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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波波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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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1-41)  作者:波波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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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元元改版成功,虽然争议声不断,但是努力终将被肯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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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的真沉。

  我是在一阵急切的「匹啪」声中醒来,睁开眼睛,只见两片麦草色的窗帘剧
烈的在风中翻飞,恍惚间好似到了阿扁的造势会场,大旗小旗一片绿海飞扬。外
头是两栋大楼间的小巷,大清早起风灌进巷子来,让我好似躺在风柜的海堤上,
全身浸沐在温柔的风中。

  然后我就看见了旗杆,它直挺挺的竖立在我的胯下,薄被有大半片溜到床下
去了,光溜溜的我躺在包覆着粉红色床套的铜床上,全身就只有一个器官比我早
起。

  我记起来这是品瑄的床,翻身坐了起来,床头闹钟指在八点五十分。

  「糟糕!」我心头暗叫一声不好,今天十点钟开会,得先跟工程师做会前讨
论。

  「品瑄!」我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洗手间门开着,地上没有水渍,而房间里根本藏不了人。

  这么早就出门?我心中纳闷,眼睛在四周搜寻,床头柜上的新书不见了,换
成另一张A4纸,抽了过来,上头横写着二行字:

  「赖床的猪!该起床了,迟到我可不管。」

  「我在猪身上下了封印,晚上消失了就别碰我!PS:是持久型唇膏喔!」

  我好气又好笑,好像听过这么个叫人起床的笑话,没想到给她学了去,至于
什么封印来着,到底什么一回事?于是我在猪身上开始找了起来,并不难找,就
在小腹下端阴毛上缘那片白晰晰的皮肤上看到很显眼的一个艳红唇印,压得很仔
细,唇形也很美。

  嘿!这顽皮刁钻的小女人,竟然给我扣上贞操锁。

  忙碌的一天在连串的会议下转瞬就过,我提着一堆资料,打算回家先赶一个
休闲农场的初步规划,晚上再过去找品瑄验收成果。

  午间在公司和阿国联络过,他说伤势并不严重,部份肌腱和肌肉被割断,昨
晚缝了一二十针,今天再做些检查,没异样的话下午就可以出院,短期间除了避
免搬运重物外,并没有什么不便之处,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可以康复了。

  我才想跟他说恭喜的时候,没想到他却说他不想出院,我很惊讶的问他为什
么,他给我的回答却不令人意外。

  他说昨天已经跟玉珍达成邂逅的第一要件,有了初步交谈,知道她是内科病
房的护士,所以今天打算挂内科门诊看能否办理住院健康检查,顺利的话也许能
搞上这个风骚肉弹小护士。当然啦,我除了恭喜外又多祝福了他几句。

  远远的,我就看到一个清汤挂面发型,白色T恤,蓝色直统紧身牛仔裤的女
孩站在公寓铁门外,小脸上挂着一副金边圆框眼镜,不断扬着发丝东张西晃。我
不以为意,在这么大一栋公寓,每天都会遇见好多人的。

  来到近前,掏出钥匙正要往孔里塞,她趋了过来,怯生生的问:「嗯……请
问是波波先生吗?」声音甜甜的。

  原来是等我,怎么最近老有艳遇?

  「我是呀!」我露出了第一号迷死人笑容。

  「我……我是美花报导的记者钟……钟莉禔. 」

  「钟、钟丽禔?」我改不了爱开玩笑的个性。

  「不!不!是……钟莉禔. 」她小脸一红,清纯小脸上艳红的唇嗫嚅着。

  这么害羞怎么当记者呢?我心里不禁这样想。

  「哦……有什么事吗?」我问她。

  「昨天我们……我们好像照过面,你……你记得吗?」

  「昨天?」我真的想不起来。

  「是……是在北门分局……北门分局你知道吧?」一脸期待的样子。

  「哦……你就是……那个……那个……」我好似有点印象了。

  「对!对!我就是张分局长的外甥女!」她总算吁了一口气。

  我记起了昨天分局里那个女顺风耳,原来是张分局长的外甥女,但这干我屁
事,虽然是挺清纯的一个小美人,但化的妆也未免太故做成熟了吧!唇膏色泽跟
我小腹上的唇印还一个样。

  「有什么指教?」我看着她颈炼上挂着的记者证,上面写着《台北市记者公
会》。

  「是这样子啦!昨天你跟朋友不是在分局报案吗?我陆陆续续听到了一些内
情,舅舅顺便也告诉了我一些,觉得蛮……蛮有趣的,不知道方便跟你做个访问
吗?」距离拉近了一点,她讲话也顺了些。

  拜托!这种事我怎好说出口,更别说登在美花报导这种膻色腥的杂志上头。

  「不好吧!你知道这不太能说的!」

  她小脸红了红,当然知道不太能说。

  「可……可……可是我进杂志社没多久,还没缴过稿,总编要我这期务必得
生出来。」看我没回答,接着又说:「舅舅还说他跟你有交情,你应该会给他面
子的!」

  妈的!拿张金坚压我,谁理他?我心底干撬了十几声。

  「我看这样吧!你到新竹医院405号床,找当事人问最清楚了。」事急从
权,我只好出卖阿国了。

  「不行啦……人家中午才被他轰走,他好凶的!」看我又拿起钥匙来,她可
焦急了。

  「哼!我也很凶的,你还是去求他好了。」纠缠不清,开了门我还是先溜为
妙。

  我打着赤膊,穿着条衬裤,伏在图桌上画休闲农场的出入动线,各个服务分
区大致都已做好画分,很快就能搞定,明天一定可以拿到刘董的案子。

  「哔……」门铃又响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十五分钟一次,这钟丽禔的
缠功的确不错,可怎不去缠阿国呢?我心底不禁佩服起她来了,也舍不得这么个
小美人在外头吹西北风。

  「可是该怎么治她呢?」我捧起满满一大钢杯的咖啡,边喝边想。

  良久!计上心头,既然她要膻色腥,那我就送她大大一个膻色腥啰!

  做好布置,我没披上外衣,就这样一件衬裤大剌剌的打开门,门外原本脸上
堆满笑容的钟小姐一见我这样,红着脸匆匆别过头去,支支吾吾的说:「你……
你……你要穿件衣服吗?」

  我心头暗笑,嘴里依旧风凉的说:「不了!访问完我打算洗澡,你到底要进
来吗?」

  她哪舍得再出去,侧着头红着脸就随我到沙发坐了下来。

  「辛苦了!当记者可真不简单喔?」我随口一问。

  「还好啦!看是哪一种记者啰!」她总算转过头来,只敢盯住我眼睛。

  「是呀!电视上的记者都好威风,政治人物可都怕死他们,没有不尽量拉拢
他们的,还不威风?」我依旧废话一堆。

  「那毕竟算少数,像我们这种小记者,在公司被编辑盯,出来还要遭白眼,
可怜的很,而大多数记者都是如此。」她秀丽的眼睛里堆满苦笑。

  我觉得她的眼睛很是灵秀剃透,带着副大眼镜却丝毫不减韵味。但!我还是
要下点猛药。

  「叫你丽禔可以吧?我跟你舅舅蛮熟的,虽然年纪长你不了多少,但你也像
是自己外甥女一样。」先拉拉关系。

  「好啊!那我就叫你波波哥怎样?」关系近,套新闻才快咧!

  看她已经敢正眼面对半裸的我,心想,是时候了。于是我侧了侧身子,盘起
左腿到沙发上,感觉「咚」的一声,有东西掉到右边宽短的衬裤裤管上,心里想
着她待会的反应,一爽,那东西还慢慢胀大顶向裤身,由她的角度,应该可以看
到一支毛茸茸的东西才对。

  「好啊!这样访问起来才亲近。」我嘴里回她的话。

  只听得她娇呼一声,整个脸红得像个苹果一样,直红到耳根后头,「你……
你……你……」她看着我的裤裆,忘了转过头去,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我故意装傻,低头看了看,阳具还没长的让我看到。

  她转过头,喘了喘气,丰满的娇躯往旁边稍稍挪动,过了好久才说得出话:
「没……没……没事!可不可以谈谈昨天的事?」她不敢说看到阳具这件事。

  我不饶她,把撑起的裤身转了方向,还是对准她,嘴里说:「是不是应该先
问问波波哥的基本资料才对?」

  哈!她又看到了,羞的一双灵秀的眼睛就要落下泪来,粉颈直往旁边扭,又
怕被误会不尊重我,勉勉强强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住我。

  「怎么了?你脖子扭这样不累吗?」我明知故问的打趣她。

  她重重眨了眨眼睛,吁了好大一口香气,坚挺的乳房在T恤里上下一阵子,
终于决定要说出来。

  「你……你……你的那个跑出来了。」呶了呶嘴,伸出纤纤玉指比了比,脸
上的羞赧神色娇艳欲滴,让我过瘾极了。

  「什么东西?」我假装低头瞧瞧,还是要问。

  「那个……那个……那个……裤子里头的……那个啦!」却怎么说也说不清
楚。

  我恍然大悟似的放下左腿,伸手在裤裆上拨了拨,阴茎还是顶着裤裆:「哎
呀!抱歉!它看到漂亮女生就想亲近人家,管不住的!」

  「波波哥!你……你……你好坏喔!」轻怒薄嗔,真是让人心痒。

  「要不要喝杯茶或咖啡?」该进行下一部棋了。

  看我站起身来,她也只能说好。

  「就喝咖啡好了!」不管怎么选,我也只有半温的咖啡给你喝。

  「刚煮了曼特宁,剩半壶还在炉子上头保温,就请你喝啰!」

  拿起马克杯,把壶里浓浓的咖啡全倒了进去,心想越浓越好,卯起来加了四
粒奶油球和七八勺的冰糖,搅一搅,咖啡就像芡汁一样浓稠。

  端着满满的一大杯热咖啡,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旁,嘴里装模作样的直喊
着:「小心!小心!很烫喔!」脚下假装绊到桌脚,一个踉跄,一杯温咖啡没头
没脑的泼在她身上,整个人狗吃屎般全压在她丰满的身躯上头。

  双手反射性的往内一缩一撑,竟然结结实实的扶着她那浑圆而充满弹性的乳
房。感觉手底下好一团柔软滑溜的肉球,鼻子凑着发际,传来淡淡女体幽香,心
神一荡,阳具瞬间蹦了起来,仿佛顶向一团硬硬的东西,斜眼一瞄,竟恰好顶在
她的胯下。

  「啊……烫!」咖啡才泼上身,她直觉的喊了出声,到发觉不太烫的时候,
整个娇躯已经被我压在沙发上头,而私密而敏感的部位竟然牢牢被我双手按住。

  「啊……」她又叫了一声,贴着我的脸庞像开水般渐渐滚烫起来,坚挺乳房
剧烈的喘着气,带着我的手起起伏伏,波澜壮阔。

  良久!她晕红着双颊把我推了开来,漂亮的眸子里带着懊恼,也有一丝的燥
动,静静不发一言的抽起几上的面纸,低着头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我看她白色T恤由右边胸脯一直湿到下摆,全染成咖啡色,水份虽被拭去,
色素还是显眼的留在上头。紧身牛仔裤的裤裆、大腿部位湿了一大片,蓝色转为
深蓝色,搞不好连内裤也湿了。

  「抱……抱歉!真是抱歉,把你淋成这样,怎么办?」我一脸惶恐。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她埋怨道。

  「怎么这么说?我像那种人吗?」

  希望她不要一怒掉头离去,好戏可还在后头咧。

  「你看啦!人家这样怎么回去?」小嘴嘟了嘟,显然是怪我。

  「嗯……我看这样好了……我借你几件衣服,你上浴室冲冲澡顺便换上,脏
衣服我就拿到洗衣机去洗,脱完水后晾起来,等你走的时候看怎么办再说!」

  「……」她想了想,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

  我由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T恤和白色运动短裤交给她,她倒没仔细看,走进
浴室脱掉衣服,稍稍打开一条缝就把脏衣服递了出来,接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我心想她还真不避嫌,难道不怕我闯进去把一丝不挂的她给强暴。现在的女
孩子真是越来越开放了,连最起码的危机意识都没有。还好她记得锁门,否则我
难保自己不闯进去。

  脏衣服给很仔细的包成一团,走到阳台才刚要丢进洗衣机,发现里头竟还包
着白色的胸罩及三角裤,稍稍一摸,原来胸罩湿了、内裤也湿了一角,穿在身上
一定黏褡褡的难过死了,难怪她要全换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仔细端详手中小巧的内衣裤,是白色丝质带蕾丝花边的款
式,很精致,薄薄的内裤除中央部位是双层布料外其余几近半透明。我像正常男
人般一一将它们凑近鼻端嗅了嗅,胸罩湿了大半边,有浓浓的咖啡香和奶味,应
该是奶精散发的味道!内裤只在腰际湿一小角,私处部位因为久穿有些泛黄,上
头有淡淡透明的黏液,几不可辨,闻起来好浓郁的阴户骚味,整个人为之一振。

  水声停了二、三分钟,还是不见她出来,我知道她是不敢出来,但难道她还
能躲在里头一辈子吗?

  撑了好一阵子,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门慢慢被打开来,探出一颗熟透的红
苹果,然后娇躯披着宽大的T恤也出来了,最后是双手紧捏住裤边的屁股,不情
不愿的跟着出来。

  「我就知道你也好坏,故意捉弄我!」她狠狠的瞪我一眼。

  「我哪有?我明明乖乖的帮你洗衣服,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喊冤道。

  她气鼓鼓的捏住裤边,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我一副沉冤待雪的无辜样,
好不甘心,双手一放,大声嗔道:「你看看,你看看,这裤子怎么穿嘛!都……
都快被看光了!还没耍我?」

  就看一件白色运动裤直开到大腿根部,有大半片雪白的小屁股全露了出来,
底下是春笋般细嫩挺直的大腿。

  这一幕十足活色生香,想到她里头光溜溜的没穿内裤,我的胯下不禁帐棚一
搭,足足扬起一百三十五度,把衬裤拉得笔直又光亮。

  她瞧见吓了一大跳,匆匆低下头,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哼!又不是故意的,给人家看到一点点会怎样?你还不是偷看我的!」

  「你……你……你……是它自己跑出来的,又……又不是我爱看。」心中一
急,讲话又结巴起来了。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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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十二集是个小单元,就在元元改版的几日写完,一并贴出祝贺元元
改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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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誓我从来没这么快乐过,看她乖乖坐在沙发上,连来的目的都给忘了,
脸上的晕眩由进来开始压根没退过,好一副任君宰割的小媳妇模样。

  「喂!丽禔!不访问的话我可要先洗澡了,你看我裤裆也湿了一片!」

  她哪敢看,粉颈一扭,竟然偏向另外一边。

  我心头暗笑,还是提着条衬裤走进浴室,故意只把门掩上一半而开着半边,
所幸浴室在房间的另一端,离沙发足足有五步路,否则她一定骂我是暴露狂,那
就不好玩了,最好她以为我是不经意的春光外泄才有趣。

  在她进来前,我早把衣柜旁的活动式全身穿衣镜移到浴室边,贴着墙壁算准
角度,待会由她所在的沙发上就可以欣赏到由我领衔主演的猛男秀了。

  「嘿!这可是免费附赠的喔!」

  我打起精神,在浴室化妆镜前扭了扭腰身,挺了挺胸肌,拉下裤头,入眼心
底叫声不妙,品瑄红艳艳的唇印还留在小腹上头,却怎么看就只剩淡淡的红影,
难道白天流太多汗让它流失掉,现在这么洗掉的话,晚上一亲芳泽的良机不就飞
了,可怎么办才好?

  斜眼望向穿衣镜,丽禔还没注意到穿衣镜的玄机,背着镜子正站在图桌前看
我的休闲农场规划图,我心中灵光浮现,有了定计。

  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我瞄见她转过娇躯又重回沙发,仰着一头青
丝想着事情,然后由皮包掏出笔记本不知写些什么。

  我不敢用正眼注视镜子,因为当两个人的眼光在镜中交会的话,她一定知道
我也正在看她,那么戏就不用唱了。

  现在我全身已经湿透了,而她还在写着东西,我重重咳了好几声,呵!她抬
起头眼睛亮了起来,总算发现镜中玄机。

  朝镜子看了一会儿觉的不好意思,她又低下头继续写,但是好像心神不宁似
的,手底下全不见动作,没三十秒,终于克制不住丢下纸笔再次扬起头来。

  我正脸避着镜子,尽量用眼尾余光偷偷瞄着,知道她一定不舍得放过这偷窥
的机会,毕竟人心底层都有好奇的欲望,遇着窥探别人隐私的机会,哪肯轻易错
失,于是我挪了挪身子,让男性的性征有最佳的显露角度,打算开始我的表演。

  首先我低下头来,淋上洗发精,打算开始洗头,将整个坚实的臀部透过镜子
映射到她的眼帘,她一定可以在镜中看见我厚实的臂膀、强健的蜂腰以及紧绷的
男性臀部,如果够仔细的话,甚至连遇热松垂的阴囊以及巧克力色的屁眼都一览
无疑。

  瞄向镜子,我见她睁大了眼睛,娇躯如泥塑般动也不动,只有发丝给窗外的
风带着翩翩起舞。在我冲掉满头泡沫的时候,她抽起面纸开始擦汗。

  然后,我全身抹上沐浴乳开始洗澡,因为知道正被女人偷窥着,阳具一直处
在剧烈勃起状态,阴茎上扬成弧状,斜斜指向天花板,而龟头足足一粒奇异果那
么大,泛着深浓的红光。

  扭转身子,我显露侧面让她瞧瞧,觉的热水激起的水雾或许妨碍她的观赏,
伸手止住莲蓬头,让浴室烟雾稍稍散去。然后挺着铁棍般的阴茎将胸腹及两腋洗
刷干净。

  随着影像益发清晰,她大概被镜中的男体撩的欲火上升、全身燠热,两只玉
腿不安分的打开来透气,我可以若有似无的看到裤缝内黑乎乎的一团以及贴紧沙
发的白花花粉臀。而她抽起第二张面纸,竟擦起眼镜上头的雾气。

  想到她阴户一定开始泌出淫水,我的阴茎涌上一股不能不解决的麻痒,我一
边瞄着她裤缝里的暗影,一边幻想在里头抽插的情形,右手握住阳具,开始前后
不停的搓动。

  镜里的她忽然张大了嘴巴,粉颈朝前伸了出来,一脸羞赧外加难以置信的模
样。她越是看得起劲,我越是搓得爽快,然后我看到她右手带着面纸伸入短裤内
抹拭起来。

  我想像不到还有什么更煽情的方法来刺激她,除了淫秽的摆动小屁股之外,
那么好吧!我就送佛送上西天!手套着阴茎,我臀部一挺一缩的做起打从娘胎以
来没做过的自慰动作,仿佛自己真是舞台上的猛男一样,就算瑞奇马汀也不过如
此。

  她一定没看过这么逼真的猛男秀,外头的猛男好歹还穿丁字裤,而我这个猛
男竟然连阴茎上的血管都纤毫毕露。她大约真傻了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镜子,
胸脯开始上下喘息,而小手伸进裤缝里已不再像是擦拭的动作,我看倒像是揉动
起来。

  一想到这么个清纯的小美人竟然看着我淫荡的揉起阴蒂,这种手不动腰动的
拙劣自慰方式竟然也把我带上喜玛拉雅山山颠,只觉脑袋一阵晕眩,龟头止不住
的胀大酥麻,就在快要爆发的前一秒钟,我转过正面对准镜子,眼睛迎上她散漫
的眼神,一股白浊的阳精在她目送下狠狠喷向带有水渍的墙壁。

  而她眼神一触及我欲念流转的目光,娇躯震了一震,俏脸若有所觉的大羞失
色,然后整个人没命的埋向身侧沙发,再也不愿起来。

  这个澡实在洗得我爽到毫颠,没三分钟后我忝不知耻的吹着口哨带着浑身清
香出来,她已经不再管裤内的小屁屁有大半片跑出来见人,两只手臂蒙着脸直埋
到沙发最深处。

  「小丽禔,看的过瘾不过瘾啊?」我心里实在是快爽死了。

  她动也不动,根本就没脸再看我。

  「波波哥表演的好不好呀?你喜不喜欢?」我又问了她一次。

  她不言不语,香肩微微抖动,竟然暗暗啜泣起来。我没想到会把她弄哭,不
觉慌了手脚,贴着她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我双手轻轻抚着她的肩,静静等她平静
下来。

  许久,饮泣的声音停了下来,而她整个身躯竟好似与沙发融为一体,偌大一
个房间里,除了窗外夜风的呼啸声外,再无任何动静。

  终于还是我打破沉默安慰她:「乖丽禔!不要哭!波波哥又不会笑你。」

  又是一阵安静,然后模糊的声音总算贴着沙发传了出来:「唔……你……你
比那个什么国的还要坏,这……这样玩弄我,我……我……我,没有脸见人了,
唔……唔……怎么办?……叫我……叫我怎么做人?」话里夹杂阵阵鼻音,她还
是真的难过。

  我想了想,到底应该如何来开导她,「嗯……那你说,波波哥这样打手枪自
慰又该如何做人呢?」只好拿自己下手。

  「你不同嘛……你……你是男生,男生都会打……打手枪,可是人家是女生
耶!」模糊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同样是人哪有那么大的差别?不管男生或女生都有追求快乐的权利,况且
是波波哥故意逗你的,你根本不知道被我看在眼里。」

  「不管啦!人家被你看到那么丢脸的事……叫人家以后怎么办!」

  我难道一定得帮你想办法吗?干脆你就嫁给我好了!我心里好想这样回她,
只是嘴里还是温柔的说:「我还看过女孩子拿按摩棒自慰咧,而我根本不会感到
讶异,反而很喜欢她,毕竟自己能做的,为什么女生就不能做,不接受就太自私
了!」连品瑄都出卖了,再不灵我就没辄了。

  半晌,她扭过头来,满脸泪痕的问:「真的?」

  「嗯!真的。」我强调的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你要发誓不笑我……还有……不准告诉别人。」她一脸
哀求的看着我。

  无可奈何的我举起右手,大声朗诵起誓言:「我波波以我的贞操发誓,绝不
取笑丽禔,也绝不向第三者透漏今晚丽禔淫荡的事。」

  哈!她总算破涕为笑,拉起地上的皮包回手就往我头上砸来:「你……你还
有贞操吗?还有……还有……什么我淫荡的事!」

  我怕被皮包砸到,猛一低头,整张脸贴进白色运动裤遮不住的浑圆粉臀内,
鼻间传来新鲜的沐浴乳香味还有浓郁的女人阴户骚味,而眼睛凑巧窥见旁边鲜嫩
欲滴的丰厚阴唇,湿褡褡的,缝隙里还淌着淫水,大阴唇边舒密有致的阴毛甚至
毛细孔都历历在目。我哪禁受的住,一伸舌头就往缝隙间的水珠撩了过去。

  舌头才刚刚掠过,她像是给高压电,电到一般,整个人跳了起来:「你……
你……你不可以喔!人家今天才刚认识你!」红霞满面的她,直躲到图桌边去。

  「才刚认识你,你就偷偷的把人家身体全看光,还看得那么兴奋。我当然多
多少少也要捞点好处。」边说我边自在的在沙发坐挺身子。

  她气嘟嘟的站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想到该说什么:「不管啦……反正就是
要慢慢的来!」

  真不知是慢慢的来个前戏,还是慢慢的跟她谈恋爱,我心里好笑,终于把我
最后的要求说了出来:「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她秀目微睁摆出愿闻其详的样子,我只好接着说:「嗯!……在……在这里
帮我亲一个唇印!」

  左手把裤头拉下,露出浓密的三角地带,右手就指向那片白晰的平原。这一
刻钟,不只她羞着脸呆在一旁,我自己脸上也热辣辣的难受。屋子里脸红的人,
累积到了两位。

  我想她对我的身体已经不再陌生了,每一个器官、每一个不堪入目的原始反
应她都已经窥见,如今只不过要她在我身上留下唇印,算算实在是小儿科。

  也不多问什么,两条修长挺直的粉腿又迈了回来,就在我身前她袅袅的弯下
腰身,把一头乌黑俏丽的发丝洒满我的胸腹,而湿湿热热的樱唇贴上我微微颤抖
的小腹。穿过发丝的空隙我看见她潮红的脸颊、优雅阖起的眼皮,双手环过她笔
直的大腿,我就轻轻扶在她曼妙的腿臀交际处,没有闪躲,也没有丁点的不悦,
这一吻,虽然吻在荒唐的地方,却好像四季交替一样理所当然。

  难以言喻的,两人之间好像有了些什么,又抓不住真正多了些什么,在她樱
唇刚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她感慨的说:「没……没想到你竟有这种嗜好!」

  我看到小腹上头失而复得的艳红唇印,心念电转间不禁脱口而出:「你……
你擦的是持久型唇膏吗?」

  波光粼粼的美目笑了:「你真笨!现在的持久型唇膏都不会掉色,哪里吻得
出口红印呢?」

  我整个人一震,右手猛拍大腿,心里暗呼好险,差一点就着了品瑄的道,这
女人还真不是一句奸诈狡滑可以形容。

  我和丽禔间莫名奇妙的多了些什么,接下来的时间与空间中不禁充满了拘束
与尴尬,我想她是需要时间来喘息的。于是我让她在衣橱里挑了身满意的衣服逃
了开去,未竟的访问就留待下次,在下次她来取回晾在阳台上轻舞飞扬的那一件
白色T恤与蓝色低腰紧身牛仔裤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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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1-41)  作者:波波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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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仅在元元情色文学版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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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四十分,夜渐渐深了,我打开窗户往对面品瑄的大楼望去,点亮的窗稀
稀落落的才四成不到,或许新大楼里住的泰半是离乡背井的年轻上班族,前半夜
习惯流连在灯红酒绿的奢靡世界,不到油尽灯枯、酒罄囊空是不思返家的。

  品瑄的灯打亮了,开敞的窗后有人影晃动,凝聚目光可以分辨出是品瑄和那
个叫做志平的男人。两人间似乎正激烈争吵着,品瑄坐在床头拿着一方手巾拭着
眼睛,而男人两只手不断挥舞,好似强调他炽盛的怒气。

  我关心品瑄的现况,赶忙拿出桌底的单眼望远镜熟练的对准焦距,很快的,
我穿过空间进入了品瑄的闺阁。

  志平壮年老成的黝黑脸孔现在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嘴里喋喋不休的正说着
一连串的话语,然后右手往身旁一摊,一双牛眼注视着品瑄. 我读他的唇可以认
出几个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而品瑄依旧拭着眼泪,思索一阵后幽幽的回了几句,我无法分辨,只见志平
开始焦躁的踱起方步,迈完一圈又是一圈,最后抓起床头的台灯就往墙壁砸去,
「匡呛」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划破夜空传了过来。

  随着志平情绪的失控,品瑄的泪水如决堤一般的大量涌出,嘴里说了句「你
走!你走!」之后,伏在床头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听到这几个字,志平好似疯
了一般,脸色由红转紫,憋着怒气,腹中火头一阵强过一阵,没一会整个五短身
材压向品瑄就要将她抱入怀里。

  而品瑄背着志平拼命舞动粉臂就是不让他得逞,纤细的手肘撞到了志平的手
臂、胸膛、头颈,却像泥牛入海般完全起不了作用,柔弱的身体很快的被志平揽
入怀中,但娇躯还是不断的扭动,就想往前挣脱。志平抱着死命挣扎着身躯,许
久不见停歇下来,既使白晰的肌肤现出殷红抓痕,泪水也浸湿床单,品瑄依旧逃
难般的只想离开志平怀里。

  无法平抚怅然若失的感觉,也不甘心真情尽付流水,失落引发忿恨,耐心很
快的用完了。志平狠狠一巴掌往品瑄后脑勺打去,直把品瑄打的摊在床上,毛茸
茸的手脚齐来,蛮力一使就把乱窜的身体抵在膝下。品瑄两只脚还在不断扭动,
白嫩的小手握成粉拳有一搭没一搭的往身后反击,却都打在铁柱般的手臂根本无
济于事。

  我看的怒火中烧,原本认为自己不过是品瑄新交的男人,不敢登堂入室介入
他俩情侣间的私事,现在眼看这男人不仅不知怜香惜玉,更且动手动脚一味地蛮
干,昂藏七尺的大男人竟然动手打起柔弱的女人来。孰可忍孰不可忍,捞起壁脚
的铝制球棒就往对面冲去。

  品瑄房门锁着,里头传来唔唔哼哼的挣扎声,想到上下楼花了四、五分钟,
我怕品瑄有什么不测,直接一脚就往大门踹去,没想到门没被踹开自己倒震的后
退了两、三步,而右边脚踝还隐隐发痛,时间急迫,顾不得安抚脚上的疼痛,我
掏出钥匙就把门打了开来,球棒顶在肩上,就等相准目标给予迎头痛击。

  没想到门才打开,一团黑忽忽的东西就往头上飞了过来,我感觉自己反射性
举起遮挡的手肘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右肩、前额、下颚遭受金属物的猛烈撞击,
「碰!」的一声我整个人往后撞上开启的门扉,一股热热的液体划过眼角,视线
散乱模糊起来。

  房间里志平狞着脸注视着我,沾染些许淫水的阳具就吐在裤外。品瑄嘴角噙
着一丝鲜血,发丝散乱,黑色短裤与米色丁字内裤被扯在膝间,整片雪白粉臀活
生生的露在外头。娇躯在大手底下扭了几下,挣脱不出,品瑄泪眼盈框的美目关
心的看着我,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站稳身子,睁了睁快被鲜血蒙蔽的右眼,抓稳球棒就往床头的志平挥去。
志平胸有成竹的抄起被单往前一顶,稳稳的接住一棒,右腿一伸又把我踢到门扇
上头。只觉腹部强烈酸痛袭来,我蜷缩起身体,肚子里阵阵苦水涌上喉头,眼前
千万金星乱冒。还待挣扎起身,志平的黑影已经罩在头顶,落雨一般的拳脚没头
没脑的洒向身上,撕裂般的痛楚蔓延到每一个器官,然后在疼痛中我晕厥过去。

  悠悠醒转,自己竟然被绑的像肉粽一般丢在墙角,房间里一片凌乱,门紧紧
关着,梳妆台的小椅就倒在门边,不锈钢椅脚上还沾染着丝丝暗红的血迹。铝棒
这时到了志平手上,他把铝棒扛在肩头,野兽般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我:「怎样?
醒来了吧!」

  「你想怎样?」我看看他手底下悲泣依旧的品瑄,恨恨的说。

  「也不先掂掂自己几两重?那么没用还想英雄救美。」志平嘴角露出轻蔑的
笑。

  「你到底打算对品瑄怎样?」我又问了一句,突然闻到脸上一股尿骚味,而
在身前有一滩黄浊的液体,积成一滩黄潭。

  「嘿!你也只配喝我的尿,还敢跟我抢女人。」他狰狞的笑着。

  知道他竟用自己的尿浇醒我,我肝火上升就想站起来与他拼个玉石俱焚,没
料到才起身便觉双腿发软,「噗通!」一声又跌坐在地上。

  「妈的,这婊子我不但给她钱帮家人入殓,给她房子遮风挡雨,还帮她找好
工作,就在最近甚至还想出钱帮她开店,她不感念我对她的好没关系,今天却要
我不可以再找她!」他越想越气,拿起球棒一挥就把铜床砸的震天嘎响。

  「干!我装的斯文老实还不是为了她,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说要分手,这不是
把我半年多来的努力和付出当成狗屎吗?」

  「说!……是不是因为你?」他把球棒直直的对准我的脸。

  我实在轻蔑他这么输不起,昂首大声说:「是又怎样?感情又不能勉强,她
对你只有感谢,根本没有感情,你难道不知道吗?而我跟她可是一见钟情!」

  他插口打断我的话:「我没要求她的感情,只要她乖乖的跟着我,难道这也
不行!」

  转头忘了品瑄一眼,接着又说:「我有哪一天不关心她的生活,不费神想着
她的需求,而她竟然这样对我!」硕大的牛眼里悲愤难平。

  对于这样一个输不起的可怜虫,我只能用极端轻视的眼光注视着他。

  「好!好!一见钟情是吗?我倒要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苦命鸳鸯。」怒气无
法发泄的他,想用实际行动反击我的目光。只见他一把抓过品瑄光溜溜的屁股,
右手放下球棒就往发红的阴户抹去。

  「不……不……不要……不要……」品瑄挣扎着往前爬。

  「臭婊子,你再爬我就拿球棒砸你的吃尿男朋友。」他威胁道。

  品瑄扭转粉颈哀戚的望向我,脸上充满心疼与不舍。

  「呵!舍不得吧!我现在就要让他瞧瞧你的每一个肉洞都可以被我搞得如何
的爽,让他知道你的身体到底有多爱我,嘿!这样他就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你……你……不可以这样……你刚刚不是说爱我爱的发狂……怎么狠心这
样对我。」品瑄垂着双泪哀求着他。

  「嘿!我这不是正要爱你吗?难道我还希望你回过头来爱我?」大力的掰开
粉臀,露出微肿的阴唇。

  「吃尿的!看到没?这就是我早也插晚也插,插了几千几百次的肉洞,待会
你就会看到肉洞有多喜欢我的鸡巴!」握住龟头的手稍一迟疑,忽然对品瑄说:
「舍不得你的吃尿男友挨球棒,你就自己抓着鸡巴塞到肉穴里头去吧。」

  「呜……呜……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品瑄伏在床上涕泪纵
横。

  「锵!」的一声球棒飞到我的脚前。志平一脸狰狞的说:「臭婊子!你给我
听话一点!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再把他打昏!待会如果你不听话,我会好好的再打
昏他一次给你看。」

  品瑄看到身后铝棒飞到我的脚下,心底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屈服,抬起上身依
旧挺起屁股,反手握起粗短红肿的鸡巴就往自己肉缝间塞。只见圆圆的龟头拨开
粉红色阴唇往阴道慢慢前进,随着进入越深阴户撑的越是鼓胀。

  「唔……」品瑄樱唇发出痛苦的声音。

  「怎么不会叫了,你不是最爱叫床的吗?」志平恶狠狠的说。

  「……」品瑄没回答他。

  「好!那我就让吃尿的再昏死一次啰!」志平作势就要起身。

  「不……唔……唔……喔……喔……」品瑄抓着鸡巴,又往肉穴里头塞进一
些,嘴里半真半假的呻吟出声。

  「差不多了,自己摇动屁股来干鸡巴吧!」阴茎进去三分之二,志平一巴掌
打在粉嫩的屁股上命令道。只见浑圆的屁股上,两瓣玫瑰般的阴唇牢牢地贴住阴
茎,前前后后的不断摇动起来。

  「怎么又不叫了?」志平狗嘴又出恶言。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品
瑄发出规律的呻吟声,股间敞开的肉洞带着些许淫液吞吐着粗短的阴茎。

  「嗯……喔……妈的臭婊子,你放录音带呀!我看你是真的要我扁你的吃尿
男朋友!」志平快美起来,脑袋却丝毫没有迷糊。

  「说!……喜欢给我干!每天每晚都想给我干!」志平玩起语言游戏助长淫
兴。

  「噢……我……我……我……喜欢……给……给你……干……每……天……
每……晚……都……想……给……你……给你干!」品瑄无奈的重复他的话,粉
臀越摇越快。

  「喔……说……说……看到我的鸡巴你的屄就痒,就想被插!」志平又来一
句。

  「喔……喔……啊……啊……看……到……你的……鸡……鸡……巴……我
的……屄……就……痒,就……想……就想被……被……你……干!」红肿的阴
唇滴下一丝丝淫水,沿着粉白的大腿往下流。

  「啊……说……说你的屄淫荡得要死,给狗、给牛、给猪干,就是不给吃尿
的干。」志平黑脸涨成深红,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啊啊……啊啊……我……的……屄……淫……荡……的……给……狗……
给……牛……干……就……是……不……给……尿……干……」

  「喔……啊……干……干恁娘咧……尿……尿还会……干……干人!」志平
咒骂一句,两只手抓起粉臀,发狂似的抽插如撞钟,我看品瑄的阴户被插的红肿
一片,眼角不觉渗出泪水,眼旁伤口被浸渍的隐隐生痛。

  「喔……喔喔……啊啊……我……我干破你的……破篾仔……臭鸡巴……贱
屄……啊……啊……啊啊啊……」下三烂的国骂一连串冲出,志平黑脸发紫,阴
茎胀得也发紫,每次狠狠插入直把肥嫩的大阴唇挤的往外鼓起。

  「喔……喔……啊……」品瑄根本不让他喘气,一次次狠狠套到阳具根部让
阴唇撞击阴囊发出波波的淫荡声。

  「啊……啊……我咧……干破恁娘老鸡掰……」志平没命的抓紧粉臀,狠狠
的顶向子宫前颈,黑不溜丢的毛屁股一突一突的抖着,眼看已经葬身在欲海淫浪
之中。

  「现在该吃尿的上场了。」志平转头看我一眼,摇摇头说:「唔……他的鸡
鸡被吓的缩进去了……嗯……真是没用!」煞有介事的想了想,突然一脸灿烂的
说:「肉棒既然没用,可是又不能不顾及他的权益,只好用他自己的球棒代替他
啰。」

  品瑄本来还瘫在床上喘气,听到这话吓得整个人挣扎着往床边移去,潺潺冒
出精液的肉穴在被单上拖出一条白花花的水痕。

  「干恁娘咧,你敢这样,除非是杀了我,否则以后你一定会后悔!」我狠狠
的警告他,只要他敢对品瑄这样做,以后不管他的阿嬷、妈妈、姊姊、妹妹、祖
宗八代,男的我就拿棍子捅破他的屁眼,女的我就找千百人操破她的肉穴。

  「嘿!我偏偏就要这样做,看你能奈我何?」他野兽般的眼神发出奇异的光
亮,简直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啊……救命啊!杀人啰!救命啊!!」品瑄对即将面临的劫难感到惊惶失
措,扯起喉咙大声呼喊救命,人还没逃到床下已经给志平劈头提起发丝,硬生生
的拉回原处,嘴里还胡乱的塞进一团手巾。

  「嘿!嘿!嘿!我看不把你绑起来是会坏事的。」志平转头搜寻起绳索。

  我心里怒极反静,想起口袋里的T28,脑海突然闪过一线生机。


               (十四)


  志平使着蛮力让品瑄跪在床上,将双臂翻转背后,手掌合在一起五指相互交
握。就这样从手腕到大腿完全用绳索缠绕,变成合翅蝴蝶的样子,然后一把将品
瑄推仰在床上,露出开敞的阴户,甚至连菊穴都一览无遗。

  「嘿!期待吧!你看肉穴还流着口水咧!」志平用铝棒上下摩娑着红肿的阴
唇。

  「唔……唔……」品瑄嘴里塞满布巾,挣扎着说不出话来,想到让人用这种
姿势捆绑着,最私密的两处地方都坦荡荡的向着人,低着头羞耻的默默垂泪。

  「唔……它还会动咧……吃尿的球棒待会一定会爽死!」志平用球棒头轻触
着阴唇口,品瑄心底一惊惧,阴唇口随之紧缩起来。

  「真是的!缩的那么紧,这不是便宜了球棒吗?」志平边说话边把球棒沿着
菊穴、会阴与阴户交集地带前后摩擦,由肉洞淌出的精液一层层涂布在金黄色的
球棒前端,形成淫光闪闪的淫具。

  「嗯……好了,这样你应该是不会痛了,搞不好还舒服的要死。」志平提起
球棒,对于自己的杰作越看是越满意,狠狠吐了口唾液在棒头,右手扶住品瑄不
断扭动的粉臀,眼看就要将粗如儿臂的球棒插进紧缩的肉穴里。

  我看的目眦俱裂,怎舍得品瑄承受这种变态的凌虐,咳了口浓痰带着鲜血就
往他身上吐去,嘴里死命大声咆啸:「他妈的,你还算人吗?昨天她还是你女朋
友,今天你竟然这样对她!」

  他停下动作,瞟了我一眼,嘴里放声狂笑:「哈!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
休想得到,况且是背叛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让她憎恨自己身为一个女人。」看我
愤怒的头颈青筋毕露,心里一乐,接着又说:

  「顺带告诉你好了,小时后隔壁村的志明脚踏车不借我骑,我将它抢过来躺
在路中央让卡车辗坏,高中时候班上的小丽不给我亲,我把她的摩托车煞车线剪
断,出车祸后现在还拄着拐杖,而去年背叛我的曼君,嘿!嘿!今天还在桃园猪
埔仔赚皮肉钱咧,你说……我究竟敢是不敢?」

  我只不过是要拖延时间罢了,看他眼睛闪烁着野兽光芒,我发誓他连自己老
爸、老妈都敢操了,天下间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做呢?而趁这个空隙我大腿磨蹭着
墙角已经将T28的压簧弹了开来,随时都可以听我的语音拨接电话。(注:T
28是ERICSSON出厂之行动电话,压开机盖脱钮即成通话状态,并可藉
声控拨号)

  「他妈的!像你这种禽兽我只有一句话送给你,去-死-吧!」我轻缓的说
完前两句话,最后「去死」两个字,字字清晰尖锐,直把我和品瑄的命运全赌上
去。

  没多久,隔着裤袋传来线路接通后微微的「嘟……」声,我心里不断求神念
佛,希望起司一定要接起电话才是,平时称兄道弟、狼狈为奸许久,真要用到时
可得灵验才是。

  「干恁娘咧!你也只配吃尿,再啰唆我就赏你一棍,看你还敢骂我?」志平
脸上泛起圭怒之色,眼中却有变态的快感。

  听到裤袋里黯哑的话声响起,我知道最关键的时候来了,务必得让起司了解
我的处境,就连落难的地方也不能有丝毫遗漏。

  「嘿!嘿!你以为刚刚激烈的打斗声没人听见吗?你看看对面四楼我住的房
间里不就有好几个人正探头往这边看,见我满脸鲜血被捆绑着,一定会报警到这
边403号房处理,嘿!嘿!以后你进了监狱就比我现在还好,准有吃屎的份,
先恭喜你啦。」我一句话几乎交代了一切,接下来就只有靠老天保佑啦。

  志平心里一惊,大熊般的身体溜下了床,还未纳入裤裆的阴茎随着脚步左右
摆荡。

  「干!你敢耍我!」见对面阒无人声,咒骂一句,手里大棒一挥又重重的落
在我的肩头。「啊!」就像千钧重锤击上肩头,我听到肩上骨头撕裂声,嘴里不
禁哀嚎出声,喉头一甜,血气不断上涌。

  「你再狠也只剩半条命,而我劝你不要逞强,老实告诉你好了,上个月新竹
议员的命案多少跟我有关,你大概知道我是哪种角色了?千万不要拿自己生命开
玩笑啊!」他下了最后通牒,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其实我老早就窥出他是黑底
的,毕竟人的气质怎么伪装也掩饰不了。

  「现在,我不再跟吃屎吃尿的玩了,我要好好的犒赏这半年来品瑄肉洞对我
鸡巴的辛勤服务,赏赐它一顿丰盛大餐。」

  我已经孱弱的目眩神摇了,心里反覆懊悔着为何不带支小木棍、小水管来就
好,也许清粥小菜更适合品瑄一些。

  「唔……唔……」品瑄看到再度走向她的志平,娇躯拼命摆动,鼻间发出垂
死般的闷哼。志平扶稳她的屁股,放下球棒,伸出三只手指头往深红玫瑰般艳丽
的阴户中掏了掏,嘴里淫笑道:「哈!怎么三两下就把我的宝贝全流光了,那待
会你不是痛死了?」

  顿了顿,接着又说:「好吧!念在相干一场的份上,好歹我也要帮你。」说
完三只手指头前前后后的挖起肉洞来,大拇指还特意向下扬起,每次手指插入,
大拇指就蹭着阴蒂往下托带。

  「唔……唔……嗯……嗯……」随着手指往复的掏挖,品瑄摇晃着头,眼中
晶莹的泪珠不断涌了上来,小腹与粉臀可以清晰的见到使力挣扎的肌理,就是胯
骨被志平另只手牢牢抓住,连扭动也犹有未逮。只见三只黝黑的指头一次次的插
进肿胀的蜜穴里头,本来只有淡淡的水渍留在指头,渐渐随着每次贯入都淌出浅
白淫液,而摊在洞口的肉瓣逐渐丰厚起来。

  「嗯……嗯……嗯……」品瑄依旧闷声呻吟着,本来肌理毕露的小腹却受不
了阴道壁泛起的阵阵美意,逐渐放松下来,眼中流露出痛苦、羞愧与茫然交织的
目光。

  「呵!呵!我就说你爱我的鸡巴嘛!没想到连手指头你也这么爱。」志平睁
着布满红丝的眼睛,嘴里不断嘲讽。这时,他又添加了一根手指头,四根手指卷
成了柱状,算算比他阴茎还要大,每次插进直到拇指根部,然后掏出一滩淫水。

  品瑄已经脱力的粉颈扭转一侧,高耸的鼻尖断断续续发出浓浊的鼻息声,而
其中不时夹杂一两声娇喘呻吟声,被捆成大张的肉穴中似乎也放弃了抵抗,每当
指尖稍稍进入,两瓣阴唇便自动包围上指头,产生一股莫名的引力将指头吸附进
去。而淫水也似乎决堤了,沿着会阴漫上菊穴,将上头的毛发杂乱的黏附在阴部
粉红肌肤上头。

  我瞧见一行清泪不曾间歇的由品瑄脸颊流向下颚滴落到床单上头,知道她正
面临着欲念与理智天人交战的关头。

  阴户中持续泛起的快感让她羞耻与渴望,无理蛮横的侵入让她厌恶与作呕,
而非人的捆绑更让她畏惧与惊疑,百感交集的滋味,却偏偏在她所爱的人面前发
生,个中滋味我不是她殊难想像,我唯一想做的只是低下头避过这一幕令我心碎
的画面,但目光却不舍得一时一刻远离她,放弃我最后一声嚎叫阻止的机会。

  没有通知的志平忽然间抽出手指,品瑄发胀的阴户早习惯了抽插的律动,油
亮开敞的阴唇随势竟向前一迎。

  「唔……」感觉到空虚感弥漫全身,品瑄淫荡的发出怨怼声。

  「别急!别急!我知道你想要更大的!」志平趁着肉洞又湿又浪的片刻,握
起一旁的球棒顺着滑溜的骚水塞进了一、二公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即使只塞进一些,
品瑄还是吃痛的拼命摇头,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呻吟声,雪白的颈项间,血管一
根一根地鼓胀出来。

  「嘿!臭婊子!别装了,谁不知道你最爱大鸡巴?」说完支着品瑄狂扭的粉
臀,又想把球棒往内塞。只见阴道被撑得大开,淫水完全流不出来,而红肿的阴
唇被拉成薄薄一片,紧紧贴在金黄色球棒上头,随着志平的出力整个阴户往内凹
陷,而原来结实平坦的小腹却微微鼓出一块。我看到品瑄的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一定是她痛苦的咬破了嘴唇,我再不阻止她一定会被志平弄伤。

  「干恁娘!你这禽兽,生男孩没屁眼,生女孩没肉穴,我干破你家祖宗十八
代!」我狂吼一声,把自己的生命安危全都豁了出去。

  「嘿!嘿!嘿!也不知谁先干破谁?现在干破你马子,待会就用球棒干破你
的屁眼,要怪的话就怪你自己不该带球棒来!」他一迳狂笑,手上青筋浮现,球
棒硬生生的又往阴道内挺进几分。

  「喔……啊……」品瑄吃力哀嚎一声,白眼上翻,已经痛昏过去。

  「干!我发誓,我们的梁子结定了!」我气的眼睛就要溢出鲜血,咬紧牙根
狠狠对天赌誓。

  「呵!呵!好怕!好怕!」他轻蔑的盯着我。

  突然,一声地动天摇的破门声响起,这次房门真的被踹开来了,两条人影接
连窜了进来,前头的是吴警官,后头的是张分局长,手中两把九零手枪枪口直指
着逃向窗口的志平。随后丽禔竟然也进来了,看见品瑄瘫在床上的凄惨模样,也
不管匪徒就在床边,凑身拔起卡在品瑄阴户的球棒,拾起被单就将瑟缩的娇躯包
覆起来。

  「不准动!你敢轻举妄动,我第一个打烂你的鸡巴。」张分局长关心自己外
甥女,瞥见志平双肩有移动的意图,马上出言厉声警告。

  「仲智,过去给他戴上手铐,嘿!嘿!既使你黑龙有多狡滑,这次总算犯在
我的手上,这下子我们前帐后帐一起清啦。」吴警官举着枪,应声过去将志平戴
上手铐。

  「呵!呵!伤害罪又不是什么大罪,你还能拿我怎样?谁不知你手头上全是
些没用的证据,定不了我几条的啦!倒是你最好小心一点,谢督察长一定不会让
你好过。」志平双手乖乖的任凭吴警官铐上,脸上有恃无恐的放着狠话。

  「妈的!押走!押走!提到那个猪猡我就有气!」转头对站在后头的起司交
代:「起司、丽禔,你俩先送伤患上医院,待会我会请人过去做笔录。」眼神飘
向我,流露出关心的眼色:「波波!这下子没有个三、五天以上的时间是不会好
的,唉!年轻人呀!年轻人!」摇着头、叹着气,两个一身笔挺天蓝色制服的警
官押着志平就出了房门。

  「波波!你还好吧?」是起司笃定的声音。

  「好……好……很好!……很好!」解开绳索,起司将我背上肩头,一触及
老友坚壮的臂膀,蓦然间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我又亟欲晕厥过去。

  「没关系!血债就要鲜血偿还,我不会让他有一天好日子过的。」恍恍忽忽
间我听见起司咬牙切齿的这么说,我安心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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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波:哈!想写些凌辱的剧情,却是不舍得对品瑄太狠!点到就好!点到就
好!下次再凌辱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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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1-41)  作者:波波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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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集又是过场交代,情色「稀少」,波波火侯不足,没办法每一集都写到情
色,重口味的读者可以不看,但我还是希望有人能耐心看下去,下个单元应该是
写到「淫荡俏护士」单元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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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有天堂,这里该算是天堂吧!再不然,也该算是离天堂最近的一处驿
站。

  紧闭的双层玻璃窗映透着晌午骄纵的阳光,我身体周遭白茫茫的一片,仿佛
飘浮在天际云端正往极乐世界飞升而去。鼻端是浓冽的消毒水味,喉头干凅发烫
的就快迸裂,整个人像错过天堂入口似的由暖洋洋、舒茫茫的涅槃状态瞬间摔入
全身火辣辣的无比深渊。

  「恶……」我挣扎着嘴里发出干渴的喉音。

  「哦……醒来了!醒来了!」是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

  「睡了十几个小时也该醒来了。」是阿国的声音。

  睁开刺痛的眼睛,入眼是一团模糊的人影,围绕自己站成了一圈。勉强睁了
睁沉重的眼皮,右眼上头裹着纱布压着眼睛睁不开来。

  「唔……太亮了吗?我去拉上百叶窗!」甜美的声音向窗户边走了过去。

  随着刺眼光线逐渐隐没下来,我看清楚这是间单人病房,病床就摆在窗户旁
边,而病床旁这时站满了人,有阿国、起司、小兰、丽禔以及公司的周协理以及
小温、小方等人,没想到玉珍也穿着窄短的护士服远远站在一边。

  「水……给我水……」我的喉头干的可以吞下一整个太平洋。

  「医生说麻药刚退不要喝太多水!」甜美的声音原来是丽禔,她端过一杯水
交到我手上,嘴里不忘嘱咐着。

  「是呀!凌晨才帮你开过刀,幸好是开放性骨折,肩匣骨上了几只钢钉就没
事了,算算时间应该可以喝水了。」起司目光稍稍探询着玉珍的意见。

  「嗯……六个小时就可以了。」玉珍点了点头。

  「你们这些野男人哪!昨天阿国才刚住院,今天马上就轮到波波,你们这些
知识分子怎么越来越像地痞无赖一般,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是小兰,阿国的
女朋友,在东门国小当老师,叨念人她可在行了。

  阿国扯了扯她的小手,嘟囔着:「你少说点,又不是我们自己找的。」

  「白经理,你放心休养!今天刘董那边我已经应付过去,接下来的整体规划
以及开发建筑部份,有小温、小方帮忙就可以,嗯……还有桌上我帮你带了NO
TEBOOK过来,这阵子联络就用伊妹儿吧!」周协理站在床尾,温和的对我
说。

  「协理,真抱歉,耽误了公司正事。」我满怀愧疚的看着协理。

  「嘿!嘿!经理,听说你是英雄救美才被打伤的,现在像你这样见义勇为的
青年可少了,协理你说是吗?」狗腿小方一面拍我马屁,另方面向协理表达我的
受伤全然是急公好义。

  「你的住院还有保险的事,我会一并叫李小姐帮你处理,你只管安心养伤就
好。」周协理似乎全都交代好了。

  「对呀!NOTEBOOK里我帮你灌了200MB的美女写真,有你最喜
欢的夕树舞子,以及MAMI,每天有佳人常伴枕侧,一定很快就可以龙体康泰
了!」小温笑着说。

  刚醒来的一两个小时是我最忙碌的时候,不管公司同事或者朋友私交,七嘴
八舌的全在问我受伤的经过,我含糊笼统的稍加描述,细节处也不多做说明,就
这样该回答的回答了,该交代的也交代完毕。看看壁上时钟已经是下午两点二十
三分,病房里就只剩下起司、丽禔以及玉珍,而阿国同小兰回内科病房吃中饭去
了。

  「咦……玉珍你怎么会在外科病房?你不是内科病房的护士吗?」

  玉珍就站在我横躺的大头旁边,贴身的护士服给她波霸级的胸脯撑的快迸裂
开来,扣子与扣子间的衣襟都微微的开口笑,里头的黑色丝质胸罩以及粉白盈嫩
的肌肤让我倍感压力,我不得不先开口跟她说话。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叫玉珍?」她丰厚的樱唇微张,露出吃惊的
神色。

  我倒忘了跟她还没达成邂逅的第一要件,真正达成的是阿国!也不敢说自己
老早就偷窥她,还顺手牵羊过她一件宝蓝色的胸罩,上头带有淡淡乳香的女体原
味,就珍藏在自己私密的衣橱第二格。

  「哈!你忘了我跟品瑄很熟吗?她常提起你这个手帕交哩。」我随机应变,
胡扯一通。

  她满腹狐疑的说:「奇怪!那你怎么知道玉珍就是我?」

  对呀!我怎么知道玉珍就是这个波霸而不是隔壁的洗衣板护士呢?一句话问
的我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这个嘛……这个嘛……」我实在接不下去。

  忽然福至心灵,我眨了眨眼睛,小声的说:「来……你靠过来一点,这个是
秘密,要偷偷的说,别给旁人听去了。」

  她显然一头雾水,莲步轻移,凑过满带兰麝香味的巧脸到我嘴边。

  我轻轻地说:「品瑄说玉珍在新竹医院当护士,是个32E的超级波霸,又
美又性感,那不活脱脱就是你吗?」

  只见玉珍的粉脸倏地红了起来,芳心窃喜、娇靥如花,不仅是群疑尽释,甚
且如同偷吃了仙界蟠桃般神清气爽起来。

  嘿!千穿万穿就是马屁不穿,我心底不禁为自己的巧言令色得意起来。

  「喂!波波叔叔,你肚子会饿吗?我出去买东西给你吃。」这时丽禔一旁插
了进来,明明说的是好话,小嘴却是翘得比天还要高,还把哥哥硬生生的升级为
叔叔。

  哪里会不饿呢?也不知有几个小时没进食了,前胸早已牢牢贴住后背,连胃
囊都瘪了。

  「饿啊!饿啊!丽禔妹妹你给我想想办法生个宫保鸡丁饭……嗯……再加个
苦瓜排骨汤,最好还有几片红西瓜………就这样随便吃吃好了!」

  「随便吃吃?哼!我买什么你就给我乖乖吃什么,真当自己是叔叔呀!」脸
上又好气又好笑,推门走了出去。

  怪哉?叔叔还不是你自己喊的,却来怪我?一旁的玉珍、起司全笑了出来。

  「玉珍!品瑄怎么了?还好吧?怎么没见她来看我?」我心底最关心的还是
品瑄,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就是前天晚上在她房里冲澡,那个……那个她破天荒头一遭承认的男朋
友?」她答非所问的问我。

  「嗯!那天我就听过你的声音,应该算是我们的初相识啰!」我直认不讳。

  她杏眼圆睁,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阵子,让我觉得自己好似待价而沽的仔猪一
般。

  总算,她嘴里下了结论:「普普啦!真想不到品瑄会喜欢上你这种弱不禁风
的斯文人,我还以为她喜欢阿诺史瓦辛格那种肌肉男哩!」

  「嘿!那应该是你这种肉弹喜欢的吧!」我几乎嘲讽出来。

  「品瑄还好,昨天JUDY陪她到妇产科抹了些药,开了些抗生素,医院下
班后我过去她房里,她还笑嘻嘻的直开我玩笑哩。」

  「就是她要我今天务必调班到外科病房来,好好照顾你这个救命恩人。」

  没事最好!我还耽心她会有受害妇女症候群出现,到时郁郁寡欢、寻死寻活
都不是好事。

  可我还不敢相信品瑄豁达至此,嘴里又问:「难道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吗?」

  「看来你是喜欢她哭哭啼啼的啰?她只要我嘱咐你好好静养,不必耽心她,
她会很好的,一有空闲她就会到医院来看你的。」她揶揄了我几句。

  只听得她会来探望我,我立时安了一百个心。

  没多久丽禔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一骨碌的将采购成果摊在移动式餐台上,
不仅我开玩笑说出的菜色全买了,就连我没唱名的也蹦了出来,我看到餐台上的
左宗棠鸡、酱爆牛肉、宫保鸡丁、清蒸鲈鱼、清炒芥蓝以及苦瓜排骨汤,堆的满
坑满谷,顿时傻了眼。

  「好丽禔……这……这……我怎么吃的完?」我迭声叫苦。

  丽禔白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哼!只关心人家波霸姊姊,也不知道人家跟
起司哥都还没吃!」

  我满带歉意地望向自始而终杵在窗边抽烟的起司,他还我一个莫可奈何的笑
容。

  而玉珍见是掀翻了醋醰子,托辞要到护理站帮忙,溜了开去。

  「起司,志平到底是什么样的底?」丽禔边喂我,我边询问起司。

  「我昨天问过我老头子,又跟张分局长通了电话,大概摸清楚这个黑龙的八
九成了。」

  顿了顿,问我:「你知道,雄哥是四海帮海德堂的吧?」

  我点了点头。

  「志平,也就是江湖人称的黑龙,他同样也是四海的,却比雄哥高了一级,
他是竹风堂的堂主,竹风堂是四海帮在新竹地区首开的堂口,收的都是新竹区本
省挂的帮众,不像海德堂堂口位在台北市,堂主和帮众以外省居多。」

  「那……那雄哥又怎么会在新竹?」我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嘿!他是砍了人,跑路到新竹来的,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就是为什么
他上次不敢动我的原因。」

  「喔!原来如此。」那天我还以为是起司他老头名声够罩,原来是我错估他
老头了。

  「黑龙是新竹地区这几年兴起的狠角色,他控制了南寮地区的多数蛇头与毒
贩,中华路以北的八大行业除了少数还由三光、风飞砂以及十三鹰等旧帮派揽事
外,大部分新开的店都归他管。」

  「啥?」我有些咋舌。

  「算算我们不认得他,算是有眼无珠,这几年在新竹地区风化场所打滚那么
久也全都白饶了。」

  我倒不见得一定非要认识这些青面獠牙的瘟神,我,只想替品瑄报仇罢了!

  「怎么品瑄说他是什么劳什子基金会的干部?」我想到品瑄曾提起认识志平
的经过,遂问了出来。

  「啥狗屁基金会!现在的黑道都流行搞什么黑道漂白、黑道从政,目的还不
都是为了掌控权力,像天道盟的罗福助一家两口当了立法委员,有那个贼头真敢
办他?」讲到这里,他忍不住忿忿不平起来。

  「这个黑龙还不是想选下届的市议员,搞了个慈晖基金会做烟幕,赈灾、济
贫样样沾一点,不知情的人还拿它当回事,你就没瞧见基金会的成员个个牛鬼蛇
神的模样,什么基金?我看是鸡精还差不多- 作鸡的女人流的阴精堆成的,每一
个子儿都是卖笑女人的血肉钱和我们这些良民的血汗钱哪!」

  我总算了解个梗概,对于这么一个天天刀头殄血的黑道巨擘,我一个朝九晚
五的善良老百姓妄图报仇雪恨,无异是太岁头上动土,自寻死路。

  嘴里苦笑,我问起司:「难道……难道我就报不了仇了吗?」

  起司沉默起来,丽禔也只静静推着饭,病房的冷气委实开的太强了,让我们
三个人一片心冷。

  「交给我安排好了,我就不信撂不倒他。」良久,起司毅然的吐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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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数了数,十二扇窗写到现在竟然已经跨越五万个字,照这种写法,剧情才
进入主轴,没有十万字不能了结,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第一部生涩
作品自己竟有耐心挑战如此长篇,虽是反应不佳,却证明自己有了始终不缀的毅
力。

  忧的是自己在情色铺排上的功力实在火侯太浅,又没耐心连篇累牍作情色描
写,总有一天会被不小心闯入的读者骂:「你在情色版搞些什么咧?」

  不管那么多了!希望大家给新人波波一点鼓励。而我也很高兴——很高兴自
己终于战胜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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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起司走了,走的时候牢牢的握住我的手,眼神无比的笃定。丽禔也离开了,
她好似再不关心我前天在PUB发生的荒唐事,凑嘴在我发烫的脸颊波了一下,
再三叮嘱我好好休养,轻快的身子闪出了病房门口。

  我望着点滴瓶里大半瓶生理食盐水正自冒着一圈圈的气泡,由瓶底的米粒般
大小,上升到水面扩散成拇指般的尺寸,一个个气泡接连成弧状的珍珠项圈。我
心里乱纷纷的,觉得生活的轨迹不正似这剔透的空气泡泡,稍不经意,每个环节
都可能造成心湖上的巨大波澜,像我这时的心,不能自抑地深深惦念着品瑄.

  我开始了我在病院的日子。

  其实,躺在病床上没什么不好的,除了肩上、胸口隐隐约约的痛,除了右手
移动吃力、左手又牵系着点滴瓶带来的诸多不便之外,我几乎逃离了纷扰俗世,
不用耽心职场上的工作压力,更没有交际应酬必须熬得心力交瘁的深深无奈。

  最让人欢喜的是,有玉珍这么个风骚小护士,趁着查房的空档,她都会细心
的进房巡巡点滴的余量、问问我伤口的感觉,无可避免的,固定时间量量我的血
压、脉搏以及呼吸。

  「你是怎么认识品瑄的?」她量完我的脉搏后,突然问我。

  我感觉她滑溜的小手还停留在我的手腕上,嘴里撒谎说:「是在她服务的百
货公司专柜认识的。」

  「哦……是买化妆品送给其他女朋友吗?」她缩回手在记录表上填上数据。

  「不!不!是买给我妈妈的母亲节礼物。」我继续圆谎。

  「看不出你还蛮有孝心的嘛!现在很多男孩子都把礼物省下来哩!」

  她低下身子在我床边摸索好一阵子,我听到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在床底响起,
心下奇怪,问她:「你在干嘛?」

  「帮你倒尿袋呀!难道你不知道你上了导尿管吗?看你的尿液又黄又浊,身
体一定不太好。」她弯腰后绷紧的背部向着我,黑色无肩带的胸罩后缘在白色护
士服里浮现出来,衬着两团丰硕外扩的乳房,相当诱人。

  我果然看见自己腰部有一条黄浊的管子垂向床侧,惊讶的问:「为……为什
么我要上导尿管,我可以自己尿尿呀!」

  水滴声由高亢渐趋黯哑,她回我说:「你骨头碎裂的蛮严重,医生给你全身
麻醉,怕时间拖久,尿胀的伤到肾脏,只好先放上导尿管啰!」

  我心里暗呼好险,插导尿管的时候我不省人事,倒省去一场活罪,否则硬生
生的把一条塑胶管由阴茎口塞入,那滋味决计不好受,现在仔细感受一下,真有
一种刮刮的感觉,带点异物贯入的不适感在马眼、阴茎深处传来。

  「可不可以现在把它取出来,插这样一支管子在……那里,感觉好奇怪。」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起身子,把七成满的尿壶拿到厕所倒掉,边走
还边说:「这我可不敢决定,要等我问过医生,有了医嘱之后我才敢取出来。」
人在厕所里,她竟然接着又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女孩子有时候还放更
大的管子进去,那……那不是……」话还没说完,已经不好意思的接不下去。

  听她如此口没遮拦,十足大胸脯傻大姊一个,我心里一乐,嘴里更是打蛇随
棍上的问她:「咦……你们女性用的导尿管难道还更大吗?那岂不是痛死了!」

  她脸红红的走了出来,看我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又不能不做解释,小嘴嗫
嚅着说:「我……我……我说的不是导尿管啦!」

  「那你说的到底是什么管子?」我明知故问的调侃她。

  她鼓着腮帮子,杏眼睁着圆圆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半晌,她总算吐
出了一句话:「不……不准问!我忘记我刚讲什么了。」

  我心里爽的要命,嘴里缺德的嘟囔着:「奇怪呀奇怪!明明你说女孩子要放
进更大的管子,到底是什么管子那么大,你们又干嘛一定得放进去,像我这样又
痛又难过岂不糟糕透顶!真有人那么笨吗?」

  看见我自言自语,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样子,她竟然又笑了出来,奇
道:「我有说过又痛又难过吗?」

  「难不成又爽又快乐?……啊呀!是了,我知道了,你是说那个……那个东
西啰!哦……你……你好好色呦!」我把戏演足了十成十,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
样。只见她粉脸顿时红霞满面,像熟透的红苹果一般,羞得别过头不敢看我。

  「你……你不是忘记你刚才讲过些什么吗?怎么现在脸那么红呢?」我打趣
她。

  「哼……你……你再说……你再说,我就告诉品瑄,说……说你吃我豆腐,
说……说你骚扰我!」她羞极生怒,好一副轻怒薄嗔的娇俏模样,我觉得胯下之
物不安份的牵动起尿管来,膀胱壁感到一丝丝抽痛。

  我赶紧深吸一口气,希望小弟弟能收敛一点,不然受罪的可是它的主人。没
料到这时玉珍竟然一把掀开我身上的被褥,命令道:「死东西,还不快把裤子脱
掉!」

  「脱……脱……脱裤子?干嘛?」我大吃一惊,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如果想强奸我也未免太快了,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况且这时候我的阴茎牵着一
条管子,堪不堪用还是未知数。

  见我眼中闪烁着异样眼光,又盯着她的身体直瞧,她知道我想歪了,娇叱一
声:「啐!色性不改,你……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替你做导尿管护理啦。」

  「导尿管护理?」

  「要我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脱裤子,我会害羞哩,我……我自己做行吗?」
在美女面前脱裤子虽然习以为常,但时间、场合不对,我还是会假装矜持的。而
且这时候裤底阴茎直挺挺的,骤尔跑出来见人,肯定又得挨一顿冷嘲热讽。

  「你会吗?」她问我。

  「……」我听都没听说过「导尿管护理」这回事,顿时哑口无言。

  「干嘛了?一副守身如玉的样子,你还以为我爱看那脏东西呀!这是例行工
作,要不然就让你的小鸡鸡烂掉好了!」她半揶揄半威吓的对我说。

  「谁怕给你看来着了!就怕你爱上它哩。」我心里面忿忿不平,毅然放弃掉
矜持,反为能在这性感俏护士面前展露巨大男根而感到刺激不已,而这时随着念
头,胯下阳具更是奇硬无比,我定要看看她如何对这大东西提供「导尿管护理」
服务。

  我吃力的褪下蓝色病患服底下的内裤,才刚刚脱过大腿就感到力有未逮,仰
起的脊背传来阵阵椎心的刺痛,闷哼了一声,我求救道:「哎!好痛,我没办法
了!你……你帮我脱好吗?」

  她看到倏地直立起来的阴茎紧紧扯住尿管,龟头又红又大,阴茎身上盘龙似
的青筋纤毫毕露,粉脸上不禁掠过一丝晕炫,眼睛亮亮的,又想别过头去,又舍
不得不看。

  「啐!献宝呀?谁叫你全脱下来?褪到大腿就可以了。」定定望着张牙舞爪
的大东西,她迟疑了几秒钟才把床头柜上的托盘取了过来,里头也没啥东西,一
包消毒棉签外带几瓶食盐水、优碘之类的。

  她欠着身体,暖暖滑滑的小手握上我的阴茎,微微发抖的指肉轻轻地掰开我
夹着尿管的马眼,红云不退的小脸上故作镇定,拿着棉签仔细的沾起食盐水、优
碘,一一清洁尿管、马眼的交界处。

  「瞧!那么脏!不帮你清洁细菌就跑进膀胱里头啰,看你怕不怕?」她拿起
沾着黄色秽物的棉签,在我眼前展示成果,一只手还牢牢握住我的阴茎。

  「哼!还不是这么一回事,没啥学问嘛!」我心里不以为然,才不管她到底
做些什么举动,只细细感受阴茎接触到的暖暖柔柔感觉,真希望她握紧一点,握
久一些,如果能搓上一搓就更棒了。

  而要命的是,随着她弯起的身躯,胸前一对丰满乳房竟微微压上我的手肘,
敏感的皮肤表面可以感受到水球一般充满弹性的触碰,每当她稍有动作,浑圆的
乳房就在我的手肘前后滑动,让人心痒难搔。

  我觉得自己面红耳热,呼吸急促起来,阳具更是暴胀到了空前的地步。原本
用透气胶带固定在小腹上头的尿管,「刷!」地一声剥裂开来,整条管子简直绷
成了直线。她轻握住阴茎的小手感受到手底的剧烈变化,嘤咛一声,就像摸到炭
火般迅速的缩了回去。

  「色鬼!伤到这样还不老实,不怕把鸡鸡拉坏掉吗?」她一只手缩在背后,
还不忘消遣我。

  「骂我?还不是你害的,你握的那么舒服,又用大奶子碰我的手臂,正常男
人都会受不了的,当我是柳下惠呀!」我替自己抱屈。

  「人家……人家那有!」她一脸无辜的样子。

  看她不知所措的窘迫样,我接着又说:「你看看啦,它现在被你撩得硬梆梆
的消退不了,牵着尿管实在痛死人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它解决。」

  「解……解决?怎么解决?」她可慌了。

  「你……你一定要跟我那个……那个啦!没有好好发泄一下,它怎么会乖下
来呢。」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其实根本没打算她会像小
女孩一般轻易受骗,只想试试她的尺度罢了。

  「不……不行,你当我傻瓜呀!这样就要给你搞,那我还用当护士,看我怎
么跟品瑄说。」她嘟着嘴恐吓我。

  「哼!我才要说你紧紧握着人家的鸡巴,又爱又怕,一直舍不得放手哩!」
想告我状,门都没有,我才不是被吓大的。

  她跺了跺脚,恨恨的说:「那……那你到底想怎样嘛?」

  「给人家干!」我直接了当的说。

  「别想!」她斩钉截铁的回我,听到那么露骨的话,连耳根都红透了。

  「那起码帮我打手枪。」我退到了底线。

  呆了一会,她喘了好几口气,总算是下定决心,答应我:「那……那我就帮
你打……打手枪,可是……可是我不曾做过,弄痛了我可不管!」

  说完,侧坐在床缘,一只手重新握上我的阴茎,而这次握的更紧些。

  我看到她晕红的小脸上竟然隐隐浮现一丝期待,眼睛睁着大大的,里头波光
粼粼,就像女孩第一次约会的光景一般,我心里荡的要命,手掌游鱼似的贴上她
丰厚的粉臀,隔着护士服,依然可以感受到里头的娇躯正丝丝吐着热气。

  「真……真的能搓吗?」她发觉我的手不老实起来,狠狠瞪我一眼,还好没
有害羞的挪开,看向塞着尿管的粗大阴茎,她有点作难的问我。

  「难道要脱你三角裤,由我帮你搓?」我反问她。

  「呸!色鬼,痛了我可不管!」说完温暖的小手牢牢握住阴茎,轻缓的上下
移动。

  感觉阴茎包围在嫩嫩的掌肉间,随着套弄,根部的麻痒稍稍纾解,却是顶部
的龟头越来越热,越来越难受。

  我右手轻轻抚着她绷紧的粉臀,沿着腰际,徐徐摩挲护士服里的三角裤痕,
那小小薄薄的内裤,几乎无法察觉,我一直寻到了裤痕根部的诱人股沟,然后沿
着股沟往下探,才刚感受到股沟底部被压住的软厚肉团,还来不及仔细品味个中
滋味,龟头已经被她加快的套弄搞得收势不住。

  「喔……呜……嘶……嘶……」我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嘴里爽快的喘息起
来,只觉整个人头重脚轻,眼前竟然浮现千千万万个金星,浓稠的阳精这时不是
用喷的出来,而是整股整团的涌向马眼,虽然尿道里隐约带有异物的不适感,但
我的高潮比起以往的任一次,丝毫不显逊色。

  她大概也觉得口干舌燥,居然感同身受的直喘娇气,我看她护士服里的乳头
都硬硬的挺了出来,眼睛浪的发水,粉白的小手洒满精液却不知道收手。

  在余韵中我几乎晕厥过去,眼前的景物有短暂时间竟然是黑白的,我没有闭
上眼睛,因为我要看她娇喘害羞的浪荡模样,忽然,我看到病房门轻轻被推开,
阿国壮硕的身体,蹑手蹑脚的轻跳过来。

  「啪!」的一声,阿国一巴掌大力的打在玉珍横坐的另一片粉臀上,「嘿!
大波霸妹妹,你们在干嘛?」阿国缺德的问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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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1-41)  作者:波波


               (十七)


  如果你青春期曾经躲在房间里偷偷自慰,却忘了锁上房门,然后家人好死不
死的推门进来,看到你居然干出这种龌错事,那当场的反应就跟玉珍这时的情景
一模一样。

  突然间被阿国的斗大巴掌一拍,她直觉的弹跳了起来,巧脸涨红得像猪肝一
样,两只小手便想往身上抹,却发现手掌间的精液又稠又多,实在是抹不得,若
要穿着一件沾满精液的护士服回护理站,单单同事的消遣就足以让人一个月抬不
起头。

  玉珍半举着柔萸,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阿国可又开腔了:「哇塞!没想到本
医院竟有提供特别服务,而且还是由大波霸美女亲自操刀,波波!你真是艳福不
浅,让我又羡慕又忌妒哩。」

  盯着玉珍狼藉的双手,阿国接着又抱怨:「可是不公平耶!我住院比波波还
久,为什么我就没享受到这种贴身服务,真是厚此薄彼,太瞧不起人了!」

  「哼!我一定要叫护理长进来看看,为什么波波有,我就没有?」装做一副
受足委屈的模样,阿国作势要押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玉珍吓得手足无措,一双手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盒
面纸,就想走过去抽几张擦擦。

  「来不及了!你擦的掉手上的东西却擦不掉病人身上的证据,更何况还有我
这个现场目击证人,我一定会把我所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护理长,就像是数钞票
一样仔细,只要你一开始擦拭,我想我的手就会很快的押下去。」阿国的手筋微
微浮现,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玉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猛一跺脚,娇嗔道:「你……你……你倒底
要怎样啦?」

  我眼中黑白的景物这时又回复色彩,金星也都隐遁不见了,忍住笑,我静静
地欣赏阿国作弄玉珍,心里不禁佩服起阿国的随机应变,像这样的一个场景,我
最多也只能当场嘲弄一番,没想到他竟能牵引出另一段精彩好戏。

  阿国右手仍旧贴着紧急呼叫铃的押钮,脸上笑容简直坏到了骨里,他缓缓的
命令着:「大波霸!过去把房间门锁上。」

  玉珍一脸突兀的望向阿国,不知道为何要关上房门,阿国也不多做解释,嘴
巴朝房门孥了孥,玉珍无可奈何只得乖乖听话锁上门。

  「接下来把护士服脱掉!」阿国继续发号施令。

  「脱……脱……脱衣服?我不要!在你们面前脱衣服,我怎么敢?人家是女
生耶!」她一副打死不从的为难样,就好像是要她的命一样。

  「哼!你都可以叫我脱裤子了,连鸡鸡都被你摸去,难道你护士服里头都不
穿吗?有穿内衣还怕人家看!」我在旁边摇旗呐喊。

  「对呀!你就可以看波波的好东西,还摸的一张脸那么兴奋,人家却连你的
内衣都不能看?……你再不脱,我就押下去啰!待会看你怎么向护理长解释!」
阿国软硬兼施的恐吓她。

  「不……不要!人家脱就是了嘛!」痛处踩在人家脚底,只好任由人家得寸
进尺,扭头看看压下的门锁压簧,觉得好歹再没有外人能闯进来,最多也只让这
两个死男人饱饱眼福,吃吃隔窗冰淇淋罢了!

  想到要在男人面前轻解罗衫,她心里倒是有些刺激,只见她一双小手微微颤
抖,绕到背后「刷!」的一声拉下拉炼,然后轻轻解开粉颈下的两颗钮扣,初时
她还提着裙摆尚自不愿脱卸下来,听见阿国催促似的唔了一声,只好臊红着脸,
蝉宝宝脱壳似的,一个玲珑浮凸的娇艳胴体乍现眼前。

  「哼!又是一个装模作样的死骚包!」我心中暗暗好笑,知道事情的进展一
定全在阿国掌握,玉珍那濡湿的双手,原本还急的找面纸擦拭咧,怎么这时脱衣
服弄脏了也不管,嘿!女人呀,你要她堂而皇之的丢盔卸甲、除却罗衫,那无疑
是要她的命,好似她是个多浪荡随便的女人,而一旦在外力逼使下,提供了她不
得不然的借口,她反倒开始享受起暴露的快感。

  随着玉珍半裸的躯体显露出来,病房里霎时春光无限,原本泛着蓝光的日光
灯管,这时却像霓虹灯般旖旎起来。她的确不负我跟阿国的期望,一对浑圆无匹
的乳房真似木瓜一样大,垂在胸膛让整个视觉重心几乎倒栽葱,还好魔术胸罩适
时承托住,才免除了下垂的宿命。只是硕大的奶子顶着小巧的胸罩,真是她妈的
像及了大肥屁股穿丁字裤,要有多不搭调就有多不搭调,我几乎忍不住笑出来。

  再看底下的黑色丝绒内裤,低腰款式,薄薄的贴在三角地带,前头是网状交
叉织缝,微微透出里头浓密的毛发,亮黑的色泽对比着莹白的肌肤,更显黑的透
彻、白的鲜嫩。

  她并不胖,搞不好还称得上是「腰束奶膨卡撑硬扣扣」(台语:腰细奶大屁
股硬梆梆),我想发笑纯粹是因为她的本钱太过雄厚,或许买不到合适的胸罩穿
戴,造成了不平衡的突兀感,如果阿国能让她脱去身上所有的衣物,我想她的肉
感绝对赛得过叶子媚、叶玉卿之流,搞不好荣膺全台巨乳之后哩!

  在玉珍扭怩着褪去衣服之后,阿国一个箭步抢了过去,将她手里的连身护士
服夺了过来,变魔术似的揉成一团直接塞进他的沙滩短裤里头。

  「你……你干嘛抢我的衣服!」玉珍可生气了!叉着粉臂气扑扑的说,乳房
随着她的娇叱花枝乱颤。

  「哈!这下子看你怎么出去?就算别人来了,你也糗定了!」阿国真是坏透
了,这下子笑的好贼。

  「你……你……你……我……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东西,一直要捉弄我,我
可要喊救命啰!」支吾了半天,原来是想恐吓阿国。

  「叫就叫啰!你一定很爱大家来看你穿内衣裤的骚模样,我看我也顺便叫外
头的家属们来看看大波霸护士,他们一定爱透了这种表演。」阿国唯恐她不叫似
的附和她。

  「你……你又想怎样嘛?」遇着阿国算她倒楣,她哪斗得过一肚子坏水的阿
国呢。

  「你……你爬上病床,让波波帮你检查检查一下身体,刚刚你把他的鸡鸡搞
坏了,不知道你自己身体有没有憋坏?得彻底检查看看才行。」

  听到这里,我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好事,人在床上
卧,喜从天上来,我搞不懂阿国何苦为人作嫁,到口的羔羊却往外头送。

  「哈!哈!波波!别一头雾水的发呆,这是感谢你前几天让我一亲小雪芳泽
的报酬,请笑纳。」阿国向我使了使眼色。

  我心中暗暗叫苦,才泄过一发,便已经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阴茎好不容易
伏贴下来,兀自隐隐生疼,紊乱的三魂七魄好歹又各就各位,现在阿国再度送上
半裸的大奶子肉弹到跟前,还提醒自己必须贴身仔细检查,这样胡搞下去,自己
搞不好立刻归位。

  「谢谢啦!这个礼物送的不是时候,我无福消受,阿国你留的自己用吧!」
礼物虽是香喷喷、火辣辣,自己却没能耐入口,我婉拒了他的好意。

  「不要客气!谁叫我们是好兄弟,没有让你先检查,我使用起来不安心。」
这是哪门子兄弟,你的小兰老师使用前,为什么就没让我检查看看,我心中好端
端的浮起这个念头。

  我们俩尽打哑谜,玉珍波大无脑,短时间转不过来,竟然发问:「你们俩说
些什么?让我看看嘛!为什么波波不要用?」

  阿国跟我闻言几乎喷饭,阿国喘了一口气,神情一肃,说:「你再不爬上床
铺,护理长就要进来啰,给你十秒钟,动作快!」他以为他还是两栖侦搜营的班
长咧!

  玉珍一惊,面有难色的脱掉脚下的高跟护士鞋,像一只猫咪一样爬上病床,
瑟缩在床尾的角落,我的被单老早被她扯开,不管她再怎么小心,暖呼呼的大腿
还是抵触上我的毛腿,最糟糕的是,想到即将有的福利,我软瘫下来的阳具,又
一分分的竖立起来。

  看到我的阴茎缓缓升旗敬礼,还真真实实的带着一条旗绳(导尿管),她又
马上晕生双颊,狐媚的眼睛饶富兴味的盯着大东西直看,小嘴不自然的蠕动,喉
头还吞了口口水。

  「谁叫你离那么远?靠近一点!」阿国命令着。

  她不情愿的向前匍匐几步,一阵浓重的兰麝香气迎来,像及了酒店公主的香
味,我无法理解一个医院护士竟然可以洒上这么浓郁的香水,难道是为了勾引医
院里的单身医生吗?这样想来,这个玉珍绝不单纯,一定也有一堆荒唐事。

  我的阴茎再度上扬成为九十度角,她往前爬行的过程无法躲开这根阻碍,龟
头就贴着乳沟间的细滑肌肤,扫过平坦的小腹,掠过有几丝毛发调皮窜出的小内
裤,一直到她丰腴的股沟后头才停住,她总不能爬过我的头上,让乳房压着我的
脸庞,只好一张香喷喷的脸蛋与我四目相对,而这个姿势,我的阴茎恰恰顶在她
的股沟间。

  我觉得自己阴茎越顶越重,低头往下身看,两颗莹白巨乳遮住了我的视线,
而黑色镂花胸罩似乎只负责遮蔽乳晕而已,粉嫩可口的乳房几乎一览无遗,前端
还硬硬的凸起两颗樱桃。

  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一阵阵香风拂上我的脸庞,我定定望着她的眼睛,里
头没有圭怒,只有淡淡羞涩,我觉得喉头开始干渴,而小腹的热度又往上攀升,
阴茎慢慢有了湿的感觉。

  「波波!看看她有没有隆乳,这个大波霸骚包一定是去装了矽胶袋,否则哪
有人奶子这么大的!」阿国在床头坐了下来,同样盯着玉珍的丰满乳房直看。

  「你乱说!人家才没有咧!」她好像忘了应该羞涩,开口分辩起来。

  「我发誓你绝对有,要不然怎会又饱满又坚挺。」阿国说。

  「胡说胡说,我国中就那么大了,你要是不信,我就……我就……」想到不
应该再说下去,竟结巴起来。

  「就就就就怎样?抓抓看吗?」阿国话还没有说完,禄山之爪已经抓住乳罩
边缘往下带,就像由瘪了的鸡巴拉下保险套一样容易,木瓜般的大乳房轻易的弹
跳出来。

  玉珍伸起右手才想去挡,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自己的大乳房在身下乱颤,
乳头还不争气的硬挺出来,脸上只顾着羞愧,没料到伏踞的身体单靠左手支撑不
住,一个踉跄,身体全压在我的胸坎上,肉敦敦的硕大乳房就像两团热麻糬,又
软又热,隔了层病患服,我仍然可以感受到那充满弹性的绝妙滋味。

  软玉温香抱满怀,可是阿国还要逗她:「我就说嘛!假的乳房才会像这样压
不扁,你自己看看。」

  「有吗?」她自己也狐疑起来,微微仰起上身瞧了瞧,接着乳房又贴上我的
胸膛侧头看看,一个螓首在我脖子间摇来晃去,搔痒的让我消受不住,没想到她
看不真切,竟然仰头抱怨:「不行啦!我自己看……看……不……不……到。」

  话没说完,看我们两人憋笑憋的脸红脖子粗,她总算意会过来了,只听一声
「我讨厌你们啦!」,她羞得埋首到我的颈项间,再也没脸见人了,就连耳根、
粉颈都羞的一片桃红。

  我跟阿国乐得手舞足蹈,身上的伤几乎不药而愈,没想到住院竟是如此快乐
的一件事。

               (十八)


  听见我们的笑声稍稍止歇,玉珍偷偷的由我脖子间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接
着整颗红苹果般的脸颊也抬了起来,就是裸露的胸脯死命地贴着我的胸膛不肯起
来。

  「呦!贴那么紧,我就知道你爱上波波了,难怪你肯帮他打手枪,而我住比
他久,就没有这种福利。」阿国激她。

  「哼!少来,你就想我坐起来,取笑我的……我的……我的……」

  「你的大波霸吗?」阿国替他接下去。

  「是……是又怎样?」她嘟着嘴说。

  「好!既然你那么爱黏着波波,就不要给我起来,我看你能挨多久。」阿国
竟然坐上床边唯一的一张椅子,跷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着她。

  「……」玉珍傻了眼。

  怔忪半晌,玉珍银牙一咬,竟然坏笑起来:「哼!我就是要黏着波波,紧紧
贴着波波,我爱死波波了,就算再帮他打一千次、一万次的手枪我也愿意,怎么
样?忌妒了吧?」说完重重的在我脸上香了好几口。

  听到一千次、一万次的手枪,我心中还来不及呼叫阿弥陀佛,骤雨一般的香
吻已经没头没脑的落向我的脸上,一个个又香又滑的热吻硬生生把阿弥陀佛给赶
跑了。

  阿国气得七窍生烟,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好一会,他忽然站起来,冷
笑说:「既然你的奶子喜欢给波波碰,那我就让你碰个够,顺便做个顺水人情给
波波。」停了停,接着又说:「可是我这个电灯泡赖在这里实在煞风景,不如我
带着你的护士服出去晃晃,搞不好我可以换上它替你查房、换药哩!」说完也不
理玉珍,迳自推门出去了。

  「别……别出去……你……你衣服还给人家啦!」玉珍急忙坐起来,忘记刚
才还羞人答答的掩住大波霸,打死不给人看,只不过这时房门老早又关了起来,
她喊得再大声也无济于事。

  「怎么办?我穿这样怎么见人?难道……难道叫我披着被单出去吗?」她坐
在我的小腹自言自语,两颗裸露的乳房不停颤抖。

  我的小腹感受到她内裤里头湿热的阴唇,挺翘的阳具依旧紧贴她的股沟,我
移动右手轻轻放在她的腰身,安慰她:「不要紧啦!反正你不是爱死我了,那我
们就多贴一会儿好了。」

  她在我肚皮上打个爆栗,嗔道:「是啰!你想的美!便宜都让你占尽,羞的
可是我,以后在品瑄面前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才好?」说完若有所思的发起呆
来。

  看着她眉宇间一片幽怨神色,我几乎出言嘲讽她,可不是吗?病房里就只剩
下两个人,孤男寡女、袒胸露腹,而我连阴茎都来不及收回裤底,她大可跳下床
去,不必拿她那肥吱吱的阴户贴在我的小腹,勾得人乱心痒的。

  「你看!人家全身都被你看光光了,连……连乳房都贴在你身上,下次见到
你,人家怎能……怎能不脸红,你说!你该怎么对我负责。」她深情款款的看着
我,几乎让人以为她是琼瑶笔下的纯情少女。

  「不!我还有一个地方没看到,干脆一并看完再来想负责的事好了。」还好
我不是纯情少男,心眼也转的快,没那么容易着她的道。

  「噗嗤!」一声她笑了出来,伸手在我肚皮狠狠扭了一下,摇着头说:「真
拿你没办法,本想让你对品瑄感到歉疚,偏偏耍不到你,死冤家!难怪品瑄会对
你一见钟情,就算这次的事情错不在她,可是她总耽心你会嫌弃她、看轻她,一
直不敢到医院来看你。」

  「什么?你不是说她好好的,怎么会……」我张大了嘴巴。

  「好好的?像她那样专情的人,好不容意喜欢上一个人,偏偏又在他面前被
旁人欺负,你说她心里会好受吗?」

  看我怔怔的不言不语,她又说:「昨天晚上她的确跟我们有说有笑,还提议
要去唱KTV,可是每当我们笑声间断的时候,她就失魂落魄的发呆,一定要等
到大家安静的面面相觑,她才又说笑起来。」

  「谁不知道她是强颜欢笑,连她最要好的朋友Judy远从台中赶来,一进
门就发现她不太对劲,偷偷拉着我谈了许多。」

  「她说品瑄自从921大地震家人全部罹难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个样
子,好像心思早已不在人世的游魂,人家笑,她就跟着笑;人家没笑,她就只管
发呆。」(注:见十二扇窗(5))「一直到志平在她姐姐的专柜替她安插工作
后,生活有了重心,她才重新振作起来,总算活的像是一个年轻女孩子。」

  「在化妆品专柜服务的期间里,她努力地学习各种美容化妆与护肤保养的知
识,原本志平打算出资让她开一家女性护肤名店,没料到最后伤了她并且让她辛
苦化为乌有的也是志平。」

  「那……那她这几天还上班吗?」我木然的问。

  「上班?你要她怎么面对志平的姐姐?她还不是又回到震灾后的老样子,工
作没了,就是一颗心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说着说着她眼眶红了起来。

  「不行!你给我品瑄的电话,我一定要告诉她我根本不在乎志平对她的所作
所为,我耽心的只是她的身体……她的心。」听到品瑄的现况,我几乎是吼了出
来。

  「什么?你没她的电话………真……真不知道你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就连我自己心中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一直没向品瑄要电话号码。

  两个人交谈许久,几乎忘了彼此裸裎相对,忽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有一个
沙哑的女人声音隔着房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玉珍溜了一眼自己半裸的躯体,慌了手脚:「糟糕!怎么办?怎么办?这样
怎么见人?」

  情急生智,我大声向门外喊叫:「等……等一下!我在蹲夜壶啦!」

  「有没有家属在?需不需要帮忙?」没想到这家医院的护士服务态度出奇的
好,视病如亲也不过如此,连拉屎、拉尿也要帮忙。

  「不用!不用!我……我已经快好了!」我习惯自己拉屎,急忙拒绝了她的
好意。

  「你的点滴应该滴完了,我要帮你换一瓶,真不知道玉珍在搞什么鬼?准备
好一堆东西竟然跑不见蛋,待会一定要好好骂她!」只听外头的护士竟然自己嘟
囔起来,我抬头一看,可不是吗?点滴瓶里空空如也,塑胶管还回溯了好长一段
血液。

  「喂!不是快好了吗?我等在门外,穿好裤子后就叫我。」沙哑的声音这么
说。

  我面带苦笑的望着玉珍,不知做何打算,她抓紧我的肩膀摇了摇,压低声音
说:「快……快叫她先回护理站,告诉她待会你会按铃叫她。」

  「难……难道阿国不还你衣服你就不让我更换点滴吗?这样我的血液会不会
流满整个点滴瓶?」

  「不会啦!把管子锁紧就好……这……这时候你还为难我!」她勾起点滴管
就把开关抡紧。

  女人害羞是最动人的时刻,这时候我才不让她好过咧!我提议说:「这样也
不是办法,来!我把双脚高高拱起,你紧紧抱住我,再用被单密密裹住,也许不
会被发现哩!」

  「不会吗?」她怀疑的问。

  「你放心!如果被发现我就说是我女朋友,只要你不抬起头来就行。」

  考虑了一下,见我说得那么有把握,她只好点点头应允下来,可是点头归点
头,却一直没见她开始动作,只是环抱着乳房,脸红红的瞧着我。

  我快搞不过她了,一下子挺着胸脯言笑晏晏,一下子又故作儿女娇态,真是
唤风是风、呼雨成雨,完全没个准儿,真不知道该骂她好呢?还是就这样虚与委
蛇。

  「你还不快点抱紧我,我可要让她进来了。」我作势要呼喊。

  这下子她可俐落了,两只手环过我的胸膛,乳房紧紧贴在我的心窝,头屈曲
着钻进我的颈项,待得我双腿弓了起来,一双粉腿绕过大腿外侧就缩进膝盖的空
隙中。

  我拉起躺在一侧的被单手脚并用的把两人盖的密不透风,就只我的大头露了
出来。

  「好……好了!护士小姐你可以进来了!」我呼唤了一声。

  果然门马上被推开来,一个甜美的护士手提着点滴瓶走向我,后面还跟着贼
头贼脑的阿国,阿国用食指向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我笑了笑,也不知他打什么
鬼主意。

  「呐!滴完很久了吧?血都倒流出来了,真对不起。」看到塑胶管里暗红色
的血液,甜美护士边更换点滴边向我道歉。

  「还好啦!完全没有感觉,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

  「哦……还好你聪明,知道把管子锁紧,要不然你的手就肿起来了!」

  「我还要打多久的点滴呀?这样实在很不方便。」我问她。

  她已经换好点滴,提着空瓶笑着说:「大概得等到明天下午吧!你不要嫌麻
烦,打点滴主要是方便我们加药剂进去,除非你愿意每三、四个钟头挨一针,我
可以要医生停下来。」说到一半,突然看见我鼓鼓的胸腹,她「咦!」了一声,
奇道:「你怎么那么胖,记录上你好像才只六十几公斤,竟然有一个那么大的肚
腩。」

  我已经弓起脚,两手交握胸前抱紧玉珍,没想到她还是起了疑心,我连忙解
释道:「那……那是五、六年前秤的体重啦,这几年大鱼大肉吃惯了,肚子跟着
也大起来,而且这些点滴打进去,搞不好也有贡献哩!」感觉身上的玉珍钻的更
是拼命,一双火球般的乳房死命贴紧肋骨,好像打算把它压爆。

  「呵!看你说的好像打了几百瓶的点滴,也不过才四、五瓶而已。」

  调了调点滴的流量,她好像就要告辞出去,突然看到玉珍推来的手推车就停
在旁边,托盘上还有用过的棉签,她不禁又问:「奇怪?是不是玉珍有来过,怎
么没看到她人呢?」

  被单里的玉珍怕我出卖她,竟然抽出一只手,翻掌握在我来不及放入裤底的
阳具,作势用力捏了捏。

  命根子抓在玉珍手里,虽然又暖又滑,好不舒服,可是难保她不会用力捏下
去,我只好说:「有有有……她刚进来又出去了,衣服没忘记穿出去,手推车倒
忘了推出去。」

  听见我说这种反话,阿国几乎爆笑出声,而握在阴茎上的纤纤素手也是用力
一握,我原以为她会狠狠给我警告,吓得面色苍白,还好她点到为止,感觉我全
身一颤,很快就松开来。

  「怎样?伤口疼是不是?我来帮你看看,不知道玉珍有没有帮你换药。」甜
美护士看我脸色突然发白,关心的问。

  阿国的脑袋拼命直摇,甜美护士莫名其妙的看看阿国,伸手就把被单掀了开
来。

  才想到要遭,随着两脚一阵清凉,我的阴茎却像突然进入一个温暖滑溜的夹
缝中,有两片黏呼呼的肥美肉瓣紧紧贴在阴茎根部,许多毛发窜上龟头、爬向小
腹,让人搔痒难耐。原来就在被子被掀开的一刹那,玉珍已经迅速的将我的阴茎
塞入了她的三角裤里头,准确无比地靠在她逐渐泛情的阴唇间。

  就像夏天的晚霞,甜美护士的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没想到被子里的情景
竟是如此旖旎,一个穿着黑色丝质内裤的女人丰臀倒扣在男人裸露的胯下,阳具
虽然躲入了小小的内裤里头,但那直挺的形状、撑着薄如蚕翼的布料更是欲盖弥
彰、呼之欲出,这不堪入目的情景活脱脱就是一副男女交媾的姿态。

  想到自己的窘状,顿时我脸红的说不出话来,怀中的玉珍更是羞急的紧紧抱
住我,那蹶起的粉臀吹到冷风,一个劲往被窝里缩,热热的阴唇肉瓣好似把我的
阴茎当成火车轨道,裹着它一路向前滑。

  甜美护士掩着脸转过头去,嘴里佯怒的叱责:「你……你们怎么可以在病房
里做这……这种事呢?」手掌旁的耳根红得滴水。

  「难道你们医生跟护士不在病房做这种事吗?」阿国欣赏着她的娇态,嘴里
反问她。

  「你……你不要乱说……我们才不会这样乱搞呢!」

  「哦……是吗?」

  「什么是吗,你不要胡说八道,破坏我们医院的名声。」甜美护士放下了双
手,认真的强调。

  「那我该去挂眼科门诊了,昨天深夜在411病房也不知是哪对狗男女在里
面哼哼唉唉的春啼,以为门锁起来就没人知道吗?」阿国冷笑道。

  「你……你再胡说一句看看,看我怎么……怎么……」甜美护士急了,斗大
汗珠挂在额头。

  「我才没胡说八道,如果你昨天也在里面,你就会看到你们医院里的淫荡护
士是怎么跟斯文医生肉搏战,嘿!那一位护士可骚浪的很,走进病房前还端庄的
像个淑女,没想到门才锁起来,猴子上树一样就跳上医生身上,不等人家帮她宽
衣解带,自己挂吊着就把丝袜、三角裤拉到大腿,露出春水泛滥的肉洞。」

  甜美护士张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嘴巴动了好一会,反问道:「你
你……你自说自话,编故事来唬弄我,不是说门锁起来了吗?怎么可能让你闯进
去偷看到。」越说越觉万无失理,语气变得振振有词。

  「嘿!嘿!嘿!我有告诉你我是由外头闯进去的吗?」阿国奸笑几声,一副
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你……乱说,我明明没发现有人在病房里……除非……除非……」
发现自己话中露出了马脚,赶紧低下头紧紧闭上嘴巴。

  「哈!真巧!原来昨天你也在411病房里,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那个阴唇
上有颗朱砂痣的大食女王?」甜美护士早已不打自招,阿国却装作浑然未觉般的
继续捉弄她。

  听到这里,玉珍似乎嫌光听不过瘾,竟然伸手把被单拉扯出一道缝隙,透过
缝隙偷偷打量甜美护士的窘状,感觉她扭过头满把青丝滑过我的脖子,我心里好
气又好笑,可不是吗?才刚死里逃生,马上迫不及待的想看人家笑话,难道忘了
自己的处境比别人更为不堪。

  怀中紧贴着丰满滑嫩的半裸佳人,我实在对床边发生的故事兴趣缺缺,虽然
隔着压扁的乳房,玉珍急切的心跳依旧清晰可闻,而阴茎表皮上不断传来的潮湿
感觉和丝丝热气更是要人命,我几乎诅咒起马眼上的导尿管。

  只不过我还有左手,我慢慢伸手滑过她的腰身,爬上浑圆的粉臀,然后进入
小小的三角裤里头,微微使劲掰开粉臀,我手指头就往潮湿的阴唇撩了下去。

  玉珍全身一颤,吟哦一声,小嘴在我右肩咬了一口,跟着右手也进入自己的
内裤里头,只觉细嫩的小手握着我的手却不是阻止,竟然捏着我的指头上上下下
的触弄起发烫的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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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1-41)  作者:波波

               (十九)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具傀儡,快乐的傀儡,不中用的快乐傀儡。

  我的手指头打赤脚在冰宫里溜冰,稍一不慎就有失足的可能,而这时候我一
不小心就会跌落布满肉欲浆汁的炎热淫窟,那淫窟就在我的脚下,张大着血盆大
嘴等着吞噬我,我好怕被身后的推手送入火坑,虽然火坑里不尽然是地狱炼火,
但炼火却明显存在我的跨下,只要我淫念大炽、色心大动,便有隐隐抽痛牵扯我
的神经。

  我恨死导尿管了,因为它让我在这么个绮丽与煽惑的处境中竟然要频频深呼
吸,虽然心痒得都快风化成粉末,但我就是不敢拿弟弟的幸福来孤注一掷。

  玉珍捏着我的指头磨着豆豆,她的技巧竟然巧妙到能屈指撑开阴蒂绉褶,然
后推着我的手指头上下厮磨。很明显的她全身骚浪了起来,骑在我腰间的粉臀原
本已经大开,这时拼命使劲,几乎连菊穴也扒了开来,我好怕她的肉缝跟屁眼裂
成一气。

  我绝对要冷静,因为投入太多我也获得不到什么好处。你看过太监上窑子嫖
妓的吗?虽然我不是太监,阳具也是大伙胶赞有加,可是这时候我比太监好不了
太多,带根绳子总不好叫我登堂入室吧!(按:指我阳具上插着条尿管。)

  为了分心,我开始注意聆听病床边的故事,而玉珍牵着我的手在自己阴蒂揉
得春水泛滥、耻瓣乱颤,另一头却也专注的倾听着阿国与甜美护士的动静。

  「好吧!老实告诉你好了,我不是住405病房吗?那里可不比波波这间单
人房清静,一共住进四个病人,抽烟、上厕所都得排队,所以啰!我好不容易找
到一间空的411病房供我自由吸烟、撇条。」

  「好死不死,昨天晚上我听着随身听在411病房的厕所拉得正爽快时,忽
然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一对医生、护士揽着腰,闪进房间,然后开始做那
不可告人的事。」

  「两个人顶着墙壁淫声浪语的干了好一阵子,那护士好像觉得不爽,要医生
抱她上床,只听病床咿唉咿唉的摇个不停,护士的叫春声一直由一档打到五档,
几乎快飞上天了,我在厕所听的难受至极,推开门,像小猫一样爬了出去。」

  「是吗?然后咧?」甜美护士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死不认帐,脸上神色恢复平
静的问道。

  「嘿!嘿!然后我就看见一个淫荡护士面对墙壁跪的像小母狗一样,护士裙
掀在腰际,那一个剃光阴毛的小肉洞正给医生的鸡巴卖力的操着,我见他们全背
对我,我就一直爬到床底下,瞧!在床下我还幸运的拣到这些东西!」阿国笑嘻
嘻的从裤袋里掏出一团衣物。

  我瞧阿国两边裤袋鼓鼓的好大一团,除了玉珍的护士服外,真不知道里头还
有多少宝贝。

  那是一件粉红色丁字内裤和一双白色丝袜,只见阿国捏起布条似的内裤,在
甜美护士面前扬了扬,问她:「怎样?很熟悉吧?我从前还以为护士圣洁的不得
了,应该都穿普通的棉质大内裤,顶多带点花边、蕾丝就很不错,没想到我误会
深了,原来现在护士才不保守,都穿的那么火辣,简直跟酒店小姐有得拼。」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走上走下给磨的变色,还是昨天晚上沾到发情母狗的
淫水,波波你瞧,这小小的裤裆上有好大一片都褪成了白色,闻起来还有一股体
骚味,实在淫荡极了!」阿国对着内裤裤裆深吸一口气,眼睛就直溜溜的盯着甜
美护士的反应。

  「你……」甜美护士紧咬下唇,气得说不出话来。

  「呐!还有这双丝袜,别看它白白净净的再平常也不过,它可是有玄机的,
你瞧,它可是胯部开裆的呦,像这样在小淫穴的地方开了个口,不管自己的手指
头、屎啦、尿啦全都通行无阻,就算医生哥哥的臭嘴跟肉棒也都随时可以往里头
钻,真是再方便也不过,我敢保证昨天一定有肉棒打从这儿经过,开口两旁黄了
好大一圈,昨天捡到时还黏呼呼的咧!」阿国撑起丝袜的裤裆,果然开口旁边晕
黄了一片。

  「不可以看啦!你……你还给人家嘛!」甜美护士俏脸飞红,一个箭步就往
阿国手中抢夺。

  阿国才不让她抢到!一手拉开沙滩短裤跟内裤的松紧带,竟然就将衣物塞进
自己的裤裆里,嘴里揶揄道:「哈哈!原来这些淫荡的东西是你的,可是现在由
我弟弟接管了,要嘛你找我弟弟商量去,我完全听从他的意见。」说完叉起腰挺
出胯股,就等甜美护士放马过去。

  甜美护士纤手举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双灵秀的大眼急得快滴
出泪来,最后只好猛一跺脚,恨恨的说:「你……你坏透了,还好那不是我的,
就送你算了!」

  「奇怪呀奇怪!刚刚还要人家还你,马上就又不是你的了,既然不是你的,
凭什么你能够决定送给我?」阿国大惑不解的问。

  「哼!你管我,人家就是要送你,怎么样?」甜美护士词穷,竟然嘟嘴发起
泼来。

  玉珍躲在我的怀里几乎笑破肚皮,原本轻捏我指头的小手停了下来,五指与
我交握,就覆在黏稠的两股之间,透过两颗紧压胸膛的乳房,我可以感觉到她正
憋笑憋的厉害。

  「不管就不管,反正我也不打算还你,人家说良禽择木而栖,这条香喷喷的
内裤也是有德者居之,我就闻着它,早五枪、晚五枪,好好的重用它啰!」阿国
笑嘻嘻的说。

  看了看羞忿难当的甜美护士,阿国接着又说:「既然内裤不是你的,那你一
定不知道昨天的香艳剧情了,那么让我继续跟你报告吧!」

  「反正都是你瞎掰的,你爱说便说,干我屁事!」甜美护士扭过头整理起手
推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却是不肯轻易推门出去,就想听听自己的好事到底
被窥去几分。

  「呵!话说我躲在床底下,摸到这条淫荡三角裤跟骚包丝袜之后,心里头真
是高兴极了,忽然头顶上的淫荡护士一阵声嘶力竭的呻吟声响起,她喊着,「哎
呀……好哥哥……不行啦……丢了!丢了!」

  我吓了一跳,几乎把好东西脱手丢出,正在怀疑是否被发现之际,医生说话
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呼……呼……我的小淫妹,你已经泄了两次了,可
是哥哥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鸡巴痒得难受,你躺下来让哥哥好好用鸡巴插你吧。」
我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误会了,赶紧把战利品藏进裤袋。」

  阿国摇头晃脑的说起书来,模样着实让人发噱,当他学起医生喘气声时,那
维妙维肖的程度几乎让人以为爽的人正是他!

  「只听淫荡护士有气无力的声音说:「唔……好哥哥……你插得人家洞洞又
酸又麻,像要失禁一样,给人家喘口气,先慢慢推送一阵子嘛!」那医生含糊应
了一声,接着床身咿唉一下,淫荡护士躺了下来,那医生总算晓得怜香惜玉,果
然依言慢慢抽插起来。」

  「我听到头顶上「叽啧、叽啧」的插穴声,还有淫荡护士又酸疼又爽快的娇
啼声,心里头痒得要命,差一点就掏出鸡巴跟医生并肩作战,不过我还不至于那
么莽撞,真的一棒打散露水鸳鸯,那时候,我只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说到这
里,阿国停下来卖了个关子,两眼盯住羞红脸的甜美护士猛看。

  「你……你做了什么事?」甜美护士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阿国转过头对我贼贼的一笑,接着说:「刚刚不是说过我本来是在厕所里听
随身听撇条的吗?那时候随身听正巧塞在裤袋里,我掏出来退下伍佰(台湾名歌
星)的卡带,扳断防录卡榫,接着就利用它进行现场录音。」

  「你们瞧,这卷伍佰的「树枝孤鸟」卡带现在竟然变成「鸡掰烂鸟」了,哈
哈!我竟然把伍佰变成女人了,护士小姐,你说我厉害不厉害呀!」阿国从裤袋
掏出卡带,笑孜孜的对甜美护士摇动。

  「你……你怎么可以把人家的……人家的……录下来?呜……呜……我……
我没脸见人了……」甜美护士羞急的落下泪来,掩着脸就想逃出去。

  才跑到门口,发觉不对,证据还握在人家手里,这样跑出去待会人家不知道
会拿这卷录音带怎么摆布自己,要是给同事听到了那可就糟天下之大糕,更何况
还不知道这家伙是否胡吹一气,事情哪有这般凑巧,自己也不过在病房里搞过几
次,偏偏就让人录音起来。

  内心一起疑,她硬生生在房门口站定,娇躯一转,满脸狐疑的说:「是吗?
我也喜欢伍佰的歌声喔!如果伍佰变成女人,那唱歌一定更加好听,可不可以现
在就放来让大家听听,呵!我爱死伍佰了。」泪水还在眼眶打转,奸笑却已浮上
嘴角。

  阿国亲了卡带一下,两手交握坐上床尾,他徐徐的说:「不急不急,既然你
喜欢让人听我一定不会扫你的兴,这么一卷让人脸红耳热的卡带,我怎能不交代
一下它的来龙去脉呢?先让我把录音过程说完吧!」

  甜美护士静静站在门口不发一语,脸上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我按下了录音钮,真的就从床尾爬了出来,那一对淫荡护士色医生女的躺
男的插,都背对着我看不到我,我轻手轻脚的爬向医生身后,把录音机放在毛屁
股旁,然后我屏住气伏在床上近距离观看性器官交媾。」

  「那可真是壮观呐!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一支鸡巴慢慢的连根插
进冒汁的穴穴里,然后拖着鼓鼓的阴唇缓缓拉出来,每次一抽出,就有乳白色的
液体沿着骚穴边流到黑亮的会阴,然后淹没不断收缩的屁眼。」

  「虽然医生的毛屁股臭的要命,可是我还是禁不住越贴越近,就看见淫荡护
士的小阴唇上有一颗暗红色的朱砂痣,随着鸡巴的抽插动作不断翻进又翻出,竟
然还会越来越红、越来越亮,当它红光满面的时候,淫荡护士的穴穴又回复了骚
浪,一双手紧紧抱住医生的屁股拼命往自己洞里塞。」

  「只听「喔……好哥哥……干我……用力干我这贱屄……把贱屄干穿……干
坏……」这种淫声浪语不绝于耳,可怜的医生操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身体都
泛起了红疹,我怕他力不从心,于是当场决定助他一臂之力,哦……不!是一舌
之力,我伸出舌头就往那淫光闪闪的屁眼舔了下去。」阿国大舌一吐,当场示范
一次。

  我看见甜美护士的娇躯一震,双手捂住香臀,脸上的红晕迅速爬上了耳根。


               (二十)


  「我的妙舌才这么一舔下去,那个淫荡护士马上禁受不住,一声销魂蚀骨的
浪叫声喊了出来,小屁股绷紧弓起,手指把医生的屁股抓成麻花,一具鸡巴连同
卵蛋几乎吃进骚穴里头。」

  「她失声的叫喊着,「嗯……喔……好哥哥……你舔得人家妙不可言……啊
啊……好爽……好爽……人家又要泄精了!」、「来吧……干出水的坏东西……
舔那淫荡的小肉洞……唔……我……我快要喷……喷出来了!」」阿国学着女人
的叫春声,昂藏之躯吐露女人春音,真是不伦不类到了极点。

  只见甜美护士双手紧紧护住屁股,嘴巴张的老大,脸上红白不定,小嘴结巴
的问:「你……你真用舌头舔人家的……人家的那里?」

  阿国的大舌在唇边四角滑了滑,然后收回嘴里「啧」地一声,硬生生吞下口
唾液,回味无穷的说:「是呵!你不是知道的吗?还喊着要我舔你那淫荡的小肉
洞?昨天你一定舒服透了!」说完就盯着人家护士的下半身猛看。

  「你脏死了!怎么……怎么可以趁人之危?那……那种地方怎么可以随便乱
亲?」她的眼中又涌现泪光,脸上艳红始终不退,一只手紧拉裙摆,一只手护住
香臀,似乎这样能让她安心点。

  「是吗?我记得昨天那个淫荡护士倒是欢喜的要命,我才舔第一口,套住鸡
巴的阴唇口就有水光涌现,缝隙还冒出稠稠的水泡,就像蛋清一样,我看她们欲
仙欲死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居然完全忽略掉我棉薄的一舌之力,那不打紧,只
听护士赞我舌功妙不可言。

  医生边抽插,也边嚎叫缩的好、缩的妙、缩的他鸡巴瓜瓜叫,我实在得意极
了,恨不得立时贡献出所有气力,虽然护士屁眼沾了许多白稠的液体,我依然奋
不顾身的躯舌前进。」

  「那真是有趣!我沿着护士的会阴反覆的舔向肛门,只要一接近辐射状的洞
口,护士小手就会不住使力,发红的小阴唇一如含羞草般紧缩起来,箍着鸡巴直
往内吸,而最要命的是,医生还激烈喘息,开口一迳叫好。回响如此热烈,我更
是忘我的投入,几乎把肛门口的每一处绉褶都一一舔净,有一次不小心还舔到医
生的鸡巴根部,所幸湿润的阴唇就在左近,他一定不疑有他。」

  阿国一口气说到这里,看甜美护士依旧掩着香臀,他笑笑说:「幸好你上厕
所屁股擦得干净,搞不好昨天还为了偷情先洗过澡,那里一点味道都没有,要不
然我可变成逐臭之夫了,哈!」

  甜美护士哭笑不得,想分辩却是欲言又止。

  「我舔不了多久,只听得淫荡护士呻吟的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每一次的嗯
哼几乎淫荡得牵走我的魂魄,而那医生插得淫水四溅,洒满我一脸豆花,亏我这
般舍命陪君子,他却是气喘吁吁、出气浓重,鸡巴进出得越来越快,脖子胀成猪
肝一般,嘴里吆喝着不行、要糟,眼看阳精就要注入那发红的肉洞之中。」

  「慌忙中我蜷缩起舌尖使劲一顶,挟着淫水竟然应声顶入护士屁眼三、四公
分,只听淫荡护士呻吟一声,「哎呀……哥哥真弄死我了!」医生也狠狠顶住花
心,失声嚎叫,「啊!妹妹!我……我快被你吸光了!」

  狗男女抱成一团,同一时间拼命打颤,我本想溜下床去,可是见到套住鸡巴
的殷红肉瓣不停抽搐,一股浪头涌将出来,还有咕叽咕叽的水声隐约可闻,机会
难得,我抓起随身听,将收音口对准交接的性器官,录下了这段,春潮淫浪的声
音。」阿国面有得色的望着淫荡护士,好似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甜美护士低垂着头,不敢接触阿国强奸似的眼光,小嘴在嗫嚅着:「你……
你……你到底想怎样?」

  阿国奸笑几声,说:「呵!想怎样我待会一定会告诉你,现在我的故事还没
说完哩!」

  「不……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不……不想听!」甜美护士哀求道。

  阿国恍若未闻,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杯,替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接着又
说:「那一对淫荡护士色医生在欲海中着实载浮载沉好一阵子,等他们回过神来
我早缩回病床底下,两个人厚脸的打情骂俏起来,什么医院里的护士你的身材最
棒、小浪穴最骚最紧,什么你的鸡巴是我用过最厉害的,几乎让人爱不释手,我
听见都快笑破肚皮。

  突然医生意味深长的说,「惠香!我一直有个心愿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那护士怩声说,「亲哥哥,人家身上的每一个洞洞都给你玩过,你要什么难
道我还能不答应吗?」哈!我说惠香!你知不知道那医生究竟要些什么东西?」
阿国望向甜美护士,我总算知道她叫做惠香。

  惠香失神的低着头,思绪不知飞向何处,并没有回阿国的话。

  「那医生支吾的说,「我从来就没看过自己的精子怎么样停留在女人阴道之
中,一想起自己才刚泄了那么多的精液在你身体里头,我就好想知道它们过得好
吗?它们有没有前扑后继的往子宫钻?」那惠香撒娇着不依,直喊自己的穴穴窄
的要命,哪有办法看进去呢?」

  「医生抱紧惠香,啧啧地香上好几口,然后他说他偷偷带了「司倍枯浪」,
惠香一听。嘴里不禁嗔骂出声,频频骂那医生坏透了、死变态,竟然早打主意要
让她出丑。两个人一个叫羞不依、一个涎脸哀求,终于还是惠香捱不过医生的温
言软语,同意了下来。」

  「我心中大奇,搞不清楚「司倍枯浪」到底是什么浪?难道比疯狗浪、万沙
浪(台湾老歌星)还厉害,就想看看那是何方神圣,于是我一个头慢慢由床尾伸
窜出来,呵!天佑我也!那时惠香的娇躯躺在床头,小手紧抓玉腿,打开成V字
型,而医生跪在她胯前,刚好遮住了引人遐思的秘处。」

  「只见医生由白袍口袋取出一个又像放大镜又像冰淇淋勺的闪亮东西,我知
道那是阴道窥视器,俗称「鸭嘴」,我瞧不见他的动作,只听惠香一迳喊凉,嘴
里直嚷着要医生动作慢点,千万别弄痛她了!」(按:阴道窥视器-Specu
lum)

  「我也很想加入他们的行列,对这种阴道内诊我高中时就感兴趣,却是考不
上妇产科,只能把机会拱手让人。医生动作了一会,突然伸手打亮了床头灯,一
个头埋在惠香胯前,嘴里惊呼道,「哗!真的耶!好多白稠的精液盛满了整个膣
腔,你知道吗?就像喝了满嘴的优酪乳,每一片嫩肉间都浸泡在精液当中,我实
在想亲亲那保护着我子息的殷红膣肉呦!」」

  「当时我也很想看看喝了满嘴优酪乳的模样,可是医生一个转身,竟然又由
白袍口袋取出一条橡胶管,他说,「好惠香!我想看你淫荡的由自己阴道吸出精
液,那一定下贱得让我受不了,等你吸完后,我一定忍不住又想干你!」那惠香
没好气的啐了声「死相」,忸怩着就是不肯,可是不肯归不肯,鸭嘴塞就在阴道
里,橡胶管一下子就溜到底端,嘶嘶的声音响起,竟然是医生开始吸了起来。」

  玉珍紧抵胸膛的粉脸烫的不得了,只听她低低的骂了声「变态」,贴着我手
掌的阴唇持续泛着淫水,胸脯一起一伏正喘着香气,可不是吗?我心中也对阿国
说的故事感到不以为然,有点怀疑他是信口胡诪。

  突然一阵掌声响起,惠香恢复了神采,居然大声鼓掌起来,她笑吟吟的说:
「精彩精彩!真是说故事的天才,差一点我就被你骗去了,我就说奇怪嘛!明明
昨天晚上进来四、五个新病人,护士全忙的不可开交,哪有人有闲功夫搞这种变
态勾当,还指明是我惠香,天知道我昨天忙得天昏地暗,连小憩一下都不能。」

  阿国向我扮了个鬼脸,佯作吃惊道:「你……你说我编故事骗你?明明我亲
眼看见、亲耳听到,再真实也不过,哼!我还有现场录音的有利证据,要不要我
到护理站请大家听呀?」他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惠香吃吃的笑,她说:「是呦!现场录音!虽然你说的天花乱坠,几乎跟真
的一样,可是你知道吗?录音带如果把防录卡榫扳断是不能再录音的,你说的刚
好反了,还好我细心听出你话中的破绽,呵!纵使你舌灿莲花也休想诋毁我的名
誉。」

  阿国瞠目结舌,吞吞吐吐的说:「不……不会吧!明明我压下录音键了,如
果不能录应该压不下去才对,难道……难道我的努力全泡汤了,那昨晚的天籁之
音不就白费了吗?」

  「哈!事到如今你还想蒙我,要不然你把女伍佰的叫春声放出来,让我们大
家开开洋荤好了。」惠香忍着笑说。

  「我才不信邪!我取出卡带时还看见它卷了大半,里头一定会有东西的,你
好胆就叫几个同事进来,说我要放淫荡女伍佰的歌声给她们听,看你敢不敢?」
阿国涨红脖子嘴硬的说。

  惠香眼见阿国困兽之斗的窘状,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判断没错,她扬着头娇
声说:「哼!叫就叫,谁怕谁?我就把外头的护士全叫进来,听听好听的歌声,
如果待会播放的还是原来的歌曲,你打算怎么向大家赔罪呢?」说完双眼定定的
注视阿国。

  阿国撇撇嘴,无奈的说道:「就……就请你们进来的同事吃一顿丰盛的大餐
啰!」

  「好!一言为定,可不准黄牛喔!你给我乖乖的在这儿等着,不准开溜,我
马上就叫大家进来。」她带着一阵香风推开门出去了。

  玉珍隔着被单空隙偷偷打量阿国的神色,我也禁不住狐疑的问:「阿国!你
真的打算白白损失一顿大餐吗?搞不好她叫了一、二十人进来,那可是得要花上
一、二万块钱的。」

  阿国胸有成竹的奸笑着,取出裤袋里的随身听就将卡带放了进去,没回我的
话,他只顾自言自语的说:「嘿嘿!开溜?最好你把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请进
来,我倒要看看待会开溜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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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1-41)  作者:波波

               (二十一)


  阿国当然没有开溜,因为该开溜的是惠香才对。

  病房里突然一阵静默,我只感觉到玉珍热呼呼的半裸娇躯在我胸膛上不断起
伏,而右手被她小手由手背握住,就塞在丝质内裤里头,位置恰恰贴在股沟之间
的神秘处所。

  意识一回到怀中佳人身上,原本忘掉的导尿管又开始作祟起来,我的指尖不
小心被跳动的阴茎敲了一下,我想该是我告别导尿管的时候了。

  「玉珍,求求你帮我取出导尿管好吗?这样子简直是活受罪嘛!你……你就
说是病人自己取出来的。」我哀求道。

  「病人哪懂得怎么拿出导尿管?」她抽出手仰起头看着我。

  「我妹妹碰巧也是护士难道不行吗?」我很聪明的说出主意来。

  玉珍低头沉吟了一会,突然说:「行是行,可是你要叫他还我护士服。」说
完粉脸一转,望向床尾呆坐的阿国。

  阿国原本只顾着倒转卡带,听到这句话脸上笑眯眯的说:「哈!……我还以
为大波霸护士喜欢光溜溜的赖在波波身上,不再想穿衣服了,原来她还记得衣服
在我身上哩!成!只要你帮波波取下那劳什子尿管,我马上亲手奉上护士白袍乙
件。」

  「可不准赖皮喔!」遮着豪乳,玉珍穿着一条小三角裤下了床,在床头托盘
上拣了半天,她拿着一具50C。C。空针筒又回到床边。

  掀开被单,只见我的阳具依旧翘的老高,阴茎、阴毛以至于小腹全糊上一层
水光,尤其阴毛上更是一片凌乱,许多晶亮的水珠凝结在毛发间,像透了清晨原
野上的露珠。

  「真是的!我怎么流那么多水出来。」我讷讷的说。

  玉珍没好气的瞪我一眼,脸上红了红,赧着脸骂了声贫嘴,将针头对准导尿
管上的分叉,一股水泉竟然被针筒吸了出来,然后她捏着阴茎,缓缓的抽出导尿
管。

  只觉隐隐的抽痛向体外逃遁,那尿水淋漓的橡胶管转瞬间已经离我远去,我
的阴茎一如脱离樊笼的苍鹰,霎时间上扬到了极致,直似顷刻便要振翅而飞。

  「唔……真好!玉珍来吧!……再躲进我被窝里头,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
望的。」我张开双手向玉珍招呼。

  她眼睛盯着我挺翘的阳具,有点吃惊也有点害臊,坦露的乳房随着呼吸不断
晃动,她吞了口口水,啐了声:「色鬼!才弄出管子就想打人家主意,我才没那
么随便。」

  「是吗?那刚刚是谁抓着我的手弄的它又骚又黏?」我举起右手在鼻子闻了
闻,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不管啦!反正就是不能在这里也不能是现在,你快还我衣服来嘛!待会要
是一大群人跑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我可没脸活了。」她焦急的说。

  听她的意思,换个地方就任我为所欲为了,我心底荡荡的好不受用,于是拿
眼睛望向阿国,希望他赶紧遵守诺言。

  「呶……拿去吧!我虽是色鬼可也是真君子,说过的话一概算数,倒是害波
波少掉一次爽快的机会,实在可惜。」阿国边说边掏出护士服还给玉珍。

  玉珍背对着阿国很快的穿好胸罩、套上护士服,回复平日的整齐衣冠,有了
衣衫做凭借,她总算神色自若起来,她孥着嘴说:「恶……真厚皮!自吹自擂也
不会脸红,色鬼倒是浅而易见,说到君子真不知道你有那点构的上?」

  阿国也不辩驳,压下随身听的放音钮,一阵沙沙的嘈杂声流泻而出。

  我一边拉上内裤、穿好病患服,一边仔细聆听空气中的声响,玉珍也睁大眼
睛仔细倾听。

  「这是我躲在病床底下刚压下录音键录到的,病床下空间狭小,加上我急促
的呼吸贴得近,所以音质并不好,你们仔细听,有没有听见咿咿哎哎的病床摇晃
声以及暴风雨的声音……嘿!那暴风雨就是我的呼吸声啦!」阿国解释说。

  他将音量转到最大,果然听得出他描述的声音,那风声一阵一阵,每隔四、
五秒钟就来上一回。延续近一、二十秒钟,忽然「喀碰……喀碰……」的声音响
起,背景带有沉闷黏滞的水声,像赤足行走在泥泞的烂泥地上,一拉一拔,叽吱
有声。

  「嘿嘿……妈的!你们光听没法想像,而我一听到这声音,眼前就浮现昨晚
那吐泡泡的小骚穴,还有那发亮的朱砂痣……真她妈的淫荡极了……」阿国咒骂
一声。

  激烈水声过后,忽然一阵销魂蚀骨的娇嚎:「唔唔……喔喔……好哥哥……
干……干我……用力干我这贱屄……把贱屄干穿……干坏……」然后好一段绵密
的呻吟声。

  「啊!是惠香!没错!真……真想不到……」玉珍失声而出,小手吃惊的掩
住檀口。

  「接下来就等好戏上场啰!」阿国奸笑几声,中止了放音,把卡带又倒回前
头。

  没多久,一大群护士涌进病房,莺莺燕燕,总数约莫十一、二人,其中,有
四、五个是身穿蓝色制服、稚气未脱的实习护士,其余均是风韵各异、体态成熟
的病房护士。

  「咦……玉珍你怎么在这里,一直找你不着,害我以为你又溜班了。」惠香
看见玉珍待在床边,惊讶的问。

  「唔……我刚到王医生那儿要医嘱,这病人一直吵着要我拔导尿管,没办法
我只好到门诊找王医生,医生让我替他拔掉了!」玉珍脸不红、气不喘的扯起谎
来。

  「哦!你在这里正好,这病人的朋友说要放一卷好听的录音带让大家听,听
完之后,晚上还要请所有听过的人上餐厅吃大餐哩!」惠香大言不惭的自以为稳
操胜券,旁边十来个护士听完后脸上却都露出狐疑的神色。

  「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的事,惠香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看我们我们就别听了,
搞不好他放0204的色情录音让我们脸红,现在的性变态不都爱搞这玩意。」
玉珍总算还有同事爱,稍稍点醒惠香,希望她能知机而退。

  可惠香哪听的进去,如今同事全叫进来了,好歹也得听听录音带里的玄虚。
只见她仰着巧脸高声的说:「喂!大蛮牛!刚刚说的可算数?今天晚上我们可要
到老爷酒店大打牙祭一番,你这蛮牛可别变成黄牛了!」

  「当然!……别说老爷酒店,就算你们要吃鱼翅、燕窝,我也不会皱一下眉
头。」阿国振振的说。

  其实,只要看阿国的笃定样,正常人都可以知道他稳赢不赔,偏偏惠香脾气
执拗,心思钻入了死胡同,打死不愿相信自己丑事曝光,眼看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偷偷打量玉珍,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好似言责已尽,再来就是惠香自找
的。

  这惠香的不孚人望,可想而知,只见一旁的实习护士七嘴八舌的问道:「学
姐!学姐!到底是什么卡带?那么神秘!」

  惠香没有回答,她恶狠狠的对阿国下达最后通牒:「还不快放!你当我们时
间很多呀?」当场十二名护士滴溜溜地在阿国身旁围成圆圈,阿国众星拱月,喜
上眉梢,一扳指,放音钮用力押了下去。

  一时间,病房里落针可闻,静到了极点,只有录音带的机械声规律的往复前
进。「咦!这是什么声音呀!」当沙沙的嘈杂声与呼呼的暴风雨声响起时,好几
个护士讶然问道。

  惠香的脸色有些凝重。

  接着赤足走上泥泞道路的水声响起,「叽吱!叽吱!」、「喀碰!喀碰!」
众护士莫名其妙,一个个眼带询问的望向阿国。

  阿国笑笑不语,盯住脸色苍白的惠香,目泛得色。我知道接下来将有什么声
音流泻出来,好希望惠香赶紧抢过录音机从此打住,但,惠香也是第一次听录音
带,哪里预料得到,只是失魂落魄地一意聆听。

  滞郁的步伐越来越急,隐隐约约还可听见女人的娇喘声夹杂其中。好几个聪
明的护士意会到是些什么声音,不约而同的霞生双颊螓首低垂,却见那脸上不带
一丝血色的惠香倏地排开众人,伸手想要抢夺录音机,嘴里一迳呼吼:「不……
不准再放……不能放啦!」

  阿国将录音机高举过头,惠香又扭又拉的捞它不着,只能红着眼眶与阿国缠
成一块。

  空气中的脚步声渐渐快的近乎跑步,然后一个销魂蚀骨的娇嚎声响起:「唔
唔……喔……好哥哥……干……干我……用力干我这贱屄……把贱屄干穿……干
坏……」终于惠香眼角的泪珠滑落下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整个人泥塑般动也
不动。

  众护士羞红了脸,讷讷的不言不语,半晌,有人暴出一句:「要死了!放这
种录音带!真变态!」更有一个实习护士不识趣的问道:「咦!惠香学姐,那不
是你的声音吗?」话毕,所有的目光顿时集中在惠香身上。

  惠香百口莫辩,她独特的沙哑嗓音平时是磁性的象征,这时却成为要命的证
据,只见她捂住脸孔狂奔而去,留下一群错愕的护士及面带冷笑的阿国,而录音
带里哼哼唧唧的娇啼却才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


               (二十二)


  对于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家,阿国的心肠的确狠了些,趁着病房只剩我们两
人时,我以朋友的立场指责他几句,他却这么回我:「让一个女人记忆最深刻的
男人,不是对她疼爱照顾有加的,而是让她难堪与受伤最深的。」

  「你说,这下子她还忘得掉我吗?」阿国笑嘻嘻的望向我。

  我无可奈何,对于这种似是而非的歪理,辩驳也许是多余的,但我还是追问
一句:「可是,你教她往后如何在同事间立足?而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嘿!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呀!赌注是她下的,人是她招来的,套一句现实
一点的话,这叫咎由自取,怪的了谁?我输了,得赔上一顿大餐,而赢了,却也
捞不着什么好处,到头来只赢得了一个「爽」字,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哑口无言,想了想,我说:「基本上,你球员兼裁判已立于不败之地,这
样耍弄她未免显得不够厚道,有欠公允。」

  「唉!……谁叫她那么笨,我对付漂亮的笨女人一向不客气,不是要了她的
身子,便是剥了她的面子,还好我明天就出院了,你可小心,她在你点滴里头下
毒!」

  「哎呀!那可糟糕透顶,我的五千C。C。才不过用去一千C。C。,可不
想年纪轻轻就被毒死,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佯作害怕的求助,两人笑
笑闹闹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一夜易过,尤其正值术后的疲累状态。我在入夜时分吃过病房提供的餐点,
陪阿国、小兰小聊一会,十点不到,我就昏昏然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无事,下午上小夜班的玉珍给我携来一封信,是品瑄写给我的。

  「怎么品瑄没来看我?」我问玉珍。

  「不知道耶!我临出门时她跟JUDY都穿戴整齐,也化好了妆,原以为她
们要跟我一起来医院,没想到品瑄给了我这封信要我交给你,便没再多说什么。」
玉珍大惑不解的说。

  见我怅然若失,她轻笑一声,说:「瞧你失魂落魄的,搞不好她晚一点就过
来了…………就算她没来看你,信里头也一定会说清楚、讲明白的。」忙完例行
公事,她很识趣的推门出去。

  其实品瑄并无前来探视的义务,只不过我心中存有深切的期待,期待在这住
院的空闲时刻,能有她一旁谈笑、偎伴,增进两人为时浅短的感情。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展开信纸,浅蓝的信笺有她娟秀的字迹:

波波吾爱:

  失落与重拾之间是如此戏剧化,老天让我失去一段感情,却几乎让我失而复
得,曾经有一两天里,我是多么欣喜、多么地感谢上苍,心底满满的都是幸福的
感觉,那完全缘于你。

  没想到才刚准备好接受这段感情时,我却又失去了信心……失却面对你的信
心,我知道你不会介意,但,我需要时间与空间来沉淀,来抚平心头的伤痕,所
以我同JUDY回台中,打算找一个风光明媚的村庄疗伤止痛,你就当我旅行去
了,在我玩得尽兴之后,也许伤口不复存在,那便是我归来之期。

  你可以想我,但别等我也别寻我,日暮之时倦鸟定当归巢,那时我仍旧是你
窗后的女主角,只不过今日未能陪侍病榻,他日可别兴师问罪,毕竟,我的心始
终与你同在。

                            品瑄

  纸短情长,炽烈的深情让我倍觉欷吁,我的伤在身上,而她的伤在心上,我
怎舍得怪她没来看我呢。

  还好字里行间并不见她悲观的想法,伤口不深,她要的不过是空间与时间罢
了,一如偷吃的小孩躲在床底下,一定得等到家人忘却这件事,才笑嘻嘻的爬将
出来。

  我知道不用多久她就会回来,带着满身风尘以及遗忘的记忆,兴冲冲地扑进
我的怀里,而我有她的钥匙,只要我想她及思念她的时刻,随时可以进入充满她
气味的房间,用感觉与她同在。

  我有一丝失落感,但失落感单薄的无足轻重,才刚转身失落感就抖落不见。

  玉珍去而复回,推门又进来了,她看我拆阅后放在一边的信笺,问我:「怎
样?品瑄是不是待会要过来?这下子你就用不着魂不守舍的啰!」

  「唉!……她跟JUDY回台中,说要找地方当尼姑去。现在可能已经在剃
度了,呜呼,我看我是阻止不了她了!」我扯谎说。

  「真的?」玉珍睁大眼睛惊道。

  「嗯!还煮的咧,我看除非我也去当和尚看能否与尼姑配成一对之外,我只
能另谋发展了。」我说。

  「不会吧!没听她谈起宗教或皈依的事,她那么活泼,又有JUDY陪在一
旁,JUDY怎么可能让她干这种傻事。」玉珍还是不信。

  看她傻楞楞的模样,我心中一喜,一巴掌打在她的丰臀上,哈哈大笑:「就
说是煮的嘛!你还问?老说我魂不守舍、失魂落魄,那还不是全因为你!」

  「因为我?」玉珍奇道。

  「不是吗?谁让你这么个性感小护士服侍都会失魂落魄的,除非那人是个瞎
子。」我振振的说。

  「噗嗤……油嘴滑舌,又想占人家便宜,今天可没那么容易。」她远远的站
到一边,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样子,只不过脸上笑靥如花,却是毫无愠色。

  「啊……你真漂亮!」我眼睛一亮,肺腑之言不禁脱口而出。

  「哼!你的嘴巴就会骗女人,我才不吃这套,我……我会有品瑄漂亮吗?」
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最终还是免不了陷入姿色的迷思。

  我假装考虑了半晌,然后直视着她,慎重的说:「春兰秋菊,各有所长,很
难评断优劣胜负,品瑄有出尘的美,而你有入世的艳,美在于意境,而艳在于感
觉,你冶艳、风骚、肉感,波大而屁股翘、腰细而腿儿长,真要评断一定得用足
感觉,快过来给我抱抱我才能给你答案。」

  听我前头说的正经八百,她喜上眉梢,听的专注无比,但不过才几句,我话
锋一转竟又开始吃起豆腐来,只见她巧脸一红,大大啐了声:「哼!谁要给你抱
抱,臭美!」粉颈轻扬,一副老大不屑的模样。

  「又不是没抱过!昨天我们不是光溜溜的抱一整个下午,连那里都让我摸透
了,现在想起我都余韵犹存,心里怀念死了。」我打趣她。

  「你……你胡说,谁跟你抱一整个下午,才不过一下下而已……」她急忙分
辩。

  「哈!那就是有啰!那你还怕些什么?怕我吃了你吗?」我向她招手。

  「不准再说!哪有护士一进房就让病人搂搂抱抱的,成甚么体统!」她正气
凛然的说。

  拗不过她,我只好装做一副受教的样子,乖乖的收回双手,扭头不理她。

  这时,墙上的时钟接近傍晚五点,旋开的百叶窗有淡淡的暮色透入,晕晕黄
黄,像由另一世界射入的温暖福音。

  「怎么?生气了?」轻轻的黏腻语声在耳边传来,玉珍看我不言不语,出声
试探我的反应。

  「……」我没回答,心中偷笑,嘿!我居然没想到装气这种招式,你以为我
生气,那我就好好生个气,只不过我到底该气她哪点呢?「别气!别气!生气对
伤势可是有损害的呦!」

  「哼!」我从鼻孔重重呼出一口闷气。奇怪?为何她怕我生气?「又不是我
要凶,是你动不动就要抱人家,人家可不是生性随便的女人!」声音近了,她大
概坐上床边的椅子,体香大剌剌地钻入鼻端。

  「别管我!」我决然的吐出三个字,心中可是快笑死了。

  「不要这样嘛!人家昨天跟你那……那样,差一点克制不住自己身体,做出
对不起朋友的事,品瑄是我的好朋友,对我照顾有加,既使我心里跟身体对你有
好感,完全不……不讨厌你,但……但我能勾引朋友的男人吗?」

  「更何况她现在不在你身边,还特别叮嘱我要好好照料你,你说,我能乘虚
而入吗?」她的声音带点无奈。

  我听到这里,总算知道她怕我生气的原因全在于她对我萌生的好感,男人与
女人不同,男人有性并不一定要有爱,可以爱一个人却跟十百个女人做爱,而女
人就全然不同,她们的性、爱无法析离,多半由爱衍生出性的欲求,或伴随性的
接触而滋生爱苗,这种天赋差别与生俱来,是造物者神奇奥妙之处,常人无法幸
免。

  果然她不是随便的女人,看似随便,其实不然。昨天的肉帛相见在我一如家
常便饭,对她确有深刻的意涵。

  「才不讨厌我而已吗?」我恃宠而骄的问道,转头看她螓首低垂的模样。

  「……」她扭动纤手不言不语,指甲上的蔻丹是银色的,像十颗发亮的星子
在掌中流转,完全看不出她是如此正经的女人。

  「我看你是喜欢上我了吧!」我直截了当的说出她的病因。

  粉脸酡红,可是她扬起清澈的双眸注视着我,纤纤小手塞在我掌中,小咀坚
毅的说:「没错!我是喜欢上你了,我没法让一个男人摸遍肉体后却无动于衷,
我是一个女人,一个简单而理想化的女人,我希望我的身体,只给有限的男人碰
触,最好只有一个,就是未来的老公。」

  她说的如此正经,害我开始耽心起我的处境,收拾笑闹的心,我正色的说:
「所以你怕我生气,从此不理你?」

  「嗯!也怕接近你,伤害我跟品瑄的友谊。」她点头,指甲在我手心轻搔。

  「难……难道一直没人碰过你的身体?」我乍舌。

  「讨厌啦!问的这么露骨,你说这可能吗?」她重重括了我掌心一下,娇羞
不依的说。

  「不可能!」

  像她这么冶艳的女人,除非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否则一定会有追求者登
堂入室,拔得头筹。我反掌紧握她的小手,意味深长的问:「你难道不知道男女
之间还有另一种关系可以长长久久?随时有扶正的可能!」

  「什么关系?」她大惑不解的问。

  我迟了五六秒,然后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炮-友-」

  她的脸刷地通红,埋脸进入被窝,她咬了我一口,不甘心的说:「好难听!
好难听!我……我不要!那不是让你占尽便宜了!」热呼呼的脸蛋在我胸膛死命
翻转,这种欲拒还迎的女人娇态,让人痒入心底。

  「要不然你还可以选择另一种关系,一样长长久久,随时扶正。」我语带玄
机的说。

  「那……那又是什么关系?」她仰脸问道。

  我卖了个关子,要她在我脸上香上一口,她想了想,最终柔顺的依言在我脸
颊留下了吻,我郑重的说:「那就是性-伴-侣-」

  「要死啦!那还不是一样,换汤不换药,人家还不是丢脸死了……」一记粉
拳捶向我的胸口,她嘟着嘴心有未甘的说。

  我们两个就这样打情骂俏好一阵子,直到送晚餐的欧巴桑进来,她才匆匆离
去,留下满心怅然的我。

  我很清楚记得打闹之间她曾幽幽的问我:「我不知道以后看见品瑄跟你亲匿
在一起时,该如何自处?」当时我没有回答她,因为这同样是我的难题。

  当两个女人同时向我扑来时,我该先抱住谁的躯体,是品瑄?还是玉珍?我
以往从不曾耽心这种问题,偏偏今天碰见的两个女人彼此相识,还是情深意笃的
姊妹淘,这可是大费周章的难题。

  唉!不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难题就留给时间来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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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1-41)  作者:波波

               (二十三)


***********************************
  本集没有情欲,有的只是女人的忌妒与风尘女的悲哀,大约在下一集或下下
一集,波波才会适度加入情欲的片段。

  琴琴是先前出现过的角色,她是一个风尘女郎,其实写她应该是最好写的,
因为她们的故事总是最沧桑、最无奈。

  赶文匆促,文字舛误与情节脱勾请多见谅。
***********************************

  这个晚上,医生停了我的点滴,身上不再有累赘的瓶罐跟随之后,我渐渐可
以下床走动,到外头的护理站看看护士美眉,或者到电视间看看书报杂志或者电
视节目什么的。只要避免大步疾行,基本上我是活动自如。

  医院的众生百态全然是悲惨社会的缩影,为什么我这么说呢?因为在这里我
看到许多肢体残障、奄奄一息的可怜人们,不是坐着轮椅、拄着拐杖,就是无助
的躺在病床哀哀呻吟,随伺的家人脸上也少见笑容,每个人心底似乎都有块巨大
的石头,挥之不去、摆脱不掉。而这些情景在阳光下的街头甚难遇见。

  有机会走上大街的人们是幸福的,而悲惨的人们总躲在阴暗的角落,我心中
不免发出这样的浩叹。

  小夜班的护士美眉只有区区四、五位,他们不像白班护士忙的焦头烂额,有
两三个甚至坐在护理站里吃着零嘴闲嗑牙,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落,整个病房只
有他们是唯一快乐的人们。

  我也说不上自己快乐与否?身上有伤,心中有痛,工作也不见得顺遂如意,
但在这医院里,好歹我还算是伤势轻微的,这样说来我是该快乐的,只不过快乐
是种无形的东西,你硬要加诸在自己身上,它反倒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着,走过护理站,玉珍扬起头对我笑了笑,喊我说:
「喂!波波!要不要吃点零嘴呀?」

  停下脚步,我支着柜台,回她说:「我才刚吃过饭,还没饿,谁像你们女孩
子那么嘴馋,成天就是吃吃吃……不怕变成肥猪呀!」

  护理站里头其余两个女孩子同时抬起头,眉毛扬了扬,似乎觉得我连她们也
一起骂了,其中一个高朓个儿的护士略带不平的说:「玉珍!这你朋友吗?怎么
这么没礼貌,随便骂人。」

  玉珍笑嘻嘻的在她耳朵旁不知说些什么,两人眼睛贼溜溜的盯住我,嘴上笑
容莫测高深。

  「他还好啦!你就不知道他那个朋友叫什么缺德国的更糟糕,一点品德都没
有,老爱整治人,昨天惠香被他整的七晕八素,今天马上辞职不干,说起来可让
人恨死了。」玉珍对着高朓个儿的护士这么说。

  果然,阿国一时的兴起,真的就让惠香打包袱回家。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歉
意,只觉对不住惠香万分,可阿国浑像没事人一般,才吃完晚餐就同小兰出院走
人,完全不晓得自己肇下的祸端。

  「对呀!昨天我也在场,那男人还真坏,那种东西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播
放,太伤女人的名节了。」顿了顿,高朓护士接着又说:「只不过,惠香也真是
的,在医院乱搞男女关系,上次被护里长训了一顿还不收敛,听说不只张医生跟
他有一腿,连主治刘医生也搞过她,上次我在……」原本,还炮口一致对外的三
人,转眼间叽叽喳喳的八卦起来。

  我对道人是非不感兴趣,才想下楼到中庭花园透透气,忽然眼前一阵漆黑,
一双又凉又滑的小手遮住我的眼睛,一个刻意压低的女人声音传入耳中:「诺!
猜猜我是谁?」我闻见浓郁的香水味由身后飘来,心中已自有谱了。

  「呵!小婷吗?别闹了,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了。」

  「哈!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见蒙住了我,她似乎很是高兴,声音竟忘
了压低下来,答案更是昭然若揭。

  「咦……不对?那一定是小雪啰,别再骗我了。」

  「唔……不是啦!小雪是谁?我才不是小雪咧,你再猜一次!」她埋怨道。

  「那么,是莉莉啰?」、「不对!」、「小苹果?」、「不对!」、「大姨
妈?」、「不对!」、「饭岛爱?」、「不是不是不是!你什么时候认识饭岛爱
了!」

  「哈!反正除了琴琴以外的女人,都可能是,好不好?」我笑嘻嘻的说出答
案。

  「讨厌啦!……你好坏!早知道答案居然骗我……骗我……骗我……」一阵
香风袭来,转眼扑到我的身上,这是琴琴习惯的招呼方法,总喜欢紧紧的黏在我
身上。

  我倚着柜台吃力的搂住她,好不容易搂稳,她的一双粉拳却娇嗔的打在我肩
上,只觉背膀一阵撕痛,伤口着实挨了几拳,虽说花拳绣腿毫不带劲,我仍然禁
不住闷哼出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受了伤!」猛一跳,她从我身上弹落
下来,睁着一双媚眼,万分歉疚的看着我。

  「没关系,刚巧碰到伤口而已,现在已经不痛了!」我安慰她几句,仔细瞧
她,今天她可花费了相当的心思妆扮,紧身丝质的千鸟格衬衫、以及膝刷白牛仔
裙、外罩黑色镂花毛背心,脚上穿咖啡色中统靴,配上眉宇间淡雅的素妆,这还
是我头一次看她作这么规矩的打扮。

  「呦!今天穿得这么漂亮,活像个大学生一样,是不是要跟男人约会?」我
由衷的夸了她一句。

  「嘻!是呀!我今天就是要来跟你约会的嘛!来……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被
我弄的出血……」也不理大庭广众之下,她亲匿的揽住我的手,掀开病患服,凑
着眼睛检视我的伤口。

  「哇!好大的伤口,我的老公好可怜,这样一定很痛厚?」她皱着眉头,好
像伤口就在她身上。

  「还好啦!开刀的时候又没知觉,开完刀也只痛一两天,今天看到你什么痛
都忘记了。」我淡淡的说。

  「格格……你就是嘴巴甜,最会哄人……哎呀!真的渗出血了,你看……你
看!纱布都红了一片,还湿湿的呢,唔……都是我害的啦!」她焦急着说,话里
满含自责。

  我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背膀,凭感觉我无法分辨伤口的情形。

  琴琴抚着我的伤口好一阵子,忽然走向护理站说:「护士小姐!护士小姐!
病人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了,你可不可以借些药用酒精或碘酒让我替他擦擦?」急
切之情溢于言表。

  「唔!我来看看,病人才刚开过刀一两天,最好不要刺激到伤口……」玉珍
冷冷的说,走过一旁整理起药品,想了想,她又说:「你们先回病房,待会我就
过去,顺便先替病人换换药也好。」

  「不好意思麻烦你,这种简单的换药工作我们自己做就可以了。」

  「哦……你会吗?」

  玉珍丢下一句,转过头自顾自的忙手上的事。

  琴琴呆了半晌,嘴里骂声:「恰北北!」就揽着我走回病房,边走我边问她
为何知道我住院的事,她说昨天起司到过他们店里,跟小陈经理、阿龙聊了大半
天,连阿龙的大哥——疯狗也到了,好像讲帮派之间的事,席间琴琴听见他们谈
起我,一问之下,才知道我挂彩住院。(恰北北:泼辣刁蛮)

  「听到老公你住院,我好想立刻过来陪你,不过店里有店里的规矩,我不能
说走就走,今天我还是跟梦梦掉班,才抽得开身。」琴琴幽幽的说,眼里情爱横
溢。

  听见起司昨天已经找过风飞砂的大哥,我心中清楚了解到起司说要替我报仇
的话不只是随便说说,他已经着手筹划一切,开始联络传统黑道势力,只不知他
有何良方妙计,可以让黑龙悔不当初、栽足跟头。

  「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人家这么关心你你都不知道,哼!要是你受
伤以后抱不动我,我就不跟你好了。」一扯我的手臂,琴琴嘟着嘴埋怨道。

  「真现实……最是无情风尘女,我就知道,你只喜欢我的身体,不喜欢我的
心!」我收起思绪,回她一句。

  「羞羞脸,也不照照镜子?你还以为你基努李维?还是汤姆克鲁斯?」她皱
皱鼻子耻笑我,谈笑之间,我们已经回到自己病房,她掺着我让我躺进被窝,娇
小的身躯就侧倚在床头偎伴着我。

  趁着空档,我问她昨天起司同疯狗老大谈论的事情,她只断断续续听到,说
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好像跟选举以及地盘分配有点相关,我无法由其间与寻仇
牵上关系,只好闲闲一听。

  当琴琴剥着葡萄一口一口喂我吃时,玉珍端着托盘进来了。

  只见她重重的将托盘放在床头柜,皮笑肉不笑的说:「哦!这位又是你的女
朋呀?你真好命!有那么多女朋友,来!女朋友借过一下,我要替他换换药!」
她把「又」字特别加上重音,趁着琴琴欠身而起的片刻,还狠狠瞪我一眼。

  我知道玉珍看见我跟琴琴亲匿的模样一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只没想到她醰
子里的醋,竟如此酸麻有劲,无可奈何,我只能对着她一迳苦笑。

  「还不转过身去,这样我如何换药?」玉珍没好气的说,我依言翻身露出脊
背。

  玉珍熟练的剥开外扎绷带,镊起纱布、棉球丢入器皿,随后拿起棉签沾着药
液涂布在伤口之上,我感觉冰冰凉凉的感觉由背上传入脊椎,刺刺的、剌剌的,
却不算太痛。

  「哇!好长的伤口,老公你伤的好严重喔!」琴琴握住我的手,吃惊的说。

  「哼!」我听见玉珍似乎轻哼一声,手上劲力加了几分。

  「喔!伤口好深……好可怕……我不敢看了……看了心里就难过……唔!老
公……你疼是吗?不疼……不疼……再一下下就好了!」琴琴绕过床的另一边,
将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之上,见我额上频频冒出冷汗,她更是握紧我的手,温言
的慰藉着。

  只不过每当琴琴喊出一声老公,玉珍手上便刻意加上几分力道,让我多痛几
分,明知玉珍是故意的,偏偏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愿她还有分寸,不
至让我伤势加剧才好。

  忍着背上的刺痛,我试图将心神转移到鼻端所碰触到的琴琴大腿,隔着粗粗
的牛仔布,我仍然可以感觉到里头温暖的体热,并且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飘散出
来,这可爱的琴琴,居然没忘记先洗过澡,听她说今天跟同事调班休假,搞不好
晚上可以留她在病房陪我一晚,那时我可就苦尽甘来,抱着美人入梦乡了。

  好不容易玉珍停下动作,再次将伤口包扎妥当,我松了一口气,万般感谢她
手下留情。

  「好了!伤口还未愈合,千万不要做太剧烈的动作,到时缝线蹦开可就划不
来了!」玉珍冷冷的说,随即站起身将托盘略做收拾,临出门前,她忽然问上一
句:「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结婚了没?」

  「没有呀!干嘛?」琴琴转过头奇道。

  「还没结婚就叫男人老公,你难道不怕他欺骗你的感情,始乱终弃,现在的
男人呀!个个都是花心大萝卜,只会花言巧语欺骗善良纯情的女孩!你可得小心
点呐!」玉珍意有所指的感慨几句,也不管我们的反应迳自推门而出。

  我跟琴琴面面相觑,隔了良久,同时爆笑出声。

  「啊……哈哈哈……善良纯情的女孩?她说你是善良纯情的女孩!」我指着
琴琴,捧住肚皮,伤口笑得发疼。

  「格格……我是一个善良纯情的女孩……为什么……为什么,我到今天才知
道?」琴琴也笑得花枝乱颤。

  忽然,琴琴止住笑声大声嗔道:「还笑!不准你再笑!」我遽然一惊,拿眼
打量,只见她一双美目不知何时竟已滑落两行清泪。

               (二十四)


***********************************
  从不乱兄说,贴情色文章的初期,喜欢大篇幅的描写性爱,色重于情,到第
二个阶段,却又畏惧描写性爱,因为重复的器官名词与性爱动作让自己怀疑性爱
的必要性,所以情重于色,很明显地,波波现在处于第二阶段,真希望自己早日
更上层楼,达到一些前辈大家情色并重的境界。

  其实,波波写文只有一个目的,磨练笔锋、训练自己的能力,因为小时候波
波曾经兴起以写作为工作的念头,却是在后来的求学过程直至现在的工作环境都
在硬梆梆的建筑工程领域。

  小时念头已成陈年旧事,却在发现元元这块胜地之后,忆及童年心愿,遂鼓
起勇气与文字奋战,在近一年的勉力学步下,累积竟有一二十篇,或长或短的文
章,虽属品质粗糙,却在波波心中增添了不少自信,而这些,全是一向鼓励波波
的网友们所给予的,谢谢你们。

  《十二扇窗》是个乏善可陈的故事,脉络模糊、骨架松散,不过波波将它延
续下来,是为了记录自己写文的历程,并在灵感来时灌诸文中、聊以自娱,当然
啦!它还是会有枝干的,最终也会有合情合理的结果,只是在文中,也许你找不
到你想要的,因为,波波只写我想要的!
***********************************

  「琴琴!你怎么哭了?」

  我双手高举过头揽住琴琴肩膀,用力将她迫近眼前,因为仰靠着她的大腿,
眼前的她巨大的像天,是我眼睛里的全部。

  别过头,她任我将她搂进胸膛,小脸躲着我,粉颊上的泪渍兀自闪着光芒,
只听她言不由衷的说:「才不是哭哩!是我笑出了眼泪,居然有人把我当成正经
女人,叫我怎能不兴奋的落下眼泪。」

  「是吗?」我吻去她颚下的一滴泪珠,怀疑的问。

  「是呀!」她如云螓首深埋我的胸膛,静静的说。

  多善体人意的女人呀!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何落泪?你笑在嘴里,可是心明明
在吃痛,终究你还是介意我对你的想法,不愿我看轻你、嘲笑你。泪水虽是女人
的最佳武器,同时也是泄露女人心事的最直接证据。

  我心疼地搂紧了她,脸颊贴脸颊,耳垂对耳垂,彼此间默默无语。她的脸蛋
热呼呼的,又滑又腻,虽然给泪水打湿,但顷刻间又让体温蒸发干了,随着我的
磨蹭,热度竟是越来越高。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我的大嘴迅速贴上她的樱唇,舌尖顶开她的牙关,大舌
贴小舌,一个充满芝兰芳香、潮湿温热的洞窟在我嘴前延伸,舌儿追逐,津液交
融,火剌剌的热吻霎时驱走她的愁绪以及我的歉疚。

  「唔……嗯……啾啾……啧……」随着舌儿接触与鏖斗,她鼻端发出轻轻娇
哼,热吻激烈,唾液翻动更响起黏滞郁闷的水声。

  由于,两人脸庞倒贴着,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由她热切回应的舌尖来
看,我知道她是快乐与享受的,只觉一缕缕温热芬芳的津液不断由她的小嘴落入
我的口中,我的大舌几乎游走遍她咀里的每一处角落。

  有一刻钟,时间几乎是停止不动,我们的心水乳交融成一个充满甜蜜、了解
与疼惜的整体,里头毋需解释,不用誓言,更没有责任,就一如日升月落般的顺
理成章,我们就在顺理成章中摸索到彼此最真挚的心。

  然后时间又开始走动。她推开我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的口水流都到
你的下巴了,好脏!」

  「才不脏咧!听说美人的口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掉到脸上搞不好还能养颜
美容,让我更加帅劲哩。」我笑着说。

  「呵!听你鬼扯,真能养颜美容我还不会自己吐些口水涂到脸上,还用花钱
买一堆护肤保养品。」边说她边抽出面纸帮我擦拭嘴边的水渍。

  忽然,她脸色一黯,轻轻的问:「难道……难道,你不怕我传染疾病给你?
我是做这种工作的女人,每天生张熟魏,尽接触些三教九流的男人,很容易得病
的。」

  见她又提起这件事,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于是我挂着谅解的笑容,深
情的对她说:「你少三八了,没有人喜欢做这种工作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我很
了解你有难言之隐,虽然没问,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让你痛苦万分的遭遇。

  更何况,你只不过让客人对你毛手毛脚而已,又不做性交易,哪有那么容易
得病,你老实说,从开始做这工作以来,是不是只有我,可以亲你、吻你、欺负
你,别人能吗?」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嗯!的确就只有你……但,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是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你难道不轻视我、怀疑我吗?」眼光里不禁流露出痛
苦的神色。

  「傻瓜!我相信我的眼光,同时也相信你,一般粗俗的女人哪里懂得「生张
熟魏」四个字,她们只要金钱与玩乐,狗嘴根本吐不出象牙,而你不同,你外表
看似肤浅拜金,骨子里却不是这样,你有深度、有想法,而且你有你的坚持,要
不是环境所逼,我想你一定是一个高尚漂亮的女强人。」我一连串说出心底对她
的感觉,并非安慰她,一字一句全然发诸内心的真心话。

  认识琴琴也有一段时日,她在我眼中一直是个复杂难解的女人。常常我无法
掌握她的心,但我很确定,她的心跟外表决计是不同的。

  「女强人?哈!我想都不敢想,你不用刻意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
价,老人家说女人是油麻菜籽命,你看过油菜花吗?每当稻子收割之后,农夫都
会在田里洒下油麻菜籽,不用半个月田里就是一遍黄澄澄的油菜花,漂亮极了,
可是油菜花的成长就只为了一件事,为了在它枯萎后提供土地额外的养分,好让
下一期的稻作更加丰收。」

  「而我们这种女人,活着就只为了让男人发泄旺盛的精力,也许比油菜花还
不值钱,油菜花虽然无用,但它起码提供稻米生长的养分,而我呢?对社会毫无
贡献,哪天消失了,根本没人闻问……」琴琴喃喃自语,一迳自怨自艾,干了的
眼眸竟又濡湿起来。

  我无言以对,不知她的心事何以如此之重。唯一能做的仅只是默默看着她,
紧握住她的纤纤小手。

  那冰冷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正感染主人内心的激动。

  好一段时间,空气中弥漫一股沉重的气息,琴琴怔了许久,忽然破涕为笑,
嫣然地说:「哈……我失态了!竟然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你根本不了解,我的过
去,怎么能体会我的悲哀?嗯……好老公,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呀!我很少对人
提起,但今天我想让你知道。」原本冰冷的病房因为她的笑容顿时春暖花开。

  「好呀!只不过我怕勾起你的伤心事!」

  「不会啦!两个人伤心总比一个人伤心来的好,除非你铁石心肠,根本对我
的遭遇无动于衷,那我的伤心事可又要加上一笔了。」说完她跳起身,拾起床头
柜上的大皮包,边摸索着边说:「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你等着!」

  「甚么事那么神秘?」我纳闷道。

  「神秘?才不咧!今天我是来跟你约会的,人家正常男女朋友约会不是都要
喝咖啡、听情歌的吗?我第一次跟你约会,自然也不能太随便。」她巧笑倩兮的
说,话没说完,只见她变魔术似的由皮包拿出手提音响、两个咖啡杯、两包三合
一咖啡、居然还有一个插着三朵粉红玫瑰花的藏青瓷瓶。

  「哇塞!你太神奇了,我怎么没发现你背这么重的东西,不嫌累吗?」我讶
异的问。

  「想到跟你约会自然就不重了。」

  琴琴的手是巧的,只见她穿花蝴蝶似的忙上忙下,没两分钟时间,她已经赤
裸着小脚在窗台上频频对我呼喊:「喂!好老公快来嘛!我要你抱着人家才像是
约会的样子!」那一个屁股宽的窗台上此时铺妥被单、摆上鲜花,还有两杯热腾
腾的咖啡,一具小巧的手提音响也搁在窗台的另一端,十足情人雅座的模样。

  「我怕我受伤爬不上去!」走到窗边,我好不容易手脚并用并且在琴琴的帮
助下攀上窗台。

  「哇!好漂亮的夜景!」看见窗外的景致,我情不自禁的呐喊出来。

  时序才是入夏,室外带些暑气,空气因为干燥显的特别清澈,一景一物鲜明
的像是经过洗涤。由于病房在四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一推开窗便见中庭花园
里的团花锦簇,在林落的街灯下清晰可辨。

  而这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由医院门口向远方天际延伸的五彩霓虹,像一条
灯火长廊,也像梦幻甬道,直通向无边无际的光海中。

  繁星满天,人间也是灯火处处,中庭里闲逛的人群三三两两,就像光点中倘
佯的精灵,疾病的忧苦全在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窗外的夜景如此漂亮!幸好你拉了我上来,要不然一直到出院
我都不会想到拉开百叶窗!」我倚着窗缘,将琴琴环抱在怀里,她的身躯一如羔
羊,软棉棉的,塞满我胸腹间的每一处空隙。

  「是呀……距离往往让东西更加美丽,像你刚刚待在密闭的病房里,东西很
近,你的心也很浅,只能在尘世!而现在推开窗,景物远了,你的心也深了,所
以事事物物便多了分深禭的美丽,一个人如果置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
丽?」琴琴同样注目着灿烂的夜景喃喃自语的说。

  「一个人如果处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丽?」我失神的复诵了一遍。

  两个人一瞬间静默下来,这时音乐恰好轻轻响起:「没有你的城市 到处是
都是孤独 我像是一个需要拥抱的孩子」

  「我和我的难过一起睡一起住 没有你的日子 我没了幸福」

  「穿你穿的衣服 穿你穿的鞋子 穿过每条马路做你的影子」

  「看你看过的书 看你看的电视 想着你沉睡的姿势」

  「我就是喜欢我为你做的事」

  「这就是我想你的一种方式」

  「……」

  是一首苍凉而落寞的情歌,我耽心气氛变的凝重,轻推她一把,笑着说:「
那我们千万别抱的如此近,我害怕看不见你的美丽。」

  琴琴往后横了一肘给我,吃吃的笑:「你舍得?我可不同!我是远近皆宜,
一般漂亮无贰,我不但要你抱我,我还要更加亲近一些,好老公你难道不想跟人
家一点距离也没有?」

  「一点距离也没有?难道这样还不算吗?」我的胸膛已经贴紧她的后背,无
论呼吸或者言语都清楚地感受得到。

  只听她羞赧的说:「要是少了层衣服,那才叫没有距离……」话未说完,自
己已然满脸通红的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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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1-41)  作者:波波

               (二十五)


  听见这句话,我胸口一荡问:「少了衣服?在这里?那不变成野台戏了?」

  「哦……让我去把房门锁起来,顺便把灯关掉,这样不发出光线,别人就看
不到我们了!」琴琴沉吟良久,总算有了主意。

  只见她轻盈的跳下窗台,锁上房门,熄灭了灯,很快又扑进我的怀里,当她
撩着裙摆坐上我的胯间时,突然扭怩的问:「老公……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是
一个很好色……很随便的女人?」

  「你怎么这样说?要不是在医院里,老公早想把你吃了!」我的手在裙内搂
住了她的腰,她的腰相当纤细,肌肤热呼呼的,像是凉夜里的洪炉。

  「我不准你这样想喔!人家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抓不住些什么?只有跟你
在一起,感觉你在身体里面,才觉得踏实一点。」她幽幽的说。

  「傻瓜!就算你不在我旁边,我还是会时常想到你……」我深情的吻她,两
手滑进宽松的真丝三角裤里,牢牢握住两团柔腻的屁股蛋。

  「真的?」她仰起头注视着我。

  「真的!」

  她的香臀充满了弹性,灌满我手中的每一道缝隙,有些地方甚且带点水气,
像骤雨前潮湿的空气。

  「唉!为什么我们不能常在一起?」她叹了口气,接着轻声的说:「老公!
咖啡就快凉了,你可不可以进……进来人家里面,我们边喝咖啡边紧紧黏……黏
在一起……」美目中羞赧一闪而逝。

  我没再多说什么,轻轻褪下她的内裤,我将早已昂立的阳具缓缓挺进那潮湿
而糊热的缝隙当中,坚硬的肉棒连根而没,直到体热的根源。

  才触及唇口,琴琴的娇躯猛地一震,随后她浑身瘫成软泥一般,热呼呼、软
棉棉的玉股微张,配合著我,任我长驱直入。

  歌声依旧在病房里回荡,琴琴紧紧套着我的阳具,臀股稳稳的坐落在我的胯
间,吁上一口气,她拔出我的双手环抱在她的腰前,问道:「这样,我们又溶在
一起了,我身体里面有你,你身体里面有我,你感觉看看,有没有感觉到我的心
跳?」

  琴琴的膣腔丰厚而紧密,契合无间的握住我的阳具,随着她心思流转,阴道
里间歇的搐动,时松时紧,清晰无比,我只觉阴茎周身传来火热的被覆,像跌入
云泥一般,舒服的化散不开。

  「心跳?没有……」那一阵阵美好感受,是心跳吗?「没有?真的没有?」
嫣然一笑,琴琴玉体闻风不动,膣腔里却是一记大力的收缩,我只觉美意泉涌,
不禁快意的呻吟出声。

  「还说没有?那你哎什么?嘻嘻……」琴琴别了我一眼,脸上挂满幸福的笑
意,偎紧我,她接着又说:「老公……我可以感觉到你在我里面一下下地跳动,
连脉搏都可以感觉得到,我好满足……好满足,就像我已经拥有你的全部……全
部!」她将脸颊贴在我的脖子上,端过一旁的咖啡,递给我一杯,自己也啜了几
口。

  「有些凉了!可是喝到心里热呼呼的……」

  「不会呀!就跟老婆一样,又热又香又好喝!」既使是三合一即溶咖啡,但
在这旖旎的夏夜里,搂着琴琴,洒着星光,浓醇的滋味无人能比。

  「没有你 没有你的城市 我变成一个没有爱情温暖的男子」

  「很想你 很想你的时候 你是我心里静静轻轻呼唤的名子」

  「没有你 没有你的城市 没有人在我临睡之前跟我说故事」

  「很想你 很想你的时候 我在纸上画满许多你的样子 你的样子」

  星光寂寂夜色深浓,我跟琴琴隐身在黑夜的窗台上,远方的灯火灿烂无比,
中庭的人群如织,却是没一个看见我们的浓情蜜意,虽然夜风渐冷,然而我们最
敏锐的地方却是烈焰般火热。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我在纸上画满许多你的样子……你的样子……」
琴琴随着音乐哼了几句,忽然幽幽的问:「老公!你知道吗?虽然我现在沦落到
这样,但我也会想爱一个人的,当我看不到你,我会想你,然后我会拿起笔,在
纸上一次又一次的写你,写一千一万个波波波波波波波波……无数个波波,最后
我的纸上就只剩一个字-波,那就是你。」

  她的声音在夜空里轻轻响起,如凄如诉。

  我觉得鼻梁酸酸的、眼眶热热的,用尽气力搂紧她,将阳具顶到她身体最深
处,我柔声的说:「不要再多说了,琴琴!我也爱你的,就像恨不得钻到你子宫
里面,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与你同在。」我无法推辞女人的柔情,总是轻
易地在温柔仗中败阵,滥情的无药可救,这一次,我又口是心非了。

  「噢……。」

  琴琴感觉到我的挺刺,娇喘一声,随后也扶着我的大腿,略作调整,狠狠的
将我的阳具套到尽头。

  「哦……好深……好深……真希望时间停止下来……我们就这样永远套在一
块……」琴琴仰头赞叹着,脖子因为性感泛起鸡皮疙瘩。

  我的龟头传来一阵阵热浪,阴茎周身全被滑湿的肉壁压迫,又搔又痒,恨不
得动上几下,于是抓起琴琴的腰肢,打算扶动她的身躯好好干她,她却是抓紧我
的大腿止住了我,埋怨着说:「不要嘛!先让人家感受一下!待会软了我就不喜
欢了!」见我血气上涌的急色模样,她轻笑着说:「嗤……我看你是爱它比爱我
多些……」

  我麻痒难耐,顺势逗了她一句:「它是什么?」

  琴琴羞红着脸说:「讨厌!就是人家的美眉嘛,你知道的,就是它……」阴
茎又是一阵美妙的紧握传来,她可真是操控自如的让人惊讶。

  「它难道不想吗?你看我的裤子都是你的东西,湿湿黏黏的,好淫荡!」我
很清楚感觉她的阴户里持续氾着淫水,流量一多,有些沿着阴囊与阴唇的缝隙间
滑落出来,弄湿了我的短裤。

  「想归想呀!可是人家想先告诉你,我的故事,等说完之后,才让你好好的
弄……弄人家一下,我喜欢你紧紧插在里面,感觉你在我的身体,这样以前的痛
苦跟悲伤似乎都会离我而去……好吗?」

  我点了点头,搂着她,面对着无尽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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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篇(十二扇窗24)波波说:「我只写我要的东西」,波波原意系指在十
二扇窗这一文中(就只这一长篇),波波只依自己的原意及心情来写,至于其他
中、短篇文章波波当然会视版面趋势及大家口味来写,毕竟一个另类或者冷僻的
文章,基本上已经丧失娱乐价值,在元元是没有存在的必要。

  至于波波其余未完成的中篇,波波会仅可能抽出时间来完成,因为敲文所需
要的不只是时间,灵感与心境也很重要,像波波今天想写短篇,偏偏脑里毫无灵
感,而想写(透明人)续文,却又心境不对,下笔沉重,到头来,只完成了二千
字的(十二扇窗),短虽是短些,但确实是搁笔的好处所。

  另回不经办妹妹:其实文武全才,才貌俱佳的你才是波波的偶像,哪时候出
版写真集,波波一定越洋采购,一飨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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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其实,我本来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家境不错,书也念的很好,高中还
是读新竹女中,本来应该可以顺利考上大学,怎么知道今天变成这副模样!」琴
琴取出一根烟,燃起了它,深吸一口之后在夜空中吐出一股青白色的烟雾。

  烟是Mild Seven牌子的,琴琴抽了一口递给我,滤嘴上沾着粉红
色的唇膏,入嘴有淡淡的脂粉香气。

  我同样深吸一口,胸肺间注入无比辛辣的空气,我咳了一声,琴琴小手轻轻
捂住我的嘴,柔声说:「偌……不可以咳嗽,在做爱的时候咳嗽,感情便没有结
果!」

  「对不起,两天没抽菸了,味道特别呛,我……我怎么没听说过做爱时不可
以咳嗽?到底是谁说的?」我不曾听过这种奇怪的忌讳,不禁奇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准你咳嗽!」她霸道的说,冰凉的小手依旧捂着
我的嘴。

  我闷闷的用鼻子舒了几口气,胸口很快便熟悉尼古丁的焦臭。

  「高中时候,我很活泼好动,功课又不错,很多追我的男生都叫我「阳光女
孩」,他们说我既开朗又漂亮,总是笑容满面,像阳光一样灿烂,哈!老公你看
我现在还有没有像阳光一样灿烂呢?」她仰头直视我的眼睛,漆黑的眼瞳里映着
几朵星光。

  「阳光女孩?是少女漫画里的东西吗?在我眼里只看见你眼睛里的星星-闪
烁的星星,你不只像阳光一样灿烂,更比星星还要光亮。」甜言蜜语是我拿手好
戏,但这时我的话里倒有八分实话,只要不想起她的工作,她永远是人群中最亮
眼的一位女孩。

  琴琴笑的好甜,她转过头说:「老公真会灌迷汤,来!为了这句话,老婆送
你一个烟吻……唔……」吸一口烟,嘴唇嘟着就贴上我的嘴,浓冽的烟气渡了过
来,我差一点又咳嗽了。

  感觉到阳具似乎滑出几分,我把琴琴的香臀抬了抬,一挺腰,龟头又顶到了
底,琴琴哦了一声,俏生生的瞪着我说:「你这样子……要我……要我怎么说的
下去?」

  「是你自己要的,不让人家先干你发痒的坏东西,一定要这样插着讲,现在
我看它滑出来了,把它塞进去一点,你还怪我!」我苦笑的说。

  「好嘛!我不怪你,可是现在老公可以动一下下,轻轻的,帮人家磨一磨,
难受死了!当我要你停的时候你就得停喔!」琴琴不太好意思的说。

  「呵!知道难受了吧!又要人家动,又不准动太大力,还要随时打住,我怕
我到时停不下来,又要给你骂,你不会自己摇几下呀!」我笑她说。

  她红着脸不依道:「你好坏,每次都要人家自己动,这样看起来好像……好
像是我在干……干你……女人干男人,好色呦!」她羞的连耳根都红透了。

  我嘴巴凑在她耳边调皮的说:「难道老婆不想干我么?」话没说完,她已经
捏住我的腿肉,拼命摇头说:「讨厌啦!人家才不想、不想、不想……一点也不
想。」嘴里虽然这么说,热呼呼的香臀早已不争气的上下滑了好几下。

  「唔……喔……好……好舒服!」止了点痒,她停下动作挤眉弄眼一番,好
不容易压抑住窜起的欲火,只听她喘着香气说:「没想到我是这么淫荡的女人,
一直想要它在里头用力插我,弄到我半死不活……啊……不行!不行想!

  我又开始痒起来了,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我不要想!」只见她摇动螓
首喃喃自语,就为了跟心中的欲念搏斗。

  眼看一张艳丽的脸庞为了要不要干我而咬牙切齿,那诱人的感觉撩动心扉,
我的阳具不觉兴奋的跳了几下,她娇喘一声,狠狠捏了我一把,小咀没好气的说
道:「讨厌!你还勾引人家!」一双秀眉紧蹙,看样子好生难受。

  我也好受不了多少,感觉琴琴的阴道不停的蠕动,好一股湿热的淫水突然涌
出,肉棒淹没在暖洋洋的浪涛底,那酥麻的快意,越过马眼,直向脊髓里钻。

  我没动只搂稳了琴琴,亲她半透明的耳背,手里指着远方告诉她:「你看,
那边的天空一片火红,大概是失火了,你听听……有没有听见救护车的声音?」
分神也许是灭火的最佳利器,我终究还是听她的话。

  真的,不知何时,远方夜空竟然映出一片红光,火势爬上半天,黑烟冉冉上
升,原本灿烂的星光与街灯,现在全黯然失色了。

  「哇!真的耶!你看那火势好大,浓烟一团一团的冒个不停,看样子是一栋
高楼大厦,这下子又死了不少人,好可怜喔!」琴琴凄然的说。

  我紧抓她的小手,温声说:「不会啦!相信里面的人一定全逃出来了,吉人
天相,又有阳光女孩在这里看,哪一把火如此大胆,敢烧死人。」

  琴琴噗嗤的笑了出声,她仰头敲我一下,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厉害!听你
胡说八道,你看看!我们的火熄了,人家的火却烧了起来,真巧!」

  起火的位址在遥远的城市闹区,隔着十几条街集,由窗台看过去,就像一伸
手就可以扑灭火苗,而在火光的底部,有许多一闪一闪的红光,应该是消防车的
警示灯号。

  既然消防车已经到场,火势一定很快就会被压制住。我们两人心中都这般祈
祷着。

  「在我高二的那年,爸爸认识了一个女人,常常到家里来,爸爸说是生意上
的伙伴,要我们叫她凤姨。」琴琴望着远方缓缓的说,她总算言归正传了。

  「凤姨跟爸爸熟,渐渐跟妈妈也混熟了,在家中她都管妈妈叫姐姐,两人还
会一同上街采买,感情不错,我跟弟弟喜欢凤姨的漂亮,兼且三不五时她还会送
我们礼物,像她就常送我女孩子用的别针、项炼、口红或香水之类的,渐渐我们
全家人对她都没有了戒心。」

  「人家常说最毒妇人心,认识凤姨之后,我才真正了解。她不过用了半年时
间,就把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搞得支离破碎,爸爸为了她气得中风躺在病床上,
妈妈离开了,而我,什么光明前程全没了,我……我实在恨死她了!」

  琴琴白晰的脸庞上,两行清泪悄悄落下。

  我吻去碱涩的泪水,琴琴继续说着:「那年中秋节左右,凤姨说是要和爸爸
合资开设公司,一起做化妆品进出口生意,老爸迷恋她的美色,竟然把大部分现
金投注下去,连公司负责人都挂老爸的名子,开业当天,我和妈妈都去了,有好
多议员、名流到场,花圈、花篮摆满一整条走道。」

  「那一天,爸爸春风满面,左边是朴实的妈妈,右边是高贵的合伙人,他眼
见凤姨的交游如此广阔,以为公司一定可以搞的有声有色,左拥右抱,笑的合不
拢嘴。」

  「你妈难道一点都不防备她?不会吃醋?」我狐疑道。

  「凤姨就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她平常到家里总是姐姐前、姐姐后的喊妈
妈,两人也会聊些女人的私房话,而跟爸爸就都谈些国内市场、进出口的公事,
没有任何症候,妈妈对这么个嘴甜、脸俏的妹妹能吃什么醋?只不知私底下她跟
爸爸是层什么关系?」琴琴一叹。

  我想,凤姨跟她爸爸的关系一定就像我和琴琴一样,是种肉欲夹杂感情的微
妙关系。

  「头几个月,公司营运一切正常,爸爸每天回家都会在妈妈面前称赞凤姨,
说她能干、说她眼光独到,有时候连她的美貌都称赞到了,妈妈虽然吃味,却也
不好对凤姨的能力生气。」

  「也不知道凤姨是不是因为新公司开张而忙碌起来,后来的几个月里,她渐
渐少来家里,而爸爸也一反常态的晚归或者不归,妈妈问起他,他总是托辞公司
出差或者谈生意什么的,就没说和凤姨在一起。」

  「我那时候高中二年级,很多男女之间或者商场上的事都不懂,加上学校功
课很重,一直没发觉家庭有了危机,直到有一天读书读到一半,爸妈房中传来巨
大的声响,还有剧烈的争吵声,我跟弟弟躲在房门口,才知道爸妈之间的感情已
经出现裂缝。」

  「爸爸竟然想娶凤姨做小老婆,他说他跟凤姨早有肉体关系,先前常常带回
家,就是试着让凤姨与妈妈培养感情,看两人能否相安无事,现在妈妈和凤姨熟
了,也没龌龊发生,应该是摊开一切的时候了,要不然他每天两头跑,实在累死
了!」

  琴琴忽然梨花带泪的盯住我,问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三心二意、喜
新厌旧的呢?」

  见我怔在一旁,她继续又说:「我好替妈妈不值,跟爸爸结婚十八年,她一
直是个称职的贤妻良母,两个孩子全照顾的健康而优秀,现在居然半路杀出个狐
狸精,要跟她分享家庭、分享子女、分享丈夫,这种委屈她怎么受的了,所以妈
妈一直哭一直哭,花瓶摔碎了、镜子扎花了、甚至电视机都摔坏了。」

  「妈妈不要!她哭着说,要是爸爸在凤姨来访的第一次就说清楚她是他的女
人,那妈妈又怎么会容的下她?」

  爱情是独占性的,丈夫也是,这点我知道。

  「两人大吵大闹,妈妈始终不答应,而爸爸说他现在已经是深陷其中,无论
是感情或者生意都缺少不了凤姨,苦苦央求,两人没有交集,妈妈含着眼泪、拎
着包袱离开了家,那天晚上妈妈告诉我跟弟弟,我们已经长大了,她可以离开一
阵子,就要我们好好念书,照顾自己,同时不要对爸爸生气。」

  「她的一阵子没想到竟然就是她的下半辈子,我的一生,在那之后爸爸虽然
找过妈妈好几次,也试着要妈妈回来,可是两人一定在凤姨方面无法转圜,于是
我的妈妈再也没有搬回来过,只在年节偶而回来探望我跟弟弟,而现在,她早已
经再嫁,有了另外一个家庭,我不恨爸爸,不恨妈妈,我恨的是撕碎我的家庭的
凤姨。」琴琴幽幽的说,脸上充满恨意。

  远方的火光停了,夜景回复原先的灿烂,好几部救护车带着刺耳的警铃声驶
入一楼的急诊中心,里头不知是不是火灾的伤患?琴琴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她
说:「可笑的是妈妈才离开一个多月,爸爸也跟着完蛋了,像凤姨这样美貌的女
人难道真会喜欢步入中年的爸爸?她要的是钱呀!」挂着泪珠的笑容让人心中冰
冷。

  「公司开给人的票子全跳了!其中好几张是上千万的票子,凤姨明显利用公
司名义大量进货,然后带着高价位的进口化妆品人去楼空。由于公司负责人是爸
爸,债主全找到他头上,其中一个债主有黑社会背景,追债追的又急又凶,爸爸
卖了另间公司加上全部家当也还不清债务,忧郁交加,加上感情上的深度打击,
爸爸竟然脑中风半身不遂。」

  「而这些债务最后就只能落到我的头上了!」琴琴笑容一敛,无奈的说。

  我心有戚戚,拥着她抽泣的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停留在琴琴阴户里的
阳具,软了、短了,滑出大半我也不敢稍动半分。

  夜渐渐发凉,我们交缠的躯体依旧火热,但心很冷。

  「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每个月都要偿还二十几万的债务,那个姓朱的黑
道债主没有上法院告我,只恶狠狠的要我们每个月偿还部份债务,要是迟了、少
了,便要把我卖给妓女户,而弟弟就当他的打手。

  还好那时候妈妈跟舅舅回来处理许多事情,也清偿了部份债务,但妈妈娘家
财力毕竟有限,这些年来每个月妈妈偷偷瞒着老公帮忙支付一些,弟弟打工赚一
些,其余的,便要我想办法!」琴琴幽幽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找社会局或警察局想想办法,应该有更好的方法吧?」我问
她。

  「想什么办法?拿了人家的货便要给人家钱,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
我能不还吗?要恨就恨那个蛇蝎心肠的凤姨……嗯!我不要再叫她凤姨了,我恨
死这个人面兽心的朱美凤了!」琴琴恨恨的说。

  「朱美凤?」我心里若有所觉,却不确定是什么。

  琴琴没听见我喃喃自语,抹了抹泪,接着又说:「我一个十七岁的女生能做
什么?除了做特种行业赚多一点外,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女生在社会上顶多当个店
员或者作业员,每个月赚二、三万块钱,哪里够我还债?

  只是我不能喝酒,没办法到酒店或酒家上班,更不愿出卖身体,所以很多色
情行业不能做,前几年我做半套的视听理容,常常按摩到手指抽筋,站到两腿浮
肿,差不多在半年前才到现在这家店里当小姐。」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来,默默
注视着星空。

  果然琴琴也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就像我心里一直感觉着,她丝毫不像个拜金
而随便的女孩,她的沉伦,必然也有她的苦衷,而现在,我完全理解了。

  为何世界上伤心的事如此之多,品瑄是这样琴琴也是这样,难道人生的路程
竟是由许多的辛酸与悲惨堆砌而成,最后用泪水画下足迹,说明我们到此一游?

  「你说!是我自甘下贱吗?是我喜欢被许多男人摸摸捏捏、吃我豆腐吗?他
们好脏的!我恨不得从此以后不用再做这种工作,不用再让一双双色咪咪的手在
我身上游移,明明心里恶心的想吐,但脸上仍然得笑,我好想不要,但我真的可
以吗?」

  「啊!好老婆!我知道……老公知道……。」我用尽气力拥紧她,滑脱的阴
茎也深深的进入她的体内,我要让她知道,我理解她、同情她、并且深深的尊重
她,她的世界纵使冷酷已经占领一切,但我绝对是她最后一块温热的领地。

  良久良久,我们深深的融在一块。

  「咖啡凉了!凉的咖啡苦了点。」琴琴打破沉默苦笑着说。

  「嗯!是呀!凉的咖啡苦了点,但是我可以帮老婆弄热它,只要老公再加点
热水,咖啡热了,而苦涩也冲淡了。」我抹着她脸上的泪痕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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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1-41)  作者:波波

               (二十七)


  这一天,我和琴琴在局促的窗台上,渡过了一个深刻而浪漫的夜晚,虽然不
过短短一个多小时,但却是我们相识以来最坦诚、最贴近的一次,我们消弥了彼
此心中的距离、挣脱了环境沉重的压迫,最后,我深深的在她体内燃起生命的火
花,而她同样用灵魂给予我最真挚的呐喊。

  那呐喊在静夜中千回百转、回肠荡气,多少人仰头寻找声音的源头,带着错
愕、泛着春意,却遍寻不着快乐的泉源。

  黑暗中,我跟琴琴早溜下窗台,像两只偷腥的小猫,七嘴八舌的回到床头调
笑着。

  「死琴琴!叫那么大声要死啦!不知道明天医院里会怎么传?该不会有人看
见我们吧?」我让琴琴仰躺在床上,掀开牛仔裙,褪下真丝小内裤,拈着面纸温
柔的帮她擦拭我刚离去的蜜窟。

  她带着余韵后的红晕羞笑着:「都是你……都是你啦!没有你我怎么会这么
舒服?」两只修长的粉腿勾住我的脖子,眸子里满是信任。

  我轻轻抚拭,对于曾给我快乐的地方,我务需温柔,那经历风暴的花瓣依然
带着高潮的记忆开敞着,凌乱的阴唇口有白稠的精液缓缓流出,像是腊梅堆雪,
鲜艳欲滴。

  曾经是我的由我收回,但是有些东西我不会收回,我要让它停留在琴琴的心
间。

  「你惨了!都是你,让老公停在里头那么久,你看!现在它松了,阖不起来
了,以后不会有人喜欢它了!」我睁大眼睛盯紧她的阴户,佯作吃惊的笑她。

  「哼!你敢!还不都你害的!」她双腿一勾,我整张脸全塞进她的阴唇里,
触鼻一片腥骚,我大舌乱飞,一如扇叶狂舞,拂过她的阴唇、拂过她的阴蒂、拂
过她敏感的大腿根,最后拂得她咯咯娇笑、抱头鼠窜。

  只见她把一个香臀藏在后头,伏在床上偷眼瞧着我,说:「不要啦!舔得人
家痒死了,待会老婆又想要怎么办?你现在身体虚弱,我只准你一天作一次!」

  「可是……可是我今天打算留你在医院里睡,孤男寡女同床共枕,难不成盖
棉被纯聊天?」我涎笑着。

  她红着脸说:「哼!你想的美,人家又没答应你要留在这里陪你,我可是很
忙的!」

  「忙?忙什么?你今天不是把班调走了,晚上还有甚么事吗?」我的如意算
盘眼看要落空了。

  「你又知道我没有男朋友了?我还要去陪男朋友甲、男朋友乙、男朋友丙、
男朋友丁……可多着呢!」琴琴扳着手指头数着,脸上一本正经。

  我有些吃味,愣了一会,我酸酸的说:「你交那么多男朋友,不怕那里用烂
掉吗?」

  「总比被你一个人用松掉、用烂掉来得好!」她嘟着嘴说,看我一副醋意上
涌的模样,她噗嗤一声,笑着说:「吃醋了?谁叫你从来没把人家当女朋友看待
过,一个月才来找人家两三、次,这次不是我听到消息赶过来,想见你还不知得
等到什么时候?你说,你好意思要我留在医院陪你?」说完美目深注着我。

  我为之词穷。她说的没错,我始终当她是欢场偶遇的红粉知己,可以有性,
却不一定存在情爱,近三十年的社会经验教会我很多事情,什么场合该当真?什
么场合要作戏?慢慢变成下意识的本能,然而本能并不保证一定正确,就算对我
正确对琴琴也不一定同理可证。

  皇后的贞操都可以怀疑了,为什么风尘女子不可以存在真情。

  琴琴对我是有情的,虽然她的男朋友用十根手指头也数不完,可是我是她口
中的老公!老公大过男朋友,这点无庸置疑!

  这个晚上琴琴果真在医院陪了我一晚,我们在单人床上相拥而眠,除卸所有
衣裳,肌肤紧紧相贴,空间虽小,情深意浓时却赛过天地万顷,我们没有做爱,
有的只是欤欤情话,她火热的身躯包围着我,将我带入甜美深沉的梦境中。

  所幸玉珍交班时,我跟琴琴还只偎坐着说话,要不然她又不知要摆出什么脸
色给我看。

  第二天我醒来时琴琴早已起床,她知道医生、护士一大早会逐一巡房,就溜
出去帮我买早餐了。

  当我被周围嘈杂的声音惊醒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寻找琴琴的踪影,没看到琴
琴却看到一堆白花花的人影,我心中暗呼要糟!

  我可是全身光溜溜的,待会若是医生检视伤口,我岂不出大糗了!

  还好琴琴没忘记替我穿回衣服,我算白耽心一场,等她提着烧饼、油条还有
两大包豆浆巧笑倩兮的走回来,我第一句话就感谢她的细心。

  「谢谢老婆帮我穿上衣服!」

  她递了份早餐给我,嘴里笑着说:「你还说咧!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帮你穿
衣服你都不知道,要你把屁股抬高你就抬高,可是眼睛始终就没张开过。早知道
就让你被护士看光光好了!」

  「你舍得?现在,我们可是睡过觉的交情,一夜夫妻百世恩,百年修得共枕
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我贫嘴道。

  「恩你的大头鬼啦!要不是你……你那里一早就坏的不可理喻,怕吓到人家
小护士,我还有什么舍不得?」她很艰难的说。

  「是哪里不可理喻了?我抱着你睡觉,它不这样回报,那才叫不可理喻!你
老实招来,有没有偷摸它、偷用它或者偷偷用嘴巴咬它?」我忍住笑问她。

  「人家才没有……刚睡醒我哪有那个兴致!」她红着脸急忙分辨。

  「我不信!明明我睡到一半感觉那里热热的,好像有东西抓着它在动,不是
你,难道是别人?……来!老公要检查过才相信。」强拉琴琴过来床头,我轻轻
将手伸入牛仔裙当中,就在真丝小内裤附近摸索。

  「我。我真的没有啦!你自己做春梦还诬赖人家,这……这种事情要怎么检
查?」琴琴半推半就的让我拉到身边,娇躯扭怩着,却是躲不开我的轻薄。

  入手柔腻的丝质布料,好几处留有昨夜缠绵后的污迹。毛茸茸的阴户在早晨
可热着呢,跟裙身经过户外空气洗礼后的清冷,存在明显的对比。

  我轻抚紧阖的阴唇发现些微黏稠的爱液裹在上头,于是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笑她:「你看看!这不就是证据,没偷摸老公,哪里会发情呢?」

  她不敢看我,支支吾吾的说:「啊!好难听好难听……说什么发情?好像人
家是小狗一样,你一直讲这种色色的话,叫人家怎么不发……不发……」

  「不发情……嘿!自己承认是小狗了吧!我就说嘛!一大早就偷摸人家的鸡
鸡,那不是小母狗是什么?搞不好小母狗还偷吃我的鸡鸡哩!」我温柔撩着她越
来越湿润的阴唇,嘴里打趣她。

  「你胡说,我只不过看它一早就这么……这么精神奕奕,心里觉得好玩,忍
不住握了几下,才没有用嘴巴碰它……」她羞急的说。

  我知道这是实情,因为如果有进一步的接触,我应该会快乐的醒过来。可是
我还不打算饶她,亲了口红透的脸颊,我问:「那你现在想不想吃它?你有早餐
吃,可是亲爱的美眉却没有,你看它饿着呢拼命流口水,我看老公喂它好了!」
我揉动小阴核,揉得琴琴娇喘连连。

  琴琴拼命想阖紧粉腿,嘴里连声讨饶:「不……不要啦……我们吃早餐……
吃早餐……它一点也不饿……饱的很!」分明说的口是心非。

  「你不是说一天可以做爱一次?那我们先用掉嘛!」

  我们就这样一边调情一边享用早餐。原本再平常不过的制式早餐,却给我们
吃的香艳异常、不亦乐乎!

  饭毕,正当琴琴收拾我的换洗衣裤打算替我送洗的当儿,有访客来了!

  推门进来的一共是三个男人,都是西装革履、身材彪悍,头发留着短短的三
分,脸膛线条分明,满带戾气。黑色西装里头不是衬衫、领带,而是黑色的圆领
套头衫,胸前还别着一只蓝底红色波浪的鲜明胸徽。

  为首的是将我送进医院的至平,我才看到他矮壮的身材心中便吓一大跳,不
了解为什么警察没将他绳之以法,也不懂他为何找得到我。

  「朱……朱老大!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是二十号才要还你钱吗?今
天才十一号。」没想到琴琴认识至平,竟然抢在我前面惊呼失声。

  我看看琴琴,她原本红润的巧脸刷地惨白,眼中流露出一股畏惧与憎恨交织
而成的光芒。

  「哈!没想到你也在这里,这样最好,有你在我就不怕这个吃屎吃尿的不说
出品瑄的下落。」至平看看琴琴又看看我,突然仰天长笑,高兴的说。

  原来琴琴口中所谓的黑道债主就是至平-朱至平,我的仇人,这下子我对他
的仇恨可是雪上加霜、仇上加仇了,原本我还考虑复仇的底线何在?现在我再也
无须退却、迟疑,因为我心中突然想通琴琴老爸的际遇完全是一场骗局。

  昨天听琴琴诉说她的际遇,我脑中曾经闪过一个念头,当时隐隐约约、无法
成形,现在知道琴琴的债主就是至平,我却是灵光乍现,所有的脉落变得再清晰
不过。

  哪里有什么债务?一切一切纯然是无中生有的骗局,货品是空的、债务是假
的,就连朱美凤跟这个朱至平搞不好还是一丘之貉。

  我也开始冷笑,因为我再也无须手下留情。我发誓,我绝对要他为琴琴的辛
酸过去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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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的话:

  这阵子出文多些,看看左手边的成果,十二扇窗24、25、26、27,
我爱妈妈1、2、2、4,共八篇,算算也有二、三万字,虽然好像不合读者口
味,可是自己看看,还乱有成就感一把的。

  波波喜欢悲伤的故事居多,我爱妈妈讲的是一个廉价妓女,与智障女儿的故
事,同样会是灰色的调子,也许大家觉得小女孩笨的不合常理,可是波波觉得还
把她写聪明了,因为以她的智商,能像波波文中进行这般流畅的口述吗?

  至于十二扇窗,事实上到现在还没什么情节,天呀!进行了二十七集十万字
以上居然故事还没开展?为什么?波波当然知道,太多硬行加入的情色篇幅把节
奏拖缓了,这算是为了讨好读者的不得不为,可是,情色部份能有新意还好!

  陈腔滥调倒不如免了!而波波就属于后者,因此,在往后文章中,波波将会
加快节奏,尽量不节外生枝,避免多余的情色,还望旧雨新知,赓续鼓励。

  过年期间,波波的长篇将略事休息,不过波波打算写一个快乐点、另类点的
应景短篇,希望能顺利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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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咦!张分局长怎么没把你关起来?」我发出我的疑惑。那一天,他是现行
犯,当场被警察逮捕,怎么才几天就又没事人般出现在我眼前?「关我?品瑄是
我女朋友,你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花几块钱就交保了,呵呵!那一晚我在拘
留所里有吃有喝、派头十足,下次我还想进去哩!」志平呵呵长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嘿!那还不简单,我到品瑄屋子去,刚好遇见了那个大波霸护士,不等我
说,她就告诉我你在这里。」充满油光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大波霸护士?是玉珍吧?她明知我住院是志平伤的,为什么要告诉他我的病
房?忌妒、吃醋还是被胁迫?女人家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

  「干!偏偏她不知道品瑄的下落,我就只好来找你了!」咒骂一声,他用眼
睛稍稍示意,两名手下趋前打算架住我。

  琴琴瞧见势头不对,娇躯一横挡住了两个精壮大汉,嘴里失声道:「你……
你们想干什么?」我拉住她的粉臂不欲她为我涉险,却是闻风不动。

  我大声说:「这里可是医院,公共场合,你难道想对我怎样?不怕我大声叫
吗?」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他。

  「哈哈!……也看你来不来得及喊叫……」话未说完,兔落鹊起,自己拉过
琴琴,取出一柄弹簧刀,就架在琴琴粉白的脖子上,而两个手下一左一右,硬生
生把我架在病床上。

  「不准叫!你一出声,我就让你的女人见血,快说!品瑄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我双手使劲,却是伤势未愈,没能挣脱半分,心下忿忿,不由
重重回他一句。

  「嘿嘿!不说是吗?我倒要看看,是人的脖子硬还是刀子硬?」手底一沉,
锋利的刀锋带出一条细细血痕,琴琴的粉脸刷白,可是她偏偏咬紧牙根,一句哀
鸣讨饶的话也不说。

  「你……你停一停,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一天我进医院之后,一直没再见过
品瑄,她难道不在屋子里?你没问那一个大波霸护士吗?」我害怕琴琴伤在他手
底下,急忙出言制止。

  「问是问过了,不过她说她不清楚,就要我来找你,也许你会知道一点!」

  我的心里暗暗叫苦,这玉珍不仅通风报信,还把瘟神往我身上推,真不知道
她安甚么好心?心念电转间我拟好说词:「她是有给我一封信,信中说她要回台
中散心,至于详细地方我就不清楚了!」我想信上除了一些体己话之外,倒是没
有任何信息不能给他看,于是我很大方的说了出来。

  「信拿过来!……」志平吩咐道。我向身旁的大汉看了一眼,两人知趣的松
开手,我由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信笺交给他们。

  志平边看信的内容边冷哼出声,一看罢,脸孔一狞,说:「呵呵!倒是浓情
蜜意的很,果然一对狗男女,虽然信上没写她的去处,可是我就不信她没亲口告
诉你,阿强!帮我仔细看看他的伤势,别让旁人说我们到医院里,却不关心病人
的病情!」

  双手一紧,两名大汉再度架起了我,只不过他们这次替我翻了个身,让我脸
孔朝下、趴在病床上,其中一名大汉扯开我的衣服,一阵剧痛传来,包覆的纱布
全给硬生生的撕离。

  「呜呜……你们不要这样对他,他……他是一个病人……」琴琴溅出泪花,
人作势要往前扑,却给志平用力拉扯住,粉颈上的血痕开了口,几滴血珠缓缓滑
落下来。

  我用眼尾余光瞥见琴琴的焦急模样,心中伤痛实如万蚁攻心,同样在人掌握
之中,她对自己的处境反倒不如对我的关心,我不想她进一步受伤,忍住痛楚我
哀求道:「你……你先把刀子放下,待会伤了人,我看你也出不了医院!」

  「呵呵!还真谢谢你替我操心,我自会有我的分寸,只要你乖乖说出品瑄的
下落,不仅是她,便连你的活罪也免了!」放下刀,接着又说:「阿强!还不快
帮我看看他的伤势,如果需要按摩或者推拿的地方,不要吝啬!」

  寡不敌众,兼且伤势未愈,我只能同砧上鱼肉一般任人宰割。目不能见,只
感觉一个坚硬森冷的物事划上伤口,一股火辣攻心的剧痛传来,我抓紧被单,全
身痉挛起来,脸上、身上冷汗直流。

  「我……我真的不知道……品瑄……品瑄根本没来过!」我扭曲着脸孔,吃
力的说。

  「还不说!我倒要看你嘴硬到几时!」身旁的大汉恨恨的说。坚硬的东西改
划为敲,一下下敲在我结痂未愈的伤口上。

  我剧痛攻心,全身如虾米般蜷缩起来,然而经他们用力一扳,我立时又钉回
床板上。忍住痛,我断断续续的分辩:「真的……是真的!如果,我知道她的下
落,老早就去找她了!」

  耳边传来琴琴的啜泣声,志平眼见我是真的不知,冷哼一声:「我看品瑄也
不见得对你好,她不告诉我去向,同样也不告诉你,只是你自作多情,白挨了许
多皮肉伤,真是好笑!」哈哈的笑了几声,接着又说:「可是我没那么简单就放
过你,你的女人我押走了,想要她的人,就用品瑄的下落交换。」手底一紧,琴
琴粉脸吓得毫无血色。

  志平转头要两名手下停手,想想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又补上几句:「我要活
生生的品瑄!找着她,你可以要她联络我,时间最好不要拖太久,我怕我的兄弟
没耐性,时候一久我就难保他们不对这美人儿动手。」

  随着话语,两名手下色眯眯的盯住琴琴,琴琴一瞧两人急色的模样,心生畏
惧,不禁大声哭叫出来:「不不……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跟你走……」

  啪!志平一巴掌打在琴琴粉脸上,他恶声警告说:「你再大叫一句试试看,
我一定会让你男人在这里多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要不要试试看?」

  琴琴看我一眼,默然噤了声,一张带着火红掌印的巧脸兀自垂着泪。

  我好心疼,可是眼见志平手上仍然握有那柄锋利的弹簧刀,纵想扑身而上,
也怕伤了琴琴于万一,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琴琴沦落魔掌。

  焦急间我冷笑着说:「呵呵!我就不信你掳着一个人可以走出这扇门,难道
台湾已经没有王法了吗?」

  没想到志平也跟着冷笑:「哈!要不要试试看?」在琴琴耳朵边不知说些什
么,琴琴深深看我一眼,幽幽的说:「老公!你要好好休养身体,不要耽心我,
我想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不等我阻止,竟然随志平推门而去。

  我奋力爬起身想随后追去,两名大汉却把守着房门,让我寸步难行,我急如
热锅上的蚂蚁,于是扯紧喉咙放声嘶吼,一记拳头捶来,我跌入枕榻间,就甚么
事也不知道了。

     ***    ***    ***    ***

  许多人在奔跑着,包括了我、品瑄、琴琴以及所有认识的人,一股黑雾由身
后漫天漫地掩来,吞噬掉大地上所有的一切。

  那黑雾直上青天,遮蔽了日光、粉碎掉草木,有些人淹没在黑雾里头,霎时
挫骨扬灰、随风飘散,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

  入耳是凄厉的风声,尖锐刺耳、震耳欲聋,我跑着,边跑边往身后望去,因
为我许多朋友还落在我后头。突然,我看见品瑄跌倒了、琴琴也跌倒了,她们伸
出手向我求救!

  「波波!救救我!」

  「老公!救救我!」

  我往回奔跑,可是时间来不及了,黑雾距离不远,我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救出
一个人,只见品瑄挥动双手要我救救她,琴琴也摇动双手要我救救她,我愣在当
场,豆大的汗水直流、心里惶急如同火烧,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救谁才好?黑暗
已经近在咫尺,我心里头的害怕就跟黑暗一样巨大。

  「喂!波波……波波!你醒醒,大白天这么好睡,好朋友来找你了!」有人
摇动我的身体,我感觉到身体的震动,睁开眼睛便看见起司、阿国两张硕大的脸
孔。

  「嘿!看他这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下次我也来住院看看!」起司艳羡的说,
这家伙,把人家的无奈当成享受,还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真叫人气煞、恨煞,
住院这种倒楣事,难道可以随便试试看?「咦!琴琴呢?」我一半的思绪仍停留
在昏睡中,恍恍忽忽的问道。

  「琴琴?是谁?我们来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呼呼大睡,没看到其它的人
呀!」阿国纳闷的说。

  我猛然想起早上的事情,立时睡意全消,坐起身,我向阿国、起司详述早上
志平来访以及琴琴被掳的经过,两人边听边皱眉头,眼中俱都浮现忿恨不平的火
光。

  「干!这个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到医院掳人,实在太过猖狂,只不知琴
琴为何乖乖跟他去,只要她在外头一喊叫,志平再嚣张也不得不逃之夭夭。」阿
国奇道。

  「我也相当纳闷,难道志平是以我的安危要胁琴琴……还是……还是另有隐
情?」我心中浮起另一种想法,志平可能以琴琴的债务加以胁迫,而琴琴碍于庞
大债务,不得不束手就缚。

  若真是因为我的缘故而让琴琴陷身贼窟,那只要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都是
难辞其咎,而这种沉重的情意,我更是无福消受。

  最重要的!我必须及早营救,夜长梦多,任何时间的拖延都可能造成无法挽
回的遗憾,无论对我,或者对琴琴,就算琴琴不是因我而乖乖就逮,然而事情发
生的主因却全然在我,我绝不能让爱我的人遭受丁点损伤。

  「不想那么多了!反正现在人在他们手上,探究原因也是多余的了,要我们
找出品瑄的下落并且乖乖双手奉上,那是做梦!与其花时间找品瑄倒不如找他们
安置琴琴的老巢,并一举将他们歼灭,那不是更一劳永逸!」起司恨恨的说。

  「一举歼灭?需要动刀动枪、伤害人命吗?」我吓一大跳。

  「那是讲得夸张一点啦!不过黑社会的火拼难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真死了
几个人也不足为奇,这几年四海帮在新竹嚣张至极,其中又以竹风堂最为目中无
人,我老头隐忍很久,早就想拿他们开刀,这阵子我们围事的好几家酒店不停有
人闹场,虽然没亮出名号,但我们都知道是四海的。」

  冷笑一声,接着又说:「哼!就当我们提前宣战好了,挫挫他们的锐气顺便
救出琴琴,也好让他们知道,新竹地区不是没有人物,要横着走也得掂掂自己斤
两!」

  「是呀!想到四海便心中有气,我身上的伤还不是拜他们所赐,想到雄哥处
理小弟的护短模样,我真恨不得也给他一刀试试看!」阿国犹未释怀的说。

  「这种黑社会的事情,我不勉强你们参加,你们是正经人,一但陷身黑社会
之后想金盆洗手便困难重重,毕竟人家不管好帐、坏帐都记上你一笔,紧接而来
的寻仇、追杀更是层出不穷,另一方面,警方不定期的盘问与监视更是让人一个
头两个大。」

  起司正色的说,看我们沉默不语,他接着又说:「而我早已深陷其中,我老
头是三光帮的上一任帮主,而我现在也在紫光堂当堂主,无论你们参加与否,我
找四海帮的碴是找定了,而帮波波营救琴琴的事,我更是责无旁贷。」

  我用感谢的眼神看着起司,寻思半晌,我振振的说:「以后的事情我不管,
琴琴是在我身边被掳走的,我不能不亲自把她救出来,那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如果因为耽心陷身黑社会而龟缩不前,不如叫我嬲种好了!」

  阿国也毅然的说:「喝酒、泡美眉的时候不都是三剑客一体的么!现在还能
缺少我吗?」三个人相视而笑手掌交握,齐声喊出:「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雄浑的声音萦绕在病房里,久久不散,而朋友间
的浓烈友情更是充斥胸臆,让人豪气百倍,得友如此,就算真踏上黑社会的不归
路也无所遗憾。

  「首先,我会吩咐帮里的小弟四处打探,寻找琴琴的下落,明天,我会介绍
几个帮里的重要人物给你们认识,顺道带几把称手的枪枝给你们,到时候采取行
动还是由他们主导,你们最好躲在暗处,能不介入最好。」起司提醒道。

  我跟阿国颔首表示同意,心中都对起司的善体人意感到温暖。毕竟!我们不
再是血气少年,古惑仔的浪荡风光对我们已无吸引力,能自由自在的工作与生活
才是人生最大的满足。

  当然!随兴的与美女上上床、做做爱更是不可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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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1-41)  作者:波波

               (二十九)


  三个人低头计议了许久,包括到时候需要多少人手?如何有效迅速的先发制
人?以及后续善后事宜?这些在起司来讲胸有成足,然而对于我跟阿国却一如进
入另一个世界,浑然摸不着头绪。

  等到商议完毕,抬头看看时间,竟然已经超过午后三点钟,和煦的阳光经由
昨晚琴琴拉开的百叶窗斜斜射入,已经没有炙人的热度,一条条的光束笼罩住细
细的微尘,在病房里恣意的飘呀飘,完全不知人世的悲欢离合。

  睹物思人,我心头似乎有一条弦,帮的一声绷紧,帮的一声又松弛,扯的心
扉隐隐生疼,转头看到琴琴的黑色皮质大背包还摆在柜上,洗净的咖啡杯搁在一
旁,三朵粉红玫瑰花开正盛,浑不知佳人已去,愣生生地竞吐花蕊。

  「唉!」我一叹,送走了阿国跟起司,也开始我这一天的生活。

  这是,我住院的第三天,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除了右臂转动稍感窒
碍、气力尚未完全恢复之外,我已经一如常人。早上志平那伙人的折磨仅只皮肉
伤,护士替我换药时骂了声:「安份些!瞧你伤口渗出那么多血!」看样子一点
大碍也无。

  而玉珍今天请假,换药的护士是个陌生脸孔,当我问起玉珍为何请假时,她
瞪我一眼,嘴里没好气的说:「我管得了那么多?天知道!」

  是躲着我?还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品瑄不是要她好好照料我吗?才两天就不
见蛋了,她的照顾实在出人意表、让人啼笑皆非,我心中好多疑团想找她问哩!

  这一天我静静的在医院里头渡过,傍晚的时候公司同事来过一会,入睡前接
了家人一通电话,我不想他们为我耽心,没有透漏住院以及遭遇的种种事情,最
后道了声晚安,我跟着窗外的街灯一块儿入睡。

     ***    ***    ***    ***

  住院第四天上午我在病房打着电脑的时候,起司跟阿国推门进来,身后还跟
着五个身形俐落、江湖气息浓厚的彪形大汉,一时间病房里阳气炽盛,充满了男
人气味。

  稍稍颔首,起司指着其中一位年约三旬却已白发、白眉的壮年人向我介绍:
「这是白眉,三光帮金光堂堂主,不仅指挥我们金光堂帮众,并且负责我们帮里
的枪械来源,纵贯线上人称「丧命白眉」,意思是只要他眉毛一挑,立刻就有人
得丧命,是我们三光第一悍将。」

  甫听「金光堂」三字我心中不由发噱,不知道他们是以金光党起家,还是与
金鸡堂有什关连,竟取这种不伦不类的堂号,忍住笑我握手执礼,看了看,是个
面貌和善、满带笑意的男人,走在路上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是黑社会的一员,属于
笑里藏刀型的人物。(金鸡堂:台湾著名中医诊所)

  「这是狗头伯,我们三光的护法,也是军师,属于我老头那一辈的人物,你
们以后跟我叫狗头伯就可以了,他在江湖上打滚三、四十年,交游广阔,道上兄
弟没人不认得狗头伯的,凡事有狗头伯就可以搞定!」起司介绍一个大腹便便的
中年人,他穿着一身显眼的花衬衫、黑西裤,烫着短短的黑人卷,脖子上金项炼
足足拇指般大小,江湖气息颇重。

  「嗯!狗头伯你好!」我恭敬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真是一个好军
师,那三光早不是如此局面。

  「还有白龟,我们专司粉味的兄弟,在白眉手底下工作,所有帮里的女人都
靠他张罗,别看他细细瘦瘦的弱不禁风,可是天赋异禀、不容小觑,这点改天你
们就会知道。」这是一个二十出头岁的年轻人,穿着黑T恤、紧身牛仔裤,卷发
及肩,身上挂满环环链链,右耳耳廓穿着五、六个色泽斑斓的耳环,脸上一副纵
欲过度的模样。

  较远处还站了两个年轻人,守着房门,似乎是帮里的小弟。

  我们草草寒暄几句,由于彼此素无交集,话题很快便切入正题,白眉由小弟
手中接过一个沉甸甸的PUMA旅行袋,抖手在床尾倒出里头物事。

  喀拉、喀拉声音直响,是一堆或长或短的枪枝,有的发出银色精光,有的发
出锻铁乌光,还有大批的各式子弹散落一旁。

  我心中一跳,这可是在医院耶?枪枝要是露了光,我可是会被拖下水的,违
反「弹药刀械管制条例」的罚则不轻,我这样被累及实在太冤!

  起司看出我的疑惧,微微一笑,说:「别怕!外头街上有兄弟守着,里头也
有兄弟把门,门反锁着没啥好怕!」

  我稍稍放下心中石头,就听白眉笑着说:「刚好一批军火进来,听起司说要
拿几把让你们选着用,于是货没收好就先拿过来了!别吓到你了!」虽然话里有
揶揄的成份,可是眼光却没有讥诮的意味。

  看到床上的长短枪枝,白眉两眼放光、眉飞色舞,一一拾起桌上敷的油亮的
枪枝如数家珍的介绍起来。

  「嘿!起司你看,贝瑞塔92,美军现役手枪,半自动,弹匣15发,非常
轻巧!还有台湾条子用的九零手枪,嘿!这把可厉害了!MP5特警冲锋枪,小
小一把,塞在裤档都没老二大,九厘米口径,我还搞了个雷射指标瞄准器,警察
要是看到了包准会流口水,还有这把史密斯威森686转轮手枪,全台湾搞不好
只有一把哩!听瘦猴说,美国去年才开始拿出来卖,没想到他就有办法拿到。」

  「再加上数百发的各式子弹,就算来一个加强连,我们也可以轻松应付!」
白眉笑着说完,抓起贝瑞塔就瞄准窗外。

  我跟阿国看着以前只能在图鉴上一睹风采的各式枪枝,不觉眼花撩乱,至于
到底该怎么挑选,心中完全就没有谱,我虑及伤后背膀经受不住过大的后座力,
想想贝瑞塔轻巧些,就选了它,而阿国把玩一阵选了把国造九零手枪。

  「以前跟警察朋友借来射击过,可能顺手些!」阿国这么说。

  白眉就看着我们这些门外汉胡选一气,嘴里欲言又止,却是没说什么。

  起司看我们挑得差不多了,跟白眉点了点头,说:「这两把,现在放医院不
保险,我会藏在车上,改天我们三人到郊外打打靶过过瘾,也好熟悉一下枪枝性
能,嗯!白眉现在可以收起来了,枪枝见光的时间越短越好!」白眉依依不舍的
收起枪枝,果然是刚拿到货,一副还没把玩足够的模样。

  「这几天竹风堂的人似乎收敛许多,只在他们的地盘上活动,我在附近商家
问到,昨天有人看过三男一女搭乘一部宾士车离去,看样子就是黑龙他们,我派
了几个生面孔的阿弟循线追查并伺机混入他们店里,大概不出一、二天就会有结
果。」起司正色的说。

  「波波、阿国你们两人都是旧创未愈,等消息的这几天最好静下心来休养,
不要活动太过,到时体力不堪负荷我可不放心让你们一起去。」

  「知道啦!啰哩巴唆的像个女人,右手不行,我还有左手哩!」左手一拍床
板,我毅然决然的说,阿国站在一旁也同声附和着。

  「好吧!以后,我还是会每天通知你调查的情形,顺便让白眉跟你们熟络熟
络,到时候主导者将是白眉,因为他的金光堂已经正式跟竹风堂杠上了,你们能
帮他最好,不能帮他他也游刃有余,我们的反击是势在必行的!」

  我跟阿国再次跟白眉、狗头伯及白龟三人握了握手,随后起司带着五人匆匆
离去,似乎也耽心身上的东西曝了光,「怀璧其罪」还是避免的好。

  「阿国!你犯不着淌这趟浑水,这件事情根本与你无关!」我对站在窗边的
阿国说。

  「是吗?那怎样叫有关?自己换帖兄弟的事情无关,而你为了女人拼着伤势
在身也要涉险就叫有关,我真搞不懂现在的男人为什么把兄弟间的情谊看得比女
人还淡!」阿国眼睛看着窗外,心不在焉的说。

  我知道他不想跟我谈论这个话题,心中虽想进一步劝阻,却不知从何说起。

  「嘿!臭波波……哪个时候搞到这个叫琴琴的女人?漂不漂亮呀?奶子大不
大?会不会淫水特多,改天我们三兄弟一起玩4P好不好?」正经话说没三句,
阿国马上又换上玩世不恭的嘴脸,缠着我涎笑着。

  「休想!」我大声的说。

  这痞子,真拿他没辄!

     ***    ***    ***    ***

  第五天我出院了,带着医生的警告出院了,医生说骨折病患最好住满一周,
等照过X光确定复原状况良好才可以出院,而我心焦于两件事,恨不得及早离开
这充满生离死别的场所,执意再三,院方还是让我办妥出院手续。

  我背着琴琴的背包,起司背着我的行囊,我们四个人(白眉、起司、阿国以
及我)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医院。

  不是心情轻松所以脚步轻快,实在是上午的阳光太过温暖,充满了大自然的
无限生机,所以我们或多或少怀抱起满腔希望,因此脚步特别轻快。

  在我进入起司的宝马汽车前,我瞥了眼四楼的窗台,只见我的病房此刻已经
人去楼空,只有均匀通透的暗黑隐隐浮现,而百叶窗依旧开敞着,我似乎可以看
见自己正搂着琴琴偎坐在窗棂边,星光如织,琴琴眸子同样泪光如织,一声声的
低语对我倾诉她凄惨多舛的身世。

  如今我离开了,带着逐渐康复的躯体以及自由,而琴琴也离开了,却是……
一刹那,我心中绞痛,不敢继续想下去,我知道自己身上有两件事:一是寻找品
瑄的下落,不为旁人,只为自己。二是尽早搭救琴琴,避免夜长梦多。

  至于什么三光、四海、竹联、天道盟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我理都不想理。

  然而,白眉还是极不错的朋友,跟他讲话不会有格格不入的生涩感,也不会
让人感到低俗或者有种暴戾的压迫感,他吐属实在、风趣幽默,对于我们念过几
年大学的正经人,还有起码的尊重。


               (三十)


  车子往前急驰,地点是附近的穷山峻岭,打靶射击的最佳场所必须在阒无人
烟的荒郊野外,这点大家都懂。一路上白眉细心的为我们解说,枪枝如何装填弹
药、开关保险以及瞄准击发,甚至他还热心的把自己枪枝的用法也解说一遍,真
个是巨细靡遗、滴水不露。

  我们在一处偏僻的山拗找着不错的地点,周遭半公里内毫无人烟,只有一处
废弃的工寮悬在半山头,我们巡了一回,里头没人不打紧,于是我们立了几根树
桩,从车上搬下预备的玻璃瓶罐、木制靶板以及草扎人像就开始练习。

  「我们一般打靶分成静态与动态,静态容易但欠缺真实,动态拟真但不易施
为,一般比赛分为飞靶及固定靶正是此种情形,静态以姿势为重、眼光次之、反
应则属末节,而动态则姿势、眼光、反应三者等观其量、缺一不可。」白眉文诪
诪的跟我们讲解。

  「至于技巧方面,一般当兵要我们肘正手直,眼睛瞄准准星线,那是迨无疑
义,然而真的枪战现场,谁能一一把握要点,还不是砰砰砰砰乱射一通,多半是
人撞子弹而非子弹寻人,要不然就是近距离接触,不到也难,所以啰!实战最重
要还是掌力、腕力跟眼力,只要握得稳、瞄得准,自然弹无虚发。」白眉嘿嘿笑
了几声,似乎颇为得意。

  起司啐了他一声,笑着说:「讲那么多还不是废话,谁不知道握得稳、瞄得
准就弹无虚发,空口白话有啥用,还不如实际操作一下!」说完自己在木桩上立
了个可口可乐玻璃瓶,人就退到三十公尺外举枪瞄准。

  「砰!刷!」噪耳的枪声响起,我眼睛来不及反应,玻璃瓶已经应声碎裂。

  「怎样?还不赖吧!阿国你来试试看!」

  阿国拎着一个台湾啤酒的大玻璃瓶,依样画葫芦的在木桩上摆好,人退到同
样距离,单手、只眼瞄准……

  「砰……扑……咚!」这次玻璃瓶没有四分五裂,只在在头部凹陷的部位齐
颈断裂,滴溜溜的跌落泥地之上。

  我看阿国脚下不丁不八、左三右七,吊儿郎当的模样能打到玻璃瓶算是狗屎
运气,心里正想笑,阿国却正经八百的说:「准吧!我就是瞄准瓶颈的。」

  「真的还假的?」三人闻言不觉失笑,白眉在地上拣了个特小的羊奶瓶摆上
木桩顶,人退开来笑着说:「那试试看这个。」

  「砰……刷!」晶亮的碎片四溅一地,居然又是一发正着。

  「嘿嘿……阿国神枪、例无虚发,就跟你们说过,我拿九零手枪又不是头一
遭,可准的呢,喊哪里打哪里,绝不会凸槌!」阿国面有得色的说。(凸槌:俚
语,落空!)

  白眉心有不服,拿出麻绳将草扎人像系在树梢上狠狠一摆动,人迅速退到五
十公尺开外,邀着阿国,两人便要较量较量,只听白眉喊道:「头……心脏……
左腿……右腿!」砰砰枪响,草扎人像竟真的一一在对应位置开出凹口、现出白
烟,最后白眉突发奇想,大声喊道:「屁眼!」阿国一愣,好一阵子死瞄,砰的
一声发出枪响。

  大伙走到草扎人像跟前,一细看,起司噗嗤的笑出声:「哈!看不出这人像
的屁眼生在肚脐眼上,真他妈的异类、空前绝后!」白眉也笑着说:「高了点,
现在看我的。」人像一摆动,大伙重新退回射击线,白眉掏枪开启保险。

  「鼻子……左眼……右眼……胃……膝盖……老二!」枪响不绝,每一颗子
弹毫不迟疑的打在正确部位,不偏不倚,四人在草扎人像前稍一确认,尽皆啧啧
称奇。

  「厉害!厉害!果然是三光第一悍将,丧命白眉,枪枪致命!」阿国口服心
服,赞叹着说。

  「波波!换你试试看了……先不要用右手,左手可以吗?」三人退回木桩,
起司问我。

  「没问题!可是一定没有你们的准度,我就用靶板来试试看……」拿起靶板
挂在木桩上四人退开,我将小巧玲珑的贝瑞塔92手枪抓在左手,凝神注目,板
机一扣,激烈的力道传来,夹着烟硝味漫入鼻尖,「砰!」靶板上缘现出枪痕,
却是没有正中靶心。

  「肩膀还好吧!」阿国关心的问我,我对他点了点头,再瞄、射击,弹着点
依然偏下,但已经离靶心近了一吋。白眉点了点头,说:「这样已经可以打死人
了,又不是杀手,要那么准干嘛?」走到我身边帮我调了调姿势,四人拿着枪,
迳自练习起来。

  由于每颗子弹黑市价格都在五千元以上,并不像部队里可以任意挥霍,我们
略为熟悉枪枝性能后,就收起枪蹲在树荫下抽菸聊天。

  时间接近正午,漫布杂草的地面发出好闻的青草以及泥巴味道,唤醒童年的
丝丝记忆,好几团蚂蚁部队忙碌的在草茎间工作,手里搬着大包小包掠夺成果,
以及一只明显宣告死亡的甲虫尸首。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甲虫尸首跌落地面。

  七八部摩托车由树林间的泥土路,往我们这边驰来,每一部车上各有一男一
女,尽皆打扮入时,头发染成五颜六色,衣裳一如泼开的颜料,大红大紫,充满
着青春气息。

  上山的唯一一条泥土路停着我们的汽车,阻挡住摩托车队。

  一个染着金色长发,带着墨镜的高大年轻人,高声的对我们叫道:「喂!你
们找死呀!车挡住我们去路,还不快过来开走。」口气相当恶劣,一听便知是街
上成群结党的太保、太妹。

  「哦……这样啊?」起司无动于衷的应他一声,眼睛只轻轻瞄他一眼。

  金发少年身后的女孩看了看车子,吃吃娇笑:「唷……BMW耶!看样子这
四个人是头肥羊哩!」转头向身后的男女低语几句,一群人停下车子,在摩托车
椅座内取出刀棍,缓缓朝树荫走来。

  刀是西瓜刀、棍是球棒跟铁棍,他们大概看这里人迹罕至,便想当拦路打劫
的山贼。

  要是一般人,早就落荒而逃,而我们好整以暇的不理不睬,岂是易与之辈?
金发少年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他一马当先,恶声的说:「干恁娘!听不懂话是
吗?没看过流氓呀?」骂着骂着,人慢慢接近我们。

  白眉眼睛一皱,应他:「咦!这个小帅哥,你想干我娘是吗?」眼睛直直钉
住少年,少年一愣,马上又破口大骂:「嘿!我不只干你娘,我还要干你姐姐、
妹妹跟女儿,没看到我们手上的家伙是吗?还不快把车钥匙跟身上值钱的东西通
通交出来!」

  「可惜,我娘已经死了,你要干就到阴间去干吧!」眉尾一挑,砰的声音响
起,手枪已经朝天开了一枪。

  「通通不准动,谁动谁就吃子弹!」白眉大声说,枪口对准眼前的男女,金
发少年大惊失色,一泡热尿居然湿透裤裆。

  「帅呀!当黑道果然还是有好处的!」阿国笑道。

  可不是吗?恶人还须恶人磨,对付鸡鸣狗盗之徒的最有效方式,就是「以彼
之道、还施彼身」。

  「可惜白龟不在这里,要不然这些不满二十岁的小嫩屄就有得受了!」起司
说。

  「想劫财是吗?算你们不长眼,劫到你祖宗头上来了,可惜你们没有几块钱
可抢,我就劫你们的色好了!」白眉笑道,转头问我们:「怎样?你们想怎么玩
吗?」

  一群太保、太妹吓得魂不附体,屁都不敢坑一声。

     ***    ***    ***    ***

  「你们到山上干嘛?」起司问。

  「逛逛……四处晃晃!」金发少年回答。

  「认得我吗?」白眉问。

  「不……不认得,你们饶了我们,算我们不长眼太岁头上动土,对不起……
对不起……」举起右手,竟然自己打起耳光来赔罪。

  「不认识我还敢自称是流氓,哈!我这么好认你都认不出来!」白眉笑了。
我们三人也轰然大笑。

  「不不不……我们只是小鬼……俗辣……没真的混过帮派……你就饶了我们
这些小孩子吧!」金发少年的女伴讨饶道,她长得有点像是浓妆艳抹的蔡依林。
(俗辣:台语,没卵蛋的家伙!)「可是我阴间里的娘都被你们干了,那该怎么
样?」白眉问道。

  「这……」

  白眉看他们面面相觑,老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说道:「我看你们还不
是想到山上工寮里打炮,何必嘛!遮遮掩掩的,倒不如在我们面前表演,就当作
赔罪好了。」

  「别动!我们可不只一把枪……」七个小太妹脸上红白不定,其中一个最年
幼的想偷跑,被起司掏枪吓住。

  「通通给我听好!现在把手上的刀棍丢到一旁,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男生
放左边山坡、女生放右边山坡,然后在我面前列队排好,男生一列,女生一列,
不准给我搞鬼。」起司吩咐。

  十四个男女犹豫了半天,最后男生匆匆将衣裤脱光,而女生在我们枪口威吓
下,一个脱了,紧接着一而三、三而七,通通脱得一干二净。

  片刻间,我似乎来到了天体营,身前排满了光溜溜的男女,那精光的男体尽
皆垂头丧气,阳具垂在大腿中间,而女孩们一手遮胸、一手羞愧的遮住私处,脸
上红晕不断。

  这真是个有趣的场景,日正当中,光线明亮而通透,一个个含苞待放的少女
身无片褛的站在太阳底下,身上的寒毛纤豪毕露,虽然她们的脸上有着超出年龄
的妆扮,但是粉嫩的躯体却真实的显露出她们的本来年纪。

  男孩狼狈不堪,女孩娇羞欲滴。

  「现在男生站着别动,女生一个个走过来让我们检查看看,看屁股洗干净了
没?偌……就由你这个大姐头先开始好了!」起司手指点了点那个像似蔡依林的
太妹,接着又说:「走过来,背对着我们,屁股翘起来,等我拍你屁股才准往旁
边挪,换另一个大哥检查。」

  女孩红着粉脸,一副好生为难的模样。白眉偏转枪口,砰的一声正中五十公
尺外的靶板中心,所有没穿衣服的人脸吓白了,金发少年急忙催促:「小琳!还
不快带她们过去!看看又不会死,别害我们。」无巧不成书,她还真叫小琳,不
知道是不是蔡依林的「林」。

  「是呀!我的枪法可是很准的,虽然不会要你们的命,可是要打你们的小屄
就绝不会打到老二上头去……哦!别以为我不敢!……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黑道流
氓唷!」冒着青烟的枪口对准小琳,小琳面色惨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前移动。

  人就是这种从众的动物,虽然是羞耻的事情,只要一个人先起了头,另一个
人跟着做,那羞耻便减上三分,到后来,也许连羞耻心也汲汲可危,全给窜升的
刺激与新奇等感官运作覆盖过去。她们从众,而我何尝又不是,我原本没那个兴
致检查女人身体,可是旁人要,我也只好跟着做。

  一个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女体在我面前展现,她们翘着屁股,散着发丝,一一
在我们面前弯下腰身,发散着淫欲气味的粉嫩小屄跟菊肛全对着脸,我学着身旁
起司的动作一一拨弄女孩们的阴唇,像极了妇科医生触诊。

  衔尾而过的阴户有的肥厚、有的窄紧,阴毛有的密致、有的稀疏,共通点是
都没有过度使用的色素沉淀。我第一次同时看到这么多女屄,真是形形色色、不
一而足,由于我排在最后一位,好几个敏感的女孩被拨弄一久,轮到我时已经在
屄口糊上一层油油光光的透明淫液。

  看到第五个女孩时,我的阳具已经硬梆梆的难受万分,真不知道妇科医生的
阳具一天中有几刻闲暇?这种视觉、触觉以及嗅觉的联手攻势,正常人的确不好
对付!

  突然听到轻轻的一声「噗!」排在第一的阿国一巴掌打在跟前的丰满女孩肥
臀上,「干!居然放屁!你回去!找几支鸡巴把你身上全部的洞塞住!要不然我
待会就拿地上的玻璃瓶帮你塞!」

  「什……什么洞?」胖得可爱的女孩羞红了脸,支吾的说。

  阿国瞪她一眼:「你身上有几个洞?就是嘴巴、小屄跟放臭气的屁眼,至于
鼻孔跟耳朵就免了,除非你要?」

  女孩几乎哭了出来,遮着屁股哀求道:「我……我不要……我没用过……屁
股……那里怎么能用……」

  砰!一件粉红色蕾丝内裤,被弹射的子弹带上树梢,阿国朝右边山坡射了一
枪,恶声说:「我管你用过没?五分钟后你没塞好,我就拿旁边的玻璃瓶塞。」

  堆了一地的玻璃瓶有几十个,包括可口可乐瓶、啤酒瓶、鲜奶瓶以及粗如手
臂的进口矿泉水瓶,用瓶口还好,用瓶底不论哪一种,肯定都大过现场男人的阳
具,滋味一生难忘。

  女孩吐着舌头回到男人堆里,我看到好几支鸡巴不再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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