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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绳师】(更新至第6卷第8章 含番外篇)作者:缚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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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浊世清莲,天人缚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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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这种如同淤泥中洒莲般的纯净,会让人有种拚了命都想要保护的欲望。

                               ——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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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苏苏酥酥地哼出这一句的同时,我身下的曼曼竟然也开始强烈地扭动起了
腰肢来。

  「噢!姐姐……姐姐……」

  怎么叫起姐姐了?我本来就已经十分迟钝的思维停滞了一会儿,随即恍然大
悟到了一件事,这也是为什么我在那次和她们同床睡觉的时候,差一点没能够抵
御住这两姐妹地狱般进犯的原因。

  她们两个由于通感,兴奋点会交叠在一起,让她们在失神的状况下比普通人
更加容易高潮。这原理就好像二二得四,三三得九,并不是简单的相加,因为苏
苏揉搓阴核的快感加在曼曼的身上,就好像两个人同时在为她服务一样,反之亦
然。

  现在的曼曼就正在遭受我和苏苏的双重夹攻,没过多久,那已经支持了快半
个小时的人形三脚架忽然痉挛了起来,本来跟随着我节奏摆动的粉臀也不可克制
地塌落了下去,我的钢枪在被迫退出那道溪涧的同时,滚烫的枪尖竟感受到了一
阵更为滚烫的湿滑。

  而当我的手指跟着抽出的刹那,那本来一点一点朝外喷发的牛奶一股脑儿如
同喷泉一样「哗」地朝我倾泻而出,让我的半边身子一下子被浇满了白花花的乳
汁。

  真是疯狂的一夜!

  「金风,我不行了,不行了……呃……」

  电话那头是苏苏强忍着的轻声嘶喘,而电话的这一端曼曼早已经像是失去了
控制力一样瘫在床上,小屁股则还在下意识地迎送着。

  啧,被绑成这样瘫倒,过不了几分钟小蛮腰就会扭断的。我当下也顾不得自
己尚未吃饱喝足的小兄弟了,手忙脚乱掏出蜘蛛刀,把束缚住曼曼胴体的一个个
菱形图案全部解了开来。

  这高潮,潮得可真猛啊……我在把曼曼的身体翻转到正面的同时,她的胸腹
间依旧不可自制地颤抖着。再一看憋得通红的小脸,淡淡的眉毛差不多都快拧到
一起了,连眼白都翻了出来!

  「曼曼,你没事吧?」

  我从来没见过女人泄身了之后变成这样的,吓了一跳,忙撇掉听筒扶住香肩
摇动了起来。摇了几下,曼曼似乎意识到自己还存在在这个次元中,像是要吐尽
郁结的浊气一样长叹了一声,布满了粉色勒痕的娇躯每一分每一寸都软了下来,
再度瘫软在了绒被里。

  「喽供,喽供……」

  我的家伙可还坚挺着呢。正愁怎么解决问题,仰天躺着的曼曼嘴里轻飘飘地
流泻出了一串模糊的词儿。由于没听清楚,我一边拿桌上的纸巾擦拭着飞溅到绒
被上的牛奶,一边把头低下来朝着曼曼探了过去。听着听着,我终于回过神来,
曼曼嘴里不停念叨的是上海话里的「老公」。

  我此刻的满足真的难以形容,虽然我自己根本还没有解决问题,但是……这
个成天对我没好气的上海傲娇大小姐居然叫我老公了。

  她居然主动叫我老公了!

  我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一手握住兀自矗立的钢枪,一手握住被曼曼和我
呵得湿湿的听筒,「咚」地一声倒在了曼曼的身边。

  「苏苏啊……」把听筒夹在我脖子根里,电话里还没有传来断线的嘟声。

  「金……金风,怎么办,我走不动了。下班,还得搭地铁末班车呢……」

  苏苏似乎正在期待着我的问候呢,我现在甚至脑子里可以勾勒出一张办公桌
的轮廓,办公桌上,正有一个清丽的长发女子红着面庞瘫软在电话旁。

  我又不在上海,苦无分身之术,叫我如何能抱得美人归家?正在皱眉,电话
那头忽似浅笑了一声,旋即听得美人轻言道:「好啦,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呢,
那么晚了,不坐计程车回去,你也不会放心吧?哪像你……总是喝酒就喝成那副
德行,从前鱼露也都不管管你。」

  这句话很妙,既有着难以言喻的暧昧,又夹带着让我回忆起了那些经常被苏
苏悉心问候的日子。唯独不妥的是,她提及了一个我在温柔乡中最不想听到的名
字。

  「嗯。那……我去照顾曼曼,等你到家再上网聊吧,亲爱的……苏苏……」

  「好……爱你呢。」

  挂上电话,我回头瞥了一眼倒在大床里的曼曼,她这时候的形象可真他妈的
狂野,雪肌上挂满了粉色的绳段不说,被褪至大腿根部的丝袜也被我扯得七零八
落。

  更无奈的是,她貌似神智还不太清楚,软趴趴地瘫在绒被间不住地呢喃着。

  我只好依靠绳师修行的顽强意念强忍着帮她清理起身子。

  好不容易清理掉了那些条条串串全收进垃圾袋里,我发现曼曼手臂上的印痕
上,毛细血管都被勒爆了……这前后夹攻的销魂一炮,真是绝顶的刺激,她明天
肯定是站不起来了!

  我不由得趴上去捏住她的小下巴使劲摇了摇,沉着声在她耳边问:「曼曼,
曼曼,醒一醒,说句话。」

  「呓……累……」小蹄子意识还是有的,就是好像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好,那我整理房间然后洗澡去了,你就直接进被里吧。」我看了看被小蹄
子「菊花媚汁」喷得湿漉漉的西裤和衬衫,再看一眼地上的两个盆子、乱七八糟
的一堆工具,摇着头苦笑道。

  「好……喽供。」(上海话:好,老公)

  「承认是我女人了?」

  「港都,侬伐要再刚伍的……期哇。(猪头,别再讲我了,去吧)」曼曼似
笑非笑地撇了撇嘴角,把头侧过了一边。

  似乎特别害羞或者恼怒的时候,曼曼就会爆出上海话,而幸亏我有八成听得
懂。

  把小脸在枕头上放好盖上被子,我则清扫完现场,将垃圾装袋、工具装好收
进箱子(免得被雅子搜到),剩下的两罐牛奶放进冰箱(今夜喂菊花,明早喂小
嘴),扯着浴巾大剌刺地走进了这新公寓的浴室里。

  这次的后庭调教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由于两妞高潮太快,没来得及插
入菊蕊,而实际上客观条件,也就是苏苏即将下班这件事也不允许我再进一步开
垦后庭),但却不可谓不是重大的突破:至少我知道了曼曼对这调调极为喜爱,
苏苏也并不排斥……

  最后那乳白色的喷泉有多么壮观,我真恨不得拿一台摄影机把整个过程完完
整整地拍下来欣赏呢。

  可是,在近乎癫狂的走火入魔快感褪去以后,浴室中弥漫的水气蒸出的是一
些不必要的思绪,甚至对我来讲颇为五味陈杂。苏苏刚才又一次提到了我的前女
友鱼露,而雅子的形象不免在这时候再度在我脑海里凝结了起来。

  「出去……给她个电话吧。还有也打给文子。」

  早在十年前就基本上认清了自己的真面目,我绝非一个可以同一个女人厮守
一辈子的那种男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这是一般男性同胞的普通心态,
可是在我的世界观和人生经历作用下,这种心态是被无限放大了的。

  吃着碗里的,也要吃锅里的,这叫做一锅端。

  为什么呢?大抵是因为我不相信男女之问会有完全纯洁的友谊,这种心理状
态类似于我小时候的偶像,金老笔下的花花老爹……段正淳。

  须知种马容易后宫难,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特别威猛,长着一张国字脸,相
貌威严,一点都不小白脸,竟然还能够泡到那么多妞,而且到了四十多岁了还能
让他的妞们一个个都那么死心塌地,这个人的泡妞技术该是达到了一种怎么样的
境界了呢?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段正淳段王爷并不是那么好当的……至少我在激情过后
做不到像他那样转头便忘却一切,对另一个女人轰轰烈烈地示爱。

  而他最「难能可贵」的一点,是他的每段情都是真的。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大理就他跟他哥两个管事的,段王爷每天处理的事情绝
不比我少。在日理万机的同时又要付出那么多的精力处理感情上的纠缠,为了每
个情人他情愿被别人插上几刀,付出性命。

  苏苏、曼曼、文子姐姐,与其让她们在别的男人处伤心流泪,不如在我力所
能及的情况下给她们带来更多的快乐。只是,我能够像段王爷一样,心甘情愿为
她们每一个人献出生命中的一切吗?

  真是头疼啊,还是暂时不去想了吧……

  唬弄了一番连搓带擦地走出满是蒸气水雾的浴室,一阵倦意蓦地袭来。人终
究不是铁打的,这连续十天的游玩,马不停蹄的装箱搬家,再加上方才绝顶销魂
的一炮,这些积攒起的疲劳经过热水澡放松后陡然爆发了。

  擦干头发回到卧室,那盏形状特别、宛似一只大海螺的床头灯已经被曼曼调
到了最小,而她早已经躲进绣满栀子花的绒被里等我了。这一切都好像一个梦,
一个突然袭来让我无从防备的幸福境,我在恍惚的同时不停打量着昏暗灯光勾勒
出的衣柜,床沿的轮廓,打量着这个或许我可以把它叫做家的地方。

  而那床锦被里蜷着的既是曼曼,也仿佛是雅子和文子姐姐,这些我生命中所
遇见的可爱、可怜而又可敬的女人形象交缠在一起,让这个梦境变得五光十色。

  「唔……困高得吾。(睡觉了我)」

  被间传来轻轻的呓语,我则笑着回答道:「睡吧,曼曼,我等你姐姐上网给
我报个平安。」

  「唔……」

  等来一声呻吟作为回答之后,我拉出凳子一屁股瘫倒在坐垫上,开始浏览起
了久违的论坛。

  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没有登入论坛了。输入了用户名和密码之后进入我的专属
版面,我看到揭示板上的回覆早已经乱作一团,大多都是针对我月初所发的那个
帖子(本书开篇那个吊在天花板上的美女)。

  我当然也无心管理这些,发了个新帖大致上讲述了一下我需要一个特殊的模
特儿,让有意者发站内讯息给我,再置顶之后,便匆匆关闭了浏览器,拿起桌上
的电话,播出了早已背得烂熟的手机号码。

  「你好,这里是渡边雅子。」

  电话接通后,那一头传来了雅子温温的、厚厚的、暖暖的声音,我想大概是
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新公寓的号码所以才会有这样官方问好吧,便强撑着快要塌陷
的眼皮笑道:「是我,老婆。晚上回去一切都好吗?」

  「好啊,我正要去洗澡呢。你呢,金,还有苏小姐,你带她去吃好东西了没
有?傍晚你搬家的时候,我跟苏小姐聊了好多,她们这对双胞胎真的很奇妙呢!
而且她的人也很好的……」

  「嘿,老婆,有你觉得不好的人吗?」

  我心里不禁哑然失笑,雅子可真是个单纯到如同林中月光一样的女人,从小
在象牙塔顶端生活的她,完全不懂得当今人世的艰险,见一个信一个,幸亏我们
一直以来遇到的都不是坏蛋。

  可正是这种如同淤泥中濯莲般的纯净,会让人有一种拚了命都想要保护的欲
望。而正也因为这一点,雅子才会是我当仁不让的大老婆选择。

  话说回来,暗想这世田谷区我可没你熟呢,不过我倒是已喂苏小姐吃过「好
东西」啦,索性便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说道:「嗯,当然了……对了老婆,这幢
公寓楼名义上属于你,但实际上,我看你也从来没打理过这儿啊?」

  这是我一个不小的疑问,果然电话那头顿了一顿,我甚至都能在脑中描画雅
子轻咬着厚嘴唇的性感表情:

  「金,其实是我爸爸之前一直在监督这里完工的进度。在后来,因为他要筹
备换届竞选的事情,这里就暂时搁置下了。我告诉你喔,我跟爸爸讨这间公寓,
也让他开始想着要开始经营这里了,它现在已经开始正式运作,在我们去北京之
前,爸爸就已经把它挂名在了一个叔叔的房产仲介,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房客
入住的……」

  「那房租上缴老爸还是归你呢?」

  「呵呵,当然是……归我啦!不过我不在,房子就都由你管着噢,收房租、
管理费,都要你来打理,好不好?」

  我想这倒是个好差事,正好能配合我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性质,而
且又能给我们赚一笔可观的买衣服钱,何乐而不为呢:「好啊,以后我就兼职做
个看房子的怪叔叔好啦。」

  「去,金,你就喜欢乱说。对了,整幢楼的钥匙就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
以后这间公寓就是你的大本营了噢。」

  「没问题,放心吧!」

  雅子丝毫没有提到关于曼曼,哪怕只是微带些许醋意的问题,完全是一家之
主妇的风范。这也令我放心了下来,在放她挂电话去洗澡之后,我再度拨通了文
子姐姐的手机。与刚才接通线路后不同,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与雅子风格迥
异、慵懒里带着一丝媚意的声音。

  「姐姐,是我。」

  「嗨……主人……你终于想我了呀,咯咯咯!」

  「我自然想你了。嗯,姐姐,明天公司里应该没我什么事吧?我早上需要见
一趟师傅。」我心想还是先跟姐姐把事情交代清楚,不然被她言语撩拨得我再硬
起来,那可就不妙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等下午的时候再去找你,我需要你
替我安排一个模特儿的面试。」

  「嗯,好呀。」文子姐姐终究不是曼曼这些丫头能比,既懂事又体贴,大概
是听出我语气中的急躁和郑重,浅笑了一声便抚慰我说道:「主人,你放心啦,
这月上半月只有一个演出要接,没有其他事情,因为月中有个去台湾的行程……
那好,这些事情等到明天下午的时候,我们见面再一起说好了。对了,明天公司
里有新的艺人要入籍,如果你赶得巧的话,也同他们认识一下吧。」

  我心中暗叹一声,文子姐姐「主人」的这个头衔,我想应该是一辈子也甩脱
不掉了。姐姐提到有新人要入籍,我并没有怎么在意,因为姐姐的经纪人公司由
于向来尽力保护旗下的女优和其他艺人,最近的发展势头不错,明天来的可能不
知道又是哪两个新出道的小淫娃吧,打个招呼也便作数了。于是我凑着电话说:
「嗯,那好吧,姐姐明天再见了,睡个好觉哦,拜拜。」

  「嗯,主人也是哟……拜。」

  挂掉电话,再确认苏苏上网平安到家之后,我再也忍受不住滚滚的倦意,扯
开被角钻进去,搂住曼曼瘫在床垫上的小腰,就这样迅速沉入了深度睡眠里。

  十二月一日,东京晴转多云。

  今天是星期一,叫醒我的是雅子的电话,因为她现在和她父亲住在一起,也
在世田谷的住宅区,所以早上接她上班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我头上。有了这一个贵
重的「礼物」,我和雅子关系也有了质的飞跃,所以我当然不会因为嗜睡这个原
因而怠慢了她。

  我翻身下床洗漱完毕之后,曼曼由于昨晚的惊天一战过于疲惫,还睡得浑然
无所觉。我其实真是懒得管她,但想到她又没有手机什么的,也不知道在扶桑电
话该怎么打,怕她醒了没见着我抓狂,最后还是从被里把她拖了出来。

  「臭男人……你不是不用上班的啊……起那么早做啥……」

  曼曼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哝着,胳膊上那些由于毛细血管爆裂产生的紫色勒
痕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明显了。

  「我得送雅子上班啊。」

  事实上,我不在的时候,雅子的工作职位根本形同虚设,但谁叫她拿的是白
领工资,作息时问必须和一般员工等同呢?我回完话,曼曼出奇地一言不发,只
是嘟着小嘴半闭着眸子,像梦游一样地朝洗手问走去。

  草草地解决了早餐,曼曼光着小屁股简单地在洗手间的梳妆镜前整理了一下
纷乱的头发,随即跑出来问我说:「喂,你今天没活动吧,我累得手都抬不起来
了,如果你没有活动,我洗个澡就继续睡觉了。」

  我心里暗笑,这小蹄子虽然不再称呼我「死男人、臭男人」,可在一般状态
下还是对我冷言相向,好像恨不得我发飙再好好虐她一顿似的。我这时候倒是以
为她真的要去睡觉,随口说道:「上午要去见一趟我师傅,然后去公司里找我经
纪人商量事情。」

  「吓?师傅?经纪人?」曼曼听了我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像是一下子睡意全
消了似的,睁大那双眼皮儿兀自有些红肿,长长睫毛下的一剪水青瞳一把扯住我
的袖子呐呐道:「你师傅,就是教你怎么捆绑玩弄女人的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是不是长得很恐怖?」

  「胡说,我师傅很和蔼的!」我有些无奈,摊手笑道:「你这张嘴怎么就管
不住呢?是不是看我要去接雅子上班没空对付你,又可以胡言乱语了?」

  「对啊,是啊,你想怎么样!」曼曼被我这样一说更来劲了,「我可不管,
我要去见见你师傅究竟长什么样子。要不然,我就告诉雅子……告诉雅子昨天晚
上你想干我……干我那里!」

  上海女人爱闹腾是全国都出了名的,苏青曼虽然有爱奴的体质,却一点爱奴
的觉悟都没有。不过,这样和她斗嘴,不也正为枯燥的生活加了些调味剂吗,我
不觉失笑道:「哟哟哟,你还知道我是想插进去呐,结果没插成,是不是很失望
呢?」

  「你……我不管,反正你要带我去。」

  「好吧。」我一看墙上的挂钟,再不出发雅子就得迟到了,摇了摇头对这小
姑奶奶说道:「但你看到他的时候,要表现得乖一点,知不知道?」

  「哼,你以为……」曼曼本又欲还嘴,见我一脸郑重,鬼灵精般地转了转黑
溜溜的明眸:「好吧,我知道了。你等两分钟,我去稍微化一下妆啊。」

  「唔,快点。」

  曼曼和苏苏既然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自然也秉承了苏氏的风格,小脸
长得恬淡雅致,眉目如画,并不需要靠化妆品弥补什么缺陷。简简单单地画了两
笔眼线之后,小蹄子本来没睡醒的眼睛便显得炯炯有神,这倒也让我放了心,至
少见到雅子的时候,她从表面上无法看出曼曼的疲态。

  披上风衣带着穿着新衣服、换上厚长筒袜的小曼妞出门,没转过几个街角便
来到了我再熟悉不过、半年多时间里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光顾」一遍的雅子家楼
下。

  播通她的手机以后没过一分钟,二楼的门便从里面打开,阴影里闪出了一个
一袭黑衣、纤长曼妙的身影。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车后座上的曼曼,结果这小蹄子的脸上竟然也挂着一缕淡
淡的不自然表情。

  背着扶桑大美女偷她老公,苏大小姐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的嘛!也许正因为这
样,小曼妞对雅子的迎接格外亲切,未等这个长腿OL型女闪进车门,便开始用
英语嘘寒问暖了起来。而我则在这种微妙的车内空气里缓缓开动了车。

  「金,昨晚在新房间睡得还好吗,苏小姐没有想家吧?」探着粉颈巴望着一
贯拥堵的晨间道路,雅子温热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的意味。

  我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转移话题说道:「嗯,都
好啦。对了老婆,我昨天晚上在吃饭的时候无意中听到路人提起我,似乎在我们
去北京旅行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上了东京的报纸。你知道这回事吗?」

  「上报了吗?我不知道呢。等我到了办公室问问我爸爸吧,他最关心时政要
闻,如果有,他应该会注意到。」雅子回答:「我很好奇报纸上会怎样报导你这
样一个人呢,呵呵。」

  「好,那么拜托老婆咯。」

  就这样在工作日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将雅子送到赤阪大厦,我之后掉头便转向
了六本木街区。

  师傅这老人家的生活规律我了如指掌,每天一到鱼肚白的天色必然会起床,
据说这是他在年轻时就已定型的习惯。所以我也不必担心会吵到他这回事,大概
在八点半左右,我的黑色座驾就出现在了那幢堆满了园艺盆景的老旧宅居门前。

  「曼曼,你记得要乖一点……」

  这是我步入院门之前和曼曼说的唯一一句话。

  我的师傅明智传鬼依旧穿着已经褪色的旧式和服,拿背影对着繁华的街区:
除了手中的园艺剪之外,似乎这个俗世的其他事物都已经与他无关。待到我和曼
曼走到他背后三米处停下来的时候,师傅也放下剪刀转过了侧脸,古井无波的目
色中略略抹过了一丝讶异:「金风,这个女孩子是……」

  「噢,师傅,这是我大陆的女朋友(反正这小蹄子听不懂我们讲什么),这
次我带她来东京玩。」我尽量克制着对于整个事件的好奇心,微笑着回答道。

  「呵呵……看来你终究还是不喜欢我们岛国的女子啊。」师傅一边说,一边
挪动着身子朝我们转了过来,点首示意道:「你们坐吧。」

  我忙不迭拉住曼曼的衣袖一同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我和师傅其实都心知肚
明,就在这个再也普通不过的早晨,一个深埋在战争硝烟里的故事即将被褐开。

  在和师傅寒暄了几句演出的事情之后,我便掏出随身携带的密封文件袋,推
到自己的膝盖前面对师傅说:「师傅,这就是我在北京近郊找到的图谱残页,你
过目一下吧。」

  我本来以为师傅会立刻「笑纳」,哪料想他竟然摇了摇头对我做了个「封」
的手势,淡淡地笑着说:「金风,这东西你先自己收好吧。」

  「为什么?师傅,你惦记缺失的图谱不是一年两年了吧,我现在找到了,怎
么你却不看一眼……」我不明白师傅这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皱着眉头问。

  师傅扯了扯嘴角,算是给出一个笑容,其实我看得出他目下的心情并不如外
表那么平和:「老夫已经不问俗事很久了。这次答应帮你接下演出,一来,是因
为这是公益活动,是善事:二来,正好可以顺道去看看彩子和丽奈。金风,如果
老夫接过了你找到的残页,这些年来培养出的心境不免毁于一旦,你是知道的,
放弃一样原本你视若生命的事情该有多么困难。这残页由你收好吧,接下来的时
代将是属于你们的了。」

  师傅的语气静谧依然。但是我听在耳朵里,却不免觉得有些悲凉。

  「嗯,好了。」师傅却似乎不允许我往这件事上想下去,轻轻咳嗽了一声把
话题转移到了今天的主题上:「你临行之前我曾经跟你说过,有些事情等你回来
了再告诉你。没想到你在一趟半个月的旅行中,竟然就发现了天人缚图谱卷册的
残页,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法』吧。」

  「嗯?」我的注意力也随着师傅的话被转移了过去。

  「接下来老夫要和你讲的这个故事,来自我的师傅檽木枫太郎。我一直以为
这不过仅仅是一个故事而已,但是,从发生在你身上的这件事情看起来,这无疑
是真实的。」

  「檽木枫太郎?是师伯的亲人吗?」

  我师傅有一个师兄,在我们这一辈的很少有人知道,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
的事情了。我记得我曾经提到过在如今的绳艺界巅峰三人中有一个神秘少女艺名
叫阿墨,其实她的师傅,那个自断手指的怪人,就是我师父的师兄檽木痴梦郎。
这对师兄弟之间发生的事非常纠结,但我听到师傅说自己的师傅居然也姓檽木,
便脱口而出这么问道。

  「不错,他正是你师伯的父亲。金风,接下来的一切,你可要听好了。」

  于是就这样,一个令人觉得不无荒谬的故事,在师傅淡漠如烟的语气中缓缓
铺展开了。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扶桑军阀高喊着「一亿玉碎」的口号,悍然发动了入侵
东亚南亚各国的战争,令扶桑艺界震惊。

  檽木枫太郎的师傅,同时也是他的亲生父亲檽木光寺,是当时持有平安古缚
道三十八式的缚道大宗师。檽木光寺不但是一位少有的艺术天才,更对于从唐朝
流传下来的汉学有着深刻的研究。扶桑在对华入侵伊始虽然势若破竹,但是檽木
光寺却对于这场战争持极度悲观的态度。

  因为,研究了中国古代历史之后,檽木光寺发现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姑且可
以称为前车之鉴的东西。

  自古以来,凡是入侵华夏国土的异民族,少则数月,多则百年,无一不被华
夏的本土文明给同化。

  无论是天之骄子成吉思汗,还是山海关外的八旗健儿,他们的后人都变成了
身穿朝服、口念四书五经的孱弱书生!

  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原先不可一世的骄悍民族到了最后,不是被赶往比他们
祖先居住地更为荒蛮的塞外,就是被列强骑在头顶上予取予求、尊严扫地。

  这便是在檽木光寺口中被称为「孔道」的无形的强大力量。檽木光寺认为,
这个广褒的国家冥冥中受到了他们文化先祖的庇佑,这种根深蒂固了数千年的文
化传承根本不可能用武力来征服!

  成吉思汗和爱新觉罗氏都被「孔道」击败了,又何况扶桑这个小小的岛国!

  檽木光寺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他觉得扶桑的统治者发动这样的一场战争无
异于自取灭亡。好的情况是大和民族成功夺取了土地资源,但在此后的数百年间
被「孔道」所同化;坏的情况是觉醒之后的中原一旦联合了东南亚的国家进行反
攻,扶桑辖下的这些岛屿将永远地从地图上被抹去。

  为了让从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极致技艺不至于被毁灭在战火中,檽木光寺作
出了一个在外人看来十分可笑的决定。他毅然决定访问大陆,当时扶桑在东北土
地上所扶植的伪满洲国。

  当然,在他整理行李的时候,他顺带也把平安古缚道中最高深的十二式天人
缚图谱塞了进去。檽木光寺那次的旅行名为艺术交流和探访(之前的英美帝国主
义探险家曾经掠夺了很多中国的艺术文化块宝,就是这种性质的旅行),不但不
是去抢东西的,反而是把东西往大陆送的。

  檽木光寺在临行前告诉自己的儿子檽木枫太郎(也就是我师祖),他将寻访
中国东北的名寺古刹,将这些天人缚图谱托付给寺庙中的高僧保管。扶桑的军国
主义者虽然嗜杀,但是由于佛教在岛国享有极其崇高的地位,所以在檽木光寺的
眼中,只有大陆的名寺古刹才是能够躲避两国战火唯一安全的地方。他觉得扶桑
不会打,中国更不会无故自己毁掉自己的寺院,所以将图谱托管于寺庙,此法可
行。

  可谁又能够料到,檽木光寺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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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白手少女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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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

                             ——金风
***********************************

  师傅讲到这里,这个故事就跟百里峡老大爷讲的完全对上了。我的师祖之所
以没能够再踏上岛国的土地,是因为他在探寻北平近郊的寺院时碰上一群血气方
刚的年轻人,向导被误认为汉奸,他则被误认成皇军的人。然后他就翘了辫子,
而他身上仅剩的一卷「凤式」也变成了老屋中的糊窗纸。

  这是一件对于外人来讲非常可笑的事,可是置身事内的我怎么都笑不出来,
反而觉得脊背如同檽木光寺那时候一般阵阵发冷。

  檽木光寺的预言成真了。但唯一有出入的地方是他低估了中国人民觉醒的速
度,在某个伟人空前绝后的战略和战术的引导下,配合苏国和美国的强烈打击,
扶桑的帝国大梦瞬间崩塌,也由此变成了美国在远东的战略支点。

  檽木光寺算是猜对了,可是他自己却在为了保护祖国文化传承的战役中倒下
了,倒在了被侵略国家目不识丁的一群年轻农民的手里。

  这算是因果吗?这算是宿命吗?

  命运之轮的运转轨迹,究竟想把这些背负着文化良知的古技艺继承者引向何
方?而他,为何就变成了战争的炮灰?

  当我和师傅讲述完在北京近郊听来的后段故事之后,师傅也唏嘘不已,不住
地摇头。

  「这就是命吧。老夫认为,檽木大师并没有后悔过。他本来可以锦衣美食逍
遥一辈子,但是这是他的选择。既然选择了,他也就没有回头。」师傅最后跟我
说了这样一席话。

  是的,我明白这样的心境,也许在台上我们不过是一群用绳子将女人身体美
感放大的艺人,但在台下,我们同样是男人。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回头的男人。

  怏怏地从师傅的老宅里出来之后,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师傅倒好,藉口早
已不问世事而置身事外,只是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我,并没有教我今后的棋应该怎
样落子。莫非我要遍寻东北的名山古刹,然后把它们的主持揪到面前问:「敢问
大师,不知你有没有见过一本里面画了很多被绑住的女子的卷册?」

  这显然是痴人说梦。我若真干出这样的事情,还不被当作精神病患者抓进医
院里?我正按着两个太阳穴靠在车门上伤神,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捶了一下,紧接
着耳畔响起了曼曼略有些不满的声音:「我说,你师傅那么老了倒还挺精神的,
可是你们两个讲那么多都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讲完了你突然像家里死了条宠物狗
一样,一脸难过相?」

  我干,哪里是什么宠物狗啊,屈死的人可是我师祖好不好!

  若不是当初曼曼跟我在老屋中那个了一次,我也不会在机缘巧合下发现卷册
的残页,可以说她也算是无心入局的人。反正这是个老掉牙的野史传闻,告诉她
也不会怎么样,于是我便在去赤阪大厦的途中把事情简要地跟曼曼叙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小蹄子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脸沉闷。我以为她觉得故事有些悲了,
正想说什么缓和这有些低迷的气氛,曼曼却转过俏脸正色跟我说:「金风(彷佛
一到说正事的时候她才会直呼我姓名),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而且,我觉得,
那些被你师祖带去大陆的卷册八成可能在文化大革命期问被毁掉了。」

  我不是想不到这点,而是不敢这样想,毕竟还能给自己一点盼头不是?哪知
道这鬼灵精一张口便直接点破了。

  「可是……」谁知曼曼却话锋一转:「也许也存在着不为人所知的可能性。
杭州雷峰塔底下那个地宫,不就从来都没有被人破坏过吗?里面还弄出来那么多
好东西。我想,这些卷册也有可能流入古物拍卖市场。这样吧,我在上海认识一
个叫季凡的典当师,他名气还蛮大的,而且关系多,等回到上海我们去问问他有
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好不好?」

  哟哟,小蹄子交际面还挺广的嘛,思路也挺开阔,没看出来嘛!

  这丫头平日里见到我就变成爱斗嘴撒泼的大小姐,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的分
析能力竟然这么强:「好啊,有一套啊,看你去英伦读书没白去。小骚货,平时
就跟我装啊,继续装!」

  「你才骚咧!」曼曼白了我一眼:「你是男人欸,平时你不管事,难道还要
我老是帮你操心不成!」

  「喔,那你承认是我女人了?」

  「你怎么不去死!」

  「嘴硬是吧,看我回去不……%¥#!」

  「你敢,我就告诉雅子你%¥%……」

  和她一路上打情骂俏,倒是让我低落的心情舒缓了不少。半个小时之后,我
驱车赶到了赤阪大厦,楼下值班的还是那个烧饼脸警卫。他对我带着美眉进出早
已见怪不怪,照旧点头微笑着和我行礼。

  走进电梯,打量着曼曼碎发下无需雕饰便自成美景的眉眼,我在心中暗叹这
一对姐妹花真是另类到了极品境界的同时,也把思绪转移到了该如何向文子姐姐
介绍曼曼这件事情上来!

  毕竟都已经是锅里的肉,迟见面早见面都是要见面的,指不定哪天还会横陈
在一张床上……

  思忖间,电梯却已很不给面子的到了二十二楼我办公室的所在地。我想还是
先把这小蹄子丢在办公室里与雅子聊聊天好了,便笑着挤出了电梯门,告诉曼曼
道:「喔,到了,这就是小爷我的巢穴,来来来,带你进去参观参观。」

  「还什么巢穴,呸……」曼曼轻啐一口,但还是任凭我拉住她的小手朝自动
玻璃门的反向走了进去。

  除了我在办公室发飙弄出动静来的时候之外,文子姐姐公司里的人向来都把
我当作空气,这一点我早就习惯了。可是,在拐到我办公室门口走廊的时候,我
忽然发现办公室的门是开的,里面正传来一个男人的淫笑声。

  我心里「噗通」地狂震了一下,立刻扭头望进去,发现雅子正坐在位置上侧
着脸抬起头,饶有兴致地和一个陌生的背影在聊天。

  和她说话的男人用手撑在雅子的办公桌上。虽然他俯着身子,但还是能从背
影断定出这个人的身高绝不在我之下。最令我注意的是,他不但讲话声音很大,
近乎于肆无忌惮,身上更穿着一套纯白的西装,整个人显得乖张而锋利。

  不知道为什么,我奇怪地觉得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他是否是来找我
的不得而知,但他竟然敢用这种态度和我的宝贝老婆讲话,我也不必给这闯进姐
姐公司的不速之客留什么面子。

  于是我放开曼曼的小手三步并作两步飞跨到办公室门口,用冷硬的语气轻咳
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先生,我说你似乎走错办公室了吧?」

  男人闻言转过头抬起身子,而雅子一看到是我来了,轻轻抿了一下嘴唇扬起
下巴,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我被她面前这个陌生人搞得心里不太舒服:「金,总是
坐办公室我的视力会越来越差呢!这位先生是公司新招募来的秋田先生,你们认
识一下啊。」

  秋田先生?文子姐姐昨天晚上说的新入籍的人?

  这时候,男人也站直了身子面朝我露出了同样不太友善的微笑,我总算是看
清楚他的形貌了,这厮站直了以后恐怕比我还要高出五、六公分,白西装下面的
身板硬挺而枭健,把他这件西装撑得非常有型,显然是个练过的人。还没等我继
续问话,这男的抢先咧开大嘴用一种类似于剉子剉木头般难听的声音开腔对我说
道:「喔喔,中国人,金风!最近你在报纸上很出风头嘛,哈哈!」

  咦,看来我上报的事还真是家喻户晓。不过我怎么也听不出他这把难听的嗓
子眼里蹦出的句子有哪怕半分恭敬的语气,像他这种身板和声音的人,见过一面
以后能让人忘记委实也不太容易,我搜肠刮肚回忆了一番后突然想起来究竟在哪
里见到过他,抬起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秋田!你是走尸(Kyonshi)
调教会所的调教师秋田狂月吧?」

  「嘎,中国人,你记忆力倒还不错嘛……」秋田说着扯过我办公桌下面的椅
子,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刺剌地劈开腿跨坐了上去,「三个多月前的活动里
我是有见到过你,没想到现在你已经这么出名了,哈哈!」

  我顿时大感头痛,如果这厮真的就是今天要新入籍所谓的「艺人」,那以后
我们的公司可就越来越有趣了……

  我是赤阪蝶俱乐部挂名的客座调教师,虽然学艺不精,对调教只是略懂点皮
毛,但好歹也算是半个愉虐圈子里面的人。

  众所周知,绳艺发展到今天分化出了许许多多的流派,其中既有在上个世纪
绳艺巅峰时期,由我师傅一脉檽木家所创造的檽木扭结流,我师父自创的明智流
菱绳缚,也有后来兴起的赤松流简易缚法,甚至于黑天狗掌中那诡秘的「天狗流
刑」。

  而与绳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愉虐圈中也是一样,SM文化在几百年的开枝
散叶后,细致而系统性地分化出了各种不同的种类。刑枷、车吊、鞭笞、滴腊、
捆绑、针刺、面具……无论口味轻重,每一种都有其专门的簇拥者以及专精者,
这所有的元素集结起来,便成为了一座深红色、凄艳而扭曲的深渊大门。

  在这些普通人根本听都没听过的种类中,有一种倒是和绳艺勉强能够搭得上
关系,属于捆绑类的变体——木乃伊紧缚调教。

  愉虐圈里有一部分人特别喜欢被封在密闭闷热的容器里所产生的无助挣扎、
挣脱不能的蠕动感,说白了,捆绑是将人捆成一个粽子,木乃伊紧缚则是将人活
活包成一个茧,要不要留下呼吸空间,那还得看受虐者的口味呢!

  我面前坐着的这个高大嚣张的中年男人——秋田狂月,正是来自于走尸调教
会所、精通木乃伊紧缚调教的调教师。我曾经在几个月前一个类似于半派对性质
的经验交流会里面见过他,没想到时至今日,居然被文子姐姐网罗来了!

  「我再怎么出名都没你出名啊,秋田老师!」由于他刚才如此轻狂地和雅子
讲话,我见他这副嚣张劲就来气:「听说前几年,你们会所接拍的那个鬼龙系列
影片里,你整残过三个女优,给你们会所造成了极其不良的影响,连警视厅都找
上门来了。嘿,你居然好意思跑到我们公司来?」

  秋田听了我讥讽之语仰天打了个哈哈,完全无视现在正是上班时间,用他那
木剉般难听的嗓子大声说道:「哈,经纪人和我们的关系就像鱼和水一样,情投
意合嘛!怎么,虽然你是松间旗下的专属艺人,但也没威猛到可以反制经纪公司
是吧,嘎……中国人,我劝你语气还是收敛点为好,以后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了,
你说是不是?」

  我听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上了一条船,简直是胡扯淡,心道怪不得你
下手不知轻重,整出那些个破事损害会所形象。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说话连一点
遮拦都没有,我遂干脆无视他这番话,继续对其挖苦道:「秋田老师,你不会是
被会所赶出来,无家可归了,才……」

  「嘎,放肆!」

  秋田狂月名字里带个「狂」字,人也真是狂妄到了一定程度,还没等我把话
说完,他便「砰」地狠狠拍着办公桌刷地一下站了起来,用一种近乎于剃刀般的
眼神狠狠地瞪着我:「中国人!我秋田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雅子听见我和他居然认识的时候颇为惊讶,但也被他这粗鲁的举动吓到,下
意识地朝着墙壁一侧斜着身子躲了过去。

  我见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又再一次对雅子不敬,胸中的戾气几乎就快要到了
爆发的边缘,正想顶上去和他对峙,却冷不防听见我身后由于不懂扶桑话听得一
头雾水的曼曼左近,响起了一个冷冷的、颇为中性化的声音:「哥哥,你又在干
什么啊,这里是我们东家的公司,员工都在上班啊。」

  「呼……樱,我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外国人,他太不知好歹了!」

  在秋田依旧叫嚣着的同时,我则好奇地回过头去,发现曼曼的身边不知何时
多出了一个男装的少女。

  少女大概有一米六五、六六的身高,穿着白皮鞋,跟脚踏小皮靴的曼曼差不
多高,而她身上则也是一套纯白的西装。令人过目难忘的是,除了她白西装下两
个颇为突兀的小沙包外,还有她那爽利的短发,以及挑眉下的一双灰白色眸子。

  她眸子的颜色非常奇怪,类似于火影忍者里面的日向家白眼一族,应该是戴
了灰白色的隐形眼镜。这少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很舒服,配合上她这副像是
从漫画书中走出来的形象,就连曼曼也忍不住对她上下打量了起来。

  她甫一出现便成为了办公室的焦点。我听她叫秋田哥哥,又都穿着式样相近
的白西装,应该是同一拨人马无疑,说不定还带着什么血缘关系。嘿,敢对我老
婆不敬,我也调戏调戏你亲戚好了,想到这儿我咧开右嘴角,突然伸出手捏了一
把少女的脸蛋,笑道:「喔喔喔,原来你是真人啊,我还以为我被那头野兽给气
得头晕目眩,看到了什么幻象呢!」

  「嘎,中国人,你……」

  秋田狂月看到我伸手非礼这个少女,几乎像是鬼哭狼嚎似的想朝我窜过来,
可是脚步一动,却又硬生生地被他自己给定在了原地。因为被我扭了一下脸蛋的
这个少女皱着眉头对他说了一句:「哥哥,请你注意形象好吗?」

  我回头,看到秋田那快要气得变形的五官,心里别提有多舒爽,对着个能够
制得他服服帖帖的少女的态度不觉得也好了很多:「喔,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你应该……是秋田的妹妹吧,是干妹妹还是亲妹妹,又叫什么名字呢?」

  「呼……」

  秋田还在一旁喘着粗气,而少女则朝我伸出了手:「金老师,您好。狂月是
我的亲生哥哥,我的名字叫做秋田樱。」

  嗯,说话很得体,比她那人到中年的哥哥成熟懂事多了!但是,在要和少女
握手的时候我却迟疑了,因为我发现秋田樱的手掌居然是用类似于裹尸布一样的
灰白布条所包裹住的。

  「金老师,不必介意,这只是我的个人习惯而已。」

  秋田樱如是说,可他的哥哥似乎非常在意自己的妹妹,见我犹疑着不握手,
又在一旁喳呼了起来:「嘎,中国人,你懂个屁啊!樱刚从美国进修调教技法回
来,是最近圈子里蹿红最快的新人,她『白手』的绰号就是因为她习惯在手上裹
着白布!你这个外国乡巴佬!」

  「哥,别这样!」

  我真是被秋田狂月这个老活宝整得没辙,和秋田樱哭笑不得地对视了一眼,
正握上她那被「裹尸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掌时,我办公室门口又出现了一道倩
影,原来是文子姐姐的小秘书来了:「金老师,老板叫你们说话轻一点,不要扰
乱了正常的工作秩序可以吗?」

  「可以。」

  我无奈到一个境界了,刚才和秋田对呛,内容应该早已经穿过员工办公室和
姐姐秘书的办公桌,直接传到她耳朵里了吧……

  这时候又听小秘书说道:「金老师,如果您现在没有事的话,老板想叫您去
商量一些事情,可以吗?」

  「可以。」让我脱身,真是求之不得啊,但我实在放心不下秋田这颗定时炸
弹,狠狠握着秋田樱的手,郑重其事对她说道:「樱小姐,你也听到了,你哥哥
的存在已经大为影响到我在公司员工心目中的形象,你们要在这里聊天可以,但
请你管好他,不要让他乱七八糟的好吗?」

  「咳……不好意思金老师,我会劝好哥哥的,你放心。」听我这么说,秋田
樱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那灰白色隐形眼镜后面闪动出一道符合她少女年龄的
俏皮光芒。

  「喔,这我就放心了。雅子,樱小姐,现在你们几个先聊着,我去找文子一
下,商量新模特儿面试之类的事情。」

  又用中文重复了一遍小秘书的话给曼曼,我便跟着她的脚步朝文子姐姐办公
室的方向走去。

  小秘书敲门探头进去确认之后,朝我点了点头,退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位置。

  「姐姐,我来咯!」

  都说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我半个月没见着文子姐姐,在推门进办公室
的刹那,竟还真有那么点忐忑夹杂着兴奋的心情。而一进门进入我眼帘的,便是
那张清秀雅致、洋溢着知性美与暧昧笑容夹杂而成奇异魅力的瓜子脸蛋。

  文子就这么斜斜地倚在办公桌的边沿站着笑望着我。今天她穿着一套灰色的
套装,依旧是领口绣着蕾丝花边的白衬衫,这个不经意间的妩媚姿势让我刚才气
急败坏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姐姐,最近工作什么的一切都还好吧。」

  「都是你……」姐姐轻笑着朝我挪了过来,两手抚上我衬衫的领子:「白天
那么累,晚上又睡不好……你看,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仔细一看,那略略上翘、闪动着媚意的眼角上只有一些岁月之神摩挲的印
痕,哪有什么黑眼圈啊?我只觉得文子趁着贴近的刹那,大腿根便顶着套装紧窄
的裙边探入了我的双腿之下,连忙按住香肩制止她进一步的行动,压沉声音说:
「姐姐……这里是你的办公室呀!刚才被那个新来的白痴一顿大闹,现在员工们
都在注意我的行动呢,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话说,你还真是有本事,连走尸会所
的人都能够招揽过来。」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姐姐似是自言自语般地咕哝了一句,但最终顺着我的话锋一转媚意盈然地笑
道:「咯咯,他们两个的契约模式跟你是不一样的呀。也只不过是在我这里挂个
名,去影视基地赚些外快而已,我主要是想藉他们两个,扩大一下我们公司的知
名度。」

  我暗道姐姐还真算得上是经营之道的老手了,据我所知,秋田自己本身就几
乎是片商死夜恶的御用调教师之一,而照秋田自己的说法来讲,他妹妹则是个愉
虐圈冒起的新星。女调教师——也就是很多外行人总是挂在嘴上的女王,本来就
物以稀为贵,在她刚出道的时候能签下这种潜力分子,是非常有好处的。

  想到这里,我索性拦腰将她抱起,走到办公桌后将那有着水蜜桃般成熟轮廓
的臀轻巧地放在椅子上,随后自己靠在了桌边的一排抽屉处说:「我不是怕,只
是关于我放在你这里的两件事情比较要紧吧,不先商量完,心里不太痛快。」

  我说抱就抱,却惹得姐姐的面庞上掠过了一抹红晕,她瘪瘪嘴说:「那……
好吧,你说说那个模特儿的面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顺着姐姐的话,把有关天人缚卷册的事情简要叙述了一遍,重点跟她
解释了为什么需要一个肢体柔软的模特儿的原因。

  我心里清楚这事情太过于隐秘,对谁说谁都会听得目瞪口呆,姐姐听完也做
出了一个很讶异的表情,抬起手掩住嘴唇说:「这样子……主人,那你岂不是要
更出名了!你需要什么时候面试,我帮你发广告吧。」

  「什么叫我要更出名了?面试定在周五吧,我自己也在论坛上招人,就是不
知道来的能有几个真才实料的……还要一个个考核,算是件麻烦事吧。」我觉得
文子姐姐话中有话,在回答她的同时问。

  「嗯,那好,我到时候让报名者直接联系雅子,接待工作就由她负责吧。」

  当话题转移到工作上来,姐姐一下便收起了小儿女情态,瞬间转换成了从前
我熟知的那个干练形象:「论坛上的人也让雅子负责联系吧。反正你们两个……
咯咯,你这十多天不在东京不知道,自从你师傅代替你演出之后,东京日报就接
连不断在头版刊登了一些类似于『扶桑古技艺现状』之类的评论文章,最后不知
为什么就开始谈论起你来了。现在,东京的大街小巷大概全知道你的名字了吧!
你要招模特儿,我猜咱们公司的小门面还撑不过来呢……」

  又是报纸,而且姐姐跟我解释得比先前的道听途说来得详细,居然不是什么
小报社的垃圾报纸,而是东京日报的头版!我这时候更确定了八成该是雅子的老
爹幕后操控这件事的可能性,正在想是否应该主动找时间约伯父碰一下面,却听
姐姐继续说道:「我再跟你说说台湾表演的事情吧。」

  说罢姐姐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从那微微有些起皱的嘴唇可以看出她这
几天的确挺累的。

  「你该知道台湾向来跟扶桑的演艺界交往频繁吧?」

  「我知道啊。」这算是事实,近年来不但徐若瑄等演艺界的明星跨海到扶桑
来发展,更有诸如观月雏乃等台湾裔的女孩加入了扶桑AV女优大军的行列。

  文子姐姐见我点头,继续说道:「上个月一直跟我们有合作的着名写真企划
NCITY做了个破天荒的大举动,让小空和小西奈奈去台湾做客和影迷互动,
办摄影会什么的。这个活动据说反应很热烈,于是NCITY这个月又邀请到了
两位女优去台湾做客,同一时问他们的合作夥伴深蓝娱乐也提出了邀请你去参加
俱乐部集会PARTY表演的要求。」

  宝岛愉虐圈子的现状,我在论坛上也曾经了解过。他们对于「缚道」并没有
系统性的概念,但是民间却有许多捆绑爱好者,经常举办一些聚会活动,也曾经
请一些扶桑的绳师作客教授技法。

  对于一名绳师来说,这个中国第一大岛有着大陆所没有的得天独厚的发展潜
力(和扶桑交往密切),是一支不可多得的潜力股。如果我能够在那里一炮打响
的话,对于今后艺术回归的大业,是否也将会是一大助力呢?这么好的机会,我
可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我不由对文子姐姐点头称是说:「放心,这个表演我肯定会去的,姐姐。就
是不知道跟我同行的两位女优会是谁啊。」

  姐姐听了我的问话,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主人,你不妨猜一
猜,你肯定猜不到……」

  我经常在片商的拍摄基地厮混,那些有名女优纵然不认识,好歹也是打过照
面的,不过我现在倒没什么心思去猜,便对文子说道:「扶桑女优大军阵容这么
庞大,你让我往哪儿猜去嘛,直接告诉我咯姐姐。」

  「咯咯,告诉你啦,是樱井和上个月刚复出的松岛。」

  啥,松岛?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是女神级的人物啊!

  「ZCITY请的动她?」

  「怎么请不动,人家刚复出,当然要多做些宣传造势了。目前大概什么样的
场子SOD都会让她接下的吧!」姐姐一脸「你还不了解这个圈子呢小弟弟」的
表情。

  咳,说起松岛,这个十九岁入行的福冈县女优是个很有些故事的人。据说她
入行的初衷是因为自己的男朋友想要拍电影而没有资金,更有小道消息称她所拍
摄的第一部片子就是她前男友所指导的……这在大陆朋友们的眼中,根本就是让
人怒发冲冠的事情。

  而她这次「复出」的原因,则是由于先前想要与之结婚的却个男人竟然跟她
分手了……是不是有些哭笑不得,松岛在全世界的后援团我估计没有一亿也有八
千万,他们究竟是对此愤怒不平,还是会感谢这个男人让他们有机会再一次欣赏
到她的大作呢?

  不论如何,能够在旅行中顺便和这个传说中的女人打个照面,也算是行程中
的一个亮点吧。我又不是她的粉丝,讶异了一阵后便回过了神来,笑问文子说:
「姐姐,那这一次的行程中,你会不会陪我呢……」

  「想得倒美。」姐姐的瓜子脸蛋从我这个角度看下去更显瘦削:「工作日我
哪有时间陪你,这次你一个人去,那边有人会负责接待。」

  「那雅子……」

  姐姐像是早便料到了我会有此一问,甜美的嘴角上挂起了一丝意味难明的笑
容:「你带雅子去的话,是旅游还是表演呢?人家又不会中文,还要你给她分心
当翻译呀……放心吧,留她在这儿陪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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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渡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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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事情,可都要看你自己的了。

                            ——渡边秀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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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姐姐还不知道我这次又带了个上海大小姐回来呢。我刚想跟姐姐说一下
关于曼曼的事,文子却在这一刹那又跟我瞬问变脸了,蓦地从椅子上扑到了我的
前胸,探长了脖颈在我耳边轻轻呵道:「主人……其实,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啊姐……唔?」说到一半,我胡渣都没刮干净的唇边就袭来了一
阵温软和湿润,紧接着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密不可闻的诡媚之音。

  好久没有品尝姐姐轻巧的舌尖了……她的吻技无疑是诸女中最强的,只是短
短的一分多钟,我便被她攻得差点招架不住,好险没有被放倒在办公桌上。

  湿吻过后,姐姐一边双目不离我的视线,一边抬手从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开
始在我下巴上擦拭起来,像是在抚慰个小弟弟似的说:「唇膏是萤彩的哟……咯
咯,姐姐帮你擦掉哦……」

  真是会玩啊……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姐姐彷佛是怕时间不够似的,接着又在
我耳边凑道:「主人,这个周末你可不要想逃啊,你上次答应过我要陪我去北海
道……」

  呀,这件事情我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文子姐姐却像捧着个宝贝似的一直记
得。北海道历来是冬季扶桑的旅游胜地,滑雪和泡温泉可以在一天里面同时享受
到,可以说是极受欢迎的旅游去处。其实我也很想去一趟,来扶桑都两年多了,
还没去过那里有些说不过去,但无奈现在必须要「招待」曼曼这个鬼灵精啊!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蹙着眉头对文子说:「姐姐,是这样的……这次跟我回
来的有一位上海的姑娘,她是到东京来旅游的。我怕跟你去了,把她晾在这儿不
好。」

  「哟?」姐姐一听,眼睛倒亮了起来:「中国的女孩能被你瞧上……想必很
美的吧?我可想见见呢!」

  我心里「格登」一下,姐姐这回不是想给我来个三个女人一台戏吧?雅子是
我东大就开始交往的女朋友,姐姐能够对我们的关系让步,可是如今文子似乎觉
得曼曼横插了一脚进来,看似情形不太妙啊。

  我刚想说我跟那女孩没什么,哪知道文子并没有如我料想的那般变了脸色,
而是拿食指在我胸膛上缓缓地画了一个圈,轻轻地说:「来旅游的吗?叫她一起
去好了,也带上你们家雅子……这样,主人你就没意见了吧。」

  「我……」说老实话,我还是没有明白姐姐说这话是什么意图。

  「我想见见她,仅此而已。」

  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可怕,凭什么姐姐就能那么肯定地一下断定我和曼曼之
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文子似乎轻叹了一口气,但笑容却依旧动人:「主
人,我年纪不小了,不是那种还会拿这些事争风吃醋的丫头……我从来没有奢望
能独自霸占你,哪怕一天的时问……」

  我今天早上由于去了师傅那里,心情本来就挺郁闷的,又被横空杀出个秋田
狂月乱搅了一通,好不容易被要和松岛同乘一架航班前往台湾的事给转移了些注
意力,现在听姐姐这么一说,彷佛心里有一罐芥末被打翻了般。

  唉,你说这样的女人,我究竟该怎么疼她呢?

  我不由得一把将姐姐的腰紧紧搂住,深深地吸气,长声呼吸了起来。

  「听我的,不会有什么的,放心……我很少有什么朋友,难得能和没有利益
冲突的人凑在一起热闹开心一下……主人!」这回轮到文子不自然了,被我抱得
太紧,不住地在我双臂问扭动了起来:「快放手……衣服都皱了!」

  「那……好吧。」我带着略略掺杂了一丝抱歉和疼惜的笑容抬起身子,「那
么,我会和她们交代这件事情。这个周末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北海道的汤屋和滑
雪场!」

  「嗯。」姐姐最后垫起脚尖在我嘴唇上印了一下:「我会把面试的事宜还有
明天下午帮你预订的工作计画发给雅子。快去吧,主人,你在我办公室里……好
像待得时问太长了呢……咯咯!」

  「明天下午有活?」

  「是啊,还是上次的片商ideaIpocket。吉田导演似乎对你推崇
备至呢。」姐姐笑道。

  有活干当然好了,捆一个美眉能赚不少银两,何乐而不为,只不过这些私活
在渡边伯父的面前可得低调一些,不然他大概以为我并不矢志于恢复绳艺的艺术
地位呢!

  「那我先走了!姐姐再会!」

  我抽身而起,整理好衬衫领子,尽量装作自然地退出了姐姐的办公室。

  一路上,我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八卦的目光,好不容易杀回了我自己的领域,
却看见秋田狂月仍一脸凶相,大马金刀坐在我的位置上。雅子、秋田樱和曼曼三
个女人正在说话,而秋田时不时地还拿他那快要瞪出来的凶睛瞥上雅子两眼。

  看到我走进办公室,这位大哥没好气地朝着天花板「哼」了一声,怪里怪气
朝我说道:「金风,你今天带到这里来的这个中国女奴,资质倒是不错,可是你
调教得也太差了一点,你看看她说话时候的神情,目光游移,一点都不内敛,要
说起调教的功夫,你还真是三脚猫啊!」

  我现在对他已经不抱有任何想法,倒是雅子和他妹妹听了不约而同朝他张口
道:「秋田先生,这位苏小姐是我的客人,你不要胡乱揣测啦。」

  「哥哥,你不说话会憋死吗?」

  秋田看了看自己妹妹,又看了看雅子,再看看这时候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我,
倏地从我椅子上站了起来,挤开我的肩膀朝门外走了出去。

  好在曼曼听不懂扶桑话,不然今天在文子姐姐的公司里可真是要没完没了。
我憋了一肚子无奈,走到秋田樱面前再次狠狠握住她那被灰白色布条包缠着的小
手说:「樱小姐,你哥哥平时并不是这样的吧,我可不希望我们公司每天都被这
么翻来覆去的搅和……」

  「他……」秋田樱欲言又止,灰白色的隐形眼镜后面似乎闪过了一丝回忆的
颜色,接着对我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对不起,金老师,我回去会好好和他
说的,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但愿吧。」

  我有些话真的还不想说呢,这厮从一开始就有事没事朝我老婆使眼色,想把
我的妹还是怎么样,却见秋田樱从西装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名片夹,抽出其中的一
张递给我道:「金老师,我两个月前刚回国,听说你是最近新兴的绳艺高手,很
想与你切磋技艺,不……应该说,是想让你传授我一些绳缚的法门,请你有空的
时候一定不吝赐教,可以吗?」

  我真的败了。这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不过,一个少女
调教师要和我「切磋切磋技艺」,我并不知道秋田樱的言下之意是什么,莫非她
并不想走他哥哥那条路,要改投绳艺,拜在我明智流门下吗?

  看她说话舒服,态度真切,我便也接下了名片。毕竟这口头契约做不得数,
倘若这小姑娘真的诚心求教的话,一切都可以慢慢推敲嘛。

  叫雅子把我的名片回递过去之后,秋田樱鞠了一个躬再次为他哥哥致歉,然
后退了出去,我的办公室里一下子便六根清净了。

  曼曼见生人都走掉了,一屁股坐在差点被秋田狂月坐塌的椅子上,翘起了二
郎腿:「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男人?」

  「你注意坐相。」我心想秋田说得还真没错,曼曼真是有资质没觉悟,在这
里这么不顾形象乱翘二郎腿,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我怎么坐,要你管哦……」

  曼曼又开始耍起她那上海大小姐的死样子,而我这边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收
好秋田樱的名片之后一手拉上门,蹲在雅子面前把手搁在她俏美的黑丝袜上,一
脸无奈地笑道:「老婆,刚才那男人……没有冒犯你吧?」

  「没有呐,金。他这个人怪怪的,真是可笑……对了,我刚才收到了姐姐发
来的邮件,说要准备整理你面试的名单,你为什么突然要面试模特儿呢,还有,
明天下午一点半……乏前的片商给了地址,是要你去参与一部叫《超美脚痴女调
教中出》的影片拍摄,呃,真是好咸湿的片名。」

  关于天人缚这件事情,雅子是知道的,于是我简明扼要地和雅子解释了一下
是天人缚残页中一个特殊的表演缚法需要特殊的人才才能胜任:至于那什么《超
美脚痴女调教中出》的片名……这可实在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事情了!

  雅子听完笑着跟我说道:「那个图谱上的缚法是顶奇怪的,我倒想快些看到
呢!呵呵!对了,金,我爸爸刚才打电话来说,既然你回来了不妨晚上聚一聚,
还有我们的那幢公寓已经有消息了,后天仲介商叔叔就会带人来看呢。你没事就
等在家里别出去哦,我跟叔叔说了,让你照看着。」

  「咦?这么快就有人来租了,这幢楼挂牌代售不过是半个月前的事情吧?」

  我觉得这地段若是来租房子的一般都是扶桑本国人,但公寓的价格又偏贵,
一般应该不会有人来租才对。

  「嗯。听说是几个大一的学生一起合租的,都是女孩子。」雅子撸撸裙边,
彷佛怕我放在她膝盖上的手会随时不乖一样。

  若是像雅子所说的话倒可以理解,一间公寓五个床位,都是女孩子可以拼着
睡,分摊一下,每个人花的钞票数目还是能够接受。只是,为什么她们好端端的
宿舍不住,要出来租房子呢,难道是一队百合花……

  然而这并不是我需要担心的事,目前我要应对的,是今天晚上和雅子老爸的
那顿饭——究竟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东京各大报纸上头版出现的焦点人物,我想
在晚上问过伯父之后,就不难得到答案了。

  于是,我用带曼曼去逛街的藉口离开赤阪,实际上是送这位爱奴大小姐回家
补觉,而我也刚好能整理一下仪容,换上得体的衣服,准备第二次见见我的老岳
丈大人。

  回到新公寓之后打开电脑检查了一下信箱,发现建次发了一封信过来,上面
是北京旅游时拍摄的相片整理,我和雅子照片则打包上传成一个下载地址。最后
他还附带一句话:「这两天空的话,出来喝酒哟!」

  「这小子倒闲得很呐……」

  我轻轻念了一句,又随手点开了论坛,一看站内的信箱已经积了五十多封信
件。我为了模特儿面试特地开启了三天信箱的收件功能,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堆口
水信件的准备,约略一看,果然大部分都是些无聊的讯息,甚至还有个自称「月
夜姬」的男人发来了一篇不知所云的长篇大论。

  挑挑拣拣了快半个小时,总算筛选出几个自愿一试的圈内女士的联络方式。
在把联系方式都储存下来之后,我便挂上MSN,开始和正在上班的苏苏就昨天
晚上的「某些疑问」聊了起来。

  唉,要一下子同时呵护几个女人的感情,真的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对于
我,文子姐姐已经做出了最大程度的让步,可是苏苏和曼曼并没有她这个年龄的
阅历与胸怀,究竟周日的北海道之行能不能让身边的这三个女人和谐共处,还真
有些令人上心下心不安呢。

  大概聊到三点多的时候,由于晚上要跟伯父去吃饭,那可是万万不能带上曼
曼这个小蹄子,所以我特地出去侦查到了一个菜市场,采购了一些材料,在去接
雅子之前先给她弄了一顿晚饭。

  起床伸着懒腰看我在厨房里忙活的她,就好像在看一个火星人一样,略带倦
意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哟哟,还会做饭,每天都不用上班的人真是个家庭煮夫。」曼曼怯怯地望
了我一眼,轻轻嘟嚷道。

  「你说什么?」

  「啊……没……我没说什么啊……」

  「你出国出了四年欸,亲爱的曼曼同学,居然不会烧菜?每天都吃那些汉堡
沙拉?」

  「要你管。」我现在算是深切认识到她是个怎么吃也不胖的人了,和黄油乳
酪打交道打了四年,居然还那么瘦!

  对付完她之后,接下来就是去接雅子赴约。由于我这是第二次去见伯父,除
了打扮得人模人样之外,开车的时候也格外地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在雅子的指引
下来到了三轩茶屋附近的一家饭店门口。

  这次伯父并没有搞什么大排场,选择的是一家别具京都风味的传统饭馆。饭
馆外装修着低低的木檐,暮霭低垂,你甚至可以透过磨砂玻璃的大落地窗,依稀
辨别出那些格子包厢里欢快进餐的人的轮廓,以及那些垂手而立的穿着粉色樱花
和服的侍应生们。一切的一切,彷佛带人进入了五百年前幕府统辖之下的时空。

  「请问先生有预定吗?」依旧是东洋风的迎客微笑。

  「有。渡边。」

  「好,先生这边请。」

  进入格子包厢,首先入眼帘的还是伯父那颗油光闪亮的脑袋。

  「伯父,您别来无恙。」我抢在雅子前头行礼说。

  「喔,你们来了啊。坐吧坐吧。」我注意到伯父的长眼睛里闪过一丝似笑非
笑的神色,而在仍未上菜的矮桌上则摆放着几份东京日报。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和雅子在伯父左右手两旁跟上次一般坐定之后,对望
了一眼,雅子轻轻地咬着下嘴唇,似乎不明白自己老爸怎么一下子捧出那么多报
纸来。

  「小金,这几张报纸的头版,你先都稍微看一下吧。」伯父鹰眉一轩,直截
了当地把报纸推到了我的面前。

  恭敬不如从命,我朝伯父点了点头,按照报纸的日期开始浏览了起来。

  第一张是十一月十七日的,报纸的头版右下角刊登着这样一个标题:《老牌
艺人之突然袭击:明智老师是否重新复出?》文章里简要报导了上个月在横滨的
表演,后面竟还有对伯父进行的简短采访,在采访的最后伯父略带提了一下,他
曾经关注过明智老师弟子的表演。

  第二张则是紧随其后的十八号的报纸,头版上刊登了一篇评论文章,标题是
《扶桑古技艺究竟走向何方》。文章中大致介绍了目前扶桑的几项传统艺术,例
如能剧、人形净琉璃,最后较短的篇幅里则指出了绳艺目前的尴尬现状。

  第三张是二十三号的报纸,时隔一周,平面媒体再度将一个富有争议的话题
拎出水面:《色情抑或艺术?在女体上走钢丝的人》。文中提到了先前在横滨的
表演,而我的名字也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在了报纸上。报纸甚至作出了一项路人
调查,有百分之七十六接受调查的年轻人承认,他们是从某些成人片中第一次了
解到这项技艺的。

  第四张是二十五号的报纸,也就是这张报纸上,出现了情趣店老板娘所提及
的我的黑白照片:《千岛彼端的男子,文屋康秀之传承》,文中主要的内容当然
是介绍我了。

  意料之中,我莫名其妙的红了一把,真的完全是由伯父一手操办的。

  我的目光刚移到这篇文章的下方,耳畔便响起了伯父略带威严、又略带调侃
的声音:「呵呵,接下来的事情可都要看你自己的了!」

  我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伯父更是在政坛多年的摸爬滚打中锻链出了一双能看
穿人心的眼睛。眼神交流里,我跟伯父已然明了了彼此心里的意思,根本不用再
多说一句话。放下报纸,两个男人中间,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咬着性感嘴唇一脸
雾水的女人显得格外可爱。

  「爸爸,你们在说什么啊?」

  「喔,给小金看看你们不在时,有关于他师傅明智老师表演的报导而已。」
伯父似乎不欲自己的宝贝女儿掺和进来,抬了抬眉毛笑着说。

  「嗯,我真的是没有想到,社会回响会这么大呢。」我索性也顺着伯父的话
接着说道。

  雅子一听我们在说半个月前的旧事,对此不大感兴趣的她也没再追问下去,
而是跟伯父扯起了新公寓里的一些琐事。

  我其实一直是一个既不能给身边的女人带来充分的安全感,自己也极度没有
安全感的人,这是由于太多的事情潜藏在心底,即使在意,也会被表面厚厚的慵
懒与颓废遮盖而无法被看穿。

  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那系铃人早已曲终人不见,无处可寻。现今我唯一能
做的,就是竭尽我所有的力量保护我的女人,我必须变得强大,我不能再和以前
一样以无所谓的态度对待事业了。

  正如伯父所说的,他已经帮我搞定了最难以驾驭的舆论,接下来的一切都要
靠我自己了!

  刚想到这里,伯父在回答完雅子的问题之后突然跟我又冒出了一句不相干的
话:「小金,我再提醒你一点,经纪人也是重要的一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咦,伯父是什么意思呢?他是否觉得,以我现在的势头,文子姐姐这间小规
模的公司已经无法最大化发挥我的潜力了?是否在提醒我,若是想要快速爬升的
话……

  我微微拧了拧眉头,终究还是向伯父点下了头,这个问题若抛开感情因素,
的确是应该加以斟酌,但给出答案的时间绝不是现在,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文子姐姐的公司不但是她的命根子,也是我和她一年来努力的见证啊。

  说着说着,菜也陆续上桌,伯父似乎在军伍里也待过一段日子,一动起筷子
来就不爱说话。偏偏我也是个风卷残云的作风,两个男人不到半个小时就把筷子
搁下了,四只眼睛一下子聚焦在了雅子的脸蛋上。

  雅子正嚼着一颗鱼丸,本来便偷偷在注意我的她瞥见我和伯父像是说好了般
齐齐看向她,差点没把鱼丸吞到肚子里去,呛了两下扶着胸口嗔道:「讨厌啦,
不许看我吃东西!」

  「这孩子,以前我总说你吃饭样子不好,你现在倒是自己开始在意了啊,呵
呵!」

  我现在算是发现了伯父其实并不如外表般冷俊严毅,至少,偶尔还是会插科
打诨来两个笑话的。

  这一阵笑声和雅子说不尽的娇羞情态,也顿时让我觉得心里面压着的阴云被
吹散了些。饭吃完之后,伯父说他要散步消化,雅子便和我回到了车上。

  有人铺路,我说什么也要竭尽所能试一试。我决定在台湾之旅结束后立刻返
回大陆,去往苏氏姐妹花的家乡,全国资讯流通量最大的繁华大都会上海,探寻
一下有关于剩余卷册,是否有流入古物拍卖市场的消息。

  「金,又发呆了。你最近精神好差……不要让我担心好吗?」坐在车厢里的
我并没有发动引擎,几秒钟的沉思,惹得副驾驶位上的雅子伸出手臂抚上了我的
侧脸。

  「喔,我没事的老婆……只是,在考虑一些有关工作的事情罢了。」我尽可
能装作心情不错地一笑。

  「你少来了。我还看不出来吗……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总是把事情自己憋着
不和我说。」雅子的长臂在言语间勾住我的脖颈,进而整个身子也贴上来,声音
微微有些发颤:「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可是……我是你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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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乳尖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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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下那一张张微笑的面孔,未必比黑暗幕布后工作的人们来的真实。

                              ——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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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头一紧,印象中,这可是雅子头一次跟我说这样的话啊。

  望着那镜片反光后带着纯纯爱意的长睫毛柳叶瞳,我一把将雅子搂进怀里,
四瓣嘴唇也止不住地交叠在了一起。

  就这样带着深情激吻了雅子超性感的芳唇大概两分钟左右,忽然有人敲了两
下靠我这边的车窗玻璃。这突如其来的扫兴,使得我上身倏地从座位上绷直了起
来,转头一看,却发现这下可糗大了!

  矮着身子、眯着眼睛正往车窗里瞅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伯父!

  雅子发现得也并不慢,本来已经快软成一团的身子也像猫一样弓了起来。幸
好车子里光线暗看不出什么来,我猜这时候雅子的脸色必然要比刚才吃的鱼丸料
理还红!

  我欲哭无泪按下车窗,探出脑袋问道:「伯父……您不是说要散步回去,怎
么还没走啊?」

  「我想来提醒一下。」我忽然觉得伯父此刻的眼神特别像怪大叔筱田,老奸
巨猾里渗透着一丝丝的猥琐:「最近好像路上不太安全,你们也不要太晚啊,呵
呵!」

  「爸爸,你……」雅子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想来她从来也没想
到自己这么威严的老爹居然会跟自己的女儿玩警察抓小偷!

  「喔,好了好了,我走了,你们想开出去再兜兜风,就快去吧!」伯父也不
等雅子说完,转身摇了摇手,自顾自朝美术馆反方向踱去。

  「讨厌,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种爸爸啊!」雅子在一旁恼得直跺高跟鞋,
若是我跟她换个位置的话,恐怕她早就踩着油门狂奔出去了……

  到此,我算是对渡边家越来越有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他们家里去看望
一下伯母呢?能生养出雅子这种辣妹的母亲,也必然是位大美人吧!

  被他们父女这么一搅和,我不爽的心情渐渐地被抛到一边,精神也上来了。
搂住雅子的香肩凑到她兀自气鼓鼓的颊畔轻轻呵气道:「宝贝……每天坐在电脑
前帮我处理文档,这周末要给你奖励喔。」

  「金,是什么?」小妮子还在生老爸的气呢,可能是觉得我们在车位上耗时
太久会惹人注意,抬起胳膊轻推我的胸口说:「你先送我回去吧,路上跟我说,
我要在爸爸之前赶回家里,和妈妈告状去。」

  喝,没看出雅子还有这么一手,于是我只好听从吩咐启动引擎,并在一路上
和她解说起周末去北海道游玩的事宜。因为是文子姐姐报销我们的旅游费用兼做
导游,所以没有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只不过从前颇爱吃飞醋的她在这两天忽
然变得雍容大度,却是令我心里觉得有些不自然。

  做我的女人容易吗?说不好,但至少也不太难吧……

  送完雅子回到新家一进门,我便看见曼曼耷拉着双腿坐在客厅的皮沙发上拿
着电视遥控器乱按,而晚餐的盘子却都还凌乱地堆在餐桌上。我甩下风衣走到她
面前双手往腰里一插正要发飙,小蹄子却跟我抢白道:「你干嘛,你自己去那儿
看看,我都收拾了些什么,累了坐一会儿都不行啊。」

  说完,小下巴一扬撇向了朝北小房问的方向。我狐疑着走进去按开电灯开关
一看,发现这小蹄子应该是趁着我陪渡边伯父吃饭的这段时问,把她所有的东西
都搬到这个朝北的小房问里面,甚至她还拖来了我的两个箱子,把它们堆叠在了
最靠左侧的角落里。

  我正研究,忽然身后有两只小手从我的腰肋下探了上来,紧接着背后便贴上
了一片温暖:「男人,至少不能让你们家扶桑大美人发觉我和你一张床过夜吧。
平时呢我就睡这儿,我把放……放那个的箱子也放到我房间里来了,万一有什么
人要查你房,也不会查到我这边来吧。」

  「曼曼……」

  小曼妞除了在床上被我压着干时会酥腻着小嗓子任由我的摆布之外,平时少
有像这样对我好言相向的时候。打是情,骂是爱,床上小爱奴,床下大小姐,这
正是这个上海女孩特色,我不但不会去改变她,更觉得每天能够品尝几个风格迥
然不同的女孩子,无疑是一种乐趣。

  相比之下,秋田狂月这种只把女人当工具的人就颇为令我不齿,还什么我的
调教功夫三脚猫……我正想赞叹小蹄子想得周全,这些小事都为我考虑到了,却
哪知她本性难移,没过三秒钟又便开始颐指气使,用小胳膊箍住我的腰说:「我
说,我来扶桑可是来玩的啊,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本小姐出去玩?」

  想玩,这不是早就准备好的行程吗?我一把将她拽到身前强行用两手按住睡
衣下的小屁股:「安啦,周末就有旅行了,咱们去北海道滑雪,泡温泉。」

  「嘶,你轻点!昨天打我那么重,现在还没好,你晓不晓得,你害得姐姐今
天都不敢坐地铁上的座位啊。」曼曼扳住我的胳膊蹙着黛眉把小脸一扬:「姐姐
还怕你担心,都没跟你说!欸,去滑雪,你们家扶桑大美人也去吧?」

  「雅子当然也去了,还有我经纪人。」我放开手回答道。看来昨晚那一炮过
于激烈,今天是要放苏氏姐妹休息休息了啊……

  「咦,你经纪人今天我都没见着。男的女的啊?」

  「女……」

  我一个女字刚吐出一半,小蹄子早已咧开了小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知
道你是个大淫魔,啊,助手也是女的,经纪人你也找女的,这次把我们都聚在一
起想干嘛啊你,要开后宫大会啊?」

  「什么后宫大会!我告诉你,这次旅行是我经纪人提议并请客带我们去的,
你真要是这么讨厌我,温泉你们三个泡,我不进去就是了,我去外面吹风。」

  「吹风吹风……吹死你最好。」

  「咦?吹死我你不是没老公了?」

  「你……讨不讨厌啊你……」

  打情骂俏的嘴仗再度开始没多久,小蹄子眸子里的颜色又逐渐变得不对劲,
可我看着她手臂上一道道被昨天的反拜观音式给勒出来的紫色痕迹,真的想让她
好好休息一晚,毕竟干什么事情都不能太过激烈。于是我按住曼曼的肩膀将她的
身子扶正,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浏海说:「曼曼,到时候去了大家见面,你
得给我点面子,不要在我经纪人面前乱闹,知道吗?她是很好的一个人。」

  「我凭什么……哦,好吧,反正我也听不懂扶桑话。」

  我见扭扭捏捏最后还是应了的曼曼,搂着她的肩膀朝客厅走去,一面说道:
「陪你姐姐上网聊一会儿吧,我再出去一下。」

  「咦,你又出去啊,不是去逛窑子吧。听说扶桑这种地方很多!」小蹄子在
我臂弯下转过脑袋,怀疑加审视地问道。

  「窑你个头啊。」

  我心说家里有你这么个嫩鲍美菊的极品,我还犯得着跑去红灯区吗?但嘴上
却不想与她再纠缠:「我去办正事,给人送个东西。」

  「哦。」

  说完我把曼曼留在沙发上,走到卧室里,从床头柜里取出文子姐姐公寓的钥
匙,以及昨天为她特地购买的乳首饰物。

  没错,虽然距离圣诞越来越近,东京的夜也越来越凉,但我还是想在今天晚
上去见见文子姐姐。

  这个除了与我一同度过的时光,几乎什么都不苛求的女人,时至今日在我心
里的分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加重着。她的每一句情话每一个展颜微笑的背后,
又有谁知道她那份独自隐藏了的隐秘心情?

  因为在乎,所以我分外渴望探究那些曾刺伤过文子姐姐的过去是怎么样的,
分外想了解,究竟如何才能够解开她心里潜匿着的那个结。

  为什么她三年前发誓再也不找男朋友了呢?

  为什么她如此拚命地一心放在工作上?

  她那天晚上戴在自己挺勃乳尖上面的那一枚尾戒,又是从哪儿来的?

  后面的这个问题我曾经分析过。在我对文子进行龟甲缚轻度露出调教以后,
她沉寂了好几年的寂寞溪谷再度被蜜液所充盈,这种感觉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女人
来说几乎是无法抵御的。所以她与我做爱的时候会如斯疯狂,又所以,那天不知
道我何时才会到她家里去的姐姐,会拿出这样的小物件聊以自慰。

  而这个东西并不是一般的东西,却是一枚镶钻的戒指。

  我认为这枚戒指很可能跟曾经远去的回忆有关,所以文子才会在寂寞的时候
把它找出来用。

  这枚戒指会不会是她从前的男朋友送给她的?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又为了
能让姐姐更能开发自己胸口的这两颗威力无比、娱人娱己的美丽兵器,我才特地
在昨天从情趣用品店里买了手里这件最贵的乳首饰物。

  而今夜也正是它该宝剑出鞘、好好施展一番的时候了。

  驱车开到姐姐的公寓楼下,已经是快要九点的样子,我小心翼翼推门而进,
发现姐姐的身影果然不在客厅里,八成还是在自己的卧室上网处理公司的文件。

  大概是听到了我脱鞋时不小心踢到鞋架发出的响动,姐姐的卧室里传来了一
阵拖鞋细碎的拖沓声,然后那张带着三分倦意、两分媚意和五分讶异的瓜子脸蛋
便出现在了我的眼中:「咦,主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嘛。」脱掉风衣搁在沙发的沿上,我开门见山从裤子口袋里摸出
了安静躺在包装袋里的小银链:「知道姐姐肯定想我呢,而且又不好好休息……
嗯,有我在,就不许你再处理文件了。」

  「咯咯,我当然听主人的。」姐姐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睡衣,由于她的胸部是
微乳,所以平时在家里如果戴胸罩反而累赘,这使得我能够清楚地看见她说话的
同时,胸口有两个小点逐渐挺起、变大,把睡衣的衣料撑起来的奇异景象。「你
手里拿着的这个是什么,送给我的项链吗?」

  嗯,一见我,这两个小可爱便迫不及待想要「破土而出」了呀。我暗忖这条
链子可不是用来挂脖子的,探出手搂住她的水蛇瘦腰将她揽到了我怀里,同时在
她的眉间将银链的包装袋晃了晃,说:「你仔细看看,这链子两头是什么?」

  姐姐眯起媚眼瞄了瞄,用胸口有意无意般地蹭了我几下,脸上顿时飞起了两
道淡粉的绯霞:「嗯……好像不是项链,有两个袖珍的夹子,夹子上还挂着小铃
铛吗?怎么像是耳环,却又被项链串起来了呢?」

  「这是乳首链啦。」

  「乳……乳首链,那是什么?」姐姐一脸雾水地问。

  喔,看来虽然亲自参与监督过一些旗下女优影片的录制工作,姐姐对于情趣
制品的了解程度还是不太够呢。我笑着把它塞到了姐姐的掌心里:「来,自己拆
开来看看,我一会儿就给你示范。」

  「好……唔?」

  姐姐突然失声叫了出来,是因为我趁她不注意撩起了她的睡衣下摆,把脑袋
往里面强行探了进去!

  嘿嘿,一直以来都是姐姐占着主动,这一会可着了我的道儿吧?不知是不是
刚才一直在看电脑反应有些缓慢,直到我用两只手捻住那早已挺勃俏立的乳头,
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美丽的肚脐儿时,姐姐才乱扭着她水蜜桃一样成熟圆翘、曲线
完美的屁股吐出了一声悠扬的呻吟:「啊……主人,主人你越来越……坏了……
啊……」

  站在客厅中央调情,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至少我透过从姐姐纤薄衣料透入睡
衣下的灯光可以瞄到那蕾丝小裤裤的中央靠下迅速泛起了一道湿湿的印痕。伴随
着春水泛滥、美股乱扭,是那婉转如夜莺却又带着三十岁成熟女人妩媚的阵阵娇
啼。

  「主人,我……受不了了,我的乳头好痒,乳头好痒……」

  「唔,我不是在帮你照顾她们嘛。好了,让她们也见见光咯。」

  我说完拽住睡衣的裙摆哗地一下将它倒着掀了上去,文子则很配合地拢起背
脊,伸出手臂把睡衣褪了下来,一副纤瘦、骨感十足的身段立刻出现在了客厅闪
耀的灯光中心。

  性感的锁骨、激凸的软糖,弱柳般在我目光下摇曳的蛇腰……就只这短短的
几秒钟时间,姐姐已经无法抑制从她微乳正中心传来的快意,下意识伸出手抚上
胸膛开始拧搓自己的乳首:「主人,我受不了,你快……你快进来吧……」

  面对文子姐姐这种超敏感的熟女,似乎一切的问题只有先让她喘息过后才能
得到解决方案。我笑着点头,一下子扯开手里银链的包装,按起一头的袖珍乳首
夹,朝着姐姐左侧的目标便轻柔地吮咬了上去。

  「嘤,啊……」

  妩媚的哼声伴随着的是一阵小铃铛的轻响,这阵轻响让姐姐稍微回转了些魂
儿,媚眼如丝望着自己左边那粒已经被乳首夹轻轻咬住,而其下正有一颗镌满了
阿拉伯风格花纹小铃铛的乳头,喃喃道:「啊……乳首,乳首链吗,还有这样羞
耻的饰品……可是,好舒服,夹住好舒服呢……」

  「嗯,那让另一边也舒服一下……」

  我说完按起另一边的乳首夹,照本宣科将右侧乳尖也吞没在了淫靡的铃铛声
里。两边的小樱桃粒儿一旦都被夹住,姐姐的胸前立刻便形成了一副无比美妙、
又无比诱人的图案。

  娇艳欲滴的粉葡萄再配上一条古色古香的银链,两个别具异域风情的银铃足
以让人目眩神驰:在蛇腰款扭下,铃铛不住发出销魂夺魄的轻响,而银链则在姐
姐的肚脐上方以神秘的韵律摆动着……

  我不禁看得兽血沸腾,这样的视觉刺激绝不亚于昨天晚上从曼曼鲜美的菊花
里缓缓朝外溢射着香滑牛奶时的那一幕啊!

  「主人,好看吗,我这样好看,是不是……」姐姐一边低头看着被包装得无
比华丽而淫荡的挺翘乳首,一边呢喃着,朝我转过了身子,摆动起一片蕾丝小布
包裹着的美臀:「主人,只要你喜欢……咯咯,突刺我吧,让我拚命摇……」

  喔,真是诱人的美景,懂情调的好女人啊。昨天晚上苏苏和曼曼是爽歪了,
我却没怎么尽兴:今夜抱到姐姐就好像干柴遇烈火,再也无法忍受。我火速褪下
自己的西裤,将内裤朝外一拨,怒发冲冠的大长茎便咚地弹了出来。

  「主人,来呀,突刺我吧……」

  恭敬不如从命,我一把将姐姐早已被淫水濡湿的蕾丝小裤裤翻下美臀,两只
手将甘美而不失弹性的臀瓣掰开,挺动银枪朝着萋萋芳草问一道绯红的肉谷间研
磨了上去。

  「噢……」

  「叮铃……」

  枪尖在蜜谷间艰涩前行的同时,姐姐胸口的小银铃也配合的清脆摇曳着。

  「姐姐,要进去咯……」

  「嘤……」

  「啪……」

  「叮铃……」

  我用力挺胯的刹那,急促而充满欢乐的娇喘,悦耳清脆的铃声和髋骨撞击在
臀肉上的轻响,一下子便交汇成了淫靡而曼妙的乐章。

  我的枪头早已是滚烫如烙铁,藉着这个后入的站姿拚命干渴汲取着姐姐的蜜
汁,而随着我的震荡逐渐狂风暴雨化,铃声愈发缭乱,娇喘则愈发欢悦……

  「啪,啪,啪……」

  「噢主人,主人,我是你的铃铛,我是你的铃铛……」

  姐姐的妙穴和小蹄子那馒头小鲍鱼略有差异,牢牢裹住我枪尖的时候,曼曼
的小穴里紧实而驿动,姐姐的蜜谷则更加湿滑莹润,配合着她完美的臀部轮廓和
质感,让我每一次突击都格外舒爽。

  大概五分钟以后,两只乳尖都被银色的淫器所咬住的姐姐终于无法再支持下
去,颤抖着软下了身子,紧致的美腿也开始痉挛。我发现我好像在第一次口爆了
姐姐以后就变得越来越耐久,无奈文子已经无法保持这个站姿,我只好搂住她的
水蛇腰把她抱上了沙发。

  「姐姐,再帮我吃一下?我……」看着双目紧蹙,小嘴微张的这张瓜子脸,
我掂了掂分量颇沉的分身笑着问道。

  「好,好啊主人……不过,你先把乳首夹拿掉……我一直这样会挂的,这样
太爽了……」姐姐瘫在沙发里轻启芳唇,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说。

  果然有时候还真的需要有辅助工具呢,我倒也不想一直玩让文子明天没法上
班,毕竟家里还有个小蹄子等着我回去睡觉,遂小心翼翼帮姐姐解掉了这条阿拉
伯风情的乳首链,同时朝她枕在沙发沿上的头将怒茎挺了过去。

  「咕……唔。」

  姐姐是闭着眼睛的,在龟头触碰到薄薄嘴唇的刹那,她自觉地探出脖子将它
裹入了小嘴里。

  我的枪尖立刻又被一阵潮湿温热的紧窄所包围,几下抽动便帮姐姐把从溪谷
中带出的蜜汁和她的唾液在小嘴里搅拌在一起……

  「嗯,姐姐,你以前的男朋友也很喜欢玩弄你的奶头吧。」一边在小嘴里前
后做着活塞运动,我一边俯下身子轻轻拧了拧姐姐已久昂首向天、毫不扭捏的乳
头,问。

  「咕……」

  姐姐张开眼睛,用一种晦涩复杂的目光在吞吐吮咂的同时望向我,良久,抬
手抹开额上的乱发,慢慢地点了点头,将尘柄朝外微微吐出了些许,含着我的枪
头含混不清地说道:「主人,你在意……你现在在意我的从前了吗?」

  「哪会。」我笑着摇头,探下手捧住姐姐被我塞得鼓鼓的小脸说道:「我只
是在想什么样的男人会让你这样的好女人从怀里溜走,便宜了我呢。不过话说回
来……既然姐姐现在想做我的女人呢,那不如将一切过去不如意的事情,都快快
忘记掉吧。」

  我这时候并没有想到,文子姐姐过去所遭遇的问题远比我意料之中要复杂。
刚从大学校园里走出来的我,还没能充分认识这个世界灰色浑浊的一面,阳光下
那一张张微笑的面孔,未必比黑暗幕后工作的人们来得真实。

  这时候我只看到姐姐的眼眶红了,却含住我的枪头露出了一个夹着深浓涩意
的笑,抬起瘦削的手臂攀住我的臂膀,然后埋下头,让一根硬怒的长枪尽皆没入
了她的小嘴中。

  「咕……咕……」

  我以为姐姐感动于我的一席话,顺着她的动作按住她的鬓,配合着小嘴收含
的频率和幅度耸动了起来。紧窄和潮湿中我能感受到那柔滑灵动的舌尖,在姐姐
越积越多的香津最终无法被容纳,溢出了嘴角的同时,我也将无数的子弟兵尽数
射进了那温暖的喉间。

  「咕……咳……」

  姐姐似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差一些便咳了出来。看着她有些气喘,低垂的
头与嘴角不知是唾液还是精液的湿渍,我从茶几上抽出餐巾纸递给了她,继而矮
下身子蹲在了地板上,用两只魔手环住了她纤如弱柳的水蛇腰:「姐姐,以前你
拿出来把玩的那枚戒指,就送给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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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子宫,囚笼,法老金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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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自爱的女人,你也不必对她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秋田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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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姐姐的神色微微一滞,笑着捏了捏她销魂的柳腰,补充说明道:「姐姐
不是以前把它戴在心口嘛,你把它给我,我每天放钱包里藏着,就可以在姐姐不
在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感觉感觉你的温暖。」

  「……」

  几番欲言又止,乱发下的目光浮动,瑶鼻下的气息也纷乱不堪,明显是心有
不愿嘛。我刚想趁着这个机会深入了解一下关于那枚尾戒的过去,岂知文子突然
伸出胳膊圈住我的头,把我搂在了她依旧光华平坦、线条美妙的小肚子上,接着
整个人蜷了起来,我便好像个小孩子睡倒在母亲的膝上一般被她搂紧:「给你,
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

  姐姐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而且语气带着微微的颤意,不会是哭了吧?

  我想抬头,却被她用胸脯紧紧压着:「主人,让我搂一会儿……」

  「唔……」

  看姐姐这么一反常态,而且居然肯把那枚戒指交给我,我想想关于它来历的
问题,还是暂时搁置下吧。这么相互依偎了许久之后,姐姐理了理头发将我扶起
来,检起被我乱丢在茶几桌面下的睡衣捋平,放好,站起身子扭动着诱人的熟臀
走入卧室。一阵抽屉拉动的声音之后,姐姐两粒兀自挺勃的鲜美乳头再度出现在
我的视线中,而她的手里则多了一枚镶着五颗晶钻的铂金戒指。

  姐姐无声的递出它,我则无声的接过。

  这是一枚式样比较陈旧的戒指,看那线条古典而中规中矩的花纹,显然已经
有一定的年头了。

  而这显然并不是一枚定情信物,因为它的直径太小,只够女人套在小指上,
是一枚地地道道的尾戒。尾戒在西方象徵着独立、单身和孤独,这一切都与文子
姐姐的气质和之前际遇相符,于情于理,我不容许这样的事物继续在姐姐身边存
在下去。

  我提上裤子坐到沙发上,从裤袋里摸出钱包打开,将戒指塞进了拉链袋中,
一把拉过姐姐搂进怀里:「姐姐,以后都有我,不要再想其他的,我们……」

  「嗯……」

  客厅里再一次响起唇齿交叠的声音,又逗弄了一会儿姐姐调皮的翘首,看着
她将我新送的银链收进床头柜,时问也已经很晚了。我跟她大致解释了一下雅子
公寓的事,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再看电脑萤幕,得到小嘴亲口答应之后,披上风衣
走出这间曾经孤寂好几年时光的公寓。

  「呼……以后要不要试着说服姐姐,再尝试更刺激的乳首缚呢?文子的这两
粒乳头大而挺翘,色泽又那么鲜艳,应该也算一样名器了吧……」怀着这样那样
色色的憧憬,我在发射之后的微弱倦怠感中驱车开回了世田谷。

  我两年多前才来到东京,从小受的是中国教育,这也是我觉得值得庆幸的一
点。有一些根深蒂固的思维模式左右着我的私生活,让我没有像我的一些同僚那
样每天晚上出没于SM会所、歌舞伎町私人夜场这样的地方,如若不然,很可能
今天的我就不是曼曼嘴里的「家庭煮夫」了,而成为秋田狂月那种把女人当做肉
便器、自以为是的家伙。须知一个人要学好很难,但是要学坏往往是一夜之间的
事情。

  回到家,小曼妞虽早已上了床可并未睡着,好不容易等到我回来了自然要闹
腾一番,却终于还是因为身体没恢复,抬不起腿来,被我搂在怀里进入了梦乡。

  不能再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因为要接我的宝贝雅子上班。第二天早上勉力
起床,给还睡得像只小猪一样的曼曼准备好早点以后,我就变身为车夫,来到了
渡边家公寓的楼下。

  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从知道渡边伯父真正身分之后,我
便有些奇怪,为什么渡边伯父不找一座像样的宅居来住,偏要拖家带口地住在住
宅区的公寓里面。连想到雅子在送我公寓时所说的,关于在职从政人员名下财产
的那番话,我隐隐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渡边伯父真的就甘于过这种平凡人的生活吗?

  我并没有来得及多想,事实上,也没有线索可以供我多想,这一刻我看到了
雅子修长的妙腿,销魂夺魄的黑丝袜和黑框眼镜下温柔的笑容。

  「金,今天好棒,终于可以在上班时问去喝咖啡了呢。」刚拉开车门,小妮
子就喜孜孜地说道。

  我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今天下午不是要赶往拍摄基地参与拍片吗,我也
就是跟上次一样帮导演把人捆绑好,接下来他们爱干嘛干嘛去。IP这个片商的
口味向来还是挺轻的。所以接下来,顺理成章就成了每天坐办公室坐到枯燥乏味
的宝贝雅子休闲的时问了。

  咖啡、逛街、甚至是美甲,一个都不能少,大约今天我的卡里又要少掉不少
银子了!

  「唔,今天不妨去原宿看看好了,十二月了,很多会所已经开始准备圣诞布
置了呢,我想街上也应该有开始卖圣诞布偶和糖果了吧。」启动引擎的同时,我
笑着说。

  「好呀,金,只是今天那个超美脚痴女什么的,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

  「放心吧,怎么干女优那是男演员的事情,我只要稍微花点心思,给他们布
置一个有视觉冲击力的场景就可以啦。」

  「嗯……」

  于是我们向着赤阪大厦出发,上午我没什么事,陪了雅子一会儿之后,回家
带曼曼去银座逛了一圈,饱餐了一顿,再重新兜回赤阪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该
出发前往拍摄的时间点了。

  「金,今天公司帮你在网路上做了广告,已经有人报名了。」来到办公室,
雅子已经翘首为盼,见到我的身影立刻从椅子上轻挪玉臀站了起来,拎起衣架上
的黑色外套:「差不多十来个人呢。时间快要到了呐,我们走吧。」

  「好。」

  今次的拍摄场地是坐落于上野区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一般一部AV片会分成
好几个场景分批拍摄,这只是这部《超美脚痴女调教中出》其中的一个片段,但
是透过这个场景来看,我并不是太看好这部片子……

  扶桑的AV事业发展到今天,越来越多关于女优的宣传都是有灌水的,有相
当多的女优都是所谓的「封面杀手」,一看碟片包装会觉得杀伤很大,其实那只
不过是修图修出来的效果而已,当碟片一放进光碟机里面,瞬间吓煞一大堆人。

  所以现在不仅「一片」歌手越来越多,连「一片女优」也开始泛滥,第一部
销售业绩惨淡的,全部迅速流入重口味片商或者当伪素人去了,紧接着就会「下
码」投降,来者不拒。一般来说,如果有调教元素在里面的话,片商会租用sM
会所之类比较应景的场地,至少也得像上次那样,来一幢山间别墅什么的。

  今天居然直接开了一间宾馆房间,而且没有通知我要带专用的道具,可见这
部根本就是小成本的影片,不但女优八成会是「封面杀手」那一型、快要被淘汰
的之外,拍摄环境也将可怜到极点。除去摄影机和布景,还有多大的空间?我大
概被迫要和男优们站在一起谈一谈下一步的人生理想之类了!

  「唉,连IP也开始拍这种小成本制作,可见在金融风暴之中,成人影视还
是屹立不摇,随便拍都有得赚嘛。」

  我心中暗暗无奈了一下,不过,有外快赚就可以了,管他们怎么折腾呢!

  一路上,雅子和我聊起好多小时候妈妈带她去北海道看花海时发生的事情,
看来,她也是很期待周末的「家庭旅行」。好不容易把车开到了指定地点,宾馆
还算气派,本来上野区就是扶桑大博物馆的集中营,这五星级宾馆的外观还算是
比较符合区域特色,形似一家江户时代的传统剧场。

  「金,走吧,他们在五楼八号房间。」

  雅子翻开文件夹扫了一眼,旋即挽住我的胳膊,一起进入了电梯里。到了五
楼之后我找到八号房问轻轻敲了敲门,没过几秒钟门就被打开了,门缝中央出现
了一张戴着墨镜的猥琐笑脸。

  「喔,是金先生来了,请进来吧,正好准备得差不多了呢。」吉田导演一边
说一边让开了身子:「今天这部片子比较特殊,为了照顾女优,所以不得不选择
舒适、高级一点的总统套房,也不得不请金先生这样高明的绳师献艺呢!」

  咦?什么叫为了照顾女优?

  特殊片?

  我的心里打了个突,果然在经过洗手间的时候,不好的预感立即转化成了现
实——看见洗手间化妆师正在为一个女人化妆,而这个女人虽然身材高挑,腿型
也相当不错,符合这部片子的片名,可是……

  她却挺着个大大的肚子!

  我干,居然事先不把情况老实交代清楚,叫我来拍娠妇片?

  在扶桑,成人影视分门别类可是相当的齐全。性,本来就是人类社会发展的
原动力,而由于社会压力大、心灵空虚等种种原因,很多人看厌了正常的片子之
后,口味逐渐越来越重,开始向纯属寻找视觉刺激的方向发展。在这种状况下,
譬如娠妇片、兽交片等等令人瞠目结舌的分类也应运而生。

  我这算是明白了吉田的意思,这部片子不是花不起钱租用私人会所,而是因
为这怀孕的姐姐经不住那么激烈的折腾,请我的意思,那也再清楚不过了!小爷
我手势稳,缚法平衡度高是业界闻名的,他今天是专门找我来对付这个大肚子的
啊!

  雅子一下子也傻了,目光在我和那怀孕的大姐身上不住打转,又看看吉田导
演,似乎想让他解释正在化妆的不是这次的女优,而是他们摄制小组某位成员的
老婆。很可惜,天真纯洁的雅子如何能够料想到剧组和监督的心思?

  吉田这个小墨镜男只是笑了笑,接着拿出文件板将简明的剧本递给我:「金
先生、渡边小姐,请先去房问里稍事休息,顺便也了解一下拍摄过程吧。」

  我一看,这剧本上标明的出演女优叫百合真理子。这女人我听说过,出道的
时候就以长身美腿而出名,结果由于演技不行一直不上不下,后来销声匿迹,我
以为是退役当风俗娘或者学红音姐姐跳艳舞了,没想到是怀上了小孩!而且最不
可理喻的是,此女不好好在家里养胎,居然又跑出来接活!奶粉钱也不是这样赚
的吧!

  「吉田先生,这部片子女优的薪酬应该很高吧。真理子……嘿!」我感觉我
自己现在笑得特僵硬。

  「一般啦。」吉田压低了声音怪笑着说:「不过老实说,身材这么好的娠妇
我是头一次遇见呢!」

  「你们IP也开始拍摄这种题材了……唉。」

  我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身对已经明白这次拍摄内容、脸色变得相当差的雅子
说:「雅子,你先去房间里坐一下吧。由于没和孕妇拍过对手戏,我必须向女主
角先了解一下情况,吉田君,你没意见吧?」

  「喔,没有,当然没有。」

  我将剧本丢回给吉田,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这时候,化妆师刚巧已经收工,正在收拾化妆用品,我在门口和真理子互相
打量了几眼,等到化妆师出去之后,踏进洗手问反手扣上了门把。

  真理子的确有其本钱。穿着拖鞋就和雅子踏高跟鞋差不多高了,保守估计也
在一米七二左右,胸部可能由于怀有身孕的原因,也是相当有料,在深绿色羊毛
衫的下面蛰伏着,沉甸甸两团非常惹眼。

  而那个大概已经足有六、七个月的大肚子下面,是一双肉肉的黑丝袜长腿,
给人的感觉十分怪异,但的确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孕妇本来就是美丽的,她们是孕育新生命的女神,一个男人通常一辈子只能
享受到一次和怀孕女子交合的机会,我想,这就应该是娠妇片有其特定市场的原
因吧……正在干的女人,怀着的却是别人的孩子,这是多么邪恶堕落和变态的心
理快感!

  真理子看到我反手扣上门这种在片场里不太正常的举动,有些讶异,抬手捋
了捋耳边的头发问道:「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拍摄应该马上就要开始了
呢。」

  我看着她挺得老高的肚子,越看越觉得慌,怎么都无法想像自己在这个大肚
子上面作业时候的画面。别提捆绑了,男优在后面插她两下我都怕把孩子给搞坏
啊……听了她的问题,我有些尴尬地笑着说道:「真理子小姐,你知道这次出演
的内容吧?」

  「知道啊,被人绑住我的肚肚,然后让男人操。」真理子带着一种轻蔑地笑
容看着我:「都做习惯了,只不过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可能女上位的时候会吃力
点吧。请问您是那一位呢?」

  我本来尊敬她是位准母亲,可是她说话的态度让我愈发不舒服。我装作若无
其事地抬了抬眉毛,回答道:「我就是这次来绑你肚肚的男人。真理子小姐,不
知道您的丈夫知不知道你出来拍片了?」

  「噢,调教师先生啊,您好。丈夫吗?我没有丈夫。」

  我听得一愣,只听见真理子继续她那种相当痞气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对我说:「有一次避孕失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种。我还挺喜欢小孩的,所以准备把她生下来。」

  「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我觉得嘴角有些发涩。

  听了我这个问题,真理子笑了,彷佛听到什么非常可笑的笑话一样,扭了扭
屁股把双手插在胸前,扬起脸看着我,一步步朝我走近的同时说道:「您真的是
调教师吗?怎么这么喜欢介入别人的私生活。除了拍片我什么都不会,或许……
您是否有兴趣,收留我,私下……呵呵,这可是相当难得的体验噢。」

  妈的,这片子我可是拍不下去了。在扶桑随便的女人我见过很多,可是像她
这样快当母亲还没有任何觉悟的极品,我今天还是头一次碰上。但是,这究竟是
她的悲哀,还是整个业界、乃至社会的悲哀呢?

  「除了拍片,我什么都不会呀」,有许多女孩子加入AV大军的理由,的确
是这个样子!

  望着她带点轻蔑的笑容,我叹了一口气冷笑道:「那么,真理子小姐,您是
不是也准备在分娩之后稍微瘦身一下,再来接拍一部母乳片,让你不认识的男人
继续抽插你,顺便喂他们您的乳汁呢?」

  「先生,您的提议倒是不错,我会考虑喔,呵呵!」

  在真理子如斯回答之后,我再也忍不了了,转头拉开门把手走了出去。此时
此刻在我脑中萦绕着的,不是如何能够将一个七个月的大肚子女人稳稳当当地捆
缚住的方法,而是我根本无法和这张令人厌恶的脸孔对视!

  同样是扶桑的女人,怎么会有雅子和真理子这样的两个极端?这个国家的教
育是怎么了……

  「喔,金先生,你已经了解完毕了吧!其实我们的经验表明,在临产之前,
怀孕的女士进行一般的性生活都没有问题,这点您大可以放心,而也唯有您,才
能够令我放心呀!」吉田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并没有回答他,因为在这一刻,我脑子里闪出了一个想法。这部片子我根
本不想接手,但是,有一个人能够替我接手。

  那就是秋田狂月!

  「吉田先生,很不好意思,但是请你们稍微等一下。」我伸手从裤袋里掏出
钱包,拿出一张昨天刚收到的名片递给吉田说:「特殊的片子,我建议你不妨考
虑动用更特殊的技术。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几年前被警视厅查禁的鬼龙系列调教捆
绑片吧?」

  「嗯?我听过!我们这位摄影师当时就参与过其中几部的拍摄呢!」吉田看
了看我递给他的名片,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但听到我提起这个少有人知的系列,
脸上还是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听过就好。」

  这时候真理子从我身边挺着大肚子施施然走过,连正眼都没瞧我一眼,直接
走到客房中的大圆床上面坐下,我则继续和吉田说道,「你不妨去询问一下你的
摄影师,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叫秋田狂月的调教师?他是木乃伊捆绑一道的高手,
曾经是鬼龙系列的主打。我想你的摄影师一定对他印象很深刻!」

  「我给你这张名片是他妹妹的,一位新晋的少女调教师。不瞒你说,现在秋
田兄妹和我在一个经纪公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秋田狂月先生来加盟拍
摄,而把我的薪酬都转给他就可以了。有他在,你们这部娠妇片一定会不走寻常
路,一炮打响的。」

  「这样子……金先生,请您等一下。」

  说完吉田导演转头向剧组工作人员待的角落走了过去,显然是去问他那个摄
影师去了。过了一会儿,小墨镜男带着一脸更加猥琐的笑容回来了,搓着手跟我
说道:「嘶……金先生能够为我们片商考虑,出谋划策,我真的非常感激,监督
也赞成您的提议。可是,据说这位秋田先生似乎下手……有点过重,金先生你觉
得会不会……」

  「喔,没事,我在旁边监督指导他就可以了。」这时候我心里有了一种隐隐
的快意,嘿,女人,看到时候那个疯子怎么让你好好「快活」!

  吉田导演听我这么说,长吁一口大气笑道:「喔,那太好了,这样吧,摄制
进度延后,我们先等待金老师请鼎鼎大名的秋田先生到场!」

  吉田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他的摄制组听的,几个男人听了后都露出了或淫荡、
或猥亵的表情,纷纷开始聊了起来,而雅子坐在沙发上显得特别的无助,那黑框
镜片后面满是忐忑的神色。

  至于真理子只是懒懒地靠在床头看着我。她根本无法预知自己将面对什么,
或者说,她早已经习惯,因为换哪个男人来搞她都是一样的!

  我朝雅子招手,等她走到了我身边,揽住她的肩膀一起走出了宾馆房间。

  「金……我感觉很不舒服。不是说美脚痴女吗,怎么是个孕妇……」雅子一
出门便忧心忡忡扯着我的衣角,好像生怕真理子肚子里的孩子会随时流掉一样。

  「雅子,你放心吧,这部片子我不接了。」我暗想片名倒是没错,除开大肚
子以外,真理子的确是个痴女系女优,而且那双腿也是相当有水准。

  「嗯?」

  在雅子疑问的眼神中,我晃了晃秋田樱的名片道:「我打电话找秋田狂月,
就是昨天那个疯子过来接手。宝贝,我知道你受不了这样的东西,你先开我的车
回新公寓陪苏小姐聊聊天、逛逛街都行,我虽然不接拍,但我还得在旁边看着,
要不然万一那疯子下手太重,可就又是一桩惨案了。」

  「这样子真的……可以吗?」雅子听了还是感觉不太放心:「那个女人真的
不会有事吗?」

  我这时真的好想狠狠搂住这小妮子疼爱一番,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女人,居
然如此关心一个不相干的女优肚子里的孩子!

  「不会的,放心,吉田导演经历过好多这样的阵仗了。」我一边宽慰她一边
掏出车钥匙递在美人的手里:「去吧。」

  「好……金,那你自己要小心啊,回去时注意安全,记得看我的简讯。」

  雅子说完,转过曼妙的身段三步一回头的向我们来时的方向走去。等到她走
进了电梯,我便掏出手机开始照着名片按下了数字键。

  在一阵等待音过后,电话被接通了。

  「您好,这里是秋田樱。请问您是哪位?」声音虽然还很粉嫩,但是语调舒
服而得体,充满了与其年龄不太相称的冷静。

  我在心里描画着这个穿着白西装爽利少女的形象,笑着回话道:「喔,我是
金风呐。樱小姐,你哥哥在不在你旁边,我有一桩好差事要交给他。」

  「啊,是金老师啊,你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打电话给我了。」冷静的声音
中倏然出现一道欢悦的波动,但旋即消失在了电波里:「可是,我哥哥不在,他
带他的女奴去做阴部纹身了。」

  所谓的调教会所与愉虐俱乐部是两个概念。开会所的人一般都是大金主级的
人物,他们雇佣调教师,或者干脆自己上阵,在社会上招募女奴,会支付其一定
的费用,然后用调教过程中获取的资源(相片,影片)等,以会员收费制发布在
网上,同时不定期举行派对之类的活动。

  秋田狂月是走尸会所的人,没想到他业务还挺繁忙的……请不到这个疯子,
我也不能在吉田面前丢面子,哥哥不在就妹妹上阵吧。无奈之下,我只好对着手
机说道:「樱小姐,那你现在有没有空呢?我们……咳,有个现成的机会可以交
流技艺!」

  「我有空,金老师。」回答干脆而俐落。

  我发现这个小姑娘撇开她少女女王的身分,性格倒是挺对我胃口,大笑两声
对着手机说道:「太好了,你马上到上野区的浅草街来,岐山宾馆正在进行一场
调教片的拍摄活动。」

  「我没有听错吧金老师?」秋田樱笑了:「你是想给我出场机会吗?」

  我发觉和这个姑娘讲话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像是会觉得心里有话不吐不快似
的。而我也不想学狡猾的导演隐瞒什么,毕竟如果她过来的话,即刻便会发现真
理子的大肚子,便照实跟她说道:「其实,是这样的,出演的女优是一位孕妇,
比较特殊……」

  「金老师是下不了手调教她吗?」没等我说完,秋田樱便开口问道。

  我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一位本应该伟大的母亲来做
这些事情。看得人或许会很爽,但是参与拍摄的人呢?

  「也不是下不了手,只觉得一位母亲出现在这样的片子里,对她的孩子过于
残忍了而已。我想你接受过正统的调教师训练,应该没我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吧。」

  秋田樱又笑了,笑声里并没有半点调笑的意味(换做秋田狂月那个疯子,听
到我这么说大概会立即开始鄙视我),而显得真诚而友善:「金老师倒有一颗善
心呢,不过我觉得,不知自爱的女人也不必对她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好了,我这
就赶过来,请金老师稍等咯。」

  说完之后秋田樱便挂上了电话,我则走到阳台上面透气,毕竟真理子那大腹
便便的样子实在太刺眼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看见浅草街上驶来了一辆白色
的小轿车,驶入宾馆的车库后没多久,我们所在的五○八房间便响起了一阵敲门
声。

  「你好,秋田……呃,咦?」

  开门的照旧是吉田导演,不过他话说到一半却卡住了,因为他原来期待着那
个高大威猛的疯子,谁知道来的却是一个身段前凸后翘,纵使一身西装也掩映不
住那股清爽少女味道、留着一头短发的白瞳女。

  「噢,你是……」

  秋田樱压根没有搭理吉田,侧着身子挤进门走到我的跟前,嘴角露出一个浅
浅的、冷冷的、却不失俏皮的微笑:「金老师,我来了。」

  「谢谢你樱小姐。」

  说话的时候,我情不自禁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番,她的两只小手上依旧裹
着灰白色的布条,而令我吃惊的是她左手里竟然提着一个暗金色的狭长手提箱,
上面绘满了古埃及壁画样式的图案,并且箱子的一侧凹凸有致,像极了那种装埃
及法老木乃伊的棺材。

  灰白色的亮瞳、手上的布带和这只充满了神秘味道的手提箱,让秋田樱全身
上下别具一种特异的美感。在真理子和摄制组成员有些疑惑、又有些呆滞的目光
里,我笑着转身,打了个响指对他们说道:「这是知名调教师秋田狂月的妹妹,
被称为『白手』的少女调教师。今天的任务就交给她了,大家要好好配合喔。」

  我这种反客为主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吉田的不满,我看他脸上那种猥琐的笑容
更浓了,似乎激烈地和监督讨论了起来。

  其实都是男人嘛,他的想法也不难理解!一个男装少女调教师玩弄孕妇……
这样的题材是不是很能够引爆视觉上的刺激呢?有秋田樱出场,干脆连男优的戏
份也能省去很多!

  「镜头摄像,灯光,一级准备!」

  吉田忙乱地开始指挥了起来,连为秋田樱稍事补妆都等不及:「秋田小姐,
非常感谢您能够加盟我们的拍摄,您可以按照您的意愿随意来,控制在二十分钟
到半个小时就好,之后会有男优配合你对女主角进行调教活动。请问您的演出服
装……您自带了吗?或者说……」

  「这就是我的演出服。」秋田樱打断了吉田的问话,扯开了她白色西装上的
两颗扣子,我顿时感觉那一对与其娇小身段极不相称的美波就好像一下子解除了
束缚,被释放出来一样,在白衬衫之下轻轻颤抖了两下,「我知道该怎么做,金
老师,今天可要在你面前献丑了。」

  「喔,哪里,不是说好要互相切磋,一起进步的嘛。」

  我说完,秋田樱回了我一个她独有的爽利微笑,转身和真理子互相稍作寒暄
之后,蹲下身子,打开了她放在床尾的那只暗金手提箱。手提箱里面也是金光一
片,我凝目望去,看到里面排满了金色的胶布卷筒,以及一副十分奇怪的皮具。

  木乃伊的禁制,就要这样发动了吗?

  秋田樱像是对这类的拍摄活动并不陌生,在吉田导演下了开拍讯号的同时,
这个像是从漫画中走出的少女对着镜头投出了一个非常冷媚的眼神,然后站上大
圆床,把自己的手腕放在小嘴的边上,用牙齿缓缓扯开了包住整只手掌和腕部的
灰白色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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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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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充满女王气息的秋田樱竟然主动约金风进入香闺?显然对金风抱有不合常理
的热诚的秋田樱,究竟想从金风身上得到什么呢?而这样势在必得的慾望,驱使
着秋田樱舍身相就,成为「菱背龙缚」的绝美饵食……

  另一方面,招募模特儿也碰上了意外,应徵者当中出现了方成为邻居的异色
曈南欧风情美少女,还不惜在初见面的男子前裸露下半身好争取工作,这个娇怯
美少女的背后又藏着什么秘密呢?

  随着名声鹄起而引来的诸般事端,金风该如何摆平?而逐渐显露出来的暴虐
人格,是另一个自己、还是长久被压抑的隐匿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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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迷失在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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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然不知自己该追求什么的人,她们又怎会努力去锻链演技以适应这个圈
子?

                             ——加藤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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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手」秋田樱小姐进行热身活动的时候,大概是职业本能的缘故,我脑
子里几乎不由自主开始模拟起如何以美缚手法在一位大肚子女士身上操作的想像
画面。

  这绝对是不曾有过的经验;倘若真理子的态度好些,吉田这老鬼在开镜之前
没有瞒我,给我一定的时间准备,我说不定会亲自出手在那高隆的腹部进行一次
初体验。然而现在,这个机会已经交托给秋田樱了。

  孕妇该被如何捆缚才能烘托出女人这个生命中独特阶段独有的美感呢?

  由于巨大的腹部与逐渐挺胀的乳房所形成的奇妙结构,让某些在普通人身上
并不适用的上身缚有了实践的可能。比如说,以准妈妈的肚脐为结点在大肚子上
面结出一张完全效仿蜘蛛网走向绳网,或者将我师父所创的菱绳衣在躯干上拓展
扩张,搞出一个「六道菱绳甲」……

  唔,如果这样的作品问世,恐怕会引来不少讨论,为我吸引更多的人气吧。
看来回去有空的时候,拜托姐姐公开招募一位怀孕五到六个月的准妈妈模特儿也
无妨呢。

  在这样那样的思绪走过的同时,秋田樱也将她一直缠在手腕上的灰白布条完
全解开了。东京初冬午后的日光薄幕下,闪动着少女调教师青嫩尚未褪尽、故作
邪魅的笑容,而我周围的摄制组成员在白布条抖开散落的刹那,脸上多多少少都
增添了一份屏息凝神的专注。

  「哟西。」

  吉田那老鬼甚至低声暗赞了一句,因为在那卷起的白西装袖口,白嫩的皓腕
雪肌之上赫然纹绘着一对黑色的羽翼。显然,这就是秋田樱在平时为什么要将手
腕缠起来的原因!

  (这其实也是传统扶桑绳师与新兴调教师们一个比较大的不同点。老派绳师
们多以万年不变的深色和服、木屐、刻板的容颜与肃穆的眼神登场表演,而秉承
欧美sM文化而生的调教师,则大多带着后现代艺人的调调,身上大环小环发型
纹身一样都不会缺。简言之,这其实也是两种文化精神的映射面。)

  「小妞的身上花样倒是不少呢……」

  心里暗忖这一句,一时之间,我目光的焦点也无法从这位东京恶名昭彰的调
教师的胞妹身上移开了。背向着我们,那袖珍的黑色翅膀随着白皙手臂的翻动,
仿若冬日暖阳中幻舞翩飞的黑蝴蝶。

  蝴蝶缓缓地朝着已经怀孕至少七、八个月,还硬撑着脊椎来赚奶粉钱的长身
女优真理子飞去,翅膀倏然收拢的同时,总统套房里也惊响起了女人略带讶异的
哼声。

  「唔?」

  秋田狂月的妹妹、远赴美国进修过的小妞气派就是不一样,在翻掌之问,她
粗暴地抓起真理子的头发,同时将本来缠缚在手腕上的布条堵上了由于妊娠而更
显丰润的唇,绕着双颊干净俐落地捆住了真理子的嘴巴。

  「唔……」

  我倒不认为真理子有这样的演技,显然是秋田樱过于逼真的重度调教动作让
她心里产生了未知的恐惧感,所以在面容扭曲的同时,那问答不能的呻吟声瞬间
变得无比仓惶,甚至连黑丝包裹的长腿也开始微微挣扎了。

  「淫货,叫得好听点不会吗!」

  秋田樱带着一副高傲的神情,抬起左手揪住真理子右上方的头发,旋即做出
一个很夸张的姿势,抬起右手高高举起,朝真理子劈头盖脸打了下去。

  「啪!」

  吉田看到这一幕,满是胡渣的下巴一下子塌了下来,似乎马上想要叫停,却
被我一把按住制止了。这点小技术我是知道的,刚才秋田樱手快,又因为拍摄角
度问题,两架摄影机都没办法清楚地拍到她巴掌的落点,其实这一掌是落在了她
自己反手揪住真理子头发的左手手背上而已!

  阻止导演,我又现身说法在后面做了两人动作的说明表演,这才令部分被假
动作晃花了眼的家伙恍然大悟。于是拍摄继续进行,真理子置身事内,在秋田樱
第一个巴掌落下来的刹那应该就明白了这手腕上绘着黑天使羽翼的少女其实是在
秀演技,三两下之后,也配合着她开始婉转悲啼了起来。

  我看吉田的墨镜都不能掩饰那满脸的兴奋劲,这两位的女同志演出必然合了
他的口味!这猥琐的怪大叔……

  而在秋田樱怒声喝斥真理子带着假装哀怨恐惧的眼神下褪去自己的娠妇装以
后,大床上淫靡堕落的气息更为浓郁了。

  而正餐也在此刻被端了上来。

  金色的胶布、皮质的刑具,伴随着这些静静躺在法老金棺中的诡异器械映出
的光,真理子也怯怯地解掉了胸罩,露出饱满圆实、上面挺翘着两朵深褐色花苞
的乳房。

  秋田樱辱骂了一声「卑微的淫妇」之后,呼啦一下掀掉了自己的白色西装外
套,转身拿起一个金光熠熠的卷筒,扯出胶布,打开了真理子的双腿。

  白西装好巧不巧朝着我飞了过来,这小妞的手劲倒着实不小,颇沉的西装外
套被她随手一丢也能飞出大床老远被我一把接在了怀里。鼻尖里弥漫一股若有若
无、淡漠的香气同时,我朝着场中眨巴了两下眼睛,因为从那十分透明的白衬衫
的背面看来,秋田樱是没穿胸罩的!

  果然从美国归来的就是奔放,可惜我这个角度没办法瞄到她的胸口,白衬衫
下的激凸会是什么颜色的呢……

  「唔,唔要……」(嘴里套着白布带,真理子根本叫不出半句台词)

  被非常暴力地撕扯开黑丝袜以后,莫名其妙被改掉剧本的女主人公两条肉肉
的长腿让我们的少女调教师盘曲了起来,然后,秋田樱「嘶啦」一声扯开胶布,
分别将女优左右侧的大腿和小腿缠在一块。

  这是类似于绳艺中「八字绳」的操作方式,这样一来女人的大小腿被固定在
了一起,膝关节便完全不能运动。腿往两边一掰便是一个大开脚,小穴想不张开
也难。秋田樱倒没有这么快扯掉真理子下面那条「硕果仅存」的蕾丝小裤裤,而
这样一来,那若隐若现准妈妈的蜜肉便更加令人满怀好奇。

  唔,要做妈妈的人下面的嘴唇会不会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呢?这样的想法只
是一闪而过,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在拍摄现场观摩另一个调教师演出,本来应该好
好地欣赏一番,然而先前与女主人公的对话,让我怎么都不能够提起兴头来。

  「除了拍片,我什么都不会呀。」

  这恐怕不止是一个真理子下海卖屁股的因由吧。

  这个世界上是否已经没有你们值得坚持和守护的东西呢?我记得加藤鹰老师
曾经也做出过关于目前业界状况的慨叹。他说以前的女孩很多都是为了帮双亲还
债,或是因老公发生意外,逼于无奈才入行,所以每个人都很努力。可是现在已
经完全没有这样的人了。现在的女孩没有任何自我主张,最常见的入行理由,竟
然是「不知道为什么」。

  茫茫然不知道自己该追求什么的人,姑且先不说道德观之类的问题,最基本
的,她们怎会努力锻炼演技以适应这个圈子?如果不是这行的星探选中她们,而
是其他行业的人跟她们接触,我想她们应该也都无所谓,随便做什么都可以。

  恶性循环,所以现在的片商往往旗下只有几位常青树女优,其他轮换淘汰都
很快,大家也不必感到什么奇怪的了!

  没有灵魂的演出,如何能让人血脉贲张?

  值得庆幸的是,秋田樱为这部小成本制作的片子捏塑出了灵魂。暗金胶带在
一对黑色蝴蝶的翅膀引领之下萦绕着女优成熟的肉体,恍惚间,真理子肌肤上金
色的闪光便如同金字塔堆砌一般越积越多。

  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七、八分钟,真理子整个大肚子和肩膀,包括锁骨脖子
都被包裹在了胶布里,她的双手也被反剪到身后缠绑了起来,曝露在空气中的只
剩下那双由于怀孕而更见饱满的大奶和蕾丝内裤掩藏下的三角地带。

  挣扎和扭动被完全压制在了紧缚之下,因为秋田樱捻捏而勃起的褐色乳头和
深蓝色的小片蕾丝,这是一片暗金色光芒之中仅剩的东西,而那神秘又质感独特
的反光也将这几样裸露的物件映衬得无比突出。

  「唔……唔……」

  被压抑的呻吟、被扭曲的性感,绝对异类的视觉盛宴……

  这就是木乃伊紧缚所独有的光焰!然而就在这时候,秋田樱笑着回头,对着
我们这个方向招手笑道:「男奴,你可以过来了。」

  吉田立刻醒悟过来,一把按住旁边一个套着兜裆布、带着怪物面具、手里拿
着一个舌头形状按摩棒的肚腩男优将他推进了片场。

  「哦呵呵呵呵,贱女人,这是送给你孩子的礼物呢!」

  随着秋田樱故作妩媚,实则还带着青涩气息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吉田墨镜
后面都快要喷出火来了。然而在这个全体摄制人员都快要血脉沸腾的片刻,我拍
了拍吉田的肩膀,将秋田的西装甩在肩膀上,笑着转身朝房门走去。

  调教娠妇……嘿,我能够想像按摩棒在大肚子底下进进出出,逗弄得真理子
在金茧中扭动全身的淫靡景象,然而,终究还是看不下去啊!

  这个国家的人的品味是怎么了?

  我能够在这物欲横流的都市重现绳艺当年的光辉岁月?嘿,也许吧!

  轻轻拉上总统套房的门把,呼吸一口长廊里阳光阴影中冰凉的空气,我转过
头将口鼻贴在了左肩膀的白西装上。

  西装上残留有少女衣柜中的香氛,可是谁能够想到,这件西装的主人是个集
奔放与冷静于一体的小波霸,视觉系少女调教师?

  「秋田狂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把自己那么可口的妹妹也拉下水进这行
当。」

  我隐隐觉得秋田樱入行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按照初次见面时秋田狂月护着自
己妹妹的劲头,该不会让她选择这样的职业,难道是这小妞自己要干不成……

  可惜这种问题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答案。我一贯以来的习惯,墨镜男
吉田是知道的,每次摆平之后我都会退出片场,反正薪金会由文子姐姐代收。今
天的情况有些不同,车子被我的长腿宝贝儿开走了,少女的外套又搭在我肩上,
所以我准备等秋田樱出来,反正她参与演出的时间最多四十分钟左右,以她老道
的演技完全不NG的精彩演出来看,很快她就能搞定这次的娠妇调教了。

  绳缚片里有个默认的规矩,由于片长限制,大部分时问要花在嘿咻上,绳师
作业的步骤都会被剪辑,大概只保留十分钟左右。而这次有秋田樱担纲,连剪辑
的功夫都给吉田省下了,他现在大概开心得不得了吧!

  就在这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方才为了防止在片场里出什么岔
子,我将手机改为了震动模式,现在摸出来一看,却是雅子宝贝儿给我发来的简
讯:「金,我带苏小姐去逛街了呐,可能就直接在外面吃了。如果你结束得早的
话,可以来找我们哟!」

  唔,被我惯了两年的小妮子一遇到上海大小姐,这两个购物狂如若不趁着圣
诞节前夕减价的时段乱买一气,那倒算是奇怪的事了。联想到雅子用那半生不熟
的英语替曼曼讲解服装的可爱样,我的心头不禁浮出一丝暖意,方才被真理子搅
得乱作一团的心情也顿时好了很多。

  可是晚饭我到底去不去和她们会合呢?

  昨天在办公室里和秋田樱初次见面的时候,她超越外表的成熟得体,以及和
秋田狂月间古怪的兄妹关系便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今天凑巧将她叫来替我出手,
看到这小妞儿的表演之后,我的好奇心更加浓重了。

  毕竟在一定意义上和这对兄妹变成了同僚,以后如何和谐相处,秋田狂月这
副古怪的脾气是怎么来的,这些东西还是需要注意。

  我可不想每次和那个疯子见面便开始大眼瞪小眼,那么今晚晚餐的时间……
不如,留给秋田樱小姐好了,和她说话沟通,怎么总比和那个疯子吵架好!

  想到这里,我便打开手机回雅子道:「老婆,这次由秋田代劳,晚上我请客
吃饭,你们买好东西就先回去吧,等我回公寓楼再送你回家。」

  雅子并不知道其实是秋田狂月的妹妹来了,这样也好,省得小妮子在心里吃
闷醋,却怕我又生气忍着不让我知道吧。

  整个第五层由于都是顶级套房,并没有多少门牌,吉田他们租下的这间八号
房其实已经是在最边缘的位置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踱步到了长廊的尽头,而正在我眯起眼睛越过窗沿、和东京
十二月初快要消逝在云层中的清冷日光相对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喀拉」一
声,紧接着的则是吉田导演猥琐的笑声。

  「啊哈哈,秋田小姐,这次真是有劳您了!由于您使用了您自带的道具,我
会再支付这一笔费用的,当然……片酬的问题,就由您和金先生协商啦,我只负
责将资金汇给松间女士,您看这样可以吗?」

  「就这样好了,也感谢您的指教,吉田导演。」我回头,刚好瞥见咱们的秋
田小女王带着颊上微微泛起的两朵红晕,一边说话一边用那双带着灰白色美瞳眼
镜的大眼睛朝我的方向张望。

  看到我突然回头,秋田像是小吃了一惊似的,语气也变得不自然起来:「那
么,我先和……金老师告辞了。」

  「两位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们暂停二十分钟,接下来还要拍摄下一部分的剪
辑呢!」吉田导演看到我转身朝他走过来,继续猥琐地笑道。

  我走到他面前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拍了拍他的后背做出一副「哥儿们」的架
势,凑到他耳边轻笑着说:「吉田先生,你们摄制组这次欠我一个人情喔……倘
若樱小姐在你们的片子里红了……」

  吉田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立刻接过我的话,双手握住我的
左手说道:「当然,当然,金先生一直以来都是我们摄制组的金牌主打人物,将
来也是一样的,樱小姐我会与监制商量,量身替她打造其他的片子,这都是承蒙
您的照拂啦!」

  「唔,好吧,那么我们先回去了,导演,您也辛苦了。」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我也有意无意朝秋田樱瞄了几眼。没办法,谁叫这小姑
娘的胸前那么有料,而且出门都不穿胸罩的……可是看了几眼下去我不由得泄气
了一下,因为本来以为小妞的上身真空,可以窥到些什么,谁知道她这件白色的
半透明衬衫撩拨人倒是撩拨得恰到好处,在双乳的位置上竟然缝了两个绣花小口
袋……

  「樱小姐,你也累坏了吧。我们走吧。」

  「哪里哪里,没有丢人现眼唐突到金老师吧……」

  边说我边抖开她的西装外套,替小妞披在了肩膀上。大概是没了屋里那股淫
靡的躁动气息,秋田樱小脸蛋上的红晕马上消退了下去,人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爽
利的性感。

  走向电梯,我瞥见她又将方才作为道具摆弄真理子的灰白布条缠回了手上,
装作无所谓地抬手托了托腰:「呼,人老了,站了一会儿就觉得累呢,不像你们
这些年轻的姑娘,折腾了半个小时都还生龙活虎的。」

  秋田樱听了这句浑话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金老师原来那么爱说笑,你今天
有开车过来吗?」

  说着我们也走到电梯口,我探出手按下按钮,拧着眉头苦笑道:「车子……
没有开过来呢,不能送樱小姐回去,不过,我倒是有个提议……」

  「是什么呢,金老师?」

  灰白的美瞳镜片后面闪过一丝符合她少女面庞的俏皮,然而却转瞬即逝,又
变作沉静的白目。

  「今次麻烦了樱小姐,不如晚上我请你吃一顿吧,你觉得如何?」

  「叮!」

  我的话音将落未落,电梯也凑巧抵达。秋田樱听到我的话以后那双灰白色的
眸子一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似的,提着那口袖珍的法老棺材手提箱雀跃进了电
梯里,回眸朝我浅浅地笑道:「好啊,金老师居然会请我客,做梦都会想着这件
事呢!」

  嗯,这丫头马屁也拍得恰到好处,我愈发觉得她早熟得不可思议,和她那都
三十好几还冲动如莽牛的哥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话说哪个男人不喜欢听这
样恰到好处又有内涵的溢美之词,我抬起手摸摸下巴上的胡渣也闪进了电梯。

  「我有那么有名吗……」

  打量着秋田樱的小嫩脸,我忽然想到雅子晚上带曼曼去逛街,九成还是在银
座原宿一带,毕竟那可以说是这些购物狂的大本营所在,今晚和秋田樱吃饭,还
是避开那一块算了。

  「对了,晚饭我们就在附近先解决吧,我听说浅草寺一带的素斋和几家法式
餐厅都很不错呢。」

  说起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街,那可还真有些历史。浅草作为东京的代表性老
市区,至今仍然保留着浓郁的江户时代风情。江户时期这里曾经是剧场和杂技团
栉比鳞次繁华热闹的欢乐街。

  作为江户文化象徵的浅草一带,理所当然也是可以大朵快颐品尝美食的绝佳
场所。哪想到秋田樱却立即将我的建议否决了:「嗯,金老师,我能否提议一下
呢?刚从美国回来才两个月零几天,我特别想吃家乡的手工饺子和团子。我带你
去我家附近的食铺好不好?你也尝尝我们家那边的风味嘛。」

  「好啊,不过,你是哪里人呢,还有,你家在什么地方?」语声未尽,秋田
樱便在电梯白色的灯光下绽露出一个亮丽的笑,清爽而迷人,配着她白色西装、
白衬衫蕾丝领口下嫩白可口的香肌,让她整个人仿若在狭小空间内魔术般绽放出
的纯白夜来香。

  只是,或许因为那一副阻隔了她瞳光与灯光交汇的灰白色美瞳眼镜的关系,
我总觉得这个少女的眼睛里除了早熟的演绎以外,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那是
犹如纸醉金迷的东亚第一城的午夜,独自立于街边落寞的路灯般的感觉。

  但是,秋田樱却一直将它掩藏得很好,用她的笑容以及这副让她变得像个漫
画人物般的镜片:「我家在六本木,哥哥替我租的高级公寓……我和我哥哥来自
出羽山的秋田市,是个小地方,金老师一定没听说过啦。」

  「喔,出羽山秋田市……那你们一定是个很老的家族了,居然姓氏和本市名
相同……」

  「啊,那我还真不知道呢,也没有查过这些。」

  三言两语间,电梯已然到达了地下一层。找到座车之后,秋田樱先是打开后
车门把那口袖珍棺材平整地放在车后座上,然后拿起了一个小手提包,指了指驾
驶座笑着对我说道:「金老师,能不能麻烦你来开车呢,我想补补妆,顺便把隐
形眼镜摘了。要是这样子陪你去吃饭,可能会吓到其他食客啦。」

  「好啊,这有什么麻烦的,为美女开车应该的。」说话间,我不由得再次暗
叹这丫头举止成熟,而且似乎特别懂男人的心思——即使只是萍水相逢一餐饭,
也没有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伴荒腔走板、古灵精怪,必然是越美越有气质越好,毕
竟那是食铺,而并不是sM俱乐部和化妆舞会。

  对了。秋田樱虽然样子萌到不行,但可别忘了她的职业——调教师,她是不
是远比一般同龄人更懂得揣摩人的心思?

  这个问题我来不及细细考究,因为时问已经不早了。我闪进车门等秋田樱坐
好,便启动引擎,将这辆白色的本田车开进了即将落下帷幕的阳光里。

  这个时间段的浅草街,路边依稀还残留些江户时代的残像。寺庙的影子、老
式的公寓、一排排漆成红色的风情小铺,尤其是在这样落寞的夕阳抚照下,时空
的界限似乎在方向盘问不经意地模糊了。

  「金老师,今天的薪酬你自己收好就好啦。」

  我的心绪正被拉开的时候,秋田樱一句略带少女俏皮意味的话却再次将它拉
了回来。这怎么可以,古人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小女王替我出手摆平了「娠
妇出演AV」事件,这点片酬还跟我客气什么?

  哪知我刚皱着眉头想驳回她这个念头,她却抢先一步堵住了我的嘴:「唔,
如果金老师一定要我收下薪酬,那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到我家里来坐坐,教教我一
些关于缚绳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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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折翼黑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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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评女人并不是我的专长,而是我的职业本能。

                            ——金风
***********************************

  「怎么,金老师晚上有约会吗,还是有夜场?」见我身子好像一下子僵在了
方向盘上,秋田樱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地笑着问。

  其实楞了那一下,只不过是被她如此直接的邀请吓了一跳而已。但是在她继
续问话后,我心里却出现了一些不好的念头。我和这位新晋的少女调教师刚认识
不过两天,见面不过两次,虽然称得上一见如故,但也没那么快就要在家里「谈
事情」了吧?

  想色诱本人吗?这小丫头推辞薪水,原来是在挖洞让我跳啊,看来年纪再小
她也到底是海归派的调教师,绝对不能小觑!

  去与不去其实并不是问题,因为我今晚此行的根本目的便是想要更了解一下
这对奇怪的兄妹,免得以后总是在办公室里起冲突。至于到家里去「坐坐」,那
可更得我心了。

  想到能够面对面近距离接触秋田樱胸前那对奔放豪美沉甸甸的靓波,不知道
为什么,我蛰伏了一天,连见到真理子那种长身美脚美娠妇都没起什么反应的小
弟弟,却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了起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但这可不是好兆头,我明显觉得这妞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就像我迫切
想要了解她和她哥哥一样。倘若我身体的反应被秋田樱窥破,天知道她还会安排
什么陷阱,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装作苦笑道:「啊……像我这样一点都不洋气的中
国人,哪里会有什么夜场活动,如果樱小姐不介意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话,那当
然也无妨咯。」

  「金老师真是会说笑,你现在在东京的名气可大得很。再说,大家都是成年
人了……有什么好介意的。」秋田樱说着,低下头「滋」的一声拉开小手提袋,
从里面取出了一枚底面是白色的小镜子。我的馀光能够瞥见她嘴角上带着的一抹
浅笑,清甜中浮着青春的气息,毫不扭捏,显然,这个笑容是她发自内心的。

  「喔?你成年啦,我一直以为你只有十六岁呢。」对于她心中另有盘算这件
事,我并不说破,仍然和她调笑道。

  「我已经二十岁了!我看上去有这么小?」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白色的轿车在白昼黑夜的转换间穿梭于繁华与
寂寞并行、潮流与复古并存的东京都街头。开到六本木街区的时候,天色俨然已
经有如泼墨重染,寥落的星光和大街上绚烂的霓虹构成了东京夜生活的风景图。

  而秋田樱呢,则趁着下班高峰车辆微堵,补好了青嫩脸蛋上的淡妆,也卸掉
了那副灰白色的隐形眼镜。我不由得暗叹这样的形象才是最符合她本身气质的,
虽距离古书上描画的「星眸皓齿、落雁沉鱼」尚有些距离,但是眸子中黑亮的闪
光一旦从那副死人色的眼镜中解放出来,再配合她清爽的短发,杂志封面上的那
些美少女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这样的形象,让人根本无法将她,与下午用熟练逼真的演技和手法调教娠妇
的那个小女王,联系到一块儿。

  但,她们偏偏就是一个人。我不由得暗叹,记得以前有谁说过,女人天生就
是演员,联想到文子姐姐,再对比一下我的苏苏和曼曼,包括我眼前这个宛如芙
蓉出水般的清甜少女,女人变化多端的本事果然是相当令人无法招架呢。

  「这样才对嘛,每天打扮得和日向雏田似的干什么……好了,你说的食铺在
哪里?」在快要到六本木公园的十字路口转角红灯处,我扶着方向盘说道。

  「往前开右转,再过一个红灯……」

  顺着秋田樱的指示,我把车开到了她们社区门口以后,果然一眼便看到了她
所描绘带有她故乡典型特色的小吃店。典型的扶桑老式屋檐,厚重的布帘,从里
面依稀透出的腾腾热气和温暖的灯光来看,这家食铺倒还真是挺热闹的。

  这不由得又让我回忆起一年多以前在打工的面店里,和师傅那奇异的相遇。

  人生就是充满了未知数的旅程,倘若不是那时候勤工俭学做到很晚的话,我
绝不会知道那个每天孤独吃面喝酒老人的真实身分,我也绝不会是今天的我,而
也许会像大多数都市小白领那样毕业、工作、娶妻、生子……

  当然了,我也不会在这个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再平凡不过的夜晚,带着资深调
教师秋田狂月的妹妹,跑来她家楼下吃饭了。

  「我们走吧。」

  「是的,金老师。」

  下车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差不多是七点零一分,而当我回顾了周围景色后,
赫然发现秋田樱现在寓居的这个社区,离我师傅的老旧街区不远嘛。

  「这倒挺方便的,下次倘若和这小妞儿『打得火热』,我也可以顺路多看看
师傅几趟……」

  「金老师,我们进去吧。」秋田樱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便也随着她那西
装线条无法遮蔽的婀娜背影,撩开门帘走入了这家小店。

  小店的菜单很简单,位置也很热闹——典型的中古式就坐方式,客人与客人
是挨着坐的。秋田樱对这家店的东西再熟悉不过,于是三两下地点完单之后,我
和她便并排坐了下来。

  还别说,这么样就坐不仅谈天变得方便了,更在无形间能够拉近两个人之问
的距离感。

  我的心里一阵悲喜交加,喜得是这样无疑能更快地和秋田樱这个小妞「交交
心」,悲得是坐的太近,这小妞偏偏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扣,而她又没有穿胸罩
青春的弹性、少女的香氛、再加上她独特的身分,连不是胸奴的我都被那深深的
沟壑不由自主吸取了注意力,倘若换个控乳房的小M来,大概不用秋田樱做任何
动作,便该直接匍匐在地抱住她的小腿了吧。

  「金老师,在想事情吗?」秋田樱转过小脸蛋笑着问。在摘下灰白色隐形眼
镜,又几乎是靠着身子坐在了一起以后,她的笑容愈见甜美,但我却仍总觉得那
柔软的嘴角下面隐藏着某种刻意的意味。

  秋田樱,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唔,没想什么。我们来聊聊你哥哥吧。我对他这个人只闻其名,事实上,
一点了解也没有呢。」我弓起背,两只手放上桌子支在胸前,用在国中读书时候
那种和同桌说话的样子,对她问道:「他的脾气有点……嘿嘿,我不说你也明白
啦。」

  秋田樱听了我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神色一黯,显然脑子里正回忆一些东西,
最后欲言又止地说了这么一句:「金老师,很对不起他冒犯了你,我保证他以后
不会像昨天那个样子了。」

  啧,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话说到这里,第一盘手工饺子也被服务生端了上来。热气腾腾、色泽金黄的
饺子的确引人食欲,我差点忘记自己是个六、七小时没进餐的人,看到饺子,顿
时觉得胃里空空的,忙拾起筷子夹了一个蘸上酱料,塞进嘴巴里说:「喔,我不
希望狂月君因为我的关系压抑他自己的个性。我只是想知道些事情……假使我了
解他的话,可以想见今后是不会再发生那么尴尬的场面的。如果樱小姐想要我倾
力帮助你学习绳缚技巧,我想你不会吝啬告诉我一些你哥哥生活中的琐事吧。」

  本来秋田樱看到我的吃相,抿着嘴想要笑出来,可是听到我这句话以后脸色
忽伙一僵住了。

  「呃……金老师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呢,呵呵?」果然还是火候未够,少
女调教师秋田樱……仍是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呢。

  我不知道是她发现她的小心思被我窥破后而尴尬,还是她和她哥哥之间有些
什么难以在外人面前明言的秘密,总之我们两个之问,从今天她一露面便对我若
有若无的诱惑开始的主动被动关系,在这一瞬问便被扭转了过来。

  「我始终相信因果论。」话已经说明白,我也收起先前那副爱说笑的样子,
一边细细咀嚼着尚算有劲道的饺子皮,一边说道:「你哥哥现在这副逆天的坏脾
气,不是没有原因的吧?只要知道他忌讳的东西,以后说话的时候自然能避开这
些,不至于三句不合就吵起来。你说呢?」

  「金老师说得没错……但是,我并不希望我们家的事情让金老师烦心。」温
暖的灯光下,回归人间气质的秋田樱按落眸光,脸上那带着些许尴尬的笑,格外
让人有一种想要将这头小乳牛拢入怀里的冲动。

  可是这个社会上毕竟人心难测。在弄清楚这对兄妹之间的秘密、秋田樱向我
学艺的初衷之前,我就算有机会,也不要随便轻举妄动的好。

  「哪里哪里,这算不上什么烦心,现在同在一间经纪公司,我们都是自己人
嘛。」于是我学着建次君那种人畜无害的微笑,低头对她回答道。

  「呵呵,那这些事情还是等到了家里以后,再和金老师讲可以吗,不然饺子
都凉了呢!」

  「好啊,那先开动吧樱小姐。」

  秋田樱最后用进餐的理由将这个话题缓了下来。我倒不怕这个缓冲能够让她
耍出什么小聪明,毕竟有求于我的是她,想学我的缚道,就得先拿出诚意嘛!

  饺子上得快,我们吃得也不慢。由于秋田樱此刻怀上了心事,聊天时便明显
地言不由衷了起来,东拉西扯问了一些关于我在东京的故事以后,我们两个很快
地结帐走出了小店。

  「饺子很好吃啊。你们故乡的面食真的很有水准呢。」抬头望了一眼从钢筋
森林间渗下的星光,我咂了咂嘴说。

  六本木本来就是东京最繁华的港区,国土资源稀缺,纵然是公寓楼亦都拔地
而起,刺向青天,如今像我师傅居住的那种老街区在这里几乎是看不见的。不知
道小女王住的是哪一幢呢?

  「嗯,秋田市一直以来都是稻米之乡,这家小店老板是地道的出羽山民,手
艺自然过得去。」秋田樱依然努力保持着她爽朗的笑容,可是被我点破以后,显
然那原本就并非出自本心的笑意变得愈发不自然:「金老师,我们走吧。」

  「好。」

  于是回车位拿出那法老棺材式的小手提箱,秋田樱带着我朝着自家的方向行
去。我倒是很喜欢在家里谈事情,情绪状态可以放松些,尤其是和这样的女性谈
谈绳艺,更是求之不得……茫茫夜色下我也没有怎么刻意认路,只是在到了公寓
楼下之后记下了门牌。六丁目,果然和师傅的宅居只隔了一条街呢。

  「金老师,这里。」

  闪出电梯的二十三层,秋田樱抬手指点方位,我便随着她走到了左边靠内侧
的房门前。在她掏出钥匙打开保险门以后,这刚从美国受训归来的少女调教师的
闺阁客厅,一览无遗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客厅倒是相当大呢,摆设也颇具小女人味道,长沙发上堆满了各型各色的靠
垫抱枕,甚至还有一只大能一。若我没见过屋主,绝不会把秋田樱和这问客厅连
到一块儿的。

  「呼。」

  秋田回到家,似乎也同我说的一样,看上去一下子放松了不少。把手提箱平
放在鞋柜顶上、脱掉脚上的皮鞋以后,她替我从鞋架上取下一双崭新的拖鞋,俯
下身子放在我的面前。低头时,胸口蕾丝花边下那道深深的沟壑再一次险些晃瞎
了我的眼睛:「金老师,你先坐一下吧。我……呵呵,下午弄得一身臭汗,我先
去洗个澡好吗?」

  我觉得和这头小乳牛暗中的博弈变得愈发有意思。从昨天的主动示好到今天
的推辞酬劳,再到请我到她家来「坐坐」,到现在居然要在我面前演「出浴」这
一戏码,秋田樱啊秋田樱,小妞儿动机会不会太明显了?

  或者是由于她在美国待过,对于男女之事早已不拘小节,但若说到绳师,她
哥哥总会认识那么几个,为什么要一心找我学缚道?

  嘿,小看了我金小爷吧,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在少女的牛奶糖攻
势下被击倒呢?你爱在陌生男子面前洗澡,我当然不会拦着:「好啊,那我随便
在屋子里转转,看看电视好了。反正今天晚上都交给樱小姐你了。」

  跟我玩暧昧……妞儿还差得远呢。在听过我这句语带双关的回答以后,秋田
樱抬起手腕,再次咬开了缠在腕间的布条,回给我一个同样暧昧、略带青涩却又
故作妩媚的笑:「嗯,金老师你先休息啦。」

  然后,她转身走进了靠北边的一间房间。

  那显然就是小女王的卧室无疑,在她缓缓推开房门走入的刹那,我的眉头不
由得蹙了起来,因为在我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内,卧室墙上满是鲜明可人的粉色系
图案,这与她客厅沙发上那些抱枕给人的感觉一样。如果我不知秋田樱是谁,现
在第一次见她,我保证会认为她是个走妹系路线的美少女!虽然还是个大女孩,
可是作为调教师的她口味不至于如此吧……

  接下来,令我更跌破眼镜的事情发生了。我不清楚这小妞是不是故意手滑,
卧室的门在推上的时候竟然没关紧,伴随着轻轻的「咿呀」一声,门缝再一次变
得越来越宽,然后我便看见一条明晃晃、肉感十足但却依然形状姣美的大腿……

  太奔放了吧,居然直接在我的视线中宽衣解带起来了!

  饱眼福的事谁不爱?我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抓过电视机旁的遥控器,然后一屁
股坐倒在了沙发上那一堆靠垫里。胡乱翻按着遥控器上的按键,我的视线却全部
聚焦在门缝里露出的那一截雪白大腿和半边白色内裤包住的屁股上……这沙发的
位置刚巧对着北边房间的门……

  如若这一切都是作秀,那么我只能说,小女王的演技绝对不逊于文子姐姐,
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将心比心考虑,我绝不认为姐姐会出于某种目的,在一
个仅仅认识了两天的男子面前施展浑身解数,诱他就范。

  心里怀着对于秋田樱初衷的疑惑,我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她在自己卧室里上演
的这一幕「少女调教师入浴前脱衣秀」。

  褪下衣衫的顺序似乎也经过特别的推敲,先除去了裤子和袜子之后她才开始
解开手上的布带,而在两只纹绣在手腕内侧、诡异而醒目的黑色翅膀再次绽露在
空气中以后,我只觉得眼前白影一翻,随即那件半透明、里面没有胸罩的蕾丝花
边哥德式衬衫,便再一次映入了我的眼帘。

  「秋田家的基因还真不错啊……男的人高马大,女的前凸后翘,嘿!」

  窥视的快感让我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小弟有了进一步怒发冲冠的趋势,然而在
眨眼之后,秋田樱忽然消失在了原先的位置,紧接着卧室门再一次被推开,小乳
牛则捧着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金老师,我去洗了。」

  我公然挑角度偷窥的行径貌似被发现了。本来我就不是什么好人,被发现也
没什么大不了,秋田樱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她那一贯以来故作成熟、实则透露
着女孩气息的笑容冲着我说了一句,然后抱着浴巾「登登登」的跑进浴室。

  我听见了很重的反扣门锁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哗哗的水声。

  欲说还休,欲迎还拒,身为调教师的她倒还真是深明男女之间的攻守之道。

  我还是秉承着我们老祖宗的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索性瘫在靠垫上看起了
电视。

  拿出手机看看,快到七点四十五了。女孩子家洗个澡少说要花去半小时,到
九点的时候,我怎么也该从这里出发回家去送雅子了吧,毕竟六本木区离世田谷
还是有点距离的呢。

  于是我便给雅子发了这么一封简讯:「老婆,逛累了吧?我和秋田聊会儿,
等九点多回去接你哦。」

  之后并没有马上收到回信。我心想这两个购物狂不会还在商场里面疯狂采购
吧?果然一个电视节目结束之后我的手机才震了起来,按出讯息,我一阵哭笑不
得:「累唷,我们还在逛呐!马上就回去了,不要担心喔,金你也慢慢来啦。」

  女人的战斗力真的是不可小觑!不知道她们今天又败掉多少钱,似乎曼曼这
鬼灵精和雅子相当谈得来啊。

  正在我将思绪转移到家里的两个女人身上稍事喘息时,秋田樱再次出击。在
一阵门闩的磕碰声和拖鞋的踢踏声传来后,我下意识地回头,却看见小女王只裹
了条浴巾,也不知道内裤穿好了没有,胸前颤颤巍巍地走出了浴室……

  凶器!

  十足的凶器!

  品评女人并不是我的专长,而是我的职业本能。我虽然对波大的女人不是太
感兴趣,但我不得不说,秋田樱算是其中的小极品了……她身上的肉不算少,但
关键在她双十年华这样的芳龄之下,肉感非但不会成为缺陷,反而会给她加分。
嫩嫩的脸蛋、上天赐予的纵使不穿胸罩亦能够保持挺拔的双峰、再加上肉肉的双
腿,甫一出浴的她怎一个可爱了得……

  这样的妙龄少女去当什么调教师嘛!还每天打扮得像是火影漫画里的日向一
族一样!

  「金老师,你……呵呵,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目光不发直,却遗憾地发现并没有办法做到。我想我现
在眼神里的兽性是个女人都能察觉得到,果然秋田樱再怎么会逢场作戏,还是有
些不好意思,抛下这一句便转身朝厨房走去。

  「镇静,镇静。」

  我不断告诫着自己,同时也坐直身子用师傅密授的呼吸方式,不断用腹隔膜
的震动调整收敛着情绪。

  在通体只裹着一条浴巾的小奶牛握着水杯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也差
不多强行压抑住了某种难耐的欲火,翘起二郎腿指了指身边的靠垫说:「喔,樱
小姐,你的身材真是太赞了,我都有点激动呢。我在想如果我有你这样的一个模
特儿,那该有多好呢,哈哈!来,这边坐吧,我们可以开始聊聊你哥哥了吧!」

  「嗯,好。」

  秋田樱大概是见我突然又呈现一副懒散样子,略略一愣,旋即蹬着拖鞋走到
了我的面前。一层布下的饱满乳房随着她的步调颤动着,彷佛每一下都想要将眼
前的这个男人俘获在美波的韵律中。递给我水杯之后,小奶牛将臀部下面的浴巾
一橹,缓缓地坐在了我的身边。

  「金老师,关于我哥哥的事,求你一定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就当做今晚什么
都没听过,好吗?」

  由于我现在心下对她有了警戒之心,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我无不
戴着理性的眼镜来过滤。那销魂的坐姿、屁股恰到好处靠后的落点,让她浴巾下
的腰反而受到了抱枕的压迫,使得整个胸脯呼之欲出,像是要朝浴巾外爆出来了
似的。

  偏偏她那说话语气又异常沉静,让人有一种和她近又不是、远又不是,恨不
得把头直接埋在那两团酥肉里的奇怪念头。

  嘿,果然是厉害的调教师!

  在我的概念里,所谓的调教者,调教身体只是初级基本功,而蛊惑人心、恩
威并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随着他的步调改造自己,这才是这类职业者真正的专
长!所谓帝王权术,也只不过是调教技巧的官道版本而已!

  能够利用女性天生的致命本钱蔑视一切异性的女王们,如果她们能够掌握真
正的「攻心」技巧,便可以游刃有馀地将所有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问,开发出他们
潜在的奴性,为自己所用!

  譬如商朝末年的苏妲己,譬如那个一直活在谜里面的绳姬阿墨,又譬如……
我眼前这头小乳牛……只不过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妞想要用这种无形的利剑来对付
我,道行还差得远了些啊。

  既然明白了巨乳童颜粉色梦幻般的卧室布置和扶桑漫画视觉系的装扮都不过
是这位调教师的个人特色,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和她再玩下去,毕竟,可还要赶时
间送雅子宝贝回家呢。

  「好,我答应你。」

  喝了一口水,目不斜视只是盯着电视里的画面,我用比起之前更加冷静的语
气回话道。

  秋田樱默然了两秒钟,旋即朝我的方向转过身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
一只在洗过澡之后更见粉嫩的小手搭在了我的大腿上,用一种娓娓道来的语气陈
述了起来。

  「这些事情都是哥哥告诉我的,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而父亲又是
个酒鬼,整天活在酒精中毒般的幻境里面,从来有没有想着要照顾我。在我很小
的时候,大概刚懂事的时候开始,哥哥不忿我父亲的作为,就领着我到东京来讨
生活。哥哥没有读过大学,也不会什么手艺,一开始的时候举步维艰,后来在机
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走尸调教会所的所长,开始了他的调教师生涯。」

  「我那时候小,只觉得生活突然问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我们不再住路边的浪
人帐篷,搬到了豪华的大房子里,而且我也有书读……直到后来,有一件事改变
了我们的命运,也让我哥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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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肉体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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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把我的马子?我先搞你妹!

                              ——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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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时候,秋田樱用那双褪去灰白色彩之后,显得明艳动人的眸子一直望
着我,而我则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

  我不希望她发现我任何的情绪波动。因为我有一种古怪的预感,这个女孩子
并不仅想要得到一般意义上的绳艺指导,而是想从我这里接触到明智流缚法,甚
至是平安古缚道……所以她才不惜使尽浑身解数,暗中影响我这个只和她见过两
次面的男人。

  我甚至觉得,如果她发现她对我所施展的这些「肉体魔法」全部失效时,她
会动用自己的真身换取一些东西……

  这是为什么呢?

  我暂时无法弄清楚,而女孩则依旧用沉静的语调叙说着关于秋田家的故事。

  「在我十六岁那年,我哥哥有了一个女朋友。呵呵,那时候他差不多已经三
十岁了,有了女朋友当然对她很体贴,照顾我的时间渐渐变少了。而有一天当我
放学回家的时候,我……被人绑架了……」

  秋田樱说到这里,忽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抬起搭在我大腿
上的手,手腕上的黑色羽翼翻动间,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也开始变得
散乱:「我手上的纹身就是这么来的……那些人说,要让这双罪恶的翅膀和我一
起长大……然后大概过了几天,我又被放出来了,我……」

  这倒是远远出乎我的意料啊,打悲情牌吗?我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居然有过这
么离奇的经历,这些是真的?抑或……是另一个小女王下的圈套?

  「呜……」秋田樱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我,当我找到哥哥的时候,他已经
处在快要崩溃的边缘,因为不仅仅是我,连他的女朋友也同时被绑架了,而且,
她再也没能够回来……因为这群绑匪的初衷根本不是赎金,他们……」

  「他们就是想撕票?你哥哥得罪人了?」见女孩快要说不下去了,我适时插
嘴问道。

  「嗯。」秋田的眸子里闪现出了一抹恨恨的神情,但更多的还是惊怖,她用
力捂住嘴巴点点头:「后来我们才知道,哥哥在会所里接手的一个女奴其实是稻
村会大佬在东京的情人……那个女人可能是因为生活太空虚,所以在那段她男人
不在的日子里主动跑来接受调教,可是她的男人却不这么想!由于会所的所长也
是有后台的人,他就选择对我哥哥动手报复!我哥哥是一个坚强的人,他后来没
有崩溃已经是奇迹了,所以请金老师原谅他!」

  秋田樱说到这里,一直在美眸间打转的泪水瞬间倾塌,哗哗地从她的嫩脸上
铺散了下来。

  稻村会吗……扶桑有三大黑帮,稻村会便是其中之一,虽然势力远没有山口
组来得庞大,但终究还是平民百姓惹不起的。

  我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个样子,秋田樱不停滑落的泪水让我也在恍惚间
动了恻隐之心,如果仅仅只是想打悲情牌的话,不至于哭得如此黯然魂断吧……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在不经意间将我与秋田家命运连接在
一起、走向更深远真相的事情。

  「呜,金老师,金老师……」秋田樱挣扎着抬起两只黑白分明、纹绣着黑色
羽翼的手腕攀上我的胳膊:「你知道吗,其实……你的助手小姐……渡边小姐,
她很像哥哥以前的女朋友,我哥哥失态的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这个……他……」

  嗯?

  你知道的,在我的内心里潜藏着一股很深浓的戾气。这股戾气产生于暗无天
日的地宫内、古旧的家传木鞭之下,在我发觉到它的时候,已然没有任何办法将
之驱除,只能够依靠师傅传授的调息方法来压制它。

  当然,也有无法压制住它的时候,比如说……现在。

  秋田樱并不知道雅子是我准未婚妻的事实,在我听到秋田狂月果然对雅子有
不轨企图的瞬间,蛰伏已久的邪炎有如滔天巨浪,一下子冲垮了我的心灵堤防。

  这股戾气很难用精确的词汇形容,它好像是一种来自于人内心深处最黑暗地
方的最原始暴虐冲动,我的理智告诉我一切都必须得到控制,可是转眼间,邪火
便会将理智燃烧殆尽。

  呼……雅子像你女朋友?去你妈的……我管你是不是经受过这么大的打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

  干,想要把我的马子?我先搞你妹!

  秋田樱哭得梨花带雨,并没有注意到我面色的转变。耸动的香肩由于俯首而
愈显深傲的乳沟,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为我燃烧的戾气添柴加火。我一把将这头
小乳牛狠狠搂紧了怀里,气极反笑着凑在她耳根几乎是嚼着那柔软的耳珠说道:
「嘿,樱,那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着急想要向我学习缚法了吧。
你哥哥也认识其他绳师的,不是吗?」

  「我……我想要学你的,金老师……我哥哥找不到三巨头,你是我能够接触
到的最优秀的师傅,我不想看哥哥一个人再这么孤独地努力支撑下去,我要替他
赚钱,我……要证明他不是白养着一个妹妹啊……」

  这就是纯美如她这样的少女会如此早熟,而且竟然也投身愉虐事业的原因?

  很可能这就是原因。因为如果真相便如她所说那样的话,那么从她懂事开始
她就只跟着哥哥过活,因此她在所接触到的所有事物里,只有调教师是最赚钱的
工作。换句话说,人要是只抓住一根稻草,一般来说在压力结束之前都会死命拽
住,不会把它放掉。

  眼下秋田樱的稻草就是愉虐事业,不,更确切的说,她的救命稻草就应该是
我!在她脑子里,能够传授她高人一等绳缚技巧的人,只有我!

  那么我却之不恭,受之无愧?秋田狂月,你妹妹的肉体,我就先收下了!

  在戾气的影响下,我的思维会被奇怪地扭曲,这段时间里思考能力不但不会
降低,反而会变得异常活跃,只不过都偏于混乱,无法抑制。我的理智被压缩在
一个角落里,我能够听见一种反对的声音,可是对于失控的我来说这种反对完全
无效……

  想当初曼曼只不过随口骂了一句雅子,便差点被我在野外强奸(当然事实上
还是强奸了,只不过初衷变得不同),又何况这个大逆不道、想要打我老婆主意
的男人的妹妹?

  「好啊……我现在就教你……」我一把攥住小奶牛的下巴,强迫那双迷蒙的
泪眼看着我:「你应该不会满足于那些最基本的缚法吧,嗯?想学明智流的秘技
吗?」

  「嗯……」

  秋田樱听我这么说,可能觉得有希望了,泪瞳中泛起了一丝喜悦的颜色,用
力朝我点了点头。

  「好吧……看在都是自己人的分上,嘿!」说到这里,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
来,几下扯开衬衫的钮扣,将它一把甩去了身后不知道什么地方:「樱,你家里
应该有绳索吧,明智流……用语言是很难解释清楚的,介不介意做一次模特儿?
用你的身体感觉,会比较直接。」

  内心盘踞的戾气阴骛而邪异,牵引着我的思维,让我完全不顾及这是个才认
识两天的女人,居然用一种近乎于古井无波的语气讲出了这番话。然而秋田樱并
不知道我此刻心中所想,八成以为我是听了他哥哥悲惨际遇以后想要大发善心,
嘴角边兀自挂着泪水,却强作笑颜抽噎着对我说:「有……有的,金老师,我以
前就有自己揣摩一些简单的捆绑方法,我现在就去拿。」

  说完她便转身走进了另一个房间,打开灯后,似乎是在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嘿,秋田樱……终究还是道行未够啊……能学到我的缚法,再加上你从美国
学来的调教术,继承自秋田狂月的木乃伊紧缚,固然能够成为东京顶级、万人膜
拜的女王,可是你为什么会如此天真地将未来赌在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身上?

  难道说自认为凭现在的自己就能够诱惑我吗?是时候要给你点教训了!

  邪念止不住翻腾的同时,秋田樱也将两捆麻绳拿了出来,交到了我手上。我
粗略一捻,这两捆麻绳都经过油浸特殊处理,显然这小妞自己对绳缚已经花了不
少功夫。我嘴角向右一撇邪邪地笑道:「好!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名师出高徒!
你我虽然是私下切磋,但第一次自然要亮些真功夫给你看。樱,你的浴巾……扯
掉它吧!」

  悲情牌打出来之后是有负面影响的。情绪一旦失控,想要在短时问里面迅速
调整过来,除非意志力超人。小奶牛显然还没有到达这个级数,哭过以后整个人
都软了,一点都没有了刚才举手投足间带有少女青春诱惑力的气场,只是努力地
朝我点头,然后缓缓拉掉了裹在娇躯之上的浴巾。

  再然后,那一双从下午开始便不断在我脑中萦绕的鲜美豪波,便纤毫毕现地
出现在我的眼前,伴随着她们一同现身的还有略带肉感的腰身,以及被青葱蔓草
所覆盖的耻丘!显然,这豪放的海归妹子真的不把我当回事,对自己太有自信,
出浴之后,连内裤也没穿!

  两团丰硕却形状姣好的乳房随着主人还未能完全停下的轻轻抽噎不断地抖动
着,在左乳的内侧更有着一样令我的小弟瞬间肃然起敬的事物——一朵大概只有
拇指大小的黑莲花纹身。

  戾气充斥大脑的我甚至开始感谢起稻村会的那班禽兽,堕落天使的翅膀、乳
沟边缘的黑莲花,配上她青春奔放但又肉感极佳的身体,这样的黑白配真是一件
不可多得的妙物啊!

  废话少说,开始吧!

  「樱,坐上沙发吧。」

  走到她身前,我几乎是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沙发的靠垫之中,随即抖开
一捆麻绳,开始在脑中由于戾气作祟而不停跳跃式思考的同时,用绳子在眼前比
划了起来。

  「两道绳子大约三十尺……嘿,玩个大的吧。」

  此时此刻隶属于混乱阵营的我的思维,很快便想出了一个能够让我最方便、
最惬意地享受这顿美餐的缚法。这个缚法来自于我的师傅明智道鬼,在地宫中我
曾经不止一次在丽奈身上练习过它——缚法的名字,叫做「菱背龙」。

  秋田樱的身段比起当初仅有十几岁的丽奈无疑是两个极端,这么前凸后翘的
胴体,更能够凸显这个缚法的精妙之处!

  菱背龙式参考了平安古缚法中的后头双手缚与桃缚,辅以师傅独创的明智流
菱绳,不但操作方式繁复无比,而且能够将模特儿的身体作出极具张力的视觉效
果,是之前我重点学习的一式。

  这个缚法分成手臂缚、上身缚和下身缚三个部分(以下不需要看懂),我先
抱着秋田樱略带肉感的小腰将她翻了个身,然后把她的双手都扳到脑袋后面来,
手肘弯曲向上,手腕相交成十字形状,从这里开始编制绳结。绳分双股,在把小
臂近手腕处和上臂用麻绳翻滚腾挪捆缚在一起,使手臂无法伸直成勾曲状之后,
再从手腕处引出麻绳,向后牵拉,先把这部分的绳索停在这里。

  随后我便拆开另一捆麻绳,直接用靠近绳索中段的地方在那无法一手掌握的
左侧乳房上缠绕五圈,这个绳圈不能太紧,拿捏尺度让乳房能够刚好被绳子勒出
向前拱起的形状即可。由于心底戾气作祟,我几次都不能够集中精神操作缚绳,
甚至还动手狠狠地揉了两把秋田樱的雪乳。

  幸亏也是出于戾气的关系,我的面色冰冷而肃杀,在没有笑的时候大概比平
时表演的时候都要冷酷几分,这让小奶牛并没有因为我突然伸出的咸猪手而叫出
声来,只是忍着好奇,观察着我在她身体上用缚绳书写出来奇妙篇章。

  另一边乳房也做如此捆绑之后,这条麻绳两端都有了固定点,于是便能够在
她的背后开始编织菱绳了。这件菱绳的上身缚主体是在背部,要从背心处一直编
到尾椎部位,然后绕过会阴处把绳索两端都牵拉到身子前面来……当然,这中问
也少不了要浅尝一下模特儿柔软的私处,而且我故意将会阴部的绳索勒得很紧,
这样有利于之后将少女的肉唇分得更开些。

  再随后,用八字绳将左右腿的大腿和小腿分别捆在一起,再在两足踝交叉处
结结之后,把最初手臂向后牵拉的麻绳也绕过肋下,引导到踝骨处的绳结来一并
捆好,这个庞大而华丽的缚法就完成了。

  菱背龙集欣赏性与调教性于一体,身体前方由于两只手臂都高高地举起在脑
后,所以秋田樱不但腋下部分一览无遗,拱起的腰背以及缠绕在乳房根部的绳圈
更是将两只丰硕的妙物烘托得无比耀眼。

  身体的后方则是美轮美奂的菱绳绳艺主体;而下身基于桃缚所成型的盘坐姿
态,更令我们秋田家的小女王完全无法并拢双腿,门户洞开,她可能并没有意识
到,一日一我将她身体重心由两条腿上改为背部受力以后,少女幼嫩的小穴将会
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绳缚的手艺是实实在在的,虽然我由于目前的状态下手有些不知轻重,可是
几乎从没有在公共场合出现过的「菱背龙缚法」,还是把秋田樱唬住了。

  捆完之后我站直身子抖了抖有些吃力的手指,她则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扭
扭完全已经被束缚在菱绳之下的腰肢,略带赧意地笑道:「金老师,好厉害……
这根本……是别人那里学不到的啊!后背是不是花样很复杂啊,我能感觉到你手
指,但是现在看不见它们……呃……绳子下面……下面是不是有点太紧了……我
有点难过……」

  「唔?紧吗?那我帮你调整一下咯。」我其实就是等秋田樱说这句话,还未
等她话音落地,我便一把扯过她背后毛茸茸的靠垫,把她身子往沙发一按,然后
将靠垫塞到了她被盘起的双腿底下。

  「咦!金老师你?」

  我之前说过了,菱背龙是能够让我最方便、最惬意地享受这副少女肉体的缚
法,因为在后手缚和桃缚改造的缚法之下,模特除了扭腰耸臀,根本再没有别的
地方可以活动!

  我将秋田樱按下沙发靠背,又在她肉肉的丰臀下面塞了靠垫以后,她整个人
便变成了由背部受力,两腿大开下,她那觉得「有点太紧」的部位直接曝露在了
客厅燥热驿动的空气里。

  「不用紧张啦,樱……嘿!」嘴角朝右边斜去的同时,我推开茶几,缓缓盘
腿坐在了沙发前的木质地板上,抬起右手轻轻抚上了她那既丰美而又不失少女诱
人色泽的肉丘。

  纵使秋田樱在美国学习过调教手段,到了这个时候,也再也没有办法抑制住
心里的恐惧与不安了,她微颤着对我轻喝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我用两根手指捻住交会于会阴部、横亘于她身体前后的两条绳索其
中一根,将它轻轻地拨到一边,顿时由于原先绳索勒得过紧,有一大片嫩肉都被
齐齐带了开去,如含苞欲放幼蕊般的小穴便在一片湿亮的粉腻中,娇羞地露出了
嫩红的颜色。「我说小女王,你从怀着这样的目的接近我伊始,就应该将现在这
件事情发生的可能性预计进去呀。」

  「你……」秋田樱想说话,可是却因为羞急而憋红了嫩脸,咬着牙半天只憋
出了一个字来。

  「喔,你被人捆成这副样子,大概也是第一次吧。」说着,我将另一边令秋
田樱「感到太紧」的麻绳也拨到了一旁的大腿根部,粉嫩迷人的玉穴洞口与她的
主人相反,毫不扭捏地向我亮出了隐匿于花径深处的鲜红褶皱。那些肉痕间似乎
有某种魔力,大厅的灯光下,她们微微蠕动着,好像在深情召唤着什么。

  「樱,我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的助手渡边小姐,是和我相恋了两年的……
女朋友。」

  「……」

  下面的小嘴贪婪地呼吸着的同时,上面的小嘴却缄默不言了。

  秋田樱根本没想到这个在双腿为重心时,几乎可以称得上美轮美奂的缚法,
换做背部受力以后居然如此的淫邪而堕落。她拚命扭动着脑后的双手,然而这无
济于事,她微不足道的动作只能让那双纹在她手腕内部的黑色羽翼就好像真的有
了生命一样,在她背部不断地扇动着。

  「不必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哥哥。他喜欢雅子,如果有勇气就让他去追好了,
虽然不可能成功,但这样他或许还有点活下去的动力,而你嘛……」这副无比淫
虐的画面逐渐让我身下的钢枪硬挺了起来,说完这句话,我伸出舌头低下脑袋,
缓缓地舔舐了一下洞开的蜜肉凹陷处那若隐若现、褶皱中心一抹似乎在蠕动中悄
悄变换形状的深色小痕:「我的缚道,你的身体,这很公平,不是吗?」

  我残存的理智讶异于戾气驱使下的跳跃性思维,竟然能让我破天荒地对秋田
樱说出这样的话,然而残存的理智又告诉我,在插她以前跟她讲清楚这桩交易,
这似乎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不能将一切因果都揽在自己头上,雅子、文子姐姐、苏苏、曼曼,她们各
自不同的情感已经让我在感情生活上左支右拙,险象环生,对于秋田樱,最好只
保持这样的肉体关系,而不要把任何感情牵扯进来。

  秋田狂月能怎么样?

  在公司久了,看到我和雅子牵手相拥的样子,他也只能无奈地走开,而这桩
交易却能让我得到干窥伺我女人的人的妹妹的快感,又让她能学会足以让她登上
东京第一女王宝座的技艺……一切就看她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是否看得比她生命
中的坚持来的更重要了!

  我的理智只能够在戾气充盈的大脑角落里将问题分析到这个地步。秋田樱在
听过我这个「身体交易」的提议之后,小嫩脸上闪过一阵悲愤纠结的神色,又开
始轻轻抽泣了起来。

  印象中这段时间过得很慢。

  大厅中弥漫着少女愤懑的哭声,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用手指轻轻挑弄着被
两道麻绳勒紧之后、曝露在我目光之下的粉红色肉芽说:「你可记得,是你主动
引诱我到你家的喔……既然樱不同意这个方式,那么我现在就告辞了。」

  「嘤咛……不要!」

  我抬头,只见秋田樱紧闭着眸子,泪水却止不住地从眼帘后面喷薄而出,硬
是咬着牙朝我点着下巴挤出一句话:「金……金风……你……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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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浮世迷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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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有些心绪不宁。

                            ——渡边雅子
***********************************

  所谓的引狼入室,可能说的就是秋田樱这种傻傻的、自以为是的少女吧。

  「想通了便快乐些。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况且我又将会成为你的……」说
话间我探出右手摸上被绳圈勒得朝半空中高高耸起的右乳,轻捻着那粉色的小乳
头:「师傅。」

  「看,你的小宝贝已经很想要了嘛。」

  见秋田樱依然是闭着眼睛抽泣,胸中戾气翻涌的我索性伸出左手食指,枢弄
起被两条麻绳勒紧肉唇后暴露出来的那朵柔软、鲜嫩、不停微微蠕动的肉褶花苞
来。这朵媚花在与菊蕊一同驿动的时候,便不断地吞吐着蜜液,逐渐变得湿润,
这都要归功于我施展在她身上的缚法。

  高高挺起的胸脯,盘在身前无法并拢的双腿……就连邪恶状态下的我都不得
不再次赞叹师傅惊人的创造力,瑰丽典雅的菱背龙在抽掉了龙筋(改变重心)之
后,居然变得如此妖娆,几乎能够激发起受缚者内心潜藏所有羞耻的快感……

  毕竟,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樱,以前在美国求学的时候有交过男朋友吧,或者说,你也和你的调教师
傅做爱过?看吧,已经这么湿了呢。」我的食指几乎没有碰到任何阻力,直接没
入了早已腻亮湿滑的蜜洞中央那抹深色的肉痕里,顿时觉得一阵紧紧的吸力从四
面八方向着手指包裹了上来。

  「我最后跟你说一次,你如果在意志深处抗拒我,可以反悔,我马上拍拍屁
股走人……虽然我还没学过调教,可是有一件事我清楚,作为调教师,你的技术
或许过人,但是你的心实在太脆弱了。」

  「唔……嗯……」

  这时候,秋田樱虽然依旧紧闭着眸子,但咬紧的牙关下,已经开始伴随着抽
噎,暗暗传出了某些诡秘的、快乐的音符。

  「想想你哥哥吧,小女王。」我的手指开始缓缓在姑娘粉嫩的肉穴里抽动了
起来,「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换做另一个人,很可能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包
括我在内……不是疯掉,就是自杀,或者一心走上复仇的道路,变得人不像人鬼
不像鬼。你哥哥虽然性格变得有些古怪,可是他现在还是好好地活在世界上,能
够为了生活和自己的亲人的幸福而奔波劳碌,勇敢地面对过去……」

  记忆中,我的思维被戾气吞噬的状态,从来没有持续过这么长的时问。这大
概是由于秋田狂月窥伺我心中最不可侵犯的那块土地,激发了某种潜在的暴走模
式……

  而且我模糊的理智发现自己几乎不经思考便能脱口言语,这极端跳跃思路居
然支配着我,对秋田樱展开「攻心」的攻势……我在调教她?我居然能在这种失
控状态下自然而然地调教女人,这不正常……

  不,不暴怒反而变得更加冷静,手抖的时候还能完成那么高难度的缚法,在
玩弄对方小穴的同时居然跟对方谈起人生……

  根本没有一样事情是正常的!这难道是我潜在的另一重人格?

  极端混乱的两向思维拉扯着,我无法再继续思考,只是下意识地将一些瞬间
进入大脑的语句说而出:「这才是他能够真正成为东京着名调教师的原因……他
的心灵无比坚韧,他能够无视一切感情的因素,对奴隶进行最大限度的开发,因
为在他的绝望面前,几乎一切的情感都是微不足道……」

  我的手指伴随着我的语速一同变快,进出于软滑湿腻的幽径间,而我的这些
话显然吸引了秋田樱的注意力,在小穴中泛起潺潺水声的同时,她终于没有咬住
牙关,给了我一声辗转悱恻的呻吟:「嘤……啊……」

  「叫出来吧,小女王……」我则仍旧不受理智控制,几乎是煽动般地压沉着
声音对她说道:「如果你不排斥我,那么就让我们好好做爱,如果你排斥我,不
妨将和我的性交当做一次对自己心灵的试练……樱……再好好想想,如果你要放
弃,我现在就离开……」

  「嗯……嗯……不……」道行未够的少女调教师终于没能够抵挡住我近乎催
眠蛊惑一样的言语,小嫩脸不知是由于先前的羞愤,抑或是现在的兴奋,潮红一
片,像是能够滴出水来:「你来……你来吧……呃呃啊啊……」

  「好。」

  我从粉嫩的小穴中抽出手指,带起一条香稠的蜜丝,一片鲜红的褶皱立刻将
洞口重新填没,只留下春梦般的浅痕。我紧接着站起身子,扯开皮带,早已怒挺
的钢枪便傲然地将内裤顶起了一个小帐篷,支在秋田樱迷离的眸光前。

  「来,来吧……你要教我……」

  上下的小嘴一齐微微蠕动着,洞开的门户、盘起的双腿,菱背龙的缚法无疑
提前替她做好了迎接我的准备。

  「会的,小女王,我会把所有都教给你……」蛊惑性的煽动在迫不及待扯掉
短裤之后也变成了迷蒙的呓语,我握住银枪在那柔软的穴口、粉色的肉芽边研磨
了几下,便将枪头朝花蕊中心的褶痕缓缓插了进去。

  「噢……」在吞噬掉我的枪尖,激动呻吟了一声以后,小乳牛肉感十足却不
失紧致的屁股忽然耸动了起来(这是她全身上下除了脖子唯一能动的地方),扬
起下巴靠在沙发断断续续地夹杂着呻吟说道:「你还没有……戴套……你……啊
啊……」

  「我说了……我会把所有都教给你……不喜欢戴那种东西,那种东西会阻碍
我们身体默契交融……抱歉。」

  说完后,我本想在挺胯让钢枪先尽根而没入柔软的花蕊中,可是一用力却只
进去一半。迷迷糊糊中,我在枪尖的阻滞处似乎感受到了重峦叠蟑般的厚重感,
那不断收缩的肉壁间,似乎密布着柔软的肉鳞。纵然蜜洞里早已如春潮般泛滥,
枪头依旧彷佛被嵌住一样,前后轻摇都像是要引动少女的全身。

  起初手指插入的时候并没有如此明显感受到这些逆鳞般的迷障,可能是只有
当吞下滚烫的大家伙时,小女王宝贝儿内部肉壁上层层的褶皱才会被激发?

  每个女人的身体特质都不一样,这一点,身为绳师,以抚摸女体为工作的我
更加有着深刻的体会。秋田樱不但有前凸后翘的好身材,连内里都如此特别,没
想到我不经意间竟然上了一个百里挑一的极品少女……

  小奶牛小穴中这一片奇异的逆鳞似乎格外地敏锐,在咬住枪头之后每当我摇
动一下,秋田樱就会夸张地呼应着我动作的幅度在皓齿间递出一声浪吟。这种不
曾有过的奇异触感,可能就算是神志清醒时刻的我都无法抵御,又何况是在这种
极其不稳定的状态下?

  「啊……啊啊……」

  「呼,好热的小洞,樱,你还真棒呢……」

  客厅中霎时间?荡起了淫声浪语与粗重喘息的交响乐章,在几十次快速的抽
动后,我终于慢慢将怒茎顶入了重峦叠蟑的最深处,这种大半条钢枪被千百颗肉
齿死死咬住不放、挺动的时候彷佛能够带起女人整个屁股来的感觉,让本来理智
便被吞噬的我几欲疯狂,浑然忘却那些深深浅浅软调的调弄手段,做爱的过程里
只剩下了最原始最疯狂的突刺!

  「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的面庞早已殷红如血,如果她的双手能够动弹、双脚能够动弹,此刻的
她想必早已将四肢紧紧地缠住我不放,然而女孩却不能,因为她在被疯狂抽插的
同时,也被奇技淫巧紧紧固定在了自己客厅的沙发上!

  「金风……金风……啊,啊啊啊……」从咬紧牙关的低哼到完全张大小嘴的
媚吟,秋田樱已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全身上下唯一可以活动的臀部不由自主配合着我突刺的幅度朝我的胯间耸动
着,每一下肌肤的激烈碰触,都会带出淫靡清亮的水声。

  没错,水声能够用清凉形容,因为这小妞肉穴里的构造实在太特殊,肉壁和
怒茎的缝隙间根本容不下太多的淫液,那些不断酿出的蜜酒全都在一抽一插间被
我们两个合力挤了出来,很快地,她身下毛茸茸的靠垫就被沾湿了老大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

  疯狂的活塞运动根本无法持续多久,到后来,我几乎是循着身体的本能,在
快要爆发的瞬间紧紧地把腰胯顶在秋田樱的双腿间,然后感觉枪管内一阵怒涛狂
涌,子弟兵们尽数奔腾而去,奔向了小女王花心的最深处……

  「噢……」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戾气在同时也找到了宣泄口,我只觉得从来都没有如此酣
畅淋漓过,两手抓住秋田樱被拴住的美波全身痉挛抖动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完成
了和小乳牛初次交锋的这一波攻势。

  而她好像还沉浸在方才的高潮之中,并没有发觉我已经射了……由于钢枪势
馁,此刻我可以更清楚感受到小穴里面一波接一波犹如潮起潮落般的蠕动,那些
肉壁上的逆鳞,似乎还想要紧紧地抓着我的龟头不放……

  「唔,今晚不能再玩了。」

  入脑的戾气随着怒射逐渐消褪。我明显感觉到如果再被她的蜜肉包裹扯动几
下,银枪马上又会起反应,再战?身体要紧,况且我还要回去送雅子,于是我只
能带着几分不舍的意味,缓缓从她被盘起在身前、压在我腹部的双腿问抬起了身
子。

  令我啼笑皆非的是,还处在半迷离状态下的秋田小女王不知道是由于小穴吸
我吸得太紧,还是她潜意识里不想放我走,竟然顺着我的势跟着抬起了屁股……

  「嘿,樱同学,今晚到此为止了。」

  我抬手摸了摸她的小嫩脸,秋田樱才恍如隔世般睁开眼睛,紧接着像是意识
到了自己并没有穿越去仙山佛海,眸子里流露出了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

  「噗!」

  我则在一声轻响中终于从那满是路障的花径中撒退了出来。与此同时,小妞
的下身处又响起了一阵水声,混合了我们各种液体而成的白浊乱流从小穴中喷薄
而出,滴落在她身下的垫子上,又顺势流下滴上了棕黄色的木质地板……

  「樱,我……」

  真是可笑,在戾气消褪之后,我一下子反而不知道面对她要说什么好,在这
样的尴尬时刻,秋田樱却侧过面庞,只拿那起伏不定的两只饱满胸房对着我,轻
轻地说:「你什么时候教我。」

  「从现在开始啊,只要你我有空。」我强行装出一副平和的姿态,用手撑在
她的腋下回答说:「我看你前两个月完全只是自己揣摩,没有什么经验吧?」

  「是。」

  回答声很短、很轻,却是用一种坚定的口吻。莫非我的胡作非为真的让这小
妞儿展开心灵的蜕变了?

  「那好,如果明天没事,到公司里找我,我先给你一本赤松健编撰的《赤松
流简易缚法教程》,你可以先简单地翻看一下。等到下周,我们再物色一个模特
儿好好开始研究,你看怎么样?」

  《赤松流简易缚法教程》是绳鬼赤松健在上世纪末就编订的一本技术手册,
里面的缚法大多都是他将一些常用缚法进一步化繁为简,指导民间绳缚爱好者可
以在家自学的教程。比如龟甲缚,经过他的简化,演变成了现在成人露出片中最
常见的那种样式。

  他的这一做法当然为他卷到了不少银子,然而圈内的风评却不太好,大多都
指责绳鬼走商业路线,是绳艺逐渐失去观赏性的罪魁祸首。

  哪知道秋田樱却不认同我,依旧侧着头?避我的目光幽幽地说道:「我不要
看什么书,你说过你会教我。还有,这个缚法的背后我看不见,你把我抬起来让
我坐好,拿我手提包里的手机拍一张下来给我看。」

  「喔,好吧。」

  小乳牛还算聪明,刻意不提和我做的这桩交易,只一心把注意力放在了缚绳
上,这样多多少少心里可能会好过点。不过站起身子来之后我却感到奇怪,虽然
有些尴尬,但做完这件在一般情况下我根本想都不敢想的荒唐事之后,我心底却
没有什么罪恶感。

  也许那左右我意志的戾气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戾气,而是我潜藏在内心深处、
被魔鬼训练所激发出来的第二重人格?

  这个问题回去有空要好好地研究一下……

  想着这些,我掏出秋田樱丢在沙发角落里手提袋中的手机,打开盖子后摆弄
了几下,弄清楚拍照功能键以后,抽去她身下被浊液和淫汁沾染的靠垫,重新将
她的身子摆正,面向沙发靠背,对着背后的菱绳绳衣从不同角度拍了三张。

  由于灯光的关系,照片马马虎虎,并不算太清晰,不过好歹上面的缚绳脉络
都能够勉强看明白。身体姿态和花式图案是绳艺美缚的主要特点,然而缚法却是
基石。我这套菱龙背就算赤松健光看照片也不能揣摩,秋田樱想要照下来研究是
绝不可能,最多做个纪念吧。

  「好了,照下来了。这两条绳子就不要了,我现在放你出来吧。」

  菱龙背式强迫秋田樱挺腰收腹,而且刚才小妞儿用背部承受着我的突刺,不
胜娇怯,眼见她快要坐不住了,我忙掏出蜘蛛折叠刀将遍布她嫩白娇躯之上的绳
索剃开。解脱束缚后,秋田樱便一下瘫倒在了沙发上,抱住膝盖蜷了起来。

  「樱……你的手机里好像有未接来电。」

  从弯起的膝盖里抬起哭得有些肿肿的眸,秋田樱探出黑色羽翼蔽翼下的小手
抓过了电话。小奶牛现在的这个姿势,丰臀下尚自涂满白色液体的芳草和肉唇让
人一览无馀,在我搜肠刮肚拼凑方才失去理智后和她颠鸾倒凤的那段回忆时,她
也拨通了电话。

  「哥哥?我是樱啊。」

  「我没事,没有不接电话,刚才在洗澡。」

  「嗯,你放心吧,没事的。」

  「晚安……」

  喔,原来是秋田狂月的来电,看来他真的很宝贝这个妹妹呀。我现在基本上
能肯定秋田樱方才那一番哭诉的真实性了,如此一来,一如秋田樱在人世问的坚
持是要报答她的哥哥一样,秋田狂月在自己的女朋友被卷入莫名事件之后,很可
能唯一的坚持就是我眼前的这头小奶牛了。

  想想今后他们两人和我与雅子见面的时刻吧,几个人各怀心事,今夜的疯狂
是否对这对兄妹有些残忍?如此对妹妹呵护备至的秋田狂月,会否发现我和秋田
樱之间的这段秘密?

  我没能来得及想下去。因为这时秋田樱挂掉电话,挣扎着从沙发上撑起来,
用手按着小肚子,明明嫩脸上表情凝重,却硬是对我挤出一个笑容:「金……老
师,我去一下洗手间。」

  「喔,你去吧,我现在要回去了呢。」

  转过身在墙角瞥见刚才邪火中烧时候乱丢出去的衬衫,走上去捡起来刚要抖
一抖披上,却冷不防背心一阵软玉温香贴了上来,原来秋田樱并没有照她所说直
奔洗手间,而是悄悄地站到了我的背后。

  「樱,怎么了?想说什么?」

  我正整理衬衫的手瞬间僵住,因为我不但没料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动作,而
且,我似乎能够感觉到那一片温软之后剧烈的心脏跳动。

  「从这星期开始就教我,好吗?」背后涩涩的少女声音如幽蓝般静静绽放,
带着出羽山间特有的独特腔调,全然不似那个扬起黑色羽翼、将木乃伊之道运使
得如此娴熟的调教师:「你的背上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伤疤?」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过问。」激情过后,戾气褪去的我,脑中有些空空
荡荡,完全猜不出少女现在的心思,只能故意拉长声音,让自己显得与她疏远一
些:「这星期的事情很多,我要面试模特儿,就算是假日,也和渡边小姐几个人
约好到北海道去滑雪洗温泉,可能没有时间。」

  「那……我可以去吗?我的家乡在南方,也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在你身边,
总好过我一个人胡乱揣摩吧。」秋田樱依然贴在我的身后,脑袋靠在我布满鞭痕
的背上。

  这名女孩,对于「证明自己」这件事情的态度是不是太急了些,她也不过才
二十岁而已啊。是不是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我?

  「嘿,这次旅行的策划者是松问小姐喔。」我不想再多耽搁下去,因为从六
本木回世田谷尚需一些时间,那些事情迟些再考虑不迟,总之先抽身再说:「你
不怕她和渡边小姐看到你手上和左乳的纹身,对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吗?」

  秋田樱顿了顿:「我可以不去洗温泉,只看雪景。」

  「这样的话……」我转过身,本来想将少女的胴体搂在怀里最后道个别,却
被她仓促间抬手推开了,「喔,好吧,那我请示一下松间小姐,看她带不带你。
总之,现在我必须先回去了。」

  「好吧。」

  看到她那副凝重中带些委屈的神情,我心中暗叹,在干过之后还如此作态,
我们的秋田小女王倒也矜持得很呢。

  再不能浪费时间,检视好衣物以后我便开始迅速将它们穿回去,谁知道秋田
樱从洗手间出来之后,也回房翻捣衣橱。由于她并没有关门,所以我清楚看到小
女王拿出了一件白色的风衣。

  「喂,你拿外套干什么?」我心道不会她还想「出于礼节」送我回去吧,抖
了抖衬衫的领子探头问道。

  事实告诉我我是自作多情了。

  「我去买药。下次……如果……请你戴套,可以吗?」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不想和她一起下楼出门,这样子太过暧昧。于是先一步穿好鞋出门,坐上计
程车,发简讯询问得知雅子她们也才刚结束疯狂的购物活动,不由得松了口气。

  灯红酒绿的夜色里,我想了很多。

  第一,虽然女王的工作并不一定需要动用性器官,但小奶牛并不是处女,这
是肯定的;一来没见血,二来就她的反应来看,显然从前对于男女交合有着一定
的经验。那么,作为一个连外出都不穿胸罩的狂放美国海归少女来说,以她对我
的抗拒程度分析,她若不是有男朋友,就是对于和与非男女朋友关系的人做爱有
着本能的抗拒。

  稻村会的人在抓了她之后,除了替她纹身之外还做过什么事情?是不是这些
事情才是真正令她想要尽快获得成功的原因?

  第二,有关今晚的疯狂,从小乳牛给秋田狂月回电话时的语气看来,她是绝
对不会将其透漏给她哥哥知道,于情于理都不会,她既不想让秋田狂月担心,也
不会白白放弃能够跟我学习缚法的机会。

  这样一来,当他们兄妹再一次同时出现的时候,秋田樱的反应就会变得值得
细细玩味了。暗中的肉体关系,对于男人来说永远是一件想来便觉得刺激的事,
就连我也不例外。

  第三,我自己是不是出了点问题?想要仔细回想当时戾气冲昏大脑后的思维
模式,却无法拼凑出一个整体,只记得零碎的片段。印象中,从我得知自己内心
的这股心魔以后,只有当事情涉及雅子的时候,它才会脱离我的控制……

  这到底算不算我的另外一重性格?看来如果有时问可能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会
比较好,毕竟今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简单假设一下就可以了:如果渡边伯
父训斥雅子被我撞见,我发飙的话……

  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雅子啊……为了你,却屡次去侵犯别的女生……嘿,这也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呢。

  到了公寓楼下的时候,差不多要十点了。二楼窗帘后柔和的灯光显示两位大
小姐已经购物归来,我急急小跑上二楼,开门一看,客厅里的场景险些没让我晕
厥——各种衣物的袋子整整堆满了半个沙发,几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雅子同
学正斜斜倚着沙发扶手,和蹲在地上的曼曼聊天,两条明晃晃的黑丝长腿在灯光
里显得格外耀目。

  「我说,你们两个也太……买了这么多东西,居然也能拎得动!」

  曼曼听不懂扶桑话,抬起浏海之下与苏苏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清-丽容颜
对我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雅子则抬起纤手推了推眼镜,彷佛要看清楚我长风衣
上每一颗钮扣似的眯了眯柳眸,淡淡一笑:「金,也没有很多,就是上个月的薪
水……那么多,你不会介意,对吧?」

  「不介意。」我暗想反正也没指望老婆能替我存钱:「你们把东西分一分,
时间不早了,伯父要担心了,先送你回去吧。」

  「嗯好。」

  雅子点头之后,又用英语和曼曼聊了几句,从沙发上那一堆东西里挑挑拣拣
出三、五个袋子,全都依次堆到我的两臂间,最后拎起手提包拿出车钥匙晃了晃
说:「走吧,金。」

  「没想到你和苏青曼很谈得来……居然给她买的东西比给自己的还多。」曼
曼身上哪有半分扶桑币,我看着沙发上那剩下的大半堆东西眼睛发直。

  「她很可爱,我很喜欢她。金,走了呐。」

  「唔,喜欢就好……」我捧着东西心里想着,对不知道为什么是蹲在地上的
小曼妞交待道:「我先送雅子回家,二十分钟。」

  「期呐,港都。」(去呀,猪头)

  说完,小蹄子又眼睛骨碌碌一转,瞥了眼雅子的背影,给我做了个鬼脸。

  嘿,看来前天晚上玩乐过度的身子已经逐渐恢复了嘛,是不是小屁股又皮痒
了呢……

  当然,今晚我再没什么精力和曼曼胡搅蛮缠了。抱着一大堆新衣服跟着雅子
下了楼,待她按开车门我放好东西在前座上坐好之后,我刚关上灯,便听见黑暗
中雅子温软的轻呵:「金,晚上和秋田吃饭,还算谈得拢吗?」

  「还可以,算是没什么问题。」事实上,和秋田的妹妹那一场酣战非但「还
可以」,而且模糊的记忆中异常香艳销魂……

  在我尽量放松语气回过这一句之后,车厢里忽然响起了拉链的声音,然后,
我便感觉到有一只暖暖的手掌在我的左胯上摸索了起来。

  「雅子?」

  我下意识伸手按住了那纤细滑腻的手腕,而她却伸长了粉颈,凑到我的耳边
来说:「我们下午先去了深大寺,这是……给你求来的护身符。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我有些心绪不宁。」

  「老婆……」

  我一把抓住雅子握着护身符的手,转身将她搂在了怀里。

  「哎呀,先回家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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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稻村会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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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摸过多少女人,这个问题,我还真答不出来。

                              ——金风
***********************************

  小妮子心神不宁,我其实也好不了多少。

  当一个人发现多年以来认识的自己,可能在其深处还潜伏着另外一重未知的
时候,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一些不真实感。

  没想到在拿到深大寺护身符的第二天,也就是十二月三日,真的发生了一些
奇怪的事情。

  早上起床照旧到渡边家楼下接雅子上班,到了赤阪大厦门口的时候,发现原
先那个脸上一团和气的烧饼脸警卫今天脸色不太好,不但有些发绿,而且连招呼
都不打了。

  这我倒没怎么放在心上。然而搂着小妮子曼妙的腰身走出电梯,走进公司里
之后,却见文子姐姐的秘书小姐一脸无奈站在柜台的位置,看见我便对我鞠躬点
头说道:「实在不好意思,金老师、渡边小姐,今天公司休假……」

  休假?我怎么没听文子姐姐说过?

  「怎么会休假,昨天没有接到通知啊。」我隐隐觉得事有蹊跷,皱着眉头问
秘书小姐:「文子在哪里?」

  因为心急,连直呼姐姐的名讳我自己都没发现。秘书小姐大概是见我脸色不
太好,低着头放轻了声音道:「是……今天临时决定的。松间小姐她……在办公
室里面。」

  「好,谢了,我进去看一下。」

  说罢我拉着雅子的手就往里面走,秘书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拦我,可是
她也没想到我二话不说直接往里冲,并没有来得及在我面前伸出胳膊。

  随后,在转过屏风之后,我的脚步霎时被钉在了地板上。

  公司里本来齐齐整整的桌椅变得凌乱不堪,好几台电脑都被砸掉,荧幕碎片
散落在走道里。

  发生什么事了?

  「雅子,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文子姐姐。」对雅子叮嘱了一句后,
我小心翼翼避-那些地上的被破坏物,迳直来到文子办公室的门口推门进去,却
见姐姐正站在办公桌旁边讲电话,脸色也非常阴沉。

  「我不管。你们物业要对这件事情负责,需不需要报警,你们看着办。」

  撂下这么一句,姐姐以罕见的气急败坏的样子「喀嗒」一声挂掉电话,我则
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主……小金。」许是看到我背后走廊里秘书小姐张望的眼神,姐姐把几乎
脱口而出叫到一半的「主人」两个字硬是给憋了回去,「有人到公司里面来搞破
坏,我真是不知道赤阪的物业是怎么搞的,门啊、电脑啊、文件啊,现在乱七八
糟一团糟!」

  「你的办公室里好像……」我环视一周,觉得姐姐的办公桌上东西倒是一如
既往,一样没缺,疑惑地问。

  「是的,我的办公桌只是门坏了,里面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你的办公室也
一样。所以我感到很奇怪,如果平时真得罪了什么人,应该多半会朝我来啊。」
姐姐叉着腰,说实话,在我认识她之后,见她发这么大火还是第一次。

  不过这的确很有问题。

  姐姐是不是因为经营得好、发展过快,而遭到了什么嫉妒,但是这些人只来
破坏了员工的工作室,并没有动姐姐的文件资料……难道是……

  黑社会?

  恐怕只有集团作案,才能达到连物业警卫都蒙过(或者说收买、威逼利诱)
的程度吧?

  「姐姐,这件事情恐怕连警方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回办公室看看有没有少什
么东西,然后打电话询问一下山口组的人吧。」我宽慰道:「你也别那么火,事
情已经发生了嘛。火气太大会……」

  我突然把声音压得很低:「有皱纹喔。」

  文子见我滑稽地比对口型,总算被逗笑了,浅浅地抿了抿嘴唇:「你去吧,
今天无法开工了,你的模特儿面试也要拖到星期五。等一下就送雅子回去吧,我
今天大概都要监督物业整理房间的。」

  「好吧,那我先去了。」

  转身出办公室帮姐姐关好门,我快步走到自己办公室前,推开被撬坏的门。

  「金,到底怎么了啊?」雅子尾随着我进了办公室,不无疑虑地问。

  「有人来我们公司搞破坏……真是有意思。」我转身虚掩住门,搂住雅子的
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记:「别担心,好像文档资料都没有丢失。让我们检查一下
吧。」

  说完我走到电脑前开机,然后开始整理桌面。我的桌子上并没有被人弄乱的
痕迹,但当我扯开抽屉的时候,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个金漆的信封。

  咦,这是什么东西?

  由于我和雅子的办公桌是面对面的,她又在翻看自己的文件夹,并没有注意
到我发现了这个东西。信封是淡金色的,上面也没有署名,看着它,一股不好的
预感弥漫上我的心头……莫非这次搞破坏的人,是冲着我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秋田兄妹的面容。我飞快拆开信封朝桌面
上一抖,一张纸片和一个金色的卡片从信封里掉了出来。

  纸片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邀金君于六日八时至鹿鸣精舍小叙,望
赏光。

  而那张金色的卡片则是一张名片,名片的主人叫冢本义雄,自称鹿鸣精舍舍
长。

  我愈发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文子姐姐的公司八成是因为我而遭灾的!

  「唔,看来只有麻烦建次君了。」且不说我不清楚鹿鸣精舍是什么地方,就
算我知道,在月黑风高的冬夜里我也不敢一个人去啊。这显然是黑道手段,先砸
东西给你立立威风,然后好言相请……

  想到这些,我飞快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建次的号码。

  在一阵待机声过后,手机另一端的男人用一种慵懒的声音接起了电话。

  「喔……金兄,有什么事吗?」

  看来这小子还在睡觉吧,干,堂堂一弘田组的若头,似乎比我还要闲散嘛。
我当即把公司里发生的事情,以及我所发现的情况简要地跟他叙述了一遍,建次
在电话那头沉吟半晌,语气也逐渐变得清醒:「这件事情金兄你不用担心,我知
道那个冢本义雄是什么人,这次他玩大了,我会给他点警告的。」

  「他是什么人?」我迫不及待地问道。毕竟,这个名字对我已经产生了人身
方面的威胁。

  「具体我还不清楚,不过歌舞伎町的鹿鸣精舍是稻村会的地方,作为舍长,
他必然是稻村会的人无疑。」

  稻村会?

  两天里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而且现在居然还牵扯到我头上来了。昨夜听过
秋田兄妹的故事以后,我便对他们没什么好感,没想到……

  而建次的声音仍然继续着:「作为扶桑传统的三大帮会,这个稻村会和住吉
会一样,近年人才凋敝,被我们抢了风头,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们中国这
句古话还是没错。这几年他们的一个分会依附了民主党派,情况逐渐好转起来,
听说,还和你的同行黑天狗有着密切的关系。」

  民主党派……黑天狗?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他们这次的做法,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想要打金兄和你们松间小姐经纪公司
的主意,不过很不凑巧,这几天我们山口组的国粹会会长工藤先生和弘道会会长
高山先生都在东京,连我女朋友也来了……」

  「什么,女朋友?」

  这家伙居然有女朋友,而从来没跟我说起过,连北京之行也没有把她带去,
这一点却令我有些火大。等建次说完,我立刻对着手机吼了声:「你的女朋友?
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起过?」

  「啊哈哈……这个嘛……」建次听了我的质问笑了起来:「她平时都在小地
方,没有机会让你认识嘛。先说你的事情吧,金兄你是筱田组长器重的新人,我
等一下就会把情况和两位会长反映清楚,六号晚上的约会我们会替你摆平,放心
吧。」

  建次叫我放心,我心里却还是有点发慌。

  联想到秋田狂月身上发生的事,我觉得稻村会这个帮派做事情很阴毒,明着
来倒还好,最怕的就是这些搞埋伏、背地里偷袭的手段。

  我将我的疑虑说了一遍以后,建次依旧保持着他阳光般和煦的语气对我说:
「金兄,每个组织里面都良莠不齐,有些事情你从来没见过,第一次听说,当然
会觉得不舒服。放心吧,你说的事那是发生在几年之前,我跟你保证,现在稻村
会在东京的势力不会这么野蛮,除非……他们想存心与我们对立。你明白了吧?
你是我们的人,这一点等六号晚上和冢本会面时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好,那么拜托了,建次君。」

  「放心吧……哈哈,我现在起床喽,有什么问题,再随时联系咯!」

  「好。」

  挂掉电话,我就见雅子一脸忧色地望着我,镜片后面的眸子里酿满了不安的
光。

  雅子的容颜就是这样,在某些人的眼睛里可能会惊为天人,但是某些人却会
觉得她并不漂亮。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雅子极端的大众评价也全都是因为她这
一双长长的柳眸。

  因为眼睛长、睫毛也长的关系,雅子眯着眼睛的时候,这张极具立体感的脸
蛋上仿佛拉上了两道如梦似幻的晶帘,让人看过之后,就不舍将目光转向别处。

  现在这双眸子里全部都是关切的神色,见我按掉手机,雅子便轻咬着嘴唇问
道:「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有建次君帮忙摆平,你就放心吧。」我宽慰她
说,「昨天你送我的护身符还真是有效呢,你看,我们的办公室什么都没有被动
过。」

  「可是,我还是觉得……」

  「相信你的男人吧,没事的。」

  我说完这句话,雅子咬着的嘴唇下终于透出了淡淡的笑意,浅浅地朝我点了
点头。

  然而,我这只是为了让她不要担心,说得轻松而已。听了秋田樱的哭诉,有
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我对这个帮会开始就没什么好印象,现在居然还惹到我头上
来。

  听建次的说法,这个稻村会不但和神秘的绳师黑天狗有关,而且还和民主党
派有关。

  民主党派……那么不就说明稻村会现在和山口组立场不同,是个左翼组织?

  「金,那我们今天的办公怎么办?」雅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把纸片塞回信封,暗暗在抽屉里藏好,对雅子说道:「姐姐要在这里看场
子,不知道物业怎么安排,我们没事。怎么样,要不要去哪里逛逛?」

  雅子垂下头思量了一番,出乎意料回答道:「不了,金……我想,我在这里
陪陪文子吧,顺便帮你整理一下面试模特儿的资料。你回去陪苏小姐,晚上来接
我吃饭,这样好吗?」

  由于招模特儿是我的私人行为,所以模特儿受雇的时间和薪资都由我决定,
当然钱也是由我支付。这点问题倒不大,现在物价吓人得可以,雅子和曼曼购一
次物的花费基本上能顶别人一个月的薪水了。我们先前商量后决定先定半个月为
试用期,时间是十二月六日至十九日(二十号老子就要去台湾),性质为业余计
时工作,工作时间由我和模特儿讨论后协商。

  这些事姐姐全权交给了雅子负责,她必须通知希望参加面试的人员面试时问
和地点,还要再确认面试顺序。公司里今天的突发事件让面试时间也必须改变,
所以雅子留下来赶工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唔,好吧,没看出来宝贝你这么有事业心呢。」我在办公桌的对面笑道:
「对了,如果今天秋田樱过来的话,你把桌面书架上的这本《赤松健绳缚教程》
交给她。秋田狂月的妹妹昨天又拜托我传授缚法给她呢。听说我周末要陪你们去
北海道,她也想要去,雅子你没什么意见吧?」

  「讨厌啦金,我什么时候没有事业心了。」雅子看了一眼我抽出来示意给她
看的那本绳缚书,轻轻地嘟嚷了一句:「我当然没有意见了,旅途中多一个人也
多一分热闹。」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

  我就猜雅子不会反对秋田樱加入我们的旅行,毕竟小女王给大家的第一印象
都很不错。让雅子留下来陪陪姐姐也不错,省得文子一个人生-气。关于稻村会
针对我跟公司下手的这件事,还是等建次搞定之后再选择要不要告诉姐姐吧。

  我刚站起来关上电脑,已经开始整理文件的雅子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把
原子笔在手里转了一圈跟我说:「对了金,明天有人要来看房子,跟你说过的,
就我们对面的那间。整幢公寓的钥匙放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你回去的时候检
查一下哦。」

  我猜雅子大概觉得当房东是件比较新鲜的事,这么一点鸡毛蒜皮大的小事也
上心得不得了。话说休烦,下午陪曼曼聊天之后来接雅子吃饭,公司里的垃圾已
经被清理干净,就等着物业保险的赔付、重新购置机器。这件事情只能等,所以
文子也没有办-,聊了几句后我们便各自上路了。

  第二天送完雅子上班回家以后,我一边百无聊赖地等着传说中的大一女子军
团来看房子,一边挂在网上和文子姐姐、雅子群组聊天,商量明天给模特儿面试
的事情。由于我的工作室并没遭到破坏,只是日程耽搁了一天,并无什么大碍。
至于稻村会的事情,只能等建次的消息,多想也没什么用。

  曼曼今天貌似元气恢复得差不多,一对眸子里倔强的颜色又渐渐开始充盈了
起来,只是股间的酸痛并不是两夜之问就能恢复得了,而且她前天更是和雅子疯
狂购物了一通,纵使想要折腾也有心无力。无奈之下,小蹄子只好放弃了拖我出
去陪她乱逛的心思,闷在沙发里无聊地玩起了电视机遥控器。

  中午胡乱地对付了两碗汤面,曼曼趁我端餐具时又开始抢占上网时间,更过
分的是竟然把电脑搬到了床铺上。她臂上的勒痕还没有消退,只能套着一件宽松
的线衫,我见她又点开了MsN的对话框和「亲爱的苏苏」聊天,一屁股坐在她
身后搂住了那五月弱柳般的腰肢。

  「你……你又想干什么。」

  自从小菊花里被我灌过牛奶之后,曼曼一靠近我似乎就没了先前的那种「气
势」,现在也如此,微蹙着淡淡的眉怯怯问话的同时,呼吸也一下子乱了起来。

  「没什么啦,给你看看以前我的『作品』,好不好?」我知道曼曼其实心里
还是很不明白我的职业,对绳师的认知大致上是跟紧缚调教师等同,所以一面把
住她的柔荑点开了我的私人文件夹,一面向她解释了起来。

  文件夹一打开,便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这是一个属于富士山樱花
和江户浮世绘的世界,里面清一色的女人们大多都身着传统的和服和木屐,间或
有几撇一丝不挂的羞人笔画。

  「属于我们的道路,其实是要把一种特别的美丽从感官刺激中升华出来。曼
曼,你看懂了多少?」

  「曼曼?」

  当我说完话的时候,发现曼曼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液晶荧幕,似是痴了。
我左手在下面捏了她两下腰,她被弄得痒了才反应过来,张着小嘴惊叹道:「天
哪,你们这些男人……怎么一根绳子可以在女人身上玩出那么多花样来……哼,
什么美感、升华,你就是个大色狼!你说,你到底摸过多少女人!」

  曼曼一面嚷,一面在我怀里扭动了起来,貌似想要挣脱逃走,可是纵然她现
在腰不酸腿不疼还是会被我一把抓住,扭来扭去只会替我增添情趣而已。

  我到底摸过多少女人,这个问题,我还真答不出来!

  而就在曼曼快要在我的胸口磨蹭得脸红心跳的一刻,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一看时间下午一点半,想着该是来看房子的人到了,忙一把将曼曼的身子
扶正,冲出客厅去趴在了大门上。

  猫眼里,依稀有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胖子,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花枝招展
的女人。

  「干,这几个是大学生吗,怎么像是卖淫的?」

  我一边心里暗自嘀咕着,一边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比较面无表情的侧脸
问道:「怎么,是来租房的?」

  那个胖男人正是雅子口中伯父的一个房产仲介朋友。他推了推眼镜,一脸堆
着肥笑回话道:「你……是?渡边小姐在不在啊?」

  我是谁当然用不着你管,我继续冷冷地说道:「渡边小姐在上班,我是负责
给她看房子的。你是仲介吧?」

  「是的,是的,渡边小姐的这公寓就是我负责的,叫我山口就可以了。」胖
子笑得人畜无害,一看就是那种平时经常装孙子唬弄访客的人。

  他一边说话,我一边扫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四个女生。现在东京的学生妹们
早熟得很,十九、二十岁的年纪,个个浓妆艳抹,头发的颜色和形状也都是花俏
得很,不一而足。

  其中紧紧站在胖子身后的那个女生特别醒目,她里面穿着一件奇大无比的T
恤,下摆遮住了膝盖,外面却罩着一件紧身的小背心(干,这是什么穿法啊),
脖上挂着一圈醒目无比的重金属饰品,这样的装束乍看上去,会给人一种下面什
么都没穿的错觉。

  更过分的是,这个小妞的表情竟然跟我差不多,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慵懒相,
只拿眼角冷冷看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必然是这四个女生里领头的,也不
理仲介商,打开门对着她伸出手说道:「学生证。」

  小妞涂着深色唇膏的嘴唇似乎冷笑了一下,但没有拂逆我,扯掉一只毛手套
打开皮包掏摸了一阵后,把一张卡直接抛给了我:「大叔,看仔细一点。」

  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死小鬼……

  我接住卡片翻过来一看,蓝色边框的旁边嵌着一张清纯的照片,要不仔细辨
认,根本看不出照片上跟我眼前的浓妆少女是同一个人。照片上面明晃晃地写着
「东京学艺大学」几个字,而这个学生是零八届的,名字叫做麻生遥(跟颜雅茗
同一年级)。

  「你们为什么不住学校的宿舍,要跑来租房子?」我确认了学生证,学艺大
学的确座落在世田谷区里,离这里不是太远。

  小妞根本不甩我,接回卡片后把眼睛瞥往一边,语气也跟我像得要死:「我
说大叔,你有房租拿就好了嘛。管那么多。」

  「呃,这位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看现在就把隔壁的房门打开,带她们进
去看一看吧。这里完工以后,我也来过!房子绝对一流,没有任何问题!」仲介
商山口不愧是察言观色的大师,看到小妞言语冲撞得我有些变了颜色,马上上来
打圆场说道。

  我本来是有些不爽,但想到雅子咬着嘴唇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便忍一忍就
算了,跑去客厅把电视机底下柜子里的「总管钥匙」拿了出来,找出写着「二○
二」字样的那个钥匙编号,打开了房门。

  几个女生争先恐后地跑进去看房子,我跟山口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扯淡,突
然觉得刚才躲在那嚣张小妞背后的女孩子,相貌有些古怪。

  并不是说她长得丑,相反地,这个穿着跟其他三个女生比起来要素丽太多的
女生脸部轮廓十分完美,深棕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眼窝也远比一般的亚洲人要
深邃。

  我因此也多注视了她几眼,然后惊奇地发现,在东京十二月有些单薄的阳光
里,这个女生两只瞳仁竟然闪动着不一样的颜色。

  我第一反应是这是个混血儿,第二反应是这孩子和秋田樱一样带着美瞳隐形
眼镜,第三反应是:波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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