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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6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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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第十章  迷阵

     ***    ***    ***    ***

  陈重,也许你从来都不知道,在你认识玉儿之前我已经认识她了。她对我说
不肯出台,我就没有勉强她,因为我和你不一样,不是那种心里想要什么,无论
如何也要得到的人。那天见你第一次带玉儿出台,我差点要开口拦住你。我总在
想,如果当时我真的开口说喜欢她,你一定会留下她的,因为你从来都对我很纵
容。

  那是认识你这么久,我唯一后悔没有阻拦你的事情。

  ——2003年6月27日.王涛

     ***    ***    ***    ***

  身体里充满了淫液,顺着江玉的双腿滴落在床单上。

  浓浓的淫液里,混杂着三个人的欲望,分不清谁是谁的。很多话憋在胸腔,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口,江玉一动不动,任凭淫水一股股涌出来。

  彷彿沉寂了很久,江玉隐约听见王涛问:「你不是真的死了吧?」

  江玉懒懒的,连眼睛也不想睁开:「一早上被你们两个大男人弄,怎么会不
死?你自己随便擦一下吧,我现在真的一动也不想动。」

  王涛不再说话,也没有爬起来清理身体。江玉张开双眼去看,看见王涛直直
的躺在床上,眼紧闭着,也像是一个死人。

  「你不是一定要我帮你吧?」

  恨恨地嗔怪着,江玉还是倾过身子,用嘴去帮王涛清理阳具上残留的污渍。
王涛说:「算了玉儿,不用麻烦了,等下我去洗澡。」

  江玉淡淡的说:「又不是第一次帮你弄,怎么变的这么客气?」

  王涛沉默着,阻拦住江玉不让她再继续:「躺一下吧,你也该疲倦透了。」

  江玉忽然有些想哭,忍了很久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她轻轻摇着头:「王涛,
我不怕累,但是我怕没有未来。」

  「你不用说下去,我都明白。」王涛拦住了江玉的话,很久,他犹豫着说,
「玉儿,其实这不是你的错。」

  江玉终于哭了出来:「是我错了,王涛,我知道是我错了。」

  王涛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当初不曾一声不想就离开清田该多好,也许很多
事情都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不会认识那个小风,我也不会对不起陈重。你知道
吗玉儿,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女孩……」

  江玉愣了一下,这是王涛在说话吗,记得当初,他的话里带着那样的一种刻
薄,一口一个婊子,一句一声妓女。

  她疑惑地望向王涛的眼睛,王涛却停了下来,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再说
这些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错过了。」

  泪水在无声地在江玉脸上流淌,她几乎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王涛问她:「听陈重说,最近想和你举行婚礼?」

  江玉呆呆的坐着,头深深地垂落到胸口:「他是这样说,可是王涛,我……
你觉得我还有脸面问他要什么婚礼吗?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我还能留在他的身
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忽然跳下床去,在床前跪下了膝盖,冲着王涛重重磕了下去:「求求你王
涛,我求求你。」

  王涛坐了起来:「玉儿,你这是干什么?」

  江玉不肯停止,头落在地板上,发出了咚咚的声音。王涛大声说:「够了玉
儿,我知道你想求我什么,你起来吧,我可以答应你。」

  江玉有些不敢相信,抬起头呆呆地望着王涛,他的眼睛里有种很深的难过,
似乎不忍心和江玉对视。江玉问:「你知道我求的是什么?」

  王涛说:「我怎么会不知道?」

  江玉却已经没有力气站立,身子慢慢在地板上软倒。王涛跳下床,托起玉儿
把她放到了床上,想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却在距离她泪水最后一寸,犹豫着停
了下来。

  很久,他慢慢把手收回去,对江玉说:「玉儿,你不用再难过了,那天在酒
店的拷贝已经全部追了回来,我连夜审问过,那两个服务生都不认识你。这件事
我已经帮你搞定了。」

  江玉拉过王涛的手,把他厚厚的手掌印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祈求地望着王涛的眼睛:「王涛,谢谢你。可是……我想求你……」

  王涛淡淡地说:「求我不要再拿这件事要挟你对吧,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了
吗?」

  江玉哭出了声音:「王涛,我会永远都感谢你,我一辈子都会感谢你。」

  王涛自嘲地笑笑:「美人计,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会中美人计。玉儿,
如果你没有这么聪明该多好?那样你就勾引不了我。如果不被你勾引,我就不会
觉得心疼,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抢在陈重之前把你哄走。」

  江玉不敢去看王涛的眼睛:「如果……你是真的心疼我,那就放过我,好不
好?」

  王涛从江玉的胸前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已经答应你了,不是吗?我只有最
后一个条件,你也要保证服从。」

  他苦笑了一下,江玉看见他刚才垂下的阳具,又慢慢举了起来。江玉喃喃地
说:「如果你还想要,我可以再答应你一次,这一次,是真的答应你。」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接着又滚动了一下。

  他的眼睛亮亮的闪着光:「这么说,以前那些次,你都是在应付我?」

  江玉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那……都是被你逼的。但是这一次,我是真心想
和你做。」

  王涛的手伸了过来,摸上江玉的大腿,淫液滴在他的掌心,他轻声喘息着:
「这么多水,我还真想多试一次。」

  江玉拨开他的手:「什么啊,这些都是刚才……刚才没有擦干净的东西,我
先去清洗一下,回来再和你做。」

  王涛一下子把江玉推倒在床上:「为什么要洗?这样弄进去才爽。」

  江玉飞快地躲到了一边,轻轻冲着王涛微笑:「变态,你以为你刚才插进来
的时候,里面真留着陈重的精液吗?告诉你,我是骗你的,今天早上陈重根本没
碰过我。」

  王涛追了上来,江玉在床上来回翻滚,王涛连扑了几次,终于把江玉一身白
嫩的软肉压在了身下。他用力抓着江玉的乳房,另一只手挤进江玉的大腿里,伸
出一根手指把江玉的淫水勾出来:「我不信,如果不是陈重留下的,难道你还有
别的野男人?」

  江玉挣扎了几下,却挣不开男人有力的臂膀,终于忍不住轻笑着求饶:「我
坦白,是陈重留下的精液,你过来的时候,离他射进来还没有超过十分钟,行了
吧。」

  王涛用力掰开江玉的大腿,阳具重重地插了进来,江玉的身子软绵绵倾倒,
一下子就哼出了几种不同的声音。王涛惊奇的抽动着,语气中充满了赞叹:「玉
儿,你这样叫床,真他妈好听。」

  江玉的腰肢软软的摆动了起来,胸腹间每一寸肌肤都在尽力和王涛厮磨。她
伸出舌尖,轻轻舔着王涛的耳垂道:「王涛,这次是你真正哄到了陈重的老婆上
床,以前我都是在骗你。」

  王涛大叫起来:「美人计,我靠,你又在对我使美人计,你明明知道,我最
想睡的就是陈重的老婆,你这样一哄我,我马上就想射出来。」

  江玉轻咬了王涛一口:「不要这么快就射。我还想多要你一会,你知道,能
哄到一个女人的心,她才会从心里想要你。」

  她动了起来,似乎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随着王涛的插入颤动。她捧起雪白的
双乳:吃一口,我知道你喜欢吃我这里;她捧起王涛的脸颊:亲一个,我想和你
接吻;她用力搂着王涛的脖子,连声催促:快,快,快用力插我几下。

  王涛舒服地叫出声来:「玉儿,你真是个狐狸精,陈重那混蛋……真该好好
疼你。」

  江玉轻轻呻吟:「你肯放过我,他当然会疼我。现在,我只想要你好好疼我
一次,你肯疼我吗?」

  王涛说:「我当然肯,你想要我怎么疼?这样,还是这样?」王涛变起了花
样,阳具在江玉的阴户进进出出,连着变换了无数种花样。他掀起江玉的腿搭在
自己肩上,插入变得更深,每一次都插得江玉停顿一下呼吸。

  江玉的屁股被顶得离开了床面,一连声轻叫起来:「好,就是这样,还要,
还要。」

  她藉着王涛的肩头,弯曲着双腿用力,耸动下体的节奏随着王涛的插入越来
越快。血液倒流向头部,江玉的脸色变成绯红,快感似乎蔓延到了胸口,她用力
揉着自己的胸脯,把娇嫩的乳头揉成两粒鲜红的蓓蕾。

  王涛的身体的重量已经全部压了上来,江玉感觉他的阳具几乎要顶进到胸腔
里。江玉轻喘着哀求:「王涛,你快要把我弄死了,再快点,再快点,我想要你
弄死我。」

  王涛重重喘着气:「玉儿,和你做爱真他妈舒服,我开始后悔答应你的事情
了。」

  「不。」江玉呻吟着,可怜巴巴地望着王涛:「你答应我以后不会纠缠我,
是不是?因为你答应,我才好好和你做这最后一次。你是个大男人,说过的话一
定要算话啊。」

  王涛狠狠骂了一声,对江玉说:「真不知道陈重那混蛋有什么好。我说话算
话,但这次却不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要我来做主,无论我什么时候想要,或许
是明天,或许是明年,又或许等上十年八年,你都要记着,你还欠我一次。」

  「只有一次吗?你骗我怎么办?」

  「骗你我就是王八蛋,OK?」

  江玉快乐的淫叫:「你真是个好人,比陈重好多了。可谁让我是他老婆呢,
如果我不是他老婆,一辈子做你的情人我都愿意。你知道吗王涛,以前跟你上床
时,虽然每一次我心里都不怎么愿意,可是没有一次不被你弄到高潮。」

  「美人计。你又对我使用美人计。」

  「这一次不是,相信我,这一次我真的是心甘情愿和你做爱。你知道吗,我
已经开始喜欢上和你做爱了,如果你再多纠缠我几次,我一定离开陈重,永远缠
住你不放,我要当你的小老婆。」

  江玉拚命耸动起来,乳房被自己抓得几乎要爆开了:「快来啊王涛,我要飞
了。」

  王涛喉咙里吼出了声音:「玉儿,我不行了。」

  江玉连声叫:「不,再坚持一分钟,一分钟……」

  那一分钟,在江玉的哀求声里,一次次延长下去,不知道究竟坚持了多久。

  终于坚持到王涛投降。

  王涛阳具在身体深处颤抖,江玉的全身也在颤抖。最后的那一阵喷射,似乎
掏空江玉所有的内脏,王涛已经伏在身上喘息了很久,江玉仍抱着他不肯放开。

  「再让我抱一会。」

  王涛的阳具慢慢变软,一寸寸退出了江玉的身体。王涛轻轻的笑了笑:「好
了,放开我吧,洗个澡,一切都过去了。」

  「王涛,你说,我真的只欠你最后一次了吗?」

  「当然是真的,到时候你不要忘记就行。」

  「那你别怪我,我想多抱你一会。」江玉闭着眼睛,眼角又滚出两行滚烫的
泪。

  王涛问:「不是已经说好了。为什么还要哭?」

  江玉轻声说:「那是我在感激你。王涛,你别认为我是个用尽心机,只想着
怎么骗人的女人,当有人对我好过,我一定会记得。」

  王涛从江玉怀里抽出身子,他望了江玉很久,慢慢地说:「我已经得到了我
想要的,希望你也会得到,我是很诚心的祝福你,你也别把我当成一个……一心
只想着睡朋友老婆的男人。」

  江玉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没有睡过朋友的老婆,而我也没有勾引过老公的朋友。这样是不是最好
的?」江玉轻声问王涛。

  王涛说:「那也不一定就是最好。如果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睡过陈重的老婆,
我肯定到死都不甘心的。所以,我并没有觉得一定要惭愧。」

  江玉轻轻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认,你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她轻轻去拨弄王涛的阳具:「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力气,再来一次呢?」

  王涛大叫着跳起来:「这招没用了玉儿。既然只剩下最后一次,我一定会等
到最想要的时候,才会被你勾引。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来?说不定洗着
洗着,你就有机会哄去那最后一次呢?」

  江玉眼珠转了转,亮晶晶闪起了光芒:「好啊,我试试。」

  身体已经冲洗干净,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穿上。

  一起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江玉并没有得逞,有两次她虽然成功地挑逗起王涛
的阳具,却没能成功地说服他进入自己的身体。但她已经感觉到满意。只剩下最
后一次而已,再有一次,她所有的债务就全部还清。

  王涛衣冠楚楚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还不想走,江玉也并不急着赶他走。

  陈重不在,家里就显得空旷,一个人的家,无论装饰怎样豪华,都会让女人
觉得寂寞。

  江玉望着王涛,王涛也望着江玉。望着望着,两个人都突然笑了起来。这一
刻两个人的距离是安全的,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咖啡杯捧在手上,怎么看都像是
两个关系亲密的普通朋友。

  王涛问:「你笑什么?」

  江玉轻轻笑着:「我觉得你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帅。」

  王涛说:「我倒觉得你不穿衣服,要比穿上衣服漂亮。」

  江玉说:「下流,你们男人总是这么下流。」

  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如果两个人一起做过很
多次下流的事,那么无论再说起一些怎样下流的话,都可以像平常聊天那样的自
然。

  王涛叹了口气:「玉儿,看你把那些拷贝毁掉,我真有些舍不得。多么生动
的镜头,那些画面简直美丽得无与伦比。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A片都能勾起自己
的情欲。」

  江玉瞪了王涛一眼:「你不能不能把那件事情忘掉?我已经忘掉了,再也不
想听有人提起。」

  王涛还是不停的摇头,不住口的说可惜。

  江玉重重的叹气:「你有完没完?我们还有时间,如果你有心情,不如我们
把最后一次做完?」

  王涛哈哈笑了起来:「我才没那么笨。我刚才在想,等你和陈重举行婚礼那
天,我再问你要那最后一次,你觉得会不会比较过瘾?」

  「你……!」

  江玉放下手中的杯子:「王涛,绝对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王涛得意的笑:「我当然要想。讲好的条件就是我什么时候想要,你都要答
应。如果你觉得后悔,谈过的条件可以作废,我们还是像前些天那样,只要陈重
不在,我就随时可以过来找你。」

  江玉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王涛说:「玉儿,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贪心。」

  江玉问:「我贪心?我只想跟自己的老公,平平静静的生活,这也叫贪心?
王涛,我知道你还是从心里看不起我,但我真的没想过要太多,我只想要一份简
单的幸福。」

  王涛说:「什么是简单的幸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幸福会是简单的,都要付
出很多才能够得到。何况,你又太聪明。而一个人如果太聪明,就会把最简单的
事情弄到复杂。」

  他淡淡地笑笑:「玉儿,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相反,我很佩服你。我知
道你不会赞同我的说法,那是因为我们是不同的两种人。」

  江玉说:「也许是吧,你是个大男人,我是个小女人。但是……」她迟疑了
片刻,问王涛:「你真的不怕陈重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情?」

  王涛说:「我当然不怕。」

  江玉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应该和我一样害怕。」

  王涛笑笑:「那是因为你先怕了,所以我就没必要再怕。还有就是,我敢说
比你要瞭解陈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涛说:「他一旦认定一个人是朋友,就会坚定不移地相信下去,除非让他
亲眼看见朋友的背叛,否则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怀疑。他那样自大,自大得以
为没有人敢伤害他。」

  江玉喃喃的问:「所以你就一定要去伤害他?」

  王涛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那样可恶,恨得江玉牙根都痒了起来。

  王涛说:「你看上去很想咬我一口。可是你别忘了,不是我想要伤害他,而
是你。你自己先做错了事,然后又拉我陪你一起下水,当你把对自己老公的伤害
加倍,现在却反过来责问我,这就是女人。」

  江玉哑口无言。

  王涛问:「现在,你仍然觉得我应该比你怕陈重发现真相吗?你拿起电话威
胁我的时候,我差点没笑出来,如果不是觉得你可怜,我当时真的想哈哈大笑几
声。」

  江玉低声说:「王涛,你这样会把我逼疯的。」

  王涛说:「为什么?为什么敢作却不敢当?每个人都会做错事,做错事并不
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疯了,我不会认
为是我逼你,那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那一步。」

  江玉问:「我疯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疯了就会把你丑事也一起揭出来。」

  王涛说:「嗯。被朋友的老婆勾引上床,的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早就
想好了,如果给陈重知道,我就让自己的老婆陪他睡几次,他还觉得不爽我把家
里的钥匙给他配一套。他想什么时候去睡就什么时候去睡,够不够补偿他?」

  江玉浑身颤抖了起来:「王涛,你不是人。」

  王涛说:「我当然是人,只不过我是个坏人。你以为陈重是什么人?他比我
还要坏。」

  他用一种邪恶的眼神望着江玉:「你呢?」

  江玉说:「我不是好人,但我也绝不想去做坏人。王涛,其实你不像自己说
的那么坏,你要相信,陈重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坏。其实你也知道他究竟对你怎么
样,关于你老婆的事情,那不是陈重的错,甚至也不是你老婆的错,为什么你这
么想不开?」

  王涛淡淡地笑:「我没什么想不开,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玩。」

  江玉望着他,冷冷的问:「你一定要让我觉得你可恨,永远也不想让我觉得
你可爱吗?」

  王涛说:「那也许是我的角色,注定就是要让人觉得可恨吧。你用不着把我
想得我可爱,那样我心里也许更舒服一点。」

  江玉说:「可是王涛,每一个女人,都希望和她上过床的男人,是从心里觉
得可爱的。我们上过床,不止一次上过床,我一直希望你是可爱的。如果你是男
人,最少让你睡过的女人有一点点爱你,好不好?」

  王涛哈哈笑了起来:「靠!玩笑开大了,如果你爱上我,陈重怎么办?你们
怎么还会有婚礼?我又怎么在你们婚礼那天跟你做爱?」

  江玉狠狠地瞪着王涛:「我再对你说一遍,你想都不要想,我宁肯去死,都
不会答应的。」

  王涛说:「我保证你会答应。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我做到了,你还要多答
应我一次?」

  江玉大声叫了起来:「够了,王涛,你别得寸进尺。」

  「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像个泼妇一样,怎么去做陈重的老婆啊?」他轻
轻地冲江玉笑:「婚礼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你不是没有机会的,如果你表现得
好,在那之前可以成功的勾引我一次,不就什么都了结了?」

  江玉无力的低下了头。

  王涛的眼神有些迷乱:「这才让人看着心疼。过来,让我抱一抱,说不定你
现在就可以遂了心愿。」

  江玉走过去,在王涛的大腿上坐下。王涛的手插进裙底,慢慢揉捏着江玉的
大腿。

  「王涛,我就像一只掉进笼子里的老鼠,是吗?」

  「掉进笼子并不可怕,我不是也在你的笼子里。关键是我们怎么冲出去,你
以前的自信哪去了?」

  江玉徒劳地摸向王涛的大腿间,他又已经勃起,但是江玉知道,他绝不会让
自己轻易得手的。

  「我从来没有自信过,王涛,你不会瞭解这种感觉。」江玉喃喃着说。

  王涛的手指插入江玉的阴道,那里又开始变得湿滑。江玉解开王涛的拉链,
把他的阳具释放出来:「求求你,跟我做爱好不好,你已经硬了。」

  王涛轻轻地叫:「真舒服,你多摸几下,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

  江玉的手温柔的套弄,一滴亮晶晶的淫液从王涛的阳具顶端渗了出来,江玉
低下头,用舌尖轻轻舔去。刚刚清洗过的阳具上透着一股男人淡淡的味道,江玉
张开嘴唇,轻轻把它含进嘴里。

  王涛从撩起江玉的短裙,手指贴着江玉的臀缝往下滑,却在江玉的臀缝停留
了下来,他拨弄着那朵柔嫩的菊花,轻声说:「我怎么把这地方忘记了?」

  他的手指探进去一点点,江玉惊呼着跳了起来。

  王涛色迷迷的笑:「看你这么吃惊,陈重一定还没有碰过你这里。」

  江玉定了定心神,对王涛说:「是,我这里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碰过。如果你
想要,现在我可以给你。好不好?我保证那一定会很紧。」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妈的,你真让我情不自禁。」

  江玉靠近他,轻声说:「你现在要不要?如果被陈重先要去了,你会觉得很
遗憾的。」

  王涛连声骂起来:「我真失算。玉儿,你太他妈的瞭解男人了。」

  江玉忍着痛,让王涛的手指一点一点探进自己的菊花里。她的屁股又是颤抖
又拚命收紧:「好王涛,现在就要,好不好?」

  王涛低吼了一声:「好,算你厉害玉儿,我要了。」

  江玉轻轻问:「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王涛踌躇了一下:「就在这里吧,才刚换了床单,我不想给你惹那么多的麻
烦。」

  江玉轻轻摇着头:「那算什么麻烦?一定会很疼,王涛,那一定会很疼,你
会对我温柔一点吗?」

  王涛说:「温柔我当然没有陈重那么会温柔。如果你肯永远都这么乖,我一
定保证做得比他还要温柔。」

  江玉紧张了起来:「没有永远,王涛,这是最后一次。」

  王涛笑了起来:「哈,你刚才那样好听地对我说话,我差点以为你是我的小
老婆呢。嗯,这是最后一次,做过这次,你要保证永远不要再他妈的勾引我。」

  「臭美,我……除非你让我喜欢上你。」

  「女人只会去勾引自己喜欢的男人吗?不一定,女人也会勾引她有所求的男
人,而且主动去勾引后者的决心,要比勾引前者还要大很多。我说的对不对,玉
儿?」

  江玉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涛站起来:「走吧去床上,我发现,你似乎对床比较感兴趣。」


              十一章  游戏

     ***    ***    ***    ***

  什么是最难的?不之不觉迈出的第一步。

  某日路过歌厅的大门,鬼使神差地迈进去,问自己可不可以在那里上班,然
后,一个原本干净的少女,就变成了婊子。

  陈重,我再也不想去当婊子,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2003年6月27日.江玉

     ***    ***    ***    ***

  这将是最后一次了。

  江玉发誓这真的是自己最后一次背着陈重和别的男人上床。可是拉上窗帘的
那一刻,阳光被隔断在窗外,房间里的光线突然变得暗淡,江玉又忍不住开始怀
疑,自己的誓言是不是真的那么有力。

  衣衫又一次除去,江玉美丽赤裸的娇躯,柔顺得就像一只小猫,楚楚可怜的
蜷曲在床上。

  新换的床单,把脸颊贴在上面,隐隐感觉到一丝干净的、太阳的味道,很快
就要被再次弄脏了。床单脏了可以再洗,但自己被弄脏这么多次,还可以洗得干
净吗?多么希望自己的心也能像床单一样,可以取出来清洗一次,然后放到阳光
下干净的晒上一次啊。

  「你还在等什么?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江玉翻动了一下身子,有意无
意地把屁股轻轻翘起一点,提醒王涛自己正在等他上来。

  王涛却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也许是因为他并不像江玉一样,希望这最后一次
能早点结束。他慢慢的解开衣服,慢慢地把衣服放去床头。他站在床边,仔细的
一寸一寸打量着江玉赤裸的诱惑。

  他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爱怜。

  那种奇怪的眼神,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怪怪的,一种说不清楚的怪,几乎让江
玉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看清他的意图。

  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恶的一面,可是眼前这个叫王涛的男人,他
的善良还是邪恶,永远是那样的暧昧,彷彿紧紧的交织在一起,根本无法清楚地
判断。

  江玉的身子有一些轻微的颤抖。

  她的声音也带着一点轻颤:「你一定要轻一点,我怕你会弄疼我。」

  王涛立刻冲了上来。江玉闭着眼睛,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似乎王涛的手指轻
轻一碰,她就已经在深深地害怕了。男人都是这样吧?女人越是诉说着自己的害
怕,就越容易激起他们的欲望。

  王涛用手指勾起一丝江玉的淫液,慢慢涂抹上江玉的菊花周围。

  江玉屏住呼吸,高高翘起屁股,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并不是所有的颤抖都
是伪装,她心里真的也有一些恐惧。王涛扶正了江玉的腰,阳具一点一点逼近了
过来,马上就要被他撕裂了,江玉用力咬住枕巾,小腹剧烈的跳动起来。

  突然听见电话铃响,是王涛的手机在响。

  王涛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电话,他只用眼角扫了下来电号码直接就挂断了,
轻轻地对江玉说:「陈重回来了,车刚开进小区的大门。」

  江玉惊呼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手疯一样在抖,扣不好胸衣的纽扣。

  王涛的手伸过来,从后面帮江玉把纽扣扣上。江玉连声催促:「你还在等什
么?快点把你自己的衣服穿好。」

  王涛轻轻地笑:「我穿衣服比你快,我们两个有一个人衣衫不整,给陈重看
见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他果然很快,江玉还在整理裙边的时候,他已经衣冠整齐的把床单也整理得
平平整整。

  王涛在江玉脸颊上亲了一下:「脸不要通红,你去冲咖啡,顺便拿半包饼干
放在茶几上。不用担心,陈重停好车再上来,还需要几分钟时间。」

  他走去窗前把窗帘拉开。

  「多好的太阳啊,这么好的阳光,一切看上去都会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王
涛伸了个懒腰,回头望向江玉:「快点去啊,你发什么愣?」

  重新在客厅里坐下。

  王涛慢慢抽着烟,对江玉说:「早餐总吃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的。」

  喉咙里干干的,要就着咖啡,江玉才能把嘴里的饼干咽进肚子里。江玉艰难
的问:「电话是谁打给你的?你在找人监视陈重吗?王涛,我真是越来越觉得你
可怕了。」

  「怕?我觉得你应该更加相信我才对。因为我会把坏事做得更安全。你不希
望安全吗?」

  江玉轻轻叹了口气,陈重真的很瞭解王涛,他早上还对自己说过,做这种事
情,王涛一直很机警。

  江玉问王涛:「打电话给你的那个人,他认不认识陈重?」

  王涛笑了起来:「当然不认识,他甚至连我都不认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不相信我说的话?好吧我告诉你,是小区大门口的保安打给我的,我告诉他看见
陈重的车回来,就打个电话给我。」

  「他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王涛说:「因为我是警察。我告诉他我正在查案,陈重就是嫌疑对象。他什
么都不用做,只要在陈重的车开进大门时,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你知道,陈重
的车牌号很容易辨认。」

  江玉问:「万一那个保安认识陈重怎么办?」

  王涛轻轻笑笑。「你别傻了,陈重是谁?他会去认识一个小区保安?你知不
知道他多骄傲,那种人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江玉微微地发愣,王涛说的对,骄傲也许是陈重最愚蠢的地方,一个人若是
太骄傲了,就难免会犯一些愚蠢的错误。

  江玉说:「王涛,你和陈重是好朋友,我希望你也能像他那样,做一个骄傲
的人。」

  王涛问:「为什么?」

  江玉说:「因为,骄傲的人就一定靠得住,他绝不会去做丢人的事。」

  王涛懒懒的抽着烟,烟雾慢慢从他嘴里吐出来,吐成一个个缥缈的烟圈。所
有的烟圈散尽,他冲江玉笑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希望我说话算话,能像陈
重那样,做一个有傲气的人,不会言而无信。」

  江玉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王涛的眼睛。

  王涛说:「我会的。一件事我既然答应了,就保证做到。谁让我是陈重的朋
友呢?我只能最大限度地向他靠拢,虽然我有时候并不赞成他做事的态度。」

  朋友,男人嘴里说出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江玉并不能真正明白,那是一种
什么样的感情。和女人眼睛里的爱情一样,当其中夹杂了欺骗和背叛,那份感情
是不是变成了黑色的,谁又能说得清楚。

  钥匙在门锁中转动,陈重正在推开房门。

  一瞬间王涛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丰富,满满的笑容和亲切,像六月的阳光一
样突然灿烂起来,江玉难过地想,如果自己不曾那么近距离的看过王涛的脸,自
己一定因为他这样的一种灿烂,哄得心头暖融融一片吧。

  「今天怎么这么早?」江玉回过头,甜甜的问陈重。

  「嗯,手头的事处理完了,忽然很想你。」陈重走进来:「王涛什么时候来
的,怎么没打个电话给我?」

  王涛哈哈笑:「陈重,你的嘴巴真甜,难怪把玉儿哄得这样神魂颠倒。你看
你这刚踏进房门,玉儿就笑的像开花一样灿烂,我都来半天了,也没见玉儿这样
对我笑一笑。」

  「别不知足了,换了别人过来,玉儿门都不让他进。」陈重走去江玉身边坐
下:「怎么又吃这种东西?对胃不好。」

  「嗯,今天我想偷懒,谁让你走那么早。」江玉问:「你吃过早饭吗?要不
要我帮你做一点?」

  陈重轻轻刮了一下江玉的鼻子:「这都几点了,还早饭。早饭我吃过了,在
路边快餐店上吃的。」

  陈重问王涛:「过来有什么事?这几天局长当得还算可以吧?」

  王涛笑了笑:「局长是当上了,却要我主抓什么狗屁刑侦。陈重,能不能再
帮我做一下工作,让我去主抓缉毒,工作轻松又有油水。」

  「你是聪明还是傻?你才多大的年纪,这时候想要什么油水,抓刑侦才有前
途,大案多也容易出成绩。不会是一个分局副局长,你就满足了吧?」

  江玉递给陈重一支烟,王涛飞快地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

  陈重抽了口烟:「王涛,我再对你说一遍,眼光要放得长远。我爸还能干多
久?趁着现在形势大好,我们都抓紧时机往前走。如果你缺钱用,随时都可以向
我开口,需要行贿我会帮你,但受贿的事情一次都不能发生,我还想看你未来能
坐上市局局长的位置呢。」

  王涛苦笑了一下:「你不是在骗我吧,真会有那么一天?」

  陈重骂:「妈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从小到大,我骗过你什么?」

  王涛摇着头:「就是从来没骗过,才更让我担心。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突然骗
我一把,我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陈重大笑起来,「那你现在就去死。」他轻轻拍了拍江玉的腿:「玉儿,你
看这混蛋,是个可以被人家骗得去死的人吗?」

  江玉望着王涛:「你真没良心。我从没见过陈重对一个人这么好,你居然这
么说他。」

  王涛嬉皮笑脸的说:「他对你就比对我好,朋友和老婆永远都没法比,是不
是玉儿?」

  陈重放声大笑:「王涛,如果你能帮我生个儿子,我保证我对你也会像对老
婆那样好。你能吗,混蛋。」

  「我当然愿意。这种好事我相信很多人都愿意。」王涛停顿了一下,话语中
里有种意味深长的含义:「但还要玉儿答应才行吧?」

  江玉不禁笑了一声:「不要脸。你想帮陈重生几个儿子就帮他生几个,我不
会吃醋的。」

  陈重轻轻在江玉腿上拍了一下:「玉儿,这家伙是个流氓,你别和他斗嘴,
这种事你不是他的对手。」

  江玉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嘴巴张了两下,却
终于没能骂出口。

  陈重对王涛说:「我警告你,别当着玉儿的面把话说得那么下流。说说找我
有什么事。」

  王涛说:「昨晚请张局吃饭,他一定要我介绍你给他认识。今天来,就是要
你赏脸一起去吃顿饭,那是我顶头上司,我不好拒绝。」

  陈重懒懒的说:「真够麻烦,好不容易偷一下懒,我还想多陪陪玉儿呢。你
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

  王涛说:「所以我直接来家里等你。如果去公司找你,你把老总架子一摆,
借口这事那事,我肯定请不动你。正好,把玉儿也带去,让人家看看你老婆有多
漂亮。」

  陈重望向玉儿:「怎么样?一起去见见王涛的顶头上司?」

  江玉摇着头:「我不去,也不认识他,你和王涛去就好了,男人的事情,我
女人家跟着不方便。」

  陈重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我老婆,他想认识还来不及呢。开车走
在开发区,哪天违章被警察扣了,如果认识他们的局长,打个电话就解决了。」

  江玉说:「我认识你,不就行了?」

  王涛说:「那是,认识陈重比认识我们局长强多了,一个分局局长才管多大
片,哈哈。」

  陈重笑了笑:「玉儿,你要学着多跟人接触,这样子可不像我的老婆。等我
们婚礼那天,我要把清田有头有脸的人物,全介绍给你认识。」

  江玉望着陈重,他的表情真的是那样骄傲,骄傲得让人有一些心酸。

  江玉摇摇头:「陈重,我真的不稀罕什么婚礼,我们不要举行什么婚礼了好
不好?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涛在一旁大声叫了起来:「玉儿,你这是什么话。不举行婚礼,陈重肯答
应,我都不会答应。一定要最隆重的婚礼,那才是男人给一个女人的最动人的情
话。」

  陈重笑:「靠,好像你要举行婚礼似的,那么兴奋干什么?玉儿,王涛说的
对,我能够给你最大限度的快乐,我都想给你。今天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去,我不
勉强你,婚礼的事情就不要再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王涛说:「你还当真了陈重?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嘴里越说自己不想要,
心里就比任何人都想要,我早就看透了。」

  陈重去卧室换衣服,王涛冲着江玉眉目传情。

  江玉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躲去什么地方。陈重就近在咫尺,王涛每一个暧
昧的眼神,都让她从心底深处惊慌。

  王涛冲了过来,从后面搂住江玉的腰,江玉想要挣扎,却怕弄出了声响。

  他的阳具从身后贴过来,隐约感受到又有一些膨胀。江玉用力扭转身子,恶
狠狠地瞪着王涛,张大了嘴巴骂他,却不敢发出声音。王涛的手伸进裙底,顺着
内裤的缝隙熟练地插进了江玉的身体。

  江玉惊恐地回头望向卧室的房门,心脏涨裂般难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
丝力气。

  王涛的手指抽了出来,举向江玉的鼻端,他伏在江玉的耳边:「你看,你又
流了好多的水?是不是陈重在家,更加让你觉得刺激?」

  江玉几乎要哭出来:「王涛,我那是吓的。你快点放开我,我快要小便失禁
了。」

  王涛低声说:「那好,我现在放开你,但在临走之前,你要和我接一次吻,
像你和陈重吻别那样。」

  江玉说:「你疯了,王涛,你明知道那不可能。」

  王涛的手又一次插进江玉的裙底:「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只要你愿意去做
的话。」

  他的手指在身体里蠕动得是那样邪恶而放肆,害得江玉的双腿夹紧也痛苦,
放开也痛苦。她狠了狠心,对王涛说道:「只要你敢当着陈重的面亲我,我答应
你。」

  王涛放开了江玉,他举起手指,轻轻在鼻尖前呼吸,轻声对江玉说:「当着
陈重的面,我当然不敢!」

  江玉冲进卫生间。

  她的动作那样失控,锁上房门的时候,弄出了很大一声闷响。怎么会走到这
样一步呢,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

  人真的不能做错事,只要走错了第一步,那之后的脚步,就彷彿再也不受自
己控制。

  江玉坐在马桶上发呆。

  拿纸巾擦拭过阴部,纸巾上沾着的液体,并不完全是小便的痕迹。似乎有一
些淫液,因为王涛手指插入而分泌出的淫液,淫液是粘滑的,和小便全然不同。

  为什么一定要有淫液这样一种不干净的液体会从身体里面分泌出来?女人的
身体从来不能由自己作主吗?仅仅一次偷欢,然后所有的人生都被污染,想想都
让江玉几乎痛不欲生。

  人生是一场残忍的游戏,可由谁来制定这场游戏的规则?江玉希望能够是自
己。

  陈重换好了衣服出来,问王涛:「玉儿人呢?」

  江玉打开门走出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重:「老公你真帅。你们这就要走了
吗?」

  陈重说:「嗯!」

  江玉轻轻和陈重拥吻,吻得王涛在一旁连声羡慕:「我靠,看你们两口子这
么恩爱,我都想和陈重换换位置。」

  江玉笑笑:「想得美,回家多陪陪你老婆,你也能让别人觉的羡慕。」

  王涛笑了起来,房门打开,他和陈重走了出去,江玉微笑着叮嘱陈重:「少
喝点酒,如果王涛要灌醉你,就罚他永远不能尽我们家一步。」

  陈重轻轻的笑:「喝酒他哪是我的对手,泡妞才是他的强项。」

  他们走下楼梯,江玉轻轻把门锁上。没必要害怕王涛,江玉暗暗想,只要自
己抓紧陈重,他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脚步声在楼梯拐角处停止,王涛对陈重说:「晕,我的打火机忘在了茶几上
了。」

  他咚咚地跑回来,又一次按响门铃。

  江玉恨恨地把门打开,王涛冲进来几步,抱着她一阵亲吻,口水沾上了江玉
的嘴角,江玉抬手用力去擦。

  王涛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轻轻拨弄了几下,对江玉说:「做人很简单,只
要你肯用心,没有什么事很难。别忘了哦,你还欠我最后一次。」

  他微笑着问江玉:「慢慢地你就会发现,我其实也很帅。这世界坏人总比好
人要帅,你用心去观察,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然后王涛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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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十二章  混乱

     ***    ***    ***    ***

  拍出来的婚纱挂上了床头,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我就在疑惑,照片里面幸福微
笑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真的是我吗?人生有这样幸福的微笑,我从前想,只要
能给我一瞬间,我就死而无憾了。陈重,今天你给我了这样的一瞬,可是,我又
好想问你要永远。

  王涛说我最大的弱点是太贪心,也许我真是很贪心吧,要了这样,又想要那
样。

  ——2003年7月3日.江玉

     ***    ***    ***    ***

  钥匙插进自己家门的锁孔。

  最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在江玉的感觉里就是,钥匙插进自己家门锁转动的
一刹那,弹珠轻微弹动的声音。

  她刚刚在瑜伽馆练完两个小时的瑜伽回来。流过一些汗,做完最后的冥想课
程,全身的肌肉刚刚从极度伸展之后恢复过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最
轻松的一种感觉。现在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愉快地冲个澡。

  瑜伽馆里也可以淋浴,江玉更愿意回家冲洗,她一直不习惯在那种公共的地
方,把自己的身体赤裸裸地展示出来。如今变态的人似乎无处不在,谁知道什么
时候,自己无意的裸露就会被那些偷窥者摄取?

  何况阴阜上,新纹上了陈重的名字。

  红色的刺纹,彷彿一方精美的印章。那刺纹的原迹也真的是陈重喜爱的一枚
印章,江玉把印章带去,请美体店的高级刺青师傅,原样纹在自己的身体上。

  江玉还记得,纹好了之后第一次秀给陈重看,他的目光里充满了赞叹。现在
皮肤轻微的红肿已经消退,陈重的名字清晰的印上雪白的阴阜,像绽开了一朵娇
艳的小花,让原本空白的下体更多了一丝逗人心动的景致。

  很多时候江玉会悄悄拉下内裤,站在镜子前得意地微笑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江玉愿意相信,以后她的生活当然会越来越好。一个原本美丽的女人,一个
原本聪明的女人,当她很努力去追求幸福的时候,通常都可以得到。

  陈重的父亲去省里开会,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清田。昨天陈重说,只要爸爸
一回来,立刻就带江玉回家见他。

  相比对婚礼的憧憬,江玉更期待自己能早日得到陈重父母的认可。虽然说婚
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完整的家庭,也应该包括完整的家人。那么陈重的家人,
江玉当然希望也能成为自己的家人。

  现在,期待中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轻轻伸出手,就能感觉到所有柔软的触
觉。

  江玉在推开家门的瞬间呆住了。

  满室都是鲜花的香气,一个巨大的花篮摆在门口,江玉差点一脚踏进那堆盛
开得无比娇艳的鲜花里。

  女人都爱鲜花,因为那是美丽。

  花篮的最上面,有一张粉红的信笺;江玉轻轻把它拿起来,信笺上面是陈拙
劣的字迹:我爱你。陈重的字迹仍然是那样让人感觉想笑,可是那三个字江玉却
一直看了很久,怎么看都看不够。

  发了很久的呆,江玉拿出电话打给陈重:「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重轻轻问:「你忘记了?」

  「我真的想不起来,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今天……」陈重慢慢地在电话那端说:「是你上一次离开我的日子。那天
早上,我打了很多电话给你,可是再也打不通你的号码。」

  江玉的眼睛一点一点湿润了起来:「你现在在哪?」

  「我很快就回去。」陈重说:「我想要给你一个惊喜,你有没有看见那幅照
片?」

  江玉说:「什么照片?我没看到,只有一个花篮,还有一句话。」

  「你现在走去卧室,就可以看见。」

  陈重的把电话挂断了,江玉飞快地冲去卧室,用力推开卧室的房门。

  映入眼帘比那些鲜花更美的,却是床头上方新挂上的巨幅照片。所有的鲜花
都堆在一起,也没有那样一幅照片更令江玉感觉到惊喜。照片中那个穿着雪白婚
纱的新娘,当然比自己的真人还要美。

  最美的是照片里面两个人的笑容。那样一种幸福的笑容,被影楼里接近完美
的灯光折射出来,在眼前清晰得毫发毕现。

  那就是自己和陈重,那是两个人深深相爱的一幕绝美风景。

  自己的笑容江玉在镜子中当然无数次看到过,可是照片中这样一种接近永恒
般美丽的笑容,连江玉自己都感觉到震动,原来幸福可以让一个女人笑得如此光
彩夺目。

  那应该是陈重冲着莹莹的妹妹、那个叫芸芸的小女孩大吼着让她滚之后,江
玉心中升起的那种幸福的折射吧。芸芸像极了莹莹的样子,可是因为她说话伤及
了自己,陈重竟然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她滚开。

  那么今天在陈重的心里,自己已经比莹莹还重,江玉因此而深信。

  江玉又一次拨通陈重的电话:「你快回来。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她对着电话喊:「陈重,我再也不愿离开你了。」

  陈重嘴里的很快,似乎是那样漫长的一段时间。江玉跳上床头,紧紧盯着照
片中陈重的面孔,恨不得能把他从里面拽出来。

  手中电话铃响,江玉飞快地接通,就听见王涛的声音就狠狠骂了出来:「混
蛋。」

  王涛轻轻笑:「从好王涛变成混蛋,那说明你越来越想我,对不对玉儿?你
不用担心,陈重刚和我分手,他最少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家,我们有的是时间打
情骂俏。」

  江玉有些沮丧,暗暗劝自己不要再骂出口,斗嘴她不是王涛的对手,这一点
她自己早有体会。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早上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过来。」

  王涛问:「我为什么要过去?是你在想我,又不是我想你。如果你总是用这
样的态度对我,我保证一定要坚持到你们婚礼那天,才给你最后勾引我的机会。
听陈重刚才说,那应该不会让我等太久。」

  江玉努力控制着情绪:「你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淫亵地说:「我现在没有机会去碰你,我想你帮我摸一下你的下面。要
摸出一点淫水,才证明你真的想让我早点去干你。」

  停顿了几秒,江玉说:「我已经在摸了,水流了满手都是,你明天早上过来
好不好?」

  王涛轻轻地笑:「玉儿,如果你的水流到满手那么多,你还能这样清楚的说
话?恐怕你除了拚命哼哼,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吧?我太瞭解你的反应了,你根本
骗不过我。」

  很久,王涛问:「怎么样?」

  江玉恨恨的说:「跟本一点水都没有,王涛,如果你瞭解女人,你应该知道
的,这会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不会的。女人那东西,只要你肯摸,没有不出水的洞。我相信你正在摸,
可是你不能在心里想着陈重,你正在跟我调情,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怎么可能出
水?」

  江玉又一次崩溃。那个混蛋,居然连自己现在心里想着陈重都能猜到。

  好像已经有那么一丝淫液开始分泌。淫液是一种很奇妙的液体,只要一开始
分泌,接下来的抚摸就会带给身体更多的快感。

  「有了。真的有水了,我没有骗你。」

  「心里开始想我了吗?」

  「是的。」江玉慢慢闭上眼睛:「我想你随便碰一下就会变硬的样子,我想
你色胆包天在陈重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摸我,我想你变态得一定要我留下陈重的精
液等你过来……所有你碰过我的细节,我都在想。」

  江玉的膝盖用力交叠在一起,手指在阴道里抽动得越来越快,身体开始颤抖
起来。

  江玉说:「明天早上,你过来好不好?我会留一肚子陈重的精液等你,如果
一次你做不够,我可以让你整个上午随时都随你去做,整个上午。」

  王涛问:「那样的话,不算我不守承诺吗?」

  「不算,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想我们俩最后一次,可以痛快的去做,不用受
什么次数限制。」

  王涛轻轻笑了起来:「这才是我的好玉儿。明天早上,我等你电话,现在我
要去找个小丫头爽一下,你把我的兴致勾起来了。」

  淫水变得汹涌,江玉的手指飞速抽动,并紧的膝盖战栗着用力地碰撞:「王
涛,今晚别把自己累着,别忘了明天早晨,我会很想你。」

  王涛已经挂断了电话,江玉的手指却没有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突然被燃烧
起来的欲望,接近邪恶般的奇怪欲望,似乎正主宰着她此刻的身体,她已经无力
自拔。

  身体正在极度的渴望,但是此刻自己在渴望陈重还是王涛,江玉自己都已经
分不清楚。

  房门轻轻锁响,陈重已经回来。

  江玉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迎着陈重的脚步声冲出卧室。在卧室的门口江玉
重重扑进陈重的怀里,抱着他用力亲吻。

  陈重有些不太适应,搂着江玉的腰,刚吻了几下就匆忙把嘴挪开:「你怎么
了?好像有些不太正常的样子,怎么突然用这种方式迎接我?」

  江玉的手已经解开他的拉链,伸进底裤用力套弄着他的阳具。

  江玉说:「我爱你。所以,我想跟你做爱。」

  陈重哇哇的叫:「我刚进家,还没有准备好,玉儿,你停一下,让我先喘口
气。」

  「不。」江玉拉过陈重的手摸向自己的下面:「你摸,我已经准备好了,我
现在就要做。」她拉着陈重往床上跑,一下子把陈重推倒在床上。

  「你先来。」

  「来就来。」

  江玉扑上去,退下陈重的长裤,低下头去亲吻。陈重仰面躺在床上,喃喃地
说:「玉儿,你越来越厉害了,大白天窗帘不拉就敢强迫老公陪你做这种流氓事
情。」

  江玉跳过去把窗帘拉上,她甩开自己的外衣,再跳回床上已经把自己变成一
条赤裸的白羊。

  「你不想吗?告诉我,你真的不想吗?」江玉的嘴离开陈重的阳具,他沾满
了口水的阳具已经勃起。

  「老婆都准备好了,我再不想还算个男人吗?」陈重盯着江玉雪白的娇躯吞
着口水:「你还等什么?为什么还不上来?」

  江玉嗷地一声扑了上去。

  很短的时间江玉已经把快感冲击到接近高潮,自己骑在上面,似乎可以更尽
情,阳具插入的深浅轻重全由自己控制,要它往左它就绝不会跑去右边。做爱需
要充沛的体力,男人常常认为他们的体力才更充沛,那跟本是错的。

  江玉轻声尖叫起来,身体起伏的频率更快。

  体力是什么?当女人渴望高潮的时候,体力绝对比男人充沛多了。

  「我靠。」陈重抓着江玉臀肉,喃喃地低声叫。

  「别只顾着用嘴,下面也要使劲。快,我要好了。你动啊,不是躺在下面,
连动都不会动了吧?」

  「玉儿,我警告你,这种动法,我坚持不了多久。」

  「不要你坚持。想射吗?那就射出来。」江玉更加用力地坐下去,陈重的阳
具几乎顶破了自己的子宫,每一下都让自己临近疯狂:「你还等什么,我已经不
行了,快给我……」

  感觉到陈重精液喷射的的一霎那,江玉全身的力气神奇般地消失,拖长了声
音颤声尖叫,身体失去控制般颤抖了很久,一头从陈重身上栽倒在床上。

  一个世纪?还是几个世纪过去?

  飞翔的快感和下坠的快感,哪一种是女人更想得到的快感?江玉不清楚别的
女人是怎样判断,但对她来说,她更喜欢下坠的那个过程。耳膜失去了听觉,世
界变得安静,所有汹涌的欲望沉至湖底,就像从来没有泛起过波澜。

  江玉曾经跟陈重探讨过,对这种现象,陈重说:「也许你是对的。但那并不
说明飞翔的快感不美,只能说明飞翔更美。从没有升至最高,又怎么会感觉到下
坠?」

  陈重好像真的很瞭解女人,他的话听起来彷彿总带着一些耐人寻味的哲理。

  江玉慢慢坐起了身子,精液从身体流出来,提醒她刚刚的确经历了一幕真实
的高潮,不是春梦,也不是幻觉。

  「你自己先去洗澡,我把床单换了。」

  高潮后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庸懒,江玉忍不住被自己的声音惹得微笑
了一下。

  陈重说:「我还想躺一下,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阵你是多么疯狂,把我也给
累坏了。今天吃了什么好东西,突然变得这么热情高涨?」

  「还不是你害的?」江玉伏上陈重的胸口,他的身体是那样健康,乳房贴近
他的身躯,立刻感觉到男人雄浑的力量,那么厚重,那么让人恋恋不舍。

  「我怎么害你?」陈重惊奇的问:「我们一整天都没见面。」

  「那些花,那句我爱你……」江玉忍不住轻笑:「你的字好丑啊,怎么看怎
么像小学生写出来的。」

  「去。」陈重也笑了起来:「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再说我跟本需要写什么
字,能把陈重两个字写好就足够了,有本事的男人只要能签好自己的名字,就不
会惹人笑话。」

  「还有这张照片,我第一眼看见就忍不住想哭出来。陈重,我再也不会离开
你了,哪怕你天天打我,我也不会再离开。」

  陈重满足地笑起来。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过江玉的肩头:「还有好多呢,不过要等几天才能送过来,
我要他们抓紧时间先赶制出来这一幅,为了在今天把它挂上床头。」

  呼吸中全是陈重淡淡的体香。

  江玉的鼻尖在陈重的胸口上蹭来蹭去,忍不住张开双腿夹住陈重,一点一点
把流出来的精液蹭在他粗壮的大腿上。她的屁股轻轻扭动,鼻子里开始哼出让自
己听见都忍不住有些心动的声音。

  「王涛说请我们吃饭。」陈重在江玉屁股上拍了一下:「别哼哼了,晚上我
们再做,你还怕我喂不饱你?」

  「不去,他说请吃饭就请吃饭?我不想去。」

  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重苦笑了一下:「肯定是王涛。如果你不愿意去,
你跟他说吧,我去洗澡。」

  陈重走去浴室冲洗,江玉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哈,陈重呢?」

  「他在洗澡,王涛,晚上陈重有事,他说不去吃饭了。」

  「别借口陈重有事,是你不想见我才对,那好,明天上午我会很忙,你不用
打电话给我。」王涛叹了口气:「唉,老公上了床,媒人丢过墙,真是一点都没
有错。你一定刚缠着他陪你上床,玉儿,刚才一定做得很爽吧,听你的声音就能
听出来。」

  「吃,就知道吃,也不怕吃穷你个王八蛋。」

  「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副局长,随便吃顿饭就想把我吃穷,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也要洗个澡才好,见面的时候让我闻见你身上有陈重精液的味道,我会控制不
住自己的。」

  江玉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陈重冲洗完回来,江玉仍坐在床上发呆。陈重问:「推掉他了?」

  江玉抬头笑了笑:「反正都要吃晚饭,让王涛请吃一顿也好。」

  「那你还等什么?去冲洗一下吧。」

  江玉起身走去浴室:「嗯,衬衣在壁橱里,你自己挑一件。」

  水流哗哗地响,江玉用力在水流下甩动头发,想把满脑子混乱通通甩到九霄
云外。女人最大的无助,也许就是当自己遇到麻烦,最想要避开的,却是最亲最
爱的老公。

  明天能把这一切结束吗?

  从那个叫秦守的卦者帮自己摆下那个「阵」,到今天就是整整四十九天。

  明天早上醒来,一定会发生奇妙的变化,江玉拚命地想。

  陈重似乎在卧室里叫自己的名字:「玉儿,这是什么东西?」

  江玉大声问:「什么?」

  陈重问:「你在褥子下面压的是什么东西?好奇怪啊,你压个黄纸包在褥子
下面干什么?」

  江玉大吃了一惊:「不要动它陈重。」

  她惊慌着冲出浴室,慌乱中肩膀撞上门框,发出沉闷的声响。江玉顾不上疼
痛,一口气冲到卧室,从陈重手里抢过那个纸包。

  陈重惊讶地望着江玉:「你怎么了?脸色纸一样惨白?」

  浑身一阵阵发冷,江玉脑海中变成一片空白,牙齿轻微地打着架,一个字也
说不出口。黄纸包已经被陈重拆到零散,结成阵型的红绫抖成散乱的杂缕,江玉
徒劳的捧着,双手剧烈的抖动,再也无法把它恢复成原来的形状。

  陈重说:「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这是什么?看起来是某种巫医神棍摆弄的
那种神秘的东西。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为了给我祈福叫人弄的把戏。」

  他笑了起来:「玉儿,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些神棍?我从来不相信这种乱
七八糟的东西,你以后也不要相信。那帮神棍,就会吓唬那些相信他们的人,你
要当心啊,如今被神棍骗财骗色的案件可是越来越多了。」

  劫!江玉默默地想起这个词。

  从认识陈重,就没有看见他动手做过一次家务,他跟本就是一个连洗碗都不
会的男人,怎么忽然就想起来去更换床单呢?四十九天不是一段太长的时光,可
是如果四十九天,每一天心里都在念叨,每一天心中都在祈盼,这四十九天就会
变得特别漫长。

  感觉有多么苦涩和失落,只有江玉自己才能够知道。

  陈重抽去江玉手中的红绫和黄纸,一下子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抱过江玉的肩头,爱怜地望着江玉无助的脸,他的声音那样轻柔,让江玉
一下子就委屈得流出一些眼泪:「玉儿,你坚持要在身上纹上我的名字,我就知
道你一定还在担心那些荒诞的说法,我答应你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其实我自
己,更喜欢你光光的样子。」

  江玉难过地问:「陈重,那些真的都是神棍骗人的东西吗?真的是吗?你告
诉我。」

  陈重说:「当然都是骗人的。我从来不信鬼神,你是我的老婆,也应该不去
信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见神棍就讨厌,如果给我知道是谁拿这些东西在骗
你,我一定打落他满嘴的牙,没事让他来给我口交。」

  他的笑容是那样坏,让江玉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因为弟弟骂了他一句,他
也说过要打落弟弟的牙。

  「你肯不肯为了我去打王涛一顿?」

  「当然可以,我要打他,他从来不敢还手。可是……」陈重问:「总得有一
个理由吧?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他……」江玉艰难地想,如果不是王涛刚才那个电话,自己一定不会忘记
先把床单换好的。「他调戏我,我刚才说你在洗澡,他说肯定是我……」

  「勾引老公做爱对吧?哈哈哈!」陈重得意地大笑了起来。「那有什么,我
们夫妻做爱,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混蛋
就那样,你别理他。」

  江玉努力让自己也微笑起来,那混蛋究竟怎么样,恐怕自己永远都不会让陈
重知道。

  总做错事的人才会信命,陈重也曾经这样说。不管怎么说,命运这东西你一
旦开始相信,就再也逃不出迷信的怪圈。

  已经整整四十九天,说不定今天就是圆满呢?江玉一边去打开衣柜取衣服,
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

  那个叫秦守的卦者,留下的电话是多少?


              十三章  覆水

     ***    ***    ***    ***

  当你做了一件错事之后,永远也想不到老天会在什么时候惩罚你,这虽然不
是做错事的最大痛苦,至少也是痛苦之一。

  ——2003年7月6日.江玉

     ***    ***    ***    ***

  这两天,江玉始终有些精神恍惚。

  整整两天,无数次拨打那个卦者留下的电话,电话里却提示说,自己拨打的
电话是空号。就像世界上从来不曾有过那样一个号码,也从来不曾有过秦守那样
一个人。

  王涛也两天没见到人影。大前天晚上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有电话通知他开发
区发生了一起凶杀,离开前他苦笑着说:「妈的,上任第一起命案,最近我怕没
机会陪你们玩了。」

  江玉知道那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早上陈重开车去了省城,有件特别急的事情一定要去省城找他正在那里开会
的父亲商量。他对江玉说:「最迟三五天。等我回来,我就带你一起回家见父母
大人。」

  突然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江玉一个人。

  天色暗了下来,不知不觉一天又已经过去。江玉在孤单中想起弟弟江帆,也
许应该把早点他叫回清田陪在自己身边,毕竟那是自己的亲人,在自己感到不安
的时候,只有亲人的陪伴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慰。

  白天江玉没有心情做任何事,下午的瑜伽课也没有去参加,心常常会莫名其
妙地颤抖一下,那缕被陈重抖散的红绫在眼前晃动,什么冥想,什么平和,就一
下子被打乱了。

  简单洗了个澡,很早就躺去了床上。她懒懒的躺着,紧闭着眼睛也全无一丝
睡意,她只是不想睁开双眼。

  有人按响了门铃。

  江玉披上睡衣去看,王涛站在门外。江玉打开门让他进来,不知道为什么心
中忽然暖和了一下,觉得王涛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这一刻,他好像是唯一一
个能够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你好大胆子,过来电话都不打一个。」

  王涛说:「不用打,陈重走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这几天你好像心事重重的
样子,他要离开几天,让我有空就过来看看你。」

  完全封闭的世界,一对孤男寡女。江玉淡淡地问:「先去客厅坐一会,还是
直接去卧室?」

  王涛望了江玉很久,他眼睛里并没有江玉早已熟悉的那种色迷迷的眼神,取
而代之的似乎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他没有动,喃喃地骂了一句:「怎么说你也是
他的老婆,随便说一声就扔给其他男人,真他妈没劲。」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并不是其他男人。对不对?」江玉淡淡地问:「你
怎么不说话,去客厅,还是去卧室?」

  王涛说:「我记得你床头有台电脑,能上网吗?」

  江玉说:「可以上网。你来,不是为了要借我家电脑上网的吧?」

  王涛疲惫地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走进卧室,江玉直接躺去床上,丝质的睡袍顺着江玉竖起的膝头滑裂下去,
露出她白嫩的大腿。她没有去遮掩那暴露的腿根,最羞耻的样子都已经被他看过
了,再装模作样只会令江玉觉得更加羞耻。

  王涛没有急着跳到上床,轻轻在床边坐了下,甚至没有去多看一眼江玉的大
腿。

  江玉问:「你想先和我说会话?也好,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王涛却只是苦笑了一下。江玉有些奇怪:「是那起命案破了吗?是不是累坏
了?」

  王涛默默地抽着烟,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抽个不停。

  江玉说:「那就是没破?没破也没必要这个样子啊,还是个大男人,这点小
事就放不开?人又不是你杀的,不至于拉你去枪毙吧?」

  王涛低声说:「玉儿,我们如果做朋友,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你
常常让我不知所措,后悔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情。」

  江玉说:「希望以后,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干干净净的朋友。」她拉动睡袍
上的带子,衣襟慢慢敞开,睡袍里面的身子是赤裸的。

  她轻声说:「上来吧,让我们把最后一次结清。」

  王涛仍然不动。他望了一眼江玉,轻声说:「玉儿,结束了。」

  江玉奇怪地问:「结束了,你的意思是?」

  「全部都结束了。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我们两个都欠陈重一个人。」王涛
问:「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你不信我在很认真的说话?」

  江玉慢慢把衣襟拉上。她并没有完全拉紧,也没有把睡袍的带子系起:「你
忽然觉得愧对陈重的信任?我怎么觉得你又好像在捉弄我,算了王涛,我不会怪
你,本来就是我先去引诱你的,我们把最后一次做完,也算我对你有个交代。」

  王涛问:「你告诉我,现在在你的心里,对我究竟怎样评价?」

  评价?江玉认真地望了王涛一会,她应该怎样评价眼前这个男人呢?有时候
讨厌他,但有的时候,他似乎又不那么令人讨厌,一张熟悉不过的面孔,反而有
些奇异的亲切感,比如此刻。

  女人孤单的时候,心中的好恶容易产生动摇,摇来动去之中,变得没有了原
则,没有了道理可言。

  想了很久,江玉对王涛说:「爱恨交织。」

  王涛有些迷惑:「我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爱恨交织
算什么评价?」

  江玉说:「我没资格评价你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每个人都有着两面性,好和
坏的标准并不是绝对的。我只是对你说自己的感觉,恨你的时候,在心里狠狠诅
咒你最好马上就死,觉得你可爱的时候,是发现其实除了陈重,你竟然是我唯一
可以依靠的人。」

  王涛问:「是不是因为,我们曾经上过床?我知道女人对曾经和自己上过床
的男人,会产生一些依赖感。」

  「也许是吧。」

  江玉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身体向上移动了一些,靠在床头的靠背上。她突然
多了一种无可奈何的疲惫,望着王涛同样充满疲惫的表情,觉得有个人可以让自
己赤裸裸的敞开胸怀面对,真的是一件无比安慰的事情。

  王涛说:「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肯对我用『爱』这样的一个字表达自己的感
觉。」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江玉轻轻皱着眉头,认真思考了很久:「其实爱也
是一种可以用不同意义解释的一个词汇,我也想换一个字来表述,但是除了爱这
个字,一时却想不出更加准确的字眼。爱不一定全都是神圣的,今天我试着这样
去理解。」

  王涛说:「我明白。」

  江玉笑了笑。她知道他会明白,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聪明人。

  江玉调整了一下半坐半躺的姿势,膝盖抬高的时候,睡袍又一次裂开,露出
了纹在阴阜上陈重两个字。她牵动衣襟把它盖起,王涛却伸手又把衣襟揭开。

  他用手指轻轻去碰触。

  江玉说:「女人在身体纹上一个人的名字,无非想表明一种态度。但是态度
并不能决定一切,无论自己有多虔诚,总有些事情在不受自己控制地发生。比如
现在,我很想让你温柔地抱抱我,可是一但我们身体接触,说不定你会想,说不
定我会想。然后我们会在快乐的时候忘记陈重,在快乐之后又痛苦地想起他。」

  王涛轻轻的说:「玉儿,从认识你到现在,你今晚的样子是最漂亮的。」

  江玉说:「男人当面夸一个女人漂亮,有时候是为了讨好她,有时候是心里
想着不干净的事。你现在是出于什么目的?」

  王涛说:「是我发自内心地赞美。逢迎之态哪比得上真情流露?所以无论你
今晚看上去有多憔悴,却是我看见你最美丽的一次。」

  「你也看出我很憔悴?」江玉说:「那说明一个人做了错事,真正能折磨自
己的,还是自己的良心。我真希望自己的良心能被狗吃掉,你呢王涛,你现在还
有没有良心?」

  王涛说:「良心这东西我早就没有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没良心,你们女人不
整天这样说?」

  江玉笑笑。可是她忽然难受了起来,隐约听见胸腔里像有种巨大的冰块破裂
的声音。天底下的男人都没良心,那也是女人孕育他们的时候,自己都忘记了良
心是什么狗屁东西。

  她问王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忘记我们两个曾经上过床?偶尔
想起我的时候,只把我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就像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么
下贱?」

  王涛的神情有些低落:「为什么这样说?」

  江玉说:「一个淫荡的女人还不够下贱?我不爱小风,但是我想和他做爱,
真的想。甚至在陈重去北京之前我就想过,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一个好客人,当我
不再是处女,我一定要跟他上一次床。」

  王涛说:「也许……这种事男女都一样吧。」

  江玉懒懒地笑笑:「王涛,你知道吗,最早坐你的台,我真的有想过答应让
你带我出去。在我当时的眼里,你应该算是个好客人,因为你的身上没有臭味,
被你抱进怀里摸我的时候,我居然感觉到兴奋。」

  王涛说:「那真是可惜了,为什么你当初不答应我呢?」

  江玉说:「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警察,歌厅里很多姐妹们说,你们警察
叫小姐通常是不会付钱的,而那时候,我真的很需要钱。」

  王涛苦苦地笑:「钱真是种害人的东西。」

  江玉说:「钱也是能救命的东西。我倒是觉得,感情才是害人的东西,重感
情的人会受到感情的伤害,有钱的人却不会受到钱多的伤害。」

  王涛说:「哈哈!」

  哈哈的意思,通常表示他已经无话可说。

  「你今天好像很怪。」江玉说:「从你进来的第一秒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些
怪。你是不是也像我,突然有很多感慨?突然有很多从前从没有认真思考过的问
题?还是只是偶尔疲惫,被那前天那起凶杀案困扰?」

  王涛很久没有说话。他的手从点上了陈重的名字之后,就不曾离开过江玉的
身体。虽然无数次游移,绕来绕去都没有绕开江玉微微轻启的花瓣。而江玉的双
腿间,已经被他弄得一片泥泞潮湿。

  但是他却又一点想要和江玉做爱的意思都没有,所有的抚摸和留连,并没有
让他兴奋得勃起。

  江玉说:「其实如果你想,我还是会答应你的,因为我也有一点想。」

  王涛说:「我不想,是因为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开口。」

  江玉问:「关于我的事情?还是关于我们俩的事情?」

  王涛说:「现在我们两个,还有什么事情能分得开吗?任何关于你的事情,
都已经和我有了关联。」

  「那你就快点说出来。」江玉说:「我不喜欢警讯,但如果真的有警讯,我
还是希望能早点听见。」

  王涛问:「你知不知道互联网上,有一种资源,叫BT下载?」

  江玉说:「知道。」

  王涛打开床头的电脑,联好了网线,输进去一个网址。屏幕上出现一个BT
发布画面,最上面是一行字:转贴,酒店偷拍,俊男美女疯狂做爱。

  江玉呆呆地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目光落在屏幕上再也收不回来。

  第一秒钟悲伤凝固在脸上,荒草蔓延着覆盖上枯黄的山坡;第二秒钟悲伤换
了弧度,嘴角抽动起来,潮水哗哗地涌动;第三秒钟如破堤的潮汛漫上整张脸,
岁月如洪水从记忆里席卷而过。

  第四秒,江玉知道自己哭了。

  影片的截图慢慢打开,某一张截图上面,是她充满迷乱的面容,页面的下方
有一行小字滚动出现:本附件下载次数:6308……

  江玉像是听到头顶无数候鸟突然飞过的声音,雪花混着扬花一起纷纷扬扬地
落下。她再抬头就看到王涛无奈的面容,黑色一片一片蔓延,一瞬间让江玉失了
明。

  「我喜欢下一些偷窥类的影片看,今天早上,我发现了这部片子。下午提审
那个酒店的服务生,他交代被抓前曾经把拷贝里的部分内容上传到了网上。」王
涛的声音低沉而悲凉:「玉儿,对不起,我并没有真正帮到你。」

  江玉喃喃地说:「覆水难收。」她把这个词,反覆在口中重复了好多遍。

  覆水是一瓢什么水?最早开始在身体里流淌的那一汪淫水,原来就是一瓢覆
水,泼出去再也无法收回。江玉突然对王涛说:「能不能跟我做爱?」

  王涛有些愕然:「做爱?现在?我不是说过,已经结束了?我并没有能帮到
你,再和你做爱,我觉得问心有愧。」

  江玉问:「什么叫结束?很多事情,一旦发生就不可更改,无论我们多想能
去改变。何况现在这个样子,我们难道还可以告诉自己,彼此只是纯洁的男女关
系?」

  她慢慢解去身上的睡袍,慢慢地说:「所以不如尽情做爱,做过之后,再说
结束。」

  王涛说:「痛快。」

  痛,然后快。快乐居然和疼痛能连在一起,第一个创造这个词汇的人,绝对
是个天才。

  赤裸相接,江玉泪如洪水。「痛快。」她在王涛下面轻叫:「我从来没有感
觉这么痛快过。王涛,你会不会告诉陈重,我们俩之间发生的这些事?」

  王涛说:「如果我可以选择,当然永远都不想让他知道。」

  江玉用力挺动:「是的,那也是我最早会去勾引你的原因。你怕不怕我会把
我们的事告诉陈重?因为我现在已经走到了绝路。」

  王涛没有说话,撞击的力量逐渐加大,引得江玉连声呻吟。

  「好,我就要你这样跟我做爱。」江玉流着泪轻声笑:「王涛,如果你能让
我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晨,不停地感觉到高潮,我答应就算去死,都不会在陈重
面前把你卖了。」

  王涛拚命般倾泻着自己的体力。

  江玉抱紧他,嗯嗯的喘息着。她说:「这种感觉真好。你知道吗王涛,为所
欲为地控制别人的感觉真好。你看到希望,然后你努力争取,这恐怕将是你最难
忘的一次做爱,在你射精的一霎那,你都没办法分清是我要你射,还是你自己想
射出来。加油,我感觉到高潮就要来临。」

  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尽情呻吟。

  然后她一次次让自己飞翔到高处。

  夏天的夜总是很短,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夜已经悄然过去。江玉的呻吟声
平息了很久,王涛的喘息也恢复了最早的淡定。

  「你还行不行?」江玉拿起纸巾擦干净大腿间的精液,轻声问王涛。

  王涛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阳具软绵绵搭在两腿间,像条冬眠的死蛇。江玉
用手轻轻拨弄了两下:「你应该去练习瑜伽。你知道吗,现在陈重在床上越来越
厉害了,射不射精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

  「真的假的?」王涛说,「我才不信那种鬼东西。」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我为你好才肯告诉你。男人不都希望自己可以金枪不
倒,可以在床上征服所有女人?」江玉懒懒地笑了一下:「王涛,我还是喜欢跟
陈重做爱。」

  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一双眼睛却没有恢复平日的神彩。

  她忽然问:「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王涛苦苦一笑:「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你刚才说覆水难收,目前的情况我
是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江玉说:「对陈重,我已经不抱任何幻想。我不准备再见他,这一次会是永
远。我连当面和他说声再见的勇气都没有。」

  王涛叹了口气:「他一定会很难过,会再去满世界找你。」

  「一个人真心离开,没有谁能找到,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找到我的机会了。
所以我才求你,在我离开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陈重。」江玉摇着头,制止王涛
一次次想打断自己的意图:「王涛,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想让你听我说完。」

  「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拿着酒店里的录像找我,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一个女
孩,一个可以让陈重喜欢上的女孩?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因为你比我要更瞭解陈
重,如果还有人能设计一幕改变陈重的情变,那个人一定是你。」

  王涛艰难的说:「玉儿,让陈重接近一个女孩很容易,但是让他爱上她,我
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玉儿,请你不要给我戴这么大的帽子。」

  江玉说:「你会做到的。陈重说一个人决心做一件事,就一定可以做到。我
想你会有这样的决心,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曾经做了伤害他的事情。而他,至始
至终没有伤害过我们。是人都有良心,我相信你也有。」

  王涛长久地沉默。

  「其实爱情是最不牢固的东西,因为它实在太美。所以当一幕爱情登场,我
们都不能期待它能永不落幕,王涛,我很知足了。我的爱情已经结束,而陈重的
爱情,却一定要继续下去。拜托给他留心一个好女孩,你看女人的眼光很准,这
一点陈重远远比不上你。」

  突然之间,彷彿所有的话都已经说完。

  王涛说:「玉儿,希望这不是你最后的遗言。」

  江玉说:「我才没那么傻,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傻,对不对?」

  黎明将至,黎明仍未至。

  江玉送王涛离开,门前的最后一次拥抱,王涛很久没有放开自己的手。江玉
任他抱着,听见自己的骨头被抱得发出声响。王涛说:「我电话永远开着,你随
时可以打给我。玉儿,我真希望你能明白,这世界不只陈重一个男人。」

  江玉无力地笑:「但他是最好的一个男人。」

  所以他们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    ***    ***    ***

  路上行人纷纭。

  江玉走出银行的大门。她刚存了最后一笔钱给江帆,那是她自己的钱,过去
辛辛苦苦存下的所有积蓄。陈重给她的那张卡上,还有很多剩余,但她一分钱都
没有动,她不想再多欠陈重任何东西,哪怕是钱这种对陈重无关紧要的东西。

  车是陈重新买给她的,很普通的丰田花冠。

  本来陈重说,买就买一辆好车,那才配得上陈重的老婆,江玉坚持要买辆便
宜的,她刚拿了驾照不久,太好的车弄花了她会心疼,先开辆便宜点的车练习一
下驾驶技术,然后再换好车开也不迟。

  当然江玉并没有真正告诉陈重自己的想法。她心里想着江帆,她想等江帆回
来清田,能把这辆车送给他开。如果是送太贵重的车子给弟弟,即使陈重不说什
么闲话,江玉自己也会不好意思。

  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切最初的预想都没有了意义。

  江玉把车开上高速,风景一路倒退过去,她的眼前变得朦胧。那些过往都是
今天的序幕,每个人的终点都是死亡。只希望当死亡是由自己决定,可以选一种
自己喜欢的死法。

  车从高处坠下。

  那是一处高桥,桥下是条废弃的公路,车撞断护栏,腾空然后坠落。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警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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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十四章  不是结局

     ***    ***    ***    ***

  一直觉得你就在我血液中流淌。

  你离开之后我变得沉默,但很多时候我也会笑。那些笑容是骗人的,每次笑
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想起你对我说要记得对你的承诺,好好活着,就像你从来
都不曾离开那样仍然热爱这个世界。所以我就掺着红酒,把你的骨灰一口一口吞
进肚子里。

  那是不是就永远也不再分开?

  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做到,比如死生契阔;

  有些却永远也没有机会,比如与子偕老。

  ——2003年7月15日.陈重

     ***    ***    ***    ***

  没有葬礼。

  江玉的后事是委托王涛办理的,陈重大多都把自己锁在公司的办公室里,除
了王涛任何人都不见。

  那场事故发生,没有人知道原因,只知道简单的的结果。

  陈重说:「当初如果不是玉儿坚持要买一辆日本车,也许她就不会摔死,你
知道中国人开着日本车行驶在中国的路上,会有很多冤魂随时去向他索命的。车
到山前必有路,如果那是辆日本车,很多路都是死路。」

  王涛点点头:「所以我永远不坐日本车,因为我是中国人。」

  然后他问陈重:「玉儿的骨灰怎么办?」

  陈重说:「你通知她的弟弟吧,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王涛说:「靠!」

  每一个故事都会有一个结局,有人说没有结局的故事是令人沮丧的。这个故
事已经写到结局的部分。

  江玉的死只是结果,但结果并不是结局。

  王涛对陈重说:「我知道你总认为自己很牛B,但我却对你不太放心,因为
我总觉得你真的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所以我想再看看你的刀。」

  刀在陈重手里。正宗的德国索林根守护神,亮晶晶的原钢本色,弧线精致得
就像一件艺术品。陈重抛起一张A4纸,手中的刀光挥过去,闪了一下,然后又
是闪了一下,纸在空中破开成四片,慢慢飘落下来。

  陈重问:「看见了?」

  王涛认真地盯着陈重的眼睛,「昨天我看见芸芸,她已经长成个漂亮的姑娘
了,你都不知道多像莹莹。」

  陈重说:「你知道我现在的人生满是遗憾,遗憾到连话都懒得说。」

  王涛说:「所以我不希望自己也变成你现在这样,你一定要保重。」

  桌上有一本书,陈重的目光落在翻开的书页上,很久都没有收回来。

  书的名字是《新约全书》。

  王涛轻声问:「你不是开始信上帝了吧?你整天拿这样一本书摆在面前,我
都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变得有问题。」

  「我喜欢其中的一两个句子,不代表我就相信里面所有的内容。」陈重淡淡
地说:「一个人变得多话,就说明他正在变老。都告诉你我现在懒得说话了,你
为什么还不打电话给江帆?」

  于是这个故事终于写到了结局。

  耶稣说:你们要警醒,因为那日子,那时辰,你们不知道。


              终章  余韵

               SideA

     ***    ***    ***    ***

  陈重,看你就着血一样刺眼的红酒,抓起莹莹的骨灰大口大口吞咽的时候,
我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

  很想帮你分着去吞掉那样深切的一场痛苦,但是我知道,我什么都可以和你
分享,唯独不能和你分享莹莹。所以我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轻声告诉你,除了
莹莹之外,你身边还有一个可以随时冲上去为你挡向利刃的朋友。

  相信每个人都有种信仰,是一辈子也不会改变的。

  像是你对我、对莹莹,或者我对你。

  ——2002年9月30日.王涛

     ***    ***    ***    ***

  2003年7月31日,清田市开发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阵雨。

  王涛接过刑警小杨和小张递过来的案件卷宗,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查阅,卷
宗的纸页在手中哗哗地翻过,一段旧事也即将尘封。王涛的表情凝重而审慎,整
个审阅过程是那样缓慢,害的小杨和小张不禁有些紧张,生怕卷宗整理得有什么
差错。

  很久,王涛从卷宗上抬起视线:「没有什么还需要补充了吧?」

  小杨说:「整个过程就是这样,7月23日,案犯江帆挟凶器闯入受害者陈
重的办公室,企图刺杀陈重,用匕首刺入陈重腹腔;陈重迫于自卫,一刀割在案
犯颈上大动脉上,案犯当场死亡。后陈重拨通报警电话后被送往医院抢救,现已
脱离危险。」

  王涛沉默了片刻:「结论陈重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证据够不够充分?」

  小杨说:「根据刑法第二十条第三款作出无限度防卫的规定:对正在进行行
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
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小张补充说:「从陈重提供的保安系统当时录下的录像,以及其他旁证,都
足以证明案犯有故意行凶的明确意图。另外经核查凶犯的指纹,与去年中秋节夜
里,刺杀受害人任莹致死的凶犯遗留下凶器上的指纹吻合。」

  小杨说:「该凶犯在去年就已经有杀人历史,所以,对陈重结论为正当防卫
的理由是完全充分的。」

  王涛轻轻嗯了一声。

  小张说:「王局,我真的佩服死你了。你怎么想到要我们去核对过去那些未
破凶案的指纹档案的?」

  王涛笑了笑:「别忘了你是个刑警,你要学会怀疑一切。」

  小张的眼睛亮了一下,对王涛说:「如果这么说,这件案子还真有那么一点
可疑。」

  王涛说:「哦?」

  小张说:「江帆去年刺杀的对象任莹,是陈重的老婆。当时市局刑警队去找
陈重瞭解情况,陈重声称他也回忆不清现场凶犯的体貌特徵,所有的一切都描述
得很含糊,这也是那件凶案一直悬而未破的原因之一。」

  王涛问:「描述不清,也很正常啊,夜晚突如其来的刺杀,忙于救护伤者,
这都是很合理的解释。疑点在那里?」

  小张说:「动机。」

  王涛说:「不是已经查明,江帆的姐姐江玉因为和陈重结婚未果,在前些日
子自杀身亡,江帆才回来找陈重报复行凶的吗?你想要什么动机?」

  小张说:「江帆这次行凶的动机当然很明显,就连他去年刺杀任莹的动机也
很明显,说不定就是为了姐姐能和陈重在一起,而去刺杀任莹。我是说陈重的动
机。」

  王涛问:「怎么说?」

  小张说:「传闻陈重很爱他的前妻任莹,为什么会在任莹遇害后那么短的时
间内就要和江玉结婚,却又在准备结婚前突然甩掉她?那是导致江玉自杀的原因
对吧?陈重是不是故意以此引诱江帆回来找他?然后用正当防卫做借口,把江帆
亲手干掉?」

  王涛问:「陈重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小张说:「因为陈重爱那个任莹啊。去年江帆才十六岁,如果是落在警察手
里,够不上判处死刑。陈重当初故意不描述清楚凶犯的特徵,也许就是因为这个
原因。」

  王涛问:「证据呢?」

  小张说:「我调查过陈重的资料,他曾经是G省武警总队两届的散打比赛冠
军,退伍后还取得过跆拳道黑带四段的证书。以他的身手,制服一个江帆应该不
在话下。我仔细看过当时的录像,陈重挥向江帆的那一刀,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我反覆看了几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职业杀手都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

  王涛狠狠地骂了一句:「扯鸡巴蛋!这就是你的证据?我先在你肚子里插把
刀,看你能不能制服我,行不行?你不是也很能打?」

  小张挠了挠后脑:「王局,是你说刑警要学会怀疑一切。」

  王涛冷冷地说:「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刑警更要学会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可
以信口开河。你最近武侠小说看得太多了吧?现在是在和我讨论案情,还是在跟
我打屁聊天?」

  小张说:「嘿嘿,王局,刑警工作压力重啊,随口扯两句放松放松。您看,
这份卷宗能通过了吗?」

  王涛拿过笔,在卷宗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王涛的表情严肃下来:「你们是名刑警,说话要注意纪律和自己的身份。这
种牵涉到市委主要领导家庭成员的事情,不是随便就能乱开玩笑的。你们给我记
住,别他妈到时候害我和张头替你背黑锅。」

  把卷宗递给小杨,王涛说:「好了,抓紧时间结案上报市局吧。市局领导也
肯定高兴,去年任莹被害一案迟迟没能告破,逼得刘大队长都快要引咎辞职了。
如果见到他,告诉他要请我们开发区分局的客,特别是你们两个。」

  从王涛办公室出来,小杨拍了拍小张的肩膀:「王局不满三十岁就跻身份局
副局长的位置,并且上任就主抓刑侦,升任局长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背后都说
他是市委陈书记的干儿子,你居然当他的面乱说陈重有预谋犯罪的嫌疑,我看你
不想在开发分局混了。」

  小张吐了吐舌头,轻轻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骂了一声:「靠,看我这张臭
嘴。」

               SideB

  临近中午,外面雨渐渐停了。

  这里是清田市第一医院的特护病房。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雪白的,陈重躺在病
床上的脸,也显得那样苍白,几乎看不出血色。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陈重默默望着天花板发呆,王涛坐在床头沙发上闷着头
抽烟。

  没有阳光照进来,窗外的天空,仍然是暗淡的。

  沉默了很久,王涛说:「陈重,我知道你不应该伤得这么重。我看过录像,
江帆的刀子刺进你身体之前,你已经抓住了他的手。」

  陈重轻声问:「莹莹死了,我伤得够不够重?」

  王涛用力跳了起来:「你已经亲手为她报了仇,你还想怎么样?陈重,当初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要看着我坐上市局局长的位置。你这个样子,怎么看?」

  陈重说:「不用我看,我知道你早晚能坐上那位置,说不定还会坐得更高,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

  王涛冷冷地笑:「你不用抬举我,我自己心里清楚,离开你陈重,我什么都
不是。」

  陈重的脸扭向了一边。他的眼睛闭了起来,可是一滴泪水滚落在床头,浸染
出一片悲伤的水印。他很久没有回头,也许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的眼泪。

  王涛说:「我已经看见了,你不用再躲着我。」

  陈重低声说:「你应该明白,莹莹离开了,什么对我都不再重要。」

  王涛狠狠地骂:「妈的,那我算什么?你说啊,我在你眼里算什么?脑袋提
在手上都会去帮你,你他妈的把刀插进自己肚子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陈重猛地坐了起来,转过头冷冷地望着王涛:「你真的越来越有种,当着我
的面都敢骂我了。」

  王涛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骂你怎么了?看你现在这个熊样,还能咬我?
别装得像头狮子似的,眼角的泪还没擦干呢。我真他妈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哭,
哈哈,熊样。」

  陈重深吸了一口气,手捂向腹部的伤口。王涛凑过去:「他妈的你一个伤病
员,那么用力坐起来干什么?要不要紧?」

  陈重一拳挥过来,重重落在了王涛的下巴上。王涛大叫一声跳开了很远,狠
狠地冲着陈重叫:「我警告你,我不想欺负伤病员,现在别在我面前耍狠,等你
伤好了,我一定陪你好好打一场。」

  陈重慢慢躺了下去,靠着床头深深吸气:「好,最多过半个月,我保证打得
你回到家老婆都不认识你。」

  王涛苦笑了一下:「那当然,你把莹莹的骨灰都吞进了你肚子里,等于是两
口子一起和我打,我以前虽然能打赢你,估计现在真的不行了。你没事吧?要不
要叫医生过来?」

  陈重摇着头:「不用,莹莹就流在我全身的血液里,她不让我死,我怎么舍
得死。」

  王涛问:「那玩意真的管用?没见过像你那么变态的,爱一个人爱到骨灰都
要吞下去。」

  陈重说:「王涛,我答应过莹莹,死都不会和她分开。不这样,我除了陪她
一起死,怎么能兑现最初的诺言?可是我如果陪她死了,又怎么能够亲手帮她报
仇?」

  王涛很久没有说话,默默取出香烟点燃。

  他问陈重:「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诺言?保证你不会想不开,哪一天突然丢
下我这个朋友,一个人跑去重色轻友?」

  陈重懒懒地摇着头:「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蠢,莹莹现在,不是永远都在我
的身子里了?我们比以前还要亲密无间。」

  可是他的泪水突然又夺眶而出。

  他轻轻摇着头,眼泪乱七八糟流过脸孔,一张脸扭曲得像个丑陋的小老头。

  王涛走过去,把烟递进他的嘴里。陈重哽咽着抽了两口,呛得大声咳嗽了起
来。他把烟蒂从嘴里吐出去,用力抱紧王涛的脖子,艰难地说:「可是王涛,我
真的很想她。」

  王涛说:「我也想。」

  陈重无声地流泪,抱得王涛几乎喘不过气来。王涛轻轻拍打着陈重的背:
「好了陈重,都过去了,不是吗?我们都对得起莹莹,如果以后我有机会见到她,
我一定觉得问心无愧。相信我,有那么一天,我们都可以再见到莹莹。」

  陈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擦去脸上的泪,问王涛:「要我对你说谢谢吗?」

  王涛说:「不用,那多虚伪啊,你弄脏了我身上的名牌,赔我一件新的就好
了。」

  陈重轻声说:「王涛,我所有的一切,你随时可以拿去。」

  王涛嘿嘿笑了起来:「那不是比你当老婆还要厉害?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啊?
你小子最会骗人,把人骗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陈重说:「当然是真的。我虽然骗别人,可什么时候骗过你?」

  王涛咳了两声:「嗯,我想问你件事,就是那什么狗屁瑜伽,练了之后,是
不是真的像玉儿说的那样厉害啊?想射就射,不想射就不射?」

  陈重说:「靠,这是要讲天分的,你以为随便什么人练练,都可以练到随心
所欲?不过肯练的话,多少有点好处。你弄来的那种熏香,任何女人闻见都他妈
像头母狼一样,怎么都喂不饱,如果不是我瑜伽练得好,早鸡巴精尽人亡了。」

  王涛问:「那我是练还是不练?」

  陈重说:「无所谓,反正你也不会把那种熏香拿去给自己的女人用,除非你
喜欢绿帽子。」

  「靠,女人在床上当然越淫越有味道啊,明天我就开始练,也练它个金枪不
倒。」王涛忽然色迷迷地笑了起来:「事情结束了,我也算够辛苦对吧?陈重,
我不缺什么,就想问你要个人。」

  「人?什么人?」

  「芸芸。我想问你要芸芸,就是莹莹那个小表妹。」

  陈重连声大骂:「靠,王涛,那绝对不行,我警告你,你小子想都不要想,
我还要等她长大娶回来做老婆呢。」

  「哈,还说从来不会骗我。那,算不算你骗了我一次?」

  陈重点点头:「算,就算是吧。我保证以后绝不会了。」

  王涛嘿嘿笑着,眼睛里闪着狡诘的光。陈重有些不放心起来:「王涛,说好
了,关于你老婆的事,我们两个算扯平了。」

  王涛说:「扯平?你想得美,那可是我的亲老婆。玉儿算什么,没婚礼,没
证人,连结婚证都是假的,没底册没档案,狗屁证书一烧谁都不知道她算你什么
人,最多算是一个道具而已,当初我说不碰她,你都急得要和我翻脸。」

  陈重苦笑了起来:「OK,我们不说玉儿了,我们说你老婆。我从来都没有
错,对不对?是你自己喜欢她,一定要跟我抢。从你第一次说喜欢,她的手我都
没再碰一下。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说:「我并没怪过你吧?是你自己在喋喋不休对吧?好像我不睡你老婆
一次,你心里永远不会平衡似的。」

  陈重狐疑地问:「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诡异的笑?你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了?」

  王涛问:「你猜谁在外面?」

  陈重说:「没有人,你少来唬弄我,如果外面有人,你会这么跟我说话?」

  王涛问:「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重说:「什么日子?今天……是芸芸的生日。你别告诉我你把芸芸叫过来
了。」

  王涛喊:「芸芸,进来给陈重看看,我是不是在唬他。」

  芸芸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似乎也留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泪痕,可是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丝甜
甜的笑意。她踏进房间的那一瞬,陈重有些发呆,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她是那样美,白衫蓝裙的校服下,莹莹的影子重叠在她的身上,就彷彿许多
年前,在离开莹莹很久之后,陈重从部队回来,第一眼看见她。

  王涛笑着说:「陈重……」

  他愣了很久,声音变得轻了下来,轻得像是在自语:「你真是一个重色轻友
的家伙。」

  他悄悄走出病房,从外面轻轻把房门带上。

               SideC

     ***    ***    ***    ***

  哥,我永远记得我去找你,你当着那个玉儿,大声对我吼出一个滚字。

  我没有伤心,也没有生你的气。因为那时候,我看见你的眼睛里,闪过了莹
莹姐的影子,你的目光充满了疼爱、关怀、和对我的歉意,还有一种……接近誓
言般的坚忍。

  所以我就对大姨和妈妈说,在你向我们解释原因之前,我们都不要再去逼问
你,为什么在莹莹姐被害那么短的时间,你就找了另外一个女人陪在你身边。

  哥是世界上最坏的男人……莹莹姐却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知道在哥的心
中,那是任何人都永远不能代替的。

  我一直都这样坚定地相信着。

  ——2003年6月27日.芸芸

     ***    ***    ***    ***

  寂静得没有声音。

  任何一场惊心动魄重逢,世界都彷彿寂静得没有了声音。目光里交汇了太多
的激情,于是世界就变得无声。

  从来都是这样,一切都是无声的,只有两个人一点一点接近。

  唇齿相接,忘情相拥,缠绵无尽,恍若隔世。

  陈重忽然轻轻呼痛:「唉哟!」

  芸芸想抽开身看他,陈重说:「别走,让我就这样抱着你。」然后他醒悟过
来,问芸芸:「王涛呢?他怎么一声不想就走了?」

  芸芸轻轻笑:「他说了啊。」

  陈重问:「他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见?」

  芸芸说:「我听见了。他说……你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陈重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一只手楼着芸芸的腰肢,另一只手插进芸芸的校
服里,正贪婪抓握着她娇嫩的乳房,而他的口水,早已经沾满了芸芸整个脸颊和
双唇。

  他问芸芸:「我这个样子,王涛都看见了?」

  芸芸说:「嗯!」

  陈重说:「难怪他会这么说。平时我在他面前,不是这个形象。」

  他楼过芸芸,又去啃咬芸芸的嘴唇。芸芸不敢用力挣扎,顺着他的力量柔身
相就,一直到他啃得气喘吁吁,才弱弱对他说了一句:「哥,小心你的伤口。」

  陈重喃喃的说:「你知道吗芸芸,我真的想死你们了。大姨,你妈,她们都
还好吗?」

  芸芸委屈的说:「不好,我们所有人都不好,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肯去看我
们。如果不是王涛哥去告诉我们发生的一切,我们都不知道你究竟怎么了。」

  陈重说:「是我不好。我打算伤完全好了,再去看你们的,我不想害你们担
心。以前的那些日子,也是因为我不想害你们担心。对了,你刚才叫那个混蛋什
么?」

  「哪个混蛋?你是说王涛哥吗?」

  「什么狗屁王涛哥,芸芸,你记住我说的话,永远不能叫他哥,永远不要笑
着和他说话,永远不要让他靠近你三步之内的地方,他任何时候想单独接近你,
你都要打电话告诉我。」

  「为什么?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芸芸,你还不知道,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带给你最大的伤害。那家伙重
色轻友,阴险得很,让你躲在门外偷听我们说话,幸亏我的态度坚决,如果一不
小心中了他的圈套,那我真是亏大了。」

  芸芸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脸上又是害羞,又是娇媚,有是生气,又是欢喜。

  很久,她对陈重说:「哥,我又不是一件东西。就算……你答应了把我送给
他,我自己不同意,他不是照样没办法。你明明知道,我只会喜欢哥一个人。」

  陈重说:「可是芸芸,如果我当时答应了他,你会不会觉得伤心?你一但被
我伤了心,那混蛋不是就有机可乘?他绝对是个坏人,你要相信,一个坏人想要
达到目的,那办法真是要多卑鄙有多卑鄙。」

  芸芸问:「像你为了给莹莹姐报仇,宁肯把那个玉儿也害死吗?」

  陈重沉默了很久:「我告诉你芸芸,不管算不算卑鄙,哥并不觉得愧疚。你
记得吗?莹莹离开我们的时候,当时正怀着孩子,我一下子就失去了两个最亲的
人。那是他们怎么还都还不清的。」

  陈重又有些难过起来,声音也变得嘶哑。

  芸芸说:「哥,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陈重轻声说:「芸芸,你还小,这些事情不要记在心里,都已经过去了。」

  「小?」芸芸轻声呻吟起来,「哥,如果你觉得我还小,为什么又把手放进
那里?」

  陈重愣了一下,大口吞下了一口口水。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芸芸的
校裙,顺着内裤的边缘滑到那层薄薄软软的茸毛上,一抹淫水顺着他的手指流出
来,把薄薄的内裤弄湿了很大一块。

  「真的是长大了哦,这才多长时间没碰你,居然都开始长毛了。」

  「哥……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坏!」

               SideD

     ***    ***    ***    ***

  这一辈子,我们要永远相爱,永远都不要分开好吗?

  当江帆的刀刺过来,我抓住了他的手。莹莹,我对你说过,如果你不冲上去
帮我挡那一刀,我肯定能抓住他的手,你绝对不会失去我,我也不会失去你。因
为你好傻,所以我总是在心里怪你。

  刀是我抓着江帆的手刺进自己身体的,因为我想知道他的刀刺进你身体的一
刻,我的老婆,是怎样一种疼痛。你说要我把一切交给警察处理,如果不是你离
开了,我当然可以听你的话,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去追究,我只想要你永远陪我。

  可是你走了,那些答应你的事,全都不再重要。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那才
是我活着唯一必须去做的事。不然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未来全部的生命,都变成
了垃圾时间。

  从你走那天开始,一切到今天结束,江帆撞上了我的刀锋,像我无数次想像
的那样,我一刀就割断了他的咽喉。那么不管明天世界变成什么样子,这个结局
都足以让我死而无憾。

  莹莹,你会明白我的对吗?因为你现在就在我身体里。

  每时每刻,我都能听见你和我一同呼吸的声音。

  ——2003年7月23日.陈重


               【全文完】


  PS:

     ***    ***    ***    ***

  夏天的天气变化很快,上午还有大雨倾盆,下午窗外已经满是阳光。

  芸芸把剥好的橘瓣含在口中,小心地喂给陈重,她的嘴唇就像橘瓣那样的柔
软,陈重心满意足地微笑。

  最后,他还要再谢谢一个人。他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阿守?我是陈重。谢谢你绝妙的策划和出场。」

  那个阿守,淡淡笑着:「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

  极品雅词:「终于在截稿前两天赶完了,得以参加今年风月的年度盛事。我
不习惯写很短的文字,因为文笔功力的不足,太短的话我甚至讲不完整一个故事
了,结果一写就超过了十万字。」

  召集人:「非常感谢您的参与,这真是一篇很见功力的大作,也很感人。」

  秦守:「感人?嗷,是气人才对>_<」

  极品雅词:「嘿嘿,我只不过安排你老兄在文中客串了一把……虽然形象猥
琐了一点,可是,也用不着生气吧!嘻……」

  秦守:「才不是为这个呢!看完本文,我最想形容的感受就是八个字:『又
是悲愤,又是勃起』。」

  小悴:「同感同感。看过雅词兄《执子之手》的,都知道本篇其实是《执》
的续文。当然,本篇在故事情节上几乎是独立的,也完全可以当作一个独立的故
事来欣赏。不过,《执》明明是喜剧大团圆结局,这篇却……」

  极品雅词:「嗯,解释一下。其实在写《执子之手》的时候,我就已经设想
过本篇这样的结局。终于没有这样写,是因为某朋友的坚决反对。所以最后的结
局是大团圆。我自己写得也非常高兴,因为团圆真的很美。」

  林彤:「干嘛要把这种团圆打破呢?唉……」

  极品雅词:「这个故事是全新的,故事的结局,在这篇文字里,我个人不认
为是悲剧。」

  迷男:「嗯,我也认为这是一篇纯正的爱情故事。男主角所用的某些方式或
许太偏激、太惊人,但你不得不承认,这个故事成功刻画出一种几乎到『痴』、
或者说是『疯狂』境界的爱情。」

  秦守:「最令人称奇的是,这一点直到故事结尾才揭晓。雅词兄的确是高手
啊,我一直没看出男主角的真正用意,还以为这篇是普通的凌辱人妻文。因此,
最后一章给我的震撼,那种剧情、气氛上的突变,和悬念蓦然揭开的感觉,真是
难以形容啊。」

  rking:「真的,甚至可以当侦破小说来看了……」

  左胡:「不过,若站在纯恋文的立场,这篇又太狠心了!男主角居然可以如
此对待一个真心爱他的女子,狠毒的让我不寒而栗呢。」

  小悴:「那是因为男主角并不爱她呀,对他自己真爱的女人,也深情的太令
人感动了。」

  召集人:「总之,这是一个有争议的、极端的故事。再次谢谢。下面我们欢
迎一千零一夜的第十四夜·捡到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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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四夜·捡到一个女孩 作者:艾幼文


          一千零一夜十四夜·捡到一个女孩

作者:艾幼文


  由于大学一年级共住的室友有打麻将的习惯,每天晚上喀啦喀啦的麻将声让
我睡不着。二年级开学时,我就搬到新租的套房去了。

  这套房的阳台望出去,还可以看到国中的操场,学生们打球嘻闹声可以清楚
的听到,好在有气密窗的配备,只要窗户一关就非常安静。

  刚把东西搬到新住处,才整理不到一半,却因为那天天气异常的闷热,让我
不得不开了冷气休息一下。才刚打开电视就听到台风警报说今晚要来,我连忙越
过公园去顶好超市采买日用品以便度过台风天。

  在回程经过公园的时候,突然间在灌木丛的缝隙里面看到了一只穿着女用皮
鞋的脚。

  这时,原本闷热的天气,突然让我觉得异常的寒冷。好像吹来了一阵阴风让
我的毛孔竖了起来。

  「该……该不会我发现了……女……女尸吧?」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紧张
了起来。

  从小看电视就时有所闻,女尸的发现者通常得到很大的震惊,无论是七孔流
血的样子,或者是泛白的死鱼眼,都会让人吓的魂不守舍。

  我慢慢的走进一看,一个穿着学校制服的女生躺在那边,头上的长发遮盖了
半边的脸蛋,脸上身上沾了些泥士与落叶。下身的折裙被翻开一半,露出了一半
的白色内裤,而两条白白的大腿中还渗出了一条血迹出来。整个肢体呈现着异常
诡异的姿势,似乎已经僵硬的样子。此时似乎传来一阵死老鼠的味道,让我不禁
想呕吐。

  我吓得脸色苍白,放下了装日用品的环保袋,用发抖的右手指去碰碰那个女
尸,想要确定是不是冷掉的尸体,如果是的话,那我可能就要去报警了。

  突然,那女尸的手竟然动了起来,并且抓住我的右手牢牢的不放。

  「哇……」我吓得跳了起来,难道是尸变呀?我连忙缩回我的右手,想要逃
离,可是那女尸竟然坐了起来。

  「鬼呀!……」我奋力挣脱了她的手,连滚带爬地爬了几步,却发现腿已经
软了站不起来。

  正当我软腿蹲在那边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的声传了过来。「喂喂喂……什么
鬼!你把我当成鬼了呀!好没有礼貌。」

  这时,我才发觉,当初抓住我的手是有体温的,原来是我误认了。我虽然松
了一口气,但也开始生气对方把我吓了一跳。

  「谁叫你这么奇怪地躺在地上,还弄得全身脏兮兮的。一副长得像贞子的样
子,难怪会被别人误以为是尸体躺在地上。」

  「哼……是你多管闲事,人家躺那里又关你什么事了。」她怒视着我。「你
给我滚开。」

  「哼!」我把装着日用品的环保袋一提,转头就走。心里还想,怎么会有这
么凶的女孩子。

  我怒气冲冲的往我的宿舍走去,心里还想着那发现「女尸」的事情。可是到
了门口往口袋一摸,又往环保袋里面翻来翻去,却发现皮夹跟钥匙不见了。

  顿时,我整个脸苍白了起来,整个胃搅拌了起来,整个人不知所措的呆在那
里。

  因为我的钥匙是跟皮夹是串在一起的,而一但不见,就会很惨。非但进不了
门,而明天要交给房东的租金也随之不见了。

  「完蛋了!」我急得要命,连忙放下环保袋便沿着之前走过的路找去。

  可是我一路从公园找到顶好,都没发现皮夹,而且之前那位凶凶的女孩子也
不在了。

  我一路沿着之前的路线寻找,但天空不作美的开始下起雨来,只好停止搜寻
我的皮夹苦着脸回去宿舍。心里直想说去找房东说说情,或许可以帮我开门与延
期交房租,要怎么样把身份证、驾照、学生证作废,要怎么样登报还是找户政事
务所之类的事。

  到了宿舍房门口,却发现我房间的门锁已经被打开,而且还开着灯,里面传
来电视的声音。于是我走进房间,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我房间。

  正当我在确定房间里面有没有人的时候,突然浴室的门打了开来,一个女孩
子围着我的大浴巾走了出来。

  当她发现我的时候,「啊……」的一声吓了一跳,而我的眼睛也随之吃了冰
淇淋。因为浴巾掉了下来,女孩整个白晰的肉体完全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女孩的头发因为洗完头而挽着,露出了洁白的颈子。一对香肩流畅的线条一
直延到两手臂。一对酥胸小巧而可爱,粉红色的乳头还是地随着呼吸而微微地动
着。微微卷曲的阴毛并不十分浓密,两条玉腿修长光滑。由身体的发育状况可以
看得出这个女孩应该只有十三四岁。

  女孩一发现浴巾掉了下来,连忙红着脸把浴巾给重新拉上来。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里呢?」

  「你忘了,我就是被你当成尸体的那个啦!」女孩好整以暇的把浴巾重新包
在身上才回答我。

  「呀?……是你呀!」这时我才认出来,毕竟当时天色又暗,而女孩身上又
是落叶又是泥士的。

  「你说呀!你要怎么谢我。」女孩指着桌上的皮夹,这时我才认出这是我的
皮夹。

  「呀……我的皮夹呀!」我连忙拿起皮夹,翻了翻里面的东西。

  「别翻了啦!我只不过拿了三百块当谢礼而已。其它我都没动过。」女孩看
我急得要命的样子,笑着说。

  「谢谢……谢谢你还我皮夹。」我这时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头,连忙点头向她
道谢。

  「别客气,不过能不能让我待在这里一晚呢?」

  「呃……你说……你晚上要待这里?」我结结巴巴的说。

  「是呀!你看外面已经开始吹风下雨了,你总不能叫我出去吧?」

  我一看窗外,台风开始发威了,风呼呼地吹着,大雨已经霹雳啪啦地下起来
了。

  「好吧!」我只好答应。

  「吹风机在那里呢?」

  「挂在那边。」我指着挂在墙上的吹风机。

  「谢谢……」女孩拿起了吹风机吹着头发。胸部以下的部位用大浴巾围着,
使得那粉嫩的香肩露了出来,让我不断的吞着口水,两眼不知道要看那边才好。

  「呃……你要这样一直围着浴巾吗?」

  「喔?浴巾借一下有什么关系嘛!」

  「我是无所谓,不过我看我还是找几件衣服给你好了。」

  「多谢啰。」

  女孩穿上了我拿给她的衬衫与运动短裤,从浴室走了出来。衬衫是短袖的,
从前面还可以在她某个角度下微微的看到激突,只可惜她的胸部并不大所以没有
把我的衬衫撑起来。而运动短裤下面两条白光光的美腿,实在让人很想伸手摸一
摸。说实在我那时有想过要给她长裤,但是裤管都太长了,而且当时天气也满热
的。

  「呀……已经开始煮了吗?」女孩看着和室桌上冒着烟的火锅说。

  由于已经在顶好超市买好了菜,所以我就煮起火锅来了。大学生其实平常也
没吃到什么好料的,唯一的乐趣,就是烤肉、煮火锅、包水饺。尤其是煮火锅最
为方便,只要把东西切块丢进去就成了。

  「怎么没有买牛肉呀!」她翻了翻火锅里的菜。

  「别要求太多了,有猪肉就不错了,尽量吃呀!」我夹起一片火锅肉吞了下
去。

  吃完了火锅,我把餐具洗好了之后,便回到房间坐了下来。

  我的房间铺满了塑胶制的拼装地毯,就是那种可以像拼图一样拼起来的泡绵
质料的地毯。这种地毯可以洗,也可以擦,脏掉还可以丢掉,可以说是十分的实
用。只要找个角落,就可以坐下来,不需要找椅子。

  打开了电视,传来播报着台风的消息,不外乎就是某个地方淹大水到二楼,
要不然就是停电、停课的新闻。那着那些泡在水里的记者,真不知道是不是有自
虐倾向,老往水里去播报新闻。「受到马亚台风影响,南部山区也开始降下了大
雨……」

  于是,一个正值性欲旺盛期的大学生与一个只穿着一件衬衫的国中小女生两
人便对坐在一间小房间里头。望着因无法晾在屋外而只好挂在室内的国中制服发
呆,听着台风的新闻与屋外的风雨声,我感觉到尴尬了起来。

  「你怎么不在风雨还没变大之前赶快回家呀?」我对她说。

  「我不想回去。」

  「或者,打个电话给你家人也好呀!」

  「不要。」

  「这样子你父母会担心的。」

  「我父母已经分开了。没有人会理我的。」她两手抱着腿,低着头说。

  我似乎问到她不高兴的事,于是就沈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我想睡觉了,便
拿出了毛巾被,往地上一躺。

  「十四日南横公路台二十一线五十六公里光山路段,还有三三二公里卢谷路
段……」这时,灯光都熄了,只剩下电视萤幕闪着光,耳朵听到的尽是咻咻咻的
风雨声,心中却有如风雨交加一般,怎么也睡不着。

  「大概是有女生在旁边吧?」我心里想。「那个女孩子到底知不知道在男生
房间里面过夜的意思。」

  于是我站了起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

  「你睡着了吗?」我小声的问着。

  女孩的胸部微微的跟着呼吸而起伏着,但我认为她在装睡。

  「让我抱一抱好不好呢?」我又问了。女孩没有反应。

  「不回答就代表答应了喔!」我看着她的反应,似乎身体动了一下。

  「因为坍方双向交通封闭,公路总局呼吁民众多加留意,不要再上山……」

  于是我便伸手碰了碰她的肩,并摇了摇,咦?没抵抗。心中便大胆了起来,
便往她的胸部摸了过去。

  她的胸部并不十分大,一只手掌就可以盖住。手掌隔着衬衫感觉到她的心跳
是跳得很快的。而隔着衬衫并不能满足我,于是我解开衬衫的扣子,往里面伸了
进去。女孩的皮肤很光滑,一对小小的胸部给我的触感跟布丁一样,软软的带着
弹性。而手掌感可以感觉到上面有一个坚挺起来的乳头。我轻轻地揉着女孩的胸
部,但女孩似乎还在装睡的样子,一动也不动。

  「台风夹带豪雨侵袭南横,高雄县山区上午降下大雨,造成了南横公路八十
七公里卢林乡公所后方一百公尺处坍方……」

  我心想,哈……看你怎么装下去。我用手指在乳头上划着圈圈,想要让她受
不了,但是她除了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了一点之外,什么动作也没有。

  最后,我决定把手往下移,用手指感觉到她一根根的肋骨,随着呼吸缓缓的
起伏。再往下就摸到她的腹部,大概是因为有点痒的关系,她的腹肌有些僵硬而
收缩。我用手指抠着她的肚脐,摸着她光滑的腹部肌肤。而同样地,她一点动作
也没有,但我突然看到她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心想,你果然是在装睡呀!

  「此路段在上次海山台风来袭时也曾经严重坍方,虽然当时公路单位已紧急
抢通,没想到今天再度坍方……」

  于是我便摸到短裤,抓到松紧带的地方,慢慢的往下拉了一半。室内虽然灯
关了,但是外面马路上的水银路灯的灯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所以在这阴暗的灯光
下,我仍然可以看到她的白色内裤上面的松紧带,从松紧带的样子可以判断是从
便利商店买来的免洗绵裤。

  「不要……」正当我要脱下她的内裤的时候,她跳了起来猛然把我推开了,
便躲在墙脚全身缩着。

  「怎么了?怎么了?」我吓了一跳。

  「你不愿意吗?我以为你在装睡呀!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对着她连道
歉,但是她却一句也不回话。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又静静地在风雨声中沈默地对望
着。

  「公路总局第三区养护工程处表示,由于高雄县山区土壤松软,道路、山壁
不稳定,因此他们将等到……」

  「我曾经被强暴过,对不起……」过了许久,她打破了沈默,对我说。

  「对不起,我不会再碰你了,安心睡吧!」我只好跟她这样说。

  看来被强暴过的女孩,大概是会对性交有所厌恶吧?看来我这次得乖乖的当
个柳下惠坐怀不乱了。

  我苦笑着,找个角落躺下,抓起我的毛巾被盖在身上,又望着天花板发呆。

  「高雄县大中乡以上路段,柔肠寸断,吴新乡唯一的联外道路路基,塌陷一
百多公尺,怪手抢修后……」我拿起摇控器,叭嗒一声关掉了电视。

  就这样,这个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有风声与雨声不断的捣乱我的心情。

  第二天我醒过来,女孩还在睡,而我重新开始整理我的物品。而当我把我收
藏的漫画书给摆上书架时,女孩醒了。

  「早安呀!」我继续我的动作。

  「早安!」女孩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

  「咦?你买了这么多的漫画呀?」女孩看到我的纸箱,一脸惊讶的样子。

  「呀,《相聚一刻》、《古灵精怪》、《寄生兽》、《龙》、《烙印勇士》
……」她开始点名起来了。

  「刚好我一个朋友是在开出租店的。而我又有收藏漫画的嗜好。」我跟她解
释起来了。

  「怎么没有《尼罗河的女儿》呢?」她好像不太满意的样子。

  「呃……你认为男生会去收藏少女漫画吗?」我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让她闭
了嘴。

  她拿了几本漫画就看了起来。而我就继续整理我的东西。

  这个台风维持满长的一段时间,听气象报告说要第二天的晚上才会解除陆上
警报。所以,我与女孩,就这样共处一室,连过了一夜又一天。

  唉……一天一夜,朋友,是不是该佩服我的胆小?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台风此时才减小了。雨已经停了,风也变小了但还是
咻咻的吹着,女孩的衣服也干了。

  屋外的麻雀此时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似乎这个台风让它们闷坏了。

  女孩穿上了她的制服,背起了书包。

  「我要走了。」

  「回家去吗?路上小心呀。」

  「谢谢你的招待,我以后可以来这里找你吗?借你的漫画来看?」

  「欢迎,欢迎再来。」

  望着女孩的背影,我似乎有着失落的感觉。

  「唉……回去睡大头觉好了。」不知怎么了,总觉得今天有气无力的感觉。

  经过这件事之后,这位国中小女生就常常在没上课时跑来我的宿舍,翻着我
的漫画书,玩着我刚买的X-box。

  而我问她为什么老是往我这边跑,她回答说,「你这里离学校近嘛!借个地
方睡个午觉,难道你不欢迎我吗?」

  「没有,我当然欢迎你。」我只好这样回答。反正我现在也没女朋友,不怕
有人误会。

  有时候星期六星期日一待就是从早到晚,只是后来就没有在我这里过夜了。

  久而久之,就好像把我家当她家一样了。

  有一天,我在自己的宿舍画画的时候,女孩跑过来了。她看我在画画,便在
旁边静静地看着我画。说实在的,当初我也不知怎么了,就对着美术有着一股热
情,于是就考进了大学的美术系了。你应该知道美术系,几乎常常都要交作品,
而这时我画的画,就是两个星期之后要交的作品。

  「唉……又失败了。」我很不满意,于是就把画纸揉了揉,丢到了地上。

  而女孩看到地上一团又一团的纸团,便凑过来。

  「你怎么不去玩game?看我画画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想让她干扰我作
画。

  「看看有什么关系嘛!」女孩看了之后,笑了出来。

  「喂……别笑。你这样对未来的大艺术家太没礼貌了。」我摇着手跟她说。

  「可是,你画的肤色就不对嘛!」

  「没办法嘛!石膏像就是这样子呀!难不成那里可以买到彩色石膏像?」

  「你可以画我呀!」她对着我说。

  「喂……别开玩笑,我现在要交的作品是裸体画耶!」

  「我可以让你画裸体呀!」

  「真的?」我不可置信地问她。

  「真的,不过我要收你五百元。」她对我说。

  说实在地,她长得真的是不赖,如果能当我的模特儿,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一头长发,鹅蛋脸,两个大眼睛,有点像日本那位栗山千明在《神话少女》
里的模样。(作者笑:长得像女尸)

  她走到浴室脱下了衣服,披上了我拿给她的白色床单走了出来。到了房间中
央,她把床单放开让女孩的裸体展现开来。我看着她,两眼直瞪发呆了许久。

  「怎么呀?发什么呆?你不是要画吗?」女孩略为羞涩的声音才让我回神了
过来。「本小姐可是牺牲很大呢!」

  「呃……是……」我结巴了起来。「请坐在铺上床单的那个椅子上。」

  「我要摆什么姿式呢?」

  「手……放在那里。眼睛看我这里……好,身体在侧右边一点……」我要她
坐在椅子上,摆出我需要的姿式。于是女孩的裸体就整个的呈现在我的面前了。

  也许是我内心里有罗莉控的欲望吧?面对一个刚刚要成熟女孩的裸体,我兴
奋了起来,握着画笔的手也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跟之前匆匆一瞥不一样,这次女孩的裸体有充分的时间慢慢的观查。

  自制克难式的打光灯投射在细嫩的肌肤上,显出健康又性感的肤色。她的乳
房发育得算不错,小巧富有弹性的坚挺着,粉红色的乳晕小小的,其中诱人乳头
微微的突起。她的腰身形成一个完美的曲线,而小小的肚脐把那水蛇腰身衬托出
神秘样的性感。并不浓密的阴毛并无法掩盖住少女那禁忌的细缝,而这使她看起
来更稚嫩、更有那一分青涩的味道。两腿优雅地斜斜互相紧靠着,显出因为害羞
而拘谨的样子。

  她两眼水汪汪的看着我,小嘴因为怯生而抿了起来。头微微的低下,似乎因
为不太习惯把裸体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下而害羞了起来,两颊泛起淡淡的红晕。那
一头又长又直的黑发,像布匹一样的挂了下来垂在香肩上。

  老实说,以前也曾经画过裸体画,也看过不少裸体模特儿。但这一次所看到
的裸体,却让我毕生难忘。像这样完美身材的国一女孩,并不是很容易就可以找
得到的。

  但其实最令我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竟然勃起了。我
感觉下面胀得难受,但又怕被她看到,只得调整一下我的画架来遮住。两手不知
道要放在那里,只得无意识地在纸上画着线条。

  因为太紧张了,好几次划破了画纸。连忙换了好几张画纸。直到画第七八张
草稿的时候,才慢慢的消了下去,这时也因为比较熟练而顺利地画出我想画的东
西。

  正当我画到一半觉得开始得心应手的时候,发现她的双脚微微着抖着,两只
拳头握得紧紧的,眉毛也皱在一起,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身体酸痛吗?那你可以先休息五分钟,我等一下再开始画。」

  一般模特儿十五分钟就要起来动一动,而女孩并不是专业,可能很短的时间
就会全身酸痛,所以我每隔七八分钟就会叫她休息一下。

  「不是的,我……我想……」她低着头,害羞小声的说。

  「到底怎么了嘛!」

  「想上……洗手间。」女孩说完之后,脸红了起来。

  「那就快去吧!」我才说完,女孩连床单也来不及披上,便整个人光着身体
冲到了厕所。

  看着她尿急到连全身光溜溜也不顾的样子,我整个人轻松而微笑了起来,紧
张随之烟消云散。而突然间,我看到铺在椅子上的床单,隐隐约约的有一块小小
的水渍。

  「啊?……不会吧?」此时我的心中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连忙摇了摇头,想
甩开之前的念头。

  由于整个人轻松了下来,也比较习惯看着她的裸体,后来也就愈来愈熟练地
把她的样子刻画在画纸上,同时也深深地刻画在我的脑海中。

  就在这两个星期中,她每天都会过来,而我的脑海中无时无刻在回想她的膧
体。也许是年少的我欲求不满吧?我甚至在睡梦中,也一连三次梦见自己爱抚着
她的肉体,与她拥吻的春梦。

  在梦中,我两手不断的抚着她的胸部感受她肌肤的光滑,嘴唇吻着她身体上
上下下每一寸的地带,甚至还可以微微的听到她的呻吟。从国中二年级到现在都
没有梦遗过的我,竟然在大学二年级梦遗了。然而,这也只能隐藏在心里面而无
法向任何一个人说出来。

  在她面前,我只能装成一副圣人的样子。我只能用艺术家的专业矜持和表面
的伪装功夫把那在心中野兽般的欲望深深的压抑下来。可是,这能维持多久呢?

  我不确定,我真的无法确定那一天就突然冲了过去把她给强奸了。

  经过了几天连续画裸体的经验,女孩习惯了展现自己的裸体,也慢慢的习惯
了被我凝视着。所以尴尬的气氛淡了许多,也比较能聊起话题来了。

  「我问你喔。」裸体的女孩说。

  「我给你问。」我一边调着颜料,一边回答。

  「你看到我的裸体会不会兴奋呀?」

  「会呀!」我随口回答。

  但我回答完,才觉得不对,但也已经脱口而出了。

  「我的意思是,艺术上的兴奋,你不要误会喔。」

  「是吗?我看到你裤子里面有东西变大了喔!」

  「那有!你看错了。」我连忙摸了摸跨下,心想,还好这时没有勃起。

  「哈哈哈……你被我骗了。干嘛这么紧张呢?」女孩笑着说。

  「是是……看到美丽的小姐,我忍不住了,要把你推倒吃掉。」我抬头对她
说。「你是要我这样回答才高兴吧?」

  「哦……那上次你不就对我毛手毛脚呀?怎么说你应该也是个大色狼呀!」

  「你这么说,就太伤感情了,我可是忍了一个晚上。」

  「喔喔喔……还真委屈你了。」

  「好了,你可以放松,活动一下了。」我怕女孩僵太久会受不了,便停笔下
来。

  「我还可以撑下去。」女孩动了一下。「啊……」却又好像肌肉太僵硬而腿
麻而叫了出来。

  「别逞强,你腿麻手麻了吧?」我笑着说。「把床单披上去,走一走活动一
下好了。」

  女孩把白色床单披在身上,调整了一下坐姿,等过几分钟之后,腿已经不麻
了,就围着白色床单跳着走过来看我半完成的画。

  「喔……有进步了。」

  「那当然,光是打草稿就画了不下五十几遍了。」我苦笑着。「再笨的人也
应该学会了。」

  「诶……你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铁达尼号上杰克画露丝的那一幕
呀?」

  我楞了一下。「不像吧!你是坐着的不是半躺着呀!」

  「那……你可以画半躺着的好吗?」

  「可是我已经画了一半耶。」

  「那就算了。」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另外找时间帮你画。」

  她两手抓着包着她的床单,然后猛然张开双手掀开床单,学着电视上暴露狂
的动作。「答啦!暴露狂来了。」

  「好啦!别玩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害臊呀!」

  她把床单又包回身体,吐了吐舌头。「反正你已经都看光了,又有什么关系
嘛。」

  「那是艺术,不一样的。」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呀?」女孩两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奴家……奴家的身体已经被你看到了,呜呜……奴家的清白不保了。公子
你可要负责呀!」她学电视上演起戏来了。

  「又来了。」我头开始痛了起来了。「你应该去演电视才对。好啦好啦!你
把衣服穿上,我请你吃晚餐。」

  「真的,公子的盛情,奴家实在承受不起。奴家无以回报,不如……」

  「不如以身相许是不是,那简单,我知道有间宾馆气氛不错。」我又好气又
好笑的说。

  「才不是呢?便宜你了,是以身体相许你画画啦!」

  「好啦!不快点去,到时候又没位子坐了。」

  「我要吃海鲜喔!」

  于是我骑着机车,载着她到附近的海鲜快炒餐厅。

  我望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呀?」她察觉到我的表情。

  「没有啦!我只是想到是不是有人三天没吃饭。」

  「本小姐就爱吃虾子,你有意见?」

  「我那敢有意见,我的作品就靠你了,当然要讨好你这位美丽的小姐啦!」

  「这还像句人话。」

  吃完了海鲜,她又要求我陪她逛夜市,最后直到晚上八点,我才载她到她家
门口向她道别。

  老实说,在几天前我就把我的作品给完成了,但是内心中有一股欲望想要她
再来当我的模特儿。所以我又以作品不满意为理由,重新再画了几幅不同坐姿的
画。但就在约定的时期还剩下三天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只有漫画小说里面才会发
生的事。

  那天,我因为学校有点事而迟了二十分钟回家。就在我急急忙忙的跑回我的
宿舍时,发现她坐在门口睡着了。

  「喂……醒醒呀!对不起我来晚了。」

  「呀……你来了。」她有气无力的说。

  「怎么回事?精神不好吗?」我想要扶起她,却觉得她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
气。

  于是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在发烧中。脸色也很不好的样子。

  「你发烧了呀!」我连忙把她抱进了房间,放在床上。

  「发烧了还坐在门口,你懂不懂得照顾自己呀!」我一边又摸着她的额头,
一边责备她。

  「可是,我跟你约定好了要来。」

  「你这个样子,来了也没有用,我怎么可能让发烧的病人当模特儿呢。」

  「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家在那里?我送你回家。」

  「回家也没有用,妈妈这个月出差去了家里没人。」

  「那我先送你去医院好了。」

  于是我把她抱了起来,便出门招了计程车,一路就奔到医院去。

  到了医院,挂了号之后。她就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医院的冷气对她来说似
乎有点冷,我只好抱着给她取暖。

  医生诊察问症状、验血、验尿、照X光样样都做了。之后便被一句「可以回
家休息了」就从医院被打发回去了。

  回到宿舍之后,她的发烧依旧,仍然还是三十八点五度。整个人头昏昏的样
子,全身无力。我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又回想起之前医生的交待:「这是普通的
细菌性尿道炎,大多都是大肠杆菌引起的。回去要多喝水,不要憋尿。她最近是
不是常常憋尿呀?这样的习惯不好,要改。」

  听了医生的话之后,我心中充满了罪恶感,这一阵子一定是她为了要当模特
儿,怕上厕所而不敢喝太多水,而最近天气又热,难免憋尿会出问题。

  「我想吐。」她说完,便呕了一下。

  我连忙拿垃圾桶过来,刚好她就吐出了一堆原本应该在胃里面的东西。

  她吐完之后,就整个人舒服许多的样子,我也放心了一点,连忙拿一杯水给
她漱口冲掉口中的酸味。并引导她躺下,并去冰箱拿了冰块与毛巾做成了临时冰
枕,也拿了开水喂她吃药,并煮起了稀饭。

  也许是药有效果,或许是之前打的退烧针吧?过了两个小时,烧已经降到三
十七度了,她的精神也好多了。

  「来,吃点稀饭吧!」我把她扶起来。

  「谢谢……」

  「这么客气做啥呢。快吃吧!」

  我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吃,而她全身软绵绵的靠着我,此时我闻到了少女的汗
味,竟觉得生病的少女味道还是满香的。喂完了稀饭之后,我才发现她全身都是
汗。

  「你全身都是汗,让我脱掉你的衣服帮你擦汗吧!」不知怎么了,我竟然说
出这种话。

  「嗯……」少女点点头。

  于是我准备了一盆热水放在了床边,或许有人问为什么要热水而不准备冷水
呢?因为热水擦起来比较不会难过,人在发烧的时候,遇到冷风甚至会发抖呢!

  我脱下了少女的湿漉漉的制服、胸罩与内裤,开始用热毛巾给她擦汗。少女
的脸似乎比之前发烧的时候更红了些了。

  女孩静静的不出任何的声音,任凭我抓着毛巾从额头、背、胸部、腹部,一
直擦到了她的大腿。

  而由于我没有给她的换洗衣物,就用之前的床单给她盖着。之后便起身想要
把水盆拿去倒掉。

  而她却拉着我的衣角。「不要走……」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我只好坐回床边。

  她转身,便用赤裸的身体抱着我,用她的三十七度的体温熨着我的胸膛。

  这时,我感觉到,我的心跳与她的心跳怦怦怦地跳着。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少女幽幽的说。「可以抱着我吗?」

  于是我抱着她,她的身体软绵绵地靠着静静的坐在床上的我。此时我心中不
由得升起了一丝怜爱,忍不住对着她的樱桃小嘴亲了下去。那时的我不懂得什么
亲吻技巧,只是一味轻轻地吸着她的嘴唇,却也让她不禁回应着也轻轻的吸着我
的嘴唇。

  我两手轻抚着她的长发、她的背、她的腰,慢慢地感觉她肩胛骨、脊椎的形
状。之后便往下抓着她的香臀,一边轻轻的揉着,一边吻着她的脖子。

  刚擦过汗的少女,汗味并不重,皮肤有着莫明的光滑触感,然而因为发烧的
关系,有点泛红而炽热。

  我侧过身坐在床上,让少女的背靠在我左肩,略为冰凉的长发从我的肩上垂
到了床上。左手抚弄着她的椒乳,右手便往下深探入少女的私密地带。越过阴毛
的手拨开了小花瓣,手掌则在耻丘上盖住,并轻轻的抚弄着。慢慢的,我的手掌
便沾上了爱液。于是轻轻地用指腹揉着小核的周围以及她那温软又潮湿的花瓣,
让少女的蜜汁沾满了我的手指,此时隐约地感觉到有个小豆子状的东西变硬了起
来。我拨开了旁边软软肉,指腹便直接的接触到那小豆豆。

  少女嘤咛一声,微微地扭动了她的腰,两手紧抓着我的右手臂不放,两脚也
夹住了我的手掌,似乎要我更深入。我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了那已经硬起来的小
核,两指交错地轻揉着的。我的手指加快了速度,但力道同样的轻柔。最后她全
身弓了起来,一阵抽搐,两手的手指甲陷入了我的手臂,两脚也紧夹住了我的手
腕。少女的密汁涌出让我的手指感觉到一阵温热。

  过了几秒,少女才全身放松地软绵绵靠回了我身上。此时我的理智突然回来
了,心里产生了很大的罪恶感。一方面觉得我趁人之危侵犯了她,另一方面又觉
得我让她太劳累担误病情。

  正在我想要让她再躺回去着休息时,却发现她身上又出了很多汗。只好重新
替她擦了一次汗,又换了新的床单。看着少女微笑又安祥地睡着了之后,我才安
心地躺在旁边,累得呼呼大睡。

  经过一夜,少女终于退烧,恢复了以前活蹦乱跳的那个小女孩的样子。而她
的衣服也干了,就给她穿上衣服,送她去上学。我在门口,对着她招手说拜拜,
而她似笑非笑的对着我望着,对我招了招手便走入学校。

  此时心中却有着一股甜蜜的感觉,毕竟照顾人也是一种幸福吧?

  经过了两个星期的奋斗,我的油画作品及时的交了出去,也得到老师很高的
赞赏。老师似乎从画中看到了我内心无法获得解脱的欲望,一脸暧昧的笑着对我
说,喔……这画有点色喔!

  交完了作品之后,我想感谢她一下,请她去吃个大餐。回宿舍的时候,突然
看到一个穿着窄裙的大姊向我走了过来,并且还叫我的名字。「幼文!」

  「呃……小姐,请问你是?」我看着那位大姊,看起来很像我妈妈,心想会
不会是亲戚。

  「我是南仁呀!」

  「啊……大哥?」我不可置信地认出来了。说起我这位叫艾南仁大哥,真的
是很奇怪,他总认为自己是女的,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穿着女装来了。

  「这个胸部?」我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男生也可以挤出乳沟来。

  「你说这个呀!我去整型呀!花了我很多钱哩!你要不要摸摸看呀?」说完
他便拉着我的手往他的胸部按上去。

  「怎么样,很软吧?」他说着好像一脸轻松的样子,全然不顾尴尬的我。

  「大哥,你下面该……不会……切了吧?」我结结巴巴的说。

  「是呀?我还做了脸部胡须除毛、除脚毛、还有喉结,声带。你看我现在声
音应该跟女人一样了吧!」

  我以为他是装出来的声音,没想到竟然是动手术的关系。

  「那,爸妈怎么可能会接受?」我开始担心了,接下来又要兴起家庭大战。

  「小弟,你会接受我吗?」大哥问我。

  「当然,不管怎么样,我都可以接受你,不管你变成大姊还是大哥,都是我
的亲人呀!」我对大哥说。

  「我好高兴呀!来个法式接吻吧!」大哥一把把我抱住,便开始亲了我的嘴
起来。

  这时,女孩刚好在门口看到,一脸惊讶又失望的表情,脸上水汪汪的要哭了
出来。她手上的袋子「噗」地一声掉了下来,便转身就跑走了。

  「那个国中生,怎么了?」大哥看到女孩的样子,似乎有所瞭解。「该不会
她是你的女朋友吧?一定是误会了,快去追她。」

  我当时呆呆的楞住了,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

  之后有一个月她却没有再过来找我了,这让我失望了很久。而其实我心里也
不太敢去主动找她,因为在她这个年纪原本应该是无忧无虑,而不应该陷入一个
男人无耻的欲望中,也不应该受到恋爱的折磨。

  也许,我与她之间的缘份应该尽了。

  过了一个学期,又到了下学期的日子。而这段期间,我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起
之前的事,甚至有几次还梦见与她裸程相拥,以及我疯狂地刺入她那充满蜜汁的
花心。好几次突然从半夜醒来,总是看着天花板默默地发呆。同学也注意到我反
常的状态,可是他们问我,我都只能笑笑而不回答。

  有一天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女孩回来了。女孩细嫩的肌肤在我手中感觉到
十分的滑润。而手中似乎感觉到女孩那坚挺的乳房,滑嫩的细腰。

  我不由得说起了梦话来了。「小诗……小诗不要走……」

  迷迷糊糊中,怀里似乎有个女体,仔细一摸,竟然跟少女的身材类似。

  我突然地惊醒,却发现美梦竟然成真了。绵被中的女孩早已脱去了全身的衣
物,光溜溜地趴在我的身上。我情不自禁紧紧的抱住她,不断的吻着她。许久,
我才回过神来。

  女孩好像听到我的梦话,整个脸红红的贴住我的嘴,软软的把整个身体趴在
我的胸口上。

  「呀……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抱我……」女孩两眼流着泪,抽咽地说。

  我才突然清醒了过来,连忙推开她。「你还小呀,这样不好吧!」

  「可是,明天我就要去香港了,到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女孩哭得更利
害了。

  「好啦,别哭了。」我连忙拍着女孩的背。

  「你答应了?」女孩又把我抱住。

  此时我的理智突然的崩溃,一把就抱住女孩,重新又印上了我的双唇。两人
一转身双双从床滚了下来,便把女孩给压在地毯上。

  我的嘴唇不停着吻着她的脖子、肩膀、胸部、肚子、肚脐……似乎要把她都
尝遍了。

  女孩的花瓣早已湿润,我用手指伸了进去,一阵温暖滑腻从指上传来。

  「准备好了吗?」我问她的当时,心里已下定决定吃了她。

  「嗯。」她点点头。

  我将肉棒对准了她美丽的花瓣中,慢慢的推了进去。

  少女「呀……」的一声,脸便皱起了眉来,想要把我推开。似乎感觉到了痛
楚。

  「会痛吗?」我连忙停了下来。

  「嗯……」

  「你忍耐一下喔!」

  「嗯……」女孩似乎下定很大的决心,闭起眼。

  我把我的肉棒对准,便慢慢一寸寸推进,还好少女够湿润,才能够慢慢的滑
入。

  「啊……」少女似乎强忍着痛,两手紧抓着我的背,我感觉她的指甲陷入了
刺痛感。终于到底了,两人紧紧的结合在一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传了过来。

  「还会痛吗?」我问她。

  「有一点,不过……很满足。」她点点头,笑着说。

  「我爱你……」我对着女孩说出了第一句我从来未说过的话,又把女孩给压
在下面,便开始动了起来。女孩两颊红晕还未消退,此时又开始红了起来。

  一阵又一阵的刺入,让女孩的身体不自主地跟着我摇动着臀部。女孩也不知
道什么叫呻吟,却不自觉的轻哼了起来。

  「呀……啊……」她细细的声音轻喘着,呼出一股热风吹向我的脖子。

  两个交缠的躯体,激烈地流起汗来了。原本干干滑滑的肌肤,也变成湿淋淋
的,一股热气围绕着四周。我额头上的汗不由得滴了下来,落在她颈子旁边的床
单上,水渍慢慢的扩散开来。

  过了几分钟,女孩突然两抓紧我的背,两脚扣住我的腰紧紧的不放。突然我
感觉到她全身的肌肉收缩了起来,小穴也一阵又一阵的缩紧,一股一股的热从小
穴那边传了过来。不由得让我进入了高潮,连续四次的喷发都深深的进入她的深
处。

  「不要走……」她抱紧我,一点也不松手,她的力道真是大呀!

  我只好一动也不动地抱着她,让我的肉棒在她的小穴中慢慢的消退。

  过一阵子,我才起身,把她抱着靠着坐在床上。

  突然,我发觉到床单有一小块殷红,心里一惊,紧抱着她。心想难道她是处
女?

  「你……是第一次?」

  「嗯……是呀!」她笑着回答,似乎之前的云雨给了她很大的满足。

  「你不是说你之前被强暴吗?」

  「其实,那是骗你的。」女孩红着脸说。「其实那天我好朋友第一天来,我
怕被你发现,所以就编个理由骗你。对不起……」

  女孩就在我怀中,慢慢起说起了她的故事……

  她三岁丧父,母亲在小公司做事。国小五年级的时候,母亲开始做外务,常
常让女孩一个人晚上在家过夜。

  她小六我大一的时候,在公园看到我在替别人画肖像练技术,顺便赚点零用
钱。她就常常在旁边偷偷看着我,也常常跟踪我,而我却一点也没注意她。直到
有一天她因为经痛而躺在公园,被我发现,不由得因为害羞而装出一副凶凶的样
子要把我吓走,而她看到我皮夹掉在地上,就捡起来拿到我的住处。

  而最近公司老板向她妈妈求婚,并想移到广州投资,便要求她妈妈一起移居
到香港。而她决定要在离开台湾最后一天留下一个回忆。

  「所以说?你要把你的第一次……」我惊讶的问。

  「是呀,因为我喜欢你呀!」女孩依着我,说出这样的话,一方面让我感觉
到高兴,一方面又感觉到一股沈重的责任。

  我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不理智了。

  「你真傻呀!」我心里升起了一股怜惜她的心情。

  「我本来是想,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要留下一个甜蜜的回忆。」少女低着
头说。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抱得更紧了。

  我没有去机场送她,因为我怕我会哭出来。但我已经有了一个觉悟,接下来
这四年,我就要承受远距恋爱的痛苦了。

***********************************

  艾幼文:「各位好,自从我在2005七月的时候初次发表,写了外甥女系
列短文,之后便发生了有人转贴我的文章到台湾kiss被传唤的事。让我不由
得要求版工删除我的文章。其实这是不得已的事。」

  古蛇:「艾幼文先生写的贺岁文,很有味道喔。」

  艾幼文:「严格来说,我是伪罗利控,国一生对罗莉控来说可以接受,对美
少女喜好也可以接受。这应该是女孩子成熟到刚刚好的地步。但说大不大说小不
小,在描写的掌握度,就不太容易。也许会有人说,我的文章改个年龄也是可以
行得通的。」

  从不乱:「艾幼文哪………我也爱幼文啊。」

  艾幼文:「现今的幼文不多,可能是因为法律的问题,也有可能是爱好者太
少了。我是不知道纯恋的幼文是不是有人喜欢,不过个人是对这个有些喜好的。
如皇极生,以及次郎/老朽的补习班姻缘,都是我一看再看的作品。而幼文的文
章实在是太少了,不由得让我想写一写。外甥女系列中有很多是抄漫画里面的桥
段,而这一篇短文也是一样开头是一本漫画的桥段。另外在背景里面加入台风风
灾报导,则是参考了次郎/老朽大大的点子。只不过把杂音放给电视。」

  小色鳖:「写得很好啊,对于国一含苞待放的小女孩,作者的描写相当的不
错。颇有我见犹怜的感觉。两个青头小孩,在小房间里面画裸体画,光用想的就
觉得旖旎无限啊。尤其是中途床单上的那点水渍………」

  猫熊:「不过,中间突然插个变性人大哥,后面又没有多加发展,感觉上有
点多余。」

  艾幼文:「我自觉文章写的不好,但我还是认为我是新人,所以呢,有进步
的空间喔!Alcome大大可能看到女尸跳起来会有失望感,见谅。」

  小色鳖:「总之,是一部清新可人的作品,非常适合草食类动物食用。」

  召集人:「非常感谢艾幼文先生的创作,清新的文章,在一片黑暗风潮中另
辟捷径,非常的有意思,现在让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十五夜·夜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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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五夜·夜伽 【Yotogi Hime】  作者:魔力大熊猫


     一千零一夜十五夜·夜伽 【Yotogi H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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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又是个毫无建树的三百六十五天,想吐点东西出来证明自己还活着,因
此在除夕前奉上本篇供各位欣赏,祝大家新年快乐。

               过去的闷骚大米虫 今天的魔力大熊猫 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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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

  混浊、湿热的吐息。

  娇美、慵懒的呢喃。

  扶摇直上云端的白烟如柱,左摇右摆,惊险却又步步稳健的直踏长空。

  晶莹甘醇的蜜滴,从微颤的桃色枝干上沈甸甸落下,坠入深不见底的黏稠深
渊。

  黑影下是一个小巧下巴,鲜艳的唇角;性感、迷离、微笑着。

     ***    ***    ***    ***

  备前小夜从这样迷乱的梦境中惊醒。

  她突然坐起,喘息几声后,才发现自己身在床上,外头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
照入室内,房中宁静美好。

  放心似的呼了一口气,小夜好像想起什么,尴尬别扭几下,匆匆从衣柜中掏
出雪白朴素的棉质学生内衣,跑到浴室去冲澡,留下床铺上湿漉漉一片。

  洗澡时,小夜习惯性的从镜中看着自己,想起往事。

  过去住在宿舍时,不管穿上多拘谨、厚重、难看的衣服,发型再怎样俗气、
脸上眼镜再厚再大,同寝室的女孩子总会用艳羡又嫉妒的眼神看着自己。唯一的
好友曾经叹息着告诉自己:「真正的美丽是遮掩不住的。」

  从那之后,小夜更加谨慎的把自己裹的密不通风,竭尽所能让自己不要太醒
目。然而,人力无法阻止蝴蝶蜕变,比起数年前,小夜更加美丽,变成现在镜中
的模样:

  小巧精致的脸蛋、漆黑如星的大眼睛、睫毛修长浓密、鼻子翘挺、双唇鲜红
欲滴、脸颊上透着自然的粉红。

  身材比例匀称,肌肤雪白,腰肢纤细,臀部俏丽,两腿修长,小腹平坦,胸
部不算硕大却很坚挺,像是两颗苹果般饱满。这是堪称美绝人间的躯壳,散发出
介于女孩跟女人之间的甜腻香气。

  如果要挑出瑕疵,只能说她神色间带着点忧郁,然而这也让她看来更楚楚可
怜。她几乎从未好好看过自己,从头到脚。本能的,她认为自己是罪恶的;或者
说她害怕这份近乎犯罪的魅力会绽放光华,让她迷失方向。

  她不认为自己饱受压抑、徘徊在崩溃边缘的意志力,有能力接受这种冲击。

  每个女孩都渴望自己拥有完美无缺的外型,受到众人的宠爱,但唯有小夜是
个例外。

  ……多少次遇到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想要扑上她的身躯,虽然总是好运得救,
但不管是见义勇为的路人,或者执行秩序维护的警察,在看到她之后,眼中往往
也露出同样的光芒……

  ……高中寄住时,男性亲戚眼里充斥着捕猎食物的讯息、女性的亲戚遮掩不
住蔑羡的眼神……

  ……国中时期;养父母怎样离婚、养母如何怒骂自己不该出生、养父用诡异
的语气要求自己跟他一起住……

  ……更久远的童年往事,她已经记不清了。亲生父母?她毫无印象,那对她
只是书上的名词;不管怎么奢望,也对自己毫无意义。追溯回脑海的身处,那里
逐渐朦胧起来;似乎可以看到什么、也似乎什么都看不到……

  最终,小夜放弃了挖掘脑内回忆的无谓之举,而某个似乎相当重要的景象就
这么快速的闪过她的思绪,又快速的被淹没掉。

  「她像是恶魔的饵,勾引所有人类堕入地狱。」

  这是某个神父见到小夜时所说的话,但当时小夜清清楚楚的看见神父的长袍
下,小腹的部位隆起一块、长袍是如此的宽大不起眼,但还是被小夜看到了。

  辗转多年,搬过无数地方,小夜最后获得一流大学支付全额奖学金,并且在
学校附近租下一间小小的个人套房,这才有了比较安定的生活。

  当然,她心知肚明这份优渥的奖学金,是在校长见到她本人之后才获得的。
当时校长坐在办公桌后,当小夜脱下厚重的外套与眼镜时,办公桌下清楚传出一
声碰撞音,校长脸上冒着冷汗,却又满脸胀红,慌慌张张通过小夜的就学申请。

  第二天,小夜听说校长入住医院的消息,谣传中原因是「下体挫伤」,但是
仅止于风闻,大家把那当笑话看,却没人真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夜莫不作声,继续用俗气的发型、厚重的大眼镜、盖住半张脸的老气围巾
跟松厚大衣包裹自己,离开教室。她心中很清楚原因。

  洗完澡,小夜摇摇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大清早就想起这些事,将黑亮如缎
的长发在脑后绑成简单的一束,穿戴上厚重如杯底的大眼镜、丑陋的毛线帽、灰
色大围巾和厚重外套,依旧密不通风,竭尽难看之能事走出家门。

  天气热的时候她总是尽可能躲在房里,非要出去也是能躲就躲、能穿就穿,
左右邻居都知道这栋大楼住着这样一个怪人。

     ***    ***    ***    ***

  下课时,搭在电车上,小夜的心中总是有个东西直打转。今天是个奇怪的日
子,她始终感到心绪不宁,早上那个怪梦甚至撩拨的她胡思乱想,脸红心跳。

  她对自己的躯体怀着恐惧,所以从未认真探索过自己的肉体需求,然而她是
个正当二十岁、青春光泽正如花绽放的初成处子,身上每一吋肌肤都满布着淡淡
潮红,敏感的像猫一般。

  最近几天起床,她总会梦到同样的东西,每次画面都更加鲜烈。而且每天早
晨,当她从梦境惊醒,自己周身肌肤就像爬满蚂蚁似的酥痒,两腿间那处除了洗
澡之外从不敢乱碰的方寸之地,则如同沼泽般潮湿。

  至少她知道那不是失禁,这点知识她还有。她也知道「爱液」是什么,但是
她料想不到会有这么大量,远超过她对自己身体浅薄的理解……

  就在这恍神时刻,小夜没注意,有两只手摸上了她厚重大衣的臀部。

  她突然感到一抹异样电流窜入脑海,随即化做香甜的麻药渗入体内、消逝无
踪。小夜第一个直觉反应是「不够,真想要更多」,但是她很快惊醒,发现到事
情不对。

  不知何时,她发现自己被两个男人隔离到靠门的车厢一角。

  这两个看来比她稍大的年轻男子,漫不在乎、故做从容,却悄悄袭击她的身
体。

  小夜惊慌了,但是不敢作声。她扭开身子,竭力在她跟两个男人之间制造空
间,不过两个男人反而更是靠过来。反正电车上人挤人,这里靠过去一点、那里
靠过来一点,本来就是司空见惯。

  两只手变成四只手,隔着大衣抚摸小夜的翘臀、腰肢、大腿和臂膀。小夜用
两手紧紧护住胸前,努力想甩开身上的魔掌,岂料这反而让大衣的钮扣松开,瞬
间,四只手全都探了进来,尽情肆虐这片饱满的大地。

  「呜……」小夜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呻吟出来,而只是口中发出些
许闷哼。两个年轻男子的四只手抚摸到她身上时,与隔着大衣时不可同日而语、
数十倍以计的剧烈快感直窜到她脑海,惊雷般撼动她的神经。

  留着长发的雅痞低声说道:「你看,我就说这个妞很正吧?……而且比我想
像的还要棒,你还不相信?」他的右手正摸上小夜的胸肋处,隔着衣衫可以感觉
到其下柔软发烫的肌肤,拇指甚至能够扫到一点小夜防备不到的乳房侧边,仅是
如此就已经传来惊人的手感,好像媚药般渗入指尖。

  另一个染金发的深吸一口气道:「相信、相信、我什么都信了……真没想到
这么棒的女人竟把自己伪装到这程度……」他摸到了小夜的臀部,隔着简单的裙
子,是充满弹性的浑圆臀部,软的像是可以把整只手都陷下去,却又像是能把整
只手给弹出来。

  小夜感到迷乱。

  碰上这类事情不是头一遭,但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
是身体深处似乎有什么在低声呢喃着、催促着,松懈了她的防御,她必须死命拉
住理智的缰绳,才不至于脱轨。

  她可以感觉到,除了四只大手在全身各处蹭弄外,两块硬挺的东西顶上她的
腰际。直觉让她想起神父长袍上突起的那个部分……

  一只手,突然探入她双腿间。土气的长裙挡不住侵袭,让对方摸上她桃花源
的前端,尽管她缩紧双腿后退,却已经退无可退,整个人挤在车厢边,只好分出
护助胸口的左手来抵抗。

  没想到手一挪开,丰满的左乳立刻落入长发雅痞的掌握。

  「好、好棒……我第一次摸到这么软、这么挺的奶子。」长发雅痞低呼道。
说着还顺手轻捏了一下胸罩尖端乳头的部位。

  这瞬间,强劲的电流再度侵入小夜的脑海,让她动作瞬间迟钝。金发男子乘
机抓过小夜下探护身的左手,按到自己鼓起的小腹上,然后飞快的再度探回已经
松懈的腿间,毫不客气直接拧向阴核处。

  又一阵剧烈电流来袭,小夜呆住了,防御的意识像崩溃的堤防,挡不住接二
连三的欲望洪流。

  她本能的动着左手,开始抚摸那块鼓起的东西;那底下是火热、坚挺、充满
弹性的棒子。虽然现在她想不起那是什么,但是她的手记得那玩意,她的手想要
抚摸那东西、套弄那东西、感受那份热力与坚硬。

  金发男子颤抖一下道:「这、这妞发情了,她的手好厉害……」

  小夜的手像是无骨的温软柔肉,盘绕着金发男子的下身,让他忍不住想立刻
掏出东西大干一场。

  长发雅痞也发现胸罩内的乳头迅速翘起,仅存抵挡的右手也因恍惚而松懈。
他认为小夜屈服了,毫不客气的双手齐上,尽情享受那两颗饱满如苹果的乳房。

  小夜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神色迷惘,脸泛潮红,任由两男玩弄。若不是
头脸被围巾、眼镜跟毛线帽遮住,只怕光是那神色,就足以令人发狂。

  长发雅痞靠上前去,用已经硬挺的下身,隔着衣服摩擦小夜的臀腿,双手更
进一步的探入小夜衣内、卸开胸罩,直接与双乳接触。柔软如棉的温热双乳像是
入手即化的棉花糖,让人忍不住抓着不放,五指缝隙将双乳牢牢箍成一块块,却
唯有挺翘的两粒鲜红樱桃依旧奋勇抵抗,屡陷屡弹。

  金发男子喘着气道:「这妞、这妞真不简单……」他拉开拉炼,让狰狞的凶
器裸露于空气中,尖端蛇口处已经溢出黏滑口涎。小夜的左手不受控制的缠上,
先是以五指抚弄蛇头,弄得五指润滑,然后顺势五指做口一吞,让柔腻的掌心含
住前端,弄得整只手掌都是闪光滑亮,五指温柔按压炮身,就这么上上下下、忽
前忽后的磨蹭、套弄金发男子的分身,动作虽不纯熟,却相当自然,而且越来越
顺畅……就好像小夜的手,天生就是用来做这件事情的……

  听到金发男子这样说,长发雅痞也愈加心动。这时小夜已经像个没有思考的
娃娃,只能被动的迎合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最后的防备之心也早已荡然无存。只
见她脖子一歪,围巾滑开,白晰的脖颈揉合香汗蒸腾的气味窜出,瞬间捅入长发
雅痞的眼睛与鼻孔中。

  长发雅痞正在玩弄小夜双乳的手,分出一只,拉下了小夜的眼镜与毛线帽,
一张精致绯红的娇靥现出,湿润的大眼睛中是点火的迷雾,樱桃小口吐出的是香
甜的媚气。长发雅痞跟金发男子两人先是看呆了,却马上转化为更强烈的占有期
望跟熊熊欲火。

  这时候车上人更挤了,两人小心翼翼把小夜围个密不通风,在那狭小空间中
继续宣泄被撩起的兽性。

  金发男子见到小夜的容貌后更是口水直流,双手按住小夜的左手,催促她更
卖力的为他服务。而长发雅痞像着了魔似的,压着小夜的肩膀让她跪下,从裤中
掏出自己黑赤色的硬挺分身,然后两手按着小夜有些摇摆的脑袋,将发亮鼓涨的
前端顶上小夜的双唇。

  几乎不费什么力,小夜微开的口被自然的撑大,长发雅痞的分身顺利插入大
半,直顶到喉口的瓮垂体。

  神智不清的小夜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嘴中,本能的开始舔弄吸吮。长发雅
痞的分身被湿热软滑的口腔紧紧包围,已经觉得无数快感自脊椎底往上涌入了后
脑,口中颤抖着发出低吼。这时又感到整个裹住分身的柔肉忽紧忽松、不时有股
吸力像要从他体内把什么东西给抽出来似的,腰部便开始不受控制的前后活动起
来,将小夜的嘴巴当成自慰道具使用。

  在这一进一出中,小夜的舌头灵活的上下卷动,一会儿沿着蛇身打转、一会
儿沿着蛇头与蛇身之间最敏感的伞沟扫过、不时还用小巧的舌尖戳弄蛇口,好像
要把整条舌头插入蛇身中般,偶尔嘴唇一颤,贝齿还会轻轻刮弄一番。这种如同
娼妇般的动作,小夜虽未体验,却是自然的被身体演绎出来,没多久时间,长发
雅痞就已经达到紧绷亢奋的状态。

  这时,金发男子先是轻声道:「我、我要射了」,说着拿住小夜的手心,让
蛇头在掌中激烈蹭弄,一阵浓厚的白浊精液喷出,浇了小夜满手满脸,连头发上
都是。

  部分精液溅到小夜鼻子附近,精子的气息窜入小夜鼻腔,让她猛然一震,突
然从迷惘的快感中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口中塞满着男人勃起的肉体,慌乱之下
就想吐出。岂料口腔这一用力,正好摧毁了长发雅痞的最后底线,只见长发雅痞
双手牢牢按住小夜头部,整根分身完全插入小夜咽喉,爆射出大量精液。

  小夜只感到几乎要窒息,喉头间骚动欲呕,却是不断有浓稠发烫的液体从那
频频跳动的肉棍中射出,她只能痛苦的一一咽下,湿润的双眸忍不住落下清泪。

  眼泪中交织着各种情愫,然而占据最大部分的竟然不是痛苦。

  「隆」的一声,电车正好到站,所有车门同时开启。这时两男仍沈醉在刚才
的快感中,小夜挣扎着吐出了口中肉棒,压抑着身上的恶心感,戴上毛线帽跟围
巾,顾不得掉在地上的眼镜,飞快跳上月台、仓皇而去。

  「呀!!」女性的尖叫声此起彼落。

  小夜离开后,上下车的乘客们就看到车门前那两男子裸露的下体与滴落的白
浊汁液。

  两个家伙这时候才从快感中回过神,急急忙忙想要掩饰,但车站的警卫已经
围了上来……

  第二天,报纸的社会版一角清楚记载着关于两名变态男子在电车上白昼宣淫
的事件,至于逃逸的女子则没有下落,警方判断为不敢出面的被害者,因此全案
以公诉判决移到地检处处理。

     ***    ***    ***    ***

  逃离现场的小夜,自出了月台之后就是边跑边哭。

  她怨恨自己为什么会遭到这种事情,一次又一次。她怨恨命运、怨恨上苍、
怨恨天下男人、怨恨天下女人;甚至怨恨自己。

  其实她最不愿意原谅的,就是自己。

  她始终不去承认,但是她知道。虽然这身美丽外表总是给她带来麻烦,其实
她心理私下也会暗自骄傲。不论多么高贵的女人,一旦看到她都只能黯然失色,
这是她的武器,不常用,但是很有威力。

  她知道在掩饰的行为下,藏着的是一颗脆弱自私的心,真正最可耻的其实就
是自己,而且最渴望、最肉欲、最丑陋的也是自己。

  不管她怎么压抑,怎样无视,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本性是淫荡秽乱的,
任何男人都可以用精液灌她喂她,随时随地在街上见到她都可以把她拉过去当场
泄欲,爱怎样玩就怎样玩,她的肉体不会抗拒,只有欢愉,只希望身上所有的洞
都插满男人的阳具,每一吋肌肤都洒满男人的精液,甚至连口中溢出的唾液,都
可以是浓稠的白果酱。

  这样的渴望,早就在无数次的梦境中出现过,而她总是刻意的去回避、去忽
视。她始终愚蠢的认为假装看不见,事情就没有发生,自己就是理智乖巧的,与
爱欲横流的潜意识绝缘。

  然而,小夜终究还是无法抹杀自己心底的冲动。虽然在电车上的事情只能说
是「意外」、是对方的犯行。不过天知、地知、自己知,早在金发男子掐弄她两
腿间那挺立的核心时,二十年下来培养的理智与自尊就已经瓦解,潜伏的性欲横
扫脑海,将她赤裸裸的本性一一揪了出来。

  小夜缩在公园角落,低声对自己说道:「是的,我就是这样,俗庸、自私、
多欲的凡人,美丽的外表,只是一种伪装,就像包裹软糖的胶纸,一旦扯开,里
头的东西都是相同的。」

  「不然,为什么直到现在,我的身体还在叫嚷着?」

  小夜拉起裙摆,将右手探了进去。阴核,还是硬挺充血的,而且比刚才更敏
感。当时那两个男人都没能真正进入自己体内,然而现在自己的两腿间,比起早
上起床时还要湿润,整个下半身像是刚从澡盆拖出来的一样,她惊讶于自己的「
多汁」,却在苦笑里悲从中来,低下头颤抖着、啜泣着。

  公园内的路灯亮起,惨白的灯光透过树影斑驳的洒到她身上,彷彿是那支离
破碎自尊心的象徵。

     ***    ***    ***    ***

  小夜翘了两天课没去学校,整天缩在家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网。

  她像梦呓般喃喃自语,两天内从早到晚,逛遍了所能找到最低俗、最裸露、
最直接、最变态的色情网站。她特别执着于紧身服美女遭到凌辱的情节,不论是
皮衣、乳胶衣,甚至普通的韵律服,凡是能展现身体曲线却又不是全裸的衣服,
都会不断吸引她的目光。

  过去她从未接触这些装扮。或者说,只要有机会稍微接触到,她就会下意识
的逃避开。她也不清楚到底是逃避自己,还是逃避什么。

  对她来说,衣服是理性与人格最后的防壁,却又抵挡不住,让勾勒性欲的身
材线条呼之欲出。蹂躏是种赎罪,透过扭曲的肉体摧残与自尊磨损,她彷彿能感
受到侧身其后的解放。

  这是她心中自溺与自救的拔河战,而她根本无从预料结果,只想随波逐流。

  这两天睡觉时,她没有再梦到那景象。她渐渐的冷静下来说服自己,用网路
来发泄自己的欲望,是促使她能持续正常生活的必要方式,证据就是她不再梦到
那些东西,早上睡醒时,床单也不再湿漉。

  小夜觉得自己能够自我控制了。于是在第三天,她重回学校继续上课。

  学校看来还是一样,虽然她有些胆怯,但是由于她在校内本来就不是醒目的
人,自然也没人留意她,很快的她就发现紧张是不必要的,她依然可以像往常一
般,低调的上下课,过着每天千篇一律的人生。

  而且,把另一个自己,永远囚禁在潜意识的深渊中。

     ***    ***    ***    ***

  几天后的中午,当小夜抱着书走进图书馆时,当值的图书管理员叫住了她:
「请问是备前小姐吗?」

  小夜知道这个人:前川高介,是大她三届的学长。相貌不恶、运动不坏、成
绩不差,谣传他申请研究所已经内定通过。女生们一般对他的品评是「可爱的男
人」,总是笑着对人,温和,但是保持距离。即使像小夜这样低调不问事的人也
风闻过,至少有三个女孩子向他表白,但是被拒绝了。

  小夜没有作声,点了点头。她对这个人其实印象也不糟。

  高介笑了笑道:「可以麻烦你一下吗?有件东西要请你看,你可以先把书放
在这。」

  说着回头对另一个图书管理员道:「这位小姐的书麻烦你了。」

  小夜楞了楞,还是听话的放下书,跟高介走到隔壁的第二阅览室。第二阅览
室是个小房间,目前正准备整理,所以是封闭状态,一般人无法进出。从这里望
着窗外,可以看到浓绿的树海,风来时还可以听到树叶协奏的涛声,小夜很喜欢
这里。

  高介把小夜带进来,拉开椅子请她坐下。虽然房间不大,但两个人独处在这
里还是异样空旷,这点让小夜稍稍有些不安。

  高介跟着坐下,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照片推到小夜面前:「……这几张照片上
的情景,备前小姐应该不陌生吧?」

  小夜拿过照片一看,恍如晴天霹雳。照片上拍的正是上礼拜她在电车上遭遇
袭击的事情,可以清晰看到她卸下眼镜、毛线帽与厚围巾后的那张脸。脸上表情
只能用「淫醉痴迷」形容,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越后面的照片表情越是妩媚,即
使明知道是自己,小夜也不由脸红心跳。

  最后几张照片,则是拍的她一边替金发男子手淫,同时为长发雅痞口交的状
况。其中有一张最特别的,照片上的自己,眼神是荡向镜头的,就好像照片中的
自己直直看过来般,那眼神中充斥着写不尽的情欲,让小夜乍看之下的心就是一
跳,而且在不知不觉间,自己两腿间再度悄悄泌出爱液。

  就在小夜开始意识到惶恐,高介突然伸掌做制止状道:「放心,这照片只有
我跟你看过,是我自己在暗房洗的,底片已经销毁了,把这些烧掉,就再也没有
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你大可轻松点。」

  高介的态度坦率直接,吓得小夜不知该说什么,却又感到异样的安心。得知
「不会有别人看到」这个消息,让她莫名的开始有些信任起眼前这个人。

  挣扎几许,小夜用小鸟般纤细的声音道:「那么……你想要什么……」

  高介的表情看不出戏谑,他笔直看着小夜的眼睛道:「我要你。」

  小夜脸色瞬间煞白道:「你、你说什么。」

  高介站起身,朝小夜走去。小夜不敢抗拒,任由高介拿掉她的新眼镜、毛线
帽和围巾。高介拿掉一样便由衷赞叹一声:「好美的眼睛,好像要把整个星空都
给吸进去……好美的秀发,像黑丝缎般细致……好漂亮的嘴……好漂亮的鼻……
好漂亮的下巴……好稚嫩的肌肤……」

  高介轻轻抚弄小夜的脸颊,动作是如此轻柔,深怕大力点会弄伤小夜。

  小夜迷惑了,虽然仍有不安,但是某种混淆的情感随着依恋和情欲涌上,她
甘愿的任由高介抚摸;甚至希望他可以多摸一点,摸她的胸、摸她的腰、摸她的
腿、摸她的臀、摸她的……

  小夜忽然惊觉,怯生生挣开了高介的手道:「你、你这是威胁我、恐吓我、
你……」

  高介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听完小夜每一句软弱的指控。他再度举起手,指着
小夜道:「真的是这样吗?你真的是这样想吗?」

  「对、对,你……这是不对的……」小夜颤抖的答道。

  高介的手指尖轻轻点上小夜心脏的位置道:「你、说、谎。」

  「我—」小夜只说出一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因为高介手一转,已经从领口
探入衣内,抓住小夜的左乳。

  年轻男子的气息与温度,透过胸口的压力,与快感一起抵达小夜的脑后,化
做绵密的愉悦感,麻痹了小夜的声带。

  高介毫不客气,粗暴的揉捏小夜苹果般翘挺的乳房,感觉到胸口那点突起逐
渐明晰。

  小夜试图用双手拉开高介的禄山之爪,但随着乳头逐渐翘挺,手上的力道也
愈加孱弱。

  高介低下头柔声道:「不要规避自己内心的欲望,小夜。我从在电车上看到
你,就知道你跟我是一样的人……」说着,用拇指与食指隔着胸罩狠狠捏了小夜
勃起的乳头一下,这让小夜忍不住要吸气惊呼,但高介的嘴适时堵上来,将那声
叫不出口的呼声化做含糊的呻吟。

  高介毫不客气吸吮着小夜的香舌,小夜的口水对他来说就像是甘美的神酒,
毫不留情被吸个精光。反抗不了的小夜,逐渐应和了高介的口舌交缠。这是小夜
的初吻,口中传来的滑腻交融感与脸上男人呼出的气息,轻易扫去她心中仅存的
屏障。

  片晌,两人的嘴终于分开,彼此唇间还挂着一丝晶莹的线。

  高介看着眼神开始迷蒙的小夜说:「我们……都是同一种人,内心都藏着不
知名的恶魔,既害怕、却又想驾驭它。」

  小夜呆滞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已经酥软的说不出话,但脑中仅存的理性告诉
她,这个男人说到了她的心坎中,她仓皇重建的自我防御堡垒,此时已经完全崩
塌。

  「让我们驾驭恶魔吧……」高介说着,一件件脱下小夜身上的大衣、上衣和
裙子。小夜身上只剩下清纯的学生内衣与裤袜,却掩不住她勃发而美艳的肉体。
鼓涨的胸乳撑着胸罩,依稀可以看到两点突起,至于内裤则早已湿透,连大腿内
侧都是一片晶亮,丝袜早已浸成透明状。

  高介脱下自己的上衣,再拉下自己的裤子拉炼,掏出已经硬挺的分身正对小
夜美丽而酡红的脸孔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小夜的确知道。这一个礼拜来她有空就看色情网站作为发泄,却也无形中记
下了大量男女欢爱的技巧。欲望加上知识、以及某些难以分析的天赋才能,融合
成高明的技巧。

  小夜陶醉而恍惚的看着眼前这根肉棍,伸出双手去爱抚,探出舌头去舔弄,
用口腔去感受男性的气味与烫热,她用力紧缩口腔吸吮着,她快速活动下巴套弄
着,她用嘴唇去含弄肉棍上的环状沟,她用牙齿刮弄棍身。

  她的双手用来抚慰肉棍下的两粒弹仓,还有更后头的菊门小洞。她的记忆告
诉她,那个曾经认为很肮脏的小洞中,其实蕴藏着美妙的宝物;而且现在,她觉
得那个地方其实一点都不脏。小夜的中指探入高介的菊门之中,她细细的找,刺
激每一吋角落,终于找到某个点,只要轻轻一刮弄,口中的肉棍就会明显跳动涨
大。

  小夜发现,让高介快乐的同时,自己也会感受到喜悦,这种直接而被需要的
感觉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为此,她更卖力的服务着。口中的丁香软舌不住翻动,
像是灵活的小手,激烈的爱抚肉棍的每一处,时而快速逗弄,时而缓慢轻舔。

  当她凹起舌头,用密密麻麻的味蕾包裹高介前端、慢慢滑过时,高介的鼻息
会明显变粗。而用舌尖死命钻弄肉棍前端的孔洞,更让高介小腹直抽。在这时用
中指刺激菊门中的前列线敏感点,高介双腿轻颤、浑身紧绷的模样则令小夜感到
无尽的满足。含吮着高介的阳具,她想,这就是女人伺候男人的愉悦吧?

  小夜娼妇般的口交技巧超出高介预料,他没想到这株乍开的花苞,成长如此
迅速,打乱他原本的计画。不过眼前的状况是,快感像脱缰的马车,疯狂奔向颠
峰,高介控制不了自己的腰,只能拼命前后抽插小夜的口腔。

  有过一次经验以及大量扭曲知识,小夜柔顺的放松喉头,任由高介进出,而
且更配合高介的动作,当他后退,小夜就放松双唇,用舌头围着龟头猛转。当他
前进,小夜就缩紧小嘴、死命的吸,吸到自己的鼻尖都顶到高介的小腹为止,狠
狠圈着不放。

  高介很快攀上颠峰,将小夜的脸紧紧压在下腹,让膨胀欲裂的阳具在小夜柔
软而充满来回抚弄纤毛的食道中快速、连续的射出浓稠汁液。这轮射精长达半分
钟,速度与份量都是高介有生以来最惊人的一次。

  而小夜则长鲸吸水吞下所有液体,直到高介退出,小夜还不忘对准蛇口用力
一吸,将其中残存的精液全部榨干,又用舌头舔一轮,让高介发泄后不见疲软的
分身干净光亮,像是刚洗好澡般。

  小夜没有察觉、也不知道的是,男人的液体,并不是多数初熟女性能够去轻
易迎合与吞咽的;而她的所作所为,很明显超出了这个限界。那种变化,就彷彿
有些看不到的绳索,正在丝丝断裂着。

  高介的心中,这时产生了些许畏惧,但眼前已经绽放的绝世尤物却不容他多
想。

  小夜褪下丝袜、胸罩与内裤,露出女神般美丽的胴体,坐上宽大的桌子,双
腿微分,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高介,又看了看高介的分身。

  被那双眼睛一看,高介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晃荡,跳上前去,便把小
夜扑倒桌上。高介与小夜再度拥吻,然后高介顺着小夜的耳朵、侧脸、脖子、锁
骨……一路吻下,双手更不忘忙碌的揉捏小夜双乳与上头挺立的蓓蕾。高介吻到
小夜的小腹、却不直接进入核心地带,反而吻向大腿、小腿、脚裸、然后到脚拇
指与食指的指缝间。

  这期间,高介不忘抚摸小夜身上每一吋柔滑肌肤,或轻或重,都带给小夜不
同的快慰。

  就在小夜呻吟迷乱之间,高介拉开她的双腿,将脸埋入其间。那粉红色的鲜
嫩喷泉,正兀自流着潺潺细水,方寸之间早已是汪洋大海。而两片光亮的肉蛤也
早开蓬门,露出那深邃曲折的幽径。每次规律的蠕动,都像在诱惑猎物的食虫植
物,吐着阵阵暗香。

  诱人的洞口上方,贝中珍珠不受控制的挺立,随着蓬门蠕动,它也一上一下
的轻微活动着。小夜的阴核颇大,当高介小心舔开遮盖它的珠衣时,小夜浑身颤
抖,那珍珠也瞬间膨胀,让高介可以轻易的吮弄。

  「啊~~~~」再也忍不住的小夜,终于发出细微如猫的煽情召唤,她咬着
自己的食指,力量大的差点要见血。

  「我、我受不了了~~~」小夜喃喃道,那荡气回肠的声音足以勾引任何人
瞬间强暴她。高介听到这也无法忍耐了,自己才射完不久的分身也开始跳动。

  他爬到她身上,两人都知道事情就要发生。

  高介对准蓬门口,轻轻的、慢慢的将满布青筋的分身送入其中。空虚已久的
肉壶,以最激烈的表现欢迎这期盼多年的贵客。像是逮住食物的章鱼,紧紧吸着
高介的分身,而且快速蠕动,让滑润的柔肉一点一点吞吃掉粗壮的肉棍。

  高介可以清楚感觉到,从他一进入小夜体内,里头就像生物般吞吃着自己。
肉壶里紧窄、湿热、滑润,千百层的细密肉摺子各自颤动,身处更传来阵阵吸引
力,好似小夜的腹中装置有强力吸尘器般。

  很快的,他顶到一层薄膜,就在他想到这是处女膜,小夜的双腿已经盘上高
介的腰,就这么一动,薄膜轻易穿过去。小夜的娇呼被高介封口,但是那痛苦似
乎没有缠绕她很久,双腿就再度催促高介继续前进。

  光是那如海葵般蠕动的千百肉摺,就已经让高介魂荡神移。但当他继续深入
时,龟头上的菱角可以清楚感受到,小夜的肉壁上层有着无数细小突出颗粒,每
当刮弄过这些颗粒,不但他自己特别舒服,小夜也会欢畅的吐气。

  慢慢的,高介发现自己顶到了底,而自己还有三分之一在外头。肉壶的深处
像是一张突出的小嘴,正顶着他的蛇口不断吞吐。看着小夜娇痴的神态,高介忍
下强烈的快感,尝试向更深处推进。

  那张突出的小嘴是层阻力,嘴实在太小了。但是从其中传出的强烈吸力却又
疯狂的催促高介进去。高介狠下心用力一插,就感到那张紧窄的小口像层肉箍子
般,滑过龟头,套进环状沟后,高介的分身插入小夜的子宫城内。

  这份刺激太过强大,小夜死命抱着高介,嘴巴把高介的肩头咬出了血。然而
这不是痛苦,而是眼花撩乱的欢愉。如果不这么做,小夜淫美的呻吟可能会传遍
整栋大楼。而光听到这声音,大概就足以让所有的雄性生物勃起。

  子宫口是个禁地,对某些女人来说,那里隐藏着最丰富的快感神经丛,而小
夜不但是名器,更拥有这种特殊的体质。高介缓缓的来回抽差,光是进出时受到
肉摺与肉珠的招待就足以让人疯狂,那子宫口肉箍的套弄,更让两人畅美到天昏
地暗日月不分。

  不知是谁敦促谁,他们的速度逐渐加快,高介眼看着就要发射,仍旧强忍,
就在同时,却感到整个肉壶剧烈的蠕动起来,一股远超之前的强烈吸力伴随整个
肉壶的激烈动作,完全加诸在高介的分身上下左右每吋肌肤。

  高介跟小夜两人的嘴紧紧相依,阻挡欢愉的号角声散播出去,高介感觉体内
所有的液体都被小夜的身体强力抽了出来……甚至连魂魄似乎也是……无数的精
液灌入小夜的子宫中,不管射了多少都好像不够。

  两人都不知道这阵剧烈的帮浦运动持续多久,但是当小夜迷迷糊糊回过神来
时,夕阳已经照进第二阅览室,而高介依旧昏睡着。

  小夜才起身,高介死蛇般的分身便褪出洞口,显见在这之前,始终被小夜的
肉壶紧紧吸着不放。大量浓稠的白浊液体从小夜体内流出,她觉得自己的小腹有
些鼓涨,随着大量精液溢出体外,小夜才感到轻松些。

  跳下桌,小夜差点滑倒,地上满是未干的爱液与精液,照理来说经过如此激
烈的性行为,应该会感到相当疲累。然而小夜却只感到神清气爽,前所未有的精
力与自信充斥体内。

  小夜回身摇了摇高介,然而高介像死猪般长睡不起。她便拾起自己的大衣给
高介盖上,下身微微用力,腔压自然的挤出体内所有精液、爱液与处女血的混合
物,然后穿上自己的内衣、衬衫跟长裙。

  看了看那遮掩用的眼镜、围巾跟毛线帽,她觉得自己不再需要这些东西。

  回家后,摸摸自己的下腹,小夜感到一阵奇妙的充实感,她觉得自己获得了
解放。烦恼自己这么多年那些心情消失大半。身体彷彿散发出不可思议的光泽,
原本如大理石般完美却生硬的线条,似乎都转化成拥有生命力与跃动感的白瓷,
隐藏其中的淡淡嫣红赋予肌肤更有深度的美感。

  伸出多了丝血色、却更有透明感的纤纤玉手,小夜轻轻地抚弄自己紧实的小
腹,阵阵奇妙的感触透过指尖传来;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躯,摸起来可以这么舒
服。

  不自觉得,她沈浸在这股陶醉中,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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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五夜·夜伽 【Yotogi Hime】  作者:魔力大熊猫



     ***    ***    ***    ***

  第二天,学校发生惊人的骚动。

  好像是凭空冒出般,一名人类理智难以想像的绝世美女出现在校园中。书生
学子曾读过的古今中外美女,加起来似乎都及不上她一根汗毛。她的周围几乎没
有女人,所有的女人都自惭形秽,避的她远远的。但是她的身边男人也很少,仅
有极少数自认各方面顶尖的男人敢去接近她,但尽管如此,最多也不过谦卑的成
为她的奴仆。

  她从不刻意展示身材,但不论穿着什么衣服,都遮掩不住那股含蓄却强烈的
诱惑力。

  谣传她是某国的公主、贵族的后裔、富豪的千金,没有人知道事情真假,但
也没人想像的出来,如果要拥有她,到底得要花费多大的代价?

  当备前小夜四个字以不同的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时,冲击力大的无以复加,
几天前还没有人听过这个名字,而现在已经是众所皆知的特定象徵名词。

  美的代名词。

  女人的代名词。

  备前小夜。

  另一则乏人问津的新闻是:在学校小有名气的前川高介,因急性衰弱症而入
院。据说他入院时浑身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连话都说不清,让人无法与过去意气
风发的形象联想在一块。

  正当学生们在校园中纷纷嚷嚷,讨论着这些无谓的话题时,生物学教授长船
真名默默的走过枝叶繁茂、绿意盎然的中庭。

  一路上她听到各式各样的谣言,但当她想进一步聆听时,再热衷于八卦的学
生也会不由得停下话语向她敬礼,而她也只能挂着一百零一号充满气质的优雅微
笑、点头示意,然后踏着轻妙的脚步离去。

  这座学校的学生,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拥有「才貌双全」称号的年轻女教授长
船真名。

  没有人确切的清楚她到底几岁,但她的风姿是如此亮丽而有气质,一举一动
散发出自然的女性柔美,像盛开的花朵,吸引周围人群自然而然的靠近。

  不仅如此,真名的授课更是素具好评,清楚简单的上课方式,深入浅出的教
学内容,一再的获得校内校外共同好评。男人把她当女神崇拜,女人把她当理想
范本;即便想嫉妒,只要想起真名那客气、谦和、平等的待人方式,也就出不起
气来了。

  在备前小夜出名之前,长船真名毫无疑问的是这所校园的女神。不过如今女
神已经从单数变成了复数。

  真名回到自己的私人研究室,顺手锁上门,关闭阳光洒入的百叶窗;自从上
次发现有学生使用长程相机意图窥视后,她便养成这个习惯。

  她其实并不介意遭到任何形式的视奸;那怕对方再过分千万倍。但是她不希
望自己的秘密流出丝毫,危急到她在这个学校的地位。毕竟,已经很久没能找到
如此适合她的巢窟了,她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经营出现在的形象。

  真名逐一卸下衣服,当她褪下上衣,丰满的双乳彷彿要弹出纯白蕾丝内衣般
的轻微颤动着。解开扣子,及膝的气质长裙顺着纤细的腰、翘挺的臀缓缓滑落地
面,露出修长优美的下半身曲线。那双套在镂空高跟鞋上弧度微妙、了无赘肉与
伤痕的美腿是真名刻意呵护的成果;事实上,她身上有哪处不是刻意照料的杰作
呢?

  或许只有一个地方吧?

  她唯一不希望泄漏出去的秘密,现在便映射在私人更衣室的那面落地更衣镜
上。

  镜子里头勾勒出的绝大部分都是完美女性曲线的最佳楷模,不过附着在大腿
根的那件物体除外。

  真名的右大腿根上绑着一条弹性皮带、紧邻她洁白大腿上的滑亮丝袜。皮带
上捆着一条粗大、满布青筋、从两腿间应该属于女人禁地的地方长出来的狰狞肉
棍。看的出来这条巨物虽然硕大,但目前仍未是它最尖挺凶狠的型态,充其量只
能算是略微有点反应罢了。

  巨物内可以明显发现塞入了一粒粒正不断弹动的弹珠状物体,仅有一条电线
从铃口拉出,连结到夹在左大腿丝袜上的电池盒。电池盒还不只有一个,而是三
个,另两条电线延伸向女性肉体前后的两处密地,从已经因潮湿而成半透明的内
裤下,清晰可见的两块震动着的圆形突出物体,电线便是延伸向那两处。

  真名的脸上是温柔、天使般,充满女性柔美的微笑,手上却逐渐解开了囚禁
巨物的皮带。就在皮带解开的瞬间,巨物立刻弹起来,而且随着真名圣母般的笑
容加深,巨物也逐渐硕大、粗硬、高举起来,最终狠狠的在真名的小腹上打了一
下。

  三个频率近似的沈闷震动音在寂静的空气中骚动,伴随着一跳一跳、从铃口
逐渐溢出汁液的巨物,形成淫糜荒谬的构图。

  她的左手伸向巨物,慢慢的拉住铃口那条电线向外拉,只见紧闭的铃口扩大
成弹珠般大小,连成长串的震动炼状物被缓缓吐了出来,让震动音在空气中渐渐
明显。

  不需任何多于刺激,巨物现在比任何雄性象徵更有震撼力,充分展示了它正
适合播种之用,热烫的肉棍甚至冒出丝丝蒸汽,规律的跳动彰显它旺盛的活力。

  她的春葱十指明显握不住这根蒸腾的巨物,她像呵护婴儿般的前后套弄,口
中用最温柔妩媚的声调说道:「不要急……你的新娘就快觉醒了……」巨物弹动
两下,像是应合般。而真名的肉体则忍不住颤抖了几下,胯下两处突起物明显的
被吞吐蠕动了一番,只见已经湿透的蕾丝内裤再也承载不了,丝丝透明液体从大
腿根潺潺而下,开始吞噬丝袜所覆盖的雪白柔肤。

  真名的脸上泛起红潮,喃喃自语道:「糟糕……我可能会先忍不住呢……」

  她打开了更衣室的隐藏小隔间,里头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头坐着一个手脚
被捆绑成M字型、口中套着钳制器的裸体美少女。美少女的脸上布满着惶恐与情
欲的混合体。

  她用一贯的天使般的笑容说道:「感觉怎样?帮你施打的可是我长年研究的
成果,可以让人青春不老、常保年轻美丽呢!」

  只见她轻揉的抚摸少女蓬勃的胸乳,口中又道:「嗯,只不过它有点小小的
副作用就是了……」说着,她狠狠用力一捏!美少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浑身瞬
间紧绷抽搐几下,两腿间立刻喷出大量透明的黏液,淋湿了真名的巨物,以及尚
未被自身分泌物侵占的丝袜。

  只听她轻声细语的说道:「……它会唤醒脑下垂体,提高人体的性敏感度,
如果是精神比较脆弱一点的人,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成为肉欲的奴隶,一辈子
过着无时无刻离不开性交的生活。」

  美少女的眼中现在注满了浑沌的欲望,如果之前尚能保持些许神智清明,用
恐惧作为防卫的手段,那么现在这个少女已经沈沦为恶魔的性欲排泄装置了。

  真名完全可以想像的出来少女的脑中现在充斥着的是些什么东西,就跟当初
她为自己施打药剂时相同,她也曾经堕入那个深黑色的、无限悦乐的深渊,只不
过她的意志力不容许她沦陷,在绝望之前把她拉回了现实。

  不过很明显的,被捆绑的少女并不具备这样强韧的精神力,真名做过实验的
几个对象,全都是这般迅速的化作了有生命的泄欲玩具,没有一个能像她那般、
从甘美地狱的身边擦身而过……不、或许只有一个。

  想起最近摇身一变成为校园风云人物的备前小夜,真名天使般的美丽脸孔上
溢出了笑意,嘴角那揉和占有与欲望等多样含意的弧度,让真名显的有些妖艳,
天国的女神转变为地狱的淫魔,也不过是一瞬之间而已。

  当年她面对幼年的小夜时,远比现在还要疯狂的多。挽留青春的禁忌实验药
物虽然让她重新拾回美艳的外貌,但也让她的身体某处产生剧烈的变形、长出了
不属于女性的器官。

  然而肉体上的改变不是最可怕的,强烈的副作用让她的精神产生异常;特别
是在与性欲相关的领域上。在她回复自制力、学会将用圣洁高雅的外表粉饰疯狂
心灵之前,做过几个永远不可能吻合人类道德观的实验,而其中唯一一个成功的
产物,就是现在的备前小夜。

  事实上如果不是小夜突然出名,真名可能根本想不起这段往事。她从没想到
那样严苛的实验能诞生出成功的杰作,更别提这个作品如今还长大成人。

  想起那时候她所作的那些实验,再想到实验的成果经过这么多年,在备前小
夜身上成熟后会结出怎样的果实,真名跨下的巨物开始激烈的痉挛、跳动,巨物
的表面甚至浮现的几个突起的节,这些节藏在巨物的表皮下前后蠕动,让人难以
想像当它进入某些地方时会产生多可怕的结果。

  神智已呈恍惚的少女茫然不见眼前状况,她的精神已经被扯离了理智掌握的
领域,与欲望纠结在一起,难以分离。真名深吸了口气,浑身颤抖一阵,巨物也
跟着激烈蠕动起来,规则的弹跳着,铃口溢出了大量晶亮透明黏液。她笑了笑,
心情愉快的把少女手脚上的捆绑皮带与口中的钳制器卸下。

  少女没有反抗,眼睛毫无光芒,只是急促的不停喘气,胸乳上与两腿间的三
颗蓓蕾已经明显突起、充血肿胀到珍珠大小,身下更是水乡泽国,蜜滴不时从座
椅的缝隙间落下。

  这种状况真名看多了,二话不说架起少女的两条修长美腿,跨下巨物毫不怜
惜的塞入少女的蜜处。尽管少女身下极度湿润,但那巨物是如此的畸形而硕大,
以致于当真名进到其中时,仍旧难免让极度扩张的肉质孔洞周围产生轻微的撕裂
伤,而过度的壅塞更让少女松垮的尿道淌出金黄的圣水,鲜红的血液血液、喷溅
的蜜汁,融合为亮丽的粉橘色鸡尾酒……

  就像原野中放肆盛开的花朵那种颜色。

  真名的巨物只进去了不到一半,便顶到了底,深处是一张略嫌散涣的小嘴。
这张小嘴本该紧紧封闭,但因为主人的变故,也让它自然的排斥力有所衰减。真
名刻意的让自己的巨物弹动一番,那呈明显棒状隆起的小腹跟着浮动两下,然而
少女的眼神依然毫无反应,只有四肢轻微痉挛。

  虽然真名现在单纯的只想泄欲,但身为研究者的本质早已根深蒂固镶在她的
心中,看到又一件失败作品,她没有人类的惋惜、只有再度实验失败的挫折。即
使是极为渺小的希望,她仍然希望少女能够从地狱返回人间;她宁愿让少女活生
生的感受到自己在慢慢送她下地狱,也不愿意让少女就这么轻易的逃过自己的蹂
躏。

  前后抽插了几下,真名将铃口对准了少女肉穴深处的那张小嘴,缓慢的、稳
定的,将自己烫硬的巨物压入其中。少女的子宫口一点一点被撑开,锥心刺骨的
感觉在药物的异样转化下,化作洪流般的悦乐灌入少女的脑神经。少女毫无焦点
的嘻笑起来,彷彿非常快乐的接受真名的暴虐。

  真名花了至少十秒的时间,仔细享受巨物头部通过那紧箍的环套、进入袋状
空间的过程,然后继续深入,直到她那小臂粗长的巨物全根没入少女体内,巨物
前端死死顶着肉壁为止。

  少女的小腹无法承受这么强烈的袭击,整个隆起成棒状,其中的肉袋激烈的
排斥着侵略者,但对于侵略者来说,那只能算是按摩般的享受。真名看着少女那
呼吸不顺的样子,脸上仍然挂着圣女般的纯洁微笑。

  只见她温柔的伸出白嫩玉手抚摸少女脸颊,用温柔甜腻的语气轻道:「快醒
来,淘气的孩子,不然姊姊要插死你啰~~~」少女没能给真名任何答覆,于是
真名笑了笑,缩回手,重新抓好少女两条大腿,大力的一抽!几乎连子宫都要被
拉出来,甚至少女的肉壁都已经翻了一节出来。

  接着又是狠狠一插!通过肉管、环套,直贯入底,塞满整个肉袋!

  这个动作让少女的口中喷出些许胃液,后庭也因为失禁而滴出了肠液。经验
告诉真名,如果她没有先让少女饿个几天,只靠注射供应养分,那么这时少女会
吐的乱七八糟。如果她没有先替少女浣肠,那么她的更衣室与最肮脏的马桶不会
相去太远,而她对于整理这些秽物感到相当厌烦。撇开实验与肉体的需求,真名
是个异常的洁癖患者。

  大幅度的进出动作至为激烈,前后整整毫不间断持续了半个小时,体力的消
耗程度远非常人所能及。

  而在这段时间内,少女急喘的呼吸已经越来越细微。但是真名完全不在意,
为少女注射的药物所具备的多样神奇功效,其中之一就是强化生命力,即使少女
的呼吸甚至心跳完全停下来,药效也会在几分钟内迅速回复生命迹象。这让被注
射者成为最佳的变态玩物,满足许多极重度虐待狂的喜好。

  当然,真名已经在打算自己玩过后,要把少女卖给那个变态享用。

  经过半小时激烈的运动后,真名达到高潮,忍耐着想要尖叫的欲望,真名的
巨物深深顶入少女的子宫中,强烈、快速的跳动着,因高潮而扭曲的输精管不断
将大量产物送出,藉着铃口不断的开阂,将烫热液体注满少女体内。只见少女原
本已经鼓涨的小腹迅速变得更大,终于在达到极限前,从两人的接合处喷出大量
的白浊黏液,而尽管如此,依然可见少女的小腹勃动着,显见真名的射精仍未停
止。

  对于真名来说,这个不久前还保有自我意识与梦想的花样少女,也不过是另
一件有温度的精液汲取装置罢了。价值不会比随时塞在她体内震动着的乳胶按摩
棒要来的高。

     ***    ***    ***    ***

  小夜再度从睡梦中惊醒。

  自从她开始「觉醒」以来,就从未再做过恶梦。但今天,突然有些莫名的东
西浮上她的脑海,她不记得详情了,只知道那是个极端肉欲、充满无数高潮与欢
愉,却又腐化不已的情境。

  她无法明确的回忆或者描述那是什么,只能感觉到那似乎是她很熟悉、却又
很生疏的东西。一方面她感到恐惧、一方面却像毒瘾患者,忍不住想再度回到那
个梦境去。

  小夜感到很困扰,双臂抱住自己忍不住一阵冷颤,清楚感觉到自己的两腿间
迅速溢出大量爱液,让垫被都湿透了。结果整个夜晚,她都在昏昏沈沈、半梦半
醒之中度过,她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双乳与小腹,但也始终没有得到高潮。

  在光线与昏暗的快速连续交替中,天很快亮了。小夜感到很疲累,但长年约
束自己的生活规律起了效用,她强迫自己起床梳洗,更换衣服。她习惯性的拿起
厚眼镜跟围巾,犹豫一下,又放了回去,坐到梳妆台前开始简单的打扮自己。

  即使她再怎么要求自己谦逊,也无法不对镜中的倒影动容。自从经历过电车
强暴与前川高介两件事后,她像朵再也压抑不住的花苞,迅速的绽放开,找上门
的星探已经多到数不出来,情书的量更是需要以磅秤计算。如果不是这栋公寓的
管理还算严谨,也许她连每天睡觉时都会被几打闯进屋的暴徒一逞肉欲之快。甚
至她整备完毕逃离公寓时,都可以见到许多守候者追逐。

  在获得男性的疯狂追求同时,小夜也遭到全校女性的一致敌视,这几乎是无
可奈何的结果。

  今天是小夜选修生物课程的上课日,她希望给老师一个好印象,因此一大早
就来到教室。即使身心已经渐渐有了改变,长年封闭、防御性的生活习惯仍然无
法马上转换,她老老实实的趁着还没有人到教室前把黑板跟讲台擦干净,坐到了
教室前排的角落位置静静等待。

  没多久,学生们三三两两进入教室,每个人看到小夜都不免耳语一番,更有
胆大者跑上前便想搭讪,小夜一概以沈默答覆,视而不见是她经历过多次无谓劝
说后唯一得到的有效方式。冰山美人往往能让麻烦减少很多,所以她选择了这个
方法。

  鞋跟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有规律的传入教室,不久后长船真名走了进来。

  几乎是瞬间,真名跟小夜的视线交会,两人似乎都感到一股电流窜过。那种
烙印般的感觉勾起小夜脑海中某些模糊的记忆,像故障的电影底片走过她眼前,
却又怎样也想不起来。只是,她感到有股莫名的恐惧夹杂着丝丝兴奋渲染上脑,
令她神为之荡。

  对于真名来说就不是这样了。一看到小夜,她就知道这就是她在寻找的那个
实验品,感谢恶魔的庇佑,她不需要去想方设法接近猎物,猎物自己便送上门来
了。

  「占有她」的想法几乎立刻占据真名的大脑,捆在腿上的肉茎迅速鼓涨,但
被皮带勒的死死的,没能继续扩张,绷的真名大腿发疼。腿间两处肉穴也迅速紧
缩,狠狠咬住了埋藏其中的胶质震动器。从外表来看,充满气质的裙子将一切都
遮掩的很好,不过如果此时埋在真名蜜处的不是无机质的震动物,而是朝气蓬勃
的男性象徵,只怕会被那剧烈而急速的颤抖吸吮强迫带上高潮,迅速榨成人干。

  真名压抑住自己的冲动,状若无事的走上讲台,再也不看小夜一眼,迳自开
始规规矩矩的上课。这让小夜多少有些放心,将刚才的怪异情绪归类为自己前些
日子的阴影。

  真名还记得当年这个猎物是怎么脱离她的掌握,既然继承了那个人的血统,
那么很有可能也继承了同样的敏锐感知力。为了确实的逮住猎物,她必须布下陷
阱、循序渐进,牢靠有效的将小夜诱入其中。

  不愧一流讲师之名,真名的课程轻易掳获了小夜的心。小夜本来就是个刻苦
念书的孩子,经历过几番变故后,对于人产生了强烈的畏惧心。真名优异的讲学
与温柔的态度,很快让困扰于男性追求、女性嫉妒的小夜产生依赖感。或者说,
其实是真名刻意把这种效果再加强的;即使外貌年轻,但比起正常人多活了几十
年,她有的是高明的办法,来对付一头涉世未深的雏羊。

  一个月后,隐忍多时的机会在假期前来临。

  真名以实验助手的名义邀请小夜前往她的别墅,她宣称这是个旷日废时的生
物实验,需要特别的环境,不能在学校内进行。小夜毕竟涉世未深,在真名刻意
的亲近下,轻易的踏入陷阱。

  座落在着名度假区的这座别墅,埋藏在层层碧影之间。太阳从树梢叶丛间窜
入,让地上的层层光影在微风中化做摇曳的津波。穿过蜿蜒的小径,纯白维多利
亚式两层洋房跳入小夜的眼中,让她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叹。

  看着兴奋跑向别墅的小夜,锁好车的真名淡淡的笑着。即使在白天这里看来
像是天使降临的福地,但是到了晚上,别墅隐藏的地下室可就成了淫魔盘据的祭
坛。一想到不久后小夜那娇美无暇的容颜上会出现怎样仓皇绝望的表情,真名的
巨物就忍不住在裙下勃动着。事实上这趟旅程中两次经过休息站,真名都必须悄
悄前往盥洗室,使用随身安插的器具简单发泄一番,否则她可能在达到目的地前
就会压抑不住心中的欲望。

  「老师~~~快点来哦~~~」小夜在别墅大门前像个小女孩般快乐的大叫
着。

  真名收回思绪,利用汽车的后照镜整理自己的笑容,把那有些出格、不适合
现在显露的本性重新埋藏在天使的面具后,缓缓迎上前去。微风吹抚着真名的裙
摆,摇曳生姿,几滴透明的液体如露珠般从她的两腿间洒到地面,恍如降雨的前
兆。

     ***    ***    ***    ***

  晚餐是愉快的。

  真名亲自下厨,让小夜感到受宠若惊。那一道道如食谱般美轮美奂的可口料
理,满足了她年轻旺盛的食欲。真名自己则吃的很少,大多数时间她都在欣赏小
夜的吃相,这让小夜觉得有点尴尬。不过当那盘蕃茄奶汁烤派端上桌时,所有的
顾忌都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奶汁烤派真的很可口,小夜一个人包办了整盘。除了美味之外,那其中似乎
还有些什么小夜有些熟悉的东西,刺激着她的吞食欲望,不过她没有办法仔细分
辨调味料的内容,只能把原因归诸于掌厨者高妙的料理技术。

  看着小夜愉悦的舀起一杓杓香浓奶汁酱放入口中,真名心中的兴奋也不断提
升。小夜万万想不到,参杂在奶油派中、让她食指大动的特殊调味料,其实是真
名的精液。

  出发的三天前,真名就为自己注射了特殊的药物,并用自制的强力电动榨精
机,从跨下的巨物里头狠狠榨出了半公升浓稠白浊的精液,让向来凶狠无匹的那
条淫肉,也免不了瘫软成死蛇的命运。

  经过三天发酵后,原本充满腥味的精液,在药物精华的作用下,竟然化成了
柔顺香甜的气息,就像浸泡了鲜花的牛奶般好闻。而这罐浓郁的浆液,则在小夜
不断的赞美声中一杓杓进入她的肠胃,开始逐渐被吸收。

  一想到浆液的效果开始发作后小夜的反应,就让真名脸上温柔的笑容更为和
蔼,那样美丽的表情,甚至让小夜看了为之一呆。

  接下来的几天,真夜带她四处赏玩美景,参观附近的植物园与动物园。晚上
餐桌上一定有真名亲手烹调的精致料理满足她的食欲,再经过热水澡的呵护与深
沈的睡眠,小夜从没觉得生活有这么轻松自在过。

  每个晚上,小夜都睡的非常好。虽然有些她想不起来的奇异梦境干扰,虽然
每当她醒来后总是浑身大汗、两腿间满是肉洞溢出的透明黏液,让她必须瞒着真
夜偷偷清洗,但是,她睡的真的很好。自她有记忆以来,几乎没有睡的这么舒适
过,好像身体中某个总是大喊饥饿的透明胃袋终于被满足了。

  这样的生活让小夜感到非常满意,她真希望时间就此停驻,永远保留在现在
这一刹那。

  五天后的晚上,小夜开心的对真夜讲述参观美术馆的心得,真名保持一贯的
天使笑容静静倾听。桌上摆着小夜喜欢的杏仁奶茶,不过茶壶已经见底,真名一
口都没动过,任凭小夜喝个精光。

  当然,奶茶之中少不了真名现榨的新鲜精液与特殊调配的药物,突出的味道
被杏仁与茶香覆盖的很好。

  真名觉得自己已经难以继续忍受了。欲望一天比一天旺盛,占有小夜的想法
始终盘据在脑海不散,虽然计画稍微提早了一点,不过她认为这没什么问题,因
此今天特地用了新鲜的精液与双倍药量,这会让药效增加十倍有余。

  这样的剂量如果让普通女性服用,身体将会连续三天维持在极度亢奋状态,
只要一碰就会激烈高潮,而且一旦高潮就是没完没了,全身孔洞都会频繁痉挛不
停,直到三天后虚脱而死,就算侥幸不死,也要入院调养经年,而且子宫与卵巢
将会迅速萎缩,终生无法生育。

  如果是一般男性服用这样的药剂,性器将会迅速勃起,烫热硬挺远超平日,
理性全失只想发泄,而且射精后肉棍不会萎缩,能够很快的再度达到高潮、持续
射出体液。而当精巢空了,就会开始射出鲜血,只要持续六个小时,这个男人就
会变成人干,在昏眩的极度悦乐中死亡,无药可救。

  药效来的很快。小夜讲话的速度开始慢下来,神情逐渐有些恍惚,脸上红的
像要滴血。呼吸的气息已然加重,渐渐的变成喘息。

  小夜的手不自觉想要抚弄自己的私处,但是最后一丝理智不让她在敬爱的长
船老师面前出糗。不过随着意识逐渐迷离,小夜已然半昏迷过去,双手开始抚摸
自己的身体,开始寻求本能的慰藉。

  真名对成果相当满意,她不需要继续伪装,天使的面具拉下后,展露的是淫
魔的笑容。

  她走到楼梯旁的展示花瓶边,以微妙的频率左右转动着花瓶,不久后开始传
出沈闷的炼条与马达声,通往二楼的楼梯被架了起来,出现一条通往地下室的道
路。真名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夜未上妆的柔软脸颊,又温柔的吻了她的唇,抱起小
夜烫热的娇躯走进地下室。

     ***    ***    ***    ***

  梦境。

  混浊、湿热的吐息。

  娇美、慵懒的呢喃。

  扶摇直上云端的白烟如柱,左摇右摆,惊险却又步步稳健的直踏长空。

  晶莹甘醇的蜜滴,从微颤的桃色枝干上沈甸甸落下,坠入深不见底的黏稠深
渊。

  黑影下是一个小巧下巴,鲜艳的唇角;性感、迷离、微笑着。

     ***    ***    ***    ***

  小夜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以前作这个梦,总是有些不着边际、欠缺真实
感,但是她真切的感受到,这次做的梦远非以前那般虚幻的内容可比。

  每次当她梦到那个美丽的下巴,梦就结束了。而这次她终于看到了后续的内
容。

  下巴的主人是长船真名。

  那鲜艳唇角上的笑容,与梦境中的完全吻合,而且更多了少许挑逗感。

  迷糊醒来的小夜刚想伸手去抚摸那彷彿真实的梦,却忽然发现她的手无法动
弹。

  「咦?」为了确认,小夜尝试挪动自己的手脚与身躯,但每个地方都被牢牢
的固定住,除了手指与脚指,几乎没有地方可以动弹。逐渐清醒过来的小夜,终
于发现她并非身处自己的脑海、而是残酷的真实世界。

  小夜身处于一个如夜总会般由雕花木板装饰的宽敞房间中,周围的反射灯光
不算明亮,却柔和而旖旎。小夜全身被捆绑在铺着丝绒特制长桌上,颈部、手脚
关节与腰部,都牢牢套着皮圈,身上的衣服全被剥光,换上的是极度强调腰臀性
感的蕾丝皮革马甲,腿上套着直达腿根的精致编织丝袜,脚上套着鞋跟又细又长
的典雅高跟鞋,尖挺突起的双乳与湿热的下身因丧失保护而裸露在空气中,显的
更为紧实。

  「真、真名老师???」小夜讶异的对着眼前的艳女说道。

  真名的打扮与小夜近似,不过更显绚烂华贵,脸上也画上了精致的妆,让完
美成熟的肉体释放过多肉欲的气息,没有男人见到这时候的真名会不立刻扑上去
蹂躏她,不过其中半数男人可能会在还没进入她之前便达到高潮。

  「真名老师,这是怎么回事?你—」小夜瞬间哑然,到口的询问咽回喉咙,
她看到了真名身上比她多出来的那件东西。

  真名跨下的巨物不受拘束的高高挺起,粗大多瘤的身躯满布青筋,随着真名
缓缓走进小夜,小夜可以清楚的看到巨物轻微晃动着靠近,上头可以清楚看到许
多隐藏在表皮下的突起物不规律的蠕动着。

  真名刻意将巨物对准小夜的脸庞,让小夜可以闻到巨物传出的气息。烫热、
湿润、混合着消毒水与微妙香甜的味道,不受控制的钻入小夜秀气的鼻子。那种
味道让她感到相当熟悉,就好像、就好像……

  「想起来了吗?你每天吃的东西里头,都添加了从这里喷出的浓稠汁液呢,
喜欢吗?」真名笑着,用巨物硕大的头颅摩擦小夜的嘴唇。小夜偏过头去,却依
旧不能阻止巨物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摩擦。

  但尽管她做出这样的动作,心中却感到一丝恐惧。就在那狰狞的物体靠近自
己时,她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想吸吮藏在里头的香甜汁液。

  香甜汁液?她竟然认为那是香甜汁液?小夜无法理解这一切变化,更无法解
释自己的想法所为何来。

  「别装了,你我都知道,你爱死了这玩意,恨不得天天饮用从这里头榨出的
奶油酱汁不是吗?」真名捏住小夜的鼻子,不久后小夜只能敞开嘴唇,真名便将
巨物的前头一截滑入小夜口中。

  被迫让巨物侵入口中,竟然没有小夜想像中痛苦。或许前两次的事情已经让
她习惯了?这让她在惊惧、疑惑中又渗入了兴奋。而且更让她难以否定的是,她
感到自己的口腔形状竟然与巨物相当吻合,彷彿这两件东西本来就该烙成一件。

  真名无视小夜那满载复杂感情的美丽瞳眸,开始任性的在小夜口中进出。小
夜的嘴型是那么美好,喉腔、舌头、唇齿的形状大小,无不符合她巨物的要求,
每次进出都搔到要点,让真名感到快乐不已。

  兴奋的真名拍打了桌旁的按钮,只见捆绑小夜的桌子突然变化角度,中间略
微往上折起成山型,逼迫小夜的腰背向后挺直,整个人的头部与下身更为突出,
从口腔到喉咙也成直线展开。

  真名要的就是这个。在小夜还没反应过来前,真名向前跨了小步,让巨物长
驱直入,整根插入小夜的喉咙。

  小夜感到巨物迅速入侵,整个喉腔都被充满,虽然极度痛苦,妨碍了呼吸,
但竟然产生了快感!小夜不敢相信,但随着巨物的进出与摩擦,喉咙中的某处确
实产生了异样舒适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愿意接受巨物进一步侵入她、更深入的
挖掘她的食道。不需要控制,小夜的食道自然收紧,用满是纤毛的蠕动肉膜包围
住入侵物,让本能的吞咽动作化为对巨物的爱抚。

  真名舒适的呻吟出来,那股娇媚腻人无比,连小夜听了都感到恍惚,放任巨
物撑大她的口腔,强暴她的食道。而经过上百次的活塞运动后,真名忍不住深深
的完全埋入,让自己那塞了两根震动器的湿润肉穴贴上小夜的脸。

  小夜清楚的感觉到眼前两块原型的突起物在真名的跨下活动,那酥麻的震动
甚至让她鼻头发痒,但此时她全然无法做出进一步思考。全根尽入的巨物触碰到
食道与胃之间的幽门。幽门为了迎接外来物,自然的放松开来吸吮巨物的头部,
而胃中晃荡的酸液也微微浸蚀了巨物铃口周遭的皮肤,强烈的刺激瞬间让真名达
到高潮!

  随着连续、快速、大幅度的勃动,小夜感到自己的食道收紧又放松、放松又
收紧,大量烫热的黏稠物穿过巨物,直接送进了她的肠胃之中。因为那过大的份
量,当真名从小夜的口中抽出巨物后,小夜竟然觉得产生食欲上的饱足与莫名的
幸福感。看到真名如此畅快的发泄,小夜感到些许的荣耀,觉得自己似乎是个被
需要、被重视的人。这种错乱的想法让她暂时忘记了被囚禁的不安。

  稍事休息,真名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因为过度的运动,小夜的口角依然酸
痛,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这里,很舒服是吧?」真名伸出手,抚摸小夜的喉头,那里就是当巨物进
出时小夜感受到愉悦的部分。即使现在真名这样揉搓,她都忍不住想闭上眼任其
爱抚。但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真名怎么可能会知道?

  从小夜的眼角,真名已经察觉了她想获得的效果,为了将当年的实验彻底完
成,她必须让小夜遭到近乎破败的精神打击与沈迷地狱的至高快乐。如果小夜能
顺利的度过这两关,那么她终生所追求的目标便达到了。

  「……会快乐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是我为你在这里移植性感神经的……」真
名说道。

  看着小夜惶恐瞪大的瞳孔,真名上前笑道:「你从没怀疑过自己吗?为什么
你会这么美呢?你那超越人世的美丽,难道是天生可以造成的吗?」

  「还有你的喉咙……」真名继续抚摸着道:「……会在这里有感觉,你以为
普通人能办的到吗?除了传说的深喉咙,只怕没有人是天生性神经生长在喉咙里
的。」

  小夜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但在此时,这听来却像
是娇媚的催淫讯号。

  「那个孩子……叫做前川高介是吧?」真名将手移到下方,探入小夜潮湿的
森林:「当他进入你时,感觉怎么样?用身体汲取男人的每一滴汁液的感觉很棒
吧?」

  这句话再度冲击小夜的意志。即使前川高介当时是夹势半强迫的逼她就范,
但很快的她就投入了那场游戏,更反客为主,成了游戏的庄家。最后前川高介输
光了所有的筹码;包括他的人生。而赢得的筹码则促使小夜这朵鲜花绽放。

  后来听到前川高介住院的事情,她总是下意识的想方设法安慰自己。但有一
天她终于忍受不住,偷偷的到医院去探望前川高介。

  前川高介闭着眼,眼框发黑、双颊凹陷,乌黑的头发以成花白,全身肌肉的
健壮躯体化做老人般枯瘦的四肢。他必须终生靠着仪器与点滴过活,即使偶尔传
来颤抖,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名妇人坐在旁边看着他,默默的没有作
声,让仪器规律的声响成为病房与坟场唯一的区别。

  看到这一幕,小夜露如雨下冲出医院,沿途还让不少男性医生与病人为之惆
怅,到底是谁让如此佳人落泪?

  真名没有理睬小夜逐渐慌乱的心灵继续说道:「普通男人是没有办法接受你
的。」说着手指已经探入小夜湿润的蜜洞。蜜洞中的层层肉摺狂欢着欢迎来客,
用最紧致的蠕动与强烈的吸吮,毫不客气的将真名的手指向内拉扯。

  「知道吗?你的这里……也是我为你改造的,要让一个出生才几个月大的婴
儿接受这么复杂的手术,放眼这世界也只有我办的到……」真名笑着续道:「感
觉到没?好棒的力道跟感觉呀,不过其实我为你做的不只这样呢,你才算是觉醒
了一半而已。」

  连串的炸弹让小夜昏头转向,她无法承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一切,其实
都是别人刻意造成的结果。尤其当她已经从排斥逐渐转变为接受时,这些秘闻又
让她走为了恐惧的过去。

  养母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是嫌恶、恐惧与嫉妒的综合体。她永远忘不了养
母那天怎么咆哮她的:「你这个贱货!才几岁就会勾引男人!我瞎了眼才会领养
你!」

  那年她十岁,才刚发育,某天养父目睹她初潮来临之后,那个家庭就此破碎
了。

  她到底是谁?从何而来?为什么她会降生在这世界上?

  「还没有想通吗?」真名温柔的笑容,与跨下逐渐回复生气的巨物完全不搭
调。

  真名松开了小夜右手的皮套,轻揉的按着小夜的手,替她顺畅血液流通,然
后拉着小夜的手抚摸自己的脸庞道:「小夜,我就是你的妈妈……」

  手心传来的柔腻感与真名的轻声细语,混合为锥心之箭刺入胸膛,小夜感到
灯光突然昏暗,在摇曳的视觉中失去意识。

     ***    ***    ***    ***

  层层叠起的快感,让小夜感到无比畅快,就好像飘在云端,而且越飘越高。
云上传出淡雅的香气,这种香气……是真名的味道。

  小夜突然睁开眼睛,看到那张从她身上获取欢愉的脸孔,是如此美丽、如此
妖艳,又如此煽情。

  巨物在小夜体内顺畅的进出着。小夜不用多做感受,就能充分体会到自己的
身体与真名的巨物有多合拍,双方都是凡人难以消受的悦乐秘物,唯有两者相结
合,才能创造至福的享受。

  虽然小夜想要逃避,但她的扭动只有为毫无间歇的快感锦上添花的功效。真
名正畅快享受着小夜体内的蠕动,湖然感到身下的躯体摆动几下,包裹巨物的肉
膜随之绞紧,反令真名进出时的感受更加强烈。

  利用小夜的排斥动作,真名将两人同步带上高峰,巨物全根尽殁,轻松滑过
毫不反抗的子宫颈,在小夜的子宫内放射出今天第二轮灼液。

  被动的小夜毫无办法,身体贪婪的求取着巨物的施舍,最后背弃她的理性,
让高潮浸透整个大脑的神经。

  当喘息过后,小夜才回忆起昏厥前真名所说的话。惶恐让她生出力气,开始
想要排斥真名在她体内尚未抽出的东西。然而她忘记自己仍受到囚禁,唯一自由
的右手有重新被绑了起来。于是她激烈的反抗,只是再度证实了她的蜜穴与子宫
形状,与真名的巨物有多契合。即使她竭力让自己动的如此激烈,真名也仅是感
受到小夜的子宫正亲吻着自己的肉棍而已,与其说那是反抗,不如说那是爱。

  肉体天性的爱,让它们背弃主人的思维,自动寻找合适的对象。

  小夜拼命的找理由在说服自己,拼命的告诉自己真名在撒谎。但是从她听到
那句震惊的话语开始,内心就已经臣服了。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证明的,血亲的联
系就是其中之一。

  真名的眼、真名的鼻、真名美丽的唇与尖尖的下巴,自己早就看过不知道多
少次,越看与自己越是相似,说她们是母女,不如说她们是姊妹。小夜也不是没
想过,如果真名是自己的亲人那该有多好?

  不过,至少不要是眼前的状况。

  可惜当上天满足她一个愿望时,也赐给她同样的绝望。

  真名虽然无法确定小夜正在想什么,但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从小夜体内抽出巨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夜的身体极度留恋那根巨物,
以致于抽出时真名仍不免被肉摺子刮的浑身颤抖,而抽离蜜穴的那一瞬间,更是
一声清楚的「啵!」声飘荡在空气中。

  这个声响打断小夜的思绪,望着真名跨下的巨物,小夜突然害怕起来。一个
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生母,而自己的生母则
用那根异物和女儿的肉体求取肉欲的欢愉,甚至将生命的本源喷洒在孕育之池也
毫不在乎。

  「在带你去看一件东西前,我要替你穿上一件有趣的玩具。」真名说罢,拿
出了一条比自己的巨物略细略短,且浑身光滑许多的长大软质震动器。不管小夜
的反应,真名分开小夜双腿,用蜜处的润滑液湿润小夜的后庭,也为那根软质震
动器上了一层润滑剂。

  「放轻松……」真名把软质震动器对准小夜紧闭的后庭,再用另一只手的指
甲探入小夜的蜜处,轻柔刮弄阴道壁上方名为G点的地方。果然小夜浑身一震,
后庭略松,软质震动器便顺畅的塞了进去。

  真名仔细的缓缓调整,让整条震动器塞满小夜的肠道,又在震动器的底部上
了锁。小夜可以清楚感觉到那条粗长物塞满身体后,在靠近后庭的内侧涨开了某
些东西,卡住出口。如果没有办法打开锁,这条东西可能一生都会待在小夜的直
肠中。

  确认锁好后,真名打开开关,塞在小夜体内那个振动器像条软蛇般开始肆虐
肠道,令小夜忍不住呻吟起来。

  真名道:「不用怀疑,你的肠道我当然也做过手术……」说罢解开了小夜身
上各处的拘束物。原本打定主意有机会就要尝试逃跑的小夜,这时候别说是没力
气,即使有力气,也没办法逃出体内囚笼的支配。

  真名一再地提到改造与手术,似乎小夜出生,就是为了被造成母亲的玩物,
这点几乎要逼疯她。而之所以还没真疯,小夜也不得不怀疑,也许母亲为自己的
脑子也做过手术……

  小夜忍着肠道传来的快感,蹒跚的跟着真名走向另一个房间。小夜可以清楚
看到真名跨下的巨物再度昂起了头,而真名两腿间不断流下的液体,也证明她体
内的两根震动器依然在活泼的运动着。

  自己体内仅是埋藏了一根就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很难想像经过多次高潮的
真名,到底是怎样承受两根震动器的肆虐。

  转过角落,真名带着小夜来到一个昏暗的小房间,房内只有一张沙发,真名
毫不迟疑的坐了上去,并且示意小夜过来。

  正当小夜犹豫时,真名已经挺起巨物。无奈的小夜只得慢吞吞走过去,缓缓
向后坐下,让真名再度贯穿她,而她就坐在真名的腿上。

  真名戏谑道:「妈妈的大腿舒不舒服呀?」

  小夜的嘴角一抽,没有答话。

  真名按了遥控器,一座巨大的水槽缓缓降下。

  水槽中……飘荡着一具人类的躯体;一个人类男性。

  漂浮在水槽中的美少年像是在睡觉,他的眉目与小夜依稀有些相似。想到这
点,小夜猛吸口气,双手按住自己的嘴唇。

  真名能够感受到,小夜的体内正在激烈的蠕动着,配合后庭那条硕大震动器
的活动,带给巨物相当的舒适感。真名当然知道原因,只见她抓住小夜的双乳用
力揉搓,嘴巴靠到小夜的耳朵旁说道:「来,跟你爸爸问个好……」说罢腰部分
力往上一顶,同时小夜体内的振动器也开到最强!强烈攀起的高潮超过小夜的承
受界线,在她精神崩溃前的那一刹那笼罩她的大脑。

  尖叫充斥了整间地下室、即使做好严密隔音的别墅,也无法完全压抑这股悲
鸣,为度假区的夜,添上一抹动荡诡异的气氛。

     ***    ***    ***    ***

  醒过来之后的小夜,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真名的怀里,后庭的震动器已经脱
出体外,上头布满黏液。水槽中的美少年依然沈睡着,每件事情都彷彿梦幻。

  真名的巨物已经瘫软成死蛇,却依然为自己的蜜穴所留恋,小腹鼓涨的异常
厉害,小夜推了推真名,没有反应,只得自己辛辛苦苦的慢慢将死蛇弄出体外。

  当真名的巨物退出身体,小夜的蜜穴中喷出极为惊人份量的黏稠液。小腹中
鼓涨的满是真名的精子,小夜勉力用腔压将液体排出,即使喷射的速度很快,但
仍然花了两三分钟,小腹的不适感才消解掉。

  这时,小夜才有空转过头来看看真名。真名睡的很沈,脸上满是欢愉后的笑
容,与天使的面具融合成迷离的样貌。

  小夜推了推真名,才发现真名仍然没有作声,而且身体逐渐冰凉……

     ***    ***    ***    ***

  一直以来,真名都在寻找死亡。

  小夜直到翻找了别墅中的日记后,才得知整件事情的过程。

  水槽中的美少年,也就是小夜的父亲;备前新月,与长船真名相差十岁,两
人是不折不扣的亲姊弟。

  由于上一代的纠纷,这对姊弟被迫分离,并拥有不同的姓氏。新月继承了本
家的传统,真名则因优异的头脑而受到资助前往国外留学。

  不过与其说是家人的鼓励,不如说是刻意要分开他们俩人;姊弟恋,终究是
不见容于社会的畸形产物。

  即使真名取得杰出成就而归国,与新月之间仍然不得见面,但即使如此,彼
此间的思念并没有被距离与时间击溃;他们始终坚信,当这些从中作梗的老人家
比他们先一步离开这个世界后,他们就可以相聚了。

  距离、时间、甚至人,确实都没有击溃他们。

  击溃他们的是疾病。

  传染病带走了新月年方十六的生命,当真名得到消息时已经太迟了。于是真
名潜回老家,窃取新月的遗体,将他的躯体浸泡在特殊的培养液中,期望能藉由
研究,让新月死而复活。

  死而复活是个荒唐的笑话,喝过洋墨水的真名不可能不知道。然而失去新月
让她的理性也跟着遭到放逐,为了进行最佳的活体实验,真名为自己注射了实验
中的复活药物。

  真名因此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寿命,永保青春美丽,但也丧失了理智,受到异
常成长的巨物所俘虏,成为性欲的奴仆。

  几十年来,真名的精神状况时好时坏,脑中咨咨不忘的只有复活药的研究,
成为她失败实验品的人多不胜数,甚至国际警察组织都将她列为S级国际恐怖罪
犯。

  在这段躲躲藏藏的实验生涯中,难得回复正常的真名将新月的冷冻精液与自
己的卵子结合,生下了备前小月。但是备前小月出生未久,失控的脑下垂体再度
支配了真名,于是小月的身体成了满足性欲的玩具。一岁大时,小月的骨盆已经
受到改造,足以容纳成人的性器官进出,而且拜药物之赐,身体对于性快感已经
有所反应。两岁时,小月的腹腔、肠道与口腔均改造完毕,药物注射与外科手术
赋予小月长大后最美丽的外表,以及为了满足性欲而生的恐怖身躯。如果不是真
名的踪迹被国际警察发现,很难想像小月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失去母亲的小月被国际警察送到孤儿院,后来接受领养,几经波折后慢慢长
大。而这十年来,人类依然无法击败死神,当那些追逐真名的人逐渐年迈逝世,
当她的资料变成封存的回忆,人世间的律法便对她失去约束力。

  真名从黑市买取了假造的身份,并学会控制自己的精神状态,以教师身份作
为掩饰,游荡于国内各级学校,最终与小夜在学校中再度见面。

  这时候,看来外表二十多岁的真名,其实已经一百三十岁了。百年间的奔波
诱发了身上药物的副作用,停顿已久的生命时钟,在她的体内再度缓缓启动。

  真名累了,在疯狂与理智的间隙中,她为自己抉择了死亡的道路。之后发生
的一切,不管在不在控制范围内,最终还是走到了她决定的终点道标……

  看完日记,小夜异常沈默。离开别墅前她最后做的事情,是将真名的身体投
入备前新月的培养槽。

  如果他们两个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至少死了可以永世相伴。

  这是小夜唯一能为自己的生身父母所做的事情。

  水槽中,两具躯体的手,似乎交叠在一起……

  直到世界毁灭……

              - Fin -

***********************************

    魔力大熊猫:「我是失踪的米虫、无用的熊猫。这篇文章,其实是两个不同
的篇幅组成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长船真名登场前的部分,其实本来应该是
去年的贺岁文,但是因为交稿太迟而未能面世;而事实上那本来也就是不完整的
篇章,留有很大的填补空间,所以才有了今年后续,让这篇文字尽可能成为较完
整的故事。」

    RKING:「故事的品质很棒啊,有一股浓浓的黑暗风,与之前的作品都
不同啊。」

    魔力大熊猫:「以吸精、魔性、黑暗等性质作为主题的文章,在这之前我写
了两篇,分别是《迷宫断章:欲望之蛊》与前年的贺岁文《魔女之巢》。而这篇
《夜枷姬》是最后一篇、也是最长的一篇,跟我最早的作品《理力者》差不多长
度了。」

    秦守:「以作者的角度,这三篇有什么心得想说吗?」

    魔力大熊猫:「这三篇黑暗性质的文章的共通点在于其中的女性角色。这些
女性角色除了美艳不可方物之外,她们必然具备了淫魔般的特徵,对于性爱是直
接而肉欲的,并且几乎可说是从性行为中获取养分与能量。同样相对的,她们能
够为提供她们营养的对象,给予最高等的悦乐做为报酬;具体来说,在不断的高
潮中幸福的昏厥致死,算是共通的特色。这种女人如果在现实中存在,对男人来
说就像大王花与苍蝇之间的关系吧?」

    LEONIC:「嗯,确实是很诱人的存在,真有这种女人,恐怕男人都死
而无怨吧。」

    魔力大熊猫:「在这篇夜枷姬中,长船真名是个很有趣的角色,我努力将她
描述为一个双面人格者,在肉欲的支配与天性的母爱中摇摆不定,要把疯狂的科
学家与理想的母亲揉合在一起,是件相当的挑战;尤其我刻意忽略了典型「内心
天人交战」形式的方式来描述长船真名这个人,那让阅读的难度增加,很容易被
读者误认为单纯的性欲女魔。我很难自我评估最终我用这种方法来挑战,结果到
底是好是坏,不过如果看到这里的人,能有些许恍然,我很希望你能够把文章卷
回头,再度揣测一下长船真名这个人,并且告诉我一些感言供作参考,我会感激
不尽。」

    古蛇:「能看到您的复出,这点确实很让人高兴,不过,什么时候才能再有
新作呢?」

    魔力大熊猫:「虽然不知道下一篇什么时候会问世,不过写作风格将回归到
较有恋爱感觉的方向,对性的描述也将走回《理力者》的老路子;对啦!就是那
种能从身体特徵与性行为模式来表现女性性格的方法啦。目前龟速写作中的「理
力者二」在添入某些实验性要素之余,便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发三儿:「非常感激,那么就期待新作了。」

    魔力大熊猫:「废话已经说太多,最后在这里,作者仅向各位读者拜年,祝
各位万事顺利,让我们明年还有机会再见,谢谢。」

    召集人:「非常感谢魔力大熊猫的创作,久违的佳作,再创个人艺术成就高
峰,现在让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十六夜·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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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六夜·初恋 作者:COLADUKE


            一千零一夜十六夜·初恋


作者:COLADUKE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玉暖日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 锦瑟无端五十弦

    我的初恋是在小学六年级。

    对象是最后一学年才新来的数学教师。

    我大概是像母亲说的:开窍的晚,到了小学六年级,还浑浑噩噩的,别说上
课时完全不了解老师说些什么,考试一律是从头到尾抱大鸭蛋,更别说注意新来
的女老师美不美。

    我们两个的第一次亲蜜接触是在第一次月考,我又照例拿了个大鸭蛋之后。

    袁老师挥舞着我的那张只大大的写了二个歪七扭八的大字(我的名字)的考
卷,把我叫到讲台前。

    我照例像个小可怜似的乖乖的走到老师跟前低着头。

    只是那次有点不同,不同在我的视线集中处是竟是发亮的大腿。

    那光就像是闪电直击我心。

    就像是禅宗说的顿悟,我突然发现这世界最美好的东西。

    从此我每天到学校只学习一件事务。这么多年后,我还能清楚忆出当年袁老
师二只美腿上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块肌肉的震动;可老实说,我已经不太能回忆
起袁老师当时的样貌;只依稀记得:应该是非常可爱的娃娃脸。

    袁老师那年才刚从师范毕业,就被分发到我们学校;她在师范学校时就是网
球队的队长,一到我们学校就组织了教职员网球社,每天上课前都要练球;同时
也成立了学校的网球队,担任教练,用每天放学后的时间教同学打球。

    这可便宜了我,因为她在学校的标准装扮就是超短的运动短裤、白短袜、粉
红色的网球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没变过。

    我小学最后一年的生涯,也像袁老师的服装一样规律。

    我每天一早就到网球场边上蹲着,等着袁老师在晨曦中舞动那双古铜色的美
腿;因奔跑追球而晃动的大腿肌肉,因停步击球而紧急止步时隆起的,结实小腿
肚,不但反覆的牵引着我的视线,也好像在不断抚慰着我还未成熟的生理部位。
每天都害我湿着裤子去上课。

    如果能有机会看到袁老师因弯腰救球而从网球短裤裤脚露出的雪白、没晒过
太阳的部位,那我就得放弃早自习的补眠时间,在上课前再走回家去换裤子。

    我们六年级每天的第一节都是数学课。那是我整天的课程中,唯一清醒的一
堂课。只是袁老师大概不知道我是清醒的;因为在她的课堂上我从来没有抬起过
头,视线永远在她的裤腰线下。

  上袁老师的课时,我除了眼睛很忙之外,我的鼻子在夏天也很忙,因为袁老
师身上的汗味,让因个子矮小、坐在离讲桌最近的我,每天都要湿第二次裤子。
那股迷人的气味,配上袁老师可能是因为还带着汗珠,而展现出油亮小麦色的玉
腿,就好比是二只我最爱吃的香喷喷超级大炸鸡腿。

    上完数学课,就开始我一整天的打坐入定的修行,直到放学钟响。

    我总是比那些网球队员更早到网球场,我总是不明白,他们每天都能让袁老
师从背后,用迷死人的双脚紧紧夹着,来矫正挥拍姿势,为什么还这么心不甘、
情不愿的?

    因为傍晚都只是在场边指导,因此袁老师的活动量远小于清晨,所以让我能
仔细的欣赏沉浸在夕阳余辉中的美丽线条。

    后来才知道袁老师的脚,是符合世界选美标准的:双脚上宽下窄、并拢时中
间毫无空隙,膝盖圆滑见不到突出的骨头。

    那时可不懂什么是美,什么是不美,只知道每天都要来看,每天一定都看到
搭着帐篷回家。

    只要碰到袁老师,不论在什么场合,我一定是低着头,看着她的光滑玉腿。

    不知道从那一天开始,我忽然好希望能看到袁老师隐藏在白短袜与粉红网球
鞋下的东西。

    可惜一直无法如愿,一直到毕业典礼那一天我都没有机会能看到袁老师的脚
指头。

    毕业典礼结束后,我坐在校门口的马路边掉眼泪,当然不是在「伤别离」,
而是想到以后可能再也不能跟袁老师的双脚那么贴近,而想看到袁老师的脚指头
更是遥遥无期了。

    泪眼中看到一双我最熟悉的脚,从我面前走过。

    「再见了,赖同学。上了初中,就不要再整天胡思乱想了。再见了。」袁老
师拍着我的小脑袋瓜。

    我现在已经记不得,坐在地上的我,当时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或是
顺其自然的,就顺着袁老师的抚摸,整个脸贴到了她的大腿上。

    ?手抱着袁老师的小腿肚,脸庞在她的大腿上扭动,把眼泪鼻涕全裹在那温
暖滑润的一双大腿上。

    我不知道我在天堂呆了多久,当我回过神来时,袁老师已经走到了街尾。

    望着袁老师不断远去的背影,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拔脚追了过去。

    我一直跟在袁老师背后,直到到家、开门、进屋都没有被发现。

    但我站在袁老师家的大门外,却不知要干什么。

    正当脑袋呈现一片空白时,耳边传来雷鸣声。

    「傻蛋,发什么呆?」

    转动被重击的脑袋瓜,在满天金星中,我看到恶霸阿标凶悍的大肉饼脸。

    阿标虽然是我的同学,但块头起码有我的四倍大。我挨轰的脑门还构不着他
的胳胝窝,在我眼前挥舞的手臂,比我的大腿还粗。

    我见了他就像是老鼠见到猫;这可不是我胆小,阿标干坏人可是有家学渊源
的;他老爸是我们村子的村长,不过全村的人都怕他老爸倒不是因为他是村长,
而是因为他是黑道老大。

    就连我这样的小小孩都知道:这村庄里的黄、赌、毒、杀人、绑架都是他老
爸主持的。

    「在等女朋友啊?」

    脑袋瓜上又是一阵剧痛,我赶紧指着袁老师的大门,乖乖的说:「是袁老师
家啦。」


            (二) 一弦一柱思华年

    为了我当年说的这简短的几个字,这十多年来,我深深自责,不晓得有多少
次在半夜落泪惊醒。

    只是我当时那里会想到:这么样一个在单纯不过的回答,会改变我心爱的初
恋情人的一生,让她由朝气活泼的女老师,陷入永无终止的屈辱生活之中呢?

    当时接我的话的是在阿标身后的另一个男人,我后来才知道他是阿标的亲哥
哥:阿义。

    「干!就是那个敢罚我马子青蛙跳的贱货?」

    「老公!」一个妖媚的声音:「你刚刚不是说你每次毕业的时候,都要把那
些在学校鸡鸡歪歪的老师,盖布袋修理?你今天一定要帮我报仇!」

    我这才注意到依偎在阿义粗壮的身子旁的小女生,原来是我们班的于莉。

    阿义挺直胸膛,大声说道:「阿标!你把你们老师骗到我们工厂来,我来教
训她。」

    「袁老师大概不会相信我的话,不过……」阿标诡异的盯着我道:「袁老师
应该不会想到这个傻蛋会骗她,所以……嘿!嘿!嘿!」

    接下来的事,我一直到今天都不确定是因为怕挨揍,还是因为想要能再跟袁
老师多说说话,还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去配合他们骗袁老师。

    总知,我敲了袁老师的门,告诉她:于莉被不良少年绑了,要老师赶快去救
她;然后带着她直奔阿义他们家的工厂。

    那是一座孤伶伶建在一片荒田中的破烂小工厂(我事候才知道那是黑道村长
生产白粉的工厂)。

    当到了村外这没什么人烟的地方,我记得袁老师停下脚步,犹豫了好久(别
忘了那可还不是人手一只手机,可以随时打电话报警的时代,当时我连call
机都还没见过),最后还在田梗旁捡了一根木棍,才决定继续前进。

    不过这木棍一点也没能派上用场(我这样说其实不正确,这木棍只是没能派
上防身的用途,那天这木棍可大大的发挥了性虐的功用),只是当时一进工厂就
被阿标给夺了下来。

    阿标能这么轻松就把勤于运动的袁老师制服,我想大概是因为老师被工厂里
的景象吓呆了吧。

    破旧、空旷的铁皮屋工厂中,吸引我们眼光的是上半身光溜溜,正在与阿义
抱着亲嘴的于莉。

    「快放开她!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

    阿标笑着问我:「真的吗?傻蛋?」

    「没有啊,我们从袁老师家就直接过来了啊。」

    袁老师用她美丽的大眼睛,哀怨的瞪了我一眼。

    喘了口气,拿出当老师的架式,教训起阿标跟阿义:「阿标这种事可不是能
乱开玩笑的……你是谁,快把我的学生放开!」

    于莉娇笑一声,好像要开口说话,就被阿义用手抚住嘴巴。

    「要我放开我马子?可以啊!那就你来代替她啊!」

    「你们别再胡闹了……」

    「我要开始脱你学生的裙子了,老师决定怎么样?」

    「强奸未成年少女的罪,可是很重的……」

    「是啊,可是已经成年的老师又不肯让我们阿标玩,我们阿标只好跟我一起
强奸未成年的于莉啰……」

    「死相,我才不要跟阿标……」

    阿义不让于莉坏了这出戏,不知拿了什么破布就往她嘴里塞。一手把她的双
臂紧扣在她的背后,一手解开她的裙扣。

    「老师,于莉现在只剩一件小内裤了,我数三……」

    连我都知道:就箅于莉真的是人质,袁老师束手就擒时,他们也不会就放过
于莉。

    我的袁老师才不会像他们想的那么笨,还没等阿义开始数,就拔腿往外跑,
可是守在门口的阿标已经像足球守门员似的,蹲好马步,张着双手等她。

    而我像根木头似的础在门前,大概也阻碍了袁老师逃跑的路线,害袁老师只
能回头,往工厂后方冲去,以另循出路。

    档在袁老师前面的是抱在一起的阿义跟于莉,袁老师当然选择从于莉这边闪
过他们,以免被阿义拦住。

    谁知道全身只剩鞋、袜、内裤的于莉,竟然伸出腿,绊倒了袁老师。

    从后赶来的阿标顺手捡起地上的废电线,将摔了个狗吃屎的袁老师双手抓到
背后,紧紧的捆住。

    阿义走到墙角,开动电源,将悬挂在屋顶轨道上用来吊重的吊勾移了过来。

    在阿标将大吊勾插入袁老师双手之间后,阿义又启动开关,把吊车连着袁老
师拉了起来。

    直到身高只有一百五十几公分的袁老师与身高将近一八零的阿标,面对面、
眼对眼时才停止。

    袁老师从双脚被吊离开地面时,就不断高声尖叫;当时我不懂(我想阿标、
阿义也不懂),还想说堂堂一个老师,才一点点痛就受不了,怎么这样夸张的鬼
叫。

    后来我读了人体解剖学(没错,我后来进了医学院,虽然我再小学的时候被
大家认为是个「傻蛋」)才知道:像这样反手被悬空吊起时,全身的重量全逆向
加在二个肩膀上,不但会让人痛苦难当,而且很容易就能让人双肩脱臼。

    我当时没有去注意袁老师满脸的痛苦表情,只盯着她那努力伸直的脚板。

    那双不断摆动着的,尝试着要触及地面,来分担双肩的压力的性感粉红色球
鞋,好像是在不断的对我招手;我终于忍受不了这致命的吸引力,跪倒在袁老师
的脚边,捧起那双我日思暮想的美足。

    大概是因为双肩的压力稍获减缓,袁老师止住了哭声,却引来了其他人的讥
笑。

    「原来我们老师疼的是傻蛋!我们要跟她玩,死活都不肯。傻蛋跟她玩儿,
她就不挣扎了。」

    阿标刚说完,阿义就跟着说:「那傻蛋,你就帮老师把衣服脱了吧。」

    我在事隔多年的今天都还清楚的记得:我一听到这句话兴奋的浑身发抖,不
是因为有机会扒光袁老师(我当时对脱光女人真的还没有任何的兴趣),让我心
差点从嘴巴里跳出来的是:我竟然有机会能够亲手脱下老师的粉红色球鞋及白短
袜。

    我当时一点也没有犹豫的就开始行动。

    当老师的左脚丫子,赤裸裸的被我捧在手掌心时,我兴奋的喷发,体验了至
今都没能超越的超级性高潮。

    我感到一阵昏炫、四肢无力,竟跪不注的趴到了地上。

    袁老师的脚失去了我双手的支撑,四出搜寻落脚之处,结果右脚采到了我的
手臂上,而赤裸的左脚竟采在我的鼻梁上,让我如进入天堂般的快乐。

    我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享受着我的初恋情人的五根玉趾在我的脸庞上磨蹭。

    整个人的感官就集中在了与袁老师玉足接触的五个点上,在也听不到、看不
到、感受不到这世上的其他讯息。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渐渐闻到一股尿骚味(后来读了药物学才知道尿中的氨
气,可以唤醒昏迷的人)。

    睁开了眼睛往上瞧,我看到阿标光着身子,贴在袁老师身后,昨手抓着袁老
师前倾的小腹,右手勾着袁老师右脚的膝盖窝,把老师的右脚高举在他的胸前。

    阿标还不停的让一根肉棒在袁老师小腹处的一片乌黑毛发中,进进出出。

    当阿标胯下的肉棒向后移动时,我看到隐藏在袁老师胯下的乌森林中,似乎
藏着一个小洞穴,一股闻起来带有尿味,却带着鲜红血丝及白浊黏液的液体,就
从那个洞里顺着袁老师那健美的大腿、小腿、玉足,流到了我的脸上。

    我的初恋情人,就这样被吊在一个破烂的工厂中,踩在我的脸上,被他的学
生给开苞了。


            (三) 庄生晓梦迷蝴蝶

    「你爽过了,该换我了吧?」

    「死阿义!你敢在我面前跟别的女人玩,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我用眼角的余光搜索声音的来源,看到阿义跟于莉坐在旁边,正确的说应该
是阿义坐在椅子上,于莉坐在阿义身上,两个人好像都只穿着鞋袜而已。

    「我是要帮你教训这个,这个没事就罚你青蛙跳的鸡歪老师……」

    「你少放屁,我还不知道你是看袁老师长得正点,就想找藉口跟她打炮?」

    阿义尴尬的笑道:「要不然我们一起来干她。」

    「我又没有鸡巴,怎么干啊?」

    阿义变成得意的笑声道:「我有办法。」

    接着在于莉耳边咭哩咕噜的,不晓得说了什么。然后就朝我们三个走了过来


    走到袁老师身前,先一脚把我踢开,然后推开心不甘情不愿的阿标,接着抓
起袁老师油亮的两只大腿,放到自己的左右腰侧。

    并且顺势把比阿标还大好几号的肉棒插进了还在冒出血丝的肉洞里。

    袁老师在持续的哭泣声中,低声的祈求阿义:「求求你们,放了我……」

    「哈……哈……哈……」阿义得意的高声说道:「莉莉,你看,高高在上的
袁老师已经会低声下气的求她的学生了!我保证,待会等我们一起干完她,她就
能乖的像你的学生,你叫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袁老师……,对了,袁老师你叫什么名字?跟你相干还叫你老师还真有点
怪怪的。」

    袁老师不敢得罪阿义,乖乖的回答道:「银花……」

    「淫娃?我干!你老妈真会取名字,你一出生就知道你是个淫娃。」

    「不是……不是这样的……」

    「别急着否认,淫娃,咱们来印证一下。我现在就放开抓住你大腿的双手,
看你是否会像个淫娃似的,夹着男人不放。」

    袁老师当然不是淫娃,更不想被人当成淫娃,自然双脚获得了自由就不会去
夹着阿义的腰不放。

    当袁老师的双脚离开了阿义身子,小穴里的肉棒也滑了出来时,我听到喀答
一声,然后是一声直入云霄的尖叫,我当时当然不知道是袁老师的双肩因为急剧
的下坠拉力,被扯的脱臼了,只看到袁老师痛的全身冒汗、眼泪直流,不但连口
水、鼻涕都流出来了,还又一次飙出了一泡尿。

    阿义一点也不在意的又将肉棒插进还在滴尿的洞洞,双手抓起袁老师还在痉
挛的两条大腿放左右腰侧,得意的说:「刚才是预演,咱们正式来了,淫娃!」

    这次袁老师当然乖乖的紧夹住阿义的大腿,不敢作怪。

    阿义还开始前后挺动屁股,让肉棒在袁老师的小屄里进出磨擦。

    「你们大家说说,袁老师是不是个淫娃?傻蛋你说?」

    他们叫我傻蛋,我可不是真傻,当然乖乖的说:「是!袁老师是个淫娃!」

    只听袁老师「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但是哭着哭着,却好像夹杂着奇怪的哼声及喘息声,我那时当然不知道女人
的小屄被肉棒磨擦着会是什么滋味,只知道那声音,比平常袁老师教课的声音好
听多了。

    在袁老师的喘息声中,于莉得意地走了过来,说道:「老公,我做好我的鸡
巴了。」还把手中的东西在袁老师眼前展示。

    那是一条打了十几个结的粗麻绳。

    阿义对已经半咪着眼睛的袁老师喝道:「淫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袁老师无力的摇了摇头。

    「这是我老爸要让她旗下的小姐爽的时候,最常用的工具。」

    阿义看到袁老师一脸迷惑的表情,得意的详加解释:「我们家在村里开的桑
拿、茶室里的小姐,一天总要跟客人打上十几炮,我老爸她们的阴道神经都磨的
麻痹了,整天在挨插,却爽不了。只能靠这个东西,才能有点性交的感觉。」

    「莉莉,别闲着啊!好好孝敬一下你们老师啊!」

    于莉走到袁老师身后,只听袁老师怪叫道:「快住手呀!于莉!不要啊!于
莉!」

    「不要啊!于莉!求求你……老师求你……呕……好痛啊!快住手啊……」

    「袁老师……」于莉用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很恶毒的声音在袁老师耳边说道:
「没想到你也有求我的一天,你罚我蛙跳、半蹲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也会有求
我的一天?」

    「我会处罚你们,也是为你们好,别……别……别再弄了……于莉……求你
了……」

    我看不到于莉在袁老师背后搞些什么,只看到她不停的忙着,连理会袁老师
的时间都没有。

    我虽然想去看看于莉在搞什么,可是双眼被缠绕在阿义腰部的每腿紧紧的吸
引着,尤其是那赤裸的左脚的五根脚指头,在屁眼及小穴被一抽一插间,一张一
合、一伸一卷,简直是全世界最美的奇景,我侧么舍得把眼光移开呢?

    耳边听到阿义愉快的问道:「怎样?莉莉?操人的感觉很爽吧?」

    「死老公!难怪你一天到晚要操人家。原来能把东西弄进别人的身体里,是
这么的爽,好像拥有了主宰别人的无上权威。」

    「插人爽,被操难道就不爽吗?哪一次我插你时,你不是爽的鸡鸡叫?」

    「死相!不过老公啊,像我这样把绳结往这个淫娃的屁眼里面塞,她也能爽
吗?」

    「当然,你知道直肠跟阴道只隔着一层薄皮吗?两个骚洞被这样交互插着,
能不爽吗?你别说这贱货爽不爽,光是那绳结不断的磨着我的鸡巴,我都快忍不
住了。」

    阿义伸出手,捏着已经痛到双眉都挤到一起去了的袁老师的下巴,笑问道:
「怎样?我说的对不对啊?淫娃?」

    袁老师用力的摇着脑袋,哭道:「好疼啊?受不了了,饶了我吧。」

    「我操!你这是拆我的台啊!我说你会很爽,你偏要说你受不了。没关系,
我看过我老爸跟小姐玩时,只要使出下面这一招,没有一个不爽到升天的。」

    「于莉!你给我用力把绳结抽出来。」

    于莉蹲下身子用力一抽绳子。我没有亲试,不知道袁老师会有多难受。

    但已经脱臼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向上高吊着的袁老师,只靠双腿紧紧夹着
阿义腰部来支撑,原本拼死也不肯松开双脚;当于莉这一猛抽,袁老师还是忍受
不住,放开了双脚,让身体的重量再次强加在已经受伤的双肩关节上,并且痛晕
了过去。

    袁老师没有爽,阿义倒是在鸡巴被袁老师荡开身体时给赶出小屄时,兴奋的
喷了。

    「老公!你今天怎么这么没用。」

    「操!你知道这个淫娃阴道的收缩力有多强吗?我的鸡巴好像被卡车压过一
样,哪里还忍的住?」

    阿义大概是爽到脚都软了,一屁股就坐到地上。

    「干!」阿义看着地上那条沾满了鲜血,成为鲜红色的麻绳,叫道:「是你
找的绳子太粗糙,还是这娘们屁眼太嫩,怎么搞成这样?」

    「我刚刚还以为她的阴道是性高潮的收缩;原来是痛的痉挛!」

    阿义伸手捏了捏还晕死在地上的袁老师的二片大屁股肉,叹道:「你看你袁
老师的屁股多扎实,玩起屁眼来一定棒极了。别她妈的,我还没玩到,就被你弄
坏了。」

    于莉听阿义这么说,可火了。

    「你他妈的!把这个骚屄搞来是要给我报仇的,不是来给你们哥俩捧着当宝
贝玩儿的!傻蛋,你来把这贱屄给我弄醒。」

    「我……我不会……」

    「你要是不能把这个装死的贱人叫起来,我就让我老公把你阉了。」

    我心想:这女孩儿讲话真粗,光着身子也一点都不害羞;看来她一定是像同
学们传言那样:老妈是阿义、阿标老子手下的小姐,从小就是生长在妓院里。难
怪一点教养与羞耻心也没有。

    看于莉那股狠劲儿,我可一点也不怀疑她说要剪我的小鸡鸡是在开玩笑。

    灵光一闪,从小鸡鸡想到尿尿,从尿尿想到刚刚被醺醒。

    我一泡尿就往袁老师脸上撒去。

    没想到这超级污辱人的招数还真有效;袁老师马上就被臭醒。

    「站起来!臭屄!」于莉一听到袁老师哼出来,就狠狠的踏在她老公刚刚才
赞美过的二团小山丘上「再不站起来,我就踩扁你的烂屁股。」

    袁老师扭动着身体,尝试着站起来。

    从老师扭曲的五官,让人强烈的感受到她所承受的痛苦。我事后猜想:除了
肉体的伤痛;自己平日教导、照顾的学生竟然对她做出这种事来,心中的伤痛一
定更甚于肉体的折磨。

    不过这可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于莉施虐的决心。

    「你他妈的,还记不记得一年来罚过我多少次青蛙跳?我今天就好好跟你算
一算这笔帐!」

    老实说:我认为袁老师是全校最好、最关心学生的老师。这决不是因为我迷
恋她,所以才这样说。就拿用青蛙跳处罚学生这件事来说,全校其他的老师都是
一不爽就拿起棍子没头没脑的猛抽,可是袁老师从不打人,只会叫犯错的同学这
蛙跳,因为她说:打板子只会让学生受伤,但蛙跳可以让同学一边反省,还能一
边练身体。

    袁老师跟其他老师在处罚学生上,还有最大一点不同就是:她几乎只罚过于
莉和阿标这二个冥完不灵的家伙,对其他同学袁老师大多是说之以理。可是其他
老师是什么人都打,就是不会去打于莉和阿标;我从前以为这些老师是觉的管教
他们也只是白费力气,现在才知道:其他老师是怕被报复,而纵容于莉和阿标。

    我当时还以为于莉的报复,也只是要以牙还牙让袁老师也蛙跳一圈,但马上
就知道太低估了于莉的狠劲儿了。

    「这是我刚才找到的重锤。」于莉晃着手中捏着的细绵线,细线下方吊着一
个上圆下尖的圆锥体(我后来查询得知:那是建筑工人在划垂直线所用的重锤,
金属制的重锤,为了在划线时防止被风吹动,起码都有一斤重)。

    「别这样,于莉。好痛啊!」

    在袁老师的呼痛声中,于莉把细绵线,紧紧的绑在她的右边乳头上。

    于莉一放手,原本像颗小水蜜桃的奶子,被向下拉成一片肉饼;原本水平指
向正前方的粉红色乳头,被扯的向下指地。

    于莉对袁老师响彻云霄的呼叫,充耳不间。

    指着地上那根袁老师在半路上捡拾来防身的木棍道:「阿标,你帮我把那个
插到这个骚屄的洞里。」

    「是!大嫂。」

    看着不停闪躲的袁老师,第一次感觉到老师原来长的这么娇小。加上双手不
但都脱了臼,还被反绑在背后,怎么能躲的过已经长的像个成人的阿标的毒手呢


    「傻蛋!你把这个只会叫春的淫娃剩下的那只鞋袜,也替我扒下来。」

    我没想到于莉会派一个这么好的差事给我,那里还考虑到对袁老师的同情,
马上跪到老师脚前,兴奋的褪下另一只可爱的粉红色球鞋。

    缓缓地卷动白短袜,逐步的露出老师的脚踝、脚跟、脚背、脚窝、脚缝、脚
趾、脚趾甲,让我的小弟弟兴奋的不断喷汁。

    我可以感觉到老师的腿部肌肉一直不停的抽蓄,但却动也不动,乖乖认由我
把她身上最后的蔽体衣物除去。

    当我右手无意间碰到垂在袁老师双脚之间的木棍时,由袁老师激烈的反应,
我才知道袁老师一直站着不敢动的原因。

    我真无法想像,待会儿袁老师如何能青蛙跳?

    于莉可没有这种善心:「蛙跳老师一定会吧?第一:只准十跟脚趾着地,不
许脚底板触地。第二……」

    于莉指着插在袁老师小穴里的那根悬挂于双脚之间,底端约在膝盖的木棍:
「蹲下时木棍要触地。第三……」

    于莉又指着垂在右大腿前方的重锤:「跳起来时,重锤要摆动到水平位置,
才算完成一次。」

    「来,袁老师请开始吧!」

    「于莉……老师跟你认错……你就饶了老师这一回……」

    于莉冷笑道:「先尝尝滋味再求饶吧,看在你刚刚才成为我老公的新尿桶的
份上;咱们就只先来十下吧。」

    袁老师哀怨的看着于莉冰冷的面孔,大概也了解到她不会再退让,也或许是
想说就只跳十下,可以挺一挺就过去了。

    当下乖乖的慢慢屈膝,让木棍刚好轻触到地面,然后奋力往上一跳。

    「啊……」

    袁老师保持着落地时的姿势,呆呆的一动也不能动。原本是只有吊锤带动奶
头,不停晃动,然后不断扩大成全身的激烈晃动。

    似乎刚才这一跳的痛苦,远远超过她的预期。

    我事后曾经试图去了解:在那个我永远难以忘怀的下午,我的初恋情人袁银
花老师到底是遭到了多大的折磨。

    我真的去找了一个一样的重锤绑在乳头上,然后像袁老师那样一跳;我当时
几乎痛晕了,特别是在我感紧用手抓住摆动中的重锤之前,因为重锤的摇晃,不
停勒紧乳头上的绳结,也不停的前后、左右、上下的扯动乳头;那痛处不是渐渐
缓和,而是愈来愈强。

    可是那时,袁老师的双手是背绑在背后,当然在场也没有人去停止那像钟摆
不停摆动的重锤。

    反而是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袁老师小巧的奶子,像个小汽球似的,不断的
被拉扯成不同的形状。

    至于那根有我手臂那般粗细的木棍插在屄里是啥滋味,我当然是无法亲身体
验,可是当老师在工厂外捡那根棍子时,我也摸了一把;那粗糙的外表,磨的我
手都痛了。现在袁老师小穴里面的嫩肉,真不知道已经被磨擦成什么样子了。

    从刚才撞在地上,产生的巨大响声,我都担心袁老师的下腹是不是会被捅穿
了。

    于莉让袁老师充分的享受了第一跳的折腾,才慢条斯理的说:「老师你忘了
数数儿,咱们再来过。」

    「于莉……老师真的没有能力再……」

    于莉伸出一只食指,竖立在袁老师小巧的二片已经被整的毫无血色的双唇前


    「袁老师,」于莉冷酷的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跟你说:那天是我的经
期,求你放过我;可是你还是残忍的逼我在大雨中,跳了五十下蛙跳。」

    「可是……可是……在那天的一个礼拜前……你才用同一个理由,让我不处
罚你偷同学钱……」

    于莉怒吼的打断袁老师的话:「你们这些当老师的人渣,就会耍嘴皮子,什
么时候听过学生说话?你她妈的赶快给我跳,再废话一个字,我就让你一路跳到
大街上,去跳给全村的人看。」

    我想袁老师一定跟我一样,一点也都不会怀疑于莉会真的照做。

    在那个年代,一个为人师表的女老师穿的比较清凉被村人看到,都已经是轰
天动地的新闻,袁老师那敢冒被赤身裸体赶到街上的风险?

    袁老师一咬牙,屈膝、蹎起脚趾……

    忽然虚掩的大门被人推开,夕阳的余晖洒了进来。

    在场的每个人都吓傻了。

    高老师第一个反应过来,顾不得身心的疲惫及痛楚冲向门口,扑进门口的一
个粗壮黑衣男人的怀中。

    「救我……就我!」


            (四) 望帝春心托杜鹃

    「小姐,你怎么了?」

    「他们……他们……强奸我……」

    「你们这些小混混!真是太可恶了!她们的,要玩女人,连门都不会锁!」

    「对不起啦老爸,」阿义嘻皮笑脸地走向了软瘫在粗壮黑衣男人怀中的高老
师,扯着她的头发,将她可爱的脸蛋拉离他老爸的胸膛,「这女人长的太美了,
害我猴急的都忘了锁门。」

    阿义他爸不客气的双手由上而下的在高老师的身上游走:「不错、不错,苹
果脸蛋、大眼睛,长的还真可爱。喔,还有两颗虎牙。妈的!你们在搞什么,把
这么秀气的奶子搞成这样……」

    边说边帮高老师扯下奶头上的棉线,惹的高老师发出一串令人迷乱的呻吟。

    「我干!怎么把所有的洞都搞的鲜血淋漓的?」

    「是莉莉干的啦!」

    「女人是拿来爱、拿来疼的……」

    于莉不服气的嘟囔道:「像这种贱女人,不教训怎么会乖呢。」

    「长的这么可爱,这么有气质么会是贱女人呢?」抬起高老师下巴问道:「
你是……」

    高老师从见到一线署光,又跌落深渊,已经失望的哭了起来。听到村长这样
问,还是努力的把握脱身的机会,着急的说道:「我是阿标跟于莉的老师,村长
请你快放开我,我不会去告我的学生的……」

    「原来是老师啊,我就说吗,多有气质。可是做老师的人怎么能信口雌黄呢
?」

    「信口雌黄?」

    「是啊,明明是你强奸了我的儿子,」村长偏过头看了我一眼:「还有这个
都还没发育的小男孩,怎么能诬赖说是他们强奸你呢?」

    「你……你……胡说些什么……」

    村长故意板起脸来:「在这个村子里还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说我在说谎。」

    忽然哈哈大叫道:「不过我只是先把待会要发生的事先拿来说了。」

    「待会要发生的事?」

    「对呀,这位娇小可爱的老师,待会儿连我都要被你强奸了。」

    「你在说什么呀?」高老师完全被搞迷糊了,我在旁边也听了一头雾水。

    可是于莉、阿义、阿标,却都在旁边得意的淫笑,一付等着好戏上演的兴奋
状。

    村长从口袋摸出一串钥匙,递给阿义:「去药库里拿条药膏来?」

    「万药师配的那种?」

    「死孩子,那药一剂就要五千多块,不过……用在这么清纯的女老师身上一
定很有趣……」

    阿义还没等他老爸话说完,老早就迫不及待的往藏在仓库后方的药库跑去。

    才一转眼就拿回一条药膏。打开盖子就要往高老师私处擦去。

    于莉不满的抢道:「我来!」

    边说边粗暴的把还插在高老师小穴中的木棍扯出来,将药膏一半挤入她的小
屄,一半往她的直肠里挤。

    村长看着地上那半节带血的木棍笑道:「这么粗的东西都能用,我这药用在
她身上真是浪费了。」

    阿标得意的接口道:「不会啦,她可是一两个小时前才被我开苞的……」

    村长不但没有责怪的意思,还得意的赞道:「真的?那这么说,在性交这们
学问上她还要叫你老师才对啰?」

    「阿标,你就替你这位情豆初开的学生老师,说明一下咱们家的这份独门密
药吧。」

    阿标老实不客气的从老爸手里抱过全身赤裸、双手被反绑在深厚的高银花。

    把嘴巴凑在她耳边说道:「老师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啊。」

    「这个药膏是用超高份量的蚁酸为主剂,蚁酸就是我们被蚊虫咬伤时,会造
成我们发痒的化学成分,所以待会儿老师的两个肉洞就会骚痒难耐,求着男人插
你止痒。」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于莉插嘴道:「本来这个药使用上有点麻烦,因为蚁酸在完好无缺的皮肤上
功效有限,所以涂某前得先刮出伤口来。老师你要感谢我已经把你的阴道及直肠
都刮的伤痕累累了,待会绝对会让你爽翻天的。」

    「会让老师爽翻天的还有呢,」阿标抢着继续说:「第二个成分是触感神经
活化剂,会让老师全身的触感变的敏锐百倍,这个成分不像蚁酸只在涂抹的地方
有效,而是会随着血液循环,进入你的脑部,到时男人随便摸你身上任何一处皮
肤,老师都会有触电的感觉。老师你要不要先猜一猜,到时老师的阴核、乳头被
我这样一搓揉,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啊?」

    阿义不让他弟弟独享高银花充满弹性与光泽的健美肉体,也凑上来上下齐手
的揉着高老师粉红色的乳头及阴蒂。并且补充道:「当然还搭配了各式各样的催
情激素,保证效果惊人。」

    大概是知道药效还要一阵子才能显现,村长向年纪虽小,但已发育成一个标
准肉弹的莉莉招手道:「过来替我把衣服脱了。」

    于莉乖乖的走过去跪在村长身前,褪下了他的裤子,毫不犹豫的就含起村长
的鸡巴,一点也不在意这根鸡巴是属于她姘头的老爸的。

    村长舒服的捏着她儿媳妇的大乳房道:「上个月你老妈,跟我耍脾气,不接
客,我也拿了一条药膏去伺候她,结果你知道怎么样吗?」

    于莉吐出口中的鸡巴,伸出舌头在龟头上面扫来扫去,口齿不清的说:「结
果那个晚上店里所有的保镳都成了我的干爹,连他妈的两条看门的土狗也成了我
的干爹啦。」

    我听了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也忍不住凑近高老师身边想看看老师的身体
到底会有怎样的变化。

    只见高老师那两只我日日膜拜的大腿,开始不断的开合扭动,努力的带动阴
道及直肠。

    而阿标、阿义的四只手让她从开始间断的喘息声,到绵延不断的轻声呻吟,
到最后竟成了像欧美A片里的高声叫床声。

    村长踢了踢还跪在他脚下的于莉,命令她去搬了一张椅子来。

    「好啦你们两个,该换老子玩了吧。」

    阿标、阿义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高老师,把她带到了安坐在椅子上的老爸前
面。

    「老师啊,你现在想不想来强奸我啊。」

    「噢……求你把解药给我……好难受啊……」

    村长笑嘻嘻的指着被于莉舔的亮晶晶的鸡巴道:「这个就是解药,要不要吃
啊?」

    高老师只犹豫了一下子,就举步往村长走去,张开双腿就往村长怀中坐去。

    谁知村长却按着她的小腹,将她轻轻的推开,只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高老师不停的扭动,大慨是因为阴唇被村长的腿毛不断摩擦及阴蒂不停碰触
到竖立在她阴户前方的鸡巴的关系,高老师的小穴不断的渗出爱液,在地上都形
成了一滩水。

    村长像真的是在跟小孩的老师谈天似的,轻松惬意的说道:「这个药让我最
满意的部分是,它不像是迷幻药,影响了你的思想。所以现在在决定要不要跟我
做这件令人十分羞耻的事情的,还是高老师你本人;而不是像吃了迷幻药而失身
的女人,把责任都推给迷幻药。」

    「你真是禽兽……你……你要强奸我……却还要我……要我自动献身……」

    「哈……哈……哈……说到禽兽,你刚刚跟我儿子玩过,现在又想跟我玩,
这可是乱伦啊,哈……哈……哈……老师可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高老师羞的满脸通红,正在进退两难时,于莉走过来用力的拧着高老师的两
个乳头插嘴到:「这个淫娃只是给你们男人泄欲用的工具,它可别想做我的弟妹
啦、婆婆啦……」

    我想一定是那药的药效达到了顶峰了,只听到高老师高叫着:「是!我只是
男人泄欲的工具!」挺起了身子往前挪,将阴户移到身前这个刚被她称为禽兽的
男人的鸡巴上,一屁股坐下。

    接下来的一个钟头间,在场的四根鸡巴都多次进出高老师的各个洞,直到再
也举不起来。

    我人生的两个第一次都在那时完成了。

    然后大家都穿回了衣服,只有双手脱了臼并且还一直被反绑在背后的高老师
,不停的在哀求着:「放了我吧,让我回去。」「解开我,让我抓抓痒。」「请
你再操我一次吧。」「用那根木棍还是那个麻绳插我也行,求你们了。」

    村长帮高老师准备了两个选择:是要自己留在这里等药效过去,还是带她到
村长开的店里,像于莉母亲那样彻底享受一翻?

    我望着村长、阿标、阿义、于莉带着全身上下只有手腕上绑着一条旧电线的
高老师,在月色中走回村里。

    直到看不见了,我才离开那工厂。之后一整个月我都躲在家里,足不出户。

    直到初中开学前,才跟一直在县城租屋、工作的爸爸,搬到了县城去。

    从此远离我生长的小村子及我美丽的初恋情人。

    对了,我带走了高老师的那双粉红色球鞋,作为我初恋的纪念品。


              THE END

***********************************

    COLADUKE:「看到最近恶魔岛的衰颓不振,实在让人提不起写作的
兴趣。本来想缺席今年的征文,但看到工友、抱瓮等前辈的努力撑持,还是打起
精神,看能否略尽绵薄之力。」

    抱瓮的贱人:「确实啊,恶魔岛的气氛一年不如一年,能在这时候得到你来
参加,真是让人像是被打了一记强心针。」

    COLADUKE:「五天就赶出来的东西,其实舍弃了不少内容,如果大
家对这个题材有兴趣的话,小弟再找机会把其他情结补上吧!」

    秦守:「我本身对这文章很有兴趣啊,希望后头有机会多写一点吧。」

    COLADUKE:「这是COLADUKE发表过的文章中最短的一篇,
以前发表的作品最少都有六、七万字以上。

    方块文章与长篇小说的表现技巧、内容安排应该都是不一样的,不知道大家
喜欢我的短篇还是长篇多一些呢?」

    古蛇:「见仁见智吧,短篇有短篇的好,长篇也有长篇的精采啊。」

    COLADUKE:「其实整篇作品中,小弟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初恋』二
字。初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初恋或许从别人眼中看来,都不会像小说所演绎
的这么曲折、这么情色;但每个初恋对当事人而言,恐怕都要比小说中的故事更
刻骨铭心吧!」

    召集人:「非常感谢COLADUKE的热情相助,这篇初恋真是很有味道
的文章,现在让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十七夜·三国幻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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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七夜·三国幻想录·尚秀列传-黄巾之乱 作者:草根阶层


     一千零一夜十七夜·三国幻想录·尚秀列传-黄巾之乱


作者:草根阶层


           第一回 残城惊变 计中之计

  东汉末年,黄巾骤起,自称「大贤良师」的张角以天书之术,凭妖术妖言,
蛊惑民众,旋即聚兵数十万,横扫青、幽、徐、冀等八州,声势浩大,东汉外有
乱贼、内有十常侍作遂,整个汉朝可谓千疮百孔、岌岌可危。

  话说幽州高阳城中,有一少年,姓尚名秀,高大壮健,一脸俊目浓眉,相貌
堂堂。本身出自一校尉之家,性甚好击剑骑射,最喜讲兵论武,言则忠直,行则
果敢,父亲尚植却待之甚严,凡授武则必备木棍、荆棘等物,但有疲惫懈怠,即
鞭之为戒。

  尚秀有一妹,名瑄,偏出。二人自幼亲厚,常共学剑、读书;因瑄之母,即
尚秀二娘乃胡族之后,生得异常白皙,额高眼圆,瞳作碧蓝之色;鼻细嘴小,唇
作桃红,年方十四,已是城中巷闻的小美人。

  至尚秀十八岁时,乱兵延至幽州之南,见城中民众受黄巾贼之惑,以白土书
甲子二字于门上,心中一怒,竟破口大骂,直指书字者为「汉贼」,遂反被众人
指为「亵渎大贤良师」而被轰走。

  发动叛乱最大的助缘就是民众的无知,莫非真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这尚秀怀着满肚闷气,无处宣泄,刚步进家门,便即大吼起来:「呸!这贼
子匹夫!还敢自号大贤良师,实则为天下最大的骗子!」其时,家中尚有侍女宛
儿,见少主回来,连忙为他解下外衣佩剑。

  城中能佩剑者、自官兵之外,独有尚秀一人,因他曾于城外救城守之女于狼
群之中,城守刘延乃特赐他一剑,又许他破例在外佩剑,以示显扬,更有着让他
多警恶惩奸之心。

  其妹尚瑄正在房中习毕针纸,闻得此语,拖着长裙,踢着小鞋,盈盈步出厅
外,秀眉一扬道:「回来就大呼大叫,当这儿是练兵场么?」

  尚秀但凡见到这妹子,烦恼就不翼而飞,拉着她袖子趋步到厅中几前坐下,
叹道:「瑄儿有所不知了,闻说张角、张宝、张梁自称天公、地公、人公将军,
宣告天下,说什么苍天己死、黄天当立、汉室已殁、大圣将出。方才我见城中之
人,竟应张角所召,白土书字,以应什么大吉之时,明着是听信黄巾贼的妖言,
你来说,我该气是不气?」

  那尚瑄虽只十六,却颇能读书,犹胜乃兄,又听父亲说得多了,对天下之势
也略知一二,当下听了哥哥一言,却是「噗哧」轻笑起来,弄得尚秀一阵茫然,
不知她从何笑起。只见她此刻笑颜如花、动人之极。

  尚瑄笑了良久,方才止笑整容,原来直视乃兄的美目滑溜溜的一转,应道:
「兄长不是常说瑄儿妇人之见吗?为何今天又要来问?」

  宛儿正自为二人斟茶,在旁听了,微笑道:「小姐啊,少爷既相问,想必又
是着了人家道儿,在武堂又找不着知音人,才来向你诉苦。」

  尚秀接过宛儿奉上之茶,含笑望向这个俏丽可人、善解人意的侍儿,叹口气
道:「最知我心者,宛儿是也。」她虽是侍女,二人却从来不将她视作下人,尚
秀的父亲更有意让宛儿作他尚家媳妇。

  尚瑄支颔目视宛儿片刻,流盼一转,才幽幽道:「那兄长不就只与宛儿相言
罢,何必又问瑄儿。」

  尚秀见妹子神色不悦,正一愕间,却见其父尚植行色匆匆自外而入,急道:
「祸事了,祸事了!秀儿瑄儿快过来!」

  二人愕然而起,尚秀见父手有文诏,道:「爹,有甚祸事?」尚瑄在旁,也
道:「是否黄巾贼兵至?」

  尚植额角冒汗,道:「张角手下副将陈汝,领兵一万,直迫高阳城下,离城
只有三十余里。此路兵乃绕山路暗袭,连细作被暪过了一时。城中百姓,多已收
拾细软,准备离城,城中或有信黄巾之说者,竟劝大人纳城归降。」

  尚瑄惶然的望向乃兄,却见他神色冷静,心儿竟有些的定了下来,只听见他
徐徐道:「父亲,黄巾贼虽多,但毕竟是碧合之众,然而我们亦不能正面迎击,
不若先来个诈降,再来个里应外合之计如何?」

  尚植知他最多诡计,道:「说下去!」

     ***    ***    ***    ***

  「苍天己死、黄天当立!苍天己死、黄天当立!」

  敞开着的巨大城门,在大道上跪着无数大小官员,为首者手捧印绶,脸上流
露的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这群孝廉出身、奉名节为至高的汉朝臣子,到了兵尽
城破的一刻,还不是为保家室妻小,像头丧家犬般任人凌辱?

  什么气节、什么精忠?人的意志,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根本没有任何反抗
之力,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弱书生,却攀上显贵的城守之位,偏又无力保城护
民,此等废物,我呸!

  那城守额头沾上了那黄巾将军的涎沫,却没因此侮辱而改变脸上的那慌张得
教人鄙夷的脸容,唇上还颤抖着声音道:「饶命……饶命……」

  他可能只是一条可怜虫,一条在腐朽的皇朝中得以蠕蠕上爬的马屁精。想到
这里,那黄巾将军缓缓抽出佩刀,那寒芒在那城守眼前一闪,这惜命的大臣终于
肯像个谏臣般大胆的说起话来:「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嗖!」的一声,那城守的声音瞬间静下,只见他头上的盔甲从中分开,掉
到地上,现出那正冒着无数冷汗的秃头。

  那将军仰天一声狂笑,道:「城守大人的美貌千金何在?」那城守方从恐惧
中醒来,猛听得女儿娇美嗔怒的声音传来。

  黄巾将军神情一动,只见一名少女在众兵的簇拥下被推到他面前数尺,只见
此女相貌甚美、极具颜色,心中不由一动。

  此时却见她怒目圆睁的盯着他,两只看起来如此纤弱的玉足却有力的坚挺着
不让身体跪下,娇叱道:「背国反贼!我看你可以得意到何时?」

  美人动怒,那英气勃发的巾帼之风,份外惹来了欲将之征服的心。

  黄巾将军轻蔑的一笑,移了过去,探手抓着少女的下颔,将她的脸仰了起来
正向着他,微笑道:「论胆色,姑娘比令尊要强胜多了,可惜,这并不是一个考
验胆色的时候。」

  说罢转向犹自跪在地上的城守,道:「城守大人的性命我就暂时留下了,若
小姐不在本将军离城前这段日子乖乖侍侯,本将军就先斩他两只手掌、然后是上
臂、肩膀……小姐若为了令尊和自己着想,该知道怎样做了?」

     ***    ***    ***    ***

  当晚,黄巾兵已完全的占领了整座城池,并派人与其他黄巾党羽联系。城守
的府第被用作了黄巾将军陈汝的暂时帅帐。

  「讨厌……今晚还要被那混蛋碰我……」

  那少女却是尚瑄,真正的城守和家眷早依计而去,那些官员全是父亲尚植的
亲信手下,忠诚可靠,又胆大心细,因此可以暪过陈汝。

  尚瑄身上虽没有束缚,但内力却受制约,发不出半分劲力,要是今晚陈汝回
来便要行淫,她将如入狼犬穴之羔羊,任凭宰割。但她却没有半丝害怕,因为对
亲兄尚秀的计策,一如以往,她是有绝对的信心。

  她刻意的掩盖了自己的独特气质,换了种种俗艳无比的衣着打扮,就是为了
演好她城守千金的角色。

  但在计成之前,她必须装出一副陷进了绝望之中的悲愤,如哥所说的,要做
到半推半就、欲拒还迎。既要演戏,就要演足全程,直到戏终。这陈汝乃张宝的
心腹大将,绝非像严政、程远志那类莽夫。但人最怕就是看不到自己的不足,这
陈汝的弱点就是好色。

  门外脚步声响起,然后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尚瑄肩头一颤,显示自己正处
于高度的紧张和戒备的状态,落在陈汝眼中,自成了像困在笼中,一头受惊的小
玉兔,不知如何是好。

  陈汝现出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这笑容并不单单包含了快得到这绝色美女的
兴奋,还有就是完成军事目标的满足感,和见到汉军接二连三败退的复仇痛快。

  他痛恨朝廷,痛恨奸臣当道、痛恨所有妨碍张角大人的一切。他移了上去,
一把按住了尚瑄的肩头,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目射奇光的凝看着她,似能看穿
她的一切。

  「敢问小姐,城守夫人何在?」

  尚瑄受他眼神所慑,再因他说话的出其不意,一惊之下娇体微微一抖,迟疑
了半刻,方缓缓答道:「娘亲她……不在城中。喔……你……你捏痛我了……」

  陈汝两手一松的放开了她,眼神仍是半步不让的狙击着,微笑道:「小姐何
以与城守大人长得如此相异?敢问夫人是哪里人?」

  尚瑄转过身去,侧向着他﹐勉力的冷静下来道:「我娘亲乃关外之人。」陈
汝一边听着,一边坐到房中几子旁,忽沉默下来,教尚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汝默默的上下瞧着她半晌,令她浑身不自在起来,玉指不安的捻着衣袖,
却听他忽又道:「脱!把衣服全脱下来。」

  尚瑄粉白的俏脸上擦地抹上红脂,却不敢不听他,算了,计就是这样,未到
最后结束,也必须忠于计划,否则就是更可怕的失败。

  紧咬一咬唇,一双玉手徐徐移到缚着细腰的衣带处。正要拉开,陈汝忽然又
开口了,道:「小姐何必忽又对陈某唯命是从?小姐不是恨我入骨吗?」

  尚瑄一时想不到应对之语,这人真是讨厌极了!羞辱人家还不够,还要在耍
弄人家!芳心一嗔下,叫道:「你……那你到底想怎样!」她这下来了个真情流
露,反更能掩盖陈汝的疑心。

  果然陈汝听得哈哈一笑,道:「那小姐就请继续。」

  尚瑄暗松一口气,可是要在这混蛋面前展示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身体,想想
也觉又羞耻又不愤。但想归想,双手在对方凝视之下﹐还是老老实实的一件件的
解开层层罗裳,滑落在那纤巧的玉足旁,一寸寸粉白的嫩肤,在烛火下映得娇艳
欲滴,且透出阵阵少女的体香。

  尚瑄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似像刀般刺在她光滑美丽的胴体上,柔弱的香肩和玉
腿已是原形毕露,强忍着羞涩,闭起了眼,伸手来到最后的小肚兜上,拉开那丝
质的结子,在这一刻,她感到自己的眼角沾上了泪水。

  她一生最珍惜和宝贵的娇嫩身体,却在这里任一个讨厌的混蛋欣赏,偏偏苦
心策划这计策的人,却是最疼爱自己的哥哥。为何非要如此做不可呢?

  可是……如果……如果那是哥的话……

  尚瑄亮丽的眼睛再次张开,眼线却被泪水所覆盖,陈汝在烛台前那依稀的形
象,彷彿化作成尚秀的俊逸面容,这一刻,她身上最后的覆盖物滑到地上去,整
个如画的春宫景致,毕露于陈汝眼前。偏偏在这一刻,尚瑄脸上挂上一个淡淡的
微笑,此笑意美若天仙、甜如蜜饯,完全的慑住了陈汝的心神。

  他发觉自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受那前所未见的美景所牵引,他的手开始
不满足于眼睛的快感,从那宛如刀削、月弧般弯曲的细肩起,轻轻抚擦着那滑腻
轻柔的肌肤。

  他那只恶魔般的大手唤醒了尚瑄刹那的梦,他不是哥哥,他仍是那个可恶的
混蛋喔!尚瑄下意识的收起一对玉手,像环抱着自己胸前那对日渐高挺的双峰般
掩盖了峰顶的两片小桃林,再次展现少女的靦腆娇态。

  陈汝移到她的身后,居高临下的观赏那玉手紧抱着的峰峦起伏,心中只觉一
阵热如火烧的气闷,腰间紧紧的贴上了少女圆润的粉臀,他几乎能完全的感受少
女身上的青春火热,勉强沉着气道:「放开双手。」

  尚瑄此刻最想一刀把他杀了,好让自己能摆脱这羞耻欲死的场面,闻言却只
好无助的放开双手,任对方如狼似犬的眼神,扫射在自己敏感的玉乳上。本来的
焦躁感更是强烈,即使以她对尚秀的坚定信心,也忍不住要暗祈哥哥及早出现,
解她受辱之厄。

  正当尚瑄轻咬银牙,以为自己一对精巧的美乳快要被粗暴的揉捏时,陈汝此
时却握上了她的玉腕,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自己,用力揉它。」

  尚瑄一对修长的玉腿不安的一阵抖动,连带着腿根处那丛茸茸细巧也轻轻发
着颤,像头在饿虎前的小羔羊。她飞快的与陈汝目光一触后,无奈的垂下修美的
玉项,颈上那精巧的银链也垂了下来,一对玉手将乳峰轻轻盖上,在陈汝目光的
逼迫下,纤指一曲,陷进了柔软的玉乳之中,胸前一阵麻痒的感觉令尚瑄羞赧难
当,美目再次紧闭起来,很快,她发觉自己的手指也渐渐掌握了爱抚的力量,还
有陈汝在她小耳边轻轻的咬啜,令每一下的麻痒感也随之增强。

  这奇异的舒服妙感令尚瑄心中一乱,脸上透着的桃色更鲜艳了,连她也在问
自己:这是怎么了?受奸人的凌辱竟然会感到畅快?

  银光一闪间,陈汝发觉此女身上,玉手粉足都缠了一条细细的银链,但更令
他在意的,是尚瑄那对起伏渐促的美乳,在她自身的刺激下,开始有了反应。

  「嗯……」

  身上又是一阵强烈的麻痒,尚瑄粉躯一抖,不由自主的轻哼了出来,她虽发
觉对方开始在自己的细腰粉臀上轻揉摩捏,但未经人道的她却是无可抗拒,任其
鱼肉。陈汝心中大喜,手的动作更加大了,他是故意让尚瑄自行刺激起自己的欲
望,一分一分的削弱她的反抗意志,好让她在自愿的状况下献出身体。还只差一
步,他就能令这清丽绝俗的少女乖乖屈服。

  一阵来自尚瑄身上银链的银铃声响起,震醒了这临危少女捍卫贞操的意志。

  尚瑄一丝不挂的粉躯猛地一挣,摆脱了陈汝的怀抱,退后了十多步,一手掩
着胸口,一手掩着下身,小嘴微微抖震着,娇喘不已。

  她该怎么办呢?哥哥未到,这陈汝却已出手了。这刻她心乱如麻,既不能让
陈汝看破自己所行之计,又不甘被这混蛋再占便宜,全不知如何应付。

  陈汝徐徐移近,她便往后退,偏是她身无寸缕,情况既是紧张之张、又是尴
尬之极。陈汝看着这美女的狼狈样,忽地笑了起来道:「这游戏虽然有趣,但也
是时候完结了。」

  「什么游戏!?你这反贼……啊!」尚瑄又恼又羞,却见陈汝脚步忽地闪电
移前,措手不及下,尚瑄整个身体被他抱了起来,再被一把抛到床上去。

  尚瑄的身手颇为灵巧,在身上一滚,将床上的被子一把扯起,将身体掩上,
秀眸又恼又恨的盯着陈汝,这个混蛋,怎么忽然变得粗暴起来了?

  陈汝冷冷道:「敬酒不喝喝罚酒。」说罢一跃而上,双手一把抓住了那被子
使力外扯,尚瑄吃了一惊,拚命扯着被子,但力量却远远不及对方,「嘶」的一
声,那张被扯成了两段。

  尚瑄顾不得春光全泄,羞急下玉足便往陈汝身上一踹。陈汝从容的将她纤巧
的粉足握在掌中,道:「小姐如不想就此残废,最好别要乱动。」说罢在手上微
微使力。

  「啊……」尚瑄小嘴痛呼一声,那如月的秀眉紧皱起来,足腕传来一阵的剧
痛,只得放弃想要扭身躲开的念头,然后依陈汝的话,全身放松下来,两对玉腿
此刻被分了开来,那片丛林之间清晰可见那道少女独有的粉嫩细沟,诱人之极。

  「这就对了。」陈汝微微一笑,双手将她柔若无骨的粉足轻轻搓揉起来,再
沿腿而上,这少女身上肌肤敏感而又细柔如水,轻轻按下便留下一淡淡红印,令
他爱不释手。

  要放弃了吗?尚瑄紧闭双眼,彷惶的泪珠在眼角闪耀着。胸前一阵热烫和麻
痒,粉嫩的乳尖被对方又咬又啜,心中纵是难受,身体却是老实的产生阵阵轻微
的快感,然后感受到对方的手缓缓移师至她最私密处……

  那银链的光茫忽地一闪,映向尚瑄快被泪水沾满的眼眶,猛一咬唇,原来平
放两边的双手,奋力击向陈汝的太阳穴,她内力虽失,但如果能正面击中,也可
令这混蛋一阵晕眩。

  但她却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只见陈汝哼了一声,一把揪住她纤弱的玉腕,
冷冷瞧了她一眼,然后运力微微一扭,一阵微弱的骨折声和少女的惨叫声同时响
了起来。

  陈汝将她那对被半拗断了的玉腕放了下来,双手不再像方才般温柔,粗糙的
手指,开始用力的揉搓少女的嫩乳,任意的将它化作各种形状,大嘴一张,在两
座玉峰上留下一个个微渗着血迹的可怕齿印。又道:「看来陈某心肠还是太善,
小姐既不珍惜陈某的温柔,陈某只好将你视作普通阶下囚的女子来看待了。」

  为何哥哥还未到?尚瑄心中的信念完全的动摇了,只觉胸前传来一阵又一阵
剧痛告诉着她残酷的现实,她痛苦的呻吟着,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身体,她最珍
惜的美丽胴体,原来只是留来满足这个她讨厌的混蛋。最讨厌的是,对方粗暴的
对待她的身体的手法,似包含了某种技巧,令她竟在痛苦之中也能产生奇异的快
感,她已看不清眼前的物事了,眼全被泪光填满了。

  「分开双腿,自己用手托起来。」

  陈汝冷冷的下着命令。见尚瑄咬唇含泪不答,手掌一翻,只听得「啪啪」连
声,附着尚瑄的痛吟声,重重的拍打在她胸前、腿上,留下一个个可怕的掌印。

  尚瑄知道自己已无力反抗,甚至对陈汝的暴力产生了畏惧,侧过脸去,在泪
水渗进所卧的枕头的同时,将修美的玉腿分了开来,又以被废了手腕的玉臂,挽
着大腿,将少女的私密地带展示出来,玉臀在这种姿态下显得更是圆润丰满,美
不胜收。

  陈汝双手在那粉雕玉砌般的臀上按揉了几下,右手以双指将尚瑄胯间的玉户
微微分开,只见其中作桃红之色,娇艳无比,他望了一脸凄楚的尚瑄一眼,手指
徐徐的刺进了那道细缝之中。

  尚瑄全身剧震,感觉到下体被刺进了异物,但她却是无能为力,眼看着连自
己也不敢乱碰的玉户任由对方随意玩弄,本来已渐干的泪珠,再次在发红的美目
中涌出。

  这具美艳无匹的处子之躯令陈汝兴奋不已,他决定要狠狠羞辱这少女一番,
而第一步,就是先让她动情。大嘴一张,湿滑的舌头在那玉户上细细舔弄,摩擦
那细嫩的花瓣,手指则在那内腔之中转动起来,刺激少女敏感紧致的媚肉。

  尚瑄何曾受过这种刺激,在他的动作下,身体无法自控的抖动起来,胯间所
受的逗弄令身体渐渐发热,令她感到无比羞耻,自己竟会在这混蛋的玩弄下动了
春情?

  陈汝看着一点一滴的蜜液在少女的花宫之中渗了出来,还有那开始起伏不已
的美乳酥胸,知道这倔强的少女的意志已开始减弱,从玉户抽出湿润的手指,一
脸淫邪的笑道:「原来小姐有受虐的偏好,否则何来这么多『水』?转过身来,
挺起屁股。」

  尚瑄在这种刺激下,全身冒着香汗,嘴里欲辨难辨。羞赧欲死的感觉,令她
竟是无言以对,连破口大骂的勇气更没有了,她平日虽是聪明伶俐,但毕竟尚是
年幼,在这种情况,实在斗不过见惯世面的陈汝,最后在他的手掌的击打受痛之
下,转过身来,刚将玉臀挺了起来背向着他,忽地心儿一颤,已知道他即将要做
的是什么。

  哥哥……

  尚瑄伏在床上,挺着粉臀,摆着这个羞人的姿态,闭目咬牙,心中默念着哥
哥二字。就在这刻,外面传来一阵猛烈的叫喊声和兵刃交击的声音,城中竟是火
光四现,陷进了战斗状态。

  陈汝见她一脸惊容,缓缓俯下身来,贴着她的玉背,冷笑道:「区区小计,
只好拿来骗无谋匹夫,却绝暪不过我陈汝,听说城中有一英雄少年,姓尚名秀,
小姐可知其人其事?」

  尚瑄心中剧震,脸上血色褪尽,他竟然知有自己的哥哥尚秀,那么……

  陈汝爱抚着她的玉臀,神色却无比冷静,续道:「你一直在等待着他来的,
我说得对吗?尚瑄小姐?」

  尚瑄再也无法忍耐,不顾一切的翻过身来,颤声道:「你……」

  陈汝将她按倒床上,凝视着她秀美绝俗的玉容,狠声道:「我府中早伏下高
手无数,就等他上钓;至于那诈降小计,根本不被我放在眼内。」

  尚瑄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哥哥迟迟未至,明白了城外为何喊声震天,她终于残
酷的明白了一切。在刹那间,一切都变得枉然的感觉,令她的眼神由愤怒、羞愤
化作了悲痛和绝望。这就是乱世的战场,不是孩子们可以纸上谈兵的棋盘玩意。

  即使陈汝那贲起的男根抵在她玉户处,她也已无暇理会。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却任让她上演这场可笑的戏,还受尽他的愚弄和凌辱,
这此之前,她还抱着强烈的盼望,但最终,在这破体而入的瞬间,一切都成了带
着嘲讽的碎片。

  「哥哥……瑄儿要来相陪了……」

  尚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银链上,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她要保着她的处子逃
走,她要跟哥哥死在一起,在地府中作他的娇妻。拚死之念一起,体内闭塞着的
真气一通,立时力量陡增,玉腿猛力一撑,重重的撑在陈汝的小腹上。

  陈汝惊讶的察觉到她的内力已复,一脚之下,竟是力足以将他的身体重重击
起,往上抛去,他嘴里鲜血狂喷,在毫无防备下受了重伤。

  接下来的,却是更惊人的巨变。

  「砰!」

  瓦片砌起的屋檐忽地破开一角,在飞沙走石之中,一个身影闪了出来,手中
尖枪直穿入陈汝的头颅之中,鲜血从中爆喷出来,将整个房间染上了一朵朵血红
的桃花。

  四周的光景如梦似幻,尚秀的身影彷如在血云中的战神。陈汝纵然智胜尚秀
一筹,却仍算不过尚秀手中长枪。

  在眨眼即逝的瞬间,尚瑄看到了哥哥极快的身影向她掠至,将一件长袍将赤
裸的她包裹起来,再一把抱起,另一手则提起贯穿着陈汝首级的尖矛,俊伟的脸
上现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的道:「大功告成。」

  尚瑄见他嘴角逸血,这才发觉他身上全是无数的大小伤口,还有右臂一截深
可见骨的伤口,血水渗透了她身上的长袍,颤声道:「哥……你的伤……」

  尚秀看到妹妹身上留下了被施暴的痕迹,眼里一阵又爱又怜的温柔,既有着
重获珍宝的高兴,又有种救之不及的歉疚,轻轻的道:「哥没事,别作声,出了
城就安全的了。抓紧了。」

  尚瑄双手紧挽哥哥坚壮的脖子,心中除了喜悦、还是喜悦,她的双手挽得极
紧,生怕失去这个她心中最重要的人,这个足令她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人。

  以往令她害怕的一切,以后都不再了。

  「哥……不会让你再受这种伤害了。」声音是如此的虚弱,但落在尚瑄的心
头却是铿锵有力,只不过寥寥数语,已令她内心安稳下来,能轻易的摆脱刚才的
梦魇。

  这种紧贴着的身体接触,就如将兄妹二人的身心连系起来,令她的心脏急速
的跳动起来,内心的兴奋,远远胜过了陈汝在她身上所施展的种种挑情手段。哥
哥不用做些什么,只是抱着,就令她脸颊潮红,娇喘细细。

  尚秀抱着乃妹来到城中最高的楼阁,拚了内力高喊道:「陈汝死了!汉军万
岁!陈汝死了!汉军万岁!」这一喊力足万钧,恍如惊雷,似能镇住了整个高阳
城。

  尚瑄往下看去,才知道什么是一呼百应。城下的汉军立时喊声大起,相反黄
巾兵则是一阵荒乱。两军的形势,都在尚秀和尚瑄合作演出的刺杀奇迹下完全扭
转过来。

  尚秀忽地嘴上一阵温软,竟是怀中妹子情乱下吻上了他的唇。尚秀尚以为是
妹子因在危急关头,一时激动下突然献吻,道:「瑄儿……你没有受伤?」

  尚瑄似在哥哥怀中舍不得下来似的,低声道:「幸好……幸好哥来得及时,
不然的话……瑄儿就要……就要失身给那贼子了……」

  尚秀闻言心中一震,胸口似释出无数重量似的,就像这时才知道自己身体状
况,看着妹妹的眼神忽地一阵涣散,身体摇摇欲坠。尚瑄见状立即跳了下来,将
身受重伤的他扶着,轻轻道:「今次换瑄儿保护哥哥了。」

     ***    ***    ***    ***

  城中虽乱成一片,却见二人在敌楼上舞动令旗,指挥城中战事。

  话说陈汝虽下令全城戒严,以防内乱,又备有应变之军,埋伏城中据点,但
汉军却买通一黄巾副将,透露城中布置,好从容准备反击。

  直到乔装百姓的汉军发难之时,那支奇兵却中了汉军的反埋伏,全军覆没,
于是陈汝的布置便全落了空。

  其中一人头戴葛巾,身披儒服,气度轩昂,眉目清秀,腰佩长剑,闻得尚秀
惊天动地的高喊声,笑道:「尚秀兄不愧幽州第一人,如此武技、如此气慨,他
朝必能成龙成凤。」

  另一人俯视城中,只见汉军士气大振,黄巾兵在此消彼长下,兵败如山倒,
其中心志不坚者,早檄械倒戈而降,乃道:「秀儿固是武技拔群,然若非元直此
计中之计,又岂能破陈汝、保高阳?」他正是尚植,而那儒士打扮的青年,姓徐
名庶,乃颍川之人,早年曾与尚秀共学,后又游历四方,闻得高阳有难,特来相
助。

  徐庶微微一笑,续道:「瑄姑娘以十六之年,肯深入虎穴,也是一智勇相全
的巾帼英雄,谁能得之为妻,实是天大的福份。」

  尚植试探道:「元直乃王佐之才,与瑄儿亦甚为匹配……」

  徐庶吃了一惊,知自己失言了,忙欠身道:「元直不过颍川一区区书生,而
瑄姑娘天生丽质,元直绝非小姐良配。」

  说罢,忙岔开道:「闻说严政已奉张宝将令,领五万军马,直迫幽州要邑,
闻得陈汝兵败,必来攻打,高阳恐难保住,大人……」

  尚植转过头去,看着己方人马气势如虹的攻进太守府,平静的应道:「城在
人在,城破人亡!」

  徐庶剧震道:「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大人……」

  尚植叹道:「老夫年已五十,虽死又有何憾?元直却必须助我将秀儿瑄儿带
走,汉室已不可救,劝秀儿依附明主,成家立业,着他替瑄儿觅良婿嫁之。」

  汉室不可救吗……?

  徐庶知他去意已决,劝之不动,乃整衣肃立,在他身前跪下道:「元直在此
替尚秀兄叩头。」

  尚植看着这个聪明绝顶的文秀之士叩了三个响头,微笑道:「元直亦宜多自
勉,多思保民利民,以你的睿智,加上秀儿之能,他朝必能成大事。」

  说罢,将手一扬道:「去罢!」

  徐庶临别又再施晚辈之礼,方缓缓退走。

  他不求乘龙攀凤,但求一展所学而已!

     ***    ***    ***    ***

  大丈夫当思伸张大义,以保天下、以保民安;一小小女子,又有何可为呢?

  陈汝之死不过黄巾军「三十六方」之一路,挟兵而来的程远志,不消一日已
荡平幽州之南,高阳、河间等诸城,汉军无可与抗,城池望风而降。大将军何进
下令大将朱隽、皇甫嵩、卢植引兵讨贼。然贼兵势大,汉军一时只能采守势,静
待其势衰。

  尚瑄默默听完哥哥得来的情报,道:「那哥有什么打算?」

  尚秀养伤将近一月,每天勤习枪法、剑法、箭法。意志之坚、毅力之强;连
尚瑄也不曾见过,此刻知道父亲与城俱亡,受那精忠之精神所感染,立志从军。

  宛儿得徐庶之助,脱出高阳,与二人相会后,逃到范阳,寻了一破屋暂为居
所。

  徐庶虽颇精剑术,但知上阵杀敌非其所长,运筹帷幄方是其所擅,在与尚秀
商议后,决定另投手中有兵有将却欠军师良谋的讨贼诸侯。

  尚秀徐徐抽出腰间由父亲所赠的佩剑,叹道:「听说幽州太守刘焉大人正出
榜招军,我待天明便去应募,上阵杀敌。」

  尚瑄玉手拉上了哥哥的手,轻轻道:「瑄儿要跟你一起去。」语气神态,仍
似从前那个最喜撒娇卖乖的小丫头,像从来没有经历过风浪似的模样。尚秀最喜
欢的,正是这种神态。

  尚秀与她两手相叠,道:「瑄儿乃女儿身,怎可以从军上阵?」

  尚瑄辩道:「瑄儿学过剑法骑术,有何不可?」

  尚秀笑着摇头,一手拍了拍妹妹细滑的脸,柔声道:「黄巾贼外强中干,张
角不过一落第秀才,有何见识?信我吧,不出一年,我便能破贼归来。」

  又低声道:「更重要的,是宛儿年纪尚小,瑄儿要乖乖留在这里,替哥守护
着她。」

  尚瑄娇躯一颤,心中涌起一阵钻心的酸涩感,清楚知道宛儿成哥哥之妻已渐
渐成了事实,而她的心意却是有口难言。每当见到二人缠绵温存,她却只能只影
形单的躲到一边,掩耳不听,好让那强烈的醋意无法在心头滋长。

  尚秀正想劝她回去就寝,尚瑄忽地呜咽一声,扑了过来将他紧紧抱着。他心
中一叹,妹子一向养尊处优,过惯了优悠的生活,此刻只见她身上穿的全是麻衣
粗布,这段日子又是粗茶淡饭;而自己却有任在身,无法留下照料,反要她助养
宛儿,心头不由一阵强烈的愧疚。

  另一事令他更感愧疚的,却是他对这美丽妹子的非份之想。从小到大,她的
一颦一笑,一喜一悲,都令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尤其自高阳一役后,两兄妹
共历大难,此情益长,可是……

  想要挽紧妹妹细腰的手无奈放下,而以另一手轻拍在她粉项之后,这已是身
为哥哥所能做的极限吧?

  尚瑄却不愿就此放开他,明天将发生的事谁也无法推知,说出真相的机会,
现在就可能是唯一的一个。

  「哥……」

  怀中娇妹轻轻退开,在尚秀惊愕不能置信的目光中,尚瑄一衣一裤的卸下了
来,破屋顶上刚好有一穴可见明月,她就俏立在月照之中,在那半羞半喜的娇态
下,将冰肌雪肤、粉臂美腿、玉峰隆臀,踏着她奇异的步伐,以最秀丽的姿态展
示在哥哥眼前。

  虽是一丝不挂,尚是微红、水灵秀美的双眸却直视哥哥,当中包含着的,除
了情思外,更有着勇气;似乎单是一个眼神,已能尽透心中之意。那一目之间,
予尚秀的感觉却如万马奔腾在他心田之中,翻起冲天尘土。

  兄妹在五尺距离中面面相对,四周在这一刻静得针落可闻。

  尚秀深吸一口气,好压制受到撼动的心,快步移了过去,一把将长衣披在妹
妹身上,在她身后轻轻说道:「瑄儿尚年轻,兄妹之情、男女之情,你还分得不
太清楚。」

  尚瑄猛转过身来,眼神充满了倔强和不愤,沉声道:「瑄儿一直都很清楚,
爹已经死了,哥还要装作糊涂吗?」

  尚秀内心如翻起滔天巨浪,脸上却似神色不变,强撑道:「天有大道、人有
大伦。瑄儿书念的比哥还好,这个道理,你是应该明白的。」

  他忽然想起了父亲临终之托,要替瑄儿择一佳婿,可现下他却心存歪念?更
是在这种关头?

  何况……

  宛儿清脆的呼唤声从外面传来:「秀大哥、瑄姐姐。酒温好了。」

  「乱逆伦常、天人共戮;瑄儿,此事再也休提。」

  尚瑄听着尚秀淡淡说完这句话,背着自己离门去了,心中先是一阵绞痛,眼
中不自控的涌出热泪,旋又用手猛地抹去,跟着去了。

  在这世代里,除了与她共生共长的哥哥外,再能于何处觅到?就算哥哥是笨
蛋,她也绝不会是傻瓜。可是,还有谁人比我的这笨蛋哥哥更本事、更值得她信
任?

  从小到大同辈间的榜样表率、从容冷静的气度、出类拔群的武技,在她小小
的心灵一点一滴岁月无声的建立起来,变成了牢不可破的英雄形象,纵使她身边
有过不少像徐庶一类天资卓越的少年,若与哥哥比较起来,都是相形失色。

  除了他,她什么人都不要。

     ***    ***    ***    ***

  夕阳下降,新月初起,这座残破的城邑也陷于夜色之中。

  三人围席而坐,桌上放满了可与酒宴媲美的精巧酒菜,看起来与这破陋的小
屋全不相配,全是出自宛儿的巧手。宛儿一向旁侍候惯了,即使同席也担当添酒
的工作,想起尚秀将要应召出征,两女虽各有心事,脸上都强露欢颜,与他把盏
饯别。

  尚瑄只字不提刚才的事,言语眉目间也不曾有半点异样,令尚秀放下心来,
认为她想通了一切,肯乖乖的和宛儿一起留下来。

  当晚尚秀待妹子熟睡之后,将宛儿从房子中抱了出来,直至屋门前那棵桃树
之下,宛儿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红着脸任让他将自己放到树旁。

  尚秀用指尖抹着她脸上的泪珠,笑道:「傻丫头,不是说好不哭的吗?」

  但想到此刻二人已非宾主,他尚秀成了宛儿唯一的依靠,此刻在温存之际,
想着生死诀别的痛伤,尚秀心中也是侧然,何况是宛儿?

  尚秀正待再说,宛儿已紧抱着他,强自忍着哭音,呜咽着道:「再让宛儿侍
候秀大哥一次。」尚秀缄口不语,只在她日渐婀娜的粉背细腰上轻呵细抚,但见
那细巧的双肩渐渐的停了抽搐。

  尚秀的手在宛儿的扭身迁就下,解开了素白如云的裙服小裈;手一提,便有
一衣落地,只见怀中少女娇柔胜雪,微带泪光的俏目中情深款款,什么雄心壮志
一息间,都化作阵阵依依之情。

  此正值残月初陨、新月交轮,夜不见月,却可见满天繁星、北斗高照。宛儿
在尚秀一双手的安抚下,忍着羞涩,仰望着壮丽的星宿,轻轻道:「秀哥哥知道
自己身在星辰何处吗?」

  她自幼生得聪明,除了日常侍候尚秀、尚瑄的起居,就是跟随二人之侧学文
认字,对星相之学尤其喜爱,喜观天望星,察其四时之变,尚秀虽不甚信,但见
她一脸认真,不禁问道:「那么我身处何方呢?」

  宛儿神态回然而变,目射奇光,遥指夜空中位近东北的一颗新星,那星异光
四射,四周群星皆相形失色,徐徐道:「那就是尚哥哥的将星,你将与北方群星
与遇,这是不久之后将要发生的事。黄巾贼逆天而行,天边出现死兆之星,正是
它败亡的先兆。」

  尚秀拥着她,一时愕然无语。宛儿却是一副深信不疑,续道:「人死而化作
星辰一隅,宛儿死后愿能长留于秀哥哥的将星之旁,永远为你祷祝祈禳。」

  说罢,别过脸去面向着尚秀,紧伏在他胸口处,轻声道:「好哥哥,快点来
疼惜宛儿吧,不然人家怕又会忍不住眼泪喔。」

  在别人眼中,她不过是一个长相比较出众的侍女,但尚秀很清楚的知道,她
绝非平凡人--尽管她从不曾提过被收养为婢前的故事。

  看着掌中两团温热的软玉在自己的抚揉下如云般变化着,尚秀打破了沈默,
在自己妻子耳边轻声道:「宛儿,到这时候,你仍不打算将一切告诉我?」

  他的温柔令宛儿浑体轻颤起来,却轻摇了摇头,一双纤弱的玉臂翻到他的颈
后,温柔的揉着,吁着气道:「如果……有缘再聚,宛儿自会和盘托出。」

  尚秀剧震,手中的动作也静止了,道:「有缘再聚?宛儿莫非看出我死期将
至?故有此语?」

  宛儿翻过身来,那敞开的衣襟之中玉肢毕呈,温柔的美目中闪过一种尚秀难
解的神光,道:「秀哥哥的将星彩芒初现,乃潜龙乍醒、静候一飞冲天之象,此
兆大吉,秀哥哥不用怀疑,只消顺心以应。」说罢双手一缠,那销魂的朱唇香舌
已将尚秀欲问的口封个结实。

  宛儿头上发结给解了开来,碧黑长发上映着淡淡的光影,如水帘般披散到弱
不禁风的香肩上,玉容上除了那两片红晕外,近观竟宛若神女下降,消去以往那
种小女孩的儿态。

  尚秀心神颤动,他一向视宛儿若妹,二人如若兄妹,但此时的宛儿,那浑体
悠然而出的妩媚魅力,令他首次感到,她再非那种只可由人保护的弱质少女,而
是他独立、成熟的妻子。这是错觉还是真实并不重要,只需知道眼前的美丽精灵
正等待着他。

  「嗯……相公……」

  宛儿一声低吟,却是奈不住尚秀那舌头在她一对玉乳上放肆的来回翻弄,在
细白的肌肤上留下斑斑的印痕,她还可感到,那对熟练的手正爱抚着她那对纤巧
细圆的大腿、还有碧毛遮盖下的玉户处……

  她四肢紧缠着尚秀,全身如绵的靠在他身上,二人相好已久,不需要任何言
语已能默契的迎合对方,只是,每一次的欢好,尚秀都有方法让她浑然忘我、完
全放下所有的矜持的羞耻。

  「喔……啊……」

  一点点的春水爱液沿那灵活的指头倾泻而下,便如花蕾苞放的乳尖上的滴滴
津涎,虽是入夜时份,仍可见雪白的肤色上注入一道桃红,点出了伊人正春意盎
然,等待着尚秀的采摘。

  「嗯……嗯……」

  宛儿娇小的臀部被托了起来,那双玲珑的小腿立即尽扣着丈夫的熊腰,只听
得「啧」的一声,那火棒破门而入,宛儿只感下体一阵热烫,全身剧震间,尚秀
握着她臀部忽地一挺,那团火直贯花心深处,顶得她失声低鸣起来。

  尚秀体力惊人,背负百斤仍可疾走数十里,抱着如此一个人儿,自是不费半
力。但他却不急于让她泄身,而是慢而有力的挺动,任由她随自己喜欢的节奏挪
动自己的身体。

  宛儿无力的扶在他脖上,那起伏有致的娇喘呻吟声伴着香风喷在他耳内,正
陶醉间,一阵奇异的尖啸声骞然响起。宛儿正沉醉在与他的欢合之中,当然无暇
理会;但尚秀那源自一个军人的本能,却听出这是妹子尚瑄自小就爱用的暗号。

  他斜眼一看,只见二人身处的大树后的丈许处,尚瑄背靠着另一棵大树,正
斜眼窥看着他们,那眼神似怨怼、又像妒忌,嘴角微微牵动着,似要用唇片向他
道出些什么来。

  「喔……!」

  宛儿细腰开始不满足于缓慢的交媾,自己挪着娇躯耸动起来,小嘴哇出的娇
吟声也更是抑扬又复诱人。尚秀看着尚瑄垂下脸来,缓缓的解开衣服,他们站于
同一玉轮之下,但那白光却似特别坦护尚瑄这天之娇女似的,如银光泻地的射在
她身上,将那挺拔玉峰、蜿蜓蜂腰、丰腴粉腿照得发白。

  那四条他送给妹妹的银链被连成一条,悬于她胸前,似成玉峰沿处的一道银
白云彩,美不胜收。

  那白光、肤色如雪般冷冰,那眼睛却是如火炽热的凝望着。那冷热的对比,
高燃起尚秀体内那禁忌的欲望,他手中、腰间,同时出力,将怀中娇娆顶撞得如
痴似狂,在他的雄风下婉转颤抖着;眼中、眉间,却在凝看,看自己的亲妹在自
己面前裸裎身子,他眼神中似要将这得天独厚的无暇胴体完全吞掉似的。

  尚瑄嘴角一牵,现出一个妩媚之极的笑意,尚秀虽听不见,脑内却似回荡着
一阵诱人的娇笑声。只见亲妹妹粉躯微微发颤,那对玉峰也似山摇地撼的晃动起
来,撼动着他的心。尚瑄的动作如有咒术似的,那碧瞳一转、玉手一扬间,似带
领着哥哥的眼巡梭在自己完美无暇的曲线之中。

  葱指一晃,轻点在那樱桃之侧,尚秀只感嘴内一阵鲜嫩可口;柳腰轻摆,那
玉臀的粉香肉软填满了尚秀野兽般的眼神;纤手中的衣带轻拂在玉峰之间,彷彿
让亲哥哥也感受到那软柔和坚挺的触感。那对玉峰饱满的曲线成一雨滴般的形状
悬于胸前,雪白的肌肤上那一晕淡淡银光。

  「啊啊……!秀哥……哥……喔!」

  宛儿玉乳被他的秀哥哥的动作撞得起伏抖动不已,那腔中不堪火棒的狂野捣
弄,春水如潮喷发,在一声尖细高吟之中--她泄身了。

  只见尚瑄那美目中流光一转,一阵风起,那衣带被风吹了过来,落到亲哥哥
尚秀的手中,只见尚瑄玉手在眼前挥了一挥,他立即会意过来,竟将宛儿晶莹的
眼睛蒙了起来。

  「秀哥哥……?」

  宛儿一阵茫然的落到地上,两手有失措的紧抓着尚秀的手,只听得尚秀温柔
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晚我要让宛儿尝到以前未尝过的快乐。」尚秀的理智已
被欲火所盖,宛儿一声娇呼,身体被转了过去,她的手只好扶在大树干上,小臀
细腰却被尚秀轻搀着,变成了女前男后的交合姿态。

  「啊……!」

  两片花瓣般娇美的阴唇被分了开来,那团火再次钻进她早爱液横流的玉户之
中。眼前一片漆黑,让她完全无法预料尚秀下一刻会如何玩弄她,一阵奇异的不
安感、配合着她体内犹自生生不息美妙快感,搭成一更微妙的亢奋。

  尚瑄渐渐被宛儿兴奋的娇吟声所惑,她不是第一次看着哥哥和宛儿欢好,可
是这一次她却是明刀明枪的看,而下了一决定,要让自己的美丽身体在哥哥脑中
留下印象。若论默契,亲如宛儿也及不上这对亲兄妹。尚瑄那种与生俱来的惊人
魅力,在这种情况完全控制了尚秀的意志,令他无法抗拒她的暗示。

  哥哥和宛儿那肢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尚瑄星眸半开半合的看着那火热的春
宫,两手落到自己一对玉乳上,轻轻搓揉起来。

  「喔……!秀哥哥……快……抱着宛儿……喔……」

  宛儿猛摇玉脸,长发飘散,连声哀叫,空虚的要求着爱抚,尚秀双目微微发
红,看着妹妹在面前玩弄着那对能令任何男人迷醉的美乳,双手自然而然的迎合
着爱妻的要求,用力的搓揉那两团温热。一对兄妹,一个在幻想着玩弄着亲妹妹
的美丽乳房,一个在想像亲哥哥既粗暴又温柔的逗弄自己的酥胸。

  「唔唔……啊……太深……了……啊啊……!」

  宛儿如痴如迷的欢叫着,尚秀渐渐弄不清主角是谁了?三人各自沈沦在欲望
之中,火热的交合仍激烈的在进行着,宛儿的淫水不断飞溅在自己身上。妹子娇
躯侧向着他,玉指在腿间逗弄着自己的玉户鲜蛤,小嘴微张着,他没听见,却是
「看见」了妹妹的颤声呻吟、娇柔细喘声。

  妹妹那张俏脸是如此纯净脱俗、是如此的淫荡和美丽。上一刻的冰清玉洁、
下一刻的狂放浪荡,一缓一急,恰恰撕破了那道德的心防。

  他的火棒似替代了那纤细葱指,轰进了妹妹的花房,狠狠的翻腾捣弄起来,
娇美绝伦的亲妹尚瑄则在他的抽插之下婉转承欢,春情勃发,那道玉沟之间像火
山泉涌的淫水爱液,那个天真活泼的秀丽女孩,化作了令男人疯狂的绝色娇娆。

  二人在狂热的对望着,那眼神狂野大胆,妹妹毫不忌讳的看着哥哥和女子那
火棒玉户的交沟激荡,哥哥也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妹妹美人手淫的光景。

  银光一闪,却是尚瑄取下了项上的银链子,只见她曲起左腿,那链子落在她
的那双粉玉美腿之间,滑入了那圆润的香臀之间,轻轻的、一前一后的来回摩擦
起来。她眯起双眼,斜着在看哥哥的反应,微挺蛮腰,拈着那链子,轻刮在自己
的玉沟、如花蕾般的肉芽上。那链子是以细环相扣,形状一起一落之间,便如花
径之中的波纹、又如火棒上的肉冠和玉杵的粗细变化,尚瑄只觉体内快感如风浪
潮起,一波波的朝她袭来,最重要的,是哥哥那能灼人的火热眼神。

  尚秀这方向看不见银链在妹妹玉户口处对那如花肉唇如何摩来擦去,却可见
妹妹那右腿上,爱液沿银链缓缓渗出,淌在白晢的玉腿上。

  「啊……喔……相公……要丢了……啊……」

  宛儿反手握着尚秀的手,好让他将自己娇小的身体拉了起来,更深更猛的刺
进她体内,那诱人的小臀自觉的扭动起来,花径之中微微一阵翻动痉挛,紧紧套
住了还在不断抽插的火棒。尚瑄的手似感应到哥哥的动作似的,那银链摆动更加
快了,带起了一阵急速的银铃声响。

  「啊啊啊……喔!」

  浑体泛红的宛儿和尚瑄同时仰起俏脸,在一阵相和着的美妙春音中,玉户阴
精狂泄,宛儿的伴着尚秀狂射而出的阳精喷散开来,尚瑄的却成一道小水柱的直
前喷出,在宛儿和哥哥面前自慰,感觉便如被亲哥哥操得高潮迭起般剧烈。

  三人同时在喘息着,尚秀将宛儿抱入怀中,眼中却窥见妹妹手中的银链子上
晶莹剔透的,全是她散着奇异味道的爱液淫水,尚瑄朝他横了一眼,轻轻吐出那
红润的舌尖,在银链子上缓缓一舔,那意满志足的神态透着无尽的诱惑,她果然
不会放过任何诱惑他的机会。

  「秀哥哥……」

  宛儿系着的带子终于放了下来,然后是一对小夫妻欢好后的甘甜热吻,宛儿
的情意绵绵令尚秀一阵心虚,差些连出征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当尚秀抱起穿回
衣服的宛儿回到屋中时,尚瑄已然就寝,那熟睡的花容上,挂了个甜美的微笑。

  她想要的,就是这样?

  对,他明天就要远行参军,生死未卜,想什么也是空想。宛儿之言,他非不
信,天命之说、数终之说,或许自古已存,但总是如此虚无缥缈;上阵杀敌,信
的是手中枪、腰间剑,连生死也要置之度外。想不通这点,他此行必死无疑。

  他相信命运,同样相信命运就在自己一双手中。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5-3 16: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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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七夜·三国幻想录·尚秀列传-黄巾之乱 作者:草根阶层


           第二回 牛刀小试 张梁授首

  天初明,尚秀已然离开。

  宛儿一声呻吟,醒来却是尚瑄坐于床边,似在候她起来,一向只有她侍候这
小姐起来,此刻下意识里吃了一惊,刚要坐起来时,尚瑄抱着她,轻声道:「他
走了。此城再不可留,我们要立即动身去投靠河北南皮我们族叔的家中,那是哥
哥嘱咐的。」

  宛儿轻轻嘤咛,投入尚瑄的怀中,呜咽着哭了起来。

  哭吧,人泪干,接下来将是更好的时光吧?

     ***    ***    ***    ***

  幽州,初为戎狄之疆,至战国始为诸侯所据,朝廷视之为蛮方,象徵着落后
和原始,又有谁知道,越是近北,越是卧虎藏龙。

  原因只有一个:长期与外族相争。

  只有不断的战争,才能保持作战的力量。战国列强,地广兵多如楚,就是没
有这种长期的磨炼雕琢,致终为强秦所灭。赵武灵王之起,正是他不计胡汉,唯
才是用,又不拘传统的束缚,用胡骑马战,令赵国一度成为军事强国,虽然最终
为秦所灭,但全因在上者昏庸,而非其治国方针出现问题。

  由此可见,用人、军制乃乱世存亡之关键。

  一声长啸声,打破了徐庶的沈思。他身处的,是兵营,幽州刘焉属下、将军
章由的兵营,凭着广博的见识和超卓的思路,成为了章由的幕宾。

  「一边是步大力雄的巨汉,一边却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巨汉一赔一、小子
一赔十!」

  那小子正是初来报到的尚秀。而这里,却是一个选兵入伍的场所。

  徐庶心中好笑,他不难了解观人之道在乎其貌其形,亦相信巨大者必力雄占
优,但从眼神,才能真正看出人的底子。

  巨汉双目巨若铜铃,凶光闪闪,却内藏轻慢,视敌如无物,此败兆也。

  尚秀目光深藏,锋芒尽敛,等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一刻,胜败立见。

  那巨汉战斗经验纵然丰富,但若不能从中学习,那么这经验只不过意味着同
一事情的不断重覆而已。

  章由微一颔首示意,一名军官立即叫道:「开始!」

  持斧巨汉一声大喝,迎面劈下,尚秀往侧一闪;巨汉横身斩来,尚秀微一躬
身,轻松躲过;巨汉一进一退,全是他掌握之中。

  先能料敌,然后才能着着领先,寻找对方的破绽,道理很简单。但每一步。
后之间的快慢,才是真正的成败关键。

  长枪薄弱、巨斧厚大,看似力量悬殊,但关键处却不在这里。

  「很快!」

  章由身后的一群军官首先叫了起来,然后是后面观战的兵士。

  此人全身盔甲,只胁下一处可攻。

  「哈哈,这小子跑圈子倒是有一手。」

  「邓仁乃我军最强之人,等闲数十人也不是他对手啊!」

  巨汉大斧连挥,以不同的圆形轨迹攻击,本意是令尚秀在狭窄的场区中无法
闪躲,却令自己的体力消耗加剧,攻势减缓。

  以弱制强,力量的运用,首要避重就轻。

  招式重心的连贯,固能发挥兵器本身的长处,但一旦被打乱节奏,所有后着
就变成了棋盘上的赘子,最易被对方全盘吃掉。

  巨汉变成尚秀所走的核心,他每一挥出的招式全被尚秀精妙的步法化解。

  「当!当!当!」

  尚秀借枪杆之力弹跃而起,在空中连剔三记,皆落在盔甲最弱之处。只要刚
才他稍加施力,枪尖将贯穿铁甲,透进那巨汉胸膛之中,在冷硬的铁甲之下,格
在显得肉身的脆弱。

  为何沙场血战多年,竟及不上一个无名小子?

  一时的轻敌?

  巨汉脸色大变,整个人凝在地上,呆头鸟般看着脸上尚秀轻松落回地上。徐
庶偷望了章由一眼,只见他连连颔首,显是对尚秀的表现非常满意。

  他肯如此用破格的方式选拔尚秀,固因有徐庶之言、他本身亦颇善观人,看
出尚秀乃可造之才,最后,当然是尚秀一喊震高阳的事迹。

  围观的一众兵士看得面面相觑,都知这比试胜负已分。

  章由微微一笑,道:「从今天起,尚秀你就留在帐中罢。」

  说话干净俐落,徐庶选了此人跟随,正是因为看出了他的英明果断。

  能入帐筹谋者,至少为偏将裨将。

  偏将之位,竟是唾手可得?不,麻烦来了。

  「小子功夫不错,来,与我先斗上一斗。」

  尚秀还没看清那为首一人的相貌,一道雄伟的身影已飞扑而至,手中兵刃直
截了当,毫无花巧的直取其胸肋处。

  「铮!铮!」

  铁鸣连声,银光疾闪,旁人还来不及看个清楚,尚秀已被对方的长矛迫得连
退七步,俊脸上因使力过度而涨得通红。

  好惊人的臂力!

  来者脸相粗犷、下颔长了一把燕尾胡子、眼若天星、声如雷霆,最可怕的是
那身骇人的武功,到底是何方神圣?

  尚秀知章由正在看他,可不能就此窝囊的输掉,长枪一振,运用枪杆的柔韧
性舞起了枪影银花,往前疾攻而去。

  他素不喜用这种巧劲,但面对强敌,仍不能不使上了。

  那人哈哈大笑,将长矛一晃,恰恰扫在尚秀的枪尖之上,借力跃后,用力之
妙、眼界之准,尚秀不由心中佩服。

  「小子,看刀。」

  尚秀收住了犹自抖震的枪头,侧面迎来的那一道寒光,却是一柄大刀。长枪
往下一刺一挑,挑开了大刀,腰上施劲,枪头一摇,直取对方下盘。

  挑格疾刺,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丝空隙。

  那使刀者叫了声「好」,竟不挥格,霍地跃起,右足下疾踢枪杆,那力度浑
厚之极,劲透杆身,震得尚秀兵刃脱手,那人大刀迎头一挥,疾劈他肩头。

  连章由在内,众人都以为尚秀完了之时,徐庶一脸从容,知尚秀的本领并非
如此简单。

  只听得「铮」的一巨声,剑光一现,然后刀剑交击那凝着的一瞬。

  那人往后飞退,退至刚才使矛者之旁,一捋颔下长髯,那对丹凤眼中闪闪有
神,淡淡一笑道:「后生可畏。」

  由拔剑到挥剑挡架,速度之高,只怕军中无人可及。

  章由霍地站起,道:「刘大人已破程远志、邓茂?」

  三人中似是为首的那人微微一笑,那笑意恭谨祥和,教人看了心神宁定。只
听得他轻描淡写的道:「备得群众之力,又兼有云长、翼德之助,侥幸破之。」

  身后一名兵士移了出来,将程、邓二人首级呈上。

  军中登时响起一阵喝采声,这阵子汉军节节失利,今日此人却以五百乡勇破
敌近万,岂能不信心大振。

  此人正是刘备。

  尚秀正不知该说什么话,章由已移到刚才较技的场区上,在他肩上拍了拍,
道:「刘大人,我这里要荐一个人给你。此子姓尚名秀、字仲优,无论兵法、枪
法都是一绝,刘大人可用为左右。」

  说罢,将手中一卷文书交予刘备。

  徐庶正在暗暗留意这个刘备,闻言吃了一惊,这岂不是说他和尚秀无法在军
中携手合作?但转念一想,显是章由另有指令,故将尚秀这新得之小将,让给刘
备。

  刘备闻言大喜,接过文卷,手执尚秀之手,亲自为他介绍刚才那两名高手,
道:「此二人乃备结拜兄弟,关羽、字云长;这是张飞、字翼德;尚兄弟不必拘
军礼,就称刘备为大哥便了。」

  张飞哈哈一笑,道:「我还说汉军无人,想不到出道不过满月,却碰上你这
小子。你那手枪法不错,找机会再比比看。」

  关羽一直留神在看他,此时方道:「吾闻高阳破陈汝一战,内中有一少年冒
死刺杀陈汝,令黄巾贼乱,终为城军所破,莫非……」

  「杀陈汝者,正是尚秀。」

  尚秀对三人生出一阵亲切的感觉,想到的却是身死的父亲,眼中不由一红。

  刘备叹道:「英雄出少年,汝父得儿如此,当含笑九泉了。」

  又叹息说声,这才开了手中文书,讶道:「老师并朱隽、皇甫嵩正与张角、
张宝、张梁分战于颍川一地。我当急往助老师。」

  这个老师,指的是汉中郎将卢植。

  尚秀心中一腔热血不由燃烧起来,杀贼之时终于到了。

  想起徐庶临别那个眼神,显是有事找他商议。

     ***    ***    ***    ***

  当夜。

  尚秀和徐庶二人来到城中一店中喝酒,二人早在高阳一别时已约定了在此地
重聚,却直至这刻,才有机会好好相谈。

  徐庶叹道:「是否天意弄人呢?我和仲优你才刚再见,却又要分别了。」

  尚秀微笑道:「这样不是更好,我们更可以好好拚上一拚谁更本事,不用像
从前上课般,只能在纸上谈兵。」

  徐庶又喝了一杯,道:「我会随章将军到代州去,仲优想必是到颍川吧?」

  尚秀讶道:「确是消息灵通。」

  徐庶呵呵一笑,却触起了旧回忆,道:「如果尚瑄妹子和宛儿还在,我俩就
可听她俩一弹一唱,不用两个男人喝闷酒。」

  尚秀想到娇妻和妹子,自己从来不曾离开二姝这么久的,叹道:「我们既然
选择了战场,很多事自然要放下。」

  徐庶又喝了一杯,有些酒意的笑道:「仲优可知我生平除了兵书剑法,最爱
看的、听的,全是尚瑄妹子。」

  尚秀呆了一呆,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徐庶道出对尚瑄之情。

  徐庶长叹道:「当日尚父数次想将她许给我,可是我却婉拒了,仲优可知其
由?」

  尚秀若推不知,自是骗人。

  徐庶代他的心说出了答案:「尚瑄早有属意郎君,只是……只是为何她从来
不肯告诉我呢?」

  见尚秀默然不语,又道:「莫非仲优知道此人是谁?」

  尚秀淡淡道:「这些事情,她是从来不会向我提起的。」

  徐庶摇了摇头,闭目深呼吸了一下,眼神回复清明,道:「对,既是如此,
我就从此不再提起。」

  「来!为我大汉将要破灭黄巾喝一杯!」

  二人两杯相碰,心中再次回复平静。

  专注,才是成功的关键。

     ***    ***    ***    ***

  却说尚瑄偕同宛儿往投族叔尚伦,尚伦大喜,因己无出,待二人如女。

  尚伦与尚植一样,曾为城守的副手,家中颇有资财,二女过的生活,便如以
往一般。唯一令二女烦恼的,却是尚伦欲为尚瑄招婿一事。

  但二人心中却另有打算,暗中一直在打听消息。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专心授宛儿骑术剑法,又习箭技。名之曰聊以消遣,实
则是想要去寻兄。

  宛儿虽笃信天象之说,认为尚秀必能安然无恙,却难忍那相思之苦,遂全心
随尚瑄学习。

  府中有家将袁亦,却垂涎尚瑄和宛儿美色,每当二女练剑、骑马之时,都在
旁窥觊,又打算洗劫尚伦一家之财,遂买通一些婢女家丁,伺机行事。

  一个新月之夜,府中饭厅。

  「叔叔啊!又想要来当便宜月老吗?」

  尚瑄一声娇嗔,用木筷夹了件鸡肉到尚伦碗中,道:「今次又是什么人?瑄
儿说过,不是英俊秀美、文武全材、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瑄儿绝对不嫁。」

  尚伦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刁钻,不过这回当真是月老给你扯线了,县府新
近来了个县尉,姓赵名云,字子龙,既长得清秀轩昂、难得还有一身好枪法,瑄
儿要知叔父老了,无人继我家业,这赵云正是个好人选。」

  尚瑄和宛儿听到「好枪法」,都同时联想到尚秀。尚瑄干脆将小嘴填满,来
个不置可否。

  尚伦又道:「昨天县府使人送来祝捷文书,来日我想瑄儿你去答礼。」

  尚瑄皱眉道:「那里来的祝捷文书……?喔!」

  霍地站了起来,拉着宛儿的手喜道:「莫非是哥哥他……」

  宛儿那对美目瞪得大大的看着尚伦,道:「是真的吗?」

  尚伦抚须笑道:「秀儿于青州杀敌立功,获授骑都尉,我家终于有人了。」

  尚瑄美目一亮,却不忘逗叔父欢喜,道:「那瑄儿就听叔叔说的,明天到那
县府一次吧!」

  尚伦被她的欢颜逗得老怀安慰,道:「瞧你这欢喜样儿啊,你快十七岁了,
只懂为你哥想,自己也是时候择个人了。」

  尚瑄白了他一眼,望了宛儿那喜极而泣的俏脸,自己脸上又是忍不住笑。

  对,她实在太欢喜了。

     ***    ***    ***    ***

  颍川。

  为兵者,无休止的继续杀人。

  为将者,无休止的指挥手下杀人。

  尚秀看着手中长枪,一个又一个的划破、戮穿了敌人的头颅、胸口。

  他的枪法有两个大哥--关羽和张飞的指点,不住在进步,可是那代表的,
不过是他能多杀几个人而已!

  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疯狂,如果人能够从中抽离,去看看战场中的自己,会发
觉,人,根本就是一个野兽;只是,人,在战场外,更是一个虚伪的野兽。

  一个个倒地的躯体,死时的呻吟,还有口中喃喃念着张角的妖言,都更燃起
尚秀心中之恨,就是这恶魔,将十万计的无知民众推向战场、推向死亡。

  「小弟。」

  尚秀一震醒来,身处的却是自己在兵营中。

  关羽坐于帐外,正在抹他那柄青龙刀上的血,那张威猛绝伦的脸现出一个平
和的神色,淡淡道:「你很痛苦?」

  尚秀苦笑道:「还好,现在我最想是找出张角三兄弟,将他们一一刺杀。」

  关羽摇了摇头道:「杀了一个张角,还会再有另一个张角。如果杀一个人就
可以解决问题,只消将一国之君宰了便成,何来春秋战国?」

  尚秀知他最熟春秋战国时代,事实上,春秋也是夏、商、西周以来,文化最
兴盛的一个时期。

  却道:「擒贼先擒王,杀了祸首,余众自散,如此乱事自平。」

  「你的想法,便如荆轲刺秦皇一样。试想想看,荆轲以使者身份杀了秦皇,
会有怎么样的结果?是否真如王子丹所想的,燕国得救?」

  尚秀一呆,答道:「秦国将起倾国之兵伐燕,不杀尽燕人不罢手。」

  想到这里,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对,如今黄巾信众已奉张角为神,便如秦人信羸政乃是「继水德」的伟大君
主一样,杀了张角,黄巾余众只会发疯的四处暴乱,可怕程度,比之一场真正的
犯上作乱更加严重。

  关羽知他已明,微微一笑,道:「记着自己的身份,你是兵,他们则是贼,
心里的感觉自会释然。」

  尚秀道:「可是他们只是受到蛊惑……」

  关羽道:「贼子有两种,一种是为野心而反,一种是为生计而反,好好看清
楚,你就知道,有那种敌人可以放过,有那种敌人非杀不可。」

  尚秀由衷的道:「受教了。」

  关羽瞧他半晌,朗声笑道:「孺子可教也。」

     ***    ***    ***    ***

  南皮。

  「尚小姐,难得有机会,为何不多留一会?」

  这些县府的人见了她犹如蜂儿遇蜜糖般缠了上来,尚瑄本也想一见这赵云,
看他枪法如何了得,岂知他却到外面去了,不由得一阵意兴索然,摇了摇头道:
「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多留了。」

  「赵……赵大人回来了!」

  尚瑄正要起身离去,外面传来一阵叫嚣。她身处的是县府外廷,转身看去,
只见一个身长八尺的轩昂男子,倒提长枪,背后却拖着个比他更高大的男子,后
面还跟着个少女和几个平民。

  那被拖着的男子满脸鲜血,形相可怖,显然是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这个……就是赵云?

  只见那赵云将手中男子摔到地上,喝道:「主簿!」其中一个刚正与尚瑄谈
话的男子移了出去,手忙脚乱的磨起墨来,只听得赵云续道:「姑娘,昨天对你
轻薄,又打伤你父亲的是否此人?」

  尚瑄受气氛感染,就那么站到一旁,看情况发展,唔,怎么这景况,好像有
点眼熟?

  少女望了那大汉一眼,徐徐的点了点头。

  赵云冷冷的望着后面几个平民,道:「你们几个,昨天是否也看到了?」

  「是啊!」

  「对!就是王亢!」

  那大汉叫道:「赵云你别那么得意!我爹是京官,待他回来后,我第一个要
你死,然后就是那臭丫头,嘿……当然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松……啊!」

  赵云飞起一脚,将那王亢踢得人仰马翻,向主簿道:「此人轻薄民女、强抢
民财、又殴打伤人,该判何罪?」

  主簿搔了搔头,道:「该判徒刑三年。」

  赵云道:「给我押走!」

  「赵云!算你有种!你给我记住!」王亢满声恨意,被几个士卒押了进去。

  尚瑄呆了一呆,当日哥哥在高阳之时,不也曾当过县尉?为何这人会与哥哥
如此相像?

  那少女俏目含泪的跪到赵云跟前,呜咽道:「多谢赵大人替我主持公道,小
女子……」

  赵云将她扶了起来,道:「不必谢我,回家好好照顾令尊。」

  少女又再三称谢离去后,赵云回过身来,赫然见到一丽人俏立府堂之侧,正
用神打量着他,主簿看状忙移了过去,将赵云扯了过来,笑道:「县尉还未见过
尚小姐,对吧?她是上任尚大人的侄女。」

  赵云见尚瑄嘴角一牵,似有些不自在的模样,这才发觉自己目光过于无礼,
忙施礼道:「赵子龙见过尚小姐。」

  尚瑄嫣然一笑,旁人看得目光发直之际,柔声道:「若果天下官员皆如赵将
军般,那岂不是天下太平?」

  赵云耸肩道:「小姐过誉了,我只是性子特别硬,对强凌弱这种事情特别看
不过眼罢了。」

  尚瑄眼睛一转,道:「听说赵大人除了骑术了得,还有一手好枪法,小女子
也略懂剑法,不知能否拨冗到我家中,切磋一下呢?」

  美人有约,赵云不理旁人的妒忌目光,欣然答应。

  「赵子龙这名字是好听了,原来只是一个笨蛋。」

  尚瑄心中暗笑,她正担心无高人可指点她和宛儿的功夫,想不到踏破铁鞋无
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是,看着这赵云,她就有种莫名的亲切。

     ***    ***    ***    ***

  颍川、颍阳城。

  夕阳残照、破城残瓦,尚秀身心俱疲,跌坐于城门之侧。

  他想起父亲那句「保民利民」之语,除贼不成,反害了一城军民。

  终于迟了一步,让人公将军张梁的兵马洗劫此城,是他设计断掉张梁军的粮
道,致令张梁起了夜袭颍阳、劫城养兵的念头。

  汉军忙于收拾残局,城中仍不断传出哭喊之声,显是城中残民。

  尚秀因曾于城中相救大臣贵胄之亲,又兼战绩彪炳,积功升为偏将,入朱隽
帐下讨贼,反是刘、关、张三人则没有任何发落。

  当越多人的官位不反映能力时,这个王朝就越是岌岌可危。

  倒是刘备毫不在意,反常劝他更把握良机、巩固自己地位,在尚秀心中,已
隐隐视三人为兄长。

  就在此时,朱隽召见。

  卢植坚垒死守,于是派他们一众来相助朱隽。

  尚秀回到军营,朱隽正在帐中,正在筹谋攻袭张梁之计,见尚秀入帐,欣然
道:「尚偏将,有何妙计?」

  尚秀扫视帐中诸人,包括刘关张三人在内,显然都是束手无策。

  张梁兵虽只二万,但得了城中补给,自可来去自如,运用他的游击战术,多
施暗袭、火攻,令汉军虽占了人数上的便宜,亦是无可奈何。

  另一面的卢植、皇甫嵩面对张角、张宝的强势猛攻,也是事不见谐。其中最
骇人的,却是张角和张宝的妖邪法术,能轻易重创汉军士气。

  这战术显而易见,是以张梁的小数兵去牵制朱隽,好让张角等一举破去汉军
精锐,如此将可一举而入关中。

  卢植正是有见于此,但深沟高垒,采坚壁清野之策。

  如果瑄儿这丫头在,一定有古怪主意对付,可是……

  想到这里,灵机一动。

  对了,他和瑄儿既能用诈降、诈死、空城之计对付陈汝,自然可再用同一招
对付张梁。

     ***    ***    ***    ***

  为何如此相像?

  尚瑄娇叱一声,因应女子臂力而特制的长剑展开攻势,对正垂枪挺立的赵云
展开攻势。

  这美人儿不喜浓姿艳妆的粉饰、不喜穿金戴银的庸俗,清素纯净,最妙的是
她体质甚好,令雪肤粉肌不致苍白,反而微见红晕。

  此刻的她,正扭动腰肢,使剑的每一个姿态都美妙绝伦,那玉容上那片晕红
娇艳无匹,配以长剑的阵阵寒气,那美态妙至毫巅。

  赵云俊脸带笑,看起来一派从容,长枪一挑一剔间,轻易的招架着这美女的
长剑。

  抱打不平、风度潇洒、文武双全,无一不是尚秀的特质,为什么二人可如此
相似?

  「小姐、小心。」

  尚瑄一击力度过猛,身子失了平衡,赵云忙丢了长枪,闪身移前,搀扶着她
肩,岂料脚下却有一石,令他稍失了重心,变成尚瑄整个娇躯仆倒在他怀中。

  赵云今年二十五岁,一生仕途坎坷,又遇人不淑,好不容易凭一身功夫却只
争取到县尉一职,此刻的他此处于事业上的挫折低潮。

  在这时候,他却遇上尚瑄。

  满怀温玉,美人花容就在眼前,那经过剧烈打斗后的粉躯上散出一阵香气,
令这血气方刚的男子一时失魂落魄,呆若木鸡的瞧着怀中玉人。

  胸怀大义却有力难施的愤慨,令他更可感到怀中娇娆那惊人的吸引力。为何
要这乱世中苦苦求存?倒不若携美他去,女织男耕,这个天下,就留给一个个野
心家吧!

  被抱着的尚瑄更是另一种滋味。

  就在两体相触的一刻,她泛起了前事种种,从跟随尚秀习剑、到发觉自己那
异样的情感,被这赵云抱着,竟然有种在哥哥怀中的安全和温暖。

  可是,她却找不到二人间那种微妙的感应,一种从孩童时建立的默契。在赵
云的眼神中,她看不见这只有尚秀能予她的共鸣。

  玉腕上那银炼儿滑到她上臂,发中一阵清脆的银铃声,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响
起,二人都是吃了一惊,忙分了开来。

  赵云尴尬的道:「在下救人心切,冒犯了小姐,还望原谅则个。」

  尚瑄拾起长枪,一手握着赵云,一手将长枪放人他手中,柔声道:「兵器乃
兵将的命脉,岂能因此而随手弃掉?」

  赵云愕然无语,这句话的暗示他岂会不知。

  尚瑄瞧着他微微一笑,将长剑收入鞘中,那笑意里似透着无数隐喻。

  刚刚如厕的宛儿回到这个练剑的花园,赵云将长枪倒提,辞别二人。

  一位婢女从后院走了出来,道:「小姐,点心做好了。」

  「是吃东西的时候了。」尚瑄拉着宛儿的手,二人并坐在一凉亭之下,意态
悠闲的品尝那一碟碟精致的点心,自来到尚伦府中住下,两女过的生活比之以往
更丰盛,却无减二人离开的决心,唯一问题正是尚伦,这位叔叔垂垂老矣,她们
忍如此将他弃下吗?

  宛儿道:「瑄姐姐,刚才我在进花园之前,心中有种不安感,似乎将会有不
祥之事发生……唔……这……」

  尚瑄见她昏倒桌上,暗叫不妙,忽地一阵晕眩。这是迷药?

  家贼难防啊。

     ***    ***    ***    ***

  家贼难防,国贼又如何呢?

  陈留,朱隽大营。

  「朝廷有使命至!」

  那官员左丰意态傲慢,视众将如无物,冷冷瞧着朱隽道:「颍阳之失,朱将
军有何辩解?」

  朱隽平静道:「贼子采突袭战术,城中又有内应,守将根本无反击之力。」

  左丰冷然道:「这是将军讨贼不力之过!」

  众将脸色微变,想要喝骂,却被朱隽举手制止,道:「朱隽自问已然尽力,
朝廷欲降罪于我,本将军倒无话可说。」

  左丰呵呵一笑,满脸堆笑道:「那倒不一定,近闻将军军中新破黄巾一聚宝
之地,只要有宝物上呈,皇上自然龙颜大悦,将军之罪自免。」

  朱隽冷笑道:「原来是十常侍索贿赂来着,告诉他们,汉军只会有用于讨贼
之财,绝无献给宦竖之财!」

  左丰大怒,就这么拂袖而去,过了两天,朝廷派人问罪,将朱隽押回洛阳处
置,却挑了个文官来指挥军事。

  张梁得此消息,立即收聚人马,夜劫汉营……

  那是一个月色昏暗的晚上。

  张梁将大队分作前后两军,前为突骑,后为轻装步兵,来到营外,遥见寨中
灯火黯淡,防范松懈,显是汉军主将被掳,正要拔寨退军,致士气低落,疏于防
范。

  「杀!」

  张梁一声大喝,无数骑兵从林上抢出,直捣汉军营寨。

  汉军待黄巾兵杀至寨前方才知晓,连寨门也不及关上,黄巾军的骑兵已一涌
而入,杀声震天。

  张梁领先冲入敌营,刚入营中已知不妙,竟是个空寨子。

  寨门这时方才关上,无数火箭落在寨中,燃起无数火头,也打断了张梁的前
后两军,互不能相救。

  黄巾军军心已乱,寨后传出无数喊声,汉军从四方八面涌至。

  「退此一步,即无死所,给我杀!」

  张梁一声大喊,抢先杀进敌阵,他这支乃黄巾精锐,张梁本身亦素以武技超
卓闻名,众军听了,忙保持阵势,与敌相抗。

  数万人在寨子内外厮杀,叫声一时震天慑地。

  「张梁!」

  汉军忽转出一名少年将军,手挺长枪,直取张梁。

  「尚秀!」

  张梁冷笑一声,手抡牙戟,迎面相碰。

  戟枪相交的一瞬,张梁眼前只见银光一闪,却是尚秀腰间佩剑,由拔剑、出
剑、挥剑,只在那一瞬间。

  虽只一瞬,却是尚秀所有剑法的精华所在。

  在临死的一刻,张梁明白了为何此人将一举而破陈汝,为何能在短短半年之
间成为天下闻名的少年将军。

  尚秀大喝一声,长剑抹过张梁肩头,一挥之下,连头带肩斩成两段;又用长
枪挑起张梁首级,大喊道:「张梁已亡!降者免死!」

  先是陈汝、然后是张梁。

  战略都是一样:擒贼先擒王。

  那声音震彻整个战场之上,黄巾兵受他的威势所慑,纷纷下马投降。

     ***    ***    ***    ***

  「哗啦!」

  尚瑄粉脸上被冷水一浇,全身一抖,醒了过来。她双手被缚于柱上,至于双
脚玉腕上则被缚上了两条长绳。她身上的衣襟被水全被浸湿,那胴体的曲线在衣
服下透现了出来。她身旁的宛儿,正以同一方式被缚于这柴房之中。

  在她面前立着的,正是袁亦、还有两名在府中见惯见熟的下人,尚瑄如此被
缚想想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袁亦和他的手下费尽心血,又肯将尚伦的家财
全分予其他家丁和婢女,就是要换取这两个美人儿。

  宛儿一声尖叫,划破了平静:「你们……不要……快放手!」

  「奶子少了些,可是弹性好,比城中那些婊子差远了。」

  尚瑄转过脸去,却见宛儿身前身后各有一人,一个如饿狼得食似的,那张大
嘴粗暴的在宛儿那细白的粉项上狂吻轻咬;另一个则毫不客气的探进宛儿衣襟之
中,揉搓那两团娇小的乳房。

  其中一人一边在宛儿娇躯上恣意摸弄,将那对玉乳胡乱扭捏,冷笑道:「放
心让我干吧,那个叫尚秀的小子上了战场,必死无疑,这就准备改嫁我这个好老
公就是了,妈的,好滑手的奶子。」

  宛儿本是羞愤的玉容上现出怒容,道:「你这狗贼不要胡说……喔……」她
还想吒骂,却因另一男子的手已探进她玉户之中,逗玩她最敏感的玉蕾,一阵剧
痛和刺激令她一时失神,无法将话说得清楚。

  那人见她由嗔怒的表情化作了无奈和屈辱的可怜神色,更是落井下石的道:
「好个浪丫头,手指一戳你这骚屄便骂不出了?小穴很痒了罢?再骂骂看,看我
不把你戳个半死?」手中的动作更是加剧了。

  「哦?出水了?呵,这么个浪丫头,没了丈夫,不知被多少人玩过了罢?尚
秀泉下有知,知道他的小妻子被这么多人玩过,在九泉之下,那绿帽子还是亮亮
的,不知会否后悔娶你了哪。」

  「秀哥哥……他……嗯……没有……你……好卑鄙……嗯……你……这……
狗贼……喔……啊……好痛……」

  宛儿被那恶毒的言语弄得心神激荡,四肢和小腰出力的摇晃想要挣扎,但下
体却被他的手弄得死去活来,连一句凶狠的反击也办不到,只能在二人粗暴的动
作下,无奈的抖震、痛苦的呻吟。

  「这腰扭得好看,这么快就在发情扭腰,想要男人了吧?」

  尚瑄看得大怒,娇叱道:「你这狼心狗肺的……」

  袁亦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冷笑道:「小婊子,你最好乖一点,那本爷破你身
时就留点力,不然说不定可要痛上十天八天。」

  尚瑄身子微颤,他怎么知道自己还是处子之躯?

  袁亦见她神色,更是无耻的笑着,将她下摆分了开来,淫笑道:「要知道有
何难?我来告诉你。」说罢那手沿腿而上,啧啧道:「好滑的肌肤!比鸡蛋还更
水溜溜的。」尚瑄粉脸因急怒和羞愤涨得通红,看着那只粗糙的大手摸着自己的
大腿,最后来到那两片桃红的花瓣上。

  袁亦将那玉户用指尖分了开来,尚瑄虽拼力挣扎也无补于事,只听得他继续
羞辱她道:「这阴户形状饱满细白、那毛细致整齐,好个丫头,连浪穴也这么懂
得爱护。」

  尚瑄忍着羞涩,合起双眼,想要来个不理不索,忽地一阵下体一阵剧痛,痛
得她「啊」的一声惨呼,却是袁亦用指尖在她那薄弱的女膜上戳了一下。

  「丫头,听你老爷说话!」

  袁亦一边叱喝,一边玩弄着她那对娇人的美乳,叹道:「好美的奶,妈的,
不枉我费那么大的劲也要把你弄来,不好好玩上一把怎成?」尚瑄胸前一痒,玉
乳被他手口并用的把玩起来,心中则在拚命叫自己冷静。

  该怎么办?怎么办?这次哥哥他不可能再出现……只能靠她自己……

  外面忽地响起人声,还有将水洒地之声。

  三人脸色一变,正要到门边察看,火光骤起。尚瑄定睛一看,已知是怎么一
回事,外面那些人肯定是在杀人灭口。

  火焰冲天而起,室中全是柴薪,一点即着,刹那间室中已是火光洪洪,无处
可躲。三人脸脸相觑,都是不知如何是好。

  尚瑄发出一阵冷笑声,怒不可遏的袁亦正要移过来打她一记耳光,一道着火
的柱子倒了下来,正好压在这凶人身上,只听得他连声惨叫,转眼间已被火舌所
吞掉。

  另二人连声惨叫,想要拚命往外冲,却反被火焰卷走。

  尚瑄望了宛儿一眼,二人虽摆脱了被污污的命运,但又陷进了死地,不由凄
然道:「宛儿,看来我们……要来世才可再……」

  四方都是灼热的烈火,只怕大罗神仙也难救吧?

  宛儿却拼命摇了摇头,轻轻道:「还未是时候啊!」

  尚瑄正愕然时,眼前一黑,已被烟火薰得昏了过去,人事不知。

  生、本就如梦似幻;死、也是如此吗……

     ***    ***    ***    ***

  「瑄儿、宛儿!」

  尚秀浑身剧震,在塌上挣扎而起,全身泛着冷汗。

  好可怕的梦,他看见两女身在烈火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看着两女在火光
之慢慢消失……

  难道她们出了事吗?

  一边暗恨自己没有留在她们身边、一边怀着满腹忧虑,走出帐外,途上所遇
兵士,见到他无不肃然起敬。

  对,他新破张梁,还亲手斩其首级,令军心大振,获封为将军,只是这些虚
衔对他来说,根本毫无意义,重要的是祸首之一已除,他的仇已报了三分其一。

  这一营近五千人的部队,全在他指挥之下,是朱隽分派予他的年青精锐。

  下一个就是张宝、然后是张角。

  宛儿瑄儿,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回来了。


           第三回 崖下血战 大破张宝

  「哥……」

  尚瑄感到脸颊被拍了几下,悠悠醒转,下意识的呻吟起来。那双眼睛微微张
开,隐隐见到哥哥尚秀的影子,「哇」的一声,投入了他怀抱之中,痛哭起来。

  要将那被凌辱的凄楚、死亡的威胁,纵是坚强如尚瑄,也要收不住泪。更何
况,这怀抱是如此亲切和熟悉,如此的有安全感……

  那人却是赵云,他舍身相救两女,亏得尚伦以往政绩超卓,颇得民心,民众
争相为尚府灭火,这才勉强扑灭火头。

  赵云摸着她的如云秀发,柔声道:「尚小姐,已经没事了。」

  尚瑄听到声音,知是赵云,这才清醒了点,坐直了身子道:「宛儿呢?叔叔
呢?」这时才发觉自己衣衫残破,外面披了一件斗蓬。

  赵云道:「宛儿姑娘已醒来了,只是尚大人他……」

  尚瑄回过头去,却看到了被抬至府大门前的尚伦,还有跪在他身旁低泣的宛
儿,她奔了过去,尚伦身上烧伤大小无数处,已是无救的了。

  「叔叔!」

  尚伦听到她的声音,勉力挣开眼来,叹道:「我今年五十了……也算圆了命
数,只可惜看不见瑄儿嫁人……唔……」

  抚着尚瑄脸颊的手一软,就此撒手而去。

  尚瑄宛儿伏到他身上,想着这慈祥长者待二人之厚,都是恸哭起来,旁边有
份救火的民众,受二人感染,都是禁不住的落泪。

  为自己没能为他完成遗愿而哭、为这时代没能为所有好人安排一个好的结局
而哭。

  次日,城外,尚伦的新坟建起了,瑄儿和宛儿身穿孝服、臂缠白纱,以女儿
的名份为尚伦举行丧礼。

  尚瑄心中虽是悲伤,但对出去追寻哥哥的决心却更坚定了。

  似尚伦这样的仁慈长者、却被袁亦这类卑鄙小人害死,与闻者无不感叹。

  放火的一众家贼都很快被赵云追捕归案,杀人偿命,天公地道吧?

     ***    ***    ***    ***

  对,杀人、就要填命;只是,这里是战场。

  这里谁不是双手染满血腥?可是在这里,杀人是功。

  战场就是这样一片将是非扭曲的地方……还是这个扭曲才是人性的真貌?

  在朱隽、刘备等人的协助的提点下,他几乎每天都在迅速的成长着,实在太
快了,快得连自己也感到可喜,又复可怕。

  可喜的是,自己的进步,将能令他快一步完成目标,回到他真正的憧憬中;
可怕的是,他越是向上爬,就有越多人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中。

  「已报知卢中郎将我军的到来,他说张宝阵角是依山而列,如要暗袭,只有
用火。」

  尚秀看着卢植所提供的布军图,两军隔颍水对峙,道:「沈贤、梁柏。」这
时刘、关、张三人正随朱隽运粮济民,不在此地。

  两个校尉移了出来,他们比尚秀年纪为长,却对尚秀毕恭毕敬。所谓「识英
雄重英雄」嘛。

  「在!」

  尚秀手指图上位于寨子中心的粮仓处,道:「今次我要亲自放火。」手移到
寨子北面的密林处,道:「布箭手于密林城外,看我举火为号。营寨一失,张宝
必从密林处逃走,你可在外围多设陷阱,加上箭阵,必成大功。」又向卢植派来
的使者道:「请卢植大人准备反击,隔岸见贼营火起,就是我军烧营成功了。」

  见使者一脸疑惑,道:「张宝只知我军刚新破张梁,正在颍阳修城,而不知
有我这支奇兵在。但你须提醒卢大人,提防军中有敌军细作。」

  使者去后,沈贤忍不住道:「尚将军亲自放火烧敌粮草,以将军之勇必能成
事,可是将军你打算如何逃走?只怕卢大人军马未至,将军已经……」

  尚秀微笑道:「这个我自有主意,不必多言,依计而行便可。」

  为将者,不身先士卒,如何服众?

  张角破皇甫嵩只在朝夕,不速战速决,只怕会为祸更烈。

  这一着,就是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    ***    ***    ***

  「尚小姐欲何往?」

  尚瑄和宛儿对望一眼,都勒住马,身后一个身影紧随而来,正是赵云。

  宛儿想也不想便答道:「要到颍川寻人去。」

  朱隽、尚秀领汉军于颍阳大破张梁的游击军之事传得天下皆知,赵云又怎会
不知?皱眉道:「那里现在兵荒马乱,而尚将军又仍有军务在身,只怕不太妥当
吧?」

  尚瑄白他一眼道:「那赵大人不也在懈怠职务,走了出来追我们吗?」

  赵云将手中长枪一扬,笑道:「尚小姐不是教我莫忘大志吗?」

  尚瑄耸肩道:「这与本姑娘何干?」

  赵云失笑道:「授武之时,我早知尚小姐别有用意,岂料你竟是想寻兄。」

  尚瑄柔声道:「赵大人肯授我枪法,尚瑄当铭肺腑,只是我现在有急事要找
哥哥,赵大人就不要再阻挠了。」

  宛儿看着二人对答,忽忍俊不禁的道:「赵大人的心意,瑄姐姐还看不出来
吗?」

  赵云深深的看了尚瑄一眼,摇头叹道:「赵云何德何能呢,赵云已知小姐心
有所属。」

  尚瑄望了望赵云,轻轻道:「赵大人曾于南皮救尚瑄一命,尚瑄本该以身相
许,可是……」

  赵云忽仰天长笑,笑声却颇见苍凉,道:「赵云一生欠运,要是我比那人早
遇上小姐……罢了,赵云就是没这种福气,我认了。」

  尚瑄垂下俏脸,默然无语。她可以说什么呢?手中又开始玩弄玉项上那条镶
满银铃的链子,只听得「当当」作响。

  宛儿看着那链子,咦?怎么这链子如此眼熟……

  赵云望了那链子一眼,别过头去,缓缓道:「前路危险,就让赵云多作一次
尚小姐的保镖,如何?」说罢早不管她答应与否,领先纵马,疾驰前去。

  尚瑄望了宛儿一眼,只见宛儿脸色煞白,不能置信的瞧着她。

     ***    ***    ***    ***

  颍川。

  风向刚好。

  尚秀背挂大弓、火箭箭囊,腰悬长剑,手提长枪,最特别的,是腰间缠了数
条极长的绳子,缠于腰际,他徒步而行,依星辨别方向,这一刻,他想起了娇妻
宛儿。

  她教过他观星,但他却只牢记了可用于辨别方向的星宿,当说到其他的星群
时,他就将专注力放在宛儿小巧玲珑的娇躯上。除了观星,就是观天时。

  这山崖极是陡峭,尚秀选了此处,就是看准张宝不会认为他可以从这里用火
攻烧他营寨。

  「哼……」

  尚秀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摔了下来。

  眼前略过无数大树、草丛,尚秀来到一处山肩方才站定,俯视下去,下面灯
火通明,正是张宝大寨。

  他往上一望,只见那崖高达十数丈,根本无法从原路后退。

  手挽长弓弓弦,三支火箭各系上一条沾满火油的绳子。

  寨中一阵异动,显然是发现了他的踪影。

  太迟了。

  如果苍天真的已死,我就要告诉他们:人定胜天!

  弓弦声响,三道火箭各自飞向三个放置粮草的主寨,那火箭碰着木建、布制
的帐子,立即燃起,那火沿那条绳子蔓延开去,很快波及其他营寨。

  乱了,正好。

  风助火势,而火,则助他完成任务。

  尚秀飞身跃下,竟是迎向朝他冲来的敌人。

  好,老子就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无数敌人从下面涌上,幸好山道狭窄,难成围攻之势。

  尚秀长枪一振,展开枪势,深深杀进敌阵之中。

  他知道对方绝不会放冷箭,因为那只会误中自己人。

  以他的计算,在卢植的人马杀至之前,他该还不会倒下。

  除非……是天意吧。

     ***    ***    ***    ***

  人计算之外的,就谓之命运。

  掌握更多的变数,就能掌握更多的命运。

  否则,就只会被命运牵着走。

  同一个夜晚。

  尚瑄一行人来到谯郡一带,此地为黄巾贼的势力范围,三人都加倍小心,以
防惹人发觉。

  赵云立于一破屋外,回身一望,却见二女平躺在石床之上,睡态安详,宛儿
既是他人之妻,他就不便直视,唯尚瑄那羞花之秀、闭月之美却令他更是看得入
神。

  一阵声响,起自旁边的丛林之中。

  他听出声音有异,忙叫道:「尚姑娘、宛姑娘快起来!」

  尚瑄和宛儿才刚醒来,四周一片火光,他们竟已被包围起来了!

  赵云心中暗悔,要不是他分了神,就不会陷于重围而茫然不知了。苦笑道:
「一时大意。」尚瑄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对方显是紧随他们而来,可是,为什么呢?

  「本座自南皮一直紧跟着你们,想不到到这里才找到机会下手,这位赵大人
不简单啊。」

  听脚步声、分布,对方约有百多人,为首的是一个仗剑披发的白发老者,眼
光落在尚瑄身上道:「我要活捉的。」

  赵云长枪摆出架势,冷笑道:「老头!以为区区百人,能奈何得了我吗?」

  却对尚瑄、宛儿二女低声道:「我引开他们,你们藉机逃走。」

  老者呵呵一笑道:「逃不掉的。」

  尚瑄凝看着赵云,轻叹道:「我……又欠你一次了。」

  赵云哈哈笑道:「这只是我最乐观的看法,说不定我们今次一起完蛋,那尚
姑娘不在地府从我也不成了。」

  尚瑄美目一转,白了他一眼,似在怪他这时候还在胡言乱语;只见敌人一声
发喊,同时制出手中兵刃,已朝他们攻来。

  「走!」

  赵云长枪一挺,卷起了阵阵劲风,奋不顾身的杀进敌人之中。

     ***    ***    ***    ***

  尚秀,你累了吗?

  不!

  不过百来人,还奈何不了我。

  尚秀长枪早断,腰间佩剑在夜空中运舞如飞,转眼间又已连毙多人。

  他身上七八处受了伤,全身浴血,形相可怖之极。最令人寒心的,却是眼神
中的杀气。

  一副将喊道:「他已是强弩之末,不用怕他。上!」

  忽下方发喊道:「来了!卢植的兵马来了!」

  尚秀像没听见似的,手中虽累得发麻,但一起手间,眼前又有敌人倒下。

  丝毫的分心,也足以令他丢掉性命。

  汉军迅速搭起浮桥,越河攻来,只听得寨门那一边,声势震天。

  黄巾贼因粮草被烧,要分兵救火,致军心大乱,加上汉军有备而来,轻而易
举的破去了栅栏拒马,直杀入营中。

  胜负已分。只差他尚秀能活命否。

  「哼……」

  尚秀腰间胸口同时中剑,被挫退数步,鲜血连同他最后的力量,同时流失。

  前面迎面而来,又是一支支的长枪。

  完了……

  「仲优立此奇功,可为我汉军表率,徐某特来相救。」(尚秀、字仲优)

  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人飞身跃下,手中长剑连挥,将那几名枪兵扫开。

  「哈,元直臭小子。」

  尚秀一剑柱地,等待体力回复,看着徐庶在跟前杀敌,心中又是一番滋味。

  (徐庶、字元直)

  黄巾贼兵已然大溃,折其大半。余者退至寨后密林处。

  等待着他们的,却是乱箭陷坑。

     ***    ***    ***    ***

  「赵云呵,尚瑄真的欠了你太多了。」

  「瑄姐姐,快走。」

  宛儿扯着犹看着破屋的尚瑄的手,展开脚步,迅速离开破屋的范围。

  现在只能希望赵云能在他们手下逃生,然后方可有再见之日。

  忽后方传来一阵怪笑声。

  尚瑄回身一望,不见人影,欲再走时,刚才所见的老人赫然立于二人身前。

  只见他脸带怪笑,身披道服,举止异常。朝二人笑道:「姑娘欲何往?」

  尚瑄娇叱一声,长剑直取老人,边叫道:「宛儿快走!」

  那神态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有种令宛儿不能不听的威严。

  宛儿呆了一呆,猛一转身,疾走而去。

  「不碍事,本座目标,唯尚姑娘而已。」

  老者手中桃木剑舞得如幻似影,轻易化解了尚瑄千变万化的剑式,到她力尽
一刻,轻易拍下她手中剑,再将她击昏然后生擒过来。

  一个尚秀、一个赵云,此刻却都是无能为力了。

  哥……救我……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5-3 16: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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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七夜·三国幻想录·尚秀列传-黄巾之乱 作者:草根阶层


           第四回 夺天之术 逆天之人

  颍川。破张宝后两日。

  是役卢植、尚秀大获全胜,斩首二万,其余或死于乱箭,或倒戈而降。

  卢植对得胜的汉军说了一番勉励的话,受召领一半军回京师、另一半由尚秀
统领,往项城助皇甫嵩。

  徐庶正在尚秀帐中谈话,道:「我随章由将军转战幽、代二州,功成后章将
军却因病离世,于是我就往投卢大人,今次也是由我来当先锋,唉,真想不到你
就只用了数月,已成灸手可热的将领。」

  尚秀活动了一下渐渐愈合的臂膀,道:「只是我好运吧。或者说,正值朝廷
用人之时吧。」

  徐庶长笑道:「对,这就是时势造英雄。」

  「将军,外面有个女子求见。」

  尚秀和徐庶对望一眼,走出帐外,都是呆了半晌。

  竟是长发披散、浑身污浊,衣衫不整的宛儿。

  宛儿那眼神一碰上尚秀,立即亮了起来,那却是眼睛中的点点泪光,飞扑过
来,道:「秀哥哥!」

  尚秀还未来得及反应,小娇妻已飞入怀中,只听得她呜咽着道:「瑄姐姐,
被黄巾贼抓走了!」当下便将二人和赵云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尚秀剧震道:「何人能将瑄儿捉走?」

  徐庶向宛儿问了那人的特徵后,沉吟道:「该是那个叫王玄的老头。此人传
说是张角妖术的传授者,身习仙人传下的奇书,懂得诸多邪法妖术。我在代郡时
就听说过他的名字。」

  宛儿听到「王玄」二字,神情一动。尚秀却似没注意到,淡淡道:「事不宜
迟,我们立即出发。」先着宛儿躲起来,又将沈贤、梁柏召了进来,传令全军拔
寨起行,往中郎将皇甫嵩所驻兵之项城。徐庶道:「移营一事交给我罢,你们先
好好聚聚。」

  揭开帐幕,徐庶发觉自己的手因激动在颤动着。

  不,他必须保持冷静。

  尚秀点了点头,看着小娇妻狼狈的可怜样儿,先着人打了盘水,然后亲自替
她脱了衣服鞋袜,一丝不挂的立于帐中,由他用湿布替她抹身。宛儿娇柔的粉躯
与那布帛一触,浑体微微发起抖来。

  尚秀刚抹完小娇妻秀丽的脸蛋儿,讶道:「很冷吗?」

  裸身的宛儿双目一红,双手紧抱着他,道:「秀哥哥当上将军,宛儿……只
是太高兴了。可是,瑄姐姐她……」

  尚秀的手擦过宛儿的肩,平静的道:「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宛儿轻轻道:「秀哥哥知不知道那件事呢?」尚秀愕然停手,道:「什么事
呢?」宛儿喃喃的道:「同根生也可成连理枝吗?同巢生也可成对相思鸟吗?」

  尚秀抓着她肩,剧震道:「宛儿知道了?」宛儿摇摇头道:「一切待找回瑄
姐姐再说,好吗?」尚秀点了点头,柔声道:「我还未替宛儿抹好呢!」

  宛儿吻了吻丈夫的唇,道:「今晚让宛儿侍候相公好吗?」

  从她的眼神看得出:她这阵子必然受尽苦难,很需要他的疼爱和慰藉,只是
身为一个将领……

  尚秀柔声道:「今晚我要在军帐中会合诸将。宛儿就留在帐中好好休息。」

  宛儿将脸贴在他胸前,轻轻道:「那现在呢?」

  现在……

  「宛儿……可以不发出声音的……」话音刚落,已被尚秀抱了起来,放到床
上。宛儿在丈夫手口并用的爱抚挑逗下,全身发烫,只能咬着衣角,忍着不叫出
声来,最后在尚秀的一次次粗野的侵犯下,剧震着。

  那久违了的疯狂,那深藏着的相思、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

  可是,为何在爆发出来的激情中,似有种强烈的不完满感?

  「宛儿……要随秀哥哥上战场……嗯……救瑄姐姐……喔……」

  看着宛儿玲珑的曲线在怀扭动变化,那樱红的小嘴因忍不住而发出低吟喘息
声,如此美丽的光景,尚秀再次升起一个问题。

  他活着,是为了什么?留在这个他厌恶的战场上,当的却是腐败皇朝的杀人
工具,他的藉口则是「报仇」。

  为了谁?父亲?那瑄儿呢?如果他在她身边……

  瑄儿说得对,分不清楚的,自欺欺人的那个,一直是他。

  如果同巢鸟也可为相思,是否也要生作一对,死作一双?

     ***    ***    ***    ***

  就似在那忽然之间,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正当尚秀大军朝项城进发时,赵云紧紧追蹑着将尚瑄掳走的那群黄巾兵。他
突破了重围,却不曾远遁,反过来暗暗窥伺那群黄巾贼的行踪。从众贼口中,得
知老者姓王名玄,众贼奉之如神,出入皆下跪朝拜,与见张角同。看来,他要将
尚姑娘带到张角那儿。

  为了一个国家、为了一个女子,何者更伟大?

  可是,这次他赵云真真正正的感到,如果他无法救回尚瑄,其他的一切,都
将变得毫无意义。

  汉室兴亡的重责,忽然地就似轻了。

     ***    ***    ***    ***

  项城。

  「一个颓败的国度,总有一群卑鄙的小人--和一群忠实的奴材。」

  皇甫嵩坐于望敌楼上,听着围城黄巾大将黄卫纵马在城下朗声说道。两边将
士听了,立即齐声大骂,唯皇甫嵩默不作声。

  此人通晓兵法,算无遗策,又骁勇善战,而黄巾贼中,竟有如此人物。天下
人物之中,多的是人才,汉室能推出来迎敌的,却只寥寥数人,忌材,永远是一
个皇朝的致命伤。

  黄卫淡淡道:「我再问一次,皇甫将军降是不降?」

  皇甫嵩站了起来,在城上观之,围城之军已将城下围得水泄不通,朗声道:
「本将宁死不降。」

  黄卫一声冷笑,道:「我敬将军乃大丈夫,岂知却是愚狗一条!」

  城上众将正要叱喝,忽报:「黄巾有细作在城中,大开城南大门!」正当皇
甫嵩脸色一变之际,城外远远见到一旅军马,急速奔至,那绛红帅旗上,大书一
个「尚」字。

  「又是一头讨厌的狗。前军别乱,继续围城,待杀入城中的军马大开正门。

  我率后军迎敌。」

  黄卫勒马回身,来到阵前,只见来军数以万计,领军的那将却甚是年轻,不
由笑道:「汉室竟无人至此,竟以小子带兵,今天真是眼界大开。」

  那人哈哈一笑,策马卓立阵前,道:「对,以将军之能,对如何破我这支远
来疲惫之军应该瞭若指掌吧?」

  黄卫听得一愕,给对方看穿了心事,缓缓道:「能够破地公、人公将军两队
人马,果然不简单。你这军蓄锐已久,只是待我围城之际,才蓦地发难吧?」

  那人却叹道:「将军早有弓箭盾阵,又分前后军,布以方圆之阵,前可攻退
可守,我纵有匈奴的无敌铁骑,也难破将军的阵法吧?」

  黄卫道:「你拖延时间,是想待城中汉军杀出重围,夹攻我方?」

  那人转过头去,瞧着远处的一脉青山,道:「天公将军何在?」

  黄卫见他神色,脸色微变道:「你……不是尚秀。」

  那人笑道:「对,在下姓徐名庶,不过山村野夫。黄将军既知我军之策,何
不立即回军救驾?」

  黄卫道:「你可知我为何入黄巾反汉?」

  徐庶点头道:「愿闻其详。」

  黄卫举起手来,指向青天,道:「我信天,而天就在张大人这边。」

  天?天在那里?

     ***    ***    ***    ***

  就在这里!

  赵云飞身而入那帐篷之中,赫然是被换了一身白衣,平躺于一写满奇文异字
的巨石上的尚瑄。

  这里是张角大寨的东面。但赵云已无暇理会周遭的危险,专注力全落在帐中
的娇娆身上。

  尚瑄玉容上平静无波,睡态甚是安详,脸颊上却是苍白之极。

  这是什么邪物?

  他正要唤醒尚瑄,背后传来脚步声,还听得有人说道:「赵大人远来辛苦,
现在就请你作个见证。看我如何施展大能。」

  赵云回过身来,那人正是将尚瑄生擒的王玄。「老淫贼!看枪。」他冷笑一
声,手中长枪直往对方攻去。

  王玄公然不惧,手中拂尘一扬,抵住了赵云能力敌百人的精湛枪法,大声笑
道:「血肉之躯,难抵仙人之力。」

  「我的偶人,起来!」

  赵云将枪一振,往后一跃,心中却是一震,只见尚瑄在王玄的使唤下,俏然
而起,缓缓张开双目,不由叫道:「尚姑娘!」

  尚瑄却视若无睹,移到王玄身前,盈盈跪下,似在向他施礼。

  王玄轻抚着尚瑄秀美无伦的脸颊,将腰间木剑交了给她,笑道:「用这剑,
把他宰了!」

  尚瑄缓缓点头,一对美目罩定了赵云,碧瞳之中闪着异光,拿起木剑,赤着
玉足,直往他攻来。

  赵云使长枪架住木剑,愕然道:「尚……尚姑娘!你认不得我了?你……」

  尚瑄木然不语,玉容冷漠如冰,木剑的攻势却极是凌厉,最教赵云吃惊的是
她远超平常的巨大力量。

  那美妙的身段化作无数美丽的姿态,木剑在她的运使之下,招式虽美,却招
招杀着,轻易的将赵云压在下风。

  他一因疲累、二因不敢伤害尚瑄,一时间完全不知应如何下手。

  又过了十多招,赵云虽全力守御,仍遮架不住,哼了一声,木剑贯胸而入,
尚瑄玉腿一扬,将他踢得直飞出帐,滚倒地上。

  「拿住了!绑到木牢中。」

  王玄令人将受伤的赵云收押起来,回到帐中,尚瑄早跪坐一旁,等候他的指
令。王玄笑了一声,坐到帐中的床上,道:「过来。」尚瑄立即俏然起立,来到
王玄的身边跪下。

  王玄探手到她那轻薄的白衣中,轻揉着她如粉玉柔软的乳峰。尚瑄苍白的脸
上染上红晕,到王玄的手捏上了她桃红的乳尖时,她轻吟一声,挨在王玄的怀中
细细喘息,那花容娇美无伦。不愧是至阴之质,只有这种资质的女子,才能长成
这种天香国色。

  尚瑄玉手一探,摸在王玄那衰老的男根之上,温柔的又按又摸,身子同时凑
得更近了,一边爱抚着王玄的下体,一边将玉乳送到他的嘴边,让王玄能同时以
口鼻身感受到她这副胴体的惊人诱惑力。

  王玄张开满是黄齿坏牙的嘴,用力咬啜着那对鲜艳如仙桃的乳尖,一手探进
她下摆之中,掰开粉嫩的女阴,玩弄着她的玉户阴核。

  尚瑄娇吟连声,细腰在王玄一口双手的玩弄下剧烈的扭动款摆,将柔软玲珑
的身体不断的摩擦挤压在王玄的身上,在白衣的覆盖下,隐见玉户处淫水潺潺而
出,一个妙龄美人,在一老者怀中扭动呻吟,春情横溢,那景象甚是淫邪。

  「小淫娃,待老子修成天书的回春术回复雄风,再来将你治个半死。」

  王玄享受过了尚瑄的胴体,将沾满她体内淫水的手收了回来,尚瑄见了,小
嘴立即放弃与王玄的舌头纠缠,香舌轻吐,舔在王玄的指尖上。

  此术之精妙处,在于忘却了自我,却仍有着天生肉欲的本能。

     ***    ***    ***    ***

  计谋仍在周旋着。

  「放!」

  尚秀大喝一声,万支火箭同时射到张角寨中,如火龙下降般,蔚为奇观。尚
秀拔出长剑,挺身杀入张角大营之中。令他惊讶的,却是大营的前营中,不见半
个人影。

  前方一人缓缓移近,尚秀一举,数千把弓同时瞄住了来人。

  「尚秀将军果然不简单,我二弟不才,栽在你手上也在情理之中。」

  那声音尖细之极,却回荡在此山谷之中,汉军之中部份人听了,立即全身发
软,兵刃掉在地上。

  只听得尚秀之旁,一把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可用战鼓声破之。」说
话者身型娇小,脸目俏丽,不是宛儿是谁?

  尚秀昨晚回到帐中,正沉思应付张角妖术之法,岂知宛儿已知他心事,还依
自己所学,向他道出。

  此等妖术,全在召唤鬼神之力,必须设牺立坛,方可使动。

  「擂鼓!」

  一阵阵鼓声响起,那些受到影响的兵士立即如梦初醒,将兵器重新拾起。

  尚秀双目冷冷的瞧着那缓缓移近的身影,一边向身后的宛儿道:「宛儿,你
还不肯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吗?」

  宛儿轻轻道:「一切待救了瑄姐姐再说,好吗?」

  「放箭!」

  数千支弓箭同时射出,朝张角的方向直飞而去。

  只见张角将手中木杖一扬,地上忽涌出无数人形木块,有近百个,都在他身
前挡开弓箭,然后瞧着他这方面直冲而来。

  汉军之中,响起一阵惊叫声。

  「传令后军,准备用用火把烧掉他们!别乱!区区木偶死物,有何可怕?」

  尚秀的冷静指挥让士兵安定下来,着宛儿在后紧抱着他,使长剑领着前军抵
住木人的攻势。

  火把纷纷从后面往木人处投去,尚秀则领着前军后退数十丈。

  宛儿俏脸朝天仰视着,道:「张角要变天了。」

  尚秀长剑一扬,将木人砍成两半,只见那木人晃了晃,又再回复原状往他攻
来,愕然道:「天变?」

  「火把,放!」

  无数火把从后军处掉向木人群处,只见木人遇火即着,化为粉灰。汉军见了
立时士气大振,因尚秀的指令每每能化解那骇人的妖术。

  就在这刻,天色一暗。

     ***    ***    ***    ***

  项城。

  张角大寨中战声震天,此处的汉军因对方后援被堵,亦已破了城中伏兵,在
皇甫嵩的领导下,杀出重围,夹击黄卫。

  「冲!全军配合尚秀的军队杀出去!」

  皇甫嵩领着众将,直出城门,从侧面杀向黄卫与徐庶军的战阵之中。

  黄卫大刀一挥,荡开徐庶的长剑,道:「下雨,火计不灵了。」

  徐庶长剑一振,淡淡道:「黄将军认为山上的数千军可以挡多久呢?」

  左右尽是兵士杀敌之声,二人身上都染满了身边兵士的鲜血。

  黄卫笑道:「只张大人一人,能抵万军。」

  徐庶微一愕然,黄卫大刀已迎面斩至。

  城围虽解,胜败仍是未知之数。

  一切全看尚秀了。

     ***    ***    ***    ***

  雨如冷水照头淋下,盖灭了汉军大振的士气。

  火把尽灭,无数木人再次起来,这些木人不惧刀兵,却力大如牛,令汉军再
次陷入苦战之中。

  就在尚秀奋战的当儿,张角出现在他前方不远处。尚秀取出长枪,一枪一剑
疾冲而去。

  宛儿紧拥着他,轻轻道:「不必理会,这是幻影。」

  尚秀错愕之间,长枪搠在张角头上,那影子化为轻烟,消散开去。

  「山上。」宛儿指着大寨前营的上方一处山头,道:「那祭坛必须依天罡之
势而设,只有这山头合适。张角的真身就在那里。」

  「传令,全军退守山下。待我破了张角妖法,听我剑啸之声,立即上山。」

  尚秀纵马猛冲,手中两股兵刃运转如舞,在木人群中冲出一条血路,往山上
疾驰而去。宛儿在他身后,竟是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攻击,若论武力,赵云确比他
尚逊了一筹,不由把他更紧的抱着,连身边的佩剑也忘记了。

  座下马忽地一跃,来到那座山头之上。这个方圆只有数十丈的崖顶,设了个
大帐,帐的前面,则是一个方型的祭坛。坛中央站着之人,正是尚瑄。

  「瑄……儿!」

  尚秀大喜,正要步近,宛儿却一手将他拉住,道:「秀哥哥,瑄姐姐神情有
异。」

  「对,她中了王老师的仙术。」

  张角出现在祭坛之旁,再来的,却是无数从四方八面涌来的黄巾兵,堪堪的
将他们包围起来。尚瑄一个闪身,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张角!」

  宛儿轻轻道:「先毁了祭坛。」尚秀见到这张角,立时大怒,先是发出一声
震天长啸,让对方为这一震之威所慑,右手中长枪或挑或刺,配合着左手长剑全
力施展,和宛儿背贴背的站着,尚秀长枪枪势一展,身旁已有数人惨叫连声,溅
血倒往后面,反撞倒不少己军。

  宛儿剑术虽不及他,但在他全力施为下,仍能从容应付后方的敌人。

  张角叹道:「尚将军确是人中之龙,可惜!」

  尚秀又是长枪翻动,扫开了周遭十多人,冷笑一声,将长剑一举,淡淡道:
「可惜什么?」

  张角微一愕然之际,上方一阵乱箭射来,包围着尚秀二人的黄巾兵尽数中箭
倒地。放箭者,却是沈贤、梁柏所率领的弓箭队,他们依尚秀指示,翻山越岭的
在高处埋伏,就是为了这一刻。

  尚秀又举起长剑,箭雨骤停。

  张角从容的看着手下们倒地,道:「我只想知道,尚将军凭什么破掉我的法
术?」

  尚秀正要问身旁的宛儿如何能破去加在尚瑄身上的妖术,只听得她冷冷道:
「王玄呢?」

  张角和尚秀微一愕然,披着斑斑白发的王玄从帐中移了出来,道:「丫头!
看来你就是那个破掉我黄天术的人。当日我实在看走了眼,本来应该杀了你。」

  「对,那天要不是你用易容术,我也认不出你。」

  尚秀大讶,他们……竟已见过面吗?

  宛儿神色变化起来,再次化作那个曾令尚秀彻底迷醉的女子,王玄和张角同
时脸色变,只听见她一字一字徐徐的道:「这就是天命,今日王玄你必然死于此
地。五十年前你害死了你师妹,就注定你今天难逃此劫。」

  尚秀看着「宛儿」的惊人突变,登时呆了起来。事实上这情形不止发生了一
次,只不过是尚秀自觉是幻觉吧?

  「为什么……宛儿你……」

  「宛儿」轻叹道:「有些事的真相,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王玄听得仰天大笑道:「别以为你练了我那师妹的长生诀儿,就真的成了天
师!天星确有变异之数,人亦自有祈禳之法,来!把他们杀了!」

  仍是一身白衣的尚瑄疾步闪电移出,手中长剑一扬,直往尚秀刺来。

  「宛儿」已抢到他身前,将尚瑄截住,道:「先杀张角!破了他妖法,让你
手下上山。」

  尚秀已无暇追问真相,点了点头,长枪一挺,直刺张角。

  张角哼了一声,正要召唤木人,一支长枪从另一方直飞过来,在尚秀的长枪
触及的一刻,直透张角的心窝处,带着一道血雨穿出。

  好惊人的手劲。

  杀人者填命,是恒常吗?他会是个例如者吗?为何为官要思急流勇退,是要
明哲保身,还是逃避这劫数?

  尚秀有些茫然的看着倒地的张角,随着这「大贤良师」的消失,黄巾将成为
过去。

  不,还有一个祸根。

  「宛儿」神情一动,道:「赵云?」

  尚秀回过头来,却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若的青年自帐后方处步出,二人目光
交击,对望一眼,都是会意的直扑王玄。

  就似张角之死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王玄虽被尚、赵二人迫得左支右绌、狼
狈不堪,却一声狂笑,向后猛退道:「雨水已够,大洪山泥将至,我等着看汉军
如何被水所淹。」

  「宛儿」哼了一声,将尚瑄迫开,举剑直往王玄追去,尚秀见状忙高声想将
「宛儿」唤回,只听得她高声叫道:「尚秀,我就借你妻子凡躯一用。我放入你
怀中的帛书,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山下果有山洪暴至,连着沙泥碎石,一同冲下,一拥而上的汉军尽数淹没在
大水之中。惨叫惊呼在山下响起,但转眼间又消失了。

  此战对汉军没有败、也没有胜。但黄巾已灭,围山的一万汉军对朝廷,只是
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汉制论功,以人头计算,敌死一人我死一人,谓之「功过相抵」。

  如此看来,尚秀当为首功,杀张角一人,精神领袖被毁,已抵得上灭掉十万
黄巾。

  但仇人已灭,剩下来的一切名誉,那价值是什么?

  尚秀如痴似呆的看着「宛儿」飞跃而去,背后一阵兵刃声响,却是赵云和尚
瑄战在一起,赵云似怕伤了他妹子,只守不攻,赵云哼了一声,被尚瑄击得倒到
一旁,伤上加伤下,再也无力站起。

  对尚秀而言,他知道自己败了,他无力追回宛儿、更无力破去妹妹尚瑄身上
的妖术。看着尚瑄的剑缓缓迫近,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懊悔和痛苦,他要下手将她
杀掉吗?

  尚秀长剑一挥,竟是轻而易举的挑开了尚瑄的剑,他猿臂一伸,已将尚瑄制
住,令她再动弹不得。

  我的瑄儿啊,你要什么时候才醒过来呢?

  尚瑄苍白的脸上竟现出一丝红晕,娇哼一声,竟就这样紧缠着哥哥,在崖上
滚至崖边跌下。赵云大吃一惊,却只能白白看着二人落到深达百丈的大水之中,
然后消失不见。

  站起来……我要必须站起来!

  「混帐!可恶!」

  赵云胸前的大滩血迹说明他正大量失血,身体再无力支撑他救人的意志,最
后一阵晕眩之下,倒在地上。

  尚姑娘,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啊……


           最终回 天下分崩 劫后重生

  半月后。

  当朱隽的大军踏进这水势渐退的山川,刘、关、张三人也随之而来,岭下死
者无数,但尚秀等人却是一个不见。

  找到的,只有张角的首级。

  刘备蹲坐在那祭坛所在的山崖边,看着山下那道滔滔不绝的江水,徐徐将酒
平洒于地上,淡淡道:「仲优,这是为兄敬你的。」

  他就如天上的一道流星,一闪而逝。留下来的只有半刻的惊喜。

  有时他也在怀疑,这位从天而降的少年,是否来自上天的神祗,为大汉免去
了一场劫数。

  「那位姓赵的兄弟醒了没?」

  尚秀。

  很快、很快,这个天下就会将他忘记,但独有他刘备,不会忘记。

  刘备的目光落到正卧在帐中的少年将军身上。

  这个赵云,令他找到了尚秀的一个影子。

     ***    ***    ***    ***

  黄巾之乱终以张角之死划上句号。

  另一段故事又再开始:东汉长期的外戚、宦官的斗争。汉末衰败之象已然表
现纷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天意、命运、气数使然;还是人性本来就是矛
盾斗争?

  忠臣呢?

  朱隽得罪棹臣被贬为庶民、皇甫嵩被削去兵权送回田里、卢植因谮被杀、尚
秀不知所踪、章由因操劳过度而病死于代州。

  还有一群藉藉无名,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徐庶等,在一年之间为平黄
巾之乱拚命杀敌,满腔热血一心为汉,到头来,得不到半点朝廷的信任,仍是一
群藉藉无名的小卒。

  这些人屈屈不得志的结果就是,承认东汉的时代已经坏灭,然后乘势而起,
好重新去打造出自己的时代。

     ***    ***    ***    ***

  浪花起落、潮涨潮退,如他的人生般,有过成就的巅峰、有过彻底的坏灭。

  到头来,便如浪花般消散而去,无影无踪。

  人生起落有常,到达事业的巅峰,然后摔下来,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天下人都一定以为他死了,这样也好,免去了不少烦恼。

  是天意吗?应死的死不了,不该活还是活了下来。

  尚秀将猎来的野鹿去皮起肉,一块块的在火上烤。

  背心忽然传来一阵「呼呼」的破风声。

  来了……

  尚秀暗叹一口气,蓦地站起,回身将一颗迎面掷来的石头。下一刻,他看见
本来正静躺在地上的妹妹尚瑄已弹了起来,看似娇柔无比的纤手玉足,正以她从
前无法施展出的惊人武技向他袭来。

  他不可以丢下她,不可以留住她,更无力杀死她。他本来应该任由自己和妹
妹淹死江中,这就一了百了。

  但他还有牵挂。

  「啪!」

  颈后受到尚秀那手掌一劈,尚瑄浑白如雪、柔滑如脂的脸颊上精莹剔透的蓝
睛儿往上一翻,昏倒在尚秀怀中,此刻闭上双目的尚瑄,便如睡着一般无异。

  尚秀不由想起那邪门道士王玄,痛心疾首起来,莫非他和瑄儿就只能这样活
一辈子,或是等待瑄儿亲手将自己杀死?那个借用了宛儿身躯的女子,真的会完
璧归赵吗?

  难道天会要他俩个孤儿痛苦的活下去吗?

  「唔……」尚瑄忽地一声低吟,秀眸徐徐张开,眼神里很快便搜索到尚秀的
身影。正当尚秀以为她又要施袭时,尚瑄一声嘤咛,投入了他怀中,脸颊上浑然
潮红,那薄薄的单衣掩不住其中起伏有致的峰峦胜景,两团软肉在那细细娇喘之
中轻轻抵住了尚秀的胸口,这脸上的动人情态只有发情的女子身上才会出现。

  尚秀忽地脑袋一热,却是因为他不仅猜到了王玄的妖术不单控制了尚瑄的神
智,还控制了她的肉体,由此推之,瑄儿她一定早已向那老妖道献上了身体,甚
至是妖道之外的黄巾贼子。此刻虽是温玉在怀,尚秀却是脸色发青,不能接受眼
前的事实……纵使……纵使他一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

  每一个决定都意味着一些取舍和牺牲,而眼前的,正是那抉择的苦果。

  「主人……」尚瑄发出一阵甜腻的轻唤声,浑身散发着慑人魅力的柔软娇躯
在尚秀怀中轻摇款摆,以少女身上最具诱惑力的雪肌玉峰在哥哥的怀中轻挤柔压
着,即使对方是自己的亲哥哥。

  尚秀无言的看着以往清秀绝俗的妹子在自己怀中卖弄着她的冶艳风情,看着
她朱红的樱唇中那如花般醉人的淡淡甜香,却自然而然的联想到那老妖道正用他
那对班纹满布的手在这美丽胴体上放肆抚弄、那张苍老鄙陋的脸在与妹妹的红唇
纠缠的丑态,无名火起之中,更有着一种强烈的酸味。

  这是什么?除了悔恨之外,他还在妒忌?

  尚瑄温软的手已拉着哥哥的手探进那一衣轻薄的白纱之中,让那只大手轻柔
的在高挺白晢的酥胸上按揉着,本来澄明如水的蓝眸,此刻却如火般热情的注视
着他,小嘴轻喘着道:「主人不是喜欢这样玩小淫娃的吗?」她衣襟已是全开,
胸口上光芒闪烁,银铃声随她扭动而清脆的响起。

  小淫娃!我最美丽、最宝贝的妹子竟然自称作小淫娃!尚秀看着那系着银铃
的链子,却生出一阵莫名的愤恨,探进了妹妹衣内的大手一下子粗暴起来,将那
浑圆的美乳扭成各种形状。尚瑄在他粗野的动作,娇体发抖,颤声道:「喔……
主人……小淫娃有点痛……」

  尚秀闻言微一错愕,醒了过来,他在做什么?竟然将对王玄的恨意发泄在无
辜的尚瑄身上?他轻轻挣开她,颓然跌坐地上,他不知道妹妹这种欲望和需索会
持续多久,只见尚瑄却已分开双腿,夹着他腰,一对纤手从后抱着他的头颈,腻
声道:「主人请吃。」

  吃?满怀的温热和香气令尚秀一阵迷惘,只见妹妹那对越见丰满的乳峰已耸
然脸前,那对美乳成一完美的弧月曲线,曲线的顶端上挂着两点嫣红,似发着光
的吸引着他的视线,阵阵体香加之柔柔轻唤,尚秀不由自主的张开大口,将妹妹
的一颗樱桃轻轻咬啮起来。

  「喔……啊……主人……」尚瑄那神情夹杂了痛苦、快乐和满足,双手紧紧
缠着哥哥的头,任他用舌头牙齿蹂躏自己骄人的美乳,娇吟喘息声断续的透出,
正刻的她似已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男人,都可以如其所好献出身体,任由对方
征伐,已不知她那玉腿间,那曾在哥哥面前展示过的处女圣宫,有射进过多少个
男人的阳精?

  这个小淫娃一定在幻想我就是那老妖道……她不是瑄儿,不是我的亲妹子,
不再是了,尚秀认定这个事实后,干脆放开了心怀,干脆将自己当成王玄,干脆
就尽情玩弄她吧!

  对于妹妹曾被多人糟蹋的幻想,尚秀疲乏的神智开始感到无比的兴奋,他的
手开始自主的在妹妹身上任何敏感的地方摸索,开始在以前从不敢碰的美丽胴体
上发泄着多年来的扭曲幻想,眼内看到的虽是雪肌,却已彷彿看到她在黄巾营之
中,接受着不同男人的挑逗玩弄,身体上尽是一双双贪婪的手掌,一对美乳在粗
糙无比的手掌下化作各种形状,甚至在小嘴之中、花穴之中抽进了大大小小的阳
具时的淫秽景象:

  「喔喔……主人……小淫娃……唔……觉得好美……啊……那手……挖得我
好舒服啊……啊……那里别停……再大力点……唔……又来了……啊啊……你射
了吗……射进……小淫娃里面……啊……好热……烫死小淫娃了……啊啊啊……
裂开了……喔……后面……要裂开了……啊……不行了……喔……小淫娃……要
死……要死了……!」

  尚瑄娇柔细小的身体被压倒地上,丰满的粉腿被大大的分了开来,小穴正猛
烈抽插着的巨物,正是她的亲哥哥尚秀的阳具,在淫水飞溅之中,只听得阵阵的
「啧啧」水声,混入了尚瑄小嘴之中一直荡漾着的叫春声,一波一波的和应着那
对被冲击得猛然起伏的浑圆美乳。

  「叫!给我叫!」尚秀一边在妹妹身上驰骋,一边不断变换交合的姿态,他
惊人的体能和力量,配合不用角度的抽动翻弄,令尚瑄体内感觉就如同时被两人
抽插一般,单是竭力的呻吟已不能宣泄哥哥为她带来的、令她疯狂的强烈快感,
她的手指开始在哥哥身上拚命的抓,拚命的扭,痛苦和快乐的矛盾令二人失去了
所有温柔,代之而起的是激烈的热情。

  「喔……啊……主人……插得小淫娃好美……喔……又丢了……啊啊……」
尚瑄美艳的粉躯上早是香汁淋漓,胴体上的肌肤化作桃红,自出娘胎以来,她的
身体从未攀升到如此的高峰,纤腰在连番泄身之下仍没有酸麻,反更用力迎合着
一次次将阳精灌进她花心处的阳具,亲哥哥的阳具,那东西也像不会疲累,不断
在她两个小穴之中穿插,配合着它的还有哥哥那只可怕的大手,干花穴时便以不
同手法玩弄她的后庭,干菊穴时便在她精水淋漓的小穴之中翻云覆雨。

  「喔……怎么……又碰到那里了……喔……好爽人……啊……」体下的美人
妹子炽热娇呼着,比之身处万人战场,尚秀从不曾如此投入过。只觉怀中的亲妹
尚瑄便如他洞天福地般,予他最惊人的快乐,那花穴之中淫肉层层叠叠、高低起
伏,肉壁便如花房似的懂得一开一阖,紧紧的勒着他的宝贝,阴精又聚而不散,
妹妹每一次泄身,马眼处便被烫得痛快无比。

  尚秀将妹子的胴体翻了过来,在她烫得发红的耳边狠声道:「小淫娃,还有
更厉害的。」伸手拉下了她项上的银铃链儿,掰开那两片粉嫩肉唇,一个个的将
银铃儿塞进她似能吸水的宝穴之中,这链儿是他亲手打造,那尺寸虽及不上他的
巨物,也足够治死这小淫娃。

  「啊……一颗……啊……两……颗……喔啊……」尚瑄只觉得每塞进一颗银
铃,哥哥的阳具便会贯进她后庭之中,一前一后的刺激着她,令她花穴之中一阵
痉挛,一道爱液自其中渗了出来。

  「又来了……啊……小淫娃……要裂……裂开了……」尚瑄只觉花穴中阵阵
银铃透着的寒气,尚秀却让她趴伏在地上,抓着她圆熟的粉臀儿便抽插在她菊穴
之中,这穴儿紧度比之她那宝穴也不惶多让,只是勒起来更有劲,更是舒爽,只
听得他喘息道:「小淫娃里面有多少颗?」

  「有……唔……十四颗……啊……主人……快……玩……小淫娃的前面……
好痒……啊……」尚瑄娇声哀求,只觉那大手很快便分开那玉户,拈起了那贲张
的花蕾阴核,轻轻细揉起来,她全身剧震,尖叫一声,阴精狂泄而出,险些将那
串铃儿挤了出来。

  「不要丢了它,一会就好了。」尚秀低笑一声,双手反摸上妹妹那对正起伏
不定的玉乳,用力的挤捏两颗美艳的乳头。尚瑄早已丢得魂飞天外,乳头的敏感
让她纤手一震,差些支不住身子,她胯间早被玩弄得不成模样,那黏稠的精水沿
链子的尾端流出,滴得满地皆是,最有趣的,莫过于因为后庭被刺,那肉壁的波
动的带起的阵阵铃声。

  尚秀看着亲妹子完全臣服在他胯间的疯狂痴态,只觉无比亢奋,阳物没命的
刺进抽出,带得那后庭菊花一开一阖,混着他阳具上的淫水黏作一个圈儿。他忽
感一阵泄意,干脆在妹子脆弱的后庭处连翻猛顶,再在内喷射阳精,让她一阵狂
声尖叫之际,抽住了链儿的底端,将整串铃儿抽了出来!

  「啊……主人……太厉害……唔……喔啊……啊……不要抽那个……不……
啊……啊啊啊!」在尚瑄后庭一阵抽搐,花穴一阵痉挛,只觉肉壁上被一个个浑
圆的银铃儿刮得她高潮迭起,那腔内的汁水全都随着阴精喷射而出,那惊人的情
景,连尚秀也看得呆了。

  「嗯嗯嗯……」尚瑄脸蛋有如红火、全身脱力的伏倒在地上,尚秀让她反转
过来向着自己,又贴上了她的身体,在妹妹清丽绝俗的脸上,喘息着道:「你这
小淫娃……以后每天,就让我来操你吧。」

  尚瑄目光中奇异的略过一阵柔情,还有一丝尚秀无法理解的顽皮,娇声道:
「我的主人……我的哥哥……那你的宛儿呢?」

  尚秀虎躯剧震一下,呆瞧着她道:「你……没事了?」

  尚瑄在玉户口用纤手沾上一点微带朱红的液珠,黏到了哥哥面前,轻轻道:
「瑄儿的贞操给哥你坏了,嫁不得人了,那该怎么办才好?」

  尚秀将她双手按紧在地上,道:「你一直在骗我?」

  尚瑄道:「直到哥插进来之前的一刻我才醒了,我只记得我醒来之前是被王
玄抓走了,醒来之后……哼……就被哥哥很坏的玩人家的身体,还玩得……这么
的……」说到这里,刚回复过来的脸蛋又红了起来。

  尚秀却脸色发白的站了起来,这么说,他岂不是……乱伦?

  尚瑄瞧着他道:「早知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

  尚秀脸色上阴晴不定,忽抬起头来,用尽气力大声高啸,声震远近,最后回
过神来,平静的道:「从今天起,我不再叫尚秀了、你也不叫尚瑄。」

  从现在起,天是新的,地是新的,人也一样。

  尚瑄赤裸的娇躯被哥哥抱了起来,一呆道:「那我们叫什么好?」

  尚秀微笑道:「就叫吴广德、吴好缇吧。」

  尚瑄不解道:「那是什么意思?」

  尚秀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尚瑄「噗哧」一笑道:「什么都不知道,不若就叫不知道吧?」

  尚秀道:「什么也好,现在最重要是找回宛儿。」

  不由心中一叹,天下之大,要何处寻去?

  至于他们如何寻去,那又是后话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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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根阶层:「总觉得既然是新年、既然是中秋,就一定要团圆才爽嘛!基于
作为写手和作为读者都一样有的这个心理,我写的时候总是动了所谓的黑暗的念
头,最后又用所谓光明的结局它抵消了去,写的时候感觉挺怪的,之前所写的乱
情、雪恨都是一样。」

  秦守:「但为什么会想要写三国呢?」

  草根阶层:「作为以游戏为命根的人,本篇故事的灵感也是来自两只游戏,
一是三国无双的立志模式,一是三国群英传。

  本来其实我是想写由小兵成大将的老土故事,然后加插我喜欢的兄妹情节,
不过这样一来「奋斗」的篇幅将会太长,于是我就翻了一次三国演义(不是第一
次,早翻过无数次了^^),发觉黄巾之乱的篇幅实在甚少,有较多虚构的空间,
所以就主人公诞生在这个时段。既然如此,大家就不要考较书中所写的地方、人
名了。」

  小悴:「那种东西没人会在意的啦,说说你的心得吧。」

  草根阶层:「本来我是想以关羽、赵云等历史人物为主角,但想想要是这些
人物出现乱伦事迹,大家不知会有何感想而放弃,改写为一个类似赵云的角色。
虽然我不是特别喜欢赵云,只是因为他在三国无双中的形象比较像我心目中的男
主角,所以最后选了他。」

  林彤:「也难怪,赵云的形象确实比较讨好,但这次除了兄妹恋之外,就没
其他特色了吗?」

  草根阶层:「其实除了兄妹纯恋,本来还想插入多些古怪的元素,例如三国
群英传那些武将技什么的,又或那群跟在身边的喽啰的故事,不过一是因不够时
间,二是因太过占篇幅而放弃,希望下次有机会再来弥补遗憾了。」

  召集人:「非常感谢草根兄的三国幻想录,希望下次除了兄妹乱之外,也能
搞上其他,大乱特乱。现在让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十八夜·朱颜血·美菊。」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5-3 16: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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