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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命运三部曲】【全】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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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逃亡路上太阳出来了,一缕金光从土坎后山头上划过深蓝色天空。森林
中荡漾着羽纱般的雾气,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草丛中张开笑脸,树枝上已露出淡
绿色新叶。已是仲春时节,我无心观赏这春天美景,离开刑场,踏上山沟大路。

  这条路可能当时是采石场修的,往山沟里走了一段路,就变窄,再走一段就
是山里砍柴小道,路面还平。这时是清晨,山里没人,我可以放心大胆往前走。
开始走得较快,后来还是小心慢慢往前走。因为双手高吊在背后,人的重心上移,
不易保持平衡,腰被极度束缚,阴部塞了东西,大腿不能靠陇,又是特高后跟的
鞋,路面选择不好,就控制不好重心;稍不注意,就会摔倒。就是这样小心,还
是摔了跤。原因是只注意下,没留意上面。正常情况下,路上挡路的树枝,都被
山里人砍掉。但我背后插着高高的亡命牌,远远超过正常人的高度,在一个小下
坡路,一枝高高横过路面的山柳树枝拦住亡命牌,我一下往后栽倒。幸好山路走
得人少,上面长有一丛丛草,跌倒后还不痛。所以再往前,我把路上下都看好再
动步。

  驽马十驾,功在不舍。虽然走得慢,在中午时分,我已上了沟里山梁。还算
顺利,没有遇到任何人。不过这一段可能是森林禁伐区,一路上看不到一家农舍,
是人迹罕见的地方。在山梁上我找了个树阴坐下休息。从这里看明显看出两地差
异,我来的路上树木高大,郁郁葱葱;而山那边,越往前树木越矮小稀疏。看来
肯定分属二个地区,我心里稍安,总算离开了对我极危险的公司势力范围。

  山头风冷,不能久留。俗话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必须低头看路。我的脖
子被束腰的金属链和捆绑我的麻绳双重勒住,头稍低连气都出不来,而且高跟鞋
使人往前倾,下山时人不由自主往前冲;又穿着长裙,开始下山,从山头往下走,
坡徒止不住脚,给长裙判住,若不是我顺势歪到路边松树上,被松树挡了一下,
那就惨了。若滚到路边山沟树丛中,就是不受伤,在杂木丛生,没有路的山沟中,
我这样被紧紧反绑双手,不能动,也出不来,非困死不可。最后想了一个稳妥办
法,侧着身子下山。先侧着伸出一只脚,站稳后,再移动另一只脚。好在山这边
下坡路不长,前面又是上山,就这样走过了。对我来说,这是最困难的一段路。

  从早上到现在,一口水未喝。翻过了两省分界山梁后,人不像上午那样紧张
了。这时口干得嗓子像冒烟,急要找水喝。故边走边注意路边有没有水。在走过
一个山口时,似乎听到另一山沟有流水声,而且隐隐约约有条小路通到这条山沟。
口渴迫使我不顾一切地顺小路往有流水声的地方走。果然在路的尽头,一棵巨大
枫树下,有一个泉眼汪汪往外冒水。有人用山石简单地在泉眼旁围了个小水地,
泉水不断从池边石缝中溢出,漫到树丛中。小路到这里为止,前面是密密麻麻杂
木林。我一看大喜,不顾一切跪在池边,伸头去喝那池里水。但束腰的限制我的
腰弯不下来,稍弯一点,束腰的龙骨就上顶胸部,下顶腹部。而头被绳勒得也低
不下,嘴根本够不到水面。望着清泉喝不上,口更干。于是我干脆脸照下躺在池
旁,再伸头去喝,虽脖子勒得难受,但头总算伸进池中。可是嘴还是够不到水,
原来是插在背后的亡命牌,搭在对面池边石头上,上身下不去。我真是又气又急。
又挣着站起来,怎么办?难道看到水渴死不成。我烦躁得双手用力挣扎,想挣脱
麻绳对双手束缚。但这是徒劳的,被反吊在背后双手动也不能动。我冷静下来,
围着水池转了二圈,想想办法。看到砌池了的一块大石头上,有一块凹陷。有办
法了。我立刻坐下来,将皮靴伸进池水中,再迅速拿到凹陷上方,让靴上的水滴
到凹陷的地方。反复几次,凹陷地方水满了。再躺下去,用嘴去吸;水虽不干净,
但到口中,比蜜还甜。当我第二次躺下喝水时,我突然听到山口传来脚步声,我
吓坏了,挣扎着站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四周无路可逃,闭上眼站在枫树下,听
命运来安排。

  “有鬼呀!”

  我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吓得我几乎瘫软倒地。睁眼一看,只见一个中
年村妇扔下手中水桶和水瓢,离我狂奔而去。我也惊呆了,那里有鬼?我虽不信
迷信,听了心里也发怵。这周围是阴森森的树林,真有鬼!我四处张望,什么也
没发现,但心里仍没底,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山口处传来一男子声音。

  “鬼在哪里,你看见啦?”

  “我亲眼所见,在水池边。”

  “大白天那有鬼,你看花眼了。”

  啊!原来她把我当成鬼。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看看身上艳服,艳服上
红色玫瑰上纵横交错紧缚的黄色麻绳,胸前木牌和头顶上高高的亡命牌;以这种
模样去见素昧平生的人。那耻辱,那羞愧,一起涌上来,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头
脑一片空白,呆若木鸡。一个四十多岁矮个子男子走来,一身山民打扮,在离我
二十米的地方停下来,手举一根木棍;那中年村妇躲在他身后,指着我说∶“就
是她!”

  男子也吓坏了,用木棍指着我,哆哆嗦嗦说∶“你,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怕他棍子打着我,往后退了一步。忙说∶“大叔。我是人,不是鬼,不是
鬼。”

               那村妇说∶

  “别听她的。你看她身上的衣服,上面的花和叶子都在动,人那有哪种衣服,
快打死她。”

              男子跟着说∶

  “是的。你衣服上的花和叶子为什么都是鲜活的?你不是鬼也是妖。”

  “大叔。我真不是鬼,也不是妖,我是人。这衣服上的花怎么会动,你们看
花眼了,不信你们过来仔细看看。”

  男子紧握木棍,半信半疑地走到离我五米左右的地方,仔细对我衣服看了又
看,最后才放下心来,放下木棍,回头对那村妇说∶“孩子他娘。是我们看花眼
了,她不是鬼。”

  “吓死我了。”

  村妇边说边拾起水桶和水瓢,望也不望我,走到池边用瓢取水到水桶中。我
看见后,对她说∶“大娘。能给点水给我喝吗?”

  村妇没好气,头也不抬地说∶“水多得限,你自己不晓得喝呀!”

             男子望了望我说∶

  “不晓得谁把她绑起来了,你喂她喝吧!”

  村妇这才抬起头,看见我的样子,大吃一惊。对男子说∶“孩子他爹。这姑
娘怎么像前年我们到城里,看枪毙人里挨枪子的犯人一样,后面也插个牌牌,前
面挂个扳。”

  “你只管喂水。多什么话。”

  “我只是说说。哟,姑娘,谁把你绑得这样紧,好难受吧?”

  我只顾喝水,太渴了,一口气把瓢里水几乎喝干后。对村妇说∶“谢谢!大
娘,谢谢你!”

  山里人言语不多,也不爱管闲事。男子拿着木棍,看到村妇将水取满后,抬
了就走。我原指望他们会问我许多问题,没想到他们这样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
撒手不管。我马上想到,这种人起码不会伤害我,决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就急急
忙忙赶到他们前面拦住,跪在地上,对他们说∶“大叔,大娘。求求你们。请你
们把我身上麻绳解开,我的双手几乎麻木了。这样恐怕会残废的。求求你们做做
好事!”

  他们停下脚步,前面的村妇看看后面的丈夫。那男子说∶“孩子他娘。不要
管闲事。说不定是街上那些混混玩的花样来害我们。你想,这深山里会有这等事,
一个穿戴那样好看的城里姑娘,谁敢把她绑成这样,身上还插着标。我们走吧!
还有许多活没干完呢。时候不早了,别浪费时光了。”

  我一听急了,忙说∶“这决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帮我,我还会害你们。求求
你们啦!你不帮我,我就不起来。”

  男子仍无动于衷,那村妇放下抬水木棍说∶“这姑娘怪可怜的。我想这等标
致的人,是不会害我们的。姑娘,我来帮你解。”

  村妇走到我身后,开始给我松绑。过了一会,她对男人说∶“这绳扣咋这样
紧,我解不开。你来试试!”

  男子一言不发,来帮我解。村妇试着想把亡命牌拔掉,试了几不都不行。又
到我前面,把挂在我胸前扳解下来。

  男子也未成功。站起来拍拍手说∶“太紧了。这扣是解不开,只有用剪刀将
绳割断。你站起来吧!到我家去。”

  我站起来。男人对村妇说∶“把那牌子带回去烧掉。以免今后麻烦。”

  他们抬水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上了山间大路。走到一小块空地上,里面
有不少瓜秧,原来他们来浇水的。放下水桶,男人对村妇说∶“你在这里把水浇
完,我带他先回家。”

  男人叫我走在前面,他默默无语的跟在后面。遇到难走的道,他抓着我背上
的麻绳,扶我走。这样上下坡轻松多了。在路上,我心里很高兴,暗喜我终于福
大命大,遇到好人;但也很担心,这大白天,五花大绑,又插着那醒目的高高亡
命牌,招摇过市,大引人注目。走进他的村,村里人会怎样看待?所以我又非常
担心,我只希望在松绑之前,不要在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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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钢丝编的新麻绳走了五里路,不断上山下坡,最后拐过一个山嘴,看到
一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坐落在一条山溪旁。从路上看,这里确实是穷山恶水,
这一带全是石山,长不了树,尽长茅草,土很少,难怪他去那样远的地方种那一
小块地。进了村,现实给人印象是穷困。村里房子墙全是石块砌的,房顶是石片
盖的。才下午三四点钟,干活的人还没回来,家家关门闭户。但他带我这样一个
化着浓妆,穿着鲜艳,绳捆索绑后背插着高高木牌女人回家,还是吸引了村里所
有的人。当我走进他家时,屋里屋外围着十几个人,全是老人、妇女和很小的孩
子。大家议论纷纷,当到这么多陌生人面,被精心打扮我,为了方便个子比我矮
小村妇的男人松绑,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那场面,我像一个稀世的怪物,被大
家观赏,点评。羞愧的无地自容。我闭上眼忍受着时间的煎熬,感到时间过得特
别的慢。那男人用剪刀插入勒住我脖绳圈,它比较松,他用了很大力气,就是剪
不断手指粗的麻绳。他很奇怪,什么麻绳这样结实。我也非常奇怪。结果剪刀锋
利口一下变钝了。他放下剪刀,从我背后找出一个绳头分析才明白,这麻绳是麻
丝与十几根细钢丝混编的,难怪比一般麻绳硬,更结实。那男人啄摸半天对我说
∶“姑娘。真对不起,这绳我无法解开。”

  我急了,昂起头,焦急的对他说∶“为什么?”

  “难就难在夹裹在麻丝里细钢丝。别看它细,但特硬。我试着抽出其一根,
不但剪刀剪不断,就是用老虎钳也要反复折才会断。何况里面夹有十几根。而且
这种钢丝很有韧性,要是用力改变外形,再难恢复原状。例如把它弄弯了,就不
能再恢复直。所以把它打成绳扣,用一般工具是解不开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
这样做。”

  我失望了,心里充满悲伤。这下我更清楚了,公司的人用这种绳,把我绑得
结结实实,这种麻绳打得死结是不可能解开的。就是不准备再解开,也可能认为
我没有可能解开,这一点恐怕金银花都未想到。他们决心要致我于死地才心安。
若这次能解开,我真要谢谢这对中年夫妻再生之德。

              我带着哭腔问∶

  “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他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说∶“要是不是绑在你身上,或捆得不是这样紧,
也许还有办法。你看这绳都陷进肉里去了,有工具也不好下手。若是绑其它物体,
用火烧掉麻丝,它就松了。再用老虎钳反复一根根折,也就断了。但对你这种方
法不行呀。”

  我听了彻底失望了,急火攻心,顿时天旋地转,昏迷过去。

  但我醒来时,发现村妇把我抱在怀里,她急促的叫着∶“姑娘。你醒醒哪。
你醒啦!”

            我泣不成声对村妇说∶

  “怎么办?我身上绳解不开,怎么办。我急死了。”

              村妇安慰我说∶

  “姑娘。不要急,慢慢想办法。方法还是有的。你一天都没吃饭吧?”

  我点点头。

  “我刚回家,看就你死过去,吓死我了。肯定是饿的。我去打点葛粉糊给你
吃,定定心。”

  我发现他们已我抱到他们卧室里,村妇将我抹到一张藤靠椅上卧下,出去做
饭去了。穿着束腰,卧在靠椅上不好受,我只好挺直腰又坐起来。

  一会儿村妇就端着一碗热乎乎灰白色糊状物进来,嗅到它的香味,感到饥不
可耐。她一小匙一小匙喂我。这东西我没吃过,很好吃,我狼吞虎咽,一口等不
得一口,太饿了。但仅吃半碗,就胀得不行,束腰顶得胃容积变得很小,我只好
说∶“谢谢大娘。我吃饱了。”

  “怎么吃这一点。不好吃吧?”

  “好吃。我饭量小,等会再吃。”

  吃了饭,心里热乎乎的。走了一天,人太疲惫。我歪躺在藤靠椅上,将悬吊
在背后的双手搭在藤靠椅扶手上,双手有了依托,绳索也松了点,人舒服多了,
不知不觉睡着了。当人被反绑时,再困也睡不长,浑身麻木和酸痛又唤醒了我。
我睁开眼,发现身上盖了床棉被,抬头一看,村妇坐在我身边,在一盏昏暗的小
电灯下做针线。看我醒了,忙放下手中活,把我扶起来,热心地对我说∶“山里
冷。怕你受凉,给你加床被。”

  我心里很感激,山里穷人心肠就是好。人放松后,又感到很饿。于是对她说
∶“谢谢。那糊还有吗?我还想吃。”

  “有。我知道你还要吃,热着呢。”

  她喂完我,我才发现家里只她一人。就问∶“大叔呢?”

  “啊!我忘了告诉你。你睡了后,我想了一个办法,不知行不行。”

  “什么办法?”

  “我弟弟会建筑上扎钢筋手艺。家里有一种大剪子,手指粗的钢筋都能剪断,
还剪不断你身上的绳子。”

  我听了兴奋极了,马上应道说∶“肯定行。那剪子什么时候拿来?”

  “看你急的。我那口子己去我弟弟家去借。我弟弟在外地打工,不在家,不
知家里有没有。”

  “你弟弟家在那里?”

  “离本村有15里。他走了有三个钟头了,借没借到也该回来了。”

  我心里忐忑不安,不断祈祷老天保佑,能借到剪子。

  在等她男人时,从与她交谈中了解到,她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县城上中学,
家里穷,女儿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了。我俩正在谈心,忽然传来敲门声,村妇
立即放下手中针线活,对我说∶“他回来了。”

  我听了心咚咚的猛跳起来,紧张得浑身颤栗。突然,哐当一声铁器落地声音。
我高兴地跳起来,肯定是借到了。果然村妇兴冲冲走进来对我说∶“太走运了。
姑娘心好,我弟弟有几把备用新剪子在家。孩子他爹借了一把最大的。”

  她男人跟她进来,手里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的鹰嘴大力钢丝剪。他们早想好剪
的方法,抬来一块硬扳,叫我仰卧在上面,用一条毛巾护着我的脸。当把鹰嘴插
进勒我脖子绳圈时,绳圈立刻勒得我不能呼吸,脸胀得难受,头嗡嗡响。男人将
剪刀一条长柄支在地上,将另外一条柄往下缓慢一压,脖子绳圈立刻松了,绳给
剪断,终于成功了。然后我侧身躺着,从背后剪断吊我双手的麻绳,悬吊一天多
的双手终于落下来,人舒坦极了。再将从背后抹双肩的绳剪断后,他俩叫我跪在
木扳上,把身上绳索全解开,我终于自由了,激动得我连向他搁头示谢。

  山里人睡得早,起得早。村妇将我安置在他们女儿住过的空房里休息,见我
没有衣服换洗,就将她们已去世婆婆的一套旧棉衣和衬衣给暂给我换。这件衣服
是农村旧式大襟式样,她自己都不愿穿,还是半新的,舍不得拆,很干净。同时
把我的洗澡水烧好,先睡了。虽然解除束缚,我双手还是麻木的。我从摆手开始,
采用公司里学会的方法,来恢复双手的知觉和活力。二小时后双手才能自主活动,
我先脱掉小袄和长裙,在热水中泡个澡,并努力将手指伸进文胸、束腰和阴部,
将里面汗渍冼尽。由于金属链的束缚,双手活动不自由,洗得特别吃力。最后从
靴中取出金银花给我的专用洗涤剂,只能侧着头,勉强将脸上彩妆和发胶洗掉。
再换上村妇给的肥大旧式衣服,我才心宽。谢天谢地老天让我度过第一关。当我
把换下粘有泥土小袄和长裙洗好,在后院亮晒后,这时天已快亮了,我躺在农村
硬床上,很快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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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卖身报恩第二天醒来,已是下午。我洗漱好,吃了村妇留下的饭,到后
院。这里气候干燥,小袄和长裙都干透了,我仔细将其折叠好。然后我将剪断麻
绳中的钢丝抽出来,缠绕成一个小钢丝环,套在乳头上还真好,乳头夹就夹不到
乳头了。看天气不早了,就到厨房生火烧开水,为他们回来做晚饭做准备。水还
未烧开,他们就回来了。村妇一进门,看见我就紧张说∶“姑娘。快逃吧!有人
要抓你。”

  我吃了一惊,难道如意公司的人追杀到这里来了。我就问∶“谁要抓我?”

               村妇说∶

  “昨天你来我家的事很快在这里传开了。上午我和孩子他爹上山干活,半路
上就给李歪脖堵住了。说我们窝藏死刑犯,并说只要我们交人,就没事,否则连
我们他一块抓。

  “你怎说?”

  “我说你连夜走了。因为早上我出来,就把门锁了,他们不知你在家睡觉。”

  “李歪脖是警察?”

  “不是。他有个远房叔子在林业局,通过这个关亲弄了个谦职林管员,还是
农民身份。”

  “你们放心。我决不是逃犯,他也没权抓人。我想我在这里肯定给你添麻烦,
明天一早我就走。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也没什么感谢你。你们把这套旧衣给我,
我将我穿的那套送给你们。你们将来取媳妇,嫁姑娘能用上,就是变卖也很值钱。”

            这时沉默少语的男人说∶

  “这个时候你不能走。这个李歪脖不是好人。他这个林管员把这一带树都管
光了,同时他同人贩子还有勾结。我们这里穷,他骗走不少当地女孩卖到外地。
这次他肯定盯上你了。你人生地不熟,出去很危险。你暂时在我家,躲十天半月
不要出门,等风声过了再走。”

  我真感谢这家人家,同时我也需要待几天,看我身上那东西会不会自动打开。

  但是安静不了几天,村长同李歪脖就找上门要人,说不交人就要抓他夫妻两。
这对貌似老实巴交的夫妻,还真有骨气,一口咬定人己走了,搞得村长他们也没
办法。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这儿第七天下午,村妇和她的男人干活未回来,我躺
在床上午睡,感到腰后咔的响了一下,压迫阴道那根金属链好像松了。我赶快下
床一看,是松了,用力一扯,真扯掉了。我把在阴道塞了整七天的假阳具拔了出
来。腹部轻松多了。金银花的话真可靠。看来彻底摆掉这些东西,指日可待。但
另一种折磨在我身上出现了,这几天生活正常,催乳剂起作用了,乳房一天比一
天胀痛,铁铐一天比一天紧。在我拔假阳具时,手肘在用力时无意挤压乳房,再
加上铁铐卡紧了乳房根部,乳汁一下喷出来。本来我强忍着,想把奶胀回去,这
一下不可收拾,我只好天天挤,来缓解难以忍受的胀痛;但越挤,刺激乳汁更快
分泌,恶性循环,苦不堪言。

  今天,村妇夫妻回家,好像气色不对。进门后,她们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夫
妻俩低声而且激烈地争执好长时间。吃饭时,都不言语,气氛沉闷得很。我想,
肯定出了什么事。在洗碗时,在我一再追问下,村妇道出原因。原来在我到村子
那天,村里确实住了个人贩子。他看我五花大绑进了她家门,以为是她男人抢来
一个女人,他一直想买。并通过村长和李歪脖,连吓带哄,希望她夫妻交人。由
于她夫妻坚持人已离开,害得他们在必经道口上守了好多天。最后他们得到确切
消息,人还在他家。今天人贩子直接找到她男人,发出最后通牒、要么出个价把
人转卖给出,要么人贩子要绑架他读高中的儿子,叫他拿钱出赎。为此,他夫妻
左右犯难。他男人坚持要送我走,把儿子退学接回家,等事态平息再送儿到外地
上学。她认为这样也不是万全之策,可她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她夫妻认
为即接纳了我,一定要保护我安全离开。

  我听了非常感动,她已帮助我度过了最困难一关,我不能再给她家添麻烦了。
人贩子敢公开活动,我就知道黑道势力有多强大。以她家这点微薄力量,不仅保
护不了我,还会给她家带来灾难。这伙人即盯上我,在这不大的小村,我是逃不
掉的。我反复权衡利弊,不如干脆叫她家把我卖给人贩子。这样不仅消除了她家
受到威胁,反而有一笔钱,资助这个贫寒的家庭。都什么年代了,她家连一个像
样的电器都设有,温饱都未解决。而人贩子买了我,起码生命会有保障。活下来
是第一位的。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诉她,但遭到她夫妻二人坚决反对,认为贩卖人
是缺德的,要折阳寿的。对于她这种纯朴的道德观,我非常赞同,我努力说服她,
这不是她贩卖人口,而是自卖自身,只有这样,才能度过眼前难关。但我同她争
执一晚上,也设结果。

  这天晚上,我在床上反复思考这件事。对于这对固执的夫妻,靠说理是行不
通的、只有采取极端做法,才能有成效。

  第二天,我清早起来收拾东西,做出要走的样子。她男人急忙把我拉住,说
∶“姑娘。你不能走,太危险。要走也要晚上,我送你。”

              我笑着对他说∶

  “我不是走。我是找李歪脖,请他把我卖给人贩子。”

  “姑娘你疯啦!”

  “我设疯。反正我是逃不掉的。于其来硬的,不如顺着他,这样我还少遭罪。”

  “你真去找李歪脖?”

  “你又不帮我,我不找他找谁?”

  这一招还真奏效。她男人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结结巴巴地同
意与他老婆商议,帮我找人贩。看第一步成功了,我暗喜。其实要帮助他们家摆
脱影响,还有很多事要做。

  村妇看我态度坚决,也无计可施。同意我的意见,帮我同人贩打交道。

  她男人按我的计划去做。当天人贩子再找他时,他表示松口,可以考虑。人
贩子大喜过望,请他尽快答复。第二天我叫他告诉人贩,西海省沁州有人再与他
联系。我的主要目是看人贩与如意公司有无瓜葛。果然,人贩回答,虽然沁州人
势力大,但大家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即在他们地面上,应当由他们做这笔生意。
村妇男人说,提到沁州,人贩子对他突然客气起来,说只要做成,什么都好商量。
我这一石二乌方法还真灵,一方面求证这伙人贩与如意公司不是一路人;另一方
面让人贩知道,这家人家与如意公司有交道,不敢再找麻烦。因为我深知公司在
这一带影响。然后我再安排村妇男人三天不要理睬人贩子。可然,人贩天天找人
来与村妇男人商量,口气一天比一天软,生怕沁州人抢走生意。我看火候到了,
人贩子再找,就答应。为了叫人贩子表示诚意,先送订物过来,即一套女人衣服,
供被卖人穿。这些人贩子规矩,我还是在津河人贩子窝里听说的。

  村妇男人答复后第三天,他回家时,就带回一套女人衣服。我知道穿上这衣
服,人贩就要来看人论价了。我叫村妇男人上街买二十米新麻绳。男人问∶“买
绳干什么?家里旧绳多得很。”

  我苦笑一声,无可奈何地说∶“你去买吧!到时你就知道了。”

  果真衣服送来后,人贩催着要看人。我叫村妇男人答复,第二天上午来看人。
当天我要村妇把她家后院一个储存粮食的石洞打扫干净,里面电灯接通,并叫村
妇男人将门加固,并上一把新锁;将我睡的床搬进去。晚上,我洗了澡,把村妇
叫到石洞里。

  到了石洞里,打开电灯,村妇坐在床上,不解的问∶“姑娘有房子不住,非
要到这小洞来睡,真想不通。”

  “大娘。被卖的人,应当关在这些地方,否则人贩子会起疑心的。明天你们
叫人贩子到这里来看我。”

  “啊!这真是,姑娘遭罪了。”

  我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对她说∶“大娘。真正遭罪还在后面呢。人贩要看
光着身子的我呢。”

  “唉呀!那不行。大姑娘身子怎能让男人看。”

  “大娘。你就不知道了。被卖的人那还有什么羞耻,没法。不但要光身子,
还要绑起来。”

  “唉呀!这怎么见人,羞死了。不能不绑呀?”

  “不行。这是这一行规矩。今天请你来,就是请你来绑我的。”

  “我不会绑人。”

  “我教你把我绑起来。教会后,明天清晨你来把我绑起来,我躺在床上,把
我被子盖好,将洞口门锁好。直许人贩子一人进来看。”

  “姑娘。真难为你了。”

  “等会我脱衣服后,你不要大惊小怪。看到的东西不要告诉别人。”

  “好。你身上有什么秘密,不能给别人看。”

  “到时就知道了。你先出去,拿根三丈长的绳来,就是你们上山砍柴挑柴用
的那种。”

  待村妇出去后,我把她婆婆衣服脱下,折叠好。我再也设机会穿它了,这几
天,就是穿这套粗布老式衣服过了几天愉快自由的生活。脱光了衣服,我的一切
都暴露无遗。在催乳剂作用下,两只乳房变得又大又园。乳房根部原来很松弛的
铁铐,现卡得很紧,将两只乳房挤成球状。我站在洞壁边,用手将乳汁尽量挤出,
虽然挤的时候有些痛,但比乳户胀痛煎熬好得多。挤空乳房后,我双手轻轻揉了
揉乳房,缓解刚才用力捏时引起的痛疼。我又将束缚我的金属链在皮肤上挪动下
位置,否则细链老勒在那儿,会把皮肤弄破的。这时村妇推门进来,看见我这种
模样,惊讶得呆若木鸡,在那里半天都设动一下。我看她那未经过市面的样子,
也有些好笑。我双手遮着乳房,对她说∶“大娘。你来啦。”

  她如梦初醒,忙说∶“我来了,我来了。我把你要的绳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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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村妇我有她还站在门口不动,门也不关。怕她男人闯进来,忙催促她说
∶“快进来呀!还站在那里干嘛。进来后把门关上。”

  她转过身将门关好,走到我跟前,摸摸我的束腰,又扯了扯我胸前链子。好
奇的说∶“你们年青人真会赶时髦,什么时候又时兴穿铁做的内衣。”

  我没想到,她是这样看待锁在我肉体上这些淫猥的东西,真叫我哭笑不得,
也好,省得她明白真相后,追根究底。我从她手中接过绳索,对折在上面打了个
环,递给她对她说“我教你捆人,你按我说的去做。”

  她只往后退,直摆手说∶“我不敢,我从未捆过人。”

  我有些急了,逼到她面前,焦虑地说∶“我明天肯定要被这样赤裸裸绑起来。
你不动手,难道要那些老爷们动手。”

              她惊恐地说∶

  “不要,不能要。”

  “那只有你来。不要紧,你绑过羊吗?你家不是喂了不少山羊。”

  “绑过。卖给羊贩子。”

  “对。你就当我是只羊,卖给羊贩子。”

  “那┅”

  “不要忧虑了。快动手吧!”

  她哆哆嗦嗦接过我手中绳子。我转过身,走到床前。由于我比她高,她的头
只到我肩。我只好跪在地上,回个头对她说∶“你把绳套那个结,放在我后颈中
间,将绳头分开,往前穿过腋下,再拉回。”

  她慢慢把绳从我颈后横过双肩,明显感到她手在颤抖,我克服手臂上紧缚细
链勒的痛疼,将双臂努力抬高,这样她双手从我腋下窜过,将两支绳头拉到背后。
我再教用绳各自在手臂上,三下二绕五圈后,将两绳头系在一起,将绳结打在中
间位置。这几个简单步骤她重复了好几次,虽松松垮垮,总算完成了。这时她在
后面说∶“唉呀!这绑人还这样累,弄得我一头汗。”

              我对她笑笑说∶

  “大娘,真辛苦你了。你是紧张的,还早呢。要绑得像你第一次看见我一样。”

  “那我肯定学不会。那天我看见绳子在你身上纵横交错,那么复杂。姑娘。
讲老实话,那天我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被绑成那样,我不敢看。讲句不害羞的话,
我了嫁给我男人时,那天由于我不愿,新娘嫁衣都穿了,我就是不出门。我娘生
气了,叫我大婶也把我用绳绑起来,硬塞进花桥。我不知她们怎么绑的,反正身
子不能动,手也不能动。只到我那口占了我姑娘的身子,才把我解开。所以我见
了女人被绑就害怕。”

  我设想到村妇年青时,还有这段风流歆事。我就开玩笑地对她说∶“大娘。
当时给绑上有什么感觉。”

  “开始很害怕,双手动不了,很难受。我曾拼命挣扎,想挣脱。但越挣,我
婶把我绑得越紧。后来不敢动了。我男人与我当天同房时,由于我拼死抗拒,我
婆婆用扁担两头,把我两条腿分得开开的绑起来。我无法挣扎了,就是这样与我
男人第一次同房的。唉呀!怎么对你说这么丢人的事。”

  “这有什么关系。我也一样,第一次也是给男人绑着过的。”

  “真的。说也怪,那样过当时感觉不到。事后感到怪好的,以后我男人从不
那样做,反过来我常想那样,可开不出口。好了。不谈这个,不过你千万不能对
别人讲,传出去,我可不能活了。”

  “放心。我马上就要被卖走了,还不知道卖给谁,卖到什么地方。但不管怎
样,都是过日子。时间不早了,我们继续吧。”

  下面我叫她将两根绳头合起来,穿过颈下绳圈,往下拉。在双股绳合起来的
地方,再打上结,然后两根绳头一上,一下分别在乳房上下,经过胸部缠过三道,
回到原绳结处,再打结。最后双绳头重穿过颈下绳圈,往下拉。我这时将双手腕
在背后交叉,叫她用绳头托住手腕住上拉,只到双手高高吊在背后,用余绳将双
手腕紧缚在一起。剩下绳子往上越过双肩,在乳房中间,将乳房上不三道绳各拉
一道,打上最后一道结。

  当她在我前面完成最后一道结,后一屁股坐到地上。笑着对我说∶“想不到
绑人还这么难学。”

  我动了动双手,挣了几下。我身体很柔软,她绑得松,只几不就将绳挣脱了。
摇了摇动对她说∶“你这绳绑得没用,得重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绑好了,你会魔法。”

  “不是我会魔法,而是你没用力绑我。每一道绳都要用力勒,特别是绑女人,
女人身体柔软,圆滑,绳子吃不住劲。不用力勒,是绑不住的。今天你绑不好,
那明天爷门就要动手了。”

             村妇咬了咬牙说∶

  “好,我重来。勒痛了不要怪我。”

  “不怪。你放手绑吧。”

  知道了方法,又没有了思想顾虑,村妇认真得一道绳,一道绳用力绑起来。
这次确有效果,粗糙的麻绳吃进我肉里,我不得不挺胸来减轻绳索对双臂压力,
乳头也翘起来,奶汁也从乳头溢出来。村妇说∶“绑好了,怎么样?”

  我一听,用手挣了挣,很紧。从地上站起来,再用力挣了挣,挣不脱。转过
身笑了笑。对她说∶“大娘。你还真不简单,绑得很紧,很结实。”

  “你再挣挣看,能挣脱不?”

  “我试过了,挣不脱。明天早点来绑。”

  “哟!你的奶汁怎么溢出来了,小孩又不在身边,这怎么办?”

              我只好跟着说∶

  “小孩断奶了。这奶就是回不去。”

  “我家有个祖传小方子,是几味当地草药。熬汁连喝带抹,三天就回奶了。”

  我听了非常高兴,马上说∶“那你能否马上搞到?”

  “我家里就有。”

  “那你现在就给我熬点汁。大娘,这几天我奶胀得好痛。谢谢你给我做这个
好事。”

  我恨不得立马得到这药,来解除催乳剂给我带来的难堪和痛苦。村妇见我催
得急,慌慌张张去熬药去了。我兴奋不已,想不到在这里能找到催乳剂的解药。
有这种药,我可以解救被催乳剂摧残的姊妹。看来,我还要在这里多待几天,来
解除催乳剂在我体内毒性。但又想是否高兴太早。这些偏方草药真能对付了催乳
剂这种洋药吗?这时又有点心灰意冷。人冷静下来感到有些凉。山洞虽暖和,但
我赤身裸体,这还时春天,看到我脱下村妇借的衣服,想穿上。但手一动,才清
醒,我还被反绑着。看到缠在玉脂般身上的粗糙麻绳,自己也嘲讽自已,村妇临
走时怎么不叫她松开绳索,真是兴奋的过了头。

  不大会,村妇端来一碗咖啡色汤汁,老远就嗅到苦腥味,这汤药肯定难喝。
她走到我面前,对我说∶“热场味重,冷了要好些。我先把你身上绳子解开,等
冷了,你自己喝。我明天要起早,我要先睡觉了。”

  她把我身上绳子解开,拿着解下绳子,出去后反锁洞门,走了。

  我先用汤水抹在乳头上,再尝了一口,很难喝。为了早日解除乳房痛疼,我
憋着呼吸,一口气喝下去。顿时感到胃接受不了,直望上翻。我强压着,半小时
后才好一点,然后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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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3.两全之策嘭!嘭!嘭!一阵轻声的敲门声把我唤醒。接着“吱呀”一声
有人推开门。我打开电灯一看,是村妇,她端来一盆热水和洗漱工具对我说∶
“天己快亮了。你先洗漱,我再去给你弄点吃的。”

  待她出去,我马上起床,乳房还是胀痛。前几天晚上不起来将乳汁排空,就
无法入眠。但昨天夜里不同,是有效果。待我洗好脸,她已端来一碗蛋花,放下
后,我对她说∶“大娘。你婆婆衣服还你,你拿走。再将昨夜用的绳拿来。那药
怪有效,请你再熬点给我喝。”

  “姑娘。这药不能多喝,喝一次就行了,多喝伤胃。”

  说完她拿起衣服走了。

  待到吃完那小碗蛋花,村妇已拿着绳站在我面前。我放下碗,跪在地上。她
沉默不语地将我绑好。我站起来,侧卧在床上。她用被将我盖好,然后开门走了。
从表情上看,她心里很难受。

  半小时后,她开门跑进来。紧张地对我说∶“人贩子来了。你要小心啊!他
要欺负你,你就叫,我去收拾他。”

  “大娘。你放心,按这一行规矩,未付款成交之前,他只能看,不能动手。
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村妇出去不到十分钟,洞外传来说话声。

  “就在这里面?”

  一个陌生中年男子声音。

  “是的。”村妇男人回答说∶“只给你三分钟时间看人。”

  村妇男人这些话都是我教的。我知道规矩。

  门又开了,走进一个人,把门又关上。一束强烈的电灯光发出,很快扫到我
床上,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被子一下给掀掉,我假装惊恐万分说∶“谁?干什
么!”

  并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进来人高兴说∶

  “名不虚传,果真好货。这功夫花得值。”

  说完急忙出去,对村妇男人说∶“好货。到你屋里谈去。”

  说完一阵杂乱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刻钟后,洞门又打开。微弱的晨光照进洞里。天开始亮了。村妇走进来拿
着一套新衣,放在床上。我坐在床上,她给我松了绑。对我说∶“我那口子叫你
穿上这新衣出去,他有话同你讲。”

  我知道,人贩子要我穿他送来衣服,说明今晚要尽仔细地观察我。买卖已进
入成交实施阶段。解开绳索后,村妇拿出一套内衣给我。这是一件用自织老布做
的乳罩和一条宽大短裤,我想,可能是山里女人穿的。村妇对我说∶“姑娘。你
没贴身衣服。我赶了二夜,给你做了一套,穿着很舒服。”

  “谢谢大娘。”

  我心里很感动,这山里人心太善良了。对于这次与人贩子打交道,我一定要
为她家想个万全之策,以绝后患。

  这新衣是一件对襟鸵毛棉衣和棉裤。我身材在女人中算高的,可能是大号,
但感到有些小。另外有一双棉袜和布鞋。走到洞外一看,这棉衣是农村姑娘常穿
的那种织锦缎鸵毛棉衣,绿色底,金黄色线织成的月季花;裤子也是黑色带暗花
的;鞋子是黑色化纤市,上面绣了花。村妇又给我扎了根独辨子,额头梳了个刘
海,完全是山里姑娘模样,与我来时判若二人。

  走进堂屋,村妇男人已作好上山干活的准备,正在等我。见我进来,小心翼
翼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包了好多层,最后露出一千元钱。然后对我说∶
“姑娘。人贩子一眼就看中你,并说我发大财了。把你卖到省城,肯定能争大钱
一把。掏出这么多钱给我,吓了一跳。我从来未见个这么多钱,坚决不收。他急
了,又加成一个整数。我都不知把钱放到什么地方好,藏到那里都不放心,只好
藏在身上。他说今天叫我在家,下午三点要你穿上他送来衣服,并要我把大门反
锁,假装上山了。你看我马上上山,然后再溜回家。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特请
你来商量。”

  我明白。人贩子已付定金,下面就是价格了。在谈价格之前,人贩子要在白
天仔细观察货,以防黑里看走眼上当。这些不清不楚的行话,老实巴交的山里人
怎能听懂。我若不在津河市人贩子窝里待了一段时间,我也不会明白。于是我对
村妇男人说∶“这是定金。你收下,这说明他己决定买我了。下午他要来进一步
了解我能值多少钱。等他看完后,我们再商量。我上午要洗梳一下。你把钱放在
家里,到山上转一圈回来,我们早点吃中饭等他。”

  下一步怎么走,这几天我想了个万全之策,于是我对她男人说∶“人贩子很
快要交钱带人,我想你们不能在这里住了。你们有了钱,肯定有人打你们点子,
钱易招祸。我现在写二封信给你们,大叔你找些纸笔来。

  拿来纸笔,我首先给金银花写了封信,写好后交给她男人。对他说∶“你们
拿到钱后,家里什么都不要带,只带钱。给人印象你们失踪了。到西海省沁州市
找我的朋友金银花,要她给你安排一个地方,或承租山场,或土地,安心过日子。
小孩也到那边去安置。”

              村妇忧愁地说∶

  “那你今后怎么办?”

  “我马上再写一封信。李歪脖叫什么名字?”

  “他叫李发财。”

  “从你们这儿出去,除到沁州我走的小路,再到省城还有什么路。”

  “从这儿出去,只有一条通县城山路,再到省城,别的无路可走。”

  “人贩子要绑走我,他要走那条路?”

  “必走县城这条路。”

  “那好。我用李发财名义给你们县公安局和省公安厅写二份举报信。我把我
的特征和人贩子特征都写进去。他绑走我后大致经过时间。我能否获救,就看这
两封信起不起作用了,大娘马上到镇上把信寄出去。”

  村妇男人大致描绘了人贩子特征后,我把封写好交给他们,大娘拿到镇上去
寄了。

  上午,我用香皂重洗了个澡,除掉在山洞里霉气。又洗了头,搽了村妇常用
头油,这样编的大辨子黑里发亮。由于束腰,吃不下多少东西,中午村妇回家后
给我一个煮鸡蛋,这样耐饿些。吃完饭,我们都到堂屋里。我叫村妇男人把买来
二十米新麻绳拿来,并在地口辅上草席。男人到左厢房,原来他儿子睡得房间,
拿出一大捆手指粗新买的麻绳递给我,不解得问∶“姑娘。你要这么多新绳干什
么?”

  我笑而不答,站在草席上把绳抖开,剪成十米两段。先拿出一段,请村妇对
折后,双股扎在我腰上。用折的那一头,在肚脐下打一个结,将绳头从阴部穿到
后面腰上,穿过系腰麻绳系紧。村妇看这样捆,脸马上红了。再将绳头拉到大腿
根,将双腿并在一起,一圈圈从大腿捆到腿腕后系牢。

  男人见我这样做,惊奇得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双腿绑好后,我直挺挺地跪
在草席上,对村妇笑了笑说∶“下面该你了,要绑结实,能多卖钱。”

  村妇一本正经地走到我身后,拿起另一段新麻绳,三下五除二把我绑得动也
动不了。本来我想喊痛,叫她松一松。但认为不妥,只有这样才有效果。时间还
早,我请村妇将我扶到桌旁坐下来。村妇同我坐在同一条长橙上,她男人在对面,
我对她男人说∶“你现在知道这绳子用途吧?”

  “你叫我买新麻绳是为了绑自己。”

  “对等待售的女人要穿新衣,用新绳。这样人贩人就明白对方是道里人,会
按行规办事,吃不了亏。今天下午来了后,你可先报一个高价,对方一般不会马
上答复。”

  “为什么?”

  “谁都想占便宜,价格讨论的时间越长,对方认为你有诚心,在交割时会少
些欺诈。”

  “报多少?”

  “五万。但我认为会在二万成交。”

             村妇忍不住插话说∶

  “姑娘。你真要卖自己。我这几天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很难过。我们再穷,
也不能要你卖身钱。看你被绑的样子,我于心不忍。”

  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我见她这样,心里也难受,心想按贩人交易行规,
更严厉绑缚还在后面呢。不是张孝天父子,我那会处在这种艰难处境。忍不住泪
水也出来了。村妇见我这样,忙帮我擦掉泪水。她男人叹了口气说∶“这世道忒
坏了。时间快到三点了。人贩子要来了,看怎么应付吧。”

  我强忍内心悲痛,对他们说∶今天下午主要是价格,若今天他出价在二万以
上,就立即答应。若他出高价,我们还拖延,他们定起疑心。人贩子是最多疑的。
大娘你扶着我,把我放到在草席上。

  村妇把我扶到草席上后,我慢慢先跪下,再躺下,腑卧在草席上。我对大娘
说∶“你将我背后绳头,拉到腿腕处。穿过绑腿腕的绳,用力拉,只到拉不动了,
打上死结。再将余绳勒过我嘴,往后拉打上死结。最后用绑腿的绳头,将我头上
辨子拉直绑在脚上。”

  “我不干,这样你太难受。”

  “不要紧。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男人是一个心狠手辣人贩子,我是一个不
折不和被出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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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人贩子我说完后,村妇还在忧虑不决。我急了。对她说∶“我求求你,
快动手。与人贩子打交道,稍有疏忽,是很危险的。快!时间不多了。”

  村妇见我这样,开始将我双脚往背后拉,但仍不用力。我催促她说∶“要用
力。不要管我,快!”

  村妇这下发狠了,突发力一拽。我双脚几乎一下接触到头项,腰被拉成反弓
状,全身绳索绷紧。处处关节酸痛。我强忍着,最后实在忽不住,想叫一声。但
村妇用绳勒紧了我的嘴,我头被拉得高高仰起,叫了半声给堵回去了。痛得我闭
上眼,泪水都掉下来。最后头皮一紧,头发辨了也固定在脚上,头一点也动不了。

  村妇绑完后,蹲在我前面,抱着我的头,擦干额头汗水和眼泪。

  后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男人站起来,紧张地说∶“他来了。”

  说完,朝后门走去。村妇丢下我,也朝后屋走去。我全身呈反弓状,给绳绷
得紧紧得,丝毫动弹不了。突然失去依靠,控制不了,翻下来,侧躺在草席上。
这是人贩子交接时,对被贩女人通常做法。不过是最值钱的女人才用这种方法。
我除了眼睛能动外,再也做不了任何动作。我现在对我自己也难以理解,这种严
厉的绑法,是在我指导下让人干的,并设有人强加。真是现实需要,还是想这样
做,我自己都说不清。

  “请往这里走。”

  我听见村妇男人在说活,一前一后两个人走到我身边。

  “请喝水。”

  这是村妇的声音。

  我面对堂屋大门,动也不能动,看不见他们。有一个人走到我身后,又转到
前面,我只看到两只穿着皮鞋的男人大脚走来走去,村妇男人穿的是上山麻鞋,
这肯定是人贩子的。

  人贩子围着我围了几圈,我听见他嘿嘿地笑了几声。说∶“我说矮子呀,真
看不出你是我们这行的老手了。平时你真藏得深,一个这么老老实实的山里人是
我们的前辈,佩服。不过这下你可给我省事。清晨我看她,睡觉时都被你用麻绳
捆得那样结实,另外还用铁链锁起颈子和双臂。我当时就知道这不是普通货。她
当时一见我就喊叫,对怎样弄走她,有些担心。这山里人少,新闻不过夜,万一
在运货时闹出什么动静,可是人钱两空;山里一条路,跑都跑不掉。可没料到,
你这制服女人真有两下子,省了我好多事,这样货就好运多了。我要定了,开价
吧。”

  啊!原来村妇男人大家都叫他矮子,难怪村妇年青时不肯嫁给他。

  “五万。”矮子开价了“你开玩笑。这里的货色再好,设有超过五千的。”

  “这不是本地货。”

  “就是看不是本地货,我出天价一万。”

  “一万?免谈。我化的费用还不止这个数呢。”

  听见他俩激烈地讨价还价,我也觉得好笑。我是自己把自己捆成一团来出售,
连我觉得怪有趣。这村妇男人平时沉默寡言,貌不惊人,但谈起生意还真有点韧
性。争执了很久,几经讨价还价,最后以二万六千成交。听到这个结果,心里感
慨万分,当初在津河市出五万买我,我都感到委曲。在真正人贩子手里,仅卖二
万六千元。女人若失去靠山,价值会一落千丈。做女人也有悲哀的一面。我知道,
谈到这份上,我今天肯定要离开给我解困的农舍和这对善良夫妻。本来想这交易
要反复几天,我有许多话要对他们说。尤其是到了沁州,要提防那些事,对于他
们小孩,学业有成时,安排到重生公司。但想不到事情进展这样快,自己把嘴勒
死了,一句告别话都说不出,连看都无法看他们一眼。

  人贩子交割好钱款,走到我身边,用一块胶布封在本来已给麻绳勒紧的嘴上
;又用一只黑布袋,套在我头上。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有人又将我翻起来,腹部
往下,抓住在背后绑得丝毫也动不了的双手,将我五个手指捏成拳头状,用胶带
紧紧包起来。

  “己经绑得这么结实,还要把手裹起来。”村妇男人说∶“我们要确保万无
一失,女人手指很灵巧,绑裹起来保险。”

  一听就知是人贩子,他在给我加绑,一会儿,我感到他在我手腕和脚腕之间,
又加绑了麻绳,将其牢固地绑在一起。并用手勾起我,我整个身体悬挂在他手上,
双手臂吃力,肩关节立刻刺痛钻心。我忍不住大叫起来,但发出仅是很小沉闷的
声音,一会儿,他又将我放下,有一块东西把我兜起来,抬离地面。随着一阵杂
乱的脚步声,人贩和村妇夫妇的告别声,我被人抬走了。

  在紧张有节迫的一行脚步声中,在身体不断晃荡中,也不知向前走了多少时
间,一会儿升高,一会儿落下,耳边一会是流水声,一会儿是风吹松涛声。我全
身己麻木,人也昏昏沉沉似睡似醒,不知他们要将我抬到那里去。

  不一会,我好像听见汽车声音。这伙人又走了十几分钟,停下来,把我放下
来。我侧睡在地上,很快响起马达,原来上了气车。汽车开动了,不知往什么地
方开。我躺在地上动不了,也看不见,很不舒服,人也清醒多了。汽车不停的跑
了几个小时,好像上了一个山坡,停下来,我又被抬下来,走了一段路被放下来。

  “老大,我这次给你带来件好货。”是那个人贩在对谁说活。

  “是什么宝贝,把你这个蠢货高兴得这样。”一个声音嘶哑的中年人声音。

  “我打开你看。”

  我的头套被摘掉,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

  接着封口胶带被撕掉,勒嘴的绳也松开去掉。由于发辨仍绑在脚上,头仍后
仰动不了,但嘴舒服多了。

  “她是谁?”

  “西海如意公司当红明星洪玟瑰。”

  我听了这句活,犹如青天霹雳。人贩子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我自己还蒙在
鼓里,自作聪明。这下才出狼穴,又进虎窝。还不知这帮人是否受公司人指派,
故意买下我。这下彻底完了,不由得又气又急,极力挣扎。对他们大声喊叫。

  “你们这群土匪,快放下我。你们不得好死。”

  但一点用也没有,他们并不理睬我。老大兴奋地走到我身边,抓起我胸前绳
索,一下把我提起来。我全身绳索更加收紧,勒得同刀切一样痛,我对他大叫说
∶“勒死我了,快把我放下。”

  他同设听见一样,对那个人贩子说∶“真是洪玟瑰?我仔细看看,不要搞错。
这种好事怎么叫你碰上。”

  “我是从一个藏得很深,与沁州有交情老手那儿买来的。我工作了半个多月,
花了大价钱,才弄到手。你看她身材多好,身子软得同棉花一样。这样严厉捆绑
了十多小时都不在乎,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那有这样好的身骨。”

  “好!你立了一大功。”

  老大提着我,我半悬着身子,无法摆脱。情急之下,对着他的脸,吐了他一
脸口水。

  老大并不生气,这才把我放下,掏出手帕抹去脸上口水说∶“咳!还怪有个
性的。”

  “是的。看来她不太听话,我怕她闹出事,所以才把她绑得严严实实,连夜
送来。”

  “看来她还有点棘手,不给她一点厉害,她是不会听活的。兄弟们把她送下
去,给她加工加工,使她更性感,出手卖个好价。”

  一会儿,上来几个人,把我从老板办公要抬到地下室一间房子里。将我绑在
一起手脚挂在天花板上伸下的大铁钩上。有个人拿来把手术用剪刀,将我胸前衣
服剪掉,露出双乳,我不知道他访要干什么,心里很害怕,胆战心惊地问∶“你
们要干什么呀?”

  他们并不理睬我,其中一个拉拉乳头夹说∶“不亏是SM明星,还带这个。等
我给她添上装饰后会更性感。”

  说完后,在我乳头上抹了点药水。顿时乳头上凉苏苏的,有麻木感。接着剪
断束在阴部的麻绳,将胯下棉裤挖了个大洞。由于整个人像一个反卷球,吊在空
中。阴道口凸显出,他又将那药涂摸在阴部。另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和乳胶手
套医生打扮的人,走到我面前,除掉我做的护乳头钢丝环,将乳头夹夹着乳头,
轻轻一拉,另一只手拿着一根带导线大针,剌向乳头。我头被发辨往后拽着,后
仰,看不见身子,只见一小股青烟冒上来,并没有什么感觉。原来抹的是麻药。
我不知他们在干什么,肯定不是好事。接着又在阴部捣弄半天,很快他们将我放
下来,松开我的发辨,用黑布将我眼捆起来。我什么也看不见。再将我彻底松绑
后,脱掉我被剪破的衣服,然后穿上一件衣袖很长的衣,再用一根宽带束腰,我
双手被袖子束缚,只能交叉放在前面。再给我穿上一条肥大的裤子,赤着脚把我
架出房间。走了一段路,上了汽车。好像下山又上山,最后将我拉下汽车,解开
蒙眼黑布,睁眼一看,是一个医院大门口。门口有一白底黑字的门牌,上写《川
江省青龙江市第六医院》。他们怎么把我送到这儿来了。我再看我穿的是束缚精
神病人的拘束衣,上面写到「精神科女0024号」。里面出来两个粗壮女护士,架
着我往里走,我拼命挣扎。大声说∶“你们搞错了。我不是精神病人,快放手,
让我走。”

  两个粗壮女护士一言不发,将我拖到精神科03号病房,推进去,锁上门就走
了。病房里有五个女病号,有三个也穿着拘束衣,被束缚在床上。有一个对着窗
外嘴里不停的在讲什么,有一个目光痴呆坐在床上;还有一个看我进来,马上走
过来说∶“闰女,你来了。快来,妈有好吃的。快来,快来!”

  她扯着我的衣服,我吓得往后退,但仍纠缠不分。我惊恐万分,大声喊叫着
说∶“救命呀!医生。快来救命呀!”

  很快进来一个凶神恶煞中年女护士,那病人一见她,吓得跑回自己床上,口
中不停的说∶“我听话,我最听话了。”

  女护士不理她,走到我面前,大声吼叫着说∶“喊什么?吵死人,影响别人
休息。再喊,把你嘴堵起来,上床休息。”

  “大夫。我没病,放我出去吧。”

  “进来的都说没病,没病怎么进来的。你要听医生话,不胡闹,就给你解开,
换件衣服。”

  “我听话。不胡闹。”

  “好。我们观察二天。”

  我躺在0024号病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人贩子太歹毒,把我关到
精神病院来了。看到那些行动怪异,面目痴呆的病人,心里特别害怕。真是一天
也不能呆,现在怎么办,不由得痛哭起来。

  第二天早晨,双乳头和下身突隐隐约约有刺痛感,并越来越利害,上午变成
一跳一跳得痛。麻药可能己失效。不知他们在上面干了什么,我穿着拘束衣,看
也看不到,摸也摸不着。痛得一天都没胃口。怕护士说我不听话,她们来喂饭时,
强迫自己吃一点。到晚上痛疼要稍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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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5.深山第三天,医生来查房。护士反应0024号床比较配合,故松开了拘束
衣,换上普通病人服。量体温,有点发热,开了些消炎退烧药。待查房结束,我
赶快到病房洗手间,关上门,脱掉内外衣一看乳房,妈呀,他们把我乳头根处打
了个洞,洞里穿了个金黄色金属环,整个乳头都有点红肿。我做的钢丝环仍套在
乳头上,变得紧紧的。乳头夹仍夹在它上面。脱掉裤子,下面穿了五个洞。阴核
上一个,阴唇两边各两个。我看到这些,心里突然有个怪念头,还蛮喜欢。觉得
这样很性感。唉呀,我是否真有精神病了。在这里与真正精神病人相处,真是度
日如年,我想着各种办法躲着,与其周旋。晚上躺在床上,把七个环转动一下,
怕与伤口新长血芽粘连。有时在睡梦中都想,只要放我出去,叫我干什么都行,
再待下去,我真变成神精病了。

  好容易熬到第七天,身上七个洞都愈合了。下午护士将我放出来,说有人看
我。到会客室一看,是老大和他们手下。个个衣官楚楚,目露凶光。我战战兢兢
走到他们跟前,老大一脸横肉,在左眉处有一紫红色刀疤,面目可憎。他手下一
个人对我说∶“洪玫瑰。我家老大把你放在这理休养,舒服吧!你休养好没有,
是否再休养几天。”

  我忙尽可能做出恭恭敬敬的样子,我一天也不想呆了。对他们说∶“谢谢老
大。休息好了,不想再休养了。你我放出来吧。”

  “好。不休息可以,出去但要听我们的,不能拿着明星架子,使小性子乱吐
口水。”

  “我知错了。请老大原谅。”

  “那今天就同我们一起回去。”

  我喜出望外,出了医院,上了他们的汽车,回到老大办公的地方。在回去路
上,老大接了一个电话,不知讲什么,电话中反复提到李歪脖。我不动声色,是
不是那二封信有作用了。

  在那里又休息几天,谁也没搔扰我。我身体基本恢复,仅走路不习惯,主要
是那几个环,走动时不断刺激那敏感部位,常常引得淫火烧身,行动变得格外风
骚。

  几天后,老大把我叫去,叫我洗漱干净,还是换上当地农村姑娘常穿的服饰。
头上梳根大辨子,身上穿件织锦缎丝棉薄祆。祆面是桃红底,上面用银丝织的枫
叶三角图案暗花。祆面花形是金丝勾边的大朵绿叶和紫红玟瑰,虽有些艳,我也
很喜欢;裤子是黑色毛尼,裤腿边锈有小朵玟瑰花,脚上穿的是绣花园口黑布鞋。
穿戴好后,老大很满意。他手下人告诉我,今天带我去省城到一家高挡歌舞厅工
作,那里熊老板有钱有势,不亚于西海如意公司张老板。只要我好好干,这辈子
有福享。那个熊老板最喜欢农村打扮的漂亮女人,所以这套衣服是老大专为我定
做的,并警告我,在交给熊老板之前,一定要按他们要求做,要老老实实,不许
乱说乱动,要绝对服从带队的二当家。若把生意弄砸,回来把我在精神病院关一
辈子,不放出来。想到在精神病院那几天,我身上汗毛都竖起来,那是我一生中
所待最可怕的地方。我知道这次是把我出售给熊老板,但我不得不去,任何地方
都比精神病院关一辈子,生不如死好。

  快上车时,我去见到二当家。这家伙姓孙,他们叫他孙老二。人高马大,孔
武有力,相貌英俊,三十多岁,一脸杀气。我见了他心里发怵,很害怕。立刻跪
在他面前,他对我厉声厉色交待一翻后,马上吩咐一个马仔拿条麻绳过来,我自
觉地将双手放在背后,由他把我紧紧五花大绑。马仔绑好后,孙老二又检查一遍,
是否真正绑结实了。再抓住我背后绳头,一把将我扯起来站着,又拿一根绳,在
膝盖上方将两条大腿绑在一起,这样我只能小步走。临出门,又在我外面裹了件
军大衣,大衣下摆到脚面,又在我嘴里塞颗麻胡桃,从表面上看不出我是个被束
缚的人,这才将我拉上汽车。

  这次出发有两部汽车,前面是北京牌越野吉普车,上面坐着两个穿棉大衣的
姑娘,不用说与我一样;后面是野马牌吉普,孙老二亲自开,车上就我同他二人
;我坐在后排。二辆车拉开十分钟距离,一先一后开上路。从青龙江市到省城,
虽穿梭在嵩山峻岭,但路面很好,汽车风驰电掣往前走,行驶了1 小时后,孙老
二打开车载电话说∶“胖子。快到神仙岭铁锁山口时,要特别注意路边情况,有
异常立刻通知我。”

  “二当家。我离山口有十里,一切正常。”

  孙老二思索一下,放慢速度说∶“胖子减速。要千万小心,山口是我们必经
之路,车上人要瞪大眼睛,发现可疑人和车立刻电告我。”

  看他们神情紧张的样子,他们肯定知道什么。

  “不好。有埋伏,快!回头,快!”

  电话里传来胖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胖子。不能回头,开足马力往前冲。”

  孙老二嘴这么说,他自己准备回头,孙老二车技很好,在不宽的山路上,一
下将车调了头,车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尖叫声。车调头在转弯时,向一边倾
斜,一下将我抛掷到车门上,摔得我头昏眼花。看来孙老二想叫胖子往前冲,掩
护自己。在往回急驶时,他嘴里骂道说∶“该死的李歪脖,想找死。”

  往回开不到五分钟,车载电话铃声急促响起来,孙老二急速拨通,电话里有
人紧张地说∶“不能回青龙江市,市公安局刑警已开车往铁锁山口截住你们,快
逃!”

  孙老二一听,脸变得铁青。我往窗外一看,公路一旁是徒坡,另一旁是悬崖
绝壁,无路可逃。这是一个很长的下坡,他并没减速,疯狂地往前开。我心急如
焚,害怕事故发生。当车走到谷底时,前面是上坡盘山路,并传来警车警报声。
孙老二猛右拐,车离开大公路,拐向通向另一条山沟的小公路。这条路是砂子路,
车速快,车颠簸得非常利害。我在后排,双手绑在后面,坐着脚也张不开。我急
中生智,将前脚抵着前排坐位,后背顶着靠背,勉强保持平衡。车在山谷里狂奔,
到了山谷尽头,又是盘山公路。这段盘山路很长,开了半个小时还在半山腰。我
将身子移到车窗前一看,从来的山脚下,S 型盘山路尽收眼底。很快我就看见后
面盘山路上警灯闪烁,二部警车在往上爬,紧追我们。我暗暗高兴,听他们骂李
歪脖,这信起作用了。现在通讯发达,前面肯定有车堵。在这狭窄山路上,孙老
二插翅也难逃,我很快得救了。但我观察他,自进了这条山路,他情绪稳定,胸
有成竹的样子,我又对获救产生怀疑了。

  车上到山顶,路在山头上转。转过五六个山头,开进一片森林,越走林木越
茂盛。车好像在走下坡时,孙老二将车左拐,树枝划过车身的声音不断传来。看
来他对这里环境很熟悉,车这样走了一里多路的地方,好像有一块较大平地,孙
老二将车又调个头,将车头对着来路。我这才发现这是一段废弃公路,两边树枝
将路面掩盖,杂草丛生。若不熟悉,是找不到这条路的。孙老二将车停下,跳下
车,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割下一个树枝,清扫进来车压的路痕。这个家伙好狡
猾,不亏是二当家。这样警察很难找到我们。我又失去希望,只好听天由命了。
半小时后,他又回到车上,靠在坐位上闭目养神。

  过了四十多分钟,来的路口传来汽车马运声,从树权缝隙中,有时这能看到
警灯闪烁的红光。汽车急驶的声音渐渐远去,但孙老二仍在休息,好像什么事情
也设发生。

  我们就这样悄然无声的藏在那里,公路上警车往返数次,可能在搜寻。下午
约三点钟后,再也没有车来了。我到现在未吃未喝,也未大小便,特别是小便胀
得难受,开始我不敢动,现在看他情绪也稳定了,才起身用头拱了拱他的肩。他
回头看了看我,转过身,捏着我的下巴,将麻胡桃从我嘴里取出来。我干呕了几
下,运动了一下麻木的舌头。对他说∶“我尿急,请让我方便方便。”

  他下车,打开后门,把我拖下来。脱掉外面军大衣,解开绳索。他边理绳索
边说∶“腿上绳子自己解,就在车后面方便。”

  我揉了揉捆麻木了的双手,解开绑在大腿的绳索递给他。转到车后。车后是
密密麻麻不知名枯草。我蹲下方便时,望前面看,前面可能土较厚,碗口粗的山
栎树已将原来公路封死,车再也不能往前开。这是一条死道,但这里草本茂密,
很容易逃跑。但我不熟悉这里地形,他在我附近,人是那样精明,我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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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老者方便好,我把衣衫整理好,来到车门边。他靠在前车门正在喝水,
看我过来,递给我一瓶,我太渴了,一口喝了小半瓶;他又给我一块夹心面包,
我用剩下的水慢慢把面包吃完。我看看他,他背对着我,眺望渐渐西落的太阳,
在思考什么。他的脸,在夕阳下,呈现西部山里人特有的古铜色;陵角分明的线
条,突显出他的干练。可惜他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否则他在社会上干任何事,都
会有所作为。

  太阳落山了,他拿着绳索走到我身边。我见状,忙哀求他说:“孙二爷。在
这荒无人烟的山上,你赶我走,我也不敢走。不绑了吧!我都绑了一天了,身上
难受得很,求求你啦。”

  他眼一瞪,冷冷地说:“少废话。人转过去!”

  我吓坏了,再不敢做声,转过身。他很熟练地将我五花大绑,不过还是手下
留情,腿没再绑了。他把我推进后车厢,将军大衣随手丢在里面。他立即跳上驾
驶室,发动汽车,乘太阳下山后的余辉,将汽车慢慢开出来,上了公路。随后他
将车右拐,又往来的方向急驶,转过几个山头,他将车又在拐进了仅能容一部车
行走的小公路。这时他才将车灯打开。外面已完全黑了,这条小路路面很坏,车
身左右剧烈地摇晃。我坐不住,干脆躺在坐位上。车走得很慢,吉普车底盘虽高,
有时还听到底盘刮到路面刺耳的声音。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我只觉得车窗外大山
的影子越来越高,天空越来越窄。最后车停下来,他下了车,打开后门,将我拉
出来。我出来一看,两边都是黑压压的树,车停在一个小石桥头。桥面很窄,车
过不去,他抓着我胸前交叉的麻绳,拖着我往前走。转过一片树林,在星光下,
看前面有个十来户人家小村庄。他拖着我走到村前紧靠小河的一座小楼房前,这
是唯一的楼房。他上前扣了扣大门。

  “谁呀?”

  “是我。”

  “你是谁?”里面有个年老的声音在问:“老前辈。是我孙二小子。”

  “是你这个小精灵鬼。”

  很快,里面亮灯了。大门打开,一个硕健高大的老人出来了。对孙二爷说:
“你这小子半夜三更来,准没好事。又来扰乱老夫清静。老大还好吧?进来吧,
有事屋里说。”

  我跟着他后面进了屋。老人问他说:“什么事这样急?”

  “我们那里出了点事。吴老妖你知道吧?”

  “那是一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小东西。”

  “他这次从石头冲里弄到一个上等货色,有好几家买家争着要。这本是一笔
好卖买,但他太贪,把提供消息的李歪脖给黑了。李歪脖本来是我们在石头冲里
帮手,知道我们的底。他一气之下,在吴老妖成交那天,发封举报信给告了。当
我们得消息时,货还未出手。老大叫人把事在市里摆平了。今天叫我出货,那知
半路被截了。后来得知,省里直接查这个案子,叫我带着货,想方设法不能让货
落在公安手中,更不能给他们抓个现行。所以我千方百计突出重围,带货找你老。
我知道,你老人家收手多年,将盘子交给老大,自己晚年享点清福。不是走投无
路,是不敢打扰你老。”

  “按道理李歪脖不会为这点小利,来惹这样大祸。他可是个明白人。”

  “我们也奇怪。但这事除了石头冲的村长和李歪脖,别人不知道。”

  “那卖家呢?”

  “卖家是与沁州同道有联系老手,否则这货弄不到手。但这个人对我们不熟
悉,我们也曾怀疑过他。后派人去打听,这一家人失踪了,家里东西完好。我们
了解了同道,是否有人要财灭口。但没有人做。后来有了解沁州的同道说,这个
货色沁州同行老大张老板曾下个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收留此货,否则格杀勿论。
这个卖家可能被沁州人灭门了。”

              老人指着我说:

  “就是这个货。”

               孙老二说

  “是的,是她给我们带来麻烦。”

            老人在屋里度了几圈说:

  “你老大这事处理得好。这货再也不能出现在青龙市。设有证据,公安拿你
们也无可奈何。你嘛,要出去躲十天半月,等老大把事消了再回去。这货我来处
理,我知道有个地方,把她送进去,一辈子都不可能出来,放她出来,她也出不
来。”

  “那太谢谢老前辈。”

  “我早己金盆洗手了。这事我委托别人干。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开车进来的,车停在村口。”

  “啊呀!你真行,这五十里山路,白天车都难开进来,你晚上来,真不简单。
为了你和老大和小兄弟安全,还必须连夜出去。不要回去,连夜翻山到西海省混
一些日子。你身上钱不多吧?”

  “有一些,但不多。没想到出这事。”

  老人进屋拿了钱交给孙老二,孙老二说:“等我落脚后,告诉老大,派人把
钱送来。”

  “不用了。你留下货能变钱。”

  孙老二连夜走了。

  老人把我带到大门外,那儿有一个秘密山洞。他将我送进去,关闭好洞口就
走了。

  山洞里非常黑,我也不敢乱走,用脚探探,地上铺了很厚的山草。我慢慢坐
下来,躺在草上。草很柔软,洞里也很暖和。开始心里很害怕,好像周围都是妖
魔鬼怪。过了会,心也定下来。思前想后,看来村妇一家人是脱险了。但我的处
境越来越糟。本来用李歪脖名义写信是解救自己,结果实得其反。若正常卖到省
城,还有很多出逃机会。这老头要把我卖的地方,是一辈子也出不来的地方。那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呢?

  想到这里又后悔,今天下午,孙老二给我松绑后,我在车后方便。当时就应
当大胆往草丛里一钻逃走。草那样深,也许还有可能逃脱。可现在好,双手被紧
紧绑在背后,还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山洞里,一点逃脱的希望也没有,坐等老头
把我送到永远出不来的可怕地方,真是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第二天,老头把我从山洞放出来,松了绑,让我洗漱,吃饭,上了厕所。后
来了个年青人,老头就把我交给了他。他领我出了老头家,对我很客气,设有为
难我。到了村口,没有过石桥,而是上了村后大山。村后大山上是黑森森的松树
林,树很高大,稍有阵风,就会掀起气势磅礴的松涛。林间一条小路。刚进小路,
年青人就掏出一束麻绳。我看到后就对年青人说:“我说这位大哥,我不是老老
实实跟你走嘛。我看就免了吧,这大白天,这样做不太好吧。你不怕公安局找你
麻烦。”

  年青人走到我背后,将麻绳搭在我肩上,将我双手往后扭。嘻皮笑脸地说:
“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刚才在王善人家,怕影响他老人家名声。
对你这种货,大意不得。这山里野物多,万一你不知天高地厚逃跑,叫野兽伤了,
不是反而害了你。还是绑起来稳当。你可知道,我最喜欢绑大姑娘了,尤其是你
这种非常漂亮的,最过瘾。”

  “那你不要这么死勒我,绑松一点行不行。”

  “不紧。让你挣脱了,我怎么向王善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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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7.世外桃源年青人将我绑好后,自顾自往前走。我不敢拉下,还真怕做了
野兽的点心。跌跌冲冲地跟着他翻过山梁,累死我了。主要是阴部那五个环害死
人。看他还不停步,就在后面高声喊叫。

  “这位大哥。做点好事,休息一下,我累死了。”

  说完,我找个石块坐下来。

  “你先休息一下,前面就到了。我先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很快消失在树丛中。看到这阴森森树林,像随时有妖怪
出来似的,我也不敢久留,继续赶路。

  果然。走了一段路,就是下坡,到坡底就看到一个村子,村子头聚了些人。
我有些害羞了,大白天当着这些陌生人面,五花大绑走过去,太丢人。我迟疑不
决,放慢了脚步。这时他们发现了我,有二个人向我奔来,我吓得回头就跑。这
一跑,下身那几个环对阴部刺激得更利害,我面红耳赤,全身发软,再也用不上
力。这二人很快追上来,有一个先抓住我,对另一个说:“这个是我的了,你不
要抢了。”

  他力气真大,一下拦腰把我挟住,来到村头。对那年青人说:“这个女人我
要了。这是钱。”

             那年青人接过钱说:

  “好。人你领走吧!”

  这人把我放下来,将我背后多余绳头抽出来,抓在手上。挑起两只米袋,然
后他扯了扯绳头,我只得跟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走了。

  村子前面有条五十多米宽喘急的小河,我的顺着河上。在白天,公然五花大
绑,被一个陌生人押着上路,我还是第一次。脸上火辣辣地发烧,不敢抬头,一
个劲地往前走。走不多远,河流在这里分成两条支流。其中有一条是从一个大山
洞里流出来的。我还要往前走,被他拉住了。他放下担子,走到河边,从河边柳
树丛中拖出一条小船,我们上了船。划进了洞。进洞后水变得比较平缓,洞很深,
约一里多路,里面黑暗得很,他点了支火把,我只能看到十多米高的石壁,总像
在包围我。洞里水的一米多深,他用船槁用力撑。由于朔水,船行得慢,半个多
小时才出山洞。出洞后,顺河流往上,走了三里多,河流又分成三支。从三条山
沟流出来。河面在支流变得很窄,仅二十多米,河水变得喘急,但水不深。这时
我才看清买我的是一个六十多岁老人。老人很健状,脸色也不像这西部山里人的
黑红色,而是白里透红,虽然过度的劳作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皱纹,但不衰老,难
道他买我回去做老婆。

  出洞下船后,老人将我背后绳头塞进绳缝中,叫我跟他后面走。他从河中大
石头上跨过河。这些石头是行人搬到河中做桥的,再隔一米放一个,正好一大步。
我也跟他跨过去。但由于我是五花大绑的身体,在运动中保持平衡较难;同时看
到石块之间喘急奔腾的河水,撞击石块飞溅水花和响声。心里发虚,所以不敢同
老人一步一个石块大步流星快速过去,而是跨一步,站稳再跨,就这样二十多米
也弄得我一头汗。

  进了中间山沟,走了十几里上山路,就顺在这条河上。这条山路就在河边绕
着河往山沟深处延伸,所以我们不断地过河,过来过去有几十次我都记不清。最
后河流变成一条十几米高的瀑布,山路变得徒峭,《之》字形直上到瀑布上面。
老汉在前面,挑着担很快上去了。我站在《之》字形路口,有些害怕。这上去的
路,利用山体石块凿成台阶,台阶很高,我要用脚抬过膝盖才能搭上上一台阶。
看老汉已在前面消失,没有人可以帮助我,只好咬着牙向上攀登。双手高吊在背
后,手用不了,只好将身子尽可能往山壁这边靠,以防摔下去。当我登上台阶后,
回头看看,就是双手不反绑,我也不敢下去。再往前一看,地势豁然开朗,一块
山间盆地出现在我眼前。河水不再喘急,很平稳《S 》状从盆地中间流过、河流
两边分布小块连片稻田,里面油菜绿油油的,还未起苔。路沿山边走,星罗棋布
的分布着低矮农舍。农舍周围桃红杏白,长满盛开花果树,两边山上苍松翠柏,
还有这西部山区罕见的竹林,好一派江南风光。山头上是积雪的白色雪峰,山腰
云雾缭绕,进入盆地明显感到这里比外面温暖潮湿,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当我们出现在路边第一家门口时,就有人出来与老汉打招呼。

  “胡大爹。回来啦!媳妇带回来啦!”

             胡老汉笑哈哈地说:

  “带回来罗。”

  当我出现在路上时,从农舍跑出几个妇女,她们的打扮与山里人不同,好多
都穿长裙。虽然布料一般,但式样各异,而且都是人工缝制;她们水色非常好,
都是白里透红,同盛开桃花一样。虽然有的五官并不清秀,但俗语《一白改三丑
》,个个显得漂亮。

  胡老汉家在盆地深处,当我到他家小小院子里时候,已来了十几个年龄从二
十到四十岁,操着南腔北调的女人。我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她们大部分都戴着脚
镣,极个别特别年青锁有手铐,但她们非常自由,情绪也不像一些被囚禁的人,
个个谈笑风生。但进村后没看到一个年青男人,除了年青带镣女人,都是看样子
五十岁以上老人和十五岁以下小孩。

  她们围着我,非常羡慕我有那件漂亮小袄,也有的恶作剧地拉我背后绳头,
勒得我手臂生痛。有个二十多岁的年青姑娘看我被她们勒得脸通红,就安慰我说
:“新媳妇。忍着点,每个刚来的姑娘都要被作弄。等婚礼仪式一办就好了,就
会松绑,以后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会再被捆绑。”

  有一个三十多岁未带镣,操本地口音的高个妇女直嚷嚷,对胡老汉说:“胡
大爹。什么时候办喜事,还要我帮忙吧。”

          另外有几个妇女七嘴八舌地说:

  “胡大爹。不能再叫老吴家扮新郎了,新娘子都给她折磨坏了。我们都吃过
她的亏。”

             胡老汉笑嘻嘻地说:

  “什么都准备好了,新郎当然非老吴家媳妇莫属,她是本地姑娘嘛。铁匠明
天上午来,今天把她的尺寸送去。”

  “衣服呢?新娘子的嫁衣。”

  胡去汉将挑米扁担上挂的小包拿下来,打开里面是大红软缎衣料和红色羽纱。
女人们马上围过去,品头品足。胡老汉把衣料交给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请她邀
几个人连夜缝制,并将我从女人堆中拉进房屋,胡老汉在门口对大伙说:“好了。
大家回去吧!明天下午来吃喜酒。”

  然后关上大门,胡老汉家很贫穷,家里可以说什么都没有。胡老太看样子比
较年青,头上一根白发也没有,脸上光洁,水色也很好。如果不是长期焦虑,眼
角有很深的鱼尾纹,看样子不会超过四十岁。从她的容貌看,现在还说得上漂亮。
进门后,她扶着我坐下。对我说:“孩子。你到这里来可要受苦了。这儿没有什
么经济收入,一亩多田收得还不够吃的。其它就靠挖点药材,由于交通不便,只
能卖给草药贩子,卖不上价。这次为了买你,将多年积攒下的存货全卖掉还欠了
人贩子的高利钱,够我们多年还了。真是设有办法,我有二个孩子,耐不住家里
清贫,到山外打工,喜欢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但老大出外多年,成不了气候,
也成不了家。我们想给他买个漂亮媳妇,收收老大的心,一年能回来几次,给我
们留下一男半女。不然我和老头太寂寞了。

  你从山外来,外面世界五光十色,这里连电灯都设有。乡里多年来一直要我
们搬到洞外,说那里有电。但我们喜欢这里安谧的生活,不愿搬。这里生话很苦,
长年没有油水。但这里设什么勾心斗角,邻里不和烦心事,习惯了就行。我也是
三十多年前,才二十多一点被人贩子用麻药麻翻,一根绳子捆来的。三十多年从
未离开这里,看样子,这一辈子也离不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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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芙蓉她停了一会,用手摸了摸我的脸,泪水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流出来,
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到现在都想家,想念我的双亲,不知他们是否还健在。”

  我听了好奇怪。就对她说:“你现在又没有人限制你,你可以回家看看嘛。”

  “傻孩子。只要是外地女人到这里,没有一个能走掉的。”

  “他们天天看住你们,不让你走?这么多年,你一次逃跑机会都没有。”

  “那倒不是。这儿女人自由得很,男人们常年不在家,在外打工。公公天天
外出干活,有时上深山采药,十天半月也不回家。只有女人在家,没人管。”

  “那为什么不逃呢?”

  “这儿太穷,再英俊的小伙也取不到媳妇。原来有在外打工带女人回家的,
但不出半年不是离婚,就是跑回娘家,一去不返。本地姑娘极少有嫁给本地小伙
子的,都出嫁到山外。就是年青男人也耐不了苦和穷,外出打工不归,为了继承
祖上的香火,只有再买山外女人来,这样春节男人回家能生个孙子或孙女。但为
了留住女人,他们定下一个规矩,凡买来女人,行婚礼前一律钉上只能走大半步
的死镣,这样女人设有外人帮助无法出了你进来的那个山洞。首先是下不了瀑布
旁那个十几米高的徒坎,其次是过不了那几十个石块跳桥,最后你找不到船,也
出不了洞。村里规定任何人不能帮助女人逃走。这里太闭塞,就是本乡好多人都
不知道我们神先寨这个村子。几十年设有外人来过。由于这里女人带镣,本村人
出外,从不透露这里丝毫信息。即使有事,村里人也会到卖你的那个叫大弯的村
里去办。”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王善人说把我送到永远出不来的地方,就是这里。这
个美丽如画的地方,也有不为人知的痛苦。若真是这样,那我就惨了,什么都完
了。看来,这里人办事也很严密,在钉上死镣前,绑着你,让你一点逃脱机会也
没有。“

  胡婆婆看我半晌不言语,以为我挺难受。就安慰我说:“日子慢慢过,时间
长了,就习惯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晚上,胡婆婆将我锁在再简单不过的新房里。她和胡老汉去张罗明天婚礼去
了。这房间除了一张自制的新木床,一张新木桌,二条新橙子和一只新木箱,在
木板墙上贴了一个红纸剪的双喜字,其它什么也设有。我坐在床上,两腿有些酸
痛,今天走了不少路,人很困倦,很想睡觉,但反绑着双手,用什么姿式睡都难
受。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实在困极了,也睡着了。

  窗外鸟雀求偶的委婉叫声,把我换醒。我坐起来,动了动麻木双臂。这时响
起了开锁的声音,胡婆婆拧了个马桶进来,帮我脱去所有裤子,让我坐在马桶上
小便。然后给我穿上两边系带的内裤,再穿上连夜赶制软缎大红裙,又将我头发
打散,重新梳妆,在后脑盘了个发髻,在头上和鬓角插了两朵红花,再喂我吃了
半碗粥。帮我洗了脸,抹了点香粉,就带我到客厅。铁匠已经来了,生了个木炭
炉,里面烧着几根一寸长,筷子粗的小铁棍。胡婆婆让我脸朝内站在客厅中间,
左腿靠着一只铁钻子。她将我的裙子拽起来,系在腰上。用一张厚牛皮护着我的
腿腕,然后围上铁环。一会儿我感到有一个极热的东西靠近腿腕,接着铁锤在腿
腕旁敲打了五六下,铁匠说声好了,一碗凉水绕在腿上。听见咝的一声,一股热
气冒上来,接着又换另一只脚,完成后,胡婆婆对我说:“孩子。没烫着你吧?”

  我说:“没有。”

  “那你跪下吧。我放了个草垫子在下面。”

  我跪下后,有人帮我解绳子。绳子解开后,我想活动活动已僵硬的双手,胡
婆婆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把我右手袖子挽上去,再用牛皮包好手腕。用身子挡
住我的视线,有人在手腕上套上铁环,同样有一个极热的东西靠近手腕,铁锤敲
打了五六下,用凉水绕,咝的一声,热气冒上来;接着又换另一只,如法炮制。
最后听见收拾铁器的声音。铁匠说:“老胡。上好了。”

  胡老汉说:“不要走,下午吃喜饭。”

  “好。恭喜你,下午一定来。”

  胡老汉送铁匠去了。胡婆婆说:“好子孩。你起来吧,开始可能不习惯,走
路小心点。新衣服上装在新房里,你去换吧,我得安排做喜饭。”

  我缓缓站起来,转身往新房走,脚头有些重,并带动铁链哗啦响了一声。虽
然心里有准备,但身体由于移步受限制,还是摇晃了一下,差点摔跤。我被钉上
死镣,成为这里永远的成员。我慢慢移动着步,走进新房,坐在橙子上,掀开裙
子看看,他们给我上得什么样的镣。我发现腿上套的是用黑色小牛皮仔细包裹的
一寸宽铁环,接口有点像铰链,中间铁棍两头铆死,两铁环之间是一尺长铁链,
也焊死在铁环上,铁环不紧也不松,从走路时感觉,这镣约一公斤重。手腕的铁
环也是一样,不过两环没用铁链相连,只是环上焊有一个半园形小环,若用锁将
两手腕铁环上半园小环锁在一起,就变成手铐了。看来这种镣铐主要是阻止女人
过障碍物的,对日常生活影响并不大。

  我解开棉衣的布扣,将其脱下,仔细叠好,收入木箱。再穿上大红喜服。这
是件斜大襟中式棉衣,做得稍有些肥大,但基本合身。想到这已是真真假假第四
次婚礼了,感慨万分,人生如同儿戏,只有走那说到那。

  由于男方不在家,由老吴家媳妇代替男方行过婚礼。老吴家媳妇是唯一没外
嫁的当地姑娘,洞房之夜,她喜欢把新娘绑起来说话,理由很简单。她结婚时,
男人就是这样对付她的。她与她的男人是青梅竹马的儿时伙伴,每当只有她两人
时,她男人就喜欢用各种方式捆绑她,她喜欢她男人这样做,这是她未外嫁的主
要原因。同时她认为,她的家乡这样美丽,她同她男人在很多地方打过工,都没
用神仙寨好。她认为她的家乡肯定会富起来。

  那天晚上,她用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捆绑我,边捆绑边与我谈心。可能对于其
它女子,认为她在折磨人,对于我一个SM演员出身的女子,这很正常。她说我身
体特别柔软,希望我能常和她玩。我认为她男人常年在外,这也是她排除寂寞的
一种方式。她的名字叫芙蓉,她叫我叫她芙蓉姐。

  第二天为了还债,我的公婆,即胡老汉夫妇,打点好行装进山采药。脱掉长
裙换上短裙,在打绑腿穿山袜时,我才发现婆婆也带脚镣,不过她把铁链用细麻
丝仔细缠起来,所以走路时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我劝她别上山。她说:“孩子。
债务是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这次进山,我不采药,仅在山脚做饭和整理老头
采下山的药材,你放心,三、二天就回来。”

  我心想都几十年了,老头还不把她脚镣除掉。就对她说:“都老夫老妻了,
还让你戴这个,外出干活多不方便。”

  婆婆一听赶快把我拉到一边,扫了正在收拾工具的老汉一眼,悄悄地对我说
:“你公公疑心重,到现在还不放心,怕我走了。你今后不要再提这事。”

  他们走后,我正在家闲而无事。芙蓉在门外院子里叫我,我赶快跑出去,看
她腰里系把刀匣,里面插把柴刀。她来找我,要带我去温泉去玩。她听老人说,
正是这温泉存在,神仙寨虽地处高寒地区,但温暖潮湿,冬无寒冬,夏无酷暑,
四季如春。周围土层厚,土质好,植被茂盛,野生动物多。她这样一说,使我想
起一件重要的事。在沁州市图书馆,查到长生果资料。神仙寨这种得天独厚的自
然条件,不正是长生果生长最合适的天然环境。这里离高工矿物所附近长生果产
地,应当不远,是长生果分布区域。这样一想,我真急迫想出去看看。我这着急
了,芙蓉反而不急了。但没有她带路,我又不知在那里,这里我是人生地不熟,
何况还带着脚镣,不敢乱跑。如是只好求她说:“好芙蓉姐。我初来,待在家里
闷得慌,你就带我出去走走。”

  “新媳妇来了就想到处跑,出了事谁负责。”

  “我听你的,你叫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这样不就行了。”

  “真的。我怎样要求你就怎样做?”

  “是的。”

  “好。我要把你绑起来出去,你愿意吗?”

  我这才理解她的真正目的。但为了长生果,我什么都可以做,何况被紧缚曾
是我的职业。我答应她说:“可以。但要绑松点。昨天夜里,我身上被你绑的绳
印还未消呢。”

  芙蓉所了喜出望外,她估计我不会答应,想不到我这样爽快同意了。万事开
头难,今天开了这个头,第二次就顺理成章。她上来抱着我,亲了一下。说:
“还是我老婆好,善解人意。”

  我推了她一把,故作生气说:“胡说八道。谁是你老婆?昨天是,今天不是。”

  芙蓉把我右手扭到背后,嘴凑在我耳边轻轻说:“现在不是,绑起来就是。
好老婆,快回屋把麻绳拿来,路较远,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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