鬼东
西,一面思索化解的方法,表面却不动声色,将月儿推出怀中,板着脸道:“你
先换水洗澡,洗完出来吃饭……”穿上整洁的衣衫,走出内室。

  厨房送来的一桌美味放在面前,我却难以举箸。我不要月儿受我的迷惑,但
摄魂大法已是如蛆跗骨,难以脱身,正如我体内真气的先天循环流动也不能长时
间强行抑制一样。现在无论我的一举一动,内息都会在上重楼与元神之府流转,
内形于外,化作摄魂大法的灵力,连自己也不能控制。我苦苦思索,其他人受蛊
于我倒无所谓,月儿是我一生的伴侣,我定要想法子让她不受摄魂大法蛊惑。

  片刻时间,月儿已涣然一新走了出来,路途上的风尘之色不翼而飞,整个人
散发着清新脱俗的娇美,未干的长发盘在头顶,仅用一根造型别雅的木簪轻轻簪
住,倍增慵懒神态。淡绿的衣衫,淡绿的长裙,连小小的绣花鞋也是淡绿色的,
眉梢眼角全是春意,眼神中全是温柔恬静,动人的美态让我心中一动,化解的法
子油然而生。月儿走到我身旁,盈盈下拜道:“奴婢给殿下请安!”

  我心中一震,知道她仍是迷糊,《摄魂大法》一册曾记录了魔教两百年间习
成此法的三个人的心得,其中修为最高者是魔教第二十六代教主吕双燕。据这位
女教主记载,在她还只是魔教护法时,有一次在潭边梳头,突然福至心灵,触动
了摄魂大法的玄机,大法自行施展,将潭边正在聊天的三位长老、两位护法迷惑,
这五人终身对她言听计从,终于助她登上教主宝座。据吕双燕自己估计实乃摄魂
大法之功,但她后来也再没有达到过同样的境界。月儿对我依顺那是理所当然,
但我不愿是摄魂大法的作用,她知我不拘小节,所以从未如此庄重的对我行礼,
此刻更称呼魔教的头衔,一切正是甘心臣服的表现。我现在也没有把握化解的法
子能不能起作用,只淡淡道:“好,你坐下!”

  月儿在我身旁坐下,微微垂着头不言一语,候着我的吩咐。我心中大恨,本
来一切都好好的,却一下变成这样。想到这里却突然醒悟,月儿是在刚才情动的
时候被摄魂大法趁虚而入。这几日我们都没有嬉戏,而我的摄魂大法底子还浅,
所以没有影响她。刚才洗澡时我心念大动,无意中触动了摄魂大法,才造成这样
的事情发生。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月儿连忙替我斟满,我笑道:“月儿,望着
我……”

  月儿闻言温柔地注视着我,眼神中没有一丝神志不清的迹象,我笑道:“你
最近修习了天魔妙相功吗?”

  月儿柔声道:“贱妾一直在修习……”

  我心中大定,点头道:“好!我要你对我的一言一动,都要使上天魔妙相!”

  月儿点头柔顺道:“贱妾遵殿下吩咐!”

  我抬起她的下颌笑道:“你忘了吗?要用天魔妙相!”

  月儿略羞娇媚一笑,顿时艳光四射,娇声应道:“是,殿下!”

  我心中大动,笑道:“好,咱们可以吃饭了!”

  月儿缓缓地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明亮的灯光下白玉般的手似乎散发着柔
和的光芒,青葱般的手指、均匀细致的腠理、鲜红夺目的玲珑指甲、欺霜赛雪的
肌肤,组成一幅诱人的景色。她拿起银箸,轻撩衣袖,不断替我夹菜斟酒,眼波
流转之间尽是媚人的神态。这一餐二人都特别辛苦,我一面克制摄魂大法的施展,
一面全心沉醉于她的风情。而她依我吩咐展尽浑身解数向我施展天魔妙相功,这
两种都是夺人心志的妙法,不能制人就要受制于人。到了后来她的天魔妙相越来
越灵活熟练,我心中大慰,酒意上涌,渐渐被妙相功占据心神,俯身桌上睡了过
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月儿已将我搬上牙床,我的头枕在她怀里,
见我醒来,月儿喜道:“相公,你……”

  我大喜坐起身来道:“宝贝儿,你好了?”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13 20: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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