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历史古香] 【柳花传】 (全)作者:【明】风月轩入玄子

0
            第四回风情女子喜结莲理

  却说这荷花,送走魁哥后,竟春心荡漾,觉魁哥人甚好,便对躺在床上酣睡
的马五骂道:「有多大酒量,没个分寸,整日花攒簇锦,弄花惹柳,烂了你这身
子才好,奴嫁了你这厮,真晦气!」

  原来,马五的娘子,生在七月,生来就清秀高雅,便取名叫荷花,原为朝中
大臣吕剑之妾,而吕剑乃京都蔡太师之婿,夫人甚妒,这荷花只能在书房内住,
由养娘服侍,后朝中政变,吕剑全家被杀,这荷花带了八百两银子,一对鸫青宝
石,由养娘陪侍到合园投亲。

  那时马五之叔任知县,因马五无妻室,就使媒人来说亲后立荷花为正室,不
久马五之叔因病而死,大叔财产多落茬马五手里,又加上荷花带了一份钱来,他
便广交朋友,与魁哥隔几日便在一处,叫两个卖唱的,花攒锦簇顽耍,众人见马
五是内臣家侄儿,手里又有银子撒,都乱撮合他,在院中请婊子,弄妇人,三五
夜不归家。

  一日,马家使小厮拿帖子来,请魁哥同往李家后庄,与一个叫张三哥的做寿。

  魁哥遂打扮衣帽齐整,叫了两个跟从,先去马家,不料马五不在,荷花正立
在门里台基上,魁哥不知,径直进门,与荷花撞了个满怀,魁哥不觉魂飞魄散,
荷花觉比马五的胸膛结实~不觉也神魂颠倒。

  荷花春心方动,魁哥忙上前深深作揖,她也还了万福,忙请魁哥进屋坐下,
又拿出一盏茶来,荷花立在角门首,毕露姿容,娇艳欲滴,魁哥恨不得上前咬上
一口,然觉刚识不久,有些不妥,只听荷花再三吩咐,请他在那边吃酒时,早些
劝马五回家。正说着,马五回来,马五便与魁哥同去张三哥家。

  二人到张三哥那处,花攒锦簇,歌舞吹弹,饮酒到一更才散。魁哥留心把马
五灌得酩酊大醉,相挽他一同归家,荷花同丫头掌着灯烛出来,把马五扶进去。

  魁哥交待明白,就要告退,荷花走出来,拜谢魁哥,说道:「拙夫不才贪酒,
多累官人看奴薄面,官人休要笑话。」魁哥忙屈身说道,马五被那些粉头缠住,
是他再三拦阻,催他早早回家,免得嫂子耽心。荷花再三拜谢。这魁哥何风月事
不知?这荷花分明叫他人巷。于是满面堆笑,告辞归家,自此这魁哥就安心图谋
与这荷花弄那男女勾当。

  一连数日,魁哥耙马五请到他府中,饮酒过夜,昏睡不起,他便脱身来马家,
一直在门首站立,荷花领了丫头,把眼往门外盼顾,两人眼意心期,己在不言中。

  一日,魁哥又请马五来吃了一日酒,吃得烂醉,又送马五回家。荷花谢了魁
哥,对半醉的马五道:「你不要差了礼数,改日当治回席,宴请魁哥才是。」马
五点头应了,便瘫身大睡。荷花几日未干那男女之事,有些想弄,但见马五睡去,
只是叹气去了。

  到了端阳节,马五叫了两个烟花女子,具柬请魁哥过来赏花,又邀县里官甯
少雄仔等人相陪。院里传花击鼓,欢乐饮酒,点灯之后,魁哥尿急,告声失陪就
急去如厕,随身小厮对他道,少吃酒,早早回家,晚夕要和她说话,魁哥欢喜不
尽,小解回来,装醉不再吃酒,到一更时分,便故意东倒西歪,马五见他醉了,
就叫两个小厮扶他归家去。

  荷花使小厮请马五来,吩咐道:「你既要请与这夥人吃,趁早到坊院里吃去,
休要在家里聒噪我。」马五巴不得这一声,就与众人说了,这几个唱戏的,都起
身往坊院里去。荷花打发马五去了,于是摘下冠子,乱挽乌云,素体浓妆,立于
走廊下,见魁哥已扒过墙头,便令丫头引来,迎进房中。荷花与魁哥互行礼毕,
荷花道:「今日奴家治了杯淡酒,聊尽奴一点薄意。」说罢便双手高举酒杯相敬,
二人畅饮起来。

  饮酒间又道马五已去坊院里,不回来了,家里再无一人,前后门俱己关闭。

  魁哥听了,心中甚喜,两人于是斛筹交错,脸飞红霞。吃得酒浓甚欢时,二
人拥抱而起,喁喁私裙,互诉衷肠,好不发兴,魁哥遂抱起荷花,放荷花于早已
备好的香鸯鸳被内,还有栅枕的玉床上,狂亲起来,后双双脱去衣裤,推起双腿,
将高昂的阳物与桃源洞紧紧套在一处,左冲右突,上抽下送。这正是:得授展缩
空龟法,战倒淫矫百媚心。

  当下二人如胶似膝。弄了约上千回时,已是五更时分,窗外鸡鸣,东方渐白,
魁哥恐那马五回家,即整衣而起。荷花道:「再欲来就照前越墙而过。」两人还
约了暗号,若马五不在家这边便留丫头在墙头上,以咳嗽为号,或丢块瓦片儿。

  魁哥用梯凳爬过墙来,这边早早安排人接他。两个隔墙配合,窈玉偷香,不
由大门进出,街坊邻居怎晓得他俩暗地里苟且之事。二人商定,魁哥方才匆匆离
去。

  且说二人自此开始,魁哥每到晚夕,只往前边花园里一走若应了暗号,他邃
踩着梯凳翻墙过去,那荷花便接他入房中,尽情欢弄,恣意云雨,直至次日一早
才草草穿起衣裤回去。

  又说这香梅,见魁哥通夜不回,甚是孤单郁闷,也生了几分疑心,便暗暗留
着心,想探他究底。

  一日,香梅从早到晚与二娘在花园里做针线,迫近黄昏,只听马家围墙那边
传来声响,举头一看,原是马家丫头在墙那边探过头来,香梅甚觉奇怪,想了半
晌方悟。是为魁哥与荷花传情儿的。才知魁哥又与荷花有染,方才彻夜不归。

  次日,魁哥回来,形销骨立,香梅想定是在荷花那里骚弄了一夜,便骂道:
「你这好负心的汉子,你与隔壁马家淫妇,偷了多少回,一-说来。我便罢休,
如想瞒着我一个字儿,到明日你前脚儿那边去了,后脚我这边就吆喝,看你怎的
收拾。」魁哥听了此话,忙跌脚跪下,满脸陪笑道:「小油嘴儿,小声些,我叫
她明日过来与你碰头,我让人做一身花衣服谢你。」香梅听罢,才转怒为喜,答
应成全二人,但不许荷花住于魁府,魁哥没法只好依了。

  一日,马五皆因酒色迷性,淘空了身儿,突生重病,卧床不起,请了郎中,
却无回春之术,几日后便鸣呼哀哉。仅二十八岁,留下荷花守寡。马五死后翌日,
荷花便派了丫头来请魁哥过去与她商量后事,后靠魁哥帮衬着买棺入殓,请僧人
念经超度马五。抬至坟她葬了。马五生前那帮闲抹嘴的又来了,但都只来看,连
把纸钱都未烧过,还说算什么来尽结拜之情。

  腊月初二,荷花打听是香梅生日,未曾过马五的二月,就买礼坐轿,穿白绫
袄儿,白织金裙,白珠箍儿,来给香梅祝寿。指望嫁给魁哥,好有个照应,也为
那以后在一起好相处些。到魁家后,她先去拜见了大娘子仙姑,二娘子秋艳,三
娘子玉环,后来四娘子香梅房中,磕头下去,一口一声称姐姐。众人吃了生日酒,
香梅留荷花住了一宿。

  再说魁哥为娶荷花,兴工动土,将墙头密壁俱都打开,与花园取齐。前边起
盖山子卷棚,一所荷花居室,还盖了两间赏花楼,日日夜夜与荷花明来暗去,如
胶似漆,情意绵绵,狂欢寻乐。

  这天,二人在床上云酣雨洽,大战八百余回,连丢了八次,二人还余兴未尽,
荷花把魁哥那阳物死死夹着不放,屁股也摆个不停,荷花谓魁哥道:「你若不嫌
奴丑陋,到家好歹给大娘子说说,收我做了偏旁,亲亲宝贝,奴舍不得你。」言
毕眼里竞有泪珠。魁哥甚为感动,忙取汗巾儿替她抹去眼泪,道:「你的情意我
知晓,待你那边孝期满了,我俩便成亲!」二人情投意合,难舍难分,又弄了几
百回,连泄了五次,方才疲惫睡下。

  光阴荏苒,转瞬两月过去,二间花楼和荷花的住房也已整修完毕,这日应一
好友相请,相聚大半日,傍晚席散,魁哥来到马家门前,荷花迎住,慌忙除去孝
巾,换上一身红艳衣服,堂中灯烛映煌,备好一桌酒肴,荷花为他斟酒布菜,二
人真是年随情少,酒因情多。

  荷花因过魁哥家门日子临近,比平素益发喜欢得不得了,醉态颠狂,情眸眷
恋,两人脸偎体搂,荷花把魁哥抱在怀里嘻叫道:「我的亲哥哥,你既真心要娶
我,可趁早些,且你又往来不便,休丢我在这里日夜悬望。」魁哥连连应道,已
欲火难灭,在席间便解下荷花衣裙,急急的弄了起来,魁哥那粗长阳物也胀硬异
常,荷花那肉洞已淫水汩汩流出,魁哥忙让荷花赤裸坐在自家腿上,乱乱弄起来,
畅快得口里依依呀呀不停。弄到翌日早上方歇,魁哥才归去。

  次日,荷花叫丫头请魁哥过来,有话要说,魁哥遂过来,荷花取帖子出来,
与魁哥过目,原来荷花已请人测好嫁期,二十日行礼,初六准娶,荷花满心欢喜,
让丫头擦抹凉席干静,两人在纱帐之中,香焚兰麝,衾展鲛消,饮酒调笑。然天
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第二日,魁哥去县里办公差事,便一去不回,魁家
几娘子四处打听,方知魁哥被牵进一起大案,已送京受审,舍府上下乱成了一团。

  又说这魁哥京城受审,苦坏了荷花,一连让丫头去魁家几次,都未打听到魁
哥消息。看看三月过去,四月又初旬时分,朝思暮盼,音信全无,梦疲魂劳,佳
期间阻。

  荷花左思右盼,不见魁哥团来,每日茶饭不思,精神恍锪,到晚夕,月照窗
户,孤枕难眠,辗转踌躇之际,忽听外边敲门,恍然若见魁哥回来,荷花忙起身,
迎门笑接,携手入房,问其爽约之情,备诉衷肠之后,绸缪遣倦,彻夜欢娱,不
觉间,鸡鸣天晓,遂抽身回去。荷花恍然惊觉,大呼一声,精魂已失,荷花惊呼,
慌坏了丫头。

  暗道:「唉!娘子想得心迷了,哪里大官人来,兀自一个人影也没有。」荷
花自此梦境随邪,夜夜有狼狈假名抵姓,来摄其精髓,于是渐渐形容黄疲,饮食
不进,卧床不起。丫头心如乱麻,进退无奈之际,请了邻近郎中赵山来看荷花,
赵山年纪不上三+,人物飘逸,极是个轻浮狂诈之人,请入卧室,见荷花姿色不
凡,拥衾而卧,似不胜忧愁之状,顿生淫心。

  且说赵山就床诊了脉息,又视症状,不觉心猿意马,想趁此良机抚摸荷花,
竟将她抱入怀中,然总有些顾及,终未有动作,后说道:「娘子似病非病,白日
则倦怠稽卧,精神低迷,夜晚神不守舍,梦与鬼交,若不早治,久而变为蒸骨之
疾,必有属纱之忧。」

  逐开了方子,收了医金便去。心中依旧念念不忘这荷花秀美。丫头忙熬了汤
药,服侍荷花慢慢喝下,当晚便初见效,夜里能睡,不再惊恐,又吃了几回,渐
渐心舒意畅,饮食加添,能起床梳头走动,没过几日,精裨好转容颜复旧。

  次日,荷花安排了一席酒肴,备了二两银子,让丫头请郎中赵山过来相谢,
这赵山自与荷花看病之时,便怀淫心,一闻有请,即整服而往。荷花盛装出现,
道了万福,茶汤两换,请入房中,只见酒馔已陈,麝兰香霭,遂不尽大喜。

  席间,饮过三巡,赵山偷眼视荷花,粉妆玉琢,娇艳惊人,便先以言挑之道:
「小生不敢动问,娘子青春几何?」荷花微笑道:「奴虚度二十五岁。」赵山又
道:「娘子妙年,生长深闺,处于富足,因何发郁结之症?」荷花遂把马五病去,
魁哥谋娶之事说了一遍。赵山大惊道:「苦哉,苦哉,娘子因何嫁他?听说此人
专在县里包揽讼事,乱吃银钱,家中不算丫头,大小娘子都三四个,稍不中意,
就叫媒婆卖出。今日了他犯下大罪,秋后定要问斩!」

  荷花听罢,大惊失色,寻思半晌,难怪几次让丫头前去请他,杳无音讯,觉
那魁哥无望,万念俱灰。忽而心中暗道:「明日若嫁得赵山怎样,不知他有无妻
室?」常言道:「酒发胸臆之言。」又过两巡,见郎中赵山人物标黢,一脸谦恭,
且又言语斯文,便试探道:「先生家有内助否?」

  赵山不听便罢,听了此言,甚是惊喜,忙走下席来,双膝跪下,告道:「不
瞒娘子,小生行年二十六岁,家中失助,中馈无人,鳏居多年,子息全无,倘蒙
娘子垂怜见爱,肯结秦晋之缘,得遂平生之愿,小人衔环结草,终身守护,不敢
有忘。」荷花听言笑道:「且请起,我这里有个丫头,拉她做媒吧,也不用行聘,
待择个吉日良辰,抬你进来入门为夫,你意下如何?」

  赵山欢喜得春凤满面,忙侧身下拜道:「你我真是前世有缘,三生有幸矣」,
两人在房中,各递了个交杯盏,成其亲事,饮至天晚,相拥上床。二人似干柴遇
烈火,赵山把那直矗阳物,秃的插入荷花桃源洞,大动起来,没抽插几下,便
「呀呀」地丢了。荷花曾与两个男人欢弄过,甚有些手段,开初不慌不忙,待赵
山泄了之后,便要赵山猛肏,可这赵山泄了之后,再无法坚挺。荷花忙用手提起
赵山那玉笋,已软瘫在那,用手左摆右弄,仍不见硬挺起来,便俯身下去,一口
含住赵山阳物,赵山连呼有趣,那阳物挺了起来,荷花见罢了,捞住就往牝户里
塞,乱弄起来。这正是:都是男嗔夜帐,休称负月机关。

  欲知荷花与赵山,魁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48 编辑 ]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awwt 金币 +10 感谢你的更新 2008-2-25 19:17
  • awwt +1 感谢你的更新 2008-2-25 19:17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6 2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