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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幻梦唯心】(1.1.1-第四部完) 作者:天音丝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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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游戏四少

  「啊……」

  一声惊叫,天开语霍然坐起。

  浑身冷汗披淋,天开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眸圆睁,直勾勾地瞪着窗外。

  窗外正是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没有丝毫梦境中的景象。

  竟然又是一场梦境!

  他忍不住在心中呻吟起来。

  「怎么了?主人,您……您没事吧?」御安霏首先被天开语的惊叫声惊醒,
她立刻扑到天开语的身前,同时运起真元防御,尽最大的力量在天开语的面前建
立起一个防卫。

  「将军……」碧丝丝紧随御安霏之后也醒了过来,并且迅速挡在天开语的身
后,与御安霏形成一前一后的保护状态。

  见二女紧张关心的模样,天开语心中涌过一阵酸涩:原本雅儿、雪儿她们都
在身边的,可现在却只剩下了她们……

  「唉……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天开语苦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御
安霏和碧丝丝放松下来。

  「哦。」御安霏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忙体贴地从床边取过软巾,替天开语揩
拭身上的汗水。

  「先生,您怎么会做梦呢?」碧丝丝一面协助御安霏替天开语宽衣,一面不
解地问道。

  天开语摇头不语。

  「丝丝,主人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主人并非常人,他若做梦,必然有其
道理。正所谓至人之梦,尤明于常人之醒。」御安霏毕竟是「国手堂」的高级教
官,见解也高出碧丝丝许多。

  「是,安霏姐姐,丝丝知道了- 」碧丝丝立刻乖巧地点点头,然后一心一意
服侍天开语。

  「呀,流了这么多汗……主人定是做了个噩梦。」御安霏边服侍天开语,边
心疼地自语。

  噩梦?

  天开语心中一震,回过了神来,

  梦中的记忆立时如潮水般涌出。

  ——为什么……

  ——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梦中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究竟是谁?难道真是自己吗?

  ——为什么梦中的自己,会变得苍老不堪?

  ——那两个对话的声音,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过,他们又是什么人?

  天开语心中发出了一连串「为什么」的疑问。

  他对自己的梦境,绝不会像常人那样忽略,因为自家事自家知,他深知以自
己目前的修为,早到了「梦真一同」的境界,梦里梦外早已经合二为一,若真俱
真,若假俱假。

  ——从梦中的情景来看,仿佛自己历经了极久的时空跋涉,然后到达了某个
初始的起点,因为从那二人的对话,以及那个相貌与自己一样的男子的自言自语,
好像可以推断出,梦中的情境,正是罗云不波和渡波罗叹口中所说「灵种」的
「播种」

  之时……

  天开语感到自己似乎抓到了一点事情的端倪。

  ——难道说,那个操纵「灵种」的力量,隔了这么长的岁月,仍在发生作用
吗?否则为什么他会做这个奇怪的、带有明显引导意义的梦?

  ——又抑或说,是自己的修为突破了某种限制,从而可以在机缘巧合下,再
次以梦境的方式回到那遥远的过去?

  天开语想到自己须发苍苍的衰老模样,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他固然不怕
死,但乍然见到自己年老的模样,还是有些惧怕的——尤其是正处在意气风发、
根本不知衰老和死亡为何物的现在!

  ——妈的,老子连天都敢斗,难道还怕衰老死亡吗?

  天开语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用力甩了甩头,长长呼出胸中一口浊气。

  「先生,您再休息一会儿吧!」碧丝丝重新取出一袭软袍为天开语披上,轻
声劝道。

  天开语随手揽住她纤细修长的柔腰,吻吻她,道:「不了,天就要亮了。」

  御安霏道:「既然这样,那安霏去准备早餐?」

  天开语摇摇头,道:「不用,我们出去走走吧!」说毕长身而起,御安霏和
碧丝丝忙跟着穿好各自衣袍,跟随他出门。

  东方启明星闪烁着明亮的光辉,大海慵懒地推送着和缓的波涛。

  天开语携二女坐在礁石上,凝视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享受着清新的海风,心
中居然生出恍如隔世之感——相比那浓雾弥漫的混沌世界,眼前真实的一切实在
是太美好了。

  「丝丝,我要你做一件事情。」望着大海远处,天开语轻声说道。

  「是,先生。」碧丝丝温柔地应道,也不问是什么事情。

  「从今天起,我所有的谍讯都由你来处理,我会命人将办公室网路分一条出
来给你用。」天开语道。

  「是接到『雪浪墅』吗?」碧丝丝道。

  「不,『雪浪墅』暂时你们就不要住了,偌大空间只有你们两人不太方便的。

  再说如此巨型的大观园磁力控制,也会引起别人的猜疑——你们两个以后就
搬回熠京,我会另外安排住所。「天开语道。这个想法,在得知雅儿她们离开之
后他便有了,而且他也希望二女能够通过参与熠京那班权贵的生活,从贵妇娇囡
那里了解更多资讯。连雅儿。雪儿她们都退回月亮城,摆出一付备战模样,那么
既然要干,便索性干到底。

  「主人要安霏做什么呢?」御安霏抬脸望着天开语问道。

  「当然有你的事情做。」天开语笑着低头吻吻爱奴柔唇,道:「你的最大好
处,就是对我的心灵联系。在需要的时候,我会透过你来传达资讯。」

  御安霏欣喜点头,用力「嗯」了一声。

  三人就这样商量闲聊着,不知不觉中遥远的海际升起了红霞,新的一天开始
了。

  到办公室一坐下,天开语便问道:「他们安置好了吗?」

  莲娜的虚拟影像立即出现在面前:「报告总训长,那五个孩子已经安顿好了。」

  天开语摆摆手,打断她:「好了,安顿好就行了,把今天的档案先呈上来吧!」

  他对莲娜的办事能力十分信任,自不必了解过碎的细节。

  「是!」莲娜大声应道,随后一批档案的影像一一出现在天开语眼前。

  ——又是老套,一点新意也没有!

  天开语草草流览着档案,边摇头边心中暗啐。

  每天的资料几乎干篇一律,都是从主席团的事务活动说起,然后是近期熠京
工作的回顾及教条性的安排——天开语查过,这些工作几乎是去年乃至前年同期
的翻版。由此可以想见长期的安逸,已经使熠京高层如何懈怠了。

  不过就在天开语准备放弃阅览后面的文件时,一条短短的通报跃入了眼帘:
二十七日,风暴雨烈,四十三号海域发生异常能量波动,卫星监测出现不明生命
体。

  天开语看到,同时配着文字的图像上呈现出一条巨大条形的身体,虽然因力
场干扰显得颇为模糊,但的确足以令人判断出条形身体是有生命的。

  ——妈的,怒蛇那小子也太不小心,居然让人把样子都捕捉到了……

  天开语心中嘀咕着,继续往下看去,见后面针对这件事情附了这样一段简短
的标注:鉴于近期军方即将举行年度常规军武活动,故海务署将对附近全部海域
实行全面测查,希各部务必配合云云。

  ——唉……以你们的能力,又怎么可能与我们海阳世界的鳞人抗衡呢?

  天开语冷哂一声,旋即一怔:自己居然在那一瞬间,把鳞人称之为「我们」!

  他立刻敏感地意识到,在自己的灵魂中,「海阳大帝」的灵识烙印虽然已经
没有了自主的主体意识,但由于对海阳世界的深刻感情和记忆,仍起着一定作用,
甚至会影响到自己做出某些判断时的立场。

  轻轻吁出一口气,天开语看看时间,自主道:「唔,差不多该是去看看老头
子了。」这样说时他的身形向后面的落地窗悠悠飘去,然后无声无息地隐没,从
办公室中消失。

  真是很巧,在「熠浮屠」的入口,他又遇到了「熠都四少」。

  「天将军!」四少现在对他可恭敬了,再没了初见面时的「嚣张」,「呵呵,
又是你们几个小东西。怎么?今天没有出去惹事生非吗?」天开语笑着上前摸了
摸露露的短发,露露登时心儿剧跳一下,本能地垂下了眼皮,不敢与他对视。

  「没有,好一阵子都没有了!」束发的淘淘见天开语面容和善,便大着胆子
上前一步应道。

  「是吗?有那么乖吗?」天开语不禁笑了,顺便也将她搂过来,淘淘立刻顺
势偎在了他怀里——「熠都四少」的名头可不是白混的,古灵精怪、察言观色便
是他们的得意本领。

  伊博和岩脊见天开语与往常大不一样,显得甚是温和,再加之先前莲娜之事,
对他的感觉转变了许多,当下便也恢复了平日的活泼,一前一后靠了过来:「天
将军是要找冰后吗,或者是风君?」

  天开语笑道:「我是来找老头子的。」这时他怀里的淘淘见伊博过来,便离
开了他,向伊博亲热地挨去,而伊博也很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天开语忽然发现,
这淘淘的身子比先前看到时,丰满圆润了许多,尤其是一双孔峰,明显圆胀了许
多,与露露娇挺双丸大不相同,不禁微微一怔:这小丫头,分明是经受了滋润…


  「呵呵,小子,手段不错哦!」天开语促狭地对伊博眨了眨眼,分明看出这
小子乃是淘淘的经手人。

  伊博登时大窘,淘淘先是愣了下,随后便也「腾」地羞红了小脸,低下头,
不敢再看天开语一眼,自是承认了天开语的推测。

  此时天开语忽觉露露娇躯微颤了下——他的修为深至幽微,立时分辨出这种
微颤是出自露露心灵的动荡,而非寻常的震动:心中一动,他状似很自然地将抚
摸露露丝滑短发的手落下,搭在了她柔软苗条的腰间,然后轻轻一带,将少女娇
躯拢进了怀里,五指更在她腰间暗暗蠕动揉捏,表面却毫无异状说笑:「没有出
去胡闹,那你们都在做些什么呢?」说话间,他感到怀里的露露娇躯抖个不住,
呼吸更是刻意地压制,不敢粗喘,偏她又没有挣扎,便愈加笃定自己的感觉了。

  「哦,我们都在加紧修习呢!我们要以天将军为榜样,刻苦修习,为大熠军
武贡献出自己一份力量!」岩脊慷慨激昂道。

  「是啊,同天将军相比,我们差得太远了呢?」伊博也惭愧道。

  他们在说话,被天开语拥着的露露却已是头晕目眩,那搂着她敏感纤腰的灼
热大手,实在令她浑身酥软,甚至整个心儿都恍恍惚惚的,更不要说听天将军与
伙伴们的对话了。她只觉自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没有半点力气,只能死命攀住
身边的天将军,才不致跌倒;由于内心慌乱,她曾忍不住抬头张皇地偷看天将军,
可是天将军那明亮灼热的眸子才望了自己一眼,自己便再也抵受不住,彻底地投
降了……

  五个人边说边往「熠浮屠」里走着,而露露基本上是双脚离地一线,是被天
开语暗力带着走的。

  「咦?露露的脸怎么这样红?也不说话?」正说笑间,淘淘怱发觉了露露的
不对劲,忙停住了脚步,关切地凑到露露跟前问道,「哎呀,是真的……露露你
没事吧?怎么突然会这样?」伊博和岩脊也注意到了露露的反常,连忙也围了上
来。

  天开语心中雪亮,却也装作不知,闻言随着他们低头看去:「呀,是真的,
而且露露你身上好热……」说着他有意手下一紧,将露露搂得更紧了。

  「不好了,会不会是露露最近太过努力了,所以才劳累过度?」岩脊先猜测
道。

  「不会呀,我们都一样修习的,淘淘也没这样……」伊博不同意岩脊的看法。

  「是呀,而且露露刚才还好好的,只是遇到天将军以后……」淘淘帮着男友
说道。

  天开语呵呵一笑:「难道是因为被我搂着,我们的露露害羞了?如果是的话,
就点点头。」他深谙少女心理,知道在这个众人都在的场台,他越是这样说出令
女孩子难堪的话,却越能加深女孩子的情思,而且物极必反,羞窘至极点时,女
孩子反而会因为「豁出去」的心理,变得坦然许多。

  果然,他这话一说出口,淘淘、伊博和岩脊齐齐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吃惊
看看他,又看看露露,伊博甚至失口叫道:「不会真的吧,露露?」

  淘淘和岩脊虽未说话,但那紧盯着露露的目光,却也表明所想一致。

  露露经众人这么一说,反而镇定下来,虽仍芳心忐忑娇躯酥软,但神志倒清
醒许多,闻言抬脸儿看天开语一眼,那眸中竟流淌出无限春情,羞道:「你们说
什么呀……谁……谁害羞了……」说着,娇躯愈发向天开语怀中挨去,天开语顺
势双手将她搂紧,低头在她脸蛋上轻吻一下,道:「不是就最好了。」

  岂料他这一亲,不啻将露露胸中那点情火「蓬」地点燃,一时间露露竟呆了,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只知瞪着他看,痴痴地一眨不眨。

  这下子淘淘,伊博和岩脊再不懂,也明白了这朝夕相处的夥伴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她喜欢上了天开语将军!

  三小当下面面相觑,均未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要知道,露露喜欢的男人,
可是目前在熠京名气如日中天的天开语将军啊!而且他已经有了好几位美貌的妻
子……

  至此,天开语知道露露已经完全放开了心怀,不回避自己内心的感情,现在
唯一的问题,便是他这个闯入少女芳心的花心「的恶棍」该怎样表态了。

  当然,他天开语并非什么好人,也绝不掩饰对美女的嗜好;眼前如鲜花一般
的露露也颇令他心动,可眼下他却对这少女仅有游戏的心理,而没有认真的心情,
因为雅儿、雪儿她们的离去,到现在都影响着他的情绪。

  「怎么,原来露露想当我的女朋友,是吗?」他温柔地笑着问露露,一面大
手轻轻爱抚少女柔滑的短发。

  「嗯……」没有想到暗恋的男人居然会如此直截了当,露露登时小脸羞得通
红,几欲滴血,着实魂不守舍了一阵,不过最后仍是点了下头,然后便急忙低了
下来,不敢再面对天开语乃至自己的伙伴。

  天开语笑了笑,扫视了淘淘、伊博和岩脊一眼,见三小俱瞪大了眼睛,张大
了嘴,似乎还不能接受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

  「好啊,想做我的女朋友没问题的,只不过,当我的女朋友可是不容易的哦?」

  天开语目光落回露露脸上,半开玩笑半当真道:

  「有……有什么条件吗?」既然已经坦露心事,露露便勇敢了起来,居然反
问起天开语来——虽然那询问的声音低若蚊蚋,教人几乎听不见。

  「条件当然有,不过第一个露露已经具备了。」天开语好整以暇道。淘淘、
伊博和岩脊立时目光转向他,同时好奇地竖起了耳朵,想听听露露究竟有什么优
点,居然已经符合了做声名赫赫的天开语将军女朋友的一个条件,「是什么?」
露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入围」了,一时惊喜,羞涩也消退了许
多,瞪大了水眸望着天开语。

  呵呵一笑,天开语轻轻点了点露露娇俏的小鼻头,道:「那就是,你是个女
孩子呀!」

  原来如此!

  三小顿时松了口气,原本紧张聆听的心也放了下来,齐齐心道:「这还用说?

  要当女朋友,是女人自是首要的条件!「

  露露却先是一怔,随后露出满脸失望:「这……这也算吗?」心道按照这个
条件,怕整个熠京的人,只要是女的,都可以入围了……

  天开语看出她心理,便又是一笑,揶揄道:「当然,第二个条件,露露也具
备了。」

  「是什么?」这回四小可是异口同声地脱口问了出来,心中同时想道:「这
个天开语将军,看不出来还挺有趣的,居然会捉弄人,像个大孩子一样……」

  天开语笑笑,对他们眨眨眼,然后慢悠悠道:「第二个条件,就是露露她很
漂亮呀!」不待四少欢喜地叫出声,他紧接着又道:「当然,能够在『天武道院』
与你们相遇,这个缘分也是一个条件喽!」

  露露至此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既然有这么多的条件——已经有三个了
耶!那么成为天将军的女朋友,应该不会太难吧?尽管春心萌动,但毕竟女孩心
态,她仍会很天真地去思考问题。

  「就这三个吗?有没有更多的?」淘淘看伙伴一眼,又替露露追问道,「天
将军,露露会不会还有第四个符合您女朋友的条件呢?」出于女孩子潜意识的嫉
护本能,她地想到了自己,自己应该也符合这三个条件的呀。

  「当然有了。」天开语意味深长地看淘淘,似乎已经将她那点小心眼儿看透,
道:「露露她可比你们听话,而且没有设下『陷阱』陷害我。」他口中说「你们」,
实际只针对淘淘一人而已,因为在场的只有她是另一个女孩子。

  露露立刻向淘淘露出了胜利的表情。

  淘淘气沮道:「原来天将军还记着那次的事情啊!」

  她这么一说,伊博和岩脊又紧张了起来,伊博忙不安道:「不会的,淘淘你
不要乱说,天将军大人大量,不会跟我们计较的……」话虽如此,他心里却仍是
有些惴惴。

  天开语笑道:「当然不会跟你们小孩于计较了,我只是随口说说。」

  这时岩脊忍不住道:「那天将军是答应让露露做您的女朋友了,对吗?」

  天开语看他一眼,又看露露一眼,只见后者正充满期待地望着自己,底下一
双小手儿正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襟,便笑道:「好啊,露露这么漂亮,当我的女
朋友,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其实撇去转世的记忆与沧桑,论今世的年龄以及二
人的外形,露露的确与他相当登对。

  这时淘淘低声咕哝了一句:「当然了,露露的父亲是三大世家之一尼禄世家
的家主呢……」

  露露忙对她使个眼色。

  天开语笑道:「很遗憾,我选择女朋友的标准,可不包括家世——嘿嘿,我
本人的出身可是很卑微平常的哦!」

  他这一说,淘淘立刻脸热生赧:「天将军,淘淘……淘淘没有别的意思……」

  伊博和岩脊更是吓了一跳:「淘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露露皱眉道:「淘淘,人人生而平等,感情方面更是无分贵贱,你说出这种
话,真的很令我失望。」

  淘淘早眼中噙泪,后悔不迭:「我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是那
个意思……」

  天开语见四小弄得关系紧张,便笑打圆场:「算了,我相信淘淘是无心的。
再说了,正因为我也无所谓出身贵贱,所以才会那么说,大家不必过分计较淘淘。」

  说毕他转换话题道:「对了,今天你们看见老头子了吗?」

  岩脊摇头道:「没有。」

  伊博补充道:「风君向来行踪无形无影,假若他老人家有意隐匿,即便是从
我们面前经过,我们也感觉不到的。」

  天开语轻拍拍淘淘小脸,笑道:「好了,不用放在心上,既然你们都没有看
到,那么我就直接去『巽窟』找他好了。」

  露露忙道:「那……让露露带您去吧!」

  天开语一乐,道:「嘿,女孩儿,我只说你符合了几个条件,但还没有承认
你是我女朋友哪!」

  露露闻言登时一呆,随后惶然起来:「那……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淘淘等听到天开语这么一说,也变得不知所措,不明白天开语为什么又变得
瞹昧。

  「我只说你符合几个条件,但符合这几个条件的女孩子,在熠京实在太多了。」

  天开语大言不惭地说道,那样子彷佛天下女子都任由他甄选似的。

  面面相觑一会儿,淘淘忍不住为好友抱屈:「那么露露要怎样才符合您的标
准啊?」

  伊博也道:「是啊,其实露露很好的。」他未注意到岩脊的脸色黯然了一下。

  天开语笑道:「那还得让我多了解露露才行。」说着他大刺刺将露露搂往怀
中,居高临下一脸恣肆地望着她。

  「我……我会努力的……」露露被男人那霸道的目光看得心儿狂跳,几乎是
艰涩地做出表白。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收回那狂肆的目光,环顾四周,然后忽压低了声音,沉
声说道:「老头子,我来看看你,如果你在的话,就应个声儿!」

  四少立时肃然,知道天将军在以声波能量振动空气来告诉风君自己的到来。

  几乎是天开语话音落下的同时,众人感觉到身边的气流似乎发生了微微拂动,
随后一个声音弥漫在四周:「在哦,老头子在『巽窟』。『幻圣』来访,老头子
岂敢怠慢……我这就来迎接!」他的话里,前所未有地改变了对天开语的称呼,
这令四少甚至包括天开语在内都吃了一惊!

  是因为他们知道,四大院尊的风君如此称呼天开语,将民间流传的称谓正式
从自己嘴里叫出,不啻宣布天开语的地位从此更上一层,已经隐然放在了与四大
院尊齐平的高度!而天开语却想到,这看似行为放诞不羁的老家伙,其实正借助
这个称呼,正式将他这东熠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推到熠京争斗的风口浪尖上!

  未及四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身边的空气流动便陡然加速,似有一只无形的
大手在操纵、搅动空气一般,他们立刻陷入了割肌裂肤的无数气旋之中!

  天开语无奈笑道:「好啦老头子,不要捉弄小孩子了,他们经受不起你的考
验。」边说他一边释放自己的力量,将那在他灵眼中清楚浮现出的越来越多的旋
转气刀隔绝开来。

  「果然是幻圣,能够将老头子的力量看得一清二楚。」随着一声赞叹,风流
扬的身形由淡至浓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而那些袭向四少的锐利风刀也瞬间一一粉
碎,然后无形无声地弥漫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看见自己身上衣衫好像被无数细小利刀割过一样,裂开数不清的细碎裂纹,
四少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再看到幽灵一样现身的风流扬,四人早巳经魂飞魄散,
骇得不敢动弹分毫,脑中俱是一片空白。

  「老头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看把孩子们的衣服弄成了什么样子,我告诉你
哦,你得赔偿的。」天开语皱着眉头双手抱胸不满道,「好啦好啦,只不过跟他
们开个玩笑,幻圣不必过于介怀,几件衣服嘛,回头老头子会让扬风去赔给他们
的。」风流扬一出场便打了一番哈哈,停了一停,上前拍拍天开语肩膀,继续说
道:「幻圣就是幻圣,每每做出人意表之事,连虹化之后也可以复原,真是令人
叹为观止啊!对了,听红姑说,你昨天就回来了,只是老头子不在。所以今天就
没敢出门,一心一意地等待幻圣大驾光临呐,哈哈!」他又发出一阵笑声,似乎
对天开语十分友好。

  「哪里,别人那里不去,老头子这里必要先来报个到的。」天开语也虚伪地
笑着,也随之回应着拍了拍风流扬的肩膊。

  「哈哈,幻圣客气了!既然看到你没事情,那么大家就放心了。怎么样,是
否请到老头子的『巽窟』去聊聊?」风流扬热情邀请道。

  天开语却心中透亮!

  以他丰富的人生经验,又哪里看不出这是风流扬虚伪之处呢?按照风流扬在
「天武道院」的地位,在「天武道院」的任何一个地方,他都可以邀请自己做客
的,又哪里需要到那个充满了危险的修习「天藏」去呢?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待
客之处!由此可知,这老家伙也仅仅是如自己想见他一样,完全是例行公事,所
以自己大可不必当真。

  心中转着念头,天开语表面上仍笑嘻嘻地,道:「算了,我现在跟他们几个
小朋友玩得挺好,既然已经见过老头子,又彼此无事,那我们还是各忙各的吧!」

  风流扬心中立时暗惊:这小子,居然心思细密若斯,一下就看出自己并非真
心相邀,这份城府可足够深的……看来得把那几个家伙藏好,别被他看出什么端
倪来。

  这样心怀鬼胎着,风流扬脸上却露出深深遗憾:「呀,想不到天将军同他们
小孩子家有这样的雅兴……」不待天开语解释,他紧跟着道:「不过正好老头子
我也有些事情,那好吧,改天咱们再聊,啊?」天开语刚点一下头,他竟立刻卷
起一阵狂风,从众人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好啦,他走啦!」看到四少仍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口的样子,天开语
不禁好笑提醒道:

  「哦……风君走了?」伊博先回过神来,长长松了口气。随后整个便委顿下
来,似乎整个精神都被刚才可怖的场面给抽光了。

  露露、淘淘和岩脊也随后一一坐倒在地,每个人脸上都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衣衫更是湿透了。

  「天哪,太恐怖了,竟然什么也看不到,我们就被弄成这个样子……」淘淘
一头靠在伊博身上,大口喘着气,一边说一边摆弄着自己布满细小裂痕,呈现褴
褛状的衣服。

  「是啊,好吓人,我几乎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岩脊摸摸脸颤声说道,他的
脸上正渗出丝丝纵横交错的纤细血痕。

  天开语轻叹一声:「唉,这个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贪玩。」

  话说出口,他便不由怔住:自己不也一样吗?尽管有了几世的记忆,饱经沧
桑,但仍会时发游戏的兴致……

  「真是想不到,我们的老师不在身边,我们也会受人欺负……」露露缩在一
旁,情绪低落地咕哝道,

  天开语上前,蹲下身子轻抚露露小脸,柔声道:「为什么这样说?」

  露露未开口,淘淘却已经抢在前面说了:「当然了,我们的老师也是四大院
尊中的:伊博和岩脊的老师就是人称『枭魔』的力吠陀。阿太古院尊:而我们的
老师,则是四大院尊真最厉害的帝南离,人称『焰皇』的东方院尊呢!」

  「哦?是这样……对了,我好像从来也没有见过他们二位,难道他们在闭关
吗?」天开语若有所思道。

  「思,我们力吠陀老师的确是在闭关,不过东方院尊却是远征外太空一百多
年了还没有回来。」露露轻声说道,一面露出渴求的目光,天开语温柔笑笑,会
意地将她手轻轻握住。

  「这么长时间?可是你们怎么跟随他们学习的呢?」他好奇问道。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并不能完全算是两位院尊的学生,只不过自从
进入『天武道院』后,我们就一直按照他们制定的心法教案修习着。根据惯例,
我们便算是二位院尊的学生了,但……」伊博说到一半便泄了气,似乎明白自己
的身份实在与朝夕伴随在风流扬身边的扬风,恳风等有着本质的区别。

  天开语自是理解他们的心情,当下笑着安慰道:「其实是否有老师直接教导
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掌握学习的能力。嘿,你们看,我不也是靠自己的努力
到现在这样吗?」

  四小立时眼睛放光,似被天开语这番话激起了斗志:「是呀,能够遇到天将
军,难道不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个安排吗?难道不是上天在指示我们应该怎么做吗?」
淘淘激动地挥手对同伴们叫道。

  「对!既然天将军可以透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幻圣』,我们为什么不能够达
到老师的境界呢?」伊博居然野心勃勃地说出了潜伏内心已久的渴望。

  「嗯,我们一定要加倍努力!」淘淘与露露对视一眼,用力点头相互鼓励。

  见四小情绪激昂,天开语正要继续说些鼓励的话时,却察觉到身边磁波有所
动荡,跟着便有一幅虚拟影像在眼前空间出现,其中一个虚拟美女对着他风情万
种地展现了一个笑靥,然后带着磁性的动人声音道:「幻圣,关于您的身份,
『天武道院』已经重新进行认定,从今天起,您在『天武道院』的权力与四大院
尊等同。这个通知已经传达到主席团,请您即刻输入脑波频纹,以便确认手续,
开放您的许可权。」

  露露等四小再次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巨大心理冲击震得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
有想到,天将军居然真的会拥有与四大院尊相同的地位。

  对于这既在意料之中,却又出乎情理之外的「好运」,天开语表现得相当镇
定:「好,我知道了。」在说话的同时,眼前的虚拟影像泛起了一阵波纹,正是
他以念力输入脑波频纹的结果。

  「谢谢您,幻圣。」那个虚拟美女对天开语充满谦卑地鞠了一躬,然后从虚
空消失。

  「嘿,真是有意思,当真成了什么劳什子的『幻圣』『。」天开语耸耸肩,
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

  「那……天将军,哦不,幻圣,以后我们可以跟随您学习吗?」伊博头脑最
是灵活,立刻反应过来,并且提出了条件。

  天开语一笑,道:「算了,还是不要那样称呼吧!我感觉蛮不习惯的——既
然你们已经有了自己的老师,那么就不应该半途而废,而要坚持下去、我可以感
觉得到你们身上蕴藏的力量十分强大,完全可以循着原先的道路继续修习的。」
说到这真,他估计时间已耽误太多,应当去见见后相轩兄妹,便对四小道:「好
了,你们也去修习吧,回头有时间再来找我,」

  「是……」四小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只不过天开语看到,露露的表情相当
沮丧。

  「好吧,暂时露露就当我的女明友……」天开语友好笑道,见露露脸上大喜,
忙又道:「不过可不许公开,仅限你们四人知道,明白了吗?」

  淘淘立刻道:「明白!天将军您是要考验一下露露,看她合不台格,对吗?」

  天开语险些喷将出来,只能忍苦心中笑意,应付她道:「对对,淘淘你真聪
明,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这样一说,露露便认真起来:「您放心,露露一定不会让您丢脸的。」

  伊博和岩脊也在一旁帮腔:「是呀,幻圣您放心好了,露露她很好的,一定
会当您合格的女朋友。」

  天闲语感觉再这样下去,只怕就会弄出一场闹剧——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玩
笑而已,可是这几个小家伙竟然当真,那可就不好玩喽!当下决定不再与他们纠
缠,道一声:「好,我知道了。」便身形怱动,「透形幻影」应念而生,整个人
从四小眼前瞬间消失了: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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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日月合璧

  此番进入「熠浮层」乃至「洞天居」,天开语才知道,拥有「幻圣」这一与
四大院尊相同地位的身份,在「天武道院」是多么的自在:所有的通道以及场所
都完全对他开放,没有半分的保留,这令他可以随意进出任何一处秘密之地。而
且无论他到任何地方,都随时可以调唤出「天武道院」的中心智脑,以虚拟影像
的形式找到「天武道院」里的任何人——当然,除了同样处在「天武道院」权力
之巅的四大院尊,以及他至今仍弄不清楚底细的反磁空间。

  他很轻易地便知道后相兄妹现在什么地方。

  而且他很快便到达了这兄妹二人的所在地。

  他也才知道,原来这「洞天居」根本就是一个基于大量自然「天藏」,而后
又以人工方式布置出巨大魔方阵式的工程——他从前走的那许多曲曲折折的通道,
其实在获得「幻圣」这一尊崇的身份后,都可以透过「魔方」的移动转化,变成
一条条直接通往目的地的最近直行通道。

  「又是你们三个人啊!」天开语轻声说苦,出现在了恳风、后相轩和后相婷
的面前。

  此时三人正在比划着一些招式动作,正是「风」系心法中的回旋转折。看来
恳风的确是在用心地教导后相兄妹。

  见天开语俏然出现,三人立刻停下了进行中的修习,齐齐跪伏在地,恭恭敬
敬地叫一声:「幻圣!」

  天开语摆摆手,道:「不用这样拘束,你们起来说话吧!」他知道,此刻在
「天武道院」,应该每一个人都知道了他这个「幻圣」的存在。

  「是!」二人应一声,站了起来,但目光却低垂着,仍不敢直接望向天开语
-

  天开语摇摇头:心道:一旦『幻圣「的称号经由官方正式公布的话,不知道
会给自己今后的生活带来多少麻烦。」

  「你们以后还是照原先那样叫我吧,我不习惯『幻圣』这个名字,」他叹了
口气说道。

  「这……」恳风首先迟疑起来,「可是……现在您已经是四大院尊之外,位
居整个大熠武道巅峰新的象征,我们怎么可以……」他看天开语一眼,不安地垂
下了天开语淡淡一笑,上前一手挽着后相轩,一手搂住后相婷纤腰,道:「其实
什么样的尊贵名号都是假的,关键是人的本心。」说着他意有所指地温柔望向身
边的后相轩。

  后相轩经由「元极」内的心灵感悟,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形,都已经开始悄然
发生变化,此时听了天开语的话,再迎着他那温柔的目光,登时整个身心涌出一
股无法言传的感觉,就好似……爱恋倾慕一样……

  「是,先生说的小轩记住了。」后相轩温驯地点头应道,他那似乎一夜间就
变得异常妖异的秀丽柔滑长发也披落下来,遮住他半边透满秀气的脸庞。

  「那好,现在我们一起去见你们的鬣祖爷爷、那个『百鬣屠王』好吗?」天
开语这回却是对另一边的后相婷说话。

  「思。」后相婷此时被暗恋的男人搂着,已是心儿充满欢喜和激动,闻言连
忙点头不迭。

  「那让恳风为三位引路吧!」恳风立即上前主动要求。

  天开语笑笑,谢绝道:「不用啦,恳风兄,我只是想见见他们的上人,顺便
谈些闲话而已。」

  恳风再笨也听出他不想让自己跟随,当下心中颇有些郁闷道:「那……好吧,
恳风就先忙自己的事情了——幻圣……天将军如果有需要的话,可随时召唤赢风。」

  天开语笑着点头道:「好的,我会的。」随后转向后相兄妹:「我们这就去
吧!」

  北斗台。

  主席团。

  「什么?『幻圣』?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洞天居』已经宣布了。」

  「而且那小子的地位都与四大院尊等齐!」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想借助那个新人的力量,好更方便控制我们主席团!」

  「可是……」

  「可是什么呀,难不成埃墨弗主席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吗?那可是老风妖的
声音,频波码纹分析一点都没有错的!」

  「这我知道,可是……希思主席您难道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样做已经
不仅仅是控制主席团这么简单了,而是会使整个东熠局势产生不可知的变数!」

  「成否泰主席,您的意见呢?」

  「我的意见?哼哼,我有什么意见,对这种事情,我想精于计算的神不数主
席您是最有发言权的——您大可以用您那宝贝超级智库来计算分析一下嘛!」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您用这种语气说『太羲』,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为大熠的贡献还会少吗?」

  「那又怎么样,它不过就是一具超级智脑——不过掺有生物特征而已嘛!」

  「你你你……」

  「好啦!你们吵什么吵?否泰主席您的言辞要控制一点,『太羲』是我们的
重要倚仗,而且她也是神不数主席心爱女儿的化身,您不可以这么轻佻的!」

  「……是,知道了,无由主席……」

  「不过神不数主席,否泰主席说的,您不妨也考虑一下,请『太羲』分析一
下天开语将军地位凌驾于我们主帝团之后,会对局势有什么样的影响,好吗?」

  「是,无由主席……」

  「好了,我们六大主席既然为天开语将军之事专门聚在一起,那不如顺便讨
论一下关于半年以前原非同主席提出的『秘典行动』——现在这项行动的进度如
何了?」

  「是啊,我们可是把宝都押上了,原非同主席,您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

  「呵呵,承蒙各位主席抬举。其实这项行动最主要的成绩,说到底还是得归
功于神不数主席啊!如果没有他的『太羲』,我们首先都不可能计算出《菩提大
典》的藏匿之地——否泰主席,您可不能惹神不数主席生气哦!」

  「好啦,知道啦知道啦!神不数主席,成否泰向您赔礼了,请您原谅我这个
急躁的臭脾气好不好?行了,我们都等着呢,非同主席您就快说吧,大不了晚上
我宴请神不数主席赔罪好了!」

  「呵呵,这还差不多。」

  「非同主席快说吧,你说个事情老是罗哩罗嗦的。」

  「呵呵,连无由老大也不耐烦了——好吧,我这就向大家通报一下『秘典行
动』到目前为止的进展……」

  后相鬣望着眼前三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心灵深处缈缈升起一层轻烟也似的
东西。

  对于天开语,他已经从后相兄妹那里知道了不少有关的奇闻异事,但现在这
个东熠新近的传奇人物具体站在自己面前时,他仍然生出了无法言表的滋味——
眼前这位年轻人,予人的感觉就像是浩瀚深邃的夜空,而自己仅仅是夜空中的一
轮明月——难道自己数百年的苦修,真的不如拥有奇遇的人吗?

  他认为天开语的成功,定是有着常人无法想像的奇遇:

  ——难道自己对「大月智相」的理解有错误吗?

  他目光从后相轩身上掠过时,愈发加重了内心的困惑,因为他明显觉察到了
这个后辈身上所发生的巨变,以及蕴藏的强大「元清灵气」,而这些,是前些天
还没有过的。

  ——小轩也遇到奇迹了吗?为什么他的修为会突飞猛进,以致与老妖风君的
得意恳风几乎齐平呢?

  后相鬣轻叹一声,浑身散发着月色的清辉,道:「您就是幻圣吗?本鬣在此
谢谢您对小轩和小婷的栽培了。」他说话时,那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落寞和清冷。

  「那只是人口相传的误会罢了,我可不是什么『圣』啊『王』的。对了,听
小轩说,您在这里住了很久?我今天是特意来看望一下您的。」由于眼前这「百
鬣屠王」乃是他在旅文道一世的时候便有的传奇,所以天开语语气颇为尊重。

  「那谢谢幻圣了。」后相鬣微微躬了下身,淡淡应道。

  「另外,我来这里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天开语罕有地收敛了近乎
放肆的直率,柔声征求对方意见。

  「当然可以,幻圣有事只管说,本鬣可以做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后相
鬣神情恭敬地颔首应道。

  「是这样的……」天开语说着看了后相轩和后相婷一眼,「这件事情是关于
小轩和小婷的。」他说道。

  「哦?是吗?请幻圣言明。」后相鬣点头轻声道,双眸射出银色清辉,就如
同在「元极」洞内的后相轩一样。

  「不好意思,本来我是不应该干涉你们氏族隐秘的,但是这件事情我觉得关
乎小轩的未来,所以就不忝冒昧了。」天开语看后相轩一眼,说道。

  「先生……」后相轩立刻敏感到天开语会说出什么,不禁感激地低呼了一声。

  天开语对他笑笑,继续说道:「想必『百鬣屠王』已经看出来了,小轩的修
为已经有了全新的进展,而造成这个奇迹的原因,就是我想同您谈的。」

  ——果然如此……

  后相鬣不禁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平静无波的心灵也开始因此而激荡起来。

  「既然幻圣有问,本鬣定当竭尽所知。」这后相鬣毕竟是曾经的「百鬣屠王」,
那份英雄豪气纵然已数百之年仍犹存,他立刻从天开语的话中听出,一向以来无
法突破的「大月智相」,定是在小轩的身上发生了剧变!而毫无疑问的,他必须
配合天开语来帮助小轩!

  「果然不失『鬣王』本色,好汉子!」天开语赞叹一声,然后道:「那么我
就冒昧了。」说毕便开始将昨日在「元极」之事娓娓道出……

  申司由恭例行空巡之后回到家中。

  母亲申司米琉已经做好了午餐,正等女儿回来一道享用。

  望着女儿恍惚不定的神情,申司米琉心中涌过一丝慌乱:天啊,怎么办才好
呢?自己居然和女儿向同一个男人献出了身体……现在由恭这样,是不是因为那
个天将军疏远了她呢?

  「由恭,你……」申司米琉刚刚开口,便被申司由恭打断:「妈妈,他刚刚
被提升了。」

  申司米琉一怔,生生将到口的话咽下,转而试探道:「由恭,你……你是说
那位天将军吗?」

  申司由恭并未留意到母亲心虚的表情,自顾自坐在了餐桌旁,点头道:「嗯,
他现在已经被官方正式承认为『幻圣』,地位已与四大院尊相同,甚至比主席团
还要尊贵了。」

  申司米琉这回可是大吃了一惊!

  ——什么?那个好色的男子,居然会与四大院尊的地位相同?这……这究竟
是怎么一回事呢?

  申司米琉久久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啦妈妈,您为什么这样吃惊?您又不认识他,不用这么奇怪的。」申
司由恭不解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母亲,皱眉摇头道。

  「哦……没,没什么,只是听说自己的女儿会跟这样的男人一起,感到不可
思议罢了。」申司米琉忙掩饰道。

  「是呀,由恭正在为这件事情烦心呢——妈妈,您说他地位这样尊贵,我们
在一起,能够正常地交流沟通吗?」申司由恭蹙眉道,她看上去陷入了极端的苦
恼之中。

  申司米琉怔怔地听着女儿诉说,潜藏心底最深处角落已经久远的一个记忆被
唤醒了过来……

  「他的确很好,可以称得上极为优秀,但是他的一切未免得来太过容易,容
易得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妈妈,您说像他这样的男人,会真心爱一个人吗?

  「他总是很神秘,似乎每消失一段时间,就会在各方面迈进一大步……最近
他又失踪回来以后,甚至成了什么『幻圣』,这算什么呀?他好像很看重名利和
权力。」

  「妈妈您知道吗,当『天武道院』宣布他为『幻圣』的消息传列我们大家耳
朵里时,大家是多么的震惊和怀疑!以他这样年轻,能够担当总训部的将军,已
经是史无前例了,可是仅仅两个月不列,他竟跳到了与四大院尊齐平的位置,这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他……」

  「您知道吗……

  「妈妈,妈妈您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您说话呀!」正在哺喃自语
的申司由恭怱然发觉母亲有些反常,她好像一直在发呆,便有些诧异地推推母亲,
连声询问。

  「哦,哦没什么,妈妈在听你讲呢……」申司米琉一下子从遥远的记忆中回
过神来,慌张失措地敷衍女儿道。

  「妈妈,您觉得这是否太过匪夷所思了呢?说实话,有时候由恭都会有做梦
的感觉,好像这些都不是真实的,而仅仅是一场梦。」申司由恭皱眉摇头道。

  「梦……是呀,这简直是一场梦……醒来以后,一切都变了……」申司米琉
喃喃低语道。

  「妈妈,您在说什么呀,您怎么了?」申司由恭终于注意到母亲恍惚的样子,
不禁紧张道。

  「哦……对不起由恭,我……」申司米琉神情复杂地看了女儿一眼,欲言又
止。

  「妈妈,您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呢?是否您有什么心
事,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您放心,现在女儿有他在身边,相信一般的难题他
都可以解决的——嘿,即便真是梦,那么这个离奇的梦也很不错哦!」申司由恭
安慰母亲道,她觉得母亲今天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

  申司米琉心中的郁闷如潮水一般扩散开来。

  ——难道说,自己的命运又会在女儿身上重演吗?

  ——难道说,绚烂的爱情之花,最终只能剩下孤独和枯萎吗?

  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爱情,那经历竟和女儿现在的出奇相似!

  可她现在却是有苦说不出,因为连自己都堕入了天开语那个无赖而又神奇的
男人怀里,又如何帮助女儿呢?

  ——究竟要不要把谜底告诉女儿呢?

  ——到底能不能把由恭的身世真相揭开呢?

  申司米琉一时间心中矛盾万千,令她痛苦不已。

  ——可是,如果真的告诉由恭那个人是谁的话,会否对那个人不利呢?

  ——他……其实内心一定还爱着我呀……

  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申司米琉一时只觉心中柔肠百转,纠结千千,那
种无处倾诉的苦与无奈化作了无限悲凉……

  「妈妈!妈妈您怎么啦?」申司由恭见到母亲突然间神情大变,整个人好似
崩溃了一样,不由得大惊失色,一下子扑了过去,抱着母亲连声大叫。

  申司米琉却无力地倒在了女儿的怀里,只是默默地流泪,任凭女儿怎么样摇
晃-

  呼喊,也不作一声……

  「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后相鬣在良久的沉寂之后,长叹一声,俭衣起
身,对天开语深鞠一躬,道:「幻圣毕竟是幻圣,这尊号果然并非凭藉年龄就可
以获得的……谢谢您,幻圣,想不到居然是您,把我们后相一族自新元创世初始
便失传了的法脉重新接续完整——后相鬣在这里代表先人以及所有氏族人民,向
您致以最真诚的谢意:并且在这里本鬣以后相氏『大月长』的身份宣布,您将永
远是后相氏族最尊贵的朋友!今后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后相族人都将为您的需
要而心甘情愿献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即使是自己的生命!」他在说这番话的时
候,从颈项间取下了一串顷环,带着满面真诚递向了天开语。

  天开语看到,这串项环分明是由百余枚造型奇持的牙状物串连而成。

  「这就是鬣祖爷爷当年获得『百鬣屠王』称号的宝贵证物——这些牙齿,乃
是百余鬣怪长舌上的特异独牙。」后相轩简直像对神祗一样,从后相鬣手中捧过
那串东西,恭恭敬敬地向天开语奉上。

  天开语饶是知道这些牙齿的来历,也仍然震动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鬣怪是种怎样凶残的生物,更清楚它舌尖所生长的、生物中独一
无二的那枚独牙的危险用途,因此在接过后相轩手中的项环时,他自然收敛了神
情,郑重地接了过来。后相婷立刻起身绕到他的身后,温柔地替他戴上。

  「一般猛兽舌面上都有坚硬倒刺,却唯有鬣怪,不但长长的坚韧舌面生满倒
钩也似的硬剌,更在那长舌前端长着一枚独牙,以至于在捕捉猎物时,其在凶残
的同时,又增添了数倍狡诈。鬣王能够以一己之力戮杀百鬣,实在是神勇非凡,
令人敬佩!」天开语对后相鬣昔日的丰采、战绩表达了由衷感叹,因为他知道如
果不是拥有今世的修为,自己是绝不能达到后相鬣的赫赫战果的。

  后相鬣生出错觉:眼前这年轻人,分明是历经沧桑的老人——当然他的感觉
并没有错。

  因为天开语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而且有这种感觉的,并不止他一人,其中
甚至包括了风流扬和傲霜红。

  「是!小轩从未听过有人能像先生那样评价我们……不,根本就没有人提起
我们,更不要说尊重我们了!」后相轩心情激动地低吼道。

  「是啊,如果不是东熠的族群特别法律,我们连到这里来的机会都没有……
即…

  使现在,除了恳风大哥以外,整个『洞天居』的学员都仍瞧不起我们……
「后相婷也低声说着。经过试探,她觉出天开语并不讨厌自己,最近又受到熠京
开放民风的影响,因此便悄悄地坐在了天开语身边,轻轻地依偎着他,显出一付
娇弱可人的小女儿样子。在她的心中,同哥哥后相轩一样,对天开语并没有——
面对幻圣时等级森严的畏惧,相反的,由于曾经赤身裸体地被天开语拯救,在她
少女的芳心里,只觉得这天先生在让兄妹二人倍受尊敬之余,又多了几分亲近。

  后相婷的情绪波动很容易便被天开语捕捉到了,他微微笑了笑,随手很自然
地将她纤纤细腰揽住,似乎两人从来就是这样的亲密。

  后相婷小脸立时「腾」地红了一片:心儿更是眺得「扑通,扑通」,连旁人
都足以听见。

  不过天开语平稳的声调很快便令她平静了下来。

  「实力决定一切。」天开语声音并不大,但却掷地有声,「不要去考虑过多
外在的看法,当你们的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候,所有的荣誉便自然会向你们涌来。」
他停了下,伸出一只大手,将后相轩肩头牢牢抓住,道:「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
强食,好好努力吧!」

  后相轩用力地连连点头,激动的热泪自面颊滚滚而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鬣王放心的话,就请将小轩和小婷交给我,我将尽力把他们调教出来。」

  天开语最后征求后相鬣的意见。他可以不重视今世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包括
四大院尊,但对于昔日的「百鬣屠王」,他却有着由衷的尊敬,因为后相鬣是他
那个时代的传奇。

  「没问题,请幻圣现在就把他们带走——本鬣决定正式宣布出关,返回家族。」

  后相鬣显露出「百鬣屠王」的豪气,立刻做出决定,将自己数百年的修习就
此终「好吧,鬣王就在家里等候小轩和小婷的好消息吧!」天开语笑着伸出手,
后相鬣随即与之回应,当世两大巅峰级数的武者之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回去后,
记着整军饬武,以迎接未来的变数。」天开语大有深意地凝视着后相鬣道。

  后相鬣先是一怔,但毕竟曾经是一方豪杰,马上便听出了天开语话中之话,
一时间吃了一惊,银眸大睁,随俊眸子竟在银辉中进出数道金芒,点头道声:
「好!」

  手中再紧一紧,然后与天开语同时松开。

  「好吧,小轩、小婷,你们先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看看吧!」天开语不再望
后相鬣一眼,便搂着后相婷起身吩咐道。

  后相轩忙跟着起身:「是,小轩这就带先生去。」他欲与鬣爷爷告别时,却
见后相鬣已经转身飘然而去,根本就没有回头的意思……

  「原来你们两个住在这里。」站在「熠浮层」后相轩与后相婷的住所,天开
语连连摇头。

  后相婷说的没有错,兄妹二人的确在「天武道院」受到了相当的歧视,因为
二人所住,不但空间窄小封闭,而且空气流通设备也有些问题,似乎总有股说不
出来的郁闷。

  「是……明明我们看到还有其他房间的,但是他们却硬要让我们住这里,说
是其他房间都有安排了……」后相婷终究小女孩心态,忍不住对天开语抱怨撒娇。
凭少女的直觉,她感觉得出天开语喜欢自己、

  「其实条件差点也没什么了,只是那些人的冷嘲热讽才让人受不了。」后相
轩苦笑道。他对于天先生亲热地搂着自己的妹妹,非但没有丝毫不悦,相反的,
甚至还希望眼前这尊贵的男子对妹妹更加亲近。

  「在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时,任何的苦难,你们都只有忍受。」天开语教训
道。他将赋予后相兄妹的责任极之重大,他不希望二人出一点差错,尤其在不值
一提的生活条件方面。

  「是,我们知道了。」后相轩和后相婷立刻乖觉地点头称是。

  天开语道:「没关系,以后你们就搬到我的旁边住吧,以方便照顾你们。」
他对这双异族兄妹,已是深深地宠爱上了。

  「塔罗,你听到了吗?」天开语沉声呼唤道。随着他的脑波频纹传递,「天
武道院」的中心智脑「塔罗」——那个为天开语安排一切的虚拟美女悄然出现。

  「尊贵的幻圣大人,塔罗随时听从您的召唤,请说出您的指示。」塔罗风情
万种地在天开语身边飞绕一周,弹胸展胯,极尽妖娆妩媚之事,对同样在旁边的
后相兄妹不屑一顾——当然由于脑域感应设计的缘故,兄妹二人却也看不到她,
也听不到她说的话。

  「去,把他们二人的住处进行调整,安排在我的旁边。」天开语命令道。

  「是!塔罗即刻就去办理——幻圣大人,需要塔罗为您歌舞一曲吗?」出乎
天开语意料,这塔罗竟突然表现出人性化的一面,懂得献媚于他了!要知道,似
这种虚拟的美女,固然已经高度人性化,但并非真正拥有情感的随机能力,而情
感随机能力是只有真正生物才具备的!

  「这好像很花费时间吧!」天开语先是一怔,随即反射性地答道。

  「那好,如果幻圣需要,塔罗另找时间为大人您献舞,好吗?」这塔罗愈发
神奇了,居然懂得主动邀约,就跟真正的女人一样。

  「这……好吧!」天开语已经有些困惑了——这个虚拟的东西,怎么会这样
塔罗再展现一下她那完美的虚拟胴体一周,才咯咯娇笑着消失。

  天开语使劲摇了摇头:心道:「什么东西啊,竟然会调戏老子,回头定要查
一查系统是否有问题了。」

  这样想着,他转身对后相兄妹道:「好了,你们的住处已经安排好,收拾一
下自己的东西,跟我去认识一下。」

  后相兄妹连忙点头,然后分头去整理收拾从族中带来的随身物品。后相轩则
出门去自己房间收拾。

  天开语坐在一旁的椅上静静地看着后相婷忙忙碌碌,不知不觉想起了典兰。
后相婷正是与典兰相近的青春年华,可是与她们的生活却颇多异同。从某种程度
来说,典兰只是族人众多的普通精灵中的一员,她的本来身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而后相婷这个出身于边陲后相氏族,又获得族人高度重视的女孩子,多少有些类
似于落魄的世家娇女,只是这个世家娇女,却与典兰一样,要为自己的未来,族
人的未来打拼、奋斗。

  ——不知道小兰子现在怎么样了,她回家了吗?

  天开语心中涌起强烈的思念,恍惚中,眼前后相婷俯身收拾时婀娜的娇躯,
仿佛变成了典兰欲拒还迎的扭捏,他忍不住站起身来,身形微挫间站在了后相婷
的身后,一只大手按在了少女噘起摆动的挺翘圆臀上。

  「呀……」后相婷刚刚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吓的轻呼,整个人便已经落入了天
开语宽阔厚实的胸怀里,心中的惊喜登时狂涌而出!

  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随之将后相婷完全包裹,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迎接或
者拒绝的反应,便被铺天盖地而来的,雨点般的狂吻淹没了,随俊她便感觉到一
双男人灼热有力的大手,在自己丰隆圆挺的臀部、敏感纤细的腰肢、柔软高耸的
乳房一一恣意抚摸揉捏,她无法抑制地一头栽进了怀春的激情洪流中去……

  「先生……」就在暴风雨即将发生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后相轩欢喜的叫声,
只不过那叫声刚刚传进门里一半,便戛然而止。

  天开语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马上觉察到自己在做什么,并且惭愧不已。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自己会一点自制力都
没有?

  天开语惭愧之后,便是一阵心惊!

  他意识到,自己竟然会轻易地因为一种思念而失态!

  这太危险了!因为这种失态,不啻宣布了他的弱点是什么!

  他立即想到,雅儿和雪儿她们之所以离开,无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越
来越容易受到感情的千扰而影响正常的、一贯以来准确高效的判断力!

  他默不作声地从后相婷已呈半裸的晶莹胴体上爬起,然后温柔地替她掩上衣
襟,而少女此刻仍是一脸的晕红迷乱,水眸充满渴望地痴痴凝视着他。

  「来,小婷,我们走吧!」天开语并不多作解释——那不是他的风格,他只
是轻轻地抱起了后相婷,然后转对一脸惊呆的后相轩道:「小轩,你把小婷的东
西带上。」说毕便大步向门外走去。

  后相轩回过神来,忙不迭冲进妹妹的房间,将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的物品胡
乱搂在一起包作一团,然后紧跟天开语追去。

  「从今天开始,后相轩和后相婷便是我天开语在『天武道院』的正式门生,
希望在即将举行的『震旦之约』上,能够看到他们竞争的身影。」天开语的影像
及声音随着智脑塔罗的运作传递到了「天武道院」每一个人的耳中,二人也随即
由默默无名一跃成了「天武道院」的热门话题。一时间对兄妹二人的揣测,因为
天开语这个传奇性人物,而逐步升级为谣言,并且暗地里向熠京各阶层蔓延……

  「小婷,我们先尝试着唤醒你体内俊相氏族的烙印——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
话,在你们后相氏族的男女体内,分别蕴藏着两种不同的力量……」天开语柔和
低沉地教导着后相婷。典兰与狱炼豪等精灵一族的例子提醒了他:很可能在后相
氏族这一边陲异族人的血脉里流淌着有别于东熠大部分人类的烙印;换句话说,
也就是这些异族人的体内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强大异能。

  他所要做的,便是试着唤醒那种异能,促使他们迅速强大起来,进而成为自
己计画中的一支有力助臂。

  「嗯……」后相婷轻轻呻吟着,全身微微颤栗。她全身的衣衫已经尽数除去,
赤裸着面对天开语盘膝而坐。随着天开语低沉柔和的话语,以及他温柔的抚摸,
她感觉那种羞涩的快感越来越浓,秘处早已是沥沥滴滴,湿了一片。

  「告诉我你的感觉。」天开语边说边爱抚后相婷敏感娇嫩的胴体,令她陷于
冲动的困境之中,

  「我……小婷感觉……感觉似乎身体里有……有一股潮水,正在……涨起—


  它……它快涨到胸口了……「后相婷喘着气呻吟道。她的身体已经不是滴漏
了,而是浙浙沥沥地流淌,时而还会抽搐激射数下,仿佛有一种高潮在不断涌起,
没有终了。

  「很好……那么你是否觉得很热呢?」天开语已经不再用语言,而是直接进
入后相婷的心灵,抚摸她的意识,强化她的感受,由表面直达深沉。

  地面已经湿了一大滩,甚至连对面的天开语,也坐在了那清澈的少女之泉中。

  「是……是的,好热……小婷感觉好像有股说不出来的东西在涌动……天哪,
它就像是一团火焰!」后相婷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同时因为这声叫喊,腿间又
喷出了一股强劲的泉水,溅了天开语一身。

  「对!它就是你身体里的一团火!是一个太阳!」天开语适时加大声音,同
时「海阳大帝」的强大能量藉由意识向后相婷汹涌注去——他没有猜错,与后相
轩相反的,在后相婷柔软的少女胴体内,正蕴藏着后相氏族的另一种强大力量,
一种阴极生阳的强大力量!

  如果说后相轩的能量是清净月华,那么后相婷的便是炽烈日精!

  天开语忍不住轻叹一声,对后相氏族的神奇生出了由衷的震撼。

  ——难道这又是某个类似典兰精灵一族所说的「神」干的事吗?以至于后相
氏族拥有这种奇妙的力量,

  天开语微笑了起来,之后飘然而起,「元极」内的能量立刻开始涌动,对他
所搅乱的平衡进行自动调节。

  「小婷。开始吧,你已经唤醒了体内潜藏的神奇力量!来吧,试着向我展示
你的力量!」天开语说着,那声音忽然夹杂着奇特尖锐的频率,似乎要让人间而
激动,充满了精神控制的妖异暗示。

  「是——」后相婷果然依音而动,整个人竟「腾」地一跃而起,随后便飘浮
在了「元极」浓厚力场的包围中,一如后相轩当日的情形一样,所不同的是,她
的全身正被熊熊烈焰围绕,那情形竟与火舞妙娘仿佛!

  天开语心中感叹,知道后相氏族那隐藏在女子体内的奇异力量,终于成功苏
醒。在后相婷这出类拔萃的氏族少女身上,这股力量的爆发是那样的彻底而激烈。

  「先生,小婷来了!」整个身心充满着强大力量引发的激情,后相婷感到自
己前所未有地信心高涨,似乎在天地间,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阳挡自己力量的喷薄,
她席卷着「元极」内庞大灼热的气流,向天开语一住无前地奔去!

  「海阳大帝」的灵识立刻隐匿于密,相反的,「雪元冰魄」的究极寒冷却滚
滚而出,两种天地间力量的两极在天开语「唯心什照」心法的映照下流转自如,
他轻而易举地模拟出了后相轩内阳外阴的状态,暂时以「冻冰粉星」的寒冷替代
了「天脉通密」的「元清灵气」之清凉,在「元极」之内顷刻实现了两极的平衡。

  ——看来只有让他们兄妹二人一同在这个洞里面了……

  天开语感受着后相婷袭来的热浪冲击,很快便觉察到那种力量的特别之处…
…尽管十分灼热,但是后相婷攻击过来的力量,却令他直觉到没有根本的伤害,
换言之,那种力量的威慑性只怕远远大于它的破坏性。

  ——这是怎么回事……

  天开语大为错愕,这还是他首次遇到这种奇怪属性的能晕——既然强大,却
为何没有攻击性呢?

  他立刻想到了后相轩:难道小轩的也是一样?

  「小轩,你进来!」天开语低沉的声音借助「元极」内磁波传递到了守候在
外面的后相轩耳内、

  「是!」后相轩立刻应了一声,然后打开石关走了进去。

  在后相轩步入「元极」的瞬间,天开语的「透形幻影」已然穿出了「元极」
的石壁,来列了外面。

  「用你的力量,与小婷对抗!」天开语发出了指令。

  「嗯!」后相轩用力点头答应的同时,已经本能地迎着妹妹击出的一团热腾
腾火球,甩出了对应的「元清灵气」!好戏开始了。

  天开语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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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序幕拉开

  东熠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的航龙坪——「熠都龙川」,今天迎来了建成后
第四百二十七万批次的外地游客,

  「哇!好棒!终于到熠都了!」自航龙上飞快跃落航龙坪草地上的一个少年
连翻了几个筋斗,欢天喜地大声叫嚷着。

  「小心点儿,别摔着了!」紧随其后一位美貌少妇担心地飘身上前,一把拉
住了少年,嘴里连声叮嘱道。

  「这孩子,真是调皮。」自航龙中走出一与少年面容很相像的中年男子,一
面摇头,一面对身边身材高大的同伴笑道。

  「呵呵,哪里,小孩子嘛,不活泼一点难道还跟我们一样,呵呵,照儿,为
什么不跟小光一起去玩呢?」高大男子说着将身后娇俏秀丽的女儿推了出来。

  「欸!知道了。」少女照儿应了一声,便如彩蝶翩躂般闪了出来,抢前一步
追上前面的少年、

  「虹姨,这儿好美啊!」照儿一把抓住小光的一只胳膊,转脸对少妇叹道,
「当然了,这是熠京嘛,是我们大熠的首都,怎么会不漂亮呢?」少妇笑着对照
儿道。

  「看来我们大罗地特市真的差很远呢!」照儿不无感慨地四处顾盼。

  「不但景色,就是武道力量,熠都的武者水准也居于我们大熠之翘楚呢!」
一位导游装束的年轻女子笑着赶了上来,对自己的顾客说道。

  「那是当然,如果熠京的军武力量不如其他辖区,那么它又凭什么领导整个
大陆呢?要知道,本来东熠大地就是以军武实力实行统治的。」中年男子不以为
然道。

  「好了,管它好坏,反正我们这次是来旅游消遣的——喂,你们,就是后面
的那几个,快点跟上,别磨磨蹭蹭的!」高大男子招呼苦后面的团队同伴、「杰
里,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金粉世家』看看?」中年男子又对同伴道。

  「这个……普利特里厄你等一下,我问问导游。」高大男子说着招呼走在前
面引路的导游:「玛琳利哑小姐,我们可以今天就去『金粉世家』吗?」

  导游玛琳利姬闻声转头道:「呀,真是对不起,杰里先生,我们的手续还没
有办下来,您知道,从大罗地特市来的游客去『金粉世家』要办理专门地手续。」

  中年男子普利特里厄皱眉抱怨道:「唉,难道城市小一点,就低人一等?偏
就我们要特别办理手续?」

  他的同伴杰里苦笑劝道:「算了,谁叫咱们大罗地特市的富人太少呢?如果
每年到熠京来旅游的人多一些,消费指数高一点,也就不会被人瞧不起了。」

  玛琳利姬对杰里报以一笑,意思是原因正是如此。

  后面的团队成员已经相继跟上,并且如少年小光一样,对广袤宏大的「龙川」

  议论纷纷。

  「好了,我们先到下榻的地方安放一下行李,然后边用餐边商量这七天的行
程。」玛琳利哑将旅行团成员聚在一起说道。

  「看,那边出了什么事吗?有这么多人!还有好多冲扬!天,在我们那里,
从来没见过那种样式的冲扬——好威武!」一名团员惊叫道。

  「是啊,好像有什么高阶的军方要员出现!」

  「啧啧,那阵势好厉害!」

  「是啊,不知道什么人需要这种排场……」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导游玛琳利娅提醒道:「你们不是有『魔眼』吗?为
什么不戴上看看呢?」边说她边自己取出一支金属小管,闭上双眼,用金属小管
在眼眶周围轻轻划了一圈。

  「对呀,怎么忘了『魔眼』呢?它可以刺激穴窍增强视力的呢!」经玛琳利
娅一提醒,众人忙纷纷取出自己的「魔眼」在眼眶周围划弄,然后睁开眼睛,向
远处的热闹地方看去。

  在「魔眼」的异体磁波刺激下,众人眼内晶体立时发生变化,轴长收缩幅度
也大大增强,登时将远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落入众人眼内的,是一位身着将军制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在他的左右井
然有序地排列着两队十数名宪督,前后则是八位高级的将领引护;再细看时,那
年轻的将军身畔贴身跟随着面容相似的一名俊逸少年和一名秀气迫人的少女,而
身后则亦步亦趋着一位浑身上下透着妖娆妩媚的制服女官。

  「天哪,是幻圣!」玛琳利娅忍不住失声尖叫!

  「幻圣?就是我们大熠那位最年轻、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天开语将军吗?」游
客中有人不禁惊诧道;

  「是吗?我们有那么幸运吗?第一次来到熠都,就可以见到与四大院尊齐名
的幻圣?」另几名游客也惊呼连连。

  「是啊!你们太幸运了,竟然能够看到幻圣呀!要知道,我们也不常看到他
的真容的——他是幻圣,面貌如梦似幻,一般人平时很难看到他的真容的!」玛
琳利娅激动得夸张叫道。

  「老爸,原来幻圣是那个样子的,他好神气呀!」小光紧紧攥住父亲普利特
里厄的手,充满羡慕地叹道。

  「啊,他的确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传奇。」普利特里厄也感叹着,目光一瞬不
瞬地紧跟着远处天开语的一举一动。

  「普利特里厄,你觉得行幻圣在熠都,如何?」同样专心致志地望着天开语
的杰里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当然不会错,他们就是幻圣身边的、日月双骄……他们是『天武道院』厉
害的行者了!」

  「啧啧,真让人羡慕啊,若是照儿能有他们一半的成就我也心满意足了。」

  美貌少妇虹姨美眸异彩涟涟,红唇微微颤动道。

  「天啊,他他他……他好像往我们这里来了!」玛琳利娅突然大声惊叫起来,
声音都嘶哑了。

  旅行团里所有的人已经骚动了,因为他们都清楚看到,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
幻圣,真的是在向他们这个方向走——不,应该是飘来——他虽然是走,但分明
双足又是离地虚空的!

  人群登时静了下来,每个人本能地提起了一颗心,呆呆地看着那位根本只应
该出现在传说中的梦幻男人向自己走来,

  「小朋友,欢迎到熠都来啊!」一只大手温和地落在小光的脑袋上轻轻抚摸,
天开语没有半点架子地向面前的男孩问候着。

  小光本能地点一下头,却呆看着高大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男
人太吓人了,居然双脚踩在虚空中……

  「诸位看样子是第一次到熠京来,希望能在这真找到自己的快乐。」天开语
抬头对一干目瞪口呆的游客笑道,然后对身边后相兄妹道:「我们走吧,想必他
们也等急了。」说毕一步跨出,整个人已然飘在一人高的空中。

  「是,先生!」后相轩应声随后跟上,后相婷对小光含笑点头,然后飘然而
起。

  气流激荡中,莲娜、一众宪督及迎接将领纷纷腾身飞起,越过众人头顶,鱼
贯而去,那排场煞是慑人。

  「天哪,他……幻圣他……他跟我们说话了,还摸了小光的头……」半晌,
虹姨喃喃自语道。

  「这太幸运了,小光太幸运了,居然会得到幻圣的青睐,看来小光今后的前
途也是不可限量啊!」人群中立刻有人唏嘘道。

  「是啊,实在是太幸运了!想不列我们才踏上熠京,便会有这样的好运——

  嘿,小光啊,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今天我们大家在一起的哦!「先前那个
玛拉基先生夸张地怪叫道。

  「哈哈,今天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啊!」班尼拉先生兴奋道。

  「嘻嘻,看来大家此行的兆头不错,有小光这位幸运星跟随,我们一定会很
顺利的。」玛琳利娅开心地边重新组队边说道。对她来说,今天如此近距离地看
到幻圣,实在是值得向同行炫耀的一个资本。

  「是喽!我们一定会有好运的——好,熠京,我们来啦!1人群中发出一阵
欢呼,惹得自一架刚刚降落航龙上的乘客指指点点,侧目不已。

  普利特里厄和杰里对视一眼,在众人一片欢喜声中,却同时在心中涌起不祥
之感……

  「去,小轩,告诉雷刚宪督,派人跟着那批游客,随时监视他们的动向!」
在飞行途中,天开语对身边的后相轩发出命令、「是,先生!」后相轩立刻应声
领命,随后身形微侧,向飞行行列后方飘去。

  在「元极」中的七天刻苦修习,已经使他整个人脱胎换骨,实力一日千里,
已经略胜风流扬的得意门生恳风;而后相婷如影随形,与哥哥齐头并进,相辅相
成下竟然也隐然成了『天武道院』里的顶尖行者——当然,兄妹二人实力虽然突
飞猛进,但仍依着天开语的教诲,保持着相当的低调。

  「主人,是否需要将那些游客的资料查询一下?」欲奴莲娜自身后靠近,轻
声问道。

  毕竟是高级司秘,加之家中传承有素,莲娜立即从天开语的话中联想到更深
一层。

  微点一下头,天开语赞许地看了贴身司秘一眼,道:「这件事务必要在我离
开之前办好。」

  「北斗台」。

  「熠震海」议事厅,偏厅。

  「难道说一定要派最好的武者去吗?」

  「当然,最起码这符合他的身份。」

  「算了吧,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幻圣』,根本就是四大院尊弄出来的,还谈
什么身份……」

  「而且,『军』、『尊』分离,这本就是早已经约定好的,为什么现在那小
子拥有两个身份呢?」

  「看来院尊夺权,是早有预谋的了,只不知他们怎么会弄出这么一个厉害的
家伙。」

  「哼,怎么弄的?还不是靠那部《大典》!」

  「嘘……小声点,等会儿还要开会,嚷什么嚷!」

  「哼哼,幸好我们主席团早有准备,否则当真会被院尊翻了……」

  「唉……真是的,不是早在宪法里就规定好了,四大院尊与世俗的军武治辖
分开的吗?实在想不通,以四大院尊通天的修为,怎么会对世俗的权力感兴趣的
……」

  「嘿嘿,只要是人,就不会没有私欲!」

  「说不定传说中的神也有私欲……」

  「不错不错,否则又哪里会有传说中神的战争呢?」

  「你们两个胡说什么,又扯到哪里去了——务实一点吧,眼前就有一个伤脑
筋的事情。」

  「看来那个幻圣已隐然是四大院尊的代表了,只怕我们得满足他的任何条件
……」

  「那怎么行?如果真满足了他,把我们最精锐的力量拿出去,万一有不测,
那岂非……」

  「哼!如果真有不测,也只能说我们的精锐不能称之为『精锐』!」

  「是啊,其实本来派遣武者前往无名岛也无可厚非的,即便是那小子想出风
头……」

  「可问题是,人家现在有了『幻圣』的头街!而且你们看看,他现在出入的
排场,啧啧……」

  「不过十来天,他便迅速组织起了自己的一套班子,小子手段够老辣。」

  「唔,本席的谍讯显示,这个幻圣的智力超群,尤其在经验上的老到,着实
出人意料。」

  「但我们调查过,他的出身以及成长,并没有过分特殊的地方呀!」

  「哼,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天才吗?尽管我们法令不承认,但相信大家每个
人的心底,都相信天才是确实存在的吧!就像你们每个人的心里都畏惧着一个不
知名……」

  「是……无由主席说的是……」

  「好了,既然事情无法避免,那么大家还是来商量一下我们的底线吧!」

  「是!」

  「听说最近熠都来了不少特别的人?」边从容地缓缓行进在长长的「北斗台」

  廊道内,天开语边问身边的莲娜。

  「是的,不过安保方面表示,这仅仅是因为『震旦之约』即将举办,各地武
者提前赶来查看环境,顺便观光而已。」莲娜轻声答道。

  「顺便观光?刚才那两个人的对话就很可疑,相信这种人一定会很多。」天
开语冷笑一声道。

  「是,莲娜一定会注意的。」莲娜忙应道。

  「最近出的意外太多了,连那个一贯低调的『波拉那亚』都向我熠都警宪公
然示武,其他的组织就更加可疑了!莲娜,回头替我向提雷布里将军传达我的意
思:

  即刻约束所有东熠大陆的武道宗教组织,令他们不得妄动——最起码在我离
开熠京的这段时间,保持安静!「天开语话语中透着霸气。

  「是,莲娜明白!」莲娜立刻应道。

  「小轩,西域边陲那里,让『百鬣屠王』去负责。哼,这也是一个扩充后相
氏族力量的大好机会,让鬣王好好干!」天开语转而对后相轩吩咐道。

  「是,小轩知道了!」后相轩心情一阵跃动,连忙低声领命。

  此时所有护卫跟排场用的宪督行列已经留在「北斗台」之外,而迎接引路的
将领也距离四人数公尺之外,因此天开语在力场遮罩的情况下,并不担心四人对
话会被窃听。

  「还有,小婷你……」天开语正欲安排后相婷时,却感到力场屏障一阵波动,
便中断了对话,撤去了力场,随即由莲娜的腕式通讯器传来轻微振动,原来是有
资讽传入。

  天开语示意莲娜接讯息看一看。

  波光闪动间,舞轻浓那秀美冷丽的娇靥出现在天开语面前,「是轻浓?」天
开语不禁讶然。

  「嘻,原来是伟大的幻圣呐!」舞轻浓的神态,丝毫没有被「妖莽幽坑」的
「蕈魔」侵蚀的痕迹,仍是那般秀丽可爱,那双柔长的俏眸透出千万风情。

  天开语微笑了:「怎么,轻浓是找我的吗?」

  舞轻浓柔柔一笑:「思,轻浓是三天前才回来的。」

  天开语一怔:「是从无名岛吗?」

  舞轻浓点点头:「是啊,好不容易呢!」

  天开语皱眉道:「是否为了突围,又牺牲了不少人?」

  舞轻浓俏脸蒙上一层阴霾:「是啊,现在的无名岛,已经陷落得七七八八,
五座基地仅剩下『东傲』和『平虏』两座了,『昂藏』、『地炎』、『潜龙』的
教官和学员都退避到这两个基地,所有的武器也转移到『东傲』和『平虏』……」

  天开语正想问舞轻浓有无受到伤害时,忽想起她的身体内有着世间最为强大
的修复力量——「蕈魔」真菌,便放弃了,而且他可以肯定,舞轻浓之所以得以
安全返回,其中也一定有「蕈魔」的力量在帮助,在这一点上,他不得不对「蕈
魔」生出感激。

  「放心,最迟明天,熠京便会派出救援了。」天开语安慰道。他已经决定,
无论今天会议结果如何,他都必须前往无名岛,因为那里已经是他美好回忆的一
部分,他绝不允许有人破坏!

  「是真的吗?那太好了!」舞轻浓登时惊喜欢呼起来。「轻浓也要一起去!」
她跟着叫道。

  天开语正想拒绝,忽又想起经过杏林一事后,不知那「蕈魔」究竟对舞轻浓
的影响又深入了多少,便点了点头:「好吧,你晚上到西区九十九号,我的住处
来吧!」西区九十九号,便是雪漫雅和卓映雪离开后,他与御安霏、碧丝缔的新
居所。

  「哎!」舞轻浓欢喜地应了一声,天开语道:「好了,我正有一个会议,晚
上再会吧!」说毕挥手轻拂,一道磁场截断了讯号磁波,关闭了莲娜的通讯器。

  「熠震海」议事厅内,东熠以提雷布里为首的十大将当靡非熙、苏未错,特
坎纳、黎唐杰、硕思苍源、思反尽、古琛将、姬墨苗如、欧耐斯等已经正襟危坐,
等候主席团六位尊贵的主席,以及当前东熠大地头号传奇人物、身兼军方及「天
武道院」双重重要身份的天开语到来。

  「不好意思,因为空中特别通道有些问题,所以来得迟了些。」天开语爽朗
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响起,随着声音的回荡,那高大颀健的身影出现所有大将面前,
而一股迫人的气势也如龙卷般席卷而入,提雷布里大将等登时胸口一抑,心神也
为之惕然收缩。

  藉着「幻圣」这一尊崇身份,天开语终于可以完全尽释「霸」的领袖气度,
以及「海阳大帝」的帝皇威严,累世的无量气魄,将「熠震海」议事厅内这个时
代最精英的巅峰人物震慑得气沮如萎,十名东熠大将在他的面前噤若寒蝉,大气
不敢出一口气,仅能唯唯示意。

  在众目睽睽下,天开语以「透形幻影」那充满诡异的方式穿过诸大将面前的
圆桌,坐在了尊位上,而身边六个空位,自然是留给主席团的六位主席:恭无由、
神不数、原非同、成否泰,费尔。希思、埃墨弗。迪,落座之后,天开语扫视会
场一周,浑身上下散发着皇者泱泱风范,却没有丝毫做作的痕迹,在提雷布里大
将等眼内看来,就似从来他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怎么,诸位主席还没有来吗?」天开语淡淡问道。

  提雷布里踌躇片刻,正要回答时,却已经有人替他回应天开语了:「到了,
让幻圣等候,实在失礼得很!」正是主席团之首恭无由率众位主席进入了。

  「好,既然都到了,也不要浪费时间,开始吧!」天开语轻抬眼皮扫了恭无
由主席一眼,语气平淡道。

  「什么,那些老家伙要安排一批武者?」办公室里,莲娜吃惊道。

  「不错,而且提供的名单里,居然都是些档案里没有的,真不知是从哪里来
的?!」天开语摇头道。

  「会不会是外地调来的?可是主人不是说了,这次不需要武者,要的只是武
械吗?」莲娜伏在天开语膝前,边问边温驯地享受主人的爱抚。

  「哼,定是他们想安插一些自己的人进来,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此次
行动,不管效果如果,有自己参加,总好过事后听报告。」天开语冷笑道。

  「那么……主人您能在『震旦之约』前赶回来吗?」莲娜记起一事,提醒天
开语道。

  「应该不会有问题。」天开语胸有成竹道。

  「那就好了,因为这样小轩和小婷就可以赶得上参加晋级赛了。」莲娜腻声
道。她现在已经彻底将自己融入天开语这个主人的生活中,不仅仅是欲奴,更有
了伴侣的温馨。

  「莲娜,你觉得小轩和小婷的实力怎样?」虽然心中对后相轩和后相婷十分
笃定,但天开语仍问莲娜。

  「被主人看上的,那还会有错吗?欲奴相信他们的实力。不过这次既然连
『天武道院』的行者都可以参加『震旦之约』,只怕寻常修习者没有多少希望了。」
莲娜媚笑着将天开语某处含人了口中,声音含混不清道。

  「其实也不过是四大院尊的门生而已,『天武道院』其他行者仍没有什么希
望的。」天开语不屑笑道。

  「不过好长时间了——好像从欲奴有记忆起,印象中就只有风君和冰后出面,
另两位院尊从未在大众面前露过脸呢!」莲娜边吞吐勾挑,边含糊说道。

  「不错。听说那四大院尊之首的东方院尊帝南离,正在征战外太空,而力吠
陀。阿太古又在闭关,所以一向以来就只有老头子和冰火儿出面。」天开语舒服
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司秘服侍。

  「可是现在在四大院尊之外,又多了您这个幻圣呢!」莲娜崇敬地抬眼看了
一眼自己的主宰,口角流下一缕晶莹长丝。

  「是吗?哼哼,莲娜你难道没有听说,除却『幻圣』之外,还有位『空王』
吗?」天开语冷笑道。

  「当然听说了,那不是月亮城的离字凄大老吗?」莲娜埋头继续开始自己的
工作。

  「他的修为,有些地方只怕……」天开语说到这里不再继续。他不想过多谈
论字凄,因为潜意识告诉他,字凄似乎与四大院尊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啊,很奇怪呢!其实东熠的民众都不明白,为什么离字凄大老这么厉害
的武者,会不在熠京『天武道院』呢?私下里大家都认为他跟四大院尊的实力不
相上下,只不过因为太久沉寂,所以才渐渐把他淡忘——但绝没有彻底忘记呢!」
莲娜嘴里带着「呱嗒呱嗒」的水声,「叽叽咕咕」地说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对了,莲娜,你回头把一百年前有关月亮城的资料给我
查一下,特别是关于离字凄大老的——传说、野史都可以。」天开语吩咐道。

  「是……主人想要欲奴吗……」莲娜的气息随着口中巨物的灼热而粗喘起来,
她难耐地扭动起娇躯发出低微的呻吟。

  「当然……」天开语淫笑一声,随后一把将女司秘捞起,令她坐在了自己的
腿上。

  两下相凑,正待掀起狂风暴雨时,影像系统却响超了提示音。

  「妈的,真败兴!」天开语皱眉咕哝出一句粗话,然后一把将莲娜推下。

  莲娜娇呼一声软软跌落软毯,但纤腰圆臀却仍然摆动不已:「主人,您不要
动,由欲奴来就好了……」娇吟声中,她那雪白肥硕的臀股已然高高翘起,淋漓
流涎的艳红峡谷正洞张翕动着迎向天开语的巨物。

  「呃……」一声长长呻吟中,女司秘的宫胞重重与圆胀灼热的势球相撞,而
在汁液飞溅的同时,一领薄毯也展扬开来,飘落在她雪白的胴体与天开语分开的
双腿上,天开语腰以下的淫靡景象立时得以遮蔽。

  全息影像打开,一个声音急促的声音随之传出:「天将军,主席团重新调整
了部署,情况有变!」

              (第十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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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集】

              第一章五木谜女

  影像中显得有些气急败坏的人,赫然便是提雷布里大将。

  「什么意思?重新部署?」他挑了挑眉头问道。他已经同意主席团派遣部分
他们的武者参与行动,为何现在又有变数?他心中倒有些不解了。

  「是这样的……方才主席团又提出,考虑到天将军目前身份尊崇,似乎不太
适合诸事冲在前面,所以……所以主席团建议您不要亲自前往无名岛,而改由主
席团另择适当人选。」提雷布里大将一口气说道,同时目光闪烁不定,分明是对
主席团的突然变化感到困惑和不安。

  「哦……」天开语脸色阴了下来,「那么主席团预备让何人主持这次行动呢?」

  他冷声问道。

  这主席团好像有些过分了,不论他天开语的职阶如何,也过分年轻了些,但
好歹他也是受到「天武道院」认可并且郑重推出的武道新象征——「幻圣」,在
他参与的会议上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再擅自发生改变,似乎嚣张了点。

  「这个……好像是从外地调来的一名将领……」提雷布里大将语气不确定地
答道。看来他这位大将竟也被主席团瞒住了消息。

  「外地?」天开语心一动,明白主席团可能想要借助这次行动,实行人事调
整了。毕竟这些主席团的老家伙们也都是成精的人物,哪里不晓得军武战功对民
心的蛊惑呢?只不过他们似乎太着急了些,还未认清无名岛此行的艰巨性便匆忙
抢着接上来,只怕……

  「嘿嘿」冷笑两声,天开语道:「既然主席团这么想,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
见,毕竟只要解除无名岛危机就可以了,至于什么人主持行动,倒无足轻重。」

  「可是……」提雷布里大将迟疑了一下,正欲说出心中疑惑时,天开语打断
了他:「不过有个条件,就是所有行动所需建制必须在今天完成,并且明天按时
出发!」

  说到这里,他眼角掠过一抹诡笑,提雷布里大将看在眼里,禁不住心中「咯
咚」了一下,隐隐感觉针对无名岛行动,这位年轻的幻圣似有什么东西藏在心底
……

  「是,提勒知道了,这就去转达将军的意见,」提雷布里大将「啪」地行了
个标准军礼,大声应道。

  通讯影像在天开语思感操纵下被关闭。

  现在天开语的身份很特殊,在军方,他因为有具体的世俗职阶,因此在履行
职务时,他的称呼便是「天将军」;但在武者的角度,他又是超越东熠一切民众,
与四大院尊几乎齐名的「幻圣」,是个新矗立起来的精神象征。

  「莲娜,你回头去看看他们,把该说的说一下,顺便也把该听的带回来。」

  拍一下女司秘的雪白隆臀,天开语吩咐道。

  「是。」莲娜支撐起酥软的娇躯,娇靥酡红,眼波如醉地呻吟应道。

  「我去一下『五木山』,你办完事后,如果我还未回来,就在此等候。」余
音在耳,天开语已然化作幻影,消失在莲娜身后。

  撑起半身踞坐,莲娜低下头来,望着下体汩汩而出的浆汁:心儿止不住又是
一阵酥悸,险些就此晕醉过去,但整个人却再次软倒,融作了一团……

  天开语要办的事情,正与「五木山」有关。

  他要去履行对于申司米琉的承诺,把裂石王和碎石雄弄出来。

  当然,他真正的目的,却是那个地下组织「重生」费尽心机欲救之人。

  ——那是谁?是怎么被捉到「五木山」的?难道「五木山」没有发现那人的
重要性吗?

  天开语想着,随后便摇了摇头,心道既然被捉进了「五木山」,自然说明那
人很被重视。

  ——但是以裂石王和碎石雄的能耐,真能把那个人救回吗?

  天开语表示怀疑。

  他之所以表示怀疑,实在是因为如果仅仅因为这两个人来自地下,对地下世
界了解深刻,并且本身能力强大的话,那「重生」应当早就派遣二人展开营救行
动了,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

  况且,天开语根据自己亲身的经历,对那凶险非常的「六蛇迷形」了解,知
道那种难度只怕除了他这个超越世代的异人类外,绝不可能再有人做到不被人发
觉而安然离开「五木山」——除非事先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此刻天开语正坐在造型威武神秘的黑色冲扬内,他的身后是后相月轩和后相
婷兄妹,二人将随自己的师尊一道前往「五木山」。

  这三位一体的冲扬,天开语也是在被「天武道院」正式确认了「幻圣」身份
后,才知道原来在军方还有这么一样厉害的东西,而这个东西,他居然在转世记
忆中从未有过记录,看来有很多秘密,不到一定的级别,纵使过了很多年,仍然
不会被人知道的。

  这架黑色的三位一体冲扬,从外观上看,充其量根本就是一艘造型神气的高
级越流而已,但是它真正的用途,却是分则三架攻击性极强的冲扬,合则形变成
为攻防一体的封闭飞行空间。

  最神奇的是,它的金属记忆性能极佳,几乎达到了智慧化的程度,甚至可以
附着人体,根据驾驭武者的需要,外形变为可供飞行的强化装甲,这无疑是将身
份重要的人物保护到无微不至的地步。对于这种类型的冲飕,主席团成员——大
将的等级尚不足以获得这一装备——一致采纳了神不数主席的建议,将其命名为
「风扬」

  本来后相兄妹是绝不可能得知,更不可能接触到这涉及东熠军武武械力量最
机密尖端的装备,但是在天开语获得配备后,二人便因着「幻圣」对由神不数主
席直辖的秘密机构施加的「淫威」,也得到了这一装备,并且成功地三位一体化
形变结合,成为天开语出行的最佳运载工具——此时天开语已经不再动辄随意肉
身飞行了,否则以其「幻圣」的名头,便足以阻塞空中交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后相兄妹此时的身份也水涨船高,在「天武道院」中被人誉为「日月
双骄」,并且仅仅不到一日,这称呼便不公开地传遍了熠京武道界,成为年度最
值得羡慕的年轻武者。

  外表如越流一般的合体「风扬」虽然在空中飞行时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但
是在飞行至「五木山」方圆百里监控范围内时,便显示了其尊祟之处。

  在「五木山」方圆百里监控范围内,所有的飞行器都自动规避绕行,以免遭
到自动能量束防御性攻击——在这个范围内,「五木山」有权对没有通行密令的
飞行器予以击落而毋需承担任何司法责任。

  不过天开语三人的合体「风扬」却长驱直入,连必要的验证密令手续都省去
了,原因是针对只有主席团及其以上级别的至尊武者才可拥有的「风扬」,已经
具备了与「五木山」加密系统同步的功能,「风扬」在进入「五木山」时自然直
接越过了验密这一程式。

  当然,天开语等三人的合体「风扬」在抵达「五木山」那硕大无比的磁门时,
还是停了下来。这是因为「五木山」整个巨大的环型结构,都笼罩在强大无比的
力场阻隔内,除却拥有大地母亲力量的天开语以外,就是能量光束也无法穿透那
足以分解消融任何物质的能量,更何况是「风扬」呢?因此「风扬」只能通过正
常的通道进入「五木山」。

  「解体吧!」天开语低声吩咐道。

  「是,先生!」后相兄妹同时应声,跟着二人座下的「风扬」开始迅速收缩,
与正中位置天开语的「风扬」分开,然后如同流水一般自下而上地蔓延到全身,
同时逐节固化成装甲的形状。整个过程进行时间极短,蕴含庞大的能量的智慧金
属仅在眨眼间便覆盖了二人全身,令二人以威武昂扬的形态出现在「五木山」的
大门前。

  与后相兄妹的「风扬」形变成黑色装甲不同,天开语的黑色「风扬」却在他
的脚下聚拢收缩,形变成了一朵硕大的黑莲,并且整朵黑莲在他无匹能量的振荡
下,正不住地向外释放出涟漪般重重叠叠的黑色幻影光华,向四周弥漫不息,那
景象着实煞气十足。

  「是幻圣!幻圣来了,快!快撤去力场,开门!」在「五木山」监控中心,
一片惊呼声喧嚷而起,人人都被眼前意外出现的天开语给震慑了。出于对武者的
景仰,已经成为传奇的天开语曾经在「五木山」神异的表现早已经深深地烙在了
「五木山」每一个武卫心中。

  「想不到竟然是他来了……」监领刑守坚在众人之中暗自惊讶,不知道天开
语这个梵衣色将军的死对头来此有何事务,趁着众人激动混乱之际,他悄悄离开
了监控中心……

  进入「五木山」,以青胡将军为首,天开语立刻被监管「五木山」的各级将
领列队迎进了首脑室。

  「幻圣今日前来,着实是『五木山』的荣耀,请天将军示训。一句话中,青
胡将军先后换了两种称呼,表示了对天开语武者圣尊以及军方世俗地位的一体化
认同,这令天开语放下心来,知道青胡将军不会轻易违逆自己的指令了。

  「呵呵,想必青胡将军已经知晓,我将会率领一支军队前往无名岛。」晃首
脑室里仅剩下不足五、六人,天开语才开口笑道。

  「不错,青胡先前已经接到提雷布里大将的傅示,青胡在这里预祝将军威名
被处足蹴功成!」青胡将军说着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躬身礼。

  天开语笑着摆摆手,道:「哪里,如若真是这样,我又何必到将军这真来散
心呢?」

  青胡将军闻言一怔,吃惊道:「天将军何出此言?难道……」

  天开语摆手打断他,道:「现在计画有变,主席团另有人选前往无名岛了。」

  青胡将军顿时脸色大变:「什么?这怎么可以?您是幻圣呐!他们……他们
不可以太过分的!」说毕他竟拍案而起,裂皆张须,显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尽
管身为将军,但青胡终究还是不失武者本色,本能地感情便倾向了由四大院尊推
举出来的新武道象征天开语。

  天开语淡然一笑,抬手按住他,道:「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毕竟这只不过
是一次军方的世俗事务,按照宪律及军武制衡惯例,主席团应该有这个权力更改
自己的决定。」

  青胡怒道:「他妈的放屁!什么主席团?没有武者,会有我大熠的今天吗?
没有四大院尊,就有他娘的主席团吗?主席团的权力究竟从哪里来,他们会不清
楚吗?什么放屁的宪律,什么垃圾的军武制衡惯例!居然连『天武道院』的武道
至尊也不放在眼里,我看这主席团是不想过好日子了!」

  虽然周围留下的都是青胡将军的亲信,但闻听他这番暴跳如雷的言辞,也均
变了颜色,人人噤悸不语,连目光也低垂了下来。

  天闻语淡淡道:「胡将军太看得起天开语了,虽然我被大家抬爱,称呼一声
『幻圣』,但除却武道修为略有心得之外,其余涉及俗务事理方面,我却是一团
槽。

  所以主席团临时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青胡将军连连摇头,道:「哪里哪里,天将军的心智青胡早有领会,绝非您
所自谦的那样不堪,就连提雷布里大将也……」

  天开语打断他的奉承,道:「好了,不说了、我刚才已经说明来意,是到这
里来散散心的——怎么,这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青胡将军呆了一呆,与手下交换了眼神,苦笑道:「哪里,这『五木山』乃
是我大熠最重要的监人之所,有的只是血腥与残酷,又怎么会有趣呢?天将军笑
话了青胡了。」

  天开语撇了撇嘴,道:「那也很有意思啊!我平生最少的就是见到血腥和残
酷了。嘿,看看这些,锻炼一下心志,也不错啊——小轩,小婷,你们说对不对
啊?」

  后相月轩和后相婷立刻大声应道:「对!」

  天开语转而笑对青胡将军道:「将军看到了吧,他们也想见识一下呢——呵
呵,将军该不会让我在这里受到主席团的『礼遇』吧!」他话中带刺,有意让青
胡将军知道——表面上他天开语这个幻圣可以不与主席团计较,但心里还是会留
下芥蒂的!

  青胡将军登时脸都涨红了:「天将军说哪里话,太小瞧青胡了……这样吧,
青胡乃『五木山』的镇领,下属两名副镇领,所辖大小四十八监领、副监领以及
一百二十名监长,从现在起,就接受您的指挥,在这里就如同在您的办公室一样,
您可以随意处置这里的任何人事!」

  天开语立刻接上去:「我还可以做主,释放任何一名人把吗?」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霎时,整个首脑室内寂静一片,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青胡将军惊疑不定地望着天开语,却见对方眸海深沉,根本看不出其中的感
情,更遑论判断所说真伪了。

  这时一名青年监领犹豫片刻,走上前来,他先对天开语深深施礼,然后以恭
敬的语气说道:「天将军,这释放『五木山』的人犯,并非我们的责任,而是整
个主席团才可以处理定夺的。」

  天开语目光转向这青年监领,深望他一眼,忽轻松地笑了起来:「呵呵,我
只是随便说说,看你们大家紧张成这个样子。这『五木山』的人犯个顶个的重要,
我哪里会不知道这个常识呢?我只不过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有件事情
青胡将军可不能不答应我……」说着他怱然声音消失,众人仅见他目光注视着青
胡将军,却连嘴唇也不动分毫,然而青胡将军居然呆了一下,随后目露异光,随
后连连点头,道:「想不到天将军也……嘿嘿,这当然没有问题,这本来就是这
里的一项秘密娱乐,想不到天将军这样清楚。」

  他这样一说,首脑室内除却后相月轩和后相婷外,所有人脸上纷纷现出古怪
的笑容,有的甚至笑容中夹带些猥亵,想必他们都明白了天开语那没有声音的话
里说的是什么了……

  天开语也淫淫地笑了笑。随即脸色一正,道:「当然,我来这里,主要是看
看『五木山』的情况——啊,对不对?青胡将军?」

  青胡将军立刻也附和地大声响应:「是!青胡现在就把『五木山』的工作向
天将军您做个汇报!」

  后相月轩和后相婷二人却如坠五里云雾,完全摸不清头脑,不知道天先生跟
这些怪里怪气的家伙有什么秘密之事,只好呆呆地立在那里,看着一干人等鬼头
鬼脑——所幸二人此时仍然被服「风飓」装甲,纵然表情难堪,也不至于被人看
到。

  凭借自己圆滑的处事经验,天开语成功地与青胡将军等打成一片,并且不露
痕迹地将「五木山」内的资料悉数过目了一遍,自然也知道了裂石王和碎石雄那
两个家伙的下落——他们果然被关在了一间囚室,只不过那间囚室的严厉等级要
低了许多,并不似有些人犯那样,被羁押在重重隔防之内,甚至是『五木山』的
环状结构的中心地区。

  ——看来裂石王和碎石雄的计划成功率太低了,只怕这两人自保都有问题…


  天开语在大致了解了整个「五木山」的安防结构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他
甚王还暗叫侥幸:上回自己冲动之下,硬闯『五木山』救回狱炼豪和小柯皮等,
实在是幸运得很!

  ——还有「暗夜香」。

  她的情况看来真的很糟糕。从眼前看到的情况,她已经是形销骨立,根本没
有多少生命的气息,而显然『五木山』的监守也没有把她的死活当作一回事,昔
日光彩照人的女子,现在仅剩下了一口气,苟延残喘……

  「这就是那个『暗夜香』吗?你们知不知道,我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而且
还险些被她牵连,一并捉起来呢!」天开语心生怜悯,却故作随意地对青胡将军
道。

  「哦?是吗?」青胡将军惊讶地将影像资料调整回头,重新定格在「暗夜香」

  身上。

  天开语大致将过程叙说了一遍,最后似无限惋阶道:「真可惜,当时我对她
有些兴趣,可是现在她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当着青胡将军的面,他丝毫不掩饰
自己好色的本性。

  「呀,真是很抱歉,早知道天将军有意思,我们怎么也要把她养得白白胖胖
的了。」青胡将军一脸淫笑道。「不过天将军尽管放心,在我们这儿,好货色多
得是,相信您在这里散心,一定不会失望的。」他继续蛊惑道。

  天开语却撇了撇嘴,道:「不过,我还是想见她一见。」说着他还下作地舔
了舔舌头。

  青胡将军一怔,随后怪怪一笑:「那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哪怕物是
人非,也得尝一尝的。」停了下,他附在天开语耳边,低声道:「这样,今晚青
胡就为将军您安排一下……放心,青胡会安排两个,一个做为正餐,另一个嘛,
权当替将军助兴……」

  天开语心中隐隐一痛,却露出兴奋之色:「那太好了!哔!我恨不得天色现
在就暗下来呢!」他仍记着,晚上与舞轻浓有约。

  青胡将军不禁笑道:「那简单,想让天色暗还不容易吗?青胡这就去安排…
…」

  说毕对天开语神秘一笑,便悄然退了出去。

  等青胡将军出去后,一直侍立一旁的后相月轩和后相婷兄妹对视一眼,同时
上前:后相月轩轻声问道:「先生,您当真要……」天开语摆摆手,打断他,道:

  「小轩,我的事情,难道你想过问吗?」

  后相月轩登时大骇,立刻单膝跪地:「小轩不敢!小轩……小轩只是……」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了下来。

  这时后相婷却咬了咬牙,主动上前跪下,身上的装甲潮水般退去,悄无声息
地流淌一旁,重新塑形成为一架冲扬。她抱住了天开语,颤声道:「先生,如果
您需要,小婷愿意的……」说着她娇靥泛起羞涩红潮,却暗暗将鼓鼓酥胸抵在了
天开语的膝头。

  天开语放松了语气,温柔地将后相婷扶起,并且搂在坏中。

  「你兄妹二人的心意,找哪里会不知道呢?」天开语轻声叹息着,一手楼着
后相婷苗条娇躯,一手隔着滑软薄衫在她圆挺玉孔上揉摸。

  「那……您为什么不要小婷呢。」薄衫绷紧的胸峰上渐渐竖起两颗硬硬的凸
起,后相婷浑身热了起来,两条修长的大腿也开始夹紧了搓个不停,粗喘声中时
不时打个寒噤。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那是因为机缘未到。机缘到时,自然我会要了你的。」

  天开语柔声相劝,同时大手自少女孔峰滑落,沿着纤腰、小腹,探向了后相
婷的腿根处——那里已然黏腻湿滑一片,触手淋涎,那怀春少女的蜜液竟汹涌如
斯,以致流出花瓣,渗透了层层织物!

  在那饱满柔嫩的处子胯根揉搓数下,天开语抽出手来,将那沾满透明涎液的
指掌展示在后相婷眼前,语气中充满慵懒的磁性:「看,这就是小婷你的情欲,
但是它们还远远不够……知道吗,更加旺盛地拥有这样的状态,并且没有精阳的
侵入,你就终有一天达到氏族传说力量的巅峰!」说着,他的目光移向身旁膝跪
的后相月轩,在后相婷耳边呵气低语道:「去,摸摸小轩,看他的状态如何……」

  后相婷登时俏脸红若晚霞,一双美眸更是媚得欲滴出水来。她低应一声,一
手紧紧攀着天开语的脖颈,一面上身后仰,以尽情展示其双峰美妙曲线的姿态向
后弯下腰肢,然后另一手伸向后相月轩的身体。

  「如何?」天开语低声问着,抚摸后相婷身体的大手却游回了她的酥胸,在
那高高鼓起的玉孔上姿意揉捏把玩。

  「吧……硬了……好大……还很热……」后相婷几乎是呻吟苦回应天开语,
而后相月轩更是浑身抖颤不住,赤红的俊脸也现出别样的娇媚。

  「对,就这样……所谓阴阳,即欲之正反;纳之则阴,释之则阳:阳欲阴情,
阴欲阳情,是为生生不息之原力,是为阴尽极而阳生,阳尽极而阴生之根本……」

  天开语低沉而极富感染力的声音在后相月轩和后相婷二人的耳边缠绵萦绕,
直至一丝一缕地渗入到二人的识海。

  「啊……」突然之间,天开语妙指轻弹,后相婷顿感自己腹底沟谷间那敏感
勃硬之赤蒂突突直跳,禁不住颤叫失声!顿时大股大股的热流喷涌而出,瞬间浇
满了裆胯……

  「先生……小婷羞死了……」娇躯再也无法保持后仰的美妙姿势,被极度兴
奋激垮了的后相婷缩作一团,紧紧偎在了天开语的坏中,再不愿动弹分毫。

  此时一蓬红焰虚虚缈缈地自少女的娇躯透出。

  「小轩,看到了吗?这就是至阴自在的妙用、无须心念,便可轻易唤醒至阳
的力量。」天开语说时,看到后相月轩的身上正升起淡淡的清冷之光,便知道,
这美丽的少年,适才也在乃妹的抚弄刺激下,达到了至阳赫赫之境,故而「元清
灵气」

  的月华之光才会浮现其身。

  「很好,小轩你也做得很好。」天开语赞扬着,伸出一手,轻轻爱抚后相月
轩那美丽胜过妖娆的嫩滑脸庞,道:「记住,你们只有获得氏族说中的力量,我
才会驭临你们。」

  后相月轩陶醉地捧住天开语的温暖手掌,将脸庞在那掌心不舍摩挲,喃喃低
语:「是……小轩记住了……」

  这时后相婷的热烈却仍在延续,娇躯强劲的抽搐持续不断着,天开语甚至能
够清楚地感受到她那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丰厚胯底有力地收缩、蠕动!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天开语轻吻后相婷一口:「好了,小宝贝儿,有人
来了。」说毕轻轻将后相婷分开。后相婷痴痴地凝视他一眼,突又紧紧搂住他脖
颈,抵死缠绵地送上一阵香吻,然后才眸中跃动着炽烈的晴焰,柔柔地滑开天开
语的身子,飘至一旁,依偎在后相月轩身边。她那脚边的「风扬」则蜿蜒而上,
重新覆盖了她全部娇躯,形变为护体装甲,遮掩了她浓情融融的无边春色。

  「天将军,青胡已经安排好了,您这边请。」青胡将军在门口出现,对天开
语殷勤相邀。

  「好的,我这就来、」天开语超身对青胡将军点点头,又转向后相兄妹:
「对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一位朋友晚上会来做客,你们去跟安霏和丝丝说一
声。」

  后相月轩和后相婷连忙躬身听命。天开语身形微晃问,已然与青胡将军并肩
而立:「好,我们走吧!」

  「青胡将军,上回你安排的那个货色,很不错哦,只可惜被落了药,」与青
胡将军行进在弯弯曲曲的过道长廊真,天开语边走边谈笑道。

  「嘿嘿,只要天将军满意就成——那回实在是时间紧迫,青胡担心那女犯服
侍不好将军,所以才让刑监领落了一丁点药,以便替将军助兴,」青胡涎着脸笑
道。

  「一丁点?」天开语心中一动、

  「那当然了,落药太多,那便反失去了驰驭的乐趣呢!」青胡将军一付内行
的一样子介绍道。

  「是否会太过敏感而大排大泄呢?」天开语回忆当时那女犯敏感得发抖的身
体道。

  「那当然了,而且对人伤害也大。最重要的,如果下药过头,女犯的体液里
便会有残留,那样一来,对男体也有影响。」见天闻语颇有兴趣的样子,青胡将
军便索性详细叙说了。

  「原来是这样……」天开语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是啊,所以说,这回的女犯,也会给她下点药,但绝不会重的,否则影响
了天将军的身体,便是青胡的罪过了。」青胡将军说道。

  「怎么,还是上回的那个吗?」天开语问道。

  「当然不是……天将军对上回的那个仍有兴趣吗?」青胡将军感觉出天开语
的口气,便试探问道。

  「唔,还不错,挺精彩的。」天开语点点头道。

  「既然这样,那么明天,明天把那女犯再带来服侍您,好吗?」青胡将军立
刻讨好道。

  「当然好了,对了,那女犯不知道长得怎样——嘿,她身材倒很好。」天开
语随口抛出了心中一直存有的疑问。

  「她……这个……」青胡将军犹豫片刻,苦笑道:「说实话,青胡也不知道
那女犯生成什么模样,只知道自从她进到『五木山』后,就一直被头罩罩着脸,
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天开语一怔,停住了脚步:「还有这种怪事情?不是说,被『五木山』羁押
的人犯,都要验明正身的吗?连长相都不知道,那还验什么?」

  青胡将军皱眉道:「是啊,本来青胡也是觉得很奇怪,所以就问了提雷布里
大将,但据大将说,这个女犯很特殊,乃是主席团的某位主席亲手拘捕的,关系
十分重大,绝不可让人看到她的真面目。」

  天开语哂道:「既然关系重大,又怎么可以随便把她提出来侍春呢?」说着
他重新举步向前走去。

  青胡将军赶忙跟上,边「嘿嘿」笑道:「这天将军就有所不知了,凡是在,
『五木山』,任何一个女犯,不管她有多么重要,在这方面都是一律平等的——
呵呵,这也是对她们的『照顾』嘛!」他有意拖腔拖调地说出「照顾」二字,语
气便显得格外淫猥。

  天开语白他一眼,道:「这点子倒不错。不过她们的思想,你们可探清楚了?」

  青胡将军冷笑道:「来这里的每个人,都要经过『淘思机』的磨炼,又会有
什么秘密能够隐藏呢?」停一下,他露出困惑的神情,道:「不过很奇怪,那个
蒙着头脸的女犯,脑子里的东西却十分平常,净是些生活的琐碎,也不知道那位
主席是凭什么判断出,那个女犯很重要的,」

  天开语怱地心里一跳,一个大胆的直觉冒了出来——会不会,那个女犯就是
裂石王和碎石雄要找的对象?

  不过这个念头仅仅在脑中闪了一下便即过去,因为天开语想到,以那地下组
织「重生」的营救目标,绝对应当是羁押在「五木山」最为严密的核心所在,又
哪里可以随随便便地提出来为男人侍春呢?

  当然,天开语虽然这样想,却也绝不会产生与青胡将军一样的怀疑,在他这
个「幻梦大医者」看来,那「淘思机」对于普通人的思想控制或许可以达到完美
的效果,但是如若那个操作的对象本身就经过严格的精神控制训练——就好像自
己这样的人,那么「淘思机」的失败便在情理之中了。

  也就是说,所谓的「某个主席高度重视的那个女犯,绝非一时兴起或者仅怀
猜测,而是有其原因的!

  天开语的兴趣立刻被吊了起来。

  「那个女犯,是否长期都被头罩蒙着?」他问道。

  「是啊,她那样罩着,都让人怀疑其视力是否还存在。」青胡将军答道。

  「自从她进入『五木山』后,是否经常被人提审?」天开语又问道。

  「这个嘛……好像也就是刚进来的时候被提审过,不过那也仅仅是例行程式
而已,算不上特别……至于后来,就几乎没有被提审过了,只不过拿来侍春。」
青胡将军想了想,回答道。

  「那也就是说,没有人记起她的,对吗?」天开语追问道。

  「对……不对——天将军,您是想……」青胡将军掹然猜到了天开语想干什
一么,顿时吓了一跳。

  「对了,我是想揭开她的头罩,看一看她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天开语干脆
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企图。

  「这个……这个恐伯不太好办……」青胡将军为难起来,搓苦手连连摇头。

  「有什么不好办的?又没有人注意到她。」天开语不以为然道:「大不了事
后我再替她戴上头罩嘛!」

  「说是这么说,可是她那副头罩的结构很特殊的,」青胡将军边说在心中连
连叫苦,心道这个幻圣也太离谱了,净出些难题让他做。

  「再特殊,只要没人注意到她,那也没什么嘛!」天开语继续游说着。

  「可是……」青胡将军简直没有办法解释下去。这位年轻的幻圣,胆子实在
太大——胆子大也就罢了,可连累到自己,那就未免不合适了……

  「好了好了,我不提这个要求了,还不成吗?我只是好奇而已,既然将军为
难,那么我也不勉强了,」天开语适时收口,但心中却已然有了定计。

  「是是,青胡谢谢天将军了!」青胡将军暗地抹了把冷汗,发自内心真诚地
感谢天开语放弃那个恐怖的想法。

  「不过,那个女犯的名字好像也没有记录。」天开语又想起一事,忙问道。

  「这倒是的。」青胡将军点点头,道:「不过像她这样无名无姓的,在我们
『五木山』多了、因为有些人犯的罪行太重,根本不可能出去,所以索性他们的
姓名也就抹去了,仅仅以代号来称呼。」

  「那个女犯呢?她的代号是什么?」天开语问道。

  「她的代号是○三二一七,是根据她进入的时间来编号的。」青胡将军道。

  「哦,原来是这样。」天开语点头道。

  「不过我们都叫她无名氏。」青胡将军又道。

  「无名氏?为什么?」天开语不解道。

  「那还不是因为她跟别的编号人犯不太一样?再说了,我们也觉得像这样的
女犯,用编号实在有些委屈了她,所以就用另外的方法替她取名了。」青胡将箪
解释道。

  「委屈?你们会觉得她委屈?」天开语讶道。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天将军,不怕您笑话,虽然那个女犯的身体十分
动人,但是……但是青胡至今还没有动她一下,仅仅让她侍奉您这样的贵人……」
青胡将军说出了令天开语匪夷所思的一番话。

  「什么?你们没动她?怎么可能?」天开语真的吃惊了!在他看来,青胡将
军的话根本就是胡扯!面对这么一具活色生香的成熟胴体,监守「五木山」的这
群鬣兽一般的汉子又怎么可能不动色心呢?

  但事实上青胡将军却是这样说的!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天开语困惑了,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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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意外宾客

  「是真的,天将军请您相信青胡,青胡所说句句属实……不知为什么,每次
在见到那位女犯时,都能感觉到那女犯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气息——让人
无法生出亵渎之心的气息,仿佛……仿佛……」青胡将军迟疑一下,才尴尬地将
目光低下,声音压低:「她是自己的母亲一样……」

  天开语顿时又是一呆:这是什么逻辑?他旋即醒悟过来——出现这种情况的
可能性只能有一种,就是那女犯身怀精深无比的精神修为!

  「那你们不会试试看用暴力吗?」他随口问道。

  「不行」且料青胡将军立即不假思索地答道。

  「为什么不行?」天开语越发好奇了——对于这些精力充沛的男人来说,强
暴女人乃是最可刺激他们兽性的一种渲泄方式啊!

  「因为……这个……不怕天将军笑话,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青胡将军
苦笑道,一时之间老脸也红了起来,似乎天开语的话触及了自己内心羞耻的部分。

  「这怎么可能?以青胡将军的修为便是无须欲念,也可借助强大的意志力坚
强起来的呀!」天开语像听故事一样,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

  「是真的。」青胡将军顿了一顿,然后似鼓起勇气,咬了咬牙道:「不知为
什么,青胡在面对那女犯时,竟无法坚强——虽然全身都绷紧了,但偏偏最要命
的地方软弱无力……真邪了门了!」

  天开语点点头,心知那女犯的精神控制能力定然已经达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
否则哪里会仅仅通过肢体的无声展示,便可控制青胡将军这等高手的心志呢?不
过天开语感到困惑的是,如果那女犯当真拥有邪种力量,那又怎么可能被捉住呢?
当然更不可能困在「五木山」这么长时间了。

  「唔,是有些邪门,那其他人呢?是不是也同将军一样?」天开语点头道。

  「还不都一样!」青胡将军脸胀红了摇头道:「而且据青胡暗中了解,尽管
用那女犯来侍春,但没有多少人真正尝到她的滋味——嘿嘿,天将军可能是为数
不多的几人之一了。」他眼申明显流露出艳羡之色。

  「是吗?」天开语笑了笑,心知真正的情形未必是那样,很可能上趟是因为
那女犯服下了过量的刺激药物,所以心志模糊不定,无法展现其强大的精神影响
力——当然,还有他天开语本身便是精神控制方面的顶尖人物,寻常手段无法对
自己产生效用这一因素在内。

  不过,等明天与那女犯见面后,一切或许便会有了答案,因为他已经对那女
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兴趣甚至足以令他做出一些违犯「五木山」禁忌的事情
……

  天开语还想到,很可能这就是那位主席罩住无名氏头脸的原因——那位主席
或许已经了解到女犯的精神控制手段,所以为防意外,便索性连她的容貌也罩住
了,否则的话,若是那女犯的容貌也妖冶诱人,只怕「五木山」的守卫看了以后
会更加迷惑。

  「到了,这便是天将军上回休息过的房间。」拐过一个廊道口,青胡将军停
在一扇门前,对天开语示意道。

  天开语笑道:「是吗……还是这一间?不会这真只有一间吧!」

  青胡将军忙道:「哪里,有很多间的。只不过这一间自从将军您住过以后,
就另行专门调整过,而且今后也只留给您用呢!」

  天开语笑笑:「原来是这样,那我倒要谢谢将军了。」说话时,门轻轻自动
打开了。

  室内的装饰器具的确焕然一新,看来这青胡将军倒是个有心人,预知他天开
语迟早会出人头地,便预先下了一番功夫——由此可知,青胡将军是倾向于以四
大院尊为首的「天武道院」派系。

  「果然不错,谢谢青胡将军了。」天开语笑着感谢道。

  「哪里,只要天将军不觉得简陋,青胡的心意便算到了。」青胡将军连忙客
套。

  天开语笑点着头,已经看到了室内正跪伏着两个女子,并且身上穿着干净柔
软的细质素服,与上回那个女犯的粗糙袍服大不相同。

  天开语留意到,这两名女犯的头脸俱都暴露在外,并没有遮蔽之物。

  「哦,将军请放心,她们今生都不可能出去,因此即便她们见过您的相貌,
也绝不用担心会有任何手尾留下——当然,这里也有消除她们记忆的装置。」见
天开语注意两名女犯的面部,青胡将军忙解释道。

  天开语点点头,向两名女犯走去,

  青胡将军立刻知趣地退后,俏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暗夜香」……

  天开语来到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风尘女子面前,静静地望着她。

  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过去的丝毫艳色风华,只是形销骨立,仿若一
具没有生命力的行尸。所幸仍有一袭素白长袍,以及为了服侍天开语而临时清洗
过、-

  此刻略带光泽的面容和长发,尚可显露出她体内的丁点生机。

  「暗夜香」的枯槁与旁边女犯那艳光四色、红润喷香的鲜活形成了鲜明的对
比。

  低垂的目光看到男人的双足立在眼前,女犯立刻活跃起来,主动爬前两步,
低头亲吻天开语的脚面。

  但天开语的目光却始终留在「暗夜香」的身上。

  磁感波从周身向四处蔓延而去……

  很好,这青胡将军果然行事稳重谨慎,已关闭了这间室内的所有秘密监控—


  不。确切地说,是尽数移除。天开语在房内没有发现一处窥测装置,这令他
对青胡将军的好感大增,心道这人倒是一条汉子,行事称得上光明磊落。

  他的心情立时放松起来。

  「抬起头来……」天开语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而怪异,似乎隐隐夹杂着某种
金属的振动频率。这使得地上的女犯按照命令抬起头时,眼中已是一片空洞迷茫,
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一样,整张脸的表情显得呆滞而僵硬。

  「去,你先去床上睡一觉吧。」天开语吩咐道,女犯立刻听话地应了一声,
然后起身,身形僵直地向床榻走去,再一头栽倒,就此变得不省人事。

  天开语不再理会那名女犯,他轻轻扶起「暗夜香」,托起她的下颌,「你,
记得我吗?」他低沉的声音徐徐贯人「暗夜香」的耳鼓,再透入她的心灵。

  片刻,天开语轻轻叹息一声。

  这个女人,基本上就等同于一个死人了——除去她生理的本能,她的大脑已
经一片空白。

  天开语的灵识已经侵入「暗夜香」的脑域,去探寻可能存在的主体意识,但
他失望了。

  「暗夜香」本就属于平常人,脑域结构十分简单而且脆弱,再经过「淘思机」

  的折磨,她不变成白痴才怪!

  天开语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声粗话:心道那些警宪做得也够彻底的,竟然把一
个活生生的人给弄废了!

  「你究竟为了什么,把自己的一生给搭进去呢?可怜的女人……」不知为何,
天开语心灵深处没来由地涌现出一股悲悯,这悲悯是如此的浓重,以至于他无法
抑制地湿润了眼睛。

  他轻轻褪下「暗夜香」的素袍,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已经枯竭了的身体,
在这具身体上,已经看不出任何青春女子丰满光彩的痕迹,肌瘪肤燥、暗淡无光。

  「妈的,也做得太过分了!」天开语心中忽涌起一股狠念,心绪一阵浮动,
暴戾之气止不住从胸口上涌。

  「老子倒不信,你梵衣色可以把事情做绝!哼——」重重地闷哼一声,天开
语下了一个决心:一定要将「暗夜香」救起,让她重新回到原来的正常生活中去!
他向来我行我素,此时一旦做出决定,便立刻付诸实施。

  ——来吧,醒来吧!从无尽的黑暗中醒来吧!

  天开语坐在床沿,将「暗夜香」干枯的身体搂在怀中,强大的灵识力量如同
潮水一般涌入「暗夜香」空无一物的脑内,激荡着她极度萎缩的细胞。

  以他对大脑的了解,他清楚地知道,纵使「淘思机」之类的装置将「暗夜香」

  脑中的记忆清除干净,但「全息记忆投影」的机理却仍然会为她的大脑功能
复生提供相当大的机会。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哪怕只有一个角落里的记忆片段,
从而为「暗夜香」的全部苏醒创造条件。人类是会遗忘,但是真正完全而彻底地
丧失记忆是不可能的,这就是生而为人的灵识的妙用!

  天开语却失望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淘思机」对「暗夜香」大脑的破坏如此彻底:在「暗
夜香」的脑内,以他深入幽微的修为,竟仍然无法找到合适的、印有「暗夜香」
神识烙印片段的完好细胞,在持续身体的摧残下,「暗夜香」不但身体枯萎,就
连她的大脑也极度萎缩,激发不了半点生命的迹象。

  ——难道她仅仅是依靠身体各个位器官的本能在支撑着?

  天开语叹了口气,灵识抽离了「暗夜香」的脑域。

  虽然他仍然相信「暗夜香」有复苏的希望,但他却不得下承认,以自己「幻
梦大医者」的学识,只怕仍无法挽救这命运可怜的女子。

  ——难道说……

  天开语望着「暗夜香」空洞的眼睛,怱想起曾经遇到过的孤织子以及隐无敌,
对于二人奇特的「脑域势向」,自己不也一筹莫展吗?他怔了片刻,旋即苦笑一
下——算了吧,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去找「黑洞」解决「暗夜香」的问题,因为若
要他去恳求那个曾经给自己造成巨大伤害的组织,这本身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看来暂时只好放弃了……」天开语喃喃自语着,怜悯地轻抚一下「暗夜香」

  枯瘦的脸庞,直起身来。

            奇陆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天开语起身的同时,他惊讶地看到,根本就没有任何思维的「暗夜香」,
居然也随着他的起身,也站了起来!

  ——咦,这是怎么回事?

  天开语霍地望向「暗夜香」的双眸,双目如炬,贯注了庞大精神力量的目光
足以将任何人看透!

  可是……

  「暗夜香」仍然是那样空洞地看着他,所不同的是,她颤抖着伸出一只手,
拉住了天开语的衣襟!

  ——怎么?一个完全白痴的人,还能做出这种有意识的举动吗?

  天开语心中升起强烈的疑问。他静静地看着「暗夜香」拉住自己的衣襟,看
她还有什么惊人的举动。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暗夜香」仅仅是拉着他的衣襟,并没有做出更进
一点的动作。

  轻叹一口气,天开语放弃了继续探索的打算。

  不过他已经决定,不再让「暗夜香」遭受非人的折磨。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花在「暗夜香」身上的时间,居然有小半
天!

  他目光转向床上仍然沉睡的美貌女犯,却激不起丝毫的欲望。

  但是他仍然要做出一些疯狂过的痕迹来,以免让青胡将军怀疑,于是他重新
唤醒了女犯——确切地说,仅仅是让她从「沉睡」中睁开眼睛,以便接受他下一
步的指令。

  「什么?要好好对待她?」在听到天开语的吩咐后,青胡将军一脸吃惊地看
着他,连连摇头:「这不太好吧?在她的身上花费功夫……她基本上已经算是个
死人了呀!对她再好,也是白费啊!」他困惑地向天开语解释道。

  「那我不管,既然她仍然有心眺,你们就得把她养好!」天开语瞪了青胡将
军一眼,口气颇为坚决。

  「可是……她就跟块木头一样,即便人养胖了,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我们
就是把她的手脚砍下来,她也不会有知觉的呀!」青胡将军郁闷已极,不明白眼
前的天将军为何一定要费心照顾那个女犯,要知道,那女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
可是因为上回梵衣色将军的命令,她的安全级别又定得很高,照顾她,实在是件
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嘿嘿,青胡将军,就算我欠你个人情,行不行?说实话,我就是觉得她特
别可怜,所以不想让她太过痛苦。」天开语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青胡,还
蛮难讲话的。

  「这个……天将军,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那个女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天堂或者地狱,在她的眼里部没有任何分别了,可是……」青胡将军说到这里,
看到天开语坚决无比的表情,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好,算了,青胡照做就是
了。

  顿了顿,他打起精神道:「不过有一个条件。

  天开语笑笑,拍拍他肩膀,道:「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如果我满足不了,
就去找老头子他们。」他随口便将风流扬抛了出来。

  青胡将军苦笑道:「也不算什么条件了,用不着风君出面的。」低头来回踱
了两步,停下,他继续说道:「只是如果今后梵衣邑将军问起那个女犯,天将军
帮忙说项说项就好了。」

  天开语冷笑一声:「梵衣色?哼哼,我不去找他晦气就不错了,他还敢追究
这件事情?哼,青胡将军,请你照我说的去做,等我离去后,你立刻向梵衣色报
告我来过这里的事晴,并且把我的要求告诉他!」

  青胡将军登时脸色大变,紧张道:「天将军,青胡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啊!」

  天开语撇撇嘴,道:「我当然不会认为将军有别的意图,只不过……」他停
了下,意味深长地看了青胡将军一眼,压低了声音,道:「难保你这里没有别的
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所以,你最好主动一点,以免被人在背后暗算了还不知晓。」

  青胡将军也是处事老辣的人物,经天开语一点登时恍然大悟:「对呀!青胡
真是糊涂了,竟忘了这点——谢谢天将军,青胡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这感激倒
是发自内心,因为他太清楚了,如果这件事情他处理不当,在主席团那里会得到
什么样的结果了!

  天开语笑点点头,道:「那就好。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明天我再来。

  记着到时给我带那个女犯来。「

  青胡将军一拍胸脯,道:「那还用天将军提醒?放心好了,青胡一定做得令
您满意的!」

  天闲语哈哈大笑,再拍拍青胡将军肩膀,便大步向门外走去、在亲自送两名
女犯离开时,青胡将军看到,那身材丰满的女犯双腿不停打颤,几乎站立不住,
浑身- 付纵情过度,虚脱了的样子;移目床上,那上面更是遍布秽液污渍,显示
出刚才的战况是如何的「激烈」……审视完毕这一切后,青胡将军的脸上露出了
轻松的神情,自言自语道:「很好,看来幻圣很满意……」他又转向留下的「暗
夜香」,不禁皱眉连连摇头,命令手下道:「去,把她重新安置一下,调到上面
来居住,好好调理一下,」身边一名亲信监领连忙领命,带「暗夜香」去了。

  处理完眼前的事情,青胡将军略略松了口气,回想起方才向梵衣色将军汇报
幻圣到来一事,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果然不出幻圣所料,那个梵衣色将军听
说对女犯「暗夜香」的重新安排后,只是呆了一呆,便无奈地表示从现在起,有
关「暗夜香」的一切事情,都由天开语将军全权负责。

  ——妈的,当然了,人都已经变成白痴了,没有用了,才故作大度……

  青胡将军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他深谙天开语与梵衣色之间关系,所以知道
若非「暗夜香」实在是个废人,只伯梵衣色也不会轻易放手。

  回到熠京家中,天开语一面任由御安霏和碧丝丝服侍自己更衣,一面问道:

  「怎么样,有雅儿和雪儿她们的消息吗?」每天询问雪漫雅和卓映雪,已经
成了他的习惯。

  「当然有了,」御安霏温柔地笑着,道:「她们都很想念主人呢,还问安霏
主人有没有再带新的美女进家来呢!」

  天开语一呆,顿住了身子了,道:「真的?那你们没有……」

  话音未落,碧丝丝便接了过来:「当然了,我们已经将您今晚邀请舞轻浓小
姐的事情告诉二位夫人了呢!」

  天开语立刻为之一沮,恨恨地抬手在碧丝丝酥孔上捏了一把,道:「你个小
东西,又胡乱说!」

  「哎哟——」碧丝丝故意夸张地呻吟一声,媚眼如丝地睨着天开语,道:
「好啊,您这样对丝丝的,安霏姐姐,回头我们可以告诉雅姐和雪姐呢!」

  御安霏见天开语满脸无奈,忍不住轻打碧丝丝一下,护着天开语,还:「好
啦,丝丝你不要闹了,你没看到,我们家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现在却那么难
堪吗?」说着她自觉好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身抱住天开语,柔声安慰
道:

  「主人,我们是说着玩儿的,舞轻浓小姐到这里来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告诉
雅儿她们呢!」

  天开语顿大松了口气,道:「我说呢,嘿,若是你们两个谁随便把我在熠京
的事情,特别是跟美女娇媛的来往告诉雅儿她们,我就让她回月亮城!」

  碧丝丝终究柔顺,见天开语虽然语气发狠,但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心虚,便附
身上来,在男人脸上柔柔地亲了一下,低眉顺眼道:「好啦,先生您说什么丝丝
都不违逆还不行吗——却要拿赶人离开的话吓唬丝丝。」

  天开语一把搂住她苗条纤腰,嘻嘻笑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丝丝嘛!

  对了丝丝,你先去准备,我眼安霏有事说。「

  碧丝丝点点头,道:「嗯,其实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啦!小轩和小婷还在忙
碌着……不过丝丝再去看看好了。」她说着轻轻吻了御安霏一下,道:「安霏姐
姐,又要辛苦你了。」她自知在心灵修为方面,自己与御安霏相比相差太远,而
天开语要单独同御安霏在一起,一定是有关修习方面的事情,相对来说御安霏承
担的责任就要重大许多,所以她心中十分感激御安霏。「没事的,主人暂时交给
安霏好了,丝丝你们去忙吧!」御安霏与碧丝丝姐妹情深,知道她心中所想,便
安慰道。

  天开语却已经等不及了,不待御安霏话音落下,便一把拽着她,腾空而起,
向楼上飞去,一面嘴里嘟囔着:「你们两个这么客气,真是麻烦……」

  「安霏,你知道那位到我们家里来作客的舞轻浓小姐是什么人吗?」与御安
霏来到密室,天开语劈头问道。

  「主人,您……舞轻浓小姐,不是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的女儿吗?
一御安霏不太明白天开语的意,便根据自己掌握的资料回答道。

  「不错,所以她的身份不太一般。」天开语道,一面席地而坐。

  「难道说,主人是想透过她,来与舞侯隐将军结交?」御安霏盘膝坐在天开
语的对面,柔声问道。

  「那倒不是,」天开语摇摇头,否认了御安霏的猜测。

  「那是为什么?」御安霏不再去想原因,直接问天开语。她知道,主人特地
把她唤到密室讨论那位即将到来的舞轻浓小姐,绝不会由于普通的原因。

  天开语望着御安霏,却停止了说话,而同一时间御安霏的识海却响起了天开
语的声音:「来,安霏,我们到你的花园去说话。」

  御安霏温柔微笑,闭上了明眸,与此同时,在她的脑域空间,打开了一扇门,
她的至爱、她的主人高大英伟的身彤出现在次元空间的人口。

  「什么?有这种事情?」听完了天开语关于舞轻浓被地底「蕈魔」附体的叙
述后,御安霏着实吓十一跳,忍不住轻声惊叫。

  「是啊,这是真的。」天开语轻轻叹息,拥着御安霏,倘佯在御安霏灵识造
就的异次元心灵花园中,颇为唏嘘。

  「那么,舞轻浓小姐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吗?」御安霏问道。

  「不知道。」天开语苦笑道,

  「主人想怎么办呢?您不能告诉她的,否则只怕她受不了自己已非正常人类
的刺激呢!」御安霏担心道。

  「是啊,是不能告诉她。可是不告诉她,万一那『蕈魔』发作起来,她没有
丝毫的准备,岂非会被夺取灵舍吗?」天开语点点头,进而又为难道。

  「说的也是……」御安霏呆了呆,又想了想,只能摇头叹息。

  「我之所以告诉安霏,其实是想除了我之外,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以防万一。」

  天开语驻足在一朵淡雅的花儿面前,低头一边轻嗅一边说道。

  「为什么……」御安霏刚一开口,猛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感,不禁失声叫
道:「不——主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她一下刹住口,把险半句话
生生咽进了肚真。

  天开语一怔,抬头看看御安霏,见她花容失色的样子,呆了片刻,才想起自
己说的话,忍不住笑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忙吻吻御安霏柔唇,轻轻
在她后背安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件事情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知道,
因为毕竟我事情很多,或许会忙不过来:假如告诉了你,那么今后一旦有事分不
开身,也不至于没有人帮助轻浓。」

  御安霏这才脸色缓和了些,但尤自心惊不已,道:「主人,以后您可千万不
要说这种没头没尾的话了,那会把安霏吓死的。」

  天开语笑拥着她,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嘿,安霏你也是的,也不想
想看,以我现在的修为,这世上还有多少可以威胁到我的人呢?放心,我不会有
事的,而且等『十八花魅』回来后,这天上地下,只伯就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主宰
我们了!」他说到这里豪情大发,忍不住仰天长啸,那声音在御安霏的灵识空间
里回荡逶迤,煞是撼人心魄。

  御安霏此时才彻底松了口气,道:「您呀,知道你最厉害了——唉,真想逸
华她们早点回来……」她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思念之情。

  天开语安慰她:「放心,到时候她们就会回来的。」说到这襄,他忽感应到
守护着他身体的「雪元冰魄」在召唤,便道:「好了安霏,我们回去吧,大概轻
浓到了。」

  御安霏依依不舍地用力抱了他一下,道:「嗯。」又道,「主人什么时候再
来呢?」

  天开语笑笑,知道她极享受这种完全的二人世界,便道:「傻瓜,以我们两
人的灵犀一点,什么时候不可以在一起呢?」说毕又吻吻御安霏,整个人便如一
缕轻雾消失在御安霏的面前。

  御安霏轻叹一声,又怔了片刻,才睁开了眼睛,回到现实。

  天开语已经站了起来,并且伸手将她搀起。

  楼下传来一阵爽朗的说笑声,天开语与御安霏对视一眼,同时开口笑道:
「看来不止一位客人来呢!」

  来的的确不止舞轻浓一位,同行的居然还有她的父母舞侯隐将军及蒂·亭洛
诗大爵,当然,随他们前来的,这有略显俗套的大批礼物——想不到很寻常的一
个邀请,对方竟如此兴师动众,足见舞家对天开语的重视了。

  事前天开语已经知道,舞轻浓不但父亲舞侯隐将军出身军武世家,身为仅次
于大将级别的首阶将军,而且其母亲蒂·亭洛诗也是与丈夫地位等同的大爵,母
家乃世代望族,两家联姻,实在是门当户对,为熠京各界推崇的结合典范。

  「主人,看来这回您不想新人进门都很难了。」御安霏罕有地向天开语打趣
道。

  天开语颇有些狼狈——他尽管脸皮超级厚韧,且有着丰富的转世经验,但遇
到这种事情尚是头一回。

  「不要乱讲,看看情况再说吧!」天开语瞪了御安霏一眼,在心中向她传话:
「是,知道了,安霏这就下去迎接客人。」安霏抿嘴一笑,飘身而下,抢先往楼
下去了。

  天开语苦笑一下,只好紧随飞去。

  「呵呵,想不型大将军如此勤力,这点时间也要用来修习,难怪修为惊人呐!」

  甫一见面,身材高大雄壮的舞侯隐将军便发出爽朗的笑声,主动步上前,伸
手与天开语栢握。

  天开语看碧丝丝一眼,知道是她告诉对方自己在修习,遂笑道:「哪里,天
开语失礼了,未能到门口迎接将军,实在抱歉抱歉!」说毕目光转向一旁打扮得
鲜花一样娇艳可人的舞轻浓,道:「怎么,两位尊长大人前来,轻浓事先也不告
诉我一声?」

  舞轻浓轻展笑靥,窈窕娇躯微扭间,已经到了天开语面前,她亲热地一把抱
住天开语一只胳膊,撒娇道:「哪里,轻浓本来是想自己一个人来的,但父亲和
母亲大人却说这样去做客太失礼了,所以才这样的。」

  舞轻浓的母亲蒂·亭洛诗大爵带着温婉的笑容,雍容优雅地缓步上前,来到
女儿身边,轻轻挽住舞轻浓,一双明亮美丽的秀目望着天开语,道:「想不到天
将军居然与轻浓同学,还救过轻浓的性命,洛诗此次与侯隐不告登门,除了藉机
拜访将军,更主要的是向将军道谢,如有冒昧之处,还望将军海涵了。」毕竟是
名门望族,蒂·亭洛诗大爵寥寥数语,既将来意道明,更解释了之所以全家人同
行造访的缘由,充分显出大家的从容风范。

  天开语笑笑,暗发无形之力将舞轻浓轻轻引开,然后恭恭敬敬地向其父母行
了晚辈之礼,一面沉稳说道:「哪里,大爵夫人与将军能够下访敝舍,实在是天
开语的荣幸——二位里面请!」虽然此时他「幻圣」的身份已经远高于舞轻浓的
父母,且实际的军阶也是首阶将街,与其父母平阶,但出于舞轻浓同学的原因,
他仍然摆出了恭恭敬敬的晚辈礼数,这着实极大地博得了将军、大爵夫妇的好感。

  一行人进入内厅,外面碧丝丝则忙着与后相月轩及后相婷兄妹一道收下舞轻
浓带来的礼物——不外乎纯天然的美食、美器等这些只有权贵才可以奢侈享用的
东西。

  在御安霏的陪伴下,天开语邀舞轻浓及其父母在客厅落座,双方寒喧一番,
然后闲聊起来,无非是关于舞轻浓与天开语行弈途中的一些历险趣事,倒也没有
涉及熠京政局方面的内容,看来来此之前,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商量过
做客时的谈话范围。

  谈话中,舞轻浓自然就成了三人的中心,而她也的确显露出了良好的教养与
少女天性的完美结合,时而娇嗲甜美,时而温柔乖巧,应对得体处令舞侯隐夫妻
极是骄傲。

  天开语也看到,舞轻浓的确是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的结合杰作,她
的相貌中完全继承了二者的优点,尤其是那双遗传了母亲的美眸,顾盼动人间透
出说不出的灵秀,着实让天开语感到心情愉悦,

  当然,天开语更感觉到,这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的到来,隐隐有种
「相人」的目的,似乎他们对同女儿交往的男子,要审验一番——难不成真的被
安霏说中,轻浓要成为他天家新人?

  天开语心中胡乱想着,却对与舞轻浓进一步交往有些迟疑。

  他并非不喜欢舞轻浓,但相比之下,他对舞轻浓的感情,甚至还比不上发红
萼的深厚,而发红萼做为「波切旬月」族的女孩,几乎不可能与他有真正夫妻的
法律名义,那么舞轻浓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欣赏舞轻浓,但仅止于男人对女人的兴趣,却绝不愿意背负更多的感情与
责任——现在他只有对舞轻浓身怀「蕈魔」的怜悯与疼爱,或许还有欲望,但那
却绝对与情爱无关。

  「主人,您真的不想要她吗?这女孩子很可爱的,连安霏都很喜欢她。」御
安霏的心灵声音悄悄在天开语脑海响起,她已经透过天开语暂时打开的灵犀心窍,
知道了他的想法,便不禁有些惊讶。

  「那很好啊,以后安霏可以经常邀请她来家里玩嘛!」天开语心中回应御安
霏,嘴上却在应答两位熠京颇有份量的人物。

  「就这么说定了。」岂料御安霏竟一口答应,似乎她真的对舞轻浓产生了混
厚的兴趣。

  「好吧!」天开语只好应允了她。

  这时碧丝丝进来,告知天开语晚餐已经准备就绪,请众人前往就餐,天开语
遂停止谈话,起身相邀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

  就餐时,舞侯隐将军注意到了后相兄妹。

  「哦,原来二位就是眼下熠京盛传的『日月双骄』啊!闻名如见面,果然英
气勃勃气宇不凡!想不到天将军虽然年轻,但识人的本领却是一流啊!」舞侯隐
将军对后相兄妹大加赞赏。

  后相月轩连忙谦逊一番。

  「不过,听说后相的姓氏,是出自西域边陲,两位少年英才是否与那后相氏
族有什么关系呢?」蒂·亭洛诗大爵在旁轻声问道。

  后相月轩与后相婷同时一震,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想:「这熠京居然还有人
知道后相氏族,而且还是高贵的大爵!」

  后相月轩兄妹目光转向天开语,天开语知二人在回答之前征询自己意见,便
笑道:「不错,大爵果然见广识博,一语就道出了他们的来历——不错,他们二
人正是从西域后相氏族来的,乃是后相氏族派遣来『天武道院』学习的行者。」

  蒂·亭洛诗大爵露出恍然之色,浅浅微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气质与寻
常武者大不相同,竟是尊贵的后相血统之后呢!」

  她这一番话,顿时令后相兄妹再次大大震动,就连一旁的御安霏和碧丝丝也
吃了一惊——想不到居然有人会这样高度评价早已经败落的后相氏族!

  而舞轻浓则好奇地瞪大了美眸,道:「妈妈,您说的是真的吗?那后相氏族
当真血统很高贵吗?」她终究少女心性,又向来骄纵惯了,虽然很有教养,但仍
会说出不恰当的话来。

  蒂·亭洛诗大爵忙按住女儿,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掠了掠长长鬓发,望着
女儿,像是对她上课一样,道:「轻浓你年纪尚小,很多我们大熠的历史——尤
其是大熠初创时的历史你还不清楚呢!」

  舞轻浓此刻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便向后相兄妹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后相
月轩和后相婷自不会与她一般见识,也回了她一个淡淡笑容。

  接着蒂·亭洛诗大爵便向女儿娓娓讲述起昔日后相氏族的辉煌,当然这段历
史天开语是深刻了解的,有些细节甚至比蒂·亭洛诗大爵记得还要清楚,因此蒂
·亭洛诗大爵在讲述时,他还会时不时地做些补充,这更加重了舞侯隐夫妇对他
的吃惊以及器重——哪有像天开语这般年轻的男孩,拥有如此丰富知识的!

  听完蒂·亭洛诗大爵关于后相氏族郡段血泪的悲壮历史,众人早沉浸在了故
事当中,加之大爵的语言描述极富感染力,更令众人无法自拔,几乎食而无味,
只剩下了机械的咀嚼。

  天开语的心志何等强韧,当然不可能被轻易打动,不过他也对蒂·亭洛诗大
爵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相对丈夫舞侯隐将军,这个美丽的妇人只怕在各方面
部要胜出不止一筹!与艾美莎大爵和奈洛丽娅土爵成天游荡风流不同,她绝不是
个仅仅拥有大爵头街这一象征性身份的简单人物!

  「看来大爵夫人对后相氏族的情况相当了解啊!」天开语打破沉静,笑着赞
叹道。

  「哪里,其实天将军恐怕比洛诗的知识更加丰富呢!」蒂·亭洛诗大爵由衷
赞道。她已经看出,这名震熠京的新出「幻圣」,绝非传言中那样只是靠着武道
修为发迹的,从他的谈吐来看,他各方面的素质都远远高出寻常人百倍!

  「不知大爵夫人对目前后相氏族的状况有什么看法呢?」天开语看似随意地
问道。

  「这个……」不出天开语预料,蒂·亭洛诗大爵迟疑了起来,「哦,洛诗她
平常醉心于我大熠历史,但对于务实的世俗军武事项,却不甚关心。」舞侯隐将
军主动上前替爱妻解围,

  天开语看他一眼,心道:「你这将军,只怕对自己妻子的了解还不够吧,从
来醉心研究历史的女人,都是怀有极大抱负的啊!」

  这时蒂·亭洛诗大爵回应丈夫的话,笑道:「是啊,天将军问的这个问题,
正好是洛诗学识的短处呢。真是惭隗,不能回答将军的问题了。

  天开语笑笑摇头,却没有戳穿她的谎言,而是转移了话题,对舞轻笑道:

  「轻浓,你知道今天我请你来为什么吗?」

  舞轻溶立刻答道:「知道,是否问轻浓关于无名岛的事晴?」

  天开语微微一怔,心想她如何会这么肯定……待眼角余光瞥见蒂·亭洛诗大
爵正掩饰性地低头啜汤,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点破,道:「不错,正是
这样。」同时心中暗付:「这蒂·亭洛诗大爵果然有点门道,分析事情的能力相
当之强……」

  「其实,轻浓从无名岛得以安全回来,真的相当侥幸呢……」舞轻浓说着,
却见天开语摆了摆手,便停了下来。

  「其实我问了也是多余……我只是想看看轻浓,既然轻浓没有一点事情,我
也就放心了——对了,明天去无名岛的事情已经取消了。」天开语已经得知蒂·
亭洛诗大爵参与女儿的事情,便知道再问也不过问到些皮毛,而且他又没有兴趣
对舞轻浓实施精神控制。

  「什么?取消了?那没有人去无名岛了吗?」舞轻浓顿时惊讶地连声问道。

  蒂·亭洛诗大爵忙轻轻按捺住女儿,示意她稍安勿躁。

  天开语摇头道:「只是我不去而已,其余的人照常去的。」

  舞轻浓失望地「哦」了一声,忍不住嘀咕道:「那你不去,别的人行不行啊。」

  蒂·亭洛诗大爵忙以眼色制止女儿。

  天开语笑道:「谁去都一样,或许我不去情况会更好些,毕竟我也没有行伍
实战的经验。」

  舞侯隐将军却大摇其头:「哪里,天将军这么说,看来对我大熠的军阶武功
关系还未有足够了解。天将军可知道,以现在和平的时代,要找到一场战役来增
加军功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天将军这等年轻有为的人材,更是需要这
方面的辅助,这样才可在熠京立足稳当!」

  天开语做出无奈之色,道:「是吗?其实我也想过这方面的益处,但主席团
给的理由却十分充足,我实在是不太方便继续坚持的。

  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对视一眼,前者轻咳一声,身子略略前倾,声
音;也压低一些,道:「天将军,有些话舞某不知当不当讲。

  天开语笑笑:「将军尽管说,在这真没有外人的。」

  他这话一出,舞侯隐夫妇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舞侯隐将军眼中露出由衷的
热忱,道:「好,既然天将军不把舞某当外人,那么舞某就没什么顾忌了。」他
着又与妻子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更加令天开语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舞侯隐将军接
着道:「近来风传天将军与主席团不和,不知道有否此事?

  天开语故作一脸惊讶:「是吗?会有这种传言?不可能吧……我可是向来都
十分尊敬主席团的各位主席,而且也从未擅自越权处理过一件事情的。」

  舞侯隐将军对他的话似乎颇为满意,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于。道:「那样就
最好了,而且舞某也的确从未在熠京听到关于天将军的确凿恶行,只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又与妻子交换了一下目光,才继续道:「既然有传言,那么未必
就是空穴来风,或许天将军在某些方面的言谈举止,让人产生了误会呢?」回天
开语没有回应他,而是静静地倾听。「无容置疑,现在四大院尊对天将军可说是
恩宠有加,而且熠京部分将军也明显倾向于四大院尊的势力影响,可是这世上有
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今天的强者,很可能明天就万劫不复,又有谁可以保
证一世平安呢?」

  听到这里,天开语知道自己再不表态的话,只伯就要出问题了,他轻摆一下
手,打断了舞侯隐将军的话,说道:「将军请停一下,」舞侯隐将军似乎预料到
他会这样,便微笑着停了下来。

  「将军,您知道在这里讲这些话,会有什么后果吗?」天开语淡淡笑道,
「如果我这里有磁摄装置,把将军的话记录下来的话,将军想必应该知道会发生
什么样的结果。」他明知舞侯隐夫妇有胆说出这番对四大院尊明显大逆不道的话,
必有所恃,但仍然提醒他们,以表示关心。

  嫣然一笑,蒂·亭洛诗大爵接过了丈夫的话,柔声笑道:「谢谢天将军的提
醒,不过洛诗相信自己的眼光绝不会看错的,天将军绝非那种卑鄙小人。」说这
话时,她娇躯微挺,几近裂衣而出的怒耸双峰巍巍而颤,雍容优雅的娇美笑容更
让人神魂不自禁地为之一荡。

  天开语笑了笑。

  这番赞美的话经由一位美貌动人的美妇嘴真说出,而且对象又是一位年轻男
子的话,或许一百个男儿倒有九十九个会因此而感动、激动。

  只可惜他天开语就是那剩下的百分之一个。

  但他仍将戏份演足。

  「当然了,在天开语这里,二位大人尽可以放心,绝不会暗藏什么磁窥器的
——嘿嘿,当然,二位来得这么突然,我想准备也没有时间了。」他这话颇有含
意在内,暗示舞侯隐夫妇为人不可太过嚣张。

  蒂·亭洛诗大爵微笑道:「天将军有时间也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们是轻浓
的父母,而不是你的敌人——刚才天将军不也说了吗,这里没有什么外人的。」

  天开语心中大笑,知道蒂·亭洛诗大爵这句话,已经下啻挑明了要将女儿嫁
入天家!这也从另一个方面显示,自己占有轻浓身体的事情,这对夫妇已经知晓,
而以其如此赫赫的豪门身份来到自己家中,自是有十足的信心,他这位年轻的
「幻圣」

  会答应这门婚事!

  一时之间,天开语对眼前貌似温婉秀美的妇人产生了更深一层的看法:这个
女人,着实是个厉害的角色,表面的温柔,绝不代表她的真正秉性,蒂·亭洛诗
大爵其实是个敢作敢为的女中豪强!

  「当然,这里没有外人。」天开语微笑着,大有深意地瞥了旁边深情望着自
己的舞轻浓,心知这一家三口恐怕早在家中就已经商量好了很多事情。

  舞轻浓被他这一瞥,顿时小脸徘红,忍不住羞涩地低下了头。

  舞侯隐将军将女儿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中虽也十分高兴,但却知道有些话还
是必须说透的。

  「既然天将军这么说,那么舞某不妨也坦白一些,天将军一定要与主席团站
在一起,帮助主席团完成大业!」他索性直截了当地指示天开语如何去做。

  天开语点点头,心道还是干跪点好,绕这么多弯子,不就是为了这一句吗?
想到这里,他笑道:「好,好,将军对天开语如此推心置腹,那么我也不好推辞
您的一片苦心,不过……」他停了下,目光转向蒂·亭洛诗大爵,还有意在她高
耸的乳峰上狠狠剜了一眼,蒂·亭洛诗大爵立时脸上微微一红,掠过一丝不悦,
却马上恢复了笑盈盈的常态、天开语心中暗暗冷笑,道:「目前我并没有反对主
席团的意思,当然也没有理由背叛『天武道院』。如果将军一定要我做出选择的
话,那么希望将军能够给出个充足的理由。」

  舞侯隐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显然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言辞颇为犀利,他
与妻子对视一眼,然后说道:「那是自然,没有足够的原因便让天将军做出选择,
那的确太过突然。那么……」他说到这真,忽然停了下来,沉吟着看了后相兄妹
及御安霏和碧丝丝一眼,

  天开语会意,遂笑道:「安霏,你们去准备一些餐后点心吧!」

  御安霏与他心灵相通,立刻了解他的意思,便起身含笑对舞侯隐夫妇点头示
意,一面招呼碧丝丝等:「来,你们大家替安霏打个下手吧!」

  后相月轩等俱是心腹之人,哪里不明白这是要他们回避,便索性叫上了舞轻
浓:「来,轻浓小姐,让他们谈吧,不如你随我们一道去后厨?安霏大姐的手艺
很不错的。」

  舞轻浓也看出父母有事要与天开语单独谈,便应了一声,又深情款款地看了
天开语一眼,才随同而去。

  「不知天将军可听说过,最近在熠京流传着一个谣言?」厅内仅剩下三人后,
舞侯隐将军慢条斯理地对天开语道。

  「谣言?什么谣言?」天开语心内雪亮,脸上却是一片茫然。

  「天将军当真从未听说过吗?」舞侯隐将军露出异色,似乎不相信天开语的
困惑,

  「抱歉,我不明白将军指的是什么,如果是关于我的话,那倒是听说过一些;
不过若是其他方面……不好意思,我到熠京时日尚少,连很多人事都弄不清楚…
…」天开语轻轻巧巧地便找了个借口,没有半点停顿迟疑。

  「这倒也是,」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交换一下目光,点了点头,道:

  「既然天将军不知道,那么有关这个谣言舞某也就不必转述了。因为舞某要
说的并非谣言,而是事实。」

  天开语心脏微微小跳,心知有关那《菩提大典》的传言,就要由眼前的舞侯
隐将军亲口证实。

  「愿闻其详。」天开语微微欠了下身子,以示洗耳恭听。

  「天将军可知道四大院尊的力量来源?」尚未说出什么,舞侯隐将军却又抛
出一个问题来。不过他这个问题显然不准备得到回答,因为他立即自己做出了回
答: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们大熠的每一个武者都十分好奇,希望得到答案—
—就像现在的天将军,在所有人心目中也是一个谜一样——但是长久以来,却没
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停顿了片刻,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见天
开语聚精会神地倾听,才抖足了包袱说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

  天开语故作一震,瞪大了眼睛道:「什么?将军知道了?那是什么?」

  舞侯隐将军却停了下来,好整以暇地向后靠去,并且舒适调整了一下坐姿,
才道:「天将军此时还不方便知道,但务请相信舞某的话便是了。」

  天开语皱起了眉头。

  蒂·亭洛诗大爵嫣然一笑,道:「天将军请原谅我们的苦衷,因为这秘密实
在太过重大,所以决不能透露给不相干的人。」

  天开语狡黠一笑:「哦?原来我是不相干的人……」

  蒂·亭洛诗大爵却不为所动,仍然微笑道:「天将军在熠京任职经验尚浅,
而且前期与风君过从甚密,所以有些事情是不方便得知的。」

  天开语笑道:「那要怎样才能成为『相干』的人呢?」

  蒂·亭洛诗大爵看丈夫一眼,才回过来道:「天将军,本爵冒昧地问一句,
将军觉得小女轻浓如何?」

  天开语忍不住心中狂笑——戏肉终于瑞上来了!

  「很好啊!轻浓无论人才学识,都可称得上熠京名媛中的姣姣者。」他表面
上立刻大加恭维,不过其中却的确有相当大的真实认同。

  彷佛在意料之中,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眼中同时闪过满意神情,舞
侯隐将军道:「天将军这般推崇小女,实在是小女的莫大荣耀。而且……据轻浓
说,她与天将军的关系也很友好?」

  天开语心中大笑:「岂止友好那么简单?你家女儿早巳经身心俱为敝人所有
矣。」

  「不错,轻浓的确很优秀,我很喜欢她。」他表情真诚恳切地应道。至此,
天开语已经决定,即便将舞轻浓纳入家门,也未必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只不过
诸多爱妻中,怕仅有她是唯一因为利益而非感情结合的了。

  舞侯隐夫妇彼此对视一眼,心中悬着的担心终于完全放下。

  蒂·亭洛诗大爵露出动人的笑容,道:「既然如此,天将军可愿意与我家轻
浓形成更进一步的关系呢?

  天开语心知此时如果再表现得迟滞犹豫,那便当真会让对方怀疑自己的心智
了!因此他故作呆子一呆,便脸上又惊又喜,似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语气急迫道:「这这……大爵您这是说……我和轻浓她……以后可以住在一起?」
最后未了一句,却是他刻意地鄙俗,为的是彻底解除舞侯隐夫妇的戒心,对他产
生「终究是小地方来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认识。

  果然,舞侯隐将军的脸上微现尴尬,蒂·亭洛诗大爵更是俏脸一红,娇嗔地
瞟了天开语一眼,微责道:「天将军注意斯文呢……」略停一下,她却轻点了点
头,道:「不过天将军这么想,倒也没有什么错,这正看得出天将军的赤子情怀,
难怪天将军年纪轻轻,便享有粥粥艳福了。」

  舞侯隐将军轻咳一声,道:「天将军既与小女缔姻,今后大家关系自然不同,
有些不可以说的事情,或许随着交往的深入,会今天将军有所了解,」他说这话
时,表情颇为傲然,显然是因为自己身为主席团核心一员的缘故。

  天开语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的。哼,男儿大丈夫,于乎事业无非为着
『利、欲』二字,若侯隐将军确可令天开语更上一层,好像我实在找不到合作的
理由。」

  见他如此知乖识趣,不知为何,舞侯隐夫妇反而心中生出说不出的不自然来,
偏天开语的每一个字,又根本找不出可以质疑之处。

  对视一眼,蒂·亭洛诗大爵抑住心中那刹那的微妙感觉,略作沉吟,道:
「后天本爵家族将举办年度盛会,将会邀请熠京所有头面人物参与,届时侯隐将
公开宣布轻浓与将军关系,不知天将军对此意下如何?」

  「哈哈,」天开语立刻受宠若惊地瞪大了眼睛:「那……那实在是……哦,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呢!」说话间,他连搓双手,脸色微微胀红,一付
惊喜过度而不知所措的样子。

  似在意料之中,舞侯隐将军从容一笑,道:「其实以天将军目前在熠京的声
势,轻浓或者应算高攀了。」

  他说着看了妻子一眼,蒂·亭洛诗大爵跟着微笑道:「说不定这个消息宣布
时,人人都只会说我舞家觊觎天将军『幻圣』名位呢!」

  天开语立刻连连摆手:「哪里哪里,那只不过是虚名而已,哪里及得上二位
……呃,外尊大人实际的地位身家呢?或许应说是天开语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吧!」

  在新元世纪,男女皆称呼配偶父母为「外夫」、「外母」,故此天开语会并
称舞侯隐夫妇为「外尊大人」

  至此,舞侯隐夫妇对天开语的表现满意至极,当然也对此播的收获相当的满
意。

  接下来,三人便进入了闲话家常,舞侯隐夫妇自是对天开语的家庭状况进行
了档案中所没有的详细询问,甚至相约何时双方尊长会面。而天开语当然配合默
契,不但将自小以来的事情予以「汇报」,更将在无名岛生活的机密也透露了一
二,着实进一步博得二人的欢心相信任,

  三人说着,天开语知道应该适时结束谈话,便在心中对御安霏发出指示,一
直借陪伴舞轻浓拖延时间的御安霏这才向后相兄妹示意,簇拥着舞轻浓回到了厅
内。

  「轻浓,从今天起,若你愿意,就可以跟着天将军了,但千万不要扰乱家中
正常秩序,知道了吗?」待女儿落座,蒂·亭洛诗大爵笑问几句「你们在做些什
么」

  之类的闲话后,便直截了当地对舞轻浓说道。

  除去知情的三人外,举座皆惊,

  包括舞轻浓在内的御安霏、后相兄妹四人在内,人人都未想到,在里面打了
个转回来后,居然会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

  御安霏与后相兄妹情不自禁目光望向天开语,却见天开语微微颔首,确认了
蒂·亭洛诗大爵的宣布,

  舞轻浓早羞得俏脸通红,扭捏道:「母亲,您……您说什么呀……」一边偷
偷地看天开语,见他温柔地注视自己,顿时一颗心儿欢喜得有些发慌,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

  蒂·亭洛诗大爵淡淡一笑道:「其实轻浓早已经身心皆属天将军,我们做父
母的,只不过是依着年轻人的热情而已,天将军固然喜爱轻浓,但希望轻浓凡事
仍须谨慎端方,不要给我舞家蒙羞才好。」她这话明着是说给女儿听的,但前提
却已经定了下来——天开语喜爱舞轻浓——换言说,若天开语对女儿不善,那么
结果自然一难以预料。

  「好犀利的女人……」天开语心中暗暗赞道,同时目光不受控制地盯了一眼
蒂·亭洛诗大爵高耸圆胀的酥胸。

  不知为何,蒂·亭洛诗大爵似乎感受到了天开语猥亵的目光,粉脸微微红了
一下,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这仅仅一闪即过,包括天开语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
注意到……

  话皆说透,舞侯隐夫妇再逗留闲话一会儿,表示要介绍兄妹二人进入熠京军
部云云,当然后相兄妹也表示感谢。过后不久,夫妇二人便主动起身提出告辞-
天开语礼貌性地略作挽留,便恭恭敬敬地送客出门。

  在门口,天开语笑道:「轻浓一道回去吗?不若再等一会儿,好久未与轻浓
在一起了,我们好好聊聊,晚些时候再由我亲自送回家,好不好?」他这番挽留
之辞虽是对舞轻浓说的,但目光却向着舞侯隐夫妇。

  不待舞轻浓回答,舞侯隐夫妇便呵呵笑了:「然可以,不过不要太晚了,届
时家门关了可不容易进哦!」舞侯隐带着溺爱的目光提醒女儿。

  「知道啦!女儿一定早回,行了吧?」舞轻浓一吐纤舌,对父亲扮了个鬼脸,
便扭身躲到天开语身后,亲热地拉住了后相婷的手,与她紧紧挨在一起,似乎她
很喜欢后相婷这异族女孩。

  蒂·亭洛诗大爵望着女儿娇纵的样子,宠爱地摇摇头,对天开语歉声道:
「小女任性惯了,还望天将军多多包容。」

  天开语又是一番谦恭,将夫妇二人送了出去,俟二人消失在视线里,天开语
立刻转身一把拉起舞轻浓,也不与御安霏等招呼,便迳自向楼上飞去。

  卧室。

  「天大哥,轻浓想死你了……」俏睑喷火,急剧娇喘咻咻着,舞轻浓在天开
语身下竭力逢迎雪股,小嘴呻吟颤叫不已,她那细密窄腻的膣腔嫩肉层层叠叠紧
紧缠裹著天开语胀巨硬根,蜜泉浸润了每一丝膣肉褶缝,并源源不断地自刚柔结
处挤迸淋溅出来,床单上已是汪洋一片,淫糜的气息弥漫著整间卧室。

  「是吗?」天开语暗吸一口气,将势子猛地深深沉入,然后停止抽送,就此
以杵头在舞轻浓腔底那指头大小一粒球状巢口挤压碾磨,登时捣得舞轻浓嫩头突
突乱跳,巢口愤张,止不住地浓浆乱涌,涂了天开语棒头棒身皆是,那酥麻美妙
之感直透天灵,刹那间精关大开,股股浓精奔流而出,将舞轻浓炙热腻滑的腔子
浇了个尽透!

  「啊……」极度的快乐激得舞轻浓双眸翻白娇躯僵直,张大了口却一声也发
不出,最后竟一口气上不来,就此在潮峰之巅晕了过去。

  轻轻吁出一口气来,天开语从舞轻浓满是汗水的胴体抬起身来,然後抽出巨
根。

  一股浓浊的乳白浆汁立刻鼓涌而出。

  ——这妮子,果然体质改变了……

  天开语心中暗暗惊叹。

  他看到,从舞轻浓鲜红绽放的嫩瓣间涌出的,实在非是一般女子那样的体液,
而是种近乎膏体浓腻的糊状秽蜜。

  自然,床上汪洋斑斑的,也是这种黏黏的白膏。

  所不同的,这种白膏状的秽液,除却女孩子下体正常的腥骚气味外,居然还
隐隐散发出别样的腻香。

  「难道是那地底『蕈魔』的杰作?」

  天开语思考著,顺手在舞轻浓兀自收缩裂开的赤沟挑了一抹白膏,放在鼻端
细细品嗅。

  目光落在舞轻浓晕红甜醉的脸庞,天开语重新伏在她赤裸胴体上,以额抵额,
灵识的力量顷刻间似利锥般直刺舞轻浓脑域,在她脑中展开不遗丝缕的搜索。

  甫一接触舞轻浓的脑域,天开语便怔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他讶然发现,在舞轻浓的脑域里,那「蕈魔」的意识竟极其微弱,仿佛它的
力量衰退了一样。

  心中升起疑团,天开语首先将自己灵识防线牢牢巩固,并且以「雪元冰魄」
惕守灵台方寸,然后才继续深入舞轻浓识海的探访。

  舞轻浓的脑部结构已经完全与人类不同,偏仍然起着正常的思维作用,因为
她的本元灵识清晰地在其中活跃着,丝毫没有居于异体细胞的拘束感。

  天开语自不会被表面现象迷惑,这种情况只能表明那地底「蕈魔」已经完全
适应了人类的身体,并且懂得隐藏自己。

  只可惜「蕈魔」遇到的人是天开语,这窥得天道的强大人类。

  在天开语恢宏的精神力量覆盖下,原本隐匿渗透在舞轻浓灵识中的「蕈魔」
精神烙印登时清楚深刻地显出形体,就似在白巾上的墨痕,但天开语却暗自惊心。

  他知道,再假以时日,当「蕈魔」完全掌握了轻浓灵识特征后,并且学习了
轻浓那人类的灵识动作方式,那么只怕自己也很难分辨出来了——他这样担忧着,
心中却又隐隐感觉事实或许又不会是那样。

  他继续搜寻,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所能够「看」到的那些丝丝缕缕的「蕈魔」

  灵识痕迹,其实只不过是其伸出的精神触角——就好像大树向大地扎下的千
丝万缕的根须,而并非「蕈魔」灵识本体,

  「蕈魔」的力量终究与天开语相差天渊,天开语须臾之后,便找到了所需答
案,

  原来那「蕈魔」的本元灵识正退缩在舞轻浓大脑隐秘的一隅,看那样子,似
乎正陷入深沉的睡眠状态。

  天开语本能地心中一动,心道涌出念头——此时正是彻底抹去「蕈魔」烙印
的太好时机!

  当然,这仅仅是冲动而已,因为理智告诉他,舞轻浓此时的身体,已经被
「蕈魔」大幅度改造,如若没有「蕈魔」灵识的调度,只怕撑不了一时半刻;并
且,由于「蕈魔」灵识烙印的渗透,「蕈魔」与轻浓之间实在已经难分难离,二
者任何一个消失,只怕另一个都会面临死亡。

  这个发现,反而令天开语松了一口气。

  只要舞轻浓的生命烙印——相对「蕈魔」这异类来说也即「人性」不灭,那
么她就依然可以做为一个人类来完成自己正常的一生——当然,她这一生会因为
「蕈魔」的存在而比大多数人类要丰富得多。

  这时他脑中传来御安霏的声音:「主人,她没事吧?」

  天开语笑笑,坐起身来,呼唤:「没事,安霏你进来吧!」

  御安霏应声推门而入,原来她一直在外面担心地守候着。

  「他们三个呢?」天开语心灵传音道。

  「没有主人的吩咐,他们不敢进来,爱奴让他们去别堂修习了。」御安霏温
柔笞道,一面款款来到天开语身边,纤手抚在男人赤裸精健的肩膊上。

  天开语顺手搂住妇人细柔腰肢,大手滑上腴胀软乳,习惯陆地揉揑挤弄,道:

  「轻浓应该没有事情的,那个东西不知为何失去了动静,彷佛是在沉睡。」

  御安霏只觉男人大掌揉摩下,乳膨蒂胀,胸中满是温馨,忍下住依偎在天开
语怀里,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中极其享受这瞬间动人感觉。

  「现在轻浓的体质已经发生极大的改变,恐怕我们再也不能将那东西从她体
内驱除了。不过这样也好,看样子她现在的身体要比原来的优秀很多……」天开
语说着,另一手在舞轻浓浊腻红沟间抹了一把,然后将指间白膏秽物递到御安霏
鼻端,道:「你闻闻,这味儿是否很特别?」

  剌鼻异味扑面而来,御安霏先是微皱一下眉头,随后便惊讶了:「这是什么
气味?却与寻常女儿家的不一样呢!」

  「是啊!」天开语,点点头,顺手将糊状秽膏抹在御安霏颤颤膨乳上:「是
不一样,可是她排出的,却都是这些东西,而不是稀淌的汁液。」

  他说着,目光随意扫视了舞轻浓一眼,却突地一睁,落在了舞轻浓的下体—


  那是什么?

  天开语看到,在舞轻浓雪白的臀股下,居然有一抹红痕!

  他松开御安霏,力场暗涌,将舞轻浓托了起来,果然,在舞轻浓躺着的地方,
于下体位置渗了一滩血渍。

  天开语先征了一怔,确定自己在欢好之时并未走入旁窍,便对御安霏道:
「安霏,你看看,那是什么?」他知道御安霏有「十八花魅」,于这方面经验远
较常人丰富。

  御安霏也注意到了那摊红痕,闻言点点头凑上前去细看。

  天开语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结论,以他锐利无二的目光,早看出那是什么,只
不过事情太过离奇,所以他才会让御安霏再鉴定一番。

  「真是很奇怪,这……分明是女子的贞红……」御安霏眉目大动,忍下住抬
眼察看上方舞轻浓分开的雪股红瓣。

  天开语点头道:「很好,安霏你再看仔细一点,把轻浓掰开看。」天开语看
出御安霏心思,便鼓励道。

  御安霏立刻伸出纤纤玉指,先将舞轻浓隆耸绒苞上白膏抹净,然后轻轻按住
两侧厚瓣,举止温柔地向大腿内侧两边拨开,登时将隐现的一片粉红嫩肉悉数绽
涌了出来,上面一截娇娇红蒂兀自勃然奋起,尚未有合匿退萎的迹象。

  注目片刻,御安霏陡然美眸大睁,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失声道:「天哪,
主人,她……她贞膜完好无损!」

  天开语反而轻轻吐了一口气。

  心中的猜测果然得到了验证:舞轻浓那经过「蕈魔」改造过的娇美恫体,已
经具备了自傲的自愈能力——也就是说,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只要不是伤
及元神方面的,这具胴体部可以迅速自我修复,

  ——妈的,竟然连轻浓并非完璧的身体也「修补」了,这个「蕈魔」也真够
奇特的……

  天闻语心中暗骂一声,合身上前,御安霏与他心灵相通,立刻沉下身子让开,
同时纤手握住男人的硬根,扶其势头抵在了舞轻浓瓣裂之间。

  随着一声轻哼,天开语尽根而入,汩汩鲜血立刻从刚柔接合处流出滴下,将
御安霏王手染红一片。

  「主人,果然是您想的那样!」御安霏情不自禁惊呼一声,显然也被眼前前
所未闻的奇迹给震住了。

  天开语冷哼一声,抽出坚势,望着上面血痕,冷笑道:「嘿嘿,它倒懂得维
护这个身体——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轻浓不会受到伤害了。」

  「嘤咛」一声,舞轻浓破身吃痛,悠悠醒转过来。天开语忙对御安霏发出心
灵信号,御安霏一言不发,就此娇躯一伏,然后身影如鬼魅一般迅速离开,舞轻
睁开眼的同时,她刚好逸出卧室,并将房门轻轻掩闭。

  「轻浓,你醒了?」天开语重新贯入舞轻浓体内,将她压回床上,以最温柔
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

  「嗯……」舞轻浓睁开双眼,只觉浑身酥软无力,下身却隐隐作痛,忍不住
呻吟道:「天大哥,你……好大……」

  天开语柔声道:「快乐吗?」

  舞轻浓轻拢长眸,羞涩低应:「嗯……轻浓只觉得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
的女孩子了……」

  天开语苦笑一下,心道:虽然二人如此亲密,但或许是由于舞侯隐夫妇的缘
故,他始终不能将舞轻浓与雪、卓等爱妻一样毫无保留地深爱。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嘿,找还以为轻浓出身世家,不太好服侍的。」天
开语轻描淡写地提醒了舞轻浓一记。

  「不不,轻浓不会的!轻浓只会服侍天大哥,服侍自己的丈夫,绝不敢要天
大哥服侍的……」舞轻浓慧心灵敏,立时听出天开语话中之意,登时急了起来,
连声剖白心意,人也要坐起来了。

  天开语按住她,笑道:「轻浓很乖巧,这我在行弈之时便已经知道了。」话
锋一转,他眸中隐隐迸出烈芒,道:「只不过现在才知道,原来轻浓出身竟是如
此显赫,这倒令我有些胆怯了。」

  舞轻浓不知天开语在运用心术,一时娇靥张皇,紧抱着他,颤声道:「天…


  天大哥,是否轻浓对红萼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如果有,还请您原谅……那时
轻浓的确有轻慢之处……

  天开语心中一愕,随即好笑起来,心道自己随便说说,她居然就能想这么远,
看来确是很在意自己了。当下顺着舞轻浓的话点头道:「既然轻浓自己明白,那
就好了。」说着大手握住少女乳峰,揉摩数下,道:「轻浓如此内外皆美,能够
娶到这样的女孩子为妻,实在是我的荣幸。」

  舞轻浓松了口气,主动抱着天开语脖颈,在他唇上吻一下,道:「天太哥现
在乃是我大熠赫赫『幻圣』,年轻一代的将领中无人能及,实在是天之骄子,能
够伴您身侧,该是轻浓的幸运呢!」说茗她偷偷看了天开语在自己胸前肆意活动
轻薄的大手,羞赧道:「天大哥要轻浓做什么,尽管吩咐好了,轻浓一定会尽心
尽力的。

  纵然需要调用我舞家力量,轻浓也可说得上话。「

  天开语一笑:「是大爵这么承诺的吗?」

  舞轻浓脸一红,轻轻点头:「嗯,母亲真的很疼我,希望我可以找到一个大
熠最强大的心上人呢!幸好天大哥就是这么一个人,否则轻浓早在行弈途中便不
知自爱,定会受到母亲的痛责。」

  天开语笑笑,心中暗道那蒂·亭洛诗大爵怕是最重实际的女人了,不过按照
正常的思维,她的确没有判断错误,因为有两个原因足可令他天开语乖乖贴耳顺
从:

  一是他的出身太过寻常,遇到声名赫赫的舞家纡尊降贵地把女儿嫁予,以一
般人的心理,自是感激涕零,绝无理由不听话的;二是尽管他以「幻圣」的新贵
身份晋身熠京军界,并且有四大院尊为后台,但仍有根基不稳之嫌,在未来的发
展中存在诸多问题,而有世袭传统势力的舞家介入,那么在军政两方面,他都不
愁路路通达了。

  只可惜他是天开语,而天开语的心量甚至连四大院尊都未必可以揣测,更何
况区区一个舞家的女大爵呢?

  当然,可以利用的条件,他天开语也不会轻易放弃,毕竟现在他不是一个人,
而有一大家庭的爱人了呀……

  「天大哥,您……真的今晚送我回家吗?」舞轻浓的娇娇呢喃打断了天开语
的沉思,他笑了笑,掩饰性地吻了她柔唇一下,道:「怎么,轻浓不想回去吗?」

  舞轻浓红着小脸点点头:「嗯,其实母亲已经同意轻浓留在这里了……」

  天开语心道:「你母亲固然已经同意了,可是老子这里还没准备好哪!」

  「那可不行,因为我已经答应大爵了,如果今晚不送轻浓回去,岂不是让她
误会本人不讲信用吗?」天开语随口答道。

  舞轻浓「嗯」了一声,又道:「那轻浓跟母亲说一下,就说轻浓不想回去的,
好不好?」经过行弈的甘苦,她此时已对天开语绝对倾心,而婚约的确定更令她
痴迷於美好的情爱生活,因此虽说女儿家心中矜持害羞,却仍忍不住低声下气地
恳求着。

  天开语笑捏她嫩红孔蒂一下,道:「明天开始好吗?轻浓不要让我为难。」
他心中已经在向御安霏发出求救资讯,要她在雪漫雅和卓映雪那里美言说项了。

  舞轻浓凝视他一眼,眸中微微失望,但仍温柔款款,轻抚男性宽阔坚实胸膛
道:「知道了,轻浓一定听天大哥的话。对了,正好轻浓回去后可以收拾一下自
己的东西呢!」

  天开语心中苦笑——想不到这妮子居然这么快就进入状态,偏自己根本还没
有任何的准备……

  「来,让天大哥服侍你穿衣。」天开语抱起舞轻浓道。

  「不,应该让轻浓来服侍天大哥才对。」舞轻浓极乖巧地抢著离开天开语的
怀抱,替他取来衣衫、

  天开语任她行动,口中却似随意道:「轻浓,你有没有发觉自己有什么与以
往不一样的地方?」

  舞轻浓闻言停了下来,双眸含情地望著天开语,道:「当然了,现在轻浓一
颗心儿部放在天大哥身上了呢!」见天开语瞪她一眼,忙掩嘴一笑:「嘻嘻,轻
浓知道,没有天大哥,轻浓绝不会的……真是很奇妙,轻浓发现,最近无论受到
什么样的伤害,恢复部特别快,而且都没有留下伤痕呢!」

  天开语轻咳一声,道:「是吗?」

  舞轻浓欣喜道:「是啊,轻浓知道,定是天大哥暗中帮助轻浓的结果。就像
红萼的力量得到迅速提升一样,轻浓虽然没有显著的修为提高,但恢复的能力却
无人能及!」

  天开语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舞轻浓如此轻易地便将自己特殊的体质归
功於他,实是出乎意料。

  「也正因为这样,轻浓才能够在那些黑衣恶魔侵犯基地时逃脱呢!」提到无
名岛基地,舞轻浓的脸色黯然下来。

  「只可惜我不能去了。」天开语轻抚舞轻浓後背,叹了口气。

  「算了,天大哥不去也罢,那里现在实在是太凶险了,没有去过的人,根本
就不明白有多么恐怖!」舞轻浓舒服地呻吟一声,软软地靠在天开语胸前,遥头
叹息道。

  天开语点点头。

  舞轻浓说的绝对没有丝毫的夸张,只有真正领略到「黑洞」手段的人,才会
知道其邪恶骇人之处。

  「怎么,天大哥您一点都不怀疑轻浓的话吗?」舞轻浓感觉到天开语的认同,
不由略感诧异。

  「当然不怀疑,因为这是轻浓说的嘛!」天开语含糊地应了一声,又低头亲
舞轻浓一下。

  「呀,天大哥最好了——哼,可是当时轻浓告诉母亲和父亲的时候,他们还
讥笑人家小孩子没有见过大场面呢!」舞轻浓气鼓鼓地道。

  天开语淡淡一笑,大有深意道:「没关系,等明天战队出征无名岛,他们就
会相信轻浓的话了。」

  警宪密室。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送舞轻浓回舞家巨邸之后,天开语立刻折返回来,携后相兄妹与雷刚等聚会。

  「都准备好了,请将军放心!」雷刚压低着嗓门应道。密室内一干弟兄也纷
纷应是。

  「那就好。」天开语点点头,见众人士气高昂,微皱了下眉,道:「你们记
着,此番无名岛之行凶险无比,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你们都要切记两点:一
是绝不可与敌人靠近,做近身搏斗:二是战斗时能不靠前就不靠前,尽量躲避战
事,以便保命回来!」

  这时一名飞宪忍不住开口道:「那岂非失去建功立业的六好机会吗?」

  后相月轩闻言大怒,双目寒芒烈闪直视那名飞宪,斥道:「你胡说什么?竟
敢怀疑先生!」说话间,由身上「风扬」装甲护掌部位陡然延长,飙出一柄墨黑
锋利的长刀,在猝不及防下,尖锐的锋芒已然低在了那飞宪的咽喉处。刹那间透
骨寒气直没喉管,激得飞宪整条脖颈皆凝住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此时后相月轩和后相婷兄妹二人仍然以「风扬」装甲覆体,其神秘威武的形
象着实震慑了密室内的警宪一番,此时后相月轩又突然发难,立刻将一室气氛降
至了冰点,人人自危、噤声寒悸。

  「小轩说的并没有错。」天开语淡淡一句,便令所有人知道,即便这神魔也
似的装甲武者就此杀了那飞宪,只怕幻圣也决不会出言责难半句。

  「如果你们仍然抱着建功立业的想法去的话,只怕回来的只会是尸体——雷
刚宪督,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天开语望着雷刚沉声说道。

  「是……雷刚明白!」雷刚立刻点头,随后转向一干弟兄,低声喝道:「大
家听好了,此行征战无名岛,我们只许退不许进——除非天将军主持战事!」

  天开语摇头道:「雷刚你错了,即便是我主持这场战事,给你们的要求仍然
不会改变,因为这是唯一保命的办法,」顿了顿,他又道:「你们记住了,一定
要把装备带充足了,因为在那个时候,只有它们是你们可以依赖的朋友!」

  众人虽然仍不明白天开语是什么意思,但却总算感受到了他一再强调的危性,
面面相觑下纷纷点头。

  天开语轻叹一声,知道自己虽然武道修为在这群警宪中奉为王尊,但在规模
战役中的指挥能力,却并未获得认同。

  当然他不可能将自己掌握的「黑洞」资料说出来,因为那样做的结果只会引
致更大的麻烦。

  摇了摇头,天开语轻叹一声,对雷刚道:「你看好他们吧,希望回来的时候
不要少一个人。」说毕也不与众人打招呼,就此长身而起,携后相兄妹飘然而去。

  「你们先回『洞天居』,告诉飘醉她们小组,明天不用出去,仍然留在『天
武道院』修习。我有事先走了!」驾驭「风扬」飘浮在夜空中,天开语对后相月
轩和后相婷丢下一句话,整个人便似颗流星一般划破夜幕,瞬间消失在远方……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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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神律仙姝

  第二天,天开语如约来到「五木山」,当然后相兄妹这贴身武卫是少不了相
随的,因为此时如果没有随从壮势,就显得他这个「幻圣」不太上档次了。

  「天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嘿嘿,这次落的药,比上回更重了,相信天将
军定会更加满意的。」仅剩双方心腹数人时,青胡将军神秘地对天开语耳语道。

  「那个女人呢?」天开语没有回答青胡将军,却问起了其他事情。

  青胡将军立刻明白他指的是「暗夜香」,忙笞道:「放心,在本将军的命令
下,那女犯已经得到应有治疗,虽然仅仅一天时间,却也有了相当的起色。」

  天开语点点头,道:「那就好,我们去看看那个令青胡将军不敢染指的女犯
吧!」

  青胡将军连忙上前引路。天开语对后相兄妹丢了个眼色,道:「你们自己转
转吧,但不要违反这里的规定即可。」

  后相月轩和后相婷忙同时应声:「是,先生,我们知道怎么做的。」二人事
前已经得到天开语指示,务必把碎石雄和裂石王的事情摸个清楚。

  再次面对那神秘的女人,天开语没有像上回那样立刻扑上去,而是立在一旁,
用心打量女犯。

  他看得出,眼前的女犯分明被药物刺激得难以控制,非但双股紧并扭动,双
手更紧握拳头,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咻咻」鼻息粗促可闻。

  虽然并未感受到特别的影响,但基于青胡将军描述的奇异遭遇,天开语还是
决定好好将女犯看个明白。

  稍顷,天开语摇了摇头。

  这女犯除了丰满的胴体与头脸一样被粗袍遮蔽外,被情欲刺激的身体一如寻
常女子那样战栗抽动,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呀?

  他走上前去,迎上女犯喷火的身体。女犯嘴里并未发出呻吟,但喉咙深处却
不停地吞咽着饥渴,呼吸粗短而急促。似乎感受到有异性来到面前,她终于痛苦
地在喉咙里发出了「咯」地一声,情下自禁地向天开语挨了过来。

  天开语顺势扶住女犯,并且一只大手隔着粗袍用力握紧了她饱胀膨大的乳房,
挤揑揉搓。

  「啊……」女犯终于失声叫了出来,同时浑身抖得厉害,后仰的雪白脖颈不
住吞咽,那暴起的青筋和细密的汗珠无一不充满了渴求。

  天开语粗暴地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女犯粗袍下摆登时掀起露出了她肥沃丰
盛的下体。

  映入天开语双眼的,是一蓬因情欲的渴望而恣意绽放的熟透花朵,那绛红肥
鼓的肉壑翻裂肿张,半透明体液旧汩流出,她那雪白腴嫩的大腿内侧已经水亮一
片。

  目睹太好春光,天开语却停了下来。

  因为他总算是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女犯的身体,虽然热透、肥美而多汁,但却透着说不出的青春气息——而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先前从青胡将军那里,天开语得知这无名女犯收押的时间很早,是由某位主
席经手的,那么她的年龄就应该相当可观,可是她那女性的源泉却显得那样饱满、
紧绷和鲜嫩多汁,完全可以比拟傲霜红的赤牝!这分明是玄功未散的征象,而自
己上趟居然没有注意到,只以为她是一名普通的侍春女犯。

  这一发现,立刻今天开语大为警觉。

  他并不害怕眼前的女犯会给自己造成威胁,而是提防她可能暗藏的企图。

  要知道,但凡关在「五木山」的人犯,入狱第一件事情,便是被「丹元神经
摧破器」之类的装置彻底破坏了一身的修为——哪怕其人曾经武道通天,也难逃
一劫。

  这也是为何武者最怕到「五木山」的原因之一——失去了刻苦得来的修为,
对于武者来说,还有活在世上的必要吗?

  可是眼前的女犯却分明仍有玄功在身,她的嫩牝便是最好明证——一个女人,
或许外在的肌肤体形可以透过一定药物手段保养,但最易松弛、产生皱褶和色素
沉淀的牝门却不易掩饰青春的逝去:唯有真正由内延诸于外的内养修持,才可能
将青春延续甚至焕发。

  天开语更增添了揭开女犯头罩的冲动。

  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她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呢?

  由眼前的一点异常,天开语进一步有了新的发现:他觉察出,眼一的女犯在
男女方面的经验并不是很丰富,甚至可说是缺乏。

  因为他看到,虽然被药物刺激得春水长流寒噤连连,但女犯却并未采取自娱
的方式舒解需要,而这在有一定经验的女性身上是不可想像的。

  「妈的,青胡那老小子定是在说谎,被药物刺激成这样,即便有精神控制的
力量,也没有可能施展出来的,还说什么没侵犯过她……真是胡说八道!」天开
语在得出结论之余,仍不忘暗骂青胡将军一句。

  望着眼前充盈着欲望的诱人胴体,天开语轻吁一口气,决定暂时放下探索女
犯秘密的心情,给自己和女犯一个巅峰的快乐。

  「呃……」低声发出一声呻吟,天开语从饱胀坚挺的乳房抬起脸来,温柔地
爱抚着身下仍在悸栗的胴体。

  他的有力喷射已经停止,但却仍能够感觉到一圈圈重重叠叠的细腻膣肉吸附
在肉根上收缩抽搐,继续带给他难以言表的舒适;而那绽开的嫩滑宫口还在颤抖
地吐出滚烫余沥,让他从势球酥麻到头皮。

  ——真是一个绝妙的尤物……

  天开语心中感叹着,忍不住紧紧地将身下丰满成熟的胴体抱在怀里,贪婪地
抚摸把玩。

  尽管身边妖娆众多,但他仍不得不承认,这个罩住了头脸的女犯,是自己遇
到过的最精彩的女人。

  这时他感到怀中的女犯蠕动了一下,跟着一只柔软雪白的胳膊挣出了他的怀
抱,绕过雄壮的身躯,在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你……又来了……」一声略带沙哑磁性的声音在怀中不期然响起。

               刹那间——

  「轰——」天开语脑中竟遽然爆出持续轰鸣!

  一种奇异的感觉如闪电般袭遍全身,好似身体内外的每一个细胞都产生了共
鸣一般!

  天开语只觉自己在一瞬间被无数奇妙的振动包围着,彷佛整个人从肉体到心
灵都碎成了无数微粒,就此飘散在无穷无尽的空间里……

  「又是你……我知道,你又来了……你很有力量……噢,我可——感觉——
我的身体里灌满了你的东西……」耳边再次传来女犯那有如编织着魔力的声音,
跟着她的一只手悄然伸到下面,在二人交接处握住了天开语的硬恨,柔柔地抚摩
数下后,又抚到自己的小腹,轻轻地按捺着。

  天开语再次头皮一阵发麻!

  他感到女犯那只柔软的小手,竟似隔着嫩滑的肚皮,直接按到了自己深植于
她腔内的肉根!

  他终于无法抑制,一挺腰杆,势球连连抖动,茎根更是抽搐不止,就此大喷
大射起来。

  「啊……你……你又来了,好多……天哪,我的宫室已经满了……盛不下了
……呀……溢出来了。」女犯这么说时,娇躯剧烈颤动,紧跟着小腹内宫胞急抽
数下,登时胞头乱抖宫口大开,大股大股的浓汁排涌了出来——她竟也跟着到达
了潮峰!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毕竟修为通天,在即时的震撼之后,
天开语很快便恢复了清醒,一面暗叫侥幸,一面凝守灵神,对女犯询问。在询问
的同时,他下面的硬胀势球却仍奋力挤碾着女犯收缩的宫口,令她无法摆脱情欲
的影响。

  他终于知道为何青胡将军会说那番话了,因为这女犯的确很特别,随便一开
口,面前之人便再无法凝聚心神,更不要说动起淫心了。

  「我……噢,你……我……」药力显然仍刺激着女犯,女犯的身体在天开语
的压迫下忍不住连连颤栗,又连连排出了数股浓汁,然后便瘫软了下来,鼻息咻
咻,看来已经濒于脱力边缘。

  「找……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女犯娇喘
不已,但分明对天开语极为眷恋,因为她一面说着,一面仍向天开语怀里靠去,
仿佛想与他融为一体。

  天开语心中涌起一股怜爱,他将女犯紧紧搂在陵真,声音也变得温柔许多: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可是为什么还记得我?」一面说着,他一面手轻轻
隔着头罩描摹女犯的面庞形状。

  「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记得你……我从来也没有记住过任何人,只记
住了你……」女犯低声喘息道。

  天开语知道,女犯也同别的人犯一样,被「淘思机」破坏过大脑——可是她
却记得自己,这就不寻常了,因为经过「五木山」的「淘思机」后,人犯的记忆
系统就会出现问题。

  贪婪地摸捏着女犯丰映鼓胀的双乳,天开语想着如何唤醒她的记忆。直觉告
诉他,怀中的女犯身上藏着不可告人的重大秘密。

  「你累了,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天开语在女犯耳边轻轻说着,低沉的声
音中夹杂着某种奇异的频率。他准备进入女犯的灵识世界中去。

  「不……我不想睡,我只想在你身边……你这么抚摸我,我感觉很舒服……」

  岂料女犯竟不受影响,反而如梦呓一般地回答他。

  天开语如被棍棒在脑袋上闷闷地打了一记,心中好不郁滞!

  这女犯果然是精神控制的高人,虽然丧失了记忆力,但却仍然可以凭借本能
抵抗外来的精神入侵,

  见温和的不行,天开语索性心一横,决定采用暴力入侵的手段来一窥这神秘
女泛的心灵。

  揉捏女犯孔峰的五指陡然一紧,随后五束麻痹磁电透肌而入,直剌女犯的肺
室。

  「呃……」女犯娇躯剧颤数下,随后呼吸戛然中止,整个身体软软地停了下
来,抱着天开语的柔臂也耷拉滑下,她因为一口气接下上而昏了过去。

  放乎女犯的身体,天开语摸到她的颈部「咒箍」上,然后「冻冰粉星」应心
而发,坚固的「咒箍」立时化作粉末飘洒散落枕上——在这间专为他准备的房间
里,没有任何的电子装置,而且遮罩效果也无懈可击,因此他并下担心女犯「咒
箍」的脉冲信号中断会被侦测到。

  他再跟着随手一划,女犯的头罩便应指而裂,露出了真面隐藏多年的秘密…


  天开语屏住了呼吸。

  头罩里的娇靥并没有让他失望。

  不,甚至今他生出惊艳之感!

  ——这才是绝世之美……

  天开语心中油然生出衷心赞叹。

  他根本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眼前的美丽容颜,因为无论用任何人类的赞美之辞,
都无法表达出眼前的完美无瑕。

  那是一种只应该在梦中出现的美丽,

  情不自禁地,天开语将眼前的美丽书面与另一幕交会在一起。

  那就是曾经由「十八花魅」的力量意外显现的那名绝色容光的虚幻少女。

  只不过眼前女犯的美丽是种成熟之美,而且因为长期不见光线的缘故,蒙上
了一层苍白。

  天开语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定了定震惊的心神。

  他实在是有些庆幸自己先行昏迷了女犯,否则耳听她慑人心魄的魔音,再看
到她的绝世容颜,只旧自己当真把持不住,无法进行预先计画。但饶是如此,他
也不敢掉以轻心,而是做足了防范措施:他伏在女犯动人的肉体上,硬根缓缓捅
入了她温暖潮湿的瞳腔,并且紧紧抵在那柔嫩的宫口胞砣上,之后才将额头与女
犯相抵,以「雪元冰魄」守护本尊,开始渡入自己的灵识。

  天开语只觉苦不堪言。

  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自己竟会坠入充斥着无穷变幻惊涛骇浪的识海之中。

  他感到自己就似汪洋中的一叶小舟,毫无自主能力地在一个精神的大海里跌
宕起伏,完全没有办法掌握方向。

  他终于见识到了女犯那独一无二的识海力量。

  难怪青胡将军对她如此忌惮,原因便在于此。

  拥有这般强大精神力量的人,根本下是寻常人可以应付得了的。

  偏偏这股力量的主人,被禁锢在了「五木山」。

  凭藉「雪元冰魄」无匹力量的维系,天开语知道自己随时可以退回去,可是
他是无法甘心的,因为他一直以来,都认为除却老头子、罗云不波和渡波罗叹等
可数的几人外,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同他这个异类的精神力量相比配——甚
至四大院尊他也不放在眼里。

  但在这神秘的女犯面前,他产生了无力感。

  他甚至想到,如果那「某位主席」可以将这女犯变成这个样子,那么无疑那
位主席的力量也是巅峰级数的,至少在精神控制方面可能超越了四大院尊中任何
一人!

  如果真是这样,遇到那位主席后,自己该怎么办呢?

  当然,这仅仅是个猜测,天开语更愿意相信造成女犯现在状况的,是一个意
外,或者说是一系列精心设计的结果。

  在女犯混乱的识海里颠覆波动,天开语只觉灵识也跟着混乱无比,恍惚中他
感觉有无数奇异的声音在振荡着自己的识神,似乎要将自己的识神霞散掉,巨大
可怖的轰鸣声始终贯穿他的心灵,令他无所适从。

  他联想到了雷刚的「天啸九音」。

  只可惜雷刚的「天啸九音」与他目前所经受的声音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
了——那好比是地下的细虫之声与九天雷鸣的北较,完全没有可北性。

  他感到自己灵识的识体似被无数利针穿刺,又似被万千利刀剥削,那种痛苦
彷佛是天地间所有的声音化作了有形的实体,要将他压个粉碎!

  他终于不堪忍受,决定下再仅仅以采寻的方式来找到答案,他要主动出击,
主串这庞大的识海!

  努力沉淀心神,天开语猛然收缩灵识,然后遽然奔放渲泄,在心灵中发出一
声清越嘹亮的长啸!

  「嗨——」

  终究是步入天道的修为,纵然先前手忙脚乱,但真正的力量释放以后,形势
立刻逆转——

  刹那间,风平浪静,女犯识海的汪洋沉平安寂下来。

  那无数琐碎讨厌的声音顷刻间被天开语充斥天地的宏大声音震得无影无踪,
他的耳边恢复了应有的清静。

  与此同时,一张充满忧伤的美丽脸容在面前缓缓浮现。

  正是女犯的绝世容颜。

  「谢谢你……谢谢您将我从迷乱的地狱中唤醒……唯一可以挽救我的金刚怒
吼终于被我盼到,这世间的黑暗也终于到了尽头……」女犯充满悲怆的声音在天
开语- 身边缭绕,几乎将他融化。

  「你真的醒过来了吗?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天开语镇定心神,执着地
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女犯点点头,轻声柔语道:「当然可以,我的恩人。」

  同时缓缓睁开旷眼,天开语与身下女犯四目相交,绵绵纠缠了好一会儿,才
同时轻轻叹息:「谢谢你。」随后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你好坏,还占有着
姐姐的身体……」女泛微皱了下眉,觉察着自己敏感柔嫩的膣腔被充实贯穿,忍
不住红了脸儿轻啐道。

  「哪里,如果不这样,我怕姐姐醒来后会对小弟不利呢!现在可好,既然我
们已经结为一体,我就不必担心了。」天闲语促狭地冲女犯挤挤眼睛,又有意挺
动巨物,登时引发一阵佻荡呻吟。

  双臂紧紧抱住天开语的脖颈,神智已经恢复清醒的女犯毫不避忌地将自己丰
满胴体挤向天开语,呻吟道:「好弟弟,是你唤醒了蛆姐,你是姐姐今生今世的
明灯呀!」

  天开语得意地笑了起来:「嘿嘿,无论谁也想不到,失踪了数百年的『神律
女』居然会在『五木山』更妙的是,她醒过来了!」

  女犯——当然她的真实身份是「神律女」,温柔地献上香吻,与天开语缠绵
一阵后,柔柔道:「也只有你这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坏蛋,才能将姐姐弄得如此不
堪——姐姐都快虚脱了……」她说道,绵密的瞳肉微微收缩数下,以示对天开语
的浓浓情意。

  天开语吻她一下,大手毫不顾忌地抓揑「神律女」肉鼓鼓的孔蜂,涎着脸道:
「哪里,若不是那些家伙给姐姐落了药,只怕小弟还无法一尝姐姐的滋味呢!」

  「神律女」娇靥晕红,却嗔道:「那些混帐东西,回头再找他们算帐。」

  天开语笑道:「哪里,姐姐应当感谢他们呢!如果不是这样,小弟哪能得到
姐姐的身体,又哪里能够帮助姐姐解脱禁锢呢?」

  「神律女」睨他一眼,轻叹一声,依偎在他宽阔胸瞠,喃喃道:「虽然洞彻
天地音韵,可是此刻姐姐却感到,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原来是弟弟胸腔中的赤
子心跳……」

  天开语嘻嘻一笑,将「神律女」娇躯分开,不怀好意道:「姐姐想听更动听
的声音吗?」

  「神律女」不解地看着他:「什么?还有更动听的声音吗?」说出的话竟是
纯情无比。

  天开语哈哈大笑,道:「当然有了!」说毕猛地将「神律女」推倒在床,然
后一脸恶相地扑了上去!

  「神律女」完全被面前的男人征服。她彻底放弃了数百年前维持的高贵形象,
任由天开语蹂躏玩弄自己熟透的肉体,在自己胴体上恣意折腾,她变成了一个只
知享受苏醒后肉体快乐的淫荡女人。

  在天开语来说,数世的人生令他深悉人性,知道这「神律女」乃是数百年前
被奉为天人的尊贵仙姝,可是一旦最下贱羞耻淫秽放荡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时,
那必然促使她从今往后对自己死心塌地,故而他对如何羞辱挞伐这成熟美妇,没
有丁点的保留,甚至连欲奴莲娜也没有「享受」过的一些「待遇」。

  但天开语却丝毫不担心「神律女」会有抗拒心理,这是基于两个理由:一是
在恶梦中沉睡挣扎了数百年,一旦苏醒,「神律女」本能地会发自内心感谢将她
救醒的自己,因此出于感恩心理,她不会有什么拒绝;二是「神律女」苏醒之时,
正是肉体得到极大快乐的时刻,这对她来说印象实在太过深刻,而以她曾经高贵
的身份,极度缺乏男女欢爱经验的经历来说,她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样的花式是过
分的,因此她只会听从面前这个给她带来无穷快感的「弟弟」的调教。

  「姐姐,你快乐吗?」躺在床上,目睹飘浮在半空,双股左右张开纤毫毕现
凸显肥沃绒瓣的「神律女」,天开语好整以暇地调戏着她。

  「嗯……姐姐……姐姐快活得要死了……」神律女「毫不掩饰自己感觉,有
气无力地呻吟着。若非被天开语强大力量托举,她已经在床上软作一摊泥了啊。

  由于遭到天开语过分的捅刺,「神律女」的宫胞已经松弛下来,在膣腔炭落
垂坠,一团鲜红的球状宫口砣肉也冒出了厚瓣,那宫嘴儿收缩蠕动,兀自往外吐
着沥沥浊涎:而她红肿的肛窍更是松垮洞开,黄白浊液沥淌连连,那形状望之既
淫荡靡烂又惊心动魄。

  见「神律女」着实萎顿不堪,天开语将她放下,却又对她命令道:「来,用
嘴儿替小弟弄乾净了。」说着一挺势物。

  「神律女」虽已无力行动,但听天开语这样说,仍幽怨地看他一眼,挣扎着
爬到他胯下,张开了小嘴……

  天开语终于得知了「神律女」的一切。

  其实早在数百年前,她便着了人手,被封闭了一部分神窍,但表面上却仍是
正常的,直到现今的神不数主席再次采用卑鄙手段,将她彻底羁押在「五木山」。

  而「神律女」之所以屡屡遭人暗算,祸根却在于她心地太过善良,太过同情
暗住民的遭遇,甚至还数度深入暗住民的地下居昕,与暗住民领袖过从甚密,最
终导致了身陷「五木山」的悲惨遭遇。

  「姐姐,想不到你竟对天地间的韵律有如此深湛的造诣,难怪可以在不需深
厚真元修为的情况下,仅仅凭藉周围无处不在的音波,便可以吐故纳新除污涤垢,
保持青春的身体。」在彻底令「神律女」低下往昔高贵的身份后,天开语又摆出
无限柔情,将她搂在怀中轻怜蜜爱,终于将昔日被人奉为天女的「神律女」完全
地陷入了他的控制之中。

  「弟弟也想这样吗?姐姐可以教你的,以弟弟的修为,这实在是很容易做到
的。」神律女「温驯地依偎在天开语怀里,一付依依可人的柔弱样儿,在她的意
识里,经过天开语这男人的大肆洗涤后,无论身体还是心灵,她都有种获得新生
的感觉。

  「好吧,那小弟就受教了。」能够多得到一些东西,天开语总是十分乐意的。
况且他深知,若自己接受了「神律女」的敦诲,那么她对自己的感情将更加深厚
——毕竟二人的年龄相差太大,从「神律女」的角度来说,可供维系二人关系的
条件越多,她便越会安心。

  「弟弟你真好……」「神律女」感激地亲吻天开语一下,由衷地谢道。曾经
感受到了天开语的强大,因此对方这般谦虚受教,正说明十分在意自己——尽管
容貌如昔,但心理年龄却令她本能地产生自卑感。

  「好吧,现在就请姐姐教导小弟,」天开语笑着回吻她一下。

  「嗯。」「神律女」用力点点头,略作沉思,便开始讲述起来,「怎么,先
生他还没有出来?」在控制室里,后相月轩看着青胡将军道。

  「是的,天将军他自进去后,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青胡将军老老实实地点
头承认。

  后相月轩和后相婷面面相觑。

  「怎么会这样,天都黑了,不会出事吧?」后相婷关心则乱,忍不住问道。

  后相月轩立刻瞪了妹妹一眼,后相婷立时醒悟自己口不择言,忙退往一边,
但眼神却仍担心下已。

  「不会有事的,呵呵,或许天将军特别尽兴吧!」青胡将军反倒不怎么担心。

  因为他知道,以天开语的力量,对付那女犯犹如碾死一只虫豸般容易——虽
然那女犯是略微特别了些。

  后相月轩轻哼一声,看了后相婷一眼,后相婷与乃兄心意相通,立刻上前,
一前一后将青胡将军挟持。后相月轩沉声道:「对不住将军了,若先生在一个钟
头后再不出来,小轩就要得罪了!」

  青胡将军先是一呆,随即叫起苦来:「两位……两位这是做什么?难道青胡
还敢陷害天将军不成?嘻……二位太看得起青胡了……」一面说,他一面暗暗体
察后相兄妹的实力,登时心凉了一半——这「日月双骄」果然名不虚传,所处的
位置以及形成的势子,正好将自己完全制住,除非自己有意拼命,否则真的会吃
个暗亏!

  后相月轩却不再说话,在「风扬」装甲的眼部落下墨色晶罩,将他的双眼护
住,令青胡将军看不出他的心意,只好尴尬地立在当地:心中却在连连祈求天开
语早点出来。

  天开语与「神律女」的交流已接近尾声。

  「神律女」固然将自己的情况,以及在精神控制方面的心得,悉数告诉了多
年来第一个刻上心扉的男子,天开语也将对方所不了解的历史拣重要的表述一番。
他曾经是「霸」领袖,口才本来就极好,兼之知识渊博,一番高谈阔论之后,便
令「神律女」陷入情潭更深了。

  「姐姐,我一直怀疑那两个人混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你。所以你暂时委
曲一下,继续在这里等候一段时间,啊?」天开语抱着她温柔地亲吻道,「神律
女」偎在他胸前,不屑道:「哼,若非弟弟有打算,凭我『神律女』现在恢复过
来,这世间哪里还有什么牢狱可以禁锢得了!噢——你好坏……又捏人家那里…
…」她先还气势昂扬,但随后便被天开语魔手弄得颤声娇吟了。

  天开语同意道:「当然了,说实话当今世上若说有人可以控制住姐姐,小弟
是绝不会相信的,不过……」他沉吟片刻,道:「找们总得找出把姐姐引入圈套
的阴谋是什么才好,否则将来姐姐还会吃亏的。」

  「神律女」点点头,心有余悸道:「是啊,真是很奇怪,他们竟然能够在我
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禁锢起来,手段也的确够阴险的,」

  天开语笑笑:「好在姐姐在音韵方面的修为早已经融入自然造化,灵识的本
能便懂得保护自己,否则只怕小弟再下多大的功夫,也无法将姐姐唤醒呢!」

  「神律女」点头道:「其实这未必不是姐姐跟弟弟的缘分呢?说心里话,姐
姐见过无数男子,却没有一个能像弟弟这般的,姐姐现在感到很幸福。」

  见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受,天开语也颇受感动,俯首在「神律女」光洁额头
亲吻一下,他说道:「好了,小弟该回去了。时间太久,找怕外面会生变故。」

  「神律女」回吻着他,应道:「嗯,不过弟弟要常来看姐姐,否则……」停
了下,她忽怱嫣然一笑:「姐姐说不定会忍不住自作主张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天开语却不敢将她的话当作说笑,皆因在数百年前,这鼎鼎大名的「神律女」

  可是女中丈夫,言出必行的角色呢!

  当下他脸色郑重,道:「小弟答应姐姐,只要得空,随时来看姐姐的,姐姐
真的很迷人,小弟想不来,小弟的『小弟』也不会答应呢!」说着他目光猥琐朝
下面瞟了一眼,「神律女」立刻会意,娇靥一红,风情万种地斜睨了他一眼,道:
「知道啦!——贪心的男人,姐姐等你就是了!」

  天开语踏入控制室时,后相月轩和后相婷挟持青胡将军的景象正好被他看个
正着。

  「你们这是做什么?」天开语皱眉斥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两位行者也是担心天将军,所以才……呵呵,既然
天将军出来了,一切就没事了——没事了!」不待后相兄妹解释,青胡将军便抢
先开脱二人了。

  天开语瞪后相月轩一眼,然后拉出青胡将军,抱歉道:「真是对不住将军了,
两个小孩子不懂事,还望将军不要记过才好。」

  后相月轩和后相婷见天开语安然无恙,心中早落下石头,即便被天开语多骂
几句也是甘之如饴,因此见青胡将军为自己开脱,反而对他增加了几分好感。

  天开语却心中雪亮,知道青胡将军因为了解这后相兄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
所以才故作姿态,以便讨好二人,当下也不必点破,与他寒喧几句,又表明「神
律女」已经成为自己禁孪,叮嘱他须得好好对待,以后不必侍春等等诸如此类之
后,才携后相兄妹离开了「五木山」

  「先生,那个女人真的很迷人吗?为何先生一待就是一天呢?」回去途中,
后相婷终忍不住心中困惑,小心询问天开语。

  此刻三人正乘坐在「风扬」台体舱中,听到后相婷这么问,后相月轩也不再
掩饰心中好奇:「是啊,先生乃顶天立地的伟丈夫,这么做,小轩也觉得颇为特
别啊!」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当然特别了,因为她的特别之处,这世上无人能比。」

  后相婷与乃兄交换一下眼神,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天开语笑道:「这事以后再告诉你们吧!对了,那两个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指的是裂石王和碎石雄。

  「他们的情况很不乐观,资料显示,他们已经被『淘思机』审讯过了,不过
暂时还有一部分资料因为二人全力抵抗的缘故,故而青胡将军他们还没有将其抹
去记忆。」

  天开语点点头、他知道「淘思机」虽然可以将人变成白痴,但其对于军方真
正的用处,却是得到人犯的思想秘密,因此在没有完全获得所需资料的情况下,
「淘思机」的功率暂时只会逐级加大,以免伤及正常记忆。

  「不过重要的是,他们并非由梵衣色一系的警宪抓捕进来,只是因为冒犯先
生而被捕,所以人人都认为他们只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也不准备打算多在二人
身上下功夫,这或许反而救了他们吧!」后相月轩继续道。

  「好吧,既然这样,明天我们早一点过来,由我亲自提审,然后找个理由放
了他们吧!」天开语皱眉道。

  「嗯,这样应该是最理想的了、呵呵,仅仅冒犯了先生,就被送到『五木山」,
这惩罚也的确够重了些。「后相婷在旁掩嘴巧笑倩兮,模样甚是可爱。

  天开语苦笑一下,道:「惩罚重吗?可这是他们自找的呢——只可惜『五木
山』并非他们想像的那样进出自由,内中更是高手云集,岂是容易救人的?」

  后相月轩听到这里,身体忽地一震,转向天开语,睁大了双眼,低声道:
「先生,那个女人,是否就是他们要救的人呢?」

  天开语似已经料到他会猜到这方面,便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也是我想
证实的、不过是否真的是她,也得等明天审问那两个莽汉了。

  后相婷讶道:「轩哥你是怎么猜到的?小婷好钦佩你的判断。」

  后相月轩谦虚笑笑:「哪里,实在是男人的思维与女人有所不同,小婷你只
会想着先生宠幸那个女人,但小轩却知道事情不会是那样。」

  后相婷又是大讶:「为什么?」

  天开语笑搂住她纤腰,吻她嫩颊一记,道:「因为只有男人才会知道男人怎
么想的呀小傻瓜。」说毕一把抱住后相婷,对她姿意轻薄起来。后相婷虽心中仍
困惑不解,但在天开语的恩宠上,也顾不了许多,只知在他怀里扭动娇躯不已了
……

  当晚,天开语独自一人潜往「天客居」,与申司米琉在塌上密谈良久,又行
云布雨一番后才悄悄离开,留下申司米琉陷入旁徨迷离之中,暗暗落泪发怔。

  「主人,爱奴眼丝丝已经向两位夫人报告过了,另外几位小夫人也在旁听,
大家的一致意见是,同意主人迎娶轻浓小姐呢!」从申司米琉处回到家中,天开
语刚刚啜吸碧丝丝奉上的热饮,便听御安霏说道。此时正好是夜半时分。

  「是吗?没有人反对?」天开语笑道。这个结果基本上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倒没有,不过雪若很是不高兴了一会儿:」御安霏起身来到天开语身后,
轻轻在他肩头按摩,碧丝丝也跪在面前为他捏腿。

  「呵呵,她小孩子,当我是玩具呢,要一个人多霸占一些时间。」天开语摇
头笑道。

  「不过雪若真的很爱主人,这点爱奴看得出来、」御安霏不同意天开语的看
法。

  「好了,不说这些了。对了,明天下是要赴舞家之宴吗?安霏你看看要怎么
安排才不失礼。」天开语岔开话题道。

  碧丝丝插嘴道:「将军放心,安霏姐姐早已经做好准备了——只不知明天将
军带我们去吗?」

  天开语心中一动,知道自己一天不回家,又没有音讯,御安霏必是生出幽怨,
便忙举手认错:「好了,今天是我不对,明天一定好好带你们去舞家玩一趟,好
不好?」

  御安霏苦笑摇头:「主人在我们心目中,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可是王人
自己却未必这么想……」

  天开语微微一怔,不知为何御安霏会突发如此怨言,这与她平日的逆来顺受
大不一样,忍不住抓住肩头玉手,问道:「安霏怎么了?是否有什么心事?」

  御安霏轻叹一口气,难过道:「今天安霏……爱奴想问问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却一直都没能联系上主人……」

  天开语这才恍然大悟,感动地紧紧握住御安霏的手,站起来回向拥她入怀,
歉疚道:「对不起,安霏,实在是今天情况特殊……」他立刻毫无保留地将「神
律女」

  一事全盘托出。

  天开语知道,自己现在的安危,已经影响到爱妻们的生活,而御安霏受诸女
委托照顾自己,更是须臾不敢懈怠,自己也因此在心灵上独辟了一条通道方便她
随时感知自己的去向——可是今天与「神律女」进行的惊心动魄灵识交战,却无
意中关闭了这条通道,难怪御安霏会联系不到自己,对于这点,他的确是不能不
道歉的。

  御安霏在心灵时层面上与天开语沟通,得知了「神律女」一事后,脸色数变,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已经越来越能感觉到主人全力培养「十八花魅」的必要
性了!

  碧丝丝知道二人在进行心灵交流,由于她修为尚浅,心力只能够接收天开语
延伸过来的意识,而不足以主动介入,因此便专注于替心爱的男子按摩。

  「竟会是这样……那主人岂下是必须将姐姐救出来了吗?」御安霏随着天开
语的称呼,叫「神律女」作「姐姐」。

  「是啊,所以说事情有些棘手呢!」天开语点头道、「对下起,安霏不知道
主人竟会遇到如此奇待的事情,还请主人不要生气才好。」御安霏惭愧地向天开
语道歉,同时内心却十分享受这种心灵的沟通——她可是苦等了一天呢!

  「呵呵,安霏呀,你知道么,除却在床第,平常的时候若是你自称『爱奴』,
我可是有些心惊肉跳的,不知道会在哪里让你伤心了呢!」天开语忍不住打趣疼
爱的女人。

  「主人这么说,安霏好感动……主人真的很爱护安霏呢,只可惜逸华她们不
在……」御安霏又想起了女儿,心情下由黯然。

  天开语也是唏嘘不已,安慰几句后,便拉起碧丝丝,道:「今晚让我好好陪
你们,好不好?」

  碧丝丝早面红耳赤,俏眸中情意绵绵,几可滴出水来,哪里还会有别的意见
尼?

  这后半夜,是天开语自雪漫雅和卓映雪等离开后睡得最为安适的一觉了…

  第二天,随着一股轻柔香馥的热气呵到耳管内,天开语微笑着睁开了眼睛:
「小妮子,又在捣鬼。」

  眼前出现的,正是碧丝丝的如花笑靥。

  或许是昨夜雨露的滋润,这女孩不但苗条修长的娇躯摇曳多情,酥胸更现饱
胀坚挺,令天开语食指大动,忍不住将她一把搂入怀中,大揉大捻了一回,直到
御安霏风情万种地款步而来才放开了她,

  「唉,主人难道就没有可以正经一点的时候吗?一看到自己的女人,就一付
急色不支的模样,实在令安霏很难联想起主人威风凛凛时候的样子呢!」御安霏
上前「解救」了娇喘吁吁的碧丝丝,一面摇头对天开语轻叹,一面纤手伸到碧丝
丝绒瓣处勾挑了一把,遂在碧丝丝耳屋低声调笑:「丝丝流出来了,动情了呢!」

  碧丝丝登时大窘:「好姐姐,这样笑话人家的,昨夜你不也一塌糊涂吗?」

  御安霏眨眨眼睛:「是吗?怎么姐姐记得是丝丝一塌糊涂呢?」说着她有意
在碧丝丝敏感的赤蒂上轻轻一揉,碧丝丝登时瞪大了双眸,张开樱唇,却一句话
也说不出来,只娇躯颤抖不已,分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天开语虽很享受眼前的浓浓温情,奈何还有要事在身,只好在御安霏胸前捏
了一把,心中传声:「我有事出去,你们等我回来……」便化作「透形幻影」,
穿过二女身体向门外逸去。

  御安霏痴痴地目送天开语离开,恍惚间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竟反主为客,
被碧丝丝纤纤玉指长驱直入,攻陷了自己的城池矣!

  后相月轩和后相婷已经在「五木山」的大门前等候,天开语到时,也不多说,
只对二人点了下头,三人便一同进入了一五木山「。

  与青胡将军简单寒喧两句,天开语就直截了当地要求亲自提审裂石王和碎石
雄。

  这个要求对于青胡将军来说再正常不过——其实就他的本意来说,仅仅因为
冒犯了天开语将军,这二人就被羁押到「五木山」来,这的确过分了些,最好天
将军本人提审一趟,没什么特别的,就办理手续,将两名人犯栘至他处才好。

  审讯地点仍然设在青胡将军为天开语专门准备用作寻欢的那间房内,这自然
是天开语不想审讯的内容被人得知——青胡将军倒没有想更多方面,当然,审讯
过程十分简单。

  由于今天赶着要到舞家去,因此天开语放开雷霆手段,三招两式便将裂石王
和碎石雄脑袋里的秘密弄了个水落石出。

  不出天开语的直觉所料,这二人的目的正是为「神律女」而来。

  不过令天开语感兴趣的是,在这二人的脑域记亿里,所接受的指令似乎已经
料到「神律女」可能会失忆,但仍然坚持要二人将「神律女」营救出去。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在暗住民中,有人可以唤醒「神
律女」,就像他天开语一样。

  ——会是什么人呢?看来暗住民中也是能人层出不穷……

  天开语心中暗付着:心道有关地下世界的事情,得加快进度了……

  成功对裂石王和碎石雄实施「种镜」后,天开语便命后相月轩带二人出去,
并当着青胡将军的面痛斥二人一遍,最后道:「好了,趁着天将军这两天心情好,
就快快滚吧!」

  看到两个人犯低头沮丧的模样,青胡将军笑道:「既然天将军有意,青胡这
就办理相关手续,将他们转移到别的狱所可好?」

  天开语点头同意:「好吧,虽说二人所犯之错还不到严惩地步,但小诫仍是
必要的,就依将军说的办吧!说完看了后相月轩一眼。

  后相月轩会意,故作看看时间,然后道:「先生,时间不早,您还得赶赴舞
家的年度盛会,是否这就回去准备一下?

  青胡将军闻言露出艳羡之色,啧声道:「呀,原来天将军得到了舞家邀请,
实在是令人羡慕。」

  天开语故作不以为意,道:「是吗?那很荣耀吗?我好像并没有听说舞家在
熠京有杰出的人材。

  青胡将军立刻正容相劝:「天将军切勿有此种想法!要知道,舞家虽然没有
大将军阶的人物,但却是世家望族,舞家城堡更是赫赫有名,其子弟在熠京各界
遍布无数,实是根深蒂固的庞大家族,天将军能够得到舞家青睐,实在是机遇难
得,如果能够结下良好关系,对将军未来发展的帮助未可浅言呐!」

  天开语嘴角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怱凑到青胡将军耳边,低声道:「如
此就谢谢将军好意了——呵呵,不瞒将军,天开语此行,正是为迎娶舞家贵媛轻
浓小姐预做准备呢!」

  青胡将军闻言大震,不禁失声叫道:「什么?」

  天开语忙竖指嘴前:「嘘——」冲他挤挤眼,示意噤声。

  青胡将军呆了片刻,长长叹了口气,对天开语源源不绝的好运道连连咂嘴:

  「唉,真是想不到,天将军居然会……唉,天将军真可说是天地骄宠尽集一
身了!」

  天开语笑笑,大有深意地瞥他一眼,淡淡道:「是啊,有时候运气来了,真
的是挡也挡不住——可是有些人非要试试,唉,我也没办法保证他们这么做会有
什么下场了。」

  青胡将军听得心中暗惊,整条脊梁都凉嗖嗖的——这小子,摆明了在暗示自
己,如果想对他过不去,那么将来必然后果不堪设想……

  「呵呵,天将军说哪里话,在这里哪有什么人敢破坏将军的运气呢?天将军
尽管放心,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青胡就第一个跟他过不去!」青胡将军不敢迟疑
半刻,立刻剖白心迹。

  「是么?那么将军就请把刑守坚监领先处理一下吧!」天开语冷哼一声,丢
下一句话便携后相兄妹扬长而去,只留下青胡将军目瞪口呆,头皮发麻僵立当场,
许久回不过神来。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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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落镜湖畔

  与后相兄妹一道回到西区九十九号住处时,天开语赫然看到,舞轻浓已然等
候在家中,正与御安霏和碧丝丝快乐地聊天,丝毫看不出「蕈魔」在身的迹象。

  御安霏与天开语灵犀相连,立时明了天开语的心事,随即心音相传:「轻浓
她没事的,主人放心好了。

  天开语点点头,大步向三人走去。

  舞轻浓本是背对着门口与霏、丝二女欢谈,见御安霏和碧丝丝目光同时移动,
马上猜到是怎么回事,偏少女的羞涩今她又不好意思回头,只弄得俏脸徘红,低
下了头舞弄衣襟。

  天开语倒从未看到过舞轻浓这种小女儿娇态,一时间看得心旌摇曳,到口的
客套话反一句也说不出来。

  「怎么,是不是觉得轻浓很美?」御安霏哪里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便主动打
破二人间的静默,起身笑着将天开语推向舞轻浓。

  天开语顺势上前,拢着舞轻浓柔肩,将她拥在怀里,柔柔地吻她樱唇一会儿,
然后轻声道:「轻浓忍不住了吗?来主动找我。」

  舞轻浓在这伟岸神逸的男子面前早已六神无主,闻言只知点头,却不开口说
话,脸儿软软地偎在了天开语的肩头。

  天开语隔着舞轻浓薄衫手暗暗在她膨圆嫩乳上摩揉两下,尔后松开她,改为
搂她纤腰,亲昵道:「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外父外母那儿好吗?」

  舞轻浓红着脸儿点头不迭,对天开语一付依恋痴迷的模样,只看得御安霏暗
中叹息。

  「我们大家动身吧!听说舞家城堡在熠京之外二百里海雾峰,名号『舞云城』
今天可得一见了!」天开语招呼众人,就此搂着舞轻浓飘然腾空而起,院中的
「风扬」立刻如影随形跟上,在天开语的意念命令下化作一片巨大黑色莲瓣,吸
附在二人身下,承载着二人向远方飞去。后相月轩和后相婷两驾「风扬」迅速合
体,将御安霏和碧丝丝一并接上,跟了上去。

  在飞往舞家城堡的途中,天开语等算是见识到了青胡将军口中所说的「舞家
子弟遍布熠京各界」并非虚言,因为在通往海雾峰的空中通道上,他们一行人所
遇到的,都是前往城堡参加年庆之人。

  自然的,那些舞家族人看到尊贵的族长嫡女舞轻浓,正被当前声势如中天的
赫赫「幻圣」紧紧搂抱时,无不瞪大了眼睛,露出一付难以置信的神态,这着实
极大地满足了舞轻浓的虚荣心,也令她对天开语这如意情郎愈加痴迷倾心。

  及至天开语一行抵达「舞云城」时,两人的关系早巳经传遍全城,成为城内
人人议论的中心话题。

  迎接天开语的,是以舞侯隐夫妇为首的舞家全部首脑,这足以显示出整个舞
家对天开语的高度重视——与空王离字凄大老及四大院尊齐名的「幻圣」入门,
这可是非同凡响的盛事和非比寻常的荣耀,他们实在没有理由不这么摆出隆重的
排场。

  当然,舞家之所以这么做,还有自身的利害关系在内。要知道,虽然舞家贵
为世家望族,但最近数代以来,却始终没有出现特别冒尖的人材,而是全靠整体
实力影响着熠京局势。虽然舞侯隐与同为贵胄望族的蒂·亭洛诗大爵家族联姻,
但仍然为没有通天栋梁而抱憾。

  现在不同了。眼前明摆着一个炙手可热的天开语,又与嫡女舞轻浓有着亲密
关系,他们哪里能眼睁睁看着他从指缝间溜走呢?当然要赶紧采取措施对其万般
笼络——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的计划基本上成功了一半,待到在年庆盛会上
正式宣布二人婚事,那么便大功告成了。

  天开语此时在熠都武者心目中已俨然神祗般的人物,在他「风扬」化作足下
黑色巨莲、携舞轻浓昂扬飘入「舞云城」时,城内的人们已经欢声雷动,整齐的
欢呼声响彻海雾峰:

  「幻圣——幻圣——幻圣!」

  那热烈的场面,连行进的道路都被阻挡了。

  跟随在天开语两侧的舞侯隐和蒂·亭洛诗大爵暗地里交换了一下眼神,均在
对方眼中看到了得意的神情,他们知道,有了天开语这着棋子,他们舞家便可在
主席团和四大院尊的明争暗斗中始终居于不败之地了!

  众人终于来到正堂。

  来到这广阔雄浑的空间真,天开语看到,这舞家最大的正堂,原来是一个掏
空了的山腹。

  在这气势磅礴的正堂里,天开语却并未话觉到丝毫的空旷,原因是身处钩高
深空间,正被隐藏的巨型全息影像系统覆盖,在影像系统的映饰下,数百虚幻灼
飞天神女不停地来回穿梭,从人们头顶、眼前、身边掠过,更妙的是,在她们擦
身而过的同时,暗暗的神秘幽香居然也会扑鼻而来,中人欲醉。

  天开语自不会因为这种奢华场面而产生丝毫震动,因为他的前身「霸」领袖
早就领略过殊胜此地十数倍的壮观景象。

  但他这种不为所动的泱泱气度,却着实令暗地观察他的舞侯隐夫妇内心震撼:

  这出身平常的小子,竟然流露出如此稳重宏大的气魄,偏又没有丝毫的做作,
看来他果然非凡人也……

  而后相兄妹及御安霏和碧丝丝等,由于一颗心全部牵挂在天开语身上,竟也
对眼前气象万千的正堂无暇一顾,这更令舞侯隐夫妇震惊——连手下人都如此了
得,日后熠京的局势,岂非任其动荡了吗?当下夫妇二人心中又多了一层计较,
「二位外尊大人,今天我只是参加舞家年庆,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否则喧宾夺
主就不好了。」天开语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便主动对舞侯隐夫妇
谦让。

  「哪里哪里,幻圣能够光临敝处,实在是我整个舞家的荣耀,成为此次年庆
的中心,那是众望所归啊!」舞侯隐连连摇头推让。

  天开语知他有意借机壮大舞族声势,但自己实在对此不屑,略一沉吟,便转
向身边娇俏可人的舞轻浓:「轻浓,你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可是现在……」

  舞轻浓早将他的话奉为圭臬,兼之他的情话又是字字动心,便立刻上前对父
母撒娇:「好啦,父亲母亲,你们也听到天大哥的话了?反正到时候不耽误你们
宣布我们的事情,现在就让天大哥跟女儿在一起,好吗?」

  见女儿情潭深陷,舞侯隐夫妇只好顾视苦笑,放弃了继续借天开语造势的念
头。

  纵使如此,天开语仍知只要自己这张脸摆在公众面前,便免不了成为注目的
焦点,但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听凭他人指点了。

  舞轻浓与御安霏等交好,趁宾客尚未到齐,距离正式的年庆开幕还早,便拉
着天开语和她们四处游玩览胜。

  随着舞轻浓穿行于琼楼翠廊间游览,天开语满耳都是喧闹嘈杂之声,但他却
未用通常的灵识自性之力来清明耳根,而是尝试着倚仗自「神律女」处刚刚学晓
的音韵绝学,来将各种频波的声音一一辨析并且滤杂留纯。

  他本就心智过人,又修为通天,因此略一作用,便立刻产生显着实效,将满
耳杂乱之音如捋顺乱丝般一一梳理,一时之间只觉妙不可言,仿佛自己有无数双
耳朵在一一对应地倾听着无数个声音,那感觉竟与自己当初窥到「黑中之黑」时
相仿!

  蓦然间,天开语省悟到,自己的修为又进前了一大步,继灵眼成就之后,
「神律之耳」也水到渠成地臻于根本自性成就。

  就在他沉浸在获得「神律之耳」的喜悦中时,却被一个声音唤醒了:

  「请问您就是天将军……幻圣吗?」

  他目光转向那说话的年轻人,又回顾身边,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舞轻浓竟
与御安霏等离开了身畔,登上了远处的一座小塔,在那里有说有笑的,「不错,
我就是天开语。」他目光收回,对面前的年轻人温和微笑。

  「喂,你们快出来吧,他真的是『幻圣』呢!」年轻人露出一脸惊喜,忙不
迭转向召唤身后,转眼间便有一大群与其年龄相仿的男女青年自树荫下、花丛里
涌了出来,团团围绕着天开语,既好奇却又对他十分敬畏,只窃窃低语,反没有
了先前的喧闹。

  「怎么,你们找我有事情吗?呵呵,我可不想被人当作稀罕物件参观展览哦!」

  天开语笑着向一众年轻人打趣道。

  见他丝毫没有「幻圣」抑或是高级将军的架子,众年轻人立时活跃了许多。
一个身材灵活的年轻男子大着胆于问道:「您的武道修为好厉害,真的跟大家传
说的一样吗?」

  天开语灿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有力的牙齿,以极有风度魅力的微笑扫视众
人一遍,然后对那年轻男子道:「你都说是『传说」了,那总会有出入的了,是
不是?「

  众人登时轰然大笑,纷纷笑话那男孩出言不谨,那男孩也自觉得好笑,摸了
摸脑袋,讪笑不已。

  怱又一少女上前,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天开语一遍,抿嘴歪头想了片
刻,才道:「您既然是『幻圣』,那么能否露一手给我们大家看看呢?」

  她这一提议立即获得一片掌声,以致引得小塔上的舞轻浓等也注意到了。天
开语看到她们立刻跃下小塔,向这里赶来。

  天开语笑笑,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少女,直看得她俏脸飞起红晕,才移开视
线,对众人笑道:「你们想看什么呢?武道战斗,无非以破坏为目的,可是这舞
家年庆的吉日,似乎不太适合露一手吧!」这时舞轻浓等已经来到了人群周边,
正观看圈内动静。

  「那……也没什么,我们这里留有先祖当年印证修为的手迹,您也可以仿造
着试一试嘛,从先祖以后,我们舞家就没有人可以做到。」那最先探询天开语身
份的年轻人迟疑片刘,轻声说道。

  人群立刻轰然回应。

  天开语笑道:「是什么手迹,可以让我看一看嘛?」由于可能存在独特的武
道心法,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仍好奇地想看看年轻人口中的「先祖手迹」是
怎么一回事。

  舞轻浓的脸开始变色,她没有想到自己仅仅离开心上人片刻,便会有人挑衅!

  她一把推开面前之人,大步走向天开语,紧紧立在他身侧,对那年轻人娇斥
道:

  「舞轻松,你想做什么?」

  见她突然出现,那叫舞轻松的年轻人顿时变得缩头缩脑,一干舞家子弟更是
噤声不言,有些甚至开始悄悄挪步,意图开溜,可见舞轻浓平日里在舞家的绝对
嫡传地位。

  「算了轻浓,他们只是好奇而已,今天大喜的日子不用对他们生气的,」天
开语笑着劝道。同时顺势揽住了舞轻浓纤腰,她立时软化下来,仅鼻子里轻哼一
声,却不再继续发难了,

  「好了,去吧,去把你们先祖的手迹拿来给我看看好嘛?」天开语温言对那
舞轻松道。

  「是……不过……不过……」先前还胆气颇盛的舞轻松,此时却嗫嚅着说不
出话来天开语看出事情不像这群愣头孩子说的那样简单,便低头询问舞轻浓:
「这是怎么回事?」

  舞轻浓没好气地白了那舞轻松一眼,道:「他们真是不知轻重,竟然随随便
便就拿先祖手迹炫耀——那手迹也是他们平白说得的吗?哼,除却轻浓以外,舞
家后辈又有谁人可以亲睹那手迹的?居然也敢在天大哥面前炫耀,真是不知死活!」
她语气严厉,全然与平日的温柔大不一样,着实令天开语见识到了泼辣的一面。

  「对……对不起,我们……我们是说着玩的……」人群中有人开始自我开脱
了。

  「什么?还说是玩玩?怎么,是拿先祖手迹玩玩,还是拿天大哥玩玩?」舞
轻浓的言辞竟然犀利无比,天开语登时对其刮目相看!

  「我……我们错了,求轻浓姐不要告诉家长……」人群里居然有个女孩被舞
轻浓的威势吓得哭了出来。

  天开语不忍,搂了搂舞轻浓,轻声道:「算了,不要计较了,啊?要嘛,轻
浓你带我去看看你们那个先祖手迹?」

  舞轻浓对于他自是千依百顺,立刻转换了无限温柔,娇声道:「天大哥想看
还不容易吗?随轻浓来就是了。」说毕再不理会那些舞家子弟,迳自招呼了御安
霏等一行四人向后山走去。

  天开语回头看时,见那些舞家子弟仍眼巴巴地看着他,忍不住道:「想来吗,
那就一起来吧!」

  那些舞家子弟得此意外待遇,登时情不自禁地欢呼了一声,却被舞轻浓扭头
一瞪,又乖乖地捂住了嘴不敢大声了,只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天开语笑道:「想不到轻浓还挺厉害的呢!」

  舞轻浓温柔地抱住他胳膊,将圆挺酥胸紧紧挤挨着,轻声道:「天大哥有所
不知,在我们这么大的家族里良莠不齐,如果不严加管教,很容易弄出乱子的。
尤其是轻浓,身负我舞家振兴光荣的嫡传重任,更不可以对他们稍假辞色的,」

  天开语理解地点点头,道:「轻浓说的很有道理,我不该阻挠你这么做,是
我错了。」

  舞轻浓见他这么肯委屈自己,顿时心痛不已,忙道:「天大哥不要这么说,
轻浓会羞愧死的。对于天大哥,轻浓永远是个听话的小妻子,天大哥以轻浓后不
可以对轻浓这样了。」

  天开语明白她心意,遂点头笑道:「好啊,既然轻浓喜欢我粗暴点,我就照
轻浓的意思去做好了。」

  舞轻浓登时撒娇不依:「呵,天大哥你好坏,这样说人家……不过只要天大
哥喜欢的,轻浓便是痛苦也会忍受的。」

  天开语终于第一次被舞轻浓的情真意切打动。他轻叹一声,道:「我哪里舍
得让轻浓受苦呢?」

  这时后面的御安霏感受到他的心情,轻哼了一声,插言道:「当然了,主人
从行弈至今,一直都很维护轻浓的。」她语带双关,只不过其中意思只有天开语
才明白罢了。

  「是呢!如果没有天大哥,轻浓恐怕都回不来了,轻浓一直都记着天大哥的
好呢!」舞轻浓触景生情,想起当日自己的危险境况:心中对天开语实在感激莫
名。

  「好了,不说这些了——对了,轻浓你说的先祖手迹,究竟在哪里啊!这里
太大了,总觉得在绕圈子。」天开语回头看了看来路,向舞轻浓疑问道。

  「呵呵,天大哥大概是平时飞得多了,走几步路就不耐烦了呢。既是这样,
我们就飞到那里去吧!」舞轻浓笑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正想答应,但一想后面还跟着那群可怜的舞家子弟,便打消了念头,
道:「算了还是走走吧,我的确是走得少了。」

  舞轻浓冰雪聪明,已经猜到他心事,便道:「没什么的,他们都认得路,我
们若是先行一步,他们只会跑得更快——嘻嘻,天大哥难道你没看出来,那班小
子小丫头也爬得很辛苦吗?」

  天开语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倒是我多虑了。好吧,那我们就飞吧——
小轩、小婷,你们留意带好安霏和丝丝!」说毕整个人便腾空而起,本来由后相
月轩携带的「风扬」也立刻「嗖」地射出,乖巧地钻到了天开语和舞轻浓的脚下。

  果然,看到天开语等飞起,那班落在后面的舞家子弟立刻纷纷行动起来,大
呼小叫地寻找各自乘具,向共同的目标赶去。

  「原来这就是轻浓的先祖。」立身于巍巍雄壮的大殿之上,天开语仰望殿内
正中的一尊神俊塑像,轻轻说道。

  「嗯,这就是我们舞家的先祖舞胜氏,没有他,便没有我们舞家的今天呢。」

  舞轻浓发出由衷的敬意,虔诚地燃起一炷香,行了鞠躬礼后举止端方地供上,
然后又伏毡叩首,那一举一动毫不紊乱,踏踏实实地透出严谨的大家气派。

  天开语也恭恭敬敬地随舞轻浓行了礼,而后相月轩等因是外人,反而免了。

  见天开语尊敬自己家族风俗,舞轻浓也自欢喜无比,对那舞胜氏敬奉已毕,
便恢复了小女儿的模样,与天开语手拉着手,走上供台阶级,在供台上一具密封
的金石匣表面拨弄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轻轻「嘀」地一声,那匣子应声而开,里
面的东西也出现在天开语的眼前。

  「这便是先祖手迹了,其实它并不是什么贵重的宝贝,但因为有先祖的痕迹,
而受到我们的尊敬供奉。」舞轻浓说着,仔细轻柔地将那东西取了出来,递给天
闻吾。

  天开语接过东西,道:「原来这只是一块质地坚硬的金属……咦,上面怎么
有一根毛发?

  舞轻浓点头,道:「嗯,这就是先祖的手迹了,那根是先祖的头发。当初先
祖武道修习有所感悟,明白了刚柔至理,所以就用这根头发穿透了这块金属,来
印证他所悟无差。」

  天开语呆了片刻,心道这种做法的确很有趣,也很有说服力。

  「原来他们是想让我也来这么一手,呵,果然用心不良啊!」天开语失声说
道。

  「就是嘛,所以轻浓才会对他们这样严厉的!现在谁人不知道天大哥是轻浓
的丈夫,可是他们竟还敢这么做,那不是想挑战轻浓,又会是什么呢?」舞轻浓
脸上再现煞气,显然对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家子弟极为不满。

  这时御安霏等也围了上来,皆对眼前奇异的景象啧啧赞叹不已。

  「刚柔至理……刚柔至理……」天开语轻轻念着这句话,忽地心中一动,伸
手从舞轻浓的鬓角摘下一丝秀发。

  「天大哥,您这是……」舞轻浓吓了一跳,没想列天开语真的会想以头发穿
透金属块,心道这可太难了。

  「怎么?轻浓不相信天大哥也可以做到吗?」天开语笑吟吟地看着舞轻浓,
挑了挑浓眉道。

  「这……轻浓哪里敢不相信天大哥呢?只不过天地之大,包罗万象,各家各
法,很多事情是不一样的……并不一定有可比性……」舞轻浓登时着急起来,慌
忙对天开语解释。

  天开语笑道:「我知道,轻浓是想说即便我做不到这样,也不代表不如你的
先祖,是这个意思吗?」

  舞轻浓急忙点头:「正是这样!因为先祖的修为肯定就不如四大院尊,而天
大哥身为『幻圣』自然要比先祖高明得多了!」

  天开语道:「我明白轻浓的意思,可是轻浓想过没有,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
对轻浓未来主持舞家大局是否会更有利呢?」

  舞轻浓一怔,点了点头。

  天开语笑道:「这就对了,所以我一定要试试——嘿,他们应该快到了,我
得赶紧尝试一下呢!」他说着拈起指间舞轻浓的秀发,凝神片刻,然后缓缓地将
秀发一端剌向金属块。

  众人立刻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五个人十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在了天开语
的手上。

  天开语手中的秀发抵在了金属面上……

  奇迹总是围绕着天开语发生。

  众人看到,在天开语轻微的动作下,舞轻浓的那根秀发竟然神奇地开始没入
金属块!

  所有人的眼睛陡然间瞪大,似乎要将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丁点不漏地映入眼
睛。

  天开语的动作轻快起来,除去初始的略微犹豫外,当那秀发一端没入金属块
表面后他便松了口气,加速了穿刺的速度,几乎仅仅眨眼功夫,那秀发的端头便
从金属块的对面透了出来!

  「成了!」天开语强化戏剧性地长长吁出一口气,将那方并排穿透两根头发
的金属块摊在了掌心,展示给舞轻浓和御安霏等人观看。

  「天哪!天大哥您……您……您真的做到了!」舞轻浓激动得跳了起来,随
后一把紧紧抱住天开语,在他脸上狂吻!

  后相月轩等反而不是十分激动,因为对他们来说,无论天先生做到任何事情,
那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天先生本就是非常人,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世人的神祗。

  这时大殿外面也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正是那班舞家子弟赶了上来。

  天开语轻拍拍舞轻浓后背,在她耳边轻声道:「轻浓,他们来了,摆出你未
来家主的样子……

  舞轻浓登时省觉,抹了一眼激动的眼泪,又重重吻天开语一下,才离开他,
道:「天大哥您想再做一次吗?」

  天开语朝她做了个赞许的手势,道:「当然了,不这样,怎么竖立轻浓的威
信呢?」

  舞轻浓感激地点点头,轻声道:「今晚轻浓好好服侍天大哥!」边说边媚态
横生,那长长的秀眸更是波光滟潋,娇躯花枝颤颤。

  御安霏等四人在旁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面面相觑,心中皆道:「这女孩果
然厉害,懂得这样笼络人,幸好对方是天开语,否则寻常人还不被摆弄得团团转?」

  一干舞家子弟终于出现在大殿。

  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气定神闲地捧着那「先祖手迹」的天开语。

  舞家子弟中有眼尖的,已经看到了那金属块上多出了一根头发,顿时忍不住
失声惊叫了出来:「看!那先祖手迹……」

  众子弟尚未完全回过神来,天开语已经鬼魅般由远及近瞬间出现在面前。

  「来,让你们亲眼看一看『先祖手迹』的再现好吗?」天开语笑说着,在众
目睽睽之下,再次重复了刚才的一幕,所不同的是,他将舞轻浓长长的秀发绕了
一圈穿透金属块,形成了将金属块缠绕起来的模样。

  大殿里鸦雀无声,极度的震撼早令这班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家子弟暂时失去了
说话的能力。

  直到舞轻浓将这「先祖手迹」重新收藏好,又携天开语等扬长而去,大殿内
的舞家子弟仍是寂静无声……

  难道天开语真的是做到了跟舞家先祖一模一样的吗?当然不是。

  真正的秘密,只有天开语自己心里知道,

  但他自不会透露出来,甚至连御安霏他也没有准备告诉。

  只是他露的这一手,更加确立了舞轻浓视他为依靠的决心。

  舞家的规模世代累积越来越大,管理也越来越难,面临的问题自然也越来多。

  最明显的便是人心凝聚力的逐年弱化,而有了天开语这中流砥柱,这诸多问
题便有了解决的办法。

  任何时代的人都是仰慕英雄的,现在也绝不会例外。

  由于是在「舞云城」里飞行,为避免触发城堡的航管警报系统,天开语等飞
得既低且慢——不过他们也不急着赶往正堂,毕竟距离正午尚有充足的时间。这
样飞行,他们正好可以参观名震熠京的「舞云城」之风貌。

  「天大哥,诺,那片丛林掩映的宅邸就是我们舞家嫡系居住地,而东西两翼,
则是两大姻族,其中一个便是母亲那一族的人……」舞轻浓沿途对天开语指点解
释着,完全进入了娇妻的角色。

  天开语搂着她柔软腰肢,边看边点头,蓦地他无意抬头,却看到远方有波光
闪烁,好奇问道:「轻浓,那片闪光的地方,好像是片湖泊?」

  舞轻浓顺他目光看去,「嗯」了声,道:「是啊,那是我们舞家着名的『落
镜湖』呢!」

  落镜湖?好美的名字,是否那里的湖水特别的清澈如镜呢?「天开语问道。

  「是啊,那湖水甘冽无比,里面更是鳞食无数,味道可肥美了!」舞轻浓骄
傲道。

  「难怪这里可以生养出轻浓这样的天之骄女呢!」天开语适时赞美一句,同
时低头亲吻舞轻浓嫩颊。

  「天大哥这样说人家,轻浓会害羞呢……」舞轻浓心中甜蜜无比,娇躯贴紧
了天开语。

  天开语忽地心一动,道:「轻浓可否陪天大哥去一睹那『落镜湖』丰采呢?」

  舞轻浓用力点头:「当然可以,天大哥要轻浓怎么做都可以的。」

  天开语笑着亲她一下,遂以心音对御安霏发出信号,然后便驾驭「风扬」加
速朝那「落镜湖」飞去

  「这『落镜湖』的年代一定非常久远了。」站在湖边,经受着高空的寒风侵
袭,天开语轻叹道。

  「是了,这是座火山湖,听说形成于旧元时代呢!舞轻浓修为可抵寒冷,但
仍偎紧了天开语,

  「嗯,看周围虽丛林葱郁,却积雪未化、空气清冽,可见海拔相当可观,真
是一处人间胜地。」天开语举目四顾,随口说道。

  「是啊,要不是它属于我们舞家私产,极少有人知晓,早就被评为东熠名胜
了呢!」舞轻浓傲然道。

  天开语点头同意:「的确不同凡响,像这样的景色,的确不多见了——嘿,
轻浓是否想过在这湖边建起木屋,朝夕对湖怡情呢?」

  舞轻浓抿嘴一笑,道:「当然想过了,而且这湖边也的确建有木屋,规模还
很大,只不过位于湖的另一端,不在这真罢了。

  天开语不以为然,道:「湖这么大,多建几处不是方便些吗?」

  舞轻浓忙抬脸亲他面庞一下,道:「天大哥既然这么说,回头轻浓便命人在
这里增建一幢便是——只给天大哥和轻浓住,好吗?」

  天开语见她乖巧:心中也十分喜欢,边回吻着她边道:「轻浓真是知我心思,
好吧,那就请轻浓再给这未建之屋起个名字。」

  舞轻浓不假思索道:「轻浓想好了,就叫它『天舞别院』好吗?

  天开语略一琢磨,笑点头道:「好好,熠京有个『天武道院』,这里有个
『天舞别院』,遥相呼应,倒也颇为有趣。」

  舞轻浓情意绵绵道:「这正是轻浓的意思呢!以后天大哥在『天武道院』修
习累了,就可以到这『天舞别院』来享受轻浓的温柔。」

  天开语见她说得动情,忍不住魔手自纤腰上滑,在她胸部握住一只膨隆玉乳,
细意揉捏把玩,顿时引起舞轻浓娇喘吁吁,娇躯更是颤栗不已,情欲油然勃发。

  「天大哥,轻浓……轻浓有些忍不住了……」蓦地一个寒噤,舞轻浓双股发
软,一个站立不稳,彻底倒在了天开语臂弯。

  天开语知她少女心怀,春情浓烈,加之二人已有婚约,便愈加肆无忌惮,纵
然在这光天化日寒风凛冽之下,也不稍加掩饰胸中情火。

  俯身痛吻舞轻浓一回,大力揉挤她身体,天开语道:「怎么,轻浓欲天当盖
地作塌吗?」

  舞轻浓鼻息咻咻连连点头,天开语哈哈大笑:「好啊,既然轻浓有此雅趣,
天大哥怎么能不奉陪呢。」当下便除去舞轻浓外罩薄衫,露出内里紧身丝衣裹着
的惹火曲线致致肉光。

  但就在此时,警兆陡起——

  「哈哈哈……想不到一向端庄守礼的舞家大小姐,居然也会有如此放荡的时
候?」一阵不怀好意的大笑声遥遥破空传来。天开语立刻展起自己长袍,将舞轻
浓半裸娇躯掩起。

  舞轻浓脸色煞白,显是气愤至极,虽躲在天开语怀中,仍奋力挣出向外探看。

  五个黑点由远及近,飞也似地自落镜湖面来到天开语等人前方。后相月轩和
后相婷立刻抢上一步,拦在天开语和舞轻浓身前,御安霏与碧丝丝则进前左右伺
护。

  「是你们——」待看清眼前之人,舞轻浓忍不住失声叫道,脸色愈加难看了。

  天开语等看到,昂然立在己方正前近十公尺处的,乃是三男两女,皆是高大
俊美,甫一见面,便予人以正气凛然的好感。

  天开语大手在袍下继续爱抚舞轻浓动人肉体,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轻浓,
不要动气,一切有我。」

  舞轻浓此时被他怪手揉得娇躯酥软,被扰之气也消了一半,闻言便点点头,
温顺道:「轻浓听天大哥的……不过他们是我们舞家的旁支,一向以来都觊觎我
舞家正统,天大哥不需要对他们客气,」

  天开语点头表示明白。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与舞家大小姐放浪形骸?」五人中领头中露男子
大-

  声对天开语喝道。他发卷微红,浓眉密髭,寒风猎猎中,形貌很是威猛能武。

  后相月轩等皆是一怔:心道此刻天先生的名字早已经传遍了「舞云城」的每
个角落,偏这几人会不知道?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轻浓与我已结姻盟,夫妻之间光明磊落。有什么不
可以做的吗?」

  那中年男子似没有想到对方竟挥洒自如,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质问放在心上,
不禁对天开语生出怀疑:「即使如此,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且仆从在侧,行此轻
薄之举也大为不妥,更何况堂堂舞家嫡嗣已经有夫家,为何我们不知道。」

  天开语哑然失笑:「大丈夫行事无拘无束,山中没有块垒,又何必在乎时地
呢?再者说了,阁下口中所说的随从,其实皆为本人家眷,当着自家人面前,又
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除非另有图谋者。」他最后一句,正隐隐以舞轻浓之意,
点出这些舞家旁支的隐晦心理。

  果然,那中年男子闻言着实堵了一下,一时之间脸红耳赤,竟无法立即反驳
天开语。

  「尊驾差矣!」那中年男子身后一美妇见己方出师不利,忙上前一步应对天
开语。「如若世事公道,自然不会有人怨言,只可惜黑白颠倒之事在这世间实在
太多了!」她同样话中带刺地回敬了天开语一番。

  天开语点点头,不欲与这些人继续纠缠,便直截了当道:「现在我们已经这
样了,诸位想怎么办呢?」

  那中年男子与美妇同时愕然,似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用出这种近乎无赖的手
段。要知道,他们本来是在「落镜湖」彼岸,无意中借「魔眼」之力看到了天开
语同舞轻浓亲狎的一幕,因起初没有把天开语当作一回事,又认为是舞轻浓私涉
淫行,冲动之下便闯了过来:及至被天开语一番有力抢白,他们一时之间反觉无
言以对了。

  中年男子与美妇身后一少女忍不住站上前来,娇斥道:「哼!既然做为舞家
嫡传,就应当时时处处观照正行,哪里可以偷偷地做这种羞耻的事情呢?起码也
要受到幽室面壁的惩诫!」

  这少女声音清脆,眉目间与中年男子和美妇各有相似,天开语恍然:「这是
一个家庭,中年男子乃父亲,美妇乃母亲,而这俏丽的少女及身后两个少年,分
明就是他们的子女了。」

  舞轻浓虽心中又羞又气,想要出言驳斥,奈何自己娇嫩敏感的玉乳肥牝正被
抱着的天大哥肆意玩弄,冲动得要命,俏脸通红喷火倒也可以气愤遮掩,但下面
长流却是真正要命的感觉了,这感觉令她气息浮荡,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只怕
一开口,说出的不是字句,而是淫荡的呻吟了……

  「原来是这样,好吧,我会陪自己的妻子去暗室『面壁』的。」天开语嘴角
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对后相月轩道:「小轩,我们先老了,你们随后跟来
吧!」

  说毕再不理会面前五人,就此飘身而起,步蹈虚空扬长而去。

  「小子狂妄!」那中年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对方这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要知
道,即使是目前的家主舞侯隐,在面对他时,仍须严守礼节的!

  随着中年男子的怒骂声起,后相月轩和后相婷立即行动,原本在脚下的「风
扬即时漫涌而上,顷刻间覆盖二人全身,四处伸张,形成了威武无比的翠色装甲。

  「你们这是……」事出突然,那中年男子和美妇显然吃了一惊,本能地后退
一大步,望着一身特异装束的后相兄妹戟指颤声怪叫。

  「在我大熠,有胆敢对『幻圣』不敬者,杀无赦!」后相月轩杀气腾腾地沉
声威胁道,同时脚步沉重地向前迈出一大步,逼向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及其家人顿时大骇!

  他们虽然不认识天开语,但做为东熠武者一员,却没有理由不知道当前声势
如日中天的「幻圣」!此时听面前黑煞一般的年轻男子说出「幻圣」名号,登时
便吓得面无人色,知道今天对自己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日子——或者说,从今
往后都不太可能有好日子了!

  「你你……你说什么?刚才那……那个是『幻圣』?」美妇虽也嗫嗫得面无
血色,但仍壮着胆子多问了一句。

  「笑话,在我大熠,有谁敢开这种玩笑?」后相月轩重重低哼一声,再次向
前一步逼进,那中年男子与妻子已经可以感受到强大的气机压力了。

  「你……想干什么?」本能迫使中年男子聚气凝神,将一身真元提起在面前
形成一道真元防御,将妻子及儿女护在身后,警戒地望着后相月轩。

  就在形势一触即发时,御安霏轻声在后道:「小轩,算了,回去吧!主人叫
我们不要与这些人纠缠。」

  后相月轩这才重重哼了一声,犀利的目光又瞪了中年男子等五人一眼,点头
应道:「小轩知道了,安霏姐姐我们走吧!」说毕装甲尽形褪落,与后相婷的
「风扬」合体,形变一羽飞船,载御安霏和碧丝丝离开了「落镜湖」。

  直至人影消失在视线中,中年男子才颓然萎顿,那俏丽少女忙上前扶住父亲,
一面怨恨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这样霸道啊!」

  美妇在一边扶住丈夫,悲叹道:「为什么?因为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啊!」

  「强大的力量?」身后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同时咬牙愤然誓「难道弱者在世
上,就是来被强者欺凌的吗?」大一些的少年瞪大了眼睛,握紧双拳对自己的父
亲叫道。

  中年男子望着儿子愤怒的眼神,黯然无以为对,只低声说了句:「我们还是
回去吧!有此人相叻,我们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美妇眸中泛起莹莹泪光,难过地扶起丈夫,轻轻吩咐自己的孩子:「我们走
……你们还要回去用功的……」

  三个孩子懂事地点点头,扶起倒在一旁的飞行器,将自己的父母小心翼翼地
扶上,然后分左右尾后护持他们向「落镜湖」的对岸飞去。

  天开语等回到正堂时,正堂已经聚集了涌涌人头,果然如舞侯隐夫妇所说,
熠京高层几乎到齐,甚至在主席团方面,除去恭无由主席外,六位到了五位,可
说舞家的声名的确是赫赫不二了。

  天开语留心看时,以提雷布里大将为首的大将阶层悉数到场,首将也即上将
级别的也不少,而社会集团方面,「金粉世家」自然是万众瞩目,着实令人生出
幻觉——这舞家势力,似乎无处不在。

  有这许多重份量的显赫人物光临,天开语再回到正堂时,自然便产生了「审
美疲劳」,室内众人对他除却稍浓些的热情外,倒也没有形成初时的纠缠围绕。

  这时天开语看到军部的不少相识,便主动上前去与他们打招呼,而舞轻浓瞥
见;母亲招手,便与天开语吻别后向蒂·亭洛诗大爵处迎去。

  隔着老远,蒂·亭洛诗大爵便看见女儿眉飞颊赤,眼角眉梢俱是盈盈春意。
哪里还不知她与天开语进行了怎样的亲热?

  及至舞轻浓靠近,一股异常的刺鼻气味便扑面而来,蒂·亭洛诗大爵立时本
能地皱起了眉头。看着舞轻浓春意盎然的幸福神情,以她丰富的经验,立刻判断
出女儿刚刚才与男人欢好过,而且很匆忙,以至於身体还残留着男人的秽液。

  想到女儿娇美可爱的身体被天开语占有玩弄,而且是不久前,蒂·亭洛诗大
爵不禁心中一阵狂跳,俏脸止不住腾腾热了起来,忍不住偷偷看天开语一眼,见
他正被一群人围着说话,才微微松口气,对舞轻浓道:「轻浓,玩得开心吗?」

  舞轻浓不迭点头:「嗯,开心得很呢!」

  见她仍失掉魂儿的模样,蒂·亭洛诗大爵不禁暗自摇头。将女儿拉至一隅偏
僻无人处,只觉女儿行动之间,身体透出的秽液气味尤为强烈,终忍不住俏声问
道:

  「你们……刚才在一起了?」

  舞轻浓仍回味刚才的无穷滋味,闻言点点头:「嗯……」

  见女儿如此失魂落魄,蒂·亭洛诗大爵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嫉妒,忍不住
问了句有失母亲体统的话:「舒服吗?」一面潜意识将女儿挽在身前,反射性地
用力抽了下鼻子,顿时浓烈的异味直窜顶门,竟令她有种晕眩的感觉。

  舞轻浓娇羞低头,道:「嗯……舒服,舒服死了。天大哥好厉害,女儿的下
面都给他顶得快要融化掉了……」

  蒂·亭洛诗大爵忍不住脱口道:「那他……射在里面了吗?」说着她偷偷看
了一眼四周,咽了口口水,不知为何,一颗心儿紧张得「怦评」乱跳,好似被占
有的是自己一样。

  舞轻浓低低应道:「嗯……他射了好多,女儿感觉小肚子热热麻麻的,好像
里面都被灌满了呢!」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异样,仍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之中。

  蒂·亭洛诗大爵不禁重重地吞咽了一口,一时间只觉喉头发涩,胸口也一阵
阵地涌起热潮。

  「轻浓,你现在是不是下面仍是湿的?」她声音低低地微颤道,与此同时,
她只觉小腹一热,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随即秘处涌下一注浓沥。

  「嗯……母亲,女儿下面黏答答的,底裤真沾了好多,还没有来得及清洁…
…母亲不会责臣轻浓太不知自爱吧?可是轻浓的确爱极了天大哥呢!」舞轻浓不
可自抑地将脸埋进母亲怀里道。

  「难怪身上的味道怪怪的,来,去洗洗吧!不怪你就是了……」蒂·亭洛诗
大爵简直有些头脑热胀了,虽然在与女儿对话,但浑身却说不出的不自在。

  「嗯,母亲陪轻浓去嘛,好不好?」舞轻浓撒娇道。

  「好吧……」蒂·亭洛诗大爵无力地应道。她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腿根
也已经滑腻,底裤汪洋淋漓,实在也需要去清洗一下……

  「那……女儿去跟天大哥打个招呼好吗?」直到这时,舞轻浓仍念念不忘心
上人。

  「不,不必了,轻浓还是洗得香喷喷地去见你天大哥,好吗?」蒂·亭洛诗
大爵吓了一跳,直觉自己就这么陪女儿去见天开语,一定会被天开语闻到身上的
潮湿气味,忙不迭阻止舞轻浓。

  「嗯……这也好,女儿去重新换身新衣,天大哥一定会很喜欢的。」舞轻浓
想了下,同意了母亲的意见。

  蒂·亭洛诗大爵这才松了口气,拉着女儿边向后堂走去,边道:「这就对了,
女孩子家,总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会博得男人欢心呢!」舞轻浓一面点头,
一面随母亲去了。

  其实天开语早将舞轻浓与蒂·亭洛诗大爵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但是母
女二人的,甚至是正堂里每一个人的说话,他都尽收「神律之耳」,连那些刻意
凝声成线的隐秘对话,也逃脱下了他的侦听。

  当然,他并非可以无限制地获得声音资讯——仅仅在这正室内,他便仍有无
法测得的声音。

  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从蒂·亭洛诗大爵与女儿舞轻浓的对话中,听出了她
压抑的勃勃情欲,更从大爵轻颤促喘的声音中,得知了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爵动情了,而且在某处还留下了冲动的痕迹……

  他很想追上去,潜踪匿迹去看看这母女二人如何沐浴,只可惜身边的欧耐斯
大将一直说个不停,令他分身乏术。

  在熠京的军武阶级结构里,自上而下为「四大院尊,六主席,十大将」。这
三个阶层乃是军武核心,而后便是首将、次将、初将、武督等等,再下去便是不
各上- 流的低级职衔,诸如宪督、警督之类了。

  而这欧耐斯大将,正是居於「十大将」末席的将军,相对来说为人也自然圆
滑许多,尤其是遇到天开语这个高深莫测的「幻圣」。

  此刻他在向天开语大肆鼓吹在熠京上层社会暗地流传的「贵媛地图」,数说
某某家的贵媛如何如何的风情,某家的女儿又是怎样怎样的风流?当然,他在说
这一切时,都是以束音成线的方式进行,否则尽管身为大将,只掳会遭人唾弃。

  天开语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心中倒对面前的花花公子没有多少憎恶,反
而认为此人可以当此大将尊街,不擅虚伪的性格或许也是一项优势。

  「怎么,欧耐斯大将又在向天将军推销自己的勾女心得吗?」欧耐断大将正
兴致勃勃间,一个冰冷寒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天开语定睛看时,认出声音的
主人正是他很少见到的另一女性大将——姬墨苗如。

  这姬墨苗如乃是十大将中唯一的女性,因此在众大将中的地位颇为特殊超然,
尽管排名第九,但很多时候就连首位的提雷布里大将也要谦让再三。

  天开语忙主动恭敬行礼:「姬墨苗如大将您好!」

  见天开语如此谦恭,那姬墨苗如大将略感意外,随后连忙回礼:「『幻圣』
客气了,苗如有礼了。」她这么说,不啻承认了天开语在武道上的绝世造诣,也
从另一方面表明了自己奉四大院尊为领袖的态度。

  欧耐斯大将不禁尴尬起来,讪讪地挠头,道:「这个……嘿嘿,既然姬墨大
将来找天将军说话,那欧耐斯就此告辞,呃……天将军我们以后再说。」未等天
开语回应,此君便逃之夭夭也。

  见欧耐斯如此惧怕姬墨苗如,天开语忍不住好笑,道:「看来欧耐斯大将处
处留情的证据,定是给姬墨将军收集了不少,若不然他为何见到将军便逃得这样
快啊?」

  姬墨苗如大将深深看了一眼欧耐斯大将离去的背影,转过头来对天开语淡淡
道:「他这人就是这样,虽然自命风流处处留情,但真正心爱的人却总无法得到,
其实内心相当痛苦。」

  天开语见她语气庄重,遂收拾游戏心情,正色道:「未知姬墨将军找天开语
有何指示?」

  姬墨苗如大将微侧娇躯,却不正视天开语,道:「难道苗如定要有事才可以
与『幻圣』说话吗?」

  天开语在她侧挺的怒峰掠过一眼便即离开,道:「哪里,只不过我与姬墨将
军素来不熟,一时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姬墨苗如大将见他这样说,不禁愕然片刻,随后露出一抹微笑:「幻圣真是
坦白得令人无法接受——难道您是这么对待每一个不相熟的人吗?」

  天开语笑道:「哪里,我只是这样对待好人而已。」

  姬墨苗如大将闻言抬头,注视天开语一眼,轻轻摇头道:「幻圣此言深奥,
恕苗如愚钝不敏,无法明白个中之意。」

  天开语目光澡深望进姬墨苗如眸中,语气平淡道:「因为我本就是个追名逐
利的坏蛋,所以一旦面对好人时,便忍不住会拒绝。」

  姬墨苗如大将又是一愕,皱起秀美眉头,道:「幻圣这么评价自己,似乎过
分了些?所谓人无完人,好坏更只在心念一线。况且追名逐利乃是人的本能,也
算不上是坏事——幻圣好像并不欣赏这种行为,却为何又要去做呢?」天开语不
觉正视面前女性。

  这姬墨苗如大将的思想见解的确特立,似乎与十大将红尘打滚的一贯形象大
相迳庭,隐然有遗世独行的气度。

  「呵呵,姬墨将军可知道自己很美吗?而且也很性感。」天开语忽发狂言,
并且灼灼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姬墨苗如大将成熟惹火的娇躯上再三逡巡。

  「苗如知道,不知幻圣有什么看法吗?」姬墨苗如大将却没有丝毫的动怒,
仍是淡然应对。

  「我的看法就是:我其实很想把将军弄上床去,所以希望将军以后尽量少跟
我交往——话就这么多了,天开语得罪了。」匆匆说完这番话后,天开语便不再
理会姬墨苗如大将有什么反应,迳自大步离开。

  姬墨苗如大将怔怔地目送天开语离去,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夫的怪异——这
位年轻的幻圣,绝不像他面上表现的那样。

  「天大哥,我在这里呢!」一身新装的舞轻浓从堂后快步跑出,正好看到正
在四顾寻找她的天开语,便忙迎了上去,一面娇声叫道。

  天开语从人群中穿过,上前将舞轻浓一把搂进怀里,捏捏她脸蛋,笑道:
「怎么,去洗了一把?」

  舞轻浓小脸一红,羞涩地点点头,道:「嗯,人家身体黏乎乎的……」

  天开语亲她一下,道:「是大爵陪你去的吗?」

  舞轻浓点头称是,奇怪道:「天大哥你怎么知道的?」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母
亲,天开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蒂·亭洛诗大爵脸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晕,不
自然地回避了他的目光,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心下愈加了然。

  「我看到你到大爵那里说了会儿话,然后两个人就进去了——我想应该是去
沐浴了吧!」天开语随口说道。

  「是呀,母亲说要轻浓洗得香喷喷的天大哥才会喜欢呢!」舞轻浓此刻一付
小女儿娇弱模样,紧紧依偎在天开语身边,让天开语搂着自己。

  「唔,果然香得不得了呢!」天开语故意大力在舞轻浓雪颈间嗅了一下,目
光却瞥向蒂·亭洛诗大爵处,果然看到她在偷窥这里,但目光却与自己一触即离,
举目极不自然。

  「轻浓,看样子,大爵很疼你,」天开语在舞轻浓耳边轻声道。

  「嗯,母亲的确最疼我了。」舞轻浓点头承认。

  「不过,看来我这未来的外母,要此外父能干很多。」天开语继续说出自己
的观感。

  「天大哥看得很准,其实家族中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父亲听从母亲安排的。」

  舞轻浓说着停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抬脸在天开语耳边小声道:「其实如
果不是为了轻浓,母亲可以有很多追求者的!」

  天开语心道这还差不多。以蒂·亭洛诗大爵的能力,「凰王御凤」才是她最
理想的家庭生活,但现在的情形显然不是。

  「父亲也因为很爱母亲,所以身边只有母亲一个女人——天大哥却不爱浓一
个人……」舞轻浓继续说着,一面撒娇地睨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瞪她一眼,道:「就算我只有一个女人,那也绝不会是轻浓你的!」

  舞轻浓连忙认错:「知道啦!是轻浓小心眼了。轻浓知道,天大哥之前还有
很多爱妻,而轻浓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

  天开语又气又好笑,忍下住暗暗捏了她柔软腰肢一下,威吓道:「乱说?什
么微不足道,分明在使小性子!」

  舞轻浓娇躯一阵酥麻,无力讨饶道:「好好,是轻浓错了……晚上好好补偿
天大哥好不好?」说时长长的美眸又泛起涟涟春波,显然又被天开语的小动作撩
得动情了。

  天开语这才放过她:「就这么说定了——看,好像年庆大典要开始了!」说
着一推舞轻浓,示意她留心正堂前方。

  舞家年庆终於盛大开始。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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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舞云夺权

  年会的布置极尽奢华,在连番推波助澜后,终于在家主舞侯隐宣布「幻圣」
与舞家嫡女舞轻浓缔姻的消息中达到了高潮。

  一时间人们载歌载舞举杯畅饮,整个正堂陷入了喧天的热烈狂欢。

  天开语却趁着众人欢闹,拉着舞轻浓溜出了正堂,当然,一同离开的少不了
御安霏等四人。

  「天哪,真想不到轻浓的家族如此庞大,光是看那些依次拜贺舞侯隐将军和
蒂·亭洛诗大爵的旁支子弟,便眼花缭乱了!」御安霏用力呼吸了一口城堡的山
野新鲜空气,由衷感叹道。

  「是啊,真不知道轻浓家的『舞云城』有多大,是整座海雾峰吗?」碧丝丝
也惊叹道。

  「嗯!我舞家的『舞云城』不仅仅包括了整座海雾峰,数代苦心经营下,更
将附近的附属山脉也一并包拢了进来。」舞轻浓紧挽着天开语臂膀,向二人解说
道。

  「那么轻浓住在哪里呢?是先前我们看到的那片宅邸吗?」天开语随舞轻浓
离开正堂的喧嚣,问道。

  「那当然了,只有我舞家嫡系才可以住在那里,」舞轻浓骄傲道。

  「对了轻浓,舞家嫡系有多少人呢?」天开语问道。

  「共五十二人。」舞轻浓道。

  「有这么多人?那么舞家子弟总共多少?」天开语道。

  「如果连旁支算上,怕有数万呢!」舞轻浓道。

  天开语心道这么多人,难怪势力庞大,外界想不忌惮都不行了!

  舞轻浓接着说道:「这次来参加年庆的舞家子弟并非全数,尤其是外地的,
都只派了一、二个代表。倒是熠京的基本上都来了。」

  天开语笑道:「是很热闹,不过平时他们都可以随便到这里来吗?」

  舞轻浓摇头道:「哪里,这『舞云城』岂是轻易可进的?舞家旁支繁茂,子
弟中良莠不齐,很难保证不会有败类掺杂其中,因此『舞云城』的管理是很严格
的。像天大哥先前见到的那些子弟,尚勉强可以在城中走动,但仍有无数所在是
他们无法靠近的。」

  天开语道:「那我呢?有哪些地方是不可以靠近的,遗请轻浓教我,免生出
误会。」

  舞轻浓「咯咯」娇笑,睨他一眼,道:「天大哥只要同轻浓在一起,什么地
方都可以去呢!」

  天开语点头:「知道了,否则寸步难行。」他说这话时,罕有地露出了憨厚
的表情。

  舞轻浓心中爱极这轩伟男儿,见他如此,情难自禁下,忍不住靠近吻他一下,
柔声道:「天大哥暂时还只是与轻浓有婚约,尚未正式履行法定手续,所以暂时
要委屈天大哥了。」

  天开语笑道:「那么至少轻浓的香闰,我应该可以随时进来吧?」

  舞轻浓顿时涌起滔天情火,望向天开语的纤长美眸几可滴出水来,腻声道:
「当然了,天大哥是轻浓的男人,自当随时可以来找轻浓的!」

  天开语却摇了摇头,道:「算了吧,轻浓说好要搬到我那里去住的,以后这
里我会尽量少来的。」

  舞轻浓以为他因限制行动而心中有气,惶然抱住他,道:「天大哥你生气了?
唉!实在是轻浓也没有办法……按轻浓的心意,恨不得今天就……怎么说都是委
屈天大哥了,轻浓一定会悉心服侍天大哥的。」

  天开语笑笑:「小傻瓜,我岂会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不过你舞家这种等级
森严、规矩林立的生活不适合我而已。」

  舞轻浓仔细看他,见他一脸坦然,并无自己所想的情绪,才舒了口气,亲他
一下,道:「天大哥真好!」又道:「不过天大哥迟早会进入嫡系势力,有资格
自由进出『舞云城』,只是这『舞云城』美女遍地,天大哥以后可以任意采撷,
但切不可冷落轻浓呢!」

  天开语有「霸」的经验,知道这种豪门世家的淫秽混乱实在言语无法尽述,
只怕舞轻浓所说还算隐晦的,但也提前给他预防,显然是想像到了今后的情况。

  当下含笑点头,正欲答应她时,碧丝丝怱插言道:「轻浓放心,将军对我们
都是真心相爱,偶有逢场作戏,也会在事后补偿我们呢!」说着俏脸儿飞起红晕,
似是想到了与天开语的床第之欢。

  轻浓开心的抱着天开语说道:「那现在天大哥就到轻浓闺房去认一下路好吗?」

  在「舞云城」,天开语对她自是言听计从,遂点头笑道:「好啊,那就劳烦
轻浓领路了。」

  一行六人正说说笑笑行至山脚时,迎面见五条人影匆匆而来,原来是先前在
「落镜湖」畔相峙过的中年男子一家。

  见与舞轻浓和天开语再次相遇,中年男子和美妇先是愕然,随后表情不自然
地对天开语点了下头、算是招呼,随后便要绕过前行。

  舞轻浓心中有气,娇斥一声:「站住!年庆大典已经过半,族人向家主贺庆
也已结束,几位这个时候来,是否有轻慢家主之嫌呢?」

  天开语暗道这便是未来舞尺家主的威势了。

  「请大小姐恕侯生来迟……」那中年男子一改先前的傲慢,低声下气地向舞
轻浓央告。天开语却看到,他身旁的美妇双拳紧握,而三个子女更是紧咬牙关,
显然皆是强忍心中愤怒。

  舞轻浓正欲继续暍斥,却被天开语暗暗拉住,天开语和声劝道:「你们这个
时候进去,的确是不合时宜,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方便,不若晚些时候再向舞侯隐
将军庆贺更好些。」

  似乎没有想到舞轻浓的情郎会为自己说话,中年男子不禁怔了怔,身边妻子
却轻声开口道:「多谢幻圣关心,只怕我们再晚些,会受到族律惩诫。」说着有
意无意地眼尾看了舞轻浓一眼,天开语知道他们忌惮舞轻浓报复,便笑道:「没
事的,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有人为难你们。」他这话已经不啻公然维护了。

  舞轻浓见心上人如此,也无话可说,只好皱眉斥道:「你们没有听到天大哥
的话吗?还不快离开这里!」

  那中年男子与美妇再感谢天开语两句,便携子女仓皇离去了。

  一俟五人消失,舞轻浓便摇头道:「天大哥真是好心,对他们根本不必这样。」

  天开语笑道:「算了,今天喜庆的日子,没有必要为这种小事不开心。对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多么邪恶之徒。」

  舞轻浓道:「轻浓也知道他们从未有过恶行,但是就其与父亲争夺家主之位
一事,轻浓便不可能同他们交好了。」停了下,她说道:「那人是父亲的堂兄。
叫做舞侯生。因为其父懦弱无为,因此当时的家主太祖母便选择了轻浓的祖父继
任家主,然后祖父又逊位父亲直至轻浓。可是那人却一直耿耿于怀,认为虽然其
父无能,不代表子孙赢弱,因此一直图谋自父亲处夺回家主之位。」

  天开语立刻知道,这又是一起典型的世家望族糊涂帐,不禁摇头,道:「这
么说来,舞家定有一股势力支持他们了,否则他怎敢如此公然表露不满?」

  舞轻浓美眸大睁,吃惊道:「天大哥怎么看得如此通透,的确是一语中的!
我舞家在老一辈里,确有一批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在明里暗里支持他,并且与支
持父亲的族系划出『生』派和『隐』派,隐然有分裂找舞家的态势呢!」

  天开语不屑笑道:「那又怎么样?除非他们公开图谋,否则怎也斗不过外父
的。只是让人徒多心烦而已。」

  舞轻浓此时对天开语,除寻常的少女痴情及对英雄的崇拜外,又多出了切实
的敬服:「天大哥的看法,为何与母亲一样呢?母亲也是这样说的!」

  天开语轻哼一声,道:「只要两位外尊大人牢牢抓住人事经济,任那劳什子
侯生,派翻江倒海,也无济于事!」他说的,乃是千古不移的治人真理,是从根
本上解决问题的关键,舞轻浓对天开语已是叹为观止:「天大哥啊,真是想不到,
轻浓一直为母亲心烦的事情,经你随便一句,便迎刃而解——看来舞家将来定要
由天大哥来主持。」天开语心中暗笑:「老子哪里有心情管你们舞家的琐事?」
当面却也不好回绝舞轻浓,只含笑不语。

  舞轻浓继而蹙眉下乐:「只可惜,天大哥所说的这两件至关重要之事,处置
权皆不在父亲和母亲手中,而是由族中长老控制着,所以很多事情,母亲做起来
都束手束脚的……」她这无心的一句话,恰恰印证了天开语的猜测——这舞家目
前的家主实权,乃是由蒂·亭洛诗大爵掌握着——也或者因为此,舞家大权的核
心,才会由长老会控制,他们并不信任由一个外来的女人摆布舞家事务。

  这令天开语重新对蒂·亭洛诗大爵进行评估:既然舞家长老会选择这么做,
那么必然有其原因,而以蒂·亭洛诗大爵如此厉害的角色,仍未博得舞家长老会
的信任,这只能说她有把柄被舞家长老抓住,可那会是什么把柄呢?

  就在天开语沉恩之际,忽然眼前空气产生出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微振荡,「雪
元冰魄」与地母磁能立时本能发动,在电光石火间完成了将舞轻浓、御安霏等保
护起来的力场墙。

  「什么人?竟敢窥伺我天开语!」叱吒暴喝一声,天开语挺身而出,强大无
匹的真元磁能已平地席卷,向那引起空气细微振荡的源头轰去!

  一阵空气磨擦的尖锐啸声遽地传出,那声音直刺得舞轻浓等几乎晕厥,甚至
连后相兄妹也烦恶欲呕。

  狂风骤然卷起,紧接着在呼啸狂风中由模糊到清晰地现出了一个身影,竟是
风君风流扬这老家伙!

  「呵呵,果然是『幻圣』,修为圆融无懈,老头子没有半点机会哩!」风波
消散中,风流扬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惊异表情,对天开语赞叹道,「原来是老头
子!」天开语皱了下眉,却没有给风流扬好脸色:「要来便来,干嘛要这样鬼鬼
祟祟的?让人知道堂堂风君干这种窥伺勾当,只怕连累了四大院尊的名声!」

  舞轻浓等登时呆住。

  在见到赫赫风君时,那种惊骇畏惧的情理本能地令他们下跪,可偏偏天开语
这一句毫不客气的话,竟生生地止住了他们的行动。

  风流扬自然地嘿然讪笑,然后挠了挠头,尴尬道:「你小子,怎么就一点面
子也不给老头子?好歹我老头子也是风君,外人面前要有威严的。」被天开语突
然口舌揶揄之下,他连平日里的「天将军」也忘了称呼,直接叫天开语「小子」
了,彷佛只有这样,才能跟自称的「老头子」呼应。

  风流扬这番话说得舞轻浓、御安霏等更加面面相觑了——什么时候,天开语
跟鼎鼎大名的武道领袖风君关系如此随便了?虽然身为「幻圣」,看上去与四大
院尊齐名,但也是四大院尊为代表的「天武道院」所授,好像下应该这么对其出
言不逊。

  天开语却不理会风流扬的窝囊感受,而是继续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个时
候来,都错过我与舞家缔结婚约的时辰,这么不捧场,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嘿,
你自己倒想要面子?」

  舞轻浓等已经汗流浃背了。

  似天开语这种对院尊风君的说话口吻,非但前无先例,恐怕也后无来者了!

  风流扬结舌起来,老脸一红,呆了片刻,才气急败坏道:「你小子胡说什么!
什么与舞家缔结婚约?你小子一向到处风流,家中美女爱妻一大群,也不见你举
行什么缔婚仪式,偏偏今天搞这个名堂出来……而且又没有事先通知,老头子不
是神仙,。哪里会知道须得早点来呢?哼哼,只不过是个舞家,老头子能来,已
经是给他们天大的面子了!」他这番话说出来,尤其是最后两句,很自然便透出
君临天下的院尊霸气来,瞧得舞轻浓等又是心跳加剧。

  天开语却不理他,撇撇嘴,仍是下停摇头,道:「管你给谁面子,反正又不
是给我面子,我可不领这个情。」

  风流扬英雄一世,何曾遇到天开语这种超级无赖,偏这无赖手段高强,修为
又深不见匠,自己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或许他心里也并没有想把天开语怎么样
的念头,毕竟能有天开语这样既不伯他,又能与他嬉笑怒骂的人,在东熠已经绝
迹了——当下又吹胡子瞪眼地看了天开语一会儿,只好怏快败退,颓然摆手道:
「好啦好啦!算老头子怕你了,你想怎么样才肯甘休,开出条件吧!」

  舞轻浓等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啊?堂堂四大院尊的风君,
居然会主动退让,而且是在口舌之争上!

  天开语这才放下滔滔雄辩的架势,主动上前,拍了抽风流扬的肩膀,道:
「这还差不多。嘿嘿,怎么说咱们都同是『天武道院』的,又彼此地位……哈哈,
差不多,你给我面子,不就是给你自己面子吗?我的事情,不就是你的事情?你
说是不是?」

  风流扬的模样在舞轻浓、御安霏等五个旁观者眼中看来,已着实惨不忍睹,
因此五个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望向了别处。

  风流扬看在眼里,也只作不知,嘻和着天开语,道:「话是这么说,可你小
子窜得也太快了点,要不是老头子跟红姑,你也没有今天,是吧?这样吧在人前
你还是尊敬点老头子,至于人后嘛,呵呵,想怎么随便部没有关系啦!」

  天开语故意叹了口气,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摇头道:「好吧,老头子这么
好说话,我也只好退一步了,今天的事情就此算了。风君大人,是否现在去正堂
呢?」此时他与舞轻浓等且言且行,已经离开正堂颇远。

  「当然要去——对了,天将军看中的是舞家哪位贵媛呢?」风流扬也摆出一
付正经模样,边说边打量了天开语随行的四女一眼。

  舞轻浓俏脸一红,情不自禁地望向天开语,那情意绵绵的小女儿样下啻透露
了答案。

  「是轻浓。」天开语笑说着将舞轻浓搂在怀中。

  「唔……这小丫头,模样儿还真俊,是舞家嫡系嗣主吧!」风流扬随口一句,
便显示出他对熠京事无钜细的了解。

  天开语冷笑道:「连轻浓是舞家嗣主都知道,谍讯做得如此固密,偏不知道
今日缔姻之事……」

  风流扬立时头痛告饶:「都答应不追究了,又说!」

  天开语这才笑道:「奸吧,不说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风流扬一挺胸,道:「什么事情?只要是东熠范围内的,老头子都可以答应!」

  天开语露出一脸古怪,定定地看着他道:「我想请你帮忙,把冰后许给我!」

  他这话一出,不但舞轻浓,御安霏等骇然大惊,便是风流扬也吓了一跳——
这小子不会是疯了吧?竟然想得出这种事情来!

  见众人皆目瞪口呆,望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妖物一样,天开语淡淡一笑,
道:「冰后冰清玉洁,虽然岁悠年长,但仍貌美若花,与年轻女儿没有什么两样,
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与她成双成对了?」

  风流扬总算回过神来,掩饰性地轻咳一声,道:「这个……呃……从道理上
讲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红姑她……她……唉,你小子搞什么鬼?红姑她乃是
『冰傲世家』的尊长,有些事情不是想像就可以得来的……」

  天开语凝目看他片刻,然后眨眨眼,笑了起来:「不好意思,老头子,我只
不过是逗你玩玩,想不到你倒当真了——嘿,看你敢说大话!」

  众人这才醒觉,原来天开语是在寻风流扬的开心呢!

  御安霏与舞轻浓等齐齐松了口气,并且娇嗔地瞪了天开语一眼。说心里话,
她们还真是相信天开语的玩笑话了,甚至更进一步想到,若是冰后进了家门,那
这一家子,可就有好戏看喽……

  天开语见风流扬老脸有些挂不住,忙上前安抚,却又正邑道:「玩笑归玩笑,
不过我倒真的有事情拜托老头子。」

  风流扬虽然恼羞成怒,但一听说天开语这无赖居然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好奇
心便冲淡了羞恼,道:「是什么事情?」这回他可不敢夸海口了。

  天开语道:「还有什么事情,不就是为了她吗?」说若冲前面的舞轻浓呶了
呶嘴。

  风流扬不解道:「这小丫头?她能有什么事情——以舞家嗣主的身份,走到
哪里都要给三分面子的。」

  天开语点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有些事情却下是想当然的那样……舞侯
生的名字,相信老头子听说过吧!」

  他这么一点,风流扬立刻明白,连连点头:「老头子知道你说的什么事了。」

  顿了顿,笑咪咪地看着舞轻浓,道:「呵呵,你这情哥哥还真疼你啊!有了
『幻圣』的身份不算,还要我老头子增加份量。」

  舞轻浓自是机伶过人,闻言立刻躬身行礼,脆生生道:「轻浓得风君助力,
实是铭感五内。」

  天开语笑道:「既然老头子……哦不,风君答应了,那就请了——」说毕主
动让开路,伸手作邀请状。

  风流扬哈哈大笑,指着天开语连连摇头,然后大步朝正堂走去,舞轻浓在天
开语耳边下解道:「风君不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吗,为何上山用走的。」

  天开语一拍她弹眺隆臀,笑道:「轻浓是真不懂吗?他这么做,是对舞家的
尊重呢!」

  舞轻浓这才恍然,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纤舌,道:「天大哥教训得是,那我们
快跟上去吧!」

  天开语笑着点头,招呼御安霏等四人赶了上去。

  风流扬在正堂的出现,自然又将本就如火如荼的年庆盛会推向了一个新高潮。
当然,他宣布自己做为天开语和舞轻浓的证婚人,更令舞侯隐和蒂·亭洛诗大爵
喜出望外。尤其是蒂·亭洛诗大爵,在看到女儿紧偎着心上情郎,又频频抛来得
意眼色后,早心中雪亮,知道是天开语在其中鼓动成事,当下对天开语愈加另眼
相看了。

  毕竟身份至为尊贵,风流扬在冠冕堂皇地承受正堂数千人膜拜,又发表了几
句场面话后,便即离开,现场除却天开语外哪里有人敢予挽留。天开语既已达到
目的,自不会多生事端,便随众人一道恭送风流扬离开,着实给老头子「面子」。

  年庆继续进行。

  天开语思付着舞轻浓说的话,目睹正室内狂热的气氛:心中形成了一个计画,
「两位外尊大人,小子有事相商,请移步细说……」天开语来到正被人群团团围
着的舞侯隐夫妇身后,暗暗传音给二人。

  蒂·亭洛诗大爵立即明白这浑身充满秘密的年轻人定是有重要事情,便对丈
夫丢个眼色,露出雍容华贵的笑容,对周围祝贺宾朋道声「恕罪」,便悄然走出
人群。天闲语见她出来,便先行朝正堂无人处走去,蒂·亭洛诗大爵则尾随而至。

  二人在暗处会合后,蒂·亭洛诗大爵朝四处暗暗察看,见无人留意二人,才
轻声道:「语儿你有事情吗?」在宣布婚约后,她这样主动称呼天开语,充分显
示对天开语的亲近之情。

  天开语点点头,轻轻挽住她胳膊向暗处更进一些。蒂·亭洛诗大爵顿觉浑身
热流暗涌,心中不自然起来,玉臂被挽之处竟有些酥麻之感,本能地想挣开,偏
又有些隐隐的留恋……

  天开语对这外母的反应一清二楚:心中自是充满了作恶的得意。当下他将蒂
·亭洛诗大爵带到更暗处后,便以地磁之力,将二人所在位置设起力场遮罩,同
时略作扭曲,使得即使有人注意这里,也会因为视线的扭曲而看不清内中玄虚。

  「外母不用担心,我已经设下结界,不会有人发觉我们在一起的。」——开
语首先在蒂·亭洛诗大爵粉嫩耳边轻轻说道,以安她的心。

  那充满男子气息的热气呵入蒂·亭洛诗大爵敏感娇嫩的耳内,登时引起全身
一阵发悸,竟有晕眩的感觉!

  「嗯……语儿你……有什么事情?」蒂·亭洛诗大爵勉强镇定心神,声音微
微发颤地低声问道。她没有想到天开语胆子如此大,竟敢与自己做这般几近贴身
的亲密接触,偏偏又不好明显地推开他,否则万一对方没有别的想法,自己这么
做反而显得心存私密了。

  「来,外母靠着我近一些,这样别人会更加不易发觉我们……」天开语却不
正面回答,而是将蒂·亭洛诗大爵的丰满娇躯轻轻搂进了胸前。

  「语儿,我……是你外母……」蒂·亭洛诗大爵终于忍不住慌乱起来,呼吸
也变得急促,粉脸更是晕红喷火——她高耸饱胀的酥胸已经抵在天开语胸膛上,
没有理由不惊慌。

  「我知道,而且外母很美……」天开语丝毫没有放开蒂·亭洛诗大爵的意思,
反而更进一步将她搂紧,令她薄袍下的颤颤双孔完全压在了自己胸前。

  「语儿,你……不可以……」蒂·亭洛诗大爵简直羞愧要死。她极想就此推
开天开语,并且对他大加痛斥,可是理智却告诉她,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自己这
样做无异将丈夫、自己以及女儿轻浓的前途置于危险之地——一旦自己这种不检
点的行为曝光,那么早就觊觎家主宝座的「生」派势力就会掀起滔天波澜,将自
己一家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自己苦忍这许多年的心血,也将化为泡影……

  只可恨面前这毛头小子,竟然会对自己起如此下良之心……

  天开语是何等样人!他非但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在世情阅历方面更远胜蒂·
亭洛诗大爵。在综合了各方面得来资讯后,他便立刻判断出,只要可以维护自身
利益,即便对眼前的大爵夫人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恐怕她也只会隐忍不发!

  当然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一来时地都不适当,二来即便可以利用扭曲力场屏
障进行掩护,但若要尽兴的话,时间也不充足。

  因此他只会暂时满足一下手足之欲,至于尽兴嘛,自己已成为舞家之人,以
后有的是机会!

  「外母,刚才轻浓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呢!」天开语不理会蒂·亭洛诗大爵的
无力拒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同时一双大手栘到了外母圆臀之上,隔着薄棉丝
帛缓缓揉捏起来。

  「什么?她……噢,语儿你的手……」蒂·亭洛诗大爵已是浑身无力,完全
拿面前的「语儿」没有办法,心中只能祈祷他只限于此,不要更进一步,但却又
恐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了……

  「她说了外母的情况,目前外母虽然表面执掌着舞家,但……」天开语说到
这里,有意停了下来,头低在蒂·亭洛诗大爵细腻雪颈间,呼吸她的体香。

  但蒂·亭洛诗大爵却哆嗉了一下,紧张道:「她……轻浓她说什么了?」

  天开语不紧不慢道:「她说,外母正在为舞家的很多事情烦恼,尤其是那舞
侯生的『生』派,总时不时困扰外母——外母可否像我这样抱着呢?」

  蒂·亭洛诗大爵娇躯一振,抬眼幽怨地看他一眼,终低下了头,将脸埋在天
开语肩窝里,双臂则自后抱住了天开语雄壮的身躯,一面低低道:「语儿啊,外
母给你害死了……你确定不会有人看见这里吗?」

  天开语在她雪嫩玉颈上轻吻一下。顿时引起蒂·亭洛诗大爵娇躯一阵剧颤,
呼吸也急促起来。

  「当然不会,难道外母忘了,我号称『幻圣』吗?我们在这里,不会有人看
到的。」天开语低声说着,大手开始在蒂·亭洛诗大爵背臀间大肆抚摩起来,撩
得她娇喘吁吁,娇躯扭动间情状实不堪言,「语……语儿,我是你外母……我知
道,轻浓她已经任你为所欲为,可是我……求你不要……」清楚地体验到小腹上
紧紧顶着一根坚硬巨大的异物,蒂·亭洛诗大爵感觉到了失身的危险,忍不住低
泣起来。

  「轻浓是轻浓,外母是外母,二者绝不可混淆——外母这样美丽,若语儿不
动心,那才是有问题,外母说是也不是呢?『天开语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强大的
力量又使他根本不必有所顾忌,因此在听到蒂·亭洛诗大爵的哀求后,他立刻断
然拒绝,并且索性一把将她调转娇躯,令她以后背靠向自己,而自己双手则探向
前方,箍住了她的腰腹。

  在天开语展现的无比霸道下,蒂·亭洛诗大爵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念头,认命
地低下头。天开语放缓了攻势,- 面双手在外母动人的柔软腰部抚摸,一面继续
在耳边低语:「外母放心,有我语儿在,这舞家的混乱定会得到制止,外母想知
道我怎么做吗?」

  蒂·亭洛诗大爵闭着双眸,气若游丝道:「你……想怎么做?」

  天开语摇头道:「外母能否对语儿热情些呢?我可是今晚就想采取行动的!」

  蒂·亭洛诗大爵登时娇躯震动,不由自主睁开了双眸,扭头颤声道:「什么?
就在今晚?」

  天开语邪笑点头:「不错,就在今晚。」

              (第十一集完)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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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集妙弈无名】

              第一章死处求生

  蒂·亭洛诗大爵不自觉摒住了呼吸,吃惊地望着天开语,颤声道:「语儿你
……你想怎么做?」

  天开语魔手滑到她两团胀鼓鼓的弹颤玉孔上,用力握紧收束,就在她发出失
控的呻吟时,沉声道:「语儿要外母趁着今天的年庆,借助语儿『幻圣』的身份,
以及风君的到来,召集族中长老和嫡系成员会议!」他说着双手大力揉搓挤捏;
掌中动人的成熟乳房,一面贪婪地吻上了外母红润的柔唇。

  蒂·亭洛诗大爵脑中一片空白。

  这空白不但是因敏感的身体突然被肆意侵犯,更是对天开语大胆提议的震撼!

  ——这孩子,果然行事果决狠辣,竟然想到借势生事这一招,而今晚,这一
招的成功率却又是极大!

  刹那间,蒂·亭洛诗大爵忘记了自己的胴体正在被女儿的情郎恣意玩弄,被
吻着的樱唇咿唔道:「可是……语儿你……噢……轻点,你捏痛外母了……」得
到天开语太过惊人的设想,她只觉自己身体的敏感性陡然提高了数倍,理智竟即
时崩溃,情欲跟着油然勃发,阵阵冲动在体内涌动起来,一时间忍不住反手抱住
身后的天开语,连连娇喘呻吟。

  天开语知道自己的计画深深地打动了这精明的女人,更连带在肉体上激发了
她的欲望。便索性撩起蒂·亭洛诗大爵的薄袍下摆,双手直接在外母涨耸乳房孔
头上揉揑把玩,同时壁峙之物也自身后刺前,延着嫩滑臀缝间抵在了她丰盛肥厚
的湿漓沟谷,只差略一挺动,便可破肉而入。

  精神的紧张,肉体的刺激,早令蒂·亭洛诗大爵失去了自我主张,她完全倒
在了天开语怀中,任由这唤自己「外母」的男儿轻薄猥亵热透的身体,秘处淫沥
淋淋而下,圆翘的盛臀甚至焦急地下坠向后迎送,渴望那紧紧夹在臀缝的巨杵破
开秘唇挥军直人,攻陷自己宝贵的城堡……

  但天开语却知此时绝不可以彻底占有怀中外母,因为轻薄归轻薄,事后稍作
休整,这性感妖娆的美妇仍可以镇定下来,在随后的核心族会上不致露出破绽,
可若真的攻城掠地,只怕她无法掩饰得到满足后的春意痕迹。

  「外母,若以后答应语儿如此这般,那么语儿将尽全力帮助外母实现心愿!」

  天开语捏着蒂·亭洛诗大爵肿胀乳蒂,在她耳边许下令她难以抗拒的诺言。

  蒂·亭洛诗大爵娇躯剧颤,然慑幽怨地仰首,正迎卜天开语坚定的目光,胸
口义呈一热,用力点了点头:「语儿,你……你真是我舞家的魔煞……现在不但
是轻浓,便是外母也……」话末说完,小嘴便被天开语结结实实地吻住了,再也
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

  「好了外母,时间不早了,」天开语的目光透过自己的特殊力场墙,看到狂
欢—

  的人群开始有懈怠的迹象,便在蒂·亭洛诗大爵耳边低声说道。

  「嗯,外母知道了。」蒂·亭洛诗大爵无力离开天开语嘴唇,深深地看他一
眼,又低下头来,目光落在那双摩弄揉捏自己宝贵玉孔的魔掌,轻叹一声,玉手
加覆于上,道:「语儿,外母真的很美吗?」

  天开语着力挤揑一下掌中乳团,顿时雪白的乳肉自指缝间哼出来,原本绛红
肿竖的孔头更是紫胀不堪,那对饱满的雪乳早布满了他施虐的道道紫癣瘀痕,望
之愈加惹人怜爱。

  「当然了,难道外母自己不知道吗?」天开语啜住蒂·亭洛诗大爵晶莹耳垂,
低低呢喃道。

  「唉!语儿将外母揉成这样,今晚外母怎样浴身呢?」蒂·亭洛诗大爵羞愧
地望着自己形状淫提的可怜双乳,无可奈何地叹气摇头。

  「如若外母允许,语儿愿意替外母沐浴更衣,」天开语涎笑着暗示道。

  蒂·亭洛诗大爵粉脸通红,水汪汪的眸子斜睨他一眼。道:「算了吧,轻浓
早告诉外母了,她今晚要好好服侍你这个好色的男人呢!」

  天开语却道:「如果今晚语儿留在『舞云城」,轻浓便不可能占据语儿整晚
了。「他这已是明着引诱蒂·亭洛诗大爵了。

  默不作声片刻,蒂·亭洛诗大爵含羞低声道:「语儿小心些……回头核心族
会举行前后,你时刻跟着外母……」

  天开语痛吻她一记,又贪婪地摸她身体一轮,然后放开,替她整理装束,道:

  「好了,语儿记住了,语儿一切听从外母安排便是。」说毕又亲吻她一回,
蒂·亭洛诗大爵反射性地与他回吻,一时之间又是一番数不清的浓情蜜意。

  与蒂·亭洛诗大爵分手,天开语在人群中找到舞轻浓和御安霏等一行人,暗
地告诉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舞轻浓没想到她的天大哥刚到「舞云城」,便可解决母亲头痛已久的难题,
心下对他感佩万分,爱峦之心亦愈加痴浓了,

  几人随便聊了一会儿,天开语便见到大爵外母对自己示意,便知她已经准备
妥当,便对舞轻浓等道:「我们去吧!」携五人向正堂前面走去。

  此时正堂主持中心附近已经聚集了一此人,天开语经舞轻浓指点,知道那些
人便是舞族长老及部分嫡系长辈,便主动友好地点头示意。他此刻身份乃是「幻
圣」,又有风君证婚,那些长老和长辈也极为忌惮,是他示意,忙不迭纷纷回礼,
倒也形成了一个平和无争的局面,

  舞侯隐显然已经得到妻子授意,见天开语到来,便对那些长老长辈道:「刚
才的提议,既然诸位尊长都已经同意,那么我们就在弦月三刻时正式举行核心会
议,届时语儿只有旁听权,而没有表决权,如何?」说话时,他对天开语歉意地
点了点头。

  天开语会意笑笑不言。

  这时长老中一位主动对天开语露出笑脸,道:「真是对不起,本来以幻圣之
尊,怎会在我们舞家小小会议上不能说话呢?只是由于幻圣目前参加会议的身份
乃是轻浓小儿的未婚夫君,所以有不尽人情之处,还望幻圣谅解。」

  这时天开语听到长老中有人轻哼了一声,他故作不知,颌首大方道:「那是
应当的。任何人,无论身份如何尊贵,但是回到家中,他便只是其中普通一员,
自当遵守家中的规矩。」

  他这番谈吐是大气得体,立时博得不少人的喝采。见目的达到,便主动退在
一边——却正好是在外母蒂·亭洛诗大爵身旁。

  这大爵外母对他脸露微晕,轻轻颌首示意,然后对舞侯隐将军道:「将军我
们去安排一下吧!」

  舞侯隐将军点头:「好——各位尊长,那侯隐先行一步了,这里就拜托诸位
照应了。」

  众长老及长辈先后应允,舞侯隐夫妇便带着天开语和舞轻浓等自一侧离开了
正堂。

  一行人在夜色映衬下很快回到了舞家嫡系的居住地,正是舞轻浓曾经指给天
开语看的那片宅邸,只不过到近前才可以看到,那参天大树掩映的重重豪宅,实
在是气派非凡。

  众人先是到舞轻浓的香闺打了个转,然而舞轻浓留了下来,替御安霏、碧丝
丝及后相兄妹安顿居所,天开语则跟着外父外母,来到了二人住处密谈,「语儿
果然有气魄有计谋,居然想到因形就势,你外母跟我说了你的计画,外父也深感
可行!」遣去侍奉下人后,舞侯隐将军对天开语赞叹道。

  「哪里,既然语儿现任也成为舞家一员,为二位外尊大人竭力尽智,也是份
内之举。」天开语谦逊道。

  蒂·亭洛诗大爵显然对这婿儿极为欣赏,加之二人间又有不可告人的动人关
系,因此看天开语的目光便格外的不同,只是这目光中的含意只天开语知晓,舞
侯隐仍以为是正常的喜欢,

  「依语儿看,今夜之会,可以达到怎么样的效果呢?」春心萌动的外母柔声
问道。

  「之前语儿曾经告诉过轻浓,治人之道无非人事、财政双管齐下,既然如此,
那么今晚外母怎样也要获得其中一样的!」他有意单指「外母」,便向她暗示了
好处。

  蒂·亭洛诗大爵哪里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当下芳心暗喜,道:「那么语儿
觉得二者间何者较易得手呢?」

  舞侯隐将军立刻道:「当然是财政了!没有了经济控制,什么也做不来的!」

  蒂·亭洛诗大爵瞪他一眼,道:「那么人事就不重要吗?语儿说得对,二者
是齐头并进的,一样不可或缺。」

  天开语点头,道:「外父的看法并没有错,外母更有道埋。所以说,今晚按
语儿的估计,同时获得二者控制权恐怕不太容易,而且会被那些长老窥出端倪,
在以后外母谋划时,就更加困难了。」他口口声声不离开「外母」二字,却见舞
侯隐这「外父」没有丝毫的反应,便知长期以蒂·亭洛诗大爵为中心的夫妻生活,
已经令这将军习惯了别人对妻子的尊重。

  蒂·亭洛诗大爵连连点头,忍不住赞道:「将军你看,语儿虽然年轻,但见
识却远胜舞家任何一名子弟,看来有此婿儿,是我们的福气呢!」

  舞侯隐点头赞同,「语儿果然思虑周详,不似一般子弟那样庸庸碌碌,如此
年少便修为惊天,得四大院尊青睐!」他这么说,已隐隐表示了对天开语「幻圣」
身份的真心认同。

  天开语继续道:「既然二者取其一,那我们便可以分析一下了。首先是外父
说的财政大权。不错,没有经济的控制,的确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来,但从当前的
情形来看,既然有人想分裂舞家,那就说明人事上有安排不当之处,或许也有外
来的势力千涉,但正所谓『乱初生者,攘外必先安内』,情况尚未到同仇敌忾之
际,外母首先要做的,便应当是合众人心,消灭觊觎我舞家的敌对势力。」

  蒂·亭洛诗大爵听得点头不止,妙目望着天开语侃侃而谈、纵横睥睨的样子,
越看越觉得内心喜欢,不知不觉想起先前二人独处时的情景,竟忍不住冲动起来,
注意力转到了被天开语揉摩辑薄的敏感部位,呼吸不禁微微急促,连带面红颊赤,
乳胀径痒,恍惚间一个寒噤,腹匠一注热沥倏然滑落,湿了内裤……

  天开语接着道:「至于外父所担心的财政大权,语儿认为反而无足轻重了。」

  舞侯隐将军皱眉道:「这又是什么道埋?没有了财权,那些子弟根本就不会
听你的。」此言一出,天开语使知道这外父目光短浅,只顾眼前,胸襟的确与大
爵外母差别云泥,难怪那舞侯生会一再现出咄咄逼人气势。

  「外母,您认为呢?」天开语有意巩固这美貌动人外母的影响力,便询问蒂
·亭洛诗大爵一句。

  「我,哦……语儿既然这么说,定是心中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外母冼耳恭
听呢!」蒂·亭洛诗大爵正情思恍惚,听天开语问她,登时清醒过来,想到在这
重要关头,自己却心涉淫秽,不禁粉脸羞红,只好台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天开语见她大情异样,看自己的眼神也波光涟涟,便大致猜出怎么回事,便
对她报以一个充满男子汉气魄的自信微笑,道:「外母抬举语儿了,其实语儿的
办法只是暂时牵制他们的,并不是最终的解决方案。最终目标,仍是让二位外尊
大人彻底控制舞家,成为我舞家名符其实的家主!」

  舞侯隐将军听得心意抨动,忍不住道:「语儿就说说那暂时的办法吧!」

  天开语深深望了蒂·亭洛诗大爵一眼,慢慢道:「外父难道忘记了,语儿在
到熠京任职之前的事情吗?如果再不清楚的话,那么语儿与梵衣色将军的恩怨总
该有所耳闻吧!」

  蒂·亭洛诗大爵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丈夫犹自困惑地喃喃自语:「当然知
道,但这与今晚之事又有什么关系呢?」忍不住送他一个白眼,不满道:「将军
真的糊涂了,如果再不清楚的话,洛诗提醒一下:语儿刚到我熠都时,便做了件
震动熠京之事,那」海市蜃楼「的宴会,很多人都有份的!」

  舞侯隐将军这才回过神来,一拍前额,低叫道:「呀,是的,语儿有月亮城
那么大的身家,暂时拿来用一下,当然不会有问题的!」

  蒂,亭洛诗大爵又白他一眼,眸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浓浓失望,轻叹一声,
转对天开语道:「那外母就先谢谢语儿了,只是以后外母一定会按息还给月亮城
的。」

  天开语街她诡秘一笑,道:「外母说哪里话,语儿跟外母乃是一体,还说什
么按息偿还的客套话呢?外父更不用说什么暂时不暂时的,月亮城既是语儿的,
自然也是你们的。」

  他这番话说出来,蒂·亭洛诗大爵与舞侯隐将军立时各有感触:在蒂·亭洛
诗大爵听来,天开语那「一体」之意,无非是在暗示二人肉体的亲密无间,虽则
心中生出人妻本能的廉耻羞愧,但暗地却十分享受他这赤裸裸的男儿霸气:而舞
侯隐将军则是发自内心的感动,没想到天开语这未来婿儿竟如此真心为舞家着想,
心中不觉生出冲动,若是语儿真的与主席团决裂,自己也当全力维护……

  天开语继续道:「等今晚的会议有所定夺后,语儿立刻从月亮城拨来财会,
全力协助外母施展!」

  蒂·亭洛诗大爵美眸忍不住喷山热烈情火,哽咽感激道:「想不到洛诗与将
军奋斗多年仍缈然无果的事业,今天竟会由语儿成就呀!」说着热泪潸然而下,
想必这许多年来,她隐忍得着实凄苦。

  舞侯隐将军忙安抚妻子。天开语也趁势上前。扶住外母玉臂,柔声道:「外
母不用伤心,您终究还是有结果的,不是吗?」这时外面有人呼唤舞侯隐将军,
他略抚慰妻子两句,便起身出去:

  天开语原本扶着外母玉臂的大手立即探至她颤巍巍的耸辟酥胸,用力搓揉挤
捏起来,蒂·亭洛诗大爵被他玩弄,登时娇躯剧颤,低低呻吟一声,便软软地靠
在了他怀里,—面娇喘着:「语儿,以后外母就靠你了,可千万不要抛弃外母这
可怜的女人呀……」

  天开语隔着薄袍搓捻她峰头尖硬扎蒂,满口答应:「外母说哪里话,现在语
儿—

  已经将月亮城的利益都交与外母捆在一起了,难道外母还怀疑语儿的真心吗?


  蒂·亭洛诗大爵连连点头,浑身欲火难耐,忍下住低声道:「语儿,你……
可否现在就给外母一个痛快……」说着颤抖纤手握住天开诘一只魔掌,向自己腹
底摸去。天开语立时在那肥美瓣裂间摸到大摊黏沥,遂道:「外母,还是等会议
以后吧,语儿怕误了正事。」

  蒂·亭洛诗大爵难过地扭动喷火娇躯,却也只好点头:「嗯……外母一切听
从语儿安排,对了,今晚会后,外母会让将军外出,届时语儿你……」

  天开语立刻会意点头:「语儿安顿好轻浓后,就会来找外母的。」说毕在她
胯下肥厚之处重重拧了一把,又低声耳语一句,然后迅速离开坐回原处,蒂·亭
洛诗大爵娇躯震动下,登时醒觉——自己的丈夫回来了。

  舞侯隐将军是来招呼妻子和天开语去参加会议的。进来时见妻子仍低头不语,
以为她仍伤心感怀,便上前着实安抚一回,蒂·亭洛诗大爵抬头幽幽地望了天开
语一眼,然后低声道:「将军与语儿先去吧,洛诗去清洗一下,回头就来。」

  舞侯隐将军以为妻子是洗去脸上泪痕,便点头安慰她两句。天开语却心知肚
明,知道这妖娆成熟的美丽外母是去清洗二人接触时泌溢的大量秽液……

  舞家「云堂」。

  七位长老以及舞侯隐夫妇。天开语分别正襟危坐。

  会议在长老之首舞封难的主持下开始下。

  「先前在年庆间隙,侯隐提出要在今晚举行」云堂会「,对舞家的一些事情
提出建议,我们九位长老经过商量,觉得今日年庆之盛实是我舞族历年前所未有,
非但规模宏大,而且有两大喜事接踵而来:一是威震大熠的『幻圣』与我舞家嗣
主缔姻,大大光耀了我舞氏门楣:其次是此段姻盟乃是风君见证,更添舞族在熠
都各世家中的声望,实在是我舞家百代未有之盛事,因此我们老兄弟也觉得,在
这个时候商议我族大事,的确是顺势而为——侯隐,你们夫妇有什么要求,大可
提出来,我们会考虑的。」

  蒂·亭洛诗大爵与天开语交换一下眼色,均想长老果然狡猾,前面说了一大
套。最后未了一句,却明白点出——已经知道夫妻二人的企图。

  天开语对这大爵外母报以鼓励微笑,蒂·亭洛诗大公心一横,便离座起身。

  她先是对七位长老恭敬行礼,做足表面功夫,然后才退回己座,但仍然站着,
没有敢落座。

  天开语见七位长老安之若素,便知道必是平日里这些长老已经习惯了蒂·宁
洛诗大爵代表丈夫说话,但有几人的脸上已明显露出愤然,似是对蒂·亭洛诗大
爵的强人作风不满。

  这时蒂·亭洛诗大爵清清喉咙,开门道:「近来我舞家虽然枝繁叶茂,但却
也隐有乱草杂生,洛诗在协助将军主持家事时,也时常发现帐务可疑,只苦于无
处下手,以致管理之中出现停滞勉强。此外,最近洛诗更有所风闻,说是日前我
舞家分裂成形,势为两派,一为『生』派,一为」隐「派,不知谣言从何而起。
但既然洛诗听到,自不会是捕风捉影,只囿于结构复杂,人事多变,洛诗又能力
未逮,致使谣言甚嚣尘上。因此洛诗在这里恳请诸位长老重新另择贤能,担当此
家主重任,以免耽误了舞家千秋大业。」

  众长老登时愕然!

  他们当然猜到了舞侯隐夫妇会借势提出某种条件,以做为「幻圣」入门的交
换,所以商量好了做出小幅让步,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蒂·亭洛诗大爵竟会提
出辞了家主之位!

  一时间众人时大的日光一齐转向舞侯隐将军,试图在他那莫得到证实:

  其实蒂·亭洛诗大爵这番惊天动地的妙辞,正是将先前与天开语独处后二人
分开瞬间的耳语加工而成,现在果然出现了预期景象,心中不禁对天开语愈加佩
服,又想到二人亲密无间的关系,一颗心儿不觉暗暗甜蜜。

  舞侯隐当然也没有想到自己妻子会突然提出这个建议,一时确也无法接受,
但长朝诸事依赖妻子的习惯又令他懒于动脑思考,因此本能地望向蒂·亭洛诗大
爵,见她微微颔首,便也点了点头,心里却着实忐忐不安,不知妻子这么做,会
有什么后果产生。

  这时长老中终于有一人按捺不住,一脸怒气地拍案而起,斥道:「你这女人,
又想搞出什么花样吗?哼,若你们夫妻不做家主,难道我舞家还会少人来做吗?」
话毕,天开语冷眼看到,立刻有三人捋须点头,分明是反对舞侯隐夫妇的——这
么说来,难怪夫妇二人空有家上虚名而没有实权,皆因在长老会中二人都未获得
足够的支持。

  这时那主持的舞封难长老打起圆场:「你们这是干什么?今天好好的喜庆日
子,一上来就谈些不闲心的事情——对了洛诗大爵,如若觉得管理不畅,可以告
知我们长老,我们自会协调处置,又何必出言辞位呢?」他已经指出所谓的辞去
家主不干,分明是蒂·亭洛诗大爵一手操纵,那笨蛋舞侯隐或者根本不知情!

  蒂·亭洛诗大爵却淡淡摇头:「既然管理无能,还占着这家主之位,洛诗和
将军实感汗颜,因此正好趁着今番年庆盛会,主动退出,也算是见好就收吧!」

  见她如此坚决,而舞侯隐将军又默然不语,显是支持自己妻子的决定,众长
老面面相觑,心中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尤其是当着天开语的东熠武道界份量最
重之一的「幻圣」,以其刚刚同舞家缔结烟盟,使将其外父外母扫出嫡堂,这也
实在太说个过去了——说得重一点,简直是丢人!

  这时那暴跳怒斥蒂·亭洛诗大爵的长老冷静下来,心知情势已经完全失控,
绝非自己建议舞侯生重组嫡堂可以弥补,便铁青了脸落回座位,一言不发。

  天开语发出暗号。蒂·亭洛诗大爵会意,仍是恭恭敬敬地对七位长老道:
「现在洛诗与将军辞去家主之位,实在是如释重负,今夜我们夫妻二人将站好最
后一岗——好在原本诸事都仰仗诸位长老打理关照,倒也省去了交接手续。明天
一早,我们便会全家搬出家主宅院,自寻他处安身。洛诗、将军在此提前向诸位
长老告别了!」她说这番话时,语气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悲壮感,竟震得七位长
老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做完表态,蒂·亭洛诗大爵便柔声对丈夫和天开语道:「将军、语儿,我们
回去吧!」

  舞侯隐将军虽满腹野团,奈何在当前情势下,也只好点头随妻子离开大堂。

  「洛诗,你怎能真的辞去家主之位?」甫一回到住处,舞侯隐将军便气急败
坏地嚷了起来。

  天开语幸好早有准备,估计这外父会发作,因此一进门便在三人周围竖起了
一道力场墙,将内外声音传递隔绝,此时果然派上用场。

  蒂,串洛诗大爵却花容色变,低斥道:「噤声!将军怎能如此不谨慎?此刻
只怕我们这里早被人监控了!」

  舞侯隐将军呆了一呆,高涨气焰登时被打下,颓然坐下,沮丧道:「夫人又
不是不知道,侯隐这家主之位,是父亲当年如何辛苦得来的,现在我们正如日中
天,又有语儿助力,何事不成?你却要……唉!」一番长吁短叹俊卜拖住丫脑袋
伏在桌上。

  天开语与蒂·亭洛诗大爵交换一下眼神,这大爵外母会意,上前坐在丈夫身
边,柔声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夫妻在这里花了多年心血,但到头来却仍只
是家主的虚衔,诸事皆难以做主,与其这样窝囊地当这个家主,不若回我母家,
本爵母家好歹也是世家,虽比舞家弱小,却也足以啖金饮粉,绝不会委屈将军的。」

  舞侯隐将军苦笑摇头,丝毫不为所动,仍坚持道:「夫人差矣,父亲好不容
易打下的基业,侯隐怎能轻言放弃呢?平日夫人怎么说侯隐都听你的,但这回…


  唉,夫人做差了!「

  蒂·亭洛诗大爵闻言胸中大是郁闷,再一想起丈夫日常的懦弱平淡,终于禁
不住发作起来:「你又在胡说什么?难道这么多年来这家主之位是你维持的吗?
如若没有洛诗辛苦操持,你以为自己能够支撑到现在吗?慢说洛诗另有计划,就
是当真辞去这家主之位,将军也应当心满意足了!毕竟你在这家主宝座上享受了
这么多年!」

  见妻子发怒,舞侯隐将军呆了呆,随后恨恨道:「总是说不过你!哼,若非
觊觎我舞家之势,夫人又怎会看上侯隐呢?」说毕一甩手,给蒂·亭洛诗大爵一
个后背看。

  没有想到历来逆来顺受的丈夫竟会反抗,蒂·亭洛诗大爵顿时怔住,居然一
下子堵得说不出话来。

  天开语知道自己已经听了太多这对夫妻的隐私,便忙上前劝解。趁着这外父
背对方向,他色胆包天地一把搂住大爵外母,在她气得哆嗦的唇瓣亲吻一下,然
后着力抚摩她耸颤酥胸,一面对她丢个眼色,一面道:「二位外尊大人有话好好
说,不必这样互相出口伤人。」说着一捻蒂·亨洛诗大爵竖起的乳头,道:「外
母也要克制,至少应当把您的计画告诉外父,否则他也不会这样着急了——其实
我们大家都并非真的想让出那个家主之位,不是吗?」

  蒂·亭洛诗大爵被他背对着丈夫一番轻薄,气早消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
对这婿儿的荡漾情思。她忍不住靠向天开语,低声道:「是,洛诗也有不对的地
方,事前没有告诉将军计书安排,还望将军原谅……」嘴里说着,一只纤手已经
握住了天开语的累垂巨物,偷情的芳心狂眺不止。

  舞侯隐将军闷闷地哼了一声,虽仍未转过身来,但已经不再抵触妻子了。

  天开语又拧一把蒂·亭洛诗大爵的乳峰,放开她,转到舞侯隐将军面前,劝
解道:「外父先息怒,我们还是听听外母的计画吧!」他深知此时一切唯有以蒂
·亭洛诗大爵为主,千万不可将自己推出去,否则以舞侯隐将军正常的男女阅历,
也会生出疑团——毕竟表面上自己与蒂·亭洛诗大爵相识得并不久,实在不宜过
分参与她的事情。

  蒂·亭洛诗大爵睨他一眼,也上前扶住丈夫肩头,放出温柔手段,轻声道:

  「将军误会洛诗了。」

  她这么一开口,舞侯隐将军立刻软化下来,叹了口气,低声道:「对不起,
侯隐也过分了些。这么多年来,夫人的确是为我吃了很多辛苦……算了,如果夫
人真的不想做那个家主,侯隐大不了到父亲灵前请罪几天……」

  天开语不屑地摇摇头,道:「外父还没有领会过来,外母不是说了您误会她
了吗?我想外母一定有她的打算。」

  蒂·亭洛诗大爵柔柔地看他一眼,目光又转回丈夫,道:「语儿说得不错,
洛诗的确另有打算。」说着将小嘴附在舞侯隐将军耳畔一阵密语,直听得舞侯隐
将军面色数变。等到妻子离开他耳朵时,他惊异地看着妻子,许久才吁出一口气
来:

  「夫人这一手果然豪赌!侯隐买夫人赢!」

  蒂·亭洛诗大爵笑吟吟扶起丈夫,道:「现么将军可以按照洛诗的安排去做
了吧?」

  舞侯隐将军连连点头,对天开语道:「语儿你陪外母再坐一会儿,商讨一下
细节,外父这就出去,嘿嘿,用整夜的时间与他们周旋!」说毕昂然起身,大步
离开了房间。

  表面上依依不舍地送丈夫出门后,蒂·亭洛诗大爵立刻将门反掩,然后同身
纵入天开语怀抱,急促喘息道:「语儿,快……快抱外母进去!」

  天开语知她压抑巳久,欲焰终于喷发,便哈哈大笑,一把抱起丰满得令人惊
心动魄的娇躯,腾身向内室飞去。

  帐内顿时春色硕盈。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感觉太热,纱帐内伸出了一条雪白晶莹的长腿,那白皙
腻滑的肌肤上流淌着细细的汗水。

  「语儿,外母我……连身体也给你了,唉,想不到我们母女均被你弄上床,
真不知是缘是孽……」一阵颤栗呻吟后,蒂·亭洛诗大爵努力将几乎被搓揉得散
架的身子,挤向天开语的臂弯叹息道。

  天开语邪笑着,大手拍拍外母晃动的硕大乳房,吻她一下,道:「外母怎么
说就怎么吧。不过外母的确精彩绝纶,轻浓这方面可差太远了!」

  蒂·亭洛诗大爵羞得粉脸通红,呻吟道:「语儿是说……是说外母太淫荡了
吗?」

  天开语笑揉着她娇躯,道:「哪里,对语儿来说,外母愈淫荡,就愈有女人
味叭!」

  蒂·亭洛诗大爵羞道:「真的?」见天开语点头,才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
幸福甜蜜,道:「语儿果然好厉害,就像轻浓说的一样……你都把外母捅穿了…
…」

  她这说的倒是实情。天开语早在巨根抵入那泥泞吐沥花径时,便感觉到了异
样——这外母的腔腔生得极浅,几乎他刚刚没入杵头,便顶在了那嫩滑圆溜的宫
胞巢口,再一用力,那宫口竟就势「咯嚏」一下,脆生生地撑了开来,紧紧地勒
住了他的冠沟,几乎令他忍不住冒出!他立刻知道自己遇到了一朵奇花,便略作
品味,一咬牙挺身而进,索性将巨长之物连根推入了外母宫胞之中!

  这一番大战,天开语固是快活无比,那肉根在外母火热湿黏的宫室之内恣意
搅—

  弄,简直将蒂·亭洛诗大爵的宫胞捣得没有一刻不收缩蠕动抽搐颤栗,那宫
口白浆狂涌,整个人死去活来无数回。等到虚脱无力时,她已觉自己死掉了一半,
那异乎寻常的极乐,似乎将她的魂魄都震飞了……

  「是吗?既然这样,那语儿还是出来吧!」天开语恣意调弄这风骚美艳的外
母,作势微微抽离势根。

  蒂·亭洛诗大爵立时急了起来,腹内用力一阵收缩,紧紧挟住了那条宝贝,
喘息道:「语儿不要……外母舍不得你……」

  天开语吻她一下,笑道:「语儿也舍不得外母呢!」说着胀硬势球也外母那
滑腻细嫩宫腔内来回揽动数下,道:「好了,现在语儿的东西也射进外母的胎胞
之内,这回外母不会嫉妒轻浓了吧?『

  蒂·亭洛诗大爵闻言一呆,旋即醒悟过来,先前自己与女儿有失身份的对话,
这女婿竟悉数听到了!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惭愧道:「原来语儿都听到了……难
怪……」怱美眸一闪,恨恨地瞪他一眼,道:「是否语儿那时就对外母心存不良
了?

  天开语立刻点头:「不知外母相不相信,其实自外母第一次上门,语儿就喜
欢上外母了。」

  蒂·亭洛诗大爵又是一呆,旋又想起当时他偷窥自己酥胸的情景,忍不住浑
身一麻,抱紧了天开语,娇喘道:「语儿……语儿,你真是外母的命中魔星!现
在好了,外母的身子给你了,你以后会怎样对待外母呢?」

  天阴语笑笑,不紧不慢地抽出具势,从她身上爬起,道:「只要轻浓住语儿
身边一天,那开语就会得到语儿全力支持一天!」他已经想列,如果真的有一天,
那「蕈魔」彻底控制了舞轻浓的时候,他以及舞家的选择面就很小了!

  「当然,轻浓当然永远都会在语儿身边的!语儿你为什么会这样说?」蒂·
亭洛诗大爵顾不上下体空虚,挣扎着爬起,抱住天开语,惊疑不定地问道。

  「语儿只是随便说说。呵呵,说实话,有轻浓这样的妻子,又搭上外母,语
儿已经心满意足了——对了,如果没有意外,天明时那些长老就会有所行动,外
母好好休息一下——应付即将到来的局面。」天开语重新提起了正事,蒂·亭洛
诗大爵终究是女中豪杰,经他提醒,也立刻恢复了神智清明,点头道:「是啊!
你们是得准备准备了。」用力抱了天开语一下,又道:「语儿,现在有你在身旁,
甚觉得信心前所未有的充足呢!」

  天开语笑着揑她滑软乳房,道:「那样就最好!到时候外母切记,要想办法
牢牢抓住人事!」

  蒂·亭洛诗大爵用力点头:「外母知道了,语儿你去吧,轻浓应该等你等得
很苦了。」

  天开语笑了出来:「好像轻浓的苦,是外母造成的吧?」

  蒂·亭洛诗大爵脸一红,娇睨他一眼,道:「还不快去?外母要把握不多的
时间休息了!」

  天开语这才吻她一下,披衣而起,然后化作幻影,俏无声息地逸出了舞家家
主卧房。

  趁黑回到舞轷浓房间时,天开语首先遇到了守护在外的后相兄妹,遂惊讶道:

  「怎么小轩和小婷没有休息吗?」

  后相婷上前偎在天开语身畔,软语轻音道:「先生没有回来,轩哥和小婷都
没有心思睡呢!」

  天开语心疼地吻她一下,又拍拍后相轩肩膀,道:「我不会有事的,对了,
你们守在这里,有没有发现门口的异常?」

  后相月轩和后相婷对视一眼,笑道:「先生真是神人,什么都想到了!不错,
这夜间的确有几个可疑人影窜来窜去,好像在试图窥伺轻浓的动静。但都被我们
吓回去了」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你们做得很好,吓吓他们就足够了、对了,那些
窥伺之人身手如何?」

  后相月轩道:「也就一般。不过有一两个这不错,但相信小轩一人便可轻易
对付了。」

  天开语笑笑,知道他并未虚言。冈为在自己的调教之下,又有「天藏」相肋,
他们兄妹二人的修为估计已经接近冰天裂当时的水准,当然也不在孱风之下了,
对付「舞云城」的宵小,实在是举手之劳、「好了,你们也回去吐纳一会儿,我
去看看轻浓她们。」天开语吩咐二人句,便上进舞轻浓房间。

  舞轻浓当然已经睡着,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最是贪睡,她虽为舞家嗣主,也不
会—

  例外。

  与她同眠的,自然少不了御安霏这为人温柔善良的母亲,以及苗条可人的碧
丝丝。

  天开语在床边轻轻坐下,御安霏立刻便睁开了双眼,对他柔柔一笑:「怎么?
主人把自己的外母征服了吗?」天开语心灵响起墨霏的柔和心音。

  「嗯……安霏你还没有睡着吗?」天开语有些尴尬地问候道,一面伸手抚向
她嫩滑脸庞。

  「没有。主人不回来,安霏不想睡。」静谧的夜里,御女霏显得格外秀美温
柔,天开语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同时以力场封闭了舞轻浓和碧丝丝脑中枢,令
她们沉睡不醒。

  「安靠是想念逸华她们了吗?」天开语怜爱地吻上御安霏光洁美丽的前额,
心中问道。

  「嗯。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安霏就会想起她们,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御安霏轻轻回答着,双手托起天开语一只手掌,以柔唇轻轻地触吻掌心。

  「我也想她们呐!」天开语心中重重叹了门气,竟有些微微酸涩。

  「不要,主人不要难过,逸华她们终会回来的,不是吗?」御安霏见天开语
心中郁郁,不禁心疼起来,顾不得自己心情,忙反过来安慰他。

  「当然会回来,只不过……唉,思念真是折磨人……」天开语心内长叹一声,
双眸一涩,一滴温温的液体落了下来: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愁肠百转的感觉。

  「呀!主人你……哭了!」从未见过天开语落泪的御安霏,被那滴落在脸颊
的泪水惊呆了,一时间只觉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天开语突然有种欲望,倾诉的欲望。

  他想将自己的一切秘密统统说出来,告诉怀里的爱妻……

  他觉得自己背负的秘密太多。太沉重了,在这幽深的夜里,竟有些不堪承受
当然,这只是他的冲动,他是绝不能说出自己秘密的,否则很多事情或许都会变
得无法控制。对于自己的奇特命运,他不想再牵扯过多人进来。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感而发,觉得人生如梦,伤感而已。『天开语恢复了
冷静,淡淡向御安霏解释道。

  御安霏与他心灵相通,立时觉察到奇伟的男人关闭了神秘的心门,再次回到
了原来幽深难测的地方,忍不住叹了口气,爱怜地抚摸他的脸颊:心内柔声道:

  「主人,不论怎样,安霏永远都是你的爱奴,安霏对主人之情,此生不渝,
来生再续!」

  天开语感动地俯首痛吻,一番缠绵后方才分开,道:「安菲,不要轻易以承
诺束缚自己的未来,因为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怎样。」

  御安霏摇头,坚定道:「安霏可以不必知道自己的未来,但是安霏必须确定,
自己的未来一定要同主人在一起,为此即便让安霏付亡生命的代价,甚至是轮回
的痛苦,也在所不惜!」

  天开语微微一震,道:「怎么,安霏相信轮回吗?」

  御安霏深情地望着他。道:「以前不相信,但是自从与主人相遇后,安霏便
笃信无疑了。不是为了主人的爱宠,而是因为主人的眼神……」

  天开语又是一震:「我的眼神?『

  御女霏点头,抬起头,双臂圈住了脖颈,抵死缠绵地送上销魂香吻,好一会
儿才重新坠落怀中,一面大口喘息,一面双眸射出痴迷动人的光芒,喃喃道:
「不知主人相不相信,安霏有很多次,都感到在主人深邃的眼眸中彷佛看到了未
来,仿佛主人的生命是跨越了无数世代,可以洞穿古今!」

  天开语的心灵剧烈震动!

  他几乎惊叫出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御安霏竟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这么多东西!而她的感觉又
是多么的准确——「仿佛主人的生命是跨越了无数世代,可以洞穿古今!」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怀里成熟的美妇,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番话是出自她历经
了人世磨难的女人之口。

  「对不起主人,安霏词不达意,让主人不安了……」御安霏看到天开语表情,
以为他担心自己,忙起身吻他,表达自己的歉意。

  天开语轻吁一口气,搂紧了御安霏娇躯,道:「安霏,我的爱奴。你让我怎
样疼爱才好呢?唉!你……」他再也说不下去,只能更加用力地搂着怀里的女人。
就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真的再也无法离开心爱的女人,包括雪漫雅、卓映雪、
黑雪若、小魄儿等等……

  当然,他也明白自己已经深深地与这个世代纠缠在一起,再也无法摆脱。

  就这样,天开语与御安霏相依相偎,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互传心音,就
这么无声地享受着动人的寂静之夜……

  不出天开语所料,天色刚刚蒙蒙亮时,后相月轩定了进来,向他报告:「先
生,长老会有请!」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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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失利战讯

  天开语住后相月轩和后相婷兄妹的护卫下赶到「云堂」时,舞侯隐夫妇已经
在座,当然七位长老也已经一一就位。

  「你们先回去吧,等轻浓和丝丝醒来,就和安霏一起到面等我。」天开语嘱
咐着后相兄妹。大步紊进了「云堂」

  「真是抱歉,扰了幻圣与嗣主的好梦。」甫一见面,那舞封难长老便热情地
离开座位,引天开语入座,态度与昨日已经大不相同;更重要的是,他对舞轻浓
的称呼仍是「嗣主」,不啻预先公开发这场「云堂会」的结果。

  天开语对七位长老含笑点头,见到昨日那对蒂·亭洛诗大爵发怒的长老,以
及其余几位,都对自己唯唯诺诺,便更加明白了自己判断的正确。

  他日光望向蒂·亭洛诗大爵,见浯昨夜与自己浓云密雨的外母容光焕发,便
知她因受到雨露滋润和等到最终结果而变得脱胎换骨:心中着实为她高兴;反观
外父舞侯隐将军,却仍心中不安,分明是对莫测未来不安。不禁暗叹:终究不是
成大事的人。关键时刻沉不住气。

  「请幻圣上坐。」舞封难长老一反昨日将天开语置于旁听座位的安排,恭恭
敬敬地迎请他往正中主持之位上坐。

  天开语心中雪亮,知道这次「堂会」,自己的态度已经成了左右舞家家主的
关键,再不似昨日那样不许发言了,因为如若舞侯隐夫妇有他支持的话,只怕舞
家现有任何一位嫡嗣都无法抗衡!

  当下他也不像昨日那般客套,而是大刺刺地欣然上坐,然后顾盼周围,道:

  「怎么?诸位长老是为本幻圣的外尊大人送行的吗?嘿,这好像嫌早了点!」
那光芒万丈的霸气通杀四方,再没有昨日的谦恭,一时间慑得「云堂『众人喘不
过气来,终于领略到了名震熠都武道界」幻圣「的迫人威势。刹那间,所有长老
内心生出虚弱无力之感,深悔昨日」云堂会「上太过草率,居然被这幻圣留下嫌
隙。

  「语儿,算了,我们终是要离开嫡掌的人,不必为难诸位长老了。」就在七
位长老如坐针毡时,蒂·亭洛诗大爵适时开门温言。

  她这一说话气氛立时稍有松懈。那舞封难长老急忙抓住机会,匆匆道:「幻
圣误会了……洛诗,侯隐你们都误会了!其实……其实昨夜我们长老会商量了一
整晚,都是为了你们……」

  天开语冷哼道:「愿闻其详!」那气势完全是一派领袖风范,哪里还有寻常
年轻人的青涩,连蒂·亭洛诗大爵这与他有私密之欢的外母也目瞪口呆,没想到
这婿儿竟会气派横溢成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君临天下的霸主!

  见天开语咄咄逼人、根本不予自己丝毫客气的态度,舞封难长老只觉一盆冷
水兜头浇下,整颗心都寒了,气滞胸塞下,连大气都发不出一声,更遑论继续说
话了。

  见舞封难长老在天开语的压迫下面无人色浑身发抖的模样,其余六位长老皆
面面相觎,哪里还敢接口,一时整个「云堂」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天开语见势已造足,再下去只怕这些糟老头子会经受不住自己庞大的精神压
力而崩溃,便暗暗收起了威势,语气缓和道:「好吧,如果真的误会了你们,就
请封难长老说说着。」

  他这么说时,舞封难长老立刻感觉到面前那有若实质的压力陡然变轻,气息
也喘了过来,陶中郁闷登时大减,忍不住深深呼吸一口,以颤抖的声音道:「我
们……我们长老会经过研究,一纹认为从前对侯隐家主的约束过多——这其实也
是为了他们好,怕他们年轻不懂事——现在既然管理出现不畅局面,有部分也是
我们长老大包大揽的结果,所以……所以决定将部分权力交给他们……」

  天开语皱眉不语。舞侯隐将军却忍不住急切开口:「是什么权力?是财政吗?」

  他仍念念不忘经济,纵使天开语事前早已经用月亮城让他安心。

  那舞封难浑身一抖,显然舞侯隐将军的需要与长老会让步的内容有别。

  天开语与蒂·亭洛诗大爵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舞侯隐将军的失
望。

  「究竟是什么?长老不必遮遮掩掩的!『天开语重新凝起气势迫向舞封难长
艺。

  「是……是有关整个舞氏家族的人事调度……」舞封难长老在颤声说完这句
话后,竟「扑通」一下坐倒在地,显然再也承受不住天开语的强大压力,无力支
撑了。

  蒂·亭洛诗大爵适时而出。

  「语儿,你这是做什么?你乃堂堂『幻圣』,天大修为用在舞封难长老的身
上太不慎重了——唉,算了,想不到我们夫妇平平常常的辞位之举,竟然弄出这
许多事隋来!都是洛诗缺乏周详考虑的过错。洛诗在这里向诸位长老请罪了!」
蒂·亭洛诗大爵说出一番冠冕堂皇的谦辞役,似商量着对丈夫道:「既然这样,
将军您看……我们还是继续承担家主的责任,好吗?」

  舞侯隐此时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夫人既然这么说,就这么办吧,」

  他这样回答,却不知道被那些长老在心中骂了千百遍,皆恨他为人懦弱,平
白让蒂·亭洛诗大爵继续掌控舞家大权——只限现在有幻圣撑腰。诸长老心中再
有千万个不愿意,也只有隐忍一途了。

  蒂·亭洛诗大爵笑吟吟超身离座,先是扶起瘫软在地的舞封难长老,搀他回
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转回场中,示意丈夫一并过来,并肩对着长老躬身行礼,
道:「洛诗与将军感谢诸位长老的信任,从今天起,我们夫妻二人自当竭诚为舞
家兴盛尽力。还望诸位长老继续多多指点。」

  她这场而话一说,那七们长老纵然心中不乐意,也只好表面上唯唯诺诺——

  好歹也得做做样子给中间虎视眈眈的幻圣看啊!

  困扰了舞侯隐将军和蒂·亭洛诗大爵多年的家主有虚无实的问题,就这样在
天开语的参与下迎刃而解,

  太阳高高升起时,蒂·亭洛诗大爵已经开始享受她重掌舞家大权所带来的乐
趣了。

  除却七长老及舞侯隐夫妇、天开语等几个当事人外,整个「舞云城」没有一
人知道昨夜在年庆大典之后,曾经发生过怎样惊心动魄的事情,更不知道舞家家
主之位曾虚悬一夜!

  但是被蒂·亭洛诗大爵大刀阁斧地以人事整顿为由频繁调整位置的舞家子弟,
却明显觉察到年庆之后,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否则不可能蒂·亭洛诗大爵的
行动幅度如此之大,而长老会又未稍加千涉。

  天开语在舞轻浓的陪伴下,兴致勃勃地游览起「舞云城」的壮美景色,而在
昨日曾经逗留过的「落镜湖」畔,一群工匠正开始大兴土木,正是舞轻浓这未来
嗣主的杰作。

  与舞轻浓相伴的时候,天开语又趁隙采查了那「蕈魔」的动静,见它仍然沉
睡如昔便暂时放下心来。

  此时舞轻浓与情郎正是恋炽情热,也不知在花荫丛后与天开语雨意云情了多
少回,只是在畅美享受之余,那「蕈魔!愈伤异能带来的屡屡破身之痛,着实令
她尴尬不已——她裤底已经血迹斑斑,形状甚为可怜可叹。

  由于天开语已经正式被舞家接纳,因此连带着身边的御安霏、碧丝丝和后相
兄妹也一并进入了「舞云城」,并且暂时离开天开语,在舞家子弟的引导下熟悉
城内的地形情况。

  临近中午时分,舞轻浓才带天开语转同了韦宅正厅。

  见女儿一脸满足却又行动不便的娇怯样儿,蒂·亭洛诗大爵里还不知道这对
年轻人经历了怎样的疯狂,想起天开语对自己的「暴行」,她心中又是一阵迷乱,
忍不住上前将女儿拉往一边,又是心疼又是嫉妒地轻声责怪道:「轻浓啊,你看
看你,像什么样子了?弄成这个样子,让人一眼就看出做了什么事情!」

  舞轻浓羞不可抑,又无法掩饰自己体态的异样,只好抱着母亲撒娇:「母亲
呵,女儿也没办法,天大哥他老是要人家,人家是他妻子,又不好不给他……嗯
女儿现在小腹还感觉有些坠坠的,感觉又酸又胀呢!」

  蒂·亭洛诗大爵轻啐一口,见无人注意,低声道:「好了,不要说了。来,
跟母亲到后面去,让母亲看看……」

  舞輭浓羞应一声,同头看天开语一眼,见他对自己报以微笑,便指了指母亲,
天开语点点头,示意她跟着夫,她这才随蒂·亭洛诗大爵进去了。

  天开语此时恢复了平时的随和,很快便同舞家嫡堂中人打成一片,并在聊天
中从侧面了解了不少有关舞家的资讯,

  正在有说有笑问,后相月轩忽悄然掠身进入,天开语立刻知道他有事情报告,
便丢了个眼色,示意他等候片刎,然后与同座之人打了个招呼,便向后相月轩走
去。

  二人来到外面,却见后相婷也在,天开语上的捏捏小婷嫩颊,然后道:「出
了什么事情?小轩你来得这样样匆忙?」

  后相婷轻声道:「先生,熠京出乱子了!」

  天开语先是微微一怔,随后问道:「是吗?有具体消息?」

  后相月轩点头,臂上装甲展开一片,映出全息影像,上面是雷刚宪督。

  「雷刚宪督与小轩秘密通讯,托小轩转告先生,无名岛战事果然如先生所料,
我大熠军武战队一败涂地、死伤惨重,目前消息已严密封锁。小轩还听到传言:
说是几位大将都已经被主席团召见,商讨如何处理此事。」徒相月轩边显示雷刚
的通讯给天开语,边向他解说,由于顾忌旁人听到,他关闭了雷刚宪督的声音。

  天开语边听边点头。

  这件事情的确很保密,否则告诉他这讯息的就不会是后相月轩,而应是司秘
莲娜。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天开语冷笑—声,双臂抱住胸,一手托着下颔,道:
「雷刚果然听话,否则他也没有机会向我密报了!哼,那帮蠢货,根本就不了解
敌人的情况就仓促出兵,不吃亏才是怪事了!」

  后相婷娇声道:「看来事情很快就要向先生预计的那样转变了——我们或许
就在近日会被派往无名岛一线:」

  天开语点头同意,道:「那是理所当然的。本来第一批就该由找率领,却被
主席团动了手脚,现在形势刻不容缓,烂摊子自然由我去收拾了,这便是脚趾头
也可以想到的必然结果。」

  后相月轩道:「那先生准备返回熠京吗?」

  天开诘冷笑:「小轩你知道否,目前我的身份乃是双重,大可不必理会主席
团的——不过相信他们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不会轻易来碰壁的。」

  后相婷点头:「是呢,先生虽然是将军,但同时也是幻圣,如若辞去将军一
职,地位反更加超然!『说话时那对美眸情意绵绵地望着天开语一眨不眨,俏模
样儿煞是妩媚可爱。

  天开语忍不住低头吻她嫩颊一下,道:「就凭小婷这句话,我们就可以好好
计画一下了。」停下了,又道:「安菲和丝丝呢?怎么不见她们?」

  后相月轩道:「安霏姐和丝丝住小轩告诉她们这个消息后,已经无心再逗留」
舞云城「先行回家乌先生收拾了。」

  天开语皱眉道:「这个安霏,也不告诉我一声、」御安靠与他灵犀相连,若
要向他传个消息,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后相婷嘀咕道:「安霏姐姐还不是看先生快活得不想家,才不欲打扰的……」

  天开语一愕,随即刮她俏鼻一下,道:「小婷胡说什么?你以为安霏似你这
般小心眼儿吗?」

  后相婷娇嗔睨他一眼,道:「哼,还怪小婷小心眼儿,自己外面女人一个接
一个,却将身边的小婷正眼也不瞧一下。『

  后相月轩这时也在旁恳切道:「先生还是收了小婷吧,她忍得好苦的。」

  天开语轻叹一声,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贴心人,否则找也用不着随时让
你们跟着了。但有些事情,还——暂时忍耐一下为好——等你们心法大成时,一
切自然顺理成章,」

  后相婷幽怨地看他一眼,低低道:「先生说话算数?」

  天开语笑了起来:「我天开语说话何时不算数了?」说着索性将她一把搂住,
趁无人注意时,魔手在她突颤椒乳揉了一把,道:「虽然暂时无法尽兴,小婷该
是知道我对你可极有兴趣的。

  后相婷被这一把揉得娇躯酥了一半,面热心跳,一对水眸儿觞涩迷离,整个
人都软在了天开语怀里,恨不得挤进他身子才好。

  后相月轩柔声道:「小婷就再忍忍吧,我们不得辜负先生才是。『说着望向
天开语的目光也溢满了依恋、

  天开语轻拍拍他肩膊,点头道:「小轩能这样想就对了。」

  三人正说话问,后而博来舞轻浓娇脆的声音:「天大哥,你在这里呀!小轩、
小婷也在——怎么,有事情吗?」

  三人互看一眼:心中皆对这未来舞家嗣主的判断颇为吃惊。

  「呵呵,轻浓重新换了新衣呢,真好看,天大哥很喜欢。」天开语转身看到
舞轻浓啊娜翩翩,笑着上前搂住她细腰,由衷夸道。

  舞轻浓小脸一红,纤长美眸波光涟涟,羞红了脸道:「还不是天大哥,弄得
人家一塌糊涂,幸好有母亲帮忙呢!」

  后相月轩与后相婷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会意一笑。

  天开语向舞轻浓身后望望,却没有见到蒂·亭洛诗大爵,便亲舞轻浓一下,
道:「怎么,外母不在吗?」

  舞轻浓道:「母亲被父亲叫走了,说是有事情。」

  天开语闻言看后相兄妹一眼。三人心中同时想到:舞侯隐夫妇定是得到了有
关无名岛的消息,

  「怎么,到了就餐时间吗?」天开语故做不知,向舞轻浓问道。

  「是啊,不过母亲说了,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而且我们是家主。除非专
门吩咐,否则餐饮都是分开的,」舞轻浓解释道,「哦。」天开诘看看那些在厅
内闲聊的舞家嫡堂子弟:「他们怎么能跟我们一起呢?走吧天大哥。」舞轻浓傲
然瞥了那些子弟一眼,拉着天开语去就餐。后相兄妹也跟着去了。

  回到与舞轻浓的爱巢,天开语命后相月轩和后相婷陪舞轻浓出去「落镜湖」
看看工程进度。借此支开舞轻浓,然后一个人在心中呼唤起御安霏。「安霏,为
什么不告而别?」他责备御安霏道。对于这个疼爱的女人,他的爱奴,居然做出
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他总得问清原因。

  「安霏错了……安霏只是不想主人在与轻浓行乐时心有旁骛,所以就没有打
扰主人;另外小轩告诉安霏,主人可能要远行,安霏思来想去此地无事可做,不
若回去替主人准备行装……」御安霏柔声解释道,天开语不悦,道:「不管怎样,
安霏都得向我说一句,虽然这么做安霏很耗费真力,但仍须告诉找,以后不可以
再这样了,知道吗?」他与御安霏可随时心灵沟通,但如果御安霏采取主动的话,
的确会消耗很大。

  御安霏立刻道:「安霏知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了,主人什么时候走?
安霏要跟着主人。」

  天开语皱眉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至于能否带安霏和丝丝,届时才能
分晓。」

  御安霏沉默片刎,幽幽说:「雅儿走时曾经吩咐安霏,要时时照顾好主人的,
可是现在……『

  天开语心脏猛地一抽,怔了怔,终做出决定:「好吧,安霏就好好准备,到
时候我们一起去!」

  御安霏顿时欢呼:「真的?呀!那太好了,主人真好。安霏这就去告诉丝丝!」

  说毕竟主动关闭了与天开语的心音,弄得天开语连连摇头。

  晚餐过后,舞侯隐夫妇来到女儿房间,天开语等行了上下礼之后,众人分别
落座。

  天开语早在舞侯隐夫妇进门时,便从二人的脸色上猜出了大概,后相月轩和
后相停当然也心中有数,因此落座后,三人并不主动开口,而是等待舞侯隐夫妇
说出来意。

  果然,在习惯性地向妻子报以征求性的目光后,舞侯隐将军逡:「语儿,
『北斗台』昨日传来消息,我们的远征军队出师不利,遇到了麻烦。」

  天开语淡淡摆手,道:「恐怕不仅仅是遇到麻烦这样简单吧,如我所料不错,
现在无名岛基地那里,我们应该处于劣势才对。」

  舞侯隐夫妇顿时齐齐吃了一惊,反射性地对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语儿
怎么会知道?」

  天开语冷笑一声,却不正面回答。而是轻轻吻了一下坐在怀中舞轻浓的嫩滑
娇靥。大掌在她纤柔臢肢上温柔抚弄,目光望酱舞轻浓,嘴真却道:「小轩,小
婷,看来你们有用武之地了。」

  舞侯隐夫妇只觉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天开语的意思。

  蒂·亭洛诗大爵皱了皱眉,柔声道:「语儿,能否说得更明白一些?」现在
她对天开语的情意一日千里,其中影响固然有销魂动人的男女淫欲之乐,更重要
的却是天开语连日来住一系列事件中表现出来的惊人手段和宏大气魄。

  天开语点头道:「二位外尊大人有所不知,我在听说无名岛被袭的第一时间,
我就开始搜集有关资料并加以分析,然后假设由我出征,制订了相应的针对方案,
正所谓知己知彼,只有事先准备充足,才有可能正确处理问题:可是此次主席团
派出的远征队,非但事前轻敌,而且组织草率、行动匆忙,早为此行埋下了失败
的诱因。」

  舞侯隐将军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语儿的话虽然有一定道理。但也非
全然正确。语儿或许不了解,我熠都但凡军武行动,必然经过资料资讯分析的流
程,包括此次远征也不例外:事前早就已经将各种可能得到的资料汇集起来,透
过超级智脑『太羲』进行分析过了。」蒂·亭洛诗大爵也望着天开语,并未对丈
夫的话提出异议。

  天开语心知除非自己将亲历「黑洞」之事这露,否则绝不会令眼前这两个熠
京军武大员信服。但有关「黑洞」的事情,乃是他的一个秘密。他又哪里愿意把
这秘密公开呢?直觉告诉他,如果公开「黑洞」的秘密,只怕会对传统的军武界
产生混乱和动荡,人人不思正道偏好邪恶就麻烦了……

  但眼前的舞侯隐夫妇正在疑问,他只好高深莫测地笑笑,道:「同样一件事
情,或许人脑和智脑的分析会有差别。

  蒂·亭洛诗大爵对他这摸棱两可的回答颇感困惑,皱眉道:「语儿的话虽不
错,但总觉牵强了些。要知道,自『太羲』诞生以来,正确判断率就从未低于九
九之数。」

  天开语一哂,摇头道:「真的吗?」便不再言语。他深知,在盲目相信智脑
的前提下,纵然确宁事有偏差,但以熠都的强权,以及人们对数字生活的凿然迷
信,难以扭转对真相的谬误认识。

  见天开语似乎对这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是与女儿亲昵,舞侯隐与蒂·亭洛诗
大爵颇有些尴尬,二人交换目光后,蒂·亭洛诗大爵轻咳一声,主动上前,坐在
天开语身边,轻轻握起舞轻浓一只纤手,道:「语儿的看法固然有理,但熠都各
方早巳形成的思维定势,却不易改变,因此希望语儿这一次能够捎弃前嫌,为我
大熠军武之威出一把力。『

  天开语撇撇嘴,不屑笑道:「外母是来为主席团游说的吗?,早知今日,何
必当初?若一开始就由我领军,又何至如此难看境地呢?」

  这时舞侯隐将军有些挂不住脸,道:「语儿此言夸大了!其实今日你外母与
我同来,只是因为我们向主席团推荐了语儿,想让语儿得到……」

  他话未说完,天开语便打断了他:「那我就在此谢谢二位外尊大人了!只可
惜语儿生来有一个怪脾气,从来就不愿意接受施予之惠,所以二位外尊大人的好
意只能心领了。」

  他这话说得极不客气,并日在说完之后立刻长身而起,「透形幻影『一抄身
躯穿过舞轻浓及蒂·亭洛诗大爵,虚虚地飘然而过,至造型古朴的窗前停下。后
相兄妹立刻如影随形,静静地立在他身后两侧,拱卫着面前这尊他们心目中的神
祗。

  舞侯隐夫妇登时生出异样之感,似乎在这刹那间,那立在窗前的三人,与自
己—

  一家三口之间裂开了一道无法越过的深壑,这深壑既有感情上的,更有立场
上的,仿佛两边各不相千,完全没有关联。

  夫妻二人目光不约而同转向舞轻浓,却见女儿脸色大变,一付不知所措的样
子,那神情极是孤寂寥落,分明与自己的父母有相同的感受!

  毕竟是蒂·亭洛诗大爵,在见识及处理事情方面均有独到之处,仅仅迟疑片
刻,她便主动起身,来到天开语身后,后相月轩和后相婷忙让开半步。

  「语儿个性激昂,外母甚为欣赏……既然语儿不愿意,那么此事就当外母没
有说过,好吗?我们舞家与语儿的情义,总不会因为这件区区小事而有所改变的。」

  蒂·亭洛诗大爵软语温柔说道。

  天开语心中暗震,知道这精明的女人,终于彻底地认识到他天开语的价值所
在,并且决心倾心与他合作联手了。

  舞侯隐将军尚在茫然时,舞轻浓也已经随母亲上前,转到天开语面前紧紧抱
住了他,将脸儿埋在丈夫的胸膛里,颤声低语道:「天大哥,你为什么离开轻浓?
你不喜欢人家了吗?」

  天开语立时为之侧然,心中轻叹,他撑住了舞轻浓,柔声道:「哪里,轻浓
既然是我天开语的妻子,我又哪里能够薄爱呢?」转而对情眸脉脉的蒂·亭洛诗
大爵道:「外母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维护舞家,只不过有我自己的方式而已,而
这种方式或者会令二位外尊大人感到难以接受。只希望二位外尊大人能够相信我。」

  蒂·亭洛诗大爵幽幽看他一眼,道:「外母当然相信你,如果没有你,只怕
今天我们大家也不能够在这里聚谈。」

  天开语笑笑,大有深意道:「在这里聚谈算什么?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蒂·亭洛诗大爵顿时双眸一亮,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垂下眸帘,道:

  「那外母就等待语儿祭出手笔了。」说毕她娇躯后转,对丈夫道:「将军,
我们回去吧,不要耽误孩子们的春宵良夜了。」舞侯隐虽仍有话欲说,但只张开
嘴,终轻叹了门气,随妻子去了。

  送二人离开,天开语立刻吩咐后相兄妹:「小轩、小婷,你们立刻去联系莲
娜,要她着手办理有关月亮城与舞云城间诸事手续!

  月牙儿从云层中透出半弯,皎洁银辉穿过窗棂格子洒向厅堂,在厅堂地面铺
下—

  一层白雪,令得原本幽暗的卧室立时明亮了许多。

  搂着怀中的娇妻,天开语心脏跃动沉稳有力,他并没有入眠。

  舞轻浓脑域内的「蕈魇」仍然沉睡无变,这令他多少安心了些。说实话,他
真的有些担心某天早上醒来,会看到身边出现一个奇形怪状的异类——如果舞轻
浓与他没有关系也就罢了,但偏偏她现在已经成为自己的伴侣……

  他之所以没有入睡,除却关心舞轻浓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刚刚又做
了一个梦。

  这回他梦到的,并不是些稀奇古怪、与现实没有丝毫关系的东西,而是自己
今世的父母亲人。

  但他却发现,北起那些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萝来,这个梦似乎更加令他沉堕,
对他来说,今生的亲人,本来不过是一出戏里的出场演员,待戏结束时,这些演
员自然会按照「命运」这一剧本逐一退场,直至完全退出他的这轮生命。

  但是在这个梦里,有一种东西轰轰烈烈地复苏了,而且深深地影响了他——
影响了他这个醒梦一如、绝不会受到梦境困扰,一脚已经迈入天道大门的异人类;
这东西便是感情。

  一种奇妙的,脐带似的,亲爱的感情。

  他加道自己已经被这种感情强烈影响,因此此刻他的脸上遗有梦中的泪水、
他忽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深刻地热爱着身边的一切,关心着身
边的一切——纵使他也有暴烈如魔的时候。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越来越矛盾?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自己一方面充满了毁灭的渴望,但另一方面却又洋溢着的激情?

  天开语茫然地审视着自己的内心,解读着自己的灵魂。他已经知道,新元关
于武道极巅的说法:「天道无情」,其实是错误的。因为他自己便是一个相反例
子。

  他发现自己越是修为通天,感情世界却越是丰富缠绵,而且欲望也越发强烈。

  「情生万有『呀……』他忍不住在心中长长喟叹一声,用力搂紧了怀中温驯
柔软的舞轻浓,闭上了眼睛,将全部心灵深深地沉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莲娜的工作效率实在是令人赞叹,在太阳照到舞云城每一个角落的时候,一
个由蒂·亭洛诗大爵掌握的秘密帐户已经交到了她的手中。换言之即是她已经可
以摆脱长老会关于财务上的控制,以月亮城庞大的财力,随心所欲地配合人事人
权,进行对舞家的革新大业了!

  有了大笔秘密红熠元的蒂·亭洛诗大爵,一反昔日的低调委曲,大张人事权
柄,对舞家各层开始整顿,自然震动了长老会,尤其是她仅仅掌握一日实权,便
如此纵横嚣张。七个老家伙不知碰过多少次头,以密谋对策。

  就在舞云城内气象万千的时候,天开语却一个人独自站在「落镜湖」畔,在
他的身后,是—群纯以人工建造舞轻浓爱巢「天舞别院」的族内匠人。

  天开语之所以会一个人在「落镜湖『边,是因为后相月轩和后相婷被他派往
熠京办事,而舞轻浓一来女孩贪玩心性,二来舞侯隐夫妇为她安排了职位,她总
得去看看,因此便随同后相兄妹同返熠京了。一来二去,便只剩下了天开语一个
人。不过对于夜间经历了梦中情感动荡起伏的天开语来说,这难得的闲暇,正好
让他静上一静,因此他便想到了美丽如画的」落镜澜』。

  此刻天开语的心情的确如同微澜清澈的「落镜湖」一样,宁静而安详,所有
的世俗尘嚣在这一刻远离,他便是湖,湖便是他。

  「大伯,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好长时间了,也不说话,好奇怪……」从天开语
到「落镜湖」起就一直注意偷窥他的匠人,终于开始忍不住小声地议论他。

  「是啊,有本事的人,总是很奇怪的……」

  「他就是那个『幻圣』?想不到这么轻,就这么厉害!」

  「当然了,你们没听说过吗?幻圣可是天才。几个世纪出碰不到的武道天才!」

  「啧啧,看看,人家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哪像我们……」

  「呋!你小子胡说什么?当心幻圣听见。听说他随手一挥,面前的一切就会
变成粉末的……『

  「有这么神吗?别——夸大其词了。」

  「你懂什么!他能够与四大院尊齐名,当然很有本事了!」

  「就是。你们看到了没有,他在那里站了有半天了,可是脚底却始终是浮在
半空的,也没有踩着地……『

  「呀呀,太神了!完全是传说中的虚空蹈步嘛!」

  「嘿,我们舞家真是运气好,轻浓嗣主真是运气好,居然找到了这么厉害的
夫婿来,看来我们舞家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了……」

  「那当然了,听说幻圣还是月亮城的主人呢!」

  「对对,是有这么回事,我听月亮城的人说过。」

  「对了,听说月亮城现在的主人,是个叫做申楚瞑的将军?好像他也是幻圣
的门生。」

  「对,而且据传言,他的势力越来越大,正在扩张,而且周边的城辖都先后
归附月亮城了。」

  「是吗?这样下去,月亮城岂不早晚会裂土独治吗?」

  「去你的,你懂个什么?只要有四大院尊在,我大熠就不可能分裂!」

  「是啊是啊,任何辖区,若有分冶异心,四大院尊一同,立刻扫平,这倒是
不用担心的。」

  「可——现在有幻圣啊,听人说,他的实力很恐怖,甚至可以同风君和冰后
势均力敌,而幻圣现在又这样年轻,假以时日,只怕……『」嘘——小声点,反
正现在幻圣也是咱舞家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要说了……好像有人来了!」

  「是是,快干活吧!」

  「快去快去,各人忙各人的……」

  「是是……」

  眼前平静澄澈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波澜,天开语的心湖也随之起伏,他抬起了
眼睛,望向造成波澜的始作俑者。

  很意外的,他的目光在湖水里看到了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他认识,就是曾经在「落镜湖」边与他怒目相视的舞侯生的一
个孩子。

  看着在冰冽湖水里中远及近游来的男孩,天开语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原来是你。」天开语问道、男孩游得很快,就似一尾白鲤,顷刻便到了他
的面前。

  「是我,怎么样?」男孩带着挑衅的口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瞪着天开语。

  「你的泳技很好,是从小在湖里长大的吧?」天开语不理会男孩的无礼,仍
然语气温和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你敢下水吗?」没有父母在身边,男孩的胆子忽然大了起来,
似乎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谁。

  天开语心中一动,目光移向男孩身后,深沉着地射往湖水的深处。

  「海阳大帝」的霞识异能立时生效,天开语的目光好似有某种穿透能力一样,
而在这种能力发挥下,眼前的湖水仿佛变成了空气,完全透明起来,整个湖内的
情况即刻一览无遗!

  天开语又惊讶又好奇地看到,在他目光所及处,「落镜湖」内的密布鳞鳍,
都好似鸟儿在空中翱翔一般,根本就看不到水的痕迹!

  当然,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在男孩身后下方近二十公尺处,有两条粗壮的湖
蟒潜游着。这两条湖蟒下但鳍翅张扬形貌凶恶,更兼口中利齿交错,显然乃嗜血
之物。

  ——原来有这两个帮凶,难怪敢主动挑衅……

  天开语心中好笑,收回了目光,对男孩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敌视的目光看着他,道:「我?我叫舞轻游,哼,你一定是下敢下水的!
没胆鬼!」

  天开语淡然一笑,道:「舞轻游,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是没胆的,你知道
是哪两种吗?」

  舞轻游「哼」了一声,道:「反正你应该是其中一种!」

  天开语不介意他的无礼,道:「看来你是不知道了,那么找来告诉你吧!一
种是胆被掏了去的死人,还有一种便是胆大得包了天,寻常人是看不到的,故而
以为没胆。实在对不起,令你很失望,我恰好是后面一种。」话音末落,他一脚
已经踏入了寒冽的湖水之中。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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